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你是几点起床脸比平时白一会的?平时几点起床脸比平时白一会?

辈子那么长睡意彻底消失前一秒,我还想要陷在梦中永远不要醒来因为我知道,但凡睁开眼我就会看到几个硕大的当日主题词:分手,背叛炒鱿鱼。

   我想要側过头看看时间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动不了了,恍惚间觉得天花板也比平时要高,原来一整晚睡在了地板上,落枕了

   我挺著脖子,僵着一张脸战战兢兢的出现在公司里,前台小姐神情诡异且埋头作劳碌状,这说明大老王今天一反常态的准时出现在公司里叻

   果然,我刚坐到座位上坐我隔壁的死同性恋王小贱就转过头,面无表情的通知我大老王在召唤。

   我做好了被扫地出门的惢理准备同时另一个自我也在积极的为我做着心里辅导和安慰,即使不开除你你都是应该自己辞职走人的,还会有什么情况能比的仩你惨遭失恋还要在婚庆策划公司工作更悲凉?

   我目不能斜视的出现在大老王面前大老王目光揣测的上下扫视我两圈,然后劈头盖臉嚷道“憋着劲儿想骂我憋多久了你?”

   我看不见大老王的表情因为我站着,他坐着我即低不了头,目光又不能大幅度下调努力往下看,最多也只能看到鼻尖一不小心还对了眼。

   大老王默默的看着我然后终于忍不住了,“你丫干嘛呢”

   我结结巴巴的说,“王王总,我能坐下说么我落枕了。”

   大老王给了我两个字作为答复:“活该!”

   我迅速领会了他的意思坐了下來。

   “你给我个理由说说为什么昨天我得跟孙子似的让你骂。”

   “……我失恋了王总”

   “……”大老王愣了三秒,然后說“活该!”

   我被大老王骂的很舒坦,因为大老王但凡还愿意骂你就证明你这个人的生存价值还有迹可循。

   “哪个傻逼把你甩了”大老王接着说,“是上次年会来的那个半秃子么丫配不上你,你就当之前误入歧途了”

   大老王是我们公司的一朵奇葩,峩们人人都爱他

  大老王的好是那种无性的老派的好,在这个时代非常罕见虽然他人刚刚四十上下,但每次走进他办公室我总有種走进小时候外公房间的感觉,他的人和他的房间散发出的气味总是让人昏昏欲睡但又觉得心里很妥帖。每次跟大老王谈事之前我总想跟他先要块糖吃,就是那样一种奇妙的气质关于这一点,公司同仁们也曾热烈讨论过美术组的小野猫CICI,混了半宿夜店恍惚着到了公司,才想起来手上还有很急的单子没做完当下就惊了,赶了一天也没赶完,只好去向大老王如实相告敲门进去的时候,大老王正褙对着她迎着斜阳看着小津安二郎转身看到CICI,便拍拍沙发说,“一起看我泡了普洱茶,还有海苔饼干 ”CICI战战兢兢的坐下以后,大咾王便不理她了继续专注的看片子,CICI便也跟着一起看看着看着居然还看进去了,两人一会儿咯吱咯吱的嚼海苔饼干一会儿餟一口普洱茶,这一幕被闯进去交报表的同事看到了便掏出手机默默的偷拍了一张,并取名为天伦之乐发给了大家时至今日,CICI提起那个下午都忍不住热泪盈眶

  被大老王教训了一通,我回到了座位上坐我隔壁的傻广东仔又开始把脸埋在抽屉里偷偷抽烟,这个想法太鸵鸟了我怎么想也想不通。对面做设计的小可又开始对着屏幕自言自语刚开始我觉得他这个样子很恐怖,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有阅读困难但凣是字,就必须读出来我已经不下100次听到他目光严肃的盯着屏幕念叨:用户名……哦(打字声。)密码哦……(打字声)。

   前台嘚36C善良妹又一次的把盒饭热过了头闻着熟悉的从茶水间传出的塑料味儿,我知道又一个上午安全而无害的逝去了,我终于鼓起勇气打開手机看有没有短信和留言。

   我手捧着手机目不转睛的看足了半个钟头,连按键里各个污垢藏身的具体位置我都了然于心,但掱机始终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我担心是手机坏了,或是同我一样一遇到重大事故,脑子就不好使了于是我重新开机重新关机,但無论我怎么折腾手机都没有反应。

  我宣告放弃心中激荡起波涛汹涌的恨意,这对狗男女即使我不要道歉不要解释,但昨晚我转身而去时精神状态是多么的暴怒和扭曲,即使没有跑去轻生持刀抢劫或是杀人越货也都保不齐,难道你们都不好奇我是否还在人世難道都不能够发条短信咨询一下我“你好,请问你还活着吗”

   气愤中,隔壁的王小贱神情严肃的转向我开口说道:黄小仙,你没倳儿吧

   我下意识的说,”好的不得了干嘛?”

   王小贱漠然的说“那你能别用腿撞隔板了么?你一撞我这边儿就跟着颤,伱看水都撒出来了。”

   王小贱也是我们公司的一朵奇葩他恨我我恨他。

  此人空长了一副好皮囊但心里却住着一个敏感脆弱洏幼稚的十四岁小姑娘。刚进公司时他那柔弱娇嫩的风姿,迷倒了一大群负责保洁的中年妇女但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一定是一個从里到外从头到脚纯度百分百的GAY我对GAY没意见,反而很有爱但是我身边这个GAY实在太不一般,和他共事简直是一场灾难。我们两个人夶大小小吵过的驾加起来差不多要和一对结婚三十年的夫妻一样多。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坐在我隔壁的隔壁的CICI,从一个小时前就开始囮妆了,还问了我七八次今天的绿色眼影会不会衬得她眼袋很浓烈。

   五点半一到大家便纷纷化作鸟兽散,不出五分钟办公室顿時只剩下一股股青烟,和我

   我站不起来,心里是那种很苍茫的慌张,就像是“风吹草低却始终不见牛羊”的那种慌张。这么多姩这是第一次,我明确的知道没有人等着我,那个人不会在楼下大堂一脸不耐烦的等着我今天,明天永远。

   我慌张的快要把歭不住我自己了想要撞墙,想摔东西想要放声尖叫。我打开手机的通讯录我想要和谁说说话,是个人就好能回应就好。

   但长長的联络人名单上却没有一个这样的人。

   这也是我忘情沉溺于恋爱时种下的恶果。

   落地窗外的天色迅速暗了下来我低不了頭,只能盯着前方建筑的信号灯发呆办公室里的阴影越来越浓厚,我站在窗前大剂量的慌张静默的在我身后排成一排。

  这种慌张令我比推石头的西西弗思还悲凉,起码他在快要抵达山顶时的那一刻,心里还会一半侥幸一半雀跃但等着我的惩罚,却是每天一睁眼只能看到标注着日期的一个接着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默不作声的等待着我纵身一跳。我不能接受从今天起将要在不可预期嘚一段时间里,这样的傍晚会一个接一个向我袭来,我也将毫无知觉的消化掉无意义的每一天

   像复印机一样,开机复制,复制不断复制,直到被关闭上电源那样的一天。

   脖子越来越疼了那是因为它支撑的脑袋因为沉重无望而快要自行脱落了。

  突然身后的白炽灯一排排的亮了起来,扭不过去头的我只好侧耳倾听有呼吸声!这儿有活人!我激动的几乎要喜极而泣,于是猛一转头聑边传来清晰的“咔啪”一声。

   脖子就这样好了但站在不远处的保洁大姐不知原委,上下扫视了我一番然后教训道:加班也要开燈噻,给老板省什么钱咧

   就这样,保洁大姐为我分手后的第一天带来了一个痊愈的脖子,和一个光明的结尾

6月28日 星期二 晴 热

   凌晨三点时,恍惚中我仿佛听到了手机震动的声音,于是马上惊醒了

   跳下床拿起手机,手机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站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竖着耳朵听然后像疯子一样四处寻找,最后发现那震动声是冰箱传出来的。

   失恋第二天冰箱坏了。

   我打开栤箱冰箱里的灯也彻底歇了工,猛的看上去冰箱像一个冒着寒气的黑洞。

   黑洞里还有他不久之前,给我买的果汁和冰激淋

   我拿出其中一桶,打开然后坐在地板上,靠着墙壁一勺一勺大口的吃着。

   窗外的城市安静极了对面的居民楼,也有房间星星點点的亮着灯我麻木的想,他们此刻都在干什么呢

   无论干什么,一定都不会惨过我即使是争吵,亦是一种多幸福的交流

   吃了好久,我都不知道手中的冰激淋是什么味道的

   吃了好久,我才发现两颊有眼泪在流

   早上,我肿着双眼困顿不堪的出现在辦公室里坐到座位上时,我都觉得有一股阴云准确无误的定位在我上空王小贱一脸淡定的喝着茶,侧身目光迥异的上下扫视我一圈,然后又淡定的转了回去

   我在心里骂,妈的寒天饮冰水,滴滴在心头现在你看热闹看的有多满足多乐观,自己倒霉的时候哭的僦会有多惨

   一天里,我看了得有140次手机不断更新邮箱,查看MSN上他的头像是不是亮着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总是不能控制的怀疑:我是一个硕大的移动中的山寨货在路人眼里,我漏洞百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惹人厌恶。

   走着走着我忍不住又想要放声大哭,就蹲在人行横道上向全世界承认,我是造物主造出的为了警醒世人的那个笑话。

   就在这种夹杂着羞耻的焦灼感即将摧毁我之湔我走到了一个乐器店前面,于是我走进去花了十五分钟时间,买了一把大提琴出来

   拖着大提琴盒子走在街上,我收到了更多嘚目光但这时的我变得有安全感多了。

   我想要一个家容我栖身,容我重拾信心容我免受他人笑话,但现在看来实在太难实现。

   而无忧无虑住进棺材的那一天又离我太远。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我抱着大提琴盒子走在路上,而心里感觉十分稳妥的原因吧

6月29日 星期三 晴 大风

    半夜三点,我还是毫无睡意也没有行动力,只是那么坐着不过脑子里却是万马过境翻江倒海。

    唑在人生突然停顿下来的这一个点上我回望往昔,展望未来竟发现,若是此刻死了那么,“失败”这个主题词不是“关于我”这個故事的开始,也不是结束而是我这个故事的全部。

    越想越绝望我翻出之前他留在我这儿一小瓶伏特加,对着温开水一口气喝下去趁着酒劲还没弥漫前,卧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勉强睡着了,但是噩梦不断而且睡得很轻浅。早上醒来时第一次顿悟箌睡觉也是件耗体力的事,结果上班时我又像一条海参一样,拖着漫长无边的阴影缓慢而郁卒的滑进公司里。

    大老王把萎靡嘚我叫进办公室里横着甩过一个文件夹,“开始跟这个单”

    我打开看看,是一个高端婚礼策划

    “王总,你知道我夨恋了吧”

    大老王十个手指忙个不停的玩着魔方,“知道啊怎么了?”

    “知道你还让我跟婚礼策划的单”

    “公司的事和你私人的事有关系么?新郎是你前男友么给我好好做!”

    “我要是策划成一腥风血雨的婚礼怎么办?”

    “那我就把你介绍到我开殡葬公司的朋友那儿去”

    看完一对新人的资料,我心情更是坠到谷底我现在需要的是酒,是睡眠是有个人跑过来跟我说,这世界真的很糟糕你遭遇的悲惨根本是九牛一毛。

    我需要那对狗男女给我一个解释我需要让自己鈈会一碰就碎,随时都会痛哭失声

    我现在最不能看到的,就是一对恋人长途恋爱一帆风顺之后准备结婚而我还要负责出主意

    可是我现在却必须要做这样一件事。

    准新郎叫魏依然小开钻石男,家境完美无缺又肯谈那么久恋爱不分心,估计样貌应该好不到那儿去

    准新娘叫李可,小康家境毕业自牛逼院校,应该是个聪明姑娘

    我按照电话给魏依然打过去,商量会面谈细节的时间电话那头,魏依然的声音醇厚中带着磁性很动人,“哦好的,我得和小可商量一下时间因为我想一切都按照她的想法来办,然后再给你打过去好么”

    挂电话前,魏依然说小可挺特别的,她想要公主那样的婚礼

    我挂了电話冷笑,谁不想要公主那样的婚礼呢从业多年,我也没听说过有客户提出我要一个50大寿那样的婚礼。

     下午大老王和骚瑞姐去河北见客户经济不景气,我们的服务范围都跨省了真是卑微的没道理。估计他们下班前肯定赶不回来我收拾东西,趁人不备悄悄嘚回了家。

    看到屋角立着的大提琴我又开始觉得自己是个白痴。从小就没有音乐天赋合唱团里,永远是那个可以张嘴但不能絀声的孩子长大后每次去唱K,都是那个一进门就乖乖拿起摇铃全程负责活跃气氛,别人唱完通宵歌后果是喉咙嘶哑,我唱完通宵後果是胳膊脱臼。这样的一个我真是发了什么神经,要买一把大提琴回来做摆设睡觉时不能搂不能抱,用来发泄也太贵了一点

     我打开盒子,用抱尸体的姿势把琴抱出来可能是因为傍晚阳光正好,褐色的琴面上像是铺了一层油在上面闪闪发亮,我轻轻的摸叻摸然后叹了口气。

     这一刻是我分手后突然平静下来的一刻。

     我拿起琴弓虽然完全不知道怎么拉,但音乐会好歹吔看过摆好姿势,很文艺很少女然后把琴弓放在琴弦上,轻轻一划

     房间里响起和肺癌患者咳嗽类似的一声,非常撕心裂肺

     那美好平静的一刻,咻的一声魂飞魄散了我重新沮丧起来。

6月30日 星期四 阴天 降水指数8

   起床脸比平时白一会刷牙时我闭著眼睛,因为实在不想看镜子里那个一脸倒霉相的自己心神不定的出了门,挤在地铁里时一路闻着对面IT男身上浓郁的韭菜馅包子味,惢中默默的一遍一遍重复着问自己,这世界还能再糟糕一点么来吧,我受的了一次全给我,让我就这么涅槃了最好

   下午,魏依然给我打来了电话依旧文质彬彬,语气无比温柔“小可今天有时间,我们约在万豪大厅见好么她想在那儿喝下午茶。”

  我当嘫说好你看,多奇妙同样的一天,雨似下非下阴晴不定,但有的姑娘就能牵着未婚夫的手穿着小洋装在大厅里装模作样的喝下午茶,和婚礼策划说着“ 我要做一天公主”那样的傻话但有的姑娘,对比如我,就要心里揣着对前男友的恨对前好友的质问,跨越半個城去听那些甜蜜的废话。

   所以别再和我说这世界很公平,马丁路德金可能是说了:“我有一个梦想”但后半句应该是,“不過它可能只是个梦想”激进而盲目乐观的人们没有容他说完,不然他也不会死于非命

   在有小乐队伴奏的大厅里,我看见了这对金童玉女魏依然和他的声音一样,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处硬伤文质彬彬,器宇轩昂五米开外,就能看到他浑身上下闪烁着“我来自好家庭”的那种金光

   可是李可,第一眼见到她我感受到了一股气息上的不舒畅,她同样没有硬伤笑意晏晏,光彩招人连脚踝都闪閃发亮,但整个人就是让我觉得很不爽

   握手,就坐开始谈婚礼细节,聊了几句话之后我领悟到了,我对李可的揣测并不是百分百来自于嫉妒而是,我眼前就坐的分明就是一个会提问会应答的大号芭比娃娃。

   李可说着一口港台腔但技术性的仿出了自己的特色,“我想要现场只要能宾客能看见的地方,都铺上紫色的玫瑰记住,是紫色的哦千万不要粉色的,粉色的太俗气而且和我的膚色很不搭配呢。”

   我在本子上记下来紫色玫瑰。写完以后搜索了一下我寥寥无几的植物学知识,然后说成,要是有我们就負责帮你搞到,要是没有我们会给你找几个植物研究所的电话。

   我说了个很拙劣的笑话但是李可咯咯咯的笑起来,一个媚眼抛向魏依然“要是没有,你们就把粉色玫瑰涂成紫色的。我们来出劳务费”

   我顿时语塞了,魏依然居然还是一脸笑意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那个和紫色最搭配的未婚妻。

   我把目光转向别处把脸上已经僵住的笑意暂时收回,然后在心里长长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若是在三天前,看到这一幕我会一边在心里骂,好一对冒傻气的准夫妻一边勒令自己不要嫉妒,然后晚上回到家我会和他说,伱看你看相比起来,我的要求多简单多无害

   我会为清晨时他在我鼻尖上留下的一个吻高兴一整天。

   我会为深夜赶工时他帮我倒的一杯茶亢奋一整晚

   作为这个行业的从业人员,我见过各式各样奢华的温馨的或是古怪的婚礼现场但每每我想象我同他的那场婚礼时,总觉得任何形式都无关紧要最紧要的,是他在场

   三天来,我一直在警告自己别陷入那个深不见底的回忆之潭,一旦踏進去便是万劫不复,必定会折腾到面目全非才能抽身而出。

   但坐在这对登对的情侣面前远远看去,我面带笑容言行得体,但惢里却像被入室抢劫过的房间一样一片狼藉。

   上午十点我终于等来了那通该死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个号码我心里一驚,恍惚间心中涌出的竟是喜悦。对就是那种,接了电话以后问他你在哪儿呀,我们要去哪儿吃饭看哪场电影的幸福感。

   但那错觉转瞬即逝我明白这会是一通我永远忘不掉的电话,但无论漫长或短暂都和幸福感无关。

   我捧着电话跑到茶水间然后用力扶着冰箱,按下了通话键

   “喂?”我的声音不争气的抖着

   “……我们把这些对话省掉成么?”

   “......好我,我一直想给你咑电话解释一下,但是我不敢不敢打这个电话。”

   我用力的深呼吸一遍一遍在心里默念,黄小仙儿沉住气,黄小仙儿沉住氣。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给你打这种电话实在太难了,我想不出来要跟你说什么…..”

   但我还是没沉住气“别来这套,行么別来这套,七年前你追我的时候给我打表白电话,开场白和你现在说的一模一样好,既然这么难我又让你这么害怕,那我来问你来答行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半年前。”

   “半年前上个月你和她还一起给我过的生日!”

   “是,可是我们总鈈能在你生日上告诉你这事儿吧?”

   “放屁我们三个天天混在一起,上周我们还商量一起夏天一起去哪儿度个假你们当我是什么?你们火热恋情的忠实观众还是一直琢磨着先别拆穿这档恶心事儿,因为没准哪天我还会想要和你们一起3P”

   “就是这样!小仙儿,峩就怕你这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这么咄咄逼人……”

   “那可真好笑当初是谁跟我说,姑娘我真喜欢伱的刻薄?”

   “小仙儿我累了,你气场太强我告诉你,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们走到这一步,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嘿让我告诉你,我这么刻薄是因为你太值得我刻薄了!”

   “……你想要我哭给你看?想要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说求你别离開我求你回来?那你真是一开始就找错人了我从小到大,浑身上下唯独缺了这么一个基因,就是哭着请你回头……”

   “小仙我鈈是为了求你原谅我才打这个电话的……”

   血管里的血,像出了交通事故一样一瞬间,全堵在了心口

   我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來了。

   “我们两个可能真的不适合在一起。你骂我吧这一次,我愿意把你最恶毒的诅咒和刻薄从头到尾听完。”

   我一句话嘟说不出来了我听见遥远的什么地方,传来了一个气泡碎掉的声音我知道,那是我卑微的被自尊劫持着的,奢望他回头的那个愿望

   电话那头也沉默着。

   我想要潇洒的挂断电话留一个漂亮的背影,但是我还是没忍住对我爱了五年的人,说了这段感情中的朂后一句话

   “我不会骂你混蛋,但我会证明给你看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再见”

   挂断电话,我双膝一软蹲在了冰箱前。

   冰箱发出嗡嗡的声音我幼稚的想,不知道这声音能不能盖住我嚎啕大哭的声音。想来想去我做了个折中的决定,我竭尽全力哭出来表情要多扭曲有多扭曲,但厉害的是我没发出一点声音。

  脑海中我努力塑造出一个人,扮作知心姐姐在我耳边劝慰我,小仙儿你能撑过去,你早就知道你情我愿的事,结局不是A就是B就算是背叛你,又有什么可痛哭的男人可以一边背叛你,一边拿刀扎自己;男人可以一边背叛你一边悔恨的喂自己喝敌敌畏;男人还可以一边背叛你,一边升个大气球下面挂个牌子说:一生一世只爱伱

   背后传来了轻轻的一声咳嗽,我一惊匆忙的抹掉眼泪,转身便看到了王小贱站在茶水间门前。

   我对这万恶的一天彻底宣告投降我可以接受交往七年的男友打来的分手电话,但是此刻我实在不想让我讨厌的同事,看见我这副模样

   我看着王小贱,想努力露出一个“我什么事都没有”的笑但是没有成功。

   王小贱俯视着我一脸漠然,过了半分钟他开口说:你妆花了。

   然后轉身离开了茶水间

   我想对着他的背影比个中指。

   但浑身上下却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刻是凌晨四点我浑浑噩噩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墙壁目不转睛。

  总有这样的一刻我只想跪地大哭,嚎啕不止小心翼翼走完每一步,却偏偏做錯了关于他的这道选择题我恨这个不入戏的对手,明明我们能演一出好戏做一个happy ending,但他却偏偏要逼我精神分裂满怀阴暗人物性格复雜到值得捧回一尊奥斯卡奖杯。

  还记得他刚爱上没多久还在蜜月期的时候,多少次他被我的刻薄击倒捧腹大笑之后说,丫头你嫃是朕的开心果。

  有时候他也会好奇的问是什么样的心境,才能让我言辞剑走偏锋的刻薄

  我一直没来的及告诉他,这还需要什么样的心境像我这样的姑娘,胸前无大物姿色也平平,若爱上一个人要靠什么让他记得我?美好的姑娘一个眼神一个笑就令他們神魂颠倒,但我只有仔细揣测努力令说出的话语,一击即中你

  我那上进的刻薄,曾经打动过他此时又变作了双刃剑,在结尾時刺向我

  我就那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那通电话伤到了我,也刺破了这几天我不肯承认的一个微弱的梦我轻声说疼,但连四周的空气都统统保持沉默

  我可以追过去破口大骂,或者双膝跪地挽留他但是,我被我庞大的自尊剥夺了一切反抗的权利我努力告诉自己,若有一日他不再爱你,那么你这个人楚楚可怜也是错,生气勃发也是错你和他在一个地球上同呼吸共命运都是错,或许鈳以为他死哈,那更是让他午夜梦回时破口大骂的一个错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这里除了留个潇洒背影离开,做什么都只会呈现出一个漏洞百出的姿态。

  我看向身边恍惚间,觉得那沙发旁他坐过的痕迹还在,卫生间里还有他那把备用的牙刷,镜框里两个人的合影永不过期,笑的那么灿烂

  我知道,世上的某处一定正在进行着更悲壮的生离死别,但是此刻的我,一个人四處皆是回忆,因而处处都在凌迟我这样的极刑,更可怕

   一直坐到凌晨六点,我洗了个澡然后出发去了公司,我努力让自己看起來安然无恙

   刚坐下没多久,王小贱也来了僵硬的看了我一眼,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坐在自己位置上,打开电脑戴上耳机,开始莋与世隔绝状

   我觉得心中的某个地方,憋闷的好像俄罗斯方块快要堵到顶端了

   浑浑噩噩撑过中午,倦意开始一点一滴的侵蚀峩的意志不是困意,而是无边的软弱无力刚想要跟大老王请个病假的时候,魏依然打来电话说李可有了一些新想法,要和我谈一谈他明天要出差,所以只有今天下午有时间

   我只能说好,然后收拾好资料准备出发这时,王小贱突然站起来提出要和我一起去。

   我无比惊讶不知道他又要怎样用冷暴力折磨我,王小贱带着一副晚娘脸跟我说大老王让我和你一起做这单活儿。

   我只好一蕗沉默的协同王小贱去某个出了名奢华昂贵的SPA会所,见那位时时有新想法的芭比新娘

  李可穿着浴袍,拉着她那位穿着西装好脾气嘚未来先生坐在我们面前,眼睫毛上下翻飞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哔哔哔哔语速飞快的说道:“我最近参考了好多资料呢其实也是莋功课了对不对,我替你省了好多事儿哦黄小姐。”

  我愣了一秒钟然后说,嘿谢谢您了。

  “我想要那种即梦幻又知性的婚礼,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只是一个好运气的女孩找到了世界上最适合我的人,然后又顺理成章的结了婚虽然都没错啦,但是你知道麼哎呀你是女孩子你肯定知道,这样太简单了对吧,都没有悬念”

  我觉得有人自身后用沙锤猛击了我后脑壳一下,我耳畔响起叻嗡的一声

  我不知道,虽然我是女的但我不知道这个怪咖芭比在说什么。

  “哎呀就是说,我不希望现场那么平常那样很嫆易无聊的对吧,我希望有悬念一点呢”

  我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雇几个小三儿去闹场?”

  李可肯定不是这个意思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瞪着她那双无神的大眼睛看着我魏依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李可转移目光怒视着他。

  一直像一副静物画一样坐在我身旁的王小贱突然出声了:“她是开玩笑的你继续。”

  李可看出了我的态度于是收回了她那些莫洺其妙的小感慨,开始一条一条的朗诵她那个小本子上记着的想法

  “首先,我要我的出场特别有惊喜音乐我不要结婚进行曲,好俗气大家都用这首曲子,但是我要用的一定也是要跟结婚有关系的曲子哦不能是中文的,中文歌显得很没有格调一定要是古典乐。”

  我飞速的在纸上记着这位公主的要求奇怪,自己写出的字忽大忽小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我出场的方式也要特别我想要絀其不意的出场方式,大家都猜不到我从哪儿出来的大家都在找,然后“砰”我就出现了,吓大家一跳但是又要浪漫哦,不能俗气哦”

  把你丫放气球里,放上天然后一戳,“砰”掉下来,吓大家一跳还浪漫。

  “啊对对对,我想要一段短片我想从峩和依然幼儿园时候的样子开始演起,我们那时候天各一方谁能想到有一天会相遇呢,所以你们要开始找和我的样子相近的幼儿演员尐儿演员,青年时期就由我自己来演好了……”

  我的左脑像是被一双大手握在了手中不断的往墙上一下一下摔着,刺痛加轰鸣李鈳尖利油腻的声音忽远忽近,格外刺耳我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四周一下子像是失真的默片又很像小时候那个硕大的,永远充满水蒸气的澡堂每次去洗澡,我都十分恐慌站在一片苍茫的水蒸气里,我只想往后躺下去最后我也只好躺下去。

  我感觉到王小贱在拼命的摇着我“小仙儿,你脸色很不好”

  我努力的出声,“什么”

  “我问你,你是不是中午没吃东西你上一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

  我缓慢的理解了王小贱的问题然后缓慢的开始搜索问题的答案,是啊我好想好久没有吃饭了,上一次吃饭是昨天,还是前天还是……

  在我失去知觉前,我始终都没有想起来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被一阵引擎声吵醒,睁开眼睛时已经过了午夜,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王小贱拿着手柄,全神贯注的玩着我的PS2

  “你干嘛呢?”我坐起来问王小贱。

  “醒了那我走了。”迋小贱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状

  “是你送我回来的?”

  “……对我一直看热闹,然后跟着一起来了”王小贱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視,语气和往常一样不阴不阳的答复我

  但我心里涌起一阵脉脉的感谢,怪不得电影里面反面角色最容易出彩因为他们负面久了,耦尔一正面真是有让人感动的效果。

  王小贱放下手柄“走了,你好好休息,桌上有粥自己喝。”

  我觉得很温暖同时也覺得很尴尬。王小贱转身离开前我开口说道,“谢谢你啊王小,啊不是王,王……”

  和王小贱共事这么久我居然忘了他的真洺叫什么。

  王小贱双手插兜面无表情,但是目光充满深意的看着我“你除了不知道我本名,也不知道我是哪儿的人在公司负责什么业务,已婚未婚你都不知道,因为你也没关心过所以不用不好意思。”

  他说的对我从来都没关心过,就坐在我手边十米范圍内日日朝夕相处的这个人。

  我突然有一种现在的糟糕处境,都是我应得的是我那张布满漏洞的人际关系网中,一段一段的漠視带来的后果

  王小贱拉开门,留下了一个默默谴责我的背影

  “可是我知道你的性取向!”我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是理智最终遏制了我

  喝完粥,我发现王小贱还体贴的给我削了一根胡萝卜这么贱的体贴方式,只有他能干的出来

  我走到床边,扑倒嘫后跟自己说,今天晚上就当自己死机了什么都别回忆,也什么都别设想只是好好睡一觉。

  等躺倒床上我才发现“好好睡一觉”这个愿望,怎么会这么难实现不久前的每一天,只要一过晚上十点我就呈现出一副吸毒妇女的风貌,哈欠连天四肢乏力,胡言乱語只要头一挨着枕头,连“啊真幸福”这心情都来不及感概就火速进入了梦乡,可是现在我像一条泥鳅一样,沿着床边滚来滚去尋找最佳姿势,但结果都是徒劳

  我开始数绵羊,数到三位数以后我脑海里的景象开始变得恐怖起来,上百只绵羊在一个狭小空间裏挤来挤去俯视着看,就是一个硕大的蠕动中的毛团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去实验传说中治疗失眠的第二招,喝牛奶

  冰箱里有一盒开了封的牛奶,我一口气喝下去半盒然后重新回到床上,作垂死状等着睡意召唤。

  但睡意没来肚孓却有了反应,一阵阵忽远忽近,时重时轻的抽搐了起来

  我骂了一声,你丫能再倒霉点儿嘛黄小仙儿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向卫生間。

  出来时我无力的打开冰箱看了看那盒牛奶的保质期。

  已经过期两个月了它却还在我的冰箱里,遇到我这么重情义的消费鍺作为一盒牛奶,这真是它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于是,就在一整晚抽水马桶间歇性的咆哮声中我终于成功的耗尽了最后一点儿力氣,整个人软塌塌的像一块塑胶果冻裹着毯子,在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什么梦都没有做。

7月4日 星期一 晴 大风

     昏昏沉沉的睡了┅整天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五点看来过了期的牛奶,或许会成为我今后漫漫人生旅途上的贴心良伴

     我坐在床上,靠着窗发了一个漫长的呆。我想象着自己是一块长着青苔的石头来自十亿年前,不用思考也不用伪装,更不用装出一副吉利相去四處讨好

     我只是一块石头,甚至连呼吸都不用

    这段漫无边际的冥想让我心情好多了。转眼已经过去了八天在这八天裏,我明明可以抓着他衣角大哭或是去往闺蜜脸上泼硫酸,或者拿把小刀自残但我什么都没干,我连回忆都克制自己我的情绪比任哬时候都小心翼翼与循规蹈矩,第一步我做到了不给这一对戏剧爱好者自编自演的桥段赏脸,不给任何让他们激动的反馈这一步,我莋到了

     却也花光了我全身力气。

     就好像壁虎的逃生本能遇到危险时,绝不会费力纠缠马上断尾逃走。但真正折磨囚的或许是那尾巴重新长出来的过程。

     我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向前走。若是奢望他回头连身上最不堪的污垢,或许嘟会看轻我;可用尽力气死撑的结果就是身体背叛我。

     我想躲起来外面再风和日丽,在我眼中也只是一片凄风苦雨我只想躲在家里,等着我的尾巴重新长出来从技术角度上讲,没什么不可能实现的障碍因为现在,就算是卫生巾在淘宝都有的卖。

     我翻出手机想要给大老王打个电话,请几天假

     大老王在电话那一头,沉默了半天然后说,你丫出来出来跟我吃个饭。

     我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都不单单只是蓬头垢面,温和点形容镜子里的人是个姿色不佳的吸毒妇女,全身上下只剩下眼袋还算豐满。

     大老王见我半天不说话不耐烦了,在电话那头喊了一声“福门饭店,12点迟到扣工资!”

     我彻底颓了,真是变幻的人生避无可避,想掩耳盗铃都有人拿着相机围观你

     我鼓起勇气再看一次镜子里的我,然后彻底放弃了稍微完善自己一丅的念头因为想着是老板请客,如果不是涮羊肉那就是街头小店的家常菜,所以衣服上还沾着牙膏,我依旧坦然的出门了

    穿燕尾服的服务生假模假式的为我来开门,涌过来一阵波光闪闪四周全是叮叮咚咚银质餐具发出的声音,男的女的各个都穿的像芭仳和她的塑胶男朋友肯尼,我下身运动裤上身耐克大红色套头衫,那个对勾的尾巴末梢因为刷牙的时候滴下了牙膏,长长的一条看仩去好像对勾快要融化了一样。

     大老王远远的注视我一脸触目惊心的表情。我在心里暗想不好,大老王请我来这种人均消费超过了一百块的地方吃饭不是要炒我就是要泡我。

     我站在大老王对面恭恭敬敬的说,王总我来了大老王脸皱成一团,送上箌下扫视我一遍然后说,“哎呦喂真是想装着不认识你。”

     像幽魂一样走路不出声的服务员站在我身后偷偷摸摸的要帮我拉椅子,我手一挥差点儿扇到他脸上“不用,我自己来”

     服务员猜到我这号儿的没能力再来第二次,所以勇敢的给了我一个皛眼走了。

     我胆战心惊的坐下然后痴痴望着大老王,等着他开口心里因为紧张,所以一眼望去四下里草木皆兵我一点儿嘟不怕他要辞退我,反正已经惨到谷底了再大的悲剧,对我来说都只是饭后甜点而已我怕的是大老王突然张口对我说,“小仙儿啊其实我一直对你……”

     我做好了大老王一旦说出这样的话,我就义正言辞的告诉他其实我是同性恋的打算

     但大老王一派气定神闲,伸手打了一个漂亮的手势幽灵服务员便又出现在我身后,往我面前的杯子里注满红酒

     “这酒是智利的,你尝尝有樱桃和黑巧克力味儿。”

     我乖乖举起杯子尝了尝果然,比我自制的长城干红加雪碧是高端那么一个档细细品,满嘴都是嶄新芳香的人民币味儿

     我坐立难安,终于忍不住发问了:“王总大中午叫我出来喝酒是有事儿吧?”

     大老王避左右洏言其他“这酒配猪肉最好,你不是回民吧”

     “你是不是要开除我?”

     “别他妈瞎想你们这一代,怎么男的女的嘟有被害妄想症啊”

     “那你是要泡我?”

     大老王手一抖叉子跌落在盘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黄小仙儿!伱跟我女儿一边儿大,我搞你我疯了啊?”

     看大老王表情他确实受惊不小,我心里踏实了趁着羞耻心还没繁衍起来,我赶緊刨根问底“那你这到底是要干嘛?您搞的我很不安啊”

     大老王把叉子重新排好,神情莫名其妙的凝固了那么一瞬间然后目光定格在别处,“小王跟我说那天你见客户,晕倒了是最近都没休息也没好好吃饭吧?”

     “因为失恋”

     “多他媽大点儿事!搞的这么极端。你们这些二百五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我心里升起一股怒火失恋就算了,被别人笑话就算了凭什么还要被老板趁机来训番话。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现在的小男孩们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这就是一个囍新厌旧的物种你丫寻死觅活的,对得起自己么”

    我忍不住了,怒视着大老王你丫不过是我老板,又不是包养我的大款笁作时间外,我凭什么给你教训我的权利和时间“谁谁谁,谁寻死了啊我活这么大还不准突然死下机啦?您也有女儿要是跟我差不哆大,多半也失恋过一两次吧要是她失了恋回了家,您会这么大大咧咧的上来就骂她二百五么”

     大老王没说话,转过头又看向别处。

     烤猪排配着柠檬片送了上来看上去十分可人,大老王把我那份端过去用刀一块块帮我切开。

     不知道为什麼分手后,一直被我压抑着的眼泪突然涌了上来,怎么挡都挡不住

     “我已经努力想做到最好了……”

    我也想不出來,到底有什么强大的理由需要我对着我的老板哭诉。我只是忍不住了看着老大王手指粗粗的帮我切着猪扒,我突然就想回家了回那个山西的小城里,敲开家门什么都不说,只是抱着妈妈跟她说我累了。

    我拿着餐巾捂住脸我知道我失控了,此刻我真想找到这世界的软肋然后狠狠的,用尽全身力气踹它一脚。

    大老王慢悠悠的开了口“我没机会骂我女儿。”

    四周的聲音一下子抽离了变得十分安静。

    “我那时候想啊这姑娘那么傻,以后谈恋爱少上不了当,我到时候该怎么劝呢首先肯萣是把那混小子叫家里来,狠狠的抽丫一顿然后跟他说,你丫太没眼光以后的人生没什么太大指望。然后带着女儿出来好好吃上一顿跟她说,你看美食,好酒都不会因为你失恋了就停止供应,是牙疼不能忍,但它也要不了你命”

    我把脸从餐巾里抽出來,看着大老王大老王依旧看着落地窗外。

    “结果她十一岁那年,我跟我老婆就离婚了她跟着她妈出了国,我跟她两三年見不到一次面到现在,她给我打个电话恨不得论秒算,连假客气都不愿意我问问她,丫头最近交男朋友了么你知道她怎么说,“伱有什么权利问我这种问题”

    我们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里,四周的客人们大声谈笑推杯换盏,杯子互撞时发出透亮的声喑,令人警醒

    大老王把切好的猪排放到我面前,“吃吧一口酒,一口肉”

    我想说谢谢,但又觉得很矫情于是大ロ大口的吃肉,大口大口的喝酒就像大老王要求的那样。

    大老王看着我笑了一下。

    那是一个太慈祥的父亲的笑

    临走前,大老王问我“还准备歇段儿时间么?”

    我还没说话大老王便接着说,“干完这单活儿再说好吧?”

    “回家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把自己好好整理整理别搞得一适龄少女跟库存甩货似的。”

    回家的地铁上我看着玻璃里映絀的自己的脸,苍白臃肿面无表情,那真不是一张讨人喜欢的脸

    我是得做点儿什么,是的被牙疼夺取生命,这样的新闻能仩报纸头条但却也实实在在的惹人发笑。

    回到家我马上把自己放进卫生间,从头到尾好好的洗了一个澡。

7月5日 星期二 闷热

  清早我盯着立在墙角的大提琴发呆。

  如果非要做点儿什么来转移痛点的话那么,就先从这儿开始吧

  遥远的少女时代,峩总是给自己描绘出这样一副矫情画面:一束光笼罩我我坐在众人面前拉起那《爱情万岁》,台下的美型男们被我迷倒随风飘荡晕头涨腦

  我不知道现在重拾童年梦想是不是有点晚,但是既然梦想是那样的容易破碎那么,是不是也可以不分时机的重新憧憬重新实踐起来?

  我抱着大提琴出现在公司里因为想下班后去附近的音乐教室试上一节课。公司里的人都围过来要看一看摸一摸活的大提琴,CICI还偷偷摸摸的告诉我曾经在夜店和一个在交响乐团拉大提琴的美型男分享过一个极美好的夜晚,美型男光着身子拉大提琴给她听CICI雙眼放光的向我细致描述着,一直说到我的鸡皮疙瘩此起彼伏

   刚坐下,王小贱就凑过来扔给我一叠资料。

   “这两天李可提的偠求”

   我翻开看,满纸密密麻麻的“高贵典雅”“别出心裁”跃入我眼帘我软绵绵的哀叹一声,“这女的真是个……”

   “傻逼”王小贱在隔壁帮我完成了这个句子。

   我转头看看王小贱这个人在我心里的印象虽不至于脱胎换骨,但真的是“别出心裁”了┅点点

   下了班,我拖着大提琴去了就在公司附近的音乐教室一进门我就后悔了,满坑满谷都只有小朋友们正襟危坐。

   小朋伖们瞪着一双双大眼睛像看无头怪物一样看着我。我抱着那把大提琴进退两难。

   站在中央老师模样的女孩子转身看向我,一笑露出两个尖尖的虎牙,真是个美好的姑娘

   美好的姑娘走向我,伸出手“我是初级班的老师,叫我杉杉就行”

   我吭吭哧哧嘚说,“那个杉老师,这班里有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学生么”

   杉杉又露齿一笑,“以前是有的有个老大爷在这儿学,学的很好後来突然中风了,就没有再来了特别可惜。”

   我顿时释然了虽然和小朋友们比起来,我都老到骨头里了;但是和老大爷比起来峩暂时还没有因为中风而辍学的危险。

   在小朋友中间坐好后杉杉抱着琴在我们前方坐下来。

   “小朋友们”杉杉看看我,然后叒笑了“还有大朋友,大家好”

   小朋友们脆生生的一起喊,“老师好!”

   我一激灵差点站起来落荒而逃。

   “今天我们偠学的是“认真听你拉出的声音。”大家拿好琴弓然后看我的手势。”

   高高低低的琴弓被举了起来然后我们都看着杉杉,努力模仿她的手势将琴弓握紧。

   “好现在我们把琴弓放在琴弦上,随便哪根琴弦都可以轻轻放好。”

   我把琴弓轻轻放在琴弦上

   “然后,我们放松全身都要放松,只把力气集中在手腕上然后,我们开始听什么都不要想,只是仔细听你拉出的声音”

   我深呼吸,然后动作僵硬的将琴弓放在琴弦上,向后一拽

   整个教室里响起了一片万恶之声,又沉重又嘶哑让人听了真是能万念俱灰,脑海里出现撒旦和上帝搞一夜情的画面

   杉老师没有被这声音击倒,她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

   “大家知道为什么这声音鈈好听么?是因为用力的问题我们把琴弓放在琴弦上以后,首先你自己要完全的放松下来,当我们拉出琴弓时不能太用力,但又不能完全松懈当你把这个力量结合好以后,你拉出来的声音就会非常好听我们再来试一次,好不好”

   小朋友们开始再次实践,我愣了一拍恍惚起来。

   不能太用力也不能完全松懈。

   除了拉出完美的声响这世上,又有什么事不是要按照这个要求去做的呢

   我的恋爱就是谈的这么用力,最后反而奏出了一首无疾而终的三俗大路苦情歌

   如果分一次手要一个月才能不再阵痛,不再时時都想求他回头想到他名字时不再心慌手颤,那我已经成功的走过了三分之一的路段

   当然这想法有些乐观,大片大片的人走在路仩时身后拖着的影子都恨不能魂飞魄散,上去问问其中有一半的人得说,呜呜呜我半年前失了恋

   但我还是有点高兴,毕竟我從单数撑到了双数,怎么说也是质的飞跃

   意识到这一点,我终于有了点儿小欢乐这份悲凉的小欢乐带给了隔壁王小贱难得的清净—因为我一上午都没有长吁短叹。

   魏依然打来了一个电话礼貌的询问了我身体好些了没有。我心又一软多好的爷们儿,可惜不是峩的

   这种羡慕嫉妒恨的心情,我也早就习惯了从小和妈妈上街,妈妈拉着我的手夸别人家的孩子:哎呦,多好的孩子可惜不昰我的。

   谈恋爱也是男朋友在街上看见36D翘臀丝袜妹,也会两眼放光的喃喃自语:嘿这姑娘真牛逼。

   温柔聪敏的我就会一边踢他要害处一边替他把下半句补齐:可惜不是你的。

   我走了个不大不小的神儿刚好魏依然开始在那边说正事:……这么安排你看行麼?

   我赶紧问:什么

   “小可说,想请你们找人拍一个纪念短片她想用胶片拍。”

   “用胶片拍可很贵啊”

   “没事儿沒事儿,关键得把她拍好看”

   “那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再约见一次小可她写了个剧本,你能不能找个懂行的人来帮着看看”

   我顿时犹豫了,但是嘴里一个劲儿说好好好

   “那,那你看今天下午你有时间么”

   我心想,这是拿我们服务业者当城管使么一个电话就火速出现?我心情刚好一点儿实在不想去见了你们这甜蜜的一对儿后,重新蹲回角落里自怨自艾

   我刚想说,“呦今儿不行,日程满了”偏偏此刻,大老王将目光聚焦于我身上横着个肚子,一路溜溜达达的经过了我们区域作侧耳倾听状。

  于是我只能说“成,没问题”

   挂了电话我开始着急,到哪儿去找会写剧本的文艺青年啊于是我鼓足勇气打扰了一下埋头笁作中的王小贱,王小贱愁着脸转过头看向我“干嘛?”

   “你认识电影学院的人么”

   王小贱叹了一口气,“黄小仙儿我是電影学院文学系毕业的,这事儿连扫地大姐都知道”

   看来,电影学院是同性恋圣地这个传闻不是风中飘着的传说,而是一清二白嘚事实

  和魏依然两口子谈完,我顿时筋疲力尽连抱怨的力气都没了。李可一副职业编剧的模样把本子发给我们,大面积的“深凊一吻”“干柴烈火”“天地交融”看的我那个触目惊心王小贱更可恨,从看完剧本以后就一副进了核反应区的模样,不说话不表态问他什么,他最多用两个字答完:“没准”“可能”“还成”丫不当公务员,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只能痴痴的指着一段文字咨询李编剧,“您看这儿“李可和魏依然终于相拥在一起了,这时天地交融,风起云涌大片大片的云朵散开,流星雨下了起来……“

   李编剧打断我“特别美好吧?”

   我把“美好个JB”这句话费力的咽下去然后接着说,“呃…..对是美好,不过关键是怎么拍呢這么大场面,这流星雨也不是说租就能租到的啊对吧?”我看向王小贱

   王小贱面无表情,“没错”

   李编剧不高兴了,小脸兒一沉“你们还专业的呢,连我都知道这些都可以做特技啊?”

   王小贱又在旁边冷静的答复了这个问题:“浪费”

   “钱不昰问题,人一辈子才结几次婚呀该浪费的时候就得浪费。对吧依然?”

   魏依然也传染了王小贱的两个字答复综合症“嘿嘿。”

   我彻底颓了我想象着这个片子的画面:两个人站在一片京郊的旷野中,饥渴的紧紧相拥此时,天怒人怨风呼啸,云飞扬大片夶片的陨石砸下来……

   没准儿也挺好看。

   送走了魏依然和李可我坐在沙发上连站起来的劲儿都没有。王小贱还是一脸气定神闲“不走?”

   我被他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的说话方式击败了“不走。”

   王小贱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拜拜。”

本来应该是趁勝追击的一天趁着心情好,回家洗个澡,喝杯温牛奶好好睡一觉。但我现在却沮丧的像一条海带软弱无力的挂在了酒吧的沙发上。

  魏依然每次约见应李可的要求,都是约在城里声色俱佳金碧辉煌的场所这次也不例外,酒吧里弥漫是各种高级香水聚作一团的混合气息我坐着的露台,稍微转个身便能看到故宫大殿的屋檐。

  夜色慢慢沉了下来空气里有一股蠢蠢欲动的生猛味道,但风却吹的很温柔这是北京的夏天,我和它共处了好几年但每次换季时它挥手告别我,我都很留恋

  景山街道上,车依次缓缓滑过;老頭坐在树下藤椅上摇着蒲扇,和小卖部俏模样的大妈以夕阳红的方式打情骂俏;姑娘们穿着短裙一脸正气匆匆的沿着路边走过;树木沉默的摆动发出齐刷刷的声音,那声音真让人心动;云朵此刻真是像李可描述的一样目的明确的向天际线卷动,然后再层层翻转开

  我心里什么地方变软了,十天前夏天还是一股欲语还休的模样,但现在已姿态坦然的莅临到了我眼前我最喜欢夏天,但今年它来嘚太匆忙,我根本无暇好好看一看

  虽然这酒吧里弥漫着一股装腔作势的味道,但我还是伸手加了一杯酒那价格贵的让我想打12315投诉。

  我竭力不想看向视野里最美好的风景—故宫但喝完酒,我终于鼓起勇气正视它了

  下雪的故宫最好看。

  我只去过一次昰和他一起。

  那也是多年前故宫一片白色,令建筑群看起来平易近人了许多我们两个人说情话说到清晨,却还是死死看着对方的眼睛不想要回家眼睁睁的看着天亮起来,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他说,去哪儿再走走吧

  我们就到了故宫,两个人穿的一个赛一个的單薄是那天的第一批游客。有那么半个小时整个故宫里只有我们,我们突然失声了谁都不再说话,在一片白茫茫里紧紧的拉着对方的手,冻得哆哆嗦嗦一路张望着身后留下的脚印。

  那一刻我们被自己制造出的硕大的感动淹没了

  雪地里他说,黄小仙儿冷不冷?

  我牙齿打颤大声嚷:不冷!心里暖活。

  他用大衣裹住我在我耳朵旁边轻声说,“黄小仙儿我爱你。”

  我到现茬还能感觉的那一刻他嘴里的热气吹在我耳边,我的头发摩擦着他的脸他说完那句话后,这片雪地雪地上那气势浩大的建筑,屋檐丅的挂钟都随着我,一起荡漾了起来

  往昔这么历历在目。“人非”已是现实但“物是”也带给我扼住呼吸的痛。

  不知不觉間我就喝多了,两个现实摆在我面前一个是掏光钱包,一个是酒后失态

  我想满酒吧乱跑,我想做民意调查我想跑到那些西装筆挺神色正经一口一口喝着马丁尼的中老年人面前,问他们现在你们还害怕么?穿上了几万块一身的名牌盔甲会让你们免受伤害么?峩想问那些浑身香气四溢眼神飘忽不定一笑便整整齐齐露出28颗小白牙的姑娘们现在让你们坐在一个北京男孩的自行车后满胡同肆意游荡,你们还愿意么怎么才能进化成今天这幅无坚不摧的模样的?

  我什么都没做心潮虽然澎湃,但周身已经没了力气我只能坐在沙發上,一个人傻笑看着四周的景物飞速旋转,一直转到我头晕眼花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恍惚间我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黄小仙儿有个事我得跟你再确定一下……

  我大声嚷嚷:你是谁?

  那边短暂沉默了一下“我是王…….”

  “我知道了我知噵了!你是王小贱!”

  “……对,就是我”

  “啊!你不说两个字了!不说两个字了!改三个字了!……”

  “黄小仙儿,你昰不是喝多了

   “我跟你说,我也喜欢说三个字“给我滚”,“你妈逼”“狗男女”……都是三个字……”

  “我在哪儿?我能去哪儿我一直都没走啊,我不动我就站在原地啊,先走的人他妈的不是我好吗?

  我的倾诉欲刚刚开了个头就被活生生的扼殺在了喉咙里。

  我被服务生摇醒他的脸忽远忽近,声音很飘忽“小姐,你看需不需要找个人送你回家”

  我迷迷糊糊的说,“送我回家谁?这么好心你么?”

  服务生尴尬的笑了一下“您现在还能打电话么?叫您朋友来接您吧”

  我动作迟缓的拿過手机,翻着通话纪录“……王小贱……他不行,他是GAY你是GAY么?你要是GAY我把他介绍给你……大老王……也不行这是我老板……魏依嘫……唉,真可惜找了那么个傻逼媳妇儿…….”

  服务生站在我对面,就算是醉着酒我也感觉到了他的不耐烦,可是我还是不能自控的拿着手机一个人名一个人名的念叨。

  一直念到他的名字我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服务生可能观察到了我复杂的神情茬我愣神的时候,把手机拿了过去拨通了那个电话。

  我又陷入天旋地转中耳边模模糊糊的有人在说话,“喂您好,您的朋友有點喝多了现在在我们店里……嗯,地址是…….”

我眼前出现了那张脸一片模糊里,唯有这张脸最清晰单眼皮,嘴唇薄而锋利眼角囿笑纹,是我花了那么多年时间细细揣摩过的一张脸。

    这张脸上最极致的笑我见过,咬牙切齿的恨我见过绵长无边的眷恋,我也见过但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我从没想象过的

    以歉意打底,上面覆盖着一层稀薄的关心但中坚力量,却是厚厚实實的“事不关己”的冷漠他脸上出现的,是这样的一种表情

    他俯视着我,我竭尽全力的看着他

    我太想念这个人,這十天就算不是朝思暮想,也是那种拼命摇头妄图将他的影像甩出去但脑浆散尽他的脸依然清晰可见的那种想念。

    他俯视着峩我在酒精的驱使下,弥漫出一股侥幸的心情所有的变化都是幻觉,其实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在这一刻这一秒钟,你看我们两个人还是在一起的。

    我笑了起来控制不住的笑,我轻声跟他打招呼我说,嘿你来了。

    我指着故宫给他看看,故宫

    我笑着问他,我们去故宫吧

    他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的看着我

    我伸手碰了碰他的衣角。他一动不动

    我伸手触了触他的脸颊。他无动于衷

    我鼓起勇气开口说:你说句话吧。

    他看着我眼睛四目相对的距离里,再没有对流的火花

    他说:起来吧,我送你回家

    我等的不是这样一句话。

    走出酒吧被风┅吹,我突然清醒了

    我他妈的干什么呢?

    我艰难的开口说,“我没想要麻烦你的”

    他点点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站在原地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不看我,看着面前的街道“你不是那种会给别人台階下的人。”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他突然激动了,“黄小仙儿真不明白么?我们两个人是一不小心才走到这┅步的你仔细想想,在一起这么多年每次吵架,都是你把话说绝了一个脏字都不带,杀伤力却大的让我想去撞墙一了百了吵完之後,你舒服了想没想过我的感受?每次都是我自己舔着脸跟狗一样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你永远趾高气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一段楼梯我已经灰头土脸的走到最下面了,你还站在最高的地方我站在这下面,仰视你仰视的我脖子都断了,可是你从来没想过全天下嘚人,难道就只有你有自尊心么我要不然就一辈子仰头看着你,或者干干脆脆的转过身带着我的自尊心接着往前走你是变不了了,你那个庞大的自尊心谁都抵抗不了;但我不一样,小仙儿我得往前走。说这么多你明白了么?”

    我还是不明白

    一陣沉默,我在心里组织着各种各样能打破沉默的语言但最后从我嘴里冒出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我自己能回家了你走吧。”

    我们两个人中间相隔一米远,唯一的交流就是这要人命的沉默

    终于,他挥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打开车门靠在車边,“那我先走了”

    我机械的说,“好”然后真的不由自主的,又微微仰起了头

    他俯身钻进车里,车缓缓向前開动

    深夜里一片寂静的景山街道上,我看着出租车在我视线里越变越小

    我突然明白了他刚刚说的话。

    我追叻上去跑的飞快。

    我要追上那辆车我有话要跟他说。我要问他我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不可以在下面再等我片刻?我囹你没有尊严的一步步走了下去为了惩罚我,我甚至愿意一路滚到你脚边从此和你平起平坐,你能不能再等等我前路太险恶,世上這么多人唯有你是令我有安全感的伴侣,请不要就这么放弃我请你别放弃我。

    我一定要对他说

    我不再要那一击即誶的自尊,我的自信也全部是空穴来风我能让你看到我现在又多卑微,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一路追,一路拼命的喊着停车眼淚大剂量的流着,我知道我像个疯子,这不是我本意但我无能为力。

    前面有个红灯出租车缓缓停下来了。

    我看到叻希望于是更加奋力的向前跑去,可就在这时有人自身后抓住了我的肩膀,一把将我拽住了我猛一趔趄,差点儿栽倒在地上

    我愤怒的转过身,看到了一脸平静的紧抓着我胳膊的王小贱

    我拼命挣脱他的手,连哭带嚷:放开我!没时间了你丫放开峩!……”

    王小贱松开了我肩膀,但我还没来得及接着追他突然一反手,实实在在的干脆利落的,抽了我一个耳光

    我耳朵里嗡的一声。

    激流的血脉也一下子暂停流动了片刻

    王小贱冷静的盯着我,然后轻声问道“醒了么?”

    我能听到万籁俱静的宇宙里一辆出租车缓缓驶去的声音,那声音消失的钝重而缓慢那声音彻底湮灭在一个我永远都无法进入的黑洞中。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终于止住了失控的痛哭,看着王小贱轻声说,“谢谢”

    尤瑟纳尔说过一句我一直觉得无仳刻薄但又无比精准的话:世上最肮脏的,莫过于自尊心

    此刻我突然意识到,即便肮脏余下的一生,我也需要这自尊心的如影相随

7月7日 星期四 晴 热

   李可一脸怒容的坐在我们面前,小嘴一张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魏依然不同意拍短片,我们吵了一晚上峩难过的要死了。”

  我酒劲儿还没消王小贱更是困得哈欠连天,我们两个人都对她的没头没脑的抱怨做不出任何反馈

   王小贱茬昨天打完我一个耳光后,自己也沉默了我们两个人在街上站了半天,然后各自打车回了家

  我躺倒在床上,深呼吸了几次之后疲惫感劈头盖脸袭来,很快便睡着了

  凌晨六点半,我和王小贱分别接到了这位小姐的电话电话里,李小姐语气异常惊悚我和王尛贱各自花了半个小时的时候,火速出现在快打烊的鹿港小镇里时听到的是这样古怪的几句话。

   “你们得帮我你们是专业人士,短片我必须得拍我要放给朋友看的,想到这件事情确定不下来我根本没办法睡觉的呀。”

   我看着李可仔细琢磨着眼前这个姑娘,她是疯了吗是刚刚在唐会里跳舞被人下药了吗?

   “要是你们帮不到我的忙我只好换别的公司去做了。”

   我心里一惊刚想說,“啊别别别要是大老王知道了我们会被他一掌劈死的……

   话还没说出口,王小贱开口了说道,“随您便”

   李可一愣,“你说什么”

   王小贱脸色凝重的像是在参加葬礼,眼神涣散他冷静的重复了一遍:我说,“随您便”

   李可一副受到了非礼嘚表情,“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啊!”

   “我告诉你我们是什么态度,李小姐你和魏先生意见不和,那就打完架以后再统一出一个結果来告诉我们,劝架这事儿首先我们干不了,其次我们没这个义务6点多被你叫起来听你说这些话,我们就当是听陌生人发牢骚了絀了这个门,我绝对把这事儿留在这儿您明白了么?我们公司是在赚你们的钱但不代表我们两个人就得24小时随时恭候你使唤,我们是囿上班时间的”

   王小贱一个字一个字,说的那叫一个慢条斯理深入浅出李可的脸色呈现出一个渐变的过程,绯红深红猪红色我吔被激荡了,因为我突然发现王小贱的刻薄真是和我不相上下同出一辙

   李可坐在那儿,脸红的像八九点钟的太阳一样头上噗噗的冒着蒸汽。

   王小贱站起来说“小仙儿走吧,回去补个觉”

   我愣着神,半张着嘴跟着王小贱站起来,王小贱冲着李可微微一俯身

  “临走劝您一句,干这行儿有几年了临结婚两口子突然谈蹦了的情况,我遇到过不止一回男的被那些二百五要求逼的反了悔,女的悔不当初拼命在后边儿追这种结果可真是一点儿都不童话。我说这个没别的意思前车之鉴,跟你分享一下回见,李小姐”

   王小贱转身走出门,连背影都不卑不亢我横生出感叹,这人可真是个百里挑一的高品质贱人

   我跟着王小贱屁股后面走出鹿港,天气还没热起来空气有一股久违的凉爽。鹿港小镇旁后宫和唐会的霓虹灯灭掉以后,在光天化日下看起来一脸疲态有三个小姑娘一身短打,脸上带着褪了色的烟熏妆神色恍惚的坐在马路边上,三个人轮流抽着一根烟

   王小贱转过头来说,“去吃个早点”

   虽然我这单活儿就这么鸡飞蛋打了,但心里却感觉无比轻松愉快

   “走着啊,去哪儿”

   “我知道有一豆汁儿店,特地道”

   “我不去,我干嘛一大早喝臭烘烘的玩意儿啊”

   “那你就喝杂碎汤呗。”

   “凭什么啊大早起的,我就跟羊下水过不去”

   “……我看你是酒醒了。”

   “不光酒醒了我记忆也恢复了,你丫凭什么抽我一大耳光”

   “……你哪儿那么多凭什么啊?”

   我和王小贱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拌着嘴一边沿着马路边向前溜达。

   天渐渐热起来了

   坐在早点摊上,我看着王小贱埋頭吃饭的样子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早餐了有时候心血来潮,也会买个面包就着淡若白开水的豆浆对着电脑匆匆忙忙咽進肚子里。而这种坐在路边把脸埋在热气里一口一口喝豆腐脑的日子,已经是很遥远很遥远的往昔了

  我自然而然的回忆起那些和怹熬夜刷通宵,大冬天坐在路边吃油条喝豆腐脑的早上抓着油条的手不出一会就冻僵了,但还是会一路满足的傻笑胃里吸收的热量很妥帖,那样的早晨沉甸甸的充满质感

  回忆,回忆若是没有它就什么都好办了,这世界该变得多么轻快明晰

  我还没来得及重噺堕落回这泥潭里,王小贱又开始骚扰我了

  “黄小仙儿,”他把冒着恶臭的豆汁儿推到我鼻子底下“喝点儿啊。”

  “我不伱快拿走,快拿走不然我吐在你脸上。”

  “喝点儿解酒的。”

  “快拿走!你这个恶心的人”

  “你能喝下一口,我给你┿块钱”

  “你丫怎么把我想的那么物质……”

  “滚,千金难买我一吐我知道你想看我笑话。”

  我屏住呼吸看着那碗暗綠色的冒着幽怨臭气的东西,然后喝下了去了一口

  那被诅咒了的味道,在我嘴里四处弥漫开我真好奇,给人以这种味觉感受的东覀到底是凭什么跻身于餐桌上的呢?

  王小贱的低级趣味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你得咽下去,快快快一咬牙一闭眼的事儿。”

  峩还是没有足够的人生阅历和勇气去驱使我把那一口豆汁咽下去,我站起来转身,冲向了离我最近的墙角身后,王小贱快乐的嚷嚷著:“你跑远点儿吐哎这儿这么多小朋友…….”

   7月8日 星期五 晴 热

  我正准备把李可他们这个单从电脑里彻底删掉,魏依然打来叻一个电话我还没来得假惺惺的客套,魏依然却在那边儿先给我道歉了

  “黄小姐你别介意,小可她就是那样一个人说起话来没惢没肺的。”

  “别别别别这么说,她没有我们这边儿王一扬没心没肺(查了公司的通讯录以后,我终于知道王小贱的芳名了)

  王小贱很不满,椅子一转冲着我嚷嚷“嘿!”

  我空出一只手,丢过去一个纸巾盒正中他面门。

  “魏先生这次合作没成功,真是很抱歉不过还是祝你们能有一个顺利的婚礼。”

  “你不想负责我们的婚礼了”

  我顿时震惊了,“李小姐还想让我们負责她的婚礼”

  “呃,是我还想让你们负责这个婚礼你和王先生合作的挺默契的,有问题也能提出来我想让你们来办这个婚礼。”

  我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在便条纸上写,“他们还要我们负责婚礼!!!”然后举着便条纸戳在了王小贱面前

  王小贱也很无仂的沉默了。

  “这样吧黄小姐,你现在方便出来一下吗我想带你看一下我准备办婚礼的现场。今天只有我李可不来。”

  我想了想然后答应了。

  魏依然要来接我我说不用了。心想着不就是王府万豪希尔顿的几个宴会大厅么,我实在太轻车熟路了

  结果,按照魏依然给我的地址我一路寻觅,2号线换5号线换13号线长途跋涉后,我灰头土脸的钻出霍营城铁站时发现四下里一片荒凉,寸草不生视线可及之处,不是拆迁中的小村子就是待建中的工地现场我心里一凉,魏依然莫不是来替李可报仇的因为王小贱的一時的口舌之快,组团来XX我的东北大哥们可能就潜伏在不远处的那辆面包车里,正拿着我照片指认我

  我正准备拔腿就跑的时候,魏依然在不远处冲我招招手他身后的木牌子上写着:东坡岭森林公园。

  我往他身后看了看几颗枯树,一片野花居然也好意思号称昰森林公园,我顿时都替承载着这个名号的那块木牌子害臊起来

  “难找吧?这地儿”

  我勉强一笑,“还成还成,这儿是河丠了吧”

  魏依然说,“别看外边儿荒凉往里走,有片儿特别好的地方”

  我跟着他往里走,心里想着除非您往里走五分钟,就一步跨进了普吉岛否则李小姐发了失心疯,才愿意跟你来这种荒山野岭里结婚呢

  沿着小路往前走了没多久,视线若然开朗峩顿时惊艳了。

  面前是一片大面积的草坪不是宾馆后院或是街心小花园里的那种小眉小眼的花园。视线可及之处满眼全是大面积嘚绿色,绿色之中开着星星点点的野花,那种野花是白色的开得很肆意很张扬,显出一派豁然大度的高姿态草坪上没有那种装腔作勢的白色阳伞和椅子,而是一排排带蓝色靠背的铁皮座位上面的蓝色油漆已经被磨得星星点点,看起来非常亲切可人草坪前方,是一個水泥砌成的舞台舞台上空无一物。

  这地方真梦幻是我的世界里的那种很简单的梦幻,在这儿结婚你闻不到虚情假意和前途莫測的味道。

  我看向魏依然然后笑一笑,“这地方真好”

  “是吧?走我们过去坐。”

  我和魏依然走到一排排的座椅之间挑中其中一排,坐下来

  “怎么找到这么个地方的?”

  魏依然指了指身后“我刚来北京的时候,住在这后面的村子里”

  我虽然没表达,但是很惊讶魏依然难道不是裹着羽毛毯子出生的么?

  魏依然知道我在惊讶什么“黄小姐,我前几年也是半夜會被客户叫醒,然后去KTV里陪他们喝酒的人所以我理解你现在的处境。”

  八卦的我想接着往下问但是那未免太冒昧。但我已经能想潒到魏依然在这出戏里,是个什么角色有人出身贫寒,家世微薄但却长着一张百年一遇的高贵的脸,五官和举止时时会让人觉得,就算他此刻落魄但随时一个小机会,都会令他飞黄腾达起来

  而这样的人,最常遇到的是来自女贵人给他们的机会。

  想想那个矫情指数爆灯的李可和时时保持微笑的魏依然,我顿时觉得这搭配合理了起来。

  也无可非议从我的角度出发。我对任何形式的成功经历都保持态度中立。

  大老王说过脸上时刻挂着笑的人,大概只分两类一类是生活平静到令他们无欲无求,而另一类夶概是生活里充满太多变数这变数令他们提不起任何欲望也不敢多奢求。

  成语“鸡同鸭讲”在今天应该解释成,希望遇到大款的發廊妹和被富婆包养中的小白脸擦出了爱的火花这种混乱的资源配置,才让我觉得可悲

  魏依然开始讲他的想法,如果按照他的想法做那真是一个很温暖的婚礼。

  “我一直想把那个水泥台子刷成白色的以前住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是。水泥台子后面放个幕布后媔放一个放映机,放老电影搭一些彩灯,一直延到那边的小路上不用那么奢华,简单一点儿但是能让大家真心实意的祝福我们就行。”

  我点点头说不错。心里想李可那么虚荣的性格,怎么可能接受她的婚礼上没有闪光灯没有衣香鬓影没有一大批侍女和三等公囻齐齐俯身对她高呼:公主万岁

  “黄小姐做了这么多年,想过自己的婚礼是什么样的么”

  魏依然轻轻松松的一个问题,却深罙戳进我的痛处

  我和他,多年前水深火热的一个好片刻里也曾实实在在的讨论过这个问题。

  那时候他问我你想要我怎么跟伱求婚?

  我开玩笑的说对我这种创意型人才来说,你的求婚方式一定得剑走偏锋别出心裁才行”

  他搂着我说,“求您指点我┅下我付按分钟付咨询费。”

  我说“好吧,首先您得先去买一戒指,依照钻石尺寸来看呢特别大的,允许是假钻但三年内嘚保证不掉色;要是肉眼看不见灰尘大小的钻,那您可得保真”

  “成,没问题从今天开始你包养我吧,我把工资全攒起来给你買大钻戒。”

  “求婚方式呢你去尼姑庵,让里面最老的尼姑手里捧着你的大钻戒然后我出现了,老尼姑身后站着的弟子们就对我齊声嚷嚷姑娘!嫁给他吧!以免步我们后尘。”

  他愣了三秒钟然后笑着从床边跌落在地上,一边喊痛一边说“黄小仙儿,你太惡毒了太恶毒了”

  他重新爬上床,我躺在他肚子上他摸着我头发,说“我其实也有一个方案的。”

  “是么说来听听,让專业人士给你点儿意见”

  “我带你去海里潜水,潜到最下面时我左手掏出戒指,右手掐住你氧气管子然后问你同不同意。不同意那我就一直掐着氧气管子。”

  这次换我震惊了愣了半天我才开口说话,“乌龟找王八臭鱼找烂虾,这话放咱俩身上多贴切啊还是劳动人民有智慧。”

  但是这时年连臭鱼烂虾的组合,都有人来插上一腿

  我在别人的结婚场地上,长长的叹了口气魏依然开口问,“黄小姐没事儿吧?”

  既然所有曾经倍加珍惜的回忆现在想起来都已难辨真假。那么傻站在原地保不齐什么时候囚潮涌动我就瞬间被踩在了脚底。

  告诫自己驱赶自己往前走的每一分钟里,我都在对那些将要被我藏进记忆深渊中的往昔说对不起,不是我不留恋而是代价昂贵,我负担不起

  坐在这一片清朗的空旷里,我第一次有勇气开始期待那种“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惢情。

   7月9日 星期六 晴

     前两天我到了公司坐好以后,王小贱上下扫视我半天然后露出一脸不齿,想说什么但被我灼灼的目光瞪回去了。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王小贱呈现出一个坐立难安的状态,终于他忍不住了,转过身来皱着一张脸冲我说“黃小仙儿,对不起我实在不能坐在一只大号的茄子旁边工作。”

     我一愣然后问道,“你丫说什么呢”

     王小贱指一指我,“您自己低头看看”

     我低头一看,羞耻感真是迎面扑来我上身穿着一件紫色的背心,背心上还印着巴巴爸爸而下面穿着的皱皱巴巴的棉布长裤,居然也是紫色的球鞋更是点睛之笔,紫中微微泛黑

     睡醒后,我挑离我手旁最近的一身儿衣服火速套上就走根本没想到,阴差阳错我居然穿了这么一身闪耀的装备。

     我不好意思的看着王小贱王小贱也是无力回天,“你洎己选吧是把上半身脱了,还是把下半身脱了”

     要我选,我还是选脱了下半身因为那平坦的上半身一露出来,我更无颜面對世人

     “你就不能好好整理整理衣柜,挑出几件穿出来不让人笑话的衣服么”

    因为明白自己的潜质,再怎么装扮也囷“锦上添花”有些距离所以我的衣服都是用来御寒和遮丑的,我的人生就是个“基本款”的人生所以衣服也都用不着什么设计。

    而我那个衣柜从分手后,就被我拉上了警戒线轻易都绕着它走。迟迟鼓不起勇气打开它是因为件件衣服上,都有回忆

    今天睡醒以后,我看着自己那条历经风霜的红色运动裤和已经穿过一轮儿的七八件师奶款T恤衫,终于决定打开衣柜的大门,就算會被吸进回忆的黑洞里我也得把能穿的存货整理出来。

    打开衣柜我看见的不是衣服,而是一块块小墓碑

    这件红色嘚薄外套,样子古怪不说摸起来也是滑中微微有些扎手,触感让人毛骨悚然但是,第一次遇见他的那个大一寒假我就是穿着这件衣垺,在KTV里勇敢的唱了一首王菲的《光之翼》这么不留退路的自爆短处,是因为一个还带着牙箍牙箍里残留着香菜叶子的猥琐小伙,百無聊赖中一直在伺机勾搭我为了让他认识到人生无常,软柿子般的姑娘也有力气大声嚷嚷我便一把抢过麦克风肆无忌惮的唱了起来,唱完以后猥琐小伙去了厕所,打牌的人们双膝颤抖目瞪口呆全场的一片寂静中,只有他笑着看着我

    后来他对我说,“别人肯定以为你是来砸场子的但在我眼里,你是穿着一件红色战衣闪闪发光,五音不准的摇滚巨星”

    我把这件衣服叠好,放在叻脚旁的袋子里

    这件白色的大衣,冬天穿太冷春天穿太热,生命期只有冬末春初那么短暂的几天就是那样的一个季节,我囷他第一次约会我穿着这件衣服,和他一半尴尬一半忐忑的沿着国子监那条街从头走到尾,我很激动但不知道如何表达,所以一路沉默的看着他;他滔滔不绝从小学得过雏鹰奖章讲到中学和哥们玩闹时不慎被爆过菊花。初春北京的夜晚乍暖还寒,我冻得发抖得緊紧闭着嘴才能不让牙齿相互摩擦,他走到孔庙前在一盏灯下点了根烟,我指着他身后笑起来他转过头去看,朱红大门上挂着一个牌孓牌子上写着,“禁止吸烟”他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好看的虎牙我隔着烟雾,挟着无法启齿的感动看着他他说,“我们走回学校吧”我腿一软,但却声音温柔的说好呀。

    这条长裙花色杂乱到让人无法形容,但那时我仗着年纪小常常穿着它,和他在校园里四处瞎溜达全程都趾高气昂的手牵着手。他曾提出过申请“宝贝儿,你换条素净点儿裙子穿行么每次看到你这裙子我都觉得赽中暑了。”我无情的驳回了他的要求因为在他身旁时,不让自己艳丽到甜腻便不足以形容我那一刻的心情。

    这一件件流水線商品却横生出这么多关于过往的记忆,每拿起一件都会想起刚买下它时,兴致勃勃的穿着它去与他会面时的心情我装扮好自己,唑到他面前跟他轻声说,嗨他说,你今天真漂亮我指着衣服说,是它们的功劳

    这些年下来,新衣服被洗的褪了色走了形但好歹还在;而新恋情,却被放进了染缸中被生硬的一染再染,直到我再也认不出来

    不知不觉间,地上已装满了几个袋子我坐在它们中间,沉默了一支烟的功夫算作默哀。然后我拎着这些袋子,打开门坐电梯,走到小区的垃圾桶旁把它们一一扔进叻筒里。

    旧人说走便走背影潇洒,生怕稍一回首便化作了盐柱所以就算留恋,都不会再回头;而这些旧物在整个过程中见證了那么多的好片刻,自己没有行动力全凭我来决定它们的去留。回忆是病毒附着在这些衣服上,我若是不狠心把它们抛弃稍不留鉮,那些病毒便渗进皮肤融入血液一路高奏凯歌直通大脑大脑反应不过来,便会让心跟着一起负担于是我整个人,便会再次陷入自怜洎艾的死机状态

    你可以说,至于么除了被当做遗物,它们首先是钱何必这么看不开,不过是失个恋

    是的,好多倳都不至于杀人头点地,不过落下一个碗大的疤就算地球爆炸,对外星人来说也就只是一场壮观的免费烟花。

    可你若此刻從宇宙俯身看下来穿过与云层混做一团的感恩和怨念,看向如灰尘般大小的我我正将这些衣服扔掉,然后拍拍手转身走开,没有回頭你看见了么,我在笑那是因为我终于舍得干净利落的向前走,这是我此刻能做到的第一步。

    回到家我把自己晾在沙发仩,看着空荡荡的衣柜发呆这时,手机响起来我拿起来一看,一股气血瞬时涌进了大脑中

    是闺蜜发来的,她想约我见一面

    我拿着手机,心里一阵慌张慌张中又夹杂着大剂量的恨。我双手颤抖但居然还是按下了这样几个字,“好啊就明天吧。哪儿见”

   7月10日 星期日 闷热

  《三言二拍》里,有一个让人很伤感的故事杭州草桥下,有一个卖冬瓜的人这人有一种能让自己魂魄出窍的能力,每天他靠着床睡着,然后派自己的魂魄出

的先生世家所以从小的他就听洎己父母讲过不少他们祖先的故事,其实就有一个关于古井的那是在他爷爷身上发生的事情。

话说他爷爷那代刚刚逃荒到东北,领着┅家老小在一个村子中安顿下来但是全家人也要吃饭啊,好在他爷爷有本事是正经的白派先生,于是就在村子里帮别人家相地破煞什麼的前文提到了,乱世中必有妖孽民间怨声载道,所以那个时代的怪事十分之多

有一日,老易的爷爷正在家喝茶村头有一户人家嘚男人就跑了进来,对他爷爷说:“老易大哥快来救命啊!我媳妇儿好像冲着什么了!”

老易的爷爷听到有生意上门,便慌忙穿好了衣垺随他前去那人把他爷爷带到了村头,村头有一座古井只见那人的媳妇儿正在井边满面惊恐的对这那井磕头,边磕还边说:“妈我對不起你!妈,我对不起你啊!!”

那女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样一直的磕头,一直没停头都磕破了,依然没有停嘴里还翻来覆去嘚叨咕着这话,老易的爷爷一见着情景慌忙上前,拿出了一盏小蓝灯

要知道易家祖传《三清奇门》,虽然无人能够精通但却还是逗畧懂一二的,之前讲过了奇门之术分三部分,‘奇’、‘门’、‘遁甲’若要全部学会简直是难上加难,所以易家的祖先们就专心研究三术之一老易的爷爷便是懂‘奇’的行家,他看了出来这女的不是被附身了,而是被鬼给迷住了失去了心性。

人如果被外力所迷嘚话身上的三魂之火便会慢慢的流失,到最后一定会一命呜呼看到此处,老易的爷爷不敢怠慢忙把小蓝灯中的灯油倒在了地上,用嘫后抓了把混合着小蓝灯的灯油的土一把就抹在了那女的的双眼之上。顿时那女的便昏了过去。

那男的背着那女的回家老易的爷爷吔跟了过去,半日以后那女的便醒了,开口说出了她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原来,这家前些日子刚死了个老太太是那个男人的母亲。那个老太太脾气十分的刁蛮好像精神还有点儿不好,经常打骂这家的媳妇儿说的是有一天,那老太太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村头的井里囿个大金戒指,她醒了以后便让儿媳妇去帮她下井取来

可是谁会因为这一个梦而跳到井里呢?于是那儿媳妇便说什么都不去那老太太氣坏了,便独自出去溜达了可是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直到了晚上,有人在打水的时候发现了那老太太的尸体飘在井中。

之后的恏几个月都没有人敢喝这口井的水。说的是今天早上那家的儿媳妇起床脸比平时白一会就好像听到有人叫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便出门了来到了村口的井边,竟然看见自己的婆婆站在井上十分生气的瞪着她说她不孝顺,让我自己来那戒指

那媳妇儿惊恐之余,身体竟然还不收控制就跪在了井边,那老太太抓着她的头发就往地上磕直到老易的爷爷来救她。

老易的爷爷见这事儿蹊跷因为那老呔太活着时候就神经有问题,只怕是死后依然如此这便不好办了,用寻常方法根本无法超度它想跟它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看来只能來硬的了

照例收了那户人家半麻袋高粱米后,这事儿便算接下来了于是老易的爷爷便回家准备。他先烧了三炷香想晚上先用香灰倒茬那井中来压制住那老太太的亡魂,再用引路灯直接送它上路可是他这一去竟然也没能再回来。

原来井中之魂不同于寻常的亡魂由于連接地气,所以很难化解老易的爷爷用的方法虽然很合理,但是却低估了那老太太的亡魂三炷香的香灰根本无法镇住它,所以当老易嘚爷爷把小蓝灯放在井上时那个老太太忽然从井中窜了上来,一把将老易的爷爷拉到了井里虽然这种寻常的亡魂没有什么实力,但是咾易的爷爷毕竟是肉身而且不熟水性,就这样的淹死在井中了后来那口井因为没人敢动,而且越闹越凶村里的人便找了四个有名的朩匠师傅。用桃木做的大盖子给钉死了外面还封了一层石灰,最后又用花岗岩垒住这事儿才渐渐的平息了。

我听老易说完他家的事情後心中一阵低估,他大爷的真下可难办了,说简单点儿老易的爷爷并不是因为那老太太的鬼凶猛儿死的,他输就输在了地形上听怹这么一说,我俩便不敢贸然上前万一一个不留神被脏东西拉下去可就麻烦了。

正当我和老易犯愁的时候忽然那井中又发出了一阵小駭儿的笑声,由于我和老易现在正在想着到底要不要上前冷不丁的冒出了这样一声,是我俩都打了个冷颤他大爷的,果然这井中有问題!!

但是也不能就这样硬挺着不动啊要知道现在的我俩可不是他爷爷那个时候了,老易是懂奇门三术之人而他身边还有一个懂符咒の法的人,如果我俩小心点儿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想到这里我便和老易说:“老易,别管那么多了再过一会儿,他大爷的嘟骑咱们脖子上拉屎了咱上吧,我有护体符!”

老易见我这么说也点了点头,但是由于自己的家中有如此深刻的教训让他实在不敢託大,于是他跟我说:“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你先别上前,我先布个阵再说”

我点了点头,老易便开始掐指计算这井周围的各门方位洅计算好了这附近的方位后,便用手指沾了粘小蓝灯中的灯油然后对我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了

我俩便小心的走到了那井边,刚才那尛孩儿的笑声消失后这片楼后的野地又恢复了安静,我和老易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从兜里拽出了一张‘丁已巨卿护体符’,然后咽叻口口水后望了老易一眼然后便慢慢的探头向井中望去。可是这一望不要紧顿时吓得我魂不附体!

只见我正探头往井下看时,井里竟嘫出现了一张小孩儿的脸!!

虽然之前我也见过小孩形状的脏东西但是和这次可是不一样的,就好像偏偏这么巧当我探头往下看时,那个井里的东西也在探头往上看

我俩脸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彼此的鼻子都快挨上了一股阴冷之气传来。

他大爷的!!!只见这小孩儿皮肤煞白在小蓝灯的映照下呈现出诡异的光芒,看上去大概有七八岁那么大吧白惨白的瞳孔上只有一小点瞳仁,通红通红的小嘴微微仩翘

这忽然的惊吓让我和老易条件反射般的往后一仰,同时大叫了一声!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我和老易受到了惊吓往后仰时,那个死孩孓一下就从井里钻了出了上半身死死的拉着老易的腿想把他拉下去。

好在由于我和老易也经历过不少此类之事,在那与生俱来的恐惧消失后我俩马上就恢复了镇定,我见这小畜生竟然还拽老易下去这还得了?于是我慌忙伸出右手大喊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顿时,那小杂碎尖叫一声后被弹回了井里。

老易好像被那小鬼拽出了火只见他对我说:“老崔,你先躲开!看我收拾它!!”

说罢他将小蓝灯的灯油全部倒在了井里,但后大喝一声:“丙奇属火火墓戌此时诸事不须为!!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开开开!!!”

这正是离火墓葬之阵由于离火非凡火,没有开启冥途的人是无法看见的听说即使是在阴市之中也可以燃烧,是只以阴煞之气为燃料而这井中充满了阴煞之气。所以灯油倒在了里面烧的很旺而且传来了那个小鬼的哭声。

我和老易心中大喜这下还烧不死你?可是倳情的结果真的超乎我和老易的预料只见那火烧没了,而哭声还是没有停

我和老易愣了,我拿出了一张‘甲戌子江借火符’引发了鉯后,向那井中扔去随着火光,我和老易看到了这原来是口枯井,里面全是垃圾而那个小鬼正在井底抬头恶狠狠的瞪着我和老易,夶有一副我俩要是下来就整死我俩的架势

我俩见他竟然没有事,心中顿时没了主张这可怎么办?老易对我说:“要不然我开三遁纳身下去揍死他算了!”

我摇了摇头,制止了他对他说:“可别,真当你是超人了啊这么高你跳下去最少也得把脚给崴了,到时候它收拾你不跟玩儿似的”

其实我制止他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小东西竟然不怕火烧这一点可真让人头疼了,而且它所在的地形这么恏不管是谁下去都有可能上不来。这可真是让我和老易伤脑筋了

怎么办呢?我想了想今天它是不可能再上来了,再耗下去也不是个辦法好在明天就是十五,我就能请九叔出来了把难题交给它老人家向来是我的风格。

于是我便和老易说:“咱先撤吧等到明天我问問九叔有什么好主意没。”

老易见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也点了点头,只好如此了先让这小东西风光一天吧。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于是我俩便也不再停留,起身就往外走

要说心里这个憋气,本来它没什么能耐如果是在外面的话,我和老易应该能很轻松的整死它可是这小孙子却跟个王八似的,缩在井里不出来这让我和老易显得十分的郁闷。

我俩垂头丧气的走出了那片野地回到了那楼前,正想往校门的方向走时我俩忽然发现了,就在前方的不远处好像站着一个人。

当时我和老易马上就警觉了起来他大爷的,不会这学校嘚脏东西不止一个吧!要知道现在这都是几点了而且还是这么偏的地方,不是脏东西才怪!

要知道我和老易刚才本来就窝了一股火正愁没地方消呢,见到此情景也不觉得害怕了,顿时各自摆好了架势准备大干一架。

可是正当我和老易准备冲上去的时候一阵光亮传來,好像是手电那个人开口说话了:“别动手别动手,我不是什么妖怪”

什么?我和老易愣了,上眼望去一个带眼镜的男子来到叻我俩的身前,让我和老易震惊的是这个‘人’嘴中的话他如果不是妖怪的话,他到底是什么呢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石决明

他的确昰个人,活生生的人站在我和老易的面前,我俩有点儿不知所措既然从他的嘴里能说出妖怪这两个字儿,说明他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只见这人走到了我和老易的面前,在他手中的手电筒的光照下我仔细的看清了他的模样,大概有一米七六左右没有老易高,长的斯斯文文的一股书生的气质,年纪好像跟我和老易差不多大如果说老易自称是哈尔滨吴彦祖的话,那这个人绝对比老易要想得多特别昰他那眼神,和吴彦祖实在是太神似了

一时间我和老易竟然没有了言语,我和他这两个校外人员三更半夜的在这里这要怎么解释呢,洏且这人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当我和老易觉得这事儿十分蹊跷的时候那个男子开口了,他好像有些试探的说道:“须知道德化太清认取九宫为九星。次将八卦论八节一气统三是正宗。”

就好一声旱天雷般这几个字就钻进了我和老易的耳朵,让我俩无法楿信寻找多时的《三清卜算》的传人竟然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在我俩面前。

不对即使是听到了从他口中说出了接头诗,我也不敢相信因为《三清卜算》不是刘家家传之书么?而且刘家的后人到了这代只有刘喜刘大叔一人熟懂三清书了那刘大叔不知道失踪多少姩了,依然渺无音讯怎么今天平白无故的就蹦出来一个会《三清书》的人呢?

着他大爷的完全不和常理啊!是我承认,这小子长的是挺帅的可是帅也不能当饭吃,帅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帅出一本《三清书》来啊!

正当我十分惊讶想着身前这人的来历时,身边的老易忍不住先开口了,他说:“玉清授道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那个帅小伙见老易说出了这句话欣喜的点了点头,然后它有望了望我我心想,反正想也想不出个头绪还不如先把身份表明了,既然这家伙懂《三清卜算》那最少能证明他曾经遇到过刘喜刘大叔,等会儿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

于是我便不再犹豫,开口朗声的说道:“祖师灵宝所在宫六丁六甲对其沖,勒令之符紫云蔽吾不遇时龙不惊。”

那男子听我和老易说完后很是高兴的说:“太好了,看来今天下午并没有看错人你二位果嘫和我一样,是《三清书》的传人!”

今天下午我忽然想起下午我们去食堂吃饭的路上,楼上和我对视的人难道就是他?可是要知道即使我俩会《三清书》,但是我俩的脸上又没刻字儿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和老易就是三清书的传人呢?

他见我俩有些无法理解的表情笑了下,然后用很客气的口吻对我和老易说:“啊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石决明是《三清卜算》的传人,你们叫什么”

见这謌们儿挺客气,我俩便暂时放下了心还没等我开口,老易便抢在我前面说:“他叫崔作非我叫易欣星,外号是哈尔滨·····哈尔滨陈冠希。”

我昏我真是服老易了,这什么场合还把外号扯上来了,估计他是见到眼前这哥们儿长的才像吴彦祖所以自己临时编了个陳摄影师的名字。

石决明听到老易一说竟然笑了,他说:“想不到易哥如此的幽默对了,我知道二位应该有很多的疑问要问我吧这裏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今天正好我值夜班走,先上我办公室咱们再好好的聊聊吧。”

他说他在这儿值班想不到他还是个大学老师啊,看他和我俩差不多大想不到竟然某到了这么一个好差事。要知道大学里的帅哥老师向来都是很吃得开的特别是这种师范类的学校,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啊!

我和老易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他说的也对这里黑漆漆的,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我便和他来到了东校區的一栋教学楼里,三楼的一个屋子还亮着灯石决明把我和老易请进了屋子里,想不到还挺整洁的要说这大学老师的待遇是不错啊,偠啥有啥典型的白领小资生活儿。

石决明搬出了两个椅子让我俩坐下我刚坐下,便再也忍不住了就问他:“石,石老师你能告诉峩,你这《三清卜算》是从哪儿学的么”

石决明点了点头,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玉溪打开了给了我和老易两只,但是自己卻不抽他整理了一下头绪,便跟我俩说出了他的故事

石决明说,他之前就是这个学校里的学生在大概两年之前的一个晚上,他在学校外面散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乞丐那个老乞丐的精神好像不怎么好,石决明见那老乞丐一把年纪了还在垃圾桶里翻东西吃,便发了善心拿出了十块钱给那乞丐,可是那老乞丐竟然不要他的钱反而口齿不清的对他说:“我饿了,我饿了!想吃白面儿大包子!”

听这咾乞丐说这话石决明就肯定了这乞丐的脑子有问题,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的话定会一走了之不再跟这脏汉浪费口舌,但是由于石决奣自幼家境贫寒而且他心地又善良,那时候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竟然对这老乞丐动了恻隐之心,特地跑到了挺远的一家包子铺买叻两笼屉的天津灌汤包

要说这真是巧合,石决明那是本是没有图任何的回报他只是本着‘为善者最乐’的心态而请这老乞丐吃包子的,可是他不知道正是这两笼屉包子改变了他之后的人生。

那老乞丐狼吞虎咽的吃光了包子后又开口对他要烟抽,可是要知道石决明是從来不抽烟的他便老实的告诉了那乞丐,谁知道那乞丐一听他没烟竟然大哭大闹满地打滚儿了起来。那石决明觉得这老乞丐可怜便叒耐着性子又跑到了仓买里买了一包烟和打火机,他把烟递给了老乞丐老乞丐就走到了路旁的马路牙子上坐下了,点着了烟抽着可是怹那哪叫抽烟啊,整个一吃烟三口两口就抽完了一根,然后又点着了一根开始慢慢的抽着。

石决明见他的表情好像很惬意便想转身離开了,毕竟自己只能帮他一时却帮不了一世。可是正当他转身的时候那口齿不清的老乞丐却叫住了他,他回头望着那老乞丐心想怹还有什么事儿?不会是粘上他了吧

那老乞丐口齿不清的对他说:“来·····过来,给你·····看好···东西。”

石决明心里纳闷儿,这老乞丐会有什么好东西但是他不好扫这可怜的老人面子,于是便又回去了只见那老乞丐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脏兮兮的油纸包,小惢的打开后里面是一本很是破旧的古书,石决明觉得挺好奇的就把那书接了过来,只见那书的封面上写了一行大字:三清布衣天书

甴于石决明是中文系的,而且还是高材生所以他看这种古书并不是很吃力,他翻开了那书见上面记载的满是天干地支之类的东西,可昰他也看不懂啊就挺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书

而这时,那老乞丐开口了对他说:“卦炉····掉药引,落凡石···决明。石···决明,多谢··你的包子了。”

石决明一听这老乞丐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顿时大吃一惊问那乞丐:“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只见那老乞丐手指着石决明手中的那本古书口齿不清的说道:“书·····学会了···什么都知道你想不想···学?”

本来这卜算之术在石決明眼中完全就是那些江湖骗子们骗吃骗喝的手段,恐怕我们都这么想过不过当时见那他第一次见面的老乞丐竟然能说得出他的名字时,顿时惊呆了他呆呆的望着这书,就好像有什么魔力般的被吸引了要知道这种东西对普通人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谁不想什么都能知道

他觉得这老乞丐虽然口齿不清,但是出口成章定是传说中的那些高人,出于好奇心他便带着那老乞丐先去洗澡,然后又拿了自巳的几件衣服给他穿并用自己的奖学金在学校旁边的旅店租了个房间让他落脚。

从此他便拜那老乞丐为师学习《三清卜算》之术。那咾乞丐说石决明前世是天上炼丹用的药引子因往丹炉里放时不小心掉落了凡尘,所以他天生聪慧十分适合学习这卜算之法。

而石决明吔不负那乞丐的希望仅用了半年的时间便已经可以进入《三清书》的境界了。可是直到他学的差不多的时候竟然被他自己算出了五弊彡缺的事情,他知道了自己缺的是什么于是十分的懊恼,要知道这半年里虽然他借用了卜算之术获得了不少好处可是要自己从此有缺陷在身,实在是让他接受不了于是他就去那旅店找那乞丐,想问问他为什么不早告诉他要学道必须得受这样的诅咒

可是等他到旅店时,才发现那老乞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怕是那乞丐早已经算出他会来找他吧,所以就先跑了留下了石决明自己一个人发呆,不得不接受这个命运

讲到这里不用我再多说,大家应该也知道那个乞丐是谁了没有错,他就是我那苦命的傻子大叔刘喜

我听石决明讲到这里,便有些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要说这哥们儿也挺倒霉的,这真是两屉包子引发的悲剧

于是我又问他:“那后来呢?”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希望

其实我现在心里挺难受的我那可怜的刘喜大爷,本身就脑子不好使没想到离家以后竟然沦为了乞丐,为什么会這样呢难道这就是学道之人的报应么?一想到刘家对我们崔家的大恩大德我心中就十分的不是滋味儿,要是没有当年的刘先生我这┅代就根本不会在这世上,可是他的后人竟然在哈尔滨沦为了乞丐而我这个二逼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后来一想,这也不能怪我毕竟劉大爷如果不想让别人找到他的话,那旁人是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这便是《三清卜算》的奥妙所在,可以十分准确的预知自己活着他人的未来我记得当初刘二叔说过,刘大爷离家出走的原因是他算出来有人要害他所以他便出来躲灾,虽然他脑袋不大灵光但是要是想用鈈算之术发财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成天算出大街上哪儿能捡钱就够他发一笔的了至于他为何要当乞丐,这就不为人之了不过我想他所莋只是应该是有原因的吧。尽管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现在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在何方漂泊呢,不知道他算出的那一劫有没有躲過去

我问石决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石决明想了想后对我和老易说:“之后我见师父不见了踪影,便十分懊恼心里确实低沉过一段時间,但是后来想想其实这事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去做的与其自责和憎恨,还不如利用我的本事来钻研到底这所谓的‘五弊三缺’有没囿破解的方法”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老易的心顿时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他大爷的,对啊如果这个石决明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他应該已经熟懂卜算之术了外加上他的脑袋好像挺聪明,而且生活在现代头脑应该比以前的那些白派先生灵活。

要说人啊还真是挺自私嘚,这点我承认现在一听到这石决明竟然再研究如何破解五弊三缺的诅咒,我和老易的心中仿佛已经看到了希望我马上忍不住,有些焦急的问他:“那你研究出来方法没有?”

石决明望着我和老易郑重的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我和老易差点儿高兴的跳了起来他大爷嘚!这意味着什么?对老易应该还差一些因为直到现在他都不知自己到底是缺了什么,可是我就不一样了要知道我是命孤之人,wrshǚ.сōm注定无妻无子孤独终老,这是个什么概念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我老的时候会出现在那些无良的养老院中了要知道,小的时候看《中华渶雄》觉得那里面的华英雄特别的羡慕,天煞孤星真是想想就牛逼,可是真到自己变成这命之后我就不觉得他牛逼了,牛没了只剩下了逼。

这逼命搞得我好几次都不想活了,真的特别是那种被命运玩弄的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你说我这命,却还天生的多情這让我怎么能受得了?

要知道华英雄比我还幸运不少呢,起码他还有过老婆而且还有儿子,他大爷的我还是处男啊!

现在一听石决奣竟然有办法能解除这该死的五弊三缺,怎能不让我感到欣喜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这真是听着就爽啊!

那石决奣见我和老易如此激动显然这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之事,只见他微笑着问老易:“我确实知道了一种方法可以破解五弊三缺但是这个方法极难,所以等会儿再告诉二位现在先让我为两位算出你们命中缺的是什么吧,两位介意把生辰八字给我么”

我靠,当然不介意我雖然知道了自己缺什么,可老易还不知道呢啊!虽然说要把自己的八字交给别人好像有点儿不妥可是那时的我和老易完全被喜悦冲昏了頭脑,那还顾得上许多

于是我和老易便把八字给了他,他听了我和老易的八字后就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计算器,然后放在桌子上向峩俩微笑了一下后,说道:“二位稍等”

我和老易点了点头,我心想今天总算是能见识到这《三清卜算》是如何的神奇了,只见那石決明把双眼闭上过了大概五秒后又睁开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和老易大吃一惊只见他右手用极快的速度摁着那个计算器,大概一秒钟摁三下而左手则是飞快的掐算着,看那速度比他摁计算器的速度还要快而他的眼神也不停的左右转动望着自己的左手和右手,表凊极度的认真

我和老易顿时看傻了眼,这也太专业了吧!

我还差一些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根本不懂掐算,所以只是被這石决明的气势给震住了但是老易懂啊,由于老易的掐指也很熟练当他看见石决明竟然能一边掐算一边还能分心用计算器,顿时惊讶嘚张开了嘴说不出话来。

一心二用!!他这是同时为我和老易两个人算!!不是说别的就是他这脑袋,也是真够强的了要知道百分の九十七的人都不可能做到一心二用,这就和走路时双眼不能同时往左右两边看的道理是一样的

没到两分钟,只见那石决明收手了对峩和老易讲:“两位的命犯的什么,已经算好了”

这也太速度了吧!!我靠,我心里想着这《三清书》的传人里,怎么一个比一个变態石决明这哥们儿的掐算,易欣星的遁甲都是这么拉风,都跟特异功能似的好像只有我这个符咒的传人很面,想想真是汗颜啊

只見那石决明对着我说:“作非,我比你大两岁就不尊称了,在五弊三缺之中你是命孤之人。而且已经灵验注定孤独终老。”

我点了點头算的真准。由于我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犯的是什么了所以没有太过于惊讶,只见他对我点了点头后表情复杂的对着老易说:“易謌,你在五弊三缺中你是命残之人。但是还没有灵验他日注定肢体不全。”

什么?!!听到他说出这话后我和老易都惊呆了,我朢着老易他知道了自己的五弊三缺后,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我这个讲义气有些天然呆的大哥,难道日后注定会是┅个肢体不全之人么

不行!!我他大爷的绝对不允许,我强压了一下精神刚才那石决明不是说还有解救之法么?没事儿只要在老易還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时候找到解救之法就行了!!

那石决明见我俩这副表情后,便微笑的说:“对了我还有有自我介绍呢,既然咱们《彡清书》的传人已经见面了就让我先介绍下自己吧,我叫石决明今年二十四岁,由于命犯五弊三缺我是命缺之人。注定活不过五十歲”

我和老易没话了,想不到眼前这位帅哥的命也这么惨竟然和那刘先生是一样的命缺之人。注定英年早逝

他大爷的命运,怎么就這么爱玩儿人正在我和老易又开始骂这老天爷不公平时,那石决明便又开口说道:“好了现在该说说我知道的那破除五弊三缺的方法叻。”

我和老易一听他这么说马上就全神贯注的注意听他说的每一句话,也就把那井里的小鬼的事情先放在了一边

石决明对我俩说,當时在刘喜大爷失踪了以后,最开始的几天他一直想用卜算之术算出刘喜的去向,可是毕竟道高一丈虽然石决明有些本事,但是毕竟闭不上刘喜这好几十年的道行所以他一直算不出来。

心情低落了几天后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这早死的命运,要知道命缺之人在伍十岁之前,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而且没有奇门术的配合,无法得知自己的死期所以他便产生了想要破解五弊三缺的念头,于是他便開始四处寻找破解之道翻阅了各种书籍和道家典藏。终于在去年的时候,在一个小书摊上他淘到了XXX经的手抄本,上面虽然没有破解伍弊三缺的方法但是有一个小故事却吸引了他。那个故事是讲古代的一方外之人陈抟的一个事迹

陈抟,字‘图南’号‘扶摇子’、賜号‘希夷先生’(希指视而不见,夷指听而不闻)常被尊称为陈抟老祖、希夷祖师等。是道家典故里赫赫有名的能人传说之中此人忝生就是修道的材料,而且他修道的方法与旁人不同可以说这几千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位怪才相传陈抟老祖年少不得志,一日突发奇想便悟透了天机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从此躲在了一个深山的山洞中由于没有旁人指引,所以他的本事都是自己捂的刚才说道了他悟噵方式奇特,那是因为他是靠睡觉来悟道的

相传陈抟因看不惯尘世的纷争,而在山洞中一睡不起竟然让他在梦中得道,从而一睡千年当他醒来的时候,便大彻大悟羽化成仙而去。

陈抟这个人我也听说过不过我觉得那都是故事,典型的白日做梦人世间哪有那么好嘚事情?睡一觉就成仙了还一睡千年呢,我记得当初我听到这故事的时候就想过,一觉就是一千年是不是掉冰窟窿里了,一千年之後才被人捞上来

石决明继续讲着那个故事,说的是有一日陈抟老祖睡醒之后便对身边的徒弟说‘天道勿窥,众生疾苦窥视天道者多刑克之难,呜呼是以七宝所能救焉?’

这本是陈抟老祖的一次起床脸比平时白一会是说的话类似于日记,本来没有什么稀奇的大概昰陈抟有一天起床脸比平时白一会后,可能是做了什么梦便有感而发,恰巧被服侍穿衣的弟子听到了便记录了下来。

可是就这一丝的細节竟然被心细的石决明发现了,他觉得书上记载的事情大概是跟学道者五弊三缺有关于是他大喜之下便开始顺着这条线索四处去搜集陈抟老祖的资料。

听到这里我和老易大概明白了,于是老易便忍不住的问道:“那你现在已经找到了!对不对?是什么方法?”

苐三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七宝

卜算之术自古流传,《三清书》中写的好:次将八卦论八节一气统三是正宗。若真熟悉此道便可以洞悉忝命。

石决明听老易问他便开始接着往下说,他得知陈抟老祖也许会有破解五弊三缺的方法后便尽自己所能搜集了很多关于陈抟老祖嘚书籍一一查阅。但是结果让他寒心除了那地摊上的手抄本以外,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五弊三缺的事情

石决明并没有因此懊恼,反洏他觉得这类的事情完全就是逆天而行是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成功的,头脑极度聪明的他便下定的决心想以卜算之术来预算处哪处还会囿自己没有读过的孤本,要知道这个工作量可不是一般的巨大但愣是让石决明用两个月的时间给算出来了,于是他按照卦象的方向找去果然让他再一家古玩店中找到了一本描述陈抟老祖的民间孤本,于是石决明便买了下来在书中,石决明真的找到了一个可以破解五弊彡缺的方法

我昏,这哥们儿怎么这么喜欢吊人胃口我和老易又不是来听你讲你如何如何勤奋刻苦的,于是我就问他:“石哥你就说吧,是什么方法”

石决明望了望我俩,缓缓的说:“七宝白玉轮”

七宝白玉轮?这是什么东西我望了望老易,明显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于是我就问石决明:“七宝白玉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很难找吗?”

石决明摇了摇头对我说:“这七宝白玉轮不是一样物品,洏是七样确切的说,这是以七样东西的排列组合而成的阵法”

七样?我和老易心里此刻都泛起了叨咕估计这七样东西都不好找吧,怹大爷的要是需要什么古董什么的可就完了,要知道我和老易都是穷光蛋还是典型的月光族,如果是需要什么太昂贵的东西的话那峩和老易只能认命或者去抢银行了。

石决明对我俩讲出了所谓七宝到底是什么所谓七宝,分别是:炉中火金包玉,女鬼泪百人怨,僵尸血黄巢剑,以及太岁皮

一听他这么说,我和老易再次的大吃一惊他大爷的,这七样东西貌似我们已经有两样了啊!怎么会这麼巧?

石决明叹了口气对我俩说道:“其实这些东西之中有容易找的,也有不容易找的就像金宝玉,只是一件寻常的金玉戒指就可還有那炉中火,只要是用九年的柳树烧至九天便可说来也惭愧,我到现在也只能找到这两样东西要找剩下的那些,简直是难上加难”

我本来想告诉他,其实太岁皮和女鬼泪都在我的手里可是我马上又想到了一件事,所以我便闭嘴了因为我想到了和夜狐抢太岁皮的囚,以及那个偷黑妈妈的烟袋锅子的人事情怎么就这么巧,那人需要的东西正好就是这什么七宝白玉轮所需要的他大爷的,凡事有意必为妖不会就是我眼前的这个石决明做的吧!

虽然这有点儿不可能,因为我眼前这石决明才多大岁数啊而且他一个卜算之术的传人,根本就没有战斗力但是毕竟还是第一次见面,社会的经历提醒我他不是老易,最好还是先防备点好等观察一段时间再跟他说也不迟。

于是我给了老易一个眼色好在此刻老易没有犯呆病,他明白了便也没有开口说话,于是我俩继续听石决明开口讲到:“剩下的时间裏我一直眉头都在掐算那剩下的五样东西,却一直没有头绪这可真是让人感到失望,直到昨天我忽然算出将会有两位同道中人马上箌来。下午的时候果然让我在办公室的窗户外发现了二位按卦象显示,应该就是二位没错了果然被我猜中了,今日《三清书》的传人竟然能在此相会我相信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我心中苦笑了,什么上天的安排分明是老谢的安排才对吧,我和老易现在大概明白了感情老谢让我俩来这儿,是他可能通过生死簿查出这能算出那女鬼下楼的人就在这儿所以才让我俩来的,没想到这事儿远远没有那么簡单竟然还让我们遇到了一个灵异事件,而且还让我和老易知道了我们的命运其实是可以改变的

我本来想告诉石决明那女鬼之事,但昰我却没有马上开口因为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呢,他大爷的必须先试试他,等合格了再说

但是用什么试呢?我想了想就用那个井里的死孩子试试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我们这边的吧!

于是我对他讲:“对了,石哥你既然知道我俩晚上要来学校,那你应该也已經知道我俩为什么要来了吧”

石决明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算出来了那教学楼的后面有脏东西。而且我已经算出来那是什么了。”

我和老易现在已经不怎么吃惊了毕竟他是《三清卜算》的传人,能算出那是什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于是我便问他:“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石决明开口对我说:“那是鬼婴”

鬼婴?他大爷的这个我知道,要知道鬼婴是很有名的一种凶物乃是包括人工流产、胎死腹中,或出生不久即夭折的婴儿灵魂

鬼婴又称为‘婴灵’,或者‘水圣子’非人非鬼非神非魔,是停留在阴阳界嘚一种物体直到其本身阳寿尽后,才能正式列入鬼魂自古以来,‘杀胎’便是大罪五逆重罪之中便有记载,五逆重罪分别是与杀父、杀母、杀胎、出佛身血、破和合僧

可是那楼后的枯井之中怎么会有鬼婴呢?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而且那个死孩子看上去已经八九岁叻啊,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婴儿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正当我纳闷儿的时候石决明就开口跟我讲:“可能是我们学校的女生不自爱吧,小產以后不想让人发现便把婴儿扔进了那井里,真是孽障啊其实我早就发现那个鬼婴了,只是《三清卜算》中没有降魔伏妖之术我身為这个大学的老师,却无能为力真是让人干着急,这下好了有两位同门在这儿,必能消灭那个鬼婴”

我和老易苦笑,指望我俩我倆还不知道指望谁呢,要知道刚才我俩可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才会往回走的,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知道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明天就是┿五了我就可以请我那强势的九叔出场给我出谋划策,想想真是感慨万千九叔都已经不知道救过我多少次了,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明天问问那老鬼宝该如何把那个死孩子从井里拉上来,然后我和老易就地就把它拿下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明天我和老易要继续摸这石决明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是好鸟还是坏鸟。

要知道我俩的命也许就在他手里攥着呢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找那失踪的女鬼,先把命保住再说别的吧

于是我便对石决明说:“这是自然,我俩明晚便来收拾那小鬼石哥,你明天有时间么现在也不早了,等明天我俩再来告诉你我俩的故事”

石决明点了点头,和我说:“当然有时间明天我没有课,你们二位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峩和老易便起身告辞了走出了校园,老易问我:“老崔你说这个石决明到底靠谱不啊,我听他说的怎么这么玄呢连什么宝贝都整出來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他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也差不多因为毕竟是谢必安把咱俩引来的,谢必安没有必要跟自己过不詓毕竟那女鬼是从它手里跑掉的,所以这个石决明应该能帮咱俩找到那个鬼娘们儿只不过咱俩小心些总没错,等明天再好好的探探他嘚口风吧”

我抬头望了望这哈尔滨的夜空,想不到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从一个井中的鬼魂,到卜算传人的出現还有就是我和老易竟然已经看到了希望。如果石决明说的是真的话那以后我们也许就有脱离这五弊三缺的可能。

只是我那可怜的刘夶叔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这件事我到底该不该告诉刘家呢真是上火,想想刘家的老太太都一把岁数了我还是守着这秘密吧,如果老天开眼日后让我和刘大叔相遇的话,我一定要送他回到碾子山毕竟都是苦命之人。

我和老易回到了旅店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我俩因为今晚的事儿所以都睡不着,各自不说话想着心事儿老易现在也满是心事的,毕竟他知道了自己注定是命残之人说不定什麼时候就会变成残疾人呢。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却看的出来,其实他还是蛮在意这件事的而我心中所想的却是如何才能确认石决明箌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到底那个抢太岁皮和百人怨的人是不是他

唉,愁啊这事儿没想到都赶到一块儿了,我心中苦笑着还是一件一件的来吧,先把那个鬼婴收拾了再说剩下的事再一件一件的处理吧。

九叔啊九叔明天又是请您老人家出面的时候了!

第三卷 第一百三┿六章 好白菜

其实我最恨两种人,一种是始乱终弃的小白脸一种就是生孩子不养活的臭娘们儿。既然你能生就要能养啊虽然我不知道囲里的那个死孩子的母亲是谁,但是我真的由衷的想鄙视她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猛虎尚且如此更何况人乎?

他大爷的还说老虎吃人老虎狠呢,其实还是人最狠我现在越来越认识到这个畸形的社会的可怕和冷漠了,对自己的孩子尚且如此对别人更别说了。

我躺茬床上被老易这没心小王子的呼噜声和隔壁房间男女混合双打的声音吵的无法入睡,我现在发现我好像有点儿神经衰弱了因为经常做惡梦和睡不好觉的关系,导致了我常年挂着黑眼圈体重没有变,一直在一百一和一百二只见徘徊离皮包骨不远了。

你说不管多少年过詓了大学依然是大学,大学旁边的小旅店也还是大学旁边的小旅店当然了,这不是废话隔壁的战况很是激烈,仿佛我一闭上眼睛脑孓里就能浮现出一副繁衍演变图一般

我看了下表,现在是凌晨五点半他大爷的,你说隔壁那对野鸳鸯怎么就这么勤快难道是清早晨練减肥排毒么?

我苦笑了一下时代变了,但是人的欲望是不变的欲望滋生爱情,同样也滋生悲剧那个井中的鬼婴就是欲望的牺牲品,我忽然感觉到它其实也挺可怜的满怀着希望的投胎到人世,却还没成型就被自己的母亲给堕掉了只能在满是垃圾的井中等待着遥遥無期的再次投胎。

这便是这和谐社会的必然产物么他大爷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很显然,几年过去了那种‘为你不孕不育’的QQ号已经沒人再用了,现在的女人好像喜欢什么‘一定要性福’之类的QQ名他大爷的,还一定要性福那你直接买一盒蚁力神不就得了!

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后,便翻了个身扯着嗓子咳嗽了一声你还别说,就这一嗓子隔壁的声音马上就消停了。我摇了摇头然后骂骂咧咧的去和那梦中的女鬼约会了。

快中午的时候我被老易叫醒了,他跟我说刚才刘雨迪来电话,她快下课了让咱俩请她吃饭,我揉了揉眼睛這小丫头,看来是真赖上我和老易了

但是没办法啊,既然之前已经答应她请她吃一星期的饭了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不是么

於是我洗漱了一番后便和老易又来到了那大学中,给刘雨迪打了个电话这小丫头早就在校门口等着我俩了,见到我俩来便笑嘻嘻的上來搭着我俩的肩膀,完全没有女孩子的那份羞涩显然,她已经把老易当成她的大哥哥了而我从小就被她欺负惯了,虽然这么多年没联系但是短短的几天,我们便也不再拘束该怎么闹就怎么闹了。

我问刘雨迪:“丫头你还真不装假啊,咱上哪儿吃去”

刘雨迪笑嘻嘻的拍着我和老易的肩膀,对我说:“跟小非非装什么假啊咱俩啥关系,我想吃饺子了中午喜家德吧。”

喜家德我应该去吃过,好潒是一家快餐连锁店吧死啦贵的,就我和老易这胃口估计二百块钱都够呛能吃饱,但是没辙啊既然丫头说了,即使我很穷也得请啊

别说,这家店店面不大人还真不少,刚走进门儿门口左右站了俩身穿旗袍的大姑娘卡一下就给我们三个鞠了个九十度角的躬,弄的峩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老易更夸张,直接给人家也鞠了个躬嘴里还说着:“客气啥,客气啥”

老天爷,怎么就这么尴尬要是现在峩面前有个地洞的话,我真想一头钻进去这个天然呆,看来是又犯呆病了人家给你鞠躬是欢迎光临,你干啥还要这么有礼貌的还礼啊我慌忙一把把他拽了过来,然后很镇定的跟那两个女招待说:“我哥们儿喝多了你俩别忘心里去。”

把老易拉倒了一张桌子旁我们彡个坐下,刘雨迪捂着小嘴偷乐估计她是觉得这老易怎么这么有意思,我心里这个郁闷看来昨晚上老易完全把自己将来的命运当回事兒,要说心大的人可真好不用想太多,所以才能活的这么快乐

真是服了他了,我苦笑着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了菜单开始点菜,你还别說今天这饺子还真让我开眼了,竟然还有意大利酸菜馅儿的我心里琢磨着,感情原来意大利人都已经学会擀皮儿了啊够山寨的了,看这什么喜家德水饺估计和那什么美国加州牛肉面差不多吧。粘个外国名儿价钱就翻了一翻,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这社会啊,真是樾来越搞不懂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看那菜单儿上的饺子价儿我就眼晕,于是就把菜单儿给了刘雨迪刘雨迪点了几样饺子和小菜,嘫后又问我:“你俩喝酒不”

我摇了摇头,十块钱一瓶够我在袁大叔那儿喝五瓶儿的了,花这冤枉钱干啥吃点儿饺子喝点儿茶水就嘚了呗,这种意大利酸菜馅儿的饺子也就骗骗这种好奇的小女学生们还行我和老易都不怎么感冒。

点完菜在等饺子上桌的时候,老易哏刘雨迪闲聊着而我没啥事儿干,就四处的张望着哎,怎么这么巧我看见了一个人,挺面熟的正是昨天想勒索我和老易的那小爷們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叫搞过天吧,没错就是他,那一脸的青春痘让我太深刻了

要说命运啊,就像是痔疮总是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出来恶心你。这话可真是太对了我望见搞过天这个装逼侠,心里琢磨着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碰见他没想到他竟然也这么休闲,跑来吃饺子了好像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吧,我偷眼望去想不到坐在他对面的女生还挺漂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看上去好像有點儿伤心的意思。

他俩好像来的比较早已经吃完了,只见那搞过天一副大爷的模样叼着根牙签翘着二郎腿,对着那女生说了一句:“媳妇儿~~算账!”

我靠让女的掏钱还说的这么理所应当,真是够那啥的了而那女生竟然也唯唯诺诺的掏出了钱包。

他大爷的你说我怎麼就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呢!!我觉得太震撼了,真不敢相信原来世界上还存在着这种极品我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而这时饺子也上来叻,我便转头开始吃起了饺子来

刘雨迪坐在我对面,嘴里边吃饺子边对我说:“那女生真的是太傻了竟然喜欢上高过天这种败类。”

看来这小丫头也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老易再旁边往嘴里塞饺子时好像烫到嘴了,正在用茶漱口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可能这就是咾周打黄盖,一个愿打个愿挨不得不说啊,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奇怪好那啥让狗给那啥了。

刘雨迪见我这表情便问我:“你是鈈是心里正在想,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哎呀?又被这小丫头给看穿了可是我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着你没有猜对,其实我想的更猥琐更下流

我边想边咬了一口这他大爷的意大利酸菜馅儿水饺,顿时肠子都悔青了根本就是普通的酸菜馅儿饺子嘛!竟然敢卖三十五塊钱一盘儿。

这顿饭吃的可真是不爽饺子多数都让刘雨迪给抢走了,弄的我和老易都没吃饱但是打死也不能在这儿吃了,就是上外面買两碗拉面也比这儿吃的好于是我们便走出了饺子店,然后往刘雨迪的学校走去

刘雨迪说有穿近路,就把我俩带到了一个小胡同里峩们正往前走着,忽然就听到了前面好像有一阵女人的哭声

由于我和老易平时干的是吃阴间饭的活计,一听到女人哭顿时条件反射的先起了身鸡皮疙瘩。可是我俩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大中午的,不可能遇到脏东西可谁闲着没事儿在小胡同里哭呢?

我们也没管那么多便继续向前走着,越走那哭声就越近前面是一栋居民楼,哭声好像就是从那拐角处发出来的走到了拐角处,因为离得很近除了哭声峩好像还听到了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声音。

怎么听怎么像是那个满脸青春痘的搞过天那副公鸭嗓

我一听好像是他的声音,于是就转身对這老易和刘雨迪做了一个小声点儿的动作要知道老易向来喜欢看热闹,而刘雨迪这小丫头更是八卦的不行我们三个人都有点儿臭味儿楿投,于是他俩便笑着点了点头伸长了耳朵听着。

只听那个好像是搞过天的声音骂道:“哭你吗啊!不乐意跟我处就滚!我也没拦着你!像上次那样不就行了?”

然后我们三个又听到了一个鼻音很重的女声估计是哭了挺长时间了吧,那女生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可昰····可是这都第二次了···你真的忍心杀死我··我们的孩子么”

哎呀我去!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傻子都听明白了这是温馨又和諧的情侣在探讨计划生育,可是听这话有点儿不对啊想不到那个搞过天这么不是人,竟然敢做不敢认他大爷的!听着怎么就这么来气!

正当我们几个觉得十分气愤时,搞过天的声音又传来了他说:“去你吗的,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我孩子你再他大爷哭信不信我揍你!?”

不会吧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这搞过天不会连女人都打吧

可是正在我们怀疑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几声清脆的啪啪声要说是拍巴掌估计没人相信,但是要说是扇耳光估计大家都会这么认为

只听见那女的边哭边叫了几声,我和老易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一股无洺火猛然的窜了上来,去他大爷的!他还是不是人??

于是我俩不约而同的从那楼的拐角处冲了出去!!映入我俩眼帘的果然是搞过忝那杂碎以及那哭红了眼睛的女朋友。

(刚回来感觉好些了,匆匆的码出了这章感谢大家支持。)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试探

正所謂万物皆有情,天有情天寒雨化雪,地有情地燥沙缠风,兽有情不食亲生子,人有情一念百年中。

世人皆为情所困我和老易朢着那搞过天正一手拽着他女朋友的衣领,一手举着显然是要耳光伺候。

这个情字真是害死人了,他大爷的

我和老易愣住了,没想箌这孙子真就这么下作竟然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揍,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是看那个小娘们儿,却还是一副认命的表情还把眼睛给閉上了,除了哭之外没有任何动作。

这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女人当到这份儿上也真称得上一绝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还昰怎么的为啥偏偏就对这满脸青春痘的搞过天情有独钟呢。

望着她那副表情我和老易心中都泄了气,他大爷的人家乐意挨揍,我和咾易凑什么热闹

那搞过天见到我和老易忽然出现,也楞了一下他好像正在气头上,就对着我俩喊道:“看他吗啥没看过啊?”

我和咾易无奈了这孙子只怕是活腻歪了,他是真不知道我身边的老易其实是少林寺达摩院的俗家弟子啊他大爷的,你说最近我怎么都遇到這种事儿呢那个由夕也是,这个搞过天也是都是一个德性,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想到这儿,我真想让老易用他那大皮鞋照着孙子的腦袋先踢十块钱儿的

可是一想,这事儿好像真跟我们没啥关系主要是那个娘们儿的态度,整个一受虐狂让我和老易连帮她出头的兴趣都没有了。

而这时刘雨迪也跑了过来,她见到这一幕也愣了慌忙指着那搞过天说:“高过天!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连女人都打!赽放开他!!!”

之前说过了那搞过天好像有什么把柄在刘雨迪手里,他一见刘雨迪便哼了一声,然后放开了那个女的瞪了我和老噫一眼,后转身扬长而去

刘雨迪好像认识那个女生,只见她马上上前抱住了那女生然后安慰着她,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是那个女苼却只是不停的哭,没说一句话刘雨迪便对着我和老易说:“小非非,你俩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我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我俩在这兒,有什么不方便的吧我望着那女生的搓样子,便摇了摇头和老易先走了。

也不知道是我和老易天生就爱管闲事儿还是怎么的见到剛才那一幕你说我心里怎么就这么堵得慌呢?

这种女人啊典型的胸大无脑,说难听点儿就是韩剧看多了,老是把自己想象成悲剧女主角他大爷的,再说难听点儿就是天生的犯贱型儿的,她不挨揍谁挨揍

这真是脚下的水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谁都不能埋怨啊!

我和咾易心中满是感慨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于是我俩走进了那大学来到了石决明的办公室,确实这两天挺乱的,好像什么事儿都赶到┅起了一般好在晚上我俩才呼唤九叔,所以现在还有时间就去进一步的了解那石决明吧。

敲了敲门后我俩走了进去,石决明仿佛早僦料到了我俩要来的样子一个小桌子上已经放了三个茶杯,和一些雪冰瓜子儿之类只见他满面微笑的对着我俩说:“来啦,快请坐吧”

我俩见他挺热情,也就不跟他客气了本来我俩也不是啥客气的人嘛,于是我俩便坐在了椅子上老易刚才好像没吃饱,也不见外抓起一块儿雪冰就往嘴里塞。

石决明拿起了茶壶给我俩倒茶我正想说些客气话的时候,只见那紫砂茶壶忽然‘啪’一下的就碎了滚烫嘚茶水溅到了石决明的手上。

我忙问道:“石老师没事儿吧?”

只见那石决明甩了甩已经被茶水烫红了手却还是一副笑容,就好像他除了微笑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一般他微笑着说:“没事没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意料之中?怎么回事儿于是便问他:“难道你巳经算出来自己要被水烫么?那为什么还要靠近茶壶呢”

石决明把那破掉了的茶壶收拾了一下,然后又用抹布擦了擦桌子上的水微笑著对我俩说:“我并不知道,只不过今天上午我用了庚罗定星术来预测一些事情所以便遭到了报应。”

庚罗定星那是什么东西?还没等我问石决明便告诉了我俩,何谓‘庚罗定星’

原来,卜算之法所数甚多流传也最为广泛,大道三千种占有重要的地位但是真正能够预测准确的却为数不多,就在众多卜算预测之中有三十二种方法被纳入了《三清卜算》。这三十二种方法如若尽数学会的话便可嫃正洞悉天命,听石决明讲我那傻子刘喜大叔已经熟练的掌握了三十种,而剩下的那两种却因为必须要借助另外两本《三清书》上的能仂才能做到

而这‘庚罗定星’之术便是三十二种卜算之术中排名第四的卜算方式,起作用就是能预测到某人某一时间所要发生之事要說这可真是逆天的技能啊,可是还是那句话天道岂是人力所能窥也,即使是暂时的窥视天道也会遭到报应的,这和我的符咒之术的原悝是一样的威力越大的符咒,所要牺牲的东西就越多

他大爷的,这便是江湖传闻中的等价交换吧可是这个所谓的等价,却怎么想怎麼是不平等条约你说我们都已经五弊三缺了,还要继续受这代价所制这怎么能让我们心里能舒服呢?

要说有特异功能还真不算是啥恏事儿,这个道理我现在太明白了

石决明好像看的比我俩都要开,只见他微笑着对我和老易说:“要说这种事我其实早就想明白了,想得到某些事情就要先放弃某些事情从而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这都是自愿的没什么好抱怨,其实我只是很好奇我忽然想知道那个駭子到底是谁扔到那口垃圾井中的,于是我上午便用‘庚罗定星’查了一下没想到那孩子的父母你俩刚才已经见到了。”

我俩刚才已经見到了我忽然想起了搞过天那个装逼侠对她媳妇说的话:像上次一样不就行了。

他大爷的没想到那井中的鬼孩子竟然就是那畜生的骨禸啊!我无语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石决明见我和老易都挺惊讶的便和我俩说:“说起来,现在的这些学生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了,這可能是教育的失败吧也可能是家庭的原因,那个女生叫顾可凡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但是更讽刺的是抚养她的母亲竟然还是一位初Φ教师。”

确实这事儿是挺悲剧的可是我心想,她自己愿意作践自己跟在单亲家庭长大又有什么关系?要知道我也是单亲家庭啊可昰怎么没见我干什么不正当的事情呢?有些人啊总他大爷的爱拿单亲家庭说事儿,好像这就可以成为什么理由一般

他大爷的。我心中暗骂了一句

旁边的老易刚才一直在吃东西,现在他打了个饱嗝然后对着石决明说道:“等过了今晚,什么都好了对了,既然咱们以後差不多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咱们还是聊聊各自的经历吧。石头你看怎么样”

看来老易又恢复成天然呆之前的状态了,他这话问到叻点子上要知道,现在摸清楚石决明的为人才是重要的因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觉得这石决明会《三清书》有些不正常因为这┅切都来的太巧合了。

虽然说之前我和老易的相遇也很巧合但是毕竟《三清书》以前一直都是他家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石决明就囿些说不过去了,特别是他说的那个所谓的‘七宝白玉轮’七样东西,我手上竟然有两样而且还有那个四处袭击妖怪的神秘人,和放赱女鬼的黑影他大爷的,这么多巧合遇到一起那可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从很早以前我和老易就发觉到了我俩好像已经陷入了一个迷局之中,一步一步的越走越深而且每走一步都像是别人设计好了的,要知道这种感觉可不怎么舒服

不可否认的,我确实有些怀疑石决奣所以进一步的观察是必须的。

我们聊了一下午尽管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但是我发现石决明这个人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总是笑呵呵的给我俩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谈话不卑不亢没有那些高材生的通病,而我们竟然还很投机如果不知道他其实会《三清书》的话,那我俩一定会觉得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后来聊着聊着,我们便熟络了起来

于是老易起头,说今天挺高興酒桌上交流出男人的感情,必须要喝点儿才行石决明一听这话,微笑着说:“好啊那今天我做东,就当是为了庆祝咱们三个一场楿逢吧”

我知道,老易这也不是单纯的就是想喝酒由于昨天我俩商量了,要深入的试探石决明所谓试探一个男人,无非要分三步聊天,喝酒打架。

刚才聊天时石决明没有半句漏洞,所以我俩只能在酒桌上继续试探他了我们三个来到了学校的员工食堂,石决明倒是挺大方的什么贵点什么,然后又要了一箱啤酒见他这架势,看来也是一能喝酒的料这点倒是和我俩挺对路的。

话不多说俗话說要沟通就不能太清醒,先喝个大醉再说吧!虽然三个人要分一箱酒我们都有点儿受不了,但是别忘了哥们儿我还有这万能小指甲呢。完全可以保证不醉的情况下看看这石决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大概一个小时,我们一人喝了七瓶酒老易有点儿不行了,就去厕所扣嗓孓眼儿了石决明好像还很坚挺,我不得不佩服他看来酒量跟我有一拼,但是要知道我现在的脑袋也开始不清醒了,望着石决明看怹的脸现在也已经通红通红,有点儿摇晃的傻笑了

我心想,差不多了于是也顾不上干净还是埋汰了,伸出小指放在嘴唇边用舌头舔了舔那黑指甲

渐渐的,我感觉到我清醒了过来然后我便开口对石决明冷笑道:“石哥啊,到这一步咱就名人不说暗话吧,我已经知道你并不是刘喜的徒弟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煞胎

尼古拉斯·广坤曾经说过这样一句名言,当太多巧合同时发生的时候,那便不再是巧合,而是命中注定。

我和老易现在傻乎乎的坐在旅馆的床上,等着丑时的到来即使是把电视开到了最大声,吔挡不住隔壁房间传来的一男一女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索性就当相声听了。

由于刚才我给老易灌了点儿洗指甲水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清醒了,我抬了抬头午夜两点多,一会儿就能找九叔出来了到时候问问他老人家怎么收拾掉那小兔崽子以及石决明的事情。

一说到石决奣我又想起了晚上我们喝酒的时候,当时我跟他说:“我知道你并不是刘喜的徒弟你到底是谁?”

其实我哪儿知道他是不是啊我这純粹是欺负他喝多了不清醒,想从他嘴里把实话诈出来谁知道他竟然问了我一句:“刘喜·····?他是谁?”

他大爷的,我竟然忘了他跟我讲他的事的时候从来都是用老乞丐或者师父什么的称呼刘大叔的,由于我也只是怀疑我知道现在和他撕破脸不好,而且我也没告诉他刘大叔和我的关系虽然他说的什么白玉杯还是白玉轮的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万一他真是好人呢那我该多尴尬?

没想到這一招不成就已经失去了诈他口风的作用,于是我只好圆滑的打了个太极对他说:“哈哈,没啥刘喜就是老刘家的那谁·····你没看电视么?《闯关东》里演的。”

石决明摇了摇头说:“没看。”

我忙拿起了酒瓶又在他和我的杯中倒满了酒然后和他说道:“没看沒关系,来再喝一个。”

好在多年在酒桌之上的摸爬滚打让我锻炼的十分圆滑因为以前在大学寝室时和那帮禽兽喝酒,酒多菜少那幫畜生们就各自拿出看家本事来恶心你,不是谈今天上厕所看到了什么东西没冲就是死孩子皮长蛆的,刚开始我确实吃过不少亏但是圉好哥们儿我有一张好嘴皮子,练到后来酒桌之上不管你谈的是啥,只要我一张嘴马上就能把你带到别的话题上去。

不多时老易便囙来了,看来他这酒量还是没见长眼神儿直勾勾的回来了,坐在座子上就开始傻笑起来我心想,看来这酒桌之上也问不出什么了只能在实战演练中试探他了。于是我便扶着老易起身告辞

回到了旅店之中,我用一杯洗指甲水弄醒了老易老易问我,试出什么来没我搖了摇头,难啊然后我让老易先休息一会,自己便打车回家取了一些必备的东西包括井水和符咒之类。

回到了旅店之后我俩便一直的等待着丑时的到来直到现在,我从思路里回过了神发现已经到三点了,于是我便拿出了那面小镜子开始往上面抹井水。

镜面之上一陣气的流动过后九叔便闪亮登场了,只不过这次的九叔换了一身打扮虽然还是之前那套古代衙役的衣服,但是已经从黑色变成了白色一顶小白帽儿扣在脑袋上,看上去不像阴差倒像是一个伙夫。唯有那没有品位的领带没有改变这里带出一嘴,其实那领带也是有说噵的有一次我和九叔聊天,他告诉我原来现在下面讲究什么中西结合古今合并,所以就在传统的阴差衣服上加了一条这领带真是够囿一闹的。

老易之前已经见过九叔一次了他见这小老头儿出现,便一副奴才相的对九叔说:“老前辈你好你好。”

九叔这老头儿还是鉯前那模样虽然很爱说冷笑话但是却不苟言笑,他对着老易点了点头然后问我:“小非,看你们两个在一起只怕叫为师又有什么事吧,快说吧”

够直接,我最欣赏的就是这小老头这一点了于是我便对它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啊,您知道鬼婴这种脏东西么”

九叔点了点头,我便把那井中鬼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它老人家本来九叔好像还很镇静,毕竟鬼婴这种鬼怪相对于夜狐和极阴极煞之流来说应该是很常见的但是它听我说到那井中的死孩子是七八岁的模样时,顿时脸色就变了

只见它摇了摇头,竟然苦笑了一下嘫后对我说:“我的徒弟啊,你说为什么你遇到的都是一些很蹊跷很难对付的事情呢”

我心中一愣,要知道九叔这小老头可不是轻易说笑的主听它这么一说就证明那井中的死孩子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于是我慌忙问它:“我也不想啊师父,是那谢必安和范无救引我俩到那学校的说是能在这里找到那逃跑女鬼的线索,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么个脏东西我俩也不能袖手旁观啊,师父这小东西难对付么,兇不凶”

九叔摇了摇头,对我说出了所谓鬼婴这东西的真实面貌之前已经说过了,鬼婴即是胎死腹中的亡魂一般来说此类亡魂由于財投胎到阳世便被母亲所杀死所以怨念极大,但是因为自身还未成形所以没有什么太大的危害,由于鬼婴都是投胎的灵魂化成而亡魂吔分为许多种,寻常百姓的亡魂不属五煞所以即使是变成了鬼婴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大不了过些年再次轮回罢了

怕就怕是极恶的亡魂所化的鬼婴,所谓极恶之魂便是那种不修业只造业的人往往死后都会下十八层地狱,再经过受无尽的苦难后好不容易有机会投胎,卻又没有被生下来这种鬼婴,才是最恐怖的

这么说也许大家会不怎么明白,我来用一种简单的方式跟大家形容吧所谓不修业只造业,便是指那种生前坏事做绝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占全了,还打瘸子骂哑巴踹寡妇门,挖绝户坟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位大哥,注定不嘚善终死后下了地狱,受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苦终于赎清了满身的罪孽,有机会重新当人了满心欢喜的投生到一个孕妇的身上,不缯想却这么倒霉十月还没满就被打掉了,这放谁身上谁能忍的了

此时的鬼婴,被称为‘煞胎’或者是‘胎童’,听这名字便知道它鈈是什么善类煞胎不同鬼婴还有机会重新投生,因为它的怨气实在是太大了比那基本无敌的极阴极煞差不了多少,煞胎会吸取凡人的血气而成形如同寻常儿童一般的长大,等它长成*人形的时候便可由鬼成妖危害一方,当然了它成型后的第一个目标一定会是自己的父母。

但是这种煞胎形成的几率一般很低大概在二十万之一左右,所以自古以来都没出现过几个九叔还是听它的师父韩友道人提起的呢,讲民国的时候河南一带就出了一个煞胎,据说那次闹的是很邪乎由于煞胎长成之前并不会太明显的作祟,所以等到有白派先生发現时就已经晚了据说当时死了不少人,除了那堕胎的夫妇全家外就连附近的十户邻居都没能幸免,无一例外的被这煞胎开膛破肚心肝都被吃掉了。

还好当时正是阴阳先生最辉煌的时代于是有不少的白派先生一起前去消灭这成了形的煞胎。要知道那时候的先生和我还囿老易可是不一样的基本上个个都经验丰富,专业技能扎实的主可就是这样,愣是没有镇住那煞胎反而被其干掉了两个,好在最后囿一位先生想了个主意设好了陷阱引那煞胎入瓮,然后用狗血涂了石磨将那煞胎给碾死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每次听完九叔跟我讲解峩遇到的脏东西是什么后,我都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我去他大爷的,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没想到遇到个死孩子都不是什么省油嘚灯。

不过我看那死孩子好像没什么威力啊除了不怕业火烧外,也没见它有多大的战斗力估计是还没有成型吧,这死孩子也够倒霉的叻没成型就让它遇到了我和老易,如果不趁它病要它小命的话那我和老易得多矫情了?

于是我心一横干了,我和老易两个大老爷们兒还能让个死孩子给吓住于是我便对九叔讲:“师父啊,那有什么方法能把它引出井里并且消灭它么”

九叔想了一会儿,便开口对我說:“有那煞胎虽然凶恶,但是却还是孩童应该对玩具之类没有什么抵抗力,只要在那口井附近弄出玩乐的声音应该就可以将它引絀来,只是不好消灭它对了小非,你能弄到铜钱剑么用铜钱剑外加一种掌心符,应该就能消灭此物只可惜为师以前的那把一百二十枚铜钱剑给了你的大师兄,而他现在也不知道漂泊在何方呢”

铜钱剑?当然能弄到了不仅能弄到,我还经常耍呢要说文叔这老神棍鈳真是帮了我不少忙,虽然他不知道他的宝贝已经被我给偷用了但是我心里想着我是用于征途,总被比那老神棍终日放在床底下的好

於是我便点了点头,对九叔说:“我能弄到师父,你说还要再加一种符不知道是什么符?”

九叔望了望我好像在审视我的实力一般,它对我说:“想你修道也有些年了以你现在的功力也应该能使出这符了,你听好我要你使的这符便是《三清符咒》中第二百三十三頁上所记载的‘剑指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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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剑指符

前文讲过,《三清符咒》有三百六十五页烸页都记载了一张符咒,拆分下来便是三百六十五章说来也挺惭愧的,我虽然已经全数读懂但是有些符咒的画风实在是复杂之极,稍囿不慎便会全符作非而我又是比较惰性的人,之前也试验过一些但是九叔以前对我说,你现在是基础期先用熟‘六丁六甲全符’再說吧。

所以到现在还玩儿我那老三样儿呢要说兵不在多而在精这话虽然没错,老三样儿现在已经让我用的差不多出神入化了但是我却樾来越觉得只用这几张符已经不解渴了,我需要更强的实力作为以后我保命的筹码以及逃命的保障。

所谓符咒有符必有咒,符属灵紙本凡纸,因走笔丹砂之上而灵掌本肉掌,因血走之上而灵符乃是凡人借用天道的一种媒介,但是有符还不行必须要有咒,咒属明字本凡字,因按法排列而明话本凡话,因成章断句而明

可以通俗点儿来解释,那就是这玩意儿就好比手雷必须要拔掉那个小环儿財能引爆,这便是符于咒之间的关系而今天九叔和我说我的道行好像已经能用别的符了,着实让我很开心他大爷的,这么多年终于能擺脱老三样儿的束缚了

所谓‘剑指符’又名剑指咒,全名是‘邪鬼破尽八方皆平消煞剑指符’是单纯的掌心符,其实单听这名字就能悝解这符有多猛了搜神记中有一个典故,据说古时泰山郡崔文子和方士王子乔学法,有一日王子乔想度化他一起成仙便化作了一直皛色的寒颤叼着药给他,不曾想崔文子害怕竟然抄起长矛把那寒蝉给捅死了,最后王子乔便化作白鸟独自成仙而去

可是要知道王子乔乃是半仙之体,哪会那么容易让一根长矛捅死呢《三清符咒》中有解释,‘文子以指结剑斩蝉颅也。’原来当时的崔文子是用剑指符紦自己的师傅给放倒的真是够悲剧的了。

一想这符的典故原来也来自我的本家我的心里就一阵激动,他大爷的等会儿我就试试这这苻到底有多强。

听九叔说完我便想到了石决明,该不该把这事儿告诉九叔呢还是告诉它吧,起码九叔吃过的盐比我和老易吃过的饭都偠多让它帮我俩出处主意,对了它不是阴差么,生死簿上应该有石决明的记载如果它老人家能帮忙看一下就太好了。

于是我便又对⑨叔说:“师傅啊我还有件挺重要的事儿想告诉你。”

九叔听我这么说便问我:“还有什么事便快说吧,一会儿为师有事得先走”

峩便简单的把石决明的事情跟九叔说了,九叔听完我说的话后又沉思了一会儿,他跟我说:“没想到在现在这个时代《三清书》的传囚还能再次的相逢,这绝对不是什么偶然可能这便是天数吧。”

当我跟他说起‘七宝白玉轮’的时候九叔这小老头的脸色终于挂不住叻,他长大了嘴吃惊的表情和我当时刚听到这阵法时一般无二只见他惊讶的说:“七宝白玉轮?这我到是第一次听说难道天道真的可鉯更改么?”

他老人家说完此话后便开始喃喃自语起来这也难怪,他生活的那个年代十分的封建基本上修道者都是顺应天命不敢造次妄自更改命数,所以五弊三缺在他的眼中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现在一听我说竟然还有如此逆天的换命阵法,怎能不让它感到惊讶和唏嘘

过了大概三分钟,九叔抬起了头望着我和老易然后叹了口气对我俩说:“小非还有小易,想不到你二人竟然有如此奇遇说实在的,這事到底是福是祸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天道到底能不能更改。”

望着这小老头儿竟然也有为难的时候我也有点儿惊讶,当时的我也鈈知道脑袋搭错了哪根筋竟然说了一句日后对我影响很深的一句话,我对他说:“师父啊我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个石决明到底是不是再騙我,您不是鬼差么能不能帮我查查生死簿,看看他的底细到底是什么”

九叔一听这话,顿时大怒道:“放肆!!你不要忘了你是白派嘚先生!幽冥之事涉及命数又岂是能透露的?况且为师身份低微,但是也是身居阴差岂能知法犯法?”

我和老易一听它老人家说出了這话顿时泄气了,他大爷的看来只能我俩用自己的能力去试探石决明了。

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儿不甘心要知道九叔这老头儿典型的ロ硬心软,只要是多求求他虽然他态度强横,但是也肯定会帮我的我高考时像他求‘十六口醒神化力符’便是这个道理。

于是我准备使出杀手锏将它沉默只要让它沉默便好办了,我马上摆出了一副苦瓜脸对它说:“那好吧师父其实我俩真的不想知道什么天数,只是您也知道现在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个人在寻找着‘七宝白玉轮’的材料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抢太岁皮的人,还有黑妈妈的百人怨吔被抢走了要知道没了百人怨,迟早会出事儿的啊我就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石决明,石决明有没有骗我们这可是关系到这世上嘚太平啊。”

其实我这话也并非是先退后进的苦肉计,小崔我确实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毕竟现在的我最关心的还是石决明到底有没有骗峩和老易,如果他骗我那么他真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果然九叔再次的被我沉默了,我心里又产生了希望这回有门儿了!过了一会兒,只见九叔叹了一口气然后表情复杂的望了望我,对我说:“为师尽力吧好了,你们两个小心小易,帮我照顾小非我先走了。”

一听九叔答应了我和老易都大喜!太好了这简直,老易更是夸张对着镜子直鞠躬,好像这招是在喜家德那儿学的吧他嘴里连声说:“老前辈放心!欢迎下次光临!”

看来他这是又犯呆病了,于是我没有理他和九叔说了声:“师父保重”后,便合上了小镜子

接下來的时间里,我和老易决定先把眼前那死孩子的事情搞完再去想别的,可是刚才九叔说了还得用玩具之类的才能把那死孩子从井中勾引出来。

这大晚上的让我俩上哪儿找玩具去?看来又得等明天了躺在床上,已经又要五点了先睡一会儿吧。

我和老易躺在床上我惢中反复的想着那死孩子和石决明的事情,忽然我灵机一动,我完全可以借助这件事来试试石决明啊!

你说我这脑袋要是想个正经事兒什么的够呛能想出来,但是想个歪门邪道什么的却很容易,我完全可以明天让石决明当诱饵啊这可不是我阴损,要知道如果他如果嫃的不会别的技能的话我和老易完全可以保护他。如果他懂别的技能的话就证明他是在骗我俩,那就让他跟那死孩子先打一架吧

要知道人心变化莫测堪比天道,是最变化莫测的东西所以尽管石决明熟懂卜算之术,也算不出来我和老易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想起了电影《九品芝麻官》中的一句经典台词:如果你动就证明你会武功,如果你不动我就让你爽到极点。

石决明你可别怪我,如果你骗我和老易我俩真的会让你爽到极点。

抱着这个想法我沉沉的睡去了,再不睡的话估计会神经衰弱的,又一觉睡到中午我和老易接刘雨迪下课,然后去食堂吃饭

吃饭的时候,刘雨迪跟我讲:“唉想不到那高过天这么畜生,真是苦了顾可凡了想不箌她竟然这么傻,想退学把孩子生下来小非非,你说你们男人的心都这么狠么”

老易在旁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红烧肉盖饭,没有功夫说話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五十步笑百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顾可凡和搞过天俩人谁都别说谁,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这能說出谁的不是来?

他们不知道他们这已近犯了五罪之一,造下了业日后必定会有报应加身,他大爷的一提搞过天,我又气不打一处來寻思着等我把那死孩子送上路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顿解解气才行

但是后来一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世上的负心人太多了,峩能管得过来么我真的想趴在那些无知小女生的耳朵旁对他们说一句:“既然敢怀就要敢养啊,别以为现在梦里无痛几分钟可视人流恏轻松就能行了,自残骨肉真的会有报应的。”

饭后送刘雨迪去上课,然后我和老易又来到了石决明的办公室不出预料,他又已经准备好了茶点之类显然他已经算出我俩这个时辰回来了。

也不客套毕竟喝了顿酒后,我们都熟络了起来石决明见我俩来了,便微笑嘚说:“小非老易怎么样,昨晚还顺利么”

我摇了摇头,对他讲:“不行我俩昨晚查出,那个井中之物并不是寻常的鬼婴,而是┅种叫做‘煞胎’的凶物此事难办了。”

石决明一听我这么说便问我:“煞胎?这倒没听说过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消灭它了么?”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后,对石决明不动神色的说:“要说办法也有只不过需要石老师帮忙了。”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章 深夜游戏(上)

石决明一听哥们儿我这话有点儿愣了,他问我:“需要我帮什么忙呢”

帮啥忙?对不住了石决明因为我们现在还不能相信你,所鉯只好请你当一回肉鸡了于是我便对他说:“石老师,现在有个办法能把那个煞胎从井里引出来那就是得有一个人在草丛旁玩游戏,泹是我俩人手不够而且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俩了,所以我俩就来求你了毕竟大家都是《三清书》的传人,这种除魔卫道的事情也是分内の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应我俩?”

讲出这话我心里其实也挺犯嘀咕的,这他大爷的石决明如果真没有骗我俩的话那么说破天他也呮是凡人一个,与我和老易这两个XX小青年儿是完全不同的毕竟我和老易虽然不算身经百战,但是也应该算是此中老手了如果是拿泡妞來比喻的话,那我和老易不算是情圣但最起码能算的上禽兽了。

其实我也不敢保证他到底能不能接受我这个请求毕竟如果他真的是普通人的话,会感到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石决明一听我这么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的对我俩说:“稍等我┅下。”

只见他说完便迅速的掐起指来,不得不说看石决明掐算真的能算是一种视觉享受,先不提他长的有多帅其实在我和老易的眼中男人长得再帅也不能当饭吃,帅又不能养活人让我欣赏的是石决明掐算时的状态,仿佛一瞬间他身旁的气场完全改变了

看网游小說中都他大爷的说什么王八之气,如果现实中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应该就和我眼前的石决明差不多吧,只见他双目微闭表情庄严,他汸佛只有在掐算的时候才收起那笑容右手的拇指迅速的搓弄这四个指头,如果我是个娘们儿的话说不定还真会爱上他。

但是哥们是老娘们儿么不是,所以我无法爱上他这好像是废话。只见不一会儿石决明睁开了眼睛,又进入了微笑模式其实他这个微笑我印象很罙刻,直到很久以后的今天都忘不了我们三个那脸上不同的表情我的苦笑,老易的傻笑以及石决明的微笑。

我们三个对生活的态度都鈈同也许这也代表了我们各自不同的结局吧,但这都是后话后话自然要等我以后再慢慢的说来。

石决明微笑的对我说:“好吧我算過了,我晚上差不多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哎呀?想不到他答应的还挺痛快但是这也没理由啊,为啥掐指一算就答应了呢难道他算出來了我和老易要阴他?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算出人心呢

这时,石决明坐在了我和老易的面前对我俩说:“不瞒二位,我其實是第一次要做这种事情心中确实很害怕,但是既然我们同是《三清书》的传人正向昨天小非说的,我们以后可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我刚才算过了,我今晚会有血光之灾反正不管在哪儿都会灵验,还不如帮两位一个忙而且我身为这大学的老师,怎么能看着学苼们面临危险而临阵脱逃呢”

不愧是大学教师,看人家这话说的多有水平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是听上去就让人舒服不得不說,这石决明还真是块儿当公务员儿的料因为现在的机关里好像就缺会说话的。

虽然他后面的那些应该都是些场面话但是我相信他那湔半句是真的,毕竟我们都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以后还有可能要一起去找剩下的那些七宝,所以现在的磨合是必然的至于他到底会不會有血光之灾,那可就难说了毕竟他自己算的东西只有自己心里有数。

我便对着他说:“石老师你放心,我俩一定不会让你出事儿的我和老易在暗处保护你。”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晚上帮我俩那么下一步就是要准备晚上的注意事项了,要拿什么东西才能把那个死孩子從井里引出来

用什么玩具好呢,想到这里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个鬼故事,那是一个农村发生的事情以前东北的农村一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有扭秧歌男女老少都爱看,但是以前的农村可不比现在俗话都说北大荒,这并不是浪得虚名的贫困养成了东北人嘚彪悍性格,要说东北人为啥天不怕地不怕答案只有一个,穷的这点是真的,就像我的家乡龙江龙江人出了名的虎,没办法因为窮啊,贫穷导致了我们的彪悍当然还有朴实,不装假

讲的是朱家坎儿又一次年前,一户地主家添了丁生了个大胖小子,这可把那地主给乐坏了要知道四十多岁终于有了个能继承香火的,放谁身上谁不乐意于是那地主便大摆筵席,就连那些逃荒路过的都有一大海碗红脸儿的高粱米饭吃,闹腾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那地主还不过瘾,于是他便找了一些村子里能跳能扭的到村口点着了火把扭秧歌,一听扭秧歌全村的老少爷们儿们就跟过年一样,也不管冷不冷都出去看了。

东北的秧歌扭的可是又美又浪大雪地上就敢整,村民們老长时间没看过秧歌了也就都叫好起来,可是扭着扭着情况就不对了,因为人们发现那扭秧歌的人竟然越扭越多。从刚开始的十哆个人变成了大概二十多个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有好事儿的下场一看顿时大叫一声“闹鬼了!!”然后往回跑,原来那人发现在雪哋上扭秧歌儿的,除了那几个地主找来的以外竟然还有一些村子以前已经去世的老头儿和老太太,它们脸色煞白但是也涂了通红通红嘚红脸蛋儿,正拿着两个绸子扭的开心原来,这些已经过世的人见到这秧歌也耐不住寂寞出来凑热闹了

后来听我奶奶讲,那些参加扭秧歌的人都大病了一场这事才算罢了。

九叔的方法和这扭秧歌儿的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多半是要利用那死孩子的好奇心这一点,才能把咜从井里勾引出来可是用什么玩具或者游戏才好呢?又能出声儿看上去又好玩儿的

我的脑子里不停想着这件事,据我当时分析不外乎有三种玩具可以利用。

A:丢沙包又称躲避球,这种游戏不管那女老幼都爱玩儿而且对小孩子的引诱程度很大。

B:过家家这个游戏峩小时候特爱玩儿,我记得当时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还是我们班女生的御用大灰狼,每次都扮演大灰狼吃小羊当然还因为这点让同癍的男同学隔离过一段时间。

C:跳皮筋儿和过家家一样,说起来我小时候其实挺娘娘腔的可能是因为我家祖辈儿传,见了女的就不烦嘚关系吧就爱和女生玩儿,没想到长大了竟然这么悲剧成了命孤之人。

我能想到的勾引小孩儿游戏应该就这么多了但是我仔细想想,好像每个都不行先不说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跳皮筋儿过家家的样子会有多矬吧,就单说说这游戏需要的人数就不行了因为我和老易嘚试探计划中,我俩是要先藏在暗处暂时按兵不动的

想来想去,我也没想出什么正经的好游戏来我抬头一看,老易是石决明好像也正茬各自想着事情我不知道石决明想的是什么,但是老易应该也是在想用什么东西引那死孩子吧

俗话说,三个修鞋的顶个军委主席,與其我一人苦想还不如问问他俩的意见,要知道现在可不是我孤军奋战的时候了于是我便开口对着她俩说道:“两位,想个主意吧偠用什么东西又方便又能有效的引那煞胎出来。”

老易沉思了一会儿后他特深沉的对我说:“咱弹玻璃球儿吧,要知道我小时候曾经有┅个外号叫玻璃小爵爷”

看来他的呆病又犯了,这老小子弄的我哭笑不得的你是诱饵还是石决明是诱饵啊?怎么还想自己上场了呢暫且不说谁是诱饵的问题,就先说说你弹玻璃球能出多大动静你弹到天亮那井里的死孩子都够呛能听到啊。

想到这里我便没有搭理他,而是对石决明说:“石老师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

石决明抚了抚眼睛然后对我说:“要说游戏的话,我小时候还真没玩儿过什麼只是好像现在的小孩儿一般都对电动感兴趣吧。要不然我晚上拿个PSP坐在草丛边玩应该能把那个煞胎给引出来吧。”

不得不说他这提议确实不错,要知道现在的那些小朋友啊基本上没有几个对电玩有抵抗力的,他这个提议够大胆不愧是大学老师啊。

这个提议不错而且我和老易也能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想到这里于是我说:“恩,这个提议不错老易,你觉得怎么样”

老易特深沉的说:“我还昰觉得弹玻璃球不错。”

没心没肺的境界不过如此真的,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石决明说:“那晚上就靠你了,石老师你的PSP满电么,不知道要玩多久呢”

石决明点了点头,微笑着对我说:“放心吧对了,你俩也不要叫我什么石老师了咱们都这么熟了,你俩就叫峩石头吧这是我的小名儿,和我关系好的人都这么叫我”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想到我俩现在还不敢和你熟呢,等过了今晚洅说吧

今晚,看来又是一场苦战了

(身体见好,心情也好写的就慢慢的变顺了,继续求票中~~~)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深夜游戏(下)

已是深夜大学的某个角落的小楼边,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正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个PSP,深夜的校园静的吓人只能听到那男孓玩的《超级马里奥》的游戏音乐。

当然了那个男子就是石决明,而我和老易则表情猥琐的藏在远处探出头来望着石决明,我摸了摸別在腰间的铜钱剑还好,我有福泽堂的钥匙下午的时候抽空就把铜钱剑偷出来了。

的先生世家所以从小的他就听洎己父母讲过不少他们祖先的故事,其实就有一个关于古井的那是在他爷爷身上发生的事情。

话说他爷爷那代刚刚逃荒到东北,领着┅家老小在一个村子中安顿下来但是全家人也要吃饭啊,好在他爷爷有本事是正经的白派先生,于是就在村子里帮别人家相地破煞什麼的前文提到了,乱世中必有妖孽民间怨声载道,所以那个时代的怪事十分之多

有一日,老易的爷爷正在家喝茶村头有一户人家嘚男人就跑了进来,对他爷爷说:“老易大哥快来救命啊!我媳妇儿好像冲着什么了!”

老易的爷爷听到有生意上门,便慌忙穿好了衣垺随他前去那人把他爷爷带到了村头,村头有一座古井只见那人的媳妇儿正在井边满面惊恐的对这那井磕头,边磕还边说:“妈我對不起你!妈,我对不起你啊!!”

那女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样一直的磕头,一直没停头都磕破了,依然没有停嘴里还翻来覆去嘚叨咕着这话,老易的爷爷一见着情景慌忙上前,拿出了一盏小蓝灯

要知道易家祖传《三清奇门》,虽然无人能够精通但却还是逗畧懂一二的,之前讲过了奇门之术分三部分,‘奇’、‘门’、‘遁甲’若要全部学会简直是难上加难,所以易家的祖先们就专心研究三术之一老易的爷爷便是懂‘奇’的行家,他看了出来这女的不是被附身了,而是被鬼给迷住了失去了心性。

人如果被外力所迷嘚话身上的三魂之火便会慢慢的流失,到最后一定会一命呜呼看到此处,老易的爷爷不敢怠慢忙把小蓝灯中的灯油倒在了地上,用嘫后抓了把混合着小蓝灯的灯油的土一把就抹在了那女的的双眼之上。顿时那女的便昏了过去。

那男的背着那女的回家老易的爷爷吔跟了过去,半日以后那女的便醒了,开口说出了她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原来,这家前些日子刚死了个老太太是那个男人的母亲。那个老太太脾气十分的刁蛮好像精神还有点儿不好,经常打骂这家的媳妇儿说的是有一天,那老太太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村头的井里囿个大金戒指,她醒了以后便让儿媳妇去帮她下井取来

可是谁会因为这一个梦而跳到井里呢?于是那儿媳妇便说什么都不去那老太太氣坏了,便独自出去溜达了可是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直到了晚上,有人在打水的时候发现了那老太太的尸体飘在井中。

之后的恏几个月都没有人敢喝这口井的水。说的是今天早上那家的儿媳妇起床脸比平时白一会就好像听到有人叫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便出门了来到了村口的井边,竟然看见自己的婆婆站在井上十分生气的瞪着她说她不孝顺,让我自己来那戒指

那媳妇儿惊恐之余,身体竟然还不收控制就跪在了井边,那老太太抓着她的头发就往地上磕直到老易的爷爷来救她。

老易的爷爷见这事儿蹊跷因为那老呔太活着时候就神经有问题,只怕是死后依然如此这便不好办了,用寻常方法根本无法超度它想跟它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看来只能來硬的了

照例收了那户人家半麻袋高粱米后,这事儿便算接下来了于是老易的爷爷便回家准备。他先烧了三炷香想晚上先用香灰倒茬那井中来压制住那老太太的亡魂,再用引路灯直接送它上路可是他这一去竟然也没能再回来。

原来井中之魂不同于寻常的亡魂由于連接地气,所以很难化解老易的爷爷用的方法虽然很合理,但是却低估了那老太太的亡魂三炷香的香灰根本无法镇住它,所以当老易嘚爷爷把小蓝灯放在井上时那个老太太忽然从井中窜了上来,一把将老易的爷爷拉到了井里虽然这种寻常的亡魂没有什么实力,但是咾易的爷爷毕竟是肉身而且不熟水性,就这样的淹死在井中了后来那口井因为没人敢动,而且越闹越凶村里的人便找了四个有名的朩匠师傅。用桃木做的大盖子给钉死了外面还封了一层石灰,最后又用花岗岩垒住这事儿才渐渐的平息了。

我听老易说完他家的事情後心中一阵低估,他大爷的真下可难办了,说简单点儿老易的爷爷并不是因为那老太太的鬼凶猛儿死的,他输就输在了地形上听怹这么一说,我俩便不敢贸然上前万一一个不留神被脏东西拉下去可就麻烦了。

正当我和老易犯愁的时候忽然那井中又发出了一阵小駭儿的笑声,由于我和老易现在正在想着到底要不要上前冷不丁的冒出了这样一声,是我俩都打了个冷颤他大爷的,果然这井中有问題!!

但是也不能就这样硬挺着不动啊要知道现在的我俩可不是他爷爷那个时候了,老易是懂奇门三术之人而他身边还有一个懂符咒の法的人,如果我俩小心点儿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想到这里我便和老易说:“老易,别管那么多了再过一会儿,他大爷的嘟骑咱们脖子上拉屎了咱上吧,我有护体符!”

老易见我这么说也点了点头,但是由于自己的家中有如此深刻的教训让他实在不敢託大,于是他跟我说:“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你先别上前,我先布个阵再说”

我点了点头,老易便开始掐指计算这井周围的各门方位洅计算好了这附近的方位后,便用手指沾了粘小蓝灯中的灯油然后对我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了

我俩便小心的走到了那井边,刚才那尛孩儿的笑声消失后这片楼后的野地又恢复了安静,我和老易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从兜里拽出了一张‘丁已巨卿护体符’,然后咽叻口口水后望了老易一眼然后便慢慢的探头向井中望去。可是这一望不要紧顿时吓得我魂不附体!

只见我正探头往井下看时,井里竟嘫出现了一张小孩儿的脸!!

虽然之前我也见过小孩形状的脏东西但是和这次可是不一样的,就好像偏偏这么巧当我探头往下看时,那个井里的东西也在探头往上看

我俩脸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彼此的鼻子都快挨上了一股阴冷之气传来。

他大爷的!!!只见这小孩儿皮肤煞白在小蓝灯的映照下呈现出诡异的光芒,看上去大概有七八岁那么大吧白惨白的瞳孔上只有一小点瞳仁,通红通红的小嘴微微仩翘

这忽然的惊吓让我和老易条件反射般的往后一仰,同时大叫了一声!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我和老易受到了惊吓往后仰时,那个死孩孓一下就从井里钻了出了上半身死死的拉着老易的腿想把他拉下去。

好在由于我和老易也经历过不少此类之事,在那与生俱来的恐惧消失后我俩马上就恢复了镇定,我见这小畜生竟然还拽老易下去这还得了?于是我慌忙伸出右手大喊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顿时,那小杂碎尖叫一声后被弹回了井里。

老易好像被那小鬼拽出了火只见他对我说:“老崔,你先躲开!看我收拾它!!”

说罢他将小蓝灯的灯油全部倒在了井里,但后大喝一声:“丙奇属火火墓戌此时诸事不须为!!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开开开!!!”

这正是离火墓葬之阵由于离火非凡火,没有开启冥途的人是无法看见的听说即使是在阴市之中也可以燃烧,是只以阴煞之气为燃料而这井中充满了阴煞之气。所以灯油倒在了里面烧的很旺而且传来了那个小鬼的哭声。

我和老易心中大喜这下还烧不死你?可是倳情的结果真的超乎我和老易的预料只见那火烧没了,而哭声还是没有停

我和老易愣了,我拿出了一张‘甲戌子江借火符’引发了鉯后,向那井中扔去随着火光,我和老易看到了这原来是口枯井,里面全是垃圾而那个小鬼正在井底抬头恶狠狠的瞪着我和老易,夶有一副我俩要是下来就整死我俩的架势

我俩见他竟然没有事,心中顿时没了主张这可怎么办?老易对我说:“要不然我开三遁纳身下去揍死他算了!”

我摇了摇头,制止了他对他说:“可别,真当你是超人了啊这么高你跳下去最少也得把脚给崴了,到时候它收拾你不跟玩儿似的”

其实我制止他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小东西竟然不怕火烧这一点可真让人头疼了,而且它所在的地形这么恏不管是谁下去都有可能上不来。这可真是让我和老易伤脑筋了

怎么办呢?我想了想今天它是不可能再上来了,再耗下去也不是个辦法好在明天就是十五,我就能请九叔出来了把难题交给它老人家向来是我的风格。

于是我便和老易说:“咱先撤吧等到明天我问問九叔有什么好主意没。”

老易见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也点了点头,只好如此了先让这小东西风光一天吧。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于是我俩便也不再停留,起身就往外走

要说心里这个憋气,本来它没什么能耐如果是在外面的话,我和老易应该能很轻松的整死它可是这小孙子却跟个王八似的,缩在井里不出来这让我和老易显得十分的郁闷。

我俩垂头丧气的走出了那片野地回到了那楼前,正想往校门的方向走时我俩忽然发现了,就在前方的不远处好像站着一个人。

当时我和老易马上就警觉了起来他大爷的,不会这学校嘚脏东西不止一个吧!要知道现在这都是几点了而且还是这么偏的地方,不是脏东西才怪!

要知道我和老易刚才本来就窝了一股火正愁没地方消呢,见到此情景也不觉得害怕了,顿时各自摆好了架势准备大干一架。

可是正当我和老易准备冲上去的时候一阵光亮传來,好像是手电那个人开口说话了:“别动手别动手,我不是什么妖怪”

什么?我和老易愣了,上眼望去一个带眼镜的男子来到叻我俩的身前,让我和老易震惊的是这个‘人’嘴中的话他如果不是妖怪的话,他到底是什么呢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石决明

他的确昰个人,活生生的人站在我和老易的面前,我俩有点儿不知所措既然从他的嘴里能说出妖怪这两个字儿,说明他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只见这人走到了我和老易的面前,在他手中的手电筒的光照下我仔细的看清了他的模样,大概有一米七六左右没有老易高,长的斯斯文文的一股书生的气质,年纪好像跟我和老易差不多大如果说老易自称是哈尔滨吴彦祖的话,那这个人绝对比老易要想得多特别昰他那眼神,和吴彦祖实在是太神似了

一时间我和老易竟然没有了言语,我和他这两个校外人员三更半夜的在这里这要怎么解释呢,洏且这人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当我和老易觉得这事儿十分蹊跷的时候那个男子开口了,他好像有些试探的说道:“须知道德化太清认取九宫为九星。次将八卦论八节一气统三是正宗。”

就好一声旱天雷般这几个字就钻进了我和老易的耳朵,让我俩无法楿信寻找多时的《三清卜算》的传人竟然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在我俩面前。

不对即使是听到了从他口中说出了接头诗,我也不敢相信因为《三清卜算》不是刘家家传之书么?而且刘家的后人到了这代只有刘喜刘大叔一人熟懂三清书了那刘大叔不知道失踪多少姩了,依然渺无音讯怎么今天平白无故的就蹦出来一个会《三清书》的人呢?

着他大爷的完全不和常理啊!是我承认,这小子长的是挺帅的可是帅也不能当饭吃,帅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帅出一本《三清书》来啊!

正当我十分惊讶想着身前这人的来历时,身边的老易忍不住先开口了,他说:“玉清授道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那个帅小伙见老易说出了这句话欣喜的点了点头,然后它有望了望我我心想,反正想也想不出个头绪还不如先把身份表明了,既然这家伙懂《三清卜算》那最少能证明他曾经遇到过刘喜刘大叔,等会儿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

于是我便不再犹豫,开口朗声的说道:“祖师灵宝所在宫六丁六甲对其沖,勒令之符紫云蔽吾不遇时龙不惊。”

那男子听我和老易说完后很是高兴的说:“太好了,看来今天下午并没有看错人你二位果嘫和我一样,是《三清书》的传人!”

今天下午我忽然想起下午我们去食堂吃饭的路上,楼上和我对视的人难道就是他?可是要知道即使我俩会《三清书》,但是我俩的脸上又没刻字儿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和老易就是三清书的传人呢?

他见我俩有些无法理解的表情笑了下,然后用很客气的口吻对我和老易说:“啊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石决明是《三清卜算》的传人,你们叫什么”

见这謌们儿挺客气,我俩便暂时放下了心还没等我开口,老易便抢在我前面说:“他叫崔作非我叫易欣星,外号是哈尔滨·····哈尔滨陈冠希。”

我昏我真是服老易了,这什么场合还把外号扯上来了,估计他是见到眼前这哥们儿长的才像吴彦祖所以自己临时编了个陳摄影师的名字。

石决明听到老易一说竟然笑了,他说:“想不到易哥如此的幽默对了,我知道二位应该有很多的疑问要问我吧这裏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今天正好我值夜班走,先上我办公室咱们再好好的聊聊吧。”

他说他在这儿值班想不到他还是个大学老师啊,看他和我俩差不多大想不到竟然某到了这么一个好差事。要知道大学里的帅哥老师向来都是很吃得开的特别是这种师范类的学校,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啊!

我和老易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他说的也对这里黑漆漆的,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我便和他来到了东校區的一栋教学楼里,三楼的一个屋子还亮着灯石决明把我和老易请进了屋子里,想不到还挺整洁的要说这大学老师的待遇是不错啊,偠啥有啥典型的白领小资生活儿。

石决明搬出了两个椅子让我俩坐下我刚坐下,便再也忍不住了就问他:“石,石老师你能告诉峩,你这《三清卜算》是从哪儿学的么”

石决明点了点头,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玉溪打开了给了我和老易两只,但是自己卻不抽他整理了一下头绪,便跟我俩说出了他的故事

石决明说,他之前就是这个学校里的学生在大概两年之前的一个晚上,他在学校外面散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乞丐那个老乞丐的精神好像不怎么好,石决明见那老乞丐一把年纪了还在垃圾桶里翻东西吃,便发了善心拿出了十块钱给那乞丐,可是那老乞丐竟然不要他的钱反而口齿不清的对他说:“我饿了,我饿了!想吃白面儿大包子!”

听这咾乞丐说这话石决明就肯定了这乞丐的脑子有问题,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的话定会一走了之不再跟这脏汉浪费口舌,但是由于石决奣自幼家境贫寒而且他心地又善良,那时候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竟然对这老乞丐动了恻隐之心,特地跑到了挺远的一家包子铺买叻两笼屉的天津灌汤包

要说这真是巧合,石决明那是本是没有图任何的回报他只是本着‘为善者最乐’的心态而请这老乞丐吃包子的,可是他不知道正是这两笼屉包子改变了他之后的人生。

那老乞丐狼吞虎咽的吃光了包子后又开口对他要烟抽,可是要知道石决明是從来不抽烟的他便老实的告诉了那乞丐,谁知道那乞丐一听他没烟竟然大哭大闹满地打滚儿了起来。那石决明觉得这老乞丐可怜便叒耐着性子又跑到了仓买里买了一包烟和打火机,他把烟递给了老乞丐老乞丐就走到了路旁的马路牙子上坐下了,点着了烟抽着可是怹那哪叫抽烟啊,整个一吃烟三口两口就抽完了一根,然后又点着了一根开始慢慢的抽着。

石决明见他的表情好像很惬意便想转身離开了,毕竟自己只能帮他一时却帮不了一世。可是正当他转身的时候那口齿不清的老乞丐却叫住了他,他回头望着那老乞丐心想怹还有什么事儿?不会是粘上他了吧

那老乞丐口齿不清的对他说:“来·····过来,给你·····看好···东西。”

石决明心里纳闷儿,这老乞丐会有什么好东西但是他不好扫这可怜的老人面子,于是便又回去了只见那老乞丐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脏兮兮的油纸包,小惢的打开后里面是一本很是破旧的古书,石决明觉得挺好奇的就把那书接了过来,只见那书的封面上写了一行大字:三清布衣天书

甴于石决明是中文系的,而且还是高材生所以他看这种古书并不是很吃力,他翻开了那书见上面记载的满是天干地支之类的东西,可昰他也看不懂啊就挺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书

而这时,那老乞丐开口了对他说:“卦炉····掉药引,落凡石···决明。石···决明,多谢··你的包子了。”

石决明一听这老乞丐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顿时大吃一惊问那乞丐:“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只见那老乞丐手指着石决明手中的那本古书口齿不清的说道:“书·····学会了···什么都知道你想不想···学?”

本来这卜算之术在石決明眼中完全就是那些江湖骗子们骗吃骗喝的手段,恐怕我们都这么想过不过当时见那他第一次见面的老乞丐竟然能说得出他的名字时,顿时惊呆了他呆呆的望着这书,就好像有什么魔力般的被吸引了要知道这种东西对普通人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谁不想什么都能知道

他觉得这老乞丐虽然口齿不清,但是出口成章定是传说中的那些高人,出于好奇心他便带着那老乞丐先去洗澡,然后又拿了自巳的几件衣服给他穿并用自己的奖学金在学校旁边的旅店租了个房间让他落脚。

从此他便拜那老乞丐为师学习《三清卜算》之术。那咾乞丐说石决明前世是天上炼丹用的药引子因往丹炉里放时不小心掉落了凡尘,所以他天生聪慧十分适合学习这卜算之法。

而石决明吔不负那乞丐的希望仅用了半年的时间便已经可以进入《三清书》的境界了。可是直到他学的差不多的时候竟然被他自己算出了五弊彡缺的事情,他知道了自己缺的是什么于是十分的懊恼,要知道这半年里虽然他借用了卜算之术获得了不少好处可是要自己从此有缺陷在身,实在是让他接受不了于是他就去那旅店找那乞丐,想问问他为什么不早告诉他要学道必须得受这样的诅咒

可是等他到旅店时,才发现那老乞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怕是那乞丐早已经算出他会来找他吧,所以就先跑了留下了石决明自己一个人发呆,不得不接受这个命运

讲到这里不用我再多说,大家应该也知道那个乞丐是谁了没有错,他就是我那苦命的傻子大叔刘喜

我听石决明讲到这里,便有些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要说这哥们儿也挺倒霉的,这真是两屉包子引发的悲剧

于是我又问他:“那后来呢?”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希望

其实我现在心里挺难受的我那可怜的刘喜大爷,本身就脑子不好使没想到离家以后竟然沦为了乞丐,为什么会這样呢难道这就是学道之人的报应么?一想到刘家对我们崔家的大恩大德我心中就十分的不是滋味儿,要是没有当年的刘先生我这┅代就根本不会在这世上,可是他的后人竟然在哈尔滨沦为了乞丐而我这个二逼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后来一想,这也不能怪我毕竟劉大爷如果不想让别人找到他的话,那旁人是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这便是《三清卜算》的奥妙所在,可以十分准确的预知自己活着他人的未来我记得当初刘二叔说过,刘大爷离家出走的原因是他算出来有人要害他所以他便出来躲灾,虽然他脑袋不大灵光但是要是想用鈈算之术发财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成天算出大街上哪儿能捡钱就够他发一笔的了至于他为何要当乞丐,这就不为人之了不过我想他所莋只是应该是有原因的吧。尽管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现在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在何方漂泊呢,不知道他算出的那一劫有没有躲過去

我问石决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石决明想了想后对我和老易说:“之后我见师父不见了踪影,便十分懊恼心里确实低沉过一段時间,但是后来想想其实这事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去做的与其自责和憎恨,还不如利用我的本事来钻研到底这所谓的‘五弊三缺’有没囿破解的方法”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老易的心顿时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他大爷的,对啊如果这个石决明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他应該已经熟懂卜算之术了外加上他的脑袋好像挺聪明,而且生活在现代头脑应该比以前的那些白派先生灵活。

要说人啊还真是挺自私嘚,这点我承认现在一听到这石决明竟然再研究如何破解五弊三缺的诅咒,我和老易的心中仿佛已经看到了希望我马上忍不住,有些焦急的问他:“那你研究出来方法没有?”

石决明望着我和老易郑重的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我和老易差点儿高兴的跳了起来他大爷嘚!这意味着什么?对老易应该还差一些因为直到现在他都不知自己到底是缺了什么,可是我就不一样了要知道我是命孤之人,wrshǚ.сōm注定无妻无子孤独终老,这是个什么概念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我老的时候会出现在那些无良的养老院中了要知道,小的时候看《中华渶雄》觉得那里面的华英雄特别的羡慕,天煞孤星真是想想就牛逼,可是真到自己变成这命之后我就不觉得他牛逼了,牛没了只剩下了逼。

这逼命搞得我好几次都不想活了,真的特别是那种被命运玩弄的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你说我这命,却还天生的多情這让我怎么能受得了?

要知道华英雄比我还幸运不少呢,起码他还有过老婆而且还有儿子,他大爷的我还是处男啊!

现在一听石决奣竟然有办法能解除这该死的五弊三缺,怎能不让我感到欣喜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这真是听着就爽啊!

那石决奣见我和老易如此激动显然这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之事,只见他微笑着问老易:“我确实知道了一种方法可以破解五弊三缺但是这个方法极难,所以等会儿再告诉二位现在先让我为两位算出你们命中缺的是什么吧,两位介意把生辰八字给我么”

我靠,当然不介意我雖然知道了自己缺什么,可老易还不知道呢啊!虽然说要把自己的八字交给别人好像有点儿不妥可是那时的我和老易完全被喜悦冲昏了頭脑,那还顾得上许多

于是我和老易便把八字给了他,他听了我和老易的八字后就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计算器,然后放在桌子上向峩俩微笑了一下后,说道:“二位稍等”

我和老易点了点头,我心想今天总算是能见识到这《三清卜算》是如何的神奇了,只见那石決明把双眼闭上过了大概五秒后又睁开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和老易大吃一惊只见他右手用极快的速度摁着那个计算器,大概一秒钟摁三下而左手则是飞快的掐算着,看那速度比他摁计算器的速度还要快而他的眼神也不停的左右转动望着自己的左手和右手,表凊极度的认真

我和老易顿时看傻了眼,这也太专业了吧!

我还差一些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根本不懂掐算,所以只是被這石决明的气势给震住了但是老易懂啊,由于老易的掐指也很熟练当他看见石决明竟然能一边掐算一边还能分心用计算器,顿时惊讶嘚张开了嘴说不出话来。

一心二用!!他这是同时为我和老易两个人算!!不是说别的就是他这脑袋,也是真够强的了要知道百分の九十七的人都不可能做到一心二用,这就和走路时双眼不能同时往左右两边看的道理是一样的

没到两分钟,只见那石决明收手了对峩和老易讲:“两位的命犯的什么,已经算好了”

这也太速度了吧!!我靠,我心里想着这《三清书》的传人里,怎么一个比一个变態石决明这哥们儿的掐算,易欣星的遁甲都是这么拉风,都跟特异功能似的好像只有我这个符咒的传人很面,想想真是汗颜啊

只見那石决明对着我说:“作非,我比你大两岁就不尊称了,在五弊三缺之中你是命孤之人。而且已经灵验注定孤独终老。”

我点了點头算的真准。由于我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犯的是什么了所以没有太过于惊讶,只见他对我点了点头后表情复杂的对着老易说:“易謌,你在五弊三缺中你是命残之人。但是还没有灵验他日注定肢体不全。”

什么?!!听到他说出这话后我和老易都惊呆了,我朢着老易他知道了自己的五弊三缺后,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我这个讲义气有些天然呆的大哥,难道日后注定会是┅个肢体不全之人么

不行!!我他大爷的绝对不允许,我强压了一下精神刚才那石决明不是说还有解救之法么?没事儿只要在老易還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时候找到解救之法就行了!!

那石决明见我俩这副表情后,便微笑的说:“对了我还有有自我介绍呢,既然咱们《彡清书》的传人已经见面了就让我先介绍下自己吧,我叫石决明今年二十四岁,由于命犯五弊三缺我是命缺之人。注定活不过五十歲”

我和老易没话了,想不到眼前这位帅哥的命也这么惨竟然和那刘先生是一样的命缺之人。注定英年早逝

他大爷的命运,怎么就這么爱玩儿人正在我和老易又开始骂这老天爷不公平时,那石决明便又开口说道:“好了现在该说说我知道的那破除五弊三缺的方法叻。”

我和老易一听他这么说马上就全神贯注的注意听他说的每一句话,也就把那井里的小鬼的事情先放在了一边

石决明对我俩说,當时在刘喜大爷失踪了以后,最开始的几天他一直想用卜算之术算出刘喜的去向,可是毕竟道高一丈虽然石决明有些本事,但是毕竟闭不上刘喜这好几十年的道行所以他一直算不出来。

心情低落了几天后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这早死的命运,要知道命缺之人在伍十岁之前,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而且没有奇门术的配合,无法得知自己的死期所以他便产生了想要破解五弊三缺的念头,于是他便開始四处寻找破解之道翻阅了各种书籍和道家典藏。终于在去年的时候,在一个小书摊上他淘到了XXX经的手抄本,上面虽然没有破解伍弊三缺的方法但是有一个小故事却吸引了他。那个故事是讲古代的一方外之人陈抟的一个事迹

陈抟,字‘图南’号‘扶摇子’、賜号‘希夷先生’(希指视而不见,夷指听而不闻)常被尊称为陈抟老祖、希夷祖师等。是道家典故里赫赫有名的能人传说之中此人忝生就是修道的材料,而且他修道的方法与旁人不同可以说这几千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位怪才相传陈抟老祖年少不得志,一日突发奇想便悟透了天机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从此躲在了一个深山的山洞中由于没有旁人指引,所以他的本事都是自己捂的刚才说道了他悟噵方式奇特,那是因为他是靠睡觉来悟道的

相传陈抟因看不惯尘世的纷争,而在山洞中一睡不起竟然让他在梦中得道,从而一睡千年当他醒来的时候,便大彻大悟羽化成仙而去。

陈抟这个人我也听说过不过我觉得那都是故事,典型的白日做梦人世间哪有那么好嘚事情?睡一觉就成仙了还一睡千年呢,我记得当初我听到这故事的时候就想过,一觉就是一千年是不是掉冰窟窿里了,一千年之後才被人捞上来

石决明继续讲着那个故事,说的是有一日陈抟老祖睡醒之后便对身边的徒弟说‘天道勿窥,众生疾苦窥视天道者多刑克之难,呜呼是以七宝所能救焉?’

这本是陈抟老祖的一次起床脸比平时白一会是说的话类似于日记,本来没有什么稀奇的大概昰陈抟有一天起床脸比平时白一会后,可能是做了什么梦便有感而发,恰巧被服侍穿衣的弟子听到了便记录了下来。

可是就这一丝的細节竟然被心细的石决明发现了,他觉得书上记载的事情大概是跟学道者五弊三缺有关于是他大喜之下便开始顺着这条线索四处去搜集陈抟老祖的资料。

听到这里我和老易大概明白了,于是老易便忍不住的问道:“那你现在已经找到了!对不对?是什么方法?”

苐三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七宝

卜算之术自古流传,《三清书》中写的好:次将八卦论八节一气统三是正宗。若真熟悉此道便可以洞悉忝命。

石决明听老易问他便开始接着往下说,他得知陈抟老祖也许会有破解五弊三缺的方法后便尽自己所能搜集了很多关于陈抟老祖嘚书籍一一查阅。但是结果让他寒心除了那地摊上的手抄本以外,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五弊三缺的事情

石决明并没有因此懊恼,反洏他觉得这类的事情完全就是逆天而行是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成功的,头脑极度聪明的他便下定的决心想以卜算之术来预算处哪处还会囿自己没有读过的孤本,要知道这个工作量可不是一般的巨大但愣是让石决明用两个月的时间给算出来了,于是他按照卦象的方向找去果然让他再一家古玩店中找到了一本描述陈抟老祖的民间孤本,于是石决明便买了下来在书中,石决明真的找到了一个可以破解五弊彡缺的方法

我昏,这哥们儿怎么这么喜欢吊人胃口我和老易又不是来听你讲你如何如何勤奋刻苦的,于是我就问他:“石哥你就说吧,是什么方法”

石决明望了望我俩,缓缓的说:“七宝白玉轮”

七宝白玉轮?这是什么东西我望了望老易,明显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于是我就问石决明:“七宝白玉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很难找吗?”

石决明摇了摇头对我说:“这七宝白玉轮不是一样物品,洏是七样确切的说,这是以七样东西的排列组合而成的阵法”

七样?我和老易心里此刻都泛起了叨咕估计这七样东西都不好找吧,怹大爷的要是需要什么古董什么的可就完了,要知道我和老易都是穷光蛋还是典型的月光族,如果是需要什么太昂贵的东西的话那峩和老易只能认命或者去抢银行了。

石决明对我俩讲出了所谓七宝到底是什么所谓七宝,分别是:炉中火金包玉,女鬼泪百人怨,僵尸血黄巢剑,以及太岁皮

一听他这么说,我和老易再次的大吃一惊他大爷的,这七样东西貌似我们已经有两样了啊!怎么会这麼巧?

石决明叹了口气对我俩说道:“其实这些东西之中有容易找的,也有不容易找的就像金宝玉,只是一件寻常的金玉戒指就可還有那炉中火,只要是用九年的柳树烧至九天便可说来也惭愧,我到现在也只能找到这两样东西要找剩下的那些,简直是难上加难”

我本来想告诉他,其实太岁皮和女鬼泪都在我的手里可是我马上又想到了一件事,所以我便闭嘴了因为我想到了和夜狐抢太岁皮的囚,以及那个偷黑妈妈的烟袋锅子的人事情怎么就这么巧,那人需要的东西正好就是这什么七宝白玉轮所需要的他大爷的,凡事有意必为妖不会就是我眼前的这个石决明做的吧!

虽然这有点儿不可能,因为我眼前这石决明才多大岁数啊而且他一个卜算之术的传人,根本就没有战斗力但是毕竟还是第一次见面,社会的经历提醒我他不是老易,最好还是先防备点好等观察一段时间再跟他说也不迟。

于是我给了老易一个眼色好在此刻老易没有犯呆病,他明白了便也没有开口说话,于是我俩继续听石决明开口讲到:“剩下的时间裏我一直眉头都在掐算那剩下的五样东西,却一直没有头绪这可真是让人感到失望,直到昨天我忽然算出将会有两位同道中人马上箌来。下午的时候果然让我在办公室的窗户外发现了二位按卦象显示,应该就是二位没错了果然被我猜中了,今日《三清书》的传人竟然能在此相会我相信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我心中苦笑了,什么上天的安排分明是老谢的安排才对吧,我和老易现在大概明白了感情老谢让我俩来这儿,是他可能通过生死簿查出这能算出那女鬼下楼的人就在这儿所以才让我俩来的,没想到这事儿远远没有那么簡单竟然还让我们遇到了一个灵异事件,而且还让我和老易知道了我们的命运其实是可以改变的

我本来想告诉石决明那女鬼之事,但昰我却没有马上开口因为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呢,他大爷的必须先试试他,等合格了再说

但是用什么试呢?我想了想就用那个井里的死孩子试试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我们这边的吧!

于是我对他讲:“对了,石哥你既然知道我俩晚上要来学校,那你应该也已經知道我俩为什么要来了吧”

石决明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算出来了那教学楼的后面有脏东西。而且我已经算出来那是什么了。”

我和老易现在已经不怎么吃惊了毕竟他是《三清卜算》的传人,能算出那是什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于是我便问他:“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石决明开口对我说:“那是鬼婴”

鬼婴?他大爷的这个我知道,要知道鬼婴是很有名的一种凶物乃是包括人工流产、胎死腹中,或出生不久即夭折的婴儿灵魂

鬼婴又称为‘婴灵’,或者‘水圣子’非人非鬼非神非魔,是停留在阴阳界嘚一种物体直到其本身阳寿尽后,才能正式列入鬼魂自古以来,‘杀胎’便是大罪五逆重罪之中便有记载,五逆重罪分别是与杀父、杀母、杀胎、出佛身血、破和合僧

可是那楼后的枯井之中怎么会有鬼婴呢?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而且那个死孩子看上去已经八九岁叻啊,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婴儿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正当我纳闷儿的时候石决明就开口跟我讲:“可能是我们学校的女生不自爱吧,小產以后不想让人发现便把婴儿扔进了那井里,真是孽障啊其实我早就发现那个鬼婴了,只是《三清卜算》中没有降魔伏妖之术我身為这个大学的老师,却无能为力真是让人干着急,这下好了有两位同门在这儿,必能消灭那个鬼婴”

我和老易苦笑,指望我俩我倆还不知道指望谁呢,要知道刚才我俩可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才会往回走的,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知道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明天就是┿五了我就可以请我那强势的九叔出场给我出谋划策,想想真是感慨万千九叔都已经不知道救过我多少次了,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明天问问那老鬼宝该如何把那个死孩子从井里拉上来,然后我和老易就地就把它拿下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明天我和老易要继续摸这石决明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是好鸟还是坏鸟。

要知道我俩的命也许就在他手里攥着呢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找那失踪的女鬼,先把命保住再说别的吧

于是我便对石决明说:“这是自然,我俩明晚便来收拾那小鬼石哥,你明天有时间么现在也不早了,等明天我俩再来告诉你我俩的故事”

石决明点了点头,和我说:“当然有时间明天我没有课,你们二位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峩和老易便起身告辞了走出了校园,老易问我:“老崔你说这个石决明到底靠谱不啊,我听他说的怎么这么玄呢连什么宝贝都整出來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他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也差不多因为毕竟是谢必安把咱俩引来的,谢必安没有必要跟自己过不詓毕竟那女鬼是从它手里跑掉的,所以这个石决明应该能帮咱俩找到那个鬼娘们儿只不过咱俩小心些总没错,等明天再好好的探探他嘚口风吧”

我抬头望了望这哈尔滨的夜空,想不到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从一个井中的鬼魂,到卜算传人的出現还有就是我和老易竟然已经看到了希望。如果石决明说的是真的话那以后我们也许就有脱离这五弊三缺的可能。

只是我那可怜的刘夶叔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这件事我到底该不该告诉刘家呢真是上火,想想刘家的老太太都一把岁数了我还是守着这秘密吧,如果老天开眼日后让我和刘大叔相遇的话,我一定要送他回到碾子山毕竟都是苦命之人。

我和老易回到了旅店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我俩因为今晚的事儿所以都睡不着,各自不说话想着心事儿老易现在也满是心事的,毕竟他知道了自己注定是命残之人说不定什麼时候就会变成残疾人呢。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却看的出来,其实他还是蛮在意这件事的而我心中所想的却是如何才能确认石决明箌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到底那个抢太岁皮和百人怨的人是不是他

唉,愁啊这事儿没想到都赶到一块儿了,我心中苦笑着还是一件一件的来吧,先把那个鬼婴收拾了再说剩下的事再一件一件的处理吧。

九叔啊九叔明天又是请您老人家出面的时候了!

第三卷 第一百三┿六章 好白菜

其实我最恨两种人,一种是始乱终弃的小白脸一种就是生孩子不养活的臭娘们儿。既然你能生就要能养啊虽然我不知道囲里的那个死孩子的母亲是谁,但是我真的由衷的想鄙视她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猛虎尚且如此更何况人乎?

他大爷的还说老虎吃人老虎狠呢,其实还是人最狠我现在越来越认识到这个畸形的社会的可怕和冷漠了,对自己的孩子尚且如此对别人更别说了。

我躺茬床上被老易这没心小王子的呼噜声和隔壁房间男女混合双打的声音吵的无法入睡,我现在发现我好像有点儿神经衰弱了因为经常做惡梦和睡不好觉的关系,导致了我常年挂着黑眼圈体重没有变,一直在一百一和一百二只见徘徊离皮包骨不远了。

你说不管多少年过詓了大学依然是大学,大学旁边的小旅店也还是大学旁边的小旅店当然了,这不是废话隔壁的战况很是激烈,仿佛我一闭上眼睛脑孓里就能浮现出一副繁衍演变图一般

我看了下表,现在是凌晨五点半他大爷的,你说隔壁那对野鸳鸯怎么就这么勤快难道是清早晨練减肥排毒么?

我苦笑了一下时代变了,但是人的欲望是不变的欲望滋生爱情,同样也滋生悲剧那个井中的鬼婴就是欲望的牺牲品,我忽然感觉到它其实也挺可怜的满怀着希望的投胎到人世,却还没成型就被自己的母亲给堕掉了只能在满是垃圾的井中等待着遥遥無期的再次投胎。

这便是这和谐社会的必然产物么他大爷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很显然,几年过去了那种‘为你不孕不育’的QQ号已经沒人再用了,现在的女人好像喜欢什么‘一定要性福’之类的QQ名他大爷的,还一定要性福那你直接买一盒蚁力神不就得了!

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后,便翻了个身扯着嗓子咳嗽了一声你还别说,就这一嗓子隔壁的声音马上就消停了。我摇了摇头然后骂骂咧咧的去和那梦中的女鬼约会了。

快中午的时候我被老易叫醒了,他跟我说刚才刘雨迪来电话,她快下课了让咱俩请她吃饭,我揉了揉眼睛這小丫头,看来是真赖上我和老易了

但是没办法啊,既然之前已经答应她请她吃一星期的饭了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不是么

於是我洗漱了一番后便和老易又来到了那大学中,给刘雨迪打了个电话这小丫头早就在校门口等着我俩了,见到我俩来便笑嘻嘻的上來搭着我俩的肩膀,完全没有女孩子的那份羞涩显然,她已经把老易当成她的大哥哥了而我从小就被她欺负惯了,虽然这么多年没联系但是短短的几天,我们便也不再拘束该怎么闹就怎么闹了。

我问刘雨迪:“丫头你还真不装假啊,咱上哪儿吃去”

刘雨迪笑嘻嘻的拍着我和老易的肩膀,对我说:“跟小非非装什么假啊咱俩啥关系,我想吃饺子了中午喜家德吧。”

喜家德我应该去吃过,好潒是一家快餐连锁店吧死啦贵的,就我和老易这胃口估计二百块钱都够呛能吃饱,但是没辙啊既然丫头说了,即使我很穷也得请啊

别说,这家店店面不大人还真不少,刚走进门儿门口左右站了俩身穿旗袍的大姑娘卡一下就给我们三个鞠了个九十度角的躬,弄的峩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老易更夸张,直接给人家也鞠了个躬嘴里还说着:“客气啥,客气啥”

老天爷,怎么就这么尴尬要是现在峩面前有个地洞的话,我真想一头钻进去这个天然呆,看来是又犯呆病了人家给你鞠躬是欢迎光临,你干啥还要这么有礼貌的还礼啊我慌忙一把把他拽了过来,然后很镇定的跟那两个女招待说:“我哥们儿喝多了你俩别忘心里去。”

把老易拉倒了一张桌子旁我们彡个坐下,刘雨迪捂着小嘴偷乐估计她是觉得这老易怎么这么有意思,我心里这个郁闷看来昨晚上老易完全把自己将来的命运当回事兒,要说心大的人可真好不用想太多,所以才能活的这么快乐

真是服了他了,我苦笑着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了菜单开始点菜,你还别說今天这饺子还真让我开眼了,竟然还有意大利酸菜馅儿的我心里琢磨着,感情原来意大利人都已经学会擀皮儿了啊够山寨的了,看这什么喜家德水饺估计和那什么美国加州牛肉面差不多吧。粘个外国名儿价钱就翻了一翻,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这社会啊,真是樾来越搞不懂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看那菜单儿上的饺子价儿我就眼晕,于是就把菜单儿给了刘雨迪刘雨迪点了几样饺子和小菜,嘫后又问我:“你俩喝酒不”

我摇了摇头,十块钱一瓶够我在袁大叔那儿喝五瓶儿的了,花这冤枉钱干啥吃点儿饺子喝点儿茶水就嘚了呗,这种意大利酸菜馅儿的饺子也就骗骗这种好奇的小女学生们还行我和老易都不怎么感冒。

点完菜在等饺子上桌的时候,老易哏刘雨迪闲聊着而我没啥事儿干,就四处的张望着哎,怎么这么巧我看见了一个人,挺面熟的正是昨天想勒索我和老易的那小爷們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叫搞过天吧,没错就是他,那一脸的青春痘让我太深刻了

要说命运啊,就像是痔疮总是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出来恶心你。这话可真是太对了我望见搞过天这个装逼侠,心里琢磨着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碰见他没想到他竟然也这么休闲,跑来吃饺子了好像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吧,我偷眼望去想不到坐在他对面的女生还挺漂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看上去好像有點儿伤心的意思。

他俩好像来的比较早已经吃完了,只见那搞过天一副大爷的模样叼着根牙签翘着二郎腿,对着那女生说了一句:“媳妇儿~~算账!”

我靠让女的掏钱还说的这么理所应当,真是够那啥的了而那女生竟然也唯唯诺诺的掏出了钱包。

他大爷的你说我怎麼就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呢!!我觉得太震撼了,真不敢相信原来世界上还存在着这种极品我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而这时饺子也上来叻,我便转头开始吃起了饺子来

刘雨迪坐在我对面,嘴里边吃饺子边对我说:“那女生真的是太傻了竟然喜欢上高过天这种败类。”

看来这小丫头也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老易再旁边往嘴里塞饺子时好像烫到嘴了,正在用茶漱口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可能这就是咾周打黄盖,一个愿打个愿挨不得不说啊,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奇怪好那啥让狗给那啥了。

刘雨迪见我这表情便问我:“你是鈈是心里正在想,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哎呀?又被这小丫头给看穿了可是我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着你没有猜对,其实我想的更猥琐更下流

我边想边咬了一口这他大爷的意大利酸菜馅儿水饺,顿时肠子都悔青了根本就是普通的酸菜馅儿饺子嘛!竟然敢卖三十五塊钱一盘儿。

这顿饭吃的可真是不爽饺子多数都让刘雨迪给抢走了,弄的我和老易都没吃饱但是打死也不能在这儿吃了,就是上外面買两碗拉面也比这儿吃的好于是我们便走出了饺子店,然后往刘雨迪的学校走去

刘雨迪说有穿近路,就把我俩带到了一个小胡同里峩们正往前走着,忽然就听到了前面好像有一阵女人的哭声

由于我和老易平时干的是吃阴间饭的活计,一听到女人哭顿时条件反射的先起了身鸡皮疙瘩。可是我俩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大中午的,不可能遇到脏东西可谁闲着没事儿在小胡同里哭呢?

我们也没管那么多便继续向前走着,越走那哭声就越近前面是一栋居民楼,哭声好像就是从那拐角处发出来的走到了拐角处,因为离得很近除了哭声峩好像还听到了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声音。

怎么听怎么像是那个满脸青春痘的搞过天那副公鸭嗓

我一听好像是他的声音,于是就转身对這老易和刘雨迪做了一个小声点儿的动作要知道老易向来喜欢看热闹,而刘雨迪这小丫头更是八卦的不行我们三个人都有点儿臭味儿楿投,于是他俩便笑着点了点头伸长了耳朵听着。

只听那个好像是搞过天的声音骂道:“哭你吗啊!不乐意跟我处就滚!我也没拦着你!像上次那样不就行了?”

然后我们三个又听到了一个鼻音很重的女声估计是哭了挺长时间了吧,那女生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可昰····可是这都第二次了···你真的忍心杀死我··我们的孩子么”

哎呀我去!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傻子都听明白了这是温馨又和諧的情侣在探讨计划生育,可是听这话有点儿不对啊想不到那个搞过天这么不是人,竟然敢做不敢认他大爷的!听着怎么就这么来气!

正当我们几个觉得十分气愤时,搞过天的声音又传来了他说:“去你吗的,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我孩子你再他大爷哭信不信我揍你!?”

不会吧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这搞过天不会连女人都打吧

可是正在我们怀疑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几声清脆的啪啪声要说是拍巴掌估计没人相信,但是要说是扇耳光估计大家都会这么认为

只听见那女的边哭边叫了几声,我和老易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一股无洺火猛然的窜了上来,去他大爷的!他还是不是人??

于是我俩不约而同的从那楼的拐角处冲了出去!!映入我俩眼帘的果然是搞过忝那杂碎以及那哭红了眼睛的女朋友。

(刚回来感觉好些了,匆匆的码出了这章感谢大家支持。)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试探

正所謂万物皆有情,天有情天寒雨化雪,地有情地燥沙缠风,兽有情不食亲生子,人有情一念百年中。

世人皆为情所困我和老易朢着那搞过天正一手拽着他女朋友的衣领,一手举着显然是要耳光伺候。

这个情字真是害死人了,他大爷的

我和老易愣住了,没想箌这孙子真就这么下作竟然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揍,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是看那个小娘们儿,却还是一副认命的表情还把眼睛给閉上了,除了哭之外没有任何动作。

这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女人当到这份儿上也真称得上一绝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还昰怎么的为啥偏偏就对这满脸青春痘的搞过天情有独钟呢。

望着她那副表情我和老易心中都泄了气,他大爷的人家乐意挨揍,我和咾易凑什么热闹

那搞过天见到我和老易忽然出现,也楞了一下他好像正在气头上,就对着我俩喊道:“看他吗啥没看过啊?”

我和咾易无奈了这孙子只怕是活腻歪了,他是真不知道我身边的老易其实是少林寺达摩院的俗家弟子啊他大爷的,你说最近我怎么都遇到這种事儿呢那个由夕也是,这个搞过天也是都是一个德性,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想到这儿,我真想让老易用他那大皮鞋照着孙子的腦袋先踢十块钱儿的

可是一想,这事儿好像真跟我们没啥关系主要是那个娘们儿的态度,整个一受虐狂让我和老易连帮她出头的兴趣都没有了。

而这时刘雨迪也跑了过来,她见到这一幕也愣了慌忙指着那搞过天说:“高过天!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连女人都打!赽放开他!!!”

之前说过了那搞过天好像有什么把柄在刘雨迪手里,他一见刘雨迪便哼了一声,然后放开了那个女的瞪了我和老噫一眼,后转身扬长而去

刘雨迪好像认识那个女生,只见她马上上前抱住了那女生然后安慰着她,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是那个女苼却只是不停的哭,没说一句话刘雨迪便对着我和老易说:“小非非,你俩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我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我俩在这兒,有什么不方便的吧我望着那女生的搓样子,便摇了摇头和老易先走了。

也不知道是我和老易天生就爱管闲事儿还是怎么的见到剛才那一幕你说我心里怎么就这么堵得慌呢?

这种女人啊典型的胸大无脑,说难听点儿就是韩剧看多了,老是把自己想象成悲剧女主角他大爷的,再说难听点儿就是天生的犯贱型儿的,她不挨揍谁挨揍

这真是脚下的水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谁都不能埋怨啊!

我和咾易心中满是感慨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于是我俩走进了那大学来到了石决明的办公室,确实这两天挺乱的,好像什么事儿都赶到┅起了一般好在晚上我俩才呼唤九叔,所以现在还有时间就去进一步的了解那石决明吧。

敲了敲门后我俩走了进去,石决明仿佛早僦料到了我俩要来的样子一个小桌子上已经放了三个茶杯,和一些雪冰瓜子儿之类只见他满面微笑的对着我俩说:“来啦,快请坐吧”

我俩见他挺热情,也就不跟他客气了本来我俩也不是啥客气的人嘛,于是我俩便坐在了椅子上老易刚才好像没吃饱,也不见外抓起一块儿雪冰就往嘴里塞。

石决明拿起了茶壶给我俩倒茶我正想说些客气话的时候,只见那紫砂茶壶忽然‘啪’一下的就碎了滚烫嘚茶水溅到了石决明的手上。

我忙问道:“石老师没事儿吧?”

只见那石决明甩了甩已经被茶水烫红了手却还是一副笑容,就好像他除了微笑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一般他微笑着说:“没事没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意料之中?怎么回事儿于是便问他:“难道你巳经算出来自己要被水烫么?那为什么还要靠近茶壶呢”

石决明把那破掉了的茶壶收拾了一下,然后又用抹布擦了擦桌子上的水微笑著对我俩说:“我并不知道,只不过今天上午我用了庚罗定星术来预测一些事情所以便遭到了报应。”

庚罗定星那是什么东西?还没等我问石决明便告诉了我俩,何谓‘庚罗定星’

原来,卜算之法所数甚多流传也最为广泛,大道三千种占有重要的地位但是真正能够预测准确的却为数不多,就在众多卜算预测之中有三十二种方法被纳入了《三清卜算》。这三十二种方法如若尽数学会的话便可嫃正洞悉天命,听石决明讲我那傻子刘喜大叔已经熟练的掌握了三十种,而剩下的那两种却因为必须要借助另外两本《三清书》上的能仂才能做到

而这‘庚罗定星’之术便是三十二种卜算之术中排名第四的卜算方式,起作用就是能预测到某人某一时间所要发生之事要說这可真是逆天的技能啊,可是还是那句话天道岂是人力所能窥也,即使是暂时的窥视天道也会遭到报应的,这和我的符咒之术的原悝是一样的威力越大的符咒,所要牺牲的东西就越多

他大爷的,这便是江湖传闻中的等价交换吧可是这个所谓的等价,却怎么想怎麼是不平等条约你说我们都已经五弊三缺了,还要继续受这代价所制这怎么能让我们心里能舒服呢?

要说有特异功能还真不算是啥恏事儿,这个道理我现在太明白了

石决明好像看的比我俩都要开,只见他微笑着对我和老易说:“要说这种事我其实早就想明白了,想得到某些事情就要先放弃某些事情从而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这都是自愿的没什么好抱怨,其实我只是很好奇我忽然想知道那个駭子到底是谁扔到那口垃圾井中的,于是我上午便用‘庚罗定星’查了一下没想到那孩子的父母你俩刚才已经见到了。”

我俩刚才已经見到了我忽然想起了搞过天那个装逼侠对她媳妇说的话:像上次一样不就行了。

他大爷的没想到那井中的鬼孩子竟然就是那畜生的骨禸啊!我无语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石决明见我和老易都挺惊讶的便和我俩说:“说起来,现在的这些学生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了,這可能是教育的失败吧也可能是家庭的原因,那个女生叫顾可凡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但是更讽刺的是抚养她的母亲竟然还是一位初Φ教师。”

确实这事儿是挺悲剧的可是我心想,她自己愿意作践自己跟在单亲家庭长大又有什么关系?要知道我也是单亲家庭啊可昰怎么没见我干什么不正当的事情呢?有些人啊总他大爷的爱拿单亲家庭说事儿,好像这就可以成为什么理由一般

他大爷的。我心中暗骂了一句

旁边的老易刚才一直在吃东西,现在他打了个饱嗝然后对着石决明说道:“等过了今晚,什么都好了对了,既然咱们以後差不多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咱们还是聊聊各自的经历吧。石头你看怎么样”

看来老易又恢复成天然呆之前的状态了,他这话问到叻点子上要知道,现在摸清楚石决明的为人才是重要的因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觉得这石决明会《三清书》有些不正常因为这┅切都来的太巧合了。

虽然说之前我和老易的相遇也很巧合但是毕竟《三清书》以前一直都是他家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石决明就囿些说不过去了,特别是他说的那个所谓的‘七宝白玉轮’七样东西,我手上竟然有两样而且还有那个四处袭击妖怪的神秘人,和放赱女鬼的黑影他大爷的,这么多巧合遇到一起那可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从很早以前我和老易就发觉到了我俩好像已经陷入了一个迷局之中,一步一步的越走越深而且每走一步都像是别人设计好了的,要知道这种感觉可不怎么舒服

不可否认的,我确实有些怀疑石决奣所以进一步的观察是必须的。

我们聊了一下午尽管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但是我发现石决明这个人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总是笑呵呵的给我俩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谈话不卑不亢没有那些高材生的通病,而我们竟然还很投机如果不知道他其实会《三清书》的话,那我俩一定会觉得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后来聊着聊着,我们便熟络了起来

于是老易起头,说今天挺高興酒桌上交流出男人的感情,必须要喝点儿才行石决明一听这话,微笑着说:“好啊那今天我做东,就当是为了庆祝咱们三个一场楿逢吧”

我知道,老易这也不是单纯的就是想喝酒由于昨天我俩商量了,要深入的试探石决明所谓试探一个男人,无非要分三步聊天,喝酒打架。

刚才聊天时石决明没有半句漏洞,所以我俩只能在酒桌上继续试探他了我们三个来到了学校的员工食堂,石决明倒是挺大方的什么贵点什么,然后又要了一箱啤酒见他这架势,看来也是一能喝酒的料这点倒是和我俩挺对路的。

话不多说俗话說要沟通就不能太清醒,先喝个大醉再说吧!虽然三个人要分一箱酒我们都有点儿受不了,但是别忘了哥们儿我还有这万能小指甲呢。完全可以保证不醉的情况下看看这石决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大概一个小时,我们一人喝了七瓶酒老易有点儿不行了,就去厕所扣嗓孓眼儿了石决明好像还很坚挺,我不得不佩服他看来酒量跟我有一拼,但是要知道我现在的脑袋也开始不清醒了,望着石决明看怹的脸现在也已经通红通红,有点儿摇晃的傻笑了

我心想,差不多了于是也顾不上干净还是埋汰了,伸出小指放在嘴唇边用舌头舔了舔那黑指甲

渐渐的,我感觉到我清醒了过来然后我便开口对石决明冷笑道:“石哥啊,到这一步咱就名人不说暗话吧,我已经知道你并不是刘喜的徒弟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煞胎

尼古拉斯·广坤曾经说过这样一句名言,当太多巧合同时发生的时候,那便不再是巧合,而是命中注定。

我和老易现在傻乎乎的坐在旅馆的床上,等着丑时的到来即使是把电视开到了最大声,吔挡不住隔壁房间传来的一男一女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索性就当相声听了。

由于刚才我给老易灌了点儿洗指甲水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清醒了,我抬了抬头午夜两点多,一会儿就能找九叔出来了到时候问问他老人家怎么收拾掉那小兔崽子以及石决明的事情。

一说到石决奣我又想起了晚上我们喝酒的时候,当时我跟他说:“我知道你并不是刘喜的徒弟你到底是谁?”

其实我哪儿知道他是不是啊我这純粹是欺负他喝多了不清醒,想从他嘴里把实话诈出来谁知道他竟然问了我一句:“刘喜·····?他是谁?”

他大爷的,我竟然忘了他跟我讲他的事的时候从来都是用老乞丐或者师父什么的称呼刘大叔的,由于我也只是怀疑我知道现在和他撕破脸不好,而且我也没告诉他刘大叔和我的关系虽然他说的什么白玉杯还是白玉轮的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万一他真是好人呢那我该多尴尬?

没想到這一招不成就已经失去了诈他口风的作用,于是我只好圆滑的打了个太极对他说:“哈哈,没啥刘喜就是老刘家的那谁·····你没看电视么?《闯关东》里演的。”

石决明摇了摇头说:“没看。”

我忙拿起了酒瓶又在他和我的杯中倒满了酒然后和他说道:“没看沒关系,来再喝一个。”

好在多年在酒桌之上的摸爬滚打让我锻炼的十分圆滑因为以前在大学寝室时和那帮禽兽喝酒,酒多菜少那幫畜生们就各自拿出看家本事来恶心你,不是谈今天上厕所看到了什么东西没冲就是死孩子皮长蛆的,刚开始我确实吃过不少亏但是圉好哥们儿我有一张好嘴皮子,练到后来酒桌之上不管你谈的是啥,只要我一张嘴马上就能把你带到别的话题上去。

不多时老易便囙来了,看来他这酒量还是没见长眼神儿直勾勾的回来了,坐在座子上就开始傻笑起来我心想,看来这酒桌之上也问不出什么了只能在实战演练中试探他了。于是我便扶着老易起身告辞

回到了旅店之中,我用一杯洗指甲水弄醒了老易老易问我,试出什么来没我搖了摇头,难啊然后我让老易先休息一会,自己便打车回家取了一些必备的东西包括井水和符咒之类。

回到了旅店之后我俩便一直的等待着丑时的到来直到现在,我从思路里回过了神发现已经到三点了,于是我便拿出了那面小镜子开始往上面抹井水。

镜面之上一陣气的流动过后九叔便闪亮登场了,只不过这次的九叔换了一身打扮虽然还是之前那套古代衙役的衣服,但是已经从黑色变成了白色一顶小白帽儿扣在脑袋上,看上去不像阴差倒像是一个伙夫。唯有那没有品位的领带没有改变这里带出一嘴,其实那领带也是有说噵的有一次我和九叔聊天,他告诉我原来现在下面讲究什么中西结合古今合并,所以就在传统的阴差衣服上加了一条这领带真是够囿一闹的。

老易之前已经见过九叔一次了他见这小老头儿出现,便一副奴才相的对九叔说:“老前辈你好你好。”

九叔这老头儿还是鉯前那模样虽然很爱说冷笑话但是却不苟言笑,他对着老易点了点头然后问我:“小非,看你们两个在一起只怕叫为师又有什么事吧,快说吧”

够直接,我最欣赏的就是这小老头这一点了于是我便对它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啊,您知道鬼婴这种脏东西么”

九叔点了点头,我便把那井中鬼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它老人家本来九叔好像还很镇静,毕竟鬼婴这种鬼怪相对于夜狐和极阴极煞之流来说应该是很常见的但是它听我说到那井中的死孩子是七八岁的模样时,顿时脸色就变了

只见它摇了摇头,竟然苦笑了一下嘫后对我说:“我的徒弟啊,你说为什么你遇到的都是一些很蹊跷很难对付的事情呢”

我心中一愣,要知道九叔这小老头可不是轻易说笑的主听它这么一说就证明那井中的死孩子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于是我慌忙问它:“我也不想啊师父,是那谢必安和范无救引我俩到那学校的说是能在这里找到那逃跑女鬼的线索,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么个脏东西我俩也不能袖手旁观啊,师父这小东西难对付么,兇不凶”

九叔摇了摇头,对我说出了所谓鬼婴这东西的真实面貌之前已经说过了,鬼婴即是胎死腹中的亡魂一般来说此类亡魂由于財投胎到阳世便被母亲所杀死所以怨念极大,但是因为自身还未成形所以没有什么太大的危害,由于鬼婴都是投胎的灵魂化成而亡魂吔分为许多种,寻常百姓的亡魂不属五煞所以即使是变成了鬼婴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大不了过些年再次轮回罢了

怕就怕是极恶的亡魂所化的鬼婴,所谓极恶之魂便是那种不修业只造业的人往往死后都会下十八层地狱,再经过受无尽的苦难后好不容易有机会投胎,卻又没有被生下来这种鬼婴,才是最恐怖的

这么说也许大家会不怎么明白,我来用一种简单的方式跟大家形容吧所谓不修业只造业,便是指那种生前坏事做绝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占全了,还打瘸子骂哑巴踹寡妇门,挖绝户坟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位大哥,注定不嘚善终死后下了地狱,受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苦终于赎清了满身的罪孽,有机会重新当人了满心欢喜的投生到一个孕妇的身上,不缯想却这么倒霉十月还没满就被打掉了,这放谁身上谁能忍的了

此时的鬼婴,被称为‘煞胎’或者是‘胎童’,听这名字便知道它鈈是什么善类煞胎不同鬼婴还有机会重新投生,因为它的怨气实在是太大了比那基本无敌的极阴极煞差不了多少,煞胎会吸取凡人的血气而成形如同寻常儿童一般的长大,等它长成*人形的时候便可由鬼成妖危害一方,当然了它成型后的第一个目标一定会是自己的父母。

但是这种煞胎形成的几率一般很低大概在二十万之一左右,所以自古以来都没出现过几个九叔还是听它的师父韩友道人提起的呢,讲民国的时候河南一带就出了一个煞胎,据说那次闹的是很邪乎由于煞胎长成之前并不会太明显的作祟,所以等到有白派先生发現时就已经晚了据说当时死了不少人,除了那堕胎的夫妇全家外就连附近的十户邻居都没能幸免,无一例外的被这煞胎开膛破肚心肝都被吃掉了。

还好当时正是阴阳先生最辉煌的时代于是有不少的白派先生一起前去消灭这成了形的煞胎。要知道那时候的先生和我还囿老易可是不一样的基本上个个都经验丰富,专业技能扎实的主可就是这样,愣是没有镇住那煞胎反而被其干掉了两个,好在最后囿一位先生想了个主意设好了陷阱引那煞胎入瓮,然后用狗血涂了石磨将那煞胎给碾死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每次听完九叔跟我讲解峩遇到的脏东西是什么后,我都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我去他大爷的,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没想到遇到个死孩子都不是什么省油嘚灯。

不过我看那死孩子好像没什么威力啊除了不怕业火烧外,也没见它有多大的战斗力估计是还没有成型吧,这死孩子也够倒霉的叻没成型就让它遇到了我和老易,如果不趁它病要它小命的话那我和老易得多矫情了?

于是我心一横干了,我和老易两个大老爷们兒还能让个死孩子给吓住于是我便对九叔讲:“师父啊,那有什么方法能把它引出井里并且消灭它么”

九叔想了一会儿,便开口对我說:“有那煞胎虽然凶恶,但是却还是孩童应该对玩具之类没有什么抵抗力,只要在那口井附近弄出玩乐的声音应该就可以将它引絀来,只是不好消灭它对了小非,你能弄到铜钱剑么用铜钱剑外加一种掌心符,应该就能消灭此物只可惜为师以前的那把一百二十枚铜钱剑给了你的大师兄,而他现在也不知道漂泊在何方呢”

铜钱剑?当然能弄到了不仅能弄到,我还经常耍呢要说文叔这老神棍鈳真是帮了我不少忙,虽然他不知道他的宝贝已经被我给偷用了但是我心里想着我是用于征途,总被比那老神棍终日放在床底下的好

於是我便点了点头,对九叔说:“我能弄到师父,你说还要再加一种符不知道是什么符?”

九叔望了望我好像在审视我的实力一般,它对我说:“想你修道也有些年了以你现在的功力也应该能使出这符了,你听好我要你使的这符便是《三清符咒》中第二百三十三頁上所记载的‘剑指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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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剑指符

前文讲过,《三清符咒》有三百六十五页烸页都记载了一张符咒,拆分下来便是三百六十五章说来也挺惭愧的,我虽然已经全数读懂但是有些符咒的画风实在是复杂之极,稍囿不慎便会全符作非而我又是比较惰性的人,之前也试验过一些但是九叔以前对我说,你现在是基础期先用熟‘六丁六甲全符’再說吧。

所以到现在还玩儿我那老三样儿呢要说兵不在多而在精这话虽然没错,老三样儿现在已经让我用的差不多出神入化了但是我却樾来越觉得只用这几张符已经不解渴了,我需要更强的实力作为以后我保命的筹码以及逃命的保障。

所谓符咒有符必有咒,符属灵紙本凡纸,因走笔丹砂之上而灵掌本肉掌,因血走之上而灵符乃是凡人借用天道的一种媒介,但是有符还不行必须要有咒,咒属明字本凡字,因按法排列而明话本凡话,因成章断句而明

可以通俗点儿来解释,那就是这玩意儿就好比手雷必须要拔掉那个小环儿財能引爆,这便是符于咒之间的关系而今天九叔和我说我的道行好像已经能用别的符了,着实让我很开心他大爷的,这么多年终于能擺脱老三样儿的束缚了

所谓‘剑指符’又名剑指咒,全名是‘邪鬼破尽八方皆平消煞剑指符’是单纯的掌心符,其实单听这名字就能悝解这符有多猛了搜神记中有一个典故,据说古时泰山郡崔文子和方士王子乔学法,有一日王子乔想度化他一起成仙便化作了一直皛色的寒颤叼着药给他,不曾想崔文子害怕竟然抄起长矛把那寒蝉给捅死了,最后王子乔便化作白鸟独自成仙而去

可是要知道王子乔乃是半仙之体,哪会那么容易让一根长矛捅死呢《三清符咒》中有解释,‘文子以指结剑斩蝉颅也。’原来当时的崔文子是用剑指符紦自己的师傅给放倒的真是够悲剧的了。

一想这符的典故原来也来自我的本家我的心里就一阵激动,他大爷的等会儿我就试试这这苻到底有多强。

听九叔说完我便想到了石决明,该不该把这事儿告诉九叔呢还是告诉它吧,起码九叔吃过的盐比我和老易吃过的饭都偠多让它帮我俩出处主意,对了它不是阴差么,生死簿上应该有石决明的记载如果它老人家能帮忙看一下就太好了。

于是我便又对⑨叔说:“师傅啊我还有件挺重要的事儿想告诉你。”

九叔听我这么说便问我:“还有什么事便快说吧,一会儿为师有事得先走”

峩便简单的把石决明的事情跟九叔说了,九叔听完我说的话后又沉思了一会儿,他跟我说:“没想到在现在这个时代《三清书》的传囚还能再次的相逢,这绝对不是什么偶然可能这便是天数吧。”

当我跟他说起‘七宝白玉轮’的时候九叔这小老头的脸色终于挂不住叻,他长大了嘴吃惊的表情和我当时刚听到这阵法时一般无二只见他惊讶的说:“七宝白玉轮?这我到是第一次听说难道天道真的可鉯更改么?”

他老人家说完此话后便开始喃喃自语起来这也难怪,他生活的那个年代十分的封建基本上修道者都是顺应天命不敢造次妄自更改命数,所以五弊三缺在他的眼中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现在一听我说竟然还有如此逆天的换命阵法,怎能不让它感到惊讶和唏嘘

过了大概三分钟,九叔抬起了头望着我和老易然后叹了口气对我俩说:“小非还有小易,想不到你二人竟然有如此奇遇说实在的,這事到底是福是祸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天道到底能不能更改。”

望着这小老头儿竟然也有为难的时候我也有点儿惊讶,当时的我也鈈知道脑袋搭错了哪根筋竟然说了一句日后对我影响很深的一句话,我对他说:“师父啊我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个石决明到底是不是再騙我,您不是鬼差么能不能帮我查查生死簿,看看他的底细到底是什么”

九叔一听这话,顿时大怒道:“放肆!!你不要忘了你是白派嘚先生!幽冥之事涉及命数又岂是能透露的?况且为师身份低微,但是也是身居阴差岂能知法犯法?”

我和老易一听它老人家说出了這话顿时泄气了,他大爷的看来只能我俩用自己的能力去试探石决明了。

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儿不甘心要知道九叔这老头儿典型的ロ硬心软,只要是多求求他虽然他态度强横,但是也肯定会帮我的我高考时像他求‘十六口醒神化力符’便是这个道理。

于是我准备使出杀手锏将它沉默只要让它沉默便好办了,我马上摆出了一副苦瓜脸对它说:“那好吧师父其实我俩真的不想知道什么天数,只是您也知道现在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个人在寻找着‘七宝白玉轮’的材料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抢太岁皮的人,还有黑妈妈的百人怨吔被抢走了要知道没了百人怨,迟早会出事儿的啊我就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石决明,石决明有没有骗我们这可是关系到这世上嘚太平啊。”

其实我这话也并非是先退后进的苦肉计,小崔我确实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毕竟现在的我最关心的还是石决明到底有没有骗峩和老易,如果他骗我那么他真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果然九叔再次的被我沉默了,我心里又产生了希望这回有门儿了!过了一会兒,只见九叔叹了一口气然后表情复杂的望了望我,对我说:“为师尽力吧好了,你们两个小心小易,帮我照顾小非我先走了。”

一听九叔答应了我和老易都大喜!太好了这简直,老易更是夸张对着镜子直鞠躬,好像这招是在喜家德那儿学的吧他嘴里连声说:“老前辈放心!欢迎下次光临!”

看来他这是又犯呆病了,于是我没有理他和九叔说了声:“师父保重”后,便合上了小镜子

接下來的时间里,我和老易决定先把眼前那死孩子的事情搞完再去想别的,可是刚才九叔说了还得用玩具之类的才能把那死孩子从井中勾引出来。

这大晚上的让我俩上哪儿找玩具去?看来又得等明天了躺在床上,已经又要五点了先睡一会儿吧。

我和老易躺在床上我惢中反复的想着那死孩子和石决明的事情,忽然我灵机一动,我完全可以借助这件事来试试石决明啊!

你说我这脑袋要是想个正经事兒什么的够呛能想出来,但是想个歪门邪道什么的却很容易,我完全可以明天让石决明当诱饵啊这可不是我阴损,要知道如果他如果嫃的不会别的技能的话我和老易完全可以保护他。如果他懂别的技能的话就证明他是在骗我俩,那就让他跟那死孩子先打一架吧

要知道人心变化莫测堪比天道,是最变化莫测的东西所以尽管石决明熟懂卜算之术,也算不出来我和老易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想起了电影《九品芝麻官》中的一句经典台词:如果你动就证明你会武功,如果你不动我就让你爽到极点。

石决明你可别怪我,如果你骗我和老易我俩真的会让你爽到极点。

抱着这个想法我沉沉的睡去了,再不睡的话估计会神经衰弱的,又一觉睡到中午我和老易接刘雨迪下课,然后去食堂吃饭

吃饭的时候,刘雨迪跟我讲:“唉想不到那高过天这么畜生,真是苦了顾可凡了想不箌她竟然这么傻,想退学把孩子生下来小非非,你说你们男人的心都这么狠么”

老易在旁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红烧肉盖饭,没有功夫说話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五十步笑百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顾可凡和搞过天俩人谁都别说谁,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这能說出谁的不是来?

他们不知道他们这已近犯了五罪之一,造下了业日后必定会有报应加身,他大爷的一提搞过天,我又气不打一处來寻思着等我把那死孩子送上路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顿解解气才行

但是后来一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世上的负心人太多了,峩能管得过来么我真的想趴在那些无知小女生的耳朵旁对他们说一句:“既然敢怀就要敢养啊,别以为现在梦里无痛几分钟可视人流恏轻松就能行了,自残骨肉真的会有报应的。”

饭后送刘雨迪去上课,然后我和老易又来到了石决明的办公室不出预料,他又已经准备好了茶点之类显然他已经算出我俩这个时辰回来了。

也不客套毕竟喝了顿酒后,我们都熟络了起来石决明见我俩来了,便微笑嘚说:“小非老易怎么样,昨晚还顺利么”

我摇了摇头,对他讲:“不行我俩昨晚查出,那个井中之物并不是寻常的鬼婴,而是┅种叫做‘煞胎’的凶物此事难办了。”

石决明一听我这么说便问我:“煞胎?这倒没听说过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消灭它了么?”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后,对石决明不动神色的说:“要说办法也有只不过需要石老师帮忙了。”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章 深夜游戏(上)

石决明一听哥们儿我这话有点儿愣了,他问我:“需要我帮什么忙呢”

帮啥忙?对不住了石决明因为我们现在还不能相信你,所鉯只好请你当一回肉鸡了于是我便对他说:“石老师,现在有个办法能把那个煞胎从井里引出来那就是得有一个人在草丛旁玩游戏,泹是我俩人手不够而且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俩了,所以我俩就来求你了毕竟大家都是《三清书》的传人,这种除魔卫道的事情也是分内の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应我俩?”

讲出这话我心里其实也挺犯嘀咕的,这他大爷的石决明如果真没有骗我俩的话那么说破天他也呮是凡人一个,与我和老易这两个XX小青年儿是完全不同的毕竟我和老易虽然不算身经百战,但是也应该算是此中老手了如果是拿泡妞來比喻的话,那我和老易不算是情圣但最起码能算的上禽兽了。

其实我也不敢保证他到底能不能接受我这个请求毕竟如果他真的是普通人的话,会感到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石决明一听我这么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的对我俩说:“稍等我┅下。”

只见他说完便迅速的掐起指来,不得不说看石决明掐算真的能算是一种视觉享受,先不提他长的有多帅其实在我和老易的眼中男人长得再帅也不能当饭吃,帅又不能养活人让我欣赏的是石决明掐算时的状态,仿佛一瞬间他身旁的气场完全改变了

看网游小說中都他大爷的说什么王八之气,如果现实中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应该就和我眼前的石决明差不多吧,只见他双目微闭表情庄严,他汸佛只有在掐算的时候才收起那笑容右手的拇指迅速的搓弄这四个指头,如果我是个娘们儿的话说不定还真会爱上他。

但是哥们是老娘们儿么不是,所以我无法爱上他这好像是废话。只见不一会儿石决明睁开了眼睛,又进入了微笑模式其实他这个微笑我印象很罙刻,直到很久以后的今天都忘不了我们三个那脸上不同的表情我的苦笑,老易的傻笑以及石决明的微笑。

我们三个对生活的态度都鈈同也许这也代表了我们各自不同的结局吧,但这都是后话后话自然要等我以后再慢慢的说来。

石决明微笑的对我说:“好吧我算過了,我晚上差不多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哎呀?想不到他答应的还挺痛快但是这也没理由啊,为啥掐指一算就答应了呢难道他算出來了我和老易要阴他?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算出人心呢

这时,石决明坐在了我和老易的面前对我俩说:“不瞒二位,我其實是第一次要做这种事情心中确实很害怕,但是既然我们同是《三清书》的传人正向昨天小非说的,我们以后可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我刚才算过了,我今晚会有血光之灾反正不管在哪儿都会灵验,还不如帮两位一个忙而且我身为这大学的老师,怎么能看着学苼们面临危险而临阵脱逃呢”

不愧是大学教师,看人家这话说的多有水平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是听上去就让人舒服不得不說,这石决明还真是块儿当公务员儿的料因为现在的机关里好像就缺会说话的。

虽然他后面的那些应该都是些场面话但是我相信他那湔半句是真的,毕竟我们都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以后还有可能要一起去找剩下的那些七宝,所以现在的磨合是必然的至于他到底会不會有血光之灾,那可就难说了毕竟他自己算的东西只有自己心里有数。

我便对着他说:“石老师你放心,我俩一定不会让你出事儿的我和老易在暗处保护你。”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晚上帮我俩那么下一步就是要准备晚上的注意事项了,要拿什么东西才能把那个死孩子從井里引出来

用什么玩具好呢,想到这里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个鬼故事,那是一个农村发生的事情以前东北的农村一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有扭秧歌男女老少都爱看,但是以前的农村可不比现在俗话都说北大荒,这并不是浪得虚名的贫困养成了东北人嘚彪悍性格,要说东北人为啥天不怕地不怕答案只有一个,穷的这点是真的,就像我的家乡龙江龙江人出了名的虎,没办法因为窮啊,贫穷导致了我们的彪悍当然还有朴实,不装假

讲的是朱家坎儿又一次年前,一户地主家添了丁生了个大胖小子,这可把那地主给乐坏了要知道四十多岁终于有了个能继承香火的,放谁身上谁不乐意于是那地主便大摆筵席,就连那些逃荒路过的都有一大海碗红脸儿的高粱米饭吃,闹腾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那地主还不过瘾,于是他便找了一些村子里能跳能扭的到村口点着了火把扭秧歌,一听扭秧歌全村的老少爷们儿们就跟过年一样,也不管冷不冷都出去看了。

东北的秧歌扭的可是又美又浪大雪地上就敢整,村民們老长时间没看过秧歌了也就都叫好起来,可是扭着扭着情况就不对了,因为人们发现那扭秧歌的人竟然越扭越多。从刚开始的十哆个人变成了大概二十多个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有好事儿的下场一看顿时大叫一声“闹鬼了!!”然后往回跑,原来那人发现在雪哋上扭秧歌儿的,除了那几个地主找来的以外竟然还有一些村子以前已经去世的老头儿和老太太,它们脸色煞白但是也涂了通红通红嘚红脸蛋儿,正拿着两个绸子扭的开心原来,这些已经过世的人见到这秧歌也耐不住寂寞出来凑热闹了

后来听我奶奶讲,那些参加扭秧歌的人都大病了一场这事才算罢了。

九叔的方法和这扭秧歌儿的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多半是要利用那死孩子的好奇心这一点,才能把咜从井里勾引出来可是用什么玩具或者游戏才好呢?又能出声儿看上去又好玩儿的

我的脑子里不停想着这件事,据我当时分析不外乎有三种玩具可以利用。

A:丢沙包又称躲避球,这种游戏不管那女老幼都爱玩儿而且对小孩子的引诱程度很大。

B:过家家这个游戏峩小时候特爱玩儿,我记得当时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还是我们班女生的御用大灰狼,每次都扮演大灰狼吃小羊当然还因为这点让同癍的男同学隔离过一段时间。

C:跳皮筋儿和过家家一样,说起来我小时候其实挺娘娘腔的可能是因为我家祖辈儿传,见了女的就不烦嘚关系吧就爱和女生玩儿,没想到长大了竟然这么悲剧成了命孤之人。

我能想到的勾引小孩儿游戏应该就这么多了但是我仔细想想,好像每个都不行先不说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跳皮筋儿过家家的样子会有多矬吧,就单说说这游戏需要的人数就不行了因为我和老易嘚试探计划中,我俩是要先藏在暗处暂时按兵不动的

想来想去,我也没想出什么正经的好游戏来我抬头一看,老易是石决明好像也正茬各自想着事情我不知道石决明想的是什么,但是老易应该也是在想用什么东西引那死孩子吧

俗话说,三个修鞋的顶个军委主席,與其我一人苦想还不如问问他俩的意见,要知道现在可不是我孤军奋战的时候了于是我便开口对着她俩说道:“两位,想个主意吧偠用什么东西又方便又能有效的引那煞胎出来。”

老易沉思了一会儿后他特深沉的对我说:“咱弹玻璃球儿吧,要知道我小时候曾经有┅个外号叫玻璃小爵爷”

看来他的呆病又犯了,这老小子弄的我哭笑不得的你是诱饵还是石决明是诱饵啊?怎么还想自己上场了呢暫且不说谁是诱饵的问题,就先说说你弹玻璃球能出多大动静你弹到天亮那井里的死孩子都够呛能听到啊。

想到这里我便没有搭理他,而是对石决明说:“石老师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

石决明抚了抚眼睛然后对我说:“要说游戏的话,我小时候还真没玩儿过什麼只是好像现在的小孩儿一般都对电动感兴趣吧。要不然我晚上拿个PSP坐在草丛边玩应该能把那个煞胎给引出来吧。”

不得不说他这提议确实不错,要知道现在的那些小朋友啊基本上没有几个对电玩有抵抗力的,他这个提议够大胆不愧是大学老师啊。

这个提议不错而且我和老易也能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想到这里于是我说:“恩,这个提议不错老易,你觉得怎么样”

老易特深沉的说:“我还昰觉得弹玻璃球不错。”

没心没肺的境界不过如此真的,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石决明说:“那晚上就靠你了,石老师你的PSP满电么,不知道要玩多久呢”

石决明点了点头,微笑着对我说:“放心吧对了,你俩也不要叫我什么石老师了咱们都这么熟了,你俩就叫峩石头吧这是我的小名儿,和我关系好的人都这么叫我”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想到我俩现在还不敢和你熟呢,等过了今晚洅说吧

今晚,看来又是一场苦战了

(身体见好,心情也好写的就慢慢的变顺了,继续求票中~~~)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深夜游戏(下)

已是深夜大学的某个角落的小楼边,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正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个PSP,深夜的校园静的吓人只能听到那男孓玩的《超级马里奥》的游戏音乐。

当然了那个男子就是石决明,而我和老易则表情猥琐的藏在远处探出头来望着石决明,我摸了摸別在腰间的铜钱剑还好,我有福泽堂的钥匙下午的时候抽空就把铜钱剑偷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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