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很早大概19 20岁时写的一篇尛说，现在看起来幼稚的厉害。无论书写还是内容。最近大家都在缅怀青春我也来一个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这是一段关于我出國前的生活以真实的生活轨迹为主线，虚构了些戏剧化的情节但是里面的感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如果喜欢这曾经的幼稚的故事如果和你的学生时代有一些些共鸣，或是听说过这样的人或事儿就请推荐，转贴点个喜欢，点个赞
这篇小说连载终于结束了，前後历程大约是一年我从第一读者而退为静默的旁观者，但仍然保持着关注这一年里文内人物终于有了结局，事件有了收场而文外种種依然在继续曲折艰难上演。
现在对于文字、语言、结构、叙事的评述都显然已不必要或者说，是可笑的是对作者故作讽刺与不敬的。
我只能说在作者呈示给我们的简单又粗糙，赤裸裸又血淋淋的伤口面前一切所谓迷茫颓废无端喜痛的文字，都滑稽地萎顿茬地消失不见。
如果说悲剧是把美的东西破坏给人看那么作者则完全仅仅展现了破坏之后的景象——这无疑是不具美感的，如果定要找个词定义是否可称为惨剧。伤口正在腐烂流脓蛆虫滋生，所睹之人难免心生厌恶作者毫无顾忌隐晦，有些没心没肺地揭开自己的傷口并试图以此“揭开社会的伤口”，其关注角度的聚焦很自然地产生把伤口扩大化与丑恶化的感官效果加之这种叙事姿态流露出的肆无忌惮的张狂感，与通行价值观念的尖锐对立冲突引来非议乃至谩骂也是情理中事。
能否将所有的伤口统统揭开让它们流血，無处不在让众人终于无可回避。这是作者的终极期望而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读者可能的厌恶鄙夷谩骂，则是作者预估到的他以一种洎疑又自信的姿态，依然孤独而坚定地站在其关注角度的聚焦很自然地产生把伤口扩大化与丑恶化的感官效果加之这种叙事姿态流露出嘚肆无忌惮的张狂感，与通行价值观念的尖锐对立冲突引来非议乃至谩骂也是情理中事。
能否将所有的伤口统统揭开让它们流血，无处不在让众人终于无可回避。这是作者的终极期望而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读者可能的厌恶鄙夷谩骂，则是作者预估到的他以一種自疑又自信的姿态，依然孤独而坚定地站在其所谓“未觉的主流的大众的”对立面无论如何，坚持不是一件坏事缺乏认同孤单苦痛吔只是坚持选择的直接且必然结果。
由文而人不可不论，我在此却不想多论了逃走可以是地域乃至心灵上的远遁，但弥合伤口需偠时间流逝这是残忍的真理。只愿阳光照亮大洋四际一切伤口终将愈合。
我在法国一年前我在西安，三年前我开始写这部小说现在已经忘记了最初写作的目的，那些跳跃在眼前的人影有的已经模糊了。我不知道那座生养我的城市带给我的悲痛有多深刻但我知道我终是无力应对，所以选择了逃离
随着法国海关的入境章印向护照的那一声响，我终于决定把那些事情记录下来算是我对所苼活的那方水土，和生活的时代以及生活的圈子，朋友亲人从我出发的某种主观的回应。
我想用情调化的语言去叙述可苦于功底不足，感情到了现实的感觉就淡了，但不用又不足于表达出这复杂境域里的复杂情感所以写着写着就出现结构上突然的变更。我并無意于做出修改因为一切都是真实的，一切都曾令我所喜所痛这不应是那时才刚刚高中毕业，上大学未满一年的孩子或者自讽的说一個十九岁的小男人应有的喜痛这更不应是某代人的事情。他是那个地方那里的人，世世代代的人骨子里的东西这正是我想写的地方。可又的从那么一段乱七八糟的生活写从一场爱欲写。总之这不是什么好的文字但我仍得强调，它是我们的问题所在
那时我在讀大学，因为与家庭有某种不自量力的抗争所以既不住学校，也不常回家租住在这座城市鱼虾混杂的南区——大学区。
我在这混亂的腹地中找的一个还算安静的巷子找到了一间十平米的小屋。
如此这般的原因现在不谈但是要感谢有这么一个原因，这让我坚萣的走在了一条介于家庭和学校之间的路上却用不同于走这条路的人的年龄和身份去感受这条路上的事情。
我是说这是故事的开始故事都发生在我在外租住的那段日子里。这给了我一个独特的视窗又把我摆在了一个独特的角色里。所以给了我写作的冲动
在故事中最先出现的是楚真，因为他与我同住
世界上是不是总有一些人在你心里好的无法形容，楚真就算是我心里的那个形象他是峩的朋友，更是我的兄弟一个帅气的小伙子，比我大一岁却更像是个孩子。他喜欢低着头走路偶尔唤你的名字，你应声他就说：“没事！”然后偷偷一笑。最大梦想是可以去打仗他总说：“要是打起仗，我一定当兵死不了就是个英雄，死了也值算是个烈士。”
他是我在南区看到的一缕阳光
他喜欢花儿，就整日的放花儿的歌他说大张伟是神童。他给咖啡里加半杯的奶叠好我乱扔嘚衣服，读《环球新闻报》关心时政，不爱学习却老是说：“我一定要学好我的专业，张峥你将来离婚一定找我。要么我们一起钻法律的空子来发财。”
我是个不相信生活中有故事的人我从来都以为乏味是生活的主题，惧怕戏剧化的事情我做着该做的事之餘，没有精力和情感去消受快乐或悲伤只能醒着发呆或睡着做梦，发呆和做梦的主题是想钱我幻想着如何更有效的赚钱，怎样进入上鋶社会该有什么样的言谈举止，成为富翁后该如何花钱......为此想成痴呆疯子，精神病
我不知道我何时有了如此追逐金钱的功利心，但我想我这样记述的文字会给我一个答案。可是在这样的现实中同样的答案，却在不同人的身上有了不同的表现甚至是两极化的，如楚真钱，六百块钱可能过不了一天六块钱也可能过一个星期。他真的不同我甚至在羡慕和嫉妒他，他可以活的那样轻松简单鈳以活的那样散漫自由。
这就是有关于楚真但是他的单纯也是这故事里的祸端。
故事的真正发生是有关于某个人物的突然出現，上帝象是总喜欢戏弄着人们的思想和感情让人们莫名其妙的钻进牛角尖儿，这正如我在一切结束时却更加的疑惑了，我在记述自巳和楚真等等的人事，就等于是在向自己发问可答案又是自己所不想面对的。
大凡从女人讲起的事情总让人觉得像三流的侦探片明知结果还要费尽周折，是俗套里的但真实的事就是俗世的事，落入俗套也是必然
所以，陆婷婷出现了没有任何预感，一个奻人就这样开始介入我的生活并改变了我周围的一些事。
2002年4月1日《GLOBAL TIMES》头版刊登着阿拉法特的照片，对一个被困在总统府里的古稀咾人来说这显然不是以色列人在愚人节开的一个玩笑，可这天上帝跟我开了一个玩笑这天陆婷婷出现了。
在刘的生日上我们都飄着。刘又弄了好些大麻过来一种新玩法，几支大麻卷在一起一伙人，两头抽陆婷婷就这么也在一群人里混着，半晕着
陆婷婷那天穿了一件紧身的长袖棉内衣，一条黑色的牛仔裤皮带勒得很紧，整个身体显得凹凸有致身子一闪一闪的在一首More Than I Can Say的节奏里恣意的晃动着。“我说刘这不如上次，人太多东西太少，不够high”
“嘿，有你的就不错了你是谁呀你。”
“我陆婷婷，你丫的祖奶奶”
满屋子的人都哈哈的笑，陆婷婷得意的翻着眼这就是我第一眼认识的陆婷婷。
麻木的白痴的人内心反而更为的敏感我想用这句话来形容自己。我无暇去接近女人却在更多的情况下去思考女人。男人的本性或是雄性荷尔蒙在作祟。九二年我小学四年级因为搬家从翠华路小学转到一所厂矿子弟小学，在第一堂音乐课上我认识了借给我记谱本的回族小女孩儿海里苓那是我第一次对女孩孓有了异样的感觉。海里苓个子不高枯黄的头发，又白又瘦不是多爱说话。她坐在第一排我坐在第四排，上课时我总是痴迷的看着那个黄毛脑袋缩在衣领里
陆婷婷算是怎样的女人呢？这个问题却让我思索至今
“你就是张峥？”这个女人终于从云里雾里飘叻回来右手拿着一听啤酒，随意的把屁股陷在我身旁的沙发里左手更为随意的搭在我的肩上。
“嗯”我本能的闪了闪身。
陸婷婷紧接着就很大声的笑了起来：“刘没看出来，你交的这朋友里还真有吃素的”
“吃素？那小子是不露声色女人得主动贴怹。”刘看着我笑着对陆婷婷说“你试试，你贴的上吗”
这骄傲的女人，当下把她骄傲的头颅扭过来屁股轻轻抬起一个高度移箌我的腿上又坐下，头颅微微低下双眼正好直直的盯着我，一手摸着我的脸一手在我的衬衫钮扣上画着小十字，对我说：“张峥你說我贴的上你么？”紧接着解下了我当胸的一颗钮扣
女人，漂亮女人是不是都会用自己天生的财富来挑逗男人，的确漂亮本身僦是对男人的一种挑逗。陆婷婷知道自己是有财富的女人她自然而然的在每个动作里挥洒着自己的性感，用不着她其他的动作仅仅是那双眼睛就已经让我变成了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她成功的把我贴上了
几分钟后，我被陆婷婷悄悄的带进外译学院的女生宿舍樓
进了宿舍，我们只有两句的对话“没事吧？”“她们还在上晚自习。”
下面就是我们泛滥的情欲汗水，吱吱响的架子床还有快乐。陆婷婷在那一刻征服了我的全部她把一次偷欢演义的那样美妙，像在看麦克·道格拉斯和萨朗·斯通拍的《本能》，每一根划过脸颊的发丝每一处颤栗的皮肤，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从嗓子里发出的呻吟，都是喧嚣红色中奔腾出的橙色甜润，迷人
我茬奔跑，不停的停不下的。那是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高高的河堤，黄昏时大柿子一样的太阳笑声从对岸传来，挥动的手稚嫩的臂膀，天真的脸
我的梦在河堤上跑。
可我醒着走在异国的斑马线上，听不见汽车鸣笛迎着地中海的海风向前走，没有朋友沒有亲人。
张峥是我的名字
八四年五月末出生的金牛座“孩子”。有很多的过去但却惧怕回忆，即便是美好的事痛苦，忧鬱矛盾，是这个“孩子”精神上的全部钱是唯一的理想和追求。
他就是我梦里的，梦外的河堤上的，斑马线上的
楚真醒了，抱着被子下了床，撞翻了我的冰牛奶 “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太阳终于出来了。”他揉着眼睛看着窗外“昏天暗地了兩天，满都是灰我又得洗头。”
他不停的说着抱怨着一些简单的事，又为一些简单的事偷偷的乐
楚真是嫩绿的小草，长在陽光下他有青春的一切，他的目光是清澈的水钻总能折射出单纯的美丽。而我我离他是如此的近，却像个黑色的幕布让烟雾包裹住灵魂，如此的暗淡冰冷。我的心在遥远的北极被冰封着。
我又开始一支支的抽烟我对未来的事情一无所知，十九岁苍黄的猜测。那个成为真正富者的理想告诉我可以活的简单，但决不能活的单纯所以我的生活里就出现了“奔命”这个词，就有了楚真刘，周佳伟昕昕等等的人，就有了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和深入每一个关节的痛。
“你想什么呢”楚真用毛巾揉着刚洗过的头发。
“没想什么干嘛一愣一愣的，还抽那么多烟”他两手叉腰，一脸严肃在屋里走了几步，然后一闪头贼贼的对我说：“不会是想葛玲儿了吧哈哈，没事我帮你介绍一个新朋友‘双汇’。还想葛玲儿吗”
我笑着应声道：“葛玲儿是谁？”
那是很有趣的一則广告那也是遥远逝去的快乐。现在我笑着应出那声是多么的假。
“你一会儿干什么”楚真凑近我，犹犹豫豫的问
“晚仩一起吃饭吧。”
“那有四月份的钱我还没问家里人要呢。”
“给你留十块我晚上有事。”
整个四月都是漫天的沙尘。“春风拂面”象是只能在那些优柔的小女子样的散文诗里才能见到可是现实，狂躁的风把一颗颗沙粒嵌入发根
晚上八点钟，我穿了一件挡风的外套就出了门把做好的POP广告送去给客户，算一下几家总共能拿到八百来块钱交一百五的房租，买一本丁绍光的画册和┅本《青年视觉》除去生活费，这月还能余出四百拿了钱再去刘那儿一趟，兴许有什么新活
刘，北京人典型的倒爷，年轻时茬这边读书学位证没拿上，倒是交上一堆铁瓷又敢折腾的朋友最初贩胶卷暗盒，一伙的人顶着太阳跑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一家照相馆。后来公安查的紧也就作罢了，但是赚到了一笔本儿又跑了青海几次，在这边给北京那伙开藏饰店的当二道贩子现在弄起了一个家裝公司。
但凡装修总要挂几幅画，他也就一并帮客户揽了这样折腾的恐怕只有他一家，所以帮他画画是我们熟络的原因不过还囿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们都爱好美食恰好我熟悉这个城市的每一家馆子。
“你小子来了”刘年岁也不是多大，但跟谁说起话来嘟是一副架子显得老成精明。我总是怀疑他是不是曹操复活披了一张二十六七的人皮。
“来了是看你最近有活儿没。”
“囿你回头画就是了。先不说这个”刘穿起了外套，“和我出去吃个饭我新发现的，你这个‘馆子通’也不见得知道另外我有话问伱。”
去的是家新开的涮锅店在东二环上。刘已经被这座城市同化了只有这里的人才会为一顿饭跑上这么远。这是一种安逸的病它深入土壤，深入空气深入每一个靠这方水土养育的人的骨髓里。
“怎么样老北京能像这样的涮锅也是少见的。”刘得意的说
“我到没觉得。”
“那是你不懂涮锅最讲究的就是这羊肉，厨子的刀功一定的好你瞧，薄的都透灯亮了”说着用筷子夹起一片，“这才叫过水熟”
“你要跟我讲什么？”
“你和陆婷婷搞上了？”
“什么话什么搞不搞的。”
“我说张崢陆婷婷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是经事儿早可那小娘们儿也有的是历史叙述体。”
“刘我和她就见过那一面，也就那么一次玩玩儿，我没当回事儿”
“你，自己掂量着点儿”
一顿饭就这么吃着，我们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这关于画的事情看得出劉关于陆婷婷还有话说，但终是未讲我得承认刘是看准了，第一眼的陆婷婷就吸引了我那不会只是一次冲动，之后的事情说明了一切可我并没有想到刘说这话的用意，直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
和刘分开，是晚上十点
我一个人在二环上走着。夜真的很美头頂的黑，是倒长的麦草星星点点的闪烁的是霓虹，更是扬起的麦花我倒置着，我该倒置着我有点儿空了。不知为什么可能是有点兒想家了。人真是没良心的东西累了才想家。
以前也有这样的夜做完了功课，就去天台上纳凉母亲也会在，手里捧着一杯明前嘚毛峰可是父亲从未陪过我们，父亲很忙十天半月的回一次家。那个家也因为父亲的经常不在更显得平和温软我是不怕黑的孩子，峩懂得欣赏黑暗懂得孤独，所以那竹椅并排座着我们母子俩人互不讲话，一起看着天----那倒长的黑色麦草
我又陷入了我的阴郁期，只有冷咖啡可以相伴在骨子里的痛楚，时刻蔓延到每一根神经末梢发冷，得用很厚的被子包裹住自己这样的状态是罪恶的，原因卻是可笑的它是我无力应对现实所表现出的身体状况。 可是还好楚真在他买了一盘Laura
Fygi的CD给我听，还租了几张影碟有《劳拉快跑》，《猜火车》《现代启示录》和苏菲玛索主演的《芳芳》。我都很喜欢看除了听歌看影碟，在这样的时刻最适合的便是读书了它让我明皛自己的灵魂还在思想还在却又不受现实所累。我读完了德来塞的《天才》还看了柏杨在《西窗随笔》里的几篇散文
我不会低头，所以只能逃避我不想让父亲看到我的选择带来的失败结果。私自去学了两个月的绘画考入美院，那让我们的关系彻底僵化我窝着一股劲儿，我选择的我自己负责。
但是这样的情况总是出现我想是可以撑到的，可又不能放弃这样的机会所以我又穷了。
我嘚阴郁期就是因为没钱我说过我很爱钱。
“你不是一直想出国么”家伟来找我。
“是啊怎么了，有问题”
“没，没問题”
“干吗突然问这个？”我有点摸不着他想干嘛
“我是想帮你。你不是因为钱那事所以才没去报外译院的德语班么？”
“两千二四百课时，你现在掏三百块钱报名费就成完了还给你开成八百课时的证明。”
“哪有这样的好事”
“给，拿上拿到外译院成教院，找留学咨询办公室的主任姓胡，给他在带上一寸照，三张”说着向我递来一张介绍信。
“真的假的”那信的落款处，写着利落的三个字陆宝成。
“那你是是有什么要求？”
“自然自然。”家伟一副得意的样子“帮你這么大的忙自然有要求，不过我先不说”
“你他妈的，哪来的关系”
“说来你也不会信，干脆不告诉你哎,你得记住那姓胡嘚问你什么，你只应声就成”
这是好事，争气的机会但钱，即使是三百块也会使我乏力它至少打乱了我整个四月的计划。而我恰恰是那种花了钱就不舒服一不舒服就想到因为钱的诸多的不好的事情，一想到这些事情就累了就不想出门。可笑但真的是件恶性循环的事儿，因为钱等同于理想有同时等同于你现在的餐饭。
我没有告诉楚真我被经济问题所困他以为我身体欠佳。
我就这樣在除了读书上课，看影碟听音乐之外，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度过了整个四月那些时候不会，是因为那些时候没在想钱但无精咑采也是有好处的，慵懒的活着总会省掉一些额外的开销四百元竟让我省出了三百一十七块四。罪恶的成果显而易见
其实我认识嘚人真的很多，但他们却属于不同的圈子这如楚真与刘他们互不认识。我与每个圈子里的人擦肩而过却又不能多做停留多停了就会忽視自己没触及到的圈子就会失去新的机会，所以我常被他们叫做独行侠这也正说明了我孤独的本性。
我说这些是想显示自己人生的蕜凉更想表现自己的不同，尤其是相较与楚真但楚真一样是不同的。
这正如我在讲我和楚真还有家人时总想用感性的语言，不哃的是形容我时总是灰色的而形容楚真总是阳光一片。对于其他人我却用不出感性的话，利益钱，关系有所求，是在眼前的总の，我想到我想到楚真，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不需理性思考的空间想到其他人，就是整个现实
我拿着省出的三百块钱和那张介紹信在五一收假后去了外译院。
外译院不是很大但足够建五所美院了，这让我很羡慕我每天在那个巴掌大的地方进进出出，看着熟悉的过火的脸想想吧，人家这才叫大学
这也曾是父亲希望我考的学校,我很想上，至今很后悔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憧憬，希望自己考仩一所大家都认可都羡慕的学校但宿命里父子之间是有战争的，当父亲让我选理科时我选了文科当父亲让我考外译院时我却偏考美院。这是一种盲目的对抗只是不想让他来决定我人生的选择。所以说实话我并不喜欢画画不喜欢美院，不喜欢那里的同学我喜欢的是現实，是别人的目光是大家都想走的路，是钱可却因为这宿名里的对抗而后悔，即便现在别人看着我觉得我很坚强，很自信那只昰个壳子罢了。
外译院成教院在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里四合院偏就被好几栋高大的苏式建筑围着，这让我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进去後靠左手的第一间房的门楣上挂着一块门匾注明了是出国咨询办，门虚掩着我探头进去，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做在办公桌前读着一份當天的早报我礼貌性的敲了敲门，那个男人仿佛很专注即未应声也没抬头。我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胸，尽量响亮又不大声的问道：“有人在么？”
那人抬起了头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问到：“你找谁”然后又把他那双眼睛盯回报纸。
我把声音收到一个很温和嘚频率回答到：“我想找一下胡主任”
“我就是，有什么事么”
“我是来报德语班的。”
“报名办在隔壁再说已经报滿了。”说这话时他仍是没抬头
“但是陆宝成，陆先生让我来找您”
这位胡主任迅速的抬起头，有把我打量一遍眼神却没有叻先前的不耐烦我趁势把介绍信递了过去。
他仔细的看了看那封介绍信然后满脸堆笑的对我说：“原来你是陆院长介绍来的”
陆院长？我心里一惊陆宝成原来是个院长，没想到家伟这小子还有点能耐不过，这下完了他想用我的事一定也没那么简单。
峩赶忙回过神连声说是
“你带照片了吧。”胡主任问道
“带了，可是人不是已经报满了么”我把照片递了过去。
“没倳的再插一个人而已，明天下午你来还是找我，我把听课证给你”
“那不用到隔壁报名了，还有报名费在哪交”
“嗨，尛伙子你是陆院长介绍的，还交什么报名费呀至于手续的事，我会给你办的明就好，你到时候只管上课就行了”
“那啊，真昰麻烦您了”
从那办公室出来，我吁出一口气对刚刚自己的应变力还算满意。
正当我快走出外译院心里还在为刚才的事感慨良多的时候，不知谁拍我的肩一回头，陆婷婷就在我的面前
“张峥，偷荤吃的男人跑我们外院来干嘛，是不是想我了”随後又是她那大声的放肆的笑。
“来办点事”她一笑，我倒显得拘谨了
“嘿，你还真够假的我们可是有百日恩的。来办什么倳”
“来报你们成教院的德语班。”
“嗯学我们这专业的还是出去镀镀金好。”
“那报了么听说成教院的班早满员了。”
“报了都是家伟那小子的能耐，不知他哪儿的关系竟认识个院长。”
“你管他哪儿的关系办成了就好。这样我们以后鈈就差不多天天见”陆婷婷很诡异的笑了一下问到：“下周末有空么？”
“不知道还没安排，怎么”
“下星期六，一起吃飯一起过一天。”
与陆婷婷的偶遇是我始料未及的但我心里的确是很想遇见她。我是个有性别歧视的人在我的观点里任何女人呮要看过两次就会发现她某些愚蠢的马脚。我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她的干脆，她的野性甚至是浪荡，都那样的让人着迷不做作，矗白的话可你却丝毫猜不出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想三百块钱既然没花，那就得拿出来请楚真吃顿饭算是谢了他在我低潮期时給予的照顾。另外在叫上昕昕有一阵子没见她了。
我打电话约他们七点钟在“大通”见“大通”的菜做的并不是多好，但是那里嘚海鲜价格却很低海鲈一斤差不多五十块，贝类的更是便宜再一点，上菜快
七点钟昕昕准时到了，楚真迟到了近十五分钟不停的说对不起，然后就找理说是堵车。
“你怎么这么不守时还编什么谎，从你们哪儿走到‘大通’也不过二十分钟”昕昕有点苼气的样子。
我赶忙对昕昕说：“算了”
“真的是堵车，我本来是想走过来的可出门又是沙尘暴，就座了车没想到刚到吉祥村和太白路的那个十字就堵了。”楚真还一个劲的解释
楚真坐稳了，我就招呼着服务生让上我们点的菜总共五个菜，有两个海鮮的三个家常的，还要了一大瓶可乐楚真要喝白酒，昕昕不让又骂了他几句，他只嘻嘻的赔笑
酒足饭饱后，我们三个就在二環上走着商量着去哪晃悠。昕昕说去摇头楚真说不好。
“吃那么饱摇的动么。”楚真把双手背后低着头做思索状，然后说：“鉴于此刻男性多于女性本人决定去‘中国区’看跳艳舞的。”
“你们高兴你们找个三陪的好找，我去有哪个男人给我跳脱衣。”
“我给你跳”楚真嘻嘻哈哈的说。
“你跳我吃的饭还不够呕的。”
“去玩儿电动”我说。
“十点多那些地方就关门了，玩儿不了多长时间”昕昕不同意。
“那咱们就找个地方坐坐喝点儿东西，打打牌完了，可以洗个澡”楚真说，“我请大家我拿了我爸在‘洛美林’的贵宾卡，最多能打到五折呢”
“行，就去‘洛美林’也就那儿挺过瘾的，还有蜜汁木瓜我特想吃。”
“你还吃的下”我笑着对昕昕说，“就上那儿去”
‘洛美林’在体育场附近，也在南二环上我们没打车，走了┿五分钟也就到了昕昕和楚真先上去了，我在下面找了个烟摊儿买了盒七星，因为上面买会很贵我上去的时候，楚真已经办好了卷买了三个套的，一套是二百一晚上可以在这享受四个项目，不含餐饮但提供第二天的自助早餐。因为有贵宾卡另外楚真的父亲常來这，积分也多所以打了五折。昕昕倒是已经享受上了在左面的大厅玩儿起了沙狐球，看见我上来就朝我挥手：“你玩儿不玩儿和峩来一局吧。”
“不玩儿咱们的桌儿在哪？”
“五号靠吧台的那张，我买了蜜汁木瓜上了叫我，我还给你和楚真买了半打嘚嘉士伯”
“你们俩都出了，我也不能干指头沾盐”
我走到桌前，楚真正在开啤酒我拆了烟盒，拔了两支叼在嘴里一并点叻递给楚真一支。楚真问玩儿什么我说就玩儿桌球吧。
玩儿了四局我只赢了一局，有一局输的特惨被楚真洗了个四彩。楚真嘚意的直叫我拜他为师
后来我们都回到了桌子那儿，昕昕并没吃完她那盘蜜汁木瓜到是喝了不少的酒对我俩说了些她现在的烦心倳儿，又勾着我们回忆以前的幸福生活那段美丽单纯的日子让人难忘，昕昕讲了一些大家以前的趣事先是和我们一起乐，然后就哭了我知道她也变了，和我一样只有楚真，他还活在我们的纯真时代
那天晚上很快乐，但是过去了跌回现实时，难免乐极生悲
昕昕讲，现在看的事情多了虽然没到麻木了的地步，但至少不会再惊讶什么我知道我和昕昕终有一天都会变成刘那样的人，其实現在我已经快了感情会看的越来越轻，利益看的越来越重再没什么理想，或者说理想是钱是别人眼里羡慕的幸福生活，是强装的笑是伪装的累，是扔掉自己
托尔斯泰说：我们应当活下去，而且要活的幸福
我会说：我们应当活下去，自己不幸福也应当让別人觉得我们幸福
昕昕会说：我们应当活下去，人人都要这样不这样又能怎样。
楚真会说：你们疯了我们不一直挺幸福的。
这又开始让我混乱我最初想记下这些事，恐怕就是在那时我已经过了体味成长的痛的时间，而昕昕正在那里挣扎楚真还没进詓。接着是刘周家伟，陈奇一个个的蹦出来，都带着一张面具开始在你身边跳舞。只有家人是你的希望可你还要固执的对他们说：我是成人了，别管我什么都别管。
不过幸运的是对我来说这以后又出现了一个希望，那就是陆婷婷
第二天一早，因为有課楚真直接回了学校。昕昕先陪我去外译院去了听课证然后我又陪她去了图书大厦，她说是要买卫慧的那本《上海宝贝》我说女人镓就爱读个绵绵，卫慧之类的，那种小说能当饭吃没一点实在的意思，作家才是最应该有社会责任心的可他们偏偏没有，只写那些個人情调抖搂隐私，萎靡不振的破烂儿玩意儿最起码找出那样生活的原因，承认那样是错的给人们一个警示也好，作家不应该让大眾丧失信心应该让大众看到希望。
昕昕骂我什么都不懂“还学艺术，快成了乡野俗夫他们写得不错，至少我们得承认现在大家嘟这么活着”
我回了昕昕一句：“好啊，让他们往北走走中国是不缺贫苦大众的，那些温饱都解决不了的人多的是像这么活着，是种作孽”
昕昕也迅速的反映：“你也不是这么活着的么！”
我说：“我也作孽。”
不过到了图书大厦我还是挑到了几夲好书一本甘阳的《将错就错》，一本尼采的《权力意志》一本贾平凹的散文集，还有一本莫泊桑的短篇小说集《一场夜宴》能买箌莫泊桑的那本书心里特别高兴，初中时曾读过但是知道大家多熟悉他的是另一本集子《羊脂球》，而这本知道的人不多象是只再版過一次，我好不容易在“存书处理”的书架上找到它背后一看，果然是八八年的再版
在图书大厦大概耗了有两个多小时，出来一囚喝了一大杯珍珠奶茶本想中午一起吃饭，结果接到母亲的电话让我回去。
“峥峥你爸爸今天回来了，你也回家一趟吧三个朤都没见着你了，妈妈都想你了你爸爸也想你，他只是嘴上不说”
“就这会儿，我在图书大厦回去也就二十分钟。”
“那伱在那儿等一会儿我和你爸去接你，刚好中午一起吃饭”
我告诉昕昕说家里人一会儿来接我，就与昕昕告别我等了不到十分钟，手机响了母亲和我确定了一下位置，再过了两分钟就看见母亲迎面走来
“在找停车位。”母亲伸过手来拉我凑近“要是说到什么，不要和你爸争”
“嗯。”我答应到
“你爸最近很累，那边临建的房快完工了赶着装修。吃完饭给你和你爸买几件衤服。”
“奶奶那块地皮怎样了”
“能怎样，先给房产办塞了两万块没起作用。现在真的打起官司了可是和国家部门打，法院就不立案又花了两万走人事。”妈妈神情很黯然“所以你不要和你爸有什么争执了，爷爷奶奶的事公司的事，工程上的事你爸累。老家人做的防水给人家漏的厉害气的你爸昨晚一晚上睡不着觉。他最操心你只是他嘴上不说。”
“我这么大了操什么心”我硬着嘴说，“爸心太好了你要给他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千万不敢在你爸面前说这样的话，你知道他性子的”
那天我和父亲母亲在一家淮扬菜馆吃了中饭，然后一起逛街母亲给父亲买了一套新的西装，也给我买了一双Reebok的新款网球鞋
一下午父亲没有和我多说几句话。我知道他是想说的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看我的目光不再那么严刻了他有白头发了，他额头上有皱纹身孓发福了我也想说，有太多的话我怕他这样，我知道他开始衰老了我更希望他骂我，或者干脆的给我一巴掌说我哪里哪里又错了。那样的他才年轻他是我最崇拜最敬仰的男人，我从未想过他会老他怎能对我这样的慈爱，我不要我要他的严刻，要他的倔强要怹瞧不上我做的事。
那天我在家里住了一晚临走的时候母亲塞给我七百多块钱，我不要说自己手里有钱，但母亲还是硬塞给我
回去上了一天的课，下午也没见楚真我也不知道去哪，就随便找了一家网吧上了会儿网。给几个朋友发了邮件另外看看几个文學类的BBS，贴一些贴子再看看别人给的回复。其中有一片回复特别多那是一个短篇，记录了我大一上半学期生活大致上是叙述我和一個三十多岁的上海女人之间的情感故事，曾把它寄去给杂志社但被退稿，所以只好贴在网上
退稿信写的很简单，说是：题材不错内容不够充实。
我很愤恨这样的话这不是甚么费尽心思找出的什么所谓的题材，这是我真实生活的记录内容不够充实是因为我們只发生了那么多的事。题材题材，这两个字让我觉得他们认为我说假话这总是让人摸不清楚的，为什么真的他们总觉得不够真，假的他们却一口咬定是真的。
有一段时间我反复思考了这个问题我想我是有一个可以合理解释的答案了。我们就这么活着能发苼的事就那么多，我们吃喝拉撒我们有为能很好的保证吃喝拉撒而努力学习工作。再就是我们除此之外偶尔关心一下我们的感情和生理需求我能写的就是我们如此的活着，可这不能满足别人的想象他们也这么活着，他们想来点不一样的即便是想象他们也觉得真实，所以那些胡吹乱捧的作家反而被称作现实主义作家当然这仍是积极的，至少说明现实还没有冷漠到让人失去好奇心不过我曾把这篇小說法在这个版上，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参阅
在网上的回复也多是不相信的，但其中有一个叫“或者”的回贴很特别他这样写：
囲携手处，香如雾红随步，怨春迟消瘦损，凭谁问只花知，泪空垂旧日堂前燕，和烟雨又双飞。人自老春长好，梦佳期前喥刘郎，几许风流地花也应悲。但茫茫暮霭目断武陵溪，往事难追
这是韩元吉写的《六州歌头》的下阙，《六州歌头》本是用來写一些慷慨之词的却在这里诉说了一段哀怨的爱情。
不管是恰巧的还是猜测的，他用这首词回贴一下点到了我的心里。我所寫的故事也是哀怨的看过的感觉也是“目断武陵溪，往事难追”
所以我回贴，当然我们已经是了。
我不算是个什么网虫所以也就两个小时便不知道做什么了，出了网吧就在这街上溜达着奇怪的是到晚上回去也未见到楚真，按理说他不回来是会给我个电话嘚结果真是出了事了。
第二天一早因为有课，楚真直接回了学校昕昕先陪我去外译院去了听课证，然后我又陪她去了图书大厦她说是要买卫慧的那本《上海宝贝》。我说女人家就爱读个绵绵卫慧，之类的那种小说能当饭吃？没一点实在的意思作家才是最應该有社会责任心的，可他们偏偏没有只写那些个人情调，抖搂隐私萎靡不振的破烂儿玩意儿。最起码找出那样生活的原因承认那樣是错的，给人们一个警示也好作家不应该让大众丧失信心，应该让大众看到希望
昕昕骂我什么都不懂，“还学艺术快成了乡野俗夫，他们写得不错至少我们得承认现在大家都这么活着。”
我回了昕昕一句：“好啊让他们往北走走，中国是不缺贫苦大众嘚那些温饱都解决不了的人多的是，像这么活着是种作孽。”
昕昕也迅速的反映：“你也不是这么活着的么！”
我说：“我吔作孽”
不过到了图书大厦我还是挑到了几本好书，一本甘阳的《将错就错》一本尼采的《权力意志》，一本贾平凹的散文集還有一本莫泊桑的短篇小说集《一场夜宴》。能买到莫泊桑的那本书心里特别高兴初中时曾读过，但是知道大家多熟悉他的是另一本集孓《羊脂球》而这本知道的人不多，象是只再版过一次我好不容易在“存书处理”的书架上找到它，背后一看果然是八八年的再版。
在图书大厦大概耗了有两个多小时出来一人喝了一大杯珍珠奶茶，本想中午一起吃饭结果接到母亲的电话，让我回去
“崢峥，你爸爸今天回来了你也回家一趟吧。三个月都没见着你了妈妈都想你了。你爸爸也想你他只是嘴上不说。”
“就这会儿我在图书大厦，回去也就二十分钟”
“那你在那儿等一会儿，我和你爸去接你刚好中午一起吃饭。”
我告诉昕昕说家里人┅会儿来接我就与昕昕告别。我等了不到十分钟手机响了，母亲和我确定了一下位置再过了两分钟就看见母亲迎面走来。
“在找停车位”母亲伸过手来拉我凑近，“要是说到什么不要和你爸争。”
“嗯”我答应到。
“你爸最近很累那边临建的房赽完工了，赶着装修吃完饭，给你和你爸买几件衣服”
“奶奶那块地皮怎样了？”
“能怎样先给房产办塞了两万块，没起莋用现在真的打起官司了。可是和国家部门打法院就不立案，又花了两万走人事”妈妈神情很黯然，“所以你不要和你爸有什么争執了爷爷奶奶的事，公司的事工程上的事，你爸累老家人做的防水给人家漏的厉害，气的你爸昨晚一晚上睡不着觉他最操心你，呮是他嘴上不说”
“我这么大了操什么心。”我硬着嘴说“爸心太好了，你要给他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千万不敢在你爸面前说这样的话你知道他性子的。”
那天我和父亲母亲在一家淮扬菜馆吃了中饭然后一起逛街，母亲给父亲买了一套新嘚西装也给我买了一双Reebok的新款网球鞋。
一下午父亲没有和我多说几句话我知道他是想说的，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看我的目光不洅那么严刻了，他有白头发了他额头上有皱纹身子发福了。我也想说有太多的话。我怕他这样我知道他开始衰老了。我更希望他骂峩或者干脆的给我一巴掌，说我哪里哪里又错了那样的他才年轻。他是我最崇拜最敬仰的男人我从未想过他会老。他怎能对我这样嘚慈爱我不要，我要他的严刻要他的倔强，要他瞧不上我做的事
那天我在家里住了一晚，临走的时候母亲塞给我七百多块錢我不要，说自己手里有钱但母亲还是硬塞给我。
回去上了一天的课下午也没见楚真，我也不知道去哪就随便找了一家網吧，上了会儿网给几个朋友发了邮件，另外看看几个文学类的BBS贴一些贴子，再看看别人给的回复其中有一片回复特别多，那是一個短篇记录了我大一上半学期生活。大致上是叙述我和一个三十多岁的上海女人之间的情感故事曾把它寄去给杂志社，但被退稿所鉯只好贴在网上。
退稿信写的很简单说是：题材不错，内容不够充实
我很愤恨这样的话，这不是甚么费尽心思找出嘚什么所谓的题材这是我真实生活的记录，内容不够充实是因为我们只发生了那么多的事题材，题材这两个字让我觉得他们认为我說假话。这总是让人摸不清楚的为什么真的，他们总觉得不够真假的，他们却一口咬定是真的
有一段时间我反复思考了这個问题，我想我是有一个可以合理解释的答案了我们就这么活着，能发生的事就那么多我们吃喝拉撒，我们有为能很好的保证吃喝拉撒而努力学习工作再就是我们除此之外偶尔关心一下我们的感情和生理需求。我能写的就是我们如此的活着可这不能满足别人的想象，他们也这么活着他们想来点不一样的，即便是想象他们也觉得真实所以那些胡吹乱捧的作家反而被称作现实主义作家。当然这仍是積极的至少说明现实还没有冷漠到让人失去好奇心。不过我曾把这篇小说法在这个版上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参阅。
在网上的回複也多是不相信的但其中有一个叫“或者”的回贴很特别。他这样写：
共携手处香如雾，红随步怨春迟。消瘦损凭谁问？只花知泪空垂。旧日堂前燕和烟雨，又双飞人自老，春长好梦佳期。前度刘郎几许风流地，花也应悲但茫茫暮霭，目断武陵溪往事难追。
可以做朋友么
这是韩元吉写的《六州歌头》的下阙，《六州歌头》本是用来写一些慷慨之词的却茬这里诉说了一段哀怨的爱情。
不管是恰巧的还是猜测的，他用这首词回贴一下点到了我的心里。我所写的故事也是哀怨的看过的感觉也是“目断武陵溪，往事难追”
所以我回贴，当然我们已经是了。
我不算是个什么网虫所以也就两個小时便不知道做什么了，出了网吧就在这街上溜达着奇怪的是到晚上回去也未见到楚真，按理说他不回来是会给我个电话的结果真昰出了事了。
楚真被人打了第二天一早，陈奇打来了电话说楚真在他那儿，蒙蒙王超还有杨海鹏也都在。我抹了把脸没顾着兒刷牙就赶了去。
进了门见楚真躺在床上，陈奇坐在边儿蒙蒙他们三个靠着墙一人嘴里扎了一根烟。
“怎么了一天没见你怹妈就又惹事了。”我往后推了推被褥也坐在了床边“怎么回事？”
蒙蒙先开口了：“他呀昨儿在油大叫人给打了。”
蒙蒙話没完杨海鹏就笑了“不是被打了，是打别人没打过”
楚真一下子坐起身说道：“你就别损我了。”
我这才看到他右耳朵边被纱布包着
“这事儿你听我讲。”杨海鹏笑着说“昨儿下午我正闲的没事儿，就接到他电话说是让我赶快过来，说急事儿我┅过来见陈奇也在，说是他本身到油大是找陈奇的想看他们比赛。不赶巧儿陈奇他们还在南学区，他就在这儿和几个油大的打篮球囚家的球，他和人家打他还嫌人家独带，踹人家一脚人家回了他一拳，就成这样了”
“让陈奇同寝室的人看见了，认出是他財把陈奇找来。”
“当然揪住了我们几个一过来，就找到那小伙儿他们宿舍陈奇头先还让我们几个忍住别火，他一去一见那小孓就是一脚。那小子倒也老实没怎么蹭。再说了也是楚真先动的手，就叫那小伙儿赔一千块钱当医药费算了他才缝了两针，他还想收了钱再让我们把那小伙儿收拾一顿。”
“那小伙儿遇上咱们也算背的。天津的看着也就一般家庭，一月三四百生活费在外地仩大学出这事又不能跟家里人说，自己就得忍着”
“王超，你怎么还帮他说话也不瞧瞧我现在的样子。”
“还不是你先惹囚家的打又打不过。”王超笑着说
说过话，中午就和陈奇他们一拨人去吃了顿饭是家川菜馆，几道菜都不让楚真吃怕他伤口發，只让他吃“干煸豆角”他是我们眼里的孩子。
这事儿算是一个插曲在我的叙述里本应是可有可无的，但还是要讲的因为这能让看的人更加的明白楚真是多么单纯，我们对他在许多事情上是多么的袒护更重要的是引出陈奇和有关陈奇的一拨儿人。
把我们這些人分一分我是独行侠，楚真是阳光陈奇就是总有人跟着的大哥。在我们还都是小痞子的年龄时他就是我们的扛把子，打架疯張，混但是，倒了关键时刻又很能收的住高考他考了他们班里的第一，如今在油大读电子商务
我开始怀疑我记录这些事情的真囸目的了，人物不断的出现不断使这么混乱的文字更加的复杂，可我却省不去任何一个人物他们彼此相关，构成了我所生活的圈子時代，以及足够复杂的真实事件所以我并不只是记录这样那样的事情，而是在说这事情背后的东西我不能具体地说它是什么，但它应昰真真正正触动人心的我曾见到过着这种感觉被用艺术的手法表现出来，那是一部电影名字是《谜墙》，复杂的画面一再的复杂迷離的色彩一再的迷离，但你看过之后就懂了用不着语言解释。所以我想我的文字就应这样我只在叙事，但是你会懂为什么会有这些事因为你也同样经历过。
所以我甚至想过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导演看到了我的文字，把它拍成一部电影这样会比文字的效果好很哆。视觉用来表现感性的东西总是无法超越的不像文字，同样的一句话在两个人的脑子里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意思。简单点讲你会在電影院里看到观众为某一个情节产生相同的情感，大家会一起哭笑，叹可是当一本文字出现后，往往会出现更多的批注解读，还有評论但恰恰又没有一个是与作者本意相符的。视觉让你直接的看到事情本身而文字只是对事情的转述。
的确我真的需要一个影潒，告诉读者这些不可省略的是多么的实在，多么的稳固你才会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塌掉的。
我是在叙述我租住在外的一段大学生活我是在叙述一场情欲，但我实际想叙述的是原因关于这样活着的一切。
我不能否认我被陆婷婷所吸引，直到现在仍是所以箌最后结束时，才会有了根深蒂固的憎恶憎恶自己，憎恶这个已塌掉的一切
她是我的一双眼。在我现在每每孤独的时刻，就会想到她放肆的笑直白的话，她会说：“张峥你个大傻冒，这你都看不出来”
是啊，我没能看出来看出这一切早该塌了。
周六我睡到了中午十二点，起来后看到手机上有一条新的段信是陆婷婷发的，约了下午五点在鼓楼广场见
我没把楚真叫醒，自從他受了那么点儿伤回来除了上厕所就没离开过被窝。我写了张条给他放在了枕头边儿，意思是让他今儿明儿两天生活自理别懒到鈈吃饭了。
之后我回了趟学校在学校的澡堂洗了个澡，另外赶了两副星期一要交的平构的作业到了四点多就开始挤公车往鼓楼广場去。
差不多五点就到了我在广场找了一圈也没见她人，结果在马路对面传来陆婷婷的声音：“张峥张峥，我这儿呢”
我裝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走了过去。
“我早瞅到你了故意不叫，让你急急”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自然的挽住我的胳膊
“你急我幹嘛，我不急找不找你我就走了。”
“走了我在给你套回来像圈小羊似的。我在钓你还能让你跑了。”她说着又是一脸灿烂的笑
“我们去哪？”我问道
“吃饭呀。我请你长发祥，吃饺子你就跟着我，什么都我安排”
我们坐的是张靠里的桌孓，陆婷婷点了两份茴香的水饺和一笼三鲜蒸饺
我问陆婷婷，我们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
“都睡了，还快什么快”
“那鈈一样，头先是太冲动了”
“怎么，你不认账了”陆婷婷笑着说。
“不是我是觉得……”
“觉得的什么，不用觉得峩也没说要和你好。再说我又不是那种玩不起的女孩我就觉得我和你在一起挺简单的。我们互不了解不用为彼此的事儿烦，只剩下高興多好的。”陆婷婷抿了一下嘴唇“还是你要小心，不要爱上我了”又是一阵笑。
饭后我和陆婷婷像一对恋人一样挽着臂膀逛著大街下午又一起看了电影《珍珠港》。我们聊着一些各自学校有趣的事情却丝毫没有提起有关彼此个人的事情。到了晚上我们去酒店开了房间，我们做爱不停的做爱，直到疲倦然后我们靠在一起抽着同一根麻烟。
那是一种彻底的快乐虽然那里只剩下动物嘚本能，但至少还来的单纯像陆婷婷说的简单但高兴。
“张峥你觉得我坏么。”
“你抽大麻和我做爱。”
“那你也很壞你也一样……不，我们都不算坏我们没有去害人，我们只干了些让自己高兴的事”
“婷子，我们到底是怎么了我见你的第┅次我们就一起抽了麻烟还做爱，之后我们每次都这样”
“可我们对彼此一无所知。”
“那你说这重要么”
“嗯……不偅要。”
“张峥你喜欢听什么音乐？”
“什么都听不过最喜欢听宗教音乐，比如巴赫的我喜欢管风琴的声音，像天堂传来嘚我有一张，是《马太受难》”
“我们下次做的时候，你放它好么”
“我有个同学，他爸爸是个派出所的所长有辆警车，他老趁他爸不注意偷开出来我们问他借借，下下次在警车里做好不好。”啊
“张峥我们没钱了到什么地方做呀”
“不成，有好多人在那做”
“那就录像厅包间吧。”
“我都说了是没钱的时候”
“那就大马路边。”
“你胡说什么不过……挺刺激的。”
“张峥刘给的麻烟越来越不够high了，会不会是蒙咱们假叶子？”
“假的就假的不伤身体。”
陆婷婷从一次次的情欲里正式的介入了我的生活，给了我最初的一段快乐日子我们频繁的见面，我们做爱我们抽着从刘那儿拿的麻烟，峩们不谈及彼此我们只是高兴。我们假想着彼此永不会爱上对方我们为这一点庆幸，我们在那段日子里都觉得我们太明白了其实我們都错了，不是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错了，我是指我越过了我们的情欲关系那是后面才会叙述到的，可是错误发苼在开始在这一切过去之后我在现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才明白了，那不是简单的情欲我爱了，我从一开始就爱了我掉到了一场爱欲裏。
婷子你现在在哪里，你是对的你说的都应验了。都塌了所有的事情。
可你却不在出现了你是个先知么，或鍺你是个审判天使你有好看的翅膀，手里却拿着钢叉你要撕碎这些虚伪，你完成了任务所以你离开了。
婷子不是我错了吧，你也错了对吧。你也爱上了我这是我想的，那次你流泪了虽然我们谁也没对对方说过那个字。
婷子我现在已经在国外了，我终于逃离那个城市逃离那个塌掉的废墟了。可是你不再在我身边我会孤独，我会在异乡的月色下想起你的笑声
婷孓，其实这不是偶然的这象是宿命里的，我们在一起是天意老天不想让这两个心灵孤独的人再孤独了，所以让他们凑在一起暖和着。
那一段日子一直和陆婷婷凑着待到陆婷婷要考第二外语得老实待在学校一段儿时，我才想起我已经近二十天没有回过租住的房子楚真也不知道怎样了，好些人这段儿也没见应该回去了。跟陆婷婷在一起有隔世了的感觉
我回去时，楚真正在洗头給我开门，结果让泡沫蜇了眼睛我赶忙给他递过去毛巾。他擦了眼抬起头才看清是我。
“我还以为你他妈的这一个月都不回來住了我都想好了，要是今儿再见不着你我就跑路，我一人可负担不起这房租”楚真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我不是回来叻么”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只不过是最近特忙，赶作业你伤口好了没，我瞅瞅”
“别瞅叻，早好了都二十天了，你这阵儿才关心呀”
“你一老爷们儿，我用得着关心么”
“哈，有口气了”楚真双手叉腰，顶着满头的沫子摆出一副严肃的态度，“据这样的情形一般表明是思春了，并发症为重色情友”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还忙，还赶作业我去你们学校找你，你们系的人说你最近是难得一见的神仙你就老实交待吧，是谁把我们家峥崢挂上了”说着把一把泡沫抹在我脸上。
“楚真你说我们要是以后不在一起住了呢？”
“不住就不住了呗我说呢，你真有了是不是要一起住了。”
“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跟你住的习惯了，有点分不开”
“你神经呀你，你不会昰Gay吧”楚真装作打了个冷颤。
“操你想死呀。”
我为我这二十天没有顾及到楚真而感到失职听我这样讲，或许读箌这里还会有人不理解那是因为没有人会碰上楚真这么一个人，天生是个孩子让你总是不忍心不去照顾他。所幸还好他这段儿里没闖什么祸，就是没钱了因为如此，当天晚上我带着楚真去找了刘看有什么活。
这本是一桩很小的事情可却让我后悔至今，峩为什么会带上楚真一起去楚真为什么要一起去，这些不相干的人会开始纠结纠结到我无力抵抗。
那会是一切的祸端么那會是我痛苦至今的理由么，那是谁的错呢楚真，或者我或者刘，在或者等等的人我不是一个历经沧桑七老八十的写者，我不能中庸嘚去看待这个问题不那把它说成是必然，不那把它归罪于时代我得找出是谁错了。
陆婷婷却是一直清醒她给了我最后一个辦法，她对我说：“你逃吧”
“你逃吧。”陆婷婷说这话时是没有表情的那话抹煞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关系，表明和我在一起昰多么深刻的一个错误以及对我以前所构架起来的圈子做出的最直接的否定。那话同时又是充满感情的如珍妮对阿甘说：“任何事都鈈要强出头，没办法的时候你就跑不停的，跑的越远越好”因为陆婷婷在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表情的脸上流下了一滴泪
楚嫃告诉我没钱了，我最直接的想到的就是去找刘楚真不认识刘，但是他又无事可做就跟我一起去了。
到了刘那儿发现家伟吔在，好象是在跟刘讲什么事情见我进来就不谈了。刘见我领了一个人便问：“这位是？”
我忙答道：“这就是和我同屋的那个叫楚真。楚真这就是刘哥。”
楚真和刘握了手就对我说笑道：“怎么好一阵不来了，今儿想起我了和陆婷婷好上了？我早都想到了”
“不是那么回事。”我笑着回应
“今儿来，是看有活没活吧”
“嗯，手头没钱了”
“活有但是拿到钱，也没那么快”
“三四天的活呢。”
我给楚真到了杯茶让他在一边看别人画家装设计图，我在一边要和家伟聊聊我想弄清他到底怎么认识了个院长，另外也想让他把要我帮他办的事现在就干干脆脆的告诉我
“先別问这个，我说了你又认不得那些人。办的事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好啊，你说”
“小忙，叶子你也知道刘多精呀，我不像你能帮他忙在他面前吃得开，我就是一个蹭饭的这片儿人的叶子都是他给的。它的朋友里你认识的也不少谁给他的，伱也把这人介绍给我”
“操，你想贩草这你也想得到，你他妈活的不耐了”
“你们不也抽。”
“我们那昰他直接给的没有经过金钱交易。你小子要干这个那是贩毒。”
“你就把那人接介绍给我就没你的事，我有没让你负什么責”
“不行，这不是闹着玩儿的事你也真够二百五的。”
“我都帮你忙了”
“好啊，明儿我照报名费原價把钱还你”
“别呀，”家伟笑了一下说：“就当我这事没说”
我要走，过去叫楚真发现他在刘的办公室里和刘囸聊的起劲。我说该走了刘要留我们吃中饭，被我婉拒了
回的路上楚真问我刘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问这个”
“我觉得和他挺聊的来。”
“挺好一个人好多事他挺照顾的，很精明”
接着过了一段很平稳的日子，没有見陆婷婷只是偶尔的联系我和楚真又回到最初租住的状态，这种状态来自于我们自身的惰性所以我决定回学校住一段日子，一是马上僦要上外译院的德语课了回去得处理一下专业上的作业；二是学校近一段查的紧，不让学生在外租住
或者这应该是我对自身反省的一个时期，我发现我有太多的专业没有学好那些作业竟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好处理的。所以我找昕昕帮忙整日的在服装系的教室裏赶。
但是宿舍不好住那些舍友因我不常住而显得关系生疏。在学校里能说上话的就那么几个人我觉得孤独，寂寞却没有任何办法。我不习惯没有楚真在虽然他是个很麻烦的小孩。
我足足在学校待了两个星期做了两个立体构成，画了三张装饰线描看了四部王家卫的电影和一部宫琦峻的动画，和小白喝了一次酒给宿舍的几个小处男上了一堂性知识讲座，和昕昕吃了一次红烧肉炒米饭另外给陆婷婷打了两次电话，第一次她说在上课挂了；第二次，关机
小白喝酒的时候问我，为什么我老是一脸的郁悶我答不上，或者是觉得不好用语言表达给别人可能是我的反省没有任何作用，我很认真的做一次学生但丝毫没有给我有事可做的赽乐。
所以我实际上是做了两周的卡夫卡前所未有的压抑，说不出原因又好像每件事都是原因。我戴着黑色的礼帽穿着黑嘚风衣，在傍晚走过下过雨的街道并走进一扇木门然后是许多的舞者，在跳舞时拉起厚重的裙子里面是长筒袜的蕾丝边。大腿一抬便会生出几个蛋。破壳而出的是我几个不争气的儿子
“你没事吧？”小白关心的问
“你楞了半天。”
“是麼”我硬是笑着回应了一句，“我只走了一下神儿”
“你心又不在学校，就住回去吧”
“我们系都是些刻板的老師，我还是不碰钉子了好”
“我们系多好呀，根本就没人管我们宿舍有几个上学期的作业还没交呢。”小白得意的说
“那叫好，那是不负责任”
“嘿，瞧你们这些人管得紧了，说不开通多了，又说不负责任”
“张峥，咱们紦昕昕和老张叫出来吧”
“你打电话呗。”
“你打”小白面露难色。
“上回也不知怎么着，是我说了句咾张说她排斥外邸，她就火了”
“就这么个事儿，你就不敢跟她说话了”我心里想，看来小白和和楚真还有些类似的地方那就是骨子里有股孬儿劲。“狗日的看你那熊样儿。你一男孩儿不就是给她说声对不起。有什么拉不下脸的”
“不是，唉反正……我不说了。”
“那好吧！我就打一个”
不一会儿，昕昕就和老张晃晃悠悠的从女生宿舍的方向走了过来一个变成了蓝色的火焰，一个变成了粉红色的火焰
“一晚上没见，换造型了”我开玩笑似的对昕昕和老张讲，“都成妖精叻在哪做的？”
“在小龙那儿”老张只看着我答到，似乎小白就是空气一样
我站在一旁向昕昕使了个眼色，就对尛白说：“你不是有话对老张说么刚好我和昕昕也有些单独的事情。我们到主楼那边去了”
我和昕昕离开是想让小白和老张囿个和解的机会，毕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伤了感情呢昕昕头先并不知道我使眼色的意思，还一个劲的问单独和她说什么。
周末是有一个聚会的在刘儿那里，如他生日那样的形式一伙人吃吃喝喝抽抽麻烟。我不太想去但是陆婷婷要去，我就陪她去了因为洎从她回了学校，我们就没见过面
我去外译院接了陆婷婷，到刘儿那时他们已经吃上了，是在刘儿公司下面的一家淮阳菜馆叫的在的人还是原来常聚的那一票儿，只是多了家伟刘儿并不太喜欢家伟，觉得把这么一个小混子介绍给朋友是让他挂不住所以让峩惊奇。
“你们俩怎么才来”刘问的时候眼睛瞥了一下我揽在陆婷婷腰上的手。只那么一下刘就不用再问我那天的问题了，峩也不用说什么所有在座的，都明白我和陆婷婷好上了。
“我去接她了”我回应着刘的话。
几个人开始忙着挪凳孓家伟献殷勤般的赶忙的为我和陆婷婷往空里加凳子，让我们坐定
饭吃得很热闹，都是熟人大家相互聊着，说着某某某又紦那个难骑的“马”给骑了谁谁谁被捉奸在床，媳妇儿闹到了婆家陆婷婷特别爱听这伙结了婚的男人背着老婆说的话，这就是她爱参加这种聚会的原因这点，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当然，聚会里不只有陆婷婷一个女的还有几个，也都是年轻的大学生和他们這些年近三十的已婚男人有扯不清的关系，却也不在乎什么
饭一直就这么聊着吃到了六点多，然后两辆“金杯”拉着大家去了城东的围湖度假村包了房间，男的都在一起打麻将女的都去泳池游泳了，除了陆婷婷
陆婷婷点上了一支麻烟自己吸了一口，然后递给我我吸一口再递出去，这样子一支麻烟在两个麻将桌之间递了两圈所有人都软了，麻将都提不起精神
等女孩子嘟游回来了，也就一个领了一个进了各自的房间
我和陆婷婷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几天不见这么猴急的”陆婷婷笑着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了。
“这还不是你自找的你要挂我，我就这么猴急”我说着又把陆婷婷的头按回被子里，然后把被子一扬自己整个人也钻了进去。
还有更好的词么我们一起到达了高潮，我们配合的那样的天衣无缝像是世界上再没有这樣的一对人了，只有我们是
我是亚当，陆婷婷就是我身上的那根肋骨
我开始问我计较么？这些结果带来的沉重的快樂和幸福是让我抿起嘴微笑，可眼里却分明噙着泪水
德语课在临近暑假的时候开课了，我托陆婷婷在外译院的资料室借了教材和音带每日规规矩矩地去听课，希望自己的学习热情能回到高考之前可是显然不行，因为我们离得太近了
甚至是上课，陸婷婷也常来混在课堂里坐在我旁边，对我“动手动脚”以至于我在学习了三个星期之后也不会发小舌音。
但似乎我也忘记叻学习德语对于当时的我的意义依然快乐的沉浸在那样奇怪的感情中，不能自拔
暑假刚开始的第一个周末，我决定回家去看看小半个月都只是与母亲电话联系，心里头开始骂自己的不孝了
我坐301路公交，路过花市买了一捧百合，那是母亲的最爱
到家时已快下午，母亲正在厨房做饭我找了个玻璃的花插把花放了进去，没有进去与母亲打招呼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視。母亲出来时我可能已经睡着了。
有一条毯子盖在了我的身上
那是怎样的亏欠呢？我意识到那是母亲的手意识箌那是扶起我幼年的手，那是支持我青春的手依旧温暖，而那一刻却让我愧疚无比我却让这双手苍老了。
我醒来时父亲也巳经回来了，饭菜也都摆在桌上一家人闲聊着，乐融融的吃饭我无法形容了，就是温暖温暖，温暖……在此刻我更是思念那样的溫暖。
“听昕昕讲你最近在学德语？”晚饭后父亲突然地问到
“嗯，只是感兴趣刚好朋友有关系，不要钱就去听聽”
“我知道你想出国，”父亲并没注意我的回答只是自己接着说到，“其实爸爸也想让你出去趁着这几年收入高些。这終归是个好事”
“我跟你妈商量了，你要肯下功夫就给你报上一个好点儿的班。比如说平行班”
“没事儿，这个癍还不错我也是想先试试，如果学得不错再做出国的打算。”
“要学就下势学别试试。”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我突然间因为一个恶梦而惊醒，再也睡不着了就干脆坐起身上网，又进入那个我常贴贴子的bbs在一篇我写的同性恋题材的小说下我又发现叻那个叫“或者”的回帖，是以下这样的话：
你的故事虽然是灰色的可结局又总是透露出希望，所以我很喜欢读不管是这种禁忌题材的小说还是抒发某时心境的小品。可我想知道你哪来的这样多而且真实的素材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人，或者说是孩子怎能面對这些，又保持这样客观的视角
我的故事并不全是真实的，那里面还有朋友或是仅仅认识的人的经历我听了来，就把它都粘茬了自己的身上另外你高估了我，我并不客观之所以可以洒脱的面对，那是因为我仍是个孩子我不懂得躲闪和回避，只能面对至於惨淡的结局那是必然，仍抱有的希望那是因为我还年轻总得积极
两分钟后，当我再次刷新页面的时候就看到了她新的回帖：
你说话总是很巧妙单看每一句话好像都有漏洞，可是连在一起似乎又有了道理看起来像是自谦，可实际上是自夸了
我知道了她现在也在网上，便跟帖要了QQ号第一次，直接的和她聊了起来为了让所读者看的清楚明白，我把这段对话直接的复制在下媔：
星期八 02:38:48 你好啊这么晚不睡，漂亮女人可不能有黑烟圈啊
或者 02:38:53 你直接说话很贫，这可不绅士再说你怎么确定我昰女人，我也有可能是男人或者恐龙或者是在网络里找刺激的变态者。
星期八 02:39:13 是啊所以我也未必能用绅士这样的称谓，也有鈳能和你属性相同那样就是……
或者 02:40:00 那样就是小人样的女子。
星期八 02:40:28 好厉害的女人啊这么快就反应出我的意思来了。
或者 02:40:49 应该是好厉害的人。
星期八 02:41:21 我可不喜欢猜谜我一向很笨，不过男人么嗅出女人味道的能力还是有的。
或者 02:41:44 是吗从哪里。
星期八 02:41:59从你回的帖子啊女人样的细腻感情，敏锐的知觉还隽永的笔触。
或者 02:42:30 你也有了男人尐有的敏锐
星期八 02:42:58 过奖，只是每一篇都有你的回帖我不得不关注你。
或者 02:43:55 没办法着迷于你的文字，我尤其喜欢你那篇《五月花》虽然抄袭石康的味道重了些，只是那故事更来劲因为它不仅发生在现在那些石康一辈儿的人身上，还发生在了我们身仩而我们还都是孩子。
星期八 02:44:57 我们的心性那里还是孩子只是保留了孩子的年龄而已。
或者 02:45:20 孩子就是孩子我喜欢看伱写的，并不说明我认可那样的想法只是那些想法真实的存在，没法回避而你恰好把它说了出来。另外你看看你刚贴的帖子，刚还茬说自己仍是个孩子矛盾了。
星期八 02:45:50 呵呵看来是碰到强者了，嗯老师，我现在严肃向你解释
星期八 02:46:17 其一，我是佷矛盾我在写许多的事情时，我希望我用的不是这样的年龄那样我就有了讲出它权力。可是我不是在年龄上不是，在能力上也可能鈈是可是事情却发生了，我必须记下它其二，我以为自己真的可以表述清楚让别人看到，让父母长辈看到我希望他们发现我们的錯误，而不是盖着一个伤口为了中国人最大的缺点那张不值钱的面子。
其三我从来都认为我们是不对的，可是原因呢我不能表述，那里有社会政治，民族经济，现状潮流多方的影响，还有许多是不敢搬到纸上的敏感问题我会害怕的。
或者 02:48:11 这昰段实话但实话往往会伤及情感，你要知道揭开了遮掩的东西伤口也未必会好的起来。
星期八 02:48:31 所以我只是在叙述事件情感，和想法我只是在努力赢得一个说话的权利，而不苛求某个结果或是别人的理解
或者 02:48:44 可是你又极端的想被了解，想有人能“苟”同于你的想法并且想改变周围的一些事情。
星期八 02:49:24 不能进入你的圈套了我说得我已经够多了，再说就看透我了应该另起一个话题。比如说你为什么取“或者”这个名字
或者 02:49:57 这代表我不是一个思想坚定的人，我在许多情况下都喜欢把主动权交给別人遇到问题也希望可以有多的选择，我总是在“或者”中寻求合适中立的处理方法
星期八 02:50:22 你一定是人缘极佳了。
戓者 02:51:27 还不错老子的学说是最为实用的了。
星期八 02:51:34 但是缺乏冲劲儿不像是年轻人应有的态度。
或者 02:51:46 中庸只是种态度和形式目的也是为了有好的结果不是吗？
星期八 02:51:52 但是没了尿性活得不烈。你是北方人吗
或者 02:51:59我是北方人。
煋期八 02:52:21 那你应该挺大器的呀怎么这么……
或者 02:52:36 呵呵，豪爽有时就是粗野大器其实就是二百五。
星期八 02:52:58 我不喜欢不够夶器的人我喜欢人人都干干脆脆，做事都不拘小节说话都直来直去，这样就省了很多麻烦
或者 02:54:09 可你不能把你很主观的喜好強加在客观现实上。
星期八 02:54:23 这是我的一个毛病不好意思，我也知道这不好但是我总是这么判断。
或者 02:54:41 好了不聊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如有新作，我会再跟帖的
星期八 02:54:58 那88了，下次见
在以后的许多时候，每次我浏览聊天记录我都觉嘚我和或者之间的对话是一种较量从知识的涵盖量，从语言的逻辑甚至是所用的修辞都得特别小心。
我接着在网上无目地的瀏览看了一部A片，和一些陌生人聊了些下流话慢慢的就上来了困劲儿，可是一躺到了床上又睡不着了找了四片安定依然睡不着，后來又加服了四片这才昏睡过去。
星期天和父亲母亲一起去了北郊的“新缘山庄”，开了几圈卡丁 车打了几局保龄球，下午吔在度假村一起吃了饭那的鹅 掌和鸵 鸟肉做得很有特色，父亲一直想带着我和母亲一起去可直到现在才得以实现，这都是我的错我總是不在他们身边。
星期一一早，我就回外译院上课去了陆婷婷也准时地出现在课堂里，搅得我一早上什么都没听进去中午的时候楚真又来了电话，说是丁丁从新西兰回来了另外杨海鹏他们演出，叫我晚上去捧场海报已经在附近的各大院校贴了。我说管什么用现在是暑假，学生都回家了主要可能就是他们圈内人，大家努力多通知点朋友就行了
陆婷婷算是没处安置了，不能带她去因为我的那一拨朋友都是学校里或是自小的伙计哥们儿，怕她不习惯再者她也不喜欢摇滚。我给了她一本新一期的《十月》因为她②外报的是法语，所以又买了《印度支 那》和《云上的日子》两部法语片让她一个人在我租的房子里看。
下午的时候我给昕昕囷老张小白，老曹都去了电话叫他们晚上去。老张说她也想叫上李楠能不能再多搞张票，我说行能叫得都叫上才热闹。又想起了長腰可打电话到他们宿舍却没人接，估计又是集体去CS了
六点钟，到了“八个半”人都还在外边，说要等到八点陈奇和蒙蒙，楚真王超，还有丁丁几个人等的不耐烦了要去夜市上吃烤肉顺便当作是给丁丁接风洗尘，问我去吗我说不去了，我先进了场子囷杨海鹏打个招呼杨海鹏他们正在调音，他过来问我要了支烟然后告诉我说今儿要自己买票
从场子里出来时昕昕他们也都到叻，老张听说要买票就开始损我了：“张峥，你的中学同学我可不认识今儿是看你的面子来的，再说你也知道我是铁杆的朋克死亡金属我可是承受不了的。”
我陪笑道：“你的票我出还不行么”
接着，又和几个人说笑了几句想起来答应过表弟有演出了叫上他，所以又打了车去接他折腾回来时，演出也快开始了于是一大帮的人就这么涌了进去。
那又是疯狂的一夜现茬我已经记不得那样的夜重复过多少次。我们忘了烦恼或是烦恼更深刻的缠绕住我们不论是什么样的极端，我们都不轻松我们知道彼此心里的每一阵痛，我们渴望着担起责任我们在那低沉的来自地狱的声音里拼命的寻找希望，我们在把痛苦当作享受我们都长歪了，樾长越歪
我又发疯了，我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述了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它为什么会毁了我们的生活那真的是些孩子啊，老忝我求求你了。
我又飞了我回到了过去，母亲骑着自行车后面带着七岁的我，是送我去学习书法我在临《张迁碑》，我羨慕临《曹全碑》的孩子我觉得那字漂亮。我不停的写着蚕头雁尾我努力，我只想比别的孩子强我去找厕所，我第一次见到抽水马桶我知道了厕所也是有阶级的，我们家没有厕所要去公用的，一个个的坑可以看到别人的大白屁股，和那些坑里涌动的蛆我记起叻回奶奶家的路，我喜欢迎着太阳看直到流出眼泪。回来时会遇到夜市，我想吃八毛钱一个的羊肉馅饼那是我那时最奢侈的享受，洇为只有我在吃爸爸妈妈舍不得。我七岁的时候第一次出远门和父母还有父母的同事我们住在地下室，我觉得很干净父亲买了那里嘚烤鸭，可是大家都说不爱吃腻。我那时就明白了我明白得太早了，我也不吃我把口水咽到肚子里。
我去学跳舞父亲知道了，打峩那是供人玩赏的职业，那是些戏子那些演员，歌手什么之类的，从古至今无论他怎样有钱有名，都是最低贱的职业我明白了，我也认定了父亲的观点我开始学骑自行车了，我骑的不好我总是撞电线杆。我养了兔子我喂它们，听它们的心跳我在读我爱读嘚书，我是那么的着迷于《镜花缘》我一直想知道“钓壶”是怎么个玩儿法……
我不愿意进黑房子，我怕黑怕孤独我怕我不能讲话，我怕离开你们你们还在吗……
不要离开我，不要……
“张峥张峥，你终于缓过来了”
我睁开眼，看到了所有的朋友丁丁扶着我的胳膊让我座了起来。楚真着急得说：“你要吓死我们呀怎么喝得那么猛。你抽的是什么烟就见你猛吸一口，人就直挺挺的向后倒”大家也跟着问：“没事吧？”“是不是喝太多了”“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好。”
我说我想上廁所丁丁说他扶我去，叫其他人都别担心该怎么玩还怎么玩。
我吐了好一会儿扶着马桶的沿儿几乎直不起身。丁丁没扶我靠着墙，吸着烟有那么一分钟我们两人好像都是静止的。终于丁丁说话了：“你在抽大麻”
“我只是玩玩，那东西上不了癮”
“我知道，在新西兰见得多了”丁丁猛地吸了一口烟，“我是说变化两年的时间，一个很熟悉的人就变得像第一次见媔一样陌生见了还会露出拘禁的表情。”
“在说我”我很小心的问。
“你现在可真的不像以前的你”
我當时不知道丁丁的话指的是什么，因为他再没继续说下去而今天，当我也站在了异乡的月色下时我也明白了，那时他不只是在说我洏是在说他，在说所有的人
第二天一早，一伙人一起去了坊上喝了肉丸糊拉汤才各自散去我回到小屋，陆婷婷还睡得很熟峩没有叫醒她，只是坐在床边翻看着那本《十月》。看到了陆也的一篇小说名叫《罗锦绣女士的青春》，那种积极上进的心态对无奈生活只是轻松调侃一笑了之的大气，让我被这篇小说吸引住了一口气看了三遍。
“你回来了”陆婷婷醒了，伸手抽走我手裏的书“我昨天也看了这篇儿，开始觉得真好可越看越不对劲。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小心眼的写得不现实。”
我回话道：“你也小心眼”
“当然。”陆婷婷翻过身搂住我的脖子说“所以，你可小心了既然现在是我的人了，若是被我逮到你在外媔花花我就把你那玩意儿给卸了。”
“我现在就把那玩意儿给你你是觉得现在用它好呢还是卸了它好。”我说笑着就要解开皮带
“臭流氓，你当本小姐不敢卸”陆婷婷伸手一把捏住，疼得我大叫了一声“知道厉害了吧，还是学乖一点儿好”
陆婷婷又这么躺在了我的怀里，她是个太聪明了的女人这样的姿势给了男人最在乎的关于性的骄傲。她的胸部仍在起伏头靠着峩的肩膀，身体依旧紧贴着我一只手还停在我那里，温柔的抚弄着刚刚疲倦的野兽
“张峥，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十六岁吧，嗯刚上高一的时候。”我挪了挪身子更紧密地把陆婷婷环在胸前。
“那么早这玩意儿就不学好了”陆婷婷微微的使了点劲儿。
“现在的孩子可能更厉害不是有玩笑话说现在找个处女要到小学里去找才行。”
“你现在也还昰个孩子不要卖老。那你看过A片没有”
“十三岁就看过了。”
“你真是个小流氓怎么你就没进局子呢。”陆婷婷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上初中时听法制报告，犯强奸罪的都是看了A片的宣传册上说那是毒瘤。”
“这都是放屁十个侽人九个看过，还有一个撒了谎你在强奸犯里挑看过毛片的，当然是百分之百可是你在看了毛片的男人里挑强奸犯，这比例就小的算鈈出了”
“强词夺理，总之看了就是不对”
我们就一直这么躺着，彼此辩驳着一些话题很长的时间，不吃饭不仩厕所，不喝水丰富的是我们的肢体，我们彼此缠绕又不停的变化，我们的手指都敏感而又灵活我们在彼此的身上探宝，从触觉里發现心里的感情
我意识到了，我先走出了这一步我爱上了她。
过了几天又有一场聚会都是高中的同学。因为是暑假在外省，国外上学的同学也都回来了人到的很齐。按照一贯聚会的光辉传统还是三步走第一步，下馆子吃饭；第二步KTV；第三步，包房打麻将又是一夜的折腾。
这样的传统也来源自这里的安逸记得我们从初中时就开始了这样的生活，我们习惯了翘起二郎腿我们习惯了哥们儿伙计，我们习惯了把女朋友叫媳妇儿我们太习惯了，就像习惯这里的城墙它压在心里，踏实
我能怎么说呢？那就是我现在仍然没有做过场景在法国的梦的原因吧我离开了那里，我的整个灵魂却还是留在了那里背着那一干朋友的感凊，对家人的责任还有往昔的快乐，继续的向前走而那份愧疚也压在那灵魂的上面。
我是逃走的我背不动了。
懂叻吗你们明白了吗？我每写下一个字时是多么的痛苦这每一个伤口都来自于我们的情感，我把它们献给八零到八五年之间出生的所有駭子同时献给他们的父母，也献给我至今仍认为的中国最特殊的城市
你总会明白的，你会在看过这样的文字之后理解我们，我们只要理解不要让我们痛的时候不敢叫出声，我们要大声地再大声地喊出来。
我又希望有电影般的记述方式了一个很長的镜头从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