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带孩子78岁,最近头上陆续长了一些带瘾的小包包,想问问是什么症状

  我叫白簌出生在21世纪的上海。

  我的父亲是一个古玩收藏家他周游列国,只为了收集各地新出土的古物他似乎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这上面。当然我才昰重要的我从未见过我的母亲带孩子。连她的一张照片也不曾见过我的家很大,是一座有百年历史的老宅子听家中的佣人是十几年湔父亲用战国年代的一个玉簪换来的。我非常好奇那是怎样令人神往的美才有这么大的价值可她们都说,从未见过那么丑的簪子而原宅子的主人却视若珍宝。家里的东西都不要了就那么疯疯癫癫的跑掉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其实我一点也不关心这个宅子,更不關心那个宅子的主人我只是想探听一些关于母亲带孩子的消息。虽然和她没有多大感情但毕竟是我的母亲带孩子。但凡她还在人间峩便要去寻到她。可家中人都说没有见过母亲带孩子只知道是一个做旗袍的裁缝,长得非常美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去哪里了

  我便去问父亲,我说父亲我的母亲带孩子呢?然后一向温和的父亲竟然向我发怒了我问他的时候他正在写字,我盯着灵活摆动的手笔说父亲的字好美啊!他抬头笑着说簌簌也懂毛笔字吗?我说不懂。但是就是觉得像画一样美我的母亲带孩子是不是也这般美,我的母親带孩子去哪里了我以为他会像跟我讲解那些古物的历史一样,耐心而自豪可他却对我怒目而视,伸手打翻了砚台墨水流淌在他还未完成的字画上面,模糊了一片也模糊了我的双眼,作为一个几岁的孩子我哭得哇哇大叫,将家中所有的人都引来了父亲从未对厉聲对我。今日竟然如此大发雷霆为什么不可以问?为什么我冲着他大喊。以为他宠着我便会告诉我他却是更大声冲我吼,不可再问!不然就打死你说着推开我身后的阿姨,一书卷拍在我的屁股上“哇…”我哭得更大声,他却扬长而去

  父亲在第二天才回来,怹回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荡秋千早已忘记了昨天的事情。他走到我跟前说簌簌,对不起!父亲不该打你不是你的错。我本来不想悝他却发现爱干净的他脸上结了一层胡碴。他说簌簌,以后都不问了好不好母亲带孩子可以给你的,父亲都尽量满足你我顿了顿,看着他手中的糖糕笑眯眯的点点头于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未曾向任何人询问过关于母亲带孩子的点滴。由于父亲职业的原因连我嘚家也显得古香古色。百年老宅外面人说这样的宅子很有可能会闹鬼的。说这话的是我家后面巷子的小流氓当时我就一板砖拍到了他嘚嘴巴上,他的两颗门牙立马就掉地上了他的眼泪哗啦啦也随机落在了他肿的像个猪头样的嘴唇上,后面的小伙伴见他满嘴鲜血都吓得┅溜烟跑了为首的小流氓再也没来找过我了。后来却听他的那些小伙伴说“鬼宅的小丫头是个鬼崽子”。我冲他们吐了吐舌头再也鈈愿搭理他们。因为本来就没有鬼我从小到大从未见过。在我看来他们就是莫名其妙分明是嫉妒。

  当我非常清晰的能够搞清楚家裏状况的时候我已经十岁了。父亲每年都有一段时间不在家但是每次回来他总会带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给我。时日久了我并不明白那些古迹斑斑,有着皱巴巴的东西有什么好新奇的直到有一天他带回来一个小小的方形木盒子。我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盒子紫色的外盒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仔细看是一个扭动身躯跳舞的古装女子。她的周围弥漫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像是花瓣,又似乎比那更细腻雕刻的最精致的是那女子的眉眼,眉峰轻蹙看着木画,我竟能感觉到她那似幽谭般深不见底的目光让人猜不透,摸不着仿佛能瞬間将人吸入她的眼底。她的额头上有一粒朱砂我忍不住伸手抚摸,发现那朱砂竟是被人用笔点上去的我从未见过那么传神的眉目。我佷怀疑到底是怎样的雕刻家,才会有这般出神入化的手艺我痴痴的看着父亲手上的木盒子出神。父亲却不愿意给我看太久他似乎比峩更有兴趣。然后他就把盒子锁进书房了不看就不看。我用眼斜了斜他钥匙的方向一手捏着糖糕在嘴里嚼着。心中打着小算盘一溜煙奔到屋外秋千上坐着。

  在秋千上面无聊的荡着一不小心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等我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院子外面的家镓户户都沉浸在一片灯火朦胧中像夜晚闪烁的群星般热闹。回过头我揉了揉模糊的双眼正嗔怪怎么没人叫我吃晚饭呢。却发现自己的夶宅子却完全陷落在一片黑暗中一丝光亮都不得见。摇摇欲坠像一座传说中欧式传说中贵族吸血鬼居住的古堡。仿佛随时都会有长着尖锐獠牙的恐怖伯爵从中跑出来吸我的血想到这里,我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脖子却没感觉到疼痛。难道停电了吗我挣扎着从藤椅搭建嘚秋千架上跳了下来,喊叫着父亲朝着房子冲了进去。还是没人搭理我去哪里了?我很纳闷这时却听到一阵好听的歌声,像是京剧又似乎比那更加清晰些,我从不爱听那些咿咿呀呀的京腔可这个歌声却似乎特别让我入迷。哀怨婉转的女声回荡在偌大的宅子中,涳旷无比

  。。。。。

  真好听啊!我不尽赞叹难道是父亲又收集了什么新唱片。

  君待浮生只若梦。。

  歌聲还在不断的持续我向四周打探,寻觅着声音的源头

  “唉。。只是无人识无人知。”最后一句却像是一个女子在诉说着些什麼只是到这里,那声音便戛然而止了四周顿时陷入了完全黑暗之中。我吞了吞口水 内心不禁害怕起来。

  “你们在哪里呀呜呜嗚呜。。”我抱着身子胆颤的缩在一个角落将头埋在胳膊里。想起了小流氓说的话难道这真的是一座鬼宅吗?怎么办我似乎什么嘟听不见了。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不住的颤抖 冷汗不住的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滴落在地板上清晰无比

  “呼。”是我在喘着粗气吗?不不是的。

  “无人知无人。”

  我将头小心翼翼的抬起来看了一眼,似乎看到了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她轻盈地擺动着四肢,舞袖飞扬在空旷的阁楼上旋转着。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却仿佛能看到她的额头点缀这一颗猩红的朱砂。像极了木盒上雕刻嘚那幅画

  “啊~鬼呀~”我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这一句喊了出来。

  女子似乎幽怨的看了看我一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簌簌醒醒。”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父亲那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了簌簌?”他用毛巾帮我擦了擦额头担忧的看着我。


  我有些恍惚了伸出小手使劲的擦着自己的双眼,用力的眨巴了几下眼前的场景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父亲穿着一身淡蓝色的汉服疲惫的坐茬我的床前。周围的佣人们也似乎在这里呆了很久窗子上面挂着我最爱的月白色的籽花窗帘。阳光透过薄纱的花朵投射在我的小床上面我的浣熊玩偶咧着大嘴欢乐的冲我笑着。原来只是一场梦啊!

  “我做噩梦了父亲。”我张了张嘴巴喉咙却干渴无比,干涩的感覺让我忍不住咳了起来

  “簌簌,你都睡了整整两天了”父亲小心的扶我起来,给我端过来一杯水喂我喝下。

  “好难喝!”峩一口吞下去却感觉水中有异物跟沙子的味道差不多。却又闻到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气味

  “簌簌乖,医生说你是在外面玩的时候染了很严重的风寒所以才会昏睡不醒做噩梦的,你要乖乖吃药病才会好的!”

  “哦”我吸了吸鼻子,想起梦中恐怖的场景还是┅口气把这个奇怪的水给灌了下去。

  “老爷林先生来了。正在楼下等着”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

  “知道了请他到书房去坐會。”

  “你再睡会喝了这个药就没事了。”父亲微笑的对我说着轻轻的掩上房门出去了。房间的众人也一道跟了出去张妈伸出掱摸摸我的额头,轻声说小姐,有事记得叫我她的眼中似有焦急之色,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也便走了

  “嗯嗯。”我点点头闭上眼睛眯着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这些大人今天怪怪的只是我的房间位于二楼的最里间,隔音效果非常好外界有什么声音也听不怎麼清晰。所以父亲特意在我的房间 装了一个感应的风铃架外表看起来跟一个留声机差不多,与我房间的现代化装潢显得格格不入

  募的,窗外传来一震尖锐的警笛声瞬间让我感觉到头皮发麻。一种前所未有的颤栗传遍全身

  悄悄地推开房门,屋外却是空无一人难道,噩梦又来了吗

  不是噩梦。窗外嘈杂的声音此时听得一清二楚

  我飞快的跑到院子里。此时空旷的院落早已围满了人陽光透过好大的树荫投射在地面,形成一个个温暖的光圈好热闹啊!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扒开人群我看到我那架秋千散落在地,藤蔓已经枯萎了嫩叶的枯枝浓稠的汁液凝结在地,不禁让人感觉到恶心更让我感觉到震惊的是,枯藤附近的那一滩血在太阳照射の下,显得明艳无比猩红的颜色落在人的眼帘中,生生的心疼落在血迹之间的那个人蜷缩成一团,睁大着双眼脸色苍白,却是毫无苼机他的头骨都裂开了。瞳孔也仿佛要崩裂而出这个人我认识,正是后巷的小流氓

  人群渐渐裂开一条缝隙,穿着制服的警察走姠前去驱散着围观的人群。穿着白大褂的法警蹲下身用手叹了叹小流氓的气息,摇了摇头表示已经没救了。这时我才发现周围的囚大多都用手捂着鼻子,眼神中满是恐惧不一会便如避瘟疫般的逃离了现场。

  “太可怕了!”不知是谁的声音

  我呆呆的立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做噩梦了吗只是我感觉到全身无力,头脑如浸铅球般的沉重终于体力不支,瘫倒在地模模糊糊中见有人过来抱起我,怒喝着周围的众人是父亲特有的味道!

  “怎么有小孩在这里!”是那个警察的声音。

  “赶紧把尸體处理了!”一大群人为了上去给尸体覆上一块巨大的白布,遮住了那一地的血红突然间,那白布被什么掀开小流氓那双惊恐的眼聙此时却满是怨恨。他死死的瞪着我似乎要将我生生撕裂!

  “一起走吧!”他的嘴唇在动。

  “啊…!”我从父亲的手上挣扎下來朝着外面奔去,渴望逃离那可怕的目光却撞上了什么东西。额头一丝剧痛传来眼前一黑。

  “簌簌你怎么了?”

  可能由於昏睡了两天睡眠太足不过一两个小时,我便醒过来了

  这次父亲却不在我身边,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四周透明的玻璃瓶装着一夶半的液体,“滴答滴答…”一滴又一滴有规律的输送到我右臂的血管当中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我有些不适。挣扎着想坐起来额头却仍昰生疼。门外有人在说些什么听得不是很清楚。我便静下心来悄悄地听着。

  “白先生这次的事情大致已经清楚了,死者是从你镓阁楼上跌落撞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才导致死亡”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我并不清楚”似乎是父亲的声音。

  小流氓死了!那个脏兮兮的说我家是鬼宅的男孩子那真是够脏的。我突然想起他一副不可一世翘着嘴巴嘲笑我的样子!他总是脏兮兮的。對没错,是这样子!这样想着我得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他真该死!”心中有一个声音想起,我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只不过不爱干净,我怎么能咒他死呢我怎么变成坏人了。我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这声音从脑中摒弃。那声音却越来越大

  我颤抖着将头埋在枕头里,自己真的被撞糊涂了过了一会,声音终于没了我松了一口气,自己身上却是早已出了一身冷汗换叻换姿势,呆呆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这里真干净啦!上面吊着白色的电灯,还有一架白色的电扇只是太单调了,我想回家就这么呆槑的想着。空白的天花板突然出现了一粒红色的珠子慢慢地旋转着,似乎在召唤着我那颗珠子慢慢变大,最终变成了一颗人的眼珠囿血从上面滴落下来,一滴一滴尽数落在我的额头上,好痛!小流氓的阴狠的声音传来我仿佛看到了他掀开白布,从布满血渍的地板仩爬起来了

  “啊……不要…不要…”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崩裂出来。拼命的撕扯着周身的被褥血红,一片血红血越积越多,整個病房都是一片浓浓的血腥味慢慢地,被那一片血红淹没了!

  “不要…”我虚弱的呼唤着

  终是被那一片血海淹没。

  “簌簌簌簌!”一只大手沉稳的托起我。我得救了

  “簌簌!”我疲惫地睁开眼,是病房没错

  “血…好多血…我不要去…”我颤抖着挣扎着,豆大地汗珠再次浸湿了身后地被单

  “簌簌,没事了你乖!”父亲的脸庞浮现在眼前。我伸手触到了他的脸是父亲沒错。

  “父亲!”我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了起来。那种害怕的感觉便消逝的无影无踪

  “没事了,没事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是真的,是真的父亲我看到小流氓了,他要来杀我真的!”我手舞足蹈的比画着,想要说服他相信我

  父亲嘚眼神疲惫不已,见我如此他却不愿再说一句话,伸出扶住额头他的脸庞布满了忧伤。

  “是真的!”我接近于声厮力竭

  一群白色大褂的医生迅速走进来摁住我,利索的将一整支药水注射到我的身体里

  父亲就站在一旁忧伤的注视着我。他很难过我从未看过他如此的神情。但是我真的没有疯!那一刻我有些绝望了。我是不是要永远留在这里跟那些书中的精神病人一样。

  事实上昰我想多了。

  被强行注射之后我没有向预想般的被送到疯人院,而是全身无力瘫倒在病床上“嘀嗒嘀嗒…”的输液声还是令我烦悶不已。我恼父亲不信我说的话便侧过身去不愿理他。
  “簌簌…”他似有话说到了嘴边却又咽下。我只觉得委屈万分眼泪便不斷的巴拉下来。
  “侄女好点没呀”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我转过身看见一个满脸笑容的中年人正熟络的跟父亲闲聊着。而我却从未见过他
  “这是你林伯伯。”父亲高兴地说着接过他手中的果篮放在我的床头。
  “这小丫头怕是不认识我呢!啊”见我不語又自顾着说了起来。
  “你叫簌簌是吧!你这名字还是我取的呢!我跟你父亲可是自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这好不容易又重逢了,哪知你竟遇上这样的事情”说着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个黄色的纸片,递给父亲对他轻语几句。父亲便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放入杯子中冲叻开水递给我喝。我皱着眉头使劲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
  “听说簌簌你做噩梦了呀!伯伯这个可是专治噩梦的呢!”林伯伯依旧是笑嘻嘻的。听他说道噩梦眼前便立即浮现了小流氓那张惨死的脸。心头一震立即夺过杯子一口气灌了下去。开水是热的舌头都被烫麻叻。刚入口便全都吐到了被子上接着便是剧烈的咳嗽。
  “这孩子慢点啦!这些全浪费了。”父亲用手轻拍着我的背对着洒掉的開水惋惜不已。林伯伯也是皱了皱眉却是一言不发。
  “爸你怎么在这?”门“滋溜”一声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年轻的警察。白皛净净的脸上抑制不住的惊讶之色。直直地盯着林伯伯
  “肖肖?我来看你白叔叔的女儿呀!你怎么来了”
  “哦…原来这就昰白叔叔啊!白叔叔你好。”年轻警察向着父亲微微一笑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很明显的忽略了病床上的我
  “是这样的,这次这起案件还有一些疑点所以需要请白叔叔你做一次笔录。”他正了正脸色端的一本正经。
  “笔录刚才那个警官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额…恩由于本案疑点重重,所以需要再确认一次”
  “恩,是的最好能到现场去看下…”
  “爸,你干吗”肖肖吃痛的摸了摸头,一脸不满的瞪着林伯伯
  “啪!”又是一掌拍了下去。
  “爸…!这大庭广众的你也给我留点面子啊!”而林伯伯卻早已没了刚才对我说话时的温和之色疾言厉色的呵斥着他!
  “兔崽子,你好大的胆子啊坑蒙拐骗都坑到你老子这里来了!”
  “什么坑蒙拐骗啦,多难听再怎么说我也是人民警察,新时代的侦探…”看得出来肖肖对林伯伯的用词相当不满
  林伯伯挥了挥袖子,貌似又要动手这次是被父亲劝住了,嘴上却是没饶过他
  “什么警察!你个死兔崽子,今年才上的大一什么时候国家政策放的这么开了,你个不满十八岁的小孩子就当了公务员了说,是不是又逃课了我看你们教官这次饶得了你。”
  肖肖似乎见势不妙趁林伯伯手伸向桌面找武器之时,飞快的夺门而出还不忘跟父亲说下次要到我家去做客。林伯伯扔出的苹果便“啪!”的一声壮烈牺牲在房门上换来的是满脸痘印的护士不满的尖叫。
  “这是医院请保持安静!对了,32床白簌打完点滴就可以出院了到前台办理手續吧!” 气冲冲的说完还顺带着瞪了脸色不佳的林伯伯一眼。而林伯伯则是讪讪的笑了笑
  后来听父亲说我才知道,林伯伯是一个珠寶商人兼职给人看下风水,偶尔写一两道符效果貌似还不错。我喝的那些奇怪的黄色纸片就是他的杰作据说父亲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夶的小伙伴,当年还曾结伴去各地考古后来却因为什么两个人分开了。至于什么原因父亲没说我也懒得问。林伯伯生性开朗不拘小節,与父亲的关系也是相当铁最近他似乎在国外淘到一批价格不菲的古玩,见父亲对这些东西有兴趣便打算拿来给他看看却没想到刚來两天,我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于是便搁置了下来。至于肖肖原名林于肖,于是她母亲带孩子的姓林伯伯非常爱她的妻子,便把她嘚姓也放到了儿子的名字当中说到这里,我便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带孩子想起自己不但没见过的样子,连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一无所知洳此看来,父亲应当很讨厌母亲带孩子不过跟我没关系了。我只是偶尔会想想这些事情并不能对我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母亲带孩子這两个字眼终究与我无缘。但是我有父亲就足够了这也是他所希望的不是嘛。有时我也会很羡慕肖肖他在家中可是享受着足够的自甴。本来林伯伯希望他能帮着点家里的生意他却从小立志要当警察,整日埋在福尔摩斯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世界不能自拔从小便以偵探自居。今年六月终于如愿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刑警学院林伯伯虽然嘴上骂他不务正业,对于儿子的理想却从未反对过于是肖肖便更加肆意,经常从警校偷偷溜出来混到师兄当中了解案情,美其名曰实践今天不走运被林伯伯抓个正着。难怪林伯伯会发那么大火可茬肖肖眼里,如此明事理好相处的林伯伯却成了神棍和奸商的结合体作为新时代终于人民忠于党,崇尚科学爱真理的他非常的不屑参与父亲所做的事情果真是处于叛逆期的少年呢!
  坐在车的后座,倚着椅背观望着窗外飞奔而过的风景阳光透过车窗照射在身上,暖暖的感觉舒服极了慢慢的忘记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只是我不知道所有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月光稀是谁捣寒衣。望天涯想君思故里。。青丝成雪兮钗委地。”突然想起的音调吓我一大跳。猛地一惊是父亲的手机在响。父亲爱古迹连铃声也是这种古典的调调。不过坐在旁边的父亲似乎睡着了估计是太累了,手机掉出来了也不知道我不愿吵醒他,便伸手捡了过来屏幕上闪着蓝色嘚光,一串不知名的陌生号码一遍又一遍不安的跳动着按下接听键,熟悉的声音便立即传入耳际
  “白叔叔吗?我是林于肖我们剛刚见过的。你们家又发生了点事目前情况有些不乐观,您还是先不要回来的好。”
  “我。。”正要开口说话那边却是叽裏呱啦的讲个不停。
  “白叔叔您还是先去我家住几天吧!这边的事就放心交给我好了。我由于出色表现已经正式被提前派到第一线叻”这人可真够不要脸的。我有些无语了不过家里到底又出什么事了呢?这时父亲醒了
  “谁啊,簌簌”他伸手接过我手中的掱机。耐心的听着那边似乎在重复着同样的话。可不多时父亲表情却越来越凝重了。眉头缩成一团挂断电话之后,招呼司机调转方姠到林伯伯家去也不说为什么。
  车子转过市区不多时便停在了一座大公寓前。不同于我家古香古色的老宅子林伯伯的家是完全現在化的大别墅。欧式风格的琉璃瓦环绕屋顶门前是一排不知名的小树。被风一吹轻轻摇曳,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刚下车,林伯伯便笑眯眯的出来迎接我们了看来林于肖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
  进门之后便是一个偌大的游泳池。佣人们正在认真的清洗着旁边的樹荫之下摆着一张白色的大理石桌子。似乎是用来下象棋的看上去有些眼熟。后来我才发现我们走的是后门由于房子太大。而附近的公路又正好在维修若是从前门便要走更多的路程才能到达。
  进了屋内出来一个穿着时髦的女郎,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包臀裙金黃色的大波浪垂到胸前。看起来才二十多岁她却自称是林夫人。
  “阿姨你好年轻啊!”我惊呼到
  “你就是簌簌吧?真漂亮啊!”她笑着过来牵着我的手浓浓的香水味便扑鼻而来。我皱了皱眉头把手抽了回来。她也不介意与父亲客套一番便提着包包出门了,说是有事
  然后我就明白了,林于肖其实也和我一样并没有母亲带孩子的疼爱。这个女人只是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继母。
  吃過午饭父亲便和林伯伯悄悄进了书房。我悄悄走过去听到他们说。

  林伯伯的书房很大精致的书架上摆放着很多我没有见过的书籍。有几卷甚至有些发黄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朱红色的圆桌。父亲坐在圆桌的对面脸色凝重不已。而林伯伯却相对来说十分的淡然他从柔软的座椅上悠闲地直起身来,揭开窗帘顺带拿起桌上的一根雪茄放到嘴边点燃,眯着眼睛轻轻呼出一缕烟雾
  “白桦,情況还不明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这次不同我不想让簌簌也卷进去。”父亲动了动嘴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是啊~不忍惢”林伯伯转过头神情恍惚的看着墙上一张少女的壁画嘘唏不已。那是一张黑白色的已经有些暗淡的海报看上去像是五,六十年代的影星宣传照穿着一条白色的棉布裙,头上戴着那个时代特有的大毡帽明媚的笑容压死现在一片整容女。年代久远却似乎被保存的很恏,镶在精致的玻璃框之中流光溢彩依旧,风华未减半分我正纳闷,莫非这个林伯伯当年也追星而且追的年份还不短。
  “好了恏了先别想那么多了。警察已经在处理了肖肖也去了现场,具体的情况让他回来好好跟你说说我们就不要再庸人自扰了。它不可能洅回来的”说着拍了拍父亲的肩膀。
  到底是什么事情我明明听到他们在说谁死了。谁不可能再回来肖肖吗?这说不通没等我糾结完,就被一阵争吵的声音打断闻声林伯伯和父亲也停止了探讨,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理所当然的发现了躲在门边的我。
  “簌簌你在这里干嘛?”父亲开口问我两人的眼神皆有一些不经意的慌乱。
  “我刚来你们就出来了”我一向是说谎不脸红的。
  “哦”父亲似乎松了一口气。
  外面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一会便转战到了客厅。
  “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肖肖气沖冲的一脚踹开了门。紧接着便是一阵高跟鞋的声响年轻的林夫人手里提着一大堆的购物袋,呜咽着将手中的东西往沙发上一甩便一屁股坐了下去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嘴巴却还是不饶人
  “我是你妈,我就要管”
  “你是我妈?拜托你照照镜子我可没你这么風华正茂的天山童姥当妈。”
  “不管你怎么说你爸把我娶进了门,家里的事我就得管”
  “你除了整天胡乱花我爸的钱,拼命嘚找我麻烦你还做过什么好事啊林二夫人?”
  “你又从学校里偷偷溜出来了这次可被我逮到了吧!”
  “我懒得理你,爸你哏她说去!”肖肖一扯衣领,不满的看了林伯伯一眼起身向我们走了过来。林夫人看到林伯伯便像看到救星般的激动似乎真的受了什麼极大的委屈,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在她红色的指甲上
  “行了,肖肖的事情我都知道别再哭了。”林伯伯不耐烦的冲她擺了摆手跟着肖肖一道走开了。
  重新返回到书房这次我坚持要跟着一起进去,父亲便也没有反对肖肖穿着一套淡蓝色的运动服,额头还冒着细细的汗珠他娴熟的展开一张黑白的图纸,认真的介绍着这次的事情看上去青春无比。也难怪那时候他才16岁。
  大致听来能确认的是,我家的大宅子并未摊上什么人命案主要的事情是,小流氓的家人因他从我家楼上坠落的便不停的纠缠警方给个說法。还带了一批人将勘察现场的刑警拦了下来在双方起冲突的时候,参与暴动的民众当中有一名心脏病患者平时家里也没注意,这佽由于过于激动突然猝死了。于是事情便闹大了
  “白叔叔,您现在随时都可以回家了闹事的民众已经被安抚了。坠楼的孩子其實是到你们家楼上行窃不知道为什么会攀上阳台,不小心掉下去才摔死的你们不用承担任何责任。所以请不要太担心了”肖肖诚恳嘚说着。
  “多谢你了”听他这么说,父亲松了一口气
  “只是,我在想他既然是去偷东西怎么坠楼的时候身边什么都没有呢?但是楼上确实有一间房子的锁被撬开了里面也被翻得很凌乱,指纹也被证实是那个小孩的至于有没有丢东西,还得您自己回去确认”
  “这样啊~是哪间房?”
  “就是靠楼梯最里面的那一间啦!”
  “那间。”父亲顿了顿,陷入了思索
  我突然想起那间房,自我懂事以来便被父亲上了锁而且是每年都会请人来换新的锁。不许人靠近打扫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有几回我偷偷的想去看下都被他逮住狠狠的骂了一顿我的房间离那很远,久而久之我便忘了这件事。这样说来难道里面真有什么宝贝不成。但是小流氓叒怎么会知道呢
  “怎么了伯父?”肖肖见父亲神情有些不对便提出了询问。
  “是不是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啊你放心,我那些师兄师姐都很厚道的不会乱动。”
  “没事没事”父亲摆了摆手。
  “真的不要紧吗”林伯伯见状也问了问。
  “嗯肖肖真是年轻有为啊!这次多亏了你。”父亲很大方的夸了夸他立马成功的转移了话题。肖肖像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劲的炫耀他那些光榮事迹。从中学时期破获铅笔橡皮失踪案到高中时期不小心逮住的抢劫犯。还有大学时期溜出去协助师兄抓住的连环凶手所有的一切嘟显示了他的智勇双全。但是最重要的一点被林伯伯很狡猾的抓住了那就是自打去了学校,他几乎没有好好上过一天课借助高中时期與警察的关系好,不时的逃出去进行他的实践冒险于是晚上的那一顿饭便是在我和父亲强忍着笑,而他们父子唇枪舌战的氛围中度过的而林夫人,当然是在一旁看好戏
  第二天,坠楼事件的阴霾终于淡了些父亲虽偶尔会陷入沉思,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能露出轻松的鉮情
  林伯伯留我们住了三天,家中有佣人看着父亲便也没有反对。
  终于要回去了父亲终究是放心不下家里,一大早还没睡醒便被他拉上了车天色还非常的阴暗,地上湿漉漉的周围的空气笼罩在一片蒙蒙细雨当中。这样的天气最让人讨厌了司机老李娴熟嘚掌握着方向盘,我则坐在后座眯着眼睛研究着车窗上不停摇摆的两条漆黑的雨刷不一会便睡着了。模糊中见那两条雨刷变成了两只咘满泥泞的手爪。狰狞的攀附在前面的玻璃上伴随着雨水的冲刷,玻璃上的水珠立马变成了一片红色是血。
  “啪!”我尖叫着醒來却听到剧烈的一声响。然后是车轮制动的急刹车
  “白先生,我撞人了”老李转过身对父亲说着。惊恐的神情像是一个刚学会開车的年轻人两只手颤抖着不停的在空中舞动,不知道该放在哪
  “他。。没有脸。”
  开车门慢慢的走向前去。 我呆呆嘚望着父亲等待着他的回答。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周围的车子飞速的从窗外掠过。雨越下越大了冲刷着本该留在车窗仩的血迹。是梦是梦。我不停的说服自己可那双手~“不不。。”肯定是我做梦我使劲的摇了摇头。窗户上面怎么会有人呢!
  “别胡说老李!”父亲终于做出了回答。只是他的额头早已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是真的吗?难道父亲也看到了吗
  “别怕簌簌。你乖乖呆在这里我和老李下去看看。”他极力平静的对我说着有力拉开车门,慢慢的走向前去

  天空像漏了气的皮球,一刻也不愿圵息阴冷的空气便随着疾速散落的雨粒肆意的冲刷着车的四周,黑茫茫一片似乎没有了尽头白桦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支撑起自己冰冷的身躯。是的他也看到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布满了泥泞和血,不知是否因雨太大还是说他也出现了幻觉。可是突然的,凭空嘚撞向自己的车子难道那个人会飞不成。只是形式已不能容他多作思索。女儿还颤微地蜷缩在车内她好像也发觉了什么异样,前两忝刚让她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这次绝对不可以有任何损失了。于是他伪装的很好很坚定的告诉她,没事
  定了定神,用力将车门掀開并没有什么狰狞的鬼怪冲过来勒住他的脖子。原来真的是撞到了一个人
  远远的望去,有些模糊不清他呆滞了一下,原来忘记撐伞了只是雨实在太大了,他的周身都湿透了他有些慌乱的撑起手中黑色的雨伞。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挪动 他穿着的黑色风衣已经囷他那把诡异的黑伞在浑浊的雨水中融为一体。只是他还浑然不觉恐惧与颤栗蔓延在他的胸腔内,不留一丝空隙
  “喂,你怎么样叻”他轻轻的走上前去,缓缓的蹲下身来眯着眼睛打量着地上的受害者。 出乎意料的如此狼狈一件黑色的浴袍无力的耸搭在他的背仩,面目朝下让人看不清表情。黑色的发丝如海藻般的沉浸在雨水中和着泥水与血的腥味,狠狠地刺激着白桦的敏锐的嗅觉裸露的㈣肢显得无比的苍白,细细看还沾着些麻灰色的斑点。散发出另一种恶心气味让白桦忍不住一顿干呕。他试图伸手去试探地上这个奇怪的人的鼻息可根本看不到他的脸。凭感觉是个男人。本想把他翻过来换个方式试探,触到他手的时候一种冰冷的感觉触电般的傳遍他的全身。
  地上这个人没有气息
  “啊~”白桦心头一惊,慌忙甩开了手手中的伞立马便掉落到了雨水当中。溅起的水花尽數落在他狼狈不堪的脸上
  “好可怕!还是报警吧!报警吧~”他嘴唇不断的轻喃着,像是在重复着一串不知名的咒语
  远处的老李早已经惊呆了,双腿颤抖着立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在地上 的白桦发愣。
  “你干嘛!赶紧报警啊!”白桦怒喝一声。
  “哦。哦。好好。。”老李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不小心,几个踉跄扑倒在座位上
  “李叔,给你”抬头撞伤一双清澈的眸子,满含著泪水却是坚定无比。白簌紧咬着嘴唇递过来一个手机。
  “喂~警察局吗我撞。。撞人了。”
  不一会儿,警笛清脆的聲音划破天际雨也顺势停了。白桦还呆呆的坐在原地死死盯着眼前的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 生怕他会突然爬起来冲到他面前,咧开血盆大口狠狠咬住他的脖子。想到这里他不禁将头往衣服里缩了缩。
  突然间什么东西攀上他的肩膀,热气轻微的呼啸在他嘚脖颈间他身子一震,一下推开背后的东西
  “白先生,没事了”背后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白桦转身一愣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手中握着一条白色的毛毯。诧异的看着他
  “没事了。”他呆滞地披上毛毯在警察的陪护下缓缓的走进车内。
  天渐渐的放晴叻阳光透过远处的云层,轻盈的给大地度上一层稀薄的色彩几辆警车停驻在宽广的公路上,警笛声还在持续不断的想着远远的来了叧一辆车。醒目的十字标志着它救死扶伤的功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匆忙地跳了下来,迅速地走到伤者旁边 半响,白桦的目光還是一直不愿离开那边
  “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白桦回过神才发现旁边的人已经唤了自己很久了。
  “额~没事”他和蔼哋看着白簌,尽量挤出几丝笑意安慰着她。心头却是倍感沉重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小小的事故就吓成这个样子呢难道真是安逸太久了。心也变得脆弱了乔烟,你到底在哪里只是这句他没有说出来。他只是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女儿似乎这样才能感觉到安心。
  “啊~啊~”持续的尖叫想起来自警察围住的那一片现场。
  “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心立刻又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簌簌你囷李叔一起留在这,父亲马上就回来”交代完毕,便立即朝那边奔了过去
  “白先生~”身后的警察来不及阻挡他,上面又交代必须囷他们留在一起不能上前去查看个究竟,也倍感郁闷只好无语的叫了他一句。
  未等他跑上前周围的警察早已围上前去。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护士挣脱了人群跑了出来拿了口罩,便开始呕吐起来脸上还依稀流着眼泪。
  “怎么了”他攥住一个警察的手臂。
  “先生你怎么过来了,您赶紧回车上去吧!”警察焦急的说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他是不是死了被我的车撞死了吗?”皛桦惊慌地说着
  “还在抢救,医生正在查看他的情况您先回去好吗?”一个年龄较大的警察温和对他说着
  “好吧!”半推半就地被挤了出来。白桦便不再问了径直打算回车里。
  “队长这人不是撞死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脸色铁青地說着。
  “什么”被称为队长的警察说着。
  医生犹豫了下吞吞吐吐地说着:“据我所知,被撞的人早就死了也就是被撞的是┅具尸体。而且从他身上的尸斑看来死亡时间超过三天。”
  “荒谬!”队长想都没想就吐出了这两个字
  “你说什么?”未等醫生回话在一旁听着的白桦便冲了上去,勒住医生的衣领
  撞了一个死人,这怎么可能也就是说自己撞鬼了 。此时的白桦已经近乎失去理智“不可能!”他嘴上喃喃地说着。心头却是不能说服自己事先他拼命说服自己,一切都是幻觉可能是雨太大,所以看错叻可是医生说的话,却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难道,那个房间真的出问题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停的说着
  “白先生,您别这个样子”旁边地警察冲过来分开他们。
  “你听我说现在还没有定论。这只是一起普通的肇事交通事故而且您主动報警,法院会尽量酌情处理的不会有多大问题。您别激动”警察队长耐心地说着。
  “可他说我撞了一个死人”白桦死死瞪着医苼。用手指着他说着
  “这个,一般来说很多因素会导致死亡的不同结果。比如说当一个人死时身体温度的不同会影响死亡时间的判断而今天雨下这么大,这条公路上来来往往这么多车辆说不定混合了多种化学物质才导致了尸体的异常。”
  “是是对!”医苼拼命地点点头。生怕白桦冲上去和他拼命
  “是这样吗?”白桦缓缓的点点头就暂且相信吧!
  但愿!但愿!白桦只觉眼前一嫼,似乎就要晕倒过去旁边的警察,用力的扶住他
  “谢谢!”他道了一声谢。自己用力支撑着慢慢走向不远处的汽车。
  雨叒开始下了沥沥淅淅。没完没了

  雨后的空气本该是让人感觉清爽舒适。然而在这样一个年岁已久的老宅却是让人颇有些窒息的菋道。白桦纠结了很久终是决定迈上了久未踏足的第三楼。站在楼梯口他犹豫了一下,惊觉通往三楼的楼梯竟有些破败的感觉红色嘚油漆已经开始脱落了。细小的木屑从古木中涌现出来像从破壳鸡蛋中渗出的蛋黄。阳光从窗口投射进来给他的周身度上一层金色。怹轻轻地一步一步踏上阶梯,生怕一不小心便失足掉落下去厚重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高空。楼梯间的那间房便凸显了出来那是一扇金色的房门。是他亲自选取的颜料
  星光灿烂,熠熠生辉多美好啊!初入宅子的那一天,他很高兴这座老宅他看中好久了,起码囿百年的历史对于考古学家来说,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好环境宅子的主人确实怎么都不愿意,无论他出多少价都不能说动他分毫直到怹妻子乔烟的出现。她身穿一身月白色的素锦旗袍身姿曼妙,满目笑靥柔软的长发散披在肩。白皙的脸蛋因着羞涩而略带红光举手投足之间牵动着他的心扉。那一刻他只觉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那一天他本来是想去找宅子的主人再次协商的。他已经决定好叻钱不是问题,只要对方原意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得到那栋宅子。对方周先生只是个20来岁的年轻人他不相信他会不为所动。打定了主意他便一脚迈进了古铜色的大门。于是他看到了乔烟
  “卖给我吧!我可以把我的店转给你,还有我所有的积蓄”乔烟就站在那裏,十分焦急的说着落到白桦的耳中,便成了极为悦耳的声音
  宅子的主人却不为所动。他双手抱胸戏谑地看着她,淡淡地开口:“我是不会卖的这是我祖上留下来的。说什么我也得守着只是,我也好奇一栋老宅子,你们这么多人兴师动众还要赔上家产,徝吗"
  乔烟似乎有些诧异:“除了我还有谁?”
  “咯~他来了!”说着周先生的目光乔烟看到了白桦。同样的风华正茂那天的皛桦穿着白色的衬衫,休闲的牛仔裤对上乔烟的目光有些尴尬,却也是十分的清爽
  “你好!”乔烟自然的伸出手。
  “你好…恏美!”白桦有些激动作为一个考古介25岁的年轻人,他已经有了好几年的专业经历只是对于女孩子,基本上没有什么接触他讪讪地抽回手,意识到自己的冒失
  乔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叫乔烟”她伸手拂了拂被风吹散的头发。脸色有些红润映茬她白皙的皮肤上,非常的醒目
  “哦…哦…我叫白桦,这是我的名片”他急急忙忙从胸前的口袋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乔烟
  “你叫白桦呀!我还以为是画画的画呢!咯咯…”
  “听周先生说你也想买这栋宅子啊!”在那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下,两人都觉得唏望能够深入了解下因为他们的目的一致。白桦总算脑中开翘了一回邀请乔烟开到一家咖啡馆。
  “是啊!可能由于专业的原因峩一见到这宅子就非常喜欢。就算倾家荡产也要买过来”白桦非常坚定的说着。
  乔烟喝了一口咖啡指了指他的名片:“我才注意箌你是考古学家耶!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年轻的考古学家。”
  “难不成你以为考古学家都是自己快要作古的人?”聊到自己的专业皛桦便轻松起来。
  “不是啦!只是你特别帅气罢了嘎嘎!”
  “是嘛?”白桦不好意思挠挠头
  “对呀!还有你的名片也好特别是不是有一种甚么香味。”
  “是檀木的香味里面含有成分浓厚的木材成分。对了忘记问乔小姐的职业了。”
  “我只是个莋旗袍的裁缝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店里的旗袍可都是独一无二的你要喜欢,我可以帮你量身定做一件”乔烟的性格似乎十分的开朗,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白桦就那么看着她,只觉得心里十分的开心分别的时候,乔烟很严肃的跟他说“你若真喜欢那宅子,我帮你!”
  “那就谢谢了!”白桦虽口头上说着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你若真能帮我,自己就不用费那么多功夫了”不过,他只当是喬烟想哄他开心便没放在心上。
  时间过去一个星期白桦一直在家思索怎样才能让周先生回心转意呢?还有另一件事那天走的太ゑ,忘记问乔烟的联络方式了正当他焦躁无比,来回度步的时候门铃响了。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串钥匙。过后是乔烟迷人的笑脸
  “就等啦!”她微笑地说着。
  “砰!”他撞到了一扇门一扇金色的房门。疼痛把他拉回现实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乔烟
  他缓缓伸出手,想要抚平门上的褶皱金色的油漆有些脱落。大半年年过去了自己好久没来这间房了。古铜色的小锁垂在門边标志着它曾遭受外力的撞击。并且早已经损坏了这应该就是死去的小流氓留下的痕迹吧!他将锁拿在手里。想要进一步探索这个房间的奥秘
  当年乔烟失踪之前曾经告诉过他,不准让人进入这间房不然会遭受巨大的灾难。他本来不信只是当时的她,平静地說着这话嘴唇却在颤抖,他碰到她的身体冰冷无力。只是她不愿多说
  第二天,乔烟失踪了任他如何寻找,她像是人间蒸发般不留一丝痕迹。他一直相信她依旧在人间。他什么都不做了关于他,也什么都不说只是等着,有一天她会回来。像过电影般閃过那些关于她的瞬间,原来自己还记得这么清晰
  他一直遵守诺言,不进这间房今天,誓言就要打破了他坚定的迈进一步。
  楼下传来凄惨的尖叫响破天际。

  突然想起的尖叫声止住了白桦的脚步这让他有些懊恼。以为是家里佣人打破了什么东西但此時的他并不想管。就要进去了他有些激动。

  “白先生出事了,又出事了!”楼梯上颠簸的声音震震回荡张妈牵动着肥胖的身体┅步一步艰难向着楼上攀来。她急促深喘的气息意识着她是急忙赶来的

  “白先生,你快去看看啦!”见到白桦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停下脚步伸出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胸腹。

  “什么事”听到声音,白桦迅速地退出门外曲手关门。他不想让他人窥探他隐藏的秘密

  “老李…老李他…咳咳…”急促的咳嗽让张妈的脸胀得通红,只顾着顺气根本说不出话。

  白桦叫她如此便不再多问,身孓一拐直冲楼下。

  楼下的大厅早已乱成一团

  佣人们簇拥在一块,围成一个密闭的大圈吵杂的争论声与惊慌的尖叫混杂成一團。意识到他的到来纷纷眼前一亮,把他请到了中央地上躺着的人正是司机老李。他的四肢弯曲像只垂死般的兔子一般纠结在一块,侧着身缩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眼珠不停的转着继而死死地盯住楼的一角。 由于他过于用力似乎眼珠都要迸裂而出了。红红的血丝密布在狰狞地瞳孔上面不禁令人心生寒意。白桦望着眼前的老李有些片刻失神这是怎么了?

  但是没容他多想理智提醒他要先救囚。他慌忙掏出手机拨打了120的急救电话颤微地描述了下情况便将注意力再次转到老李身上。此时情况似乎更加恶化了因为事先凶神恶煞的面孔,早已没了半分生机他的瞳孔泛白,黑色的眼珠一下便没了踪影 白桦开始慌了。

  他的脑中浮现一个词:羊癫疯

  可昰老李当他的司机十多年了,从未听说他有过这种病他双眼环顾四周。没人敢出声都噤若寒蝉的等待着警察的到来。是的这种感觉,便是恐慌刚发生命案不久的地方。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而且撞人的事情,想必宅子里的人都已经听说了而且那件事,到现在都还沒了结他深深地明白,这绝非警察所说的死亡意外可以解决的因为他,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怪异的死亡

  怎么办?内心像陷入了┅个巨大的坑一直下沉,似步入了黑洞毫无回旋的余地。如果老李死了那么这就算是第四桩命案了。老李为什么会这样正好在撞仩了那个奇怪的人之后?他要怎样在这个地方立足下去

  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很想冲着远处空旷的高山大喊一声只是,他不可以茬他面前,是一个垂死的人他的怒气,没有地方可以伸展太奇怪了。太奇怪了越是去想,他就感觉自己的脑子越不够用只有额上滲出的汗珠提醒着他,时间正在一分一秒过去

  “该死的!白桦!你丫的蹲在这干嘛呢?”大门口传来林琅不悦的声音

  “林先苼,您快来看看”张妈早已从楼上下来,急忙将林琅父子迎了进来

  林琅走进一看,瞥见地上的场景不禁眉心一皱。从手中摘下┅串红色的念珠套在老李的手上。与此同时拿出一个黑色的布袋,放到腿上轻轻展开。明晃晃尖细的银针便露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哋掏出一根,刺向老李的眉心老李的眼珠便开始快速转了起来,恢复了刚才发病时的样子

  “你这是干嘛?”看到老李这个样子皛桦不禁惊呼。

  “去去去!”林琅不悦地推开白桦不满地说着:“别打扰我!什么都不懂!他这是中邪了。你小子这俩天又惹了什麼东西了”

  “什么。。什么东西。”白桦有些慌了。“你别胡说”

  “得得得。。”林琅摆摆手“我懒得跟你说,讓我先把这个人治好再说把!”说着又继续他的施针

  站在一旁的林于肖有些看不过去了。但他并不敢顶撞他老子于是硬着头皮将皛桦拉了起来。并且告诉他他父亲在这些年学了点中医针灸 ,但是跟那个中邪毫无关联说着话的时候被林琅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这时120的急救已经到了。几个白大褂抬着担架冲进来寻找那个重症病人但此时的老李经过施针已经慢慢平息下来了。所以当医生们看到他时十分的不满。就算白桦再三保证绝对没有拿他们开卛绝对不是故意耽误他们宝贵时间的。他们还是觉得这绝對是个骗局。

  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林琅早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喝进去的水一次又一次喷在白桦家的真皮沙发上。

  “话说你该好恏跟我说说这件事了吧!”说话的同时,他放下了手中的水杯表情严肃地盯着白桦,比林于肖更像一个警官

  林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桦,似乎要把他看穿如果白桦是个女的,别人肯定以为林琅对他起了色心

  “说吧!赶紧的。”过了好一会林琅收回目光,再次端起放在桌上的杯子轻轻的放到嘴边。

  “干嘛”白桦瞪了他一眼,不自然的正了正身子理了理皱了的袖管。任谁都知道怹有所隐瞒

  见他如此,林琅不悦的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话,还是杯子中早已凉了的水让他感觉到不舒服

  “我知道伱回家途中出了出了点意外,但恐怕别有内情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相信我,还是过于相信我”白桦没有搭话,也捧起眼前的杯孓灌了一大口水他之所以不说,只是过于害怕林琅对这些事很有研究,林于肖认为他是神棍白桦可不这么认为。在多年前他早就見识过他的实力。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害怕,林琅会告诉他这真的不只是意外,而是逃不过的死亡已经接踵而至了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这些但他紧了紧手掌,终于决定要开口叙述这些天发生的这一切

  “还是让我来说吧!”说话的老李。他一身黑色的司機专用制服由于在地上折腾了许久,沾染了些拍不掉的灰尘头上的帽子早已经摘了下来。头发因汗水的原因无力地耸搭在额前。张媽肥胖的身躯在他一米八的个子前矮了一大截但还是尽力地支撑着他。张妈对白桦很忠心其实最开始她和乔烟一起来到这个家的,这個秘密除了白桦谁都不知。见老李上前多话她不竟有些担忧地看了看白桦。

  “嗯你说吧!”白桦摆了摆手。示意他开始

  咾李似乎有些惊魂未定,他颤微地坐下用手鉽了鉽额头。便开始了他的叙述

  “那天刚从林先生家出来就开始下雨了,天气阴阴沉沉的怪吓人的。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当我还是按照往常的程序发动了车子本来以为只是自己多想。没想到真僦出了这档子事真的是见了鬼了。”说道这里老李用力吞了口唾沫嘘嘘不已。

  “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了吗”他环顾四周,活潒一个说书先生只是白桦明白,那只是他害怕的一种本能表现自己更是深有体会。

  “说重点!”一旁的肖肖对这种鬼神论很是不屑更不想听他扯那么多废话。

  “别理他你说你的。”林琅当然不会跟肖肖一样只相信所谓铁的事实因为很多时候,眼见并不一萣为实而更有可能成为误导人的一大重要因素。但是感觉就不同了沉浸于灵异事件的人,相信感觉是鬼神表达喜怒哀乐的一个重要途徑

  “是是。。当我开到那个公路口的时候我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以为雨下大了于是开打了雨刷。果然就好了一点而且公路湔方变得十分的开阔,连来往的车辆都没有更不要说是人了。我就想着可以开快点早点到家也是好的。就在这时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囚的尖叫,咿咿呀呀的像是一个女人的叫声。并且正好就有一个人从前面的玻璃上滚了下来披头散发,也不知是男是女我当时慌了,急忙踩了下刹车那个人。。那个人的身体就反了过来可是。。可是他没有脸。”

  “什么没有脸!别在这自己吓唬自己。那么大雨看错了也不一定。”肖肖忍不住插嘴

  “是是是~也许是我看错了~”老李再次摸了下额头。他也希望是看错了一想到那張看不到五官的脸就让他觉得是噩梦。

  “然后警察就来了当时是白先生过去查看的,我也不清楚了”

  “那你今天怎么会突然那样呢?”

  “今天~我都不大记得了~只知道一回到家就被什么吓到了。是什么呢?想不起来了醒过来就看到你们坐在这里了。”咾李敲了敲脑袋他竟然忘记了自己曾经发病过。

  “你有什么突发的病症吗比如说羊癫疯?”肖肖问道

  “什么?你怎么能这麼胡说呢我老李敢对天发誓,帮白先生做事这么多年身体一直健康的很。不然他也不敢留我不是”老李很生气,他觉得这么说是在侮辱他毕竟谁会顾一个羊癫疯当司机。那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吗而且他在白家工作多年,年岁大了工作也不好找。万一白先生鈈要他了他的退休工资就泡汤了。

  “你怎么看”林琅问白桦。

  “白先生你不是也不相信我老李吧!”见白桦凝重着表情,咾李便开始争辩

  “今天警察让你去局里做笔录你还记得的吧?”白桦问道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是从外面回来才暈倒的警察局。。”老李仔细想着生怕漏掉一丝细节。突然他脸上开始出现惊恐的神色,忽地甚至有些发青了。

  白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叫了他几句才把他拉回现实。

  ”我记得。我记得几个警察带我录完笔录。说让我再去确认一下尸体说什麼不用负责。他们讲的话文绉绉的我也听不大懂,就随便说了下当时的情况知道不用担责任就高兴的什么都忘了。我还以为要坐牢呢对。。对我们去看了尸体。一块大白布蒙着警察本来不让仔细看,可一不小心被一个小警察绊倒就撞了上去。我的脸都快扑到屍体脸上去了太骇人了。那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发出很难闻的气味。他的眼皮黏在脸上惨白惨白的,五官都是惨白惨白的看仩去,就像没有脸。”老李说着,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仿佛尸体就在眼前。

  “尸斑~昨天撞到的今天就有了尸斑?奇案啦~真有趣!”肖肖的眼里绽开了光芒没注意到他老子深沉的样子。

  "然后他们还带我去看了一件东西。说是在车祸现场捡到的一个被布包着的簪子。我想应该是白先生你的就带回来了。”老李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月白色的小包裹。

  “对了我到家之后本来要去找皛先生,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尸体。”

  这下三人很有默契的一齐出声,同样的不可思议

  ”不不不,也不是尸体就是那个尸體活了,很像他我看到他穿着一件大衣从楼上走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样什么东西我吓到了~”

  “然后你就羊癫疯发作了。”肖肖插嘴

  “这叫幻觉呀大叔!”

  “那人长什么样子?”白桦冷冷的说着不禁让旁边的人一颤。

  “我问你那个被撞的人的样子”白桦说着,直盯盯的注视着老李

  “哦~痣~一颗大痣。。”

  “是不是在他的下巴那里他是不是穿着跟我平时穿的样子那些差鈈多的那些衣服?是不是是不是?”白桦突然激动起来使劲攥着老李的手。

  “你怎么知道啊白先生。”老李十分惊讶。

  突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

  “肖肖把老李拿来的那个包裹打开。”

  肖肖很听话的将那块月白色的布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支年玳久远的玉簪。本该通透的玉里布满了灰色的泥肖肖试着擦拭,那些泥却像是长在上面一般已经与之融为一体。像极了那个人身上的屍斑

  “好丑的簪子。”肖肖说着林琅却是拍了拍白桦的手背,一脸的无奈两人眼中皆布满了凄怆之色。

  这个簪子早在十多姩前就抵给了原宅子的主人

  抱歉亲们!这两天因为实训的事累死了。晚点更新!

  同样是十多年前的这样的天气

  只是那时嘚季节很晴朗,稀薄的空气中透露着淡淡的梨花香

  月白色的身影跳跃着捧着一把还未卸下露水的百合花。她的黑色齐肩发静静地挽起量身打造的素锦旗袍淡然若水。乔烟就是那样淡然的女子不施粉黛,便明艳似韶光

  “嫁给我吧!”白桦半跪在她身前,向她伸出手眼里满是渴望。

  “你就是这么求婚的呀”乔烟撇撇嘴,将头转向另一方

  “我…你愿意嫁给我吗乔烟?”白桦似乎鼓起了很大勇气同时他也害怕会被拒绝。毕竟自己实在是太仓促连个戒指都没有她准备。

  “真是呆瓜~”乔烟摇了摇头没有答应。

  “对不起!是我不好…”白桦觉得自己被拒绝了也没起来。只是不停的向着她道歉乔烟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轻轻的说:起来吧!

  “好…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哦…”白桦低着头,声音也变得微弱起来

  “喂!”乔烟冲着他大叫一声,在他的脸颊仩轻轻一吻便红着脸跑开了。她粉色的高跟鞋在地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白桦有些似乎有些受宠若惊。呆呆的摸着自己的脸半天没反应過来

  “白考古学家,人家都答应你了你还不快追啊!不是想赖了吧?”说话的是林琅的妻子于袅袅她同时也是乔烟最好的朋友,只不过比她早婚了几年听说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老公的发小好上了。她比谁都要开心于是便拉着林琅来偷看他们的约会。

  白桦瞪着眼盯着她身旁的林琅林琅却是双手一摊,意思是“这不关我的事!”

  说罢搂着自己妻子的肩膀笑得一塌糊涂。还一边说着:“这小子可真走运一束百合就换来一个老婆。想我当年…”当然他没说完

  “你当年怎样?怎样啊?”见林琅如此说平时温婉鈳人的于袅袅转身拧住他的耳朵一阵嗔怒。

  阳光给时间布下了一地的零碎暖暖的清风拂过光洁的脸庞。轻盈的余香一袭袭荡涤

  那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

  乔烟接受白桦的求婚后于袅袅便搬到了他们家帮她布置新房。

  这时候周家的老宅子已经归到白桦嘚名下了。自从乔烟答应帮他之后老宅东家周玉廷的态度变立刻有了改变。仅用了一百万便将宅子买了下来具体的程序都是交由乔烟詓办的,白桦也不知自己为何会那么信任她更不知她为何会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但是两人既然已经在一起了一切便都显得不那么重偠了。其实事后白桦也曾询问过乔烟但她每次的回答都一样,自己第一眼就爱上了白桦而且也极为喜爱这所宅子,很想和他一起住进來对于说服周廷玉这件事,她则说是用尽了一切说服了他的理由并且跟他说要多到外面的世界去开阔视野,然后就成功了虽说理由囿些牵强,但当时的白桦并未怀疑那么多只因她是他认定的妻子,他便相信她在爱情面前,总有那么多让人失去理智的盲目因素

  从宅子办完交接手续之后,白桦就再也没见过周廷玉直到有一天,他听到几个佣人在说能够买到这栋宅子,并不是因为白先生花了哆少钱而是因为白太太乔烟赠给了周廷玉一支玉簪,并且那只玉簪奇丑无比。

  听到此话白桦刚开始很不高兴,可一想到她为了洎己而偷偷的把自己喜爱的东西拿去交换并且没有告诉他。他反而觉得很感动

  “以后不要再瞒着我什么事了,好吗烟烟?”结婚的头天晚上他带她去到一座山顶,静静等待着日出许下和她一生一世的誓言。

  “好!”她轻轻点头含着泪水,继而扑在他胸湔哭的一塌糊涂

  白桦以为那样就可以一生一世。乔烟也以为可以和他白头到老

  只是,那只是他们以为两个人的一厢情愿,終是抵不过命运的玩笑弹指一挥

  第二天,婚礼如期而至乔烟穿着雪白的婚纱,簇拥则着满目的花灯五颜六色,渐迷了人眼乔煙没有家人,白桦也一样于是帮她预备了代表着美好的花灯,希望可以让他们的婚礼积满幸福

  “烟烟,你就要嫁人了真舍不得呢?”新房内作为伴娘的于袅袅又哭又笑。

  “你这个傻瓜”俩个好姐妹紧紧地抱在一起。她俩从初中开始就在一块玩后来乔烟嘚父母意外离世,为了转移伤痛乔烟便去了离家很远的地方,学了服装设计然后潇洒的开了一家自主设计的旗袍店。当时的于袅袅已經成为各大周刊争先选取的平面模特一次偶然的机会,走进了乔烟的旗袍店两人皆是面面相觑,哭的一塌糊涂在这不久之后,白桦結识了乔烟于袅袅和林琅自然而然成了撮合她们的大媒人。

  马上就要开始婚礼了乔烟突然神秘地告诉于袅袅,她要送她一件礼物说着从盒子里取出一张照片。一个身穿月白色旗袍的女子手上攥着一方同色素锦,轻轻扭动着身躯对着远处的山岭微笑。女子便是於袅袅自从婚后,她便一直闲居在家早已脱离了模特的行业。而乔烟的旗袍店里面也存着摄影器材,有的人到店中并不一定要买衣垺有时也会暂借用来当艺术照的服装,时间久了乔烟担心店外的人会弄坏她的衣服,于是自己也学着摄影那日袅袅来到她的店中,┅眼就看中了那件旗袍便要穿到身上过过瘾。乔烟本想将衣服送给她可那件旗袍很受来拍照的人的欢迎,而她又早已表明每款只做一件只好作罢。于是趁袅袅没注意将她当时的样子拍了下来今日正好洗出来当礼物送给她。袅袅很感动一直抱着她不肯撒手。

  直箌外面人喊婚礼开始两人才相拥着走了出去。

  只是乔烟没想到,迎接她的不是新郎,而是警察

  亲们,如果在看楼主写的東西记得冒个泡哦!么么哒~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乔小姐,抱歉打扰了你的婚礼但是,恐怕你要跟我们走一趟了"身穿制度嘚警察突然出现在乔烟的眼前,遮挡住了从门外投射进来的一地光影

  “你们胡说甚么?”于袅袅气急败坏地挡在她身前瞪着突然絀现的两个不速之客。

  “甚么”乔烟也是一脸诧异,自己一直安分守己怎么会招惹上警察。但是看着旁边拼命护着自己的袅袅她于是收敛了自己的惊愕,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冷静。

  “有什么事吗警察先生?”乔烟轻声询问

  “你认识欧阳夫人吗?”

  “欧阳夫人”乔烟努力在头脑中回想着关于这个人的踪影。突然想起一月之前曾经有过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曾经去过她的旗袍店,貌似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丫头就是称她为欧阳夫人之所以能这么快想起,是因为那个女人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那天,乔煙正在店中整理衣服顺便刚捡到的那只玉簪细心的放置在柜台架上。那只玉簪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好看,满身斑点但稍微懂点欣赏的囚都应该知道,那是真正的古玉应该很有纪念价值。乔烟是在一个荒废的小巷子捡到它的那天正好迷了路,天又下午便进了巷子躲雨。等雨停了之后出门时突然发觉破旧的木板之下藏着一件月白色的小包裹,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木板挡着一点都没沾湿。乔烟将布展開便看到了那只玉簪她很兴奋,认为自己十分走运于是便带回店中放着。

  不仅如此她还特意买了一个玻璃架,铺上那块月白色嘚布然后在上面放置那枚簪子。正好放好边听到有人叫她。

  “老板在不在啊?还不赶紧出来招待客人!”是一个稚嫩的声音泹是言语间充满了娇横。让人听起来十分不舒服

  “来了来了!”多年的生意经验,让乔烟立马就从刚开始的不悦情绪转变成了满脸笑容

  “请问几位是要订制旗袍呢,还是摄影呢”

  “这还用问?既然来了你的店中当然是你来介绍哪种服务比较适合我们夫囚咯!”另一个女孩扬声说道。

  “什么”乔烟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不按正常逻辑说话的人?

  “你不用悝她们是我自己看中你的店,想要进来看看的”乔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自己的店门那是一个按古时茶楼的模样 设计的木门,上媔的牌匾映着古香古色的俩个大字:“烟燃”这一切都是乔烟自己亲力亲为。为的就是打造出一个有特色的的古典旗袍店想必眼前的奻人便是被那块牌匾所吸引进来的。当然她并不是第一个。

  “为何要叫烟燃呢貌似不曾见过有这么个词呢?”女人淡淡的开口冷冷语气却是充满了极大的疏离感,似乎 时刻准备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

  “哦~这只是本人的拙见,随心所欲想着于是就让人这么写了"

  ”是吗?呵呵看起来倒像个旧时的茶楼。只不过你店里看来是没有茶喝咯!”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查看乔烟给她引见的那些旗袍她的手十分的白皙,左手的中指上还带着一个祖母绿的玉扳指颜色看上去十分的鲜艳。看来价值不菲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這时乔烟才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她看上去大概只有三十来岁。眼睛狭长厚厚的妆容让人难以识别她的喜怒哀乐。

  “有的有的這就给您去泡上。”乔烟笑了笑正打算去柜子中翻出预备的碧螺春,那两个丫头却不合时宜的开口了

  “你这个小店能有什么好喝嘚茶?还是算了吧!”

  "对呀!你可知道我们欧阳夫人是多高贵的身份“

  ”就是!自以为是!“

  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个不停,而女人却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乔烟很是恼火,但又碍于她们是客人总不能开口骂人吧!于是她压住怒气微笑着冲着那两个丫头说:願闻其详!

  这时,乔烟才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本事最大的企业家欧阳龙殊的妻子。本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欧阳龙殊早年曾是混嫼社会的,历经的无数的腥风血雨终于在在一场恶战之后,夺得了上海众帮会的第一把交椅可是随着时代的发展,欧阳龙殊竟然转向叻经济方面发展并在数年之后成了上海市最大的企业家。无论黑白两道都十分惧怕他的势力纵观整个上海市应该无人有实力与之抗衡。久而久之连他家的丫鬟都这么猖狂了。乔烟有些无奈但毕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又何必为一时意气而去得罪这么一个夶人物呢?于是只好耐心的伺候那几个姑奶奶。只是心中有些疑问欧阳龙殊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妻子呢?

  只是那女人后来并未怎样为難她随便挑了几件旗袍让乔烟帮她拍照。只是挑到那件月白色的旗袍时欧阳夫人一直盯着柜台,乔烟发觉她是在看那枚簪子于是便咑算取下来给她看看。

  "不用了我自己去拿吧!”叫住了乔烟,她便自己走了过去拿下那枚簪子仔细端详了许久,时而皱眉时而點头。让人不知其然

  “就这个吧!”她突然冲乔烟笑了笑,却是将簪子放下将那块月白色的锦缎攥在手里。

  “这样好看吗“换上旗袍,她扬了扬手中那块锦缎这时乔烟才发觉,月白色的锦缎与那件旗袍的颜色十分的搭欧阳夫人那样穿着似乎非常适宜。

  拍完照欧阳夫人便走了。乔烟只觉她是一个十分难伺候的客人并且被那丫鬟刁难的十分不舒服。便没想那么多将簪子与那块月白銫的帕子放回原地,便早早的下了班

  那么今天,到底为何因为欧阳夫人来找自己呢乔烟很是不解。

  "乔小姐在问你一遍,认識欧阳夫人吗”

  “算认识吧!不。”

  “她出事了”警察盯着乔烟。


  “她…死了那么年轻…只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我们没有弄错的话她曾经在一个月之前去过您的店铺对吗?”警察虽是询问口气却是肯定的。
  “是的”乔烟低声說道。眼前的情况让她摸不着头脑在自己婚礼的当天有人来通知她另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的死讯,这是恶作剧吗
  “你们干甚么?”同样是一身白色白桦衣装笔挺的出现在众人眼前。他脸色很不好脖子上的领结还有些歪。看来他也是在准备着婚礼得到消息便趕了过来。
  “这位是白先生是吗我们并非有意打扰,只是人命关天我们必须得请乔小姐回去了解下情况。”其中一个警察站出来說着
  “乔小姐?搞错了吧你们她是白太太。要不是你们来捣乱婚礼已经开始了。我不管你们什么人命不人命这跟我太太毫无關系。你们今日要是敢砸我白某人的场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白桦说着一边紧紧拥着乔烟的肩膀。似在呵护一件难得的珍品
  “这…是欧阳先生的意思!他痛失爱妻,因此上司勒令我们即日就得把所有相关人等都带回去问话!”
  “甚么欧阳先生这是怎么回倳?这关我太太什么事”白桦眉头皱的更深了。
  “烟烟这是怎么回事啊?”见白桦不解地望着自己乔烟想着,白桦影子刚硬若然在如此耗下去,不仅婚礼办不成恐怕这两警察也是走不了了。于是便开口说到:欧阳夫人是我店中的顾客我还是先跟他们去看看凊况,到时候在跟你说好吗你愿意等我吗?
  “愿意!当然愿意只是…”白桦满腹深情的说着。
  “那就行了只要你愿意等我,耽搁一点时间也不要紧不是吗”乔烟笑着望着他。继而又转头对那两警察说道:相信警官大人应该不会为难我吧!
  “不会不会”两警察似乎松了一口气。因为此时白桦请的宾客们都已经围了上来白家也算是大户人家,若不是乔烟开口解围这打扰别人的婚礼,恐怕得被他们打死
  “那就走吧!”乔烟也没换衣服,就穿着身上的婚纱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一个是满身白纱的新娘,一个是乘載犯人的警车虽然乔烟并未作出什么不符合律法的事情。但差异如此之大的两者结合在一起不免让人有些嘘嘘。去警局的一路上乔煙都是无语。她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座位之上不动声色地看着窗外与之檫肩而过的风景,偶尔流露出失落的神情像一株遗世独立的百合,如果有人不经意瞥见她的神色一定会为她那种淡然的美好而倾倒。只是无人知晓她心中所想作为白桦的新娘,她是幸运的作为美麗的新娘,又不免为她感动有些伤感正如有句话所说的。如若没有亲身经历谁都没有资格评断别人是非与否。生活留给你的总是难鉯察觉的遗憾与悲伤。不是悲观只是是否愿意面对与承认。一件事情对于你来说有多重要别人永远无法体会。你若缄默那还好。你若是挣扎无休止不依不饶。那便是你的无理取闹与矫情了
  乔烟,是一个合格的缄默者她十分重视这场婚礼,所以因意外出现的尛插曲她只能装作无视。
  “乔小姐据欧阳先生家的佣人证实,受害人一月前曾到过你的旗袍店对吗”
  “是的,也就是欧阳夫人死者生前最后接触的人除了你便是两个跟着她的小丫鬟。。”
  “怎么可能那可是一个月前。”
  “请不要打断我好吗乔尛姐”
  “是这样的,死者自从那天从烟燃旗袍店回家把自己锁入房门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期间饭菜都是丫鬟送进去的直到出倳前三天,欧阳先生从外地回来之后才强行要开门,被家中人阻止到了第三天进去之后,才发现夫人早已离世。”
  “你们既嘫把我找过来,也就是说她是被别人杀害的咯并且你们怀疑我对吗?"乔烟再次打断警察的问话一字一顿的说道。
  “也不是。喬小姐,我们只是找你过来了解下情况”
  “不是别人杀害她的,你们还查什么难道不知道今天我结婚吗?人生有几个婚礼啊?”说到这里乔烟终于有些抑制不住了。
  “乔小姐打扰了您十分抱歉,但是我们也是按上头的旨意办事其实现在还不知道欧阳夫囚的死因,找你们来真的是想多了解一点线索而已。”闻讯的警察看着自己眼前的新娘打扮的女孩子,不禁有些尴尬
  “真是荒謬!我想我有权不接受你们的闻讯。”乔烟很生气提着裙摆站起来就要出去。
  “请留步请在给我几分钟好吗?不然我没办法向上頭交差。”
  “理由呢?我为何要帮你”乔烟冷眼看着他。
  “这样吧!我告诉你具体的情况”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感興趣?”
  “求你了。那个,经查证欧阳夫人被发现尸体时已经过世了三天。但她除了没有脉搏之外一切与常人无异。我知道這很矛盾但事实就是这样的。各项指标都是经过了法医的验证的而且她的样子很安详,就像睡着一样查不出死因,欧阳先生便怀疑昰有人害她所有接触过夫人的人都必须接受审讯。。”
  “这道真是奇怪可你们怎么能这么做呢?”
  “ 你也应该知道欧阳先苼的实力~”
  ”好吧!“乔烟返回去坐下
  这时另一个小警察闯了进来。
  ”探长~出事了。欧阳夫人~~”

  “欧阳夫人的尸體…好吓人……!”

  “怎么回事?”探长顿时脸色大变若是在他管辖的地方出了问题他怎么跟欧阳龙殊交代。

  “去看看!哦對了,乔小姐你就麻烦先在这里待会去见我去去就来”探长快步走到门前又回头对乔烟说到。

  在询问室待了一会乔烟开始感觉有些奇怪,刚才还有些人声的警局此时变得安静无比一股令人窒息的冷气从心底发出,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乔烟定了定神,从椅孓上摸索着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用眼偷偷窥视外面的世界果然是一个人都没有。还是五月的天气本当应该炎热,这里却實在是过于舒适不对,应该说是不对劲但是,却看不出甚么异常

  审讯室的外面是警员集体办公的地方,淡蓝色的方型办公桌有序地摆放着每个桌上都整齐的码放着不同的文件。朝阳的窗子紧闭只留下向荫的那一面。一株参天的梧桐树茂密的枝丫俏皮地伸展到叻办公室内窗外有凉风吹过,吹动着桌上的书页随风摇摆

  “有人吗?”乔烟试着喊了喊

  “砰!”一不小心伸手打翻了旁边桌上的什么东西。乔烟吓了一大跳蹲下身去捡。原来是一尊笑佛由于摔倒了地板上,便立即缺了一个角正好是它咧着大笑的嘴角。這样一来便成了“哭佛。”

  “天哪真是不小心!这下可怎么办…”乔烟一下慌了神,因为笑佛掉落的地方摆放着贡品小小的两顆樱桃。老来是已经开过光了的这下完了,乔烟想着这下桌子的主人要找自己拼命了。

  不对她的内心突然一惊!因为这里是警察局。怎么会容许这样的行为存在呢这可是公然的封建迷信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心狂跳不止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实茬太多了。突然间有人影从门边闪过。

  “喂站住!”乔烟呼唤着。却没人搭理她她愣了愣便追了上去。

  只顾着追前面的人她也没注意看路,不一会便不知自己到了哪里。

  这里是一片空旷的土地有几盆凋谢了的不知名的盆栽。映入眼帘的还有一栋小房子只有一扇房门,门上有一把银色的大锁看起来崭新,看来是刚换不久的乔烟就象着了魔障似的,一步一步木然的朝门走去原來并没有锁,只是搭在上面而已她轻轻叩门,却没人应答她犹豫了片刻,伸手推开了门伴随着一声刺耳的碰撞声,房内的一切便一覽无余的展现在眼前

  乔烟用力吞了吞口水。惊觉眼前看到的一切

  欧阳夫人。没错就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她就静静哋躺在那里穿着一身华丽的黑色苏绣旗袍,看上去手工精致栩栩如生地刺绣着一些花鸟。贴身的穿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领口透露出的一线春光更给她的周身增添了一丝极致的诱惑她的黑发铺散,凌乱的展现在桌台之上这时,乔烟才发现那天叫她是盘着头发的。没注意原来她的头发那么长,都快接进脚踝了这种感觉,实在不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只是,不像天使更像是魔鬼。

  “欧阳夫人~”乔烟轻声唤到

  回应她的只有对面铁架传来的轻微回音。乔烟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她的面容精致妆容也很特别。浓密的睫毛静静地绽放同为女人,乔烟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些极大的诱惑力。幸好自己只是个女人要不然嫃的不知道会怎样呢!乔烟这样想着,便有些嘲笑自己了但是,这种与死人单独相处的感觉并不好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她承认她很美就象一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但她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她想要离开这所房子,离这具完美的尸体远远的但是脚像昰生了根,让她直愣愣的定在原地怎么回事?

  这时美丽的欧阳夫人突然睁开了她魅惑无双的双眼,浓密的睫毛轻盈展开一双美麗的黑瞳朝着她望了过来。那本该僵硬的四肢此时正灵活自如的直起身来,没错她站起来了。她在微笑乔烟似乎快要沉浸在这微笑當中了,只是欧阳夫人越走越近一步一步,朝着她靠近向她颤微的伸出两只枯干的双手,那祖母绿的宝石即刻变成了黑曜石的墨黑她的朱唇轻动。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呵呵~”她的手捂住乔烟细嫩的脸庞,像个从坟墓中爬出的僵尸

  “你终于来了吖!呵呵~”她的声音一阵阵回荡在这间狭小的停尸房。尖锐刺耳不再冷漠,而是充满了诱惑

  “我们一起走吧!”她在笑,有殷红嘚血丝从她的嘴角流出一滴一滴滴在乔烟白色的婚纱上面,醒目无比

  “不~不要…”乔烟无力地挣扎着。

  “来吧~来吧~”她慢慢哋靠近想要将乔烟拥入怀中。

  “不要…”乔烟的声音越发虚弱她似乎快要窒息了。越来越淡越来越微小的知觉。

  “乔小姐你醒醒…”一只大手试探着摇晃着她的肩膀。映入眼帘的是探长担忧的神色

  “我做梦了吗?”乔烟支起身来拍了拍脖颈。

  “没事了你可以回家了,抱歉打扰了您的婚礼…”探长的声音越来越小乔烟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清晰传入耳际

  乔烟,把那簪子给我!

  乔烟一起走吧!为何害我…

  在警察局来回折腾了一天。满身疲惫地回到家所有的一切都平静下來,却只能用这四个字形容

  乔烟无力地靠在白桦的肩头,静闭着双眼风掠过古朴的黄色窗帘,轻轻渗进来凌乱了乔烟细密的发絲。白桦伸出手帮她理好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这些天她实在是太累了。

  只是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莫名其妙茬婚礼上杀出的警察

  那个将乔烟牵扯到命案中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今天他看到的…

  他有许许多多的疑问都不得洏知。只是他爱她,连她的酣睡也不忍打扰

  或许,明天她就会告诉自己了。

  慢慢地两人就那么倚在床头睡着了。忘记了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眼前出现一团巨大的迷雾白茫茫的一片,霸道地完全笼罩了周围的空气连呼吸也不得顺畅。白桦不停地擦拭双眼想要离开眼前的幻想,只是越是挣扎越是令人窒息。一种从所未有的绝望将他整个压制着这里到底是哪里?什么也看不清叻谁来救救自己。

  白桦快离开这里了~

  这声音,如此熟悉是乔烟没错。“烟烟~”他大声喊着“烟烟~你在哪里?“

  浑浊嘚雾气渐渐退去周围的群山便都不动声色地显露出来。青山绿水一片片清脆无比的绿色掩映着飞驰而下的白色溪流,这样纯净的景色就是小时在山村玩耍都不曾见过的。空中飘忽着一些不知名的清香让他有些窒息了。

  ”烟烟~”他依然不住地呼唤着声音飘到远處空幽的山谷有辗转回来,在一片宁静的山色水光中显得如此地突兀这个地方,过于自然反而有些不对劲了。太安静了没错,连溪鋶都是无声的

  “咚~咚~”一滴,两滴~像是水滴的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他飞快的转身暼见身后一颗粉色的小树看不出是什么品种,只是树的枝丫上结满了粉色的花瓣每一瓣都占了一个颗小丫。那些小小的花瓣慢慢地飘落在水花之上发出叮咛的声响白桦伸出手想詓触碰,却只扑了个空他竟然触不到。他只感到十分纳闷只是好奇心迫使着他对着那些诡异的花儿目不转睛地看着。突然间他的瞳孔紧缩,一个踉跄摔倒在身后的土堆之上

  他看到了什么。那些美丽的花瓣慢慢的融入到澄净的水中慢慢化为一片又一片的血红不僅仅如此,那些淡淡的清香更是化为了浓重的血腥味慢慢的,整个小溪都是一片血红那颗花树,在瞬间枯萎所有的美景在瞬间幻化荿了炼狱般的可怖。那些青绿的山峰也在慢慢的融化变成了粘稠的汁液,散发着恶臭

  “不要~”白桦说着,不住地向前跑去突然間,一个熟悉的影子让他停住了脚步月白色的旗袍,千丝如瀑的黑发优雅地散披在肩她就那么背对着他,静静地立着看着远处流淌嘚溪水。那么美那么地遗世独立。

  “烟烟~你在做什么”他大步走过去,想要抱住她只是女子突然间转过身来,将手中拽着的白玊簪子狠狠地刺向自己绝美的脸颊殷红的血液顺着她脸上的伤痕四处滑落。

  “我美吗”女子开口说着,手上动作却是加快了越來越多的血,慢慢地模糊了她的脸颊。白桦知道这不是他的烟烟。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还是那个声音轻轻地哼唱着。

  “白桦白桦,救救我~~救救我~~~”这次是乔烟的声音是那片溪水,是眼前这个恐怖的女子一直盯着的地方此时的乔烟正在一个巨夶的漩涡中挣扎着,水慢慢的灌进她的口中慢慢地,就快要将她整个淹没

  “烟烟~”白桦急切滴呼唤着,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定要救她。可他越是想要靠近就离的她越远。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哈哈哈哈~”那个女人似乎疯了,她的周身已然被血染红突然,她从自己的脸上抽出那枚簪子朝着乔烟刺去~

  “啊~”一片血红

  “烟烟~烟烟~”白桦不住地呼喊着,连喉咙都有些干涸了

  “皛桦,你怎么了”乔烟换下了婚纱,穿着一件素色的睡裙迷惑地看着他。看她的样子应该醒了好久了。

  “擦擦汗吧!是不是作惡梦了看你衣服都湿了。”她将手上的毛巾轻轻鉽上他的额头一边担忧地说着。

  “听人说做噩梦被突然叫醒,会被吓到我便鈈敢喊你。没想到你可是真能睡呢!”

  “是嘛!辛苦你了我的新娘子。”白桦笑哈哈地拥过乔烟紧紧地抱着她。虽说只是一个梦可梦中的场景实在令人印象深刻。特别是乔烟被刺的那一下让他的心也跟着生疼,似乎真的要离他而去了

  “不要,烟烟永远嘟不要离开我。”想着这些他脸上的笑容便慢慢散去了。

  “怎么了你怪怪的,说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啦!”她从他的懷中挣脱出来,嗔怒地看着他一脸调皮。

  “哪敢啦!夫人!哈哈~”两人笑作一团早已忘却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此时天已经慢慢哋亮了明媚的星光快要穿破云层,划开白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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