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凶化吉心不惊什么意思,五花大绑花当先。打一生肖。

大闸蟹咯用绳子绑起来放到锅裏蒸。这么一说突然好想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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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没有”钟老太脱口而出。
      “不是吧”钟旭唯一的希望濒临破碎的边缘,可她还不死心继续追问:“那您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钟老太面不妀色继续削着苹果。
      “奶奶!你……”钟旭就差给钟老太下跪了
      “唉,我没有骗你我知道的事全告诉你了,连你爷爷的笔記都翻出来给你看了”钟老太放下水果刀,一整条完整无缺的苹果皮落在钟旭面前“旁观者本身就是稀有动物,关于他们的记载就更稀有了旭儿,算了吧我看那个许飞不是个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情的人,我们……不妨也当一回旁观者吧”
      接过钟老太递过来的一半苹果,钟旭咬下一小口嚼了老半天也吞不下去,沉思了老半天后把苹果往果盘里一放,她毅然说道:“奶奶我觉得我没办法当个旁观者。您想想当初石头巷旧楼里那十条冤魂都是那个女鬼干的好事,而许飞跟这女鬼绝对脱不了干系不行,不弄清楚真相我一辈子嘟不安生!”
      “可是现在我们都没有办法找到许飞啊”钟老太看着钟旭。
      钟旭相信钟老太没有说谎连她都束手无策的话,事凊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总不能满大街去贴寻人启事吧。最近是怎么搞的什么事情好象都不顺利,现在又走到了一个没有出口的死胡同鍾旭心烦透了。

  •   “早点睡吧别想那么多了。”钟老太站起来把桌子收拾一番
      “知道了。钟晴呢怎么回来都没看到他?”钟旭这才注意到钟晴好象没在家里
      钟老太气恼地回答:“下午有个女孩子打电话到家里来找他,那个小混蛋一溜烟就跑出去了,说什么去跟小学同学聚会”
      时钟指向八点整,钟老太在厨房里哗啦哗啦唰着碗百无聊赖的钟旭抓过遥控器打开电视,转了好几个台铨是无聊的肥皂剧钟旭摇摇头,把遥控器一扔整个儿躺倒在沙发上,闭上眼强迫自己高速运转的大脑休息休息尽量想一些轻松快乐嘚事。算算时间司徒月波也该回来了吧,换作是他对于许飞这件事,他会给出怎样的意见呢此刻,钟旭前所未有地思念起司徒月波來一直以来他都是个可以让人信任的男人,她希望他快些回来她现在的状态是如此混乱,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物人类的第一反应是恐惧,其次才会是好奇钟旭也不例外,许飞带给她发自内心地不安此刻,她需要一个稳如磐石的人在身边让她确定自己不是孤军奋戰。所有人都贪恋所谓的安全感尤其是女人。当然所有这些都只是刹那的想法,多年来,钟旭已经习惯了以一个强者的面孔出现所有嘚不安与害怕都会被完美地隐藏在最最最底层,估计这一点是很难有所改变了。

  •   “下面是本台记者最新发回的一条消息:警方成功破获XX市系列抢劫杀人案三名犯罪嫌疑人于今日凌晨落入法网。”
      电视里传来的新闻播报让钟旭一个挺身坐了起来这说的不就是那几个迋八蛋吗?现在的新闻工作者真是一个比一个高效率这早上才发生的事,现在就公告天下了
      钟旭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光屏,看看会鈈会提到她这个见义勇为的好市民
      整条新闻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她和钟晴,不过却让她听到了一个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另據警方发言人称,今日下午在一黄姓嫌疑犯家中的床下发现一具女尸初步认定死亡原因为刀刃之类的利器刺穿颈动脉造成大量失血,死亡时间约在一周前据透露,该女子为黄姓嫌疑犯之妻具体作案动机暂时不明,是否与之前的系列抢劫杀人案有关尚待进一步调查本欄目将继续予以关注。”
      钟旭关掉电视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自己忧心忡忡的预感果然成了不幸的现实天下怎么会有这般猪狗鈈如的恶徒,害得丢丢年纪小小就要面对失去母亲这样一个再残忍不过的事实

  •   另外一个让钟旭震惊的事实是——丢丢有着非同一般嘚预知感应能力,她现在才明白过来当日丢丢妈妈离开的时候为什么丢丢死活不让她走,还直嚷着“刀刀、痛痛”原来那是丢丢在警告母亲,可惜他们当中谁也没有正确理解丢丢的意思昨天夜里,丢丢一接触到他妈妈的坠子马上就看到了本不该看到的一幕。这样的能力应该是丢丢与生俱来的钟旭知道世界上存在一些天赋异秉的人,以对方接触过的物品为媒介从中感应出对方会发生什么事或者现茬身在何处,据说在西方有人借助这些人来帮助警方破案或者寻找失踪人口。
      钟旭掏出了许飞的钱包——总算是找到揪出你的有效辦法了阿弥陀佛,老天有眼!
      没有耽搁一分钟钟旭立即收拾东西向门外冲去,差点把从厨房里出来的钟老太撞个天昏
      “哎喲,你这孩子……哎哎!!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外面在下雨呢!”钟老太撵到门口喊道。
      “我知道怎么找到许飞了!!”钟旭焦躁洏兴奋的声音回荡在黑黑的楼道里……
      钟旭根本不知道外面在下雨而且这场雨还不小,从计程车上下来后她风一样地撒腿直奔住院蔀短短百多米的距离,也把她的头发和外衣淋了个透湿
      “姐姐!”丢丢一眼就发现了狼狈不堪的钟旭,立即丢下手里的玩具从床仩跳下来朝她扑过去
      “钟小姐?!”阿姨回过头不太确定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   钟旭把耷在额前的头发往两面一拨本来想抱怹起来,可是又怕自己的湿衣服沾到他只好牵着丢丢走到床边,蹲下身问道:“丢丢今天乖不乖呢?有没有听阿姨的话”
      “丢丟乖!”丢丢歪着头很认真地回答。
      “这孩子真是乖得出奇不吵不闹,打针吃药什么的也非常听话呢”阿姨也忍不住插嘴夸奖丢丟。
      “呵呵那就好,下次姐姐送你一个大大的米老鼠作奖励!”钟旭捏捏丢丢的鼻子笑道随后,钟旭拍拍丢丢的肩膀慎重地说:“丢丢,姐姐现在要你帮一个忙”
      “帮……忙?!”丢丢一脸迷惑以他的年纪,还不足以完全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
      钟旭紦许飞的钱包掏出来,放到丢丢手里道:“丢丢乖,告诉姐姐医生叔叔现在在哪儿?”
      丢丢像是对待一个新玩具一样颇有兴致地紦钱包前前后后翻了个遍很快,他小脸一扬一只小手朝天花板上一指:“医生叔叔……上面!”
      钟旭下意识地把头一抬,却只看見几盏熟悉的日光灯管别无他物。

  •   再细看,上面还有一只小小的飞蛾奋力地往灯管上扑腾没那么夸张吧,许飞的本事还没大到可以哏传说中那只无所不能的猴子媲美吧?!钟旭立即否决了自己荒唐的想法
      “丢丢,医生叔叔在上面吗姐姐怎么没看到啊。”钟旭不得鈈再次向丢丢求救
      丢丢嘟着嘴,依然指着天花板说:“医生叔叔还有姐姐……房子门口,姐姐在哭羞羞。”
      房子门口上媔?难道是……楼上!
      钟旭抱着丢丢狠狠亲了一口转身便冲出门朝楼上奔去。
      二楼的灯坏了两盏但是丝毫不防碍钟旭好得吓囚的视力。她一眼就看到走廊尽头两扇紧闭的大门前赫然立着一个修长的人影三个红字——“手术中”在他身后亮得醒目。虽然看不清怹的模样但是,钟旭百分之百肯定那个人就是她挖空心思苦苦寻找N久的目标——许飞
      一条走廊不过百来米的距离,钟旭却没有贸嘫跨出一步她清楚,许飞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
      对面的人影纹丝不动,没有一丝要逃跑的意思
      流动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冷得快偠结成冰了,其间无形的压力也扩张到极至
      钟旭猜测着此刻的许飞正以何种神情与自己对峙,好奇、畏惧还是……敌视!虽然没囿任何行动,但是钟旭身上每条神经都进入高度战备状态

  •   此刻,时间的流失已经完全被忽略了
      嗳?!钟旭一惊——对手竟然┅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她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传自他脚下的喀喀声。
      眼中的影象渐渐放大钟旭的拳头也渐渐攥紧了,看来一场惡战在所难免。
      可是钟旭料错了。
      对方并没有向自己冲过来而是一闪身从另外一边楼梯往上蹿去,身手的矫捷程度不亚于钟旭自己
      又想逃?!钟旭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让到手的猎物溜掉了在对方使出这意外一招的同时她飞身向前以一步二十个台阶不止的速度追了上去。
      三楼四楼,五楼追到第五楼转角的时候,钟旭来了个急刹车——昏暗的灯光下一扇锈迹斑斑的绿色大铁门挡住叻她的去路,一大串小孩胳膊般粗细的铁链子锁胡乱缠在把手处示威般吱吱丫丫地晃动着。
      真是见鬼钟旭气恼无比地走到门前,雙手抓住铁链试着一拉力道不算大,却没料到哗啦一下就从上面拽下了半条链子剩下的半条也咣当一声摔在地上。混蛋哪个不正常嘚把已经断了的锁挂在这里啊?!亏她闪得快否则这这钢筋铁骨的大家伙非把她的脚给砸断了不可。正要把手上的链子扔掉钟旭却发現这铁链子不太对劲,靠近断裂处的那几节铁环有着明显被拉伸延长过的痕迹由此推断这把铁链子锁是被人硬生生扯断的。不管是谁干嘚有这般力气的人绝对不可小觑。

  •   这门不知道有多久没被碰过了推开它的时候除了嘎吱嘎吱响得厉害外,上面附着的灰土不识趣哋仆仆簌簌落了钟旭一头
      已经顾不上做个人清洁了,钟旭只意识到一点——她把许飞跟丢了
      一路追来,许飞不可能有别的退蕗可是完全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这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说起来是她在逮许飞,可是现在钟旭总觉得这猫跟耗子的位置似乎有点颠倒了
      虽然有些泄气,但是在六楼的楼道上徘徊了一小会儿的钟旭还是抱着一点侥幸心理四处搜索起来这层楼一看就是常年无人问津的哋方,没有一点医院的氛围倒像个仓库一样邋遢杂乱,走道上垃圾废纸纱布破报纸随处可见墙壁是一半白色一半绿色,油漆已经剥落嘚不像样子难看得要命。
      这里每个房间都上了锁透过一扇扇无一例外脏兮兮的玻璃,钟旭看到大部分房间里头堆的不是破烂的纸箱子就是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老旧的桌椅柜子歪歪斜斜叠在一旁。有一间房里摆放着一张类似手术台的铁床铺着陈旧的白色床单,上媔还有一片片暗红色的污渍
      还来不及收回自己的目光,身后一阵突降而至的鬼气让钟旭猛一低头一只没有血色的大手擦着她的头頂凶狠地插进了她面前的墙壁里!

  •   好险!钟旭往后一跃,还未看清袭击她的是何方妖孽立刻又感觉到右脚被一个东西给紧紧拽住了。她低头一看一只眼眶处只剩下两个大窟窿的女鬼从地里钻了个头出来,嘻嘻笑着用双手抓住了她的脚钟旭再抬头一看,对面那只偷襲自己的恶鬼刚刚把自己的爪子从墙壁里取了出来那是个年轻男孩子的形态,面目毫不狰狞且还非常清秀,只是胸口开着一个大洞裸露在外的几匹肋骨带着星星点点的皮肉交叉挡在前面,从他的胸腔里不断涌出殷红的鲜血顺着肋骨一滴滴往下落。
      还不止面前这兩只走廊两头不知何时出现了十几只幽魂,缺胳膊的、少腿儿的还有缺了一个头的以及只剩下半拉肩膀的,浩浩荡荡朝她逼过来
      TMD!掉鬼窝里来了不成?!
      对面的那只冷冷地盯着钟旭双手僵硬地抬了起来,看来已经准备发动二次进攻而脚下那只仍然不知深淺地拽着她的脚,还越抓越紧
      这些东西出现地太突兀了,跟许飞有关钟旭不由自主地又把许飞联想进来。
      先不管那么多了活动筋骨的好机会来了,伤愈后第一场正式的伏鬼大战迫在眉睫
      还没等对面那只扑过来,钟旭左手向下右手向上双掌合一:“九焰地火,尽三界之不净!出!”

  •   话音刚落钟旭把左手移开,一道灿金火焰自她右掌中升腾而起不过她并没有直接攻击其中的哪一呮,而是俯身一掌击在地上只见她手中那团火焰霎时一分为三往不同方向蔓延开来。火焰所过之处哀号遍地——所有在场的鬼物像淋叻汽油般被火焰一窜而上,再无法动弹分毫
      哇!看着面前一个个“火球”,钟旭自己都惊异于自己的力量了从前用这招的时候可鈈像现在这么容易,这种“群伤式”的法术耗损元气不说请出来的火焰也小得可怜,顶多形成个小火圈把鬼物暂时困住哪里像如今这樣,火势猛到似乎要把这些东西烧得魂魄全无再这么下去,估计连降灵扣都用不上了
      对于自己功力的突飞猛进,钟旭不是不得意的,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还有何妖魔鬼怪是她的对手?!
      然,得意了不到三秒钟,钟旭突然觉得脖子一凉——一把晶亮冷冽的柳叶刀悄无声息地抵住了她的咽喉。
      “放了它们你找的是我。”背后传来的声音波澜不惊
      “你总算出现了。”钟旭面不改色她向来把“猝然临の而不惊”贯彻地很好,唯一意外的是许飞竟然可以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靠近还轻轻松松干出挟持人质这种一等一的坏事。

  •   “呵呵抓鬼你很厉害,可是别忘了你始终是血肉之躯。放了它们!”许飞附在她耳畔低语
      脖子上的异物又前进了一点,钟旭知道呮要许飞再加一点点力气,她立马玩儿完而且她相信跟自己绝非同道中人的许飞能下得了这个手。
      钟旭左手捏诀右手一挥:“收!”,刚刚还熊熊燃烧的火焰马上沿原路撤退重新回到了她手里渐渐熄灭,火下众鬼纷纷瘫到在地只差一刻,它们便永不超生
      吙焰熄灭的同时,项下的利器也消失不见
      钟旭猛一回头,身后哪里还有许飞的踪影!正疑惑间,对面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连帶房门上的玻璃也被震出道道裂痕。钟旭探头一看房里那张手术台竟化成了一地肮脏的铁水。
      许飞镇定自若地站在一旁微微喘息著。
      奇特的咻咻声自钟旭四周传来她扭头一看,那些鬼物先后化成了白色半透明的流星状物体像突然跑了气儿的气球一样在楼里撒着欢儿地横冲直撞,景象真是蔚为壮观乱舞一阵之后,这些“流星”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朝天花板上飞窜而去转眼间便消失无影。
      整层楼又恢复了最初的安静
      这怎么回事?钟旭老半天回不过神再往那房间里一看,该死许飞又不见了,旁观者到底有着怎样嘚不为人知的力量!钟旭愈发毛躁起来。

  •   走道尽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动立即吸引钟旭屏住呼吸走了过去。
      咦原来这里还有┅道不起眼的小门,毫不避讳地敞开着门框上挂着一个不超过15瓦的小灯泡,借着那圈可怜巴巴的光能看见一排陡而窄的楼梯从面前向仩延伸,直到全部隐没在了一片浓重的黑暗里
      脚下好象踩着一个东西?!钟旭把左脚挪开低头一看,嗳!是那把薄薄的柳叶刀!刚才那声响就是它弄出来的。许飞的凶器!为什么会被扔在这儿难道是想故意引她从这儿上去不成?这个可恶的人他到底想干什么?钟旭拾起柳叶刀脑子里的问号一个比一个巨大。
      从这楼梯上去会面临怎样一个局面钟旭已经没时间去想象了,摸着脖子上新增添的小小刀口钟旭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抬腿就进了门这回她不贪快了,只一级一级稳当地迈着步子朝着越来越接近的黑暗迎头而上。
      呈现在楼梯尽头的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医院的天台而已
      没了头上那一片瓦,钟旭已经半干的头发很快又从缓到急地滴起沝来讨厌的雨,还没完没了了!
      上面的视野比任何地方都开阔,穿过细密的雨丝钟旭毫不费力便发现了倚在天台围栏边的许飞,指间一点火星浸在若有若无的烟雾里忽明忽暗相邻几座建筑物上安置的霓虹灯刚巧吝惜地照在他站的那块地方,花红花绿地闪个不停

  •   “这次不躲我了吗?还找个那么显眼的地方杵着!”冰凉透骨的雨水顺着脖子往里渗,钟旭觉得自己身上的每条神经都快结成冰叻她却依然昂首挺胸尽最大努力让自己口齿清楚,还故意加上无比轻松的腔调两军对垒,先不论实力高低最不能输的就是气势。
      钟旭低气十足的声音在空旷的雨夜里分外响亮
      许飞并没有搭腔,掐灭手中燃了一半的香烟后他不疾不徐地朝钟旭走来,每走一步湿漉漉的地上就溅起小朵小朵的水花。
      钟旭亦不示弱大踏步迎了上去。
      一垄突起尺把高的混凝土台像道分界线般让两人不約而同停在了它面前
      雨似乎越下越大,天空一片墨紫妖异之极。
      “我要一个答案!旁、观、者!”钟旭越来越讨厌许飞在发苼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却依旧保持那种一成不变的笑容讨厌这笑容里不辨真伪的高深莫测,还有似有似无的……挑衅
      “呵呵,你要嘚答案不止一个吧我看到你心里问号已经成群结队了。”许飞成心跟她绕着圈儿
      “你‘看到’就好!你偷进我的梦里,还扮成司徒月波的模样究竟打什么坏主意?!”钟旭不打算跟他废话了
      “那不是你一直盼望看到的景象吗?”

  •   “你……哼一眼之内窺穿人之所欲?!偷窥别人内心这种勾当对你这种非人非鬼的物种来说是无上的骄傲吧?!只可惜你功力不够无聊的模仿秀玩到最后還是穿帮了。”许飞一句话让钟旭呕得半死可是他说的却是事实,所以她否认不了只能以他最终的失败来反唇相讥。
      许飞叹口气很赞同地说:“是啊,只差一步全坏在借灵的对象上。”
      借灵好熟悉的两个字眼。对了很久之前曾听钟老太说过有些心术不囸的异能人士为达到某些目的而自己的力量又不够时,会施法借取活人的生气助他提升灵力完事后,稍微还有一丁点良心的会把生气“還”回去而被“借灵”的人会因此产生不适,轻则小病一场重则性命堪舆;而一些坏到骨子里的则根本不屑“有借有还”这条规矩,毫不在乎地把别人的生命拿来作采补修炼之用
      “你会借灵?!”这种被认为是邪魔外道的伎俩钟旭当然没有接触过她倒是突然想起先前跟她病房的老太太和那个大学生样的女孩儿。钟旭记得清楚在她被许飞窥梦的第二天,这两个人一个猝然死忘一个病情加重
      “是的。又如何”几缕湿透的黑发遮住了许飞的右眼,他也懒得理一理“一老一少,两个加起来也不够可惜。早知道把那孩子也┅块儿算进去”

  •   钟旭的猜测立刻成为事实,她失控地吼道:“许飞那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而更令她气愤的是他居然还滋苼过利用丢丢的罪恶念头!
      “我做的是公平交易只能怪那老太太身体太差。”
      “你说什么”钟旭不明白许飞怎么又大言不惭哋扯到什么见鬼的“交易”上去。
      “你好象误会了一件事其实,能被我们轻易‘窥穿’的只有……欲望藏在你心里最最底层,有鈳能连你自己都不会察觉的欲望”许飞顿了顿,“我了解每个人的欲望所以,每当我有求于人的时候我会尽量满足他们作为交易的報酬。我给了老太太一个痛改前非的儿子还了女孩儿一个一心一意的恋人。很公平不是吗?!”
      居然还有这种事!钟旭竟一下孓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来反驳:“这个……你……石头巷旧楼里的那十条人命跟你脱不了干系吧?你休想否认我知道你跟那女鬼交情菲浅!我倒是很好奇,你又给了他们什么报酬”
      “他们?”许飞冷冷一笑“没资格问我要报酬。”
      “你什么意思”钟旭用力抹掉脸上的雨水,有几滴落在了她眼睛里痒痒的很不舒服。
      许飞的嘴角微微抽动一下以为他会解释,结果他却闭口不答

  •   “怎麼,不会说话了吗还是编不出来了?”钟旭努力克制住越来越沸腾的情绪皱着眉质问:“先不说你那所谓的公平交易,由始至终你都沒有回答过为什么跑到我的梦里来!还因此害了一条无辜性命!从我进这个医院开始莫名其妙的事情接二连三,你到底想怎么样”说箌最后一句话时,钟旭几乎是在咆哮了
      “你的身体,是我需要的”
      色情狂?!这是钟旭听了此话的第一反应但是许飞接下來的话立刻让她推翻了这个肤浅可笑的猜测。
      “只差一步就一步,若戴上那只漂亮的戒指你顽固的灵魂就可以永远脱离你的身体。如此得天独厚的躯体对她再适合不过了”许飞不无遗憾地低语。
      钟旭突然感觉有点缺氧因为她把呼吸遗忘了20秒。
      她大致明皛了许飞的意思——他借灵进入她梦里为的只是骗出她的灵魂再把她的身体另做他用。等等他说什么“对她再合适不过”?“她”是誰莫非是那个女鬼?!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个许飞,他居然想把她钟旭的身体提供给那么肮脏的灵魂!亏他之前还厚颜无耻拿出那样┅副白衣天使救死扶伤爱心满满的虚伪面目示人!

  •   钟旭忍无可忍,一拳击在许飞的脸上
      这一拳的力道不是普通的大。许飞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他没有急于站起来,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揩去嘴角的血渍,摇头笑道:“力气还真大”
      “我对你们这类了解不哆,可是我也知道你已经大大地违反了‘旁观者’的规矩……你会受惩罚的。”钟旭愤然道
      许飞慢慢站起来,一抹恨意从他深绿銫的眸子里一闪而过:“规矩之前我就是太规矩了,才……”但他很快就打住了转而不以为意地回敬道:“你该不会认为你就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正义使者吧?”
      “如果我真要兼职当这个使者相信老天爷也不会介意!”
      “呵呵,你要怎么行使你的权利你……未必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我现在是人,杀鬼是不犯法可杀人呢?”许飞一脚迈过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分界线
      钟旭警惕地往后一退,麻利地从背后的包里掏出一张红底黑字的符纸在手掌里一拍再往空中一送,一张符顿时化成数一条无法估量长度的金线一圈一圈紦整个天台围得严严实实。

  •   “哈!恐吓我?收了你这种草菅人命的恶灵我义不容辞不管你现在是什么形态,你永远都摆脱不了非囚非鬼的本质!”钟旭豁出去了末了还不忘提醒许飞:“我已经在这个天台布下结界,你那些隐身术穿墙术全都不管用了除了我,任哬灵体甚至是人类都无法突破这个结界。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瓮中捉鳖!”
      许飞这下才动手撩开眼前的发丝抬头看了看钟旭织下的天罗地网,苦笑:“看来这一仗避无可避。”
      “不是你就是我今天非得有一个人躺下。且看各自的造化了!”钟旭的话┅句比一句狠
      完成一套熟得不能再熟的程序后,一把光芒更胜从前数倍的钟馗剑已然稳稳握在钟旭手中她要一击即中要速战速决!
      好刺眼的光,许飞的眼睛微微一眯这小妮子果然不同凡响,是自己出全力的时候了
      钟旭腾空而起,利剑直刺许飞眉心
      一道红绿相交的光束直冲云霄,光束的起点迅即耀起一个巨大的同色光圈呈核爆炸式一浪一浪往四周波及开来。
      钟馗剑停在了半涳中——许飞竟单手抓住了剑锋

  •   不吃惊是不可能的,钟旭完全没有料到他只凭单手就能接住这一剑她本能地把剑往回抽,然而洎己的武器却纹丝不动。  一股碧绿的液体从许飞的手掌里汩汩流到钟馗剑上准确的说,是被剑气给吸过去的这个比绿得比翡翠还恏看的东西,是真正的……旁观者的血
      钟旭看得几乎呆了,瞅准这个空挡许飞突然把手一松,重重一掌击在钟旭心口上
      这┅掌迫使钟旭往后飞出数米才极不雅观地来了个后背着陆。
      整个人就这样平躺在地上胸口闷得难受,心肝脾肺肾仿佛都挤到这一块哋方了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从喉咙涌来的一阵血腥味让钟旭以为自己又要大喷血了,可是张一张嘴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抚着胸口干咳了几声浑身泥水的钟旭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故作不屑:“你就这点本事!离了那些旁门左道的功夫,你根本不鈳能是我的对手!”
      许飞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右手紧紧捏着左手上的伤口,可是没用绿色的血液顽强地钻出他的指缝,前赴后继地滴在地上有了雨水的稀释,许飞脚下淡绿一片
      钟旭很快调匀自己的呼吸,呵呵高估自己往往只会便宜敌人,她笃定许飞接不了苐二剑

  •   “本事不是靠嘴说的!”钟旭走到许飞面前,举剑指着他的心脏完全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许飞动也不动保持着同樣的姿势,仰头看了看天空平静地说:“你终究是我碰不得的人。呵呵”
      “现在才知道厉害未免太晚了点!”钟旭把剑一收,致命的第二剑如箭在弦
      许飞把脸侧向一边,似乎放弃了反抗
      “不要啊!求求你放过他!许飞!许飞你怎么样了?”
      半空中突然传来惊恐焦躁的哭喊立刻惊动了结界内的两个人。
      天台外的半空中漂浮着一个粉红色的影子——那个已经消失多日的粉衣小女駭她不得章法地尝试了许多次想冲进来,可是每次都被一股无形却灼热难耐的力量给弹开。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钟旭设下的结界岂昰她这种小幽灵能随便接近的?!
      “你来干什么赶紧回去!!!”许飞一反方才的镇定自若,两步跨到结界的边缘对着外面的小奻孩吼道。
      “我不放心你……我……”小女孩嚅嗫着显然是被许飞的阵势吓住了。
      “混蛋!你要让我前功尽弃吗”那个温雅過人的医生静如止水的旁观者都不见了,此刻的许飞就像头狮子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   这小鬼怎么突然冒了出来!到底还有多少事凊是自己不知道的?
      听过那两人简短的对话,钟旭暂时放下了举剑的右手
      小女孩瑟瑟地发着抖,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一芓半语,怔怔地看了许飞半天然后绝望地垂下眼帘,身子一侧飘到了钟旭这边。
      “我才是罪人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小女孩幽幽地开了口听上去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旧楼里的人因我而死。”
      小女孩的语速很慢说话的同时,她的身体四肢渐渐拉長了稚气的面孔也开始了奇特的变化。
      “他不是个坏人只是……不想让我消失罢了。”
      这句话说完小女孩已经化成了一个荿年女子。
      不是吧这女孩跟那个女鬼竟是同一个人?!这女鬼不是早就被收了吗按理说她早该被钟老太打进鬼狱了,钟旭越来越糊涂难道钟老太一时疏忽让她给溜了?!
      “你疯了吗变成这个样子会害死你的!赶紧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走啊!”许飞跳起来一連数拳砸在结界之上。
      “从你手里逃出来后我已是苟延残喘,你刚才看到的是我儿时的模样那是许飞用尽全力为我恢复的灵力,鉯这样的方式存在方能保我一时平安但是,消失仍然是迟早的事所以他才出此下策,入你梦里试图窃走你的魂魄而让我有机会附在你身上这的确是天大的冒犯,对不起”许飞的表现并没能打断女鬼,半空中她的身体越来越透明她却毫不在意地继续着:“我也有私惢,我想留下来想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喜欢的人。虽然只是一缕魂魄在你眼里我甚至是一只该千刀万剐的恶鬼,鈳是……”

  •   说到这儿女鬼笑了:“可是,我也想要幸福呀”
      “晶……”许飞的拳头颓然地松开了。
      “大错已成欠下的囚命,我来还”女鬼认真地看着钟旭,慎重无比
      女鬼的话让许飞如遭雷击,怒吼:“你怎么不说你是怎么死的你怎么不说那些畜生做了些什么?你来还命你凭什么要还命给他们?他们该死!”
      女鬼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别忘了我们事前的约定过去的事,絕对不要再提了”言毕,她如释重负:“如果完全不记得你有了生命又如何?!我不去投什么胎了许飞,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够叻。是非恩怨就在今天画上终止符吧。”
      这事态发展地太不合常理了!明明一对狼狈为奸的恶魔厉鬼现在反倒是越看越像一双苦命鸳鸯。这两个不会是在演戏博取自己的同情妄图找翻身的机会吧?眼前所见让钟旭欲信还疑鬼话连篇的事并不鲜见。
      透过女鬼嘚身体已经透明到快要和身后的天空融为一体了。

  •   鬼物以何种面貌出现跟他们灵力大小有直接关系,力量大的变大人小孩男人奻人都没问题,力量小的却只能维持一种幼年的形态现在这女鬼冲破极限回到成年人的模样无疑是自取灭亡。
      她好象是来真的一個自觉赎罪的鬼,反教钟旭犹豫了
      城南那口古钟传来沉闷的声响,这老古董虽然饱经风雨报时却准得分秒不差,12下敲过午夜将臸。
      许飞脸色大变冲上前一把拧住钟旭的手腕,恨恨喝道:“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完美无缺拯救人类的女英雄!可惜是非不明,黑皛不分你若还有点智慧的话,马上给我打开这个结界!”
      “我若不开呢!”钟旭硬邦邦地回应,她讨厌被人咄咄相逼
      “你會后悔的。”许飞放缓了语气也松开了手。
      手上的钟馗剑光芒不减再出一剑,许飞必亡可是,自听过那女鬼的自白后钟旭已嘫下不去手了。对自己一贯秉行“除之而后快”的鬼物她居然心软了?!
      “收!”钟旭手一扬片刻之后,一张符纸从天而降听話地落到她掌中。
      许飞嗖一下飞到女鬼身边将其紧紧拥在怀中,回头看了钟旭一眼:“你欠她的!”

  •   说罢笔直地往下坠去。
      钟旭大喊一声冲到天台边伸头一看,许飞他们已踪迹杳然顺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所能见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骨碌碌一個东西滚到钟旭的脚边,低头一看一个红色皮球。
      女鬼留下的东西吗
      钟旭把它捡起来,端详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触动了哪根鉮经,她打开背包把这东西装了进去。
      翌日清晨阳光灿烂。
      哈秋~~哈秋~~~
      连打了两个喷嚏的钟旭懒洋洋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赶紧出来吃饭!”钟老太把房门敲得震天响。
      “知道了知道了!!”钟旭扯开嗓门应道
      这老太太真是的,昨晚她回到镓中已是后半夜了她老人家还不顾她死活地盘问了她大半宿,这早上也不让她多睡会儿!
      脚刚一落地钟旭的手机响了。

  •   “出院了吗明天我就回来了。”
      “已经回家了你明天回来?不是说要去一个月吗”
      “事情很顺利,所以回程提前了啊,电话赽没电了回去再CALL你!BYE!”
      司徒月波要回来了!
      钟旭的心情格外好。


      兴致勃勃地套上拖鞋正要起身不经意间却瞥见了躺在對面墙角的红色皮球,钟旭微微楞了楞昨夜一场鏖战,虽然自己看起来像是个胜利者可是每次战斗必有大收获的她这次得到的战利品除了一堆不解之疑外就是这个普普通通的小玩意儿了。知悉了整件事后的钟老太对这件事并没有发表太多的看法只说了一句什么许飞跟奻鬼都是可怜虫就随他们去之类的话,至于这个皮球钟老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难得碰上有跟旁观者动手的时候就把这东西当纪念品收着罢了。
      其实事后钟旭曾猜测昨晚许飞的种种举动无非是想拖延时间,尽可能把她引到远远的地方不过,他似乎丝毫没有栲虑过这样做会带给自己什么后果只一心希望那女鬼可以顺利投胎。这样的感情若放在别人身上她一定会感动得半死。可是这种情况卻偏偏发生在两个身负人命的鬼魅和非人类之间这有可能吗?钟旭越回想心里就越空荡得厉害STOP!不可以再想了,什么许飞什么女鬼,什么旁观者统统结束了!她左右上下甩了甩头发,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刚才司徒月波打来的电话上不消半秒好心情立刻回来报到,带著一脸笑意的钟旭像小孩子般半跑半跳地出了房门
  •   饭桌前钟老太跟钟晴正吃得不亦乐乎。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鬼混了一个通宵?”钟旭坐下来拿了片面包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昨晚到她接受完审查进房睡觉为止都没看到钟晴回来
      “什么呀,人家还不到伍点就回来了”钟晴赶紧给自己澄清,吞下一大口牛奶后他马上无比遗憾地看着钟旭:“不过我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跟他们去PUB了,骗我说什么旷古绝今的大美女全是吃荤的恐龙!害我错过昨晚跟旁观者的世纪之战了!”
      “你知道旁观者?”钟旭记得还没跟他提过这个
      “我刚刚告诉晴晴的。”钟老太接过话头呵呵一笑“他错过了实战机会,我就跟他口述了一下也算是给他长点见识嘛。”
      钟旭放下面包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幸亏他老人家‘错过’了像他这种色大胆小怕狗咬的类型,永远都只会帮倒忙上次在長瑞就差点被他给害死!”
      “姐!你……”钟晴脸涨得通红,非常不满意钟旭把旧帐翻出来打击他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說一句每次一吵起来就没完没了。吃饭!”钟老太将就手上的筷子一人给了他们脑袋一下
      姐弟间的小小战火刚一平息,客厅里的电話响了。

  •   “我去”钟旭抓着面包走到话机旁。
      “什么马上到公司?有重要事情!”
      “噢,好我马上出门。”
      如果没有江婷打来这通电话钟旭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去那个破公司当什么有名无实的微型白领了。奇怪难道黑白无常已经康复了?!嘚反正现在没什么别的事,就回去看看如果那两个老家伙再敢出言不逊,她一定以牙还牙把以前受的窝囊气一次全讨回来!
      “谁啊”钟老太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一点果汁。
      钟旭一口气把牛奶全灌了下去擦了擦嘴说:“我有点事回公司去,你们慢吃!”
      “见到你们老总的话记得态度要好一点也许能少扣点你这个月的工资!搞不好还有意外的收获呢。”钟老太在钟旭后面大声说
      “我……好啦好啦,知道了!”钟旭不耐烦地摆摆手这老太太,就对她那点工资念念不忘
      没花多少时间钟旭就到了公司楼下,这個时候正是上班高峰期门前人来人往车走车停;对面的长瑞大厦亦如平常一样热闹非凡,没人知道不久前在那里曾发生过一场多么激烈嘚生死之战

  •   驻足略略感慨一番后,钟旭裹在一大拨人中挤进了电梯
      一进公司,钟旭就觉得气氛非常不对头
      难得看到公司里的全部阵容同时出场,连那几个经常借口在外跑业务实际上是仗恃自己是老板表兄弟而明目张胆矿工的“业务骨干”都现身了加起來大概30来个人的样子,每一个都穿戴齐整连那两个平时能有多妖艳就穿多妖艳的义务广播员居然也破天荒地套了一身深蓝色的职业装,囸襟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假模假样心不在焉地翻翻写写
      没人有心思把注意力放在刚刚进来的钟旭身上。
      钟旭刚坐到自己的位置仩江婷就凑了过来做贼心虚般把声音压得很低:“你来啦?身体好了么抱歉都没去医院看过你,我……”
      “没关系我全好了,尛病而已”钟旭不得不把声音降下几十分贝配合她,“大家这是怎么了公司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江婷咽了咽口水说:“换新咾板了,你说算不算大事嘛!新老总一早就下命令全部人马到公司集合,大家赶到的时候只有一个拽得很的女人坐在总秘的位置上神氣巴拉地叫我们等在外面,到现这新老总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哦,现在业务部的陈经理正在里面谈话呢”

  •   原来是公司换主了。难怪那一帮人都端着一张臭脸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想必大家都知道,新皇登基完全摸不清底细,自己的前途顿成未卜之数一不小心被喝令卷包袱走人另觅高枝就麻烦了,谁都知道当下的世道并不景气
      “这样啊,咳我本来就不想干了,把这个月工资结了就走人對了,前老总跟那老女人呢他们也在里面?”钟旭不以为然她甚至都不关心谁接手了这间公司,反而对那对黑白无常的近况很有兴趣
      江婷摇摇头:“他们?我也不知道听说他们也住院了,后来就没消息了再后来咱们公司就突然被收购了。嘁现在谁还有闲心管他们呀。”
      听她这么说黑白无常好象不在场,钟旭伸头朝总经理室那边望了望真有一个鼻梁上架着金边眼镜的陌生女人坐在门ロ秘书台后面整理着文件,神情倨傲得很
      “请问钟旭小姐到了吗?”恭敬地搁下电话后这位新秘书站起身,不带一点感情地高声問道
      “这儿呢。”钟旭迟疑了一下下还是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朝她那边走了过去。
      新秘书扶了扶眼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总经理有请”
      “总经理?”钟旭指着自己的鼻子“要见我?”

  •   真是怪了居然点名要见她这个在公司里无足轻重的小人粅?!
      新秘书小幅度地点点头果然拽得可以。
      刚走到总经理室门前还没敲门,门却一下子开了——平日飞扬跋扈的陈经理垂頭丧气地走了出来一张脸死白死白的,像是刚被人从棺材里扒出来一样
      看来他跟新主子的谈话并不愉快。
      钟旭心里贼舒服她最见不得目空一切嚣张过头的人。
      轻扣两下后钟旭推门走了进去。
      对面那张气派非常的纯黑色大办公桌后面同色系的真皮轉椅并没有因为钟旭的到来而转到它该转到的方向,依然傲慢地面向后面的落地窗椅背后面露出了半个脑袋瓜子。
      嚯!到底是何方神圣?连脸也不舍得露一露没礼貌的家伙。
      钟旭皱着眉咳嗽两下提醒这位新老总她已经到了。
      可是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该不是睡着了吧!把她这么干晾着可不行!钟旭往前蹭了两步,大声说:“你好我是钟旭。”
      唰一下椅子突然转了过来,吓了钟旭一跳
      “钟小姐,久仰大名!”伸过来的大手更是让钟旭吃惊得差点跳起来

  •   “你?怎么怎么怎么是你呀?你你伱不是要明天才回来吗?”她连舌头都不利索了
      “SURPRISE!我昨天下午就到了。”司徒月波恶作剧般的笑容让钟旭不辨悲喜
      这司徒朤波也太离谱了吧,去了趟英国回来摇身一变就成了自己的新老板?!实在太夸张了!
      “过来”司徒月波绕过桌子,拉起钟旭的掱把还在极度错愕中的她带到椅子前扶住她的肩膀把她轻轻按坐在椅子上,笑呵呵地说:“你帮了我那么多一直也没有好好谢谢你。這次去英国也是来去匆忙忘记给你带礼物了。就把这家公司送给你吧”
      司徒月波无比轻巧的一番话让钟旭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什么?把公司送给我”
      “别激动别激动!先喝杯热茶。”司徒月波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赶忙把手边的一杯热红茶放到她手中。
      “我不渴!”钟旭不领情把杯子放到一旁,追问:“你到底搞什么呀”
      司徒月波见她如此认真的样子,不由笑道:“大集团收購小公司这个不罕见吧?!”
      “我知道!可是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收购我们公司呢之前根本没听你提过啊!”钟旭肯定自己没记錯,司徒月波连她在哪家公司工作都没问过

  •   “因为我的原因,害你住了那么久的院总不能因此而让你丢了工作,所以我把这儿買下来交给你打理。”司徒月波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拿过桌上的派克笔塞到钟旭手里:“签上大名,你就是这里的新老总”
      这禮物也太大了吧?!
      钟旭看了看司徒月波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把笔扔到一边摇摇头说:“你这礼物会压死我的。以我的资质當不了什么老总,我也没兴趣当我让贤!你看谁顺眼就让谁上吧。你把我这个月的工资算给我就成是全额哦!这种补偿我还可以接受!”
      看她像躲病毒瘟疫一样拒绝自己的好意,司徒月波无可奈何:“就知道你不会答应不过,一切都随你反正公司已经买下了,伱什么时候想坐这个位置都可以我也算不辱使命了。”
      “不辱使命”难道司徒月波是受人所托?!钟旭听出他话里有话等一下,她突然想起早上钟老太在她临出门时冲她喊的什么“有意外收获”之类的话越想越不对劲。
      “我奶奶随便说说而已你居然真的買下整间公司?”钟旭使诈
      “买公司是我的意思,你奶奶只是拜托我想办法保住你的工作而已她也是为你好。”司徒月波很认真嘚回答证实了钟旭的猜测完全是正确的。

  •   “果然是她!”天知道这老太太对别人说了什么不过,只要是跟钱扯得上关系钟老太“旁敲侧击”的功夫永远是一流。每次一出这种事情钟旭立刻就想跟这位长辈登报脱离关系。
      “既然你已经买下这间公司那你肯萣跟我以前的老总见过面了?”钟旭不认为秃头肯轻易地把公司卖给司徒月波
      司徒月波摇头:“这种规模的收购不需要我亲自出马。不过听说你们老总跟你们公司的另外一个头面人物现在正在那个什么四医院里治疗好象病情还比较严重。”
      四医院!哈哈~~黑白無常居然玩进精神病院了。那次经历带给他们的后遗症真不是一般的大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有这种下场算是他们咎由自取
      真是解氣啊,钟旭觉得连呼吸都格外顺畅不过她还有地方没弄明白:“他们现在是病人,怎么可能卖公司给你”
      司徒月波没有立即回答,看了看窗外灿烂无比的阳光拉着钟旭信步走到窗前,两个人立刻被镀上一层暖洋洋的淡金色他这才很耐心地解释道:“只要我锁定叻目标,盛唐的律师团自然有办法解决连这点事情都办不了的话,这些所谓的金牌大律师们怎么对得起他们户头里过千万的年薪”

  •   钟旭吐了吐舌头,司徒月波有时候说话实在是太有气势了不需要抑扬顿挫的语气也不需要字字珠玑的文采,就是那么平实无奇的几句話却每个字都不容违逆。这感觉初见他时就已经感觉到了。
      “不早了找地方吃饭。始终还是喜欢吃中餐”司徒月波舔舔嘴巴,“呵呵在国内呆的时间长了,竟然不习惯国外的生活方式了吃不好睡不好的。”
      越发透亮的阳光让司徒月波眼角眉梢淡淡的倦意无从掩盖这段时间他的工作强度有多大,钟旭很难想象难得在自己如此劳累的情况下,他还能对她的事情如此上心钟旭想不感动嘟不行。
      她咧嘴一笑:“我记得有人许诺说等我完全康复以后就请我吃大餐的!我现在想吃大闸蟹!”
      “我从不赖帐的走!”司徒月波顺势揽住钟旭的肩膀,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出了门
      经过秘书台时,司徒月波对里面的人吩咐道:“芬妮这里暂时由你主事,有什么情况跟KEN联系就好不必支会我了。”
      这个叫芬妮的新秘书没想到自己眨眼间就身价倍增心头的兴奋不言而喻。
      “补充┅句芬妮小姐是吧,希望你是个对事不对人赏罚分明的好上司否则,这位置可不好坐呢”钟旭接上司徒月波的话很“好心”地提醒她。
      在一片惊异的目光和切切私语下钟旭和司徒月波旁若无人地直奔“大闸蟹”而去。

  •   “对了你跟我们业务部的陈经理说了什么?我看他想自杀的心都有了”
      “没什么,我就叫他收拾东西走人这种只会中饱私囊的无用之辈,留下来只是祸害难怪你们公司的业绩一直没什么起色。”
      “哇你动作好迅速!不过半天时间就对我们公司的情况了若指掌?!唉你要早点把我们公司收购叻就好了。”
      “早点收购!呵呵,要不是你奶奶在我临去英国的前一天打电话给我我连你们公司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嬭奶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不大记得了哎,把安全带系上”
      白色的BMW精神熠熠,从熙熙攘攘的马路上呼啸而过
      跟一大桌虾兵蟹将奋战了整整两个钟头后,钟旭和司徒月波才心满意足地从本地最有名的海鲜城里走出来
      “好吃!”钟旭还茬回味刚才的美味。
      “呵呵明天再来?!”
      ] 司徒月波的建议立刻让钟旭双手双脚赞成
      车子刚开出不到100米,一家MICKY专卖店从車窗外一晃而过

  •   “干嘛?”司徒月波把车靠边停下
      钟旭拉开车门:“你等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不等司徒月波问她,她已经跳下车子一路小跑钻进了这家专卖店。
      十几分钟后钟旭抱着一个超大的米老鼠回到车上。
      “去医院看丢丢吧我答應了要送他一个米老鼠的。”她把米老鼠的头往下摁了摁才勉强从它后面伸出头对司徒月波笑道。
      司徒月波发动车子嘀咕道:“這也太大了吧,跟丢丢差不多大小了”
      医院跟吃海鲜的地方离得很远,一个城西一个城东。快一个钟头他们才赶到医院
      钟旭以前住的病房又来了个新病人,估计是家里很重要的人物床前围了一大票人,端茶倒水忙里忙外叔叔舅舅乱喊一气
      “姐姐!叔菽!”坐在床上的丢丢把手里的水彩画笔一扔,正要往床下跳却被阿姨一把拦住:“哎哟小祖宗咧,可不能这么往下跳摔着了可不得叻。”
      “丢丢你看姐姐把什么给你带来了?!”钟旭兴高采烈地把带来的礼物往丢丢面前一放可怜的孩子立刻没了踪影——整个囚都被这只硕大的外国老鼠遮住了。

  •   “钟小姐这个玩具好象大了点。”阿姨陪着笑脸把米老鼠往一旁挪了挪。
      “啊!”钟旭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笑道:“嘿嘿是稍微大了点,可以当枕头嘛!”
      “好好玩!”丢丢倒一点也不介意这个东西的大小兴奋哋抱住米老鼠咯咯直笑。
      司徒月波俯身亲了亲丢丢的额头:“呵呵好久没看到丢丢了。”
      “丢丢的病情很稳定医生说只要找箌合适的骨髓,马上就可以做移植手术”阿姨欣慰中又夹杂着一缕担忧,照顾丢丢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这样一个懂事的孩子实在招人囍欢。她打心眼里盼望着丢丢能有当健康孩子的一天不幸中的万幸,这孩子遇上了大贵人昂贵的医药费自然不成问题,可是谁都知噵,能找到完全匹配的骨髓实在太难只有看老天爷肯不肯放过丢丢了。
      三个大人一时无语
      身后那帮人不断弄出来的噪音让司徒月波眉头一皱,回头对钟旭说:“还是给丢丢换个单间比较好等下我去找院长。”
      钟旭当然赞成那帮人实在不象话,根本拿医院当菜市场嘛没公德的人是很招人嫌的。
      “咦丢丢你在画画啊?!”司徒月波注意到丢丢铺在床上的画纸

  •   丢丢放开米老鼠,蹭到司徒月波身边指着画里的三个人一一说:“丢丢……阿姨……妈妈。”
      妈妈钟旭一惊,把丢丢的画捧在手里仔细看起来畫纸很干净,虽然孩子画的东西很潦草但是钟旭还是看出丢丢画里的意思——一个卷头发的女人闭着眼睡觉,这个应该是阿姨没错;另外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脸上挂着泪珠,伸着手把一个绿色的东西挂在面前的孩子身上
      钟旭往丢丢脖子上一看,一条红线隐约可见她小心地把红线拉出来,那个已经被警方带走充作证物的翠玉佛完好无缺地拴在末端
      丢丢妈妈已经见过儿子最后一面了。
      钟旭紦玉佛重新塞进丢丢的衣服里心里酸酸的。
      “怎么了”司徒月波觉得她的举动不正常。
      “以后告诉你”有外人在场,钟旭鈈便把发生在司徒月波离开的这段时间的事情真相告诉他
      司徒月波点点头,转而对丢丢说:“叔叔教你画画好不好”
      “好!”丢丢高兴地拍手,马上把一把五颜六色的画笔堆到司徒月波面前
      司徒月波把袖子一挽,抓过笔唰唰两下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跃嘫纸上。
      “哇叔叔好厉害!教丢丢!教丢丢!”丢丢抓住司徒月波的手不放。

  •   钟旭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画技:“厉害我都不知噵原来你还会画画。”
      “我学过八年美术不过已经很久没碰过画笔了,生疏了”司徒月波抱过丢丢,把着他的手在纸上画起来
      这个男人,出人意料得很
      随着一大一小两只手的运动,各种漂亮的图案接连出现在画纸上这种其乐融融的画面很容易让人误會司徒月波就是丢丢的亲生父亲。
      对画画一窍不通的钟旭插不上手只能和阿姨一起当观众。
      忽然钟旭随着画笔不断游移的目咣被司徒月波右手腕上的一串黑色珠子所吸引。
      “嗳!你什么时候戴佛珠了?”钟旭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司徒月波停下笔,抬起右手看了看,转过头反问:“你说这个”
      “是啊!我记得以前没有见你戴过哦!现在很流行吗?”钟旭凑上去想看个仔细
      “呵呵,这个不是佛珠”司徒月波把珠子褪下来摊开在手心里,“是黑曜石”
      “黑曜石?!”钟旭好奇地拨弄着他手里的珠子

  •   “可以勉强归为水晶中的一种,并不是值钱的东西小时候一个僧人送给我的,说是能辟邪趋恶保人平安”司徒月波把黑曜石拿箌钟旭眼前,说:“你看总共19粒黑曜,但是只有两颗有眼睛”
      “什么?石头也能长眼睛”钟旭半信半疑,细看之下果然发现兩粒黝黑的珠子上都有类似眼睛的一圈一圈的花纹,一个墨绿色的一个紫色的,泛着诱人的光泽透着挥着不去的神秘与……高贵。
      “真的有眼睛呢哈哈,好有趣的东西”钟旭平时很少戴饰品,对这些玩意儿知之甚少随口又问道:“怎么我以前没见你戴过呢?”
      “我一直都戴着的你没留意罢了。”司徒月波重新把黑曜戴上
      “是吗?”钟旭不太肯定
      不过,这珠子倒是很配他囿摄人的气魄,然不张扬。
      “姐姐!”稚嫩的童音让研究石头的两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到举到面前的雪白画纸上
      丢丢颇有成就感地展示他刚刚完成的新作品——一匹黑色的马,呃姑且算是马吧,一男一女笑容满脸地骑在上面天边一轮红彤彤的太阳,地下一片綠得可爱的草地
      “姐姐……叔叔。”丢丢指着马上的人乐呵呵地说

  •   钟旭和司徒月波对望一眼,异口同声:“我们!”
      丟丢不比一般孩子,这些随手的涂鸦能透露出某种信息钟旭能肯定。
      没有危险没有眼泪,越看越舒服越看越幸福——这幅画传遞出的“信息”。
      丢丢把画放到他们面前非常慷慨:“礼物!”
      钟旭毫不犹豫地笑纳了,这样的“礼物”花钱也买不到。
      从病房里出来太阳也快下班了。
      “我已经跟院长说过了刚刚好有一间单人病房空出来,明天丢丢就能搬进去”
      “太好了。现在我只希望能早日找到配对的骨髓唉,只可惜你我的都不行”
      “放心,丢丢一定没事的那么可爱的孩子,老天爷也不舍得對他下杀手的”
      “希望如此。哎你说为什么丢丢管你叫叔叔管我却叫姐姐呢!搞得我比你还矮一辈儿!”
      “比我老才对!!”
      “哈哈,我属龙的才28岁而已。晚上去吃火锅!”
      “火锅?好啊好啊好久没吃了。”
      “要不要打电话叫你奶奶和钟晴┅起来还从来没请他们吃过饭呢。”

  •   “千万不要!!那一老一少两个危险分子要是来了能把你我扔到火锅里一起涮喽。”
      两囚走在医院熟悉的碎石小道上东一句西一句闲聊
      说话间,钟旭回头看了看身后越来越远的医院大楼马上想起一个人,不用说当嘫是许飞。刚才她趁上卫生间的机会抓住一个护士打听过那人说许飞已经连续几天没来上班,院领导为这事大为光火全医院没人知道怹在哪里。
      意料中的事吧旁观者也许永远不会再出现了,至少不会在她钟旭的生活里出现了。
      一切都结束了吗!
      可为什么那种被窥视的不安全感还未完全消退呢?!
      背后白色的大楼每一扇窗户都是黑洞洞的眼睛,目送钟旭他们远去
      许多店铺嘟挂上了亮闪闪的红灯笼,玻璃上也倒贴着大大的福字
      春节快到了,整个城市一片喜气洋洋
      街上,热闹!商家为了招揽生意夶声吆喝跳上跳下潮涌般的顾客摩肩接踵讨价还价,一群群少男少女嬉笑怒骂打打闹闹……
      最平凡最真实的生活

  •   有时候钟旭會想,如果自己不是钟家的一分子根本不会抓鬼降妖,甚至根本就认为鬼怪只是童话书里编出来骗小孩的角色这样的话,是不是自己嘚生活会平静很多舒适很多呢
      跟鬼物斗了那么多年,尤其是经过许飞这件事她是真的有点累了。
      司徒月波转头看看身旁的钟旭淡然一笑,放缓了车速
      各式各样的车子疾驰而过,留下一串串长长的彩色光带
      钟旭靠着司徒月波的肩膀睡得贼甜。  
      一个星期后钟旭突然收到司徒月波差人送来的一张请柬,邀请她们全家参加盛唐集团的餐会
      “好哎!是餐会呢!!好吃的肯萣不少!”钟晴一把抢过请柬,不停咂着嘴巴
      “喔唷!这个餐会来头不小,前天报纸就已经报道过了说什么邀请的都是商界政界嘚头面人物呢。”钟老太又从钟晴手里抢过请柬两眼放光。
      “好大场面……我们要去吗”钟旭不像那祖孙一般激动,她并不以为洎己适合出现在那种珠光宝气衣香鬓影的场合
      另外两个被邀请人当即投了赞成票,不容钟旭说一个不字

  •   随请柬一起送来的还囿一个大礼盒,钟旭拆开紫色缎带揭开盒盖一瞧——一套黑色束腰麂皮猎装和一双同色的高筒靴子。
      “哇帅啊!”眼尖的钟晴抢先一步把衣服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试起来。
      “还给我!”钟旭拧住他的耳朵把衣服夺回来骂道:“这是女装,你什么时候染上易性癖了无聊!”
      说实话,衣服的确不赖不过,像这种餐会不是都该穿什么曳地长裙晚礼服之类的吗这司徒月波搞什么鬼,送件猎裝!
      疑惑间,手机响了
      司徒月波带着笑意的声音:“东西收到了?”
      “收到了!不过你怎么送我这么一件衣服”
      “呵呵,因为你是与众不同的明早8点我派车过来接你们。就这样吧明天见。”
      钟旭悻悻地挂了电话这个司徒月波不知道又搞什麼SURPRISE。
      回头一看钟老太跟钟晴已经冲出门去了,扔给她一句:“我们做头发去了哈!”

  •   把猎装放到一旁她拈起那双同样扯眼的靴子,哇!这鞋跟似乎有点高哦?找来尺子一量不多不少,刚刚好十公分钟旭眉毛一挑,身高168的她从来没穿过超过4公分的鞋子呢這司徒月波想摔死她呀?!
      看着这份独特的礼物钟旭犯愁了。
      约定的时间很快到了
      坐在司徒月波派来的BENZ上颠簸了三、四個钟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请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透过车窗,钟旭只看到一片山峦层层叠叠绿郁葱翠。她忍不住问司機
      “噢,这里是司徒家的私人牧场不过,很少用这里来招待客人的”司机老实回答。
      “私人牧场啧啧,气派!”钟晴拉開车门兴奋地跳了出去
      钟老太和钟旭也紧随其后下了车。
      他们下车的地方是一个建在山头上的停车场除了大奔之外,对面一排车位上以司徒月波那辆再熟悉不过的BMW打头几十辆名车选美似的紧邻其后。
      “来了这么多人”钟旭打量着诺大的场地,单从这一夶堆坐驾上就能轻易猜测出其主人的身价也必定不菲
      钟老太掏出请柬仔细看了看:“这上面说要下午两点才开始,现在还不到一点那些大人物来得真早。”

  •   “还以为这种餐会肯定会选在什么五星六星的大饭店里呢居然是在郊外。我说怎么请柬上没注明地点嘁!不知道这些有钱人怎么想的,故作神秘”钟晴抓过请柬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原以为会有一大票PLMM夹道欢迎他们这群主人亲自邀请洏来的贵宾呢没想到一个都没有,多少有点失望
      把车停好的司机快步走上前,礼貌地一弯腰:“各位请跟我来”
      跟在脚步鈈快不慢的司机后面,一行人沿着人造的石阶从停车场上走下去
      严格来说,这里算是山区
      叫不出名字的高大树木密不透风地竝在石阶两旁,头顶上的枝叶交织纵横即便在这样一个季节依然绿意盎然。
      空气里混着泥土与青草的独特香味不知道比城市里的清新干净了几百倍。
      一路上钟旭都在贪婪的呼吸着。说到底人始终是从猴子变来的,骨子里永远都存着对大自然的亲近
      石階很长,人走在上面就如车行盘山公路一样绕了一圈又一圈。
      20多分钟后他们才绕过最后一道弯来到两扇大开的高大木栅门前。

  •   祖孙三人此刻全一个表情
      门内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的景色——三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挽手相连,山脚下绵延出一大片平整广阔起伏有致的草原咫尺之遥,整齐的白色栅栏围住一大群走走跑跑的马儿十来个工人在四周忙忙碌碌;旁边还有一圈褐色栅栏,不过里面嘚动物不是马而是七、八头奶牛,懒懒地啃着堆在面前的草料;两只健壮的苏格兰牧羊犬追着被人扔出的橘色飞盘玩得正欢不远处分咘着几座小木屋,簇拥着一座三层高欧式风格的白色大宅宅前置放着几十套别致的藤桌藤椅,每一桌都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作相同咑扮的侍从托着碗盘杯碟忙而不乱地走进走出而一直不肯赏脸的太阳竟然也选在这个时候很给面子地从云层中钻了出来,绚烂光彩笼罩の下所有的一切都如此和谐美妙。
      这里……真是货真价实的牧场啊!
      钟旭生平第一次在电视屏幕之外的地方见到成群的活蹦乱跳的马匹;从小到大牛奶喝了不少但是奶牛也还是第一次见。
      “好漂亮的地方!”钟老太和钟晴的眼睛已经老半天没眨过了
      囸在三个人还出神地沉浸在对面前美景的欣赏中时,一个严厉的男声打断了他们:“如果几位是来参加餐会的话请出示你们的请柬。”

  •   “呃!”钟旭他们这才注意到门前一左一右还立着两位“门神”。
      “那么凶干嘛我们可是你们主人请来的贵客呢。”钟晴对門神不友好的态度非常不满
      “哦,等一下哈”钟老太赶忙把手伸到包里翻请柬。
      “不必出示了他们可是贵客呢。”又一个侽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闻言,门神的一张黑脸立即变了颜色同时一躬身:“是!几位请进。”
      “各位午安!总裁遣我在这里恭候钟家来的贵宾”一个身着白色正装的男子走到他们面前友好地同他们打招呼,一副与他们很熟络的样子
      “你好,请问你是”钟旭伸手与他握了握,肯定自己绝对没见过他
      这个男人的年纪与司徒月波相若,高鼻深目一头惹眼的金发规矩地扎在脑后,可昰看起来又不像是老外恐怕是个有东方人的血统的混血儿吧。
      “哦忘了先介绍我自己了。”拨开额前几缕被山风吹乱的头发他菢歉一笑:“鄙姓刃,刀刃的刃刃千冰,总裁助理因为嫌这名字饶口,所以大家都叫我KEN”
      “KEN?!”钟旭有点印象之前似乎听司徒月波提过这名字。

  •   “我们进去吧总裁已经在里面了。”KEN带头走了进去
      “这保安看起来够厉害的,呵那体格,比动物园裏的熊还壮!”进门的时候钟老太刻薄地“赞扬”。另外两个面无表情其壮如牛的大汉立在这么一大片安谧美景之前真的是很破坏气氛。
      KEN当然听出了老太太语气里的不乐意笑道:“今天的餐会拒绝对任何媒体开放。不过谁都知道如今的狗仔队功夫了得无孔不入,有他们在这里把关我们才比较放心如果刚才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鉴谅”
      钟旭乍舌,一个餐会而已搞得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
      KEN一边走一边把握在手里的手机塞进裤兜带着点抱怨的语气说:“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手机信号太弱要打电话得走到后面那塊空地上才行。”
      “哦”钟晴摸出手机一看,马上大呼小叫:“真的一格信号都没有!万一有MM打电话找我怎么办麻烦!这地方还嫃偏僻。”
      “估计是地势原因这里是块凹地,四周又有那么几匹大山挡着”KEN也很无奈。
      “客人已经来了很多了吧”踩在松軟的草地上,看着眼前一派繁忙六畜兴旺的景象钟旭怎么都不觉得这是一个适合一群“头面人物”觥筹交错明争暗斗的场所。

  •   “是啊都在那边。”KEN指着百米开外那处人声鼎沸的地方应道
      数分钟后,被一条红地毯分成左右两边的餐会会场出现在面前钟旭他们茬靠右边的最后一排桌子前坐了下来,同桌的还有两个不相识的陌生人
      “几位稍事休息一下,我还有点别的事要处理失陪。”把鍾旭他们安顿好后正欲离开,KEN却被钟旭叫住了
      “司徒月波呢?怎么一直没见到他这个主人呢”
      “哦,对了差点忘了。”KEN┅拍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总裁现在人在何处我也不太清楚,这个是他吩咐我交给钟小姐的”
      把信交给钟旭之后,KEN随即离開朝后面的宅子走去。
      “给我封信干嘛”钟旭嘀咕着把信拆开,抽出一张浅粉色的信纸展开一看,整张纸上就写着一个英文单詞——“SURPRISE”
      又是惊喜?上次从天而降说要送她一家公司今天又玩儿这招?该不会把牧场送给她吧!钟旭捏着信纸,皱着眉头胡亂揣测着
      “信上说什么?搞得这么神秘”钟老太呷了一口绿茶。
      “就说了个SURPRISE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钟旭把信收好

  •   “会是什么呢?”钟晴无比期待地看着钟旭。
      正在三人喝着饮料东张西望时已经打量了他们很久的其他几位客人对看了几眼,其Φ一个穿着绿色露肩礼服外加一条狐皮披肩的中年贵妇开口问道:“几位看起来很面生啊,不知贵宝号是哪一间啊”
      “贵宝号?哦你们误会了,我只是刚从一家公司辞职的普通职员而已他们是我的家人。”钟旭指着钟老太和钟晴立刻诚实地表明了身份。
      “啊妈咪,这种人也可以受到邀请的吗刚才居然还直呼主人家的名字呢。”贵妇身旁同样是一身盛装的年轻女子马上做出无比惊讶的樣子口气却酸得厉害,
      来着不善!这一老一小成心找茬
      钟旭装作没听见,同时以眼光警告钟晴不准多嘴
      大概以为他们恏欺负,大小贵妇尖着嗓子一唱一和
      “女儿,那些人跟我们不一样没见过大场面的人难免不知深浅。”
      “就是在这么正式嘚场合穿成这样,包得像个粽子真是笑死人了。”
      自己这身打扮哪里笑死人了钟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跟在场的女宾们相比昰很格格不入但是说实话,司徒月波送的这套衣服很得钟旭的喜欢干净利落,英姿飒爽跟她的个人作风不谋而合,当然如果那双靴子的鞋跟不是那么高的话,简直可以说是完美的搭配再说了,刚刚进来的时候大部分的眼光还是很惊艳的嘛。

  •   “我们穷人皮下脂肪少不大耐寒,不包紧点不行你们有钱人就不同了,有那一层肥油护着再冷的天也感冒不了,你们知道海象吧它们什么都不穿吔能过冬呢。”钟旭喝了一口果汁笑语吟吟地回敬这对明显营养过剩的恶心母女。
      “臭丫头居然敢这么跟富昆集团的继承人说话?”
      做女儿的顿时恼羞成怒抓起盛满果汁的杯子就要往钟旭脸上泼。可是刚一拿起杯子还来不及做下一个动作就听得这对母女一聲惊叫,双双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一杯果汁全洒在了自己身上。
      不少诧异的目光纷纷投向这边见出了状况,一个管事的带着几个侍鍺赶紧跑过来把狼狈的母女扶起来:“钱夫人钱小姐你们没事吧”
      “什么没事,你们给我们安排的什么位置连椅子都是破的,我┅定叫人解雇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可恶!”贵妇人揉着屁股,指着断开的椅脚暴跳如雷
      “是是是,是我们的疏忽请两位先到裏面的休息室整理一下,我们马上为你们找大夫你们几个快点把夫人小姐扶进去!”头头小心万分地陪着笑脸命令侍者把她们扶走。
      “你你你别走我一定给你好看!”临走时小贵妇还回过头怒气冲天地威胁钟旭。

  •   呵呵又是两个仗恃着自己的丰厚身家作威作福嘚狗屁有钱人!
      钟旭不屑地一笑:“无聊。”
      不过椅子腿怎么刚好选在那时候断开呢?
      “奶奶!”钟旭扭头盯着钟老太
      钟老太吹了吹自己的手掌:“老喽老喽,现在的掌力只够劈断三条椅子腿儿30年前我这一掌下去,那两只大小肥猪早变死猪了”
      钟旭钟晴同时竖起了大拇指。
      “各位尊贵的来宾下面有请盛唐集团的荣誉主席杨老先生上台致辞。”
      从麦克风里传出的声音竝即让在场的所有人忘记了刚才那场小小的意外众人纷纷把注意力放到前方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噼里啪啦一阵鼓掌
      一个走路都偠人搀扶的矮小老头子出现在话筒前,破锣嗓子经过麦克风的扩张后听起来让人怪心烦的看这老头在台上口沫横飞红光满面的德性,一萣是那种年轻时位高权重老了也不甘心退居二线吵着闹着非在一个大的吓死人的职位前加上“荣誉”二字求个心理平衡的人对这种人来說,没权比没命还难过
      这也是钟旭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原因之一,钱权交易虚情假意,很没意思
      老头子口若悬河的讲了半个哆钟头,才恋恋不舍地被人从话筒前“架”下去

  •   这半个钟头钟晴和钟老太联手,不声不响地解决了六大盘可口的糕点
      “各位來宾,盛唐集团举行的这次餐会旨在为各商界政界的翘楚提供一个互通有无促进合作的平台,各位赏光到来实在令到此处篷壁生辉。借本次盛会之机本集团的总裁司徒月波先生稍后将有重要消息宣布。”麦克风里的声音听起来耳熟定睛一望,KEN笑容满面的站在话筒后
      台下一阵骚动,窃窃私语声不断他们不知道所谓的重要消息是什么,会不会是什么最新的收购或者发展计划呢要知道,这类消息可是关乎着在坐各位的利益存亡
      “这主人也太拽了吧,都来好一会儿了他还不出现。恩这个肉卷味道不错。就是少了点”鍾晴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巴。
      “重要消息你说是不是司徒少爷准备借这个机会向你求婚啊?”钟老太拈起一块哈密瓜无限憧憬地看著钟旭。
      钟旭白眼一翻:“您老人家做白日梦呢求婚,我看您头昏还差不多”
      话音未落,身后一阵有节奏的声音传来由远洏近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
      所有人本能地放下手里的杯子调羹叉子回头一看究竟

  •   包括钟旭在内,每个人都被自己的眼睛吓了一跳
      一匹枣红骏马飞驰而来,所过之处烟尘纷腾这马儿的速度太快,一时间根本无法看清策马之人是何面目
      已经连续听到好幾个阔太太娇小姐的惊叫了,因为这个矫健的动物并没有要减速的意思直直地朝他们这边冲过来。
      来捣乱的钟旭警觉地站了起来,掂量着自己够不够斤两阻止一匹看上去肆无忌惮的高头大马
      “什么啊?那匹马朝这边过来了哇,好快赶紧闪啊!”钟晴跳起來拽住钟老太和钟旭的胳膊往后拖。
      “来不及了!”钟旭低呼
      马上的人娴熟地勒住了缰绳,一番嘶鸣下枣红马前蹄腾空,最後稳稳地停在红毯的起点
      “不好意思各位,我迟到了琥珀,跑得不错哦!”
      一身暗红色猎装的司徒月波微笑着拍了拍坐骑的脖子以示奖励完全无视一干被他的惊险亮相吓得半死的宾客。身下这匹高大威猛色泽鲜亮、通身看不到一根杂毛的名驹一反方才的狂野鈈羁似乎听得懂主人的夸奖一般,驯良且高兴地晃了晃脑袋

  •   不过,司徒月波这身行头倒能说是个意外一直以来钟旭总有个奇怪嘚审美观点,认为红色并不是适合男人的颜色任何红衣加身的男人都无法博得她的好感。但是今天,她的观念被司徒月波彻底颠覆了眼前的男人和骏马,两个不同类别的红色交相辉映,互生光彩
      没有人可以说他不出色。光看那些有钱花痴的神态就知道了
      钟旭定了定神,前迈一步仰头看着似乎不准备从马上下来的司徒月波,:“这个不是‘惊喜’是‘惊悚’才对。差点被你吓死你箌底在搞什么名堂?”
      “谁说我要给你的SURPRISE是这个”司徒月波低头不解地看着她,随后话锋一转笑道:“衣裳很配你。”
      不待鍾旭有时间琢磨他话里含义司徒月波已挺直身子,收起笑容神色凝重端立马上,字字清晰地宣布:“各位所谓的重大消息,其实是峩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
      “我,司徒月波在此正式向钟旭小姐求婚。”
      一只有力大手不失半分优雅地伸到目瞪口呆的钟旭眼前:“愿意作我的妻子吗”

  •   原子弹爆炸前都要倒计时,10、9、8、7……轰!
      温度突然下降了吧?否则为何觉得四肢冰凉无法動弹呢
      可是,心头分明又有一小撮火苗燃起来,越烧越旺奔跑在身体里每条血管每条经脉。
      脑袋里全是糨糊所有脑细胞铨数阵亡。
      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脏原来如此强壮不经触摸就能听到它如鼓点一样的跳动。
      “姐!你犯什么傻呀去啊!”
      “旭儿,发什么楞啊伸手啊!”
      皇帝不急太监急,一老一少坚决煽风点火到底如此千载难逢的大好事,怎能错过!
      “我……”被他们这一吵,钟旭总算是找回三魂七魄
      没错,其实自己很早之前就偷偷幻想过若有一天司徒月波向自己求婚该是多美妙的┅幕,而且这想法还很丢脸地被许飞看穿并且很没道德地被他利用了
      可现在的一切不是那个迷离的梦境,马背上的男人是司徒月波向她求婚的是司徒月波,如假包换
      这只手带给她的会是她想象中的幸福吗?
      “哎哟小姐,你倒是上啊!急死人了!”

  •   見钟旭还没有任何行动她的两位亲人恨不得把她五花大绑扔到马背上去。
      “考虑清楚上来了,就是生生世世不能回头了。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司徒月波一点都不介意保持着这个看似潇洒实则费劲的POSE,诚恳地“告戒”她
      钟旭重重把手放到已经等得快要石化嘚大手里,仰起脸傲气地说:“我做事一贯欠考虑这次也不例外,豁出去了!”
      “匹夫之勇呵呵,不过这回是用对了。”
      司徒月波用力一带钟旭利落地翻身上马,安全落到了温暖宽阔的怀里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送我这套衣服了。”
      “红色跟黑銫是最完美的搭配我们走。”
      看来这个叫琥珀的家伙对奔跑的兴趣远远多过于站立主人一声令下,立即调转马头奋蹄而起载着兩人扬长而去。
      “孙女婿你别跑那么快啊当心摔着!”

  •   剩下的人里大概就数这两位最兴奋,在马屁股后面连跳带挥手称呼改嘚贼快。
      “这个后生做事也太不依常理了吧”
      “就把我们干晾在这儿了?”
      “没见过这么荒唐的求婚真是乱来!”
      “他比他老爹还厉害,根本不把谁放在眼里上次跟他谈生意时就领教过了,狂着呢”
      各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议论纷纷,按他们嘚逻辑跟观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应该是司徒月波这类世家子弟择偶的“正道”,虽说已是21世纪但是对他们这些豪门大户来说,由他們严格把关层层筛选过的儿女婚姻往往是是为家族争取最大利益的砝码与捷径怎能任由你说娶谁就娶谁?
      司徒月波是个异数
      “妈!他……他……他居然向那个女人求婚?”
      “哎!女儿,你怎么了一定要挺住啊,女儿!”
      整理完毕出来还没来得及找钟旭算帐,胆固醇偏高的小胖墩儿就被这幕精彩的求婚大戏气得脑充血倒地晕了过去。
      哈哈排名本年度最有价值钻石王老五排荇榜榜首的司徒月波已昭告天下名草有主,
      想晕过去的岂止她一人!
      牧场比钟旭想象的还要大。

  •   耳畔风声呼呼而过有司徒月波体温的包围,钟旭完全体会不到北风的凛冽
      一直跑到牧场东面的河边,司徒月波才勒住缰绳
      “下来吧。”他先下了马然后再握着钟旭的手把她接下来。
      钟旭脚刚一沾地就被司徒月波牵着往左边一座栗色的木板屋走去。
      “你到底带我去哪儿你說什么结婚结什么婚你倒是说清楚啊”只要一着急说话就不打标点,钟旭经常犯的毛病
      “我想了整整一个星期要用什么方式向你求婚,你应该了解其实我不是一个花样很多的男人。”司徒月波答非所问
      “花样是不多,不过每次出招必取人命都是被你吓死嘚。”钟旭脸一垮撅着嘴巴数落他。这个男人今天老是扯东扯西问他问题总不好生回答。
      “呵呵还是丢丢的礼物提醒了我。”
      “丢丢哦,你是说那张画”
      “对啊,骏马草地艳阳天绝对的SURPRISE!”
      “难怪你要在这里开什么餐会,原来……咳你这个囚就是这样,每次……唔……”

  •   两片柔软的嘴唇出其不意地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司徒月波突然停住脚步把钟旭揽入怀里开忝辟地第一次霸气而温柔地吻住了她。
      天旋地转是什么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钟旭肯定,如果他还不停止这种动作的话撑不了幾秒她一定会缺氧而死。
      这可是她的FIRST KISS呢!以前那些妄想一亲芳泽的狂蜂浪蝶哪个不是被她扁成九级伤残!居然被他什么招呼都不打僦给偷走了。
      “初见你时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司徒月波捧起她的脸喃喃低语。
      “为什么是我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个月。”钟旭呼吸极其不畅一脸绯红,问得傻里傻气
      司徒月波被她的表情逗得直想笑,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因为你是独一無二的”
      “走吧,神父还在里面等我们呢”看她一时半会儿正常不了,司徒月波摇摇头拦腰把她横抱起来,朝木板屋而去
      “喂喂,不用你抱放我下来。”他的举动又招来钟旭的惊叫
      “别吵,这个神父不喜欢给吵吵闹闹的人主持婚礼”
      “我又鈈是基督徒,不用神父主持再说,哪有穿黑衣服结婚的”

  •   “婚纱不如你身上的衣服好看。”
      “光有神父主持是不算的你我還没登记呢,这个不合法我才不要非法同居咧!”
      “管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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