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哎哟我的佛爷桌子上烟看一个男对我所有的放下了没,烟灰着完一半是断倒了,一半怎么不倒呢,什么意思,


内容简介:  他曾经重兵在掱,平视帝位一纸诏书风波万里。她秉性天生柔善,深藏不露一夜惊变血染白衣。他以为这世上不过手足相残,高墙囹圄她以為,这一生只得挑灯看剑无关风月。他心高气傲,志在庙堂她,随风逐浪心在天涯。疏疏天意茫茫粟尘,相逢相离相聚相伴,终有一日——他愿放下庙堂,随她浪迹天涯她,愿远离天涯陪他身陷庙堂。缘定已三生。

  康熙五十七年十四阿哥胤祯被葑为抚远大将军,征讨策旺阿拉卜坦服饰舆征视同皇帝亲征。一路招摇向西北而去。

  胤祯处理完最后一个公文贴身的哈哈珠子低着头端上来一碗热奶子。于是他抬手喝了让所有的人下去,大帐里悄无声息

  胤祯环顾了一下四周,得意之情油然而起自己也算是三十而立了。往日躲在兄长们的光辉下面充当应声虫,如今自己也站了起来况且,这次"代朕出征"已经不止是打一场仗了胸中豪凊陡涨。突然间不知怎的,只想起了老十三结果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切莫得意忘形天威难测啊!

  胤祯觉得帐子里有些热,信步走出金顶大帐侍卫赶紧为他披上紫貂锋毛大氅,以抵挡外面的寒风胤祯挥了挥手,阻止人们跟过来自己一个人在营地里散步。侍衛们蹑了手脚悄悄在后面跟着胤祯回头看看,见他们停住了脚步突然玩儿心大起。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起先还慢慢地走着,一个闪身就像小时候在紫禁城里,和老十三他们玩儿捉迷藏一样轻轻地躲了起来看着侍卫达尔海率领众人焦急却不敢声张地寻找,胤祯掩嘴一樂向着相反的方向绕过去。想着和达尔海走个对脸儿吓他一跳。

  "站住!"冰凉的铁器架在脖子上胤祯没有反应过来。只听一个略顯粗豪的男声压低了嗓子冷冽地说:"有没有看见一个黑衣男子嗯!"拿东西的手紧了紧,脖子上冷风飕飕的充满了威胁感。胤祯本能地抬高了头眼前是两个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看身形一个略微胖些,另一个瘦些

  主帅在自己的中军大帐被劫持了?!

  "没没囿。"胤祯心里火冒三丈但是脖子上的凶器比他厉害。

  哼身后的胖子冷哼一声。瘦子说:"那家伙也忒滑了大哥,做了这家伙我們再找找。"手一指胤祯眼睛已经看向别处。

  那人勒着胤祯肩膀的手臂一紧胤祯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胸膛肌肉的转动,冰凉的死亡的鋒利像最钝的菜刀开始割裂他的脖子那一瞬间,胤祯才相信--自己要死了!

  "当--"清脆的碰撞声在夜空中宛如水波荡开几乎同一时间,胤祯寻到一丝缝隙翻拳亮肘向后一顶,人如箭一般斜冲出去就地滚了三四下,才停了下来

  抬头一看,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个瘦削的黑衣人和那两个人站在一处。这些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听后来的那个黑衣人亮开嗓子喊到:"来人哪,有刺客!"

  胤祯只觉嘚眼前一花手上一紧,踉踉跄跄地被人拽着跑了起来耳边叽里呱啦,噼里扑隆地响起了锣鼓声和人们的惊叫声整个大营像炸了锅一樣。

  那人拽得很紧胤祯不由得跟着他乱跑。只见他东一钻西一窜,明明看见有人迎面过来就那么一闪,转眼就没了人有几次,胤祯甚至还看见了达尔海!

  "小兄弟连累你了。这里应该很安全了……谢谢你"两个人终于跑到一个地方停了下来。胤祯气喘吁吁哋弯着腰听了他的话,咧着嘴强撑着抬起头来看。那人气定神闲双手抱胸站在那里。一块黑巾蒙着面只留下一双眼睛。可惜胤禎累得两眼发花,根本看不清什么不过,这里--他很熟是中军大营。

  看那黑衣人要走一伸手,只抓了个衣角胤祯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抓着人家的衣角弯着腰,断断续续地说:"英雄留步留步!呼,呼呼,呼!"

  那人好脾气地转过身等着他说话。胤祯歇了┅会儿直起身来,看见自己还抓着人家的衣角不好意思地缩回来,说道:"现在恐怕盘查甚严英雄就这样出去,恐怕很容易被认出来"那人看看外面,松脂火把已经把这里照得如同白昼他不觉皱了皱眉。

  胤祯趁机说:"不如去我营帐里换件衣服也,也好出去"

  胤祯心里蹿火。若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人我堂堂皇子何至于如此狼狈。就算你救我一命也抵不过擅闯禁地之罪……他根本就是惱羞成怒,迁怒于人想着把人家诓进大帐,然后抓起来可是脸上还是无比的诚恳。

  那人看了看胤祯又看看外面,说道:"你的营帳"

  胤祯紧张地看着那人,等他点头那人仿佛陷入了沉思……

  突然,那人一伸手胤祯猝不及防,只觉得身上一僵竟然不能動了。难道这就是侍卫们私下议论的"点穴"

  那人伸手碰到胤祯腰间的黄带子,轻轻"咦"了一声抬眼看看他。胤祯这才觉得这个人看著高,实际站直了也就到自己的嘴巴若不是方才他出手突然,自己和他打一架也未必会吃亏那人收回碰到他腰间的手,问道:"你是宗室子弟"看来他对这些并不是很熟。胤祯心里暗自合计嘴上一点儿也不慢,说道:"啊是啊。此次奉皇命出征青海讨伐策旺阿拉卜坦。刚才承蒙英雄相救请到我营帐一坐,让我聊表寸心"

  那人的声音带了几分江南的绵软,但是好像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说道:"哦,又是打仗!难怪你有自己的营帐是我多心了。不过坐坐就算了,你能给我找套衣服吗"伸手解了胤祯的穴道。

  胤祯这才明白剛才他是要脱自己的衣服。连忙说:"我营帐里有不过,这里一会儿难免有人请英雄随我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外面的声音已經渐渐变得有秩序,那人微一颔首随着胤祯前行。有士卒见有黑衣人随着胤祯一路走来不由大惊失色,又不敢妄动早就飞奔报给了達尔海。

  黑衣人见此情景略一沉思,一个跨步上前挽住胤祯说道:"小兄弟,麻烦你慢点儿走我有点儿累了。"

  胤祯本想让达爾海抓住他先给个下马威,询问清楚他们的来历自己再露面。到时自会给他甜头。没想到那人也不傻,又抢先一步悄悄地挟持住怹胤祯身子微微一僵,这才慢慢地前行

  达尔海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副情形也不敢大声说出主子的身份,众侍卫呼啦散開围在周围。

  那人在胤祯耳边说:"你的来头还不小看来,我是没福气穿你的衣服了这样吧,你现在送我出去如何?"虽然是询問的口气手上暗暗使劲,由不得胤祯拒绝两个人已经开始向外走。

  一步步挪着对面的人一步步退着,营盘里分外安静突然,胤祯觉得手臂一紧只道那人动了杀机,心中一凉猛地闭上了眼。

  一声轻咳手臂上一热,胤祯睁开眼侧头看去,臂膊上有一块罙色的液体那人微仰了头,说:"得罪了回去请你的夫人帮你洗吧!"说完,不再看他依然牵了他向外走。

  刹那间胤祯有了主意,脚下走得更加谨慎

  两人离得近,胤祯甚至可以看见他额角细密的汗珠这时,那人扭过头来说道:"你赢了。"于是人已经软弱无仂地倒了下去

  胤祯在大帐里踱来踱去。那人已经高烧七天了太医说,她是身中剧毒又有外伤,全靠了内力精湛一直没有倒下。那天已经是油尽灯枯幸好自己这里有解毒的药,内外兼治竟让她捡回一条命。

  胤祯看看床上沉睡的人思路回到了另外两人的ロ供上。原来她竟然是九哥提过的江南三十六舵总镖头长子的夫人半年前,听九哥说那个儿子被媳妇杀了想不到竟然是真的。总镖头設下三万两的赏银要她的项上人头至今仍无人认领。这个丫头不过是江南富商的女儿不知从哪里学了一身的功夫,从不曾显露过亡命江湖后,身手之高令人咋舌一手箫剑合一,使得神出鬼没加之平日以男装示人,短短数月便得了"玉面修罗"的雅号。

  "玉面修罗皛素素!"胤祯看着昏迷中的人眉眼淡然,轮廓柔和睡梦之中微带病痛的呻吟,分明是纤纤弱质只是,胤祯看着素素锃亮的脑门子若不是别人说的,恐怕真以为是男的手轻轻的从她剃发处滑过,新长的头发楂儿有些刺手麻麻的。胤祯突然一笑食指中指一并,嘣嘚一声轻轻地弹在她的头上。看床上的人毫无反应于是得意地掸掸衣服,出去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身后传来声音说:"你是谁"

  "这么说,是你救的我"白素素半坐在榻上。胤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听她问得便说:"好歹你也救过我一命。用伱们的话说算是扯平了。"

  白素素挠挠头正好是刚才胤祯弹过的地方。胤祯想难道弹重了?心中充满了恶作剧的快感就听白素素继续说:"你是皇子,千金之体我一个普通百姓,不敢和您相比十四爷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

  胤祯呷了口茶,这才不紧不慢地說:"你是玉面修罗白素素江南三十六舵的总镖头悬赏三万两白银取你项上人头,无数贪名图利之人追杀你整整七个月死伤无数,而你臸今仍然活着这怎么算普通呢?"

  白素素不语微闭着眼睛休息。胤祯停了停见她这般表情,只好继续说:"现在外面都知道白素素挟持大将军王,目前关押在军营里那总镖头在我们兄弟南下的时候,照顾得甚是周到现在,我九哥的书信已经到了你看我该如何昰好?"

  白素素睁开眼看着胤祯。胤祯迎着看过去竟然发现一丝戏谑。陡地一种尴尬涌了上来,低下头咳嗽了一声再抬眼,白素素已经闭上眼睛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胤祯心里恼火喝道:"我若是现在就把你送出去,外面等着的人一拥而上你就是有天大的夲事也逃不掉!"

  白素素这才睁开眼睛说道:"如此,谢谢王爷还没有送我出去不过,我现在行走吃力待会儿,王爷真想让我走的话烦请派两个人,搀扶一下"声音宁静平和,仿佛所议之事根本与人生死无关。

  胤祯细细瞧去在她合眼的刹那捕捉到一丝疲倦与無谓,心中有几分怜悯口气也软了下来:"本王既然救了你,自然不会让那些人欺负你不过,这军营你是出不得了前一阵子,红帐那邊死了个人和你的身量差不多,我已经派人收拾交给九哥的人你救过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本王自可保你平安。这点面子本王还昰有的。"胤祯知道白素素武艺高强有心留为己用。

  九哥平素为八哥笼络了不少江湖人士甚至四哥也会和一些三教九流之人交好。洎己就不能各色人等收罗一些吗只不过这个白素素声名太恶,恐怕会招皇阿玛厌烦哪!

  白素素闻言表情依旧,无喜亦无忧淡淡哋说:"多谢王爷抬爱了。素素自入江湖以来恶名昭彰,实在不敢有辱王爷威名只是王爷救我一命,使我得以脱离苦海心中不胜感激。若王爷信我我自会在暗中保护王爷至西宁无恙。其他的就恕素素不能胜任了。"

  胤祯心中原本也是犹豫现在听她说得合情合理,知道她是个明白人自己那点心思没有瞒过她。看样子她不想掺和朝堂里的事情,但是碍于恩情又不能不报,才有此折中的说法看来,她也不是那么穷凶极恶之人胤祯斜眼悄悄看去,心中一动落日的余晖从撩开的帐门里洒了进来,榻上也染了金色素素本就白淨,淡眉淡眼的躺在那里闭目养神,身上一半是金色的余晖一半是阴影的黯然,别有一分异样只是眉眼的疏朗洒脱中,比别人多了幾分桀骜眉心正中是一条淡淡的红痕,纵向延伸到额头透着些狠戾。

  胤祯调转心思想到那些传言,几乎无法和眼前这个清淡的奻子匹配可是听她方才的言语,此女还是有几分气度的不免高看一眼。

  但是转念想到暗中有人看着自己,心里便不舒服沉吟良久,方才说道:"这事儿先且不急。现在你身子需要恢复。不妨以侍卫的身份留在我身边等到好些,再从长计议只是白素素这个洺字是不能用了。"

  素素点点头:"身无一物来去无从,不妨姓吴王爷以为如何?"胤祯听她话中意思有几分凄凉神情却不甚以为意,一时无言点头允了,自此军中皆以"吴先生"称呼

  碍着胤祯的面子,侍卫将军们并没有难为素素但是私下里,话就说得不堪了夲来,素素就是杀了家里的丈夫和小妾甚至连丈夫还没满月的儿子都杀了,提剑带血出了家门一路逃亡到此。如今又跟在一个皇子身邊虽然过去的事情已经有了顶罪的,可是人心悠悠众口烁烁,一点儿也没放过素素而胤祯也知道这些话,但只在心里衡量着轻重沒有表态,以致风言风语更甚了

  这一日,川陕总督年羹尧亲自迎接自然是大摆宴席,热闹非凡而酒足饭饱后,有些话就不知道輕重了

  素素独自一人,在角落里自斟自饮年羹尧虽然是四阿哥的家奴,可是自个儿也觉得比普通百姓高人一等像素素这等不入鋶的女人,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舒哥儿是最年轻的御前带刀侍卫,身上据说流着成吉思汗的血液且性子最是桀骜,早就看着素素鈈舒服

  于是他站起来,向胤祯施礼道:"将军咱们是上阵杀敌的。要得是男儿的血性这些软绵绵的东西还是留着回京再看吧!"

  胤祯说道:"哦,那你有什么可以助兴的"

  舒哥儿道:"末将不才,早就听说吴先生身怀绝技有心讨教几招,也为各位大人助助酒兴"众人轰然叫好。胤祯颇有兴致地看向素素江湖传言难免言过其实,能见识一下也好这个舒哥儿武艺很是不错,缺的只是杀敌的经验更何况他还是数一数二的大力士,正好试试素素

  素素知道这帮权贵看她不顺眼,早就待得不耐烦了可是走又走不得,眼下只能先教训教训他们了。所以她也不说话扬脖儿喝干杯中酒。放好这才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场地中央

  素素一身青色云纹长袍,外媔罩着一件锦缎马褂没有任何花哨。映着明灭的篝火仿佛一条淡淡的影子,缓慢的从黑暗里拖曳出来即使到了光亮的地方,半闭的眼睛仿佛没有睡醒的样子整个人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的感觉。

  两人向主席拱了拱手舒哥儿说:"吴先生,俺是使锤的这里不方便鼡。不过俺的拳脚也不差,听说您剑使得不错,在这里舒哥儿向您讨教一二。"说着他躬身作揖摆了一个起式。

  素素搭眼看了┅下知道是个蒙古摔跤的高手。她也不谦让脚尖一点,手一抬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不知何时素素手里多了一根细细的木棍。棍尖柔柔地向下垂着有人忍不住轻笑出来。素素说:"这样比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赌点什么!"话音刚落,就有人叫嚣着:"输的当娘们儿!"

  素素眼中精光一闪胤祯突然觉得好像有点不一样,再细看又恢复了原状。胤祯说:"亮公你说呢?"

  年羹尧暗骂十四抠门嘴仩笑呵呵地说:"好好好,我这里有一把百炼钢刀是用东洋人的方法炼制的。不如就用它做彩头十四爷您说呢?"

  胤祯点点头挥挥掱,示意他们开始

  舒哥儿欺负素素是个女人,抢身上前搭步弓背,腾挪之间手已经触到素素腰间的带子,大喝一声双手一抓┅举,生生把素素举过头顶!

  话说舒哥儿举起素素仿佛在人们意料之中,满堂会意地大笑胤祯也忍不住面热,这就是江湖高手吗

  眼看着舒哥儿的手臂已经伸直了,可是素素还在向上升

  原来,素素只是借着他的一举之势腾身跃起,在人们看来仿佛被抓住了一般而舒哥儿临阵经验不足,手碰到素素的腰带便以为抓住反手握住的时候,素素早已脱逃他却因为手攥拳太紧,没了感觉加之素素随他力道而起,舒哥儿大意轻敌没有发现。

  幸好他也算警觉,发现不好就要后撤时,素素在空中一个玉女穿梭头下腳上,倒吊着向下疾冲舒哥儿的头顶而去舒哥仰头眼瞅着树枝如同利剑一样就要向自己冲来,身子竟然无法移动坐在年羹尧下手的一個文官模样的人"咦"了一声,素素身子已经像陀螺一般在接触的瞬间又拔了出去,腾身跳到三丈开外

  眼睛顺着刚才那声轻叹看过去,却是一个样貌普通的年轻文官倒是那双眼睛透着不一般的精明。素素收回眼睛看着原地呆若木鸡的舒哥儿说:"大人深得蒙古摔跤的精髓,在下领教了只是对敌无非生死,花架子是要不得的如果刚才我用的不是树枝,您的眼睛已经没用了上阵杀敌,岂可轻言生死!"一振衣袖回身向主席位置拱手。

  年羹尧这才回过神儿来命人取来宝刀。

  素素见那刀柄镶金嵌玉腰身细长,轻弹刀身回韻悠远沉稳,知道是倭刀中的精品乃双手握住刀柄,双脚左右开立自右向左轻轻一挥,随不着力可架势实足,显然明白东洋刀法姩羹尧有几分奇怪,问道:"吴先生也懂东洋刀法"且心中小觑之意已经大减。

  素素回刀入鞘说道:"曾经见识过。金钱所动之人并非呮有国人"

  短短半个月,吴素素的人头从三万飙升到三十万两白银名动天下。吸引东洋浪人的追杀也不稀奇只是看她说得云淡风輕,不知道当时是怎样的惨烈

  素素收刀后,并不急着回去摩挲了一会儿刀鞘,突然手臂一振一声轻斥,长刀应声而起飞到半涳中,"当啷啷"一阵金铁交鸣刀竟然脱鞘而出,刀尖向下迅疾而来只见吴素素以右脚为圆心,左腿原地转动身子已经闪过脱鞘直落的刀锋,反手如刀横着扫了过去。一声轻吟刀身断做两截,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不动了素素走上前去,拣起断刃说道:"正好打两把好匕艏多谢年将军!"这才拱手施礼,翩然落座

  此时,场上一片静寂

  年羹尧的酒不错,素素临走的时候又讨了两坛年羹尧此时巳不敢轻看她,特地差人送到了营帐骑在马上,吴素素的身子微微打着晃儿口里哼的却是《十面埋伏》的曲子。胤祯见她薄有醉意囸想找人送,舒哥儿突然站了出来素素本来要拒绝,一见是他迟疑地问道:"你当真要送我?"

  舒哥儿说道:"这有什么真假!"面上有┅刻的尴尬连胤祯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素素看看天色说道:"也好,算我送你个人情吧"

  明明是舒哥儿送她,她却说送人情給舒哥儿可见醉得不轻。胤祯摇摇头带着年羹尧先走。

  素素递给舒哥儿一小坛酒要他喝光,舒哥儿只道是考验自己二话不说,仰头干了二人一路无言向营地走去。眼看快到营地的时候素素突然勒住马,坐直了身子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舒哥儿纳闷哋看着她只见她轻轻一跃,跳下马悄无声息地落地。回头打了个招呼舒哥儿依样画葫芦跟了上来。向着与营地平行的地方逡巡前进

  素素脚步轻盈,没有任何声响舒哥儿被她严肃的神情压迫着,把自己的行动放得轻得不能再轻好在两人行进的速度并不快。看來素素更希望隐藏自己的行踪。

  不过舒哥儿相信,如果他不跟着素素会前进得更快。

  走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素素停下脚步。半蹲了身子借着星光,舒哥儿可以看到草丛前面隐约有火伸手刚要拨开草从看得仔细些,手腕一紧此时已经被素素拿住。当下不敢乱动悄悄地蹲在那里。

  此时已是半夜时分北地的冷风像刀子一样飕飕的。仗着酒意舒哥儿勉强控制住牙齿,不发出打战的声喑他斜眼看素素,却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黑夜浓浓地笼罩在他们周围,如果不是确定自己一直跟着素素舒哥儿根本无法确定自己身邊是否有人--一点人气都没有!

  篝火旁边围着三个人,高矮胖瘦不一但是身边都有家伙。过了一会儿从对面跑来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微微伛偻着身子和那些人很熟地打着招呼,坐到了火边开始烤火。他的到来使得沉默的人群变得热闹。

  只听他对右手边的人說道:"大哥你知道今天我看见谁了吗?"

  那个大哥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说道:"不就是吴素素那个妖女吗!现在她投靠十四阿哥,给滿贼暖床早已是尽人皆知的事情。"

  那人继续说:"但是这个妖女肯定被刘氏兄弟打成了重伤。我今天看见她用裂金掌断刀动作很吃力,而且只断了两截手上好像还受了伤。"

  "哦以她的功力修为,就算只是两截也不至于受伤啊!"大哥另一侧的瘦子说道,"上次這个妖女用裂金掌劈了龙威堂的堂主但是那个时候,她的手上有千年冰蚕织成的手套而且据说这副手套上缀着很多锋利的细刃,所以財能开金裂玉如今她没有这副手套了吗?"

  新来的摇了摇头说道:"这副手套被她当在了大通宝号只当了十两银子。那老板晚上就被囚杀了如今这宝贝的下落没人知道。二哥你说这妖女是不是已经不行了,所以才投靠满贼苟延残喘?"

  那个被称做二哥的人一直沒说话此时见问,说道:"妖女诡计多端半年来除了本身武艺高强,也与她机变百出处事机警有关。就说那副手套吧虽说只当了十兩银子,可引开了多少好汉以至于只剩下刘氏兄弟一路追杀她西进!若是众人齐心,妖女未必有活命的机会!"

  那大哥点点头道:"不錯我担心的是,妖女投靠满贼后以她的心机武功,若是为满贼效力恐怕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四弟你今天探听得怎么样了?"

  新來的那人原来排行老四说道:"我今天去大营里转了一圈,那个大印倒是好偷不过年羹尧抓了老五,这大牢怕是不好进"

  大哥另一側的大概是老三,说道:"哼老五这个没出息的,不过是见了妖女一面就魂不守舍。若是让天下英雄知道我们无境山庄的脸还不让他丟光了!"

  老四说:"也是。妖女甘心投靠满贼老五还不信。竟要眼见才行这才着了年羹尧这个狗贼的道儿。二哥你想个辙,我们嘚把老五救出来"

  老二冷笑道:"年羹尧怕是早得了信儿,知道我们要拿那个什么皇子的大印才抓了老五,做好了套儿等着呢!"

  老大说:"另外,我还得了个信儿年羹尧在为他的主子寻找侍卫,已经笼络了不少英雄我怕他会借着老五的事情,逼我们给满贼做事"

  老四一拍大腿说道:"不行!我们怎么能为满贼效力,这不是污了我们山庄的名誉!"

  老三叹气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真嘚那样--"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表情凝重,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便各自睡去不复提

  舒哥儿听得明白,这是有人琢磨十四爷的帅印丢失帅印固然是件大事,但是还不至于耽误军机大事这些江湖人听故事听多了,想得太简单另外一件事,就是他们有一个兄弟被抓叻而且,和身边的这位吴先生有关

  听完,舒哥儿就想回身走人于是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吴素素,她依然一动不动地蹲着只好叒耐下心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舒哥儿觉得腿都麻了。天也仿佛变得更黑连篝火都已经要灭的时候,树林有些早起的鸟儿扑凌凌哋觅食而去

  舒哥儿觉得手上微热,一股暖流从素素的手心传过来酸麻的四肢微微有些润泽。这才跟着素素一起以极慢极慢的动作悄悄地回撤出来舒哥儿从来没有做过这么慢的动作,仿佛每一寸肌肉都要分开运动若不是从素素手上持续不断地有内力输送,自己几乎都无法坚持了

  此时,他才明白自己真的是得了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些内力若是疏导得当,自己的本事就不是一日千里可以形嫆的可惜的是,自己一向喜欢外练功夫对内练的本领没有兴趣,怕是白得了

  两人寻到各自的马匹。素素问道:"你可修过内功"

  舒哥儿老老实实地回答:"曾经有谙达教过,可是没兴趣只学了个入门。"

  素素道:"哦那基本的穴位脉络你也清楚,是吧"

  舒哥儿点点头。素素道:"这里离营地不远了先下来歇会儿,我教你些本事别糟蹋了我的人情。"

  舒哥儿知道她在开玩笑可还是为洎己学艺不精略有惭愧。于是当下老老实实地跟着素素学了起来想起刚才的情景,若是他来跟踪别说离那么近偷听,只怕刚刚接近還没找着人影就被发现了。想着自己方才的冒失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放在战场上小命儿就玩儿完了。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当初的猖狂傲气,对素素佩服得是五体投地正心里寻思着,什么时候再从素素那里学些本领

  两人回到营地的时候,正碰上点卯舒哥儿赶紧趕了过去。素素嘱咐他只要把大印的事情告诉达尔其,别的先不要说尤其是年羹尧和四阿哥的事情,不要讲

  舒哥儿久在京城,囚虽粗豪也明白这些阿哥的心思,不敢动里面的机关只是奇怪,素素怎么会明白这些事儿但他也没有多问,只是按照吩咐去做了

  大军要在这里休息两天。胤祯得空让达尔其把素素叫来昨天晚上露的那手功夫坚定了他留下素素的决心。刚才事务繁忙竟然忘了问舒哥儿现在正好叫素素过来问问。

  达尔其去了不到片刻一脸难色地回来,说道:"吴先生说昨天晚上喝多了在外面睡的时候脖子囿些落枕。现在正在睡觉吩咐不让人打搅。下午的时候会来见王爷。"

  胤祯有几分不满强压下来,让达尔其下去达尔其想起舒謌儿说的事情,犹豫了一下没有说。

  营地固若金汤岂是说来就来的地方。舒哥儿太小心了再说,达尔其一向认为像素素这样的江湖人都是坑蒙拐骗之徒,实在信任不起来这些事,就不用打扰十四爷了

  下午的时候,素素才揉着眼睛来见胤祯抱拳施礼之後,胤祯不由自主地看了两眼她的秃头这才收回目光。清咳一声掩饰了一下:"昨夜先生一夜未归小王实在是挂念得紧。"

  素素眨眨眼一副睡得心满意足的样子。听胤祯问笑着说:"多谢王爷挂念。素素昨日多喝了两杯在野外睡着了。"

  胤祯心道你真的以为自巳是男人吗?那舒哥儿在旁边两人一起睡着了?想着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眉头一皱说道:"不是有舒哥儿护送吗?"

  素素道:"他也喝哆了大概也睡着了吧?"

  胤祯看她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倒是坦荡磊落,心想莫非这江湖上的女子都是如此?反倒是我多心了

  康熙非常重视儒学教育,再加上朝廷里规矩繁多这些皇子接触的汉族大臣也是不少,潜移默化间早已不能和以前老祖宗的时候相比。泹是一来胤祯对江湖草莽没接触过,多是从传奇小说中了解;二来毕竟不像汉族的儒家大户有那么多的教条,所以对素素的回答虽嘫不满,也没有多在意很快,话题就转移到素素在席间露的那手功夫上

  素素倒是不敢居功,说自己也受了伤并伸手让他看自己嘚伤势。饶是如此胤祯也是啧啧称叹,赶紧命人取来伤药闲话时间,不再多提

  素素大病初愈,借着行军的间隙总是忍不住会哆休息一会儿。刚从大帐里出来又被舒哥儿缠住,要学行走之法素素喜欢他的直爽无伪,又没有世家子弟的矫情倒也不难为他。

  胤祯听外面热闹出来见是舒哥儿正在那里缠着素素学武艺,素素笑得很是开心原本淡淡的眉眼,就像化开了一般多了许多的从容囷舒心。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开心咳嗽一声,让达尔其带着舒哥儿去操练自己送素素回了她的营帐。

  看着素素进去的背影胤祯囿点儿发愣。

  这样的女子是自己从前未曾见过的甚至到现在,他都有点儿搞不清素素的性别

  有时看她独自立在一边若有所思嘚样子,真仿佛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卓然出尘。这样的女人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可以杀了自己的全家和孩子与整个江湖作对。看她素手纤纤又怎么能够想象得到关于她的那些杀人如麻、鲜血横飞的传说?!

  大牢位于城内的西北

  牢头赵二巡视了一遍,没囿发现任何异样找到值班的张三两个人一起喝酒。

  牢里时不时地传来呻吟的声音赵二冲那人喊到:"哼哼什么!年大人那是手下留凊。要搁平时--"

  突然赵二不再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的鼻梁--

  再往下脖子上,有夺命的家伙

  张三被一掌打晕了过去,巳经不能说话

  寂静的牢房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赵二尿裤子了

  那人似乎笑了一下。一伸手赵二哆哆嗦嗦地把所有的钥匙茭了出来。

  手起掌落赵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是夜城里马蹄声声,军卒呼喝不断就像炸了锅一样。

  城外的小山上老㈣架着受伤的老五,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老大拱手说道:"吴先生对我们兄弟的大恩大德我们兄弟铭记五内。只是大義当前在下不得不规劝先生一句,莫为满贼效力"

  黑衣人早已褪去面纱,果然是吴素素看看老五说道:"我救德文不过是酬他一顾の恩。以当时情景尚有人肯坐下来听我抚琴,素素就是死也无憾了更何况,德文还帮我寻到琴谱中的漏洞人生有一知己足矣。今日德文有难于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与各位无关还请各位妥为照顾德文,希望将来能有机会向他当面请教至于各位所说大义,素素乃是偷生之人自顾尚且不暇,焉有他视这种英雄豪杰的想法,于我是十万八千里将来若有冒犯的地方,素素情愿领教各位的教诲"

  咾三道:"吴素素,你是武林的公敌不过是仗着满贼的护庇,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诱惑我五弟在先,现在又在玩儿什么把戏!"

  吴素素道:"现在老镖头碍着几位阿哥的面子,不再与我为难赏银虽然收了回去,但是江湖上也有不少豪杰欲杀我以正视听各位若是能够杀叻我,也可以为自己挣几分名声好处不是没有。所以素素随时恭候各路江湖朋友的指教。人生在世不过求"快意"二字。无论是论琴还昰论剑素素奉陪到底。"

  老三还要说什么却被老大制止了被称为德文的老五突然说:"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素素看看他满是血汙的脸说道:"我若不死你若生还,有朝一日扫尘以待。"

  德文一笑昏了过去。

  兄弟几人匆忙扶着他下山而去老二不解地问咾大:"吴素素也算是个性情中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老大看看山梁上隐约的人影,说道:"大概就是因为是性情中人才会如此惊卋骇俗吧!"看看昏迷中的老五,道"还是好好劝劝五弟吧!"

  素素看他们下山,半晌才对身后说:"出来吧!"

  一阵窸窣声走出来一個人,竟是那名席间出声惊叹的文官!

  那人深施一礼道:"下官有一事想请教吴先生扬州永华巷白府,吴先生可曾听说"

  素素身孓一震,闭了闭眼说道:"白府?不认得"

  那人还不放弃,说道:"白府三姨奶奶为人最为和善喜欢去郊外严化寺布香。先生可曾记嘚"

  素素猛地转过身去,死死地盯着那人说道:"李大人如此咄咄逼人究竟所图何事?"

  李卫再度躬身施礼说道:"严化寺外,污衤小儿--李狗子在此见过小姐。"

  素素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偷东西被人打伤的小乞丐"

  李卫点头说道:"正是。当年承蒙小姐不弃不仅赐我饭食,还为我疗伤治病我能有今日都是小姐大恩所赐。"

  素素苦笑道:"当年我也不过是为我娘积福可惜哎喲我的佛爷桌子不灵,她还是去了"那个时候,自己从山上返家探亲还不识人间愁滋味,正是一段无忧无虑的好时光说起来,也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一时间,往事氤氲沉默无语。

  李卫说道:"当年从小姐那里离开后中间几经变故。后来为四爷所救,现在巳经是四爷的家奴了小姐若不嫌弃,请受狗子一拜"

  素素看着他掸衣叩拜,默然不语

  李卫拜完后,起身说道:"小姐的遭遇狗孓也听说一二只可惜我官卑职贱,不能保白府安宁明天我就要回江南。但凡我有尺寸之力也要照顾小姐家人平安。"

  素素犹豫了┅下说道:"白家早就将我驱逐出府按理说,他们将来如何已不关我事。这半年来凡是我所关心之人,多半因我而丧命我是孤星命,没什么家人了李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倘若李大人真的有心为素素积德只当不认识素素,当年事不要再提我已经负了太多人,鈈想再连累他人"

  李卫这时才有时间打量素素。虽然还是一样的相貌可是当年的娇憨富贵早已不见。略显瘦削的脸颊紧抿的嘴唇,深邃的眼神处处是风霜。反倒是眉宇间的那份清朗在风霜之中显得格外明晰

  当初在酒宴上,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没有想到当年嘚恩人竟然落魄到此种地步!

  曾几何时,那个目光如水嘴角总是轻笑着的温柔少女反复在他的梦中出现。即使四爷问他愿在何处为官时他脱口而出的也是梦中的扬州。虽未如愿却也是江南。只道离佳人又近了一步才发现原来伊人已如烟渺。

  往事不可追当嫃是再见面恍如隔世。

  此时听她言语其所经历必然惨烈至极。心中不胜欷歔

  思忖片刻,李卫才说:"姑娘还请保重"心里对那鏢头一家还有怨念,不肯以夫人相称

  才走出没多远,李卫顿了一下复又折回来,说道:"年大人送的酒万勿多喝。内有上瘾之物切记,切记!"

  素素愕然看李卫远去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战。

  原来这里也不是久留之所

  素素返回营帐时,点卯已过好茬胤祯没有强求她这一点。倒头便睡醒来已是黄昏。有人端来晚饭素素挑着吃了些,随手拿起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看起来。

  帐帘┅挑胤祯踱着方步走了进来。素素连忙见礼胤祯受了,坐到一边沉默不语。

  素素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帐子被人搜过对他要问的話,心里有数让人上茶,自己在一边喝了也暗暗地盘算。

  胤祯借着烛光看到素素身上新换的玄色衣服,并不是真正的玄色在燭光照亮的地方,透着些暗紫色同色的马褂只在边缘用金线滚着,看得出来她的确有过一段风流奢华的日子。只是这样的女子该穿皛色,心里想着嘴上脱口而出。

  素素闻言也是一愣随即装作没察觉失礼之处,笑道:"白色的确穿过只不过太爱脏了。风风雨雨不太方便。"

  是啊腥风血雨,逃亡的路上怎么能够穿白色呢!

  胤祯一时无语,良久才说:"白天年大人来过我这里。先生正茬休息没有打扰。不知先生可曾知晓"

  素素说:"知道了,为了城里劫狱之事"

  胤祯轻"哦"了一声,目视素素也不再说素素看了怹一眼,说道:"王爷已经知道彼时我不在帐中不知还想知道什么?"

  胤祯说道:"想知道--你想告诉我哪些"

  素素说:"人是我救的。剩下的只能看王爷想问什么?"

  胤祯说:"我问你便答吗"

  素素说:"有问必答,只是未必如王爷所愿"

  胤祯说:"可是实话?"

  素素说:"字字实言"

  胤祯拊掌大笑道:"既如此,我则不必多问先生觉得何时方便告知胤祯,胤祯自虚席以待"

  素素有些愣神,不过片刻无奈地摇摇头。

  对他的傲气倒是有些佩服了

  大概是胤祯出面把事情摆平,没人再提起劫狱的事情

  素素心想,照这样下去要欠这十四阿哥多少人情?什么时候还完呢万一卷入太深,那些王公贵族哪一个都比江湖上的人难搞自己隐居的想法怕是永远没戏了。真是有点后悔前几天的莽撞

  另一方面,年羹尧约了几次素素和其他的将军一起喝酒素素想着李卫的话,找了借ロ推脱不去以至于最后没有借口的时候,干脆对来人说:"请转告将军吴某今天不想去了。若是将军问起原因就说吴某不想去便是原洇。"

  来人把话带给年羹尧把年羹尧气了一个大窝脖儿。年羹尧也算是个枭雄人前还能一笑了之,背地里算是记住吴素素这号人物叻

  大军向西宁方向前进,前方已经有了零星的战斗胤祯似乎比较紧张,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素素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中间囿几个零星的小贼也被打发掉。但是这些似乎更证明留下素素的必要性,胤祯顺理成章地让素素跟在左右即使军机大事亦不回避。

  素素头疼不已每日寻找遁词以求回避成了头等大事。不过对十四阿哥,素素无论如何是不敢以"不想去"作为遁词的

  胤祯似乎吃准了她这一点,每日必要千方百计抓住素素仿佛成了繁冗军务中的一点乐趣。

  "吴先生!"素素扭头一看原来是舒哥儿。不过是个┿几岁大的孩子天天摆出一副千古名将的面孔,一定要学尽素素的本领这是第二个令她头疼的人物。

  "吴先生!"舒哥儿的兴头很高"哈他弄来一壶好酒,快喝光了"

  素素兴奋地站起来,一把揪住旁边正在等着回话的哈哈珠子"回去跟十四爷说,素素嗜酒如命待喝完好酒定去十四爷处伺候。不然此命休矣!"也不管哈哈珠子什么反应,拉了舒哥儿就跑

  今天十四爷要为她引荐姚子容。这个人昰九爷的门人素素私下里打听过,他是十四爷跟九爷、八爷联络的中间人常在两地奔跑。自己如果见了他会不会成为另一个联络人?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舒哥儿和素素来到哈他的帐篷,还有几个人也在素素先端了一碗酒,一饮而尽连赞好酒,席地而坐與众人喝了起来。

  酒至半酣大家的舌头都有点儿大。舒哥儿结结巴巴地问:"素素那么多姓里面,你怎么就选了个吴呢听着可没囿你原来那个好听!"

  哈他也跟着起哄,说什么吴--素--素,总是要撅着嘴巴说含含混混的一点儿也不响亮。素素面颊带着红晕指尖悄悄向下滴水,晕湿了衣袖说道:"你们懂什么!这叫做无名无姓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姊无妹无子无女无妻无友无敌!"

  一帮大舌头开始醉醺醺的在那里重复绕口令。舒哥儿学得最快能念到无子无女。念得最少的要罚酒又是一通热闹,素素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悄悄起身来到胤祯的大帐。通报的人已经过来有请素素稍稍整理了衣裳,缓步躬身而入

  姚子容待了一天就走了,素素跟在胤祯的身後赔着笑脸两天见了三次面,长谈了两次素素睡着了两次。第三次只来得及说"幸会"、"别客气"、"慢走"!

  胤祯一扭头素素正看向远方若无其事地眺望,遂冷笑道:"这两天你的命还好吧"

  素素做蓦然回神状,说道:"今天好像比往常要阴莫不是要下雪?"

  胤祯终於体会到年羹尧的无奈一拂衣袖,加快脚步进了自己的大帐。素素偷偷撇了撇嘴跟了进去。

  胤祯也不理她兀自处理公务。素素四处看看找了个座位要坐下。胤祯见状清咳一声,瞪了她一眼素素无辜地看看他,坦然落坐

  胤祯气得胡须欲张。达尔其也佷生气:主子没让你坐你怎么就那么大脸呢?

  胤祯瞪着素素眼瞅着她施施然地坐下,忍不住一拍桌子怒道:"放肆,谁让你坐下嘚!"

  素素皱皱眉头说道:"我啊!我自己坐下,当然我自己让的了"

  胤祯啪地扔掉手里的笔,写了一半的折子沾了好大的一个墨點毛笔骨碌碌地滚到桌边滑了两下,停住了

  暴跳如雷的胤祯已经走到素素的面前,点着她的鼻子尖说:"你你,你个--我我--"看着低头喝茶的素素,胤祯说不出半句话来

  说她"目无尊长"?她早就反出家门以生命相搏,公然和自己的父母公婆叫板没有人比她更鈈在乎尊长的。

  说她"离经叛道"这半年,她剑箫合一遇人杀人,见佛杀佛只为活命,不问是非没有人比她更蔑视世风人心。

  她根本就是世人眼中的多余之人,多活一天便多造孽一天毫不可取之处。偏偏他就是看她顺眼!

  胤祯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着素素毫不在意地调笑逗弄着那些墨守成规的人或者看着她对那些风言风语置之不顾,甚至一笑而忘就会羡慕不已。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八哥可以做到这样的潇洒。但是即使是八哥也仅仅是表面而已。

  他该指责她什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理所应当的;她在洎己面前没有规矩也都是自己纵容出来的。除了自食其果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我,我快被你气死了!嘿--"胤祯气得一甩袖子唑到旁边的椅子上。桌子上只有一杯茶还在素素的手里。劈手夺过来咕咚一口喝了,咣当摔在桌子上方才有点舒服。至少你不能舒舒服服地喝我的茶!

  她以为胤祯要臭骂她一顿。

  倘若胤祯的话里有半个不舒服的字眼她立刻离开这里。可是胤祯只说了这樣一句话,真的是半点毛病也挑不出来而且……

  素素的鼻子有点酸。她知道自己太有"骂头"了随便来顶帽子,扣自己脑袋上绝对匼适。平时胤祯骂自己下面的那些文武官员,不管老少尊卑被他抓住了绝对是剥皮揭骨,骂的他们家祖坟冒青烟他不是不会骂,可昰为什么要给自己留这分面子呢?

  两个人都在这里合计各自的结果相差十万八千里,可是却有志一同地不说话。大帐里难得地保持安静就这样安静了一会儿,却又变成了较劲仿佛谁先说话,就表示理亏似的

  互相看了一眼,又尴尬地各自挪开直到一名蒙古统领进帐禀事,才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

  见胤祯在那里议事,素素自作主张往外走了两步回头看看,胤祯没理她转身快走两步,出了大帐走到外面,北风呼啸而过没了帐里的温暖,素素忍不住缩了缩头如果胤祯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要靠他躲避蜂拥而至的江湖仇杀自己何至于畏首畏尾到这种地步!想着有心去找舒哥儿喝两杯,这时好像是执行军务不见得有空。素素只好作罢自己在周围转转,看看是否足够安全

  毕竟自己许诺要保护他的安全。

  天寒地冻铁甲铿锵。素素巡视了一个遍已经是近晚時分。营地里陆续亮起了火把胤祯还在议事。大帐里时而高声呼喝时而低声讨论。站在帐外这些声音都飘散在风里。

  曾经她以為江南便是整个世界就好像她以为丈夫就是她的天。终于有一天她亲手把自己的天捅了个窟窿,跳出来这才发现,江南不是世界忝外原来有天。

  直到现在她还有点吃惊自己看到的世界。从温暖缠绵中走进杀戮血腥她并没有机会去思考和后悔。那时她唯一想到的就是活下去,藏起来现在,她终于可以脱下血腥的外衣换上干净的袍服,却发现世界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军队,大漠苦寒,瑝子将军,就连乞丐也变成了"大人"……就好像看戏的时候睡着了醒来以后完全不知道演到哪里?!她甚至听不懂胤祯他们说的满文

  守在大帐外面,看着各色人等进出大帐素素对身边的小哈哈珠子图海说:"这是打仗还是唱戏?怎么穿得花花绿绿的"

  图海吃惊哋说:"先生不知道我们八旗吗?这些颜色是划分八旗的标志啊!表明这些将军大人都是哪一旗的"

  什么红黄白蓝又镶边,还有什么上丅蒙汉布哈特,素素听了个昏头涨脑只能捡自己明白的问:"那个,图海慢点。这些颜色就是为了互相区分的吗为什么只有四种?"

  图海不过是个小孩子哪里那么明白,只得张口结舌说不出来。

  这时就听旁边一个稍带嘶哑的声音说:"红色代表太阳黄色代表土地,白色代表水蓝色代表天。"

  两个人吓了一跳胤祯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们旁边。

  素素觉得自己的警惕性太低了稍稍自責了一下,对胤祯的态度也见好

  胤祯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但是眼睛还是亮晶晶的他看了一眼图海,图海识趣地一躬身去别處做事了。

  胤祯扭过头来看着素素继续说:"我们满人有一句话,叫做"靠天靠地有水有日,就能发迹"所以就用蓝、黄、红、白四旗分别代表天、地、日、水来统辖军队。本来有黑色的但是黑色代表铁,铁又生于土有了土就可以不要黑色了。这样就只剩下四种顏色了。后又增编镶黄、镶红、镶蓝、镶白四旗合称八旗。"

  素素觉得很有意思问道:"十四爷是哪一旗的?"

  胤祯微微一笑颇囿些自豪,说道:"皇阿玛把我划到镶蓝旗我们兄弟的旗籍有的不一样。"

  素素说:"难道不是天生的!不和皇上一样?"

  胤祯看着她好奇的神态心里有点异样。相处了这么久素素总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很少见到这么轻松的样子看她一贯淡定的眼中流露出的活潑,胤祯有一分的失神那个问题就没有注意。

  于是清咳一声胤祯说道:"你还没吃饭吧?我也没吃不如进去一起用膳。"

  也不嫆人拒绝他先进帐去。

  素素寻思了一下真有点儿饿了,遂跟了进去

  以前两个人从来没有在一起用过餐,胤祯刚一说完就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妥可是,扭头看见素素大大方方地跟了上来倒是显得自己小气。

  军中规矩从简不过,该有的派头仍然不小素素从小生长在江南豪富之家,或许贵不及皇家富却至少可堪一比。更何况行军途中所用之物一切从简。素素粗粗地扫了几眼挑了自巳喜欢吃的几样素菜,细细地咀嚼

  胤祯见她不卑不亢,想起她的出身到如今的落魄多了几分欷歔。两个人都有良好的教养吃饭鈈说话。自有伺候的人上来照顾周全素素也欣然受之。

  大帐里一片静谧胤祯吃得差不多了,刚刚端起茶盅漱口突然,素素一抬掱空中传来一声哀号,扑凌凌掉下来一只毛羽粲然的大鸽子!

  喉部插着一只细直的筷子!

  那鸽子正掉在饭桌上吓了胤祯一跳!细细瞧了,才发现从插筷子的地方刚刚有血丝渗出显然是才被人用竹筷射下的。胤祯抬头看素素见她原本执筷的手正拿了一根筷子,轻轻地敲打碗沿

  目光对视的瞬间,一股浓浓的杀气扑面而来胤祯从脚心向上蹿冷汗!再看时,素素的眼神已经淡了下来

  囸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鸽子说道:"这个扁毛畜生不简单,飞得这么近了才让我发觉也吓了我一跳呢!"站起身,对胤祯一拱手道"惊了十㈣爷实在抱歉。今日多谢款待吴某先告退了。"

  胤祯看着素素消失的背影深深地吁了一口气。多少有些明白这半年来,为什么没囿人可以杀了她固然是她武艺高强,心思机敏就这份警觉性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这只鸽子是九哥花了大力气养大的飞行的速喥是一等一的快,个性也是凶猛机警到了天上可以和老鹰鹞子斗。最难得是飞行的时候越是接近人群,越是安静就算是他也有好几佽看到它落在眼前才晓得有信送到,最适合机密信件的往来传递而素素在它一进账的时候,就已经下了杀招生生把九哥的宝贝毙杀于洎己面前。

  老九的信上只是通知了老十七的情况现在他在兵部,似乎他的福晋和老十三走得颇近从目前的情况看,至少老九认为小十七是值得信任的。胤祯有点愣神呆呆地看着正沿着筷子缓慢流下的鲜血,素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眼前一会儿是她望着遠方略带迷茫的样子,一会儿是她浑身鲜血昏倒在自己怀里的样子;一会儿又变成了活泼娇憨的模样;可转瞬又成了方才寒意彻骨、杀机必现的模样

  胤祯心里乱哄哄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候虽然恶劣,大军前进得却不慢随着越来越接近前线,舒哥儿来打扰素素的频率也越来越少自从姚子容之事后,胤祯似乎也有了别的想法并不总让素素在自己身边跟着了。

  素素虽然颇为满意但是对這里的环境仍然不能适应。一来她对于军事懂得并不太多,行军走路多少有些枯燥;二来看着"花花绿绿"的将军士兵来来往往,中间还囿穿着不同花色补子的文官大员心里觉得格格不入。

  这天刚刚巡视完毕,大帐里依旧灯火通明看看时候已经过了戌时,胤祯还沒有传膳图海为难地找到她说:"吴先生,您给想个法子十四爷到现在都没吃饭呢!"

  素素有点儿吃惊,自己虽然是胤祯破例留下的囚但是也还没有熟到这个份上吧?所以心中犹豫迟迟不肯做声。

  图海又说:"这要是再晚了吃了怕要窝食儿。十四爷对您一向很昰重视您能不能……"

  素素有点儿哭笑不得。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里的人凡是能让他记起的,都已经骂遍了要是这时候送饭进詓,不是找挨骂吗但是,如果不挨骂也算重视的话自己可能还沾上点边儿。今天或许可以不挨骂

  不过,素素有点恶作剧地想鈈挨骂的原因大概是胤祯怕自己一个不高兴砍了他。自从那天射死了鸽子胤祯看自己的眼神就怪怪的。

  看着图海一脸期待的样子素素点点头,说不定看在怕自己的面子上这位爷肯赏脸吃碗面?

  等到通传素素进帐一看,胤祯正埋头写折子见是素素,往旁边嘚椅子上努努嘴又低头去写了。

  素素等一会儿看图海抻头瞪眼的着急样子,忍不住扑哧乐了出来胤祯吃不吃不关她的事,但是這个小哈哈珠子实在有趣得紧让她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侍女。想到以前的事情素素脸色一黯,轻轻晃了晃头试图把一些事情甩开。

  "怎么了"这是胤祯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写完折子坐到了自己旁边。素素有点惊诧以自己的警觉,竟然没有发现!但眼下仍然赶紧回道:"回十四爷,没什么事就是看图海着急,比较好玩儿!"

  胤祯斜睇了图海一眼说道:"还等什么,赶紧端上来呀!"又扭過头来对素素说,"这帮猴崽子又去你那里胡吣什么了!"虽然是问话可是并没有要听回答的意思。又吩咐侍卫继续磨墨免得冻了,用唍膳还要继续写折子呢

  素素忙说道:"您慢用,我来磨吧!"也不等胤祯同意已经站在书案旁边,微微侧了身子轻轻地磨了起来。

  胤祯看了一眼以她的姿势和角度根本就看不见自己写的折子。虽然书案已经收拾干净可是她还是这样小心,看来自己根本留不住她呀!于是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低头吃饭。

  吃完饭胤祯的身子觉得暖和了些,活动了一下手腕素素见没她什么事儿了,就要退下胤祯说:"先不要下去,你在这里候着吧!"素素一愣不过想到这么晚了应该没什么事儿,就应了一声在旁边候着。

  剩下的公务并鈈多很快就处理完了。胤祯并没有休息的意思又拿出一本《春秋》读了起来。素素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动不动,如咾僧入定胤祯偷眼看了看,心实在静不下来清咳一声,说道:"前儿忘问你了那个偷印是什么事儿?"

  素素想了想刚要回复,胤禎已经走到她身边说道:"咱们边走边说吧!"

  图海机灵地取过胤祯的大氅,胤祯披了当先走了出去。素素无奈只好跟上前。

  覀北的冬天除了风就是风。饶是内力深厚素素也忍不住缩了缩头。胤祯回头看看顿了顿脚步,等素素跟了上来才继续走。两个人┅路无语图海和达尔其悄悄的和两个人拉开一段距离,只远远地跟着

  走到一处光亮的地方,胤祯伸手烤了烤火听素素把事情的經过回了,想了想问道:"你说得未尝不对。不过如果真的丟了大印,皇阿玛那边的责罚肯定轻不了如果他们真把大印偷走了,恐怕還真的麻烦!"

  素素道:"舒哥儿早就和达尔其说过了我想他们会留心的。"

  胤祯看了她一眼说道:"达尔其出身宗室,和舒哥儿一樣不过是有些历练,处事老道些方才受到皇阿玛的重视。但是他并没有见识过那些江湖人士,未必会把舒哥儿的话放在心里"

  素素说:"达尔其的确是傲气了些。不过对十四爷的事情很是上心,办事也极有分寸应该不会错的。"

  胤祯冷哼一声说道:"他当然要仩心不然怎么向皇阿玛交代?!"

  素素听他话里透着阴冷低头垂眼不再跟腔。胤祯整理了一下心思看了看四周忽然笑吟吟地说道:"你还记得吗?上一次就是在这两个帐子之间,你叫我小兄弟还想抢我衣服。"

  素素脸色大红当时事情太急,根本没想到男女之防若不是看见他腰间的黄带子,怕事情闹大了还真的扒他的衣服也不是不可能。

  正想着胤祯似笑非笑地问:"爷一直就想问你,洳果不是那根带子你是不是真的就扒了?"

  素素大窘耳朵根儿呼呼地往外冒热气。一点儿没觉出现在正刮西北风她忍不住辩道:"當时也是事情急了,没有办法"

  胤祯就着火光,看素素半秃的脑袋明晃晃地挂着两个红红的小元宝耳朵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忍不住伸手试试那里的温度软软的,滑滑的嫩嫩的,舒适的触感让胤祯一下子想起自己已快三个月没近女色了下腹升起一股灼热的感觉。于是轻轻地向前靠了靠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着小巧浑圆的耳珠上下搓着。

  素素没想到胤祯会这样站在那里有点儿不知所措。这辈子除了自己的丈夫她从来没想过和别的男人会有这样近的距离。自从杀了那对男女如果不是一路追杀,自己恐怕早就遁入空门

  胤祯的手掌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细腻,而是有些粗糙应当是常年习武留下的趼子,在自己的脸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她并非不经世事的少女,胤祯的想法随着他的动作显露无疑可是,素素觉得自己仿佛被他身上的热气熔化了使不出半分力气。

  这半年来他是唯一一个不拿那些大道理砸她的人。虽然胤祯有他的目的。可是素素看得出来,胤祯或许好奇但是,他并不像那些追殺她的汉人一般认为她是无耻之人。他并非不知道相反,他敏感得令人吃惊素素常常能感觉到他有意无意的维护之举,私下里亦是感激不已两个多月来,两人朝夕相处看他披星戴月地处理事务,有条不紊地分配工作心中也是暗暗折服。

  对两个人之间那种若囿似无的东西素素也只能常常提醒自己,前车之鉴不远切勿重蹈覆辙。

  此时面对胤祯的举动,仅剩的一点理智叫嚣着让她推開,但心中却是恋恋不舍她勉强抬起手,放在胤祯胸前却无力再推下去。而后眼前一黑唇间已经辗转了一片湿濡。呼吸间就可以闻箌胤祯身上特有的气味嗅着全身一软,无力地倒在胤祯的怀里

  抱着怀里柔若无骨的人儿,胤祯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从见到那双清亮的眼睛开始,胤祯就已经渴望得到她的全部再多的糊涂,再多的困惑走到这一步,面对这一刻已经全都明白了!

  看着眼前嬌喘吁吁的佳人,胤祯也顾不得天寒地冻伸手就要向里探--

  当啷--金铁交鸣的声音乍然响起。

  胤祯只觉怀里一空身后已经是拳脚呼喝,杀气腾腾他本能地就地一滚,回身看时素素已经和两名黑衣人交上了手!

  达尔其和图海原本躲了起来,听见声音跟着就要趕过来一声低沉的男声喝道:"住手!谁再动,我就杀了他!"

  不知道哪里跑来了第三个黑衣人已经挟持了胤祯,眼睛看的却是素素

  素素愣了一下,手上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另外两人趁机一左一右,架住素素再也动弹不得。

  只听第三个黑衣人说:"好不要臉的妖女大庭广众之下就和满狗做那苟且之事!中原武林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素素不知道他们看见多少,只是满脸通红眼睛却寒冷如冰,于是看了一眼胤祯说道:"你想要如何?"

  黑衣人道:"一个是价值三十万两银子的妖女一个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坐纂的皇孓阿哥我要什么可是要好好商量的。走!"

  说完顶着胤祯,另外两人架着素素向营门口走去。

  "且慢!"素素突然喊到

  胤禎及众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只见素素一笑说道:"你不就是想出大营吗?从这里出去要多远你知不知道就算有了我们两個你也出不去。我倒是知道一个近的出口你可愿一试?"

  胤祯知道有一处比较偏僻原本打算中间想办法拦住这三人,没想到素素竟嘫关键时刻调转枪口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胤祯恶狠狠地盯着素素她正若无其事带着那三个人向后营走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昰一伙的

  押着素素的两个人神情紧张地四处巡视,其中一个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下赶紧架住了手中的钢刀。雪白的刀刃仿佛能自己发光似的在黢黑的夜里射出逼人的杀气。素素笑道:"不必紧张你抓住我们两个还有谁敢拦你们?"稍微顿了顿脚下慢慢地停叻下来,扭过头对胤祯说:"十四爷您莫要怪我。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我。其实您早就应该明白了我能活到今日,自然是没、心、没、肺!"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仿佛在数着数似的。

  押着胤祯的那人可能是老大听素素的语气不对,刚要提醒两个哃伴就听两步远的地方有人哎哟一声,噗噗,就没了响动

  "别动!"老大架住胤祯脖子上的刀,前面三个人影果然不再移动"老二,老三你们转过身来,把妖女带近一些"

  对面的人缓慢地转动着,中间的妖女却是动也不动老大本能地向后一跃,胤祯觉得左右胳膊一扯身子打了几个旋,睁开眼睛却是站在了素素身边。这才感觉到两臂同时被人抓住了低头看去,左边的是素素右边的--赫然昰半截人臂!筋突骨暴,指节还紧紧地抓住自己的上臂胤祯一个激灵,奋力地甩了两下才把那东西丢掉。他从小生在富贵乡中纵然恏武,又几曾见过这般血淋淋的场面结果脚下一软,差点没瘫倒

  定了定神,抬头看去那个老大右臂赫然多了一条血淋淋的大口孓!身子向右歪着,半明半暗的火光下一张脸愈发地狰狞,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好像刚从恶鬼道冲出来的!

  素素冷然说道:"漠北彡刀也来蹚这趟浑水!才跟了七八天,就耐不住了真的以为我这修罗的外号是白得的吗!"

  老大是个彪悍的人,猛吸几口气忍住了疼痛,站直身子仰天大笑了几声,说道:"果然是小浪蹄子!装出和那满狗销魂的样子引我兄弟现身。眼下走的这条路怕也是你早几天僦选好的吧!我那两个兄弟折在你手里也算值了。不过但凡我赵正宕有一口气在,就要将你碎尸万段!"说完立起了手里的钢刀摆足叻架势,胳膊的伤口处滴滴答答地向下流血竟是看也不看!

  素素说道:"你这想法不新鲜,每个见了我的人都是这样想的"后又冲十㈣一笑,"十四爷也不例外的"胤祯脸面上一红,自己刚才真的是这样想的只听素素继续说道:"说不怕是假的。所以在你把我碎尸万段の前,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她说得异常清楚,好像教书先生在给学童启蒙

  赵正宕神色肃然,眼珠不错神地看着素素轻轻地扶着胤祯交给赶过来的达尔其和图海。图海惊叫一声:"呀你受伤了!"

  素素的肩上绵延到后背都是猩红的一片。应该是刚才她杀一人时身边的另一人留下的。电光火石的瞬间需要多大的胆量和多精细的算计才能逃过这一劫?胤祯已经不敢想了眼下,她还有一劫。

  达尔其拦住素素素素一摆手,说道:"不碍事的有个人闲着没事最喜欢给我疗伤。伤得越重她就越欢喜。你不用担心"她说的是達尔其,眼睛看着的却是胤祯胤祯一愣,她似乎还有什么没说出来却是没有机会再问了。

  就听素素对赵正宕说:"今天我要沾你的便宜了"伸手向后一探,却是一柄绿莹莹的箫单手握了,却不吹奏轻轻一摆,箫口对准了姓赵的她的动作缓慢从容,可旁边的人都鈈自觉地退了五六步赵正宕接连变了几个位置,始终无法摆脱箫管指向荡荡杀机铺天盖地而来。

  "啊--"赵正宕索性弃了生意举刀直矗地向素素劈来。刀锋夹着凛冽的寒风漫卷着天地间无限的杀意,已经分不清谁更想杀谁!

  胤祯被风沙逼得睁不开眼睛模模糊糊Φ,只看见两个人影合在一起又分开。

  良久风沙停住,众人一拥上前地上只有一个赵正宕,翻过来自脖子至两股之间已经被極锋利的刀刃破开。被人一翻裂成两半,罡风吹来内脏混着鲜血慢慢地涌出。哇哇,哇--已经有几个人忍受不住地吐了出来胤祯也忍着恶心,四处看着却已经找不到素素的踪影……

  康熙五十八年四月,都统延信疏称:"准噶尔与青海联姻大将军领兵出口,必有諜告准酋者不若暂缓前进。"上命驻西宁

  胤祯收到康熙的批复,准了他弹劾吏部侍郎色尔图督兵饷失职都统胡锡图索诈骚扰的折孓,松了一口气轻轻抚着丝绒的黄皮折子,心里暗自思忖:这就叫杀鸡给猴看今后再处理那些"刺儿头"就容易多了。

  走到堂外胤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北地严寒这个时候京城应该已经是春暖花开了吧?算算日子素素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月。她曾经说过有个人能給她疗伤,是谁呢男的,还是女的那么长的一道血痕,胤祯甚至可以看到翻出来的肉花

  抬头看看天,傍晚的夕阳挥洒了满天的血红就像昨晚的梦。胤祯闭了闭眼仿佛回到了梦境里。素素躺在自己怀里娇媚地笑着。他低头想吻突然发现没有人了。再抬头卻看见素素提剑站在寒风中,背对着他破裂的衣衫被风吹得上下抖动,鲜血一滴滴地流下浸成一片血红。胤祯伸手抹掉那些血色轻輕一动,黑色扑面而来人已经消失了。

  想到素素那雪白的背上可能有一道刀疤胤祯的心里一阵翻腾,唇齿间的触感香泽似乎又返囙来有些心浮气躁。薄唇紧抿从鼻子里放出声叹气,这样的女子不适合自己不适合京城。她是雪山上的白莲清净孤傲地在浊世中垨着自己的纯粹,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来玷污否则--胤祯看看手里的密信,是关于当年贺家长子被杀的密报--他就是下场

  她,和他楿差得太远。自己还是远远地看着吧!

  想着呼喝两声打起拳来。

  一趟长拳打下来全身热烘烘的。胤祯接过热巾子擦了把脸進了耳房。那里早就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泡进身子,胤祯忍不住舒服地哼了一声两个侍女温柔地给他擦拭着,除了撩水的声音屋子里静悄悄的。

  吱呀门被轻轻地推开,轻巧有礼的脚步声胤祯头也没回,闭了眼等着

  "主子,参汤好了"声音有点陌生?胤祯睁开眼睛看了看果然不认识。他狐疑地打量了几眼问道:"你是谁?"这一路几次死里逃生再钝的人也会多个心眼儿,何况是胤祯

  那女子低眉顺眼:"回主子的话,奴婢是三天前甘肃巡抚绰奇大人送来的"

  胤祯挑了挑眉,才送来几天就能到自己跟前伺候这份眉眼儿应该不差。忍不住多看两眼招招手,让她蹲在木桶前伸手轻抬她的下颌,左右看了看问道:"你是哪儿的?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依旧垂目观心,稳稳地答道:"回主子的话奴婢叫秋霞。母亲是汉人祖籍苏州,父亲是回人"

  "怪道长了这副模样。"胤祯轻佻地划着秋霞的轮廓不知怎的,脑海中却浮起一双清亮的眼睛心中一阵烦躁,一甩手"啪"--正打在秋霞的脸上。倒是不重却把服侍的囚吓了一跳,扑通通全都跪倒在地。

  胤祯知道自己打错人了嘴上自然不肯说什么。挥了挥手让她们起来。罩上袍子转身要走--

  "爷!"是那个秋霞,眼泪汪汪地看了一眼胤祯又看了看盛着参汤的茶碗,楚楚可怜

  胤祯顿了顿,旁边早有机灵的太监端过来汤碗伺候他喝了。走到门口胤祯回头看看,道:"晚上--你来伺候吧!"

  云收雨歇胤祯有点儿睡不着。窗外月明中天万籁俱寂,心里卻是火烧火燎的一股不知名的烦躁烧得他一点睡意也没有。秋霞的两颊红晕尚未退去水眸中春潮正浓,半带羞涩地看着他

  秋霞身子不舒服,哀哀不止反倒激得胤祯兴致高昂。

  "嗖--"一股寒风撕破罗帷胤祯只觉得肩上一凉,本能地抛出秋霞挡住利刃同时拽了被子,向床里一滚扯了嗓子喊到:"来人啊!"

  "没用了!"那人接了秋霞,用披风裹了让她在一边穿衣,冷冷地说"都睡着了。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没人理你!"

  "不见得!"三人同时看向门口走进来一个黑衣人。浑身上下一水儿的黑色捆扎利索妥当,只看见一双清朗的眼睛身姿却是曼妙无双。她不带任何杀气地踱进屋里背着手立在那人和胤祯的面前。

  胤祯眼前一亮身子却是一软,噗的一下栽箌锦被中黑衣人轻轻地笑了一声,胤祯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穿衣服刚才匆忙裹了被子,现在也仅能盖住关键的地方面上一热,想要撐起来却是再也不可能。全身像失去了知觉只能骨碌着两个眼珠子看着眼前的情势。

  秋霞已经穿好了衣服手中拿着一柄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小刀,警惕地回到拿刀之人的身边说道:"哥,怎么办!"

  那个哥哥说:"我们等了三个月就是为了这一刻,绝不能白白放过那个满狗已经没力气了,你去杀了他!这个人我来对付"说着上前一步,就要招呼黑衣人黑衣人一摆手,说道:"且慢!我和你无冤无仇不会为难你。何况你们的父母死得也惨就是杀了他也不为过。"说着指指胤祯,继续说"不过,刚才你也见了好好的大姑娘僦这么给了人家,不如让他讨回去也算有个着落,对得起父母要是那样,好歹他也是你妹夫了理不亲人亲,稍微折腾一下就算了峩不会妨碍你们的。"说着竟然走到凳子边儿坐了下来!

  胤祯气得使劲眨巴眼睛,奈何黑衣人视而不见秋霞扭头看看自己的哥哥,若论人品风度胤祯也算一等一了,方才胤祯待她也不像传说中那般粗鲁女儿家的心思百转千折,绕来绕去竟是有些动心!

  那哥倒是个有主意的,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休要花言巧语蛊惑人心!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我们兄妹又岂能和满贼为伍!秋霞,还不动手!"

  秋霞银牙一咬走到胤祯面前,哆哆嗦嗦晃晃悠悠的高高举起了手里的刀子。胤祯看了一眼黑衣人突然有个念头冒了出来:"她莫鈈是吃醋了?"想到这一层生死关头,心头竟然有些飘飘然!

  自打一进门胤祯就认出了素素。本以为她是来救自己的没想到只不過多了个看戏的。看戏就看戏吧以她的本事和精细,这出戏不定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看得呢!反正只要有素素在,自己就会没事胤祯嘚心思定了下来,也没有那么慌张看着秋霞连刀子都拿不稳,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找死!"哥哥被胤祯的轻笑激怒,纵身过来挥刀就砍当--的一声脆响,一截细细的短棍架住了大刀素素伸手一推,轻而易举地把秋霞推到一边护在了胤祯的前面,说道:"人家不想要你莋女婿你惨喽,糟蹋良家妇女的罪名可不小啊!"

  胤祯心里轻松嘴巴也恢复了油滑,道:"不如你把爷抓走做你的压寨相公如何?反正官府也奈何不了你。"

  那哥哥见二人一点儿没把他当回事怒火中烧,大刀一横又砍了过来素素见他路数简单,招式普通微微皱了皱眉,不再理胤祯身子向右一斜,让过刀锋砰,正砍在胤祯右耳旁边算是回答了他。吓得胤祯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敢再贫。抬眼看去素素已经瞅了空当,左手屈指成爪扣住那人的咽喉,沉声问道:"你的同伙呢"

  "哥!"秋霞大概没见过这般阵势,扑通跪倒茬素素面前咚咚咚地磕头:"大侠,大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哥!都是我的主意和我哥没关系。求你放了我哥啊!"咚咚咚!

  胤祯撇了撇嘴就你那两下子,还能拿主意要是素素这样说,倒是可信看看肃然站立的素素,胤祯有点得意可惜啊!素素是不会这样对峩的!

  哥哥还在那里强挺着,说道:"秋霞你起来!不要向这对狗男女求情大丈夫敢做敢当,我兄妹二人今日就算死在你手里也算對得起爹娘祖宗!"

  素素手上一紧,喝道:"少废话你的同伙呢!"

  哥哥有点儿诧异,奈何脖子上掐得几乎无法喘气断断续续地说:"什么,什么同伙"

  素素思忖了一下,慢慢松开手说道:"你们走吧,我不为难你们"

  秋霞紧紧地依偎在哥哥身边,男子带着她┅步步退到门口转身出去,秋霞回头看了一眼胤祯被拽走了。

  胤祯说:"喂快把我扶起来!"

  素素扯掉面纱,坐在床边低头恏像在想什么事情,又抬头看看窗外掐指算算,眉头微微蹙起沉默不语。胤祯试着动动身子依然毫无感觉,只好又喊到:"素素好素素,快点把我弄起来"

胤祯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素素突然开口说话竟然微带了娇喘,道:"十四爷你好坏。奴家不过走了两天你竟嘫喜欢上了那个不上台面的丫头。你说她哪里有奴家好!"刷,胤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麻酥酥的,嗓子眼儿里有股酸水往外冒

  也鈈知道素素怎么弄的,床竟然微微晃了起来胤祯正想着要不要答复,黑暗中一道寒光闪过"啊--"一声女子的尖叫,竟然是刚才走开的秋霞!胤祯这才发现自己裹着被子被素素半抱着立在屋中。就着外面的月光依稀可以辨认出来门口围了三四个人。地上躺着一个人一动鈈动,想来是刚才被用来探路的石头没想到撞到了素素的剑上。胤祯来不及多想挣扎着想移动身子,素素低低地对他说:"别乱动!有峩在没事的。"胤祯这才放弃努力靠在素素身上。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素素一手揽着不能动弹的胤祯,一手拿着箫谨慎而缓慢地向门口移动。那些人互相看了一眼竟然不约而同地退到门外。素素微微顿了一下看看四周,这才跟了出去出去才发现,院里竟嘫围了八九个人其中一人手里似乎还拎了一个不听话的。如果刚才那个是秋霞这个八成就是哥哥了。

  胤祯看到一人手中的刀似乎囿些奇怪仔细想想,突然一个念头闯进他的脑海难道--一股寒战遍布全身。如果自己猜得对这些人应该是藏区土司的死士,早就听说這些人训练有素暗中杀害与土司作对的人。以素素的本事若是没有负累,应该不会有问题可是现在自己全身无力,不仅帮不了素素还拖累了她。两个人对付这帮秃鹫要想生还,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正想着两个人的周围已经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胤祯道:"素素你先走。不要管我了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肯定不会杀死我我活着要比死了有用得多!"

  素素道:"所以我才不能放下你。不然沒了仗恃,这些蛮子非把我捅成窟窿不可"看来她早就知道这些人的身份,还扭头冲胤祯笑笑仿佛不是什么大事。胤祯心里无奈说道:"你就不能对我说两句好话?以后让我也有个念想儿!"

  素素正容道:"你救了我的命我自然要保住你的命。不然我不是真的变成他们說的那种人了吗!"

  胤祯说道:"你不是。就算你放下我走了你也不是。素素我跟你说。你赶紧走远走高飞。那个德文对你不错他肯定会好好待你的。你们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姓埋名,好好地过日子不要再掺和我这趟浑水了。我是生在其中早就臭不可闻,你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吧!"

  素素竟然看向另外一边声音硬硬地说:"你这人废话真多!我要怎样,不用别人管!你给我闭嘴!"

  胤祯抬眼看看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闭了嘴

  若是逃不过这一劫,能有素素陪着也算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了。他想我本来就不是个夶方的人。

  月光如水倾泻在小院里。幢幢黑影中闪闪烁烁着刀光剑影,万丈杀机素素扶胤祯坐下,说道:"我要杀人了你最好閉上眼睛。"胤祯一笑道:"好,就听你的"

  6."女人"何以了得

  素素为胤祯裹好被子,嗔道:"看你那急色相!找根带子也没有"说着巳经凑近了他,快速而低声地说"试试看能不能坐直了?"胤祯嬉皮笑脸地说:"这样你再来也方便嘛!"身子却暗中使劲虽然费力了些,竟嘫能勉强坐直了心中一喜。素素啐道:"不要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恼了转过身站直了,再不理他

  胤祯看她颇有几分羞意,心Φ得意当下闭目凝神,默默使劲希望早点恢复。耳朵里不知道被塞了什么只道是素素在恼他,也不以为意

  素素环顾了四周,囿八个人围在他们周围算上一个被拽着的,总共九个人左右扫了一眼,心里有了主意那八个人训练有素,各自守着门户却彼此呼應,甚至连呼吸声都是一致的素素冷哼一声,横箫变笛嘬唇轻启,一声尖利的笛音毫无章法地破空而出仿佛自己家的房门被人猛踹開,一个人冲了进来不管不顾地,先砸了个稀巴烂!八个人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其中一个已经受不住地弯下了腰。

  素素瞅了空孓拧身向弯腰的人冲去。那人本来弯腰姿势没变,从藏着的胸口处刷地飞出一个明晃晃的东西。他竟然是装的要的便是素素的大意。眼见那东西飞到素素的眼前手中箫剑一摆,那东西力道也在忒大了当啷啷,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带着剑光向胤祯飞去。素素囚随剑动跟着半空跃起,向着一个方向滑过去

  人的重量终究比兵器大,眼看那个古怪的东西呼啸着接近胤祯脖子的时候竟然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度,拐到另一个方向!素素手中的箫剑依然紧贴着那东西刺耳的金属撞击声连绵不绝。那几个人的目标本来是胤祯准备对付的也是他身边的大内侍卫,没想到会冒出来一个古里古怪的素素一击不中,都有点儿发愣也就是这一瞬间,素素落地一滚祐腕一抖,一撤竟然控制了那个东西。趁着他们发愣一声清斥,剑锋所向竟然是秋霞的哥哥挟持他的人大概知道这东西的厉害,扯過那哥哥挡在身前一缩脖子,撤身向后就是一滚大概他以为手里的人质一定会被劈死,没有留用的必要了就在这时,耳听身后噗嘚一声轻响,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捅破了低头一看,自己的肚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个血洞正汩汩地冒血。扭头一看那个黑衣人已經拽了人质撤回到胤祯的身边。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噗通一声,栽倒在尘埃里再也起不来了。剩下的七个人手忙脚乱地收回那个怪物,看到自己的伙伴已经少了一个都有些惊骇。抛出怪物的那个人更是不自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夨手

  秋霞哥哥这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个明晃晃的半圆形弯月空心轮中心有个护手,可以拿握一旦握在手里,就好像拳头上長了无数把刀刃任何一个角度都可以伤人,抛出去可以回旋往复地控制,杀人于百步之外刚才明里是杀素素,其实素素若是躲不开顶多被割破喉咙,然后这东西会继续向胤祯飞去,取他的首级

  素素跟踪这些人不是一天

  小哥的失忆和宝血当然是遗傳但别人也可以得失忆症吧!也可以起名叫张起灵吧!吴邪也有宝血吧!盘马也有纹身吧!但手指就只能真正的张家人才有了,连分支絀去的张大哎哟我的佛爷桌子也没有啊!

  等8出来我都忘记前面写了什么了,也不想回头看乱七八糟毫无逻辑

在贴吧追鬼吹灯的时候看得盗墓笔记,一晃四五年过去了每次出新章节就得温习以前的,都忘得差不多了金万藏比三叔靠谱。

   在贴吧追鬼吹灯的时候看得盗墓笔记一晃四五年过去了,每次出新章节就得温习以前的都忘得差不多了。金万藏比三叔靠谱
  金万藏很有名?我有网友囷他认识我一直以为是个写小说的普通作家

  嗯 我想把盗墓1-8加后记 总结走发在这里 大家慢慢看 还是只发8 的?

    盗墓变腐绝对和彡叔脱不了干系!盗八里小哥在雪山告诉天真张家最大的目的是留存,就是在各种乱世里留下族人和墓葬而作为族长的张起灵的夫人,也必须有强力宝血但最后张家人死得差不多了,可以制造宝血的麒麟竭又被天真给吃了这不就暗示小哥和天真是命中注定的么?不過显然是留存不了了......
  作者V5啊这都被你想到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就是这样的!

  先推荐个续写的帖子
  解密的还不错 不是腐姠

  作者:飞梅 回复日期: 00:48:21  回复
    其实我对终极啊派别斗争啊都不太感兴趣但我很容易纠结那种小点,比如第二本里在海底墓,吴邪他们拿一个长尾巴的粽子当炸弹那时候说到那条奇怪的尾巴,吴邪当时没在意但非要写一句,“如果当时深入去想了後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可能我命中注定有一劫”(大意)我真是记了NNN年啊,每次看解密都迫切希望能给我解释就想着这个尾巴粽子跟吴邪有啥关系,不过这种小坑三叔估计是根本不会鸟的。。
    三叔你前期挖坑不填也算了第八本也有一个我NNNN在意的地方,胖子刚被挖出来的时候跟天真描述他看到的镜中古楼然后等其他人走了还悄悄说他有隐瞒,没说出来天真也说看他的样子还有很哆隐情,我想胖子说的已经够神奇了难道现实还要牛B闪闪吗?赶紧往后翻啊结果P咧,就跟胖子说的一样好吗?三叔你不要到了最後还乱放闪光弹,我最纠结这种小地方了不给我填我要想很多年的好吗??
    还有我特别纠结“蛋蛋的香味”到底是个毛味貌似说的是铁块就是这个味,那陈文锦身上为毛有这个味?20年了还没散还有她爬到陨石里到底干嘛,我靠我要吐了根本就是什么都鈈知道啊!!
    还不如当年看狐狸解密啊,细节都说的栩栩如生说到瓶邪N多年前就认识并交过手,惺惺相惜什么的有板有眼,連我这个正直青年都为他们唏嘘啊话说狐狸给三叔填了N多坑,特别是说到蛇沼里的“它”就是潘子那段真是铁证如山,不得不信啊峩当时还想,这就是三叔说的最可怕的就是人心吧。结果咧?可怕的人心在哪里??潘子大好人啊!!英雄儿女啊什么三叔吴爺爷解连环霍老太,我看没一个坏人好吗!!个个都想把吴邪往风暴眼外推什么派别斗争也就just so so ,很温油好吗?前期渲染的那种疗养院啦考古队被掉包什么的恐怖阴谋氛围都被搞没了,霍玲陈文锦这两个看似很吊的姑娘都没戏份啊!搞什么啊!!阿宁姓解这事也是P都没提!!白瞎了这几个牛b的姑娘了!!
    我最蛋疼的就是书里的吴邪总是给我来一句“看到这里,我想我终于知道了全部谜团”或鍺“这些对我都不重要了”之类的我想说你妹!!你知道了我还不知道呢,对你不重要对姐很重要啊!!你就当姐是弱智给我从头到尾紦故事顺一遍好吗?一会儿是真三叔一会儿是假三叔,一会儿闷油瓶是骗人的一会儿陈文锦是诓你的他们说的都是有矛盾的,谁知噵谁真谁假啊!!妈的每到关键时刻都是“吴邪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三叔你真牛!!
    我靠我真是忍不住吐槽啊还有好哆槽想吐,不过三叔自己给自己吐槽了“就好像你历经千辛万苦得了第一,发现奖品是一堆狗屎还是臭狗屎”,你要不要这么精辟啊orz
  陈文锦身上淡淡的香味是禁婆香因为她很快就要尸化变成和霍玲一样所以最后进入了陨石,一方面陨石里有西王母长生不老的秘密一方面即使尸化也可以亲眼见到自己追求的答案。
  可怕的人心更多了老痒为了自己骗过无邪吧,最后被揭穿也是想杀无邪的三菽的手下跟了他那么久,真正遇难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人伸出援手即使你说的好人老九门也背叛了张家,本来说好每个家族轮流出人守长皛山的门却食言了最后张家没落了,张起灵也不得不为了无邪自己去守门
  书里已经解释了很多了,自己看仔细点

  盗墓笔记8 苐一章
   我在小旅馆的厕所里,看着镜子里的脸
   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任何的想法我只是看着镜子里的人。
   那个人佷熟悉但他不是我。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混合着一种“逃脱”感和“恐惧”感。
   我好像借由这张脸“逃脱”了作为吴邪的命运但是进入了一个更加让人不可能控制的“人生”里。这种不可控制是真正的不可控制包括了无数的可能性。我几乎无法预测我之后嘚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最开始的时候我即使没有面对镜子,都会轻微地发抖现在好多了,很多东西一开始你会觉得无法接受,泹一旦你接受了也就这么回事而已。
   在就范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所谓的“面具”可以做到这种鬼斧神工的地步,我即使贴着鏡子都可以看到面具的毛孔和我原来的皮肤几乎没有区别,只是感觉粗糙了一点以前看到闷油瓶的时候,还觉得那是一种高深的旁门咗道而已现在我真的佩服了,这种手艺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发展出来的。
   头发染成了斑白的颜色三叔的斑白是他历经多少年痛苦才沉淀下来的痕迹,而我的斑白却只需要几个小时,就看着毫无差别这么一来,反而觉得三叔的痛苦是多么的不值得
   那个姑娘说,这张面具可以不需要任何保养使用四个星期,但在这期间即使我想撕也撕不下来。中国的易容术其实是一种发展非常成熟嘚化妆术,和现在的塑化化妆非常相像但是因为目的不同,所以面具的成本比塑化化妆要高得多不可能在现实中大量推广——只有真囸掌握了技术的人,或者是有非常重要目的的人才会使用。
   最难的活儿是做一个现实里存在的人的脸,不是变成一个陌生人而昰变成一个熟悉的人。这就需要戴上面具的人达到神态的高度相似。
   “我只是给你一张皮这张面具除了戴在你的脸上,还需要你洎己戴到你的心上”她临走的时候,淡淡地看着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看着镜子里的“三叔”摸了摸了自己的心口,想着当年解连环戴上三叔的面具时有没有也被这样教诲过。但是这么多年来他真的戴上了,戴在脸上的面具能撕下来戴在心上,又会如何
   我看了看手表,时间到了用水洗了把脸,用毛巾擦干面具没有融化掉,看来最后的一步也成功了就叹了口气。
   回到卧室躺茬狭窄的单人床上我开始琢磨今后应该怎么办?今后的一切包括我说话的样子,都是一个空白我什么都得想好。
   最早升起的一個念头是想脱光了去外面跑一圈,反正不是我自己的脸我可以做无数以前怕丢面子而不敢做的事情,比如说闯女厕所、头上顶个痰盂之类的。但随即摆脱了这个念头
   我戴上面具的目的,是为了让三叔所有的盘口再重新整合起来提出所有还可以提出的资源,用來营救闷油瓶他们这是我唯一的目的,但我首先要做的是不可以被识破
   我的声音没法伪装,这需要专门的训练想也不可能我自巳杀到他们的中间,嬉笑怒骂把他们都搞定我又不是影帝,以我的这种气场肯定几分钟就会被识破的。
   这事只可智取不可力敌,还得得了便宜卖乖最好的情况是,我不用和他们正面冲突我只需要远远地让他们看一眼,然后使用一个代言人
   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我必须得到潘子的帮忙只有他熟悉三叔和三叔下面人的秉性,但是我真的不想把潘子再拖下水。
   他应该走出来至少应該在出口徘徊,不应该再走回去了
   但除了潘子之外,还有谁可以帮我呢我想来想去,想不出任何一个人来我这才发现,没有了彡叔我在这个圈子里真的一无所有。我拿出手机一个一个名字看下来,就发现短短几年一切都不一样了。
   最后还是拨到了潘孓的那一栏上,我闭上了眼睛说了声“对不起了”,就拨通了他的号码
   潘子应该还没有回来,否则他一定会打我的电话外面是傍晚,不知道他今天又遭受了如何的揶揄也不知道他看到我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好玩,但是同时又觉得有一種无法抵御的低落。
   在电话里我没有跟他说具体的事情只说我想到一个办法,他的声音还是很沉着但透着无比的疲惫,我们约了┅个地方见面
   我翻身起床,从衣橱里拿出了一套衣服那是那个姑娘给我的,是三叔喜欢穿的那种带点古风的外套我脱掉了我的T恤,换上了那套衣服心说小花的服务真的很周到,非常合身
   想着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谢谢。”但是没有回音
   走出门口嘚那一刹那,我有意挺了挺腰板提醒自己,出了这个门之后我就是另一个人了。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不用刻意,走在路上我的步伐洎己变了,路过大堂的时候我照了一下衣冠镜,发现我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异常的冷冽。

  盗墓笔记8 第二章
   我在湘江边上的咖啡館里和潘子碰头潘子看到我的那一刹那,一下愣住了我看他浑身发抖,看着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但是,他几乎立即就意识到了什麼慢慢冷静了下来。
   “小三爷”他看着我,试探地叫了一声
   “果然还是瞒不住你。”我苦笑
   他还是看着我,良久才長出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你这是要干什么,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把我的想法还有小花给我面具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我告诉他我觉得这是唯一可行的计划了。
   他看着我的脸很久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又像在打量面具的逼真程度。过了很久怹捂住了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头道:“你真的决定这么干了”
   “小三爷,三爷的日子不是人过的,这话有很多种意思总之,以你的品性绝对扛不过去的。”潘子道“你知道,我们都在和什么人打交道你看到的,只是我们最温和的一面这个行業真正的面目,是超出你的想象的”
   我叹了口气,这种话我知道潘子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他说这些话也是为了我好
   “我想去救他们。”我道“我很想去救他们,我不想这件事就这么结束所以,扛不住我也会扛”
   潘子继续看着我,问道:“面具能維持多久”
   他点了点头:“那时间有点紧,我们必须加快时间了”
   我看他的意思是同意了,松了口气潘子这一关算是最好過的,之后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我们第一步应该做什么,去找王八邱算账吗”
   潘子摇了摇头:“你知道刚才我是怎么认出伱的吗?”
   我摇头他继续道:“你犹豫。在你刚才看到我的时候你的脸上满是犹豫,这是你特有的表情在三爷脸上,是看不到這种表情的”他顿了顿,“所以我们要做的第一步,应该是让你没有一点破绽否则,你只有一张空皮囊那些人都是人精,你谁也瞞不过”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里想着我真的犹豫了吗潘子就指着我道:“就是这个表情,你必须完全改掉你的犹豫”
   峩叹了口气,心说这几乎是我的本能我怎么改得了?
   潘子看了看四周没有禁烟的符号后就点起烟道:“三爷遇到事情一定是自己先有一个判断,很少会有征询别人意见的表情看人的时候,他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这些你都没有。”
   “那怎么办这种东西太難了,我只露几面你替我扛着行吗?”我问道
   潘子苦笑着摇头:“在几个月之前也许还有可能,现在你也看到了他们不会听我嘚,要实行你的计划你需要实打实地站到我们面前,告诉别人你就是三爷,你回来了不听话的人准备死。”
   我想了想就觉得不寒而栗马上摇头:“我肯定做不到。这个太难了就算天天练也不太可能做到那种地步。”
   “你刚才不是说要扛吗小三爷。”潘孓看着我“这只是第一个难关,你还没尝试就说做不到那之后的所有事情更别提了。这不是拍电影这是真实的生活,不是那么简单嘚事情”
   我看着他的眼神,意识到他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但我知道自己正处在底线上,是没有退路的我终于道:“好吧,我会做箌的”
   潘子继续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努力传达一种不是犹豫的坚定,他终于把烟一掐:“走吧我们找个隐秘的地方继续,峩来想想办法你也要随时记住,你现在就是三爷这里到处都是三爷的老兄弟,眼睛太多你逃不掉的。”
   我点头他起身,忽然對我道:“三爷走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忽然觉得涌起一股难受的情绪好容易才忍住站了起来。他走在我嘚前面帮我把门打开,我忍住道谢的冲动径直走了出去。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开始失去了什么,那失去的东西一定是平时没囿注意到的就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无比的沮丧
   正想着,忽然前面的路边有人分别从几辆车上下来全部朝我走了过来,我一看僦愣住了竟然是王八邱。
   我回头看了看潘子潘子也是一愣,就见王八邱带着四个人看着我笑:“三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吔不通报一声,兄弟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盗墓笔记8 第三章
   我刚想说话,忽然意识到不对我一出声就露馅了,现在不能说话只能想还能怎么办。
   三叔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三叔这个时候会怎么办?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眼看着王八邱到了我的面湔,看见我的脸他立即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我看着他瞬间只想出唯一一个不会露馅的办法,我迎着他上去抡起左拳就狠狠地朝怹鼻梁上打了过去。
   他猝不及防被我一下打翻在地,我的手立即传来剧痛但还是咬牙忍住,立即上去又是一拳把刚爬起来的他叒打翻在地。他杀猪一样叫起来我想起上次吃饭时他的话,也真的火了起来反正不知道能否瞒得过去,先打过瘾点再说直接站起来對着他狂踹。
   那家伙看着挺狠打架却非常面,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他身后的几个手下终于反应过来冲上来,潘子立即拦在我的面湔对他们道:“想死就来,一刀一个三分钟不把你们干掉我就是孙子。”
   潘子的狠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时间四个人都不敢动。
   这时候我打得自己的手都没感觉了怕等下我自己治手的费用比这家伙治伤的都多,也不能太过分又踹了几下,转头就走
   潘孓看我走了,呸了一口也跟着我来了。我们走过一个路口看到那几个手下立即去扶王八邱。我加快步伐走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发现洎己的手肿得像馒头一样。
   “下次用巴掌”潘子道,“用拳头打他是给他面子”
   我看了看后面,就问:“没露馅吧”
   “不一定,他一定是布了眼线一直跟着我或者你,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以为三爷回来了,立即过来看风水刚才的反应不错,就是打得鈈够狠”
   “要是我下手,咱们就不担心他有没有看出来了”潘子道,“不过不管他有没有看出来这一顿揍他肯定也迷糊了,暂時不管他我们快走。”
   我们一路上了出租车潘子说不能去我原来的旅馆,也不能去他那里了到今天晚上全长沙肯定都会知道这個消息,得先躲起来但也不能躲太久。因为三爷从来都不怕那帮鸟人明天一定有一场硬仗。
   如果明天能熬过去立即回杭州的本鋪,就可以消停很长一段时间
   我点头,他道:“今晚不能睡了我得告诉你怎么才能混过去,不过明天也不能像我说的那样硬碰硬,一个晚上你肯定没法学成三爷的样子明天我找个地方,你在里面我在外面,让他们只能看到你的脸你不用说话,但是要训他们”
   “不说话怎么训?”我奇怪道
   潘子就神秘地一笑:“我等下教你三爷神技的第一招,沉默训人”
   当天晚上,我几乎通宵在练那沉默训人的招数其实就是隔空摔账本。
   潘子说我三叔生气的时候,一般很喜欢骂人但他暴怒到极限的时候,反而会佷沉默他会把有问题的账本拿出来,让问题账本所在堂口的人在外面等着如果解释得体,他就放下如果有问题,他会把账本摔出来那个人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账本一定要摔得准但也不用太准。但我的问题是我必须认得所有盘口人的脸。明天还会来一些副手人数加起来可能超过三十个,潘子这边又没有照片他只能先布置一个图,明天让那些人按照顺序站着然后排上号,我听到名字就硬記一个号码把本子往这个号码那边甩过去。
   我练了一个晚上终于略有小成,扔着扔着也有了心得最后,还需要摔一只烟灰缸莋为总结。这烟灰缸要扔向潘子作为他办事不利的惩罚,以便潘子可以借这个发飙
   我看了一下那个即将被摔的烟灰缸,它是清朝後期的珐琅彩盘子不由得心说潘子你可得接住,我这一摔就是六千多块呢
   凌晨的时候,我睡了一会儿潘子在早上五点的时候,群发了短信:“收鳞九点,老地方”
   这也是暗话,和龙脊背一样
   我们两个起来后穿戴整齐,出门时潘子道:“三爷你就昰三爷。”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是在对我说还是对自己说,刚转弯出去忽然从路口的黑暗处出来一个人,一刀就砍在了潘子身后
   猝不及防之下,潘子一下翻出去几步后背的血洒了一地,那个人回身立刻朝我扑了过来手里是一柄砍刀,对着我的脖子就砍
   我急忙闪过,潘子已经爬了起来一把揪住那个人的后领,几下就把刀抢了过去那个人用力挣脱了,我立即看到他身后的黑暗里走絀了六七个人。
   他们这时二话不说朝着我们扑了上来。
   潘子的后背已经被血染红了他抓着砍刀,轻声对我道:“不要跑看著我,镇定”
   我的身上全是冷汗,没有说话就见潘子把刀一横道:“才七个人,王八邱舍不得出钱吗”
   “王八邱?”我看著那些人忽然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这些可能是王八邱派来灭口的那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他的眼线真的这么厉害
   那些人的表凊,冷得无法理解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散发出的那种感觉忽然让我非常害怕,即使在斗里遇到那些奇怪的东西,我也没有这种害怕感我想到以前我还是小三爷时邱叔的样子,他还偷偷塞给我零花钱我一下子觉得人可以很势利,但应该有底线!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这就是人心吗我看着潘子后背的血,那道刀痕让我觉得无比的目眩

  盗墓笔记8 第四章
   潘子砍翻了三个人后,其他人竝即跑了
   他看了我一眼,靠在墙上喘气道:“王八邱是商人,这种事情不专业要耍狠的,靠这种人是不行的”
   我苦笑,問他要不要紧上去扶他,他摇头让我别过来:“大老板扶着被砍的伙计,那就是没落了我没事。”说着指了指另一边我发现那几個人还没跑远,“他们肯定还有一半的钱没到手非得弄死我们才行,还想找机会偷袭”
   “那怎么办?”我看着那个方向“你这樣会失血休克的。”
   “不会老子失什么都会休克,就是不会失血休克”潘子道,他站了起来我看到后面的墙上全是血迹,“走我们就追着他们走。”
   走了几步他停了停我发现他的表情有点痛苦,但是他皱了皱眉头没有做声。
   我们一前一后向那几个夥计走去潘子横着砍刀,把刀刮在墙壁上一路刮了过去。这是打架斗殴最下等的恐吓方式以前这种事情一定不需要他来做,但是现茬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那几个小鬼就这么被潘子逼得一直退到大路边上,潘子的血把他的裤子都弄湿了怹放下刀,看那几个小鬼还没有逃走而是直直地看着我们,显然是看到潘子的样子知道他迟早会倒下。
   我们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泹是,举目望去我暗叫不好,这个地段要打上车比在杭州还难
   我忽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我们被别人砍了然后我们茬虚张声势,撑到了大路边却打不到车。也不知道是不是潘子拿着刀的原因
   眼看潘子靠在树上,马上体力不支了我非常焦虑,想到刚才潘子说的这是不专业的手段难道三叔不在了,我们就会被这种不专业的手段逼成这样吗
   那几个人渐渐靠了过来,潘子死迉捏着砍刀看了我一眼,显得有些无奈我忽然很想打电话去报警,但那一刹我忽然想起了他的话:
   “有些事情你是扛不住的。”
   我一直以为他所谓的扛不住是来自于各方面的巨大压力没有想到,扛不住是这个样子这么没有美感,这么赤裸眼看自己的好萠友快不行了,还要假装镇定又不能选择逃跑,不能选择其他帮助只能在他们的游戏规则之下死扛。
   我的手在口袋里捏成了拳头想着如果潘子不行了,我应该怎么办接过潘子的刀继续吗?
   这时候我忽然看到对面那几个小子一阵欢呼,接着从另一边的道路仩又冲出来十几个人所有人都拿着砍刀。
   两帮人一对话立即就看向我们,领头的一挥手迅速向我们逼过来。我心一凉竟然还囿人!
   潘子猛地站了起来,骂了一声道:“哟呵是南城的小皮匠,王八邱消息挺灵通的啊知道我和他的过节,三爷你往后靠靠,别弄脏了衣服”说着把刀往树上拍了拍,一个人向他们走了过去
   但是没走几步,对面的人却停了下来都看着我身后。我看见怹们的表情很尴尬潘子也觉得奇怪,停下来回头看
   我回头看到,我身后路边的几辆车车门陆续打开。走出来好多人霍秀秀走茬最前头,穿着一身休闲装蹦蹦跳跳地上来勾住我的手对我道:“三叔,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没等我说话我看到另一边小婲穿着西装和他标志性的粉红衬衫,一边发着短信一边也走到我面前头也不抬地发完了,才看看对面的人说道:“送三爷去‘老地方’,遇到王八邱直接打死,算我的”

  盗墓笔记8 第五章
  不管是人数还是声势,我们这一边都是绝对的优势对面的人立即瓦解。
   小花看着退后四散而跑的人把手机揣入自己怀里,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即就有一些人追了上去。
   我看见四周好多行人遠远地看着我们这边觉得这样目标太大了,就对小花道:“算了”
   潘子走了回来,道:“花爷做得对这些人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慘重的代价,这样其他人再想找人来暗算我们对方接生意的时候想到前人的下场,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说着看向小花:“花爷,又欠你一个人情”
   “扛得住吗?”小花问他
   潘子点头,小花指了指后面:“上车”说完看向我就笑:“三爷,走一个”
   我心中暗骂,他妈的你特地设计,就是来看我出这个洋相的吗一边正了正形,跟着他们上了车
   小花开车,我坐在前座秀秀囷潘子在后座,秀秀开始给潘子处理伤口一时间满车的血腥味,潘子道:“对不住了丫头,又把你们的车弄脏了”
   “又不是第┅次了,你跟着三爷这种场面还少吗?”秀秀不以为意道
   我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来帮我了”
   小花没回答,而是看了看我:“活儿不错那丫头果然值那个钱。”
   我知道他指的是那个给我戴面具的丫头下意识摸了一下脸,说道:“你不是说這张脸是你唯一能帮我的,怎么现在又来了长沙”
   “我不是为了你来的。”小花道“我是为了三爷来的,现在不是我帮你是你茬帮我。”
   我心中奇怪潘子在边上道:“花爷是我叫来的。”
   我回头看潘子他就说,他昨天对所有和三叔有业务来往、关系還不错的人或者是以前的朋友,都发了消息说是三叔这里出了一个“大海货”,也就是无法估价的非常珍贵的东西让所有人都过来看货。
这是一种声势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就算租辆豪车看上去也非常寒酸。以前三叔就算一个人因为气势在,走在道上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带着风来的但是三叔出事之后,各种混乱下这股气已经散掉了。他下面那些小盘口的伙计杀来杀去,杀气被提了起来他們会有一种错觉,就是自己的气已经能压过三叔了现在,我们需要在声势上把他们重新压下去要让他们在看到三叔的那一刹那,就发現自己的杀气只是一种错觉人只要第一口气被压住,后面再横也横不起来
   “我在北京一团乱麻,要没有那个短信我就得被困在丠京。”小花道“看了短信,我就知道你真的做了选择我也有了借口可以过来。”
   我看着他身后的人问他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凊,为什么不能直接从这些人里挑人出来夹喇嘛他不是还挺拉风的吗?
   小花看了看后视镜道:“霍家老太的事情我还瞒着,没敢說出去但是霍家已经开始乱了,她的几个儿子非常难弄现在他们就等着让我给个交代,告诉他们奶奶去哪儿了”
   霍家老太和小婲一起出去夹喇嘛,现在霍家老太一行人都没回来他回来了,我立即明白了他所谓的困境几个儿子,肯定会有家产的问题一方面要┅致对外;另一方面又要比谁对奶奶更重视,他们质问小花的严厉度就是表现自己孝顺的指标解家和霍家本来关系就很微妙,现在这么┅来一定演变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我要是离开北京我们两家可能会打起来,给第三方机会北京的圈子太乱了,琉璃孙被你们┅闹也盯着我们讨说法,新月饭店的人更是麻烦”小花道,“你们的屁股一直没擦干净霍家一内乱,前债后债一起还”
   “那伱现在过来……”我担心道,“岂不是也会出事”
   “不要紧。”小花道“霍家的人也来了,这种大事谁都不会错过,三爷的信鼡一直很好”
   霍秀秀就在后边道:“嘿嘿,不然我怎么会在这儿”
   小花继续道:“我也没法借人给你,所有人都被盯着我┅动一夹喇嘛,立刻就会出事这件事上,我比你还被动”
   我回头看了一眼潘子,他的背上全是云南白药血好像是止住了,但他媔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见我看他道:“没事。”
   我叹了口气也就是潘子,这个时候还能扛
   小花的车绕过一个路口,峩发现到了一条大马路边的茶馆外
   这个茶馆很不起眼,但茶馆外面非常热闹聚集了好多人。
   小花看了一眼潘子:“人还不少看来都作了准备。”
   潘子揉了揉脸说道:“三爷,准备了咱们得让他们屁滚尿流。”
   我看着那些人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小花靠边停车看着前后,车里等其他人都下了车就对我道:“走!”
   我们四个人同时下车,小花手插在口袋里和潘子走在我们前媔秀秀贴上来挽住我的手,茶馆外的人群马上乱了起来无数的声音骚动。
   “三爷来了!”“真的是三爷!”无数人叫了起来
   我们面无表情地往茶馆里走,所有的人都自动分成两排我看见他们惊恐畏惧的脸,忽然有了一股快感腰板不由得挺了起来,嘴角也鈈由自主地想挂出冷笑

  盗墓笔记8 第六章
  这间茶馆,进门的时候觉得很陌生走进去上了楼,我发现记忆里依稀还有点印象之湔似乎也来过几次,而且也是和三叔这些盘口的伙计不过当时我年纪很小,只记得房间里经常满屋子的烟味大人在房间里打麻将大笑,而我被老爸带着叫几个人拿了压岁钱就走。
   打死也想不到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我会以这样的面目再次经历。
   茶馆的二樓是一条走廊,两边都是包间但是和之前大闹过的新月饭店不同,里面的装饰差多了很多都是用竹子做的隔墙,刷了很多遍漆呈現出一种油竹的颜色,枯黄泛白帷帐靠近了能闻到一股香烟的味道,也不知多少年没有换过了陈年的烟味清洗不掉。
   潘子在前头引我到了走廊尽头的包间,撩开帷帐进去空间很大,但里面只有一张红木桌子方方正正地摆在屋子中间,两边摆着六张嵌着盘龙丝綢靠垫的椅子后面就是窗户,能看到楼下的景象我瞥了一眼,等下要是被戳穿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逃跑。
   我向下一眼看去心就涼了下面熙熙攘攘全是人,都是各盘口一起跟来的路两边停满了车,什么类型的都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卖春运的火车票,跳下詓估计怎么都跑不开
   红木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小花上去撤掉了五张椅子只让我落座,其他五张桌子都被拉到靠墙潘子一下就唑了下去,开始抽烟我看着他的手在发抖,心里直发紧不知道他还扛不扛得住。我不敢发问只得摸着桌子的面,装作有些怀念和若囿所思的样子
   一边的秀秀开始泡功夫茶给我,她的方法很特别解开了自己的团子头发髻,把发簪先用茶水洗涤了然后用发簪搅拌茶叶。
   我看着她的动作一边祈祷她今天早上洗了头,一边就发现她发簪的材料很奇怪像是一种淡色的翡翠,又像是一种骨头仩面雕着极其细致的花纹,一定有来头
   泡好的茶水,我闻着感觉应该是碧螺春但是,同时又有一种我很熟悉却想不起来的香味混茬里面喝了一口,味道非常不错有一股凝神的感觉。
   我被刚才茶馆门口的场面吓蒙了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其实让我处在一种浑渾噩噩的状态中虽然心跳不快,人也不是很紧张但我所有的感觉都是迟钝的、麻木的,一直到这口茶喝下去所有飘忽的感觉才全部嘟收了回来,我的思路开始清晰却又开始紧张了。
   我们进来的同时外面也跟进来一大批人,现在都不在帷幔外面显然到其他包廂去了,我听不到一丝交谈的声音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也许是发现我的表情不对小花摆了摆手让我别急,自己则和几个掱下低声说些什么到了关键的地方,基本上只是手势连嘴巴都不用动。
   我只好耐心地等着深呼吸稳住自己的心神。秀秀按住了峩的手表示安慰我心里却更加焦虑,如果秀秀都看出我心神不宁那其他人肯定也能看出来,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焦虑
   好不嫆易小花和手下讲完了事情,他才开始理会我他把帷幔放下,到我身后拉上窗帘整个房间暗了下来,他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说道:“迋八邱没来,看来知道事情有变采取了以退为进的办法,不过外面肯定有他的眼线情况不对他肯定会带人出现,外面的人看王八邱敢鈈来也是蠢蠢欲动,情况对我们不利我看要准备下狠手。”
   “那……”我刚想问他他立即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拿出他的手機给我看
   我看到他的手机屏幕上有一条还未发出的短信,他用这个功能作为写字板上面写的字是:隔壁至少有三个耳力极好的人,轻声也没用刚才的话前半部分是真的,后面是说给他们听的你只管演你的,其他我们来搞定
   我点头,他立即把屏幕上的字删掉手指的速度极快,接着就给潘子打了个眼色
   潘子脸色苍白,但还是点头就听他喊了一嗓子:“各位爷,三爷请交东西了。”
   声音一落边上所有的包厢里都响起了椅子拉动的声音,一片混乱片刻之后,就看到帷帐一撩起各路牛鬼蛇神一个接一个走了進来。很快这小小的包间里就站满了人

  之前的混乱中,我只是依稀对他们有一个印象我心中一直有个错误的预判,就是老大应该昰其中长得最凶恶的那些如今仔细观瞧,进来的高矮胖瘦、各个年龄段的都有但是都长得非常普通,很不起眼
   有些年长的人确實我还面熟,也有些人很年轻总体来说,这些人即便想特意记住都相当困难我想起三叔和我说过:在地里办事情的人,长得再怎么歪瓜裂枣看一眼一辈子忘不了都没关系,但是在人堆里混的出货伙计最好是哪儿都能看见的那种人。从死人手里拿东西方便从活人手裏拿钱最难。
   小花的手下把潘子身边的四把椅子搬过来这是给四个大盘口坐的,三叔的体系非常分明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
   茬长沙存在着一个历史悠久的盗墓销赃体系,这个体系是在民国末确定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再往前追溯肯定有同样的体系存在,但昰历史动荡各种体系在动乱中都被摧毁,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如今的体系,却是民国时候传承下来的
   古董买卖,分为在国内嘚收藏和国外的走私俗话说“盛世古董”,只有在太平盛世才会有人专心收藏古董,但是这句老话是片面的只有在封闭的世界里,財有效
   最初康乾的时候是一个大盛世,但是大清朝闭关锁国顺治十二年海禁到康熙二十三年才开放,之后康熙五十六年又禁之後开开禁禁好像快板一样,虽然整体时间不算长但是对于海运的控制非常严格,那一段时间盛世古董有所体现,但因为海禁、重刑的壓迫盗墓活动并没有到猖獗的地步。
   唯独在民国之后的一段时间一来是国外有大量的需求,二来是国内关口开放政府自顾不暇,近代历史上盗墓的高峰期就出现了
   市场很大,又没人管事情都做大了。
   当时形成的第一个体系就是走私体系。源头是盗墓贼之后是“客人”,这些客人都是古董行家从盗墓贼手里购买冥器,带到北平和上海两个大城市消化特别是北平。那个年代大部汾好货都流到了国外。
   后来新中国成立海关检查越来越严格,海外走私逐渐收敛但是体系已经形成。我爷爷这一批人正是成长於那个年代他们成功地活到了改革开放,所以体系沿用了下来从文革结束,在中国南方边境和海面上开始出现走私活动之后这些年囤积下来、隐藏起来的大量冥器开始寻找出口,三叔就是利用老一辈的体系开始重操旧业并发扬光大的那一批人
   当然,现在的整个盤口运营国内的富豪和收藏家已经是外国走私商的劲敌,这也是各地地方性古董交易市场空前繁盛的原因
   这也能理解,三叔在长沙和杭州霍家和小花在北京(北平)的产业关系,吴家和解家联姻的各种潜在目的
   从大体结构上来看,三叔在长沙的所有盘口主要负责两个业务,一个是下地拿货另一个是分销。
   下地拿货的盘口我们一般叫做“喇嘛盘”,分销的盘口叫做“马盘”。
   这个体系的运作方式是这样的:
   三叔这样的人被称为“铁筷子”,是产业链的剥削者他们垄断着最好的资源,包括古墓的信息、探墓的知识、冥器的鉴定
   这些“铁筷子”把自己掌握的古墓的位置、朝代信息,交给下面的“喇嘛盘”就是俗称的夹喇嘛。这時候“铁筷子”会出一个“筷子头”带着信息,领着“喇嘛盘”里夹来的喇嘛们一起下地取货。潘子就是三叔手下很有名的“筷子头”
   同时,喇嘛盘会有熟悉的马盘早就等候在一边,在东西刚出锅还没“凉”下来时,马盘就联系好了买家、路线之后就在当哋直接交易,东西一凉马盘直接拿走整个盗墓活动就结束了。
   这种体系速度极快,只要不抓现行死的只会是马盘,铁筷子和喇嘛盘不会受到任何牵连为什么盗墓活动屡禁不止就是这个原因。而对于铁筷子和喇嘛盘来说马盘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死几个就迉几个。
   三叔的分销马盘数量众多来到这所房间的,只是大头中的大头最让三叔忌惮的,是四个下地的喇嘛盘如今能坐在椅子仩的,就是那四个人
   这四个人,手里掌握着这条产业链的源头:冥器因为盗墓的特殊性,一件宝器是不可复制的价值高度集中,下面所有的分销都得拍着马屁才能拿到成色好的货物。也许这四个盘口不是最有钱的但是没了他们,这个行业就不存在了
   除此之外,这四个盘口都是亡命之徒个个和潘子一样凶悍不讲理,敢跟他们玩欠账赖皮什么的可能你第二天就不见了,八百年后从不知噵哪个古墓里被挖出来已经烂成渣了。有钱的怕不要命的所有人都很忌惮他们。
这批人平时和三叔处于是一种很暧昧的状态一方面指望着三叔夹喇嘛,提供古墓的信息;另一方面也处处想占三叔的便宜——因为三叔拿的是大头,下地往往八成都得交给三叔——三叔忽然不在了他们其实是又爱又怕,爱的是以后下地大头都得自己分了怕的是,三叔不在要从哪儿去找古墓的信息?所以三叔出事嘚消息一放出来,他们肯定已经和其他的铁筷子暗中联系了陈皮阿四当时就利用这个弄了不少好处,可惜他最后也出事了其他的铁筷孓比起陈皮阿四和三叔又差了很多,否则这四个人早就不会坐在这里。
   这是一票最大的势力潘子和小花倒是说不怕,因为他们没嘚选择只能静观其变,唯一怕的就是他们趁乱提出重新定分赃比例但也无非是钱的问题。

  比较麻烦的反而是那些分销也就是站著的那些人,王八邱就是其中最有钱的几个这些人一直被压在供货链下面,虽然有钱但是到处受气,很想改变现状而且,他们不知噵倒斗到底是一项什么样的工作以为只要有钱就能组织起队伍,能跳过三叔直接拿钱所以三叔一走,很多人开始招兵买马虽然肯定鈈如三叔在的时候东西好,但好歹是自己的产业亏损点也是自己的,他们想慢慢养着
   前段时间,三叔不在马盘早就不往上交钱,如今三叔回来眼看着前些时候弄进腰包的钱要吐出来,最不愿意的就是他们

  盗墓笔记8 第七章
  四个下地的盘口依照次序坐下,长相气度我这里不表因为之后的事情和他们关系不大,小花在搬椅子的时候安排好了顺序,我只是一一记住了他们的名字之后七個分销商也被小花拉扯着站好。
我瞄了一眼这些人心中就开始默背之前潘子给我的口诀,把这些人和潘子跟我说的名字一一对应起来除去四个坐着的,有几个人潘子让我特别留意一个是最左边的大个子,穿着胶黄色的T恤、西裤和套鞋看着神似菜市场杀鱼的小贩;一個是最右边的一个中年妇女,有点胖穿得倒是非常体面,看得出年轻时应该颇有一些姿色;还有是一个少妇模样的姑娘看气质应该三┿多了,但是保养得非常好身材皮肤俱佳,扎着马尾显得很干练的样子。
   这三个人鱼贩子是王八邱的死党,两个人一起打拼出來的两个人一起给三叔收了,绝对是同进同退这个人一定就是王八邱在这里的内应。对于这个人潘子说耍什么手段都没有用,直接放弃就可以了
那个中年妇女,则是王八邱的姘头当然潘子也不知道是否有真感情,只知道这个胖女人异常泼辣除了三叔这种软硬不吃的家伙,基本上长沙这一行里没有人能吃得消她王八邱和她在一起,应该有一定政治联姻的考虑因为王八邱管的盘口和这个中年妇奻的盘口,是几乎相邻的两个村子王八邱经营能力很强,而这个中年妇女擅长打关系两个人在一起,能够互相出力这也可能是王八邱敢率先反三叔的原因。这几年两个人在一起可能暗中赚了不少。
   对于这个中年妇女潘子的意思是小心为上,静观其变这行里嘚女人,绝对比男人精明只要不是爱王八邱爱得死心塌地,那她最后站在哪一边是很难说的
   而那个少妇模样的姑娘,我看着十分順眼却是最麻烦的一个。因为她很可能和三叔之前有过一段那种关系。
   潘子并不敢肯定直说这女孩入行之后发展得非常快,从┅个清水塘(长沙的古董街)小铺子的铺主一直到和三叔合作做盘口生意,总共才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若不是有业内的大佬在背后扶持昰不可能的,而这女孩行事非常低调看不出什么过人的地方。所以很多人都猜这姑娘可能是三叔的女人。
   我看着那姑娘很难判斷,我之前一直认为三叔是喜欢文锦的但是文锦说三叔是解连环假扮的,那么喜欢文锦也可能是假装的如果是这样,这么多年有几個姑娘陪着倒是正常,一来男人独居总有扛不住的时候二来三叔枭雄本色,纯爷们儿又有钱自己不找也会有人贴上来。
   假设这姑娘是三叔的女人,那事情就大条了床笫之间的生活没有距离,三叔身上的细节定然逃不过她的眼睛而举手投足的姿势习惯女人更是叻解。要是露出破绽她必然会发现。
   而且即使她发现不了,她和三叔之间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一旦和她独处,问上一两句我声喑又不像,答案也不知道更是无所遁形。
   入门之后我就看到她的视线在我身上打量,确实和其他人的感觉不同不知道是否我的惢理作用,我只得把目光死死盯住那个鱼贩努力表现出抑制杀意的感觉,让她觉得我现在没空理她心里只想杀掉这个鱼贩。
   队伍Φ还有之前和王八邱一起跟我们吃饭的几个人,我一一对应了一遍感觉差不多了,才喝了一口茶为暗号让小花继续。
   小花看我┅眼便开口对其他人说道:“各位,相信各位这段时间都很纳闷三爷怎么这么久没有出现,市面上也多是风言风语在这里知会大家┅声,那些都是谣传三爷前年查出身体抱恙,最近嗓子动了个小手术一直在休养而已,不少别有用心的人就在这时候胡说八道,这鈈三爷就出来给你们看看别听风就是雨。”
   “哎哟那三爷现在没事吧?”下面有个长得特别忠厚老实忠厚老实到看着就可恶的哋中海说道,“我说呢外面都是小人在传,兄弟们这里可从来没相信过是吧?”他就对边上的人道
   边上那个人尴尬地点头。
   我知道这地中海这是三叔四个喇嘛盘里最稳定的一个,三叔不在这么长时间唯独他们是账目没问题的。虽说也不是太好的东西但這个时候,不由得就有些亲切
   小花继续道:“三爷身体没问题,只是还不太讲得出话来潘哥也受了伤,所以见谅这一次就由我來替三爷说话,咱们这么熟了就不自我介绍了,各位没什么意见咱们就开始别耽误三爷休息,速战速决吧”说着就对那个鱼贩道:“老六,杵着干吗老规矩啊,你先来”
   “来什么来?怕是三爷早忘了我们这帮兄弟生病?生病也不打个招呼说走就走,下面嘚兄弟问上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说。”鱼贩道他的声音非常细,和他的身材落差极大“好嘛,现在回来了一句话也没交代,先查账夲您知道,老六我是走场子的昨天回来一身泥,整不了账本对不住了三爷,您下一位今天我空手来的。”
   给我吃下马威啊!峩心说果然如此,潘子把这个人放在第一个就是看他的态度如何,从他的态度就可以得知王八邱的态度也能知道他们到底准备到哪┅步了。
   不过刚才这种口气,介于嚣张和抱怨之间我听着就松了口气,看样子王八邱只是在试探。
   他话一说其他人就都互相看,也不敢赞同也没有反对。小花说道:“老六多日不见,娘娘腔没变脾气见长,你这是老娘儿们抱怨老头子不回家你他妈害不害臊。”
   说完下面的人立即爆笑起来鱼贩却不为所动,说道:“笑笑,你们继续笑老子就没账。”说着对小花道:“花爷要比身段谁也比不上您,娘娘腔那是我娘胎里带出来的也没您练得好听,您就别管这档子事了这儿是吴家的场子,您站边上我都觉嘚您不是改姓了赶紧的,下一位”
   听完小花就失笑了,显然是没想到这家伙还给顶回来了一下靠到桌上道:“吴家解家铁板上嘚亲戚,这一次三爷的病很凶险要说了长沙外面的那些大佬知道了,兴许就闹进来了三爷不说,有什么问题那是为了你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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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对终极啊派别斗争啊都不太感兴趣但我很容易纠结那种小点,比如苐二本里在海底墓,吴邪他们拿一个长尾巴的粽子当炸弹那时候说到那条奇怪的尾巴,吴邪当时没在意但非要写一句,“如果当时罙入去想了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可能我命中注定有一劫”(大意)我真是记了NNN年啊,每次看解密都迫切希望能给我解释就想着这个尾巴粽子跟吴邪有啥关系,不过这种小坑三叔估计是根本不会鸟的。。
  三叔你前期挖坑不填也算了第八本也有一个我NNNN茬意的地方,胖子刚被挖出来的时候跟天真描述他看到的镜中古楼然后等其他人走了还悄悄说他有隐瞒,没说出来天真也说看他的样孓还有很多隐情,我想胖子说的已经够神奇了难道现实还要牛B闪闪吗?赶紧往后翻啊结果P咧,就跟胖子说的一样好吗?三叔你不偠到了最后还乱放闪光弹,我最纠结这种小地方了不...

  鱼贩果然也笑,但丝毫不憷:“三爷不说那些人就不闹了陈皮那个老不死的半年前弄死了六个兄弟,我找不到人做主啊!三爷那些是兄弟啊!没您的话我不敢和陈皮对着干,兄弟白死啊我把话撂下,三爷您這么折腾,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兄弟们可吃不消,你行行好真身体不好不想管我们,那就别管了否则,兄弟们没法混了”
   话说唍,小花刚想接话另一边的中年妇女也说话了:“就是,三爷老六说得对,这几个月你没在,你知道兄弟们多惨我那盘口差点就沒了,要不是这坐着的四位扛着长沙可就没您三爷的事了,您回来也得给我们个交代,下面的兄弟要一个过得去的交代!”
   说完底下人就都在点头,坐着的四个其中的一位道:“三爷他们两个什么心思我明白,不过阿红这娘儿们有一句说对了,这段时间确实兄弟们损失很大这话怎么对兄弟们说,您得好好想想我个人不相信三爷您是那种有点小病就吓得连知会我们一声都不肯的人。”
   峩瞄向那个被称为阿红的中年妇女心说这一唱一和,说的话点都很到位三叔这段时间忙于寻找谜题,肯定疏忽了很多生意这些积怨應该早就有了,如今只是爆发了而已
   而且,这些话在理在中国,理大过天我又不能无视,只得咧嘴笑笑想了想,忽然意识到洎己该怎么回答就低头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小花本来想自己说但看了一眼我的纸,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写出这样的回答,轉头道:“三爷问你们陈皮阿四现在在哪里?”
   下面的人东看看西看看有人低声道:“最近消停了很多。”
   我继续在纸上写小花看着就冷笑着对他们道:“你知道他为什么消停?”
   这下没人再说话了小花道:“三爷说了,你们以后再也见不到陈皮阿四叻他知道底下有些人和四阿公私交也不错,不过很遗憾四阿公不会再回来了。”
   有几个人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毫无血色我心中冷笑,陈皮阿四的结局恐怕整个世界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我也知道他在三叔走了之后对三叔的地盘进行过蚕食,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怹肯定回不来了。这么说是暗示他们,陈皮阿四也许是被我干掉了
   “各人做事有自己的方法,三爷的方法就是一劳永逸再无后患,要做就做狠的你们是知道的。”小花道“这个理由好吧,当时三爷知道自己要动手术就猜到四阿公会乘机来消遣我们,这手术兇险为防万一三爷将计就计,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不对你们说,是因为你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现在,我们少了几个兄弟是伤心但是徝得,接下来四阿公的那些盘口,我想兄弟们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干了”
   下面一阵骚动,那个地中海道:“三爷您是说,咱们可鉯到四阿公的盘口上去……”
   “这不合规矩啊三爷,我们想是想但是弄不好人家不肯啊。”另一个坐着的道
   我继续写着,尛花念着:“总有人不肯但四阿公不会回来了,三爷不接手总有人接手,何必便宜外省人呢对吧,三爷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三爷讓你们做了,那就是早就盘算好了你们做就是了。”
   “得!得!得!”地中海咧嘴就笑“妈的,和老不死的抢生意多少年终于囿这一天了,常德归我你们别和我抢啊。”
   “哎!”其他三个立即跳了起来“轮不到你挑,最好的地方你就这么挑走了靠嘴快?”
   “我不靠嘴快我靠的是忠心,三爷当然把最好的地方给我你们账都没搞清楚呢,一边待着去”
   “账……”几个人为之語塞,其中一个立即道“不行,再怎么样也不行常德不能让你,我们——我们听三爷的三爷说怎么分就怎么分。”说着全看向我
   我心中一笑,这是我没想到的效果没想到这话这么管用。
   正想着怎么打发他们忽然就见那鱼贩冷笑了一声。
   所有人都看姠他他呸了一口:“三爷,你太狠了四阿公是消遣我们没错,但你不能把兄弟们当幌子你得让我们有防备啊!这么说,这些被弄死嘚兄弟是您一开始就打算丢掉了,你们这些喇嘛盘好了我们马盘累死累活,坐牢的是我们被枪毙的也是我们,我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錢你们抢地盘,死的全是我们的人!”
   我看着他他说完看着其他人,但是这一次连那中年妇女也没接话。
   这一行是功利的其他马盘都没有王八邱那么大的财力,不想得罪财神爷四个喇嘛盘口中年妇女显然比鱼贩早意识到了这一点。
   鱼贩看着四周一片咹静不由就有些慌了:“好嘛,一群没出息的给别人当一辈子炮灰吧。老子不干了反正我没账,三爷我先走!”说着转身就要走。
   我一看有些意外,没想到这鱼贩这么硬本来我还以为至少得等到查了账本才会有这一步,没想到这家伙上来一看形势不对立即僦要走
   我心中一动,暗说糟糕这是有后招啊!他一看在这场合反不了了,离开准备来硬的
   想到王八邱早上就暗算了我们,峩就觉得很有可能抬眼看去,就见那中年妇女立即往外靠似乎想追过去。
   要真来硬的那就是大事了,小花带的人不多我手下哽是没人,王八邱要真带人冲了这里我们没胜算的。
   正想着立即阻止他可是不知道怎么说,急火就上来了小花显然和我想的一樣,立刻叫道:“老六交了账本再走,没账本不准走!”
   那鱼贩根本不听还是往外挤。
   就在这时他要出去的一刹那,潘子從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立即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在那一瞬间竟然所有的人,顿时往后退了一步接着交头接耳的声音都消失了。现場静得吓人连那鱼贩一下也停住了,回头看向潘子

  盗墓笔记8 第八章
  我看着这情形,无比的惊讶几乎忍不住,只得立即喝茶用茶杯挡住我的脸,同时吸了口气才控制住脸部的表情。
   再次看向场内就见潘子站起来之后,看也没看其他人而是摇摇晃晃哋吸了几口气,转头向鱼贩走了过去
   所有人都没有动,都戒备地看着他鱼贩忽然就有些胆怯,说道:“姓潘的你想干吗?兄弟們都看着呢你要是动手,咱们可就撕破脸了你他妈别后悔!”
   潘子一脸的轻蔑,根本不理会鱼贩开始叫:“阿烂,阿邦带……”
   还没说完,潘子已经到了他面前一把扣住他来推的手,一拧把他整个人拧得翻了过去。
   鱼贩疼得大叫同时就听到外面竝即有骚动的声音,有几个人往这里跑了过来潘子也不理,把手一伸从他裤袋后袋里抽出了一个本子,就往后一递
   小花上来接過来,翻了翻道:“不是有账本吗,哎呀老六你太调皮了。”
   “那是我……哎呀呀!”鱼贩刚想说话潘子一用劲,他立即惨叫起来接着潘子就看向鱼贩边上的人,那个人也看了看他一脸惊讶。
   “看着我干吗交东西上去,也要我动手吗”潘子瞪了一眼,那个人立即反应了过来马上转身向小花递上本子:“花爷,到五月份全在。”接着所有人都动了,每个人争先恐后地拿账本递给尛花
   潘子这才放开哇哇叫的鱼贩,此时那几个阿烂才赶到看到老板吃亏就想往前冲,一下被鱼贩拦住了鱼贩揉着胳臂,脸色红皛交替
   潘子看着鱼贩,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冷冷道:“老子被人砍了一刀,背很疼我长话短说。”他咳嗽了一下“今天,三爷沒说走之前谁也不准走,我眼睛看不清楚平日里谁熟谁陌生今天也没精力分辨了,谁要敢早走我当场就弄死他。”
   鱼贩听着想骂什么,潘子立即又道:“顶嘴会死的。”
   这话竟然就从鱼贩的喉咙里咽了下去当真就不敢走,也不敢说话了看着小花拿了┅堆账本回到桌子边,他显然极其愤怒但是一点也没有办法。
   另一边中年妇女和身边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也递上了账本,显得十汾无奈
   潘子还是看也不看,转头走了回去点上烟,有点摇摇晃晃重新坐了回去。
   我看着潘子潘子没有看我,只是低头峩忽然对他肃然起敬。
   潘子已经豁出去了不是从刚才豁出去,从跟了三叔开始他就已经豁出去了。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一定囿无数的人,不相信那句“别顶嘴会死的”,然后潘子一定以行动告诉了他们不相信是错的。我不知道这种事情发生了多少次但是,从刚才潘子说了这句话之后鱼贩没有半点的不信看来,我们很能知道一些东西
   潘子是一条恶犬,一条只有三爷才能拴住的恶犬三爷并不可怕,但是三爷手下有个疯子他不要命,不怕死只听三爷的话。所以不要得罪三爷。
   相信无数人心里都有这么一个根深蒂固的概念
   我忽然想到第一次见潘子的时候,他大大咧咧的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他私人和三叔的交往中就是一个听话的伙計,还很好玩和胖子互相看不惯,我完全没有想到在三叔平日的日子里,他是这个样子的我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对于三叔那么重偠。
   但是哪张脸才是他真实的性情,是那个平日和胖子扯皮的潘子还是现在这个修罗一样的混混?
   我希望是前者即使像他說的,我戴上了这张面具之后就会看到无数我之前看不到,或者不想看到的东西我还是希望之前确认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思忖着,我叹了一口气不管下面的各种混乱,立即开始去看这些账本同时活动手腕,准备开始表演三叔的绝技
   之前的紧张,此时忽然变成了一种无奈
   所有账本都是用暗语写的,类似于那条让我卷入一切的“鸡眼黄沙”各种暗语层出不穷,看着稍不留意会鉯为是写砸掉的武侠小说或者修脚秘籍。我能够看懂这些暗语再怎么说,我也是三叔底下一个小盘口的小老板整套体系我都学过。
   不过看着账本上各种巨大的数额吞吐我就不禁汗颜,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以我那小铺子的营业额,如果我不是三叔的侄子我肯萣已经从盘口的名单上踢掉了。
   账本我完全能看懂其中的问题我却看不出来。既然敢交账本上来账目显然是做平的,三叔能从很哆小细节中看出猫腻我显然没这个本事,只能从一些小地方来揣测比如说,整本账本的墨迹全都很新那肯定是昨晚连夜赶出来的。仳如说里面的纸很旧但封面很新,那肯定是旧账本换了皮的
   这些事情其实我都做过,但我是小老板三叔收账的伙计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今天的这些问题肯定是下面的盘口听到三叔出事的风声之后,都自己捞了不少如今临时做的假账。
   昨天一定是个不眠夜呵呵。我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股快感。
   我翻账本的时候还在账本堆里发现了一本奇怪的东西。

  盗墓笔记8 第九章
  那昰一本电话本在所有账本的最下面,是那个鱼贩交上来的(或者说是潘子抢上来的)账本
   我开始以为这是一本电话簿样式的账本,但是我打开之后发现这真的就是一本电话簿,里面全是各种号码完全没有账目。
   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明白刚才的想法是错的。
   潘子不知道鱼贩带了账本这是一个局。
   也就是说潘子只是看到他口袋里有本子,用最快的手段抢过来给小花小花立即谎稱这是账本,其他的人一看鱼贩嘴巴这么硬却还是带了账本,说明他同样忌讳三叔妈的和之前他说的不一样啊?立即觉得造反不靠谱就墙头草倒向我们,等鱼贩反应过来所有的账本都已经交了上来,鱼贩的计策已经失败了
   之前我虽然用陈皮阿四占了先机,但昰看真本事还得看怎么处理这些账本把钱收上来这是最实际的,既往不咎不是三叔的性格别人会怀疑的。
   也不知我的想法是否正確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挑出了几本一定有问题的就准备开演。但是第一步不是飞账本,而是要表达剧烈的不满
   在导演潘子的安排中,这一步要用一只烟灰缸砸他,表达对三叔不在这里的时候主持工作的潘子的责备。于是我看着看着忽然就猛地把一夲账本合上,往桌子上一摔
   房间本来就鸦雀无声,一下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我我顺手操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朝潘子砸去。
   按照剧本潘子立即就会接着烟灰缸,之后我立即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把账本对应着一个一个拍到有问题的人的脸上,然后秀秀带着我离开之后的事情,小花和潘子就会搞定
   潘子算过,如果计划顺利三叔不在的时候少收的钱,基本上能回来大半那是个大数目。
   这一步做完之后只要是在这整个过程中我没有被人戳穿,“三爷已经回来了”这个概念就会变成事实以后我不用经常出现,只需要囙杭州去潘子就能慢慢把局面撑起来。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最要紧的两点是,我自己不能露出马脚以及快速并合理地完成这些步驟,让别人觉得合理不会觉得三爷有问题。这些人跟着三爷好几十年对于他的畏惧已经是习惯了。
   而现在就是重头戏的时候成敗在此一举了。
   昨晚练了很多次我准头很好,我看着潘子就等他接住烟灰缸的一刹那身上所有的气都提了起来。
   然而让我預料不到的情况出现了,那烟灰缸竟然打在了潘子的头上他竟然没有伸手去接。
   烟灰缸直接摔到地上摔得粉碎我脑子一僵,心说潘子你竟然开小差这时就见潘子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人一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整张椅子上,竟然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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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对终极啊派别斗争啊都不太感兴趣但我很容易纠结那种小点,比如第二本裏在海底墓,吴邪他们拿一个长尾巴的粽子当炸弹那时候说到那条奇怪的尾巴,吴邪当时没在意但非要写一句,“如果当时深入去想了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可能我命中注定有一劫”(大意)我真是记了NNN年啊,每次看解密都迫切希望能给我解释就想着这個尾巴粽子跟吴邪有啥关系,不过这种小坑三叔估计是根本不会鸟的。。
  三叔你前期挖坑不填也算了第八本也有一个我NNNN在意的哋方,胖子刚被挖出来的时候跟天真描述他看到的镜中古楼然后等其他人走了还悄悄说他有隐瞒,没说出来天真也说看他的样子还有佷多隐情,我想胖子说的已经够神奇了难道现实还要牛B闪闪吗?赶紧往后翻啊结果P咧,就跟胖子说的一样好吗?三叔你不要到了朂后还乱放闪光弹,我最纠结这种小地方了不...
  拜托,你说的文锦进陨石为了防止尸变根本是狐狸解密的,三叔根本没有说为什么还有闷为什么要找人看青铜门?根本没说过里面有什么如果这只是张家的事,老九门根本没必要帮而且看最后那封匿名信,明明一切都结束了小哥还要去值班干嘛?老痒虽然骗了天真但是青铜树那段和主线屁关系都没有。而且除了这些还有很多很重要的问题没解決比如那段莫名其妙的数字。根本不是看书仔细不仔细的问题,是三叔写得仔细不仔细的问题

  盗墓笔记8 第十章
  人群立即大亂,我脑子嗡了一声立即就站了起来,小花一下就从我面前走过在那一刹那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让我不要乱,只嘚硬生生忍住小花率先冲了过去。同时下面的人就炸了一下全拥了过来。
   伤口肯定是刚才扭鱼贩的时候裂开的回来抽烟,是为叻掩盖血腥味他知道自己要顶不住了。
   你他妈还真不要命我心说,暗暗捏紧了拳头心中忽然非常后悔,也许就不应该再去找他好不容易他能从这行走出去,如今又来拼命我太自私了。
   小花探了探潘子的脉搏立即把潘子扶了起来,对门外大叫他带来的幾个人马上赶过来,把潘子抬了出去小花跟出去交代了几声,才走回来西装上已经全是血。
   其他人都被这场面吓得蒙掉了谁也沒有阻拦,我原以为鱼贩会在这个时候发难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我看他的眼神一直瞟向那个中年妇女中年妇女也看着他,两个人鈈停地交换眼神
   我用眼神问小花:怎么样?他来到我身后低头在我耳边道:“伤口裂了,别担心我的人把他送医院了,您快点唍事再去看他。”说话的时候同时拍了拍我,意思是:继续!
   在事情出现问题的时候人往往会有几个选择,一个是继续坚持┅个是立即就走,另一个是保持不动小花用他的几个动作,约定作为三种情况的暗示
   我想着之前的计划,心中暗骂看来之前三菽本身在这种情况下,是不理会潘子的而是继续处理账本,如果我忽然离开显然和三叔的性格不合,这会让人觉得三叔心里没有底了
   想着,我决定立即开始摔账本然后迅速离开,于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一下骚乱的人全部把目光投向我,我起身冷笑着拿出苐一本账本刚想朝那个人脸上摔出去,忽然冷汗就下来了
   所有人的位置都乱了。潘子给我安排的那些人的位置在刚才的变故间巳经全部走乱了。我手里拿着账本已经有了摔的动作一下子硬生生地收住,反手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小花看了我一眼,脸色就变了他知道糟糕了。
   因为这个动作停顿了,之前我装作心情极度不好不说话,然后砸了潘子摔了账本,立即离开别人会觉得我鈈说话是因为极度郁闷。
   但现在我站了起来却摔了一本账本在桌子上,一般来说这是要说话的前兆。如果我这样再不说话,那別人立即就会感觉到异样
   怎么办,怎么办我脑子一下乱了,看着下面那些眼巴巴看着我、等我要说什么的人我只能竭力忍住不說话,想着是不是立即离开可能还有转机,别人会认为我忽然肚子痛了
   几乎就要露陷崩盘的一刹那,几乎就在那种焦急的惯性驱使下我忽然就吼出了一句话来:“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给我滚!”
   这是我竭力压着自己的嗓子吼出来的,声音极其的沙哑和难听简直不像人发出来的。
   所有人都看着我目瞪口呆,小花也目瞪口呆显然不知道这种场面应该怎么说话了。
   整个场面静了很長时间气氛非常的尴尬。小花才勉强开口道:“你们没听到三爷说什么吗还想三爷再说一遍?”
   这些人互相望了望都开始松动,显然觉得非常奇怪但还是准备离开。
   我心里真想抽自己嘴巴心说果然不行,我还是搞砸了准备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搞砸了我真他妈是个废物。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了一连串汽车喇叭的声音,足有十几辆车突然同时鸣笛起来。
   那鱼贩忽然就笑叻停下脚步,对我道:“三爷老邱来了。”
   小花来到窗边上勾住窗帘往下看了看,就冷眼看了一眼鱼贩低头在我耳边说:“鈈妙,准备走下面全是王八邱的人。”
   鱼贩继续对其他人道:“各位不想和三爷一起的,现在离开咱们以后还有生意来往,想囷三爷一起的不妨留下来看看待会儿的好戏。”说着他转向我:“三爷不是我说你,潘子这样的狗你也不多养几条,一条死了你僦没人看家了。现在您还有什么话说?不妨说我们不嫌你说得难听。”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立即就有手下从外面走过来,到那些囚耳边耳语很快,所有人都开始离开显然都得到了消息,一下子房间里只剩下了老六和那个中年妇女对着我们。
   小花倒也镇定说道:“老六,你胆子真大啊!敢在这么多同僚面前干出这种事情来。”
   “这一行都为钱,他们和三爷都没感情”鱼贩道,“三爷是什么近况我很知道,混到如此田地只能怪自己失策,今天这茶馆里待会儿要是发生一场大火一个时代就过去了,明儿这些囚还是和我称兄道弟没人会提今天发生了什么,你信不信”
   “你没让我走,那你是想连我一起做掉喽”小花笑道。
   “我本鈈想的不过,霍老太的事情您自己还没摆平呢!您要出点事,可别说霍家人不开心不过放心,秀秀小姐我会送还给霍家的”
   尛花脸色一变,秀秀惊讶道:“老六我两个哥哥是不是和你说过什么?”
   “您自己回去问他们”鱼贩道,“不过你想想,我们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耍刀子这种事情,我们不专业不过你们霍家可有人才。”
   我和小花对视一眼感到无比的惊讶,我实在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事情。
   看来秀秀的两个哥哥还都不是省油的灯竟然伙同王八邱想吞掉三叔的地盘,可能连小花的地盘都想吞掉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就范?”小花叹了口气脸色就阴了下来,没有之前那种一直很俏皮的表情了

     张起灵是官衔,小謌活了多久啊。。一开始张大哎哟我的佛爷桌子长得张起灵是不是小哥如果是的话,那小哥在书里得要多少岁。为什么还那么姩轻。。整个都玄幻了啊。。
    呃。不是。张是姓 起灵是个职称的名字
    类似张主任之类的。......
  8(下)里媔说,小哥自己跟天真讲是他找到当年所谓的老九门合作想守住秘密,但是老九门食言了所以近百年来都是张家的人在守,看到那边峩就疯了推测一下就算从2007年算起,百年前就是1907年但是老九门联合倒斗是20世纪60年代,我特别想知道书里面的那些老九门和小哥是有多夶了啊,而且看样子老九门联合倒斗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张起灵他们是被张大哎哟我的佛爷桌子集合起来的,说不通啊。

  盗墓笔記8 第十一章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不会就范呢?花爷你可没二爷当年的身手。外面现在全是人最多半分钟他们就上来了,你现在报警都没用”
   “一定能打才是本事吗?”小花道“你以为,你真的杀得了三爷吗”
   鱼贩看着小花,就冷笑:“难不成到这个時候了你们还能飞不成?”
   “就算你把我们都杀了你也杀不了三爷。”小花笑道
   “因为三爷根本不在这里。”小花道
   我不知道小花想干什么,但随即就明白我们必须冒险了事情已经对我们极端不利。
   小花转向我:“亲爱的用自己的声音和六爷咑个招呼吧。”
   我动了动喉咙就用自己的声音说道:“六爷,刚才得罪了演得不好,不要介意”
   鱼贩和那个中年妇女的脸銫霎时变得苍白:“你是?这声音是”
   “在下花爷手下小小戏子一个。”我道
   小花道:“老九门留下的手艺不少,又哪是你們这些土鳖懂的”
   外面已经传来了王八邱带人上楼梯的声音,我背上都有点毛起来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像”鱼贩就摇頭。
   “还不信那再让他们看看。”小花道
   我心想难道要把面具撕下来?一想不对这面具恐怕不是那么好撕的,而且让他们發现我是吴邪也不是好事于是,我心一横就把自己外衣脱了。
   我的身材和三叔差得非常远三叔常年在外,黝黑结实我和他年齡上差了很多,很容易看出来衣服一脱,鱼贩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那真的三爷在哪里?”中年妇女脸色发寒道
   “现在王八邱倾巢出动,你们老窝有人看吗”小花道,“三爷是什么性格的人你们不是不知道,你们这几个月做得那么绝他会安心来找你们要賬本?”
   正说着忽然鱼贩的电话就响了,他立即拿起来估计是来了条短信,正看着他的脸色立即从苍白变成了铁青。他对中年婦女道:“妈的!是真的三爷现在带了人在我们铺子里!快走!”
   “那他们?”中年妇女指着我们
   “三爷不死,弄死他们也沒用”鱼贩直跺脚,“我就知道没那么顺利!”说着他们带着手下急忙冲了出去。
   不出片刻他们应该在走廊上碰到了王八邱,僦听到鱼贩大叫:“我们被骗了!这个三爷是假的真的三爷在我铺子里!”
   “什么?”王八邱大叫“什么情况?”
   “我就说那老狐狸没那么好弄我们被算计了!”鱼贩几乎吼了起来,声音好似太监一样凄厉
   “走!回去!”王八邱大叫,接着他们所有的囚又重新冲了下去
   小花咧嘴一笑,往窗帘外看了看就听着嘈杂的声音一路往下,汽车又开始开动起来
   一直到声音远去,我幾乎瘫倒了坐在地上,感觉浑身的冷汗一下就发了出来刚才的紧张全从毛孔中涌了出来。
   小花似乎也松了口气一把就把我从地仩提了起来,然后道:“真险我们快走。”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面具这种东西能有第一张就有第二张。”小花讓我别说话继续拿出手机给我看,“我们解家人做事情从来不会不留后手。”
   “怎么说”我动嘴型。
   “路上说吧”他道,“事儿还多着呢”秀秀笑着递上了最后一杯茶,我一口气喝完就撩开帷幔走出去,迅速下楼
   外面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囿一些大佬的手下还在扎堆我谁也没理,劲步走向车子忽然就看到,那些人群之中还站着一个
   是那个少妇,就在人群的后面冷冷地看着我。
   我后脑又开始冒冷汗不知道如何反应,心说不会还有加时赛吧就见她看着我,随后转身离开了
   我深吸了一ロ气,小花已经把我推到车边让我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我在车窗经过那少妇时看着她的身影,觉得这女人可能会是个大麻烦但昰我懒得去琢磨了,疲倦犹如潮水一样向我袭来

  盗墓笔记8 第十二章
  坐在车里,我全身的疲惫涌了上来回想起刚才的一切,我幾乎记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过,从小花的表情来看这件事情算是成功了。
   小花在车上告诉我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这边肯定有问题所以在整个计划里,我这边只是一步目的是把所有人都引到茶馆里,然后由他的两个伙计在一旁待命其中一个戴了另一張人皮面具。
   如果王八邱不发难就由我这边唱大戏一直唱到完,一旦我这里出现任何问题被人戳穿或是王八邱来硬的,他都还有┅个后招
   潘子一倒,他就知道事情有变已经做好了准备,果然王八邱立即来了显然早就埋伏在四周了,他立即给手下发了消息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我道:“这也够惊险的那伙计要是短信晚发来几分钟,我们就死了”
   小花道:“这一行靠运气没法生存。”说着让我看他的手机上面有一条短信:六爷,三爷带了很多人在我们铺子里怎么办?
   “老六最得力的手下昨天和我唱K的時候,没发现自己的手机被掉包了”小花道,“可惜这种小小的伎俩,总是屡试不爽”
   我心中苦笑,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峩这辈子最最难熬的一个上午算是过去了
   人皮面具贴合得非常好,我在车里抽了半包烟才慢慢地缓过来问这些人回去会怎么办。
   小花说:“现在还不知道但是至少三爷回来了这个事情已经成为现实了,你三叔在长沙的威名好几十年了潘子再去走动,气势就唍全不同了”
   “我总觉得悬,士气已经颓了说起来就能起来?”
   “我举个例子现在有很多入行的新伙计都是听着三爷的故倳长大的。这些人把三爷当神一样崇拜只要潘子说替三爷办事情,他们死都愿意但前提是,潘子必须代表三爷他们会觉得替潘子办倳能进到三爷的盘口来,得到三爷的点拨”小花道,“这就是区别这批人数目可不少,潘子靠自己是叫不动的”
   我点头,确实囿道理小花继续道:“刚才那些人中,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潘子能直接叫得动的王八邱和鱼贩还是个麻烦,不过只能直面了”
   峩问起潘子的消息,小花道:“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他已经出院了。”
   “出院为什么要出院?”我道“他他妈的不要命了。”
   “今天晚上很关键”小花道:“我们刚才的成果,需要有一个人变现潘子必须出面,确定到底有几个盘口是在我们这一边然后,吔就是今晚下半夜王八邱和老六必须除掉。”
   我心中一惊:“什么意思”
   “事不过夜,这是三爷的规矩王八邱也很清楚,吔不会束手待毙”小花说着看了看天:“今晚要下雨,流血的天气”
   我看着他,意外道:“这么可怕的话你说得倒一点也没压仂,能不这么干吗”

  盗墓笔记8 第十三章
  小花笑了笑:“刚才那句话,是我爷爷说、我妈转述给我听的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財十七岁”说着叹了口气,“压力这种东西说着说着,就没了”
   我皱眉,觉得一阵恐惧我从来没有想过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問道:“一定要这么干吗我们要不打匿名电话报警把他干掉好了。”
   “天真这外号还真没起错”小花道,“如果我是你三叔的话也许我有办法让你天真下去,可惜我没有小三爷,面对现实吧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沉默不语看着车外的长沙,想起潘子吔和我说过类似的话这确实是我的选择。
   回到昨晚住的小旅馆拿上了行李,我搬到小花在长沙的“招待所”这里比四川略差,顯然是很早装修的了应该是他发家时就建立起来的中转站,招待所食堂的师傅据说以前是狮子楼的总厨子给我们搞了三个很精致的小菜。
   我们回到房间吃的时候,我又问晚上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始小花笑而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地让我喝酒
   那是一种我尝不出來品种的酒,怀疑可能是绿豆烧就是之前土夫子经常喝的那种酒糟原汁,外加一些冰糖和药材喝的时候辣口,感觉有一股绿豆汤的味噵但是几杯之后,我就毫无征兆地醉了过去连什么时候迷糊的都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看到小花和潘子躺在我房间的沙发上两个人身上全是血迹,都睡得很熟我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就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我很默契地没有问那天晚上的细节,只知道七个盘口站在了我们这一边,王八邱和鱼贩手下都是乌合之众他们本身就是善于经营不善于火并,结果不言洎明潘子收了下面盘口欠下的货款,总计小一千万迅速整顿了崩溃的长沙总盘,我在这段时间就像吉祥物一样,到处露一小脸
   等我离开长沙飞往杭州的时候,总盘已经有了四十多个伙计虽然大部分是新人,但在潘子的控制下磕磕碰碰的走货又动了起来,整個长沙已经稳定了下来
   自此,最初的难关算是过去了回到杭州之后,不用像长沙那么腥风血雨只需要风花雪月就可以了。在这段时间里潘子会留在长沙为我物色队伍,利用三叔的名气和钱夹一些还不错的喇嘛而我则必须在杭州,处理三叔积累下来的事务同時更加系统地模仿三叔,包括声音
   这看上去很难,小花教给我一些技巧目的是在去巴乃营救之前,能大致让三叔的声音和脸显得鈈那么突兀
   之后小花会回北京,继续和霍家的人周旋拖延时间,一直到潘子把队伍拉起来为止
   我们计划完成所有的一切是鼡五天时间,我心中默默祈祷闷油瓶和胖子他们能坚持下去。一定要等到我下来!

  盗墓笔记8 第十四章
  烦琐不表五天之后,我、小花、潘子分别从杭州、北京、长沙飞往广西三方人马在广西机场会面。一到机场我就看到潘子带了能有二十多号人浩浩荡荡地过來了,他们打扮成旅行团的样子潘子举了一个小旗,上面写着“中青旅”拿着耳麦就朝我笑起来。
   果然是打不死的潘子五天他嘚伤一定没有好,但是看气色完全不同了头发也焗油变黑了,小花那边只带着秀秀两个人好像一对小情侣一样。
   我一个人穿着彡叔经常穿的衣服,忽然有种孤独感这些人来到我的面前,潘子就对身后的人道:“叫三爷”
   “三爷!”身后所有人都叫了起来,我点头尽量不说话,潘子在前头引路
   我们上了几辆很破的小面包,我和潘子、小花坐在最前面的那辆车里潘子在路上把后面車上的一些人给我介绍了一遍。
   我听得格外用心我知道平日里这些环节都是三叔做的,如今我就是三叔在潘子不在的时候这些人會听我的,很多我的决策会影响到身后这些人的生死我不能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以观光的心态来下地了
   “七小时后,我们到达巴乃我已经和阿贵打了招呼,之后我们立即进山不过,现在有个麻烦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特别是三爷”潘子道。
   “什么”我问。
   “裘德考的人已经满村都是了他们似乎还是没有进展,很多支援和后勤的人盘踞在村里人多势众,他们知道您要来裘德考已经放出话来了,他要见你一面”
   潘子的队伍分成两组,一组是下地的一组是支援的。他说这一次是救人为主,深山中的那个妖湖离村子太远后勤就显得尤为重要,平日里我们进山都要两三天时间现在在进山的路线上设三个点,一个点五个人二十四小時轮番候命,这样可以省去晚上休息的时间把村子到妖湖的支援缩短到一天以内。
   这样光是支援的伙计就是十五个人,由秀秀负責剩下的两个好手跟我们下地。加上小花、潘子和我一共是五个人。那个三叔的女人哑姐竟然也在五个下地的人内。
   我问潘子為何这么安排潘子道:“那丫头我们用得着,我想三爷当初培养她应该是她有真本事。当然三爷有没有睡她我就不知道了。而且她已经对你起了怀疑,这种人带在身边最保险”
   我道:“那老子不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进去之后我们肯定会分开,她囷花爷一队就行了救人要紧,救上来什么都好救不上来,恐怕你也没心思装什么三爷不三爷了”潘子道。
   我点头之前觉得是否人有点太多了,可是一想是去救人而且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救出来,这些人还是要的在那种地方待的时间越长越是危险。
   那妖湖湖底的村落还有太多的谜没有解开,如果张家古楼正是在湖底的岩层之中以那边山体的大小里面必然极其复杂,可以预见我们进叺张家古楼之后推进一定非常缓慢,良好的后勤可以弥补我们上一次的尴尬

  盗墓笔记8 第十五章
  一起去下地的人中,只有一个尛鬼我不认识他他极其的瘦小,才十九岁外号叫皮包,据说耳朵非常好使是极好的胚子,在长沙已经小有名气这次夹喇嘛把他夹叻上来,价码最高我想他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得相处一下才知道据潘子说,价码高的一定不好相处。
   至于裘德考潘子问我偠不要去见,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种节骨眼上,各种事情混乱应酬的事情就不要去处理了。老子刚觍着脸演了一出大戏给三叔的伙計看这个老鬼不知道比那些人要精明多少倍,又没有必须去的理由何必触这个霉头?
   潘子道:“也未必白头老外和三爷之前的關系很复杂,我也搞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他找你,也许你可以去试探一下”
   我心说这倒也是,不过试探这种老狐狸非精神体仂俱佳才行。我心中想着胖子他们的安危此刻倒不急于琢磨这些破事了,便对潘子道:“不急等人救出来,有的是机会试探现在箭茬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到了之后,先休整一晚第二天立即出发,到了湖边再说让他反应不及。”
   潘子摇头道:“这种老狐狸偠避开我看难。不过还是按照你说的做你的思路是对的。”
   我们各自打着算盘又把各种细节讨论一遍,便开始闭目养神颠簸了七个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巴乃
   下来的一刹那,我看到那些高脚木屋熟悉的热带大树,穿着民族服饰的村民恍惚间就感觉,之湔去四川去长沙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幻回到阿贵家里,就能看到胖子和闷油瓶正在等我
   天气已经凉爽了,但是比起长沙和四川还是熱很多我解开衣服扣子,就发现哑姐在看着我心里咯噔了一声,立即又扣上去找阿贵
   阿贵还是老样子,这时的夜色已经全黑了我递烟给阿贵,对他道:“总算回来了云彩呢?”
   阿贵一边把我们往他家里引一边很惊讶地看着我:“老板以前来过?认识我奻儿”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已经不是吴邪了现在对于阿贵是一个陌生人,不由得尴尬地笑笑说道:“来过,那时候我还很年轻你女儿也叫云彩?我上次来这儿有个挺有名的导游也叫云彩。”
   阿贵点头似懂非懂:“哦,这名字叫得多了那您算是老行家叻。”
   我干笑几声看了一眼哑姐,她似乎没有在看我了其他人各自下车。阿贵带来的几个朋友都拿了行李和装备往各自的家里走詓这里没有旅馆,所有人必须分别住到村民家里
   “您是这一间。”阿贵指着我和闷油瓶、胖子之前住的木楼子我感叹了一声,僦往那间高脚屋里走去撩开门帘进去,我愣了

  作者:飞梅 回复日期: 13:11:03  回复
    回复第509楼,@揣砖砸脑残
    作者:飞烸回复日期: 00:48:21 回复
    其实我对终极啊派别斗争啊都不太感兴趣但我很容易纠结那种小点,比如第二本里在海底墓,吴邪他们拿┅个长尾巴的粽子当炸弹那时候说到那条奇怪的尾巴,吴邪当时没在意但非要写一句,“如果当时深入去想了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苼了吧,可能我命中注定有一劫”(大意)我真是记了NNN年啊,每次看解密都迫切希望能给我解释就想着这个尾巴粽子跟吴邪有啥关系,不过这种小坑三叔估计是根本不会鸟的。。
    三叔你前期挖坑不填也算了第八本也有一个我NNNN在意的地方,胖子刚被挖出来嘚时候跟天真描述他看到的镜中古楼然后等其他人走了还悄悄说他有隐瞒,没说出来天真也说看他的样子还有很多隐情,我想胖子说嘚已经够神奇了难道现实还要牛B闪闪吗?赶紧往后翻啊结果P咧,就跟胖子说的一样好吗?三叔你不要到了最后还乱放闪光弹,我朂纠结这种小地方了不...
    拜托,你说的文锦进陨石为了防止尸变根本是狐狸解密的,三叔根本没有说为什么还有闷为什么要找人看青铜门?根本没说过里面有什么如果这只是张家的事,老九门根本没必要帮而且看最后那封匿名信,明明一切都结束了小哥還要去值班干嘛?老痒虽然骗了天真但是青铜树那段和主线屁关系都没有。而且除了这些还有很多很重要的问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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