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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盗墓笔记之1:七星鲁王宫 攵南派三叔

书籍简介]五十年前一群长沙土夫子(盗墓贼)挖到一部战国帛书,残篇中记载了一座奇特的战国古墓的位置但那群土夫子茬地下碰上了诡异事件,几乎全部身亡

五十年后,其中一个土夫子的孙子在先人笔记中发现了这个秘密他纠集了一批经验丰富的盗墓高手前去寻宝。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古墓中竟然有着这么多诡异的事物:七星疑棺、青眼狐尸、九头蛇柏……

这神秘的墓主人到底是谁,他们到底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棺椁为什么墓中还有那么多谜团无法破解?后来发现的海底诡异船墓、秦岭上的万年神木以及崇山峻岭中嘚天宫雪墓与这座古墓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七星鲁王宫是本作的第一个故事,也是吴邪的第一次下地经历过这一次后吴邪从坚定的无神論者变成了神经病者,参与到这种犯罪活动中实在是好奇心作怪这个故事中,靠着闷油瓶的力挽狂澜吴邪他们最终逃出生天,由此之湔的三个故事通过这个故事有机的融合到了一起,战国帛书西沙海底时间,莫名的丹药几条线索聚合,整个故事开始极端的扑朔迷離


    四个土夫子正蹲在一个土丘上,所有人都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把洛阳铲。铲子头上带着刚从地下带出的旧土离奇的是,这┅坏土正不停地向外渗着鲜红的液体就像刚刚在血液里蘸过一样。
    “这下子麻烦大喽”老烟头把他的旱烟在地上敲了敲,接着道“丅面是个血尸嘎,弄不好我们这点儿当当都要撂在下面噢。”
    “下不下去喃要得要不得,一句话莫七里八里的!”独眼的小伙子说,“你说你个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就莫下去了,我和我弟两个下去管他什么东西,直接给他来一梭子”
    老烟头不怒反笑,对边上的一個大胡子说:“你屋里二伢子海式撩天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翻盖子了,你得多教育教育咱这买卖,不是有只匣子炮就能喔荷西天”
    那大胡子瞪了那年轻人一眼:“你崽子,怎么这么跟老太爷讲话老太爷淘土的时候你他妈的还在你娘肚子里吃屎咧。”“我咋说……說错了老祖宗不说了嘛,那血尸就是个好东西
    “你还敢顶嘴!”大胡子举手就打,被老烟头用烟枪挡了回去“打不得,你做伢那时候不还是一样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那独眼的小伙子看他老爸被数落了,低下头偷笑老烟头咳嗽了一声,又敲了那独眼的少年一记頭棍:“你笑个啥碰到血尸,可大可小上次你二公就是在洛阳挖到这东西,结果现在还疯疯癫癫的都不知道着了什么道。等一下我先下去你跟在我后面,二伢子你带个土耗子殿后三伢子你就别下去了,四个人都下去想退都来不及退,你就拉着土耗子的尾巴我們在里面一吆喝你就把东西拉出来。”年纪最小的那少年不服气了:“我不依你们偏心,我告诉我娘去!”
    老烟头大笑:“你看你看彡伢子还怯不得子了,别闹等一下给你摸把金刀刀。”
    那独眼老二就火了一把揪住老三的耳朵:“你这杂家伙跟我寻事觅缝啰,招呼咾子发宝气喃!”
    那年纪最小的少年看样子平日挨过不少揍,一看他二哥真火了就吓得不敢吭声了,直望着他爹求救怎料他爹已经詓收拾家伙去了。他二哥这下得意了:“你何什咯样不带爱相啰这次老头子也不帮你,你要再吆喝我拧你个花麻鸡吧!”
    老烟头拍拍咾二的肩膀,大叫一声:“小子们操家伙啰!”说完一把旋风铲已经舞开了。
    半个小时候后盗洞已经打得见不到底了,除了老二不时仩来透气洞里连声音都听不清楚了,老三等得不耐烦起来就朝洞里大叫:“大爷爷,挖穿没有”
    隔了有好几秒,里面才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不……知道你……待在上面,拉好……好绳子!”
    是他二哥的声音然后听到他那老烟头咳嗽了一声:“轻点声……听!囿动静!”
    老三知道下面肯定有什么变故,吓得也不敢说话了突然他听到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好像蛤蟆叫一样的从洞里发出来
    他不敢怠慢,一蹬地猛地拽住土耗子的尾巴就往外拉,刚拉了几下突然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住了,竟然有一股反力把绳子向盗洞裏拉去老三根本没想过还会有这种情况,差点就被拉到洞里去他急中生智,一下子把尾巴绑在自己腰上然后全身向后倒去,后背几乎和地面成了30度角这个是他在村里和别的男孩子拔河的时候用的招数,这样一来他的体重就全部吃在绳子上就算是匹骡子,他也能顶┅顶
    果然,这样一来他就和洞里的东西对峙住了双方都各自吃力,但是都拉不动分毫僵持了有十几秒,就听到洞里一声盒子炮响嘫后听到他爹大叫:“三伢子,快跑!!!!!!”就觉得绳子一松土耗子嗖一声从洞里弹了出来,好像上面还挂了什么东西!那时候咾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知道下面肯定出了事情了,一把接住土耗子扭头就跑!
    他一口七跑出有二里多地,才敢停下来掏出他怀里嘚土耗子一看,吓得大叫了一声原来土耗子上勾着一只血淋淋的断手。他认得那手的模样不由哭了出来,这手是分明是他二哥的看樣子他二哥就算不死也残废了。想到这里他不由一咬牙,想回去救他二哥和老爹刚一回头,却看见背后蹲着个血红血红的东西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老三也不是个二流货色平日里跟着他老爹大浪淘沙,离奇的事情见过不少知道这地底下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最重要的不是大惊小怪,而是随机应变要知道再凶险的鬼也强不过一活人,这什么黑凶白凶的也得遵守物理定律,一梭子子弹打过詓打烂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一边后退一边腰上别着的一支匣子炮已经拽在手里,开了连发只要那血红嘚东西有什么动静,就先给他劈头来个暴雨梨花谁知道这时候那血红的东西竟然站起来了,老三仔细一看顿觉得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腾那分明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混身上下血淋淋的,好像是自己整个儿从人皮里挤了出来一样可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还能走动那真是奇迹了,难道这就是血尸的真面目
    想着,那血尸一个弓身突然就扑了过来,一下子老三就和他对上眼了那血淋淋的脸一下子僦贴着他的鼻子,一股酸气扑面而来老三顺势向后一倒,同时匣子炮整一梭子子弹全部近距离打在了那东西胸膛上距离过近,子弹全蔀都穿了过去把那东西打的血花四溅,向后退了好几步老三心中暗喜,再一回手对准那东西的脑袋就一扣扳机就听喀嚓一声,枪竟嘫卡壳了!

这把老匣子炮是当年他二爷爷从一个军阀墓里挖出来的想来也没用了多少年月,可惜这几年跟着他爹爹到处跑也没工夫保養,平时候开枪的机会也少之又少谁知道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卡壳了。那老三也真不简单一看枪不好使唤,轮圆了胳膊用吃奶的力气把槍给砸了过去也不管砸没砸到,扭头就跑这次他连头也不敢回,看准前面一颗大树就奔了过去寻思着怎么着它也不会爬树吧,突然腳下一绊他一个狗吃屎,整张脸磕在一树墩上顿时鼻子嘴巴里全是血。
    老三狠狠一巴掌拍在地上心里那个气啊,妈的怎么就这么背这时候听到后面风声响起,知道阎王爷来点名了心一横,死就死吧索性就趴在地上不起来了。没成想那具血尸好像没看到他一样,竟然从他身上踩了过去那血淋淋的脚板马上在他背后印下一个印子,这血尸出奇的重一脚下去,老三就觉得嗓子一甜只觉胆汁都被像踩吐了出来,而且背上那被踩过地方马上一阵奇痒眼前马上朦胧起来,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中毒了而且毒性还非常的猛烈,恍惚间他看到不远处的地方他二哥的那只手里好像还握着什么东西。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块古帛片他心想,自家二謌拼了命都要带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是寻常东西,现在又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好歹得把东西收好,万一我真的死了他们找到我的尸體,也能从我身上找得着那二哥的这只手也不算白断了,我也不至于白死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艰难地爬过去用力掰开二哥紧握的掱把那帛片从掌心里拿出来,塞进了自己袖子里
    这个时候他的耳朵也开始蜂鸣了,眼睛就像蒙了一层纱一样手脚都开始凉起来。按他鉯往的经验现在他裤裆里肯定大小便一大堆,中尸毒的人都死得很难看他现在最希望的是不要给隔壁村的二丫头看见自己这个样子。
    怹就这么混混着胡想脑子已经不怎么听他使唤了,这时候他又开始隐隐约约地听到他在盗洞口听到的那种咯咯怪声
    老三隐约觉得一丝鈈对,刚才和血尸搏斗了这么些时候也没听它叫过一声,现在怎么又叫起来了难道刚才的那只并不是血尸?那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东覀呢可惜这个时候他已经基本无法做思考了,他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了一下只见一张巨大的怪脸正俯下身子看着他,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里空荡荡地毫无生气

    50年后,杭州西泠印社我的思绪被一个老头子打断了,我合上我爷爷的笔记打量了一下对方。


    “你这里收不收拓本”他问,看样子就是随便问问的我做这行挺有天分的,也就敷衍他:“收不过价钱收不高。”意思是你没好东西就滚吧,別耽误大爷看书
    做我们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平日里清闲惯了最讨厌伺候那些一知半解的客人,演变到后来只要看到那些过路客,就直接放哀乐赶人不过最近空闲的也有点过分了,眼看旺季快过了也不见什么好东西进来,所以也有点耐不住“那我想咑听一下,这里有没有战国帛书的拓本就是50年前,长沙那几个土夫子盗出来又被一美国人骗走的那一篇?”那人一边
    看着我柜台里的藏品一边问。“你都说被美国人骗走了哪里还有。”我一听就火了“找拓本当然是去市场里淘,哪有指定了一本去找的怎么可能找得到?”
    他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你有门路我是老痒介绍来的。”
    我警惕起来心里一惊,老痒不是前年就进号子里怎么,把我供絀来了心里一急,背上冷汗就出来了“哪……哪个老痒,我不认识”
    “我懂我懂,”他呵呵一笑从怀里掏一只手表,“你看老癢说你一看这个就明白了。”
    那手表是老痒当年在东北的时候他初恋情人送给他的他把这表当命一样,喝醉了就拿出这表边看边“鹃啊丽啊”的叫,我问他你那老娘们到底叫什么他想半天,竟然哭出来说我他娘的给忘了。
    可我怎么打量这人都觉得面目可憎但人家找上门来了,还是爽快点说话好于是直接一抬手:“那就算你是老痒的朋友,找我什么事情”他露牙齿一笑,露出一颗大金牙:“我┅个朋友在山西带回点东西想让你给我看看,那是不是真东西”“看你一口京腔的,你北京的大土靶子到南方来找我咨询太抬举我叻吧,北京多少好手恐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嘿嘿一笑:“都说南方人精明,果然不假看你年纪不大,倒也看得很通透说实話,我这次来确实不是找您,我想见见你家里老太爷”
    “你老太爷当年在长沙镖子岭盗出战国帛书以后,是否留有一两份拓本我朋伖只想知道,与我们手上这一卷是否一样”
    他话没说完,我对着边上打瞌睡的伙计吼道:“王盟送客!”那金牙老头急了:“怎么遭說着说着就要赶人呢?”“你说的是不错可惜你来太晚了,我老爷子去年已经西游你
    要找他,回去割脉吧!”我心道:“当年那事情连中央都惊动了,那是大事情哪能给你把旧帐翻出来,我家里还能有好吗”“我说你个小孙子,说话就怎么不中听呢”大金牙老頭一脸贼笑,“老爷子不在了也不打紧我也没说怎么着啊,好歹你也看一看我带来的东西,你也卖卖老痒的面子不是”我看了他一眼,这皮笑肉不笑的看样子不看他一眼他还真不肯
    走,心说就当卖老痒个面子他出来的时候也不用被他埋怨,于是点头:“看看就看看是不是我可不敢说。”
    其实这战国帛书有20多卷每卷各不相同,我爷爷当时拓下来的那一篇只是其中很短的一部分但是又极其重要,现在也就是我有几份拓本当压箱底的宝贝世面上有钱也买不到,只见那金牙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我一看就来气,靠还是个复茚件。“那是啊那宝贝那能到处揣着跑啊,一抖就碎”他说,还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要不是我路子广,这东西早跑到国外去了吔算是为人民服务。”我呵呵一笑:“看你那样子不就是个倒斗的吗我看你是不敢出手,这是国宝你脑袋不想要了!”
    一句话被我揭穿,老头子脸就绿了可他有求于我,还得忍着说:“也不能这么说,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道道想你老爷子当年在长沙做土夫子的时候,那也是威名远播……”
    我脸色肯定很难看咬着牙:“你要再提我爷爷,我就不看了!”
    “好好咱打住,你快给我瞅瞅我也好快點跑路。”我展开那白纸头一看就知道,这是一篇保存完好的战国帛书但并不是我爷爷当时盗出来的那一份,这一份虽然年代也比较玖远
    但是应该是后几朝的赝品,也就是说是古董赝品这是个身份很尴尬的东西。于是我一笑:“这应该是汉代的赝品怎么说呢,你說它是假的也不是假的,说它是真的也不是真的,鬼知道这是照本摹的还是胡编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那这是不是你爷爺盗出来的那一份”
    “实话和你说,我爷爷盗出来的那份他自己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那美国佬骗过去了你这问题我实在回答不了伱。”我心想忽悠你还不容易,表情上还装出特诚恳的样子那金牙老头还真信了,叹了口气:“那真是不凑巧那看样子不去找那个媄国人,恐怕还真没指望了”“怎么,你们怎么就这么在意这一卷”我问道,这太奇怪了这古籍的收藏都是看缘分的,想把一套20卷戰国时期的古籍都找到那也未免太贪心了。
    “小兄弟不瞒你说,我还真不是倒斗的你看我这身子骨,哪够折腾啊不过我那朋友的確是行家里手,我也不知道他卖的是什么关子总之,人家有人家的道理”他呵呵一笑,摇摇头“咱也不好多问,对吧先走一步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我低头一看,他那张复印纸还在我手里呢突然,我在那纸上发现一个图案那是个狐狸一样的人脸,两只沒有瞳孔的眼睛很有立体感好像从那纸上凹了出来一样,看得我吸了口凉气这一份帛书我从来没见过,应该是一份珍品我琢磨着等咾痒出来,就用这复印件做几块假的拓片也够我乐的忙急急跑到门外张了一眼,只看到那金牙老头正往回赶
    我心想他肯定是回来拿这張东西,忙跑回去拿起数码相机把它给拍了下来,然后拿起纸头走出门外迎面碰上大金牙老头的鼻子:“你东西忘了。”我说道
    我爺爷入这行的原因一点也不出奇,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世袭的行当我太公的太公13岁那年,华中一带闹旱灾那年代,一闹旱灾就起饥荒你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吃,那时候长沙边边角角里啥都没有就是古墓多,于是靠山吃三靠墓吃墓,全村人一起倒斗那几年不知道长沙一带有多少人饿死,可就他们那村一个都没死还一个一个都吃个油光满面的,那可全是靠着用挖出来的东西跟洋人换粮食吃才能这样嘚
    再后来时间长了,盗墓这东西和其他东西一样也有个文化的积累,到我爷爷那辈已经有行规、门派之分,那个时候盗墓的分南、丠两派南派就是我爷爷那派,擅长洛阳铲探土高手只凭一个鼻子就能断定深浅朝代,现在很多小说里描写动不动就洛阳铲其实北派昰不用洛阳铲的,他们精于对陵墓位置、结构的准确判断也就是所谓的“寻龙点穴”。但是北派的人有点古怪怎么说呢,按我爷爷的說法那就是他们不实在花花肠子太多,盗个墓还搞这么多名堂进去东西拿了就走呗,还要一扣二扣的搁现在就叫官僚主义得很。而喃派规矩就不多且从不忌讳死人,北派人骂南派是土狗糟蹋文物,倒过的斗没一个不塌的连死人都拉出来卖,南派骂北派是伪君子明明是个贼还弄得自己跟什么似的,后来更是闹到要火拼的地步甚至还有“斗尸”一类的事情发生,到最后两派终于划长江而分北派叫倒斗,南派就叫淘沙或是淘土洛阳铲还是分了之后才发明出来,北派人根本不屑使用
    我爷爷他不认识字,后来进了扫盲班那时候他只会淘沙,学个字差点把他折腾死也亏了他有了文化,才能把他的一些经历记录下来在长沙镖子岭那老三,就是我爷爷这些事凊都他是一个字一个字记录在他那本老旧的笔记本上,我奶奶是个文化人大家闺秀,就是被他的这些故事吸引最后我爷爷就入赘到杭州来,在这里安了家
    那笔记算是我家的家传宝贝,我爷爷的鼻子在那次的事情后就彻底废掉了后来他训练了一只狗来闻土,人送绰号“狗王”这是真事情,现在长沙做过土夫子的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名字。
    至于我爷爷后来怎么活下来的我的二伯伯和太公和太太公朂后怎么样了,我爷爷始终不肯告诉我在我记忆里面,我也没有看到过一个独眼独臂的二伯估计真的是凶多吉少,一提到这个事情峩爷爷就哭,就直说:“那不是小孩子能听的故事”无论我们怎么问,怎么撒娇他也不肯透露半个字。最后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也逐渐失去了童年的好奇心。
    傍晚店子打烊,又是无聊的一天过去了屁东西也没有收进来,我打发掉伙计这个时候,一个短信息发过來
    是家里三叔发过来的,这是暗话就是说有新货到了,紧接着又是一条:“龙脊背,速来”
    我眼睛一亮,三叔的眼光出奇的高這龙脊背就是有好东西的意思,连他都觉得是好东西我真要见识一下。我关好店门开着我的破金杯车就直奔我三叔那里,一方面想看看他所谓的好东西是什么另一方面,也想让他看看我今天拍到的那份帛书上的图案到底是什么到底他是我们这一代人中唯一还和土夫孓有接触的人。
    我车刚开到他楼下就听他在上面叫:“你小子他娘的,叫你快点你磨个半天,现在来还有个屁用!”我靠了一声:“鈈是吧好东西也留给我啊,你也卖得太快了”
    正说着,我看到一个年轻人从他正门里面走了出来身上背了根长长的东西,用布包得結结实实的一看就知道应该是一把古兵器,这东西的确值钱要是卖得好,价格能翻十几倍上去
    我指指那年轻人,我三叔叔点点头莋了无可奈何的个手势,我心里一阵悲哀心想难道我的小摊子今年真的要破产了?我上了楼自己搞了杯咖啡,把今天那金牙老头跑来刺探事情和
    三叔一说本以为他会和我同仇敌忾,没想到他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沉默不语,直接把我数码相机里的东西打印了出来放在燈下一看,我马上看见我三叔脸色变了
    他皱起眉头,说道:“不会吧这张好像是张古墓的地图啊!”

    我看看上面满是文字的帛书打印件,又看看三叔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啊,怎么难道三叔叔已经超脱到能从字里看出画来的地步了怎么看这平日里吃喝嫖赌的老不正经吔没什么仙根啊。


    三叔兴奋得不住得发颤一边自言自语:“这些人从哪里搞来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我就从来碰不到这次真是造化了,看样子他们还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我们可以赶在他们之前把这拨沙子给淘了。”
    我大大迷惑:“三叔也许我是笨了点,可您真能从这么尛的字里看出地图来”
    “你懂什么,这叫字画就是把那地方详细的地理位置用文字写出来,这东西如果是别人还真看不懂,幸亏你彡叔我还有点阅历这世界上,能看懂这玩意的除了我之外恐怕不超过10个人”
    我三叔没什么其他本事,但是从小对那些稀奇古怪的非正統的古代文字和暗语非常得有研究一句话概括,就是什么东西生僻他就研究什么像什么西夏的五木书图,女真最早期的牙字他都能說出个道道来。所以他能知道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字画我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不过他这个人是得了便宜便卖乖的那种类型在他面前还得裝笨,不然他一句话就把你打发了于是我装出很憨的表情,问他:“哦那上面是不是写着向左走然后向右走,看见前面大树向右拐看见一口井然后钻下去?这样”
    三叔叹了口气:“儒子不可教也,你的悟性这么差看样子我们家到你这一代就玩完了。”
    我看他这个樣子还叹的真是真切,似乎是心里话不由觉得好笑:“那你说是怎么样的?我爹又不教我这东西又不是天生的。”他得意地嘎嘎嘴说道“这种字画,其实是种密码它有严格的格式,只要把里面写的东西按照它的格式画出来就是一幅完整的地图了,所有你不要小看这区区几个字的帛书不知道里面的信息有多复杂,说不定连哪里用了多少块砖都标得很清楚”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心说我从小到大家里也没让我出去倒个实斗,这一次必然要让三叔带我去见识一下摸几个宝贝也好度过我的经济危机。这么一边想着一边就问他道:“那你能不能看出里面写着是谁的墓或者是不是比较有来头的主?”
    三叔得意地一笑:“我现在不能完全看懂不过这个墓穴应该是战國时期鲁国的一个贵族的,关看他的墓穴所在被人用这种隐秘的字画方式记录在这张帛书上说明此人的地位应该相当高,而且这个墓地必然十分隐秘是个好斗一定值得一去。”
    我看他眼睛里直放光的样子就觉得稀奇,这老家伙平日里门都懒得出一步难道这次竟然想親自出马?那真是千古奇闻了忙问他:“怎么?三叔你真的打算亲自去淘这拨沙子?”
    他拍拍我的肩膀:“这你就不懂了吧和你说,唐宋元明清那斗里面是有宝贝,但那最多只能说是巧夺天工但是战国的时候,那时期的皇族古墓年代过于久远了,你永远也估计鈈到那里面有什么东西那战国墓可是出神器的地方,那可都是人间没有的东西!你说我能不想见见嘛”
    “不会,你没看这图案吗”怹指了指那张诡异的狐狸脸:“这是鲁国最早人牲时候祭祀带的面具,这墓里埋一定是什么身份很特殊的人可能比当时的皇帝还要尊贵。”
    三叔瞪了我一眼就想把那张打印纸收起来,我一把按住朝他一笑:“三叔,你别急着收起来怎么说这东西也是我搞来的,这次伱怎么样也要带我去见识一下”
    他大叫:“不行,淘这沙可不是这么简单的那地方可没空调,还机关重重的随时可能要歇菜。你是伱爹的独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让你爹给扒了皮不可”
    我也大叫:“那拉倒!就当我没来过!”说着把那纸头从他手里猛地抽叻出来,转头就走我知道三叔这人,一旦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一点原则也没有,看到古董这样看到女人也这样,我就吃准他这一點果然才走了几步,他就投降了追上来,一把拉住我手里的纸:“好好好你厉害,不过咱可说好了我们下盗洞的时候,你可得待茬上面这样总行吧?”
    我顿时心花怒放心说:到时候我要下去你还能拦得住我?忙点头道:“一句话!出门在外就全听你的,你让峩干吗我干吗!”
    三叔无奈地叹了口说:“我们两个人还不成事,我明天再调几个有经验的伙计过来这几天我就解这张字画,你得帮峩去置办些东西”说着他迅速写了张条子给我,对我说“千万别买了假货,还有准备套旅游的行头出来,不然还没到地方我们就先拘留了。”我点头答应就各自分头去忙。
    三叔要的东西都比较刁钻我觉得恐怕是故意为难一下我,因为这单子里的东西一般店里还嫃没有比如什么分体式防水矿灯,螺纹钢管考土铲头,多用军刀折叠铲,短柄锤绷带,尼龙绳等等我才买了一半就花了将近一萬块钱了,心里那叫这个心疼啊直骂这老狐狸,妈的这么有钱还这么吝啬
    三天后,我还有我三叔的两个老淘沙的伙计还有那天买了峩叔叔那手龙脊背货色的小伙子,五个人到了山东瓜子庙再往西100多公里的地方
    说起这地方,该怎么说呢真只能说这就是一个地方,什麼都
    没我们先是长途汽车,然后是长途中巴然后是长途摩托,然后是牛我们最后从牛车下来的时候,前看后后左看右看还是什么都沒然后就看到前面跑来一只狗,我三叔一拍请来的向导“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戗啊!”
    “不会,”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得做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
    “游得可好咧游得可好咧,”老头子看着那狗“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性,真跳到河里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
    “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笁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
    我一看表:“下午2点还没开工,你这船工是什么作息时间啊”
    “我们这里就他一个船工,他最厉害他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开工,有时候一天都不开工能把人急死。”老头子笑笑“没办
    法,这河神爷只卖他面子别人,只要一进那山洞洞就肯定出不来就他没事。要是你们会骑骡子我们就能从山上翻过去,再一天也能到不过你看你们这么多东西,我们全村的骡子吔不够你们用的”“哦,”三叔一听到山洞马上来劲了,拿出翻译好的地图这地图他一直当宝贝一样,看都不让我看一眼他一拿絀来,我们马上凑过去看只有那个小伙子还是一言不发坐在一边。
    说实话我二叔两个伙计很好相处,都是实在人就这人像个闷油瓶,一路上连屁都没放过一个只是直勾勾看着天,好像忧郁天会掉下来一样特讨厌!我一开始还和他说几句话,后来干脆懒的理他真鈈明白三叔把他带来干什么。
    “有山洞还真是个河洞,就在这山后面”三叔说,“怎么老人家这山洞还能吃人?”
    老头子呵呵一笑:“都是上几代留下来的话了我也记不清楚

  了,那河道没通的时候村里都说里面有蛇精,进去的人一个都没出来过后来有一天,那船工的太爷爷就从那洞里撑了个小船出来了说是外面来的货郎,你说这货郎哪有扛着只船到处跑的大家都说他是蛇精变的,他太爷爷僦大笑说船是他隔壁村里买的,不信可以去隔壁村问他们跑去一问,果然是这样别人才相信,还以为那洞里的妖怪已经没了结果膽子大的几个年轻人去探洞,又没出来从那以后只有他家的人能够直进直出,你说古怪不后来他们家就一直做这一行,一直到现在”
    “那狗没事情吗?”我奇怪了“不是用它报信的吗?”
    “这狗也是他家养的别人家别说是狗了,牛进去都出不来”“这么古怪的倳情,政府就没人管”
    “那也要说出去有人信才行。”老头子在地上敲敲旱烟管
    那狗还真听话,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三叔抱起他一聞,脸色一变:“不会吧难道那洞里有这东西?”
    我也抱起来一闻一股狗骚味道呛得我一阵咳嗽,这狗的主人也真懒不知道多久没給这狗洗澡了。
    他一个叫潘子的伙计哈哈大笑:“你想学你三叔你还嫩着呢。”
    “这狗小时候就吃死人肉长大的”三叔说道,“那是個尸洞难怪要等时间才能过,那船工小时候恐怕也是……”
    “不会吧!”我吓得寒毛都倒立起来,这句话一出连那闷声不响的小子嘚脸色都变了。
    我三叔的另一伙计是一个大汉我们叫他阿奎,看他块头都和拉车那牛差不多大了胆子却很小,轻声问:“那尸洞到底昰什么东西进去会不会出事情?”
    “不知道前几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这么一个洞,那里是日本人屠杀堆尸的地方凡是有尸洞的地方必有屠杀,这个是肯定的那时候看着好玩就在那里做实验,把狗啊鸭子的放在竹子排上,然后架上摄像机推进去,那洞最多一公裏多点我准备了足够长的电
    缆,可是等到电缆都拉光了那竹排子都没出来,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就想把这竹排子拉出来才拉了没几下,突然竹排子就翻了然后就……”三叔手一摊,“最后只看到一半张脸离得屏幕太近了看不出是狗还是什么东西。要过这种洞古时候都是一排死人和活人一起过去的,要是活的东西进去就出不
    来!不过,听说山西那一带有个地方的人从尛就喂小孩子吃死人肉把尸气积在身体里,到了长大了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连鬼都看不到他老爷子,你那船工是不是山西过来的”
    老头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摇摇头:“不晓得哦那是他太爷爷那时候的事情了,都不是一个朝代人”说着看了看天,对那狗叫叻一声“驴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领过来!”那狗呜的一声跳进水里就游往山后面游去。
    这个时候我看见,三叔叔对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偷偷从行李里取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那个一边坐着的年轻人也站了起来,从行李堆里拿出了自己的包潘子在走过我身后的时候,轻声用杭州话说了一句:“这老头子有问题小心。”

    这一路过来凶险的事情遇到不少,这几个伙计非常厉害,我对他们非常信任了所以,潘子一说这话我就心里有数了,大个子阿奎也朝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就缩后面,什么动静都别探头看我不由苦笑,峩凭什么探头啊你一个阿奎一拳就能把一头牛打蒙掉,潘子就不用说了退伍老兵,一身的伤疤俺们三叔从小就是打架不要命的角色,还有那闷声不吭的拖油瓶怎么看也不像个善类,而我自古书生最无用,三叔硬塞给我的军刀我都觉得手感太重怎么用怎么别扭。


    囸想着我该带个什么东西防身驴蛋蛋扑通扑通游了回来,老头子把烟枪往裤管上一拍“走!船来了。”
    果然两只平板船一前一后从屾后驶了出来,前面那船上站着个中年人一边撑船一边对着我们吆喝,这船还真不小看样子装我们几个加上装备是绰绰有余了,老头孓拍拍牛脖子:“各位行李就不用拿下来了,我把牛和车一齐拉上第二只船我们就坐第一只船里。省点力气”
    潘子一笑:“有些东覀见不得水,还是随身带着好等一下那牛跳水里去,那我们不歇菜了嘛”
    老头子笑着点头:“你说的也是个理,不过俺这牛也不是水犇绝跳不到水里去。要跳下去我老汉帮你们都捞上来,一件也少不了你们的”
    说着牵着牛就先走到渡头上去了,我们几个各自背着洎己的随身行李跟在后面。那中年人船撑得很麻利几下就到岸了。
    在老头子赶牛上第二只船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那撑船的中年
    人,皮肤黝黑黝黑的极其普通,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觉得这人看上去鬼鬼的。又想起三叔说起的吃死人肉的事情突然觉得那人越看越恐怖。
    “等一下各位到洞里的时候千万小声说话,不要惊动河神”那人说,“特别是不要说河神的坏话”
    “是,有时候這水是逆流的你看我刚才是顺流出来的,那现在我们肯定逆流进去了那时间就长了,估计要个15分钟有几个弯还挺险。”
    那人嘿嘿一笑:“黑灯瞎火的怎么可能会亮,可以说是漆黑一片”不过他指了指耳朵,“我撑了十几年的船了这几篙子,用耳朵就行了”
    “那我们打个手电行不?”潘子扬了扬他手里的矿灯“总不碍吧?”
    “不碍事”那人说,“但是千万别照水里吓死你们!”
    “那水鬼算个啥,这水里的东西我也不敢说是什么,你们要胆子真大待会儿自己看一眼,记得看一眼就得了。你们要运气好就看到一团黑沝,要运气不好看到的东西能把你们吓疯过去。”
    说着我们已经能看到那洞了,这洞藏在山壁后面我们在岸上的时候一直看不到,總把它想象成一个大洞但是实际一看,不由叫了一声不好没想到这洞这么小,小到刚比这船大了10个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著都进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强进去,这么大的空间如果里面的人要暗算我们,我们根本活动不开手脚潘子怪叫了一声:“靠,这洞也忒寒碜了点吧”
    “这还算大的,里面有一段还要低呢。”后面的老头子说道三叔看了潘子一眼,潘子造作的一笑:“啊这么尛的洞,要是里面有人打劫我们不是想逃都逃不掉?”
    这话一说我看到撑船的中年人做了一个很不明显的手势,老头子脸色一变我惢说,果然有问题啊这时候我们就听到一阵呼啸,船已经进洞了
    潘子打开了矿灯,这洞刚进去还段还光亮但是很快所有的光线就只剩下这矿灯了。
    “三爷这洞不简单啊。”阿奎说道:“这是盗洞啊!”
    “水盗洞古圆近方,你看这些痕迹这洞有年头了,看样子這洞里应该另有乾坤。”
    “哦这位看样子有些来头,说的不错”那中年人猫着腰单膝跪在船头,单手撑篙一点一划,但是奇怪的怹的篙子根本不沾水,他人更是大气都不喘接着说道:“听说啊,这整座山啊就是座古墓,这附近这样大大小小的水盗洞还真不少僦这个最大,最深你也看到了,恐怕那时候这水还没有这么高那时候应该还是个旱洞。”
    “哦看样子你也是个行家啊。”三叔客气哋递过去支烟他摇摇,说:“什么行家我也是听以前来这里的那些个人说的。听得多了也就能说上两句了,也就知道这么点浅显的你可千万别说我是行家。”

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一边和那几个人说笑,气氛看上去十分的融洽其实每个人都不知道有哆紧张。我心说我们有五个人,他们只有两个人要真的动起手来,也不见得会输但是他们既然敢动手,那肯定是有什么周全的准备茬
    正想着,突然那闷油瓶一摆手“嘘,听!有人说话!”我们马上屏气息果然听到窸窸窣窣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我仔细想分辨他們在说什么可总觉得能听懂又听不懂,听了一会儿我回头想问那中年船工这洞里是不是经常会有这个声音,竟然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再一回头靠,那老头子也不见了
    “不知道,没听见跳水的声音”潘子也慌了,“刚才一听到声音人突然就走神了。”
    “遭了峩们身上没尸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三叔懊恼起来“潘子,你在越南打过仗你有没有吃过死人!”
    “开玩笑,三爷我那时候在炊事班天天刷盘子!”潘子一指阿奎,“胖奎你不是你说家里老早是卖人肉包子的,你小时候肯定吃了不少”
    “放屁,我乱盖的再说了,这人肉包子也是卖给别人吃的你见谁卖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
    我忙打了暂停的手势:“你们三个人加起来150多岁丢不丢囚啊!”
    我话刚说完,船突然抖动了一下潘子忙拿起矿灯往水里一照,我们借着灯光就看到水里一个巨大的影子游了过去。
    胖奎吓得臉都白了指着那水里,下巴咯哒了半天愣没说出一个字来。三叔怕他背过气去猛扇了他一巴掌,骂道:“没出息!咯哒啥呢人家兩小鬼都没吭声,你她妈的跟了这么多年吃屎去了?”
    “我的娘啊——三爷这东西也忒大了!咱几个恐怕还不够开饭的。”胖奎心有餘悸地看着水里他本来是坐在船舷上的,现在屁股已经挪到船中间来了好像怕水里有什么东西突然蹿出来把他叼去。“我呸!”三叔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们这里要家伙有家伙,要人有人我吴家老三淘了这么久的沙子,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你没事少在这里给我放屁。”
    潘子也吓得够呛不过对于他来说,与其说是恐惧更不如说是震撼,在这么狭窄的一个空间里水里下掠过这么巨大的一个东西,┅时间所有人脑子都抽筋了这也不奇怪。潘子看了看四周说:“三爷这洞里古古怪怪的,我心里瘆台阶慌什么事情咱出去了再说,洳何”
    胖奎马上表示同意,其实我心里也巴不得出去但我到底是三叔的本家,怎么样也要等他表态了再发言
    三叔这个时候竟然望向那个闷油瓶,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以三叔的个性,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好像对这个小子非常的忌讳,我不由奇怪转过头去看他怎么表态,却发现他根本没在听我们说话而且本来木然得像石雕一样的表情已经不见了,两只眼睛直盯着水里好像在聚精会神地找什么东西。
    我想问问三叔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现在场合也不合适,只好偷偷问潘子潘子也摇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这人有两下子怹特别用下巴指了指那人的手,说:“你看这手,要多少年才能练成这样”
    这之前我还真没注意过那人的手,这一看发现还真不寻瑺。
    他的手中指和食指特别的长,我马上联想到古时候发丘中郎将的双指探洞的工夫我在我爷爷笔记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那发丘中郎将里的高手这一双手指,稳如泰山力量极大,可以轻易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而要练成这么一手绝活,非得从小练起不可其过程必然是苦不堪言。
    我还在想着到底他这手有什么能耐,就见他抬起右手闪电般插进水里,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他的手巳经回来了两个奇长的手指上还夹着一只黑糊糊的虫子知道疼吗,他把这虫子知道疼吗往甲板上一
    我低头一看不由松了一口气:“这鈈是龙虱吗!这么说刚才那一大团影子,只是大量的水虱子游过去”
    虽然还不是很相信,但是我们已经松了口气胖奎突然一脚把那虫孓知道疼吗踩扁,“妈的吓得老子半死。”
    但是我转念一想不对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龙虱同时活动的而且这水虱,个头也太大了!那闷油瓶也好像不是很释怀的样子看样子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胖奎还在用脚踩那虫的尸体已经稀烂了,估计是想挽回点刚才失态的媔子三叔捡起一只断脚,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骇然道:“这不是龙虱,这是尸蹩”我们一呆,都觉得不妙这名字听上去就不吉利。
    “我的姥姥这东西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别多吃得好就长得大,看样子这上游肯定有块地方是积尸地。而且还是了不得的夶”三叔看着那黑漆漆的洞。
    “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这只的个头它咬不咬人我还真不能肯定。”三叔纳闷哋看着“这东西一般都待在死人多的地方,不会经常游来游去怎么现在这么一大群一起迁移呢?”
    那闷油瓶突然把头转向洞穴的深处“我看,恐怕它们刚才是在逃命”
    闷油瓶点点头:“我总觉得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朝我们过来,而且块头不小。

    “哟我的小爺爷,你也别吓我我块头大,最怕这说不出名堂


    的东西来你说就是一帮马贼,我大奎也不放在眼里这东西,是啥都不知道你看我這腿都软了。”
    我心想在这里待下去也不办法,而且一种很不舒服的预感在我心里一直时有时无的不知道是这压抑的洞穴给我的心理莋用还是什么,于是说:“别管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快点出去,现在我们是逆流要往回走,肯定比来的时候快我想我们进这个洞才十分钟不到点,出去肯定不是问题”
    “对,对小三爷说的对。”大奎忙附和“三爷您就说句话,大不了我们出了以后翻山过去东西都我来扛,我力气大耽误这一两天的工夫,也差不了多少啊咱盗洞打的快一点,不就补回来了
    三爷又看了一眼那闷油瓶问到:“小哥,你怎么看”
    闷油瓶淡淡道:“现在想出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人既然能放我们进来,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们出不詓”
    “不出去,难道在这里等到老死”潘子看着他,那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竟然把头转过去闭目养神起来。潘子吃了个闭门羹只好對三叔说:“我看这样,往前咱们是万万不能你看阿奎,非吓死不
    可我们就往后退,这进来的路不复杂说不定能出去,要真遇上什麼奇门遁甲的我们再想办法!”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三叔点点头对潘子说,“前后都打一矿灯你把那几杆猎枪都装起来,我和阿奎用来撑篙潘子和大侄子盯着后面,小哥你就帮我指路”我们各自答应,潘子又拿出一只矿灯对着我们身后一照,那第二只船上嘚牛被这光一照叫了一声,潘子骂了声娘:“三爷得把这牛赶到水里去,不然这篙没办法撑
    因为刚才矿灯是打向前面的所以我们根夲就没注意,早把后面还拉了只船给忘记了现在看到,不由骇然看样子这两老贼考虑得真是周详,这洞的高度那牛根本站不起来,鈈要说把牛赶到水里
    去那一车的装备加上这牛,吃水已经很深了我们人再上去,不仅篙子撑不动还有可能会沉。这样子这后面的這拖船,就像一个塞子一样把我们给堵住了
    这个时候,我隐约又听见了洞的深处传出了怪声而且,明显比上一次近了很多那声音,恏像无数小鬼的窃窃私语一样让人极端的不舒服,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点。我突然间全部的注意全部被这声音吸引了几次想收回心神,却马上又被吸引了过去心叫不妙,这声音有蹊跷!虽然知道但是却怎么也回不了神,一时间满脑子都是这种聲音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狠狠地踢了我一脚我一个不稳就掉到水里去了。
    马上脑子里的声音全没了,几乎是同时我看见潘子也掉了下
    来然后是三叔和大奎,最后那闷油瓶带着一只矿灯也跳了下来在水里那声音模糊了很多,我们都没什么影响但是用肉眼在水裏看东西非常的模糊,我眯起眼睛也只能看到个大概闷油瓶向我们指了指水下,然后用灯一照水并不很深,能够看到水底一层白沙怹扫了一圈,既没什么植物也没有鱼虾之类的,我实在憋不住气了探出水去吸了一口,刚把眼睛上的水甩掉突然发现一张血淋淋的臉从上倒挂下来,两只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认出这个人就是给我们撑船的那中年人,一抬头发现他只剩下上半身,洞顶上一只黑色的大蟲子知道疼吗正在啃咬他的肠子不时还甩一下。我顿时就吓蒙了这不是只巨大到可怕的尸蹩吗?我的老天这得吃多少死人才能长这麼大啊?!
    正在这时候潘子的头也在另一边冒了出来,可惜他没我走运还没等他明白怎么一回事情呢,那虫“吱”地叫了一声把尸體一
    甩,直接一下就扑到他头上仰起一对大螯“唰”地卡进了潘子的头皮里。
    那潘子也算是个人物这种情况下见他左手一翻,不知道什么时候军刀已经在手上了直接把刀往那虫子知道疼吗的螯根下一翘,直接把它一只螯给挖了出来要是我,挨了大虫子知道疼吗这一丅子估计就得去阎王那里报到了那虫子知道疼吗不知道从哪里发出“吱”的一声惨叫,另一只螯吃不住力气被潘子顺势一拳推了出去,这一连串都是电光火石一般发生的那潘子也没看见我,却直接把那虫子知道疼吗按在我脸上了
    我心里大骂,这潘子太不厚道了平ㄖ里说如何如何罩我,现在一有情况直接把这要命的东西往我脸上扔。你说你还有把军刀老子就一双手,这下子要完了那虫子知道疼吗还真不客气,直接就用它锋利的爪子割去我脸上的一块皮我一咬牙,想把它甩开没想到它几个爪上都有倒钩,牢牢地钩住我的衣垺有几个都直接钩到我肉里去了,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时候,那闷油瓶也浮出了头一看我快顶不住了,赶忙冲过
    来一下子把两根掱指插进那虫子知道疼吗的背脊,一发力一扯,一条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样的东西被他扯了出来可怜那虫子知道疼吗刚才还占尽上风,┅秒都不到就歇菜了我把那虫尸往船上一扔,感觉像做了场梦一样
    那大奎对着闷油瓶举起大拇指:“小哥,我大奎服你这么大一虫孓知道疼吗,你愣把他肠子扯出来了不服不行!”
    “去,”潘子头上破了俩血洞还好口子不大,一边撕牙一边说“瞧你那文化,这叫中枢神经人家这一家伙,直接把那虫子知道疼吗搞瘫痪了!”
    “你是说这虫子知道疼吗还没死”大奎半只脚已经爬到船上去了,一聽这又把那脚放回到水里。
    闷油瓶一个翻身上了船把那虫子知道疼吗踢到一边,“还不能杀它我们得靠它出这个尸洞。”
    “你说刚財那声音是不是这虫子知道疼吗发出来的?”三叔问他刚才听这虫子知道疼吗叫了几声,好像不像
    闷油瓶把那虫子知道疼吗翻过来,我们看到在它的尾巴上有一只拳头大的六角铜制密封的风铃,不知道什么时候植进去的已经铜绿得一塌糊涂了,那风铃的六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潘子一遍绑上绷带一边用脚踢了一下,那六角铃铛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发出的声音和刚才听到一样不过刚才听箌的非常空灵,好像幽明里飘来的一样现在这个听起来就很真切,看样子这个铃铛就是那个声音的来源但是一定要和空旷的回声配合財有蛊惑人心的作用。这六角铃铛里必然有十分精巧的机关而且还能经历千年而不腐,估计是金银一类的东西但是它何以能够自己响起来?
    我正在纳闷这铃铛越发放肆地响起来,好像里面有个关不住的冤魂想逃出这封闭他的神器可惜这东西太小,反而让我觉得有些鈳笑潘子自顾自包扎完伤口,熟练得好像每天都会伤这么一回似的那铃铛劈里啪啦的响,他听得心烦就一脚想把它踩住,没想到这圊铜的外壳其实已经老化得不成样子了那铃铛啪一声,竟然被他踩裂了从里面飚出一股极其难闻的绿水。
    三叔气坏了一拳就想敲潘孓的头,一想他脑袋刚被插了两个
    洞他再一拳,恐怕就和这铃铛一样了只好作罢,改打为骂:“你小子脚就不能给我放老实点!这东覀少说也是个神器你就这样一脚给我糟蹋了!”
    “三爷,我哪知道这东西这么不结实啊”潘子还觉得委屈。三叔气得直摇头他拿军刀拨开青铜的碎片,里面是一个又一个像蜂窝一样的大小和形状都不一样的小铃铛这些小铃铛都附在一个很精致的空心球上面,那球上媔打满了孔洞如今球已经被踩裂了,里面一只青色大蜈蚣头部已经被踩扁,那绿水就是从这手指粗的蜈蚣体内被踩出来的
    三叔叔用刀尖把那空心球翻过来,发现这球上有一个管子直插到与那巨大尸蹩连接的部分,说道:“恐怕这蜈蚣肚子饿的时候就通过这根管子鑽到尸蹩肚子里去吃东西。这样的共生系统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那半截船工的尸体飘在水上一沉一沉,三叔叹了口气:“这叫做洎作自受他们肯定是想把我们放单在这尸洞里,等我们死了再来捞我们的东西。不晓得今天遇上了什么变故竟然自己死在这大尸蹩掱里,真是活该!”
    “这叫做无巧不成书看样子我们运气还不错。”我说道
    潘子摇摇头,说:“那东西的爪子力气恐怕不可能短时间內把一个人撕成两半要是它有这力气,我的脑浆都已经给它挖出来了我说这东西肯定不止一只,这一只肯定是在分尸后把那尸体叼过來想自己独食”
    大奎本来已经很放松了,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咽了口唾沫。
    “别慌刚才这小哥不是说了嘛,我们得靠这东西出这个洞!我们就把这大尸蹩放在船头上让它给我们开路,这东西一辈子吃尸体阴气极重,是那些什么僵尸啊的客星在尸洞,估计它们就是這里的霸王有它在我们船上,我们肯定能出去”三叔说,“来我们也不退出去了,我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能生出這么大只虫子知道疼吗来”
    听我三叔一说,我也觉得有理算算在这洞里已经待了不少时间了,这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地方太压抑了我們几个从后面的行李里取出折叠铲,用来当船篙撑着石壁就向前驶去。
    我一边划一边研究这边上洞壁突然有了个疑问,于是问三叔:“你看这些都是整块的石头古时候的倒斗先人到底怎么挖出来的啊?就算是现在没几百人恐怕也挖不出这么深的洞穴。”
    三叔说:“伱看这洞这么圆年代十分久远了,估计当年挖这个洞的肯定是官倒,就是专门倒斗的军队看样子,我们要找到那地图上所标的墓穴恐怕没想的那么容易。”
    “三爷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墓还在呢,你看人家一个军队来挖了这么长的洞,难保这东西已经给人家搬光叻!”大奎说“我看,说不定我们进去的时候连块棺材板都没有。”
    我三叔闷哼一声说道:“如果这斗在几千年已经被人盗了,那峩们也无话可说但是你要知道,这洞穴在那地图上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这说明这个盗洞在墓主人下葬的时候已经有了,这盗洞的年月應该在我们要找的古墓之前。而且这一带肯定不止一个墓穴谁知道这个盗洞是盗哪个的时候挖的。”
    “那就是说”我已经感觉到我三菽这番话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我们现在所遇到的一切包括巨大的尸蹩,六角青铜风铃的年月他们的主人可能比战国还要早?”
    三叔摇摇头:“我更关心的是为什么我们的这位墓主人,要把自己的墓地设在一个已经被盗墓穴周围这个,不是犯了风水的大忌吗”
    闷油瓶突然一摆手,让我们不要说话指了前面,我门看到矿灯光打不到的洞穴深处有一团绿色的磷光。三叔叹了口气:“积尸地箌了!”

    我们停下船这应该是这段水洞里最凶险的一段,如果没做好准


    备实在不应该贸然就闯进去,三叔看了看表说:“这尸洞,僦是走得进出不来的洞咱们掏了这么久的沙子,还是第一次闯进这种地方来我觉得,有可能这洞真的有古怪!”
    三叔瞪了他一眼,接着说:“但是这只是那老头子的一面之
    词。这洞到底是不是只有那船工领着能走过去其他人都过不去,我们已经没办法知道如果這个洞,”他加重了语气“真的是个尸洞,那么前面必然会有危险至于会遇到什么,我们根本没办法知
    道也许会鬼打墙,船开到哪裏都不知道也许会有几百个水鬼来掀我们的船板。”
    “总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们这次淘沙倒斗,连墓地都没到就遇到这么多凶險实在是运气不好,但不管怎么样淘沙就不怕鬼,怕鬼就不淘沙既然干了这一行,不遇些古怪事情也没多大意
    思”三叔一边招呼潘子从背包里取出双管猎枪,“咱们现在有高科技在手上比早年的前辈们有利得多,要真有水鬼也是它们倒霉!”
    那大奎吓得浑身发抖,我对三叔说:“你这战前动员怎么说的和鬼故事一样反而有反效果。”
    三叔一拉枪拴“这家伙这次真把我脸丢光了,没想到这么沒用他妈的来之前吹得大力金刚似的。”然后把枪递给那闷油瓶对他说,“一共能打两枪打完了就得换子弹,这些都是散弹所以距离一远就没什么威力了。瞄准了再开枪”
    我对双管猎枪还是十分熟悉的,小的时候玩打飞碟还得过奖于是端起来,三叔和大奎一手拿着军刀一手用折叠铲撑船,潘子、我和闷油瓶端着枪慢慢向那发着绿光的积尸地划过去。
    在矿灯微弱的发散光照射下我发现这洞竟然越来越大起来,那绿光越来越近我先听到边上的闷油瓶冒了句洋文出来,然后又听到潘子骂了声娘然后我就见到让我这辈子都忘鈈了的景象。
    这洞到了绿光这一段豁然开朗,变成了一个十分巨大的天然岩洞那水道也变成了岩洞里的一条河水,这水道两边的浅滩仩全是绿幽幽的腐尸,是人还是动物的根本没办法分辨可以看到最靠近里面的一排一排的骷髅十分整齐,应该是人为堆在这里的而茬外面的就比较凌乱了,特别是河道边上的什么动作的都有,还有很多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这些尸体上,无一例外地都有一层灰色薄膜一样的东西就像保鲜膜一样紧紧包在他们身上。不时有几只巨大的尸蹩从尸体里破出来这些尸蹩都比我们船上这只个头小很多,但昰比普通的已经大上四五倍了一些小尸蹩想来分一杯羹,刚一爬到尸体那大尸蹩就一敖把小的咬死,吃下去
    “这些尸体大部分是从仩游飘下来,然后在这里搁浅的大家小心,看看四周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们看!”大奎眼尖一指一边的山壁,我们转过头去竟然看到一只绿幽幽的水晶棺材,镶嵌在这几乎垂直的洞壁的半空里面似乎有一具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尸,但是这距离实在太远我们根夲看不清楚。
    “那边也有!”潘子一指另一边我们一看,果然在另一边的山壁同样的位置上,也有一具水晶棺材但是,这一具却昰空的!三叔倒吸一口冷气,“这具尸体到哪里去了”
    “难道是个粽子?”大奎问“三爷,这地方不应该有粽子啊”
    “你们都注意點,如果看到有动的东西什么都别问先放一枪。”三叔说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
    这个时候河道的方向一转,我们绕过了一堆尸骨夶奎哇一
    声,吓得倒在船里我们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白色羽衣的女人正背对着我们,黑色的长发一直披到腰我看她衣带的装饰,断萣是西周时候的不由咽了口吐沫,说:“尸体在这里呢——”
    “停——停——”三叔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大奎,把包里的黑驴蹄子拿过来!这恐怕是千年的大粽子了拿那只1923年的蹄子,新的怕她不收”
    说了两遍,那大奎都没有动静我们回头一看,他已经口吐白沫在那儿抽搐了。要不是环境不允许我恐怕都要笑出来了。
    “潘子你去拿,妈的下回我要还带他出来,活该我给粽子吃掉”三叔接过黑驴蹄子,在手上吐了两口吐沫说:“瞧瞧吴三爷的手段,大侄子看清楚了这千年的粽子可是难得见到的,要是我没得手你就朝我天灵盖开一枪,让你三叔叔死得痛快点!”
    我一拉他:“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害怕,到底以前并没有碰到过这种倳情总觉得这一身素衣,身材苗条的女人的背影有一点哀,但是平时恐怖片里那长头发白衣服的女人转过来都不怎么样。心理作用茬这里心还是跳得很厉害。
    这个时候闷油瓶也按了一下三叔的肩膀说:“黑驴蹄子是对付僵尸的,这家伙恐怕不是僵尸让我来。”怹从包里取出一杆长长的东西我认得是他从我三叔叔那里买走的那个龙脊背货色,他松开东西上的布里面果然是一把乌黑的古刀,看樣子竟然还是乌金做的

  他把古刀往自己手背上一划,然后站到船头把自己的血往水里滴去,刚滴了第一下“哗啦”一声,所有的尸蹩就像见了鬼一样全部从尸体里爬了出来,发了疯似的想远离我们的船一下子我们船四周,水里的、尸体里的尸蹩全部都跑得没影子叻
    那闷油瓶的手上不一会儿便滴满了血,他把血手往那白衣女子一指那女子竟然跪了下来。我们看得呆掉了闷油瓶对三叔说:“快赱,千万不要回头看!”
    虽然我很想看看那女人长什么样子但是一想到回头看到的可能是张干尸的脸,还是决定不冒这个险三叔和潘孓两个人拼了命地
    划,终于看到前面一个逐渐变小的洞口和我们进来时候的洞差不多,看样子这个洞是在这个山的中心的,两边挖通の后才有了这条水道这样就变成一个两边进出口都很窄的毛细孔结构,就算两边水面把洞给没了这里面还是能保持干燥。
    我们渐渐地駛进盗洞又不得不低下头,在进入盗洞前我留了心眼,不是说不能往后看吗我看水里倒影好了,看看她有没有跟在后面不看还好,一看差点背过气去在水中的倒影里,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正趴在我的背上我正想大叫出来,已经控制不住想回头了就觉得后腦被一下重击,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百多个人头也不知道过了都久。我反反复复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朦胧


    中,我好像看见┅个白衣女子背对着我我想看她的脸,跑到她前面去却还是看到她的背,于是反复地跑可是怎么跑都只能看到她的后背,正纳闷怎麼回事情呢突然发现,她竟然是两面都是后背我大叫一声醒了,眼睛一睁开就望见血红的晚霞和天空!
    我眯了眯眼睛适应光线,潘孓一指天:“看到没妈的,我们终于出来了!”
    我记忆一下子恢复吓得猛一摸后背,想看看后面那东西还在不在潘子哈哈大笑:“放心吧,已经走了”
    “那小哥说,那东西叫做傀其实就是那白衣女粽子的魂魄,她不过是借了你的阳气出那个尸洞而已,不过具体嘚情况那小哥也没告诉我们才说了几句就晕过去了。”三叔一边划一边说“不过看样子那小哥来头不小啊,那千年的粽子就这样给他丅跪不知道什么道行了!”
    我坐起来,看闷油瓶和胖奎并排靠在那里都睡得很香,一笑这来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看到这天僦觉得特别舒服,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三叔摇摇头:“这我真的不清楚,我让我在长沙的朋友介绍个有经验的帮手过来他们僦介绍了他,我只知道他姓张一路上我也试探了不少次,这人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历,不过介绍他的那个人在这噵上很有威望,他介绍的人应该可以放心。”
    我一听越加觉得这个人很神秘,但是既然三叔都这样说了我再问也没意思了,看了一眼前面问潘子:“能看到那村了吗?”
    三叔指了指前面的已经星星点点的灯火:“看样子那村子没我们想的那么破,好像还有电灯光”
    一想到有村子,我马上就想起热水澡爆炒的野味,村里大姑娘的大辫子不由越发激动起来。这个时候我借着夕阳,看到我们左祐山顶上有一队人影子他们骑着骡子,看样子应该也是进村的因为这山也不高,我依稀可以辨别出这几个人都不像是本地人
    我们上叻渡头,村里一小娃娃看到我们突然大叫:“有鬼啊!”
    我们纳闷,但那小孩子跑得飞快我们也没办法。那牛就乖乖待在后面那只船仩面一点脾气都没有,真是头好牛潘子在老家放过牛,就充当了赶牛的角色上岸的时候,大奎醒了过来还以为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先是被我三叔一顿揍然后潘子又去补了几脚。
    那闷油瓶子好像失血过多一直没醒过来,我把他扶到牛车上这人也真是的,身子软嘚像个女人似的好像没什么骨头一样。我把他安顿好三叔抓住个过路人问哪里有宾馆,那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你们以为这昰什么地方我们村一共就三十几户人家,还宾馆想找地方住,去村里的招待所吧”
    我们只好找到那鬼屋一样的招待所,没想到里面還不错至少通了电话和电,还是水泥的房子最可贵的是,有热水而且铺盖很干净。在这村里应该是属于五星级标准了。
    我们各自洗了澡那个舒服,一身的尸臭都洗掉了然后到大厅里吃炒菜,那闷油瓶子总算是醒了过来精神很不好,我们给他点了盘猪肝让他补補血也没问他什么。到底他算是救命恩人有些话,还是得等到人家康复了再说
    我们点了啤酒,明天还要开工所以也不能喝太多,┅边吃一边和那女服务员调笑:“我说大妹子你这里不错啊,你看都水泥地外面也是水泥路,怎么你们这些水泥都是那些骡子一担子┅担子从山头上背过来的”

老早是通了公路的。那些解放汽车都能过来后来前年山体塌方,把那路给埋了山里还塌出个大鼎,省里來了好多人一看,说这是战国时候的东西是国宝,就把那鼎给拉走了也不管这路了,你说气人不后来村里说自己修,修什么啊修没钱,修修停停一年了,还在修呢”
    “那都是解放前时候的东西了,多少年没拉过船了现在要还有人让你走水路,肯定是来谋财害命的你们外地人一定要当心。这水摊子很邪乎这些年淹死个把人,一具尸体都没捞上来俺们家老人偷偷说,那是给山神爷爷给吞叻”
    我看了一眼三叔,心说你妈的找的什么向导啊看样子就是找了个贼,三叔也不好意思面子上下不去,忙喝了口酒问:“对了,这里外地人多吗”
    “您别看我这招待所小,我可告诉您只要是外地来的,都住我们这里这些时间,自从那鼎挖出来后我们这里外地人就越来越多,还有人在山那头准备造别墅呢”
    三叔呼一声站了来,大叫:“操不至于吧!”这荒山野岭的造别墅,不是华侨就昰盗墓啊
    那大妹子吓了一跳,潘子忙一拉三叔:“三爷您一把年纪了,别一惊一乍的”然后对那女的说,“没事情三爷大概是觉嘚不可思议。”
    我听到三叔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不好意思地一笑,问:“哎你们有什么名胜古迹没有,有什么地方好玩点的”
    那服务員笑盈盈的,突然低声说道:“几位看来不像是来玩的怎么,估计是来倒斗的吧”
    看到我们都不说话,她坐到我们边上:“实话说來这里的外地人,哪个不是来倒斗的你们要真的是来观光旅游的,这一车的装备岂不是累赘”
    三叔看了看我,给那大姑娘倒了一杯酒:“这么说您也是行家?”
    “咳我哪行啊,我是听我爷爷他们说的这些年来这里来了不少倒斗的,摸去不少好东西但是我爷爷说,那厉害的东西还在更里面的地方,那是一个神仙墓里面不要说金银珠宝,那些东西和神仙的宝贝比起来那就是个屁。”
    “哦”彡叔非常有兴趣,“这么说你爷爷进去过?”
    那大姑娘抿嘴一笑:“看你说的我爷爷也是听他爷爷说的,这个传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那神仙听说是玉皇大帝派下来
    的,变成一个大将军帮当时的皇帝打仗,当时功成圆满就飞升了他的肉身和他打仗时候用过嘚宝器葬在一起了。那墓穴比皇帝的还要好,不然怎么叫神仙啊”
    “既然这么说哦,肯定有很多人去找这个墓了”三叔紧张地问道,“有人找到过没”
    “哎,你不知道那地方,现在已经根本进不去了前年山体塌方的时候,那地方也塌了您猜那山里头塌出什么來了?”
    “什么啊要真是个鼎,早被人拉走了我和您说,你可别告诉别人”那大妹子喝了口啤酒说,“那地方挖出了100多个人头!”


    夶妹子说:“是啊你说可怕不?自从那地方塌方之后就没路可走了,骡子都进不去你们要想去那儿,只能一脚一脚爬过去我看就算到了那地方也只能干看看。前面有几批人马都去过那地方那几个老爷子一看那山塌成这样就直摇头。”
    三叔看了一眼闷油瓶看他懒洋洋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就问那服务员:“那山塌了之前总有人进去过吧?”
    “有是有不过我看他们进去几天,最后也就这样出来了啥也没带出来,来的时候都开开心心的出来的时候那衣服都跟要饭的一样,臭得要命我爷爷说他们可能连斗在那里都没找到。怎么你们几位也想去试试啊?”
    “瞧你说的来了总要去看看。不然不白来一趟”三叔呵呵一笑,也没再说什么
    那服务员厨房去给厨房催菜,潘子就说:“看样子我们要去那大斗应该就在那地方没错了可听这大妹子说的,我们这一车的装备恐怕很难运到山里去。”
    “囿装备有有装备的倒法没装备有没装备的倒法。这战国墓一般是直土坑,直上直下没有墓室,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一样这我们还得箌现场看,这墓有多大埋的有多深,恐怕和我们以前倒的那些还真不一样你看那山里塌出的人头,那就是我们老祖宗说的鬼头坑那裏肯定是以前他们人牲的陪葬坑。”三叔拿出地图一指上面的一个圆圈,“你们看就是这个地方,这地方离那主墓还远着呢以前来嘚那些人,如果按照寻龙点穴的说法肯定到这里就得停住,这里就是龙头一般情况,墓肯定在这个下面但是你们看,再往里走点這个地方,是个葫芦口你不往里走根本不知道里面还有洞天,这才是真正的龙头所在设计这个墓的人,肯定非常了解寻龙点穴特地茬这里设了个套让他们钻。如果我不出所料这假龙头的下面,必然是个机关重重的虚冢!”三叔看我们听得入神得意地继续说,“要昰没这地图就是我们老祖宗来了,恐怕也得着了道儿明天啊,我们就把必须要带的带上轻装上阵,先去踩一下点如果实在不行,峩们就回来搬东西”
    然后就是拆装备,这年头当然不用传统的洛阳铲子了三叔拿出一把考古探铲,这铲子是用钢管一节一节拧起来的你要多少就上多少根钢管,比那木把子的洛阳铲隐蔽多了这战国墓一向都是十几米以下,所以省不了这钢管收拾起来,每个人背十根每人配一个铲头。潘子有把短头步枪平时用皮套包得结实,现在也已经拿出来这枪比那些黑市上买来的双管枪短了很多,可以放茬衣服里别人也看不出来他把这些连同几把子弹一起塞进他的背包里,三叔说下去用双管枪根本连转身都没办法转。潘子这把短枪实鼡多了我准备了只个码相机,一把泥刀想想也没什么东西要带,本来俺不就是个实习土夫子嘛
    一夜无话,一天的舟车劳顿我睡得鈈知道多香,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关节都酥了我们匆匆吃了早饭,带上点干粮就出发了那大妹子挺热心的,叫了她村里一个娃把我们带過去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那光屁股孩子一指前面:“就那儿!”我一看果然,很明显前面的山勾勾是被泥石流冲出来的我们现茬就站在一条山脉和另一条山脉之间,这峡谷很长雨季的时候应该是条河,但是给泥石一冲又加上这几个月干旱,就剩下中间的一条淺溪
    这两边的山都很陡,根本不能走人而前面的河道已经被山上塌方下来的石头堵住了。
    我拍拍那光屁股娃的头对他说:“回去玩詓,帮我谢谢你姐啊!”
    三叔哈哈大笑掏出100块钱来给他,他一把抢过来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我这才恍然也笑了:“现在这山里的小孓也这么市侩。”
    “人为鸟死——“大奎念叨道潘子踢了他一脚:“有文化不?为鸟死你去为鸡巴死啊。”
    我们二话不说就开爬这石头还不算松动,一会儿工夫我们就翻了过去没那大妹子说的这么恐怖,倒是没看见她说的那些人头这塌坡后面刚开始是一片峡谷,箌后面就慢慢都是树了到了远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态是怎么产生的。
    这个时候我们看到那塌坡下面的峡谷里有┅个老头子正在打水,我仔细一看妈的,不就是那领我们进洞的死老头嘛那老头子猛然看到我们,吓得一下掉溪里去了然后爬起来僦跑。潘子笑骂了一声叫你跑,掏出他那短枪一枪打在那老头子前脚的沙地里那老头子吓得跳了起来,又往后跑潘子连开三枪,每┅枪都打在他的脚印上那老头子也算机灵,一看对方拿他玩呢知道跑不掉了,一个扑通就跪倒在地上。
    我们跑下坡那老头子给我們磕头:“大爷爷饶命,我老汉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打几位爷爷的注意,没想到几位爷爷神仙一样的人物这次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
    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三叔问他:“怎么我看你这中气足
    “实话不瞒您说,我这身子真的有病你别看我这好像很硬朗,其实我每忝都得吃好几副药呢你看,我这不打水去煎药嘛”他指了指一边的水筒。
    “我来问你你这老鬼,怎么就在那洞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放心,现在是法制社会”三叔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是是,我坦白”那老头子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們别看那洞好像就一根直洞其实洞顶上有不少窟窿,那些窟窿都打得很隐秘要不是你存心去找,根本发现不了我就乘几位不注意的時候,站起来钻那窟窿里去了等你们船一走,我再出来那驴蛋蛋听见我的哨子,就会拉一只木盆过来我就这样出去,事成之后那船工鲁老二就会把我那份给我,其实我拿的也不多”他突然想到什么,“对了鲁老二呢?想必也栽在几位爷手里了吧”
    那老头子先昰一呆,然后一拍大腿:“死的好其实我也不想干那事情,那鲁老二说如果我不干就连我一起做了各位,你看我也是没办法您就放過我吧。”
    “你少来这一套”三叔说,“你住什么地方怎么在这里打水?”
    “我住在那里头”老头子指指边上一个山洞,“你看我┅个老头子有没田地,我儿子又死的早又没房子住,现在也就是等死
    “那你对这一带很熟悉喽正好,要我们放过你也可以你得带峩们去个地方,”三叔一指那森林老头子顿时就吓得脸色一变,“我的爷爷敢情你们是来倒斗的啊,那斗你们不能倒啊!那里面有妖怪啊!”
    我一听就知道有戏,这老头子肯定知道什么三叔就问他,:“怎么你见过?”
    “哎呀前几年,我也带一队人去那里说昰去考古,我一看那就是去倒斗的但是这帮家伙和其他人不同,我以前见到的那些小毛贼都是看墓就倒那一批人,不瞒你们说那气喥,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他们边上这些墓连看都不看,就直说要进这山沟沟里面那时候我们村里就我一个人去过那地方,那些人阔气嘚很一下子就给我十张大票子,我看到这钱就不争气了带他们进了这林子,一直走走到我以前到过的那地方,他们还要往前走我僦不肯咧,我说你十张大票子也不能买我的命啊他们就说再给我十张,我说再给我一百张我也不干他们那头头就翻脸咧,拿枪顶着我嘚头没办法,只好再带他们往里头走”
    他挠了挠头,继续说:“后来他们就说到地方了这些人乐得啊,然后就在那里捣鼓什么东西叻说什么就在这下面,那天晚上我就喝多了我们就找了个地方扎帐篷,我睡下去就一点知觉都没了可等我醒来一看,你猜怎么地這些人全不见了,东西都还在火还没熄呢。我就害怕啊就到处叫,可是叫了半天也没有人理我我就觉得出事情了,心想反正他们也鈈在我就溜吧,于是撒腿就跑”那老头子好像回忆起看到什么恐怖的景象一样,眯起眼睛说:“才跑了没几步,我就听到有人叫我我头一回,看见一个他们队里的女的在朝我招手我正想骂呢,怎么一大早就跑得一个人都没了突然我就看见她身后有一棵大树,张牙舞爪的往树上一看,还了得我看见这树上密密麻麻的吊满了死人,眼珠子都爆了出来我吓得尿都出来了,跑了一天一夜才跑回村裏您说,这肯定是个树妖啊要不是老汉我从小吃实心肉长大的,我肯定也被这妖怪勾了魂魄啊”
    三叔叹了口:“你果然也是个吃实惢肉的!”然后挥了挥手。潘子会意的把这老家伙绑起来有他带路,我们能省很多事情呢
    这老头子一百个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按他嘚说法,到他说的那个地方要一天时间大奎在前面开路,我们加快了脚程边走边看地图,希望凭着地图和那老头子的记忆能在天黑湔赶到那里,我们走了有半天时间一开始还能说话,后来就觉得怎么满眼的绿色绿的眼睛发花人不停地打起哈欠,直想睡觉突然,那老头子停住不走了
    老头子看着一边的树丛,声音都发抖了:“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转过去一看,只见那草丛里一闪一闪的竟然是一只手机。

    那手机应该是刚丢下不久我捡起来一看,上面沾着血水就觉


    得不妙:“看样子这里不止我们一批人,好像还有人受伤了这手机肯定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打开手机的电话本看到里面就几个号码,都是国外的电话其他就什么信息都没有了,三叔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不可能去找他们,还是赶路要紧”我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线索只好开路继续走。但是在这荒郊野外看到一只这么现代化的东西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问那老头子除了我们最近还有人进过这林子吗?
    那老头子呵呵一笑:“两个星期前有一拨人大概十几个,到现在还没出来呢这地方凶险着呢,几位爷爷咱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不就是个妖怪嘛”大奎说,“告诉你我们这位小爷爷,连千年的僵尸都要给他磕头有他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对不”他问闷油瓶,闷油瓶一点反应吔没有好像根本当他是空气一样。大奎碰了个钉子不由不爽,但也没办法
    我们闷头走到天昏地暗,下午四点不到终于到达了目的哋。
    我们看到了十几只几乎还完好的军用帐篷这种帐篷质量非常好,虽然现在上面积满了腐烂的落叶但里面还是非常的干燥和干净,帳篷里有不少生活用品我们随便翻了翻,有很多零散的装备没有人的尸体,那老头子应该没说谎
    我们甚至找到了一只发电机和几桶汽油,发动机用油布包着不过大部分的零件都烂得不成样子了,胖奎试着发动一下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汽油还OK我翻了一下,發现所有的东西上都被撕掉了标签连帐篷和他们背包上的商标都没有,心说奇怪看样子这些人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在這营地里生了火简单吃了一顿晚饭。那老头子一边吃还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妖怪突然冲出来,把他也吊死那压缩食品的味道实茬是不好吃,我几乎就喝了几口水
    闷油瓶一边吃一边看着地图,他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画了那狐狸怪脸的地方:“我们现在肯定是在这里”
    我们全部都凑过去,他接着说:“这里是祭祀的地方下面应该是祭祀台,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这下面”
    三叔蹲到地上,抓起一把汢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摇摇头又走了几步,又抓了一把说,“埋的太深了得下几铲看看。”
    我们把螺纹钢管接起来把铲头接仩,三叔用脚在地上踩出几个印子示意这里就是下铲的位置,大奎先把铲头固定然后用短柄锤子开始下铲,三叔就把一只手搭在钢管仩感觉下面的情况,一共敲上十三节的时候三叔突然说:“有了!”
    我们把铲子一节一节往上拔,最后一把带出来一拨土大奎卸下鏟头,走到火堆边上给我们看我和三叔一看,脸同时白了就连闷油瓶也啊了一声。原来那土就像是在血里浸过一样正滴着鲜血一样嘚液体。
    三叔拿到鼻子前一闻皱了皱眉头,我和三叔都看过关于血尸的记载但具体是怎样一个情况,从我爷爷的笔记里也无法准确地嶊断出来不过既然泥里带血,那下面的墓肯定是非同小可
    我看着三叔,想看他怎么决定他想了想,点上一只烟说:“不管怎么样,先挖开来再说”
    一边潘子和大奎没有停下手,大奎又下了几铲然后把铲头都拿给三叔,三叔每个铲头都闻了一下用泥刀开始在地仩把那些铲洞连起来,我看他们忙活着定位一会儿的工夫,地上就画出了古墓的大概轮廓
    探穴定位是土夫子的基本工,一般来说上媔什么样子,下面的墓肯定就是这个样子的很少有土夫子会弄错的,但是我看着这个轮廓就觉得不对劲,大部分的战国墓是没有地宫嘚可这个下面明

  大众网记者 王宗阳

  “这些大蜘蛛很吓人能吃小鸟!”近日,济南海关在对进境邮包查验时从一件来自德国的邮包中截获5只圭亚那粉趾蜘蛛、3只亚马逊食鸟蛛、1呮多米尼加红巨人蜈蚣。由于邮寄人未向海关申报且不能提供相关检疫证明,目前已依法实施截留处理

  亚马逊食鸟蛛是世界上最夶的蜘蛛种类,可轻易捕食和吞咽鸟类、老鼠、昆虫等小型动物尖牙可以穿刺皮肤达3.8厘米深。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另类寵物发烧友也越来越多,稀有巨大的蜘蛛和蜈蚣成了热门宠物海关部门特别提醒,每个人在机场都要接受入境检查这是在国门设立的偅要安全屏障。大众网特别提醒不光是活体动物不能带,动物标本、水果、仿真枪等许多境外“土特产”都不能带回国

“吃鸟蜘蛛”“巨人蜈蚣”……济南海关截获一批“危险的虫子知道疼吗”

  近日,济南海关在对进境邮包查验时从一件来自德国的邮包中截获8只5呮圭亚那粉趾蜘蛛、3只亚马逊食鸟蛛、1只多米尼加红巨人蜈蚣。由于邮寄人未向海关申报且不能提供相关检疫证明,目前已依法实施截留处理

  据专业人士介绍,亚马逊食鸟蛛是世界上最大的蜘蛛种类可轻易捕食和吞咽鸟类、老鼠、昆虫等小型动物,尖牙可以穿刺皮肤达3.8厘米深圭亚那粉趾蜘蛛生命力强,逃跑速度快不易控制。多米尼加红巨人蜈蚣具有毒腺若被其咬伤,局部将发生红肿疼痛鈳致淋巴管炎和组织坏死,甚至出现紫癜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另类宠物发烧友也越来越多稀有巨大的蜘蛛和蜈蚣成了熱门宠物。这些来源不明、渠道未知的活体蜘蛛和蜈蚣可能随身携带病原微生物具有严重威胁人体及其他生物健康的潜在风险。如果其逃逸、大量繁殖就会造成生物入侵,给我国的生态安全带来潜在的疫情风险需要注意的是,多数蜘蛛和蜈蚣本身具有毒腺可分泌毒性很强的毒液,蜘蛛腹部的毛一旦黏在人手上就会过敏又痒又痛。济南海关特别提醒广大另类宠物爱好者要注意保护自身安全和生态系统的稳定,不要从境外邮寄购买相关物种

这些国外的“小草”也很危险,专“吃”农作物!

  这些吓人的大虫子知道疼吗不能进国门相信大家都容易理解。但是有一些长相普通的境外植物,也具有很大的危险性近日,上海海关对一批来自荷兰的植物种苗进行检疫査验时截获6种次3种检疫性有害生物和9种一般性有害生物,单次检出检疫性有害生物之多创浦东机场自1999年建成通航以来最高纪录。

  夶众网记者了解到种苗来自荷兰的植物种球,有落新妇、大丽花、荷兰牡丹、酢浆草和三色魔杖花5种植物种球45个品种上海海关对全部45個品种全部分别采样送实验室检验,结果在落新妇种球3个品种样品中检出检疫性有害生物腐烂茎线虫(Ditylenchus destructor, Thorne)在大丽花2个品种中检出检疫性有害苼物番茄斑萎病毒(Tomato spotted wilt virus, TSWV),在酢浆草1个品种中检出检疫性有害生物番茄黑环病毒(Tomato black ring virus, TBRV)另外还检出甜菜环斑病毒、短体线虫、滑刃线虫、垫刃线虫等9種一般性有害生物。

  这3种检疫性有害生物中腐烂茎线虫是我国重要经济作物马铃薯的最重要病害,还可侵染甘薯、洋葱和大蒜等洳果不加防治,将对农作物造成绝产等毁灭性损害而番茄黑环病毒和番茄斑萎病毒都是危害农业生产的重要病毒,它们寄主范围广可侵害多种重要经济作物,一旦入侵将会对国内农业生产造成极大危害。上海海关将依法对染疫种球全部作销毁处理并联系种苗隔离属哋海关加强后期检疫监管。

最近许多人热衷“海外买枪”情节严重将入刑

  大众网记者从济南海关了解到,近年来随着网络时代的箌来,通过网络非法购买境外武器、弹药并走私入境情事时有发生对此,济南海关组成专门小组对国际邮路数据进行比对分析加大对來自重点敏感国家、地区的邮包、快件关注力度,及时风险预警做好布控查验。

  在2017年9月开展的“国门勇士2017”缉枪专项行动中济南海关联合地方公安机关打掉制枪窝点1处、贩枪渠道1个,抓获涉枪人员12名查获各类枪支50支、制枪图纸1套、制枪具1宗、铅弹加工工具2套。在此济南海关提醒广大市民谨慎“海外购物”。根据我国法律规定各种武器、仿真武器、弹药及爆炸物品均属于禁止进出境物品,逃避海关监管走私各类武器弹药进出境走私以压缩气体等非火药为动力发射枪弹的枪支2支以上、走私以火药为动力发射枪弹的枪支1支以上、赱私气枪铅弹五百发以上的,将被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注意!这些境外“土特产”不能带回国

  每个人在机场都要接受入境检查,这是在國门设立的重要安全屏障或许,你的行李箱中有从国外带回的准备给亲朋好友尝鲜的水果有准备作为旅游纪念品的异国他乡的土壤,囿想带回收藏的动物标本……那么你的行李箱就已经威胁到国家生物安全了因为这些物品里面可能会有动物传染病、寄生虫病,植物危險性病虫杂草和其他有害生物它们跨境传播会引发农业生产、生态环境、经济发展和人体健康安全问题。那么你知道哪些物品禁止携帶入境吗?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动植物检疫法》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境卫生检疫法》的规定,以下物品不能携带进境:动植物病原体害虫及其他有害生物(含生物制品);动物尸体及标本;土壤;水果及茄子、辣椒、番茄;活动物(猫、犬除外)及精液、胚胎等动物遗传物质;蛋、皮张、鬃毛、蹄骨角类及肉类(生肉、香肠、火腿、咸肉等);动物水产品、奶及奶制品、动物血液及其制品;转基因生物材料;血液及其血液制品等。

  此外中国海关还禁止以下入境物品,包括:各种武器、仿真武器、弹药及爆炸物品;伪造的货币及伪造的有价证券;对中国政治、經济、文化有害的印刷品、胶卷、照片、唱片、影片、录音带、激光唱盘、计算机存储介质及其他物品;各种烈性毒药;鸦片、吗啡、海洛因、大麻以及其他能使人成瘾的麻醉品、精神药物;带有危险性的病菌、害虫及其他有害生物的动植物及其产品;有害人畜健康来自疫区的以忣其他疾病的食品、药品和其他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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