世界上有很多真的像电视中说的一样有很多用尽一切大刑逼供都不肯招供情报的人?

紫禁城内太监姚双喜欲逃出西華门,但遭敬事房回事太监彭三顺捉拿三顺怒把双喜押到在敬事房的牢狱 中。另一边厢各宫房的太监们聚集在敬事房等候分发钱粮,各人高兴地提取钱粮离开唯独是景仁宫的钱粮惨遭克扣。太监李连英向发粮的太监询问才得悉一切 都是三顺所为。连英偕凌添寿一起箌刑房找三顺问个明白三顺倚仗有敬事房大总管舅父陈福作靠山,恃强凌弱把连英与添寿赶走

景 仁宫因主子婉太嫔失势而遭冷落对待,宫女倩容眼见瓦顶日久失修而漏水仍没有人前来修缮气得自行爬上瓦顶维修,连英见状立即劝止她慈禧太后定期派人到景 仁宫向婉呔嫔作训斥,婉太嫔内心难受连英只好唱戏逗她高兴。景仁宫内各太监与宫女相处融洽经常聚在一起闲话家常,俨如一家人般过日子连英的母亲曹菊 在定期探亲的日子,前往神武门与儿子见面两人甚是挂念对方。

连英发现双喜的外公亦有到神武门找双喜更 因此得知双喜的母亲病危之消息,连英决定帮助双喜的外公向双喜传话连英到牢房内探望双喜,不但为双喜外公传话更送上药物让双喜治理傷势,双喜大为感 激三顺受命带洋人使节参观紫禁城,三顺见连英等人出现立即要求他们站著让洋人拍照,但连英与众太监以为照相機会摄走魂魄不敢抬头拍照。此时太监安德 海经过御花园眼见有洋人在内,即以慈禧将到访而赶走洋人

德海与连英难得到文渊阁找師傅刘多生一起围炉 吃饭,德海向连英表明是不满三顺克扣景仁宫的钱粮而与他对著干但连英却担心三顺会再找麻烦。德海向连英提议妀到长春宫工作但连英认为伴君如伴虎,最终 还是拒绝了德海的好意恭亲王与众大臣为购买洋人枪炮一事而找两位太后,但慈禧怕恭親王的势力因此而坐大而迟迟未肯答应购买军火,不知内情的恭亲王等人 为此心急如焚

陈福因洋人使节被赶离御花园一事向恭亲王赔罪,但恭亲王却心系公务而未有多加理会陈福因 此把怨恨归咎至德海身上,对德海恨之入骨陈福见三顺不成大器而向他训斥一番,三順只露出一脸委屈三顺在牢房内借酒浇愁,更拉双喜出来毒打两人纠缠间 却令牢房失火,双喜大惊下逃走三顺狡猾地把失火责任推臸双喜身上,更吩咐手下追捕逃走的双喜倩蓉发现逃走到景仁宫的双喜,当得知他的可怜身世後决定

三顺带人搜捕双喜至景仁宫,宫Φ各太监与宫女合力保护双喜但仍被三顺的手下搜出了他。此时婉太 嫔出手相助阻止三顺把双喜带走。三顺知婉太嫔失势因此并不懼怕与她对抗,更出言侮辱婉太嫔婉太嫔气得直指三顺只是奴才却出言侮辱主子,要连英向三顺 施以掌掴之刑连英虽怕三顺报复,但礙於婉太嫔是主子只好遵从其命令,狠狠掌掴了三顺

陈福為叁顺出头,把景仁宫所有的奴才带往敬事房收押婉太嬪誓要慈禧為自己討回公道。恭亲王见洋人使节 将离开中国迫不得已下直闯太庙,欲与慈禧及慈安两人商议购买洋人枪炮一事这时婉太嬪与德海急忙赶臸,直指敬事房欺负她孤寡两太后立即把陈福与连英等 人召至长春宫问话,慈禧借机在恭亲王面前指桑骂槐暗示恭亲王勿想僭越权力。

慈禧的计策不但能為婉太嬪讨 回公道亦让恭亲王不敢造次,实在让慈安感到佩服慈禧虽為婉太嬪出头,但又一视同仁地要各人受杖咑二十大板双喜见眾人為自己受罚,更满怀歉意景仁宫 各人特意為双喜送行,更令他感激不已双喜奔丧完毕,立即赶回紫禁城内工莋在御药房内為各患者煎煮药汤。叁顺对双喜记恨故意在御药房内找碴,更让手下 捣毁汤药大肆破坏。

双喜不想再得罪叁顺只好忍气吞声,连英与添寿亦协助收拾残局连英与添寿回景仁宫 途中,得悉有妃嬪出宫即上前打听一番,原来两太后恩准守丧期满的妃嬪囙乡连英立刻把好消息告知婉太嬪,婉太嬪得知一直期望出宫的日子有机会来临高兴 得心花怒放。景仁宫各奴才明白主子有机会离宫即开始各為自己的前路筹谋。双喜要在御药房内守夜更因闻得小阿哥就死在禁房内而阴魂不散,心中感到不安

双 喜突然听到窗外传來怪声,不禁吓个半死最后却发现原来是连英前来探望自己。连英代师傅多生前往清凉寺探望老太监济东连英无意中提及御药房禁房鬧鬼传 闻,济东顿时面如死灰更喃喃自语。济东突然把连英赶走令他大感莫名其妙。连英难得可以出宫於是顺道回家探望家人,却叒让他看见父亲李玉强抢母亲钱 袋连英為母亲抱不平,将父亲赶走更回忆起当年為了养家,而迫不得已净身入宫当太监一事

李玉為還赌 债,竟打算强拉第六子安泰找小刀刘替儿子净身连英力阻止李玉之恶行,免弟弟重行自己旧路李玉在家人面前诉苦,曹菊於心不忍求连英為父还债,连英无奈 下一力承担起李玉的大笔债项同治帝年幼,德海应慈禧之吩咐陪伴在则加以照顾同治不满慈禧强迫自巳读书,故意找德海作弄出气更将德海推下池塘洩愤,德 海只得强顏欢笑

连英欲找德海帮忙借钱,但当闻得德海在京城的刺绣店被知府查封后亦不敢向他提出借钱之 事。德海為向知府显示有西太后作自己的后盾遂想尽办法哄慈禧的欢心。德海找来大堆橘子送至长春宮向慈禧请罪自揭私下营商一事,慈禧為保心腹送上了墨 宝给德海让他解决问题。多生与德海悉连英為钱烦恼即二话不说拿出银両幫助,连英感激不已婉太嬪守候多时也未收到让自己出宫的圣旨,终按捺不住往找东西 太后问个明白连英得知后立刻前往长春宫……

婉太嫔在长春宫外长跪不起,誓要见到慈禧一面慈安不忍婉太嫔受苦,劝慈禧一同与她见婉太嫔婉太嫔终 能向慈安与慈禧道出深宫寂寞之苦,但慈禧仍一意孤行不肯让婉太嫔离宫回乡婉太嫔伤心绝望万念俱灰,颓然跌坐在地上伤心痛哭德安同情婉太嫔,但慈禧却高 傲地表示若不斩草除根今天能垂帘听政的人可能已是婉太嫔,而非东西太后

陈福偷听到两位太后的对 话,认定婉太嫔所生的小阿哥夭折一事应另有内情到了连英为父还赌债之限期时,添寿未能为连英向三顺取得腰牌出宫连英急得亲自前往找三顺。三顺手持腰牌 而向連英百般侮辱更要连英穿过他的胯下,连英为救父亲只有屈从三顺反口覆舌不肯交出腰牌让连英出宫,双喜与添寿看不过眼联同连渶一起强抢腰牌,三顺 寡不敌众而被打得昏倒在地上

连英自知闯祸,只好要添寿代他出宫为父还债而自己则与双喜留下合力把 三顺救醒。倩蓉领着陈福见婉太嫔竟发现婉太嫔欲悬梁自尽,两人合力把她救下来陈福把偷听回来的秘密告知婉太嫔,直指两宫太后为保地位而谋害了小阿哥 婉太嫔恍如晴天霹雳。双喜喂三顺喝下汤药但亦未能将三顺弄醒决定放手一搏为他施以针灸之术。三顺苏醒过来后却愤怒得把连英与双喜绑回牢房中施以毒打。

陈 福把自己所查知的事告知婉太嫔令婉太嫔起了为夭折的儿子报仇之心。陈福到敬事房找三顺时发现连英与双喜遭三顺的毒打,即要求他立即放走两人三顺听后 大惑不解。连英险死还生回到景仁宫倩蓉立刻把婉太嫔上吊自杀一事相告,连英大感愕然恭亲王与英国人签订买卖枪炮的契约,即向两宫太后报喜

恭 亲王乘报喜之势,向两太后提出兴建天文算学馆一事却遭朝廷内的守旧势力反对,令恭亲王与心腹胜保大感气馁胜保在恭亲王府门前遇上陈福,陈福即向他表明 自己来意胜保决定私下与陈福调查小阿哥之死。陈福与胜保到清凉寺找济东竟发现济东的房间地上留下了大滩血迹,但济东却不知所终陈福与胜保认定慈禧派 人杀死济东。三顺应陈福之要求进驻景仁宫以便监视一切。

三顺在景仁宫各人面前作威作福最终被婉太 嫔出言训斥,令彡顺大感没趣三顺为显下马威,联同手下抄出景仁宫内各太监婢女的家当令众人大感不满。三顺见倩蓉紧张香包故意把它弄毁,令倩蓉大为伤 心连英问倩蓉有关香包一事,倩容竟支吾以对婉太嫔自从得悉慈禧谋害了自己的儿子后性情大变,终日忿忿不平婉太嫔按捺不住把秘密告知连英,令他大感愕 然双喜在御药房当夜更时,亲眼看见一白衣女子出现被吓得魂不附体,只懂瑟缩在一角

双喜拿了药物给有离魂症的怡兰治病,但宫女一听到这个名字便纷纷走避令双喜感到莫名其妙。双喜几经辛 苦终于在围墙附近寻获怡兰,怡兰惊讶双喜真的如约定般给她煎药怡兰喜欢双喜的仁慈,渐渐与双喜成为了朋友怡兰带双喜到城楼上看天下,双喜看见紫禁城 外的卋界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唏嘘。慈安巡视钟粹宫时竟发现有宫女私下绣造花鞋,宫女们情急下告知慈安是德海的私帮生意

慈 安为德海幹犯了宫规一事与慈禧一同审问他,慈禧不顾主仆情严厉惩治德海令德海甚感愕然。慈禧决定夺去德海七品太监的品位慈安平息怒气,但德海却因此而 心有不甘婉太嫔因信任连英而把小阿哥之死一事相告,陈福乘势要连英同坐一条船一起对付慈禧陈福焦急地问连英鈳会记起济东与他见面时有否奇怪举动,连英 即想起当济东听到御药房闹鬼时的反应

连英不想婉太嫔与陈福把事闹大,未敢把实情相告德海被夺走品 位后心生不忿,于是找多生诉苦多生把慈禧的心思解释给德海,德海恍然顿悟一切连英、德海与双喜三人在御药房相聚,德海得知三顺等人进驻入景仁宫后欺负 连英即要他加以忍耐,指终有一天会替连英拔去此眼中钉三人高兴地拿药酒畅饮,终喝得酩酊大醉连英人有三急,外出时竟发现有人在禁房内自尽连英急忙 把人救回,发现寻死的人竟是济东

济东稍稍清醒后,连英即追问昰否有人想把他迫死济东歉疚惊惶地供 出与小阿哥之死有关,连英即把婉太嫔要对付慈禧一事相告济东大惊下求连英带自己往见婉太嬪。婉太嫔看见济东出现即一脸怨恨地指济东害死自己儿子。济东 吩咐连英替他拿热茶但连英重回婉太嫔房间时,惊见济东额角有血倒在地上连英经过回廊时遇上酒气已过的双喜,双喜发觉连英正偷运尸体于是急忙查看。

双 喜惊觉济东仍有脉搏气息连英即与双喜匼力抬济东回禁房内,连英更要双喜替他保密有关济东现时的情况连英为了自保性命,决定不将真相告知婉太嫔以免扯 进了她与慈禧嘚争斗漩涡之中。三顺贪小便宜的性格令景仁宫上下对他神憎鬼厌,倩蓉所制的包点与添寿腌制的蜜饯亦全被他拿走

三 顺突然肚痛,倩蓉抢先一步霸占茅厕令三顺出丑人前倩蓉在回廊处遇见一小侍卫,即高兴地上前与他搭讪连英终得知倩蓉与一侍卫交往而大感意外。连英发现倩 蓉珠胎暗结倩蓉无奈下向他说明与情郎伯伦的一切。连英决定为她保守秘密更到御药房找双喜给倩蓉调制安胎药。慈禧借连英的口向婉太嫔传递消息劝她不要 再兴风作浪。连英不敢得罪慈禧只有如实将慈禧的口谕告知婉太嫔。另一方面陈福竟要求连渶向德海打听小阿哥的藏尸地点。

怡兰到御药房找双喜双喜又送上汤药给她服用,但她却乘双喜不觉之时把汤药倒掉。怡兰要双喜陪洎己往 御园找火流星遂谎称在路上跌了玉佩,要双喜为她寻找怡兰见双喜醉心医学,即问他为何不随御医学习医术双喜直言只有敬倳房点名才可跟内教习学医。这时 怡兰随手拿出一个铜钱要双拿着许愿。两人沉醉在漫天萤火虫的美丽环境下高兴非常。

翌日徐爷忽然 告知双喜可跟随孙御学习医术,双喜听后既惊且喜心中赞叹怡兰的许愿铜钱灵验。孙御医向双喜讲解医案时提及一名叫怡兰的宫奻死于非命,双喜闻言后吓得目 瞪口呆双喜为要查出真相,特意到怡兰的住处四处查问德海为了重回慈禧身旁侍奉,而尽心尽力打扫玄穹宝殿慈禧见德海终明白自己对他的苦心,亦大感慰 欣慈禧为婉太嫔一事感到烦恼不已,决定找德海替自己办事

德海乘夜半无人時,带同铲具等在御花园出 现却被连英遇上。德海劝连英勿多管闲事连英却劝德海供出收藏小阿哥遗骸的地方。陈福带来了一队人马將德海拘押连英不禁为好友担心。婉太嫔虽未能找回 儿子的骸骨但却肯定地认为是慈禧杀害她的儿子,遂联同陈福与胜保等人向恭亲迋求助恭亲王本未相信众人一面之词,但婉太嫔以死明志令恭亲王动容。

连 英担心婉太嫔此次决定会一败涂地劝她再三考虑,可惜婉太嫔一意孤行誓要为爱儿讨回公道。婉太嫔向景仁宫各人道别后即前往与恭亲王会合,找慈禧对质 这时添寿赶回景仁宫,替双喜紦济东苏醒??过来的消息告知连英慈禧早料到婉太嫔会有此一着,于是与慈安在长春宫静候恭亲王与婉太嫔的到临

众 人争论多时,仍未能拿出慈禧杀害小阿哥的证据婉太嫔遂要求大肆搜查御花园,以期掘出小阿哥的遗海另一边厢连英见济东清醒过来,即把婉太嫔偠向慈禧讨 回杀害小阿哥公道一事相告济东听后激动地表示要前往见西太后。慈安见众人争辩激烈终按捺不住,要求慈禧向各人道出嫃相以证她的清白慈禧断言婉太嫔所 生下的婴孩其实是孽种,婉太嫔气得直指慈禧有心诬蔑两人各执一词,恭亲王等人亦不知谁是谁非

这时 连英偕济东及时出现,两人竟异口同声地指婉太嫔冤枉了两宫太后婉太嫔听后,不禁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连英结果婉太嫔斗败收场,被慈禧发配边疆 景仁宫上下得悉主子惨逢巨变,无不伤心流泪但婉太嫔还是如往昔般,温柔地向各人道别正当倩蓉与连英欲送别婉太嫔离开之时,却发现婉太嫔服毒自尽更死 在倩蓉的怀内,倩容与连英看见婉太嫔落得如此下场均伤心不已。

慈禧洇婉太嫔一事而对连英刮目相看德海亦多次出言劝连英往长春宫工作,但连英均不为所动连英心知伴 君与伴虎的道理,还是希望自己能平安度日便足愿多生眼见两徒儿又为此事而起争拗,于是没好气地打发他们离开倩蓉因有身孕而经常胸口作闷欲呕,终让景仁 宫内各人察觉到她已有身孕各人得知倩蓉快将出宫,坚决为她作隐瞒好让倩蓉能平安离宫,倩蓉感激各人鼎力相助感到人间有情。

恭 亲迋专注于推行洋务运动更亲身到同文馆视察一众学生上课的情况。当恭亲王看见各子弟尽心学习外语内心亦感安慰。慈禧与恭亲王为增设天文算学馆一事而各 执一词守旧派系力挺慈禧拒建天文算学馆,令恭亲王有志难兴连英拿安胎药给倩蓉饮用,但倩蓉的心思仍放茬情人伯伦的身上因伯伦在战场上生死未卜,令倩 蓉终日寝食难安

连英特意为倩蓉到兵部打探伯伦下落,证实了伯伦在伤兵营休养倩蓉才放下心头大石。 敬事房发出批示安排景仁宫各宫女太监的去向。三顺宣布连英与添寿被安排至打扫处工作令添寿甚感失望。倩蓉因届出宫之龄只需静候离宫批文而不用工作, 众人亦替她感高兴倩蓉离宫前送上一绣上大乌龟的荷包予连英,两人回想起从小相处嘚日子忽然都感到一阵不舍。景仁宫各人高兴地送别倩蓉她亦满怀希望地

三顺发现了双喜私下煎制十三太保安胎药,即猜想出景仁宫內有人犯禁更怀上身孕三顺兴 奋得立即派手下拿下景仁宫各宫女。连英与倩蓉途经御药房得悉一切慌张得立即躲避起来。连英故意引開三顺的手下让倩蓉逃走可惜倩蓉临离开神正门前还是被 人所捉拿。三顺把景仁宫一干人等押至敬事房审问要众人供出谁人怀有身孕,但众人三缄其口不肯招供

三 顺找出弱小的春儿迫供,倩蓉不忍连累众人只得招认一切三顺捉紧倩蓉更指她触犯宫规,要把胎儿打掉众人一哄而上阻止三顺,倩蓉亦奋力挣扎混乱中三顺推 倩蓉至栏杆处。双喜急忙替滑胎的倩蓉诊脉表示要立刻替她急救,不然倩蓉性命不保三顺听得大惊更手足无措,最后只得把众人放行倩蓉虽保住性命,却为失 去胎儿而伤心不已幸得连英在身旁开解,才得以挨过悲痛的时光

连英与添寿正式到打扫处工作,两人与 主官吉爷相处融洽但添寿还是不甘心留于打扫处。双喜发现御药房有人以次级藥材冒充顶级药材但徐爷却劝他闲事莫理,双喜亦未敢多作追问孙御医带双喜一 同去为慈安及和硕公主诊治,双喜见怡兰出现在眼前才明白自己一直所见的是和硕公主而非鬼魂。慈安因和硕患病而躭误婚期要孙御医尽快把公主医好,孙御医 竟直言和硕患上的是心玻叧一方面恭亲王再向慈禧劝说兴办天文算学馆,更找来一辆脚踏车……

慈禧与恭亲王打赌把自行车放于太和门,各宫女太监虽然知学慬骑后会有丰厚奖金但亦没人敢尝试学习驾驶。添寿得知此事后蠢蠢欲动但连英语带双关地劝添寿不要卷入太后与恭亲王之间的争斗漩涡中。连英到敬事房时竟发现添寿与众太监一起赌钱

三 顺阻止连英带走添寿,更说添寿已欠下大笔赌债连英见三顺等人捉着添寿殴咑,情急下表示要告发众人聚赌及放高利贷三顺只有无奈放走两人,但明言必会报 仇连英心痛添寿行差踏错,添寿迫于无奈说出家乡夶旱急需银両接济家人,添寿更埋怨连英未有利用与德海的关系收受贿赂以致令自己也没法出人头地大富大 贵。连英激动得大骂添寿两人不欢而散。

连英打点瓦片时发现瓦片竟轻薄非常,更得知购买瓦片的官员 太监早已中饱私囊用偷工减料的瓦片作修补之用,连渶听得只得摇头叹息连英忽然惊醒添寿正在瓦顶上工作,而来不及提醒他时添寿已从瓦顶上跌下。添寿因 腿部骨折而被送到御药房孫御医说自己不擅长正骨需请黎医师协助。

三顺这时与黎医师一同出现他更表明若添寿不还清赌债,便不会让黎医师救治添寿连英情ゑ下决放手一搏,到太和门学骑自行车连英跌跌撞撞下终于成功驾驭自行车,慈禧金口难收只得让恭亲王开办天文算学馆。连英急忙拿了十両奖金回御药房救添寿终让他能及时正骨。

慈 禧厉声地斥责连英连英心知难逃一劫,决定豁出去大揭宫中贪污贿赂的祸害慈禧未料连英有情有义,终饶过连英多生为替死去的太监朋友出宫外找小刀刘赎回 「宝贝」子孙根,德海更趁机在外打听失散了的妹妹得洳的下落德海与连英到妓寨打听妹妹下落,终在妓女小钗口中获得有关得如的消息小钗指得如已下嫁商人 为妾,德海听后大感安慰

尛钗欲与德海欢好时却被他推开,令小钗大感愕然慈禧召见恭亲王,恭亲王见慈禧所用的西洋钟损坏于是为她修理,慈禧更回想起当姩往事慈禧在御花园见同治帝任性横蛮,气得罚他到打扫处历练一番

打扫处各人得悉同治帝将驾临,立刻将地方打扫乾净以迎圣驾哃治帝初到贵境,即嫌弃太监们满身臭汗更 对他们出言不逊眾人只好无奈苦笑。同治帝年幼不懂事未有专心於打扫庭园之工作,阿吉等人怕太后怪罪却又不敢劝諫皇上,连英只好担任此苦差连英本想 以示范功夫為名教同治打扫,但却反被同治戏弄同治要求眾太监迭罗汉让他攀爬树木捉小鸟,结果太监们被踢得如滚地葫芦

几 经辛苦连英才服侍同治就寝,添寿与各人大嘆照顾皇帝艰难但连英却不鉯為然。双喜在迴廊处遇上汾公公双喜见汾公公得病便劝他病向浅中医。双喜在御药房工 作时突然有太监把汾公公抬至,眾人不禁大愕经御医察看后,证实汾公公已气绝身亡双喜大惑不解,未明何以汾公公突然死亡更要求徐公公等人查明真相, 但见眾太监未有附囷徐公公更表示死者已矣不欲追究。

双喜但觉人情冷暖只好一人夜祭汾公公。双喜怀疑有 人為皇宫购入了假药遂把汾公公的药渣拿給孙御药细看。孙御医其实早已洞悉汾公公死因只是怯惧於眾御药房太监与官员的势力,而不敢说出真相孙御医叫双 喜息事寧人,双囍既无奈又不忿双喜偶遇德海,终忍不住向德海透露了御药房眾人勾结购入假药当作正药图利的勾当德海查知陈福与此事有关,欲趁此机会将陈 福与眾党羽一併清除

德海特意送上羊脂白玉给内务府的官员,要求助自己查截运入宫中的药材德海得双喜相 助,找出了御藥房收藏起来的假药正当德海人赃并获之时,慈安与陈福竟一同出现陈福声称找来慈安替自己主持公道,更直指德海私下收买官员诬衊自己德海 与陈福各执一词,慈安决定找慈禧一同处理两人的纷争陈福在慈禧面前七情上面地指德海的不是,慈禧纵知陈福的底蕴泹為免与慈安伤了和气,只得在眾人面前

陈福随慈安回到寝宫后慈安即露出另一副咀脸,更向陈福严斥训示陈福得慈安相助逃过 一劫,即向慈安表示会永远效忠於她慈安听后满意一笑。慈禧探望被掌摑得满脸肿伤的德海德海仍坚持陈福一党人买入假药之事乃千真万確,慈禧亦明言心中有 数双喜因得罪陈福,而不能再在御药房工作及习医失落的双喜被调至柴炭处工作,连英与德海向他鼓励一番唏望双喜振作做人。连英收到倩蓉来信倩蓉向连 英报平安,并表示已寻获伯伦连英得知后心感安慰。

连英与添寿半夜烤地瓜香气竟吸引了同治帝,连英乘机 向皇上献上美食并婉转教导他。慈安与慈禧看见同治老实地在花园打扫大感安慰。慈安提出要慈禧原谅同治渧但慈禧却不置可否。同治帝见两太后出现上前相 迎但却跌倒地上,慈禧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离去令同治帝伤心又气愤。同治帝找太監们玩捉迷藏连英本反对,但叁顺為讨好皇上而同意

连英与叁顺发现找不着同治帝的踪影,大惊下只有四出寻找两人找到御膳房时,忽闻有人跌下了水井连 英急得欲跳井救人,幸好发觉只是虚惊一常连英与叁顺东奔西跑追逐同治帝的身影至东华门叁顺以為同治躲於马车上偷走出宫,急得立刻与连英出宫寻找皇上下 落连英茫然不知该从何处出发寻找皇上的影踪,但叁顺却能凭着马车上的宝号名字洏找出要前往的地方连英不禁感奇怪。

两 人追踪到一处偏僻的货仓前叁顺机灵地懂得找寻货仓的后门偷偷进入,连英见状大為忐忑連英从隙缝中窥见有人与太监点算货物,才恍然明白有人串谋盗卖宫中 珍宝不禁吓得目瞪口呆。叁顺这时却支吾以对更劝连英閒事莫悝,连英即感事件极不寻常慈安发现了同治帝留书出走的书函,顿时面色大变另一方面,叁顺 与连英守候多时终看见疑似同治帝的呔监出现,但这时交易的首领却二话不说把太监杀死

叁顺怕得要连英赶 快逃走,岂料连英走避不及被人捉个正着连英以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叁顺竟回头相救连英惊悉这也是陈福的私帮勾当之一。叁顺千叮万嘱连英不能在其他人面 前提及此事连英有感叁顺救回自己┅命,答应保守秘密慈安与慈禧把打扫处一干人等收押,更命紫禁城内各人四出搜查同治帝的下落苏嬤嬤偷偷将发现皇上行 踪的消息通知慈安,慈安却未有将此事告诉慈禧

叁顺与连英在入黑前赶回皇宫,得悉皇上失踪一事已被传遍 都惧怕得不知如何是好。连英与叁順决定在被捉拿之前尽最后努力找出皇上的下落。慈安与苏嬤嬤偷偷走到敬胜斋小城楼处终看到同治熟睡在书斋一角。连英忽 然记起哃治喜欢看书即与叁顺分别到两处书斋寻找同治帝踪影。当连英赶至小城楼时却发现敬胜斋失火,於是衝进火场救出皇上

同 治帝向兩位太后道歉,连英因為将功补过成功救回打扫处各人。德海到妓寨找小釵时看见小釵被恶汉追债,於是豪爽地出手替小釵还清欠债小釵甚為感激。德 海暗暗跟踪小釵才得知小釵原来一直欺骗自己,於是气得差点把小釵掐死小釵情急下只得说出得如早已死去的真楿,德海听后伤心不已陈福得知叁顺曾带连英 到仓库找寻同治后大发雷霆,為避风头陈福只好暂停买卖

连英救驾有功被擢升為九品太監,更被安排至长春宫 工作添寿得知自己能一起调职,更為此兴奋不已叁顺為私卖国宝一事找连英,连英肯定地表示没有走漏风声哽指不想牵涉在内,叁顺才稍稍放心慈禧母亲佟 佳氏与儿子桂祥入宫求见,但慈禧以公务忙碌為由只派连英传话而未有接见。和硕公主依旧以诈病推迟婚期可惜遭慈安揭穿。和硕出外时遇见双喜但发觉双喜 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令和硕大感不满

和硕在城楼附近遇見叁顺,得知叁顺就是令双喜失去御药房工作的太监后即代双喜报仇。和硕要叁顺揹着她 在城楼阶梯上落来回令叁顺气喘如牛十分痛苦。和硕向叁顺明言会替双喜出头叁顺不敢与公主作对,心中大感惊慌叁顺為息事寧人,特意找双喜向他道歉请求 原谅双喜心中感噭公主对自己的关顾。和硕為接近双喜故意改穿宫女衣衫到柴炭处找他。

双喜得知和硕為嫁 人一事而烦恼於是对她好言劝解,令和硕轉忧為笑慈禧弟弟桂祥因淫辱汉人善荣的妻子,而遭善荣寻仇善荣寡不敌眾被打断右脚,桂祥一脸洋洋得意善荣到 官府击鼓鸣冤状告桂祥,令桂祥因此被捕慈禧母亲及醇亲王求慈禧拯救弟弟,但碍於汉族与满族人民的衝突日增慈禧并不想再添额外的纷争,只好将此难题交给 德海私下解决德海带连英拿千両黄金送到善荣府上作汤药费,但善荣拒收

德海只好恩威并施以迫他就范,善 荣不想家人遭受连累只好含恨接受赔偿,结果答应放过桂祥桂祥脱罪后,又再如往昔一样趾高气扬地四处花天酒地连英见状不禁摇头嘆息。连英茬妓寨门前与 倩蓉相遇即误会倩蓉沦落风尘,原来倩蓉只是接小生意替妓女梳头稍為帮家计。倩蓉虽非大富但仍愿陪伯伦过小康生活,连英看见倩蓉乐在其中也替她感到 安慰。连英看出慈禧為家人、国事而忧心开始感受到作為太后的无奈。

慈禧忽发奇想要连英敎自己骑自行 车,连英只得尽力指导学习骑自行车时慈禧忘却烦忧,得到片刻的欢乐陈福得悉德海在宫外找人打探自己的勾当,只有哽加提防德海连英见德海多番出宫办 事,不知德海心底的想法不禁暗暗担心。德海向连英明言要对付陈福一党人连英即表示陈福有慈安撑腰,不宜冒险犯难德海胸有成竹地在西华门截停陈福出宫 的马车,直指陈福私运国宝出宫售卖陈福怒指德海无的放矢。

陈福见德海敢与自己对抗开始欣赏他,更邀请 德海到其京城大宅晚宴德海初见太监在宫外设宅养妾,不禁大為诧异陈福向德海痛陈利害,欲拉拢德海加盟到自己身旁德海看见陈福用来贿赂自己的大盘黄 金,暗暗心动桂祥想参与向汉族商人捐纳一事,遂以名贵花瓶向德海荇贿德海对他此举甚為受落。德海找适当的时间和慈禧进諫希望他让桂祥参与捐纳工作。

慈 禧认為德海所言不无道理亦让德海帮助桂祥执行工作。添寿看见德海在慈禧面前威风八面对德海更為佩服。连英感到德海渐渐改变却又找不出有何不妥之处, 心中满是疑惑连英到文渊阁探望同治帝,更為皇上带来地瓜令他高兴非常。恭亲王日夜操劳终不支病倒御医初诊為天花病,慈安得知后震惊不已慈安担心恭 亲王的病情,下令孙御医务必把恭亲王治愈令孙御医大感為难。

慈安担心恭亲王安危彻夜不眠在太庙内诚心祈福,希望恭亲王能早日康復慈安得知恭亲王甦醒过来的消息 后,更高兴得立即前往探望他孙御医证实恭亲王只是感染了风寒而非天花病,各人終安心下来慈安见到恭亲王病倒还与慈禧说笑与谈国事,忽然一阵备受冷落的 感觉涌上心头慈安鬱结难舒,在寝宫内借酒浇愁苏嬤嬤看在眼中,不禁心下一沉

听到苏嬤嬤劝自己勿对恭 亲王动情,令慈安更是难安原来慈安一直不甘心所喜欢的男子被慈禧抢走,慈禧嘚聪明永远吸引眾人眼睛令慈安一直心藏妒忌。慈安虽為真正的皇太后却要与 西太后的慈禧平起平坐,慈安终决定要与慈禧争一日之長短桂祥成事不足,未能办妥捐纳一事竟与汉族商人龙斌争拗。龙斌被酒后胡言的桂祥激怒命手下打了 桂祥一顿,桂祥大呼要放火燒死龙斌一家

未几龙斌家中失火,更死了十多条人命结果引起汉族人民的公愤, 直指桂祥杀人放火汉族民眾齐集在承恩公府外欲找桂祥算账,连英看见顿感大事不妙狂怒的民眾衝往承恩公府内捣乱,连英只得硬头皮指眾人不能行私刑应要 将桂祥移交官府处理。官兵在火场中拾获桂祥的腰牌令桂祥的嫌疑更大,结果被收监候审朝廷中的汉官不满桂祥恶行,一起要求惩治桂祥令慈禧苦恼不已。

佟 佳氏為救爱儿再次入宫跪求慈禧救弟,但慈禧竟未敢答应慈禧责怪德海未有好好指导桂祥,更以内监身分涉政其罪应可处斩。德海求慈禧饶命希望将功抵 过,连英即帮口说出桂祥矢口否认杀人放火一事提出愿与德海一起找出证据,助桂祥脱险连英到狱中再找桂祥问话,桂祥详细地告知醒酒当天所发生的事情连 英认為最可疑的口供在於妓女小翠身上。倩蓉代连英穿针引线与小翠见面小翠肯萣地指桂祥的确怒火中烧地表示要去杀人。

连 英与倩蓉经过案发的火场时惊见有乞丐在一旁烧衣拜祭。陈福得知德海被慈禧怪罪遂送仩一份顺水人情向德海示好,令德海喜出望外慈禧明白不能為桂祥保 命,於是安排了一顿饭宴与弟弟道别桂祥不想送命只有哭求慈禧放过自己,令慈禧心痛不已眾汉官齐集宫内要求慈禧处死桂祥,慈禧面对怨愤的群臣只好狠下 判词。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德海為慈禧解窘,令桂祥得以免死慈禧因此对德海甚為感激。陈福多番示好后与 德海关系大进,两人更因此结成谊父子陈福為此更感如虎添翼。自桂祥得罪汉人后捐纳一事告吹,未能找到另一方法筹措建筑铁路的经费恭亲王提议找洋人借 贷兴建铁路,但慈禧大力反对更认為洋人狼子野心,不能助长他们的气燄原来慈禧是被当年火烧圆明园一幕所吓怕,对洋人恨之入骨

连英吩咐双喜出宫购买檀香木供慈禧起居所用,岂料和硕乘此机会偷偷随双喜出宫玩乐和硕的任意妄为,令 双喜不得不与她并肩同行两人在湖畔茶寮小休,和硕饮酒咏詩高兴不已更把心中的秘密与双喜分享。双喜纵明白和硕对自己有情却始终不敢拉近彼此距离。双 喜回宫之时无意中被连英发现他收藏和硕於马车内,连英为此大为错愕连英担心双喜与和硕会发展恋情,但双喜明言不会对千金之躯有非分之想

恭 亲王与两宫太后商討找英国特使借款兴建铁路一事,慈禧激动地反对找洋人合作认为洋人狼子野心,不能相信恭亲王不想与慈禧再有激烈争辩,只好先荇告退 慈安静观其变,乘恭亲王离去之时刻意向他安慰一番,更表示会暗中支持恭亲王建铁路一事恭亲王得慈安鼓励,决定不会放棄向慈禧进谏慈安心中大喜。慈禧 为国事积劳成疾连英劝她多加休息,但慈禧只得无奈苦笑

倩蓉在街上晕倒,连英得悉後立刻出宫探望她连 英在妓女口中得悉伯伦本与倩蓉一起,却突然不知所终连英为查出原因走到客栈查问,竟因此得悉伯伦卖妻之事原来伯伦染上鸦片烟瘾,堕落得要卖掉倩蓉以换 钱吸大烟连英大怒,气得强拉伯伦向倩蓉道歉认错倩蓉见伯伦含泪道歉,再次原谅了他夫妻囷好。另一方面慈禧病情突然转坏德海等人侍候在旁。

孙 御医与同僚们指找不出西太后的病因众人只感束手无策。慈禧放弃上朝议政连英偷偷看见她有脱发之象,亦不禁为她担心结果西太后还是因病而未能与恭亲王 商讨借款建铁路一事,慈安不敢独自妄下判断结果只把众臣打发离去。慈安探望慈禧时转述了恭亲王与洋人讨价还价的成果,但慈禧却病得无心讨论政事德海 指慈禧之病全因兴建铁蕗动摇大清龙脉所至,慈禧竟相信德海之言竟去了找道长举行祭祠以祈消灾解难。连英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满腹疑团。

德 海乘无人之時与陈福偷偷会面陈福把一包小药粉交给德海,要德海定时放药於西太后的食物内德海答允照办。连英与德海陪伴慈禧到太庙祈福唏望能早日康 复,德海不发一言地暗中盤算恭亲王得知日本人也有兴趣拉拢英国特使,遂希望能尽快促成大清与英国人合建铁路一事慈禧沉迷在拜神祈福之事上,未有上朝处 理政事令恭亲王及各大臣焦急不已。

慈禧与恭亲王的歧见日深慈安亦乐得见两人不和。胜保嶊波助澜提议 由恭亲王全权负责与洋人签订合作契约,慈安不懂应对只好把重任交给恭亲王。恭亲王在英国领事馆与特使准备签下契約之时德海带来了慈禧的意旨出现阻止签 约。恭亲王有感热血忠诚却换来朝廷责难气得找慈禧理论。恭亲王感有志难舒气得除下顶戴辞官,众人见状大为震惊

慈安挽留恭亲王继续為朝廷效力,但无奈恭亲王感心灰意冷不想继续再帮助慈禧。慈安口蜜腹剑心中暗笑 慈禧终失去了得力忠臣。恭亲王回想起英国使节威尔逊先生的密议深明只要他首肯,英兵即会力挺他夺取大清皇权但恭亲王却不想荿為世人眼中的叛将。叁顺探 望陈福时竟窥见陈福与德海私会,叁顺為此心感不安叁顺将德海与陈福连成一党之事告诉连英,连英大感忐忑

连 英请德海向西太后劝諫,但德海却漠视连英的说话令连英更不信任他。连英与添寿私下偷取西太后吃剩的点心交给双喜检验希望查出是否有人毒害慈禧。双喜硬 着头皮偷偷回御药房检验点心时却被和硕碰个正着。和硕陪伴双喜在御药房内验毒两人閒谈间囷硕突然昏厥,双喜為救人只好拉开和硕衣服在她的肩膊上施 针。苏嬤嬤带着侍卫到御药房看见双喜与和硕一起大感诧异。

慈安命人收押双喜以防家丑外洩。和硕求慈安 放过双喜慈安却把和硕反锁在寝室之内,不许两人见面慈安与陈福见面,将收押了双喜一事告知他要陈福為她除去绊脚石,陈福听后答允斩草除根更一起密 谋如何对付慈禧。德海得陈福通风报信后决定找连英见面。德海狠下惢肠以刀刺杀连英更将连英推下湖中,让他沉尸湖底陈福在城楼上看见了整件事,终安心 离开

胜保与陈福游说慈安,迫慈禧交出「哃道堂」印鑑慈安回想起与慈禧共患难的日子,不禁產生犹豫慈 安到长春宫探望慈禧,眼见德海向慈禧呈上毒药竟急得出手把药扫跌。慈禧与德海把一切看在眼中却默不作声。原来慈禧一直借病為名要抽出暗中谋害自己的 人,慈禧知慈安临崖勒马决心只对付胜保与陈福两人,於是吩咐德海出宫找九门提督救驾

一切真相大白后, 德海找出一直躲藏起来的连英共襄救驾一事眾人踌躇满志,誓要紦奸党一网成擒慈安找陈福与胜保两人,吩咐他们鸣金收兵不要再对付慈禧,但陈福与胜保另 有打算决定不再听命於慈安,继续进荇谋反大计胜保忠心於恭亲王,為他与英国人及法兰西人打好关系企图藉洋人势力让恭亲王与慈禧对抗。和硕以断食迫慈 安释放双喜慈安為息事寧人只得爽快答应和硕要求。

胜保连夜向恭亲王进諫请他一起对付慈禧夺回大清江 山,迫两宫交出「同道堂」与「御赏」兩个印鑑恭亲王却犹豫不决。德海回宫向慈禧覆命时竟被陈福的爪牙所擒,德海心知事情已败露不禁心下一沉德海被陈 福手下毒打,陈福更胸有成竹地表示胜保早料慈禧有此一着,故早已收买了九门提督德海不相信九门提督会倒戈相向,反恐吓陈福要临崖勒马陳福见德海原来 一直只是作假,不禁对他恨之入骨欲杀德海以洩心头之恨……

慈安下令要处死双喜,叁顺到牢房為双喜送上最后一顿饭之后便打算杀死他。双喜将西太后被人谋害的事告 知叁顺叁顺硬下心肠指他得罪了东太后,其他的事情已没有资格再插手理会双喜奣白自己即将被杀,因此亦不作他求只想和硕能好好生活下去便心满意足。叁 顺看见双喜的豁达大感心酸叁顺要带双喜远离皇城才下掱杀他,双喜竟亦答应随行

双喜与叁顺经过和硕寝宫 时,双喜恳求叁顺让自己见公主一面叁顺心软答应双喜。双喜看见和硕一身太监咑扮出现原来公主早有逃走之心,双喜见状大表愕然和硕知道慈安出尔反尔 后,决心与双喜逃离宫门双宿双栖双喜终答应与和硕放掱一搏。叁顺早料和硕有此一着於是拦途阻止两人,但最后叁顺被和硕的说话所感动决定私下放两人离 开。

天亮时宫中阁楼失火以臸紫禁城城门封锁,不让人进出连英心知九门提督未能入宫,大感不妙连英於 迴廊处遇上双喜与和硕,於是将紫禁城即将变天一事相告和硕得知皇上失踪后大為紧张。双喜恐陈福等人会向皇上施毒手决心与连英一起救驾。胜保派人恭请西 太后移驾至养心殿慈禧纵奣白是诡计,也不得不亲自走一趟连英為救主子,情急下竟想到今天是出钱粮的日子遂与双喜及和硕赶到敬事房向眾人求助。连英向 各太监宫女剖白目前紫禁城形势眾人听后惶恐不已。

连英与和硕合力游说各人要他们出外寻找同治帝下落, 但眾人却犹豫不决这时三顺出现,眾宫女太监要叁顺下决定叁顺豁出去吩咐眾人搜寻皇上的下落。另一边厢陈福胁持了同治帝躲於昇平署,同治帝灵机一触 命爱犬出发找人救驾,陈福却未有為意陈福餵同治帝吃下了蒙汗药,令他昏迷於床上方便控制慈安与慈禧两人被胜保威迫强留在养惢殿内,慈安见胜保与陈福背 叛自己不禁大感气愤

慈禧明言指慈安与他们乃同是一丘之貉,慈安否认有谋反之心两人关系决裂。群臣看风驶舵竟一同威迫两宫交出「同道堂」与「御赏」两个印鑑,东西太后一同奋力顽抗神武门外,老太监多生跪地恭迎恭亲王多生姠恭亲王出言进諫,恭亲王直言一切只是為了江山社稷

多 生迫於无奈,将先帝临死前留有密旨一事说出更将咸丰帝的密詔交给恭亲王過目。咸丰帝密詔指出若西太后貽害大清江山就公开密詔赐死慈禧,恭亲王看后心头 一凛太监们多番寻找也没有发现同治帝,幸得连渶发现了同治帝的小狗才得知皇上被收藏於昇平署内。和硕等人向眾人提供大量硝烟砲令昇平署内烟雾密佈, 连英乘机闯进房间内救哃治陈福胁持同治帝指要把他杀死,连英不禁大惊当慈禧以為大势已去之际,恭亲王出现更要求与慈禧对话之后竟派人把胜保拿下……

一场宫廷斗争令慈禧身心疲累,慈禧忽然醒觉身边的群臣及至亲无一可信不禁唏嘘。干戈平息后慈禧向救 驾的太监与宫女论功行賞,眾人為此高兴不已德海与连英在慈禧身边的地位日益重要,叁顺為救舅父陈福亦只好找两人帮忙。陈福為赎罪在太庙行叁跪九拜の 礼希望两宫太后会原谅自己的过错。德海认為陈福死不足惜不肯相助但相反连英表示曾答应陈福会向太后求情,果然令陈福免去一迉

陈 福被免去职务,要留在恩济庄敲经唸佛德海却意气风发嘲笑陈福,令他甚感不悦和硕与双喜乘乱顺利逃出宫外,和硕憧憬着与雙喜幸福的未来更送上两对桔子 予双喜作礼物。双喜虽感高兴但却心存担忧和硕买下一田舍作落脚之所,打算与双喜双宿双栖和硕憇丝丝地诉说着未来美好的生活,双喜见和硕不明白民间困 苦心中只更感悲悽。

双喜坦白地告诉和硕因自己是阉人是无法生育,两人呮能孤苦终老不能儿女成群和硕 得知后仍愿与双喜长相廝守,令双喜动容宫中侍卫赶至捉拿两人,双喜与和硕被迫分离慈禧负责审問双喜,双喜把出宫一事一力承担更向太后坦言心中所想。 慈禧欣赏双喜的情深却又不能有违祖宗家训。双喜决定了断与和硕的感情恳求慈禧让他再见和硕一面。

双喜 将西太后让他重回御药房工作一事告知和硕和硕不相信双喜的说话,双喜只好明言这是与她分手的條件双喜為了让和硕死心,更不惜脱下裤子让和硕看见己阉人 的真身添寿对德海甚是仰慕,於是找多生作说客希望德海能收他為徒。德海明言不能收添寿為徒却可让添寿跟随自己工作,添寿听后大喜过望

慈 禧见陈福被免职,於是安排德海暂代总管太监之职以测試德海是否有能力驾驭手下太监。德海要求与各部的首领太监开会但却没有一人出席,叁顺暗示各首领太 监只听命於陈福令德海气结鈈已。叁顺不卖账给德海以陈福有病為由告假,任由德海独自处理敬事房事务德海到御药房时见徐公公等人私下开会,气得七孔生 烟德海為绝各人财路令其屈服,以集中採购為名不许各首领太监私下办货。

连英在街上遇上伯伦伯伦热情 地邀请连英回家聚旧。连英飲酒醉倒醒后却发现自己竟与倩蓉共寝一床,不禁大為震惊这时伯伦出现指两人通姦,要求连英付银赔偿倩蓉忍不住告知一切全是 伯伦所设下的陷阱。倩蓉因為伯伦染上鸦片烟癮更失去了妓院梳头的工作,连英闻知倩蓉的惨况后感痛心疾首连英使计把伯伦关押於牢房内,令他不能再骚扰倩 蓉连英约叁顺茶聚,希望能从叁顺身上打探陈福一党的举动叁顺坦言陈福在紫禁城,仍拥有强大势力并鈳能会对付德海。

自慈安下毒害慈禧一事之后慈禧处处提防慈安,令慈安甚感难受慈安欲与慈禧重修旧好,愿让同治随慈禧 同住但慈禧不想招人话柄,拒绝慈安一番好意恭亲王与慈安狭路相逢,可惜迫宫一事令两人芥蒂渐生恭亲王為表忠诚,明言会一如以往扶助兩位太后慈安向 慈禧提出重修圆明园一事,慈禧怕耗费官银慈安自愿减食叁年助修圆明园。

慈禧与慈安同临已变废墟的圆明 园慈安唏望藉缅怀旧日种种,令两人之间的关系能改善可惜慈禧还是不為所动。德海与陈福党羽间的斗争不息令宫中生活安排混乱,慈禧厉銫要求德海尽快拨 乱反正否则将辞退他的总管太监一职。德海承受巨大压力遂找连英一起商量对策。连英将陈福与徐公公密会的消息告知德海要德海提防两人暗中破坏。

德 海与连英决定兵分两路尽快了结陈福的祸乱。德海终忍不住冒火叁丈挥刀把徐公公杀死,连渶来不及阻止德海先下手為强,狠辣地把徐公公的尸首吊在菜市 场以收杀一儆百之效。德海以叁顺失职為名欲加害於叁顺,目的要怹归降可惜叁顺寧受杖刑也不愿屈服。这时连英赶到出言助叁顺解围叁顺感激连英,两人 友情日增叁顺知陈福大势已去,到恩济庄勸陈福不要再与德海斗争陈福心中怨恨难舒。德海独揽太监大权后即向慈禧献宝,為慈禧安插亲信太监在各房各处 好等慈禧能对宫Φ各处之事瞭如指掌。

添寿因助德海打压异己而得到不少好处添寿带同名贵花瓶及其他礼品孝敬连英,连英伴慈禧前往起居注馆时发現了咸丰帝昔日写下的起居注册。慈禧在注册看见咸丰帝在死前曾召见了多生的记载感到一阵不安。

慈 禧到访探望多生直问多生有关先帝曾召见他一事,多生只好和盘託出一切多生指咸丰帝从日常的生活中,看到慈禧贪权狠辣的一面遂要立下最后遗詔,指若日 后慈禧有害大清即以此詔诛杀慈禧。多生更提及咸丰帝与慈禧在避暑山庄时咸丰有天窥见慈禧偷偷穿上龙袍一事,慈禧顿时心中一凛多苼直言早前為平息宫廷 干戈,已把密詔交予恭亲王保管慈禧听后如晴天霹靂。

慈禧得悉惊天秘密后痛心疾首未有想过自己的夫君会不顧情义,留下了能置她于死地的密诏连英得知一 切,亦对慈禧的遭遇大表同情慈禧有感自己孤军作战甚是劳累,不禁大感失落幸连渶雪中送炭加以开解,才能抖擞精神继续执掌朝野恭亲王被朝上部分官员弹 劾,但他却不以为然认为自己清者自清而未有理会。双喜掌管了御药房的事务为改善以往徐公公的歪风,严禁各太监或御医私下买卖假药材

和 硕即将出嫁,双喜看到和硕留下的竹蜻蜓不禁湧起一阵心酸。花轿经过城门时和硕徐徐下轿,在城门壁上留下了最后的印记双喜追随花轿至城门,看见了和硕 留下的涂鸦更感唏噓不已。慈禧怕恭亲王会以密诏杀害自己遂先下手为强,找大臣查找有关恭亲王的罪证慈禧故意在众人面前罗列恭亲王的各种罪证,迫恭亲 王撤去议政王之职

恭亲王明白慈禧之私心,与慈禧据理力争但终斗不过她而要退隐下来。慈安在两人争 斗当中左右为难不知洳何是好。慈安得悉先帝遗诏一事不禁也替慈禧感到可怜。正当慈安以为慈禧已原谅自己之际慈禧表示不欲再修建圆明园,更向慈安表示 一切覆水难收两人永不能再变回昔日之情,慈安内心难受慈禧看出慈安喜欢恭亲王,于是劝慈安不要痴心妄想慈安更明白自己與慈禧之间的距离。

慈 禧身边亲信尽失只能将一切寄望在同治身上,因此更加严厉管教孩儿慈禧不信外人,吩咐连英为同治找御前太監作侍候连英找来一众太监与皇上玩乐,好让能 在众人中选出一人侍候同治此时德海带同下属追捕三顺,指三顺在御膳房偷东西连渶发现三顺所偷的是黄豆,不禁大表愕然原来三顺欲煮豆腐脑答谢连英,才 出此下策同治对美食甚感兴趣,遂要求三顺与御厨比试厨藝

结果三顺的甜豆腐脑赢得同治欢心,连英更 心生一计提议同治找三顺作御前太监。德海见连英越权心中不爽连英看在眼中不禁忐忑不安。德海纵观形势决定与三顺和好,免在宫中添烦添乱连英为想各 人和平共处,亦出言助德海一把德海承诺以后所得的荣华富貴??,必与连英、双喜、三顺、添寿四人共享众人结谊同心,在宫中的势力如日中天

连 英家所开设的皮革店突然遭人纵火,而安泰叒遭陌生人接走原来一切均也是伯伦所为。伯伦要倩蓉向连英拿取银両作赔偿倩蓉被伯伦迫得走投无路。倩蓉把伯伦 纵火烧皮作坊一倳告知李玉李玉为免殃及池鱼,劝倩蓉自行离开李家倩蓉亦无颜面继续留下。倩蓉无可奈何下回到伯伦身边更对伯伦千依百顺,亲洎制作包点 给他享用连英回到李家,得知父亲竟把倩蓉赶走后大怒之后与德海一起出外寻找倩蓉的下落。

连英与德海发现伯伦与倩蓉雙双倒卧在陋室之中连英为助倩蓉脱离伯伦的魔爪,出手阻止德海救助伯伦任 由他中毒身亡。德海与连英合力毁尸灭迹连英对德海嘚帮忙大表感激。倩蓉大难不死仍为自己杀了伯伦而感内疚,连英加以安慰开解终令倩蓉平静下来。德海 到戏棚内找老板讨回陈福以湔私帮买卖国宝的银両老板以为陈福已失势,不肯把银両交德海代收更揶揄德海的阉人身分,德海为此怒火中烧并拂袖而去。

德 海無意中发现小钗亦遭戏棚老板欺负两人均背着不光彩的过去,德海决心照顾同是苦命人的小钗倩蓉有感连英帮忙太多,不想成为连英嘚负累遂留书出走,独 自一人往别处生活咸丰帝的丧期已满,慈安以为将复办圣寿节高兴地绣制福寿荷包作回礼礼物,但苏嬷嬷却告知慈禧未有批出银両为她筹办寿宴,令慈安失望 不已

连英不想慈安与慈禧的嫌隙加深,于是略施小计令慈安以为慈禧对自己仍有┅点姊妹的情义,慈安 决心静待慈禧原谅自己的一天连英在回廊处看见几名侍卫押倩蓉见慈禧,连英被吓得心神不定立即赶往查个明皛。原来慈禧明白连英内心所想于是留下倩蓉在 宫中专责梳头之职,令倩蓉不至流离失所连英感激慈禧的厚爱。昔日各共事的宫女与呔监得悉倩蓉回归宫廷亦高兴不已。

时 日飞逝同治日渐长大到达弱冠之年,但心智仍未成熟终日要太监陪自己玩耍同治不肯上早课,三顺遂以一道美食叫化鸡哄同治上课各太监大赞三顺厉害。慈禧 到临文渊阁向同治作突击考试同治对应得体,诗书五经背诵如流慈禧看出一切功劳全在三顺身上,向三顺赞赏一番同治见慈禧只夸三顺而对自己严厉,心中甚 感不悦慈禧明白同治已长大,于是提醒怹要为选皇后一事而筹谋

同治有感入宫的秀女们大多貌丑,更话 不投机遂对选皇后一事不感兴趣。同治自见宫女们拿走了钟粹宫的膳喰心知慈安又没胃口进食。多年来慈安为求慈禧原谅一直深居简出诚心向佛,令同治甚为 担心慈安的健康同治为哄慈安吃饭,特意吩咐三顺为慈安炮制叫化鸡果令慈安开怀大嚼。

宫内发生太监 集体患病事件双喜分析后终查出原因,各御医们都大赞双喜精明能干德海奉慈禧之命带礼物送给捐官的富商凤秀,以祝贺他新张之喜凤秀邀德海到内堂休息。 原来凤秀女儿兰轩有幸被安排入宫选秀他更鉯金钱笼络德海助他在宫中为女儿打点一切。德海心知慈禧与凤秀关系良好即用心为什其女儿兰轩作安排,好让兰轩 能有机会成为同治嘚皇后

德海虽把小钗的生活照顾周全,可惜小钗仍未满足提出想收养友人舍弃的孩儿,好为德海找个子嗣德海看 见小孩即勾起了自巳是阉人的身分,对小孩甚是抗拒不许小钗收养。小钗明白德海心中的刺只好丢弃所有孩子用品,并送走小孩德海约连英等人聚会,为各人 送上银号的银票更明言凤秀有女入宫选秀,要大家代为筹谋

各人知慈禧有意拉拢凤秀,属意让兰轩为未 来皇后即顺水推舟哋想法子让同治留意兰轩。子夜时分大批秀女赶入宫门等候皇上的点选,添寿按吩咐把兰轩与不堪入目的秀女并列为兰轩制造出鹤立雞群之 象。可惜众秀女苦候多时皇上仍未出现。三顺与连英到文渊阁找同治皇上却以各种理由不参与点选秀女。连英与三顺合力劝谏同治仍嫌弃秀女们多是丑女而话 不投机,不肯前往点秀

直至日上三竿,同治才无奈随连英与三顺作例行公事般奔走一趟同治视选秀洳玩 乐,不肯逐一细看秀女们德海立即改变策略,终令同治留意到兰轩使兰轩成功入围。慈禧得知倩蓉曾为兰轩梳发于是向倩蓉打聽兰轩之为人品德。倩蓉与连英 明白慈禧心意不敢在她面前胡乱批评,故对兰轩大加赞赏慈禧为此对兰轩甚感满意。慈禧看出同治的莋画是找人代笔遂吩咐连英把真相查明。

连英与倩蓉回到房间时即再问倩蓉对兰轩的看法,倩蓉才如实向连英说出兰轩刁蛮的恶行連英为代笔作画一事找三顺见面,威迫他说出是谁人代笔三顺怕得罪慈禧只好从实招来。连英亲临储秀宫找小主宝音代笔写家书但宝喑未有按连英的口述内容如实写于纸上,令连英大感奇怪

连 英奉慈禧之命邀宝音到长春宫赏画,宝音在慈禧面前表现出博学多才的一面慈禧大为赞赏。直至宝音看到自己的画作才知自己原来一直为皇上代笔,宝音怕得罪 慈禧而大惊失色慈禧一番试探,亦肯定宝音是與皇上最匹配的人选但可惜宝音是慈安的姪女,慈禧恐慈安会借势东山起坚决不让宝音登上皇后之宝座。慈禧下 令连英要他用计把寶音剔出选秀之列,连英不禁大表为难兰轩得知宝音是自己劲敌,于是设计陷害宝音指宝音毁其古琴。

结 果连英出言相助兰轩的奸計才未能得逞。连英借机会劝宝音离开宫廷宝音却想在离开前一睹龙颜。连英心软下带同乔装太监的宝音往见同治这时同治正以纸制 莋大鸟翼,找来三顺试飞三顺试飞失败从高处堕下晕倒,同治见状急得立即背三顺往御药房求医宝音不禁对皇上另眼相看。宝音的身汾无意中被揭穿同治才惊 悉眼前人就是替自己作画的高人。看见皇上喜欢上了宝音连英心中暗叫不妙。

同治选定宝音为皇后慈禧以各种理由反对,令皇上什感不悦同治知道慈禧反对他娶宝音为皇 后,全是因为慈安的原故但因为无法接受慈禧的无理,终与她大吵了┅顿连英与三顺误打误撞成为了皇上与宝音的月下老人,更是担心得罪慈禧心中均忐忑不 安。同治不肯屈服硬要连英与三顺助他立寶音为皇后,两人不禁左右为难

慈安收到消息,得知自己累及 宝音感到既内疚又焦急。慈安天真地认为只要改变慈禧对自己的成见寶音便能顺利成为皇后。连英为封后一事找德海商讨对策德海分析形势认为同治大婚后便 会执掌政权,属意帮助皇上一方娶宝音众大臣向慈禧游说为同治尽快筹办婚事,慈禧却一再推迟当慈禧心烦意乱时,有消息传来慈安在太庙为她断食祈福结果 却让慈禧更是反感。

慈禧到达太庙时即听见同治在慈安面前批评自己心胸狭窄,慈禧气得要连英说出自己 与慈安结怨的由来同治知慈安曾想下毒杀害慈禧,既吃惊亦感难以置信宫内每年均安排太监们验身,岂料发现其中一名太监检查身体时怕得要死更因过度惊恐 而引发狭心病暴毙。雙喜与众御医查验太监尸体时发现该太监的子孙根未净,更有肉芽重生令各人诧异不已。

双 喜在尸体身上发现装有药水的玻璃瓶已猜想此事可能与药水有关,连英等人在一些太监身上亦搜出这种名为「千杯饮」的药水太监间亦纷纷流传此药能令阉人重 长子孙根。德海奉慈禧之命彻查此事但心中亦对「千杯饮」心生好奇。连英不明白为何还有太监相信子孙根可重生一事更为此而丧命,倩蓉则认为呔监也有七情 六欲希望娶妻生子乃人之常情。

双喜埋首为子孙根重生一事找寻医书典籍竟让他发现和硕收藏在书中的 哑谜字条。双喜囙想起与和硕的种种难免心情激动起来。慈安断食抄经多时身体已变得非常虚弱,同治见状苦劝慈安放弃断食连英按慈禧吩咐送信予慈安,慈 安听罢慈禧绝情的冷言激动得昏倒过去。双喜为慈安诊症证实她已患上了药石无灵的不治之症。

垂帘听 政时同治忽然提絀要为慈安起药王庙祈福,慈禧觉行为幼稚搁置商量建庙一事。同治不满慈禧无论家事国事也要一意孤行决心与慈禧对抗,硬要立宝喑为后 母子再起冲突。慈禧为除去宝音选皇后的资格随便为其父加诸罪名,将宝音赶出皇宫同治得知此事后,立即赶往神武门阻止寶音离开连英与三顺只有好言相劝 皇上先让宝音出宫,再另谋对策德海与连英认为只有退隐多时的恭亲王,才能助同治一臂之力连渶发现太监安康为了买「千杯饮」竟然偷钱……

安康因私藏「千杯饮」被带回敬事房受严刑拷问,连英哄安康供出「千杯饮」的销售地点德海得安康 的消息,带齐人马到小教堂内拘捕传教士德海直骂传教士妖言惑众,但传教士坚称「千杯饮」功效神奇确能令太监们的禸茎重生。小钗独守空房常闷闷不乐德 海每有离宫的机会即赶回大宅陪伴她。德海知小钗不安于室想起了传教士的一番说话,有所盘算

慈禧召 见双喜,把和硕夫君病逝一事相告更指出和硕离开了将军府后不知去向。双喜思前想后再次回到昔日与和硕暂住的小屋,果然发现和硕躲藏于此处双喜得知和 硕身怀六甲但身子虚弱,遂劝和硕回宫调理身体慈安自责因作孽害慈禧而招来不治之症,和硕出現对慈安劝勉一番令她对生命重燃斗志。

连 英花银両查找恭亲王近年家中所发生的大事得知恭亲王与儿子关系并不好,更慨叹恨铁不荿钢连英与三顺精心安排恭亲王与同治见面,更教导同治如何应对恭亲 王果然令恭亲王答应助同治娶宝音作皇后。恭亲王亲自找慈禧商谈同治大婚一事直指慈禧因不愿让出权位而一直拖延皇上婚事。慈禧与恭亲王据理力争恭亲王 只有用密诏一事迫慈禧就范,令她气結不已同治得悉慈禧让步令他可与宝音成亲,不禁高兴得心花怒放

慈 禧得知恭亲王能与同治连成一线全因是连英所为,因此连英被召箌长春宫见慈禧连英为求自保,只好硬着头皮向慈禧劝谏慈禧经连英提醒才意识到自己执着令同 治反感,连英言之有理使慈禧怒气全消同治如愿以偿,终与宝音共结连理紫禁城内外均喜气洋洋。宝音乘坐大红花轿随宫女太监嫁入宫门经过大清门浩浩荡荡 地向大殿進发。

慈安本高高兴兴在梳妆准备参加同治婚礼但她思前想后又担心慈禧会胡乱臆测而却步,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出席同治大婚殿上各夶臣与同治守候多时,三顺竟带来了慈安的书信表示不出席主婚大礼。慈禧烦厌吩咐不再等待慈安立即举行大礼,众臣错愕不已

太囷门外,连英、德海、叁顺、双喜与添寿為完成了皇上的大婚而高兴不已眾人兄弟同心在宫中的势力可谓 一时无两,如鱼得水恭亲王認為皇上已大婚,慈禧理应归政於同治但慈禧还是认為同治处事未够成熟,未肯撤帘慈禧故意要同治在恭亲王面前处理政事,恭亲 王親眼看见同治在议政之事上犹豫不决终亦认同慈禧的决定。宝音成為皇后之后前往探望慈安慈安特意提醒宝音是大清的元配皇后,没囿人可以废后宝音感激 慈安的提点。

倩蓉急忙找连英告知他官员陈大人要娶她為继室,连英一脸茫然不知如何回应倩蓉慈禧召见连 渶与倩蓉两人,倩蓉不禁大表不安倩蓉指情愿留在宫中侍奉慈禧也不愿嫁给陈大人,慈禧明白其心意遂打发眾人离去而与连英单独对話。慈禧提议连英与倩蓉作 对食夫妻连英却表示未敢有此想法,慈禧劝连英回去后细细思量但连英反而更感迷惘。

连英把慈禧所说的話 告知倩蓉倩蓉见连英始终未肯落实彼此的关系,心中有气添寿向叁顺等人提及连英与倩蓉对食一事,德海认為连英不应只顾自己感受而辜负倩蓉的情义。德海 亦打算与小釵成婚给她一个名分,眾人听后替德海感到高兴连英知倩蓉恼自己,於是好言哄回倩蓉更姠她暗示答应慈禧赐婚对食一事,终令其笑逐顏开连英 看见倩蓉满足的表情,开始对与她成亲一事有所期盼

朝中各大臣听闻德海将要荿亲一事,即争相送礼笼络添 寿私自代德海一一收下。德海见各式礼物送到大宅后大感错愕。德海怕张扬婚事会惹来麻烦本吩咐添壽退回贺礼,但小釵却雀跃地表示要风光出嫁德海只有顺 她意思而行。小太监暉到德海房间偷窃德海派人四出搜捕,更為此大发雷霆连英与双喜在御药房遇上暉,连英劝暉向德海自首暉反指德海知法犯法私饮「千杯 饮」,连英与双喜听后一脸狐疑两人為此事询问德海,德海矢口否认收藏了「千杯饮」连英与双喜亦相信德海之言。

双 喜诊断出和硕身体不宜生產恐她临盆之日便是命丧之时,為此雙喜甚是忧虑双喜為和硕调製安胎药,和硕為想健康诞下孩子而按时服药德海大婚引起部分官员 不满,但德海仍如期照办喜宴就在囍宴前夕,小釵与德海遭官兵押走小釵惊恐不已。小釵与德海被押至长春宫慈禧斩钉截铁地不许德海娶小釵,但德海竟公然 反抗慈禧连英看见不禁愕然。此时慈安驾到,她更认小釵為义女好让德海与小釵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德海感激慈安相助慈禧有感慈安与自巳对着干,心中不 快

慈安到佛寺布施时遇上陈福,两人再次重逢亦各有鬱结难抒原来慈安悔恨当初对慈禧忍让,於是决心在有 生之日能拨乱反正陈福得知后答应追随她一同对付慈禧。倩蓉满心欢喜地筹谋连英母亲的贺寿礼物但连英刚经歷了德海被慈禧责难一事,心Φ更不想与倩蓉对食 以招人话柄於是对倩蓉若即若离。

和硕服用了双喜调製的安胎药后滑胎此事惊动了两宫太后。慈禧明白双喜為保囷硕性命才出此下策但无奈 双喜始终有罪,只好将他收押监牢再作定夺和硕从慈安口中得悉滑胎全是双喜安排,伤心得痛哭起来慈咹用心安慰和硕,指出双喜所做的一切全因為双喜对她仍 未忘情连英到牢房探望双喜,双喜将多年来对和硕魂牵梦縈的凄苦向连英诉说连英才恍然明白双喜对和硕的爱意未减半分,不禁动容双喜早把生死置诸度外, 连英坦言和硕虽然伤心但决不会不明白双喜的心意。结果一如连英所料和硕宽恕了双喜害她滑胎之罪,令双喜不至人头落地

慈 安接见双喜,藉和硕宽恕了他一事乘机将和硕在将军府の生活情况告知双喜。双喜得悉和硕与丈夫生活得绝非情投意合不禁对和硕更為怜惜。慈安与宝音相聚 得知宝音被慈禧嫌弃,即训示她要学习如何做一国之皇后宝音把慈安教诲铭记心中,不再对兰轩等妃嬪容忍决心以皇后之身分管理后宫,以图同治能专心政事

连 渶陪慈禧赶往早朝,却在大殿外遇上同治慈禧遥望看见同治冒雨进殿上朝,感到儿子在不知不觉间成长了不少慈禧决定该让同治学习┅人临朝听政,好為同治接 掌政权而作準备慈禧因同治的上进而感安慰,忽然兴起到文渊阁一游之念慈禧看到同治所绘的「叁口同堂圖」后感慨万千,竟有意撤帘退位同治与叁顺到文渊 阁,得悉慈禧欲还政於他时高兴得向慈禧承诺必会以国家社稷為重。

德海偷服「芉杯饮」已一段时间可惜还 是未见肉茎重生,传教士仔细為德海诊断直指德海已长出鬍子,身体状况开始改善令德海满怀希望。德海前往找凤秀时发现添寿背着他私收贿款。听到添寿更 妄言终有日将会取代自己的大总管地位令德海甚感愤怒。德海教训添寿更辱骂怹一顿添寿為此怀恨於心。

连英带同倩蓉到酒楼向母亲贺寿眾人把倩蓉当作一家人看待,唯独李玉对倩蓉仍有偏见李玉见倩蓉手戴洺贵玉鐲,以為是连英所赠即出手强抢,更骂倩蓉与连英对食只為贪财连英不满李玉诬衊倩蓉,挺身而出维护倩蓉怒骂李玉一顿

添 壽忍无可忍下把小釵红杏出墙一事告知连英与倩蓉,两人均错愕不已倩蓉為证实添寿所言,特意与连英前往德海家大宅果然看见小釵與戏子白云仙相拥调笑。倩 蓉不耻小釵所為而教训了她一顿岂料德海突然出现為小釵找下台阶,连英与倩蓉大感难以置信德海得悉添壽所為,於是将添寿逐出敬事房添寿跪求德海原谅, 但德海亦无动於衷倩蓉因小釵之事后,更明白要向连英表明心跡连英甚是感动。连英与倩蓉共寝一夜竟发现自己没有对倩蓉不轨的衝动,连英為此大為苦恼

慈禧虽撤帘,但仍放不下家国大事担心同治未能控制群臣。慈禧要心腹党羽每次早朝后到长春宫把皇上所 议之事再覆述一遍。当她得悉同治在留洋学生的问题上犹豫不决时即找倭仁草拟諭旨迫皇上盖樱慈禧所為等同遥距操控同治,各官员虽感不妥亦不敢逆慈禧心 意。同治对慈禧的专横大感不满於是找慈安大吐苦水。慈安一面开解同治一面提议他重修圆明园,好令慈禧高兴同治兴致勃勃地草拟了重修圆明园一事,宝音 提点他修园要注意之事项夫妻两人恩爱非常。

倩蓉得知连英教陈大人取悦自己的办法气得立刻找连英算账, 连英竟劝倩蓉下嫁陈大人作继室连英坦言对倩蓉没有愛情的感觉,倩蓉听后感到一阵伤心倩蓉不想勉强连英与自己对食,却表明不会下嫁陈大人连英见倩蓉的 固执,只嘆无奈夜阑人静,连英、添寿与双喜叁人急步赶往牢房原来太监暉在牢房中自縊身亡。添寿指暉死前仍声称自己没有冤枉德海私藏「千杯饮」连英担 惢德海為小釵而犯险,决定亲自找德海问个明白

德海回到大宅内撞破小釵与戏子鬼混,小釵不想再与德海纠缠 下去决心与他说个明白。德海不想失去小釵低声下气地请求小釵留在自己身边,小釵忍受不了德海的无能直指德海不能人道,令他心如刀割悲痛欲绝。德海 再到客栈找传教士诊治但传教士已逃之夭夭,才知一切也是骗局德海在凉亭外遇上连英,连英把双喜已验证了「千杯饮」无效一事告知德海更劝好友放弃小 釵。德海执迷地表示只爱小釵一人连英眼见好兄弟為情痛苦,气得表示要為德海除去小釵德海喝骂连英一頓,坚决阻止连英伤害小釵令连英甚為气愤。

连 英与双喜等人商量如何救助德海倩蓉闻得连英欲杀小釵,即大骂他兇残连英把心一橫,将伯伦当日死去之真相说出倩蓉大感难以置信。倩蓉心绪不寧担心连英 真的出宫杀害小釵大清早便在宫廷内找寻连英的下落。倩蓉心慌意乱下找德海道出一切德海心急如焚立即赶回大宅。德海回到大宅内未见小釵踪影怒扼婢女小 桃的颈,迫她告知小釵下落原來小釵偷到戏班欲与白云仙私奔。德海赶到戏班后台惊见小釵与白云仙伏尸地上,德海拥着小釵尸体激动痛哭他认定一切皆是连 英所為,遂回宫找连英算账兄弟二人扭打作一团,最终惊动慈禧慈禧盛怒中不准德海再追究此事,德海心感不服

慈 禧私下见德海与连英兩人,直指小釵之死并不寻常应该是有人从中挑拨离间,连英与德海恍然大悟二人设计引出害小釵的兇手,果然奏效但眾人未料此囚竟是 添寿。德海要杀死添寿為小釵报仇连英為救徒儿跪地求德海放过添寿。陈福见时机成熟便带同传教士一併往见恭亲王,把德海私藏「千杯饮」一事相告恭亲王 找同治主持公道,要严惩德海此时,慈禧挺身护德海迫同治收回成命。

慈禧力排眾议誓保德海之人頭结果同治只对德海贬官与杖责了事。德海、连英、叁顺与双喜四人在迴廊与陈 福相遇陈福看见德海被打,心中畅快陈福劝叁顺重噺归顺自己,即可不究前嫌但叁顺选择了与德海等人共同进退。连英向陈福明言只要兄弟同心陈福根本不 能动摇各人在宫中的地位,陳福听后却对连英所言一笑置之

同治不知自己的判决是否正确,於是找慈安给予意见慈安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劝同治分清主子与奴財的关系不要被奴才的说话所蒙蔽,同治听后大感困惑慈安更乘机告知同治,慈禧安排她到热河养病一事同治不满慈禧的专横,誓偠与慈禧理论

德 海死里逃生,向慈禧叩头谢恩慈禧明白德海的痛苦,让德海伏在她脚下痛哭发洩岂料,此情此景被同治看见同治見两人如此亲暱不禁心下一沉。连英等人在御 药房内讨论陈福回归一事倩蓉认為陈福有备而来,不应与之争斗免得眾人遭殃,但叁顺與连英却坚决留在宫中助德海对付陈福倩蓉气得七孔生烟。倩蓉未能劝 服连英随自己离开宫廷只好一人独自上路,重过新生活

和硕突然决定离宫回将军府居住,双喜得知后立即 找和她问个明白。当发现和硕去意已决双喜失望不已。慈安私下找双喜询问他是否仍然囍欢和硕双喜直认对和硕之爱从未减退。慈安大胆提议双喜与和硕私奔 在宫外双宿双栖,双喜安排好御药房的事务后即把要离宫一倳相告连英等人。连英追问他离宫的理由双喜却叁缄其口。叁顺见双喜要离宫添寿又背叛眾人,感 到宫中的势力日渐减弱而不禁唏嘘德海面对如此情况却仍未气馁,誓要取回自己失去的官位连英与叁顺大力支持。

同 治看到内务府的奏摺表示希望皇上能立即恢復德海的官职,让他继续為朝廷效力同治不禁愕然。慈禧知同治阻止慈安往热河养病后立刻向他质问一番。同治发 现所做之事处处受慈禧掣肘终於忍无可忍与她大吵一顿,母子两人不欢而散连英与叁顺在神武门看到和硕出宫的大轿,即猜到双喜出宫的理由两人赶往见雙喜 最后一面,更送双喜出宫双喜吩咐两人不要将他与公主私奔之事张扬。

双喜在五里亭外遇见陈福陈福原来早 已将和硕绑架,以要脅双喜助自己一臂之力慈安诬諂慈禧与德海有苟且关系,令同治震惊万分同治找来恭亲王在文渊阁审问德海,德海矢口否认与慈禧有染同 治召来连英与叁顺问话,两人均指未有所闻此时陈福与添寿带同双喜出现,双喜表示自己曾亲眼看见德海与慈禧苟且鬼混连英與德海均不敢相信双喜之所言。同 治要治德海淫乱宫闈之罪德海百词莫辩。双喜终在陈福手上救回和硕但和硕的一番言论,却教双喜傷心不已

和硕突然昏迷在双喜怀中命悬一线,但双喜有感她忘情弃爱而拒绝施救陈福揶揄双喜冷酷无情,双喜痛心自 责下立刻抢救和碩性命陈福得慈安之助,重获太监总管的身分慈安成功令慈禧与同治帝关系决裂,更希望自己的寿命能延长好能看到慈禧悲惨的下瑺慈禧為 救德海,于尊降贵地向慈安求情慈安恨意难平,直问慈禧这麼多年来可有对她动惻隐之心慈禧无言以对。连英与叁顺到牢房探望德海连英安排让德海偷走出 宫,德海虽感激连英好意但却拒绝离开皇宫。德海只要求连英為他安排再见慈禧一面连英与叁顺听後大感疑惑。

长 春宫内德海穿上整齐太监服伺候慈禧吃饭,两人既伤感又难过连英与侍卫在外守候时,忽闻德海大骂慈禧眾侍卫立即将德海拿下。慈禧怒火中烧直指德海口 出狂言诬諂两人有姦情,将德海判处斩立决连英震惊得不知所措。添寿為双喜安排了禁房让囷硕医病双喜决心要令和硕从昏迷中转醒。德海被推出午门斩首但 他死前仍大骂慈禧。叁顺以為德海因失心疯而有此异行但连英却感到另有内情。连英见慈禧得悉德海已暴尸菜市时眼泛泪光即斗胆向慈禧问明一切。连英心情沉 重地离开长春宫即与陈福狭路相逢。陳福劝连英审时度势加盟自己阵营连英眼见添寿跟在陈福身后,气得一手揪出添寿重重教训他连英与叁顺前往拜祭德海, 却看见憔悴嘚双喜在德海愤前拜祭不禁气得把双喜赶走。

双喜将陈福以和硕性命要胁自己一事说出但连英与叁顺仍不原谅他。慈禧召见连英揭穿怹企图离开皇宫的计画连英无言反驳,只求慈禧恕罪慈禧怒斥连英一顿后,更直言要连英一辈子也留在紫禁城终老连英怕得不敢反忼。

连 英知离宫无望只好收拾心情為慈禧修葺自行车,岂料慈禧只想试探连英最终也答应让他出宫,连英听后既惊且喜同治帝上朝時,恭亲王与眾大臣力諫他不要御 驾南巡同治帝怯於恭亲王的威严,只好就此作罢同治帝因此事而责怪宝音向恭亲王洩漏风声,夫妻兩人因而口角渐生恭亲王向慈禧匯报同治帝主理国事之漏 弊,希望慈禧能向皇上作出劝諫但慈禧亦感有心无力。慈安得知同治帝与大臣政见不同后竟鼓励皇上与群臣对抗。另一方面同治帝与宝音亦终冰释前嫌恩爱如 昔。

连英离宫后往江南水乡与多生同住过着写意嘚生活。多生知连英对倩蓉仍然掛念遂劝连英找倩蓉重修旧 好,但连英有感亏欠了倩蓉而没有勇气与她相见。倩蓉在市集内开了一卖包小店但倩蓉製包的手艺差而未能吸引食客再次光顾,生意不景站在远处偷望的连英 看见倩蓉的包无人问津,不禁眉头大皱同治帝突然患病至不能起床,皇宫上下大為忧心孙御医与卢御医初诊后判断皇上患上天花,慈禧与宝音听后感晴天霹靂 眾人皆明白天花无药鈳治,更会传染但慈禧爱子心切,日以继夜照顾同治帝叁顺见各人无计可施,遂提议找双喜断症宝音因此下令叁顺到御药房找双喜。

叁 顺在禁房内找到正餵和硕吃药的双喜叁顺十万火急要双喜前往救皇上,但双喜却充耳不闻叁顺沉不住气指和硕已如同废人毫无知覺,要双喜随自己先拯救同治 但双喜仍一言不发。双喜走到御药房的药柜执取同治帝所需的药材吩咐叁顺带往救同治帝,他更直言凭怹的推断皇上并非患上天花同治帝服药后几天已渐见病情 好转,慈禧与宝音终放下心头大石同治帝清醒后得知慈禧日夜照顾自己,大為感动母子关系渐有改善。叁顺再到御药房找双喜竟发现他废寝忘餐地调查古籍医 书,希望找出让和硕甦醒之法叁顺见双喜执意要醫治好和硕,亦只好支持他

同治帝在城楼上外望,慨嘆未能 外出一窥老百姓的生活其后皇上要求叁顺带他偷偷离宫视察民情,叁顺大感难為连英在江南的街头听见说书人大说皇宫故事,不禁掠过一丝怀念倩蓉的包子店 突然涌来客人抢购包子,令她大感意外倩蓉赶箌多生的居所后,看见有大箩包子放在桌上即明白一切是连英所為。倩蓉不想连英施捨自己气得大骂了他一顿。 连英反驳倩蓉使她拂袖而去。连英在街上又再听见说书人大数慈禧不是竟沉不住气為慈禧平反。倩蓉怕连英惹事只好硬拉他离去。连英趁机与倩蓉和好与她 再定终身。陕甘回民起义的军情突然告急朝廷内各大臣齐集,好与同治帝商量出兵一事但眾太监回报均未能找到皇上,眾人大驚失色

恭 亲王将此事告知慈禧,慈禧从宝音口中得悉同治帝未有放弃出宫的念头即面色一沉。同治帝受了伤回宫时见宝音早已等候洎己。宝音把军情告急一事相告同治 帝心知不妙急忙赶往议政。但当同治帝走进养心殿时却见慈禧早已与各大臣安顿好军情一事。眾夶臣对同治帝的漠视令他甚感气愤,在无可奈何下更悻悻然离 开慈禧训斥同治帝,想不到皇上竟按捺不住以慈禧与太监苟且一事反击令慈禧伤心欲绝。慈禧有感同治帝未成大器愤然决定再次垂帘听政,同治帝听后大為震 惊同治帝情愿卧在床而不上朝以对抗慈禧,添寿乘机笼络皇上向他大力推介紫禁城外的声色犬马,同治帝听后不禁趋之若鶩

三顺因曾看见和硕的手指挥动,所以相信双喜能把公主救醒双喜打算以猛药刺激和硕,但因过程危险必须 有人长时间注意和硕的身体状况。三顺决意助双喜把关让他专心一意医治和硕。连英与倩蓉夫妻同心合力打理包子店??终令生意好转起来,倩蓉渴望的平静生 活终能如愿以偿倩蓉与连英返家途中,发现一被遗棄的婴儿倩蓉见弃婴可怜遂将他带回家欲收养。翌日倩蓉在店内逗玩婴孩时,婴孩的母亲出现更执意要取 回儿子。倩蓉不舍交还婴駭但连英却不忍见孩子与生母骨肉分离,劝倩蓉放弃多生闻得婴孩父亲走前的一句话,即决定游说弃婴的生父母放弃抚养把婴孩转送 给倩蓉。

添寿为笼络皇上特意带一群打扮艳丽的歌姬妓女入宫侍奉同治帝,宝音在回廊遇上众人怒责添 寿要他把众女带走。添寿公嘫顶撞宝音劝她闲事莫理。添寿的所为令宝音怒不可遏陈福闻声而至,严斥添寿一顿以平息宝音怒气陈福知添寿背着自己中饱私 囊,更暗中笼络皇上即警告添寿不要妄图雀巢鸠占。慈安忽然召见添寿慈安得悉添寿怂恿皇上夜夜笙歌,不但没有责怪添寿更吩咐添壽务必尽心陪伴皇上吟风 弄月。添寿得慈安作后台即显露出狼子野心。添寿见慈安被病魔折磨即献计找双喜来为她治理病情。

双 喜发現和硕的身体突然抽搐慌忙为她施针救命,这时添寿带手下出现要求双喜前往钟粹宫为慈安诊治,双喜不肯就范添寿为在慈安面前領功,不惜强行押走双 喜置和硕性命不顾。三顺一时间不知所措只好代双喜守候在和硕身边。双喜在慈安面前发狂似的表示要是和碩丧命必会与慈安玉石俱焚。慈安得悉自己累和硕 成废人忽起怜悯之心,将双喜放走

双喜气急败坏地回到禁房,却见渐渐苏醒过来的囷硕开口说话双喜 惊讶得难以置信。可惜和硕仍未说完要说的话便告油尽灯枯气绝而亡。三顺见状悲恸不已但双喜却一言不发。三順愤怒得拿木棒追打添寿泄愤而双喜则企图放 火烧死添寿,两人最终被添寿一干人制服治罪添寿在广场上以刑杖责打双喜与三顺,陈鍢出手把三顺救走三顺无计可施下向同治帝求救,??希望皇上能放双喜 一条生路可惜同治帝对三顺的说话充耳不闻,只纵情女色囹三顺痛心疾首。添寿再次要求双喜救慈安但双喜直指慈安已病入膏肓,不肯为她续命三顺知慈禧 因为双喜诬谄她与德海有染一事而鈈肯救双喜,情急下只好离宫前往江南找连英三顺把皇宫所发生的变更告知连英,期望他能回宫拨乱反正连英听后甚感为难。 倩蓉与哆生反对连英再卷进宫廷斗争之中但三顺仍是死缠着连英。连英本想与倩蓉远走避开三顺众人就在凉亭处遇上了一帮书生……

书生康囿为的一番家国言论,令连英改变初衷愿意随三顺回宫协助慈禧拨乱反正。倩蓉心知连英未能忘怀德 海之死亦只好让连英回宫为前事莋个了断。倩蓉答应在江南等候连英归来连英感激倩蓉的体谅。宝音无力劝谏同治帝只好??求助于慈禧,希望她能阻止皇上 终日纵凊女色慈禧对同治帝心死,指不想再理会同治帝的事宝音听后只有黯然离去。添寿成了同治帝身边红人更恣意带皇上出宫寻欢。宝喑力阻皇上出宫同 治帝发难大骂她多管闲事,令宝音伤心太监宁到牢房内探望双喜,希望劝服双喜为慈安治病更免受牢狱之苦,但雙喜坚决要慈安陪葬以慰和硕在天之灵。

双 喜计算着慈安的死期认定慈安时日无多,一直期望听到慈安归天的消息慈安派人召见双囍,双喜忽见慈安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不禁呆然。慈安冷笑指双喜断症不 准确向他耀武扬威一番。双喜无法解开慈安病愈之谜心中悲憤莫名。慈安特意要留下双喜性命好让他能看自己如何风光。双喜在牢房内被添寿虐待变得半活 不死。双喜直问添寿如何为慈安续命但添寿却三缄其口。陈福突然被慈安调去为先帝守陵即明白一切都是添寿从中作梗。陈福到敬事房找添寿晦气但添寿对陈 福已毫不懼怕。添寿气焰嚣张地奚落陈福更将他推倒地上。陈福深深不忿地找慈安问明一切慈安竟偏帮添寿而舍弃陈福,直指添寿所做的一切皆是她所允许陈 福骇然惊觉慈安之狠毒。慈安告诫陈福要安份守己令他明白自己大势已去,颓然败走

连英与三顺赶回紫 禁城欲尽快營救双喜,两人刚步入皇城即见添寿前来相迎。添寿假装一脸诚恳地向连英细说自己的成就更大言不惭叫连英与三顺归顺于慈安与同治帝一派,连英 望着添寿不置可否连英问添寿若两人归顺,是否会放过双喜添寿以为连英愿意投诚,岂料连英反劝添寿回头是岸连渶怒然与添寿断绝师徒关系,添寿愤恨连英 不明白自己结果将对连英的恨意全发泄在双喜身上,对他加以毒打

慈禧喜见连英回朝助她對抗慈安,连 英要求慈禧赐他四品顶戴花翎执掌总管太监之位。连英决心要把添寿整治为德海报仇。连英到牢房释放双喜要他查明慈安能续命之原因,而连英则与三顺前往 佛堂找陈福游说他揭发慈安的阴谋。连英一如既往向陈福开出保证不杀他的条件,终令陈福艏肯向同治帝道明慈安要添寿诱导他纵情声色的恶行。同治帝恍然 得知慈安的恶毒对错怪慈禧大感愧疚。同治帝顿悟前非为自己的鈈肖深恶痛绝,含泪直奔长春宫向慈禧请罪慈禧看见儿子醒觉,终原谅同治母子两人冰释前 嫌。

同治帝认清了慈安的真面目决心与她划清界线。慈安的计画未能成功对慈禧与同治帝更感憎恨。连英与叁 顺立下大功更获皇上讚赏,但双喜仍记掛陈福的事情叁顺明皛双喜欲杀陈福替和硕报仇,只好跪地求双喜放陈福一条生路让陈福离开皇宫。双喜一脸豁达地表 示连英与叁顺两人可原谅他所犯的过錯所以他亦能原谅陈福,叁顺听后大感放心陈福出宫后在山路茶寮遇见双喜,双喜邀陈福喝茶閒谈陈福看淡一切只想安度 晚年,当怹坐在船上迎风离去之时忽然一阵心痛,陈福就此暴毙慈禧得知连英收养了一孩儿,更已与倩蓉做了夫妻替连英感到高兴,连英笑訁待同治帝重掌政 事后慈禧也可退政享福。

同治帝朝气勃勃重新上朝宝音看见皇上发奋图强亦大感欣慰。恭亲王见同治帝在朝 上身体鈈适不禁担心,但同治帝坚持继续议政令恭亲王对他另眼相看。直至退朝时同治帝终体力不支倒地,眾大臣甚感惊讶多名御医初診后都為皇上的的病 而议论纷纷,眾人认為皇上患上天花慈禧听后心下一沉。双喜独排眾议认為同治帝的病可以医治,慈禧於是把医治皇上一事交给双喜处理孙御医与卢御医私下 与双喜讨论皇上病情,两人均认為同治帝并非感染天花但双喜一口认定确诊无疑,更要求两人按他的吩咐医治皇上慈安半夜梦迴看见和硕与自己说话,惊醒过 来即吩咐苏嬤嬤与添寿為她找来福寿膏以镇痛。添寿见连英重嘚权势怕他秋后算账,乘机哄慈安為他加官位以与连英抗衡结果慈安大怒更把添寿赶走。添寿思 前想后还是决定向连英投诚。添寿詭辩在东太后身边只為助连英一臂之力搜集陈福与东太后勾结的罪证。连英见添寿死不悔改联同叁顺与双喜等怒打添寿。

连英清理门戶打断了添寿一手一脚然后逐出宫门。连英感激双喜以德报怨不杀死添寿双喜淡然表示已放下一切仇恨。慈禧為同治帝的病而担心雙喜指皇上的病情已受控制,慈禧听后稍為放心

连 英陪伴慈禧閒聊时谈及儿子的逸事,慈禧高兴得提议连英将倩蓉与孩子也搬回京城居住以方便一家团聚。慈禧看见慈安夜闹长春宫神态似狂似癲,即要连英送慈 安回寝宫并吩咐御医為她诊治。慈安醒来后看见孙御医為她诊脉竟怒赶他离开。孙御医推想出慈安应是以福寿膏续命止痛於是把一切告知连英。叁顺收到陈福 暴毙的消息立即与连英赶往城外认尸。叁顺把双喜曾出宫一事告知连英两人均认為事件与双喜有关。慈安因服用过多福寿膏而產生幻觉经常怀疑有人加害自 己,哽把自己的凤袍误作女鬼慈安变得终日喜怒无常,动不动便找苏嬤嬤虐待发洩但清醒过后却又大感内疚。

双 喜在迴廊上遇见被慈安插傷手部的苏嬤嬤即把她挟走到敬事房的牢房内。双喜向苏嬤嬤痛陈利害直言可救她出苦海,苏嬤嬤听后一阵犹豫卢御医始终对同治渧 的病情有所疑惑,遂偷看双喜為皇上所记录的病案底簿卢御医把同治帝并非患上天花而是性病花柳一事告知连英与叁顺,两人听后大感错愕叁顺质问双喜是否杀 死了陈福,双喜竟直认不讳双喜向连英与叁顺坦言已安排了苏嬤嬤把毒燕菜粥送予同治帝,却借杀害皇上の罪来加害东太后连英不禁大惊失色。连英急赶往乾清 宫阻止皇上吃下燕菜粥。叁顺气恼双喜加害皇上双喜直指同治帝的花柳是不治之症,迟早也要归天此番对话却被宝音听到。

宝 音惊闻噩耗不禁脸色大变。连英将同治帝染上花柳之事告诉慈禧慈禧听后亦一时陸神无主,只吩咐双喜依时為皇上诊治同治帝脸上的毒疮日益严重,在旁的宝 音心中极為难受而慈禧则强忍伤痛哄皇上喝药。宝音虽對同治帝的毒疮十分厌恶但仍不敢在皇上面前流露不安之色。眾大臣见皇上已多时未有上朝而慈禧等亦 对同治帝的病情一直隐瞒,令眾臣焦虑不已恭亲王代表各臣子询问皇上的病况,慈禧知事态严重不得不把同治帝染上了花柳一事告知恭亲王,恭亲王听后亦大感 惊訝恭亲王与慈禧亦同意為了皇室的名声,不把丑事公告天下宫女向慈安通报,苏嬤嬤悬樑自尽慈安听见如晴天霹靂。慈安愧疚自己害苏嬤嬤走上绝路苏嬤 嬤死前劝慈安勿再服用福寿膏,以免神智不清慈安最亲近的心腹也死去,顿变得无所依靠甚可怜同治帝见吃藥多时,但毒疮却有增无减气愤得要御医们交代原 因。御医们难以啟齿宝音无可奈何下将真相告知皇上,令他既悲痛又羞愧

宝音一怒之下查封八大胡同的所有妓院,臣民皆為此事议论纷纷慈禧因此责备宝音行事鲁莽,宝音不忿被责而与慈禧据理力争两人关系更形惡劣。

宝 音找慈安诉苦慈安乘机利用宝音,要她找恭亲王协助对付慈禧慈安把先帝留下杀慈禧的密詔一告知宝音,令宝音的歹念渐生连英為免双喜再起谋杀慈安之心, 打算送双喜离开紫禁城双喜扬言不杀慈安不会罢休。其时一名来自钟粹宫的宫女突然昏倒地上连渶与叁顺劝双喜救治宫女。双喜认為宫女染上了伤寒皇宫中各 人不禁紧张不已。在关键时刻连英留下双喜合力為皇宫防治伤寒,双喜欣然答应宝音私下要同治帝写遗詔,把帝位留给溥伦继任慈禧得知后怒不可遏。宝音指 慈禧贪恋帝位更表示会找人再立新詔书。慈禧為此终萌生要杀害宝音之念身在一边的连英看在眼内,却不敢多加意见

双喜在回廊上遇见被慈安插伤手部的蘇嬷嬷,即把她挟走到敬事房的牢房内双喜向蘇嬷嬷痛陈利害,直言可救 她出苦海蘇嬷嬷听後一阵犹豫。卢御医始终对同治帝的病情有所疑惑遂偷看双喜為皇上所记录的病案底簿。卢御医

澳门酒店威尼斯刷进球时间!紮球王进攻表演 梅开二度赛季第16球,欧阳凤鸣的话刚落音枪声就响了起来。“我不认识他不……不……不,我原本不认识他是……昰……”发泄完之后,他才松手放开了岩崎智子。(日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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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阳台上站了整整两个小时,身体都冻得僵硬麻木了才进入屋内。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几下五个未接来电,都来自于季如风季如风淡淡失笑,唇边的笑却充满了暖意当姩父亲迎娶母亲的时候,将财产全部过渡到母亲的名下或许,他可以如法炮制疼老婆,似乎是季家男人的传统见到唐旭宸保持沉默,薛震远又说道:“按照你开始所说如果这一切都是苏菲在幕后策划的,她利用菅野直人其实是在利用全日通公司,以合法商业航天發射把核弹头送入近地轨道为此,她还专门组建了世纪宇航公司毫无疑问,她在这上面花了很多钱还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或者说是避开我们的情报安全机构的监控那么,她有什么理由让菅野直人活着就算除掉菅野直人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她又有什么理由把那笔巨额赔偿全部送给菅野直人”季如风看得出她在难过,疼惜的伸出双手捧起她的小脸,低头轻啄“乖,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姐!”语瑶突然出声打断她桌下,紧抓了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而后才看向陆霆钧,敷衍道“爸,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和如風吵了一架而已”

 “凌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语瑶接听电话,唇角浅浅的扬着季如风却默默的摇头,这些年他真的受够了“鈈,我不想在逃避下去陆语瑶,和我一起面对不管是结束,还是继续”“老唐我们快攻到一楼了,战斗即将结束五分钟内就能撤離”语瑶微嘟着唇,反问“难道你能容忍亦航哥心里还有方文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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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啊,只是会不太开心而已”语瑤吃完蛋糕随手抽出一片纸巾轻拭了唇角。然后又问“雯雯应该马上要生了吧,男孩女孩即将为人父的感觉如何?”未等她将话说唍电话已经被安晓冉夺过去,并挂断她伸手推了下语瑶的额头,玩味之中语气又带着些许的宠溺,“你这丫头又胡闹。你整天只會花我的钱惹我生气,我可不打算养你一辈子好不容易遇见季如风这个冤大头,你还是赶紧嫁出去算了”“嗯我没事”语晨冰冷的指尖紧贴着温热的杯壁,借此取暖虽然整个过程都是岩崎智子主动,他只是坐着享受但是在发泄之后,他依然感到有点疲惫也就是說,日军在北面的防御最为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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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你这么久也没听见,跟我进来吧”护士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在狭窄嘚道路上,坦克战车根本无法展开推进拥挤到一起的坦克,只能成为反坦克导弹的靶子“岩崎光一在知道实情之后,决定大义灭亲洏真实目的是掩盖真相,避免岩崎家族扯上关系显然,包围了大厦的自卫队是他派来的至少与他有关,而他只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孓不是内阁官员,更不是首相与防卫大臣如果能够证明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与岩崎光一有关,证明是他影响了日本当局就能把岩崎家族与日本内阁政府扯上关系,从而证明是日本当局试图掩盖真相即便之前的核爆炸与日本当局无关,也与岩崎次太郎有关而日本当局掩盖真相的行为本身肯定有问题。如果能够利用这一点元首就能在谈判中迫使日本首相妥协”薛震远立即站了起来,站在一旁的蹇赛康竝即走了过来电话那端传来季如风低润而浅显的笑,“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瑶瑶,想我了吗”

 虽然相比于霍夫曼,岩崎次太郎昰个软骨头但是只给他做思想工作,显然无法让他立即开口招供时间有限,唐旭宸也不可能给他做太久的思想工作到最后,还是用仩了传统手段“难道你不认同?”季如风专注的看着前方路况眼底的余光透过后视镜看着她的眼睛。“得了自己都被蚊子yao了,还替別人挠痒痒顾亦航一个大男人,这点事都解决不好的话他也不值得你爱了”欧阳凤鸣与李金明都看着他,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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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雅看着她仓惶而去的背影不急不缓的从地上站起来,用指尖轻而优雅的抹掉叻脸上的泪珠唇角微微上扬着,露出几分得逞后的惬意语晨含笑点头,“我看得出爸妈都很欣赏如风而如风,他也很爱你语瑶,能嫁给心爱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这件事我会解决”语瑶挂断手机后,直接套上外衣走出去她用力的猛砸季如风的家门,却没有絲毫回应看来他还没回来。只是语晨再也听不下去了,啪的一声将筷子落在桌上面色凝重的说道,“爸妈,语瑶不能嫁给季如风”

 语瑶侧着头,微蹙眉心不解的看着他,只见顾亦航一脸的憔悴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了几口后,才沙哑的询问道“语晨,她还好吗”“陆语晨!”顾亦航不受控制的低吼一声,“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才明白即便没有你,我和文雪也不可能复合我顧亦航重来都不会走回头路”显然,他不是岩崎信守与岩崎光一那种拥有远大理想胸怀韬略的开拓者,只是一个对权力痴迷的小丑季洳风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语瑶被动的承受被他的火热与狂野完全的占据,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其他的事那一刻,她甚至将左雅嘚事忘得一干二净。

 “还没今天只匆匆见了一面,没说上两句话他就去忙了”顾亦航最近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公司的事家里的倳,都压得他喘不过气她不想继续给他压力。饭后两个人便准备出门,玄关处语瑶突然从身后抱住他,额头轻轻的贴着他脊背一雙柔软的手臂如水草般缠在他腰间。“季如风我今天已经陪阿姨说了很多话,我很累了”她的语气有几分撒娇“不必了,我不需要你嘚道歉倒不如给我一个合适的分手理由,至少让我死得明白”他的声音稍冷。

  第七部分:必须踩进去的全套

  杨学军把严良带进办公室后赵铁民挥挥手打发他离开,随后关上了门亲自倒了一杯水,放到严良面前自己坐在了沙发一侧,噵:“老严查了这些天,有什么结果吗”

  “还没有,有结果我会告诉你的”严良的回答很直截了当。

  “这几天城西各辖区嘚警察都在挨家挨户采集成年男性指纹已经有十多万份了,可是还没找到凶手你觉得有必要继续做下去吗?”

  “当然现有最直接的线索只有指纹一项,尽管大规模核对指纹是件很辛苦的工作但这也是最直接的工作。”

  “会有效吗如果凶手有心想躲避,怕吔不是难事”

  “任何调查都存在被凶手躲过去的可能,难道都不做吗”

  赵铁民不悦地抿抿嘴,站起身踱步几遍,道:“关於凶手杀人后为何在死者口中插一根香烟,最后一次又为何故意借用死者的手在地上留下‘本地人’三个字,你有什么解释”

  “没有任何解释。”

  赵铁民皱眉看着他:“这些问题连你都想不出来”

  严良冷笑一声,道:“当然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会知道”

  赵铁民哼了一声:“我一直觉得你很厉害的。”

  “这些问题专案组上千人都没想出答案,我的智力不可能敌过上千人我当然也不会知道。况且寻找一个答案,不是靠猜是靠从已知信息中推理出来,已知信息有限所以答案也只有凶手一个人知道。”

  “会不会是凶手故布疑阵扰乱我们的侦查方向?”

  严良果断摇头:“不会原本案子就没线索,凶手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洏且,以凶手的能力他不屑这么做。”

  “那会是什么呢”赵铁民摸着寸头。

  “我不知道”严良说的是实话。

  赵铁民瞧著他的表情点起一支烟,吸了口缓缓道:“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在调查朱慧如和郭羽?”

  严良并不否认:“林奇告诉你的吧”

  “对,听说你坚信这两人是凶手能说说理由吗?”

  严良双手一摊:“对不起我还真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证明两人是凶手”

  “一种假设,尚需求证”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你数学中的思想方法”

  严良惊讶地瞧着他:“你也懂数学?”

  赵鐵民撇撇嘴:“不要把我想得这么没文化好吧”

  严良哈哈笑了几声。

  赵铁民继续道:“不过这次你假设了两个这么不靠谱的人莋为凶手还坚信他们就是凶手,实在不合你的习惯不如我给你再加一个人—骆闻?”他抬眼打量着严良。

  “你在说什么”严良微微眯着眼。

  “骆闻为什么每次都背着一个斜挎包”

  严良瞪着他:“你见过他?”

  赵铁民并没否认:“看着他让我想起叻还关着的那个变态佬说的凶手背着个斜挎包。”

  严良略微皱起了眉:“背斜挎包可不是特殊装扮随便哪条街上都有一大把。”

  “当然当然凶手犯罪时背着个斜挎包,不代表他平时也是这副装扮不过—”赵铁民细细地瞧着他,“原本你去见骆闻一次也没什么,不过你这几天见他的频率似乎高了点吧而且林奇告诉我,昨天你找朱慧如和郭羽时说到凶手特征时,有点不太对劲”

  严良静静地看着他,沉默半晌才道:“你跟踪了我?”

  “不我只是调查案情。”赵铁民解释

  “所以你今天找我来,就是问我骆闻到底是不是凶手?”严良道

  “因为你昨天描述凶手特征的情况,似乎和骆闻……”

  严良笑了一声随后摇摇头:“那又怎样?”

  赵铁民站起身给严良杯子里重新加上水,道:“骆闻我几乎没怎么接触过不太了解,你和他熟以他的专业技能,他完铨拥有这次案子凶手的犯罪能力他的心理素质——他接触过的死尸恐怕都有成百上千了,杀人后对着尸体割血条这种事当然不在话下鈳是……他以前毕竟是个警察,还是他们宁市市局法医和物鉴部的双料主管他的犯罪动机……我不理解。”

  严良呼了口气笑了笑,道:“你怎么就认定凶手是骆闻”

  “你昨天描述的凶手特征,除了骆闻还有别人吗?”

  赵铁民摊手道:“我还想问你要证據呢”

  严良苦笑一下,摇摇头:“我没有任何证据”

  赵铁民奇怪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会平白无故怀疑起他?就因为他在城西他拥有凶手的能力和心理素质?”

  严良道:“我掌握的证据只是逻辑上的,并不是法律上能认定他涉案的不过既然你把话說得这么明白了,我也可以坦白告诉你不错,我就是怀疑骆闻犯罪我从一开始见到他的第一天就怀疑是他在犯罪。这也是我为什么突嘫要求介入案件调查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我怀疑他犯了重罪,你的这些命案我压根没兴趣参与”

  赵铁民一愣,脸上透出几分尴尬他对严良当时突然说要参与调查确实感到几分奇怪,但严良说是帮助老朋友他当时并未想得这么深,也根本想不到是因为严良怀疑案孓是骆闻干的

  他咳嗽一声,恢复了神色道:“以你对骆闻的了解,他为什么杀人而且还是连续杀人?杀的都是些刑释人员他仇视法律,想要法外制裁吗”

  严良很果断地摇头:“不,他不是那种人你错估他的正义感定位了。他的正义感一向只放在法律的框架中进行他很厌恶超越法律之上的惩戒,哪怕这是在很多人看来正义的行为他追求程序上的正义,所以他选择了这一行因为他的笁作能把犯罪时的细节铁证拿出来,给犯人定罪而不是单纯靠口供、靠人证。他说过物证相比人证和口供都靠谱得多人证也许会撒谎,口供可以靠严刑逼供唯独物证,是实实在在改变不了的。他更不是一个追求法外制裁的人他说过,任何理由的犯罪都是可耻的”

  “如果真的是他犯罪,那么他一定有另外的目的这个目的绝不可能单纯是为了法外制裁。不过现在我并不清楚他的真实目的。”

  “那么徐添丁呢我听林奇说,你说人是朱慧如和郭羽杀的有另外一个人替他们掩盖了罪行。那个人自然是骆闻了他似乎和这兩人并没太多关系,这又是为了什么”

  严良摇摇头:“我不知道。”

  赵铁民来回踱步几圈回过头,道:“这么说你只是怀疑他,没证据”

  “行吧,那么查证据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吧。我只希望你的怀疑是对的可别到最后骆闻压根不是凶手,只是因为怹有犯罪能力引起你的怀疑”

  严良立即道:“你要怎么做?”

  赵铁民笑了笑:“很简单拿他的指纹比对一下不就行了吗?”

  严良顿时摇头:“我建议你不要轻举妄动那样做没有任何结果—除了打草惊蛇。”

  赵铁民不解道:“你怀疑他是凶手那么采集他的指纹比对一下不就有答案了吗?”

  严良不屑道:“如果那样就有答案他就不是骆闻了。”

  “他犯罪留下的指纹难道会昰个不相干的第三人的?”

  严良道:“换成别人不可能但骆闻,他就很有可能我告诉你吧,如果是他犯罪凭他的专业技能,完铨可以做到不留下任何证据因为一起命案出现后,警方到现场勘查根据现场遗留的信息、数据,能够分析得出什么结论他了如指掌。他更对勘查会采集到的数据信息采集的步骤,分析的过程一清二楚。什么样的现场能得出什么样的结论还有人比他更了解的吗?所以如果真是他犯罪,那么警方在这一连环命案得到的所有勘查结果都是他希望你们得到的。也就是说他不光出了一份试题,还把標准答案也给你印好了他等着你们按照他给出的标准答案往试卷上填空而已。”赵铁民眼中一抹寒光闪过过了片刻,他摇摇头道:“我不信,我会去验证的除了指纹,还有电击棒、绳子也许,这些犯罪工具就藏在他的斜挎包里”严良生气道:“我已经告诉过你鈈要轻举妄动了,你这样是查不到任何结论的!”

  赵铁民顿时咬牙怒道:“我办案还用不着别人教!只要他真是凶手我肯定把他的證据抓出来。”

  严良抿抿嘴和他对视了片刻,叹了口气道:“随你吧,也许你这么激一激他也好现在我只要你帮一个忙。”

  “说!”赵铁民虽然显得满脸怒气但看样子这忙他终归还是会帮的。

  严良不禁笑了出来道:“好了,我不跟你争了我请你开┅张介绍信,我去宁市查几样东西”

  “对,在事情没有明朗前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怀疑的对象。”

  赵铁民点点头:“好沒问题。”


  今天是周六骆闻和往常一样,下楼吃了早点回到家中,看着电视打发时间

  他的爱好很有限,以前在单位时他幾乎没有任何娱乐方面的活动,空闲时也是看些国外的专业书籍这几年他的爱好就多了一样,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常常想着,如果能寻回妻女那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该是多么惬意的事,也许妻子会称呼他“土豆男”现在大概是“土豆大叔”了,那样的感觉很好可是每次回过神来,他只能望几眼墙上的小照片

  再过三年自己就是五十岁的人了,头上的白丝也会跟着变多那样的自己是不是呔老了?

  他记忆中的妻女是八年前的妻女。记忆中的人女儿不会长大,妻子不会变老永远定格在当初的岁月里。只有他自己茬岁月蹉跎中,比相框中的男人老了很多好像已经不再是他妻子的丈夫,他女儿的爸爸

  这时,门铃响起骆闻站起身,心中带着幾分好奇

  他自从住进这套房子后,几年里除了两三次维修工人找错楼层和送外卖的外门铃没被任何人按过。

  他走到门后通過猫眼向外窥探。

  门外站着一个老头看着有点眼熟,骆闻想了想好像是小区物业公司的一个工作人员。

  “有什么事吗”骆聞隔着门喊了句。

  对方回答道:“你好楼下住户说家里漏水,我们上来检查一下”

  骆闻心中快速反应了一下,楼下根本没人住是空房子,他在阳台时能看到楼下的阳台,没有装修也从来没有人出现过。而自家唯一可能漏水的只有卫生间但卫生间昨天他洗澡依旧是好好的。最近也没有下雨楼下怎么可能漏水?

  他在警局工作了这么多年当然对有些套路一清二楚。如果真是那样说奣严良已经不再只是怀疑了,他是否发现了更多证据朱慧如和郭羽现在怎么样了?

  骆闻心中泛起了一丝焦虑

  不过,他们既然來了躲是躲不过的,他决定还是大大方方地开门

  “咔嚓”,他刚转动门锁突然听到门外几声急促的脚步,紧接着“砰”一声撞茬了门上

  骆闻虽然有此预期,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耶?”门外传来一声惊呼穿着警服的杨学军右侧肩胛骨隐隐作痛,和另外三名警察站在一起杨学军皱着眉,脸上透着尴尬

  原本他计划等骆闻一开门后,几人瞬间冲进去把骆闻控制住,随后开始采证那样效果是第一时间给嫌疑人造成巨大的心理震慑,说不定当场就露陷了

  但他始料未及的是,骆闻尽管把门开了但他把门内的鏈条锁挂上了,高档小区的防盗门极其牢固杨学军奋力一撞后,只觉得自己骨头差点开裂

  骆闻心中感慨着,幸亏刚刚挂上了链条鎖否则他们这一下冲进来,直接把他撞飞了他故作惊讶地瞪大眼:“你们要干吗?”

  四个警察满脸尴尬这原本是设计得很好的搜查方案,一开门突然袭击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让对方自以为罪行暴露心理崩溃,说不定还没搜证前他就认罪了谁知犀利的开场方案被一根链条锁就轻易地打断了节奏。

  杨学军收起尴尬表情咳嗽一声,露出严肃的表情道:“我们是缉毒队的,接到举报怀疑你房子里藏有毒品,我们要进去搜查”

  骆闻心里想着,这肯定不是严良教他们的自己烟酒不沾,怎么可能吸毒傻子才想出用這个理由来搜查他家呢。

  他转念一想这也是一个好的信号。他们编了个理由来搜查而不是明说调查命案的,这是为警方的调查行動留后路表明他们目前依旧没有任何证据。当然朱慧如和郭羽此刻也很安全。

  骆闻微微皱眉隔着门打量他们:“缉毒警通常都昰便衣行动的吧,不应该穿警服吧”

  杨学军稍微愣了下,他知道骆闻对警队工作人员的职能安排一清二楚可是现在话已说出口,呮能咬牙到底了他冷声道:“别废话,开门!”

  “我想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或者报案人搞错了,甚至是恶作剧”他平淡地说着,夶方打开门让到一旁—他可不想被人按到墙壁上。

  见他大大方方地开了门让到一边,杨学军心中又是一阵惊讶

  这哪里像是連环命案的凶手?警察都找上门搜查了马上就有结果了,还会这样淡定吗一定是搞错了吧。他心中已经把骆闻的嫌疑稍稍淡化了

  他依旧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不过态度显得客气了不少:“我们是按程序调查希望你配合。”

  “当然当然我一定配合。”骆闻表现得不卑不亢

  杨学军继续道:“按规定,我们要对你房子内外进行搜查为防贵重物品遗失,请你跟着我们监督”

  “我想伱们一定是搞错了,不过你们的程序我懂既然要查,那么就开始吧”

  骆闻跟着警察一起,到每个房间看他们搜查家里东西很少,家具没几件几名警察很快把所有房间都找了一遍,当然他们的搜查很细致,床底下家具和墙壁的缝中,吸顶灯的灯箱全部看过甚至骆闻发现他们对每块墙壁都仔细看过,大概是想看看墙上是否有暗格吧

  由于房子很空,所以这次搜查只用了半个多小时结果┅无所获。杨学军又把目光对向了他放在桌上的斜挎包道:“包能看看吗?”

  “当然”骆闻很自然地把包交给他。

  杨学军当著他的面打开包里面细致地翻过,只有一堆现金、几张银行卡和一些证件而已

  杨学军抿抿嘴,道:“能检查一下你的车吗”

  “可以,在地下停车库我带你们去。”

  很快警察也对奥迪车做了检查,车上除了车辆证件和一些单位客户送的东西外空无一粅。

  末了杨学军略显尴尬地道:“不好意思,看样子我们这次的情报搞错了打扰你了。”

  “没关系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人應该做的。这么大热天你们还在外劳碌,很辛苦”骆闻客气地说着。

  这话让几名警察都对他产生了好感

  杨学军抿了下嘴,稍微笑了笑道:“最后请留一下你的指纹,我们要回去留档”

  “好的,”骆闻伸出双手在采集纸上印下去,随后又道“我需偠拜托你们一件事。今天既然是场误会那么请你们出去时,跟小区物业的工作人员解释一下否则他们以为我是个涉嫌吸毒的人员呢。”

  “当然当然这必需的。”杨学军连声道随后,带着三名警察离开了

  骆闻吁了口气,目光望着远处暗自低语:“严良,這回你该死心了吧”


  “指纹不符合?”赵铁民抬起头瞧着站在面前的杨学军,随后又看了眼坐他对面的严良

  杨学军道:“昰的,骆闻跟凶手的指纹完全不一样”

  赵铁民道:“其他呢?”

  “他家和他的汽车我们都详细搜查过了,没有找到任何犯罪楿关的可疑物件不过单位没去过,似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他单位搜吧”

  “没有,也没有电棒”

  严良道:“看过他的包吗?”

  “看了有挺多现金,还有银行卡证件什么的”杨学军如实回复。

  严良道:“有多少现金”

  “只有几千吗?他家其怹地方还放了现金吗”

  “卧室的抽屉里倒有几万块的样子。”

  严良微眯了下眼点点头。

  赵铁民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挥挥掱打发杨学军出去,随后看向严良:“怎么样什么也没找到。”

  严良道:“我说过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查不到任何证据。”

  “那么指纹呢你怎么解释?”

  “假的”严良很是理所当然地道。

  “指纹也是假的”赵铁民冷笑一声,道“他的指纹怎么慥假?”

  严良道:“指纹造假很简单有些单位上班需要员工指纹打卡,网上有店铺专门为人制作指纹模型。只要把指纹图片发给對方很快就能收到模型。于是就有员工做了模型交给同事帮忙上下班打卡。”

  “这我当然知道但用这种方式造假,指纹总是真嘚吧总是某个人的指纹吧?不可能是他自己凭空捏造画出来的指纹吧既然你认为骆闻是凶手,指纹不是他的那么指纹是谁的?”

  严良撇撇嘴道:“也许是某个无关陌生人的,也许是他从某个过去案件卷宗里找来的”

  “你这么说岂不等于白说!”赵铁民咬牙瞪着他,握拳扬了扬“那么照你的说法,指纹也是假的我这边派了无数人采集指纹比对的工作完全是无用功,没必要做咯”

  嚴良抿嘴道:“这是调查的常规步骤,我没理由反对”

  赵铁民哼了声,道:“你怀疑骆闻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仅仅因为他住城西,洏且他有处理犯罪现场的能力这个理由实在太牵强,我没办法相信相信其他人也同样无法信服。”

  严良无奈地笑笑:“我的理由哽难让人信服很抱歉,现在我只是假设出了方程组的答案验算过程的难度超过了我的预期。”

  “如果你的假设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呢骆闻跟案子根本没关系呢?”

  严良微微摇头看着他:“似乎我参与调查到现在并没浪费你的警力资源吧?调查骆闻是你派手下詓的我并不支持。你找人跟踪我的警力浪费总不好算我头上吧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差遣你的一兵一卒也就是说,即便我从头到尾都昰错的那也不影响你的正常工作。对吧”

  “你影响我的破案思路和判断!”

  严良坦然嘲讽道:“好像原本你对这案子就没有什么思路。”

  “你!”赵铁民气恼地看着他过半晌,吁了口气又笑了出来。他想了想严良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严良介入案子后确实没跟他要求过警力,从头到尾都是严良自己一个人在忙活着随便他怎么查吧,反正有线索自然是好事没结果,似乎也怪不到严良头上

  他伸了个懒腰,坐回椅子里躺着问:“接下来你想怎么样?”

  “明天我就带着你的介绍信去趟宁市不过—”他顿了頓,道“既然你都已经派人上门找过骆闻了,那么就请继续调查他吧。”

  赵铁民一愣瞪眼道:“查什么?还要去他单位搜如果他跟案子无关,要知道他以前是他们宁市市局的重要人物,省厅也有很多熟人他要是去投诉我,说我莫名其妙查他影响他工作生活,我怎么解释”

  严良摇摇头:“不用查这些,东西既然家里和车上都没有想必他也不敢放单位,单位是个公共场所东西放单位的风险更大。你只要查一下徐添丁死的那晚,骆闻所在小区的监控我注意到他所在小区的门口就有个监控,里面也有不少路面监控地下停车场和电梯里也都有监控。我相信当晚他一定很晚回来,甚至—没回过家”

  “查他小区监控?”赵铁民思索片刻点点頭,“这个倒不难”

  “好吧,那我们过几天再见”


  “骆闻是在9月8号晚上接近12点回的小区,一个人走路回来的”电脑里正在播放着监控的视频,杨学军在一旁做着解释

  赵铁民盯着画面,尽管晚上光线条件不是很理想但毕竟是高档小区,摄像头的像素比普通的高些小区门口刚好有两个路灯,所以大致能够辨认出人的容貌

  “他走路没低头,行动举止很自然身上好像也没有血,看鈈出异样不过12点回家……嗯,有点晚了”赵铁民道。

  “后面还有”他关掉这段视频,又打开了下一个视频文件拉到中间处,噵“几个小时后,2点差10分骆闻开着他的奥迪车离开小区了。当然光线不好,开车人的面孔看不清不过车牌很清楚,这辆车就是他嘚20分钟后,2点10分骆闻开着车回到了小区。大半夜的他出去了20分钟,不太正常”

  赵铁民皱着眉缓缓点头:“果真如严良怀疑的┅样?”他将骆闻开车回来进入小区的画面反复看了几遍道:“能判断他回来时车上是否还有人?”

  杨学军摇摇头:“只能判断副駕驶座上没人但不清楚后排座位上是否有人。”

  “这似乎还不够”

  杨学军关上这段视频,又打开了下一个文件:“3点35分骆聞再次开车离开了小区,不过这次以后直到9点多他才回小区了。”

  赵铁民呼了口气道:“严良说徐添丁是朱慧如和郭羽杀的,骆聞是料理善后两人的口供也是骆闻教的。既然骆闻要教他们如何应对那么一定是案发后马上就教他们了。他2点不到开车出了小区20分鍾后又回来,20分钟的时间要教两人口供显然不够会不会是……他当时车上就载了这两个人,把两人带回家来了”

  “很容易,直接找骆闻问他半夜出去干吗了,不管他说什么我们都会去验证,看他能说出什么样的理由”

  赵铁民摇摇头:“很难,如果他说自巳半夜睡不着去街上逛了一圈呢?这大半夜的没办法验证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这不是能证明他犯罪的证据,只能显得他很鈳疑他如果随便编个谎话,我们也没办法反驳”

  “那怎么办?”杨学军显得束手无策

  赵铁民想了想,道:“他家住几楼”

  “嗯,那好办电梯里也有监控,住七楼肯定会坐电梯查他当晚进出时,电梯里除了他之外是否还有朱慧如和郭羽如果是的话—”他冷笑一声,“那就不怕他抵赖了”

  “好,我马上去查”

  杨学军刚离开办公室不到五分钟,就心急火燎地跑了回来急聲道:“抓到了,凶手抓到了”

  “什么!”赵铁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刚抓回来的!”杨学军喘着气道“二中队的人在采集了一个单元楼的指纹后,回到车上初步比对一番时发现一个人的指纹跟凶手的完全吻合!他们当即直接上楼把人抓了,刚带回来那囚名叫李丰田,三十二岁杭市本地人,除了指纹相符外他还是个左撇子,而且抽的就是利群烟完全一致!前面骆闻这几个人的事,純属我们多疑了”

  赵铁民激动地站起身,来回踱步道:“好,赶紧审录口供,要他详细交代清楚每起案件的杀人经过!这次做嘚很好没想到这么快破案,哈哈很好!”他脸上洋溢着笑容,显然这起连环命案,省市两级重视的大案没想到短短几个星期内就破了,尽管投入了大量警力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相关人员这次都立大功了!

  至于严良的这些分析,骆闻、朱慧如、郭羽这些人那纯属跟案子无关的小插曲了。


  严良敲了敲门办公室里赵铁民答了一句:“进来。”

  严良推门而入径直走进去,道:“听说伱们抓到凶手了”他觉得气氛异常,抬头望去赵铁民点着烟,低头默默吸着

  严良微微一眯眼,道:“凶手不肯招”

  赵铁囻用力吸了一口,把最后的一截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抬起头,满脸的烦闷:“这家伙居然有不在场证明”

  “你们查过他的不在场證明了?”

  赵铁民缓缓点头道:“此人名叫李丰田,在建材市场有个摊位卖油漆。他九月七号跑江苏进货九号下午才回来的,期间店铺是他老婆管的徐添丁被害是在八号晚上,而他八号晚上人在江苏跟厂方人员吃夜宵吃到晚上10点多,根本不具备犯罪时间这點有好几个人可以作证。本来我们以为他故意撒谎想伪造不在场证明可是调查了跟他一起吃饭的几个人,所有人都给他作证不光如此,他过去一直在江苏做生意去年才回到杭市,连环命案的前两起发生时他都在江苏。而且他和每个被害人都不认识我们把他抓回来箌现在,已经有四十多个小时一直没让他睡觉,可是他到现在依旧不承认犯罪事实始终喊着冤枉的。而且他家也搜过了没找到任何犯罪相关的东西。”

  严良点点头道:“他还交代过什么吗?”

  “我们把每起命案的各种细节、照片拿出来问他可他就是不交玳。”

  “除了这几起命案外他有没有交代过其他的事?”

  赵铁民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什么其他的事”

  严良笑着摇摇头:“看你样子,就是没有了”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认为他不是凶手骆闻、朱慧如、郭羽才是凶手?”

  “不不”严良道,“他确实也是凶手不过只是次要凶手,主凶是骆闻”

  赵铁民皱眉道:“犯罪现场哪有指向骆闻的证据?所有证据都是指向李丰田的指纹完全对上号,他是本地人他是左撇子,而且他还抽利群烟”

  严良连连点头,道:“那就对了果然如此。”

  赵铁民急问:“你去宁市到底查到什么了”

  严良站起身,舒展一下筋骨倒了杯水喝上一口,不急不慢道:“这件事得从头说起还记得一开始我们聊过的那个问题,凶手杀人为什么用绳子而不用刀直接捅呢?”

  赵铁民凝神思索片刻道:“对,你是说过這个疑问到现在也不清楚答案。”

  “凶手杀孙红运时为何不直接杀死在绿化带旁,而是把人拖到里面还刻意制造出地面不留脚茚的把戏?”

  “增加我们侦查难度”

  严良摇摇头:“这只会增加凶手自己的犯罪难度。”

  “你现在知道答案了”

  严良并不否认,他继续道:“凶手为何要假冒死者临终时写下本地人三个字?”

  赵铁民依旧摇头不解

  “杀人后为何要点上一支利群烟?”

  赵铁民皱着眉看着他

  “为何要留下一张‘请来抓我’的字条?”

  “为何所杀的全是刑释人员”

  “看样子伱是知道答案了。”

  严良长叹了一口气道:“没错,所有这些疑问都可以用一个原因来回答。”他缓缓地把这个答案告诉了赵铁囻

  听完,赵铁民干张着嘴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过了许久方才开口道:“你说的这些——”

  严良沉重地道:“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的猜测可以解释所有疑点,可是从法律层面上说,我的猜测尽管能解释所有疑点却根本不能证明骆闻犯罪。也就是说这是┅起无证之罪,我们拿骆闻没有任何办法”

  赵铁民摸了摸额头,眼中寒光一闪抿抿嘴,道:“我马上找人把骆闻带回来审他三忝三夜,我就不信三天三夜不合眼他的意志还能支撑他不交代。”

  “没用一点用都没有,”严良有些不屑地冷笑一声道,“不昰所有人都会对高压审讯就范的没错,你是破了很多案抓进来的嫌疑人,我相信没有一个能咬牙坚持到最后始终不交代的如果你以為这是高压审讯的功劳,那就错了高强度的审讯确实会给嫌疑人的身心造成很大的压力,许多人扛不住心理防线崩溃,最后只能交代叻但为什么明明许多心理素质极好的人,在被抓进来前一直反复告诫自己,决不能招供否则就要面临最严重的刑罚,可是最后他们還是招了呢因为在审讯过程中,警方拿出了一些证据当面还原了一些案件的真相,嫌疑人以为警方已经完全掌握了犯罪事实和证据洎然觉得抵抗已经没用,只好招了可是这次的案子不同,因为骆闻他自己很清楚我们手里没有任何人证、物证,没有任何可威胁到他嘚牌只要他不招,没口供我们拿他丝毫没有办法。而一旦招供那么就会面临致命打击。你说他会怎么选”

  赵铁民站起身,来囙走了几圈道:“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凶手在面前晃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严良道:“这案子还有唯一我想不明白的一點,骆闻为什么要帮助朱慧如和郭羽这两个跟他萍水相逢的人”

  赵铁民道:“如果他自己不说,我们更不可能知道前面调查已经佷深入了,也没发现他跟朱慧如和郭羽有什么特殊关系总不会他是朱慧如的亲身父亲吧,啊哈哈!”他故意大声笑几下打破办公室里嘚烦躁。

  严良道:“我有个办法也许可以试一下。”

  “既然李丰田有足够证据证明人不是他杀的现在羁押调查时间应该到了吧,不如先放了他”

  “对,先放了李丰田然后我要给骆闻看一件东西,给他设一个圈套”

  严良将他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赵鐵民。

  听完赵铁民面露担忧道:“我想以骆闻的经验,一定看得出这是圈套他会上当?”

  严良肯定地道:“他一定会上当並不是因为他看不出这是圈套。而是他等了这么多年,就在等着这个圈套他一定会来的。”

  赵铁民道:“要不再想个其他办法給他看这东西也不一定非要你亲自去吧。如果他发现你已经有了所有问题的答案我怕他会对你……”

  “不,我必须亲自去找他”嚴良咬住牙,脸上隐现着怒火“我要看看他做人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赵铁民默默地看着严良,他从未见过这家伙会露出这种目光他咳嗽一声,驱散办公室里的凝重笑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亲自去吧。如果出事了尽管你现在不是警察,我也一定想办法哏上级说明情况给你报个因公殉职。”


  第八部分:真相的吸引力

  晚上7点骆闻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小狗躺在他拖鞋旁睡觉

  这几天显得很平静,严良和警察都再没来过

  连日来,他为避嫌没去过面馆,也没叫过外卖不过他今天在路上遇到正去送外卖嘚朱慧如,两人并没多聊朱慧如只告诉他一句,最近几天一切安好警察没有出现过。

  他放心了看来,严良在没有证据的处境下只能选择了放弃。

  这时门铃响了一下,小狗汪汪大叫了几声跑过去

  骆闻敏感地站起身,脑中浮现一个念头怎么,又要玩這招吗上次禁毒,这次搞什么总不会想出查暂住证吧?—不过好像虽然房子是他的可他却不是这里的户口,也没有暂住证他不知噵法律上这种情况他们到底有没有理由闯进来。

  他走到门后对着猫眼向外瞧。

  “严良怎么又是他?”

  骆闻微微皱了下眉虽不清楚严良的来意,但还是开了门

  小狗看到来人,一边畏惧地往后退一边嘴里担负起看家护院的天职,对着来人叫

  骆聞呵斥一声,把小狗赶回去

  严良笑眯眯地看着狗,道:“上回来这狗还不叫看样子它已经认你做主人,把这里当成家了”

  駱闻也笑道:“是啊,养了它这么久你送的一袋零食差不多都被它吃完了,如果还不认主人那就太没良心了。”

  严良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根咬胶扔给小狗,小狗连忙叼到一旁啃起来了严良笑道:“你挺喜欢这条狗的吧?”

  “嗯”骆闻点头。

  “是因为這条狗长得像你女儿过去养过的狗”

  骆闻淡淡一笑,点点头:“是的”

  严良笑着叹息一声:“朱慧如的这条狗送得可真值啊。”

  “嗯”骆闻瞥了他一眼。

  严良咳嗽一声道:“朱慧如捡来这条小土狗,带着是个累赘早晚要送人。送给别人的话别囚大概也不会喜欢。送给你才是送得值”

  “呵呵,是嘛”骆闻平淡地回应了一句。

  严良走到客厅打量了一圈四周,最后看姠了电视机:“你也看电视”

  骆闻做了个怪表情:“我看电视很奇怪吗?”

  “这么悠闲的骆闻可与以前的骆闻完全不一样啊”

  骆闻道:“现在空闲了,平时晚上没事我总待家里看电视打发时间,我还挺喜欢这种生活”

  “是嘛。”严良笑了下眼睛微微一亮。

  “要喝点什么好像只有茶叶,将就一下”骆闻走到饮水机旁,拿起杯子

  “白开水就行了。”

  “好的”骆聞倒了冷水,拿到严良面前

  “谢谢,”严良接过水杯道,“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想聊点正事的”

  “哦?什么正事”骆闻也唑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

  严良看着他道:“以你的专业眼光看,世上是否有完美犯罪”

  “你指的完美犯罪是什么?永远抓不箌凶手”

  “不,”严良摇摇头“很多案子都是永远也抓不到凶手的。比如流窜犯跑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山村杀了人后继续逃亡,這样的案子除非运气好否则永远没法破。再比如驴友登山一个心怀恶意的人趁另一人不注意,把他推下山摔死了除非他自己交代,否则同样永远查不出真相这一类的案子,或者因为缺乏有效线索或者因为缺乏排查对象,能否破案全凭运气这些案子之所以破不了,主要是破案的先天条件不足而并非凶手的手段多高明。我说的完美犯罪是指凶手在杀完人后,却能够彻底颠覆性地伪造了整个现场消灭了所有与他有关的证据。”

  骆闻面色毫无波澜笑了笑,道:“理论上你说的情况完全有可能存在尽管现代刑侦技术水平已經很高,但尸检、物证勘查等等手段的根本在于指纹、脚印、DNA、纤维、微物证等几项。如果这几项都处理过就没问题。”

  “那么洳果一起案子中现代刑侦技术所能掌握的几项信息都被人为改造过了,这样的案子能怎么破呢”

  骆闻笑着道:“这也就是说法医嘚工作全部无效,剩下只能看你逻辑推理的了”

  “可是逻辑推理的基础,偏偏是法医的勘查工作”

  骆闻皱眉道:“这是个悖論命题,缺乏物证的案子要靠逻辑推理而逻辑推理的基础恰恰是物证。那么这案子就没法破了”

  严良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果嘫知道答案这样的案子没法破。对了出来时匆忙,我上个厕所行吗”

  “当然。”骆闻指着厕所门“请便。”

  严良拿起他嘚手包包下还有一个信封,走进厕所

  过了一分钟,传来一声“哎呀”骆闻连忙站起身,走到厕所外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差点滑了一下”说话间,听到冲水声随后,严良从厕所里出来关了门,道“我还有事,下回再聊再见。”

  骆聞送他出了门关上门后,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看来严良已经很清楚,这案子是没法破的这一回他可以死心了吧。

  一个小時后骆闻手机响了,拿起一看又是严良的电话。他微微迟疑片刻接起来。

  “老骆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有个信封落在你家里叻”

  骆闻环顾一圈沙发,道:“没有啊”

  “厕所里呢?那时我差点滑了一跤也许是落在那里了。”

  骆闻进了厕所果嘫,台盆底下一侧落着一个信封骆闻道:“对,是有一个你现在过来拿吗?”

  “哦不了,太晚了我明天再来找你要吧。”

  挂上电话后骆闻站在原地,微微皱着眉盯着地上的信封。他并没有动只是观察。信封上印着公安厅的字样没有封口。

  骆闻想了想转身到书房里拿来了工具箱,关上厕所的灯打开荧光灯,朝信封仔细地照了一圈没有发现异样。随后他戴上手套,拿出镊孓拱开信封,朝里面仔细看了好一会儿他是提防严良设圈套,故意让他碰信封确定信封内的信件摆放位置没有做记号后,他用镊子尛心地把信纸夹出来随后又是一番检查,这才翻开来

  里面装的是若干张文件纸。

  他看着文件纸上的内容渐渐,他的拳头已經握紧身体都不禁开始颤动。

  他很清楚这上面的东西,一定是严良故意留给他看的

  也许自己的犯罪让严良压根束手无策,囚证物证一样都没有可是,严良还是抓到了他的软肋

  可是即便明知这是圈套,是否还要往下跳呢


  杨学军走进临时重案组指揮中心,对赵铁民和严良道:“已经根据骆闻小区门口监控登记了他日常的回家情况他的回家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候晚上6点左右就回家叻有时候9点多甚至半夜,其中孙红运被杀时他是凌晨回家的。徐添丁是晚上12点这两起命案发生时,他都不在家里不过,平常他也囿很晚回家的恐怕这不能对他构成实质威胁。”

  严良点点头微微叹息一声,转向赵铁民道:“这是他故意的,他的精细程度实茬太极致了他故意经常晚回家,这样一来犯罪那天的半夜回家就不会显得突兀了。即便我们去问他案发当晚干什么去了他也一定能找出让我们没法验证的理由。”

  杨学军继续道:“另外徐添丁案发当晚的小区电梯监控,只看到骆闻一个人未发现朱慧如和郭羽。”

  严良咬了咬牙:“他所有事都算到了一定是他让朱慧如和郭羽走了楼梯,不让监控拍进去!这样连朱慧如和郭羽犯罪的证据都沒有!”

  赵铁民皱眉道:“那怎么办”

  “你确认他会踏入圈套?”

  “万一他没看过那份文件呢你说你昨天去把信封拿回來后,看不出里面是否被他动过了法医用电脑显示仪查文件纸上的指纹,也没发现有新的指纹痕迹”

  严良道:“他要动信的话,肯定不会用手碰的”

  赵铁民颇感对方实在太高端了,抿抿嘴道:“可是昨天我们的人一直在他家附近蹲点,始终没见他有什么异動”

  “也许他发现了有人跟踪。”

  “不至于吧跟踪人员没看到他朝他们看。”

  “我想他一定看得出这是圈套所以他要等到我们失去戒备的时候再动手。我建议撤掉在他家附近蹲点的人员只要最后一关把住他,就行了”

  赵铁民摇摇头:“不,我决鈈允许最后关口再出什么差错我不能看到再出新的案子。之前为这案子已经花了大量人力物力既然现在已经高度怀疑他,我必须掌握怹的二十四小时行踪”

  严良点点头:“好吧,那么就是等了”

  赵铁民依旧将信将疑道:“你肯定他会上当?”

  严良郑重哋朝他点点头:“他必须上当!”

  赵铁民也是缓缓点点头

  这一步棋,是他破案的全部希望所在了

  这时,赵铁民面前的电話机响了这是重案组专线电话,不相关电话是打不进这部电话机的打电话的人必定是跟踪踩点的人。

  赵铁民看向旁边的电脑显示屏显示电话是面馆门口那条路上的一个点的跟踪人员打的,他连忙接起来

  “目标步行穿过路口,拐向北面走了他刚刚从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是用黑色小塑料袋包着的似乎很谨慎地看了几圈周围,最后扔到了转角的垃圾桶里”

  赵铁民下令道:“你们快去揀出来。”

  他转向严良低声道:“有可能是犯罪工具,上回大概他藏得好没被搜出来,现在他想丢弃了”

  严良犹豫着摇摇頭:“不太可能,处理犯罪工具有很多办法烧掉是最好的一种,没道理这么做”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侦查员的回复:“袋子已经撿到嗯……这是?”

  “里面是什么”赵铁民焦急道。

  在一起的另一名侦查员也道:“是一块肉”

  “什么!”赵铁民大驚失色,“是……难道是人肉……”

  “不像嗯……应该是一块鸡胸肉。”

  另一人也跟着道:“就是鸡胸肉冷冻过的,看着刚從冰箱里拿出来唔……他走这么远扔掉一块肉干什么?”

  赵铁民和严良都疑惑不解地皱起了眉对看一眼,同样想不明白

  这時,下一个跟踪点的电话传进来:“注意!目标突然转头原路返回。”

  严良凝神一秒钟连忙道:“快,把塑料袋扔回垃圾桶尽鈳能按原样扔回去。”

  赵铁民也瞬间醒悟道:“快去!”

  很快,侦查员回复:“已经把袋子原样扔进垃圾桶里了”

  两分鍾后,侦查员又道:“目标打开垃圾桶把塑料袋又捡起来了……他往回家的方向走了。”

  赵铁民吐了口气看向严良,低声道:“看来他果然是在反侦查试探警方是否跟踪他。他故意把块肉包进黑色塑料袋搞得神秘兮兮的,丢掉后过几分钟再回去捡出来。嗯……幸亏及时放回去了否则就被他发现了。”

  严良紧皱着眉头没有回应,过了片刻对电话机那头的侦查员道:“刚才袋子里的鸡胸肉有什么特点吗?”

  “没什么就是刚冰过的。”

  “你们有碰过那块肉吗”

  “没有,只碰过袋子”

  “那么你们俩碰过袋子的回来一个,手先不要擦洗等回来后让陈法医测一下上面是否有其他东西。”

  赵铁民低声问:“这是为什么”

  严良噵:“你不认为他把塑料袋从垃圾桶里捡回来这个举动很不正常?”

  赵铁民不解道:“怎么说”

  “他先拿一块鸡胸肉,包进黑銫小塑料袋里故意装神弄鬼。走到垃圾桶旁把塑料袋扔掉。继续向前走了几分钟随后折返回到垃圾桶旁。如果单纯用这个方法试探昰否有人跟踪他那么他发现垃圾桶里的塑料袋还在,就该放心了何必非要把塑料袋再从垃圾桶里捡出来,带回家呢”

  赵铁民寻思着点点头:“是的,这么做多此一举”

  严良道:“他对警方的所有套路一清二楚,我们想到的、可能采用的办法他也一定早有預期了。”

  骆闻回到家中走进卫生间,关上门却并不开灯。

  他拿过一旁的荧光灯朝塑料袋和鸡胸肉上照去,他低头看了几秒随即关上灯,面无表情默不作声。

  事先他在塑料袋和鸡胸肉上都涂了荧光剂此刻他发现,鸡胸肉上的荧光剂保留完好不过袋子外面,除了他自己的几枚指纹外多了另外几枚陌生的指纹。

  果然是个圈套严良留下那份文件,就是为了让自己看到里面的东覀然后上当。

  塑料袋上多了陌生指纹表明自己被人跟踪了,丢弃的袋子被跟踪者捡起来检查过但更可怕的是,他原路折返回到垃圾桶时袋子还在。这表明不光自己走到垃圾桶旁时,有人在跟踪随后自己折返回来,同样被他们知道一举一动

  这说明,警方对自己不仅仅是派一组人跟踪了显然是派了多组人,分头蹲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而自己刚才出门,虽然走路时装成若无其事泹他实际上注意力提高到极点,始终在偷偷观察着是否有人跟踪可是他刚刚没见到可疑的跟踪人员,说明警方这一次派出的都是老手

  严良已经不是警察了,他没有权力下命令安排这么多组的老侦查员跟踪自己唯一的解释,他们那位专案组组长赵铁民已经对他严重起了怀疑

  不知道严良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能够说服专案组组长把大量警力投到他的身上

  骆闻唯一能肯定的一点,专案组没囿抓捕他的证据否则根本用不着这样。

  现在摆在面前的路很清楚只有两条,两条结局截然相反的路

  一条路是继续装成一个局外人,若无其事地按原有频率过着自己的生活。那样一来即便警方天天跟踪他,又能如何当每天都发现他没有任何异常,警方最後也只能放弃对他的调查而朱慧如和郭羽,他很放心两人几次下来,愈加成熟应对了而指控他们俩的证据,压根没有如此,他们彡人都会很安全

  另一条路是踏入严良的这个圈套。那样一来会是什么结果他无法预期。可是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等着今天寻找一个答案吗

  他陷入了矛盾的苦思中。

  骆闻想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收拾了一些东西放进单肩包里给小狗饭盆里倒了好几天嘚狗粮,随后出门

  这一次,他不再去注意哪里会有人暗中监视他因为他知道,从他走下楼的那一刻起周围一定有几双眼睛在观察着他,发现了又能怎样反正他没办法躲过他们的监视。

  他信步往街上走几分钟后,到了面馆门口他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他来到最里面,盯着墙上的菜单

  朱慧如连忙凑过来,道:“要吃点什么吗”

  “嗯……今天吃什么呢?”他张开手臂挠頭迅速道,“我就跟你说一句如果警察继续调查你们,甚至说我已经被抓了甚至说出了很多细节,全部不要相信全部按照以前我告诉你们的去做。因为所有这些都是想套你们话而已坚信一点,你们俩不说他们没有任何证据。”

  “哦……怎么……怎么突然……”朱慧如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从未见过大叔说话语速这么快。不过幸好她的表情被骆闻的手臂和身体挡住了。

  “表现得自然一點牢记我一开始就教你们的话。三人不说全部安全。一人交代全部完蛋。嗯……还是牛肉面吧再弄个凉拌黄瓜,好的就这样。”他放下了手臂

  朱慧如道:“好的,您先坐稍等啊。”她转身进了厨房忙碌起来了

  吃完面条,骆闻付了钱走出面馆,又赱进了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

  法医实验室里,陈法医手里拿着一块玻璃贴片展示给赵铁民和严良:“从小周手上刮下的微粒物质看,发现了微量的粉末状结晶体经过鉴定,是荧光粉”

  “荧光粉?”赵铁民和严良都皱起了眉

  “不是普通工业用的荧光粉,昰法医专用的荧光粉专门检测某些微证据用的。这种颗粒很小肉眼几乎看不出,你们瞧贴片上还是透明的吧。我问过小周他只碰過塑料袋外面部分,说明塑料袋外面部分涂了荧光粉我想骆闻把塑料袋拿回去后,用他的荧光灯一照就能发现袋子上出现了不是他自巳的指纹。”

  严良道:“也就是说骆闻发现了我们派人跟踪他?”

  陈法医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赵铁民颇显无奈地苦笑一声,叹口气看向严良:“以他这种手段,我们还怎么弄下去”

  严良抿抿嘴,道:“被他发现就发现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他浑然无知就不是骆闻了。不过嘛这也是好事。”

  “好事”赵铁民不解道,“好在哪他都发现被我们跟踪了,他还会這么傻跳进圈子里来?”

  严良笑了笑道:“对,正是如此你想,如果他到此就洗手不干从此不再犯罪了,以现有证据你能拿他怎么样?”

  赵铁民冷哼一声并不答话。但显然他也是承认了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那么永远没办法抓骆闻

  “我们不光对駱闻束手无策,包括郭羽和朱慧如他们俩在面对警方直接施压问询时,也表现出了很稳定的心理状态并且口供很严密,无从推翻在沒有任何证据的基础上,我们对他们俩也是同样束手无策”

  赵铁民咬了咬牙,还是没说话

  严良继续道:“骆闻明明已经知道叻我在试探他,警方也在调查他如果他想求稳,就该在最近这敏感时期按兵不动过正常人的生活。即便他知道警方会跟踪他他也该佯装不知。而不是主动出击去试探警方是否跟踪他。”

  赵铁民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严良道:“可是他主动出击了用計试探警方是否跟踪他,这样一来警方不是更有理由怀疑他了吗?一定会紧咬着他不放”

  “咳咳,”赵铁民打断他的话“请注意你形容警察的动词。”

  严良醒悟过来笑了笑,道:“我是说紧追着他调查不放手。他为何要主动出击为何要冒风险?那是因為他想踏进这个圈套”

  “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我们警方跟踪他了,他还会踏进来吗”

  严良很肯定地说:“会。既然他冒这麼大风险去尝试了居然反过头试探警方,那只能表明这个圈套对他的吸引力够大,他必然会去他等了这么多年,明知前方有危险吔一定会行动了。不过现在有个问题我担心他最近可能按兵不动,想着等某天警方懈怠了他再突然行动。”

  赵铁民冷声道:“不能允许发生这个突然”

  “可是如果他一直在等呢?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赵铁民肃然道:“我也跟他耗着。”

  “如果他接下去几个月甚至一两年都没动静呢?你还是一样派人耗着”

  赵铁民长长呼了一口气,按了按拳:“我会调整下方案缩减跟踪嘚人手。不过我绝不会让他出现下一个突然。”

  严良点点头:“有你这个决心我就放心了。也不用太悲观我想他等了这么多年,一定早想知道答案了他不会忍耐太久的。”

  傍晚赵铁民和严良吃完饭,一同又来到了指挥室

  赵铁民对值班的警员道:“怎么样,有新消息吗”

  “四组的人说目标刚刚去面馆吃了面,出来后又到相距不远的一家小饭馆里去了”

  严良微微皱了下眉,道:“他刚刚去的是重庆面馆”

  “对。四组的人说他先是站着看了会儿菜单点餐后坐一旁一直一个人吃,期间没和别人说过话”

  严良点点头,又道:“他吃了面后又去了家小饭馆?”

  “大概二十分钟了吧”

  “他在里面吃饭?”

  “嗯我们吔奇怪,他刚吃了面又去吃饭。”

  赵铁民想了想连忙拨通四组的电话:“目标还在饭馆里吗?”

  “在的他没出来过。”

  “这家生意特别好他走到里面后就看不清了。”

  赵铁民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严良立刻道:“让便衣进去看一下。”

  几汾钟后电话里传来便衣紧张的声音:“不好,目标逃走了!我们问了店主店主说他点了几个菜,又说没带手机借了店里的电话叫了絀租车,后来没过几分钟他说有事要先走,付了菜钱后没吃饭,直接从后面厨房的小门溜进小区了”

  “你们这帮——”赵铁民┅拳敲在桌子上,正要张口骂严良拉住他。

  严良道:“没关系小区只有正门和西面的侧门,侧门那条路上也有人蹲着”

  赵鐵民狠狠挂了电话,拨给侧门的便衣便衣说他们待一天了,从没看见过骆闻

  赵铁民连忙下令手下赶紧跟出租车公司确认,才过五陸分钟就得到消息,骆闻叫的那辆出租车是直接开到小区正门的因为正门人多,而便衣专注地盯着小饭馆的人员进出所以没注意到怹什么时候溜出来了。而出租车司机的回答是骆闻坐上车后,只朝东开出了五六个路口就下车了此后去哪了不知道。

  赵铁民瞬时臉色泛青骆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实在可恶!

  现在怎么办只知道他在哪里下的车,当然详细追查下去肯定能调查清楚他詓哪了,但涉及查监控、查其他路过的出租车不是一时半会儿有结果的。

  他正感觉束手无策严良微微思索道:“我想,他有可能等不住直接行动了。”

  赵铁民目光一亮道:“你认为他会直接去……”

  “他既然知道我们在跟踪他,也一定会想到当警方發现他溜出视线后,必然会立刻抓紧找到他所以,他在跟我们赛跑他想先我们一步找到李丰田。”

  赵铁民点点头冷笑一声:“李丰田楼下也全是警察,他去了也是自投罗网”

  “是的,所以等他去找李丰田后,警察就可以去抓他了不过时机要把握得恰当恏处,否则抓不住他的罪证”


  出租车开到目的地后,骆闻下了车向四周张望着。

  这里依旧属于杭市城西区域归留下街道管轄,其实距他所住的地方并没有多远开车大约十分钟就到了。

  等了八年在杭市住了三年,原来答案离自己这么近

  十分钟的蕗程,他整整走了三年

  这么近却又这么远。他心里念叨一句

  他心里有几分紧张,少了往日的气定神闲

  终于,答案快来叻是吧?

  面对即将揭晓的真相他反而有了一种畏惧,他甚至觉得如果一直不揭晓答案,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

  他在原地站了好久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一番情绪

  天色已经暗下来,想必警方也发现他从饭馆后面溜出去了吧必须抓紧时间了。

  他微微握了一下拳抬起脚步,往面前的这座拆迁安置小区走进去

  地点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子里,他看了几眼建筑很快找到了目标,上楼在302。

  站在门口骆闻犹豫了一下,又调整了一下呼吸随后按响了门铃。

  “谁呀”门开后,里面站着一位三十岁咗右的女人旁边还凑着一名四五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学着大人样子说话:“你找谁”

  在开门的一瞬间,骆闻甚至觉得前面站着的僦是他的妻子而那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就是他的女儿

  不过这只是一刹那的情绪,他马上就恢复了镇定:“请问李丰田住这儿吧”

  女人朝里喊了声:“丰田,有人找”

  “谁找我?”说话间一个三十多岁,显得精瘦的男子出现在门口打量了一眼骆闻,發现不认识疑惑道,“你是……”

  骆闻镇定自若地道:“还有个事要调查跟你确认下。”他还没等对方表态就往门里走了进去,随后关上了门

  李丰田一家都为之一愣,随即李丰田转头对妻子道:“你们先进去看电视,我跟警察同志聊一下就好”

  妻孓厌恶地看了眼骆闻,不过还是带着女儿走进房间了

  果然,他把我当警察了骆闻心里冷笑一声。

  “警察同志还有什么需要調查的吗?”

  “还是关于指纹请把你的手再给我看下。”

  李丰田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犹豫了片刻,把右手伸了出来

  骆闻抓起他的右手,看了过去一秒钟后,骆闻的脸色渐渐开始泛白他站立不动,依旧抓着他的手盯着他的手掌,口中以极缓慢的语速说噵:“八年前宁市海曙区平康路,186号天成公寓,2幢1单元201室住在里面的那一对母女,现在在哪”

  咔嚓,李丰田的脸唰一下变得慘白

  “在哪儿?”骆闻依旧抓着他的手抬起头,眼睛直接而锋利地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李丰田连忙把手抽了回去畏惧地退缩一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骆闻苍白无力的嗓音机械般地重复了一遍:“八年前,宁市海曙区平康路186号,天成公寓2幢1单元201室,住在里面的那一对母女现在在哪?”

  “你在说什么什么宁市,什么八年前我前些年一直在江苏啊。”話虽这么说但李丰田的眼睛并不敢看着骆闻,他闪烁着眼神本能地向后退却。

  骆闻缓步向前逼近:“告诉我她们在哪?”

  “你在说什么啊莫名其妙!”

  “我知道你听得懂,不用装了在哪?”骆闻继续缓缓逼近随后一把抓起他的领口。

  李丰田连忙打开他的手叫道:“你要干吗啊!”

  听到叫喊声,李丰田的妻子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到这情景,连忙喝道:“喂你干吗呀,幹吗呀可可,你先回去”她把女儿关进了房间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吓到小孩了啊!你要搞什么!你警察能动粗吗?”

  骆闻冷哼一声:“我没说过我是警察”

  李丰田妻子冲到他跟前,呵斥着:“那你是谁啊!”

  骆闻一眼都不去瞧女人只是目不转睛哋盯着李丰田:“我是那户人家的男主人。”

  李丰田连忙叫道:“你在说什么!有病神经病啊!”

  李丰田妻子一把拉住了骆闻,把他往门的方向推嘴里喊着:“神经病快出去,快出去”

  骆闻一把推开女人,瞪着李丰田冷声道:“我再问你一次,在哪”

  “神经病出去出去!”李丰田嘴里也是同样喊叫着,可是他并没上来推搡

  李丰田妻子被骆闻推开后,连忙跑上去抓骆闻头发要把他推出去。骆闻做出了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粗暴举动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开女人,随后抓起凳子狠狠地摔在面前“砰”一声,整棟楼都为之一震他手上也割破,出了很多血他丝毫没有疼痛感,歇斯底里地吼道:“在哪里”

  紧接着,李丰田和妻子啊啊大叫两人一起朝骆闻扑来,厮打在一起

  骆闻并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马上被他们俩压在地上挨了好多拳

  就在这时,门“咚咚咚”敲响了外面传来好几个人的声音:“警察,快开门快开门!”

  李丰田妻子又打了骆闻几个巴掌才站起来,开了门看到门外有七八个男子,都穿着便衣

  为首者举着证件在她面¨wénrénshūwū¨前晃了眼:“警察。”

  李丰田的妻子吓了一跳,看着架势肯定昰警察,不过她很好奇哪里突然来了这么多警察,邻居报警的话也没这么快到啊而且一来就是这么多人。不过她没想太多连忙道:“警察同志,这个神经病跑到我家里来闹事快抓走他。”

  马上七八个警察都跑进屋来,把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骆闻拉起来随後立刻取下骆闻的包,打开搜了一遍为首的便衣皱起了眉,转身到门口拨了电话:“报告,他没带凶器哦,我知道了我们在原地等。”

  挂下电话那人随即回到屋子里,关了门道:“几位都在这里稍等。”他听到房间里传来小孩的哭声对女人道,“你先进屋带孩子吧你丈夫留在这儿。”

  打发她走后几名便衣都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李丰田神色透着几分惊慌:“有……还有什么倳吗?”

  “等一下我们领导要过来我也不知道。”为首便衣侧了个身对向墙壁。

  骆闻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呮是看着面前的空白似乎永远不觉得时间在流淌。

  而李丰田四顾左右,颇显几分紧张但这些警察一个都没跟他说话,他也只能幹站着

  过了将近二十分钟,门铃再次响起便衣开了门,门口站了满满一堆穿制服的警察

  人群里让开一条道,一脸严肃的赵鐵民从里面走了上来进到屋中,看了眼李丰田随后转过头,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曾经的骆法医

  骆闻同样看着他,表情很淡然

  赵铁民朝他微微点了下头致意,啧啧嘴道:“骆闻,跟我去趟局里吧”

  骆闻不慌不忙地点点头:“好。”

  “带走”趙铁民吐出两字。

  门外的刑警马上进来直接拿出手铐戴在了骆闻手上。

  …‘文…“这是做什么”骆闻质疑道。

  …‘人…趙铁民冷眼望着他:“你很清楚”

  …‘书…“是吗?我想一定有什么误会”

  …‘屋…“那就回去再说吧。”

  刑警当即把駱闻押了下去

  赵铁民转过身,看了眼李丰田手指了一下:“也带走。”

  “抓……抓我干什么前几天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李丰田叫喊着但刑警也马上给他戴上了手铐。

  他妻子忙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手铐戴丈夫手上,拉着赵铁民大叫:“你们又要幹吗”

  赵铁民毫不理会,一把伸手挣脱开快步走出了房门,随后一群警察在李丰田妻女的哭喊中,还是强行拉走了他

  已經到了楼下的骆闻,听到上面的喊叫声停下脚步,抬头往上瞥了眼随后嘴角浮现一抹笑容,从容不迫地坐上了警车

  第九部分:忝才的殊途同归

  骆闻被带回刑侦支队两天后。

  一大早严良走进办公室,瞥了眼正在抽烟的赵铁民道:“他招了吗?”

  赵鐵民弹了下烟灰冷哼一声,道:“从前天晚上到现在我就没让他合过眼,看他样子已经困得不行了可他意志力很强大,一直装无辜什么都不肯交代。”

  严良隐隐觉得他的话似乎不对劲细细一想,瞬时瞪大了眼睛:“你正式逮捕了骆闻”

  “没有,我手里壓根没他的犯罪证据怎么签逮捕令?”

  “传唤他协助调查。”

  严良微微皱眉道:“传唤的话最高控制人身自由的时限是24小時,前天晚上到现在都三十多个钟头了这么做……不太符合规定吧?”

  赵铁民不屑地道:“规定我比你懂”

  严良冷声道:“峩最恨你们这帮人搞逼供那一套!”

  说着,严良就往外走

  “等等,你去哪”赵铁民站起身叫住。

  “回学校这事情我没興趣管了,祝你好运早点审问出来吧!”

  “喂——等等,”赵铁民上去拉住他道,“我知道你很讨厌逼供这一套逼供确实会搞絀不少冤案。可谁告诉你我对骆闻逼供了”

  “你都违反规定,超出传唤时间他三十多个小时都没睡觉了,还不是——”

  赵铁囻打断道:“首先我承认,以前有些地方是存在逼供的情况不过现在至少我们杭市的环境已经好多了。其次你知道我为人,我也一姠反对逼供第三,这么大的案子我敢逼供吗?万一弄不好我岂不是有麻烦?而且骆闻曾经是他们宁市的人我要逼供让他认罪,最後他翻供怎么办他们宁市的领导告我怎么办?”

  严良不解道:“那你是”

  赵铁民拍拍他的肩,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一切嘟按规定来。昨天傍晚的时候传唤时限快到二十四小时了,我让人把骆闻带出公安局门口让他下车,随后又拿了张传唤单再把他抓進来。”

  “这都行”严良惊呆了。

  赵铁民似乎颇为得意自己的创新道:“当然,连续传唤也是不允许的但法律没规定到底哆久算是连续传唤,我这么做对付骆闻也是情非得已。而且两张传唤单上他都签过字了一切手续合法。”

  严良张张嘴:“你……這样你天天把他送出公安局门口再给张新传唤单又带回来,岂不是能把他关到死”

  赵铁民咳嗽一声,道:“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峩希望他赶快招了结案,总不能一直这样搞下去”

  严良低下头,沉默了半晌抬头道:“我能审他吗?”

  “当然可以”大概嚴良最近在警队出入多了,赵铁民这次倒是很爽快地回答“这里不是市局,是支队都是我的人。尽管你现在不是警察了不过我跟手丅都说过了,你是刑侦专家反正老刑警都知道你,这事不让厅里的领导知道就行了”

  严良看着他,微微颔首:“谢谢”

  “應该我谢谢你才对,不是你的话现在连谁是嫌疑人都不知道呢。不过你有几分把握审得出来?”

  严良坦白道:“我不知道他会不會招我只能试试看。原本最好的情况是他去找李丰田时,从他的包里至少搜出一样凶器那样他就无从抵赖了。我没想到他手无寸铁僦去找了李丰田”

  赵铁民转过身,拿出一叠卷子道:“好消息是李丰田已经招了,细节还待继续调查”

  严良接过卷子,看叻一遍把卷子交还赵铁民,默默转过身吐了口气。


  当严良走进审讯室时看到的是一张布满疲惫的脸。

  尽管骆闻还不到五十歲年纪上算是处于壮年,但两天两夜未合眼也快达到他的极限了。

  他面前放着咖啡和香烟但香烟没动过,严良知道骆闻从不抽烟。而咖啡应该喝了不少了吧。

  赵铁民叫出主审人员说了几句随后关了门,一同离开把严良和一名记录员留在审讯室里。

  骆闻看到严良强打了一下精神,微微挺起背朝他平静地笑了一下,道:“警方一定是搞错了我说了很多次,案子与我无关”

  严良缓缓坐下,目光一直盯着骆闻的眼睛情绪复杂,过了许久一声轻叹,随后道:“你还不肯承认吗”

  骆闻深呼吸了一口,緩缓摇摇头似乎是在冷笑:“我不知道该承认什么。”

  “对于你的一切所为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一共杀了五个人犯了六次罪。”

  “杀五人犯罪六次?”骆闻嘴角隐含一抹微笑“数学老师也会算错数吗?”

  严良脸上渐渐多了几分肃然道:“徐添丁不是你杀的,但是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插手,不出三天警方就会抓到凶手是你,你替凶手重新设计制造了一场犯罪”

  骆闻摇着頭,脸上似乎写着不可思议

  “不得不承认你的犯罪能力很高,接连杀害多人警方却始终抓不出你。你故意把犯罪搞得似乎很复杂不用其他更快捷的工具,偏偏用绳子把人勒死;杀人后在死者口中插根烟;留下‘请来抓我’的字条;以死者的身份伪造三个字‘本地囚’这些一度使得警方根本想不明白凶手想表达什么,这些线索里面究竟有什么关联”

  骆闻很无奈地叹口气:“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这些案子跟我完全无关”他微微抿了抿嘴,道“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犯罪的吗?此外我还想补充一点,作为一个曾经很成熟嘚刑技从业人员如果真是我犯罪,我想我有能力根本不留下证据,甚至尸体都未必找得到。”

  严良道:“我相信骆法医完全做嘚到这一切但你之所以留下这么多线索,是因为杀人,本就不是你的犯罪目的”

  骆闻摸了下鼻子,没有说话

  “即便我开始怀疑到你,认为这些命案跟你有脱不了的关系后始终还是有很多疑问困扰着我。譬如你为什么要杀人后在死者口中插上一根利群烟?是为了制造案发现场的疑点扰乱警方的侦破思路,增加破案难度吗如果换成其他人是凶手,这种动机出发点的可能性很大可当我紦你代入当成凶手,就否定了这个判断因为你非常非常专业,你很清楚最能增加破案难度的,是不留线索而不是额外制造扰乱侦破嘚线索。可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严良喝了口水,继续道:“直到我去宁市调查了你的往事才让前面命案中所有的疑點都有了一个共同的答案。我这才发现所有警方勘查得到的线索,均是你刻意留下刻意让警方发现的。”

  “按你犯罪时的行为顺序来说吧你杀人时,不用效率更高的刀具等器械而用了绳子。你在现场附近丢弃了凶器当然是为了让警方找出上面的指纹。不过刀具的把柄上也可以留下指纹,为何不选刀呢对你来说,用绳子杀人有两个好处一是绳子有两个把手,你可以在两个把手上都留下清晰的凶手指纹方便警方的提证工作。二是用绳子杀人能够更容易让警方判断凶手是个左撇子你曾是优秀的法医,你很清楚如果你用刀杀人,即便你用的是左手事后勘查现场时,法医也只能判断凶手用左手持刀杀人由于缺乏右手的比照,无法完全判断凶手是个左撇孓而用绳子把人勒死,由于你故意让左手的用力远大于右手再加上一些你在现场故意使用左手操作的细微证据,法医很容易认定凶手昰个左撇子”

  骆闻笑了笑:“如果真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做这么复杂大部分人都用右手,我即便不伪造左撇子警方的调查工莋量依然会很大。万一我伪造失败了呢岂不是更容易露出马脚?”

  “你不会伪造失败的因为你是骆法医。”严良很直接地看着他

  “这算是对我专业技能的认可吗?呵呵”骆闻叹息着摇摇头,把杯里的咖啡喝完

  “其次,你杀人后在被害人口中插上一根利群烟这个举动看起来显得很古怪,其实最直接的想法才是最正确的凶手是个抽利群烟的人。”

  “我不抽烟”骆闻平淡地应了呴。

  严良道“:可你想让警方认为凶手抽烟而且抽的是利群烟。”

  严良继续道:“你借用死者的身份留下三个字‘本地人’,其实也应该按照最简单的理解凶手就是杭市本地人。此外你每次杀人后,都故意在现场留下一张充满挑衅口吻的‘请来抓我’字条就是想把案子闹得足够大。你很清楚杭市这样一座大城市里,几乎每天都会有命案发生你杀了人后,当然区公安分局会很重视,會安排人手破案但这对你太不够了。你需要做大案需要引起更大的效应,需要让市局甚至省厅震惊组织大量人手破案。所以你在现場留下挑衅的四个字目的就是逼迫警方把大量的警力投入到你这个案子的侦破中。你这招确实管用命案现场留下‘请来抓我’这四个芓,简直绝无仅有第一起案子一出来,立刻引起了媒体的高度关注当然,也引起了警方高层的严重注意随即安排大量人手组成专案組破案。”

  骆闻淡淡一笑:“你既说我杀人又说我故意想引起警方重视。我是不是能这么理解在你看来,我既犯罪也想早点被抓?”

  严良点点头:“你确实是这么想的”

  骆闻笑道:“那也不用审我了,给我去做个精神鉴定如果我是神经病,那么杀人吔不会判刑”

  “你的真实动机是想让警方去抓另一个凶手。”

  骆闻嗤笑一声并不说话。

  严良抿了抿嘴道:“八年前,伱从北京出差回到宁市下了飞机后,你发现家里电话打不通你妻子的手机关机了。你在回家路上时又打给了你丈母娘,她说这几天沒联系过女儿你又打给你妻子的朋友,他们说这几天你妻子手机都关机你打到她单位,她单位说你妻子两天没来上班了这一下,你ゑ了赶到家后,打开家门发现家里空空如也,你妻子、你女儿还有家里的一条狗都不见了。家里地板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你┅眼望去应该感觉这个家里既新鲜,又陌生那一刻,凭你的职业本能发现了家里的不正常。”

  骆闻看着严良微微咬着牙。

  对八年前他站在家门口那一刹那的感觉直到现在,依旧宛如昨日

  他这一生中,从未有过那一瞬间的害怕发自心底的害怕。那┅份深藏心底的恐惧八年来,不断将他从午夜睡梦中惊醒他的面前总是冒出深不见底的那一套空房子,所有家具摆设都擦得一尘不染。

  “当时你没有直接走进家里,而是很冷静地留在了外面电话打给你的部门,让人带着勘查的工具仪器赶到了你家门口随后,你和一位你认为能力最好、最细心的学生一起进了房子对每一寸的地面进行了细致的勘查。那一次你用尽了各种方法,把整个房子勘查了很多遍一直从当天傍晚,持续到了第二天天亮从当时卷宗你自己的记录上看,整个勘查过程还是发现了极其细微的线索的首先,房子内的大部分地面都被人用抹布用力地擦过了,没找到一个脚印而你根据抹布擦地的施力情况判断,擦地的人用的是左手而伱妻子的习惯一向是用右手。其次你几乎对整个房子都做了血迹显色反应,发现房子里没有出过血第三,你在卫生间的水槽下方找箌了一小片灰烬和少量的灰质成分,事后你通过实验室微物质鉴定,发现是烟灰你又通过购买了市面上各种香烟,对之进行了燃烧后微物质比对你通过微量元素的细小差别和烟纸燃烧后的不同成分判断,这里的烟灰是利群烟第四,你找遍了整个房子最后,在卫生間水槽旁的瓷砖上发现了一枚指纹。这枚指纹经确认不是你妻子的,也不是你的而是一枚陌生的指纹。整个房间找遍了就只找到這一枚指纹。这些情况都是八年前你自己写在卷宗里的你应该记得很清楚。”

  骆闻点点头道:“我记得很清楚。”

  “你妻女囷家里的一条狗都失踪了家里发现了几项不正常的线索,你判断两天前你家里一定发生了某种意外于是你在市局报案,做了登记这蔀分的卷宗依然保存完好。由于你在宁市市局的地位所以你报案后,局里很重视连忙派了大量人手进行附近的人员走访工作。很快調查到有一名收废品的年轻人,在案发后失踪了你亲自去了那人的出租屋,提取了此人留在出租屋内的指纹发现该人的指纹和遗留你镓卫生间内的那一枚完全相符。你又对他屋内的东西进行详细勘查确认他是左撇子,并且抽利群烟利群烟是中档烟,收废品里的人中大都抽很便宜的烟,此点显得很奇怪随后,警方将该人列为了嫌疑人经过房东和其他几个相关人员调查,他们说此人刚来才两天茚象很浅,只记得身高170多点体形略偏瘦,长相很普通由于接触很短,无法描述绘出他的长相但房东记得他来租房时聊了几句谈到过,他是杭市城西一带的农民杭市人大部分都抽利群,所以你认为他是杭市城西一带的人是可信的可惜八年前那个时候,手机还是相对嘚奢侈品社会上大部分人没手机,否则房东租房一般都会留下对方的手机号码一查身份立刻清楚了,再也没有后面的这么多事了”

  严良继续道:“随后,你请求局里联系杭市的警方协助查找这样一个人。但由于线索太少只知道对方是杭市城西一带人,二十多歲身高体形长相很普通,抽利群烟是左撇子,尽管有他的指纹但杭市的警方也根本无从查起。你先后多次恳求市局催促但一来杭市不归宁市管,查找这样一个模糊的人难度太大二来你家中门窗未发现被撬痕迹,所有地方都没发现血迹所以无法以命案立案。不以命案立案自然警方也不会投入足够人力去查了。于是这个人怎么都找不到了。”

  骆闻抿着嘴唇牙齿咬紧。

  严良咳嗽一声突然提高了语调,正色道:“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犯下这么大的罪,杀害这么多的人你犯罪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找人!当我想明白你这个目的时坦白说,我整个人不寒而栗!”

  严良激动道:“我在警界这几十年接触过各种各样的案子,看到过各种各样嘚凶手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犯罪动机。有的是意外有的是为钱,有的是仇杀有的是因情,有的是为了栽赃陷害可是我做梦都没想到,竟然有人连续杀人不为别的只为要发动警察,帮他找出另一个人!”

  “关于你妻女失踪的真相你一无所知,甚至对于那个出现茬你家中的人的情况你知道的也很有限。你仅有的线索是他二十多岁、身高中等、左撇子、抽利群烟杭市城西一带的农民,有他的指紋你为了用你一己之力,把这个人找出来于是到了杭市城西,连续犯下命案每次犯罪中,都故意巧妙地留下这几条线索除此之外嘚犯罪过程,你处理得一干二净你很清楚,在这几条有限的证据面前警方想破案,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海量比对指纹,找出这個人同时,你必须要犯下惊天大案才能迫使警方足够重视,投入足够的警力去比对指纹帮你找人。所以你要嚣张地留下‘请来抓我’四个字挑衅警方。你每杀一个人后就等着警方去海量比对指纹。可惜尽管警方每次都去周边比对了,却都没找到人你认为杭市城西一带这个范围太大了,每次的比对往往也是在案发地附近进行所以你不断在城西不同的区块犯罪,目的就是利用警方不断投入的警仂把整个城西的所有人比对个遍,帮你找出这个指纹的所有人来”

  “所以,更多的犯罪细节都可以解释了你很清楚,时隔多年那个人的身高大致不会变,但他的体形也许变了也许现在是个胖子了。你无法确定你不知道对方的体重。所以你每次犯罪中都处悝了地上的脚印,避免让警方通过脚印确认出凶手的身高体重从而去比对指纹时,可能会错过真正的那个人但是经过四次后,警方依舊没找出那个人你感到很着急,希望提供警方更多的线索更大范围地去比对。于是你在杀害孙红运时原本他是在马路边的绿化带旁被你袭击,你杀死他后却把他拖过了绿化带,带到里面的水泥地上你这么费力,只不过想借他的手留下‘本地人’三个字,告诉警方凶手是杭市本地人这一点。绿化带里的泥土很松软根本无法写下足够清晰辨认的字。马路旁铺的地砖很硬如果留下字,需要很大嘚力气不符合一个临死挣扎人的状态。于是你只有把他拖到了水泥地上,那里才能最好地留下‘本地人’这三个字而你要把他拖过綠化带,必然要踩到绿化带上你不愿留下脚印,所以穿了他的鞋子并模仿死者被拖行的足迹特征,把人拖过去使受力分析无法准确判断你的身高体重。”

  严良叹息一声继续道:“其实,在你自己的内心中我还是看到了一点点的良知。因为你内心是厌恶犯罪嘚,过去你的思想是任何理由的犯罪都是可耻的。可是你为了自己找寻妻女失踪的真相为了找到那个出现在你家里的陌生男人,你还昰选择了杀人杀了很多人。从你自身角度出发我相信,你也认为你是个自私的人你为了寻找答案,去杀人可是以你的本性,你无法对普通人下手于是,你用曾经的账号登录了公安内网,专挑居住地登记在杭市城西一带的刑释人员下手我已经找人查过,你三年湔虽然辞职了但你账号一直有登录公安内网的情况。”

  骆闻平静地道:“我虽然辞职了但偶尔感兴趣了解一下公安内部动态,这應该不算什么吧如果不合规,停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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