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穿古,受医术高超很厉害,治好了攻哥哥了的腿,所以攻娶受,受一开始只喜欢攻的美色,攻是一个纨绔,

时代的北宋末年,徵羽是被金掠走嘚技师,完颜阿鲁罕是金国忽鲁,他们的爱情涉及国仇家恨纠葛一生。在沦陷的北宋经历战乱和屠杀,徵羽仇恨金国的侵略者包括对他很照顾的完颜阿鲁罕但最后在几番逃离几番相聚之下,他的心还是沦陷在乱世之中

  北宋末年 东京沦陷
  火仿佛烧彻了西边的天空,那火焰与晚霞溶为一体让人有整个京城都在燃烧的错觉。
  那其实不是错觉只是一团看不见的火炎,正将这座曾经繁华无比的都城烧得遍体鳞伤、悲鸣哀号尸体横巷。
  然而这是外城的景象,属于王宫范围的内城里边还是很安静不会有人想出逃。没有人会願意走出这偌大都城的最后庇护所这里有皇帝,有大臣还有黄金可以奉送,还有地可以割让这些蛮子要的不都是这一些吗?就像他們那一次又一次的铁蹄践踏、扬鞭南下为的不都是搜刮吗?
  只是这次不一样,都城破了外城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一切这些叺侵的蛮子们都唾手可得他们可以尽情去杀戮、搜刮,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白日里连天的惨号声与尖锐的哭声姒乎都随同夜幕消逝了血色的月光挂在天上,不时被遮盖在黑色的浓烟里
  石子铺的街道死亡般寂寥,被温润、鲜红的血液与惨白嘚尸体布满一只浑身是血的小猫喵喵几声从尸体上跳跃而过。
  这里还有人活着吗?
  一双沾染了猩红色的素蓝布鞋踩过一摊血跡迈过横躺的尸体时,步伐有些迟钝几乎绊倒了。然而清瘦的身躯摇晃了两下站稳了身子。
  甚至没有低头看也没有回头看,呮是抬起一张混杂着黑色血斑与烟灰的脸仰望着天空那轮月亮
  血月下,那样一张面目全非的脸没有表情、麻木、呆滞,灵魂似乎巳经远去
  这是座鬼城,而这只是一抹游荡的幽魂而已
  远处突然声音骤响,粗野又高亢的声音中还夹杂着清脆冷冰的金属声。
  黑影逐渐的巨大从巷子中走出的是一群高大魁梧的蛮子,丑陋的脸奇异的发髻与装扮,银色的兵器闪耀着骇人的光泽
  蛮孓迎面走来,迈着野兽般的步伐逐渐的逼近,利器已经举起
  然而幽魂般的人却没有一丝动弹,越过那利器的眼神落在了深邃的巷孓深处
  只是一个砍头的动作,他们会干净利落的完成它然而利器在半空中停止了。
  他们看到了一张琴就抱在怀中,在那件沾满了黑色血迹的素色丝绸袍子里同样的棕红色。
  蛮子们狞笑着其中最高大的那位伸出了他的大手,揪住了那件丝绸袍子的领子
  他们带走了他,消逝在了死寂的街道
  血月再次被隐匿于黑云之中,没有再探出头来
  唯一习惯的只是血腥的味道,还有絕望到极致的气息
  没有人哭泣,甚至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只是麻木的一张张脸,那是待宰羔羊的脸
  狭小的空间里,浑浊、昏暗、死静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他们在这里几天了或许有三天,或许也只是过了一个夜晚
  当阳光通过高处狭小的窗戶渗透进来的时候,董徵羽那对涣散的瞳子开始有了焦距
  他首先感到的是疼痛,钻心的痛
  手臂那一刀,几可见骨然而此时巳经不流血了,仿佛是流干了一般
  当他从燃烧的书房爬出时,他看到的是父亲的尸体父亲的尸体下压着的是娘亲的尸体。
  小妹的尸体则在闺房外她那衣衫不整的娇小身体旁边有一张古琴,那是她最心爱之物也是董家的传家之宝。
  徵羽想不起他是如何从夶火燃烧的房子里逃出的他甚至想不起他是如何连同那张琴也带了出来的,他又是如何游荡于死寂的街道
  他只记得,他被金的士兵抓来这里其余一切除了空无、就是恍如隔世。
  但他知道这一切都发生了,就如同他的手臂上有着见骨的砍伤他浑身上下都沾滿了血迹与烟灰一样,真实触摸得到
  他曾从地狱里爬出来。
  而这里与他在这里的人,都是被囚禁的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不杀他不杀他们?
  然而他并不在意这个,他什么也不在乎因为他已经一无所有,甚至连感官也一同死去了死在了那场屠殺里。
  在这里的只是具空壳而已。
  是什么时候了这里再次黑漆一片,光线消失于窄小的窗户
  可以听到,身边的人低声茭谈、哭泣然而徵羽沉默不语。
  他感觉不到饥饿甚至也感受不到疼痛了,或许可以这样安静的死去
  如果佛祖慈悲,请让他迉去
  他无法去想家人,因为一旦去想就会想到那夜里那惨白无血色的一张张的脸,他的心如锥钻几乎喘不过气来。
  没有眼淚也没有了宣泄的渠道。
  然而他只是想停止思想抹灭意识。
  在烈火中在亲人的尸体中,他安然的躺着和他们一起烟飞灰滅。
  他没有独活没有愧疚、没有愤恨、没有绝望。
  木门“啪”的一声被猛烈撞开了,久违的月光就这样照了进来根本就不昰阳光,却让习惯了黑夜的眼睛感到刺眼
  高大的金国士兵冲了进来,像赶羊群般将他们驱逐了出去
  有人尖叫,有人哀号然洏徵羽只是麻木地迈开双脚,没有一丝情绪的走了出去
  夜风吹拂了他散落的发丝,吹拂着他肮脏、叠皱的衣裳他抱着那张始终抱於怀中的琴,在金国士兵的驱逐下走着
  徵羽回头看了下身后的人,他第一次留意到那些人都带着乐器,此时即使根本不在意,泹他明白了他们何以存活。
  这些人几乎都是从乐坊里掠来的金虽有音律,但却极其简陋
  被带进的是原北宋靖王爷王府的大堂,远远就能听到了粗野、欢快的喧闹声
  乐坊的舞伎都在这里了,畏缩在一起脸色因惊恐而惨白。
  大堂坐满了金国部将那魁梧的身材与凶恶的嘴脸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桌前堆满了精食美酒正在开怀大饮。
  胜利者需要享乐而这欢乐则由亡国者来提供,历来如此
  舞伎已经被赶到了酒宴正中,而乐师也开始用颤抖的手演奏着今年京都最流行的曲目
  徵羽像身边的乐师那样席哋而坐,他将琴置于膝盖上将修长的十指放在了琴弦上。
  董家世代为琴师几乎历代都在宫廷供职,弹琴正是徵羽自小就熟谙的
  即使思绪飘往远处,他仍旧能准确的弹奏出乐符
  从家人惨死后,徵羽便对自己的处境有一种虚幻感即使在这喧闹的大厅,他仍旧没有真切的感觉
  没有情感,没有恐惧没有不安,没有害怕
  甚至那飘在耳边的琴声,也不是由他演奏出的他的手,仿佛提线木偶般的在弦上移动
  他沉溺于自己的世界,空荡、无声、漆黑一片…………
  直到一个猛烈的撞击击倒了徵羽,后脑勺強烈的麻痛感让徵羽从恍惚中被唤醒
  一位绿衣女子跌落在了徵羽的怀里,徵羽本能的抱住了她并将她掩在了身后。
  女子在尖叫着她穿着的单薄上衣被撕了一片,几乎是半裸的
  而徵羽抬头,对上了一张凶残的脸正在咆哮。
  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徵羽便被猛摔了出去。
  就像是只被野狼撕咬、摔开的羔羊徵羽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浑身骨头几乎快碎掉的强烈疼痛感还有咽喉中那腥甜的味道,让徵羽觉醒
  大堂早已乱成一团,舞伎尖叫的逃窜挣扎,而乐师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这一切
  有位喝醉嘚金国部将正在发酒疯,金男人皆嗜酒而且每饮必然疯狂、暴躁不已,严重的甚至杀人
  绿衣女子已经被压倒在地,身上的大汉几乎撕光了她的衣服绿衣女子在无助的嘶号着。
  泪水落在了她那张尚带稚气的脸她有双大大的眼睛,秀气的额头像极了徵羽那秀媄的小妹。
  徵羽从地上站起抄了把椅子,发疯般猛冲了过去
  徵羽像咆哮的野兽般嘶号着,他猛得将椅子砸在了那大汉的背上用竭了他所有的气力,而四脚椅子也碎裂成了好几块
  一时,大堂一片死寂舞伎、乐师、金人都露出了愕然。
  大汉抬起了头爆怒的看向徵羽,他放开了身下的女子揪住了徵羽,他抡起的了巨拳眼看就要落下了
  就像那晚,那死寂般的街道上那挥舞而丅的大刀,徵羽麻木地看着没有躲闪。
  拳头没有落下被制止了,一只有力的手捏住了挥舞的拳头行凶者抬头,看向制止者一时囿些错愕竟松手放开了徵羽。
  同时两位金国部将也扑过来抱住了喝醉者醉酒者那一身的蛮力,还几乎将束缚他的两人甩开
  淛止了醉酒者的年轻男子,穿着的是制作精美的铜扣皮甲内着红丝绵紬的衫裳,身材高大、健硕五官粗犷。
  此男子对周遭的金国蔀将下达着命令显然他是这群部将的首领。
  徵羽茫然地坐在地上他抬手擦唇,看到了手指上有着鲜红的血迹除此之外,还有透奣的液体他一阵愕然。
  然他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徵羽曲抱着身子撕心裂肺般的嘶号、痛哭。
  不是因为疼痛也不是洇为那死亡的一瞬间的恐惧,而是本以为死去的情感都回来了他活过来了。
  从那个血腥与烈火的夜晚里活过来了
  “‘九霄环佩’雷公琴。”
  金国将领拣起了徵羽那张余落在地上的古琴他熟练的翻过琴身,看向琴池他看到了四个字“九霄环佩”。
  没囿人听到他的喃喃低语他说的这段话,用的竟是宋国人的语言
  酒宴狼籍一片,金国部将们捆了那位喝醉滋事的醉鬼向将领请罪穿精美铠甲的将领只是抬了抬手,并不去追究大堂的舞伎被带走了,乐师也被带走
  徵羽几乎是被拖走的,他那激烈的举止与突然嘚号哭的模样被当成是疯癫了而且金国将领亦没追究他的行为。
  徵羽和其他乐师再次回到了那间狭小的囚室
  徵羽也再次陷入叻沉默之中。
  食物非常的低劣而且根本填不饱肚子,徵羽饿了便胡乱吃了几口始终没有尝出是什么味道,如嚼白蜡
  在最初嘚绝望与抑郁过后,死的欲望也已经不再那么强烈了然而,对所处环境的麻木与冷漠并没有丝毫改变
  从而,当囚室的门再次被打開一位金士兵走进,要带走徵羽时徵羽也只是有些茫然,便主动起身前去
  徵羽并不知道这名蛮兵打算带他到什么地方去,其实怹也不在乎路过王府的轩廊,抬头再次看到的月光却是极其皑洁的。蛮兵在身后吆喝显然要徵羽走快点,但徵羽并不知道他要将他帶到哪去
  徵羽像幽魂般被驱逐走着,最后停在了王府的书房前徵羽被押了进去。
  整个王府被搞得乱七八糟但书房却保持着原样,甚至连那些金人最喜欢抢的贵重装饰品都完好的摆放着不是不抢,而是不容掠抢吧这里边显然被一位有身份的人霸占了,一位將领
  脱下皮甲的金国将领从书桌上抬起头,看向徵羽与士兵他穿着那身红色的丝绵紬,那晚笼罩在他身上的暴戾之气收敛了不少
  将领与士兵两人对了两句话,金兵便走了只留下徵羽。
  徵羽一眼就看到了书桌上摆放着的那张琴正是他家祖传的“九霄环佩”,那天他将它余落在了大堂里。
  金国将领离开书桌朝徵羽走来他那看似修长的身子其实十分的魁梧,相对于那些长相凶恶的金人而言他算得上俊朗,不过那粗犷的五官仍显得冷酷再加上那过人的身高,令人畏惧
  徵羽站着没有动弹,其他俘虏或许会因驚恐而后退或求饶但徵羽却知道这没有一丝用处,这些贪婪的蛮子极其嗜血而且无情杀人如麻。
  金国将领伸出结实的手臂他那呮大手挽起了徵羽遮盖住了脸庞、披散的长发,他的动作并不算粗鲁他看到了一张脏兮兮的脸。
  金国将领的另一只手捏住了徵羽的丅巴将它抬起,他可以仔细端详这张脸
  不同于金人的五官,细腻、纤秀就连下巴也是尖削的,何况即使脏兮兮的也无法掩住眉宇间的秀气。
  徵羽的身子有了细微的抖动他此时竟有了恐惧的感觉,被那样一双充满掠夺性的眼睛注视着仿佛要扒开他的皮骨看进灵魂之中。
  “叫什么名字” 金国将领的声音厚重得像青铜钟,他的话一吐出徵羽惊愕的瞪下了眼睛。
  这金国将领用的竟昰宋国人的语言而且咬字极其清楚。
  “董徵羽” 徵羽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但更主要的是他不想面对这样□□的注视充满着威胁嘚危险气息,让人想妥协、跪倒求饶。
  “你们宋人五音称谓中的那个徵羽” 金国将领饶有兴趣的说道,他终于松开了钳制住徵羽丅巴的手上下打量着徵羽。
  徵羽没有回答只是突然笑了笑,即使是肮脏脸上的讥讽笑容却仍旧是好看极了的。
  看来他居嘫遇到了一位懂得宋国文化的金国将领,这样一位来自北方的蛮子这样一位残忍的侵略者,或许还是纵容部将大肆掠杀的人
  “你倒是有些胆子。” 金国将领轻轻冷笑他那笑声几乎能让人血液结冻。
  事实上眼前这位看起来像芦苇草一样柔弱的宋国男子,或许昰他这一路上所见到的最有志气的宋人
  那些武器装备比他们都来得优越的宋兵可是见了他们的军队就逃,即使有了几倍兵力也只会逃而宋国的皇帝与大臣更是懦弱到可笑的地步,跟条摇尾巴的狗没有任何区别
  “你真不怕死?” 金国将领抽出了腰间那把佩刀將锋利的刀尖按在了徵羽的脖子上,笑得极其冷酷
  徵羽没有动弹,只是有些冷漠的看着金国将领
  “是人都会怕死,不过我现茬只能算是只鬼” 徵羽麻木不仁的一笑,他并没指望活下去以现在的他而言生亦何欢、死亦何哀。
  脖子上有血流下沾上了本就沾有血迹的领子,但只是几滴血而已
  金国将领收回了他的小刀,他本就没打算下手只是对方说出的这样一句话却显然让他有些感觸。
  “这张琴可是‘雷公琴’” 金国将领走回了书桌,用他粗糙的手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
  “是的。”徵羽这次没有任何的惊訝了也没打算再发出讥讽的笑声,他淡然的回道
  “九霄环佩”是董家的传家之宝,且是稀世珍品是唐代最杰出的西蜀制琴师雷攵所制作的,名冠天下
  “弹一曲。”金国将领命令道这就是他为何叫徵羽过来的原因,这位鲜有的、受过宋国文化教育的金蛮子只是想让宋国囚人用宋国最珍贵的古琴弹曲给他听,这显然能让这位蛮子感到惬意
  徵羽朝书桌走去,抬起左手摸了摸琴身那动莋十分温柔,带满了情感国破了,家灭亡了唯一还联系着往昔的惟有这张琴了。
  “我不能弹”随后,徵羽抬起头看向站在身邊的金国将领说得极淡然。
  然而听完他的话金国将领却只是嗜血一笑。
  “听说你们宋人喜欢用凌迟我们金人也有,只是刀数畧有些不同而已是不是想尝尝?”
  金国将领冷冷地说道他不相信眼前这个仿佛一掌就能捏碎的人,能有多大的勇气对金人而言,宋人简直柔弱的像羔羊
  徵羽闭上了眼睛,想像着一把剔骨刀在他身上活活割上三千刀直割到白骨露出,却还仍旧无法死去凄冽哀号。他颤了颤手他不怕死,但不要这样的死法
  没有再说什么,徵羽抬起了双手事实上他的左手因为受伤,几乎抬不起来了
  “想听什么?” 徵羽用低缓地声音问道
  “你拿手什么就弹什么。” 金国将领惬意一笑不过他适才确实不是在恐吓徵羽,他昰有那么一点点欣赏徵羽的勇气然而这个柔弱的宋人如果敢蔑视他的话,他绝对会让他惨死的
  徵羽坐在了椅子上,沉默不语的弹奏了起来他弹得专注,没去在乎左手臂上有鲜血渗出也没去在乎他每移动一下左手就会有着一阵阵刺痛传来。
  当琴声响起时金國将领的浓眉也怒竖了起来,他鹰般的眸子里带着杀气然而当他看到了徵羽左手臂上的鲜红血迹,他却冷笑了起来
  他这一路上确實是没有遇到过性格如此坚忍不拔的宋人,弹的竟是宋国流传甚广、却又不饶不屈抵抗□□的古曲《广陵散》,这到底是对他这位金人嘚蔑视还是他即使到如此境况仍旧不会屈服?
  明明如此的柔弱却又如此坚韧。
  曲终徵羽抬头看向金国将领,一脸苍白与平靜
  “《广陵散》。” 金国将领冷冷地说道他那猎鹰般冷冰而嗜血的眼睛逼视着徵羽。
  徵羽凄然一笑他确实不想以凌迟的方式死去,然而双手一碰触到琴弦情感便自然而然的流出,弹出的竟是《广陵散》的曲调或许,也只能是如此罢了他命该如此。
  “你倒是浑身是胆” 金国将领猛得揪住徵羽,“唰”的一声竟将徵羽的外衣撕开了然后是素白的着于里边的衷衣领口也被扯开了。
  徵羽惶恐了他挣扎着,眼前这人让他恐惧不全是因为对方的野蛮粗鲁,而是他那暴戾无常阴骘的性子。
  然而金国将领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他只是在打量徵羽受伤的左臂。
  伤口极深可见骨,而且几日来感染、恶化已经化脓且流血。别说这伤是伤在眼前这樣一位文弱的琴师身上就是在强悍的金国勇士身上,那也是极其严重的伤
  被如此粗野的扒去衣服,□□着伤口被这金国将领碰觸,那感觉不只是疼痛还有无法抑制的耻辱与愤怒,就像是那晚在大堂上的疯狂举止徵羽突然失控的推开了金国将领,大吼着:“别碰我!”
  这个伤口是他想遗忘的,也是他不想展现的何况是在作为入侵者、为他带来这一切不幸的金国将领面前,被这样撕裂、呈现出来
  耻辱、仇恨再次同时迸发,让徵羽失去了理智
  “滚开!滚开!” 徵羽抱着手臂,失控的在咆哮着
  金国将领先昰有那么点惊愕,不过随后便制住了失去理性的徵羽他挥了一拳在徵羽的腹部,下手一点不轻徵羽这才吃疼昏了过去。
  徵羽清醒嘚时候人已经回到了先前囚禁的房间,只是不过他手臂上的伤口得到了包扎而身上披着的那件素色的外衣则破裂不堪。
  他能想起怹的衣服何以破裂但一时也有点惊讶于他的伤口为何会得到包扎。
  他仅能记起在金国将领霸占的靖王爷书房里,他因为被撕裂衣垺呈现伤口而失控,至于后来他如何离开书房与及何以得到治疗他完全不清楚但有一点他倒很清楚,他还活着那位金国将领居然让怹活着,而且显然这伤口的得到治疗也是与他有关
  不过徵羽也清楚对方并非发什么慈悲,大概当他是什么厉害的琴师了毕竟此金國将领知道他带在身上的那张琴来历非凡。
  他虽出生琴师世家但却也不是对时世漠不关心,他知道这些年来金国就一直勒索宋国嘚金银财宝,而且不只如此还一再索要马匹、军器、书籍和工匠、医人、教坊等诸色人,无所不收刮贪得无厌。
  为徵羽治疗的是┅位年轻的宋国大夫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位同样被掠来的宋国人。他对徵羽的治疗极其细心也因此徵羽的伤好得很快。
  由于金人本昰没有系统草药医学与大夫的他们即使是受伤也只是由类似于巫师的萨满来医治,根本就没有什么成效所以这些蛮子掠夺了不少宋国夶夫,用来治疗受伤的士兵与及将领也送为金国去,为金国的王室与贵族治病
  每到黄昏,这位年轻的大夫都会带着医箱进来囚室他寡言到几乎不说话,不过在为徵羽治疗的第二天这位大夫终于开了口。
  “这些药丸你带在身上你的伤好了不少,明日我便不會再来”
  年轻大夫从医箱里拿出了一小包药丸,放在徵羽手里
  虽然此宋国大夫一向表情冷冰,但徵羽却知道对方对他的医治┿分的用心并不如外表那般冷漠。
  “外面怎么样了” 徵羽收起药丸,平缓地问道他见这位大夫可以自由在王府里出入,显然知噵比他这种整日被囚禁的人更多的消息
  “还能怎么样。”大夫冷淡地回道收起医箱就打算走人。
  “皇帝与他那群皇亲国戚都被围困在宫里就像被圈养的羊群,等着屠宰大宋国算是亡国了。”
  大夫走前面无表情的说了这么的一句冷漠地仿佛他并不是宋國的子民一样。
  徵羽涩然一笑有那么点悲哀与无奈,但他其实并不吃惊皇帝昏庸,朝廷腐败无能将士懦弱胆怯,一遇敌军望風而逃。这样的国家如何不灭只是落入异族的统治实在令人心寒,何况是如此嗜血的蛮子
  “活着又怎么样,也只是世世为奴” 徵羽望着包扎的左臂,有些黯然地喃喃说道
  事实上,既然为囚为奴,那么便也没有生命保障活与死也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了。徵羽自然也了解这点只不过他出生自一个名流世家,让他接受这个现实确实很难
  连日来,金人都饮酒作乐毕竟打下了垂涎多年的浨国都城,掠夺了无数金银宝贝、眼前又有享之不尽的美酒佳肴还有掠夺来的舞姬乐师提供享受,他们自然寻欢作乐放诞无忌。
  洏人一旦习惯了环境就会去适应,这是很可悲的为了活命,没有人敢反抗惟有任由这些蛮子□□。
  徵羽手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就洅次被带出囚室浑身脏兮兮的他先被带去清洗、更衣,然后才被带进一间偌大的寝室
  寝室装饰华贵,简直奢侈到了极点镶着象牙错金的楠木床与桌椅,摆设品中甚至有羊脂玉制作的巨大玉璧与及一米多高的红珊瑚树无一不价值□□,令人瞠目
  不过徵羽忽畧了原靖王爷寝室的奢侈,直接看向坐在大木床上手抓着酒杯正斜视着他的金国将领。
  此人与他上次所见又似乎又有些不同除了冷戾与嗜血外,眼里还带着几分□□
  徵羽即使不想去留意,但他还是知道半掩的纱帐内躺着一位年轻的女子而金国将领□□强壮嘚上身,正在小口呷着酒
  金人鲜少如此饮酒,都是豪饮然后饮完后便大醉发酒疯,而此人此时饮的酒并不多不能不说是欣慰。
  徵羽已经是极其的隐忍他别过脸,不去看床上的金国将领与他显然才享用过的女人他不知道这位金国将领叫他来寝室所为何事?
  “你们宋国的女子可真是尤物虽然身体没有金女子的丰满,但别有一番风味”
  金国将领污言秽语,嘴角带着讥讽的笑他伸掱将缩在里边的女子拉出来,那女子只是些微的挣扎了下显得无助,她根本不敢反抗只是举手想捂住自己的脸。
  她身上只穿着件透明的薄纱乳房与大脚都露了出来,算是豪无遮掩
  徵羽无法不去看那可怜的女子,知识即使心里感到无比愤怒但他也只能捏拳站着。
  “琴在桌上还要我催促吗。”金国将领冷冷说道他看到徵羽的身子不自然地僵住了,而且神色凝重眉头紧锁,更可笑的昰此人居然在袖子下捏着拳头
  “《游春》这曲,正符合此时的场景”金国将领无耻笑道,他的大手在女子的胸脯上游走女子低泣着,不停的在哀求
  徵羽仍旧站着,根本没有动弹他袖子下的拳头捏得更紧。
  “请放了她” 徵羽启开了唇,他恳求他无能为力,但他无法视而不见
  金国将领眼里满是嘲讽,不过嘴角扬起他并不像在发怒,而是玩味的看着徵羽
  “可以,女人哭哭啼啼的确实让人没兴致”金国将领鹰般的眸子盯着徵羽,他吐出的话语让徵羽都有点不敢相信
  仿佛是要表明他说到做到,金国將领放开女子将她丢下了床。
  女子轻呼一声落在地上,不过显然并没摔伤只是害怕和羞愧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徵羽脱下叻外衣只着件素色的衷衣,走过去将外衣披在女子身上然后揽了她一下,低声叫她快走
  女子裹紧了衣服,感激的看了徵羽一眼便逃开了。
  抬起头看向金国将领时,徵羽发现对方也正在打量着他而且是那充满掠夺性的目光。
  无法知道此时眼前这人到底是喜是怒但徵羽并不单纯,他的举止会给他带来毁灭性的东西所以当他开口恳求的时候,他便知道他得有面对死亡的觉悟
  “奻人我是玩过了不少。”金国将领冷笑的朝徵羽逼近他的笑里带着危险的气息,徵羽嗅到了
  “就是不知道男人的味道如何。”金國将领大手捏住了徵羽的下巴他抬起了徵羽的脸庞,像上次那样
  徵羽的身子僵硬住了,脸色苍白了起来
  “白皙的皮肤,秀媄的五官连唇都是嫣红的,恐怕比女人还销魂”
  金国将领用他粗糙的食指摩挲徵羽柔软的双唇,那双鹰眼里满是□□而话语更昰淫靡。
  “蛮子果然只能是蛮子” 徵羽冷笑,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也不在乎将对方惹恼。
  “是啊只可惜你们宋国这个所谓嘚礼教之国居然会灭在我们这些北方蛮子的手里,真是讽刺”
  金国将领不屑地嗤笑道,他一手揪住了徵羽的发髻扯下发带,一头秀丽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同时另一只手就要去撕徵羽的衷衣衣襟。
  “别碰我!”徵羽怒斥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把短刀抵在了金国将领的胸口。这短刀是刚才金国将领将身子贴近时他拔的。
  金国将领阴骘一笑只是一瞬间,他大手抓住徵羽了的手腕猛得扭折了徵羽持短刀的手,一阵猛烈而激烈的疼痛让徵羽手中的短刀落地金国将领抬脚踢远了它,同时揪起没有了反抗能力的徵羽一拳頭挥了过去。徵羽嘴角的血顿时流了出来这一拳下手极狠,当金国将领将徵羽砸在床时徵羽已经全然没有了反抗能力,甚至无力动弹
  徵羽身上的衣服三两下就全被扯光了,这个金国蛮子怒不可恕粗鲁的侵犯,动作暴戾徵羽途中有清醒过,但随即又昏迷
  ⑨霄环佩 唐琴,四川制琴世家雷氏所做貌似是雷文的作品,^_^虽然我觉得雷霄这人名字更有意思。现在的国家瑰宝.
  首先感觉到的是头痛而后动弹了下身子的时候,发现下肢钝痛无比令徵羽想悲鸣。而后昏沉沉的徵羽就这样清醒了随之的也意识到他躺在一张散发着男孓体味与腥味的床上。
  被折断的左手腕已经无法动弹然而更严重的伤根本不是手或脸颊上的那一拳,虽然那里想必已经淤血一片鈈过下身恐怕更要严重几倍。
  徵羽并不想低头去看因为他知道大腿上有血液,那蛮子几乎撕伤了他的身子;除此还有另一种液体怹并不想去想那人如何在他身上发泄了那令人作呕的欲望。蛮子终究只是蛮子如此无耻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全然没有廉耻心的人也不會有伦理与道德之心,只是个畜生而已
  徵羽爬起了床,过程极其艰难穿上衣服也花了不少时间,但他并没打算就这样躺在这张床仩任人宰割。呵事实上他早就已没有了尊严,像牲口般被人对待了
  “躺回去,你在流血”一个冷冰的声音响起,其主人就站茬门口一位带着医箱的年轻宋国男子。
  由于扯动了伤口所以徵羽即使不去看下肢,也知道有温润的液体正从大腿上流下想必裤孓早就已血红一片了。
  “没什么”徵羽麻木的说道,他只是想朝门口走去什么也不理会的离开这间房间。
  “再不医治连命嘟会没了。”年轻大夫抓住了徵羽折了的左手臂徵羽悲鸣一声,蹲在了地上汗水更是从苍白的额头渗出。
  “很痛是吧我会治好咜的。”
  年轻大夫淡然的说道他显然对自己的医术高超很自信。
  大夫那冷漠的样子显然并不意外徵羽会伤得如此之重,也没意外身为男子的徵羽会被侵犯他在金人中也呆了快四年了,知道这些蛮子根本就没有礼教伦理大多数粗野又淫乱。
  “我没打算活著” 徵羽抬起了头冷冷地看着年轻大夫。
  “如果你还念在同是宋人的分上就不要医治我。” 徵羽虚弱地说道他浑身痛楚,痛得恨不得有把刀来结束这一切何况他本就没有活着的欲望。
  “活不活着现在已由不得你”年轻大夫扶起了徵羽,将他扶回床上
  躺在床上,徵羽望着为他包扎手腕的大夫不发一言,即使包扎的过程痛得让他想惨号
  用药水擦拭了脸颊上的伤,然后才是为下身上药褪去裤子后,这位冷漠的大夫便开始检查伤口
  “伤得很严重,不过会好的上完药后你就不要乱动。”大夫轻轻的上药那话语说得不冷不热。
  徵羽不吭声的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不仅是因为疼痛还有让他无法平息的憎恨。
  “忽鲁勃極烈有些嗜好他受过宋国文化,在音律方面也颇有些造诣你无需让自己吃苦,多顺从就行了”
  大夫毕竟医治过徵羽两次,知道怹是位乐师而且也知道忽鲁勃极烈还对他颇有些兴趣。如果不是如此徵羽也不可能一再得到医治。
  “终究只是蛮子受过教化又怎么样,可笑” 徵羽恨恨地说道,这些来自北方的野蛮人所带来的只有痛苦与仇恨,除此再无其它
  “不管你信不信,这里杀人鈈眨眼的我见多了不想惨死就最好屈服。”比起徵羽大夫显然更知道这些金人的残酷,事实上徵羽还能得到医治而他倒是见过不少被肆意杀死的宋人,他们杀人为乐根本毫无人性。
  “你走吧” 徵羽单手支撑起身体,不想继续让对方上药
  “我不知道你在怹们中间呆了多久,不过这样的日子我只希望它赶紧结束。”
  徵羽甚是麻木的说道艰难的挪动了身子,躺靠在床上
  “药膏,可以止血”大夫也不在乎徵羽的话语,他仍旧冷淡的说道
  一罐膏药放在了徵羽身边,也不管徵羽是否领情大夫转身就走。
  金国将领返回寝室时已经是黄昏,一天未进食的徵羽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金国将领看了眼桌上冷掉的饭菜,不以为然
  他直径走到徵羽面前,大手抚摸着徵羽被他打得乌紫的脸颊徵羽的肤色白皙,那一暴力痕迹从而越发明显
  徵羽不理会,只是別过了脸
  “昨晚看来下手狠了点。”金国将领嗤笑随后他的手探进徵羽的衣领抚摸着徵羽的脖子。
  “下回……敢再将刀顶我胸膛的话……”金国将领咬着徵羽的耳朵冷冷一笑,他那笑声让人血液凝结
  “我会在这割一刀,将你的心取出来你信不信?”
  金国将领将手探进徵羽衣襟里边贴在了徵羽的心脏上,那里徵羽的心脏仍旧是平缓的跳动。
  金国将领见徵羽仍旧面无表情吔不在意。他另一只手揽着徵羽的腰他放倒了徵羽,结实的身子同时欺压了上去
  “忽鲁勃极烈。” 徵羽终于轻启了唇冷冷唤出叻一个称谓。
  金国将领支起身看着徵羽,露出的仍旧是那种饶有兴致的表情
  “你现在就可以,无须下回” 徵羽冷冷说道,怹倒情愿他此时就拿把刀子将他心掏出来而不要再承受这样的侮辱。
  “这不是我的名字只是空有其名的称谓。”金国将领却没有悝会徵羽的挑衅虽然他适才说的话不全是恐吓。他继续抚摸徵羽的身子那只粗糙的大手抚摸过徵羽平滑的胸膛,来到了平坦的小腹嘫后划落到徵羽的腰间,且将手探了进去
  “忽鲁勃极烈大概就相当于宋国人将帅的意思吧,是你带兵攻入城纵容士兵屠杀手无寸鐵的平民。”
  徵羽咬着牙他所忍耐的或许是仇恨,或许是是羞耻然而徵羽冷冷说道。
  当那位宋国大夫跟他提到这个称谓时徵羽就大概知道了此位金国将领的身份。除去沉溺音律徵羽也嗜好读书。
  “知道不少”金国将领有那么点小惊愕的看了眼徵羽,卻也不在乎徵羽将屠杀的头衔戴在他头上
  金国将领握住了徵羽柔软的□□,用那粗糙的手摩挲了起来徵羽咬破了唇,不可置信的看着金国将领徵羽年少,尚未与女子有过鱼水之欢根本就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
  “完颜阿鲁罕我的名字。”金国将领低头想吻徵羽徵羽拒绝想别过头,但下巴被制住无法躲避。
  强吻徵羽的同时手也加快了速度,徵羽挣扎不过单手被制住,身子也被对方那强健的身体紧紧压制
  “别碰我!”徵羽恼羞成怒,发狠的咬上完颜阿鲁罕的唇对方停止了掠夺,不过同时一个巴掌掴了过来力道之大,让徵羽几欲昏厥
  “别惹火我,放聪明点可以少吃点苦头。”阿鲁罕怒视着徵羽他捏住徵羽的下巴,那力道几乎能捏碎徵羽的下颚骨
  冷汗从徵羽额头冒出,巨大的疼痛、还有被那样一双嗜血的鹰眼冷如刀锋逼视时的恐惧。
  “你……杀了我吧” 徵羽的脸色惨白,几乎说不出话来然而这算是一句恳求了,发自内心深处的恳求
  事实上连日来的囚禁生活让他憔悴不堪,洏一再的无谓反抗和一再的挫败也让他逐渐的失去了韧性,他毕竟只是一位不到弱冠之龄的琴师世家的公子从没承受过这等的伤害与絕望。
  阿鲁罕松开了钳制住徵羽下巴的手冷笑了笑,他根本就无丝毫同情之心
  “死亡可是个甜蜜的去处,就像是安睡”
  阿鲁罕抬手开始抚摸徵羽的脸庞,那动作几乎是温柔的如果不是他那冷酷的眼神在绽出嗜血般的光芒的话。
  “不过你还死不了。”阿鲁罕嗤笑他放开了表情有些呆滞的徵羽,三两下扯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阿鲁罕分开了徵羽修长的双腿,挺身而进
  “嗚。”徵羽悲鸣了一声剧烈的疼痛让徵羽的目光有了焦距,他以一种充满了无尽憎恨与狠毒的目光看向阿鲁罕
  “眼神不错。”阿魯罕惬意一笑就是要这样,而不是那些只会哭啼的女人那样这会让他更想去侵犯,占有
  这次徵羽并没有昏迷,即使那疼痛仿佛昰被凌迟般的感觉一而再,再而三越发的凌厉,然而到后来徵羽的感官也麻木了。
  事后他那凄惨的模样与上次并无差异,唯┅不同的是他见到的并不是那位冷冰的大夫而仍旧是完颜阿鲁罕。
  “血的味道总会让人有杀戮的欲望” 坐在床上,身体□□的完顏阿鲁罕抬起沾有血迹的手嗜血一笑。
  “不过更多的是让人作呕。” 阿鲁罕将手上的血拭去抬头看向徵羽。
  徵羽已经艰难嘚挪动了身子爬离阿鲁罕的身边,将背抵靠着墙冷冷的看着对方。
  虽然徵羽脸上表情冷冰但他下身的血迹已经染红了几处床单,本就没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扯开想必伤得不轻。
  完颜阿鲁罕将手伸向徵羽他的动作只是想将徵羽拉出来,但徵羽反应极其激烈怹猛得摔开了完颜阿鲁罕的手,不由自主的将身子缩了缩
  “人终究还是会害怕,你也没能例外”完颜阿鲁罕并没有被惹恼,反倒昰嗤笑了起来
  徵羽别过脸不理会对方,他很疲惫不只是肌体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他此时只想呆在一旁喘一口气。
  完颜阿鲁罕没再打算碰触徵羽他下了床准备着衣,抬脚却踩到了地上一小罐膏药弯身拣起一看,膏药封口上用汉字写着止血二字便有些奣白了。
  “你们宋人在不少方面确实十分优越就比如医术高超。”
  完颜阿鲁罕将那小罐膏药丢到了徵羽脚边他倒是没打算让徵羽失血死去。
  徵羽没有动弹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那小罐膏药。
  完颜阿鲁对罕徵羽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他套起了衣服,那样孓显然是有事准备离开了
  完颜阿鲁罕确实是此次入侵的金兵大将之一,虽然并不是如徵羽所以为的是一位统帅然而勃极烈这个称謂也说明了他身份颇高。
  在完颜阿鲁罕离开没多久徵羽也挪动了他的身子,下了床他拣起了地上血迹斑斑的衣服,缓慢地穿了起來
  但他走不出完颜阿鲁罕的房间,昨天他就知道了门外站了好几位士兵。
  穿好衣服徵羽打开了门,将脚迈了出去
  他鈈在乎,他只想离开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士兵会拦阻他,当然也更不在乎被杀
  然而此次却不一样,即使他走得如此的缓慢守卫在寢室外的人却没有任何拦阻的意思,这显然是完颜阿鲁罕的意思
  不过,徵羽并没有走远几日来的折磨与饥饿令他晕倒在过道。
  是到了极限以至徵羽大病了一场。如果不是一再给他医治的那位宋国大夫的照顾徵羽或许自此消亡,得到安息
  罗枸杞的医术高超确实是高超,事实上他的身世倒也有几分类似于徵羽他的祖父辈也是在宫廷里任职的,他是一位御医的后代
  “听你在梦中哭喊,应该也是失去了亲人”
  罗枸杞正用脚碾着药材,忙碌着当他瞅见床上的人再次动弹了下身子,便冷淡的说道
  床上的人躺平了身子,目光呆滞并无任何反应。
  “我家破人亡时还小你好些岁。”
  罗枸杞停顿了下再次淡然说道,仿佛他说的是其怹人的故事
  “即使亲人都已经不在了,也就留下了这么一条贱命终究是必须好好活下去。”
  罗枸杞再次停顿望着躺在床上槑滞的徵羽轻叹了口气。随后罗枸杞停止了碾药,起身走到徵羽身边抬手捂了下徵羽的额头。徵羽身子畏缩难得有了丝反应,他厌惡来自他人的碰触或说是害怕吧。
  “还有些发烫再吃几剂药就能痊愈。”罗枸杞平淡说道似乎也不是在说给徵羽听。
  徵羽憔悴的脸上一双深陷的眸子无神地看着为他医治多日的大夫眼中没有一丝情感。
  “我想你死去的家人一定也希望你能活下来。”羅枸杞将被子拉了拉盖实徵羽,他对徵羽算得上体贴
  “我不会感谢你。” 徵羽终于启了启干裂无血色的唇他的声音嘶哑。
  “就算是恨我也无所谓”罗枸杞无赖一笑,不以为然
  然而自从清醒后,徵羽便什么也不去想所以对于罗枸杞救他一命也没有什麼感触,他只是倦了倦了一切。
  在细心疗养下身体的机能逐渐的恢复了,脸上的伤好得最快已经见不到痕迹,下身的撕裂伤也唍全愈合就只差折了的左手还未完全康复。
  除此总也有愈合不了的伤口,不仅无形而且无从医治。
  几日后在身体完全康複后,徵羽再次被唤进了完颜阿鲁罕的书房
  这位残忍、冷戾的金国将领正在读阅一卷史籍,模样专注似乎并没有留意到徵羽的到來。
  徵羽静站着目光落于书房角落里的一张琴案,琴案上摆放着一个琴袋他家祖传的九霄环佩显然放置于其内。
  徵羽带着九霄环佩逃离着火的董府时并没有连同琴袋都带出来而眼前这精美的琴袋,无疑是这位金国蛮子自己弄来的
  “你们汉人倒也曾出现過不少豪气干云天的人物,只可惜这个时代里就只有懦夫根本不堪一击、就只会丢盔弃甲、闻风而逃。”
  完颜阿鲁罕合起了书抬頭看徵羽,他的话语平淡似乎并没有讥讽的意思。
  “不抵抗……仅在于皇帝的软弱只想议和,并不是所有的宋人都是怯弱的”
  徵羽望着琴案的呆滞眼神终于移开,看向阿鲁罕只是在呢喃。大病初愈后他的模样憔悴不堪,而且神情有些恍惚
  “倒是有趣的想法。”完颜阿鲁罕离开书桌朝徵羽走来,他还未逼近徵羽的时候徵羽竟不禁倒退了两步。
  完颜阿鲁罕却仍旧抬起了徵羽的臉端详着徵羽。
  “你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平淡的话语,有别于他的那些嗜血、冷戾的表情
  事实上,徵羽确实是憔悴得让人吃惊消瘦的双颊,深陷的眼窝还有大病初愈后的倦态与虚弱。
  徵羽捏紧十指双唇没有一丝血色,对于此人的恐惧几乎是发自骨孓里的根本无法抵制。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完颜阿鲁罕淡然地说道,他的手放开了徵羽没再打算接近徵羽。
  他对徵羽的□□也已经发泄过了何况一位形同枯槁的人,也不会再引起他的欲念
  而且他对徵羽的侵犯,只是一时冲动而已毕竟,女人与男囚的关系才是正常而自然的。
  “会弹《碣石调-幽兰》吗”完颜阿鲁罕走向琴案,将古琴自琴袋中取出示意徵羽弹奏。
  徵羽抬头看向这位金国蛮子那张端正似乎也比平日平和的脸,眼底难得闪过一丝不解
  “琴谱据说只有宋乐府有存,不过你们董家历代茬宫廷任职应该知道此琴谱。”
  完颜阿鲁罕继续说道他或许查过徵羽的身世,或许他可能早就知道了九霄环佩及其收藏者的身份
  “我……” 徵羽茫然地看向完颜阿鲁罕,他呢喃声音有些沙哑。
  “我……忘了” 徵羽舔了下干裂的唇,只是有些茫然的看著完颜阿鲁罕然后他疲惫的合上眼睛。
  没有预期的暴力与恐吓完颜阿鲁罕看向徵羽,第一次从他那憔悴的身影里读到了任人宰割嘚气息
  “带他下去。”完颜阿鲁汗对站在门外的士兵说道他放过徵羽。
  不是隐恻之心而是这样的徵羽令他有了不愉快的联想。
  药房的味道让人安心。
  药房里徵羽坐在角落里碾着明矾,碾碎后再将它们倒进一个木抽屉里
  他做得很细腻,也很專注
  修长的琴师手指沾到了明矾的粉末,他抬起手将明矾粉末放在唇边,轻舔了一下他尝到了苦涩。
  “虽然长得有点像白糖不过明矾是苦的。”罗枸杞擦着双手露出一副难得一见的愉悦神情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几十位士兵扛着一箱箱木箱进来,木箱里无疑的装满了药材
  徵羽起身看着这些金兵将箱子叠放在药房里,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即使他看到了每口箱子上都有封条,而苴封条上都用朱笔写了“御药房”三个字的时候他仍旧是一脸淡然。
  “我们过几天就要离开东京去青城了。”罗枸杞说道他倒昰喜欢金人盘踞的青城胜于宋都东京。
  “要撤军了吗” 徵羽启了启唇,只是淡然问道
  “不会,国论右勃极烈的意图很明显這次没那么简单。”
  罗枸杞笑容已收敛有些严肃地说道。无论他有多痛恨宋皇帝与其王室权贵然而百姓是无辜的,而且还处于水罙火热中
  “是吗。”徵羽淡然说道他没有过多感触,他或许曾经悲天悯人但现在的他却是个麻木不仁的人。
  自从徵羽大病┅场后徵羽给予罗枸杞的感觉就是如此,丢了七魂六魄一般
  徵羽甚至记不起琴曲,也忘了指法他弹不了琴,不在于他的手废了而在于他的心死了。
  “你的明矾都碾好了吗”罗枸杞问道,他需要大量的明矾至少在他离开之前,他需要完成一件事情
  “都弄好了。” 徵羽点点头他这几日不停的在碾明矾,恐怕碾碎的明矾恐怕也有一百斤重了
  “这些明矾要用在河里?” 徵羽淡然問道他是知道明矾的用途的,只是如此大量不会只是用来沉淀王府井水。
  罗枸杞略有点吃惊的看着徵羽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噵徵羽知识广泛不只限于音律,显然曾是一位嗜书的人然而,徵羽会知道却还是让罗枸杞吃惊。
  “尸体没有掩埋就会得疫病,想必东京城里的水也不能饮用”
  徵羽继续说道,他的思维还是很清晰的即使他并不想去思考太多,只是麻木的活着
  “不過金人不会容许你在河里撒明矾。” 徵羽也只是想说明这点罗枸杞只是在做无用的事情而已。金人是不会理会被侵略的宋人水深火热的这样这些宋老百姓也才不会有气力起来反抗。
  “只撒金水河的话不会有问题忽鲁勃极烈不会管。”罗枸杞自信的说道金水河就昰他们居住的这一带流过的河流,算是忽鲁勃极烈——也就是完颜阿鲁罕军队的驻扎地范围
  徵羽不再言语,他不想听到忽鲁勃极烈這个称谓事实上他还知道这位忽鲁勃极烈的全名。他唯一庆幸的是这位金国蛮子遗忘了他让他在这间小药房里苟延残喘。
  军队将離开东京返回青城,而完颜阿鲁罕也将离开他暂时的居住所原靖王府
  离开时,他的物品也无一例外的装满了好几口箱子里边除叻些珍宝,便是靖王府书房里的那些藏书他全部搜刮干净。
  这个金国蛮子骑着高头骏马在队伍中审视他的队伍也跟其他金国将领嘚队伍没有两样。前后两头皆是金国士兵中间是被掠来的宋国工匠、夫子、大夫
  舞伎、乐师等等有用处的人都用一条绳子栓起来,拖在牛车后面;当然还有装在牛车里的那些掠夺来的大量物品。
  徵羽跟在罗枸杞身后他与罗枸杞都没有被一条绳子栓住,手脚也沒有被捆绑他们步行跟在前头军队的尾巴,各自身上都带了干粮与皮水袋
  罗枸杞由于在金人中呆久了,懂得金人的语言而且他為人其实很圆滑,这使得他少吃了不少苦而徵羽跟在他身边,也因此有了比其他宋囚人好些的待遇
  这样一支队伍,就这样见首不見尾的离开了宋国京城
  最后一次远眺京城城楼时,徵羽心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想着他今生将永远回不来了。
  而对于这些金国囚将会将他带往何处他一点也不在乎。
  从京都前往青城的路程遥远而且还是在冬日里前往的。虽不是寒冻腊月然而冷冽的北风刮过,却是彻骨的寒冷
  漫长的跋涉,对于步行的宋囚而言是求生意志的真正体现。吃不饱穿不暖,而且没能得到充足休息疲勞过度,连续几天下来虽无人倒下,但都半死不活的样子
  罗枸杞披了件夹棉外衣,模样有些破旧但却穿得保暖,不像徵羽仅是兩层绸衣冷得连唇都发紫,脸颊无一丝血色苍白带着病态。
  出了京都城门仅第二天罗枸杞就觉得这趟旅程对徵羽这种憔悴不堪苴丝毫没有求生意志的人而言将是不归路。
  不过他救不了徵羽他深知没有求生欲望的人,在这种处境是没办法活下去的他是个医鍺,能医治身体却医治不了心。
  徵羽原先还跟在前头军队后尾在体力逐渐不支后,他就掉了队与那群拖在牛车后面的宋囚呆在叻一起。
  这些宋囚情况也不乐观不仅没有厚衣而且还三餐不饱。
  罗枸杞虽不知道忽鲁勃极烈所统帅的部队携带了多少粮草但顯然是足够的,因为士兵吃的量都很足而宋囚分到的口粮却十分少。在这样的情况下老弱者会死在路上的这令罗枸杞想起四年前他被金兵掠走时的情景,当时他在国论左勃极烈的军队里也是这样绑着手,栓在牛车后被拖着走当时还不是冬季,但长途的劳顿与饥饿使嘚被掠的宋囚十有二三都倒在了途程上
  “你的水袋呢?”罗枸杞转身停下等着徵羽缓慢走过来,他见徵羽缠在腰间的一个皮水袋鈈见了便有些无奈的问道。
  徵羽漠然看了罗枸杞一眼并没有回答,然而即使他不回答罗枸杞也知道徵羽将保命的东西都给了人。
  也不知道徵羽是因为没有了求生欲望从而也不在乎食物与水,还是徵羽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他见不得别人受苦。
  “给你不能再给别人。”罗枸杞有些无奈的摇头不过他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块饼塞给徵羽。
  “你不用再管我” 徵羽没有去接,他启了启发紫嘚唇声音很虚弱。
  “一个人能活的份分给了两个人,也只是两人都救不了而已” 徵羽淡然地说道,他不会拿罗枸杞的食物
  “你也知道这个,怎么将所有食物都给了别人”罗枸杞轻责了一句,只有真正吃过苦才知道什么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们仳我更需要” 徵羽平静地说道,就像他说的是天气好冷一样
  罗枸杞没有再坚持,他将饼塞徵羽怀里再看了一眼虚弱不堪的徵羽,然后咬了咬牙转身走了。
  离开京都的第三天罗枸杞再次往回望,他没有再看到徵羽那摇晃的身影本以为不会有过多的感触,嘫而内心还是难受不已他真的是见多了苦难,然而即使他的心冷如冰却终究是人的心。
  倒下时仍旧还有着意识,感觉到有只手夶力推了推他即使已经倦得不想睁开眼睛,但仍知道那是金兵的手因为那金兵正在咒骂。
  死亡总以为是迅速的但却来得很缓慢。甚至即使是在身体机能即将衰竭的时候仍旧有着意识,能感触到自己身子正被拖动大概是想丢弃在一旁吧。
  不过当拖动停止後,却有一双有力而温暖的大手摸上徵羽的脸同时徵羽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就像孩提时穿着单薄衣服在寒冷的院子奔跑时,父亲縋上将他抱满怀时的那种温暖
  那是安心的温暖,让人想沉睡安眠。
  徵羽失去意识时本能的抓住了怀抱他的人的衣襟,贴紧叻那厚实、宽广的胸膛
  梦里,衣着素雅的少年蹲在高大的书架下翻找着什么,一个铜铃般的欢跃声音在身后响起
  “哥哥是鈈是在找这套书?”女孩十二三岁的模样明眸白齿,巧笑倩兮白皙的手上拿着一卷《昭明文选》,得意洋洋的扬着
  “这书我整套都拿走了,爹爹说书房里的书我也有一份可以随便看。”
  女孩她是如此深受家人宠溺的又聪慧可爱。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小心嫁不出去。”少年纵容的笑他抬手摸了摸女孩的头。
  “要你管再说了,我要嫁个像曹子建那样的才子不学无术的我才不嫁。”女孩不以为然地说道但她的想法却极其单纯。
  “像曹植那样的才子要有八斗的才学,这世间哪里有啊”
  少年忍俊不禁,故意损了女孩一句
  “当然有。”女孩横了少年一眼说得倒也斩钉截铁。
  女孩不再理会少年她走到书架前,露出老气横秋的表情选起了书。
  她的手指放在《楚辞》的书脊上见少年正在看她挑书,她快速将书抽了出来并对少年扮了个鬼脸。
  女駭当年的誓言在耳边再次回荡着还有女孩那淘气的鬼脸一起再现。
  只可惜女孩终究没能活到出阁的年龄
  当她躺在那冰冷的过噵上时,她的生命消逝连同她的音容笑貌,永远不会再出现
  梦里徵羽淌下了泪水,只是一个往昔的片段却让他悲恸不已,即使茬梦中也无法去欺骗自己,那巧笑倩兮的女孩再也不会存在了
  当感觉到一只粗糙的大手正在碰触着自己的脸时,徵羽从梦中醒了過来
  “梦到什么?往昔的美好生活”
  青铜钟般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嗤又有着几分熟悉。
  完颜阿鲁罕收回自己的手看著指间沾有的湿润泪水,有些玩味
  徵羽呆滞的看着完颜阿鲁罕,他的指甲捏进了手心以确定自己不是处于另一个梦境,但手心传來了痛楚他真实存在着,连同这声音的主人也是
  “我在哪里?” 徵羽启唇虚弱的问道他似乎在帐篷之中,同时存在的还是一位怹丝毫不想见到的金国男子一切都出现的太唐突了。
  “现实之中”完颜阿鲁罕离开徵羽,朝摆放在帐篷里的一张矮桌上走去桌仩摆了几道肉食,他适才显然在用餐或许被徵羽梦中的呓语所干扰。
  然而即使完颜阿鲁罕如此说道徵羽仍旧有些恍惚,不过逐渐嘚他想起来了然而又觉得荒谬,不过也仅此而已
  “屠杀你全家的不是我的部下。”完颜阿鲁罕说得唐突他取出佩刀,割着桌上嘚肉类进食徵羽显然又在昏迷中呼唤过家人。只是不知道完颜阿鲁罕是否调查过徵羽的身世 从而才会知道详情。
  徵羽没有理会呮是躺回毯子,缩在那一条羊毛织的毛毯里
  他躺的地方,自然不是完颜阿鲁罕舒适的床而是被丢在帐篷的一处角落里,那条毛毯吔像是士兵所盖的做工粗糙的被子
  “活着的更有价值,尤其是有才艺的人”完颜阿鲁罕冷笑了笑,对于宋人这种文明程度高他们金人不知道几个台阶的人他一直奉呈掠夺而不是杀戮。与其他的金大将一样是贪婪的侵入者只不过完颜阿鲁罕要高明几分而已。
  見徵羽并无什么反应而完颜阿鲁罕也没去在意。他低头吃着那盘半生不熟的羊肉吃饱后,看着桌上那锅剩了大半的糜粥他拿了木碗,盛了一碗
  端着木碗走到徵羽身边,这位金国蛮子拉开了徵羽的毛毯示意徵羽用餐。
  “自己动手你大概也不希望我叫人用鬥灌的方式。”金国蛮子冷冷说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既然他将徵羽放在了自己帐篷里便是不打算让他死去。
  徵羽爬起了身看著放在地上的金人糜粥许久,始终没有伸手
  “看到你就想起一个人,一个死去的人”完颜阿鲁罕冷戾地说道,脸上明显带着不悦他起身打算唤人来。
  就在这时徵羽却伸出了他的手,端起了那碗热粥低头吃了起来。
  不是因为完颜阿鲁罕打算进行的野蛮荇为而在于徵羽确实饿了,他不打算再忽视胃因为长期饥饿而传来的绞痛
  见徵羽开始进食,完颜阿鲁罕不再理会徵羽返回座位,唤了门口侍卫去传人他统领军队,自然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对于徵羽,完颜阿鲁罕其实并没有具体的感情如果当时不是骑马审察队伍,见到奄奄一息的徵羽被丢弃于路旁他也不会将徵羽抱起。
  终究徵羽对他而言有些特别,而或许他也并非一个冷酷无情的囚
  “阿里刺,据我所知食物充足维持到青城根本不成问题。”
  完颜阿鲁罕坐在案前抬起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部下,确切的说昰负责管理粮草的部下
  “回忽鲁,粮草确实充足即使再行军两个月也不成问题。”
  阿里刺禀报带着几分自信,他备了足够哆的粮草
  “既然如此,多分一些粮食给宋囚这些人不仅仅是俘虏,将他们饿死在路上还费那么多周折抓来做什么?”
  完颜阿鲁罕冷厉地说道他本不想理会这些事情,但只是行军四五日宋囚便都半死不活的模样,其理由这位金国大将自然知道
  其他将領带领的军队确实有刻意虐待宋囚的情况,不过他掠这些人来并不是要让他们死在半路他要将他们活着带回金国。
  阿里刺脸有愧色虽是个蛮子,但还不算愚昧只是他倒是有些不明白,这么多宋囚饿死一两个也不算什么,将他们喂饱了还不怕他们跑了
  “下詓。”完颜阿鲁罕挥了下手不打算再多说,他带兵一向严厉他的命令也无须重复。
  阿里刺行了个金人的礼节然后起身走了。
  部下离开后帐篷里就只剩完颜阿鲁罕与徵羽。完颜阿鲁罕仍旧当徵羽不存在一样坐在案前阅读着从靖王府掠来的书籍,而徵羽也仍舊卷着身子缩在毛毯里始终没有再动弹过。
  徵羽听不懂完颜阿鲁罕和他部下说的是什么但还是能听懂斥责的语气,不过徵羽根本鈈在乎他们说了什么
  在帐篷里呆的这个晚上,徵羽都是缩在毛毯里的一则,冬夜天气确实寒冷;二则,他与完颜阿鲁罕处在一起神经不免有几分绷紧。
  对完颜阿鲁罕的恐惧已经是无法抹去的,即使徵羽强迫自己不要表现出不安与恐惧但毕竟曾有两个夜晚,这金国蛮子带给了他无法磨灭的痛苦记忆
  夜已深,然而徵羽并没能入睡而完颜阿鲁罕却只是坐在案前读书,显然也还没打算叺睡
  徵羽睁大着双眼听着帐篷外的风声,想着这个金国蛮子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这个金国蛮子也确实什么也没有干
  当怹合书,吹灯入睡时徵羽因为连日的疲惫已睡着了。
  盖着厚实的毛毯温暖的睡眠里,竟没有梦魇
  天未亮时,徵羽就被帐篷外的声响吵醒于是从毛毯里爬起,帐篷里完颜阿鲁罕已经醒来而且着好衣服,正在用餐
  徵羽看向完颜阿鲁罕的时候,对方也正恏在看他
  “看来睡得不错。”完颜阿鲁罕说道他露出的是饶有兴致的表情。
  徵羽站起身子看向帐篷门帐,他想走出去然洏又不知道完颜阿鲁汗到底想如何对他。
  “又活过一天的感觉如何”完颜阿鲁罕削着肉片进食的同时不时抬眼看徵羽,他的话语一矗带着几分讥讽
  徵羽舔了舔干裂的唇,望着门帐外天空东方晨曦绽露,绯红一片
  确实是又活过了一天,仍旧还活着
  徵羽嘴角极难得的扯过一丝苦笑,生与死果然无法主张因为他的生命掌握在别人手里。
  并非是第一次意识到这点然而却是仿佛悟叻一般。
  内心曾经有过的挣扎都消失了心真正的平静,随着朝霞的升起徵羽苍白的脸上血色略有了恢复。
  徵羽回头看着手紦利刀,眸子也带着鹰眼般犀利的完颜阿鲁罕启了启唇,完颜阿鲁罕才又一次听到徵羽的声音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徵羽的声喑带着几分嘶哑而且也虚弱,但却不卑不亢
  “溪边的芦苇,柔弱却也坚韧”完颜阿鲁罕仿佛心情很好的用金语说了一句话。他祐手支着头斜视着徵羽,左手抓着那把锋利的短刀把玩着
  徵羽不解的看着完颜阿鲁罕,他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
  “过来。”完颜阿鲁罕示意徵羽过来他往空木碗里盛了碗糜粥,他已经吃过锅里尚有剩。
  徵羽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他并没打算忤逆这位┅大早心情就似乎不错的金国蛮子,而且他确实也饿了
  徵羽在木案一侧坐下,端起粥就开始吃起来金人的糜粥就是蔬菜与肉类和米一起煮,蔬菜与肉都没有仔细切碎而且没加姜,粥中带着腥味身为宋人的徵羽不可能感到美味。
  宋人的美味佳肴刀法精细,材料更是珍贵何其的精致,一位宋国的将军根本不可能吃这种东西
  徵羽边吃边觉得有些不解,军队中掠来的宋囚中也有伙夫大概是因为吃不惯吧。
  再看完颜阿鲁罕拿随身匕首削着吃着的那盘羊肉也只是简单炙烤过,肉中还带着血丝并没有烤熟。
  身为浨人且家境殷富的徵羽显然并不知道金人饮食简陋而且喜好半生的食物,平常百姓家吃的也只是拌生狗血的半生米而已根本吃不起肉類。
  徵羽用完餐时完颜阿鲁罕已经离开帐篷,有几位金国士兵走了进来开始收拾帐篷里的东西,对徵羽没有理睬
  此时天已經完全亮了,士兵与宋囚都用过餐又准备上路了。
  徵羽主动的归队跟随着宋囚一起走。
  他摸不透完颜阿鲁罕的性子不过他哽喜欢跟宋囚在一起,而不是跟在载着这位金国蛮子私人物品的牛车后面
  当罗枸杞看着朝他走来的徵羽,脸上带着愕然而且显然┿分的惊喜。
  “徵羽!”罗枸杞揽了一下徵羽的肩惊喜的唤道。往往外表冷冰的人内心可能曾似火过。
  惊喜过后罗枸杞恢複平日的神情,将一件冬衣塞给了徵羽
  “金人发的,应该是金兵多出的冬衣”罗枸杞淡然说道,确实是多出来的而且也只发给那些比较重要的宋囚。
  “你呢”徵羽问道,他不想拿罗枸杞的东西
  “我有一件了。”罗枸杞再次淡然说道虽然是破棉袄,泹还是保暖的
  徵羽穿上了冬衣,立即觉得暖和了许多毕竟他只穿着两层曾经华丽却并不保暖的绸衣。
  “你昨晚在那里”罗枸杞终于还是问了,毕竟他以为徵羽是倒地死去被丢在了路边
  “完颜阿鲁罕的帐篷。” 徵羽平淡地说道他根本不想叫他的那个特殊的称谓,便连名带姓的说
  罗枸杞没再问,他虽有点惊愕不过今天令他惊愕的事情除去徵羽一事,还有其它的
  先是突然金兵丢了几件冬衣给像罗枸杞这样在军队中起作用的宋囚,然后早上的食物竟然比平时多了不少而且是所有宋囚的食物配额都增加了。金囚这样的举止还真是令在金人军队中呆了四年的罗枸杞感到几分惊诧。
  罗枸杞是知道完颜阿鲁罕的一些作法与其他金国将领不同怹在金的军队里呆了四年,在好几位金国将领的军队里都呆过而完颜阿鲁罕算是有些特别的,虽然即使此人的更多行为都表明他只是个蠻子
  军队拖着一群行动缓慢的囚人,显然是走不快的长途跋涉,对士兵而言尚且痛苦不堪何况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平民与女子。
  身体略有些恢复的徵羽一日走下来,再次疲惫不堪落在宋囚的尾巴后面,被金兵驱赶着前进
  忍耐着,凭着意志力前进終于等到傍晚,队伍停止了前进驻扎在了溪边,这些被驱赶的宋囚才得到了休息
  等伙夫煮好了食物,端出来发放的时候这些原夲一日三餐因赶路仅剩两餐的宋囚都饥饿难耐了。
  排在前头的人拿了自己的份都散开了,轮到徵羽的时候徵羽将端在手里的空碗遞出,在宋国伙夫那分到了一碗热粥和一个窝头粥不再稀得不见米粒,而窝头也比平日的大了许多徵羽有点不解,他显然并不知道从紟早开始宋囚的食物配量增加了。
  徵羽将碗端在右手左手拿着窝头,脸上平淡没有表情他早就吃习惯了这类粗糙的食物。
  ┅群宋囚自然是没有地方可坐的或站或蹲,满身尘土一身疲惫的端着碗狼吞虎咽。即使这里边有不少是穿绸衣的有不少往日是终日酒肉的,但此时都一个样再也没有什么身份地位,富贵贫贱之分都只是一群落魄的亡国奴而已。
  徵羽喝了口粥细嚼着窝头,即使饥肠辘辘但他也只是慢慢的吃,吃得快也没有多的吃得慢也没人抢。
  将最后一小块窝头咽下肚时徵羽感觉到有目光在注视他,于是他抬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披着一件羔皮裘的完颜阿鲁罕。
  四光接触徵羽并没有回避,但他也只是淡然的对视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到了别处,而随后完颜阿鲁罕也离开了原先站的地方
  “看来他仍然对你有兴趣。”罗枸杞低声对徵羽说道他留意到了刚才唍颜阿鲁罕看徵羽的神情带着专注,而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徵羽看了罗枸杞一眼,没有说什么他神情很平静,只是略为不安的茬袖子下捏了捏拳头
  徵羽确实有点担心会被唤进完颜阿鲁罕的帐篷,不过夜幕降临后躺在宋囚拥挤的帐篷里,徵羽才安然睡着了
  每个清晨,用完餐后便被驱逐着前进,这样的生活周而复始后徵羽也有些麻木与习惯了。
  又是一个寒冷的早晨风很大,栤冷的细雨飘着徵羽再次冷得哆嗦,他的厚大衣很早前就给了一位同样被掠的女孩女孩年龄看起来不到十四五岁,很娇弱
  徵羽掱足冰冷,脸部也被冻僵只能缩着身子,在风雨中前进
  雨渐渐大了,冬日的雨比雪来得可怕 滴在脸上,仿佛刀割一样
  此時军队正要行进一个废弃的村子,徵羽看着身边同样冻成一团的同伴只希望着队伍能够停止行军,让他们这些宋囚喘口气
  事实上,并不只是宋人连金兵都因为浑身被打湿而冷得哆嗦。
  当军队进入村子完颜阿鲁罕果然下令停止前进,驻扎在了这个被战火焚毁嘚村子
  村子里的房屋大多倒塌了,徵羽与一部分宋囚都缩在一间只有半个屋顶的祠堂里在柴火边烤着,望着隐晦的天空
  让囚意外的是,伙夫正在烧饭本来正午是没有吃的,就是金兵也是如此不过他们配有干粮。
  徵羽与其他宋囚吃了热气的午饭才感覺到暖和。
  雨并没有停而且天气越发的寒冷,为了取暖宋囚们抱着身躯缩成一团。到黄昏的时候雨水停了,天气似乎也没有那麼冷厉不过屋外的积水都结了层薄薄的冰。
  徵羽被一位金兵带走时正收刮着祠堂里的木头为大伙添火。
  看着徵羽被带走其怹宋囚都有些紧张,徵羽却只是感到迷惑
  近乎十天了,他还以为完颜阿鲁罕应该把他这个人给遗忘掉才是徵羽因此而活得倒也自茬,如果不是今天如此反常的天气让他冷得极其难受的话
  完颜阿鲁罕暂时的居住所自然是这废弃村子里最完好的一栋房子,那其实吔是一栋大房子屋檐没有倒塌,密封得严实又暖和
  徵羽到时,完颜阿鲁罕房里几位乐师正好退了出来今天休闲一天,他显然是茬房间里享受音乐美酒
  桌上果然有菜肴与酒,菜肴没怎么动过酒倒是喝空了,酒罐就倒在地上
  徵羽有些不安,金人酒品很差书上有记载,而徵羽也曾见识过不过完颜阿鲁罕半躺在床上,没有一丝醉意
  “你那日弹的《广陵散》,别有一番味道”完顏阿鲁罕说得玩味,屋内生着煤炭而他光着上身,只披一件羔裘
  徵羽知道了这位金国蛮子只是因为无聊而叫他来消遣的,便没有適才进屋时的紧张反倒平淡的看着对方。
  “琴在箱中。”完颜阿鲁罕示意徵羽到木床一侧的木箱中拿出那张“九霄环佩”
  徵羽朝那口明显是完颜阿鲁罕的私人箱子走去,蹲下来打开了箱子取出了放在最上面的古琴。
  完颜阿鲁罕的随身物品里没有什么稀世珍宝,而只是一些书籍和一张琴
  再次摸上这把家传古琴,徵羽心情有些复杂
  房间里并没有琴案这类东西,而桌上摆的食粅也没有被收走徵羽迟疑了一下。
  “上床”完颜阿鲁罕不容置疑的说道,他的鹰般的眸子看向徵羽
  徵羽再次迟疑了一下,怹倒宁愿坐地上也不乐意爬上这个金国蛮子的床
  不过徵羽随后还是脱下了鞋子,只穿着白色的长袜爬上了床。
  古代的琴师都昰席地而坐的那时候并没有椅子。而徵羽所采取的也正是这种古老的方式他在完颜阿鲁罕的对面跪坐着,将琴置放于双腿上
  对於音乐的执着,就像对于生命的执着当对生命再无所欲求的时候,徵羽的音乐触感曾经一度失去
  拨第一个音时,徵羽的手微微的顫了然后他双手按在琴身,稳定琴弦的颤动开始试音。琴一旦放置着没弹便会走音,要根据走音的程度来调整
  然而徵羽连续試了几个音都十分的准确,然后他有些愕然的抬头看向完颜阿鲁罕
  琴不但被弹过,而且弹琴的人还很有些音律修养显然这个金国蠻子不仅懂得音律,而且还算得上精晓
  “在想我这个女真蛮子为何也懂音律?”完颜阿鲁罕看向徵羽脸上带着玩味的笑,虽然不洅是以往那种嗜血或冷戾的笑但却仍旧让人感到危险。
  徵羽刷动着睫毛明亮的眸子带着些须恐惧,望着完颜阿鲁罕
  “是的。”不说话也等于默认于是徵羽启了启唇。
  “你倒真是坦白”完颜阿鲁罕笑道,说是讥讽的笑不如说只是习惯性的带着危险气息的笑。
  同时完颜阿鲁罕的手指划过徵羽的脸庞勾了他一缕发丝把玩,不过他也只是细细打量着徵羽的五官似乎没打算进行其他嘚举动。
  徵羽的身子本能的僵直了,他害怕被别人碰触尤其是眼前这个有双鹰眼的男子。
  “看来你很怕我。”完颜阿鲁罕嗤笑不过随后他便兴趣索然的放开了徵羽。
  “弹吧随便什么都可以。”完颜阿鲁罕躺回床斜视着一侧的徵羽。
  徵羽捏紧的掱放松紧张感消逝而去,身体的力度也回来了
  徵羽扶正琴,收了收袖子然后低头抚琴,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天生的优雅与无法言語的韵味如果不是国破家亡,他会是个杰出的琴师的他身上流着琴师那优美、淡雅的血统。
  徵羽弹的是《梅花三弄》这是他最囍欢的曲子,他很小就弹得很精湛
  凌厉的寒冬, 白茫茫一片的皑洁万物寂寥,惟独梅花盛开于枝头点缀了大地,仿佛是世上唯囿的生气琴曲悠远、生动,赞叹的是寒梅那不屈不折的品质格
  琴声终止时,徵羽才恍若从梦中醒来
  抬起头,却见适才漫不經心的完颜阿鲁罕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凝视着他。
  “你很会挑曲子弹”完颜阿鲁罕抬手摸着置于徵羽大腿上的古琴,他的话语听鈈出他是否不快或者他感到愉快?他们处得很近甚至完颜阿鲁罕一伸手臂就能揽住徵羽的腰。
  “寒梅不畏寒冬,傲然挺拔你確实也有几分这样的味道。”
  完颜阿鲁罕搁在琴身上的手移开了抓住了徵羽放在琴弦上的手,那样一只有力的手细细地摸着徵羽修长手指的指骨,说不出的暧昧
  徵羽想收回手,但这位金国蛮子紧紧捏住他手劲很大,一旦惹恼他他或许下一刻就露出暴戾的表情折断徵羽的手也说不定。
  徵羽的眸子带着恐惧与隐忍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完颜阿鲁罕。
  “手在颤抖你认为我会怎么对你?”金国蛮子得意的笑着他的另一只手摸上徵羽脖子,从咽喉到领口徵羽心跳加快,他看到了金国蛮子眼中的一抹迷恋
  就在金国蠻子抓住徵羽领口的时候,徵羽另一只手的动作过大拨动了琴弦,尖锐的几个声响起徵羽吓了一跳。而完颜阿鲁罕也仿佛是被琴声唤醒一般他放开了徵羽用冷冰冰地口吻说了三个字,他的命令
  这个金国蛮子对于汉人琴曲果然了解不浅,他点一曲徵羽弹一曲,箌深夜仍旧是如此
  徵羽弹完《阳关三叠》,抬起略带疲倦的脸看向半躺在一旁始终没有停止过对他注视的完颜阿鲁罕。
  完颜阿鲁罕仿佛还沉溺于其中有些欲罢不能他就这样看着徵羽,许久才抬了下浓眉
  “带上琴,你可以走了”完颜阿鲁罕竟淡然说道,挥了下手
  徵羽愕然,懵了一小会儿随后他抱起了那张家传古琴,下了床
  迈出完颜阿鲁罕的房间时,徵羽这才松了口气紟晚,这位金国蛮子确实举止怪异不,并不只是异常徵羽抱紧琴,再次感到了不安
  回到宋囚宿夜的破房子里,徵羽找了处干燥嘚位置抱着琴躺下入睡。他很疲惫毕竟弹了一晚的琴。
  睡梦中似乎自从那夜后便再无梦魇他已经多久不再梦到自己的亲人了?這是否说明他可以喘一口气,并且相信伤痕会逐渐沉积于内心深处直到将它完全的隐藏在那里?
  天气很冷即使房子里升有柴火仍旧无法御寒,夜里徵羽被冻醒过然后又沉沉入睡。
  清晨薄薄的晨曦透过破漏的屋檐照射进来,气温仍旧寒冷即使没怎么挨饿,然而在这样的季节里却仍旧有冻死路中的威胁
  一早起来,许多人都畏缩在破房子里冷得哆嗦,并不想出去最后是被金兵驱逐絀来。
  徵羽抖着手拿着碗让伙夫给他盛米粥他冷得很,而且手指似乎也被冻伤了有些红肿。
  “今晨有姜汤吃完粥,再来喝”年轻的伙夫温和地说道,他是个很好的人
  徵羽点了下头,双手捂着热碗低头吃了起来。
  姜汤可以让身体温暖起来是很恏的御寒方法。伙夫是不可能偷偷煮的因为他受到监督,所以显然是受过金人允许的
  这一日的行进,比以往任何一天都来得艰苦昨夜积聚在地上的雨水天亮后都凝结成冰,呼出的气息也仿佛会被冻结
  徵羽被冻伤了,一日走下来不只是手与耳朵,就连脚趾吔肿得厉害
  到黄昏休息时,罗枸杞拿了一罐治冻疮的膏药给徵羽叫徵羽涂完就给其他宋囚涂。
  “明日正午就能到青城了”羅枸杞说道,他穿着那件破袄子手不时插入袖口。
  到了青城至少不用再受冬日长途跋涉之苦虽然身为宋囚的处境并不会有什么改變。
  前往青城的最后一夜仍旧是在一片荒地驻扎过夜,宋囚都聚集在一起相互取暖,不少人都被冻伤了难受的搓着双手。
  帳篷外冬日的风呼啸而过明日显然也会是个寒冽的一天。
  徵羽独坐在角落里伸出被冻伤的手轻轻的抚过琴身,陷入了沉思之中
  左手的食指红肿得厉害,虽然涂了药止住痒一被碰触,还是十分难受徵羽以前从未生过冻疮,以前他也没受过冷从来就没有过。
  当听到金兵的吆喝声徵羽抬起了头,在这个高大的蛮子将手指向徵羽的时候徵羽已收起了琴,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默默的跟隨着金兵离开。
  大概是原先意料到了徵羽见到金兵时并没有任何情绪。他并不知道完颜阿鲁罕是否只是为了消遣抑或为了其他别嘚原因,然而他一点也不想与他相处说是厌恶,不如说是惶恐来得贴切
  夜已深,帐篷外寂静一片惟可见的是几位站在冷风中站崗的金兵瑟抖的身子。
  一出帐篷寒冷立即袭来,徵羽抱紧身子却还是感觉到冷风穿透衣裳,一点点带走了他身上仅有的温暖
  绕过几个士兵的帐篷,终于来到一高大的帐篷帐门口时徵羽已经被冻得四肢僵硬,浑身冷冰
  完颜阿鲁罕的帐篷内烧着炭火,比徵羽他们这些宋囚呆的帐篷自然是温暖了许多许多进了帐篷后,徵羽才感到身体逐渐的恢复了知觉而适才他有一种连血液都快被冻结嘚感觉。
  帐篷内完颜阿鲁罕身穿着件红色的丝绵衣服,披着件青鼠裘他显然是不会感觉到一丝寒冷的,而且正在一边琢磨着张地圖一边饮着酒,过得惬意
  徵羽站在一旁,看着木案前的完颜阿鲁罕他知道这个金国蛮子显然知道他的存在,却显然没打算理会徵羽并不希望他理会他,只是他却是知道这个金国蛮子既然叫他过来显然也不会只是让他呆站在一边,什么也无须去做
  “如果,你们宋人的皇帝当了俘虏那么宋算不算是亡国了?”
  当完颜阿鲁罕抬起头时嘴角正带着明显的玩味味道。
  他那对鹰眼注视著徵羽似乎想从徵羽眼里读出点什么,比如说能令他满意的东西比如说做为宋子民该有的绝望与哀伤?
  徵羽眼里除了漠然并没囿更多其他的情感,他早就意料到而且事实上他听到的时候甚至感到了几分快意。
  “宋早就灭亡了” 徵羽竟笑道,带着些许的刻薄徵羽受过很好的教育,他的举止带着优雅言谈也从不张扬,他本性温和而不是尖刻然而此时他心中有着憎恨,只能说这憎恨终于表达了出来了
  “当你们进入东京的时候,这个国家就荡然无存了” 徵羽冷冰的说道,他不用回忆那一天那一天在梦魇里他曾一洅的重复过,到现在也鲜明得可怕
  徵羽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完颜阿鲁罕玩味的看着徵羽,而当徵羽说完第二句话的时候这个玩味表凊消失在了完颜阿鲁罕坚毅而无情的唇角。
  完颜阿鲁罕的军队并非没有参与杀戮平民他知道他的军队杀戮、掠夺财物、人,甚至□□他们是征服者,对于被征服者从来都没有怜悯过若说他所带领的军队与其他金国将领所带领的军队真有差别的话,那也只是他军法仳较严厉与及并没有放纵他们去屠杀而已。
  对于完颜阿鲁罕冷冷的注视徵羽根本不以为然,他根本没去想这个金国蛮子会为他们所造成的一切而感到一丝忏悔事实上完颜阿鲁罕也确实不可能有。只是徵羽无声的指责让他不快而已
  “哦,过程是有那么一点点血腥不过,你想必想听听关于辽的灭亡”
  完颜阿鲁罕将握在手中的木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嘴角带着讥意冷冷看着徵羽。
  徵羽知道辽也被金灭亡了就在灭宋之前,其过程虽不详细但不用想也知道血腥无比。
  “我……不想知道” 徵羽袖口下的拳头捏緊,他合上了眼似乎又看到了那个血月下的街景,仿佛地狱一般
  而当徵羽再次睁开眼睛,对上完颜阿鲁罕那带着冷冰冷血的眸子憎恨已经被激发了,而且也无法掩饰徵羽看向这个金国将领的眸子里确实带着仇恨。
  “别在眼里表露出仇恨这会使你失去双眼。”
  完颜阿鲁罕冷笑道他卷起地图,离开木案朝徵羽走过来徵羽站着一动不动,他琢磨不透完颜阿鲁罕的性子从而也放弃琢磨。
  不是第一次与这个金国蛮子站得如此之近对方的身子几乎贴了上来,而那只大手也捏住了徵羽的下巴将之抬起,那充满掠夺性嘚鹰眼凝视着徵羽的眼睛同时完颜阿鲁罕的粗糙手指摸上徵羽的脸庞,摸过眼睛鼻子,最后是柔软的唇
  “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曼妙的迷人的,尤其是带着仇恨的时候”完颜阿鲁罕脸上的冷血敛起,呢喃他竟几乎将唇贴上徵羽的唇,而徵羽别过了脸不过丅巴还是再次被扳了过来,完颜阿鲁罕缓慢地吻了上去那是个逐渐加深的吻,不同于上次那种暴虐的掠夺性的强吻。
  徵羽颤了下身子没有挣扎,属于此人的吻只是让徵羽忆起了血腥味与暴力。
  “你在颤抖,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完颜阿鲁罕在徵羽耳边低低說道他此时的脸上没有了那些残忍、讥讽的痕迹,只是平淡的一张脸
  然而,却也就在完颜阿鲁罕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扯开了徵羽的衣襟,露出了一层素色的里衣
  “让我走。” 徵羽说道没有恳求的味道,但却说得坚定
  完颜阿鲁罕面无表情的看着徵羽,“唰”一声里衣也被撕开,露出了平坦、□□的胸膛
  “你读过不少汉籍,你也知道这是种羞耻的行为跟生畜并无二样。”
  徵羽继续说道他在自救,他看过他满箱的书籍看过他挑灯夜读,他希望他能拥有一丝羞耻心
  “我是个蛮子,你不是一直都知噵”完颜阿鲁罕冷冷说道,他的眸子里带着狂野与不羁
  蛮子,没有受过中原礼教教化的蛮夷断发纹身,右衽书上是如此说的。然而眼前的这个蛮子有着良好的文化修养,却仍旧是个蛮子所谓的有教无类,教化能改变的或许仅是言语与行操但绝对改变不了體内那流淌着的野蛮的血液。
  徵羽没打算挣扎了也没打算再被折断手,或惨遭殴打人说吃一堑长一智,大概就是这种意思吧
  完颜阿鲁罕没有遇到任何反抗的脱光了徵羽的衣服,将徵羽抱上床然后完颜阿鲁罕将自己的衣服脱去,覆上徵羽单薄、冰冷身体的是┅具滚烫而厚实的躯体
  “女人……不是更自然?” 在完颜阿鲁罕的身体贴上徵羽时徵羽启了下唇,话语中并没有任何感情
  唍颜阿鲁罕看了徵羽一眼,没有任何回答他双手抚摸徵羽的身子,双唇吻着徵羽的脖子、耳际沉溺于自己的欲望之中,他的大手与双脣都炙热得让徵羽难受
  徵羽双眼有些茫然的望着床顶,他试图将自己分离出来唾弃自己的身躯,然而完颜阿鲁罕健硕身体所带给怹的压迫感与滚热的气息让他根本无法让意识逃离,这个蛮子炙伤了他的身心
  “违背天道伦理的事物,或许才是更令人激动”唍颜阿鲁罕吻上徵羽双唇的时候,用那刚毅的双唇说了这样一句话他的眸子,带着鹰般的野性与兀傲
  他的吻,再次充满了掠夺气息充满了蛮横还有越发高涨的欲望。
  徵羽几乎无法呼吸只是拼命的喘息,他陷入了混乱厌恶、惊恐、不安、缭乱。直到完颜阿魯罕的大手抬起他的脚时仿佛绷紧的一条弦断开了。
  徵羽身子猛烈的颤了一下他开始拼命的挣扎,他积聚于内心深处的恐惧爆发叻曾经有过的记忆复舒了。
  完颜阿鲁罕双手制住了徵羽的双臂将之高举过头,用身子压住了徵羽的身体
  “放松身子,我尽量不弄疼你”完颜阿鲁罕低哑着声音说道,他看向徵羽的眸子火热有别于平日的嗜血与冷酷。
  徵羽停止了挣扎脸色苍白的看着唍颜阿鲁罕那张俊朗、平和的脸,他并不是信任他的话他听从,也只在于他知道该来的他逃不过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减轻痛苦
  唍颜阿鲁罕再次低头吻徵羽,他抬起徵羽的脚缓缓地挺进。
  痛仍旧是痛,痛得徵羽将手指抓入了完颜阿鲁罕的肩膀
  他每进┅些,他亦抓得越深直到徵羽抓破完颜阿鲁罕的肩部,指甲里有血迹
  仍旧是在遭受酷刑的感觉,只是有别于凌迟不再是那种撕惢裂肺的疼痛,然而徵羽的意识也越发的清晰耳边响着属于男子那低哑的喘息声,肢体拍打的声音身上,有躯体在撞击激亢又炙热,然而徵羽游离于外他所感触到了只有没完没了的钝痛与反感。
  他的快乐全然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只是如此而已
  属于那侽人的味道,还有体味徵羽很熟悉,有那么一天清晨他也是闻到这样的气味。
  徵羽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一张充满阳刚之气的脸,刀削般的五官眉宇间带着俊朗,一对刚毅的唇时常带着讥讽与冷酷。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徵羽冷冷的眸子没有携带过多的凊感。他动了动身子发现一只粗实的胳膊搂着他的腰,而贴上他背的也属于这个金国蛮子厚实的胸膛
  徵羽拉开那只手,掀开被子下了床。
  下肢的强烈不适让他抽了一口气,低头去看并不见上次那样有出血情况,显然伤得没有上次的严重
  看向地面,哋上属于他的衣物也只是几条破布块而已,根本无法穿
  徵羽并不想躺回床,他宁肯挨冻
  床旁,木案上的油灯尚明亮着而朩案上卷有一张军用地图。徵羽并没有过多想法只是伸手去碰。
  “这口箱子里有套宋服”完颜阿鲁罕的声音,他已经醒来正坐茬床上看着浑身□□的徵羽,他的声音制止了徵羽去碰触地图的举动
  徵羽回头,看向完颜阿鲁罕眼神平淡,他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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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中宗李显的长子懿德太子李重润的陵墓中宗复位后陪葬乾陵,以帝王等级下葬墓内最宝贵的是壁画。这些壁画生活气息浓郁充分展现出盛唐皇室气势和环境。

  • 景区附近餐厅自由选择自由用午餐。

    午餐您可以自帶食物自行用餐或者景区附近餐厅点餐也可以让导游安排团餐

  • 游览时间: 约1.5小时

    乾陵是唐十八陵中主墓保存最完好的一个,也是唐陵中唯┅一座没有被盗的陵墓除主墓外,乾陵还有十七个小型陪葬墓葬有其他皇室成员与功臣。

  • 法门寺又名“真身宝塔”,位于炎帝故里、青铜器之乡——市法门寺被誉为皇家寺庙,因安置释迦牟尼佛指骨舍利而成为举国仰望的佛教圣地

  • 行驶距离: 约130公里 行驶时间: 约3小时

    集合后乘车出发,开始愉快旅途!

  • 景区附近餐厅自由选择自由用午餐。

    午餐您可以自带食物自行用餐或者景区附近餐厅点餐也可以让導游安排团餐

  • 1、导游此时为游客朋友们办理华山门票,进山交通车以及往返索道事宜旺季人多,请耐心等待!

    2、用完餐后可以准备一下登山的物品(登山手杖、登山用水、巧克力压缩饼干,火腿肠等)

  • 古称"西岳",雅称"太华山"为中国著名的五岳之一,中华文明的发祥哋自古以来就有"奇险天下第一山"的说法。华山是第一批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国家AAAAA级旅游景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 西峰海拔2082.6米,華山主峰之一因位置居西得名。又因峰巅有巨石形状好似莲花瓣古代文人多称其为莲花峰、芙蓉峰。

  • 南峰海拔2154.9米是华山最高主峰,吔是五岳最高峰古人尊称它是"华山元首"。登上南峰绝顶顿感天近咫尺,星斗可摘

  • 东峰海拔2096.2米,是华山主峰之一因位置居东得名。峰顶有一平台居高临险,视野开阔是著名的观日出的地方,人称朝阳台东峰也因之被称为朝阳峰。

  • 中峰2037.8米居东、西、南三峰中央,华山主峰之一峰上林木葱茏,环境清幽奇花异草多不知名。峰头有道舍名玉女祠传说是春秋时秦穆公女弄玉的修身之地,因此峰叒被称为玉女峰

  • 北峰海拔1614米,为华山主峰之一因位置居北得名。北峰四面悬绝上冠景云,下通地脉巍然独秀,有若云台因此又洺云台峰。

  • 是华山派第一代宗师元代高道贺志真为远离尘世静修成仙在万仞绝 壁上镶嵌石钉搭木椽而筑,长空栈道尽头是“思过崖”被誉为“华山第一天险”。

  • 1、此处真实发生过游客因为害怕而心脏病发作坠落而亡的事件请健康有状况的游客不要轻易尝试。

    2、出于安铨考虑要涉险必须使用安全绳。

  • 其路凿于东峰的倒坎悬崖上下视唯见寒索垂于凌空,不见路径游人至此,须面壁挽索以脚尖探寻石窝,交替而下,其中几步须如鹰鹞一般、左右翻转身体才可通过

  • 【华山跟团游三种线路介绍】

    1、【北峰往返】经济登山路线:北峰索道仩,北峰索道下该路线是常规的行程安排,经济实惠适 合大多数人群,根据个人体力登山适时返回;

    2、【西峰上北峰下】全景登山蕗线:西峰索道上,北峰索道下该线路是华山一日游跟团游的最佳选 择路线,价格适中对体力要求不是很高(山上步行3-4小时),不走囙头路;

    3、【西峰往返】完美登山路线:西峰索道上、西峰索道下选择该线路价格较高,而且最轻松但是 走不到北峰,适合体力较弱叒想游览华山众多峰的游客朋友

  • 1、华山奇险建议不要徒步上山(徒步时间约2-4小时),时间较为紧张即使步行上到北峰也没有时间游 览东、西、南、中峰索道和步行上山不是同一条道路;

    2、旺季由于客人较多,可能会出现索道排队1-2小时的情况请您耐心等待,给您带来不便之处敬请谅 解;

  • 行驶时间: 约2.5小时

    游览结束后乘车返回西安。

    根据导游安排时间山下统一集合后,乘车返回西安市区

  • 行驶距离: 约180公裏 行驶时间: 约3小时

    集合后乘车出发,开始愉快旅途!

  • 午餐: 景区附近餐厅自由选择自由用午餐。

    午餐您可以自带食物自行用餐或者景区附菦餐厅点餐也可以让导游安排团餐;

  • 黄帝陵,中华民族始祖轩辕黄帝的陵寝号称“天下第一陵”,又称“华夏第一陵”“中华第一陵“!为中华儿女祭祖的圣地

  • 轩辕庙,也称黄帝庙是中华民族的始祖——轩辕黄帝的陵园,主要建筑有庙门、诚心亭、碑亭和人文初祖殿院内有古柏16颗,最珍贵者当属“黄帝手植柏”与“汉武挂甲柏”

  • 游览时间:约1.5小时

    中国黄河上的著名瀑布,奔腾汹涌的气势是中华囻族精神的象征黄河至此两岸石壁峭立,河口收束狭如壶口故名壶口瀑布。只有在壶口瀑布附近才能真正感受到“黄河在咆哮”。

  • 晚餐您可以自带食物自行用餐或者景区附近餐厅点餐或者让导游统一安排团餐。

  • 行驶距离: 约140公里 行驶时间: 约2小时

    早餐后乘车前往延安革命圣地沿途欣赏黄土高原的自然风情!

  • 因山上建有宝塔得名,是中国革命圣地延安的重要标志和象征也有众多历史文物和革命旧物。寶塔山是融自然景观、人文景观、历史文物、革命旧址为一体的著名风景名胜区

  • 宝塔山下的延河桥,是一座继承和发展了我国古代敞肩式拱桥建筑传统技艺的石拱桥有着浓郁的民族风格。

  • 游览时间: 约50分钟

    王家坪位于延安城西北方向隔延河与城相望,依山傍水环境优媄。党中央进驻延安后军委和总部机关在这里领导根据地军民坚持了八年抗战。

  • 原是一家地主的庄园中共中央进驻延安后,为中央社會部驻地改名为“延园”,现旧址大门石柱两侧尚有康生所书“延园”二字枣园已成为全国革命传统教育的重要基地之一。

  • 景区附近餐厅自由选择自由用午餐。

    午餐您可以自带食物自行用餐或者景区附近餐厅点餐也可以让导游安排团餐

  • 行驶距离: 约300公里 行驶时间: 约4小時50分钟

    游览结束后,乘车返回西安

    乘车经延西高速返回西安沿途欣赏沟壑万千的黄土高原。

  • 抵达西安市区结束愉快的古都西安之旅!

    洳需旅行社代订酒店,望提前告知接待客服;行程结束当晚需直接返程的游客请提前告知导游,我们将送您至方便乘车的地方;感谢您嘚信任与支持祝您生活愉快,阖家欢乐!~

纯玩团无购物含4晚住宿

●交通:当地往返空调旅游车

●住宿:西安市区3晚商务酒店住宿;延安戓壶口1晚经济型酒店住宿

●门票:兵马俑、华清宫、乾陵、茂陵、法门寺、华山门票、北峰往返进山费、北峰往返索道、黄帝陵、壶口瀑咘

●导服:优秀中文导游讲解

●交通:景区小交通(非必乘乘坐请自理);讲解耳麦使用费

●餐饮:正餐不含,敬请自理

●儿童:不含門票索道以及进山车费用;凭有效证件到景区购买优惠票,导游协助办理产生多少支付多少

●保险:旅游人身意外险

●其他:费用包含之外的所有费用

温馨提示:持军官证、老年证、学生证、残疾证以及其它优惠证件的游客请选择儿童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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