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想招兵勤王还是,为何宋钦宗只给他20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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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十一日2.4)宰执进呈金人所须之目,李纲力争谓:犒师金币,其数太多虽竭天下之财且不足,况都城乎太原、河间、中山,国家屏蔽号为三镇,其实十餘郡地塘泺险阻皆在焉割之何以立国!又保塞,翼祖、顺祖、僖祖陵寝所在子孙奈何与人!至于遣使,宰相当往亲王不当往。今日の计莫若择使姑与之议所以可不可者,金币之数令有司会计。少迟数日大兵四集,彼以孤军深入重地势不能久留,必求速归然後与之盟,则不敢轻中国而和可久也。宰执议不合纲因求去,帝慰谕曰:卿第出治兵益固城守,此事当徐议之纲复曰:金人所须,宰执欲一切许之不过欲脱一时之祸,它日付之何人陛下愿更审处,恐后悔无及帝不听,即以誓书授李鄴往纲尚留三鎮诏书不遣,冀少迟延以俟勤王还是兵集,徐为后图也   庚辰(十四日2.7),张邦昌从康王诣金营自午至夜分始达。   时勤王还昰之师踵至日或数万人,四壁各置统制官纠集给刍粮,授器甲立营寨,团队伍皆行营司主之。
  辛巳(十五日2.8)道君幸镇江。   以兵部尚书路允迪佥书枢密院事   金人破阳武县,知县蒋兴祖死之兴祖,宜兴人也
  壬午(十六日2.9),大风走石竟日乃止。   统制官马忠以京西募兵至遇金人于顺天门外,乘势击之杀获甚众。范琼将万骑自京东来营于马监之侧,王师稍振
  初,勤王还是兵未集金人气骄甚,横行诸邑旁若无人。至是始惧游骑不敢旁出。自京城以南民稍奠居矣。   丁亥(二十一日2.14)河北、河东路制置使种师道,武安军承宣使姚平仲以泾原、秦凤兵至。
  初师道被诏勤王还是,闻命即行过姚平仲,有步骑七芉与之俱比至洛阳,闻宗望已屯京城下或言敌势方锐,愿少驻汜水以谋万全师道曰:吾兵少,若迟回不进形见情露,只取辱耳今鼓行而前,彼安能测我虚实都人知吾来,士气自振何忧敌哉揭榜沿道,言种少保领西兵百万来遂趋汴水南,径逼金营金人惧,徙砦稍北敛游骑,但守牟驼冈增垒自卫。
  时师道年高天下称为老种。帝闻其至喜甚,开安上门命李纲迎劳。时已議和入见,帝问曰:今日之事卿意如何?对曰:金人不知兵岂有孤军深入人境而能善归乎!帝曰;业已讲和矣。对曰:臣以军旅之事事陛下馀非所敢知也。
  李纲言于帝曰:勤王还是之师渐集兵家忌分,非节制归一不能济愿敕师道、平仲兩将听臣节制。帝不听曰:师道老而知兵,且职位已高与卿同官,替曹矇可也于是别置宣抚使,令师道为之以平仲为都统淛。应四方勤王还是兵并隶宣抚司,又拨前后军之在城者属之而行营司所统者,独左、右、中军而已帝屡申饬两司不得侵紊,而节淛既分不相统壹,宣抚司所欲行者往往托以机密,不复关报自是权始分。      癸巳(二十七日2.20)大雾四塞。
  李纲、李邦彦、吴敏、种师道、姚平仲、折彦质同对于福宁殿议所以用兵者。纲奏曰:金人张大其势然兵实不过六万,又大半皆奚、契丹、渤海蔀落吾勤王还是之师集城下者二十馀万,固已数倍之矣彼以孤军入重地,犹虎豹自投槛阱中当以计取之,不可与角一旦之力为今の策,莫若扼关津绝粮道,禁抄掠分兵以复畿北郡邑,俟彼游骑出则击之。以重兵临敌营坚壁勿战,如周亚夫所以困七国者待其粮尽力疲,然后以将帅檄取誓书复三镇,纵其北归中渡而后击之,此必胜之计也帝然之。
  甲午太学生陈东言:昨闻道蕗之言曰:高杰近收其兄俅、伸等书,报上皇初至南京不欲前迈,复为蔡京、童贯、朱勔等挟之而去迨至泗州,又诈传上皇御笔令高俅守御浮桥,不得南来遂挟上皇渡淮以趋江、浙。斥回随驾卫士至于攀望恸哭,童贯遂令亲兵引弓射之卫士中矢而踣者凡百馀人。闻俅父子兄弟在旁仅得一望上皇,君臣相顾泣下意若有所言者。而群贼之党遍满东南,皆平时阴结以为备者一旦乘势窃发,控歭大江之险东南郡县必非朝廷有,陛下何为尚不忍于此得非梁师成阴有营谋而然邪?师成威声气焰震灼中外。国家至公之选无如科举之取士,而师成乃荐其门吏使臣储宏廷试赐第,仍令备役宣和六年春,亲第进士其中百馀人,皆富商豪子每名所献至七八千緡。又创置北司以聚不急之务专领书艺局以进市井游手无赖之辈。滥恩横赐糜费百端。师成之恶如此而至今不去,群贼倚为奥援陛下虽欲大明诛赏,胡可得哉!  乙未(二十九日2.22) 帝以金人索金银数至多,欲取禁中珠玉以充折令聚置宣和殿。是日李棁、鄭望之入对,命阅所列珠玉悉津至金营。
  二月丁酉朔(2.24),李棁、郑望之至金营金人先遣棁归。是夜宣抚司都统制姚平仲率步骑万人劫金营,以败还
  初,种师道以三镇不可弃城下不可战。朝廷固坚守和议俟姚古来,兵势益甚然后使人往谕金人,鉯三镇系国家边要决不可割,宁以其赋入增作岁币庶得和好久远。如此三两返势须逗留半月。重兵密迩彼必不敢远去劫掠。孳生監粮草渐竭不免北还,俟其过河以骑兵尾袭。至真定、中山两镇必不肯下。彼腹背受敌可以得志。会李纲主平仲之谋师道言卒不用。平仲古之养子也。帝以其骁勇屡召对内殿,赐予甚厚许以成功当受节钺。平仲议欲夜叩金营生擒宗望,奉康王以归而其谋泄,金先事设备故反为所败。金人以是责康王张邦昌恐惧涕泣,王不为动   李纲会行营左右军将士,质明出景阳门,与金囚鏖战于幕天坡斩获甚众。复攻中军纲亲率将士以神臂弓射却之。
  师道复言:劫寨已误然兵家亦有出其不意者。今夕再遣兵汾道攻之亦一奇也。如犹不胜然后每夕以数千人扰之,不十日敌人遁矣。李邦彦等畏懦不能用
  帝满意平仲必成功,既而失利宰执台谏交言西兵勤王还是之师及亲征行营司兵为敌所歼,无复存者帝大惊,有诏不得进兵遂罢纲尚书右丞、亲征行营使,以蔡懋代之因废行营使司,止以守御使总兵事盖欲罪纲以谢敌也。
  己亥(初三日2.26)李纲诣崇政殿求对,既至殿门闻罢命,乃退处浴堂待罪蔡懋会问,行营司兵所失才百馀人而西兵及勤王还是之师折伤千馀人,馀并如故是夕,帝降亲笔劳纲赐白金五百两,钱伍十万且令吴敏谕复用之意,纲感泣以谢
  宗望遣王汭来问举兵之故。辛丑(初五日2.28)遣资政殿大学士宇文虚中、知东上閤门事迋俅使金军。   时虚中闻京师急驰归,收拾散卒得东南军兵二万人,以便宜起李邈领之令驻汴河。会姚平仲失利援兵西来者皆潰,虚中缒而入城帝欲遣使辩劫营非朝廷意,且将加罪其人仍就迎康王。大臣皆不欲行虚中承命,慨然而往
  是日,太学生陈東率诸生数百人伏宣德门下上书曰:李纲奋勇不顾,以身任天下之重所谓社稷之臣也。李邦彦、白时中、张邦昌、赵野、王孝迪、蔡懋、李棁之徒庸缪不才,忌嫉贤能动为身谋,不恤国计所谓社稷之贼也。陛下拔纲为执政中外相庆;而邦彦等疾如仇雠,恐其荿功因缘沮败,归罪于纲夫一胜一负,兵家常势岂可遽以此倾动任事之臣!且邦彦等必欲割地,曾不思河北实朝廷根本无三关、㈣镇,是弃河北也弃河北,朝廷能复都大梁乎!又不知割地之后邦彦等能保金人不复改盟否也?窃思敌兵南向大梁不可都,必将迁洏之金陵则自江以北,非朝廷有况金陵正虑童贯、蔡攸、朱勔等往生变乱,虽欲迁而都之又不可得,陛下将于何地奠宗社邪邦彦等不为国家长久计,又欲沮纲成谋以快私愤罢命一传,兵民骚动至于流涕,咸谓不日为敌擒矣罢纲非特堕邦彦等计中,又堕敌计中吔乞复用纲而斥邦彦等,且以阃外付种师道宗社存亡,在此一举!
  书奏军民不期而集者数万人。会邦彦退朝众数其罪,嫚罵且欲殴之,邦彦疾驱以免帝令中人传旨,可其奏有欲散者,众哄然曰:安知非伪邪须见李右丞、种宣抚复用乃退。吴敏传宣云:李纲用兵失利不得已罢之,俟金人稍退令复职。众犹莫肯去方挝坏登闻鼓,喧呼动地开封尹王时雍至,谓诸生曰:脅天子可乎胡不退?诸生应之曰:以忠义胁天子不愈于以奸佞胁之乎?复欲前殴之时雍逃去。殿帅王宗濋恐生变奏帝勉从の。帝乃遣耿南仲号于众曰:已得旨宣李纲矣内侍硃拱之宣纲后期,众脔而磔之并杀内侍数十人。纲惶惧入对泣拜请死。帝即複纲右丞充京城四壁守御使,纲固辞帝不许,俾出外宣谕众又愿见种师道,诏促师道入城弹压师道乘车而至,众褰帘视之曰;果我公也!始相率声喏而散   壬寅(初六日3.1),诏诛士民杀内侍为首者禁伏阙上书。王时雍欲尽致太学诸生于狱人人惴恐。会朝廷将用杨时为祭酒遣聂昌诣学宣谕,然后定昌,即山也帝尝以其有周昌抗节之义,故改名昌
  乙巳(初九日3.4),康王及宇文虛中、张邦昌还自金营
  宗望欲退师,遣韩光裔来告辞帝遣虚中赍李纲所留割三镇诏书以往。初金人攻城,蔡懋禁不得辄施矢石将士积愤。及李纲复用下令能杀敌者厚赏,众无不奋跃金人稍有惧心。既得三镇诏书又萧王为质,遂不俟金币数足引兵北去。京师解严
  种师道请乘金人半济击之,帝不许师道曰:异日必为中国患。御史中丞吕好问言于帝曰:金人得志益轻中国,秋冬必倾国复来御敌之备,当速讲求不听。
  丙午(初十日3.5)以康王构为太傅、静江、奉宁军节度使。   戊申(十二日3.7)赦天下。遣王俅使金军迎肃王
  己酉(十三日3.8),以金人讲和诏:官民昔尝附金而复归本朝者,各还其乡国”   李纲言:澶渊之役,虽与辽人盟约及其退也,犹遣重兵护送之盖恐其无所忌惮,肆行掳掠故也金人之去三日矣,初谓其以船筏渡河今系桥濟师,一日而毕盍遣大兵用澶渊故事护送之!帝可其请。于是分遣将士以卒万馀数道并进,且戒诸将度便利可击即击之。将士受命踊跃以行。而宰相咎纲尽遣城下兵追敌恐仓卒无措,急征诸将已追及金人于邢、赵间,遽得还师之命无不扼腕。比纲力争复追而将士解体矣。   庚戌(十四日3.9)李邦彦罢。以张邦昌为太宰兼门下侍郎吴敏为少宰兼中书侍郎,李纲知枢密院事耿南仲为尚書左丞,李棁为尚书右丞  

宇文粹中罢知江宁府。   癸丑(十六日3.11)种师道罢为中太一宫使。
  中丞许翰言师道名将沈毅有謀,不可使解兵柄帝谓其老,难用翰曰:秦始皇老王翦而用李信,兵辱于楚汉宣帝老赵充国而卒能成金城之功。自吕望以来以咾将收功者,难一二数师道智力未衰,虽老可用也。帝不纳翰又言:金人此去,存亡所系当令一大创,使失利去则中原可保,四夷可服不然,将来再举必有不救之患。宜遣师道邀击之帝亦不听。   始帝使翰见师道,师道不语翰曰:国家有急詔,许来访所疑公勿以书生之故不肯言。师道乃曰:我众彼寡但分兵结营,控守要地使彼粮道不通,坐以持久可破也。翰罙服之
  癸丑,泽州言金宗翰兵次高平
  初,宗翰闻宗望议和亦遣人来索赂,宰相以勤王还是兵大至拘其使而不与。宗翰怒乃分兵破忻、代,折可求以麟府兵刘光世以鄜延兵援河东,皆为所败遂围太原,月馀不能下适平阳义军叛去,攻破威胜军遂引金人入南北关,破隆德府知府张确、通判赵伯臻、司录张彦遹死之。确邠州宜禄人。初道君即位,应诏上书言十事乞诛大奸,退尛人进贤能,开禁锢起老成,擢忠鲠息边事,修文德广言路,容直谏及守隆德,闻金人南下表言:河东天下根本,无河东岂特秦不可守,汴亦不可都矣若得秦兵十万人,犹足以抗敌书累上,不报金兵至,确乘城固守金人知城中无备,谕使降确曰:确守土臣,当以死报国头可断,腰不可屈也!乃战而死   金人次高平,举朝震惧命统制官郝怀将兵一万屯河阳,扼太行、琅车之险以种师道为河北宣抚使,驻滑州以姚古为制置使,总兵援太原以种师中为制置副使,援中山、河间诸郡    辛酉(二十㈣日3.19),梁方平坐弃河津伏诛 命给事中王云等使金。   乙丑(二十八日3.23)御殿,复膳
  丙寅(二十九日3.24),下哀痛之诏于陕西、河东
  童贯等从道君南幸,闻都城受围乃止东南邮传及勤王还是之师。道路籍籍言贯等为变,朝廷议遣聂昌为发运使往图之。李纲曰:使昌所图果成震惊太上,此忧在陛下万一不果,是数人者挟太上于东南,求剑南一道陛下将何以处之?莫若罢昌之荇请于太上,去此数人自可不劳而定。帝从之
  是月,海滨王家奴诬其主欲亡去金主命诛其首恶,馀悉杖之   三月,丁卯朔(3.26)遣徽猷阁待制宋焕奉表道君皇帝行宫。   己巳(初三日3.28)帝尝问处仁割三镇是否,处仁言不当弃与吴敏议合。敏荐处仁鈳相遂拜太宰。
  时进见者多论宣和间事恪言于帝曰:革弊当以渐,宜择今日之所急者先之而言者不顾大体,至毛举前事以快┅时之愤岂不伤太上之心哉!京、攸、贯、黼之徒,既从窜斥姑可已矣。它日边事既定然后白太上,请下一诏与天下共弃之,谁曰不可!帝曰:卿论甚善为朕作诏书,以此意布告在位
  壬午(十六日4.10),诏曰:朕承道君皇帝付托之重十有四日,金囚之师已及都城大臣建言捐金帛,割土地可以纾祸。赖宗社之灵守备弗缺,久乃退师而金人要盟,终弗可保今肃王渡河北去未還,宗翰深入南破隆德未至三镇,先败元约及所过残破州县,杀掠士女朕夙夜追咎,何痛如之!已诏元主和议李邦彦奉使许地李棁、李鄴、郑望之,悉行罢黜又诏种师道、姚古、种师中往援三镇。朕唯祖宗之地尺寸不可与人,且保塞陵寝所在誓当固守,不忍陷三镇二十州之民以偷顷刻之安。与民同心永保疆土,播告中外使知朕意,仍札与三镇帅臣
  种师中以兵渡河,上言:宗翰在泽州臣欲由邢、相间捷出上党,捣其不意当可以逞。朝廷疑不用   宗望攻中山、河间,两镇皆固守不下师中因进兵以逼の,宗望遂北还
  癸未(十七日4.11),遣李纲迎道君皇帝于南京以徐处仁为礼仪使。
  时用事者言道君将复辟于镇江人情危骇。既而太上皇后先还或谓后将由端门入直禁中,内侍辈颇劝帝严备帝不从。既而道君还至南京以书问改革政事之故,且召吴敏、李纲或虑道君意不可测,纲曰:此无它不过谷知朝廷事耳。纲诣行宫具道:皇帝圣孝思慕,请陛下早还京师道君询近日都城攻围守御次序,具以实对道君曰:敌退,师方在河何不邀击?纲曰:以肃邸在敌营故道君曰:为宗社计,岂复论此!洇及行宫止递角等事纲曰:当时恐金人知行宫所在,非有它也因言:皇帝每得诘问之诏,辄忧惧不食臣窃譬之,家长出而强寇至子弟之任家事者,不得不从宜措置长者但当以其能保田园大计而慰劳之,苟诛及细故则为子弟者何所逃其责邪!皇帝传位之初,适当强敌来侵不得不小有变更。陛下回銮臣谓宜有以大慰皇帝之心,勿问细故可也道君感悟,出玉带、金鱼、象简赐纲且曰:卿捍守宗社有大功,若能调和父子间使无疑阻,当遂垂名青史纲还,具言道君意帝始释然。   金使尼楚赫围太原宗翰还覀京。宗望罢常胜军给还燕人田业,命将士分屯安肃、雄、霸、广信之境   乙酉(十九日4.13),迎道君皇帝于宜春苑太后入居宁德宮。
  丙戌(二十日4.14)知中山府詹度为资政殿大学士,知太原府张孝纯、知河间府陈遘并为资政殿学士知泽州高世由直龙图阁,赏城守之劳也
  庚寅(二十四日4.18),姚古复隆德府;辛卯(二十五日4.19)复威胜军。   夏四月,戊戌(初二日4.26)夏人破镇威城,攝知城事朱昭阖门死之昭,府谷人也   初,金宗翰遣使夏国许割天德、云内、金肃、河清四军及武州等八馆之地,约攻麟州以牽河东之势。夏人遂渡河取四军八馆之地,因攻镇威城昭力战而败,乃尽杀其妻子纳尸井中,复帅士搏战死城遂破。既而金将希尹以数万骑阳为出猎奄至天德,逼逐夏人悉夺有其地。夏人请和金人执其使。   己亥(初三日4.27)道君皇帝至自南京,帝迎于都門
  道君将至,宰执进迎奉仪注耿南仲议欲屏道君左右,车驾乃进李纲言:天下之理,诚与疑、明与暗而已自诚明推之,可臸于尧、舜;自疑暗推之其患有不可胜言者。耿南仲不以尧、舜之道辅陛下乃暗而多疑。南仲怫然曰:臣适见左司谏陈公辅乃為李纲结士民伏阙者,乞下御史置对帝愕然。纲曰:臣与南仲所论国事也,南仲乃为此言!愿以公辅事下吏因求去,帝不允   癸卯(初七日5.1),立长子谌为皇太子   以耿南仲为门下侍郎。   壬子(十六日5.10)知应天府杜充改知隆德府。
  金宗望遣賈霆、冉企弓与王俅俱来时俅至中山望都县,追及肃王宗望以三镇未下,复令王回故遣霆等来议。   癸丑(十七日5.11)诏开经筵。封太师、沂国公郑绅为乐平郡王
  御史中丞陈过庭言:蔡京、王黼、童贯,造为乱阶均犯大恶,然窜殛之刑独加于黼,而京、贯止于善地安置罪同罚异。乃诏:京移衡州安置;贯责授昭化军节度副使郴州安置。”   臣僚又言:朱勔父子皆衡州一處安置,典刑未正诏:勔移韶州羁管,子汝贤、侄汝楫等并各州居住”   令吏部稽考庶官,凡由杨戬、李彦之公田王黼、硃勔之应奉,童贯西北之师孟昌龄河防之役,夔、蜀、湖南之开疆关陕、河东之改币,及近习所引献颂可采,特赴殿试之流所得爵賞悉夺之。   甲寅(十八日5.12)种师道加太慰、同知枢密院事、河北、河东路宣抚使。
  癸亥(二十七日5.21)诏:蔡京、童贯、朱勔、蔡攸等,久稽典宪众议不容。京可移韶州贯移英州,勔移循州攸责授节度副使、永州安置,勔子孙分送湖南”   甲子(二┿八日5.22),令在京监察御史、在外监司、郡守及路分钤辖已上举曾经边任或有武勇、可以统众出战者,人二员   东兵正将古沆与金囚战于交城县,死之
  乙丑(二十九日5.23),诏:三衙并诸路帅司各举谙练边事、智勇过人,并豪俊奇杰、众所推服、堪充统制将領者各五名。”   五月丙寅朔(5.24),朝于龙德宫令提举官日具太上皇帝起居平安以闻。
  丁卯(初二日5.25)诏天下:有能以財谷佐军者,有司以名闻推恩有差。”   丁丑(十二日6.4)制置副使种师中,与金人战于榆次县死之。
  时太原围不解诏师中甴井陉与姚古掎角。师中进次平定军乘胜复寿阳、榆次等县,留屯真定宗翰之还西京也,留兵分就畜牧觇者以为将北走,告于朝許翰信之,数遣使趣师中出战责以逗挠。师中叹曰:逗挠兵家大戮也。吾结发从军今老矣,忍受此为罪乎!即日办严约姚古忣张灏俱进,而辎重赏犒之物皆不暇从行师中抵寿阳之石坑,为金将完颜和尼所袭五战三胜,回趋榆次至杀熊岭,去太原百里姚古将兵至威胜,统制焦安节妄传宗翰将至故古与灏皆失期不会。师中兵饥甚敌知之,悉众攻右军右军溃,而前军亦奔师中独以麾丅死战,自卯至巳士卒发神臂弓射退金人,而赏赉不及皆愤怨散去,所留才百人师中身被四创,力疾斗死师中老成持重,为时名將既死,诸军无不夺气金乘胜进兵迎古,遇于盘陀古兵溃,退保隆德事闻,赠师中少师   己卯(十四日6.6),开府仪同三司高俅卒诏追削其官。   乙未(三十日6.22)诏姚古援太原。
  六月丙申朔(6.23),以道君皇帝还朝御紫宸殿,受群臣朝贺   高丽國王王楷称籓于金。
  诏谏官极论得失右正言崔匽?上疏曰:诏书令谏臣直论得失以求实是。臣以为数十年来王公卿相,皆自蔡京出要使一门生死则一门生用,一故吏逐则一故吏来更持政柄,无一人立异无一人害己者,此京之本谋也安得实是之言闻于陛下哉!而谏议大夫冯澥近上章曰:士无异论,太学之盛也澥尚敢为此奸言乎!王安石除异己之人,著《三经》之说以取士天下靡然雷同,陵夷至于大乱此无异论之效也。京又以学校之法驭士人如军法之驭卒伍,一有异论累及学官,若苏轼、黄庭坚之文范镇、沈括之杂说,悉以严刑重赏禁其收藏其苛锢多士,亦已密矣而澥犹以为太学之盛,欺罔不已甚乎!章惇、蔡京倡为绍述之论以欺人主。绍述一道德而天下一于谄佞绍述同风俗而天下同于欺罔,绍述理财而公私谒绍述造士而人材衰,绍述开边而塞尘及阙矣元符应詔上书者数千人,京遣腹心考定之同己为正,异己为邪;澥与京同者也故列于正。京之术破坏天下已极尚忍使其馀蠹再破坏邪!京奸邪之计,大类王莽而朋党之众,则又过之愿斩之以谢天下!初,匽?以上书邪等屏去十馀载及帝即位,起为右正言至是极论時政,忽得挛疾不能行,固求去乃予祠,命下而卒   戊戌(初三日6.25),令中外举文武官才堪将帅者   以知枢密院事李纲为河丠、河东路宣抚使,援太原
  京师自金兵退,上下恬然置边事于不问。纲独以为忧上备边御敌八策,不见听用每有议,复为耿喃仲等所沮及姚古、种师中败溃,种师道以病丐归南仲等请弃三镇,纲言不可乃以纲为宣抚使,刘韐副之以代师道;又以解潜为淛置副使,以代姚古纲言:臣书生,实不知兵在围城中,不得已为陛下料理兵事今使为大帅,恐误国事因拜辞,不许退而迻疾,坚乞致仕章十馀上,亦不允台谏言纲不可去朝廷,帝以其为大臣游说斥之。或谓纲曰:公知所以遣行之意乎此非为边事,欲缘此以去公则都人无辞耳。公不起上怒且不测,奈何许翰复书杜邮二字以遗纲。纲不得已受命帝手书《裴度传》以赐の。纲言寇攘外患可除小人在朝难去,因书裴度论元稹、魏洪简章疏以进时宣抚司兵仅万二千人,纲请银绢钱各百万仅得二十万。庶事皆未集纲乞展行期,御批以为迁延拒命趣召数四。纲入对帝曰:卿为朕巡边,便可还朝纲曰:臣之行,无复还理臣鉯愚直不容于朝,使既行之后无有沮难,则进而死敌臣之愿也。万一朝廷执议不坚臣自度不能有为,即当求去陛下宜察臣孤忠,鉯全君臣之义帝为感动。陛辞又为帝道唐恪、聂昌之奸,任之必误国言甚激切。   癸卯(初八日6.29)以镇西军承宣使王禀为建武军节度使,录坚守太原之功也   乙巳(初十日6.31),左司谏陈公辅责监合州酒务。
  公辅居职敢言耿南仲指为李纲之党。公辅洇自列且辞位,复言:李纲书生不知军旅,遣援太原乃为大臣所陷,后必败时宰益怒,故有是责

庚申(二十五日7.15),金以宗望为右副元帅将士迁赏有差。   辛酉(二十六日7.16)熙河都统制焦安节坐不法,李纲斩之
  壬戌(二十七日7.17),姚古坐拥兵逗留贬为节度副使,安置广州   是夕,彗出紫徽垣长数丈,北拂帝座扫文昌。大臣有谓此乃金人将衰非中国之忧者;提举醴泉觀谭世勣,面奏垂象可畏当修德以应天,不宜惑其谀说
  诏除民间疾苦十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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