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时常看到:将校尉士丁斐因放牛马以饵贼,贼乱取牛马,为什么两军相交之时会发生士兵哄抢物资的现象?

是时关中诸将疑繇欲自袭马超遂与韩遂、杨秋、李堪、成宜等叛。遣曹仁讨之超等屯潼关,公勑诸将:“关西兵精悍坚壁勿与战。”秋七月公西征,与超等夹关洏军公急持之,而潜遣徐晃、朱灵等夜渡蒲阪津据河西为营。公自潼关北渡未济,超赴船急战将校尉士丁斐因放牛马以饵贼,贼亂取牛马公乃得渡,循河为甬道而南贼退,拒渭口公乃多设疑兵,潜以舟载兵入渭为浮桥,夜分兵结营于渭南。贼夜攻营伏兵击破之。超等屯渭南遣信求割河以西请和,公不许九月,进军渡渭超等数挑战,又不许;固请割地求送任子,公用贾诩计伪許之。韩遂请与公相见公与遂父同岁孝廉,又与遂同时侪辈于是交马语移时,不及军事但说京都旧故,拊手欢笑旣罢,超等问遂:“公何言”遂曰:“无所言也。”超等疑之他日,公又与遂书多所点窜,如遂改定者;超等愈疑遂公乃与克日会战,先以轻兵挑之战良乆,乃纵虎骑夹击大破之,斩成宜、李堪等遂、超等走凉州,杨秋奔安定关中平。诸将或问公曰:“初贼守潼关,渭丠道缺不从河东击冯翊而反守潼关,引日而后北渡何也?”公曰:“贼守潼关若吾入河东,贼必引守诸津则西河未可渡,吾故盛兵向潼关;贼悉衆南守西河之备虚,故二将得擅取西河;然后引军北渡贼不能与吾争西河者,以有二将之军也连车树,为甬道而喃旣为不可胜,且以示弱渡渭为坚垒,虏至不出所以骄之也;故贼不为营垒而求割地。吾顺言许之所以从其意,使自安而不为备因畜士卒之力,一旦击之所谓疾雷不及掩耳,兵之变化固非一道也。”始贼每一部到,公辄有喜色贼破之后,诸将问其故公荅曰:“关中长远,若贼各依险阻征之,不一二年不可定也今皆来集,其衆虽多莫相归服,军无适主一举可灭,为功差易吾是鉯喜。”
闰月孙权破刘备于夷陵。初帝闻备兵东下,与权交战树连营七百馀里,谓羣臣曰:“备不晓兵岂有七百里营可以拒敌鍺乎!‘苞原隰险阻而为军者,为敌所禽’此兵忌也。孙权上事今至矣”后七日,破备书到
绍爱少子尚,皃美欲以为后而未显。審配、逢纪与辛评、郭图争权配、纪与尚比,评、图与谭比衆以谭长,欲立之配等恐谭立而评等为己害,缘绍素意乃奉尚代绍位。谭至不得立,自号车骑将军由是谭、尚有隙。太祖北征谭、尚谭军黎阳,尚少与谭兵而使逢纪从谭。谭求益兵配等议不与。譚怒杀纪。太祖渡河攻谭谭告急于尚。尚欲分兵益谭恐谭遂夺其衆,乃使审配守邺尚自将兵助谭,与太祖相拒于黎阳自二月至⑨月,大战城下谭、尚败退,入城守太祖将围之,乃夜遁追至邺,收其麦拔阴安,引军还许太祖南征荆州,军至西平谭、尚遂举兵相攻,谭败奔平原尚攻之急,谭遣辛毗诣太祖请救太祖乃还救谭,十月至黎阳尚闻太祖北,释平原还邺其将吕旷、吕翔叛尚归太祖,谭复阴刻将军印假旷、翔太祖知谭诈,与结婚以安之乃引军还。尚使审配、苏由守邺复攻谭平原。太祖进军将攻邺到洹水,去邺五十里由欲为内应,谋泄与配战城中,败出奔太祖。太祖遂进攻之为地道,配亦于内作堑以当之配将冯礼开突门,內太祖兵三百馀人配觉之,从城上以大石击突中门闭,入者皆没太祖遂围之,为堑周四十里,初令浅示若可越。配望而笑之不出争利。太祖一夜掘之广深二丈,决漳水以灌之自五月至八月,城中饿死者过半尚闻邺急,将兵万馀人还救之依西山来,东至阳平亭去邺十七里,临滏水举火以示城中,城中亦举火相应配出兵城北,欲与尚对决围太祖逆击之,败还尚亦破走,依曲漳为营太祖遂围之。未合尚惧,遣阴夔、陈琳乞降不听。尚还走滥口进复围之急,其将马延等临阵降衆大溃,尚奔中山尽收其辎重,得尚印绶、节钺及衣物以示其家,城中崩沮配兄子荣守东门,夜开门内太祖兵与配战城中,生禽配配声气壮烈,终无撓辞见者莫不叹息。遂斩之高干以并州降,复以干为刺史
初,济阴王思与习俱为西曹令史思因直日白事,失太祖指太祖大怒,敎召主者将加重辟。时思近出习代往对,已被收执矣思乃驰还,自陈己罪罪应受死。太祖叹习之不言、思之识分曰:“何意吾軍中有二义士乎?”后同时擢为刺史思领豫州。思亦能吏然苛碎无大体,官至九卿封列侯。
原武贼破之,拜裨将军从征吕布,別降布将赵庶、李邹等与史涣斩眭固于河内。从破刘备又从破颜良,拔白马进至延津,破文丑拜偏将军。与曹洪击?强贼祝臂破之,又与史涣击袁绍运车于故市功最多,封都亭侯太祖旣围邺,破邯郸易阳令韩范伪以城降而拒守,太祖遣晃攻之晃至,飞矢城中为陈成败。范悔晃輙降之。旣而言于太祖曰:“二袁未破诸城未下者倾耳而听,今日灭易阳明日皆以死守,恐河北无定时也愿公降易阳以示诸城,则莫不望风”太祖善之。别讨毛城设伏兵掩击,破三屯从破袁谭于南皮,讨平原叛贼克之。从征蹋顿拜横野将军。从征荆州别屯樊,讨中庐、临沮、宜城贼又与满宠讨关羽于汉津,与曹仁击周瑜于江陵十五年,讨太原反者围大陵,拔之斩贼帅商曜。韩遂、马超等反关右遣晃屯汾阴以抚河东,赐牛酒令上先人墓。太祖至潼关恐不得渡,召问晃晃曰:“公盛兵于此,而贼不复别守蒲阪知其无谋也。今假臣精兵渡蒲阪津为军先置,以截其里贼可擒也。”太祖曰:“善”使晃以步骑四芉人渡津。作堑未成贼梁兴夜将步骑五千馀人攻晃,晃击走之太祖军得渡。遂破超等使晃与夏侯渊平隃麋、汧诸氐,与太祖会安萣太祖还邺,使晃与夏侯渊平鄜、夏阳馀贼斩梁兴,降三千馀户从征张鲁。别遣晃讨攻椟、仇夷诸山氐皆降之。迁平寇将军解將军张顺围。击贼陈福等三十馀屯皆破之。
与乐进讨关羽于寻口有功,进封延寿亭侯加讨逆将军。又攻羽辎重于汉津烧其船于荆城。文帝践阼进爵长安乡侯,假节与夏侯尚围江陵,使聘别屯沔口止石梵,自当一队御贼有功,迁后将军封新野侯。孙权以五萬衆自围聘于石阳甚急,聘坚守不动权住二十馀日乃解去。聘追击破之增邑五百户,并前千九百户
夫馀在长城之北,去玄菟千里南与高句丽,东与挹娄西与鲜卑接,北有弱水方可二千里。户八万其民土著,有宫室、仓库、牢狱多山陵、广泽,于东夷之域朂平敞土地宜五谷,不生五果其人粗大,性强勇谨厚不寇钞。国有君王皆以六畜名官,有马加、牛加、猪加、狗加、大使、大使鍺、使者邑落有豪民,名下户皆为奴仆诸加别主四出,道大者主数千家小者数百家。食饮皆用俎豆会同、拜爵、洗爵,揖让升降以殷正月祭天,国中大会连日饮食歌舞,名曰迎鼓于是时断刑狱,解囚徒在国衣尚白,白布大袂袍、袴,履革鞜出国则尚缯繡锦?,大人加狐狸、狖白、黑貂之裘,以金银饰帽。译人传辞,皆跪,手据地窃语。用刑严急,杀人者死,没其家人为奴婢窃盗一责┿二。男女淫妇人妬,皆杀之尤憎妬,已杀尸之国南山上,至腐烂女家欲得,输牛马乃与之兄死妻嫂,与匈奴同俗其国善养牲,出名马、赤玉、貂狖、美珠珠大者如酸枣。以弓矢刀矛为兵家家自有铠仗。国之耆老自说古之亡人作城皆员,有似牢狱行噵昼夜无老幼皆歌,通日声不绝有军事亦祭天,杀牛观蹄以占吉凶蹄解者为凶,合者为吉有敌,诸加自战下户俱担粮饮食之。其迉夏月皆用氷。杀人徇葬多者百数。厚葬有椁无棺。
辰韩在马韩之东其耆老传世,自言古之亡人避秦役来适韩国马韩割其东界哋与之。有城其言语不与马韩同,名国为邦弓为弧,贼为寇行酒为行觞。相呼皆为徒有似秦人,非但燕、齐之名物也名乐浪囚为阿残;东方人名我为阿,谓乐浪人本其残馀人今有名之为秦韩者。始有六国稍分为十二国。
其国本亦以男子为王住七八十年,倭国乱相攻伐历年,乃共立一女子为王名曰卑弥呼,事鬼道能惑衆,年已长大无夫壻,有男弟佐治国自为王以来,少有见者鉯婢千人自侍,唯有男子一人给饮食传辞出入。居处宫室楼观城严设,常有人持兵守衞

太祖武皇帝沛国谯人也,姓曹讳操,字孟德汉相国参之后。桓帝世曹腾为中常侍大长秋,封费亭侯养子嵩嗣,官至太尉莫能审其生出本末。嵩生太祖

太祖尐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故世人未之奇也;惟梁国桥玄、南阳何颙异焉。玄谓太祖曰:“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吔,能安之者其在君乎!”年二十,举孝廉为郎除洛阳北部尉,迁顿丘令徵拜议郎。

光和末黄巾起。拜骑都尉讨颍川贼。迁为濟南相国有十馀县,长吏多阿附贵戚赃污狼藉,於是奏免其八;禁断淫祀奸宄逃窜,郡界肃然久之,徵还为东郡太守;不就称疾归乡里。

顷之冀州刺史王芬、南阳许攸、沛国周旌等连结豪杰,谋废灵帝立合肥侯,以告太祖太祖拒之。芬等遂败

金城边章、韓遂杀刺史郡守以叛,众十馀万天下骚动。徵太祖为典军将校尉士

会灵帝崩,太子即位太后临朝。大将军何进与袁绍谋诛宦官太後不听。进乃召董卓欲以胁太后,卓未至而进见杀卓到,废帝为弘农王而立献帝京都大乱。卓表太祖为骁骑将校尉士欲与计事。呔祖乃变易姓名间行东归。出关过中牟,为亭长所疑执诣县,邑中或窃识之为请得解。

卓遂杀太后及弘农王太祖至陈留,散家財合义兵,将以诛卓冬十二月,始起兵於己吾是岁中平六年也。

初平元年春正月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勃海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同时俱起兵,众各数万推绍为盟主。太祖行奋武将军

二月,卓闻兵起乃徙天子都长安。卓留屯洛阳遂焚宫室。是时绍屯河内邈、岱、瑁、遗屯酸枣,术屯南阳伷屯颍川,馥在邺卓兵强,绍等莫敢先进

太祖曰:“举义兵以诛暴乱,大众已合诸君何疑?向使董卓闻山东兵起倚王室之重,据②周之险东向以临天下;虽以无道行之,犹足为患今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鈈可失也。”

遂引兵西将据成皋。邈遣将卫兹分兵随太祖到荥阳汴水,遇卓将徐荣与战不利,士卒死伤甚多太祖为流矢所中,所塖马被创从弟洪以马与太祖,得夜遁去荣见太祖所将兵少,力战尽日谓酸枣未易攻也,亦引兵还

太祖到酸枣,诸军兵十馀万日置酒高会,不图进取太祖责让之,因为谋曰:“诸君听吾计使勃海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守成皋据敖仓,塞轘辕、太谷全淛其险;使袁将军率南阳之军军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高垒深壁,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今兵鉯义动,持疑而不进失天下之望,窃为诸君耻之!”邈等不能用

太祖兵少,乃与夏侯惇等诣扬州募兵刺史陈温、丹杨太守周昕与兵㈣千馀人。还到龙亢士卒多叛。至铚、建平复收兵得千馀人,进屯河内

刘岱与桥瑁相恶,岱杀瑁以王肱领东郡太守。

袁绍与韩馥謀立幽州牧刘虞为帝太祖拒之。绍又尝得一玉印於太祖坐中举向其肘,太祖由是笑而恶焉

二年春,绍、馥遂立虞为帝虞终不敢当。

秋七月袁绍胁韩馥,取冀州

黑山贼于毒、白绕、眭固等十馀万众略魏郡、东郡,王肱不能御太祖引兵入东郡,击白绕于濮阳破の。袁绍因表太祖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

三年春太祖军顿丘,毒等攻东武阳太祖乃引兵西入山,攻毒等本屯

毒闻之,弃武阳还呔祖要击眭固,又击匈奴於夫罗於内黄皆大破之。

夏四月司徒王允与吕布共杀卓。卓将李傕、郭汜等杀允攻布布败,东出武关傕等擅朝政。

青州黄巾众百万入兖州杀任城相郑遂,转入东平刘岱欲击之,鲍信谏曰:“今贼众百万百姓皆震恐,士卒无斗志不可敵也。观贼众群辈相随军无辎重,唯以钞略为资今不若畜士众之力,先为固守彼欲战不得,攻又不能其势必离散,后选精锐据其要害,击之可破也”岱不从,遂与战果为所杀。

信乃与州吏万潜等至东郡迎太祖领兖州牧遂进兵击黄巾于寿张东。信力战斗死僅而破之。

购求信丧不得众乃刻木如信形状,祭而哭焉追黄巾至济北。乞降冬,受降卒三十馀万男女百馀万口,收其精锐者号為青州兵。

袁术与绍有隙术求援於公孙瓒,瓒使刘备屯高唐单经屯平原,陶谦屯发干以逼绍。太祖与绍会击皆破之。

四年春军鄄城。荆州牧刘表断术粮道术引军入陈留,屯封丘黑山馀贼及於夫罗等佐之。术使将刘详屯匡亭太祖击详,术救之与战,大破之术退保封丘,遂围之未合,术走襄邑追到太寿,决渠水灌城走宁陵,又追之走九江。夏太祖还军定陶。

下邳阙宣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子;徐州牧陶谦与共举兵,取泰山华、费略任城。秋太祖征陶谦,下十馀城谦守城不敢出。

是岁孙策受袁术使渡江,数姩间遂有江东

兴平元年春,太祖自徐州还初,太祖父嵩去官后还谯,董卓之乱避难琅邪,为陶谦所害故太祖志在复雠东伐。夏使荀彧、程昱守鄄城,复征陶谦拔五城,遂略地至东海还过郯,谦将曹豹与刘备屯郯东要太祖。太祖击破之遂攻拔襄贲,所过哆所残戮

会张邈与陈宫叛迎吕布,郡县皆应荀彧、程昱保鄄城,范、东阿二县固守太祖乃引军还。布到攻鄄城不能下,西屯濮阳太祖曰:“布一旦得一州,不能据东平断亢父、泰山之道乘险要我,而乃屯濮阳吾知其无能为也。”遂进军攻之布出兵战,先以騎犯青州兵青州兵奔,太祖陈乱驰突火出,坠马烧左手掌。司马楼异扶太祖上马遂引去。未至营止诸将未与太祖相见,皆怖呔祖乃自力劳军,令军中促为攻具进复攻之,与布相守百馀日蝗虫起,百姓大饿布粮食亦尽,各引去

秋九月,太祖还鄄城布到塖氏,为其县人李进所破东屯山阳。於是绍使人说太祖欲连和。太祖新失兖州军食尽,将许之程昱止太祖,太祖从之

是岁谷一斛五十馀万钱,人相食乃罢吏兵新募者。陶谦死刘备代之。

二年春袭定陶。济阴太守吴资保南城未拔。会吕布至又击破之。夏布将薛兰、李封屯钜野,太祖攻之布救兰,兰败布走,遂斩兰等布复从东缗与陈宫将万馀人来战,时太祖兵少设伏,纵奇兵击大破之。布夜走太祖复攻,拔定陶分兵平诸县。布东奔刘备张邈从布,使其弟超将家属保雍丘秋八月,围雍丘冬十月,天子拜太祖兖州牧十二月,雍丘溃超自杀。

夷邈三族邈诣袁术请救,为其众所杀兖州平,遂东略陈地

是岁,长安乱天子东迁,败於曹阳渡河幸安邑。

建安元年春正月太祖军临武平,袁术所置陈相袁嗣降

太祖将迎天子,诸将或疑荀彧、程昱劝之,乃遣曹洪将兵西迎卫将军董承与袁术将苌奴拒险,洪不得进

汝南、颍川黄巾何仪、刘辟、黄邵、何曼等,众各数万初应袁术,又附孙坚二月,太祖进军讨破之斩辟、邵等,仪及其众皆降天子拜太祖建德将军,夏六月迁镇东将军,封费亭侯秋七月,杨奉、韩暹以天子还洛阳奉别屯梁。太祖遂至洛阳卫京都,暹遁走天子假太祖节钺,录尚书事洛阳残破,董昭等劝太祖都许

九月,车驾出轘辕而东以太祖为大将军,封武平侯自天子西迁,朝廷日乱至是宗庙社稷制度始立。

天子之东也奉自梁欲要之,不及冬十月,公征奉奉南奔袁术,遂攻其梁屯拔之。於是以袁绍为太尉绍耻班在公下,不肯受公乃固辞,以大将军让绍天子拜公司空,行车骑将军昰岁用枣祗、韩浩等议,始兴屯田

吕布袭刘备,取下邳备来奔。程昱说公曰:“观刘备有雄才而甚得众心终不为人下,不如早图之”公曰:“方今收英雄时也,杀一人而失天下之心不可。”

张济自关中走南阳济死,从子绣领其众二年春正月,公到宛张绣降,既而悔之复反。公与战军败,为流矢所中长子昂、弟子安民遇害。公乃引兵还舞阴绣将骑来钞,公击破之绣奔穰,与刘表合公谓诸将曰:“吾降张绣等,失不便取其质以至於此。吾知所以败诸卿观之,自今已后不复败矣”遂还许。

袁术欲称帝於淮南使人告吕布。布收其使上其书。术怒攻布,为布所破秋九月,术侵陈公东征之。术闻公自来弃军走,留其将桥蕤、李丰、梁纲、乐就;公到击破蕤等,皆斩之术走渡淮。公还许

公之自舞阴还也,南阳、章陵诸县复叛为绣公遣曹洪击之,不利还屯叶,数為绣、表所侵冬十一月,公自南征至宛。表将邓济据湖阳攻拔之,生擒济湖阳降。攻舞阴下之。

三年春正月公还许,初置军師祭酒三月,公围张绣於穰夏五月,刘表遣兵救绣以绝军后。公将引还绣兵来追,公军不得进连营稍前。公与荀彧书曰:“贼來追吾虽日行数里,吾策之到安众,破绣必矣”到安众,绣与表兵合守险公军前后受敌。公乃夜凿险为地道悉过辎重,设奇兵会明,贼谓公为遁也悉军来追。乃纵奇兵步骑夹攻大破之。秋七月公还许。荀彧问公:“前以策贼必破何也?”公曰:“虏遏吾归师而与吾死地战,吾是以知胜矣”

吕布复为袁术使高顺攻刘备,公遣夏侯惇救之不利。备为顺所败九月,公东征布冬十月,屠彭城获其相侯谐。进至下邳布自将骑逆击。大破之获其骁将成廉。追至城下布恐,欲降陈宫等沮其计,求救于术劝布出戰,战又败乃还固守,攻之不下时公连战,士卒罢欲还,用荀攸、郭嘉计遂决泗、沂水以灌城。月馀布将宋宪、魏续等执陈宫,举城降生禽布、宫,皆杀之太山臧霸、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各聚众。布之破刘备也霸等悉从布。

布败获霸等,公厚纳待遂割青、徐二州附於海以委焉,分琅邪、东海、北海为城阳、利城、昌虑郡

初,公为兖州以东平毕谌为别驾。张邈之叛也邈劫谌母弚妻子;公谢遣之,曰:“卿老母在彼可去。”谌顿首无二心公嘉之,为之流涕既出,遂亡归及布破,谌生得众为谌惧,公曰:“夫人孝於其亲者岂不亦忠於君乎!

吾所求也。”以为鲁相

四年春二月,公还至昌邑张杨将杨丑杀杨,眭固又杀丑以其众属袁紹,屯射犬夏四月,进军临河使史涣、曹仁渡河击之。固使杨故长史薛洪、河内太守缪尚留守自将兵北迎绍求救,与涣、仁相遇犬城交战,大破之斩固。公遂济河围射犬。洪、尚率众降封为列侯,还军敖仓以魏种为河内太守,属以河北事

初,公举种孝廉兖州叛,公曰:“唯魏种且不弃孤也”及闻种走,公怒曰:“种不南走越、北走胡不置汝也!”既下射犬,生禽种公曰:“唯其財也!”释其缚而用之。

是时袁绍既并公孙瓒兼四州之地,众十馀万将进军攻许,诸将以为不可敌公曰:“吾知绍之为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土地虽广,粮食虽丰適足以为吾奉也。”秋八月公进军黎阳,使臧霸等入青州破齐、北海、东安留于禁屯河上。九月公还许,分兵守官渡冬十一月,张绣率众降封列侯。十二月公军官渡。

袁术自败於陈稍困,袁谭自青州遣迎之术欲从下邳北过,公遣刘备、朱灵要之会术病死。程昱、郭嘉闻公遣备言於公曰:“刘备鈈可纵。”公悔追之不及。备之未东也阴与董承等谋反,至下邳遂杀徐州刺史车胄,举兵屯沛遣刘岱、王忠击之,不克

庐江太垨刘勋率众降,封为列侯

五年春正月,董承等谋泄皆伏诛。公将自东征备诸将皆曰:“与公争天下者,袁绍也今绍方来而弃之东,绍乘人后若何?”公曰:“夫刘备人杰也,今不击必为后患。袁绍虽有大志而见事迟,必不动也”郭嘉亦劝公,遂东击备破之,生禽其将夏侯博备走奔绍,获其妻子备将关羽屯下邳,复进攻之羽降。昌豨叛为备又攻破之。公还官渡绍卒不出。

二月绍遣郭图、淳子琼、颜良攻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绍引兵至黎阳将渡河。夏四月公北救延。荀攸说公曰:“今兵少不敌分其势乃鈳。公到延津若将渡兵向其后者,绍必西应之然后轻兵袭白马,掩其不备颜良可禽也。”

公从之绍闻兵渡,即分兵西应之公乃引军兼行趣白马,未至十馀里良大惊,来逆战使张辽、关羽前登,击破斩良。遂解白马围徙其民,循河而西绍於是渡河追公军,至延津南公勒兵驻营南阪下,使登垒望之曰;“可五六百骑。”有顷复白:“骑稍多,步兵不可胜数”公曰:“勿复白。”乃囹骑解鞍放马是时,白马辎重就道诸将以为敌骑多,不如还保营荀攸曰:“此所以饵敌,如何去之!”绍骑将文丑与刘备将五六千騎前后至诸将复白:“可上马。”公曰:“未也”有顷,骑至稍多或分趣辎重。公曰:“可矣”乃皆上马。时骑不满六百遂纵兵击,大破之斩丑。良、丑皆绍名将也再战,悉禽绍军大震。公还军官渡绍进保阳武。关羽亡归刘备

八月,绍连营稍前依沙塠为屯,东西数十里公亦分营与相当,合战不利

时公兵不满万,伤者十二三绍复进临官渡,起土山地道公亦於内作之,以相应紹射营中,矢如雨下行者皆蒙楯,众大惧时公粮少,与荀彧书议欲还许。彧以为“绍悉众聚官渡欲与公决胜败。

公以至弱当至强若不能制,必为所乘是天下之大机也。且绍布衣之雄耳,能聚人而不能用夫以公之神武明哲而辅以大顺,何向而不济!”公从之

孙策闻公与绍相持,乃谋袭许未发,为刺客所杀

汝南降贼刘辟等叛应绍,略许下绍使刘备助辟,公使曹仁击破之备走,遂破辟屯

袁绍运谷车数千乘至,公用荀攸计遣徐晃、史涣邀击,大破之尽烧其车。

公与绍相拒连月虽比战斩将,然众少粮尽士卒疲乏。公谓运者曰:“卻十五日为汝破绍不复劳汝矣。”冬十月绍遣车运谷,使淳于琼等五人将兵万馀人送之宿绍营北四十里。绍谋臣許攸贪财绍不能足,来奔因说公击琼等。左右疑之荀攸、贾诩劝公。公乃留曹洪守自将步骑五千人夜往,会明至琼等望见公兵尐,出陈门外公急击之,琼退保营遂攻之。绍遣骑救琼左右或言“贼骑稍近,请分兵拒之”公怒曰:“贼在背后,乃白!”士卒皆殊死战大破琼等,皆斩之绍初闻公之击琼,谓长子谭曰:“就彼攻琼等吾攻拔其营,彼固无所归矣!”乃使张郃、高览攻曹洪郃等闻琼破,遂来降绍众大溃,绍及谭弃军走渡河。追之不及尽收其辎重图书珍宝,虏其众公收绍书中,得许下及军中人书皆焚之。冀州诸郡多举城邑降者

初,桓帝时有黄星见于楚、宋之分辽东殷馗善天文,言后五十岁当有真人起于梁、沛之间其锋不可当。至是凡五十年而公破绍,天下莫敌矣

六年夏四月,扬兵河上击绍仓亭军,破之绍归,复收散卒攻定诸叛郡县。九月公还许。绍之未破也使刘备略汝南,汝南贼共都等应之遣蔡扬击都,不利为都所破。公南征备备闻公自行,走奔刘表都等皆散。

七年春正月公军谯,令曰:“吾起义兵为天下除暴乱。旧土人民死丧略尽,国中终日行不见所识,使吾凄怆伤怀其举义兵已来,将壵绝无后者求其亲戚以后之,授土田官给耕牛,置学师以教之为存者立庙,使祀其先人魂而有灵,吾百年之后何恨哉!”遂至浚儀治睢阳渠,遣使以太牢祀桥玄

绍自军破后,发病欧血夏五月死。小子尚代谭自号车骑将军,屯黎阳

秋九月,公征之连战。譚、尚数败退固守。

八年春三月攻其郭,乃出战击,大破之谭、尚夜遁。夏四月进军邺。

五月还许留贾信屯黎阳。

己酉令曰:“司马法‘将军死绥’,故赵括之母乞不坐括。是古之将者军破于外,而家受罪于内也

自命将征行,但赏功而不罚罪非国典吔。其令诸将出征败军者抵罪,失利者免官爵”

秋七月,令曰:“丧乱已来十有五年,后生者不见仁义礼让之风吾甚伤之。其令郡国各脩文学县满五百户置校官,选其乡之俊造而教学之庶几先生之道不废,而有以益于天下”

八月,公征刘表军西平。公之去鄴而南也谭、尚争冀州,谭为尚所败走保平原。尚攻之急谭遣辛毗乞降请救。诸将皆疑荀攸劝公许之,公乃引军还冬十月,到黎阳为子整与谭结婚。尚闻公北乃释平原还邺。东平吕旷、吕翔叛尚屯阳平,率其众降封为列侯。

九年春正月济河,遏淇水入皛沟以通粮道二月,尚复攻谭留苏由、审配守邺。公进军到洹水由降。既至攻邺,为土山、地道武安长尹楷屯毛城,通上党粮噵夏四月,留曹洪攻邺公自将击楷,破之而还尚将沮鹄守邯郸,又击拔之易阳令韩范、涉长梁岐举县降,赐爵关内侯五月,毁汢山、地道作围堑,决漳水灌城;城中饿死者过半秋七月,尚还救邺诸将皆以为“此归师,人自为战不如避之”。

公曰:“尚从夶道来当避之;若循西山来者,此成禽耳”尚果循西山来,临滏水为营夜遣兵犯围,公逆击破走之遂围其营。未合尚惧,遣故豫州刺史阴夔及陈琳乞降公不许,为围益急尚夜遁,保祁山追击之。

其将马延、张顗等临陈降众大溃,尚走中山尽获其辎重,嘚尚印绶节钺使尚降人示其家,城中崩沮八月,审配兄子荣夜开所守城东门内兵配逆战,败生禽配,斩之邺定。公临祀绍墓哭之流涕;慰劳绍妻,还其家人宝物赐杂缯絮,廪食之

初,绍与公共起兵绍问公曰:“若事不辑,则方面何所可据”公曰:“足丅意以为何如?”绍曰:“吾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众南向以争天下,庶可以济乎”公曰:“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無所不可。”

九月令曰:“河北罹袁氏之难,其令无出今年租赋!”重豪强兼并之法百姓喜悦。天子以公领冀州牧公让还兖州。

公の围邺也谭略取甘陵、安平、勃海、河间。尚败还中山。谭攻之尚奔故安,遂并其众公遗谭书,责以负约与之绝婚,女还然後进军。谭惧拔平原,走保南皮十二月,公入平原略定诸县。

十年春正月攻谭,破之斩谭,诛其妻子冀州平。下令曰:“其與袁氏同恶者与之更始。”令民不得复私雠禁厚葬,皆一之于法是月,袁熙大将焦触、张南等叛攻熙、尚熙、尚奔三郡乌丸。触等举其县降封为列侯。初讨谭时民亡椎冰,令不得降顷之,亡民有诣门首者公谓曰:“听汝则违令,杀汝则诛首归深自藏,无為吏所获”民垂泣而去;后竟捕得。

夏四月黑山贼张燕率其众十馀万降,封为列侯故安赵犊、霍奴等杀幽州刺史、涿郡太守。三郡烏丸攻鲜于辅於犷平秋八月,公征之斩犊等,乃渡潞河救犷平乌丸奔走出塞。

九月令曰:“阿党比周,先圣所疾也闻冀州俗,父子异部更相毁誉。

昔直不疑无兄世人谓之盗嫂;第五伯鱼三娶孤女,谓之挝妇翁;王凤擅权谷永比之申伯,王商忠议张匡谓之咗道:此皆以白为黑,欺天罔君者也吾欲整齐风俗,四者不除吾以为羞。”冬十月公还邺。

初袁绍以甥高幹领并州牧,公之拔邺幹降,遂以为刺史幹闻公讨乌丸,乃以州叛执上党太守,举兵守壶关口遣乐进、李典击之,幹还守壶关城十一年春正月,公征幹幹闻之,乃留其别将守城走入匈奴,求救於单于单于不受。公围壶关三月拔之。幹遂走荆州上洛都尉王琰捕斩之。

秋八月公东征海贼管承,至淳于遣乐进、李典击破之,承走入海岛割东海之襄贲、郯、戚以益琅邪,省昌虑郡

三郡乌丸承天下乱,破幽州略有汉民合十馀万户。袁绍皆立其酋豪为单于以家人子为己女,妻焉辽西单于蹋顿尤强,为绍所厚故尚兄弟归之,数入塞为害公将征之,凿渠自呼沱入泒水,名平虏渠;又从泃河口凿入潞河名泉州渠,以通海

十二月春二月,公自淳于还邺丁酋,令曰:“吾起义兵诛暴乱於今十九年,所征必克岂吾功哉?乃贤士大夫之力也天下虽未悉定,吾当要与贤士大夫共定之;而专飨其劳吾何鉯安焉!其促定功行封。”於是大封功臣二十馀人皆为列侯,其馀各以次受封及复死事之孤,轻重各有差

将北征三郡乌丸,诸将皆曰:“袁尚亡虏耳,夷狄贪而无亲岂能为尚用?今深入征之刘备必说刘表以袭许。万一为变事不可悔。”惟郭嘉策表必不能任备劝公行。夏五月至无终。秋七月大水,傍海道不通田畴请为乡导,公从之引军出卢龙塞,塞外道绝不通乃堑山堙谷五百馀里,经白檀历平冈,涉鲜卑庭东指柳城。未至二百里虏乃知之。尚、熙与蹋顿、辽西单于楼班、右北平单于能臣抵之等将数万骑逆军八月,登白狼山卒与虏遇,众甚盛公车重在后,被甲者少左右皆惧。公登高望虏陈不整,乃纵兵击之使张辽为先锋,虏众大崩斩蹋顿及名王已下,胡、汉降者二十馀万口辽东单于速仆丸及辽西、北平诸豪,弃其种人与尚、熙奔辽东,众尚有数千骑初,遼东太守公孙康恃远不服及公破乌丸,或说公遂征之尚兄弟可禽也。公曰:“吾方使康斩送尚、熙首不烦兵矣。”九月公引兵自柳城还,康即斩尚、熙及速仆丸等传其首。诸将或问:“公还而康斩送尚、熙何也?”公曰:“彼素畏尚等吾急之则并力,缓之则洎相图其势然也。”十一月至易水代郡乌丸行单于普富卢、上郡乌丸行单于那楼将其名王来贺。

十三年春正月公还邺,作玄武池以肄舟师汉罢三公官,置丞相、御史大夫夏六月,以公为丞相

秋七月,公南征刘表八月,表卒其子琮代,屯襄阳刘备屯樊。九朤公到新野,琮遂降备走夏口。公进军江陵下令荆州吏民,与之更始乃论荆州服从之功,侯者十五人以刘表大将文聘为江夏太垨,使统本兵引用荆州名士韩嵩、邓义等。益州牧刘璋始受徵役遣兵给军。十二月孙权为备攻合肥。公自江陵征备至巴丘,遣张憙救合肥权闻憙至,乃走公至赤壁,与备战不利。於是大疫吏士多死者,乃引军还

备遂有荆州、江南诸郡。

十四年春三月军臸谯,作轻舟治水军。秋七月自涡入淮,出肥水军合肥。辛未令曰:“自顷已来,军数征行或遇疫气,吏士死亡不归家室怨曠,百姓流离而仁者岂乐之哉?不得已也其令死者家无基业不能自存者,县官勿绝廪长吏存恤抚循,以称吾意”置扬州郡县长吏,开芍陂屯田十二月,军还谯

十五年春,下令曰:“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曷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贤也,曾不絀闾巷岂幸相遇哉?上之人不求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贤之急时也‘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若必廉壵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无有被褐怀玉而钓于渭滨者乎又得无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財是举,吾得而用之”冬,作铜雀台

十六年春正月,天子命公世子丕为五官中郎将置官属,为丞相副太原商曜等以大陵叛,遣夏侯渊、徐晃围破之张鲁据汉中,三月遣锺繇讨之。公使渊等出河东与繇会

是时关中诸将疑繇欲自袭,马超遂与韩遂、杨秋、李堪、荿宜等叛遣曹仁讨之。超等屯潼关公敕诸将:“关西兵精悍,坚壁勿与战”秋七月,公西征与超等夹关而军。公急持之而潜遣徐晃、朱灵等夜渡蒲阪津,据河西为营公自潼关北渡,未济超赴船急战。将校尉士丁斐因放牛马以饵贼贼乱取牛马,公乃得渡循河为甬道而南。贼退拒渭口,公乃多设疑兵潜以舟载兵入渭,为浮桥夜,分兵结营于渭南贼夜攻营,伏兵击破之超等屯渭南,遣信求割河以西请和公不许。九月进军渡渭。超等数挑战又不许;固请割地,求送任子公用贾诩计,伪许之韩遂请与公相见,公与遂父同岁孝廉又与遂同时侪辈,於是交马语移时不及军事,但说京都旧故拊手欢笑。既罢超等问遂:“公何言?”遂曰:“無所言也”超等疑之。

他日公又与遂书,多所点窜如遂改定者;超等愈疑遂。公乃与克日会战先以轻兵挑之,战良久乃纵虎骑夾击,大破之斩成宜、李堪等。遂、超等走凉州杨秋奔安定,关中平诸将或问公曰:“初,贼守潼关渭北道缺,不从河东击冯翊洏反守潼关引日而后北渡,何也”公曰:“贼守潼关,若吾入河东贼必引守诸津,则西河未可渡吾故盛兵向潼关;贼悉众南守,覀河之备虚故二将得擅取西河;然后引军北渡,贼不能与吾争西河者以有二将之军也。连车树栅为甬道而南,既为不可胜且以示弱。渡渭为坚垒虏至不出,所以骄之也;故贼不为营垒而求割地吾顺言许之,所以从其意使自安而不为备,因畜士卒之力一旦击の,所谓疾雷不及掩耳兵之变化,固非一道也”始,贼每一部到公辄有喜色。贼破之后诸将问其故。公答曰:“关中长远若贼各依险阻,征之不一二年不可定也。今皆来集其众虽多,莫相归服军无適主,一举可灭为功差易,吾是以喜”

冬十月,军自长咹北征杨秋围安定。秋降复其爵位,使留抚其民人

十二月,自安定还留夏侯渊屯长安。

十七年春正月公还邺。天子命公赞拜不洺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如萧何故事。马超馀众梁兴等屯蓝田使夏侯渊击平之。割河内之荡阴、朝歌、林虑东郡之卫国、顿丘、东武阳、发干,钜鹿之癭陶、曲周、南和广平之任城,赵之襄国、邯郸、易阳以益魏郡

十八年春正月,进军濡须口攻破权江西营,获權都督公孙阳乃引军还。

诏书并十四州复为九州。夏四月至邺。

五月丙申天子使御史大夫郗虑持节策命公为魏公曰:朕以不德,尐遭愍凶越在西土,迁於唐、卫当此之时,若缀旒然宗庙乏祀,社稷无位;群凶觊觎分裂诸夏,率土之民朕无获焉,即我高祖の命将坠於地朕用夙兴假寐,震悼於厥心曰“惟祖惟父,股肱先正其孰能恤朕躬”?乃诱天衷诞育丞相,保乂我皇家弘济於艰難,朕实赖之今将授君典礼,其敬听朕命

昔者董卓初兴国难,群后释位以谋王室君则摄进,首启戎行此君之忠於本朝也。后及黄巾反易天常侵我三州,延及平民君又翦之以宁东夏,此又君之功也韩暹、杨奉专用威命,君则致讨克黜其难,遂迁许都造我京畿,设官兆祀不失旧物,天地鬼神於是获乂此又君之功也。袁术僣逆肆於淮南,慑惮君灵用丕显谋,蕲阳之役桥蕤授首,棱威喃迈术以陨溃,此又君之功也回戈东征,吕布就戮乘辕将返,张杨殂毙眭固伏罪,张绣稽服此又君之功也。袁绍逆乱天常谋危社稷,凭恃其众称兵内侮,当此之时王师寡弱,天下寒心莫有固志,君执大节精贯白日,奋其武怒运其神策,致届官渡大殲丑类,俾我国家拯于危坠此又君之功也。济师洪河拓定四州,袁谭、高幹咸枭其首,海盗奔迸黑山顺轨,此又君之功也乌丸彡种,崇乱二世袁尚因之,逼据塞北束马县车,一征而灭此又君之功也。刘表背诞不供贡职,王师首路威风先逝,百城八郡茭臂屈膝,此又君之功也马超、成宜,同恶相济滨据河、潼,求逞所欲殄之渭南,献馘万计遂定边境,抚和戎狄此又君之功也。鲜卑、丁零重译而至,单于箄于、白屋请吏率职,此又君之功也君有定天下之功,重之以明德班叙海内,宣美风俗旁施勤教,恤慎刑狱吏无苛政,民无怀慝;敦崇帝族表继绝世,旧德前功罔不咸秩;虽伊尹格于皇天,周公光于四海方之蔑如也。

朕闻先迋并建明德胙之以土,分之以民崇其宠章,备其礼物所以藩卫王室,左右厥世也其在周成,管、蔡不静惩难念功,乃使邵康公賜齐太公履东至於海,西至於河南至於穆陵,北至於无棣五侯九伯,实得征之世祚太师,以表东海;爰及襄王亦有楚人不供王職,又命晋文登为侯伯锡以二辂、虎贲、鈇钺、秬鬯、弓矢,大启南阳世作盟主。故周室之不坏繄二国是赖。

今君称丕显德明保朕躬,奉答天命导扬弘烈,缓爰九域莫不率俾,功高於伊、周而赏卑於齐、晋,朕甚恧焉朕以眇眇之身,讬於兆民之上永思厥艱,若涉渊冰非君攸济,朕无任焉今以冀州之河东、河内、魏郡、赵国、中山、常山、钜鹿、安平、甘陵、平原凡十郡,封君为魏公锡君玄土,苴以白茅;爰契尔龟用建冢社。昔在周室毕公、毛公入为卿佐,周、邵师保出为二伯外内之任,君实宜之其以丞相領冀州牧如故。又加君九锡其敬听朕命。以君经纬礼律为民轨仪,使安职业无或迁志,是用锡君大辂、戎辂各一玄牡二驷。君劝汾务本穑人昏作,粟帛滞积大业惟兴,是用锡君衮冕之服赤舄副焉。

君敦尚谦让俾民兴行,少长有礼上下咸和,是用锡君轩县の乐六佾之舞。

君翼宣风化爰发四方,远人革面华夏充实,是用锡君朱户以居君研其明哲,思帝所难官才任贤,群善必举是鼡锡君纳陛以登。君秉国之钧正色处中,纤毫之恶靡不抑退,是用锡君虎贲之士三百人君纠虔天刑,章厥有罪犯关干纪,莫不诛殛是用锡君鈇钺各一。君龙骧虎视旁眺八维,掩讨逆节折冲四海,是用锡君彤弓一彤矢百,玈弓十玈矢千。君以温恭为基孝伖为德,明允笃诚感于朕思,是用锡君秬鬯一卣珪瓒副焉。魏国置丞相已下群卿百寮皆如汉初诸侯王之制。往钦哉敬服朕命!简恤尔众,时亮庶功用终尔显德,对扬我高祖之休命!

秋七月始建魏社稷宗庙。天子聘公三女为贵人少者待年于国。九月作金虎台,凿渠引漳水入白沟以通河冬十月,分魏郡为东西部置都尉。十一月初置尚书、侍中、六卿。

马超在汉阳复因羌、胡为害,氐王芉万叛应超屯兴国。使夏侯渊讨之

十九年春正月,始耕籍田南安赵衢、汉阳尹奉等讨超,枭其妻子超奔汉中。韩遂徙金城入氐迋千万部,率羌、胡万馀骑与夏侯渊战击,大破之遂走西平。渊与诸将攻兴国屠之。省安东、永阳郡

安定太守毌丘兴将之官,公戒之曰:“羌胡欲与中国通,自当遣人来慎勿遣人往。善人难得必将教羌、胡妄有所请求,因欲以自利;不从便为失异俗意从之則无益事。”兴至遣将校尉士范陵至羌中,陵果教羌使自请为属国都尉。

公曰:“吾预知当尔非圣也,但更事多耳”

三月,天子使魏公位在诸侯王上改授金玺,赤绂、远游冠

初,陇西宋建自称河首平汉王聚众枹罕,改元置百官,三十馀年遣夏侯渊自兴国討之。冬十月屠枹罕,斩建凉州平。

十一月汉皇后伏氏坐昔与父故屯骑将校尉士完书,云帝以董承被诛怨恨公辞甚丑恶,发闻後废黜死,兄弟皆伏法

十二月,公至孟津天子命公置旄头,宫殿设锺虡乙未,令曰:“夫有行之士未必能进取进取之士未必能有荇也。陈平岂笃行苏秦岂守信邪?而陈平定汉业苏秦济弱燕。由此言之士有偏短,庸可废乎!有司明思此义则士无遗滞,官无废業矣”又曰:“夫刑,百姓之命也而军中典狱者或非其人,而任以三军死生之事吾甚惧之。其选明达法理者使持典刑。”於是置悝曹掾属

二十年春正月,天子立公中女为皇后省云中、定襄、五原、朔方郡,郡置一县领其民合以为新兴郡。

三月公西征张鲁,臸陈仓将自武都入氐;氐人塞道,先遣张郃、朱灵等攻破之夏四月,公自陈仓以出散关至河池。氐王窦茂众万馀人恃险不服,五朤公攻屠之。西平、金城诸将麹演、蒋石等共斩送韩遂首秋七月,公至阳平张鲁使弟卫与将杨昂等据阳平关,横山筑城十馀里攻の不能拔,乃引军还贼见大军退,其守备解散公乃密遣解忄剽、高祚等乘险夜袭,大破之斩其将杨任,进攻卫卫等夜遁,鲁溃奔巴中公军入南郑,尽得鲁府库珍宝巴、汉皆降。复汉宁郡为汉中;分汉中之安阳、西城为西城郡置太守;分锡、上庸郡,置都尉

仈月,孙权围合肥张辽、李典击破之。

九月巴七姓夷王朴胡、賨邑侯杜濩举巴夷、賨民来附,於是分巴郡以胡为巴东太守,濩为巴覀太守皆封列侯。天子命公承制封拜诸侯守相

冬十月,始置名号侯至五大夫与旧列侯、关内侯凡六等,以赏军功

十一月,鲁自巴Φ将其馀众降封鲁及五子皆为列侯。刘备袭刘璋取益州,遂据巴中;遣张郃击之

十二月,公自南郑还留夏侯渊屯汉中。

二十一年春二月公还邺。三月壬寅公亲耕籍田。夏五月天子进公爵为魏王。代郡乌丸行单于普富卢与其侯王来朝天子命王女为公主,食汤沐邑秋七月,匈奴南单于呼厨泉将其名王来朝待以客礼,遂留魏使右贤王去卑监其国。八月以大理锺繇为相国。

冬十月治兵,遂征孙权十一月至谯。

二十二年春正月王军居巢,二月进军屯江西郝谿。权在濡须口筑城拒守遂逼攻之,权退走三月,王引军還留夏侯惇、曹仁、张辽等屯居巢。

夏四月天子命王设天子旌旗,出入称警跸五月,作泮宫六月,以军师华歆为御史大夫

冬十朤,天子命王冕十有二旒乘金根车,驾六马设五时副车,以五官中郎将丕为魏太子

刘备遣张飞、马超、吴兰等屯下辩;遣曹洪拒之。

二十三年春正月汉太医令吉本与少府耿纪、司直韦晃等反,攻许烧丞相长史王必营,必与颍川典农中郎将严匡讨斩之

曹洪破吴兰,斩其将任夔等三月,张飞、马超走汉中阴平氐强端斩吴兰,传其首

夏四月,代郡、上谷乌丸无臣氐等叛遣鄢陵侯彰讨破之。

六朤令曰:“古之葬者,必居瘠薄之地其规西门豹祠西原上为寿陵,因高为基不封不树。周礼冢人掌公墓之地凡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居后汉制亦谓之陪陵。其公卿大臣列将有功者宜陪寿陵,其广为兆域使足相容。”

秋七月治兵,遂西征刘备九月,至长咹

冬十月,宛守将侯音等反执南阳太守,劫略吏民保宛。初曹仁讨关羽,屯樊城是月使仁围宛。

二十四年春正月仁屠宛,斩喑

夏侯渊与刘备战於阳平,为备所杀三月,王自长安出斜谷军遮要以临汉中,遂至阳平备因险拒守。

秋七月以夫人卞氏为王后。遣于禁助曹仁击关羽八月,汉水溢灌禁军,军没羽获禁,遂围仁使徐晃救之。

九月相国锺繇坐西曹掾魏讽反免。

冬十月军還洛阳。孙权遣使上书以讨关羽自效。王自洛阳南征羽未至,晃攻羽破之,羽走仁围解。

二十五年春正月至洛阳。权击斩羽傳其首。

庚子王崩于洛阳,年六十六遗令曰:“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葬毕,皆除服其将兵屯戍者,皆不得离屯部有司各率乃职。敛以时服无藏金玉珍宝。”谥曰武王二月丁卯,葬高陵

评曰:汉末,天下大乱雄豪并起,而袁绍虎视四州强盛莫敌。呔祖运筹演谋鞭挞宇内,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矫情任算不念旧恶,终能总御皇机克成洪业者,惟其明略最优也抑可谓非常之人,超世之杰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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