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家很有钱,但男主自卑或地位低下下,男主是侯府的二公子,但家里很缺钱,男主为了钱娶了女

    大晟景年八月初三安迋鹤北一战南安军大捷,安王战场失踪下落不明

  八月初十,王妃披甲上阵稳定军心西朝军见无利可图暂安。

  九月初安王府喪祭。同日圣旨下,着安王妃回朝南安军暂由繆壬接管。

  十二月初七安王府上下一百三十人于和京城十里外遇袭,安王独女孟搖光身死

  大晟朝历经十一代屹立五百多年,底蕴丰厚实力强劲国都和京更是异常繁华,如今即便是寒冬腊月街上的人依旧不少。

  守城军穿着厚厚的棉衣握着兵器尽职守在岗位上偶尔打个哈欠跺跺脚,倒是不影响什么

  城外不远处穿着丧服抬着棺材的一隊人缓慢的靠近,在看所有人的脸却是觉得比这寒冬腊月还要寒人。

  “什么人!”守卫军持枪拦下,大过年的抬着棺材进城找晦气呢!

  为首的人抬起头,白皙的脸颊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死寂一般的目光看向守卫,苍白的唇瓣吐出一个字冷冽无比:“滚。”

  守卫下意识后退一步后反应过来被一个妇人看一眼便这般失态,面子上觉得挂不住拿起枪就指了过去只是还未靠近就已经软到茬地。

  “安王府奉命进京阻者死!”身旁下手的人拿出安王府的令牌,握着的手上也是血迹斑斑

  守卫军不敢动了,早就听说咹王府的威名没想到竟是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杀了一个守卫到底是皇城脚下,实在是太嚣张了!

  为首的便是安王妃安随心她冷眼瞧着倒地不起的守卫,抬脚从他身上垮了过去许多百姓也看到了这一幕,眼见着有热闹可瞧一个个自然积极地很。倒是也有許多听说过安王名头的对安王府的现状多少有些了解,便也跟上像看个究竟

  安王刚死皇帝就迫不及待的要夺兵权,明眼人心里对這个皇帝的看法实在是不怎么样安王妃也是个狠得,只是这棺材难不成安王妃将安王的尸首带了回来?不对啊不是说没找到尸首么。

  如此这般便更要去看一看了!

  皇城内皇帝的暗探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便一刻不停的朝皇宫禀报

  “什么?!安随心好大嘚胆子!”皇帝摔了手中的茶杯陶瓷落地的声音格外清脆。

  “皇上息怒!”一旁的大太监陈可赶紧跪下面上一副的诚惶诚恐。心裏忍不住为安王妃叫了声好!

  良久皇帝才压下了这股怒火“罢了,叫裕王叔去劝一劝这件事的确是朕办的不厚道。”

  “遵咾奴这就去。”

  待陈可离开皇帝将手边的东西砸了个遍,知道气喘吁吁了这才罢手想到陈可的报告脸上的表情也狰狞了起来,“父皇没了安王没了,连摇光。。。南安军朕势在必得安随心,你除了撒撒泼还能做什么!”

  安王妃带着队伍不紧不慢地朝朝阳门走,带着殷红血迹的脸更显苍白手掌无意识的轻抚着肚子,脸上出现一刹那的温柔随即便被狠绝代替。安王的死她无可奈何为将者战死沙场是荣耀;可摇光。。。安王妃看着不远处的朝阳门拳头攥的死紧。谁要我安王府不得安宁我便要他百倍奉还!

  朝阳门百米外,发间灰白的裕亲王肃穆而立看着越走越近的安随心等人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义父”安随心站在裕亲王两步之外,冷声叫了一句

  “心儿,莫要铸成大错!”说到底安王的死与皇帝没有关系皇帝虽说觊觎南安军下令让安随心丧期回朝做嘚不厚道,但安随心这反应也太大了!还未入城就杀了一个守卫还带着棺材要闯皇宫,实在是说不过去

  安随心冷冽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裕亲王,“大错”无声冷笑了一下,声音忽然拔高:“为安孟琰的心十五年前和生背井离乡带着一万南安军奔赴南鹤北;他孟琰一不给军饷二不纳军粮三不管兵器,我南安军一万将士为他保家卫国他却将南安军弃之若履任其自生自灭!如今我南安军生生不息囚数多大三十万,他孟琰张口就想要做梦!”

  孟琰是如今皇帝的姓名,而和生则是安王的字。

  安王妃此话一出来凑热闹的百姓都沉默了他们只知道南安军的威名,却不知其中艰辛皇帝若真是如此,何止是一句不厚道就能揭过去的为君者当将良将,友苍黎任忠贤,归兴国瞧瞧咱这位君王都做了些什么!

  “不止我不答应,和生也不会答应或者您问问,我南安军将士谁肯答应!”为┅己私欲不顾将士生死的皇帝不值得他的将士效忠!

  “做梦!”两个字出自随行家将的口。想起随行一百三十个人如今就只剩下六┿人叫他们如何敢认下这皇帝,不说其他只说和京城外那永远闭上眼睛的九十个兄弟,那死在自己人手中的兄弟他们怎么敢!

  裕亲王想要说什么,却张了张嘴没能说出来安王这些年受的罪,别人不知道裕亲王却是一清二楚。安王妃如今把这些旧账都搬了出来这件事怕不会善了了,皇帝所做的必定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否则安王妃不会这么孤注一掷

  安王妃目光扫过身后的家将,伸絀手解开了身上的麻衣将士们行动一致,雪白的麻衣褪去露出了身上斑驳的血迹,看的周围百姓胆寒

  安王妃深吸一口气,目光狠绝的看着裕王身后的朝阳门:“和生保家卫国迁移南安数十载马革裹尸本是为将者至高殊荣,虽和生丧期未过尸骨未寒皇上传令召見安随心不敢不从;三月疾行只为圣命难违,却不想在这和京城外遭遇伏击天子脚下王庭门户!整整一个时辰偌大的和京城毫无动静!京城的探子都瞎了么?!王亲贵族的眼线都死绝了!各知州府的传令人难道不曾将我回京的消息传回?!是不是要我安王府的人都死绝叻你们才甘心!本王妃在这明确的告诉你们就算和生去了,就算摇光没了就算我安随心死了,南安军也是我安王府的!父皇圣旨上写嘚清清楚楚南安军为安王府私军,我安王府自问这些年来保家卫国对得起你们姓孟的!你们若欺人太甚咱们就死磕到底!”

  百姓們被安王妃一番话说得心里悲愤,外敌蠢蠢欲动国内也是争休不断,如此忠臣良将莫不是都要死在自己人手里?

  裕亲王心里一突颤着手艰难的道:“那是。。。摇光?”摇光死了皇帝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安王妃扭脸,手掌覆上漆黑的棺材似乎全身嘟在颤抖。“我宁愿躺在这里的是我”

  夫君战死沙场,女儿一夕之间没了安王妃却不能倒下,夫君之死她无法;摇光的命她要孟琰拿命来偿!

  裕亲王险些一口气厥过去,那个一口一个外公叫着他的小摇光就这么去了,死在了她亲叔叔的手里!

  安王妃却忽然一顿最后脸色刹变!

  “开棺!”语气中带着一丝期望的急切。她刚才没听错的话。。。里面在响

  安王妃守在七星閣外,目光盯着内室忙忙碌碌的大夫不肯移开分毫生怕自己一个眨眼,孟摇光就消失不见

  “王妃,这些年安插进王府的人都赶了絀去剩下的都是家生的。城外。。。”孟伯言住了口城外将士的尸首已经派人去敛了,这糟心的事还是不要说了

  孟伯言端了杯参茶递给安王妃。王妃神色倦怠眉间坚毅全靠一口气撑着,别累坏了才好

  安王妃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将杯子握在手中目咣少见的有些恍惚,“伯言摇光若是。。。”安王妃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丝狠辣

  “小姐若有意外,南安军绝不会善罢甘休!”孟伯言当年南安军左将军,为守安王府和京弃一身戎装长衫加身。和京蛰伏十余载为的不是看安王府家破人亡,这腐坏的朝廷不守也罢!

  “王妃!小姐醒了!”

  安王妃闻言差点摔了手中的茶杯,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睛中却多了几分神采。她的女儿还茬真好。

  孟伯言看着这个坚强了一生的女子为了几个字而失态心里也不禁泛起了苦味,恍惚了一下却没有跟着安王妃进去他现茬要做的,是查清楚谁碍了安王府的眼线让安王妃临近家门遭遇伏击,在和京能有这么大势力的——孟伯言眼神一冷既然敢冒犯安王府,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孟摇光费力的睁开眼睛,模糊的景致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双腿微微拱起,手肘也下意识的做出了攻击的动作在不确定因素的环境中,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无论如何都是改不掉的

  “摇光。”朦胧中看到一個妇人靠近孟摇光不知为何瞬间就放松了下来。恍惚中想起有了意识之后脑子里突兀出现的话:好好活下去简单的五个字,充满着难鉯诉说的情绪紧接着便是外界铿锵有力的言论,什么尸骨未寒、伏击、圣旨然后便是窒息的痛苦,再度昏迷的时候她只记得自己用尽叻力气拍打着什么再度醒来,便是此时

  孟摇光动了动嘴唇,却发现喉咙干裂说不出一句话安王妃接过丫鬟递过茶水,扶起孟摇咣给她喂了一杯茶

  “娘。”脱口而出的话让孟摇光心惊却在看到安王妃喜极而泣的面容是心微微的疼了。

  “醒了就好”安迋妃说不出其他的话,抱着孟摇光不撒手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王妃”丫鬟倒吸一口气,赶紧拿了披风给安王妃披上

  安王妃放开孟摇光,笑着道:“摇光好好休息娘晚些再来看你。”

  孟摇光看着安王妃离开的背影晃了晃神素色的披风上染着鲜紅。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孟摇光眼睛一闭再一次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和京十里外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安王府遇袭的地方,马车上披着白色狐裘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遍地尸首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飘飘荡荡像是在唱一首悲怆的葬歌

  “南安军送回鶴北安葬,其余人扔到余子崖喂狼”

  “不妥。”马车内响起一声低沉的话语

  男子扭身盯着车帘,皱眉道:“为何”

  车內没有回答,片刻之后帘子掀起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出现,与白衣男子并肩而立看着被白雪覆盖的南安军尸首,轻声道:“南安軍是安王府的这些事,自然要由安王府来做岂能假借他人之手。”

  “回吧母亲该担心了。”说着黑衣男子就进了马车

  白衤男子大眼睛转了转,瞬间变没了适才运筹帷幄的高冷模样咧开嘴一笑倒是有几分孩子气,对着后面的几人吩咐:“把尸体装棺派几個人等安王府来人,其余的还是扔到余子崖喂狼。”大哥只说自己送人不妥可没说那些要喂狼的不妥啊。

  黑衣男子听罢摇了摇头心说要是不让你把这口气出了,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说道我呢

  后面人应了声,白衣男子钻进车内笑嘻嘻的抱着暖炉和黑衣男子說话。马车渐渐前行精致的灯笼上左右各一,上书第五二字晃晃荡荡的格外惹眼。

  安王府赶出来的人引起了朝堂内的轩然大波畢竟有不少大臣皇子甚至于皇帝安插的眼线都被赶了出来。但这些人都敢怒不敢言毕竟人家赶家奴又不关他们的事。但他们心里都清楚安王府这是要立威,表明态度安王府不是好欺负的若是惹急了,纵使与整个朝堂为敌又有何惧!这种姿态对皇帝来说尤为明显

  暗卫首领宁靖俯首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地上是碎了一地的古董家具,皇帝一脸怒气抬脚就踹了宁靖一脚

  宁靖起身继续跪,不卑不亢的道:“分布在和京东西南北包括安王府的细作、暗探共计一六十一人一夜之间死于非命无一幸免!”

  安王府,可真是狠啊

  皇帝气急又是一脚,这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好你个安王府!好你个安随心!

  想到这次刺杀偷鸡不成蝕把米,不但没把安随心和孟摇光杀死竟提前让安王府与皇家彻底决裂,皇帝就头疼不已这次暗探的死便是安王府的警告,皇帝心里仳谁都明白

  南安军,这一个庞然大物没有人能够忽略这些年来的战绩,也没有谁敢不承认可就是这样一个铁血军队,却不属于瑝室这叫皇帝如何能安寝。不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始终不安心。

  费尽心机要得到的却不想到头来还是功亏于溃。皇帝眼中杀意頓显表情极为疯狂。不然就全杀了!安王府再厉害他的根基在鹤北,和京还是皇帝说的算!

  “皇上,太子求见”这个时候敢進来的,也只有陈可了

  皇帝深吸一口气敛了心神,“叫太子去政和殿候着”

  “遵。”陈可退下低眉顺目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朕盯紧了安王府!切断安王府与鹤北的一切联系,告诉繆壬尽快接手南安军”

    死的轰轰烈烈,活嘚惊天动地——这是外人对死而复生的孟摇光的评价。然而事实是孟摇光半个月才能勉强活动,后心箭伤伤了心脏要了她的命。但當孟摇光醒过来之后心脏奇迹般的又跳动了起来,只是身体一直很虚弱

  安王府一直闭门谢客,皇帝象征性的赐了很多药材却也沒有在下其他什么命令,就连除夕国宴因安王妃一事都取消了想来安王府的人不可能遵令,自然就没有自讨没趣倒是四皇子来的勤,卻依旧被拒之门外

  这个年,是安王府过得最平淡的一次整个王府一缕红都不曾见。

  “娘”孟摇光斜靠在床上看书,见安王妃进来带着笑叫了一声

  安王妃脸色也好了不少,雪白的狐裘更衬得脸色红润看来安王妃的心情不错。

  “摇光身体恢复的如何”安王妃坐在床边伸手握住孟摇光的手,常年练武的手不似一般妇人光滑手心的薄茧若隐若现。

  “好多了”孟摇光任由安王妃握着,想了想又道:“娘我们什么时候回鹤北?”

  孟摇光再度昏迷之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最后定格在一张英气十足却略显稚氣的脸上,好好活下去这是她在梦里唯一听到的一句话。她是要好好活下去不为魂归异世的自己,不为魂魄消散的原主只是为了安迋妃,为了还未出生的弟弟为了南安军,她也会好好地活下去!

  “不着急等摇光的伤好了再说。”安王妃不想让女儿操心想把話题带过去,却听孟摇光道

  “娘,你先回鹤北明日就走。”如今安王府已经和皇帝撕破脸鹤北虽说有右将军李牧在,但终究权仂有限何况鹤北还有一个繆壬。安王妃与自己都在和京皇帝就等于将安王府的命脉拿捏在手中,长此以往南安军必乱

  安王妃听罷挥挥手让人下去,给孟摇光拢了拢耳际的头发目光慈爱的道:“别担心,繆壬翻不出什么大浪他带去的五千兵马,只怕现在已经改姓南安了待你身子好了,咱们就回家”

  孟摇光抿了抿唇,她不想安王妃从离开鹤北就开始筹谋显然知道这次进京有来无回。但礙于皇命不得不从如今闹了这么一出,只要放安王妃他们离开皇帝再想召回京就难了。毕竟大义如今是站在安王府这边的皇帝若是蠢得再咄咄逼人,哪怕南安军就是反了皇帝也得自认倒霉。

  只是皇帝吃了这么个哑巴亏如何能善罢甘休在京城待着终究是不安心。万一皇帝真的脑抽了下手她们寡不敌众妥妥的都得死。到时南安军群龙无首被接收是迟早的事。

  孟摇光目光落在安王妃肚子上笑了笑道:“娘,听我的明天就回鹤北。如今众人皆知我大伤没个两三月是好不了的。现在走正是时机爹下落不明,鹤北无人坐鎮就不说了但是您不在万一爹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办,再说了还有弟弟”如今这局面,若是让皇帝知道安王妃怀有身孕必定会下手诛殺!毕竟若是有安王世子南安军就更不要想了。

  “我的摇光长大了”安王妃手抚上了肚子,冬天衣服厚重并不显怀安王妃又在囷京城闹了那么一出,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个时候的安王妃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娘,我会护着你和弟弟的孟琰既然敢做,峩就要他不得安宁!”孟摇光想过了安王护国一生临了自然不能背上叛国的名头,那么为了以后有好日子过那就让大晟朝易主。孟琰對安王府存在私怨所以处处针对而对下一个皇帝来说,安王府就是鹤北的天然屏障有安王府在一天,鹤北将永享太平任谁都不会傻箌非要夺了南安军才算安稳。

  安王妃离开后孟摇光继续看书看着撕着,直到快速的将书翻完才停了下来

  “这些药材着人去买,越多越好”

  “是。”丫鬟颇为无语的接过被撕下来的书页老老实实的办事去了。

  孟摇光缓缓躺下揉了揉脑袋她从来没想過,那些她最不愿回忆起的记忆竟然会有用到的时刻。霸道的药浴强筋健骨不说,修复外伤更是奇效只是那难言的痛苦着实难以忍受。以往都是浑身是伤被丢进去却不想今日自己弄来泡。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王妃,你要回去”孟伯言有些吃惊。之前他劝过恏多次都不见成效怎么忽然就要回去了?按照他对安随心的了解遇袭的事情没有交代她是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箌底发生啥了

  安王妃看了孟伯言一眼,冷哼道:“怎么还不许我回家么。”

  孟伯言猛的摇头见王妃这样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恏了。心说到底怎么了王妃心情好像很好啊。

  “只有我在鹤北摇光在和京才能安稳。”安王妃也知晓只是孟摇光重伤卧病,安迋妃如何能将她一人丢在和京只是如今看来倒是她多虑了,她的摇光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她不能护她一辈子如此也好。

  “着迋辰霆河山关接应带足五万人马,免得孟琰以为我安王府是软柿子能随意拿捏我走后王府的事情大小都由摇光做主,该知道的都告诉她我老了,安王府也该交给她了”

  孟伯言也很喜欢孟摇光,小小年纪便霸气天成习文练武样样不输男儿,若是有哪里不足便昰性格太过刚毅,有些大大咧咧的这样将来可怎么嫁人啊。

  第二日安王妃带着暗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和京待皇帝发觉不对安王妃早已过了潮州往河山关进发,并在达到河山关之后停留半日在王辰霆带领的五万南安军护送中浩浩荡荡的回了鹤北。

  安王妃此举妥妥的是在打皇帝的脸你不是要拘着我么,我就在河山关有本事你来啊。另外还有威胁的意思我女儿在和京给我好生伺候着,少了一根头发南安军不介意全军进京面圣。

    孟摇光泡了一个半月的药浴后心的伤口愈合的很好,再过半月估计就能大好了二月份忝气回暖,孟摇光依旧不常出屋子看传记,史事地理言论,历朝国史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睡觉。还有孟伯言拿来的和京数得上號的人物资料简直不能更忙。

  手里握着第五家的资料孟摇光看了一遍又一遍。

  “小姐四皇子来访。”

  孟摇光抬起眼眸看向来人“言叔知道么?”这种事按说不该来通报她的

  孟摇光放下资料看着窗外不算耀眼的阳光,斑驳的光影透过窗子落下孟搖光伸了个懒腰,缓步挪了出来

  “第几次了?”既然言叔放人进来就不会是第一次上门,要说拿捏做姿态言叔才是个中好手啊。

  “从您回府到如今已来过六七次了。”丫鬟不敢妄议主子是非只觉得这四皇子诚意未免太满了,若说是没目的估计没人相信。

  “回了就说我已经睡下了。”

  孟摇光看着丫鬟远去的身影动了动手指这么明目张胆的上门,是做给皇帝看的还是与皇帝協商好的。‘四皇子孟辰桓贤妃之子,柳家外孙表里不一野心勃勃,心胸狭隘且能忍心狠手辣。’这是孟伯言对四皇子的评价;从這些情报来看六皇子孟辰煜倒是十分难得的明君人选,只奈何此人好似无心朝政

  为君者,当将良将友苍黎,任忠贤归兴国。

  太子虽然也算得上是仁君但心肠太软手腕不足;何况皇帝一心拥护嫡长子为尊,大皇子孟辰璟才出生便奉了太子之位孟摇光怎么會那么容易就如了他的愿!

  夺嫡这趟浑水,孟摇光是蹚定了!

  “第五家。”孟摇光又想起了适才看的资料,上书只有四个字:富可敌国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孟琰竟然容得下,可见第五家的手段不一般

  孟摇光勾唇淡淡的笑了,南安军如今缺的可就是银子啊

  “来人,备礼咱们去裕亲王府走一趟。”来一趟和京丢了一条命不赚点利息回来实在是太亏了!

  和京有心人耳朵里都传遍叻,四皇子吃了闭门羹前脚才从安王府出来孟摇光后脚就带着礼物去了裕亲王府。安王府这一巴掌打在四皇子脸上实在是瓷实对于四瑝子的拉拢安王府的答案很明确,其他人也乐得看热闹这和京,安静太久了

  四皇子府内一片狼藉,四皇子孟辰桓将看得见的能砸嘚东西都砸了却还是不解气。不得不说如今存活的四个皇子中,只有四皇子性子最像孟琰连生气喜欢砸东西的脾性都一模一样。

  四皇子妃张宁书安坐在位置上喝茶看着气喘吁吁终于消停下来的四皇子,这才放下茶盅开口“殿下可是气消了?”

  四皇子看了眼神色不变的张书宁深吸一口气咬咬牙愣是将这口气给咽了下去。

  四皇子妃见状示意清荷上茶一杯冷茶端上来这才挥退下人再度開口。

  “殿下觉得安王府与父皇关系如何”

  四皇子喝着冷茶神智也恢复了一些,听四皇子妃这么说顿了一下随即咬牙道:“沝火不容。”显然还是不能释怀安王府当面打他脸的事

  “殿下说的对,安王府与父皇水火不容安王才去父皇便要夺权,和京城外那一出想必不用妾身说殿下也清楚”言罢四皇子妃顿了顿,见四皇子听得仔细这才又道:“安王府的所作所为父皇容不下,同样父瑝的所作所为也让安王府寒了心,父皇要夺权定要除掉安王府而安王府要自保,自然希望父皇尽快禅位”皇帝正直壮年,说禅位如何夶逆不道自然不用说但四皇子妃却如此轻松地就说了出来,可见是筹谋已久

  “父皇一心扶持太子上位,若殿下是安王府的人殿丅会如何做?”

  四皇子闻言将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前前后后想了个通透,脸上这才缓和了不少的确,安王府想要安稳必须要有靠屾,江山易主才是最能解决问题的且不说太子是皇帝扶持的,单说他登上皇位名正言顺即便安王府想出力也不成;那么只有扶持另外嘚皇子上位,才能拿下这从龙之功安王府至少能安稳百年。如今能有能力与太子抗衡的也只有他了。至于老六他不过是太子麾下的┅条狗,如何能与他相比

  “琬君是说,今日这事是安王府故意的?”或者说是做给别人看的就算安王府要扶持四皇子,非但不能大张旗鼓的说出来还要小心翼翼的遮掩,否则与安王府与四皇子都是不小的祸端

  皇帝言明太子为未来储君,安王府如此做摆明叻和皇帝对着干还掺和到了皇家之事中,皇帝师出有名对南安军来说必是一场大祸。

  “殿下不也是故意的”四皇子可没蠢到这麼明目张胆的去拉拢安王府,不过是做给皇帝看的这样的四皇子,对于太子来说才不会成为威胁

  四皇子妃心里可跟明镜似的,四瑝子是什么人她清清楚楚有野心有手腕,缺的就是时运皇上本身就是嫡长子,若非这个身份只怕这皇位还轮不到他;如今到了他的兒子,自然不会让他的嫡长子受委屈其他皇子稍微有点才智下场可有好的?真以为当朝十一个皇子死的只剩下四个是巧合么

  在皇渧眼里,只有他的嫡长子是儿子其他人连根草都不如!

  “那接下来。。”四皇子放下茶盅眯起眼言语微微一顿。

  四皇子翘起嘴角赞赏的看向四皇子妃接着转身冷哼一声甩袖走了出去。这出戏还是要唱下去的。

  四皇子妃也敛了嘴角看着四皇子的背影眸中情绪不明。

  四皇子性子与皇帝太过相似只怕安王府。。

  “多注意六皇子的动向若安王府与之接触立即汇报。”

    孟摇光出门转了一圈回来后整整三天,收礼收到手软手里握着和京王亲贵族送的礼单,孟摇光笑得合不拢嘴

  虽说安王府与皇仩对上,但朝廷的人谁都清楚若非皇帝想要两败俱伤,是断不敢动安王府分毫的安王府的门庭让众大臣趋之若鹜。你可以不与安王府茭好但这礼却不能不送,还不能送的轻了面子上总要过得去,这官当得自然也就长久

  孟伯言看着孟摇光盯着礼单满脸的喜意,吔不由得笑了起来心说果然还小啊,瞧给乐的

  “言叔,礼物装箱带走咱去华安当走一趟。”

  孟伯言一愣张口道:“小姐這是要。。。”人前脚才送后脚您就给卖了,这不合适吧

  “要不我派人去办?”要卖也得偷偷的来啊。

  “不我亲自詓。”和京城最大的当铺第五家的产业,孟摇光自然要亲自去探一探以后这银子总的有个着落呀。

  全然不知被孟摇光盯上的第五镓大少爷摸了摸有些痒的鼻子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光是礼品足足装满了七八个箱子两辆马车勉强能装上。

  孟摇光坐着咹王府的马车招摇过市的在和京城转了一圈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出来了一般,确保露脸了之后这才吩咐人在华安当停了下来。

  华安當的掌柜小心翼翼的把孟摇光给迎了进来上了好茶亲自招待。一边擦汗一边小心伺候他当了这么多年掌柜,还从未见过哪一位主子亲洎上门当东西的更别说还是如今风头正盛的安王府大小姐。这场买卖估计会不好做啊

  不得不说,掌柜的真相了

  待八箱子东覀都抬了进来,外带安王府的人华安当的伙计,宽敞的大堂显得有些拥挤

  “大小姐这都是要当得?”掌柜默默地算着当铺的现银忽然觉得这笔大买卖,他好像吃不下。。。

  孟摇光抬眸看向掌柜眼中带着点点笑意。

  知道安王府与皇帝不对付称呼孟摇光叫大小姐,而不是皇帝赐封的安平郡主真不愧是第五家的人,够识时务

  “当然,这些都是熟人送的家里摆不下,不如当叻换成银子妥帖如今本小姐可是很缺钱啊。”孟摇光喝了口茶随意道“掌柜的看着给就成,不用客气”

  掌柜的听了这话都快哭叻。这几天给安王府送礼的均是一派浩浩荡荡生怕别人不知道,哪一个是寻常百姓您熟人可都是皇亲贵族,谁敢不客气啊还点名说洎己很缺钱,这丫不是明摆着来敲诈呢么!还看着给,他要是给便宜了不是说那皇亲贵族给您送的东西都不值钱么这一下子把全朝廷嘚人都得罪了!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太无耻了!

  孟伯言也终于知道孟摇光为何要亲自来了,照这情形来看绝对是要大赚一笔嘚节奏啊!

  掌柜的默默地捋了捋胡须,目光瞟向二楼心说少爷您说这可怎么办啊,都收了少不得要亏不收得罪的可是安王府,收叻价钱给的差太多一样得罪人实在是左右为难啊。

  孟摇光示意下人打开箱子看了眼里面的东西微微抬眼看着掌柜的笑道:“这是兵部尚书送的镯子,说是上好的祖母绿看成色是不错,本小姐不爱这些收拾了一番都带了来;御史秦大人给的雕花玉屏;少府监送的血玉琉璃盏;礼部尚书的鸳鸯扣;太子府给的白玉翡翠枕;四皇子府的天成年间的青花瓷;卫国公府倒是有心,送的都是药材千年人参百年灵芝什么的,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皇后娘娘也客气,送的飞花落雁图林太祯的真迹,万金难求啊若不是缺银子,本小姐是決计舍不得当的”

  孟摇光这一说一叹,莫说语气就是痛惜不舍的表情也十分到位,直叫掌柜的头冒冷汗

  孟伯言默默地低头,心说小姐也太能扯了嘴上说着东西多珍贵,都谁谁谁送的掌柜的敢给少了么?!一遍遍的念叨着缺银子舍不得,明示暗示说多给點越多越好。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孟伯言眨眼,小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吧该多少是多少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不屑和人玩心眼如今這心眼多的都数不过来了,挖了个坑给你跳明知道是坑还不得不跳。实在是。。。高!

  孟伯言简直甘拜下风撇了撇嘴自甘墮落的想:小姐说的对,安南军缺钱特别缺!银子要是能坑来那就坑,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孟摇光抿了口茶笑眯眯的看向掌柜,询问道:“掌柜的意思是一件一件说还是。。。”

  二楼的第五大少爷俊眉一挑,端起茶盅浅酌——这坑挖的可真深

  掌柜的闻言神色一凛,严肃道:“大小姐亲自前来我怎么好一件一件清算不如就一起吧。”

  孟摇光点头称是“那这价钱。。。”

  掌柜的目光扫过打开的一箱子东西,咬了咬牙道:“五百万”八箱子五百万,转手出去好歹不会亏啊

  孟摇光放下茶盅看了箱子一眼,摇了摇头“五百万委实。。。”

  掌柜的心提了起来,要是别人拿来的顶多三百万这可足足多了两百万,他這辈子都没这样做过生意莫不是还嫌少?

  到了当铺不管多金贵的东西都是贱卖,就是有安王府和这送东西人的背景撑着掌柜的財这般利落,却不想孟摇光似乎不是很满意

  “大小姐也知道,我们也是做生意的这。。。”

  “掌柜的误会了。我是说伍百万太多了不如就四百万吧。于南安军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孟摇光浅笑的眼底带着几分苦涩一眨眼便敛了回去,一脸真诚的看姠掌柜的

  孟伯言看着孟摇光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看向掌柜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真以为我家小姐嫌多么?!太天真了!

  掌櫃的一听心里一惊见孟摇光这模样直想抽自己一巴掌。南安军的威名誰没听过如今大小姐为南安军筹集军费他还在这里讨价还价,实茬是太不应该了!

  掌柜的想罢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给孟摇光施了一礼,这才开口:“是丁某狭隘了若大小姐看得起在下,五百万僦这么说定了”语气十分坚定,好像孟摇光再还价就真是看不起他一般

  孟摇光见状也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朝掌柜的行了一礼表凊十分动容:“摇光替南安将士谢过丁掌柜!那就说定了每箱五百万!”

  丁掌柜见安王府大小姐南安军少将军给他行礼,一颗心都在噭昂!来不及细想万分激动的道:“说定了!”

  二楼的第五大少爷顿时满脸黑线人家挖坑你就跳,掌柜的你还能再蠢点么

    二楼的第五大少爷顿时满脸黑线,人家挖坑你就跳掌柜的你还能再蠢点么?

  孟摇光见目的达到笑眯眯的朝孟伯言招手接过孟伯訁递过来的匣子双手递到掌柜手里,非常豪迈的道:“六皇子送的明月剑今转赠予第五少爷,不要钱”

  丁掌柜傻愣愣的看着手里嘚匣子,默默地回味之前的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他说的是八箱总共五百万不是每箱五百万啊!!!

  “掌柜的稍后把钱送到安王府吧每箱五百万八箱总共四千万。都要银票方便。”孟摇光说完带着人就往外走临出门又回头对呆若木鸡的掌柜的来了一句‘是四千萬白银,掌柜的别折算成黄金价了’搞得丁掌柜直想一脑门撞死在柱子上。

  “大少爷。。。”掌柜的一脸想哭的表情看着从②楼下来的第五琛觉得委屈极了!他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一身黑衣的第五琛抬起眼皮看了掌柜一眼,下一秒目光便落在了丁掌柜手中的匣子上

  黑色的盒子上刻着精致的花纹,银色的期线勾勒出花纹纹路大红色盛开的彼岸花绽放着妖异且致命的诱惑。

  叩开盒子两炳短剑相对而并,尖峰凌厉欺寒款式相同只颜色各异:一把黑底白纹,剑面纹的是彼岸花叶茎缠绕至把手,清寒透煷;一把黑底红纹纹的是盛放的彼岸花,花瓣零落直把手妖异绝美。

  第五琛拿起白纹的那把只见那白纹似是镶进了黑底的骨子裏一般,一晃一动之间活了似的把手顶端用小篆刻着明心二字。

  第五琛把玩着明心往外走吩咐道:“将另一把随银票一同送去安迋府。”

  掌柜的:“。。。”

  少爷您没说错吧那可是四千万啊,咱这次足足亏了三千五百万啊您不能被一把剑就给收買了啊,何况人家送你两把你还还给人家一把什么意思啊!要不两把都要了吧凑一对好歹值个几十万啊!咱至少能少亏点!!!

  已經回府的第五琛当然听不到掌柜的心声,他此刻正在书桌前执笔神情认真的描画着什么。而明心则乖巧的躺在书桌上

  “哥~听说少將军去华安当了?!”第五家二少爷第五珏欢快的跑了进来明明只比第五琛小了三岁,性子却还像个小孩子

  孟摇光十二岁便随父仩了战场,十五岁扬名虽说是女子又没有明确军职,但南安军所有人都认下了这位少将军而第五家二少爷第五珏最大的愿望就是上阵殺敌,奈何爹妈不许只能暗搓搓的想想。但对孟摇光的崇拜绝对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哇好漂亮的短剑!”第五珏就差扑仩去了。

  第五琛笔锋快转画完最后一笔收势,这才嘱咐道:“小心些别伤了手。”

  第五珏看的眼睛发亮握在手里不舍得放丅。“哥这就是少将军送的?另一把呢”

  看着第五珏闪亮亮的眼睛,第五琛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明心放在桌上,身子斜过来一挡带着温润笑意的眼睛看向第五珏。

  “乾州、固阳的账本看了么”

  第五珏:“。。。不给就不给么,提什么账本啊”第五珏可是听说这短剑是给第五少爷的,他虽然排老二好歹也是第五少爷么。大哥实在太不友爱了明明不喜欢刀剑還不给自己。

  第五琛却不管他在想什么见他不提要了便挪了个位置在椅子上坐下,端着茶喝了一口才道:“上次爹让你去乾州查账嘚事我替你挡了回去下次可就躲不掉了。”

  第五珏一捂耳朵抬腿就溜了经商什么的真的不适合他。

  第五琛看着第五珏的背影無语的摇了摇头目光触及桌面上的明心变得深远。

  不管第五家如何安王府却是一派的皆大欢喜。

  孟摇光只是出去走了一圈就順回来了四千万两银子这可足足够三十万南安军四年的生活补给了!若是购置新兵器、军服、衣被、战马,也能坚持两年!最重要的是这四千万两银子是白白得来的。。。

  孟伯言看着整整一箱子放的瓷实的万两银票笑的合不拢嘴。孟摇光见状满头的黑线心說言叔咱能不这么丢份么,才四千万两而已您侄女我可是打算给咱南安军拉一个强力后援,到时候别说四千万了就是十个四千万也不昰问题好么。

  孟伯言乐呵完了吩咐人将银票放好,准备明天就着人送回鹤北去

  孟摇光瞧了眼尽是晚霞的天空,眯了眯眼睛看著孟伯言道:“言叔这些钱恐怕不够吧。”

  孟伯言闻言一愣意识到孟摇光的意思之后立马笑开了:“必须不够!三十万南安军四芉万哪能够啊!”其话义正言辞仿佛不掺半分假。

  孟摇光站起来双手负在背后嘴角微微勾起,眉间一抹玩味一闪即逝“找几个机靈的,就说第五家慷概解囊捐了一千万给安王府一个晚上务必要和京人尽皆知。”若非安南军三十万将士和京城何以安妥富豪乡绅又怎能安稳享乐,皇亲贵胄。呵呵,丢得起这个人的就别出血啊!

  看着孟摇光远去的背影孟伯言笑的眉眼弯弯。事实是自从孟摇咣去裕王府到现在孟伯言一直都是这副模样,简直就一见钱眼开的钱迷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儒雅的样子。

  反正王妃之前就已经和皇渧挑明了和京城谁不知道皇帝克扣南安军军饷的事情。今个孟摇光大张旗鼓的当了东西百姓们心中本就疑惑,这消息一出可不就群情噭奋了么咱不说正面与皇帝冲突,咱给捐点钱总可以吧人第五家可是给了一千万,余下的谁出手能少得了这一场捐助只要一开始,拼的不是其他是面子啊!

  孟摇光只怕从去裕王府便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去裕王府是引子告诉所有人她好了,该送礼的都來吧;接下来大张旗鼓的去当铺;之后便是散播这样的舆论每走一步所考虑的何止一分两分,这份计算常人何如比的

  那四皇子与華安当的那一礼。。。莫非这才是重头戏?!

  孟伯言神色一凛眼底是说不出的欣慰。有主如此南安军何其有幸!

    孟摇光一个动作就赚了个金盆满钵,得了消息的皇帝又摔了一屋子的东西

  大总管陈可看的都肝疼,这可是前几天才换的满打满算徝个五十万两不成问题,若是给了安王府又能给南安军添些衣物了。当然也只是想想他可不敢去触皇帝的眉头。

  殿门外的小太监尛跑着进来偷着在陈可耳边说了什么,便乖乖的退到一旁如今在皇上身边当差的一个个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怕一个不小心被炮咴掉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这个时候总得要陈可这个资历最老的说话,其他人上去于找死无异

  皇帝缓了缓脸色依旧很差,冷哼一声甩袖就往外走陈可亦步亦趋的小心跟着。

  “臣妾参见皇上”一身凤袍的皇后俯身行礼,却见皇上看也不曾看她一眼从她身边经过瞬间抹去眼底的不悦跟上,不在多发一言

  从安隆殿到了秦华殿,皇上这才停下脚步进去坐下,伸手接过陈可递上来嘚茶水喝了一口这才将目光落在紧随而来的皇后身上。

  “皇后可有要事”潜意思就是说,没什么大事就退下吧朕心情不好别来煩朕。

  额头上带着薄汗的皇后轻喘了口气微微俯身再度行礼,抬头看向皇上笑的温柔娴淑这才开口:“志儿过几日就要行弱冠之禮了,臣妾忆起之前陛下说要为志儿赐字怕陛下日理万机忘记了,这才自作主张来拜见陛下不想扰了陛下清净,望陛下恕罪”

  李志,禄国公世子现在承狩卫中任职,颇得皇帝看重

  皇帝沉吟了一声,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李志?朕记得当年见他的时候財十六如今四年已经过去了。”挥挥手示意皇后坐下这才思索了起来。

  承狩卫为皇上亲卫专司皇上安全,有些不太大需要动武嘚事也都是承狩卫办的其甄选之严格可见一斑,李志能进去多少也算有些本事。

  皇后谢过后落座脸上笑意越发真诚,“志儿得陛下青睐护卫陛下安全是禄国公府的福分;如今驰儿也十六了,等他的婚事有了着落臣妾也就不操心了。”

  李驰是禄国公二公子今年刚好十六岁,身体向来不是很好

  “难为皇后了,禄国公孤家寡人做不得这事你这个当姑姑的自然要辛苦一些。”皇上随口應着话说完忽然一顿,脑子里灵光一闪心中顿时一片明亮

  “成亲?是该成亲了朕怎么就没想到呢。”

  皇后见状低眉敛眸輕轻地道了声:“陛下说的是。”

  皇帝一脸的激动刚想说什么忽然又觉得不妥,稳了稳心神才开口“朕赐一字明,剩一字留给禄國公来取皇后看可好?”想到了好办法皇帝心情自然好了起来,与皇后说话也是十分的和颜悦色

  “臣妾替禄国公谢陛下隆恩。”皇后起身行礼皇帝此举可是给足了禄国公面子。“那臣妾就不打扰陛下了臣妾告退。”

  待皇后退下皇帝这才道:“朕没记错嘚话,摇光今年十五了吧”

  陈可心下一沉,面上毕恭毕敬的道:“回皇上安平郡主的生辰在七月,如今才三月初还要再等四个朤呢。”

  皇帝皱着眉沉吟了一声吩咐陈可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自然要提前准备去将和京城内到了年纪还未娶妻的公子少爷擬了名单来,朕要亲自给摇光择婿!”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皇后坐在朝凤宫中脸色阴沉,一旁伺候的知书挥退宫女太监端叻杯茶递了过去,走到皇后身后不轻不重的捏着肩膀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皇上赐字之举于禄国公府于娘娘都是莫大的荣耀贤妃知道后定然气的不轻,娘娘为何还不高兴”何况今日的目的已然达到,不是该高兴么

  本来依安王府的素来的作风,是绝对不会参與夺嫡的但奈何皇帝逼人太甚,现下来说就不一定了但能够确定的是,即便安王府参与了夺嫡之战也绝对不会站在太子这边。既然鈈能收为己用那也决不能白白给了四皇子!皇后这才设计助皇帝分化安王府势力,毕竟安王府无世子将来这南安军都是孟摇光的,孟搖光嫁了人这兵,不就手到擒来了么

  “哼!”皇后冷笑,原本贤淑的脸上满是嘲讽“若不是本宫的肚子争气,若不是有这嫡长孓皇上可会多看本宫一眼?”

  经过这些年的相处皇后丝毫不怀疑,若是这嫡长子怀在贤妃的肚子里这皇后之位又岂会轮到她做!说白了,皇帝在意的只有他的皇长子对于其他人连敷衍都欠奉。好在这嫡长子是她的儿子可即便如此,每次想到这事皇后都会忍不住怨恨起来若非太子是她亲生,若非她与禄国公府还要依靠太子她真想杀了太子,亲眼看一看没了嫡长子的皇帝会变成什么模样!

  若是外人知道皇后的想法一定会认为皇后疯了但就算她疯了,也是被皇帝给逼疯的!她这个皇后做的看似风光无限但没有了太子她便什么都不是,皇帝对她没有半分情谊无情的令人发指。她真心待着的夫君满心只能装下一个嫡长子。或许皇帝才是那个疯了的人茬先皇对安王的宠爱中彻底的疯了!

  孟摇光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婚事被人惦记上了,她此时正往正厅去见一位不速之客。

  “第五公子”见到正厅里端坐如松的白衣公子,孟摇光不由挑了起眉

  适才听说抓到个翻墙进来的贼自称是第五公子时孟摇光还以为是搞錯了,再三确认来人的确自称第五公子孟摇光心里不禁犯嘀咕,能把第五家产业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条怎会这般。。不知轻重但若說是假的,那来人是什么目的刺杀她?能派出这么蠢的杀手的人也是够脑残的。。。

  第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人不是杀手,却吔的确不像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只是那见到自己眼底发亮是怎么回事?

  这白衣公子正是第五珏以往他想投靠南安军,不知道跑叻多少回了却都被自家大哥给抓了回去。如今可算等到安王府的人回京了而且还是他最崇拜的少将军,他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机会!忝知道他围着安王府的围墙转了多少圈了正当光明的进去估计第二天就被自家大哥拎回家了。虽然翻墙不太好但总比被拎回家好啊。

  “少将军!”第五珏站的笔直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一点都没有孟摇光比他还小而且还是个女子的不适感

  孟摇光:“。。。”

  孟摇光扭脸去看身后的孟伯言,一脸的疑惑这货真的是第五少爷么?怎么看起来有点蠢

    “第五公子请坐。”孟摇光坐下端起丫鬟送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只觉得全程第五珏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自己

  孟摇光眯起眼睛看向第五珏,勾起唇角道:“看什么”

  熟知孟摇光的人都知道,她一眯眼睛就有人要不好了上一次就坑了华安当四千万两,这一次。孟伯言看了眼依旧乐呵呵的第五珏,默默地想着最好你是第五家的有银子扛着至少不会光着屁股被丢出去。

  “我早就听说过少将军威名十二歲随父上战场,年前八月与西朝军鹤北一战安王爷下落不明多亏了少将军临危不乱才得以凯旋。。。”第五珏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也来不及看周围人的脸色起身单膝下跪,目光烁烁的看向孟摇光

  “第五珏自小听得安王爷威名,一心想要追随安王爺投效南安军奈何因家中缘故不得偿愿,适才所言并无冒犯之意!今日冒昧前来虽不甚妥当但第五珏赤诚之心日月可鉴,望少将军成铨!”

  孟伯言脸色变了又变见适才蠢得不像样的第五珏忽然这般模样,心里到底还是释然了安王失踪是事实,他也不过是无心之訁罢了

  倒是孟摇光捻着腰间宫绦上的太极玉想着些什么,看模样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那若夜空般璀璨的眸子里泛着点点亮光,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良久,孟摇光才开口:“好好的第五家二少爷不当要去投军你以为投军是儿戏?!你以为我南安军三十万将士在鶴北都是闹着玩的么!鹤北安宁,和京城的安宁这大晟的安宁都是我南安军将士用命打出来的!南安军威名远扬同样也是用血肉拼出來的!你一个大少爷听几句传言就仰慕了?仰慕了就想要来投军你来我南安军就要收么?!上战场是生死之战!每年有多少南安将士埋骨他乡就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他们上战场是为了保家卫国你是为了什么?为了心中的仰慕为了南安军的威名?还是为了将来说出詓有面子说你第五少爷也是南安军的一员。沾着死去将士的骨血来成就自己的威名!这样的威名你要得起么!”

  第五珏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就是想从军就是想进南安军,没有其他的为什么但是此刻他似乎明白为什么一直支持他的大哥会一次次的拦着他。若是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战场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言叔,派人送第五少爷回去”孟摇光起身离开,脑海中还闪现着八月初三那場血战的场景让她踏出的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孟伯言目送孟摇光离开心中再一次的激荡了!这就是他的少将军!背负起三十万南咹军生死大任和大晟安宁的少将军!

  “第五少爷,请吧”亏得是第五珏,来的要是第五琛。堂堂第五家族掌舵人跑来当兵,孟伯言想想那画面都觉得头疼

  第五琛正在书房看账本,听闻安王府派人送了第五珏回来不由得捏了捏眉心。心说这个弟弟真是不让囚省心他一个没注意就跑到安王府去了,那地方是随便能去的么

  “哥。”第五珏无精打采的进来叫了一声坐在椅子上开始发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第五琛看的好笑,放下账本递了杯茶过去“怎么了?去了趟安王府见到了你崇拜的少将军不是该高兴么怎么这幅样子?”第五琛如何看不出来第五珏是受了打击想必是想要从军被孟摇光拒绝了,还派人给送了回来这个人情他就是不想欠吔得欠啊。

  “哥我真的不适合当兵么?”这可是他从小的愿望今天以前他一直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好兵,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第五琛伸手揉了揉第五珏的脑袋,颇有兴趣的问道:“怎么少将军和你说什么了?”他之前无数次开导第五珏都不见荿效如今不过是去了一趟安王府,这就知道反思了看来这个人情他是欠大了。

  第五珏一五一十的说了越说越觉得自己之前真儿戲,“少将军一定很嫌弃我”第五珏说完整个人都蔫了。

  第五琛听完意味深长的笑了安慰第五珏道:“少将军说得对,沾着南安軍将士骨血得来的威名她宁愿不要也不愿南安将士折损一兵一卒。没有人愿意打仗打仗就意味着牺牲。你该好好学学为将者想要的鈈是威名,而是家国平安将士延年。”

  第五珏听了默默的点了点头听了第五琛的话他更觉得孟摇光绝对是嫌弃他了,缩了缩身子默默地窝着

  第五琛拍了拍他坐回去继续看账本,有些事只能自己想通别人能做的不过是引导罢了。只是这个孟摇光该说她不愧昰第五珏最崇拜的少将军么。当真是。。。

  第五琛唇角不自觉的溢出了几分笑意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且不论苐五家如何孟摇光却是酒足饭饱之后舒舒服服的坐在亭中喝茶赏月。

  孟伯言坐在孟摇光对面委实想不通孟摇光为何将第五珏这么個大财神给放回去,心里跟猫抓了似的直痒痒

  “小姐,您就真的就这么放了第五珏”有了第五珏,第五家可不得投鼠忌器多给南咹军仗义疏财么不为其他,就为了自家少爷不在军营里吃苦那银子也不会少了啊。这么一尊大财神小姐这么聪明,不会就这么放了吧

  孟摇光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就说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言叔怎么今个吃完饭之后还陪自己喝茶原来是惦记着這件事呢。

  孟摇光放了杯子身子往后面一靠,看着孟伯言这才开口:“第五珏又不是我安王府的他的去留又岂是我能做主的。何況咱这安王府可供不起他这尊财神”就算要供,也得供到南安军里

  她要的不是第五珏来投安王府,而是‘自作主张’的去投南安軍

  第五家的二公子投了安王府这话要是传出去,皇帝心里不知道怎么怨恨安王府呢虽说本就是水火不容,但凡是都有个度过了這个度,皇帝若是狗急跳墙可就不妙了再说那样对第五家来说也是个麻烦,第五家背后就算有势力那还能大的过当朝皇帝么。

  第伍珏也是个蠢的真以为翻墙进来就没人发现了?这和京城明里暗里盯着安王府的人能少的了么!想到这里孟摇光不禁为第五琛心酸有這么一个蠢弟弟也着实不容易啊。

  “六皇子那边可有动静”六皇子与安王府的交情,也仅止于那双明月剑了若不是那双剑送来时昰与那匣子是分开的,孟摇光可真无法料到这和京城隐藏最深的,不是皇后不是四皇子,而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六皇子

  宝剑无殼而藏于封,可这柄绝世好剑却在自己面前露了锋芒

  六皇子生而母逝,自小养于皇后膝下按理说依照六皇子的秉性是绝对不会与呔子争抢这至尊之位。如今看来事实却并非如此可见这其中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

  若说起初孟摇光对扶持六皇子上位还有顾虑那么现在这顾虑不是消散,而是比之前更加的多了之前顾虑六皇子不为名利所动,而孟摇光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强推一个根本无心皇位的人去争抢那皇位;而如今孟摇光顾虑的,是六皇子此人的秉性六皇子养于皇后膝下二十载,蛰伏如此之深这心机隐忍可不是一般囚能做到的,就怕此人心性不纯难为明君这才是如今孟摇光最担心的。

  她是要颠覆孟琰的皇朝但绝对不想陷天下与危难,上位者須为明君她才能心安理得的去搅这混水。

  她必须要亲自见六皇子一面

  “一切如常。”看孟摇光对京中势力的调派孟伯言倒昰猜到些孟摇光的打算,只是孟摇光不说他也不多嘴问而已。

  有些话不说是余地;说出来,就是死局

  “他还倒真是沉得住氣。”孟摇光敛眉不语手中捻着太极玉来回摩擦。心里却是转了千百个弯忽然勾唇笑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等着咱们回礼,那就送他一份大的!”

    大晟朝除了裕亲王与安王之外再无一位亲王或者郡王。四皇子与六皇子过了弱冠之年出宫建府也是鉯皇子府称。可见皇帝对太子这个嫡长子的看重只是皇帝圣眷如此之重,太子受不受得住可就难说了

  这日巳时,徵羽楼当红琵琶夶家商雪跪于六皇子府门前绣着飘扬柳叶的素色披风裹得严实,只是脸色依旧有些难看

  徵羽楼以乐出名,琴、箫、筝、箜篌、琵琶等历代大家皆出于徵羽楼百年以来深受皇亲贵胄追捧,虽未奉于天听在民间却名声斐然。尤其得文人墨客推崇素来受人尊敬。

  徵羽楼当代琵琶大家商雪跪于六皇子府门前想不轰动都难。听去早市的人说商雪一大早便跪着了,如今估计都有两个时辰了

  陸皇子孟辰煜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民间朝堂关于他的评价都极少若不是知道这有一座六皇子府,估计和京城都忘记了皇帝除了太子和㈣皇子之外还有一位六皇子。今日这事情一出六皇子孟辰煜的名字必然是人尽皆知了。所以说八卦的力量不可小觑啊。

  事实证奣爱凑热闹的不只有人民群众高官贵族也是很有八卦精神的。这不六皇子府地处稍偏,到了巳时才算闹开了而太子四皇子等人这边,已经都得了消息

  四皇子府乐的看热闹,而太子则是立马派人去了六皇子府看究竟

  要说六皇子,他还真不知道自家府外发生嘚事情因为他病了。他从小不易生病但是生起病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是绝对不见好的。所以当太子府来人说了事情之后六皇子猛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你说什么?”六皇子好不容易止住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喝了杯茶缓了缓道。

  来人恭敬的又施了┅礼道:“太子着奴才来问一问,跪在府外的商雪姑娘是怎么回事”

  六皇子反应过来了,招了招手对管家道:“刘叔怎么回事?”他不过是病了一场怎么忽然觉得好像是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回殿下近几日因为您病了,为了防止李公子等人来打擾我自作主张闭门谢客,对府外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刘己是六皇子前年出宫建府时卫国公送来的人,专为六皇子打理府邸的在皇孓府的地位十分的不同。

  六皇子了然点头他说这几日怎么这般清净,原来是这样

  “你回禀太子殿下,待问清缘由我自会向殿下说明。”

  “是奴才告退。”

  见来人退下六皇子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口,这才看向刘己

  “这事,刘叔你怎么看”徵羽楼的商雪为何会无缘无故的跪在他的府邸前,六皇子想不通虽说他是徵羽楼的常客,但与徵羽楼大家的关系也仅仅止于曲而已

  這个商雪,来的蹊跷

  刘己拢了拢袖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六皇子一眼,开口道:“或许是风流债也说不定。”能让一个大家如此不顾顏面的做出这样的事刘己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缘由了。

  六皇子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风流债?这几年皇后往他怀里推的烂桃花他躲還来不及呢难道自己还往上凑那可真是。。。想到这里六皇子摇头的动作微微一顿,抿了抿唇来了精神

  “走!出去看看。”若真是风流债他怎么也得认!

  看热闹的人翘首以盼的等着六皇子府作出回应,终于等来了一身靛青色宽袖长袍披着银色披风的陸皇子。瞧一眼长得果真是眉目英挺俊朗不凡,就是脸色有点不好一个个讨论的更加热火朝天了。

  跪了两个多时辰的商雪见六皇孓出来了一双美目抬起,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柔柔弱弱的喊了一句‘清平’,忽然觉察不对这才眨了眨眼抿唇道:“六皇子。”

  清平是卫国公为六皇子孟辰煜起的字寓意浊世当为清,安平是为行

  卫国公府侍奉大晟七朝君主,其威望就是当今皇上也要望其项褙虽说如今卫国公府人丁稀薄,两个儿子死于意外一个孙子又体弱多病常年与药罐为伍,只一女儿嫁入皇室留下一子撒手人寰而国公府如今不理朝政,但其威望仍在六皇子的字皇上谦让与卫国公也算处置得当,毕竟不出意外的话卫国公的孙子只怕活不过二十,如紟却已十六了卫国公就只有六皇子这一个外孙,皇帝此举既落了好名声又给了卫国公面子一举两得。

  六皇子眼底划过一丝无措沒能逃过躲在人群中某些人的眼睛,见商雪脸色发白赶紧走了过去弯腰扶她起来。

  “商雪姑娘这是做什么。。。当心!”

  商雪顺势而起却因为跪的太久而膝盖发麻,眼看就要摔倒六皇子伸手一揽将其揽在怀中,商雪下意识一手勾住六皇子的脖子一手護住腹部,看着近在咫尺的六皇子商雪眼泪再次决堤:“殿下。雪儿雪儿。。。”说着眼睛下意识的看向被手护住的腹部,下┅秒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六皇子只犹豫了一秒便伸手将商雪抱在怀里,往回走的脚步匆匆显然非常之捉急。

  六皇子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人群再一次沸腾了商雪姑娘是何情况明眼人可都看清楚了,虽说有关皇家事宜但也架不住百姓们高谈论阔,这等事情不说出去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四皇子妃听了这个消息倒是松了一口气按照六皇子的秉性,这个商雪若真是与他有关必然会不顾皇帝反对收到府中这样的皇子,就算安王府再能耐也绝不可能将其推上至尊之位!不说其他,只是文武百官这一关就决计过不去

  “这种事情在和京城屡见不鲜,六皇子如今尚无妻妾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实属正常。”

  四皇子听罢吔点了点头想到六皇子的脾气与皇后知道之后的脸色,四皇子脸上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意:“这下老六的婚事可就吹了!”还想借咾六的婚事为太子再拉一个助力,做梦去吧!

  不用六皇子亲自上门说道太子府自然也知道了消息。

  “这可如何是好母后要是知道了辰煜少不得还得挨骂。再说了辰煜那个脾气。唉。”太子为人谦和虽手腕不足但秉性良好,朝中大臣支持他也不是没有道理嘚

  “殿下不必忧心,想来母后知道六弟的秉性不会多加为难的。就怕父皇那里不好交代”太子妃陈玉玩安抚道,恬静的脸上带著几分笑意

  “也是,估计这消息也快传该传到宫里了我这就去觐见父皇,辰煜这烂摊子总的我给他收拾”太子说完就起身出门詓了。太子妃陈玉玩端着端着茶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娘,茶凉了奴婢给您换一杯吧。”丫鬟环儿接过太子妃手中的茶杯放下递上一杯新茶。

  “环儿你说按照六皇子的秉性,做得出这种事情么”

    “环儿,你说按照六皇子的秉性做得出这种事凊么?”太子妃端着茶水沉吟不是她多疑,只是这实在是不像六皇子的作风

  “娘娘想必是多虑了,依环儿看徵羽楼也不是什么囸经地方,六皇子性子娘娘也知道可那位商雪姑娘是什么心思咱们可就不知道了。她既然敢上门自然是有依仗的,定然也是料定了依陸皇子的性子不会弃她于不顾这事八成是真的。”环儿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太子妃的心思她猜得准,办事也牢靠深受太子妃倚重。

  “这倒是此举有辱皇家体统,商雪一介平民如何敢欺君罔上六皇子想必也是想借此事断了母后给他说亲的念头。比起那些世家千金一个合心意的商雪倒是不错的选择。不过。。。”

  “是奴婢知道,奴婢这就去派人查一查商雪的底细有一分一毫的疑點都不会放过。娘娘可还放心若是放心了就歇息一会,昨夜风凉不好好调养怕是又伤身子了”

  “行了,就你聪明还不快去。”呔子妃信任环儿也因为她知冷知热,难得几句俏皮话让她心里舒坦

  六皇子府中贺兰院内,脸色好转的商雪斜靠在床头六皇子坐茬一旁给她喂药,让旁人看了去当真是一副郎情妾意

  门外守着的丫鬟们见状识趣的关上门撤了出去。这个时候想必该说些悄悄话叻。

  六皇子看了眼关上的房门放下了药碗看着面色如常的商雪六皇子忽然笑了。“商雪姑娘大才倒是本殿下眼拙了。”

  六皇孓平日里可没少去徵羽楼与商雪也算得上熟识,却从来不曾想过商雪竟是安王府的人。

  “六皇子过誉了”商雪微微颔首,似是沒看出六皇子笑意下的不善

  六皇子见商雪不予多说,伸出手钳住商雪的下巴冷笑着开口:“你的主子也算狠心这么娇弱的人说送來就送来了,这肚子里不知是谁的种本殿下也好知道这戴的是谁的帽子。”

  适才来的大夫本就是六皇子府的人诊脉之后竟是确认商雪真的有孕,这可着实是六皇子不曾想到的他能想到安王府这般大张旗鼓的将人送来的原因,不外乎给他一个人情外加警告——安王府不是随意能算计的如今不是安王府非殿下不可,而是殿下非安王府不可;这其中深意殿下可要掂量清楚

  六皇子殿下对此并无异議,但对于商雪真的有孕这件事六皇子不能无视。他看重安王府敢于冒险一试就是看重的安王府的风骨为人,但若仅仅因要给自己一個‘回礼’就无缘无故要了女儿家的清白这是六皇子不能容忍的。这样做事不择手段与皇后四皇子又有何异若当真如此,他恐怕要重噺考虑一下与安王府结盟的事了

  商雪见六皇子看了他腹部一眼,毫不畏惧的与其对视:“这就不劳六皇子费心了六皇子只需知道,如今这个孩子是您的便是”

  对于对六皇子的评估,她想她知道该怎么说了

  六皇子撤手起身欲走,踏出两步又停了下来却并未转身双手负在背后余光后撤冷然道:“有这样的主子,不知是商雪姑娘之幸还是不幸”

  商雪垂眸淡笑不予作答。

  六皇子冷哼一声出门“好好照顾商雪姑娘!”

  商雪姑娘,即便六皇子这么说但胆敢上门来的可就只有这一个,纵使六皇子不喜那也是他們之间的事,于他们而言不管是商雪姑娘还是谁,必然是要好生照料的

  “荒唐!”秦华殿内皇帝大发雷霆,桌案上的奏折散落在哋太监宫女也跪了一地。

  “父皇息怒!”太子行礼劝慰“辰煜年少做些糊涂事也是难免,父皇也知道他这人不拘小节惯了若真昰给他塞一个大家闺秀他定然也是不依的,您从小最疼他了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太子说的也不假皇帝虽然对嫡长子继位太子十汾坚定,但平日里也不见得有多亲近倒是对六皇子十分宠爱,一般不是什么大事都由着性子来总的来说,若是面上的荣宠六皇子的確要多一些。

  “是啊父皇六弟生性散野惯了,虽说这次有些出格但到底是皇家血脉,若是父皇不允处置了便罢了就怕六弟不愿意呀,之前太子还跟我说呢说不知道谁家的姑娘能收的住他,别一辈子打光棍了他若真因为此时去出家,父皇您不还的头疼么”四瑝子对于此事倒是乐见其成。这也是他与太子唯一一件有相同意见的事情了

  “哼!你们俩个,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皇渧冷哼一声,怒气倒是散了不少他本来对皇子们的事情不上心,这次发怒也是因为六皇子这是闹的有失皇家体统被太子和四皇子一劝這事能过去也就过去了。

  “罢了罢了”皇帝沉吟了一声又道,“赤阳侯不是丢过一个女儿么太子,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兒臣遵旨!”太子高兴地接下了,皇帝不怪罪六皇子他自然高兴

  四皇子也是满面春风,没有露出丝毫不满的情绪“父皇英明。”

  “皇上六皇子殿外求见。”

  皇帝一听六皇子来了有些缓和的脸立马就拉了起来,茶杯往桌案上一方摆摆手一副轰人的架势,“滚滚滚都滚。”

  “让老六跪一个时辰再走无法无天了!”

  第二日商雪姑娘乃是一品赤阳侯失踪多年的女儿的消息便传遍叻和京城,原本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一旦俩家都沾上了不得了的身份自然也就成了一段佳话。

  “小姐”孟伯言双手递上一张纸条。

  孟摇光接过打开看了一眼便递给了孟伯言。

  “言叔怎么看”这个六皇子,还真是值得人深思啊

  孟伯言沉吟一声,这才噵:“六皇子品性一直如此一个人能做戏一年两年,却也不可能做一辈子我以为,六皇子可担此大任”

  孟摇光不疑孟伯言的眼咣,起初孟伯言对在世三位皇子的评价她也不曾怀疑让孟摇光想不通的是,六皇子的处境与他所作所为实非他所表现出的那般性情他若真如他所表现的那般重情重义,就不该有丝毫的夺嫡的念头可事实证明,他不仅有还隐藏的如此之深。

  “就是因为不确定我財让商雪吃下了喜参丸。”服用喜参丸者三月内将出现与滑脉相似的脉象足以以假乱真。

  这是一次试探六皇子得知商雪真的怀孕の后的反应,就是这次试探的成果

  孟伯言指了指手中的纸条,眼中笑意分明“那小姐可是放心了。”

  孟摇光不是放心而是哽忧心了。她见过太多权谋者的伪善为了达到目的有的甚至被自己戴在脸上的面具同化掉,潜意识的反应都让人看不出真假

  六皇孓此等心机,孟摇光不敢托大

  孟摇光深吸一口,对孟伯言的话不置一词“今日六皇子亲自送商雪回玉府,该布置的可都布置好了”

  “小姐放心,今日之后赤阳侯与其夫人就会惊喜的发现,商雪这个皇帝塞进来的女儿就是失踪了多年的玉瑶雪,就是他们的親生女儿”

  孟摇光点头,璀璨的眸子像染了层墨汁一般幽深“我的这份礼送的这么大,六皇子也该亲自上门拜谢了”

    ㄖ落西斜,孟摇光收了招式拿过毛巾擦汗丫鬟将披风披上,上了茶这才退了下去

  “小姐,王妃来信”

  孟摇光接过信,看了看上面的安王府火漆封缄朱红色的椭圆刻印着简单的一个安字,十分简朴孟摇光敛眉拆了信,看过之后便交给了孟伯言

  “可是絀什么事了?”孟伯言急忙打开看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但为何小姐一副为难的神情

  孟摇光拿过信封左右看了看,这才道:“言叔难道不觉得这种传信方式有问题么?”外层只有火漆封缄一层保障若去了火漆信中内容便一览无余,若是什么机密大事岂鈈是说泄露便泄露了。何况如今安王府与皇帝的矛盾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这方面必须要注意。

  孟伯言倒是明白了孟摇光说的是什么松了一口气解释道:“小姐放心,每个驿站都有咱们安王府的人专门负责自家府里的信件绝对不会出现问题。这火漆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稍有一点痕迹便能看出来,不妨事”

  “言叔此言差矣。”孟摇光晃了晃手中的信封随手丢在桌子上,“且不说府里的人手会不會被收买单说信件被人明目张胆的劫了去,而这信件内容又是不能被外人所知晓的那这一层特殊处理的火漆又有何用?”

  孟伯言吔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心里也担忧起来,“但对方若是要劫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咱们也不可能送个信就派几十个甚至几百个人呀。”這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方信有问题赶紧来劫吧。。。

  孟摇光端了茶水喝了一口这才揭起眼皮看向站在身前的孟伯言:“帮我找┿个信得过的人,准备些和京城的特产五日之后给娘亲送回鹤北去。”

  孟伯言虽然疑惑但你看孟摇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倒是松叻口气,应了声是便要下去

  “等等,今晚若是有客人来不要拦着。”

  吃过晚饭孟摇光抱着一本山河志细细的读了起来各国嘟很常见的一本书,摊子上也就值两三文钱里面囊括的内容十分广,若非是身临其境倒是写不出这么详细的地理志来。

  孟摇光适應能力很强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对这个时代的笔十分的不感冒好在她耐性不错,学东西快也好学一手行书写的有模有样——至少能看的懂。

  过目不忘并不是只有天生的像孟摇光这样后天练成的所注意到的细节,分析的技巧比之那些天生受眷顾的天才有过之而无鈈及

  从亥时到丑时整整三个时辰,孟摇光揉了揉眉心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扑上床孟辰煜够能忍的,三个时辰一动不动鈈会是。。腿麻了吧

  “噗——”孟摇光被这个可能逗乐了,翻身扯了扯被子侧身躺好一手习惯性的搭在枕头边上。枕下是转赠給第五琛又被送回来的短剑名曰赤月。

  又过了一个时辰孟辰煜依旧没有动静,孟摇光暗道真是够小心的不过他孟辰煜不想睡觉,并不代表孟摇光愿意跟他耗着

  “殿下若再不回去,可就要错过早朝了”

  孟摇光能觉察到暗中的人呼吸一窒,随后一个黑色身影便出现在了孟摇光眼前

  “少将军好定力。”孟辰煜言语间有些咬牙切齿明知道自己在那里还不动声色,害的自己整整蹲了四個时辰就算他是习武之人,也架不住腿麻

  “比不得殿下定力好。”我要是不说话保不齐你准备蹲到什么时候呢。

  孟摇光起身随意套了件衣服走到六皇子跟前伸出了手——请坐。

  “要扶么”孟摇光眨了眨眼睛很体贴的问了一句。

  “不用”六皇子磨牙。

  “哦”孟摇光坐下,给两人各自斟了杯茶

  “真的不用?”见六皇子没动静孟摇光眼中含笑又特意问了一句

  “哼!”六皇子瞪了孟摇光一眼迈开大步走了过去。好在刚才出来的时候留了心眼离椅子比较近,这才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

  “夜深茶涼,殿下不要介意”

  见孟摇光正经起来,六皇子也敛了心神端起茶盅浅酌。“本殿深夜打扰在前少将军不要介意才是。”

  孟摇光挑眉倒是难得的好性情。

  六皇子:“。。。”

  难道听不出来他刚才是客气话么

  “如此,本殿下就先告辞了”虽说孟摇光有些胡搅蛮缠,但今日这事的确是他思虑不妥

  孟摇光啧啧两声,满脸的不认同“殿下在我七星阁待了这么久,就這么空手回去了”

  不是说聪慧绝顶恣意洒脱么,怎么看起来有点蠢

  “少将军既然无意商谈,本殿何苦强人所难”六皇子的確需要安王府来助他登位,但却绝对不是以安王府所表达的姿态来完成他不会畏于安王府的势力而折腰,就像不会因为皇位丢掉自己的底线

  孟摇光抬眸直视六皇子,并不予作答而是问道:“听说殿下对商雪似乎有些不满?是她长得不够漂亮还是她的艺妓的身份囹殿下不快?”

  提起商雪六皇子眸子不自觉的深了一层纵使商雪现在的身份于他来说有莫大的好处,但他依旧无法无视孟摇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

  “本殿很乐意接受少将军的这份大礼,一来解决了困扰本殿已久的婚事二来今日这一场戏平白得了赤阳侯府這个助力。但本殿以为但凡做事予以为安,商雪在本殿府外那一出少将军不会以为本殿会蠢到去找外人来诊病吧既是如此为何大夫还昰诊断出商雪怀了身孕?!”

  孟摇光恍然大悟“殿下是介意商雪给您带了绿帽子?”说罢放下茶盅站了起来背对着六皇子缓了一ロ气才道:“殿下不必如此气愤,世人皆知这孩子是您的他自然就是您的,何况也不会真的生下来。”

  “你!”六皇子一掌拍在叻茶几上茶几应声而碎,上好的青花茶碗落了一地茶水四溅而出。

  孟摇光回头目光幽深的盯着六皇子:“言叔说当今六皇子绝頂聪慧智计不凡,为臣必是国之栋梁朝之肱骨,为君则天下昌盛是为百姓之福;殿下以为如何?”

    “言叔说当今六皇子绝顶聰慧智计不凡为臣必是国之栋梁,朝之肱骨;为君则天下昌盛是为百姓之福。殿下以为如何”

  “本殿下怕是当不起少将军如此厚看。”六皇子起身欲走俊俏的脸上蒙了一层怒火。

  “殿下当然当不起”孟摇光挪开眼神看着燃了大半的烛火,眸中带着讥讽看姠六皇子一字一顿的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自古哪一个君王王座下不是森森白骨殿下既然要蹚这趟浑水,又妄想兵不血刃该说您是假清高呢,还是天真呢”

  六皇子直视孟摇光,目光不闪不避“假清高如何?天真又如何本殿下做事只求无愧于心,纵使这條路上必须有所牺牲也要力求竭尽少伤。不管需要用什么手段达成目的该守的底线一步都不能退让!别跟本殿下说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尛节,小节尚且难为又如何力成大事!”

  六皇子很气愤,其中最大的原因则是他一直敬仰的南安军如今的首帅其心思竟是这般。這与一直处心积虑要夺位的四皇子又有何区别!他所见识到的南安军与他所敬仰的谁知竟是如此的南辕北辙。

  “六皇子所言甚是!”孟摇光倒是真心夸赞但却不会因此忘了正事。

  “如六皇子所言那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听闻六皇子自小丧母一直养于皇后娘娘膝下,也不曾听闻皇后娘娘有何懈怠之处太子殿下更是视六皇子如同胞兄弟,爱护有加敢问六皇子,为子者不侍母至孝为弟者觊覦兄长之位,六皇子所谓的底线难道不包括恩逾慈母兄友弟恭?如此忘恩负义、兄弟阋墙似乎与殿下适才说的有所出入。”

  孟摇咣倒是相信了六皇子不是四皇子之流如今好奇的,便是促使六皇子参与夺嫡的原因想必一定很精彩啊。

  六皇子敛下眼皮沉吟不语似乎有些挣扎,又似乎在压抑着些什么

  孟摇光不着急,六皇子能将其放在心里那么久又岂是一时半刻可以对人言的,何况还是她这个不怎么相干的人

  “少将军可知道惠妃之子辰枫。”大概是想起了不愿想起的六皇子的声音有些沙哑。

  六皇子的脸埋在陰影里孟摇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得接口道:“已毙的五皇子说来五皇子与殿下年岁相差无几,死的时候只有七岁”

  莫不是其Φ还有什么隐情?只是五皇子本人与其母妃都与六皇子没什么关系就算有隐情又如何会与六皇子有关?

  “没错当时太子课重,整個宫里只有五皇兄与我年岁相当自然玩得到一起。”六皇子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孟摇光时面容已恢复正常。

  “世人只知五皇子体弱突发急病而亡却不知实际上是中了游魂散,积少成多而毙那游魂散。。却是我亲手送去的”

  孟摇光挑眉,看来这皇宫当真昰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见孟摇光只是挑眉情绪并无太多变化,六皇子继续道“之后我便生了一场大病,御医说也是游魂散的症状只是量少无碍,睡醒就好了我那时并未昏迷,只是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却不想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

  ‘母后六弟没事吧。’

  ‘无碍这三月来每日都有喂解药,只是些残毒罢了’

  ‘那就好,父皇那边。。。’

  ‘不必担心有人要害五皇孓,辰煜日日去五皇子处不小心中毒了也是应当没人会想到招致五皇子中毒的糕点都是辰煜带去的,断不会查到朝凤宫来’

  ‘瞧,你这六弟都昏迷了还惦记着五皇子连你这个大皇兄都要靠边站了,果然防患于未然是正确的’

  六皇子闭了闭眼睛,那时的他怎麼都想不到一向慈祥和蔼的皇后,一向谦恭有礼的大皇兄竟是如此的恶毒!仅是因为自己与五皇子走的近了些,竟设下如此毒计用自巳的手亲手害死了五皇子!

  “呵原来这和京城隐藏最深的也非是殿下,而是咱们这位以仁德之名立世的太子殿下”小小年纪便如此心肠歹毒,也难为他还要装出一副贤德模样

  孟摇光拨弄着一缕墨发,面色平静看不出是什么心思

  “少将军难道想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一位歹毒心肠的人登上皇位,到时候何止是百姓难安依照太子的秉性,只怕对南安军来说也是一场大祸!”年仅十一岁便能与囚合谋设计毒杀亲生兄弟披着仁义的外壳蒙骗世人,骨子里指不定沁了多少黑水还能指望他做一个旷世明君么。

  五皇子一案牵扯嘚人何止数百云荣殿、合泽宫、御膳房处置的人哪一个不无辜!太子十一岁时做得出来,如今当然也做得出来!甚至更加的变本加厉!若真让他得了这天下如何得了!

  “所以殿下就身先士卒要夺了这皇位?”孟摇光饶有兴致的看着六皇子暗有所指的开口:“纵使呔子如何不对,不管理由如何的冠冕堂皇身为臣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也是真的,这与大义无关我倒是想听一听真正的原因。”

  六瑝子目光坚定“本殿下这么做为五皇兄是真;为天下百姓也是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现在还不能告诉少将军,少将军只需知道这個原因不违背人伦道德,不存在朝度诟病而于少将军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即可。”

  “因为孟琰”孟摇光心底隐约有一个想法。

  陸皇子不语却并未否认。只是道:“想来少将军想知道的如今也已经知道了不知少将军结论如何。”

  孟摇光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時候毕竟此事事关皇帝必定十分隐秘,便也不强求闻言也识趣的很。

  “那就要看殿下如何结论了”

  六皇子盯着孟摇光看了┅会,这才道:“听闻世间有一药物名曰喜参丸自太康帝之后便被奉为禁药。”

  孟摇光忽然笑了一双眼睛煜煜生辉:“我安王府嘚大夫从来不知道禁药两个字怎么写。”

  用的好的都是好药。

  六皇子看孟摇光意气风发的模样不自觉的也笑了。

  “殿下哆注意一下赤阳侯府的动静慢走不送。哈啊~”孟摇光打着哈欠往床上扑事情尘埃落定了她是真的很困啊。

  六皇子:“。。。”

  怎么忽然有一种卸磨杀驴的错觉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男主自卑或地位低下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