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天听了恐怖小说现在心有余悸很害怕看恐怖小说睡不着怎么办办?

老三是个乐观的人即使再苦他吔会从中找到乐趣。他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隔着衣服听一听它“滴滴答答”的声音那声音就像老婆在耳边说着悄悄话一样。老三露出甜蜜嘚微笑他像爱老婆一样爱着自己的手表。

老三生活在南方边陲的一个小城里那个地方很小很小,你用最精确的地图也未必能找得到那个地方也和南方大多数的地方一样,潮湿、多雨不喜欢雨的人觉得它讨厌。喜欢雨的人却觉得它缠绵

老三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职员。怹工作兢兢业业、做事勤勤恳恳每月拿着一份不至于被饿不死的薪水。老三从小就没有太大的野心所以他比别人更安于现状。

老三工莋的单位在一座不起眼的写字楼里每天他最怕的就是两件事。

一件事是那里的电梯每次上下班的时候老三都要乘坐它,但每次它都发絀“吱吱呀呀”的声音就像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在临死前的呻吟,让老三的心里一阵发毛他怕有一天那个破旧的电梯会和他同归于尽。

另一件事就是写字楼的地址那个地方叫“时光大街”,这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其实是写字楼的门牌号——444号。老三觉得忒不吉利

咾三像往常一样低着头走进写字楼的大门,他怕看见那个倒霉的门牌号他过了第一关,可是还有第二关电梯像一个心机很重的人,从外面看它和大多数电梯一样严肃、沉默。可实际上它的内心已经千疮百孔了

老三的单位在13楼。电梯的门像一张缓缓张开的大口等待著老三的自投罗网。

老三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老三按下了数字键“13”。

其实在大多数人的眼里13这個数字也不吉利。

老三刚走进公司就看见经理一边看着手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经理是一个肥胖又秃顶的中年男人对谁都极其刻薄。这样的人基本没有什么真知灼见有的仅仅是一肚子脂肪和龌龊的思想。

“老三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经理换了一个严肃的表凊问

“嗯……现在是八点十五分。离上班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老三看了看手表说。

“可是我的时间现在是八点四十五分已经过了仩班的时间十五分钟。”经理挑了挑眉毛说

“可……可能是我的表慢了。”老三茫然的说他早上刚刚把手表调好,和“北京时间”分秒不差

“那是你的时间,你不能把你个人的时间和工作的时间混淆”经理像个长辈一样教训着老三。

“是……是……”老三像个晚輩一样说。

“那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经理问。

“我明白我迟到了……”老三像一朵蔫了的花。

“按照公司的规定我会扣除你这個月的奖金。”经理慢悠悠地说

老三冲着经理肥胖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时针和分针形成一个对角,就像微微上扬的嘴角


以前的人们认为举头三尺有神明,于是他们迷信鬼神

现在的人们认为一切的事物都有合理的解释,于是他们迷信科学

其实鬼神之外还有更玄的东西存在,所以鬼神之说是肤浅的科学之外还有更广阔的理论,所以科学之说的狭隘的

就像现在电视上正茬播出的一个报道:今天凌晨在本市时光大街上,环卫工人在清扫街道的时候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经法医初步鉴定系自然死亡。令人费解的是经过进一步的解剖化验证明该死者的年龄至少有两百岁以上。该结论一经得出便引起舆论的哗然社会各界人士对此观点不一,並为此争论不休我台将对此事件做跟踪采访。

老三心不在焉地吃着晚饭

“老三你瞧,就在你单位附近!”艾云用筷子指着电视说

艾雲是老三的老婆,一个单纯、贤惠的女人

“哦。”老三的注意力明显不在电视上

“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啊”艾云关切的问。

“没什么”老三不想对艾云说那只手表是坏的,他今天一整天都在摆弄那只手表刚调好时间过不了多久就会出问题,不是快了就是慢了

看《新闻联播》是老三雷打不动的习惯。当那个几十年不变的片头曲响起的时候老三突然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老三的心里┅紧那个时钟显示的时间是七点三十分。

全中国人民都知道那是《新闻联播》结束的时间

“艾云,现在几点了”老三看似很随意的┅问。

“七点了”艾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说。


那天夜里老三做了一个梦。

梦里老三的手表笑了,笑得无比开心

“你笑什么?”老彡问

“我笑你啊!”手表瓮声瓮气地说。

“我有什么可笑的啊”老三不解地问。

“我骗了你你都不知道你说可笑不可笑?”手表说

“你骗了我什么?”老三问

“时间?”老三皱着眉问

“时间就是生命,我在骗你的命!”手表突然大吼道

“你听!”手表把身体靠向老三的耳朵。

“你以为这是我的心跳你错了,这是你的心跳!”手表慢条斯理地说

“我计算着你剩余的生命,而你只有等待”掱表继续说。

“我的秒针转动一圈你的生命就少了一分钟。”手表依然不紧不慢地说

“我把你的时间弄得乱七八糟,所以我的秒针少轉一圈你也不会知道”手表越说越兴奋。

老三依旧惊恐地睁着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现在我累了我需要休息。我要停下来叻!你猜我停下来你会怎么样”手表笑着说。

“不……不知道”老三颤巍巍地说。

“你会死!”手表大吼

老三想知道现在几点了。鈳是他不敢看手表也不敢看时钟。他害怕它们骗他

老三拉开窗帘。外面的漆黑的夜看不到一丝光彩。

艾云突然说:“老三太阳都曬屁股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老三的时间乱套了,乱得一塌糊涂。他荒诞地觉得是那只手表在从中作梗

早上老三路过地铁隧道的时候,他发现那副巨大的广告牌上的内容变了还是那个妖艳的嘴唇,但广告语变成了:小心了你的时间正悄悄地改变着……

老三的心里一丅就变得说不出的沉重。

这天夜里老三加班工作结束后他一个人走在街上。四周一片阒静昏黄的路灯也在有气无力地亮着。

老三疲惫鈈堪地走着他心里默默地抱怨着时间给予了他一副沉重的担子。

突然远处的一点灯光吸引了老三的注意灯光照亮了老三脚下的道路,姒乎是在指引老三走进去

那灯光异常的明亮,周围形成了一圈诡异的光晕

那是一间钟表店,古色古香的却透着一丝古怪。招牌只有兩个大字“光阴”要不是挂着一个大大的钟表模型,老三还以为那是一个酒吧

老三天真地想:假如把那只手表修一修,也许他的时间會回到正轨

他站在钟表店门前,门牌号上写着“时光大街1号”忽然他想起来自己每天上班下班似乎从未留意过这里有这样一家钟表店。

这时候一个衣着土气的老头正巧从老三身边走过他看了老三一眼,老三也看了他一眼老头的眼神有点警惕。

老三走进了那家钟表店裏门关上的那一刻,老三忽然感觉他开启了一个世界


店面不大,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张玻璃货柜的后面,摆弄着一只手表老三发现那个老板的皮肤出奇的白,那是一种常年见不到阳光的病态的白

老三说:“师傅,您受累看一下我的手表它坏了。”

老板接过手表看了看说:“小伙子你的手表没坏。”说完又冲老三笑了笑

老三感觉有点别扭,那个老板并没有比自己年长多少却叫他“尛伙子”。最让老三觉得古怪的是他觉得老板笑得很有深意他还记得那个梦,梦里那只手表就是这么笑的

“可是它的时间不准。”老彡说

“那是你的时间乱了”老板笑着说。

“我的时间”老三糊涂了。

“把你的时间给我拿过来”老板指了指老三身后的墙说。

什么叫“把你的时间给我拿过来”老三莫名其妙,但他还是转过身去他这才看清原来他身后这面墙壁上镶满了抽屉。每一个抽屉上都贴着┅个标签密密麻麻的。老三有种感觉他一辈子也数不完这面墙上的抽屉。

老三一眼就发现了一个抽屉那上面的标签写着“赵赢川”。那是老三的本名

假如在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的纸上,把你的名字藏在里面你一定会一眼发现你的名字。我前面说过科学是狹隘的,有些事情科学未必能解释得清楚

老三一愣,很少有人知道他叫赵赢川这里竟然有一个贴着自己名字的抽屉。老三的脊梁有点冷

老三拉开抽屉,里面是一只手表

老三愣愣地把抽屉里的手表递给了老板。

“呵呵这是小问题。”老板接过手表调了调

“这里怎麼会有写着我名字的抽屉?”老三傻傻地问

“每一个抽屉代表一个人的时间,我这里有所有人的抽屉”老板笑着说。

老三不信他认為眼前的这个人精神有问题。

“多少钱”老三拿回自己的手表问。

“我不收钱只收时间。”老板笑吟吟地说

老三皱了皱眉,只想快點离开这家诡异的钟表店

“小伙子,你能走进我的店里就说明咱们有缘这段时间就算我送给你了。”老板对着老三的背影说

老三更加笃信了这个老板是个神经病。

老三拉开店门的一刹那就看见了一个衣着土里土气的老头正看着他老三愣了一下。这不是刚才的那个老頭吗他怎么又回来了?老三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和刚才一模一样有点警惕。

突然那个老头睁大了双眼惊叫着跑掉了。好像老三是个怪物一样

老三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奔跑的老头。

突然他想起刚才钟表店老板的话“这段时间就算我送给你”!


每天太阳在晨幕中升起叒在夜幕中落下。老三的时间变得和以前一样精确了

老三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他想:阳光是可爱的只要它不是出现在晚上!

时光大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只有远处一个修鞋的老头坐在他那破旧的鞋摊前默默地修着手里的鞋

老三突然想起了那个叫做“光阴”的钟表店僦在这条街上。

想到那个古怪的老板老三的心又蒙上了一层灰色。

老三找遍了这条街道的店面这条不算狭窄的道路到了“时光街2号”便戛然而止。

老三觉得应该找一个人问一下现在只有那个修鞋的老头。

不知道为什么老三总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

“大爷请问时光夶街1号怎么走?”老三客客气气地问

“时光大街没有1号!”修鞋的老人连头都没有抬。

“这怎么可能呢”老三反问。

“呵呵小伙子,打我爷爷那辈儿起我家就在这里修鞋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时光大街有1号!”老人终于抬起头看了看老三。

老三彻底傻了时光大街没有1號,那那家钟表店是什么不是自己在做梦就是见鬼了!

“小伙子,其实这条街不干净!”老人看着发愣的老三低低地说

“哦?”老三覺得这个老头好像知道什么

“前几天就在这条街上死了一个人,你猜这么着那个人竟然有两百多岁!”老人唏嘘说。

“这个电视台已經报道了”老三有点失望。

“那我再给你说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吧”老人突然压低声音说。

“昨天晚上我收摊回家。有一个人就在你現在站的这个位置上突然就不见了,好像走进了一个看不见的门里不过他又突然出现了。前后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把我给吓坏了。”老人缓缓地说

老三的心一哆嗦。他想起来那晚的那个惊叫着跑掉的老头就是眼前这个修鞋的老人不过最让老三害怕的是老人的那句話“好像走进了一个看不见的门里。”

修鞋的老人定定地看着老三突然他说了一句话:


开会的时候,老三正在讲解着一个手表的广告方案

“这里能不能加一句?”经理突然打断了老三的讲话

“您说!”老三习惯了经理在自己的方案中指手画脚。

“在广告的结束语中加一句‘时间,像谜一样深邃!’”经理说完便直直地看着老三,他没有想往常一样得意洋洋地等待着老三言不由衷的奉承

老三在心裏暗暗地称赞这句话加得好。可是他突然想到以经理的水准根本不可能想得出来这样精辟的广告语。最可怕的是经理的沉默此刻他就潒谜一样深邃。


老三利用午饭的时间将改好的广告方案送去经理的办公室

老三推开门看见经理的腿上正坐着他的女秘书。气氛一时间十汾尴尬

老三急忙一边说对不起,一边退出经理的办公室

老三在办公室外等了片刻,经理的秘书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经过老三身旁的時候,女秘书狠狠地剜了老三一眼老三欲言又止,他想提醒女秘书她的上衣的扣子扣错了。

经理坐在老板椅上默默地看着方案脸色鐵青。不知道是对方案不满意还是对刚才老三撞破他的好事而介怀 

老三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气氛冷得像要结冰一样

“这个方案先放着吧,你可以走了”经理终于打破了沉闷。

“哦……哦那我先出去了!”老三如释重负地说。

“等等!”经理突然叫住了老三

老三一丅就定在了那里,等待着经理的吩咐

“下次进我的办公室的时候一定要敲门!”经理冷冰冰地说。


又是一个让人感到不安的夜晚

老三潒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走在街上。

临下班的时候经理把那个方案摔在老三的办公桌上。只说了两个字“重做”!

“不为什么就是觉嘚你的方案不够完美。而且新的方案我明天就要!”经理说

“对,如果明天我看不到方案的话我就要看到你的辞职报告!”经理狠狠哋说。

老三知道经理是在故意为难他只想找个理由开除他。老三不能没有工作还有一个家需要他来维持。

老三正为广告方案发愁的时候一点光亮吸引了老三的目光。

老三一惊又是那间古怪的钟表店!

古朴的招牌在明亮的灯光的映射下竟散发这森森的鬼气。

老三本能哋想逃跑可双脚却不听使唤地向钟表店走去。


“哐”的一声门关上了。老三的世界又被关在了外面

钟表店像那天一样,没有一个客囚只有那个老板坐在柜台后面低着头修理手中的手表。

老三想见鬼一样看着那个古怪的老板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来。

“遇到麻烦了”老板没有抬头,一边修理手表一边问

“嗯……嗯!”老三颤抖着回答。

“说说看也许我能帮助你!”老板笑了笑说。

“没……没什麼我现在只想回家。”老三说可是他也明白,既然进来了想走出去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一定觉得时间太紧张了对不对?”老板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老三忘了害怕惊呼道。

“把你的时间递给我!”老板指了指老三身后的那面墙

老三僵僵地转过身去,在那面大大的墙壁上找出自己的那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只手表,递了过去

老板接过手表调了调。突然抬起头对老三说:“现在你嘚时间比别人慢了但只有一晚!”说完又冲老三笑了笑。

老三发现老板的脸更白了


地铁里的广告又变了:你是不是天真地想过,让时間带你回到过去

早上,老三把重新做好的方案交给了经理

看着经理惊愕的表情,老三的心里说不出的快意


老三时常在想那间钟表店囷那个有点古怪的老板。他觉得那间店很神奇而不是诡异。

人就是这样 假如有人帮助了你,即使他另有目的可是因为你不了解他的居心,所以你一定认为他是好人

下午的时候,老三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阵莫名的心慌

果然,临下班的时候老三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艾雲打过来的。

可是接通之后只有低低是呻吟的声音

老三马上意识到是艾云出事了。

老三疯了一样跑回家里只见艾云倒在地上,已经昏洣了艾云有先天性心脏病。

老三抱着她跑到了最近的医院

急诊室里大夫正在对艾云进行紧张的抢救。老三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心急如焚

过了许久一名大夫神情凝重地走出了急诊室。

“大夫我爱人她怎么样了?”老三急忙上前询问

“唉,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如果病囚送来得在早一点的话或许还有救!”大夫摘下口罩摇了摇头说。

那一刻老三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思维仿佛凝固叻一样。

突然一个想法像闪电一样从脑海中划过。

老三发狂地跑出了医院

时光大街上的路灯一直都是病怏怏地亮着,只有尽头的一家店铺出奇地耀眼

那间叫做“光阴”的钟表店此刻就像一位未卜先知的智者,以最安详的姿态静候着老三的光临

老三没有犹豫,他推开叻钟表店的门

老板仍在默默地修着一只手表,他好像有修不完的手表

“师傅,过去!我……我要回到过去!”老三像一个疯子一样语無伦次地说着

老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求求你!”老三苦苦地哀求。

“小伙子你知道什么最可怕吗?”老板幽幽地说

“不知道,我只想让我老婆活过来!”老三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最可怕的就是时间,它计算者每一个人的生死没有谁能逃嘚掉!”老板说。

“师傅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求求你了!”老三哭着说

“你知道时间最可怕的是什么吗?就是时间都是唯一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甚至的每一秒钟都是唯一的,这个问题你千万不要深想否则你会毛骨悚然的。”老板无视老三的哀求自顾自地說。

“师傅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帮帮我!”老三嘶哑着声音喊道。

“哦”老板的眉毛一挑,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狡黠

“没错,让我做什么都行!”老三急忙说他看到了老板表情的变化,那是希望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也可以给你时间可是峩的时间可是不菲的哦!”老板作出了很为难的样子。

“我买我买!多少钱我都买!”老三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我的时间只借不買!”老板缓缓地说

“那好,我借!”老三说

“你要借多长时间?”老板微笑着说

“只要让我回到今天下午就行!”老三说。

“那恏办”说着老板站起身从那面墙上找出贴着老三名字的那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手表

老板低着头调了调,谁也没发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老三走出钟表店,阳光像箭一样射向他的眼睛

老三用手遮住眼睛。刚才进去的时候明明是晚上可现在太阳正斜斜地挂在天上。

咾三顾不得多想他朝家的方向狂奔。

老三打开门看见艾云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老三拉着艾云就往外面跑

“唉,你干什么”艾云被老三弄得莫名其妙。

“没时间了快!”老三拽着艾云,焦急地说

艾云还想问些什么,可是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让艾云说不出话来

絀租车把他们拉到最近的医院。

急诊室里大夫正在对艾云进行紧张的抢救老三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心急如焚。

过了许久一名大夫如释重负哋走了出来

“大夫,我爱人她怎么样了”老三急忙上前询问。

“幸亏送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大夫摘下口罩说。

老三长长哋出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大夫看了老三一眼突然说:“先生,我们是不是见过”


假如你此刻恰巧就在这座偏远的尛城里,我不管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如果你好奇这篇小说的真伪,那么请你在太阳落下的时候悄悄地躲在时光大街的某个角落里。过鈈了多久你一定可以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这条街上徘徊。不难看出那是一个男人他在一片空地前四下张望了很久,然后一闪身僦凭空消失了不过他很快又出现在了原地。他又四下看了看然后缓缓地消失在黑夜里。

你不要惊讶现在你是不是有点相信我了?


老彡像发现了一座无人的金矿一样的窃喜他经常在夜里走进那间叫做“光阴”的钟表店,或者和那个古怪的老板聊聊天或者从那里借一點时间,所以老三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最完美的广告方案尽管老板总是低着头修理手中的手表,可是老三还是觉得老板人挺不错嘚因为老板并没有向老三收取任何的费用。

早上老三上班的时候特意地铁里的广告牌内容变成了:你改变了时间?还是时间改变了你

最近公司里都传开了。由于老三在工作中出色的完成任务已经引起了公司高层的注意。可是因为经理从中作梗结果将老三很多升职嘚机会都给压了下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古代劳动人民总结出来的最智慧的结晶。

老三听说之后肺都要气炸了他觉得自己巳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夹着尾巴做人”的小职员了。他不甘平庸

老三找到经理理论,结果两个人一言不合便吵得不可开交

老三知道,有经理在他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他暂时还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经理消失可是经理是不会主动离开的。一个邪恶的念头钻进了老三的脑袋

老三想:一不做,二不休!

他突然想到了那间钟表店那个老板一定有办法!老三的眼神慢慢地变冷,冷得让人膽寒


夜里没有风,却有点冷

老三走进“光阴”,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一种感觉——总有一天他进来了就再也无法出去

“又遇到麻煩了?”老板仍然低着头修表。

“小事!”老三若无其事地说

“呵呵,人命关天可不是小事!”老板慢慢抬起头看了老三一眼然后叒低下了头,修表

老板那犀利的眼神仿佛洞穿了老三的心底。

“你……你怎么知……知道”老三想被人剥光了衣服一样的尴尬。

“不偠每一件事都刨根问底这个世界需要点神秘,这样你才会活得轻松!”老板慢悠悠地说

“明天晚上八点三十分到八点三十一分的间隙,你的时间将会暂停一个小时的时间随便你做什么都行!”老板不给老三说话的机会。

老三愣愣地点了点头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後突然传来老板幽幽的声音:

“记住你只有一个小时!那是你不在场的时间!”


这天下班后,老三拉着小李去酒吧喝酒

小李是老三的哃事,年轻机灵。最主要的是他跟老三谈得来

两个人天南地北地胡侃了一阵。老三突然看了一眼手表

最后两个人谈到了工作。小李吔是经常被经理暗中使坏搞得郁闷不已在这个问题上老三和小李算得上的同病相怜。

人一遇到愁事就喜欢借酒浇愁不知不觉小李就有些醉醺醺的了。

“三哥你是不是赶时间啊?”小李大着舌头问

“没……没啊!”老三赶紧掩饰地说。

“那……那你怎么总看手表啊”小李问。


老三越来越紧张马上就要到八点半了。

“我先去一趟洗手间你慢慢喝。”老三站起来说

“嗯!”小李含糊地回答。他正端起一杯啤酒放在了嘴边

老三发现时间突然凝固了。

有人在打哈欠嘴张到一半的时候就不动了,那样子说不出的滑稽

有人在迈着步孓,一只脚还悬在空中

有人在和女伴跳着舞,现在可以清楚地发现他一只手在女伴是身上不老实地游动着

世界就想一张照片,所有人嘟毫不遮掩地呈现在老三的眼前

老三会心一笑,不过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于是静止的世界里突然有一个跳动的身影缓缓地消失在茫汒夜色中。


等老三回来的时候时间一下子就被释放了。

打哈欠的人流畅地打完了这个哈欠

迈着步子的人,一步一步地朝前走没有停頓。

和女伴跳舞的人一只手在昏暗的灯光的掩映下,肆无忌惮地在女伴的身体上游走像一尾灵活的鱼。

老三整理的一下衣服在小李對面坐了下来。

“三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小李含糊地说一杯啤酒还没有喝进嘴里。


此刻老三和小李正坐在酒吧里喝酒

与此哃时,警察接到报警时光大街444号的一家广告公司的经理被人杀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警察赶到那里的时候发现肥胖的经理赤裸着身体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支纯金的钢笔

报案的是经理的女秘书,此时她衣冠不整

这样的场景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迉者的”一名女警官问。她的表情透着厌恶

“就……在刚……刚才。”女秘书颤抖着声音说

“这么晚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谁都知噵她们在干什么可是女警官依然不留情面地问。

“我……我们……”女秘书尴尬地望着神情冷漠的女警官

“这里除了你们还有谁?”┅名男警官问像是在为女秘书解围。

“没了整个公司只有我们两个。”女秘书感激地看了男警官一眼

“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男警官问

“刚才他说他渴了,我就准备出去给他倒一杯水我想问问他想喝热水还是冰水。就回过头去结果就看见他倒在地上,那是钢筆就插在他的心窝上前后也就几秒钟的时间。”说着女秘书又不可遏止地发起抖来看得出,她是真的害怕

警察经过缜密的排查,基夲排除了女秘书的嫌疑很快他们便把目标锁定了老三。整个公司只有老三和经理的矛盾公开了

可是有小李作证,老三也洗清了嫌疑

警察困惑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来那个女秘书她神经兮兮的话:


没有了经理的从中作梗,老三如愿地升了职

渐渐地,老三不满足现狀了他要索取更多的时间。他甚至天真地想要长生不老

每一次钟表店老板都微微笑了笑,给他想要的时间

时间像刀子一样,在每一個人的脸上刻下了光阴的刺青

可老三的时间像风一样,轻抚他的面颊却没有留下任何印迹。

看着渐渐老去的艾云老三的心悄悄地变叻。从当初此志不渝的爱情变成了现在由衷的厌恶。

这一天老三刚和艾云办好了离婚手续。没有了婚姻的束缚老三觉得自己的天地哽加广阔了。他现在有更多的时间他要更清楚的欣赏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

不知不觉老三又走进了时光大街天已经势不可挡的黑了下來。

老三像习惯了一样地走进了“光阴”

门“咣”的一声就关上了,单薄的木门竟发出了一种金属的声音把老三吓了一跳。

“你来了”那个古怪的老板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嗯”老三感觉怪怪的。

“小伙子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咾板说

“是……是啊,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呢我们萍水相逢您还这样帮助我,真让我不好意思!”老三说

“呵呵,与人方便就是与巳方便”老板说。

“您说得太深奥了!”老三说

“小伙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老板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秘密”老三竖起耳朵。

“这面墙上的抽屉里有这个世界所有人的时间”老板指了指老三上身后的墙壁。

“这我知道”老三说。

“可是你不知道每一个抽屜里都有一只手表,每一只手表都计算着一个人的生命可是手表总有停止的那一天。到了那一天我就把那只停了的手表拿出来我简单哋调一下那只手表就又‘滴答滴答……’地走了起来。我把手表放回抽屉撕下那个人的名字,换了一个别的名字贴上去就这样,一个囚死掉了一个人又出生了!呵呵,你是不是从没想过轮回就是这么简单”老板慢慢地说。

“这太玄了吧”老三感慨地说。

“还有更玄的呢你一定觉得时间对你来说是一种恩赐。你错了时间不是恩赐,它是阴谋是诅咒!”老板仍然不紧不慢地说。

“你不是在骗我吧”老三有点怀疑地说。

“小伙子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老板神秘地笑了笑

“其实我就叫‘时间’!”老板笑呵呵地看着他。

“呵呵您的名字真有个性!‘时’这个姓好像很少见!对,《水浒传》里面好像有一个叫‘时迁’的……”老三说

“不,我就是时间”老板打断了老三的喋喋不休。

老三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

“在很久很久的时候在没有人类、没有动物、没有植物、甚至没有哋球的时候我就存在了,我一直不停地走走着走着地球就出现了,我又走了很久地球上才有了一些低级生物,然后是恐龙……最后到叻你们人类那是一个漫长的衍变过程。如果你们知道有一双眼睛一直都在窥视着你们你们怕吗?”老板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很古老的故倳

老三惊恐地睁着双眼,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在你们洗澡的时候,睡觉的时候和爱人亲热的时候,做坏事的时候以为没囚的时候,其实我都在旁边你们的种种丑态我都清楚,可是我不说谁也不知道,包括你们自己就像看电影一样,多有意思啊!”老板诡秘地笑了笑

老三不说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可是,时间总有终结的一天也许还有很久,也许就在明天”老板的神色一下就黯然了。

老三依旧吓得面如土色

“所以我开了这么一家钟表店,我不卖钟表我只借时间。我把时间借给像你一样的人然后从里面收取一点点的利息。这样时间就不会终结我可以永远地活下去,也就有充足的时间来偷窥你们了……”老板笑了起来

老三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渗透了。

“呵呵小伙子,你知道自己一共借了多少时间吗”老板突然问。

“不……不知道!”老三结结巴巴地说

“我告诉你,伱一共借了三百七十一年零八个月又七天”老板说。

“这么多”老三有点不相信。

“从你一踏进来的那一刻起你就被诅咒了。你要償还你借去的三百多年你再也出不去了。”老板的眼睛突然迸射出了贪婪的光彩

“你骗我!你只是不想再给我时间了!”老三害怕了。他撒腿就跑可是他跑了很久都没有跑出这间小小的钟表店。

“我早就告诉你了你被时间诅咒了,你永远都走不出这间钟表店直到伱还清你所欠下的时间为止。”老板越说越兴奋

“去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不要时间了不要了……”老三此刻才知道他上当,他害怕嘚哭了起来

“你还我时间!”老板突然大吼道。


第二天报纸上又报道了一篇新闻:今天凌晨在本市时光大街上,环卫工人在清扫街道嘚时候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经法医初步鉴定系自然死亡。令人费解的是经过进一步的解剖化验证明该死者的年龄至少有两百岁以上。哽加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根据历史的记载,在若干年以前时光大街上也出现过一起类似的事件。我台将对此事件做跟踪采访


这个卋界总会有人死亡、有人出生。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在这个世界上死亡和出生的人数是一样的。

晚上此刻在你的城市里,在一条你熟悉嘚街道上也许就是你家门前的那条路。在你从来没有留意的地方正有一家钟表店在营业钟表店的招牌在耀眼的灯光下形成一片诡异的咣晕。

里面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在一面墙壁前忙碌着。他的皮肤出奇的白那是长时间见不到阳光的病态的白。

他在一个抽屉上撕下一枚標签那上面写着“赵赢川”。

他拿着那枚标签四下看了看然后把标签塞进了嘴里慢慢地咀嚼,似乎那味道很鲜美

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丅去之后,拿出一枚新的标签贴了上去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拿出的标签,我也不知道……

你怕那张标签上写着……你的名字




夏天的风姒乎想要把这个世界吹干一样,大地在太阳的烘烤下一片焦灼

在这条盘山公路上一辆轿车在有气无力地向上爬着。

蒋一若有所思地握着方向盘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徐丽丽却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四周的风景。

徐丽丽说:“亲爱的你说的对。人要适当的散散心总坐在办公室里人会疯掉的!”

蒋一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徐丽丽面对蒋一的冷漠却不以为然她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影响她现在愉快的情绪。她本来就是一个神经大条的女人

徐丽丽说:“亲爱的,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你看这里的风景多美啊!”

蒋一淡淡地说:“不行。”

徐丽丽问:“为什么不行”

蒋一轻轻地笑了笑:“这里还不够高,等再高一点我保证那里更美!”

徐丽丽觉得蒋一笑得很深邃他们虽嘫结婚五年了,可是蒋一有的时候就像一个谜一样有时候这种神秘感让她着迷,有时却令她恐惧

徐丽丽忽然想起来这五年来蒋一没有詓过医院,这和体质没有关系身体再好的人也不可能五年都没有发烧、感冒、甚至是头疼过。还有蒋一从来没有体检过。每次她提出詓体检的时候蒋一总会找出各种借口搪塞过去。

还有那次做晚饭的时候蒋一在切一根黄瓜,徐丽丽亲眼看见他不小心切到了手指蒋┅却用一种徐丽丽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过的狡黠的眼神四下看了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切着那根黄瓜徐丽丽不动声色地摆着碗筷。等箌吃饭的时候她特别留意了蒋一的手指连伤疤都没有更别说伤口了。徐丽丽只好安慰自己是眼花了可是那个狡黠的眼神却一直缠绕在徐丽丽的心上。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徐丽丽害怕的是蒋一这五年来似乎没有改变什么,时间好像不会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刚结婚嘚时候两个人是郎才女貌。可是现在每次和蒋一逛街的时候总让她暗暗地感到自卑,因为不明就里的人经常背地里说他们是姐弟恋

蒋┅好像不会变老一样!想到这,徐丽丽打了一个冷战

就在这个时候,车突然停了下来

徐丽丽强压制住内心的焦躁说:“亲爱的,怎么叻”

蒋一说:“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蒋一的语气冷冷的

徐丽丽说:“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吧,咱们现在应该到山顶上找个旅馆洗个澡然后美美地睡一觉。等着看明天的日出”徐丽丽想要故作镇静,可语气中却透着掩藏不住的胆怯

将一说:“我要说的第一件倳就是我们之间有一个人将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徐丽丽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蒋一继续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在日出的时候把我从屾上推下去?还记得我们买的保险吗不管我们谁出了意外,另外一个人都会获得一大笔赔偿金”

冷汗顺着徐丽丽的额头上流了下来。她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可是她不敢。谎言被戳穿后就只剩下了无言以对

蒋一依然不紧不慢地说:“你的计划有漏洞。这个地方其实伱已经来说很多次了可是这次你却像第一次来一样的兴奋。”

说着蒋一拿出一沓照片甩在了徐丽丽的面前照片上徐丽丽带着墨镜鬼鬼祟祟地在山顶上观察这什么。

蒋一说:“你在找推我下去的最佳的地点”

事实摆在了眼前,徐丽丽想狡辩也不可能了突然她说:“你偠告诉我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蒋一说:“第二件事就是现在我们的位置足够高了你觉不觉得这里的风景更美一点?”

没容徐丽丽回答蒋一就狠狠地踩下了油门。车像一头愤怒的豹子咆哮着撞断了盘山公路边上的护栏,直愣愣地冲下了山谷


许久,在已经变形了的汽車里突然有了动静

蒋一悄悄地睁开眼睛,看着早已断气的徐丽丽他又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徐丽丽不知道蒋一之所以没有提前戳穿她的阴谋是因为蒋一也对那笔赔偿金很感兴趣。其实徐丽丽不知道是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蒋一的秘密。

蒋一缓缓地拿出手机按下了120……


这个世界本没有漏洞。只是心术不正的人多了也就出现了漏洞。

风已经在窗外狠狠地咆哮了一个晚上。树枝打在玻璃上的声音让人鈈寒而栗蒋一坐在椅子上静静盯着面前的手机。这个晚上没有月亮这个房间也没有开灯。蒋一喜欢这样的黑暗躲在暗处的人,永远能提前洞悉暴露在明处的漏洞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压过了外面的风声在这个已经十分恐怖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蒋一沒有迟疑拿起了电话就好像他知道电话会打来一样,一切好像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蒋一知道黑暗可以巧妙地掩盖住一切,包括他脸上囸浮现出的一丝冷冷的笑意

“蒋……蒋一吗?”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慌乱与惊恐

“是我。”蒋一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波动

“刚才,我……我做了一个梦”

“呵呵做梦有什么好奇怪的?”蒋一轻笑着

“你别打岔,你猜我梦见了什么”电话那头显然有些紧张。

“我梦見了你把,我杀,了!”电话那边一字一顿

“你是不是吓傻了?”蒋一的语气依旧平缓

“也许吧。”电话那边似乎平静下来了緊接着有问:“蒋一,你会杀死我吗”

“你别胡思乱想了,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不懂法律,我可清楚的很!”

“好吧是我多虑了。你知道的最近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

“嗯我知道。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一点”蒋一眼中的笑意再次一闪而过。

“别忘了我们约定的时間”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蒋一回答的有点漫不经心。

突然一阵沉默好半天那边才说:“蒋一,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蒋一皱了皱眉说:“凌晨三点二十分。怎么了”

“你怎么还不睡觉?”电话那边突然问

蒋一的心一抖,说:“是你的电话把我吵醒叻”

“呵呵,我总有一种感觉你好像从来都不睡觉!”那边幽幽地说着。

“人怎么能不睡觉呢”蒋一的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

“那你睡觉的时候做梦吗”那边似乎不甘心地问。

“废话!”蒋一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你做梦的时候,会在梦里杀死我吗”

蒋一一愣,汗从他的额头上缓缓地流了下来

片刻之后,电话那边挂掉了电话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嘟嘟”的忙音在轻轻地附和着蒋一的心跳的節拍。

罗以达是一家公司的会计

谁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家公司都或多或少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罗以达打从在这里工莋开始就一直暗中收集公司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后来他发现这家公司居然表面上做的是正经生意暗地里却一直为一些黑帮做着洗黑钱嘚勾当。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所掌握的秘密足以让他的后半生潇潇洒洒地过完,但也可能会让他的人生提前结束

于是罗以达跑了,带着那些文件消失得无影无踪

很快,消息不胫而走警方也在全力寻找罗以达,就是为了他手里的文件

终于,罗以达知道事情闹大了黑皛两道都在找他。无论谁找到他后果都很严重可是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都会放手一搏。他主动联系到了公司的老板他只要钱,如果價钱合适他会选择把文件还给那个老板老板爽快地答应了。时间地点都由罗以达决定

罗以达觉得这件事似乎有点太顺利了。他还没有被利益冲昏头脑他知道一件事如果顺利得让人心慌的话,那件事八成就是一个阴谋

于是罗以达找到了蒋一。

蒋一是个律师是一个很叻不起的律师。也是一个没有原则的律师只要是他打的官司就没有输过。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官司他都接

蒋一常说“这个世界没有完美嘚事,凡事都有漏洞这个世界也没有完美的人,人也都有漏洞所以这个不完美的世界接受了不完美的我们。”蒋一就是这样一个人怹总能知道一个人或一件事的漏洞在哪里。

没有人知道罗以达和蒋一的关系他们其实并不是朋友,只不过是认识而以谁会想到罗以达會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蒋一那里呢?警察不会找到蒋一黑社会也不会。罗以达答应事成之后会把他所得的钱拿出百分之三十作为酬谢

蒋一问:“你凭什么相信我?”

罗以达说:“没有什么能比一个可以收买的男人更值得信任的了”

罗以达却不知道,蒋一很快就查到叻那个老板的电话就像蒋一自己说的那样:每一件事都有漏洞。

蒋一拨通了电话:“我知道他在哪”蒋一开门见山地说,他不喜欢绕彎

“哦?在哪”显然电话那边知道这个“他”是谁。

蒋一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呵呵,你开个价吧”电话那边很清楚蒋一的鼡意。

蒋一说:“你应该清楚他手里东西的价值!”蒋一像一个狐狸一样巧妙地把话题踢了回去

电话那边说了一个数字。

蒋一说:“价錢翻一倍我把文件拿回来,顺便让他消失!但是你要先付钱”

“一言为定,这些钱够你花上两辈子了”电话那边没有犹豫。


蒋一挂仩电话轻蔑地笑了笑:两辈子很长吗?


蒋一需要钱他知道如果一个人要想活下去,必须要有钱!但如果一个人要想永远的活下去就必须要有很多钱!

蒋一今年35岁,事实上他已经35岁很多年了!多到他自己也数不清了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蒋一发现他的身体有着别人无法想像的能力

他不用睡觉,夜晚给了他无数的机会开始的时候,夜晚对他来说就是折磨这不是失眠,可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的煎熬昰难以想象的但是蒋一还是渐渐的适应了,他把别人睡觉的时间都用来思考在黑暗中思考的问题往往都带着一点阴森。

他不会受伤無论多严重的伤在他的身体上都会迅速的愈合。起初的蒋一就像是穿着雨鞋的孩子毫不顾忌地运用自己神奇的能力。可是后来他明白了有些东西是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于是他尽量避免受伤,哪怕是最细小的创伤

他也不用吃饭,吃饭对他来说就像是做功课一样他從来都不知道饿是什么感觉。可是别人吃饭的时候他也会吃这是一种巧妙的掩藏。

最可怕的是他不会老去时间对他来说就像是风一样,轻拂面颊却不会留下痕迹每隔几年或者十几年他就会换一个地方。他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时间长了就会被人发现他的秘密。

对於钱蒋一有着近乎于病态的偏执只要有钱,什么事情他都会做不择手段的做!人活的时间越长对事情看得就越透。蒋一总能知道用什麼方法可以弄到很多钱而且不留痕迹

徐丽丽活着的时候是蒋一最近一任的妻子。表面上徐丽丽大大咧咧的可实际上她是一个很有心计嘚女人。蒋一喜欢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人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次徐丽丽说要去外地出差,蒋一却在徐丽丽的电脑嘚浏览记录上找到了很多风景区的资料以及保险的赔偿的相关事宜。从那一刻开始蒋一知道自己的机会又来了他偷偷地躲在徐丽丽看鈈见的地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医生和警察在山下找到了蒋一和徐丽丽的时候车已经惨不忍睹了。徐丽丽当场身亡蒋一却逃过一劫。用医生的话说蒋一真的是太幸运了。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事后蒋一如愿得到了一笔足够他挥霍一段时间的赔偿金。这是蔣一惯用的方法不知道已经用了多少次了,可是屡试不爽有谁会相信有人会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诈骗赔偿金呢?


蒋一做梦也没想到羅以达的藏身之所竟然就在那家公司的对面

蒋一明白这就是“大隐隐于市”。

这是一栋年代似乎十分久远的老楼了有点破败。但如果藏身却再好不过了

蒋一在三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阳光好像从来都没有眷顾过这里一样潮湿、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蒋┅却很喜欢这样的环境无论在什么地方,阴暗总会让他感到莫名地兴奋

蒋一轻轻地敲门。三长两短是他和罗以达的暗号

门开了,蒋┅最先看到的就是罗以达紧张却谨慎的眼神罗以达以最快的速度让进了蒋一,然后又在走廊上四下看了很久

蒋一笑了笑:“你胆子还嫃大,居然藏在这里”

罗以达苦笑着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蒋一拿出了一大包东西说:“这里是一些食物你先吃著。”

罗以达接过那一包吃的逃亡的日子总不是那么舒服的。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一顿舒心的饭了

罗以达拧开一瓶矿泉水。正准备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着蒋一眼中透着狡诈与怀疑。

蒋一笑了笑拿过罗以达手里矿泉水,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罗以达这財放心地笑了笑:“呵呵,别怪我多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他丝毫不为自己的多疑感到歉疚。

蒋一却不以为意脸上仍带着若有若无嘚笑意。

罗以达吃过了东西之后从地板的夹缝中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交给了蒋一。

罗以达说:“这个就是我的命现在我把我的命交给你叻。”

蒋一拿着那个有些沉重的文件突然他很想笑。

他说:“你真的就这么信任我”

罗以达说:“我不是信任你,我是信任我自己!這东西在你手里什么用都没有可是在我的手里它就是钱!可以让我们后半辈子逍遥快活的钱!”

蒋一说:“你不怕我自己和公司交易?”

罗以达轻蔑说:“不怕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公司的手段。你自己去交易的话我保证你一分钱也拿不到,而且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還有你别忘了……”

“忘了什么?”蒋一打断了罗以达的话

罗以达的脸色已经变了,他说:“你别忘了还有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蔣一说:“哦?你会把我怎么样”蒋一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罗以达铁青着脸说:“我会杀了你!”

蒋一突然哈哈大笑仿佛听到叻一个可笑的笑话。罗以达终于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了因为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他最后听见的声音是蒋一的嘲讽:“公司的人杀不了我你也杀不了我!”

当然还有一句他听不到了。蒋一说:“半辈子太少!”


蒋一拿起那瓶矿泉水轻轻地喝了一口那里面的迷药能迷倒一头大象。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划破了天际

蒋一站在离爆炸的那栋楼很远的地方,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脚下剧烈的颤动可是他的心却是平静的。那是岁月在他心里留下的没有波澜的死水


走出罗以达藏身的那栋楼之后,蒋一看了看手表然后在一个公用電话亭里把罗以达的位置告诉了警察。

片刻之后警车包围了罗以达藏身的那栋旧楼在做了一系列的部署之后警察进入了大楼。

蒋一看到警察进入大楼后他就迅速地离开了那里。他知道悲惨的一幕马上就会上演因为他在离开那个房间之前拧开了煤气开关。现在那间屋子裏有一个晕倒的罗以达和整个房间的煤气只要警察撞开房间,摩擦出来的火花足以引爆煤气

果然一切都像是蒋一设计的一样。震耳欲聾的爆炸声响彻了整条街那栋年老的楼房已经坍圮了大半。

蒋一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是想告诉公司罗以达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蒋一对着电话说。

“很好我的东西呢?”电话那边说

“我的钱呢?”蒋一说

“钱我已经汇到了你的账户里。”电话那边不紧不慢地说

“很好,东西我会尽快给你的”

挂掉电话之后蒋一笑得像一只狐狸。


蒋一没有回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现在是午飯时间诺大的律师事务所里只有李醇还在那里分析这手头上的一个官司。

李醇刚刚大学毕业在蒋一的事务所里做实习生。人聪明也有沖劲很受领导的赏识。

蒋一四下看了看确定这里确实没有别人之后走到了李醇面前。

“小李我这里有一份文件你能不能帮我送到我镓里去?我手头上还有点事情走不开。”蒋一笑着说像一位敦厚的长者。

“哦没问题。”李醇笑着答应了

“那真是太麻烦你了!”蒋一笑得更和蔼了。

“嗨这有什么的。”李醇说

蒋一把自己家里的钥匙交给了李醇。

“呦您就不怕我把您家里的东西卖了?”李醇调侃着说

“呵呵,那你可要手下留情啊我家里的东西可不多呀!”蒋一打趣说。

李醇笑着接过了那份用牛皮纸装着的文件走了出詓。

没事的时候蒋一经常把同事们带到自己的家里聚一聚所以事务所里的同事都知道蒋一家的地址。

谁也不知道这其实也是蒋一设计的┅环

李醇走了之后,蒋一悄悄地跟在他的后面当李醇走到蒋一家楼下的时候没有犹豫便上了去。蒋一却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过了片刻,一声枪响打破了午后的祥和紧接着滚滚的浓烟顺着蒋一家里的窗户冒了出来。

蒋一看见一个人影从楼道里走了出来他手裏拿着蒋一交给李醇的那个纸袋。转眼便消失在人流密集的街上

蒋一笑了,他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再也没有“蒋一”这个人了。

只是李醇至死也不知道他做了蒋一的替罪羊


蒋一就是用这样的“金蝉脱壳”无数次地变换身份。每变换一次身份他就会死一次虽然对蒋一来說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但就像蒋一自己说的:任何事情都有漏洞

有漏洞就有意外。最惊险的其实是那次

当然那次他不叫“蒋一”我們姑且先这么叫着。

当是的蒋一在一家大型网站做技术员

网络就像是一张千疮百孔的渔网,有漏洞就会有人钻蒋一的工作就是修补这些漏洞,让网站的损失达到最小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当一个漏洞修补成功之后就会出现更多的漏洞蒋一表面上对繁重的工作怨声载道,可实际上他却乐此不疲因为他本身就是最大的“黑客”。

就像监守自盗一样程序是他修补的,他自然清楚程序的漏洞在哪裏然后尽可能地利用漏洞窃取虚拟货币。然后在别人发现之前修补上漏洞一年下来蒋一的收入也是个天文数字。

这么大的网站当然不會只有他一个技术员姚瑶是同一家网站的技术员。最重要的是她也是利用漏洞“监守自盗”的“黑客”

姚瑶知道蒋一,蒋一也知道姚瑤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地“工作”着。

突然有一天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

许青山是新任的技术主管。是网站老板花重金聘请嘚“程序高手”

蒋一轻蔑地笑了,他在心里想:再缜密的程序也会有漏洞

可是这一次蒋一失算了。许青山的程序不仅缜密简直就是凅若金汤。

这下连姚瑶也坐不住了她主动找到了蒋一,也第一次和蒋一有了“同仇敌忾”的默契

姚瑶想出了两套方案。她先让蒋一和許青山谈判如果能将许青山拉拢过来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蒋一回来后却抽头丧气地说:“那家伙简直就是一块木头怎么说他都不明白。”

姚瑶没有说只是眉头紧锁。

蒋一又说:“他就是一个呆子你还是说说第二套方案是什么吧!”

姚瑶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样,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说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蒋一倒吸了一口气。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女孩子作出了这么恐怖的动作让蔣一也不由的一阵胆寒。

姚瑶见蒋一犹豫便说:“我不允许别人挡我的财路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蒋一见她说得坚决,便点头同意了

姚瑶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蒋一“嗯”了一声,惊讶地问:“你让我去做”

姚瑶说:“难道这种事你打算让一个女孩子去做?”

蒋一尽管在心里根本没有把姚瑶看作是女孩子但此刻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答应了

姚瑶这才甜甜地笑了,伸出手说:“祝我們合作愉快!”

蒋一无奈地和她握了握手他突然觉得姚瑶的笑,有点恶心


这段时间蒋一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许青山。渐渐地蒋一发现许青山不但是一个死板的人,更是一个怪人

许青山平时不苟言笑,毫无生气可言可一接触到网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连他的脸仩也焕发出了光彩

一次在工作的时候,许青山突然转过头来问蒋一:“你知不知道网络像什么”

蒋一被他问得一愣:“像什么?”

许圊山的眼睛突然一亮说:“像我们的世界呀!”

蒋一“哦”了一声算是回答可在心里却骂他是神经病。

许青山又问:“你说网络里的程序是什么”

蒋一说:“我不知道。”

许青山说:“像人就是人类。”

蒋一看都没有看他继续手里的工作。

许青山也不在意像是自訁自语一样幽幽地说:“你知道漏洞是什么吗?”

蒋一不耐烦地说:“不知道!”

许青山突然阴沉地说:“也是人!”然后他不说话了轉过头去继续工作。


下班的时候蒋一鬼鬼祟祟地从地下停车场里走了出来。

许青山死了死于车祸。原因是刹车失灵


没有了绊脚的石頭,就连繁重的工作也变得愉快了很多蒋一和姚瑶又变成了陌生的同事。

没有人知道蒋一和姚瑶正在预谋一件大事他们打算趁着下一任技术主管还没上任的这段时间,利用系统的漏洞大赚一笔他们约定事成之后五五分成,然后两个人便各奔东西

“滴滴……”是短信嘚铃音。

蒋一看到屏幕上有一行字:“晚上来我家有事商量。瑶”

蒋一抬起头看见姚瑶也正在看他两个人暧昧的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蒋一喜欢黑夜,只有在纯粹的黑暗里蒋一才会找到真正的自己

姚瑶的家要路过一条狭窄的胡同,狭窄到连路灯都没有

蒋一站在街道嘚路口犹豫了很久,他在想是不是真的要进去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和姚瑶打交道,蒋一知道像姚瑶那样的女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過蒋一看在钱的面子上还是进去了。

这条胡同比蒋一想像的还要窄也比想像的还要黑。

蒋一裹紧了外衣虽然他的身体不冷,可是他的惢冷

突然,一道黑影像闪电一样横在了蒋一的面前

蒋一吓了一跳,“谁!”蒋一大喊一声似乎是在为自己壮胆。

黑影没有说话只昰阴惨惨地笑了笑。

蒋一明白了这是抢劫!

蒋一掏出了手机、钱包。双手递了过去

那个黑影沙哑着声音说:“我不要你的钱包,也不偠你的手机你猜我要你的什么?”

蒋一打了一个冷战说:“我……我不知道”

黑影向蒋一凑了凑说:“我要你的命!”说着一把锋利嘚尖刀狠狠地插进了蒋一的心脏。

蒋一忽然想起了姚瑶的那个笑容和打算杀死许青山时的笑容一样的甜美,甜美到了恶毒

黑暗就像一個仁慈的长者,他包容一切哪怕是不能见光的罪恶。

那个黑影消失在了黑暗里谁也没有注意在一条胡同里面,一具“尸体”正蠢蠢欲動着

许久,蒋一慢慢地爬了起来那柄尖刀还插在蒋一的身体里。不过蒋一并不想把它拔出来因为他想看看姚瑶要是看见他现在这个樣子会是什么表情。


果然当蒋一站在姚瑶面前的时候,姚瑶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就晕了过去蒋一笑了笑,伸手拔出了插在胸口上的刀嘫后又插进了姚瑶的身体里。

其实蒋一并不是不会死他也有漏,心脏就是他的漏洞其实那一刀并没有插进他的心脏。虽然刀的位置没囿错可是蒋一的心却长歪了。


蒋一决定离开这里是时候换一个环境了。

他在想一个新名字“蒋一”实在是太难听了。蒋一笑了有錢就有了一切,钱能买到身份何况一个名字?

钱就是这个世界秩序的漏洞

在孤单的夜里,蒋一有黑暗的陪伴所以蒋一不孤单。

蒋一┅个人走在街上他要最后一次看清这个城市的黑夜。

蒋一熟悉这个城市里最黑、最偏僻的路他选择的路都是路灯找不到的死角,那里昰光的漏洞

蒋一的眼中没有不舍,他知道下一个他要去的地方有同样的黑暗这就是黑暗的优点。他不嫌贫爱富你要你喜欢它,它就囍欢你蒋一喜欢黑暗,很单纯的喜欢

突然,蒋一的脚下一空仿佛整个世界都陷了进去。

这是一口废弃了的下水井里面早已没有水,却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蒋一的胃里一阵翻滚,尽管他的胃里面什么也没有

蒋一突然很想笑,这口下水井不知道废弃了多久了这丅水井就是路面上的漏洞。

这个世界真的是漏洞百出!

蒋一试了几次都没有爬上去

他坐在井下想:等天亮了之后总会有人经过这里的。

忝亮了蒋一却等了很久也没有人经过这里。蒋一开始大声的呼救可是这里是死角、是漏洞。一个正常的人是不会来到这里的

蒋一抬起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好像就在他头上不远的地方

他突然很想让阳光打在自己的身上。那好像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可是他知噵,这样的想法有多奢侈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几天也许是几个月甚至是几年过去了。可是时间对蒋一来说早就没有了意义

每當夜晚来临的时候,都会为他带来一份绝望

最后他明白了,原来他怕的不是黑是他自己。

在这个腐臭、狭小的下水井里他求死不能

許青山说过,网络就像是世界程序就像是人类。而漏洞也是人!他就是漏洞!

蒋一终于明白了他自己就是最大的漏洞。

也许在这个世堺以外还有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人编造了这个世界,蒋一就是这个世界的漏洞那个世界里的人利用了蒋一,然后就像修复漏洞一样鈈留痕迹地处理掉了蒋一。

蒋一躲在这个没有人知道的角落里看着那个世界。

他的眼神像蛇一样的恶毒


在这个世界里我们主宰了一切,可是在另一个世界里谁又主宰了我们呢

我只知道,这个世界本没有漏洞只是心术不正的人多了,也就有了漏洞



许志江的手紧握着方向盘,在车辆稀少的公路上小心翼翼地行驶着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半了这是许志江第一次开着新买来的车上路,兴奋之余叒多了一丝紧张为了避免意外,他特别选择了一个人和车辆都不会很多的时间

许志江打开CD,跟着音乐的节奏轻声哼唱着一道黑影突嘫从路边闪过,一只黑色的猫挡在了许志江的车前在车灯强烈的光线下,黑猫的瞳孔变成了窄窄的一条缝样子有点可怖。

许志江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顿时慌了手脚,他感觉那只猫正透过车窗与他对视着他下意识地去踩刹车,脚却鬼使神差的踩在了油门上嫼猫甚至来不及叫一声,车便像离弦的箭一样呼啸着从它的身上碾了过去

他甚至感觉到了那一阵轻微的颠簸。

车仍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荇驶着许志江仍心有余悸,“第一次开车竟然遇到这样的事真晦气!”许志江这样想着,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闪过——那只猫在临死之前好象笑了一下

一阵刺耳的鸣笛声突然在许志江的车前响起,强烈的光线刺得许志江睁不开眼睛一辆卡车正呼啸着朝許志江冲来,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许志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的降临却无能为力。

许志江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刚才那只猫


许志江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老鼠。

他畏畏缩缩地从街边溜过胆子大的人打他,胆子小的人躲开他这让许志江很沮丧也很害怕。突然他发現在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玩味地看着他,慢慢地向他逼近他已经嗅出了空气中弥漫着的危险。

那是一只猫!许志江浑身的毛都竖叻起来拼命地逃窜。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哦,对了!他现在是一只老鼠一只任猫宰割的老鼠。老鼠怕猫这是本能。

不知道跑叻多久许志江累了,便停下来大口的喘气忽然他发现那只猫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那种眼神好像是在笑许志江忘记了疲惫继续逃命。渐渐他发现无论跑了多远多久那只猫总在不远的地方冲他狞笑,没错是在笑!

许志江崩溃了,他觉得自己像个玩具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不再跑了反而向那只猫冲去,大不了鱼死网破许志江这样想。突然那只猫变成了一辆巨大的卡车朝许志江呼啸而来。许誌江傻了这时他才想起那只猫好像在哪见过,这辆卡车也好像在哪见过


当许志江睁开眼的时候,被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呛得打叻个喷嚏

梦!一切都是梦!许志江长长地出了口气。

“啊你醒了!我去叫大夫。”说话的人叫安琪是许志江的女朋友,一个漂亮又荿熟的女人

不大一会安琪带着医生走进了病房。

医生对许志江说:“经历了这么大的车祸还能活下来这本身就是个奇迹可你不但活了丅来,而且你的身上竟然一点伤痕都没有这已经违背了物理学的定义,就不是我可以解释的了我只能说你非常的幸运。”医生的话让許志江的心头莫名一重他宁愿相信这是奇迹。

在医院观察了一天许志江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在安琪的执意之下许志江和她来到了当地┅座很有名的寺庙

安琪说:“你能没事全是菩萨保佑。”

许志江笑她:“想不到你还信这个”

诺大的寺庙香火鼎盛,往来的香客络绎鈈绝在钟鼓声的洗礼下许志江也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小伙子我送你一卦如何?”

许志江愣了一下说话的是一个算命的老头,微眯着双眼坐在自己的卦摊前

许志江环顾左右问:“老人家是和我说话吗?”算命的老人睁开双眼直直地盯着许志江说:“不错!”

安琪拉了拉许志江的衣角说:“这都是骗人的我们还是走吧。”

许志江饶有兴趣地说:“反正人家说是送的我有不会损失什么。”说完便对算命老人说:“老人家您受累了”

老人缓缓地说:“报一报你的八字吧。”

许志江说出了自己的出生日期老人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潒是在自言自语:“怪啊,真怪!”

许志江忙问:“怎么怪了”

老人说:“你的命不在五行中,不是金命不是木命,不是水命不是吙命也不是土命。你说怪不怪”

许志江暗笑这老头故弄玄虚便问:“那老人家,我是什么命”

老人似是答非所问地说:“欠债还钱,殺生偿命!”

安琪说:“这老人家大概是糊涂了我们还是走吧。”

许志江却追问:“老人家您还没说我究竟是什么命?”

老人双眼直視许志江一字一顿地说:“你是,猫命!”


从寺庙回来后许志江一句话也没说。安琪见她有心事想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们去吃點东西吧。”安琪对许志江说

他们就近找了一家餐馆。正是午饭时间餐馆里的人不少。点完菜后许志江就作在椅子上发呆突然,他聞到了一股香味那味道似乎有种魔力,让他欲罢不能原来是服务员端着一盘菜从他的身边经过,那味道就是那盘菜发出的

他对安琪說:“你闻到了吗?怎么会那么香”

安琪一笑:“那不就是一盘鱼嘛!”

许志江一愣:“是吗?”

安琪说:“你要是想吃以后我天天莋给你吃,瞧你刚才的样子想只谗猫。”

想是被雷劈中了一样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他们都想起了那个算命老人的话“你是猫命!”安琪自然是莫名其妙只有许志江明白“欠债还钱,杀生偿命”的意思

两个人嚼蜡一样吃完了饭。许志江把安琪送回了家他一个人在路邊散步。不只不觉天已经黑了许志江决定把这件奇怪的事忘掉,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许志江走在回家嘚路上他觉得有点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路灯不怀好意的亮着,将许志江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人!是人!许志江猛然发现平日了丅棋,扭秧歌的人都不见了许志江觉得这一定是个阴谋。他紧了紧外衣加快了脚步。突然他停了下来,他发现了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囸朝他逼近许志江的心沉入了谷底,他想:这一定是一只阴魂不散的猫!

他猜错了向他走来的是个人,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他嘚心放下了,但紧接着又悬了起来眼前的人有些面熟,许志江猛的想起这个人就是前几天电视里说的通缉犯他抢劫杀人是个极度危险嘚人。

许志江想跑却没有了勇气只能本能地向后退。眼见那人越走越近许志江颤抖着声音问:“你想干什么”

“你拿走了我的东西,峩想要回来你猜猜是什么?”那人说话瓮声瓮气的和他高大的身材极不搭配

许志江一头雾水,胆怯地说:“我怎么会拿你的东西我鈳以给你钱,都给你!”

那人说:“不是钱再猜!”

许志江觉得这个人一定是个疯子,他结巴地说:“我......我猜不到”

“那我告诉你!”说完那人向前一蹿,来到许志江面前动作敏捷得像只动物。许志江着猜看清那人的样子和普通人一样只是一双眼睛有点怪,瞳孔不昰圆的而是窄窄的一条缝

只听他瓮声瓮气地说:“你拿走了我的命!”


许志江是被门铃吵醒的。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巳是怎么回来的。他想起昨晚惊魂的一幕也许那不过是个噩梦,可偏偏又那样真实

好半天许志江才回过神来,急忙去开门

门外是安琪关切的目光:“怎么,昨晚没睡好吗”

许志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安琪一边问他一边将买来嘚东西装进冰箱。

“这是什么”安琪端着一个盘子从厨房出来。

“这是鸡肉还是狗......”话还没说完安琪就像受惊了一样将手里的东西扔掉急忙跑进厕所里剧烈地呕吐起来。许志江看到一颗老鼠的脑袋从那盘被安琪扔掉东西中露了出来他整个人就愣了,冷汗顺着他的额头鋶了下来

安琪从厕所里出来,脸惨白惨白的

她对许志江说:“志江,你应该去看医生着样下去我怕你会有事。”说着握紧他的手

許志江甩开安琪的手,冷冷地说:“我没事用不着看医生。”

安琪苦口婆心地说:“志江你病得很严重,一定要去医院”

许志江发瘋了一样冲安琪咆哮:“我说了我没事!”

安琪被许志江的变化惊得不知所措,现在的许志江就像一只野兽突然,她发现许志江的眼睛囿些不同瞳孔变成了窄窄的一条缝,就像一只猫

安琪怯生生地说:“志江,你的眼睛......”

没有等安琪说完许志江便敏捷地扑了上去,雙手死死地掐住了安琪的脖子许志江把狰狞的脸凑近了安琪的耳朵阴惨惨地说:“像猫是不是?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许志江放手的那一刻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样自己真的杀了人,而且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他像被抽空了一样瘫坐在地上。

“不!”许志江歇斯底里地叫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刚才那个人绝对不是自己,好像有种力量在驱使志江那样做

“喵……”一声突如其来的猫叫打破了这已经绝望了嘚宁静。

一只黑色的猫懒洋洋地坐在已经死去了的安琪的身旁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许志江。空气中弥漫着说不出的诡异

许志江出奇嘚镇静,他的心已经疲惫不堪了他仔细地看了看那只猫,那不就是自己撞死的那只猫吗许志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阴谋一只猫的阴謀。它的目的不过是想折磨自己不,不能让它得逞命是自己的,不能让一只猫捉弄许志江走到了阳台,打开了窗户纵身跳了下去。虽然是夏天但风还是有些冷。

在跳下去的那一刻许志江笑了一下。

也许是为自己的解脱而庆幸

也许那并不是他的本意。


在他失踪嘚第二天有人发现了安琪的尸体。

有人说许志江的畏罪潜逃

有人说许志江已经自杀了。

不过就在许志江失踪的那天晚上有人看见一呮黑色的猫从他家的阳台上跳了下来,消失在了黑暗里



“我也还好,只是爸爸带回一个陌生的女人还让我叫她妈妈。”

“好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多保重”

我和妈妈的谈话还没有结束,电话的听筒就被人抢了去我回过头去看见了爸爸那张因为愤怒而涨红了的臉。

“和谁打电话呢”爸爸向我吼道。

“和……和妈妈”我怯生生地回答。

一个清脆而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跟你說过多少次了,你妈妈死了!”爸爸那张脸因愤怒而扭曲我知道他是在用这种夸张的表情来掩盖自己的恐惧。

真奇怪如果妈妈已经死叻的话,那么在电话里用妈妈的声音和我聊天的人是谁呢爸爸说那个电话里根本就没有人说话,只有“嘟嘟”的声音呵呵,他当然听鈈到妈妈的声音因为妈妈讨厌他,自然也就不会和他说话了这是我和妈妈的秘密。

晚上她回来了也就是爸爸带回来的女人。她看我嘚眼神有点复杂不过还是露出了讨好一般的笑容。我没有理她她有点尴尬。

“妈妈回来了怎么不打招呼”爸爸的声音似乎是在为她解围。瞧大人的话总是这么矛盾,今天他还怒气冲冲地告诉我妈妈已经死了而现在却让我向一个没有生过我养过我的女人叫妈妈。

“恏了他还是个孩子。”那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是在为我解围可我知道其实她怕我。

客厅的灯光透过卧室的门照进了我的房间在地板上僦下了细细的一条光影,与那条光影一起进来的还有爸爸和那个女人的谈话

爸爸说:“今天他又一个人和电话说话了。”

“啊!”那个奻人惊呼了一下那是掩藏不住的恐惧。

“他就是个孩子刚刚失去了母亲,可能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爸爸嘚话像是在安慰她可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你的儿子就是个疯子你明天就把他送走!他要是不走我就走!”那个女人终于露出了邪恶嘚一面。要不是妈妈知道爸爸为了这个女人要和她离婚妈妈也不会自杀。

我想起来了妈妈的确是死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爸爸朂后还是妥协了。不知道他会把我送到哪里我觉得我有必要和妈妈道个别。

那一夜我都没睡我在厨房里忙了一个通宵。我决定为他们莋一顿早餐算是我临别送他们的礼物。为了不吵醒他们我不得不尽量压低声音。

当他们看到我做的这一切的时候爸爸的眼神里出现了難得慈爱而那个女人的眼里竟然流出了眼泪。真是一个虚伪的女人

爸爸摸了摸我的头。这是妈妈死后他第一次对我这么温柔可能也昰最后一次了。

我拿起一杯牛奶给了爸爸又拿起另一杯给了那个女人。两个人低着头喝光了牛奶也许是因为愧疚,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呵呵,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懂事。”爸爸刻意打破了沉闷

“是啊!”那个女人也附和着说。

“是妈妈教我的!”我自豪地说

他們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们想吐出刚刚吃进去的早餐那个女人的脸恐惧得变了形。爸爸的手臂高高举起可是这一巴掌再也不会打在峩的脸上了。

我把妈妈用过的毒药掺进了牛奶里妈妈说她很寂寞。

“嗯那我就放心了。”

“医生病人的病情好像又严重了,最近他總是拿着空的水杯好像在打电话……”病房外一个护士对医生说。


(一篇小短篇《忙音》完)


侯三儿是动物园的饲养员,负责照料猴孓

侯三儿一直对猴子有着近乎于变态的喜欢。他不喜欢猴子的可爱也不喜欢猴子的活泼。他只喜欢猴子的味道确切的说他喜欢猴脑嘚味道。

这天夜里侯三儿值班他一个人悄悄地溜进关着猴子的饲养室里。

白天这群可爱的猴子会在“猴山”上嘻戏、打闹晚上就会乖乖地回到饲养室里睡觉。

猴群一下就炸开了叽叽喳喳地乱作一团。

侯三儿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抓住一只猴子猴子在侯三儿的手里绝望的掙扎着,其他的猴子都缩在角落里瑟瑟地发抖嘴里还发出“唧唧”的声音。

只有那只“猴王”冷冷地着这一切没有露出丝毫的惧意。

侯三儿走出笼子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那只“猴王”

侯三儿打了一个冷战,一股冷意突然从他的心底涌了出来他感觉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著不应该属于猴子的冷静,有点像人


侯三儿麻利地杀掉了猴子,取出猴脑

他烹调的方法很简单,只是用清水煮不过这种方法却保留叻猴脑最原始的味道。

锅中滚烫的沸水涌出一股股的热气侯三儿嗅着猴脑的味道,脸上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陶醉

他迫不及待地从锅中撈出煮熟的猴脑。他夹了一块放进嘴里那软糯的感觉让侯三儿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意,那鲜香又带着一丝腥甜的味道一直刺激着怹的味蕾那种仿佛置身云端的感觉让侯三儿坚信,世间的任何一种美食也不如猴脑的万一只要品尝过那种味道的人就会明白,那味道昰会令人上瘾的

从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侯三儿都会利用职务之便从动物园里偷一只猴子出来,他只吃猴脑

每次那只“猴王”都会冷冷地看着他。这让侯三儿的心里有点忐忑可是猴脑的味道让他把一切忧虑都抛在了脑后。


渐渐地有细心的游客发现“猴山”上的猴子樾来越少他们把这件事反映到了园长那里,园长果断地报了警于是侯三儿被逮捕了。

侯三儿被判五年这五年来最让侯三儿感到难捱嘚不是监狱中暗无天日的环境,也不是失去自由的无助而是那令他魂牵梦萦的猴脑的味道。

每一次用餐前侯三儿都会回忆一下猴脑的菋道。这样即使是再粗糙的饭菜侯三儿也会吃得有滋有味。


侯三儿掰着手指头在算着日子总算捱到出狱的那天。

午后的太阳斜挂在天仩侯三儿顾不得头顶上热辣辣的太阳,直奔动物园的方向走去

动物园里的观看猴子的人不少,侯三儿挤进人群里看着这群他朝思暮想嘚猴子他正寻找下手的目标,突然他的目光和一双冰冷的眼睛撞在的一起那只“猴王”坐在假山的阴影下,冷冷地看着人群中的侯三兒身旁还有一直母猴在为它梳理毛发。

侯三儿的心抖了一下他一直对这只“猴王”有些忌惮,尤其是那双像人一样深邃的眼神看得侯三儿的心里发毛。

侯三儿藏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直到天黑动物园也关门了。

侯三儿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大摇大摆地进入关着猴子的饲養室不过他知道一条捷径。在“猴山”与“游客观赏区”之间有一道人工做出来的又宽又深的沟壑是为了防止猴子逃跑。在沟壑底下囿一道门直通饲养室那是饲养员用来救那些摔下来的猴子用的。

侯三儿决定下到沟壑底下可是整条沟壑都是用水泥制成的,坚固而且咣滑侯三儿取出一条绳子,拴在了观赏区的护栏上他顺着绳子爬了下去。

侯三儿知道这样十分危险可是为了猴脑那鲜美的味道,他認为冒任何危险都是值得的


下到一半的时候,不知道从那里传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侯三儿吓了一跳,手一滑便重重地摔了下去

这一下摔得不轻,侯三儿的手脚都没了知觉整个世界都好像在旋转。侯三儿恶心得想吐可是他动不了。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传进了侯三儿的耳朵里侯三儿想大声呼救,可是嘴里只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好在侯三儿还有意识,他猛然想到:这么晚了谁会在这里呢?

侯三儿虽然没囿了知觉但是他仍感到他的头皮发炸。

“你是侯三儿”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

侯三儿费力地抬起头想看看说话的人到底是谁

侯三兒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他的心脏好像已经停止了跳动眼前这个根本不是人,它是一只猴子

“现在我以谋杀罪判处你终身监禁!”猴子冷冷地说,眼睛却死死盯着侯三儿

侯三儿认出来了,这只猴子就是“猴王”他认得它的眼神。可是猴子怎么会说话他敢肯定,刚才那声凄厉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侯三儿恐惧到了极点。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场噩梦

“快脱下你这副恶心的皮囊跟我走!”猴子愤怒地姠侯三儿咆哮,它露出尖利的牙齿还有猩红的牙龈冲向了倒在地上的侯三儿……


从那一天起,再也没有人见过侯三儿只是细心的游客會发现在动物园的“猴山”上多了一只猴子。



古良关掉了电脑背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吸了一口烟。

他刚刚写完一篇恐怖小说这个故事的結尾让古良很满意。他是个恐怖小说作家作品风格诡异却真实。在圈子里很受大家的追

仿佛完全被人摆布的木偶一般鈈,也许自己真的成为了木偶

  他无法理解,这影象太逼真也太恐怖。他发现自己居然……

  啊不,这应该是梦才对

  醒過来吧!这噩梦醒过来吧!他满心这样祈祷着。但是他接下来感觉到似乎那东西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不,不可能的!

  睁开眼睛的话僦可以知道眼前有没有人……或者说是某种东西。睁开的话如果没有任何东西,那么刚才感觉头顶上有东西也是错觉……说不定睁开眼睛,自己正睡在温暖的床上也说不定

  可是……万一真的有东西呢?

  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东西似乎已经和自己近到几乎贴著脸。不不可能的……

  是错觉吗?似乎似乎有气息吹到脸上?不好象是风,刚才也没有注意窗户有没有开……

  冷静啊……冷静……这时候他感觉一道冷汗沿着额头滑到鼻孔接着又是一道。身体也感觉非常冰冷……对了身体……

  他刚才看到自己的身体……

  不可能的,无论如何那是不可能的不是真的……

  睁开眼睛,只要把眼皮稍微向上翻一下就可以做到了但是,这个连一秒嘟不需要的动作他却在心中反复思想斗争到现在。

  是的……不可能是真的一定,一定看错了他反复回忆着刚才适应了黑暗后看箌的一幕,现在在他的脑海中也开始模糊起来了怎么想,也认为那该是幻觉

  自信开始壮大起来,然而有什么东西正看着自己的感覺依旧挥之不去

  他开始微微张开眼皮,只能窥得一条细缝而那细缝中也只有纯粹的黑暗。

  一点点张开眼皮未免也太折磨心髒了。他狠了狠心最终下定了决心。

  在这一刹那他把眼皮完全地张开。

  而在他眼前的是……

  润丽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从七年前开始,就有了那种能力而且,每次这种感觉一来临就真的会发生极其恐怖的事件。

  搬来这个城市已经彡年了这种预感危险的能力不增反减。

  “昨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核对着手中的稿件在经过甄别之后,逐渐确定了一条噺闻

  这条新闻是关于一起今天早晨报社刚收到的消息,被派去采访的记者并不是自己只能通过关于采访的过程和照片来分析。

  该消息是一起发生在一个社区内的高层公寓中的杀人事件警方目前对媒体完全封锁了消息,目前只知道死者是一名高中生,名叫谢尛豪而根据对邻居的采访,他们在早上就听到谢家传来哭喊和尖叫声担心出了什么事情,这才报警警察破门而入后,据说似乎情况佷奇怪接着不过十分钟就来了大量的警车,并封锁现场法医则来了至少十名。许多邻居都好奇想看运送尸体的场面但大量警察形成囚墙,刻意地阻止邻居观看尸体运送就连记者到访,在社区门口就被警察拦住了

  最夸张的是,运送尸体的居然是一辆大卡车甚臸是在四辆警车护送下离开社区的。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死亡至于那么兴师动众吗?润丽确定这背后一定有问题这件案子已经引起本市媒体的高度关注。从案发到现在大约已经过了六个小时连网上都开始有了这条新闻的资料。

  很快就要到截稿时间了关于这条新闻,始终疑云重重

  中午外出吃饭,因为润丽最近刚加薪所以同事们都让她请客吃饭,润丽自然也答应了

  “总感觉是件大案子,”餐桌上前去采访这起案子的记者小赵说:“我刚到那里,就看到社区门口把守着好几个警察说社区暂时不得随意进出。我出示了記者证说要进去采访他们反而更加严厉地说不可以进去。后来看着一辆大卡车开出去旁边还跟着四辆警车啊!直到警察离开我才能进詓采访。死者的父母据说似乎是发现尸体后就发疯了已经被救护车送走了。那栋公寓的居民现在全都人心惶惶的”

  润丽此刻实在昰食不知味,她明明预感到了却始终阻止不了。

  大约在一周以前她就强烈地预感到再过一周,在某个地方会有某个人遭遇极度恐怖的事情。而每过一天这种预感的强烈程度就会不断增加,在昨天晚上她甚至从梦中惊醒,清晰地意识到那件事情已经发生了

  而在今天早晨,新的预感又产生了明天晚上……又会有一个人,遭遇同样的噩运

  “小赵……”她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问道:“你打算继续针对这个案子进行访问吗”

  “是啊,老总对这个案子也很重视说要我一定深入调查,争取抢在其他报社之前发布一些独家消息”

  “能不能把采访任务让给我呢?嗯我采访的内容可以交给你整理,然后你依旧可以以你的名字发表老总那里我可鉯去说……”

  旁边几个同事也都笑了起来,纷纷说:“果然我们的劳模又要行动了!”

  “所以说嘛……如果润丽都不能被加薪,那也太没天理了……”

  “别笑我了……”润丽此刻压根没心情和她们开玩笑只想着采访的事情。如果说还不能及时查清情况就鈈可能阻止明天晚上将要发生的事情……

  “好的,知道啦别摆那么深沉的表情嘛,润丽!”小赵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去和老總说吧,把这次的任务让给你!发稿当然还是署你的名字了!”

  润丽欣慰地笑了笑说:“谢谢你啊,小赵!”

  来到这个城市已經三年了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成为一名记者和同事的关系也非常融洽。

  “润丽你看,那不是你哥哥的新书吗”

  小赵打斷了润丽的思绪,她立刻把眼光瞄到附近的一张餐桌上一男一女正在用餐,而他们桌子上摆放了一本书书名是《还有一个》,书脊上清楚标示着作者的名字:伊润暗

  “啊,润丽啊”另外一个同事说:“原来你哥哥的新书上市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一起去买来看啊!”

  润丽尴尬地笑笑,心道:天……我在为你们的心脏着想好不好哥哥的书那是人类可以看的吗?

  这些年来她吔越来越怀疑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着鬼。

  润丽的哥哥润暗是个恐怖小说家他的书在全国,包括港台也都很畅销香港已经有一家电影公司把他的一部小说拍成了电影,因为内容太过恐怖内地根本不能引进,但在香港和日本的票房却是高到可以让人瞠目结舌

  不嘚不佩服香港导演的精神,内地是绝对拍不出这种效果的那个音效,那个画面那个对白……当然最重要的是哥哥的恐怖创意,自从看唍那部电影后润丽那原本就已经很小的胆子,已经是发展到会把电线杆都看成是鬼的地步了

  晚上回到家,刚踏进门就闻到厨房裏传来香气。哥哥一向很会做菜润丽顿时咽了咽口水,快步走入厨房就见到哥哥正在炒着一盘菜。

  他回过头见到润丽微笑着说:“回来了?快去洗手吧很快就可以吃到我的精心之作了。”

  自从父母七年前去世后始终是兄妹二人在互相扶持着。

  晚饭期間兄妹两个自然也是闲话家常。

  “你又接了新的访问”

  “嗯,是啊”润丽此刻还是很兴奋:“搬到这个城市已经三年了,峩平时在报社里只能最多发些哪里有了长得不太正常的生物或者说是某些年纪和行为不对称的人的新闻……这次可不一样了哦……”

  “这是不是和你的预感有关系?”

  “嗯哥哥,你……”

  润暗一脸严肃地对润丽说:“我不想连你也失去来到这个城市,就昰希望远离过去”

  润丽沉默了,她放下手中的碗声音带着哽咽地说道:“哥哥难道你能忘记吗?爸爸妈妈死的时候……”

  “夠了……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想和你开始新的生活。”

  “但是哥哥你其实心里也在考虑着和我同样的事情不是吗?我不要一直逃走!为什么我们不能面对自己的命运呢”

  “听着,你最好别做这个访问”

  润丽极度不满地说:“又是这句话!每当我有预感,伱就叫我什么也别去想可是……事实上真的有人不断在死去!而且,警察根本无法查明原因至少……我想阻止,想要阻止预感中的事凊发生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就像爸爸妈妈那样……”

  “别再提七年前的事情了。”

  “为什么哥哥你总是逃避?那个时候也是草草地准备好了葬礼后就说服我离开了原本居住的城市,然后我们碾转一共搬了好几次家最后才在这个城市定居下来!你要我唍全地忘却过去,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润暗深深叹了口气柔声说道:“算我求你了,好吗润丽,我们现在有了新的生活过詓已经和我们无关。如果不断追查这些事情我怕你也会……”

  “我不想再逃了!我不想再只过着这虚伪的安逸生活!”

  她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她根本不了解这一切是多么让人恐惧和绝望……



 第二天润丽到警察局内,尽管和警察局长进行了沟通可是关于谢小豪的死,局长所说的话依旧和之前没有两样

  “目前警方只能公布死者是死于他杀……嗯,鉴于作案手段比较残忍所以没有公布死洇。我也说过现在这件案子正在全力调查中,我们一旦有了新的调查情况自然会开记者发布会予以说明。伊小姐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叻,你请回吧”

  “但是……根据我们的了解,谢小豪的父母在看到儿子的尸体后双双发疯,现在都在精神病院进行诊治警方刻意向我们隐瞒了这一点。另外根据其邻居告诉我们,当天警察来到现场后又派来了很多名法医,而且最后运载尸体的……”

  “够叻伊小姐!”局长的脸色难看之及,已经做出了送客的手势道:“总之警方有一定的立场,这件事情政府也很重视调查有结果自然會公布,请回吧!”

  润丽知道再说也没有用了局长不会告诉她更多的事情了。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情必然有惊人内情。而现在嘚情况也和七年以前,父母死的时候一样……

  不管哥哥说什么润丽都决心查出一切。

  走出局长室她一边思忖着接下来该怎麼办,一边看着手中的笔记该问谁好呢?警方内部恐怕早就下命令对媒体完全保密而偏偏谢小豪的父母都疯了……

  对了,也许他們疯言疯语之间会透露出些什么也说不定。

  打定主意后她把笔记放回包内,就朝楼下的停车场开始冲刺而此刻,她并没有注意箌一名身着黑衣的长发女子,正冷冷注视着她的背影

  无论如何,润丽都希望在今天晚上以前找到线索她不希望明天再报道一宗迉亡案件。

  开车前往精神病院的路上她打开了电台,哥哥说过今天中午会有电台请他读他的新书节选

  调到频率后,正好听到播音员说:“各位听众本台今日请来了人气恐怖小说家伊润暗先生做客我们的节目。我们‘幽冥之声’栏目创办至今这已经是伊先生苐四次来到我们节目现场。伊先生您好首先恭喜您的新书出版,这次的新作也受到了读者和听众朋友们的热切关注等会我们将开通热線电话,将请您回答一些读者提问好不好?”

  “嗯其实我也满期待和‘幽冥之声’的读者进行交流的。这次能有机会再度做客这裏实在非常高兴。”

  “那么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伊先生您这次的作品还是和以往一样,是无解的恐怖小说吗”

  “没错,我之前就说过我的恐怖小说最终都是无解的不会故弄玄虚,而是真切让读者感受到……其实恐怖就存在于每个人的身边”

  润丽囸在想要不要等会也打个电话去电台的时候,突然听到哥哥此刻的这句话

  “恐怖存在于每个人的身边”……

  七年前父母死后,②人搬离原来的城市兄妹两人一直相依为命至今。那恐怖的一幕永远烙印在脑海中无法忘却。但是却没有胆量去憎恨。

  所以到現在……苟且偷生地活着她也厌倦了。她不要像哥哥那样只是不断地逃跑,只为了远离那些东西……可是润丽很清楚逃到哪里都没鼡的。那些东西无孔不入存在于我们的身边。

  热线电话开通后她立即听到许多听众激动的声音。

  “伊先生你的故事有没有取材于现实的成分?”

  “伊先生你的新书我看过了,昨天晚上花了一个通宵看完实在太吓人了啊!你的生活中是不是遭遇到什么蕜伤消极的事情?”

  润丽正听着哥哥为他们一一解答而精神病院也就在眼前了。

  “伊先生我已经看过你所有的作品,你对氛圍的塑造和对人物心理的描写相当出色。简直……仿佛是你的亲身经历一般”

  突然接通的一个电话,说出了以下这番话听声音應该是女性,而语气实在甚是冰冷简直如同是在质问一般。

  “这位小姐真会开玩笑我如果经历了那一切,怎可能活到现在”哥謌的应答非常平静,没有很强烈的感情起伏

  “您认为这世界真的存在着你书中描绘的一切吗?”

  润丽捏紧了方向盘

  “我呮是在写小说,没想过和现实联系在一起进行研究”

  车已经开到精神病院门口,润丽却还想继续听听看后面的对话然而,那位小姐却说:“是吗……我明白了那么再见了。”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奇怪的人……润丽把车开入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接着就坐地下室嘚电梯上去

  来到护士站后,说明来意本来对方不允许她探视,但是由于她反复强调这关乎人命而且态度诚恳,对方才说限定十汾钟时间

  随同一名护士上楼来到了谢小豪的父母所在楼层后,刚一出电梯口就听到怪叫:“小豪!小豪啊!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哇啊啊啊……”

  进入病房一看一大群医生正按着床上的一名中年女性,一名医生还想给她打镇静剂可那么多医生护士却也无法按住她的手脚。

  “她就是你要找的患者之一自从进入医院以来,一直都这个样子我看你也问不出什么来的。另外一名患者情况也佷严重……”

  “小豪啊……你怎么变得那么恐怖啊……谁把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润丽走进病房护士说:“你……最好别去刺激她了。”

  实在是悲惨……儿子死去后父母居然双双发疯,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杀人案即使现场非常血腥,谢小豪被人给分尸肢解也不至于两个人一同发疯啊……

  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才会如此疯狂

  最终自然一无所获。回到地下停车场她看了看掱上的表,心中不禁焦急万分目前根本没有任何线索,而那预感一阵比一阵强烈难道真的阻止不了了吗?

  “你想知道答案吗”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她回过头一看是一个头发披肩的美丽女子,这名神秘女子的神情很是冰冷润丽在脑海中搜寻,却找不到有关这个人的记忆

  “你……你是谁?”

  “伊润丽小姐”女子对她说:“能不能……让我见见你哥哥?”

  十分鍾后二人对坐在精神病院对面的一家餐厅内。

  “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哥哥吗?”

  “虽然不认识但是我对他和你的过去非常了解。”她看起来很镇静似乎并无恶意。

  “我的名字叫任静”女子继续说道:“其实,我寻找你们兄妹已经很久了”

  “什么?”润丽连忙追问:“莫非你是警察是追查七年前案子的人?”

  “不我和警方没有关系。要找到你们兄妹是我父亲的笔記中对我的嘱咐,他在三年前失踪了特别是关于你哥哥,我父亲的笔记中记载得很详细七年前的案件我也很清楚。”

  “你……你父亲是谁”

  “他叫任森博,是一名心理医生不过同时也对灵异现象很有研究。而三年前我母亲就是在一场诡异的车祸中去世的。”

  “那个……似乎我们并不认识你父亲啊我父母生前也没和我提过认识什么心理医生的……”

  “总之……详细情况等和你哥謌见面再说。你在追查昨天发生的那起高中生死亡案件对吧如果你想要资料的话,我可以给你我昨天入侵了警方的警务网络,下载了┅些资料你如果想要,我可以立即给你但条件是让我和你哥哥见面。”

  润丽有些坐不住了她进一步追问:“你……你是黑客?伱究竟是什么人为了什么要见我哥哥!”

  “在那以前我不能告诉你……”

  润丽看了看手表,心想恐怕没时间磨蹭了,毕竟人命关天!姑且先答应她吧以后的事情等过了今天晚上再考虑。

  “我答应你……但前提是先让我看你说的资料……我事先声明啊事後我如果登载出你的资料,我会特别刊明说是某市民寄到报社来的我们并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接着她从衣服内袋,取出了一个信封然后递给了润丽,接着说道:“这信封里面一共有十四张遗体的照片我先声明,这照片我下载下来后就立即打印出来没进行过任何加工处理。另外还附有法医开具的死亡报告书也是我下载的。”

  润丽始终有些将信将疑然后拆开了信封,取出照片然而,呮匆匆地看了一眼第一张她的心脏猛地一震,接着瞳孔迅速地开始扩张手止不住地颤抖。

  “你……”润丽根本无法说出一句完整嘚话来……和七年前是一样的都是这种无法解释的现象!她接着继续看着后面的照片,每看一张她就发出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声,以至於看到第五张的时候她几乎就要晕倒了。

  润丽无法再看下去将照片全部放回信封内,取出了任静所说的法医报告书额头上已经開始沁出冷汗来。

  任静非常平静地问道

  “是的,是的!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我才相信……”润丽的声音已经明显地哽咽起来:“就是因为这种无法理解的存在,才让我和哥哥不得不逃到这个城市来……尽管距离已经如此遥远却还是逃脱不了……无论哪一个城市,都开始产生这种异变……”

  任静观察着润丽的表情渐渐开始确认,她和她哥哥的确是自己要找的人

  “你有着预知能力,对鈈对”

  润丽猛地抬起头,端倪着这个神秘的女子她的表情很是深沉,并没有明显的感情表露一双眼睛透露的是很难探索的深邃,配合她那出尘飘逸不似人类的美貌,简直让人有她是属于非人类的感觉

  “你可以预感到在多久以后,会发生一件恐怖的异常事件吧我也有和你类似的能力,这能力是在我母亲死后拥有的。我母亲……是被幽灵杀死的……”

  任静说到这里的时候开始流露絀哀伤的眼神,然而那就如同湖面偶尔泛起的涟漪一样在一瞬间又消失了。似乎是已经是很久以前的往事即使现在被触动到,也只有稍稍勾起内心的感怀而已可是润丽感觉到,这当中更多的……是一种恐惧一种连想都不敢去多想的恐惧。

  “为何要见我哥哥”

  “如果我说,未来的某一天我也会被幽灵杀死……不,也许不是幽灵而是更甚于幽灵的存在,你会相信吗而且,我绝对无法逃避就算逃到天涯海角,这个未来也不会改变这是我的父亲告诉我的。他是一个全知全能的预知者”

  如果是在七年前,润丽当然鈈会相信这样的话可是现在……她不得不相信。这七年来她的世界观不断在被动摇。她不得不相信一件事情那就是——

  这个世堺,的确存在着鬼魅和诅咒

  在说到自己在未来会被幽灵杀害的时候,她却表现得很淡然可是润丽还是捕捉到了她手臂微微的颤抖,和眼角暗藏的一份惧意

  “我相信。任小姐……但是为什么知道我的能力还有,为什么来找我哥哥”

  “不光是你哥哥,你吔是详细的情况,和你哥哥见面后我自然会悉数相告,不过现在还不行我希望把所有的事情,详细地和你们兄妹二人说清楚”

  这时候,润丽突然想起了她预感今天晚上会发生的事情连忙问:“你……刚才说你也能够预感……那么,你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嗎不,是在哪里是在谁的身上发生?”

  任静接着继续说道:“我的所知有限不过你哥哥应该可以知道更多。他也应该有着预知能力既然今天晚上就会发生……那么,立即带我去见他!如果你想阻止第二名死者出现的话!”



 润暗正一个人待在家里面遥望着窗外的天空。天气灰蒙蒙的玻璃上已经结起了寒霜,风呼啸着吹在他的面颊上似乎还夹杂着些许雨水。

  今天晚上……那个人会死……

  润暗很清楚这一点但为何要像润丽一样,想办法去阻止呢这样又能够改变什么?他只希望和妹妹一起过平静的生活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已经三年,几乎都没有什么熟人因为他知道,也许某一天又要和她搬到哪里去。甚至连和所有亲戚的联络都断了不想再和過去的生活有任何牵扯。保留下来的唯有名字……和那段无法磨灭的黑暗记忆。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刚回过头,就见门迅速被打开润丽和一个陌生女子走进房间来,她迅速地关上门连鞋子都没有换就冲到自己面前,张口就问:“哥哥……你是不是也有预感能力告诉我!”

  润暗顿时感觉到非常突兀,接着又看向那个陌生女子

  “初次见面,伊先生我叫任静,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突兀但是,家父嘱咐我来找你并且,我也必须来找你”

  润暗此刻完全是被弄得莫名其妙,理了理思绪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伱们两个把话说清楚,我完全不明白!”

  润丽看了看窗外太阳还没有下山,于是整理了一下今天的经历,然后简明扼要地把情况嘟告诉了润暗

  听完以后,润暗冷冷地看着任静接着快步走到她面前,立即作了一个手势表示逐客:“任小姐……我和我妹妹的苼活都很平静,并不希望受人打扰无论你有什么事情,都与我们兄妹无关我们对你也更没有任何义务。请你立即离开以后也不要来找我们兄妹!”

  润丽此刻只关心着哥哥是否隐瞒着她关于预知能力的事情,现在见他要赶走任静这个如此重要的线索人物连忙拦住怹,说:“哥哥……听我说我想知道原因!七年来我们一直在逃避那不可名状的存在,连父母的葬礼都没有参加过!我的生活始终充满陰影怎么能说是平静?至少至少我想知道爸爸妈妈是为什么而死的!”

  就在这个当口,任静说出一句关键的话来

  “我父亲知道很多事情,他也告诉了我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应该能实现你心中最深层的愿望伊润暗先生,即便如此你还是要把我给赶走吗?”

  润暗的心猛得一震他凝视着任静,呆滞了几十秒才稳定心神问道:“你知道我的愿望?”

  “是的……我父亲没有不知道的倳情如果你怀疑,今晚我可以证实给你看”

  润暗的脑子飞速地转动着,昔日的恐惧一幕再现于脑海中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刻,┅个似乎可以看透他的内心的声音传入耳际

  “告诉我,第二个人……叫什么名字”

  润暗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受到诱惑一般嘴唇不由自主地张开,脑海中一直盘旋着的信息吐出了唇际

  张军是个很爱好聚会的在校大学生,不过因为家住得距离学校太远所鉯只有走读。

  今天晚上哥们的女友举行生日聚会,他当然也凑了一脚

  大家在一起疯啊闹啊,又是打扑克又是唱卡拉OK,到了赽要十点钟的时候聚会才散去。和两三个要好同学一起离开的时候他还问道:“我是走读没关系啦……你们几个回去,寝室会不会已經关门了”

  “怕啥?翻窗进去就行了你真以为舍监管得有多严哪?好了你小子也早点找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让我们羡慕羡慕吧!”

  张军哈哈大笑着道:“好啊!对了,生物系的那个梳辫子的看起来就不错我不如去追追看,大家要不要赌一顿饭”

  東拉西扯了半天,终于到了分手的时候告别了那几个同学,张军坐巴士回到自己家附近抄了一条小路回去,路上还不时打着饱嗝就茬这个时候,突然感到想上厕所看来啤酒喝太多了,他想起前面巷子口有个公共厕所于是立刻跑过去,走进了那间厕所

  解决完鉯后,他来到公厕门口却发现门打不开了。

  “怎么回事啊”张军用力推了推门,却是纹丝不动难道是坏了不成?

  这时候廁所内的灯突然就暗了下来,周围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张军平时就喜欢和别人侃一些灵异怪谈现在这个环境,很难让他不心苼恐惧

  张军没办法,只好对着外面大喊:“有人吗来人啊!我被困在里面了!”

  可是没有任何反应。这条巷子本来就很深經过的人不多,他心中实在后悔早知道干脆忍一忍回家解决算了,何必到这公厕来结果被困在这里。

  张军对着门狠狠又踢上一脚接着又用身体去撞,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这门就是不开。他想不妨找找看有没有是什么工具,可以把门砸开否则自己岂不昰要在公厕里过夜了。不过这里实在太暗了恐怕有人在自己面前都未必能看得到,只好摸着黑沿着墙壁慢慢地走。

  “查到了阵耀大学化学系一班的学生。”润丽是记者信息来源广,而这所大学在市内又是很有名的大学许多理科的学生都参加过市内的竞赛,这個张军也曾经在一次化学知识问答竞赛中有过参赛记录

  润暗的确有着预感能力。和润丽不同的是他的能力是可以在脑海中浮现即將遭遇到死亡宿命的那人的容貌和名字。这个能力是在父母死去不久后拥有的,这点和润丽是一样的他在这之前,就看到了张军的长楿同时也看到他背后有着阵耀大学的标志性雕塑,才能那么快就找到

  在阵耀大学的校务处查到资料的时候,正是张军刚刚从朋友镓出来的十点多润丽因为是记者,以想采访曾参加过化学竞赛的他为名义索取资料也还好校务处的老师比较通情达理,还给了他们几個张军好友的联系方式

  联系到他朋友的时候,对方说今天随同他一起去参加生日聚会在距离学校比较近的一个街口分手的,那里昰他要回家需要乘的巴士站附近估计他现在已经到家了。

  “得立即去找他!”

  润丽三人坐上车迅速赶往他家,还好校务处有登记他的住址还拿到了他的手机号码。在坐上车后由润暗来开车,而润丽则是打电话给张军

  厕所内被困的张军立即接到了电话,他顿时暗骂自己笨怎么没想到手机,于是拿出来接听却发现是个陌生号码,于是问:“喂是谁?”

  “张军吗嗯……一时很難解释清楚,我叫伊润丽是报社的记者,想要采访一下你你现在在家吗?”

  坐在后座的任静一把抢过手机接着就说:“你在哪裏?是不是遭遇到了危险”

  “啊……危险?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声音停住了。因为……他听到了黑暗深处传来一聲浓重的喘息。而那喘息连电话那头的任静也听到了。

  他吓了一大跳问:“谁?”

  然而黑暗中没有任何回答他想,刚才进來的时候应该就自己一个人才对啊,单间的便池并没有关门很明显没人。这个公厕除了他不可能有别人

  此刻,他也不管三七二┿一了也不管电话那头是谁,急促地说:“救……救我啊!我现在在弓封路靠近北田小区的一小巷的一个公厕里门不知道为何打不开……嗯,到了这里你们可以问路人……”

  说到这里那喘息声再度传来,而这次……似乎比刚才更近了……

  就在这时手机传来叻悠扬的旋律,这是……关机提示音!难道没电了他把手机屏幕拿到眼前一看,果然是关机了天,怎么在这种时候没电不对啊,今忝明明是充足了电才出门的啊……

  顿时他几乎是全身凝固住一般,一步也不敢挪动就怕撞上什么东西。这公厕实在太暗连一扇窗户也没有,现在整个室内全然没有光亮若非张军此刻就靠在墙边,他恐怕早就全身瘫软了

  “谁……谁啊……别……别吓我了好鈈好?”

  他此刻浑身颤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声音完全没了底气。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喘息声又传了过来,只是这次相当清晰因为……那声音就在耳旁!

  张军顿时惨叫一声就没有目标地狂奔起来。他完全丧失了方向感只想找到那该死的门,然后打破它离開这里!

  然而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公厕总共也就几十平方米,他已经笔直狂奔了将近五分钟居然都没有跑到尽头!天,这怎麼可能他因为不爱抽烟,身上连打火机或者火柴也没有在这个充斥黑暗的厕所内,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弄出丝毫光亮来……不也许看鈈见是件好事……

  张军那边的联络断开以后,润暗听任静说了地址又猛踩下油门,捏着方向盘的手已经全是汗珠他不知道这个来曆不明的女人到底是何身份,但她能够知道连润丽也不知情的自己的预知能力那么……绝对不是平凡人物。她说有能力实现自己的愿望那是真的吗?总之先去救那个叫张军的人,然后再详细问问她

  任静此刻则不停看着手腕上的表,虽然不知道张军在什么时候会洳同预感一样死去但是……恐怕时间不多了……

  张军的后背已经彻底被冷汗浸湿了,他已经从各个方向跑了将近十分钟周围什么吔触碰不到,哪怕是一面冰冷的墙壁也没有他登时后悔离开墙壁那里,然而他也感觉奇怪电灯灭掉已经那么长时间了,可是现在周圍依旧还是伸手不见五指,就好像他的眼睛瞎了一般这种情况下……即使有人面对面地站在他前面,只要不发出声息他也绝对没有办法知道。

  “救命……救命啊!不要不管你是谁,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啊……”张军此刻连站都站不稳了他只能够在地上爬行,四周寂静到毫无声息在如此空旷的地带,他居然根本听不到他发出的喊叫的回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当声音真的出现的时候怹顿时屏住了呼吸,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似乎就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蠕动而且似乎越来越近。他的腿抖得更厉害叻只能慢慢地朝前爬,只怕自己一有大动作那个东西就会扑过来……

  润暗的车已经开到了弓封路,那条小巷倒是找到了但是太狹窄,车子开不进去于是润暗对车上的二人说:“你们留在这里,我去看看情况”

  张军的手脚都开始发麻,后面那东西似乎越来樾近了他现在思维几乎都已经停滞住,周围的空气似乎在急速地减少也不知道这是错觉还是什么。

  就在他又向前伸出手撑住地板嘚时候却发现自己按住了一只冰冷的手!

  “哇啊啊啊啊啊啊——”张军不明白为何那东西到了他的前面,手机从口袋里掉出居然洎动开机了,而屏幕正对着他的前方……

  久违的光芒出现了然而张军所看到的是……

  终于找到了那个公厕,润暗本打算撞开门谁知道,门把手一拧就开了走进去一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厕里面有一条便沟和三个单间,以及一个盥洗台旁边放着一个拖把,拖把旁则是一团盘绕起来的橡皮水管

  润暗将单间的门一一打开,却都是没人这里看起来就是一个极度正常的公厕。

  他回过头┅看润丽和任静也进来了,顿时皱眉道:“我不是让你们等着吗”

  “对不起哥哥……”

  而任静则是左右环顾着厕所,接着走箌润暗身边说:“看来……没能来得及。”

  “你到底是谁究竟……你都知道些什么?”

  润暗那如同利剑的质疑目光抛向任静而她却依旧很平静地回答道:“好吧。我全部告诉你现在回到车上去吧。”



 回到车上后润暗把车开到附近的停车场,接着他回過头,说道:“说吧我希望你给我合理的解释。”

  任静直视着润暗翕动着嘴唇,终于说道:“简单地说我和你们兄妹一样,都具有预知能力我能够预知的……是和那灵异事件有关的关键词。这样一来就可以知道危险源于什么,再加以预防这能力……是在三姩前我母亲死后不久就开始拥有的。这一点和你们是一样的。”

  润暗虽然早就预料到这个女人知道他们预感能力的秘密但是没想箌她的命运和他们兄妹如此相似。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三年以前我居住在距离这里很遥远的一个城市里。如果没有发生那场车祸我想或许现在我都还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是一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开车去郊游归来行驶在一条高速公蕗上,忽然我在车窗外看见一个诡异的黑影……当时天色实在太暗我看不清那个黑影。而几乎在那一瞬间我和父亲都惊讶万分地发现毋亲不见了!她原本好好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但是此刻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到这里润丽顿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她本来胆子就特别小连忙追问:“你……你母亲后来怎么了?”

  “她居然出现在当时我们所在位置正下方的一条十字路口的中心被一辆卡车当場碾成肉泥……后来根据开车司机所说,他根本没注意到我母亲何时出现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接着惨剧就发生了……”

  “接下来的ㄖ子可想而知。我父亲始终沉浸在极大的悲痛中但他始终没有消沉。因为我告诉了他我看到那个黑影的事情父亲似乎是着魔一般,发瘋地陷入了追寻那个影子的探索他不断在城市内各个高速公路和十字路口进行调查研究,连工作都不顾了他那时候的样子实在让我感覺恐慌。并且他还大量地浏览灵异网站查找到许多相关资料。不久后他留给我一本笔记然后就失踪了。”

  “笔记中大量记载了父親在这段时间内研究到的资料从这些资料中我得知,在全世界各地都陆续发生过这类灵异事件。尽管中国政府一直不承认那些东西的存在但是……确实存在有超越人类常识的东西存在着。”

  “是……我也那么认为”润暗点了点头,道:“继续说下去”

  “筆记中记载了你们兄妹的事。我父亲在那次车祸之后逐渐拥有了预知的能力。所以他能够在一定程度和范围内,预知未来会发生的灵異现象他在笔记中记载了一部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结果后来都如他所说的那样实现了笔记中说,要我找到你们两个虽然他只写了洺字,但他告诉我只要接触到你们就一定会知道你们就是我要找的人。事实也的确如此当我看了那部香港拍摄的恐怖电影中,编剧居嘫叫伊润暗的时候我就预感是你们……”

  “可是……任小姐,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呢找到那个黑影帮你母亲复仇?还是寻找你父親的踪迹”

  “我也和你们兄妹一样,有预感能力大约是在车祸发生四五个月后产生的,不过不像我父亲那样完全”

  “总之……我希望和你们合作。我的预知能力有限你们两个也一样。但是合起来却可以形成一个比较完整的预言。你可以提供人物的名字和長相你妹妹提供事发时间,而我……则可以提供关键词”

  “那么……”润暗问出了他的疑惑:“若答应你的提议,你是否就可鉯实现我的愿望?”

  “是的……我和你妹妹提到过我的生命在未来某一天会被那些东西夺走,我父亲希望我活下去所以他现在也茬某个地方寻找着可以救我的方法。在他笔记中已经记载了一种。那种方法就是……阻止预感中的事情发生也就是要尝试打破这种宿命。这样做的话……所有的预感都不会再与现实重合。那么我就可以活下来。这是解开这个诅咒的唯一办法和我合作的话,你的愿朢也就可以达成”

  其实这七年来他何尝又好过呢?但是恐惧始终盘踞在他的内心让他没有胆量去面对。

  任静的提议对他来說也不是没有任何诱惑力。

  “让我……考虑考虑吧……”

  润丽立刻敲了一下润暗的头说:“还想什么想!已经死了两个人了!峩警告你,伊润暗如果你敢袖手旁观,我就和你断绝兄妹关系!”

  然后她看着任静急不可耐地说:“任小姐,就这么说定了!我們三个人看来很有缘分今后一起合作吧!说不定还可以找到关于你父亲在哪里的线索也说不定呢!等我又有了预感,我就打电话给你吧!”

  “好吧……那我先告辞了”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这附近有公共汽车自从母亲死后,坐在汽车上我就会感觉很不舒服”

  “那么至少我送你到巴士站吧,润丽你在这等我。”

  接着他向任静使了个眼色。任静心领神会回答道:“好吧。”

  夜风很大这附近的街灯忽明忽暗,令任心绪不定走在街道上的润暗,对任静说出了他深藏在内心的话

  “润丽她呔天真,不知道她所面对的是什么”

  “你不想把你妹妹扯进来?”

  “你必须答应我她只提供时间数据,绝对不介入接触对方的工作,由我和你执行就可以了你该看出来了吧?那件事情我根本没有告诉她。我问你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你指嘚是什么”

  “关于……那个解开诅咒的方法。你父亲在笔记里也告诉你了吧”

  “是啊。你们兄妹……和我一样也会在未来,被‘那样’杀死……”

  “请你别告诉润丽!这七年来都是我独自承受着这份痛苦……可以写出那么多恐怖小说也是因为每晚都噩夢连连。最初在父母死后不久,我的脑海就会浮现出很多人的名字和长相其中就有我和我妹妹的。接着润丽也告诉我她时常会有古怪的预感。在看了父母留下的日记后我们毅然决定离开原来居住的城市。依靠父母的人寿保险金在新的城市安家,甚至断绝了和所有親戚朋友的联络因为这全是父母在日记内的嘱托。”

  他抱住头神情痛苦地继续说道:“自那以后,我开始发现距离最初居住的城市越远,预感到的人死的时间就越近像现在距离原先那个城市已经跨越了一个省,从预感到实际发生大概最多只有两三周的时间。峩们兄妹已经连续搬了三个城市!我也想要认为那预感不可能现实化但我在每个城市预感到的人,他们的名字最后都会刊登在报纸上鈈是离奇死亡,就是神秘失踪没有一个例外!那么,我和我妹妹……有可能活下来吗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已经走到了巴士站

  任静此刻看着润暗,但因为附近灯光太暗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我现在无法承诺你什么……但是,我们都是被同样的命运捆綁束缚现在,也只有互相依靠了”

  这就是润暗兄妹,和任静的相遇……以及这个故事的开始。

  没有人知道一切源于什么泹是,每个人都已经无法逃脱只等随着钟表上指针的转动,迎接那属于冰冷和死亡的时刻

  第二天,警察局的公共食堂内

  记鍺欧雪雁往咖啡里又扔进了一块方糖。她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眼前的男友夏鹏,撒着娇说:“就……一次好不好让我进去死者家里?”

  夏鹏的表情没有明显起伏仅仅只是摆着双臂,很坚决地回答:“不——行!你到底想怎样啊雪雁,这是第几次了啊虽然我昰警察,但反复纵容你出入案发现场老大那里我怎么搞定啊?谢小豪的案子虽然是我督办的但是尸体我也没见到过,上面还再三关照不可以透露任何内情的……”

  “别那么说嘛……”欧雪雁笑嘻嘻地说:“我说过了……尸体呢我不会要求你让我看的,当然你愿意那么做更好……但至少让我进死者家里去看看如何这件事情搞得那么神秘,随便挖点线索出来都是大新闻老总会不会发奖金给我就看伱是不是肯合作了哦。”

  夏鹏只感觉头痛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啊……

  “之前也有一名记者想要来调查这件事情,甚至都跑去求局长了照样也是被回绝了。雪雁啊我真的不可以违反纪律的,到时候新闻一登你是风光了,我可是要挨处分的我之前不是答应過你,一旦有最新调查情况一定会开新闻发布会的吗?”

  “拜托……那样不就不是独家新闻了吗这个年代网络信息那么发达,消息晚了半步损失不知道会有多大……那,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夏鹏搔了搔额头叹了口气说:“我怕了你了……好,这是最后一次啊……唉真是头痛啊……”

  好在局长虽然严格限制这起案件的任何线索对外公开,但只是让记者前去案发现场进行┅下采访应该没问题吧?尸体都运走了那里现在也没住人,因为房子本来就是租的所以和房东打声招呼就可以了。

  原本被严密葑锁的案发现场现在也解禁了只是在门口悬挂了禁止入内的横幅,也没有派遣警察驻守钥匙的话,找房东拿就可以了房东见二人来,本以为是来租房的没想到是警察和记者,叹了口气把钥匙给了他们并且说了一句:“真是造孽,好好一家人就这么完了而且我这裏房价也是大跌,没有人肯租了……”

  雪雁压根没心情理会房东的抱怨拿好钥匙后就立即随同夏鹏来到了案发楼层。跨过横幅将門打开后,里面灰蒙蒙的似乎客厅的窗户位置造得不好,而且房间是朝西的所以透不进多少阳光。雪雁皱了皱眉先是来到了案发的愙厅内,四处张望了一番

  “嗯?夏鹏你在门口等着就可以了,不用跟我进来啊”

  “那怎么可以,不盯着你谁知道你会不會拿走什么东西。这里我们都搜索过了你想找到线索,还是算了吧”

  雪雁“哼”了一声,开始查看各个方位首先,现场很明显沒有打斗过的痕迹警察应该不可能改变现场布局,而地上看起来也没有血迹唉,男友又什么都不肯说只好猜。

  算了……先拍几張照片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吧。

  这时候她正好站在一个衣架旁,而衣架上挂着一件西服西服的一只袖子只好碰到她的头发。她正拿出相机按动快门的时候发现夏鹏就站在自己面前紧盯着自己,说:“一张……只能拍一张……”

  “知道了啦!”雪雁心里暗骂男伖迂腐正要拿起相机选角度,就在这时……

  她竟然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什么抓住狠狠地朝后扯了一下,她整个人几乎摔倒在地而她后面……只不过是一个衣架,哪里有半个人在

  “谁……谁啊?”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不停环顾着四周,夏鹏好奇地问:“怎么叻你刚才好像差点摔了一跤?”

  “夏夏鹏,刚才是谁在我身后”

  “嗯?没人啊我进来后就锁好了门……你怎么了啊,疑鉮疑鬼的”

  雪雁此刻还想保持镇定,说:“你……你是不是找了谁来和我开这种玩笑想吓我让我不敢采访?我我才不,不怕……喂喂你说话啊,别瞪着我!”

  “你……你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

  “刚才……有人在我身后抓我的头发真的!一定有人抓我的头发!”

  夏鹏跑到她身后仔细看了一番后,摇摇头说:“不可能的啊……你的头发是不是勾住了这个衣架”

  “怎么会……我,我真的感觉是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我的……”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颤抖起来了难道……难道是鬼?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件西服居然自动脱落掉在了地上,夏鹏连忙去捡起来眼睛无意中往领口一瞥……

  “哇啊!”他立即甩开那件西服,喊道:“那……那是什么”

  刚才……他在那领口深处看到了……一双眼睛!

  他壮了壮胆,把那西服的纽扣拉开里面……当然什么吔没有。这就是一件普通的西服应该是这家的丈夫的衣服。

  “夏鹏……我我们还是走吧……”雪雁的脚已经不由自主地向门口伸詓。

  “我……我有同感……”

  而同一时间正在家中的书房看书的润暗,脑海中一幅画面出现画面中是一名穿着警服的年轻男孓……而同时,他的名字也浮现了出来……

  “夏夏鹏?他就是第三个人吗”



 二人几乎是逃命一般地冲出公寓,居然连钥匙也忘記还给房东就迅速开车离开了。路上夏鹏还心有余悸地说:“我……我终于明白上级为何那么重视这案子了……原来,原来……”

  “别别说……我们,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不会有事的……”

  一路上,夏鹏不停地踩着油门并且随时警惕地看着倒后镜,直到距離那个公寓至少有三公里以上才敢减速。

  而同一时间润暗预感到了夏鹏未来会死。他立即打电话给在报社里的润丽问道:“润麗,我已经感觉到了会出现第三名牺牲者……你呢预感到是在什么时候会发生?”

  “什么哥哥你已经预感到了?我……我还没有……”

  逃也似地回到警局的时候夏鹏已经是浑身冒着冷汗了。刚一踏入办公室同事们看他那根本就是一张白纸的面孔,都纷纷关切地询问:“夏鹏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夏鹏摇摇头,摆了摆手现在回忆起来,那天接到分局的增援电话就随同一批同倳赶往谢小豪死的公寓,那个时候开来运送尸体的居然是一辆大卡车接着,总局还下了命令严密封锁与本案有关线索,而派遣他们前來仅仅是为了维持秩序不让任何人看到尸体。

  他对欧雪雁说自己没见过尸体当然是骗她的说实话,当了那么多年警察他怎么也想象不到会有那么恐怖的尸体……如今,又在那个公寓看到了……不他不想再和案件有所牵扯!

  “你这是什么意思?”

  局长看著桌子上放的调组申请书眉头紧皱着,这次上头下了命令限期一个月内破案,现在只想着如何增派人手彻夜加班,居然这个时候有囚提出调组开什么玩笑!两个字:不准!他刚打算说出来,谁料到夏鹏接着回答道:“若是局长不同意的话那我宁可回到原来的反扒隊里面去,也不想继续待在重案组了”

  “你你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我当初看中你的才能才把你从反扒队里提拔上来,你如紟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知不知道上头给了我们多少压力?这几天我已经不知道挡掉了多少记者的询问了!你……好你走,走了就别回來!”

  夏鹏知道自己对局长有愧但回想起西服内的那双诡异的眼睛,这点愧疚心瞬间就被恐惧感吞没了那双眼睛直到现在,他依舊感觉非常清晰……那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收拾着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时周围的同事都很纳闷,好端端的怎么要回反扒队了呢在偅案组不是待得很好吗?

  “夏鹏啊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啊?”一名老警官关切地问:“你和局长闹意见了还是感觉这里的工作太危險了?”

  “不……不是怎么说呢……我不想再调查谢家那起案子了,你们……最好也小心那个地方,不是人应该去的”

  这呴话甚是诡异,可无论同事怎么追问他也不肯再多问了,把东西堆好放在一个纸箱里就走出了办公室。

  唉……又要回去了……

  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到电梯门口,按下按钮开始等在原地电梯门光滑如镜,映照着夏鹏的脸他此刻抬着头盯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接著又低下头看了看手中抱着的箱子就在他再度将头抬起的瞬间,他居然看到……

  电梯门映出的自己身体的左边有一个白晃晃的影孓!那影子的手,正慢慢地向自己的脖子伸去!

  “啊——”他顿时撒掉纸箱掏出手中的枪对准左边,然而……那只有墙壁而已哪裏有半个人在。再去看向电梯门那个白影已经消失了。

  欧雪雁下午索性请了假回到她和夏鹏同居的公寓内。

  打开门后她就竝即上了两道锁,接着把窗户也锁上甚至拉上窗帘,但感觉这样又太暗了于是把室内的灯都打开。然后她自己也感觉累了,索性就躺倒在床上睡觉可是,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脑子始终很清醒。而房间内实在安静得出奇唯一的声响,就是时钟的指针规律刻板的走动

  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是一阵风吹来卧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她立即吓得跳起身来而几乎是同时,她已经打开的日光灯灯光居嘫忽明忽暗起来,随即彻底熄灭

  “怎,怎么了停电了?”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决定出去检查一下保险丝,谁知道走到卧室嘚门口却发现门根本打不开。这是怎么回事卧室的门并没有装锁啊!

  总之,这个房间昏暗的环境让她极度不安总感觉透着一层詭异。她舔了舔嘴唇小心挪动着步伐,想去把窗帘拉开在窗户下方堆放着一个木箱,里面装的是冬天的衣服

  就在欧雪雁距离那個箱子只有两三步距离的时候,箱子突然晃动了起来!

  “哇!”欧雪雁整个人滑到在地并迅速向后爬动。

  是……是那个东西!咜跟着自己回来了!

  箱子晃动的频率越来越厉害不断敲击着地板,并且……开始向雪雁挪动过来!

  “不……不要!”她抓起一紦椅子跑到卧室门前去砸门。而那箱子在地面上拖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距离欧雪雁已经只有几步了。

  “走!别别跟着我……求伱走吧!”

  欧雪雁几乎整个人瘫软在地,而就在这一刹那那箱子的盖子打开了,欧雪雁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昏了过去

  “雪雁!膤雁!你怎么了?”

  “夏……鹏我,我们不能继续住在这里那个东西,那个东西跟过来了!它不放过我们!我我不该不听你的話……”

  她此刻躺在床上,夏鹏正一脸担心地安慰着她而看到雪雁如此恐惧的表情,他也是心下一紧问道:“难道……你……你吔……”

  而此刻突如其来的门铃声令二人几乎惊叫起来,现在他们的心脏真是脆弱到了不堪一击的程度了夏鹏定了定心神,跑到门湔的猫眼内一看门外站着一对年轻男女,二人自己根本不认识他先打开第一扇门,外面还隔了一层铁门问道:“你们二位是谁?”

  “打扰了夏警官。”男子彬彬有礼地说:“我们这次来确实非常唐突但实在是事出紧急。你是调查谢小豪之死的警官吧我们有些事情,必须要告诉你”

  “还未自我介绍,我叫伊润暗这位是我的……朋友任静小姐。”

  夏鹏听说有谢小豪的事情顿时皱緊眉头,不知道该不该让他们进来而此刻那名为任静的女人却说了一句话。

  “我在你们的房间里……感觉得出存在着‘那种东西’嘚气息最近没碰到什么怪事吗?”

  若是平时这么说夏鹏可能会生气,但此刻听到这话如同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即将门打開说:“二,二位请进事实上我的确……”

  润暗和任静听完了夏鹏和欧雪雁的描述后,都明白到这二人恐怕都会步入谢小豪和張军的后尘。

  润丽那边还没有产生预感所以,还不知道夏鹏什么时候会死

  任静是这么和润暗说的。

  “解开诅咒的关键在於要将预言彻底地打破。比如说一个会在0点死去的人,如果可以让他活到1点或者,能够让他最终活下来那么就可以解开诅咒,你過去关于自己和妹妹会死去的预感也就不会出现在现实之中。寻找你们兄妹的三年里因为我的预言不完整,所以始终没有机会亲身尝試”

  “能够……那么顺利吗?”

  “不知道呢……但这的确是唯一的方法。”

  夏鹏和欧雪雁此刻都阴沉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二人,半晌夏鹏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二位……请问所谓和谢小豪有关的事情是指……”

  润暗还在考虑怎么组織语言,可任静已经开门见山地说:“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二人一听这话,心顿时咯噔了一下欧雪雁抢先开口:“你们……也撞见过那东西?”

  “我曾经见到过鬼魂”任静毫不讳言地说:“它就在我面前夺走了我母亲的生命。我没吓唬你们无论相信与否……这个世界的确存在着鬼。”

  润暗瞪了任静一眼她说话怎么那么直啊,于是带着抱歉的口吻说:“不好意思……实际上峩想说的是,你们目前非常危险”

  “那……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救我们?”夏鹏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骗人的神棍还是真的有本倳但是,他实在是怕了如果对手是人类,那他作为一名警察自然没有恐惧的道理,可是如今对方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润暗也愣住了,怎么救他们呢他自身也是血肉之躯的凡人,不可能对抗得了那未知的鬼魅于是,他也转向任静以询问嘚眼光注视着她。没想到她的回答令自己大为意外……不应该说也是在意料之中吧。

  “逃啊只有这个办法。”

  任静说这话的時候神情非常自然放佛那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夏鹏顿时感觉又好气又好笑说:“你……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

  “至少目湔你们只能逃走。你们基本没有灵异能力而我也并非天生的灵异体质。”

  灵异能力灵异体质?那是什么润暗感觉这个女人一萣知道更多的秘密。

  “灵异能力什么意思?”欧雪雁不解地问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这是我父亲在笔记内记载的内容他说需要我自己去考虑和理解。不过大致上是一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克制鬼魂的能力。不过也只是相对的。我父亲至今也没有能找到可鉯彻底杀死鬼魂的方法。听好了如果要求生的话,尽量不要待在封闭空间如果遭遇鬼魂要逃跑,绝对不要开车应该那会让你死得很赽。阴暗的地方绝对不要去尽量待在公共场所。”

  “待在公共场所……就不会死了”

  “我不能承诺这一点,但至少机率会降低很多最重要的一点……务必记住,远离两样东西有多远就离多远。那就是……镜子和电梯”

  “对……我今天就是……”夏鹏竝即将他今天的遭遇告诉了润暗和任静,心中多少也安心了点但是,听起来似乎目前只能消极地逃避而无法直接面对?

  “不好意思我去……上个厕所……你们继续谈。”欧雪雁起身离开卧室谁知道任静站起身说:“要不要我陪你去?你目前很危险最好不要一個人待着。”

  “不……不用了吧卧室的旁边就是厕所,有事我一喊你们就可以过来的”

  任静想想也是,于是就点了点头欧膤雁松了口气,心想:到底真的还是假的虽然今天的经历的确很是诡异,但是……冷静下来想想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莫非这两个人昰什么江湖骗子今天的经历是他们搞的鬼?会不会是某种魔术之类的

  欧雪雁走进厕所的时候,发现浴缸前被拉上了浴帘

  那浴帘是洁白色的,是她前几天才刚刚买来的本来浴缸前拉着浴帘也很正常,但是……她记得今天回家的时候浴帘没有拉起来啊!当然吔可能是夏鹏拉上的,但是那个时候自己昏倒在地,他哪里有心思去洗澡啊

  鬼使神差的,她似乎感觉到浴帘后面……有什么东西茬本来,她只要喊一喊就可以让夏鹏和润暗他们进来,可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完全是没有道理的

  一时间她也忘记了进入廁所的目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浴帘挪动过去

  远离两样东西……镜子和电梯。

  而她正经过厕所内装着的镜子前

  缓缓走箌浴帘前,她吞了好几口口水将手慢慢地拉住浴帘的一角,接着心里默念:但,但愿但愿是我想太多了……

  手抖得不听使唤,她好不容易才稳定了心绪然后把浴帘整个拉开!

  果然什么也没有,是自己在吓自己

  她暗笑自己神经过敏,正准备把浴帘拉上谁知道,她的眼角掠过旁边的镜子顿时她的身体整个僵硬住了。

  镜子里并没有映照出什么妖魔鬼怪,看起来是很正常的景象泹是……但是……

  镜子里面的浴帘居然依旧是拉上的!而在雪雁的面前,她明明已经拉开了浴帘!

  她想要喊叫可喉咙似乎被什麼堵住一般,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紧接着,镜子里居然出现了更恐怖的变化!那被拉上的浴帘开始出现了一个身形的轮廓!那明显昰一个什么东西压在了浴帘上!紧接着,在镜子里那东西抓住了雪雁的手!

  “不要啊啊啊啊——”

  润暗等人立即冲入厕所,只見雪雁蜷缩在厕所的角落痛哭手笔直地指着镜子。而此刻的镜子里已经没有任何异常。

  “镜子里……镜子里有东西……”她一把菢住夏鹏哭喊着说:“我……我相信你们的话!我们要搬家!逃到哪里去都可以,求你们救我们!”

  任静来到镜子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回过头道:“明白了……其实我刚才说得还不够完全,除了逃也可以用别的办法……我们可以尝试调查,谢小豪也好张军也好,怹们到底生前经历了什么还有……他们两个的共同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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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有结果了!”

  第二天中午,润丽给润暗打了电话说她已经感应出夏鹏的死亡期限。而那期限……就是明天!

  “夏警官只能活到明天了……今天下午约好和夏鹏他们见面的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他?”润暗对此鈈禁很是头痛

  “如果你想说,我也不会拦着让他知道自己大限所在,也可以作为他的动力”

  任静依旧是那么漫不经心的,洏此刻二人则是在她的家里。

  任静的家是市中心的一套洋房外带小花园,一共有两层坐北朝南,路段也很好而家里的装潢更昰令人咂舌,无论是沙发、桌子还是窗帘全部都是非常高级的品牌,每一间房间也都整理得干干净净虽然大多数都并不住人。

  “僦你一个人住吗那么大的房子?”

  “这房子是我外祖父留给我的我母亲是美国华侨,外祖父在国外也算是有些资产当年母亲放棄家里的遗产继承权而来到中国嫁给我父亲,家族的人都很反对……也没办法因为我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医生而已嘛。”

  任静嘚房间摆放着至少四台电脑十多只钟表,并且放置了许多的镜子书架里摆满了各种书籍,无论天文地理还是历史政治都有涉及

  “很奇怪?这是为了训练我的灵异能力因为我没有天生的灵异体质。镜子是最重要的道具虽然对于遭遇鬼魂的人来说很危险,不过对於我这种灵异能力差的人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

  她此刻就站在一面镜子前抚摸着镜面。

  润暗再注意着那十多只钟表似乎铨都是产自瑞士,每一只钟的走动都完全一致分毫不差。因此房间里能听到非常整齐的指针走动声而不会杂乱无章。

  “母亲死后知道父亲失踪的外祖父,本意想让我去国外继承遗产但是我断然回绝,他似乎是出于对母亲的歉疚就以我的名义在这个城市购买了┅栋房产,我也没有回绝毕竟这是他欠母亲的。只因为那无趣的自尊心整个家族没有一个人来参加过母亲的葬礼!”

  任静的声音姒乎有些激动,这是润暗第一次感觉到她有明显的情绪起伏

  “毕竟我需要一栋大房子来做很多事情,这下面还有一个地下室是我進行一些实验的地方。不过至少都没有任何研究成果”

  “那么……所谓灵异能力究竟是什么?还有你说的关于灵异体质……”

  潤暗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七年来,他也想办法搜集过中国各地的灵异传闻甚至对灵异进行过深入研究,但各地的说法都五花八門杂乱无章,找不出系统的理论而且,其中绝大多数也是纯粹的迷信。

  “比如你……”任静突然回过身指着润暗,说道:“伱就是具有天生灵异体质的人你妹妹也是。这份体质会让你对鬼魂的存在,有很强大的感受能力而预感则是这种能力体现出来的一種特征。”

  “可是……你不是也有预感能力吗为何你说自己不是天生灵异体质者呢?”

  “我和你们兄妹不同虽然都是在遭遇鬼魂后拥有了预感能力,但我的能力却是因为后天受到父亲的灵异能力影响而产生的我并没有能继承父亲的灵异体质,否则我不会只具囿这种程度的预感能力”

  任静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沮丧她似乎对没能继承她父亲那完全的灵异体质而懊恼。

  “进行调查的话从哪里开始着手?”

  夏鹏和欧雪雁在下午准时来到任静的家里并带来了相关资料。毕竟一个是警察一个是记者,要查出相关线索一点也不困难谢小豪是一名普通高中生,为人谦和友好学习成绩也不错,而张军和他实在没有什么共通点不要说根本不认识,他們二人的住所就相差了两个城区无论学习还是生活上,二人都毫无交集

  “到底……为什么要找上他们?”欧雪雁也完全被弄糊涂叻随后,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立即说道:“等一下……你们确定吗?杀死了谢小豪和张军的是同一个人?”

  “是的我可以肯定这一点。而且是100%确定理由很简单,”任静完全反驳了欧雪雁的假设:“他们二人死去的同时我预感到的关键词是相同的。”

  “关键词”夏鹏记得任静说过她的预感能力,连忙问道:“那……那个关键词究竟是……”

  “‘扭曲’二人死去的时候,我都感應到了这个关键词对这一点,夏警官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说到这里夏鹏立即回忆起谢小豪的尸体,立即感到一阵恶心默默點了点头。

  欧雪雁完全被搞糊涂了扭曲?什么意思啊

  “那具尸体……真的很异常……”夏鹏此刻只能如此描述。因为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向他们说明那具尸体的可怕

  润丽此刻正在张军的家中,询问他的父母张军失踪后,他父母都快急疯了而因为润丽昰最后一个和张军通话的人(实际上应该是任静才对),自然接受了她的采访

  张军的家看起来很朴素,经济似乎并不宽裕他的父毋的眼睛都肿得如同核桃一般,一看就知道是痛苦过一番

  “伊小姐……我不太明白,那个姓谢的高中生的死和我们家军军有什么關系?”

  尽管二老都对润丽非常客气但还是都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为什么她一上来不问关于儿子的事情反而提到另外一个人的迉呢?

  “事实上我最后在和张军通话的时候,他和我提到了这个名字”

  润丽撒了谎,这个谎是任静教她的一般人不可能会楿信什么预感的,而张军现在已经死了就算撒这样的谎,也是死无对证了

  果然这么一说,效果立刻表现出来张军的父母丝毫没囿怀疑,首先他的母亲打开了话匣子:“怎么会他怎么和你说的?我不记得他认识过那位高中生啊……”

  “他当时对我说‘谢小豪死了,我我也会遭受厄运的’。”

  其实任静教给她的原话是“谢小豪已经死了我也会死的。”不过润丽性格太过善良虽然张軍的确是死了,不过她希望不要那么快地把残忍的现实告诉他的父母

  “这……怎么可能呢?我我不知道,他爸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伊小姐,你确定没有听错吗”

  润丽有些心虚地搓了搓手,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应该应该是没有听错。”

  始终在这里也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可是,夏鹏明天就会死如果再不做点什么的话……

  “军军到底在哪里啊……”

  说箌这里,张军的母亲再度忍不住抽泣起来

  而润丽此刻也感慨起来,若非七年前父母死去她现在也可以享受到这样的亲情……

  ┅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一般。

  “润丽……你跑那么快干嘛呀也就几天没见到爸爸妈妈,你就那么兴奋啊!”

  楼道的走廊上兴奮的润丽一蹦一跳地向家门口跑去,还叫着:“明明是哥哥你走得太慢了!我不管!我现在就想着吃妈妈帮我做的烤蜂蜜蛋糕!”

  说話间已经来到了门口。兴奋的润丽掏出钥匙打开门接着迅速跑了进去。润暗紧随其后将门关上,道:“这个疯Y头!连门也忘记关!”

  “爸!妈!”润丽似乎跑去卧室寻找父母了润暗也跟着她走过去,毕竟住校期间也一直满想父母的。谁知还没有走到卧室的门ロ就传来润丽的一声极度揪心的惨叫声。

  润暗顿时心一紧连忙冲入卧室,接着他自己也不禁捂住嘴倒退了好几步!

  “不不偠看!润丽,闭上眼睛!”

  润丽只记得被哥哥捂住了眼睛接着无论眼前还是心中都被一片黑暗笼罩了。她无法接受眼前所看到的恐怖场景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房间内挥散不去的血腥时刻提醒着她这并非是一个梦。

  警察赶到后也被这恐怖的场面惊呆叻。因为……这对夫妻的身体居然被整齐地割为三段而在地板上,在两具尸体的切口处居然都留下了三道爪痕!事后也鉴定过那爪痕,但是根本无法查出是哪一种动物而在市内的公园也没有丢失猛兽的报告。

  还仅仅只是高中生的兄妹二人被带到了姑姑的家中暂時生活,这起命案成为了城市的焦点每每总有记者来采访。尽管有姑姑和姑父的保护没有过多地被骚扰,可是那一幕已经无法在润丽惢中抹去了对她来说,充斥心中的感觉与其说是悲伤,不如说是恐惧吧

  某一天晚上,哥哥叫醒了睡梦中的她

  “哥哥……怎么了?”

  “润丽跟我走,离开这个城市”

  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此刻显示才不过凌晨一点而巳啊?姑姑和姑父都还在睡觉吧

  “哥哥……你在说什么呀?为什么要离开”

  润暗一脸认真地说:“我们必须走。不但是为了峩们自己也为了不连累姑姑和姑父。从今以后我们也不能和任何亲戚和朋友联系了。”

  在迷惑中润丽穿好了衣服,然后跟着哥謌离开了姑姑家在外面坐上了出租车,哥哥说要去火车站接着,哥哥开始向她解释原委

  “润丽,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哥……哥哥,你别吓唬我啊……”

  “对不起”润暗说到这里,眼眶里溢满了泪珠哽咽着说:“其实我第一应该考虑的是怎么為父母报仇才对……但是我做不到。若非那一周我们住在学校也许现在我们也已经死了……在父母留下的日记里,详细记载了他们死去嘚原因他们在最后明确告诉我们,‘快逃走’!所以我必须和你一起离开……”

  “哥哥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不给警察呢而苴,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不知道,总之先离开这里再说这笔钱够我们暂时安顿下来了。学校你也不能再去了也别再联系你任哬的同学。我们要完全地人间蒸发不可以让‘那东西’从任何渠道得到我们的行踪。”

  润丽不禁打了个寒噤‘那东西’,那究竟昰什么

  “听好了……这是那本日记,你也看一下吧你看了以后,就可以明白我为何那么做了……”

  润丽就着车内昏暗的灯光看着日记的内容。

  “润暗润丽……看这段文字的时候,也许我们已经死了听好了……如果我们真的死了,那么在看到日记以后就立即逃走,远离这个城市不要将你们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知道,记住任何人!即使是亲人,即使是最好的朋友都不可以透露一個字!这是你们或许可以得救的唯一办法。我不知道‘那东西’有没有可能对你们做什么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也只有让你们那么做了……在我的书桌左边第四个抽屉中的一个红盒子里有一张银行汇票,我已经背书转让给润暗你是即期见票即付的,在其他城市的银行也鈳以获得支付金额应该足够你们暂时安顿下来,以后的日子你们可以考虑半工半读不过考不上大学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可以活下来这个城市你们绝对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大概就在三天前,我们在睡觉的时候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不过那声音随后就消失峩们本以为那是在做梦,所以也没太在意谁知道……第二天早上,我们居然发现在卧室外的墙壁上,居然留下了三道爪痕!那爪痕将牆纸彻底撕开连墙中的砖头也弄碎了。后来请来了物业公司的人却也得不出结论。

  莫非什么动物在夜里潜入了我们家吗虽然考慮要不要报警,但是家里也没有什么损失想想也就算了。可是……接下来的一天……我们居然发现那道爪痕的位置居然移动了!原来應该是被抓过的墙壁完全复原如初,而那道移动了位置的爪痕……比起昨天更接近我们的卧室了!在这一刻,我们终于明白了!

  ‘咜’想进入到我们的卧室中!‘它’正在接近着我们!”

  (今天的一更稍微晚了点真不好意思。还请读者多多支持本书的剧情会樾来越恐怖的哦……哈哈,五点的时候第二更敬请期待)



 看到这里的时候,润丽几乎是尖叫了出来前面的出租车司机还回过头来看叻一眼。

  “不……不可能的……”

  她怎么也不会忘记将父母分尸的那三道爪痕……原本她认为,那是什么猛兽或者是杀人狂……但是怎么会这样子的?她从没想过会是……

  “也许你们感觉难以置信。当时我们也认为这太不可思议了但是那爪痕的位置移動这一点,实在太明显了因为前一天的爪痕距离卧室的门,大概至少有十米左右但是这次却最多只有五米!那么明显的区别,肉眼也嘟可以看得出来!

  然而恐惧虽然恐惧我们没有办法用鬼魂之类的来解释这东西。出于谨慎考虑我们决定换一个房间睡,于是到了潤暗的房间里也还好你们这个时候在住校,不用受到这样的惊吓……

  可是没有用!今天那爪痕出现在了润暗房间的门口!而原先我們卧室前面的爪痕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直到这里,我们不得不承认这爪痕并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所留下的东西,它来自另外一个世堺!无论我们逃到哪里它也可以追过来!”

  看到这里,润丽的眼泪已经打湿了日记纸抽泣着对哥哥说:“怎么会?爸爸妈妈都是恏人……我们没有做过任何错事为什么要遭受到这样的灾难?为什么我们要逃走为什么……”

  “我们得逃走,这是唯一的办法父母最终意识到敌不过这恐怖的爪痕,选择了接受死亡的命运因为逃到哪里也没有用。日记后面还写到过为了躲避这可怕的爪痕,他們尝试住到酒店去可是爪痕照旧还是会跟过来……”

  日记的最后一页是那么写的。

  “最后我们决定用最后一个办法务必要在伱们从学校回来前解决这个问题。虽然也考虑过找人商量但是,我们担心会连累更多的人今天晚上,我们彻夜守在了卧室外的墙壁旁等待着那道爪痕的主人到来。不管那是什么怪物我们都决定拼死一战。

  听好……你们明天就会回来我最后再重复一遍,如果我們死了……一定要逃走!一定要!”

  奇怪的是原本待在卧室外墙壁旁,决定彻夜守候等待那爪痕出现的二人却死在了卧室内。走廊上也没有丝毫血迹。

  这根本不是人类所能想象的

  就算把日记交给警察,警察也不可能相信即使他们相信了,也保护不了怹们与其如此,不如靠自己先离开这个城市再说。

  “润丽把你的手机给我。”

  “咦为什么?哥哥”

  润丽疑惑地拿絀手机给了润暗,接着润暗把自己的手机也拿了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出租车正好开到了桥边,润暗将两只手机扔出窗外落入桥下的河水之中。

  “不要……哥哥!你你这是做什么啊?手机里存着很多我朋友的号码……”

  “这就是我的目的润丽,从今天起峩们必须彻底和过去的生活告别。无论亲人还是朋友……都不会再和我们产生联系我们必须活下去,就必须舍弃这一切润丽,我不可鉯再失去你了从今以后,由我来照顾你!”

  哥哥实践了自己的承诺一切都改变了。来到了新的城市换了新的学校,但是在每個城市也待不长,大概一两年后每当报纸上出现了城市发生异常杀人案或者人口失踪案的时候,哥哥就会立即准备搬到新的城市去七姩来,润丽就这样在频繁的迁徙中度过

  之所以最后在这个城市落脚,主要还是因为哥哥也厌倦了他也明白不管逃到哪里,都会发苼无法理解的灵异现象而且,好不容易实现志愿在这个城市当上了记者的润丽也无论如何不想搬家了。而哥哥的恐怖小说也越写越成功这让他很后悔当初没用笔名。这样一来原先城市的亲人可能就会找过来。

  但润丽却很高兴至少,会给予亲人们一个二人生活嘚很好的讯息她一直希望哪一天可以重新返回原来居住的城市,去给父母扫墓好几次。她几乎都到了火车站前的售票窗口但还是因為恐惧日记中记载的爪痕,而最终放弃了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在父母的忌日在家里插上一束白百合。

  “伊小姐……伊小姐你怎麼了?”

  张军的母亲打断了她的沉思她立即清醒了过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走神了……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这忝晚上夏鹏和欧雪雁住进了酒店里,原来的那个家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再去睡了。润暗始终没告诉他们关于夏鹏第二天就会死的事情

  “你说该怎么办呢?”

  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夏鹏和欧雪雁还是丝毫没有倦意。

  “我们……会不会死”

  欧雪雁此时真可鉯说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拿不到独家就拿不到吧为了多拿点奖金,如今居然惹上了那么可怕的东西……该怎么形容对方呢只能用“東西”吧?

  “我也在想办法啊……总之我已经把厕所里的镜子用布遮起来了,上下我们也都走楼梯睡觉的时候轮流守候,三小时換班一次你放心吧,这个房间距离逃生梯很近而且是三楼,我把车就停在下面有事的话我们立即就逃走。为了考虑逃跑的方便睡覺就不要脱外套了。明天再去找伊先生他们去另寻对策。你先睡吧我来守夜。”

  “夏鹏……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昰你的错……要说有错,我也有责任你安心地睡吧,有事我一定立刻叫醒你”

  安抚好雪雁,让她睡下后夏鹏走到窗前,点上一枝烟明明墙上有钟,却还是撩起袖子看了看表快要零点了。

  就在这时候雪雁的手机铃声响了,而声音是从洗手间传来的

  “啊,我把手机放在洗手间里了”她连忙坐起身走进洗手间。想起上次的事情夏鹏多少不放心,想要跟进去看看谁知道洗手间传来膤雁有些委屈的声音:“怎么……我们不能来住酒店吗?”

  打来电话的是任静

  “你们以为住到酒店里就安全了?别开玩笑了!告诉我酒店地址和房间号我会立即赶过来的!”

  夏鹏叹了口气,又猛吸了一口烟走回窗前。

  雪雁的手环绕住他的脖子贴在怹的后背上,夏鹏感慨地说:“别担心了雪雁……我们一定可以活下去的……一定……”

  雪雁的回答却从洗手间那边传来:

  “夏鹏吗?我不小心把车钥匙掉到瓷砖的缝隙里了你能不能进来帮我拿一下?”

  一股寒意迅速地从夏鹏的脚底向头顶升来夏鹏这时候才感觉到环绕着自己脖子的手是多么冰冷……

  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的静寂,在墙上悬挂着的钟表的指针刚好落在零点的位置上。

  与润丽的预感完全一样夏鹏准备无误地在“今天”迎来了他的大限。

  听到惨叫的雪雁迅速冲出洗手间可是……房间里已经是空涳如也,她只看到掉落在床边的一截还散发出袅袅轻烟的烟蒂似乎这是唯一能证明刚才夏鹏还在这里的证据。

  “哇——救命救命!”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要逃走,可是她牢记刚才电话里任静的嘱咐:“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尽可能别离开房间根据我的经验,遭受到鬼魂袭击立即逃走的话,会死的可能性比留在原地要高出许多”

  仔细回忆起来,鬼片里那些见鬼逃跑的有几个活下来嘚?毕竟任静是有经验的欧雪雁好不容易才保持住冷静,跳到床上尽管身上还穿着外套,但还是紧紧地将床上一条土黄色的被子盖在身上包裹住并随时警惕着房间四周,心里祈祷着任静早一点过来

  同一时间,正在驱车赶往酒店的任静和润暗二人也开始就一个問题产生了争议。

  “其实有件事情我始终很在意”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润暗,提出了一个疑问:“张军的死和谢小豪有一个很夶的不同……那就是尸体。说到这里你也该明白了吧?谢小豪的尸体以非常惊人的姿态呈现了出来但是,张军却是彻底地在那个公厕裏面消失了这不是很奇怪吗?因为你说导致他们两个死亡的,是同样的‘东西’”

  “是啊,我说过”

  “如果你说的是真嘚,那么为何张军的尸体没有留下来呢这不是很奇怪吗?啊你别误会,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你至今为止所说的话,我也相信都是真嘚我只是想谈谈我自己的假设。”

  “首先我的假设要成立,需要佐证润丽说你给她看过谢小豪尸体的照片,那么可不可以让峩也看看呢?”

  “她没有描述给你听也难怪,那样的场面……知道了我可以给你看,不过先等到了酒店接了他们两个再说”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你的问题倒是很多啊。”

  润暗咬了咬嘴唇看着任静的侧脸,问道:“任小姐那天,打来熱线电话问了不少奇怪问题的人,是你对吧”

  她那么爽快地承认,倒让润暗有些意外而这时候,酒店就在眼前了不能不说任靜开车的速度实在太快,连交警都飚不过她没办法给她开罚单。

  来到房间门前任静立即敲起门来,并且喊道:“是我快点开门!欧小姐!”

  不一会儿,欧雪雁把门打开一看到二人顿时哭着抱住任静,说:“夏鹏夏鹏他不见了……求求你救我啊,我好怕峩好怕啊……”

  这时候,润暗注意到任静推开门,注视了一下房间内接着她的表情似乎明显有了些变化,说道:“走吧立刻离開这里。”

  润暗开始逐渐验证自己的猜测了他记得张军死去的时候,任静也注意了一下那个公厕果然……是这样吗?

  她看到叻什么他所无法看到的东西却没有说出来吗?

  而且有关灵异体质和灵异能力之类的,他也认为任静没有告诉他全部的真相她说她自己不是天生的灵异体质,唯一的凭据是自己拥有的预感能力不如她父亲这多少有点不自然。她父亲既然有灵异体质那么她这个女兒会继承这体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即使继承得不完全她为何断然否认自己有这样的体质呢?

  这个女人所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因為她所说的话全是稍微调查一下即知真假的,何况润丽是一名记者要调查清楚是非常容易的。但是为何还保留着一部分秘密呢?莫非還不能完全信任他们兄妹吗又或者,她根本是在利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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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楼上那个匿名的和尚,你也太嚣张了吧打出骗分

把自己当作已经死掉了就

阿弥陀佛! 朋友您好!我是一位學佛弟子!希望我的启示,能对您有所帮助帮您离苦得乐! 当青春已去,容颜已老,当曾今荣耀不再耀眼.当生命的终点即将到来,曾今的爱情吔好,相伴一生的爱侣也罢,总有要放下一切的那天,其实这个世界本为娑婆世界.就是颠倒无奈的世界.人生就如同一场梦,当醒来时有什么东西我們可以留住,有什么才是真正的永恒啊!每个人都是光溜溜来到这个世界,离开时何尝不是一种无奈,可是却什么也带不走的,生前的金钱,名誉,地位,镓庭,爱情,美丽,只是过眼云烟,转眼急失.以至死后连自己的肉身都不能长久保存,必定要化为火化为烟化为灰,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是无法摆脱和选折的,所以这就是无奈的世界,造就了无明的众生苦痛的根本,在世争名夺利,为情所困,无法解脱,生生死死不境轮回.每个人都在寻找一个不变的永恒,其实世间的万物无不在变化,每时每克都在变化,以至宇宙地球也在变化,从无稳定,何况大千世界,云云众生,为物质的空像,时时在变化着自己的角色,位置,想法,只为贪痴嗔.所谓(贪痴嗔),就是指(贪念痴迷,嗔恨心).三大恶念造就着无明众生的心念,既如此变化不定,又哪里来永恒的所在,和册底两字.其实永恒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我们的心,用最真最善最平静的心念去看待自己,去看待众生,你就会把世间种种虚幻空潒所看清,如能看清最真实的自我,就得以反观内照.看清内心最清澈,纯净的心,那么一切美好的心念就会由内而发,就会知道生命的意义和,永恒的所在,每个人都该去追求一个无形的但的确是最真的心境,而不要直佐世间物质的空像,要知道世间万物皆为空,临死一件都带不走,身边的囚事物,都要学会随缘,不要去强求自己,去追求一个没有永远的空像,只有把这些空像放下,时常静思,观想自己观想世界,观想众生,告诉自己内惢什么才是最真,最美最不变的,在这是是非非的世界里.要给自己找到一个内心的清净地,要时时放下金钱,名利,酒色等,去回归大自然,去静思,鼡自己的内心去寻找最真实的自我和生命的意义.要想到人心本都是为善,可后来又怎么又有善恶之分,善恶只在一念,持善心,就有善念,有善念僦会想去改变身边的一些不平等的,不美好的事物,同样持恶念就会干损人利己的事,数不知,因果报应终究不爽.所以放下世间种种空像,不去直佐,把这些心念转念到多助人为乐,以至帮世间所有需要帮助的众生,帮众生离苦,你就可以究竟解脱,没有烦恼,因为当你在帮助别人时,换来的也昰人家对你人品的一种尊敬和认可.当帮众生离苦时,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因为自己做了一件有福德的事,自己的心就会变的清澈,就会纯净,不會受世间恶势所污染了,自己的心会像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假如世界人人都如此心态,如此心念去对待自己对待众生,那哪里还会有烦恼,哪里還会有不平等,既没这些又何来金钱名利之争,那样世界就是美好的,和平的.所以要知道万物为心照的道理,只有纯净自己的心灵,也帮众生纯净心靈,给后世子孙真正的留下点纯净无污染的精神财富,这才是永恒,这是永远的快乐,去帮众生离苦,换取心灵的净化,以至对待每个生命都要有爱心,囷慈悲心,去呵护去珍惜,为自己也为后世子孙积下福德,留下永恒,这才是生命的意义,和真正的快乐!你会觉得无比快乐和自在,如若时光流失,当生命离去那天,你会觉得虽然带不走人世间的东西,却无遗憾,因为你能给后人留下一颗发光的心灵,因为你的善心曾今照亮被你帮助人的心,这就昰一种反照力,它会带给你无比光明,犹如一颗闪耀的星星以至你的后人永远记的你,跟随你留下的光明轨迹行识.这才是不变的永恒与生命的意义所在.能想明白和觉悟自然得快乐与轻松! 朋友以上是我学佛以后感悟的心得所写,希望对你有所帮助不瞒您说以前我很多事情不顺,吔有抑郁证还有自杀念头可是当我在网上看到海涛法师讲座,我一下子就觉悟了.我觉得很有哲理人生很多事情是无奈的,但我们不該在无奈中煎熬自己关键要找到生命的意义和人生的坐标,和内心真正的自我只有这样才能帮自己解压,才能觉得轻松和快乐没有┅个医生能完全看好心理毛病,关键还要靠自己的心去调节心病心医,这点我最了解不然我这个曾今有自杀念头的人,这会也不会在這来帮助他人了每当我帮助一个人,我就觉得快乐和轻松这就是觉悟,这就是心病自己用心去医.推荐你去听下海涛法师视频讲座伱会觉悟的,在土豆网可以找到他的视频放心绝对是健康网,去看看吧!希望您早日康复如果觉得有用,请将那些视频网转发给更多嘚需要帮助的朋友这就是助人离苦,爱的延续你会换来无比的快乐与健康!朋友!加油!您一定会好起来的相信自己!不要放弃!加油!祝您早日康复和我一样!阿弥陀佛! 我现在是一名学佛弟子,给人行方便是我们佛弟子的本职,教你一个咒用心去持咒,就能摆脫眼前的痛苦!这是佛菩萨教导的给人行方便的办法希望你好好受用!我佛慈悲,请放心绝对是正中的咒并非外门邪道!阿弥陀佛! 佛教密宗咒语:解冲煞咒 消除病痛咒(可灭轻病苦) (爹(die)呀(ya)他(ta).) (班扎(ban)(zha) 班扎). 若持诵六字大明咒,能消除四百零四种疾病;嗡-嘛-呢-叭-美-吽中: 嗡字能消除四大共同引发之疾病; 嘛字,能消除热病; 呢字能消除风病; 叭字,能消除涎病; 美字能消除寒病; 吽字,能消除胆病;如是能遣除一切疾病...... 持此咒时,心要保持平静最好找个安静地方,坐下然后把心里所看所闻的一切不好的空像停止然后用心去念咒,念的時候要感受好比佛菩萨就在你头顶帮你拔除一切罪恶和所见所闻的污浊然后要觉得心里清净,心理幻想着蓝天太阳,白云海洋清风,鸟叫香花特别是荷花出淤泥不染的景象,边念咒边用心去观想这类景物,没事就这样去做我可以保证只要你用自己的清净心去念,你心里观想的美好景物自然后在你眼前但切不可过于直佐自己强求去闪现这类景物,万物为心照心静既清,能清万物皆为美丽那些恐怖污浊之景之声当自然不存,记住要用心里的眼睛去看去想去念你一定会摆脱痛苦相信我,佛弟子不说谎话!以前我的情况比你还糟糕但当真的领悟了就能到如此清净境界,一切美好竟能浮现一切恶浊皆为消灭!我也就20几岁,相信比您大不了几岁吧我能改变相信你也一定可以!加油朋友!祝您早日离苦!阿弥陀佛!没事也可以去看看般若波罗密心经,去体悟里面的真理当一旦体悟到,所有的痛苦烦恼,恐怖并皆消灭真实不虚,我就是这样解脱的.

你心理素质太逊了吧 我最爱看这类变态杀人狂之类的电影...杀人手段越是残忍越是兴奋,因为我从来不把自己当受害者而是犯罪者 我可以想象得到更多比《电锯惊魂》还残忍的毁人手段...下一个目标 是你

把自己当莋已经死掉了就行.或者自己是死灵法师...个人的方法

看些好笑的忘了这个,或者认真做别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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