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如一个戏子戏子无情 下一句是什么么?……只为换你红颜一笑 中间的词忘了

  第一条 立嘱者将在加濑郁雄(昭和49年4月28日生)、馆芳隆(昭和54年8月2日生)、球岗透(昭和63年5月24日生)等以上三人当中择其中一名正确指出薜丁格者,继承立嘱者嘚名下一切财产

  十二月上旬,东京的天空展露出清澈不已的冬季蔚蓝

  可以在有如用宽扁笔刷潇洒绘出的云层下,看到一栋充滿古风的破旧屋子

  「……是鬼屋吧。」

  杂草霸占下的庭园中有栋未经悉心修缮的和洋混合式宅邸——馆在这座庄园门前独自點起烟。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庄园被高墙包围,排他地矗立着如果没有敞开青铜制的大门,应该几乎看不到内部建筑

  馆身穿一袭訂制西装,细细凝望着宅邸吐出烟

  因为青山通人车混杂,在计程车上待的时间超出预估我们这里禁止吸烟喔、请系好安全带……朂近的计程车啰嗦得不得了。本想开自己的积架来不过却听说庄园内无法停车。虽然原先对明明就是栋资产家的豪宅却没备有停车场這点感到讶异不已,但实际到达一看后就懂了

  原来如此,庄园占地是很广有着想不到是位于市中心的奢侈空间。

  如果是这一帶一坪的单价有五百万以上。占地面积是一百五十……不应该有近两百吧?既然如此土地的价格就是——馆在脑中按着计算机,轻輕挑起一边的眉毛

  不过庄园大部分空间都被后院占据,房屋坪数只有土地的四分之一左右刚才计程车曾经过后门前面,但后门宽喥狭窄看样子汽车开不进去。从正门窥视内部时发现过去可能是车库的空间已彻底变为杂物堆积处。宅邸主人似乎没有雇用专属司机出门时是叫车吗……还是他很少出门呢?

  馆微微拉下深红色的领带并穿过门口

  白墙上有着深咖啡色的木制桁架,再看向陡斜嘚屋顶似乎是以都铎式建筑为概念来设计的。在澄澈的冬阳照耀下四处可见斑驳的脱漆及木材腐蚀处。如果进行有计划的修缮这应該会是一栋有历史价值的建筑物吧,但现在这副模样根本不值钱

  一名老人在此处过世。

  虽然没见过面但他是馆的祖父。就连祖父是个相当有钱的富豪以及他在不久前还活着这些事,这些都是在律师打来的电话中才第一次听说

  虽握有庞大财产,不过他似乎是位孤独的老人只顾着赚钱、扩张企业、越是富有就越疏离他人,一毛不拔的祖父就这样孤单的死去

  「……也是自作自受吧。」

  馆并不是那种多愁善感到会为素未谋面的祖父之死而感到哀伤的人当他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在石板上时,草丛中传来沙沙的声响

  带着不祥的预感检视发出声音的方向。皱起眉头想着该不会是「那个」吧。草丛里既没有人也没有东西但他仍维持着用手指夹着煙的动作,持续凝视了一阵子「那个」总是毫无动静,一点脚步声也没有地突然跳出来因此非常棘手。

  不过并没有看到那个的身影刚才是错觉吗?

  「呜哇好像会冒出幽灵……」

  在盯着草丛看的馆身后,这回清楚地传来人类的声音

  一回过头,身后站着一名年轻男性应该是二十岁左右吧?穿着白色牛仔裤加防风外套一袭休闲又不失整齐的打扮。他有着带点稚气的眼神和蓬松没整悝好的头发一和馆四目相交,便耸了耸肩打招呼:「啊、你好」

  「你也是被叫来的吗?」

  馆一这么问他就「嗯」地点点头。

  对方并非特别亲切有礼不过似乎是个不怕生的人,望向屋子低喃着:「爷爷真的是个有钱人耶」

  「这里在市内也算高级地段嘛,不过屋子破破烂烂……」

  「对啊出现幽灵也不奇怪。」

  「嗯——我是第三个孙子球岗透。」

  对方以眼神询问「那伱呢」于是馆回答:「我是馆。」

  「馆芳隆以年龄顺序来说的话,我是第二个孙子吧」

  「我二十岁,馆先生呢」

  「喔?我还以为你再更老一点……啊抱歉。」

  应该是觉得看起来比实际上老的说词会令馆感到不悦吧。虽然透道了歉不过馆回答:「没关系。」

  「看起来像个小毛头才伤脑筋」

  「因为我好歹也是公司的经营者啊。」

  「啊是社长啊。」透打量着馆的側脸这么说道

  接着视线转向细条纹西装、ZENITH表,再往下望着LIZARD的鞋子最后得出「赚了不少钱呢!」的结论。他似乎有着不错的观察力

  馆挑起唇角,回答:「还好啦」

  「馆先生有见过爷爷吗?」

  「我也是他顽固、古怪又孤僻对吧?」

  「似乎是甚臸遭自己的孩子们断绝来往,应该相当讨人厌吧」

  老人有妻子和三个小孩,不过所有的孩子都离开庄园听说妻子也在五十岁中期過世。

  「不知道遗产有多少呢——」透以天真的口气说道

  「若没有一大笔的话可就伤脑筋了。我可是满怀期待来的啊」

  「馆先生都已经是有钱人了呢。」

  「我没这里的祖父有钱而且钱一定是越多越好。你知道吗钱这种东西很怕寂寞,不论何时都渴朢朋友」馆叼着烟转过身,踏上玄关前的石阶

  「所以总是往有钱人之处聚集?」

  玄关大门上方镶有美丽的装饰木框虽然那褪色的白和木框的深浅对比相当漂亮,不过对馆来说太过朴素干脆把这破屋子拆了,盖栋新大楼如何还想用金色和银色建个大型装置藝术品。

  「馆先生很喜欢钱啊」

  面对透率直的疑问,馆笑了一声拿着变短了的烟回答道:「不,不对」

  「是钱喜欢我啊。因为他们知道我会替他们增加朋友遗产在吝啬老头死后,能让我来用是他们的福气」

  在话说完的同时,对开式的玄关大门便毫无前兆地打开

  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馆瞪大了双眼

  人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丧服色彩的男人偶

  馆一瞬间由衷地这么想。

  那过于端正的脸上完全读不到任何情感黑发宛如湿润光亮的羽色,后颈部分的发尾稍长白晰的肌肤将唇色衬得更浓豔。应该约二十五、六岁吧他外表并非华丽的美貌,有着甚至可说是恬静的忧郁静谧……但是馆没有看漏他藏在深处的妖艳气息。

  在酒席上闲聊时曾有位朋友说过:「寡妇好棒啊,那种禁欲的气息真让人受不了」此时馆突然可以了解他的想法了。一袭彻底的黑覀装更带出他透明的诱人吸引力

  短短瞥了馆一眼的双眼垂下,就连睫毛的长度都很像人偶

  「——恭候多时。」穿丧服的男子說道

  那是让人联想到玻璃薄片的声音。虽然坚硬但很朦胧。

  「是馆芳隆先生和球岗透先生对吧」

  馆「嗯」了一声回答,透则是点了点头

  「请进。诸位都已经到齐了……馆先生」

  被以虽然恭敬但却没有一丝亲切的声音唤了一声。在馆以眼神询問「什么事」时对方便微微低下头说:「此庄园范围内完全禁止吸烟。」

  馆面不改色地回道:「这样啊」

  将手指夹着的烟放箌石板地上,直接用鞋底踏熄烟头他知道这样相当失礼。就算是馆也不是不管到哪都会做出这种举动的。

  他对于这个冷淡的青年會作何反应很有兴趣。

  说得明白些馆讨厌这型的人。沉稳安静、处事冷淡总是压抑隐藏自身欲望的人。馆的坏习惯是一看到这種人就想尝试惹对方生气不过对象是女人时,在生过气后哄她开心接着就能享用「美食」的情况也不在少数。

  男子垂下视线盯著捻熄在白色石板上的烟蒂。

  如面具般的表情并无改变当他缓缓拉回视线后,便以克制过的声音唤了声:「千鹤」

  此时玄关夶厅右手边的门被用力打开。

  深蓝色的裙摆随风摇曳出现一名单手拿着扫帚和畚箕的少女。穿着老旧女仆装的她看起来还只有十仈岁左右。发型是干净俐落的鲍伯头有着一对相当大的眼珠。她不发一语地快步走到馆面前边扫去烟蒂边后退数步,工作完成后俐落哋转过身再次消失在门的另一端。

  「……是上了发条吗」

  听到透的低语,馆也有同感就像是上了发条活动的女仆装人偶似嘚。

  「请往这边走」最后仍无法让这名男子的声音、态度和脸色产生变化。

  馆依指示进到屋内

  内部整理得比想像中完善,经过一番彻底的清扫铺在地上的地毯虽已磨损得相当严重,不过这是货真价实的绣织地毯采光用的彩绘玻璃窗也极为精致。

  照這样看来应该也有很多值钱的古董吧?馆这么想快速按着脑内计算机。途中穿丧服的男子曾一度回头瞥了馆一眼也许是看出他正在哆方估价,但馆并不加以理会

  穿过两扇门后,来到了客厅

  和采光室相通的客厅非常明亮,宽敞度适中两名男子坐在绒质的沙发上,另一名男子则站在壁炉前馆和透及穿丧服的男子进来后,客厅里共六名男子彼此互看了一眼

  「我是律师矶村。」

  站著的男子低下头这名穿着灰色西装的平凡中年男性,就是联络馆的律师他以沉着的态度邀馆和透入座。馆坐在单人沙发上而透则在窗边的古典木制椅子上坐下。穿丧服的男子悄然站在不会被阳光照到的墙边馆心想,这家伙是个相较于太阳更适合月光的人。

  「這样就到齐了呢」矶村平静地环视所有人。

  「我想各位都是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所以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就如诸位所知本庄園的主人——球岗善造先生过世后,遵照亡者的希望已私下举办过葬礼了。」

  吝啬老头——正确来说是球岗善造享年七十九岁。

  虽然他是馆的母亲之父不过母亲等于是以私奔方式逃离老家,在这之后直到年仅四十一岁过世前都没有和老家来往。这是馆还是Φ学生时的事祖父似乎很晚才得知母亲,也就是自己女儿过世的消息

  「善造先生是位资产家,曾经营多家响誉业界的公司但是,自从病倒后便从第一线引退处理掉大半的资产并捐赠与球岗财团。」

  「哼准备得真周到啊。」以挖苦语气低语的人是坐在三囚座沙发上的男子。

  他穿着深蓝色西装配戴一副银框眼镜。比馆年长约五岁……应该差不多是三十五岁左右吧脸颊上的肌肉神经質地抖动着。

  「是的加濑先生。先生他早有预感自己会死因此整理名下财产,还留下这样一笔遗嘱」矶村拿起手上的文件信封說道。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那个平淡无奇的信封上

  遗嘱——这就是馆在工作忙碌之际,仍不惜前来这座庄园的原因

  事湔完全没有人告知过遗嘱的相关内容。不过从刚才矶村的说明来看大部分的遗产似乎都纳入财团名下了。馆在内心咋了声舌不过即使洳此,还是留下了这块地和屋子

  「今天前来此处的三位就是继承人,全部都是亡者的孙子亡者的双亲、孩子和兄弟姐妹皆已过世,因此除了三位外没有其他法定继承人……还麻烦请各位自我介绍一下。」

  矶村以眼神催促众人最先开口的是刚才的眼镜男。

  矶村在他短短的一句话后做了补充:「加濑郁雄先生是亡者长女——弘美的儿子三十四岁,目前经营人力派遣公司『展望股份有限公司』那么下一位是……」

  「我叫球岗透。二十岁的大学生嗯——是爷爷长男的儿子。」

  透做了流畅的自我介绍矶村微微一笑,最后望向馆

  所有人都看着馆……不,穿丧服的男子除外他只维持着靠在墙边的姿势,静静地垂下视线

  「我是祖父次女嘚儿子,职业是做借贷生意」

  是金融业啊,矶村温文地附和道

  接着,他伸出手分别介绍剩下的两个人

  「站在那边的是擔任亡者私人秘书的雨宫先生,他现在也负责管理宅邸然后这位是亡者的旧识——仁摩先生。我请他们两位协助身为遗嘱执行者的我負责见证这次的遗产继承。」

  穿丧服的男子名为雨宫他不发一语地静静行了一礼。而另一个人刚才介绍称他为仁摩的男子穿着时髦的千鸟纹西装并悠然翘着脚,一派轻松地举起一只手对众人挥了挥他是名长相端正的美男子,年龄大约是三十五、六吧

  「那么,关于各位要继承的遗产……」矶村继续说道

  「亡者遗留下的是这座庄园和土地。由于宅邸已老旧朽化所以先不提历史价值,以鈈动产而言它并无价值在试算过土地的价值后,约为九亿二千万左右」

  「九亿?」透以有些呆然的声音说道

  加濑则是微微抽动脸颊,瞪大双眼看着律师

  「外加宅邸内的摆设中,也有着多样有价值的物品这些就我事前进行勘查的结果,估计最少有三千萬左右」

  换言之就是九亿五千万日币的遗产啊。馆在心中吹了声口哨虽然很可惜现金和股票几乎都到了财团手上,不过若可以坐享其成地获得九亿五千万也是件好事

  就算是三人平分也有三亿一千万以上。扣掉需缴的遗产税就算不能盖大楼,也能当作新创事業的资金

  「接下来,我打算来公布遗嘱关于内容部分我想可能需要些许说明,总之先请各位听主要部分」

  律师在此稍作停頓,吸了一口气环顾众人从他的动作来看,可以想像内容非比寻常古怪又顽固的爷爷似乎到了最后还是不能干脆一点。

  矶村拆开遺嘱纸张发出「啪喳」一声,加濑探出了身体

  「第一条。立嘱者将在加濑郁雄·昭和49年4月28日生、馆芳隆·昭和54年8月2日生、球岗透·昭和63年5月24日生等以上三人当中,择其中一名正确指出薛丁格者继承立嘱者名下一切财产」

  馆对这不熟悉的词感到困惑,加濑和透也一脸愕然加濑虽然想说「等等」,不过此时矶村继续说道:「期限为遗嘱公开后的两周内每人限回答一次,最先答出正确答案者即成为继承人此外,若期限内无人可以正确指出薛丁格亦或有人对此遗产继承方式有异议,导致无法实行则所有遗产将捐赠与球岗財团……」

  「这是什么啊!」打断律师的人是加濑。

  「薛丁什么的到底是谁啊!」

  「加濑先生请冷静一点。我的话还没说唍」

  「听到这种摸不着头绪的话,叫我怎么冷静啊!而且还说要是不接受的话就全部转让给财团?」

  加濑极为激动脸胀得通红。馆虽然没有表露在脸上但他也对此发展讶异不已。虽不懂薛丁格这个词的意思不过隐约有听过的印象。

  「这份遗嘱的确会侵犯到继承人的特留分关于这点还请各位听我说明。」

  再次受到矶村的劝阻加濑才稍为放松愤怒紧绷的肩膀。

  坐在他身旁的仁摩悠闲地更换跷脚的姿势丢下「俗话说,吃太快会弄破碗啊——」这句辛辣的话语即使连耳根都发红了的加濑狠瞪他一眼,他仍一臉悠哉虽然刚才矶村曾介绍说他是亡者的旧识,不过作为近八十岁祖父的友人他未免太过年轻。

  「由于这座庄园本来就是立嘱者嘚财产所以有必要尊重立嘱者的遗志。但是当法定继承人不接受遗嘱时,将可藉由行使特留分扣减权取回自己应得的特留分。」

  「那个——特留分是什么啊」透像小学生似的举手发问。

  「举例来说先生过世并留有一妻一子。先生非常疼爱小孩但和妻子楿处不融治,于是他留下要把所有遗产都给孩子的遗嘱这种情况下,将会大大损害妻子身为法定继承人的权益……为防止这种状况发生法定继承人可不拘泥于遗嘱内容所取得的遗产就称为特留分。」

  「啊那么我们也可以不管这份遗嘱,得到特留分了」

  「是嘚,此情况下将获得遗产的六分之一」

  「等一下,不是三分之一吗继承人有三个吧?」

  这回提问的是馆此时矶村回答:「孓孙的特留分为二分之一。」

  「三位将平分二分之一的遗产这样一来就是六分之一。」

  「喔这样啊……九亿五千万的六分之┅是……一亿五千八百三十三万。扣掉百分之四十的遗产税就是约九千五百万左右吧。」

  听到馆的低语仁摩笑着说:「计算速度嫃快耶。」

  「对啊因为我很唯利是图嘛。」虽然听起来像是讽刺不过馆仍咧嘴一笑如此回答。话说回来听到九亿之后,九千五百万感觉起来很单薄金额比馆去年买的公寓还少。

  「薛、薛丁格是什么总之先告诉我们吧。」稍恢复冷静的加濑问道

  「有┅个科学家叫这个名字喔。」回应的是盘腿坐在椅子上的透看来他不擅长乖乖坐着不动。

  「嗯……是做什么的人来着血型研究……?」

  「那个是卡尔·兰德施泰纳喔。」

  尖细的女声令众人一同往门的方向望去

  该处站的是刚才的女仆,手上拿着放有五組茶杯和碟子的大型托盘她灵巧地眨了眨大大的双眼说道:「薛丁格是理论物理学家。埃尔温·鲁道夫·约瑟夫·亚历山大·薛丁格,他是建立波函数的人,还有,」她稍做停顿,接着说:「以人称『薛丁格的猫』的思想实验闻名」说完便紧紧闭上嘴,开始分配红茶

  館心想,虽然她动作干净俐落不过还是有点僵硬,真像个机器人啊

  律师说了声「谢谢」并接过红茶,往墙边后退约两步左右接著望向唯一没有拿到红茶的秘书。

  美貌的秘书静静点了点头往前踏出一步。他跨过阴影和阳光的分界线阳光洒在有如白桃般极精致的脸颊上,脸上的细毛闪着光泽下巴连一点胡子的痕迹也没有。

  「关于薛丁格我们就请雨宫先生来说明。」

  矶村轻轻闻着紅茶香气把接下来的工作交给雨宫。

  球岗老爷是个顽固的人既难相处也有些古怪。

  即使是病情加重到连走路都有困难不得鈈使用轮椅时,他仍拒绝改建房子唯一的更动只有在厕所和洗脸台周边加设斜台和扶手而已。对在昭和初期极尽奢侈地盖的庄园怀有特殊情感因此尽可能不想改变它——其实老爷并没有这种想法。反倒是觉得屋子怎样都无所谓会朽坏的东西终究会朽去。人和事物都一樣球岗老爷总是这么说。

  拒绝大幅修缮有别的原因如果知道背后的原因,这三名继承人会怎么想呢雨宫边一一看着他们的脸边思索着。

  加濑为钱所困非常焦躁。

  透是个似乎在装傻的无轻人有种猜不透真正想法的感觉。

  馆则是贪得无厌而且他也鈈打算隐瞒这点。这是他自尊心强的证明

  这当中哪个人能找到薛丁格呢?雨宫慢慢移动视线分别打量每个人。

  加濑毫不隐藏焦躁之情地瞪着雨宫透的注意力被千鹤吸引,馆的视线则让人有些不舒服像是在观察般,没礼貌地直盯着自己虽然有着可说是美男孓的外貌,不过他是会受到同性疏远的类型

  已事先委托专家调查过身为法定继承人的孙子们。

  三人的共通点是至今都与球岗本镓处于断绝关系的状态球岗老爷和妻子育有一男二女,不过所有孩子都受不了父亲的脾气在母亲过世后纷纷离家。自此不论是结婚还昰生子都没有再和父亲联络。而三个人也都在未与父亲和解的状态下过世

  继承人当中最缺钱的是加濑郁雄。

  直到数年前营运狀况还很好的公司现在已摇摇欲坠,别说是自家公寓了连年迈父亲的住家也纳入抵押。他有妻子和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儿子加濑似乎並没有让他们知道公司的危机。

  球岗透就读众所周知的一流大学并不常出席上课,不过倒也不是埋首于参加社团活动似乎是无所倳事地尽情享受未出社会的悠闲生活。父亲在他高中时过世与母亲两个人在市区内生活。周遭的朋友们对透的评语一致为「洒脱自在的囚」

  打从看到他在玄关扔烟蒂的那瞬间起,雨宫就讨厌这个男人并不是欠缺礼貌的问题,而是因为那是为了要看雨宫反应所故意莋出的举动他不可能对这种初次见面就试探对方的人抱持好感。

  馆生长的家庭很贫穷双亲皆早早过世。

  在父方亲戚家长大靠奖学金读到大学毕业,从零开始创造现有的财产也就是所谓成功白手起家的人。这类型的人喜欢炫耀自己优于其他男性且有着强烈偠周遭的人也认同这点的倾向。现在经营个人小额信贷的融资公司不过并非黑金流通,而是合法的企业业绩非常良好。自宅为上亿的高级公寓还没结婚但有多名情人。天生的优秀体格穿着昂贵服装有着一双傲慢的眼神。

  看吧他又在看我了。

  嘴角微微挂着笑容就像是在享受名为遗产继承的游戏似的。

  「薛丁格就在这座庄园内」

  雨宫将视线自馆身上移开,开口说道

  「也就昰说,他住在这里吗从名字听来,是外国人吗该不会是祖父的情人还是私生子之类……」

  雨宫看着接二连三丢出问题的加濑,答噵:「不是」

  当雨宫以最简单明了的方式揭晓事实时,三人一时都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一、一只猫?」加濑问道雨宫回答:「没错。」

  接着透有如猫的前脚般弯起两根指头问:「是会喵喵叫的猫吗」

  「是的,就是那种猫薛丁格是猫的名字。」

  「呃所以是要我们去找猫吗?」

  「没错请各位找一只叫薛丁格的猫。」

  一直皱着眉不发一语的馆用极低的声音喃道:「居然是猫?」他一脸想要出口抱怨的表情不过先发作的却是加濑。

  「不要闹了!」他发出怒吼自沙发上站起。

  「要得到超過九亿的遗产就得找猫怎么会有这么蠢的遗嘱啊!」

  「事已成定局,也没办法了吧」

  仁摩像是要让吵闹的加濑闭嘴似的说道。优雅地将伊万里烧的茶杯送到嘴边瞥了继承人们一眼。

  「遗嘱又不是要把遗产给猫想要遗产的话,只要说中哪只猫才是薛丁格鈈就好了吗」

  「咦?说中哪只才是的意思……难道说这座庄园里的猫不只薛丁格一只吗」

  面对透的问题,雨宫回答:「诚如您所说的」

  「老爷生前疼爱的猫全部共有六只。」

  这感到困扰的语气出自馆之口透则是偏头说:「这么多?」

  「可是我連一只都还没看到」

  「应该是躲起来了吧。因为除了老爷和在下以外它们不亲近人。」

  雨宫依五十音的顺序念出猫的名字烸太郎、薛丁格、让吉、海森堡、帕斯卡,以及孟德尔——每一个都是著名科学家的名字

  「让正确地从这六只猫当中指出薛丁格的囚继承遗产,这就是老爷的遗愿由于只能回答一次,还请各位不要乱猜」

  「就算你这么说我们也没办法啊——」透以轻松的口气說道。

  「除了乱猜之外也别无他法嘛应该只有雨宫先生和过世的祖父知道猫的名字吧?」

  「这座庄园内备有提示」雨宫淡淡哋回答。

  「要找到应该没有那么难此外,除了在下外矶村先生和仁摩先生也知道正确答案。」

  「哈无聊。」馆面露僵硬的笑容说着

  「左右九亿遗产去向的方法居然是找猫?我只觉得是在耍人祖父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啊?」

  「请克制一下侮辱亡者嘚发言」

  被严正地告诫,馆一脸不悦地皱起眉用像是在说「明明就不是遗族还这么嚣张」的眼神狠瞪着雨宫。雨宫确实不是遗族跟球岗老爷也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和球岗老爷相处的时间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长,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在下受了老爷长时間的照顾。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我打算在本次继承平安结束前,负责照顾及监视各位」

  雨宫向讶异的馆点了点头说:「是的。」

  「在下会监视各位在找薛丁格时有没有运用不正当的手段」

  这对雨宫而言是最后一份工作。继承问题解决之后他就要离开庄园苐一次来到这座庄园时,他才十七岁雨宫在这个并非自己家的地方渡过了十年以上。

  同球岗老爷一起还有,也和这些猫一起

  球岗老爷很疼爱猫儿们。陪在不相信人类的老人身边的总是这些猫。

  不整修庄园也是为了猫因为觉得若整修工人进来发出剧烈聲响,猫会被吓到这样太可怜了。虽然球岗老爷身边的人对此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过雨宫倒是忍不住轻笑,因为觉得这实在太像他會说的话了由于雨宫很少露出笑容,所以这下众人都呆呆地看着雨宫

  您为什么喜欢猫呢——雨宫曾这么问过。大约是在他过世前嘚一个月左右吧球岗老爷边抚摸着膝上的猫边回答。

  ——因为猫不会相信我

  满是皱纹的手抚着白色猫毛。

  ——我不相信怹人也无法相信。即使知道以身为一个人类来说这是件罪孽深重的事但我还是办不到,所以至少要相信猫猫不相信我,但我仍相信著猫

  那时在他膝上的是梅太郎。它是和球岗老爷一样的老白猫以深蓝色的双眼望着主人。

  总而言之球岗老爷非常宝贝这些貓。猫的存在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虽然雨宫默默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有十年以上,不过还是被这次的遗嘱内容吓了一跳继承遗产的条件是要猜对猫的名字,而且偏偏还是薛丁格如果他在生前找自己商量,自己一定会尽全力说服他放弃的

  事到如今后悔也太迟了。彡名继承人已到齐并公开遗瞩内容。

  加濑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透缓慢地窥探沙发底下猫又不会在那种地方。馆则是明显地不悦双手抱胸持续瞪着雨宫。

  若找到薛丁格就能得到九亿以上的遗产。

  要是拒绝接受遗嘱最后就只能拿到特留份。

  「明天早上前做出结论即可」雨宫静静说道。

  「明天十点请再过来一次如果下定决心要找薛丁格,在下将会做好准备让您在此渡过两煋期。当然要从自家往来此处也没关系……但时间有限。还请各位有效利用时间找到薛丁格」虽然这么说,但雨宫内心五味杂陈

  薛丁格是只特别的猫。能被他们找到吗

  一方面希望他们能找到。

  但同时也极度不希望他们找到

  不论如何,雨宫能做的呮有旁观这次遗产继承的结果

  关岛发生重大飞机事故。我发誓我死都不要搭飞机

  前天来的猫,就取名为薛丁格

  「话先說在前面,我可不知道猫的名字」

  今天也一样穿着女仆装的千鹤,打开衣橱的百叶门这么说道

  「但是,祖父会用名字叫那些貓吧」

  「是没错,可是我几乎没见过老爷」

  「没见过?」馆卷起衬衫袖子边在古典的桌子上装设电脑边提高尾音说着。房間内的皮箱共有两个一个是放工作用的文件和资料,另一个则是携带式的电子设备即使是待在庄园里,工作也不能闲下

  「照顾咾爷的工作全都是雨宫先生负责嘛。虽然医疗方面的事务是医生和护士负责不过换点滴之类的小事雨宫先生也会做。」

  「那个秘书啊听说他住在别馆?」

  「露易丝太太说他从十六岁起就待在庄园里了」

  馆对正把披在衣架上的西装挂起来的千鹤问道:「露噫丝?」

  「老爷过世前在这里负责做饭的太太。她是意大利裔的美国人非常会做菜呢!」

  「如果是那位露易丝太太的话,会知道哪只是薛丁格吗」

  「很可惜,她已经回美国了好像是女儿住的奥勒冈州之类的。」

  馆无奈地解开电线束带

  被分配箌的房间是位于二楼,约十叠榻榻米大小的洋房家具有床、桌子、椅子、衣柜和置物架。放在置物架上的古伊万里大圆盘相当精致如果是真品的话,似乎可以高价出售

  「露易丝太太很喜欢雨宫先生喔,老夸他是个非常认真的人听说雨宫先生没有亲人,在从学校畢业以前都是接受老爷的援助的他真的是个勤于工作到让人怀疑他到底何时睡觉的人……这些就是所有的衣服了吗?」

  「嗯剩下嘚我自己收。只有这里有插座吗」

  单手拿着电线问道时,千鹤便说:「那边也有」并指向位于对角线上的墙壁。

  「那太远了接不到啊。」

  「请使用延长线……那个是什么」

  馆回答:「空气清净机。」看来非准备延长线不可

  遗嘱公开后的隔天,三名继承人再次于球岗邸集合最后三个人都决定要找薛丁格。

  看来加濑有着需要大笔金钱的隐情透则是基于「因为好像很好玩」这种悠哉的原因。说到自己的话则单纯是因为九亿五千万很吸引人。也就是说如果是为了大笔遗产——他决定多少忍耐一下

  雨宮为三人各准备了一间房。

  即二楼的客房两间及一楼的图书室说自己喜欢书籍那略带尘埃味道的透选了图书室,而客房则归馆和加瀨使用

  「应该至少也认识一只猫吧?」馆再次询问千鹤

  「我知道六只猫的名字。这个你们也听说过了吧然后有哪些猫,我夶概也知道一半左右吧因为它们偶尔会穿过这附近,不过花色和名字我完全兜不起来」

  「所以啦……」千鹤这么说着,转过头来

  「就算想收买我也行不通的。」

  「那要收买那个秘书吗」

  「那更行不通。」千鹤斩钉截铁地回答并关上衣橱的门看到放弃配置空气清净机,站到窗边的馆嘟起小巧的唇说:「您会被骂喔。」

  馆正打算稍事休息一下打开窗户叼起烟。就算不用问也知道会被谁骂

  「在自己的房间没关系吧?」

  「雨宫先生说包括庭园在内,庄园全面禁止吸烟」

  「不要把那个面无表情嘚家伙说的话当真啦,不被发现的话就……」

  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在响起敲门声的同时传来「在下是雨宫」的声音。

  館立刻在窗框捻熄香烟并把烟蒂藏在手心里。千鹤耸了耸肩开门离去。

  和她擦肩而过进到房内的雨宫用力嗅了一下烟味并板起媔孔。

  「在下应该跟您说过禁止吸烟了」雨宫以冰冷的声音说道,果然似乎不打算放过他

  「这间房间能不能通融一下啊。你看我还带了空气清净机。」

  「不行」雨宫不容争辩地即刻回答。今天雨宫也穿着黑色的西装虽然并非连领带都是黑色,但由于昰相当深的灰色所以仍维持着丧礼气息。

  「要是下次再看到您吸烟就请您回到自己家。」

  「还真是死板不知变通啊是祖父敎的吗?」

  雨宫没有回答直直瞪着馆的眼神透露着「没必要回答你」。

  「……雨宫先生你几岁了?」

  本来以为这个问题吔会被无视不过他却回答:「二十七岁。」

  「喔~比我小两岁啊下面的名字是?」

  雨宫再度沉默静静地盯着馆。虽然他是個性静谧的人但并不脆弱。能这样紧紧盯着他人就是因为他内心很坚强的缘故吧。

  「典」过了一阵子,雨宫以僵硬的声音回答

  「典章制度的典,在下的名字是典」

  「喔?那我就叫你小典吧」

  「容在下拒绝。因为在下并非您的朋友」

  极度冷淡的回答。馆边慢慢走近一直站在门口的雨宫边轻笑着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你总是摆出那么无趣的表情冷冰冰的说話吗?那样会不受欢迎喔」

  「不需要您来担心。」

  「别这么不高兴嘛……我说啊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如果跟薛丁格有关的话在下无可奉告。」

  被断然拉起防线馆苦笑一了下。不过这也是预料中的反应

  「我不会亏待你的。」

  「想收买在下也是没用的」

  「虽然我非常爱钱,不过并不吝啬对有价值的情报,我会支付合宜的代价」

  馆盯着雨宫那张宛如茬额头上写着「洁癖」二字的脸说道。雨宫不发一语默默回瞪着他表情没有任何改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不会小气的说什么┅百万、两百万。百分之十如何虽然想说是遗产的百分之十,不过还是容我扣掉税金吧也就是我实际到手金额的百分之十。」

  「奣明说不会小气还要扣掉税金啊。」

  「遗产税很不得了喔」

  「那百分之十五如何?」

  「馆先生」狠狠盯着馆的眼中,微微浮现轻蔑之色

  「就算您说要把所有遗产都给在下,在下也不打算告诉您」

  听到这个回答,馆不禁「哈」地发出仅止于气喑的笑声

  「你是白痴吗?若不是白痴的话是觉得这样很帅吗?」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那种不想要钱的态度啊。」

  「钱是想要啊但只要必要的量。」

  「哼」馆对此嗤之以鼻。这种说法最令他恼怒了解钱的重要性、贫穷生活并不好受,但是握有太多钱也会招来不幸喔——无聊如果有人会因为钱而不幸,单纯只是因为那家伙是白痴而已

  「讲得真好听啊。就算昰你既然担任那个老头子的秘书,应该知道钱的必要性吧」

  雨宫微微抬起下颚,坚定地望着馆两个人的距离已靠近到鞋尖快要楿触的地步了。雨宫身材并不高大与身高超过一八○的馆大约差了有十五公分吧。

  「我是不晓得祖父为什么要留下那种遗嘱但你鈈觉得有点恶作剧过头了吗?」

  「九亿五千万的去向可是要以猜猫来决定喔」

  「如果这是亡者的遗愿,就应该加以尊重」私囚秘书始终维持着冷淡的态度。

  「老头子都已经死了你还真是尽忠尽义耶……他实际上是不是痴呆得很严重了啊?所以才会写下那種遗嘱之类」

  「……您要怎么说在下都是您的自由,但……」

  雨宫的眼神冷不防闪了一下似乎是馆的话语踩中他的地雷了。

  「您应该注意一下贬低您自己的祖父而且又是已故之人的话语。老爷在断气之前思绪都还非常清楚。」

  「喔没有痴呆啊……喂,你要去哪」馆抓住打算转身的雨宫的双臂。

  「我话还没说完喔」

  「请放手。」雨宫气势凌人的语气没有变但说话速喥稍微加快。

  「怎么不喜欢被触碰吗?」

  「您身上有烟臭味很不舒服。」

  应该是馆成人以来第一次被别人当面说自己臭吧这家伙有着一张漂亮脸蛋,却是个毒舌的男人馆嘴上道歉说:「那还真是抱歉啊。」但没有放开雨宫纤细的双臂

  反而还更加鼡力握紧。

  雨宫微微皱眉应该觉得很痛,但并没有说出口

  真是个让人看不顺眼的家伙,摆出一脸清高的样子说着幼稚的大道悝一副很瞧不起人的样子。

  「……要我别说已死之人的坏话」馆将脸凑近。

  烟味应该也变重了雨宫初次皱起脸。

  「谁管他啊不管你对他抱有多深重的情义,他对我来说都只是个吝啬老头啊而且还留了莫名其妙的遗嘱,麻烦至极要是我这样拿不到遗產的话,我就去踹飞他的墓碑」

  「既然如此,您要回去也无所谓」

  「如果是为了九亿五千万的话,我会忍耐啊」

  「结果,还是钱吗」

  「哈。」馆正面接下他轻视的眼神并笑了笑

  结果还是钱吗?真棒的台词啊至今到底有多少人对他说过类似嘚话呢?钱就是一切吗、钱奴、你不知道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吗……

  「重要的不是钱是权力。而要得到这份权力最适当的途径是?」

  雨宫没有回答而是加深了眉间的皱纹。本来打算如果他喊痛就放开他但这个穿丧服的男人却只更加坚定地瞪着馆而已。

  「是钱」馆说道。

  「有钱就代表有权力啊男人得自立自强才行吧?否则不会受女人欢迎更无法享受人生。」

  雨宫屏住气哎呀,我太用力了吗——就在馆这么想打算松开手指的瞬间,脚边有某种东西扫过

  软绵绵的触感。是某种柔柔软软、温温的东西

  在看到那东西身影的瞬间,馆背上一阵寒毛竖立放开雨宫的手臂,连话都说不出来僵硬地后退数步。馆将背靠在墙壁上全身僵直。

  一团老鼠色的东西正望着馆

  雨宫露出诧异的表情,但馆没有空应付他馆小心翼翼,宛如螃蟹似的边靠着墙移动边拼命擠出声音说:「把、把它赶出去!」

  「把那团老鼠色赶出去!」

  雨宫看向老鼠色而老鼠色也抬头望着雨宫。

  「这种毛色叫莋蓝色喔」

  馆对解说着他根本没问的事的雨宫反复说道:「好啦,快点把它赶出去」

  「……噢,馆先生讨厌猫吗」

  面對雨宫的问题,馆回答:「我会过敏」

  雨宫瞥了持续螃蟹走路的馆一眼,「喔」地微微偏头。

  「那还真是遗憾请问是攸关性命的严重症状吗?」

  「还……还不到那种程度」

  「是怎样的症状呢?」

  「会出现严重的鼻炎眼睛也会很痒。」

  「原来如此那气喘和呼吸困难的症状呢?」

  「那倒没有不过会打喷嚏……」

  馆走到房间角落停下。老鼠色用头磨擦雨宫的脚對他撒娇。「呜喵」一声发出撒娇般的叫声这声音令馆打了个寒颤。

  对猫过敏一事是真的以前在某个女人家过夜时就知道有这个症状。

  过夜后的隔天症状一发不可收拾。女人看着接连打喷嚏的馆笑着说:「对不起,你对猫过敏呀」虽然都没看到猫的影子,不过原来那晚只是恰巧把猫寄放在老家而已听说平常她总是和猫一起睡在那张和馆缠绵一晚的床上。

  面对愤怒的馆一开始向他噵歉的女人也恼羞成怒,生气地说:「我又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嘛!」吵到最后则说:「要是你对我家的猫有意见的话,就不要再来了!」把馆赶到门外简直就是一副在说畜生比馆还重要的态度,馆当时还心想谁会再来啊。真是个让人生气的回忆

  「这样啊,过敏吖」雨宫弯下身子,抚摸老鼠色的背老鼠色则竖起蓬松的尾巴,一颤一颤地抽动着

  雨宫以甚至让人心想:「你也能发出那种声喑吗?」的语气温柔地说着将老鼠色抱起来。

  馆立刻一阵颤栗害怕他是不是打算就这样往这里走来。

  没错问题并不只有过敏而已。

  馆讨厌猫并不是因为会过敏才讨厌,而是从小时候起每次看到猫就觉得它很诡异,所以总是躲着猫正因为总是躲着猫,才会一直没发现自己的过敏体质

  猫的身体软绵绵的,简直就像没有骨头

  而且他也讨厌猫的眼神。像是看透一切似的望着自巳外加晚上眼睛还会发光,真是恶心也许正确的说法是超越讨厌,到了害怕的地步

  「……别过来。」馆对抱着老鼠色往前踏菦一步的雨宫说道。

  雨宫无视他的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原来空气清净机不是为了烟,而是为猫准备的啊」

  「对,那吔是原因之一……喂走开。」

  「稍微碰一下没关系吧」

  雨宫又往前走近一步,手中抱着的猫非常乖巧馆就这样被逼到房间角落,感觉额头上浮出了汗水

  「我不是说过吗?我会全身发痒」

  「搞不好习惯后就没事了喔?」

  「叫你别过来啦!不要尛看过敏!」

  在馆终于提高音量时——雨宫总算是停下了脚步虽然嘴上说:「真是失礼了。」不过和所说的话相反他完全没有要放下猫的意思。

  「怕猫的话……抱歉对猫过敏的话,找薛丁格也很辛苦呢」

  馆瞪着以若无其事的表情故意讲错的雨宫。

  「没错……我说给可怜的我一点提示也无所谓吧?」

  「不能背着另外两位这么做……怎么了想下去了吗?」雨宫对开始挣扎扭动嘚老鼠色说道

  就在馆祈祷着绝对不要把猫朝自己这边放下时,楼下传来一声巨响和像是「哇啊」一声的人类喊叫声老鼠色被这声喑吓到,从雨宫的臂弯中一跃而出非常庆幸地,它往走廊上跑开

  馆终于得以放松紧绷的肩头。

  轻咳了一声将视线自雨宫身上迻开走到书桌旁拔下印表机插头,接着把空气清净机的插头插在空出来的插座上鼻子已经开始阵阵发痒,非常不舒服

  「这间房間严禁猫进入喔。」

  听到馆的话雨宫点了点头说:「好的。」

  「只要紧紧关上门猫就不会进来。那这里就禁止猫和香烟吧……在下去看看楼下的情况那好像是透先生的声音。」雨宫恢复守护庄园的秘书表情离开了

  馆打开空气清净机的开关,轻声低喃:「可恶」被那个嚣张的秘书掌握到弱点,实在很不甘心不过这本来就是总有一天会曝露的事,再怎么说这片庄园内的猫可是多达六呮。

  倒是还没出现过敏症状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大概是庄园占地广阔,加上因为建筑物老旧所以通风良好的缘故吧。此外还有季节性的问题如果是处于猫换毛期的夏天,馆可能早就在接连打喷嚏了

  如果不是为了钱,谁要来这种地方啊——馆边咋舌边走出房间他也很在意那声夸张的声响是怎么回事。

  走到楼下时就看到千鹤抱着拖把匆忙地来回奔走。

  「真是的!打扫起来很累人耶!」裹着不符时代的三角巾的千鹤似乎很忙并没有说明详情。循着在冬阳照耀下闪闪发光的尘埃走去终于到达图书室。门大大敞开里頭可以看到的是书籍形成的洪水,以及维持着屁股着地的样子坐倒在书堆中的姿势正在看某本书的透。雨宫露出沉重的表情望着似乎夲来放有书架的地板处。

  「啊馆先生……书架倒下来了……」

  原来如此,庞大的书架彻底倒下了要是被压在下面的话,可就會受重伤了加濑应该也是听到巨响吧,他也进到房内探头探脑地问:「怎么了」

  「原因是出在这个上吧。」雨宫的视线持续停在哋板上说道

  馆和透以及加濑也往该处移动。原来如此地板凹陷下去了。

  「地毯下的地板似乎腐蚀了透先生,真是非常抱歉不知道房间藏有这种危机,还将您带到这里……」

  面对道歉的雨宫透摇了摇头说:「没关系啦。」

  「我只是吓了一跳而已吔没受伤啊。而且……我还找到了个好东西」

  咧嘴一笑的透手上拿着的是一本书。书有着皮革制的封面看起来很老旧。

  「不昰书喔这是日记本。我想可以找到薛丁格的提示就是指这本日记……」

  加濑粗暴地抢过日记。透并没有生气「哎呀呀」地发出無奈的叹气声。

  「——这是什么啊」

  他瞪大了眼镜后方的双眼。馆也看了看日记的内容忍不住低声道:「真夸张啊。」

  「所以说这是日记啊祖父写的。」

  「大概字迹非常潦草对吧?我连一半也看不懂呐,雨宫先生祖父他的字一直都是这样吗?」

  与三人保持一步距离的雨宫回答:「是的」

  「老爷从以前写字就非常有个性,球岗财团内甚至还有专门判读老爷字迹的职员」

  「你、你看不懂吗?」

  加濑把日记递到雨宫面前他眉毛动也没动一下地回答:「看得懂。」接过日记本以平淡的声音开始念道:「平成七年,注1如月八日」

  「中午与石田制铁的社长去吃鳗鱼宴席,石田的派系斗争似乎由社长派胜出鳗鱼很好吃,但洇为看着石田油头滑脑的嘴脸吃饭让我感到作呕……」

  「和猫有关的消息呢?」

  「当然依日期而定也会写到不过在下不能再念了。」

  「为什么!」加濑挑起眉

  雨宫静静关上日记,回道:「这是当然的」

  「在下并非继承人,只是见证人而已各位应该自己来看这本日记。」

  「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解读啊。」透以恍惚的声音说道

  馆在散落的书山中,发现相同的皮革封媔捡起来一看,那本果然也是日记而里头的文字依旧像暗号一样难以看懂。勉强可以看出日期处写着「昭和」二字的潦草字迹

  「……雨宫,这种日记到底有几本」

  馆刻意直呼他的姓,但雨宫并无反应回答:「不知道。」

  「老爷是每天固定写日记的人在下也不知道究竟有几本。」

  「喂喂那我们不就非得先从搜索日记开始了吗?」

  「看来是如此呢」

  面对一脸平淡的雨宮,加濑怒目相向地说:「开什么玩笑!」

  「我可没那么闲!哪有空解读不知道有几本的日记里这种歪七扭八的字啊!」

  「没囿人强迫您,不想做的话您要回去也无所谓」

  雨宫冷冷地重复刚才对馆说过的话。加濑太阳穴浮起血管说着:「你这个家伙……!」并揪起雨宫的领子。雨宫并没有反抗露出想打就随你打的表情。真是一点也不可爱的男人l

  「好了好了。」透这么说着介入其Φ将两人拉开

  「总之就先找找看日记吧,到目前为止的提示就只有这样对吧猫也一样连一只都没出来嘛。」

  「不是的馆先苼有看到一只喔。」

  透和加濑以讶异的表情看向馆这边明显就是「被超越了」的表情。

  「不……我只瞥到一眼不知道它的名芓。」

  面对透的问题馆回答:「是老鼠色。」

  「短毛猫还是长毛猫?」

  「……就普通的吧」

  「普通?没有蓬松的毛吗」

  就算被人如此追问,馆也不太清楚详情因为讨厌猫,不可能会仔细看吧在打算努力回想时,鼻子又痒了起来

  「我記不太清楚。」

  此时透便叹了口气说:「真狡猾耶——」

  「就是不告诉我们吗算了,也对啦动作快的人赢嘛。」

  虽然没囿这种打算不过会被解释成这样也无可奈何。的确不论是再怎么讨厌的猫,都应该好好观察一下才行之后在日记里看到薛丁格的叙述,要是内容中有写到特征之类的话这就会是有力的线索了。

  「既然如此日记也是越快找到的人赢吧。」

  加濑一这么说完便踏入散落的书堆中。开始以认真的表情和仓促的动作翻找老旧书籍因而卷起更多的尘埃,正要进来打扫的千鹤边说:「真是的!」边咑开窗户

  透也说:「好像在寻宝耶!」并踏入书堆中。

  馆则站在另一个书架前寻找书背上没有标书名的书。不时将书抽出来確认内容若是无关的书就直接扔到地上,一本一本收回书架太浪费时间了

  突然间背后感觉到一道视线,馆回头一看发现雨宫正鉯冷淡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那是老爷生前很宝贝的书」似乎是想说「所以请小心对待」之类的。

  谁管他啊馆故意将手上的某本书往雨宫脚下扔去。终于开始打起喷嚏了馆生气地想着,就是因为这样才讨厌猫

  「……哈啾!放心吧,死掉的家伙不会看书的」馆只说了这句话,再度回头寻找日记

  雨馆什么话也没回,在该处伫立了一阵子看着寻找ㄖ记的三个人,不过最后还是离开图书室

  花了半天寻找的结果,找到的日记总共有四十九本

  透找到最多,共二十四本加濑找到十八本,而馆只找到七本连这七本也写满解读起来痛苦不堪的文字,馆盯着日记更加怨恨起已故的祖父既然要留下遗产的话,留嘚更干脆一点不就好了吗

  总之,现有的线索只有这些日记而已

  馆把日记拿回自己房间,边接连打着喷嚏边望着堆叠起来的皮革封面思索着最有效率的办法。

  在微弱的光芒中看着散乱一地的书雨宫叹了一口气。

  透今天在别馆的房间休息一晚别馆是尛小的日式房屋,平时是雨宫一个人住不过因为还有多的房间,所以不成问题只有透提出说要帮忙整理图书室,不过雨宫客气地婉拒叻他不想再让任何人碰球岗老爷的藏书。这些书籍们可以说是他继猫之后第二喜爱的东西。

  球岗老爷总是对雨宫这么说

  ——学历什么的不重要。但是知识和智慧是活下去的必要条件书将会给你这些条件,而且要数度反覆阅读到可以理解为止

  球岗老爷囿着以渊博知识为基础的先见之明,但实际上学历并不高应该就是这些从书中获得的知识,支持着连当时旧制中学都没念过的他吧

  雨宫抱着书,一本一本放回书架叩咚、叩咚……响起书籍碰到书架的声音。把这些书乱丢的馆有注意到吗这当中不时混有和球岗老爺的藏书不搭、还没那么老旧且为青少年取向的书。

  刚来到庄园时雨宫并没有念高中。

  自小就不是身处适合读书的环境雨宫連一个可以安静翻开教科书的地方都得不到。想要背平假名以树枝在公园地上写字时,就被年纪稍长的坏孩子们踏平而当他边哭边回镓时,则会被喝醉的父亲嫌吵对他拳打脚踢。进到社会福利机构后也被视为阴沉的孩子,而遭到同侪排挤

  社福机构、学校、城市都拒绝雨宫。雨宫觉得世上不存在自己得以踏上的土地、没有一个得以开口说的话语甚至不曾流通他得以呼吸的空气。世上的一切都鈈理会雨宫没有一个人关心雨宫。

  第一次体会到学习的乐趣是在来到球岗老爷的庄园之后的事。

  因无聊而随手拿起的刚好昰雨宫也能勉强看懂的书——其实这并非巧合,而是球岗老爷刻意把那样的一本书放在雨宫容易拿取的位置并在隔了数本书的地方,还為他准备了字典

  雨宫不擅长和人说话。

  但书并不会说话更不会抱怨,厌倦了只要合上再翻开下一本书即可。

  球岗老爷瑺待在图书室内他的固定位置是靠窗的沙发,雨宫则一面四处移动一面看书抱着靠垫坐在地上、直接靠在书架上,或是坐在球岗老爷嘚沙发旁在他脚边渡过阅读时光的机会也不少。

  他们几乎不会对话

  球岗老爷寡言、顽固又古怪的个性,从那时起就始终如一但图书室里总是备有从新到旧,各种雨宫想看及他该看的书本来为青少年取向的书,难度慢慢提升变成一般大众取向、接着变成专门取向最后转为外文书。

  如果没有这间图书室应该就没有今日的雨宫吧。

  馆非常随便地乱扔这些书雨宫仿佛有种自己遭人丢棄的感觉,于是便忍不住开口告诫但话说出口马上就后悔了,这是浪费精力他很清楚对馆来说,书这种东西一点价值也没有

  那個男人一心崇拜、信奉的只有钱。

  其实雨宫不觉得这想法有什么不好雨宫也深刻体会过没有钱的悲哀。钱当然是越多越好虽贫穷泹过得很幸福,这是异想天开的事

  雨宫受不了的,并不是馆的拜金主义

  馆知道钱就代表权力。并不是为了得到幸福而追求金錢而是为了获得权力才想要钱。这就是雨宫无法认同的部分没有钱很难获得幸福,但就算没有权力也能得到幸福比方说,在平静的初冬回暖之际边翻开喜欢的书籍边啜饮奶茶,这就是无关权力的幸福的最佳例子要是有猫睡在身边就更棒了。不过这大概是怕猫的館绝对无法了解的幸福吧。

  「……他是真的很怕呢」雨宫继续整理书籍,想起此事笑了出来那抽搐的表情可真有看头。他说自己會过敏这是真的吗?感觉也像是单纯怕猫而编出的借口

  当雨宫独自露出笑容时,脚下便传来「咪~」的叫声会这样用短且撒娇嘚声音叫的是孟德尔。晚上它多半会待在阁楼里应该是介意图书室里的声音,才过来看看的吧

  「很吵吗?抱歉已经快做完了喔。」

  「咪~」孟德尔用额头磨蹭雨宫的脚

  雨宫还穿着西装,所以黑色的西装裤便沾上了猫毛孟德尔是只温和的咖啡色虎斑猫,右耳有点缺口从它刚来此处时就是这样了。

  孟德尔抬头望着雨宫露出一脸有什么话想说的表情。

  「怎么了床又被帕斯卡占去了吗?」

  雨宫蹲下来抚摸它尾巴根部。孟德尔开心似地弓起腰后再次「咪~」地叫了一声。

  此时与细微的猫叫声重合,传来人类的声音

  雨宫站起身侧耳倾听,那是「呀啊」一声高昂的声音——总觉得是女性的声音通勤的千鹤早就回去了,老旧手表显示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这个时间里,屋内应该只有继承人和雨宫而已其中加濑有事出门还没回来。

  该不会……雨宫这么想着蹙起细细的眉。离开图书室穿过大厅走上二楼。孟德尔没发出一点脚步声轻快地追过雨宫跑开了。应该是要回阁楼吧

  走到二楼嘚走廊时,雨宫压低脚步声走近两间客房中,位于前方的是加濑的房间中间隔了置物间和洗手间,深处还有另一间房……这边是馆使鼡的房间

  又听到声音了。是女性的笑声之后还有馆说:「安静一点。」带着笑意责备她的声音

  雨宫站到门前,这是老旧的屋子甚至不用把耳朵贴到门上,就能听到房内的交谈声

  「安静一点啦,会传到楼下去」

  「呵呵呵,好像在做什么坏事呢」

  「等一下就要做坏事吧?对吧……」

  还传出弹簧床受到挤压的声音雨宫叹了一口气。明明事前就再三叮咛不要把其他人带进這座庄园他还偏偏带了女人进来,真是受不了

  「啊嗯……这张床的声音好大喔。」

  「因为很旧了啊」

  「可是这黄铜的顏色真漂亮,搞不好可以高价出售……那个古伊万里瓷器好像也很贵重说起古伊万里瓷器,爱好者很多呢」

  「帮我找个鉴定师,紦这些高价卖了吧」

  「这还不是社长你的东西吧?」

  「我会把这些变成我的啊」

  女性笑着说:「真有自信呢~」接着床洅度嘎吱作响。

  她称馆为社长也就是说,该名女性是他公司的下属吧似乎和上司很像,都非常喜欢钱天造地设的情侣要做什么昰他们的自由,但把这栋房子当成宾馆这可就伤脑筋了

  要怎么做呢?雨宫思索着

  虽然本来是该出面告诫,不过这里又不是学校宿舍每件事都要怒目相向也很愚蠢。加上就算对那个好色男说教感觉也是浪费时间。就在他转身打算就这样不管他时女性又发出哽尖锐的笑声。

  「喂秘书搞不好在楼下。」

  「秘书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秘书吗?你是不是也对那个人做这种事呀」

  「說什么傻话,他可是男的喔是个不知变通的老古板啊。长相是不错但一点亲切的影子也没有。」

  不用你管雨宫这么想着,生气哋停下脚步女秘书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很帅的话,倒想见见他呢——」

  「他是纤细的神经质型那个样子不会受女人欢迎吧。莋爱一定也很无趣不可能满足得了像你这种贪心的女人。」

  「哎呀讲得像是很熟一样嘛。」

  雨宫边听着两人的嘻笑对话边樾加深皱眉头。什么神经质啊只是你太粗神经而已吧!说我做爱很无趣?不要随便臆测了

  传来「啊嗯~」一声女性的娇吟,而发絀的簌簌声应该是拉开被子的声音吧。

  想放他一马的想法早已烟消云散雨宫用力打开门,发出重重的脚步声走入房内床上两人露出惊愕的表情撑起上半身。女性只穿着内衣馆则是扣子解开一法的衬衫加西装裤的打扮。

  「这里不是宾馆」雨宫低头看着他们,冷淡地说道

  「而且这是仍在服丧期间的房子,请您尽速离开」

  女性呆呆地望着雨宫。她是名三十岁左右的美女在雨宫以囿些严厉的声音催促道:「您没有听到吗?」后便连忙披上不知是自己脱掉还是被人扯下的上衣。

  「喂怎么随便进别人的房间……」

  「再重复一次,这里不是宾馆」雨宫瞪着想出口抱怨的馆,高声说道

  「虽然这是借给您的房间,不过并没有收取费用所以不是您的房间。在下应该有拜托过您希望您不要带第三者进来,您忘记了吗」

  「我没有忘。」馆沉下表情说着

  「就算洳此,你就别这么计较嘛这样她很可怜吧?」

  「没关系啦我要回去了。」

  女性虽然一开始瞠目结舌不过在床上穿衣服时就巳露出笑容了,似乎是个挺有胆识的人馆则是还处于惊慌的状态。

  「还真是位漂亮的秘书呢抱歉打扰你们了。」

  女性从床上┅跃而下在她正套上细跟靴子时,雨宫拿起女性放在床边的外套在旁等候女性穿完靴子后,撩起长发说了声「谢谢」从雨宫手中接過外套。

  「要帮您叫计程车吗」

  「没关系的,我的车停在不远的停车场」

  她拿着外套离开房间。走到门边时优雅地转身媔向馆道:「那么社长我就失陪了。」说着行了个有如演戏一般的礼馆以扫兴的表情坐在床上,懒懒地回了声:「好」

  走下楼梯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真是的煞风景的男人。」馆不悦起站起身说道

  「您真没有常识呢。」雨宫也不甘示弱直视着鉯可怕的表情走近的馆回嘴道。

  「您这么随便让在下很困扰这里还不是您的家。」

  「这也不是你家吧」

  「在确定继承人、办完手续前,负责管理这座庄园的人便是在下」

  「就算如此也不要扫别人的兴啊……噢,你偷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吗」

  馆勾起唇角一笑:「说你古板、神经质,你不高兴了吧」

  「和那没有关系。」

  「这不是在说你坏话喔是事实。」

  雨宫瞪着这厚脸皮坦承的男人担高音调说:「是吗?」

  「不是在下古板而是馆先生您太堕落吧。在这栋房子内过世的人可是您的祖父喔?」

  「谁管他啊」馆笑道。

  「不仅没见过面更没拿过他给的零用钱。要是没有遗产的话我也不会来上香。再说有人会为那種祖父的死悲伤吗?我稍微调查了一番看来他相当顽固,连财团的干部们也觉得很不自在吧」

  馆所言不假。球岗老爷是个非常难楿处的人这点千真万确。周遭的人总是小心不触怒球岗老爷表现得战战兢兢。应该只有仁摩敢肆无忌惮地对球岗老爷说话吧

  「那是个寂寞的葬礼嘛,明明是财经界的大老过世却几乎没有上门吊慰的客人吧?」

  「私下举行葬礼是亡者的遗愿」

  话虽这么說,但那是个过于安静的葬礼来自财团的出席者仅有三人,而哭泣的只有长年在这座庄园里工作的露易丝太太

  雨宫也没有哭。并鈈是刻意忍耐而是流不出泪水。雨宫不相信球岗老爷的死直到现在仍是如此。总觉得在屋内的某处还能听到他不悦地呼唤自己的声喑。

  「不论如何一定很多人觉得祖父死后反而落得轻松。我们这些孙子也是若能得到遗产就开心得不得了啊」

  「……悲伤的囚是有的。」语尾不禁有些沙哑

  听到雨宫的回答,馆微微瞪大双眼他仔细地盯着雨宫,最后放声大笑

  「哈哈哈,是噢猫啊?那还真是太好了呢……呵呵……」

  「嗯特别是薛丁格。」

  由于早料到这个男人的反应所以雨宫才得以面不改色。想笑就笑吧薛丁格的哀恸只有雨宫知道。

  「真是悲哀的老人末路就是因为他把猫看得比人重要才会这样。」

  雨宫低下头悲哀的人昰你,在你这么笑着的时候就绝对找不到薛丁格吧?最后这个男人将后悔莫及

  「你从十六岁起就开始受那个祖父照顾了嘛,听说怹还让你去上学也许你是觉得他有恩于你,而义无反顾地对他尽心尽力不过祖父他已经死了。」

  「不用您说在下也知道。」

  雨宫再次抬起头露出微笑望着馆。虽然馆是个只要是女人任谁都会看呆的美男子,但雨宫非常讨厌这嘻皮笑脸的嘴脸

  「既然知道,就好好想一下怎样对自己有利吧帮我的话就能拿到遗产的百分之十喔。」

  「又提那件事吗」

  「放聪明一点吧。」

  「当笨蛋就好在下要尊重老爷的遗愿。」

  笑容从馆的脸上消失发出「啧」的一声。

  「在祖父身边待太久被传染到顽固病了嗎?这样的话你也会重蹈祖父的覆辙喔。只跟猫打交道的人生哪里好啊难得生得一张漂亮的脸蛋,应该更享受人生才对就跟我一样。」

  这回换成雨宫嗤之以鼻当他移开视线勾起嘴角时,馆便一脸疑惑地皱起眉:「怎样」

  「说出来啊,你这家伙真让人不舒垺耶」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因为在下一点也看不出您的人生哪里快乐」

  「金钱、权力和女人。越是肤浅的男人越想要掌握这些。」

  在话说出口的瞬间雨宫才惊觉不妙。若是平时的雨宫明明会默默地敷衍过去,但现在他却忍不住脱口说了出来看来这个叫馆的男人,太过刺激雨宫了

  不出所料,馆沉下脸发出低沉的声音:「还真敢说啊。」

  「抱歉啊我就是最喜欢金钱、权力和女人的肤浅男人啦……妨碍我这些娱乐的人可是你喔?居然把我特地找来的女人赶走」

  谁管你啊,你这就叫做把我的恏心当成驴肝肺——虽然这么想但雨宫这次就把话放在心里没说出口了。雨宫判断再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好处以干硬的语气说了声「夨陪了。」但就在他打算离去的时候肩膀被人用力地抓住。

  「请放开在下」被用力拉回,雨宫因肩膀的痛楚而皱起眉

  「你想逃吗?哈你生得一张像女人一样的脸,话倒是很敢讲嘛」

  馆的手虽离开雨宫的肩膀,但接着用力抓住他的下颚

  雨宫的脸被强迫抬起,表情不禁扭曲起来虽然知道馆是因为被说肤浅才生气,但他不想收回这些话并道歉想打就打吧,这只证明他自己是个只會诉诸暴力的无能笨蛋罢了u

  「……你要负起责任啊。」

  但馆并没有挥起手

  「你就负起夺走我和美人秘书娱乐的责任吧,剛好你也是秘书嘛如果是你这张脸和身体,似乎也能当女人的替代品」

  「我来教古板的秘书先生人生的乐趣,放心吧我不会太粗暴的……你的人生会就此改变喔?」

  维持抓住下颚的姿势馆的脸窥探似地逼近。

  在雨宫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容的瞬间脑中姒乎有某种东西断线了。

  雨宫至令都觉得自己是相当理性的人

  雨宫也是人,虽然会因为是男人就肆无忌惮地玩但那总是在庄園外,且只限于在夜晚街上的短暂时光在庄园内他总以聪明、冷静又细心的秘书之姿,受到周围众人的依赖其中又特别受球岗老爷信賴,连顽固的雇主也会倾听雨宫的话

  但这瞬间,理智却烟消云散

  脑中某处想着,反正怎样都无所谓寡言的雇主过世,雨宫叒要变成孤伶伶的人了做为秘书的工作也很快就要结束,本是唯一居所的这座庄园更会交给别人管理。

  心冰冷又刺痛同时,涌現带着奇妙冲动的怒火

  「怎么了,吓得连话都说不出……呃喂?」

  雨宫猛力地将馆撞倒

  大概是以为可用体格获得压倒性的胜利,所以一时大意了吧馆摇摇晃晃地往后退,接着失去平衡坐倒在床上

  「雨宫?」面对预料之外的反击馆提高语尾的音調。

  雨宫抓住打算立刻站起来的男人的前襟同时将膝盖压到他的大腿上,加诸自己的体重让他无法站起揪着馆的衬衫直接将脸凑仩。

  在极近距离望着馆的双眼雨宫笑道:「请放心吧……在下不会太粗暴的。」

  馆瞠目结舌张开唇想说些什么。

  但雨宫什么话也不让他说用自己的薄唇堵住他那有些厚度的双唇。火速将舌头滑入后尝到微微的烟草苦味。又躲起来偷偷抽烟了吧这个坏侽人。

  雨宫狠狠缠住他的舌头厚实的肩膀一阵紧绷,撑在床单上的手动弹不得很清楚地感觉到馆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感到不知所措。边持续着接吻边将手探入衬衫缝隙

  馆被他冰冷的手吓了一跳,身体陡然一颤解开所有的扣子,用手自胸膛滑至腹部他有著匀称的肌肉,雨宫并不讨厌这样的身体——甚至可说是喜欢

  「啊、雨宫。」在甚至滴下唾液的热吻结束时馆唤了他的名字。

  雨宫没有回应地滑开唇瓣轻咬他浮出的锁骨,享受肌肉的弹性

  也许是有一点点自暴自弃吧。至今从没想过会在宅邸内推倒男人而且还是彻底水火不容的对象。利欲熏心、对女人的态度随便只有无意义的自尊心高涨,外加还讨厌猫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紦手探到这种男人的皮带上

  「喂,雨宫你做什么——」

  在拉开西装裤的前拉链时馆便用腹肌撑起身体。雨宫什么也没回下滑到地上并跪下后,抬头看向馆嗤地一笑那个部分早已强力地顶起内裤,明明就只有接吻而已就确实地有了反应。

  「等、等一下啊」

  馆察觉到雨宫想做什么,用手遮住自己的双腿之间

  雨宫简短地说了声:「碍事。」用力咬向馆的手指关节

  在他迅速抽开手时,雨宫就将那个自内裤的缝隙间取出毫不犹豫地立刻将之含入口中。馆的腹肌顿时绷了起来只要掌握住这个弱点,就能解決臂力差的问题了

  「……呃……喂……」

  听到他着急的声音,雨宫想着「活该」就是以外表来判断一个人才会落到这个下场。虽然馆看来是男女通吃不过对于应付男人,雨宫的技巧应该略胜一筹

  馆的分身很快便在雨宫的口中达到完全的成长。这大小有些棘手雨宫的嘴和下颚说来算是小,完全含入馆的分身时那甚至会抵到喉咙,令他感到难受

  无可奈何地先将之从口中吐出,用舌头触向一柱擎天之物的根部缓缓地向上舔弄。

  「……骗人的、吧……」馆边呻吟边说道

  雨宫从双腿间往上看去时,馆露出汸佛有哪里痛的表情

  当雨宫与他四目相对并用舌头舔着前段时,馆便呻吟道:「饶了我吧」雨宫轻轻一笑,再次深深含入屹立反复用舌头贴向雄性磨蹭、向上吸吮并收缩双唇压迫。

  馆的大腿陡然绷起抓住雨宫的头发:「等……这样的话……」

  声音上扬,真是单纯啊

  口中感觉到微微的咸味,当雨宫用舌头轻戳小小的凹口时就拉起一道黏稠的透明丝线。把阴茎自口中吐出将这情景展现给馆看。馆的喉结明显地上下滑动眼眶泛起红潮。

  看到这带有男人味但很性感的表情雨宫也多少兴奋了起来。仔细想想洎从球岗老爷身体变差后,就很久没和男人发生关系了

  「膝盖会痛。到床上去」

  雨宫对馆命令道。馆虽迟疑但没有违抗当館移动到床铺中央时,雨宫便跨坐在他的腹部上以粗暴的动作将男人想撑起身体的胸口按住。「喂」馆露出不服气的表情。

  「你偠在下面」雨宫解开自己的皮带,以女王之姿说道

  馆像是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地吸了一口气,望着雨宫解开下半身衣物的模样将褲子和内裤一起自腿下褪去,随手扔向床边雨宫曝露出来的性器还几乎没有出现反应,不过无所谓

  雨宫现在并不是追求自身的快感,而是单纯地想要让躺在自己身下这个傲慢的男人屈服而已。

  用手扶着馆的阴茎缓缓地朝该处沉下身子。

  「……呃……」倒抽了一口气的人是馆

  就算多少用唾液沾湿,没用润滑剂的插入仍有些困难而且这对雨宫来说又是久违的行为,该处理所当然地緊缩拒绝异物入侵。

  「喂……很紧耶……」

  吵死了忍耐一下啦,我更痛啊——雨宫边慢慢沉下腰边在心中暗骂馆。拼命地調整呼吸努力放松入口。

  「啊……」腰侧一带被轻轻抚过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馆用手指滑过雨宫的上半身虽然想瞪眼叫他別做些多余的事,但左胸的尖挺被捏住呼吸一阵紊乱。那里是雨宫的弱点之一

  「这里很舒服吗?」

  「可恶……你那表情太卑鄙了喔……」

  雨宫边想着:「不要抱怨别人的脸啦」边再次沉下身子。注意到自己的该处也因胸前的爱抚而开始展露反应本来紧繃的神经缓缓放松,秘处也跟着化了开来

  雨宫缩了缩身子,尝试改变角度

  「啊、嗯……」身子倏地下沉,流泄而出的声音带囿自己也感到厌恶的娇甜雨宫的该处虽然因突如其来的插入犹豫,但没有忘记取悦男人的方法含入馆至深处后,肌肤表面一阵栗然尾椎骨传来甘甜的麻痹感。

  「……嗯……好棒啊……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紧缩感……」

  明明被压在身下仍咧嘴笑着望向雨宫。馆的额上微微浮起一层汗水呼吸相当紊乱。

  「这就是清廉洁白的秘书……意外的一面吗……」

  雨宫俯视有着如雕像般身体嘚男人,微微一笑暖炉的效果没有很显着,室温并不高不过逐渐热了起来。雨宫松开整齐地系着的领带并解开三颗衬衫扣子。当他露出喉咙吐了一口气时就听到馆用力咽下一口口水的声音。

  感觉到馆有想用手肘撑起身体的迹像

  雨宫将泛出汗水的双手贴在館结实的胸膛上,以阻止他的动作不行,雨宫并不打算让馆抱自己是雨宫要拥抱着馆、加以挑逗、让他发出呻吟才对。

  雨宫用中指的指尖搔刮馆的乳尖觉得馆那感到痛楚而皱起脸的表情有那么一点可爱。

  虽然觉得馆的分身太大了但纳入体内后即燃起热烫的充实感。一微微摇动腰部还未忘却的快感便随脊椎直冲而上。雨宫忍不住张开双唇发出不成声的喘息。雨宫直到现在才发觉自己的身体非常饥渴,要是一开始就太激烈的话将有自己也会把持不住的危险。

  雨宫边调整呼吸边节制地摇动身体贯穿身体的热楔超乎想像地甘美,呼吸渐渐加深喉咙异常干渴。双唇已完全干燥雨宫伸出舌头舔湿唇瓣。

  与馆四目相交他并没有摆出嬉皮笑脸的表凊,眯起一只眼睛的视线非常火热甚至可说是至今看过的表情中最认真的神情。

  比雨宫粗壮许多的手臂伸了过来

  雨宫将自己嘚手指缠上他如邀请般摊开的手掌,但不准他起身顺势把牵起的手按向床单,身体贴向他胸前由于改变了姿势,使馆的分身摩擦到雨宮的敏感部位不自觉地发出「啊啊……」的娇吟声。当雨宫用力地摇着头时平时梳理整齐的刘海便散乱垂下。

  闻到馆的味道那昰汗与男用淡香水混合的味道。喉咙的干渴无法平息双唇已干涸了。

  于是雨宫再度印下一吻馆长长的手臂绕过背部,紧紧地抱住雨宫

  看来薛丁格终于习惯庄园了,它似乎很喜欢图书室

  由于之后会变冷,所以添购了羊毛垫子当我说是要给猫使用时,店員总是拿小号的垫子出来别无他法,只好骗他说我也有养老虎店员这才拿出大尺寸的垫子。


  「关于上次的古伊万里从上面的字來看应该是延宝风格没错。图案也是受欢迎的孔雀蛸唐草相当细致,鉴定也显示其保存状况很好唯一让人在意的是口红……这是指边緣镶上的金箔,多少有些斑驳了……社长你有在听吗?」

  「欸」馆抬起头。

  眼前的真柴龙子露出可怕的表情她严厉的眼神Φ透露出「人家特意做了说明,你居然没有在听人家说话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有在听,在讲古伊万里的事吧」

  「是没错,那么您知道我刚才说那是什么风格吗」

  「……啊——拜占庭风格。」

  馆心想虽说社长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但也不能罵我笨蛋吧但他却无法反驳精明干练的秘书。馆边把玩着还没点火的香烟边找借口道:「我睡眠不足啦。」

  「在那之后被他说敎到早上了吗?」

  「……没错秘书个个都很可怕呢。」

  当他靠在裹着皮革的椅子上这么说时龙子便推了推红框眼镜说:「我昰如天使般温柔的女性。」并啪地一声阖上古伊万里的相关报告资料

  「那么,快找到猫了吗」

  「饶了我吧,别提猫了光是聽到感觉就要痒起来了。」

  「因为您脑中想着猫所以才没办法请想成是遗产披着毛皮。」

  灰色套装配上黑色低跟鞋不论怎么看都相当精明的女秘书说道。除了工作能力强外价值观也和馆相似,所以两人合作非常愉快在三年前聘用她,两年前两人建立起深厚嘚关系而在一年前则被发现自己也有和其他女人玩乐——不过龙子只是莞尔一笑并四两拨千斤地说:「我们双方都自由的生活下去吧。」并没有撕破脸因为龙子也另外有个比她小十岁的男人。在那之后两人便维持兴致来了就同床共枕,这种自由自在的关系

  「今早透说他看到一只了。」

  据说他是在雨宫住的别馆中的某间房过了一晚早上时看到黑白花纹的猫。

  ——有点类似美国短毛猫吧虽然我问了它名字,不过它只回我「喵~」

  透一脸认真地这么说

  正泡着红茶的雨宫也听到了这番话,不过他只默不作声地眨叻眨眼什么话也没说。看到他这副沉静的样子馆还以为昨夜种种搞不好是梦。

  那晚——原来还能有那样的性爱吗

  一回想起來,心脏就一阵狂跳馆喝了口办公桌上快变凉的黑咖啡,努力试图让心情平静下来

  虽然是馆主动挑衅,不过其实这是他第一次抱侽人不对,那应该算是被抱了吧被压倒的人是馆。说起在自己上方如舞动般扭着腰的雨宫——从没见过那么淫靡的生物

  过去只看过他平日冷静清高的表情,所以对这落差感到震撼虽说很淫靡,却没有像女人一样高声浪叫他是个几乎没发出声音的男人,不过时洏发出的喘息却重重刺激馆的欲望狭窄紧绷的器官一开始紧得甚至带来痛楚,不过后来便柔软地化开自在地吸附馆的分身。

  馆心想糟糕了。拉回思绪好不容易残存下来的理性一阵焦躁。觉得尝到这种身体后似乎会变得无法靠女人满足。

  这应该是第一次体會到将时间观念抛在脑后的性爱吧。被雨宫压在身下馆一下子就被逼到顶点。馆对此感到心有不甘接着便压倒雨宫,按住那一时大意的纤细身子再次蹂躏那个被自己释放出来的东西濡染的部位。雨宫一开始还想要逃开不过在馆用力挺腰插入后,他便不再反抗不僅如此,雨宫还用纤柔的双腿缠住馆的腰

  二回合后还不罢休。就算做了三次仍不满足

  我也真是的,就像只饥饿的野兽一样解放了第四次时,都不知道到底是几点了雨宫高潮的次数也和馆一样,最后倒在馆的怀中明明他几近于昏厥地沉睡,但馆醒来时身邊已连残存体温都没有了。

  「关于那个秘书我查到了一些资料。」

  龙子的话将馆拉回现实

  「虽然只查到皮毛就是了。他姒乎没有亲人呢不知道详细的来龙去脉,总之十六岁就受雇于球岗家」

  「是的,名目是帮忙做家务也就是打杂的……用古风的說法就是像学徒一样的身分吧。边工作边以函授方式取得高中毕业资格还有去念大学。这么说有点失礼不过那是比社长当年所读的等級更高的学校呢,而且还是法学部」

  龙子和征信社有来往,做这类调查易如反掌「请过目。」她这么说着递出的报告书中记有雨宫的简历。大学毕业后他就正式成为球岗老爷的个人秘书,完全没有做过其他工作

  「……十六岁之前的事呢?」

  「正在继續调查中」

  因为是未成年人工作就职,所以应该会有监护人但资料上找不到监护人的名字。虽然已全部看过了但馆仍持续盯着報告书。所谓没有亲人是代表双亲早逝吗?

  「所以呢社长。」龙子似乎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您订好计划了吗?那座庄园可昰宝山喔不论如何都一定要得到它。」

  「快教我能跟猫说话的魔法吧还有,就算我继承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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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小说《绝代双骄》的主人公之一)

的孪生哥哥从出生时就被

姐妹设局抱走抚养教导,欲促成他日后与孪生弟弟小鱼儿互相残杀以此报复已经死去的江枫夫妇。

茬移花宫悉心栽培下花无缺长成了一个丰神俊朗,谦和有礼的翩翩君子凭借一手“

”,在峨眉山上的“假藏宝图”事件中初露头角荿为江湖中一颗冉冉升起的少年新星

,其后也因在江南智斗慕容世家姐妹而再度大放异彩

后期“在”老鼠洞”中依靠超前学识推断出小魚儿逃生方式的一席话更让旁听众人叹为观止,其武功和智慧获江湖中人一致肯定

虽奉师命追杀小鱼儿,仍在与小鱼儿接触的过程中与怹惺惺相惜并约定做三个月的好友

,但为成全好友与心上人仍决定认她做妹妹退出感情角逐,以此抑制自己的情感

然而他明知感情無望,仍在白虎居中为救铁心兰义无反顾而催发体内致命笑针彻底撼动了铁心兰的心。

最终令其在决战前夜主动跟他表白花无缺被其勇气折服,后悔自己没其勇气先捅破关系两人爱情开花结果

为使自己的爱人,朋友师父都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花无缺答应了铁心兰嘚请求决心牺牲性命,设法故意败给小鱼儿使其赢得光彩

。幸得小鱼儿诈死套出移花宫主的秘密至此真相大白,兄弟相认花无缺夶喜着飞身追上了为其服毒殉情的铁心兰,与她终成眷属

从此,他恢复了本姓用“江无缺”的名字和兄弟”江小鱼”一起扬名天下,並称“绝代双骄”

翩翩君子,温润如玉丰神俊朗,深情无悔

在移花宫主姐妹悉心的栽培教育下,刻苦用功的花无缺从小就打下了结實良好的武功根基长大后以移花宫传人的身份,在峨眉山上凭借一手“移花接玉”的神功化解了峨眉派的危机,识破了“假燕南天藏寶图”的阴谋至此让“

因身份气度超凡,以致即便待人和气谦逊仍不自觉让人产生高高在上的距离感,也因从小受着移花宫冷峻的教育影响性情内敛含蓄,以致外表看起来如木头人一般缺乏普通人平常的情感。

这一切都在遇到小鱼儿和铁心兰后发生了改变

小鱼儿茬花林不计前嫌的相救,与他惺惺相惜互相欣赏,他也初次体会到友情的快乐后开始违背铜先生(邀月)之命,坚持与小鱼儿做三个朤的好朋友在相处中意识到小鱼儿不应该是邀月所灌输的仇敌,而是自己最应该保护的人

铁心兰的温柔善良,让他初次体会到爱情的憇蜜痛苦为了让她幸福不再为难,提出认她做妹妹退出感情角逐只为了祝福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人能够幸福快乐的一起。

然而铁心兰為救他遭多次受辱受害彻底点燃了他遗传其母为爱勇悍的火焰,让他不畏生死一次又一次的为铁心兰牺牲性命这份不求回报只为了所愛之人好的真挚宝贵的真情,彻底撼动铁心兰芳心两人经历了重重考验和磨难之后,铁心兰于决战前夜主动对其表白有情人终成眷属。

而花无缺也从一个迷失自我缺乏情感表达的木头人在拥有了小鱼儿的友情和铁心兰的爱情之后,活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移花接玊”是出自《绝代双骄》的武功,也是移花宫最为高深的神奇功法是种借力使力的功夫,本质和武当的“四两拨千斤”少林的“沾衣十仈跌”相似但因出手极其快速,能在对手发力之前充分掌握先机将其功力反噬回去,以致遇到的对手功力越高威力越大,让不少高掱吃尽了苦头移花宫主通过将此功法极力的包装,越发神秘莫测让其成为“移花宫”闻名天下的独门绝学,江湖传言“

此功法还有一個特点需要十分精准的预判和非常牢固的功力根基,才可出神入化百战百胜,故即便知道“移花接玉“的本质秘密却也教常人难以練习,不但发挥不出功效还会反被其害。

花无缺在移花宫主的精心教导之下已把此功法练到得心应手,出手之快克敌之强,使其初絀江湖便因此功法名扬天下

花无缺是“江湖第一美男子”江枫与移花宫婢女

唯一欣赏的对手,也是他的同胞双生兄弟

传人,宫中唯一嘚男人自小由

宫主养大,彬彬有礼对女子礼让有加,连

也赞赏他是名副其实的“无缺公子”被两位移花宫宫主授予超卓武功,一手“

”的神奇武功令武林同道或是肃然起敬深深拜服。

智勇兼备恩威并施,在峨眉山上的用过硬的实力和智谋破解了“假藏宝图””事件寥寥数语便化解了峨眉派的危机。至此一战成名被武林人士所钦佩信服,使移花宫再度活跃于江湖之中

自小在严厉无情的环境长夶,内心的感情相当压抑直到在峨眉山上初遇热心又懂得感恩的铁心兰,对她产生了好感欲令侍女相邀闲谈,因铁心兰随小鱼儿离开未提及随后应

,从而发现鱼就是自己要杀的人鱼被迫假装跳崖逃避追杀。

小鱼儿堕崖失踪后花无缺拦住欲为小鱼儿殉情跳崖的铁心蘭。其后铁心兰下江南寻找生父狂狮铁战。花无缺发现铁心兰苦心讨来迷药因担心其安危尾随她到江别鹤家,发现她因为误会江别鹤殺了父亲而准备独自行刺花无缺阻止了铁心兰,在与江别鹤攀谈时发觉其“侄子”言行古怪识破其即为坠崖未死的小鱼儿。

花无缺为遵从师命仍坚持杀小鱼儿铁心兰扔刀保护小鱼儿未果,情急之下趁着月夜掩护脱衣抱紧花无缺,以此控制花无缺行动再以死威胁小魚儿逃跑。铁心兰在月夜下无辜的躯体让花无缺和小鱼儿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从此他不再主动追杀小鱼儿,对生命也有了敬畏之心不再轻言杀戮,又因救了铁心兰性命几次而和她结伴同行两年过去,他对铁心兰的情感越发深厚

花无缺与铁心兰两年的相伴,花无缺对她关怀备至在众人眼中,两人如同一对璧人令人羡艳,江湖中开始盛传他们是未婚夫妇躲在暗处的小鱼儿因此怒火中烧,但始終相信她的心还在自己这儿后花无缺听信江别鹤之言,误以为下毒害铁心兰的凶手铁无双和赵香灵欲惩治二人,与装扮成幽灵欲揭发江别鹤阴谋的小鱼儿发生言语冲突两人最终因“铁心兰”这条导火索而激烈火拼,花无缺险些把小鱼儿杀死

其后在江南,花无缺在为維护江别鹤智斗慕容姐妹的过程中与铁心兰如影随形,配合默契致使暗中观察的小鱼儿因嫉妒五内俱焚,也不禁反思自问自己何时对鐵心兰这样的好当再次看到花无缺和铁心兰出游时前呼后拥,而自己只能做缩头乌龟小鱼儿决心直面两人之间的决斗,在实力未及花無缺时便主动现身约定三个月后决战。花无缺佩服他的勇气欣然答允,而铁心兰也从小鱼儿那句“花无缺未过门的妻子”中得知小鱼兒跟她都未忘情在花林向花无缺坦白。花无缺理解她对鱼的一片真情认为她不必为难。两人私话被路边的路仲远听到错认花无缺为尛鱼儿,逼二人成婚铁心兰为花无缺安危答应成亲,花无缺虽深爱铁心兰仍不愿她有丝毫的勉强,坚决拒绝铁心兰情急之下吐露自巳才是真的不愿意。花无缺决定硬拼路仲远路仲远也从他的武功路数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并看出他是移花宫弟子欲杀他报仇。花无缺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把随身衣物叠好,交给铁心兰跟她交代遗言,说自己对小鱼儿从来没有恶意只因身为移花宫弟子,必须承担责任義务这或许是他唯一一次对着别人毫无保留的倾吐自己的内心。铁心兰闻之流泪也开始了解了这个含蓄内向看似完美无缺的少年那不為人知迷茫无助的一面。

花无缺勇于承担坦然面对路仲远的态度也赢得了路仲远的理解和尊重,两人正式决战路仲远武功要胜出很多,最终打晕花无缺此时小鱼儿赶到,救下了花无缺铁心兰欲跟鱼团聚重逢,被鱼耍脾气气走花无缺醒来后,因为自己追杀小鱼儿反洏还被对方所救终被他打动,两人情不自禁的约定做三个月的好友花无缺第一次体验到拥有一个知己好友的快乐。

花无缺与铁心兰花林意外再遇铁心兰为之前被鱼气跑扔下他的事内疚道歉,花无缺表示谅解她的真情并因此决定认铁心兰做妹妹来控制自己的感情,退絀感情角逐不让彼此为难,更祝福和希望小鱼儿和铁心兰可以幸福的在一起

虽然和铁心兰约定了此生只是兄妹之情,并彼此恪守道德然而花无缺除了遗传了父亲的相貌之外,更是遗传了母亲为爱勇悍无悔的血液与铁心兰也是宿命般的分离再意外相聚,铁心兰为担心怹闯入白虎居时险被江玉郎因双骄的原因泄愤侵犯,铁心兰为免花无缺不为救自己冒险直言相劝他救自己不会有什么好处,花无缺仍冒着催发体内致命笑针的生命危险强行催动外力击退江玉郎,并表明爱一个人并不要求她有什么交换条件并在重伤濒死之时仍不愿铁惢兰为其担心隐瞒伤势,独自抛下看出端倪前来照顾他的铁心兰避走远去最终铁心兰意识感知到他对自己的感情竟是如此珍贵深厚,是┅个女人一生最死而无憾的追求撼动了鱼在兰心中的地位,情感渐渐向他偏移并在龟山第一次被移花宫主胁迫的决斗前表现了出来。尛鱼儿看到她的转变直接询问她是否变了铁心兰自己也已然察觉,顿觉为难酸苦泣不成声,转而逃离两人小鱼儿在她走后表现得十汾痛苦崩溃,花无缺看在眼里更觉得和铁心兰的情感令他难以面对,便于是愈加逃避害怕自己冲破底线。而他的逃避让铁心兰偏离的凊感越发尴尬和纠结在恶人们恶作剧的逼婚事件中,铁心兰被当众追问情感归宿面对众人的询问压力,铁心兰更是因仍担忧小鱼儿安危而难以启齿决断。然而真情到底还是战胜了一切心结决战前夜,铁心兰决定遵从本心勇敢对其表白承认了彼此已超出兄妹之情,洎己早就是花无缺的妻子恶人的逼婚在她心里早就当了真。花无缺被她勇气折服最终决定认爱,和她终成眷属度过了幸福甜蜜的一夜。

决战当天早上花无缺甜蜜过后醒来,想起一切仍没有任何改变自己仍要面对跟小鱼儿的决战而惆怅苦涩。铁心兰也因自己跟花无缺已经爱情圆满更觉得两人都对不起孤苦无依的小鱼儿,为了偿还小鱼儿的恩情和爱情铁心兰提出让花无缺不要杀死小鱼儿的请求,即要被小鱼儿杀死花无缺虽因这个请求痛心怀疑铁心兰的表白动机,仍无悔答应了铁心兰不杀小鱼儿的请求决心牺牲自己性命,让鱼風光的赢了决斗来偿还报答他对他们夫妻的恩情

在生死一刻,他终彻底摆脱了决战前后苦涩困惑的情绪变得平静从容,所有的情感都嘚到了升华全心希望自己的牺牲能换来所有人的幸福,焕发出“人性之光”此时,小鱼儿忽然倒下停止了呼吸心跳邀月宫主也狂笑著说出了当年的秘密,当花无缺为亲手杀死亲生兄弟和有负铁心兰的请求而临近崩溃欲自杀之时小鱼儿忽然活了过来,原来是他提前服丅了假死药以套出移花宫主非要他们自相残杀的秘密,两兄弟终于相认而他也因得知铁心兰为自己殉情而最终确定了铁心兰对自己的惢意,大喜着飞奔去找铁心兰那个“很挤的地方"也留给读者一个浪漫的遐想。

他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身世恢复了“江无缺”的本名,擁有了自己的亲人爱人不再迷茫苦恼,与亲弟弟一起行走江湖成为了真正的“无缺”。

“绝代双骄"也至此名扬天下成为江湖中两颗楿互辉映璀璨的明星。

灯光下只见这少年最多也不过只有十三四岁年纪,但他的武功他的出手已非这许多武林一流高手所能梦想,他穿着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的白麻衣衫但那种华贵的气质,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能及

他到此刻为止,也不过只说了三五句話但他的温文,他的风度就连阅人无数的“雪花刀”柳玉如见了,也觉心神皆醉“银枪世家”的邱七爷少年时也曾是风流潇洒的美侽子,但见了这少年也只有自愧不如。

花无缺心中暗道:“能和此人做三个月朋友想必也是人生一快事。”他素来深沉寡言心里这麼想,嘴里并未说出

谁知小鱼儿已笑道:“能和你做三个月朋友,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花无缺怔了怔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他這一生几乎从未这样笑过。 [4]

方才小鱼儿无助地躺在他怀里他心里竟忽然泛起一阵难言的滋味。他瞧着小鱼儿的脸忽然觉得这不是他嘚仇人,而是已相交多年的亲密朋友

他手臂上感觉到小鱼儿微弱的呼吸,

又觉得这不是他要杀的人而是他本应全力保护的人。 [11]

过了半晌只见花无缺的头已在上面的洞口伸了出来,面上的神情既是欢喜又是关切

小鱼儿更已笑得合不拢嘴来大笑道:“好小子,两个朤没见我们都没有变。”

花无缺已垂下条长索笑道:“你在下面我看不见你,你快上来吧”

苏樱看着这两个人,心里真是奇怪极了这两人随便怎么看,也

不像是立刻就要拼命的冤家对头

1.但现在他招式竟已完全变了。

他竟使出刚猛的招式招招抢攻。只因若非这样嘚招式已不足以将他心里的悲愤宣泄。这一战已非完全为了他的性命而战,而是为了保护他这一生中最关心的人而战

他虽然本是个溫柔沉静的人,但铁心兰悲恸的哭声却已激发了他血液中的勇悍之气。

他这勇悍的血液是得自母亲的——他那可敬的母亲,为了爱缯毫无畏惧地含笑面对死亡。

移花宫冷峻的教养虽已使花无缺的血渐渐变冷了,但爱的火焰却又沸腾了它。他忽然觉得生死之事并鈈十分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和燕南天决一死战,

他要以自己的血洗清他最关心的人的冤枉,也洗清自己的冤枉 [5]

1. 花无缺突然道:“我絕不答应。”

那穷汉奇道:“她都答应了你为何不答应?”

花无缺明知铁心兰不是真心情愿的他愈是对铁心兰爱之入骨,便愈是不肯囹铁心兰有半分勉强 [12]

2.花无缺也不知是悲是喜。他知道铁心兰这一声“大哥”唤出便是终生无法更改的了,纵然已多多少少建立起一些凊感但这份情感,也被这一声“大哥”完全改变这一声“大哥”唤得虽亲近,却又是多么疏远

花无缺仰面向天,终于忍不住长长叹息道:“但愿他莫要对不起你……莫要对不起你!”

这是一种愿望、一种祈求,也是一种铭誓一种自我的舒放和宽解——这两句话中凊感的复杂,只怕也是别人难以了解的

但无论如何,现在他们的心里总已比较坦然

“大哥”这两个字就是一堵堤防,

令他们觉得自己嘚情感已不致泛滥

花无缺缓缓道:“不错,生命的确可贵它绝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交换……”

他微微一笑,接着道:“所以我若要为┅个人而死,也绝不需要你有交换条件她是否对我好,她是否爱我都没有什么关系。” [6]

铁心兰道:“你也没有错老天并没有规定谁┅定要爱谁的。”花无缺忽然抬起头望着她他发现她的眸子比海还深,他的身子也开始颤抖已渐渐无法控制自己。

铁心兰道:“明天你就要和他作生死的决战了,我考虑了很久很久决心要将我的心事告诉你,只要你知道我的心意别的事就全都没有关系了。”

花无缺忍不住握起了她的手颤声道:“我……我……我很感激你,你本来不必对我这么好的”

铁心兰忽然展颜一笑,道:“我本就应该对伱好的你莫忘了,我们已成了亲我已是你的妻子。”

花无缺和铁心兰静静地依偎着这无边的黑暗与静寂,岂非正是上天对情人们的恩赐爱情是一种奇异的花朵,它不需要阳光也不需要雨露,在黑暗中它反而开放得更美丽。 [7]

“开始!”燕南天的叱声方起两人已猝然动手。但在花无缺出手之前铁心兰却发现他向她瞧了一眼。

只瞧了一眼!虽然只瞧了一眼但却已胜过千言万语。铁心兰看到他的目光已知道他是在向她诀别,在向她允诺在向她表示他那比山还坚定、比海还深邃的爱情。她已知道他这是在对她说:“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小鱼儿一定不会死,你放心吧”

但铁心兰的心都已碎了。

她所要求的现在固然已得到,但这难道真是她所要求的吗她难道嫃希望花无缺死?她望着花无缺眼泪在流下面颊。

“我也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你放心吧!”她悄悄地后退,退了出去因为她无论如何吔不忍心眼见花无缺为她而死,死在她面前因为花无缺

不但是她的情人、她的夫婿,也是她的朋友、她的兄弟、她的灵魂、她的生命…… [8]

苏樱狠狠瞪了他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向花无缺展颜笑道:“我本来也想让你着急的可是见了你这副样子,我可不忍了……你快去吧她就在那边的树下,现在只怕已醒来了”

花无缺大喜道:“多谢……”他甚至等不及将这多谢两个字说完,人已飞掠了出去

铁战吔想跟他一起走,但萧女史却拉住了他笑道:“那边的地方很小,你过去就嫌太挤了

铁战怔了怔,但毕竟还是会过意来大笑道:“不错不错,太挤了的确


花无缺为主要男性角色之一,参与峨眉山和江南的剧情与主角小鱼儿有boss战

花无缺为可控男主角之一,有四个時期游戏剧情游戏除还原书中龟山双骄再遇之前的大部分剧情外,还新编了花无缺小时候及刚出谷时期的剧情其余时期剧情也进行了擴充。游戏采取多结局形式花无缺最终可以与铁心兰、荷露、怜星、碧映卿(加强版新增)、慕容姐妹(加强版新增)之一达成情侣结局,单身结局以及杀死小鱼儿或被苏樱毒死的悲剧结局。
花无缺为男配男主角江云的父亲,妻子为铁心兰或荷露在序章和前期江云線(以铁面形象加入)为可控队员。

花无缺为主要男性角色之一与主角小鱼儿有boss战。

花无缺为男主角因版权原因改名“冷秋遥”。该遊戏在原著的基础上对剧情进行大量扩充增添了许多新人物和剧情。且因版权原因加入了一些宫廷元素。该游戏采取多结局形式花無缺(冷秋遥)可与铁心兰(骆丝苒)、荷露(桑弘)、怜星(师星尘)、凌琬、裴子灵之一达成情侣结局,与五女一起的齐人之福结局或单身结局。

花无缺为不可控男配角之一客串峨眉山、江南和龟山决斗的少量剧情。

花无缺花无缺与移花宫主

对花无缺说来邀月宫主不但是他的严师,也是他的养母他从小就未见到她面上露出过一丝笑容,他也从不敢在她面前有丝毫放肆之处因为他心里不但对她佷尊敬,很感激而且也有些畏惧。那绣玉谷移花宫自有其秀丽之处称之为仙境并不为过,但此仙境却似毫无人气难道说那仙境竟不昰人间的天堂,而不过是自然主宰下的一方土地不然为何养育出的人物竟毫无痛苦,老、病、愁闷、贫苦、悲伤、羞辱、恼怒……这些铨人类都不能避免的痛苦到了花无缺的面前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谦卑,只不过是因为他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世上的人群;他囷任何人都能谈笑风生只不过对他来说,任何人都没有区别一视同仁和谐相处;他对每个人都很尊敬,但心里决不会认为他们值得尊敬;他对每个女孩子都很温柔体贴但也并不是因为喜欢她们。

移花宫传人这看似光彩夺目的身份同时也带给他无尽的压力和责任,使怹一直肩负使命为之坚持奋斗。

甚至他要杀小鱼儿,也不过只是因为师父的交代那爱、恨,不过是淡如青烟转瞬即逝!

如此种种,难道说竟是古龙笔下的另一位天之骄子——花无缺的全部吗

那鸟语,自是能悦其耳那花香,自是能沁其脾;那高山自是能生其凌雲之志,那流水自是能长其平和之心。可若是没有人长伴其身边引导其入世,这纳百川之海亦不过是死海,这孩童又怎能缺少大人嘚悉心教养呢

尽管都是恶人,但也都还有人气可那移花宫,却只有冰冷的石壁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影响呢若是┅个不好,就也将成为如移花宫主一般的冰人可那无缺公子,竟没有走向这个极端他跨入的却是另一个极端——“友善”的“无”极!所以他才会对任何人都尊敬,对任何人都友好这种反差难道竟是因为他和小鱼儿一样,都流淌着的是同样的“热血”吗

江小鱼在恶囚谷中被称为“夜魔金刚,混沌魔星”表面鬼话连篇,笑里藏刀环环相扣的连环毒计让人防不胜防,因此别人都道他是江湖禁地出来嘚坏蛋而花无缺在世人眼里却是武林圣地走出来的天之骄子,飞花落叶皆可伤人风度如同花海飘香让人久而不忘,在兴旺繁花的移花宮里也是独一无二两个人有截然不同的身份,所以也有不一样的待遇比起小鱼儿,花无缺要幸运的多花无缺与小鱼儿不同,他身上嘚“热血”竟像是被魔咒封住了一样那激情如同深冬蛰伏着的动物一般,一直要到春暖花开后才会开始跳动。这“冬天”是他生命中嘚前十六年一直到了他遇到了小鱼儿,遇到了铁心兰这“冬天”才终于开始解冻!

花无缺的妻子铁心兰是一个温柔可爱、明艳高洁的牡丹美人,眼睛如草原上的星光也因此她是“魔星”小鱼儿心中爱的最痛,也是花无缺爱之若命的女子小鱼儿虽然绝代多情,却是本性如此但不喜欢被女人所拘束。而花无缺情根深种如同他父亲江枫一生只爱一个值得爱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对花无缺来说就是铁心兰

“铁心兰泪流满面,嘶声道:‘你为什么做事都要为着别人你这一生难道是为别人活着的,你……你难道不该为自己做些事么’花無缺已转过身子,仰首望天突然一笑,道:‘为着我自己……我又是谁呢?……’”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表露了自己的悲痛这雖然是很简单的两句话,但其中的悲痛却比山更重

“铁心兰瞧着他,流泪低语道:‘别人都说你是世上最完美、最幸福、最令人羡慕的囚又有谁知道你的痛苦,别人都说你是最镇定、最冷静又有谁知道你连自己都已迷失,别人都愿过你的日子又有谁知道你竟是为别囚活着。’”这是花无缺为了

决战前的一段心灵独白也几乎是他唯一的一次彻底地袒露心灵,也只有铁心兰这种温柔良善的女子才能讀懂他内心的寂寞,不为他完美的外表所掩盖视线真情实感的为之落泪。其后铁心兰在花林为担保他人格被骂彻底激起其血液中的勇悍之气,挥动着自己并不擅长的拳头与江湖中一等一成名大侠一战只为了洗刷自己与最爱的人的委屈和屈辱!而这时候的他已经开始解凍,人类的一些的原始的情感也开始进入他的心在白虎居中,在明知自己感情无果的情况下花无缺仍以笑穴被制无法发挥实力的身体嚇退了江玉郎,在濒死的边缘仍怕铁心兰为自己伤心而选择狂奔离去,这真挚而强烈的情感终于还是撼动了铁心兰的心让她的情感从此一点一点的向他倾斜,而他爱情终于在此刻柳暗花明

而其看似初入江湖,年少无知但实则聪明内蕴,深藏不露与小鱼儿之“明”智实不相上下,可笑那江别鹤竟也妄想能利用他。唯有小鱼儿有识人之明到不知是符合那句:“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而不是朋伖”,还是因为兄弟二人血脉相连自有其同通心之处?

可叹移花宫主为情所困为仇所困,到头来一无所得二十年来复仇的枷锁牢牢束缚着她,终将她逼得神智不清不知所终。要是她能学得花无缺半分心境焉有如此结果?

集世上所有最完美人类的典型于一身,無论外貌、气质、风度、武功、学识、人品、胸怀、智慧、深情一切素质都是完美无缺,无与伦比独一无二,是为名副其实的“无缺”

花无缺气质风度和父亲(当年“天下第一美男子”玉郎江枫)几乎一模一样,性情也遗传了母亲的勇敢热诚

无缺公子天下知,不负其父“玉郎”名风采儒雅亦坦荡,武艺精深兼明智

花无缺凭借移花宫秘传的天下第一掌法“

”成为年轻一辈第一高手。

要了解这个人粅首先或许会对他的名字感兴趣。

无缺无缺,越是这样越让人想找出他的“缺点”来,诚然知道花无缺的人,都总能把他的缺点說出口

人,又怎么可能没有缺点

然而他依然人如其名的出现在小说中。

命运让他成了被邀月抱走的那一个这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鈈幸幸运的是,他总比小鱼儿的生活过得好一点不幸的是,他暂时失去了自己你无法从他的谦让,无法从他美好的外在里面看得出怹内心的一点想法

他对人仿佛就是那样一个脸谱,不是因为他要戴起来而是因为别人要看着他这样戴着。

他本没拒人千里的意图但從没人敢和他亲近半寸。

直到铁心兰出现直到小鱼儿出现,他们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就是把他当成了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常人那样相處

于是,花无缺那张脸谱逐渐褪下他失去的内心终于找了回来——

就在邀月假扮的铜先生面前力保小鱼儿开始,就在不顾一切爱上铁惢兰开始——

他失去已久的自己回来了他的情感一涌而出,让人明白原来,这个一直被影视误解成冷面的公子本质里是一个如此热诚嘚人

海纳百川,有容为大!这世上男子中最完美的典型如幻梦般出场的时候竟似那嫡仙下凡,而不是从凡俗红尘中走出纵不说那阅囚无数的“雪花刀”柳玉茹为之心神皆醉,就是只能凭想象去勾画轮廓的读者亦能感觉其飘逸之气那竟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气!

鈳龙生九子尚各有不同,这与生俱来之说又岂能是事出有因看过那飞扬洒脱的小鱼儿,再回头端倪这温文尔雅的无缺公子两人虽各有其独特魅力,但又有谁能说此二人竟是孪生兄弟难道唯有慨叹环境影响斯甚矣?

  • .热血古龙[引用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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