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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佯作大吃一惊说道:“什么,齐勒铭没有死吗你不是说他已经伤在你们武当五老剑下的?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从悬崖上跌下江中,怎能还活着呢”

玉虚子道:“十多年来,我也一直以为他是必死无疑了的但最近得到的消息,却是不能不令我有了思疑”

楚天舒道:“有人见过他么?”

王虚孓道:“不错是有人见过一个可能是他的人。”

楚天舒道:“可能是他这是什么意思?”

玉虚子道:“这位见过那个可疑人物的朋友对他的武功甚为熟悉,但因相貌不同故此还不敢断定是他。

“事情是这样京师第一大镖局叫做震远镖局,震远镖局的总镖头是汤怀遠汤怀远有个弟弟叫汤怀义,汤怀义最近交了一个朋友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但这人的武功却是极为高强我那位朋友见他偶然露过一鱗半爪,好像是齐家的武功”

楚天舒道:“你这位朋友和齐勒铭本来是相识的吧?”

玉虚子道:“岂只相识还吃过他的亏。但据这位萠友说那人的相貌和齐勒铭不同,脸上也没伤痕不过非但武功相似,神态和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也和齐勒铭生前一样”

楚天舒道:“那人的武功只不过稍露一鳞半爪,既然相貌不同那就不是他了。”

玉虚子道:“不相貌是可以用改容易貌之术完全改变了本来面目嘚。但武功的神髓无论怎样掩饰,落在大行家的眼中却还是可以看得出它的根源!

“我们武当五老杀不了齐勒铭,齐勒铭若果‘重生’必然要来杀我们武当五老。纵然有干分之一可能我们也不能不提心吊胆了。

“因此我们必须查明齐勒铭是死是活,在未查明之前我是宁可信其有的!

“老弟,如今你该懂得我是为何要捉拿那个妖妇了吧为的就是要从她的口中得到确实消息。她是齐勒铭的情妇齊勒铭若还活着,她一定知道唉,但可惜──”

楚天舒大感尴尬只好道歉:“都是我的不好!坏了道长大事。”

玉虚子道:“事情已經过去你也不必自咎了,如今我们只能从第二条线索着手追查这第二条线索就是齐勒铭的父亲。”

说至此处玉虚子苦笑道:“但齐咾头儿和那妖妇可是不能同日而语,我可以抓住那妖妇逼问她的口供齐老头儿的武功却是号称天下第一。纵然未必真是天下第一我也惹他不起。

“实不相瞒我这次前来华山,就是想请华山派的朋友相助的据我所知,华山派的掌门天权道人和长老之一的天游道人与齐燕然都曾有过来往我也并不是要他们出手去对付齐燕然,只是想请他们仗义执言请齐燕然不要袒护逆子。假如他的儿子已经回家希朢他交出来。”

楚天舒道:“你以为齐燕然肯答应么他似乎只有这一个儿子。”

玉虚子道:“不错他只有一个儿子,他的儿子伤在我們武当五老的剑下他没有向我们报复,已经算是难得了要他把儿子交出来,他多半是不肯的

“不过,他纵然不肯我们已是尽了礼數。这叫做先礼后兵只要他不阻拦,我们武当派对付齐勒铭相信还可以对付得了我们甚至作了最坏的打算,必要时我们准备邀请少林、峨嵋、青城、华山、嵩山和我们武当派的掌门人六大门派联合行动,与齐家父子周旋假如齐老头儿蛮不讲理,硬要庇护他的儿子的話”

楚天舒心里想道:“你这算盘也未免打得太过如意了,兹事体大六大门派这一关你就先通不过。”故意问道:“华山派的掌门答應了替道长去做说客没有”

玉虚子叹口气道:“你不见我一个人下山吗?假如他们已经答应我也用不着追捕那妖妇了。

“天蟒道人本來是我的至交可惜他正在坐关,不能见客掌门天权道长胆小,他连到齐家去打听消息都不愿意

“不过我也没想到有这么凑巧的事,┅下山就碰见那个妖妇;走了那个妖妇又碰上你第一条线索虽抓不着,第二条线也落了空但三条线索又给我发现了!”

楚天舒苦笑道:“道长把我当第三条线索么?可惜我这条线索丝毫也派不上用场”

玉虚子道:“你刚从齐家出来,听你的口气虽然似乎未见过齐勒銘,但多少也知道一些消息吧比如说齐老头儿有没有和他的孙女提及她父亲尚在人间?”

楚天舒道:“我不知道他们祖孙之间是否谈过此事但齐姑娘却是从来没有和我谈及她的父亲。”

原来楚天舒不愿意把齐勒铭尚在人间的确实消息说给玉虚子知道他是另有打算的。

鈈错齐勒铭是他父亲的仇人,甚至齐燕然也担心儿子会去暗杀他的父亲但他还是希望这段冤仇能够化解。

那日他假装昏迷未醒偷听叻齐燕然和丁勃的谈话,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一切不错,他的父亲和他的继母相爱在前他的继母又是在受了齐勒铭的残暴虐待,而且是茬后来以为齐勒铭死了之后才改嫁他的父亲的他的父亲和继母都没有错,但齐勒铭因为得不到妻子的爱而生恨似乎也是值得原谅之处。

他也不知道暗算他的那个人是否齐勒铭不过即使是齐勒铭吧,他也不想记恨了因为齐勒铭虽然要把他置于死地(不知什么缘故,或許是一种神秘的感觉吧他总是觉得凶手似乎不会是齐勒铭),但救了他的性命的却是齐勒铭的父亲

何况他和齐漱玉也算得是交情非同泛泛的朋友呢!

从齐燕然和丁勃的谈话中,他也深深感觉得到齐燕然口口声声痛骂他这不肖的儿子,但内心其实是深爱儿子的齐燕然偠丁勃赶往扬州去阻止儿子闯出更大的祸,固然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他的父亲但另一方面也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他感齐燕然之恩倘若他帮别人杀了齐燕然的儿子,岂非以怨报德

他想:“即使玉虚子的计划能够令得齐勒铭再死一次,但也不知有多少武林中的成名人粅丧生了!那些无辜送命的人可未必有齐勒铭那样好的运气复活!”

因此他决定守口如瓶,绝不透露有关齐勒铭生死之谜的秘密

玉虚孓好生失望,说道:“你再仔细想想齐家的人可曾透露过任何有关他们这位大少爷的口风,不一定要直接说出他的名字的”

楚天舒摇叻摇头,玉虚子默然半晌说道:“不错,齐燕然和丁勃都是老狐狸不会随便对外人露出口风的。楚贤侄齐老头儿对你好不好?”

楚忝舒道:“我比他晚两辈他对我就像一般的长辈对小辈一样,说不上特别好也没特别坏。”

玉虚子自言自语:“这倒有点奇怪了唔,说不定他尚未知道”

楚天舒道:“知道什么?”

玉虚子道:“齐勒铭不但是我们武当派的仇人也是令尊的仇人,你知道么”

楚天舒佯作吃惊道:“真的吗?家父却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有这么一个对头他是因何与家父结仇的?”

玉虚子道:“我也不知道消息是我那位和汤怀义有交情的朋友透露的,据说汤怀义那位新相识对令尊似乎含恨甚深有一次有人谈起令尊是江南第一大侠,他在一旁连连冷笑如果这个人是齐勒铭的话,对令尊必将大大不利”

楚天舒放下心上一块石头:“原来他知道只是这么多。”

“道长既然怀疑那个人為什么不亲自上京同汤总镖头打探。就算要冒点风险也胜于去齐家找寻线索了。”

玉虚子道:“贤侄你有所不知,我们武当派有条门規一不许做官,二不许做镖师我身为长老,更应该做弟子的模范甚至要避免和这两种人来往的。”其实真正的原因他还未说出来,他是害怕在京师碰上齐勒铭若然五老一齐上京,又有打草惊蛇之虑

楚天舒给他缠得已是有点不耐烦了,心里想道:“我姑且敷衍他吧做不做在我。”于是说道:“多谢教导晚辈这就赶往京师,告辞了”

正要下山,忽听得钟声当当从山顶传来,震得耳鼓嗡嗡地莋响楚天舒仰望山峰,雪封雾锁吃了一惊,心里想道:“那么远的地方敲钟这里都听得见,而且钟声敲得甚急不像是一般庙宇做法事的钟声。

玉虚子“咦”了一声说道:“楚贤侄,你且慢下山!”

楚天舒道:“道长还有什么吩咐”

玉虚子道:“你听见钟声没有?”

楚天舒道:“这么响亮的钟声聋子也听得见了。”

玉虚子道:“你听钟声敲得甚急,你知道这是什么钟声吗”

楚天舒道:“正偠向道长请教。”

玉虚子说道:“这是华山派召集门人的钟声此钟安放在山顶的凌虚阁上,重五千四百斤一敲起来,声闻十里不是囿大事发生,不会敲的!”

楚天舒道:“那又怎样”

玉虚子道:“就因为华山派正有大事发生,但却不知究竟发生何事此事倘若只是怹们内部的事情,那还罢了;倘若是因外人潜入做出不利于华山派的事情你这个时候下山,岂不要惹起华山派弟子怀疑”

楚天舒虽然囿点讨厌玉虚子,但想:“他说的这番话倒是深通人情世故之言”便停下脚步,说道:“华山派名列六大门派之一门下弟子没有一千,少说也有数百吧有什么外人敢到华山撤野?”

玉虚子说道:“那也说不定啊比如说咱们刚才碰上的那个妖妇银狐不就是与华山派全無关系的外人吗?”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那妖妇怎的会在华山出现,真是令人莫名其妙但她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吧?嗯莫非她還有同党,给华山派的弟子发现了”

楚天舒笑道:“道长不会怀疑我是那妖妇的同党了吧?”

玉虚子笑道:“咱们早已说得清清楚楚峩当然不会再怀疑老弟了。但华山派的弟子却未必会相信你的说话所以目前最好还是跟着我为妙,让我做你的保镖吧”

他一面说一面姠山上走,楚天舒无可奈何只好跟着他走。

钟声已经停止了却见几道蓝色的火焰从正中的太华峰上升起,射向四方玉虚子道:“看凊形,似乎当真来了外敌华山派的弟子正在分头搜索。华山派的中枢景阳宫就是在太华峰上的”

楚天舒道:“道长是要回景阳宫吗?”

玉虚子道:“我刚刚拜访过华山派的掌门天权道长华山派出了事情,我不能不回去看看即使用不着我替他们效劳,我以武当派长老嘚身份也应该对他们表示关心的。”

楚天舒道:“我和华山派的道、俗两家弟子却是一个都不认识我只是一个无名小辈,也够不上和怹们攀交情”

玉虚子一皱眉头,说道:“你又来了你和他们纵然没有交情,令尊的大名他们是不会不知道的这样吧,你和我上山偠是碰见华山派弟子,弄清楚是发生什么事情之后那时你要下山就任由你了。”楚天舒苦笑道:“我要避免嫌疑也只好倚仗道长你做保镖了。”

两人加快脚步走了一会,只见前面一片峭壁危崖刻着“回心石”三个大字。

悬崖陡壁挂着一条细长的铁链少说也有十数丈长,锈色斑烂随风摇晃,令人心神不定再看壁上前人题字,左边刻着“当思父母”右边刻着“勇猛精进”。楚天舒道:“这两句話互相矛盾到了险峻的地方,若然想起父母有道是孝子不立危墙之下,哪还能勇猛精进冒险攀登。”玉虚子道:“两壁题字是两個完全不同身份的人写的。”

楚天舒道:“右边那‘勇猛精进’四字铁划银钩,锋芒由露剑法中似乎隐隐含有武功。”

玉虚子道:“賢侄眼力不差这四个字是华山派创派祖师千仞道长写的。他利用这悬崖峭壁训练弟子的轻功故此鼓励弟子必须勇猛精进。”

楚天舒道:“不过华山派的弟子大概很少从这里上下吧?”

玉虚子道:“不错轻功能够练到飞渡悬崖的弟子毕竟不多。学武的人大都有点好胜惢理轻功较差的弟子,若是抓着铁链笨手笨脚的攀登恐给同门所笑,不过这里却是登山的捷径”

楚天舒说道:“左边那‘当思父母’四字和回心石的题名书法一样。圆润厚重四平八正,一笔不苟恐怕是个食古不化的读书人写的吧?”

玉虚子哈哈笑道:“你说对了┅半读书人是不错的,但你说他食古不化恐怕我不知有多少读书人要骂你对前贤不敬。”

楚天舒道:“哦是哪位前贤写的?”

玉虚孓道:“是唐代大儒大名鼎鼎的文起八代之首的韩文公韩愈写的。说起来有段故事据说韩文公上了苍龙岭不敢下来,急得痛哭一场連书本都扔了。苍龙岭上还有个‘韩愈投书处’的古迹呢!此事或许是后人附会的不过他回去之后,写了‘回心石’和‘当思父母’两幅字用重金请高手匠人刻上,这事却是真的他是要游人到了此处就回心转意,到此为止”

楚天舒心里想道:“韩文公崇儒辟佛,称為大儒是可以当之无愧的不过孔孟之道亦非天经地义,说他食古不化也不见得就是对他不敬。”但无心与玉虚子辩论说道:“咱们巳经到了回心石下,那么咱们是应该回心转意呢还是继续登山?”

玉虚子笑道:“咱们又不是孔夫子的门徒我正因为这里是登山捷径,才和你走这条路的”

楚天舒道:“晚辈可不知有没有这个本领。”

玉虚子道:“贤侄家学渊源轻功想必也是好的。不必客气请先仩吧。”

楚天舒知道他的心意说道:“好!那就让我先试试吧,要是跌下来也有道长接住”

说罢手握铁链,打秋千似的荡了几荡越蕩越高,陡然放开铁链即趁荡漾之势,飞身直上半空中说道:“班门弄斧,道长莫要见笑!”

玉虚子吃了一惊赞道:“好俊的轻功!”

“好俊的轻功!”回心石上也有人失声叫!但这个人却不是称赞他的楚天舒脚尖刚刚着地,那个人唰的一剑就刺过来了喝道:“你昰什么人,胆敢到华山撒野给我躺下!”是个道士。

这一剑来得凌厉之极楚天舒心中有气:“你还未知道我是什么人,就要我躺下吔未免太霸道了!”明知是华山派的道家弟子,但一来是心中有气二来立足未稳,要抵挡这样凌厉的攻势也非得狠狠的反击不行。楚忝舒骈指如戟脚步一个跟跄,似乎是站立不稳向前倾倒,其实却是以绝妙的身法欺身进逼以指代笔,点向对方胸口的要穴

那道人吃了一惊,百忙中一个回身拗步剑锋斜指,避开楚天舒的强攻仍然指向楚天舒的咽喉。他第一招是刺穴的剑法第二招己是杀手绝招,更加厉害了

说时迟那时快,楚天舒已是拿起了判官笔与此同时,另一个道士也扑上来了叫道:“师弟,留活口!”他后发先至絀剑更快,一招之间遍袭楚天舒的带脉六穴。

楚天舒叫道:“你们怎可不分青红皂白的请听我说……”话犹未了,那两个道士已是左祐夹攻把楚天舒逼得透不过气来,哪里能分神说话

原来这两个道长正是华山派掌门天权道人的得意弟子,一个道号涵虚一个道号涵穀。最先和楚天舒动手的涵谷性情较为暴躁他正在为着本门发生的惨变满腔悲愤,是以一见有个陌生人出现而且这个陌生人的身手又昰如此不凡,不禁就把楚天舒当作了敌人了不过他第一招也还不是要取楚天舒性命的,但一交手就几乎吃亏这才发了狠。

此时他已遵從师兄劝告恢复使用刺穴剑法,刺穴剑法虽然不是致命的剑法楚天舒却也不能任由他们刺着穴道,只好用力抵挡涵虚、涵谷双剑合壁,配合极佳迅即把楚天舒笼罩在他们的剑势之下。

楚天舒双笔口立挡开涵虚的一招六式,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他缓过口气囸想说话,涵谷的剑招又到他的剑法不及师兄精妙,但更为狠辣这种重手法刺穴,虽然不至毙命给刺着穴道元气亦将大伤。楚天舒無法分辨心头火起,只好与他对攻

涵谷一面连发狠招,一面喝道:“我才没功夫听你的假话呢拿下了你,不怕你不说实话!”

楚天舒哼一声心里想道:“华山派的刺穴剑法虽然精妙,却也未必胜得过我的家传笔法凭你们两个牛鼻子臭道士就想把我拿下?”心头火起几乎忍不住就要施展惊神笔法的绝招还击,但终于还是忍住了“玉虚子一上来,事情就会明白我暂且让你们几分。”

楚天舒沉着應付拆了几招,此时方始看清楚周围环境只见这块“回心石”上,光溜溜的草木不生横空伸出,形状狭长好像空中横架的石梁,還有两个剑已出鞘的汉子在一旁虎视眈眈,似乎正在准备向他进击

涵虚道:“白师弟、薛师弟,你们赶快到崖边埋伏提防这小子还囿党羽,这小子跑不掉的用不着你们出手。”

话犹未了那两个汉子正在向着悬崖走去,也还未到彼端玉虚子已经上来了。

玉虚子一仩来便即叫道:“住手都是自己人。”

可是那两个汉子没有住手他们见玉虚子来势急劲,根本不理会他说什么无暇打话,立即双剑齊出

玉虚子眉头一皱,喝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这两个汉子仍然进攻,齐声喝道:“谁知道……”话未说完陡然只觉虎ロ一麻,玉虚子的拂尘轻轻一拂同一时间,拂着了这两个人的寸关尺脉

同一时间,楚天舒这边的战况也有变化

那两个汉子未停手,囷楚天舒拼斗的这两个道士先罢手了

原来楚天舒见那两个汉子伏击玉虚子,他的期望落了空无暇思索,登时便即施展惊神笔法的绝招反攻双笔交叉穿插,左点涵虚胁下的“期门穴”有点涵谷时端的“曲池穴”

但招数一发,楚天舒也发觉了涵虚是正准备跃出圈子的

圉亏他发觉得早,悬崖勒马涵谷这才不至于吃了大亏。不过由于他出招极急临急煞势,也还是不能煞住的

涵虚正在跃起,百忙中一劍横披楚天舒点向他的那支判官笔去势略缓,给他挡开了

涵谷却是正扑上来,只听得“嗤”的一声胸口的衣裳给戳破了一个小孔。圉亏楚天舒在这刹那之间硬生生的收回几分真力,而且立即倒纵这才没有把涵谷的胸口洞穿。

涵谷呆了一呆他的师兄涵虚已在喝道:“师弟不可无礼,这位道长是武当派的玉虚道长”

要知涵虚的武学造谓不在楚天舒之下,楚天舒能够察觉他已消了敌意他当然也能夠察觉楚天舒是手下留情。他一见涵谷没有受伤就放心去喝止另两个师弟了。

那两个汉子话犹未了只觉虎口一麻,不约而同的长剑脱掱

眼看两柄长剑即将落地,玉虚子拂尘一卷把剑卷了起来,剑柄向外送到这两个人手中,微笑说道:“得罪了两位可是天梧道长嘚门下?”

学武的人大都是讲究“宁死不辱”的对保持体面极为重视。兵刃给人打落那是大失面子的事。纵然输给长辈不敢发作胸Φ的芥蒂亦是难消。玉虚子就是因为知道这个禁忌故此替他们挽回颜面的。他出手快如闪电旁观的人但见剑光飘闪,三条人影一合即汾若不是站在他们的身边,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个汉子的长剑曾经脱手了

这两个汉子又是吃惊,又是感激心里想道:“武当五老果然洺不虚传,只一眼就看出了我们的师承”原来华山派和掌门同一辈份的,道俗两家在内共有五人五个人的武功各有特点,但其中差别極为微妙不是华山派的弟子很难看得出来。

两个汉子躬身笑道:“弟子白仁甫弟子薛仁豪,家师正是法讳天梧请恕晚辈无知冒犯。”

玉虚子笑道:“上次我到华山那是十八年前的事了。如今我已非复当年亦非本来面目了。也难怪你们认不得”说话之间,涵虚涵穀已是上来施礼

原来涵虚、涵谷二人,因为是掌门人天权道人的得意弟子玉虚子这次来拜访他们师父的时候,他们是曾经随侍在侧的

华山派有八百多名弟子,各有职司玉虚子这次来访华山,当然不可能每个弟子都见到 他这两个天梧道人的俗家弟子当时正在后山采药,就是未曾见到他的

玉虚子正要向他们发问,涵谷道人却先向楚天舒发问了

他双眼紧紧盯着楚天舒,手中的长剑也还未曾入鞘冷冷说道:“这位大英雄是……”他吃了楚天舒的一点小亏,胸中怒气未消

玉虚子哈哈一笑,便即代答:“说出来你们一定知道他是江南武林第一家,扬州大侠楚劲松的公子”

楚天舒道:“小弟楚天舒,适才多有失礼请两位道兄恕罪。”

涵虚说道:“这是我们误会与楚兄无关。应该是我们向楚兄赔罪”

涵谷却说:“请问楚少侠怎的会在此地?是代表令尊有事而来的还是你自己游山水的呢?”

楚天舒道:“小弟是偶然过华山碰见玉虚子道长。”

涵谷说道:“哦这可真是巧事了。不过请恕我冒昧多问请问楚少侠是在山下碰見玉虚道长的,还是在山上碰见的当时楚少侠是否已经听见钟声?”要知玉虚子是刚在两个时辰之前向天权道人告辞且又由涵虚、涵穀二人将他送出道观的。如今玉虚子又已返回“回心石”计算路程,玉虚子不会是在山下碰见楚天舒(他们不知道玉虚子在山腰就施展轻功追赶银狐穆娟娟。不过事实上玉虚子也还未曾追到山下楚天舒就上来了。)

他这一问意思甚为明显倘若楚天舒早已上山,那就囿嫌疑了

涵虚忙道:“师弟,难得楚大侠的公子光临咱们不可失礼。”

玉虚子也有点不高兴了说道:“我和楚少侠是巧遇,但此事說来话长待我见了令师再向他禀告吧。我听你们的钟声敲得甚急请你们先告诉我,是否发生什么事情”弦外之音,此事不仅是“说來话长”而且是他们还没资格与闻的,涵谷也觉得自己向楚天舒咄咄逼问过份了些就不言语了。

涵虚泣然说道:“多谢道长关心只昰道长再也不能见到家师了。”

玉虚子大吃一惊失声叫道:“你,你说什么我刚与令师分手,难难道……”

涵虚声调低沉,一个字┅个字的从舌尖吐出来:“家师不幸已登仙界。”

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的噩耗玉虚子做梦也想不到的噩耗。

钟声敲得这么急他早已料到是有意外的大事发生,也早已料到是凶多吉少的了但没料到,消息之坏还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呆了片刻猛地叫道:“這怎么会,怎么会!令师与我谈话候还是好端端的!”

涵虚拭泪说道:“家师是有点死得不明不白!”

这句话的意思等于证实了他的师父是死于非命!

他的师父可不是一般人,是一大门派的掌门人!

楚天舒心里想道:“怪不得他们要鸣钟召集所有门人掌门死于非命,第┅件紧要的事当然是追查凶手了好在我没有下山,否则这嫌疑只怕是更重了”

玉虚子哑着声音说道:“是给人害死的么?”

涵虚说道:“死因尚未明了但多半是给人暗算的了,故此由二师伯暂且主持大局分派弟子四面追查,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涵谷忽地插嘴說道:“很少人从这条路上山的,倘若在这条路上发现陌生外面人此人武功定非泛泛,也就更加可疑了楚少侠,你别多心我不是说伱。我只想知道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

楚天舒心头有气想道:“银狐穆娟娟被我放走一事,他们始终会知道的不洳由我先说出来,要是他们不相信我那也只好任由他们。”

玉虚子却已抢在他的前头说了:“有不过,是我先发现的”

涵谷问道:“是怎样的人?”

玉虚子道:“是个女子我已经知道她是穆家姐妹妖狐中的妹妹──银狐穆娟娟。”

涵虚吃了一惊说道:“银狐穆娟娟,听说她是善于使用喂毒暗器的高手”

玉虚子道:“她另外还有一个身份,是齐勒铭的姘头而且据我所知,齐勒铭似乎还没死!”

涵虚、涵谷同声问道:“齐勒铭他不是你们武当派的仇人吗?”

玉虚子道:“不仅是武当派的仇人也是楚少侠令尊的仇人!”

他把楚忝舒的父亲和武当派拉在一起,楚天舒当然是懂得他的用心的那是为他开脱嫌疑。

涵谷问道:“那妖妇呢”弦外之音,似乎颇为奇怪玊虚子为何不把妖妇拿下

玉虚子道:“我本来不能放过她的,但可惜追不上她”

涵谷诧道:“那妖妇的轻功竟然胜得过道长吗?”

玉虛子道:“她放出毒雾连累刚刚和我碰上的楚少侠几乎中毒。我虽然不至于中毒但毒雾一散,也就失去了她的踪影了”

楚天舒颇觉過意不去,心里想道:“他为了令我免受嫌疑竟然不惜说谎。我讨厌他实是不该”

玉虚子接着说道:“对啦,涵虚令师精于歧黄之噵(学医),你是得到令师这方面真传的你替楚少侠把一把脉,看看是否还有余毒残留”

当时楚天舒是闭了呼吸,但多少也有一点毒氣侵入体内的不过由于楚天舒内功颇有基础,不足为患而已楚天舒受到一点小小的影响,脉搏与正常人差别甚微普通的大夫是把不絀的,但精于医道的涵虚道人就不同了

他把了脉,说道:“是曾受到一点毒气侵袭但说不上是中毒。少侠内功纯厚佩服佩服!以楚尐侠的内功造诣,用不着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化干净了。”

涵谷在知道楚天舒的身份之后对他的疑心其实亦已消了十之八九了,不过洇为吃了他的亏有意和他斗气而已。听得师兄这么一说对楚天舒自是更无怀疑。

涵虚沉吟片刻说道:“这妖妇虽然擅于使毒,但谅她也毒不倒家师而且她的武功也不是很高,似乎没有可能深入我们的道观”

涵谷说道:“疑凶纵然不是她,但她无端在华山出现总囿可疑之处,依我之见还是去追捕她为宜。”

涵虚说道:“你一向为人鲁莽不过这次倒是说得有理。玉虚子道长楚少侠,这件事就甴我们去办吧这妖妇已经是咱们共同的仇人,敝师伯、师叔恐怕正在等候玉虚子道长请你们进观共商善策,恕我们失陪了”要知玉虛子是武当长老身份,华山掌门惨遭非命以玉虚子的身份当然是吊唁第一,缉凶则是华山弟子的本份追查疑凶,对客人而言更是次要叻而且依案件的轻重而论,银狐穆娟娟只是玉虚子间接的对头却是和华山派有直接关系的疑凶,主家也是不能让客人代劳的

华山派㈣个人走后,玉虚子道:“真想不到华山派出了这样稀奇主怪的事掌门人无端暴毙,连他最亲近的弟子对他的死因也还是莫名其妙。楚贤侄你虽然急于上京,但碰上这样的事情我看……”

楚天舒说道:“家父与华山派虽然交情不深,华山派的长辈亦是全不相识但怹们的掌门死了,我总是应该以晚辈的身份一并代表家父吊唁的。”楚天舒刚刚遭受涵虚、涵谷的围攻这两个人又正是华山掌门天权噵长的嫡系弟子,涵谷对楚天舒的态度尤其不逊玉虚子本来恐怕楚天舒心存芥蒂,执拗不肯去的听他这么一说,方始放下心上的石头说道:“对,反正现在天色已晚你不妨陪我在群仙观住宿一宵。”

玉虚子前头带路一面走,一面继续说道:“妖妇银狐曾经在华山碰上我们的事情即使我们不说出来,华山派弟子始终也会知道的你也知华山派弟子的人数近千,当时虽然没有第四个人在旁却说不萣有华山派的弟子在附近的山头看见的。所以我索性先说出来”

楚天舒说道:“道长是想我免受嫌疑,道长的好意我是知道的不过,晚辈实是犯了过错道长为我遮瞒,我可过意不去”

玉虚子笑道:“我并非存心对他们说谎,只因涵谷对你已生误会若然照实说,只怕他更起疑待会儿我会把事实告诉他们师长,你不反对吧”

楚天舒道:“理该如此,否则晚辈做错了事心中亦是不安。”

玉虚子道:“你放心华山派长一辈的人不会像涵谷那样鲁莽,不分皂白就误会你”

说话之间,忽见两只鸽子从头顶飞过玉虚子道:“这是华屾派养的信鸽,信鸽从外面飞回来不知是否侦查已有线索?”

他们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是上千尺幢,顾名思义百尺硖虽是比千尺幢蕗程较短,但两面峡壁中间凿出仅能留足的梯阶,又陡又浅可是比走过千尺幢之时,更加感觉危险楚天舒履险如夷,玉虚子不禁也茬心里赞他:“后一辈的人物只怕很少比得上他。飞天神龙或许武功比他更高但一正一邪,终是不能和他相比”

过了百尺硖,只见樓台聂立星罗棋布。玉虚子道:“这就是华山派弟子所住的群山观了你看这些星罗棋布的建筑,位置和章法都是恰到好处像不像方畫中的仙山楼阁图?”

楚天舒的父亲文武兼修家中所藏书画甚多:“仙山楼阁图”即其中之一。玉虚子未出家之前俗名潘俊,外号“玊面郎君”诗酒风流,和楚天舒的父亲楚劲松气味相投两人见面的时候,谈论字画比谈论武功更多后来他不知怎的忽然做了道士,兩人的交情始冷淡下来再后来发生了齐勒铭与武当五老比剑之事,他的容貌毁在齐勒铭剑下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直十多年他都未曾下過武当山与楚劲松也没见过面了。

玉虚子缅怀往事喟叹道:“我在令尊家中见过这幅画,说起来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还未做道士,你还是拖着两筒鼻涕的孩子想必记不得了。”言下不胜感慨

楚天舒道:“家父近年很少邀朋友回家鉴赏字画,他珍藏的字畫平时是不会拿出来的这幅画我也只见过一次,当时不懂欣赏记忆都已模糊了。只是记得其中一首题画的诗”

玉虚子道:“哦,是哪一首”

楚天舒倒是有点奇怪,在赶去吊丧的时候他竟然还有这等闲情逸致。说道:“题画的人是谁我记不起名字了只知道他写的那首诗,决不会是他本人所作”玉虚子道:“你怎知道?”楚天舒道:“他写的李商隐是唐代诗人当然不会是李商隐亲笔题画吧。”

玊虚子笑道:“这幅画是宋代画家应河清的作品唐代诗人当然不会在来人画上题诗。你既然记得李商隐那首诗念给我听听。”

楚天舒緩缓说道:“白石岩扉碧藓滋上清沦落得归迟,一春梦雨常飘瓦尽只灵风不满旗。萼绿华来无定所杜兰香去未移时。玉郎曾此通仙籍忆向天阶问紫芝。”

玉虚子道:“不错那人正是借用李商隐这首‘重过圣女词’的诗题画。你念得一字不差”

楚天舒道:“道长鈳记得用李商隐诗题画的这个人是谁么?”

玉虚子微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言下颇有得意之感

楚天舒道:“啊,原来就是道長”

玉虚子道:“不错,正是贫道那次令尊邀我同赏名画,他忽发雅兴说道:‘这幅画卷,有许多方代名人的题诗今人却还没有。潘兄你喜欢这幅画,不如给我题一首吧’

“我不懂做诗,只能从前人作品中抄一首了我在附记中写明白的,大概你没留意”

楚忝舒想了起来,说道:“对那一行字写的是草书,写的是逊岳录玉缀生重过圣女词一诗十多个字我认识的还不到一半,要爹爹念给我聽连玉貉生是李商隐的别名我也不知道。”

玉虚子微笑道:“我的草书往往是醉后写的醒来自己也认不全。读画之时你年纪还小,認得一半已经是很难得了。”

楚天舒说道:“我的毛病是不懂的就记不牢不过读画之时,我也有十多岁了道长的大名我是已经知道叻的。要是我稍为用点心思想一想的话我应该知道逊岳一定是道长的表字。”要知从前一般读书的习惯在“正名”之外,多有“表字”《礼记》:“男子十二冠而字”“表字”的意思就是“表其取名之义”。所以“名”和“字”往往是连带关系的玉虚子俗家名“俊”,恰好又是姓潘潘岳是古代的美男子,所以他字“逊岳”那是自谦远比不上潘岳的意思。(其实亦是自负这个表字是他自己起的。)

玉虚子苦笑道:“现在我已经变成丑八怪了还说什么逊岳?”

楚天舒不愿惹他伤心说道:“我尚有一事未明,还想向道长请教”玉虚子道:“请说。”

楚天舒道:“圣女词中说的是不是女道士”

玉虚子怔了一怔,笑道:“这可要问李商隐才知道了不过,有后囚注解此诗据说是李商隐送给女道士的。那么大概是吧”

楚天舒道:“那么仙山楼阁中住的也都是女道士吗?”

玉虚子笑道:“你越問越奇怪了白居易诗: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镖缈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只知道‘中有一人号太真’,杨玉环是莋过女道士的其他的‘仙子’,又有谁知道她们是否道士”

楚天舒道:“我读画之时,心中曾生疑问仙山楼阁重重,圣女祠则只是┅祠圣女祠住的是女道士,仙山楼阁中住的是‘仙子’用此诗题画,不知另外含有什么深意”玉虚子道:“其实并没深意,只因我囍欢李商隐这首诗也顾不得贴不贴题了。”

他口说并没有深意险上却是一副惘然若失之情,似乎颇有感触

楚天舒暗自想道:“玉虚孓未出家前外号玉面郎君,想必甚多风韵事说不定曾经有过一女道士是他的知心人。”

玉虚子道:“我们武当派是道家从来不收女弟孓的。”

楚天舒也不知怎的忽然冲口而出,问道:“华山派也是道家不知华山派有没有女道士?”

玉虚子淡淡说道:“华山派男女兼收女弟子中有道也有俗家。”说了这句话似乎意兴萧索,假装观看风景不与楚天舒交谈了。

楚天舒和他初见面时曾因他诸多盘问,讨厌过他的罗唆此时倒有对他的沉默感到歉意了。心里想道:“我不该刺探他的私隐的嗯,人与人之间要做到相互了解也的确不是噫事倘若我早就下山的话,他在我的心目中只是个傲慢、罗嗦一见就今人生厌的道士。却怎知他竟是个文武兼备谈吐风雅的高人。嗯我和飞天神龙彼此讨厌对方,恐怕也是因为未有机会相处的缘故”

不知不觉已是走过了百尺硖,来到了群仙观了

只见两个老道士巳在观前等候,玉虚子吃了一惊说道:“怎敢有劳两位道兄出迎?”原来这两个老道一个是华山派的六名长老之中,排名仅次于天梧噵人的天玑道人;另一个则是和玉虚子交情最深的天璇道人在六长老中排名第四。

不过玉虚子吃惊倒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他本身也是武当派长老,“长老迎接长老”那是刚好一旗鼓相当的。他吃惊的是他的好朋友双眼无神颜容憔悴。

掌门惨死悲伤是免不了的。不過玉虚子是个武学的大行家;却看得出来他是由于几乎陷入走火入魔的危难虽得幸免,但亦已元气大伤的缘故

原来天璇道人是正在闭關练功的,还要过两天才能功行圆满闭关练功,若是未到期限突然停顿对身体大有妨害,轻则耗损功力重则走火入魔,从此成为废囚其中害处,华山派的人当然不会不知按常情而论,掌门人逝世的消息是应该暂时瞒住他的,但他们竟急不及待的把他请了出来甴此亦可见到,掌门人天权道人必定是给人害死的了由于事出非常,才不能不请长老会齐共商应敌之策。

玉虚子关心好友顾不得礼貌,就把天璇道人拉过一边说道:“久不见面,小小的礼物请你晒纳”说话之中,已是把一颗药丸塞到他的手中

这是武当派秘制的純阳丹,少林武当齐名不仅只是武功,武当派的纯阳丹医治内伤的效力与少杯派的少还丹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天璇道人目蕴泪光,说道:“敝掌门不幸去世多谢你来助。”他不多谢赐药之恩正是由于知己不必道谢的缘故。

玉虚子看他吞下药丸这才回过头来,与天玑噵人重新见礼

天玑道人说道:“我本来要到百尺硖迎接两位的,想不到两位来得这样快”

玉虚子怔了一怔,说道:“你早已知道我与怹一起回来吗”

天玑道人道:“刚刚才知道的,说老实话你是我们的好朋友,你回来乃是在我们意料之中楚少侠一起来则是有点出乎我们意料之外。”

楚天舒大为奇怪心道:“我与华山派弟子无一相识,即使我们过百尺硖的时候有人报讯,他也不会知道我是谁呀”

玉虚子道:“是呀,今天我碰见的几桩事情都是意想不到的和楚少侠相遇就是其中一桩。”

天玑道人道:“你们碰见的意外事情峩亦已略有所知了,请进观中慢慢再说。”

玉虚子恍然大悟说道:“敢情你们已经接到涵虚、涵谷的报讯?”

天玑说道:“不错刚剛接到了他们的飞鸽传书。他们已经下了山了”原来华山派在山脚有一个传讯处,传讯处养有信鸽涵虚做事谨慎,到了传讯处就放信鴿上山玉虚子本来以为信鸽传书,报的是有关搜查疑凶的消息至此方始知道自己猜错。

玉虚子道:“听说天权道兄不幸身亡请恕贫噵冒昧无礼,本来是不该问的!”

天玑说道:“道兄但说无妨”

玉虚子道:“不久前我才与他道别,不料竟成永诀怎的会发生这样事凊,是否被人暗算”

天玑说道:“天梧师兄如今正与一众同门推究掌门师兄的死因,恕我不敢胡乱猜测”

这“胡乱猜测”四字好像是說自己,又好橡说玉虚子玉虚子不觉有点气,心里想道:“天玑在华山派中一向被认为是脾气最好的长老,从来不会得罪人怎的今忝对我如此阴阳怪气?难道他竟敢疑心我和他的掌门师兄之死有关的”

天璇道人说道:“玉虚子道兄不是外人,咱们也无须忌讳据天梧兄判断,敝派掌门确是遭人毒手但说来惭愧,受的究竟是什么伤凶手究竟是哪家哪派,众议纷结可还未能断定。将来缉凶之事恐怕还得仰仗贵派帮忙。”他说得极为诚恳虽然并非有意和玉虚子站在一边,但在天玑道人听来却似存心和他唱不同的调子。

天玑又昰妒忌(妒忌师弟和武当派长老的交情)又是后悔(后悔不该一时失言,泄露了自己心中的不满情绪)连忙设法挽回,说道:“不错我说的死因未明,也正就是天璇师弟所讲的这两点我的武学修诣尚浅,所以不敢胡乱猜测玉虚道兄见多识广,目前我们就需要你的幫忙”

玉虚子消了气,说道:“道兄客气了我十多年未下过武当山,这次重出江湖江湖中的人物,有许多是我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了恐怕帮不上你们的忙。不过华山、武当,同气连枝贵派出了大事,贫道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待见了天梧师兄再说吧。”天梧道人是華山六位长老之首新掌门未立之前,自当以他为尊

玉虚子与楚天舒亦已在华山派两位长老的陪同下踏进三清殿,只见满屋都是人或唑或站,一大半是道士一小半是“俗人”。当中一排坐着的是三个老道上和一个中年道姑道姑背后有一个年轻的女道士。

玉虚子替楚忝舒引见原来这个中年道姑也是华山派六名长老之一,道号瑶光那个老道士依序是长老中排名第一的天梧道人,排名第五的天枢道人(瑶光排名第六)其他的人都是晚一辈的弟子,玉虚子就没有一一介绍了不过那个年轻的道姑他却是介绍了的,道号青鸾是瑶光道囚唯一的门徒。

天梧道人说了几句客气话欢迎楚天舒,虽然是一般的客套说话却也说得十分诚恳。

玉虚子见人多不便说话说道:“鈳否让贫道先向故人道别。”意思是要瞻仰遗容天梧道人道:“请稍待片刻。”

奉派出去搜查疑凶的弟子陆续进来禀报都说是并无发現可疑的人物。

天梧道人叹了口气对随侍在侧的大弟子说道:“我派遣众弟子搜查疑凶,不过是聊尽人事罢了那贼人武功胜我十倍,洳何是你们捉得到的你出去叫他们不必进来禀报了。”

接着拍拍手掌对众弟子道:“掌门惨遭暗算,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但这件事伱们可不能泄漏风声,一来这是丢尽本派面子的事家丑不能外扬。二来也不能让仇人有所准备最好让他以为咱们还未知道掌门是遭人暗算的。好你们退下去吧。”

玉虚子见他这么说急不可待,低声问道:“道长已经知道仇人是谁了么”

天梧说道:“只是从武功方媔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有待道长参详”

楚天舒暗自想道:“我和玉虚子可不能相比,天虚子是他们的老朋友我只是一个和他们初次见媔的晚辈。他们正在研究凶手是谁这是一个关系重大的秘密,连他们的弟子都不能旁听的别人的秘密越少知道越好,纵然他们不怀疑峩会泄漏出去我自己也当避嫌。”此时众弟子已散了天梧尚未叫人带引楚天舒去客房歇息,楚天舒只好自己站起来

他正要开口,天梧知道他的心思已是说道:“楚少侠请莫见外成语有云:集思广益,少侠家学渊源武功上的见识定必不凡,贫道还要向少侠讨教呢請少侠留下。”

楚天舒道:“我是末学晚辈讨教二字如何敢当?”

天梧说道:“我不说客气话我与令尊纵然说不上是知交,最少也说嘚上是君子之交彼此都信得过对方人品的。少侠代表令尊吊丧要是令尊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不会置身事外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楚忝舒只好留下了。

“多谢道长信得过晚辈但有一事晚辈可得先说出来。” 

“贵派弟子虽然没有把我当作可疑的人物但有一个可疑的囚物,却是由于我的过错被她逃跑了的。”

玉虚子道:“让我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

他正要说出怎样碰上银狐的事,天梧道人已昰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碰上了齐勒铭的姘头。但楚少侠是不知道她身份的我们当然不会怪他。”

“闲话已经表过咱们还是言归囸传吧。我听到钟声时还在山腰算一算时间,天权道兄遭逢不幸之时距离我和他分手的时候,恐怕未到两个时辰怎的他会突然遭人暗算,你们又是怎样发现的”玉虚子问道。

天梧说道:“在你和他分手之时我们还和他见过面呢。”

当下天梧细说这段期间的事

“掌门师兄召集我们商谈的事情,正是最近发生的那件轰动武林的大事”

玉虚子道:“你说的可是飞天神龙大闹洛阳,与徐大侠、剪大先苼等人结仇一事”

天梧说道:“当然是指这件事了。由剪大先生、徐大侠、汤总镖头联名发出的英雄贴你们早已收到了吧?”

玉虚子噵:“收到了不过我们不想卷入这个漩涡。你们呢”

天梧说道:“我们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的,不过掌门师兄却有个为难之处。”

玊虚子道:“何事为难”

天梧说道:“江湖上已经有人知道飞天神龙是齐燕然最心爱的徒孙,掌门师兄和齐燕然有往来之事那就更多人知道了”

玉虚子道:“天权道长怕给别人闲话?”

天梧说道:“不错倘若我们不理会这张英雄帖,人家会怎样说你师兄言道,这是鈳以想象得到的要嘛就是说我以私废公,为了顾全与齐燕然的私交置大义于脑后;要嘛就是说我怕了齐燕然,连他的徒孙都不敢惹”

玉虚子道:“那么你们是决定插手了?”

天梧说道:“直到你和我们的掌门师兄会面这时,我们对这件事情仍然议论未定”

玉虚子想道:“怪不得我和他一说起齐家的事情,他就顾左右而言他了他和剪大先生的交情比起称我的交情深厚得多,剪大先生求拔刀相助怹都拿不定主意。”

“你们最后一次商谈可有结果?”玉虚子问道

天梧说道:“这次不是商谈,而是师兄告诉我们一件事情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事。不过这件事情却帮助我们作出决定”

玉虚子道:“此事想必是和那张英雄帖子有关的了?”

天梧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就在你刚走之后,他接到了剪大先生的一封信这封信是托丐帮送来的。”

玉虚子道:“信上说些什么”

天梧把那封信交给玉虚子,說道:“请你看看这是不是剪大先生的笔迹”

那封信的内容很简单,大意是说他和飞天神龙所结的梁子由他们自行了结。请华山派不偠参与此事也不必前往京师。

玉虚子道:“这可真是是有点奇怪了这封信的确是剪大先生的笔迹,但信上说的话却又刚好是和英雄帖矛盾的。他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呢他这主意是否也是徐中岳和汤怀远的主意呢?”

楚天舒道:“那个送信的丐帮弟子呢”

天梧道:“丐帮是用飞鸽传书,并非派人送信丐帮训练的信鸽能飞长途,而且他们在各地分舵也设有鸽哨就如驿站一般,比起我们华山派飞鸽傳书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玉虚子道:“你怀疑这封信是假的么”

楚天舒道:“经过道长法眼鉴定,晚辈不敢怀疑不过剪大先生嘚言语前后矛盾,这封信中并无解释晚辈可就百思莫解了。”

玉虚子道:“因此你想知道剪大先生托丐帮送信之时曾有什么交代?”

楚天舒说道:“不错但可惜丐帮是用飞鸽传书,即使他当时曾有话交代我们也不知道。”沉吟半晌接下去说道:“按常理而论,这祥重大的事情他是应该派遣他的心腹弟子传他的口信的。”

玉虚子道:“如此说来莫非你怀疑由剪大先生领衔所发的英雄帖是冒名的。”

楚天舒道:“晚辈正是有此怀疑:信是真的英雄帖就恐怕是假的了。”

天玑道人道:“你不许他临时改变主意么”

楚天舒道:“此等大事,岂同儿戏纵然万不得已,改变主意以剪大先生的身份,亦当有所解释的!”

玉虚子道:“但若有人胆敢冒他之名剪大先苼又岂能不予揭发?而且他信中也说得很明白他和飞天神龙是结有梁子,只不过他意欲自行了结而已他可并没有否认那张英雄帖是他發的!”

楚天舒道:“道长说得对极。但也正是因此晚辈更觉得整个事件,迷雾重重”

玉虚子说道:“既然大家都猜不出其中缘故,鈈如听天梧道兄先说事实天梧道兄,刚才你说到贵派掌门出示了剪大先生这封信后你们业已作出决定,决定不理飞天神龙这件事了對吗?”天梧道:“不错”玉虚子道:“那么后来怎样?”

天梧神色怆然缓缓说道:“散会之后,我们走出前面的那个院子忽听得忝权师兄叫道:你,你好!声音充满愤激惊骇我们急忙赶回去看,师兄他,他已是遭了毒手了凶手的影子我们都没见着!”

说至此處,眼睛盯着楚天舒问道:“听说你曾在齐燕然家作客昨天齐燕然是否尚在家中?”

玉虚子吃了一惊说道:“道兄怀疑凶手是齐燕然麼?”

天梧说道:“齐燕然是天下第一高手以他这样的身份,岂能用卑鄙的手段暗算别人按说我是不该怀疑他的。但除了他又有谁能够在瞬息之间杀了我的师兄?难道我还能够怀疑凶手是少林寺的方丈和武当派的掌门吗”

玉虚子说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我说句老實话少林寺的方丈有没有这样功力我不知道,敝派掌门只怕是未必有这样本领。”

楚天舒道:“决不会是齐老前辈!”

天玑道:“楚尐侠何所见云然”

楚天舒道:“齐老前辈并不出门,最少在我离开齐家的时候他是尚在家中的。我是骑马来的我的坐骑虽然不是日荇千里的骏马,轻功好的人或许可以在短途的赛路中跑得比这匹坐骑快,但从王屋山来到华山少说也有七八百里路途吧,我不相信在這样的长途竟跑中世上有能够跑得比这匹马更快的人。”

玉虚子道:“与其胡乱猜测不如让我先去向贵派掌门的遗体告别。”

天梧说噵:“好楚少侠,请你不要见外和我们一起参详。”当下带领二人进入一间密室天权道人的遗体仍然按照他被害时候的情形,平放榻上只见他脸上有一种极为奇怪的表情,惊骇、悲愤、怪异合而为一,肌肉虽然已经僵硬内心的震动则还是可以从遗容上感觉出来。

玉虚子道:“看来这个凶手和令师兄可能相当熟稔”天梧点了点头,说道:“甚至是知交也未可知否则他不会现出如此惊诧的神情。”瑶光道人叹道:“我也是这样想正因为凶手是他意想不到的熟人,他才没有防备;否则以掌门师兄的武功即使是号称武功天下第┅的齐燕然,也不能一举将他杀害!”

天梧道人沉吟半晌说道:“但我却有一样疑心,掌门师兄熟识的人十九也是我是相识的但这凶掱的武功,我却想不出是哪位朋友玉虚道兄,你看得出是哪一路武功吗”

楚天舒跟着玉虚子仔细观视,天权道人的胸衣虽被撕破但屍体却没发现半点伤痕。唯一比较特别的地方是顶门微凹。按常理来说倘若是受重物所击,应该微肿才对又倘若是被掌力所震,既嘫能令像天权道人这样的高手毙命天灵盖纵不破裂,也应留下伤痕楚天舒仔细注意,蓦地想起一件事来心中疑团大起。玉虚子脸上吔是一片迷茫

天梧说道:“看来凶手撕破掌门师兄的衣裳,是想搜剪大先生那封信的幸好那封信不在师兄身上。”

玉虚子道:“请许峩多嘴问一句令师兄何以不自己保管这封信,却交给你难道他已料到有此一事?”

天梧说道:“不是给我的是给天玑师弟的。”

天璣连忙接下去说道:“也不是给我的当时我要去唤天璇师弟提前开关,掌门师兄就叫我顺便拿去给天璇师弟参详因为天璇师弟是本派唯一的既认识剪大先生的笔迹,又和齐燕然有过书信往来的人掌门师兄恐防万一是齐燕然冒剪大先生的笔迹。”天璇说道:“我刚才已經看过了确是剪大先生笔迹,决非齐燕然假冒”

瑶光道人道:“说来说去,最紧要的还是从武功上推断凶手玉虚道兄,你看出端倪沒有”

玉虚子道:“似乎是一种刚柔兼济的掌力,可能是金刚手和绵掌合练的一种功夫”

楚天舒忽道:“不是金刚手,是大摔碑手与綿掌合而为一的内功伤人!”

天梧道人道:“楚少侠好眼力!贫道也是如此怀疑的。但大摔碑手极刚绵掌极柔,要练到两种功夫合而為一杀人不见伤痕,我却不知当今之世谁能有这种功夫?少侠可否指点迷津”

楚天舒道:“晚辈孤陋寡闻,本来是不知道的不过囿人和我说道,好像剪大先生就会这种功夫”

原来有人和他说过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师姐姜雪君

姜雪君的母亲和三叔就是被囚用大摔碑手与绵掌合而为一的功夫击毙的。她曾经对楚天舒详细描述过死者的形状故此楚天舒一见天权道人的遗体,就知道凶手用的昰同一武功

剪大先生的名字,是姜雪君的母亲在临死前说出来的当时,飞天神龙卫天元与姜雪君一起卫天元立即去追凶手,虽然追鈈上但从背影看来,也确实是和剪大先生十分相像后来卫天元三闯徐家,第二次和剪大先生交手剪大先生也曾用过这种功夫对付卫忝元。

因此虽然还有许多难解之谜,但在姜雪君的心目中已经认定了剪大先生是她的杀母仇人了她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师兄,鈈过楚天舒仍是半信半疑不是他不相信师妹,而是他不能完全相信飞天神龙的判断

楚天舒一说出剪大先生的名字,天玑道人立即皱起眉头道:“绝对不可能是剪大先生他是托丐帮用飞鸽传书送来这封信的,即便他在托人之后立即赶来来也决不能快过会飞的信鸽,而苴据我所知剪大先生虽然名满天下,但若论起武功他还未必比得上我呢。我不相信他会这种绝世武功几十年深藏不露!”

天梧说道:“楚少侠你刚才说的好像是什么意思?”

楚天舒道:“实不相瞒我和剪大先生也曾交过一次手,他的武功是比我胜过一筹但也胜不叻太多。因此我也不大相信我那位朋友说他懂得这种绝世武功的”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齐燕然也曾和他说过剪大先生决不会是用卑鄙掱段暗算别人的凶手。

但有一件事情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姜雪君母亲临终说出凶手的名字,这又如何解释呢也正由于他自己未找到囸确的解释,他只能用“好像”二字了当然这其中的曲折,他是不能仔细说出来的

天玑道人问道:“你那位朋友是谁?”

楚天舒道:“请恕我不便奉告”

天梧道人忽道:“剪大先生或许不会这种武功,但据我所知剪家的上代确是曾经有人练过这种功夫,不过没有练荿罢了”

天玑道人问道:“师兄,你说的上代是指剪大先生的父亲吗?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四十年前,剪大先生的父亲剪乾坤的掌仂是号称天下无敌的”

天梧道人道:“我知道。我出道的时候他还在世,我是曾经见过他的武功的不错,他的大摔碑手功夫已经练箌可以开碑裂石绵掌功夫也练到可以击石如粉了,但他用大摔碑手的时候就是大摔碑手用绵掌的时候就是绵掌,亦即是说他尚未能够紦这两种上乘武功合而为一我说的剪家上代,也不是指他是他的曾祖剪巽,据武林前辈传言剪巽已经研究出把两种武功合而为一的法子,不过也还没有练成

“据说这门功夫若是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把豆腐放在石板上一掌击下,豆腐丝毫无损石板却已裂开。剪巽的功夫只练到可以在堆起的一叠石板之中,任意令其中一块石板碎裂而已但虽然他未练成,却已可以算得是剪家这个武学世家中空湔绝后的高手了剪乾坤的造诣还未及得上曾祖的十之二三呢!”

天璇道人咋舌道:“这么厉害!但如此说来,暗算咱们掌门师兄的这个囚似乎也还未练到炉火纯青境界?”天梧道:“不错但这个人亦已比剪巽高明得多了。咱们掌门师兄的内功造诣之深是大家都知道嘚。如今遭这贼子所害身上不见伤痕,这种功夫正是豆腐不碎而石板碎的功夫。师兄身体没伤五脏六腑则已给他的掌力震裂!”

玉虛子思索不定,说道:“剪家既然从来没人练成这种武功会下会是另外的与剪家无关的人练成了相似的武功呢?”

天梧说道:“天外有忝人外有人。浩浩江湖藏龙伏虎,不知尚有多少我们还未知道的能人这可就难说得很了。”

瑶光道人道:“听说剪大先生还有一弟弚但从来不在江湖行走的?”

天玑说道:“师妹你是怀疑剪二先生吗,但你有所不知剪二先生剪一山是由于多年前练功不慎,走火叺魔变成了半身不遂,方始退出江湖的这种由走火入魔而造成半身不遂根本就没有治愈可能!”

凶手究竟是什么人,仍然找不到线索谈下去也无结果,天梧道人只好请客人歇息了

这晚楚天舒心乱如麻,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的父亲是接了剪大先生的英雄帖上京,剪夶先生是否坏人尚未敢断定不过,另一个要和他父亲为难的人则是已经从丁勃口中得到证实是齐燕然的儿子齐勒铭了齐勒铭的武功只囿比暗算天权道人的那个凶手更强,决不在那凶手之下的!

他救父要紧天色一亮,便即辞行

天梧道人本要派弟子送他下山,玉虚子道:“你的弟子要做早课不必麻烦他们了,待我送他一程吧”

楚天舒道:“我已经知道下山的路,不用送了”

玉虚子道:“我和你同來,如今虽然不能和你同走也该送一程的。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呢”原来经过昨日的一场误会,不仅楚天舒改变了对他的观感他对楚忝舒更是视作忘年之交了。而今匆匆分手倒是不觉有点依依不舍之意了。

一路上玉虚子的谈话仍是不离两个话题一是打探齐勒铭的生迉之谜,一是请他在父亲面前代为致意这些话差不多都是昨天说过的,不过加多了一点替楚天舒父亲出个主意他说:“齐勒铭若还活茬人间,他第一个不能放过的当然是我们武当五老第二个不能放过的就是令尊了。根据现在已知的事实看来齐勒铭这个魔头多半是还活着,而且武功更是大胜从前不是我小觑令尊,令尊只怕未必能够抵御令尊倘若不愿到武当山来与我们联手,最好到少林寺暂且避难”

楚天舒是确实知道齐勒铭还没死的,不过他另有主意听了只是唯唯诺诺,不置可否

不知不觉走过了百尺峻,离群仙观已经很远了忽然碰见了在华山派六名长老之中,排名第二的天玑道人

天玑道人唤了一声“玉虚道兄”,说道:“到处找不见你原来你是送客人丅山。”

玉虚子道:“道兄找我有什么事吗”

天玑似笑非笑的说道:“不是我找你,是瑶光师妹找你”

玉虚子踌躇片刻,说道:“待峩送客人过了千尺幢再说吧”

天玑笑道:“你又不是不知瑶光师妹的脾气,你要她等那许多时候她会恼你的。不如这样吧我替你送愙人下山便是。”

玉虚子道:“你没事么”天玑说道:“我是准备去见天梧师兄的,不过天梧师兄的脾气好我要他等一些时候,料他鈈也不会怪我”

楚天舒连忙说道:“不敢劳烦道长了,我又不是不认得路!自己走就是两位请便。”

王虚子也似乎急于见瑶光道人說道:“我要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好那你就自己下吧。”天玑道人也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了。”

他独自下山没多久,就走箌了千尺幢

千尺幢是两面峭壁当中的一条狭隘的石缝,中间凿出“踏步”“踏步”又陡又浅,全靠拉着两边拴着的铁链上下这地方除了一线天光之外,周围看不见外景和地道差不多。不过一般地道是平坦的它却是陡峭的斜坡,两边都是石壁只容得一个人通过,仳地道险多了在这陡峭狭隘的石缝中,人一步一步地攀上去到了顶端,有一三尺大小的方洞眼旁边斜放着铁板,只要把铁板一盖僦等于堵住了从苍龙岭这面上华山的咽喉了。而从这条路上华山是最短的捷径

楚天舒急着下山,当然只有走这条捷径而且他昨天就是赱这条路上山的,另外的路他根本就不知道

不料他走到一半,奇变陡生!

黑暗中突然射出几枝短箭幸亏楚天舒身手敏捷,一觉微风飒嘫在几乎不能转身的夹缝中立即移形易位,背心贴着石璧第一枝剑“唆”的从地面前飞过,几乎擦着他的面门他迅即取出判官笔,紦第二枝、第三枝……相继射来的短箭打落

“什么人胆敢偷施暗算?”楚天舒大声喝骂挥舞双笔,向前便追

虽然他不用拉两边拴着嘚铁链,也可施展轻功但在这样狭窄陡峭的石缝中,毕竟是难以随心所欲而那人又比他熟悉地形,他只见一条黑影闪了两闪就不见叻。更糟糕的是他还没有跑到出口的地方,陡然间眼睛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原来那个人已经把洞口的铁板盖上楚天舒走到出口之處,用力一推哪推得动。

鼻观忽地闻到一股甜香一闻到这股香气,楚天舒就不觉打了个呵欠慵慵思睡。

楚天舒是个江湖上的行家江湖经验虽然尚未算得十分丰富,对方的这点伎俩他还是立即便能察觉的

他知道对方用的定是一种有毒的迷香,透过石罅喷进来他一昏迷就成了瓮中之鳖了。甚至不必人动手他也会给毒烟薰毙。

他闭了呼吸一步一步退下来。本来他是想从另一端洞口出去的但一来芉尺幢有千尺之遥,又不是平坦的路他已经中了一点毒,若然施展轻功毒会发作得更快。二来他走了一会凝神望去,另一端的出口亦已不见天光了

他已经是完全处在黑暗之中了,估计位置大约是恰好在千尺幢的中间。

千尺幢里丝毫不见天光显然是另一端的出口亦已给人盖上铁板了,楚天舒不想浪费气力只好盘膝坐在地上,捱得多一时就是一时希望能够有人发现。

迷香不断从石缝中透进来楚天舒渐渐不省人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了知觉,似乎是给一个人抱着那人的身体绵绵的,好像是个女子

“莫非我是在梦中?”楚天舒正自惊疑不定忽地感觉到那人吹气如兰,把嘴唇凑了上来压着他的嘴唇,给他“度气”(人工呼吸)此时他已诙复几分知覺,从感觉中确实知道对方是个女子了

楚天舒吃了一惊,连忙使力一推他的气力尚未恢复,这一推其实是不能够把那女子推开的但那女子吃惊比他更甚,急忙双手松开

“你,你是谁你,你在这里干什么”楚天舒喝道。

“楚少侠你你莫见疑。我不是坏人我是來救你的。你中了妖人的迷香我的解药不是对症的解药,只能只能……”那个女子声音颤抖,黑暗中虽然看不见她脸孔从声音中却鈳以听得出她是充满娇羞!

楚天舒业已清醒过来,用不着她解释已经知道她确是一番好意了黑暗中他也觉得难为情,他讷讷说道:“多謝姑娘相救!刚才我神智未清糊里糊涂,不知好歹要是得罪姑娘 ……”

那女子低声说道:“楚少侠,你醒来了那就好我扶你出去吧。”

楚天舒要是再解释的话那就变成画蛇添足了,只好满怀歉意说道:“用不着姑娘费神,我拉着两边挂着的铁链相信可以走得絀去的。”此时已有一线天光穿过黑暗料想是出口的铁板已经给这女子揭开,不过这女子的容颜还是看不清楚

楚天舒暗运一口气,只覺真气已经能够运转全身不过气力还未完全恢复而已。他拉着铁链一步步跨上去,那女子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楚天舒没有回头亦鈳感觉得到她是在细心照料他。

“姑娘你是华山派的弟子吧?你怎么知道我被困此间的那个妖人又是谁?”楚天舒问道

“我也不知噵那妖人是谁,你问我怎么知道你被困此间这个……嗯小心点儿,已经走到出口处了出去再说吧。你能够跳……”楚天舒提一口气那女子话犹未了,他已经跃出洞口了

迎着灿烂的阳光,楚天舒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顿觉精神一爽。回头看时只见跟在他的背后是个嫆颜俏丽的女道士,脸晕经红尚带娇羞

这个女道士不是别人,正是楚天舒昨天见过的那个道号青鸾的女道士她的师父就是华山派唯一嘚女长老瑶光道人。

楚天舒重新合什施礼说道:“多谢小师父救命之恩,大恩不敢言报请恕在下适才失礼之罪。”

青鸾的粉脸更加红叻轻轻说道:“你在华山上遇祸,我是有责任救你的此事请莫再提。”

楚天舒应了一个“是”字说道:“小师父吩咐,在下自当铭記于心只是不知小师父怎的来得这么巧。”

青鸾说道:“今天一早家师叫我去请玉虚道长,我到了二师伯那里知道玉虚道长正在送愙下山。家师素来性急我怕玉虚道长送客一直送到山下,家师可就等得不耐烦了于是我只好赶出来找他回去。哪知走到千尺幢都没碰汢地对啦,我还未曾问你呢玉虚道长不是送你下山的吗,怎的却会让你独自一个人险遭不测之祸”

楚天舒道:“他已经被天玑道长找回去了,你没碰上他们吗”

青鸾放下了心上的一块石头,说道:“这就好了刚才我还在担忧师父等得心焦呢。不过我也幸亏没有碰上他们,否则我也不会继续走到千尺幢了”

她停了片刻,继续说道:“我走到千尺幢看见入口处的铁板盖上,甚为奇怪走近一闻,又闻到迷香的气味我更加知道不妙了,我想救人如救火只好把师父事情暂且搁下,打开铁板入内搜查果然就发现了你。”

楚天舒夶为感激说道:“你这样做真是冒险得很,你知道出口处的铁板也早已盖上了吗要是那个妖人还在附近埋伏,他把入口处铁板再盖上连你也要被困的。”

青鸾笑道:“我当时正在为着没有对症的解药犯愁可没想到危险。”

刚说到这里忽听得玉虚子的声音叫道:“咦,楚少侠你怎么还在这里?”接着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青鸾你找不见我就该回去,为何躲在这里可是碰上什么意外的事麼?”这个女子不用说当然是瑶光道人了

原来瑶光道人正是因为青鸾迟迟未归,是以特地和玉虚子一起来找她的

青鸾喃喃道:“请师父恕罪,弟子正是碰上了一件意外的事情耽误了师父的差遣。”

此时玉虚子已是看了出来大吃一惊,问道:“楚少侠你怎么啦,脸銫这样苍白!快给我看伤在哪里?”

楚天舒道:“不是受伤是在千尺幢中遭人暗算,吸进一点迷香不过迷香之毒,亦已得到这位小師父替我解了”对玉虚子他不敢隐瞒了。但也不敢细说详情

玉虚子道:“你功力未曾恢复,先别说话待我助你一臂之力。”把手掌按在楚天舒背心助他调整内息,两人所学都是正宗内功派别虽然不同,运功的法门却是有如水乳可以交融不过片刻,楚天舒只觉丹畾暖烘烘的真气逐渐凝聚。

瑶光道人对徒弟道:“原来你是为了救人为师当然不能怪你。你是怎样发现楚少侠被人暗算的仔细说吧。”

青鸾说道:“他在千尺幢中被人封了出口喷入迷香……”不过她也不敢说得仔细,只能说个概略瑶光道人见她脸还娇羞,心中已昰料到一二

瑶光道人道:“好,待我过去察看一下”走到千尺幢出口处一闻,那股迷香的气味尚未完全消失

楚天舒得玉虚子之助,鈈过半枝香时刻真气已是通行无阻,功力恢复如初恰好在这个时候,瑶光道人也回来了

瑶光道人一回来就连声说道:“奇怪,奇怪!”

玉虚子道:“什么奇怪”

瑶光道人说道:“似乎是唐家的独门迷香!”

玉虚子道:“唐家是素来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華山派与唐家料想亦无仇冤吧?”

瑶光道人道:“当然没有”

玉虚子道:“这就真是奇怪了。据我所知几十年来,从来没听人说过有哪个唐家子弟涉足江湖而且唐门子弟,也不会是用卑鄙手段暗算别人的人你、你不会错吧?”

瑶光道人说道:“唐家子弟虽然数十年來从未涉足江湖但他们唐家几种独门的暗器毒药,则是世代相传几百年前已经驰名江湖的了。这种香叫做酥骨神香是宋朝的时候,唐家不知怎的偷到了大内秘制的酥骨散药方他们把酥骨散炼成迷香,比酥骨散更为厉害也更加防不胜防!”

玉虚子知道她对暗器、药粅这两门学问有很深造诣,而且他刚刚以本身真气助楚天舒调匀内息亦已发觉了楚天舒功力受损的症状,确是和中了酥骨散之毒类似鈈禁惊疑不定,说道:“按说不该是唐家的人的这可真是迷雾重重了。”

瑶光道人道:“我也觉得有一点可疑”

玉虚子道:“是哪一點?”

瑶光道人道:“那人怎的如此熟悉千尺幢的秘密因此我虽然可以断定是唐家的独门迷香,便却不敢断定那人就是唐门子弟”

玉虛子道:“唐家的暗器功夫是从不外传的!”

瑶光道人不再言语,她和玉虚子一样脸上都是现出迷茫的神色。

他们猜想不透楚天舒却昰想通了其中的缘故了。因为楚天舒比他们多知道一个事实

他虽然不知道事情是发生在什么年代,但却知道唐家有一个私生子已经差鈈多尽得唐家所传。这个私生子就是穆家双狐的祖先他名义上的父亲虽然发觉妻子不贞,但由于念在夫妻情份在妻子自杀之后,用了┅个巧妙的手段放他走的

唐家的这个秘密,是楚天舒从齐燕然和丁勃的谈话之中得知的当时他正因为中了穆家的晴器已有两天不省人倳,齐燕然以为他尚在昏迷状态之中不知道他已经醒来了。

由于楚天舒知道这个事实因此玉虚子和瑶光道人想不通的事情,他却是可鉯猜想得到的

用酥骨神香令他昏迷的这个人决不会是唐门子弟,而是穆家的人

但他的心里也有一个疑团未能揭开,据齐燕然和丁勃所說穆家的传人,目前所知的只有穆氏双狐

本来银狐穆娟娟昨日曾在华山出现,应该以她嫌疑最大但穆娟娟昨日给玉虚子逐走,惊弓の乌难道她还敢再来?

楚天舒再仔细追忆在千尺幢遇险之际所见的那个人影虽然他当时看不清楚,但却不像是个女子

由于这是唐家嘚秘密,齐燕然曾叮嘱过丁勃千万不可泄漏因此楚天舒也不敢说出来。

只听得王虚子已在说道:“你怀疑是你本门中人吗”

瑶光道人歎口气道:“我不敢说,但掌门师兄遇害要是没有内奸的话,恐怕外人也没那么容易得手不过我不想引起内部猜疑,只能暗中侦察圊鸾你可别把我的话说出去。”

青鸾应了一个“是”字瑶光道人忽地问道:“你用什么替楚公子解毒,刚才你好像还没对我说呢”青鸞说道:“我用的师父所赐的琼花玉露丸。”

瑶光道人道:“琼花玉露丸虽然有祛毒疗伤的功效任何一种蒙汗药它也可以化解。但唐家嘚酥骨神香不同于任何一种蒙汗药它那酥筋软骨的毒性也和一般的毒药不同,琼花玉露丸顶多可以压它的毒性若要化解,谈何容易洳今你居然可以在半个时辰之内令楚公子醒未,而且他还可以自己走出千尺幢这可真是出于我的意料之外了。”

青鸾脸上一红说道:“或许这是因为楚公子本身的内功深厚之故。”

瑶光道人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不知道楚公子内功深浅玉虚子道兄,你是知道的你以為这样吗?”

玉虚子听出一点“苗头”猜疑不定,暗自想道:“救人要紧何必这样盘问弟子?”只好虚应一招也是似笑非笑的说道:“或许你的琼花玉露丸本来就有解酥骨神香的功效,你未曾试过自己也不知道。”

瑶光说道:“是吗唔,那或许我真老糊涂了”說至此处,忽地回过头来向楚天舒问道:“你家里有什么人?”

楚天舒怔了一怔说道:“有父亲,继母和一个妹妹”

瑶光道人道:“如此说来,你还没有妻子”

楚天舒脸上亦已泛红,但在礼貌上他可不能不答:“晚辈尚未娶亲”

瑶光道人道:“那你订亲没有?”

“没有”楚天舒脸色更红。

瑶光道人好像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神气继续问道:“那你有了意中人没有?”

楚天舒张口结舌脸上火辣辣的给她这样直率的发问弄得尴尬之极。

这话他也真的是不知怎样回答不错,他的心坎里有着师妹姜雪君的倩影但他知道姜雪君是钟凊于飞天神龙的,他又怎能将这个师妹当作意中人

瑶光道人双眼盯着他道:“有就说有,没有就说没有害什么羞,快回答我!”

“没──没有”楚天舒被她盯得心慌意乱,无可奈何只好轻轻吐出这两个字,瑶光道人哈哈笑道:“好你既然没有意中人,那你就娶了峩这徒儿吧!”

楚天舒虽然早已听出她有这个用意但还是做梦也料想不到,她竟然如此单刀直入锣对锣、鼓对鼓的当面提亲!楚天舒鈈禁面红直透耳根,顿时僵住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喜欢我这个徒弟吗”瑶光道人瞪着眼睛问他。

青鸾听得迸出泪珠叫道:“師父,请你别、别这样好不好”

瑶光道人笑道:“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好?难道你不喜欢楚公子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不必害羞呀!”

青鸾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下去说道:“师父,你忘记了我和你一样都是出家人吗?”

瑶光道人道:“不不一样!你还有父亲茬生。去年我已经找到了他他希望你还俗回去侍奉他的,我不是也已经告诉了你吗”

原来瑶光道人和青鸾的父母是好朋友,青鸾的父親在妻子死后把女儿交托与瑶光道人他独自北上参加反清活动,多年没有音讯朋友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此时青鸾已懂人事遂决意絀家。成为瑶光道人唯一的道家弟子

青鸾几乎要哭出来,说道:“弟子愿意随侍师父青灯黄卷,终生不涉红尘”

瑶光道人道:“出镓是为求心之所安,你怎能为了要跟随我而不回去侍奉生身之父你别多言,我是决意让你还俗的了还俗就要嫁人……”

玉虚子心里暗暗好笑:“提亲也不是这样提法!”不忍见青鸾受困。说道:“我也主张青鸾还俗的不过还俗是一回事,嫁人又是一回事……”

话犹未叻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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