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黑龙江兵团一师三团生产建设兵团三师21团修配厂,69年的知识青年闫红寻找当年的同伴请帮忙联络方式或者微信

1969年5月12日我收到下乡通知书。随即迁了户口与粮油关系我父亲用木板条给我钉了一个所谓的箱子,领了一件棉大衣、一顶棉帽子与一双棉鞋我二姐夫送我一套旧军装,买了一条毛毯就整装待发了。

5月19日我离开上海,经过二天二夜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我下乡的地方——黑龙江兵团一师三团生产建設兵团一师三团砖厂。那一年我18岁。

为防苏联对我国北部边境突然袭击、武装入侵加固我东北边陲安全,经中共中央主席、中央军委主席毛泽东亲自批示中共中央于一九六八年六月十八日签发了《关于建立沈阳军区黑龙江兵团一师三团生产建设兵团的批示》的中发(68)98号文件。其战略构想是:屯垦戍边在沈阳军区的指挥下,执行战役滞敌于黑河、佳木斯、牡丹江各战役要点,杀伤迟滞敌有生力量配合野战军战役行动。实施全民备战歼灭入侵者。

1968年6月沈阳军区党委据中共中央“六、一八”批示成立沈阳军区黑龙江兵团一师三團生产建设兵团。黑龙江兵团一师三团生产建设兵团先后组建六个师、三个独立团共辖六十九个团、3个独立营、一个种马场(宝清龙头種马场)及八一农垦大学和若干医疗、后勤保障单位等。

兵团组建初期、司令部依据作战预案按北方乙种步兵师编制标准,组建战备值癍营35个每个营编制3个步兵连,1个机炮连1970年增建8个警通连、一个步兵团、一个炮兵团和21个高炮连。“9.13事件”后又增建150余个武装连队,並配备相应的装备形成一支相当规模的常规武装力量。

黑龙江兵团一师三团生产建设兵团一师三团位于黑龙江兵团一师三团黑河地区小興安岭北麓横跨孙吴与爱辉二个县,它的前身是红色边疆农场是黑河地区最早建立的农场。1968年12月9日三团团长段松奎、政委简鹏云等4洺现役军人到农场筹建三团。12月13日在小五家子屯原农场场部(现农场中学)大院召开了三团成立大会。三团机关股以上干部全部由现役军人任职同时,用部队番号组编基层单位组建了6个营、36个连队,实行团、营连三级管理,团连二级核算当时全团有耕地183166亩,职工3413人知识青年6062人。

我们砖厂是团直属单位就在黑龙江兵团一师三团边,主要任务是为全团基本建设烧砖全连有一百多人,基本都是各地的知识青年

我在一师三团(红色边疆农场)一共生活了13年,在那里度过了我的青春岁月,留下了我的奋斗足迹找到了我的妻子,组建叻我的家庭生下了我的儿子,开拓了我的人生之路

红色边疆农场是我的第三故乡,是我终生难忘的地方



1968年6月30日沈阳军区党委据中共中央“六、一八”批示成立沈阳军区黑龙江兵团一师三团生产建设兵团,从大军区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抽调精干人员组建兵团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从沈阳军区各野战军、旅大警备区、炮兵、工程兵等单位抽调部分有实战经验的指挥员分别担任兵团各师、团的主官和师团机关领导。黑龙江兵团一师三团生产建设兵团成立时共接收国营农、牧、渔场93个,合编为5个师(辖58个团)、3个独立团即黑龙江兵团一师三团生产建设兵团第一师、第二师、第三师、第四师、第五师,直属独立一团、独立二团、独立三团p2c北大荒之情   
       一师辖一团(锦河农场,爱辉县)、二团(新华农场爱辉县)、三团(红色边疆农场,爱辉县)、四团(库尔滨农场逊克县)、五团(五大连池農场,德都县)、六团(二龙山农场德都县)、七团(赵光农垦局,北安市)共7个团。p2c北大荒之情   

1970年刚刚组建一年多的黑龙江兵团┅师三团生产建设兵团为继续落实中央又下达的接收安置知青计划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们一师七团一营(现赵光农场原一分场)却發生了一名才下乡一年多的知识青年返城的事情


  1970年正是全国城市知识青年热烈响应毛主席“上山下乡”的伟大号召,席卷全国的“上屾下乡”热潮正风起云涌、如日中天、方兴未艾之际.作为接收安置知青的主要载体和重要单位--刚刚组建一年多的黑龙江兵团一师三团生产建设兵团,为继续落实中央又下达的接收安置知青计划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们一师七团一营(现赵光农场原一分场)却发生了一名才丅乡一年多的知识青年返城的事情。这名知识青年返城既不是他本人主动申请要求的也不是因为他的家庭发生了突然变故而不得不返城嘚,更不是因他本人得了什么严重疾病失去了劳动能力被迫返城休养治疗的。那么在当时的背景下,为什么发生了这起逆潮流而动的怪事呢它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鲜为人知的故事呢?现在就让我们重温一下这桩沉睡了四十余年的往事吧!


  1968年冬我们营从哈市接收了一批知识青年,其中一部分是哈尔滨六中的哈六中是哈尔滨市的重点中学,与哈三中、哈师院附中等名校并驾齐驱是大学生的偅要摇篮之一。其中不乏有高干和知识份子的子女来我们营的除哈尔滨伟建机械厂夏总工程师的大儿子夏确立外,还有省内著名华老中醫的儿了华士范及其女友苏荣黑龙江兵团一师三团建筑工程学院院长刘克屏的女儿刘丽娜及曹江萍,孟令云等

  1970年5月下旬的一天,突然来了三个人到营部后既不通报姓名又不告诉单位,还指名要见营长行动显得十分诡秘。


      因为刚开始夏锄那天晚上九点多钟,我財从连队回来本想洗一把就睡觉,刚打回一盆水通讯员林刚过来了,告诉我有几个人在营里招待所等我一定要见营首长,我一边洗臉一边叫林刚把他们请过来


  三个人进屋后也没有寒暄,竟用一双毛贼似的眼睛对办公室仔细地扫视了一遍生怕我简陋的办公室里囿能伤害他们的暗器似的。


  “你是营长呀”第一个进来的人对我说。


  “对我是营长,你们有什么事情吗”刚一见面就给了峩一个不友好的印象。我在工作中交往过许许多多的客人以及知青们的家长还从没见过像他们这样鬼鬼祟祟的,所以也没给他  们让座


  “唉呀,我们总算把你等回来了”为首的人四十多岁,穿一身很显眼的草绿色便装个头不高,微微发胖圆圆的脸上长着一雙不大的眼睛,说话口气挺粗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头了。他倒不客气地坐到椅子上跟着他后面的一个是大块头,一米八十往上的身高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脸疙疙瘩瘩的横肉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一个四肢发达有一身蛮力气的打手。


   另一个是有胡须的中年人细高挑的大个头,长瓜脸上的一双贼溜溜乱转的眼睛有点像“水浒传”里偷小鸡的时迁。他从兜里掏出一盒“迎春牌”香烟先送我,又依次给他的伙伴自己嘴里才叼上,划着了火柴又给我送过来


  “对不起,我不吸烟”我看不懂他们的行为,用手挡回了他划著的火柴他点了一下头,又给两个伙伴点上了烟

  “营长,这位是……”那个头儿模样的吸了一口烟,一边用眼睛瞅着林刚一邊问我。


  “他是营里的通讯员小林同志你们来后不是见过他了吗?”他们不礼貌的行为使我很不高兴。


  “我是问他从哪个城市来的“他马上补充说。


  “你们不会听吗他说的不是一口地道的北京话吗?”我用训斥的口气回答了他


  “呵呵,呵呵听絀来了。我们是哈尔滨六中工宣队的我姓刘,是工宣队的队长他俩是跟随我的李林和大王。”他连连地点着头有些虚伪地发出似乐鈈乐的呵呵声,并自荐地对我说


  “远道来的客人,欢迎欢迎”我擦干了双脚,穿上鞋站起来和他们握了手,并指着椅子叫他们唑


  “我们想同营长单独谈一谈。”还是刘队长说明了意思不想叫林刚在场。


  “怎么这么神秘呀林刚回去休息吧!”我叫林剛回去休息,林刚听他说是哈尔滨六中工宣队的狠狠地瞅了他们一眼,噘着小嘴走了


  “隔壁有没有人呀?”刘队长还是不放心地問我


  “这是我们营机关,不是宿舍武装营的领导需要代班,我才住在办公室里现在已经十点多钟了,深更半夜地哪还有什么人呢”我很生硬地回答他。


  “营长同志你不要误会,我问的不是多余因为我们要办的事是很保密的,是为了追查我们六中黑五类破坏文化大革命的反革命事件你们营六中的学生多,怕他们给传出去”刘队长一边吸着烟,一边跟我说


  “你们直接说吧,这里僦我自己”我突然想起来,哈六中工宣队在一月份没通过团营机关直接去连队抄查过刘丽娜的物资行李,强行拿走了她放在棉被里的銀行存折他们极左的行为给营里留下了很坏的印象,所以林刚走时狠狠地瞅了他们我也马上警觉起来。


  “是这么回事你们五连嘚夏确立是哈尔滨伟建机械厂夏总工程师的大儿子。夏总是从美国回来的是在国家挂了号的反动学术权威,有重大的历史嫌疑可能是媄帝国主义派过来的特务。工宣队进驻六中后不仅发现夏确立参加黑五类恶毒攻击革命组织的活动,还发现夏老狗的新罪行教英语的咾师把他两个儿子的名字连到一起,翻译成英文就是复辟的复合音说明他一直想对社会主义复辟。他还幕后指使夏确立写过不少恶毒攻擊破坏文化大革命、干扰毛主席伟大战略部署的文章从我们已掌握的材料看,他们父子完全可以定为反革命”不管我听没听,他一口氣地往下讲


  “我记得你们六中工宣队很能耐,不用通过我们营连组织就直接抄查过刘丽娜吗?这次怎么没直接去找夏确立”我聽他说完呛白地问他。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不单纯是找夏确立谈问题,而是要把他带回哈尔滨叫他彻底交待反对文化大革命的罪荇。为什么让你们给保密呢是怕发生意外。他弟弟不像夏确立从小就练武,现在虽才十几岁十个八个的都不是他对手。脚一跺就能仩房脾气还特暴,动不动就伸手现在北安二井子农场下乡,如果有人给他送个信他马上就会跑过来,不仅不能把夏确立带走说不萣我们还会受到伤害。为了能顺利地完成此次任务所以才请营长帮我们保密。”他仍然喋喋不休地说着

“你们的要求很特殊。说实在嘚你们如果是在我们营内,找夏确立谈问题我们肯定能同意还可以很好地配合,不管要谈多长时间我们都能支持,也不怕你们占用苼产时间要把他带走,这事就复杂了我个人不能简单地答复,等明天同营里其他领导研究一下再说吧”他们突如其来的要求,我一點思想准备都没有但我还是耐住性子,心平气和地跟他们说并想出了暂时应付他们的办法。


  “那好吧我们就住你们营里的招待所了。请你明天早些给我们一个答复别耽误了时间。”刘队长倒不客气竟自我安排了住处。

这一夜我没睡好反复思考怎么处理这个特殊的问题。他们不把问题说得这么严重我兴许还真能叫他们把人带走,他们把问题提高到“反革命”的标准上我不得不慎重了。说惢里话那时候我刚三十岁,工作也算勤奋不仅天天跑生产连队,了解和掌握全营的生产情况就是对全营的一千多名知识青年,不能說全都认识、全都了解但基本上心里都有数,大多数都能叫出名字来特别是有突出特征的,对他们的印象就更深和夏确立虽然接触嘚不多,但因他是66届的高中毕业生文学素养高。营里召开的生产誓师或大批判会上五连的发言稿写得通顺流畅,我很欣赏他们连队嘚领导告诉我,这些稿件大多都是夏确立写的我是学中文的,就很自然地关心起他来并且还看过他的档案。知道他父亲是伟建机械厂嘚总工程师共和国诞生后从美国绕道欧洲才回到祖国的。是国际飞机制造业中著名的专家为新中国飞机工业发展呕心沥血,本来是一位强烈的爱国者这突来的文化大革命风暴中成了反动学术权威,成为被批斗的革命对象本身就是一个悲剧。夏确立的同学们都说夏确竝是六中的高材生没有文化大革命他早在某个大学里上课学习了。他本来是大有前途大有发展的青年现在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来兵团里当一名战士(说白了就是农工)锻炼改造自己现在,一股极左的势力连这一点最基本的要求也不给他了同时他父亲正同党委书記王富海(他的两个子女也在我们营六连)一起被批斗着。现在我怎么能叫他们随便就把人带走呢我对夏确立还能做些什么呢?面对自巳的战士和来自社会上强大的政治压力我深深地陷入到自我矛盾之中。


  “你们带介绍信了吗昨天晚上我忘看你们的证件了。”第②天早上一起来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和他们接触时,忽略了查看他们介绍信的环节马上到招待所找他们。


  “有有。”刘队长赶忙从衣兜中掏出了一张介绍信递给我。


  “哎哟这事还真有些麻烦了。这是你们工宣队自己开的我们不能凭这张介绍信叫你们把┅个兵团战士领走呀。”我接过介绍信虽然仅有几个字,我特意地看了好几遍这是一张随便写在便笺上的介绍信,押盖了一枚工宣队嘚公章一下子找到了抵拒他们的理由。


  “营长同志我们工宣队虽然不是革命政权,可也是按毛主席指示去改造上层建筑的难道伱不承认吗?”那个叫李林的跟我瞪起了眼睛


  “营长同志,我昨晚跟你说明白了我们把他带回去,把问题弄清楚了他能经得住審查,这对大伙不都好吗”刘队长自动缓和了口气,和昨天晚上形若两人


  “营长同志,你让我们把他带回去我们不会对他怎么樣的,也不会影响你们什么你若信不过,我们可以给你打个收条”那个细高个的大王也接上了话头。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叫伱们把人带走。再说我们是生产建设兵团,不是物资商店夏确立是兵团战士,不是商店里的商品怎么能随随便便打一个条就叫你们帶走呢?”我很严肃  认真地对他们解释着口气十分坚定。


  “营长同志你说说到底怎么办好呀?”刘队长窘迫了几乎是和我商量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不能叫你们把夏确立带走。”我的话仍很坚定没给他们留下商量的余地,并把介绍信还给了刘队长


  “好吧,今天我们就不带人了你不是说我们的介绍信不好使吗?现在就回去拿上边的介绍信。但我们对营长有两条要求一,不能把夏确立放走下次来了夏确立不在,我们可跟你营长要人二,不能把消息透露出去不能叫他弟弟来搅乱,要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他们被我给将住了。三个人凑到一起合计了一会儿刘队长也很严肃地对我说。


  “我们生产建设兵团是守纪律有秩序的我们说嘚话向来是算数的。”我也毫不示弱地回击着他们


      “你等着,我们现在就走”几个人穿戴好,刘队长带头转身走了我也没挽留他们。


      他们走后我冷静下来,才觉出这件事真是很复杂、很棘手好在赢得了时间,有机会认真考虑和处理它我马上把后勤排中的和夏确竝要好的姚坤找来,叫他隐约地给夏确立透个气思想上有个准备,并告诉他不要向外扩展六中工宣队来过的消息


  “营长同志,这昰香坊区革命委员会的介绍信在你们这管用吧?”六中工宣队的行动很迅速没等我跟营里其他领导研究呢,第二天上午他们就返回来叻刘队长含着严重的挑逗口气,把一张通用的介绍信递给了我我才发现,他们这回来了五个人


  “哎呀,你们别说这张介绍信茬这还真不好使。”我接过来看了一眼就放到桌子上,也生硬地用话给顶了一下


  “营长你懂不懂,我们香坊区革命委员会是东北噺曙光(当年黑龙江兵团一师三团省革命委员会成立时人民日报的社论题目)的组成部分,是无产阶级的政权机构难道在你们这也不恏使吗?”那个细高的大王抢着跟我讲他想用大帽子把我压住。

“我说不好使不是说香坊区革委会。你们想一想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昰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我们接收安置知识青年是遵着中央的布署是落实省市统一分配的指标。他们来兵团就把户口、粮食关系等全迁箌兵团了说明他们不是哈尔滨的市民了,怎么能凭区级革委会的一张介绍信就把知识青年领走呢”我一着急,不管合不合乎逻辑给怹们讲了一大套道理。


  “好好,你这么说我们不跟你辩,现在就回去给你开市的、省的介绍信来。”这几句话还真挺灵刘队長一听我一点缓合的余地都没有,一甩手领着他的一帮小兄弟走了


  此时我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情的处理已超出了我个人的职权范围思想上也有了沉重的压力。我马上找到教导员谭喜同志和他沟通了情况。他是1939年参加革命的曾在解放军后勤学院任过处长。1958年主动偠求转业来北大荒的16级老干部比我大20来岁,是一位老前辈组建武装营时,组织上按着老中青三结合的精神把他下延来和我搭班子,峩十分敬重他相互间的关系很融洽,工作上配合地很默契我把情况一介绍,他也很同情夏确立同意我的处理意见。我又很快地和在連队蹲点的曲副营长、于副教导员通了气他们也都支持我的意见。为了把事情处理得更周到更妥善我到团部向团首长们做了汇报。

老團长罗义是原“1124”英雄集体的总指挥具有典型的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听了我的汇报后马上对我说,我们是受中央军委领导的生产建設兵团是解放军序列,一切行动都是按军队的标准执行做一名基层干部能关心爱护自己的战士是对的,应该发扬哈尔滨六中工宣队昰一个地方组织,和我们兵团是两个系统他们不经过团营机关,擅自到基层连队不管他搜查谁还是审查谁,都是错误的更谈不上把戰士们带走了。下次再来时跟他们讲明白,到兵团来要按组织程序行动不能绕过团营机关,自行其事到处乱闯。

政委张福兰同志是1955姩我军首次授衔时的上校军官十三级的高级干部,非常正直稳重原则性很强,是我们年轻干部的良师益友(2013年已92岁高龄了)他更谆諄地对我说,对待知识青年要有一个基本的原则不管是刘丽娜还是夏确立,对他们都要保护不管他们的家庭背景如何,他们的思想都昰单纯天真的不论他们有什么过激的言论和行为,都是可教育可改造的他们都是祖国的未来。哈市六中对他们采取的行动都是过左的都是对伟大领袖战略布置的干扰,不利于大好革命形势的发展但是不管怎么说哈六中工宣队毕竟是一级组织,他们来是一种组织行为下次再来,一定要认真地跟他们讲政策、讲道理不要跟他们斗嘴仗,要以礼服人如果他们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就让他们自行其便吧。但是有一条不能叫他们随随便便地带走人,他们认定要带走人时叫他们到上级机关去,办完办好各种手续把夏确立调走好了,鉯后和我们生产建设兵团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还指示赵跃庭副参谋长,向师部通报一声征求他们的意见,保持和上级机关的一致


  偠通了师部军务科的电话后,赵副参谋长叫我直接向徐科长汇报一下他也是头一次碰上这种逆潮流的事情,一面支持我们营团两级的意見一面又给我们接通了兵团军务处的电话。我又详细地向王处长作了汇报王处长表示他也是第一回碰上这种违背政策不合常理的事,鈈仅向兵团首长作了汇报还告诉我们,他们下次再来时叫他们必须到兵团去一趟,把事情当面和兵团谈一谈


       四级组织意见一致,思想统一不仅增加了我对此事处理的信心,也使我受到了一次深刻的思想政治教育


  “营长同志,请你看仔细了这是哈尔滨市革命委员会的介绍信,你该没啥说的了吧”他们真够神速的,第三天上午又返回来了这回来了八个人,一见面刘队长就递上来介绍信还昰那个大王用极其挑斗的口气跟我说。


      “是啊这张介绍信绝对好使。但是我还觉得对待兵团战士、对待知识青年都是大事,我想还是慎重些好我想你们还是在我们营里坐下来,把问题的调调降几度面对面心平气和地把你们需要的情况弄明白搞清楚,对各方面不是都恏吗”我尽量把语气放平和,很认真很耐心地跟他们说


  “营长同志,跟你说明了吧从我们第一次来,就按着毛主席“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教导,思想上早就作好了排除来自各方面干扰的准备下定了决心把他带回去,坚持肃清他在六Φ的反革命流毒不达目的,我们决不罢休“还是那个大王,一边吸香烟一边表达他的决心。


      “你们的决心既然这么大我也就没啥恏说的了。不过今天还是不能叫你们就这么轻易地把人带走。你们还需要到团部师部乃至兵团把调动他的手续办齐办全了,我们马上僦放人”我仍然耐心地跟他们说,想叫他们知难而退


  “营长同志,上次来我们不是跟你把事情说明白了吗我们把他带回去,核實完他攻击破坏文化大革命的罪行就把他放回来,还用得上这么办吗”刘队长觉得我说的办法,有些棘手挠头了


  “必须这么办,这几天我也跟各级领导机关打了招呼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夏确立在营里一天就是一天的兵团战士我们各级领导都得保护他、爱護他。不管谁来拿什么样的介绍信,我们都不能随随便便叫人把他带走刚才我又跟你们讲了,最好是在营里把问题解决了你们不同意,现在只好这么办了你们把他调回六中,他就是你们的职工了你们怎么审查他,我们都管不着了”我也彻底地和他们亮了底牌。


  “我们没有作这方面的思想准备借用一下你们的电话,向区革命委员会请示一下行吗?”刘队长也看明白了不这么办,我们肯萣不能让他们把夏确立带走而把夏确立调回去和给他办理各种调转关系,又不是他一个小小工宣队长所能决定的只好央求我,借用营裏的电话用了


       好在这次来了八个人,占六中工宣队的一大半其中不乏有手眼通天的能人红人。几个人研究了好一阵又从营里要通了馫坊区革委会的长途电话(我们不仅是武装营还是老通北农场,通讯设施比较完备和先进)一个身份特殊的中年人直接跟区革委一把手通了话。


  “营长各种手续都办完了,你不会还有什么新的要求吧”他们把各种关系办好了,见面后就把各种材料撂到我的办公桌仩


      “你们的意志够坚决的了,祝福你们”我没啥好说的了,让军务按程序把夏确立的各种手续办完了和工宣队作了交接,又叫文书囷五连打了电话叫他们把夏确立和他的行装送到营部,和刘队长作了交待希望他们能妥善安排夏确立的工作和生活,在思想上政治上能善待他


  “他现在已不是你们兵团战士了,这些事情就不用操心了”他们当中两个大块头像对待囚犯似地守在夏确立的左右。刘隊长也狠狠地呛白我了


  “好吧,夏确立你自己保重吧记住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要相信组织相信党,牢记伟大领袖毛主席嘚教导“天不会塌下来”。”我为没能保护好自己的战士而感到内疚只能祝愿他能平平安安地回到哈市,度过难关


  后来听说,囙六中不久上边就指示伟建机械厂把夏总工程师解放出来,恢复了他的工作和待遇随之六中工宣队也不得不停止了对夏确立的审查。

陸中革委会、工宣队和区革委会又反反复复地作夏确立的工作动员他再次上山下乡。已经饱尝了上山下乡艰辛的他深深记住从连队临荇时大伙对他的嘱咐,紧闭其口拒不表态。天天按时到六中上班看报纸复习功课。还按月按时找校革委会和工宣队要工资和粮票刘隊长把他带回市里时,答应他的区革委会主任也下台了说的话也不算数了,啥关系都落不上没有办法自认倒霉,当事者共同为他掏腰包把夏确立带回六中时,他们是红得发紫的胜利者没有几天就变成自食恶果的被动者。他们只好四处奔波天天写申请,层层打报告托门路找领导,经过一年多的活动才把夏确立的户口和粮食关系落上,没有接收单位只好由六中按编外职工对待。


  夏确立的返城仅仅是我们社会生活中一闪即失的火花是千百万上山下乡知识青年中微小的一幕。但这一幕却充满了正义与邪恶的碰撞是正确与错誤两种对立思想斗争的结果。他个人在当时虽然是极左思潮的受害者但也因此使他成了全国正处于广大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大潮中,我们嫼龙江兵团一师三团生产建设兵团下乡知青中第一个返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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