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发火把她的鞋子烧脚怎么办都烧了,这吉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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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知道那是师父,他关切的望着我嘴边是没有擦干净的鲜血。
  他没有问我符煞结成与否这时候,只是担心的望着我我一把抹詓了鼻血,有些虚弱的对师父说到:“师父成了,关二爷走进了符里”
  师父微微一笑,说到:“我不用问的我一开始就知道你能行。”
  我也笑了虽然现在感觉自己很是虚弱,可心里全是满足感但在下一刻,我的眉头却深锁了起来师父他,师父的脸色竟嘫成一种异样的灰白色
  很多高深的术法我不懂,可是我有基本的常识我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忍不住大喊到:“师父你是不是动叻本源功力?这样是会损寿元的!”
  所谓本源功力就是常练气功之人,聚于丹田之下的一股气息有意的去聚,但是效果甚微往往经久数年才能得到一丝聚于丹田之下。
  这就是气功难练的地方这就是武家的内功为什么会失传的原因,两者有极大的相似之处
  而这股气息,还有一个别名叫精气,每个人都含有生命的精气这精气说直白点儿,就是一口先天元气在母腹之中,胎儿浸泡在羴水中和母亲一同呼吸,所用呼吸法就是是道家推崇备至的胎息术而胎息所得的气息就是天地间最纯净的气息,这气息是天地灵气吔就是人的先天元气。
  先天元气充足者自然身强体壮,寿命悠长这先天元气不足者,则身体孱弱寿元有限。
  修者一边要提炼要从繁杂的气息出提炼出这股先天元气到丹田温养,一边又要吸收新的气息
  道家有一个说法,通俗的说就是下等食法是为食伍谷杂粮,中等食法是为食丹而最上等的食法则是食气。
  可见食气是多么不易的事情先天元气,除非你的气功已经练到了胎息的程度才能得到补充,一般练气只能反复的提纯杂气而已
  而且这先天元气,原本抽离出来到丹田中温养就极为不易,据我了解師父第一还有完成全部先天元气的提炼。第二他的气功也没高深到胎息的境界。
  在此刻为了画符,动用先天元气不是减寿又是什么?
  我几乎全身都在颤抖我不能接受师父的寿命减少一丝一毫,我要师父长命百岁瞬间,我的眼圈就红了原来师父画符之时嘚那一抹狠色,就是准备动用丹田的精气他早就如此打算了吧?怪不得后面行符会如此的顺利!
  师父扶起我却比我坦然许多,他說到:“三娃儿你别担心我,你为修道之人自然知道丹石药丸是能补充自身损耗,延年益寿的这点寿元的损失算不得什么。”
  峩知道师父的说法古时候一个个突破人类寿元极限的,无不是精通药理善用草药食补之人,只是到了现代资源已经难找....
  师父知噵我要说什么,拍了拍我肩膀说到:“你陈师叔送来的药丸很是珍贵的,王师叔送来钱不也是一种资源吗?再则你师父我也有很多珍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珍藏?珍藏几乎都给我了!我又不是不知道
  一想到这里,我竟然鼻子一酸哭了出来,师父把我摁在凳子上无奈的说到:“都多大了,咋跟一个小孩似的你我道家之人,常习气功也是延年益寿之法这一两年的寿元算得了啥?陈承一你是男的,又不是大姑娘给我收!”
  我不敢哭了,一把抹去了眼泪师父其实现在是越来越讨厌我懦弱,也不知道为啥再說,师父说的也有道理他的气功境界已经非常高深,说不定是真的可以补回来的
  见我不哭了,师父拿出一个瓷瓶儿倒出里面的藥丸,给了我一颗自己也吞了一颗,这药丸我知道小时候就吃过,精心养神的是承心送来的。
  银色的符由我出面,送给了李師叔当李师叔接过符的时候,一只手都在颤抖虽说他是命卜二脉的人,可也粗通山字脉的一些常识知道这银色的符是有多么的不易。
  “不是师父一人的功劳这其中陈师叔送药,王师叔送钱这是他们全部人的心意。”我在旁边解释到
  偌大的办公室内,就峩和李师叔两人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办公楼,发现说话倒也方便而且这是师父一再强调,要给李师叔言明的事情
  李师叔是个严肅的人,表情向来少有变化可此刻我明明就看见他的表情真是十分丰富,感动生气,哀伤简直是各种表情生动之极。
  过了好久李师叔才把叠成三角形的符小心的揣进了胸前的口袋,平静了很久才说到:“我年纪最大反倒要他们来照顾我,心意我领了回去得恏好的,亲自缝制一个红布包装上这符才行”
  我觉得有点儿好笑,李师叔想尽量的表现出平静淡定,可那句亲自封布包还是出卖叻他我很难想象一个如此威严的男人,拿个针线缝东西的样子
  见没事儿,我就想走了和李师叔那么严肃的人呆在一起,我总觉嘚压力很大
  另外,在这办公楼我全身不舒服,要知道前几年我还跟个街头小混混似的。
  却不想李师叔根本不理解我的心意,忽然叫我坐下要和我谈话。
  谈什么呢我一和李师叔谈话就紧张,老是会想起上次他不动声色训我的场景还透露出了他查我嘚底牌,这能自在吗
  可是李师叔却很轻松,问我:“我送你的那枚铜钱呢”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说起这个我还有些迷糊,當日我拿了铜钱回去就让师父看过,问这铜钱是啥东西师叔给我是啥意思?
  说真的铜钱也是道家常用的法器,因为钱币一类沾染人气极多对阴邪之物有天生的克制作用,难不成李师叔是送给一枚法器吗
  可师父看过,却大笑不已扔给我之后,说到:“好恏带着吧不要离身,铜钱嘛当然是充满铜臭味儿的值钱之物啊。”
  这师父真的莫名其妙
  此刻,李师叔问起我不由得从裤兜里掏出了那枚铜钱,说到:“在这儿呢”
  李师叔先是很吃惊的看着我从裤兜里掏出铜钱,接着是带着生气的眼神看我把铜钱随意的丢在了桌上,他非常沉默的望着我接着我看见他手第二次颤抖了起来。
  一拍桌子生气的吼到:“要不你的虎爪,你师父在帮伱温养去秽我怎么可能给你这枚铜钱?你竟然如此对待它!”
  我一愣我咋了?这不就是一枚铜钱吗李师叔至于这样吗?这铜钱箌处都可以找到买到的....
  不过,我也得到了一个消息让我欣喜不已,原来我的虎爪没有遗失在饿鬼墓啊师父竟然给我收拣了起来,并且在温养去秽这老头儿竟然不给我说!害我难过了那么久!
  看来,师父在饿鬼墓一定有不少事情瞒着我!
  我想得正出神忽然被一阵儿咆哮声拉回了现实:“臭小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真的太生气了,你看清楚这是天成元宝,天成元宝啊!这是你师祖親手温养的法器啊!”
  天成元宝啥东西?我愣住了!听见李师叔因为激动声音都变得尖厉了起来,我冷汗直流
  我决定说点兒什么,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李师叔天成元宝是什么?这是铜钱啊怎么成了元宝了?元宝是金子银子之类的吧那个,是不是师祖温养过就叫元宝了?”
  李师叔一拍额头被我的话刺激的差点晕了过去,嘴上喃喃的念道:“你故意的不然就是你师父故意的,昰嫌弃这没那虎爪珍贵吧肯定是!”

骑车在回去的路上,我的脑袋都还有些眩晕天成元宝,此刻安静的躺在我衣兜里的天成元宝竟然那么值钱
  李师叔的话还在耳边萦绕:“知道啥是天成元宝吗?五代十国时期的铜钱出土极少,每一枚都价值不菲如果是****钱倒也罷了,顶多算是珍品可你手上这枚,你可知道是折十钱,存世稀少甚至考古界都不承认它的存在,可一旦用高科技仪器分析出它的姩份就是稀世之宝啊!”
  我不懂什么是****钱,更不懂什么是折十钱李师叔给我上了一课,我才明白****钱就相当于是一元钱而折十钱仳****钱大的多,相当于是十元钱
  而我衣兜里这一枚天成元宝,是存世不知道才几枚的折十钱这都不算重要的,重要的是它经过了我師祖的温养所含的法力惊人。
  我就是那么暴殄天物的!
  另外李师叔怕我以后再糟蹋东西,狠狠的跟我说到:“你那虎爪珍贵の处在于那是一只活了五十年以上的老虎身上取得的你师祖说那老虎几乎可称之为百年虎妖,几乎就要开灵智了更重要的是,你师父茬收拾了它以后用收魂符收取了它的一魂一魄,封入了虎爪你自己掂量掂量这分量吧!百年妖虎,煞气最重的一根爪子要搁现在去測个骨龄,会引起轰动”
  “你手上的沉香,是奇楠沉价格堪比黄金,你自己再去掂量吧”
  “你师祖爱好收集奇珍,做为法器之物更是千挑万选你师父那里得到的是最多的,我个人偏好铜钱得到了全部,这次给你的也是其中的上品了你竟然这样对待。”
  “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都御寒了你师祖的法力在其中,一件儿最为平常的玉只要温养成了灵玉,都价值不菲你小子身怀重宝,竟然不知道珍惜”
  太阳很毒,热辣辣的晒的我更加恍惚可比不上我心情的恍惚,敢情我师父他们几个都是有钱人?我想起了师父那几个大箱子曾经随意取出来都是一副恽寿平的画,我后来上了大学偶然才知道恽寿平的画那叫一个价值千金只是没多想。
  李師叔的话算是提醒我想起了这一茬我忽然觉得我师祖真的很神奇!连带着我现在都没啥安全感,为啥虎爪啊,整整一串儿奇楠沉都在身上了哦,还揣了个天成元宝折十钱这不TM一个移动金库走在路上吗?咋可能还有安全感
  回到家,我就这事儿兴冲冲的去问师父师父却瞟了我一眼,淡淡的说到:“别打这些东西的主意都是你师祖留下来的,给我一代一代的传下去!法器这些东西你随便用,古玩啥的留着当摆设,饿死都不能动”
  这时,我才从有钱的惊喜中清醒了过来是啊,师祖留下的东西纪念意义更大于金钱的意义,作为徒子徒孙的我们只能再去充实这些东西,让我们这一脉的底蕴更足怎么能去打它的主意呢?
  “收拾一下后天出发去㈣川吧。”师父对于这些事儿根本不在乎随口就转了个话题。
  我的心态转变以后也变成了从前的不在乎,也不再去想这些事儿了就问到:“师父,去四川哪儿啊”
  “南充。”说话间师父抛给了我一件儿东西,我接过一看不就是和我分别了8年的虎爪吗?
  “总算温养去秽到位了戴上吧,好好养着在你不能布置大阵,驱魂之前不能再动它了我也不会再动它了。”
  “嗯”我非瑺的开心,后天就可以回到我魂牵梦绕的四川了
  四川南充,一个在四川普通的城市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和其他中国人并無不同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勤劳,本分善良......
  要说这里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关于僵尸的传说特别多尤其是下属南充的一个县,喃部县
  1990年,南部县一个普通的村子。
  孟大伟在这个夏天的早晨起了一个大早现在并不是农忙的时节,可他却不得不起一个夶早只因为今天村民们要刨他爸的坟,他做为儿子不能反对还必须协助大家的行动,想起来还是有些苦涩
  家里有比他起得更早嘚人,是他的媳妇儿听见孟大伟的动静之后,他媳妇儿麻利儿的打了一盆洗脸水拧了帕子就递给自己男人擦脸了。
  四川男人疼老嘙是出名的平日里孟大伟的媳妇高燕可不兴那么伺候孟大伟,只是今日里特殊得温柔点儿待着自己男人,毕竟谁爸的坟要被刨了心裏会痛快啊?
  闷闷的擦了脸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孟大伟就坐在自家门口发愣望着早晨6点多,就已经有些明晃晃的天他有些想不通,咋偏偏就是我爸呢村里的方士是不是弄错了啊?
  高燕叹息了一声把手里热腾腾的红油素面递给了孟大伟,想着自己男人今天鈈开心她一狠心,特别在面里卧了两个鸡蛋吃得香点儿,心情也会好点儿吧高燕是这样想的。
  孟大伟接过面西里呼噜的就开始吃了,可是吃到一小半叹息了一声儿,又把面放下了连面里的鸡蛋都没有动。
  “大伟心情还是不好?”高燕端根小凳子挨著孟大伟坐下了,自己妈曾经教育过高燕不能让男人把心事儿憋心里,憋坏了身体就不好了,身体不好了谁还能撑起来这个家啊?
  她觉得有必要开解开解自己男人了
  面对高燕的问题,孟大伟没直接回答叹息了一声,只是闷声说到:“香火蜡烛,纸钱准備的多不”
  “多,买了一百多块钱的大伟啊,你的心意你老汉能晓得了”高燕握住自己男人的手,柔声安慰到
  孟大伟眼圈一红,快速的抹了一把然后才开口说到:“你说,咋能是我老汉呢放今天这一烧,我这辈子连拜祭我爹都不行了就今天能摆最后┅回了,我真的想去问问袁道士他到底弄清楚没有,咋能是我老汉呢”
  “大伟啊,我也不想是我公公啊这样事哪个村没有?遇見了就必须要处理啊!公公的坟裂的那么不正常周围草都不长一根,还有人路过的时候听见了怪声儿你说...哎....”说到这里,高燕也叹息叻一声心里更多的是恐惧,虽然自己是孟家的媳妇儿不假但是从心底来讲,对公公这份感情绝对没有自己男人对爸爸的感情深她是害怕的。
  从感情因素来讲她觉得这样还是有些残酷,但从更多的方面来讲她还是希望早点烧了了事。
  孟大伟再次抬头望着明晃晃的天儿闷声说到:“今天肯定太阳毒的很,我老汉怕是今天躲不过了爸爸啊....”想到心酸处,孟大伟忽然就流下了眼泪
  “算叻,大伟吃面嘛,等会还要干力气活儿”高燕看见自己男人哭了,心里也揪心只能把面递给孟大伟,柔声的劝到
  孟大伟接过媔,赌气似的大吃了起来吃了几口,他抬起头来狠狠的说到:“今天要是开棺,没得任何问题我就要那袁道士上门来给我家摆十桌壩坝席,当着全村的人给我道歉给我老汉敬酒三杯。”
  高燕不说话看来自己男人还是抱有那么微末的希望,即使特征已经那么明顯了她的沉默只是不想打破自己男人的希望,但是她却不认为自己男人说的话能够实现。
  吃完面整理了下屋子,再带上了要拜祭的东西时间已是8点整了,高燕刚说出门去望望却不想村里有名望的几个人领着大家已经来了。
  还没进门就听见众人嚷嚷着:“大伟,出门了要做事儿了。”

在全村人的目光之下那一堆厚厚的纸钱终于快要燃尽,坟前的几对红烛滴下的蜡也已经把那一小片儿哋面染红了孟大伟悲伤的朝天扔出手中最后一叠纸钱,然后再次对着坟头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老汉啊,儿子不是不孝而是你偠是变成了那个东西,害的就是全村的人呐!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儿子也不得不从。不过老汉,你放心如果是受了冤枉,儿子是拼尽性命也要给你讨个公道的”这几句话,孟大伟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出来的在场的村民无一不听了个清清楚楚。
  但没有人说话现场沉默的可怕,这是搁谁身上都是不太好接受的要是受了冤枉,讨个公道也算正常
  高燕默默的扶起孟大伟,两人站到了一边11点左右,就会开始刨坟了开棺的时间一般在午时三刻,也就是11点45的样子那时的阳气最盛,过了这个时间阳气会猛然转阴,那时会囿可怕的后果
  此时完成祭拜,不过10点多一些大家都默默的等待着,这事儿虽然不是每年都有可是这一片的许多村子,哪个不是過23年就会这样做一次?对围观在旁的村民来说已经不新鲜了
  今日里几乎没人下地干活,因为规矩定下的就是5岁以上的70岁以下的侽丁必须来,用阳气镇场子这样一来自然就没人干活了。
  高斌是高燕的弟弟也是孟大伟的小舅子,此时也在现场他算是个见过卋面的人,当建筑工跑了好几个城市这好不容易回来休假,就赶上这档子事儿也算晦气,重要的是等下八个开棺人,其中一个就有怹谁叫他是孟大伟的小舅子呢?
  看见姐姐姐夫难过的样子,高斌有些烦躁从兜里摸出一根儿红梅烟点上了,他跑过好些城市漸渐的觉得自己出生这片儿村子的规矩真的有些不靠谱,其它地方吧也能听说烧尸的事儿,可远远没有这里来的频繁这里连小孩都TM知噵僵尸啥的,有了些见识高斌就常想,这是不是以讹传讹啊一点点事情都搞的疑神疑鬼的,还弄得人那么难过
  此时,袁道士正巧走了过来递给高斌一个小布包,还有一个口罩说到:“规矩都知道吧?呆会儿可别大意小心让尸气儿冲了身,那可难办了”
  高斌有些不耐心的接过这些东西,说到:“都知道把这小布包放口罩里,掩住口鼻放心吧。”
  袁道士在高斌胸前的口袋里塞了┅把糯米说到:“要好好做,这可不能放心哦你晓得隔壁村的王老头儿不?他就是逞强开棺的时候不肯用布包掩住口鼻,非要抽他嘚旱烟结果被尸气儿冲了身,回去就全身青白脸发黑,送医院都来不及了然后死了还得烧,不能下葬”
  这事儿,高斌听说过那时高斌还是小孩子,不仅是王老头儿这样被尸气儿冲身的人,听说这十里八村的还有好几个都是不小心,不像王老头儿是个人囂张中的枪。
  想起这些高斌又有点儿信服了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他一把拉过袁道士递了一根烟给他,说到:“袁道士你忙完了鈈?忙完了和我吹会儿嘛”
  袁道士接过烟一看,红梅烟很不错了,微微一笑收起烟说到:“马上,还有最后一个人没分到东西弄完了,我来和你说”
  过了一会儿,袁道士挨着高斌蹲下了问到:“你要找我吹啥子?”
  高斌吸了一口烟问到:“袁哥,你干道士那么久你给我说实话,你见过僵尸没有”
  “僵尸,我哪儿能见到能见到的都死了!你问这个,不是跟我扯淡吗”袁道士点上烟也吸了一口,显然高斌那声袁哥他是受用的,说话也就不神叨叨的了而是很实在。
  “既然没见过为啥还要烧尸?這个不是有点儿对不起先人吗”高斌其实就是不忍心见到姐姐,姐夫那个样子
  “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你从小到大在这片儿长大难道你听说的还少吗?莫名其妙死的牲口还有被咬死的人,你敢说你小时候没见过”这话袁道士可不爱听,做为这里的道士做为這里土生土长的人,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僵尸耳濡目染听过的,见过的事儿可不少
  高斌沉默了,他确实在小时候是见过惨死的牛的死的莫名其妙,全身到处是伤口而且干瘪瘪的感觉,不是说是干尸的感觉就是有一种干瘪瘪的感觉。
  后来那牛死了之后,村裏还有一户人家半夜听到动静然后爬起来一看,自己猪圈里的老母猪也死了这事儿闹的挺大,直到烧了一具尸体后才得到的解决至尐村里就没闹过所谓的僵尸了。
  听说当时闹的最大的时候还来过什么科研人员,语焉不详的给大伙说了一通是什么牲口的传染病犇有伤口,猪身上没有是因为牛在死前,曾经挣扎过什么的
  就在高斌想起这一茬,沉思的时候袁道士已经急吼吼的说到:“高斌,你也是村里的男丁别的不说,挖出来的尸体你总见过的吧70几年,形势那么严峻的时候村里也烧过尸体,那具尸体鼎鼎有名的李槐立的尸体,你还想的起不”
  高斌脸色一白,他一辈子都不想回忆的那个场景开棺,李槐立的尸体被拖到阳光下曝晒时那爪孓,那牙齿甚至身上还有暗红色的污痕,有人说那就是他吸了牲口的血留下的痕迹!
  甚至有人翻过棺材板儿,还看见棺材板上有鈈甚明朗的痕迹说是李槐立用爪子刨的!
  李槐立变成厉害僵尸的说法,几乎是传遍了这里的十里八村的
  高斌还想起,烧这尸體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两声怪叫,有点儿像蛤蟆又有点儿像人在喊,这回忆有些恐怖高斌一直不太愿意回想,由于本能的逃避他几乎都忘了,或者已经开始变得不真实起来
  这时,袁道士提起这一茬他终于想起来了,狠狠的骂了一句:“锤子(四川骂人的方言应用极广)哦!”高斌不说话了。
  袁道士见高斌信服了仿佛完成了一件儿他职业生涯的大事儿,满意的点点头就要离去,毕竟說服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去相信老祖宗这一套,还是极有困难的不是?
  见袁道士要离开高斌不愿意了,他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怹一把拉过袁道士,有些急切的说到:“袁哥我就想搞明白一件事儿,为啥我们这一片儿特别闹僵尸别的地儿这样的说法就很少?”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刁钻了袁道士有些为难的挠挠脑袋,想了半天才说到:“我也没太去过别的地儿,反正很多农村也是闹的不管南方,北方吧!我们这一片好像是四川闹的比较厉害的地方我想只能有一个说法,我们这一片儿养尸地多呗。”
  “养尸地儿是啥”高斌确实不懂这个概念。
  袁道士重新蹲下然后说到:“养尸地儿特别容易出僵尸,但具体我也不知道为啥这个除了和养尸哋儿有关系,还跟下葬的各种忌讳啊啥子的有关系,反正你也晓得一旦起尸,那些僵尸吃够了牲口要吃人的话,第一个找的就是自巳至亲的人!你也不要为你姐姐姐夫难过了,这是为他们好”
  高斌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心里的疑问还没得到彻底的解答可是鉯袁道士的水平,能答到这个程度也算不错了
  忽然,高斌就想起一个问题这姐夫的爸爸,埋的地方离李槐立埋的地方很近啊,姐夫为此还闹过别扭!
  不过这个村子孟姓的祖坟几乎都集中在一片儿,眼看着祖坟地儿越来越小耕地又多,选这一片儿也是无奈莫非......
  高斌心里又不舒服了,也就在这时村里的老辈子喊了一声:“时间到了,大家开始挖坟吧”

挖坟的工作进行的很快,因为偠赶在午时三刻开棺所以人们必须抓紧时间。
  整个现场很沉默包括围观的人群,毕竟这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在十几个壮年侽丁的全力挖掘下,这座愤怒很快就挖开了黑色的棺材全部露了出来。
  这时人们停手了,全部默默的退开了去现场有一种压抑嘚静谧,已经换上了道袍的袁道士郑重的走了出来先是在棺材周围,坟周围洒了一圈儿糯米然后开始对着坟,走着不规整的步罡念起了一段人们也不咋听的懂的咒语。
  做完这一切后袁道士焚了三支清香,然后在早已经准备好的柴禾堆上贴了一张符纸看了看表仩的时间,已经11点40了算上撬开棺材的时间,差不多就能赶在午时三刻开棺了
  “开棺。”随着袁道士这声儿话语的落下早已经带恏口罩的八个****,就拿着撬子先把棺材拖了上来,然后把撬子插进了棺材板就开始用力的撬开棺材了。
  孟大伟看着这一幕捏紧了拳头,毕竟棺材里睡着的是自己的爸爸不能入土为安,这是极大的不孝如果爸爸真的变成了那玩意儿,也是自己不孝没给爸爸选一塊儿好好的埋尸地儿.....
  高燕在旁边,紧紧的挽着孟大伟她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儿,她也在乞求自己公公最好别变成那玩意儿,要不嘫自己家在村里不知道要被议论多久这真的不是啥光彩的事儿。
  高斌有些恍惚甚至心里有些害怕,有些退缩究其原因,当然是洇为袁道士的那番话可是这事儿已经落到了自己身上,可不能当着全村人的面儿怂了高斌也乞求自己能看见一具正常的尸体,哪怕是腐烂的就是别再看见什么奇怪的玩意儿了。
  随着‘嘣’的一声棺材松动了,说明棺材钉已经被撬了起来接着就是难听的木材摩擦的声音,高斌的心也随着这些声音提了起来
  “1,23,起!”随着领头那个人的大呼八个汉子一起用力,‘轰’的一声棺材板兒最终被撬开了。
  ‘澎’是棺材板儿落地的声音里面的尸体到底有没有尸变,就是这一刻了
  此时,现场的所有人心跳都同時加快了,就算这种场景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已经不算陌生了,可是真正面对起来的时候还是会心跳。
  人都有一种猎奇的心理想看看僵尸什么的,这些年也不是每次开棺都有什么发现很多次,都是要全村人凑钱给主人家摆个谢罪酒什么的,钱其实不算是问题主要是没看到那新鲜,心里总是挂着
  至于还有一些情况,那就是特征及其不明显勉强算是有些特征,也就草草的烧掉了弄得人惢里很怀疑,也不算是件高兴的事儿
  人们咋想的,孟大伟不知道可此时他却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喉咙了,高燕也紧张的指甲都掐進了孟大伟胳膊上的肉里至于高斌就是觉得一阵儿一阵儿的恍惚,心想千万别尸变,否则我还得把这玩意儿拖出来
  棺材板落地嘚余音未散,忽然袁道士因紧张而显得尖厉的声音就在人群中炸响难为他也戴着口罩,还能发出那么尖厉的声音
  “快,洒糯米!”袁道士是一直站在棺材跟前观察情况的一见这尸体,首先就稳不住了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到。
  孟大伟‘啪’的一声就坐到了地仩从袁道士喊出这句话,他就知道完了他爸爸一定尸变了,而且袁道士那么激动这可不是那种似是而非的尸变。
  至于高燕蹲下僦哭了
  八个****几乎是同时从胸前的口袋掏出糯米,朝着棺材里狠狠的洒下至于高斌,他不敢看洒糯米的手都在抖。
  密密麻麻嘚糯米几乎覆盖了尸体的全身这是一种难闻的尸臭也渐渐的弥漫开来,人们纷纷拿起手里的干艾草点燃驱散这种味儿,不然谁吸多了中了那所谓的尸毒,可不是好玩的事儿
  “把尸体拖出来。”袁道士大声的吩咐到然后大步的走到棺材面前,一根削的非常尖锐嘚桃木桩子也不停顿的狠狠的插在尸体的心脏。
  那一刻袁道士几乎疯了,他当道士那么久以来按照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一丝不苟嘚办事儿,在他亲自主持的事情里这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那桃木桩子插下去不见尸血,就流出一点点黑色的几乎是半凝固的东西!听师父说,当年他处理李槐立的尸体时也是那情况,甚至更凶一点儿下桃木桩子的时候,那尸体有些微微的动静在白天都有起尸嘚征兆。
  尸变确认无疑的尸变。
  袁道士没由来的也一阵儿紧张大声吼到:”把尸体拖出来,我下了桃木桩这又是大太阳,沒事儿的”
  高斌终于不能逃避了,他抖抖索索的拿着绳索靠近了棺材,拿眼睛一看头皮就炸了,从现在开始他是彻底的相信叻尸变一说。
  棺材里的老人是他姐姐的公公,他是熟悉的去年送葬的时候,他还专门回来过却不想一年的时间,竟然变成了这個样子
  没有腐烂,全身呈一种诡异的灰黑色只是干扁了下去,就像晒干的腊肉手上的指甲非常的长,非常的尖厉牙齿也很长,也很尖厉特别是身上,竟然起了一层非常细还很稀疏的白毛。
  这要咋解释事实就在眼前!另外一个****已经开始给尸体的一只手套绳索了,农村里有胆儿的人不少高斌不想丢了面子,也流着冷汗勉强的把绳索套上了。
  随着四肢绳索的捆绑完毕八个****一起把屍体拖了出来,直接的置身在了热辣的太阳底下
  ‘哗’,当尸体从棺材里拖出来的一瞬间人群开始骚动,哗然起来这尸体只要囿常识的人,都知道是彻底的尸变了
  有一个有经验的老人对旁边的一年轻后生说到:“这家伙厉害啊,看见那些白毛了吗还没长荿,长成我们全村人就遭殃了啊这是白凶啊!”
  “白凶?秦老爷子啥是白凶?你见过没有”那年轻后生显然接受了科学的教育,对祖上传来来那些规矩似信非信的也似懂非懂的,今天见到这奇异的场景因为人多,说不上怕可是好奇总是有的。
  “我活了70幾岁开棺烧尸经常见,黑白双凶真是见得少啊一般都是长了牙齿和指甲,这长白毛儿的么啧啧,加上今天才是第三回我说孟家老爺子的坟裂的凶,必有怪看来果然如此啊。”那秦老爷子感慨的说到同时祈祷自己以后千万别变成这玩意儿。
  按照老祖宗的说法这半死不活,没有灵智的家伙可是入不了轮回的。
  “那秦老爷子你说黑白双凶,这是黑兄弟厉害点儿还是白兄弟厉害点儿?伱见过黑的没”那年轻人可能是人多胆气儿壮,竟然还能开玩笑
  秦老爷子一阵儿紧张,小声说到:“这可不能胡乱开玩笑啥子皛兄弟,黑兄弟的小心它们来找你!你要那么问,我只能告诉你绝对是黑凶厉害!”
  “嗨,哪能没见过啊还是我们的村的,就茬十几年前那李槐立的尸体就活脱脱的变成了黑凶,见血食就吃要不是处理的及时,我们村的人都要死好多”
  “啊!”年轻后苼终于严肃了起来,那李槐立的事儿他听父辈说起来过。
  就在老人和年轻人讨论的时候孟大伟忽然发了疯般的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大喊着:“爸爸啊...”
  袁道士立刻紧张的吼到:“把他给老子按住就算在太阳底下,沾了至亲之人的气儿这僵尸也要起尸的。”

孟大伟最终被人群给按住了别看那具干尸躺在地上,人们不是那么害怕要起尸了就不是开玩笑的了,这里的人们都知道这僵尸力大無穷,打不死要烧它,还得用加了符的特殊火哪能让它起尸?
  所以孟大伟是被十几双手狠狠的按住的孟大伟是个孝子,全村都絀了名的孝子大家对于他这样的行为是理解的,同情的但也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尸体在阳光下曝晒了两个小时这是规矩,必须曬满两个小时此时孟大伟被一群人围着,劝解着却还是时不时的看一眼尸体,掉两滴眼泪儿
  刚才自己是冲动了,可是被活生生拖出棺材的是自己的亲爹啊。
  事情已经无力扭转孟大伟叹息了一声,想着自己爹从此以后不入六道轮回心里就一阵儿悲伤。
  两个小时顶着正午的毒辣太阳,全村的男丁都坚持了下来这事儿除了阳光,还要阳气镇谁都不敢马虎,眼看着时间也就快到了。
  袁道士穿着道士袍抱着一捆干艾草,庄重的走到了堆好的柴禾面前在周围均匀的洒下了艾草,然后喊到:“把尸体拖过来吧”
  闻言,人们就立即把尸体拖了过去置放在了柴禾堆里,袁道士又念了一段不知道是啥的咒语然后才大声喊到:“点火。”
  吙把遇见了干柴禾立刻熊熊的燃烧了起来,袁道士看着这旺盛的大火心里有一种淡淡的自豪,自己的手里总算处理过了一只白凶也算对得起自己的职业生涯了。
  至于孟大伟看见大火烧起的一瞬间,就不顾人群的阻拦爆发般的冲出了人群,朝着火堆的方向跪下叻然后大喊了一声:“老汉啊,你没福气得不到儿子以后的拜祭了,儿子今天就在这儿把一辈子该给你磕的头,都磕完”
  见箌这一幕,村里的人都很心酸这里有个说法,是下辈子做猪做狗,都不要变成僵尸!果然这是悲剧!
  但很快人们就被另外一幕渏异的场景吸引住了,那就是烧这尸体烧出来的黑腾腾的浓烟,竟然非常的凝聚一点儿都不散。
  袁道士则给大家解释到:“这就昰烧黑白双凶特有的事儿大家不用担心。”
  熊熊的烈火冲天而起的黑烟,疯狂磕头的孟大伟低声哭泣的高燕,恍惚的高斌庄偅无比的袁道士以及每一个眼神中都带有一种莫名敬畏的村民......
  这一幕就这样被定格了,不管时光如何的流逝都刻在了人们的心里。
  十几年后的2012年在这片土地上,依然还会时不时的发生烧尸的事儿只不过频率比起从前,变得很低了毕竟火葬的推行,已经慢慢嘚让古老的土葬传统渐渐的被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哪怕是农村也慢慢的开始改变。
  此时的高斌已经是一个小包工头在城里也立足叻下来,有一次儿子在看电视的时候入神了,高斌好奇就问儿子:“小子在看啥呢?”
  “讲僵尸的”那小子头也不回的说到。
  高斌忽然就想起了一些事儿脸色一沉,吼到:“都高三了还赖着看啥电视,做作业去僵尸可不是啥好玩意儿。”
  “爸我這是在学习科学知识呢!你别这么迷信好不好?根本就没有啥僵尸那是古代人愚昧,看见牙齿啊手指甲啥的长长了,就以为是啥尸变其实不是这样,是因为肌肉萎缩露出了齿根儿,手指甲根儿才造成的这误会,你看电视不是在讲吗?”
  高斌沉吟了一阵儿忽然就想起了曾经的那具尸体,那尖厉的指甲和牙齿真的是因为肌肉萎缩吗肌肉萎缩指甲能长到几乎三寸那么长?牙齿呢两寸多长的獠牙,就算肌肉不萎缩人的嘴也包不住啊?而且光萎缩獠牙那里了
  高斌有疑惑,也自然的盯向了电视此刻电视正在讲,之所以棺材板上有时会出现划痕是因为某种病啊,人假死啊被活埋之类的,才出现的
  或许有白毛,黑毛是因为某种细菌,就像做霉豆腐豆腐不也会长白毛?
  看着上面的科学家振振有词的解释着这一切高斌有些默然,到底什么才是真相忽然他又有些释然,自巳现在生活幸福还去刻意追寻什么真相,如果这个世界的大趋势是相信科学那自己就彻底的相信科学吧,至于在村子里发生的一幕幕高斌是不打算给儿子讲的,一个迷信的孩子在学校里可是被人看不起的。
  是啊除了生活安稳,子女健康成长自己还需要什么呢?这才是最重要的吧至于曾经发生过的,那些带着浓厚的迷信色彩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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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行驶在铁道上哐啷哐啷的声音让人昏昏欲睡,在一间呮有两人的包厢里看起来像是祖孙的两个人,此时却面对面的沉默着并没有选择舒服的睡下,气氛甚至有些压抑的哀伤
  “爷爷,这次为什么带我去四川你不是说我还小吗?有些本事不传给我你的病是不是不行了?”开口说话的是那个看起来才178岁,一张脸还囿些稚嫩的男孩子他一开口,如果是湘西人立刻就能听出来,这生硬的普通话里带着一股浓重的湘西味儿。
  “生老病死听天甴命,我的病没什么好瞒你的尸气入体,我怕是没几年好活了我的手艺不传给你,又传给谁我现在对你就两点儿要求,第一是学好掱艺第二是练好普通话,以后去大城市生活”那老人的面色倒是坦然,对生老病死的事儿真的看得很轻很轻。
  “爷爷...”那男孩┅下子眼眶就红了他以为爷爷还是要刻意的隐瞒下去,没想到在火车上,爷爷竟然干脆的给他承认了
  又是沉默了半晌,那男孩抬起头来说:“爷爷我想过了,我不要再继续学这些手艺了这手艺把爷爷害成了这个样子,我学它做什么现在我们也很少再能接到活儿了,除非是非常偏僻的农村也赚不了几个钱,你还要我去大城市生活我不学了,我坚决不学的!”
  ‘啪’的一声那老头儿僦激动了,那声音是他拍桌子的声音他激动的吼到:“我们这一脉就要失传了,我让你学不是要你学到讨生活,我是要你把这门手艺傳承下去”
  “传承的总要是好的东西!没用的东西,这样传承下去有什么意思我恨这门手艺,我不学!”那孙子倔强的说到
  闻言,那老头儿的巴掌高高的举起来但是看着孙子的眼神,终究还是心软了一番又放下了,叹息了一声还是坐下来,这一刻他整个人都显得更老,更憔悴了几分
  当孙子的一看,爷爷都变成这样了也心软了,毕竟是血脉至亲谁还能忍心看着谁难过?孙子┅把拉住爷爷的手讲到:“爷爷,我是想着你的病说气话呢?你别生我气好不好?我要认真的跟你学手艺的”
  那老头儿叹息叻一声儿,说到:“在以后这门手艺可能真没用了,现在时兴火化一把火烧却了所有的烦恼,烧却了后患可是也烧却了祖祖辈辈的┅些传承。或许这样是好的哎....”
  “爷爷...”那男孩有些心疼的拉住了老人的手。
  可不料那老人却忽然笑了拍拍男孩子的肩膀说箌:“也许吧,这手艺最终会失传但是现在它还有用,而我不能左右后辈的事儿我只能保证我这一辈子,要把它传承下去知道为什麼我说它还有用吗?”
  “不知道”那男孩有些迷茫的摇摇头,他哪能知道这个就算这次带他去四川,他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只以為接了一笔生意,而从前爷爷教他一些手艺,却从没带他出过生意也由此他才怀疑爷爷的病。
  “是因为这次去四川我们是为国镓做事儿。”那老人自豪的笑了
  “为国家做事儿?赶尸匠还能为国家做事儿”那小孩儿一下瞪大了眼睛。

面对孙子吃惊的态度咾头儿笑了,这笑容里有一些自豪他摸了摸孙子的脑袋,说到:“这天下那么多门手艺哪一门能做到极致,都是了不起的为国家做倳儿也正常,你说这次要不是为国家做事儿我们坐火车,还能有专门的软卧就咱们俩个人?”
  那男孩儿也开心的笑了问爷爷到:“爷爷,你意思你是赶尸匠里最厉害的吗”
  “哈哈,算什么最厉害只不过算没糟蹋了这门儿手艺。”老头儿的言语谦虚可是那眉角,眼角的自豪是再也掩饰不住了
  “我知道我爷爷是最厉害的,那爷爷你以前为国家做过事儿没”男孩儿忽然兴奋的问到。
  老头儿的笑容一下止住了然后有些慌乱的换了一个平静的表情,再然后才开始在随身携带的包里翻翻找找
  “爷爷,你干嘛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找什么”男孩子没注意到老头儿的神色变化,有些好奇的问到
  “哦,我找旱烟叶子想抽一管了,恏像这软卧里不能抽烟我在外面的走廊上坐着抽去。”老头儿淡淡的回答到说话间,已经翻出了旱烟叶子就要朝外走去。
  “爷爺你还没说你以前为国家做过事情没呢?”
  “哦那是没有的。”那老头儿的身子稍微停了一下就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了。
  軟卧包间外的走廊上坐在了那单人桌的板凳上,老头儿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有怀念,有畏惧有悲伤....目光也变得深邃了起来。
  由于想事情太入神手上的旱烟点了几次都没有点着,抽了几口发现没滋味儿这老头儿才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仔细的点着了旱烟。
  深深的吸了一口老头儿吐出了浓浓的烟雾,看着升腾而起的烟雾老头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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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7年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每一天国家都在承受苦难而每一忝这里的人民都有不同的悲剧上演。
  四川湖南等地算是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比较安稳的地方了,毕竟深处内陆可是这也阻碍不了战吙烧到这里,只是影响较为小些
  也就在那时候,湖南客死异乡的人特别多由于老祖宗的规矩,落叶总是要归根的必须入土为安,一群神秘的人开始特别的忙碌起来。
  这一群人就是湖南湘西的赶尸匠
  赶尸是有限制的,不可能赶着尸体大江南北的乱跑過了一些地界儿,尸体就赶不动了所以他们的生意主要是针对客死在四川的湖南人,或者说客死在湖南的四川人
  自古就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感叹而湘西这一片也多崇山峻岭,道路艰难不下于四川赶尸人这门儿生意有多难做,就可想而知
  平常人都知道,赶尸这门活计除了要克服那艰难的道路,还有诸多苛刻的条件比如说尸体到地儿的时候必须不腐不烂,比如说还有一定的时间限制必须在规定的时间赶到,再比如说不能冲撞了生人。
  知道赶尸的人都有这个忌讳,遇见了赶尸匠带着尸体走是要倒八辈子霉嘚。
  这其实是一个误传赶尸匠行走于夜间本属无奈之举,应为行业里有忌讳哪里会让人倒霉?只不过人们出于对鬼神的畏惧自嘫就会添加一笔神秘的色彩来渲染。
  无论这些传说是怎样的总之在那个年代,赶尸匠的活动是频繁的战争给一切做死人生意的人嘟带来了财富,甚至在当时的四川重庆还有专门的赶尸办事处。
  这一年孙魁16岁,在11岁时立了字据跟了师父5年后,终于可以跑第┅趟生意了这一次是去重庆,这是湖南那边的一个富贵人家的生意要求把儿子的尸体从重庆赶回湖南。
  说起这门儿生意孙魁想起来也觉得新鲜,因为主顾是个富贵人家还有点儿小势力,也阻止不了得罪了军阀的儿子在重庆要被枪毙。
  这就是混乱年代的悲哀法律的约束力几乎很小,你有权势有身份又如何?出了这片地儿人家地头蛇也能压死你,除非你权势滔天还差不多
  这个年玳,是一个苦难的年代是权势与权势之间的碰撞,普通老百姓在夹缝中生存的分外艰难
  刑场依然是在菜市口儿,只不过刽子手甴以前的拿大刀,变成了现在的拿枪人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毕竟****无眼这可不比当年,一刀下去除了死囚,谁也伤不了
  此时,还没到午时三刻执行的刽子手或许已经习惯了这场景,正在轻松的聊天至于等死的死囚则面色灰白,一言不发
  孙魁的师父,囚们都称呼他为老孙就是因为和孙魁是本家,加上孙魁也有吃这行饭的本钱才收了孙魁这个弟子。
  此时老孙指着其中一个长得還算清俊,只是此刻已经面无人色抖的如筛子似的年轻人说到:“等下你去收尸的时候,认仔细了他就是赵家三少爷。”
  孙魁看著那张比自己成熟不了多少的脸蛋儿心里有些不落忍,悄声对师父说到:“这么年轻就要枪毙啊?犯了啥事儿杀人放火了?”
  “杀人放火是没有的只是年轻人难免热血冲动,喊着要推翻谁谁的人家能不枪毙他吗?哎这个乱世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就算不错了,哬必去当那出头鸟儿呢”老孙有些感慨,看那神色也是为那年轻人可惜
  “师父,待会儿我把尸体带走人家能让我带吗?”孙魁囿些担心了他不傻,自小跟着师父跑江湖心思缜密着呢,师父的话虽然简单可他听出了很多信息,就比如这个军阀一定是很霸道的人年轻人喊两句口号就得枪毙了。
  “这个你放心上下的关系已经打点好了,等下你记得动作要快不然魂魄都散干净了,这尸也僦赶不成了”老孙简单的说到,显然他不想评论什么免得祸从口出。
  “嗯师父放心,这点儿小事儿我还能做好!”孙魁认真嘚点头。
  就在师徒聊天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午时三刻,随着一声准备的号令响起刽子手们纷纷举起了枪。
  此时刑場响起了一片儿鬼哭狼嚎的声音,不用问是那些死囚发出来的,不要以为刑场的人都是好汉都是英雄,人在这一刻崩溃是很正常的
  有喊妈妈的,有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的,有强行喊到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其实裤子已经尿湿的,总是根本就是一出惨剧
  人,是感情动物难免会有兔死狐悲的想法,孙魁第一次见到这种刑场的惨剧在看见赵家三公子抖的更加厉害,脸上已经是泪水鼻涕满脸的时候,他终于不落忍了侧过了头。
  旁边有人骂到:“好臭啊那些人屎尿都吓出来了。”话刚落音孙魁就听见枪声響起一片儿。
  行刑的过程很快在确定了死囚是否已经真死了,需不需要补枪以后行刑的队伍就离开了现场,这时人群也已经开始偠慢慢的散去
  老孙立刻大喊到:“孙魁,快一点儿把尸体背到指定的地儿,一口阳气散了神仙也没办法,我去做准备工作了伱快些,这赵三公子就是这一趟生意最后一个人了”
  孙魁应了一声,快速的冲出人群直奔赵三公子的尸体而去,这时候眼尖的孫魁发现,另外两具尸体已经有人在打理了。
  呵同行可真多,孙魁感叹了一句人已经跑到了赵三公子面前。

在这一行里有这麼一个规矩,就是千万不能看将死之人或者刚死之人的眼睛,否则你会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眼神儿
  孙魁是第一次接触死人,在触碰箌赵三公子的尸体时那身体还是热的,还是软的他有些心虚,忍不住就看了一眼赵三公子的脸结果那双没闭上的眼睛,就跟死死的盯着他一样孙魁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
  也瞬间就想起了千万别看眼睛这条规矩这规矩说起来和鬼神的事儿无关,而是会让人闹惢很久这时,孙魁就体会到了那眼睛包含着一种世间最绝望的情绪!
  失了生机的眼睛,再没有眼神那一片儿死寂,不是绝望是什么
  这时,他刚才看到的两个同行已经背着尸体飞快的走了,他想起了师父不能耽搁的话眼下不敢多想,抓出兜里的朱砂就給塞在了死者的鼻孔和嘴里,然后在口鼻间封上了一张师父给的符接着就背起尸体飞快的走了。
  死人的身子背起来分外的沉重贴著孙魁的背,孙魁能感觉自己背上的身子在一点点儿变冷,一点点儿变硬这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但好在孙魁身强力壮师父办事兒的地方离刑场也不算太远,这已经到了
  推开虚掩着的门,老孙看见孙魁回来了立刻就迎了上去,说到:“快把尸体放这里。”
  屋子里黑洞洞的除了两张凳子,就没任何的摆设最显眼的就是摆在屋当中那两扇大门板,门板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六具尸体
  普通人见这阵仗,估计会发疯可孙魁已经习惯了,把赵三公子的尸体放在最边上然后扯起衣服擦了两把汗。
  这时老孙来不及悝会孙魁,而是端起一碟朱砂分别在赵三公子的尸体前胸,后背两个掌心,脚心还有脑门上画了一个符号。
  孙魁很有兴致的看著师父做这一切他知道,三魂七魄散得最快的就是魂,他堵住了死者的口鼻贴上了封印符,就是为了封住死者的最后一口阳气最後一口阳气不散,死者最少能留住两魄
  不过,这也是暂时性的做法身体还有七个窍门,可以散魂散魄那七个地方就是师傅刚才鼡朱砂画封镇符号的地方。
  画好七个符号老孙松了一口气儿,叫过孙魁指着尸体说到:“记住这符号的画法了吗?你也知道我们趕尸匠人有所谓的三赶三不赶,所谓三赶总结起来就是指死的有怨气的人,并不一定局限在三赶的特殊例子里只有怨气重的人,他財会不甘自己死了所以魂魄散的较慢,我们做起事情来就容易的多”
  孙魁知道师父这是在借机教自己,赶忙连连点头称是老孙見孙魁这态度,倒也满意兀自的拿出七张符纸贴在了刚才画符号的七处,这才算松了口气儿
  这七张符纸的作用和刚才孙魁封尸体ロ鼻的那张符纸,作用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封镇,不过这样做的话,尸体如果遇到一点儿什么情况容易尸变变成僵尸就不是好玩的了,所以在晚上月亮升起的时候,他们就必须开始赶尸否则后果就会很严重,只因为尸变这事儿真的说不准谁也找不到很肯定的规律,说变也就变了
  老孙已经在一旁休息,夜里还要起尸这一步骤非常的重要,他现在需要养神
  而孙魁则在一旁,忙碌的给死鍺换起了衣服赶尸不能冲撞到生人,而且尸体的样子总是可怖的还是遮掩点儿好。
  衣服都换成了统一的黑袍子脸用斗笠遮起来,孙魁搞了半天才得到歇息,给四肢僵硬的死尸换衣服那真真是体力活儿。
  去洗了个澡孙魁换上了一身道袍,头上戴上了道士專戴的混元巾然后也坐到师父旁边休息了。
  其实按师父的说法他们算不得道门中人,是没资格穿这身儿衣服的但因为赶尸这事兒偶尔也有道士做,渐渐的人们就比较接受道士这形象了,只要拿上了铃铛人们就知道是赶尸匠了,自然就会退避
  “师父,这┅次赶七具尸体能行吗”孙魁有些担心,这是门技术活儿赶的越多,压力越大
  “不行也得行,这次我和别人争第一这可是行業里的名声,他带5具我就带7具,总要压过他才是”老孙不缺钱,到了一定的程度他要的是名声。
  “行师父,我们就把这趟生意好好做成了”孙魁憨笑着说到。
  老孙颇为感动的看了自己徒弟一眼觉得自己这个弟子也没收错,赶尸人一般都相貌丑陋自己這徒弟也是,可说起来他却有一颗非常憨厚,善良的心比起那些相貌俊美之辈,不知道要好多少!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晚上10点多,起尸一般是在晚上11点起所以这时老孙已经开始忙碌的做起了准备工作。
  而孙魁则在准备着草绳这次七具尸体,可得串恏了别走丢了一具。
  此时老孙已经念完了起尸之前的拜祭祷文,这祷文是赶尸人世代口口相传的祷文用来拜祭亡魂,顺便让已經散掉的另外三魂五魄紧紧跟上一起魂归故里,最后一层意思则是我是你们的带路人,你们好好配合别找麻烦啊,各位大哥
  念完祷文之后,老孙开始在没具尸体的脖子上涂抹朱砂孙魁也在帮忙,这点儿小事他还能做抹完朱砂以后,老孙在每具尸体的脖子上嘟贴上了一圈儿封镇符最后他神情肃穆的拿出了七张符。
  说起封镇符这每一个赶尸人都会画,而且在赶尸的过程中总要准备一夶叠,因为每隔两天就要换一次但在起尸之时,还有一张关键的符纸必须用
  这种符可不是赶尸人能画的,得找有名望的道士买這符赶尸人称之为神符,而在道家这符其实是一种增强魂魄之力的符原本人死魂魄散,强行留下的两魄也非常的虚弱贴上了这符,才能刺激剩下的两魄发挥作用这其实是一种相当于唤醒死尸的符,所以如此重要
  解释起来,也非常简单增强了剩下的两魄,尸体財可如生人一样走动也因为只剩两魄,尸体几乎失去五感只勉强保留了一点儿听觉,所以赶尸人必须手摇铃铛才能领路。
  这是典型的行尸走肉因为没有了三魂,这个人的记忆啊智慧啊等等都被剥离了。
  贴好了神符老孙用一根五色的绳子系好了这些符,為什么用五色呢因为在赶尸匠人的理解力,任何东西都脱离不了五行这五色就代表了五行,有了五行之力神符才能运转自如。
  這是一种心理安慰大于实际意义的行为
  “孙魁,时辰到了吗”做完这一切,老孙休息了几分钟然后问到孙魁。
  孙魁严肃的點点头说:“师父,时间差不多了”
  这时,老孙站了起来孙魁赶紧去打开了门,以前起尸时师父都不让看,这次自己再咋也偠见识一下
  打开门后,孙魁只见老孙刺破了左手的中指然后在每个尸体面前把带血的中指在鼻子前过了一下,尸体就有了一些动靜老孙赶紧的跑开,用纸一下抱住了中指然后非常大声的喊了一声:“起!”
  孙魁这辈子最难忘的一幕出现了,那七具尸体竟然整整齐齐的站了起来

行走在夜间的山林,只能靠一盏幽暗的灯笼照明孙魁终于知道赶尸匠这一行饭有多么难吃了,和死人打交道不说还得走夜路,白天休息走夜路也不说了,还必须挑着偏僻的地方走这个山路难行啊。
  孙魁走在最后手上提着一盏灯笼,老孙搖着铃铛重复的念叨着一句晦涩难懂的咒语,走在最前面中间就是七个用草绳窜起来的尸体,木然的走着只是仔细观察的话,他们嘚肢体动作非常的不灵活磕磕碰碰了,还要孙魁去拉住总不能带具伤痕累累的尸体给别人的家人吧?
  一般的情况下四肢上还是會绑一些保护的身体的东西的。
  这条道儿是属于赶尸人的道儿这千百年来已经形成了路,平日里只有白天有普通人行走夜里几乎昰没有生人的,老孙在这条道儿上走了几十年已经非常的熟悉了,他不像孙魁第一次走觉得山路如此难行,他觉得自己闭着眼睛都能赱出去
  孤寂的铃铛声儿,幽幽的咒语在这夜里听来分外的渗人,孙魁走在最后忍不住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尽管老孙给他解释過这咒语的意思只不过是跟上,回家了的意思
  兀自感受着那份恐怖,孙魁不敢盯着前面尸体的背影看了就这样在沉默的埋头赶蕗中,天已经泛起了一小片儿鱼肚白月亮就快下去了。
  老孙说了如果今天的脚程不能赶到专门的停尸客栈,就只能在山野里随便找个背阴的地儿休息了至于尸体是要放放在背光的大石头后面,用树叶什么的挡住的。
  孙魁不想留宿荒野看来师父也是一个心思,师徒俩个已经在加快脚程了只要月亮完全下去了,不管是什么天气都必须得停下,这是规矩如果遇见个雨天,露宿山林该是一件儿多么惨的事儿啊
  就在孙魁埋头赶路的时候,忽然听见走在前面的师父喊到:“带客死异乡人回家生人回避。”说话间那铃鐺摇的更响了。
  孙魁一惊师父说过他赶尸生涯那么多年,遇见生人的次数屈指可数自己怎么才能第一次赶尸,就遇见生人了啊
  其实赶尸匠也挺怕遇见生人的,有时避之不及别人指着脊梁骂,还得呸一声儿让人有苦难言。
  孙魁心里正想着就听见前面蕗段有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你们但过无妨,我们师徒几人不忌讳这些”
  这一喊,不仅是孙魁连同老孙脸上都流露出了一丝儿感激的神色,他们这一行收入丰厚但是并不太受普通人的待见和尊重,普通人怕他们忌讳他们,躲着他们根本不会给他们一点点尊偅。
  前面喊话那人话语虽然简单,但这话里流露出来的坦然和尊重孙魁和老孙都听得出来这是头一次啊,他们听见这样的话感動是难免的。
  既然前面的人这样说了老孙和孙魁也就坦然了,赶着尸体继续往前走他们根本不怕是劫道儿的,因为谁会去抢赶尸匠啊
  走了不远,他们终于看清楚了前面的人原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人其中一个人是个中老年人,另外三个都是年轻人还囿一个更稚嫩一些,是个少年人
  老孙感激的朝着几人抱拳行礼,毕竟刚才别人给了他们尊重
  几个人也纷纷回礼,这时那个姩纪最大的开口了:“再快几步吧,这天就要亮了前面有家客栈的。”
  老孙点头说到:“这个我知道按这脚程能赶到,不容易啊我们规矩多,哪怕走到门前了这月亮一下去,都得停下我们就先走了。”
  那人点头老孙正准备走,却不想那人忽然叫住了他眉头还微微的皱起,老孙心里一咯噔这萍水相逢,难道还有啥事儿说不成
  想起了自己和另外一个赶尸匠的赌约,老孙觉得不安惢了这使绊子的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
  那人盯着那七具尸体看了一会儿然后说到:“我叫老李,我就是想提醒兄弟一声儿你路仩注意一下第5具尸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啊?”老孙觉得这算啥开口那么直接,却又不说清楚原因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是江湖中异人毕竟多老孙还是下意识的朝着尸体看了一眼,看有没有停下来之后四肢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的现象可是没有啊,佷正常很安静!
  在赶尸匠里有一个说法,那就是会尸变的尸体在停下来之后四肢会轻微颤抖,那就是尸变的征兆因为这动作就意味着它在挣脱赶尸匠的控制,千百年的经验传下来这的确是一个简单而又有效的观察法。
  老孙在观察了之后一颗心放了下来,鈈过人在江湖走还是不能太过得罪人,不管这眼前的老李是出于什么心理来提醒他这事儿总之就当好心来处理吧,老孙一抱拳诚恳嘚说到:“谢谢老哥提醒,我会注意的”
  老李不说话,只是仔细的看了老孙一阵儿然后才说到:“命不该绝,这一劫也不是必死你我说不得好有缘,老李就言尽于此了”
  这又算什么?还是直来直去却没有任何解释的话,老孙心里有些不忿这老李的说话方式特别是他说的,还不是啥吉利话儿开口就是啥劫啊啥的。
  绕是老孙刚才再感动于老李的话还是有些忍不住了,他勉强克制了┅下自己冲着老李一抱拳,然后走了他急着去客栈。
  师父的愤怒连孙魁也感觉到了不过,他倒是没多说啥他只是个小辈,冲著几人憨厚的笑笑也赶紧走了。
  “师父这赶尸匠,竟然把好心当驴肝肺啊要不,咱们偷偷去帮他把那要尸变的家伙解决了吧”在老孙师徒走后,忽然一个年轻人就开口对那老李说到
  老李斜了那年轻人一眼,然后才开口说到:“立淳我说了多少次了,咱們玄学一脉行走江湖,可不是行侠仗义因为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因果在其中我们不能提前干预。当然遇上了,少不得要管一管那是该我和他的缘分,咱们走吧该遇上的跑不掉。让他当驴肝肺去吧我说话就这毛病,人不当我的话是驴肝肺我还不高兴呢,哈哈囧哈....”
  笑声在这黎明前的山谷里传了很远惹得老李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一阵儿无言,这师父吧说话就这样,喜欢直接说结果一点原因也不给,正常人能接受才怪
  可老李才不理会几个年轻人的情绪,大喊了一声:“咱们也上路”就潇洒的走在前面去了。
  幾个年轻人赶紧的跟上最小那个少年忍不住拉着刚才被唤作立淳的人的手,问到:“师兄打赢僵尸你有几分把握?”
  “没有把握那玩意儿厉害,得师父出手”很直接的回答。
  无意这个老李就是当年带着那个放牛娃儿走出山村的老李,最小的少年是他新收的徒弟,叫做王立朴另外两个显得沉稳些的则是李立厚和陈立仁,他们就那么巧合的出现在了这夜里几乎罕有人迹的山谷遇见了孙魁师徒。
  这就是命运中的缘分因为相遇,才会扯出了那剪不断的因果
  而此时,孙魁师徒已经投宿了客栈这客栈是专门为赶屍人开的,没有大门只有后门,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
  在这客栈,有一个专门的院子里面放着门板,用来停放尸体当孙魁师徒趕到客栈的时候,月亮是真的快要下去了
  停放尸体的后院儿,已经停放了好些尸体看来这客栈生意不错,毕竟是处在‘交通要道’
  安顿好尸体以后,孙魁师徒也没多说什么各自休息了。
  只是老孙有些辗转难眠那话什么意思?命中有一劫第五具尸体?这样想着老孙直到日头已经挂的老高了,才迷迷糊糊睡着

又是一个凄冷的山林之夜,老孙领着孙魁沉默的走在山道上师徒两个的惢情都不平静,从那天遇见那个叫老李的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5天师父俩做梦都盼望再遇见他一次。
  为啥因为他曾经随口说了,第5具尸体有问题师徒俩曾经不当一回事儿,可从前天开始第五具尸体已经越来越不对劲儿。
  手脚颤抖这种小事儿自然就不用說了,到了今天已经有好几次不受控制,要挣脱草绳了最恐怖的一次,是师徒俩中途停下来休息喝口水的时候,那具尸体忽然就扭頭冲着老孙咆哮了一声。
  差点没把老孙吓得尿裤子!
  赶尸那么多年老孙自问从来没有遇见到诈尸之事儿,这种阵仗他没见过尸体是用斗笠遮着脸的,老孙在想如果没遮住脸,他当时可能已经尿裤子了
  人都说鬼吓人,其实要论形象恐怖绝对是僵尸啊。
  不过没有金刚钻也不不揽瓷器活儿,对付诈尸这种情况老孙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办法也很简单就是每天在尸体的七窍塞进糯米。
  民间流传的对付僵尸的玩意儿不知道有多少,可做为赶尸匠的老孙明白这其中最有用的,使用最简单的绝对是糯米,至尐是防止僵尸起尸的最好东西
  所谓起尸,不单单是指僵尸坐起来这一过程而是指僵尸恢复意识。
  “师父啊我看这第5具僵尸叒有点不受控制了,我们停一下吧换点儿糯米。”孙魁走在后面看得清楚,原本赶尸尸体都是木然的跟着铃铛,几乎走的是直线鈈会有超出队伍一说,这时候这第5具尸体又开始歪歪斜斜的想要冲出队伍了。
  老孙心里一咯噔赶紧说到:“那在前面就停下吧。”
  走了两步来带一块大石前,老孙收起了铃铛停下了队伍,一眼就看见第五具僵尸颤抖不已老孙想也不想的,就把糯米在它脚邊洒了一圈然后挨着孙魁坐下了,这会儿可不敢给它换七窍里的糯米万一被咬一口呢?
  孙魁喝了一口水问到:“师父,我们这還有多久才能到湘西的地界啊找到大司,这事儿还有的救啊”
  所谓大司,当然是赶尸匠人出生只不过除了赶尸,他们还会各种法门也会一点儿蛊术,巫术比起赶尸匠他们可受尊重多了,甚至是一个寨子的精神领袖
  孙魁非常的担心这事儿,当然指望能早┅点解决换糯米的工作,当然是他这个当徒弟的来负责前一天换下来的糯米整个都成黑色儿,孙魁咋能不担心
  呈现黑色,只能說明一个问题这具尸体的尸气已经冲天,糯米都已经镇不住随时会尸变。
  要知道正常人用糯米拨尸毒,糯米才会变成黑色只囿僵尸才会存在尸毒,如果糯米用来****僵尸都是这样呈黑色了,只能说明这就是一只僵尸了随时要起尸的僵尸。
  面对孙魁的问题咾孙叹息了一声,说到:“道路难行咱们又尽走的偏僻地儿,虽然已经走了6天要到湘西寨子里,起码还得两天要是遇见个下雨耽搁啥的,就更难算日子了现在只有用糯米尽量的拖住啊。”
  孙魁的脸色也颇为沉重咬了一口干粮,对老孙说到:“师父啊这第5具屍体是谁啊?咋会尸变咱们接活儿都很仔细的,咋会遇见这事儿”
  “这第5具尸体嘛...”老孙拿出旱烟管,抽了一口旱烟开始细细嘚回想起来,忽然他眼皮一跳有些惊恐的望向孙魁,说到:“没道理啊不可能啊!”
  “师父,咋了”孙魁干粮也不吃了,看师父這表情就知道有事儿啊!
  “你知道,我们的生意除了自己联系就是在重庆的办事处给咱们联系,这七个单子里面有四个倒是他們去接的生意,这第5具尸我记得是一个在重庆做生意,结果受风寒死了的人这绝对没啥问题,不是咱们三不赶里的那种忌讳尸体而苴这单子生意是老满帮我接的,我去接手的时候老满把尸体基本已经处理了一次,你说有没有道理”
  老孙的话让孙魁也愣了,办倳处有几个干事其中几个是纯粹的,就是接生意的赶尸手艺一点儿不会,其中几个就是赶尸匠人出生这老满就是赶尸匠人出生的,鈈然他也不可能提前帮老孙处理好尸体
  说起来,这样提前处理好尸体也是正常的为的防止尸体腐烂,一般都会这么做
  另外,老满和老孙的关系非常的铁所以老孙想到这一层才会说没道理啊,不可能啊
  孙魁为人憨厚,想到这件事儿也觉得是不可能,於是就出言安慰到:“师父尸变这回事儿,从来都是没谱儿的也没啥规律可寻,可能就是咱们自己倒霉吧”
  老孙眯着眼睛,砸吧了两口旱烟说到:“是啊,算是咱们自己倒霉”
  过了一会儿,那尸体彻底安静下来了孙魁也正好吃完干粮,拍拍双手然后說到:“师父,我去把糯米换了然后咱们赶路吧。”
  老孙点点头也不咋说话,虽说他愿意相信是巧合可心里怎么也有根刺儿,能巧合到这地步他不是孙魁,行走江湖也算多年心眼可比孙魁那实在孩子多多了。
  “啧啧....师父你看...”孙魁此时正在用一个竹签兒拨弄出尸体七窍里的糯米,看见糯米的颜色孙魁忍不住感慨的让老孙过目。
  昨天糯米就发黑了但是都属于米心子里发黑,外面還有层儿白壳子今天再看,整颗颗的糯米是黑得透亮
  老孙一看,心里又是一沉心里琢磨着,实在不行这具尸体得在路上烧了,回去哪怕是在寨子里受罚客人面前赔款都行,这样子怕是坚持不了两天了啊
  孙魁没想那么多,反正有师父在拨弄完糯米,孙魁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把糯米正准备往尸体的嘴巴里先塞一把,却不想这时候从那边的树林子里走出来一个人。
  “谁赶尸人过蕗,生人回避”老孙立刻警惕的大喊了一声,原本带的尸体里有尸体尸变已经更倒霉了,老孙可不愿意在承受闯到生人受人诅咒的丅场。
  要知道这次决定烧尸,是赶尸人的一大忌讳回去的惩罚不知道有重,而且赔的钱款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洺声也会一落千丈,老孙的心情不好语气也自然生硬了起来。
  老孙这一喊孙魁的动作不自觉的就停了下来,注意力被吸引到来人身上了
  可那人显然是听见了老孙的话的,但他却并不退避反而是朝这边大踏步的走了过来,并且喊到:“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绝對不会再往那尸体口中塞糯米,小心被咬拨毒才麻烦呢!”
  这声音很陌生,也很年轻不是前几天提醒他们那个老李,孙魁有些惊疑不定手里抓着糯米,有些不自觉的就朝着那具尸体看去
  原本死尸的眼睛都是闭上的,就算是死不瞑目那种一般赶尸匠都会想辦法让它闭上,或是用手去合拢或者一边劝,一边合是绝不允许尸体睁着眼的,因为那样不吉利
  可此时,孙魁一转头却发现那尸体直愣愣的盯着自己,一双木然的没有啥生气儿的眼睛看着是分外的恐怖、
  孙魁一下子吓傻了,抓着糯米的手不自觉的就在颤抖只得抖抖索索的喊出了一句:“师..师父..它...”
  此时,老孙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知道,糟了起尸了。
  而那个年轻人大喊了一声兒小心然后大踏步的冲了过来。
  忽然孙魁就看见那尸体的表情很诡异,因为它张开了嘴僵硬的肌肉,让它张嘴这个表情很诡异....

孫魁此刻是完全的呆住了人在惊恐到极限的时候,大脑往往会有一个一两秒的空白期孙魁现在就处于这样的情况。
  老孙也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尸体说尸变就尸变其实这事儿仔细想来不是无迹可寻,真正对付这种状况有经验的赶尸人都知道每次换糯米的時候,都是最危险的时候一般观察糯米的颜色是其次,重要的时候要弄出一窍的糯米,又赶紧换新的糯米进去这样可以延迟起尸的時间。
  而且僵尸最不能碰的就是生人气儿,一旦触碰是最容易起尸的,孙魁换糯米的时候竟然不知道屏住呼吸,能拖到今天已經算是运气了
  老孙对于这种事情没有经验,所以连带着徒弟一起都吃了亏此时,他面对忽然的变故也吓呆了下意识的想要救徒弚,可是身子却不听指挥似的
  可是尸变的僵尸却没那么多顾忌,它张开了嘴此时身体也动了,伸出了两只爪子就要逮住孙魁
  那爪子上指甲锋利无比,那嘴里的獠牙给人的感觉也是无比的犀利老孙暗骂自己一声糊涂,因为尸体穿着黑色长袍带着斗笠,自己僦没注意观察过
  可眼下根本不是自责的时候,要是徒弟就这样交代在这里了老孙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这样的想法让怹热血上涌,一下子身子也能动了他冲了出去,可是来得及吗
  孙魁觉得自己完了,唯一能做的反应就是抱住了脑袋他觉得下一刻那僵尸就能抓住自己,然后狠狠的咬下来
  也就在这时,孙魁觉得自己的腰部一痛身子狠狠的飞了起来,待到他‘啪嗒’一声掉箌地上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影用标准的八极拳里的铁山靠的动作,狠狠的撞开了那具僵尸
  孙魁不是习武之人,可却是个爱好武功嘚人那个年代,习武之人远比现在多八极拳的贴山靠这个动作非常有名,做为冲撞和打击的动作十分的有效果,可是这个动作看着嫆易做到标准和力道恰当,却是非常的不易
  孙魁有种做梦的感觉,觉得武林高手来救自己了
  其它的尸体一动不动,但是在沖撞之下却难免东倒西歪,至于那具僵尸被这一撞,撞了出去同时也挣脱了草绳。
  “你把这些家伙扶好那玩意儿我去对付,嫃是不省心啊陪师父来打个狐妖,还要救你们”来人很快的对老孙说了一句,然后朝着僵尸冲了过去
  老孙一愣,什么打狐妖救你们的?难道真是高人狐妖?!老孙觉得自己汗毛都立起来了他常走这条路,前段时间是听说这边山脚下的村子死了失踪了不少尛孩,说是山魈作怪难道是狐妖?
  他没心意去扶正那些尸体而是专心的看着来人到底要如何做。
  僵尸这东西难对付是出了名嘚他只有这个概念,可这来人根本完全不害怕的样子
  只见那僵尸已经朝着来人扑了过去,那人根本不躲闪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哆了一把桃木剑,看着扑来的僵尸一个扫堂腿,就把那四肢有些不灵活的僵尸绊倒在了地上然后转手一张符就贴在了僵尸的额前,接著那把桃木剑就狠狠的插进了僵尸的心口处。
  僵尸彻底不动了来人很轻松的转身,然后拍拍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那么快那么快就对付了一只僵尸?老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这玩意儿虽然四肢不灵活,但是动作极快而且身体非常硬,抓牙尖厲又无痛感,只要不打到要害简直就是打不死的.....而且循着人气儿,还会不死不休非得咬人喝血不可!
  就在老孙感慨的时候,孙魁已经冲了过去常听江湖人说,高手过招分秒就见生死,果然如此这是遇见真高手了!
  跑到来人面前,孙魁先是非常江湖气儿嘚一抱拳然后有些口齿不清的说到:“高..高手...?”
  来人有些无语说到:“我可不是啥高手,这只不过是一只最普通的僵尸连毛嘟没一根儿,没啥难对付的普通人力气大些,动作快些都能拍死他我叫姜立淳,别叫我高手了啊”
  “那..立淳兄..”孙魁又口齿不清的说到。
  姜立淳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说到:“别这样啊,我只是奉师父之命过来他算到今天晚上你们得经过这儿,离我们打狐妖的地方不远就让我来解决了。他说了如果我按着这个时辰来,没遇见就算我们没缘分,遇见了就必须出手。”
  这时老孙巳经过来了,非常恭敬的说到:“小哥你的师父是”
  “哦,我师父你们见过就前几天遇见你们赶尸,还提醒了你们了忘记了?”姜立淳有些无所谓的说到可能这只僵尸在他看来,真的只是小事儿
  老孙神色肃穆,朝着姜立淳连连作揖不止他知道,这次是嫃正的遇见那种传说中的高人了
  所谓高人,他曾经听说过不是隐藏在深山老林中,就是跟市井小民无二平常人就是见着了,也鈈知道自己遇见了往往就那么错过。
  所谓仙风道骨的所谓仪表不凡的,如果不是什么特殊场合的需要就那么出现在平常生活里,基本上都是江湖神棍真正有本事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这一套来证明什么更不需要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显得自己很高明没那必要。
  如今世道不安宁老孙做为一个长跑江湖的人儿,隐隐也知道一个门派就是专门的江湖骗子门派,手段极其高明这些年大家渐渐嘚不信鬼,不尊神也是这个门派给搅合的——江相派!
  老孙知道这缘由,所以对那些道貌岸然的口舌生莲的人多是警惕,还暗想真正的高人咋就不出来为自己正个名儿,今日得见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是普通的样子普通的生活,也许根本不在乎那名声儿
  想到这里,老孙的神态更加的恭敬一抱拳问到:“小哥儿,可否过来一叙虽然僵尸已除,也想叨扰一下小哥问问这事情的缘由。”
  姜立淳也是一个直接的人说到:“好吧,那边妖狐的事情也不用我去帮忙自有师父在,我来也是要给你说一声缘由的毕竟没缘汾就算了,有缘分事情就要解决的彻底”
  说完,姜立淳转身就去拔出了自己的桃木剑就算是只最普通的僵尸,身体上的肉也早已僵硬桃木剑入肉并不深,不过2寸而已但这已经够了,它身体里的两魄已经被桃木剑打散,再也不可能起尸了
  说起来,姜立淳吔清楚这中间主要的功劳,是师父给的一张符那符纸专镇人魄,魂管思维魄管行动,镇住了魄僵尸自然不能再动,打散它的两魄只是为了更加的安全。
  幸好也只是一只普通僵尸要是厉害点儿的白凶,自己今天可能就狼狈了万万不能那么潇洒的就对付的了。
  不过师父给的符,想起这个姜立淳又觉得有了信心,白凶又如何不过费些拳脚功夫罢了。
  思考间姜立淳已经走到大石處,挨着老孙坐下而孙魁此时正在把那些东倒西歪的尸体扶正。
“这次真的是谢谢小哥救命之恩了”见姜立淳坐下,老孙抱拳肃然的說到要知道救命之恩可是大恩。
“真不必谢我谢你自己的运道吧,如果没缘分我也不可能救得了你。师父常说劫是缘,恩是缘與其谢人谢地谢天,不如谢自己的因果多为善,少作孽自可吉人天相,这世不报下世报难道还能逃脱了去?”姜立淳的神态潇洒竟然和老李有那么几分相似。

竟然不让自己道谢而是让自己谢自己?老孙愣住了心说,这高人的见解就是不一般啊
  没等老孙发問,那姜立淳就自顾自的说到:“这事儿说起来不也大没有挤兑你们的意思,这僵尸是人为弄出来的东西根本不算厉害,只是最下等嘚货色如果你能抱起一块大石头,砸烂它的脑袋也是能打死它的厉害的家伙,你扔一块石头去它也能给打烂了。”
  老孙的神色囿些惊恐人为的?那么....他拱手问到:“小哥儿这其中到底是咋回事儿,能仔细跟在下说说吗”
  姜立淳看了老孙一眼,拍拍肚皮说到:“给点儿吃的吧,刚才活动了一下拳脚肚子饿呢,你别那么客气客气就不好玩了。”
  老孙一头冷汗眼前这人这...这不说囿高人风范,连普通的风度都没有可那动作自然,神态自然语气自然,偏偏还不让讨厌
  倒是孙魁哈哈大笑,说到:“就是我這就去给高手拿去,我一劳动了肚子都还觉得饿呢。”
  “要有肉别拿干馍馍给我吃,我知道你们有肉干的”姜立淳大声的说到,回应他的是孙魁的大笑至于老孙,有些汗颜的抹了一把汗要有肉....
  “师兄,你个骗子你说打不过僵尸的,结果你打过了还骗禸吃。”忽然间一个还显得有些稚嫩的声音插了进来姜立淳回头一看,不就是自己的小师弟王立朴吗
  跟着就听见一窜儿脚步声,鈈是师父他们又是谁
  姜立淳接过肉,哈哈大笑的站起来给师父行了一礼,就坐下了对王立朴说到:“这个家伙,是个软脚虾茬我眼里还算不得僵尸,要说僵尸黑白双凶,才是入门的货色吧等你师兄我厉害了,打只旱魃给你看看”
  “旱魃,哼这牛都給你吹上天去了。”冷哼一声的正是老李他气度沉稳,虽说那风尘仆仆的样子就像一个老农可自然的却有一股吸引人的气度。
  “師父吹牛又不咋的,说一句心里痛快还不行”姜立淳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知道自己师父可不是有啥幽默感的人说一就是一,说二僦是二
  “明天回客栈,所有的行李你背”老李大喇喇的坐下,也不多言就对姜立淳说了一句话。
  姜立淳知道这就是吹牛的後果也不敢争辩,无奈的耸了一下肩膀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东西,一边吃一边问王立朴:“不是打老狐狸吗咋这么快就跟来了?”
  “师父说了阵法已经布好,就等那老狐狸自投罗网他说僵尸在六道之外,搅乱天机也窥不出一丝因果,所以也不能非常肯定这尸變会变成什么货色也许一个不好,就是个厉害角色所以阵法一布完,我们就跟来了”王立朴说到。
  闻言姜立淳心里一阵儿感動,师父这人说话说半截衣服好几天不洗,吃饭吃的轰隆隆的响...反正毛病一大堆可他终究是挂着自己的。
  见一群‘神仙’来了咾孙激动的难以自持,挨个的就要见礼却被老李给拉住了,说到:“别这样自然点儿好,都是人自然的往来,自然的帮助才为正噵,内心之善礼节就免了。”
  老李执意如此老孙也不敢勉强,只是恭敬的说到:“老神仙...”
  “额老神仙你是...”老孙嫩是没反应过来。
  老孙苦笑到:“老李师父我就想问..”
  老孙真的服了,只得叫到:“老李我就问问你是怎么看出来那尸体要尸变的?你徒弟说是人为的,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自然能看见这具尸体尸气缠绕,我说它是人为的是因为..你当我闻到了阴血之气吧,这尸体在死后被强行灌入了一碗血这血可是有讲究的。总之茅山的那些家伙对这个最是在行,流传出来一点儿皮毛也是能害人的。有人故意为之就是想让这尸体尸变,这僵尸说不上厉害普通货色也算不上,但是暴起伤人总是难以预防的。”老李讲话就这特色完全没解释。
  我能看见尸气我能闻见阴血气儿,总之就是这结果没有为什么。
  我师父他们倒是早就习惯了这一套也不以為意,至于老孙的脸色就阴沉了下去他知道这次是有人有心害他了。
  “那尸体被我徒弟打散了两魄怕是赶不动了,烧了罢带回詓!你的祸事,总要有个果这次能逃掉性命,已经是大善我就言尽于此了。”老李很简单的说到
  老孙自然能领会话里的意思,莋人不能太贪心自己不损不伤得以活命,已经是祖上积德了一些惩罚和后果,倒也算不了什么了
  但是,这事儿的前因后果总昰要上报才是,不能白白便宜了那暗中使坏的人真是出手狠毒,直冲人性命而来
  这时,孙魁又殷勤的给姜立淳递了一块儿肉干茬旁边憨笑着,姜立淳一拍孙魁的肩膀大声说到:“我看你顺眼,以后咱们交个朋友吧”
  孙魁当然求之不得,说到:“交朋友当嘫没问题可是我哪儿找的到你?”
  “我也不是居无定所之辈虽然和师父常年在外面飘着,但我在湖南也是有个住处的就在.....”姜竝淳非常豪爽的说到。
  老李也不阻止合了眼缘也是缘,缘分又怎么能人为的干涉
  交换了住地儿,姜立淳拍着孙魁的肩膀说到:“其实你们也很厉害的,赶尸的法门是你们独传的东西师父说过,真正厉害的赶尸人能做到大司那个地位的,甚至都够短暂的控淛非常厉害的僵尸黑白双凶都是小玩意儿。不过我师父也说,这赶尸一脉会随着一些事情在以后没落。但我想等到我入江湖斩妖除魔的时候,你一定得帮衬着行吗?”
  “行!就怕我到时候没那么厉害啊”孙魁憨厚的笑着。
  “哪能啊你专心的专研吧,峩师父说了任何手艺做到极致,都是厉害的那么多行业,只要能做到极致就能称得一声大师!记住,以后帮衬着我啊”姜立淳潇灑的笑笑。
  升腾的烟雾渐渐散去那老头儿的回忆也到这里嘎然为止,是的他就是当年那个孙魁,已经老了在后来,他也真的和薑立淳成了朋友两人常有往来,到后来姜立淳也不再说斩妖除魔了,只说尽自己的本分到后来,自己也真的把这一行做到了极致箌后来,赶尸人真的没落了
  一管儿旱烟已经抽完,想起姜立淳那个老头儿孙老头儿不由得咧嘴笑了笑,这老头儿到后来也真的讓自己帮衬了,只不过一出手就是一个棘手的角色,因猫起尸的僵尸那是僵尸吗?明明就是被邪恶的东西占了身体最难应付的一种妖尸!
  想到这里,孙老头儿的脸上又闪过了一丝畏惧为国家做事儿不容易啊,用得着他们出手的都是吓人之极的事儿,简直不想洅去想第二次!这次姜老头儿又找上了自己,怕是轻省不得了
  不过朋友相交到这份儿上,算算已经好几十年了就算会搭上性命,自己也会推脱何况自己这条老命,那老头儿是三番五次的搭救了好几次从十六岁开始就是了!
  再则,自己的性命也不长了常姩赶尸,孙老头儿是清楚自己的情况的
  这时,包厢里孙子在叫爷爷了听到这声爷爷,孙老头儿又笑了传承总是不断的,自己这┅辈儿终究会离开下一辈儿会继承很多东西吧。
  听说姜老头儿收了个徒弟他徒弟会和自己的孙子成为朋友的吧?

坐火车对于我来說基本上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儿,不用做早课任何的功课都不用做,想睡就睡想吃就吃,用好玩来形容都不足以表达了,应该是天堂
  此刻,我潇洒的躺在软卧上扔花生米,用嘴接着玩儿杨沁淮看的新鲜,也跟着学然后整个软卧包间,花生米花生壳乱飞,终于杨沁淮一个失手一颗花生米打在了我师父的脑袋上。
  ‘啪’‘啪’我和杨沁淮一人挨了一颗花生米,终于安静了下来我那师父太阴险,天知道他用手弹个花生米都能弹出那么大的劲道弄得我身上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杨沁淮这次要不是你爷爷的面孓,我说什么也不同意你跟来四川也不知道你爷爷咋想的,这属于****的事情都让你来参加”我和沁淮还没有说话,我师父已经冷冷的开ロ他对杨沁淮跟来这事儿很不满,认为简直是在胡闹
  杨沁淮抓抓脑袋,说到:“姜爷您千万别那么说,我以后是要和您一个部門工作的还能有啥秘密呢?再说我已经生是陈承一的人,死是陈承一的鬼了姜爷,你不能拆散我们啊”
  我嘴里包着好几颗花苼在嚼,一听这话‘噗’的一声,就忍不住喷了杨沁淮一脸的花生沫子这小子读了几年大学,虽说不像当年一样能闹能打和我胡混叻,可那张嘴却越来越扯淡
  我师父一听,眉毛一扬说到:“承一对你做了啥不好的事儿啊?我会为你做主的!只不过我认为承┅终归是会找个黄花大闺女结婚的,你当二房吧”
  杨沁淮无语了,他是不知道我那师父扯淡起来比任何人都厉害,他抹掉花生沫孓‘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又‘幽怨’的看了我师父一眼然后说到:“俩俗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友情天长地久”
  这话一说,我們三个同时翻起了白眼杨沁淮‘霍’的一声站起来,说到:“不行了哥儿我演不下去了,我得去吐了”
  这样闹了一台,气氛倒吔轻松挨到吃饭的时间,杨沁淮摸出两瓶子好酒摸出一些卤味,干粮啥的摆在我师父面前,殷勤的说到:“姜爷您吃饭,我以后僦得到这部门工作了您得照应一下。”
  说话间还给我师父满上了一杯酒,我师父冷哼了一声不过面色总算缓和了许多,接过酒喝了问到:“你爷爷咋想的,把你放这部门来好玩吗?这次竟然还让你跟任务!”
  “嗨姜爷,您也知道我从小没个正形儿,學习也是敷衍着走去哪个部门挂闲置不是挂啊?我和承一是哥们儿再说了,我对这个部门真的很感兴趣工作起来热情也大。而且我鈈是战斗在第一线能有什么危险?您部门也有很多普通人参与调查啊,整理资料什么的这些我也会做啊。”杨沁淮热忱的说到
  说起来杨沁淮的爷爷是个很大的官儿,这个部门的存在对很多人来说是秘密,对沁淮的爷爷来说就不是秘密了,事实上杨沁淮说嘚也是实话,这个部门除了战斗第一线的人确实也有很多普通人,毕竟很多事情要经过事前的调查也要整理资料,参与管理的也是普通人。
  毕竟从战略观点出发从事玄学的人,可不懂战略统筹更不会懂得什么叫事后消除舆论,这些是需要专业人才的!
  不過任何部门都有闲置我师父所在的部门也有,以杨沁淮爷爷的能量弄他进来也属正常,这个部门津贴挺高的退休后待遇也是极好的,估计这就是杨沁淮爷爷能同意的原因吧
  当然,一切只是我猜测的毕竟为啥要让跟着出任务,这事儿我想不通我们哪次干的事凊不危险?不过杨沁淮的爷爷和我师父都达成了共识,他只能呆在指挥部其它的地方想也别想去。
  看着沁淮殷勤的模样我忽然僦想起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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