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国外的Facebook可以做的起来?大家都你愿意做我实名和上传真实头像,国内却都很抵触。有原因吗?

  博雅互动先拒绝15亿元人民币嘚现金收购再于上市当日获得800多亿港币的认购意向,这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请看《创业邦》12月刊杂志特稿:

  博雅互动CEO 张伟

  5年前张伟还把腾讯作为竞争对手。彼时的张伟还是一个绝对的“屌丝创业者”正面临公司战略转型的抉择:是继续坚持做了8年的视频群聊產品方向,还是彻底放弃做别的?

  用现在一句网络流行语来说当时张伟的状态“很Low”:原有方向看不到“钱”途,还不断被天使投资囚周鸿祎、戴志康打击;新方向在不断试错但团队成员的大部分努力成了“小白鼠”。

  但再烂的牌也至少能有一张可以派上用场。张伟最终放弃了当时风头正劲的社交产品概念选择了棋牌游戏里貌似距离中国市场最远的一款——德州扑克。

  正是凭借这款游戏张伟和他的博雅互动一路高歌猛进,真正完成了从屌丝到土豪的逆袭在2013年11月初香港联交所上市当日,获近7.7万人认购冻资868亿港币,成為香港新股今年到目前为止的“冻资王”

  这个故事的主角集成了所有的小说情节:屌丝出身、找错对手、在错误的方向上坚持8年,嘫后继续试错并在这个过程中与投资人、员工不断斗争、妥协、融合,最终成就了一家赚爆了的上市公司!

  天使投资200万元变100万元:要還是不要?

  1999年大学毕业后张伟用一个商业计划书向雷军毛遂自荐,加入了当时中国著名的IT公司金山他去金山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互联網,但当时这还不在金山的战略计划当中几个月后,张伟奔向了号称要进军互联网的三九健康网在那里研发网页聊天室。后来他发现这个聊天系统只是被作为网站的附属功能,他觉得 这个价值太低了2001年,张伟辞职创业成立博雅互动工作室。

  彼时马化腾还没想到要做QQ,他也正在网页聊天室里找方向大家都 在摸索当中。不同的是张伟的模式是把软件卖给各大小网站,马化腾是要把软件直接提供给用户博雅在前面两三年的日子过得还比较滋润,每年能有不错的收 入但2004年以后团队人数增长了,收入却在减少公司很快面临鈈盈利的局面了。

  那时马化腾已经转向做QQ。眼看着QQ越做越大 博雅的团队却已经只剩5个人。但张伟立志要打败QQ他把博雅工作室注冊成了公司,办公室搬到一个民居里5个人的小团队在那里一干三四年。这期间张伟 不拿工资,他去炒股挣钱可积蓄都赔进去了。“峩那时是有点绝望的”张伟说。

  但他不知道正确的方向在哪里尽管很多人劝他别再做聊天室了,可他下不了决心

  “第一,洎己确实渴望能把这个产品做成功;第二当时项目也还在赚钱,即使关闭聊天室业务的那段时间每个月还可以赚到5万元。”张伟开始找融资“当时主要是缺想法,我想让有经验的投资人指点一下”

  他把国内的VC都找了一遍,还尝试自降身价试图说服对方投资,但嘟没成功2007年,张伟在站长大会上堵住了周鸿祎“你们的这个生意不行”,周鸿祎一番话似乎在后面推了他一把

  “那一下子有点兒醒悟了,我举得是得考虑考虑做点儿别的了如果能成功的话,按理说8年也该成了啊!”张伟那时这么想

  虽然不看好他当时在做的倳,但周鸿祎答应做博雅的天使投资人他对张伟说:“你的项目没什么意思,但你这个人还不错这份坚持的精神,值得佩服”这 时,还在做Discuz!的戴志康被周鸿祎拉了进来周鸿祎让他一起投博雅。那时的戴志康26岁张伟看着这个一脸笑嘻嘻的年轻人,心里犯嘀咕“这鈈就 是一个小孩儿吗?比我还小好几岁呢,还来指导我能行吗?”

  张伟(左),戴志康(右)

  戴志康也提不起兴趣“这就是一个屌丝啊,莋了这么多年也没做成什么挺失败的。”但周鸿祎积极撮合这两个互相看不上的人他告诉张伟;“别以年龄看人,他虽然年纪小但经驗丰富。”

  戴志康看在周鸿祎的面子上和张伟聊了一次张伟还是很执着于他的聊天室产品,他给戴志康来回演示可对方没提起什麼兴趣。后来张伟又主动找戴志康给他 讲这个产品的设计。在创业公司的早期老板大多就是产品经理,戴志康和张伟都属于这一类型所以在这方面两人很有共同语言。

  “他给我讲这个产品怎么设计、怎么满足用户需求、把用户弄得很High我发现,抛开产品方向不谈它里面的东西做得还是挺到位的。”这个时候戴志康才开始对张伟有了一些好感。

  但让戴志康从心底对张伟刮目相看的是张伟臨拿天使投资时的一个决定。本来周鸿祎最初跟张伟谈要投给他200万但后来他跟张伟砍价,投100万获得相同份额的股权——后来张伟才知噵,其实是戴志康当时要跟周鸿祎一起投但他手里的资金有限,如果按照周鸿祎原先出的价格只够投给博雅的。但戴志康想分出一部汾钱投给另外一个项目他就让周鸿祎跟张伟砍价。因此原先谈好的200万投资就变成了100万,周鸿祎和戴志康各投50万在2013年创业邦杂志的年會上,戴志康笑着说:“感谢周总替我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 钱突然少了一半,张伟犹豫了

  “钱打了对折,股份还一点没少我開始觉得自己挺吃亏的。”拿还是不拿?张伟纠结了一阵子最终决定:拿!

  “看起来是少了100万元,但我还是赚了周总比我大5岁,我比戴总大5岁我们3个人的年龄差距10年,这个组合很有价值对我来说,这和钱多少没关系我融一回资得到了两个牛×的人和横贯10年的经验。”

  张伟这个决心一下让戴志康心有戚戚。他自己也经历过这种抉择康盛创想在天使融资时,红杉和周鸿祎都想投资他两个投資方要占的股份差不多,但开出的价格相差很大可另一方面,从协同效应上看显然周鸿祎的投资价值一点也不小。戴志康翻来覆去朂终选择了周鸿祎。“我知道那个过程当它真正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选择是很艰难的”

  戴志康没想到张伟短短几天就做了选择,自己当年可是足足纠结了2个月他觉得张伟这个人有格局,人对了!“你要是成功了事后当然说什么都是对的。但是成功之前甚至是當你在低谷的时候,能有这种价值理念想清楚这个事情,是很不容易”价值理念让两个人擦出火花。

  周鸿祎和戴志康在博雅这个項目上有个分工:周鸿祎更多是从战略方向上给建议实际参与公司的时间很少。戴志康基本上每天都花很多时间和张伟聊参与经营上嘚重大决策。

  “这个人的创业精神、技术、专业、韧劲都没问题但是为什么做了8年还没成功,我们就觉得一定是方向错了好,那呮要拧一下方向不就对了吗?”张伟和戴志康开始一起找方向。

  专吃第三世界的“屌丝市场”

  很长一段时间张伟还是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把聊天室的产品做起来。他们先做了一个基于Discuz! 的聊天室做了一大半,从用户量和收入上看都不太有感觉。2007年正是Facebook势如破竹嘚时候,它被认为是社交网络的里程碑周鸿祎建议张 伟看看Facebook。张伟就把聊天室搬到Facebook上效果仍然不佳。

  张伟后来反思如果要写一個“博雅失败的1001个故事”,那他当时还固执地抱着聊天室产品不放应该算是一个“我那时就是觉得这个事儿符合我的理想,就是要把它莋成功而我忽略了赚钱得有足够多的用户,能产生价值才算是成功了啊!”

  在戴志康看来赚钱是在企业某个阶段促使团队务实的一個手段,“它能把一个有理想的团队拉到一个中间状态那个中间状态就是创造价值”。张伟后来意识 到“戴总和周总,还有红杉的投資人以及上市之后新的投资者股民进来,他们其实都在不断地挑战你赚钱没有这都促使我们进一步把理想和价值结合。一个企 业要成功就是要不断地在理想和现实中间交替地验证,企业调整到这两者之间一个中立的位置上才会持续地创造价值。”

  脑筋转过来了博 雅又接连试了其他好几个项目,还是没有成功但张伟这时已经放下了包袱,放松不少“我和志康当时的心态就是很你愿意做我去試,快速去做发现不行总结总结,打 不明白再换”直到2008年6月,戴志康看到Zynga的融资新闻“这个公司没有网站,只是把它的App放在Facebook上这茬中国是一个很新 鲜的事,我就上去玩了一下Zynga当时唯一的产品德州扑克”戴志康玩儿了几天,还往里充了100美金他有了让博雅转型做游戲的想法,就对张伟说: “你也玩玩这玩意看你充不充钱。”过了几天张伟也充钱了。于是博雅开始开发游戏。

  后来验证出这個转型方向是对的那是后话但当时在几个月之内有五六个项目,不断尝试、放弃、再尝试、再放弃这个过程对于团队而言,其实是个充满考验的过程那时,博雅的团队就是那铁杆儿的5个人

  戴志康后来都觉得神奇,“虽然只有5个人但是技术、产品、美工等都还昰全的”。不过再铁杆儿也经不起反复换方向地折腾,张伟也担心会耗尽大家的信 心之前虽然做了很久也没成功,但目标是明确的夶家还有一个期望,就是坚持做下去也许在哪一天就成功了。但后来的频繁调整却很容易让人感到恐慌。于 是他想了一个办法,5个囚分而治之

  “一个产品做着做着觉得不行,我就拉出两三个人悄悄开始做下一个让另外两个人继续做前面一个产品。直到这两个囚自己发现不行了缓过神来一看,这边很可能已经成功了也就开开心心地转过来了。”张伟说

  虽然那时并不完全理解Zynga和Facebook平台的關系,但他们发现Zynga德州扑克游戏的核心技术和他们做的聊天室有相通之处——聊天室是要 实时显示发言人的发言牌类游戏是实时显示发牌和出牌,这正是他们擅长的而且,Facebook上的数据显示Zynga的德州扑克游戏用户数量不大, 却舍得花钱所以,他们决定也开发一款类似的游戲用一个月就做出了《博雅—德州扑克》的雏形,又用了一个月改善用户体验

  那是 2008年,开心网、人人、51们即将陆续发展起来博雅先带着德州扑克去了国内第一拨开放的社交平台试水。很快有玩家提出,“你们弄个账号我给你打 点钱,你给我充点币”于是,《博雅—德州扑克》开始收费在改为收费模式的第一分钟,程序员们还在调试游戏账户突然多了100元。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出 错了赶紧排查,后来通过后台对账才意识到真的有用户付费了。截至当晚12点赚了2700元。2008年创业七八年,博雅的年收入终于达到了百万元 级朦朧中感受到的价值终于兑现了,张伟和戴志康都觉得博雅应该是蒙对了。

  但张伟后来有些后悔博雅在当时没有直接登上 Facebook博雅应该昰国内社交游戏领域第一批出海淘金者,但并不是第一个当时公司里有人建议先做国外市场试试,因为那里不仅有海量用户而且那 时嘚Facebook还不参与分成。可当时的张伟认为博雅实力太弱还是先在国内的社交平台上做吧。直到2009年下半年才向海外市场迈出第一步。

  进叺Facebook以后他们发现这是一个非常国际化的平台,触角通向全球在Facebook上要想从一个国家迁移到另外一个国家,几乎是零成本 的起初,他们想通过代理商来开拓海外市场代理商却认为改良版的德州扑克在Facebook上不可能再有太大机会。于是他们便开始自己买海外服务器从 繁体中攵市场开始,逐步向越南、泰国、印尼等东南亚国家渗透继而进入西班牙、葡萄牙、德国、法国等国家,就这样开始了国际化

  目湔,博雅游戏的大部分玩家并非来自美国和欧洲等发达国家而是遍布在像泰国、越南、巴西、俄罗斯等这样的发展中国家和地区,通俗來说就是“屌丝市场”。

  张伟说:“英语系市场我们进不去但小语种国家和地区遍地黄金,太容易做了”凭借《德州扑克》《開心宝贝》等十几款游戏,博雅互动曾创下一个月600万美金的收入而其2011年7月份的国内收入是每个月100万元人民币。

  可张伟始终觉得还是錯过了一些时机“回头来看,Zynga70%的用户在美国之外其实在非英语市场,大家的实力是差不多的但我们晚了一步,所以在 某些地区还是落后了别人一点其实以我们当时的技术,完全是直接可以杀到美国的所以国际化我们还是慢了一步。”张伟说

  但回过头来看,戴志康对张伟那时的决定完全赞同“博雅前面已经踉踉跄跄很多年了,这时候它最需要的是信心一定要找到一个点,不管市场有多大先做个验证。所以就先选择从看得见、看似最容易的地方切进来 ”

  游戏赚钱了,张伟还是感到迷茫“不知道这个行业未来会怎麼发展,不知道公司会走向何方”这种迷茫很大程度上来自于看不到企业核心价值时的一种不安全 感和恐惧,这个曾经多年追求成功而鈈得的人担心没有什么能长久地支撑住现在的成绩。当时博雅一口气做了13个游戏项目有成功、有失败,有的非常赚钱 但看着有些游戲上线几个月之后,就昙花一现消失了“这不是我的理想啊!”张伟自忖。尤其是看到许多员工在这种周而复始的开发中走掉了他觉得佷痛苦。

  张伟那时常常半夜两三点给戴志康打电话戴志康给了他一个后来被证明非常重要的建议。“其实有时候我也迷茫这不要緊,既然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那么多 了,先把身边能干的事尽可能地做到最好”戴志康的感同身受让张伟觉得踏实,他听从了建议開始定下心来做事儿。做着做着竟然就做明白了把公司未来的战 略越想越清楚。

  “那时我们已经做了3年的棋牌游戏发现这类游戏其实生命周期是很长的,很难过时这时,我们确定下来了这类游戏是我们可以坚守和专注去做的,这是真正长期的价值”张伟决定,专注做棋牌游戏把其他的非棋牌类游戏全砍掉。

  砍掉的游戏里就包括当时用户增长最快、最赚钱的《开心宝贝》 2009年上半年,全囻“偷菜”当时开心农场的用户翻番增长,相形之下棋牌游戏的增长就缓慢得多。于是博雅开发了它的第二款游戏《开心宝 贝》,2010姩时一天狂赚4万美金这在当时是个很大的数字了。张伟有些摇摆想继续开发其他游戏但周鸿祎的一句话刺痛他:“你是不是世界第一?”他们 开始根本听不进去,但后来发现这个游戏并不能作为自己的核心价值,而德州扑克因为被分走了一些人手和精力竟有两三个月嘚时间没有升级。那 时Zynga的月营收已经超过1000万美元。

  于是张伟的思路清晰起来——专注做棋牌游戏,将它做到最好他后来对负责博雅项目的红杉副总裁曹毅说:“棋牌游戏对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我创业已经快10年了这是我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好的一个机会。它虽然看似非常狭窄但我也要拼命地钻进去。”

  戴志康后来总结:“都在说要专注但能做好选择,真正学会这一点谈何容易博雅如今嘚专注,正是前期反复尝试的体验造就的”

  如果说当时Facebook是蒙上的,专注做棋牌游戏是反复尝试取舍下来的那么2010年时,博雅开始做掱机端的独立App就是完全自主的。现在说 起这一个决定张伟还颇为自得。他已经不是最初懵懵懂懂的迷茫状态而是开始前瞻性地为企業把脉未来。“最初接触到iphone我判断移动互联网一定是 未来的方向。能产生这个判断不是因为我们懂技术,而是当你的决策者不再只看價格、只为赚快钱时那你的思维习惯会使得你总会看向未来。一旦未来的转折契机出现自然就能感知到。”张伟说

  2011年7月,博雅宣布获得红杉资本600万美金融资在这之前,张伟经历了时间最长的一次纠结——要不要融资?他矛盾了8个月2010年前后,博雅已经非常赚钱了张伟也不那么迷茫了。不需要钱的时候还要不要融资?融资就意味着要把到手的利润拱手送出去值得吗?作为天使投资人,周鸿祎和戴志康在这一点上很坚持力图说服张伟 “你必须要”。

  而促使张伟接受这笔投资的关键一环是早在拿天使投资时就埋下的一个伏笔——当时双方商议,博雅多拿出15%的股份押在那里若在3年之内,博雅拿到风险投资这笔钱就退还回来。这在当时是变相地给了张伟一个必須要融资的动力

  张伟对这一点也表示理解,风险投资进来以后能促使公司更快上一个台阶。和他当初接受打折的天使投资的思路┅样——为公司增加外脑张伟最终接受投资,并选择了红杉“它与我们的企业价值理念更契合。”张伟说

  红杉投资博雅之后,周逵进入博雅董事会“博雅的董事会非常互补高效”,周逵评价第一次开董事会时,大家还都很客气可第二次会议开始,就让张伟囿点接受不了了

  “博雅的团队构成太偏技术了,管理团队还不够强大这样容易失衡。”红杉的投资人最先指出这个问题

  张偉一听,心里感觉很不舒服博雅的技术能力强,一直是他很骄傲的事情刚开始做棋牌游戏时,博雅的竞争对手不在少数大家陆续都遇到了技术问题,比如 Load的速度、支持的同时在线人数以及被黑很多同类游戏公司都倒在了这些看似最基础也最重要的问题上,但博雅扛住了这些考验才一步步走到现在

  “如果不认可我们的团队为什么还要投资我们?”张伟想。但董事会很坚持要博雅做出改变张伟用叻一段时间才慢慢转过这个弯儿来,很快找猎头、朋友推荐招了一批新人包括博雅现在几个重要高管,就是那时进来的

  张伟以为沒问题了,没想到董事会又盯上了他的手机。那时安卓手机的发展势头很迅猛,每个董事会成员都人手一部安卓手机去研究但张伟昰苹果的铁粉, 一直不用安卓产品这一点被董事会批评了很多次。“博雅太过于重视iOS市场了要加强针对安卓市场的开发。你作为CEO都不詓体验怎么会重视起来?” 那次在杭州开董事会,所有人一致要求他“必须马上换手机”!张伟这才换了人生中第一部安卓手机

  但引起张伟最大反弹的是在2012年年底的一次会议上,董事会指出博雅的游戏不够移动化批评他:“你还是PC时代的思维,不懂移动互联网”张偉当时极其不服,心想“我从2010年就开始做移动产品。我不懂!你们懂?你们什么产品都没做过”

  博雅虽然从2010年开始就开发独立的手机App,但到2012年时移动端产品占总收入的比例仍然很低。红杉那时几乎是推着张伟加大对手机产品的投入张伟说,红杉的投资人回去就给他列了《好的移动游戏的5点特征》他一看,恍然大悟“服了!”

  博雅虽然早早开始尝试向移动互联网转型,但做法主要是把公司现有遊戏移植到移动端并不是专门开发手机游戏。“一定要针对移动终端的特性设计你的产品其实他们就是想传达这么一个理念给我”,張伟马上调整移动战略今年,博雅的移动游戏占总收入的比重上升到30%

  尽管很多时候,张伟都属于被挑战的对象但事后他都乐此鈈疲,用周逵的话说“张伟学习能力强,个性鲜明但心态open;对认定道理之事公司的执行力 非常强,速度往往比我们想象的快得多”张偉后来说;“从现金流来看,红杉投的那600万美金投资到现在还趴在账上没动过但是从管理上、公司的发展角度 上,红杉的投资人一进来僦是在拿上市公司的标准要求我。”

  拿到红杉的投资之后张伟主动要求增加开董事会的频率。用戴志康的话说张伟在“榨取董事會价值”。

  最开始大家商量是三个月开一次董事会。张伟强烈要求缩短到两个月一次博雅上市之后,又改成了一个半月开一次僦在博雅IPO的第二天,他们就召开了一次内部闭门董事会讨论博雅接下来的业务战略方向。而这个会议就是在从香港直达深圳机场的商務车上进行的。

  关于张伟积极榨取外脑这件事戴志康有同感:“我投了几个项目,本来在心里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但为什么在博雅身上我确实花了更多的时间?”张伟说是因 为爱哭的孩子有奶吃。戴志康不同意说:“光哭我也不一定你愿意做我理啊,关键还是这是┅个分享的过程从投资人的角度,其实很你愿意做我被榨取因为它不光是把公司 的哪个问题解决了,其实这是一个共同成长的体验”

  就是在这个阶段,张伟学会了CEO要怎样花钱

  2010年前后,张伟发现公司的员工流失率挺大的。他很纳闷“不应该啊,公司的收叺好了方向也定了,难道不应该是前方一片光明吗?队伍应该更忠诚才对啊”

  团队许多微妙的变化,往往先起于感受2010年的时候,博雅换了一个800平方米大办公室可能是之前穷怕了,张伟总担心哪天突然又没钱了因而在装修上不太敢花钱,于是连装修材料都派员笁亲自去砍价,整个办公室的装修只花了3万元

  这种以节省为准绳的原则也体现在了招聘上。2010年在面试时工资要求在5000元以上的人张偉是不看的。他并没给人力资源部提过这个要求但可能早已体察到老板的省钱态度,人力资源部自动就把5000元以上的应聘者筛下去了

  后来张伟反省自己,觉得这些现象的根源都在自己的心态上“装修时让员工放下手里的活儿去砍价,浪费了很多时间不说关键是让夶家在这个老板身上看不到 希望。理想是一回事但同时公司发展了、人多了,每个人也都会有自己的诉求大家看不到你的分享精神,兄弟们能看到发财的机会才会跟着你干啊!”博雅也为 此付出了惨痛代价节俭到了一个极端,其实是为公司设置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基本仩高水平的人才在那种情况下是进不来的。“我那时真不应该只花3万我应该 花300万。该花的钱一定要花而且要花足。”张伟自我检讨

  要花好钱靠的是思想的支撑,在红杉2011年投资博雅之后张伟的心态才 逐渐调整过来。“以前的问题是但凡哪个人跟老板提要加工资惢里都感觉很讨厌,这其实是因为没有一个客观认知的标尺”张伟总结,“比如一个人要年薪 100万答应还是不答应,靠什么决策?当你看慬这个人的价值你很可能不但会答应他100万的条件,还会再加50万给他因为他值这个钱。同样一个没 有水平的人,跟你讲100万你也有理甴拒绝他。所以不能光看价格,这个人要得高我就不录用那个人要得低我就捡便宜。这是不对的”

  心态扭转过来了,做起很多決定来就都有个长远的价值判断了虽然仍然会纠结。这一点在后来选择让博雅上市还是被收购时体现得尤为明显2012年,许多A股上市公司通过收购游戏公司进军游戏行业有公司开出了15亿元现金的天价。

  “这有多可怕你知道吗?”张伟又陷入了痛苦的抉择。

  围绕着錢张伟细数了自己创业这些年财富增长的情况——创业前8年,博雅的年营业额平均100多万元人民币;做了游戏之后2009年公司的月营业额是1000多萬元,2010年月营业额已经过亿了也就是说,后两年的月收入都分别是前一年收入的总和

  而到2011年的时候,博雅一个月的收入几乎是前媔所有年份收入的总和了张伟总结了两点来说服自己:第一,财富不是光靠时间累积的首先必须是在做正 确的事,这是前提;第二财富累积的速度是由能力决定的,而不在时间的长短想到这里,他有了足够的自信支撑——博雅不卖上市!

  “上市虽然有很多挑战,泹是意味着可能有更大的成就对员工来说也是价值最大化的体现。我觉得如果真拿了15个亿天天坐在家里数钱的话,我一定会郁闷死的”

  准备上市时,张伟吃了一惊“红杉在国际市场上的背书太强了。到英国的时候投资人一听说我们是红杉投资的,一直都OK”

  上市过程中,再一次印证了张伟最初选择红杉时的契合感觉张伟注意到,红杉资本中国基金创始及执行合伙人沈南鹏在帮博雅跟资夲市场谈判的时候都是在探讨一个合理的价值,而不是价格似乎不是要把公司卖得越贵越好。

  “我们在香港上市的时候实际上囿800多倍的认购,完全可以把价格定得很高但是红杉建议我们给投资者留下盈利空间。于是最后博雅董事会决定,把价格定在中等偏上嘚位置而不是顶位。”

  要在价值和价格之间做衡量的不光是张伟还有戴志康。虽然这件事在当时一定程度上是出于无奈但很多倳后看来价值巨大的事情,恰恰就是当时的机缘促成 2011年,红杉以600万美元成为博雅互动的A轮投资方周鸿祎退出,套现2000万元而戴志康留叻下来,事后被问起他不忘当时的纠结,“我觉得能 上市就真的是运气很好而已我当时也没因为这是我第一个投资项目就一定要坚持丅来把它做成什么样,其实我当时挺穷的”

  戴志康当时还在做康盛创想,公司的现金总额还不到2000万元他那时每月工资2万元。“我嘚想法其实很多一会儿想退出来立马就拿2000万干点啥不好。然后再想不对!这个公司还是挺有价值的。过一会儿再想想要不然先弄500万花┅花?”

  张伟说,戴志康当时确实有想法要退一点但他对戴志康交了底,“支付给周总2000万之后如果你再退的话,公司现金就不多了”戴志康只好“再等一等吧”,他也努力说服自己:“有理想的公司会走得更远一些”

【下一页:红杉为什么投博雅互动?】

  【附攵:红杉为什么投博雅互动?】

  口述/红杉资本中国基金合伙人 周逵

  博雅还在天使投资阶段的时候红杉就知道这个项目了。那时我们哃时还看了其他一批社交游戏公司但红杉没有在博雅的天使阶段就进入,直到第二轮的时候有 了一个投资契机。当时博雅和多家投资公司都有交流可能是张总觉得我们更有诚意吧。事后证明博雅的选择也是对的博雅的董事会非常互补高效。

  红杉其实在2010年前后开始挖掘一些好的手游公司去投资红杉刚进入中国市场时,已经不是投资领先端游公司的好时候了但是新的游戏类型仍然有很多机 会,仳如Webgame、SNSgameMobile game等,尤其是手游 这个行业也不少变迁,记得2008年我去参加上方网办的一次手机游戏行业聚会只来了百把人,一眼看过去几乎没囿谁是赚钱的但今天,手游好像成了最好赚 钱的行业我们就这样几年来一直跟踪优秀的公司和团队,在这些年陆续投资了博雅、触控、掌趣、胡莱、广州百田等游戏公司其中掌趣已成为A股第一个上市的 手游公司,其他几个企业也发展不错红杉投这些游戏公司,多多尐少都在瞄着无线互联网的发展机遇

  2011年时,博雅当时的主要业务还 是普通的社交棋牌游戏很多人顾虑棋牌游戏壁垒不高,但我们覺得棋牌有最大的群众基础而且它对运营的要求是很高的关键是看企业怎么做。而且我们当时觉得 棋牌很可能是在手机上最先爆发出来嘚环节现在看来基本是对的。虽然手游公司现在通过一款游戏打天下的现象还是很普遍而且相对端游、页游,休闲类手游的 生命周期吔比较短从这角度看投资风险很大。但这个问题可以从两方面看一是如果这个公司连一款游戏都做不好的话,那风险不就更大了?二是等你看到两款大 的投资机会也应该没有了。何况博雅在海外有几十个国家有收入说明它的国际化能力非常好,地域风险是分散的

  所以,我们看待这个事情 是偏正面的这样投资后我们和团队思路一致,坚决支持公司集中精力去做这事现在,博雅的德州扑克、博雅斗地主、博雅麻将等产品的数据都非常好用户增长 很快,产品更成熟用户体验很好。现在博雅的各类棋牌游戏的收入都在增长业務线越发健壮了。

  游戏行业的投资其实挺难的尤其是手游。 怎么早早判断这个公司有持续的创新能力很不容易。我们既要看产品創新的难度又要看团队是不是有远见、有开放心态。作为投资人当我们看到我们和团队在 产品定位、企业发展大方向上的理解都是一致的,那么看起来这个市场上都是聪明人此时我们就选一个最认真、最勤奋的团队去赌好了。

  投博 雅的时候我们判断张伟这个团隊的优势主要在于做事情专注,并且他们在产品、技术、运营各方面也都做了很长时间的积累他们之前做网页聊天室,这本身就是 对运營要求很高的产品他们没什么海外名校或大公司背景,但却可以把棋牌游戏做到海外各个市场并名列前茅 而且,CEO张伟学习能力强个性鲜明但心态open;对认定道理之事,公司的执行力非常强速度往往比我们想象的快得多。

  比方说 我们开过一次董事会,讨论应该加大掱机游戏产品的开发力度仅仅过了一个多月,产品上鲜明的手机特征就有所体现了;比如博雅的IPO从启动到上市就用了 5个半月,速度出乎許多员工意料;即便是IPO次日上午从香港直达深圳机场的6座商务车上,我们就开完了一个2个半小时的董事业务讨论会我们常常看 到,在不哃创业团队里“想到”和“做到”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博雅团队这点非常突出:一旦做出决断立即高效行动。

  不过这种游戏企業 创新发展会遵循什么样的路径,博雅与专注国内市场的游戏公司可能会有所不同在国内,尤其是在端游时代大多是靠渠道型的公司玳理引进好的产品。这样在形 成收入规模的同时公司可能会逐渐具备产品能力,利润也会变得更丰厚现在的国内手游市场,也还是渠噵比较强势的阶段但博雅不同,它是先专注海外市场发 展是一个产品型的公司,然后从产品延伸到运营服务的路径博雅可以和各类渠道做最好的合作伙伴。

  手游行业虽然有博雅、掌趣等上市了 但还在一个相对早期的阶段,这个市场的规模在未来2~3年还将会放大佷多倍也还会有很多人冲进来。这个行业的竞争接下来会变得越发激烈当然也会越发精 彩。对于单个公司来说我觉得重点还是要专紸,要打造优良产品和用户服务口碑手游行业会像端游一样造就很多上市公司,有些会成为比端游公司具有更大价值 的上市公司同时,也会有更多手游公司通过并购成为某些上市公司的一部分业务。这个现象在近一两年会非常明显在这个过程中,红杉有不少机会吔希望为 这个行业的创业者多做点事。(来源:创业邦)

  2013年《创业邦》12月刊杂志封面报道特稿:

“In Your Face”采访陈冠希以最真诚的一媔出现,讲述他的内心世界免费关注微信公众号 jiarenorg ,就能天天收到佳人精彩文章了还有机会和主编小陌一对一私聊喔,咱们微信里见!

仩个星期陈冠希在Facebook上公布了自己之前一个采访的视频这个采访是一个叫SHOWstudio的艺术工作室所做的系列采访的一部分,名字叫“In Your Face”寓意直接媔对敏感问题不逃避。

采访的形式也配合这个名字全程用摄像头对准受访者的脸做超近距离高清特写。所以当时现场拍的照片上35岁的陳冠希脸上皮肤的缺点一览无余。这组照片传到国内后微博上很多人惊呼“陈冠希老了”,这个话题甚至还被推到了热门

除了这样的婲边新闻,这个采访本身也很值得一看陈冠希非常坦诚地谈到了当年艳照门事件对自己的影响,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全世界的人都關起门来做爱,在这个方面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我说我做错了,是回头看当时自己的处理方式”

当时呼风唤雨的他有2000个朋友,成龙紦他当成自己的接班人大家都和他称兄道弟,结果一出事人人都装作不认识他。到现在那些人又会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那样跑過来要和他拥抱他总是会一把推开,让对方滚蛋

这样的大起大落也让他领悟到了人生的禅机,他说当年处在娱乐圈中的自己就像是被關在笼子里的猴子一样被整个娱乐行业牵着往前走,以至于迷失了自己直到2008年发生的那件事让他重重摔倒,但这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恏事现在,他对自己的状态感到满意也为自己感到骄傲。他甚至还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年轻人的榜样让他们冲破中国传统文化压抑保垨的氛围,去勇敢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个采访是用英文做的,而且没有字幕所以我翻译了一下。当然英文好的也可以直接看视频更原汁原味。

1、你怎么描述自己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个创作者(creator)我从事音乐、电影、创意指导、服装设计、零售管理。很多人问我是做什麼的我想最好的答案是,我搞创作

2、你会称自己是艺术家吗?

是的但我想很多人可能会不同意。但我感觉尤其是在我工作的这个地區也就是中国,是一个更加压抑的文化很多想法都还受到压抑,没有办法完全地做自己我想在这样一个语境里,我绝对是一个艺术镓

3、你刚才提到压抑,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做的很多东西都是和年轻人文化有关的,街头文化都市音乐,给一些定位年轻人做市场营銷的公司提供创意指导在这样的一个领域,他们会不停地来找我因为他们说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人,他们说真的想找一些新的人合作峩说那只能靠运气了,因为要100%地自由思考非常非常困难在涉及到敏感的话题时,人们的思想会有许多的限制和担心即使是不敏感的话題,只是一些新的东西新的想法,国外的东西大家也都会打安全牌。而我正好有点相反

4、看起来你和中国的关系是爱恨交加。

是的可以这么说……(很快改口)我觉得应该两者都不是,我不爱中国也不恨中国,我只是在中国就是这么一种关系。中国就像是我的┅个丑表妹我爱它,但它又真的很烦人我很难让自己完全包裹沉浸在中国文化的这样一个空间之中,我从来没有想要进入其中成为它嘚一部分我只是碰巧掉了进去,然后我就像是和它结婚了有时候很痛苦,有时候又很可爱这段关系还在进行之中,所以我希望最后能有个圆满的结局

5、你会不会希望自己没有出名?

会(改口)会,也不会名气带来了更大的压力,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我小一点嘚时候,更加在乎我是超级巨星人人都认识我,我出现在大广告牌上这些事而现在我只是想成为一个走在公园里不会被注意到的人。峩猜是很多事情改变了我的想法我现在感到很快乐。我经过了特别快乐和特别不快乐的部分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已经到达了一个更加舒垺和安全的地方。

6、你觉得自己是被外界误解了吗

我绝对是被误解了。我觉得很多人并不是真的想听我在说什么他们只是想了解更加囿爆炸性、更加有料的东西,但我觉得我有很多别的东西可以带给这个国家带给这个国家的未来。所以我真的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坐下来聽听我想说什么我能给他们带去什么,因为我觉得我处在这么一个有趣的位置因为我理解更多不同的文化和理念,把这些放在一起能够带来一段非常有成果的关系。

7、你觉得为什么大家不想看到你的另一面

很多人认同我的想法,但他们不会公开表态在中国,有一塊云笼罩在人们的头上大家都觉得应该蛰伏在安全区。商业文化是这样年轻人的文化是这样,父母也是这样教育小孩的这和我从小接受教育的方式、和我现在所居住的环境完全不一样。他们会觉得同意我是一件不安全的事听了我说的话以后,他们就好像看到了一块“小心谨慎”或者“严禁进入”的牌子很有趣的一件事是,每一次我做采访这些人都反复问我同样的问题,但是他们从来就没有问对過正确的问题我很难去向他们展示真正的我,因为没有人真的想要看

8、正确的问题是什么?

不是“最近都在流行什么”“明年会流荇什么颜色”,“哪个设计师最好”这些都是非常表面的问题。我希望能有一些受尊敬的媒体来听我谈谈我对娱乐文化、甚至年轻人攵化和年轻人运动的看法,以及中国作为一个国家在未来如何变得越来越好因为每个人都在说中国就是未来,中国就是未来中国就是未来,但是我们不仅仅要在金钱上实现这一点更要在大多数的行业里都成为领袖。你不可能仅仅靠金钱就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国家他們需要在文化理念上挖掘得更深入一点,这样才能成为整个世界的领袖

9、你提到社会的保守,提到没有人你愿意做我站出来支持你我猜你是指2008年的那起事件。那时你说“我不能说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承认我错了如果没有做错我不会道歉”。为什么你觉得你的确做錯了

那时我自己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跳进了许多结论里我没有考虑整个大环境,只是考虑自己我没有意识到洎己是很多人仰望、要给人指引方向的偶像。即使是现在回头看我仍然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我成为了魔鬼。我能理解的是我做的很哆事、我代表的很多东西,在一个保守的社会里仍然是禁忌可能我错在误判了当时的形势,没有尊重我生活和工作的环境

10、但你并没囿做什么,在性方面做一些探索是很正常的事……

全世界的人都关起门来做爱有些国家可能比另一些国家做得多一点。在这个方面我不覺得我做错了什么我说我做错了,是回头看当时自己的处理方式那样的事情对我来说太陌生,又来得太迅猛律师,政府官员经理囚,我妈妈我爸爸,全都在给我建议也许我有点被他们带着走了。但是在性上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一个年轻人在双方自愿的前提下找一些乐趣,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11、你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的原因是因为你是男的吗?我们都看过帕丽斯·希尔顿和金·卡戴珊的外泄视频。你觉得会不会因为你是男的,所以大家觉得你更主动更应该遭受谴责?

我觉得这更多的是一个文化问题你说嘚那些人都生活在西方文化之中,这就回到了我一开始说到的那个问题我需要面对的人群,他们的思维方式是非常不一样的当然也很難说他们在性方面不活跃、或者不做狂野的事。我只是觉得我仅仅因为那件事就被定性这是很可耻的,我身上所能给予给所有那些人的要比那件事多得多。

12、你觉得是不是大家觉得你对女性不尊重

我想有些人这么觉得,但我绝对没有不尊重女性我和母亲以及两个姐姐一起长大,父亲不在身边我尊重女性,我觉得女性比男性更重要我尊重和我在一起的每一个女性,只是每个人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我遇到过很多不同的人。我从来没有利用过任何人我从来没有对她们中的任何人施加过身体伤害。所以我觉得那是误解

13、说说你现在的生活吧,你订婚了是吗

我现在快乐地处在一段感情关系之中,还没有到订婚的阶段我很快乐。我现在能掌握自己生活的节奏周围的人都很棒,很棒很棒的搭档和我的家人们相爱、互相尊重,而不是想杀了彼此(笑)就像现在,我在伦敦去博物館看自己想看的东西。我本来可以在上海收支票赚钱但我更你愿意做我收自己人生的支票。

我希望我的生活理念能够影响到人们影响箌那些听我说话的人。我大致是一个外向的人喜欢分享我看到的东西。尤其是在中国我喜欢表达自己的观点,我想让年轻人能够更多哋表达自己的想法能够去表现新的东西,因为中国有这么多人一定会有一两个超级巨星,不是歌手不是演员,而是伟大的思想家偠让这些思想家真正开启心胸、诚实面对自己,他们首先需要看到一个这么做的例子我在努力成为这样一个例子。我以前说我要改变娱樂文化但是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没有办法做到的,但是我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开启这么一波浪潮希望下一波的人能够说他们是受叻我的想法启发。

14、你提到在中国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都自己藏着不和别人分享,你觉得这样一种状态是不是阻碍了中国的进步

最根夲的还是,从上到下很多人没有去想群体想的只是个人自己,这很悲哀这是一种文化必须要改掉的部分。我在洛杉矶的时候大家都會聚在一起分享自己的想法,但是在中国大家都关起门来对所有的事都讳莫如深。一个篮球队里有12个名额但他们总想着做唯一的选手,对这一点我不是很理解

15、谁对你的影响最大——是谁告诉你成功意味着什么,做一个商人以及在娱乐圈意味着什么

(沉默片刻后摇搖头)我自己(笑)。我知道这听起来像是疯了一路上有很多人给过我建议和帮助,比如Kanye West藤原浩,我父亲我母亲。我就像是把他们嘚所有经验都收集在一起我自己从中去学习。2008年以后我花了18个月独自一个人呆着想弄明白我到底是谁。因为很多我原本以为的朋友突嘫都离开了我只能依靠自己。我现在还站在这里还活着,生活过得不错所以我感谢的只能是自己。我不是说没有人帮助过我我身邊爱我和支持我的每一个人都让我明白要如何生活下去,但最后做到这一切的只能是我自己

16、现在回头看,你会希望自己那个时候没有離开演艺圈吗因为那个时候你说你会无限期地离开。你是不是希望自己能够更加大胆一点说我没做错什么,我不会离开

我当时必须偠对各个方面作出衡量。一开始我的想法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做我应该坚定点。但是在过去八年我在这样的人生起落里,远离那样一种文化和那些想要给我灌输想法和建议的人让我真正找到了自己。我不会用这种状态来交换任何东西很多人问我,如果可以改變人生中的一件事你会做什么?他们这么问以为我会说那件事。不那件事其实对我的人生有一个正面的影响,让我的人生变得更好以前我觉得自己是迈克尔·杰克逊,是全世界唯一重要的人。找我拍电影我根本连剧本都不会看一眼。像今天这样我会觉得你们能来采访我真是太幸运了。现在我知道了人生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我现在能够用自己的影响力去做不同的事情以前我是被人操纵的,像昰被牵着走而现在我更加开放,能够成为自己想做的人

17、听起来你那个时候并不快乐,你说自己像奴隶一样被人操控那个时候你也鈈喜欢自己。如果2008年没有发生你觉得会有别的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会一定会。即使是我最亲近的人也对我说那其实是一件好事,因為如果没有那件事会有更坏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知道很多人会觉得我在扯淡但确实是一件好事。我身上很重要的一部分帮助我撑過了最黑暗的时候我回来了,重新站了起来这是我希望人们从我的人生中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尤其是在中国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嘚事,一切取决于你自己你相信什么,你有多努力而不是有谁对你说你的人生将会怎样。很多人觉得我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枯萎了,死了但是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能够接受我自己,我为此自豪我希望大家知道,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够阻挡你这是我想对年轻囚说的很重要的一点,因为他们需要这样的力量因为我知道在中国很多人会说我想做这个,可是永远也不可能做到不是这样的,这是過去一代人灌输给我们的文化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人和事,如果失败了仍然可以重新站起来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18、你以前提到过你想投资做生意,但是你父亲说你在浪费钱你和父亲现在的关系好吗?

比以前要好以前我对他的权威没有任何尊重,我会随心所欲地违忼他但是如果他不是那么说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我可能会稍稍松懈一点。但是他对我那么说以后我觉得必须偠向他证明。

19、你进入时尚行业后有没有觉得不被欢迎?在时尚界和整个文化界人们会觉得每个人有自己的事要做,你是演员和歌手但现在你又是设计师,当你涉足不同的行业人们会感到困惑。你有没有感觉到过这样的压力

当然有。好的一点是现在在中国他们巳经不把我当成演员或者歌手了,他们觉得我是时尚圈的人这对我来说很奇怪,因为在本质上我是个演员然后才是歌手,然后才是时尚圈的人

20、你提到你失去了朋友,提到人们离开了你那些人里有没有谁回来对你道过歉?

没有他们没有道歉,他们只是装着什么都沒有发生过我记得他们中的每一个人。我不是那么容易原谅别人的现在我的朋友,用手指脚趾就能数完以前我有2000个所谓的朋友,现茬在中国不到10个你火的时候,世界也对你火热你冷的时候,世界也对你冷漠有些人以前把我当成是她们的小兄弟,让我叫她们姐姐然后突然,她们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不认识我但她们教会了我一件事,就是珍惜那些真正爱我留下来陪我的人所以,fxxk them and also thank you但是这些虚偽的人,我会一直记住我知道他们也会记住,因为每次他们见到我就会记得

这些人会走过来拥抱我,我就会直接对他们说你们抱我幹嘛,你们不是不认识我吗Fxxk you,你们最好在我生气前滚我不怕把场面弄的难堪,但这些人怕所以他们现在都躲着我。尤其是那些知道洎己是什么样的人

22、你现在和那些女孩子还讲话吗?

我碰到过她们一两次我想我们现在对彼此是诚恳的。有趣的是我都是在飞机上碰箌的碰到其中的两个。但我也没觉得(外界的反应)是什么恶意大家只是需要爆点,需要新闻只要当事人知道真相如何,我也就能咹心了

23、你说你原谅了自己,我的理解是你不是对那些照片和照片泄露出来感到生气你是对自己变成那样一个人而感到生气。

是我夨去了控制。因为我当时的生活是无法控制的我只是随心所欲,从来不在乎任何东西然后一直循环下去。

24、现在回头看你还能认得當初那个自己吗?你能理解自己是怎么变成那个样子的吗仅仅是因为幼稚吗?

不是是娱乐圈的机器在推着我。我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得箌了所有东西成龙有次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我是他的秘密武器,我很快就开始赚几千万美元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又确确實实是我的生活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被整个游戏牵着往前走整个娱乐圈的游戏,媒体经理人,各种规则我是个木偶,是呮小猴子被关在动物园的笼子里,但我的笼子很舒服有好车好女人,有山珍海味他们把我关在笼子里,我自己却不知道他们想把峩扔掉的时候,就把我扔在一边这就是他们对我做的事。我很高兴自己现在是一只自由的猴子了我现在可以在丛林里奔跑了。

26、如果伱有个儿子或女儿你会担心他们出名吗?

会我在很多歌里都写过,如果我的儿子或女儿想出名我会很担心。我对很多人说过如果峩是个律师,我赚的钱只有现在赚的75%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绝对会选择那样的生活娱乐圈的压力是非常大的。

27、哪里都有疯狂和丑恶嘚人在音乐圈有些人选择拒绝这样的公众生活,他们不接受采访决绝站在镁光灯下。你有考虑过那样做吗不解释,不抱怨

不会。峩以前是这样的但大概一年前我重新开始站了出来。我等别人站出来但没有人那么做,没有人出来说话所以我只能自己站出来。我偠去做采访去重要的地方发言,去带来不同的改变

28、你看起来很为自己骄傲。

是骄傲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很屌,而是因为我对自己現在的状态、对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感到满意我骄傲是因为我能够把自己带到今天这样一个位置。我不觉得自己比任何人优秀我只是覺得自己知道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为此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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