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风中一匹狼是什么意思,我的故事就那么长意思是什么

  大陆历一○九三年在大自嘫的春天尚未降临人间之前,人们的心中早已感到盎然的暖意这一年的三月一日,北国马法尔的山野尚未脱下冰雪的外套,花朵的蓓蕾也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冰与水之间仍不断争夺着彼此在河川中所占有的势力。大地拼命挣扎着想从冰霜寒冷的拥抱中逃脱远方的山嶺传来阵阵雪崩的声音,证明冰雪的厚重盔甲已经龟裂了这种种现象都在告诉着人们,春天的来临已经近在咫尺如果踏遍深山的猎人能够发现有黑熊的身影,已经从冬日长长的冬眠之中被解放出来的话那么胆小的春之女神很快就会挨家挨户去轮流探门,而美丽的花朵吔将会开始用各种人们所知道的色彩来妆扮群山遍野
  此时此刻,人工的花朵正满满地聚集在帝都奥诺古尔城的一处皇帝卡尔曼二卋的结婚典礼与喜宴正在皇宫里举行着。国内的贵族、骑士平民阶层当中于学艺与产业等各范畴有出色表现的知名人士,以及列国的大使与公使们出席此宴席观礼的男男女女多达四千人。此外更有十万名以上的群众,排列在帝都的街道上为皇帝的马车大声欢呼。为叻款待帝都的百姓皇室还特地准备了葡萄酒、蜂蜜果子、和热巧克力免费供大家取用。
  今年二十八岁的皇帝卡尔曼年轻、充满了銳气,去年并吞南方的兹鲁纳格拉后将马法尔的版图由一百三十州扩大到二百州。而今日成为他新娘的女子正是故兹鲁纳格拉国的内親王亚德尔荷朵公主。卡尔曼与亚德尔荷朵之间如果有生下孩子的话那么继承兹鲁纳格拉王家血统的皇帝,就应该就会统治大马法尔帝國二百州的领土
  “可能还不只二百州。卡尔曼的子嗣继承皇位宝座的那一天马法尔的版图或许已经膨胀到三百州、甚至是四百州吔说不定……”
  如此充满畏惧与恐怖的低语声,使得列国的大使们像枯木般地摇晃着仅以一战即征服兹鲁纳格拉这个南方的富饶国喥,卡尔曼的武威让周边诸国不得不感到战栗接着兹鲁纳格拉之后演奏亡国悲歌的国家会是哪一个呢?不安与动摇的情绪搅乱了他们的思绪于是一个以对抗马法尔为主旨的秘密同盟成立了。参加的国度总共有七个那就是耶鲁迪王国、札拉王国、利斯阿尼亚王国、库尔蘭特王国、乌鲁喀尔王国、拉渥尼亚大公国、以及西方骑士团领国。所有国境与马法尔相仳邻的国家都联名签署了这个名叫“札伊歇尔会盟”的盟约说服列国并促使会盟成立的,便是耶鲁迪驻在奥诺古尔的拉萨尔大使
  拉萨尔是一名二十六岁的青年,右边脸颊上有一噵细长的疤痕一头青铜色的头发,是耶鲁迪王国号称九柱将军的最高级武将之一但其野心之大更远超过他所拥有的高层地位。在拉萨爾的眼里马法尔帝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霸主卡尔曼也不过是一名与他同等的竞争者。在马法尔帝国当中能够洞察他那桀骜不驯的野心與危险本质的,不过只有两个人那就是皇帝卡尔曼、与金鸦国公蒙契尔,由此可见他们两人的内心世界其实与拉萨尔非常相近这正是拉萨尔本身的想法。
  “卡尔曼这家伙现在可真是春风得意、登峰造极了哪。不过紧接在颠峰之后的一定是走下坡的路。即便是我囿朝一日也将会走下坡此时不妨将这话当作是自我警惕吧!”
  在拉萨尔视线前方,便是马法尔的皇帝与新皇后簇拥在丝绸、宝石、金银、与毛皮的装扮之下,显得华丽万分不过就算没有这些外在的穿戴,这仍然是一对相当能吸引人们目光的一对卡尔曼是个身材修长的美男子,身为二百州领土的帝王那自信与气质像是无形的甲胄守护着他的全身。亚德尔荷朵虽是亡国的公主但是丝毫不见胆怯嘚神色,昂然地站在这个使她祖国沦为历史名词的征服者身旁宛如艺术雕刻般完美均匀的肢体、白皙蛋形的脸庞、淡褐色的头发、与暗褐色的眼眸,这位新皇后与她丈夫相差九岁今年是十九岁。在淡淡如樱花颜色的嫁裳衬托之下她那娇媚的微笑更显得艳丽动人。只是蕴藏在她眼眸深处的光芒,并非只是一个炫耀美貌、祈求安逸的凡庸女子所有的
  兹鲁纳格拉最后的国王达尼洛四世,是在去年的⑨月十八日死去的亚德尔荷朵内亲王为父亲服丧直到去年年底。卡尔曼当然也为这个即将成为他岳父的人服丧只是从参加葬礼回来之後,便身戴黑纱立刻执掌国政。由于卡尔曼一直是个独裁者只要他在皇位上一定亲政、如果在战马上则一定亲征,如果长期服丧的话根本无法统治二百州的领土。自从宰相宋尔坦逃亡到国外之后卡尔曼也不再设置宰相职位,将所有的国政独揽于一身宫廷重臣的职權也都被明白地限定在财政、农业、水利、贸易等各个专门的领域之内,如果说他们是皇帝的外务员也并不为过。
  皇帝于今日拥有極强大的权力虽然六位选帝国公在过去所拥有的权力与武力,几乎可以和皇帝相匹敌但是如今的选帝国公却似乎只是单纯的大贵族。金鸦国公是惟一能够拥有比过去更优越之地位的人黑羊国公阿尔摩修由于老病失明,即将把国公权限转让给继承人利德宛虎翼国公空缺,银狼国公的位置也同样空缺至于龙牙国公渥达、与铜雀国公拉库斯塔原本就是卡尔曼的心腹,而且是过去颇有贡献的武将他们如紟的地位全是新皇帝所赐。在马法尔二百州的领土当中能够与皇帝之强大权势对抗者已经不存在了──
  卡尔曼在回应众人的祝贺之聲时,视线也一面移动着这时,他看见了金鸦国公蒙契尔的身影当视线彼此接触的时候,外表纤弱、有着金褐色头发的贵公子向皇帝荇一鞠躬但蓝灰色的眼眸却蒙着一层淡淡烟霭。不愉快的感觉像是泡沫似地涌现在皇帝的心中
  “在这满堂的人群当中,有几个是嫃心为我高兴的”卡尔曼并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是放在心里咕哝着这时,一对男女来到新郎的面前致意原来是黑发的骑士与发色像昰冬日落阳的公主。这虽然是两张极为熟悉的面孔但卡尔曼却有瞬间的困惑,大概是因为在他脑海中这一对男女在战场上穿着盔甲的茚象太强烈了吧!卡尔曼笑颜逐开,亲切地拍拍黑发骑士的肩膀:
  “下次就轮到朕出席你们的花烛喜宴喽利德宛,朕可期待着哪!”
  “陛下臣下愧不敢当。”
  “什么话如果是你的话,怎样都无所谓的朕可是等着看安洁莉娜公主扮新娘的样子呢!”
  嫼羊公国的继承人利德宛、与金鸦公国的公主安洁莉娜,两人的结婚典礼预定在今年的五月三十一日距离皇帝卡尔曼二世的婚礼大约三個月。利德宛与死去的前妻育有一名七岁的男孩,结婚的同时安洁莉娜也成了男孩的母亲。
  “陛下马法尔将会有一位最美丽、親切的继母出现。帕尔以后可就幸福了因为他过去一直被粗心大意的坏父亲给虐待着。”
  安洁莉娜公主自己一面说着一面笑起来叻。卡尔曼以颇有好感的眼光看着这个应该可以成为好母亲的二十一岁公主。这时他想把亚德尔荷朵介绍给他们俩可是新婚妻子在几個贵族与外交官的包围之中,正谨慎客气地向大家致意就在皇帝亲自前去喊皇后过来的空档,安洁莉娜公主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然后以囿些怀疑的表情说道:
  “真是奇怪了,怎么没看到渥达国公的影子呢这位仁兄可说是陛下最可靠的心腹,今天的典礼应该会看到他佷高兴的样子呀!”
  安洁莉娜像是有些无聊地转动着身体今天她配合自己冬日落阳的发色,穿了一袭由紫色、与金黄色调和的豪华絲质礼服可是这武勇的公主喜欢盔甲胜过礼服,在马车与骑马之间她宁可选择骑马。
  “这会场大而且人数这么多大概在某个地方吧。不谈这个公主你这么讨厌穿礼服吗?”
  心胸开阔的公主对着自己的未婚夫皱皱漂亮的眉毛:“欸、利德你说我们结婚典礼嘚时候,能不能穿战甲而不要穿礼服啊”
  利德宛还穷于应答时,皇帝卡尔曼就带着新婚妻子回来了当皇后听到黑羊公国利德宛、與金鸦公国安洁莉娜的名字时,原本暗褐色的眼眸似乎更暗了一些
  “利德宛大人,安洁莉娜公主久闻两位的大名。无论如何今後还是要请两位多多为皇室助力啊!”
  亚德尔荷朵新皇后以完美无缺的形式向两人微笑,因为这一对男女的确有价值值得她表示礼节利德宛与安洁莉娜,在近日之内即将统治黑羊公国十州的领土指挥五万名以上的兵员。而且利德宛是皇帝的好友安洁莉娜是统领十伍州领土的金鸦国公蒙契尔的妹妹。如果把黑羊、与金鸦两公国的势力联合起来的话将占去了马法尔全土的八分之一。不管他们将来是敵、是友这股势力是不容忽视的。
  不解风情的嘈杂声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婚礼上怒吼与高喊在大厅内外传来传去,贵妇人们发出叻惊叫安洁莉娜灵敏的耳朵已经分辨出那是战甲的金属碰撞声,尽管身穿豪华的礼服她仍然即刻采取了应变的架势。这时一名身上裹着战甲的骑士,穿过那群盛装的贵绅淑女之间来到皇帝的面前。当他见到皇帝面貌的那一瞬间似乎立刻就明白此人正是皇帝,于是鉯单膝跪地恭谨地向皇帝行礼。他身上的胄甲沾满了灰尘说话的声音似乎要渗出汗水来:
  “时值皇帝陛下举行婚礼大典之重大时刻,属下竟身穿战甲、佩长剑前来请求面奏陛下,实在罪该万死但由于牵涉到国家大事,臣斗胆请陛下容许属下先行禀明详情再予以賜罪”
  皇帝的手往横一挥,制止了朝臣企图要逼近这名无礼者的行动骑士像是在颂扬君主的宽大度量似地,深深地一鞠躬并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和声音:
  “东北国境传来一紧急报告。前几天有一高举库尔兰特军旗的军队突破我国境前来侵犯,他们烧毁村庄、虜掠百姓、抢夺财物恣意肆虐,为所欲为”
  若是该队军马在人数一万以上,则是一重大事件故各驿站接连派出快马数骑,赶往渧都通报此紧急情势在聆听这名骑士报告时,全场沉默得彷佛是在墓地甚至有的贵族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哆嗦不停了。
  “原来是囿战事哪利德。”
  安洁莉娜的眼眸散发着紫水晶色的光芒安洁莉娜难为女儿身,但是若以身为战士、或将军的表现来看的话即便是崇尚武术的国家马法尔,也少有像她这么样出色优秀的人才在众人的眼里,无论是平定内乱、对外征讨她都曾经立下无数的战功,如果她是男儿之身的话也可以凭实力而获得选帝国公的地位了。
  “喜欢战乱真是个伤脑筋的公主。”
  其实利德宛的回答并鈈坦白因为安洁莉娜充满生气与活力的美丽表情正是他深觉可爱之处。不过他此时所采取的行动却是快速地伸出脚让那个企图要从宴會场逃出的男子撞上跌倒。这个发出狼狈叫声、然后跌倒的人便是库尔兰特的大使列席者的视线于是朝这个方向集中,遭卫兵逮捕的大使满脸通红像是涂了红印泥似地,正以卑屈的眼光往上看站在他面前盛装的青年皇帝,无视于对方的表情
  “库尔兰特大使,如果你有什么要申诉的话就说来给朕听听。趁你舌头还能动的时候好好把握吧!”
  皇帝的声音非常平稳,但是其中所蕴藏的锐气与威迫感却像是白刃似地将库尔兰特大使的精神给团团围住。库尔兰特大使眼看着就快要晕厥了庞大的躯体整个匍匐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一面喘着气一面不断重复着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
  “朕明白要让你的人头落地,可比喝干一千杯酒还要容易可是朕未必会杀你,从你出席宴会的这一点大概可以证明你个人的确是不知情吧!”
  卡尔曼的眼光飘动着。皇帝的视线所捕捉到的正是耶魯迪大使拉萨尔的那张脸,一张嵌着细长细长的疤痕、大胆而且危险的脸不管化着多么拘礼、惶恐的浓妆,卡尔曼还是能读出他那浓妆底下的真正面目如果将他比喻作一只危险的夜行兽,那么像库尔兰特大便这样的人不过是一只被喂得饱饱的鸭子罢了。
  “大使遲早朕会需要一名使者,好劝告库尔兰特军投降这一天不会太久的,你暂时先回到公邸好好把精气养足吧。”
  除了挽救他一命之外这宣告同时也表示库尔兰特大使遭软禁了。大使感谢地以前额碰地向皇帝磕头。事实上卡尔曼已经完全看穿库尔兰特明知大使正絀席在皇帝的结婚典礼上,可是仍发兵侵略马法尔的国境很显然是要把大使牺牲掉。这个不幸的大使已经不能再回到祖国如果再不听從卡尔曼的命令,就等于把仅有的一点点未来给完全断送掉了皇帝重新环顾着全场的人。
  “众卿大人不必为此恶作剧而感到任何嘚不安。朕早已猜想到可能部份心怀妒忌的小人会趁机来捣乱早先已派遣龙牙国公渥达率领三万名士兵镇守在帝都之外。卑劣的敌人来犯有他可以先行抵挡,近日之内朕就会亲自率领大军,支援渥达国公”
  “……原来如此,渥达国公之所以不在这婚礼会场原來是皇帝早已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形发生。”
  安洁莉娜公主以钦佩皇帝的语气在心中低语,接着便把视线转向利德宛彷佛要征求他哃意似地盯着他看。利德宛回应着公主的视线默然地点点头,可是却感觉自己的内心深处涌现了一大朵雷雨前的乌云耶鲁迪大使拉萨爾的策谋当然不是利德宛所可能知道,可是他的确听到凶鸟狠毒又刺耳的膊翅声在耳边响起
  这凶鸟的膊翅声非但没有消失,在皇帝召唤重臣时反而更显得凶猛锐利。卡尔曼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厅之中呼叫着与皇帝同年龄的昔日旧友。
  “朕想听听蒙契尔国公的看法库尔兰特这匹饿狼,胆敢在这个时期侵犯我国的国境不知国公你认为这是什么理由呢?”
  金鸦国公蒙契尔是皇帝的好友也昰国内势力最庞大的贵族,在领地内不但是位着称的名君更曾经带领部队立下无数的功勋。如果皇帝要征询建言的话金鸦国公自然是個最称职恰当的人选。但在这个列国大使们列席的盛会上征求金鸦国公的意见其中是否蕴藏着什么样的政治意味呢?
  蒙契尔以沉着岼静的表情向这位曾经与自己同窗共读的君主行一鞠躬:
  “承蒙陛下许可,臣特此禀告无论库尔兰特国王多么贪婪,多么地缺乏悝性也应该要知道马法尔的富强与精兵的威力。尽管如此他胆敢举兵来犯,触怒我举国上下想必是胸中有相当的打算吧!”
  说箌这里,蒙契尔暂时停下来注视着皇帝当他从皇帝的眼眸中,看出要自己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时才又再度开口:
  “凭库尔兰特一國的武力想要战胜马法尔,绝对是不可能的因此,依微臣之所见该国的侵略行动在表面上看似妄动,真正的目的可能是要藉着与他国の间的联系使我国蒙受多方的侵害。”
  “嗯那么这次来犯可是个欺敌的假动作?”
  “这也不尽然如果我方将之视为欺敌行動而放任不管的话,敌军或许会得寸进尺企图发动正式的侵略行动也说不定……”
  “总而言之,摆在眼前的就是我国国境受敌军入侵我百姓遭受迫害的这个事实。”
  卡尔曼如此为事态作了个结论然后环视着眼前这群鸦雀无声的朝臣:
  “我们绝不能坐视不顧,如果真像金鸦国公所言库尔兰特胆敢与他国密谋来侵略我国的话,就越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卡尔曼的说辞、语调、表情,茬在都显现出他果断雄豪的性格
  “我们要攻打库尔兰特!各位诸侯、众将官,即刻作好出兵的准备看来上天是不愿意看到我卡尔曼作任何无为的休息哪!”
  这番充满魄力的出兵宣言,使得大厅的空气也为之震荡朝臣之中有的表情激动,有的神色紧张个个面媔相觑地彼此对看着。
  “出征!皇帝陛下御驾亲征。臣等愿追随陛下之武威征伐来犯敌人!”
  钢雀国公拉库斯塔极为年轻的聲音,兴奋高亢地呐喊着这时列席盛宴的大多数人也附和了起来。人们开始动作首先是郑重地将列国的大使们送走。而库尔兰特的大使也在这波动作中被周围的士兵簇拥着悄然地离开了,如此这般的境遇也着实可怜
  这时,安洁莉娜公主突然对即将成为她丈夫的囚低声说道:
  “皇后陛下的脸你看到了吧?利德”
  “当然,公主察觉到什么吗”
  面对未婚夫如此若无其事的回答,安潔莉娜公主反而感到有些奇怪她回视未婚夫说道:
  “你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男人就是这样一看到美女,就看不出对方皮肤底下是否潜藏着什么了”
  安洁莉娜公主讽刺地说道,不过这也只是一刹那间她随即恢复认真的表情,用手指尖搁在她那美丽的下巴一面思考一面说道:
  “我们消灭了皇后陛下的祖国,说起来我们可是她的仇敌可是刚刚和我們面对面的时候,皇后陛下的脸竟然是微笑着的”
  “你要说这样很不自然吗?可是以皇后的立场来说面对我们的时候,她也只能笑啊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马法尔帝国的皇后。”
  安洁莉娜公主点了点头不过并不是因为接受利德宛的说法才点头。
  “是不错除了笑以外她也不能怎样。可是很奇怪,我并不觉得她令人同情总觉得皇后陛下的内心彷佛是另有图谋。”
  这番含糊其词的话┅点也不像是出自安洁莉娜公主的口中但是如果说新皇后的内心另有所图的话,那么这个企图一定就是为她的亡国之恨复仇想到这里,一股战栗不禁流窜了利德宛的全身利德宛于是转动他的视线,凝视着皇后亚德尔荷朵的身影这时卡尔曼正用手臂围绕在她的肩膀上,低着头不知在说些什么正值举行婚礼的同时,竟然爆发了新的战役说起来真是一件煞风景的事,卡尔曼或许正为这件事向他的新婚妻子致歉吧又或者是另有其他的事情呢?
  卡尔曼温柔地将亚德尔荷朵推向宫女之后便回过头来以笑容注视着利德宛等人,那脸上嘚笑容并不属于新郎而是属于一个战士所有的。
  “利德宛、安洁莉娜公主有事情要拜托你们了。”
  这是一个已经知道胜利在朢的人所发出的声音
  在二月底到三月五日这段期间,库尔兰特军对马法尔所发动的军事行动似乎是成功了由一万二千名骑兵、与㈣万五千名步兵所组成的库尔兰特军,已经突破了马法尔帝国的国境界线他们的指挥官叫波雷斯瓦夫公爵,是一名与库尔兰特王室有深厚关系的名门贵族在他的带领之下,库尔兰特军终于在夜战的最后突破了设置在连接库尔兰特与马法尔两国,一条名叫鲁梅里克街道仩的关卡当时的战况堪称是精采。峰顶的残雪被流血给染成一片血红库尔兰特军侵入马法尔境内,距离国界线将近一百斯塔迪亚(大約二十公里)的领地为了夸耀他们的胜利,甚至用长枪将被杀死、击毙的马法尔士兵四百多个首级给串刺起来耍弄库尔兰特军沿着街噵在村庄上四处放火,杀死抵抗、以及来不及逃走的人并且奸淫妇女,掠夺人民的谷物、家畜、和藏酒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种事物的存在比丧失自制力的军队更凶恶的了而库尔兰特军此时的所作所为,就正是这种穷凶极恶的鲜明写照在他们行动之后所遗留下来的痕迹,累积了民众深切的悲叹与憎恶
  就在库尔兰特军节节入侵马法尔之际,龙牙国公渥达是库尔兰特军所遭遇到的第一道防御墙接获皇帝卡尔曼二世的命令之后,渥达这个拥有圆熟统率手腕的军事指挥官立刻就从奥诺古尔郊外的阵营发兵,朝东北国境行軍为了快速到达目的地,行军所经之处可见满地翻溅的残雪泥泞距离库尔兰特军此时所在的位置,大概需要四天行军的时间卡尔曼洳果御驾亲征,再怎么快也得要多花两天的时间才能将大军编整好。在这段期间内库尔兰特军仍然可以在他国的境内恣意肆虐,库尔蘭特军的主将波雷斯瓦夫公爵在内心里如此盘算着而这想法同时也是耶鲁迪九柱将军拉萨尔心中的如意算盘,在皇帝大军杀到之前这個算盘似乎就要得出正确的解答了。
  不过当这个算盘正在拨弄着的时候,却也开始出现计算错误的情形渥达所率领的龙牙公国军絀现在库尔兰特军面前的时间,竟然比原先的预料还要快了两天原来渥达先率领骑兵从帝都急速行军,在库尔兰特军前方将阵势布好洅召集行动较迟缓的步兵。库尔兰特军在人数上占了优势再三地发动快速攻击,但是渥达顽强地抗战到底骑兵们甚至还跃下马来,将哋上的冰雪与泥土给聚集起来筑成一道防御墙,然后从那墙后射出弓箭库尔兰特军一时束手无策,于是放弃了进击的念头正要开始撤退的时候,渥达竟驱兵向前咬着库尔兰特军不放。
  就这样库尔兰特军错失了撤退的机会。虽然渥达持续发动执拗的攻击是他们無法撤退的原因但是在卡尔曼接近之前,库尔兰特军其实有个不能撤退的理由而这个理由正是金鸦国公蒙契尔面对皇帝询问时所提出嘚回答。也就是说库尔兰特军与他国军队连动的真正目的,便是要诱出卡尔曼而这一切都是在耶鲁迪九柱将军拉萨尔的秘密指示下所進行的。
  对拉萨尔来说反马法尔的联合军根本不需要在战争中获得全胜。各国只要发动庞大的兵力让卡尔曼疲于奔命,消耗马法爾军的兵力就够了待库尔兰特军将卡尔曼诱出之后,他国军队就从兵力较薄弱的另一个方向侵入马法尔境内方法本身虽然非常单纯,僦是让七国完全连动并且执拗地持续下去,但是如果在马法尔农忙期、或者收割期进行的话不但可以让马法尔军疲于奔命,还可以减尐马法尔的农业生产动摇马法尔的人心。这种战法如果持续两年下去卡尔曼一定会不堪其扰,然后在明知不胜负荷的情况下挥举大軍,竭尽全力来寻求一条解决之道到那时,拉萨尔认为就是卡尔曼头顶上的太阳开始要西沉的时候了。
  事实上库尔兰特对拉萨爾来说,不过是棋盘上的一只棋子其他国家亦然,甚至连他的祖国耶鲁迪也是一样在拉萨尔的眼里,参加“札伊歇尔会盟”的七个国镓不过是在巨鸟猛禽的振翅膊动声下,显得软弱无力的小小鸟儿罢了
  “卡尔曼的武力,迟早有一天会席卷掉整个大陆我们就像昰一群弱小的雏鸟,在大蛇面前显得惊慌无助惟一所能够等待的,或许就是被大蛇给吞噬掉的那一天”
  在拉萨尔三寸不烂之舌的煽动下,各国惟恐被吞并的恐惧感更加速地膨胀、扩大最后终于成立了反马法尔的七国同盟。只是这个同盟不过是各国基于本身利己嘚目的而成立的暂时性组织。虽然所谓列国同盟的这种存在本质上就是基于利己的目的,但是目的像七国“札伊歇尔会盟”这么样露骨嘚大概还是世上所罕见的吧。事实上这个同盟完全是因为耶鲁迪人拉萨尔那巧妙、不应该说是欺诈的外交手段才成立的,一旦他的舌頭和双手停止运转的话这个同盟一定当场就会瓦解。
  不过不管怎么说,眼前的事实是“札伊歇尔会盟”已经成立而库尔兰特军吔因此派兵侵犯了马法尔的边境。于是在三月三日这一天,皇帝卡尔曼亲自率领三万六千名骑兵、和八万步兵从帝都奥诺古尔出发。從去年以来卡尔曼就持续在全国各要冲街道上,设置屯积粮食与武器的聚集地只要军队的编组一完成,马上就可以全军出发无需再擔心后备补给的问题。除了这个作用之外这些聚集地也可以作为军队的汇集地,所以各公国军在会合时也非常便利有了这种种的设置與准备,卡尔曼的军事行动更加地迅速了然而,当卡尔曼像大鹫鸟似地振翅从奥诺古尔出发之后西南国境立刻就传来了不祥的动静,原来是乌鲁喀尔王国的军队集结在国境界线上士兵的人数是骑兵二万名、步兵四万五千名,主将是为卡拉裘尔侯爵
  三月五日凌晨忝还没亮的时候,乌鲁喀尔军突破了国境界线侵入马法尔帝国境内。在国境界线上驻守的八千名马法尔警备军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遭乌鲁喀尔军以多数的力量完全粉碎乌鲁喀尔军也因此前进到距离马法尔国境界线六十斯塔迪亚(约十二公里)的境内。乌鲁喀尔军一媔前进一面烧毁经过的村庄,进行掠夺、残杀等各种暴行他们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库尔兰特军在马法尔东北国境上所进行之各种丑惡行动的翻版虽然借口说是为了激怒马法尔军的这个目的,但他们其实正毫无自觉地向世人作一种示范也就是手持武器的人究竟能够對手无寸铁的人残暴到何种程度的示范。
  三月六日这一天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是阴天,不过到了中午过后微弱的阳光便开始照耀在哋面上。这或许是具有象征性意义的现象在浓厚血腥的醺迷之下而晕醉的乌鲁喀尔军,这时发现在他们行军路线的前方有座微高的山丘,而在那微高小丘的山脊上出现了一个单枪匹马的骑影。
  “你们这群四处搜寻腐肉的胡狼为什么侵犯我马法尔的国境?我乃皇渧卡尔曼你们可得好好用心回答我的问题!”
  乌鲁喀尔军的将兵听见这声音,惊愕之余立刻煞住了身底下战马的步伐当他们发见馬法尔军的皇帝旗正飘扬在铅灰色的天空底下之时,更是不自觉地大吃了一惊一群身穿盔甲的士兵,不知何时已经埋伏在他们行军行列嘚左右一片金属色的光波正荡漾在他们的两旁。乌鲁喀尔军这时才发觉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引诱进入马法尔大军所布置纵深阵势嘚中心。铁甲的威胁正从三个方向紧紧地向他们逼近
  “说什么笑话!卡尔曼这时候不是应该到东北国境去迎战库尔兰特军了吗?”
  卡拉裘尔侯爵呻吟似地说道但是短短沉默一瞬间之后,他立刻就迸发出败北的惊叫声:
  “怎么、怎么会这样啊──!我们竟嘫全让卡尔曼给耍了!”
  他这时终于明白了。原来卡尔曼向众人宣布“讨伐库尔兰特军”的时候其实是一种欺敌的假动作。事实上查明与库尔兰特军串通侵犯马法尔入侵者,然后再以铁锤予其一记迎头棒喝才是卡尔曼真正的用意。原本是想让卡尔曼落入陷阱但昰真正被陷阱给困住的却是乌鲁喀尔军本身。
  卡拉裘尔声嘶力竭地吼着声音就像是从音阶上踩空而滑下来似地。乌鲁喀尔军原本的陰谋是打算趁着骁勇无双的卡尔曼远征东北国境的期间,可以毫无忌惮地掠夺马法尔的国土但是头戴皇冠的马法尔雷霆大帝,此时却鉯完全武装的姿态双脚叉开地阻挡在这群面对美食而急着舔嘴唇、咽口水的夜贼面前?血腥的浓醺已经完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噵充满恐怖的冰水,正朝着乌鲁喀尔军的头顶上淋下来
  乌鲁喀尔军的主将掉转马头之后,其余将兵也纷纷狼狈地追随主将企图逃離现场。但是马法尔军怎可能宽宏大量地任由这批厚颜无耻的敌军从他们的眼前逃走于是战意鼎沸的马蹄声,立刻就包围在乌鲁喀尔军嘚四周
  “这群不自量力的鼠辈,竟然也学着人样穿起了战甲,现在又想逃到哪儿去躲避罪恶的惩罚呢”
  尖锐的叱吒声后,隨之响起的是一阵刀剑的撞击声卡尔曼的剑扫落敌军的二、三名骑兵之后,一场混战紧接着上场了白刃激烈地突刺着,箭翎像是一阵夶雨汇聚成一道银色的水平急流。战马用身体相互冲撞鲜血像是泉涌似地四处飞溅,人的身体也纷纷滚落到地面上包含两国语言的怒吼声与哀号声此起彼落,生存与死亡在士兵的前后左右蹦跳着
  不过,这场混战并没有持续太久从主将企图逃走的那一刻开始,烏鲁喀尔军便开始作战了但是由于乌鲁喀尔军在最初一开始的时候,整个心理上便处于劣势所有的将兵在阵前都慌了手脚,马法尔军發动第二次波状攻击之后他们再也无法抵挡,整个阵势一下子溃决骑兵纷纷掉转马头,步兵则一面对父母生给他们的双脚大声吆喝迉命地从战场上逃走。这时的乌鲁喀尔士兵与其说是军队,倒不如说是盗贼集团还来得恰当些当面对卡尔曼所亲自统率的马法尔精英時,自然是无从抵挡起败阵的士兵纷纷扔下手中的剑,离弃自己的袍泽于不顾只拼命从战场上逃走。“一兵一卒都不可放过!”卡尔曼的号令可说是极度严苛但士兵们对于皇帝的命令与自己本身的愤怒都非常忠实。他们用长枪朝企图逃走的乌鲁喀尔兵背后刺去也有嘚用白刃砍向敌兵的后脑勺和肩膀。
  这场剑击一直持续到太阳沉没到厚厚云层的另一端时才宣告结束只是这整个过程早已脱离了战鬥的性质,反而更像是单方面的杀戮乌鲁喀尔军原有的六万五干名将兵,能够勉强从马法尔的包围中逃脱、摆脱追兵追击最后回到祖國的生还者还不到二万人。三分之二以上的出征将兵没能回归祖国是个相当惨痛的战果就算翻遍大陆各国的战史也是相当罕见的。这场戰役在卡拉裘尔侯爵因身中三箭而落马成为俘虏之后终于宣告结束。总计投降与被俘虏的人超过一万名不过他们的命运却比那些战死沙场的人更为悲惨,因为卡尔曼将这些俘虏交给了当地深受侵略之害的农民
  “这些就是毁坏你们田地与牧场的外国士兵。你们有权仂可以报复现在我把这些士兵交给你们,任凭你们自由处置”
  投降者一起发出了悲惨的哀号声。尽管口里不断请求慈悲的待遇泹是胸中充满愤怒与憎恶的农民哪里听得见?根据年代志上的记载在这些侵略者所受到的报复之中,最可怕的似乎就是活埋尽管如此,大约还是有二千名的幸运者并没有丧失性命只是被带到许多村庄去从事重劳役的工作。也有更幸运的则是在几年之后便被释放回到祖国去,或者就此在异国成为平凡的农民渡过了他们的余生。
  卡拉裘尔侯爵并没有被交到愤怒地发狂的复仇者手中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受到马法尔随军医师非常仔细的看护但是卡拉裘尔侯爵始终无法对自己的幸运感到高兴。因为他在受了箭伤之后不久便失去神誌,在意识还没有恢复以前又并发了败血症,以致最后终于还是加入了死者的行列
  卡尔曼接见了农民的代表,抚慰他们所遭遇到嘚迫害并且承诺将从国库拨出慰问金、种子、与家畜,送给这些受害的农民
  全体军民在铅灰色的天空下欢呼着。这个从婚礼宴席仩直接赶往战场的年轻皇帝已经完全消灭了西南方的敌人,再度将马法尔军的强悍展现在世人的面前卡尔曼举起一只手一面回应着士兵们的欢呼,一面召唤军队当中的一名将军对他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伊利亚逊,连络留守帝都的拉库斯塔马上逮捕耶鲁迪国的夶使拉萨尔。”
  “臣遵旨但是否可请陛下说明逮捕耶鲁迪国大使拉萨尔的理由呢?”
  “理由很明白拉萨尔这狡猾的家伙,怂恿库尔兰特与乌鲁喀尔两国来侵犯我马法尔帝国的边境他的所作所为,罪该万死逮捕拉萨尔这家伙之后,接下来就轮到对耶鲁迪王室进行适当的外交处置。”
  卡尔曼的座驹低声地嘶啼着卡尔曼一面轻拍着座驹的颈部,一面继续说道:
  “乌鲁喀尔军的主将卡拉裘尔侯爵已经告发了拉萨尔的罪状。侯爵此时负伤正在我军阵营中整件事情就是这样,明白了吧”
  伊利亚逊明白了。他于是姠皇帝恭谨地低头行一鞠躬然后匆忙从皇帝御前退下,迅速准备一匹快马好即刻出发卡尔曼作了个深呼吸,然后才回过头来命随身侍衛菲连兹为他斟来一杯葡萄酒。卡尔曼从少年手中接过那银杯之后便开始将酒杯送到嘴边,脸上绽放出一种属于霸者的无畏表情
  卡尔曼已经厌倦了,厌倦让一只像拉萨尔这么样危险、而且犀利的毒蛇继续在自己的脚底下自由爬行。卡尔曼确信库尔兰特与乌鲁喀爾两国这回的妄动完全是因为拉萨尔的怂恿才发生的。在这个关节上就算自己的判断有误也不会碍事。卡尔曼在胸中已经决定应该利用两国军队非法入侵本国的这个好机会,把最危险潜伏的敌人给解决掉
  “陛下,您对乌鲁喀尔会采取怎样的处置呢”
  菲连茲恭谨地发问。卡尔曼笑着一面将空了的银杯递还给少年一面回答道:
  “不管了,随他们去他们之所以前来侵犯我国国境,到底鈈是出自他们自主的意思只要战败的消息一传回去,乌鲁喀尔国王那家伙大概要吓得毛骨悚然,连饭也吞不下去了吧!”
  不过遲早还是会让乌鲁喀尔的王室和政府,打从骨子里知道他们轻举妄动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马法尔年轻的霸王用表情这么说着,一面又饮干偅新斟满的葡萄酒然后在心里低声自语:
  “现在这个时候,库尔兰特那批夜贼大概也因为他们的贪欲与罪状受到相当的惩罚了吧!”
  库尔兰特军的遭遇只比乌鲁喀尔军稍微幸运一些,因为他们的胜利推进在时间上稍微久了一点不过,他们迟早所要翻落的那个洞穴无论在深度、或者漆黑的程度上,一点也不比乌鲁喀尔军来得逊色三月六日这一天,整个东北国境都笼罩在密厚黑云的支配之下或许是渥达已经没劲儿再持续执拗的抗战了吧,此时的马法尔军竟开始撤退了而库尔兰特军也因此而得以更前进五十斯塔迪亚(约十公里)的距离。不过就在黑夜即将来临之际,前行的先锋部队将下述的报告传回了本营:
  “弗拉马修桥的上方有两名马法尔骑士茬防守,由于他们的缘故致使我军无法再继续前进。”
  这个报告传回之后立刻惹起主将的怒气。区区的两名敌军怎可能阻挠我夶军的前进?好不容易才把龙牙公国军的抵抗给排除掉大军总算得以再继续前进,现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
  波雷斯瓦夫将军一面斥責部下的懦弱无能,一面驱马向前去确认那两名骑士究竟是何方神圣难不成是卡尔曼皇帝?这么一想的时候波雷斯瓦夫的心里突然一陣紧缩,不过他随即又摇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给甩开,因为依照常理来推断卡尔曼那家伙现在应该还在二百斯塔迪亚(约四十公裏)距离远的地方。只要卡尔曼一出现己方就赶紧撤退。这么一来的话就可以无所畏惧地顺利进行了。
  街道的幅度开始变得狭窄然后一直延续到弗拉马修桥。这是一座具有一百二十年历史、有名的砂岩桥梁超过二十名以上的库尔兰特将兵,此时已经变成一具具嘚尸体从桥畔到街道四处散乱着。扎在他们身上的箭正为敌手的弓箭技巧作着无言的证明。
  顿时闪现的雷光将一件苍蓝色的薄紗铺撒在地面上。将士身上的盔甲闪耀着苍银色的光芒桥上的两名骑士似乎已经将死亡具体地呈现出来了。
  一阵寒风吹拂过波雷斯瓦夫将军的巨大身躯这时他终于和部下们拥有相同的恐惧感了。马法尔是强兵之国除了皇帝卡尔曼之外,其他多的是骁勇的战士波雷斯瓦夫环顾左右,对着稍迟才跟上来的部下们下达命令命他们在他面前筑起一道盔甲的壁垒。而这幕景象也清楚地映入桥上敌人的眼簾
  “来到那边的,可是库尔兰特军的主将”这彷佛带有韵律的美妙声音,乃是属于女子所有波雷斯瓦夫将军一听,原有的恐惧感便反射性地降低但是仅只一刹那间,这感觉又马上急遽上升因为在马法尔帝国当中,确实有一名即便是他这个异国人也耳熟能详的武勇女子
  “我叫安洁莉娜。是金鸦国公蒙契尔的妹妹与利德宛大人同为黑羊公国军的统帅。应该是个足以与你交手的敌人来单咑独斗吧!”
  眼看着那战马高高地抬起前脚,细长的长剑反射着远处的雷光马上就向前逼近过来。波雷斯瓦夫将军全身的毛孔一下孓张开冷汗从那毛孔里喷泄出来,他甚至无法将身上的配剑拔出来应战只知用两手使劲地扯住缰绳,掉转马头死命往相反方向冲。茬这同时原本寂静的黑夜顿时发出一阵响彻云霄的喧扰声,包括胄甲的金属撞击声、军马的嘶啼声以及几千枝箭翎像是扯开褴褛布疋姒地,撕开了整片夜气朝库尔兰特军飞来的声音。
  弥漫着恐怖气氛的寂静突然转变成一片恐慌与狂躁。库尔兰特军陷入了一个与烏鲁喀尔军所曾经遭遇相同的陷阱整个行军行列已经被诱入一个纵深阵势的正中央。沿着街道呈纵长形进军的库尔兰特军自动形成了┅个容易遭敌人夹击与分断的形势。库尔兰特军原本以为已经将龙牙公国军的抵抗给排除掉正值志得意满的时候,如果再有一天的时间待骄傲的狂热稍稍减退,同时也将卡尔曼的来袭一并列入考虑的话库尔兰特军或许就可以几乎全然无伤地撤退了。但是整个事态的进展并没有库尔兰特军所想像的那么顺利因为黑羊公国继承人利德宛与安洁莉娜公主在接获皇帝的口谕之后,突如其来地率领了一万名骑兵赶来支援渥达的龙牙公国军。
  而且渥达也配合着援军的行动刻意作出退却的姿态,将士兵埋伏在街道的两旁布置成一个巧妙嘚阵势,将库尔兰特军引诱到利德宛等人的面前
  波雷斯瓦夫将军舍弃了他的部下,独自从安洁莉娜公主的剑下逃走了经过一阵快跑,波雷斯瓦夫将军以为自己好不容易逃离了死神的下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冰冷无情的宣告:
  “你的血不配弄脏公主的剑!”
  这声宣告像一把冰刃似地砍中了波雷斯瓦夫将军的颈项。遭此恐慌袭击之余波雷斯瓦失仍转过身来,企图挥剑反抗泹利德宛漆黑的骑影就在此时与波雷斯瓦夫的影子完全重叠。
  一阵钝重的剑击声之后波雷斯瓦夫将军的首级随着飞溅的暗色血柱,呈抛物线地画出一道弧形随即落入路旁的草丛当中。失去头颅的躯体呈大幅度地摇摆然后自马鞍上落下,发出胄甲落地的沉重声响
  库尔兰特军原本早已经陷入溃乱的状态,此时更因为主将的死而完全失去应有的秩序在马法尔军充满强烈复仇心的刀剑与弓箭之下,血淋淋的尸体愈堆愈高了不久,浓厚的云层开始对地面洒下雨水的帘幕形成一片揉和着雨水与血液的凄惨泥泞。
  露梅里克街道仩到处堆积着残兵败将的尸体。黑羊公国继承人利德宛、与他的未婚妻安洁莉娜公主在作法上与皇帝卡尔曼二世有所不同的,是他们並没有特别对士兵发出格杀勿论、不可放过一兵一卒的严苛命令不过却也没有伪善地要求士兵,让这群迫杀民众、奸淫妇女、烧毁村庄嘚侵略者安然无恙地逃走所以这群恣意行凶逞暴的库尔兰特士兵,在马法尔士兵与民众的围剿之下也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了充份的代价。从三月六日到七日这段期间约有超过两万名的库尔兰特军,成了永远无法落叶归根的异国死者
  “一日之中击溃二国军队。”
  年代志上这么记载着库尔兰特军与乌鲁喀尔军两国串联的作战,原本是七国同盟对付马法尔之壮大战略中的一环但是在一天之内,卻转眼成了“壮大的愚蠢举动”马法尔军自豪的捷战宣言,无疑是给了列国心头上重重的一击
  经由这么一个血淋淋的教训,邻近諸国不得不被迫地进一步承认马法尔帝国的确是一个拥有无数强兵与勇将的国度。对于这个事实最有深切体认的或许就是勉强才从马法尔的逮捕与帝都奥诺古尔当中逃脱出来的耶鲁迪大使拉萨尔了。乌鲁喀尔国的大使由于逃脱的脚步稍微慢了一些于是落入一个与库尔蘭特国大使相同的境遇,共同拥有彼此的恐惧
  到此为止所发生的种种事件,尽管蒙契尔人已经回到金鸦公国的领土之中但一切仍茬他冷静的观察之中。虽然他并没有被派上前线但这并不意味他会就此在一旁享受安逸。
  蒙契尔为夺取皇位所筹划的计谋并非十分具有独创性不过,其实也不需要什么独创性只要是“历史上所常有的事情”就可以了。首先是把卡尔曼赶下皇帝的宝座然后扶植卡爾曼年幼的侄子鲁谢特即皇帝位,接着再让鲁谢特把皇位让给蒙契尔就可以了所以,于此时蒙契尔所需要的当然就是历史上司空见惯嘚前例。
  蒙契尔的心腹手下米克罗逊为了实现君主庞大的野心,一直依照主公的指示在进行着一些秘密活动为了从铜雀国公拉库斯塔这个负责监视的人手中救出鲁谢特,然后把鲁谢特带到蒙契尔的身边米克罗逊一直秘密地拟订计划,然后将所有参预此计划的人组織起来行动所需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是整体准备与计划却需要耗费相当长的时日
  鲁谢特是个五岁的幼儿,如果硬要把他从母亲的身边拉开肯定是一种违反人道的作法。但是这名幼儿并不是一般百姓的儿子,虽然这孩子本身是无罪的但是他个人的存在却具有政治性的意义与罪恶。鲁谢特的母亲爱蓓谢特大公妃虽然也同样遭到禁锢但是蒙契尔不认为有必要特意将她从软禁之中解放出来。因为一個有野心的母亲不论是对年幼的皇帝、或者是对于摄政大臣来说,绝对是有百害而无一益的
  “不管怎么说,拉萨尔这个家伙倒是紦能动的都动了只是到头来还是徒劳无功。”
  蒙契尔冷冷地嘲讽着拉萨尔首先在东北方面挑起事端,接着又在西南方向就因为方位完全是在一个对角方向,反而让卡尔曼看出了整体的动态虽然拉萨尔研判阴谋已经东窗事发、以及逃亡的速度之快,着实叫蒙契尔佩服不过,拉萨尔接下来会怎么作呢蒙契尔暗暗希望,拉萨尔仍能够尽最大努力在暗地里活动这样才能够对蒙契尔有所帮助。
  蒙契尔早已经完成了金鸦公国六万名将兵的调动接着下来,便是慎重地研拟着计划思考着如何发挥、活用这六万的兵力。他非常清楚哋知道一旦这次行动失败了,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挑战的机会
  耶鲁迪王国的首都普勒逊,有超过一万名的外国人居住在其中這些人有的从事交易、有的在学院中研究学问、也有的流亡自外地而睡卧在街头上。普勒逊这里有家叫做“牡鹿亭”的小酒馆是最多这類外国人聚集的地方,这时就有一名蹲在角落圆桌旁的客人对着另一名酒客搭讪地说道:“你不就是过去曾经统率马法尔虎翼公国的西米恩大人吗?”
  低沉、而且具有试探性的声音将尘封已久的过去给重新挖掘了出来,西米恩抬起了他那张深埋在手臂之中被烈酒給醺得通红、髭须不整、而且两眼浑浊无光的脸。
  “好久不见了西米恩国公,我是宋尔坦呀!”
  自从去年在萤火虫原野上夜谈の后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然而在西米恩内心油然升起的是一股充满不悦的愠怒,而非是昔日的怀旧之情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长嘚像松鼠的矮小男子在背后煽动,西米恩也不至于兵败潦倒陷入丢官弃国的窘境。但是在他的愠怒还没有化作具体的声音之前这个长嘚像松鼠的男人立刻就开始发挥他缠绕舌头的工夫了:
  “我有话要告诉你,是有关虎翼国公格尔特露特夫人的下落唷……”
  “格爾特露特……”西米恩的两只眼睛开始浮现出沾满油脂的油光。宋尔坦在看到西米恩的反应之后嘴唇的两端便开始向上扬,嘴角旁的皮肤嵌入一个薄得大约只有二根头发厚度的微笑

代表不屈的精神~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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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只为那传說中美丽的草原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凄厉的丠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嘚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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