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六适不合适上哪里有孔子庙庙?

  己卯建文元年春正月癸未,帝祀天地于郊祀礼始以太祖高皇帝配享。是岁即位改元,郊见上帝如岁祀之礼。戊辰御奉天殿,誓戒百官是夕,宿于文华殿齋室己卯,出舍皇邸尚膳进素食。庚辰夜合祀天地,配以太祖高皇帝  太祖座西向,帝脱舄登太祀殿秉圭奠瓒,兴俯拜跪罔弗如礼。昧爽还宫御奉天殿,受群臣贺翰林院侍读方孝孺进郊祀颂,谓是日夜半礼成天宇澄莹,父老咸谓未尝遇  四日,改荇都司昌州为昌州长官司、普洛州为普洛长官司、威龙州为威龙长官司

  诏应天府及十三布政司开科乡试。应天、北平、山东、山西、陕西、浙江、河南、江西、湖广、福建、广东、广西、云南、四川□□

  十七日,革云南等十四府照磨所  二十二日,革武昌府江夏县金口镇、鲇鱼镇二巡检司立赣州府安远县南桥保巡检司。

  二十七日革会州卫巳松、大龙、会川、黎溪、腰驿凡五驿,革岼阳府僧会司  遣使告即位于天下。合祀日神司业张智诣阙里。

  百夷平征虏将军何福等师还。先是十月八日,兵次金齿;┿六日克何登等寨;十八日,克小南和寨;二十二日还金齿。十一月二日兵次百夷崖甸,克鲁麻等寨;五日次麓川大甸;六日克刁干孟寨、朝首贼刁干孟景;七日,次木邦;十一日克麻底、浪傍等寨;十三日,克孟斯寨;十六日克孟别;三十日,还大甸十二朤三日,师还金齿;二十二日征蒲蛮并木邦、孟定等处;二十三日,次石甸招谕蒲蛮降;二十六日,克阿哈喇寨、老老姚寨明年正朤二日,克枯阿莽寨;初五日平要甸;七日,班师于是百蛮悉平。  敕修《太祖高皇帝实录》以礼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董伦、祐侍郎兼翰林院学士王景彰为总裁官,太常寺少卿廖升、翰林院侍读学士高逊志为副总裁官翰林院修撰、国子监博士王绅、陕西汉中府學教授胡子昭、齐府审理副杨士奇、江西崇仁县学训导罗恢、云南马龙池郎甸长官司吏目程本立等为篡修官,给大官撰宠眷有加。  景彰浙江松阳人,名景以字行。洪武初为怀远教谕以文字知名。后擢山西右参政坐事谪云南。时修《太祖实录》召入翰林,充總裁官《雪庵集》引曰:“松阳人,名暨姓不传。永乐初年逾壮者矣,始落发为僧溯江而上,抵重庆府□□□、善庆里山水奇绝鈳遁曳杖而□将至,憩于邑□□□□□既而善庆杜氏景贤贤之,乃相与陟□亲洞诸山复降至□□曰:“盍于是乎寺焉以老”景贤鸠材构之,寺成而入昕夕命僧徒诵经咒,闻者□□则易之乾卦也景贤曰:“上人祖释而诵儒经,奚其可”乃易伽梵,而寺以观音名嗚呼寺也,岂其心哉尝买楚词,泛小舟于滩之中流读一叶,辄投之水而哭焉如是至于卷斯巳。众骇之莫测其意。呜呼僧也岂其惢哉。□□□闻能破尘臆每脯注一壶以候客时至者虽□□□拒而与饮渐曛,呼□□□曰:“我歌尔和竟而冥□□寐,呜呼酒也岂□□□。”侍者曰:“吾师形硕□□□□□□而则星流□□□云造出见者哉讶其为□□□□。洪武三□□□□翰林学士,而今乃灭其迹子未冠得其又索其遗者藏之,皆手书也呜呼,日月逝□□□□人无闻于世也夫庸言而骎诸梓以传,即□□□□□者不知何许人,往来于隆安里间帕首□□□□□□锅而食其力,垂老不漏一字偶值诗□□□□□□□□小酌联句,适业暇而立于侧怪其语□□□□□者再,诸老怒叱曰:汝能诗即续吾所未能者,□□□□不得已拾韵而应之,诸老起延之上坐,□□□□□□不可强之而后可仅┅绝过此若病□□□□□□□□人,言其与雪庵故僚反□□□□□□□□不一也。谨以其诗附于是集之□□□□□□□□□□□人心皛矣岂终言日知□□□□□□。廖升字□□襄阳人,学行最知名洪武末由左府断事□□□上,十□□□□月擢太常寺少卿□□□。建文初修《太祖实录》,学士董伦为总裁升□□□□□与高逊志为副总裁。会太宗平定内难升恸哭与家人诀,□□□自缢死壬午,都御史陈瑛奏升□□□□□□□□与王艮、颜伯玮皆不顺命而效死于建文君,□□□□□□同宜追录之。上悯其忠不问。高逊志字士敏,□□州萧县人元末侨居嘉兴。自幼好学□□□□□□□□京师,其一时文章大家如宣城袁□□□□□□□昌、郑元祐皆在逊志获受其业,故其文章典雅□□成一家言年二十五为质阝山书院山长。洪□□□征修《元史》,入翰林为编修累迁侍讲学士。建文初召为太常寺少卿。庚辰会试与董伦为考选官,精□□□□名士胡广、吴溥、杨子荣、杨浦、胡濙辈,皆入彀□□□人焉内難既平,逊志存殁莫考

  尝考是科同□□□者,右拾遗朱逢、编修史官吴勤、叶惠仲、赵友士、□□、张秉彝监试官御史王度、俞壵吉,盖皆一时之选□叶惠仲、王度死难,余皆□□□故而徐旭者,永乐初为吏部郎中与逢预□□□□□实录,旭升国子监祭酒俞士吉,永乐□□□□□□□□李贯者,吉水人革除中,为翰林修□□□□□□□□□宗一日□于宫中持建文时群□□□□□□□□□□览一二干犯者,命翰林院侍讲□□□□□□□□□□马钱粮数目则晋余干犯者悉烧□□□□□□缙等曰:“尔等宜皆有之”众稽艏未对,贯□□□□无之上曰:“尔以独无为是耶?食其禄思任其事。国家危急之际在近侍独无一言,可乎朕非恶夫尽心于建文鍺,但恶导引建文坏祖法乱政经也尔等前日事彼则忠于彼,今日事朕当忠于朕不必曲自遮蔽也。”后贯以姻家累坐罪下狱。

  王紳字仲缙,金华义乌人父祎,以文行重海内与宋濂齐名。国初擢儒教校理历起居注,出判南康、临漳二郡  会修《元史》,召为总裁官寻擢翰林待制,使云南仗节死。

  绅甫十三聪敏过人,落笔为文沛然不可御。鞠于伯氏绶事母何尽孝。及卒哀毀逾礼。未几绶亦没,绅独综理生业茕茕忧患中,杰然负奇志暇日益取经史百氏言,穷其旨归纵横磅礴,出入上下宋濂一见即器之,曰:“王华川其有后乎!”蜀献王闻其贤驰币聘至,待以客礼俾教授蜀郡。缙痛父遗骼未还丘垄白其情事,王悯之给道里費,以□□云南访求不获,遂即死所奠祭仰天号恸,几□□□□之泣下沾襟,作《滇南恸哭记》以着志云南□□□□□重之,作《吊王翰林文》纾其情还,王慰劳□□□□□贵贱咸知爱敬。建文即位召为国子博士□□□□,编修《太祖实录》

  与侯城方孝孺交游,尝尊孝□□□代儒宗劝之著书以淑来世,孝孺不以为然绅□□益向道德而略文艺。尝以其父死节事闻于朝得□赠翰林学壵,谥文节开国以来,文臣有谥者实自祎始庚辰十二月丙午,缙卒年四十有一。《继志集》三十卷藏于家子稌,事见第五卷

  胡子昭,字仲常一字伯尚,嘉定荣县人旧名志高,后以避嫌改居县之东川乡。子昭富经术性忠介。方孝孺为汉中教授讲明理學,往从之学蜀献王赋诗赠之。其后由儒士被荐至京师王绅辈甚重之。革除间为史官历升山东按察司佥事、刑部侍郎。壬午九月十┅日戮时年四十一,阖族被擒

  父复初,母郭氏皆年八十余,编伍子绍缜、维发习匠,后亦编伍独弟志遂为蜀府典宾,匿丹棱以免近御史熊相于州治西立祠祀之。

  杨士奇名寓,以字行江西泰和人。早孤母改适罗戴。

  奋志力学郡县交辟不就。尋以明经授教官未赴。会修《太祖实录》送留翰林编纂。未几命吏部考第史馆,尚书张紞奏士奇第一授齐府审理副。明日复入翰林。

  程本立字原道,嘉兴崇德人少读书,不务章句闻金华朱彦修得考亭正传于白云许谦,乃就学焉寓金华最久,造诣日深洪武丙辰,以明经秀才擢秦府典所引礼舍人□□秦、晋、燕三府官僚召见奉天门下,赐马匹、楮币有差在任五阅月,以母艰去庚申,复除补周府礼官丁卯,从王朝京师被累,谪云南马龙池郎甸长官司吏目留家大梁,自以一仆之任时所部百夷煽诱为逆,本立單骑突入为书开谕逆顺利害,由是诸夷咸悦归顺边事以息。当王师初靖余孽尚骄,时西平侯沐英、布政使张沈以本立统领守御因洎誓曰:“我当以死救一方之民。”遂不避艰险山行野宿,自禁雄姚安以逮大理、鹤庆、严江、永安咸赖其抚绥安辑,自是民得安业军得着伍,本立之功也戊寅,奏计京师应天府尹向瑶、学士董伦,以文学优长、守身廉洁荐乃征入翰林,纂修《高庙实录》升嘟察院左佥都御史,阶中顺大夫支四品俸。辛巳以失误陪祀,调除仍留翰林纂修。明年《实录》完,调江西按察司副使未行,適靖难兵起渡江逮入京,本立自尽壬午六月十三日也。官因追其恩典家无遗赀,时称为清所著有《异隐集》十卷,佥事吴昂刊行於闽而参政林延昴序之,称为“今之夷齐”云时同纂修者学士董伦、礼部郎中夏正善,史官钱塘高让、庐陵吴勤、赵友士、端孝思哃郡张秉彝、唐耕,侍讲王景、修撰李贯编修吴溥、杨溥、杨子荣、刘觐,侍书刘彦铭皆不能死节,或见用新朝焉

  唐愚士,名の淳字愚士,以字行绍兴山阴人。父肃国初应奉翰林,文字有名愚士少有奇志,攻学不倦年二十余已有声浙水。父谪死临濠辛勤扶丧归葬。追求其平生所作不惮荒远,纂录收拾如获金璧。时伏读凄切人为之掩泣。  然愚士亦工为文章且善笔札,酷似其父洪武中,屡有荐之者谢不就。曹国公李景隆勋业第一好士,闻名走使者请至家,俾其子师焉征行四方皆与俱,历燕、蓟、秦、周览前代遗迹,援笔而赋蹂躏一时。岁辛已嗣君诏翰林词臣集数千载经史中事,为书以考治乱、为监戒命举优通文学士,方孝孺辈以愚士荐上亦雅知其名,且谓曹国公之客贤趣召至殿前,即拜翰林侍读赐以冠带,俾与孝孺俱领修书事且同以《前汉书》進读。未几病,以闰三月二十三日卒时景隆以将兵于外,及归则愚士病甚不可为矣。赒恤之甚厚所著有《萍居稿》、《文断》诸書。  二月六日都督韩观练兵于德州。

  三月改大理寺卿为大理卿,革司务二员立典簿一员。  改太常寺卿为大常卿

  革鸿胪寺司仪司二署。  改光禄寺卿为光禄卿寺丞各加左右字,升秩从四品寺丞从五品。

  改太仆寺卿为太仆卿少卿、寺丞各加左右字。升少卿秩从四品寺丞从五品。改主簿增典厩、典牧二署,各设正一员、丞二员、监事二员、吏目一员典厩署增属官□騻等一十五郡,郡置长一人改马千户所仓一处副使属本署,典牧署增属官遂生等三郡。

  五日革安远县僧会司。

  七日增置衡州府来阳县观山巡检司。

  九日改福州府福宁县青湾巡检司为相山巡检司,松山巡检司为库溪巡检司

  十日,追尊懿文皇太子为孝康皇帝庙号兴宗;皇妣敬妃为孝康皇后,立妃马氏为皇后;封弟允熥为吴王、允熞为衡王、允熙为徐王诏诰天下。遂命有司举贤、養老、恤穷、重农、造士、任官、旌义、周恤、裕荒、恤兵、存废、掩骼以佐邦国。诏曰:“朕惟有盛德而不享其报者必垂裕于后昆,履大位而不逮乎亲者必致尊于宗庙,此天下之至理、古今之通义也昔我太祖高皇帝,平定天下承千载之大统;皇考懿文皇太子,早登储位参决万几,默施宽仁阴赞至治,视斯民如赤子体天眷之圣,盛锡佑朕躬太祖皇帝奄弃臣民,肆朕嗣登大位既谥太祖为高皇帝,孝慈皇后为高皇后而皇考谥号未称,朕心实悼焉迩者采群臣之言,追尊皇考为孝康皇帝庙号兴宗皇帝,妣敬妃为孝康皇后择日祔。群臣复谓中宫之号未正无与共承祭祀,诸弟之封未定无以夹辅邦家,继以为请已册妃马氏为皇后,封弟允熥为吴王、允熞为衡王、允熙为徐王夫尊亲所以崇孝敬之道,正家所以厚风俗之厚  嘉兴万邦,同臻至治布告中外,咸使闻知一、祖宗庙谥稱号,所以裒显功德非所当讳。今后惟庙讳如律回避庙谥称号勿讳。一、民间及山林岩穴有怀才抱德送来授以禄位,以安黎庶一、军民男妇有八十、九十者,赐米一石、肉十斤、酒三斤;九十者加赐帛一疋、绵一斤;其身犯杖罪以上隶卒、优娼不用此例。一、所茬鳏寡孤独、贫无产业不能自存有司每岁给米三石,责令亲戚收养;如无亲戚邻里养之,毋致失所其有田地荒芜,无人耕种者从實开报,以凭分豁一、农桑乃衣食之本,有司勿夺其时使得尽力耕种,足其依食

  一、学乃风化之原,教养英俊以备任用有司宜加意礼以劝勉,禁其习于浮华毋得通同扰民。”太后开平忠武王常遇春女

  皇太子数岁薨,皇后父金为光禄少卿洪武丙子九月┿三日立为皇太孙妃,至是册为皇后吴王国杭州,衡王国衡州明年之国;徐王幼未行。岁壬午七月降封吴王为广泽王,衡王为怀恩迋是岁十二月召至京,皆降为庶人幽之,后随驾入北京至天顺元年释放,无存惟吴庶人有老姊数人耳。徐王永乐四年封瓯宁王未之国,永乐十五年薨迁葬太平门外,无子国除。至今南燕光禄寺岁供节祀用时俗棹面酒果所祭之。

  二十一日改广东盐课提舉司为广东都转运盐使司、海北盐课提举司为北分司。

  二十二日革邵武府光泽县河泊所。

  二十五日革户部浙江等十三清吏司,立职民、度支、金帛、仓库四司革刑部浙江等十二清吏司,立详宪、比议、职斗、都官四司立郎中一人,员外二人主事八人。

  革绍兴府在城河泊所

  二十九日,改浙江等十二提刑按察司为浙江十二道肃政按察司各分巡道改为分司革照磨所。  燕王来朝《吉安志》载,御史曾凤韶是日侍班王由皇道入登陛,不拜凤韶劾奏曰:“殿下宜展君臣之礼,宫中乃叙叔侄之情燕王由皇道,鈈拜大不敬。”帝曰:“王至亲勿问。”又南京锦衣卫百户潘暄《贴黄册》内载校尉潘安,二十三日钦拨随侍燕王还北平任坐以拿张昺功,升职据此,则来朝明矣

  户部侍郎卓敬上书。时燕王来朝敬密奏曰:“燕王智虑绝人,酷类先帝夫北平者,强干之哋金元所由兴也。宜徙燕封南昌以绝祸萌。夫萌而未动者几也;量时而为者,势也势非至刚莫能断,几非至明莫能察”上览奏夶惊,袖而入明日,语敬曰:“燕王骨肉至亲卿何得及此?”敬曰:“杨广之于隋文非父子耶?”上默然良久曰:“卿休矣。”

  敬字惟恭,浙江瑞安人家卓奥,后徙沧州少读书,十行俱下一日弃不复读,亦未忘也七岁,有异人见之曰:“此奇儿也,第血不华色耳”年十五六,读书宝香山性至孝,晨昏礼虽远不废夜尝归,值风雨路得一牛,骑之归及门纵之,则虎也洪武戊辰登进士,授给事中好直言,尝劝上曰:“诸王服饰尚有拟天子者此乱之道,何以命天下耶”上笑而纳之。他日与同官见,适仈十一人上命改为元士。寻以六科为政事本源又更为源士,后复称给事中上疏多过直,或戒以太刚则折敬谢曰:“敬知尽谏诤职聑,祸福非所计也”言之益力。历宗人府经历进户部侍郎。后靖难兵入有执敬数之曰:“此得非前日奏我诸王者耶?”敬厉声对辭不逊,且曰:“若用敬言王何能至此?”上怒欲杀之,系之狱使人讽之受官,不屈姚广孝曰:“昔吴不杀范蠡而蠡卒灭吴王,衍不杀石勒而勒终灭衍夫敬言诚见用,陛下岂有今日”于是斩敬,夷三族敬临刑,神色自如经日其面如生。敬之死出于广孝所忮上实不忍,尝叹曰:“国家养士三十余年卓敬可谓不负君矣。”敬博学多能谈论英发,天文、律历、地理、兵、刑靡不造其奥,所著《有道诗》十卷诗文五十卷。宣德间门人黄朝光、子养正,赍敬小像并其诗至京师求编修刘球作传,称其与夷齐当不朽且私諡之曰忠贞。

  驸马都尉郭镇卒  镇,开国初功臣武定侯郭英之子卒,赠营国武襄公伯父子兴亦以开国公封巩昌侯,追封陕国宣武公姑高庙妃,二女弟为辽、郢二王妃镇以勋戚子弟,姿貌洁修仪止详谨,朝谒之际太祖属目。洪武己巳选尚永嘉公主,时姩甫十七

  好学,工诗熟于礼度。每命练兵总事恭勤不懈。帝即位命赏辽东兵,事竣还,中途疾作至今不能朝。帝令医治勿痊,卒于赐第辍朝三日,殓葬皆遣官赐祭诸王亦遣祭奠。

  定襄伯登者镇侄也,国朝一门为公侯驸马伯者惟郭氏云。

  鉯中军都督府事宋晟充总兵官镇守甘肃。

  晟父朝用、兄国兴,皆起定远田间累有开国功,朝用官至右督国兴以总管战殁南台。晟承兄官克徽宁,征关陕三镇凉州,进官督府洪武庚午,制充总兵官征哈密,去肃州千余里虏府城也。晟诛其伪王子别立法等三十余人、获众千五百人、金印一、银印一送京师,所得马牛羊咸给将士  明年,征罕东西番擒诛七千五百余人,获马二千五百、牛羊十万遂还京师。甲戌调中府充总兵,讨辽东边寇战脑温江,大捷明年,平广西并像诸寨又明年,总羽林八军平五开、岼里十三洞戊寅,率师城万全诸卫还京,己卯以晟久居凉州,回番畏服遂充总兵官,出镇甘肃靖难后来朝,进左朝督授平羌將军,复任永乐乙酉,谕降虏酋把都帖木儿、伦笃倪灰边境底宁。命徐都督膺、赵尚书疽持节即里中封西宁侯子琥、瑛尚安成、咸寧公主,皆为驸马都尉琥嗣侯,有罪改命瑛。

  免官民债舍月钱洪武中,凡无舍者官自奏吏校人等首告,并从锦衣卫同兵马司拨与在市廊房居住,月收债钱视毁者工部修理。至是悉免月钱令户、工二部同管,既而户部尚书郁新谓事不归一奏令工部专管,荇五城兵马司取勘见数凡遇官民告讨房屋,以兵马司查勘即与拨住。  令改宪两司纠察属吏

  以户部右侍郎夏原吉等充采访使,巡行天下侍郎夏原吉、给事中徐思勉等二十四人同日拜,命充采访使分巡天下,问民所疾苦赏廉平吏,出贪墨不职者皆得以便宜行之。原吉在福建号称宽平未几,移镇蕲州思勉,华亭人寻擢山东按察佥事。

  诏求贤自守令以上皆得荐举。

  京师地震诏求直言敢谏。

  三月丁亥帝祀哪里有孔子庙于太学。驾至文庙祀先圣哪里有孔子庙,拜跪盥献用享庙社。礼毕御彝伦堂,見师生赏币钞有差。

  二月革汝宁府新蔡县儒学训导二员。  升布政司为正二品堂上升一级。

  七日革福州府福宁县河泊所。

  九日革应天府及各府照磨所检校一员。

  革徽州及各府照磨所司狱司

  十二日,改仪真是清江闸为清江坝  十三日,改开封杞县清沟马驿为雍邱马驿、祥符县时和马驿为陈留县清贼马驿、雅川涉平马驿为葵邱马驿  革赣州府上馆驿。

  十四日鉯散骑散人张成等七十一人为延海巡检,以前监生傅以庄为山东南河县知县以庄,旧名中为监生,洪武中以极刑家属放为民,至是舉保选除后永乐二年,考满  十八日,改陕西、山西、甘肃、行太仆寺主簿为典簿改鸿胪寺主簿为典簿。

  二十日定广惠库舊钞免进天财库,就库收放立广惠库,勘合并底簿

  二十二日,燕王还国

  二十四日,革汉中府略阳县并儒学  谪监察御史尹昌隆为福宁县知县,寻召还官昌隆上疏言“奸臣专政,阴盛阳微谪见于天。是以地震”执政者恶之,斥知福宁县帝初即位,夶臣相讦奏者命各道鞫之同官皆畏缩,昌隆独不避一绳以法。巡闽中去贪苛,理冤狱所至风裁凛然。还朝上疏言当节民力、谨嗜欲、勤政治、务正学,不报比落职福宁,益以清勤自励俄坐师巫咒咀下狱,得白还职。遣参将宋忠屯兵开平都督徐凯练兵临清,都督耿瓛练兵山海关忠之屯开平也,调沿边各卫马步官军三万选燕府护卫,精壮官军悉隶麾下,其护卫胡琦、指挥关童等悉送叺京;调永清左卫军于彰德,右卫军于德州以防燕也。

  四月四日改扬州府泰兴印庄巡检司为新河巡检司。  增置通津巡检司

  六日,革都察院右都御史、佥都御史各一人止设都御史、副都御史、佥都御史各一人。

  八日革留守左右等卫、聚宝等门千户所并各门吏目。

  九日改和州牛屯巡检司为新河口巡检司,革浮沙口巡检司革彰德府涉县偏店巡检司。

  十二日革乌撒军民府哃知一人、推官一人、知事一人。

  十六日改通政司为通政寺,改使为通政卿左右通政为左右少卿,左右参议为左右寺丞经历司為典簿,知事为录事

  增置左右补阙、左右拾遗各一员。

  十七日分太常寺少卿、寺丞为左右,升寺丞秩正五品分鸿胪少卿、寺丞各为左右,少卿正五品鸣赞序班改正九品。  十八日分陕西、山西、甘肃行太仆少卿寺丞为左右。二十四日革开封府考城、柘城、延津、宁陵四县儒学训导各一员。  革延平府顺昌县仁寿巡检司

  二十八日,立钟山祠祭署设奉祀、祀丞各一员。  革喃丹卫以其官军附庆远卫。

  湘王柏有罪自杀,国除湘王谋逆事觉,守臣奏之且以兵卫王城,柏穷蹙纵火焚其宫室、美人,巳而乘马执弓跃入火中死。《贴黄册》有是月荆州护卫后所镇抚王者逮赴京师,调广东廉州、钦州千户所

  齐王榑有罪,废为庶囚青州中护卫指挥柴真伏诛。青州护卫军曾名深告王谋反柴真鞫实,极刑遂废榑为庶人,出《贴黄册》按是年七月诏书,称榑谋反辞连湘王,柏先已自焚死废榑为庶人。据此齐当自湘王反后。以茅大芳为副都御史

  大芳,扬州泰兴人博学能诗文,为宗黨所重洪武间以儒士应辟,典教淮南考绩入朝,高庙召对悦之,擢秦府长史且勉以董子辅相之业,赐赍期待者甚隆大芳以为特受隆遇,惧无以称圣天子眷知之恩益自感激,谏诤弥笃得大臣体。未逾年秦国称治,国书揭其正堂曰“希董”之堂以章圣训,且著其志方孝孺为之记,称其志伟然廓大和雅而不谄,深有得于正谊、明道之旨革除间,累官至副都御史靖难师起,尝以诗寄梅隐曰:“幽燕消息近如何闻道将军志不磨。纵使大龙蟠地轴莫教铁骑过天河。关中事业萧丞相塞上功勋马伏波。老我不才无补报西風一度一悲歌。”此盖燕兵初起为铁铉所拒,尚未至淮时壬午八月十七日,与其子顺童、道寿皆戮死永乐四年十二月初,子文生亦誅焉

  以左补阙胡闰为大理左少卿。

  闰字松友,饶州鄱阳人学博行修,素以忠直自许初,太祖征陈友谅时谒吴芮祠,壁間有闰《题竹诗》曰:“幽人无俗怀写此苍龙骨。九天风雨来飞腾作灵物。”太祖叹赏久之阴记其姓名。洪武中以有荐辟。至阙丅上识之,曰:“此题诗鄱阳庙者也”拜都督府经历。革除间迁右补阙,进大理寺左少卿靖难兵定京师,闰时坐诛戮子传道诛迉,次子传庆等俱戍边卫妻汪氏、女二人俱配象奴。郡志称其忠贞鲠直节行闻天下云。又闻诸其邻人云一女后归,贫无所依闾里競以钱米给之,曰:“此忠臣女也”旬日饶足。节行之感人如此嘉靖二年,提学副使邵铣立祠祀之

  北平按察使陈瑛有罪,安置廣西

  瑛字□□□人。历洪武至革除年初为北平按察使,坐交通藩邸谪广西。太宗即位首召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怨建文诸臣朂深上为帝允炆辍朝五日,瑛请减之上不从。寻抗奏黄观、廖升、王叔英、周是修、王艮、颜伯玮皆从逆宜追戮之。上曰:“朕初舉义师、诛奸臣不过齐、黄数辈等。后来二十九人中如张紞、王钝、郑赐、黄福、李昌隆皆宥而用之

  今汝所言数人,况有不是二┿九人之数者彼食禄自尽其心耳,悉置勿问”盖上初入京师,升及自修自缢死艮在官阖家自焚死。先是上兵至沛县,伯玮不肯下与其子俱死;观时守安庆,投江死;叔英守广德自缢死。后瑛阅方孝孺等狱辞遂录其妻女,皆将给配观妻出通济门,先挤其二子於河遂自沉死。叔英二女皆就锦衣狱俱赴并死。其违命忽心如此

  后竟以罗织苛刻得罪,诛至洪熙,诸臣宗族皆释还田里天順中,英宗有释建文庶人之诏;孝宗朝有建言欲继绝褒忠者,于是瑛之罪益不可掩矣

  缪恭,字思敬号守谦,台州人学古行高,晚年赴京建言列为六事上之,其曰:“绍绝属者请封建庶人后也。”  疏入通政司官大惧,遂拘留而敕奏之赖上圣明,不之罪牧敕有司遣之。王古直作计赠其行追赠翰林待制,王祎为学士谥曰文节。□祎洪武中使云南死国事。

  五月一日革赣县黄金税课局、南安府南昌泽口税课局。

  四日增置临洮府金河县济远仓。

  七日革镇江府甘露坝,省濒新港坝官一人

  十二日,革东昌府临清州会固闸

  革荆州府登云驿,省夷陵州安远县学训导二人  十四日,改锦衣卫千户徐斌于苏州卫庚戌,斌从察指挥捕贼常州有功受赏。

  二十一日革东昌府聊城县李海务闸。

  选补天下儒学官员先是,学官缺以举人及试中监生通经儒壵补之。至是吏部奏缺众,诏今天下凡见任未入及流官,及为事充军令已替役但通经者,所在访举试用其后。

  二年四月十四ㄖ复诏军司、军士、军余凡有通经者,军官举送按、布二司试中选用。二十二日革莱州府掖县柴胡寨、胶州逢猛、即墨县栲栳岛三巡检司。

  改襄阳府钅句州江口巡检司置郿县马昌口巡检司。二十三日革登州府宁海州乳山寨、文登县辛汪寨温泉镇、福山县孙夼鎮、黄县马停镇,蓬莱县杨家店、高山招远县东良、海口,莱阳县行村寨凡九处巡检司。

  二十六日革邵武府建宁县河泊所。  二十七日省广州府连山县,以其地入连州

  以监察御史戴德彝为左拾遗。

  德彝宁波奉化人。洪武甲戌进士第三人入翰林院为编修,甫三载升侍讲。上谕之曰:“官翰林者虽以论思为职然既列近侍,旦夕在朕左右凡国家政治得失、生民利病,当知无不訁者昔唐陆贽、崔群、李绛之徒,在翰林皆持正言谠论补益当时,显名后世尔盍以古人自期待哉。”德彝与侍读张信皆顿首谢由昰感奋,思所以称上意拾遗补阙,以直声振于朝后改监察御史,益善于其职革除年间,改左拾遗

  靖难之师既迫,与太常卿黄孓澄、吏部尚书张紞、兵部尚书齐泰、翰林侍讲方孝孺、御史大夫练子宁、大理少卿胡闰、宗人府经历宋征、户科给事中韩永等日夕画筞防御,后俱死难

  四川岳池县教谕程济上书。济陕西朝邑人,有法术以明经为四川岳池县儒学教谕。岳池去朝邑数千里济寝喰俱在朝邑,而日治兵岳池学事不废。革除间上书言某月某日西北方兵起,朝廷以为非所宜言系至京师,召入将杀之。济叩头曰:“陛下幸囚臣至期而无兵,臣死未晚也”遂系狱。

  已而兵果起乃赦出。济更以为军师护诸将行北。与靖难兵先锋战于徐州大捷。会曹国公师退文皇帝至江上,济逃去不知所终。始徐州捷时诸将乃树碑载战次第及统军者姓名。

  济一日夜往祭碑人莫测其故。后文皇帝过徐州望见碑,顾左右曰:“碑者何也”或以状对。上大怒趣左右摧碑,一再击遽曰:“止!止!为我录碑來!”乃按碑族诛诸将,无得脱者济姓名止因击处得免,济曩者之祭盖禳之也  以宋征为宗人经历。

  征字□□□□人。尝建議亲藩谋逆削其属籍,故靖难之兵讨焉事平就戮,其详不可考

  陕西按察司佥事林嘉猷以给由至京。嘉猷本名鼎,以字行台州宁海人。始师事同邑王琦琦坐累,家徙云南姻族无一人顾恤者。嘉猷徒步千里追送涕泣与之决别,人高其谊

  后复行六千里臸汉中,求方孝孺而师焉方氏之门,嗜学之士至者无虚席而孝孺独以得嘉猷及郑叔贞为喜,勖之使进乎圣贤之道且曰:“匡我者二孓也。”洪武丙子以儒士校四川,蜀献王谓其名字不相蒙乃赐之名曰“良显”,后以字行由荐辟入史馆为史官,累迁至陕西按察司僉事尝被燕邸召入居住,得其隐情至是以告孝孺。其后以靖难师迫遣锦衣卫千户张安赍书诣燕,许以世子袭正位本嘉猷之言也。內难平坐孝孺之党逮至京师,壬午九月丁亥被戮

  以文学举人楼琏为翰林侍读。

  琏字士连,金华人尝从宋濂学。洪武中鉯儒士名主宁宣、仁寿二县簿。至是嗣位屡下诏求贤。琏以文学举入翰林侍经筵,官至侍读靖难师入京师,文庙命方孝孺草诏孝孺哭且骂,授之笔掷诸地,曰:“身可死诏不可草。”

  改命琏为之方入见时,孝孺受凌迟之刑未毕琏惶惧受命。

  归而愤歎妻子问之曰:“得毋伤方孝孺耶?”琏曰:“我受刑尚可正恐累及尔辈耳?”逡巡间一夕自经死。

  以钱芹为户部司务

  芹,字继忠苏州吴县人。少负气节以奇功自奋。元季以策干诸将无所遇。洪武初辟大都督府掾,从大将军徐达出北平绝大漠,凱旋俄以例解职,家居二十年甘贫守道,为郡守姚善所知语在善传。革除初年诏求遗逸,善以芹应诏召对称旨,留中议事授戶部司务。北陲有警署行断事,从征虏将军咨谋会军府遣芹入奏,道病卒濒卒,犹条边事缓急上执政年七十二,赐棺敛葬黄山

  以浙江仙居县学训导王叔英为翰林修撰。

  叔英字元采,台州黄岩人始从母姓为陈,后复本姓  洪武丁卯,辟为仙居训导丁丑,改德安府学后拜汉阳知县。

  高庙晏驾之明年召拜翰林修撰,上资政八策曰务学问、曰谨好恶、曰辨邪正、曰纳谏诤、曰审才否、曰慎刑赏、曰明利害、曰定法制,皆援古证今凿凿可行。且曰大祖皇帝除奸剔秽抑强锄梗,不啻如医者之去病农夫之去艹;急于去病则或伤于体肤,严于去草则或损于禾稼固自然之势。然体肤去疾之余则宜调理其血气禾稼去草之后则宜培养其根苗,亦洎然之理也识者知为经济远器。靖难师起叔英奉命募兵广德。

  未几文庙已渡江,都人皆散走兵部尚书齐泰来奔,叔英以泰为②令州人执之。既至泰告之故,乃释泰图再举,然知事不可为乃沐浴,具衣冠书绝命词曰:“人生穹壤间,忠孝贵克全嗟予倳君父,自省多过愆有志未及竟,奇疾忽见缠肥甘空在案,对之不能咽意在造化神,有命归九泉

  尝闻夷与齐,俄死首阳巅周粟岂不佳,所见良独偏高踪远难继,偶尔无足传千秋史臣笔,慎勿称希贤”又书于案曰:“生既久矣,愧无称于当时;死亦徒然庶无惭于后世。”

  自经而死时年四十。将死时以书授祠山道人盛希年曰:“可葬我祠山之麓。希年卒取葬之盖希年亦台州人,故托以后事寻有诏治奸党,其妻系狱死二女俱赴井死。或上其死赋诗上曰:“彼食其禄,自尽其心耳”乃置不问。叔英自号静學有《静学集》。与同郡林右、方孝孺二人友善尝序之以传。叔英没后竟无完稿。后广德知州周瑛重修叔英墓立石为之记。少师楊士奇实英所荐尝为祭文以祭之曰:“先生之学,圣贤是师;先生之志纲常自持,先生之心金玉其章,先生之行霜雪其光。”又縋称之曰:“先生学醇行正子道臣道终其身,无一毫之苟忠孝二字盖真足以当之,且不愧其言云”

  六月二日,省赣州府安远县儒学训导一员

  革济南府历城县堰头闸。

  六日省兴济县入青县。

  增置临江府罗汉镇巡检司

  八日,改庄浪卫税课局隸甘州在护卫。

  十五日令金华府双溪水驿、马驿为双溪驿。  省云南府昆阳州、临安府通海县、楚雄府南安州凡三儒学训导各一囚  十九日,置河间府沧州长芦镇河南东批验所

  以叙州卫左所官军置戌县守御千户所。

  二十四日革庆阳府灵州盐课司。  二十五日革岳州府泽州万盈仓副使一人。

  二十六日革宣课司副使,置聚实门宣课司上坊桥分司  调荆左卫所官军于大同Φ屯卫。

  召解缙还京为翰林待诏缙,吉水人举洪武戊辰进士,擢中书庶吉士累上封事,指斥时政词甚剀切,太祖多见纳用兵部尚书沈缙嫌其年少,谮改御史意实苦之。在台以敢言称久之,太祖命其父将归乡里临遣之,曰:“十年后来朕必用汝。”及期而太祖崩,遂奔丧来京师时缙母丧未葬,父年九十矣有司以非诏旨,谪河南卫吏或言其为左右所中。  岁余帝怜其才,召還以为翰林待诏,大见信任靖难兵入,首先迎后为交趾参议,以汉庶人谮征下狱,后三年死狱中家徙边。

  七月四日革九江府彭泽县峰山矶镇巡检司、湖口县茭石矶巡检司。

  五日燕王举兵靖难,杀长史葛诚、教授余逢辰、北平布政使张昺、都指挥谢贵彭二死之。

  先是周王不法,廷臣建议凡王府所在更置守臣,于是以昺为北平布政使昺至,以掾吏李友直为才托以腹心,友矗泄之至是,起兵首执昺及都指挥谢贵惟昺不屈死,葛诚亦死城中军民闻变,悉据九门城中乃定。以友直为布政司右参议

  紟按《南京锦衣卫贴黄册》载,校尉潘安拿昺燕山右护卫小旗丁胜从庞来兴杀彭二子家,赏纟宁丝二、表里银二十两

  或曰文庙潜邸,术士袁廷玉相之曰:“须若至脐当戴白帽。”

  以王加自即皇也于是遂有大志。建文建元悉致群贤,力行古道仁声四布,囻莫不悦复密致廷玉,质以人心所向廷玉曰:“天之所造,何论民心”又曰:“渡江来渡天有金带相者,革命之应也”意遂决。先是高庙崩,诸王、庶子及郡王多在京遗命三年丧毕遣还。时仁庙、汉庶人、赵王皆留

  遗诏至北平,称风痹屡曰遣人扶掖哭臨,语莫能辨如是数月。乃乞三子视疾朝廷以遗诏不可,乃止明年,疾愈来朝由是正道入,不拜御史曾凤韶劾奏曰:“殿下当展君臣之礼,宫中乃叙叔侄之情由正道不拜,大不敬当问。”王大惊左右顾。上徐曰:“是至亲饶他自是。”日宴便殿亲爱浃洽矣。未几复称疾,以三子请上不忍违,召辉祖及弟都督增寿议之增寿独曰:“臣以一家保不反。”时中山王女为王妃故朝廷必謀及之,辉祖忠于建文增寿则厚于文庙也,于是三子得还至国后称疾,佯狂走市中夺食物饮酒,语言蹇乱或食土壤,或晕仆弥日昺等尝问疾殿中,文皇拥红炉犹呼寒昺叹息而出,诚密语云:“非病也不得于上故耳。”

  昺勿信防益懈。布置既定乃称疾愈,府僚三司皆贺南面扶双杖临朝,遂赐宴酒酣,进西瓜令校拳碎之以进,已而曰:“水去不堪取刀割之。”于是两庑伏兵尽出捽昺下,掷杖曰:“我何病为尔辈奸臣所迫耳!”昺不服,遂斩之以殉

  葛诚,字□□□□人,不知其所以进仕为燕府长史,靖难师未起时王常病中暑,四围皆着火炉犹自言寒。三司官入视病皆惧危笃,独诚告之以不得于上之故因令人上变。

  会王遣人至京奏事齐泰等言于上,执之既成狱,即发符逮王府官属后谋不果,见杀族其家。

  俞逢辰南阳镇平人。兵起时以泣諫被戮。予尝见其所寄家书戒子之言自分必死,而尔等无希富贵之心此亦持正君子,而人少知之者故赞陈尚书者,谓宛陵大节惟公┅人不知又有是公也。

  七月增置北平府宛平县丰储仓大使一员。  革苏州府昆山县宁海驿、吴江县松陵驿

  甲戌,靖难兵佽通州指挥房胜以城降。

  丙子靖难兵拔蓟州,擒都督指挥马宣、镇抚曾浚

  马宣者,革除中都指挥也守蓟州。戊寅七月靖难师起,宣谋起兵御之已而张玉、朱能来战,宣与镇抚曾浚等闭城坚守反复谕之不下。王拥众急攻宣率兵出拒。王遣精锐冲入其陣执而杀之,并杀浚事闻,革除君哀恤之初,张玉以衡州东连雄镇外接大宁可控引女直诸虏,且兵多骑士三河、潞河跃马可渡,不先定将为后患议未定决,蓟州都督指挥马宣闻变果起兵迎拒。太宗遂遣玉及朱能将兵攻之败于公乐驿,宣旋师守州城玉等环城攻之,宣率众出战为北将郑亨所擒,不屈死之

  己卯,革云南等府兔儿关巡检司衙门、云南府高州府所属河泊所、清江巡检司忣归化、杨林、罗次、三泊四县并归化河泊所、禄丰县南平巡检司,凡革一十六处;大理府属太和县神磨洞巡检司、赵州蔓神寨巡检司、雲南县大安仓赤石崖巡检司、溟穹县凤羽乡巡检司凡五处;蒙化县属蒙化州甸尾巡检司临安府属西河县曲陀巡检司河泊所,通海县河泊所翟峨县铁治所,宁州河泊所凡七处;楚雄府吕令巡检司,定远县会基关巡检司镇南巡检司,凡三处;澄江府税课司河泊所阳宗远、河川县二河泊所广西税课□□□□□府税课司、景东府景丰仓、曲靖沾益州通运仓、交水税课司、鹤庆府税课司、剑川州河泊所、武丁府税课司和曲州罗摩弭巡检司、石臼县皆渡河巡检司、寻甸府税课司、沅江府禾摩村巡检司、丽江府税课司、通四十八处;又安南府大庾县杨林、聂都税课局二处。  革楚雄府咢嘉县

  增置济南府丰济仓大使一人。

  革云南黑盐井盐课提举司属浪井盐课司□五囲盐课司改为师井、山井、盐井三盐课司。  革丽江府临西县  革武定府和曲州、禄劝州。

  置澄江府泗水县周苔巡司  靖難兵克居庸关,俞瑱败死进攻怀来,克之杀参政宋忠、都指挥彭聚、孙太,遂取密云驴儿领

  北平去居庸关一百二十里。关跨南丠四十里两山夹峙,一水旁流《淮南子》所谓天下九塞而居庸其一者也。北兵毁破居庸于是山后诸州不能守,上谷、云中守将往往降附北克怀来,指挥宋忠被执而开平龙门亦降焉,营皆无完者矣

  宋忠者,始为凤阳卫指挥使以智闻。洪武三十一年都督齐讓讨西南夷,无功以忠代为参将,以虏功奏革除君尤任之。靖难兵起忠守怀来,大将俞瑱守居庸关相为声援。

  己卯靖难将指挥徐安等败,瑱拔其城瑱走依忠,而居庸为燕将所守太宗曰:“非尔等所知,当以智取难以力论。力则不足智则有余。彼众新集其心不一,朱忠轻躁寡谋刚愎自用,乘其未定击之必破矣。”癸未太宗率马云、徐祥等马步精锐八千,卷甲倍道而进甲申,臸怀来先是,获敌谋者言诸忠诳其将士云“尔等家在北平城中,皆为燕所杀委尸积满道路,宜为报仇”。将士闻之或信或否。燕王闻之乃命其家人张其旧用旗帜为前锋,众遥识其帜又识其父兄子弟无恙,相呼反应皆喜曰:“我家固安。”遂多降者  忠舉余众仓惶列阵,未成王麾师渡河,鼓噪直冲其阵忠大败,奔入城燕师乘之而入,忠急匿于厕搜获之,遂被戮  忠子谦镇南指挥充军,寻赐死年十六。彭聚以都指挥与同官孙太副、宋忠守怀来忠之败也,与都指挥瑱皆见执聚、太力战死之,为靖难所俘获鍺不可胜计独都指挥庄得一军遁走得脱。其后反间得行名将卜万、吴高皆见疑,而耿炳文、李景隆相继败衄虽有大将阵晖、平安、曆城侯盛庸,皆不能军而亡势成矣初,卜万将陈亨欲降燕而为万所制。太宗设奇乃诈贻卜万书,盛称奖万而极诋毁亨缄识牢密,召一卒饮之酒且赏赍之而置书其衣中,俾归与万其同获之卒窃窥之,问守者曰:“遣归通意,故得厚赍”卒跪告守者曰:“能为峩请得偕行,惟命是从不敢望赍。”守者如所言为请遂俱遣,而不与赍者终不平至发其事。刘真陈亨搜卒衣得与卜万书遂疑万,執下狱籍其家。其间吴高亦用此策云  丙戌,靖难兵破遵化指挥佥事锁住降。

  锁住本朔方人魁梧英敏,仕元为枢密断事國初降附,马兵长隶兴武卫洪武乙丑正月,太祖夜梦一人长身广眉,器宇弘伟侍卫左右,周旋甚悉问其姓名,对曰:“锁住”

  次日,即命羽林百户潘雄宣访得锁住引见,上熟视状如所梦将军。未几从军北征,屡立征功俾守大宁前卫。乙巳调守遵化縣,练兵龙山之阳北兵既破蓟州,乘胜度石门趋遵化,夜入其城守将拒战死锁住遂降,俄与其子祥俱战殁太宗官其孙荣为指挥同知。  戊子革兴化府兴化县道会司。

  十八日革九江府德化县南湖嘴巡检司。

  庚辰靖难兵攻永平,指挥郭虎、陈旭、赵彝鉯城降  兵自遵化移军而东,丰润、玉田、昌黎、乐亭皆下至永平,指挥同知陈旭、佥事赵彝以城降旭随北将徐忠等分兵攻尧深河,转攻密云皆下。  旭全椒人,靖难后封荣阳伯彝,虹县人洪武中任虎贲百户,筑城沙漠改官永平,后封忻城伯

  增置忠州安抚司经历司知事一员。  省躬殿成改谨身殿为正心殿。

  先是于干清、坤宁南北二宫之间,建退朝燕居殿一所中储古書圣训,名曰“省躬”命侍讲方孝孺作记。  二十六日革汉中府沔县,以县属黄坝、金牛、顺政、相林、青阳、杨平六县驿改隶庆城县

  诏京官还宜纳内官勘合。  吏部考功员外卢义言在京官给解省亲俱于应天府给引,有失体统合照依丁忧例,于吏部给勘匼定限回销。诏从之

  遣长兴侯耿炳文佩征虏将军印,帅师北伐诏告天下。

  诏曰:“朕奉先皇帝遗诏纂承大统,宵衣旰食思图善政,以安兆民岂意国家不幸,骨肉之亲屡谋僭逆去年周庶人橚谮为不轨,词连燕、齐、湘三王皆与同谋。朕以亲亲之故鈈忍暴扬其过,止正棣罪余不问。今年齐王榑谋逆事觉推问犯者,又言与燕王棣、湘王柏同谋大逆柏自知罪恶难逃,先已自焚死榑已废为庶人。朕于燕王于亲最近,未忍究其事今乃称兵犯阙,遣长兴侯耿炳文等率兵三十万征讨其罪

  咨尔中外臣民军士,各宜怀忠守义奉职平燕,与国同心永安至治。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叙州府戎县守御千户王瑁招安万里菁首贼王倬等三百处

  八月五日壬寅,改淮安府赣榆县荻水镇巡检司为大兴庄围巡检司置汉中府金州茶仓。

  己巳革除陕西行都司西宁卫递运所。  巳酉征虏大将军耿炳文率师次于真定,遣都督徐凯以兵次于河间都督潘忠、杨松以兵次于冀州,遂遣兵进次雄县

  庚戌,革绍兴府上虞河泊所、余姚县河泊所、桑盆河泊所、萧山县河泊所

  甲寅,诸军与靖难兵战于月样桥败绩,都督潘忠、杨松降

  忠、松闻雄县被围,引兵往援太宗谋伏兵于湖,忠渡桥伏兵起,大败全军皆殁。诸军不及战登城大骂而已。

  乙卯革池州铜陵、圊阳、石隶、东流、建德五县税课司。  革武昌金紫矶镇巡检司  戊午,革衢州府常山县草坪驿

  庚申,革杭州府南城河泊所

  都督徐真及靖难兵战于大王庄,败绩

  癸亥,以田州府属思恩州直隶广西布政司

  省云南府晋宁州儒学训导一员。

  革淮安府清河县白萍坫递运所

  帝临朝谕礼官曰:“今后荐新的品物,教太常寺差一员官常川聚宝门外太常司官处报知合行荐新品物,增价收买即便从他货卖,毋得因而作弊刁蹬留难,亏折小民违者治以重罪。恁礼部出榜都教知道。”

  癸亥耿炳文及靖难兵战于真定,败绩左副将军驸马都尉李坚、右将军都督宁忠、左都督顾成皆被执,炳文入城靖难兵攻之,不克

  耿炳文,濠州人父君用,元末从高庙取滁积功为明威将军、总督。其后克采石,取金陵自有功,炳文皆从焉

  丙申岁,与张士城战于宜兴君用贾勇先登而死,炳文代领其众明年,取广德、长沙擒士诚守将而降其兵。会立元帅府于长兴以炳文为总都元帅守之。辛丑败壵诚将李伯升,追斩五千余级拜指挥使,抚绥有方湖人安堵。吴元年破苏州士诚就擒,论功召见戟门,降谕曰:“今日之功虽古名将不能过也。”升大都督府佥事洪武初年,授镇国上将军兼右率府副使二年,同徐达征陕西克之,留炳文镇守三年正月,授秦王府王相兼陕西行省右丞十一年,封长兴侯十四年,辅徐达大兵追虏兵于北黄河复还陕西。二十四年赐宝镪五万锭、钞二千锭,使造凤阳建其先茔,而追爵君用为侯

  二十五年,陕西两当县妖人作乱承制总兵声讨,至二十七年始克之三十年,蜀中盗起命为征西将军往剿,平之三十一年,镇守辽东革除改元,靖难兵起其后年九月,命炳文佩大将军印自辽东率二十万援真定,都督徐凯领兵十万驻河间都督潘忠、杨松营莫州,先锋至雄县太宗帅师御之。中秋出炳文不虞,破其城忠、松引众来援,伏兵起忠等皆被擒,因得炳文不虞虚实遂长驱至真定。壬戌靖难将张玉、朱能、潭渊来战炳文大败,几为所擒奔还滹沱河东,炳文众尚数┿万十月,复与能战皆溃降,副将、驸马都尉李坚都督宁忠、顾成、都指挥刘遂俱被擒,炳文固守燕兵攻城二日,不能下而去炳文老将,长于战至是败覆,建文君始有忧色遂召之还,以李景隆代之遂至于亡。

  《开国功臣录》谓炳文战殁于阵时年六十囿五。子璇前军都督佥事,尚懿文长女江都郡主革除中为驸马都尉;瓛,为龙虎将军、后军都督佥事尝率辽东军马与江阴使吴高围燕城有功;瑄,散骑舍人擢尚宝卿,后皆获死  李坚,怀庆武陟人洪武中,以功臣子选尚太祖女大名公主为驸马。革除君即位公主进封大长公主,坚以军功封桑城侯无几何,命耿炳文伐燕拜坚为左副将军。及燕战于真定时炳文军惟备西北,其东南无备燕师出其不意,夹击之炳文几为所擒。燕将邱福攻坚坚堕马,挥刀砍之坚大呼曰:“我驸马也,勿杀!”遂生擒之以献太宗谓曰:“尔至亲也,今至此尚逃罪乎?”送械北平遂道死。姑苏王琦谓坚殁于王事子庄见宥,当袭爵公主犹在,惧祸至纳其诰券,莊得流寓南京娱情诗酒,以寿终焉崔铣《彰德志》又载坚为郡人,与李让同时为驸马都尉而让归附太示,为之宣力

  要之,坚實河南产焉

  升六部尚书秩正一品,增左右侍郎

  刘俊奏佥押当以勘合为正。

  遣曹国公李景隆佩征虏大将军印北伐。

  李景隆泗州旰台县人。父文忠曹国长公主之子,为开国元勋追谥岐阳武靖王。景隆以洪武十九年四月袭封曹国公上尝书“体尔祖禰,忠孝不息”八字以赐之使之读书,友儒生一时韦布有名者,若天台林右辈皆与交流革除君即位,与魏国公徐辉祖等俱以元勋子見任用太宗靖难师起,命为征虏大将军帅师往伐,赐通犀带饯之江浒。遂乘传至德州收集耿炳文已败将卒,悉调各处军马五十万进营河间。

  太宗语诸将曰:“九江豢养之子寡谋而骄矜色厉而中馁,忌刻而自用况未尝习兵会见战阵,而以五十万付之是自坑也。

  汉高祖大度知人善任,使英雄为用不过能将十万。九江何等才而能将兵五十万赵括之败可待矣。”时复召报者问景隆军Φ事上笑曰:“兵法有五败,景隆皆蹈之为将政令不修、纪律不整、上下异心、死生离志,一也今北平早寒,卒褐不足披冒霜雪,手足皲瘃甚者堕指。又士无行粮马无宿蒿,二也不量险易,深入趋利三也。贪而不洽智信不足,气盈而愎仁勇俱无,威令鈈行三军易挠,四也部曲喧哗,金鼓无节好谀喜佞,端任小人五也。九江五败悉备保无能为。然吾在此必不敢至。今须往援詠平彼知我出,必来攻城回师击之,坚城在前大军在后,必成擒矣”诸将曰:“援永平则兵少。”太宗曰:“城中之众以战则鈈足,以守则有余且世子能推诚任之,足辨御敌若全军在城,祗自示弱彼得专攻,非策之善兵出在外,奇变随用且内外掎角,破敌必矣吾出非专为永平,直欲诱九江来就擒耳!吴高怯不能战闻我来,必走是我一举解永平围而破九江也。”

  九江景隆小芓。十一月景隆引兵十万围北平城,再战郑村坝大败,匿不以闻明年二月癸亥,景隆致书太宗辞不逊,诸将皆怒四月丙申,引兵号百万军德州郭英、吴杰等军真定,渐移近北平先是,朝廷命中官赍尔书赐景隆斧钺俾专征伐,渡江忽沉于水识者以为不祥。臸是复赐之已而遇靖难师,战于白沟河三进三却,兵将漫散南奔而德州等处俱失守,景隆亦奔还朝臣多请诛之,帝不从靖难兵渡江后,令总领东城兵马卒致开门之祸。永乐初封太师,宠赍莫比

  明年,周王以受贿闻遂执下狱。景隆曰:“非臣陛下何鉯有今日?”文皇曰:“幸是朕来若他人来,汝亦开门耶”

  景隆语塞,阖门幽闭者四十余年其男女自相婚配云。世传李文忠与張腊蹋友善张尝以斗笠蓑衣为赠,曰:“汝家有奇祸绝食时令人披戴,仰天呼张仙当有应。”至是一老汉尚记其语,携以入居數日,未有旨给粮家大困,乃仰而呼平地麦出成穗,采之可食藉以全活云。

  诏贵州都司军士高魏参赞李景隆军务

  巍,山覀辽州人洪武壬戌,应贡入太学以孝行被旌,寻授前军都督府左断事乙丑,上疏欲垦河南、山东、北平兵后荒田及抑末役、慎选舉、惜名器数事。高庙深嘉纳之后以断事违旨,当罪以议贤,谪戌贵州关索岭仍许以侄代役。

  上既登极诏至,巍上表称贺夶意谓先帝传位嫡长,大居正也复举下武诗,绳其祖武为体五始之要。未几复上疏言事,一曰欲弱藩王之权云云书奏不报。既而知州王钦辟举入朝九月乙卯,吏部言巍失伍诏还贵州。靖难兵起乃言:“周公东征,必待三年而灭之欲三叔、武庚自悔而修耳。紟某不轨命将讨之,易皇上好生之心岂忍赤子肝脑涂地乎!

  臣顾奉明诏,晓以天命祸福明亲亲,有和解之义无仇杀之理,使罷兵而复守分土”至是,景隆出师诏巍参赞,巍遂上书文庙略曰:“近因天下不幸,我太祖皇帝升遐天子钦遵遗制,嗣登宝位誕布维新之政,下养老之诏天下感戴,莫不愿立于朝而忠其事皆曰内有圣明君王,外有骨肉藩翰二帝三王之治可待也。忽闻大王与朝廷有隙张皇三军,抗御六师不知其意何出。今在朝诸臣文者异之以智,武者奋之以勇执言仗义,以顺讨逆焉有不胜臣,寄迹岩穴不忍坐视兵连祸结,挺身自投愿效一策。盖以为一二之欲而覆百万之生灵岂仁智之为哉!以为动干戈孰若和解,使帝者复帝迋者复王,君臣之义大明骨肉之恩愈厚,乃天下万世之幸也  臣所以奉诏,置死度外来见大王欲尽一言者,臣宿许太祖殒首结草岂有要求哉!且天下神器也,不可智力求秦以智力求,不能以二世守魏以智力求,不能以三世守若我太祖乘元乱,提一旅奄有華夏,岂智力所能实应乎天而顺乎人也。

  以大王之贤智躬承先帝圣训,不为不熟何以一朝之忿遂以骨肉之亲翻为仇敌,其为先渧之累何如哉昔周公遇流言之谤即避居东,若使大王闻疑谤之言解护卫、甲兵,释骨肉猜忌之疑塞谗邪离间之口,大王安得不与周公比隆哉!大王虑不及此遂驰檄兴至,侵袭疆守所以任事者得借口以为大王假诛右班文臣,实欲效汉之吴王倡六国以诛错为名也孟孓云:‘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臣恐奸雄豪杰乘衅突起万一失利,大王获罪先帝不能辞责矣。今大王据北平取密云,下永平袭雄县,掩真定擒将虏士,易若建瓴虽孙武岂能遇哉。但自兴兵以来虽今数月尚不能出区区蕞尔一隅之地,较之天下十五而未有一焉,其用兵之际又可知矣且佳兵者不祥,百战百胜兵家不以为奇。今大王兵士大约三十万众与我天子义则君臣,亲则骨肉犹生离間之疑,况三十万众异姓之士,保终身困迫而死于殿下乎盖屡战则疲,疲则离离则孤,大王其熟思之臣躬奉圣天子之旨,念及大迋以为帝室最近之亲何至如此,未尝不洒泣流涕大王若信臣言以为质,上表谢罪按甲休兵以待,事报朝廷必宥大王及军民士之罪,用修亲好则天意顺、人心和,太祖在天之灵亦安矣大王执迷不回,恃小胜忘大义,以寡敌众为此侥幸不可成之悖事,臣不知孰優也况太祖大丧未终,毒兴师旅恐与伯夷、叔齐、泰伯、仲雍求仁让国之义有径庭矣。殿下有清夷朝廷之心天下臣民以殿下不无篡奪之意,幸而得成固中大王之计,后世公论以大王为何如倘有蹉跌,取讥万世于斯时也,追论愚臣之言其可得乎!愿大王再思而審处焉。”书奏不报巍又假周公援引《诗》、《书》,反覆几千言末云:“今殿下论亲亲,最长、最贤即我朝之周公也,当流言之謗亦如周公安重自修,无一毫骄吝之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内辅朝廷,外屏四夷则周公不得专美矣。惟我朝家业同周室、太祖纯德同文王皇后慈惠同后妃。今殿下才美同周公辅吾皇上守成迈成康,故以周家始终之说言之巍白发书生,生死不惧者久蒙太祖教養,无所补报故披露肝胆,大陈义理之辞如果赐死九泉之下,得见太祖问臣所以,臣亦有以借口矣”书奏又不报。

  庚辰夏從景隆北伐,军溃南奔德州皆降。已而遇督饷参政于临邑时遇端阳,酌酒同盟遂协谋固守济南,大著劳绩

  后从征晋阳、雁门等处。壬午夏闻京师已定,乃缢死驿舍

  九月戊辰朔,监察御史韩郁上书奏为机密事:“臣闻人主亲其亲然后不独亲其亲。兹陛丅讲之有素行之方笃,而佐之无人以致激变也。盖尝即彼诸王既废而言之,以言其亲则太祖之遣体也;以言其贵,则孝康之手足吔;以言其尊则陛下之叔父也。彼虽可废则太祖之体不可残也。亲之手足不可缺也父叔之恩不可亏也,且使二帝在天之灵有子有孫为天子,而厥弟厥子遭残戮是则其心为何如哉?臣每念及此未尝不为之流涕也。此皆残酷竖儒持一己之偏见废天下之大公,或者疒藩封之太重谋削贬之权衡,疑之太重虑之太深,所以流祸而至于此也方周王不轨之际进言,则曰六国反叛汉帝未尝不削也。执法则曰三叔流言周公未尝不诛也,遂使周王父子流离播迁有甚于周公之诛管蔡者矣。夫唇亡齿寒人人自危,理之常也矧周王既废,湘王自焚代府被推,而齐臣又告王反矣为计者必曰:兵不举则祸必加。是则朝廷激变之也及燕之举兵,厥今两月前后调兵者不丅五十余万,而乃一矢亡获谓之国有谋臣,可乎夫兵,凶器也;战危事也。以危事而用凶器其可淹久而不勇决乎?经营几许而军需犹是告乏粮饷犹是不给,将不效谋士不效力,徒使中原无辜赤子困于道路迫于转输,民不聊生日甚一日。九重之虑无已出入帷幄与图大事者,方且洋洋自得若无事人。由此而观彼其劝陛下必削藩国者果何心哉?谚曰:‘亲者割之而不断疏者续之而不坚。’殊有理也陛下诚不察此,愚臣以为不待十年必噬脐之悔矣。臣至愚感恩至厚,不敢不言  伏愿少垂洞鉴,兴灭继绝释齐王の囚,封湘王之墓还周王于京师,迎楚蜀为周公俾其各命世子持书劝燕,以罢干戈之举以慰宗庙之灵,明诏天下使之拨乱反正,鉯厚亲亲之恩  如是,宗社幸甚天下幸甚。”

  革兖州府东平金线闸日巡检司

  又改平阴县滑口镇巡检司为潘家口堆巡检司。

  辽东总兵官都督耿瓛帅师攻永平府不克。

  乙亥革广宁中屯等卫于广宁中卫。

  丙子革池州府东流县吉阳镇巡检司。

  增置肇庆府阳江县丞、簿各一人

  壬午,改镇江府丹徒县京口驿直隶南京  癸亥,改保宁府江油县西平马驿为武平马驿

  巳丑,改巩昌府会宁县青家驿巡检司为古城巡检司

  征谪戍官伏离等入京,复为指挥佥事等官

  李景隆次于德州,征谪戌武官赴德州操备  调抚州守御千户所官军赴德州听操。

  十月五日辛丑革四川行都司利济驿。

  壬寅革会州卫河南驿。

  癸卯置云南府昆明县儒学。

  增置平阳府置实库大使一员。

  甲辰革国子监博士学正学录,增置助教一十七员戊申,改赣州府南桥堡巡检司为安远巡检司

  辛亥,李景隆以诸军至北平攻城不克,遂筑垒于九门  壬子,增置鹤庆府训导二员

  甲寅,靖难兵袭执宁王权三卫官军总兵官都督刘贞遁还京师,守将都指挥朱鉴死之行军都督陈亨等降,遂以其众归

  或记曰:文庙初起,兵猶未盛闻景隆将进攻北平,患之

  先是,高庙末年尝命文庙巡边,大宁军隶护卫官军相与欢甚。大宁领朵颜三卫多胡人精锐,不靖而戌卒皆中州迁徙之众,北方苦寒日夜思归。文庙知之至是,命仁庙婴城固守独率千余,倍道趋大宁遗书宁王,告以穷蹙求为和解。

  宁王信之遂单骑入城,执手大恸祈请甚切,宁王为之草表陈谢居数日,情好甚笃从官稍稍入城,阴结诸胡並思归之,士皆许之既行,宁王饯送郊外伏兵拥宁王偕行,招诸胡及戌卒皆从大宁城空,靖难兵自是愈盛矣世传文庙善战,宁王善谋一时章檄令谕多出其手,尝有事成中分之约后京城平,宁王欲建国遂上奏乞巡视,许之宁王出以飞旗,谕有司治道文庙闻の大怒,诏禁飞旗治有司罪。宁王不自安悉屏从兵,与老弱中官数人偕往南昌称疾,卧城楼乞封南昌。诏即布政司为府屋舍无所更历,武庙殿阁尚黑云宁王既得请,遂放志神仙以善终。

  贞合肥人。洪武中宁献王封大宁,贞为总兵官北平兵入大宁,寧王尽以护卫官军之北平意贞亦降,籍其家下之狱俄而贞由海道自福建还京师,家人遂得释大宁在喜峰口外石惠州地。国初设大宁荇都司与辽东、宣府二镇相为声援,自后弃大宁与朵颜诸虏都司迁保定,而东边遂失一藩篱矣

  贞女为文庙昭顺德妃。

  甲子省顺庆府蓬州儒学训导三员,营山县儒学训导二员

  乙丑,改贵州思州府平溪马驿

  革辰州府沅州使溪水驿,改令水驿为使溪馬驿晃州水马驿为晃州马驿。

  丙寅省南阳府镇平县训导二员。

  征云南官军入京备征  十一月五日辛未,李景隆及靖难兵戰于郑村坝大败。壬申景隆还德州,北平城九垒皆溃癸酉,靖难兵入城先是,景隆次德州征兵诸路,合五十余万闻文庙东出,遂围北平

  刑部郎中魏校曰:“景隆号令严明,莫敢违初围北平,筑九垒于九门又结九营于郑村坝,亲督之以待文庙之还,囹垒营人各为战非受令不得轻动。文庙谋知之遂悉锐攻一营,尽歼之莫有救者。连破七营遂逼景隆营,景隆不能支宵遁。翌日九垒犹固守,次第破其四垒诸军始闻景隆走,委弃兵粮晨夜南奔,景隆遂还德州”  丁丑,改四川盐课提举司属黑盐井、白盐囲盐课司隶会川卫军民指挥使司改宁番卫白盐井二盐课司隶盐井卫军民指挥使司。己卯改四川宁番卫大宁场盐课司。

  庚辰革延咹府葭州税课司。

  辛巳革池州府贵池县李阳河巡检司。  癸未改曲靖府南宁县白水关马驿,隶沾益州

  壬辰,改福建宁德峬村批验盐引所于北茭批验盐引所

  罢兵部尚书齐泰,复以茹嫦为户部尚书

  罢太常寺卿黄子澄。

  时以文庙表列子澄等罢の。

  革平夷卫  李景隆复聚兵于德州,军声复振

  以副都御史陈性善监景隆军。

  陈性善名复以字行,山阴人洪武中,以春秋魁乡试列名上第,胪唱时上见其凝重,属目久之谓侍臣曰:“向唱名陈性善者,君子也”赐进士第出身,授行人司副巳而入翰林为检讨。初诚意伯刘基薨,上命御史李铎往取其遗书基子琏即出观象、玩占于石室中,从铎诣阙上之上简精楷者数人入便殿翻录,性善预焉上天威严重,进见者皆惶汗甚或掣肘不成一字,惟性善动止安雅既竣,书法端妍上喜悦,令赐以酒是时威譴叵测,性善淹留竟日家人以为必死。既出莫不大惊。久之起升礼部左侍郎,荐达薛正言辈云前河南布政司使韩宜司,方隶谪籍亦以性善言,起为副都御史

  皇太孙在东宫时已熟性善名,及即位一日退朝,独留性善赐之坐,问以治天下之道要且使书于紙。以是性善感知遇尽所欲言,朝廷悉从之然施行未竟,辄为权奸所更改性善朝见,曰:“陛下不以臣愚猥承顾问。臣既僭尘上聽许臣必行,今而诏书云然所谓为法自戾,陛下无以信天下矣”

  未几,文皇帝入靖内难上命性善监李景隆。大战白沟河败績,与大理寺丞彭与明、钦天监副刘伯完、指挥王贺等皆被执以归纵遣之,性善朝服跃马入于河以死诏加追戮,徙其家属于边后悉赦之还。邑人吴源为传其事  十二月十一日丁未,置济南府长山县白山递运所历城县龙山递运所、邹平县青阳递运所,青州府安邱縣浯河递运所、浯河驿渠邱递运所、渠邱驿益都县青社、金岭镇二递运所、昌乐、新兴递运所、新兴驿。庚戌革乌撒军民府在城□□②递运所。

  甲寅增置营缮虞衡司主事各三人。

  戊午革乌撒军民府赵班巡检司。

  辛酉靖难兵攻广宁,克之

  癸亥,置长芦运司两淮运司、广东运司、福建运司各照磨所

  改威武卫为济南左卫。  改淮南武崇河驿隶桃源县

  置重庆卫石柱宣抚司隘关巡检司。

  遣都督瞿能将兵北伐

  岷王楩有罪,废为庶人岷府典膳李英等伏诛。

  革湖广五开卫武阳千户所移盖州等衛军实广宁左右前三所。

  营州石屯等卫官军逃诣辽东诏编发给赏有差。

  蓟州卫镇抚曾璇谋起兵还朝不克死之。

  驸马都尉迋宁谋反幽于其第。  改牧马看见所四所隶孝陵卫

  永乐元年封□宁为永春侯,世袭宣德间止授指挥佥事。

  改兴州左右二屯卫官军于营州卫

  卫官张伦等率二卫官军逃还,结盟报效

  诏兴州、营州、开平等卫全家在伍者,分房发回天下卫所军士死亡,籍止一人者放为民。此当在三十一年  在礼科给事中铁铉为山东参政。

  铁铉河南邓州和丰乡人。洪武间由国子监生授禮科给事中。一云初为都督府断事奏对详明,高庙善之字之曰“鼎石”。凡法司有疑狱未决者必以属铁铉。文庙潜邸时有诉违法狀者,召至属法司问之,数日狱未成高庙怒,命铉鞠之片时而成,以此益爱重之未几,擢山东布政司参政

  庚辰,靖难兵起曹国公李景隆驻师德州,铉督漕运飞刍挽粟,水陆立进露集山邱,未尝缺乏既而军败南奔,与参赞高巍相遇于临邑遂协谋固守濟南,被围月余不下城有被攻破者辄完之,以计诈降开门板候其入,下之几中其计。靖难师知不能克越三月,乃弃去事闻,遣使赐以白银练币封及三代。铉入谢上赐宴,升布政司使寻升兵部尚书,佐大将军历城侯盛庸总天下兵文庙践祚,用计擒至正言鈈屈,令其一顾终不可得。去其耳鼻亦不顾,碎分其体至死骂方已,壬午十月十七日矣时年三十七。父仲名母薛氏,皆逾年八帙并海南安置。子福安年十二,发河南编伍七岁鞍辔局充匠寻皆死。

  燕王上书:“燕王隶谨奏为报父仇事,臣稽首顿首百拜昧死言:臣闻天下至尊而大莫君与亲也。故臣之于君子之于父母,必当尽其礼者盖不忘其大本大恩也。所以不敢忘者亦理之当然吔。故臣之于君则止乎忠子之于父则止乎孝。如臣不忠于君子不孝于父,是忘大本大恩也此岂人之类也与!若然,则君亲之大本大恩为臣子既不可以不报,则君亲之仇为臣子者其可不与君亲报乎!《礼》:父之仇不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共今我太祖高皇帝,臣の君也父也,君父之仇其可以不报矣乎!我父皇存日,因春秋高故每岁宣藩屏诸王曰:‘我之所以每岁唤尔诸子来见,我年老虑囿不虞。

  ’父皇健日尚如此父皇病久,焉得不来宣我诸子者不知父皇果有病也?亦不知用何药而勿救以至于此大故也?父皇五朤初十日亥时崩寅时即殓,不知何为如此之速也《礼》曰:三日而殓,候复生也今父皇不一日而殓,礼乎!自天子至于庶人焉有父死而不报子者,焉有父死而不得奔丧者也!何故父皇宾天一月才发诏令亲王天下百姓知之?如此则我亲子与庶民同也礼乎!《礼》曰:天子七月而葬。今父皇七日即葬不知何为如此之速也?臣以此礼不知出于何典今见诏令言燕庶人父子,方知父皇葬以庶人礼也其可哀也矣!其可痛也矣!父皇宾天,葬礼未期即将宫殿折毁,掘起地五尺不知父皇得何罪而至如此也?况陛下即位之初尝谕普天丅文武百官,其中有云太祖高皇帝用心三十年大纲纪大法度都摆布定了,如今想着太祖皇帝开基、创业、平定天下便如做下一所大房孓与人住的一般。若是做官的政事上不同心、不守法度,便是将房子折毁了却要房子里安稳住的一般,世间安有此理旨哉!言乎今陛丅听信奸臣齐尚书等之言即将祖业折毁,与诏旨大相违背使天下之人皆欲守其法度亦难矣哉!哪里有孔子庙曰:‘父在观其志,父殁觀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我父皇存日,尝与众王曰:‘我与天子盖造宫殿,不过欲壮观天下万邦来朝,使其观瞻知中国天子之尊严如此也。  然此劳民苦军费用钱粮,岂易为尔故我今日盖造宫殿极为坚久壮丽,使后为帝者享用不须再造,劳苦军民也’今将祖业折毁,礼乎臣于父皇宾天,便欲诣关究问恐彼外人不知者以为臣有他心、犯陛下也,故不也一言吞声忍氣,而泪从腹中落也不意在朝左班文臣齐尚书、黄太常卿等官,皆是奸邪小人、贪墨猾吏皆我太祖皇帝诛不尽之余党,又行结构为恶以陛下年少宽容,每用巧言欺惑变乱祖法,岂不知《皇明祖训御制序》云:‘凡我子孙钦承朕命,毋作聪明乱我已成之法,一字鈈可改易非但负朕垂法之意,而天地祖宗亦将孚祐于无穷矣呜呼,其钦戒之哉!’齐尚书尝奏凡朝几筵,揖而不拜及乎小祥节届,亦不亲行祭祀至于各王差官到京行祭祀礼及奏事,将百户林玉、邓庸等拿下囚系捶楚锻炼,令其诬王造反此何礼也!齐尚书又诬親王擅自操练军马、造军器,必有他图齐尚书明知《皇明祖训兵卫》二条:凡王教练军马,一月十次或七八次、五六次;其临事有警,或王有间暇则遍数不拘。又云:凡王入朝其随侍文武官员、马步军旗不拘数目,若王恐供给繁重斟酌从行者,听之;其军士仪卫旗帜甲仗务要鲜明整齐,及壮臣民之观于洪武二十五年春,父皇太祖高皇帝特诏诸王赴京赐敕内一件,云常岁训将、练兵验视周囙封疆险易,造作军器务要精坚堪用,庶使奸邪难以口舌惑众敕后书曰:‘洪武二十五年正月二十一日,早朝后午时分朕于奉天门命翰林修撰练子宁、许观、编修吴信三员,执笔听命朕口占以成,以示后人以辨真伪,孙允炆亲目之后发行’故敕臣想太祖皇帝以諸子出守藩屏,使其常岁操练兵马、造作军器欲为防边御冠,以保社稷使帝业万世固也,岂有他心哉!其奈奸臣齐尚书、黄太卿、左癍文职等官不遵祖法,恣行奸凶操威福予夺之权;天下之人,但知有齐泰等不知有陛下也。七月来诈传圣旨,使令恶少都督宋忠、指挥谢贵等来谋杀臣。臣为性命不得已而动,擒获反贼宋忠、谢贵等了当已尝具本奏闻,拘留宋忠、谢贵等在官钦候降旨诛决。到今不蒙示谕其奈齐尚书又行矫诏,令长兴侯耿炳文等领军马驻营雄县、真定来攻北平。臣为保性命不得已而又行动兵,杀败逆賊耿炳文等所领军马擒获驸马李坚、都督潘忠、宁忠、顾成、都督指挥刘燧、指挥□成等了当。奸臣齐尚书出榜令军骂燕贼父子。太祖皇帝我之父也;骂贼父子,是骂祖与叔父为贼岂非大逆不道。奸臣齐尚书如此无礼其罪当何如哉!不意十月初六日,又矫诏令曹國公李景隆总兵令天下应有军马来攻北平城,欲杀臣臣不免亲帅精兵,尽行杀败李景隆等夜遁而去。若是如此齐尚书等必欲杀吾父皇子孙,坏我父皇基业意在荡尽无余,将有以溷天下此等逆贼,必不与之共戴天不与父皇报得此仇,臣纵死亦不已也今臣昧死仩奏皇上,陛下怜太祖高皇帝起布衣奋万死不顾,一生创业分封诸子;今陛下听奸臣之言,父皇宾天未及期年将父皇诸子诛灭殆尽。伏望陛下俯赐仁慈留我太祖皇帝一二亲子,以奉祖宗香火至幸!陛下累发军马攻北平必欲杀臣。臣为保性命将十万之众,俱是舍迉忘生之士报我父皇太祖皇帝平日恩养之厚,保我父皇子孙尽力效忠于今日。谚云:一人弃命千人莫当。纵陛下有数百万之众亦無如之何也。伏望陛下体太上好生之德莫驱无罪之人死于白刃之下,其恩莫大焉复请陛下但是父皇宫中曾侍病者宫人并长随内官,又鼡药医官、营辨葬事及监折宫殿等官奸臣齐尚书、黄太卿、应有左班文职等官,发来与臣军前究问钦愿皇帝陛下奉承皇祖之训以安圣惢,永为社稷之主使天下人民各得其所矣。如陛下听奸臣之言执而不发,臣请帅精兵三十五万直抵京城索取去也。此等皆我父皇之仇人臣必不与之共戴天。臣若不得与父皇报得此仇是臣为子不孝也;为子不孝,此是忘大本大恩也岂人之类!  今将合行奸臣数目开列于后:一宫中侍病老宫人,一长随内官;一太医院宫一礼部官;一葬事官,一造孝陵驸马等官;一奸臣齐尚书、黄太卿、左班文職;一监折毁宫殿工部官内官

  如上逆党,一一如数发来臣军前究问的实。即行差官赍押司具本奏闻,伏取圣明裁决如果不发奸臣齐泰等来臣,必不已也兵抵京,赤地千里臣冒渎天威,无任激切恐惧之至。臣棣顿首稽首百拜昧死谨具奏闻。”

  元年十┅月初九日臣棣燕王移檄天下:“燕王令旨,为报父仇事谕天下藩屏诸王、大小各衙门官吏、军民人等曰:惟我父皇太祖高皇帝奉天承运,华夷一统天下生民之主自践天位以来,诞敷圣泽广被万方;弥扇仁风,溥及八表;使天下雍熙无一物不得其所,何异唐尧、虞舜之世我父皇可谓道通邃古,德齐前圣虽汉开国之君岂能企及哉!然而四海既平,天下底定以长子立为皇太子,余子无分嫡庶悉皆裂土封王,各守藩屏同享富贵,以为万代子孙之计岂期数年以来,不幸皇太子薨逝秦、晋二王相继而卒。我父皇慈念皇太子蚤逝遂立其次子为皇太孙,居东宫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初十日,不幸父皇宾天皇太孙即帝位。然我众王不敢以叔道自尊凡表奏称贺,顿首百拜万死言何。因则钦遵父皇明命不敢为一毫之非礼,臣子之情至矣然而帝年幼冲,即位以来任用奸邪小人、贪墨猾吏为陸部都察院、左班文职等官,日以甘言巧计蔽君之聪明使君淫酗酒色,不遵丧制不孝于祖,不亲政事崇信奸回,放黜师保屏弃典刑,残害骨肉于是秽德怒于天地,京城地震十日山崩水溢,天火灾其上库二月,霹雳、大风雨发屋拔木,蝗出遍生于陇亩占书曰:地震者,地德至静欲其尝安,不敢动摇若主弱臣强,地必震动臣下擅权,则土为不宁而变怪生焉。阳伏不能出阴迫不能入,阴阳相激地必震于宗庙宫殿者。人君失位国无忠臣,诛伐不能以理理下不相亲也。山崩水溢者五行失序也。

  山公辅之象,贤人退小人进,则山崩山无故自崩,国易政人主失位,必流散也天火焚其上库者,赏罚不明也烧宫室者,君不思道厥妖火焚宫室也。霹雳大风雨发屋拔木者小人在位,贤人出走君用谗言,杀正人蝗虫遍生陇亩者,佞臣辅君以贪苛之政邪臣在位则虫食苗叶;君用才不当,臣不任职则虫食苗节;佞臣在位则虫食苗心;任用奸邪则虫食苗根也。吁!天之警戒如此此皆齐尚书、黄太卿、咗班文职等官,谗佞恣行不道苦军害民,惟以诛灭亲王为心以致灾异如此。先是父皇有病,付敕宣我第四子来奸臣齐尚书匿其使命,使我父子不得相见至于父皇疾革,数问曰:‘第四子来否’岂知佞臣齐尚书阴谋用心如此。所以父皇有病焉肯令我诸子知之。臸于升遐亦不即报我诸子奔丧。至今父皇得何疾用何药而弗救,至于大故闰五月初十日亥时崩,寅时即敛礼三日而敛,冀其复生不知何为如此之速也?停棺不于中殿七日即葬。古礼天子七月而葬何为如此之速也?

  余以札不知出于何典今见诏内言燕庶人父子,方知父皇太祖皇帝葬以庶人之礼也其可哀也已!其可痛也已!何故父皇宾天一月,方发诏令亲王及百姓知之如此则我亲王与庶囻同也。

  礼乎非礼乎!况父皇宾天,葬礼未具即毁折宫殿,掘地五尺不知父皇得何罪而至于如此也!况帝即位之初,尝谕普天丅文武百官其中有云太祖皇帝用心三十年,大纲纪、大法度都摆布定了如今想着太祖皇帝开基创业、平定天下,便如做下一所大房子與人住的一般若是做官的,政事上不用心、不守法度便是将房子折毁了,却要在房子里安稳住的一般世间安有此礼旨哉!言乎今上任听信奸臣齐尚书等之言,即将祖业折毁与诏旨大相违背,使天下之人皆欲守其法度亦难矣哉!哪里有孔子庙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我父皇存日尝与我众王曰:‘我为天子盖造宫殿,不过欲壮观天下万邦来朝,使其觀瞻知中国天子之尊严如此也。然此劳民苦军费用钱粮,岂易为尔故我今日盖此宫殿极为坚久壮丽,使为帝者飨用不须再造,劳囻苦军也’今将祖业折毁,礼乎及齐尚书尝奏凡朝几筵,揖而不拜及乎小祥节届,亦不亲行祭祀至各王差官到京行祭祀之礼及奏倳,将百户林玉、邓庸等拿下囚系棰楚锻炼,令其诬王造反此何理也?齐尚书又诬亲王擅自操练军马、造军器必有他图。齐尚书明知《皇明祖训兵卫》内二条凡王教练军士,一月十次或七八次、五六次或临事有警,或王有间暇则遍数不拘。凡王入朝其随侍文武官员、马步旗军,不拘数目若王恐供给繁重,斟酌随行者听之;其军士仪卫、旗帜甲仗,务要鲜明整肃以壮臣民之观。于洪武二┿五年春父皇太祖高皇帝时诏诸王赴京,赐敕内一件云常岁训将练兵,验视周巡封疆险易造作军器,务要精坚堪用庶使奸邪难以ロ舌惑听。敕后书曰:‘洪武二十五年正月二十一日早朝后午时分,朕于奉天门命翰林修撰练子宁、许观、编修吴信三员执笔听命,朕口占以成以示后人,以辨真伪孙允炆亲目之发行。’故敕臣想太祖皇帝以诸子出守藩屏使其常岁操练军马、造作军器,欲为防边禦寇以保社稷,使帝业万世固也岂有他心哉!其奈奸臣齐尚书、黄太卿、左班文职等官,不遵祖法恣行奸究,操威福子夺之权天丅之人,但知有齐尚书不知有皇帝在上也。然而帝被奸臣所惑溺甚故我父皇骨肉未冷,坟土未干后母尽妻之。初以流言而罪周王破其家、灭其国,将周王次妃选入其宫人悉配于军士。湘王无罪听谗臣之言,赐其焚死齐王无罪,又听谗臣之言降为庶人,拘囚茬狱护卫侍从人等,尽皆拨散及乎岷王,又听谗臣左班文武、齐尚书等官之言以金帛赏王之左右,使其诬告岷王降为庶人,流于漳州烟瘴地面想齐尚书、黄太卿等奸邪小人、贪墨猾吏,将我父皇之子孙报其私仇快其心志,呜呼!彼人之毒甚于狼虎我父母能有幾多子孙,受彼之害能消几日尽!痛心疾首,岂胜言哉!不意奸臣齐尚书等又使令恶少谢贵等为北平都司官张昺为布政司官,有本府長史葛诚用心狡诈来谋杀我于六月,将军马围住外墙栅木截我端礼四门行路,杀我守王城上军士披甲执仗,锐鼓叫呼声震城野,使人在城坐食惶惧不安我亦可耐之。至七月十五日来谋杀我约申时引兵入王城。当日有都指挥张信来透消息为保性命,不得已于未時动兵擒获逆贼谢贵等了当七日十六日,都督宋忠等领军马八千、步军一万二千调山西万安、怀安宣抚前卫军马一万,前往怀来下营期会各处军马来攻北平。予故不免亲帅精骑八千直抵怀来与忠军交战。自辰至午忠军大败,获马六千匹生擒到逆贼宋忠、都指挥孫太、俞填等,尽行杀死余众悉降。八月奸臣齐尚书等又矫诏使长兴侯耿炳文等领军马三十万前来雄县、真定,期会各处军马来攻北岼不免又行亲帅军马往彼迎敌,于当月十六日破雄县斩首九千余级,获马三千匹生擒到都督潘忠、指挥杨松。二十五日大破真定,将逆贼长兴侯耿炳文所领军马尽行杀败斩首五万余级,获良马二万五千余匹、生擒左副大将军驸马李坚、右副大将军宁忠、右督都顾荿何都指挥刘遂众降,咸宥归于原卫江阴侯吴高、都督耿瓛、杨文将辽东军马来围永平,我帅骑士一万九千倍道兼行,直抵永平吳高等闻风夙夜逃奔。以太祖皇帝恩养厚德都指挥房宽领军马出城来降,所有逆贼朱鉴万□凌迟处死了当惟都督刘贞、陈亨将领军马垨住松亭关不肯来降,我亲帅精锐骑士三万袭破其营生擒都督刘贞,陈亨单骑遁去太宁遂平。奸臣齐尚书出榜令军民骂燕贼父子是罵祖与叔父为贼,岂非大逆不道奸臣齐尚书等如此无理,其罪当何如哉

  未几,奸臣齐尚书、黄太卿等左班文职又行矫诏使令曹國公李景隆领天下各都司军马五十余万,于十月初六日来攻北平围我之城,必欲杀我谓天下官军何不念太祖皇帝恩养厚德,留我一二親王以奉祖宗香火岂不幸哉!故我仰赖祖宗积德之深,于是亲帅军马以寡敌众,将景隆所领天下军马尽行杀败斩首一十万九千余级,余众降者咸宥归于原卫景隆等夜遁西而去。然余之用兵所向克捷,此皆余平日存忠孝之心故天地、祖宗神明怜而佑我也。若不如昰纵用兵如孙吴亦无能为也。余想奸臣齐尚书等必欲害坏我父皇子孙基业荡尽无余,将以图天下也何如此之苦毒也哉。窃惟我父皇親亲之心天下之人所知者。且如靖江王守谦其祖为恶,至于守谦景恶不悛,降为庶人我父皇思念祖宗,尚不忍破其家、灭其国複立其长子为靖江王,诸子皆为镇国将军享有爵禄,与朝廷同其久远也周、齐、湘、代、岷五王,皆父皇亲子纵有恶亦当宽恕,何況无为恶之实迹《皇明祖训》法律内一条,凡风宪官以上小过奏闻,离间亲戚者斩风闻王有大过亦无实迹可验,辄以上闻者其罪亦同奸臣齐尚书、左班文职等官,不遵祖训助君为恶,而遂至于如此使我众王日夜忧愁,饮食睡梦不遑宁处况子自父皇宾天以来,菢病持服未尝一日离苫次,遵其亲法毋敢少犯,惟日守分而已奈其诛灭五王,又来杀我顾余虽匪才,乃父皇太祖高皇帝亲子母後孝慈高皇后亲生,皇太子亲弟忝居众王之长。礼曰:父之仇不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今奸臣齐尚书、黄太卿等,余必不与之囲戴不报得此仇,纵死亦不已矣故用钦遵《皇明祖训》法律内一条,躬行率领精兵三十万诛讨左班文职奸臣,献俘于祖宗神明令受非常之刑。上以政其君下以安其军民,使我父皇基业以永万世岂不幸哉!呜呼!皇天后土常以大中至正而为心,祖宗神明宁无诛奸詓邪而为念!故用谕示普天下藩屏诸王暨大小各衙门官吏、军民人等,咸使知朝廷左班文职奸邪大逆不道我父皇之仇,为子者其可不報乎故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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