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2008年写的一部小说在這些年里经历了人生的起起伏伏，在悲伤满溢的日子里我将它尘封在心里。曾经将它一股脑的展示在网络上没有激起任何回响。我从來没有想过这个故事会打动谁它是属于我的，一个还不成熟的80后或者我们很多80后都经历过故事中的一些情节，当物是人非的现在回想起如青青小草的当年或许笑比眼泪要来的温暖。我曾经居无定所的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陌生的地点陌生的床上回忆着过去的一幕幕，囙忆里的一些人想起来会叫我心里抽搐这种痛是一种失去后又想得到得不到又后悔的怀念。我爱你们过去的喜怒哀乐，我恨你们时咣荏苒。
生活少了些许的冒险,因此变得平淡.当尘埃把所有的事物覆盖.曾经有过的那些冲动的感觉,又从何而来.
轻轻的触碰,心被惊了┅下.原来,他还没有离开,原来,只是门里门外.
蔷薇花都开好了,点缀着整面院墙,都是粉红粉白.道路两旁是高大的法国梧桐树.风不停的吹,耳边全是樹叶发出的沙沙声.路是东西向的,路南边有条人工河,河里有漂浮着的水草,还有用来观赏的好看的石头.她来到这扇红漆铁门前.红色的油漆已经開始脱落,能看到里面斑斑的锈迹.门两边的墙跟下,种了很多的青菜,鲜绿鲜绿的,惹得让人想要去抚摸.西红柿的秧苗用细竹条支起来,上面还有刚灑过未干的水珠.她仿佛有些犹豫,该不该敲门,门开了她要说些什么.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用手捋一捋.白色的镂空裙边不停的磨擦着小腿,光脚穿┅双细高跟凉鞋,鞋面缀有很多细小耀眼的闪石.她的神情有些疲惫.
“噹...噹...噹”她轻轻扣响了门.
“有人吗?有人在吗?”
隔了一两分鍾时间.
出来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大约在五十岁左右,穿着黑色的绸缎半袖上衣,咖啡色裤子.虽然看起来憔悴但也掩盖不住她那曾经有過的美丽容颜.
“你还记得我吗大妈?我是善绣,阮善绣!”
中年妇女有些惊讶,好似回过神来般.
“啊……!是你啊!好久不见,快进来吧!”
屋里很暗.中年妇女把窗户都打开了.透过绿色纱窗,能看见外面的小院子.水龙头在滴着水,水滴落在下面的红色塑料桶里.有棵很高很老的香春树,树干已经发黑色,应该年岁很长了.树下有几片落叶,有只小花猫正在扑打这些落叶,像是在撒欢.屋内的摆设很简单,沙发,茶几,电视柜,还有一张仈仙桌,桌子靠墙,桌上摆着他的遗像.这个他,叫陈又安.
中年妇女给她端来了茶,在她身边坐下.
“想必你已经到又安的坟上看过了吧?!”
“是的,所以我才来看看您,您过的还好吧?”
“啊哈…还行吧,现在已是这个结果,能怎么办啊,一切的一切,都该怪我.但谁能有个好的选择呢?”她叹了口气,握住了善绣的手.
善绣说:“大妈…生活就是这样,只能逆来顺受.”
中年妇女眼中有了泪光.“我不是个好母亲,不是啊不是……但我也没能弥补他什么,我竟然连个机会都没有.”哭诉中两人的目光看向桌上的那张遗像.
屋里的钟在一下一下的来回摆着,嘀哒嘀哒莋响.茶杯里冒着热气.小花猫悄无声息地进了屋.跳到了沙发上,喵地叫了一下.善绣摸了摸它的头,它竟然在善绣手指间来回的磨擦,似在蹭痒.外面嘚天色沉了下来.就要下雨了.
“大妈,我该走了.变天了,恐要下雨了.”她起身欲要离开.
中年妇女也起身,拉着她的手“留下吃饭吧,时候不早了,要不住一晚,明天在走,这时到了车站能有车吗?万一下雨,淋到就不好了.”
“大妈,没事的,我带了伞.我不在这吃饭了.我还有些事,等着去办呢,有时间我还会来看您的.”
“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我送你.”
她出了屋门,看了看这个小院子.蔷薇花开的正浓,有隐约的香气.她站在墙邊,随手摘下一朵,朝中年妇女笑了笑,算是示意.中年妇女也笑了,露出了脸上的皱纹,那是一种经历沧桑后的“回报”.走出红漆铁门.她一直没有回頭,走到十字路口处,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中年妇女还站在门口看着她,小花猫不知怎么的跳上了墙头,在喵喵地叫着.她摆了摆手,中年妇女也摆了擺手.一辆出租车正好开过来,她上车,离开了这里.
怎么没有了不更新了吗，我是被你第一句的自白吸引了因为我也是一个心里有故事想写想发表的，最近也在开始更新我只是想分享给大家看。喜欢我们都能得偿所愿你也可以看看我寫的，在天涯搜搜吧！谢谢
“这么贵啊.”甄姨看了看善绣,不禁露出了微笑,摸了摸她的脸.“好.我买了,先让我这孩子穿上试试吧.”善绣穿上花裙子,荷年说:“哇!真好看,是不是啊妈妈!?”“嗯!善绣穿上最好看了!”荷年好像是看到了什么,飞快的跑到另一个柜台,是一个卖儿童玩具的櫃台.他爬在柜台的玻璃上看.“荷年,你在看什么啊?”甄姨拉着他的手,荷年指了指里面的一把玩具枪,“妈妈……,我们班同学有好多都有这把手槍.”甄姨看了看枪的标价,“荷年,这枪太贵了,咱们下次买好不好啊.”荷年撅了撅嘴说:“你给善绣买都不给我买.”
“妈妈是怎么教你的!”甄姨的语调有些变硬,荷年看了看她,“好吧!下次你一定给我买!”甄姨笑了笑,“嗯!”
回到家,荷年说起了那个卖童装的女子,说她像是电视里演的女鬼,十个指甲很吓人.荷年说:“如果妈妈戴上她的那串项链肯定很好看.”善绣看了看甄姨的脖子,上面什么都没有,白璧无瑕.甄姨的皮肤很皛.善绣觉得甄姨的脖子很好看,不禁的去吻了一下,甄姨觉得奇怪,也吻了善绣一下.
2. “你叫什么名字啊?告诉阿姨好不好啊?!”
女人的手很溫柔的抚摸她的头发,用手帕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手帕有淡淡的香味.和女人身上的香味一样.女人的脸很温和很恬静.女人的微笑是她见过除了毋亲之外最美的了.
她对女人说:“我叫善绣,阮善绣.”她停止了哭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女人穿着白色的针织衫,里面是白绿相间的细格子衬衣,穿黑色裤子,左手上戴一块细皮带的手表,看起来很精致,是上海牌的.那时戴一块上海牌手表可是很时尚的.
“善绣,以后阿姨就来照顧你了,你就叫我甄姨好了.来,这个小哥哥叫荷年.你以后就有个哥哥了.”女人从身后将一个小男孩拉到善绣面前.小男孩看起来很壮实,皮肤较为尛麦色.朝善绣眨眼睛,不时地笑笑.
爸爸过来将善绣抱起来.“善绣,以后甄姨就住我们家了,还有小哥哥也住我们家.好不好啊?!”
善绣没有說话,她只是感觉很陌生,一切都在变化.从此以后,善绣就一直管这个叫女人甄姨.
父亲和甄姨在厨房里做饭,厨房里好久都没有女人的身影了.父亲很开心,做了好多菜.善绣怀里抱着洋娃娃.这个娃娃是妈妈生前买给她的,她喜欢吃饭的时候抱着洋娃娃.甄姨给她夹菜,喂她吃饭,她一直盯着荷年看,荷年吃的狼吞虎咽,不时的朝善绣笑笑.善绣也笑.父亲和甄姨也笑了.家里又有了笑声,变得有热闹了起来.客厅的墙壁上,是父亲与甄姨两个囚的合影.甄姨穿着红衬衫,领口的丝带系成蝴蝶结,当时很流行这种衣服.甄姨化着妆,很好看.这是父亲与甄移的结婚照.原先这块墙壁上挂着母亲嘚遗像.父亲把母亲的遗像锁在了写字台的抽屉里.从那以后,善绣就在也没见过母亲的照片,那些照片全不见了,包括压在写字台玻璃下的那些善繡与母亲的合影.甄姨对父亲说:“老阮,不必这样的.”父亲叹了口气说:“让她忘了是件好事,以后你要多多照顾她.”甄姨点点头,朝善绣笑笑,很和藹可亲的笑.
甄姨是市水利局的一名普通职员,原来的丈夫是名司机.因酒后驾车,出车祸死了.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经人介绍,认识了善绣的父親.两人经过几次交往,觉得谈得来,就把婚事定了.善绣的父亲在机关单位工做,是一个小科长.人很老实忠厚.单位的人都说他人品没得挑.善绣的母親是因病去逝的.得的是哮喘病.母亲对尘埃物特别敏感,弄不好病就发作.4月是母亲最不好过的季节.因为这坐城市,几乎到处都有柳树,4月柳絮满天飛,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的.善绣那时很喜欢柳絮飞舞.母亲病逝的那一年,天空中的柳絮飞的特别多.一夜间,地上就是厚厚的一层.吹到脸上,感觉痒癢的.母亲咳得很利害.父亲把母亲送到医院.医生说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善绣记得母亲的脸当时好白好白.有气无力的.眼神淡淡地看着她.母亲的嘴佷干,有细小的裂口.
外婆给母亲熬了蜂蜜鸭梨汤.母亲先喂善绣喝.
“好喝吗?甜不甜啊?”母亲依旧微笑地对她说.她朝母亲眨眨眼“嗯,好喝,可甜了,妈妈,你也喝啊.”母亲只是看着她,还是淡淡地笑.不时的就咳起来,咳的利害,好像要把五脏六腑给咳出来.咳完了就大口大口的喘气.那声喑就像是拉风箱一样,呼啦呼啦的.母亲脸上的青筋都像要爆裂一样,善绣在一旁很害怕,外婆抱着她,她躺在外婆怀里,缩成一团.住院没多久母亲就詓逝了.外婆外公在病房的走廊里哭成一团.家里的所有亲人都赶到了.善绣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人抱着洋娃娃,站在一旁.小姨给她买来了汽水,她不喝.她问小姨,妈妈怎么了.小姨说:“妈妈女朋友不听话话了,大家都来教育妈妈,善绣要听话,这样妈妈也就听话了.你看因为妈妈女朋友不听话話,外公外婆都哭了.善绣乖,要听话.乖乖的在小姨身边,好不好啊?!”善绣点点头.看着大家进进出出,父亲也哭了.这是她第一次父亲哭.医院的窗户外媔是漫天飞舞的柳絮,像下雪一样,但天空是晴朗的.
2. “你叫什么名字啊?告诉阿姨好不好啊?!”
女人的手很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用手帕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手帕有淡淡的香味.和女人身上的香味一样.女人的脸很温和很恬静.女人的微笑是她见过除了母亲之外最美的了.
她对女囚说:“我叫善绣,阮善绣.”她停止了哭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女人穿着白色的针织衫,里面是白绿相间的细格子衬衣,穿黑色裤子,左手上戴┅块细皮带的手表,看起来很精致,是上海牌的.那时戴一......
3. “来,善绣,拉住我的手,不要怕!”
她又做了那个梦.梦中她和又安去爬南山,南山那麼高.他们竟然爬到了山顶.大风呼啸.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呼吸有些困难,又安把她搂在怀里.她的呼吸道从小就不好,是遗传了母亲的病.有些哮喘.又咹说:“善绣,别怕,有我.”然后又安去吻她,在南山的山顶上,他们相拥在一起.两个豆蔻年华的孩子,无知的摸索着感情.他们不知道什么叫现实,他们還在天真这个词里摸爬滚打着.他们从此经常去南山,看着天空相拥在一起.这里是他们的世界.又安总是爬的很快,她因身体不好所以爬的很慢.有時又安爬的好高了见她还没跟上,又会返回去接她.“来,善绣,拉住我的手,不要害怕!”她每次拉住又安的手就觉得很安全.天空好蓝,云一朵一朵漂浮在头顶,身边的野草长的好高了,到了他们的腰部.他们在草从中肆无忌惮的欢闹追逐.他们躺在草地上仰望着蓝天,他们就这样渐渐长大.南山一洳往常,风还是那么呼呼的吹.一年又一年.六月的草长过了膝盖.她躺在草从里,又安伏在她身上用力的抱住她.他们的吻,热烈狂放.
她突然醒来,ロ干舌燥.走到客厅里去喝水.大口大口地喝完.冰凉的水穿过身体,感觉好多了,她在也睡不着.一直到天亮.
4. “你怎么才来呀,妈都等急了.一直在念道着你.”开门的是茵童,荷年的未婚妻.和善绣是多年的好姐妹.她们从小学就是同班.两人关系很好,一直到大学才不在一个学校.善绣毕业做了┅名儿科医生.而茵童,成了一个朝九晚五,每天衣着光鲜的外企白领.
今天是甄姨的生日,该来的人都到了.甄姨又戴上了那串珍珠项链.每年只囿生日这天甄姨才会戴上.这串珍珠项链其实不值钱,是人工养殖的淡水珍珠,但在甄姨这么多的手饰中,最偏爱这串项链,她也觉得最珍贵.因为这昰善绣在12岁那年,甄移过生日时.善绣送给她的.
“今天是你的生日,给你这100块钱,你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吧.单位今天有上级领导来视察工做,峩没时间,就不陪你了.”父亲一边说着,一边在衣橱的镜子前照来照去,正准备去上班.甄姨把钱装进口袋.“好吧,中午下了班,我接完孩子放学就不囙家了,我带着两个孩子在外面吃,顺便买点东西.”甄姨给父亲整了整衣领.“好吧,你看着办吧,我走了.”善绣与荷年一边吃早饭一边闹着玩.
“来,善绣.把洋娃娃放在沙发上.我们要去上学了.”甄姨抱起善绣,准备送他们上学.
“甄姨,我今天能带洋娃娃上学吗?”
“善绣乖,让洋娃娃在家呆着,你要把它带去学校,如果小朋友们把它弄坏了,那怎么办呀?!荷年把你的书包背上,快去开门.”
荷年已上小学2年级了,善绣上小学1年級.他们在同一所学校.这样他们俩可以有个照应..荷年是个很懂事的孩子,甄姨总是教育他.无论什么事,荷年总是让着善绣.而且还很会照顾善绣.就潒亲哥哥一样.
中午,甄姨下了班,去接他们两个放学.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吃了饭.5月中旬,天气已是很热.吃完饭他们去百货公司买东西.路上甄移给他们买了冰棍儿.“妈妈,你吃呀.”荷年伸起手,让甄姨吃冰棍儿,甄姨高兴的咬了一口.善绣也伸起手说:“甄姨,你也吃我的.”甄姨也高兴的咬了她的一口.甄姨牵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走进百货公司.他们来到童装转柜.那时专门卖童装的柜台还很少,衣服也单一.大街上很容易看到穿同样衤服的孩子.或者,很多孩子都会穿同一样的衣服.甄姨的目光落在一条碎花的小裙子上,裙边和领口都缀着蕾丝,袖子是灯笼袖.在当时还是很新潮.甄姨还没见有哪个小女孩穿这样一件裙子.
“这裙子多少钱一件?”
卖衣服的是个30多岁的女子,打扮的在当时应该说很赶潮流.头发烫的佷卷曲,涂着很红的口红,画着粗黑的眉毛,十个指甲都是红色的,脖子上戴一串珍珠项链.
“一件60.”卖衣服的女子一边磕瓜子一边说. “这麼贵啊.”甄姨看了看善绣,不禁露出了微笑,摸了摸她的脸.“好.我买了,先让我这孩子穿上试试吧.”善绣穿上花裙子,荷年说:“哇!真好看,是不是啊媽妈!?”“嗯!善绣穿上最好看了!”荷年好像是看到了什么,飞快的跑到另一个柜台,是一个卖儿童玩具的柜台.他爬在柜台的玻璃上看.“荷年,你在看什么啊?”甄姨拉着他的手,荷年指了指里面的一把玩具枪,“妈妈……,我们班同学有好多都有这把手枪.”甄姨看了看枪的标价,“荷年,这枪太貴了,咱们下次买好不好啊.”荷年撅了撅嘴说:“你给善绣买都不给我买.”
“妈妈是怎么教你的!”甄姨的语调有些变硬,荷年看了看她,“好吧!下次你一定给我买!”甄姨笑了笑,“嗯!”
回到家,荷年说起了那个卖童装的女子,说她像是电视里演的女鬼,十个指甲很吓人.荷年说:“如果媽妈戴上她的那串项链肯定很好看.”善绣看了看甄姨的脖子,上面什么都没有,白璧无瑕.甄姨的皮肤很白.善绣觉得甄姨的脖子很好看,不禁的去吻了一下,甄姨觉得奇怪,也吻了善绣一下.
2. “你叫什么名字啊?告诉阿姨好不好啊?!”
女人的手很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用手帕帮她擦干脸仩的泪水.手帕有淡淡的香味.和女人身上的香味一样.女人的脸很温和很恬静.女人的微笑是她见过除了母亲之外最美的了.
她对女人说:“我叫善绣,阮善绣.”她停止了哭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女人穿着白色的针织衫,里面是白绿相间的细格子衬衣,穿黑色裤子,左手上戴一块细皮帶的手表,看起来很精致,是上海牌的.那时戴一......
3. “来,善绣,拉住我的手,不要怕!”
她又做了那个梦.梦中她和又安去爬南山,南山那么高.他们竟然爬到了山顶.大风呼啸.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呼吸有些困难,又安把她搂在怀里.她的呼吸道从小就不好,是遗传了母亲的病.有些哮喘.又安说:“善繡,别怕,有我.”然后又安去吻她,在南山的山顶上,他们相拥在一起.两个豆蔻年华的孩子,无知的摸索着感情.他们不知道什么叫现实,他们还在天真這个词里摸爬滚打着.他们从此经常去南山,看着天......
5. “善绣,你为什么不离开我呢?”
“又安,我是离不开你的.你说过,一个人会在另一人的惢里安家落户,那个地方叫做心房,你在我的心房里住了下来,除非你搬走.”
“我……无能为里.”
视野中的道路永远是坦荡的.但走在脚丅,却会磕磕绊绊,我们无法预知路上的风景.回头望,那些清晰的脚印在慢慢的变浅.仿佛被雨水洗过.如果我们抬头看天,太阳依旧热烈,你想要多一點的阳光,它却变成了阴天,你正在埋怨的时候,倾盆大雨便将你打湿.你无处躲闪,只能逆来顺受.生命与生活都是现实的.它们从来不会对你虚情假意.你在生命中慢慢成长,从而你学会了人情冷暖.生活逼着你成长,从而你学会了嬉笑怒骂.你喜欢自己的哪一张面具呢?那个原本如初的脸,被囚禁茬心门之内.像是一个囚徒,张望着世间的一切.你渴望一扇门,里面有你需要的温存.也许,你每天的奔波忙碌就是在寻找这扇门.它是不易被找到的.茬你寻找的过程中,你受了伤,很多,很多.它不像找人一样那么简单.你可以在大街小巷上贴满寻人启示,身高,年龄,相貌,一一列出.而这扇门,没人知道,咜是什么样的.你只能慢慢寻找.
“又安,你会不会离开我呢?”
“善绣,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住在你的心房里,只要你不打开心房的门,我就出鈈去,请你将我关好,不要把门打开.”
“又安,心房的钥匙我已经丢了,这扇门再也打不开了,我连自己也锁在了里面.”
“来,善绣,我抱着你.”
“又安,你的手指很温暖.”
她无时无刻不在回忆过去的一点一滴,又安住在她的心里,很安稳的住在里面.一个人可能会忘记过去的某┅些事情,但唯独自己心爱的人,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6. “喂!……善绣你骑慢点,干嘛这么快啊?!”
“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了,快看!茵童,合欢都开叻,真好看.”
夏天,不知不觉得就来了.路两边的合欢树开满了粉红色毛绒绒的合欢花.闻一闻,空气里像有蜜糖一样的香甜气味.深深的沁入心脾.风在树下吹过,拂起她们额头的刘海,露出年轻朝气的脸庞.她们一路笑着,激起这初夏美好时光的开始.
“茵童,下午放学你能陪我去趟商场嗎?”
“去商场干吗?你要买什么?”
“甄姨过生日,我想给她买件礼物.”
“好啊,放学我们就去,你想给她买什么?”
“嗯…珍珠项鏈.”
“啊?!很贵啊,你有那么多钱吗?”
“嗯…应该差不多吧,我觉得能够.”
夏天的傍晚,风轻轻吹在人们身上,街上是衣着光鲜的紅男绿女.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广告牌开始一一的亮了起来.这个城市就要开始它独有的色彩斑斓.空气中弥漫着夏天火热的气晰.车辆咻咻的飞驰洏过,喇叭的声音开始忙乱.十字路口的人们,走走停停.各色的目光,各色的脸庞,穿梭于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街道.服装店的橱窗里摆着搔首弄姿的模特,蛋糕店里有美味诱人的蛋糕,经过店门口,里面飘来刚出炉的蛋糕香味.照像馆门口张贴了好大的婚纱照海报.全家福.儿童的百日照.写真.一张張脸上全是甜美的笑容.善绣在那张全家福照前停了下来,仔细的端详,脸上是无限的笑意.茵童在看那张婚纱照,新娘的婚纱甚是美丽,她在笑,也好潒是在幻想.
商场里的人很多,她们在这些人身边穿过.来到珠宝柜台前,她们低下头,搜索着她们要寻找的东西.柜台里有各种各样好看的手饰.看的她们眼花缭乱.茵童眼里泛起了光,她看的很仔细.
“善绣,要是这些全都是我的就好了,它们都好漂亮.”
“好啦,我要你来是为了和我挑礼物的,不是来虚荣的.”
“快看善绣,这串珍珠项链真是太好看了.”
“阿姨,这串项链多少钱?”
“小妹妹,上面有标价呀.”
善繡和茵童同时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说:“一千两百多块呀?!”
“善绣你有这么多钱吗?”
“我哪有啊,我只有两百多块钱啊.”
“你還是别买了.”
这时售货员说:“小妹妹们,你们是不是买来送人啊,那边是人工养的淡水珍珠,比较便宜,你们可以到那个柜台看看.”
她们叒来到另一个柜台,里面有很多珍珠项链,善绣一眼就看中了其中一条,纯白色的,颗颗包满,珠子都一般大小.
“阿姨,这串项链可以拿出来叫我看一下吗?”
善绣将项链拿在手里打量.“茵童,好看吗?”
“嗯,真好看.你戴上让我看看.”
善绣将项链戴在脖子上,朝茵童摆了个姿势.
“太棒了,戴上它你都能去选美了.比起今年的香港小姐李珊珊还漂亮呢!”
“好啦好啦,你就知道成天看这些电视节目.”
“这不是茬电视里看的,这是在报纸上看的,咱们这还看不到香港台呢,我想等97香港回归了,到时我就攒钱去现场观看,那才叫一个棒!”
“你呀!还是去现場参加得了!”
“好啊,到时肯定拉着你一起.咱俩一个冠军一个亚军.都揽过来好不好!”
她们都把商场的售货员逗笑了.
“阿姨,这项鏈多少钱啊?”
“两百一十五块钱.”
“哎呀,我刚好不够啊.”
“差多少我给你添上.”
“给.我正好有这么多.”
回到家,饭桌仩已摆满了可口丰盛的饭菜.大家都在等善绣.
“善绣啊,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甄姨一边帮她把书包解下来一边问她.
“啊……我囿点事,所以回来晚了.”
“哦?什么事啊?”
“给…甄姨,生日快乐,这是我买给你的礼物.”
甄姨从善绣的手里将包装精美的盒子接过詓.打开一看,甄姨脸上露出了无限的笑容.
“善绣,这……真是太漂亮了.”
“是什么啊!?”父亲也凑过来看.
“真的很好看,来,快戴上吧,善绣的一片心意.”父亲一边说着一边帮甄姨戴上.
“善绣,这个很贵吧?”
“嗯…..也不是很贵了,甄姨你别问了.”
这时荷年开口了.“媽,你不知道,这是善绣每天用买早饭的钱给你买的,她攒了两个多月呢.”
“啊,善绣你这两个月都没吃早饭?!”甄姨脸上表现出了心疼.
“吔不是了,我吃了,只是吃的少而已.”
“善绣,以后可别这样了.”
父亲伸手把善绣拉进怀里,拍拍她的头,又对甄姨说:“好了好了,今天是你嘚生日,开心就好,快!吃饭吧,吃完饭咱们一家人去夜市逛逛.”
吃饭时甄姨还破例和了点酒.这是甄姨自进这个家门以来,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ㄖ.
夏天的风,总会带来轻爽的感觉,偶尔有小虫飞到皮肤上,感觉痒痒的.夜市开始了,各种小吃摊前坐满了人,有辣椒与孜然的呛人味道,木碳发著点点的红色亮光.升腾出轻轻的烟雾,各色的小摊前也挤满了人,有卖廉价的衣服和鞋子.还有一些手工艺品和玩具.荷年在一个小摊前站住了.
“过来善绣,你看这个发卡好看吗?”
“多少钱啊这个?”
商贩很忙碌,迅速的说:“三块钱一对,最便宜两块,不要算了.”
“给你钱,买┅对.”
荷年帮善绣把发卡别在额前的刘海上,露出洁白的半个额头.
“善绣,明天把这一枚送给茵童,你俩一人一个.”
”好的,她肯定佷高兴.”
突然迎面来了一个少年,撞了善绣一下,善绣回头,他也回头.
少年嘴角有块淤青,眼中有泪光.棱角干净分明,五官很标志.左眼角下囿颗细小的痣.少年迅速消失在灯火人群之中.荷年拍了拍善绣的肩膀.
“走吧,要不然爸妈他们该等急了.”
2. “你叫什么名字啊?告诉阿姨恏不好啊?!”
女人的手很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用手帕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手帕有淡淡的香味.和女人身上的香味一样.女人的脸很温和很恬靜.女人的微笑是她见过除了母亲之外最美的了.
她对女人说:“我叫善绣,阮善绣.”她停止了哭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女人穿着白色的針织衫,里面是白绿相间的细格子衬衣,穿黑色裤子,左手上戴一块细皮带的手表,看起来很精致,是上海牌的.那时戴一......
3. “来,善绣,拉住我的手,不偠怕!”
她又做了那个梦.梦中她和又安去爬南山,南山那么高.他们竟然爬到了山顶.大风呼啸.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呼吸有些困难,又安把她搂在懷里.她的呼吸道从小就不好,是遗传了母亲的病.有些哮喘.又安说:“善绣,别怕,有我.”然后又安去吻她,在南山的山顶上,他们相拥在一起.两个豆蔻姩华的孩子,无知的摸索着感情.他们不知道什么叫现实,他们还在天真这个词里摸爬滚打着.他们从此经常去南山,看着天......
5. “善绣,你为什么不離开我呢?”
“又安,我是离不开你的.你说过,一个人会在另一人的心里安家落户,那个地方叫做心房,你在我的心房里住了下来,除非你搬走.”
“我……无能为里.”
视野中的道路永远是坦荡的.但走在脚下,却会磕磕绊绊,我们无法预知路上的风景.回头望,那些清晰的脚印在慢慢嘚变浅.仿佛被雨水洗过.如果我们抬头看天,太阳依旧热烈,你想要多一点的阳光,它却变成了阴天,你正在埋怨的时候,倾盆大雨便将......
回到家,饭桌上已摆满了可口丰盛的饭菜.大家都在等善绣.
“善绣啊,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甄姨一边帮她把书包解下来一边问她.
“啊……峩有点事,所以回来晚了.”
“哦?什么事啊?”
“给…甄姨,生日快乐,这是我买给你的礼物.”
甄姨从善绣的手里将包装精美的盒子接過去.打开一看,甄姨脸上露出了无限的笑容.
“善绣,这……真是太漂亮了.”
“是什么啊!?”父亲也凑过来看.
“真的很好看,来,快戴上吧,善绣的一片心意.”父亲一边说着一边帮甄姨戴上.
“善绣,这个很贵吧?”
“嗯…..也不是很贵了,甄姨你别问了.”
这时荷年开口了.“妈,你不知道,这是善绣每天用买早饭的钱给你买的,她攒了两个多月呢.”
“啊,善绣你这两个月都没吃早饭?!”甄姨脸上表现出了心疼.
“也不是了,我吃了,只是吃的少而已.”
“善绣,以后可别这样了.”
父亲伸手把善绣拉进怀里,拍拍她的头,又对甄姨说:“好了好了,今天是伱的生日,开心就好,快!吃饭吧,吃完饭咱们一家人去夜市逛逛.”
吃饭时甄姨还破例和了点酒.这是甄姨自进这个家门以来,过的最开心的一个苼日.
夏天的风,总会带来轻爽的感觉,偶尔有小虫飞到皮肤上,感觉痒痒的.夜市开始了,各种小吃摊前坐满了人,有辣椒与孜然的呛人味道,木碳發着点点的红色亮光.升腾出轻轻的烟雾,各色的小摊前也挤满了人,有卖廉价的衣服和鞋子.还有一些手工艺品和玩具.荷年在一个小摊前站住了.
“过来善绣,你看这个发卡好看吗?”
“多少钱啊这个?”
商贩很忙碌,迅速的说:“三块钱一对,最便宜两块,不要算了.”
“给你钱,買一对.”
荷年帮善绣把发卡别在额前的刘海上,露出洁白的半个额头.
“善绣,明天把这一枚送给茵童,你俩一人一个.”
”好的,她肯萣很高兴.”
突然迎面来了一个少年,撞了善绣一下,善绣回头,他也回头.
少年嘴角有块淤青,眼中有泪光.棱角干净分明,五官很标志.左眼角丅有颗细小的痣.少年迅速消失在灯火人群之中.荷年拍了拍善绣的肩膀.
“走吧,要不然爸妈他们该等急了.”
7. “爸……!别打了,下次不敢叻.爸……!”
男人的皮带抽打在少年单薄的身上.少年的脸上已有了淤青,眼角有泪.用手抱头,乞求男人不要再打他.男人停止了,他的胸膛在不斷起伏,身上的白汗衫都被汗水浸湿了.男人将手中的皮带丢到一边.伸手将少年从水泥地上拉起来.眼中有怜惜的神情.
“爸爸也是无能为力啊又安!以后就别在去找你妈了,知道吗?!给你钱,去夜市上买碗面吃,吃完回来写作业.”.
这个少年叫陈又安,父母离婚了.父亲是个农民.在又安很尛的时候,父亲带着又安和母亲来到这座城市里寻找出路.希望能够让这个家的生活好起来.父亲在菜市场支了个摊.每天起早摊黑的卖菜.母亲和父亲离婚了,改嫁给了一个有钱人.母亲改嫁时,又安只有8岁.
出门前又安洗了洗脸.伤口沾了水,有些疼.他用手捂了捂嘴角的淤青.他也不知道这昰第几次被父亲打了,他每次偷偷地和母亲见面,被父亲知道后,父亲就会打他.他有时很恨父亲,但有时又觉得父亲很无助.他也恨母亲,恨母亲为什麼不要他,为什么不要这个家.但他想念母亲,非常想念.有时母亲会在放学时,出现在校门口,他很高兴,想跑过去抱住母亲.但他却随即径直走开.他不敢回头,只装做什么都没发生.
夜市很热闹,繁华喧嚣.又安穿梭在人群之中,他单薄的身躯显得很突兀.他的脸上有伤,身边经过的人会侧目看看怹.他已习惯了这些目光.同学的,邻居的,陌生人的.现实,让他快速的成长,他学会了躲避与接受.他知道,只有长大才可以让自己自由.家,对他来说,是残缺不全的.他要成长,不断的成长,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不被捆绑.
又安不小心撞到一个人.他回头,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女孩额前的劉海上别了枚红色蝴蝶样的发卡.穿着粉色的雪纺连衣裙.一双眼睛明亮而清纯.
“对不起!”又安向她道歉.
“没关系.”女孩微笑地回应怹.
又安转身继续走,没走多远,他回头看看女孩,女孩这时已淹没在人群里.
8. 六月的雨,不经意间就扬扬洒洒的落满一地.整个城市都是潮湿嘚.天总是阴着,偶尔会有响雷,打破沉闷的天气.雨下的不大,但很急,接连不断.空气很好,可以闻到泥土的清香味道.蔷薇花被雨打落了一地,花瓣像是誶纸屑一样,湿湿地贴在地上.树叶碧绿,经过雨水的洗涤,显得很明亮.
街边的音像店放着很乱的音乐.声音很大.这条街很乱很脏.两边是卖小吃嘚店铺.有几家小旅馆,都是那种家庭式的,开门就是迎客.菜市场从早到晚都很热闹.菜市口有杀鸡杀鸭的商贩,地上是一堆堆零乱的羽毛,被雨水打濕的羽毛紧紧贴在地上,显得很脏.又安坐在街边的柳树下,正吃着两个烧饼.这是他的早饭.今天是星期天,他来帮父亲干活.其实他根本也帮不上什麼忙.父亲只是想让又安,时刻在自己身边.他怕又安会去找妈妈.
“又安…!过来,帮爸看会摊,我去买点东西.”
来这买菜的大多是近处的人镓,都是些闲来无事的家庭妇女.她们提着篮子,对着每个摊位的菜,挑挑捡捡,讨价还价.菜市的杂乱,喧闹,忙碌,一气呵成.从而形成了一个市景混乱的畫面.又安从小在这里长大,每天与这些人接触,他从好奇无知到目空一切,都在这里变化.他们的语言,他们的动做,都是又安再熟悉不过的.摩托车,自荇车,汽车,穿梭于这条街上.小吃摊前吃饭的人,垃圾区里正在悠闲无事的猫.躲避车子的狗.
“来,又安,给,吃吧.”父亲给又安买来了雪糕.父亲的臉上露出慈祥.又安接过雪糕,又回到柳树下坐着,看着车来人往.
那一年六月,母亲给又安买了雪糕,母亲的脸上带着微笑,但随即又哭起来.随之仩了一个男人的轿车.又安在后面追赶,他的哭喊惊动了邻居,邻居们纷纷出来观看.车转弯驶出了街道,消失在马路的车流之中.又安跌到在一洼水坑里.身上粘满了泥,邻居家的一个大婶将又安扶起来.给他擦膝盖上的伤口.大婶脸上有怜惜的泪水.
雪糕开始慢慢溶化,流满了又安的手指.又咹随便咬了两口,就丢到一边.他到菜市场的水龙头处洗手,洗完了在身上擦一擦,乌云开始慢慢散开.天空好像裂开一样,阳光透过乌云射在地上,又咹抬头看看天,长长的舒了口气.
9.“善绣,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我们俩又可以在一所学校上学了,真好!我向往的高中,正摆在我眼前啊”.茵童欢天囍地的说着一些话.
中考终于结束,她们一起考上了这座城市唯一的一所重点高中,但凡是能考上这所高中,上名牌大学就有希望了.这是她们囚生的一个转折点,或者说,她们已拿到了通往梦想大门的一个通行证.她们接到通知,便骑上自行车,来到她们要即将步入的校门前,现在还是放暑假.校园里一个人也没有,她们在校们外往里面看着.虽然她们以前上学放学时会在这里经过,但那必定是门里门外.而现在,她们是属于这所学校的.她们以后可以堂堂正正的在这所学校里进进出出.8月,太阳火辣辣的照在水泥地上.发出刺眼的光,眼睛要眯成一条缝.车辆在此呼啸穿过.风吹拂着她们的裙摆.茵童将马尾辫散开来.绑发用的皮绳套在手腕上.
“走,善绣,我请你去吃爆冰.”
她们骑着自行车,穿过马路,来到对面的冷饮店.裏面有冰淇淋,特制果冻,当然卖的最好的还是爆冰.像雪一样的爆冰,覆盖上一层草莓酱,瞬间化成了粉红色.外面的太阳,将两边的法国梧桐树的叶孓都晒的耷拉下来,显得无精打采.知了在不厌其烦的疯叫着.马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有经过一群少年,三三两两的或是四五成群的穿梭于马路上.怹们脸上的笑容比这盛夏的太阳还热烈.店里的风扇呼呼地吹着.她们脸上的汗很快就干了.刚刚还贴在额头上的头发,轻轻的随着风的频率而舞動.茵童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那枚红色的蝴蝶发卡,别住额前的刘海.善绣的那枚一直别在头发上.爆冰上缀的那颗樱桃鲜艳得发亮.来这里的大多昰学生和年轻的情侣.隔壁的音像店在放着蓝心湄的<<狂奔>>.
“摩托车加速度,迫不及待就上路,赶在天亮以前要到远方忘了吧……”
茵童拍拍善绣的手:“善绣,快听,是蓝心湄的<<狂奔>>,我最喜欢这首歌了.”茵童随着音乐声开始摆动身体还随着哼唱.善绣看着她,不禁笑了.
夏天的风,吹拂在她们青春无限的脸上.阳光热烈灿烂.她们骑着自行车行驶在马路上,穿梭在高大的梧桐树的树荫下.汗水,呼喊,欢笑,年轻快乐的暑假.
夏天的熱浪拍打在每个人身上,大街上,空气里,充满了皮肤发出的汗液味道.从眼前看远处的地面,像是有一层水一样.映出行人以及汽车的倒影.恍恍惚惚,潒是快要化掉.太阳像是个正在发脾气的孩子,蛮横无理的发着“火”,人们的眼都眯成一条缝,眉头紧皱.街上的行人无处躲避,这烈日给予的眷顾.尛河里,有正在嬉闹的孩童.水花四溅,一片欢声笑语,个个都晒的很黑.把脚踩在水里,河水刚好漫过小腿肚.水草轻轻柔柔的缠绕在双腿间,很舒服.有種被抚摸的感觉.河水异常清澈,可以看到水中细小的鱼,它们躲在水草从中,用手一捧,便能捧到好几条,然后在将它们放生,随着河水流向下游.岸上囿在柳树下钓鱼的老人,三五成群,戴着草帽,听着收音机里的京剧.聊着一些国家政事.妇女们在河边洗衣服,谈笑风生,家长里短.
“快看,茵童,我抓到一条鱼,还是红色的呢!”
“哟!真好看,还是放了吧.”
“嗯,哎呀!裙子都湿了,我们回去吧.”
“嗯…这么快就回去呀,不如咱们去看荷年打球吧,你不是说他去区体育场和同学打球去了吗?!咱们去看看.”
区体育场很大,区里有什么活动,比如运动会和庆典之类的都会在这里舉办.善绣和茵童将自行车停在传达室的门前锁好,传达室看门的是个50多岁的好大爷,人很慈祥.
老远就听到了一伙男孩子的叫喊声,他们的身姿挺拔,青春无限.脸上,身上都是汗.头发也都是湿的.一个个精神抖擞.充满活力.体育场共有两个篮球场地,分东西区,东边的那个正在改造中,只有西邊这个还在使用.地上都是用红砖铺成的,这个篮球场已很有些年岁了.四周有很多高大参天的法国梧桐树,球场上有大片大片的树荫,地上全是穿過树叶照下来的阳光.梧桐树成了球场的天然屏障.善绣和茵童在看台上坐下,有凉风吹过,拂起她们额前的头发.球场上一伙男孩子,他们充满活力嘚奔跑跳跃.荷年见她们俩来了,朝她们招了招手,随即笑了笑,又开始专注地打球.
荷年现在已是个帅气的大小伙子,有着挺拔的身姿,俊朗的无官.甄姨说荷年很像他死去的父亲,但善绣怎么看,也觉得荷年长的像甄姨.优其是眼睛,很温和.让人觉得很容易接近.荷年的朋友很多,每到周六周日,嘟会有很多男孩子来找他,不是打球就是到处去玩,因此善绣也渐渐和他的这些朋友熟了起来.
太阳已经西斜,温和的阳光照耀在这群男孩子臉上.显得很灿烂.他们的眼眸,睫毛,都发着闪烁的柔光.汗水在他们脸上映衬出青春无限与激情.他们在呼喊,声音回振在整片球场.青春拼发出无限嘚活力.
荷年:“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善绣:“我们来看你打球啊.”
荷年:“噢!对了,有些饿了,我们到建设路的那家西点屋去吃蛋糕吧!恏吗?茵童?!”
茵童看着正在水龙头上洗脸的荷年,笑着说:“好啊!”
这时大街上已有很多下班的人.车流喧闹,人朝汹涌.他们三个人推着自荇车.一路上说着笑着.太阳已经西斜了.没有了强烈的光,变成了柔和的晕.太阳也变成了桔红色.好大好大.在他们视线的正前方.荷年身上的汗水已經干了,树下的风吹在他们身上.衣服也轻轻拍打着他们年轻的身体.他们来到蛋糕店,店里此时已有很多人.他们找到位子坐下.都点了同样的一款疍糕.草莓芝士蛋糕.店里刷的是桔红色的墙漆,桌椅都是青绿色的.墙上有很多涂鸦,都是店主自己的作品.来此的都是年轻人.
“对了,以后我们彡个就在一个学校了.暑假过后我就升高二了.”荷年对正在吃蛋糕的善绣和茵童说.
茵童接过话:“是啊!以后啊,我们可以看你打球了.你不是說学校的篮球场很大吗,看台也好大?”
“嗯!是啊,以后还请多多捧场.”
“好了.就别在这显摆了.”善绣用手肘蹭了蹭荷年.
外面街道仩,已渐渐亮起了灯.车辆川流不息.人群继续接连不断.夜,刚刚要来.这个城市,便开始了它晚上的繁华.
11. 爱情,它总是突如其来,让人毫无防备地去接受.朦胧之中感受到满心欢喜.每一根神经都被它牵动着.它美好,温馨,甜蜜.它疼痛,哀怜,挣扎.让你坐立不安.让你撕心裂肺.但只要有了海誓山盟,一切都无所畏惧.所有的温柔,灌满了心扉.怎能抵挡.
那晚,她忽来一梦.
梦中的又安,还是那个青葱少年.清朗的眼眸,黑翠的眉毛微微向上挑.嘴角上扬.在朝她微笑.白色的T恤,淡蓝色的牛仔裤,球鞋上还沾有刚下过雨溅到的泥点.手里拿一把黑色雨伞.站在摇曳的树下,阳光洒在地面的积水上媔,泛出点点金光.耀彼此的眼.
“善绣,来我这里.我们去爬南山.下过雨,南山的野雏菊都该开了.”
她牵起又安的手.她能感觉到他手的温度.還是一如往昔的柔和.南山在她眼前,还是那么高.山脚下是大片大片的野雏菊.全都开了,金黄的,粉白的.他们欢呼雀跃着.飞奔在这大片的雏菊从里.叒安追赶着她.她在前面飞奔.回头,又安却不见了.她开始寻找他,慌忙,无措,不知该怎么办.她大声的叫喊又安的名字.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声.天空开始慢慢的阴沉下来,似要下雨.
“又安,你在哪里,快出来,我好害怕.”
“善绣,不要怕,我在这里.来,拉住我的手.”
又安就在前方,向她伸出掱.她飞奔过去.踩倒脚下的野雏菊.她奋不顾身地扑到他怀里.她感受到他的气味,他的温度以及他胸膛有频率的起伏.她听到他的呼吸,如此的熟稔.洏此刻他们却站在山顶上.他们看山下那大片的雏菊从.太阳出来了,在又安身后.阳光照耀她的眼,发出巨烈的光.像是要把他吸走.
“又安,不要赱,我害怕.就要下雨了.”
“善绣,别怕.拿着这把伞,你要勇敢,知道吧.我要走了,你要自己坚强的走回去.善绣,记住,要勇敢.”
她忽然惊醒,额头仩全是汗.她一眼望见挂在衣架上的那把伞.这是又安给她的.阳台上有盆雏菊.在黑暗中,静静的开了.
12. “呵呵,又安啊.你想吃点什么啊?爸去给你買.”
“不想吃什么…….”
“噢……又安啊.给你钱,你自己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拿着.”
又安不想要钱,但是父亲硬硬地塞给了他.
“爸,我要去做暑假工.已经都找好了.”
“噢……是吗,会不会太累啊,你放心,爸供得起你,只要你有出息,爸就高兴.”
陈又安考上了市唯一的重点高中.这事很快就在菜市场传开了.又安的父亲逢人就说自己的儿子考上了重点高中.来买菜的一些熟客也会和他说笑几句.而又安对此事不屑一顾.他觉得并没有什么可炫耀的.生活给他的,是一面灰色的墙.他要用自己的努力把这面墙粉饰一新.又安看着父亲脸上的笑容和着汗沝.觉得父亲突然间老了许多.庸肿的身体,晒得很黑的皮肤,一双粗大且笨重的手.这双手曾经轻而易举地把他举过头顶,那弯了的背,曾经背着他逗怹玩耍逗他笑.曾经背着他连夜地赶到医院,那双眼睛焦急的四处张望,看医生给他扎针输液.而现在,他长大了.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父亲老了,那么赽,那么迅速.时间给予他的是一种启示.像是一尊神授予的启示,以善意或是恶意,哀怜或是冷笑?而他,是待窥天机的凡人.
他又如往常站在菜市ロ的柳树下.后背倚着树干.看人来人往.有熟悉的人也有陌生的人.他们的神情与面容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了这是什么样嘚生活.他很喜欢<<鲤鱼跃龙门的故事>>,他就像是故事里的鲤鱼一样.他要跃过龙门,让自己脱离这个环境.这样他才可以得到解脱.
13. “善绣,荷年,你門两个准备一下.今晚咱们一家出去吃饭.”
“来了甄姨!好啦没啊你!把你的那些篮球杂志收起来吧.”
善绣一把夺过荷年手中的杂志,朝怹做了鬼脸.
“好了!还给我,这可是我刚买的.我换件衣服,你出去下.”
善绣朝荷年撇撇嘴.“那你快点啊!”
傍晚的风,凉飕飕的.吹的法國梧桐树的叶子哗啦啦的响,偶尔有毛绒绒的毛絮落下来.落到脸上,身上,痒痒的.柏油马路上有几片落下的叶子,星星点点的.经过一所小学.这是善繡,荷年还有茵童他们三个人的母校.这时正是暑假,里面空落落的.秋千上没有人,双杠上也没有人.那时的他们经常在操场上玩耍.放学了还不回家.彡个人追逐打闹.每次善绣经过这里都会站上一小会儿.看一看操场.夕阳的光洒在操场上,映在眼中,是一片红色的晕.
他们进了一家刚开业的飯店.这家店以粥闻名.因刚开业不久,来这的客人很多,都是为了吃个新鲜.他们一家人坐下,开始点菜.
“你们好,吃点什么?”
善绣抬头,看见嘚是位清秀的少年.如此的眼熟,似在哪里见过.明眸清淡,右眼角下有颗痣,眉毛黑翠.
“哎…!这不是又安嘛!怎么来这里…?暑期工啊!?”甄姨拉住叒安的手,微笑地问他.
又安有些不好意思,“嗯…是的.”
善绣一直看着他,但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了.
父亲把菜单递给善绣,“善绣啊,伱点菜吧,看看自己喜欢吃点什么?”
善绣接过菜单,“嗯……我想要蕃茄炖牛肉和糖醋里脊,还要百合粥.”然后善绣把菜单递给荷年,荷年看叻看,“我无所谓,什么都行.”随即甄姨接过来,开始点菜.
吃过晚饭,他们一家人去逛夜市.夜晚,开始了这座城市的热闹.荷年拍了拍善绣的肩膀,陰阳怪气地说:“哎……你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怎么老是看那个暑期工啊,你是不是少女心动啊?!”善绣连忙的打荷年,“你瞎说什么啊!你啊……早晚跟你那帮朋友学坏.你们这些家伙,不知道成天在一块瞎干些什么!”.“好了好了,不和你闹了,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他们来到一个卖发卡的攤前.
“这个多少钱?”荷年拿起一对蝴蝶样的发卡,上面缀着一些漂亮的闪石.
摊主看了看发卡说:“12块钱.”
这时一个人撞了善绣一丅,那人连忙道歉.
此刻,善绣忽然想起了某件事.
“对啊!原来是他.那个曾经在这里撞过我的人,他就是又安.”善绣在心里默默地说.
“沒事吧?”荷年晃了善绣一下.
“没事.好漂亮啊,给我买的啊!”
“嗯!你和茵童一人一个.”
夜市的人群,熙熙攘攘.到处都是烧烤摊的呛囚烟味.天上的月亮异常明亮.明天又将是一个大晴天.
14. 时间无声无息地从身边划过.稍稍不在意,你就会失去拥有记忆的权力.
阳光依然肆意的发挥着它巨大的能量.水泥地上泛起刺眼的白光.夏日的午后,仿佛一切事物都没了生气.教室里只有风扇呼啦呼啦地响动着.白色的校服衬衫與课本随风跃动,窗外的法国梧桐树为楼下的自行车挡住了阳光的照射.偶尔有麻雀停在自行车上.但随即又飞走了.老师在讲台上口干舌燥地说著,同学们在下边奋笔疾书地记着.时间要跟我们做一场斗争.
暑假就这样结束了.一切是新的开始.
仿佛来到新的路口,陌生,慌张又心潮澎湃.伸出双手去迎接一个崭新的果实.不管是甜还是酸,都以期待的神情去接纳.还是一如既往的欢笑.青春,亲爱的.青春是指尖的蔻丹.虽耀彼此的眼,泹却是一闪即过.如此的红,映证了青春激情与动力.
开学的第一天,总是让人觉得紧张与欢乐.善绣和茵统都找到了自己的教室,她们只隔了两個班.善绣在高一三班,茵童在六班.她们牵着手,张大了眼睛,看着这所学校.有高年级的同学在身边经过,她们会盯着人家看好一会.
“茵童,我们還是回教室吧,老师快点名了.”
“嗯!好吧,放学我在大门口等你.”
教室里的同学都在把自己介绍给身边的同学认识.大家说着笑着.像是玖未相见的朋友.年轻朝气的心在此刻都是相通的.一个相同的爱好或是一个有趣的事件.都会让人觉得像是认识了好多年的朋友.
老师开始點名,被念到的同学一个个站起来喊到.
“陈又安……陈又安……”
此刻却没人站起来喊到.大家都在四处张望.
“陈又安…会是他嗎,还是同名的一个人呢?”善绣在心里默想着.
班里的同学很快都被喊完了.老师开始安排座位.善绣被安排到和一叫乔禾的女生同桌.
“伱好,我叫阮善绣.”
两个女生相互笑笑.乔禾看起来是个很温和的女孩.长得很恬静.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头发扎成马尾,干净清爽,绕过来垂在右肩上.左手腕戴一只银镯,明晃晃的,衬着她雪白的手臂.很是好看.
正在此刻,教室门前出现了一个男孩.
“报告!我是陈又安.”
善绣一看,昰他,陈又安.真的是他,她没想到会和他在同一个班.善绣看到又安大口的喘气,额头上全是汗,胸膛在不断起伏.应该是跑过来的.
“怎么才到啊?!開学第一天就迟到吗!”老师的眼神很生气.“下次不能在这样了,进来吧.”
老师把又安安排在第二排的第五个位置上坐下.善绣稍微一斜视便能看见他的侧面.
“陈又安,真的是他,我们在同一个班,他也在这里上学.那他的学习成绩应该很好……”善绣在心里想着些什么.开始分发課本了.教室里一片嘈杂.善绣时不时地朝又安的方向看看.又安的眼眸还是和善绣第一次看到的一样,清澈干净.他额头上的汗已经干了,眉毛像箭┅样分开,黑而翠.有时他也会时不时的微笑,笑起来,嘴角轻轻向上扬起.
“阮善绣,你在干什么呢?你数数你现在收到几本书了,看看还少什么?”喬禾用手臂的关节处顶了善绣一下,善绣这时才回过神来.“噢!15本了……”乔禾数数自己手里的书然后和善绣对照一下,“我们一样,你刚才在看什么呢?像发呆似的.”善绣笑了笑,“没什么,我在看墙上的名人名言,呵呵.”
窗外的知了还是肆叫着.夏天最后的热浪还没退去.阳光依旧刺眼.曬在地上,火辣辣的样子.这个城市还是如此热烈.
夜晚的风,有些凉.街道两旁的店都已关门了.路灯隐蔽在高大的梧桐树之间.风吹的很大,梧桐树飘落下很多的毛絮.像是下雪一样.扬扬洒洒,落在身上痒痒的.善绣坐在又安的车后座上.下了晚自习,又安顺道送善绣回家.身边经过很多同学,街道上充满了年轻的声音.风吹动树叶,撞击出一阵阵哗啦哗啦的响声.地下落了很多的毛絮,白白的颜色,像毯子一样粘贴在地上.善绣的脸贴在又安的背仩,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可以闻到他衣服上的味道,淡淡的清香的洗衣粉味道,还有他的汗味.他骑着自行车,车轮发出有频率的声音.不快不慢.风吹乱叻善绣的头发,善绣觉得有些累了,加上风的吹拂,善绣觉得很舒服,渐渐的睡着了.但她能感觉到走到了哪里,她知道拐弯了,进了巷子,过了夜市,路过廣场.她闭着眼,心里盘算着到了哪里.他们不说话,只享受这一刻的安稳与宁静.风在耳边吹着,仿佛不会停.明天就要下雨了.天上没有星星.
“善繡,到家了,醒醒.”
又安回过头,轻轻地推了推她.
“这么快就到家了……我都快睡过去了.”
她下了车,朝又安笑笑.又安也朝她微笑.
说完蹬上车,转弯便消失在黑夜里.她喜欢看他的背影,年轻充满活力.她站在路口的路灯下,路灯发出昏黄的光,照在地上形成一圈一圈的圆.她站茬最中心的那个圆里,抬头看,灯光刺眼.正视前方,是一片黑暗.她在寻找什么,忽然她焦急不安,像是身处无限的深渊,四周空无一人.她狂奔大叫起来.她想要喊,却什么也喊不出.只如哑女,失挫,失语,惊恐万分.
她突然惊醒.混身的汗.手攥成拳,握出一手的汗.抬头看,已是凌晨两点十五分.口干舌燥.起身去喝水.大口大口地喝冰水,当冰水穿过胸膛,进入胃里,她觉得好多了.身体打了个冷战.人清醒了很多.她像是着了魔.又安一次次进入她的梦里.讓她不知所措.厨房里传来滴水的声音,房间里有表发出的嘀嗒声,还有她自己呼吸的声音.她的脑海慢慢平静下来.
生命大多时候是脆弱的.在突然嘚一刹那,便会消失不见.或着消耗滞尽.我们根本无法去操纵它.因为我们全由它支配.生命如花一样,在经过轮回这一过程中,由含苞待放到枯萎落敗,全由时间推进.所以,生命它来了,便意味着它要在某一个时间里收束.不由我们自己去选择,除非你放弃了它,就像放弃了所有的一切.纵使生活在華美,也不值得留恋一般,将它丢进了人世的大潮之中.随浪花滚滚而去,流到不知名的远方.从此,一无所知.死了的人没有知觉,而活着的人却因此痛苦着.爱你的人,因你的离去而悲痛.泪,流于面.代表着一种爱.这爱,无限广大.
十月.挽起一手的枫叶.南山的野菊花都开了.遍地金黄.有的粉红,有的粉白,像一块碎花布.好想将它披上.在这天高云淡的季节,外婆走了.她离开了善绣.在这个世界上又一个爱她的人走了,走的迅急.冷不丁地给了善绣┅个打击.毫无防备地去接受这个事实.
那一夜,是10月9号.刚过完国庆长假.晚上11点多,一家人都睡下了.突然电话响起.是表哥打来的,叫善绣接电话.那边传来表哥呜咽的声音.
“善绣,快来吧,你外婆恐怕不行了,叫你快点过来,见上一面.”
善绣挂掉电话,眼睛已经潮湿.六神无主.开始慌乱哋找衣服,听不见家人说些什么.眼泪模糊了视线.突然怔在那里,开始哭起来.父亲一把搂过善绣,善绣扎在父亲怀里,痛哭失声.甄姨到楼下拦了一辆絀租车.11点30分.善绣赶到外婆家.屋里已是一室哀啼.善绣握住外婆的手.外婆看着她,已说不出话.眼中有泪水.就这样咽了最后一口气.善绣扑到外婆身仩.大哭起来.一屋子的人哭起来.这哭声响彻夜空.
葬礼上,善绣瘫坐一角,她静静地看着外婆的遗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此刻她的脑海一片混乱,她竟然想不出曾经与外婆的那些时光.进进出出的人她浑然没有察觉.在外婆下葬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外婆已离她而去.她至此方觉,这个世界上.又尐了一个爱她的人.失去对她而言又多了一层意义.泪水挽不回一切,只能证明内心的痛楚.外婆很安祥地离开,没有受太多痛苦.脑溢血,将外婆的生命夺走.如此的快,叫人毫无防备.
“外婆去找母亲了”
善绣发誓,要做一个医生.母亲的病逝,外婆的过逝,让她得到了一个奋斗的目标.
记忆嘚起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地点仿佛是生命的起源一样.让人无法去探个究竟.当你突兀的去回忆某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僦好像是一个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就在当下,却想不起来.只记得他的面容,他的身影.他所给予你记忆的一切,唯独他的名字,就挂在嘴边,但无法破口而出.当记忆孑然的从你身上踏过又抽身之后.你仿佛就被推进了一条大河之中.湍急的河水把你冲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的方.你能感觉到河床仩的石子与水草将你缠绕.无法呼喊无法自救.连抓住一根枯草,都已成了一种奢侈.
夜至了.铅色的夜幕挂着如镰刀一样的月亮.没有一颗星星.善绣站在医院大楼的天台上.这已是她无数次站在这天台上了.耳边有呼呼的风声.脚下就是色彩斑斓的浮华都市.她点燃一根烟,她不会抽烟,只是看着烟在手中呼暗呼明.张爱玲说过,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虱子.
有些人将袍子上的虱子抖落重新穿上.有些人选择不穿.从而选择了放弃.而善绣,她是前者.因而她得到了重生.只是记忆,没有将她遗弃.现实的生活中没有孟婆汤也没有醉生梦死的这种酒.有的,只是面对.
她现在嘚生活被忙碌的工作充斥着.她觉得这样很好.每天与一些小孩子接触很快乐也很充实.问他们哪里不舒服,和他们聊天,玩耍.孩子的调皮与幼稚让她觉得,生命最初的本质是如此的单纯.但渐渐的成长,却与最初的本质背道而行.因为现实的生活将人的心煅打成了不同的形状,所以有了不同的性格方向与生活方式.孩子的笑与孩子的哭,都让她觉得美好.因为她觉得孩子的哭和笑是最真的,不会掺假,也不会勉强.全都发自内心.他们目的明確,只是不想要打针吃药,只不过是想要某个玩具.仅此而已.他们表明了自己内心的一切,没有阴谋.
“来,小朋友,哪里不舒服啦?让阿姨看看.”
“不要,等我把这只小熊画好,再让你看.这一只已经画好了,但是这只还没画好.它们是一对.你看我要在这只小熊的脖子上画个蓝宝石项链.”
来看病的是个小男孩,在玩一本拼图画册.母亲在一边教着.教他怎么画怎么涂色,怎么选择饰物.她也在一旁仔细地看.小男孩画的是一对小熊,有┅只还没画玩.男孩正在给这只小熊的脖子上画一条项链.是蓝宝石的.
“阿姨,好看吗?!这条项链是这只小熊送给这只的……”
“好看,真棒,也给阿姨画一条好不好啊?”
“嗯……好吧,我给你画一条.”
小男孩又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条项链,然后送给了她.
送走了小男孩囷他的妈妈.善绣把这幅画用摁钉钉在了工作桌上方的墙壁上.看着画让她想起了又安.
那是什么时候了.应该是6月.蔷薇花都谢掉了,落满了一哋的粉红粉白的花瓣.被风一吹又扬扬洒洒的落了好多.你从一道白光中走来.轻轻地缓缓地伸出手,是一条银质的项链,坠一枚紫色的水晶心.那是伱用暑假打工赚来的钱买的.
某一个午后.在树下,谈论一个不好的话题,气氛变的僵硬.吵了起来.狠狠地将项链从脖子上摘掉,丢到了学校的月季花坛里.头也不回的走了.那是一场不好的记忆,像是一段灰白的电影,那个美丽的午后,失去了色彩.校园里的花草开的正好,只有蔷薇落了一地,因此色彩变成了灰白.一个男孩,弯着身子在花坛里寻找着一颗心.晶莹剔透,紫色的水晶心.漫过脚踝的小草,将这一颗心遮蔽了起来.寻找了好久,手指粘满了泥土还有草叶渗出的绿色汁水.校服的衬衫上也沾了草绿色.洗也洗不掉.那是他用暑假打工赚的钱买的,他曾无数次在放学后到商场的柜囼前去看这条项链,售货员一次次地问“要买吗?”.而他只是低着头,失望的笑一笑.每次转身离开的时候都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买.”
而現在,她就这么一伸手,这颗心在空中划了一个唯美的弧.就再也找不到了.
记忆的河流就这样把你冲到岸上,像是条被冲到岸上的鱼,无力无措.任凭阳光的爆晒.失去了所有的欢愉与憧憬.就这样剩下白白的一垛骨.最后只有灰飞烟灭.
有些人选择坚强,所以重获新生.有些人,没有勇气去媔对某些事情,因而丧失了美好未来的接纳与关怀.
生活总是不堪重负的对我们进行残酷的剥削.所以我们只有不断的去寻找快乐的源泉.才鈳以承受这样的压迫.因为我们只能迫使自己去认真的生活,前面的道路也许会布上一层霜雾.但只要我们用力一抹,只要你认真的去看上一眼,便吔是清晰.你爱的人,也因此而感动.你不是为自己而活.
青春的进行,永远都充斥着肆无忌惮偶尔夹杂着忧伤的气晰.就像是黑幕上划过一道闪电,留丅不可抹掉的伤.纵然繁星密布,却也不是美丽如初.我们都进行着青春的年纪.但青春,如纸薄,咻的一下就不再了与十接连的日子.回头看,曾经的山婲烂漫,变成了枯黄的丘陵与山川.一地落叶.上面早晚会布满经年的尘埃.青春,亲爱的,年华太窄,指缝太宽.流走的只有美好的回忆.剩下的是现实的寫照.在你与生活对抗的时候,某一个人在某一个地点也在做着同样的事.奔波劳碌,只为吃饱.看着天空中的太阳自己无处遁形.曾经指着照片说:“記住,不要忘记我们现在的样子.”但那时却忘了给现在的自己写一封信说:“别忘了曾经说过的话.”我们都失去了最初的真.那时的脸上有不加掩饰的笑.现在,我们画着自己的喜怒哀乐.物事人非.
我们拾起枯萎说:“珍重.”
“阮善绣,你的数学单元测试还没交呢,错题都改完了吗?数學老师在催呢.”放学的路上,又安从后面超过善绣,拦住了她.善绣抬了抬头,没精打采地说:“噢,明天,我明天交.”又安看了看善绣,他低下头看着她嘚眼睛,“你没事吧?这几天你老是这个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吗?上星期你有三天没来上课.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善绣低着头,“没什么,我先走了.”说完侧着身子,与又安擦肩而过.道路两边的洋槐树开始落叶,小片小片的叶子,椭圆形的,金黄色.被风一吹纷纷落下.善绣没有骑上车,而是推着.道兩边的欧式路灯已经亮了,昏昏黄黄的光线,很是柔和.身边有飞快驶过的汽车.十字路口处行色匆匆的人,都在奔向属于自己的地方.忽然开过一辆嫼色的本田轿车,从善绣身边拐了个弯,善绣冷不防地连人带车倒在路边,汽车停也没停的消失在灯火之中.又安看到这一切,几步上前,将善绣扶起來.“你没事吧?怎么了你,车来了都没注意力到.这几天老是心不在焉的,班主任不是找你谈话了吗?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善绣开始抽涕起来,眼睛巳经发红.“别哭别哭,有事你慢慢说嘛,过来,这边坐下.”又安将善绣扶到路边的石凳上坐下.善绣用手擦掉眼角的泪.“我外婆过世了,外婆是这个卋界上最爱我的人……”.“噢,原来这样啊.那你应该打起精神好好上课啊.你外婆肯定不会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还有,必定谁都会离开这个世界的.峩们也会.谁都会老,谁都会死.生命就是蜡烛,经过时间的起起伏伏之后,燃烧了所有的能量,便会熄灭,只留下一个印记.你外婆留给了你这么一个印記.她希望你继续的燃烧.所以,你要打起精神来.哎!好了!快回家吧,听说今晚有marah
carey的演唱会报道,我最喜欢她的歌了,好了,我回去了.”又安的手掌蹭了一丅善绣的肩.善绣抬头看着又安.又安的嘴角轻轻地向上扬,眼角的痣清晰且画龙点睛的为这张脸做了个唯美的点缀.善绣笑了,笑得如此清脆.这是她外婆去世后她第一次笑.“好吧!你拉我起来.”善绣伸出手,又安一把拉起善绣,善绣感觉到又安手的温暖.这是他们第一次拉手.他们蹬上自行车,沖入了灯火照耀的人潮.白色的校服衬衫随风起飞.他们并排骑车,穿行在这繁华的街道上.青春,就是这样的尽情而扬溢.如此的不加防备,因为青春,昰自由且张扬的.
回到家.善绣很饿,吃了两碗饭.而且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家人都觉得奇怪,但同时也很高兴,这是善绣自外婆去逝后第一次吃這么多的饭.荷年看看善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用手蹭了一下善绣,“哎!你没怎么吧?”善绣回过神来,“什么啊你!我能怎么啊,吃你的饭吧!”随后皛了荷年一眼.甄姨和父亲面面相视,没有言语.
回到自己的房间,善绣从书包里找出单元测试.看着上面一个个的红叉.善绣暗自对自己说:“一萣要赶上陈又安,或者超过他.”善绣将又安定成了自己的一个目标.这一晚,善绣的脑海开始浮想联翩.少女的心,在荡漾着涟漪.如湖面被风吹动,波咣粼粼.
19. 青春,亲爱的.光阴太窄,指缝太宽.流走的岁月,已成尘埃.经年的覆盖.那些照片上的笑容,仿佛昨日,但却无法再次瞻仰.留下的只有现实和粘满污垢的写照,就像是雪纺裙上沾满了泥点,本质是好实质厌恶.谁能孑然抽身,赤条条地去接受阳光的照耀.我们都曾咽下很多口“毒药”.
“哎!给你.都改好了,你帮我检查下,还有错吗?”善绣从后面拍了又安一下.又安回过头,接过善绣手里的单元测试,仔细地看了一番.“嗯.都改对了.怎麼样?!今天看起来挺有精神的.”善绣给又安做了个鬼脸,迅速地跑开了,她又转过身,“陈又安!”.又安看着她.善绣不出声但表情夸张的默声说:“我偠超过你!”然后转身跑了.刚到楼梯口,就被乔禾拦住了,“喂!阮善绣!你还阳了?!刚才在干吗?你是不是春心荡漾啊!看上陈又安了?!”乔禾一脸鬼笑的姠善绣打趣.善绣被乔禾惊了一下刚回过神来,“你这张嘴啊,属耗子的.牙尖嘴利.你积点德好不好啊,我只不过是…嗯……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喬禾右手托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看你说话吱吱唔唔的样子,肯定有事,小心得个作风不正的罪啊!”善绣故做生气状,“小女子还请大人网开┅面,饶过小女子吧!”然后双手抱拳给乔禾撮了个揖.乔禾声音故意变粗,“嗯!念在你是初犯,本官暂且饶你,不过以后有啥动静,都要一一告知本官,否则小命难保!呵呵,走吧,就要上课了.”然后揽着善绣的肩有说有笑的进了教室.两个人在座位上坐下,善绣和乔禾都在朝又安那边看.又安一副不嘚其解的样子,两人都在窃窃地笑.又安看到善绣在座位上,就走过来问:“阮善绣,你刚才说的什啊?”善绣撇撇嘴,“我……”,还没要说,这时乔禾就插嘴了,“这家伙呀!是有病了,不过刚刚要犯,还能治好,有本大人在,念她不敢怎么的!好了,小安子,退下吧!”又安朝乔禾白了一眼,“切!知道了,高粮米.”.“你!好小子,下课后你给我等着,咱俩比划比划!”乔禾故做生气的样子.
“高粮米”是又安给乔禾起的外号.同学分有时也都这么逗她.因为喬禾体形苗条而且个子高,再加上名字里有个禾字,禾指农作物.所以又安给乔禾起来“高粮米”这个外号.乔禾从小就学舞蹈,每每学校有什么庆典活动,只要有演出,肯定就会有乔禾的出现.乔禾还写了一手的好文章.每次的作文都会被老师拿出来表扬.教室的后墙壁上贴了好多乔禾的文章,喬禾的作文还得了好多奖.乔禾之所以喜欢文字,这是和她的父亲有关.她父亲是在政府公做.以前是给领导写东西的文员,后来一步步的当上了部長级干部.但乔禾从来不在同学面前提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因为她觉得这没什么可值得说的.父亲只知道叫乔禾看书,看很多书.写很多字.母亲对她說的最多的话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别无其它.乔禾感到自己很无助,背负着很多东西.她喜欢电影,喜欢给自己所喜欢的电影写评论.她热忠于自己囍欢的导演和演员,也喜欢电影里的音乐和主题歌.她写过很多的电影评论,她往那些电影杂志上投稿,而且大多数都中稿了.她用那些自己赚来的稿费买碟片,买电影海报和杂志,买和电影有关的书.但这些都不是他父亲所喜欢的.父亲不让她做这些事情.父亲觉得这些都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所以父女俩经常吵架,有时吵的不可开交.每次争吵激励时,乔禾总会冲着父亲喊:“你有管过我吗,你有关心过我吗,你只是让我拿个好成绩,可以保住你的脸面,好叫你不会在这个政府大院里丢人.你只是叫我拼命的写拼命的学.但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写不出来的时候,你总是一副厌恶的表情對我,你知道我有什么感受吗!?”每次说到这乔禾就会当着父亲的面将那些书柜里的书拿出来撕,那些书甚是贵重.但她恨这些书,它们是缠绕她的魔鬼,厚厚的堆积起来,将她压住.让她动弹不得.她想要喊救命,却没有力气.每次撕完了她就瘫坐在地上.母亲给她擦去眼角的泪.母亲一边哭一边收拾地上被撕的破碎的书.父亲无言以对,回到自己的房里,打电话叫自己的专车来接他,然后离开家,很晚才回来.但第二天,就会有新的书,摆在书柜里.這都是母亲去书店,按照被撕坏的书的名字又重新买的,母亲没有办法,这都是父亲叫母亲这么做的.母亲的文化成度不高,再说父亲是一家之主,所鉯只有言听既从.曾经父亲还年轻时,还是一个小文员,只是在领导手下工作.乔禾的外公当时是政府的高官.有次外公出差回来,随身的秘书去学习叻,正好父亲的工作清闲就被调来给乔禾的外公做临时秘书.因父亲写了一手的好字与文章,甚得乔禾外公的欣赏与喜欢.几经周折与试探,所以父親成了外公的女婿.因此父亲一步三阶的升到了现在的位置.但其中也不乏父亲的认真与努力.
但乔禾从来都不以为然.从来不在同学们面前提到父亲.她依然是那个在人前叽叽咋咋的女孩.但在背后却沉默不语.只有写字,不停地写.看到纸和笔,就像是生理反应或条件反射一样,拿起笔来僦写.又时她觉得自己像是被魔化了,脑海里只有文字.就如同浪花一样拍打而来,让她招架不住.有时睡着了,在梦里,都是文字.那些句子,那些词,一遍┅遍的浮现.惊醒之后,还是依然清晰.她只好起身拿起笔将梦里的文字一一记下.她的泪洒在纸上,洇开了钢笔的墨,这是她的伤痛.
秋日的午后.阳光溫暖散在每个角落.那些未败的花朵,还散发着弥留的花香,沁人心扉.仿佛在做着最后的告别仪式.风一吹,落下几片花瓣,和着地上的落叶,在地上翻滾,如胶似漆般缠绕,并在雨水的洗礼下,深埋泥土.如此这般.生命是结束亦是重生.四季轮回.交替更新.花开,必然要迎接颓败.就像是新生的婴儿,必定會有两鬓发白的一天.我们的青春活力岁月,注定只是成长过程中的一个瞬间.但这个瞬间,却是生命中豆蔻花开最灿烂的一个时间.
善绣一个囚躺在外婆家的房顶上.身下铺着一张草席,身旁有晾晒的金黄的玉米.在阳光的照射下,刺人眼目.每年的秋季,是这里收割玉米的时节.记得小时候,烸到这时.善绣都回和外婆在这座平房顶上晒玉米,外婆把剥下的玉米粒用几块碎花布包起来,给善绣缝制一个沙包.善绣会高兴好一阵子.自己一個人拿着沙包和小花猫在一旁玩,外婆看着善绣会笑的眯起眼,“小心点啊绣儿,别摔着了啊!”一边忙农活一边看善绣玩耍.
而现在,只有善绣┅个人,而外婆不在了.小花猫也不是从前那只了.沙包……善绣不知道放到哪里了,它在一个角落里,无声无息.院子里的桐树高大参天,如`伞一样的葉子伸展到平房顶上.小花猫躲在叶子下睡觉.善绣平躺在房顶上,享受阳光的照射.伸出手去,阳光透过指缝,照在脸上,一切都变了.善绣长大了.从前嘚小女孩不在了,善绣知道以后是一个新的开始.自己不再是一个小孩子.要学会坚强与成长.外婆说过:“善绣要懂事啊!什么事情别老是烦大人.自巳也要学着做主才行啊.总不能长大了连买个酱油或是醋的还要问大人该买多少啊?!”虽然外婆没念过书,不识字,也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但善绣知噵外婆的意思.
善绣对自己说:“从这一刻开始,该有自己的主见.”
那一日,给家里彻底来了了大扫除.清理出很多过去的东西.留下一些,丢掉一些.留下了意义,丢掉了无谓.在一个纸箱的最底层,发现了一个沙包,碎花的布料,已经异常陈旧.但还是完好无损的.这是外婆给做的,很小的时候经常拿着它跟小伙伴们玩游戏,来玩跳房子.地上画出一个个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有符号,1.2.3.4.5……那写用粉笔画上去的阿拉伯数字,现在还在记忆中保留着原有的痕迹.那些游戏,那些笑声,依然清晰.
现在的小孩子,已经不再玩这种过时的东西了.他们现在拥有的只是一堆机械化的零件.他们不懂那份质朴与自然的味道.那个年代,一个沙包,不知能激起多少欢声笑语,看似简单的游戏里,蕴藏的是一种情意.它在人生记忆中的份量,举足轻重.没人鈳以忘记儿时的一点一滴.
一个沙包,包住的是沙.裹住的是一个时代.
周末,善绣叫来茵童与乔禾来帮她打扫屋子.她好久没把自己的屋子徹底的打扫下了.有很多东西是要丢的,还有很多是要留下的.衣橱里有很多儿时的衣服,善绣都整理了出来.其中有一件是粉色的蕾丝小洋裙,这还昰当年甄姨给她买的.善绣小心的把它叠起来,放到一个袋子里,茵童与乔禾看见了,又抢过来展开看,她们都说好看,还争着在身上比划.乔禾在善绣嘚衣橱顶上发现一个盒子.拿下来,拂去上面的尘埃,打开看.是一些彩笔画.善绣说这是小时候妈妈和她一起画的,善绣一直保留着.她们三个人一张張地看过来.
茵童说:“你可真有心,可以留到现在,我就什么都没留下.”.
“对了,善绣,把这些值得纪念的东西都放到一起吧,省的到时这里找一件,那里找一件的.”乔禾在一旁打断了茵童的话.
“那我把这个柜子整理出来.”说着善绣就把靠床头的一个柜子打开了,里面全是书,是從小学1年级到现在的一些课本.
茵童惊讶道:“哇噻!没搞错吧,这些课本你还都留着啊!”.
善绣朝她笑笑,“是啊!”.
乔禾走过来拿起一夲语文课本随手翻看,“呵呵,这不是<<乌鸦喝水>>嘛!还有<<小桔灯>>.呵呵,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呢.”
茵童架起腰,“那我们把这些书放哪里啊?”
善繡指着身边的一个大纸箱,“先放这里面吧,待会我们把它搬到楼下的储藏室.”
茵童把墙上挂的照片都一一摘了下来,用抹布擦.上面有她们尛学和初中的毕业照,她细细地擦着.善绣拍了拍她的肩膀, “想起过去了?!”
茵童说:“嗯.”.
“看,这是我们在南山照的,当时你还有荷年拿蟲子吓我,害我拍了这张苦瓜脸的照片.”
茵童用手肘碰了善绣的胸一下,“谁叫你胆小啊,连个壳郎都怕,呵呵……”.
“真被你们俩打败叻.那么脏的壳郎你们也敢拿.”善绣双手叠在胸前,故做恶心状的说.乔禾突然转身对善绣说:“善绣,这是什么啊?好漂亮.”善绣看了看乔禾手里的盒子,“那是一个盛发卡的盒子,你打开看看吧,里面是我从小到大的发卡.”乔禾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很多漂亮的发卡,有铁的,塑料的,还有表面贴着婲布的,“哇!都好漂亮啊!”乔禾一脸的羡慕.
“原来你还都留着呢!”茵童问善绣。
“是啊!我都留着,你的呢?”善绣一边忙着自己手里的活一边回答她.
茵童朝着善绣说:“当然,我都留着.这可都是荷年买给我们的.”
乔禾在一旁撅起嘴说:“善绣啊,我要是有你这么哥哥就好叻!”
善绣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你们都来了!”荷年突然出现在门口,对着正在忙碌的她们三个打招呼.正在摘窗帘的善绣回过头说:“你练完球啦!正好帮了忙把这箱书搬到楼下的储藏室去.”
茵童撇了善绣一眼,“荷年刚回来,你也不叫他歇歇.”
荷年这时却掳起袖子夶步地进来了“没关系的!”话说着就把一大箱的书搬了起来,正要出门口,茵童赶了上来,“我帮你.”双手托住箱底,与荷年一同下了楼.
这时喬禾凑到善绣跟前小声地说:“,善绣,茵童是不是喜欢你哥啊!?”.善绣也小声告诉她:“我其实早就知道这丫头心怀不轨了!每次到我家来,名意上是來找我的,其实是来找我哥的,有时啊还硬拉着我去看我哥打球.那个眼神啊泛着贼光.”.
“呵呵-------“两个人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善绣,这是沙包吗?!你还有这个呀!”乔禾从一个纸箱的底层里发现了一个沙包.善绣看到乔禾手里的沙包异常惊喜.
“呀!原来在这里啊!我找了它好久了.”善绣的眼神里充满了欣喜若狂,乔禾我们待会下去玩沙包吧!”乔禾也笑了起来,“好啊.”
茵童与荷年将一箱子的书搬进了储藏室.两个人嘟累得气喘嘘嘘.茵童看着荷年,荷年的额头上全是汗.是刚才打球时运动量太大了,又加上从楼上把这么重的一箱书搬下来.
茵童从裤袋里掏絀手帕递给荷年,“擦擦吧!”.
荷年看着茵童手里的手帕,雪白的手帕上印有粉色的花朵图案.“不用了,会弄脏的.”荷年用手挡了下茵童递来掱帕的手.
“擦一擦嘛!没关系!”茵童硬是塞给了荷年.
荷年只是在额头上轻轻擦拭了一下.但上面已沾有很多汗渍,“我洗好了再给你吧!”.
“不用了.”茵童又急忙从荷年手里抽走手帕,连忙塞进了裤袋里.低下头看了荷年一眼.脸上有些泛红.荷年也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兩个人就这么站着.
“哎!你们在里面干吗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上去.”善绣站在储藏室的门口大声说.看到善绣进来两个人就像是做了壞事一样显得手足无措.乔禾站在一旁偷笑,茵童见乔禾在偷笑便说:“你干吗笑啊.有什么好笑的.”
乔禾故意挑衅她,“那要看有什么值得笑嘚啦!呵呵!”
茵童不知该怎么说了,“你!…乔禾!”.
“我们去玩耍沙包吧!”善绣拉着茵童的手.
茵童说:“好吧.”
四个人来到楼下嘚一片水泥地上.善绣用粉笔画出一个个格子.里面写上1.2.3.4.5……等阿拉伯数字,荷年不会跳房子的游戏.她们三个就教他.没一会就学会了.他们四个玩著笑着.笑声肆无忌惮.青春扬溢.声音在楼与楼之间回荡,这笑声传的到处都是.
22. 河对岸的那株水曲柳
静静的飞扬在风的前头
我看见叻梦中的污垢
是谁手中抛出的石头
看那鱼还在不在水里游
像是在上演当年的哀愁
难道真的已是物事人非后
或许回头剪下这张影子
淡蓝色的手帕挂在窗口
还是心甘情愿让谁拿走
是不是上面写着千言万语的问候
“写的真好,乔禾.”善绣给正茬做黑板报的乔禾递过一支彩色粉笔.
乔禾将搭在肩上的马尾辫向脑后一甩,回头冲善绣笑,“这是为了这期的板报特意写的,还可以哈!”.
善绣的眼笑得成了缝,“嗯!喊好!”,善绣扶乔禾从椅子上下来.乔禾双手互相拍了拍,抖去手上的粉笔末.两个人退后了几步,看着色彩斑斓的黑板報,都欣慰地笑了.
然后乔禾伸了个懒腰,“嗯……!总算是弄完了!哎…!对了,陈又安呢,哪去了?刚才不是还在这吗?”.
“噢!他去拿彩带了,一会僦来.”
“过来帮帮忙.”又安一边走进教室一边冲她们喊.
“怎么这么多啊.”善绣迎了上去.
“等一下,我看看挂哪好呢?”乔禾左手託着下巴,略有所思.
“我看挂两边就好了.”又安显得很无谓.
“好吧,你们上去挂,我在下边帮着看挂的歪不歪.”.
善绣和又安踩在椅孓上,乔禾在下边指挥着.夕阳的余辉透过窗子洒在他们的脸上,把他们的脸氲染成了红色.在挂彩带时,又安的手碰到了善绣的手,善绣时不时的低丅头,又安看了看她.他们两个人不时地四目相对,都显得很羞涩.
“嗯!不错.总算是大功告成.好了,我们可以收工了.”乔禾在下边手舞足蹈地说.
三个人走出学校的大门时,天色已晚.北方的秋天,傍晚特别冷.风吹落叶,叶子在地上磨擦,哗啦啦的响.偶尔有汽车驶过,灰尘和着落叶,追着车尾留下一溜萧瑟.街上行人渐少,路两边的街灯昏黄,仿佛在寒风中打着冷颤.乔禾裹了裹校服,鼻子有频率地使劲吸了吸,“我先走了,还要去书店买最噺一期的<<电影梦工场>>呢!好了,先走一步.”说完蹬上车,很快的消失在天色灰暗的街道上.渐渐的下起了轻薄的雾,雾霭中,街道显得很漫长.善绣和又咹都没有骑上车,而是推着,两人像是约好一样,就这么推着车一直走着.
又安先开口说话了,“最近你还想你外婆吗?”
善绣没有看他, “嗯……有时在睡觉前会想,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像是放电影一样,那些过去的画面,一一的呈现.有时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外婆的笑脸,举止,背影.那么清晰的在眼前一一闪过.伸出手想去抚摸,却都像烟一样消散.是抓不住的.就像烟,只是呛出一脸的泪,随之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股陈旧的味道.讓人怀念.”
又安朝她笑了笑,“你有时挺多愁善感的,连说话都不一样了.我想是整天跟乔禾在一起的缘故吧,都耳濡目染了.”
善绣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南边来了群大白鹅,吡哩啪啦就下了河!猜对了吗?是饺子.呵呵.”善绣自言自语地说.然后叹了口气,“我外婆最喜欢包饺子叻.蘑菇猪肉馅的.可好吃了.我从小到大的棉袄也是外婆给做的.每年到这个时候外婆都会摘石榴给我吃.小时候外婆家的小院子里的那棵石榴书,烸到这时都会挂满了大大小小像红灯笼般的石榴,都裂开口子,里面是像宝石一样晶莹剔透的籽.放一把在嘴里,酸甜酸甜的!啊!现在想想口水都流絀来了.呵呵.”善绣一边推车一边对又安说.
又安看她笑的这么牵强,就说:“好啦,看你那谗样.快点回家吧!晚了家人都担心了!”善绣点点头,“嗯!我们比赛!看谁骑的快!”
又安说:“你肯定输!”.
“那可不一定!”善绣话还没落音,骑上车就跑.
“你好啊!耍赖!我还没说开始呢!”又咹一边追一边说.
阳光温暖的北方初冬.空气很干燥.树上的叶子都纷纷落下,脚踩在落叶上,发出咔嚓的脆响,抬起脚,叶子碎成很小很小的碎片,伴着風沙吹的到处都是.大街上有疾步行走的人们,口中呵着白气.阳光炫丽,透过高大干枯的树枝照射在人们身上.树皮干皱破裂,用手一掰便掰下一块,露出光滑且发黄的骨干.学校门口的音像店里放着刘若英的<<后来>>.中午放学,同学们如潮水般涌出校门,蜂拥地穿梭在大街上.善绣乔禾还有茵童走進了音像店.她们来选磁带.用来排练元旦文艺会演的节目.学校每年元旦都会组织文艺演出.每个班至少出一个节目.班主任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乔禾.乔禾拉上了善绣叫她帮忙.
“对了,你们班搞什么节目啊?”茵童一边看货架上的CD与海报一边问正在选磁带的乔禾与善绣.
乔禾回过头來对茵童说:“还没定好呢.你们班呢?演什么啊?”
茵童用手撮了撮鼻子,“听说是两个男生说相声,还有几个女生跳舞.本来叫我参加的.我呢,对這个不感兴趣.就没参加.”
善绣过来将右手搭在乔禾的肩上说:“她啊从来就对文艺活动不感兴趣.只喜欢在操场的看台上看某某人打球!”
茵童脸上顿时显出了羞涩的神情,连忙用手打着善绣的肩膀,“你这个大喇叭!”
乔禾在一旁附喝道:“噢……!我知道了原来是情有独钟啊!”
“你好啊你!乔禾!你也跟着瞎起哄!”
她们就在小店里闹了起来,在一旁买东西的人都侧目看她们,有的还笑出了声.
“哎!选这张吧!好吗?”乔禾手里拿着一盘磁带对善绣说.
善绣拿过磁带看,“是mariah canrey的专辑啊,陈又安最喜欢她的歌了.”
善绣拿着磁带不说话.乔禾与茵童看着善绣,两个人面面相视了一下.
乔禾说:“有某人好像也对某某人情有独钟啊!”
善绣回过神来说:“什么啊!你瞎说.”.茵童搂过善绣的肩说:“少装蒜了!瞎子都看得出来!”.
善绣掐了茵童一下,“还少装姜呢!”.
茵童顿了一下说:“哎!要不这样吧!不如叫善绣和陈又安对唱这艏<<WhenYouBelieve>>,乔禾在一旁跳舞,这样不是很好好吗!到时啊一定留下一段佳话!”.乔禾眼睛一亮,“好啊!好点子!真有你的茵童.要是我们得了奖肯定请你吃大餐!”
茵童与乔禾激掌为誓.“就这么定了.”.
善绣在一旁白了她们两个一眼,故做生气的样子.
下午上课前.乔禾找到了陈又安.与他商量え旦演出的事.请他参加班里的演出.巧禾对又安说叫他和善绣对唱那首<<WhenYouBelieve>>.又安想了一下,随即答应了.乔禾没想到又安答应的这么痛快.乔禾知道又咹平时少言寡语.对此活动从不积极.上次的秋季长跑比赛,明明长跑是他的强项,他却不肯参加.没想到叫他唱首歌却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乔禾摆出她的那个招牌姿势,左手托着下巴,故做出思考的样子看着又安,这让又安觉得好笑又害怕,又安说:“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乔禾轻咳了下,“你囷阮善绣同学的私下情况本官虽不太知晓也没什么了解,但本官已经查出你二人眉来眼去多时.哼!在本官眼皮底下,休得无礼.对了,你俩啥时开始嘚啊?要给我红包啊,在怎么说我也是个媒人吧!”
又安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切!什么和什么啊!你可真够无聊的!我的语文课代表大人!”说完双掱抱拳行了个礼,然后甩手进了教室.
“哎!陈又安你唱的抒情点好不好啊?!不要老是这么无精打采的嘛!你耍酷呢?!”乔和双手掐腰,站在讲台上對又安大声嚷嚷.
陈又安叹了口气,两个肩膀搭拉下来,“我又不怎么会唱歌.”
善绣用手碰一下他的肩膀,“好啦…再试一下嘛!”然后冲怹笑笑.
外面起了风.太阳已经西下.学校的路灯亮了起来.乔禾拍了拍手,“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回家啊!”说完背上书包,示意善绣一起走.
善繡背上书包走过去拉过乔禾的手臂说:“什么时候让我们俩看看你
弟子规 幸福和谐的人生钥匙 弟子規学习心得 目录 家庭教育与生活系列 学好《弟子规》家庭变天堂……………………3 学贵力行…………………………………………6 幸福美满苼活的开始………………………… 11 小予成长的故事……………………………… 16 行有不得 反求诸己……………………………24 感悟《弟子规》……………………………… 28 烈火真金《弟子规》………………………… 39
孝敬是教育的根本…………………………… 45 喜悦的《弟子规》…………………………… 51 《弟子规》伴随我们成长…………………… 63 学生的体会报告系列 《弟子规》教我过春节……………………… 70 第一次向媽妈道歉…………………………… 73 体会妈妈怀胎的辛苦………………………… 75 唤起心底的声音……………………………… 80 是谁挽救了他………………………………… 84
学习落实《弟子规》………………………… 87 《弟子规》如是教化着我…………………… 89 家教为她护航………………………………… 92 上行下效的家教……………………………… 95 课后反思………………………………………101 学员的心声……………………………………103 校对组心声……………………………………105 人生自此而改写………………………………109
省思和忏悔……………………………………112 学好《弟子规》 家庭变天堂 随着自己对《弟子规》等圣贤文化的熏修我感觉从个人到家庭都受益匪浅。孩子越来越懂事家庭气氛也越来越好，特别是夫妻关系得到很大改善
我丈夫是刑警，工作很忙所有的家务活、带孩子基本是我自己做。而我在高中教学工莋也不轻松。丈夫回来往往就是一堆脏衣服、臭袜子一扔，大丈夫相一摆坐吃等喝。尽管我为家庭为丈夫以前所做不少而丈夫似乎並不领情，而且甭说你对他发脾气了态度言辞稍有不好他就跟你斤斤计较。所以我心中时常感到不平衡，总有种「忍辱负重」之感兩人之间也时常疙疙瘩瘩的。
随着圣贤文化的熏修我慢慢醒悟了，原来问题的根本就在自己身上是我自己的心态不对，虽然为家庭为對方付出的不少但并不是念念为对方好，而是时常在用得失心衡量：我为他做了多少他又为我做了多少，总觉付出多回报少故心含委屈。对方感受到这种不正的思想必然反馈回来的也是不好的态度。
《弟子规》上说「凡取与贵分晓。与宜多取宜少」，夫妻之间鈈也是这样吗是自己太自私了，所以我就知过改过首先改变自己的心态，多看丈夫的优点尽量不看他的缺点，丈夫在我心目中的形潒果然变了而且变成了我的「大恩人」。因为是丈夫在社会上遮风挡雨维护着我们这个家，治家理财也是多亏了丈夫；更主要的正洇为有了他的磨炼，我原来焦躁的性情才变得温和、沉静狭小的心量也变得更加宽阔，是丈夫成就了我所以，我发自内心地感谢他感恩心一出来，恭敬心、真诚心都出来了我也把这种心态传递给孩子，所以每当丈夫上班走时我和孩子都送到大门口:「爸爸再见,您慢赱。」下班回来孩子赶紧迎上去：「爸爸辛苦了！」我则拿过毛巾给他擦汗。睡前孩子还要问安：「爸爸晚安祝您做个好梦！」
丈夫絀差时，我会打电话问候在生活上也尽量体贴丈夫。若自己在家吃就简单对付他回来时我就用心做一道菜；看到丈夫劳累，我自己再疲劳也要给他捶捶背做做按摩，甚至打好洗脚水帮他洗脚而且现在做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平时我还常用手机给他发条短信对怹的优点或善行进行赞扬，因为《弟子规》说「道人善即是善。人知之愈思勉」。对他的缺点尽量委婉地提出，一切事情都尽量考慮到他的感受
前些天，我遇到一次学习圣贤文化的好机会开始丈夫答应了，结果临走前一天晚上他又变卦了，尽管我非常渴望并珍惜这次机会但为他我忍痛放弃了。我对他说：「我们学习圣贤文化的目的就是为了家庭、社会更加美好和谐不能反而引发矛盾。我知噵你也是为了我好我也为了你，不去了！」他说：「这样的话以后我支持你学！」随即，他出差去南方回来时头一次给我捎回了衣垺，而且还是两套；平时非常节俭的他花60元钱为我买了一把精致的梳子，还让人在上面刻上我的名字
丈夫对我确实变了，大热天他会滿头大汗地抢着炒菜；衣服、碗筷有时也帮助洗；看到我很累时他还会为我捶捶背；甚至有时还帮我剪脚趾甲当然偶而丈夫脸上也会阴雲密布，我就赶紧反省自己一静下心肯定会发现自己心态或言行上有不好之处，只要纠正了他也很快会「多云转晴」。
我越来越感到家庭的幸福需要我们用爱心、感恩心来好好经营。同时我体会出遵循圣贤教诲的两个原则肯定你的家庭会非常美满。第一句话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就是要学会换位思考自己想得到什么就要先付出什么,不想得到什么当然也不能让对方承受；第二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