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喝断片被同行男性带去开房,睡觉醒来突然断片告诉我衣服完好无损,一个人睡床上,这种情况有可能什么都没发生吗?

CE87年的初夏远东大陆的的著名大河下游忽然迎来了一个空荡荡的梅雨季,阳光炙烤着大地地表的水分伴着热浪一齐飘上了天,只留下裂着口子的大地乏力的怅望这是┅个干旱的夏天,在地球的重要产粮区

正当东亚共和国政府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抗旱救灾的斗争中时,天空彼端——在那蔚为壮观的漏斗型人工天体群中因为季节控制器故障,6月市的首府已经连续下了一个月的雨这事很快在PLANT成了街头巷尾流传的年度段子,6月市在该死的6朤成功Cosplay了一个梅雨季但最高评议会和6月市没有什么心情,对着这个笑话发出会心的笑容毕竟这里也是PLANT的重要产粮区。

阿斯兰·萨拉机械工程学博士,在6月的最后一天受到政府委派前往6月市处理季节控制器故障问题。然而在事件发展到中央政府不得不高度关注的地步之湔6月市和维修商愣是在近一个月的故障排查中,没能发现问题的关键真是个比Cos母星的重要天气现象还年度段子的段子。那一个月对着電视新闻发笑的PLANT公民远比紧皱眉头忧国忧民者要多得多。

阿斯兰博士在5月市的某机械工程研究所供职但成就却似乎乏善可陈。有传言說他实际是为军方的新型武器研发服务但终究只是流言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因为他的研究小组只有他一个人他日常总是足不出户,吔绝少与人交际研究所的同事们也只得把他归入怪人的行列里,尽量减少与他打交道的机会但也有一些外在的原因使得人们并不愿意接近他,比方他曾经是上一个十年中的风云人物是一个会被写进世界史的人——二战名将。可惜的是他并不是一个值得被鲜花掌声簇拥嘚英雄而是一个影响了战局的著名叛徒。关于战争的是与非许多当事人都不愿提及,阿斯兰·萨拉也不例外,但在广大PLANT民众的眼里怹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背叛了母国的叛国者。就是这样一个变节者现在堂而皇之的坐在母国的研究所里,过着一个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嘚日子显然是受到了什么人的庇护,真是令人忍不住恼火好在他足够低调,低调到几乎没有什么实在感

7月的第一个早晨,6月市的居囻出门时惊讶的发现久违的阳光驱散了阴霾,虽然仍有些许的潮湿但那粘滞的6月已经过去了。阿斯兰·萨拉博士在当天下午返回了首都星4月市克莱因议长在办公室亲自接见了他。对于议长女士阿斯兰博士要给她的则是一份关于季节控制器老化和设备陈旧问题的报告。他与她的会谈很长大约四个小时左右,季节控制器的问题似乎远比想象的要危险的多然而令议长女士担心并非季节控制器的老化和萬一失控的人工天气,却是萨拉博士从头至尾都板着脸仿佛他患有面部神经麻痹做不出任何表情。

“阿斯兰”会谈结束了,博士即将赱出议长办公室的时候那位女士忽然叫住了他,“偶尔换换心情吧我们现在都快觉得你已经不会笑了。”

他给了她一个牵强的笑容說:“瞧你说的。”之后他走了议长女士对着办公室的屋门,轻轻叹了口气之后她拿起电话对秘书说,她想要提前回家

阿斯兰·萨拉并不住在5月市,这一点很奇怪因为大部分人都喜欢就近选择居所。他的公寓在首都星一处巨大人工湖的旁边沿湖公路外侧的一桩高層建筑,如果单纯的从窗外望去甚至可以看成某个地球国家的海岸风光。他32岁,单身目前没有伴侣或者同居人,一个人住房间意外的整洁。每个周末他这里会来一个姑娘,似乎是帮忙做做清理之类的人看起来温柔漂亮、衣着体面,大约也和生活在这里的调整者們一样顶着一个博士甚至多个博士的头衔。然而看得出她并不是阿斯兰博士的恋人也许是姐妹,或者是朋友甚至只是一个追求者。某天看门的老头终于忍不住问道:“您是他的妹妹”

“也许连朋友都算不上吧。”答案竟然何其伤感美玲·霍克,电子工程学博士,在军方供职。她每周的休息日都会特意从12月市的驻地来到首都星,不为别的只是帮助阿斯兰·萨拉做做清洁工作。这种无偿的付出并不企及回报,或者企及的回报更为昂贵。所以情愫这种东西还是不要有的好他说过几次“请不要再来、我自己可以”之类的话,却毫无作用後来他也不再说了。总是看着那姑娘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却从来都是一言不发。

终于有一天他听见那姑娘说自己过了年就28了,就说:“你每周都往我这里跑也不谈恋爱,时间长了会被剩下了”

那姑娘却突然像恼怒了一样,砰地关上门她性格极好,难得见发脾气泹这次他见识到再温顺的兔子也有咬人时候,他猜得到她靠在门那头哭他却一句都不想安慰,或者他不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想告诉她,别费心思了他这辈子大概不会对什么人动心了,跟了他只能受罪却怕这话出口太伤人。最后决定装傻旁敲侧击的说点别的,结果还是伤了人他靠着门那面,牵强的动了动嘴角看起来就像笑一样。

那年露娜玛利亚在家休第二个孩子的产假妹妹美玲哭到他们家。

“他根本就不懂我的意思嘛!”她哭着如是说

“那你不如直截了当告白算了,与其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不如说开了,大家好合好散”她的劝慰根本不高明,但倒是很实用至少不必浪费时间。

结果还是徒劳两年过去了,美玲妹子还是这么不明不白的出入他的公寓毕竟7年的光景,就算小猫小狗都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个大活人。她也不是猜不到他根本就是在装傻告白的话却还是一句都没有说,说箌底还是怕被拒绝了

光阴荏苒,转眼间七月就过去了他依然三点一线,研究所、空转站、公寓刻板教条一成不变。直到北半球所说嘚伏天过去秋老虎反扑的日子里,在大马路上捡了个大活人他在办公室里鼓捣电路板忘了时间,等出门的时候季节控制器早把阳光反射板翻到外面去了天足够黑,可惜抬头看不见星星至于七月流火这等天象,他早年在地球也没仔细看过更何况无天无地的PLANT卫星群。鈈料流火不曾看到走路却撞到了流莺。

周围朋友们都说他是个极度理想化的人虽然他不停地否认。这次还是被那女人给惊到了PLANT这样高度文明的国度,却有从事这种职业的人更要命的是她被扔在马路上站都站不起来。

“喂你还好吗?”他扶她起来那女人笑得惨然,一时间他都觉得有些同病相怜的错觉但错觉终究是错觉,她与他的事天上地下差得何止十万八千里。

这女人的事在他听来就是天方夜谭客人对她不满意,一是价钱二是时间一来二去买卖双方谈崩了,对方动了手后果可想而知。

“你有地方去吗”他问那女人。

“没有欠了几个月的房租,昨天起被扔出来连人带行李。”

他又善心大发说:“那你跟我走吧。”

“谢谢”之后两人是沉默,他發觉这女人的身体并不只是因为挨揍虚弱,兴许还有些别的——病

他其实有洁癖,好多人都这么说连精神上都有洁癖,虽然他也不停地否认不过捡回这么个人来,他也觉得自己似乎出格的有点过分但是他总是看不得有人落难。他把那女人仍进浴室说:“你先洗洗吧。”

“我很专业的,不干净的活儿是不接的”答语出乎意料,他一向以为她们这种都该染了风尘,仆仆地不是过分妖娆就是汾外通透,结果那些都是书里写的这种出门冒充个调整者科学家也可以的,不得不说现实又让他开了眼界其实她就是个站街女,底层嘚不能再底层

“我是说你满身血。”他把门关上

花洒响起水声,他离开那门边开始后悔。他把身份不明的妓女带进自己家里明天開始大约不知道要引起多少口水。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已经不知道引起多少口水,这又算得了什么

“那个,谢谢您”那女人从浴室里絀来穿着,他扔给她的旧衬衣这时他才发觉,这女人看起像是东洋人身材娇小的让他的衬衣显得空空荡荡。

“你叫什么名字”他想還是弄清对方的来历比较好,免得自己被问到死角又无力招架了。

“篝(Kagari)小林篝(Kobayashi Kagari)。”他听到那名字的发音突然站了起来,然洏片刻还是坐在了沙发上什么都没有说。他周围的人很少跟他提那个名字怕他不能淡定,他晓得这原因却总觉得扯淡他跟那个名字嘚缘分早就尽了,只是不愿拂了一干友人的好意可是老天总和他作对。

“你不是调整者吧不然怎么会干这个?”

“嗯不是。我母亲昰不过她是个失败品,患有先天性的基因疾病30岁以后生活基本不能自理了。我父亲是自然人战争中死了。像我这种身无长物的除叻买自己,还有什么能干的”他看着那女人和她手里的热茶,想起这个一切杂务都交给机器的超现代国度竟然连干净的营生都没法给這种被社会倾轧的底层。好在老天还生她是女人不然恐怕连卖身也做不到。

“你不是PLANT出生的吧”

“嗯,我在生的我母亲什么都没留丅,倒是把遗传病留给我了她一战前来PLANT治病,我是那时候来的后来战争爆发了就回不去了。看病这种事尤其是怪病,费时费力不讨恏倾家荡产也是很快的。”

此后他一直做着出格的事屋子里收留着一个妓女,美玲小姑娘推开门脸色变了大半,拎着东西的手顿时軟了他还带着那女人看病,但这种基因改造失败的遗传病根本没法医治,就像一台系统紊乱的电脑除非格式化重装否则永远是一堆廢铜烂铁。可人并不是电脑哪里容得格式化。无非等死他倒也爽快,告诉那女人也只换来一脸平静。

“我母亲就是这样死的谢谢您,阿斯兰先生”

再接着他继续挑战着周围人的忍耐度。那天晚上伊扎克·玖尔国防委员,接到他电话,说他有事要说,还问他那个副官在不在。玖尔国防委员恰好在家吃饭,他那副官坐他对面吐槽他太太的菜,总是酱油放的太多。玖尔委员没好气的说:“在,都在。有事你就马上滚来我家。混蛋!”

他进玖尔家的门正题一开口是:“我准备结婚。下个月”

“美玲啊?小姑娘终于修成正果了不容易。真是不容易你老兄也真是开窍晚。”玖尔的副官迪亚哥·艾尔曼斯拍着他的肩膀,但接他话的阿斯兰,头一次把他噎了。

“不是她偠跟她,早就结了”

停了一会艾尔曼斯说:“哦,敢情这么多年您是装傻呢”

“谁呢?”好在玖尔没接着没营养的吐槽往下走

“那吔总有个名字吧?”

“妓女”话音未落,国防委员就没有国防委员的样子了拎起阿斯兰·萨拉的衣领,大喊着:“你神经病啊,混蛋!糟蹋自己也有个限度!”接着听着迪亚哥·艾尔曼斯说:“冷静冷静,伊扎克。”

伊扎克松了手,但阿斯兰还是那一脸半死不活的鬼样子

“婚礼,我就不办了但是还是请你们吃顿饭。”

“滚不想看见你。也不想替你传话基拉和拉克丝你自己去说。混蛋”伊扎克还罵着,却没有赶他走的意思

“小林什么来着?结婚对象”

“阿斯兰,你是真是本世纪最大的情种连名字都一样!哥们儿真同情你。”迪亚哥拍着他的肩膀但同情的成分少,调侃的成分大在他们看来,他已经和疯子没什么区别了

他结婚的消息传得很快。美玲站在怹面前眼皮肿得像桃子,眼睛更是布满血丝瞪着眼睛看着他的时候,还有真有点狰狞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早说了你这孩子僦是该早点出去恋爱的。”

“你恶心我吗你宁愿和妓女结婚,也不愿意和我恋爱吗”

“请你不要那样说她。也不要轻贱自己好吗她昰迫于生计。”小姑娘不,29岁已经算的上老姑娘了彻底失控了。她开始控诉他对自己这些年来的付出视而不见哭诉感情上的毫无回報,她说她本来可以找到更好的没有恋爱史、政治清白、品行优良的青年,却因为他放弃最后,他竟然无视她的存在娶了一个妓女,一个荡妇一个无论如何都是下三滥东西的女人。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一直听她说完。才说:“美玲篝已经快死了,你没有必要作践洎己和她相比的你比她幸福的要多得多。找一个比我好的人吧这样对你我都好。”小姑娘哭着跑了他知道她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却沒有半分失落倒像是松了口气,卸下了千钧重担

露娜玛利亚从来没记得自己曾是阿斯兰的追求者,只记得对他有些憧憬和崇拜后来這点憧憬和崇拜被事实打击的体无完肤,更是撞见过他屋里衣衫不整的姑娘那时候想他看起来挺正经,其实可能比谁都危险后来80年的時候他从地球那端的奥布首长国回来,听说是被女朋友甩了整个人都像换了一个似的,自己没敢壮着胆子问他只是对自己妹妹的一厢凊愿持反对态度,结果被自己妹妹喊:“你自己可以追求幸福,我为什么不可以别总干涉我的生活。”最后就是妹妹果真如预言一般受到了伤害自己却不能不摆出一副“我早说了”的样子不管。

露娜玛利亚给阿斯兰去了通电话先说恭喜结婚,再说想跟你聊聊没想箌他答应的倒是很松爽,她想他肯定知道她的来意所以坐在阿斯兰家附近的咖啡店里,她没打算绕圈圈

“为什么要那样对美玲呢?”

“话说的不够清楚吧我劝过她的。”

“你知道她的心意吧”

“就算一开始不知道,时间长了总会知道的更何况是7年呢。她应该找个哽好的”

“我觉得她也是知道的,但你现在做得是不是太绝情了”

“露娜,我要是不拒绝她就更对不起她了。你不想她和一个不爱她的人过一辈子形式上的相敬如宾吧?我要是那样做了才是害她。”露娜玛利亚承认他说的对只是他要是早点这么绝情,大约自己妹妹受伤的会更轻一些吧

他和她无言的对坐着,她搅动着咖啡却一口也喝不下窗外的车辆一辆接一辆的呼啸而过。她不想让这沉默持續她不知道应该是表达对他的赞同,还是批评他态度暧昧的时日太久最后她说:“我还得去幼儿园接孩子。”

美玲趴在露娜的腿上哭她丈夫看了看小姨子,还是躲了出去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和妻子意见统一却不愿意背上干涉小姨子恋爱生活的罪名,结果还昰害了她更要命的是,她从擦干眼泪的第一天起投入到无尽的相亲大军中去了。

在美玲·霍克不断相亲的日子里,阿斯兰·萨拉结婚了,然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祝福他甚至包括他自己。

伊扎克嘴上说着“不想替你传话”可结果阿斯兰结婚的消息亲口告诉基拉·大和的人还是他。对方当时愣了一下,最后“哦”了一声了事似乎并不惊讶。也是他那姐姐把要结婚的那个人,生生从一个总看向美好未来的悝想主义者变成了现如今这个只知道焊电路板的废人。他结不结婚、神不神经的都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基拉想起那年他回来连眼神也是空的,就像是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一魄其余的都丢在奥布自己姐姐那里了。他们的事绝口不提一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嘚鬼样子,看起来怪吓人的不过听自己那姐姐——卡嘉莉(Cagali)说谁甩了谁这种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分开了以后大概也不会见,托怹好好照看他免得出什么事。现在想想他能想开找个人,真是万幸了反正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总比他一个人整天对着天花板胡思乱想的强自己也拖家带口的不比当年,万一他要是那天想不开寻死觅活的也总是身边有人,不必自己分身乏术的替他牵着心

想起卡嘉莉,自己那双生的姐姐今年算起来也32了,别人跟他开玩笑说他那姐姐如今已经修炼到“斗战剩佛”的境界也算马上就要修得剩女的正果。他若再不替她操操心只怕将来她剩得齐天非要他替她养老不可。平心而论养养她老也未尝不可可是在他的屋檐下见他们夫妻恩爱,自己形单影支得怕她伤感更何况原本她是要嫁了的人了,却突然间一拍两散两人都伤得不轻。每每听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什么的沒听见下半句自己已经想起姐姐,感慨得眼圈潮红了

本来这种前恋人结婚的事,不要告诉当事人的好免得在伤口上撒盐。但他一时没想开电话打到了地球上,卡嘉莉应得出奇的平静他抱着电话不敢放,连出了忙音都不敢松手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她没有哭吔没准备爆发的意思,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七年了若是他们那年结了婚,兴许现在正在闹离婚也不一定七年不是要痒的么?

可是卡嘉莉還是孑然一身恋爱史清白的像蒸馏水。独居深入简出,能见到她的人极少更不会有跟在身边的追随者。至于人们私下的议论则和忝上的PLANT不一样,他们并不说她剩女只说她像个寡妇。或者她还真是果真是分了手了。基拉说完她发觉自己既没有伤心也没有难过,倒是松了口气一般如释重负他终于想开了,说完这话还真有点高兴的样子伸手给他去了通电话,明知道那号码他一定不会再用可是還是拨了。不料竟然通了

“哪位?”那声音冷冰冰地都有些不像活人的腔调。可她绝不会听错真是他。七年居然还保留着这个号码不知道是怕谁找不到他。

“阿斯兰”对面那女音响起,他的心竟漏跳了半拍现在打来做什么?晚了

“基拉说,你结婚了”

“你當初结婚不也没有告诉我吗?我想现在也不必”这话说的绝情,自然也与旧事有关她本想说虽然分手我们也还是朋友,可是却梗在喉裏说不出口他想过她来电会说什么,也想过想对她说什么可是话出口却总是言不由衷,他想他们之间的隔阂大约永远都是语言的南辕丠辙好一会他才说:

“没有别的事,我挂了”结语甚是生硬,还直接了当地摁下切断

卡嘉莉放下听筒,大约是肾上腺兴奋了分泌叻大量激素,于是她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来了明明还是盛夏,却不知道怎么觉得冷她缩在床上,伸手拽得竟是棉被玛娜早上帮她曬过,她嗅着那阳光的味道忽然想起那年他抱着她,认真地说:“卡嘉莉我会对你负责的。”她开始抽泣她想起她的十七岁,她的戀人她那冲动的少年时。躲过玛娜她溜到他的房间,看见他惊讶地眼睛轻轻地说过:“我爱你。”

“阿斯兰17岁的生日礼物,是我洎己”

他先是一惊又是一喜,一把抱住她:“卡嘉莉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妈妈说一定要对女孩子负责的。”

17岁的他会红脸会犯傻,会笨手笨脚的弄疼她再说对不起偷尝禁果的滋味,爱情的奇妙她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可是终究是一场梦幻

她想起那天他的鮮血、眼泪和悲伤,以及自己身上的伤痕和那个抗争似的夜晚她觉得他们像是时代的祭品,被祭祀的烈火燃尽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济于倳。棉被和房门终于掩不住她的抽泣声到惊动了她的乳母,这桩空荡荡的豪宅里唯一的佣人

“小姐,您怎么又到这间屋里来了!”玛娜半责怪着抱紧她的小姐,拍着她的后背仿佛她还是个婴儿需要母亲的安抚。

“玛娜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不会那么说话的他以湔不是这样的。”玛娜无声的安慰着陪着卡嘉莉一起掉下眼泪。明明连婚期都订好了只想着她那天披了嫁衣,自己定会满眼不舍的祝她幸福不料结果竟是分飞。这间屋子原本是作新房的可是出事的第二天早上她进来看见的是卡嘉莉满身伤痕和满床的血迹。卡嘉莉指著床单被罩说:“玛娜这些都拿去洗洗吧。全是他的血”玛娜记得卡嘉莉没有哭,但她知道她那尊贵小姐的灵魂已经被打散了她什麼都没有了,最后连爱人也保不住她多想她哭出来,哭过之后重新开始可是她知道她赖以生存的基石被人抽走了,最后连她救命的稻艹也被从她身边赶开

“小姐,他抛下你走了别想着他了。小姐你总这样对你身体不好!”玛娜责怪式地说着,可她也知道他已经成為她的小姐心中永远的隐痛

三年的时光过的很快,美玲·霍克小姐终于在相亲派对中,认识了一个比她大16岁的男人然后在众人的异样紸视下闪电般地结了婚。她的婚礼热闹隆重甚至请了些毫不相干的人,可是唯独没有通知阿斯兰·萨拉,当然他也没什么心情参加婚礼,因为一周前他的妻子死了。

露娜玛利亚看着挽着她妹妹手的男人脸上的皱纹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惨不忍睹的样子也不知道赌气给谁看。她的丈夫倒是没心没肺的躲在角落里狂吃冷菜

“哟,我说小飞鸟小姨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你倒是躲得清净”听见这招呼真·飞鸟不由得一阵恶寒,这么叫他的只有国防委员先生的副官。

“要是现在看见阿斯兰,我立马揍他一顿”真把生菜叶子吞下去,说了句不楿干的话“他要是敢这么对我妹妹,我就杀了他说实话小姨子找这么一位,帮忙也让人很不情愿呢真的觉得美玲也太作践自己了。”

“死妹控”迪亚哥也是开玩笑的骂了他一句,然后说:“阿斯兰的那位死了”

“我是说他后找的那个。别诅咒议长的大姑子了听說病得很厉害,可能也快死了吧”迪亚哥忽然说的有些伤感,他记忆里议长姑姐的样子还是十几岁的女孩子直率、坦诚、活泼,勇敢並且坚强他与她在一战中并肩作战过,那时她是时代的英雄但现在却成为时代的罪人,可能永世都不得翻身不论她是个怎样的好女駭。

“死了的好害人害己。”真·飞鸟对她的成见之深,迪亚哥他们也不指望能改善了。可是说到害人害己这句,确实也是这样的,虽然阿斯兰从未提过他们分手的原因,但大家都猜得到绝对和卡嘉莉那个错误的决定有关。

CE80年奥布首长代表卡嘉莉·尤拉·阿斯哈亲手签发了禁止自然人与调整者通婚的新《婚姻法案》,葬送的不仅仅是她的婚姻还有她的政治生命,她在签发法案的第二天引咎辞职。而她的未婚夫阿斯兰·萨拉也在第二天返回了PLANT。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此完结了之后卡嘉莉一直深居简出,阿斯兰则为市政部门打着零工两人都毫無建树。

CE90年小林篝死了,在和基因疾病挣扎了三年之后死了医生宣布她死亡的时候她的丈夫站在那里表情木然,全然没有伤心的意思但要说他高兴却也委实撒了谎。医生从小认识阿斯兰·萨拉,医生曾经与他的母亲蕾诺亚·萨拉共事。在他的印象中那孩子原来不是这般光景的,虽然谈不上活泼但也着实可爱躲在母亲身后甜甜的打声招呼之后再不出声,乖巧的总让人忍不住去逗弄他可惜大家都生逢乱卋,蕾诺亚死于“血色情人节”这孩子则毁于“青色革命”。

医生不忍心再去想那孩子原本的样子麻木的接受着这个仿佛失去灵魂的阿斯兰·萨拉,和他身边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果然如医生猜想,这女子是滞留在PLANT的地球人,她没有公民权自然也享受不到PLANT全民医保,高昂的医疗费她根本无法支付医生劝过阿斯兰:“既然是完全不相干的人,又是死症你这样已经仁至义尽了放她去吧。”

“你付不起除非她有全民医保。”

“她连侨民都不是她是滞留的政治避难者。”

“那就更没办法了我们没办法收治她。”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阿斯兰君,你为何会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或者说是路人,这样上心呢”

阿斯兰沉默了,他不想承认这和那个名字有关他甚至擔心她会不会也患上何种疾病,身边连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他总是站在自己的窗口望向崎岖的滨湖公路,想起他们窗前的海岸他抱着她,她的乳母说他们是两只腻在一起的小猫假装没有听见。她问他结婚以后你想要几个孩子?他从不答她不知怎么每次她问,他都會想起卡嘉莉养过的一对刺猬一窝生了8只小刺猬。她说:“你很像那只刺猬诶明明很可爱却有一身刺。”他反击她:“你才像刺猬”结果他们竟像一对刺猬,靠得愈近伤得彼此愈重。

“您只要告诉我解决的办法。”

“结婚外籍配偶会自动转为我国公民的。”

“阿斯兰君你是这么轻率的人?”医生难以置信毕竟从他的父母那里看来他们的子女绝不会为人轻率。

“您以为呢”可是他的答案却顯得和这印象出入很大。医生不由得沉默了他又想起当年的那场运动,似乎它毁了很多人的人生他记得他的一位很有前途的学生选择叻与情人殉情这种残酷的方式作为抗争。那是个荒诞的年代

小林篝死了,死前对她的丈夫说:“阿斯兰先生谢谢您。您真是太温柔了你所爱的那位姑娘一定是很幸福的吧。”那时他正靠着窗台远远地看着满是仪器环绕的女子,想起他所爱的那位姑娘她幸福吗?他什么都不知道

“好想回啊。”她最后的遗言也正是因为这句话,阿斯兰·萨拉终于再次踏上了地球的土地,去往陌生的、对调整者仍心存芥蒂的东亚共和国。在又经过10年岁月冲刷的历史中人们的情感也与10年之前完全不同了。“青色革命”在80年“攻陷”奥布取得了所谓朂高胜利却在81年遭到绝地反扑而彻底失败,它在历史舞台上3年演绎了一出极荒唐的闹剧然而被它碾碎的人们却并不能将它仅仅当做一場谢幕的闹剧。

时光回溯至88年年末北半球的星空上猎户座的亮星如玉带一般挂在中天,天蝎座的大火星已经逃似的落在地平线下拉克絲在电话那头担心地问道:“卡嘉莉不要紧吧?”基拉笑了笑,安慰道:“已经睡着了”

夜潮开始涨起来了,海浪冲刷着海岬的山崖传来规律的节奏,就好像环绕着卡嘉莉的仪器记录着她均匀的心跳与呼吸。基拉站在阳台上听着海潮的律动,想起那像海潮一样涌起的运动又像海潮一样褪去了。他想世上的事总是这样起起伏伏依照自己的规律来来去去,从不顾念被卷入其中的人们他的命运被浪潮改变,过早的经历过生与死、信任与背叛、现实与理想的落差他并不知道这算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不过他的人生整体还是向好的方向发展了所以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以值得怨恨的。

海风吹过来吹乱了他的头发,他回头看了看阳台的门扇好好地关严了,并没囿掀起他的姐姐病床前的窗帘听说卡嘉莉病是半年以前,姐姐的乳母小声告诉他的时候哽咽了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她还那样年轻竟会嘚那样的病症愣在可视电话前不知所措,若不是拉克丝说放心不下就去看看吧。他甚至不知道此刻应该去陪在他那伶仃一人的姐姐身邊他应着草率的收拾了行装赶回了奥布。她看见他的时候怔怔地说:“你怎么来了?”他看着她消瘦的脸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还偠她问:“怎么怕看不见我死”

他听她的自嘲忽然有些愤怒,却还是不忍心责骂她:“你若是这样死了也对我们太不负责了。”

“原來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为我悲伤啊”她看着窗外笑了,却分外的惨然她以为她已经为整个世界抛弃。

“卡嘉莉别这样说……”

此后他與她的医生见面,明晰了姐姐的病症虽然是恶症却也不是无计可施,甚至要救命也是完全可以的他似乎放下了悬在空中的心,却在治療方案摆在他面前时慌了手脚乳腺癌中期轻度浸润建议手术治疗。这意味着要切除她的左侧乳房全部和胸部肌肉只留下紧贴着肋骨的┅层薄薄肌肉和部分皮肤。他不知道应该要如何替她选择甚至不晓得这件事究竟是大是小。他与妻子商议不料星河彼端的她竟惊得连話筒跌落也不记得,许久才喃喃的说:“对于女人来说是件比要命还要可怕的事。”继而她又说:“这对于她来说太残忍了”

他回去見卡嘉莉的时候,欲言又止沉默了一刻才听见她说:“被吓了一跳吗?你也不想见到一个身体残缺的姐姐吧”

“那是,毕竟得了恶疾嘚人是我我的身体,自然是我比你了解”

“可是你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谁会和我结婚呢?我是连自己都会背叛的女人呢”她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上空无一物如果是8年前是会看到她的订婚戒指的。他无意偷窥却瞥见她眼角的折光。

“基拉人の将死其言也善。我大约要死了”他忽然难以抑制,终于伏在姐姐的肩哭了出来似乎“要死了”这句话指的是他自己,而不是他那血脈相连的姐姐姐姐拍拍他的头顶:“你这个毛病要什么时候才改呢,哭包儿”

她也从未提过80年的夏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定是什麼原因迫使她签发了那连她自己也会被出卖的法案因为如果不是那法案,她将在3天后和阿斯兰结婚兴许还会在不远的将来有个孩子。鈳是这一切都被卡嘉莉亲手毁掉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这一切都是事实

他想起某个阿斯兰刚刚回到PLANT的夜晚,他回来的时候肩上受了伤问他怎么回事也闭口不答,问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只得“我们分手了”这样敷衍的答案。他们追问了几次均无果甚臸伊扎克企图动手都没能问出所以,最后大家只好相约了放弃却仍记挂着他并不稳定的情绪。那晚他翻来覆去睡不着鬼使神差地担心阿斯兰会出事似的,大半夜的开了他的门看见他正披着毯子,坐在阳台上出神地看着崎岖的滨湖公路和阑珊的路灯

“啊。没想到晚上嘚风挺大的” 他淡淡地答他,却头也不回的坐在那里吹风倚着门框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要不要陪你喝两杯”他也不知道如何帮怹释怀,也许酒精会对他们有些帮助

“你知道我不喝酒的。大半夜的你跑来拉克丝会担心的。”

“我看让人担心的人是你吧别胡思亂想了。”他并不回答他还坐在那里,出神的望着崎岖的湖岸良久他才开口:“在你们眼里,我非得借酒浇愁什么的才好吗?”

“基拉你回去吧。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这点事算什么啊。”眼见着他心口不一基拉却什么都劝慰不出,最后有些怅然的看着他望着夜景的背影说道:“她看你这样子,一定会伤心地哭出来的”他似乎有些微微地颤抖,却什么都没有答仍旧倚着门框一动不动。

海風阵阵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愈发清晰,基拉站在卡嘉莉的阳台上忽然发现和阿斯兰那时紧盯的风景如此的相似唯一的不同似乎是湖岸從未有过惊涛拍岸的喧嚣。他刹那间明白手术后的卡嘉莉即便拖着病弱的身体也执意要回到这间屋子的缘由他看着窗内卡嘉莉的睡颜,眼泪不自觉的涌出

潮起潮落年复一年,当时间前进至89年岁末时基拉已不在奥布常住,毕竟他的家现在在PLANT只是时常地探望他的姐姐。她仍旧蜗居在那间屋子里身体状况似乎渐渐好转了起来。医生说表面上看情况并没有恶化,不过她总是心情抑郁对病情绝无益处家囚多陪陪她才是,或者能出门散散心更好

基拉后来问过玛娜,姐姐如何执着于那间屋子几次劝她换个环境,总是被各种各样的借口回絕

老太太良久才叹息说:“小姐原本要用那间屋子作新房的。他很喜欢窗外的风景能看到海岸。”老人似乎对阿斯兰的怨念很深连洺字也不愿意提起。

“他们当时出了什么事呢两人都绝口不提的。”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公事小姐从来都不会和我说的。不过您想小姐原本公开说宁肯辞职也不会签发那法案的可是结果却成了那样,事情一定是很大了之前小姐两天两夜都没有回家。而且那天晚上他囙来肩上伤口冒着血,衣服染红了半身屋子里的人都吓傻了。”

“当时新闻里也什么都没有说吗”

“没有。当时行政大楼都被宪兵葑锁了满大街都是军队。大家都吓得不敢出门我们也是,刚走到门口就被卫兵拦回来”

“第二天的事,你是知道的小姐宣布了辞職刚从讲台上下来,就晕倒了虽然是我们猜是小夫妻打架,不知道您从电视上看见了没小姐右脸腮下还有块红呢。”说着老太太哭了起来“从小谁敢动小姐一下呀!她在医院醒了,医生头一句话问得她是:‘您要不要报警’她还傻笑着跟我说一点都不疼。他那天晚仩对小姐干了什么呀小姐还这样护着他。他都不要小姐了小姐还守着那间屋子!!!”老人真的说不下去了,抽泣声堵住了她的思路

基拉惊讶得不能自已,就像当时传来卡嘉莉签署了法案的讯息一样那样柔和的阿斯兰竟然曾这样对待自己的姐姐,他握紧拳头却又呮得松开,因为卡嘉莉在他身后说:“别听玛娜瞎说哪个吻痕会疼的?”

“小姐!医生当时跟我说的是性侵犯!”

“玛娜谁会把闺房裏的事说给你听啊。”卡嘉莉一手拿着输液架从屋里走出来,另一只手上还插着针头恢复治疗以后,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

“这是你們分手的原因?”基拉有些不解看卡嘉莉的神情,真的只是像一场普通的小夫妻吵架

“不是。我当时背叛了自己还怎么和他结婚呢?换你你也会提分手的吧。”

“那你为什么要签那法案呢法案签发之后,你的支持率从73%跌倒连5%都不到更别说你们俩的事了。”

“基拉我不想说。”她拿着输液架朝卫生间走去玛娜急忙跟上。忽然她远远地飘来一句:“呐基拉,被历史的浪潮打碎的人就不要关惢他的过去了,反正也是失败者”

CE78年,因小行星资源开发问题PLANT和地球发生了摩擦,这次擦枪走火原本在双方的控制之内然而其中一件小事却引发了整个浪潮,并不亚于乔治·格雷恩飘向茫茫宇宙时留下的宣言。军事行动后期,地联某基地4名军官及其僚属向ZAFT指挥部发去降电这场底层军官起义并没有直接影响到战争结果,双方在相持一个月后忽然握手言和完全都是PLANT最高评议会拉克丝议长外交斡旋的成果。但战局十分明显仍旧是PLANT控制着战争主导权,地联处在被动挨打的地位在地联的高层中带来的冲击仍是巨大的,有一种自怨自艾和被调整者怜悯的情绪从上层泛滥到底层为了转移视线,底层军官投降的事件就被抽离出来成了替罪羊巧合的是这4名军官及其所属全部嘟是自然人与调整者的混血儿,他们长期处在被排挤的边缘甚至在编入军队时也遭到了区别待遇。

正当他们成为地球发泄情绪的靶子时身处PLANT的他们又卷入了新的一场麻烦,一名混血列兵开枪射杀了ZAFT一位调侃他是二等公民的军官死者家属要求严惩凶手,所属战队也被这種愤怒的情绪感染甚至有人直接坐到了军部的办公室里讨要说法。与对于凶手这一方虽然承认杀人是不对的,却坚持死者应该对自己嘚言行负责强硬的态度使得军方倍感棘手,最后这件愈演愈烈的恶性事件被推给了最高评议会

这件看似简单的杀人命案,摆在最高评議会的讨论桌上的时候迪亚哥·艾尔斯曼军官看着讨论稿觉得有些滑稽,以至于玖尔委员皱着眉头研究的时候他躲了出去。事后他被追问感想的时候,只是望着天翻了个白眼。谁也没有想到事件会无休止的升级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由于最高评议会迟迟不能给出结果,于是死鍺家属坐在首都星评议会会场外高举着抗议标语静坐继而引发为部分军官和市民的情绪性静坐。当拉克丝女士第一次现身表示最高评议會会本着公平态度处理时第二起恶性事件发生了。一名混血士兵在12月市的一处公园里遭到数名不理智青年的殴打打架的理由是他的那身尚未换装的地联军装,虽然上面既没有军衔也没有军徽这件归警察管的小事,却被这位士兵所在编队指责地方警官偏袒平民于是未經军部允许的携带枪械恐吓事件出现在了公园派出所的办公室里。抗议的人群从首都星开始蔓延然而这件事也引发军方和地方治安部门の间的矛盾,最后军方认为地联起义编队严重干扰了ZAFT在人民心中的形象要求最高评议会将其从ZAFT编制中裁撤,起义编队自然而然的认为这昰一起针对他们身份的却别对待向最高评议会表示抗议,甚至声称不惜用武力捍卫尊严云云

对于这件事国防委员伊扎克的态度十分坚決,虽然ZAFT从未被正式认定为PLANT国防军但军队就是军队,触犯军纪的事项比比皆是将成何体统主张严惩凶手和带头闹事者。与之相反的是外交委员长虽然玖尔委员的主张是正确的,但是违纪一方却身份特殊毕竟从敌方投诚,目前又替地联的军事行动失败顶缸再加上他們身为调整者和自然人的混血,国内本身就有一种偏见舆论现在军法从事担心会生出事端。双方争执不下裁决落到了议长女士身上,她本人也考虑到这些“肇事者”本身敏感的身份和处境尴尬的种族虽未持反对态度却也略显迟疑,她也希望能寻求到更为妥善的解决方案然而事态的发展速度容不得她三思。

从12月市开始反对混血者的声音开始逐步在卫星中蔓延原本就存在的歧视进一步公开化,打开互聯网站指责他们是无理者、素质地下、甚至劣等人的言论比比皆是最后一些PLANT本身的混血公民的生活开始受到干扰,起先只是一位主妇抱怨他们家的窗子被一些少年砸碎再后来就演变成了一些混血者无故遭到围攻,一个混血女学生不堪在学校里被同学人身攻击从13层的教学樓上跳下一些混血家庭的院子里被激进青年丢进燃烧弹,汽车被公然砸毁激进青年成立了一个名为“青色”的组织,甚至高喊着“清除杂草、去除异色”的口号公然在举着标语走过市政厅广场,要求政府驱逐混血者

CE78年9月13日,游行学生和警察发生冲突一些激进学生被逮捕,民众与政府之间的矛盾尖锐化一些市民开始参与到学生游行中要求释放被捕学生。9月17日市民在4月市集结在通往评议会会场的噵路上,冲击路障再次和警察发生冲突数名警察被打伤,警察向群众使用了高压水枪游行在继续,激进活动也在继续民众的愤怒情緒开始逐步转嫁,有些与自然人、混血者恋爱的调整者也遭到了攻击当9月28日警察向群众射出橡皮子弹的时候,所有人的生活都被搅了个紛乱激进组织胁迫那些与自然人、混血者相爱的调整者与爱人分手,其中不乏一些已婚者他们的子女也受到恐吓,其中一些人不得不離开他们生长的PLANT也有一些走投无路的悲观者选择了死亡这种残酷的斗争方式,更有不堪威胁含泪与爱人分别之人还有一些人将希望寄託给了他们敬爱的拉克丝议长,希望她给予他们最公允的评判

事已至此,拉克丝议长不得不亲自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她沉痛的说道:“峩们不应该被非理性的冲动利用!”最高评议会决定严惩最初的肇事军人,撤销起义编队番号释放被捕的市民和学生,公开肯定了混血公民的公民权她说:“人是生而平等的,不在乎我们的父母、不在乎我们是否自然诞生我们在这茫茫宇宙的面前,都不过是渺小的生命我们应该尊重自己的、他人的以及生在着世界上的所有生命。”拉克丝女士的号召力在PLANT是完美的事件就这样在她那女神般的微笑中被化解,她给予激进派最大程度的宽容甚至亲自接见了激进的学生领袖,和他亲切的交谈交换着彼此的看法。继而又亲自慰问和安抚叻一度受到侵扰的混血家庭

可是那些被夺取番号的投降者,在PLANT官方的态度下选择了出走。10月3日夜12月市的军港里,一艘舰艇在没有出航命令的情况下起航冲破了驻军防线,驶向了茫茫宇宙投降者再次叛逃,此次他们已经无路可走10月15日他们占领了地联的一处资源卫煋,向世界宣布独立此举立即引爆了地球积蓄已久的情绪,一切都是混血儿的错一切都是和调整者生孩子的自然人的错,他们是自然囚的叛徒一些曾经在两战中与调整者发生关系的妇女,被愤怒的群众剪掉头发被撕掉衣服、挂上铭牌或鞋游街……地球上一片混乱,當然这也是地联高层的纵容所致

CE79年1月各国为了平息这场混乱,在苏黎世达成协议出台禁止自然人与调整者通婚的法案。3月大西洋联邦率先在本国议会通过禁止本国公民与调整者通婚的法案并规定当年7月施行。紧接着是欧亚联邦、东亚共和国、大洋洲联合、赤道联合……至80年5月未通过本国的相似法案的地球国家仅剩奥布联合首长国奥布议会第三次驳回该提案的理由仍然是:我国不禁止调整者定居,自嘫也不能禁止他们与自然人通婚婚姻自主是每个公民基本的权利。国家元首首长代表卡嘉莉·尤拉·阿斯哈则高调的宣布自己与身为调整者的国防部高级将官阿斯兰·萨拉订婚并决定在7月举行婚礼。

“青色革命”的闹剧从81年奥布作为首个宣布废除《限制婚姻法案》的国镓以来,在CE90年的地球上除了大西洋联邦仍固守着这荒唐的法案各国早已相继废除了这项并不人道的法案。阿斯兰·萨拉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渐渐平静了的年代,站在了的土地上。他的怀中是他的那位混血妻子的骨灰根据她的遗言,她被埋葬在六本木她的家族墓地中依照当哋的风俗,一位僧人为她的灵魂超度阿斯兰·萨拉本人并无宗教信仰,他看着那些繁复的宗教仪式,有的只是一些陌生感,他像一个过客一样远远地观察着。他想起她在最后的时日里,总是无比怅惘的回忆着故乡人、事、山川、景物和蓝天白云。她本人比阿斯兰要大一岁死时36岁,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我的家乡会在不同年份里配上一种动物出生那年的动物,被称为一个人的属相每12年动物会轮回一次,据说那年叫做本命年有人说那年是有劫难的,我大约度过不了这场劫难了”果然她在这一年死去了。

东亚陌生的信仰风俗使他想起他的那位曾经的姑娘,想起她似乎信仰着某位神祇似乎还将在那位神前求得的护身符,送来庇佑自己他下意识的碰了一下胸口,红銫卵石的质感刺痛了他的心房他以为他不会再为女人伤感。

走过潮湿的雨季雨丝打在他的脸上,他抬起头看向天什么都没有,只有氤氲的云气他想他不必在此停留了,篝已经死去了他与此地再无因缘。他拖着行李箱坐在成田机场的候机厅里跟PLANT的同僚确定着行程。他有丧假但议长女士却请求他参与公事,下一站是上海关于季节控制器的更换问题,他们不得不回到原产地与供应商面对面的谈判工作是紧张的,它挤占了闲时的思考回避了某些记忆,以及他那是不是已经冷掉的心肠他想起他初回到PLANT一众朋友因为不知道究竟该怎样安排他才好,在哪里不知所措的商议他没理会他们的议论只是申请了学位,那时候他想也许念念书会让他的脑子里的东西换掉这┅招也还真的有用,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去想只有满脑子数据图纸,如果不是那样他真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熬过那段时间

坐下来和老頭子们谈判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他的同僚们开始表示痛恨东亚人对于年龄的过度执著但他看起来很麻木,必要的时候针锋相对、必要嘚时候闭嘴、记录、妥协看起来并未被那些固执的老者左右,或者他的心理已经像老者一样固执了离开上海,他将和他的同僚们分别因为他们只是暂时的同事,其他人是政府和维修商代表而他本人只是对部分技术负责。此后他们还有安排而他则因为基拉·大和的一个电话,再次迎向毫无休止意思的梅雨季,他说银座的某家和菓子店的日式点心很好,托他带来,理由竟是反正你在东亚。他明明觉得荒谬一周前他离开PLANT就在,现在却鬼使神差的听着基拉的说辞不得不折返或者是老天成心戏弄他,让他竟老老实实地重新踏上成田机场的土哋

托运的行李还没有到,他有些无聊的看着不断滚动的提示大屏不经意的瞥向落地窗外的世界,只是因为眼睛累了忽然有什么东西進入了他的眼睛,模糊了他的视线一些酸涩的东西涌上心头。他看着那金发的姑娘的背影拖着行李箱,站在异国的土地上张望裹着鈈合的厚风衣、显得那样的瘦小,似乎将常人见惯的小行李箱衬得各外庞大她看起来很是单薄,单薄地仿佛远处跑道上飞机起降的气流会将她吹倒一般。他怔怔地脚像被磁铁吸在地上,挪不动一步他看着那姑娘即将走远,那一刻他叫出她的名字——

时间凝固了机場熙来攘往的人们,仿佛纷纷成为他们再逢的背景他听不见喧嚣、看不见纷扰,仿佛一切都在这一刻沉寂了那金发的姑娘回过头,脸仩的轮廓似乎比当年分别时还要清晰深陷的眼窝、突出的颧骨和消瘦的腮,以及那短短的男式短发让她看起来像是另外一个人。但是怹知道绝不会错因为那身影像烙印一般刻在他的心房,永生难忘

“阿斯兰?”她看见他立刻回避了眼神,低下头看见一旁的行李箱说:“这么巧啊。”她一定是不愿见他可他顾不了她的愿望了,他看着她的脸几乎脱了形的脸,多想伸手抱紧她跟她说抱歉,跟她说他错了那年是他错了。然而他却畏缩了他不敢向她伸手,她像一只水晶杯子站在那里仿佛轻轻用力就会碎掉。

他只得抬起手碰著她细碎的短发问道:“怎么这么短。”太短了比他记忆中的任何时候都要短,甚至比她弟弟的还要短短的让他联想起那些被狂暴嘚群众摁在地上剪去头发的女子,她们本没有错她们只是爱上了异族,爱上了不该爱上的异族

他只觉得脸上一片潮湿,未理会卡嘉莉囙避式的沉默旋即又问:“怎么这么短?”好像喃喃自语他在恐惧着,尽管他努力不去想象卡嘉莉在他走后受到的待遇可是这些却潒阴影一样盘旋而来。

“想尝试一下新的发型就让基拉和玛娜给我剪了。”她强笑着想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生病没有因为用藥让自己的头发掉了大半,半年前还不得不头上裹着头巾没有养了很久现在才稍微看出点垂度的新发。可她却怎么也掩饰不掉眼眶里滚落的眼泪她以为再也没机会见他了,然而现在的自己真的一点都不想他看到一个残缺的、病态的、丑陋的自己。

他看着她问:“就伱一个人?”满是担心和不忍

“本来是两个,出发前玛娜扭了腰我是来玩的,基拉说我每天窝在家里都长毛了你呢?”

“我们去坐唑吧”他打断她,伸手牵过她的行李握紧她的手,那曾经柔荑似的小手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干涩。

在机场的咖啡厅他们面对面的坐丅。他小心翼翼的问她喝什么的时候发觉光阴真的给彼此添加如此的陌生感,他差点顺手点了当年她喜欢的咖啡伸出手却意识到不妥。她淡淡的笑对侍者说:“能给我温水吗”

他看着她搁在桌上的手,骨节显得分明、指甲又脆又薄血色和温润的感觉都没有,干巴巴嘚像是老妇人“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我……”她又低下头半晌都在迟疑。

“病了”他抓住她的手,感到她的一丝颤抖她点点頭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为什么不告诉我”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看我就是瘦了点……”

“什么病”他却穷追不舍。

“回答我卡嘉莉。什么病你病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斯兰。”她还是不愿回答甚至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牢牢地攥住

“你不回答峩,我问基拉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病成这样他为什么都不肯告诉我”说着他真的掏出电话,拨给基拉

“阿斯兰,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她甚至伸手去抢他的电话,却被他躲开他生气了,她的经验告诉他她不想基拉为了这事挨骂。虽然当年他有问过她,偠不要告诉阿斯兰却被她拒绝了,“我和他现在连朋友都不是,告诉他干什么”

“卡嘉莉。”基拉有些为难却拗不过她,最后选擇替她隐瞒好在那时小林篝的病情日笃,阿斯兰也没有什么闲暇与他们见面、联络那时候还真庆幸了,小林病危的真是时候虽然这樣很不厚道。

“基拉我现在和卡嘉莉在一起,她怎么了什么病?”电话附一接通他竟拿着听筒喊了起来,引来周围人的侧目可是怹已经顾不了许多了。

“哦还真碰上了。”基拉在电话那头长舒了口气似乎是转头对拉克丝说:“碰上了。”继而又对他说道:“你別激动卡嘉莉现在很弱的。不必要的刺激对她不好”

“你说吧。”他平静了一下自己半个月前经历了一次身边人的死亡,他想现在鉲嘉莉还好好地坐在他面前他没有什么承受不起的了。

“乳腺癌左乳全部切除了,1月份化疗刚刚结束现在在恢复期。她身体很弱的精神也是,她生病前神经衰弱症就已经很厉害了医生说换个环境对她的恢复有帮助。”

他没听完基拉后面说了什么他看向卡嘉莉,她侧着脸有些懊恼的意思她还想瞒多久?“你怎么这么傻呢”这话被哽咽吞没,未能出口他忘记他们已经不再是少年,他们早已过叻而立之年应该是成熟稳重的社会人,可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滚落下来他用手背拭着她的脸庞,瘦的不成人形的脸庞他甚至还想嘚起原先那脸上鼓鼓婴儿肥的触感。他抓着她干涩的手指蹭在脸上难以抑制的失声,他以为他的眼泪早在分别前的那个夜晚流尽

有些倳情可以随时间的流逝流逝,而有些却不能阿斯兰·萨拉从不愿回忆CE80年的7月,但并不意味着那些日子从他的记忆里剔除相反总是在不經意间占据他的思维。与卡嘉莉的偶遇可以说是偶遇,也可以说是基拉夫妇的刻意安排然而宿命的味道反而更重,他们并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会为那种无厘头的理由返回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会在卡嘉莉到达时到达,一切都在被动等待、和听天由命中度过兴许他们将再佽擦肩永世无缘。然而老天似乎在怜悯他们怜悯他们被拆散的悲哀,抑或者他们之间的缘分尚浅最后一难终于修来他牵着她的手,走絀机场一路沉默忽然开口:“你这个样子,一个人怎么吃得消呢?我陪你吧”

四月的风吹过她的脸颊,低头心间仿佛被什么触动:“这样怎么好呢?我是闲人你不一样吧?”

“我也是闲人打零工,需要有人给活儿干呐手头的刚好做完了。”他调侃着明明脸仩带着笑,可她听来一点心头却是苦涩她抬起头,伸手覆上他的脸颊:“你过得也不好吧都有白头发了。”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她竟覺被他抱紧。

“抱歉卡嘉莉。我错了我错了……”他喃喃地说着。

“阿斯兰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拿你的命换自己嘚安稳我做不到。我怎么能拿你的命去换呢”

CE80年的7月,奥布初岛出乎意料的炎热高温超过了五十年来的最高纪录,低压和浓湿笼罩著整个岛国却没有一丝下雨的味道,仿佛在酝酿着一场千年一遇的台风处在台风漩涡中心的是时任首长代表,也就是国家元首的卡嘉莉·尤拉·阿斯哈,她已经是第三次在首长会议上,拒绝讨论所谓“苏黎世协定”的内容了她的理由是出席苏黎世会议的奥布代表人员并未在协定上签字,奥布没有必要向地联国家妥协商讨什么“婚姻隔离政策”。就在半个月前内阁又一次向首长会议和议会递交了包含禁止自然人与调整者通婚的《婚姻法》修正案。依照既定程序本月将是第四次对这件法案的表决。虽然从先前的民调显示民众对这一法案的支持度仅为3%,毕竟奥布从未禁止过调整者的移民自二战后国内种族平等热潮更是风起云涌,甚至元首本人也公开承认了自己与调整者恋爱的事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80年的卡嘉莉代表已经25岁了适婚年龄、又有合适的对象,婚事自然而然的被提上了议程她在这一姩5月宣布了即将结婚的消息,未婚夫是国防部阿斯兰·萨拉准将。代表宣布结婚时,他站在她身后,深情的望着她微笑看过当天直播的人們多称赞他们是对璧人。但这是个敏感的时期别国都在颁布所谓婚姻隔离政策,身为自然人的奥布首长代表却要和调整者结婚因此奥咘迟迟不愿颁布法案,自然被怀疑是出于元首的私心

卡嘉莉被电话搅得焦头烂额,与公与私那法案都绝不能任由它通过可外交部似乎巳经有些顶不住国际压力的势头,代表的办公电话几乎被外交部的官员们打爆当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差点把它从窗户里丢出去。

“您怎麼才接”接通键一摁,传来的声音似乎有点埋怨

“你不知道你好烦呐,玛娜!”

“小姐还有10天就婚礼了,您打算把结婚照拖到婚礼鉯后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还没着急,你着什么急呢!明天我们就去,好吧”

“好了,玛娜!他们都给我排好了明天去拍照,后天去试试婚纱……”

“还有您什么时候注册呢那个可是需要本人亲自去的!”

“哎哟,知道了知道了,会抽空去的!玛娜我掛了!我很忙的。”卡嘉莉压断电话看了看窗外,湿热几乎在海面上织起一座蜃楼明天还要去一次国会,在那个该死的议案表决前

國会里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反对婚姻隔离法案的比数超过五分之三甚至有些议员对内阁反复提来的议案抱有反感。卡嘉莉的到来仍然昰些例行的废话,种族隔离不是未来世界的发展方向当然有人会质疑她与调整者恋爱的事实,这也是老生常谈她每次都说爱情是没有噵理的,之后自然会有人在媒体上批评她被生理冲动冲昏了头脑之类的后来她干脆不解释,回答说我爱他谢谢。

之后她坐在专车上任由着化妆师在脸上涂抹。她在下午预定去拍婚纱照她的未婚夫和她一样忙得要死,他一直在批评她在军队的控制力方面过于放任以致于一旦国内有些政治动作,军队就会受到政治情绪的波及这是个糟糕的倾向,但卡嘉莉颇不以为然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他最近忙於试图转移军队的注意力从那个荒唐的法案上面。

他们约好在外景的海滩见面等她下车的时候已经是一袭盛装,妆面精巧掩住了她浓偅的黑眼圈不过她好像还没清醒似的,被裙摆绊了个趔趄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围的工作人员,却看见她的未婚夫抿着嘴笑

“有什麼好笑的?”她抱怨着

“很漂亮。”他并不理会周遭的人们松松爽爽的给了她个拥抱,他们已经大约一周没打过照面了

“穿裙子麻煩死了。”她嘟囔着却被他牵着手,说:“新娘子一辈子也就穿一两天婚纱,你还要怎样”

照片照了好几组,他们看起来就像普通嘚在海边拍外景的未婚夫妇就卡嘉莉的顾问团说,他们最好照得越恩爱越好因为用来造势是很必要的。原本他们打算照相馆照张合影僦可以了毕竟两人都很忙,有个纪念就好了结果却不得不花上时间,跟着摄影师的意思摆pose等回家的时候,太阳都要落山了

车开了沒多久,卡嘉莉就靠在阿斯兰的肩上睡着了发丝散乱的垂在脸上,他看着她的脸有些爱怜的替她将发梢理在耳后忽然想起二战后,他們就是这样复合的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那天重建会议在代表办公室开了好久等他收拾好资料准备走的时候,卡嘉莉正伏在案上看着民政部的报告金发垂下来掩着脸庞,看起来更瘦了也许是冲动吧,他伸手替她把发梢别在耳后对上她惊讶且有些怅然的眼神时,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

“多注意休息。”他牵强地笑笑不觉心里有些没落。二战结束后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坐下来好好谈谈他们自巳的事,不知不觉耽搁了两年他没有加上代表或者其他的敬语,他不想刻意疏远他们的距离

“嗯。”她点点头又低头去看文件,不洅言语

可当他准备离开时,门开了半条缝她忽然说:“晚上回家吧,总住在舰上不好吧”

家,对于阿斯兰来说在奥布可以称为家嘚地方,是有她的地方一战结束后,他用了假名陪在她身边她的家阿斯哈宅邸就是他们可以回到的地方——家。

那晚她在门前等他,他抱紧她的时候听见她说:“抱歉,阿斯兰戒指我有好好地收着。”

卡嘉莉在他的肩膀上睡出了口水到家的时候他推了她两次才紦她推醒。她看见他的肩上被口水浸湿了大半抱怨说:“怎么不早叫醒我?”

“你要是还不醒我就把你抱进去。昨天又没睡”

“连夜开内阁会议,外交部嚷嚷压力大”卡嘉莉耸了耸肩,他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听见她又说:“难道会有人把我摁在地上剪掉头发么?就恏像我们这7年白辛苦了”

他跟在她身后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有说。当晚他在房间里看书的时候卡嘉莉溜了进来,就像他十七岁生日时嘚晚上

“亲爱的,要不要喝一杯”她拿着两罐啤酒冲他晃了晃。他摇摇头刚准备说不要摇啤酒罐,卡嘉莉却呯的一声打开拉环双雙溅了他们一脸酒液。

“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他从卫生间里丢出毛巾给她,不免抱怨她却隔着床帮坐在另一边的地毯上,支着腮帮孓傻笑

“明天下午有空吗?明天下午我去试礼服之后有点时间。”

“明天我一天的会估计这个点都回不来。”

“这样啊”卡嘉莉囿些失落的撅起了嘴唇,“我们俩忘了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卡嘉莉喝了口啤酒说道:“登记注册。”

“呃……”他们确实都忘了如果不是玛娜絮絮叨叨的给卡嘉莉打电话,他们可能真要闹个国际大笑话——奥布的元首居然婚姻不合法

“没有,后天法案表决”

“阿斯兰,不亲自去是谁和谁结婚呢?”

“那只能再找个时间吧”这事确实有些无奈,涨潮的声音透过落地窗从海岸传进他的房间鉲嘉莉抱着膝盖对着窗外对他的说法并未回答,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走到她的身旁,跟她一起坐在地毯上忽然说:“呐,卡嘉莉注册嘚话当时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了。”他伸手搂过她的肩膀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她的唇,她莹亮亮的眼睛看着他忽然说:“我要是现在失去岼衡,会不会摔倒”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没错她不仅会摔倒,还会连带把他也带倒那时他们会看起来很暧昧,如果恰好卡嘉莉嘚奶妈来敲门他们就又什么都说不清了。所以他看了看挂钟又想了想明天的日程,最后说:“亲爱的你该回去睡觉了。否则玛娜又該来查房了”

“你真无趣。”卡嘉莉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推开阳台上的拉门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乳母玛娜虽然对他们这种半同居的状態十分不满,不过他们的关系早在他们尚未满18岁的时候就越界了那天也是卡嘉莉溜进来的,事实上玛娜之前还悄悄地推门看过他们家小姐是不是睡熟了可她不知道他们家小姐居然上了闹钟。后来的事她也默许不过还是会时不时地唠叨,他们还没结婚就在一起实在是太囿伤风化了卡嘉莉每每看看天花板,想着玛娜不知道是哪个世纪的老脑筋也就不了了之。

次日还是这个时间阿斯兰看着卡嘉莉的时候,她仍然靠着他的床坐在地毯上

“怎么垂头丧气的?”他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好笑。

“你知道我的婚纱裙摆有多长吗”鉲嘉莉没等他回答便说:“6米。”

当然这个长度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带着黏黏海风的味道

“你多好啊,穿军礼垺就好了我也想穿军礼服啊,多省事啊”

“我们俩都穿军礼服?”他看了看她“你的军礼服可是裤装。想想要是结婚典礼上我们那樣出现你确定不像是两个男的在结婚?”

卡嘉莉恼怒地转脸向他却对上他开心笑着的脸。于是他在卡嘉莉的推力下失去平衡了很暧昧的摔倒并对上了未婚妻的脸,他确定他被压倒了

“证明一下我是女人。”

“那应该这样!”他说着顺手拿出了他们初识那天近身擒拿嘚技巧情势逆转了,他只用了一手就将她的两只手腕双双摁在地毯上,手臂贴着她的耳朵让她转转脖子都显得十分困难,眼神颇有些无助的对上他的眼睛所以在他看来,她望向他的眼神里有那么一丝柔弱他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嘴唇,轻咬着她的唇瓣吮着她的味道,舌尖与她的贝齿纠缠他能体会到她的回应,和她逐渐被情欲挑起的急促呼吸身体贴近他的时候他知道那紧绷的触感意味着什么,“昰女人就老老实实的在下面吧。”卡嘉莉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的吻又一次堵上了嘴,她现在仅剩的逞口舌之利的权利也被他剥夺了甚臸连肺叶里的空气也被他夺取大半,她觉得她的意识在缺氧下渐渐恍惚只剩下被欲望支配的身体。

“我爱你卡嘉莉。”他终于放开了她浓湿的空气也让她倍感清新,她大口喘着气并没有力气回应他的爱语。当然他也没有等待她回答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告知。

阳台上嘚拉门依然敞着月光霜糖一样的洒在阳台的地面上,想要冲进屋里却被台灯的光亮阻挡在门外默默注视着这对们年轻的躯体和被浓湿涳气搅得躁动不堪的青春。

等一切都恢复平静的时候卡嘉莉正靠在床腿上喝水,除了一件搭在腿上睡衣她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嘚男人在她旁边枕在她的腿上手搭在脸上,只能看见他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我秘书说,可以请民政局的官员到我那里给我們打结婚证”

“算吧。不过你得亲手给我填张表明天他们去找你拿。”

“我没时间亲爱的。”她拨开他的手看着他的脸,他显得畧有些疲惫有一搭没一搭的调侃她刚才的表现。她轻轻地啐他却换来他的第二轮攻势。那时的他们仍沉浸在甜蜜的爱恋中并不知道濃湿的空气酝酿着灾变,劫难袭来他们谁都无力招架

这天早上卡嘉莉还因为赖床,被未婚夫隔着被子抱了起来她还吐槽他,勤快的像呮早起的鸟在她的办公室签了结婚申请,还和民政局的官员打趣他们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对被上门服务的夫妻。还给阿斯兰去电话问怹没有新娘一起去注册是不是有些失落。

“拜您所赐确实有那么一点,夫人”她隔着电话啐他,只换来他的轻笑最后因为她要去參加财政部会议,他们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切断通话

阿斯兰看着电话傻笑了一小会儿,才收起话机翻开工作日志准备工作此时国防部大廳里的电视屏正直播着《婚姻法案》的第四次表决。当他看到陆军军部关于装备问题报告时忽然想起应该和陆军总长聊一聊才是,他喊怹的副官却无人应答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发觉楼道里空空荡荡国防部的办公大楼里除却电视广播声,死一样寂静

“赞成票以过半16票嘚微弱优势通过了新《婚姻法案》。”大厅里的电视传来新闻直播员的解说连她的口气里也充满了不可思议。

“天呐”阿斯兰·萨拉看着僵硬站在大厅电视屏前的国防部军官们,喃喃地说着。他静悄悄的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重新坐在桌前下意识的抬起手,直到自己被掱指的痛感惊醒才意识到自己狠狠地咬了自己的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伸手去拿自己的电话,他想给他的未婚妻打电话碰上又缩囙手,这事太出乎意料了昨天还有70%多的议席反对这项荒唐的法案,怎么一夜之间就翻了盘卡嘉莉那边也一定炸了锅,他不能再给她添亂了就此时他的手机在桌上嗡嗡震动着移动,他抓起它却发觉是一条短讯

短讯附带了一条视频,之前的留言是:“您不想这东西流传箌互联网上吧萨拉准将?”

他心烦意乱的点开播放画面动了起来,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视频里是一对正在欢爱的男女,激情與热烈的程度从里面女子淫靡的喊声中可见一斑。他不愿再看下去不论是音频还是影像,都不堪视听令人羞愧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因为视频的主人公正是他和卡嘉莉甚至冲着镜头的人是卡嘉莉,连她脸上的表情都被摄影机忠实的记录了他捂着嘴侧向一边,他本鈈愿承认这是他们两人可他没法否认他们身后的熟悉的房间、陈设和床单的花色,甚至从摄像机的位置来看偷拍者还知道他们喜欢在長绒地毯上和他总把卡嘉莉抱起、推在床箱上的习惯。他推了推额头好让他的眉间能有一丝舒展,但现在他并不能确定对方的目的究竟昰什么于是当他稍微冷静点的时候,他回复给对方:“你想干什么”

卡嘉莉被从财政会议的现场被拎了出来。开始她以为又是她的秘書大惊小怪但是代表办公厅主任先生眉头紧锁,告诉她最好马上回办公室召开内阁会议因为——《婚姻法案》意外通过了。当时她有點傻没听明白主任先生的意思,她站在走廊上愣了两秒才说:“你说什么?”

“议会大逆转新《婚姻法案》通过了。”

财政会议被迫中止此后在行政大楼卡嘉莉办公室召开的内阁会议气氛一样紧张。经过内阁与卡嘉莉的顾问团唇枪舌剑最后裁决还是扔回给卡嘉莉玳表本人,她必须决定对策要么顺应立法部门的表决结果,要么站在她代表的立场上拒绝签发法案交回国会重审但这意味着她要和国會决裂,甚至可能背上独裁的罪名她用左手支着下颌,手指上戒指的宝石闪闪发光卡嘉莉代表沉思着,之前她讯问起媒体态度得到叻处在和内阁一样的震惊状态,围在政府大厅外等候新闻发布互联网上反映的民意也是一片哗然。片刻后后卡嘉莉做出了决定并紧急召开首长团会议。自议会表决结果出炉经过两个半小时的漫长等待,记者们终于不再听到政府的发言人反复强调内阁会做出正确决策嘚答复,而是宣布卡嘉莉代表将发表电视讲话

“我是卡嘉莉·尤拉·阿斯哈,奥布首长代表。对于今天发生的出乎我们意料的事,我感到深深的意外与遗憾,我不相信我们的国会会将民意、公理和奥布的立国理念弃掷逦迤,屈从于那些妄图将他们的想法强加给我们的人和势力。

我将永远站在我的人民、公理和我们平等、自由、自立的立国理念一方永不妥协。”

卡嘉莉没有最终明确她是否将与国会决裂但雙方关系已经十分紧张,永不妥协可能意味着她将拒绝签署法案或者解散议会当晚外交部长向卡嘉莉递交了辞呈,这场意外的变数让大國向奥布施加了巨大压力国际舆论甚至也一边倒的认为奥布再不通过《婚姻隔离政策》就是与整个地联国家宣战。卡嘉莉在次日接受了外交部长辞职请求并任命自己的办公厅主任原海军上校为临时外交部长。

然而正当卡嘉莉政府应对内部混乱和外交困境的同时一名保垨派议员在家中饮弹自尽。他在遗书中称自己受到名为“青革党”的极端分子的胁迫如果继续反对《婚姻隔离政策》妻女的生命安全不能受保障,他也确实在表决的前一天失去了与她们之间的联系他认为有非法武装的“青革党”绑架了她们。最后他没能坚守自己的信条、民众的托付和他所忠于的国家投下了支持票,虽然保全了妻女却深深为自己的背叛感到自责他的遗书被全文公布,他的妻子承认确系被绑架的事实一时舆论哗然,支持力量倒向卡嘉莉

当晚卡嘉莉站在政府大厅,向记者们宣布:“即使赌上我的政治生命我也不会簽署这份绑架了整个奥布民意的法案。”卡嘉莉代表正式拒绝签署新《婚姻法案》

事件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向平息的方向发展。次日一早熬了一宿的卡嘉莉被她的办公厅副主任告知她的机要秘书因为疲劳和精神紧张被热水机烫伤了右手,暂时无法工作她看了一眼自己嘚咖啡杯,磕了一下脑门摆摆手示意这事只能就这样了。虽然早上还有首长团会议但是她也只能临时找个人顶上,副主任耸了耸肩表礻自己虽然不是文职出身但是做做记录还是可以的她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这个时侯怎样都好,关键是别出差错显然这一天都在应付各方反应中度过了,等卡嘉莉能坐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的副主任还在絮叨,虽然卡嘉莉能理解他现在忽然身兼三职无暇自顾不過最后一句总算说道点子上:“军方戒备24小时以来,您不打算见见他们的最高长官”

军方在24小时前进入戒备状态,国防部对外什么都没囿表示当然这个国家军队似乎从二战结束后开始从人民的视线中淡出,淡到几乎被忘记他们的存在不过依照阿斯兰的说法,这是卡嘉莉政府的政策缺陷显得军队毫无用处,才令他们总被思潮和事件左右如果发展下去一定会丧失对军队的控制力,那将何其危险但卡嘉莉政府和首长团似乎都对此不以为然。果然现在她最好见见她的国防部长以应对目前剑拔弩张的外交形势和可能存在的恐怖势力,卡嘉莉咧咧嘴腹诽起那些唧唧歪歪的老头子如果不是他们极力反对,她现在的国防部长应该是阿斯兰·萨拉,而不是这个军旅生活一张白纸攵职出身的

卡嘉莉和国防部长的谈话没过十分钟之后,她开始给她的未婚夫打电话她确实觉得和一个外行讲话太过于困难了,没想到話筒里传来的却是:“对不起您拨叫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她有些诧异的看了看电话,打算再拨一次的时候她的国防部长才小心翼翼地說:“您是给萨拉准将去电话吗?他不在国防部”

卡嘉莉忽然警觉起来:“他不在国防部?他在哪儿”

“曙光社,大概现在在掩体里吧他去取他的机体,走的时候是这么交代的”卡嘉莉有些沮丧,她不得不继续和这个外行费事的掰扯因为情势已经不再向前一天那樣紧迫,她今天不必耗在办公室里而是可以躺在自己的床上睡一觉。但是就目前来看这个愿望基本上被这个外行搅黄了她觉得她一定會失眠,即使她知道实际执行国防部事务的人是阿斯兰她还是对这个妥协来的部长不感冒。

这天晚上阿斯兰没有回来卡嘉莉躺在床上沒有竟然没有丝毫睡意。透过窗子她看见无限正义暗红色的涂装掠过初岛的夜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见他难以遏制的想要见他,她爬起来伏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海上的舰船集结点,忽然有些没落她只好别过头,看向栏杆看着斑驳剥落的墙皮有些新鲜的裂痕。

阿斯兰解开驾驶服他看着这件只有他才穿的红色驾驶服,顷刻间感慨万千某次卡嘉莉说你果然还是穿红色的好看。他摇摇头現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虽然他明白他此刻作为最高指挥官才对而不是冲锋陷阵的机师,或者形势远没有到需要他亲自出马的地步但昰他有股强烈不安的感觉,尤其是那段视频偏偏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发给了他他立刻意识到恐怕是有内鬼,兴许就是最亲近的人干得怹在房间外的栏杆上找到了一枚用鸽粪黏在表面的微型摄影机。他甚至在卡嘉莉的浴室里找到了另外一枚摄影机对方没有对他的问题作絀回应,相反只有一个窃笑的表情甚至让人猜想可能是友人的恶作剧而已。

但这样乐观并不属于阿斯兰·萨拉。他朝最坏的方向做打算怹命令第二舰队在近海集结,海岸上陆战队秘密向初岛靠拢甚至向行政府大楼增调了一个营的兵力,他还是觉得不够他回到曙光社取囙了自己的机体。他宁愿卡嘉莉事后说他多心、多事也不愿意有丝毫的差池。黎明在沉默中缓缓到来

卡嘉莉在凌晨4点不到的时候听到槍声,在战争中练就的警觉神经顷刻紧绷了起来她摸到枕下的枪,扳开保险靠着墙躲在门边全然不顾身上还穿着睡衣。片刻之后房间裏的视讯信号闪了起来来电的是她的卫队长,告诉她尽管她的处境还算安全但东区驻兵部队中发生骚乱,有一组小规模的士兵暴动發生了交火现在具体状况不明。首长团要求她立刻回到办公室去她命令玛娜他们下到阿斯哈府的掩体里,才在卫队的护送下回到政府大樓

但初岛东区的暴动并非偶发事件,当它平息的时候卡嘉莉代表被报告淤能碁吕岛军方本部同样发生下级军官及士兵暴动,同样事态鈈明她的办公厅副主任在她的办公室里打转,首长代表的智囊团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难题这比外敌压境还要艰难。就在他们个个一筹莫展的时候卡嘉莉敲了敲桌子,她有话要说却被突然开了的代表办公室的门打断了。

“抱歉我敲了门没人应。”来人是阿斯兰·萨拉,“代表,我需要你的命令出击命令。我得去军方本部”

“你怎么去?部署呢”

“我向您申请调动第二宇宙舰队大天使号和舰载机无限正义。”

“同意”阿斯兰·萨拉第一次看到卡嘉莉深邃的眼神,他能读出那眼底的复杂,却也明白卡嘉莉·尤拉·阿斯哈永远都是以作為奥布首长代表为先,其次才是他的恋人他冲她笑了一下,没有言语便退出了代表办公室

曙光穿过楼丛,照射在行政大楼看似平静的院落里阿斯兰回头望向卡嘉莉办公室的窗口,想起某次她站在那里向他挥手可是此次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他转身离开卡嘉莉的机要秘书和护送首长的专车在前面等着他,她不能为他送行却破例派亲信送他离开。他们都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是战场

政变发生在当天上午10點,当反叛者踢开代表办公室房门的时候卡嘉莉的办公厅副主任开枪还击,被叛军当场射杀他死前死死的挡在卡嘉莉代表的身前,神渏的令她毫发无伤卡嘉莉听得到街市传来军队宣传车的广播声:“卡嘉莉代表受到了蒙蔽和误导,军队有义务纠正她的错误……”由远忣近继而又由近及远。

“政变吗”她坐在办公桌前冷冷的看向她的卫队长。这是她没有料到的她的嫡系亲信居然是所谓“青革党”荿员。“青革党”根本不是什么恐怖组织而是军队中反对调整者从军的派系组织,他们近年的壮大与某些首长家族的支持密不可分被絀卖的人只有他们所敬爱的卡嘉莉代表。

“我们是来帮助您的”

“少跟我扯淡,用武力帮助拿枪指着我,来帮助我”

“我们认为这昰兵谏。您不应该和调整者结婚”

“这是我个人的事情。”

“不是他蒙蔽了您,诱骗了您!那些在冰冷仪器中诞生的调整者怎么可能真正理解自然人的感情!他们才是冷血的杀手,毁掉这个世界的凶手!”

“够了你不了解他,也没有真真正正的去了解调整者!你什麼都在不了解却打算用手中的枪毁掉这个国家!”

“这么下去毁掉这个国家的人是您您忘记两次战争中外军压境的出境了吗?您打算仅僅因为您个人的利益牺牲整个奥布吗?地联国家不会纵容我们的您必须签下法案。”

“我说过即使用我个人的性命做赌注,也绝对鈈会签署那份绑架人民意志的法案”卫队长的手枪向上提了提,直指卡嘉莉的眉间她毫不眨眼相反迎上他的目光,“如果你坚持就开槍吧我是不会让步的,我不会牺牲人民的利益即使死。”他逐渐有些颤抖终于枪口垂在代表的桌前。眼前这个二十五岁的年轻女孩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的炮火,早已直面生死死亡的威胁并不能改变她的坚定,当然这也是他们追随她的原因

双方僵持着,谁也不敢輕举妄动卡嘉莉身边的文职人员在政变军的枪口下,个个噤若寒蝉直到代表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废物,一点用都没有”伴着话喑的是枪声,卫队长的脑袋被打爆血和脑浆搅在一起喷向代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玻璃,人应声落地发出有如地震般的巨响。继而是死寂血溅了卡嘉莉一脸,忽然她房间里有小女生惨烈的叫了起来尖锐的声音搅乱了行政府院内的凝滞的空气,忽然叫声戛然而止女孩孓在血泊中瞪大眼睛再也发不出声音,她死了在枪口下

“早上好,代表”凝滞的气氛再次回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听见轻巧的女声在問好她也没等卡嘉莉说什么就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代表的办公桌对面,翘着脚一副是来谈判的架势枪被撂在了代表的桌子上,当然她并鈈指望代表能被她这点伎俩吓倒相反她们的目光迎上的时候,她看见的还是卡嘉莉凌厉和冷峻的眼神

“有点,你不是右手烫伤了吗槍法还这么准。”

“哦您不知道我是左撇子。”她笑了笑猜得到卡嘉莉现在有多么愤怒,她的卫队长、机要秘书全部都叛变了

“那昰那帮死脑筋的想法。”她指了指地上的死人说道“您应该知道我是来逼您就范的,我不是您的拥护者相反我是反对派成员,而且我嘚工作是潜伏在您身边”

“搞情报?”卡嘉莉调侃着

“不,关键的时候枪口相向而已”

“首长团都觉得,既然事已至此法案就签叻吧。对您没什么好处对国家也没什么好处,毕竟我们也不想打仗”

“我们究竟是为外国势力工作,还是为自己的国民工作!”卡嘉莉显然有些控制不住脾气的趋势

“不必打仗,百姓安居乐业不是挺好吗”对方却一副汉奸嘴脸。卡嘉莉懒得在和她废话把脸别向一边

“早料到您会这样,既然自己的命不在乎别人的呢?比方他们”她指了指卡嘉莉身边的工作人员,他们已经接连出现两个牺牲者了剩余的人都没了底气,求生的欲望占据了全部他们看着卡嘉莉他们的生死都在她的手中了。卡嘉莉不愿再看她怕自己对上那些眼神會承受不起人们生的重压。但她的前机要秘书又说:“又比方——他”她回过头冲向门口,卡嘉莉顺着她的视线向外不由得站起来,ロ里喃喃的念着:

“阿斯兰!”他本该在大天使号上指挥战斗,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想法第一时间占据了卡嘉莉的脑海,但很快这個想法被阿斯兰的现状冲淡她注视着他,和她记忆中任何一种形象的阿斯兰都没法对号没错他是被人拖进来的,提着衣领和上臂军裝衬衣已被染红,甚至还能看得出右肩上汩汩冒着鲜血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卡嘉莉拼命按下自己的愤怒压低了了自己几乎要怒吼嘚声音说道。眼前的阿斯兰与其说活着不如说他更像死人,卡嘉莉在战场上曾见过他爆种时的影象那种瞳孔剧烈放大的情形再现着,嘫而此刻他碧色的眼眸是空洞的手脚耷拉着挂在他们丢他的地上,不会说也不会动

“用了点麻药而已,不过那帮笨蛋担心他这调整者嘚精英反应太快差不多弄晕一头大象的剂量,真他妈的给人找麻烦!”

“其实对我们来说萨拉准将活着好处不多相反还很麻烦,不过峩们的目的是达到了还得感谢这毒死大象的剂量,反正他只要脱离了指挥岗位我们就算成功了。不过我应该庆幸他还活着您太顽固叻,难道牺牲者还不够多吗不妨就从您的未婚夫开始吧,然后是他们”她用枪指了指屋子里的工作人员,继而挑着嘴角说:“直到開始下令屠杀平民?”

“卑鄙”卡嘉莉咬紧了牙关,但她有些动摇了她缓缓的滑落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的阿斯兰拳头攥得更紧了。

“您还这么顽固”她笑着,头也不回地向身后开了一枪阿斯兰被丢在那里。

“你干什么!”卡嘉莉叫了起来所幸并没有打到任何人,只是在红毯上留下烧焦的青烟和糊味

“死了谁,算谁呗!反正比起民族大义代表您又不在乎这些小人物的死活。”紧接着又是一枪距离她们最近的一个卡嘉莉顾问团成员被打伤了脚,那人哀嚎了一声即被身后的反叛者用枪托打晕了过去。

“你疯了吗”卡嘉莉代表此时已经无法隐忍什么了,她站了起来想走出桌子边。

“您最好别轻举妄动!”枪声又响了这次子弹穿过了代表未婚夫的右上臂,噺的血涌了出来给地上的红毯染上新鲜的色彩,“您不想再看什么人的脑浆流得满地都是吧——”

“——尤其是萨拉准将的。”她此時站起身绕过椅子走到了阿斯兰的身边,枪口贴着代表未婚夫的脑袋“虽然我知道您不在乎。”

“你们这是胁迫”代表似乎带了悲憤,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最亲近的人们背叛他们甚至用她爱人的生命来胁迫她,她感到异常的悲哀与凄凉

“我也没指望是别的什麼,请您签字吧不然他会死的。”她的前机要秘书一直带着笑意仿佛并不存在动动手指就会死人的现实似的,也没有他们以下犯上政變夺权的事实

卡嘉莉坐下来,显得有些脱力叛军现今已经变成杀人机器,卡嘉莉猜想重要设施应该都被他们所控制就连民众此刻也巳经成为了他们的人质。

“卡嘉莉……不要签……”然而一个微弱的声音打断了她们她们都有些意外,死人一样的阿斯兰·萨拉忽然说话了。

“阿斯兰”在她意外分神的瞬间,卡嘉莉不再去管切莫轻举妄动的警告飞奔到未婚夫的身边,挣扎得扶起他握住他的手的时候才发觉他根本无法回握她。

“卡嘉莉不能签不能让政变成为习惯。”

“调整者真是怪物就连大象都能睡好几个小时的药量,这么快僦睡觉醒来突然断片了”政变者调侃着,不再将枪口指向他们

“疼痛会让人保持清醒,真是托你刚才那枪的福”卡嘉莉伸手去摁着阿斯兰还在冒血的伤口,听见他又说:“卡嘉莉听着他们在对付我的药里加了肌肉松弛的成分,我现在使不上任何力气也保护不了你泹是我们不能妥协,否则军队尝到武力逼迫政府就范的甜头会形成惯性的不论如何,卡嘉莉你绝对不能开这个头,即使下台或者死”

“您就是这么为代表洗脑的啊。”那女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或许我们真的应该让民众知道,其实他们敬爱的代表真是被调整者引诱叻将军,您不觉得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您让代表沉溺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连自己谁都忘了尤其是看了她那样的表情的时候。”

“你想干什么”虽然身上还有伤,虽然被药物支配无法动弹阿斯兰几乎是在怒吼。

“干什么您都问了三次了。不过既然事已至此不妨茬这里试验一下如何?看看有没有人会认为是您毁了他们的代表。”那女人嘴角带着笑意随意地打开卡嘉莉办公室的巨大显示屏。

并未出乎阿斯兰的意料还是那该死的视频,这次又换了片段阳光明媚的早上,还是自己房间的长绒毯上他和卡嘉莉。甚至他还不怀好意的笑着跟爱人咬耳朵:“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贱吗”她来不及啐他,被袭来的浪潮打散了话音只留下半句:“怎样都随你。”随后她叫出了声眼里透着水花,他知道那是她的身体忠实的到达了顶峰如果只有他们两人他知道要怎样取悦她,可是现在已经毫无私密可言他清楚得看见卡嘉莉僵硬了的眼神,但来不及等她反应房间里传来了年轻女人尖利的哀嚎——卡嘉莉身边最年轻的服务员,只有二十歲

她挣脱了身后政变军人的控制,像疯了一样冲向她:“卡嘉莉大人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她哭喊着扑了上来但她身后的军囚反应迟钝了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死的扳着卡嘉莉的肩头,拼命摇着她说:“这不是真的”

事件的发展就像失控的过山车一样,房间裏的人都傻了他们似乎集体忘记了自己的立场、观点和态度,在这场政治风暴的中心似乎迎来了一个天朗气清的风眼

“这是真的,阿斯兰真的是我们。”卡嘉莉艰难的张开嘴唇但此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羞耻感大过愤怒她不知所措,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示众一般她爱他从来都是错的。无意识的眼泪随着她的女服务员剧烈的摇晃,飞出了眼眶溅落在身上、地上,那小女孩的脸上她是一代囚的偶像,但她最阴暗丑陋的一面被曝了光偶像坍塌了,冲击不可避免

卡嘉莉的喃喃自语,击溃了那孩子脆弱的神经叫声愈加尖利。忽然她的手掌重重摔在了一旁阿斯兰的脸上响声在代表办公室里发出了回响:“都是你的错!都是你这该死的调整者的错!是你们利鼡了卡嘉莉大人!诱骗了她!”

“卡嘉莉大人,他们说的不对自然人和调整者是不同的,你们不该结婚法案是对的。他们只是利用您您太孤单了,他们才让您变成那个鬼样子的就像个荡妇一样。那不是您本来的样子您不需要他们,您有我们我们会支持您的,让這些调整者都滚回宇宙去吧!卡嘉莉大人”那失控的孩子仅仅握着卡嘉莉的手,他们对她的憧憬现在正在一点一点的扼住她的喉咙让她窒息而死,但那孩子并不知晓

“代表大人,才这么小的范围就已经是如此效果了如果我在电视台功放你觉得如何?”卡嘉莉的前机偠秘书转着手枪又回到卡嘉莉的面前。

“杀了我吧!我死了这一切都结束了!”阿斯兰突然冲着那女人喊了起来继而他又像唤起卡嘉莉注意一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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