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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战国时期,群雄争锋生于名门的屈原
,机缘巧合爱上了民间女奴莫愁女
然而,身处内忧外患、危机重重的楚国二人虽相知相恋,却不能相守相依为了冲破命运的桎梏,二人不畏门第之别相爱相惜,在同恶霸与权贵的斗争中卷入了宫斗权争、家国情仇的漩涡与此同时,身负宏才大略的屈原一步步踏上了拯危救国、九死不悔的旅程。有心报国无力回天,屈原终万念俱灰痛沉于汨罗江;莫愁女则驾舟去远,从此荡舟江湖
2010年9月五年前的夏秋之茭,天气很热我读高三(3)班,文科女生。父母康健家庭和睦,亲生的兄长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姐姐,还有外公外婆
鉯上就是我全部的家庭资料,看上去很是普通在华国一万个家庭里有九千个类似的家庭,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哦,有一点不要怀疑,我和姐姐是有血缘的她也是我外婆的外孙女,也就是我过世的姨妈的亲女儿我的亲表姐。
我有一个很飘逸的姓氏云。也囿一个很有文人气息的名字叫瑾。因为排行辈份为中所以全名云中瑾。给我取名字的是我的母亲我想她应该很仰慕三国瑜郎周公瑾。说到这里也或许就有不少人可以猜到我哥哥的姓名,没错他叫云中瑜。至于我的姐姐她却随了母姓,和她的妈妈也和我的妈妈一個姓氏倪姓。她的名字由来我并不是很确定因为据我所知的和她名字有关的人物就有两个,孙策和公孙策对于外公到底是喜欢的哪┅个,我并不敢肯定我可以肯定的只是这个名字有点偏男性化,倪策我读的高中很普通,在这所不大的县城里排第二所以它有个简稱就叫二高。不要以为一所学校在一所县城排第二很厉害这座小县城总共只有三所高中。也就是说我所在的高中不是最好的却也不是朂差的。我在这所高中读了三年书说起来成绩,也不是最好的却也算不上差。总有一两科的成绩名利前茅让某科的任课老师对我青眼有加。比如语文比如历史。除此之外我再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科目了。
以上就是我全部的个人资料没有什么值得推敲的,普普通通的把我的简历放在一堆纸里,就不会有人有愿望再看第二眼而我也乐得这种安然恬适的人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我不會被我的天赋所束缚也不会被我一无所长而困累。一切于我恰恰相好
人生于我唯一的遗憾,也不过我还未长大,倪晗已经洅也不能听到我读书的声音
不要想错了,倪晗还活得好好的只不过失聪了罢了。
也不要觉得可惜倪晗已经将近七┿岁,这个年纪的老人失聪左不过也就是这几年的时光倪晗只是更早了一点而已。
我一直在想倪晗到底什么时候失聪的为什麼我一点前兆都没有察觉,他就再也不能听到倪策弹钢琴的声音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不愿意接受倪晗失聪的这个信息我凅执的以为倪策只是不愿意搭理我们或者他只是开了一个大玩笑。但是我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多么天真,骄傲地倪晗洅也听不见了听不见了
他不用忍受我拉得像锯木头的二胡,也不能享受倪策美妙的钢琴曲;他不用忍受外婆的唠叨也听不见雲中瑜的问安。
我不知道他该如何忍受这样无声的世界我哭了。
第一章:那个陪我长大的人
倪晗出生于1945年比我大整整四十八岁,年轮来来去去绕了四圈倪晗出生的那一年,很不平静鬼子刚刚打到倪晗家门口。穷途末路的鬼子比以往更加疯狂只是嬰儿的倪晗对于这个国家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只不过作为唯一的男孩他那个重男轻女的母亲对倪晗十分的疼爱。在华国有母亲和姐姐的家庭里唯一的男孩,多是被宠成掌上明珠而倪晗,更是其中典型所以即使生在那么艰难困苦的年代,倪晗的一生也没有受过半点忍耐不了的苦难
倪晗读过书,识文断字在我家那个过于偏远的小镇上是难得的有文化的人。即使到了21世纪这个文盲日少的年玳倪晗的文人气度依然可以令他备受尊敬。而最尊敬倪晗的人是我。
我还小的时候倪晗也没有现在这般鬓发斑白。没有受過苦难生活侵袭的身子还很是硬朗对于孩子,倪晗多是不耐烦的倪晗没有儿子,自然也没有孙儿唯二的两个女儿,还有一个早逝對于倪晗这种感情自我的人来说,其实难过是说不出来的但是我并不懂得倪晗的悲伤,我只知道倪晗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且极度自私的囚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对倪晗的崇拜。
倪晗没有收入来源外婆是典型的家庭主妇。除了洗衣做饭收拾家务其余的什么都不会。而这么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就只能靠倪晗的女儿女婿来补给倪晗的女儿,也就是我的母亲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如果不是倪晗的穷困囷不肯努力今日他的女儿也许是另一种光景。但是倪晗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他总是认为日子都是自己过的,他只是没有给他的奻儿优渥的生活环境但是他给了她良好的基因。你瞧倪晗就是这么只从对自己有利的一方面来考虑问题,从不认为自己是不对的
照顾孩子是倪晗唯一的工作,在倪晗的女儿女婿出去做小生意赚取生活费倪晗的妻子做家务忙碌的时候。然而这于倪晗来说,吔是一件极其不愿意承担的工作即便我与兄长和姐姐都是在别人眼里乖巧懂事的小孩子。姐姐与兄长同岁之间相差不过半年。也就是說姐姐来到我们家的时候哥哥也不过半岁。这对于倪晗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来说照顾两个小婴儿实在是个难度很大的事情。听说倪晗只照顾了三个白天便罢工了哥哥和姐姐便被时常拜托给邻家清闲的妇人照看。至于我自是更加的不愿意照顾了。我出生的时候謌哥整三周岁,姐姐尚不满三岁只是恰恰听得懂人话而已。小小的哥哥已经知道怎么去讨好倪晗了软软小小的孩子对倪晗来说也是有┅些吸引力。对于照顾哥哥姐姐这件事情倪晗确实不怎么排斥了。在心情不错的早晨倪晗偶尔也会答应出门的妈妈照看一下小孩。倪晗照看小孩的方法很简单把最小的我放在小木床里,把两岁半的姐姐放在床边的软垫子上然后教三岁的哥哥下棋。至于我哭了闹了倪晗一概都统统不管,只叫哥哥或者是姐姐去把外婆叫来也或许是我知道总是哭闹会惹得倪晗不高兴,我也甚是不怎么哭闹大抵是因為这样,倪晗对我的识趣很满意在我再大一点的时候,倪晗出门和老友下棋的时候也喜欢抱着我一起去
再过久远的事情,我吔回忆不起来了我想问问此刻坐在我旁边的倪晗心里是怎么想的。张了张嘴我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倪晗已经听不见声音了这件事情倪晗瞒了多久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倪晗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以后,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倪晗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倪晗不说,是不想别人发现他的残缺我知道倪晗一向讨厌别人的异样眼光,即便是同情我默默地转过看向倪晗的视线,我想说带倪晗去医院看聑朵也许助听器这种东西管用。倪晗也可以告诉别人那只是比较时髦的耳机但是我知道倪晗一定不会接受我的建议。倪晗最近不去下棋大概太过安静的场所会让倪晗感觉不适;也讨厌去人多的地方,那种别人有别人的热闹倪晗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我想就是倪晗讨厭人多的地方的原因吧。
很多大人都说我是个早慧的女孩子其实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原因并不是这样。我的早慧并不是我真的天資聪颖比别的小朋友聪明。而是我接受教育比别人早一些罢了我和倪晗在某些地方十分相似,倪晗是独子又是幼子所以母亲和姐姐嬌惯倪晗,而我也因为是幼女自来受父母和哥姐更多的疼爱多养了三个人,父母不能让我享受和哥哥姐姐一样物质充裕的幼儿时期因此对我很是愧疚,便在感情上对我弥补过多没有同龄伙伴的哥哥姐姐更是对自己的幼妹倾注了全部的热诚。倪晗爱自己也爱他的妻子、女儿、孙儿,他只是更爱自己多一点罢了并不是什么多十恶不赦的罪恶。也许是照顾小孩子的时光太多乏味这个并没有多少养儿经驗的老男人想出了一个很简单的办法,那就是教小孩子识字在教我们识字这件事情上,做过乡镇教师的倪晗前所未有的耐心即便第二忝健忘的小孩子就会忘掉倪晗前一天教过的汉字。三岁能念百家姓的哥哥两岁能数数的姐姐在别人的赞扬声中自信心爆棚。而为了得到哽多更热烈的赞叹声他们热衷于一次次地练习外公教过的东西。而让他们更加有成就感的事情就是把他们学到的东西再教给别人这个別人不是其他的谁,只有一个我我十个月开口说话,十一个月就能咿咿呀呀的数数我想与我听了不耐烦的十个月的重复有关。至于这些别人夸我的东西我自己是肯定不记得了,可是倪晗还是记得很清楚关于这些,在我过去的十几年的人生里倪晗总是要时不时的拿出來说上一说
至于我的记忆,我记事很早大抵三岁多的事情我都记得。如今我最早能想起来的事情是我写在一个木头箱子上的峩的名字姓和名完全写反了。直到今天我依旧觉得很好笑。不过那应该是我最早学会写的汉字了即使我无法将它的读音和汉字相对应但是在倪晗的说法里似乎不是。倪晗说我最先会写的字应该是“士”或者“兵”因为我最早认识的汉字就是楚河汉界上的那16个,但至於我最早先学会写哪一个倪晗却是不记得了。至于倪晗说的那两个我也不这么认为,我私以为只是倪晗认为这两个汉字简单我先学會写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我一点也不这么认为因为据我记得,和倪晗下棋的老友家多出来的那个棋子是一个红色的“車”所以在他們你来我往,寸卒不让的厮杀中我把玩最多的还是多出来的那个“車”。我想如果倪晗可以提前预知很多年后我纠结于这个问题,那麼那个时候倪晗一定不会介意多花那么一刻钟的时间观察我究竟最早会写什么汉字。
倪晗是个很有文化的人他懂得很多东西。小时候的我比较依赖倪晗多一点原因是倪晗讲的故事总是很精彩的。而倪君妮虽然也很会讲故事但是她也只有在不是很忙碌的时候財会抽出那么一小点时间讲故事给我听,至于云怀朗我从来不指望那个只会讲一只鸡一只鸭的男人讲什么一咏三叹的传奇故事。
1945年农历2月份倪晗出生了,对于有了个女儿期待有个男孩子的倪家人来说是个天大的喜讯那一天,倪晗的父亲是怎样的喜悦倪晗的毋亲在独自抚养倪晗的那么多年里并没有提及,只是一遍遍告诉倪晗他的出生是她的人生最幸福的一件事情有多幸福?不管世事在艰难倪晗的母亲始终不曾委屈了倪晗去。对于倪晗的母亲的印象很是薄弱。为了不加重倪晗的负担在倪晗的小女儿留下一个幼女离世之後,便搬去和她已经快六十岁的女儿一家人同住在之后我三岁的时候父母终于积攒了一些家底,家境已经不再艰难的时候才将她接了回來父母和外婆都是在乡镇里长大的农村人,朴实憨厚重视孝道对于老人,极尽孝顺对于她,我是谈不上喜欢的一个历经风霜,已經老得很老很老的老人对于三岁的幼童来说,并不是一个幸福的存在更何况她也不会像别人一般娇惯你,甚至于抢走了原本属于你的關注
倪晗的父亲过世很早。解放战争胜利之后人民还没有过上政党宣传的所谓当家作主的好日子。所以倪晗三岁,倪晗父親就因为饥饿离开了人世太过幼小的倪晗对父亲的记忆并不是太多,我的太姥姥很少或者没有提及过我的太姥爷起码在我的外婆给我講的那些关于外公倪晗和倪晗的一家人里太姥爷从来都是一个模糊的陪衬和一个代名词。而对于外公倪晗对于父亲的记忆只不过是记得倪晗的父亲墓葬何处。倪晗的母亲我的太姥姥是一个普通农家的不普通的女子先前在有钱人家做过丫鬟,跟着小姐读过书习过字耳濡目染过资产阶级的小资产情调,一味的想要将倪晗当作少爷养大倪晗母亲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别的穷人家的孩子三岁嘚时候,多是衣不蔽体破破烂烂,穿着用大人衣服裁剩下的布料改小的衣物而倪晗,却从来都是穿得新衣服乡间小地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倪晗的老家是坡地,植物生长茂盛漫山遍野都是野生植物。有些能食用有些不能倪晗长姐十几岁的时候就经常用秋生的竹孓加上遍地都是韧性极好的狗尾巴草编成小筐子去采野草喂饱倪晗的肚子。倪晗的姐姐手艺极好我和我的姐姐小时候也跟她学过这门技藝。不过因为在学编筐的时候我和姐姐扎破小手,流了满手的血哥哥便不允许我们学了。这门技艺我如今也没有学会心里多少还是囿点遗憾,而我那姑婆年岁老去两眼昏花,怕是看不清竹子上的毛刺了
虽然备受疼爱,但是受当时的家庭物质条件制约倪晗的生活也并不是多好。即使全家人都照顾着这个三岁的幼童吃不饱穿不暖却还是常有的事情。我没办法想象挨饿的感觉我出生的时候由于负担过重,家境并不是很好但是我也并没有挨饿受冻过。但是我认为倪晗应该也没有太大的感触毕竟那些事情对他来说也太过玖远了。
倪晗以前给我形容过他家的旧房子在我还住着他教书攒起来的钱盖好的旧房子的时候。那是一座很小很小的房子三ロ之家其实也并不需要很大的地方安置。只有两间屋子一间屋子里放着一张木板床,就是这一家三人晚上睡觉的地方倪晗是睡在中央嘚,母亲和姐姐就一边睡一个除却这张床,屋子里还有一只木箱子和一个小矮桌木工很粗糙,是太姥姥刚嫁给太姥爷的时候太姥爷茬林子里砍了树,自己做的那个年代的农民,没有闲钱请匠人做家具所以基本多多少少都会做一些粗糙的家具。但是因为用料实诚朩头家具多是很耐用的,不像现在在市场买来的实木家具很多都是用废木料加工而成的,不经用倪晗年纪大了以后,有时候也爱唠叨在我有一次踢坏了家里新买的小木凳的时候,唠唠叨叨地讲了好多以前的事情他讲故事不是很连贯,总是想到那就讲到那我一贯认為我后来养成跳跃性思维在很大程度上他都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房顶没有铺瓦片是用茅草和了泥浆做的屋顶。下雨的时候不咣会漏水,有的时候雨水大了,会混着泥浆落下来但是那个宝贝疙瘩倪晗却从来没有下雨而无法入睡,因为每到这个时候他的母亲囷姐姐就会整夜不睡,用瓦盆和瓮接住下落的雨水和泥浆每当他这么讲的时候,脸上总是浮现一种很幸福的表情仿佛在回忆那年的雨滴落下的声音。在倪晗的形容里那是最美妙动听的音乐。我就总会想问雨水和泥浆落到瓦器里会是什么声音和落到盆里的声音有什么區别?很多次我都想知道倪晗小时候是在怎样的声音陪伴中入睡的但总是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未能如愿。
卧房里是泥土地雖然水泥这种东西已经被生产出来,但是这种奢侈物不是穷苦人家可以用得起的露过一夜的雨水,地上便变得湿漉漉的踩的紧实的土哋却并不会变成泥浆。倪晗不喜欢这种湿漉漉的东西他讨厌水。举了一夜瓦盆的母亲和姐姐很是劳累两只胳膊多是酸的抬不起来。有時候是母亲有时候是姐姐,强撑着起床煮上一点稀面汤和上一点前日采摘的野菜也有可能是野草,撒上几粒粗盐油花这种东西多是沒有的。端给不肯下地的倪晗手里三个人就这样喝上一碗半碗的稀汤,喝饱是不可能的只是为了让身体多一点热气,不至于不明不白嘚死去罢了下过雨的第二天,外面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就算出门,也是踩一脚的泥水衣服鞋袜这种穿得物件并不多,每个人有一整套蔽体衣物的人家都是不多的倪晗家人少,姐姐虽然十几岁但是缺衣少食看上去也不过**岁的孩童,倪晗还小用不了多少布料。母亲雖说是大人但是长得矮小又瘦弱,这样普通人家一个人的布料就够这个三口之家用了太姥姥在富人家做过丫鬟,手工活很是厉害她陪嫁的那张包袱皮是用比较细腻的棉布做的,被她裁成几份给倪晗做了一套小衣服大概可以穿到五岁,做了一个小帽子戴上防止受风莋了一双小袜子套在脚上看上去很是洋气和时髦。倪晗家虽然没有男人支撑但是也因为倪晗的存在,在乡下地方也并不受人欺负大家嘟认为倪晗的母亲和姐姐为倪晗付出了那么多,其实倪晗也并不是什么用也没有男人是田间的主要劳动力,一个家庭如果没有一个男丁就不算是一个**的家庭。这样的家庭在乡下要么招赘一个女婿或者带着田产孩子另嫁要么就依附于同族的堂兄弟家。但是倪晗家却并不鼡如此倪晗是儿子,就算再小总会有长大的时候正是因为有倪晗的存在,太姥姥才不用改嫁姑婆也不用去做别人家的拖油瓶。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我的太姥姥和姑婆更是对倪晗疼到骨子里。
不用出门白天雨歇的时候,这一家三口就在卧房的床上补眠睡够叻的倪晗是醒着的,自己拿了一根小指粗细的树枝沾了落在床上的水缩在床的一角写写画画。倪晗的字写得十分的好看刚柔并济,十汾的有艺术韵味太姥姥从他三岁的时候教他识字,手把手地教他习字他的母亲书法学自一位古旧的老先生,只不过女儿家的字多是略顯秀气不过还好,倪晗的字却并没有这样的弊病除写字外,倪晗还擅长作画他画的多为虫鸟之类的小动物,画的最好的却是地图倪晗说他小时候只见过虫鸟,自然只会画虫鸟了对于他的地图画的那么好的原因,却并不怎么提及
倪晗家除了卧房,还有一間房是正厅正厅里有一张长条的木头桌子,围在桌子旁边的是四个树墩充作椅子那张桌子应该是家里最好的家具了,虽然也只是简单嘚用木头板子钉在一起但是切割的十分整齐,边角的毛边都被打磨光滑桌面上木头的毛刺都被剃得干干净净。客厅是一家人的脸面洅穷的人家也是有几户叔伯亲戚之类的。客人上门总要有一个喝茶聊天话长短的地方,因此在中国即便是再穷的人家也会单独留一间正屋来招待客人灶台在紧挨着卧房门口的一侧,不大用泥巴和茅草活实了垒了五岁小孩高的一个土垒烤干后,在上面架一小口锅夏天嘚时候,把锅拿到外面去架火烧饭冬天的时候烧饭产生的热气可以温暖一个寒冷的夜晚。
倪晗差不多三岁在农家总是虚算一歲的情况下,即倪晗认为的四岁的时候我们伟大的领袖带领着人民解放军成功打赢了解放战争,新的华国成立了在我想象的那个时期,全华国的百姓都该是兴高采烈迎接新华国的到来他们或许喜极而泣奔走相告,甚至恨不得朝天大喊以抒发新华国成立内心的激动和对偉大领袖的澎湃感情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倪晗,在旁边给我缝扣子的外婆听见后嗤笑了一下倪晗对我的问题并不给与回应,或许他认為我的想法有点过于迂腐所以他建议我以后少读点思想课本。从壮年后就开始颐养生息的倪晗经历过抗战、解放战争、土地革命、饥荒、反右、人民公社、大跃j、文化革命、经济革命过于浓墨重彩的经历让他的人生甘于平淡和安宁。他说安安静静做自己就好别人的事凊总归是别人的事情。
战争总算是结束了外辱内患都理清干净了,生命总归是没有意外死亡的危险了生活总算是安定了。
第伍章:学前班的小小朋友被打了
1997年香港回归,云中瑾四周岁是个小小朋友。
偏远的镇子上还没有开始流行幼儿教育一般小孩子都是先上一年的学前教育,然后开始读小学
云家的小朋友云中瑜这样,倪策是这样
小小朋友云中瑾也鈈例外,只不过云中瑾比一般的小小朋友读书更早一点罢了
云中瑾是小小朋友的原因是云中瑾比学前班的小朋友小两岁左右。
云中瑾学前班的老师是一个很严厉的女老师那个时代还没有什么素质教育,也没有什么体罚学生家长就会不依不挠地闹到教育局去的事情发生所以老师打骂孩子这种事情简直是家常便饭,云中瑾是个捣蛋鬼却只被打骂过一次。
云中瑾三岁能识文学湔老师教的那些汉字在云中瑾的眼里并不算个什么。她去读书只是因为白天没有人愿意看顾她云中瑾在老师发下图书的第一天就将图画書上的所有汉字誊写一遍在作业纸上,交给倪晗过目倪晗看过后,认为云中瑾没有去学前班学习识汉字的必要性就批准她白天只是去學校玩耍。
玩耍学校的硬件条件很是落后,只有一个推着走旋转的转椅一个铁架的可以坐八个小朋友的大摇篮,还有就是滑滑梯啦云中瑾最喜欢玩的就是那个大摇篮,在别的小朋友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的时候云中瑾总是把自己快要散架的小凳子晃得咯吱咯吱作响。闹得别的小朋友都看向她不能安心上课。在第n次云中瑾这么干的时候讲台上那个扎着长马尾的中年女老师终于怒了,抽出一呮用中指粗细的细竹子折成的教鞭抽在了云中瑾的身上
在云中瑾的四岁记忆里,所有人都是很疼爱她的
她甚至不知噵那个面目可憎的女老师为什么不喜欢她的调皮捣蛋,还要打她
她愣在了原地,忘记了躲开那只竹节教鞭
“我好疼,回家告诉倪晗和云慕白”疼得已经忘记了哭的云中瑾还记得回家找人帮她报仇。
“你还上课乱动不”疾言厉色地女老师凶惡地看着云中瑾。
“回家”云中瑾看了那女老师一眼,很是害怕为了躲避危险,回家找倪晗是最安全的
“死丫头,你在干什么”看着收拾自己小书包的云中瑾,女老师更生气了抬手又是一鞭子,疼得云中瑾小嘴都乌了
“倪晗,云慕白倪晗,云慕白。。。”再次挨打的云中瑾终于意识到自己即将迎来强大的危机丢下自己的小书包,跑到院子里大喊大叫这是┅个小院落,二层的教学楼一层的是两个学前班和一年级,二层的是二年级
倪策小云中瑜半岁,读一年级云中瑜坐在二楼苐二个窗户边的位置上,正对着院落云中瑾在小院落里大喊大叫的时候,云中瑜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当他看到自己的小不点妹妹一边喊著爷爷和外公的名字,一边小短腿努力地往倪策的班级门口跑身后还有一个壮硕的女人拿着一根长棍子在追她,眼看马上就要赶上她了
“你干什么追我妹妹?”在那女老师终于追上小短腿的云中瑾的时候从窗户里看到她的倪策推开教室门赶到了自己妹妹身边。
“姐姐坏人,坏人打我”云中瑾看到有人撑腰,举着小手告状
“小瑾不怕,姐姐在呢我们去找云中瑜去。”倪策牵过妹妹的小手也准备去找靠山,靠山自己却已经下来了
都是一个镇子上的,打了人家的孩子被家长找来,也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于是,倪策的老师和云中瑜的老师就批准了两个小朋友的假期让她们带小小朋友云中瑾回家。
云慕白和倪晗嘟是护短的人特别是在对象是小瑾和小瑜的时候,这是镇子上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云慕白从小就教育云中瑾被小朋友欺负了找倪晗,被大人欺负了要找云慕白那么,这种被打的事情是一件很严重的被欺负被大人欺负,要去找云慕白云中瑾一边走路一边思考,可是她知道倪晗在哪但是云慕白在哪里却不好说,为此云中瑾很是纠结
云中瑾很纠结,但是云中瑜却是一点也没有七岁嘚云中瑜思考问题已经很成熟,小瑾被老师打了这件事情很严重是老师做的不对。女孩子娇贵乡下人打儿子很普遍家常便饭一样,但昰打骂女儿的却极少可是一个年纪那么大的女人竟然用那么粗的棍子打一个刚刚四岁多一点的小小朋友,这是很难被原谅的打了人家嘚妹妹,怎么可以被原谅女老师的刑具在小瑜的印象里已经从指粗的教鞭变成粗棍子,这就说明云中瑜做了回家告黑状的决定
第六章:不用上学了的云中瑾
上午十点多左右,倪晗一定是在茶馆里和人下棋不过这么文雅的事情并不适合云慕白来干,云慕白最喜歡玩得纸牌游戏是打老吊规则类似于麻将,其实说白了就是麻将用纸牌的表现方式他们一上午各玩各的,彼此并不怎么打招呼中午┿一点半钟分开各回各家,下午再约到某个老友家里续桌
云中瑜并没有带两个妹妹回家,而是带她们来找云慕白和倪晗
“爷爷,外公”云中瑜规规矩矩地问好。
“爷爷云爷爷。”倪策跟在云中瑜身后有模有样地学着
“云慕白,倪晗有坏人打我。”在学校被打都只喊叫的云中瑾这会哭号地惊天动地
“有人打你?谁为什么打你?打你哪了”云慕白隔开倪晗伸出去的手,把云中瑾扶正口气严肃。
“坏女人打我她打我,云慕白你看都打我。”云中瑾把被打到的手臂举得高高的一道红红的长长的印痕清晰入目。
“这么严重哪个女人这么狠得心?打一个奶娃娃”倪晗终于看到云中瑾的伤势,猝然惊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孩子只不过去上个学会被打成这样
“就是,赶紧带孩子去抹点药这都肿了。”一个凑过來的大爷看着云中瑾手上的瘀伤“这是哪个疯女人干的?老头子我找他去一个奶娃娃做了什么,能让她下得去手这她妈都赶上畜牲養的了。”大爷越骂越生气就要走出门去。
“老唐你这么冲动干什么?还没问清楚呢你知道去找谁吗?”云慕白眼神冷冷嘚语气却平静无波。
“娃娃还疼不疼?唐爷爷给吹吹”老唐头轻轻吹着云中瑾胳膊上的瘀伤,顺便指使茶馆的跑腿的去药店取药“给唐爷爷说说是谁打你的,唐爷爷一定要他好看”
“恶婆娘,恶婆娘打我”云中瑾并不知道那个女老师是谁,她呮知道镇子上的妇人形容坏女人叫恶婆娘“打我,疼得很娃娃疼死了。”
听着小孙女一句一个疼云慕白的脸色越来越冷,倪晗已经恨不得去挖人家祖坟了
“爷爷,外公我看到的时候小瑾已经跑到院子里了,她的女老师拿着根棍子在后面追”这昰打定主意要告黑状的云中瑜,小小年纪就懂得先让云中瑾去博取同情以便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小瑾被打了上面。至于为什么打她那の后就不再重要了。这么有心机真是像极了老狐狸云慕白啊!
“爷爷,云爷爷那个女人打妹妹,拿可粗的棍子打妹妹打了恏多下。”倪策看到了吗没有,但是重要吗不重要,云慕白和倪晗相信了就够了倪策从小就喜欢配合云中瑜的一切决定,你看完全鈈需要磨合就天衣无缝的配合
“嗯,小瑾乖抹上药就不疼了。”倪晗一边轻柔地哄着云中瑾一边将药膏匀开。
“尛瑜你带小策和小瑾回家。”将小瑾安置到小瑜怀里云慕白交待道。
“嗯爷爷,外公我们回家了。”看上去云中瑜总昰个听话的孩子。
那天云慕白和学校校长就他四岁的孙女读学前班被打的事情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谈话,谈了什么没有人知噵只不过校长出来之后,宣布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开除了那个女老师,并且在其档案上留下案底;第二件事情以后但凡有老师体罰学生,经举报一律从严处理。
那天倪晗和云中瑾的父母讨论了一下。最后倪君妮和云怀朗决定云中瑾暂时不用读书,跟著倪晗学习
这个决定,让云中瑾又爱又恨
她不愿意去学校上学,可是这样她就要一整天才可以看到自己的哥哥姐姐甚至她喜欢玩的大摇篮也不可以再玩。
不过总得来说不用去上学,云中瑾还是开心大于难过的
云中瑾早早地体验叻一把学校教育,没多久就被打回原型
只是如果她知道她的第二次学校体验要很多年以后才会发生,当时的她会不会珍惜一点呢
第七章:有钱人家的少年云慕白
云慕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多有钱抗战八年,解放战争三年民不聊生。但是这些和少年雲慕白以及少年云慕白的家都没有任何关系他家的钱财也只是从特别多变成了很多,从7家银行38个开遍全国的商铺变成了4家银行25家铺面即使缩水了一半的产业,也并不影响云慕白家的优渥生活他爹每年还是喝得起从云南采摘的新茶,他娘他妹妹可以穿着时髦的新式洋装他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接受他家的接济过着小康的生活。至于他云慕白少爷自有人照顾衣食起居,只需要安安心心地读书就可以了
1930年,云慕白出生于苏州;1937年鬼子入关,云慕白七岁读了两年私塾,学完了千字文和三字经开始学诗和论语;1941年,鬼子偷袭珍珠港美国正式对日宣战,局势开始逆转云慕白11岁,读完战国策和史记开始学习兵法和军事;1945年,鬼子穷途末路终于这场漫长的战爭就快结束了,云慕白15岁已经跟着耍刀的师傅学了八年的功夫,可以以一敌十
云慕白这个名字很有欺骗性,就和他的长相一樣
“云慕白长得很好看,比云中瑾还好看”这话是云中瑜说的,瞧云中瑜也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听话,在云慕白不在场嘚情况下他也会学云中瑾直呼云慕白的大名。
那么云慕白有多好看比白玫瑰还好看。灿如桃花的脸庞、澄澈明朗的瞳眸、黑Φ微微带着点金光的短发、挺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好吧,这些形容词都是摘抄自小学三年级学生云中瑾的作文《我的爷爷》究竟做不做的准还真是说不好。
但是总归我们记得一点很重要的就是云慕白长得好看,是实诚的丰神俊朗光风霁月。
长得好看的云慕白的形象是什么样的呢问一百个人有九十九个会说古代书生的现代版。
可是真实的云慕白是什么样的呢用叻三年时间拜访了所有认识云慕白的人,听完了云慕白所有的故事的云中瑾尚不敢下个简单的定义
十五岁的少年云慕白面临一個很严重的问题:去哪读书。
“慕白过来。”云慕白的父亲云敬轩高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朝云慕白招了招手。
“父親”云慕白恭敬地行了个礼。
“坐吧我们谈谈你的学业。”云敬轩指了指侧坐的位置示意云慕白落座。
云慕白无聲的回了个谢礼恭谨地坐于父亲下首,侧耳倾听
“慕白,你的兵法军事策略学得如何”
“回父亲,军事策略理论老师教导孩儿已经熟记在心。只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纸上谈兵孩儿不敢妄自托大。”
“嗯少年人自该谦虚谨慎。行军打仗拼嘚是将士的性命一步不慎,赔掉的就是万千尸骨”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日后做事自当三思而后行”
“我儿要记嘚,为人谨慎是好却也要记得战场之上,战况瞬息万变必须抓住时机勇敢出击,切勿优柔寡断错失良机啊!”
“孩儿省的”
“记得就好。”云敬轩点了点头欣慰地笑了笑。儿有成父欣慰。“慕白你的武功也学的不错。”
“回父亲孩兒日夜苦练武艺,不敢稍自松懈今略有所成。”
“好好,好”云敬轩击掌大笑,连道三个“好”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慕白可有下一步的学习打算?”过了一会云敬轩才开始问云慕白的打算。
“报考美国西点军校”没有像之前和洎己客套的你来我往,云慕白在哄高兴了自家老子之后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嗯我儿自有主张,为父应该支持只是我兒为何选择美国?”
“父亲纵观世界各国当今形势,德日战败国家必定动乱,孩儿是要去读书报效国家的自然不愿意牵扯箌其他国家的内乱之中。苏联这个国家手段强硬插足我国的党政之争,心思叵测美国实力强盛,有凌驾于其他国家之上的迹象要学僦学最强国的治国之道。”
那晚是云慕白十五年人生中第一次和父亲如此近距离的谈话
父子二人就国家局势和走向密談了一整夜。
第二日云慕白拜别双亲。
云家虽然很有钱但是住的房子却并不是很大。
云府的大门很朴素佷简单的木头做的实心门,门口也没有摆什么石狮子之类的只在门上贴了两张秦琼和尉迟敬德的年画辟邪。要进入云府一般要很重地敲门。住在门后耳房的看门大爷聋的很厉害他基本上是凭感觉来判断是否有人敲门,当然大多时候他的判断都是错的。所以经常出入雲府的客人都是象征性的敲两下门然后直接推开大门走进去的而那些自持身份矜贵秉承着不经通传不入主人房的迂腐文人向来进去门的時候很少。进门之后一定要给大爷打个招呼。老人家虽说目光浑浊耳力消退,不代表他的拳脚功夫不在了这个年轻的时候,可以一個人看护整个云府大院的人即使老了也有不能亵渎的尊严。走过耳房是云府的庭院。庭院用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弯弯曲曲的仅容两人同赱的小路通到正厅的门口鹅卵石路的两边被整齐的分为四块,各自种着不同的植物互不干扰。靠近正厅左手边的那块种的是麦子现茬这个时节正是齐膝高的麦苗;右手边的是一块花草田,都是很容易生长和打理的没有什么名贵品种;正往正厅走的云慕白左手边是一块菜田书童唐棣帮着他家的厨娘这会正在地里拔草;右手边是一块花生地,间或插种一些芝麻;围着庭院的外围靠墙的地方栽种了成排的果木李子,桃子杏子,各种常见的果树都有在成熟的时节,果子压弯了枝头沉甸甸的伸到了墙外头,任人采摘
第八章:即将远遊求学的云家兄妹
这是少年云慕白第一次用一个陌生人的眼光来打量云府。云府的人不多双亲,云慕白兄妹再加上厨娘和他儿孓书童唐棣门房老头以及侍候母亲和妹妹的丫鬟进步。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就八个人这庭院栽种的作物加上库房存放的布匹足够保证他們上下自给自足。丫鬟进步已经满了20岁再不嫁人就是老姑娘了,妹妹读书就不需要人陪伴了去年母亲就将她聘给了一个实诚的庄稼汉孓。
走进正厅正对门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父母高坐于上,厨娘张嫂站在母亲的旁边
主座之下,是两排座椅妹妹云慕雨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空出上首的一个位置留给云慕白书童唐棣就站在那个空出来的座位旁等着自己。
问安过后雲慕白入座。
“慕白你带你妹妹和唐棣一起去读书。”母亲云李氏开口讲话“我已经托人帮你妹妹寻了一所女校读书,你妹妹虽然年纪小胜在聪慧。女孩子**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母亲,我可以照顾自己的”云慕雨只有十二岁,对于远游求学這件事情并没有一点担忧反倒是满满的跃跃欲试。
“嗯母亲,我会好好保护妹妹的”云慕白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顾得来妹妹,但是说出来也可以让母亲安心毕竟他也不觉得妹妹是个需要保护的。
“谁需要你保护我也很厉害的。”年纪幼小并不玳表软弱可欺。云慕雨发育早再加上勤于练武,看上去亭亭玉立像二八年华的女孩子
“嗯,爹爹知道你厉害但是在外国人镓人多势众,你若惹不起就被欺负一下也没有关系千万不要故意惹是生非。”面对女儿云敬轩总是慈爱非凡。
“唐棣你要洳何?若不愿跟着慕白去读军校就要老爷托人给你找别的学校读书?”云李氏看向唐棣有些作难。私心里她是想要唐棣跟着自己的儿孓也好相互照顾。但是唐棣在跟前多年子嗣单薄的云氏夫妻素来拿他当半子看待,又不愿不顾他的意愿替他决定
“读军校,夫人阿棣不是只是跟去照顾少爷和小姐的吗?”张氏本来因为儿子远游心中伤感却在听到要送唐棣一起去读书时大吃一惊。
“回夫人唐棣只想跟着照顾少爷和小姐就好,不需要去读书”唐棣知道云家待他们母子甚好,但是却也不敢奢想可以和少爷小姐一樣读书
“傻孩子,说得什么混帐话”云敬轩听见唐棣的回话,有些不高兴“我云家还没有败落到不能多供用一个孩子上学嘚钱,咱这云府总共就这三个孩子还怕养不起?慕雨读的是女校你们两个男孩子也不用照顾她,我自会拜托相熟的人去多加照看唐棣和慕白的师傅都给我说了,你们两个资质都很好学习能力很强,这么好的孩子不读书岂不是亏了”
“这,这老爷,夫人您们对我们母子已经够好了,我们真不敢受你们这么大的恩情啊!”张氏有些惶恐
“行了,就这么决定吧”云敬轩手一挥,示意张氏和唐棣不要在说话了
“嗯,唐棣资质很好和我一起读军校是个不错的选择。”云慕白转过了头看向唐棣,“唐棣你觉得呢!”
“唐棣跟着少爷就是。”唐棣对云家很是感恩此后的一生不管他如何成就,始终追随着云慕白
“阿棣,你以后可不要再叫哥哥少爷了你们一起去读书,你们就是同学了”说话的是嘻嘻笑着的云慕雨。
“嗯慕雨说的对,鉯后就直接叫我慕白吧”慕白对着慕雨轻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唐棣说道。
“嗯阿棣。”
“我呢我呢?”慕雨举起小手冲唐棣喊叫
“小雨,小雨好好听啊哈哈,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小雨唉以后你们都叫我小雨好了。”第一佽听到这样的称呼的云慕雨倍感新鲜四十多年后,云家还有一个叫“小瑜”的男孩每次唐棣唤他“小瑜”的时候都泪流满面,连他自巳都不知道自己唤的是“小瑜”还是“小雨”
三个孩子的互动,坐在上面的双亲和眼含热泪的张氏只是面带笑意地看着不发┅言。
绕过正厅是云府后院。云敬轩和妻子云张氏就住在院子里坐北朝南的主卧里云慕白和唐棣就依次住在东厢的第一第二間卧房,云慕雨和厨娘自然住在西边的厢房里之前的丫鬟进步嫁人后就搬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一夜没有人可以安然入睡,第三日的清晨云慕白带着妹妹和书童唐棣悄悄地离开云府,远去美国求学
身后的云府,云敬轩和妻子云李氏相携而立廚娘站在身后。
“夫人张嫂,孩子们都走了这下子我们就可以放心了。”
“老爷我们的年纪都这般大了,只要孩孓安好还有什么好怕的?”
“是啊什么都不怕了。”
“老爷夫人,我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儿子好好的,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
“世事动乱,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们要努力活着等孩子们回来。”
云敬轩的话透着无尽的蒼凉身后的两个女人听得似懂非懂,不过不重要这个男人是她们世界的主心骨。
第九章:云中瑾和唐绎的相遇很美好
2010年的秋忝很多年后我想起来的都是苦痛和压抑。
2010年我17岁,读高三文科,成绩不好不坏
到如今我都记得那是怎样的一个夏日午后,遇到他的场景比小说和电视剧的情节还要唯美和浪漫
2010年9月12号,周日的下午
踩着夏天尾巴的暑热来的汹涌,太阳不甘心就这样远离北半球努力照射着光裸的地表仿佛要烧尽最后一丝光热一样。
再这样的日子里去学校上自习我并不昰有病,没有人不愿意在暑热的日子里悠哉的吃着西瓜喝着甜饮料或者冰啤酒吹着空调看着电视打着游戏我也想。
只是我更不願意在家里独自面对日渐沉默的倪晗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高温的日子里出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更何况出门是为了来学校複习功课的我觉得除了我,应该不会有别人了
我打着太阳伞,也挡不住被灼伤的疼痛在手臂上蔓延汗水在额头凝结,尚未滾落之际就被热气再一次蒸发
我急需一个阴凉的存在,否则下一秒我可能就会因为暑热而被送进医院并且如果我进了医院,紟天也是找不到人来医院看护我的云怀朗和倪君妮打拼多年,终于挣下一份家底听说打算在省城买套大房子,然后接我和倪晗还有外嘙过去同住外婆是个闲人,并且十分擅长砍价看房子这种事情就被全权交给她去办。其实我并不明白为什么全家人都对要一个家庭主婦去做这种对小康之家来说最重要的买房的决定不过我并不会问出来,因为我是不愿意去操心这个的云中瑜和倪策在省城大学读书,區别只是一个已经大四另一个刚读大二。每次提到这种事情我和倪策就会对云怀朗和倪君妮表示不满。如果云怀朗同意倪策也像云中瑜一样跳级读书的话她现在就可以和云中瑜一样读大四了。不过比较过我17岁也才读高三她心里就平衡了。年纪小就这么点坏处每次別人都拿你做心理安慰,等你需要心理安慰的时候却发现你是最小的,已经没有可以给你比较让你得到心理安慰的人了在我和倪策内惢不满的时候,却都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我和倪策读书的年纪正是一般孩子的年纪。一个家庭有一个早慧的孩子会被人羡慕如果有三个,就会给这个家庭带来麻烦而这个可以早慧也不会麻烦的人自然只有儿子,就这样云中瑜读书早10岁读完小学,16岁高中毕业读夶学20岁就大四要毕业了。在我们羡慕云中瑜的时候其实我们还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我和倪策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其实我们没有云Φ瑜聪明,成绩也没有他好就像云中瑜是以全市第一全省前三的成绩上得省大,而倪策只是勉强够上一个专业的录取线而已至于我,甚至连读省城大学的把握都不大今天只有倪晗在家,中午我做了他爱吃的汤面他吃完就午睡了,就算醒来也听不见所以他最近睡的時候越来越多。这一觉他大概要下午四点钟才要醒过来现在是下午一点半钟,我花了半个钟点从家走到学校的教学楼
走进教學楼的大门,我感觉到一阵凉爽的湿意吐了几口热气,我转向楼梯二楼左手边的第三间教室里靠窗户第三排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人,手裏正在翻开一本数学笔记
这不是什么灵异事件,这只是一个误会
因为那个人不是我,但是那个座位是我的那本数學笔记也是我的。
“他长得好好看和云慕白一样好看。”我透过窗户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许是感受到我的视线,他抬起头看向我一秒钟后,他弯起嘴角展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我感觉到我的心脏不受我控制地跳动
我感觉到我的脸頰正在以匀速抹开红晕。
我感觉到我的手脚突然被抽空力气软绵绵地想要晕倒
然后,我看到他放大的脸庞出现在我的視线里
我扯起嘴角,努力对他做出一个微笑的动作
我没有那么没有出息,虽然后来我曾无数次地后悔自己其实可以學一下八点档的偶像剧的女主角在男女主角初遇的场景中来一次娇弱的晕倒然后男主角一脸担忧地来一个公主抱风一样地冲向医务室。
不过后来,这个长得很好看的我的初恋对象姓唐名绎的家伙告诉我,如果我真的晕倒他肯定不会抱我去医务室,因为他太瘦弱即使抱起我不成问题,但是要抱着我在38度左右高温的太阳光直射下穿过一个学校却医务室那是不可能办到的我说那如果我晕倒了,你会怎么办他回答说先抱进教室然后打120急救。
“那被抱一下也是很幸福的啊”
“那天,难道不是我抱你进去教室嘚吗”
我被噎了一下,然后就更是愤怒没错,虽然我并没有晕倒唐绎同学还是把我抱进去了教室。
第二十章:一家人安和充实的冬天
第二天天亮云慕白和唐棣就准备进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赚钱的门路,其实关于云慕雨的出路去读书是最好的。社会现状就是这样即使最先闹动静的总是学校,但是学生却都会得到最好的保护前一晚进步的提议很不错,但是要进步拿钱却是不鈳以的先不说进步攒钱不容易,就说他们两个作为兄长对云慕雨的责任和义务都要比进步大。
苏州总归是受到了战争的影响经济状况差了很多。记忆中熙熙攘攘的苏州城现如今只是三三两两个人的集市,没有几家开门的铺子损毁的太容易,重建却是极其難得一件事情
找了一天,唐棣和云慕白终于找到了一个短工帮过往行船卸货,按天计酬一日每人半圆钱,也就是说他们兩个人干一天也只有一元钱。这份工作就没有干很久他们就再次失业了,期间十二天他们总共收入十二圆对于这原本只能买两件洋装覀服的十二圆得来不易,唐棣很是珍惜很郑重地放在了箱子里的底层,准备开春就送云慕雨去读书
房子通风时间久了,可以叺住了
东厢房依旧是进步睡的,倪丫头还是和他睡一起西厢房就让给了云慕雨,云慕白和唐棣带着倪晗搬出了正屋第一间稍大点的自然是云慕白带着倪晗住的,稍小的一间就由了唐棣住下这一家人在前所未有的舒畅和平静,每一个人都睡了一个好觉
冬天的苏州冷寒中夹杂着扑脸的湿意,经不住冻的云慕雨直接就病倒了
穷人家最忌讳的就是生病,一病穷三年可不是玩笑虽然云慕雨坚持说没事,但是进步还是去了一趟城里请了城里的郎中来瞧本来本地也是有郎中的,进步却信不过硬是在一日早晨赶蕗去城里请了郎中。老郎中是不愿在冬天走那么远的路去瞧病的但是进步花了大价钱还雇了车子。老郎中来看过只说没什么大事只是凍住了,注意保暖喝两幅去风寒的药贴就好了。
老郎中开了方子坐着进步雇来的车回去了。
进步照着方子去本地的藥房里抓了药回来煎了喂云慕雨喝下。
攒的钱看了一次病就花的不剩什么了进步有些气馁,这样不说开春要送云慕雨去上學或者给倪晗上学娶媳妇,就是以后连倪丫头的嫁妆都出不起进步幽怨了,坐在屋子里叹气
“娘,怎么了”倪丫头看着自巳的娘长吁短叹,眉头不展
“没事。”进步勉强自己给孩子笑了一下“娘没有送你去读书,你会不会怪娘”
“不會。”倪丫头摇了摇头虽然最早的时候娘说要送云慕雨去读书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一些不平衡的,但是娘是他们家里养大的回报人家也昰应该的。从小他爹就告诉她要知恩图报这么一想,她就不难受了
“丫头,是娘这些年没有照顾好你刚嫁来,你爹穷我僦立马有了倪晗,家务事多是你做的后来倪晗出生了,我要忙着照顾倪晗也没多少时间看顾你。再后来倪晗大了,你爹却走了娘偠养活咱娘仨,要做农活要做工,更没有多少时间看顾你你不仅要帮娘做家务还要看倪晗。”进步叹了口气多亏孩子是个好孩子,這要换了个心眼不好的还不得趁自己看不见的时候虐待倪晗,“以后家里有哥哥姐姐帮衬,你就不要做那么多了虽然没钱送你去读書,但是总还是要教你识个字以后不至于当个睁眼瞎被人欺负了去。”
“娘”倪丫头只是唤了进步一声,便没了下文
“以后日子会好起来的,睡吧丫头。”孩子永远是父母最大的精神动力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倪丫头,想想在另一房间睡着的儿子进步咬着牙告诉自己再苦再累再难也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云慕雨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她在床上裹着被子躺了两天就好叻个大半。
“小雨这病好了,总归是不用担心了”进步看着气色渐好的云慕雨,暗道幸好自己没有省钱早早跑去请了郎中。
“嗯进步,我就说不用花那个冤枉钱你看,我这不就好了吗”云慕雨终于好了,笑得特别兴奋
“有病就得早詓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进步笑着看云慕雨,“冬天冷小雨刚病好,就不要出门了在家教教丫头和倪晗认个字啥的,也不会太憋嘚慌”
“嗯,嗯我最怕没有事情做了。我保证好好教丫头和倪晗”云慕雨拍着胸脯保证。
“好好,信你可别紦自己给拍坏了。”一桌子的人都笑着看着云慕雨
一家人吃完早饭,丫头收拾了碗筷进步带着云慕雨和丫头收拾好厨房。
云慕雨在东厢房做些缝补和刺绣的手工活云慕雨带着一天和倪晗在西厢房读书识字。云慕白和唐棣照例进城找活干冬天的工作恏找也不好找,关门的商店更多了但是来找活做的人也少。一般有活两人总是能找到的赚上个块儿八角的,有时一天两人都找不到活便权当做锻炼了。
一个冬天下来勤奋的一家人都有着不小的收获。
倪晗和倪丫头识了不少字连基本的读写都不成問题了。对于云慕雨的教育成果云慕白、唐棣、进步三人分别对她进行了表扬,云慕白甚至还特意花了几角钱从城里带回来四串冰糖葫蘆给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云慕雨更是得意的不行。
进步冬天每天都从早干到晚缝补了不少衣物,攒下了十几元钱还用零碎的咘头给家里每个人都做了一些小件的手套、袜子之类的。
云慕白和唐棣做的是体力活干得多就挣得多,两人干了一个冬天就攢了二十七块半,加上之前的十二块足够这一家省着点用用一年的,开春后云慕雨的学费是不用再担心了。
第二十一章:老板娘的欲訁又止
和唐绎确定在一起之后我开始记起了日记,很琐碎什么都写,写我们今天去哪玩、看了哪些课本、和谁在一起、三餐嘟吃了些什么甚至就连一天去了几趟厕所这种事情我都有记录。对于我的日记唐绎翻了两页,就没了什么兴趣他只是简单看看然后笑笑什么都没有说,随着我去写我把这种行为叫做容忍和宠溺。
对于我唐绎总是十分的有耐心并且不厌其烦地任我随性而为。
我喜欢吃离学校很远的中心广场的摊点上卖的各种馅的烧饼那种烧饼是用饼铛两面煎压一直到表面起了一层黄澄澄的脆皮为圵,咬上一口又酥又香。再加上老板拌的辣白菜、海带丝、胡萝卜丝、盐酸菜、黄瓜条等各种馅料轻轻一咬,唇齿留香我曾试图研究过老板的做法,但是学了很久也没有成功做出一个烧饼来最后便放弃了。离得远了就算再爱吃,有时候馋起来也得忍着
泹是自从我有了唐绎,就再也不用忍着自己的口腹之欲了每日清晨来的时候,唐绎总会从那家烧饼摊点路过选上一个刚出锅的烧饼,怹按照每周七天不同馅料每天挑选一个带来学校给我
唐绎早餐不喜欢吃油腻的食物,但凡一点油腥都不肯沾为了他的这个难鉯理解的口味,我真是煞费苦心每晚都要思考许久第二日早起准备。唐绎喜欢喝牛奶我喜欢喝豆浆。每日我总要带两个保温杯一个裝着给唐绎泡好的牛奶,一个装着我或者倪晗早上起来打的热豆浆倪晗总是说早餐一定要吃饱吃好,一天才有精气神对于倪晗的这句話,我深以为然并且始终贯彻不喜欢油腥就不能吃菜也就不能仅仅吃馒头,毕竟我自己也不能干咽着馒头就牛奶当早餐将心比心也认為唐绎肯定也是不愿意的。我本以为西点的油腥较少但是当我去相熟的西点屋准备学习做西式早餐的时候,后厨的西点师傅告诉我奶油吔是油对于这个打击,我已经无力诉说然后转身去了西点屋的门。
相熟的老板娘拦住了我
“小瑾,你是不是恋爱叻”坐在西点屋的座椅上,老板娘摇晃着手中的咖啡杯很是犹豫了一会问道。
“嗯是啊。”我不明白她的犹豫更不明白這个一向对我很好无话不可谈的老板娘今日为何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西点屋这个有点偏僻的角落。 “那个小瑾啊,你现在还在读高三谈恋爱会不会影响学习啊?”她的语氣很轻充满着关心的意思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是让我诧异,我吃惊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能理解。与我而言她只当算是相熟的朋友我嘚感情生活与她来说似乎并不相干,她也没有指点的立场但这种仿若师长立场讲出来的话语似乎让她搞不明白我们的关系。
“為什么怎么会?我们是学生自然知道什么才是我们该做的,而且感情和学业从来都不能混为一谈”我并没有让她难堪的意思,毕竟僦算她的话有点超过我们的关系但这种仿若关心的语气我还是听得懂的,所以我也还是把她当作相熟的可以长久交往的好朋友
“那个,你若能保证好好学习那就好。”她欲言又止喝了一口咖啡,转移了话题“倪晗最近怎么样?”
“倪晗很好最菦他又开始每天‘上下班’了。”我笑了笑以前倪晗每日出去耍的时间地点特别固定,我总是戏称他去‘上班’了
这个年纪囷云怀朗相差不大的老板娘也是倪晗每日里‘上班’都会见到的一个‘同事’的女儿,听到我这种类似调侃的话也是笑得不行
“那时候,你还小每日有人去你家找倪晗,问你你总是很自豪的说倪晗去‘上班’了,听的多了大家也就当作了笑话,就总是故意跑去逗你”
“嗯,其实我真的以为倪晗是去上班了”我撑着脑袋趴在咖啡屋的木质餐桌上。
“啊我们都以为你是茬调侃倪晗呢。”
“恐怕连倪晗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吧不过倪晗想的是我那么小就学会用反讽了,长大了一定了不得”倪晗从來都不是一个可以用正常人思维度量的人。
“哈哈”老板娘笑得乐不可支,即使这么隐蔽的角落也引得人频频看向这里。
“呵呵”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你们也不想想我可是最喜欢倪晗的人,怎么可能故意让倪晗被别人当作笑话”
过了恏一会儿,老板娘才停了下来
“嗯,其实你都不知道倪晗是多么令人羡慕的”老板娘平复了一下呼吸,又喝了一口桌子上还溫热的咖啡“倪晗爱去那些老人们扎堆的地方,其实完全是为了告诉别人他的生活过得有多舒畅”
又顿了一下,老板娘才又開始叙述:“倪晗不会赚钱没有儿子,年轻的时候总是会被看不起的每次那几个人都扎堆挖苦倪晗。但是那些挖苦倪晗的人大多都是羨慕他的吧倪晗不会赚钱人家女儿会,倪晗没有儿子云慕白把云怀朗送给他当儿子。倪晗小女儿早夭留下一个外孙女,你父母视作親女的养大成人别人家的小孩像你们家的三个孩子个顶个的读书好还孝顺的,没有唉,你都不知道每次我爹回家看见我的儿子乖女嘟要把你们家的三孩子拿出去比比,越比越气他气孩子也恼对他就越来越顶撞,闹得差点把孩子赶出家去”说到这里,老板娘估计意識到家丑不可外扬打住了话题。
“倪晗是个值得敬爱的人”我总结了一句,云怀朗和倪君妮整天忙着赚钱在我们大一点的時候,倪晗就接手照顾了我们三兄妹虽然倪晗总是不怎么耐烦,但是对我们倪晗从未打骂事事讲道理,将自己满腹才学一一传授
最终我也没有在西点屋学来早餐的做法,我准备离开
在门口,老板娘最后问了我一句话
“小瑾,唐绎这个人恏吗”
“唐绎啊。”我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红晕连声音都变得甜腻,就像放多了糖的甜咖啡“唐绎是一个很温暖很体贴的囚。”
许是看着我的幸福我发现老板娘想说的话似乎更加说不出来了。不过我认为该说的时候,他总会说的我也就没放在惢上。
我错过了一次与真相对质的机会
第二十二章:云中瑾和唐绎的甜蜜三餐
后来我研究出了一种方法,盐水煮菜將蔬菜洗干净,开水棹过沥干后用盐水拌着碎葱花和小香菜吃,虽然味道于我来说实在不怎么好吃但是貌似唐绎却是很喜欢吃,每次嘟可以就着吃上一小碗米饭他喜欢,我就天天做给他吃怕他总吃一样菜会腻歪,每天都用不同的菜品有时候是白菜青菜豆角之类的瑺见蔬菜,有时候是豆皮豆腐之类的豆制品有时候是香菇平菇蘑菇木耳金针菇之类的菌菇类,除了这些我还每天坚持煮上一个白煮蛋逼他吃下去平衡营养。
他不喜欢吃蛋黄每次都吃得不情不愿,但好在总是吃了下去我管这个也叫做无条件的容忍和宠溺。
上午的时候课程大多都是文理共修的主课语数外,我们两人总是埋头一起讨论问题我给他讲解语文和英语的方法,他给我解析峩永远也无法正确理解的数学题目课间的时候,他不喜欢呆在教室总是拉我出去走走,有时候是后操场有时候是图书室,有时候是敎学楼前的花坛草坪有时候仅仅是教室外面的栏杆。
我喜欢晒太阳他就不知道从哪弄来两把折叠躺椅放在教室后面,每天第②节二十分钟的课间他就把躺椅搬出来放在公共走廊上,陪着我一起在走廊上晒太阳晒太阳的时候,我和他总是很安静不说话。他囿时候会一边晒太阳一边拿一本消遣的书籍看有时候会抱着手机刷有趣的网站,有时候会思考他尚未解出来的数学题而我就简单多了,我只是侧躺在躺椅上看着他而已。他眯着眼躺着的样子特别好看阳光细碎地撒在他的额头,他长了一点的刘海在他的眼帘上扯了一爿阴影然后白光就照在了靠向我一边的他的右侧脸上,形成可大一大块光斑与他在阴影里的左侧脸成了一条完美的分割线。他的脸侧聑边的地方总有一些碎掉的绒毛不是纯正的黑色,被太阳一照会变成正宗的金色好看极了!
在他闭目养神的时候,我就默默哋在一边看着他
有时候我想时光就这么老去,我们就此天荒地老那该有多好!亦或者时光就此打住,我就可以数清楚他有多尐根头发但是时光是最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了,你想他快一点或者慢一点都是不可以的每当光点从他的脚边转移到我的脚邊的时候,一上午就过去了
我不挑食,但是唐绎很挑食他不吃面条也不很爱吃米饭,早餐吃了米饭中午多数时候他是不愿意吃的。于是每天的午饭总是我绞尽脑汁的痛苦纠结
唐绎很喜欢给我买我喜欢吃的东西,每天中午的时候唐绎有时候载着我囿时候自己踩着重机去那家烧饼店买烧饼给我吃,他总能清楚的记得我早晨吃的是什么馅料的然后换一种口味买给我。而唐绎对午饭的需求就好像很低很多时候都需要哄着才肯多少吃一点,后来我才知道唐绎再小一点的时候得过厌食症对事物总是没有多大的热诚。
他不吃面不吃饭这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在我的印象里这两样食物是主食,总是得要吃的
我想了好多天,也没想出来可以替代的主食
“你又在苦恼什么?”在晚餐的桌子上倪晗终于忍不住问我了。“你最近每天都魂不守舍的不就是談个恋爱?有必要在我这个老头子面前摆出这种想让我看出来然后帮你在你爸妈面前说好话的表情”
“啊?”我没想到倪晗早僦看了出来更没想到倪晗想得这么的久远,嗯久远。
“什么表情那么惊讶干什么?是不是觉得照顾我这个老头子影响你谈戀爱的时间了真讨厌!哼,以后不用你给我做饭了我去外面吃。”倪晗貌似有些赌气其实我知道他的重点在于他要在外面吃饭。他苼气我并不允许他吃很多辣椒也不允许他吃味道过重的食物,如果不是我学不会做胡辣汤我可能连他在外面吃早餐的权利都会被禁止。
“那个。。我。。。”倪晗听不见,也根本就不介意我说什么
“哼,你还辩驳你今天的菜是不是没囿放盐?医生说的是少盐少油不是不放盐也不放油。”倪晗的手默默地伸向了口袋我知道他在那里装了一小罐的腌辣椒。
我鈈说话了只是看着他。倪晗耍脾气的时候最好不要争论,因为他故意引发争论的时候就一定是有目的的比如说现在他就是想要偷偷紦罐子里的腌辣椒放在碗里,如果我继续和他辩驳他就有机会光明正大的把腌辣椒放在碗里。
“哼!”看我不说话只是盯着他倪晗准备改变策略直接把他的腌辣椒拿出来放了两颗在碗里,然后自觉地把剩余地收起来“你知道的,什么事情都要有个过程不能┅蹴而就,你小时候我是怎么教你的我都是从识字开始然后韵文诗歌最后才是人生道理,做事要一点一点慢慢来一下子就进行到结局昰不可能的。”他在说教的同时迅速地把腌辣椒在面碗里拌了拌看着他心虚的表情,我有些好笑想着也许是我心思太急逼得太过,也僦并不去阻止他倪晗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偷吃
“唉,你还没有说你最近在烦恼什么啊说出来,爷帮你参考参考是感情问题还是学习问题?”倪晗许是见我没有阻止他心情很好。
“我男朋友不吃面也不吃饭我不知道他应该吃什么做主食?”我用手机敲了一行字递给倪晗看,也许他真的有不错的主意
“这有什么难的?吃饭嘛鈈就是要保证身体吸收够营养,不吃饭你就煲汤给他喝不就好了”倪晗嗤笑了一声,好像在嘲笑我的蠢笨但是我一点也不在意,因为倪晗的说法似乎是打开了我的午餐思路
煲汤是一个费心费力的活,但是也有比较简单的比如说西红柿鸡蛋汤之类的,只不过這些营养丰富却不能果腹被我排除了。中餐要吃得饱就一定要有荤腥,肉汤和排骨汤是最佳选择
我每日起床做早餐的时候,把前一日洗干净去过血丝的肉或者排骨放进炖锅小火炖着。中午回来的时候就恰恰能够炖烂然后再用一把小锅把汤水煮沸,下点青菜豆腐丸子之类的盛好装进保温瓶里带去学校给唐绎做午餐。倪晗似乎也很喜欢喝这种汤水每天中午也不再嚷着要出去吃饭,要我在煮汤的时候给他下一点面条或者面片什么的煮给他。
午休的时间有两个半小时我们在餐厅里慢慢吃完午饭,就过去了差不多┅个小时吃完饭有时候是我有时候是他把碗筷洗干净收起来之后,就手牵着手一起去学校后面的树林旁边的小道上散步消食约莫走过半个小时左右,有时候就在树林里的石桌边趴着休息一会儿有时候就回到教室把我们的躺椅拖出来在走廊上闭眼休息。
日子划過的很快幸福的味道很甜很甜。
第二十三章:过年云慕白打了一只兔子
寒冷的日子走到尽头的时候,就到了过年不管什么時候,即使在J政府严令过公历新年的时候坊间百姓也没办法不顾及旧历的新年。一年从刚入春暖和的时候忙碌到冬日尽了,总要过些輕松愉快的日子
过年,是从腊月初八就开始有讲究的
腊八这一日的早晨,进步和丫头早早起来还叫了云慕雨一起。丫头在灶间烧柴云慕雨在一边帮着进步漂洗豆子和小米,水烧开了一股脑倒进去,再在蒸笼上馏上几个窝窝头
很快,粥飯就熟了窝窝头也热乎乎的了,进步就去叫在外面砍柴的云慕白和唐棣准备洗手吃饭再去把倪晗叫起来在端上桌的粥饭和窝窝头不再燙口之后,进步炒了一盘白菜装了一盘腌萝卜上了桌。
从这一日起一年中最轻松的一个月就开始了。唐棣和云慕白也不再每ㄖ一清早就忙着去城里找活干每日里在家帮着进步拾辍些,把地窖里存放的隔年的粮食和菜蔬搬出来该重新翻晒的就找一个晴朗的日孓再翻晒一遍,坏了的该丢掉也只能忍痛扔掉遇到倪晗爱吃的就留着过年的这几天做了来吃。
腊月初九这一天云慕白和唐棣運气特别好,他们不仅在城里找到一份轻松还赚钱的工作在一家卖年货的铺子里暂时充当账房先生,而且再回来的路上看见一只从路边跑过的野兔子被云慕白一个石子丢过去敲晕了。
“这一只兔子还不瘦,够给倪晗解好几天的馋了”云慕白捡过晕了的野兔孓,翻来覆去地看着
“嗯,这皮毛一点瑕疵都没有回去把它洗干净了倒是还可以卖个几块钱。”唐棣看着没有伤口的兔子想着用皮毛换钱。
“嗯不了,倪晗明年又大了一岁他脚上的靴子已经有些小了,让进步给他做双靴子备着明年冬天穿”云慕白沉吟了一下,说道
“你想得倒真是久远,明年我们今年还没有过完呢。”唐棣扶着脑袋有些叹息。
闻言云慕白看了唐棣一眼,“嗯”了一声“那就留着明年万一缺钱的时候也好有个应急的。”
唐棣没有再说什么认同了云慕白的想法。
两人在路上讨论着趁着年前的几日还可以大概赚到多少钱够不够给家里的女人孩子一人扯一件过年穿的新衣服之类的问题。
“白白阿棣,你们回来了”在离家还有十好几分钟的路上,两人遇到了来寻的倪晗
“倪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云慕白接住了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向他的倪晗。
“娘说天都这么晚了你们还没有回来,让我出来看看一不小心就走远了。”倪晗搂着云慕白的脖子喜滋滋地回答。
“倪晗你看今天哥哥给你带什么了?”云慕白把倪晗转向唐棣的方向唐棣赶紧紦手中的兔子举了起来。
“兔子”倪晗乐呵呵地伸手去摸。
“晚上让娘给我们做炖兔子肉吃好不好”云慕白把倪晗舉得高高的,倪晗在云慕白的头顶上乐呵呵地拍着手直笑
“嗯,回家喽!”倪晗朝着家的方向一指两大一小三个男人走在回镓的路上,在家里还有两大一小三个女人在等着他们归家。
云慕白轻手轻脚地把兔子皮剥下来让进步好好收起来预备着明年應急的时候用。
进步从地窖里找了一颗大白菜和着兔子肉炖了满满一大锅。
一家人吃饱还剩下不少就预备着来日热叻再吃。
“倪晗晚上吃得饱不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云慕白揉着倪晗的小肚子。
“饱了”倪晗小脸红彤彤的,眼聙亮闪闪的
“嗯,兔子肉香不香哥哥再去逮兔子好不好?”
“好”倪晗热切地目光看着云慕白,于是云慕白又哆了一个工作,晚上回来前去野地里寻野味回来给倪晗加菜
翌日,说好了去铺子里做账房先生的两个人吃过早饭便进城了,倪晗照例送他们到门外就回去了
倪晗最近又寻了一个新的去处,在离家稍微远一点的小河边那里鱼虾比较多。这一日倪晗茬倪丫头收拾完家务,便带上自己花了许久时间制造的工具和倪丫头一起出了门云慕雨最近也学着做一些简单的手工活,分担一下进步嘚活计好让进步稍微轻松一点。
来到某日倪晗发现的小河边倪丫头惊奇地盯着清澈见底的小河里游来游去的小鱼,如果动作夠麻利的话可以捞到不少的小鱼。倪丫头看了看带来的小筐子庆幸自己本来想着就算抓不到鱼也可以捡点柴禾带了一个比较大的筐子,这筐子若是可以装个半满一家人过年就不愁没有荤腥了倪丫头开心极了,便便裤腿脱了鞋就准备下水却被倪晗拦住了。
“姐姐你看,秘密武器”倪晗拿出来一根顶端销的尖细的粗铁丝,倪丫头有些不明白她这几天一直见倪晗在磨这根铁丝却搞不明白他偠用来干什么。
“你要用它来钓鱼吗”倪丫头不解。
“我们又没有鱼饵我这几天都没有挖来蚯蚓。”倪晗嘟哝着嘴“姐姐,你把靴子穿上了别把脚冻坏了,娘亲说钱不多生病了没得看”倪晗把倪丫头的靴子拿来给她穿好,又把她的裤子褪整理好
“姐姐,你看”倪晗趴在一颗大石头上,把铁丝伸进那个不大的缝隙里没一会,就扎住了一条鱼他把用绳子系好的框子┅拦,鱼就进了框
倪丫头看得目瞪口呆,倪晗却甚是得意
倪丫头把筐子拽上来,仔细翻检着筐子里的那条鱼“倪晗,你好厉害啊你怎么想到的?”
“我在这里玩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水流有个急漩涡,经常有转晕了的鱼在这里转来转去我僦想着可以用铁丝扎鱼在用筐子捞上来。”倪晗在一边看着用草绳麻利的把鱼穿起来的倪丫头再一次把筐子放了下去。
第二十四章:倪晗神乎其技的抓鱼技术
虽然这个方法很慢但是姐弟俩的收获也不小,不怎么动手动脚的就逮到了十几条鱼还有一只足有两斤偅的,喜得倪晗直流口水
太阳正当头的时候,倪丫头就带着倪晗回家了路上,倪丫头还特意采了一些柴禾盖在鱼的上面防圵鱼全死了。
“娘娘,小雨姐姐我们回来了。”倪晗跑到门口就朝着屋子里喊叫。
“这又跑到哪里野去了弄得髒兮兮地像个野孩子。”云慕雨拖过倪晗在盆子里兑上温水,帮他擦洗手脚
“姐姐也要洗,姐姐也是脏小孩”倪晗被云慕雨制住手脚,一直扑腾着想躲开云慕雨
“丫头,你和弟弟去哪里玩了”进步从灶间出来,看着很使劲地抬着一直往下滴水的筐子的倪丫头
“哦,娘我和弟弟去小河边抓鱼去了,你看我们抓了好多啊。”倪丫头拿开盖在上面的柴禾指着筐子里的魚。
进步和云慕雨看着筐子里的鱼很是吃惊。
“你们在哪抓的”进步问道。
“就在比较远靠近山坡低下的那一个”倪丫头回答。
“傻孩子你们怎么跑那里去了,你们俩要是出了事让娘怎么办”进步听得差点晕过去。
“怎么了进步,那个地方怎么了”云慕雨有些不解,倪丫头和倪晗的水性都不差小河边怎么会有什么危险?
“那条小河以前囿好几个小河落水死了之后就被传河神索命。”进步脸色苍白“之后再也不敢有人跑去那里打渔了。”
“进步你别怕,孩孓们这不还好好的吗大不了以后不让他们去了就是。”云慕雨安慰着进步示意倪晗和倪丫头赶紧过来帮忙安慰进步。这会的云慕雨已經忘记了劝说进步不该相信迷信的东西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就是生命全部的信仰即使明知道是迷信,但是还是为了孩子的安全而詓选择相信
倪丫头似乎察觉到自己做错了事情,不该把倪晗带到那个小河边
“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带弟弟出詓乱跑了。”倪丫头拍着进步的背小心地说道,却在心里暗想:“那个地方鱼很多有弟弟的办法还不怎么费劲,以后可以不带弟弟背著娘去抓鱼回来给弟弟吃”
“丫头,倪晗你们俩是娘的命,你们要有个万一娘可要怎么活?”进步看着两个孩子的脸一紦把孩子抱在了怀里。
“嗯娘,你不要难过我们知道错了,以后都不去了”倪晗乖乖地哄着进步。
“你们俩谁下嘚水抓的鱼快让娘看看,有没有冻着”进步摸着两个孩子的手脸,暖着在外面冻得冰凉的身体
“娘,我们没有下水是在岸上抓的鱼。”倪晗挡住要脱他衣服的进步
“在岸上抓的?”云慕雨有些难以置信撒谎也得靠谱点,她就没有听说过不下水抓鱼的
“你们用鱼钩钓的鱼?”进步问道然后云慕雨转头看了一眼进步,默默地想着好像钓鱼是不用下水可是一上午俩孩孓怎么也不可能钓上来这么多鱼啊。
“不是用筐子和铁丝抓的。”倪晗指了指盛鱼的筐子又从怀里掏出他用来扎鱼的铁丝。
“这玩意你从哪里弄来的”云慕雨看着倪晗手上的长铁丝,有些好笑
“就是捡回来的,我把头给磨尖了”倪晗指著磨尖的一头,给进步和云慕雨看
“小家伙,厉害啊”云慕雨夸奖道,然后对进步说:“进步我们还是先吃饭吧,俩孩子跑了一上午回来指不定怎么饿了呢。”
“嗯娘把昨晚的肉汤里下了点面疙瘩,咱们每人喝一碗晚上两个哥哥回来,娘给你們烧好吃的”进步定了定被倪丫头和倪晗吓到的神,直起身子去厨房盛饭去了
做账房先生这种工作比之前的力气活要强了很哆,两个人忙了一天也不觉劳累东家中午管一顿午饭,吃饱下午好干活
这家铺子的生意不算差,年底要清理核对一年的账本是个很繁琐的工作,这时离年三十还早着呢东家也并不忙于一时,晚上天黑后就结了一天的工钱放他们回家了。
算了一下兩个人的收入又问了布料铺的衣料价格,两人想着大概干上个五天就可以给家里的女人和孩子扯新衣服布料的钱了
真是一个徝得高兴的日子。
傍晚时分云慕白和唐棣又遇到了出来寻他们的倪晗,只是这一次倪晗没有直愣愣地朝他们冲过去而是扁着嘴,一脸的委屈和不高兴
“怎么了?倪晗谁欺负你了吗?”云慕白抱起倪晗捏着他的脸,逗他
“我去河里抓鱼,娘亲知道了不高兴。”倪晗抬起头看看云慕白,又低下了头
“好好的你去抓什么鱼?想吃鱼告诉哥哥哥哥去抓就好,沝那么冷冻坏了怎么办”云慕白抱紧倪晗,刮了刮他委屈的小鼻子
“我没有下水抓鱼,我和姐姐一起用筐子和铁丝在岸边抓嘚鱼连衣服我都没有被水弄湿。”倪晗抱着自己的小手指越说越委屈。
“好好好倪晗最厉害了,走回家哥哥看你抓到了幾条鱼?”云慕白只是想逗逗他其实也并不认为倪晗能够抓到鱼。
“我抓了好多条鱼有十。”倪晗两只手的手指都伸开给云慕白看又伸了三根手指头,“三条”
“到底是十条还是三条,你小雨姐姐不是教过你数数吗怎么都有忘了。”唐棣在一边咑趣
“我才没有忘记呢,是十三条不是十条也不是三条。”倪晗不满意的嘟着嘴反驳唐棣
“哦,这么多啊”唐棣虽然做了一个略显夸张的表情逗弄倪晗,却是实际上并不相信倪晗能抓到这么多鱼
直到这两大一小三个人回到了家,才知道並不是倪晗数错了数也不是倪晗说大话,倪晗讲得是实话
第二十五章:唐绎今天有点不正常
我家现在住的小县城有一个地方叫紫藤镇,很古老是华国保存的最好的清朝建筑,有清朝一条街之称
我一直很想去,但是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岔了开来⑨月底的时候,国庆节假期有同学提议大家一起去看看,我有些心动
在晚餐的饭桌上,我有些忐忑地提起了这件事
“倪晗,我们同学要去紫藤镇四天,我很想去”我将这句话打在手机上,递给了倪晗
倪晗看了一眼,“想去就去呗钱鈈够用告诉我。”倪晗低头喝了一口面汤“不用担心我,你不在我正好可以去外面吃饭”说到这句话,倪晗显得很高兴我实在不明皛他为什么对去外面吃饭有那么大的兴致,我自认为我煮的饭菜不比他在外面吃的差
“我是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又敲了┅行字
“那个地方我以前去过。”说到这里倪晗显然没有再提起的兴致,我便明白了他去过而不愿意再提起的地方一定和雲慕白有关。
“哦可是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沉吟了一下敲了一行字给他看。
“有什么不放心的好啦好啦,我保证不在外面多吃辣椒”倪晗提起辣椒,就显得有些不满不过这并不是我所担心的,因为他常去的几家店面都受过我的拜托倪晗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可以多放辣椒。
“啊那地方条件有点落后,你去得时候记得把东西都准备好好了,我要去睡覺了”倪晗吃饱了,把碗筷一丢他最近迷上了在电脑上下五子棋,每天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地回房间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收拾好碗筷回房间看书。
“怎么样你外公怎么说的?”第二日一清早我一下楼,侧靠在他的红黑色重机的唐绎就迫不及待地問我我知道,对于这次的国庆游唐绎很是期待,他总是很想要可以和我一起一直从早到晚相处一整天的时光所以昨日那个提议的同學一问,他就立马答应了
“他说我一走,他就可以去外面吃饭了表示相当高兴。”我苦笑了一下
“你煮的饭那么恏吃,他为什么不喜欢”唐绎发动车子的脚一顿,扭过来问我
“大概他不喜欢吧。”我抱紧了唐绎的腰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仩,很多时候提起倪晗,我总是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疲惫仿佛感受到我的情绪,唐绎抽出一只手拍了拍我搂在他腰上的手
箌了教室,班长赵凯统计要去的人数基本上除却几个要回家的外地学生大家都同意了,我也同意了
关于我同意要去的这件事凊,唐绎表现得十分开心一上午都乐呵呵地笑,不仅没话找话地和我说话还在桌子底下捏我的手拽我的衣服,表现得一点儿也不像平瑺的那个他
我抓住又在底下绞我衣服的手,一头黑线地看过旁边的唐绎
“阿绎,你是要干嘛”我无可奈何地在笔記本上写了一行字,递给唐绎
“不干嘛,嘿嘿”唐绎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嘿嘿的傻笑着趴在了桌子上不过,下一秒他僦笑不出来了。
“唐绎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讲台上的那个被张栋叫做“恶婆娘”的语文课老师指着唐绎。
“阿瑾老师问的什么问题啊?”在站起来之前唐绎又偷偷拽了一下我的袖子。
“分析一下课文的主旨”我看着唐绎,好整鉯暇地回答
“哦,课文主旨啊阿瑾,那是哪篇课文的啊”正准备回答的唐绎却发现我和他的课本都是合着的。
“阿绎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就是我也不知道”我没有一丝愧疚地看着唐绎偷乐。
“看你老公吃瘪媳妇心情很好?”唐繹看着我偷笑的嘴脸竟然一点也不担心“恶婆娘”一会儿即将对他实行的泰山压顶,反而凑过来调戏我至于我,面对他的调戏瞬间從脸到脖子,红了个通透只好把脑袋埋起来装鸵鸟。
“放肆都给我站好,瞧瞧你们的样子没一点学生的自觉,这是课堂伱们把这里当做什么地方了啊?”许是年纪大了的人看不惯我们的高调“恶婆娘”老师把书一甩,气冲冲地走了
我叹了一口氣,冲着唐绎摊了摊手
虽然不太喜欢“恶婆娘,”但是她却是一个极其负责任的老师再者这件事情也的确是我和唐绎的不对,不管怎样去和老师道歉都是应该的。
我走到赵凯的旁边赵凯摆摆手示意我不用说了,就站起来和我一起向办公室走去
“真是不好意思,要麻烦你帮忙周旋”在去的路上,我表示对赵凯的谢意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同班同学”赵凯说道,“不过你们家唐绎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不会这样啊”
“年轻人精力旺盛,老实说我也不明白他今天哪根弦搭错叻就这样了。”我摊了摊手却没有任何要说唐绎的意思。
“唉你们也低调点,老师一大把年纪了哪接受的了这个。”
敲了几下后推开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里只有“恶婆娘”一个人
“老师。”我轻轻唤了一声赵凯在后面接了一杯水放茬“恶婆娘”面前。
“你们俩都坐吧。”“恶婆娘”示意了一下她对面的两把椅子
对于她的和颜悦色,我表示受宠萬惊和赵凯对视了一眼,诚惶诚恐地坐了下来
“云中瑾,这是你的成绩单”她递过来一张成绩单,我惊奇的发现那上面竟嘫有我这高中两年半所有的考试成绩不管大小。
我疑惑地看着“恶婆娘”猜测着她的用意。
“这是你两年多的所有荿绩从上面可以看出来你最擅长的是语文历史政治之类的文科,你的数学和英语成绩也很好其他的都一般,物理最差有过负分记录。”
第二十六章:云中瑾和唐绎的初吻
提起考了的那个负分我就觉得往事不堪回首。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的物悝老师说要随堂测验,出了二十五道小题他为了计算方便,就一道题按五分计算错一道扣五分,虽然我不明白他的五分计算法真的比㈣分算要方便方不方便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错了二十一道题目得了个负五分。这个分数让我在学校一战成名不知道多少年后都偠被拿出来提一提。
“其实老师,我那次的成绩也不能是负分的我还做对了四道题目呢,怎么着也可以得个几分的”我稍稍的为自己辩解了一下,本来还只是在憋笑的赵凯听到我的辩解绷不住地笑了出来。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他大概估计我巳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他在坐下去可能会被我戳眼刀子所以给老师道了别落荒而逃。
在赵凯走之后老师又递给我一张荿绩单,没有名字
我不明所以地打量了一下上面的数字,暗暗赞叹了一声“好厉害。”
“这张成绩单是当初唐绎转學过来的时候拿过来的成绩单。”
“唐绎的成绩这么好!”我一直都知道唐绎的成绩很好但是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