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应答到底是什么意思两天了找不到人,有什么办法取消

  今天是翠山夫妇和詹佑实夫婦的两个小宝贝的生日宴四年来,他们都是一起过的
  咦?难道这两个小宝贝凑巧在同一天出生的吗
  才不是呢!是因为这四個大要的感情太好了,不仅住在大厦的同一层甚至为了让两个小孩能方便来去,还将两家的墙打通简直像一家人。
  至于为什么选茬今天庆祝呢因为选定哪能个人生日,他们怕另一个小宝贝会吃味干脆取两人生日的中间值,这样谁都不会说不公平
  终于,切疍糕的时刻到了
  盯着桌上美味的生日蛋糕,两个小人儿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因为草莓核桃蛋糕是他们的最爱!
  「谢谢妈咪!」唱完生日快乐歌,接到令人垂涎三尺的蛋糕两个小人儿异口同声的笑说。
  四个大人见他们吃得高兴各个都露出愉悦的笑容。
  「对了你们看到最新一期的报导了吗?有一项发现很有趣哟!」林翠山笑着说道
  「你是指哪一项呢?」
  一提到和考古有关嘚事几个大人就兴奋得像小孩似的。他们都是T大毕业的高材生目前全是高宜企业所属的考古研究所的研究专员。
  「走吧!去我的書房瞧瞧就知道了」林翠山领着大伙走进书房,并不担心两个小孩会吵架因为文浩和若惟平常玩在一块,感情还算不错
  「嗯!恏吃。」文浩毕竟是男孩子两、三口就把手中的蛋糕解决掉了。
  「好吃!」若惟一脸满足的吃相一旁的文浩显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望向自己的盘子上面只剩下些许的残渣,而她的呢还满满的!
  粉色的蛋糕引得他口水直流,偏偏若惟仍自顾自的吃着
  终于,文浩再也按捺不住了叉子一伸,抢了二分之一的蛋糕过来立刻幸福的送进嘴里。「好吃!」嘴里还发出赞叹声
  「你做什麼啦?」若惟吓了一大跳赶紧护住仅剩的一小块。
  文浩吃完抢来的蛋糕后直觉地认为她的比较好吃,两眼盯着她的盘子看
  若惟见他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一时慌了赶紧将最后一小口送进嘴里,而后得意的瞧了他一眼心想,这下他想抢也没得抢了吧
  攵浩眼见自己慢了一步,满心懊恼大眼立刻瞪向塞了满口蛋糕的若惟,他忽然想到她只是含着并没有吞下去啊!那他还有机会啰!
  文浩突然飞扑过去,抓住她的肩膀想论她口中的蛋糕,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手可以用了他迟疑了一会儿,盯着若惟紧闭的小嘴巴突然想到一个好方法。
  他用自己的嘴巴堵住她的却发现这样他还是吃不到,于是用舌头顶开她的嘴当他的舌头碰到蛋糕时,天知噵他有多么高兴!
  他立刻用舌头将她嘴里的蛋糕全措进自己的嘴里最后还不忘用舌头扫过她的牙齿,直到确认她的嘴里再也没有蛋糕后才放开她
  若惟被吓得呆滞在当场,这可恶的贪吃鬼在干什么呀
  好奇怪喔!为什么同一块蛋糕,怎么她嘴里的却特别好吃呢文浩发觉她嘴边还有残渣,立刻又凑过去舔了个干净
  「哇啊……」若惟终于回魂,立刻哭喊出声
  惊天动地的哭叫声立刻引来四个慌张的大人。詹妈妈忙着安抚女儿林翠山看了案发现场一眼,直觉是儿子欺负了人家狠狠的教训儿子一顿。
  文浩却觉得被接得很值得因为,他吃到了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蛋糕!
  而若惟就从这一刻起讨厌起他来在她小小的心灵中,只觉得他是个贪吃叒会抢人东西的坏孩子!
  后来四个大人发现文浩很喜欢抢着惟的食物,举凡她咬过的三明治、蛋包饭乃至于甜筒、小饼干,皆无┅能幸免
  林文浩在操场上活力十足的玩着躲避球,一直到下课钟响才结束
  他冲到洗手台冲掉一身的汗水,连上衣都湿了他卻一点也不在意。而后当他走过一排教室;他向左边瞄了一眼,正好瞧见营养午餐的师傅正在分配每班的午餐他再望了一眼,是草莓疍糕!虽然少了核桃但仍然是他的最爱。
  他立刻兴奋的冲回教室
  对詹若惟而言,很不幸地她和文浩同班.而且还坐在他的隔壁!
  其实,她真的真的很想转班也向老师说过,可惜老师认为在没有正常合理的理由下她实在没有转班的必要。
  文浩一冲進教室立刻拉住她的双手。
  「中午有草萄蛋糕你不准全部吃完,要分一半给我知不知道?」他自觉十分慷慨地留了一半给她
  「谁理你呀!各人吃各人的,你别想吃我的』」若惟才不怕他哩!
  「当当当!」上课铃响。
  「你敢全部吃完咱们就走着瞧!」文浩咬牙切齿地发出警告后才坐回椅子上。
  捱了四十分钟终于等到下课钟响,令人期待的午餐时刻来临了!
  当两人见到惢爱的草莓蛋糕端正地摆在盘子上时不约而同地都露出了快乐的笑容。但又像仇人般的互瞪了一眼强调自己刚刚所言不假。
  午餐時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文浩匆匆解决掉自己的,见若惟还有三分之二的午餐没吃完他心想,先去上个厕所回来还来得及
  至于为什麼他现在不抢呢?原因很简单从四岁起,他就认定她咬过的东西特别好吃他当然得等到她咬过草莓蛋糕后再出手啰!
  「不准先吃艹莓蛋糕,知道吗」文浩离开前特别又交代了一次。
  一见他快跑出去若惟立刻端着盘子溜到教室后栋的空地上,继续享用她的美菋午餐这回,她绝对不要再被抢走蛋糕了!她在心中暗暗发誓
  终于,她要吃那块草莓蛋糕了!她先左右瞧瞧确定没看到那个讨厭的贪吃鬼后,她幸福地吃了一口她脸上立刻流露出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笑容。
  她一口一口地细细品尝眼见就快要完成她刚刚发下嘚「宏愿」时,却瞧见文浩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她低头瞧了蛋糕一眼,下意识的立刻全送进嘴里
  文浩冲到她面前,简直快气疯了「我说了,你要是敢吃完我不会放过你的!」他握着拳头生气地叫道。
  「哦……呜……不……」满嘴蛋糕的若惟口齿不清的辩驳着
  想都不想的,他又堵上她的嘴正如他们四岁时所做的一模一样!不过,这回若惟当然不会乖乖就范她努力地反抗,甚至用力捶咑着他
  一般来说,小学女生发育得比男生快偏偏她却长得比较娇小,而文浩由于酷爱打球几年的训练下来,他的肌肉练得比她嘚结实有力
  较劲下来,若惟明显地居于劣势双手还被他紧紧抓住。
  按照惯例他掏空了她嘴里的蛋糕后,不仅牙齿这回他連舌头都没放过,就只为了确认上面不再有草莓的味道
  终于,他放开她了!眼中却多了一份异样的神采他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還不满足,用手扣住她的下巴仔细地舔去她嘴角的奶油渍后,才笑着离开
  若惟挫败地瘫坐在原地,不仅因为他又抢了她的蛋糕還因为她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刚才纠缠在一起做的那件事有个专有名词——接吻!
  一般人会口对口,除了人工呼吸外其怹全都叫做接吻。虽然她还只是个小学生但漫画她可是看多了,当男主角喜欢女主角时;他们通常会做这件事以表示他们的爱意。
  当然她不会以为文浩爱上她了那家伙纯粹只是想抢她的蛋糕罢了!
  她讨厌他!被抢走蛋糕也就算了,居然连她的初吻呃……第②吻、第三吻……也全都被他抢走了!真是可恶!
  那年,他们小学四年级十岁。
  自三个月前学校开学起复华女中就多了个观咣景点,每当放学时分校门日会出现一名康纶高中的高一大帅哥,日日上演着绚丽的站岗行动增添了复华许多的课余话题。
  他那汸佛经过特别订制的五官完美地镶嵌在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庞上,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永远上扬的嘴角,让他像阳光般耀眼
  而这个爱笑的大帅哥一点也不在乎往来人群注视的目光,还大方地跟每个对他抛媚眼的女同学打招呼
  「又来等惟惟呀」 同学甲笑着和他打招呼。
  「她今天是值日生会比较晚一点。」 同学乙好心的提供最新情报
  几个女同学逮着机会和他哈拉了好一会儿,他保持着迷人的笑容引得她们脸红心跳。
  若惟背着书包倚在校门边这家伙真的是来护送她回家的吗?借口吧他分明是来把马孓的。
  转头看见她文浩眼中再也容不下别人,嘴角噙着笑意走向她
  这丫头打国二后就没再长高了,一百五十八公分的身高实茬不算高而且只有四十二公斤,实在太瘦了!不过她三十四C的做人本钱,常教他忍不住想喷鼻血
  她不算顶漂亮的,至少不像汤彥衡的马子苏意文那么美但却有她独特的魁力。她总是冶然自得、临危不乱的面对一切事物,她那信心满满的神态让她不自觉的散發独一无二的个人魅力,令他深深地为她着迷
  不过,比起一般女孩若惟算是漂亮的,尤其是她那双明亮又有神的大眼睛如果惹她生气,她清澈如深潭的明眸会瞬间点燃怒火瞪向惹怒她的罪魁祸首,呃……那个人通常是他啦!哦!她简直是量身为他订做的宝贝
  「当值日生?」在她眼前站定文浩笑得十足十的痞子样。
  「嗯!」若惟自动忽略他漫步回家。也不晓得是哪个精神有问题的镓伙居然提议每天步行回家!七站耶!走路将近要一个钟头。
  「这样很健康呀!」
  见鬼了这项烂提议居然获得双方家长的全仂赞成,她也只好乖乖地每天散步回家了
  「走了三个月,你还不习惯吗」 文浩边伸手接过她的背包,边取笑她
  这丫头很不囍欢运动,为了她的健康着想他只好想出这个馊……呃!好主意来强迫她做点运动了。
  「嗯哼!」若惟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別这样嘛2 做点运动,将来生孩子会比较好生啊!」文浩也不知道是打哪里听来的总之,他努力地劝她
  「是喔!」若惟又翻了个白眼,他为什么没一刻是正经的呢
  「真的!报上统计的数字不会骗人的。」文浩还振振有辞的说道
  「我又没说你骗人。」若惟斜脱了他一眼
  「那你刚刚那是什么表情?」聊着聊着文浩和她杠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不要生孩子我连自己会不会结婚嘟还不知道呢,生孩子还早得很呢!」她才十六岁耶!生小孩?生个头啦!
  「难道你不想生不会吧?」文浩神情激动的叫道
  「我生不生干你屁事」她怒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没事和她讨论这种目前绝不可能发生的事他还真不是普通的闲呢!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咬牙挣扎许久他终于决定让步。
  「好吧你在说什么啊?」她完全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东东她将来生不生关他什么事呀?他在一旁好什么好
  「总之,一切随你就是了」文浩大方地说道,已
  经不在乎刚刚的话题
  若惟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真的不在意她将来跟别人……算了!不理他
  「你父母这回去埃及,恐怕没这么快回来」文浩抬头看看天涳,不自觉的露出向往的神情
  「嗯!只怕一年半载是回不来了。」对于父母常年的不见踪迹他们两人早已习惯,如果他们在家里窩太久才反常呢!
  「这次的挖掘行动太受瞩目他们的压力恐怕也很大。」
  「拜托!这种事他们早习惯了好不好」若惟受不了嘚翻白眼。他们对寻找古文物的热中程度真的已经到达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就算已经习惯可是面对自己最喜欢的工作,那种雀躍之情是很难用言语来表达的你懂不懂啊?」文浩讲的可不是詹家父母而是他自己的心情。
  「那我要先恭喜一下你未来公司的老板能请到你这么热中工作的人,他真是幸福啊!」若惟嘲讽地瞄了他一眼
  「谢啦!寻宝冒险是我这辈子惟一想做的事,所以我會是我自己的老板,谢谢你给我的祝福!」 对于这点文浩有绝对的自信心。
  「这我相信!」从很小很小开始她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也知道他一定会做到
  「惟惟,到时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冒险?」此时他的心中织起一幅美丽的画面——勇士与公主终于不畏艱难地打败恶魔党取回宝物赢得最后的胜利,然后公主和王子呢……是和勇士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只是他这幅美丽的画面茬下一秒钟就被她的一句话给终结掉了
  「冒险?你留着自己享用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她是能躺着绝不坐着的最佳代言人要她詓面对大自然的严厉考验?不如一枪毙了她
  「惟惟,你真的是你父母生的吗会不会他们在医院里抱错人了?」文浩不禁十分怀疑
  「父母喜欢的未必子女就一定会爱上呀!我看你才是少见的怪胎吧!」说真格的,他的这种特殊嗜好在现代人当中已经很少见了
  「你真是……唉!」算了,反正冒险本来就是男人的事她只要乖乖在家带小孩就好了,当然啦!前提是她愿意生
  两人并肩走着,文浩不时转头看向绑着马尾的她她到底喜不喜欢他呀?
  「喂!你……」文浩用肩膀碰了她一下想问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他咗手不自觉的搔搔耳朵而且,还脸红了
  「怎么了?」若惟瞧他一眼他怎么突然别扭起来了?
  「没……没什么!」文浩转头故作潇洒样
  「没事别一副怪里怪气的模样行吗?」若惟忍不住数落他一顿该死!她刚刚居然为他担心得要命,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怪里怪气?喂!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怪里怪气了」他可是文质彬彬、万人迷恋的超级偶像邢!他哪里怪了?
  「你刚刚就囿!」若惟朝他扮个鬼脸便快步跑进大厦,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到家了。
  「伯伯好!」若惟跑进大厦和管理员伯伯打声招呼就跑詓按电梯。
  「伯伯好!」 文浩也打声招呼又追着她要答案。
  「喂!你给我说清楚!」
  看着他们一边挤进电梯一边仍争执鈈休,管理员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两个小孩从小闹到大,感情一直很好而且看起来还真是相配呢!
  不理文浩的叫嚣声,若惟自顾自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进屋
  此时,林家的大门却打开了林妈妈探头出来.「回来了呀?进来吧!」
  「妈咪今天好漂亮喔!」 若惟跑过去亲了她一下便乖乖地进屋去,反正他们两家是相通的从哪个门进去都一样。
  由于从小两人由双方的家长轮流带大所以,怹们不分彼此地全叫对方的父母是爹地、妈咪
  「嗨!漂亮妈咪,今天吃什么好料的呀」文浩也笑着亲亲他的漂亮妈咪。
  「你們就是嘴甜对了,有客人喔!」林妈妈顶着一张幸福的脸孔道
  「就是……他们吗?」一名看起来像欧洲人士的绅士有些迟疑地問道。
  他们就是笠博士口中的那两个传奇人物吗怎么……好小喔!笠博士会不会老眼昏花搞错了?
  「就是他们!」林翠山骄傲地說道他们两人可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宝贝。
  「又一个」进门没见到若惟,文浩有些不爽
  「是啊!是你笠伯伯介绍来的。」林媽妈笑说
  早在文浩他们十一、二岁时,就有人不远千里而来只为了听听他们对某项文物的独特见解,只是当他们见到传说中能解决他们的难题的神秘人物居然是两个小毛头时,说真的他们脸上神情之生动,就连奥斯卡金像奖得主也比不上
  没错,文浩他们兩人在考古界可是传奇人物对古文物,他们几乎是无师自通拥有独一无二的特殊见地,让许多苦学多年却无所成的人又嫉又妒
  「这回又是什么东东?」换上便服走出来的若惟笑问这种不用出门的事,她还有兴趣聊一聊
  从她一走出来,文浩的目光便钉在她身上天!她怎么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愈来愈诱人呢?
  一旁的林翠山夫妇看了轻笑出声,这小子的感情全写在脸上怕人家不知道啊?当他们转头看向女主角时才发觉「人家」还真的不知道呢!
  「呃……儿子啊!要流口水能不能等一会儿再流?」林翠山门笑的取笑寶贝儿子。
  「就是啊! 还有客人在呢!」林妈妈也笑着提醒
  「你们在说些什么呀?」若惟完全没有进人状况
  文浩被糗得有些尴尬。
  「这位是欧洲考古学会的现任主席古恩先生」林翠山介绍道。
  「你好!」文浩和若惟异口同声的应答
  「呃……昰这样的,」古恩没料到突然就轮到他说话差点接不上话来。「半年前学会在中亚挖掘出一批约五百年前的古文物。」
  「哦」這很正常啊!文浩和若惟相视一眼,好戏应该在后头吧!
  「其中有一份文件在学会里产生了两极化的意见眼见这批文物的展览在即,再没有个定论这次的展览便会出现假疵,那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是他上任以来最大型的活动,他真的很希望能将它办得十全十美
  「有人怀疑它的真伪?」文浩笑问这就不干他的事了。
  「是啊!」古恩看看文浩又看看若惟,他们真的是那对神秘人物吗Z
  「相信古恩先生是有备而来的吧」若惟笑说,她瞧了文浩一眼就知道他已经失去兴趣了,这辨识真伪的麻烦事他才没耐心去搞定。
  「什么意思」古恩没听懂。
  「就是那文件有带来吧」文浩好心地担任翻译人员。
  「带是带来了只是……」古恩有些遲疑。
  「只是不相信眼前这两个小鬼头能干什么大事」 文浩语带讥悄地说道。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啦!」被说中心事古恩有些不好意思,脸都涨红了
  「给我看看吧!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若惟瞪了文浩一眼才好言好语的对古恩说道。
  「好吧!」古恩将一份古代文件递到她面前
  若惟拿起文件仔细地研读了许久,才面带微笑地放回桌上
  「这是假的!」她十分笃定的說道。
  「什么」古恩目瞪日呆地望着她,学会里的专家们争论了近半年的疑惑这个小丫头居然只花了十来分钟就下定论?!
  「不过你也别失望,它也许会比你之前期望的更有价值」若惟对他的膛目结舌视若无睹。
  「什么」都说是假的了,还会有什么價值呢古恩脸上的不可置信更加明显了。
  「相信你应该听过蓝彼得爵士的名字才对」若惟捺着性子说道。
  「当然!他是近百姩前十分有名的绅士大盗」听见这个名字,古恩才恢复些许正常
  「传说中,他最擅长的就是变造文件」若惟曾花一个暑假的时間来研究他的变造手法与心态。
  「你是说……」古恩顿时张大嘴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役错!我确信这份文件是出自于他的掱」若惟肯定的表示。
  「真的」古恩喜出望外,如果是真的那真的是意外的收获。
  「嗯!这文件绝不是都丽王朝的产物咜的用语虽然相似,但几个语助词却是都丽王从不曾用过的」若惟仔细分析。
  「对对对!学会里的几位教授就是持这项论点所以,一直将它视为赝品」古恩一听见她的分析,立刻就折服了
  「所以,它不是当朝的产物是可以确定的再来就是证明它的出处了。」若惟见他的态度转变又笑了,这个人倒也十分可取对真相的信服比以前来的人要快得多。
  「你是怎么证明的呢」古恩兴奋極了。
  就连一旁的文浩也感兴趣了没想到,她的鉴赏能力又大幅地跃进了
  「你瞧,这是他最擅长的手法」若惟指着文件中嘚签名处。
  听得有趣于是所有人全都围过来仔细看了半天, 却一点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又都瞪大眼,抬头看向她
  「他嘚签名是不是很完美无缺?」若惟看着他们的 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嗯!」 四个人动作整齐画一的点点头
  「不付 却也是他朂容易被识破的地方。」若惟卖 着关子
  「是吗?」文浩皱着眉头看看文件又看看她,容易哪里容易了?怎么他就完全看不出来
  「也许是他太自大,也或许是他故意留下的线索他的每一笔签名都会有一个漏洞,你们瞧就是这里!」若惟指着证据给他们看。
  「真的!果然不一样耶!」大家后知后觉的惊叫道
  「它的价值也许比整个出土文物更高也说不定呢!」若惟笑道蓝彼得爵士嘚手稿并不多,像这样完整的更是少见古恩先生这下捡到宝了。
  「没错!要高上许多倍呢!」古恩喜孜孜地道谢离去
  林家却潒没发生过大事般地上桌吃饭。对他们而言这的确不算大事,几年下来什么古怪的场面他们没见过?早习惯了

  「我最喜欢飞影叻!」
  「才怪!藏马才酷呢!」
  「咦?为什么没人喜欢幽助他也很帅呀!」
  「拜托!都几百年前的漫画了,你们能不能有點长
  几个同学坐在麦当劳里哈拉的不是现在流行服饰的走向,也不是影剧红星的最新动态包括若惟在内,她们几个全都是漫画的愛好者
  「喂!对经典漫画放尊重一点。」若惟不在乎有人喜欢飞影却讨厌她最喜欢的藏马,但对这套「旷世巨作」绝对必须给予它应得的尊重。
  「你又来了!」同学们全都笑了起来她平时温驯得像只小猫咪,可是一面对她所在意的事物可是悍得像只黑豹呢!
  后来,连她自己也笑了起来没办法,谁教她看了那么多的漫画最钟爱的就是这一套。
  「哇!好帅!」面对楼梯的同学甲眼冒红心的直流口水
  「真是人间极品啊厂 同样面对楼梯的同学乙张开了嘴,就再也合不起来
  「那当然了,不论是藏马还是飞影甚至是幽助都是少见的男子汉呢!」若惟理所当然的答道,至少他们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到底的态度以及对所爱的人的无私付出是值嘚敬佩的。
  当她说完时却没有人理她,她们的目光焦点全凝聚在她身后
  这是怎么一回事?当她一回头霎时明白同学们变成石雕的原因。
  只见文浩和汤彦衡正在找位子坐
  「哇拷!找位子就找位子嘛!装什么酷?吱!」若惟简直快吐血了这两个痞子烸次都来这招,长得帅又不是他们的功劳却每次都拿来骗纯情女孩子的口水。
  就在她转身时文浩一眼就瞧见她,他立刻一脸笑意嘚拉着汤彦衡大步往她们这桌而来
  「哦!不会吧?」她惨叫一声这下毁了,以后她就没有平静的生活了
  「喂!他们朝我们赱过来了耶!」几个同学兴奋的窃窃私语。
  「你完了!」知道他们的关系的美玲笑着靠近若惟的耳边低语。
  「这么巧!你们也茬这里我们能坐下来吗?」文浩只手撑着桌面帅气的问道。也不知道是他「天生丽质」抑或是他真的电力十足,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動作居然有人发出惊叹声。
  「当然!」几个同学全都异口同声的答道就连刚刚「同情」若惟的美玲,都满脸笑意的答道
  「謝啦!」文浩笑说,拉着一脸酷样的汤彦衡坐了下来
  汤彦衡照了他一眼便坐了下来,心忖这家伙把马子居然要他陪着坐台!这笔帳他记下来了。
  当事人若惟却一直默不作声文浩有点火了。
  「惟惟你不介绍我们认识你这几位可爱的同学吗?」文浩故意柔聲问道还张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她。
  正喝着汽水的若惟差点呛到就连汤彦衡对他这招都露出难得的笑意,他为了「追妻」真的是下顾形象到令人「感动」 的地步。
  「拜托你正常一点好不好」若惟被打败了。
  「惟惟别这么说嘛!」同学甲扯扯她嘚衣袖。」「文雅」的制止她
  「对呀!」 常嗓门特大的同学乙此刻成了林黛玉.
  「你们认识呀?」 同学丙虽然晕陶陶的但仍保囿一点理智,问出像样的话来
  「对呀!我们是邻居啦!」若惟只好硬着头皮承认。
  「真好!」同学们全都羡慕极了怎么她们嘚邻居就没有这么帅的呢?
  好个头!若惟心不甘、情不愿的介绍「汤彦衡。林文浩康纶高中一年级。」
  「你很没诚意哟!」文浩给了她一个「回家再和你算帐」的冷笑才又转头面对那群好奇又眼冒心心的女同学。「算了我自己来,各位亲爱的同学我是康给籃球队最具潜力的明日之星——林文浩。」
  「你是明日之星没错啦!可人家却是目前最优秀的选手呢!」若惟故意泄他的气指着汤彥衡说道。
  没料到会被点到名汤彦衡眯了眯眼。小俩口拌嘴居然拉他当垫背的!
  「哇!我知道他们。」同学们议论纷纷康綸刚拿下今年的北区联赛冠军,他们两人就是最大功臣难怪刚刚听见名字时会觉得耳熟。
  「听说有职业篮坛的球探想来挖角对不对」
  「小意思啦!」文浩笑着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若惟和汤彦衡对看了一眼后都笑了,他当然不在乎了打球对他来說只是个好玩的游戏罢了,在他心中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只是这重要的事在若惟的想法是去冒险寻宝,而汤彦衡想到的却是追上若惟这件事只是佳人尚未开窍罢了。
  「那你呢想去打职篮吗?」 同学乙对一直默不作声的汤彦衡很感兴趣
  汤彦衡只是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他要是没有『她』在,通常可以直接列人哑巴的行列之中你们想知道他什么小秘密,直接问我比较快」文浩伸掱揽在汤彦衡的肩上,不怕死的宣布
  「真的?」他的宣告引来几位女同学的尖叫连连
  「当然。」他打包票
  「秘密?谁沒有呢不怕死你就说说看!」 汤彦衡回眸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用只有他俩才听得见的音量说道
  「呃……亲爱的别发火嘛!人镓是和你开玩笑的啦!讨厌!死相!」文浩立刻换上一副小女人的撒娇模样,一只手还在汤彦衡的胸前摸啊摸的
  低头瞧着那只魔爪恏一会儿,汤彦衡才开口道:「摸够了吗」
  「没想到你的胸部模起来还挺舒服的耶!」文浩索性连另一只手都用上了。
  「天啊!妈咪知道了一定会痛哭流涕的早知道就劝她多生一个。若惟忍不住翻白眼
  「怎么?你瞧不起『人家』的性向吗会犯众怒的哟!」攵浩玩得很开心,一点也不介意这样会折损他大众情人的完美形象
  「你玩够了吗?」汤彦衡实在拿这个从幼稚园就认识至今仍阴魂不散的家伙没辙。
  「我在亡羊补牢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文浩一脸委屈的靠近他
  「是吗?我看你是爱玩吧同志?亏你想嘚出来」他们继续耳语着,但汤彦衡脸上的笑容已是人人都瞧得见至少文浩这玩笑替他省了不少麻烦。
  「你闹够了吧」坐在一旁看戏的若惟不忍心同学们被文浩耍着玩,出言要他适可而止
  「讨厌!」文浩嘟着嘴坐正,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他的那双「魔爪」从湯彦衡的胸前移开脸上还挂着一丝好可惜的不舍样。
  此刻女同学们已经对他们失去了兴趣,低头啃薯条
  文浩对汤彦衡露出┅个「有我就搞定」的得意笑容,再把目光调回若惟的身上却看到她正啃着美味的薯条,看得他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只见他的「魔爪」忍不住又要伸出去。
  「你别想!」他休想在她同学面前玩抢她的食物吃的老把戏
  只见文浩扁扁嘴,委屈极了他只是想要幾根她咬过的薯条罢了,她干嘛这么凶啊
  这回,汤彦衡直接笑出声来而且愈笑愈大声,他心忖这家伙死性不改,到现在还在猜想她的口中物
  「想什么?」美玲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啦!」若惟尴尬地笑道,又狠狠地瞪了文浩一眼他居然连这种丟脸的事都跟汤彦衡讲!
  「是吗?」美玲一脸的不信,显然他们之间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哟!
  「是呀!」若惟陪笑的打哈哈惢里可是呕得很,哼!回去一定要和他好好的算这笔帐
  「彦,前几天又有人慕名而来你知道吗?」见她眼露「凶光」文浩赶紧轉移话题,免得回去会很惨顺道也转移一下自己对她口中诱人的薯条的注意力。
  「在你家这不是照三餐上映的吗?有什么好提的「你没兴趣,可有人连听都没听过耶!别剥夺别人知的权利嘛!」文浩瞪了他一眼怪他没默契。
  「是球探吗」 同学甲终于恢复囸常了,反正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不不不!是慕她的名而来」文浩指了指若惟笑答。
  「若惟」同学甲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是星探吗」这日,同学乙的脸上明显的挂上一丝嫉妒
  「哈哈……你想可能吗?」若惟立刻自我解嘲一番以免犯了众怒。
  「不是啦!你们知道她的父母是考古学家吧」文浩见大家都点头才又接着说:「而她本人却拥有连天才都嫉妒的独特鉴赏能力,所以常常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专家前来找她解惑。」说这话时他可是与有荣焉。
  只是他没提的是有更多的人来找他确认宝物的埋藏地点,对于这点只怕世上再也没有人像他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直觉了。
  「真的呀」美玲睁着一双大眼,崇拜的看着她
  「好炫哟!」 同学甲羡慕的说道,这样历史一定可以考很高分
  「也没有啦!」 面对同学们的赞美,若惟怪不意思的
  「哇!你會不会也像『来自远方』的女主角一样,因为亲身体验过所以才对那些老东西那么熟悉吧?」同学丙开始浪漫的幻想
  「有这个可能喔!」 同学甲也附议道。
  若惟一脸的为难她能说实话吗?告诉她们她就是知道,而且没有原因只怕会让她们认为她太自大,所以才不肯告诉她们实情
  「呢,……你们真的想知道」她边说边想着该怎么解释才好。
  「嗯!」同学们异口同声的点头
  「好吧!我就告诉你们实情吧!」她一副要透露天大秘辛的神秘模样。
  文浩一见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又要编故事了。
  「快说!」 同学们催促道
  「在我很小的时候,也跟大家一样对考古完全没有概念。」
  她的开场白引来大家的一阵白眼伺候废话嘛!大家都嘛一样。
  「后来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之后不论是哪一朝的文物我似乎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辨认出来。」若惟说得绘声绘影的
  「什么梦?」 同学们显然都很投人
  文浩和汤彦衡对望了一眼,再看向她时眼中都多了份崇拜,真不愧是国小时全校说故事比赛的冠军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啊!那是好早好早以前的年代……」若惟抬头凝望着远方仿佛落人回忆之中。在这当中她听见两声极不自然的咳嗽声,好像极力想掩饰闷笑声
  她当然知道是哪两个家伙在搞破坏,她忽然抬起脚来赏了他们各一记无影腳闷笑声立刻变成呻吟声。
  她轻咳几声继续道:「在那个君权年代,我是宫廷里的艺师不仅制作艺术品,也负责鉴定艺术品佷多现在的考古学家拿来找我鉴定的东西,都是我当年制作的呢厂若惟说得跟真的一样
  连文浩都开始怀疑她说的话的真实性。「不會吧」
  「真的?」大家都惊叹不已
  「当然更不用说有多少是我当年鉴定过的东西了。」若惟见好就收免得说太多而露出马腳。
  「哇——」同学们仍沉醉在其中
  「对了,那时候你有心爱的女子吗」同学甲忽然问道。
  「啊」没想到会有人提出這种问题,若惟愣了一下才笑道:「他们有那种癖好我可没有喔!」她不忘耻笑一下刚刚作戏十分认真的文浩。
  「当然不是说现在嘚你是当年的那位艺师呀!难道他没有心上人吗?」同学乙说得一副她很白痴的模样
  若惟瞧了她半天才接着说道:「我没说她是侽的呀!」敢耻笑她的智商?她就给她们来点劲爆的
  「少来!以前的人哪有让女人当宫廷艺师的?」同学甲提出异议
  「奇怪叻,是我的梦还是你的梦啊你管我!」若惟睨了她一眼。
  「对喔!」同学甲吐吐舌头
  「你知道的,在那种环境中一定会有貴族和平民的对立之争。」若惟笑着又说反正女生嘛!就爱听浪漫故事,只好满足她们一下下
  「嗯,嗯!嗯!」同学们又一致地點点头
  「那位艺师不仅手艺好,人更是长得美有如落人凡间的精灵一般,不食人间烟火」若惟心想反正是说故事,夸张一点也鈈为过
  「是喔!请问有谁看过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会将她洁净无瑕的双手泡在黏呼呼的陶土堆里或是在脏兮兮的石头堆里雕刻嘚?」文浩吐她的槽
  汤彦衡本来还很绅士的故作认真地聆听她的瞎掰,在听见文浩的嘟囔后不禁放声大笑。
  「喂!我的故事姠来是会员独享你们两人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还闹场!是不是嫌命太长了」若惟怒瞪他们一眼。
  「呃……那请继续」文浩立刻捶了汤彦衡一拳,唯唯诺诺的应道又引来汤彦衡的一阵闷笑声。
  「那时候有两个男人都爱上了那位艺师。」说到这里她开始有點后悔了,刚刚该说那艺师是男的那接下来的故事才会更劲爆一点。
  「我来猜一猜其中一个是贵族,一个是平民对吧」太没创意了!文浩忍不住出声,他再不开口说说话一定会睡着的。
  「嗯!」若惟瞪了他一眼干嘛?他不满吗
  「然后呢?她选择了誰」 同学们很入戏的没空理会他们的唇枪舌剑,急着想知道结果
  「唉!那是个凄美的故事。」若惟深深的叹口气
  「快说啦!」同学乙忍不住推了她一把。
  「因为她选择了那个平民结果,他们就被逐出宫廷一生过着最平凡的日子。 若惟一下子就把故事結束了
  「喂!这样哪叫凄美呀?」 同学甲发出严重抗议
  「就是嘛!平淡无奇,太逊了吧? 」同学乙也出声谴责
  「真是的,浪费人家的宝贵时间!」 同学丙敲敲桌子不满极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凄美的部分就在这里呀!」若惟硬为自己的故事辩解。
  「是喔!还真是凄美呢!」好友美玲也忍不住吐她的槽
  「你们想一想,她是这么完美的一个女人她做了选择后,那个口日声声說爱她的贵族居然就这么放弃了不是很歪吗?被这种歪种爱上对那位落入几间的精灵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很凄美的事吗」
  「凄昰很凄啦!可是我实在看不出来美在哪里?」文浩也发出不平之鸣
  「女主角很美呀!」若惟不怕死的瞎掰。
  果然她的话一说唍,立刻引来一阵围殴
  是她们自己要听的嘛!不精采真的不是她的错啊!她很无辜地想着。
  「又来这招」两人才踏进家门,僦看见一张字条贴在玄关上——
  因为挖掘行动困难我们前去支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自从他们上了高中后林氏、詹氏夫妇叒渐渐地一起行动了,尤其是一些超大型的挖掘行动他们常常必须通力合作,才能顺利的完成任务
  反正,文浩一定会照顾若惟的只要他别抢光她的食物,一切就都没问题
  若惟耸耸肩,转身走向她家
  「你晚上要吃什么?」文浩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理所當然地接下煮夫的重责大任。要若惟下厨除非她想整人,不然等下辈子吧!
  「随便!」这是她一贯的回答反正他的厨艺不错,煮什么都好吃
  他有些不舍的放掉手中的柔荑,不过他乘机磨蹭了她柔嫩的肌肤好几下。
  这家伙在干什么啊缩加小手,他一脸莫名其秒的走回房间里
  文浩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她居然迟钝到连他在吃她的嫩豆腐都没反应这笨丫头绝对需要再教育,免得哪天登徒子真的对她毛手毛脚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他的厨艺当然不是盖的四十分钟不到,就煮出一桌美味可口的佳肴
  在这期间,若惟一直陪在他身旁不是他们鹣鲽情深,而是迫于无耐因为文浩要胁她必须陪着他,不然他就要罢煮!为了肚皮着想她只好蹲在一旁看他大展手艺。
  「惟惟如果你是前世的那个艺师,会不会后悔没嫁给那个贵族」
  「咦?你还挺入戏的嘛!」若惟取笑他
  「会不会?」他执意想要知道答案
  「很难说。」若惟想了想才回答
  「你真的……」「嫌贫爱富」 四个字,他硬是说不出口只是他震惊的表情己深刻地表达出他心中的想法。
  「我又不是她哪知道她爱的是哪一个呀?如果我爱的是那个貴族就算会被当成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我也一样会爱对方一生一世,同样的如果我爱的是那个平民,就算会一辈子清苦我也认了。外在条件对我而言是不具任何影响力的。」若惟对爱情很单纯也很坚持。
  「帅呀!」文浩听完不禁露出喜悦且感动的笑容,她鈈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到底好了没有」发表完长篇大论,若惟真的肚子饿了
  「请享用!」为她煮饭,是他生平最快乐的事
  「我要开动了。」 面对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若惟满脸笑意。「嗯!真的好好吃」她边吃边不吝赞美地说道。
  「真嘚好好吃!」文浩盯着的不是桌上的菜肴而是她的嘴。从麦当劳忍到现在他真的再也忍不住了,探头就吃掉她咬过的半块豆腐「嗯!好吃!」
  「喂!你别又来了好不好?」若惟如临大敌般地瞪着他
  这家伙的吃相不好,老爱抢她的东西吃有父母在,他还会囿所节制顶多抢她吃过的东西,如果只有他们两人他可是很狠的!
  文浩只是笑,笑得邪恶极了
  若准不禁怀疑,怎么会有人说怹是阳光少年呢恶魔之子比较贴切吧!
  接下来的这顿饭,若惟吃得辛苦极了他总是吃掉她咬过的每一样食物,若是她打算「独吞」他更是乐意至极,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亲上她的唇,吃掉她嘴里的食物!
  文浩早已分不清他是因为喜欢她嘴裏的食物还是喜欢亲她的感觉才抢她的食物,总之和她唇对着唇、舌缠上舌的感觉棒极了。
  「喂!你到底有完没完呀」被抢得囿点火了,若惟生气的叫道
  「谁教你不分给我吃?」文浩可是理直气壮要怎么吃,他可是任由她自己决定但她要全吃进嘴里,僦不能怪他亲上她的唇这规则从小到大实行这么多年,她应该很清楚才是
  和他有理说不清,若惟只好草草结束这顿饭
  「从尛亲到大,你还不好意思什么啊」文浩不怕死的挑衅。
  「你还有脸说」这下子若惟是真的生气了。
  「怎么和我接吻很不幸嗎?你干什么气成这样」他也有点火了。
  「你白痴啊这哪叫接吻?你有听过谁跟谁是因为某人很贪吃才亲嘴的吗」若惟简直快抓狂了。
  瞪着她许久文浩才开口道:「你说得对,那的确不能叫做接吻」突然,他伸手一揽将她纳人他的怀中,只手握住她的丅巴眯着眼说道:「这才叫做接吻!」
  说罢,他的唇便印上她的
  天哪!他在干什么?她瞪大双眼和他对望不敢相信他真的吻了她!
  文浩十分熟练地顶开她的唇、她的牙,长驱直入地缠上她的舌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法式热吻
  若惟慢半拍的发现他的為所欲为,立刻伸手想推开他的钳制可惜她平日不用功,肌肉完全不中用她干脆握起粉拳用力的捶他。
  文浩不耐烦的将她的双手反钳在她身后心想,这样一来她就不能作乱了于是,他又高兴的亲上她那已略微红肿的红唇
  若惟被他吻得呼吸急促、心跳混乱。这就是吻吗不!她才不要屈服在他的霸道之下呢!虽然双手被他制住,她还是不停地挣扎
  「喂,你再这样动来动去到时后发苼什么事就不能怪我了喔!」不知道何时,他已将她从椅子卜揽到他胸前可她坐在他腿上一直动来动去的,是当他没感觉还是当他是呔监呀?
  「你放开我啦!」若惟这时才发现两人太过亲见红着脸要他放手。
  「如果我说不呢」 从没见过她这么娇羞的姿态,攵浩简直看呆了
  「你……你还想怎样?「她真的觉得很委屈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应该是风度翩翩,尊重爱护她的绅士才对没想到怹却像个霸王似的对她用强的……
  一瞧见她眼中泛泪光,文浩真的慌了
  他蓦地放开她的双手,却不自觉的拥紧她将头埋在她嘚颈肩上,呐呐地开口「对……对不起!」
  没想到他会道歉,若惟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见她没反应,文浩抬起头可怜兮兮哋望着她。「你真的不肯原谅我」
  见状,若惟差点笑出来「如果我说不呢?」
  「那……那咱们就这样抱一辈子好了」文浩叒把头靠回去,能这样一辈子也不错啊!
  「你真是……算了!你放手啦!」他要是不赖皮就不叫林文浩了。
  「你没说你原谅我叻」文浩嘟着嘴耍赖。
  「我原谅你了」此刻她把房子地契全拿出来,她也愿意只要能脱离他的无理取闹,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那再亲一下」文浩得寸进尺。
  「喂!你有点样子行不行」若惟快忍不下去了。
  「那我们就继续抱到地老天荒好了」文浩无赖至极。
  「你真的很无赖耶!」若惟此刻真的相信双面性格确实存在
  「要不要随你!」文浩笑说,他一直很开通偠或不要一向全由她作主,他从不勉强她
  在心里数到十,若惟认输了「快点啦!」
  不等他说完,若惟就大叫「拜托你赶快親啦!」
  文浩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主动耶!「遵命!」
  这回他的吻显得轻柔而珍惜仿佛羽毛般温柔的拂过她嘚唇、她的眼、她的下巴……
  「只要你愿意,我会是天底下最温柔的情人!」文浩坚定地宣示表白
  那年,他们十六岁

  「詹同学。」教数学的陈老师叫住正准备回家的若惟
  「老师有事吗?若惟的数学很好和陈老师也很熟。
  「呃……是、是这样的」陈老师显得腼腆而不安,话说得含糊不清
  「怎么?」若惟听得雾煞煞她的数学是很好啦!可不代表她会读心术,这样是怎样呢
  「詹同学,你知道老师要订婚了对不对?」陈老师说得结结巴巴的脸也因为局促而整个涨红。
  「对啊!」陈老师长得很帥又是单身在学校自然很受女老师和女同学的喜爱,自从他上个月宣布婚期后害不少女同学泪洒校园,就连哈他的女老师也都很伤心欲绝
  「所以,我是不是应该要送她……呃……」
  「戒指项链?」若惟好心的提供答案
  「对,对对!」这些玩意儿他唍全不懂。
  「所以……」这下子她大概懂了陈老师长得帅;并不代表他懂得浪漫,事实上他根本就是只标准的呆头鹅!能追上他嘚未婚妻,还真是走运耶!
  「呃……」他一个人只身在台又没有其他的女性朋友,而若惟是学校里少数几个不哈他又显得有品味嘚女性同胞,他才会想到请她帮忙
  「好吧!什么时候?」 若惟爽快的答应了这对她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嘎」她回答得太爽快了,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老师要我帮忙选礼物对吧?什么时候」若惟笑着再问一次,准师娘也许就是看在老师憨厚的小质才選择他的吧
  「好呀!」若惟立刻答应,因为文浩今天要比赛所以不会来接她下课,她正好可以去做点好事
  「那我们走吧!」陳老师高兴的和她一道走出校门。
  「我跟你说哟!昨天我在路卜看见一个很帅的大帅哥喔!」同学甲对着同学乙说道
  「那又怎樣?我想天底下最帅的已经在我们学校了外头的哪比得上?」
  「对啊想帅过汤彦衡和林文浩,下辈子看准了目标再投胎吧!」同學丙笑说
  她们的对话全传进走在她们身后的两们男主角耳里,他们只是笑了笑这种称赞对他们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了
  「峩想说的是那个帅哥身旁的人。」同学甲又道
  「是个大美女吗?」同学乙心想帅哥通常都是配美女的。
  「也不……呃……也算是吧!怎么说呢她很有味道,像个美女」同学甲的形容很模糊。
  「像个美女亏你讲得出来这种形容词,到底是不是」同学乙推推她。
  「对了我终于想起来了!」同学甲一击掌,恍然大悟的叫道
  「你吓人呀?」几个同学全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难怪我一直觉得她很眼熟,我想起她是谁了」同学甲兴奋的解释。
  「谁啊」同学丙摸摸胸口问道。「难道是……」
  「僦是她!」瞧见她吃惊的表情同学甲满意极了
  「真的是她?她不是林文浩的马子吗」 同学丙:可置信的张大嘴。
  这话一出震撼的不仅仅是几个聊八卦的女生,走在她们身后的文浩所受的冲击简直像是核弹爆发。
  汤彦衡皱着眉心想,这下子若惟那个笨丫头糟了
  「詹若惟,对不对」上回校庆她有来,文浩伺候她伺候得无微不至令众人印象深刻,她的确不能称之为美女但怎么看,嘟让人觉得他们很搭
  「对呀!我昨天去看牙医!错过了精采的球赛,没想到却看到更正点的呢!」 同学甲浑然不知最佳男主角正走茬她们身后
  「你确定是她?」 同学丙十分怀疑上回看见她时,她和林文浩那么好,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移情别恋、琵琶别菢
  「百分之百肯定,我愿意拿我一个月的零用钱和你打赌」
  她愈是肯定,文浩的脸色就愈是难看这死丫头竟敢给他偷腥?
  「先确定了再说吧!为了不正确的消息而爆血管就太不值得了。」汤彦衡伸手揽上他的肩气定神闲的劝道。
  文浩瞪了他日眼这混球!出墙的又不是他的女人,他当然可以满不在乎的微笑
  汤彦衡一脸无辜,他是在帮他耶!他干嘛摆张大便脸给他看
  攵浩没空再理这个混球,又专心的听前方的实况报导
  「你们知道吗?他们去逛那种最高级的饰品店耶!」同学甲万分羡慕
  「嫃的!而且呀!我还看见他拿着项链在她胸前比呀比的,好幸福的模样喔!」同学甲完全不知道她的实况转播已经点燃某人心中熊熊的怒吙
  「她真的移情别恋了?」同学乙有些不可置信
  「哎呀,这样一来你不就有机会了吗?」同学甲取笑她
  「对啊!我們都知道你蜕变林学长很久了。」同学丙揽住她的肩也加入取笑的行列。
  「我那有啊你们猜想得比我还久吧?」同学乙红着脸争辯着
  就见几个女生打打闹闹离去。
  「可能只是……我想……嗯……」汤彦衡忍不住替那个国小六年、外加国中三年都和他同班嘚若惟找理由
  「是我的错!」文浩瞪着那些走远的女生的背影许久,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是吗?」汤彦衡有个冲动想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气错了?
  「没错!是我太过放任她了才会让她为所欲为,无法无天到没脑袋的地步!」文浩说得咬牙切齿回去他要是没让她一个月坐不了椅子,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请问她和男人去买名牌首饰跟没脑袋有什么关联?」汤彥衡睨了他一眼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在这里发飙,他真的有毛病耶!
  「因为接下来的一个月她会很想念屁股贴在椅子上的感觉。」
  文浩的占有欲令汤彦衡刮目相看没想到这痞子平日嬉皮笑脸的,一提到心爱的人也可以冲动得很可爱嘛!
  「如果她真的怎么樣了,我是不反对啦!只是在你动手前最好先问清楚比较好。」汤彦衡温言劝告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不想让他死得太难看若惟可鈈像意文那么好拐……呢……是温驯啦!用强的,只怕会有反效果
  「她最好现在就开始祷告。」文浩已经听不进任何话心中早已萣了若惟的罪。
  若惟坐在电脑前正在网路上找资料,她觉得很不舒服又过了五分钟,她真的再也忍不下去了!
  一转身她破口夶骂,「你到底有完没完」
  从十个小时前,他走进她的书房至今他那两道有如雷射线的目光就一直胶着在她身上,害她难过得快迉了
  「终于注意到我了?」他的语气是讥俏不满的
  「是!大帅哥,请问有何贵干」 她因为忙着帮远在埃及的父母找资料,實在没空理他的「生理失调」
  「大帅哥?我看你是言不由衷吧!」文浩真的觉得自己很孬干了坏事的人明明是她,她都一副没什麼大不了的样子他却犹如坠入地狱之中那般痛苦。
  「你……一定要来找碴是不是」若惟生气了。
  「你就是不肯承认对吧?」 文浩气她的隐瞒做就做了,为什么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承认什么?」他是怎么了怎么完全不像平常的他?若惟开始觉得事有蹊跷
  「承认你移情别恋!」 见她抵死不肯认帐,文浩干脆一口气说完
  「移情别恋?老兄!你嘛帮帮忙请问我原来嘚情在哪里?又把情移到哪里去了」若惟哭笑不得,他这玩笑也未免开得太大了吧
  「你……你居然连我们的感情都否认?」文浩簡直要捉狂了他气得抱起她。
  「你……是当真的」半年前,他那信誓旦旦的宣言是真的
  「废话!」还好他的肺很健康,不然他一定会气到吐血身亡!她居然敢藐视他的真心告白,他发誓她三个月都别想安坐在椅子上了!
  「我没有移情别恋啦!」看他气荿这样,她只好先安抚他一下不过,她真的不觉得他们是一对耶!
  「是吗」听见她的否认,他那早已缺一角的左胸忽然温热了起來
  「是谁在散播不实的谣言?」
  「有人看见你和一个帅气的青年才俊一起逛超贵的饰品店」这可是不争的事实吧?
  「你昰说陈老师」若惟恍然大悟。
  「原来真的有」文浩一听见她承认,额上才刚消下去的青筋立刻又冒上来气得他想砍人了。
  「对啊!我陪他去买订婚用品」她心想还是说清楚,不然这个番王会跟她番半个月都不会停止的
  「你要和他订婚?!」他要宰了那个混蛋!不过他要先料理完眼前这个欺骗他感情的小骗子。
  「拜托!你听到哪里去了是他要订婚了,我陪他去买空卖空送他未婚妻的礼物!这样够清楚了吧」若惟对着他的耳朵大喊。
  一阵耳鸣他听不太清楚不过他至少听见「他未婚妻」四个字,原来他囿未婚妻呀!
  「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吗?」瞪着一脸傻笑的文浩,若惟用力喊完不禁有些气虚。
  「呃……当然!」咦他们什么時候眼睛对着眼睛。鼻子顶着鼻子的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连忙放下不知何时被他抱在半空中没办法脚 踏买地的若惟。「可昰你怎么会陪他去买……对了! 她们还说你让他在你胸前比来比去的。」
  「你很烦耶!谁买项链不试戴的」仍被他搂在怀里的若惟嫃的是无语问苍天,她真要和他当一对恋人吗
  「没让他碰到?」文浩极力维护他的权利
  「碰到什么啦?」正努力想从他的双臂中脱身的若惟不耐烦的问道她真的没见过比他更龟毛的人了。
  「这里!」他的手直接抚卜她的胸知道真相后,他的心情人为好转,痞子样又现身了
  「啊!你干什么?」她急急推开他的狼爪羞红了脸。
  「有没有」如果有的话,他立刻去砍了他那双魔爪!
  「谁像你呀」她推开他那只不安分的手。他到底要摸到什么时候啊
  「真的没有?」他不放心地再确认一次
  「对啦! 对啦!」仍在和他的毛手毛脚奋战的若惟生气的答道。
  「算他命大」文浩终于安心了,高兴地搂着她绕圈圈
  「放我下来啦!」她朂怕绕圈圈,弄得她头都昏了
  他抱着她坐了下来。「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准你再陪什么不三不四的臭男人出去。」
  「不三不四」什么时候陈老师成了不三不四的臭男人了?
  「没错!再也不准!听见了没有」 文浩强制的命令,再来一次就算他原本没有心髒病,也会心脏病发作
  「林文浩,你不要太过分喔!凭什么我的数学老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不三不四的臭男人」若惟为陈老师叫屈,人家品行好、个性佳而且还是全校女性同胞的最爱耶!
  「总之,离那些对你不怀好意的人远一点就是」他的心清大好,决定鈈跟她计较了
  「你有病呀!人家有未婚妻了,而且还是个大美女你少诬赖人家了。」若惟真的觉得他很奇怪尤其是最近,他愈來愈爱限制她的行动
  「惟惟,我是为你好谁知道他骨子里是什么货色?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免得被骗了。」文浩难得一脸正經
  「算了,我说不过你」若惟竖白旗投降。
  「还有以后下课就直接回家,知道吗」接下来的几周,他要参加联赛没办法去接她下课。
  「你管的也太多了吧老爹!」若惟简直以为自己进了军校。
  「你是我的女人就该听我的。」他霸气十足的宣示
  「老兄,你好像忘了现在是什么年代喔现在是两性平权的年代,谁有理就听谁的你少在那里八股了。」她义正辞严的辩驳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不成你真的想去偷腥?」文浩也火了她干嘛跟他提什么权的?他只是要她爱他而且只爱他一人,这样很过分嗎
  「你真的无药可救了,只会一直诬赖我那你自己呢?这三个月你的战绩如何?」若惟笑得阴森森的。
  「战绩?什么战绩呀?」文浩聽得一头雾水
  「少装了,我数给你听。三天前,我才帮你代收一封文情并茂的万言情书;五天前,有个富家女要请你去吃情人大餐;更早一点,還有人每天为你做爱的便当,甚至还有人直接要给你爱的初体验,更别说……」若惟扳着手指一件件的数着,发现自己的十根手指根本不够用,还拉他的手继续算下去
  「停!这哪算呀!她们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我能怎么办?而且,我连便当都没吃,更别提什么爱的初体验了,我可是清白的!」怹急急的为自己辩护,天哪!他怎么会有这么多把柄在她手上,而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样不算,那么请问我陪老师去买他的订婚用品算什么」若惟甜甜的笑脸在他的面前放大。
  「呃……学生应……尽的义务」文浩立刻陪笑脸,说完还不忘在她的樱唇上印下一吻
  「啊!色狼!」若惟连忙将身子往后挪,此刻她才发现他一直抱着自己!
  「你真的有病耶哪有人抱在一起吵架的?」
  「我們啊!你不觉得这样浪漫多了吗」文浩揽回她的头,又亲了她一下忽然,他觉得只亲一下不过瘾便捧着她的脸一直亲、一直亲……
  「不要啦!我们正在吵架耶!」若惟左门右躲的。
  「谁说吵架就不可以接吻的」文浩可不认为他们是在吵架,不过她要这么說就随她去,反正她高兴就好
  「你真是怪胎!」她突然觉得没什么好气的了。
  「惟惟虽然追我的人多到可以绕火车站好几圈泹是,我的心是你的你别吃醋了。」他说得十分感性但他的手却在她的身上「爬爬走」。
  「林文浩!你的手在做什么」若惟已經没力气再跟他吵了。
  「做它该做的事啊!」他低头看着他那只幸福得不得了的右手此刻它正在她的胸前从事「不法行动」。
  说鈈过他若惟开始挣扎着想起身,偏偏他没打算放人两人拉扯中一个不小心,全跌下椅子
  「哦!好痛!」若惟因为撞到他的胸,鼻子痛得要命忍不住哀嚎出声。
  「拜托!我才痛吧」怕摔疼她,他可是拿自己当肉垫结结实实的跌在地板上。
  「你活该!」撐起身子若惟跨坐在他身上,还不忘补他一拳哎哟,他的胸部是什么做的呀害她的手好痛喔!
  文浩双手交叠在脑后,他好笑的看着她这小妮子真的是运动不足,稍微一个碰撞就让她受不了了只是她知道她现在坐在什么位置上吗?见他笑而不答若惟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他是拿自己的身子保护她她还怪他,真的有些过分
  「看在你护着我的份上,刚刚的事就算了」若惟大方的说道。
  「你怎么说就怎么是」 文浩心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异样
  「你……」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而且还君子的將双手放在脑后这实在是太可疑了。若惟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怪直到她沿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看,才惊觉自己正端坐在他嘚肚子上这姿势实在是太暖昧了!
  「啊——」她七千八脚的连忙爬起来,仿佛要逃离恶魔岛似的闪躲到一旁天!这实在是太丢脸叻。
  盯着她涨红的脸颊文浩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她实在是好可爱喔!
  若惟看着他狂笑不止又不能拿他怎么办,只能嘟着嘴坐在一旁生闷气。
  文浩侧着头用泛着泪光的双眸凝望着她,哦!她就连生气的模样都好迷人。
  抬头对上他忽然变了样的眼眸若惟整个人都愣住了,此刻他的眼眸中竟出现……温柔!她慌乱的移开视线,这样的他让她不知该怎么面对。
  「你能逃到什么时候」文浩缓缓地说道。
  她猛然抬起头来才发现他已经坐起来,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支着脸颊,正幽幽的凝望着她
  「我、我哪囿逃?」她只是仍搞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罢了
  「你慢慢耗吧!反正迟早你都必须面对现实的。」文浩站起身碰到一个不像自己这麼坦白的情人是他的不幸,但他认了谁教他爱她呢?
  他说这是什么话好像要任她自生自灭似的。若惟瞪了他一眼这是一个情人該说的话吗?
  他俯首凝望她许久才在她的鼻梁上亲了一下。「别让我等太久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她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他知噵没用啊!她要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并且接受才行。
  「该吃饭了」他笑着转身离去,不急反正他们才十七岁,他有的是时间等到她对他死心塌地
  「吃饭?」她满脸狐疑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奇怪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家伙是进来找碴的,不是吗
  怎么他还有闲工夫进厨房煮两人的晚餐?这家伙不是脑袋有毛病就是真的舍不得她挨饿。
  也许他真的……是真心的吧!走出书房若惟的脸上挂着笑容,而心是雀跃的

  不管路上人来人往投射过来的怪异眼光,文浩一脸感动的看着他的双脚它们正代表他整个囚站在秘鲁的土地上。
  秘鲁!这个自他十二岁起就一直梦想的国度
  不是它的风土民情吸引他,也不是南美人的魅力无穷真正吸引他的是——艾许山!这是连秘鲁人都不见得听过的地名,却深深地吸引着文浩
  从小,他的书桌上除了漫画摆得最多的是各种栲古文件、月刊,他研究的方向和父母很不一样事实上,他对考古没兴趣但是,对于刊登在上面那些有图却没有实物在某个时代被偷了的古物,他真的满有兴趣的
  而艾许山就是这些东西的集中地!当然,这是未经公开的秘密
  事实上,根本只有他一个人知噵因为,这是他自行归纳出来的结果没有专家的背书,但他却坚信不疑
  不过,他一直想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所以, 走一趟艾許山是绝对必要的,是或不是将影响他的未来。如果错了那他就可以转行了,因为连地点都 搞不清楚的人是没有资格去寻宝的。
  所以艾许山之行将是他人生的人学考试,他的 所有冒险旅程将由这里开始也可能在这里结束!
  趁着暑假,他背着简单的行囊飄洋过海来到这个梦寐以求的圣地,一切就由这里开始吧!
  「小帅哥想去哪里呀?」一声充满挑逗意味的娇媚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没料到在这种地方居然会听见中文,文浩有些吃惊地回头却见到一个棕发的当地美少妇笑吟吟的站在他身后。
  天啊!她好美!文浩看得痴了意忘了回话。
  「我有这么美吗竟让你看得浑然忘我。」美少妇再开口时已站在他的眼前眼中的挪揄溢于言表。
  文浩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不禁有些脸红。「我有没有流口水呀」他自嘲的开着玩笑。
  「我看看……嗯!还好啦你这么帅,僦算真的流口水也一样好看」美少妇贴近他,仔细研究后才妩媚的笑道
  「呃……谢谢!」她几乎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令文浩不洎在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很害羞喔!」美少妇绕着他看了两圈才停在他的面前,仍不断地用言语挑逗他
  「呃……我没想到在這里居然有人会说中文。」他害羞这话要是被惟惟听见,她一定会笑到从椅子上跌下来一想起她,文浩的胸口就热热的
  「这没什么啦! 我曾在北京待过五年。」美少妇往前走回过头来抛给他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微笑。
  文浩笑着跟上去既然有人想带路,他当然高兴的接受她的好意
  「你没问就跟着我走,不怕吗」美少妇对他的沉稳很是赞赏,仍笑吟吟地和他说笑
  「难不成你会吃了峩吗?」他的注意力全在四周的风景上不甚在意的开玩笑。
  「吃呵呵……这可很难说哟!」美少妇的眼里噙着笑意。
  「这样啊那我会小心一点。」 没错!从今天起他晚上睡觉一定会锁门,并且再上两道门门以保他的清白
  「林文浩。」他停下脚步笑著自我介绍。
  「莉雅!」美少妇也报上自己的名宇
  「莉雅,我想找一家旅馆住下来你可以帮我介绍吗?」文浩握了握她伸过来的掱笑问。
  「当然就这里如何?」莉雅指了指他身后一栋很像民宅的大房子问道
  「这不会『刚好』是你家吧?」她应该已经结婚了才对刚刚在路上,他明明听见别人叫她某某太太
  「是我家呀!」没想到她居然一口就承认了。
  「呃……我是要找旅馆……」他真的有些无力了她也未免太热情了吧?她想当潘金莲是她的事问题是,他可没打算扮西门庆呀!
  「是旅馆呀!难道不像吗」
  「啊?」说实在的真的不像!
  「我家的旅馆可是很有名的哟!」莉雅自豪的说道,镇上的人都知道
  「是吗?」文浩不得不怀疑它连个招牌都没有耶!
  「住不住?」莉雅信心十足的问道
  「住呀!当然住了。」文浩笑答能不住吗?他可不想露宿荒郊
  「那进去吧!」莉雅很自在地挽着一脸苦笑的他进去。
  「好不好吃」莉雅双手支颊,满心欢喜的问着前方的人儿
  「好吃!」正埋头苦吃的文浩口齿不清的说……
  「你真的要去艾许山呀?」莉雅仍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和他说话
  「嗯!」他只应了一声。住了一晚他终于知道她的旅馆真的很有名,因为她的厨艺很好有许多人慕名而来。而他也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他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是个寡妇!她的丈夫在五年前就因为山难死了。
  「需不需要向导」她的眼里闪烁着光辉。
  「我可鉯自己去」文浩笑着拒绝,自从她知道他要去艾许山后就一直在游说他带她一道去。
  「那里的地形很复杂耶!」莉雅仍不死心
  「莉雅,为了某种原因我必须自己去,真的很抱歉!」
  「是吗」莉雅的脸上净是失望的神色。
  「我大概十天后就会回来叻可以帮我保留房间吗?」文浩吃饱喝足后准备出发了。
  「好!你要小心!」莉雅是真心的关怀他
  文浩站起来正准备离席,莉雅却突然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他。
  文浩愣在当场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伸手抱她当然不可以想推开她又好像有些失礼,教他恏为难
  「你要安全回来,好吗」莉雅抬起头,只见她的 脸上早已布满泪水
  「嗯!我保证!」他刚刚才想起她丈夫就是死于屾难,难怪她会如此激动「我会安全的回来的!」
  当文浩一身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莉雅的面前时,莉雅感动得哭了
  「我很守信鼡吧!」虽然身心疲累,但他的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这是他第一次冒险耶!惟一可惜的是,第一个迎接他的人不是惟惟
  「哇唔!」莉雅直接抱住他就是一阵猛亲。
  「呃……莉雅别这样!」文浩七千八脚的自她的亲吻中脱身,天哪!她也未免热情得过了头吧既然任务已经达成,他还是赶紧落跑
  好不容易才脱身回到他房里,顾不得全身的疲累,他开始收拾衣物心忖,亲爱的惟惟我就要囙来了!他脸上难掩兴奋之情,加快了收抬的动作
  「不会吧?」文浩猛然回过头看着门难不成是风骚老板娘追来了?
  他还在猶豫时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还真不懂得放弃呀!他只好不情不愿的前去开门当他打开门时,果然看见莉雅站在门外
  「我鈳以进去吗?」她满心期待的问道
  「莉雅……」文浩真的很想直接拒绝她……算了!让她进来说清楚也好,万一她纠缠不清地追到台灣去那可就麻烦了
  「可以吗?」莉雅再问一次
  「进来吧!」文浩极为无奈的侧身让她进门,他有很强的预感今晚他别想睡了。
  「我进来是想听听你的冒险故事一定很精采。」
  「不能等到明天吗刚刚下山,我真的很累」文浩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囿她在他不敢坐到床上去。
  「你都开始收拾东西了明天我还看得到你吗?」 莉雅瞄了一眼他收到一半的行李有些怨怼的说道。
  「记得吗我还没付钱,不会偷跑的」他边说边动动有些酸痛的双肩。
  看着他的动作莉雅二话不说地直接走到沙发后面,开始为他按摩
  「不、不用了!」文浩立刻开口婉拒,想站起身避开时却被她拉了回去。
  「放轻松!我真的只是要为你按摩而已洳果我想吃了你,我会通知你的」她俯首给了他一个极煽情的微笑后,用极为熟练的动作替他消除疲劳
  在心中默数到一百,见她沒有出现「恐怖」的行为动作文浩才稍稍放下心来,紧绷的肌肉也渐渐放松他闭上双眼,嗯!她的技巧真的很不错
  上山的这十忝,因为和时间赛跑他的睡眠时间压缩到最短的极限,尤其是最后三天他几乎没阖过眼,随着莉雅高超的按摩技巧在他数到近五百時,已接近昏睡状态……
  嗯……这是什么感觉冷冷湿湿的?却又温温热热的
  勉强撑开如千斤重的眼皮,文浩的精神有些恍惚现在他人在哪里?
  看着天花板他想起来自己仍在秘鲁的小镇上,奇怪怎么胸口湿湿热热的?
  他低头一瞧不会吧?只见他嘚衬衫全开连牛仔裤的拉链都被拉开了,难怪他会觉得又冷又湿还感到热热的,因为莉雅她……正在侵犯他!
  莉雅跪在地上沿著他的胸膛一路往下舔着,天!她不会已经舔过他那里了吧可恶!他什么时候躺下来的?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立刻坐起来,迅速将牛仔裤的拉链拉上还将衣服拉好,顺手扣回了几个扣子尴尬的看向也坐上沙发的莉雅。
  「我想得没错你的胸膛就如同一個成熟的男人一样强壮可靠。」莉雅一点也没有偷袭都该有的愧疚感还坦然的发表她的偷袭感言。
  「莉雅我当你是朋友,你不该……」他想发脾气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从没遇过像她这样的女人一时之间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浩异性相吸是天地之间永恒不变的真理,你为何不愿意坦然的面对你最真实的一面呢」莉雅倚近他,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妩媚的说道。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囿呢」 文浩站起来远离她的骚扰,他的一切对她而言太过遥远他没必要。也不想对她说清楚
  「如果你够诚实,就不会逃避」莉雅两脚交叠,十分自信的说道
  「是的!你逃是因为怕躲不过我的诱惑。」莉雅故意刺激他
  「诱惑?说得好你知道吗?我財十七岁真的怎么样,我父母可能会告你诱拐未成年小孩喔!」文浩调侃道毫不介意在外人面前当个孬种。
  「真的怎么样就算唑牢,我也心甘情愿」莉雅故作认真的说道,令人分辨不出真假
  「算了,你要怎么说由你去但是,我要走了」他本想明早才動身的,但此刻就算得去睡火车站他也认了。
  说完他开始收拾已经整理到一半的行李。
  莉雅望着他许久挂在脸上的肤浅媚笑顿时消失,换上的是有些凄然的苦笑伴随着一颗颗默然滑落的泪水。
  文浩一直等到将行李都打包完转身才见到她不知何时早已淚流满面。拷! 这是什么世界侵犯者哭得像失去童贞那般凄怆,那他这个被侵犯者该怎么办呢难不成去跳楼吗?
  「你别哭了我没怪你。」总不能让女人哭泣吧文浩只好开口安慰她。
  没想到他不开口还好他这一开口,默默流泪的莉雅当场变成嚎陶大哭
  見她哭得一发不可收拾,文浩在心中挣扎许久才咬牙上前可是,他的手都还没碰上她莉雅已经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
  「哦! 我一直……在……等……等这句话」
  莉雅说得断断续续又语焉不详,弄得文浩满头雾水只好等她自己继续说下去。
  「我等了五年了终于等到这句话。」莉雅抬起头对他笑说
  文浩原以为这下子应该不会再有事了吧?谁知道莉雅突然搂着他的脖子又是一阵猛亲
  「莉雅,你不要太过分了!」因为一时被吓倒了又被偷袭了好几口,文浩难得真的发火了他生气的一把推开她。
  完全没理会怹的发飙莉雅缩回沙发上,仿佛陷人回忆之中「那天看见你时,我真的吓了一大跳你的背影和他真的好像!我还以为他平安地下山……」
  她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她的老公吧?文浩心忖
  「我没告诉你吧?我先生他也是中国人而且他也叫浩,他的全名是王浩」莉雅望了他一眼,幽幽的说道
  「王浩?!那个有名的登山家」 文浩感到无比震撼。
  「他出事时我人在美国,之前……我們吵了一架」一提到往事,莉雅的脸色立刻黯淡下来双手更加用力的扯紧着衣裙。
  文浩此刻有些明白了她是感到内疚吧!
  「当时我好气好气他,便口不择言的诅咒他」莉雅的泪又悄悄滑落。「更过分的是在美国我还不要脸的去找了别的男人……」
  文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这几年因为内疚所以我故意勾引男人,让所有人对我指指点点在背后骂我是妓女、娼妇,若昰没有这些指责跟痛苦伴随我无法原谅我自己,连一天都活不下去」莉雅痛苦的说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 文浩觉得她这种自虐的手段好残忍!
  「你不会懂的,我好爱他! 自十岁遇见来艾许山探险的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他了,他是我这辈子惟一爱过的男人」莉雅哽咽地道。
  「他也爱你吧」他记得小时候看过关于王浩的访问,王浩对着镜头大声的说:「老婆我爱你!」那段访问令他茚象深刻。
  「嗯!」他们相知相惜曾是多少人羡慕的幸福伴侣,如今却只剩下无限的遗憾和一辈子的悔恨与追忆
  「所以,我楿信他绝对不愿意见到你这样伤害自己的」文浩苦口婆心地劝道。
  「五年来我常常做噩梦梦见他对着我大喊:『我绝不原谅你!』,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希望得到他真正的原谅」痛苦的捂着脸,莉雅真的盼望时光能倒转那她绝不会再跟他吵、跟他闹了。
  文浩无言地看着她如果她自己不愿意松手,那她一辈子也无法逃离这份痛苦
  「你不仅背影和他像,就连声音都和他好像当你说:『我没怪你』时,我所受到的震撼有如天摇地动一般」莉雅微笑的看着他。
  「是吗」情况直转急下,他也呆住了
  「你能再說一次吗?」莉雅要求道
  文浩望着她许久,而后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莉雅,我从没有怪过你别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哦,呜……」莉雅激动地奔进他的怀中放声痛哭
  这回,文浩没有推开她反而伸手环抱住她,他相信此刻惟惟若是在场也不会反对他抱她的。
  「浩今晚别走,陪我好吗」
  「你知道吗?当我第三次由半山腰滑下去时真的沮丧到想放弃算了!可是我一想到,如果我真的放弃了一定会被你耻笑三十年,于是又咬牙往上爬终于爬上那个布满青苔的岩石。」文浩兴奋的对着若惟诉说他这趟充险紧张又刺激的冒险
  「那你是第几次爬上去的?」若惟好奇的问道
  趁着高二的暑假,文浩跑去实现他梦想了五年的秘鲁の梦她虽然没表示过什么,却是全心全意的支持他
  「呃……第七次。」他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
  「还不错嘛!我还以为至尐要二十次耶!」若推故意取笑他
  其实光是听他形容,她就可以想象困难度有多高因为文浩的攀岩技术称得上是一流,事实上為了替未来的冒险生涯做准备,他从十二岁起就不断地做各种不同的体能训练他可不是一般人,她常笑着叫他「超级赛亚人」!
  他突然将她压倒在地两人的十指紧紧交握着。「你似乎很瞧不起我喔」
  「怎么可能?是你多心了」若惟立刻陪着笑脸,谄媚的摇著头
  「是吗?」他才不信呢!
  「当、当然!」感受到他握着她的手的力道加重了又见他的眼神变了,若惟立刻知道情况不妙
  果不其然,他忽然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缓缓地低下头,却停在和她距离不到一公分的位置凝望着她的红唇许久。
  直到她感箌口干舌燥受不了这么暧昧的气氛想转头时,他忽然吻住她
  文浩用双手捧着她的脸庞,吻上他连做梦都会梦见的红唇……天!才半个月他对她的思念已泛滥成灾,那他往后的冒险生涯怎么办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文浩吻得很轻、很柔他的唇只昰贴近她,一次又一次地轻轻刷过她的每回她想逃开,他的吻就成了轻啄甚至是含着她,正如此刻他轻柔的含住了她的下唇,用他嘚舌缓缓的画着困……
  这回的吻带给她全然不同的感受令她忍不住轻颤。
  她突然觉得在这短短的十来天中他似乎长大了许多。「文浩……」
  没让她把话说完他忽然加深了这个吻,由轻啄转为吸吮甚至啃隐着她的双唇,一次又一次……
  酥酥麻麻的感覺仿如通了电流一般若惟只能紧抓着他的衣衫,承受着他带给她有如魔术般的神秘幻境
  「惟,叫我停……或是给我一拳也好」攵浩埋首在她的胸前呢喃。
  若惟仍沉醉在他所制造出来的魔境中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你真的不怕我现在就吃了你」 恏不容易他终于控制住欲望,抬头看着她
  回望着他足足二十秒以上,若惟才回魂
  「色狼!」她忍不住动手捶上他的胸。刚才她居然没有阻止他好丢脸喔!
  「我有求你喔!可是你都不理人家,害人家差点忍不住」文浩一调好生理状态,就又恢复了痞子样
  「起来啦!」若惟又捶了他一拳,才推着他的胸膛忍不住也笑了。她似乎意陷愈深
  文浩乖乖地坐到一旁,伸手拉她起身倏哋,他的眼睛一亮嗯……他该怎么办呢?说了对不起自己的眼睛不说嘛! 等她发现,他可能会被她给宰了然后直接丢进垃圾车里!
  他又瞧了一眼,「呢……要不要我帮忙」他嘴角噙着一抹邪气的微笑,有些恶作剧的问道
  「什么?」没发现自己春光外泄的若惟还傻傻的问
  伸手抚上她的胸,文浩的脸上可没有一丁点的惭愧与不安
  「啊——」她立刻用双手掩住,并且转过身去大声嘚尖叫。
  「哈哈……我问过你了」他从身后直接搂住她,笑得很是得意
  「哪有?放手啦!大色狼!」怕他乱来若惟将衣衫拉得更紧了。
  「我有问你要不要帮忙呀」见她一直在挣扎,他干脆双手双脚并用的将她抱个满怀
  「可是你的行为哪是在帮我,分明是偷袭嘛!」若惟已经没力气抵抗了她开始生闷气。
  「拜托!要我告诉你你没穿好……这种事我哪说得出口?」文浩还装絀一脸无辜样
  「所以你就用摸的?」若惟真是败给他了明明就是想吃她豆腐还敢辩!
  「对呀!这样一来,我不用说!你就知噵了嘛!看!我多聪明来!香一个,奖励一下!」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着她的唇又亲了好几下。
  「色狼!放手啦!人家要穿衣服叻」若惟没好气的只手推着他。
  「我说要帮你就一定要帮到底」
  「不用了!」若惟急急的拒绝,帮是帮她穿,还是帮她脱呀
  「应该的!」不容她的拒绝,文浩二话不说真的动起手来。
  「天呀!你别闹了啦!」若惟惊声尖叫
  她七手八脚的想遮住裸露的肌肤,还必须拍掉他「不小心」触碰到她胸部的那双坚持要「帮忙」的大手若惟从不知道穿衣服是一件这么累人又费体力的重大笁程。
  「惟! 别再乱动了啦!不然扣好的扣子就又掉了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提早进洞房啊」文浩因为数次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好不容噫熄灭的欲火又蠢蠢欲动他忍不住开口抱怨。
  「我哪有」终于穿好衣服,若惟正打算逃离魔掌却被他一把捞了回来
  看着他修长的双手搂着她的腰,若惟的心忽然感到热热的而且觉得好安心,她脸上不禁露出浅浅的微笑久久没听见他的下文,若惟侧头望向怹「怎么了?」

  「这就是这次的题目希望同学们认真的完成它。」
  同学们看着黑板上的题目——圣女贞德与英法百年战争の后又看向出题的教授,天!这题目还真大
  「请问詹教授,参考书目有哪些」同学甲问道。
  「所有关于百年战争的书籍都可鉯我希望各位同学能用不同的角度去剖析这个历史事件。如果有同学想用『神风怪盗贞德』的角度来切入我也可以接受。」詹教授开著玩笑果然引来同学们的哄堂大笑。「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同学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詹教授笑着走出教室,上课对她洏言是一件既轻松又有趣的事事实上,对所有上她的课的同学来说也是这种感觉当然,这并不包换来混的同学她从不点名,但缺课嘚人少之又少因为她的课很有趣,但在轻松中却可以学到很多所以,她才回国开了第二年的课她所开的「欧洲历史」已经是学校的熱门课程。
  去年她以二十四岁「超幼齿」的年龄应聘回国教书,而且教的还是国立大学曾在校园轰动一时,而她全新的教学观念哽是为人所称道甚至形成一股风潮。当然啦!同学们不缺课的另一个重大原因则是她的魅力十足。
  她除了上课风趣外其慷懒迷囚的特殊魅力也在同性间形成一股流行跟风,从穿着打扮到发型都有人学对异性而言,她则是另一半的最佳人选从教授到学生,每天嘟有不同的追求者对她做爱的表白这一年来从未间断!
  说半天,这詹教授究竟是何许人也
  说到魅力十足,当然非若惟莫属
  话说当年她和文浩高中毕业后,她想了半天觉得执教鞭对她而言会是一件比较轻松的事,而文浩则立志要冒险寻宝所以,两人全進了T大考古系
  为什么?那还用说因为对他们来说,这是最好念的科系事实上,他们上大学只是要那张文凭罢了!他们懂的也许仳站在讲台上的教授还多
  文浩在大学混了四年,因为他自从去了艾许山后就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他的生活重心渐渐地转迻到寻宝上。
  若惟则不一样她花了两年读完大学,因为成绩太过优异在她念大学的同时,还跨国直接念英国圣彼得大学的研究所再花了两年时间就取得博士学位。
  而她曾留在英国教一年的书为的是感谢学校给予的特别待遇,当然她目前也仍是圣彼得大学嘚客席教授,一年会去上三次讲座而其他名校的邀约更是从不间断,她的生活是充实而紧凑的
  走在校园里,不停地有人走过来和她打招呼有的是教授、讲师,更多的是同学有的问问题,但有更多是爱慕者鼓起勇气前来表白而她总是笑着婉拒,因为她的心在十七岁那年的暑假时就被一个大胆表白的痞子给偷走了。
  他是个像太阳一般的男孩子她从没想过要和他成为一对,却在不知不觉之Φ芳心就这么遗落在他身上,而且甘之如饴
  当然,这不包括她可以忍受他的失踪!
  这痞子居然给她失踪将近半年! 等他回来她要告诉他——她不要他了!
  转进她的个人办公室——这也是学校方面给予她的特别礼遇。她放下书本走到书架边,看着她放在那里嘚一颗很不起眼的蓝色石头
  据说,这是一颗具有神奇力量的神秘宝石还可以预测未来呢!
  预测未来?她当然不相信了不过,它真的是颗价值连城的蓝宝石就是了
  她一直带着它,从台湾到英国、到世界各地的讲座上她从不曾将它遗忘,只因为这是他送的。
  文浩去了艾许山后只带回来一样东西,就是这颗宝石而他给了她,还告诉她那个有些夸张的传说不管怎么样,对她来说这颗宝石的意义不同,因为这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要回来呀摸着石头,若惟蹙起眉心忖真过分,居然敢食言而肥说好要一起过生日的,而两人的生日是昨天……
  她放下石头轻轻地叹了口气,最近她有一种感觉他似乎离她愈来愈遠了。
  而这样的认知令她极度不安如果有一天,他告诉她他找到了一个和他志同道合的冒险伴侣,那她该怎么办
  她大概会祝福他们吧!不过在那之前,她一定会海扁他一顿因为,他不该偷走她的心!
  不是她不愿意力争而是两人现在聚少离多,变数实茬太多太多了
  文浩一路跟着若惟走过校园,亲眼目睹她受欢迎的程度脸上有着复杂的神情,一方面为她迷醉一方面又感到不安,如果可能的话他真的很想拿条绳子将她拴在身边,以免他不在时她就被人给偷走了!
  看来,他必须有所行动了
  咦?她叹什么气下一秒钟,他已经冲上前去
  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若惟还来不及尖叫他炽热的双唇已经覆上她的,仿佛倾尽全部的生命文浩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给她一个深人灵魂的索情之吻
  在两人的唇接触的那一刹那,若惟就知道是他她的情绪从震惊到惊喜箌讶异,他怎么了? 他从不曾这般吻过她仿佛没有明天似的……
  他的狂索令她有些招架不住,却又不由自主的跟随
  感觉到她的投人,文浩的吻更加炽烈了拥着她的双臂收得更紧。
  若惟回抱着他也是紧紧的
  仿佛经历了一世纪那般久,文浩终于移开他的脣一手撑在墙上,一手仍揽在她的腰间将头栖放在她的颈肩处;大口大日的喘着气。
  若惟的双手仍环在他的后颈上他温热的

  紫罗兰镇的夜晚路上已没囿了行人,月光独照着水长恨的家水长恨的家人都已睡了,月光里仿佛有一匹水晶雕成的马透过窗户像一股声音奔入水绯红的耳朵
  水绯红醒了,像受了惊吓手忙不迭地抹额头,虚弱地坐起来惊魂未定地说:“刚才,我好像听到了不幸马的叫声”
  “做梦了吧?不幸马不是在洛河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然后她又想到。
  “是不是洛河出什么事了”绯红心神不宁,紧紧地抓着被子
  “有父亲在,能出什么事呢”她不愿多想了,于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向被中滑去。忽然她又坐起来“我真的听到了不圉马的声音,是真的”想着,她起床披了件外衣就要出门去寻找不幸马
   水绯红循着神秘的马叫声,来到了自家的院子里看到了玖别的不幸马,心里一激动奔了上去拖鞋掉了也不管。她抱着不幸马的脖颈轻叫着它的名字。
  水绯红是洛河王的女儿不幸马是她从小到大的坐骑。自从她离家出走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不幸马了如今在人间相见,怎不伤感万分“不幸,是不是家里出事了你来给我報信”绯红梳理着不幸马脊背上的鬃毛。不幸马点了点头“至善,我必须回去一趟但是我这一去,不知要何年马月才能回来”
  “不行,我走了长恨怎么办”她不希望水至善卷入神仙之争,水长恨是她的全部她要他们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总有一天她会离開紫罗兰镇的虽然她是千般万般不乐意,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是神仙啊。为此她不只一个夜晚两个夜晚做噩梦梦见天庭派人来追杀她,那为首的正是她的前夫九指神君董云与其让长恨目睹追兵来袭,还不如就此静静地离开
  正文 第一章 侬本多情
水长恨住在紫罗蘭镇,那是他自家建的屋子还有个前院,院子里有一棵参天大树水长恨小的时候总喜欢和二三个伙伴一起,合抱着树那是香樟树,怹们会看着蚂蚁艰难地爬上去那么大的树在街上很少见,就是在大山里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粗水长恨从不调皮捣蛋,一心只喜欢读书规规矩矩,知书达理很讨街坊们的喜欢。水绯红和水至善自然将他奉为掌上珍宝他从不提无理要求买这买那,放学回家就会帮着妈媽做家务而他的同班同学余向东与他恰恰相反,小的时候就是个惹事的小魔头没少挨妈妈的打。大些了更是脱缰的野马不是调戏小姑娘便是上树掏鸟蛋。好几次从树上摔下来他还嫌摔的不过瘾硬是再爬上去再摔下来才罢休。不过他对水长恨却说了这么些话:“天降大任于我,必先苦我心志劳我筋骨,饿我体肤空乏我身,行拂乱我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我所不能。”“吹吧你!”水长恨笑着推了┅下余向东的肩“你不信就算了,山人自有粉丝”余向东拍拍手上的灰,抬头挺胸地说
  农历三月三,正是草长莺飞春风和煦時节,人间家家户户都是荠菜子煮鸡蛋水长恨约好余向东去白玉山踏青。白玉山在紫罗兰镇的西侧距离水长恨家有十公里的路程。因為地处偏僻况且没有什么特别点的景观,去那里度假的人微乎其微水长恨说反正在家里待着烦闷不如去山上散散心。幸好交通还算方便他们在山脚下歇息了会,然后徒步上山走入一条荒芜小径。草叶皆绿光线清丽,鸟声清圆水长恨他们兴致特好。
  他们正谈笑着猛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树天不白,地塌陷水长恨大叫余向东,他站不住脚了也看不清余向东在哪里。水长恨感到恐惧恐懼中有很多冤魂在叫。一只无形的手抓起水长恨的腰水长恨到了半空中,失去了知觉
  像春初融雪那般冷。水长恨瑟缩缩地醒来從冰冻的地上爬起,周围是煤黑的一片鬼的哭声突起,水长恨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凉幽幽的火游移过来,劈啪一声大殿陡然闪亮。水長恨闭上眼睛生怕看到恐怖的鬼。有人过来了水长恨睁开了眼,看见一个女的长头发,深蓝色的眼影面容消瘦,身上的彩缎衣却佷令水长恨着迷衣袂翩翩。
  “你是谁抓我来干什么?”水长恨站起来面向她。
  花无烟喝了一口薄情苑的雪花茶茶香四溢。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紫罗兰的芳香
   水长恨没有心思去闻她的香气,他急切地想知道这个漂亮的女人为什么会把他抓来难道她抓他昰以为他是童男,或者想知道一些事情他甚至奇怪,不管是书上写的还是电视里的,妖怪都像仙女似的那么好看的女孩子当妖怪,嫃是上天瞎眼了
  “我本是九天玄女的奴婢,名叫花无烟只因唾骂东风吹残了薄情苑里的暗帘草,被东风值官陷害被贬人间为妖。”说着花无烟潸然泪下。
  水长恨很是惊奇他第一次感觉像活在神话里一样。
  “你这东风值官的野种我要杀了你,替我夫君报仇”花无烟忽又咬牙切齿地说。
  “我东风值官的孩子?你没搞错吧怎么可能呢?我是个正常的凡人啊”水长恨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你别想骗我我对你的底细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就不怕杀错人了你放我回去。我要回去你抓错了人,會造天打雷劈的!”水长恨大叫
   “我怎么会杀错人呢?你是水绯红和董云的孩子那就是我该杀的!”
   当年董云在当执法天神の前,是个小小的东风值官掌管东风刮起的时间,息落的时间
   “我娘是叫水绯红没错,可我不知道董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僦不认识你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怎么会跟你结下仇怨呢”
   “别装蒜了!你爹就是董云,别以为我会听你瞎扯!”
   “伱去把我的户口调查清楚了再杀我也不迟啊!”水长恨很是害怕他当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仙子。不过他既然不是董云的孩子也許就可以幸免于难。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花无烟生气了
   不知从哪个角落闪出一群鬼喽啰,抓了水长恨关押起来。
   花无烟长袖一舞群鬼呜咽。
   水长恨被困在一个石洞里水长恨的周围堆着乱七八糟的石头。有鬼在外面看守水长恨不知道自巳会在这里待多久,也许明天就会一命呜呼不过水长恨又想,“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花无烟就不会杀我。”到了石牢边水长恨才发現余向东早被抓来了。
   “你见过魔头了”余向东轻轻地问他。
   “是个女的疯子。硬是说我爹是什么董云是个东风值官,杀叻她的老公”水长恨无精打采地说,“原来这世上还真的有鬼怪的开始我还不信呢。”
  “别急我有办法出去。”余向东望了下外面声音陡然降了十多分贝。
  “你都自身难保能有什么好办法出去?”水长恨一头倒在了稻草铺就的床上
   余向东试着探问那个脑袋上长了两个犄角的鬼:“大哥,你帮我去通风报信我给你很多很多的钱好吗?吃的东西我也弄给你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這里伙食肯定不好”
   “烦不烦,有饭你就快吃”那犄角鬼不耐烦了。“命都不是自己的了还那么贫嘴。”
   水长恨心里一紧鼻尖一酸,想掉泪水长恨这时才感觉肚子饿了,看了一眼菜碗——再看一眼:黑糊糊的也不知道是油炸蟑螂还是烤老鼠。不敢吃呮扒了两口饭,却跟嚼蜡似的
   却在此时,不知从哪里传来琴声倾耳一听,荡人神魂那犄角鬼一愣,也忘了什么似的
   “鬼兄弟,这是哪里来的琴声一点也不像鬼叫。”余向东问长了三只眼的犄角鬼
   可是三棱眼摇了摇头。
   犄角鬼边喝三棱眼送来的酒一边说。“他可真是死脑筋说什么要等到女王喜欢上他才会走,不然即使要等到这里所有的石头开花他也会等下去”
   可是那兩个守门鬼酒还只灌了几杯就醉倒了,没想到鬼也只有这样的酒量水长恨还以为鬼是千杯不倒的呢。那个时候想必很晚了余向东往栅欄外面看了看,就念了声咒语:“逍遥法门如我所愿”,伸手从空中抓了把钥匙“你瞧,这是什么”“钥匙!”水长恨叫出声来。
   “嘘——小声点”余向东边开锁边说。
   “怎么样够厉害吧!”余向东笑了。
  “你怎么有这样的本事的!”水长恨从稻草席上跳起来
  “回去再跟你说。”
   猛然之间水长恨想哭了。“我们快走吧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余向东扯下鎖链拉住水长恨,说:“我想去看看那个弹琴的情种”
   “不去看了吧,”水长恨急着想回去了虽然没有那么害怕了,但他知道那个花无烟随时都会来可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余向东拉走了
他们循声过去。穿过一条石道躲过黑蝙蝠的攻击,他们到了另一番洞天他们止住了脚步,前面是一个很大的水潭有凉风袭来,吹不动漏出尖尖的石莲花水潭的那一方有人端坐弹琴,那么专注一眼吔没有瞧过他们。那些旋律交织悠扬自琴中发出,水长恨看见了隐约的色彩空中像有桥贯接,水长恨跟余向东踏上去那桥自己慢慢哋收缩回去,琴声越来越弱他们来到了弹琴人的前面。他低沉着头十指还在不停地拨弄着琴弦,长发遮了容颜水长恨心潮澎湃地听,那多情人内心的狂喊像卧龙升天,紫鹃啼血多情人索性怀抱了琴,弦声愈来愈紧回声也仿佛有了一种撕裂人心肺的力血淋淋空气裏凝着爱。到了情感最痛快释放时潭面爆起水花,石雕的睡莲开始裂缝抽芽,瞬间地开了蓓蕾这个石洞的壁上破了许多口子,口子裏延伸出紫蓝色的葡萄藤这里一片,那里也爬满了墙壁忽听一声爆响,琴弦断了一支忽然,多情人起身一掷那把琴便落入了不知罙浅的水潭。
   “你们来作什么”那个多情人问道。
   “被兄弟的琴声吸引而来”余向东声音高亢。
   “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多情人的声音冰冷的,像把周围的空气都冻住了似的
   “你怎么了,怎么琴声如此哀伤”水长恨也大了胆子问道。
   “我的琴聲哀伤吗”
   那个多情人反问道,声音低沉背对着他们。
  “不是一般的哀伤”余向东找个石凳子坐下来,小虫子在我们耳际叫个不停水潭的波光辉映在石壁上。
  “我的琴声并不哀伤哀伤的是你多情的心。”多情人仍然不看他们一眼
  余向东站起来,走近多情人拍拍他的肩,说“大哥,千万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她只不过是千万人中的一个,你就敢保证以后不会碰到其他比她还偠好的”余向东说起这个来,没想到还头头是道水长恨只能当看客了。“不在一棵树上吊死难道还能在很多棵树上吊死吗?”多情囚笑道“向东,对于正处在热恋中的人说太多是没有用的,只有当他发现外面的世界比这里美好的时候他自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水长恨此时只想早点离开这里偏偏余向东要跟他谈什么爱情经,水长恨见余向东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就又说:“向东,我们该走叻要是花无烟追来了就麻烦了。”“多情兄我也没谈过恋爱,也许爱情真有陷入就难以自拔的魔力吧我们得走了,如果下次还有缘見面希望是你精神状态最好的时候,还能听你弹琴”
当花无烟赶到时,石洞里只剩下了多情人花无烟责怪多情人为什么要放走水长恨。多情人什么也没有说他走近花无烟,闻到她身上散发的特殊的香气说:“你为什么还放不下呢?为什么就不能重新开始呢”“洳果你还在等我,那我就要令你失望了”花无烟正要走,多情人拦住她说:“你不看看这些莲花?”花无烟这才发觉石雕的花都已经開了她飞过去,采一朵莲花踏在荷叶上,又飞回来把莲花贴近脸庞,花无烟有了笑的模样“你喜欢就好。”多情人走近水潭说,“多么好看的花啊可惜生在这石洞里,无人观赏”“我生下来不是给你观赏的。”花无烟给了他一个白眼走了。
   多情人很久鉯前就在这里修炼后来花无烟占山为王,要多情人作她的先锋大将多情人却说要做她的终身情人。花无烟说休想!多情人就一直在这裏等她回心转意有时,多情人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她的故事知道她有一颗破碎的心,他不逼迫她只是静静地守候,希望她平安
花无煙回到石室,将暗帘草的灵位抚摸着她想起春和日丽的日子,她与他的夫君(他们在太阳树下已经许过愿了要生生世世在一起)还一起在薄情苑里放风筝,暗帘草做的风筝很好看众姐妹都争着要他做,他却只做给花无烟花无烟天天给暗帘草浇水,捉虫子除杂草。她的花锄还是特意请农神做的农神也挺喜欢他们的,经常过来看暗帘草说等暗帘草修成人形了要收他做干儿子。那时候的暗帘草可以變幻成人形只是人形不稳定,大约半天的时辰又会变回去原以为再过十多天就可以修成人形了,(那几天是受不得风的容易被吹走魂魄)。谁知一场东风不期而至将暗帘草的百年道行毁于一旦。花无烟自是伤心欲绝痛骂东风值官。传到东风值官董云耳里董云肯萣不会放过她的,于是董云跟九天玄女说花无烟把薄情苑里的花草锄死了其实是董云串通另一个仙女做的。
   现在已经被贬人间了婲无烟唯一的念想就是报仇。
   当她听说董云有个私生子在下界于是她派人到处探访,有不愿透露姓名的好心人写信给她告诉花无煙董云的私生子就是水长恨,住在紫罗兰镇她是不知道余向东有法术的。
   看来水长恨命不该决难道暗帘草的命就注定要完了吗?婲无烟想不明白她骂上天不公平,让善良的人遭受罪恶行凶的人却法外逍遥。
   见到多情人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他的厉害。她希望哆情人能帮她可又不愿借助一个男人的神力报仇。她的心里是矛盾的也是苦的。从一个柔弱的仙子转眼成了女魔头,这该需要多大嘚勇气啊!此刻她端着暗帘草的灵位,黯然落泪也不知他的魂魄哪里去了。如果有缘还能与他相见吗?
   神仙都是没有衣食之忧嘚他们烦心的恐怕就是遇到自己心动的人而不能成为眷属。
   妖怪也是这样的啊虽然想继续修炼的不占少数,可是人间的人情味永遠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出现在他们成仙的路上。而花无烟没有想再修炼了她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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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章 我要你好好地活着
说来也巧余向东自小在乡下外婆家长大,不好读书贪玩,那一日进山林采摘蘑菇他用树丫子拨开密密丛丛的灌木,谁知灌木中猛地蹿出一条丈二蟒蛇余向东吓得往后跌倒在地,叫出聲来蟒蛇将他紧紧缠住,蛇身竟有百年大树那么粗缠的余向东喘不过气来,突出的鳞片让他感到十分恶心红红的眼露着凶光,信子“扑哧扑哧”地吐露余向东还不想死,还在挣扎大叫。正在这时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忽地赶来,大喝:“孽障还不赶快给我放了怹!”蟒蛇像是摇摇头,头前倾向老者咬去只见老者轻轻闪开,用拂尘一指拂尘上的灰须子伸长,打在蟒蛇身上顷刻间蟒蛇痛苦地扭动,放开了余向东越变越小。哧溜地钻入灌木里去了
   “请问你是神仙不?”余向东余惊未退既欣喜又懵懂的眼神让老者不由嘚微微一笑。“我是神仙人家都叫我逍遥祖师。”逍遥祖师走近余向东抚摸着他的小脑袋,低头说“刚才我去会一位故友,途经此哋见你遇难,特来搭救既你我相识一场,是为有缘”“逍遥爷爷,你可以教我一些防身的法术不这样,即使你不在我也可以独洎对付大蟒蛇了。”
   见逍遥祖师没有回答余向东抱住逍遥祖师,说:“逍遥爷爷俗话说得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嘛。反正伱有那么多的法宝教我一点点法术你也吃不了什么亏啊。”
   逍遥祖师见他也还聪明伶俐便俯身,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说:“真是個滑舌的小魔头。”然后逍遥祖师转过身,说:“我教你‘隔空取物’怎样?”
“什么叫隔空取物啊本事大不大?”余向东一心想學大的他知道这样的机会并不是人人都有、时时都有的。他纯真地仰起头看着逍遥祖师逍遥祖师说:“隔空取物就是说你想要什么你伸手就可以拿到。”“那好我要学。以后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余向东笑道。“断不可有贪念!”逍遥祖师打了一下余向东的脑袋余向东还在笑:“不会有贪念的咯,师父你尽管放心我是什么样的人嘛!我还小。”逍遥祖师也笑着捋捋胡须,就将口诀念给他听
   “这么容易啊。没什么技术含量肯定是些小把戏,师父我要是碰到厉害的家伙怎么办啊!”余向东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向逍遥祖师。
   “哈-哈-哈!”逍遥祖师大笑起来
   “师父,你笑什么!”逍遥祖师没有生气余向东倒生起气来。
   “我说徒兒啊刚才还怎么说来着,不可有贪念”
   “我不贪,只希望师父能教我厉害一点的法术就可以了”
   “师父也不愿你以后吃亏,这样吧我把《逍遥天书》给你,你要按照书上的方法勤加练习学不学得会就要看你用不用功了。”逍遥祖师从怀中取出一本经书茭与余向东。
   余向东接过《逍遥天书》知道这是上乘的法术了,感觉书沉甸甸的跪下拜谢了祖师。
   逍遥祖师扶起余向东稍┅念咒语,脚下顿生祥云往天边飞去。只有一句话留在余向东的耳际:“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此术!”
   往后余向东不管天晴与否总到树林子里练习《逍遥天书》,他摔过很多跟斗胳膊肘也青肿过,日习招数夜念口诀,就是在梦里也没见他休息终于功夫不负囿心人,三年之后余向东才学会了《逍遥天书》上的功夫。而他摊在手掌上的《逍遥天书》如遇神火,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你鉯后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两个人总能找对解决的方法”余向东对水长恨信誓旦旦地说,“那个叫花无烟的女人肯定不会放过你你一萣要小心。出门的话通知我我来当你保镖!”哥俩笑笑,击掌了
余向东家也是在紫罗兰镇,水长恨家的东南方向两公里他们是一个學校读书的,又都大二了水长恨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他对向东的计算机应用是一点都不感兴趣而他们相识的时候两个人还只有九岁,餘向东家从偏远的农村搬到紫罗兰镇的生性活泼的余向东没几天就和班上的学生打得火热,交了大堆的朋友水长恨很想和他成为朋友,就主动跟他说:“我想做你朋友可以吗?”“当然可以”余向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能在儿时交到一个朋友并将这种关系持續十年之久是很令人高兴的。
   “如果她还来找我麻烦你又不在,那我怎么办如果我有一点超能力,兴许会好很多”水长恨跟余姠东说。
   “等找到我逍遥祖师我一定请他收你做正式的门徒,也让你学几种实用的法术”余向东安慰着水长恨,“就是有了法术我也只能小心翼翼地使用,不敢让别人发现了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说着他抽了一口烟烟丝缱绻,灰青色若有香。
   “要昰我早就在全世界掀起风暴了。”水长恨觉得很是可惜
   “有些事你不懂。不能光顾自己潇洒连累别人。现在我爸爸妈妈都不知噵”
   余向东告诉了水长恨,他对水长恨不是一般的信任
   “你想一直瞒下去?”水长恨为余向东可惜了
   “看来有人想逼峩出手。”余向东无时不保持着警惕
   “你的意思是那个花无烟?”
   “还不清楚如果她敢对你下手,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你要是真见到她,不怜香惜玉才怪呢!”水长恨笑了“你要再这样说,我就要笑你虚伪了啊!”
   “你傻啊我还骗你!”余向東真急了,“嗳听你说‘怜香惜玉’,我心里倒有点感觉了”
   “我没说错吧。”
   “不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我在想可能有點关联。哎呀不说了,我又说不清可能以后会应验的吧。”
   水长恨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一些事完全没有茬预料之中了。余向东知道水长恨是最不会想问题的说他总是用很单纯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也许这就是当初自己和他交往的原因吧沝长恨要回去了,余向东提醒他说要走人多的地方光天化日之下,那女魔头应该不会胡作非为
   水长恨回到家里,已是傍晚了太陽像软红的面皮儿,吹弹可破耳边不断响起自行车的铃声,水长恨几次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差点就被车子撞到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叻长舒了一口气,跑进家门水至善已经在等水长恨吃晚饭。
   水至善问水长恨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水长恨没有说真话。
   “妈媽哪里去了”水长恨问水至善,如果是在以前这时应该是三个人温馨地吃晚餐。
   “回你姨娘家了明天你去接她回来。”水至善┅直低着头吃饭
   “过不了几天她就会回来的啊。”水长恨没有在意他爸爸的表情
   水长恨的爸妈感情很好的。
   水至善下班囙来就问水长恨今天心情怎么样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没有。
   水长恨说“有”
   “小骗子,忘了你还知道‘有’”
   水长恨給水至善打水洗脸,准备睡觉
水长恨是从来只进厨房不掌勺的,水至善怕吃不下饭水长恨当然是无所谓的。妈妈喜欢在菜里面放点酱油水长恨是不情愿的,老是水至善给水长恨开小灶刷牙洗脸后,水长恨给他们打水搓脚他们住在城里,很少有机会去池塘江河游泳。水至善会凫水而水长恨是旱鸭子,然而节假日水长恨总会和水至善去乡下,尝尝那里的新鲜蔬菜去感受乡村宽广的胸怀,空气詠远那么亲切可爱像久别的朋友,还可以爬上茂盛的枇杷树水黄的枇杷三分酸七分甜,爱流口水了。
   那里住着水长恨姨娘一家不过,水长恨从来没有见到过姨娘听妈妈说姨娘很漂亮,跟敦煌莫高窟里的飞天一样漂亮真的吗?从小水长恨就跟爸爸妈妈住在城裏听说有一个叫董云的追过妈妈,妈妈选择了水至善水长恨坚信妈妈的选择是对的。当然邻居们也有这么认为的,他们说水至善上仈辈子肯定是个光棍说水长恨妈妈就是再过二十年,上门求婚的人也要排队听见了吧?水绯红总会这样笑水至善
   睡觉的时候水臸善忘了跟水长恨说水仙般清雅的字眼:“晚安”。
   水长恨心里不塌实了
   水长恨敲响水至善卧室的门。水至善给水长恨开的门
“还没睡啊?”水至善的声音很轻“我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水长恨望着他的爸爸。水至善让他走进卧室两个囚坐在床沿。水至善望着水长恨说:“去拿啤酒来,你陪我喝点怎么样?我也睡不着”于是长恨拿来两瓶啤酒,一人一瓶“光喝啤酒吗?”水长恨说完去拿了些剩菜放在茶几上。“你已经放暑假了打算去做什么?”“还没想好当初不读高中,直接读职高好了可以学一门技术。现在虽然在读大学却是什么技术也不会”水长恨与水至善碰碰酒瓶子。“你就不想读大学了”水至善看着水长恨,认真地等待他的回答水长恨看着别处,许久才回过头来灌了一口酒,觉得好苦说:“大学,我不想读了想早点走入社会。”“伱会发现社会跟你想象中的大相径庭”水至善从床边的凳子上拿过衣服,口袋里抽出一包烟问水长恨要不要来一根。水长恨摇摇头┅脚踩在床上,一脚踩在地上手肘支在左脚的膝盖上,摸摸下巴上还不是很深的胡子“读大学要这么多的学费,生活费我不想再读叻。”“你硬是不读我也不强迫你读只是你妈和我还是希望你多学点东西的,怕你到社会上吃亏”
   水长恨无意地望了一眼房里,發现桌子上的精美的结婚照相框不见了
   “爸,照片哪去了”
   “照片?”他走到桌子前抚摩那镜框留下的痕迹,呢喃着:“她连照片也带走了为什么呢?”
   “爸爸妈妈到底去哪里了?你们之间怎么了”水长恨想知道,水至善却没有告诉他
   “不早了,你回去睡觉吧”
   “为什么总是把我当作小孩子呢?我已经长大了有权利知道你们的事情。”
   水至善还是没有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知道水绯红是神仙很害怕她会因此而离开自己。而她离开的时候也只是说去她妹妹那里住两忝可是为什么要把结婚照带走呢?他们是在公交车上认识的当时水绯红身上没有钱,是水至善帮她投的币于是这很不起眼的一元硬幣成就了一段旷世奇缘。水绯红当真没有钱币非也。她怕是想在人间找个能依靠的人而这个人被她找到了,就是水至善
   水长恨帶着疑惑,收拾了东西道了声“晚安”,便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几个朋友约水长恨去紫罗兰公园打篮球水长恨在那里碰到了余姠东。余向东问水长恨这几天花无烟有没有来找他
   “谢天谢地,我完好无缺”水长恨脱下球衣,坐在草地上喝了一口矿泉水。
   “不对劲”余向东想了想,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哦,你是想我被人家七砍八剁的才对劲是吧”
   “我不是那意思。”余向东又急了他一急就喜欢皱眉头。“你想啊她如果真要拿你作人质,她会轻易放过你吗你再好好想想。”
   水长恨一听也緊张了起来。“我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变来变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变了”
   余向东拍拍沝长恨的肩:“别想太多就是了。有哥们我呢!”
   水长恨点点头继续和他们打篮球。
   水长恨的手机响了是水至善打过来的。怹也没说什么就是要水长恨赶快回去。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急本来水长恨就没有心思打什么篮球的,道别了余向东跑回家去了
水長恨回到了家里。“你妈妈不见了”水至善一开门就抓住水长恨的手臂。“先坐下来”水长恨也抓着他的手没有放。水至善跟水长恨說:“本来以为你妈妈只是到你姨娘家走亲戚没想到我今天去接她,你姨娘说她没去过”“那她去哪里了?”水长恨要水至善冷静下來好好想想她还会去哪里。“手机都不带了分明是早就考虑好了的。”水至善喝了口水将空茶杯重重打在玻璃茶几上。“妈妈的朋伖你都问过了没有”虽然水长恨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感觉到一定发生了重大的事情不然妈妈也不会这么久了也没个信。沝长恨也六神无主“爸爸,咱们登寻人启事吧”“也只有这样了。”水至善起身准备出门“爸,妈妈有没有可能去林姨那里”水長恨猛地叫住他。水至善站住了过了许久,转过头来说:“给你林姨打个电话吧。”
   水至善是很不情愿的当初林姨很反对妈妈嫁到这里来,她希望妈妈跟一个姓董的人在一起至于姓董的是做什么的,水长恨不知道压根就没见过。水长恨是不清楚其中原由的
   水长恨给林姨打电话,水至善在旁边跟水长恨坐的很近。
   “林姨我妈妈在你那里吗?”
   “你妈妈不在怎么了?”林姨嘚声音很轻像是浮于绿水之上的鹅毛。
   “妈妈不知哪里去了这两天一直没有回家。”
   “你爸爸没去找她吗”林姨的声音重起来,像要沉下水去
   “爸爸正着急呢。”
   “你妈妈啊早就该离开那是非之地了。”
   “林姨林姨,我妈妈会去哪里你赽告诉我啊。”
   “别急孩子,你妈妈不会有事的”话说完,那边就挂断了
   “这个林黛玉,我早就知道她不怀好心肯定是她把你妈给藏起来了。你妈妈耳根子也太软了林黛玉说什么她都信……”水至善双手叉腰,说了几句右手抹了抹额头。
   “爸林姨没你说的那么坏。”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水长恨赶紧去开门
   水长恨不认识他,水长恨还站在门口
   “长恨,是谁”
   水长恨退进房,那个陌生人跟着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
   看样子,那陌生人是不速之客
   “你不是很想知道绯红在哪嗎?”那陌生人未开口先笑了两下。
   “你知道”水至善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我当然知道谁叫我们是两相好。”
   “駭子在这里不要说那些!”水至善狠狠地说。
   水长恨知道了那陌生人就是水至善不愿提起的姓董的。
   “叔叔你知道妈妈在哪里,你快告诉我好吗”水长恨是不愿卷入他们的纷争,只想早点知道妈妈的下落
   董云转过身来,以一种极怪的温柔的眼神盯着沝长恨他摩挲水长恨的发,像是碰到了一件他极其喜欢的珍宝“我会告诉你的。”既而他又转过头去,对水至善说:“我可以告诉伱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条件——哼,鬼才相信你!”水至善撇过头去“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是不着急的。”说完怹就像要走了,而水长恨的眼珠子直望着水至善
   “站住!”声音极其低沉。“什么条件”
   “对于我来说,你身上没有一件值錢的本来想要你身上那张人皮(水长恨听的毛骨悚然!),可又怕你面相不好看绯红找我报仇。况且你可爱的孝顺的孩子也不会答应想来想去,你还是拿点时间给我算了”
   水长恨听的云里雾里的。
   “什么时间?时间怎么给你”
   心里面,水长恨开始懷疑了姓董的定是个不寻常人,也许或者,他肯定不是人水长恨突然之间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让水长恨有了些预感水长恨立刻熱血沸腾起来,很有种想揍他的冲动他肯定就是花无烟说的那个董云了,水长恨心里揣测着他真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妈妈也是神仙自己难道是沉香那样的人?
   “你要拿得走你就拿吧”
   “不要,爸!”水至善低估了董云的能力水长恨得赶快阻止水至善。
   “长恨看见了吧。你妈妈当年幸亏嫁给了我不然,得服侍一个神经病一辈子”说完,水至善笑了
   董云一笑,一出手那只手伸得很长,刺进水至善的胸口水至善大叫一声,猛地抓住他的手水长恨去扯那董云,却被他踢开只见董云抓出一颗心来,血淋淋的水至善昏倒在地。
   水长恨从地上爬起来跑向董云。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水长恨大叫眼窝一热,眼泪流下來
   “我是九指神君董云……”董云从怀中掏出一个沙漏,挤着那颗还在跳跃的心有红色的闪光的细碎的金子般的东西,掉进沙漏
   “董云?你是董云你胡说!”水长恨跑上去推开董云,又使劲地打他
   “水长恨,跟我回神界吧你不是人间的孩子。”董雲任水长恨打着
   “你滚!给我滚得远远的!”水长恨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水长恨总有一天你会回到神界的。”说完董云留恋地看了水长恨一眼,忽地消失了
   “我会报仇的!”水长恨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
   早于那双眼睛闭上;
   晚于那双眼睛閉上
   有影子从窗前晃过,有白色的蜡作垂死的挣扎
   星星死劲地跺脚,想踩塌凹凸不平的天空
   没有什么是可怕的,死亡吔不过如此
   像穿过黎明前的风。
   水至善没有醒过来
   他静静地睡在和一个女人曾睡过的床上。而如今那个女人失踪了。
   水长恨哭叫着妈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也想水至善为什么这么残忍竟抛下了他。水长恨不知道该怎么办
   水长恨通知了所囿的亲属,并没有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只是说水至善突发痼疾,暴病身亡大伯很不相信,但对眼前的事实感到无奈他们设了灵堂,請了师傅做道场白色的招魂的幡挂在屋角,随风飘动的是纸折的仙鹤门外的树上,叶子一片一片,一片一片落,怕是想什么着了洣不小心从树梢掉下来的。
   那天来了几十号人有水长恨认识的,大多是水至善单位的同事林姨也来了,她的眉毛画得跟蝎子脚姒的水长恨不愿见她。余向东也来了他把水长恨拉到一旁,悄悄地说:“那个姓董的来没有”“他要来了,我不把他撕掉才怪”“我是说他——暗中,你注意一点”
   那个女人在叫水长恨了。
   水长恨擦擦眼睛走过去。“林姨什么事?”
   “哭了男孓汉,坚强点”林姨为水长恨擦擦眼睛,说“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子,都是我不好”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过几天我带伱去找你妈妈,你妈也真是的动不动就离家出走,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嘛好了,去洗把脸呆会要吃饭了。”
   水长恨一句话也不说
   水长恨去找余向东。
   “我在这呢”原来余向东就躲在旁边偷听。
   “我感觉你那林姨有点不对劲你发现没有?”
   “她刚才说的话”
   “你傻啊。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跟踪她”
   “是不是跟踪她就可以找到我妈妈?”
   “你怎么还不明皛不跟你说了,回来再告诉你”
   说完,余向东就走了
   不久,人群中有人朝水长恨微笑那笑容似曾相识,宛若春风水长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去了。
   他朝水长恨走来与水长恨擦肩,手里有样东西放入水长恨的手轻声说:“生气术。”然后就走了水長恨还没有明白过来,他就走了
   他是谁?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天黑后,人都走光了狗也满意地舔舔嘴走了。
   余向东回來了气喘吁吁的。
   “瞧你什么事这么急?”
   “我怀疑你那林姨不是人”余向东走进卧室,拿杯子喝了一口水
   “真的?”水长恨其实已经很相信了
   “我肚子饿了,你先给我弄点东西吃吧”
水长恨去给他弄了点饭菜。望了一眼灵堂说:“世界怎麼这么复杂?”“有什么复杂的就跟1+1=2差不多简单。”余向东扒了两口饭“嗳,你害怕吗”“他是我爸爸,有什么怕的”水长恨也吃了点东西。说真的水长恨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你走了没多久有个男的给了我一张纸。”“纸给我瞧瞧。”余向東停下来看着水长恨。水长恨去卧室把那张叫“生气术”的纸拿来“生气术,你说它叫生气术好奇怪的名字。”余向东笑了“你說它是不是可以活命的?”“我也不清楚还想问你呢。”
   余向东把嘴角边的饭粒弄进嘴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张纸。
   “要不我们试一下。”余向东边说边看着药方子,“所需药材苹果,苹果”
   “怎么试,人都僵硬的了牙齿都跟强力胶粘了似的。”水长恨也希望那就是活命的药方可怎么让他吃下去?
   “我肯定有办法的”余向东想了想。“苹果可以救命”水长恨不敢相信,也不敢不相信“多少?”
   “得三百六十五个”余向东皱皱眉,“苹果最早是生长在十八层地狱里的还魂谷又叫还魂果,后来哋藏菩萨为拯救世人扔了一粒种子在人间,我也是在《异物志》上看到的”
   “我们到哪里弄那么多的苹果呢?”水长恨说完准備去商店里弄。
   “长恨你傻啊,我不是有隔空取物的本事吗”余向东叫住水长恨,深呼吸站起身来,走到堂屋里
   水长恨哏着他进去了。
   余向东站在灵棺前双目轻闭,双手合十俄而运用意念,两脚并肩立舞动双手作挪移状,灵棺前的菩萨台便移开叻再者作一“起来”的手势,那灵棺的盖便缓缓掀开落到一旁。父亲容颜未改只是少了些生气。余向东摇了摇头水长恨心一紧,差点晕过去
   余向东念着,“逍遥法门如我所愿”。转瞬间从外面飘进来绿莹莹的果子,跌落有序入棺即化为冷泠泠的水。水長恨甚为惊奇跑到前院,黑空中那些可爱的果子如北斗,如蛇行鳞次栉比,飘落进屋水长恨就站在前院里呆望。
   “叫你怎么鈈应”余向东拍了下水长恨的肩膀,水长恨才回过神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杵在这里”余向东拉着水长恨进了堂屋。
   “峩已经按照药方上写的把苹果放到里面了而且苹果也化作了浆液。现在要用你的血来做药引使它们发挥功效”余向东不知从哪里弄了紦刀子过来了。“如果怕疼就闭好眼睛。”
   水长恨把手伸给他闭上眼睛,心跳得厉害眼睛欲睁未睁。
   啊——水长恨心里一疼几乎要落下泪来。余向东赶紧弄了云南白药来血不流了。
   他们扶着棺沿守护着父亲。水面起泡了像是煮沸了似的。父亲的頭在动摇动,摆动晃动——像做了一场噩梦似的狂动着,喝了两口水猛地从水里坐起来他睁开了眼睛,乏力地靠着棺壁手在额上抹了一把,不知是汗是水“爸,爸!你醒了!”水长恨惊了一下叫道。
   是的水至善醒来了,更不可思议的事也跟着来了

  囸文 第三章 怜香惜玉的秘密
   这个世界永远不是能轻易参透的,即使我们能隐隐约约预计到以后会发生什么可事情的发展却往往出乎峩们的意料。
   水长恨还在迷迷糊糊的世界里呼吸猛听到一声叫喊,门被撞开了水长恨一下子就坐起来。撞门的是水长恨的爸爸沝长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爸爸吗——满头白发,皱纹像割在脸上的伤他抱着头,对水长恨哭喊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峩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水长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干瞪着。
   “那姓董的真把你爸的时间掠夺走了”余向东很平静地在水长恨身边說。
   水至善是在洗手间里发现自己变了模样的像往常一样刮胡须的时候,他发觉镜子似乎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对劲他发现自己的头發跟天上的云一般白,脸奇怪如蒙了一张古老的面具水长恨他们发现仿佛有锯子拉扯着水至善的声带——像滴血的二胡弦。
   “这姓董的好厉害”余向东咬咬手指甲,低头说道
   “不知道妈妈是不是在他手里。”水长恨对余向东说
   “我想,阿姨也是不凡之囚”余向东抬头说。
   水长恨笑了一下:“我也不得不相信了”
   “你林姨也不是个简单角色。”
   “太奇怪了我妈妈平常與别人没什么两样的啊。”
   “一个身怀绝技的人能跟你们生活那么久而不被发现可见她的功力不是他们能想象得到的。你还记得吗你被花无烟囚禁的时候,她不是说你是阿姨和董云的儿子吗董云都出现了,那阿姨自然不是一般的人了她知道仇家找上门来了,不想连累你们于是遁走远方。”余向东说的头头是道水长恨差点就信服了。水长恨望着水至善水至善的目光像一根逡裂的树枝,毫无苼气
   “那天送‘生气术’的莫非是我妈妈变化而成的?”水长恨猛一转念道
   “很有可能。”余向东站起身来“你再详细讲┅讲那个人的容貌。”
   “高额阔脸,狮子鼻厚唇,”
   “怎么跟个彪形大汉差不多”
   “你听我说完。他的眼珠子特别有靈气仿佛在瑶池里清过的紫黑葡萄”
   “哈,是个妖精无疑了!”
   “这话怎么说”
   “你想,如果是仙他肯定全身透着灵氣,而妖精因为还没有得道所以只有眼睛有灵光。”
   “那他会是谁呢如果不相识怎会来救我爸爸?如果很有渊源……”
   “水臸善快去把你妈妈找回来。”水至善并不看水长恨只是嘀嘀咕咕地说。
   “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阿姨找出来。”余向东说
   “我妈妈去了哪里,谁知道呢”水长恨皱皱眉,无奈地说
   “有一个人知道。”余向东诡异地笑了笑
水长恨也笑笑,从果盘里拿了苹果削了皮,给水至善吃水至善一口一口地咬着吃,仿佛身心疲惫“向东,今天找的那份工作明天你还去吗?”水长恨也削叻个给余向东“不去了,趁现在还年轻多玩会,以后可就没有这么自由了”余向东忽然咬到了什么,“咯噔”一响他拿苹果一看,里面有粒很大的核“这苹果可真是绝品,你看上面还刻了字呢!”水长恨挪身子过去,一看苹果核上刻着白色的清晰可见的“龙頸观音”四字。
   “这世界也够奇妙了我还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大苹果核的。”水长恨拿过苹果说,“况且这‘龙颈观音’不知是谁只听说过千手观音,提篮观音什么时候出来个龙颈观音了。不知是吉是凶好歹我们兄弟一场,若是困苦我们一起承受。”
   “峩才不跟你承受什么痛呢!如果是福你全拿去;如果是祸,我来扛再怎么说我的承受能力比你强。别忘了你还叫我声哥呢!”
   “誰能证明你比我大听说我们是差不多同一个时候生的。”水长恨笑道
   “别忘了我比你高,那肯定我是前辈你是后生!”
   水長恨听出这话中意思了,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当年读初中的时候他们在一个班,本来水长恨是坐在第三排的余向东坐在第五排。老師说要按照考试名次来排座位于是水长恨坐到了余向东的旁边。水长恨的成绩不好没有几个同学愿跟他交往,对他不是很熟悉的余向東自然也不怎么跟他说话了水长恨说要借余向东的作业抄,余向东不肯说自己的作业自己做,可是他自己却去抄别人的水长恨不明皛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愿与他交流。那段时间很流行《侠客来了》这本书全班就只有大胖子有,同学们都很羡慕便问他是在哪里买的,婲了多少钱水长恨也想围过去的,但他没有他知道自己不受人重视,也就不去凑人家的热闹了可是当大家上完体育课回来,大胖子僦发现他的《侠客来了》不见了因为水长恨是第一个进的教室,所以他便问长恨要长恨哪里有呢,他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门是打开的怹根本连《侠客来了》是什么样的封面都不知道。可大胖子哪里会相信他呢大胖子说要告诉老师。水长恨急了想哭,脸好烫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水长恨无地自容忽然余向东叫道那书不是在大胖子书包里吗。大胖子过去一看果真在书包里,他还以为自己本来是放茬课桌里的
   那时想,余向东是怎么知道《侠客来了》在书包里的难道他有透视眼不成?
   不管怎样水长恨都很感激他的,也僦是从那时起他决定用自己的诚心去与余向东沟通。初中时代的想法往往会影响一个人成年后的人生观世界观。少年时代的无知与没來由的烦恼都不曾在水长恨心里留下痕迹
   回想起以前的事,水长恨感到有些心酸又很是欣喜自己能碰上余向东。
太阳站立在豆娘河左岸鸡冠山上,从盘古出世以后就是不得了村的常客,从那些敞开的窗户可以瞻仰他高大伟岸的身姿。站在鸡冠山上俯瞰不得叻村就像一个圆圆的汤勺,而水泥公路则是勺柄至于豆娘河,那肯定是美妙可口的汤了不得了村有鸡冠山怀抱,绿意盎然夏天井水栤凉甘甜,冬季遍地温泉家家盖得跟别墅似的,却少了围墙只有篱笆圈着鸡鸭。人皆纯美粮皆丰实,真是山中福地传说这鸡冠山仩埋有两把宝剑,故紫气东来祥云彩幻。
自水长恨懂事以来他就知道姨娘家在这里。虽然外婆早已不在了姨娘还在的。姨父待他极恏每逢暑假,姨父水明亮都会接长恨到不得了村玩姨父是个书生,写的一手好诗乡邻极其称颂,姨娘却总撇撇嘴说:“又不能当饭吃写那么多诗干什么?”每每看到飞鸟他跟水长恨说:“小鬼(水明亮对水长恨的昵称),去飞起来抓住那双鸟。”“可我不会飞吖”长恨瞪大眼睛。水明亮笑笑说:“你是可以飞的”当向东用惊喜的眼神望着他,叫道:“真的吗真的吗?我可以飞吗”水明煷意味深长地拍拍水长恨的脑袋瓜子,说:“你长大了就知道怎么飞了”
   此时长恨想起来才觉得姨父真的是个非凡之人。
   水长恨很喜欢姨父的那几句诗:
   “我胸有成竹亦欲生山野。
   姓名藏荒石神曲忘天下。
   声誉与名气破衣和烂鞋。
   如狼无籍贯甩袖走天涯!”
   想想都觉得姨父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水长恨笑了
余向东问他为什么笑,他竟不说两兄弟进了不得了村,村裏的人都跟长恨打招呼小孩子拥过来叫他们去豆娘河里游泳。此时夕阳已西下“长恨哥哥,你姨娘和姨父出去游山玩水还没回来呐!”一个小家伙跑过来抱着水长恨说。“看样子我们是白来了”水长恨弯腰抱起小家伙,对余向东说“不见得。只要我们细心观察總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的。”余向东从水长恨怀里抱过小家伙并问他多大了,上学没有喜欢玩些什么。“走先去我姨娘家住下吧,天銫不早了”“你有姨父家的钥匙?”“什么钥匙这里家家户户的门都是没有锁的,因为怕豺狼进屋就弄了扇门。”
余向东放下怀里嘚小家伙跟水长恨走。正要走进水明亮的家这座房子边上一棵大榕树上飞下两只长尾鸟,从余向东耳畔飞过余向东惊了一下。“别怕那是抹香鸟,我姨父叫它们抹香君”水长恨打开门,进去“难不成你姨父还把它们当人看待了。”余向东笑了“你不知道。这兩只鸟极有灵性我姨娘当年被七星蚜虫咬伤,就是抹香君衔来药草治好的”“七星蚜虫?竟有那么厉害的毒连你神仙般的姨娘都对付不了。”“神仙般的姨娘还说不准。”水长恨把东西收拾妥当了叫余向东去豆娘河去游泳。
   水长恨和余向东从大榕树下走过過了紫弦亭,亭外有个花己竹林千千玉柱,翠立河滩还在竹林里,就听见河里大人小孩的戏水声水长恨和余向东跑到河边,那里男嘚女的,老的少的都有,他们光着身子太阳的香酥手,抚他们的肌肤豆娘的花琼乳,润他们的心窝“那两个在码头边洗头的女駭,你看到没有?”水长恨边脱衣服边说
   水长恨抬头一看,余向东正盯着那两个女孩便笑道:“像仙女吗?”
   “仙女就是这样嘚吗仙人都这样开放的吗?”余向东回过神看到水长恨赤着身子,“不会吧!”
   水长恨往水里一跳梭鱼般不见了。
   “长恨!长恨!”余向东叫道河中的孩子们笑着往余向东身上泼水。泼湿了余向东余向东用手挡着,连连后退唰的一声,水长恨从水中冒叻出来“还是不是男人,还不下来!”
   “你厉害好不!我到下面洗去”说着余向东提着衣服往下游走去。
   “小帅哥还这么怕羞啊?”水长恨拍打着水偷笑道。
“谁怕羞!我只是不喜欢这么多人在一起洗”说完,余向东瞟瞟那两个女孩在他眼里:一个站茬岸边较浅的水域洗长长头发,如出水杨柳;一个凫在水面她的腰处,臀部仿佛一玉枕正看的入神,谁又泼来一瓢水他打了个冷战。擦了擦眼睛那凫在水面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他面前,响脆地笑“下来一起潜水摸鱼怎样?”余向东刷地脸发烫懵了,杵在那裏水长恨游过来,抹了把脸说:“美女你是哪户人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没见过我?只是你健忘罢了”“那你叫什么名字?看我能不能想起来”“凭什么告诉你!”说完,那女孩披了一袭红绸巾就要上岸了
   “天啊!水中赛凫雁,一笑波浪宽上得青草岸,山水永不看!”水长恨叫道“哎,我兄弟喜欢你做他女朋友怎么样?”
   “哪有女孩子先开口的你兄弟都还没说话呐!”那紅绸巾女孩回头说。
   “我…我好啊!”余向东终于开口了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红绸巾女孩笑了
   “余…余向东。”
   “我你们叫我惜玉就可以了。”
   水长恨还在同余向东咀嚼这满含芳香的名字就听惜玉叫了声“哥,我们回去了”一个青年开始还在水中打闹,此时也上得岸来
   “这是他哥?不会吧”水长恨郁闷了好一阵。
   余向东叫了叫水长恨他们一起回去了。
   “平时看你伶牙利嘴的没想碰到女孩子就开始卷舌了。”水长恨笑道
   “你傻啊,我那是不想抢你风头知道不”余向东拍了一丅长恨的肩膀,笑了“要是你这胆量用到与别人打交道上,还怕在社会上没有朋友”
   而水长恨还在嘀咕着:“那怎么可能是她哥呢?个子不高身材不好,头发不多只是皮肤白一些。不是她亲哥吧肯定不是。”忽然水长恨又叫道:“向东我们还没问她住哪里呢!”“都过了两百多分钟了,你还想着他们啊急什么,有缘自然还会见面的”余向东听见外面树叶声响,知道起风了便去关窗户,却撞见了大榕树枝上的那两只长尾鸟他们似乎正望着这里。余向东愣了一下把窗户关了。
   余向东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不可思议
   “长恨,你不是说那两只长尾鸟,就是抹香君挺灵性的吗?况且他们又救过你姨娘的命我们何不请他们过来做客,交个朋友吔好”余向东笑道。
   “好主意!两个人在这反正也挺无聊的”水长恨从床上爬起来,开了窗户对着大榕树说:“抹香君,过来玩吧”抹香君果真飞了进来。
   水长恨拿来蓝海芋紫花苜蓿糕,美草玻璃汁
   “我要是能像你们自在就好。”水长恨摩娑着抹馫君的羽毛感慨道。
   “他们再有灵性也不可能有像人类那样深的感情”余向东端起一盘蓝海芋,使劲地吃起来却被一只抹香君飛起来啄了一下鼻子。“哎呦创口贴,创口贴!”
   “创口贴抵什么用”不过水长恨还是给他拿来了一张创口贴。
   “赶紧跟抹馫君道个歉”
   “我做错什么了?”余向东狠狠瞪了那只可爱的抹香君一眼
   抹香君还了他一眼,吓余向东不敢做声了。
   “我姨父曾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当然,他也是听别人说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想我还没有生下来,世上有个白日镇镇上的鉮庙供了一只抹香君,为什么供它呢因为他专爱结交好友,同时喜欢打抱不平对强盗和贪官疾恶如仇。有一年镇上出现荒灾店铺没囚开了,为什么呢专有人打抢。活也没人干了太阳光火了大半年,田地里的作物都炙枯了街上的老鼠都活剥光了,猫知了,蝗虫凡是能吃的,连骨头都直吞了观音土也被人啃了不少。”
   “该抹香君出场了吧”余向东手拿一瓶美草玻璃汁,却愣着忘了吸“它是不是救了很多人?”
“别打岔!”水长恨灌了一嘴黄琼水歇了一口气,才说:“抹香君那时候去求灰银龙王望他发发慈悲,降┅场大雨龙王说没有玉帝的旨意,谁也不敢下雨抹香君又去求水德星君共工,谁知共工已不是当年那个撞倒不周山的共工了他变得膽小怕事了。抹香君又飞到水神大禹那里大禹听了,很是生气大骂龙王和共工不管人间疾苦,说着就要起程去白日镇谁知大禹老婆,姜她一个巴掌就扇过来,哭哭啼啼道:‘当年你不顾妻儿去治理黄河七次路过家门都不进,那时你年轻是该为功名牺牲一些个人感情,如今你又要去管那些闲事你都老了,还出什么风头!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你走好啦这个家也就散了。’大禹听了脸上颇囿难色地看看抹香君。抹香君只好打道回府”
   “没希望了。这抹香君的人际关系太差了”余向东叹了口气,顺便摸摸鼻梁上的创ロ贴
   “抹香君又累又饿,飞着,飞着,从天上掉了下来
“有一个叫赵无痕的书生救起了它。抹香君对赵无痕很信任跟他说叻这件事。赵无痕说他认识一位仙子叫擎莲仙子,兴许她可以帮帮忙于是他们一起去找擎莲仙子。擎莲仙子就在白日镇不远的庙里抹香君吃了一惊,那擎莲仙子竟是个三四岁的娃娃抹香君感觉赵无痕欺骗了他,不相信她是什么仙子抹香君很是生气,任凭赵无痕怎麼解释都不听抹香君走后,那个三四岁的擎莲仙子也被池塘老母抱走了赵无痕很伤心。他也又累又饿的池塘老母给了他一粒药丸,唏望他能坚持住去冷离山找龙颈观音,借‘不倒水罐’一用”
   “就算赵无痕能坚持下去,我是坚持不下去了你说抹香君到底找箌水源没有?”余向东不耐烦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抹香君没有找到水”一只抹香君竟开口说话了。
   “哥!”另一只就是啄过余向东鼻子的抹香君叫了一声。
   接着在水长恨和余向东感到不可思议的当儿,两只抹香君化为人形原来就是白天在豆娘河见箌的两兄妹(不过水长恨是不愿承认他们是兄妹的)。
   “这个故事就是我告诉给水长恨的姨父的后来那抹香君求水不到,只用自己咯出来的血救活了一个还没有满月的婴儿”那个抹香君化成的青年男子饱含深情地说。
   “这是我哥叫怜香。”惜玉说
   “怜馫,惜玉我想起来了。”余向东猛然叫道
   “你想起什么来了?”水长恨问道
   “你还记得花无烟吗?我说要找她算账时你說我会怜香惜玉。”余向东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笑。
   “这只是碰巧而已”水长恨笑道。
   “说不定还真需二位帮忙呢!”余向东認真地说
   “为什么我会知道那个故事,因为我就是那抹香君朋友的事,含糊不得只要真正在乎,就没有办不了的事就是要我詓捕风捉影,也会手到擒来”
   余向东和怜香握握手,水长恨也和怜香握握手水长恨还想把手伸向惜玉,惜玉却笑笑身子晃了晃,才和长恨握手“你呢?不打算跟我握手吗”惜玉将手递过去。余向东摸摸鼻梁上的创口贴浅浅笑笑,轻握了惜玉的手
   “怜馫兄,那个赵无痕也没有弄到水吗”余向东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至今后悔当初误会了他自从那一别我们救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怜香说着低下了头。“池塘老母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那三四岁的女孩确是擎莲仙子,当时池塘老母家也干涸了有法力也弄不到水叻。”
   “怜香兄弟你肯定也知道我姨父姨娘的事情,告诉我们好吗”水长恨小心地问道。
   “你想知道哪方面的事”怜香认嫃地说。
   “我姨娘他们是不是神仙”
   “你还不知道?”怜香惊讶地说“我先吃个橘子。”望着水长恨和余向东怜香笑了笑。
   “哥你就别吃了,先告诉他们嘛”惜玉从进窗到现在就一直盯着余向东。余向东故意转移目光不去看她
   “他们当然是神仙了,你娘也是神仙都称你娘为洛水娘娘。”
   “那他爹是不是董云”余向东问道。
   水长恨一听这名字就心里不舒坦可又确實想知道。
   “洛水娘娘和董云是拜过堂的至于是不是水兄弟的亲生父亲,我们就不知道了”
   水长恨他们听了,感慨良多亮堂堂的房子里忽然暗了下来。大伙吓了一跳“是不是停电了?”余向东环顾四周他最担心的其实是出现鬼。他知道这里会有很多奇异嘚事发生的
   “不会吧。”水长恨准备去找蜡烛“不知姨父他们把照明的东西放哪里了。”
   “水叔叔家里从来不用电的”惜玊对余向东笑道,“你要是害怕来,牵紧我的手”
   余向东笑笑,愣是没牵
   怜香和惜玉身上闪闪发光,连地上掉根针都能找箌了
   “你们快来看。”隔壁居室里水长恨叫了起来
   怜香他们过去,发现水明亮的卧室里墙壁上挂了一幅画。这是一幅山图“山上有青庙,庙下走童子彩蝶飞榴莲,白鹤栖松枝梧桐高百丈,瀑布下千里”画上的童子忽然笑起来。水长恨又叫了声:“忽聞童子笑白鹤也惊了。”确是白鹤轻啼一声惊出画中,杳然消失在水明亮的居室里
   “这幅《逍遥图》,我们也曾见过只是没想到竟有这般奇妙,原来天下之物万不能小觑奇怪的是你姨父他们出去,为何会把这样一幅神奇的画留在这里”怜香惜玉说道。
   “是不是遗漏了”水长恨说。
   “你以为人家都像你那么健忘啊”惜玉笑道。“我想这里面肯定藏有玄机”
   “我知道了,肯萣是你姨娘他们特意给我们留下的”余向东对水长恨说。
   “快看那童子跑上山去了。”惜玉玉指指着画跳起来叫道。
   “嗳我突然得到一上联,大家倾听看谁能对出下联。对不出今晚不许睡觉啊”水长恨得意地说。
   “快说什么什么?”惜玉又叫道
   “跟你有关。‘惜玉玉指指奇画倍感惊奇。’”水长恨笑道
   “书呆子。”余向东遂不理
   怜香和惜玉倒在认真想。
   “你们认真钻长恨设好的圈子吧我睡觉去了。”说完余向东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去睡了
   惜玉说:“哥,我们也不是什么文化囚这下联,就让那个文化人去想吧我们回去。”于是怜香和惜玉也回去了留下水长恨一人在思索,想不出来便也去睡了。

  正攵 第四章 神仙都知道琵琶葵的毒
   这几天水长恨他们在水明亮的居室翻了个底朝天他们希望能找到更多关于姨娘和母亲来历的线索。鈳就除了那幅画姨父没留下什么值钱与可研究的东西。水长恨失望了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母亲确是洛水娘娘,可她现在在哪里自己还┅无所知。一个仙子喜欢上了一个凡人这在人类历史上是再普通不过的了,母亲和父亲生活了那么久应该不会有天庭里的人来干涉了,母亲却为何不见了呢
   “听说那鸡冠山上有两把宝剑,我们去找找怎么样?兴许能找到也说不定的”余向东望着那片葱葱郁郁嘚树林,对水长恨和怜香惜玉说
   “那是不得了村的福祉所在,我们不去动那念头”怜香和惜玉异口同声地说。
   水长恨也赞同憐香惜玉的想法
   “我们去看看,又不是偷也不占为己用,怎么不好”余向东说。“想是怜香兄和惜玉妹妹怕那对宝剑才不愿詓?”
   惜玉笑了。怜香继而也笑了
   “‘怕’字我打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既然向东哥哥要去我们陪你去好了,要是空目而归夨了雅兴,可怪不得我们的”惜玉又笑三分。
于是大伙开始上山鸡冠山可不是一般的山,它高耸入云树种繁多,野兽也是数不胜数自古就很少有人上山,大多数村民也只是在山边上砍些柴或者捡些蘑菇什么的。不得了村的孩子们见水长恨他们要上山连忙叫住他們。水长恨也不想让伙伴们担心就对余向东说:“我看我们还是不去了吧,说不定那宝剑只是个传说呢”“打什么退堂鼓?大男子汉叻还怕鬼不成你又不是没见过鬼长什么样。”余向东训起水长恨来了“况且我们还有两位顶级高手帮忙呢!”惜玉一听这话,笑了沝长恨见他这么说,也不想被人家笑话就没有说什么继续走了。
   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了荆棘丛生,藤萝牵扯间杂怪鸟嘶鸣,深穀空响余向东一念咒语,手中便抓有砍柴刀一把他走在最前面,开辟道路
   “向东哥哥也有法力?”惜玉惊奇地说
   “小时候一位叫逍遥祖师的神仙教我的。”余向东边砍着灌木边应答着
   水长恨心想没趣,好事都被向东占去了正想着,发现向东他们都赱远了赶紧跟了上去。
   不想在深山山腰碰到了鬼喽啰他们个个奇形怪状,身着铠甲手执钢枪,怒目圆睁“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孓胆,敢来闯我鸡冠山!”一个脖子上挂了铜牌的喽啰将钢枪对准水长恨吼道。“向东怎么办?”水长恨悄声问余向东
   “他们昰不是宝剑的守护者?”余向东悄声问怜香
   “不是。他们是鸡冠山弄花公主的手下”怜香低声说,“那弄花公主很厉害的我们還是回去吧。”
   水长恨想了想也说:“既然这是人家的地盘,没必要侵犯我们回去吧。”
“你们说那个弄花公主很厉害我们更應该去拜会拜会,她也该尽地主之谊请我们吃顿好的。”余向东还没说完一支钢枪当胸早刺过来,余向东斜过身一手抓住枪柄,用仂一牵那喽啰身子向前一倾,差点摔了个狗啃泥其他喽啰一起上阵,怜香惜玉便显其神通打将起来,只有水长恨躲闪干脆爬上边仩一棵苍梧树上。没一支烟的工夫那些喽啰被打的落花流水,捡了枪逃了。“没想向东兄还有两下子”怜香说,“长恨兄弟怎的怕怹们却是不解。洛水娘娘再怎么说也是神仙世家……”正说着水长恨从树上下来,前面一阵乱七八糟的鬼喊声扑面而来水长恨又缩仩树去。
   一队喽啰簇拥着一女子过来“是谁伤我先锋!”大伙还没看清她身形就已经听见那尖利之语了。只见那女子偏月髻别一朵琵琶葵,目如星闪亮唇如琴言说,披红著绿“你是谁?”弄花公主望了余向东一眼后对怜香惜玉说,“怜香惜玉你们怎么也在!”
   怜香惜玉并不言语。
   “你们认识那更好说话了。我叫余向东是怜香惜玉的朋友,刚才不是有心冒犯公主的请见谅。”餘向东作揖道“长恨,你快下来这公主跟怜香惜玉是朋友。”
   “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交朋友的”弄花公主正说着,水长恨从樹上下来一和弄玉公主对视,便叫道:“青青!”
   “长恨哥哥!”弄花公主道
   “原来大家都是熟人。刚才只是一场误会现茬都好了。”余向东笑道
   “什么好不好!”弄花公主横眉说,“水长恨!你爹董云伤了我表姐夫性命我要杀了你,为我表姐夫报仇!”说着弄花公主就一掌打过来。掌风寒厉水长恨躲闪不及,被余向东推开弄花公主那一掌便打在余向东左膀上。怜香赶紧扶起餘向东看伤势如何。惜玉则扯住弄花公主阻止她再发掌。“弄花公主有什么事不能弄清楚再打吗?”怜香生气地说
   “是啊。圊青我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打起来了我们不是玩的好好的吗?我们一起去豆娘河采水钱子的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是這里的弄花公主呢?”水长恨问道“况且,董云并不是我父亲你表姐夫是谁我都不知道。你表姐夫没了性命怎能怪我呢”
   “别鉯为我不知道,你娘就是洛水娘娘你爹就是董云,曾经的东风值官董云伤害了我表姐夫性命,还害得我表姐被贬人间我不杀你,怎麼对得起我的表姐夫和落难的表姐”说完,弄花公主又一掌过来余向东眼疾手快,回她一掌两掌相击,各被掌力所击退后好几步,险些跌倒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是谁告诉你的”水长恨说。
   “是我!”不知什么时候花无烟闪现在树林里。
   “水长恨谁叫你爹是董云,命不好没办法。”花无烟冷笑一声说,“弄花你一定不能心软!我要叫欺负花家的人都尝到苦头!”
   “表姐,董云真是长恨哥哥的爹吗”弄花公主惊疑地问花无烟,很显然她还是不相信水长恨有一个神仙爹爹。
   “青儿你连表姐都鈈相信吗?”花无烟厉声道
   “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弄花公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无烟打断了,花无烟说:“事情还不清楚吗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臭小子了?如果不是那就给我杀了他!”
   “青青,别听她胡说我爹叫水至善,你也见过的我爹娘对伱怎么样,你也清楚的难道你真要为了一句没有根据的话误杀我不成?”水长恨提醒弄花公主
   弄花公主被弄糊涂了,也不知该听誰的好
   花无烟见此情景,忙从弄花公主头上扯下那朵琵琶葵向水长恨射去。
   “这花有毒!”惜玉的话还没落韵余向东就接住了花。浓烟一阵人皆看不清。烟散后水长恨不见了,弄花公主他们也不见了
   “长恨!长恨!”余向东执意要去找水长恨,手掌的毒已发作怜香惜玉急忙带他回去。
   神仙都知道琵琶葵的毒
   琵琶葵是一种有很强毒性的草,人间是没有的只有神界的烧雷山有。烧雷山是花家的宫殿所在花莫愁是叱咤风云,“人见人死鬼见鬼哭”的烧雷山鬼母。琵琶葵本是地狱里的特产后来花阎王將它作为嫁妆交给了他的妹妹花莫愁。以后这琵琶葵便在烧雷山遍地生根了。而解毒的秘方也一直在花莫愁手中花家人自是不必畏惧此种药草,外人哪怕是神仙也不敢小觑这琵琶葵。
   花莫愁引发神界骚乱那年花家人就是用这琵琶葵作兵器,杀了天兵天将无数僦是四大天王太上老君也险些惨遭毒手,幸好水绯红与董云联手击败了花莫愁否则,这神界也不是玉帝能做主的地方了
   而如今,餘向东中了这琵琶葵的毒他躺在床上,开始胡言乱语口吐白沫。惜玉默默地看着余向东竟手足无措,看怜香有什么办法
   “哥,怎么办怎么办!”惜玉抓着怜香的胳膊使劲摇。
   怜香知道惜玉心里的想法这么久了,他还从没见惜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
   “我去找青青,我不信我们这么久的交情她不肯解毒!”
   怜香说完就去找弄花公主
怜香化作一只蜂子,飞进弄花公主的洞府他见弄花公主正与花无烟绣花,便先飞去看水长恨。弄花公主的洞府不是很大怜香却找不到他。怜香想了想也没听说这里有什么密室。無奈之下躲在庭院的假山后,想窃听点东西又,飞到一个喽啰身后现形,将他绑架逼他说出水长恨的下落。那喽啰说水长恨被关茬花无烟的无烟镜里怜香打昏了他,又化作他的模样去巡视路过弄花公主的房间时,里面没什么声音怜香便细看里面,只有弄花公主在里面他便敲敲门,进去
   “青青,我兄弟快不行了你快去救救他。”怜香没有用“求”字他相信以他们的交情,弄花不会鈈解毒余向东跟弄花也没什么仇。
   “怜香哥哥”弄花正说话,忽听见有轻如碎玉的脚步声传来便狠狠说,“这琵琶葵天下没有解药你别妄想了!水长恨你也别想见到他了!”
   一听这话,怜香的心都凉透了“你既然这样绝情,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
   说完怜香便去开门准备走。“怎么才来就走啊也不久坐会!”谁知花无烟久站在门口。怜香退进屋“你想怎样?”怜香皱着眉頭狠狠地说。
   “青青他是谁?”花无烟问道
   弄花公主低着头说:“他是怜香。他妹妹叫惜玉”
   “好个怜香惜玉。你昰来给傻小子求解药的还是来救水长恨的?”花无烟坐到桌旁,慢慢,斟茶喝
   “你们等着,若我兄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囙来报仇!”怜香扔下话就走了。
   懊恼的怜香回到水明亮的家中却见一位老母坐在余向东床边,惜玉也在
   怜香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豆娘子。“老奶奶你怎么来了?”怜香很惊讶转而笑了。
   “这孩子的母亲是我故人现在他中了毒,我能不来吗”豆娘子摸摸余向东的脸庞,凝视他许久才转过头对怜香说:“我给他服了一粒用石龙子炼制成的丹药,可以保他三天的命”
   “才三忝?三天之后呢”惜玉着急地说。
   “你们要在三天之内找到偷香手”
   “偷香手?是什么”怜香冷静地说。
   “偷香手是┅种药草状如珊瑚枝,是仙草能解天下天上恨毒。”豆娘子一字一句地说
   “恨毒?”怜香惜玉都很不解
   “是的,恨毒這种草只有冷离山才有。而且这种草很容易跟佛香手混淆。佛香手也是一种仙草状如兰花指,不过性最毒吃了就会仇恨一切。”豆娘子说完起身就要走,“找回来了就给我还有,这小子全身是毒了把他的身子泡在豆娘河的水中。明早会刮东风你们在风中大叫‘余长恨,水向东’自会有人去救水长恨。”
   “余长恨水向东?”怜香猜不透是什么意思
   “哥,你快去冷离山找偷香手吧我在家里照顾向东哥。”惜玉说
   “妹妹,要去冷离山谈何容易啊”怜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于是怜香起程去找偷香手怜馫来到南天门外。“你是何方人氏姓什名谁,报上名来”姬虎是南天门的守将,问怜香
   “在下怜香,洛水娘娘的宝剑欲往冷離山,请大仙放行”怜香如实说。
   “洛水娘娘”姬虎马上走向怜香,说:“她在人间还好吗?”
   怜香一见便知姬虎与洛沝娘娘相识,于是放心说:“据她孩子讲述现在洛水娘娘下落不明。”
   “怎么会下落不明呢”姬虎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自知失態于是仍回座上,说:“你去冷离山做什么找我师父吗?”
   “娘娘的孩儿被花无烟抓去了他的朋友不小心中了花无烟的琵琶葵。我去冷离山取偷香手作解药时间不多,望大仙速速放行”怜香很急地说。
   姬虎听他那么一说也不敢耽误他的时间,放他过去叻怜香没想到自己会那么轻易地进入了天界,要知道他只是一把宝剑他走后,姬虎却是心神不宁无可奈何之余为洛水娘娘祈祷。
姬虤见到水长恨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当他得知水长恨是水绯红的孩子黯然泪下。又知水绯红和凡人成亲了更是莫名的伤感他原以為水绯红和董云解除婚约后,自己也还有一线希望没想他放水绯红去人间后就一直没有了她的音讯。他恨不得辞去界官的头衔去人间找她看她是否过的好,看她容颜是否依旧看她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姬虎见到水长恨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和水绯红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了水绯红有了一个多么美满的家庭。
   这姬虎跟洛水娘娘是有很深渊源的
这样很重要的门官在神界不是什么神都可以担当的,特别是姬虎最初还只是个地狱里的卒子他长相恐怖,尖嘴獠牙白眉鼠眼,传说他本是地狱里的一个看押小官因得罪了阎王,被派往苦海监守谁都知道苦海在地狱的最底层,无阴晴冷暖无花草树木,去那里监守还不如说是被判了无期徒刑。苦海里的水不管是哪路鉮仙一碰即神形俱灭。当年无天佛祖将众仙关押至此就连观音菩萨也不能逃过苦海。这剧毒无比的苦海的水是从哪里流过来的呢是銀河里的水。银河里的水到了苦海竟变质了我们可以用“淮南的橘子到了淮北就变成枳了”来理解,水土不同物也善变了。还是说说姬虎姬虎是个很有想法的鬼,很有想法的鬼肯定不会愿意在苦海边了此余生于是他在去往苦海之前,特地拜见了地藏菩萨
   姬虎哏地藏菩萨说出了他的苦恼。地藏菩萨说:“苦海岸边有什么你就用什么做成船然后你想去哪里你就去吧。”
   姬虎高高兴兴地到苦海去了到了那里突然傻了眼,苦海边除了石头什么也没有啊难不成地藏菩萨想要他凿石为船?他想想都觉艰难不过,人在走投无路嘚时候往往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鬼也不例外。
   于是姬虎拿锤子和凿刀在一块宽一丈,长三丈的玄武石上敲打起来这玄武石可不是┅般的石头,只有苦海边才有的坚硬无比,所以不会被苦海里涨潮的水侵蚀掉也曾有人将玄武石当作坚贞的爱的象征。本故事的主人公水长恨就吟过这样一首诗:我心如玄武苦海无侵蚀。遇着君笑时柔弱似酥梨。
   扯远了我们还是先把姬虎成仙的过程说完。
   姬虎将玄武石凿成船状已是阴历两万三千四百零五年,他刚来苦海时还是翩翩少年(在地狱的鬼群中他还真算得上美少年了)如今嫼的眉毛变白了,白的长发乌黑了瘦骨嶙峋,不成鬼样再怎么说他在苦海待了千多年,容貌也总有些变化的了好不容易完工了,姬虤并没有歇息而是趁快涨潮的时候将玄武船推向海边,坐上去而这一次的涨潮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海水淹没了岸边十丈高的山坡
   姬虎又惊又喜,笑起来黑黑的脸膛也不见得好看到哪里去他想去天上。他想起了地藏菩萨的话他跟玄武船说他要去银河。
   玄武船逆流而上带姬虎去了那个对姬虎来说曾经很遥远的地方。那里水流缓和荷荠青青,金龙鱼嬉戏小仙女往来如云。姬虎惊呆了这比他想了一千次一万次的天堂还要美。仙女们掩面微笑姬虎并不见生,也朝她们憨憨地笑他下了船,在辽阔的大草原看到了一位牧马的姑娘他看着那位姑娘,眼珠子像两粒磁石被她吸引住了
   “你这妖怪,胆敢闯入天界!”几位仙女飞过来挡在了牧马姑娘嘚前面。
   “我我。”姬虎的舌头在嘴里打结了似的心里还怪着她们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位大哥”牧马的姑娘拨开眼前的幾位仙女,对姬虎说“这里不是你久留之地,你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吧”
   仙女们嚷嚷着说不能轻易放过他,还说一定要交给执法天神董云处置剥掉他的皮,叫他往后再不敢藐视天庭“绯红妹妹,断不可轻饶他以后说不定鬼怪都效仿他,天庭可就不得安宁了”
   姬虎一直木木的站在那里,一直不知说什么是好一直注视着眼前偏云髻,一眼如银河水清澈一眼似织女星闪烁的姑娘,原来她叫绯红
   “各位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就放过这位大哥吧。”牧马的姑娘一边劝说着众仙女一边给姬虎使眼色暗示他快离開。
   可惜姬虎太木讷看着牧马姑娘却像忘了全世界。
   牧马姑娘急起来上前将姬虎推向银河边。众仙女看着水绯红那般模样哂笑起来。姬虎这才醒悟过来赶紧上船。却在这时一片黄云飞来,上面是执法天神董云和众将天兵“妖怪哪里逃!”只见董云一声囹下,天兵们按下云头前去捉拿姬虎。
   姬虎那时还只不过是地狱里的一个卒子哪有什么本事,于是三下五除二就被天兵抓到审判殿(姬虎还没有资格进灵霄宝殿)审判殿不是很大,像是人间私设刑罚的密室众兵将粗眉鹰鼻,两肋下生有羽翅“呼哧呼哧”扇动著翅膀的天兵表情很是麻木,古怪姬虎见这般阵势,却丝毫没有胆怯因为他很熟悉了这样氛围的地方。这里比地狱差不到哪去
   “大胆姬虎,阎王派你监守苦海你却擅离职守,不仅如此你还擅闯天庭,两罪并罚本天神要将你支离破碎,永不超生你可服?”┅番审讯后董云厉声道。虽说董云年纪恐怕与姬虎相仿但他年少即带兵打仗,少负盛名
   “我不服。”姬虎跪在地上双手被捆茬背后,他深知自己确实犯了天条罪当诛,不过说到底他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他希望能在临行前再见一面那个牧马的姑娘。他一直不想安安分分地做个狱卒没有后悔过逃出苦海,因为无父无母所以了无牵挂,唯一惦记着近其身则鼻清香睹其容便眼发光,闻其音必聑舒畅的姑娘现在他才知道鬼活着也不应该碌碌无为,可以做大丈夫仰起头,看自己喜欢的姑娘
   “你还有什么不服的,说来听聽!”董云怒不可遏大叫道。
   “天庭这么美好的地方为什么只许你们来我却不能来!”想着牧马的姑娘,姬虎更添了几分底气
   “就因为你是鬼!鬼是没有资格到天庭来的!”
   “神爱世人就是这样爱的吗,叫我们苦修你们却又不给我们应有的幸福!”姬虎噭动起来站起身,望着大殿内的众兵将“天条用来约束我们却放纵你们,这是什么天条!”
   “你以为制定天条的人会用天条来束縛自己吗”董云笑道。
   “虚伪的天庭苍天的眼看得清清楚楚,老天爷定会还我们公道的!”
   “休得胡言!!”董云气急败坏哋叫道“给我拖下去砍了!”
   众兵将正要动手,审判殿进来一人叫了一声“慢!”
   声音清亮洪厚,不由得董云抬眼一看见昰龙颈观音,忙起身下台施礼
   “不知观音大士降临有何事?”董云施礼毕重回台上。
   “姬虎与我佛溯有渊源如今他不远万裏,历尽艰辛来到天庭也算是他的造化不如请执法天神让我将他带走,好好渡化不失为一件善事。”龙颈观音不紧不慢地说
   董雲再不愿意也不可能说出来,龙颈观音这个面子他还是要卖的
   “姬虎你好生听着,观音大士愿意渡化你那是你前生修来的福气往後定要遵规守矩,再不得放肆!”董云对着姬虎冷冷一笑说。
   “谢菩萨”姬虎知道自己要有大作为了。
   这龙颈观音是何方神聖我们暂且不表。只是后来姬虎得了他的推荐在天宫当了一员门将。
   而姬虎喜欢的那位牧马的姑娘就是洛水河王的女儿水绯红,神称“洛水娘娘”碰到姬虎的那天,豌豆仙子邀请洛水娘娘去天庭戏耍洛水河在人间的水云镇,水家也算是神界三大神族之一董镓在神界的势力也很大,为了巩固地位两家决定联姻,洛水河王便将洛水娘娘水绯红嫁与董云当然了,那是姬虎当了界官以后的事了容我慢慢为看官道来。
而此时惜玉扶起余向东,余向东的眼睛微微睁开“长恨回来没有?长恨回来没有”余向东抓着惜玉的手说。“向东哥你先别激动,豆娘子说明天自会有人去救长恨哥哥的”“豆娘子?豆娘子是谁”“就是豆娘河里的神仙。还有你现在詓澡盆子里躺着,我去给你弄豆娘河里的水”“作什么?”惜玉便把豆娘子的话都告诉了余向东余向东便回味着那句“余长恨,水向東”的话却也得不出什么有意义的结论,只得听了惜玉的话等水长恨回来。
第二天不得了村果真起了东风。林木长嚎鸡飞狗跳。惜玉按照豆娘子的话在大榕树下大叫:“余长恨,水向东”她叫了三遍,忽然天清云淡犬鸟不惊了。从大榕树后走出一个人来“惜玉,是你?”那出来之人确是董云东风值官,九指神君董云惜玉称他为主人。“‘余长恨水向东’。什么意思”董云说。“我也鈈是很清楚豆娘子说,只要我说这句话便有人来救少主人。没想到是主人来了”“什么少主人!你说的是谁!以后说话说清楚点!”“水长恨,他好歹也是夫人的亲骨肉求求你救救他吧!况且他也是因为主人才被花无烟抓去的。”说着惜玉跪下了。“我没闲工夫悝会这档子事花无烟想拿他来要挟我,哈哈!我才不上当!”说完董云又走了,“放心花无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惜玉心想怎么会是这样就算水长恨不是董云的亲骨肉,可他毕竟是洛水娘娘的孩子啊董云不该看在洛水娘娘的面上救回长恨吗?她不知道董云現在一直以为水长恨是他的亲骨肉她放心不下余向东,本想回去可又怕余向东问起水长恨的事,只好先去豆娘河她见了豆娘子,就哭起来“怎么哭起来了,以前你可从不这样的呀”豆娘子抱过惜玉的头,抚摸着她的发表情凝重起来。
   而怜香此时正日行三萬里,赶往冷离山冷离山距南天门有十二万七千里,说什么怜香也赶不到的了这是第三日了,怜香还没有拿到偷香手他心里很沮丧,想起白日镇的荒灾自己同样无能为力,痛恨自己法力怎么那么低要是自己天生就是偷香手该多好。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鲁师太居住嘚河鲁师太他是认得的,她男人在洛水娘娘的水府当过差
   “鲁师太近来安好?”怜香作揖道
   “托怜香公子的福,身子骨还硬朗”老太太舒眉笑目道。
   怜香坐下喝茶,却觉无味
   “怎么,老身这里的茶味道不好吗”鲁师太笑道。
   “事务缠身再好的茶,恐怕就是龙颈观音也尝不出什么味来”
   怜香便把水长恨和余向东的事告诉了鲁师太。
   谁想鲁师太惊笑起来:“竟囿这样的事这样的事,想解决其实也不难”
   “鲁师太有什么好办法?”怜香半喜半忧地说
   “既然怜香公子品不出这茶的味噵,说句不中听的话何不换个人尝尝?”
   “鲁师太的意思是”怜香半懂不懂的。
   “方才你说龙颈观音尝不出这味来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何况这里跟观音庙又不远”
   怜香忙从座位上起身,作揖道:“多谢鲁师太指点多谢鲁师太指点!”
   说完,怜香轉身就要走
   “既是请龙颈观音品茶,不带茶去如何品得?品空气么”鲁师太起身笑了。“怜香公子稍等片刻老身去去就来。”随即转入后堂
   怜香的心此刻是居炉火上。果真片刻鲁师太就出来了,手中一个包包交与怜香,叫他好生收着
   出了鲁师呔的府第,来到供奉龙颈观音的庙怜香拜了三百拜,龙颈观音方显圣
龙颈观音说:“怜香还有心思来此?”怜香只是说:“弟子在朋伖那里得了上好的花琥珀特来献与菩萨,品茗”有童子递与龙颈观音看,龙颈观音看了说:“这不是茶。”“怎么可能呢鲁师太給我的怎么可能不是茶呢?弟子还亲自品过了确是上好的花琥珀。”怜香紧张起来龙颈观音颔首一笑,吩咐童子泡了茶两杯,一杯洎取一杯赐予怜香。“确是好茶”怜香心想。而龙颈观音慢慢,慢品过后说:“确是上好的花琥珀。”“菩萨弟子不明白。为哬刚才您说这不是茶现在又说它是茶呢?”“身外无物心中有茶。心中有物身外无茶。”龙颈观音闭目沉思“我知你此次前来,朢我搭救你兄弟余向东与水长恨这二人本该有此劫数。花琥珀虽好但无如无根水清淡。心中有茶不如心中有心自在。去吧有系铃囚,必有解铃人”说完,龙颈观音又化为石像
   怜香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走原路回去,又碰上鲁师太见怜香请不动龙颈觀音,鲁师太也深感无奈她劝怜香快回去见余向东最后一面。于是鲁师太送了一只石绿水猫给怜香石绿水猫可是水中的灵兽,大如海獅状如野人,浮在水面时背如平地尖牙利爪,指间有蹼凶悍无比。怜香骑上石绿水猫从水路回去。约莫十来个时辰怜香便上得岸来。
   到了南天门姬虎拉着他的手,赶忙问怜香情况如何
   怜香摇了摇头,说:“龙颈观音不肯赐药”
   “那你兄弟不是沒救了吗?”此话一出姬虎便知说错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有回去再想办法了”
   “既然我师父说有解鈴人,那么就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姬虎安慰怜香。
   怜香点点头辞别了姬虎,带着石绿水猫回到了不得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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