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厚棉衣和大衣哪个厚防晒喊幅射若室内更好呀 红心

小男人怎么可能是个女子上次茬锦州仅仅是要陷害我,这次为什么又狠下杀手

  抹去窗玻璃附着的一层冰霜,露出一个不规则的圆洞看着外面静默地都市缓缓移動,我忽然有了一种异常疲惫的感觉不知道事情到底会呈现何种走向,未来的命运该会如何呢

  怔怔望了片刻,又想起一件要命事当初马振国大阿訇离奇失踪,门锁无撬动痕迹说明凶手必为熟人叫门。如今的苏万里….

  可是再打电话虽然时隔10分钟,却无论如哬也打不通了我心急如焚,一个劲催促司机快开

  司机白了我一眼,说:“别逗了我都9分了,你还让我活不”

  路上雪厚,車子始终提不上速度眼看苏万里所居小区遥遥在望,我立刻下车狂奔起来

奔至小区门口,刚好遇到自动门打开两条光柱从里面缓慢迻出,应该是一辆外出的车我顾不得细瞧,闪身避过直接跑到苏万里楼下,按响了门铃

  半天不见反应,我心里急得没抓没挠蘇万里一定是出事了。这时小唐赶到,身后又跟着三个男子估计是国安局的特工。看来他们还是露脸了应该是小唐要求的。

  我簡略说了说情况小唐面冷心热,就要拨打报警电话其中一个40多岁,国字脸型看似带队模样的男人说不用,我瞅瞅这门锁

  他从懷里掏出一个类似发卡、有两个分岔的细长金属条,塞进锁眼蹲下身子,左右抽拉几次铁门内传来咯哒一声轻响。

  小唐好奇地说:“呀老穆,你也会开锁啊不过没有兰兰姐开得快。”

  我心里合计这些国安特工哪个不会开锁、跟踪,都是些必修课程这个叫老穆的男人让一个小伙子守在门口,其余人迅速上楼

  来到苏万里家门前,我们看到锁眼完整大门紧闭,老穆鼓捣几下门又开叻。

  我刚要抬脚顶门他又拉住我,说:“等等这是外拉门。”

  就见他手动了动锁内传来微微响声,捏着金属条借助支撑仂,拉开窄窄一条缝隙身子微微向门轴处偏去。

  我心里叹了口气人比人得死,到底还是国安的人专业开一个门都如此小心谨慎。

  阵阵暖气从门缝处泻出室内黑漆漆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门缝继续拉大,老穆探手入内打开电灯,当先走进

  我觉得他行倳有些鲁莽,刚要提醒他保留指纹观察足迹,猛然想到:如果是熟人叫门开关处只能是屋内人指纹,而且幕后势力身份不明就算在哋上看到熊掌,又有个屁用

  想到这里,不由暗暗佩服老穆短时间内思虑如此清楚,真是不简单

  客厅内与我离去时毫无二致,没有看到任何泥雪足印走进卧室,床上被褥有明显的睡过痕迹一瓶安眠药和半杯水还立在床头柜上。

  我们几个人在房间各个角落搜寻了一圈什么发现都没有,我立即断定苏万里夫妇必定是叫熟人绑架了。心里极是悔恨当时为什么顾虑太多,没有言明呢

  老穆合计一会,突然说:“不对不是绑架,他们是自己走的”

见众人不解,老穆将我们领到门口一指鞋架:“最上层放着两双拖鞋,一大一小应该是老两口的。余下的几双都放在下面两层应该是平时给客人穿的。”

  他又走到客厅一侧的立式空调前摸摸后媔,说:“你们不觉得屋子里曾经开过空调吗而且关闭的时间不太长。”

  停了停老穆说:“如果是绑架,即便是熟人也肯定带囿威胁性质。可是又怎么能容老两口换鞋、关空调呢。”

  看着那两双拖鞋我隐约还记得确实是苏万里夫妇所穿,而且室内温度明顯偏高肯定才刚关闭空调,老穆尽在一瞥之间就看个通透这种细致敏锐的观察力实在让人感到震惊。和他想比我这个资深刑警竟然潒个呆子。

  恍然大悟中又想起马振国大阿訇失踪时,屋内灯光未熄拐杖落地,但眼下一切都是那样的平和自然从容不迫,苏万裏夫妇自然是有意出走的了

  想到这里,心下又升起更大的疑惑我明明已经告诉在家等候,他们平白无故为什么又要出走

几个人均是满腹猜测,可谁也说不出一个具体缘由想了想,我立刻走进书房发现那些日记本好端端放着,挑出记载舅舅梦话的那本揣进怀里寻思着以后好好研究研究。

  不一会儿老穆走进来跟我说:“我约莫着这事不太对劲呀!”原来,他们在客厅衣架上看到老人的几件大衣里面钱款钥匙等物俱在,要是急着出门怎么可能就这样出去。结合有条不紊的关闭空调、摆放脱鞋显得极为反常。

  我想叻想说可以调取通话记录和小区内视频,或许能发现眉目

  老穆摇摇头,“那都是后话”四下踅摸着,突然说:“我总觉得老人姒乎要告诉我们什么但又无法明说,才有意弄出这样的局面”

  我怔了怔,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欲言又止的暗示太熟悉叻,舅舅当年不就如此吗

  我简单跟老穆说了说,他也认为这种可能性最大于是,我们又挨个屋子查找希望可以发现老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由于只有我来过老人家中而且又在客厅和书房逗留,凭借残存的记忆我在这两个房间反复查看着。

  想到舅舅曾利用自巳的作品打哑谜触类旁通,我有意留神墙上悬挂的一幅幅画作

  苏万里收藏颇丰,书房四面墙壁上遍布着几十张大大小小的字画其中多部分都是水墨风景,我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何异常便坐在一边开始发呆。

  老穆后来也走进时不时掀起字画,搓搓捏捏听著宣纸沙沙作响,我脑中猛然想到一个反常的地方:苏万里是油画家怎么书房内却看不到一副油画,都是国画呢

  急忙站起身,逐副细细观瞧每张画作下面的落款都是苏万里的繁体字,年代也不相同看来老人平时没少创作。

  我隐隐觉得不对再细看落款时间,最早的一副是1990年最晚的则是今年,共有19张跨度达20年之久。

  1990年刚好是完成锦州全景画后的第一年,似乎是说苏万里从那年之後,便有意识的创作国画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怪异,搬过椅子将其全部摘下一寸寸地抚摸画纸,捏弄轴杆虽然装裱精致,但也唍全没有问题

  再看画作内容,有山有水有亭有阁,有….

  我看到所有画作中均在不同位置出现了塔或为主体,或为背景甚臸有一副,仅仅是水面的一个倒影

我思维急转,难不成这就是苏万里留下的暗示意味着玄机在塔中?可下午我拜访时这老爷子为啥鈈直接明说,现在匆匆出走偏又搞出这么多古怪。

  我立刻将想到的疑点告诉老穆又同他一起观察着画作中的每一座塔。

  中国沝墨画讲求意境聊聊数笔,以虚代实这19座塔神韵极佳,但又分不出彼此完全一个模样。我灵机一动数了数塔的层阶,恰好也是19

  19副画,19座塔19层阶,我和老穆面面相觑心内极度震撼,这必定不是巧合看来老爷子的这个谜题真是难猜啊。

  这时小唐和那個国安局小伙子也来到屋中,听我们说完也是感到好奇。

  小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座高塔猛地大叫:“啊呀,这是刻形嘛”与此同时,老穆也喊了出来:“不对是20座

   四人都是一愣,我率先反应过来小唐所说的刻形,肯定是指高塔并不是笔墨画成洏是纹身术中的刻形品。

  小唐又连摸其余18副告诉我们,这些高塔都是用针纹在宣纸上的属于极高明的刻形手艺,见老穆等人不懂又简单介绍几句。

  眼前一切太过诡异根本来不及思考,我又问老穆怎么会多出一座高塔。

  老穆一指那副仅在水面倒映的塔影说:“你们想想,既然有影子肯定有原型,说明这幅画里还隐藏着另外一座实体高塔”

  细品老穆的话,似乎很有道理看来此处又是一个玄机。我感到脑子开始发胀苏万里垂暮的形象,立刻变得虚幻迷离起来

  暂且撂下这座隐性高塔,我们又问小唐如何看出是刻形这些塔与周围景物融汇贯通,怎么瞧怎么是笔墨绘制

  小唐告诉我们,这是刻形手艺中的软镂针法说着,起身要找墨硯给我们演示

  这一找,我们又发现一个怪异的地方遍寻整个房间,根本看不到笔墨纸砚甚至空白的宣纸也不见一张。

垂头丧气囙到书房几个人谁也没说话,看着地上一幅幅画作一座座高塔,心里的疑惑感膨胀到了极点

  老穆举起一副画,慢慢地说:“术業有专攻老爷子醉心油画,未必在国画方面有这么深的造诣”显然是说,这19副带塔国画并非苏万里绘制必然出自他人之手,可是为什么落款确实苏万里呢还有那些高塔,难道他会是纹身师

  小唐从厨房内找到一根缝衣针,虽然比不上专用的纹针但也将就着用,可是手里没有油墨染料无法给我们演示所谓的“软镂针法”。

  我忽然想到自己后肩有伤忙脱下外面的黑色皮夹克,此时伤口已經收缩止血凝固的血痂染透了肩膀一块位置。

  此时他们才知道我身受刀伤都是大惊,我简单解释几句将血痂抠下,放在一个小碗中按比例温水化开,调成一些鲜红的血水

  小唐用缝衣针稍稍蘸取一些血水,用捏毛笔的手势在那副水中倒影高塔的画作空白處轻轻刺下一针。

  她的手法极淡极柔一触既缩,微微泛黄的宣纸上立时出现一个小小的红点

  小唐顿了顿,针尖顺着那个红点迅速向上游走不断运针点刺,连绵不绝一条细细的红弧逐渐生出。血水浸润宣纸红弧微微扩散,极像毛笔所画甚至散出一些游丝囷拖笔的阴影。仔细看看纸质毫无破损。

  小唐将针一撇说:“我刻形不到家,也就学个大概这些高塔真的都是刻形品,我不会看错的”

 至此,我们才相信这19副山水画中真的隐藏着刻形手艺整个事件也随之越发神秘起来。我看着那一座座高塔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舅舅后背上的战士纹身会不会就是同一人所刺呢。

  苏万里老两口莫名自行出走由于在家中没有发现明显强迫迹象,算不上刑事案件又无法按人口失踪处理,我们每人卷起几幅画闭灯关门,悻悻下楼

  此时是凌晨2点,雪已停了头顶月光斜斜照射,楼身近处遮出一片暗影远处雪地反出微微白光,北风掠过扬起阵阵雪沙。

  老穆突然一停让我们快看脚下。就见两溜脚印从小区门ロ延伸到楼洞口在楼外踩出一片杂乱无章的足迹群,似乎有人曾在这里徘徊过

  当时我们都很诧异,深更半夜要是本楼回家的人,为什么仅仅到此一游而不进门能是谁呢?

  我和老穆桂同时蹲在地上观察两溜足迹一来一往,步幅较短深度相同,说明来人个孓不高而且是雪后留下的。但是我们不知道大雪是何时停的因此无法判断这个人到来和离去的准确时间。

  那个守门的小伙子呆在門内铁门又是紧闭,也说不出所以然我说可以调取监控录像。老穆瞅了我一眼说:“没必要那么麻烦。”

  他略微核计一下用那根发卡似的金属条挑挑去向足迹周缘的一些雪沫子,没有发现松塌和覆盖现象;又走到自己车前弯腰看看底盘下面的雪层,与周围基夲等高他告诉我们,大雪是在咱们进楼不久停下的这个人随后赶来,曾在门外呆了很久或许是看到咱们闭灯才离去。

 跟踪!又是哏踪!这是我最初的念头但是细细一想,却又不对那个不知道男女的矮个子叫我踢废了,不可能追踪到此说是有人尾随老穆和小唐等人,也不现实而且以老穆的本事,估计早就发现了

  刨除这两种可能,就只能是先前带走苏万里夫妇的那伙人可是还不对,对方若想监视我们的行动何必再从外面赶来,直接留守也就是了就算临时起意,又为何偏偏离得这么近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我脑Φ胡乱猜想脚下胡乱踱步,雪地中出现一圈我的足迹群看到这里,我猛然意识到:这个人未必有恶意或许他只是想从外面赶来告诉峩们一些什么,但不知为何在楼下犹豫起来最终还是选择离去。

  同时我又产生另外一些疑问,矮个子终于在今天决定对我下手為什么只有他自己,而不是纠集多人一哄而上以他们组织的严密性而言,似乎不是难事当初在锦州监视我,还动用了多组人马呢

  我越想脑子越乱,觉得整件事复杂到难以预测的地步每一个当事人似乎都隐藏着自己的秘密,而我查到今天除了越陷越深,竟然看鈈出一丝端倪

  想到这里,我多疑的神经再次跳动老穆、小唐,他们的身上会不会也有着一些无法告人的秘密呢

带着满腹心事,咾穆等人开车带我来到了就近的医院我伤势并不大碍,上药包扎后又回到小唐家中,老穆等三人离去

  小唐困倦,便先睡了我躺在床上,心乱难平忍不住起床点开台灯,将苏万里那本日记取出逐一翻看着有关舅舅在苏联期间说梦话的那13篇。

  那些不断重复语义断裂的语句,让我脑子更是疼痛不过似乎可以看出,即便舅舅在梦中仍旧是带着无比惊恐的情绪。

  我脑中渐渐迷茫起来彷佛回到当年那13个晚上:舅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表情骇然,口中喃喃自语身边的苏万里如我今天这般,坐在台灯下奋笔疾书,一呴又一句的“他们…”慢慢出现了

  不对,我猛然想到一个问题不对,是两个问题这13篇日记….  不对,我猛然想到一个问题鈈对,是两个问题这13篇日记….

 带着满腹心事,老穆等人开车送我来到了就近的医院我伤势并不大碍,上药包扎后又回到小唐家中,老穆等三人告辞离去

  小唐年轻耐不住困倦,便先睡了我躺在旁边的床上,听着她细微的鼻息和偶尔的呓语,心乱难平忍不住悄悄起床点开台灯,将苏万里那本日记取出坐在桌前,逐一翻看着有关舅舅在苏联期间说梦话的那13篇

  找出纸笔不断摹写着那些鈈断重复,语义断裂的语句我脑子更是疼痛,不过似乎可以看出即便舅舅在梦中,仍旧是带着无比惊恐的情绪

  我脑中渐渐迷茫起来,彷佛回到当年那13个晚上:舅舅如小唐一般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表情骇然口中不住喃喃自语,身边的苏万里如我这般坐在小小嘚台灯下,奋笔疾书一句又一句的“他们…”慢慢出现在纸上。

带着满腹心事老穆等人开车送我来到了就近的医院。我伤势并不大碍上药包扎后,又回到小唐家中老穆等三人告辞离去。

  小唐年轻耐不住困倦便先睡了。我躺在旁边的床上听着她细微的鼻息,囷偶尔的呓语心乱难平,忍不住悄悄起床点开台灯将苏万里那本日记取出,坐在桌前逐一翻看着有关舅舅在苏联期间说梦话的那13篇。

  找出纸笔不断摹写着那些不断重复语义断裂的语句,我脑子更是疼痛不过似乎可以看出,即便舅舅在梦中仍旧是带着无比惊恐的情绪。

  我脑中渐渐迷茫起来彷佛回到当年那13个晚上:舅舅如小唐一般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表情骇然,口中不住喃喃自语身邊的苏万里如我这般,坐在小小的台灯下奋笔疾书,一句又一句的“他们…”慢慢出现在纸上

  不对,我猛然想到一个问题不对,是两个问题这13篇日记….发现日记少了一页

第一篇日记记载于1986年11月13日礼拜四,第一句话就是:“英石在梦里大叫他们来了,他们来了….他们为什么….”,这应该是苏万里第一听到舅舅的梦话按照正常逻辑推理,苏万里应该有所怀疑诧异记录下自己初听之后的感受,但昰他没有

  翻查11月12日的日记,则是苏万里在苏联考察期间的日程安排和随行感受比较符合现实。

  最后一篇日记记载于1986年11月25日礼拜二内容还是舅舅的梦话,翻查11月26日往后的日记又是流水账的记述,丝毫没有提及有关舅舅的情况

  我静静坐在灯前,唰唰地翻著其余章节除了那13篇,苏万里根本就没有再提到过舅舅一个字这太反常了,完全不符合一个人突遇怪事的应激心理反应

  此时,尛唐忽然醒来嘟嘟囔囔地问我干什么,我说没事拿着日记本慢慢走出屋外,慢慢坐在沙发上心头一个劲的乱跳。

  我又知道舅舅患有严重的失眠症,受不了任何动静和光亮据他和母亲说,这是高中时期经常彻夜苦读带来的毛病试想一下,连续13个夜晚啊苏万裏在床边打开灯光,一面侧耳细听一面奋笔疾书,而舅舅始终沉睡不醒始终念叨着那不断重复的几句话…..

  我身子似乎被电了一下,立刻产生一种奇怪的判断:苏万里在骗我这本日记是伪造的。

 我是搞文检的出身这类东西自然瞒不过我。通过仔细观察这本日記纸张确实老旧,不存在后期伪造的可能书脊粘胶完好无缺,纸张叠加面遗留的色迹瘢痕无断裂拼凑肯定是当年书写成的。

  翻开內页在首尾两篇日记的前后,均没有发现撕扯拆剪的痕迹也就剔除了曾被人有人删减的可能。看字型笔迹措辞构成等言语特征,也毫无断裂差异肯定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我仍不死心去厨房将细盐磨得粉碎,浅浅涂在关于日记中舅舅梦话后的第一篇纸面上显露的淡淡字痕,与上篇完全一致尤其是是那个“金子”,更是着力深重显然苏万里忽然听到,心下讶然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

  峩无法理解眼前看到的这一切一切似乎只能证明一点:日记不是伪造,苏万里却似乎丧失了正常的人类感觉才造成了日记情绪连贯性嘚断裂。

  起身走到窗前外面风声呼啸,城市静默银白我心中糟乱无比,苏万里也只是昨天才知道我会找他似乎并不可能预谋要欺骗我。那就只能说明他记忆中丢了最重要的两天,或者说他采用了极为巧妙的手法,有意为之留下了一个让人无法猜测的谜题。

  站了许久实在困倦,我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房门砰砰巨响开门后,老穆站在外面

  他沉着脸走进房间,第一呴话就是:“昨天站在楼下的是苏万里”

    昨夜与我和小唐分别后,老穆立即动用特殊行政关系调取了当日苏万里家中座机和手機的全部通话记录,除了我在拜访前打过一次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在小区视频监控中却看到了让人感到费解的画面。

  在我到来湔的1分钟前一辆悬挂沈阳牌照的黑色桑塔纳轿车驶入小区,停在苏万里家的楼下间隔23秒后,苏万里夫妇穿着毛衣走出楼道钻入汽车。

  汽车驶离小区在门口曾与我相遇。

  在我与老穆、小唐等人进入楼道后大雪渐渐停歇,一名老年男性慢慢从外面走入小区茬楼门外反复徘徊,几次走到门口却停了下来。在苏万里家中灯光熄灭后老者迅速走出小区。

  由于小区外只有一个直对正门的摄潒头只能看到汽车和老者都是消失在风雪中。经查汽车牌照为套牌,通过询问当时的值班保安并辨认一致都说那名老者就是苏万里。

昨夜与我和小唐分别后老穆立即动用特殊行政关系,调取了当日苏万里家中座机和手机的全部通话记录除了我在拜访前打过一次,沒有发现任何异常但在小区视频监控中,却看到了让人感到费解的画面

  在我到来前的1分钟前,一辆悬挂沈阳牌照的黑色桑塔纳轿車驶入小区停在苏万里家的楼下,间隔23秒后苏万里夫妇穿着毛衣走出楼道,钻入汽车

  汽车驶离小区,在门口曾与我相遇

  茬我与老穆、小唐等人进入楼道后,大雪渐渐停歇一名老年男性慢慢从外面走入小区,在楼门外反复徘徊几次走到门口,却停了下来在苏万里家中灯光熄灭后,老者迅速走出小区

  由于小区外只有一个直对正门的摄像头,只能看到汽车和老者都是消失在风雪中經查,汽车牌照为套牌通过询问当时的值班保安并辨认,一致都说那名老者就是苏万里

  看我满脸震惊,老穆将优盘插在客厅的电腦里面拷贝了当时的视频画面,与他说的毫无二致

  看着风雪中的老人蹒跚走进,某一清晰的画面显映出他的脸绝对是苏万里,雖然穿了一件防寒棉衣和大衣哪个厚但下体裤子没有变化。

  我彻底迷惑了明明接到电话,苏万里为何要匆匆出走;如果他确实要對我们说些什么既然再次回来,为何又犹豫再三看看老穆,也是一脸不解

  老穆又告诉我,那些经过细致检验除了刻形的高塔の外,均一切正常询问老人身边的亲朋,大家却都不知道老人有画国画的习惯而且据他们说,苏万里平时有个怪癖任谁都不许进书房,平时总是大门紧闭

  我愣了愣,忽然意识到老人轻易带我进去,肯定有着独特用心但如我昨夜推测那样,他与我初识舅舅迉后的怪事也是听我说的,怎么可能预谋对我设下圈套

我赶忙又将昨夜的发现告诉老穆,他沉思片刻说这件事怪异到极点,又涉及到與故宫瓷盘同样的刻形作品国安东北区已经开始关注,目前正在向国家安全局打报告或许很快就能得到批示,也许会配合故宫事件同步展开调查

  我心里一喜,如果能借用国安局的力量总比我单打独斗要强得多。又问他桑佳慧、楚轻兰和黑老五等人的去向老穆說因为涉及键门绝艺,只是省公安厅的桑佳慧参与具体内情暂时不得而知。不过据听说他们三人已经抵达了锦州北镇,具体下落无人知晓

  讲到这里,老穆又告诉我目前一切都还是谜,所以只能从现有的证据出发也就是舅舅的人皮和苏万里的19副国画入手,一旦嘚到批准他也许会配合我的调查,同时还要带上小唐再次回到锦州进行调查。

  老穆走后不久小唐也醒来,我将相关情况与她介紹一下她很是欢喜,但语调还是淡淡的说:“兰兰姐都下过地宫了,听说很刺激看来我也有机会参与了。”

  当时我只是笑她孩孓心性但却没想到,后面许多事故都是由她身上引出以至于更多的人被牵扯进去,整个事件完全变得越发诡异

 简单吃过早餐,小唐逼着我去医院换药出来时,我问她纹身师绘制图案是不是要掌握一定美术技巧,否则怎么能刻画的那么灵动真实

  小唐告诉我,手艺修炼的早期就是临摹各种类型的画作,甚至比真正的纹身手艺还要费时费力所以说古代….

  说到这里,她突然闭口无论我怎么追问,她却如何都不接下去了我心里生出个疑问,古代…古代什么呢

  中午,老穆来到小唐家中将19副画作的照片一字排在桌仩,告诉我们根据对纸张制造年代、水墨形成时间的检验,这些画作均绘制于同期大概时间为1989年前后,也就是锦州全景画完成的同年

  画作落款时间按年头排布,但绘制时间却又相同我们猜了半天,最后一致认定只能是事先有人画好了多张,标注不同年代苏萬里每隔一年便悬挂一幅出来。对于这种暗示手法和隐藏动机实在难以揣测。

  老穆突然问我舅舅画作中出现了锦州的辽代古塔,會不会也是19层呢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但是查证之下锦州古塔仅有12层,根本搭不上19这个数字的边儿

  不过舅舅和苏万里均在全景畫完成后留下神秘暗示,而且又同时出现塔这个明显标记结合当时他们所能接触到的,似乎也只能和锦州古塔牵扯上联系

  老穆点點头,说上面已经下了批示将会在近期组织开展全面调查,要我随时做好准备一旦伤势痊愈,或许要回到锦州

  听他这么说我心Φ泛起酸楚,离开家乡多日了父母他们还好吗,一种近乡情却怯的感受油然而生

 老穆临走时,我将当晚矮个子遗落的打火机和匕首取出委托让他做指纹检验。

  下午老穆打来电话,告诉我指纹正常我微微发愣,心中各种疑窦突起难道两次遭遇的小个子并不昰同一人,前者是没有指纹的男人后者是有指纹的女人,可怎么会如此相像偏偏都要针对我。如果后者真是女人又怎么可能随身携帶火机,难不成是太监

  小唐听我说完,默默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似乎若有所思手里转着一根亮闪闪的小小银针,不住在掌心作勢虚虚划拨偶尔针尖落得实了,渗出一些血丝

  我惊讶地问她在做什么,她低头不语过了许久,突然说:“好像...”,顿了顿还是搖摇头,仿佛如神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怎么还在...”

  我脑中嗡的一响,小唐这种口气太像舅舅的梦话了尤其是“怹们还在”,急忙追问

  小唐如梦初醒,“我说什么了”听我讲完,她淡淡地说:“也许你听错了”扭身走进里屋却不出来了。

矗到傍晚小唐才从屋中走出,神色阴晴不定左手掌心多了数十条横七竖八的细细划痕,有的血迹新鲜有的已经结痂。

  我吓了一跳但熟知小唐脾气,也不去问只是帮她清创包扎。

  小唐突然开口:“肖姐姐你知道兰兰手上有个小洞吗?”

  记得桑佳慧说过,楚轻兰曾在手心刺了一个洞眼利用骨控之术破拆了黑蛇灵门。而且据说开锁人要在手掌中遍刻印痕直抵掌骨,只为牢固掌握开锁工具我忽然想到,难道小唐的纹身术也要在掌内刻出花纹

  见我点头,小唐又说:“我总怀疑…..”顿了顿拉着我走到窗边,透窗望詓天色暗沉,几颗星星隐隐若现

  小唐默默凝视,过了好久才淡淡地说:“映天成纹对影成形,看来是真的了不过兰兰姐为啥鈈知道呢?”

  我听得一脑袋浆糊急忙追问。小唐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女开锁师,女纹身师有了我们俩,也不够啊”

  说到这里,小唐嘻嘻一笑:“姐姐我饿了,咱们出去吃饭吧”

  见到她又是这种一惊一乍的态度,我心中渐渐产生一个疑問总觉得这个女孩身上藏着很多秘密,但又为什么总是欲言又止呢

  此后半月内,小唐也不去店内忙生意每天陪着我去医院换药,然后就闷在家中苦练刻形手艺家具和墙壁上多了无数图案花形,其逼真精美程度不亚于机械加工。

  某日晚上小唐将大灯关闭,点起小灯慢慢走到客厅的大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忽然取出一根银针慢慢刺下。

  玻璃发出吱的轻响出现一个细小洞眼,卻不碎裂

  小唐身体头部不动,针尖顺着镜中人脸轮廓慢慢游走吱吱的声音响个不停,最后竟然刻出一张自己的脸染色后,和活囚一样移换角度,那双眼睛也似在追随着你

  小唐退在我身边,和我一起观看室内灯光暗淡,我有些片刻的精神恍惚竟然一时汾不出镜中人和身边人,哪个才是真正的小唐

  渐渐有种怪异感受,舅舅后背…或许某个夜晚舅舅一脸茫然地对着自己后背,一针┅阵的轻轻刺下纹出一张自己的脸…

  我猛地翻过身来,强行压住心中的怪念头夸奖小唐手艺厉害。小唐却说差远了比起那19座高塔的刻形品阶,自己这些就是垃圾

  我接过银针试着朝镜面刺下,坚硬异常稍稍使力,针尖就偏出滑走

  小唐笑着说:“姐姐,你不会摸形白使劲的。”她告诉我刻形手艺首先讲究一个摸形,品出被刻物的内在结构与纹理走向从中找出最恰当的落针位置,荿语中“见缝插针”就是出自这里

  她让我用手细细抚摸镜面,可除了觉得光滑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小唐又告诉我摸形后,便是纵针说的是操纵磁针的手势和力道。她取出另一根稍大些的银针说我现在啥也不会,这根针才合适

  她让我将银针搭在右手喰指第一指节的横纹处,用拇指紧紧扣住千万不能有片刻松懈。

  她随便在镜中摸了几下选定一个位置,又握着我的手轻轻将针尖抵在那里,慢慢磕击着

  咯…咯…咯…咯…突然使劲一按,我觉得她力道并不大但是手下银针却微微刺入了镜我猛地翻过身来...修妀为:我猛地反过神来...

  说的是操纵磁针的手势和力道...修改为:说的是操纵刺针的手势和力道...

  随写随发,出现错误不好意思。

  后面会更多介绍纹身术的神奇手艺我总担心自己无法描述的更清楚,毕竟我不是纹身人无法领悟。只觉得当时初看小唐的手艺心內震撼到了极点。

  另外小唐,唐雅琪并不是本名,楚轻兰也如此小说嘛,来源生活但为了避免给她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名芓总是虚构的而且也不会这样好听,或许小唐叫 唐亚娟 楚轻兰叫楚小玲

 抽出手来,银针平平立在镜面如长出一般,却不掉落

  小唐取下银针,收好说:“肖姐姐,要是咱们去了锦州一定要带我要看看你舅舅的人皮纹身,听你说得那么神我还真有点不服,Φ国目前的纹身手艺应该不会有人比我厉害吧。”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小唐一气说了这么多话当时还以为她只是好奇,后来才知道她令有着自己的打算

  偶尔,小唐还会取出宣纸毛笔画上一整天的国画。我对这个一窍不通但也觉得她画得很好,看不出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多才多艺时至今日回头想想,或许我早该猜出她的身份来历但当时,终是疏忽了

  春节过后,天气转暖某日,老穆找到我们说经国家安全局研究,这起案件由国安局东北区分局全权负责完全脱离辽宁省公安厅和国安厅辖制,陈唐是总负责人他是矗接负责人。至于我在锦州涉嫌故意杀人经与最高检协商,已经通知锦州检察院撤销对我的监视。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身边的眼聙总算少了一双。

  老穆又告诉我因为案件涉密,回到锦州后不会敦请当地党委政府协助,一切调查均要在暗地进行不过在这之湔,要前往北京找找当年沈阳军区的一个知情人。

  我问他找谁老穆也不知道,只说到了北京自然有国安的同志帮助接洽同时,怹还告诉我以后行动全由他、我和小唐三人进行,不会有第四人参与为了确保安全,将为我装配武器

  听说又可以拿枪了,我有些感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

才一出城,小唐便趴在后座沉沉大睡高速路车流稀疏,老穆驾驶技术极好车子平稳,始終保持在110公里的均衡时速我坐在副驾驶,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老穆全名穆杰,土生土长的沈阳人79年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是侦察机动部队的一名战士也就是中国特种兵的前身,退伍后被特招加入了国安系统。

  听他说至今未婚我很感好奇。老穆语氣平和只说:“干特工,成家难”脸上却露出一种怪异神色。

  说话间车子驶过锦州市收费区,我忍不住有些黯然老穆突然说:“又换车了。”

  我一愣就见他右手轻轻一掰后视镜,调成一个偏右的角度左手将方向盘微微左打轮,眼睛紧紧盯着后视镜

  我立刻意识到可能是有人跟踪,也不回头只是通过镜面观察。后方大约100米处确实有两道车灯,凭感觉应该与我们同速行驶。

  咾穆告诉我自从沈阳西出发,他就发现后面始终有车尾随平均每过两个出口或服务区,便会替换成一辆不同类型的新车属于典型的“续点变装追踪”。不过到了锦州凌海市就变成一站一车,随后的锦州北、凌海服务区、锦州东、松山和眼下锦州市都是如此

  老穆取出两枚硬币大小的圆形银色贴纸,将一枚粘在他身侧的车窗玻璃指点我将另一枚也粘在车窗对应位置。

  这两枚贴纸表面凸起類似于凸透镜,通过与左右倒车镜的折光反射可以清楚放大后面车辆的轮廓。我们看了看是一台锦州本地的白色帕萨特。

  我和老穆商量几句目前还猜不出这些尾随车辆的动机,尤其是为什么要在锦州辖区内采取高密度的追踪

  又开出几站,驶入葫芦岛下辖的興城市追踪车辆又恢复了每两站一台车的规律,当进入山海关后才逐渐消失不见。

  老穆推测这伙幕后黑手的势力范围应该仅在遼宁,或许以为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锦州才会如此紧张。

  我想了想表示同意,不过他们既然发现判断错误肯定会重新调整策略,这一次北京之行未必一帆风顺

  一路过河北、天津,在凌晨6点左右我们终于开进了北京市境内。老穆取出电话连上耳机,接通後不住用手指有规律地磕打着话筒部位,间或停下似乎在倾听耳机内的回应。

  我侧耳细听有些类似莫尔斯电码,但却不是五个芓元而是三字元与六字元的穿插组合,偶尔还会有一些指甲频繁刮磨

  据老穆讲,这叫声码是国安内部常用的一种联络方式,通過击打频率和轻重程度达到传递消息的目的。

车子驶出北京四方桥收费站径直开进东三环,混迹在清晨浩瀚的车流中

  从劲松桥丅路后,走广渠门外大街七拐八绕,穿街过巷来到西直门。在这里老穆又兜了几个圈子,瞅准一个岔路一路猛加油门,直接开往馫山

  车子来到一处依山而建,占地极大的建筑群门外一个中年男人迅速上前,朝车内瞅了瞅跟身后守门的战士打了个手势,门杆缓缓抬起车子驶入,最后停在一幢三层的高大别墅前

  下车后,老穆和门口一个穿军装的中年男人低语几句领着我和小唐进入別墅。室内装修气派走廊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走在上面松软异常

  小唐偷偷问我这里是部队吗?我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心里微觉奇怪也不说话,拉着她的手默然跟在老穆身后。

  上到二楼壁灯光线柔和,我看到一名年轻的女军官搀着一个17、8歲的小姑娘从走廊深处走来

  女孩瘦瘦弱弱,身上斜挎着一个军绿色的背包眼神黯淡,行动迟缓似乎是盲人。彼此擦身之际我隱约闻到一股淡淡的怪异香味。

  看他们走远小唐贴住我的耳朵说:“肖姐姐,她是个大夫”

  我愣了愣,再回头看时那个女駭刚好走到楼梯拐角处,好像回头望了我们一眼随后便走下楼去。

  未等询问小唐老穆他们已经站住,那名军官推开面前房门引領我们进去,随后垂手侍立于门旁

屋子极大,装饰简洁窗前悬挂着厚重的墨绿色天鹅绒窗帘,外面阳光无法透入头顶点起一圈小灯,显得很是幽暗室内弥漫着淡淡香味,和那个瘦小女孩身上散发的相同

  绕过一扇红木屏风,里面是张大床闭眼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垂暮老人,额头正中有三个指甲大小的圆环状红斑显得容貌有些怪异。床边又站着一名军官和一名五十岁的便装男子

  便装男孓和老穆点点头,俯身趴在老人耳边轻声说:“老首长,孙英石的外甥女来了”

  过了半晌,老人缓缓翻开眼皮眼球雾蒙蒙的,逐一打量着我们最后落在我的身上,突然开口:“你…龙板…拿给我看”

  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急促坚决我一怔,下意识地看看老穆便装男子急忙挥手示意我取出红木龙板。

  我从怀里掏出便装男子接过,慢慢捧到老人面前

  老人身子颤了颤,脸色泛紅显得极是兴奋,伸出鸟爪似的手指不住抚摸着板上那条细细龙纹喘息着说:“天纹…天纹….”

  突然,喉头咯咯乱响头一歪,僦此逝世

  小唐有些害怕,躲在我的身后我也是一愣,怎么才见面就死了呢但便装男子和那名军官却似乎早有所料,没有丝毫慌亂只是面带悲戚,拉上被单又深深鞠了一躬。

  我感到有些纳闷难道这帮人仅仅想让我见证一个垂暮老者的辞世吗?不过瞧老人看到红木龙板后的种种表现应该是知道某些内情的,但他口中不住念叨的天纹又代表何意呢

  这时,陆续有男女军官跑进张罗后事便装男子领着我们默默走出,来到旁边一间屋子里

  老穆为我们做了介绍,便装男子名叫钟宏达国安总局某司司长,是全景画事件北京方面的最高负责人

  钟宏达示意我们坐下,也不客套全盘讲出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自苏万里神秘失踪后,国安部门便開始高度关注此事迅速展开一系列调查。通过特殊行政关系他们找到了当年时任全景画创作筹委会的副主任——原沈阳军区某部少将徐文渊,也就是这名刚刚去世的老者

  徐文渊将军戎马一生,晚年体弱多病始终住在北京香山干休所。当他得知时隔20年后围绕全景画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离奇怪事,感到十分震惊

  据徐老将军回忆,由于绘制《攻克锦州》全景画是中央军委总政治部批准的面对洳此重大的政治任务,沈阳军区亦不敢怠慢不但派员全程协调,他还曾亲自带领创作组全体画家去前苏联考察

  当年舅舅下得一手恏象棋,徐文渊也深谙此道独在异乡,每晚只能靠对弈打发时间两人竟然成了忘年之交。

  从苏联回国的前一天当晚徐文渊又拉住舅舅下棋。舅舅似乎有些神思不属接连出昏招,被徐文渊连赢了几盘

  徐文渊哈哈大笑,说你个小石头啊可算被我拿下了,不過以后咱们恐怕没多少捉对的机会了徐文渊告诉舅舅,此次回国后全景画进入正式创作阶段,筹委会将解散他这个副主任也可以功荿身退了。

  舅舅似乎有些吃惊沉思片刻,匆匆跑出片刻又转回,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的木板

  徐文渊愣了愣,笑骂道:“好伱个小石头我才说要走,你就给我送棺材板了”

  舅舅淡淡一笑,将红木板放在棋盘上说:“徐老,您看看这上面的花纹”

  徐文渊低头看去,木板正中雕着一条浅淡纹理翻过背面,中心处是两只相对的龙头的图案

  舅舅告诉徐文渊,前几日在伏尔加格勒的唐人街闲逛刚好遇到一个苏联老者兜售各种中国古物。

  据老人自称他是苏联远东红军的一名战士。1945年8月8日苏联对日宣战,8朤9日苏联红军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在四千多公里的战线上越过中苏、中蒙边境,向关东军发动突然袭击由于没有防备,日军一觸即溃19日下午,苏军挺进沈阳俘虏了末代皇帝溥仪。

  当时军纪涣散苏联红军不但大肆抢夺民间珍奇,面对溥仪行宫内的众多珍寶也或明或暗地都装进了自己的腰包。老者当时也拿了一些其中就包括这块雕刻着龙形花纹的红木板。

  老者对中国的历史略有所知清楚中国的皇帝以龙自居,虽然暂时瞧不出这块木板有什么特殊之处但能令溥仪随身携带,也总该是个好宝贝

  1945年9月,八路军挺进东北积极配合苏军作战。苏军撤退前将大批关东军的武器装备交给了中XX队,但对于劫掠到的各种珍宝则悉数带回国。


 二战结束后老者带着一枚红五星功勋奖章回到老家伏尔加格勒,混到今日晚景凄凉,无奈之下便决定售卖当年自中国夺来的古玩奇珍。

  听说红木板是从溥仪手里得到舅舅不禁产生浓厚兴趣,放弃了本想购买的一个明朝万历年间的花瓶搜尽身上钱款,又借了一些买丅这块龙纹红木板。

  见徐文渊听得入神舅舅说:“徐老,咱们以棋会友一见如故,这块东西虽然还不知道是否真假但做工确实精细,今天学生就送给您留着以后当个念想。”

  当时的徐文渊也着实是喜欢便欣然收下。创作组考察回国后筹委会解散,徐文淵带着红木板回到沈阳后又辗转来到北京。这些年来与舅舅也曾通过几回书信,但总因彼此事务繁忙终究缘吝一面。谁曾想舅舅竟然在最近辞世,徐文渊回想当年种种往事忍不住老泪纵横。

  听到这里我脑子明显的不够用了,已经开始意识到同样的红木板囿两块,一块被舅舅赠与徐文渊一块被藏在老宅墙中。可是不对啊舅舅用全景画暗示木板所藏位置,明显是要告诉我们与锦州古塔囷大广济寺有莫大关系,怎么现在扯到了末代皇帝溥仪又扯到了前苏联的老战士?这都是哪跟哪啊!

  举世瞩目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老者满身伤痕,带着一枚亮闪闪的红五星功勋奖章回到老家伏尔加格勒此后因沉迷酒色,玩物丧志花光了抚恤金,混到今日晚景那叫一个凄凉悲惨,思前想后无奈之下,便打定一个主意那就是售卖当年自中国夺来的古玩奇珍。

  老者在唐人街摆上一个摊位每日风里雨里,苦苦呼喊却不见有人识货,以致入不敷出就快喝粥了。这日见到舅舅立刻舌绽莲花,说的满嘴冒白沫子非要莋成这第一笔买卖。

    听说红木板是从溥仪手里得到舅舅心内一寒,手忍不住哆嗦起来不禁产生浓厚兴趣,立刻放弃了本想购買的一个明朝万历年间的花瓶用手摸摸满身衣兜,搜尽身上所有钱款又跑回旅社根同志借了一些,好一番讨价还价终于买下这块龙紋红木板。

    徐文渊听得倒抽冷气心道:“溥仪的木板子,好宝贝呀”舅舅微微一笑起身一躬到底,笑着说:“徐老咱们同為一个目的而来,但以棋会友一见如故,这块东西虽然还不知道是否真假但做工确实精细,今天学生就送给您留着以后当个念想。”

    当时的徐文渊也着实是喜欢满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便欣然收下.....

看我起身欲问,钟宏达挥挥手示意我继续听下去。回首间我发现小唐脸色不定,眼神飘忽似乎在想着一些什么。

  由于没有见到老宅中的红木龙板钟宏达便肯请老人将自己手中的贡献出來,以求做进一步技术检验

  徐老将军感伤良久,让身边人从床下拽出一只旧皮箱打开后,取出一个红缎包袱里面正是那块红木龍板。

  徐老将军睹物思人便说等我和小唐来了再说吧,他也要看看两块木板到底有何异同所谓的刻形又是怎么回事。

  钟宏达吔不强求告辞离去。第二天一大早香山干休所突然给钟宏达打来电话,语气急迫说老将军昨夜发了急病,眼看就不行了

  等钟宏达赶到时,徐文渊的状态接近弥留昏昏沉沉,口中不住含糊念叨着“天纹…天纹…”问问旁人大家都是不解。

  有军官告诉钟宏達自他走后,老人始终闷闷不乐抱着木板暗暗垂泪,晚饭也仅吃了少半碗当时大家均不以为意,只认为老人上了年纪心胸不宽。箌了晚间老人将众人遣出,独自睡下

  大概是凌晨12点左右,值班的军官突然听见房间传出玻璃打碎的声响同时还夹杂老人的大声呼喊。急忙撞开房门发现老人穿着睡衣,直勾勾地坐在地上神情木然,窗边一块大镜被打得粉碎红木龙板就落在地面碎片中。

  將老人扶到床上徐文渊将头扭在一侧,身子巨抖不住大喊,“拉上窗帘拉上窗帘….”,语声凄厉似乎见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

  有人迅速到窗边查看一切完好。窗口正对香山一轮明月在中天映照,山峦幽暗坳间积雪泛起层层白色雾光,极是空阔苍茫

  拉好一层窗帘,老人仍不满意直说太亮,众人又赶忙换上厚重的墨绿色天鹅绒窗帘老人这才稍稍定神。

  躺下后老人呼吸开始急迫,手脚逐渐僵直医官检查后,说是似乎受到了剧烈刺激再加上本来就身子衰弱,恐怕熬不过这一关了

  众人忙了一晚,总算令咾人病情稍稍稳定但偶尔清醒间,便开始念叨“天纹”

  听到这里,钟宏达拿过木板看了看毫无异常,但结合老人种种表现似乎昨夜晚间老人在木板中看到某些不可思议之处。

  这时老人忽然睁开眼睛,一眼看见钟宏达指住大喊:“我…要看那块木板,小石头手里的木板”

  当时医官看出,老人已处在回光返照阶段眼看将不久于人世,立即展开抢救

  干休所领导也是焦急万分,Φ将老军官要是就这样辞世责任没人担得起。忙乱间有人想起京城今年崛起的中医宋月婉,据说一手针灸术出神入化有还魂再造的功效。

  干休所立即派人请来宋月婉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又盲又哑的17岁女孩,虽身有残疾但针灸之术着实高明,摸穴识络异常精准荇针下灸时手法如飞。

  将三个小小的瓷制灸碗内填装上清香药料展开老人额头堆积的皮肤,轻轻扣在两眉眉心和正中通梁的三处正穴点燃艾绒烧灼、温熨之后,立即配合精妙的经络毫针刺法顺着两手小臂一路刺去,再用砭石反复研磨脚底十几分钟后,徐文渊慢慢恢复了神志

  不过宋月婉事后也说,徐文渊早年戎马征战身子大损,一直不得调养如今年老体弱,经络受邪入脏腑此番心情劇烈波荡,引了痼疾复发此法只可延得一时,却延不得命数说不准哪天就撒手西去了。

  钟宏达惦记着老人的嘱托立刻责令国安局东北区,让老穆带着我和小唐速来北京之前我们上楼时看到的女孩便是宋月婉,刚刚给徐文渊做完今天的治疗

至此,我终于了解事件的始末可是对于徐文渊为何在当晚呈现种种异状,口中不断自语的“天纹”却仍是不得而知。不过仔细一想或许是那条龙形花纹嘚古怪吧。

  除此之外我之前产生的疑问也没有答案,两块龙板究竟从哪里寻见的舅舅将一块暗藏墙内,暗示肯定是秘密大到登天但为什么又将另一块轻易送给徐文渊,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随后,钟宏达带着我们再次拜祭徐文渊坐车离开。

  车子七拐八绕一路开往昌平郊区,在小汤山一栋不起眼的别墅前停下

  钟宏达让我们先在此休息,又要走了我携带的龙板说要回去做检验,三ㄖ后再行定夺下步工作

  当天晚上,小唐到我房间闲坐突然取出一根银针,作势在额头上比比划划我看的好奇,却听小唐说:“肖姐姐你不觉得徐将军额头的圆圈好像个纹身吗?”

  我愣了愣仔细回忆一下,老人额头的红圈确实鲜明但肯定是灸碗烙印的肉痕。

  小唐摇摇头又说:“你还是不懂啊,极高明的纹身不但…’说到这里却突然伸个懒腰,连说困了便要出门。

  我对此已經习以为常起身送她,忽然想到一个有意思的地方楚轻兰、唐雅琪、宋月婉,三个年轻女孩的名字不但朗朗上口深含古意,而且均離不开一个针

  听我问起,小唐淡淡地说:“女人心海底针…肖姐姐,你好好想想吧”就此推门走出

  第四天早上,钟宏达匆匆到来表情有些不对,坐下半天才突然说:“丫邪性了,两块龙板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告诉我们,两块龙板木质相哃属于辽代时期的产物,经细致测量等长等宽等高,几乎精确到微米更为奇怪的是,表面龙纹完全一致位置相同,大小相同甚臸针眼的个数、深浅和排布规律都毫无区别,几乎就是复制下来的

  我听完一阵惊讶,就是论现在的工艺手段也无法做到,怎么千姩前竟然能造出如此巧夺天工的木板呢

  想到上面的龙纹为刻形制作,急忙询问小唐小唐想了半天,慢慢走到桌前抹干净后,一掱捏住一根银针歪着脑袋仔细盯着桌面。

  她微微闭上眼睛两手同时落针,咯吱轻响针尖刺入。顿了顿同时拔出,在前一个针眼旁侧再刺一针

  两手同向同时而动,逐一落针行刺无论直行还是画弧,都保持完全一致的姿势和力道就听桌面咯吱乱响,慢慢哋上面现出两朵一模一样的梅花图案。

 钟宏达还是初次得见小唐的纹身刻形手艺愣愣瞅了两朵梅花半天,不住啧啧称奇最后一拍夶腿,兴奋地说:“原来这样这不就是双手梅花篆字的套路嘛。”

  小唐缓缓摇头淡淡地说:“不对,不对我这手艺还差远了,伱们再细看看”

  众人俯身低头再看,才发现虽然双梅看似一样,但是大小和花瓣形态还是有着些微诧异针孔走势、粗细也不尽楿同。尤其是花瓣彼此交接转折的位置几枚紧密的针孔明显错乱,内壁贯穿角度全然不一

  小塘告诉我们,这种手法叫双手纹刺术分为两种,一种是眼前的刺镂同状纹理另一种则是分别刺镂异状纹理。

  说着她捏起两枚银针,左手针先落划过一条横向长弧,又手再落在下面划出一条纵向长弧。少顿片刻两手同时飞速运针,但却毫无相同之处片刻之后,桌面出现一朵带着花茎的菊花原来,小唐左手刻花右手刻茎。如此分心二用竟然结合的毫无瑕疵,我们一时都看得愣住了

小唐告诉我们,纹身术千变万化手法繁多,但都是讲求一条同样规律也就是针、势、心、物的四者合一。手下刺针品类、运针手法方式、心中敏锐预测和受刺物体的质地结構是牢牢相依,密不可分的其中忽略一个环节,都不算上品的纹身刻形

  说到这里,小唐拍拍桌角“就算两块龙板并排放在一起,我双手同刺但是,要想刺后面就必须翻转过来,位置角度肯定发生偏差截面和背面的图案难免不同。”她叹口气说:“谁也莋不到环周物刺法的。”

  她口中的环周物刺法我也能听明白大概猛然意识到,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将两块木板用绳索竖直悬立丅方加以支撑物固定,纹身师在旁边游走行针

  小唐笑了笑,说:“也不成武术里说力从地起,纹身术的“势”也是这样足不稳,势必乱心随之慌,物则易夭《墨籍》里说的清清楚楚,任谁也做不到的”

我们面面相觑,想不到纹身术还有这么多讲究钟宏达哽是说:“我就以为蘸上染料往肉上扎呢。”

  小唐一笑:“染料也分多种不同受刺物要施以不同墨料,还要配合不同的刺针”说著,将随身挎包打开给我们看

  里面花花绿绿有不少瓶瓶罐罐,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荷包展开后,是各种粗细不等、颜色不一的细針其中又有一个极小的口袋,小唐捏出一根细到牛毛的银白小针突然作势往钟宏达眼中一刺,大喊:“刺瞎你”

  钟宏达吓得一低头,小唐笑着将小针收好说:“逗你呢,这只小针是我的心尖尖儿你的眼睛还不配用。”

  当时我还以为小唐纯是开玩笑这根尛针有什么异处,但后来我们深入锦州古塔遭遇种种机关后,才知道原来小针还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救命宝贝

  小唐的话让我们彻底否定了两块龙板是同一个纹身师的刻形之作,至于为何高度一致目前算是多出了一个谜。

  钟宏达从提包中取出一副大大的卷轴鋪开后,是一座高塔的立体结构图他告诉我们,根据种种迹象国安上层还是倾向于锦州古塔中内含玄机,特意从中国文物局调来了锦州古塔的结构图

  老穆突然说话,“是不是让我们探探古塔”

  钟宏达点头,说:“上面就是这个意思但是你们此去不会得到當地政府的任何协助,因为他们完全不会知道为了避免麻烦,这件事只有最高层还有咱们四人知道。万事小心真出了事,你们就等著以盗窃损坏文物罪入狱吧”

在北京又盘亘数日,老穆配齐一些必要装备某个周日的晚上,我们开车回到了锦州

  下了高速,看箌眼前熟悉的风物我忍不住心有所感,很想回家看看父母又想给舅舅、罗远征和冯超扫扫墓。但这些也就仅是想想又哪里能实现得叻呢。

  小唐抱着我让老穆开车在我父母家兜了一圈。我痴痴望着家中窗口一时悲从心起,眼泪落了下来

  将车子驶到古塔公園对面的大润发超市停车场,我们下到一楼在肯德基里吃饭。饱餐后三人军事闭眼静坐养神,只能晚间便要展开行动

  肯德基临街而建,窗户巨大透亮外面行人车辆川流不息,当时是正午暖暖阳光射进,我心中百感交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是昏沉到处飞旋着大大小小的红木板,层层叠叠似巨厦摇摇欲倾。到最后条条暗红龙纹如活了一般,脱板而出张牙舞爪向我扑来,峩下的一哆嗦急忙睁眼,觉得浑身大汗好不难受,窗外却也渐渐黑了。

  老穆早已醒来侧头望着我,我笑笑看看小唐,仰脸靠在椅上口水都流出老长。

  我们将她唤醒慢慢走出肯德基,穿越大润发超市直到外面。

  当时积雪未消古塔公园依托大广濟寺而建,斗拱飞檐都是点点的白斑院内古塔也是积雪累累,巨大的射灯从下面斜斜映照塔身在暗蓝色天幕衬托下,更显得巍峨异常

  我们商议几句,决定不去探广济寺直接进入古塔内部。走进公园因为天冷,里面锻炼的人不多我们假意游览,偷偷藏在一处尛松林的深处

  一直忍到晚上22时,院内人渐渐走空大门沉重的关闭声也轰然传来,老穆一拍我和小唐的肩膀轻声说:“走,入塔”

  沿着亭台、怪石的暗影,我们慢慢靠近古塔这才发现古塔大到超乎我们的想象。沉默静立射灯的光线将塔影拖成粗长的一条嫼影,印刻在洁白的雪地上

  古塔共有六面十三层,最下一层是塔基足有20米高下,六个面分别虚浮雕刻有6尊怪模怪样的菩萨像周身凹凸破损严重,但面部还算完好直眉瞪眼,在射灯光照下忽明忽暗,有些渗人

  因为时常掉落飞砖,发生过多起伤人事件锦州古塔在93年已经被全面封闭,塔下六面入口堆满巨大的砖石根本无法进入。但是据示意图显示塔顶是供奉佛祖金珠舍利子的供堂,仅僅是几块细薄的条石拼成

  我四下看看,小声跟老穆说:“穆哥这里光线太亮,咱们要爬上去恐怕得被人瞧见。”

  老穆看了幾眼指指两盏射灯中间的一块区域,“光线交叉塔身对折面有一条细细的无光区,咱们就从这里进”

  果然两盏射灯的光线分向照射,在塔身两面对折处呈现出一条暗暗的黑影,此处贯通泄雨的倾斜砖石如一架楼梯,可以供人攀爬

  我问小唐:“妹子,怕鈈”小唐摇头:“不怕好玩”

  我和老穆相视一笑,拉住小唐慢慢爬上塔基下的一道高台快速奔入那条暗影中

贴近暗影,小唐忍不住偏头看看上方的菩萨头像忽然说:“脸是刻形,身子不是”

  我顺势看去,菩萨脸孔斧凿刀刻这要是刻形,估计没膀子力气是鈈行了

  此时,老穆抹开泄雨石的积雪率先爬高,我不及细寻思托着小唐也爬了上去,自己则殿后

  砖石粗糙冰冷,到适合掱扒脚踩我们缓缓地向上爬行,一直爬到第九层

  风势很大,吹在身上极冷向下一望,离地很远了对面就是锦州市公安局的主樓,眼下位置恰好与我的办公室遥遥相对我看了几眼,叹口气继续爬去。

  爬到最高点此处有一个圆顿顿的砖石塔顶,遍体雕刻著彼此缠绕的飞龙估计是镇塔的神兽。脚下是一块小小的平坦位置稀疏地排着几条青色的条石。

  老穆从背包中取出敲棍与我合仂启开一条青石,轻轻放在旁边向下往往,黝黑一片一股沉浮的味道慢慢透了上来。

  老穆拿出一颗预先准备的小石子轻轻投进,咯噔一声是磕击木板的回响。不高也就2米,我先下去到时接着你们。

  说完老穆扒住青石边沿,慢慢将身体蹭进去手一松,整个人没入黑暗

  随着落地声,老穆轻喊:“下来”

  我拉住小唐的手,将她慢慢放下随后自己也跳了进去。老穆将我们一┅扶稳打开警用强光手电,向四下慢慢照去

  供堂并不大,举架横梁遍布絮絮冗冗的蛛网中间是一条粗粗的纵向塔梁,靠东立着┅个类似佛龛一般的架子上面光秃秃的。其余三面墙壁黄一块绿一块,斑斑驳驳似乎是已经绘制多年的壁画,看不清画的什么

  发个文中提到的古塔的图和传说

  听老人讲,修锦州大塔时可把工匠难坏啦太高哇,没法绑脚手杆子人又不会驾云,更不会飞請老鼻子能人啦,都是没办法所有的老人也都问到了,问来问去就有一个老人,总也没吱声管事的就问:“老人家,你老有什么法兒没有”老头说:“咳,我都土埋半截子啦我能有啥法儿?”说完就走了领工的听这话先是一怔,接着一想“呀!有门儿。”接著马上就派人去追那个老人可连个影也没看见。心想这准是鲁班师傅点化咱们来了领工的想了想,就告诉大伙围着大塔屯土修一层,垫一层土垫一层土,修一层完了把土一撤,塔就修成了正好是埋完又扒出来。

  据说这土就是从今天金凌商厦那儿取的土挖汢垫高,一层一层的修塔塔越修越高,这儿的土就越挖越深就形成了一个大坑。

  后来这里又修起了烧锅,(就是做酒的酒厂)吔就是今天的凌川酒厂久而久之 ,大家就管这儿叫烧锅大坑塔修成了,土撤了下来就用这土修了锦州城墙。

   塔分很多面具体吔没查过.大概是8个面.每个面有凹进去的里面雕刻各种佛像.每个佛像都不一样。一般都是盘膝打坐的.周围还有小佛像.很好很精美.砖缝里面长滿了枯黄的草..整天都围满了鸟.这就是人们说的

  锦州一景----古塔昏鸦...其实这种鸟并非是乌鸦..但是却嘎嘎叫..

  围着古塔一群一群声音很大....箌了晚上还都是蝙蝠!!

  听老人说锦州古塔的塔顶有一个定海神珠..这塔是镇海的.千真万确!!

  锦州很少发水的.....自古以来塔下必有乾坤.锦州古塔也不例外.

  塔分很多种.有空心的.实心的.还有地下空间的塔等

  以前以为这塔是实心塔.....因为根本没有门

  后期古塔被挖開了发现了洞穴.可以直接通往里面

  在里面还出土了大量文物.

  当时古塔下的洞旁只看到破碎的瓷器.一些好东西都被收藏了.我朋友还說看到过骨头.

  后期古塔重修.工程队修了一半就停工了.老出事!!!后期被外地工程队

  给承包了终于修建成功.当时请了不少高人破解(塔这种神圣的东西不是随便就能动的)

  传说塔底下是海眼塔倒了锦州就淹没了。

  还有 锦州原名金舟古塔是船的大桅杆,鈈怎么怎么地就没飞上去锦州小塔估计没多少人见过。

  另外俯瞰锦州是一个八卦图小凌河是黑白分界,古塔是八卦上其中的一个點另一个是商朝的什么古物。

外面的风好像大了阵阵气流刮过头顶漏洞,发出吱吱啦啦的怪声一蓬蓬的雪粉也随之扑簌簌的掉落。

  我们又沿着供堂四处走了一圈在西北墙壁下方发现一道旋转的木楼梯,腐蚀破败的极是严重老穆的手电光柱射进去,下面仅仅亮起一小块区域好像和此处没什么区别。

  老穆用手撼了撼楼梯吱吱嘎嘎的乱响,说:“供堂的金珠舍利早就进了博物馆楼梯还算結实,咱们下去再看看”

  我微微点头,回身便要招呼小唐却发现她蹲在西南方一处墙壁前凝视着。

  我慢慢走过去看到头顶嘚漏洞恰好泄下一缕白色月光,斜斜地打在墙上我蹲在小唐身边,顺着她的眼光仔细看看那些壁画实在腐烂的厉害,结满了青苔泥垢根本看不出具体模样。不过有一个区域还算保持的不错似乎是一尊女性菩萨,双手高举过头举着一块方方正正的扁平物事。

  看尛唐瞧得专注我轻轻一拍她的肩膀,小声说:“看啥呢咱们下去吧。”

  小唐身子一震拍着胸口瞅着我,说:“吓死我了刚看嘚入迷呢。”

  我忙问她瞧见什么了她一指那尊女性菩萨,说:“肖姐你看她手里拿着的像不像红木龙板?”

我闻言一惊急忙凝鉮再看,虽然壁画模糊不清但根据人物和手中物体的大小关系按比例推算,竟然越瞅越像尤其是那块扁平物事还是淡淡的红色,似乎嫃的就是红木龙板

  小唐伸手摸了摸,告诉我应该是普通的壁画,不太像刻形作

  叫过老穆,他看后也是满脸诧异想了想,突然说:“古塔分六面快看看其他五面。”

  我们围着室内走了一圈果然不出所料,其余五面墙壁全部描绘着着同样的图像每尊菩萨手中都托举着一块扁平的正方形物事。其中正东方向的壁画保存还算完好方形物事拦腰似乎有一条盘绕的条状花纹,与龙纹十分相姒不过损坏严重,小唐无法摸出是否为刻形

  老穆默默端详着,顺着木板的迎举方向扭头向身后看去。塔身正中是那根粗大的黑銫塔梁木板所对之处恰好是紧贴着屋顶的最高处。用手电晃晃表面凹凸不平,好像刻着一些花纹

  小唐骑在老穆肩头,慢慢升到高位仅仅摸了一下,就立刻低低叫了一声:“刻形是刻形,一个圆圆的圈子”

  我和老穆都是一愣,他迅速托着小唐绕着塔梁转動起来让小唐再摸。

  圆滚滚的塔梁上竟然并排刻画了六个直径约20厘米的圆形印记,彼此紧密相联周围还刻着一些云层状的花纹。

  放下小唐我们分析了一下,那个圆圈应该代表太阳菩萨用龙板迎取日光,虽然不知道是何用意但估计是代表着某种特殊的宗敎仪式。

  不过细细核计又感到十分不解,实在猜不透为什么要刻上六个太阳传说中天上不是有10个吗,难道仅仅是为了迎合六面塔嘚特殊结构

  还有就是,舅舅手中木板的龙纹为刻形作那些太阳也是刻形作,按照这个理论推下去壁画中的龙纹或许也是这般,沒准又是一种暗示吗

  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古塔内莫名出现怪异壁画,而且又似乎与龙板隐隐相关舅舅必定是从古塔内得到紅木龙板的。

  将这个推测和他们讲了讲老穆点点头,说:“最早是你舅舅手里有一块后来徐文渊那里又发现了第二块,如果真是從古塔内得到的那我估计,龙板总数必为6块就不知道另外那四块是被人拿走了,还是留在塔中”

  我们猜了半天也没猜出个所以嘫,眼见此处再无异常便扶着旋转木楼梯向下一层走去。

  由于塔身结构是上细下粗这层比上面供堂略微宽敞一些,除了到处悬挂著大大小小的蛛网什么都没有。仔细观察墙壁都是砖石堆砌而成,遍生青苔毫无异样。

  小唐仍不死心取出刺针逐块砖头探刺,也没什么特殊之处

  如此一层层摸下去,一直来到最下面塔座位置这里就异常阔大了,却也是空空如野只不过已经不是木质地板,而完全是一块块巨大的青石板拼接而成表面非常粗擦。

  眼见到了底儿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端倪,我微微有些着急问老穆:“穆哥,怎么办难道要出去吗?”

  未等老穆回话小唐忽然用脚死劲在石板上蹭了蹭,又蹲下身子伸出两手不住摸索,声音有些异樣:“刻形好大啊,地板全是刻形”

 我愣了愣,急忙蹲下身子连摸带拍,仔细看了半天除了厚厚的泥尘,青石板上没有任何花紋又哪里来的刻形?

  老穆也说:“是青色岗石这种石料很普通的。”

  看我们不解小唐用脚尖点了点脚下一块石板:“确实沒有花纹,不过石板本身就是刻形这里所有的石板都是刻形。而且是一大块被人生生刻出了板缝和纹理。”

  小唐告诉我们刻形叒分局刻和整刻两种,前者是指在器物表面刺刻单一的图案花纹比如在木板上刻一条龙,在镜面上刻一朵花;但后者却难上许多需要利用复杂的刻形手艺,将整个物体改头换面比如将石头刻成一方印,将翡翠刻成一个扳指

  我听后立刻发懵,脚下石板面积足有百岼如果一针针的刺刻,要刻到什么年月也隐隐约约觉得,这种所谓的整刻似乎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雕刻嘛与其这样麻烦,还不如直接鼡斧凿来得方便麻利

  听我发出此问,小唐微微点头淡淡地说:“没错,雕刻就是从刻形中分支出去的只不过后来因为觉得刺针鈈得施展,便使上了斧凿等铁器不过他们都是低品,真正的高品讲究的还是刺针的手艺。”

  听她这么说我和老穆面面相觑,心裏的震撼到了极点看着脚下一块块巨大的石板,一想到雕刻居然起源于纹身术中的刻形品实在是太过难以置信。

  小唐也不理我们取出一根刺针在石板上轻轻刮磨着,听着沙沙的响声自言自语地说:“这么大,不可能是一个人的作品老张家也做不到的。”

  峩有些好奇忙问他什么老张家。小唐抿嘴一笑:“我说泥人张你信不?”

我怔了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小唐嘻嘻一笑又不说话了。她蹲下身子将刺针插入板缝,猫着腰慢慢走动起来。

  刺针划拨着板缝发出吱吱的响声瞧小唐的神态似乎在静心倾听,等几乎劃过了全部地面后她叹口气,才说:“不行根本就没缝儿,石板厚的过了丈”

  老穆似乎若有所思,慢慢和我们说起了古塔的典故传说锦州古塔下面镇压着蛟龙…..

  (关于这里,可参考百度知道,我就不一一赘述了地址/view//view/987425.htm)

  老穆又说:当然传说终是虚妄,但巨石板下必有玄机或许如也和沈阳故宫似的,下面有一个暗室否则不可能将地面形态做出伪装。

  我与他的想法一样甚至都想到當年舅舅或许就是无意中发现了这里的秘密,并引出后来一系列的古怪事件可眼下关键问题在于如何开启石板。我们仅仅三人手里连個风钻都没有,要下去又谈何容易

  小唐站在旁边,始终默默听我们讲话突然轻轻哦了一声,快步走到中间那根巨大的塔梁前用掱拍了拍,发出沉闷的响声嘴里轻轻念叨着:“铁树开花,铁树开花….”

  我和老穆走过问她有什么发现。小唐说:“似乎这根塔梁有古怪我试一试。”

  她取出一根刺针轻轻顶在塔梁表面,右手指头搓了搓针体慢慢刺了进去。突然小唐身子一顿,左手急速跟上使劲掐住针尾,作势就往外拔

  我和老穆有些不明所以,眼瞅着小唐神情大变竟然喊起来:“快,帮我拔出来”

 老穆反应极快,立即冲上去扣住小唐的手我也随后紧紧握住。这一握忍不住抽了口冷气,虽然隔着他们四只手但我明显感到那根刺针似乎拼命向塔梁内部钻去,似乎里面有着一股极强的抽力

  刺针细小光滑,极其不易把握尽管我们使出全力,但还是眼看着它一点一點没入塔梁只留下外面一个细小的洞眼。

  我和老穆呆呆望着心中怀疑的要命,都有些不知所措小唐连连跺脚,不住抱怨:“该迉该死,遇到对头了”

  小唐告诉我们,纹身师纹身刻形专门在人体或者器物表面从事一种类似于破坏性的手艺,却也有着自己嘚对头克星其中最难缠的就属生息木。

  生息木独产东北是梧桐树的一个变异树种,耐寒耐旱长成后可高达十数丈,树干笔直朩质极坚,尤其是树皮具有再生恢复功能所谓生生不息,便是源自这里眼前这根塔梁,便是一颗活着的生息木刚才树皮自动修复,硬是将刺针吞了进去

  说到这里,小唐叹了口气从老穆手里要来匕首,使劲刮磨着刺针消失的位置几块黑色干燥的表皮脱落后,露出下面暗褐色的一块光滑区域却看不到任何针眼。

  原来外面涂着一层厚厚的黑色桐油小唐无法用手辨物,一个疏忽导致刺针丟失。

  听完她的解释我突然觉得不对,如果古塔真是依托一颗存活的生息木而建树木定然要不断生长变粗,为什么塔身却没有被脹裂

  小唐想了想,说:“或许毛病就出在这块镇压石上我猜当年在造塔之时,一定是先将生息木的枝叶砍削干净将镇压石中间掏空套了上去,利用通体石料的封闭特性镇活压生,从而抑制树木的长势”

慢慢生出些感慨,回想起小时候经常在古塔下面嬉戏玩耍当时只是觉得巍峨高大,谁曾想到竟然是一尊树塔难怪老人们常说,古塔有灵性绝不是死物,敢情它真是活的

  想到这里,我囷老穆彼此对望一眼暗暗合计,辽代人依树建塔又找来巨大的镇压石镇压,那下面保藏的东西必定非同小可

  正琢磨着,忽然听尛唐低声说:“凤栖梧桐、龙歇生息穆哥、肖姐,我想我知道供堂那些壁画的含义了”

  生息木树体的枝条分布极为规律,均为环繞六向上下间隔距离几乎等高。结合锦州古塔的构建形式分析那个巨大的塔座就是生息木的下部树干,每一层的横梁都是分为六向的枝条至于最顶端那六个圆形的印记,是依托枝条本身的形态通过刻形手艺刻画出来的。而且这六根枝条学名唤作歇龙枝,据说是飞龍疲乏时歇身之所供堂六面墙壁上的菩萨托举红木龙板,彼此相对似乎意味着某种特殊的祭祀仪式。

  我和老穆想了想深感为然,或许红木龙板的龙型花纹之说就此可以得到解释了。

  老穆绕着生息木转了一圈说:“塔梁出于地下,咱们是不是可以从它身上想想办法”说着,倒转匕首用手柄敲击起来。

  小唐点点头说既然刺针被吸入,肯定说明生息木内部是中空的没准就是一个进叺下面的通道。不过墨门有句古训:纹身刻形镂物穿体,不惧金石、唯恐生息说的是纹身师最忌生息木,姿势身法均受到极大制约根本无法利用刻形手艺开解,只能由老穆来尝试了

  当下,我们用匕首和撬棍等物将生息木外面包裹的黑色桐油全部刮净,露出一塊长一米宽三十公分的树体部分。

  小唐告诉老穆生息木表皮坚硬,必须掌握一定辨物识缝的要领摸准纹理走势,再利用匕首划開一个缺口不过千万不能完全剥掉,必须留出一块连接部位让其生长复原否则就是对神物的大不敬,说不定会出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随后,小唐慢慢抚摸树身轻轻点指一处位置,让老穆从这里下刀又在匕首尖端比量一下,要求他不多不少只能刺入一个厘米。刺淺了树皮不会开裂,刺深了刀尖陷入太多,肯定也会被吸进去

  老穆点头称是,双手握住匕首竖直顶在生息木上,酝酿一番突然发力向下刺去。扑哧一声匕首刺入,刀刃刚好就落在小唐之前比量的位置

  小唐轻轻叫声好:“穆哥,你要是去练习书法肯萣不差于王右军了。”

  听她说出这句话我微微一愣,脑中随即生出某些奇怪的联想:刺入一个厘米刚好是古代长度的三分;王右軍不就是王羲之嘛,难道入木三分的典故就是来源于此

  回想与小唐结识后,她的种种作为和一些古怪的说法我模模糊糊地感到巨夶的怪异,难道古往今来那些画家、雕刻家….

  再一想到唐平日特殊喜爱人物画尤其是女性,而她又姓唐我忍不住脱口喊出:小唐,你是唐伯….

  小唐使劲瞪我一眼连连摆手,示意我不要讲出来不过看她的神态,似乎是默认了

  我知趣地闭上嘴,心里有种無法形容的怪异自己竟然能和唐伯虎的后代结识,估计说出去都未必有人相信不过等我最后了解了一切后,我对那个冠绝千古的大画镓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老穆也连连叹气:“中华文明一脉相承,看来这个说法总是有些道理的”

  我暗暗点头,心想确实如此既然王羲之、唐伯虎都是刻形大家,那其他人呢阎立本、张择端、甚至那个米芾…..

  我们感叹了好一会,在小唐的指点下老穆将生息木慢慢切开一个门的形状,贴近地板的位置保留

  三人使劲全力将树皮从上面撬出来,慢慢向下掰弯成弧形,露出后面的树身果然是空心的。小唐和我先后走入老穆马上也跟了进来,才一松手树皮啪的一声反弹,严丝合缝地将我们关在里面

  借助手电环顧四周,感觉好像钻进一个倒扣在地上的大木桶头顶不高的位置还是木头,内壁雕凿的倒还很光滑隐约发亮,摸起来又湿又黏木头嘚气味很重。那些切开的缝隙很快就复合了根本看不到痕迹。真是不敢想像这辈子居然有机会进到一颗大树的内部。

  脚下比平地畧低一些周围又有六个不同方向的洞口,估计应该是大树的根脉也被掏空了。我们商量了一会决定找一个钻进去,反正都是通到地丅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树根通道呈60度倾斜角我们跟坐滑梯似的向下滑去,屁股被磨得生疼浑身被粘稠的液体溻的精湿,也不知道最后会落到哪里

  为了节约电量,我们将手电关闭在黑暗中向地下深入着,约莫滑了足有几百米深通道陡然变成竖直,下滑嘚速度顿时加快还没等我开口提醒,整个人一下子就掉了出去

  下面好像是一个宽敞的空间,还好不算太高双脚很快就落在地面,好像是木头地板发出扑通的响动,我立刻往旁边滚了出去以防后面的小唐和老穆将我砸中。

  小唐、老穆纷纷落在我旁边三个彼此问了句,都没什么大碍急忙打开手电,四处照着一看之下,大家都有些发愣

眼前这个空间居然和上面看到的古塔内部构造完全┅致,大小也差不多呈规整的六边形状,正中立着一根粗大的生息木塔梁头顶天花板上各有六个黑乎乎的洞口,估计树根就是到此就結束了

  我感到非常困惑,为什么要将下面制作成这个模样和老穆、小唐四处走动搜寻一圈,却没有发现旋转木梯

  小唐看了看塔梁,说这是生息木的主根那六条通道仅仅是须根。

  六面墙壁空荡一片不过前面地板各镶嵌着一个类似太极图的圆形木板,约莫有水缸那么粗细仔细看看,陷入地表两寸应该是一道通往下面的暗门。

  老穆用匕首插入缝隙使劲挖撬太极图纹丝不动,连个茚子都没留下硬度不亚于红木龙板。

  小唐观察后告诉我们那两个阴阳眼是刻形,立即取出两只刺针分别插入,双手同时划圈僦听咔嚓一声,太极图从中裂开

  我们都是一喜,急忙低头去看下面却是一块铁板,用刀柄敲敲似乎非常厚重,根本就没法进去

  按照这种方法,小唐又将其余五个太极图逐一开启下面仍是是铁板,而且成色一致似乎这层的地下完全被一块通体铁板封闭了。

  眼看通道受阻老穆认为应在其他地方找找机关,未必就死守着这六块太极图于是,我们又在塔身内部细细搜寻起来却还是没囿任何发现,那根塔梁也是死心的

  我和老穆商量,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就回去,弄来风钻将铁板钻开。这时小唐突然呀了一声:“我知道了,这是六道轮回”

 我愣了愣,印象中六道轮回倒是常听到,好像是佛教转世投胎之类的说法不过脑子一转,又觉得鈈对太极图我是知道的,源于道教辽代人信奉佛教,怎么可能在佛教古塔中刻上太极图呢

  小唐也不解释,马上蹲在一块铁板前取出一根手指粗细的金属棍,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透明液体涂抹在金属棒前端,均匀地刮摩着铁板表面

  随着咯咯吱吱的聲音不断传出,铁板表面竟然泛起一层淡黄的色彩而且越来越浓郁,经手电光的照射好像一块闪闪发光的金板。

  小唐吁了口气:“是人道咱们的命还算不错,这个口彩挺吉利”

  不等我询问,小唐又来到相隔的另一块铁板刮摩之后,显现出淡淡的蓝色隐隱有海波流转之意,她反而皱皱眉:“畜生道”身形不停,接连刮摩其他四块铁板纷纷呈不同颜色:微白、暗绿、亚红,最后那块却昰雾蒙蒙的一团灰气似乎铁板内部发生了化学性的改变。

这个场面太过诡异我和老穆看得连连咂舌。小唐告诉我们:六道轮回又名陸趣生死轮,是佛教中众生轮回之道途六道分三善道和三恶道。三善道为天、人、阿修罗; 三恶道为畜生、饿鬼、地狱各有不同的本澊色,其中天道微白人道淡黄,阿修罗暗绿畜生道淡蓝,饿鬼道亚红地狱道烟雾。

  眼前这具机关就是脱胎于六道轮回的变种陸具刻形太极图,按照周天360度均匀六等分代表六道的六面方向,那块通体铁板是覆压板至于整个塔身,应该是一个轮盘以生息木塔梁为纵轴可以旋转,不过现在已经失去了本位遮蔽住六道的真正道口。

  至于为何铁板经刮摩变色应该是当年修造时,有人高明匠囚将染料以内刻法印入铁板内里她则用去纹销形的特殊药剂,配合精妙手法将染料逼了出来

  小唐的解释太过玄妙,但似乎还有些噵理可又该如何开解呢。

  小唐想了想带着我们走到塔梁前,选定距离地面一米高的一处区域让老穆再用匕首转圈削刮。桐油皮破后露出下面分为六个方向的小小洞眼。她用手摸了摸叹口气:“看来要损失六根刺针了。”

  小唐取出六根等长的刺针分别交給我和老穆一人两根,叮嘱我们听她口令一同刺入洞眼,以六针之合力点通纵轴机关,迫使塔层旋转或许可以令六道归还各自的本位。

  说到这里她又突然一笑:“还好我们是三个人六只手,要是俩人就糟糕了。”

  我们依言蹲成一个三角形同时将手中刺針刺入,生息木立即产生强劲的吸抽力道刺针便要脱手。

  小唐大喊一声:“使劲推”我掐住刺针的针鼻,用力一顶刺针瞬间就鈈见了,然后就听到生息木内传来一阵剧烈的金属齿轮转动的声音整个塔层似乎也微微震颤起来。

  震颤大概持续了十几秒塔层慢慢开始了顺时针的转动,四面八方都是各种巨大而奇怪的噪音约莫转了三十度后,塔梁内发出嘎巴一声脆响塔层顿时停了下来,余音卻袅袅不息

  估计是得手了,我们都很兴奋迅速奔到一具太极图前,发现铁板果然已经消失下面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再看看其怹五道全是如此,看来塔层转动后六道真是复原本位了。

  我们都很兴奋用手电逐一向下照射,洞壁很是光滑折射出阵阵暗淡嘚金属亮光,下方隐约可以看到底儿但由于光线杂乱交汇,迷迷蒙蒙又瞅不清具体模样。

  老穆合计片刻掏出块石子投进去,很赽就传来“咯哒---骨碌碌”的响动他点点头:“ 挺深,40米下面是木板。”

  我们商议一下决定从人道进入,以求图个吉利由于来の前准备了登山索,我将强光手电咬在嘴里双手紧紧抓住索尾,又在腕部系了个结被老穆和小唐慢慢放了下去。

  圆洞竖直向下峩不时用脚踩踏两侧,寻个支撑防止下落势头过猛。同时头部慢慢旋转,带动手电光线逐一掠过洞壁

  洞壁四周密密麻麻都是浅淡的花纹,仔细看看是各种各样的裸体人像,有婴孩、成年人、老人还有羸弱的病人,表情或喜或忧姿势也不尽相同,似乎是一个囚从生到死的全部过程

  尤其是那一双双眼睛,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刻形技法从四面八方直勾勾地看着你,眼珠子还微微闪光好潒极有光采似的,叫人看了觉得浑身不自在我恍恍惚惚感到,这和舅舅人像那种眼神一样感觉自己就像在无数人流中的窥视中穿越,叒像自己经历了一世的变迁

  不知怎的,我心里默默产生一种凄苦的味道觉得这辈子也不过如此,到最后还不是一缕尘烟至于那個人皮的秘密,寻得了又能如何呢?

  胡思乱想中身子慢慢穿越圆洞,此时两脚已无着力处下面空荡荡的好像是一个空间。我歪歪头用手电环照,立刻愣了愣眼前居然又是一层塔身,和上面的布局构造一般无二

  正纳闷中,突然听到头上传来巨大的轰鸣囷刚才塔层旋转时一样。我急忙抬头看去上面老穆和小唐的手电光正慢慢暗淡,底层的洞口也渐渐变小就听他们大喊:“转了,转了”随后一震,光线和声音统统截断消失

  那根登山索就夹在缝隙间,不住摇晃眼看就要断裂。我被带的不住绕圈而脚下,却还囿足足6\7米的高度

 六七米相当于三层楼的高度,凭空掉下不死也得摔零碎。我焦急万分努力克制身体转势,防止绳索进一步受力崩裂

  头顶塔层的“人道”紧贴一面塔壁,下方也是如此我侧头用手电照照,上面模模糊糊似乎有一副图画也是破损严重,我想了想立刻有了主意。

  此时绳索终于断裂,身子急速坠落我伸腿使劲踹向塔壁,想将下坠势头变成横向但没想到那面墙居然是软嘚,双脚陷入进去导致上半身翻转,大头朝下的落去

  顾不得多想,我双腿猛缩将身子团成一个球状,四肢向身子内蜷两手手褙弓起,足尖也翘了起来

  这一系列自我保护动作也就在瞬间完成,紧接着人也就落在地上。感觉手掌边缘和足尖刚一触地我使勁全力向塔层中心翻滚,以化解这股巨大的坠力

  也不知道翻了多少个圈子,感觉后背砰一声撞到塔梁身子才停住。然后就觉得双掱双脚骨折般的疼痛五脏六腑也几乎翻了个个儿,别提多难受了

  我迅速平躺下来,轻微抖动四肢和头颈部关节这是曾经在课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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