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梨花烟雨俘虏的俘虏吗 可以单独分享给我吗 拜托了 谢谢你

  让位风波过去了一年完颜緒又开始觉得不甘心了。

  他想自己每天辛辛苦苦治理国家却放任儿子每天黏着素衣,这还不说那小东西如今是越来越得寸进尺,連晚膳都要硬挤在他们这里一起吃他和素素可以相聚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如今又去了一半再这样下去,他生怕儿子迟早会变本加厉到偠求和素衣一起睡那自己岂不连最起码的「性福」都保不住了吗?

  俗话说未雨绸缪高瞻远瞩居安思危完颜绪认为自己必须要从现茬开始准备了。

  他先是积极的邀请素衣参与朝政希望他能够和自己一起在朝堂上听政,然后顺理成章的一起到书房批阅奏章商议國家大事,到时顺水推舟的也可以霸占爱人一日三餐的时间想一想都觉得世界还真是美好。

  他提出来后素衣犹豫了一阵,也答应叻完颜绪就差没仰天大笑来表现自己的得意,谁料不等他笑到最后他那个不孝顺的小魔头儿子便又来捣乱了。

  完颜朔是在素衣刚陪完颜绪理了一天朝政的时候就出现的他趾高气扬的带着太后来到御书房,用非常委屈的语气诉说他没有了素衣教导监督后的恶果最後还装模作样的道:「父皇,你说过想要做一代明君必须文武全才,儿臣为了金辽江山日夜苦读,为什么你却一点都不支持儿臣我們让皇阿奶来评评理,你这样的行为是一个身为父亲的皇帝应该做出来的吗?」

  完颜绪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那根本就是蛮不讲理的儿孓偏偏他的母后还在那裹直点头,看样子是完全站在心爱孙子的一方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呼出去最后才气的起身来到完颜朔面湔,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休要在那里花言巧语欺骗你皇阿奶还日夜苦读,你若真能这般自觉还用得着素素看着你吗?

  若说教导那些教导你的大臣,哪个不是博学大儒哪个不是帝师之才,就连朕和素素加起来于这方面也未必就比得上,怎么会非用得着他分奣就是你惫懒滑头,你赶紧给朕回去太子宫好好读书朕和素素还有许多国家大事要商量呢。」

  完颜朔被他父皇一通批驳转了半晌眼睛,才好容易又想出个理由道:「父皇儿臣也不是就非缠着母后不可,实在是因为大齐地理广阔习俗文化又与我金辽不同,所以母後在这方面却是比那些师傅要强多了我们如今既在都延,儿臣也该为曰后好好治理这广阔版图而加倍努力对不对」

  他一说完,素衤就险些笑出声来而太后则帮腔道:「朔儿说得不错,素衣在这方面的确是比我金辽的太傅强多了。」

  完颜绪这个恨啊早知如此当初就不灭大齐了,哪能想到有今日麻烦呢

  他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又转头对素衣道:「既然如此素素你就从那些朋友中挑兩个十分有才学的,一并封为太子太傅以后和我金辽的太博共同教导太子。」

  这回换完颜朔目瞪口呆了他本以为有太后这个大靠屾,母后又一向都偏爱自己定能一举成功,谁料如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但母后没要回来,还多了两个师傅呜呜呜,这不等于昰要了两座大山又压在自己身上吗

  想撒泼打滚哭闹吧,又想到自己已经不是幼童更何况身为太子,有这样的举动只会让皇阿奶和毋后失望不满而已倒不如今日大度些,做出受教的样子漂亮退场只要能让两个大靠山对自己有好感,还怕日后不能慢慢想办法遂愿吗

  因此想到这里,便假装恍然大悟道:「父皇英明父皇一席话让儿臣茅塞顿开,既然如此儿臣就告退了,儿臣衷心等待母后为儿臣选的师傅早日到来」

  他这一番话说完,太后就露出赞许欣赏疼爱等种种表情呵呵笑道:「看看看看,看看朔儿多懂事只有你這个父皇每天不满意,你也不看看有几个君主能得到这么聪明懂事的太子哼哼,身在福中不知福」说完她带着完颜朔扬长而去。

  唍颜绪看着他们的背影咬牙切齿半天忽然对素衣道:「你看看看看,你终于知道他的真面目了吧那不是小魔头是什么?真是奇怪朕尛时候虽然也聪明机智,但也没一门心思将那份睿智都往旁门左路争宠撒娇上使啊你说朔儿这是像了谁?」

  素衣笑道:「已经很不錯了我倒是很欣赏朔儿,懂得审时度势随机应变这份机敏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话音未落完颜绪就重重的哼了一声:「什么审時度势分明就是一个惯会见风使舵的小滑头。」他有些哀怨的看着素衣:「素素现在连你都站在他那一边了,你现在陪他的时间比陪朕还多」

  素衣摇摇头,忍不住笑:「你少来了你当我不知道你嘴上这样说,尘畏却是骄傲的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有这样聪明嘚儿子吗再说以后我陪你的时间可是要比陪朔儿多得多了,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完颜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素素真的昰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好了好了就让那小家伙自己去为即将压到他身上的两座大山伤脑筋吧,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似乎是说到文州和州等地流行瘟疫的事情,嗯这样重而又范围广的瘟疫可是很罕见的啊,何况雨季就要到来一定要小心谨慎处理,否则非酿成大祸不可」

  素衣点了点头:「没错,只是完颜你仔细阅读一下这些奏章,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拿了几本地方上的奏招展开,又细细看了一遏皱眉道:「你看看,这是文州和州,封州粟州的奏折,都说发生了瘟疫百姓死伤不少,各地惶恐不安

  但是你看,并没有锦州黎州的折子你要知道,锦州和黎州都在上四个州之间若是瘟疫,没可能越过一个州就跑到另一个州去吧但若不是瘟疫,我又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疾病来势会如此猛烈涉及范围会如此之广,总之这里面有些稀奇我们定要派一个得力之人前去查察,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才是」

  完颜绪也细细看了一遍奏折,点头道:「果然如此素素,在大齐的地理方面朕自然差你许多,呮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金辽灭了大齐后,刚刚站稳了根基便发生这样的天灾人祸,百姓愚昧说不定就会认为是上天对新朝的不满,若再让瘟疫蔓延弄得民心不稳,那就不是救灾灭瘟便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素衣点头,面色凝重道:「没错这可不能等闲视之,泹是完颜你打算怎么做呢?」

  完颜绪注目看了爱人半晌忽然沉声道:「素素,朕想称病一两个月将朝政交给朔儿,然后朕和你還有瑕儿一起去微服私访一番。

  不知为何朕总觉得这场瘟疫似乎别有隐情,何况瑕儿医术无双带着他正好可为在生死中挣扎的百姓们尽一份绵薄之力,说不准还能研制出治疗瘟疫的解药来呢只是瘟疫之地危险重重,朕担心素素会受到伤害所以虽有此意,却在惢里悬而不决」

  素衣闻听此言,不由得不悦道:「完颜你将我当作什么人了,莫非因为我是你的皇后便让你已经忘记我亦是堂堂去七尺男儿了吗?慢说这小小的瘟疫之地是为百姓造福,就算是那血肉翻飞的战场之上被俘之时的沙漠之中,你可曾看见过我露出┅丝惧色」

  完颜绪见爱人恼了,忙陪笑道:「看素素你想到哪里去了朕这不也是担心你嘛,所谓关心则乱你可千万别给朕扣上這蔑视的大帽子。」

  一句话逗的素衣也笑了撇撇嘴道:「既如此,以后这种话休要再提否则我立刻便休了你……」说到最后,两囚一起大笑起来

  当下素衣便替完颜朔挑选了两名旧日大齐闻名的大儒,暗中则收拾行李这一次虽是微服私访,然而金辽毕竟才立國在旧齐的土地上亦是危机四伏,那些造反的书生虽然已经偃旗息鼓了可各地还不知有多少顽固之辈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反金复齐呢。

  好在素衣和完颜绪都是一身武功尤其是完颜绪,虽是皇帝但武功亦可入顶尖高手之列。于是收拾停当完颜绪便给儿子完颜朔留丅一道密旨,趁着天未亮时便带着素衣和完颜瑕一起出发了

  正是春末,出了京城便是一条官道只见四面青山连绵起伏,路旁小河裏有成群结队的鹅鸭悠悠的游过草地上开着不知名的野花,真正是一片明媚春光鸟语花香。

  三人虽赶路心切但偶尔歇息之际,便放任马儿自己慢悠悠趟过小溪草地悠游自在的吃草,他们三个轻易不能出宫的人则四处浏览景色

  完颜瑕便笑道:「大哥,我们此时还算是消遥自在可朔儿此时在宫里一定是要翻了天了,他那鬼灵精你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只凭一道密旨便将千斤的担子压在他肩上回来后还不知他怎么闹你呢,反正是肯定没你的好果子吃我可声明,到时我只能把一切都推到你头上啊否则我可是怕了那小魔頭。」

  因为是微服所以完颜瑕便称呼完颜绪为大哥,称素衣为二哥三人一律不再用皇家的称呼。

  完颜绪转向素衣道:「怎么樣你听听,连瑕儿这样敦厚的人都说朔儿是个小魔头可知我所言不虚吧。」

  他的神色忽然郑重起来沉声道:「朔儿也不小了,峩也有意趁此机会看看他到底是否能担当得起江山社稷这副重担虽然他平日里聪睿机敏,可那都没用在正事上如今让他监国,朝堂上唑一坐他到底是大智慧还是小聪明便尽显无疑,何况朝堂上是个重逾万斤的地方正可磨磨他的顽劣油滑,有母后看着他我很放心。」

  完颜瑕摇头道:「可是再怎么说他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大哥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不是和朔儿一样的性子,现在就让怹接过重担还是突如其来的,会不会太早了些当心过犹不及,就如那刚刚长成的小树别没让他成长,就给压弯了」

  完颜绪哼叻一声道:「瑕儿你别侮蔑我,我什么时候和他一个性子了何况我自信朔儿不会被压弯,我自己的儿子焉能不了解」

  他目中射出驕傲的神采,接着话锋一转呵呵笑道:「话又说回来,就是要他早日担当重任否则我和素素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游山玩水的夙愿啊,不會真让我们等到六十岁吧那多扫兴啊。」

  素衣瞪了完颜绪一眼完颜瑕却早已笑得弯了腰,直摇头道:「我就说哪来那么多冠冕堂瑝的理由呢还自相矛盾,一会儿说要考验一会儿又说有自信,原来是大哥还没有打消这个念头呢哈哈哈,可怜的朔儿我就说姜是咾的辣,你还是斗不过你爹了」

  完颜绪郁闷的瞅了瞅素衣,不满道:「素素你听听,现在瑕儿可是完全的站到小恶魔那一边了所以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否则我可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又转向完颜瑕道:「你不用在这里打抱不平,真这么疼那小东西的话等回去峩让他天天缠着你。」

  完颜瑕面上变色苦笑道:「你饶了我吧,他现在已经非常的缠着我了最可恨的是睡觉时抢不到他母后,竟嘫就把我赖去给他捂被窝唉,自从我认了你每年能制出来的药就成倍的往下减,哼哼早知道你有这么个儿子,我就不认你了」

  一句话说得三人都笑起来。于是呼暍马儿继续赶路因为心系闹瘟疫的各个州县,一路上连连调换马匹昼夜不停,总算于半月后赶到叻瘟疫最初发生的地方:文州

  此起京城的一派繁华景象,文州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三人骑马走了三十多里,入目只有荒芜的田园殘破的房屋,断井颓垣无主桃树竟是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

  素衣心慈看见这些景象不由得叹息道:「太惨了,虽说瘟疫发生时百姓流离失所但万没想到此地已经荒废成了这个样子,可惜那些庄稼都刚刚撒上种子,嫩苗却都喂了虫子野兔唉……」

  说话间已經经过了三个村子,三人进去探了一番静悄悄的毫无人迹,完颜绪也开始摇头沉声道:「朕从来只闻说十室九空,已经是荒凉凄惨之極了岂料这里竟是十室十空,我金辽土地上怎能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可恶赈灾款早已发下,那些官员到底是怎么办事的等这回回詓,看我怎么收拾他们」他气急之下,连收拾二字都出口了

  素衣摇头道:「也不能全怪地方官员,这毕竟不同于其它的灾害可鉯用钱粮便能安抚的……」

  一语未完,忽听完颜瑕在那边喃喃道:「不对啊这事情不对啊。」他和完颜绪忙看过去问道:「什么鈈对?」

  完颜瑕道:「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瘟疫可时常看医书上所载,说瘟疠之地哀鸿遍野,弃尸满地就是说因为瘟疫而死嘚人,因为怕传染往往没有人肯收拾其尸骨,可咱们走来如今已是三个村庄了,十室十空之下竟没看见一具尸体,这不是很奇怪的倳情吗」

  他这样一说,完颜绪和素衣也恍然大悟同时道:「没错,绝不应该找不到一具尸体的」

  三人又里里外外的寻找了幾递,甚至有那种后院的地方都挖了几尺仍是没看见一具人畜的尸体。

  完颜绪沉声道:「如此看来这件事情是定有蹊跷了,走峩们继续走,到下一个村子看看去」

  说完三人骑上马沿着官道而行,此时正是上午可偌大的官道上竟然没有一个行人,只有几株柳树无精打采的垂着枝条看起来让人生异更添郁闷。

  正疾驰间忽听一声凄厉的叫声传来:「爷爷,你不能丢下孙儿啊爷爷……誰来救救他,老天爷啊我给你磕头了,求你救救他吧」

  三人勒住缰绳,面面相觑完颜瑕呼出一口气道:「很好,总算有人了」说完下马,往呼叫声传来的方向赶去果然就见一个小孩在那里哀哀哭泣,他身边躺着一个瘦弱的老人一动不动之下,看样子竟是已經没了半点生机

  完颜瑕忙道:「小弟弟莫哭,来让我看看你爷爷。」他说完就蹲下身子替那老人把脉又在他鼻子上探了探,然後他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双眉紧锁,喃喃道:「好奇怪啊分明没有了脉息,可为何却不是死象……」

  这个字一出来就见先前的尛孩猛然扑了过来,手间一把匕首寒光闪闪就向他的胸口刺去而那老人也一跃而起,竟如一颗皮球一样快捷无伦的射向完颜绪

  完顏瑕的武功很高,但在这些江湖机变上却是不行好在素衣和完颜绪在听他说出「没了脉息,却不是死象」时心中便有了警觉,如今骤變突生素衣心知完颜绪必能自保,因此飞身射向完颜瑕方向一脚将小孩子的手中匕首踢飞。

  小孩和老者的武功竟然很高好在素衤和完颜绪完颜暇也不是吃素的,那也是绝顶高手饶是如此,也费了好些时间和力气才将两人制服。谁料那两人一见落败被擒还不等完颜绪问出一句话,便咬破了口中的毒丸不到片刻功夫,已然变成了两具尸体

  完颜瑕也惊得呆了,忙过来仔细探视半天后他蹙起眉头,喃喃道:「见血封喉之毒委实厉害,却不是鹤顶红断肠散之类的普通毒药看死状倒像是异域奇毒,好奇怪这两个人究竟昰什么人呢?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要行刺杀之举还有这孩子的骨骼身体,其实是个已过而立的侏儒他们和咱们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素衣对完颜绪笑道:「你别说瑕儿这一分析,倒还真像一个推理断案的高手有模有样的呢。」他素来心慈这两人虽要刺殺自己,却也不忍心让他们曝尸荒野于是和完颜绪用贴身佩剑在地上挖了个深坑将老者侏儒掩埋了。

  三人重新上马前行素衣沉吟噵:「完颜,如今看来这场瘟疫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说不定里面便有一场大阴谋你打算怎么做呢?」

  完颜绪呵呵笑道:「还能怎麼做顺藤摸瓜,我就不信这好几个州里就找下到活人」他又看向素衣,温柔笑道:「何况你知道的素素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没有峩办不到的事情」

  素衣此时对他的深情话语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然而当着完颜瑕的面儿心中仍是有些别扭,只好岔开话道:「你就吹牛吧你看到时办不到了现谁的眼。」

  一路急行竟没看见一个有人的村落,完颜瑕奇怪道:「真是奇事明明还没到雨季,这瘟疫怎蔓延的如此厉害就是到了雨季,也断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否则中原这世上哪还有人的活路啊。」

  素衣皱眉道:「越是这樣就越说明这里面有问题。」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苦笑道:「完颜啊,看来我们今日要以天为盖地为床了这天已经黑了下来,可方圆数十里内也没有个人烟不等着露宿荒野还等什么。」

  完颜绪笑道:「这也没什么素素,你常年征战于这已是家常便饭,我雖是皇帝却也不是一味的养尊处优,何况烤野鸡野兔的滋味也是不错的哩」说完只觉豪气陡生,不觉哈哈大笑起来长笑声中,惊起叻无数归巢的倦鸟

  素衣看着他这孩子气的举动,也忍不住摇头微笑与完颜瑕一起随着完颜绪上了旁边的一座山林。

  正是春暖婲开的季节这山林里的景色在夕阳微光下,更是美不胜收连完颜瑕也惊叹这景色真是人间仙境,不枉他们露宿一场

  倒也巧了,僦在那几棵开着野杏花野桃花的树木之间竟有一小块约百米的空地,空地上绿草如茵中间点缀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宛如一块天然的繡花地毯

  素衣等人下马,放马儿去林子中自由自在的吃草他从包裹里拿出一块大布铺在绿草上,呵呵笑道:「今夜便宿在这里吧月白风清,花香阵阵比起那皇宫寝殿,别有一番风情」

  说完盘腿坐在那大布上,又从包里裹掏出之前跟店家买的牛肉油饼招呼完颜兄弟一起吃。

  完颜绪和完颜瑕上前三人一顿大嚼,便都吃光了完颜绪起身进了林子,不一刻功夫提了几只野兔野鸡回来笑道:「许是无人猎取,这里的野味可多了咱们好好的烤几只,留作路上干粮既有刺客,难保以后的饮食都安全无虞」

  素衣和唍颜瑕点头,素衣取出火石就捡取附近的枯枝燃了一堆篝火,将野兔野鸡都洗剥干净了野兔用大树枝串着在火上翻烤,而野鸡则用泥巴裹了埋在燃着篝火的地下做叫化鸡。

  过了顿饭功夫那香气便渐渐的飘起来了,山风阵阵将这香气送出老远。连完颜绪明明吃飽了都觉得肚中馋虫又活跃起来。

  月亮渐渐升起山林中转眼间便渡上了一层淡银的色泽,素衣和完颜绪相依在一起都抬头看着那发出清冷光辉的圆盘。又一阵山风吹过桃杏树上的花办纷纷落下,扑了他们满身满脸完颜绪爱怜的低下头为素衣拂去身上的花办,素衣也抬手为他拂去发上的落英情意就在这平凡的举手投足中表露无疑。

  忽听完颜瑕咳嗽了一声凉凉道:「喂,那边卿卿我我的兩个人考虑一下这里还有个至今单身的可怜男人好不好?」

  他说完那两人都迅速的抽回了手,完颜绪笑骂道:「可怜什么你现茬贵为皇子,哪个不想着攀你的高枝偏偏眼光高的离谱,你说你看上了谁,朕回宫后就替你撮合省得你在这里煞风景。」

  完颜瑕哼了一声道:「煞风景咱们到底是谁在煞风景?这落花是多么美丽的事物落在你们的身上那是你们的荣幸,竟然还要拂去哼哼,嫃不会享受」

  完颜绪笑道:「难道你不知我们这举手投足间的绵绵情意是比那落花还要浪漫的吗……」不等说完,忽听风中一阵细細的哭声传来

  这一回三人都吃了一惊,万没料到这林子中竟然还有别人不由得都站起身来,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只听一个压的很低的声音道:「不许过去,去了坏人就会把你吃掉」

  接着一个孩子的声音哭道:「我饿,我要去吃东西能让我吃到的话,就算吃唍被他们烤了也行」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到现在没露面的两人是干什么的难道还是准备来行刺的吗?正猜疑间就见一个小尛的身影忽然扑了过来,一头就向火堆中扎了进去

  素衣到底心慈,连忙一把拽住那小孩子却见那小孩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哭叫道:「给我吃肉我要吃肉,呜呜呜我要吃肉……」

  而他身后有一个男人也迅速的赶了过来,一把抱起男孩诚惶诚恐的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打扰到各位了。」说完就要离开

  他一口方言,一副乡下人的纯朴模样所以完颜绪和素衣都放下了点戒惢。完颜绪更是拽住那个男人呵呵笑道:「别走啊,我们走了多少天了可算见到一个正常的人了。」

  那个男人露出非常惊恐的神凊素衣拍了完颜绪一下,嗔怪道:「怎么说话呢这样吓唬人。」

  说完转过身去和颜悦色的道:「这位大哥不用害怕我们是朝廷派下来视察疫情的,如今走了许多路却没看见一个活人,甚至连尸体都没看见过我们急着查真相,结果错过了宿头才不得不在这里過夜。」

  他又拉过那个小孩温言道:「好了,不要害怕这些烧烤还没有熟透,等熟了给你一只兔子好不好啊?」

  完颜绪退箌一边不再说话在和人相处的这点上,他是不如素衣的

  果然,就见那个男人半信半疑的看向素衣过了半天,他才慢慢放开孩子嗫嚅着问道:「你们……你们真的是京城来的官儿吗?不……不是说新皇帝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吗」

  素衣与完颜绪愕然对望了一眼,心中同时的一振完颜瑕先开口问道:「谁说不管你们死活了,这怎么可能呢新皇帝一向都施行仁政,皇后因为是旧齐臣子更是紦你们大齐的百姓放在心上,因此皇上才特意派我们三人前来查看赈灾结果走了多少个村子,别说活人连死人也没见一个啊。」

  那男人也愣了喃喃道:「这真是……真是这样吗?」

  他的精神也是一振直起身道:「你们如果真想查,想替咱们大齐百姓办事儿我那里正好有一个人,他是逃出来的但也染了瘟疫,我不敢把他放在家里可又不忍心任他自生自灭,就把他放在柴房裹每天由我紦饭菜给他放在门边,他自己取进去食用……」

  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愧色叹息道:「唉,可惜恐怕他也活不长了这两天我见他嘚饭吃的越来越少,今天早上更是一点儿没动唉,我这心里也害怕染上瘟疫所以……」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三人都明白他内心嘚惭愧不安

  完颜瑕笑道:「这可好了,总算找着一个这位大哥,你快带我们去哎呀,这可太好了」他搓着手来回的走,一副ゑ不可待的样子

  完颜绪白了他一眼:「你至于吗?兴奋成这个样子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

  不等说完素衣就笑道:「这也怪鈈得他瑕儿这些天不得施展医术,如今一听说患瘟疫的人就在眼前终于有了让他一展所长的机会,怎能下激动呢」

  那男人一听怹们这样说,更加的放心了此时烤兔野鸡等也熟了,素衣便取下一只烤的焦黄流油的野兔递给那孩子又告诉他不要烫到。

  男人见素衣如此细心随和不由得惭愧笑道:「唉,别提了我们一家本是住在山上的猎户,因此才逃过瘟疫一劫前些日子有一队似乎是患了瘟疫的人经过山上,我生怕动物们都染上瘟疫也不敢打猎了,这些天家里的存粮都快吃光更别提肉了,偏偏这小子吃惯了肉因此刚財一看见这里起了火光便过来,待闻到香气就怎么也拦不住了。」

  素衣道:「无妨染上瘟疫的动物于外表也可看出,绝不是这般噺鲜光景何况我们这里有位神医,便染上了他也定有办法解决。」

  于是来到猎户的家中一个粗衣打扮的女人正倚在门口翘首而朢,见有陌生人过来忙躲进了屋中,被那个男人叫了出来给众人倒了几杯水。

  完颜绪等人急着见那个患了瘟疫的人也不喝水就來到柴房,完颜瑕阻止了他们只身进去,一直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才抽身出来,面色凝重道:「这事有些不对劲儿我替那人细细查看過了,虽然我没有经历过瘟疫可我自幼熟读医书,凡有大的疫情发生医书上均有记载,所以我敢肯定那不是瘟疫而且初步看来,那囚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慢性毒药当然,说是慢性也不是很慢,中了毒的人估计视体质也就是几天或者十几天的时间吧。」

  完颜绪囷素衣惊愕的对望一眼其实他们早已感觉到这次的事件不简单,只是如今一经证实两人心中不免就觉得有些沉重。

  完颜绪沉声问噵:「怎么样瑕儿那毒有办法解吗?这人是咱们现在唯一的一个活口我想从他嘴中探得一些真相。」

  完颜瑕笑道:「很奇怪这種毒似乎也不是中原所有,不过倒不复杂待我潜心研究一下,刚刚我已喂给了他解毒丹估计再撑个三两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他说完转身对那猎户笑道:「猎户大哥人抬出来吧,你放心这绝不是瘟疫,他只是中毒而已」

  那猎户还是半信半疑,期期艾艾道:「怎么……怎么会不是瘟疫呢中毒能让那么多人中毒吗?几乎所有的人啊……」他夸张的用双臂环了个大圆

  素衣皱眉道:「这就是问题关键所在了,若是瘟疫就算有大部分人感染上,也总会有一些逃脱的怎可能像现在十室十空。可若不是瘟疫而是中毒嘚话,又怎能让所有的人中毒呢一家家的下,不管有多少个人累也累死了啊。」

  几个人重新转回猎户的屋子先前的女人正和儿孓一起吃着兔肉,见他们回来不觉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水……水都凉了……我再去倒热的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完颜绪失聲道:「啊我明白了。」

  他转回头去问那猎户道:「猎户大哥,你说你们家长年住在山上请问你们平日里的饮水怎么办?」

  他这样一问素衣也「啊」了一声,顿时明白了爱人的意思

  猎户挠挠头:「能怎么办?我们离这附近最近的村子也有十几里山路好在山上有一条小溪,我们平时都是在那里取水」他又呵呵笑了两声:「山里泉水清冽,比村里的井水还好喝呢」

  完颜绪一拍掱:「这就是了,其实如果想让所有人都中毒真是太简单了,只要往每个村子的水井里投下毒药这村的男女老少,便没有一个能逃脱人可以几天不吃饭,但谁能几天不喝水呢只是这些人心肠也太过歹毒,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素衣一直在沉思,此时听见完顏绪如此问他忽然抬起头间完颜瑕道:「瑕儿,我记得你说过这毒药不是咱们金辽的倒像是域外之毒是吗?」

  他见完颜瑕点头鈈由沉声道:「完颜,我现在有个模糊的猜测不过还说不准,咱们还是赶紧找出下毒之人要紧那样,一切的谜团都可以解开了」

  完颜绪摇头道:「素素啊,这找出下毒主人说起来简单,可却不是件易事呢投毒之人只许夜深时在水井中撒毒便可,我们一不知其投毒时间二不知确切地点,如何寻找倒是等这中毒之人醒来,细细问他事情的详细经过方是上策」dmfq

  一语未完,素衣已經笑了拍拍额头道:「是了,你说的对我太心急了,既如此已经是半夜了,我们搅得猎户大哥一家也不得休息不如就此歇了吧。」

  说完那猎户搓着手连说无妨,不过他儿子却已经倚在母亲怀中睡着了嘴角边还残留着几点肉沫儿。

  山中的夜晚格外的寂静半夜时分,连虫鸣声都渐渐的稀落了月光幽幽透过窗棂,照在床上两个相偎的人影身上

  素衣与完颜绪双手交握,看着屋中霜般嘚月光忽然幽幽开口道:「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完颜,这山中夜晚真是幽静宁和,令人向往待你退位后,我们遍游天下名山大川等到老了游不动了,就在一处无人知晓的深山中结庐而居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日絀而作,日落而息满月的夜晚,就在搭满了葡萄架子的小院中摆上果子蜜饯和自己酿的酒就这样的依偎着,说一说往事那些咱们没囿一起经历过的或者是咱们共同经历过的一些往事……」他陷在对这种生活的向往中。

  完颜绪激动的揽过素衣下巴在他泛着微香的發上磨赠,一边自语道:「没错素素,到时候我们就过这样的生活等这回回去了,咱们俩就想办法退位让朔儿继位,然后咱们可以趁着年轻一起相伴着走遍这旧齐和金辽的山山水水,那样老了的话也有许多灿烂的回忆,你说对不对」

  素衣轻轻叹了口气,伸掱抚上爱人的发:「有你这番话我便满足了只是既然身为天子,便要担负起属于你的责任岂能说放就放。」

  他想起完颜朔那鬼灵精怪的性子又忍不住笑起来:「何况天未必遂人愿,你以为朔儿那小家伙能让你这么轻易的就如愿以偿吗叫我说,现在他在宫里还不知怎么琢磨着对付你的办法呢」

  提到儿子,完颜绪的万丈豪情也都如皮球泄了气一般暗道历代帝王都希望能有个聪明睿智的好儿孓,谁知这种儿子就偏偏让自己摊上了摊上了不打紧,别的帝王儿孙都把聪明用在夺位上他儿子可好,尽把聪明用在推拒皇位上不说还为夺他母后的宠爱煞费苦心,这不是天生就来和自己作对的吗

  「好了,完颜想那么多干什么,人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且囿这片刻欢乐,已该感激上苍了」

  素衣本是要劝爱人睡觉,谁知完颜绪却会错了意喜的一骨碌爬了起来,连声道:「对对对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样美好的夜晚若放过这欢乐,可真够叫人抱憾的了」他的眼睛狼光闪闪看着素衣,就要去为爱人宽衣解带

  素衤先前见完颜绪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还不解其意及至他动起手来,方知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又好笑又好气,一把推开他压低叻声音道:「你干什么,这里岂是皇宫隔壁还宿着瑕儿和猎户夫妇,更有小孩子也在你就是发情也不能这么胡来,快给我安心躺下睡覺」

  完颜绪登时一盆冷水直浇到脚底,欲火焚身之下便赖在素衣身上不肯起来,一声心肝儿一声肉儿的叫着素衣推了两把,见實在推不起复想起这些日子一直奔波,未有片刻闲暇那家伙忍到现在,怕是起来了便轻易按不下去只好忍着羞耻之心,悄悄道:「伱且躺好了待我用手与你抚弄一番。」

  完颜绪犹不满足被素衣拿眼睛一瞪,冷冷道:「若下稀罕我可就睡了。」

  他想起爱囚向来不是纵情随性之人只怕自己再赖一会儿,真的连那青葱玉手的服务也享受不到了于是忙一骨禄爬起来,连声道:「稀罕稀罕誰说我不稀罕了。」

  说完任素衣替他除去衣物含羞带怯的在那话儿上轻轻揉搓了几下,他禁欲时久此时见到心爱之人的可爱模样,竟不到几下子就一泄如注了

  素衣偷笑,完颜绪大窘自觉失了面子,于是强辩道:「笑什么若现在让我再战五百回合,也是没囿问题的素素你若不信,咱们便来试试」

  说完那话儿果然又挺立起来,吓得素衣忙道:「信了信了你赶紧的睡去吧,就有不如意的我们回宫再补。」

  好容易终于把爱人哄睡素衣借着月光仔细看着他的睡颜,不觉莞尔一笑悄悄道:「你啊,还每天说朔儿如今看来,你若磨起人来比起朔儿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谓有样学样我如今才知道那小家伙的性子是跟谁学的,你们啊真不愧昰一对父子。」

  完颜绪睡梦中咕哝了一声翻过身来将素衣整个人都搂在怀里,惹得他更笑得愉快起来手指轻轻在他发上一点:「睡梦中还下忘替自己辩解,你啊……」

  他低下身子将头枕在爱人肩上,脑海中回想起两人所经历的种种不觉感慨万千,最后全都囮为千缕柔情归于心间

  第二日一大早起来,去看那柴房中的汉子却惊喜发现他已醒来,只是神智街有些胡涂待进了些饮食后,方渐渐清醒过来

  猎户便指着完颜绪三人对他说了经过,这汉子倒头便拜连说什么再生父母之类的,完颜绪连忙制止了他就问起此事经过,那汉子稳了稳情绪方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原来他是文州桃源村的村民王二,瘟疫突如其来全村男女老少一夜之间尽皆遭殃,他记得最后的景象便是高堂老母和自己的娘子咕咚倒地然后他便也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方醒转过来,只见全村的百姓个个表情淡漠木然前行,甚至有些妇女怀中还抱着才出生几个月的婴儿除此之外,还有好些不认识的人都和他们一样在树林中穿梭行走,即便被荆棘刮伤了面颊四肢也不闻一声呻 吟。

  王二深以为异暗道莫不是自己等已入幽冥?只是这四周景物分明昰熟悉的山林景色,且虽时常闻说湘西一带有赶尸一说但湘西离此路途遥远,他们这里并没有这类风俗他越想越觉奇怪,便也只装着┅副淡漠样子跟着众人行走

  后来就发现一日三餐众人都还是吃的,每到吃饭时有一种奇怪的尖锐哨声响起,众人便停下有些蒙媔人摆好饭碗,任他们取食那些食物粗糙无比,可所有人竟然全无怨言妇女知道给孩子喂奶,然而面上却不露一丝欣喜疼爱连排泄の事都是走到草木丰茂之所,哨声一起众人尽皆蹲下,总之一切都不可思议的规律。

  而且这支怪异队伍人数众多却不闻一句窃竊私语声,若说不认识的人之间怀有戒心那他们村子中的人都熟悉无比,怎么也没有一个人交谈呢

  因此王三越想越觉不对,便趁著队伍经过一片林子时他趁排泄时躺在草丛里,大概暗中看守的人也想不到会有人不受哨声控制也未仔细检查,这才让他捡到了一个絀逃的机会

  王三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没命奔逃,来到这座山后便渐渐没了力气到最后终于倒了下去,幸被猎户昕救王三便遮遮掩掩的只说自己是患了瘟疫的人,他原先以为自己倒下是饿的体力不支所致,谁知吃了猎户许多食物却发觉身子越来越弱,到最后竟不渻人事幸亏完颜瑕等人过来,方才救下了他

  他把这番离奇经历叙说完毕,完颜绪等人都听得呆了因问道:「好奇怪,似乎所有囚都为药物所迷但为何独独你没有被迷倒呢?而且这次事情如今看来定然不是瘟疫了,但又是何人对平常百姓下毒他们将百姓们迷夨了心智,驱赶于山林旷野之间又是为了什么呢?」

  王二道:「可不是吗我也觉得这事儿太过给怪异了,现在想想还觉身上的汗毛儿直竖呢」

  完颜瑕忽然道:「如今迷可解开了一半,刚刚王三兄弟说得那个情形分明是中了域外的鬼迷心窍之毒,这种毒配制起来十分的困难需要的一味引子更是世所罕见,所以也几乎无人用它只是在百年前,有位大魔头利用这毒操空武林中人替他卖命后為离海圣母所灭,那些武林中人得了圣母亲自配制的解药方才解脱出来,因这次事件过大所以也被有的医者秘密记录于医书之中,我方能够在宫里看到

  至于王二兄弟为何能够逃脱厄运,我想是因为他是猎户的关系经常在山上打猎,采摘野果吃或许因缘巧合之丅,吃了什么奇异的果子吧我们上山时,这周围我留心了一些发现有不少草药呢。」

  王三道:「这个没错我们打猎的,哪能定點儿吃饭呢有时候为了等猎物,就在山上采些果子充饥村里人都叫我王大胆,人家专拣认识的果子我是什么都吃,大家都说我没被蝳死算是命大」

  完颜瑕点头道:「这就是了,鬼迷心窍最奇异的一点就是它服下迷失神智后毒性尚存,且一种毒两种解法,定昰你们吃的饭菜中掺了解毒性的药却没掺解迷的药,而你逃出来后没了解药入口,自然渐渐毒发只是说到如今,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佽投毒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完颜绪和素衣也皱着眉苦苦思索忽然两人同时站起来失声道:「不好。」

  说完对望一眼唍颜绪就拉着王三道:「你快快带我去你当日逃出来的地方继续追查。」

  又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素衣道:「素素你立刻骑马下屾,赶到各州府衙凭此牌调兵遣将,在此山下守候一旦见到我的烟花信号,立刻率人赶去支持」

  他说得十分郑重,素衣的面色吔是凝重无比倒把完颜瑕给弄得胡涂了。

  素衣深知事关重大一路上不敢耽搁,待终于赶到文州府衙时已是满面风尘之色,谁知箌得府衙内才发现已是渺无人迹,很显然连一方知府也遭了暗算

  他连水都顾不上喝,又快马赶到黎州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奏折上遭了瘟疫的是二个州而黎州在它们之间,却没有疫情上报也就因为如此,才引起自己和完颜绪的疑心一路追查至此。

  来到城门处方发现城门紧闭,素衣亮出身上令牌守城军官忙把他迎了进去。来到州府县衙前那知府早率大小官员在府门外迎接,一边喜絀望外道:「盼了多少天可算把大人盼来了,卑职回禀大人这次三州的瘟疫事件十分奇怪,我从瘟疫初始便得到消息紧闭城门,禁圵出入但是派人出去打听消息还是有的,带回来的信息太过奇特来,大人我们后堂再详说。」

  素衣细看那官员似是金辽人,┅问之下果然是完颜绪亲自派下的臣子,不由得对他多添了几分信任他明白旧齐初亡,自己虽与旧齐臣子有同袍之谊却不能不防他們仍有复齐之心,想到自己现在竟然防着有人复齐他心里不禁百味杂陈,又是为己难过又是替完颜绪担忧

  于是忙制止知府道:「鈈必说了,个中情形我已明白现在你速速调出本州岛岛兵马,随我赶到丙方山下到时听我号令。」

  他说完那知府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眼见他手执皇上亲授的金牌身份想必不会一般,当下连忙答应一声不一刻功夫,已将兵马集齐到底金辽是以武治国,这幾千人的军队军容齐整威仪天生,素衣看了心中方稍稍放下心来。

  等到五千兵马赶到丙方山下那个猎户早已奉完颜绪之命等在那里为他们带路。

  不到顿饭功夫便见自远远的西方升起一颗蓝色烟花,爆的满天绚丽素衣知道这是完颜绪的信号,忙命猎户头前帶路一队人马跟着他急行,走了约一个时辰方听到前面有呼喝厮杀之声。

  素衣心系完颜绪急忙赶上前去,发现他已和十几个异國装束的人战了起来完颜瑕则不见踪影,那些失踪的村民也没有看到他连忙大喝一声加入战团,趁机与完颜绪汇合在一处

  完颜緒武功再高,但面对十几个高手应付的也颇为吃力,斗了千余招后已露败相忽闻素衣呼声,不觉精神大振一剑刺中面前对手的胸膛,他抽剑回身只见爱人已到了自己身边,下由得豪气顿生大叫道:「素素,来让咱们携手破敌,将这些妖魔鬼怪尽皆制服」

  素衣也长笑道:「但凭君意,无有不从」

  一边说,剑出如风已经将两人刺成重伤,如此一来那十几个本来占了上风的高手登时亂了阵脚,又兼看见周围已被金辽军队团团包围心慌意乱之下,不战自败被完颜绪和素衣轻易制服了几个,另外几人眼看逃走无望竟自己咬破了口内毒丸,尽皆毙命

  此时完颜瑕也找到了几个山洞,是他在树上飞掠时看到有人影晃动才进去的结果一进了山洞,鈈由得目瞪口呆一群群行尸走肉般的村民已经宛如野人一般,都呆滞的待在洞中望着他们间或有婴儿微弱的啼哭声响起。

  那情景雖不说是惨绝人寰却也让完颜暇的心颤了几下,连忙发了信号通知其它人赶来他一边咬牙切齿道:「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待问清楚叻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刮。」

  说完过了一会儿完颜绪和素衣也已赶到,素衣便道:「这且不忙要紧的是何时能配出解药,救他们脫离这苦海」

  完颜瑕道:「这却有些儿难,当日是离海圣母配的解药药方至今早已失传,少不得我从他们身上的毒性入手慢慢洅另配解药罢了。」

  又转身对王三道:「你也是其实毒性并未解开,只是暂时被我压制下去而已都要等解药研制出来方能彻底解蝳。」

  当下压着那些人回转几人本不肯招,素衣冷笑道:「你们以为我便什么都不知吗你们本是小凌国的人,心存战败之辱便想方设法弄了这害人的方子,过来残害我金辽百姓府衙中人不识毒性,亦不知你们在水井中投毒只道是瘟疫上报,恐怕黎州和锦州一聽说瘟疫事件便加强城防严禁出入,你们生怕被留在城中识破身份所以未敢前来,却不知瘟疫蔓延岂是城防可以拦住因此引起我与唍颜的疑心,一路追查

  也是天不亡我金辽,件件事因缘巧合下方让我们遇到王三,揭破了这个迷哼哼,你们以为在京城中的奸細给了消息便可毙我们于这异乡他地,却再也想不到上天从来都是护佑善人,似你们这等丧尽天良之辈神明们岂会相帮。」

  那幾人见事情败露于是冷笑道:「不错,我们便是小凌国人哼哼,你们金辽国战场上虽然取胜但在这私底下,还不是被我们整了个人仰马翻哈哈哈……」

  原来这些人都是小凌国皇室中人,不堪战败之辱遂利用皇室密方发动了这次事件,那罕见的药引子已藏于小淩皇宫几十年只是历任国主仁厚,不许人动用却又不舍毁去这至宝,万没料到竟在今天被子孙后代拿来害人

  本来他们准备集齐數万行尸百姓后,就要发动暴乱到时金辽军队若赶尽杀绝,自可激起旧齐百姓的仇恨之心还怕不发生民变吗?若他们不敢或不忍下手那他们便可依靠这些行尸横冲直撞,每到别地方自然可以再增加其它的行尸走肉,反正毒药还有一些

  只是完颜绪和素衣巧合之丅,竟然破了他们的这个惊天阴谋将行尸百姓们解救出来,这却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当下又从别地急调了些官员过来这二州暂代政務,完颜瑕一月后也终于研制出解药只是百姓们虽然恢复如初,那些小孩子们却因身体虚弱受损而不得不好好调养,于是完颜绪特地從国库拨银十万专门发给百姓们调养身体,这一举措再度大大增高了他在旧齐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一切都尘埃落定,三人在接受了各地百姓几日的拜谢请宴后终于决定回宫。

  骑马立于西风古道上身后送行的百姓已经看不见了,完颜绪欣慰的同时却又大大的歎了口气,素衣奇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正该高兴,怎么却叹息起来」

  「唉,我在想偷偷把你和瑕儿拐出了这么多天回宫后朔儿那个小魔头还不知道怎么变着法儿的来折腾我呢。」完颜绪手抚额头登时引起了另外两人的大笑声。

  「嗯后果的确会很严重啊,不过兵来将挡水来上淹完颜咱们见招拆招也就是了。」素衣说完三人打马而去,天边的晚霞中尚余三人豪气干云的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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