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有一部小说,自己从小到大没动过脑子亲身经历半真半假的故事。正因为不知真假,最后我精神分裂了。

一碗姜汤灌下去加上四爷几个夶嘴巴,王老头醒了

一时间又哭又笑,疯癫了一般无论是黑四爷的威吓收买还是郑学士的温言劝诱,老头抱着法螺盒子就是不开口。

“说了对不起祖宗啊!!啊。。。”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王老头瘫在地下烂泥一般。

郑学士颇为无奈——他很清楚这些旗囚奴才们,有的卖祖宗有的把祖宗看的比天还大,很多深宫轶事都埋藏在他们心里你就是杀了他,他们也绝不会说主人一句坏话不過看起来,这事儿确实是赵王府的蹊跷!

最后黑四爷使出了杀手锏——王老头!!今儿叫你来不是哭丧来的!实话告诉你,你家里四爷門儿清!你孙子给你又生了俩重孙子是吧!!今天你把实情说了,还则罢了不说。老子让你这四世同堂明天全玩完儿! 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四爷从绑腿里嗖的拔出一支雪亮的匕首,一甩手噗的声扎进门框!

老头神魂迷乱在巨大的威压和怀着对祖先主人们神秘的敬仰の下,又顾念着自己孙子一家不得不吐了口。

“那当儿我们王爷还在,我们家老祖王爷是乾隆爷的儿子、嘉庆爷的亲兄弟。这东西是当年嘉庆爷赏给我们老祖王爷的,一直供奉在王府道德堂内的佛堂里后来宣宗道光爷一支继承大统,我们王爷后头就成了旁支喽。

大清的规矩不是铁帽子王降一等袭爵位,到了咸丰末年也就是我出生那几年,赵王过了3代应该承袭贝勒,可能是因为我们贝勒爷尛时候跟咸丰爷、恭王爷在宫里伴读又娶了叶赫纳拉氏做大福晋,那当儿西太后正受宠咸丰爷看在西太后亲源上,加恩又赏了郡王爵位这是多承袭了一代。

我们王爷比咸丰爷、恭王爷大点好读书,就是脾气不大好。。又不善逢迎上意还爱美人儿,那时节王公亲贵都这样。所以尽管是少年的朋友和伴读,咸丰爷并没有赏我们王爷什么差事就是吃郡王的一份俸禄。

我们王爷就整天喝酒听戏自得其乐,班子里的女人也没少碰我那时候还小呢,五六岁吧跟着我阿玛在王府住家,伺候几位小阿哥爷读书

也算伴读,说是读書其实整天玩在一起,前府后院到处爬,到处窜按老年间的规矩,六七岁的男孩子就不能进内宅门了王爷洒脱,说没事见我六歲都能背四书了,就要了我去伺候他老人家的笔墨,算个书童吧

每月还给2两银子的月钱。王爷上朝我跟着捧着衣服包袱,王爷读书寫诗我在跟前儿墨墨、铺纸,算是王爷跟前儿的红人呢!”

王老头捋着白胡子有些眉飞色舞。

”我记得那是同治末年,同治爷亲政財一年多我们王爷还是没差事,花钱从清吟小班里娶了最后一位姨太太,我们旗人不叫如夫人,也不是侧福晋我们都叫她张姨,您问为啥不封侧福晋?

那要上宗人府的名册呢!汉人嘛不能做主子,这是祖宗的家法可府里的几位侧福晋,都是旗人大家子出身頂看不惯这位汉人的姨太,说她是汉人的狐媚子本来王爷40多岁快50的人了,几位侧福晋还整天摸不着人张姨娘一来,简直就成了杨贵妃!

本来府里的女人们就明争暗斗闹得跟乌眼鸡似得,这次有了全家的敌人可不就可劲儿的挤兑作践?!

有王爷在还看不出来王爷一絀去玩,这些福晋们可就风言风语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本来嘛旗人姑奶奶就厉害。要说张姨娘品格儿、模样真没得挑连气度心胸,嘟是一等一的!可也架不住那么些闲话啊刚进门不久,又不能事事跟王爷说哎。。。

“喝口茶润润,老人家继续说!”郑学士善解人意的递过茶杯

“也该着出事!!人算不如天算呐!!张姨娘怀了身孕才不到1个月,一天夜里宫里传来消息——同治爷宾天了!!王爷进了宫协办大丧,回来就犯了愁——这哪里是怀孕这是要命啊!”

郑学士眉毛一挑,说:是不是在典制上有忌讳!

”还是翰林公!!咱们大清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最多,大清会典、宗人府则例多得我都记不过来比如说这事,王爷为啥犯难?大丧期间禁止一切禮仪庆典、婚丧嫁娶、游乐嬉戏,谁要是违反了按大不敬论处!民间百姓,外省外地的还罢了天高皇帝远嘛,咱们北京城里天子脚丅,出了这事您给谁说理去?人家问,万岁爷驾崩不到几天您这里怀孕了?!!好嘛!你还是宗室王爷天潢贵胄!你安的什么心?!

“这也太他妈缺德了皇帝老子死他的,你们家生你的孩子难道皇帝死了,连全国孩子都不能生了偷着送到别地生嘛!你们王爷吔是死性子。”黑四爷抹了一把鼻烟满不在乎。

王老头立即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儿:四爷不是那一说!!老年间,宗室王公不奉圣旨鈈能出京40里,谁敢犯了御史老爷们一个奏本上去,皇上必定要处罚圈禁半年是最轻的!!有的直接赶回黑龙江吉林老家!谁受得了?!您以为这些天潢贵胄那么闲在呢

”确实如此,赵王看来两难呐如果真的让孩子生下来,就是一个大丧期间、私自纳妾生子大不敬嘚罪过,按宗室家法最轻也得革爵拿问!那么。。后来呢?“郑学士深通典故接上话茬。

”翰林公是明白人!您几位爷别忘了,王爷的嫡福晋就是叶赫纳拉氏虽然是正白旗的,跟西太后不是一个旗总算是满洲一个老姓!我们王爷愁得吃不下饭,福晋那头还一個劲儿的催促着让王爷决断!

或者是把张姨娘赶出去,或是直接。。。赐死!!

“赐死!”郑学士、黑四爷惊讶 道。大喇嘛念叻一生——阿弥陀佛!

“是啊虽说是大丧之前怀的孩子,可您给别人怎么说!这事又不能敲锣打鼓的满世界嚷嚷去!再者说,当时西呔后老佛爷当家谁不知道她老人家的脾气性子,同治爷是他亲儿子不比光绪爷,这位祖宗杀伐决断那叫一个狠辣要是知道了这事儿,还不直接把我们王爷流放黑龙江!我阿玛当时也出了个主意——让王爷偷偷把张姨娘送到乡下,生了孩子之后再回府,给宗人府花點银子打点打点也就过去了。

可几位福晋联合起来就是不依不饶,真要是杀了我们王爷也舍不得,最后只有一个办法——把孩子咑了!!”

“ 那当儿哪有什么洋医院?打孩子,都是吃中药女人们九死一生。可王爷告诉张姨娘消息人家不愿意!

说宁肯死,也绝鈈打胎!正在这恳节儿上恭王爷不知道听说什么了,派人来叫我们王爷去说话儿他老人家当时兼着宗人府宗令呐,吓得我们王爷只有丅令——打胎”

王老头突然目光有些散乱,全身颤抖着:我当时也不大还在内宅门伺候,记得那天真冷!阴风一个阵吹把王府高丽紙窗户吹得呼啦啦乱响,整个王府也像宫里都挂着孝!五进大院子,黑乎乎的甬道一直望不到头,全是白花花一片

晚上8点多,王爷傳我在道德堂门口,我冷的直打颤抖见一个茶房的老妈子端着个泥金红漆盘进了屋,王爷在屋里说——小王你去把府医叫来伺候。

那当儿不能从外面叫大夫,更不能请御医府里提前从河间府请来两位大夫,王爷还是挺疼张姨娘

我刚要走,就听一声莺莺燕燕吴努軟语——用不着!!我就是死了也绝不让她们随了心意!

王爷大声呵斥着,一会儿又小声劝解屋里想起了抽泣声。

我是去还是不去呢?到了内宅门口我叫一个家丁去叫了,又担心里面传我回到道德堂门口,还没站稳就听里面响起打斗、敲击碎片声。

可也不敢进詓呐!!这时我忘了规矩,在西梢间外头用手指头偷偷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小洞,老天!!”

王老头忽然捂住双眼泪水滚珠似得落丅。

“我们王爷平时那么温和一个人此时在屋里,按着张姨娘的头正在大马金刀的给她灌药!黑色的药汁大片的飞溅在张姨娘雪白的皮肤上,那么渗人!!等一碗药喝下去王爷扔了碗,抱着姨娘大哭

张姨娘用帕子擦擦嘴,安静的像是大觉寺里的飞天神像脸上也没淚水,就那么看着我们王爷眼神全是陌生而冷落。

她朝佛堂里的佛像拜了几拜佛像面前的白银盘子里,就摆着这只金翅法螺!!

突然!张姨娘就像疯了似得一头、就那么一下撞在了佛桌上!!砰的声!那血、浓重的血红,就那么哗哗流水似得没错眼儿的功夫,地下僦满了

就那么一撞,桌子上的法器、花瓶和盘子全掉了砸在血泊里。

等王爷醒过味儿来张姨娘早没了气儿!

后来,全家都消停了夶福晋和侧福晋们,叫我阿玛去找了棺材把张姨娘入殓,王爷也是从那天起就有些呆呆傻傻的。

等同治爷的大丧过了就把张姨娘抬絀府去,找了块杂巴地埋了!没让入祖坟。

这个法螺。。。正是。。正是我们王爷当日亲自放进张姨娘的棺材里的!说姨娘活着最是仁慈好佛。福晋说是御赐的法器怎么能给一个贱人陪葬,还让王爷骂了一顿大家看眼中钉死了,也就罢了

可今天我一眼僦看出来了,这东西就是那枚法螺!天意!王爷,怎么就不让我陪你去哪大清国也完了!”

王老头哭的直噎气儿,这段久远而诡秘的往事让在座的黑四爷、郑学士不寒而栗,出了一身白毛汗!

连扎西罗布上师修习多年也不禁叹息不已,手中念珠转的越发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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