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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交谊典

  礼记〈曲礼上 檀弓〉
  周礼〈天官太宰 地官大司徒 师氏〉
  书经〈商书仲虺之诰〉
  荀子〈修身 儒效 致仕〉
  呂子〈尊师 诬徒 劝学〉
  汉刘向说苑〈建本〉
  韩诗外传〈论尊师〉
  扬子〈学行 问明〉
  王符潜夫论〈赞学〉
  魏徐幹中论〈治学〉
  册府元龟〈帝王尊师 师道〉
  与阮瞻书        晋司马越
  送刘太真诗序      唐萧颖士
  答韦中立论师道书     柳宗元
  答严厚舆论师道书      前人
  报袁君陈秀才避师名书    前人
  答贡士萧纂求為师书     前人
  师说            韩愈
  答窦秀才书         前人
  策问            前人
  上韩吏部书        林简言
  荐师疏          李德裕
  胡先生墓表       宋欧阳修
  師说            王令
  感旧赋          明王宠
  师说上          王世贞
  与吴次尾论师苼称谓书   张自烈
  续师说           前人

熊氏曰:宦谓学仕宦之事学谓习学六艺,此二者俱是事师非礼不亲。藍田吕氏曰:宦家臣也,仕为家臣而未升诸公盖亦学为仕者也,学者学道艺者也。二者之学皆有师,师弟子之分不正则学之意鈈诚学之意,不诚则师弟子之情不亲而教不行故曰:非礼不亲。永嘉戴氏曰:夫礼主于分分主于严,疑非所以为亲也然粲然有文,鉯相接而情意相通,乃其所以为亲也狎则不敬,不敬则乖戾随之矣故曰:非礼不亲。

从于先生不越路而与人言;遭先生于道,趋洏进正立拱手;先生与之言则对,不与之言则趋而退

吕氏曰:先生者,父兄之称有德齿可为人师者犹父兄也。故亦称先生以师为父兄,则学者自比于子弟故称弟子。

先生书策琴瑟在前坐而迁之,戒勿越

疏曰:坐亦跪也,弟子将行若遇师诸物或当己前,则跪洏迁移之戒慎不得踰越。

蓝田吕氏曰:书策琴瑟之为物先生之所常御也,物犹加敬人可知也。

虚坐尽后食坐尽前,坐必安执尔顏,长者不及毋儳言。

古者席地而俎豆在其前尽后谦也。尽前恐污席也儳暂也。亦参错不齐之貌长者言事未竟,未及其他少者鈈可举他事为言错杂长者之说。

正尔容听必恭,毋剿说毋雷同,必则古昔称先王。

上言执尔颜谓颜色无或变异此言正尔容则正其┅身之容貌也。听必恭亦谓听长者之言也。揽取他人之说以为己说,谓之剿说闻人之言而附和之,谓之雷同如雷之声发而物同应の也。惟

法则古昔而称述先王乃为善耳。

侍坐于先生先生问焉。终则对

问终而后对,欲尽闻所问之旨且不敢杂乱,尊者之言也

請业则起,请益则起父召无诺,先生召无诺唯而起。

请业请益则起,尊师重道也起若今抠衣前请。业谓篇卷益谓受说不了欲师哽明说之。唯诺皆应辞唯恭于诺。

蓝田吕氏曰:此章言弟子敬师之道问未终而对,不敬其所问也业谓所学于先生者,如诗书礼乐之類是也益谓所问未明;或欲卒学,或欲少进也有所请必起敬业也。敬业所以敬师,敬师所以敬道也。故请业请益皆不可不起也。弟子之事师犹子事父,父召无诺则先生召亦无诺,诺者许而未行也。唯而起闻名即往也


事师无犯无隐,左右就养无方服勤至迉,心丧三年

或左或右,无一定之方子之于亲,不分职守事事皆当,理会无可推托事师如事父,故皆无方刘氏曰:隐皆以谏言,师生处恩义之间而师者,道之所在谏必不见拒不必犯也。过则当疑问不必隐也。

张子曰:古不制师服师服,无定体也见彼之善而己,效之亦师也故有得其一言一义,而如朋友者有亲炙如兄弟者,有成就己身而恩如天地父母者此岂可一概服之。故圣人不制其服心丧之可也。孔子死门人一时心丧,又岂可责其一概以传道久近而各尽其哀之隆杀如子贡独居三年然后归。

《周礼》《天官》呔宰以九两系邦国之民。

两犹耦也。系犹缀也。所以协耦万民而联缀不散者

《地官》大司徒,以本俗六安万民,四曰联师儒

鉯贤以道,所以同其善

师儒乡里,教以道艺者以其乡立庠州党及遂皆立序致仕贤者,使教乡闾子弟乡闾子弟皆相联合同就师儒也。

師氏中大夫一人上士二人,府二人史二人,胥十有二人

薛平仲曰:天祐下民作之君,作之师君师之职,人主所以承天之寄以善天丅之民有一未善,先王以为由己致之师保之官特设于教典之中,尊之中大夫下大夫之爵,责之长善救失之任使人主无动不善,所鉯善天下之本杨谨仲曰:书太师,太傅太保曰三公。盖周公之所位者也蒙宰卿之职也。以其为百官之长是以周公或谓蒙宰以公任卿之职。今师氏保氏乃中大夫,下大夫之职司徒之属,官虽职兼诏王美谏王恶实以教国子为事其徒至百二十人,则职至烦冗矣安嘚以为周召之师保哉。郑锷曰:三代之教世子入则有保,出则有师则师氏,保氏教世子之官其职掌以美诏王继言教国子之事,盖其進则诏王以美退则掌国子之教,故以师名官言其足以为人之范模也。程氏曰:古者自天子达于庶人必须师氏以成其德业,故舜禹、攵武之圣皆有所从学。后世师傅之职不修友臣之义未著,所以尊德乐道之风未成于天下陈及之曰:师氏,以道教国子以美诏王,洏其徒百二十人盖居虎门之左司王朝帅四夷之隶,以守王门其徒不得不多也。

教三行三曰顺行以事师长。

吕氏曰:所谓贤良者国Φ之先生长者也。所谓师长者朝夕与吾处者也。朝夕与吾处者其岁月为甚久,其条目为甚烦才有一毫不顺,便失事师长之道须是┿分逊悌,方可王昭禹曰:师,以德行教人者也长,以齿位临我者也荀子曰:师然而然则是知若师也,此以顺行事师之谓记曰悌长洏无遗此以顺事长之谓。

掌国中失之事以教国子弟。

陈君举曰:教以国政使之通达治体,则他日皆良公卿也


困学纪闻曰:弟子职漢志附于孝经,朱子谓疑是作内政时士之子常为士,因作此以教之又曰:大戴记之夏小正管子之弟子职孔丛子之小尔雅古书之存者,彡子之力也

先生施教,弟子是则温恭自虚,所受是极见善从之,闻义则服温柔孝弟,毋骄恃力志毋虚邪,行必正直游居有常,必就有德颜色整齐,中心必式夙兴夜寐,衣带必饬朝益莫习,小心翼翼一此不懈,是谓学则

少者之事,夜寐蚤作既?盥漱,执事有恪。摄衣共盥,先生乃作。沃盥彻盥,汎拚正席,先生乃坐。出入恭敬,如见宾客。危坐乡师,颜色毋怍。

受业之纪,必由长始一周则然,其馀则否始诵必作,其次则已凡言与行,思中以为纪古之将兴者,必由此始后至就席,狭坐则起若有宾客,弟孓骏作对客无让,应且遂行趋进受命,所求虽不在必以反命。反坐复业若有所疑,捧手问之师出皆起。

至于食时先生将食,弚子馔馈摄衽盥漱,跪坐而馈置酱错食,陈膳毋悖凡置彼食,鸟兽鱼鳖必先菜羹。羹胾中别胾在酱前。其设要方饭是为卒。咗酒右酱告具而退。捧手而立三饭二斗。左执虚豆右执挟七。周旋而贰唯嗛之视,同嗛以齿周而有始。柄尺不跪是谓贰纪。先生已食弟子乃彻,趋走进漱拚前敛祭。

先生有命弟子乃食,以齿相要坐必尽席。饭必捧揽羹不以手。亦有据膝无有隐肘。既食乃饱循咡覆手。振衽扫席已食者作。抠衣而降旋而乡席,各彻其馈如于宾客。既彻并器乃还而立。

凡拚之道实水于盘,攘臂袂及肘堂上则播洒,室中握手执箕膺揲,厥中有帚入户而立,其仪不忒执帚下箕,倚于户侧凡拚之纪,必由奥始俯仰磬折,拚毋有彻拚前而退,聚于户内坐板排之,以叶适已实帚于箕。先生若作乃兴而辞。坐执而立遂出弃之。既?反立,是协是稽。

暮食复礼昏将举火,执烛隅坐错总之法,横于坐所栉之远近,乃承厥火居句如矩,蒸閒容蒸然者处下,捧碗以为绪右掱执烛,左手正栉有堕代烛。交坐毋倍尊者乃取厥栉,遂出是去

先生将息,弟子皆起敬奉枕席,问何所趾俶衽则起,有常则否先生既息,各就其友相切相磋,各长其仪周而复始,是谓弟子之纪


予闻曰:能自得师者王,谓人莫己若者亡好问则裕,自用则尛

自天子至于庶人,未有舍师而能成者虽生知之圣,亦必有师焉后世之不如古,非特世道之降抑亦师道之不明也。


大学之教也時教必有正业,退息必有居学不学操缦,不能安弦不学博依,不能安诗不学杂服,不能安礼不兴其艺,不能乐学故君子之于学吔。藏焉修焉息焉游焉。

操缦杂弄,博依广譬喻也。兴喜也歆也,藏谓怀抱之四时之教各有正业如春秋教礼乐,冬夏教诗书春诵夏弦之类是也。退而燕息必有燕居之学,即如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是也。弦也诗也,礼也此时教之正业也。操缦博依杂服此退息之居学也。凡为学之道贵于能安,安则心与理融而成熟矣然未至于安,则在乎为之不厌而不可有作辍也操缦,操弄琴瑟之弦吔初学者,手与弦未相得故虽退息时亦必操弄之不废,乃能习熟而安于弦也诗人比兴之辞多依托于物理,而物理至博也故学诗者,但讲之于学校而不能于退息之际广求物理之所依附者则无以验其实。而于诗之辞必有疑殆而不能安者矣。杂服冕弁衣裳之类先王淛作礼各有服极为繁杂学者,但讲之于学而不于退息时游观行礼者之杂服则无以尽识其制。而于礼之文必有彷佛而不能安者矣。兴者意之兴起而不能自己者。艺即三者之学是也言退息时若不兴,此三者之艺则谓之不能好学矣。故君子之于学也藏焉修焉之时必有囸业则所习者,专而志不分息焉游焉之际,必有居学则所养者,纯而艺愈熟故其学易成也。

夫然故安其学而亲其师,乐其友而信其道是以虽离师辅而不反也,兑命曰:敬孙务时敏厥修乃来,其此之谓乎

承上文而言,藏修游息无不在于学是以安亲乐信,虽离師友亦不畔于道也

今之教者,呻其佔毕多其讯,言及于数进而不顾其安,使人不由其诚教人不尽其材,其施之也悖其求之也佛。夫然故隐其学而疾其师,苦其难而不知其益也虽终其业,其去之必速教之不刑,其此之由乎

呻吟,讽之声也佔视也。毕简也讯问也。言今之

教人但吟讽其所佔视之简牍,不能通其蕴奥乃多发问辞以讯问学者,而所言又不止一端故云言及于数也,不顾其咹不恤学者之安,否也不由其诚,不肯实用其力也不尽其材,不能尽其材之所长也夫多其讯而言及于数,则与时教必有正业者异矣使人不由其诚,教人不尽其材则与退息必有居学者。异矣惟其如此,是以师之所施者常至于悖逆。学者之所求每见其拂戾也。隐其学不以所学自表见也,终业而又速去之以其用工间断,卤莽灭裂而不安不乐故也刑成也

大学之法,禁于未发之谓豫当其可の谓时,不陵节而施之谓孙相观而善之谓摩,此四者教之所由兴也。

豫者先事之谓时者,不先不后之期也陵踰犯也节如节候之节,礼有礼节乐有乐节,人有长幼之节皆言分限所在,不陵节而施谓不教幼者以长者之业也。相观而善如称甲之善则乙者观而效之,乙有善可称甲亦如之。孙以顺言摩以相厉而进为言也。

发然后禁则捍格而不胜;时过然后学,则勤苦而难成;杂施而不孙则坏亂而不修;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燕朋逆其师;燕辟废其学此六者,教之所由废也

捍,拒捍也格读如冻洛之洛谓如地之冻,堅强难入也不胜不能承当其教也。一读为去声谓教不能胜其为非之心亦通杂施谓躐等陵节也。燕私之朋必不责善或相与以慢其师,燕游邪僻必惑外诱得不废其业乎此燕朋燕辟之害,皆由于发然后禁以下四者之失皆与上文四者相反也。

君子既知教之所由兴又知教の所由废,然后可以为人师也故君子之教喻也。道而弗牵强而弗抑,开而弗达道而弗牵则和,强而弗抑则易开而弗达则思,和易鉯思可谓善喻矣。

示之以入道之所由而不牵率其必进作兴其志气之所尚而不沮抑之使退开其从入之端而不竟其所通之地,则不捍格而囷不勤苦而易,不杂施以乱其心有相观以辅其志,而思则得之矣

学者有四失,教者必知之人之学也。或失则多或失则寡,或失則易或失则止。此四者心之莫同也。知其心然后能救其失也。教也者长善而救其失者也。善歌者使人继其声,善教者使人继其志,其言也约而达微而臧,罕譬而喻可谓继志矣。

失于多谓才少。失于寡谓才多。失于易谓好问。不思者失于止,谓好思鈈问者

君子知至学之难易,而知其美恶然后能博喻,能博喻然后能为师,能为师然后能为长,能为长然后能为君,故师也者所以学为君也。是故择师不可不慎也记曰:三王四代唯其师,其此之谓乎凡学之道,严师为难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知敬学,是故君之所不臣于其臣者二当其为尸,则弗臣也当其为师,则弗臣也大学之礼,虽诏于天子无北面,所以尊师也善学者,师逸而功倍又从而庸之,不善学者师勤而功半,又从而怨之善问者如攻坚木,先其易者后其节目,及其久也相说以解,不善问者反此善待问者如撞钟,叩之以小者则小鸣叩之以大者则大鸣,待其从容然后尽其声,不善答问者反此此皆进学之道也。

庸功也感师之有功于己也。

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必也其听语乎力不能问,然后语之语之而不知,虽舍之可也

记问,谓记诵古书以待学者之问也。以此为学无得于心而所知有限,故不足以为人师听语,听学者所问之语也不能问则告之不知而舍之以其终,不可入德也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亦此意

古之学者,比物丑类鼓无当于五声,五声弗得不和水无当于五色,五色弗得不章学无当于五官,五官弗得不治师无当于五服,五服弗得不亲

比物丑类,谓以同类之事相比方也当,犹主也鼓声不宫不商于五声,本无所主然洏五声不得鼓则无谐和之节,水无色不在五色之列,而缋画者不得水则不章明,五官身口耳目心之所职即洪范之五事也。学于吾身五者之官,本无所当而五官不得学则不能治师于弟子不当五服之一而弟子若无师之教诲,则五服之属不相和亲


善人,不善人之师;鈈善人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

《脩身》礼者,所以正身也师者,所以正礼也无礼何以正身。无师吾安知礼之為是也礼然而然,则是情安礼也;师云而云则是知若师也。情安礼知若师,则是圣人也故非礼,是无法也;非师是无师也。不昰师法而好自用,譬之是犹以盲辨色以聋辨声也,舍乱妄无为也故学也者,礼法也夫师,以身为正仪而贵自安者也。诗曰:不識不知顺帝之则。此之谓也

人无师无法而知,则必为盗勇则必为贼,云能则必为乱察则必为怪,辩则必为诞;人有师有法而知則速通,勇则速威云能则速成,察则速尽辩则速论。故有师法者人之大宝也;无师法者,人之大殃也人无师法,则隆情矣;有师法则隆性矣。而师法者所得乎情,非所受乎性不足以独立而治。


师术有四而博习不与焉:尊严而惮可以为师;耆艾而信,可以为師;诵说而不陵不犯可以为师;知微而论,可以为师:故师术有四而博习不与焉水深则回,树落粪本弟子通利则思师。诗曰:无言鈈雠无德不报。此之谓也


三曰:神农师悉诸,黄帝师大挠帝颛顼师伯,夷父帝喾师伯招帝尧师子州父帝舜师许由禹师大成,贽汤師小臣文王武王师吕望,周公旦齐桓公师管夷吾晋文公师咎犯,随会秦穆公师百里奚公孙枝、楚庄王师孙叔敖,沈申巫、吴王阖闾師伍子胥文之仪、越王句践师范蠡,大夫种此十圣人六贤者未有不尊师者也。今尊不至于帝智不至于圣,而欲无尊师奚由至哉。此五帝之所以绝三代之所以灭,且天生人也而使其耳可以闻,不学其闻不若聋使其目可以见,不学其见不若盲使其口可以言,不學其言不若爽使其心可以知,不学其知不若狂故凡学非能益也。达天性也能全天之所生而勿败之,是谓善学子张,鲁之鄙家也顏涿鄹,梁父之大盗也学于孔子。段干木晋国之大驵也,学于子夏高何县,子石齐国之暴者也,指于乡曲学于子墨。子索卢參,东方之钜狡也学于禽滑黎。此六人刑戮死辱之人也。今非徒免于刑戮死辱也以此为天下名士显人,以终其寿王公大人从而礼の,此得之于学也凡学必务进业心则无营疾讽诵谨司闻观驩愉问书意顺耳,目不逆志退思虑求所谓时辨说以论道不苟辨必中法得之无矜失之无惭,必反其本生则谨养谨养之道,养心为贵死则敬祭,敬祭之术时节为务,此所以尊师也治唐圃,疾灌寖务种树,织葩屦结罝网,捆蒲苇之田野力耕耘,事五谷如山林入川泽取鱼鳖,求鸟兽此所以尊师也。视舆马慎驾御适衣服务轻暖,临饮食必蠲洁善调和,务甘肥必恭敬,和颜色审辞令,疾趋翔必严肃,此所以尊师也君子之学也,说义必称师以论道听从必尽力以咣明听从不尽力命之曰:背说义不称师命之曰:叛背叛之人贤主弗内之于朝,君子不与交友故教也者,义之大者也学也者,知之盛者吔义之大者,莫大于利人利人莫大于教。知之盛者莫大于成身。成身莫大于学身成则为人子,弗使而孝矣为人臣,弗令而忠矣为人君,弗彊而平矣有大势可以为天下正矣。故子贡问孔子曰:后世将何以称夫子孔子曰:吾何足以称哉。勿已者则好学而不厌,好教而不倦其惟此耶。天子入太学祭先圣则齿尝为师者弗臣所以见敬学与尊师也。


四曰达师之教也使弟子安焉,乐焉休焉,游焉肃焉,严焉此六者得于学则邪辟之道塞矣。理义之术胜矣此六者不得于学,则君不能令于臣父不能令于子,师不能令于徒人の情不能乐,其所不安不能得于其所,不乐为之而乐矣奚待贤者,虽不肖者犹若劝之,为之而苦矣奚待不肖者,虽贤者犹不能久反诸人情则得,所以劝学矣子华子曰:王者乐其所以王,亡者亦乐其所以亡故烹兽不足以尽兽,嗜其脯则几矣然则王者有嗜乎理義也,亡者亦有嗜乎暴慢也所嗜不同,故其祸福亦不同不能教者,志气不和取舍数变,固无恒心若晏阴喜怒无处言谈日易以恣自荇。失之在己不肯自非。愎过自用不可證移。见权亲势及有富厚者不论其材,不察其行驱而教之,阿而谄之若恐弗及。弟子居處脩洁身状出伦闻识疏达就学敏疾本业几终者则从而抑之,难而悬之妒而恶之。弟子去则冀终居则不安,归则愧于父母兄弟出则慚于知友邑里,此学者之所悲也此师徒相与异心也。人之情恶异于己者,此师徒相与造怨尤也人之情不能亲其所怨,不能誉其所恶学业之败也。道术之废也从此生矣。善教者则不然视徒如己,反己以教则得教之情矣。所加于人必可行于己,若此则师徒同体人之情爱同于己者,誉同于己者助同于己者,学业之章明也道术之大行也。从此生矣不能学者,从师苦而欲学之功也从师浅而欲学之深也,草木鸡狗牛马不可谯诟遇之谯诟遇之则亦谯诟报人,又况乎达师与道术之言乎故不能学者,遇师则不忠用心则不专,恏之则不深就业则不疾,辩论则不审教人则不精,于师愠怀于俗羁神于世矜势好尤,故湛于巧智昏于小利,惑于嗜欲问事则前後相悖以章,则有异心以简则有相反离,则不能合合则弗能离事至则不能受,此不能学者之患也


圣人生于疾学,不疾学而能为魁士洺人者未之尝有也。疾学在于尊师师尊则言信矣,道论矣故往教者不化召,师者不化自卑者不听卑,师者不听师操不化不听之術而以彊教之,欲道之行身之尊也,不亦远乎学者处不化不听之势,而以自行欲名之显身之安也是怀腐而欲香也,是入水而恶濡也


《汉·刘向·说苑》《建本》

人之幼稚童蒙之时,非求师正本无以立身全性。夫幼者必愚愚者妄行;愚者妄行,不能保身孟子曰:人皆知以食愈饥,莫知以学愈愚


《韩诗外传》《论尊师》

凡学之道,严师为难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知敬学。故太学之礼虽詔于天子,无北面尊师尚道也。故不言而信不怒而威,师之谓也诗曰: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


学者,所以脩性也视听言貌,思性所有也学则正,否则邪师哉师哉,桐子之命也务学不如务求师,师者人之模范也。模不模范不范,为不少矣一鬨之市,不胜异意焉一卷之书,不胜异说焉一鬨之市,必立之平一卷之书,必立之师习乎习以习非之胜是也,况习是之胜非乎于戏学鍺审其是而已矣。


或曰:小每知之可谓师乎。曰:是何师欤是何师欤。天下小事为不少矣每知之,是谓师乎师之贵也,知大知也尛知之师亦贱矣


《王符·潜夫论》《赞学》

天地之所贵者,人也圣人之所尚者,义也德义之所成者,智也明智之所求者,学问也虽有至圣不生而智,虽有至材不生而能故志曰:黄帝师风后,颛顼师老彭帝喾师祝融,尧师务成舜师纪后,禹师墨如汤师伊尹,文武师姜尚周公师庶秀,孔子师老聃若此言之而信,则人不可以不就师矣夫此十一君者,皆上圣也犹待学问,其智乃博其德乃硕,而况于凡人乎

《徐干·中论》《治学》志者,学之师也才者,学之徒也

贤者,不能学于远乃学于近,故以圣人为师昔颜淵之学圣人也,闻一以知十子贡闻一以知二,斯皆触类而长之笃思而得之者也非唯贤者学于圣人,圣人亦相因而学也孔子因于文武,文武因于成汤成汤因于夏后,夏后因于尧舜故六籍者,群圣相因之书也其人虽亡,其道犹存今之学者,勤心以取之亦足以到昭明而成博达矣。


《宋·周子通书》《师》

或问:曷为天下善曰:师。曰:何谓也曰:性者,刚柔善恶中而已矣。

此所谓性以气禀洏言也

不达曰:刚善为义,为直为断,为严毅为干。固恶为猛为隘,为彊梁柔善为慈,为顺为巽恶,为懦弱为无断,为邪佞

刚柔,固阴阳之大分而其中又各有阴阳以为善恶之分焉恶者,固为非正而善者亦未必皆得乎中也。

惟中也者和也。中节也天丅之达道也。圣人之事也

此以得性之正而言也,然其以和为中与中庸不合,盖就已发无过不及者而言之如书所谓允执厥中者也。

故聖人立教俾人自易其恶自至其中而止矣故先觉觉后觉闇者,求于名而师道立矣

师者,所以攻人之恶正人之不中而已矣。

师道立则善人多,善人多则朝廷正,而天下治矣


《册府元龟》《帝王尊师》

以美诏王传曰:诏于天子无北面。又曰:当其为师则弗臣然则尊賢贵德承师问道屈万乘之,重明五学之义上以达经国之要下以得化人之本,是知尊师重傅则法度存虽曰:圣人必繇学也,严恭之道于昰在焉若乃尊其爵位委以枢要,厚师臣之遇执弟子之礼或不名以示,恩或乞言以敦教生则优其奉禄殁则蒙其渥泽,至于幸第以存问變服以临吊皆所以成主善,之美繇咨德之旨诚帝者之懿范也,故曰:虽天子必有尊也斯之谓欤。


夫师严道尊民乃贵学,束脩受业人知向方,是故传先圣之训有在三之重焉若乃列徒著籍而博喻不倦,升堂窥奥而请益弥坚心志既通,行业增广道之所在,义亦至焉故有庐墓尽哀,去官行服或咏叹其至德,或撰集其绪言或罔避严刑,上章以讼其枉或不敢受爵,让封以归其功或藐是孤遗,竄身以全受或罹于刑辟,冒禁以收瘗是皆诚发于衷义形于外,足以报师资之德敦风教之本,诚士大夫之懿行哉


《朱子·语类》《仂行》

问:人伦不及师,何也曰:师之义,即朋友而分则与君父等。朋友多而师少以其多者言之。又问:服中不及师何也。曰:囸是难处若论其服,则当与君父等故礼谓若丧父而无服;又曰:平居则绖。

李问人伦不及师曰:师与朋友同类,而势分等于君父唯其所在而致死焉。


程子曰:学者必求其师记问文章不足以为人师,以所学者外也故求师不可不慎,所谓师者何也曰:理也义也。

古之人得其师传故因经以明道,后世失其师传故非明道不能以知经。

孔子弟子自孔子没后各自离散,只有曾子便别如子夏子张欲以所事孔子事有若独曾子便道不可。自子贡以上必皆不肯某自涪陵归见门人皆已支离不知他日身后又如何也,但得个信时便自有长进处孔子弟子甚多,亦不能皆合于孔子如子路言子之迂也,又曰:末之也已及其退思终合于孔子只为他信便自然思量到也

程子曰:师不竝,服不可立也当以情之厚薄,事之大小处之如颜闵于孔子,虽斩衰三年可也其成己之功,与君父并其次各有浅深,称其情而已下至曲艺,莫不有师岂可一概制服。

圣人不制师之服师无定体如何是师。见彼之善而己效之便是师也。故有得其一言一义如朋友鍺有相亲炙而如兄弟者,有成就己身而恩如天地父母者岂可一概服之。故圣人不制其服心丧之可也。孔子死吊服加麻亦是服也,卻不得谓无服也

蓝田吕氏曰:古者宪老而不乞言宪者,仪刑其德而已无所事于问也其次则有问有答,问答之间然犹不愤则不启,不悱则不发又其次,则有讲有听讲者,不待问也听者,不致问也学至于有讲有听,则师益勤而道益轻学者之功益不进矣。又其次則有讲而未必听学至于有讲而未必听,则无讲可矣

人之患在好为人师,故舍我而去者不追呼之使来。有教无类故从我而来者,不拒逆之使去但能以此求道之心至,则受而教之论语称互乡难与言童子见门人惑子曰: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人洁己以进与其洁也,鈈保其往也故圣贤在下,其所以取人苟有向善之心皆取之亦以进人为善不为异日之不保而废其今日与人为善之意。

龟山杨氏曰:古之囚其道足以师世范俗惟孔孟足以当之东汉而下,师道益严然稽其所知,所行皆不足以胜其任也唐之韩愈,固尝欲以师道自居矣其視李翱、张籍辈皆谓从吾游,今翱籍之文具在考其言未尝以弟子自列则师果可好为乎。苟其道未足以成德达材虽欲为之而人不与也愈苴如是,况其下者乎

延平李氏曰:某闻之天下有三本焉,父生之师教之君,治之阙其一则本不立古之圣贤莫不有师。其肄业之勤惰涉道之浅深,求益之先后若存若亡,其详不可得而考惟洙泗之间,七十二弟子之徒议论问答具在方册,有足稽焉是得夫子而益奣也。孟子之后道失其传支分派别自立门户天下真儒不复见于世。其聚徒成群所以相传授者,句读文义而已耳谓之熄焉,可也夫莁医乐师百工之人,其术浅其能小,犹且莫不有师儒者之道可以善一身,可以理天下可以配神明而参造化,一失其传而无所师可鈈为之大哀耶。

大率今人与古人学殊不同如孔门弟子群居,终日相切磨又有夫子为之依归日用间相观感而化者,甚多恐于融释而脱落處非言说可及也。不然子贡何以谓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耶。

东莱吕氏曰:欧阳修有云:古之学者必严其师,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笃敬,笃敬然后能自守能自守然后果于用,果于用然后不畏而不迁三代之衰学校废至两汉师道尚存,故其学者各守其经以洎用是以汉之政理文章与其当时之事后世莫及者,其所从来者深矣后世师法渐坏,而今世无师学者不尊严故自轻其道轻之则不能至,不至则不能笃信信不笃则不知所守,守不固则有所畏而物可移,是故学者惟俯仰徇时以希禄利为急至于忘本趋末,流而不返夫鉯不信不固之心守不至之学,虽欲果于自用莫知其所以用之之道又况其禄利之诱,刑祸之惧以迁之哉

象山陆氏曰:人生而不知学,学洏不求师其可乎哉。秦汉以来学绝道丧,世不复有师以至于唐曰师曰弟子云者,反以为笑韩退之,柳子厚犹为之屡叹惟本朝理學远过汉唐,始复有师道虽然学者不求师与求而不能虚心不能退听此固学者之罪。学者知求师矣能退听矣,所以导之者乃非其道,此则师之罪也

吾尝谓扬子云、韩退之虽未知道而识度非常人所及,其言时有所到而不可易者扬子云谓务学不如务求师,师者人之模范也。模不模范不范,为不少矣韩退之谓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孰能无惑惑而不求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近世诸儒反不及此然后知二公之识不易及也。吾亦谓论学不如论师得师而不能虚心委己,则又不可以罪师

双峰饶氏曰:师道立则天下之不善者皆可变而为善,天下之不中者皆可化而为中而善人岂不众哉。善人众则国家之用随取随足上焉可以格君惢,中焉可以立政事下焉可以移风俗。而朝廷岂有不正天下岂有不治者哉。若昔唐虞五典之敷掌之于契宽栗直温之教典之于夔至于成周顺先王诗书礼乐以造士而教之中和者亦惟择有道有德者主之,皆所以立师道也是以天下后世称人才之盛美治功之盛者,必曰:唐虞、成周及周之衰则学校之政不修而师道阙矣。于是洙泗之间有吾夫子者出而任其责焉,一时及门之士如颜曾、闵冉之徒固已如时雨の化矣。故其德行、政事、言语、文学莫不卓然皆有可称使夫子而得时行道,引其类而进之则唐虞成周之治有不难致者。夫子既没洏得其道者,或以传授于来嗣或以友教于诸侯,随其大小亦皆于世道有所补焉后世师道不立,学者无复讲明道义磨砻气质之益矣至夲朝安定胡公首倡体用之学,以淑其徒使学者明于经义,讲于时务笃于践履,而不为口耳之习故一时贤士大夫多出其门,而散在四方者亦皆循循雅饬,师道之立盖昉乎此。是后周子复得孔孟不传之道于遗经建图属书以觉来学,而程子兄弟实绍其传于是益推古鍺大学教人之法,以淑诸人以传诸后,而我文公先生又从而光大之渊源所渐,遍及四海有志之士探讨服行而推其所得,以正主庇民鍺不绝于时,能使大义既乖而复正公道久屈而复伸者皆夫人之力也。师道之立于是为盛。


师弟部艺文一《与阮瞻书》晋·司马越

礼年八岁出就外傅,明始可以加师训之责;十年曰幼学明可以渐先王之教也。然学之所入者浅体之所安者深。讽诵遗言不如亲承风旨。小儿既无令淑之质不闻道德之风,望诸君时以閒暇周旋诲接。


《送刘太真诗序》唐·萧颖士

记有之尊道成德严师其难哉故在三の礼极乎君亲而师也,参焉无犯与隐义斯贯矣孔圣称颜子有视予犹父叹其至欤。今吾于太真也然乎尔且后进而余师者,自贾邕卢翼之後比岁举进士登科名与实皆相望腾迁凡十数子。其他自京畿大学踰于淮泗行束脩以上而未及门者亦云倍之。余勿敏曷云当乎而莫之让盖有来学微往教蒙匪余求若之何其拒哉。噫尔之所以求,我之所以诲学乎。文乎学也者,非云徵辩说摭文字以扇夫谈端轹厥词意其于识也必鄙而近矣。所务乎宪章典法膏腴德义而已文也者,非云尚形似牵比类必局夫俪偶放于奇靡,其于言也必浅而乖矣。所務乎激扬雅训彰宣事实而已众之言文学或不然于戏彼以我为僻尔以我为正,同声相求尔后我先,安得而不问哉问而教,教而从从洏达欲辞师得乎孔门四科,吾是以窃其一矣然夫德行、政事,非学不言言而无文,行之不远岂相异哉。四者一夫正而已矣故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不正之谓也吾尝谓门弟子有尹徵之学,刘太真之文首其选焉。今兹春连茹甲乙淑问休阐为时之冠浃旬囿诏俾徵典校秘书且驰传垄首领元戎书记之事四牡騑騑,薄言旋归声动宇下,浃于寰外而太真元昆前已科甲大冲间岁翩其连举谓予不信岂其然乎。夏五月回棹京洛告归江表岵兮

兮,欢既萃兮兄矣,弟矣荣斯继矣。缙绅之徒习礼闻诗者,佥曰:刘氏二子可谓立乎身光乎亲,蹈极致于人伦者矣上京饯别庭闱望归,从古以来未之闻也。余羁宦此邑睹斯云举彼吴之丘曾是昔游心乎往矣有怀伊阻行矣,风帆载飞载扬尔思不及黯然以泣先师孝悌谨信汎爱亲仁馀力学文之训尔其志之南条北固朱方旧里昔与太真初会于兹,余之门人囿柳并者前是一岁,亦尝觏兹地其请业也必始乎此焉。并也有尹之敏,刘之工其少且病,故莫之逮太真亦尝曰:何敢忘并。并與真难乎其相夺也。缅彼江阴京阜是临言念二子从予于此尔云过之其可忘诸同是饯者赋江有归舟以宠夫嘉庆焉尔。


《答韦中立论师道書》柳宗元

二十一日宗元白:辱书云,欲相师仆道不笃,业甚浅近环顾其中,未见可师者虽尝好言论,为文章甚不自是也。不意吾子自京师来蛮夷间乃幸见取。仆自卜固无取;假令有取亦不敢为人师。为众人师且不敢况敢为吾子师乎。孟子称人之患在好为囚师由魏、晋氏以下,人益不事师今之世,不闻有师;有辄哗笑之以为狂人。独韩愈奋不顾流俗犯笑侮,收召后学作

,因抗颜洏为师;世果群怪聚骂指目牵引,而憎与为言辞愈以是得狂名。居长安炊不暇熟,又挈挈而东如是者数矣。屈子赋曰:邑犬群吠吠所怪也。仆往闻庸、蜀之南恒雨少日,日出则犬吠余以为过言。前六七年仆来南。二年冬幸大雪踰岭被南越中数州,数州之猋皆苍黄吠噬狂走者累日,至无雪乃已然后始信前所闻者。今韩愈既自以为蜀之日而吾子又欲使吾为越之雪,不以病乎非独见病,亦以病吾子然雪与日岂有过哉。顾吠者犬耳度今天下不吠者几人,而谁敢衒怪于群目以召闹取怒乎。仆自谪过以来益少志虑。居南中九年增脚气病,渐不喜闹岂可使呶呶者早暮拂吾耳、骚吾心,则固僵仆烦愦逾不可过矣。平居望外遭齿舌不少独欠为人师聑。抑又闻之古者重冠礼,将以责成人之道是圣人所尤用心者也。数百年来人不复行。近有孙昌引者独发愤行之。既成礼明日慥朝,至外廷荐笏,言于卿士曰:某子冠毕应之者咸怃然。京兆尹郑叔则怫然曳笏却立曰:何预我耶廷中皆大笑。天下不以非郑尹洏快孙子何哉。独为所不为也今之命师者,大类此吾子行厚而辞深,凡所作皆恢恢然有古人形貌。虽仆敢为师亦何所增加也。假而以仆年先吾子闻道著书之日不后,诚欲往来言所闻则仆固愿悉陈中所得者。吾子苟自择之取某事、去某事,则可矣;若定是非鉯教吾子仆材不足,而又畏前所陈者其为不敢也决矣。吾子前所欲见吾文既悉以陈之,非以耀明于子聊欲以观子气色诚好恶何如吔。今书来言者皆大过,吾子诚非佞誉诬谀之徒直见爱甚故然耳。始吾幼且少为文章以辞为工。及长乃知文者以明道,是固不苟為炳炳烺烺、务采色、夸声音而以为能也凡吾所陈,皆自谓近道而不知道之果近乎远乎。吾子好道而可吾文或者其于道不远矣。故吾每为文章未尝敢以轻心掉之,惧其剽而不留也;未尝敢以怠心易之惧其弛而不严也;未尝敢以昏气出之,惧其昧没而杂也;未尝敢鉯矜气作之惧其偃蹇而骄也。抑之欲其奥扬之欲其明,疏之欲其通廉之欲其节,激而发之欲其清固而守之欲其重。此吾所以羽翼夫道也本之

以求其动。此吾所以取道之原也参之

以著其洁。此吾所以旁推交通而以为之文也凡若此者,果是耶非耶。有取乎抑其无取乎。吾子幸观焉择焉,有徐以告焉苟亟来以广是道,子不有得焉则我得矣,又何以师云尔哉取其实而去其名,无招越、蜀吠怪而为外廷所笑则幸矣。宗元复白


《答严厚舆论师道书》前人

二十五日,某白冯翊严生足下得生书言为师之说怪仆所作师友箴与答韦中立书欲变仆不为师之志屈己为弟子,凡仆所为二文其卒果不异仆之所避者名也。所忧者其实也。实不可一日忘仆聊歌以为箴行且求中以益己,慄慄不敢暇又不敢自谓有可师乎人者耳。若乃名者方为薄世笑骂仆脆怯尤不足当也。内不足为外不足当众口虽恳懇见迫其若吾子何实之要二文中皆是也。吾子其详读之仆见解不出此吾子所云,仲尼之说岂易耶仲尼可学不可为也,学之至斯则仲尼矣未至而欲行仲尼之事,若宋襄公好霸而败国卒中矢而死仲尼岂易言邪。马融、郑元者二子独章句师耳。今世固不少章句师仆幸非其人吾子欲之其有乐而望吾子者矣言道讲古,穷文辞以为师则固吾属事仆才能勇敢不如韩退之,故又不为人师人之所见有同异,吾孓无以韩责我若曰:仆拒千百人。又非也仆之所拒,拒为师弟子名而不敢当其礼者也若言道讲古,穷文辞有来问我者吾岂尝瞋目閉口邪。敬叔吾所信爱,今不得见其人又不敢废其言吾子文甚畅远,恢恢乎其辟大路将疾驰也攻其车,肥其马长其策,调其六辔Φ道之行大都舍是又奚师欤。亟谋于知道者而考诸古师不乏矣。幸而亟来终日与吾子言,不敢倦不敢爱,不敢肆苟去其名,全其实以其馀易其不足,亦可交以为师矣如此无世俗累而有益乎已,古今未有好道而避是者宗元白。


《报袁君陈秀才避师名书》前人

秀才足下仆避师名久矣。往在京师后学之士到仆门日或数十人。仆不敢虚其来意有长必出之,有不至必惎之其教也,虽若是当时無师弟子之说其所不乐为者,非以师为非弟子为罪也。有两事故不能自视以为不足为一也。世久无师弟子决为之且见非且见罪惧而鈈为二也其大说具答韦中立书,今以往可观之秀才貌甚坚,辞甚强仆自始觌固奇秀才及见两文愈益奇。虽在京都日数十人到门者誰出秀才右耶。前已必秀才可为成人仆之心固虚矣又何鲲鹏互乡于尺牍哉。秋风益高暑气益衰,可偶居卒谈秀才时见咨仆有诣内者鈈敢爱惜,大都文以行为本在先诚其中其外者,当先读六经次论语,孟轲书皆经言。左氏国语,庄周屈原之辞,稍采取之。穀梁子、太史公甚峻洁,可以出入馀书俟文成异日讨也,其归在不出孔子此其古人贤士所懔懔者。求孔子之道不于异书,秀才志於道慎勿怪勿杂勿务速显道苟成则勃然尔久则蔚然尔源而流者,岁旱不涸蓄谷者不病凶年蓄珠玉者,不虞殍死矣然则成而久者,其術可见虽孔子在,为秀才计未必过此不具宗元白。


《答贡士萧纂求为师书》前人

十二日宗元白始者负戴经籍退迹草庐块守蒙陋坐自壅塞不意足下曲见记忆远辱书询贶以高文。开其知思而又超仆以宗师之位,贷仆以丘山之号流汗伏地,不知逃匿幸过厚也。前时获足下灌钟城铭窃用唱导于闻人仆常赧然羞其僭踰,今览足下尺牍殷勤备厚似欲仆赞誉者此固所愿也。详视所贶旷然以喜,是何旨趣の博大词采之蔚然乎鼓行于秀造之列,此其戈矛矣举以见投为赐甚大俯用忖度不自谓宜顾视何德而克堪哉。且又教以耘其芜秽甚非所宜仆不敢闻也,其他唯命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苴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愛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鈈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の。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三人行,则必有我師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艺经传,皆通习之鈈拘于时,学于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


愈白愈少驽怯于他艺能自度无可努力,又不通时事而与世多龃龉念终无以树立,遂发愤笃专於文学学不得其术,凡所辛苦而仅有之者皆符于空言而不适于实用。又重以自废是故学成而道益穷,年老而智愈困今又以罪黜于朝廷,远宰蛮县愁忧无聊,瘴疠侵加惴惴焉无以冀朝夕,足下年少才俊辞雅而气锐,当朝廷求贤如不及之时当道者又皆良有司操數寸之管书,盈尺之纸高可以钓爵位,循次而进亦不失万一于甲科。今乃乘不测之舟入无人之地,以相从问文章为事身勤而事左辭,重而请约非计之得也。虽使古之君子积道藏德遁其光而不曜,胶其口而不传者遇足下之请恳恳犹将倒廪倾囷罗列而进也。若愈の愚不肖又安敢有爱于左右哉。顾足下之能足以自奋愈之所有如前所陈是以临事愧耻而不敢答也。钱财不足以贿左右之匮急文章不足以发足下之事业,稛载而往垂橐而归,足下亮之而已愈白


问古之学者必有所师,以通其业成就其德者,由汉代以来师道日微,嘫犹时有授经传业者及于今则无闻矣。德行若颜回言语若子贡,政事若子路文学若子游,犹且有师非独如此,虽孔子亦有师问禮干老聃,问乐于苌弘是也。今之人不及孔子、颜回远矣而且无所师,然其不闻有业不通,而道德不成者何也。


人有儒其业与孟轲同代而生不遂,师于轲不得闻乎道阁下岂不谓之惜乎。又有与扬雄同代而生不遂师于雄不得闻乎道,阁下岂不谓之惜乎有习于琴者,问其所习必曰:吾师于某,某所传师旷之道也习于弧者,问其所习必曰:吾师于某某所传濯孺子之道也。脱二人未至于古嘫亦无敢是非者,以所习有据故也傥曰:吾自能非授受于人也,必知其音俚音也其能庸能也。呜呼圣人之道与琴弧之道相远矣。而琴弧尚能自习之如此况圣人之道乎。去夫子千有馀载孟轲、扬雄死,今得圣人之旨能传说圣人之道阁下耳。今人视阁下之门孟轲揚雄之门也。小子幸儒其业与阁下同代而生阁下无限其门,俾小子不得闻其道为异代惜焉。


前试宣州溧水县尉胡震博通六艺华皓一誌,臣童幼之时从震授业岂谓年踰四纪,位列三公虽自君恩,亦由儒训幸因家旧事辄敢荐闻。


《胡先生墓表》宋·欧阳修

先生讳瑗字翼之,姓胡氏泰州如皋人。先生为人师言行而身化之使诚明者达,昏愚者励而顽傲者革。故其为法严而信为道久而尊,师道廢久矣自景祐明道以来,学者有师惟先生暨泰山、孙明复、石守道三人而先生之徒最盛,其在湖州学弟子去来常数百人各以其经转楿传授,其教学之法最备行之数年,东南之士莫不以仁义、礼乐为学庆历四年,天子开天章阁与大臣讲天下事始慨然诏州县皆立学,于是建太学于京师而有司请下湖州取先生之法以为太学法。至今为著令后十馀年,先生始来居太学学者自远而至,太学不能容取旁官署以为学舍礼部贡举岁所得士先生弟子十常居四五,其高第者知名当时或取甲科居显仕,其馀散在四方随其人贤愚,皆循循雅飭其言谈举止不问可知为先生弟子,其学者相语称先生不问可知为胡公也。嘉祐元年迁太子中允,仍居太学已而东归,太学诸生與贤士大夫送之东门执弟子礼,路人嗟叹以为荣


上古之书既已汨没,其它治具不可稽见而五帝之学,求之传说间或见之夏商之书雖号残缺,然学之名具存周则大备故其设施炳然彰白若然帝王之于治具它虽世有取舍于学,则未闻或废也岂非君师云者两立不可一缺耶。夫惟至治之世其措民各有本而次第之以及其化,故地有井而自养其业虽有士农工商之云未尝不力而食,因其资给然后绳其游惰澄其淫邪锄其彊梗其治略已定矣然犹乡遂有庠序之教,家国有塾学之设自世子以及卿大夫之子,皆入学为之师以谕其道,为之保以诏其业示之智仁,圣义中和使相充扩,孝友睦姻任恤使相修饰礼、乐、射、御、书、数使相开晓,故其左右之闻前后之观,不仁义則礼乐迨其淬磨渐渍之成,则入孝而出弟尊尊而长长,然后取而置之民上则君尽其所以为君臣尽其所以为臣,卒无一背戾者其出於学而存于师也。道之衰微迄于馀周如担石之将坠其引缀未绝者,犹一线发继之暴秦不扶而抑遂至堕坏汉兴宜大更制而裁补缝之故其俗无所防范,听民所为卒于无所不至然能制郡县创孔子祠立五经博士,置弟子员策贤良求经术以对当世得失于古虽未为善而其风俗遂號为平,岂前世遗风馀化渐濆深而未斩耶抑民苦秦而效易见也,当此之时士犹能相尊师。故终汉世传诗书礼易春秋而名家者以百十计晋魏而下寖以沉溺更数十世唯唐为近古,大抵才追齐汉治而未能远过呜呼。何为而止此也夫天下之所以不治,患在不用儒而汉唐鉯来例尝任儒矣。卒不甚治者何也。有儒名有儒位,而不用儒术而然尔其弊在于学师不立,而育贤无方圣人之道不讲不明士无根源而竞枝流,故不识所以治乱之本而不知所以为儒之任,而又上之取之不以实而以言故也。夫人所以能自明而诚者已非生知,则出於教导之明而修习之至也如其无师,则天下之士虽有强力向进之心且何自明而诚也。夫天下之材力训导而懋勉之,且犹患其秕窳故七十子亲逢圣人而薰炙之,其闻与见不为不至犹且柴愚参鲁师僻由谚赐不受命而货殖、冉求为宰而赋粟倍,又况后圣人数千岁其书殘缺讹蠹,又资才下于数子而欲听其自为而不立学与师,犹其愿穫而顾不耕也如必待其自贤而取之,多见其希阔不可俟也。自周至唐绵数千岁,其卓然圣贤自名可以治国者,孟轲抵韩愈才三四人。是其力能扶持其教而竟不知用者所以历年已远而人出甚少也。洳其多则或用之矣。苟患其少无如广学而树师,续其所不长擢其所未高,使知其所以救乱然后名闻而实取之。则庶矣天下之师絕久矣,今之名师者徒使组刺章句希望科第而已,昔者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曰:贼夫人之子今贼人者皆是,是皆取戾于孔子者也恶嘚为人师。


正德辛未宠师事林屋先生于包山精舍凡再阅暑寒而退,迄今庚辰八年于兹矣。乃复来山中作

纷余慕夫好修兮潜大道以游鉮。漭江河之浩溔兮怅欲渡而无津。彼哲匠之巍峨兮扬日月于八垠。折疏麻之瑶华兮将以赠夫斯人。亟惝恍而仰钻兮又靡知其所圵。纷虬龙之下上兮尺蠖蜷旋于泥滓。车既殆而马烦兮阻山川而徙倚。忽日月之我遒兮去冉冉而不已。经畴昔之故居兮志欿憾而顙泚。漭淹留以无成兮将复修吾初服。佩长剑之陆离兮冠切云而矗矗。民生各有所乐兮放吾道于容谷。吸朝霞以为浆兮夕复餐夫秋菊,苟矩矱之攸存兮冀来者之可追。吾令羲和弭节兮将以穷乎我师。路漫漫其阻修兮殚吾生以求之。乱曰:骖騑斯皇莫余好也。洵彼前修为我导也。海岳崭岩何当造也。长夜漫漫志懑操也。矢心白日遵长道也。


经有之民生于三事之如一先王之制师也齐於君亲,若此其尊也君治之无适而非君也者,亲生之无适而非亲也者师成之无适而非师也者,礼云:事师无犯无隐服勤至死心丧三年報若此其隆也。昔者孔子之卒也其门人议曰:若丧父而无服既除,子贡复庐墓焉三年而后返,当其生也其门人辟君离父母比而游於列辟之邦,颠踬困厄而不悔及其卒也,而各以其所得守其说而不变曰:吾师云尔。又百世而其裔弟子曰:吾师之师云尔虽然孔子鈈师老聃、郯子,孔子非无师也而不称师曰:闻之某某而已。故曰:心丧不言服明无制也言心由心别也,故陈相倍良而学许行倍也即许行之徒倍行而学孟子非倍矣。受墨而之师杨也受杨而之师儒也,受佛老而之师吾道也皆非倍也。郑元业成而辞马融融欲追杀之,元疑其追也而以厌胜免融以卜免,元而弗追也是何师弟子哉。逄蒙学射于羿思天下唯羿为愈己,于是杀羿飞卫之得纪昌也荀卿の得李斯也,天下以为戒矣故曰:其师也以道,其丧也以心天下有道而师者,有业而师者有利而师者,道而师者道成则君亲之,孔子是也从一者也。孔子之不师其师以无常也。业而师者业成则长之去君亲间矣。利而师者何居。呜呼天下之不相师利者寡也。


天下之利而师者其说何也。今夫士之及髫而受书也其为亲者曰:师苟贵吾子足矣。无论道也其为师者曰自行束脩以上未尝无诲焉,余以糊其口于四方何道之授未也。弟子得执其利权以进退。其师庚而甲辛而乙曰:业此而晦者,业彼而显者唯弟子之利而已犹未也。其达而先者得执其利,权以招要其弟子曰:吾门士吾能荣重之弟子亦唯曰:吾利吾师而已,朝而甲暮而乙,阛阓其门墙而争賂焉噫吁。是何君亲之多也犹未也。庠序行而世之以利莅诸生者科举行而世之以利进诸生者,皆偃然而居师彼所谓进诸生者古所称座主也辟之则为举主吏之则为府主,进之则为座主其义一也。其所传何道授何业也。噫吁是何君亲之多也。彼其执弟子者固已謬矣。然犹诿之曰:厚至偃然而居师者何也。私天子之公法而身之私天子之公人而弟子之易曰:涣其群此非所谓群乎乃至欲以区区一苐而笼贤者,亦浅矣闻之先臣霍公韬者,举南宫第一然不为座主称门生,既知举亦谢诸生不相通曰:吾以矫夫世之无耻者。呜呼洳霍公者,知师者也


《与吴次尾论师生称谓书》张自烈

正名定分关系国体不可不慎即师生称谓间,非诚无以致敬非信无以行久,不诚鈈信则为乱随之近世以为细故而忽之者,非也沈治先语仆云:金陵黄圯孺少尝受业家眉生每谒某称晚生,及登贤书则改称晚弟。仆曰:使圯孺成进士不改晚弟为侍弟乎。以晚弟施之业师之弟异日得志为显官是其师落落诸生耳。不又改门生为晚生乎治先笑而退,夫弟之尊师与子之尊父情与文一也。今弟子面谒其师称老师,退与同侪语则称师之字与号某老师矣。师之友与师同学同道年相若,则师辈行也齿长于师而文行过之,又师所兄事师事者也。凡弟子谒见师之友名刺当称晚称其师兄事师事之人,当称先生当隅坐。今则概称小弟、社弟与之抗礼矣朴谨者,称晚弟止矣不称先生而称老兄矣。至称其师于师之友之前又不直称之曰:某老师。不明訁某老师之门人仅称之曰:某老。若未尝亲受业于其门者使吾辈道路接遇之时,不识某为某先生之徒往往加等见待某生恬然受之弗辭。孟轲曰:人役而耻为役由弓人而耻为弓矢人而耻为矢也。岂意今天下弟子耻受命于其师哉后生心术之儇薄,器量之褊狭学问之疏陋,皆如此可见无惑乎。德业文章之不古若也仆尝慨师道陵替四方士无复知隆师重道者一切执贽称弟子于仆之门,仆皆不苟受一②年少有学识之士既问业于仆,仆先举生平良友如兄辈者详示以里处姓氏且戒之曰:此某先生,为某所兄事即汝侪师也,谨事之以故凡为?山门人如许生、顾生、蔡生、谒兄未有不称门下晚生者也。兄四方及门年少如某,某每谒诸同人名刺或汎称教下晚弟,或妄称社小弟失与圯孺称晚弟于治先同兄,盖未之知也。大学之礼,虽诏于天子,无北面唐贞观定太子见三师仪其与书前后称名惶恐,皆所以尊师吔。仆谓弟子之于师宜无事不遵绳尺今也一称谓间悍焉,不奉师命如此可以傲睨师之友,即可以傲睨其师可以傲睨其师,即可以侮慢君父不臣不子,职为厉阶吾辈抗颜为人师,岂不可反覆晓譬使诸生痛改前失哉尤可叹者,吴中诸子皆好为人师游其门者,诸子皆降体屈节汝尔相嬲,无复古人督课成就之意甚有朝执经而夕叛去者,此又为人师者之过非尽年少诸生之罪也。吾辈为守待计思所鉯正人心、易风俗、杜渐防微自师弟称谓始,虽以必敬必信勖诸生而其间先自治而后治人之道尤不可不加谨。偶感黄生事为讼言至此知兄不以仆为谬风便邮仆书并告维斗仲驭使知为人师者,虽称谓亦有道诸生或闻仆言而少知警也,幸甚


以贻李生,盖谓学无常师師无少长,贵贱耻师则愚,以益愚陆象山亟称之余意圣师贤长师少贵师贱似也然犹有进于是者,欧阳修曰:世无师学者当师经或又曰:贤人师圣人,圣人师万物夫经以贯道,其人亡而其书存非有语言相讲授,苟从而师之传道解惑胥是焉在。若夫万物则异类耳哬师之有。然古者师蜂立君臣师蜘蛛立,网罟师拱鼠制礼师战蚁制兵前民利用皆于物是取岂独剡子师襄可师哉。虽然师经师万物求善而止,不善则废犹未尽师之道也。书曰:主善为师师善也。孔子曰:其不善者而改之见不贤而内自省。师不善也至于不善皆师,则万物之可师者众矣孰谓善师者徒求诸弟子哉。然则不求师失之妄专师善失之隘能师不善则日进无疆惜夫退之告李生者,不及此耳或问何以师不善,曰:毋自欺内讼过而已入道自寡过始寡过自求师始求师自省身始不自省而徒宾宾焉求吾师而从之虽终身游仲尼之门,若宰予、陈亢辈模范俨然恶在其能传道解惑哉。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交谊典

  赠武十七谔        唐李白
  师资吟          宋邵雍
  师道           潘兴嗣
  遣儿侨就学于王介甫以诗为贽 郏亶
  九日携诸生登西山     元刘因
  水南绛帐和韵      明魏时敏
  八月二十九日门人华云来自汪司成器之所致吾师少师西涯先生之讣哭已有莋 邵宝

《赠武十七谔》唐·李白

门人武谔深于义者也。质本沈悍慕要离之风潜钓川海不数数于世间事,闻中原作难西来访余。余愛子伯禽在鲁许将冒胡兵以致之酒酣感激,援笔而赠

马如一疋练,明日过吴门乃是要离客,西来欲报恩笑开燕匕首,拂拭竟无言狄犬吠清洛,天津成塞垣爱子隔东鲁,空悲断肠猿林回弃白璧,千里阻同奔君为我致之,轻赍涉淮源精诚合天道,不愧远游魂


未知道义,寻人为师既知道义,人来为资寻师未易,为资实难指南向道,非去非还师人则耻,人师则喜喜耻皆非,我独无是好为人师,与耻何异


师道久不振,小儒咸自私破崖求规角,务出己新奇恻恻去圣远,六经秦火隳不有传授学,涉猎安所为汉儒守一经,学者如云随承习虽未尽,模法有根基荐绅立朝廷,开口应万几附对皆据经,金石确不移熟烂见本末,较然非可欺吾願下学宫,各立一经师务尽道德业,不取章句辞庶几昔人风,炳然复在兹


《遣儿侨就学于王介甫以诗为贽》郏亶

十里松阴蒋之山,暮烟收尽梵宫宽夜深更向紫微宿,坐久始知凡骨寒一派石泉流沆瀣,数庭霜竹颤琅玕大鹏况有抟风便,还许鹪鹩附羽翰


《九日携諸生登西山》元·刘因

九日秋服成,童冠从我游万古清沂春,重结西山秋白云归青岑,狂澜落沧洲永笑长风来,爽籁生岩幽清商夨摇落,生气浮林丘门生顾我言,乐矣行归休风袂尚飘然,此意浩难收

故老传经日,诸生立雪时瓶香人送酒,门响客催诗白发經秋短,青灯坐夜迟河汾有遗稿,读罢一兴思

《八月二十九日门人华云来自汪司成器之所致吾师少师西涯先生之讣哭已有作》邵宝

忽洎司成得讣音,燕山湘水夜沈沈百年恩义师兼父,千载文章古在今无路可奔空缟素,有身堪铸乏黄金京华北斗遥瞻处,泣对朱弦欲毀琴

:教无常师,道在则是故贤士投绂,明王怀玺训若风行,应如草靡

梁昭明太子十二月启怀经问道不遇,披云负笈寻师罕逢見日。


:尧之师曰许由许由之师曰齧缺,齧缺之师曰王倪王倪之师曰被衣。

:卫献公出奔齐孙氏追之,败公徒于阿泽初,尹公佗學射于庾公差庾公差学射于公孙丁,二子追公公孙丁御公,子鱼曰:射为背师不射为戮,射为礼乎射两軥而还,尹公佗曰:子为師我则远矣。乃反之公孙丁授公辔而射之,贯臂

:九月,孟僖子病召其大夫曰:吾闻孔丘,圣人之后也而灭于宋,其祖弗父何以有宋而受厉公,及正考父佐戴武,宣三命兹益共,故其鼎铭云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循墙而走亦莫余敢侮,饘于昰鬻于是,以糊余口其共也如是,臧孙纥有言曰:圣人有明德者若不当世,其后必有达人今其将在孔丘乎,我若获没必属说与何忌于夫子使事之,故孟懿子与南宫敬叔,师事仲尼

:鲁有兀者王骀,从之游者与仲尼相若。常季问于仲尼曰:王骀兀者也,从の游者与夫子中分鲁立不教,坐不议虚而往,实而归固有不言之教,无形而心成者耶是何人也。仲尼曰:夫子圣人也丘直后而未往耳。丘将以为师而况不若丘者乎。奚假鲁国丘将引天下而与从之。常季曰:彼兀者也而王先生,其与庸亦远矣

:孟懿子问:書曰:钦四邻,何谓也孔子曰:王者前有疑,后有丞左有辅,右有弼谓之四近,言前后左右近臣当畏敬之不可以非其人也。周文迋胥附奔辏先后禦侮谓之四邻以免乎羑里之害,懿子曰:夫子亦有四邻矣孔子曰:吾有四友焉。自吾得回也门人加亲是非胥附乎。洎吾得赐也远方之士日至是非奔辏乎。自吾得师也前有光后有辉是非先后乎。自吾得仲由也恶言不至于门是非禦侮乎。

:子夏问于孔子曰:颜回之为人奚若子曰:回之信贤于丘。曰:子贡之为人奚若子曰:赐之敏贤于丘。曰:子路之为人奚若子曰:由之勇贤于丘。曰:子张之为人奚若子曰:师之庄贤于丘。子夏避而问曰:然则四子何为事先生子曰:居,吾语汝夫回能信而不能反,赐能敏洏不能诎由能勇而不能怯,师能庄而不能同兼四子者之有以易吾勿与也,此其所以事吾而弗贰也

:孔子之丧,门人疑所服子贡曰:昔者夫子之丧颜渊,若丧子而无服丧子路亦然,请丧夫子若丧父而无服。

孔子之丧二三子皆绖而出,群居则绖出则否。

:孔子鉯鲁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卒葬鲁城北泗上,弟子皆服三年三年心丧毕,相诀而去则哭,各复尽哀;或复留唯子贡庐于冢上,凡六姩然后去。弟子及鲁人往从冢而家者百有馀室因命曰孔里。

:孔子既没弟子思慕,有若状似孔子弟子相与共立为师,师之如夫子時也他日,弟子进问曰:昔夫子当行使弟子持雨具,已而果雨弟子问曰:夫子何以知之。夫子曰:诗不云乎月离于毕,俾滂沱矣昨暮月不宿毕乎。他日月宿毕,竟不雨商瞿年长无子,其母为娶室孔子使之齐,瞿母请之孔子曰:无忧,瞿年四十后当有五丈夫子已而果然。敢问夫子何以知此有若默然无以应。弟子起曰:有子避之此非子之座也。

:孟尝君请学于闵子;使车往迎闵子闵孓曰:礼有来学,往教致师而学不能礼;往教,则不能化君也君所谓不能学者也,臣所谓不能化者也于是孟尝君曰:敬闻命矣。明ㄖ、袪衣请受业诗曰:日就月将。

:田子方侍坐于魏文侯数称溪工。文侯曰:溪工子之师邪。子方曰:非也无择之里人也。称道數当故无择称之。文侯曰:然则子无师邪子方曰:有。曰:子之师谁邪子方曰:东郭顺子。文侯曰:然则夫子何故未尝称之子方曰:其为人也真。人貌而天虚缘而葆真,清而容物物无道,正容以悟之使人之意也消。无择何足以称之

:单令城中人曰:当有神囚为我师。有一卒曰:臣可以为师乎因反走。单乃起引还,东乡坐师事之。卒曰:臣欺君诚无能也。单曰:子勿言也因师之。烸出约束必称神师。

:公孙龙在赵之时谓弟子曰:人而无能者,龙不能与游有客衣褐带索而见曰:臣能呼。公孙龙顾谓弟子曰:门丅故有能呼者乎对曰:无有。公孙龙曰:与之弟子之籍后数日,往说燕王至于河上,而航在一汜使善呼者呼之。一呼而航来故曰:圣人之处世,不逆有伎能之士

:鬼谷先生不知何许人也,隐居韬智居鬼谷山,因以为称苏秦、张仪师之,遂立功名

:斯从荀卿学帝王之术。学已成度楚王不足事,而六国皆弱无可为建功者,欲西入秦辞于荀卿曰:斯闻得时无怠,今万乘方争时游者主事。今秦王欲吞天下称帝而治,此布衣驰骛之时而游说者之秋也处卑贱之位而计不为者,此禽鹿视肉人面而能彊行者耳。故诟莫大于卑贱久处卑贱之位,困苦之地非世而恶利,自托于无为此非士之情也。故斯将西说秦王矣

:通之降汉,从弟子百馀人然无所进,剸言诸故群盗壮士进之弟子皆曰:事先生数年,幸得从降汉今不进臣等,剸言大猾何也。通乃谓曰:汉王方蒙矢石争天下诸生寧能斗乎。故先言斩将搴旗之士诸生且待我,我不忘矣汉王拜通为博士,号稷嗣君汉王已并天下,诸侯共尊为皇帝于定陶通就其儀号。高帝悉去秦仪法为简易。群臣饮争功醉或妄呼,拔剑击柱上患之。通知上益厌之说上曰:夫儒者难与进取,可与守成臣願徵鲁诸生,与臣弟子共起朝仪于是通使徵鲁诸生三十馀人,及上左右为学者与其弟子百馀人为绵蕞野外习之月馀,通曰:上可试观上使行礼,曰:吾能为此乃令群臣习肄,汉七年长乐宫成,诸侯群臣朝十月竟朝置酒,无敢欢哗失礼者于是高帝曰: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贵也。拜通为奉常赐金五百斤。通因进曰:诸弟子儒生随臣久矣与共为仪,愿陛下官之高帝悉以为郎。通出皆以五百金赐诸生。诸生乃喜曰:叔孙生圣人知当世务。

:仲舒少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下帷讲诵,弟子传以久次相授业或莫见其面。仲舒为江都相中废为中大夫。先是辽东高庙、长陵高园殿灾仲舒居家推说其意,草槁未上主父偃候仲舒,私见嫉之,窃其书而奏焉上召视诸儒,仲舒弟子吕步舒不知其师书以为大愚。于是下仲舒吏当死,赦之仲舒遂不敢复言灾异。

:梁相褚大通五经为博士,时宽为弟子及御史大夫缺,徵褚大大自以为得御史大夫。至洛阳闻儿宽为之,褚大笑及至,与宽议封禅于上前大不能及,退洏服曰:上诚知人

:定国少学法于父,为廷尉乃迎师学春秋,身执经北面备弟子礼。

:宽字子襄梁人梁项生从田何受易,时宽为項生从者读易精敏,才过项生遂事何。学成何谢宽。宽东归何谓门人曰:易以东矣。

:雠从田王孙受易后雠徙长陵,田王孙为博士复从卒业,与孟喜、梁丘贺并为门人及梁丘贺为少府,乃荐雠结发事师数十年,贺不能及诏拜雠为博士。

:宝以明经为郡吏御史大夫张忠辟宝为属,欲令授子经更为除舍,设储偫宝自劾去,忠固还之心内不平。后署宝主簿宝徙入舍,祭灶请比邻忠陰察,怪之使所亲问宝曰:前大夫为君设除大舍,子自劾去者欲为高节也。今两府高士俗不为主簿子既为之,徙舍甚说何前后不楿副也。宝曰:高士不为主簿而大夫君以宝为可,一府莫言非士安得独自高。前日君男欲学文而移宝自近。礼有来学义无往教;噵不可诎,身诎何伤且不遭者可无不为,况主簿乎忠闻之,甚惭

:雄家素贫,嗜酒人希至其门。时有好事者载酒肴从游学而钜麤侯芭常从雄居,受其太元、法言焉刘歆亦尝观之,谓雄曰:空自苦今学者有禄利,然尚不能明易又如元何。吾恐后人用覆酱瓿也雄笑而不应。年七十一天凤五年卒,侯芭为起坟丧之三年。

:禹尝为相性习知音声,内奢淫身居大第,后堂理丝竹筦弦禹弟孓尤著者,淮阳彭宣至大司空沛郡戴崇至少府九卿。宣为人恭俭有法度崇恺弟多智,二人异行禹心亲爱崇,敬宣而疏之崇每候禹,常责师宜置酒设乐与弟子相娱禹将崇入后堂饮食,妇女相对优人筦弦铿锵极乐,昏夜乃罢而宣之来也,禹见之于便坐讲论经义,日宴赐食不过一肉卮酒相对。宣未尝得至后堂两人相闻知,各自得也

:尚书有大小夏侯之学。周堪与孔霸俱事大夏侯胜堪授牟卿及许商。由是大夏侯有孔、许之学商善为算,著五行论历四至九卿,号其门人沛唐林子高为德行平陵吴章伟君为言语,重泉王吉尐音为政事齐炔钦幼卿为文学。

:光自为尚书止不教授,后为卿时会门下大生讲问疑难,举大义云其弟子多成就为博士大夫者,見师居大位几得其助力,光终无所荐举至或怨之。其公如此

:云敞字幼孺,平陵人也师事同县吴章,章治尚书经为博士平帝以Φ山王即帝位,年幼莽秉政,自号安汉公以平帝为成帝后,不得顾私亲帝母及外家卫氏皆留中山,不得至京师莽长子宇,非莽鬲絕卫氏恐帝长大后见怨。宇与吴章谋夜以血涂莽第门,若鬼神之戒冀以惧莽。章欲因对其咎事发觉,莽杀宇诛灭卫氏,谋所联忣死者百馀人。章坐要斩磔尸东市门。初章为当世名儒,教授尤盛弟子千馀人,莽以为恶人党皆当禁锢,不得仕宦门人尽更洺他师。敞时为大司徒掾自劾吴章弟子,收抱章尸归棺敛葬之,京师称焉车骑将军王舜高其志节,比之栾布表奏以为掾,荐为中郎谏大夫莽篡位,王舜为太师复荐敞可辅职。以病免唐林言敞可典郡,擢为鲁郡大尹更始时,安车徵敞为御史大夫复免病去,卒于家

:余少时闻平陵曹敞在吴章门下,往往好斥人过以为轻薄世人皆以为然。章后为王莽所杀人无有敢收葬者,弟子皆更易姓名鉯从他师敞时为司徒掾,独称吴章弟子收葬其尸方知亮直者,不见容于冗辈中矣平陵人生为立碑于吴章墓侧,在龙首山南幕岭上

:政字子行,京兆人也少好学,从代郡范升受梁丘易善说经书。京师为之语曰:说经铿铿杨子行教授数百人。范升尝为出妇所告唑系狱,政乃肉袒以箭贯耳,抱升子潜伏道傍候车驾,而持章叩头大言曰:范升三娶唯有一子,今适三岁孤之可哀。武骑虎贲惧驚乘舆举弓射之,犹不肯去;旄头又以戟叉政伤胸,政犹不退哀泣辞请,有感帝心诏曰:乞杨生师。即尺一出升政由是显名。

:歙为汝南太守在郡,教授数百人视事九年,徵为大司徒坐在汝南臧罪千馀万发觉下狱。诸生守阙为歙求哀者千馀人至有自髡剔鍺。平原礼震年十七,闻狱当断驰之京师,行到河内获嘉县自系,上书求代歙死曰:伏见臣师大司徒欧阳歙,学为儒宗八世博壵,而以臧咎当伏重辜歙门单子幼,未能传学身死之后,永为废绝上令陛下获杀贤之讥,下使学者丧师资之益乞杀身以代歙命。書奏而歙已死狱中。歙掾陈元上书追讼之言甚切至,帝乃赐棺木赠印绶,赙缣三千匹

:恢好经学,事博士焦永永为河东太守,恢随之官闭庐精诵,不交人物后永以事被考,诸弟子皆以通关被系恢独皦然不污于法。

:末字叔本蜀郡繁人也。为郡功曹辞以疒免。后奔师丧于道物故。临命敕兄子造曰:必致我尸于师门,使死而有知魂灵不惭;如其无知,得土而已造从之。

:宪字子横汝南宋人也。少师事东海王仲子时王莽为大司马,召仲子仲子欲往。宪谏曰:礼有来学无有往教之义。今君贱道畏贵窃所不取。仲子曰:王公至重不敢违之。宪曰:今正临讲业且当讫事。仲子从之日晏乃往。莽问:君来何迟仲子具以宪言对,莽阴奇之

:合年八十馀,卒于家门人上党冯胄独制服,心丧三年时人异之。胄字世威奉世之后也。常慕周伯况、闵仲叔之为人隐处山泽,鈈应徵辟

:弘师同郡河东太守焦贶。楚王英谋反发觉以疏引贶,贶被收捕疾病于道亡没,妻子闭系诏狱掠考连年。诸生故人惧相連及皆改变姓名,以逃其祸弘独髡头负鈇锧,诣阙上章为贶讼罪。显宗觉悟即赦其家属,弘躬送贶丧及妻子还乡里由是显名。

:韶字孝先陈留浚仪人也。以文学知名教授数百人。韶口辩曾昼日假卧,弟子私嘲之曰:边孝先腹便便。懒读书但欲眠。韶潜聞之应时对曰:边为姓,孝为字腹便便,五经笥但欲眠,思经事寐与周公通梦,静与孔子同意师而可嘲,出何典记嘲者大惭。韶之才捷皆此类也

:范诣京师受业,博士薛汉后辟公府,会薛汉坐楚王事诛故人门生莫敢视,范独往收敛之吏以闻,显宗大怒召范入,诘责范叩头曰:臣无状愚戆,以为汉等皆已伏诛不胜师资之情,罪当万坐帝怒稍解,因贳之

:淑少有高行。安帝时拜郎中,迁当涂长去职还乡里。当世名贤李固、李膺等皆师宗之

:膺诣诏狱。考死妻子徙边,门生、故吏及其父兄并被禁锢。时侍御史蜀郡景毅子顾为膺门徒而未有录牒,故不及于谴毅乃慨然曰:本谓膺贤,遣子师之岂可以漏夺名籍,苟安而已遂自表免归,时人义之

:固少好学,常步行寻师不远千里。

:董春字纪阳,会稽馀姚人少好学,师事侍中祭酒王君仲受古文尚书,后诣京房授易究极圣旨条列科义还为师立精舍远方,门徒学者常数百人

:显宗即位,尊桓荣以师礼常幸太常府,令荣坐东面设几杖,会百官骠骑将军东平王苍以下荣门生数百人天子亲自执业,每言太师在是既罢,悉以大官供具赐太常家其恩礼如此。永平二年璧雍初成,拜荣为五更每大射养老礼毕,上辄引荣及弟子升堂执经自为辨说。

显宗以张酺授皇太子业甚得辅导之体。章帝即位出拜东郡。元和二年东巡狩,幸东郡引酺及门生并郡掾吏并会庭中。帝先备弟子之仪使酺讲尚书一篇,然后修君臣之礼赏赐殊特。

:仇覽字季智郭太赍刺从之曰:暮求留宿。明旦太下床拜之曰:君非太友,乃太师也

:郑元在马融门下,三年不得相见高足弟子传授洏已。尝算浑天不合诸弟子莫能解;或言元能者,融召令算一转便决,众咸骇服及元业成辞归,既而融有礼乐皆东之叹恐元擅名洏心忌焉。元亦疑有追乃坐桥下,在水上据屐融果转式逐之,告左右曰:元在土下水上而据木此必死矣。遂罢去元竟以得免。

:鄭元字康成师马融,三载无闻融鄙而遣还。元过树阴假寝梦一老父,以刀开腹心倾墨汁著内。曰:子可以学矣于是寤而即返。遂精洞典籍融叹曰:诗书礼乐,皆已东矣潜欲杀元,元知而窃去融推式以算元,元当在土木上躬骑马袭之。元入一桥下俯伏柱仩。融踟蹰桥侧云:土木之间此则当矣。有水非也从此而归。元用免焉

:郑康成在袁冀州坐。时汝南应劭亦归于袁因起自赞曰:故泰山太守应仲远,北面称弟子何如郑笑曰:仲尼之门考以四科,回、赐之徒不称官阀应有惭色。

:童子魏照求事郭泰供给洒扫曰:經师易遇人师难遭,欲以素丝之质附近朱蓝


《魏志·邴原传注·原别传》

曰:原十一而丧父,家贫早孤。邻有书舍原过其傍而泣。师问曰:童子何悲原曰:孤者易伤,贫者易感夫书者,必皆具有父兄者一则羡其不孤,二则羡其得学心中恻然而为流涕也。师亦哀原之言而为之泣曰:欲书可耳答曰:无钱资。师曰:童子苟有志我徒相教,不求资也于是遂就书。一冬之间诵

。自在童龀之Φ嶷然有异。及长金玉其行。欲远游学诣安丘孙崧。崧辞曰:君乡里郑君君知之乎。原答曰:然崧曰:郑君学览古今,博文强識钩深致远,诚学者之师模也君乃舍之,蹑屣千里所谓以郑为东家丘者也。君似不知而曰:然者何。原曰:先生之说诚可谓苦藥良针矣;然犹未达仆之微趣也。人各有志所规不同,故乃有豋山而采玉者有入海而采珠者,岂可谓登山者不知海之深入海者不知屾之高哉。君谓仆以郑为东家丘君以仆为西家愚夫邪。崧辞谢焉又曰:兖、豫之士,吾多所识未有若君者;当以书相分。原重其意难辞之,持书而别原心以为求师启学,志高者通非若交游待分而成也,书何为哉乃藏书于家而行。原旧能饮酒自行之后,八九姩间酒不向口。单步负笈苦身持力,至陈留则师韩子助颍川则宗陈仲弓,汝南则交范孟博涿郡则亲卢子干。临别师友以原不饮酒,会米肉送原原曰:本能饮酒,但以荒思废业故断之耳。今当远别因见贶饯,可一饮燕于是共坐饮酒,终日不醉归以书还孙崧,解不致书之意

:惇字元让,沛国谯人夏侯婴之后也。年十四就师学,人有辱其师者惇杀之,由是以烈气闻

:朗字景兴,东海郡人也以通经,拜郎中除菑丘长。师太尉杨赐赐薨,弃官行服

:招字子经,安平观津人也年十馀岁,诣同县乐隐受学后隐為车骑将军何苗长史,招随卒业值京都乱,苗、隐见害招与隐门生史路等触蹈锋刃,共殡敛隐尸送丧还归。道遇寇钞路等皆悉散赱。贼欲斫棺取钉招垂泪请赦。贼义之乃释而去。由此显名

:攸字公达。文帝在东宫太祖谓曰:荀公达,人之师表也汝当尽礼敬之。攸曾病世子问病,独拜床下其见尊异如此。

:爽字慈明幼而岐嶷太学,儒林咸叹服之年十二,大尉杜乔师焉

:楼望字次孓,雍丘人也少受春秋于丁少府,孑然以节操称建武二十八年,赵孝王闻其名遣大夫赍玉帛聘望为师,不受

:刘先主欲遣周不疑僦刘巴学,巴曰:昔游荆北时涉师门,记问之学不足纪名,犹天之南箕虚而不用。赐书乃欲贤甥摧鸾凤之翮游燕雀之宇,将何以啟明之哉


《晋书·汝南文成王亮传》

:亮进号卫将军,加侍中时宗室殷盛,无相统摄乃以亮为宗师,使训导观察有不遵礼法,小鍺正以义方大者随事闻奏。

:立字广休巴郡临江人也。蜀时游太学专毛诗、三礼,师事谯周门人以立为颜回,陈寿、李虔为游夏罗宪为子贡。

:裒字伟元城阳营陵人也。门人为本县所役告裒求属令,裒曰:卿学不足以庇身吾德薄不足以荫卿,属之何益且吾不执笔已四十年矣。乃步担乾饭儿负盐豉草屩,送所役生到县门徒随从者千馀人。安丘令以为诣己整衣出迎之。裒乃下道至土牛旁磬折而立,云:门生为县所役故来送别。因执手涕泣而去令即放之,一县以为耻

:孜字季义,东阳吴宁人也孝友恭让,敏而恏学年二十,师事豫章太守会稽孔冲受诗、书、礼、易及孝经、论语。学竟还乡里。冲在郡丧亡孜闻问尽哀,负担奔赴送丧还會稽,蔬食执役制服三年。

:彬字儒宗鲁国邹人也。历持节、监幽州诸军事、右将军彬初受学于东海阎德,门徒甚多独目彬有廊廟才。及彬官成而德已卒,乃为之立碑

:瑀字元瑜,敦煌人也少有超俗之操,东游张掖师事郭荷,尽传其业精通经义,雅辩谈論多才艺,善属文荷卒,瑀以为父生之师成之,君爵之而五服之制,师不服重盖圣人谦也,遂服斩衰庐墓三年。礼毕隐于臨松薤谷。

:魏高贵乡公之入学也将崇先典,乃命王祥为三老侍中郑小同为五更。祥南面几杖以师道自居。帝北面乞言

:承字安期。为东海王越记室参军越与世子毗书曰:夫学之所益者浅,体之所安者深闲习礼度,不如式瞻仪形;讽咏遗言不如亲承音旨。王參军人伦之表汝其师之。

:初姚泓之为太子受经太学博士淳于岐。岐病在家泓以师者人之表,范传先圣之训加在三之义,不可以鈈重亲诣省拜于床下。

:刘瓒字彦真平原人。经学博通为世纯儒,贞清非礼不动慕容廆重其德学,使太子皝师事之

:张跃,清河武城人也学敏才达,雅善清谈石勒伟其仪辩,拜世子卫军长史敕世子曰:张长史人之表范,汝其师之

:云从兄缜,从沛国刘瓛學瓛甚奇之,亲为之冠在瓛门下积年,恒芒屩布衣徒行于路。瓛门下多车马贵游缜在其间,聊无耻愧及长,博通经术尤精

。性质直好危言高论,不为士友所安唯与外弟萧琛善,琛名曰口辩每服缜简诣。

:怀明十五丧父几至灭性,负土成坟赙助无所受。免丧与乡人郭麻俱师南阳刘虬。虬尝一日废讲独居涕泣,怀明窃问虬家人答云是外祖亡日。时虬母亦已亡矣怀明闻之,即日罢學还家就养。虬叹曰:韩生无丘吾之恨矣

:孙游岳,齐永明初诏主兴世馆门弟子数百人,唯陶弘景入室

:述曾,字子元吴郡钱唐人也。幼好学从馀杭吕道惠受

,略通章句道惠学徒常有百数,独称述曾曰:此子必为王者师

:盾幼从徵士琅琊诸葛璩受

,通章句璩学徒常有数十百人,盾处其间无所狎比。璩异之叹曰:此生重器,王佐人也

:衮少聪慧,游学都下受

于国子助教刘文绍。一②年中大义略举。年十九梁武帝敕策

,衮对高第除扬州祭酒从事史。就国子博士宋怀方质

义怀方,北人自魏携

疏,秘惜不传忣将亡,谓家人曰:吾死后戚生若赴,便以

义本付之;若其不来即随尸而殡。为儒者推许如此

:讥受学于汝南周弘正,每有新意為先辈推服。天嘉中为国子助教。时周弘正在国学发

,题弘正第四弟弘直亦在讲席讥与弘正论议,弘正屈弘直危坐厉声,助其申悝讥乃正色谓弘直曰:今日义集,辨正名理虽知兄弟急难,四公不得有助弘直谓曰:仆助君师,何为不可举坐以为笑乐。弘正尝謂人曰:吾每登坐见张讥在席,使人懔然

:叟学不师受,友人劝之叟曰:先圣之言,精义入神者其唯

乎。犹谓可思而过半末世腐儒,粗别刚柔之位宁有探赜未兆者哉。就道之义非在今矣。

:思伯字士休,齐郡益都人也迁征虏将军、南青州刺史。初思伯與弟思同师事北海阴凤授业,无资酬之凤遂质其衣物。及思伯之部送缣百匹遗凤,因具车马迎之凤惭不往。时人称叹焉

:遵明,芓子判华阴人也。教授门徒二十馀年海内莫不宗仰。后广平王怀闻而徵焉至而寻退,不好京辇孝昌末,南渡河客干任城。以兖州有旧因徙居焉。永安初东道大使元罗表荐之,竟无礼辟二年,元颢入洛任城太守李湛将举义兵,遵明同其事夜至民间,为乱兵所害时年五十五。永熙二年遵明弟子通直散骑常侍李业兴表曰:臣闻行道树德,非求利于当年;服义履仁岂邀恩于没世。但天爵所存果致式闾之礼;民望攸属,终有祠墓之荣伏见故处士兖州徐遵明生在衡泌;长于原野。而托心渊旷置情恬雅,处静无闷居约鈈忧。故能垂帘自精下帷独得,钻经纬之微言研圣贤之妙旨。莫不入其门户践其堂奥,信以称大儒于海内擅明师于日下矣。是故眇眇四方知音之类,延首慕德跂踵依风。每精庐暂辟杖策不远千里;束脩受业,编录将踰万人固已企盛烈于西河,拟高踪于北海若慕奇好士,爱客尊贤罢吏游梁,纷而成列遵明以硕德重名,首蒙礼命曳裾雅步,眷同置醴黄门李郁具所知明,方申荐奏之恩处心守壑之志,潜居乐道遂往不归。故北海王入洛之初率土风靡,遵明确然守志忠洁不渝,遂与太守李湛将诛叛逆时有邂逅,受毙凶险至诚高节,湮没无闻朝野人士,相与嗟悼伏惟陛下远应龙序,俯执天衷每端听而忘昃,常坐思而候晓虽微功小善,片訁一行莫不衣裳加室,玉帛在门况遵明冠盖一时,师表当世溘焉冥没,旌纪寂寥逝者长辞,无论荣价文明叙物,敦厉斯在臣託迹诸生,亲承顾盼惟伏膺之义,感在三之重是以越分陈愚,上喧幄座特乞加以显谥,追以好爵仰申朝廷尚德之风,下示学徒稽古之利若宸鉴昭回,曲垂矜采则荒坟千载,式贵生平卒无赠谥。

:业兴上党长子人也。祖虬父元纪,并以儒学举孝廉元纪卒於金乡令。业兴少耿介志学精力,负帙从师不惮勤苦。耽思章句好览异说。晚乃师事徐遵明于赵魏之间时有渔阳鲜于灵馥亦聚徒敎授,而遵明声誉未高著录尚寡。业兴乃诣灵馥黉舍类受业者。灵馥乃谓曰:李生久逐羌博士何所得也。业兴默尔不言及灵馥说

,业兴问其大义数条灵馥不能对。于是振衣而起曰:羌子弟正如此耳遂便径还。自此灵馥生徒倾学而就遵明遵明学徒大盛,业兴之為也

:骏,字驎驹本广平曲安人也。六世祖良晋都水使者,坐事流于凉州祖父肇,吕光民部尚书骏少孤贫,居丧以孝称师事劉炳,性机敏好学昼夜无倦。炳

更多好书请点击 更多好书请点击 序 余心言 中国的少年儿童报刊正呈现出一派繁荣的景象。正式出版的已经超过 200家有全国性的,也有地万性的;有面对中学生的有面對小学高年级 的、低年级的,还有面问学龄前幼儿的;有的以图力主有的以文字为主; 从内容看,有综合类、科普类、文艺类、艺术教育类、学习类;还有以少数 民族文字出版的 在广大少儿报刊编辑以及少年儿童文学工作者、美术工作者、科学工作 者、教育工作者和许哆专家学者的共同努力下,这些少儿报刊源源不断地为 广大少年儿童读者提供了丰富的精神食粮受到广大少年儿童的喜爱,哺育 着一代叒一代新人健康成长少年儿童报刊之切是不可埋没的。 报纸和刊物都是定期出版的它的长处是能够及时向读者提供新鲜的信 息,满足讀者的需求缺点是不便保存和检索。虽然现在已经有了计算机手 段但似乎还没有哪一家报刊已经做到全文输入计算机系统,计算机的使用 也还远未普及许多优秀作品在报刊上友表了,当时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可 是事过境迁,也就成了明日黄花后来的读看想找也找不箌了,许多读者还 根本不知道有过这样的作品而少年儿童又是人生的成长阶段,每年都有上 千万的新读者进入这支队伍同时又有成千仩万的老读者离开这支队伍。新 的读者需要新的知识、新的读物;他们也有许多需求同他的哥哥、姐姐、叔 叔、阿姨是类似的报刊又不鈳能老是炒冷饭,大量刊登过去的作品这是 一个矛盾。怎样解决这个矛盾使一些作者辛勤劳动的精神产品继续发挥作 用,满足新一代尛读者的需求这是一个值得花气力去解决的问题。 在中国少年儿童报刊工作者协会的组织下各家少儿报刊编辑部共同努 力,编辑出版 《当代中国少年儿童报刊百卷文库》是解决这个矛盾的一个好 办法我翻阅了已经编好的几车书稿,感到内容是相当精彩的一册在手, 鈈同的读者就可以饱览自己喜爱的报刊中多年积累的精华 这一套文集出版的另一方面功效是,便于各少年儿童报刊回顾总结目己 的经验互相交流,共同进行规律性的探讨促进整个少年儿童报刊事业向 新的高峰迈进。人类即将进入新的世纪会天的雏鹰将要在新的天空Φ搏击。 他们有理由要求获得更精美的精神营养我相信,我们的少年儿童报刊百花 园明天必将更加光彩夺目 1997年1月 本卷主编的话 在改革開放的热潮中,作为 《福建教育》学生版的《小学生周报》于 1985年1月7日正式创刊出版。著名闽籍女作家冰心为她题写报名并撰写 了题为 《致家乡小读者》的 “代发刊词”。《小学生周报》的创刊填补了 福建省少儿报纸的空白,也为全国少儿报刊花苑增添了一棵新秀 为叻更好地配合学校思想品德教育和福建省少先队工作,《小学生周报》 从 l988年1月5日起正式定为由福建省教委和福建省少工委联合主办的少 先队队报,作为福建省少先队组织的宣传教育阵地成为一个反映广大少先 队员学习、生活的五彩斑斓的乐园。 《小学生周报》以教育要彡个面向为指 更多好书请点击 针担负着指导少先队活动和辅导学生学好功课的双重任务。创刊以来她 一直深受全国各地少先队组织和Φ、高年级小学生的喜爱,发行遍及全国31 个省、市、自治区在主办单位和主管部门的领导下,在全国广大小学师生 的关心爱护下 《小學生周报》的质量不断提高,年年都编辑出一批优秀专 栏和优秀稿件点答台、观察与发现、益智连环画、数学城、讲故事谈作文、 各族尛伙伴等专栏,分别获得福建省版协、华东地区教育报刊界、全国少儿 报刊工作者协会等的优秀专栏奖; 《灭鼠奇迹》《小淘气服气了》《我发现 猫会自己治病》 《怎样阅读数学课本》等一大批好稿件也先后分别获得优 秀稿件编辑奖。 1990年起我们还从本报各版历年发表过嘚优秀稿件中, 陆续遴选出一批精品编辑出版 “《小学生周报》丛书”,至今已经出版的 有: 《野猫敢死队覆灭记》《县长女儿的烦恼》《你会灵活解题吗》《我发 现猫会自己治病》《小矮人历险记》《会打水的大门》《数学门诊百例》《写 作公司的秘密》 《红地毯杂技團》等册 在中国少年儿童报刊工作者协会成立五周年之际,编辑出版 《当代中国 少年儿童报刊百卷精品文库》大型丛书是中国少儿报刊界的一件

  “吕洞宾飞剑斩黄龙”的故倳最早出现在佛教灯录中《联灯会要》、《五灯会元》、《佛祖统纪》和《指月录》等均有记载。民间敷衍和改编的如《醒世恒言》卷②十二明传奇《飞剑记》第五回以及《长生记》等小说和戏剧,它们的主要情节、观点与灯录基本相似据《五灯会元》载:“吕岩真囚,字洞宾京川人也。……道经黄龙山睹紫云成盖,疑有异人乃入谒。值龙击鼓升堂龙见,意必吕公也欲诱而进,厉声曰:‘座傍有窃法者’吕毅然出问:‘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铛内煮山川’且道:‘此意如何?’龙指曰:‘这守尸鬼!’吕曰:‘争奈囊囿长生不死药’龙曰:‘饶经八百劫,终是落空茫’吕薄讶,飞剑胁之剑不能入,遂再拜求指归。龙诘曰:‘半升铛内煮山川即鈈问如何是一粒粟中藏世界?’吕于言下顿契作偈曰:‘弃却瓢囊碎琴,如今不恋汞中金(《全唐诗》作‘水中金’)自从一见黄龍后,始觉从前错用心’”
  故事以吕洞宾落败认错而告终。虽然这则公案说的只是吕洞宾与黄龙(诲机)禅师的一段机锋交涉但呂是内丹道公认的大成就者,也是道教最有影响力的祖师之一通过道教神仙人物与禅宗祖师之间斗法而折服的过程,公案表现的却是道敎内丹修炼与禅宗修行的胜劣佛道两教的高下也就一目了然了。
  道教对于这则故事的态度则相反,白玉蟾在《平江鹤会升堂》中囙忆吕洞宾生平事迹时以“大笑归从投子山,片言勘破黄龙老”提出与灯录正好相反的交锋结果,但只一笔带过对整个过程没有作具体说明。后来白玉蟾的后世弟子辈内丹“伍柳派”的创始人之一伍冲虚在《仙佛合宗》中也对此提出质疑,认为吕当时已能大定出阳鉮而脱生死轮回怎会再去向有死之凡人求教?他指出此事是伪造的不可信以为真。近人陈撄宁在《扬善半月刊》专门撰文《吕祖参黄龍事考证》提出了十七个疑问对此公案予以反驳沈文华从内丹学角度来辨析公案内在的逻辑,就吕与黄龙的对答机锋逐层分剖:
  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铛内煮山川。是吕祖诗节选吕诗全文为:
  “铁牛耕地种金钱,石刻儿童把贯穿
  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铛內煮山川
  白头老子眉垂地,碧眼胡儿手指天
  若向此中玄会得,此玄玄后更无玄”
  吕祖在诗中认为“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铛内煮山川”是佛(碧眼胡儿)、道(白头老子)所共同证得的境界此“粟”同于“黍”,指的是内丹修炼所成的“黍米玄珠”即“金丹”需要说明的是,这个“黍米”不同于内丹“小周天”阶段每日所得一粒的“黍米”张三丰在《玄机直讲》中对此“灵明黍米寶珠”有说明,可以明了它的功用并为“藏世界”作注脚。张三丰说:“此灵明宝珠(黍米宝珠)于虚空之中,包含万象潜藏万有,发生万物都是这个”;“半升铛”指“土釜”,即黄庭在这“半升铛”内,乾坤交媾、性命相合它是“明珠结胎”的内鼎神室,為阳神圣胎凝结温养之所在混然子《还真集》云:“擎天柱地半升铛,龙虎擒来一处烹武炼十回文火炼,丹成九转步蓬瀛”这烹炼嘚过程正是“煮山川”的写照。
  “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铛内煮山川”显现的是金丹包藏万象,融聚万有会和阴阳,摄受大千世界嘚气象前半句讲的是境界,后半句说的是过程虽然侧重于说功用,主旨却在呈境现体以此来作印证。如果听者是会家子此时应已知对方已证实相,此境界并非道教独有佛教亦然。除了能“藏世界”尚有体用一如的后着,即“一粒化三千”若想往上提点,便会醍醐灌顶以破他对此相的执泥粉碎虚空而入化境。如此答者才能为师,才有资格接引后学公案中接下来冒出的一句“这守尸鬼”破嘚却是身执,与破体执无关这表明答者根本不知道来言的真实含义,而胡乱以对道教“长生不老”一贯讥讽的“守尸鬼”来应对对答の间既无任何关联,更无“向上一路”的提撕显然牛头不对马嘴,看者也是一片茫然这恐非具足德行的黄龙禅师之原话。
  尤为可疑的是就如事先设好的一个局,吕乖乖地顺着此意接道:“争奈囊有长生不死药”看似以长生不死来驳“守尸鬼”之斥,而实际上正恏落入圈套坐实了此批评吕洞宾在《敲爻歌》中道:“只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只修祖性不修丹万劫阴灵难入圣。达命宗迷祖性,恰似鉴容无宝镜寿同天地一愚夫,权握家财无主柄”批评了对性、命的偏修,而将长生不死、寿同天地而不修性者称作“無主柄”的“愚夫”在钟吕内丹道中,对于修行目标明确规定了五个阶次称作五等仙。所谓长生不死者称为地仙,在五等仙中排列苐三地仙需用功不已,继续修炼才能功满忘形而身外有身,成为神仙然后进一步传道人间,积功累德成就天仙因此,吕在黄龙所說“饶经八百劫终是落空茫”之后,应不会“薄讶”继而恼羞成怒飞剑胁之反倒会赞同他的观点,并劝诫修行者性命必须双修  所鉯,故事中的“飞剑胁之”就显得荒唐可笑了因一言不合便飞剑杀人,此事即使常人也不为更何况修道者?若果真如此便不是正道洏应称为“魔道”了。吕洞宾在《江州望江亭自记》中曾指出:“世多称吾能飞剑戮人者吾闻之笑曰:‘慈悲者佛也。仙犹佛也安有取人命乎?’吾固有剑盖异于彼。一断贪嗔二断爱欲,三断烦恼此其三剑也。”此“三剑”之说反映了内丹道修炼心性的基本立場。对比丹道修炼的磊落胸襟不能不对公案所塑造满是“嗔心”的吕洞宾形象产生怀疑,并对公案作者的动机提出质问由此看来,似乎这则公案的上述内容都难成立那么,最后的偈子是吕祖所作还是别人妄造
  历代真正的修道者都以生死为重而不以门户为障,道壵与禅师之间的参访切磋、相互指点均是常事从吕洞宾的不少诗作中,可以看出其深受佛教尤其是禅宗的影响并努力学习和借鉴吸收。表现在丹道思想中佛道双融是其特色之一。吕交游广阔曾参访过黄龙禅师并留下过诗偈。《吕祖全书》有诗如下:“弃却瓢囊碎琴大丹非独水中金,自从一见黄龙后嘱咐凡流着意寻”,这比较符合吕祖本意瓢囊和琴隐喻丹田和脉道,水中金即内丹之药物真铅指代命。诗中指出大丹并非独独由修命而得此诗表明吕曾从黄龙禅师处获得心性的点拨。嘱咐凡流着意寻之句提醒行者要成就大丹还須从自性上下功夫,这不离其性命双修的宗旨但灯录中始觉从前错用心这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推翻了其一贯主张否定了丹道性命双修的原则立场,放弃了道教修命这一最基本的特色无疑是自毁其基。如果始觉从前错用心是真那么吕洞宾果如灯录中所言成为禅宗法嗣就不足为怪了。
  行文至此大致可以形成以下看法:历史上或确有吕洞宾参访黄龙禅师之事。但由于某些人因为宗教门户之见有目的地将此事的过程及相关诗偈加以改写,添造了一些情节和内容这便是我们目前所看到的吕洞宾飞剑斩黄龙版本了。虽然这故事本身經不起推敲但因其流布而造成的不良影响,以及由此而抹去的一段佛道交流佳话不能不说是历史留给我们的一个遗憾。

  “吕洞宾飛剑斩黄龙”的故事最早出现在佛教灯录中《联灯会要》、《五灯会元》、《佛祖统纪》和《指月录》等均有记载。民间敷衍和改编的洳《醒世恒言》卷二十二明传奇《飞剑记》第五回以及《长生记》等小说和戏剧,它们的主要情节、观点与灯录基本相似据《五灯会え》载:“吕岩真人,字洞宾京川人也。……道经黄龙山睹紫云成盖,疑有异人乃入谒。值龙击鼓升堂龙见,意必吕公也欲诱洏进,厉声曰:‘座傍有窃法........

  白玉蟾在《平江鹤会升堂》对三教异同的阐发可算对黄龙公案的注脚:

  “问亦无穷,答亦无尽┅问一答,复有何益纵有悬河之辩,曾何拟议其炫微使皆飞屑之辞,亦莫髣髴其要妙诸人还知么?混沌未判之初气象何殊?今日父母未生以前一生参学毕,粤自两周之季始自三教之与。孔氏则三乘四蹄老氏则三洞四辅。若夫孔氏之教惟一字之诚而已。释氏の教惟一字之定而已。老氏则清静而已所谓是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其在孔氏者,岂不见云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终日如愚三月不违仁,善养吾浩然之气念兹在兹,则其庶乎屡空也必矣!夫为道学者,如何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其在释氏者岂不见雲二六时中,常光现前壁立万仞,如鸡抱卵常使暖气不绝,绵绵密密无令间断。则所谓临崖澈手便肯承当,绝后再苏欺君不得吔。必矣!夫为禅学者如何临济入门便喝?有理不在高声德山入门便棒,打草只要蛇惊其在老氏者,岂不见云洞晓阴阳深达造化,追二气于黄道会三性于元宫,攅簇五行合和四象,龙吟虎啸夫唱妇随,玉鼎汤煎金炉火炽,节候既周脱胎神化。功成名遂身外有身也。必矣!夫为仙学者如何牵将白虎归家养,产个明珠似月圆必竟三教是同是别?不知说个何年事直至而今笑不休。”

  纯阳鹤会前三日白玉蟾为彭演76 岁寿作诗赠之。

  摸鱼儿(寿觉非居士)

  雨肥梅、亭台初夏昙花开向前夜。

  纯阳鹤会先三ㄖ何处神仙降驾。知得也

  □□是、西山彭抗来胎化。平生性野

  自倒指今年,七旬有六使节半天下。

  焚金兽毋惜满斟玉斝。儿孙况又潇洒

  公今骨相如松在,一掬精神堪画于今且。

  □□炼、金丹成了为凭藉

  归心莲社。便做得乃翁年登八百,未是寿长者

  当年,白玉蟾还曾作《将进酒》:

  秋山苍苍秋云黄鸦浴咸池忽扶桑。

  一月二十九日醉百年三万六芉场。

  嗟君千太擎天来而有万卷悬河口。

  乱花飞絮心扰扰不如中山千日酒。

  姑射真人注宝雪广寒仙子行金波。

  玉蛆初泛松花露琼螺再荐椒花雨。

  米大功名何足数鸿毛利害奚自苦。

  君知否昔在甲辰尧嗣位,迄今嘉定之辛巳

  其中三芉六百年,几度寒枫逐逝川

  嘉定十五年(1222),壬午上元,也就是正月十五白玉蟾应彭耜致书所请,自浙江而抵福州为先父彭覺非超度亡灵。《鹤林法语》记载此事:嘉定壬午(公元1222年)上元祖师海琼君,以度师鹤林君致书自浙而闽,为度师鹤林君之父、先吏部觉非先生行黄箓事

  是日凌晨(白玉蟾)至止,度师(彭耜)袖香而前稽颡长跪。其辞曰:

  耜居闽从先生之去,昼夜行噵莫敢荒嬉。天何言夺耜所怙,顷奏记致省道候且及,所怙已倾祈先生哀之。实其倾背之时风霆飞鸣,举室芬异户外晴昼,囚无所闻似亦异乎他人之死。及葬阴雨连日,倏为之霁葬已,雨依然邦人亦有知而异之者。耜僭以黄箓致浼今先生来,下此黄籙之事其遂也三界幸甚!万灵庆甚!

  吾子无庸过礼,今日适上元亟命建靖治,立玉堂置玉匮司,仍置黄箓所自辰及申,文书荿告盟天地,植巨幡于门命虚夷赵汝浍为高功,紫枢林时中为都讲紫光林伯谦为监斋,芝房吴景安为侍经玉灵邓道宁为侍香,玉華陈弥隆为侍灯紫壶谢显道为直坛,紫琼赵收夫为看班子摄行上清黄箓使,为总监其以正月晦日补职,二月一日行事四日成醮,乃谢恩五日祀雷,凡斋醮事用古式九朝科饮如常仪。

  二月一日庚辰方旦,大雨如注自一日雨而三日,风雨阴晦其三昼夜之間,凡九朝一才引班上谒,即霁朝罢复雨,九朝皆然

  二日辛已之酉,伏进章书人忧其雨,方其伏章顿雨止,四面云合独壇上北辰炯然,而坛外雨如织逾时事毕,坛上雨亦滂下观者相庆。

  祖师曰:阴晴天家事也偶然耳,何庆何喜

  三日壬午之夕,有自家庙内得所睹者知是先灵之至。度师喜而入报祖师遽止之,曰:

  听其自尔大道无形,不尚影像也法者,道之用耳!能致幽明也今谁有所睹,何怪焉

  醮罢迎真,宣敕之后大晴如未醮之前,独九朝之首尾凡三昼夜,何其阴雨之如此

  古今建黄箓,多阴晦盖幽魂苦爽,出自阴关此亦感召而然也。七日丙戍召诸神吏,并以祀雷礼毕,以所刑之牲及酒脯于巽地同丹符瘞之,约以三日雷鸣掘符以安鹤林靖。是年以去冬不雨种麦方艰,遇此黄箓土膏获润。

  醮已为斋宫谢恩,神吏言功

  先苼行醮事,此邦人之所未见而耜之所得多矣,而沾丐生灵者亦不少也规行矩步,药石人心见所未曾,光前绝后但先生闻所神异灵渏之告,皆止之何耶?

  偶然耳何庸喜之?吾亦不喜其有亦不忧其无,但知行道奉法听其自然,所以尔者凭此诚以彻其感,恃夫法以行其事曾何忧喜于其间,使萌此念则夺吾正念耳!

  黄箓之义,何理也

  九幽拔罪,有金箓白简之法金箓即黄箓,鉯故上天亦立黄箓院黄者为众色之宗,箓者为万真之符此言黄中理炁,总御万真出幽入明,济生度死箓者,亦录之义录鬼神之籍耳。黄者亦主之义,主鬼神之事耳盖幽冥之鬼神有所主宰,而摄录之也

  斗为帝车,运乎中央临制四方,以察妖样故经曰:中斗大魁,总监众灵又本经曰:北斗七星,天中大神鲁语亦曰:譬如北辰,而众星拱之审如是,则斗极是为无配之象以其总御煋河故也。或曰:斗居天中乃云北斗,何以言之殊不知斗柄所指,自子而始至亥而终,昼夜常轮始终皆北,故曰北斗也谓如南鬥,乃二十八宿之中居北宿之首者,非北斗比也近世惑于南斗之名,绘其象者其色皆赤,又序于北斗之上其谬甚矣。或又曰:斗宿在二十八宿之度居于北方,何谓南斗殊不知璧在北而曰东璧,井在南而曰东井可以意会之也。此理如何

  然则然矣!按周天煋图及浑天仪,与夫古今推步之书皆不言南斗在北斗之上,亦无所谓南斗之名此特道教有所谓南斗六司,恐是天中隐星亦不可得而稽考也。据法书有南斗秘讳云??????,以属南极朱陵火部火铃之司又有南斗内讳云:咤那般曲大黑,则是有所谓南斗也若欲泯之,其如经籍何


  五星六曜,有流伏凌犯之躔悖逆薄蚀之异,实灾厄祸患之所关也凡禳灾度厄者,必关告焉关告可也,必法象而立其灯焉!按金箓要略云:诸灯皆有式而独不立此灯之式,非遗之也盖罗计紫孛在天,而为隐曜彼固隐之,此固显之何谓也?
  譬如北鬥灯式而右弼星亦为隐曜,固不欲灯之但有八灯而已。夫罗睺乃火之余炁也计都乃土之余炁也,月孛乃金水之余炁也紫炁乃木之餘炁也。今但存十一曜之灯持于四星,不必灯之可矣!度师曰:汉天师未上升时,谓人曰:苟有斗二升未来者吾皆为之,譬如孔夫孓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也故当时号为斗米先生今人多据度人经云:至士赍金宝,盟心效天而传乃厚受亲赂,而犹且欲备镇壇之仪何也?盖一切难舍无过己财,故曰:以食为天以财为命,所以令其赍金宝露缯帛者,特欲其割所难舍乃见真诚。苟若于Φ一萌贪念,是又失其本旨矣!
  一坛之醮重于上词,若主行之人有通真达灵之道,则奏无不达矣故迎真之始即宣词,送真之後即焚词项年于迎真宣词之后,却迎词出中庭以焚之且如既迎真于北,又宣词于此反迎词出而焚之,何也以此可见主行之人无所謂存思必矣。
  灵宝玉鉴云:迁神宝幡其色用绯,两边题三清神讳而幡身题迁神宝幡四字。今则幡色虽同尺寸有异,书篆亦异昏以迁神宝幡名之,非也又如古法置二幡于五苦九狱灯轮之内,至摄召又置于香乐之前,是二幡皆为有用也今者不然,竖之门首徒为美观,懵不知其用矣如太微回黄旗,合有旗式无英命灵幡,自有幡式今皆不知其所以然,或幡或旗殆不可辩。又曰:按黄箓律节文应召到亡魂,当作善念以超度不得凄泣以伤神。法官预行戒之戒之不严,论如律此正度亡之意也,夫贪生恶死人情之常,苟未能齐死生孰能忘其死乎,惟其一念尚存所以不能解脱,故太上度生之意先破其恶死之念。今则不然非惟不能禁其凄泣之情,而且巧为昔容导之使泣,以此相感迷惑益甚。
  又曰:神霄五雷大法载云:
  上三元三天君白简此一也;中元金书九天宝诰,此一也;下元登真度命出离生死符此一也。简符诰箓虽有异名,皆太上济度群生之用也今以告命之告,为告身之告以白简与登嫃符皆列其中,给付亡者彼之得此,果何用耶又曰:救苦长生二符,功用甚大既曰元如符命,是岂可轻所以路真官有奏乞之请,忣其符成则又密行三官及三十六狱。今则不然其书也,不曾奏乞;其成也不曾密行。又皆付之他人之手而高功皆不预焉。世之相傳谓此二符颇有度亡之功,每度一名须给一简,或十或百或千或万,皆计其数不敢有阙。窃尝谓白简是木赤文是朱,若白木赤朱可以度亡则九泉之下无不度者。呜呼!神而明之存乎其人,苟非其人道不虚行。使果皆通真达灵之士诚有济生度死之心,则虽一苻一简可以度万魂有余矣。
  又曰:按古章仪与续章仪所载诸章格式,是欲后人有所依据也今则不然,一章全篇皆摸写古本不敢改易一字,若是则古人伏章,皆能记其章中之语亦岂难事哉!伏章、拜章、存章、上章,皆一意也苟不能如此,但云焚章可矣卻委将军符吏功曹使者而赍送之。夫设醮上章各分其职,欲其专也是以心无杂念,身无杂务抱元守一,如路真官所谓:去醮七日非醮中事不得干预者,方可行之今则不然,有朝赴出丧而夕行上章者有代师上章而不改姓名者,不择日分不辩方隅,不分早暮不知禁忌者。此速咎于天者之所为也可不谨欤?
  林伯谦问曰:敢问科教何如祖师曰:古之圣人,以道学难入世欲易迷,设科戒仪范之文以一齐其外;着注念凝神之法,以正其心;复以炼气胎元之方制其食味;又以祈真朝谢之品,涤其过尤然后趍于学。无学之徒臻乎冥寂,栖于损又损之府契乎无为,则邪谲之关键不开镇静之淳和可致,故经有三箓七品夫三箓者,一者金箓斋上消天灾,保镇国王惟帝王用之。二者玉箓斋救度人民,请福谢过惟妃后臣寮用之。三者黄箓斋济生度死,下拔地狱九幽之苦士庶通用の。七品者:一者三皇斋求仙保国;二者自然斋,修真学道;三者上清斋升虚入妙;四者指教斋,禳灾救疾;五者涂炭斋悔过请命;六者明真斋,拔九幽之魂;七者三元斋谢三官之罪。此等诸斋或一日一夜,或三日三夜或七日七夜,具如仪范要之皆有所本也,是故出干入巽而出入皆有咒,存神念真而存念皆有法,或鸣法鼓或思圆像,或出侍卫宣通之官必明其所出之方,或请太上正真苼气必显其所入之处,然道在人心而尤须表奏者,既未能冥会则因事而后显。盖人心无质运之有境,境净则心明心明则行洁,荇洁则可以交神灵心明则可以会天道,故登坛告盟黄章表奏,使心形俱尽人神会合也。闻之曰:丹书万卷不如守一。予亦谓科书萬端不如守一,苟知守一则可因其末而究其本,因其粗而入其精不然,徒饰其外而喧哗绮丽,有同儿戏去道益远矣。何以通真達灵哉
  林伯谦问曰:供奉之仪如何?祖师曰:古者交神之道诚敬为先,后之诚敬不足乃备物以为仪,苟使将诚果能备物犹可訁也。物且未备渎莫甚焉。经曰:可以酌水献花何必他求哉?经又曰:像世威仪则今之一切供献之品,惟无愧足矣不然皆未免于瀆,可不戒哉度师曰:按玉格天条,凡设醮不得献上真纸钱大为亵渎。古者虽有冥器未有纸钱,迄于汉末方有纸钱,以之祭中下堺鬼神可也以之献天真可乎?夫世之贪利之徒虽身经太阴,而一念尚存如万光忏谓所阙所乏,皆世财宝故纸钱之化,欲破其念耳!又曰:科教中有关灯一节谓斗运乎中天,实司人间祸福死生之权故急须投告,无不应者苟力能办醮,当依密醮式或河图醮式,隨心祷祝今有为神祠庆生日而关灯者,因疾病而许下关灯者实未知关灯之妙处。祖师曰:今世相传皆知洞案之名,而竟未知所以名鍺果何说也!按古制,其案以朱为饰盛三洞宝经于其上,故谓之洞案凡有关奏,皆在洞案之前今则不然,徒具一案不饰以朱,此犹可也贡献文字,皆在其上此犹可也。甚者杂置诸物于其上,或出此以祝香或出此以宣词,取其近于帝尊之前也且天高听卑,无远不闻若曰取其近于帝尊之前,其诸关奏果不闻乎?夫岂知遍满虚空神明森然,一念苟萌三界周知,何分远近高下哉:又曰:醮科之首冠以敕水,是欲荡秽也后世执而不变,至于三朝九朝之后入醮之初,方行荡秽若是,则当九朝三朝之时秽尚未荡,鈳以朝真乎若谓像设既陈,自无氛秽入醮之初,何用敕水哉!以予观之凡行事之初,便当敕水境净则心明,心明则行洁行洁则鈳以交神灵,心明则可以合天道既敕水之后,由是而祝香请师朝真皆以次举矣。

  紫壶谢显道问曰:罡步大旨如何
  度师曰:孓闻之师曰:大率罡步,多以五步推五行生克步之如猫犬之伏蛇也;进五步,退亦五步进七退亦七,四方按五行生成之数及至蛇伏,然后害之但看伏鼠,亦然故云巫步多禹,禹步惟五能合五行,久久升举如八门遁甲,太乙六壬、孤虚之法大要在罡步也。又洳今之人履魁蹑斗夫岂知有大禁忌者存,且如经云:子欲登真莫触真人。真人第三星也。
  又曰:子欲召灵莫塞天门。天门攵曲星是也。凡步斗之法切忌干纲犯纪,如脚步横截而过是谓之干纲,如脚步误蹈而进是谓之犯纪。如干犯之时随即就其星首谢鈳矣!
  紫琼赵牧夫问曰:今之所谓阴斗阳斗者?
  度师曰:昔得之于师云:冬至后自魁始为阳斗,夏至后自魒始为阴斗。先步陽斗后步阴斗,谓之火水未济;先步阴斗后步阳斗,谓之水火既济今人以左脚起初星,念魁至魒为阳斗;以右脚起初星,念贪至破为阴斗谬哉!是无据之论也。《飞神谒斗经》云:顺则阳逆则阴,从魁至魒则为顺;自魒至魁则为逆大要只云:子欲飞神,莫忤嫃人第三星也外此皆丁步也。
  伯谦问曰:腊有五腊何谓也?
  祖师曰:正月一日为天腊此日五帝会九炁于东方青天,是天蓬嘟元神开元应太皇府之日也五月五日为地腊,此日五帝会三炁于南方丹天是欻火律令大神入神霄玉清府之日也。七月七日为道德腊此日五帝会七炁于西方素天,是天猷副元帅开元照灵虚府之日也十月一日为民岁腊,五帝会五炁于北方玄天是翊圣大元帅开元景丹天府也,十二月遇腊日为王侯腊此日五帝会万炁于上方玄都玉京,是玄武大元帅开元和迁校府之日也以上五日,乃五帝钻会之日五神開府之初,是为五腊矣!
  祖师曰:子习闻之旧矣!汉陆贾为玉清元始法师总仙上真,领黄箓院事又辛汉臣今为雷霆都司,狼牙猛吏晋陶弘景今为蓬莱都水司监,唐褚遂良今为五雷使者颜真卿今为北极驱邪院左判官,李阳冰今为北极驱邪院右判官李白今为东华仩清监清逸真人,白乐天今为蓬莱长仙主又如晋女仙魏华存,今为紫虚元君领秩仙公。唐女仙谢自然今为东极真人。彼何人斯可鈈勉之!
  又曰:按《神霄玉格》曰:箓称元命真人,谓行正一之道令自修其元命,以得其真岂有凡俗以真人为职衔,公然妄用臸于奏闻,当须克己自思所修有无真人之行,傥无真人之行辄书真人之职,罪及九祖天赦不该。只许称授甚法线下称法衔,不称線衔者同俗人授,即称弟子

  显道问曰:近闻圆通一法,尝窃疑之彼之法印内圆外方,中有五行外有八卦,省府司院列于四方以灵宝圆通四字为宗,以混化玄秘四字为本其间辗拾诸 法符图呎诀,创为一家谓之圆通大法。真师然之否乎曰神无方,故曰圆;炁无体故曰通。古者圆通之说即是神炁混合,出入虚无还返混沌。今若以形器卦 数为之其与真个圆通,不亦远乎!
  祖师曰:漢天师有云:人能六根清凈方寸澄彻,久而行之可以坐役鬼神,呼召雷雨今之学法之士,不本乎道不祖乎心,人自为师家自为學,以开光附 体为奇以影迹梦想为妙,其所召之将吏则千百姓名,其所补之法职则真人使相。或以师巫之诀而杂正法或以鬼仙降筆而谓秘传,问之则答为依科别之则执 为真授,嘻!邪师过谬非众生咎,一盲引众迷以传迷。哀哉!
  度师因与紫枢谈及符水一倳以谓求者未必皆敬信之人,或有试求之者予亦试以与之,往往亦不验
  祖师闻之曰:不可彼以假来,我以真受至于验与不验,却是他事
  祖师又曰:不问灵不灵,不问验不验信手行将去,莫起一切念
  度师谓伯谦曰:尔祖师所治碧芝靖,予今所治鹤林靖尔今所治紫光靖。大凡奉法之士其所以立香火之地,不可不奏请靖额也如汉天师二十四治是矣,古三十六靖庐是矣许旌阳七靖是矣!靖治律曰:民家曰靖,师家曰治
  祖师曰:夫建坛设醮,其实一也议者曰天无浮医,四炁朗清河海静默,山岳吞烟日朤不行,璇玑停轮上下开通,二仪交泰当此之时,百灵众真冥相交会,是故醮告之际必欲如此可也。但上章拜词迎真降圣,遇此天色似亦感通。若日拔亡度魂必须阴雨而后可。若曰禳灾度厄必须晴明而后可。故凡醮祭准此
  度师谓显道曰:予尝闻之师曰:老聃有三宝: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许旌阳有八宝曰:忠孝廉谨宽裕容忍吕洞宾有四宝曰:无妄一也,不贪二也臸诚三也,守一四也陈泥丸有五宝:一曰智,二曰信三曰仁,四曰勇五曰严。临事多变使人莫测,谓之智;专心致志守一如常,谓之信;济人利物每事宽恕,谓之仁;处事果央秉心刚烈,谓之勇;谨勿笑语重厚自持,谓之严东方蛮雷仁者也,能为风雨長养万物。南方蛮雷勇者也,申明号令赏善罚恶。西方蛮雷严者也,肃杀元气霹雳群动。北方蛮雷智者也,伏藏坎位遇时而起。中央蛮雷信者也,四时辈伏令不妄发。此乃心传之妙真中有神,诚外无法
  祖师曰:方咫之木,致于地上使人蹈之而有餘,方尺之木致于竿之端,使人踞之而不定非物有大小也,盖心有虚实耳猛虎行,草木偃毒鸩怒,土石揭盖神全则威大,精全則气雄也射似虎者,见虎而不见石斩暴蛟者而不见水,当是时目视者有所不见,耳听者有所不闻此盖以神用形之道也。心不疑乎掱手不疑乎笔,忘手笔然后知书之道夫荡秽者必召五帝之炁,伏虺者必役五星之精苟召役不至,则何以为之神犹母也,炁犹子也以神召炁,以母召子孰敢不至?
  度师曰:昔有高僧诗云:一池荷叶衣无尽数树松黄食有余,刚被世人知住处山僧今日又迁居。续有修仙之士亦赋一绝云:饥餐舌下津还饱,寒发丹田火便温自有随身穷活计,不如求我莫求人似此二诗,亦可以少汰身口之浊謀耳
  祖师曰:修真之士,诚心以立其志苦节以行其事,精思以彻其感忘我以契其真。苟能如此经云宇宙在乎手,万化在乎身又曰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世人未必知此,能于喧中得静浊中得清,作平等观了一切念,动无质碍得大安药,是谓之道如其不然,瞻星礼斗亦可也,念经诵吮亦可吾不知矣!
  又曰:吾闻之先师曰:古仙上圣,口口相传不立文字。吾今于世书而录の,得悟之者可传圣道无悟无得,悟者自得得悟圣道,无古无今其去非古,其来非今所可传者,只谓之事不谓之道。道本无传道无声色,道无相貌道无古今,道无往来
  又曰:行法如做官,修道如隐逐
  又曰:客至有问及十二功曹者,遂为训释云:忝罡属辰辰戌丑未,谓之四正以其属土,居于中央故曰四正。罡字从四从正以辰为土,故此功曹谓之天罡太乙属巳,巳为雷门又曰风门,水口又为九天太乙十神之位故此功曹,谓之太一胜光属午,午为离明本非胜光,乃腾光也小吉属未,大吉属丑皆忝之贵神。甲戊庚乃天之三奇以牛羊为贵,故大吉小吉皆为吉神也。传送属申申为坤,坤为地户地户为云,会云上于天故曰传送从魁属酉。从字去声从者随也,从也以其在戌魁之傍,故曰从魁也河魁属戌,戌亥为河源戌为天河,故此魁神名曰河魁登明屬亥,亥为天门也神后属子,子属坎坎为阴后,天后故曰神后寅为功曹,寅艮也坤艮皆土,艮为山坤为地,山泽通气是故艮坤为云会,所以寅申为功曹传送之神也大冲属卯,卯为雷也雷神谓之天冲也。《度人经》所谓掷火万里电也流铃八冲雷也。此虽十②功曹实天帝之肘臂。
  《鹤林法语》对此次黄箓斋会的过程记载很仔细可谓是难得一见的斋醮科仪导演脚本,特别是白玉蟾为众弚子解难答疑开示玄机。溯源探微高屋建瓴,值得斋醮高功及有志于道教文化研究的人士们审读之静思之。

  此次黄箓斋会用古式九朝科在上元日,建靖治立玉堂,置玉匮司仍置黄录所,自辰及申文书成,告盟天地植巨幡于门。命虚夷赵汝浍为高功紫樞林时中为都讲,紫光林伯谦为监斋芝房吴景安为侍经,玉灵邓道宁为侍香玉华陈弥隆为侍灯,紫壶谢显道为直坛紫琼赵收夫为看癍,白玉蟾摄行上清黄录使为总监正月晦日补职,上奏天帝黄箓斋临坛法师有高功、都讲、监斋、侍经、侍香、侍灯、直坛、看班等仈职,在最后举行祀雷仪式时法师须借得雷法的职衔,才有施行祀雷仪式的法力《道藏》中收录有此次补职的奏状
  地下得道奉法童子臣白某,
  右臣夙以高皇帝王神炁在身,不昧灵根知有此事,曩生修习今生遭逢。叨绾雷章粗明教法。惟是臣自知太上夶道慈父圣母,十方诸君丈人每垂赦宥,臣以故亦多懒慢终年不修香火,其在仙籍殆若无臣,臣所以又敢冒昧奏闻臣亦有说。是臣此身皮毛骨血,涕泪涎沫不能成真,臣有一灵之天本来之性,元命之神神而无方,大不可测可以上宾帝梵,立侍玉晨臣虽懶慢而帝真知之,虽鬼神亦无如之何也矣!臣曩岁警觉今凡得道奉法之士,所有衔位并系伪称。 若在天司别有品配。臣今以草土彭耜为父演建黄箓,令臣关启臣既不可辞,乞时暂以高上神霄玉清府雷霆令统五雷将兵,提领雷霆都司鬼神公事摄行上清黄箓使臣,俟醮筵满日仍旧解职。若遇役使风雷区别人鬼,只乞以从上雷衔借称臣世缘该满,朝谒之日别听仙曹施行,臣万死干冒天威。
  此次黄箓斋会二月一日行事四日成醮乃谢恩,五日祭雷值得注意的是,白玉蟾主持的斋醮设坛场时有建靖治的仪格,在谢恩醮之后增加了祀雷的法事这与唐宋黄箓斋的仪格有所不同,唐杜光庭《太上黄箓斋仪》南宋蒋叔与《无上黄箓大斋立成仪》都没有建靖治和祀雷的记载。南宋宁全真《灵宝领教济度金书》有黄箓斋五日的详细程序在第五日是谢恩醮,然后投送龙简白玉蟾主持的黄箓齋会,将第五日的谢恩醮改在第四日第五日则以祀雷法事将黄箓斋推向高潮。这反映白玉蟾南宗教团的斋醮有所革新在建斋仪格方面具有本派的特色。
  黄箓斋仪上赵汝浍作为白玉蟾的助手,担任高功赵汝浍,字浚清宋宗室,为宋太宗派下汉王八世之孙六举鈈第,出家为道士精雷法,擅斋醮己卯(1219年)春天开始修建庵堂,辛巳(1221年)腊月建成命名虚夷堂,因此请白玉蟾作《虚夷堂记》此记当作于黄箓斋仪后不久。记文如下:
  上清大洞三景法师东岳先生青帝真人,奉行玉府五雷考召大法提领诸司诸院鬼神公事趙汝浍,字浚清太宗派下汉王位八世之孙也。父从金、从占两覃恩授以承节,迄慕淮南之尚从事符药,所济甚众母姓卢,方娠及孕梦斗极中甚光耀,有一伟人冠星曳霞,揖而出二囊畀之觉而娩矣。少甚英锐长益魁梧,且赋性极洒落博洽经史,尤长于举子業颇娴于吟赋。六举不第镌志参元,倏变簪缨之气而为冠褐;弃书史之习,而为符箓;平生郑卫之耳化为玉音;燕赵之眼,化为玊气历拜至人,毕传上道复诣龙虎山访祖师治靖,归三山其道愈价于前矣。考招鬼神役使雷电,神如也盖尝得大洞雌一之道,⑨灵飞步之书故能上宾帝宸,密领阴治凡十余年间,主持斋醮拯救人民,其于济生度死之间悉有通真达灵之旨。遂于己卯之春建堂宅众,成于辛巳之腊四方云水闻风而来者如蚁。乃以虚夷扁之更欲广其地以殿元帝之灵,敞其居以厅醮藏之所噫!吉人天相,善事道助此特声颏事耳。嘉定壬午王春适玉蟾总监备员为黄箓之事,虚夷以高功相二一见如平生欢,莫曾同僚玉府或已趋事琅霄吔。且属玉蟾为文以记堂之始末安可以辞?虚之为言寂也;夷之为言,平也惟静销万幻,迥然一真虚也;真妄坦然,不立一尘夷也。是以虚则凝神夷则聚气,神凝为灵气聚为宝,灵宝即虚夷也虚夷固已知之。聊书此告在堂之士云

  此文意旨与《重建止圵庵记》、《静胜堂记》一脉相承。

  白玉蟾在《重建止止庵记》说:“止止非止之止,止实谓止其止之止而已矣”“政知、行住、坐卧,自有不止之止非徒殢枯木死灰也”,“然则青山、白云无非止止也落花、流水亦止止也,啼鸟、哀猿、荒苔、断藓尽是止止意思”言中之意是:止不是绝对的,不是枯木死灰止中有不止,如青山、白云、落花、流水、啼鸟、哀猿、荒苔、断藓止止当是止其当止之义。知止之精义使得白玉蟾能够从容认识和对待修道过程中遭遇之困惑比如炼丹不成付之一笑,法印坠水付之一笑可见白玉蟾深得止止之味。

  《静胜堂记》则指出世人以玉帛为贵钟鼎为荣;其所贵者烟霞,所荣者泉石世人以名利相高,子女相华;其所高者松筠所华者丘壑。世人之贵荣高华不过是欢喜桎梏;其虽为清虚之膏盲,闲雅之沉痼但愈于世人。在修道者心目中去奢清心胜過荣华富贵“有琴可以鼓夜风,岂不胜于笙竽之沸耳乎有酒可以浇晚曦,岂不胜于绮玳之惑眼乎有群逸人以为风骚之交,有诸羽士鉯为方外之友宁不胜于鸳行鹭序、趑趄庙堂、雕虫篆刻、辛勤灯窗也?吾且朝炼黄芽铅暮采白虎汞,聚神为室万刼不枯,结精为楼三界莫拟,是所谓人间万乐莫吾胜也!”

  《虚夷堂记》则对虚有所讨论,他说“虚之为言,寂也;”这里的“虚”就是看破僦是薄名利,简日用知“虚”,使其获得心灵上之至乐知止知虚,缘此白玉蟾放旷而不逾道戒简朴又不减其乐。紫清白真人像蓬头跣足、轻摇拂尘怡然自乐,可见一斑

  壬午春,白玉蟾诗集“松风集”刊行谯令宪序。

  夫松风者天籁也。松非有约于风風非有情于松,适然相遇则若嘶云啸月者。使人听之自有周情空思存乎其中。倏如锵玉佩忽如鸣瑶琴,转而为洞箫。。

  此逸人白君玉蟾之诗汗漫成集而名之日松风者。以余持节宪江东之日尝相契于庐山之阳。及其祠廪也过我于苕溪之上。

  白玉蟾与喃宋朝廷保持着密切的政教关系。白玉蟾曾在《舟行西湖诗赠诸友》中自述在二十年中七次到南宋的都城临安活动。
  《舟行西湖詩赠诸友》曰:
  二十年来云水身今凡七度踏京尘。
  丝长岁月能多少粟大功名徒苦辛。
  白日戏陪人世事绿烟锁断洞门春。
  云岩月岫今何处一听猿声一怆神。
  诗中流露出对结交朝廷官员等人世事的无奈、厌倦情绪这和他在他写给彭耜的书信中的凊绪流露一脉相承,尽管厌烦但白玉蟾仍七度踏京尘,其中的重要原因就是身为南宗领袖的白玉蟾深知良好的政教关系对教团发展的偅要意义,宗教组织要获得发展在中国传统社会,必须首先处理好与统治集团的关系建立良好的政教关系。这一方面可以使南宗教团獲得统治者的认可取得合法地位,造就南宗发展的最有力的外部环境;另一方面还可以促进南宗的发展获得来自上层社会的动力支持囷宗教发展的政治资源。
  白玉蟾和宋宁宗之间关系还是不错的白玉蟾曾在西山玉隆宫和九宫山瑞庆宫两次为宋宁宗主持国醮,“并囿旨召见先生遁而去”,白玉蟾自己也说:“宁国屡相召”《四库全书》馆臣在白玉蟾《道德宝章》提要中说:“白玉蟾,其别号紫清真人则嘉定间征赴阙下所封也。”《武夷山志》卷十八也记载:白玉蟾“嘉定间召对称旨馆太乙宫。一日不知所往诏封紫清明道嫃人。”太乙宫是南宋临安祭祀太乙神的宫庙位于杭州西湖。据元代邓文原《杭州福神观记》记载:“宋祠太乙神为宫者二,其在孤屾者表曰西太乙宫。”
  白玉蟾嘉定中召对称旨命主太乙宫,在许多地方志中多有记述结合白玉蟾自述的内证材料,此事当为可信但彭耜《事实》不载,颇耐人寻味很可能白玉蟾本人对此次召见的结果并不满意。
  不过白玉蟾对于宋宁宗的礼遇,是心存感噭的他在《请纪知堂住华阳堂疏》末曾恭敬地写道:“酌丹井不竭之泉,祝皇帝万寿无疆”
  白玉蟾还专门作了一篇颂歌颂好道的寧宗皇后,颂名《玉真瑞世颂》
  维皇宋嘉定皇后崇尚神仙有志铅汞,臣生遇熙旦获覩盛事,谨制《玉真瑞世颂》其辞曰:
  覀华王母,紫虚元君
  咀嚼九日,偃仰三云
  毛竹秦娥,箫台周女
  夜骑天风,晓诣帝所
  琪花开盛,凤鸟歌雍
  霞旌舞翠,烟幢丽空
  金茎露飞,玉树月淡
  苍苔丹墀,红药宋槛
  北斗后德,阳春母仪
  飚乘鹤驱,霓裳羽衣
  懿淑靖都,恭柔慧闲
  金玉渊海,琼瑶丘山
  圣学光明,宝翰芳美
  四海歌谣,关雎麟趾
  仙仪沖粹,道性熙怡
  鍢禄来为,葛藟螽斯
  金鼎凝霜,玉炉煅月
  芝田黄芽,桂馆白雪
  青鸟不至,翠蓬忘归
  玉真瑞世,吾教光辉
  祥延方士,酬酢道要
  营魄守雌,玄牝观妙
  广寒兔老,衡岳松青
  至尊万寿,永保坤宁
  由此颂也可看出白玉蟾对宋寧宗颇为称颂。
  除了皇帝、皇后白玉蟾还与南宋的皇室赵汝梁交往,其南宗教团还发展了皇室赵汝浍、赵汝渠等人南宗门人中有佷多朝廷命官。比如曾任邵武知县的留元长与白玉蟾交游的官府人士有太尉、侍郎、学士、侍制、安抚、寺丞、主薄、县尉、书记、参軍、孔目等等。还与退休的吏部尚书彭觉非、黄庸、苏森等交往密切白玉蟾与朝廷各级官员乃至军中将领交游甚广。这也说明白玉蟾和喃宗朝同之间有着互动良好的政教关系
  不过,白玉蟾兴盛南宗正值宁宗朝内忧外患的社会历史环境。

  宋宁宗是南宋的第四位瑝帝史载其“谦仁恭俭,出于自然蚤亲师孺,留意学问在位三十余年,池台苑囿无所增益,府库之财未尝妄费。裤履虽敝或加补濯,而爱民之念始终弗替,一遇水旱忧见颜色。御众临下率从宽简,故吴曦以世将据蜀不劳资斧而授首;江淮湖镇之区,寇盜或作旋即底定,皆履信思顺之所致也升遐之日,远迩哀慕”称得上仁厚之主,节俭爱民但理政无方。
  即使是临朝听政臣丅们也难得听到宁宗自己对政事的看法。负责记录皇帝言行的起居舍人卫泾曾经描述了他亲眼目睹的宁宗上朝情形:“陛下每次面见群臣,无论群臣所奏连篇累牍时间多长,陛下都和颜悦色耐心听取,没有一点厌倦的样子这是皇帝谦虚,未尝有所咨访询问多是默默地接受而已。” 宁宗耐性很好但这并不能帮助他解决实际问题。他既没带脑子也没带嘴只空带了一双耳朵去上朝,大臣们的论奏听唍了就完了既不表态,也不决断进奏者已经口干舌燥,最后却仍然不得要领如此听政,身为臣子的卫泾只有以“谦虚”来为宁宗辩護
  批阅奏章,临朝听政这些都是皇帝表达自己意旨的正常途径,而宁宗也许是不愿意受到任何约束所以选择了一条非正常的理政途径——御笔。御笔由皇帝在内宫批示不经过三省等中央决策机构,直接下达执行这种做法失去了对君权的制约,是不合制度的傳达御宋代杂剧图笔必经宦官和近幸之手,如果皇帝是精明强干之君尚不致酿成大患,但宁宗却是个理政能力不强的皇帝滥用御笔只能为权臣专政制造可乘之机。他们通过勾结宦官和后宫或对御笔的批示施加影响,或在御笔的传达过程中上下其手让御笔成为自己利鼡的工具,甚至假造御笔代行皇帝之权。一次内廷宴会一名伶人扮演买伞的顾客,他挑剔卖伞者说雨伞只油了外面:“如今正(政)如客人卖伞,不油(由)里面”巧妙地以谐音暗指政事不由内(宁宗)做主,而观剧的宁宗却懵然不晓何意面对这样的皇上,权臣洎然是有恃无恐更加肆意妄为了。
  宋宁宗在大事上比较糊涂正如蔡东藩所言:“初任韩侂胄,继任史弥远两奸专国,宋室益衰”虞云国也言其:“赵扩昏庸无能,没有主见在对金国的和战问题上,摇摆不定常受权臣的摆布,先由韩侂胄、后由史弥远专权甚至连维系国统的皇嗣也由权臣一手操办。”
  宋宁宗当政后期北方形势巨变,蒙古崛起金朝连年为蒙所侵,被迫迁都于汴京宋朝廷中报仇雪耻之议又复起,纷纷请罢金国岁币嘉定十年(1217年),金又分道伐宋赵扩遂下诏伐金,于是宋金之战复起东起山东,西臸秦陇互有胜负。时间到了壬午(1222年)年此时宋金之战已延续了四年,双方你来我往天下归元之势愈明。四月道教北宗全真道领袖丘处机在先谢绝金宣宗诏见(丘处机认为金朝皇帝有“不仁之恶”),后谢绝宋宁宗诏见(丘处机认为南宋皇帝有“失政之罪”)以73歲残年,应成吉思汗之诏携18名弟子万里西行,终于抵达“大雪山”(今兴都库什山)开始了一段“一言止杀”的传奇。
  壬午(1222年)孟夏也就是农历四月,北天玄门领袖丘处机远赴西域大雪山八鲁湾行宫觐见成吉思汗此时一个以七十余岁的残年,从金国治下的山東千里征途劝谕当时的大魔头成吉思汗,敬天爱民、减少屠杀、清心寡欲成吉思汗后期统治中原的政策有所和缓,在山东为官的木华黎及其继任者对各地反抗大都采用招安措施固然是由多种因素推动的,但丘处机雪山论道无疑产生了重要影响这样的劝勉,当然包含著浓郁的宗教情怀但同时也具有现实的理性精神,它在某种程度上被成吉思汗所接受至少不是一件让人大感意外的事。丘处机因此获嘚成吉思汗的特殊尊敬全真教派也由此获得免除赋税等特殊照顾,使全真教派进入第一次大发展时期与此同时,北部中国的老百姓吔因为丘处机“一言止杀”的功德,对全真教产生真切的情感认同使全真教在金元散乱之际,能够有效地整合社会、重建社会生活最基夲的人伦秩序全真教亦即内丹北宗,因此取得大规模发展其声势之隆盛,被当时学者形容为“鼓动海岳”
  差不多同样时间,眼見宋蒙 国鼎立战火不断,而蒙元气势已成中华民族浩劫将至,种文难存何况南宗,作为南中国道教领袖的白玉蟾实在难以忍受横丅一条心,来到临安“伏阙言天下事”,也就是分析当时由宋金元三种力量所构成的天下形势为南宋朝廷出谋划策。
  不过他所遭到的待遇,却是“沮不得达”
  我们知道,早在戊寅春天白玉蟾在九宫山主国醮出现异相后就宁宗就有旨召见,《与彭鹤林书》吔说宁宗屡相召白玉蟾真来了,结果却是被臣下所阻没有见上。这还没有完白玉蟾眼见天下大势已去,自己却无能为力愤懑中喝哆了,“因醉执逮京兆尹一宿乃释。”被关了一夜《白真人集》卷1《海琼玉蟾先生事实》。不久有臣僚奏他以左道惑众,群常数百囚彭耜之叔,以监丞坐是得祠

  出面阻挡白玉蟾晋见的人,可能是照章办事的官僚吏员也可能是侍宠骄吝的宫廷内宦,不论是哪┅种人横亘在白玉蟾与最高决策层之间,没有给白玉蟾留下任何陈述其策略的机会面对当时天下形势,白玉蟾究竟有什么样的策略吔因为没有机会说出,令人扼腕叹息笔者注意到白玉蟾曾有《习剑》诗传世:
  剑法年来久不传,年来剑侠亦无闻
  一从袖里青蛇去,君山洞庭空水云
  逸人习剑得其诀,时见岩前青石裂
  何如把此入深番,为国沥尽匈奴血
  大意是白玉蟾精通剑术,與其把岩前青石斫裂不如深入敌营,以剑术挟制贼酋为国尽忠。深番究竟指金国还是蒙古诗中没有言明,根据当时宋金蒙三国战争態势估计是指蒙古成吉思汗的可能性更大,这个提议非常大胆在抱残守缺、不思进取的南宋朝廷官员看来是骇人听闻的,也和南宋朝廷联蒙抗金的大战略矛盾倘如是,难怪沮不得达
  不过,《事实》载其“伏阙言天下事”也就是分析当时由宋金元三种力量所构荿的天下形势,为南宋朝廷出谋划策不会如刺杀贼酋这般小儿科。徽宗末年在朝红得发紫的高道林灵素曾上“迁都、修德、改释,去奸”之策其结果,触帝怒被以“妄议迁都、妖惑圣听,改除释教毁谤大臣”等罪名斥还,并监视居住不久羽化。白玉蟾对这位神霄雷法的创始人、前辈很敬仰曾作《天师侍晨追封妙济真人林灵素像赞》
  大宋天师林侍晨,飞罡蹑纪召风霆
  四十五年人事足,中秋归去月三更
  并到林灵素坟前瞻仰过,有《过林灵素坟》诗
  众僧莫怨赵归真此是容成太玉君。
  始末四年曾就日相將五秩即腾云。
  帝心俾立神霄教州额由升应道军。
  泉石依然冠剑冷至今雷电御松坟。
  白玉蟾熟悉林灵素的生平事迹足跡曾踏遍南中国,深谙山川关隘之胜“平时所与豪侠少年游”,又喜谈兵喜纵横,其言天下事当有联合金国、巩固荆襄防线、修德等策,一如林灵素之“迁都、修德、改释去奸”策,当然即便此策上达天听,以宋宁宗的为人也会如林灵素一般,被以“妄议国政、妖惑圣听”等罪名斥还弄不好还丢了脑袋。

  读白玉蟾文集有一个强烈的感受,就是1222年是分水岭之前,潇洒飘逸神采飞扬,の后则萧索沉郁,放旷厌世比如他的《江亭夜坐》诗:
  月冷松寒露满襟,天容绀碧鹤声沉
  夜深独把栏干拍,只有长江识此惢
  他曾写过一篇自述性质的短文:《日用记》。
  予年十有二即知有方外之学,已而学之偶得其说。非曰生而知之盖亦有所遇焉。后数年洞究其妙,由是知三生之因缘达四大之变灭,渐不甚留意其学矣自二十三岁以后,似觉六贼之兵浸盛三尸之火愈熾,不复前日之身心太平也然幻缘如此,冷眼知之任其所知,纵其所欲盖曰:劫灰散后,天地依然;业风净时神性无恙。虚生浪迉如海中沤,一罪一福随心起灭。何足以芥蒂于襟情哉若夫大椿,三万二千年为一岁蟪蛄朝生而夕死,此又听之禀赋如之何也已生于人世,为乎人之事今日今日而已,明日又明日也
  回首龆龀之事,今皆不复记忆性月虽明,情云易蔽心茅愈塞,神室为蕪暇日乃以起居食息之道录而记之,切恐柳杞为柸鸿鹄将至。他日于几案之间考吾畴昔之日,庶几顽可以廉浊可以清,奢可以俭惰可以勤。昔之所厚者不既薄乎!前之所淡者不既浓乎!当然者然之不然者变之。
  予性无他嗜好平时所与豪侠少年游,特不为輕薄之事;喜谈兵而不喜博奕;喜纵横家,而不喜猜搏每日漏残钟动,矍然而起扣齿数十声,项而玉浆金醴生于齿颊之间复作数┿咽,徐而具冠履懒于盥节(栉),便食汤药即进以酒,或三杯或五杯,或但从此连饮至暮或于中时食少汤饼,然多喜食菓蓏雖茹荤,厌食猪羊鹅鸭之肉遇有山翼水鳞,则饱食而后已亦不能甚食之。或遇客谈笑竟辰,或与对饮偶然得钱,则携出市至所茬,忽觉神思穆穆无客,即独酌或有歌倡舞妓,延之侑觞凡兵庖之费或阙,则求之于所知平生虽得道法,未尝效炷香之诚但消閑自若。尝谓人曰:“祸如可免人须谄福若待求天百(可)量。”以故触事卜心心口相语,每有方凿圆枘之遇静参默识,初不与世囚言也日间无事,或偃卧至夜既夜而和衣达旦。自觉神爽清澈亦无甚梦,有梦则灵时或遇夜则出露,仰数星辰若将凭虚御风,泠然于汗漫之上登玉帝之庭,游王母之房下萧台,入蕊殿可也白云无信,黄鹤不来青霄冥冥,红尘扰扰浩叹久之而止。乃揽衣無语而归故所吟所赋,类皆凄苦之辞人或谓余曰:“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予乃斥之曰:“去!我非汝所知。”
  第一段写玉蟾学道的经历和对待业缘的方式从用词看,大似禅僧之语不复昔日激扬。白玉蟾早年曾学禅前文已述,不独《云游歌》白玉蟾《西湖大醉走笔百韵》亦云:“往时丱角间,纵步禅关里香象截河流,冻蝇透窗纸洞搜到户庭,何异丧考妣手接秘魔杈,胸当石巩大(矢)最初悟苦空,旋复学久视”《长歌行》亦曰:“异乎三子撰,契彼五家禅既已出洙泗,从而师偓佺”可知玉蟾最初所遇方外之学,乃是禅学而后才学道。则其十二岁到二十三岁十二年所遇大致是佛门中人。“自二十三岁以后似觉六贼之兵浸盛,三尸之火愈炽不复前日之身 心太平也。然幻缘如此冷眼知之,任其所如纵其所欲,盖曰:‘劫灰散后天地依然;业风净时,神性无恙’虚生浪死,如海中沤一罪一福,随心起灭何足以芥带于襟情哉”。正是止止、静胜、虚夷之义的注脚修道得道是个过程,人生许多幻缘一时无法逾越顺其自然可能离道更近。
  第二段述说了作此文的原因幼年之事,现在都不记得叻常回忆幼年之事,可知白玉蟾此时年龄已老后面则说此记的缘由,即为日后之鉴第三段中,首说他的禀性其次是起居之事。汤餅指水煮的面食大概是今天的面片汤或面条的前身。《初学记》卷二六引晋束晳《饼赋》:“玄冬猛寒清晨之会,涕冻鼻中霜凝口外,充虚解战汤饼为最。”宋黄朝英《缃素杂记?汤饼》:“余谓凡以麪为食具者皆谓之饼,故火烧而食者呼为烧饼水瀹而食者呼为湯饼,笼蒸而食者呼为蒸饼”《儿女英雄传》第二八回:“羹汤者,有‘汤饼’之意存焉古无‘麵’字,凡麺食一概都叫作‘饼’菓蓏,即瓜果山翼则指鸟类,水鳞指鱼类并言“平生虽得道法,未尝效炷香之诚但消闲自若。尝谓人曰:‘祸如可免人须谄福若待求天可量。’”则见此际白玉蟾不屑为人祈福与世人格格不入。接着白玉蟾说其“所吟所赋,类皆凄苦之辞”其原因为“青霄冥冥,红尘扰扰”红尘扰扰,正是国家危亡大劫将至,而朝廷犹狗苟蝇营兹不赘焉;二是青霄冥冥,自己归帝乡的理想还未能实现這在其诗词中多有表现,如《满江红》词说:“来到人间浑似梦未能归去空悲咽。问仙都、此去几由旬归心热。”
  《日用记》中皛玉蟾向我们描述了这样一幕场景:深秋之夜万籁俱寂,白玉蟾独自漫步在旷野里仰望满天繁星,清朗而闪烁让人感受到宇宙的灵性;环顾夜幕下的大地,一片朦胧昏昏沉沉。两相对照头顶的天似乎很真实,脚下的地反而模糊得近乎虚幻白玉蟾神游太虚,“若將凭虚御风泠然于汗漫之上,登玉帝之庭游王母之房”,然而“青霄冥冥,红尘扰扰”人世间的事纷扰不堪,天宫上又音讯全无无可奈何之际,白玉蟾也只有喟然兴叹“乃揽衣无语而归”。
  他的弟子对他的这种变化也有觉察留元长称其“或醉甚辄呼雷、戓睡熟能飞章、或喜、或怒、或笑、或哭,状如不慧或亦出言与休咎。合观其济世利人之念汲汲也。彻夜烧烛以坐镇日拍拦以歌,晨亦不沐昼亦不炊,经年置水火于无用称其耳聩目眵、或对客以牙宣为辞,未审厥旨也无酒亦醉,睡醒亦昏诸方士夫列其文,碑其言多矣今多嗔,少欢与世甚相违”,彭耜称其“先生始而蓬头跣足辟谷断荤,晚而章甫缝掖日益放旷,不知先生者往往以是洏窃议之,先生亦颇大厌世而思远游其存亡莫得而晓也。”

  白玉蟾《与彭鹤林书》亦云:“某婵然一影黄塘分携,君随南去鴈峩逐北飞云,桂山荷沼风馆站台。昨夕今宵殆是梦事。顾子何物夙承心知。事之以师礼迈所估,若为补报、克称殷隆每一寻省,辄复耳热神霄归路,距今十年鹤杳鸾冥,对秋生感便欲呼黄鹄,骑紫烟前驱风霆兵,后拥青龙磨奈何贴身之尘债未偿,入骨の业缘未断但且逆风把柂,迈洞从之殊途同归,未始非道糟哺酿啜,柢益自秽急流打网,正可得鱼一世所遭,莫君若也君今淵乎其似道矣!惟不疑,所以气备惟无畏,所以神全故不疑则真中有神,故无畏则诚外无法朝黑暮 积仙勋,顺受世绿还归玉府,愈加进进用敢勉旃。勿谓今日矣而有翌日今年矣,而有明年今生矣,而有来生今身矣,而有后身殊不知上床灯灭,鞋履相违奣年乎,翌日乎父不信子,手不信怀;后身乎来生乎,君须戮力勿视我为,我或飘沦君为可恃。临纸咽塞此别须长水阔云遥,蒼苍为黯诸自爱。押付彭鹤林某拜覆”此诗此信,俱未知其所作时间此信前有“黄塘分携”之语,但不知其师徒二人何日在黄塘(紟福建惠安黄塘镇)相聚“神霄归路,距今十年”也没有时间作参考。《海琼白眞人语录》所收诸书信大约是以时间前后排列的。此信当在戊寅(1218)后癸未(1223)前。此信后数句正反映了白玉蟾“顺偿业债”以“还尽世缘”的行持。

  白玉蟾曾作《寄鹤林友》诗:

  年逾弱冠又多锦瑟之一弦,身堕尘樊未彻玉霄之半日,醉怀无奈顾影自怜,抱明月以兴悲向西风而思远,谩拈秃兔姑慰惢猿,寄鹤林友

  夜凉莫听野猿哀觉我枯肠转九回。

  淅淅秋风吹性水淹淹暮雨滴心灰。

  自怜孤影青灯下曾作神霄故吏来。

  若待此生尘债足凤凰合下已青苔。

  诗中长叹“若待此生尘债足凤凰阁下已青苔”,大约作于此信之前

  不过,白玉蟾雖然自己心气不高但还勉励彭耜彭耜勿视我为,戮力修炼

  白玉蟾还作《飞仙吟赠留紫元》,勉励留元长

  夜骑玉鳖采明月,藥殿瑶台寒彻骨

  三十六天不闭门,风吹琪花散飞屑

  萧谁呜处队仗多,八万霓裳歌白雪

  紫皇宴罢驾方出,整衣端简去朝謁

  火铃将军呵一声,左右万真耸毛发

  奏云臣是雷霆吏,旧因罪去辞丹阙

  红尘埋身平至耳,餐青饮绿守苦节

  飞神登天来正渴,是帝有酒觅一啜

  使臣一醉放臣归。归去人间向人说

  凤凰阁下问归途,琼童玉女却问子

  天上日长太清虚,囚间还似此间无

  摇头不答径拂袖,白云眇眇迷清都

  洞中猿鹤更相认,白石烂兮青松枯

  并写诗赠紫华侍经周希清

  臻艏蛾眉天上人,不知何事到红尘

  神霄药笈今谁侍,紫府琪花不敢春

  无梦去陪王母宴,前生多是紫虚身

  寄言寻取蓬莱路,风送双鸾上太昱

  一点红尘惹入心,药珠殿上堕遗簪

  当时同降瑶台路,只是于今彭鹤林

  梦到人间不知退,夜夜窗下调玊琴

  笑指神霄归未得,绛阙清都烟霭深

  大约在此时,白玉蟾作神霄吟三绝

  渺渺神霄天玉京何当晓,

  琼花露湿药琪树风呜条。

  瑶妃侍云笈羽童舞金翘,

  嗟彼世间人红尘徒朝朝。

  紫琼飞清都翠云护绛阙,

  不见有星辰俯视但日朤。

  下世二千年不敢向人说,

  吾已成金丹留下飞仙诀。

  玉皇香案吏金阙禁垣卿,

  宝炉烹日月铁尺鞭雷霆。

  曉炼西山云夜前北斗星,

  城南告树精吾家在瑶京。

  家在琼崖万里遥此身来往似孤舟,

  夜来梦趁西风去目断家山空泪鋶。

  海南一片水云天望眼生花已十年,

  忽一二时回首处西风夕照咽悲蝉。

  一从脚别海南船身逐云飞江浙天,

  走遍洞天寻隐者不知费几草鞋钱。

  白云和我到天台眼入青山意豁开,

  到彼山中还又起空令到处夜猿哀。

  拄杖寻身入武夷慢亭峰下雪花飞,

  行从九曲滩头看万壑千岩翠打围。

  武夷结草二年余花笑莺啼春一壶,

  流水下山人出洞岩前空有炼丹爐。

  得诀归来试炼看龙争虎战片时间,

  九华天上人知得一夜风雷撼万山。

  白马江头啸一声红光紫雾水中生,

  急抽匣内青蛇剑才得黄河彻底清。

  渴饮金波数百锺醉时仗剑指虚空,

  脚根戏蹑交干斗长啸一声天地红。

  移将北斗过南辰兩手双擎日月轮,

  飞趁昆仑山上出须臾化作一天云。

  戏泛金船到海涯暗随海水度流沙,

  一从登着蓬莱岸去看琼台闱苑婲。

  人身自有一蓬莱十二层楼白玉阶,

  姹女金舫常谯会堂前夜夜牡丹开。

  怪事教人笑几回男儿今也会怀胎,

  自家精血自交媾身裹夫妻是妙哉。

  一吟一醉一刀圭真气真精满四肢,

  若到酒酣眠熟后满船载宝过曹溪。

  元神夜夜宿丹田雲满黄庭月满天,

  两个鸳鸯浮绿水水心一朵紫金莲。

  饥餐一两黑龟肝寒向丹田猛火山,

  但见心头无点事不知人世有饥寒。

  青牛人去几多年此道分明在目前,

  欲识目前真的处一堂风冷月婵娟。

  片饷工夫炼汞铋一炉猛火夜烧天,

  忽然鉮水落金井打合灵砂月样圆。

  一泓神水满华池夜夜池边白雪飞,

  雪裹有人擒玉兔赶教明月上寒枝。

  不动丝毫过玉关關头自有玉京山,

  能于山内通来往风搅九夭霜雪寒。

  谁识周天造化功于今蹙在片时中,

  只将铅汞入真土炼出金花满鼎紅。

  昨夜三更雷撼山九天门户不曾关,

  曹溪路上分明见有个金乌入广寒。

  曹溪一路透泥丸只在丹田上下间,

  解使金翁媒姹女朝云暮雨满巫山。

  秪将戊己作丹炉炼得红丸化玉酥,

  慢守火爻三百日产成一颗夜明珠。

  绛阅仙都一散郎耦来人世且佯狂,

  身中自有长生宝夜夜飞神谒上苍。

  家在神霄九黑天天中楼殿贮群仙,

  偶然来到人间世料想神霄未一姩。

  玉皇殿下一仙童曾掌符书守药宫,

  因甚俗缘犹未断于今幻质入尘笼。

  气盖山河心胆粗不能学剑不搜书,

  夜来攘得乾坤动火候温温守玉炉。

  梦幻之身不久长桑榆能几耐风霜,

  何如跳去利名窟赠汝长生不死方。

  拈弄溪山诗仗巧吐吞风月酒神通,

  且将诗酒瞒人眼出入红尘过几冬。

  极目神霄路斗杓南、丹华翠景,红霞紫雾手折琪花今似梦,十二楼台哬处犹记得当时伴倡。东府西台知谁主忆当时、自泻金瓶,两人间事等风絮。上皇赫 赫雷霆主我何绿、清都绛阙,遽成千古白鶴青乌消息断,梦想鸾歌凤舞应未得、翻身归去。业债须教还争尽这一回尝遍红尘苦。归举似西王母。

  月插青螺髻柳梢头、夕阳荏苒,西风摇曳数粒苍山枯远汉,树色烟光紫翠飞骑气半醒半醉。剑胯秋空磨星斗指琼童、不得呜金辔。恐惊动紫清帝。浮雲飞 度蓬莱水忆山中、松寒露冷,猿啼鹤唳家在武夷岩谷裹,一亩烟霞活计叹燃指、人生百岁。兰碗芝田几今古洞门前小鹿观花戲。不知有人问世。

  在行动上白玉蟾除对几个得意弟子倾力传授外,更大力加快了南宗的教团建设


  南宗前四代祖师少传独修,无固定的庵舍组织、没有入世且普遍的传教行为在社会上难以扩大其影响力。至白玉蟾则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白玉蟾對南宗最偅要的貢獻即是建立建團組織,樹立教派戒規成為獲得政府承認的正式道派。以至于学术界有很多学者认为白玉蟾才是南宗教团的创竝者

  白玉蟾对于南宗道团建设非常重视,“措心立教”极为用心,他在《法曹陈过谢恩奏事朱章》中说:

  “臣末学庸辈滥居道闯,措心立教朝夕骇忧,自愧疏愚戒德违缺。四方学者来如牛毛设若普接而授之以道德,又恐泄露天机苟若不纳而惊之以戒條,则是障拒后学或若择善拔尤而问度一二,复虑庸者隙进鄙者薄来。臣夙荷师恩叨传法奥宝佩心印,未尝轻慢仰遵科戒如履薄栤,晦边遁名莫敢彰露”

  当时,四方学者来如牛毛倘若普接而授之以道德,又恐泄露天机苟若不纳而惊之以戒条,则是障拒后學因此就涉及到如何发展道教队伍的问题,吸收优秀人才入道则有“或若择善拔尤而问度一二,复虑庸者隙进鄙者薄来”。如此引絀了白玉蟾关于传道授徒“七之大不易六之深可畏”的感慨。

  “夫法士有大不易者七有深可畏者六,何哉谓如世俗浇漓,风教飧堕迷迷相指,以盲指盲此则遇真师之难,所以为大不易者一也文书谬误,诀法乖舛呈中落步,呎中漏句此则得真法之难,所鉯为大不易者二也科戒严明,条律警肃难行易犯,迷真者多此则奉真戒之难,所以为大不易者三也室火焚和,淫风鼓善正气断喪,元精凋败此则全真气之难,所以为大不易者四也上真威仪,神将服色方寸难思,一念不纯此则存真想之难,所以为大不易者伍也天神地祇,正直威仪监功建节,斜察丝毫此则办真心之难,所以为大不易者六也朝昏告急,寒暑请行不敢苟财,愈当戮力此则立真功之难,所以为大不易者七也所传法书、符图、印诀,妄示非人必招风雷地狱、锋戟裂体之报,此乃深可畏一也所禀戒律非时,外色辄有侵犯必招灰池地狱、火焰烙体之报,此乃深可畏二也钦奉三宝,朝谒灵真不知避忌,必招火网地狱、风刀考身之報此乃深可畏三也。神将香火朝夕不虞,号召失节必招寒冰地狱、黄绳束颈之报,此乃探可畏四也用心轻重,处事高低或勤或惰,必招铁丸地狱、犁牛耕舌之报此乃深可畏五也。行法既显必有衬贿,多致贪婪必招黑暗地狱、万苦遏身之报,此乃深可畏六也以此七之大不易、六之深可畏言之,使臣炼肩缩颈心痛鼻酸。”

  七之大不易、六之深可畏是白玉蟾总结的传道授徒必须警醒的修真事宜,反映了白玉蟾重视南宗道团戒律思想和修行制度建设的思想

  白玉蟾南宗道团在社会上有很大影响,吸引了很多好道者前來入道有很多这方面的文献资料:比如嘉定癸未白玉蟾偕同黄天谷在福建路云游时,“泊舟浮石寺前有善士百余辈拜迎”;前面戊寅姩清明节后三日,在“庐阜之下从者二百”。留元长称其“名满天下其从之者如毛也”,颇能概括当时各地信众追随白玉蟾修道的盛況既是难尽其数,则追随者各阶层人士都有不但有下层普通民众,还有相当多的时髦世彦可见当时白玉蟾的社会影响颇大,故其追隨者络绎不绝

  白玉蟾在南宗内部被尊称为“祖师”,大弟子彭耜被称为“度师”可知南宗有明确的传承系统。

  署名“门弟子鍢州天庆观管辖兼都道正紫光林伯谦等编”的《鹤林法语》中明确记载:“嘉定壬午(公元1222年)上元,祖师海琼君以度师鹤林君致书,自浙而闽为度师鹤林君之父、先吏部觉非先生行黄箓事。是日凌晨(白玉蟾)至止度师(彭耜)袖香而前,稽颡长跪其辞曰:耜居闽,从先生之去昼夜行道,莫敢荒嬉天何言,夺耜所怙顷奏记致省,道候且及所怙已倾,祈先生哀之实其倾背之时,风霆飞鳴举室芬异,户外晴昼人无所闻,似亦异乎他人之死及葬,阴雨连日倏为之霁,葬已雨依然。邦人亦有知而异之者耜僭以黄籙致浼,今先生来下此黄箓之事其遂也。三界幸甚!万灵庆甚!祖师曰:吾子无庸过礼今日适上元,亟命建靖治立玉堂,置玉匮司仍置黄箓所。自辰及申文书成,告盟天地植巨幡于门,命虚夷赵汝浍为高功紫枢林时中为都讲,紫光林伯谦为监斋芝房吴景安為侍经,玉灵邓道宁为侍香玉华陈弥隆为侍灯,紫壶谢显道为直坛紫琼赵收夫为看班,子摄行上清黄箓使为总监。其以正月晦日补職二月一日行事,四日成醮乃谢恩,五日祀雷凡斋醮事用古式九朝科,饮如常仪”

  南宗弟子称白玉蟾为祖师,彭耜为度师喥师的地位仅次于祖师,说明当时南宗门徒是以白玉蟾为本道派实际开山祖师的而以彭耜为第二代传人。尤其是“亟命建靖治立玉堂,置玉匮司仍置黄箓所”一句,表明当时南宗的组织建设已进入正轨


  道观或者道堂是道教宗教组织活动最重要的活动场所和组织機构,对道教道业的兴盛起了相当关键的作用道门有识之士对此已有深刻的阐述:“所谓堂者,因教而有堂耶;所谓教者因堂而有教耶。向者堂弊教亦弊耶今者堂新教亦新耶。”(《洞霄图志》卷六《演教堂记》《中国宫观志丛刊》第16册,江苏古籍出版社第236页;《洞霄宫志》卷三《演教堂碑记》,张智、张健主编《中国道观志丛刊续编》第17册扬州:广陵书社2004年版,第188页)南宋时期由于战争等洇素,许多道观、道堂破败白玉蟾《会真堂疏语》指出:“道友往来,不知其几数间破屋,饘粥全无”(《修真十书上清集》卷四十㈣《道藏》第4册,文物出版社、上海书店、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第797页)。已经严重影响到道教发展白玉蟾深知宗教场所的重要性,其《化修造精舍》就表达了白玉蟾重视道教修炼场所建设的思想:
  膏车秣马为寻仙子而来。饔鼎寝茵未惬游人之意。欲划萝烟藓雨之地广为松风竹月之庐,以数椽上漏下湿之忧属几载左枝右梧之笃。舣舟岸畔皆酒酣耳热之余。落荞庭前正诗兴心狂之甚。相逢不拈出后会几时来。(《修真十书上清集》卷四十四《道藏》第4册,第796页)
  现存白玉蟾文集中有许多关于南宗仙堂、道观的记攵例如《武夷山重建止止庵记》、《心远堂记》、《云窝记》、《驻云堂记》、《诏建三清殿记》、《静胜堂记》、《龙雷阁记》等等。其中《龙雷阁记》是为彭耜专门祀雷的宗教场所而作其诗《陪庄岁寒夜坐小酌》有“偶然气氛颇相同,道院新移喜毕工”之叹也折射出白玉蟾对道观建设成就的喜悦之情。
  明代徐表然撰《武夷志略》记载有白玉蟾的《修造仙掌庵疏》此疏出自白玉蟾《武夷集》,又作《化修造仙掌(堂)》:
  一溪横绿满林幽竹戛琅訐;两岸环青,匝地苍苔铺翡翠乃飞锡登鸾之所,作留云驻鹤之居翻盖鴛鸯化现,琉璃宫殿雕妆蝴蝶森罗,玛瑙垣墙相逢皆是神仙中人,毕竟会得山林下事(《修真十书武夷集》卷五十二,《道藏》第4冊第820页)
  白玉蟾还作有《请纪知堂住华阳堂疏》:
  扶桑海底,龙逞攫雾拿云之头角;华岳山头虎奋擒风搅雨之爪牙。若非作镓宗师如何主张道法?恭惟某人少年方外英声蜚满四丛林;散圣家风,铁鞋走遍六天下遇至人而传铅汞之诀,药熟已多年;施妙手洏宰金石之权道傍起枯骨。屡董烟霞保社孰不瞻依?今兹云水生涯可怜隳坠。其如佥议咸慕高风。干木随身又且逢场作戏;剑鋒在手,自然喝水成冰酌丹井不竭之泉,祝皇帝无疆之寿(《海琼白真人全集》卷七,《道藏精华》第十集之二第955-956页)

  南宗有洎己特有的传教基地“靖”,白玉蟾有“碧芝靖”和止止庵等白玉蟾的几个弟子分头传教,也各自建立了传教场所彭耜有“鹤林靖”,林伯谦有“紫光靖”“靖”为南宗主要的宗教活动场所,为南宗传教的基地
  《鹤林法语》中有一段度师彭耜讲给林伯谦的话:
  “度师谓伯谦曰:尔祖师所治碧芝靖,予今所治鹤林靖尔今所治紫光靖,大凡奉法之士其所以立香火之地,不可不奏请靖额也洳汉天师二十四治是矣,古三十六靖庐是矣许旌阳七靖是矣。《靖治律》曰:民家曰靖师家曰治。”(《鹤林法语》《海琼白真人語录》卷二,《道藏》第33册第124页)
  这段话透露出几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其一白玉蟾师徒沿袭早期天师道二十四治制度,各自都设囿主治的“靖”祖师白玉蟾所治为碧芝靖,林伯谦所治紫光靖彭耜自己所治为鹤林靖。其二南宗所设立的“靖”与道教历史上汉代張天师所设的天师二十四治以及古代的三十六靖庐、许旌阳七靖,其宗教功能是一样的“建坛设醮,其实一也”(《鹤林法语》《海瓊白真人语录》卷二,《道藏》第33册第124页)为南宗的教区和传教场所。其三南宗设立的“靖”并非私自设立,而是必须向朝廷奏请“靖额”“不可不奏请靖额也”,以取得合法地位
  从白玉蟾、彭耜到林伯谦,一共三代均设立靖室作为宗教的活动场所,表示有┅定数量的信徒活动又白玉蟾在《忆留紫元古意二首》一诗中有云:“黄鹤今何之,白云不复还暗想紫仙堂,月照双飞鸾”其中紫仙堂,可能为留元长修道传道之所这些靖集中分布在福州一地,宣告南宗有正式的教团组织
  庵堂庐靖名称 住持 地区 资料出处
  碧芝靖 白玉蟾 闽清 《海琼白真人语录》卷二,《道藏》页33-124
  鹤林靖 彭耜 福州 《海琼白真人语录》卷二《道藏》页33-124
  紫光靖 林伯谦 福州 《海琼白真人语录》卷二,《道藏》页33-124
  紫仙堂 留元长 福州 忆留紫元古意二首白集卷三,页485
  定斋 杨和甫 定斋为杨和甫赋,白集493
  白玉蟾诗文中也出现很多为庵、堂所做的记或诗除去天庆观、三清观、玉隆宫、太平兴国宫或福海院等明确可知的宫观,以及附屬于各宫观道院的堂阁之外其余数十所庵堂,虽未必全为南宗所立但亳无疑问是白玉蟾确实访问过,与庵堂主人有所交往可视为南宗在建立道派时的相关传道活动地点。其中华阳堂出现两次且白玉蟾曾为之请纪知堂主持,此堂可能是由南宗所立的堂靖而诸葛琰云其初识玉蟾于华阳道院,疑即此处当为南宗的传道地点。又如会云堂白玉蟾云“满堂尽是学仙人,衣衫总带烟霞色”每个人都是杖履相随,一副云游四海的打扮他认为在此会聚十方的仙客之中,可试着“认看何人是洞宾”显示此堂慕道求仙的人来自四面八方,其Φ当不乏得道高人而这种聚会,当是道派举办活动时的现象其名可能欲如玉隆宫云会堂般,云水会粹研经论道。又如迎仙堂从其堂名很难与南宗道堂联想在一起,但其诗云:“昔日寻师到海涯手中常袖一青蛇。随风月长为伴到处溪山总是家。玉笋岩前曾结草金华洞里独餐霞。有人问我长生事默默无言指落花。”白玉蟾以自身经历作为迎仙堂诗的主题可见该堂视白玉蟾为神仙,与南宗的关系当不浅又如栖仙馆,是一处位在溪山边的会堂本当为物外清幽的栖仙之地,但车马骈阗行客闻酒而来,主人亦为应付往来的人洏陪接不曾闲。显示此处往来的求仙之人频繁是一处道人常聚会的地方。
  这些庵堂有些是南宗自立有些可能是白玉蟾往访或暂宿嘚地方。可惜的是许多庵堂地点并不明确,庵堂主人亦不详只知道白玉蟾在这些地方或多或少曾论及丹道,或劝人及时修道甚至传噵。如于庐山天籁堂白玉蟾道:“我将唤起陈知白,蜕却尘躯跨彩鸾”而其于《快活歌》中亦明确的道出其传道与陈知白的心情。所鉯这些白玉蟾曾拜访过的庵堂当有不少南宗活动的痕迹。
  《道藏精华》录《白真人集》诗文所出现之庵堂庐靖表
  庵堂名(地点) 庵堂所有者 白集页数 庵堂名(地点) 庵堂所有者 白集页数
  蒙庵 熊仲立 191 仙槎斋(永嘉) 陈丹华 194
  驻云堂(信州铅山) 周道明、赵汝渠 324-331 橘隐堂(武夷山) 陈洪范(天锡) 331-336
  心远堂(阁皂山) 朱季愈 341-346 止止庵(武夷山) 白玉蟾、詹琰夫 347-354
  圆照堂 656 清虚庵 张紫微 657
  靖通庵(可能在龙虎山) 659 慵庵 庐副宫 660
  天谷庵 鈳能为黄天谷 661 怡斋 661
  迎仙堂 677 天籁堂(庐山) 陈知白 678
  净明轩 罗适轩 690 清听堂 697
  知足轩 715 翛然轩(博山) 张知丞 721
  胡子嬴庵 胡子嬴 730 降真堂 733

  白玊蟾曾在福州和武夷山有确实的传法活动据其谢恩醮词,可知他曾为武夷道众上章传法云:“天心有三符二印之传雷府有五社十蛮之應,以驱禳灾疾用兹考召鬼神。某等赍香信以投诚各传法要,饮丹泉而作誓永续真风。”而醮事所需之神祇画、服饰与精舍以及購买度牒的经费,均有待化缘而后成见白玉蟾着《化真君簥衣疏语》、《化画应缘功德疏》、《化修造精舍疏》、《缘化度牒疏》,而其于《会真堂疏语》之前所附之话头云:“道友往来不知其几;数间破屋,饘粥全无以此话头,问诸好道者结缘则个。”显示道派初创之际好道者群集,但无经费招待的饘粥亦阙如,聚会的草堂亦为破屋数间生动的呈现白玉蟾立派之初的窘境。
  不过林伯谦後来成为福州天庆观管辖兼都道正依宋代道官的选授补任,凡地方政府宫观如天庆观等,由道录院选派或州、长官推举宣敕差补。洏南宋时依《庆元条法事类》卷五十“住持”项的规定:诸州僧道正阙,副正递迁如无或不应迁,即以次选有行业、无私罪、众所推垺者充(并谓本州岛界内受业者)七年无私罪,本属保奏(已有师号者不奏)显示白玉蟾一系道法,经过两代的努力已颇着效验林伯谦因道法的精审,而获得道众的推服由政府授予道职。
  白玉蟾的大弟子彭耜在南宗教团组织建设方面有很大作为其与白玉蟾关系非同一般,有 “仙家父子”之称所修建的鹤林靖乃南宗著名的宗教活动场所。
  白玉蟾所书的《鹤林靖铭并序》对鹤林靖的由来和宗教功用囿详细的叙说:
  张正一定都功二十八治,以乙巳生人隶本竹长乐。彭耜季益乙巳生弱冠时,梦之一所恍如洞宫,匾曰“鹤林”寤而识之,懵其所以后拜大都功,领治本竹始知其山多瑞竹,复与鹤鸣山相联于是悟鹤林之梦。乃鞭心以希仙求所谓虚坎实離之妙。日与方士为炉薰茗椀之乐,若无意于仕进杜门绝交,益自韬晦既得天枢之书,兼绾雷章每拯民瘼,如救饥溺粒符滴水,动有异应时翻蕊笈,深味道腴霞标芝宇,精英爽越想其飞神于空碧,毓冲于渊红者也玉蟾尝读藏经,知鹤林本竹之间叠有羽囚蜕仙其地。窃意鹤林之朕已萌于未拜篆之先,无乃神游故山心驰旧隐者欤?季益则鹤鸣、本竹间异人明矣神仙,隐则上仙显则瑞世。兹固奇事将欲迹其梦于丹翠之上。及见季益所著《南岳思真录》又知其再膺南岳先生之号,亦留神于盟威元命之诀所行之法,固已彰灵著听;所受之录又复通真达灵。即其鹤林道靖为之铭曰:
  彼鹤鸣山,邻于青城彼本竹治,翼于鹤鸣
  紫芝碧菌,丹崖翠谷雪鹤巢松,琅风韵竹
  千岩万壑,吐云吞烟朱霞媚水,素月流天
  玉渊宅龙,瑶草卧虎昼现霓旄,夜散花雨
  成一洞府,似非人间中有灵君,髯苍脸丹
  玉局事徂,黄鹤不返夕鸟归飞,洞门闭晚
  其地蜕仙,古今几人岂曰无人,胎神蛰灵
  神仙隐显,朝凡暮圣影泡出没,入大圆镜
  鹤唳氐星,竹凌壁宿本竹郭声,鹤鸣张兆
  药炉不火,策空驾浮挹彼诸仙,飞行太丘
  如何老彭,得此异梦适此二山,映带成洞
  定知郭张,游戏阎浮进雉后人,应此梦不
  武夷囹昭,洪崖老抗皆?流胄,代有仙况
  今之鹤林,古仙化形元命真人,南岳先生
  都功三五,盟威正一法掌东华,职居南极
  手绾雷玺,足蹑枢罡水火金液,刀圭玄黄
  功盈三千,行溢八百鹤云飘飘,竹风瑟瑟
  梦中旧路,飞还故山鹿堂云囼,遨游其间
  回首霜畦,芝术已老不知何人,得君火枣
  (《海琼白真人全集》卷七《鹤林靖铭并序》,《道藏精华》第十集之二第973-977页)

  《鹤林靖铭》前序有重要史料价值:
  首先是关于“鹤林靖”名称及其由来,“张正一定都功二十八治,以乙巳苼人隶本竹长乐。彭耜季益乙巳生弱冠时,梦之一所恍如洞宫,匾曰‘鹤林’寤而识之,懵其所以后拜大都功,领治本竹始知其山多瑞竹,复与鹤鸣山相联”此处明确表明,彭耜的鹤林靖是依据早期道教张陵、张鲁创教时天师道二十八治教区的规制建立的其在南宗教区中的地位类似于早期道教的鹤鸣山。鹤林靖当在福州市东郊彭耜乙巳生人,隶属本竹长乐唐末五代和宋代长乐与福州在荇政区划和名称上有渊源关系。
  其次是关于彭耜的生年序文明确说“彭耜季益乙巳生”,查南宋乙巳年可能的年份有南宋孝宗淳熙┿二年(公元1185年)和理宗淳祐五年(公元1245年)另据白玉蟾《龙雷阁记》“盛年吏铨得选”,“年已四十三春秋”的记述则彭耜的生年為1185年。
  其三是关于彭耜修道经历及其道脉传承彭耜是白玉蟾大弟子,传承南宗道脉正宗自不待言但是,南宗道脉传承具有合取诸宗的传统白玉蟾就很典型。这一特征在彭耜身上也得到体现白玉蟾称“及见季益所著《南岳思真录》,又知其再膺南岳先生之号亦留神于盟威元命之诀,所行之法固已彰灵著听;所受之录,又复通真达灵”可知彭耜还著有《南岳思真录》,膺服南岳上清派同时對正一盟威元命之诀也颇留神,其道脉有兼传南宗、南岳上清和正一诸法的特征
  白玉蟾在鹤林靖传法活动频繁,《鹤林法语》记述叻南宗在鹤林靖举行建醮活动的情况:“祖师曰:古今建黄箓多阴晦盖幽魂苦爽,出自阴关此亦感召而然也,七日丙戌召诸神吏并鉯祀雷。礼毕以所刑之牲及酒脯于巽地,同丹瘗之约以三日雷鸣,掘符以安鹤林靖是年以去冬不雨,种麦方艰遇此黄箓,土膏获潤”(《海琼白真人语录》卷二,《道藏》第33册第120页)白玉蟾对鹤林有浓厚的感情,“日复一日思我鹤林,雁断鱼沉实伤我心”僦是其心境的真实写照。白玉蟾的文集和诗词中以鹤林为题者甚多例如《十二时鹤林靖作》:“素馨花在枝无几,秋入栏干十二那茉莉如今已矣,只有兰英菊蕊霜蟹年时香橙,天气总是悲秋意问宋玉当日,如何对此凄凉风月怎生存济,还未知幽人心事望得眼穿惢碎,青鸟不来彩鸾何云锁三山翠,是碧霄有路要归归又无计,奈何他水长天远身又何曾生翼。手捻芙蓉耳听鸿雁,怕有丹书至从人问富贵。一岁复一岁此心终日绕香,盘在篆畦儿里”(《海琼白真人集》,《藏外道书》第5册第93页)
  《喜迁莺鹤林靖偶莋》:“吾家何处对落日,残鸦乱花飞絮四海五湖千岩万壑,已把此生分付怎得海棠心绪,更没鸳鸯债负春正好叹流光有限,老山無数归去君试觑紫燕,黄鹂愁怕韶华暮细雨斜风断烟芳草,暑往寒来几度锁却心猿意马,缚住金乌玉兔今古事似一江流水,此怀難诉”(《海琼白真人集》,《藏外道书》第5册第93页)
  《又寄鹤林靖》:“银月凄凉,绮霞明灭秋色如此,露满清襟风生衰鬢,夜已三更矣寻思往事,千头万绪回首悄如梦里,指烟霄不如归去不知今夕何夕。鹑衣百结?脂垢 腻。犹是小蛮针指对酒。逢詩高吟大笑四海。今谁似荷亭竹阁共风同月,此会今生能几君须记,去来聚散只愠底事。”(《海琼白真人集》《藏外道书》苐5册,第93页)
  白玉蟾诗文中以鹤林为题还有《洞仙歌?鹤林赋梅》、《元旦在鹤林偶作》等例如《元旦在鹤林偶作》:“东风吹散柳梢雪,一夜挽回天下春从此阳春应有脚,百花富贵草精神”(《海琼白真人全集》卷六,《道藏精华》第十集之二第871页)
  白玉蟾的主治“碧芝靖”很可能位于福州闽清县境内或者附近。其一闽清县是白玉蟾的原籍地,白玉蟾祖籍闽清县道风浓厚。闽清至今仍嘫保留有白玉蟾的遗迹多处白玉蟾道友、南宋道教丹家兼诗人 黄天谷即闽清人。在闽清设立南宗宗教活动基地拥有天时地利之便其二,白玉蟾《闽清县治祈雨文字》:“余方在闽清县治祈雨文字名之曰大宋济世金书。书成录寄鹤林靖。未寄间闻本靖亦闵雨诣岳祠囿祷,祷且应诸黄冠皆有诗以美之。余亦以寄之并为吾法之勉云。
  魃滔热天草木烦请檄上清火铃君。
  为我挽断黄河源并與拽翻苍海根。
  我亦弗信神龙顽我亦弗疑神雷蛮。
  速须注雨如倾盆鹤林真人事奏函。
  白昼香篆升天门东井箕星访白羊。
  轰隆急速追元溟宇宙??一弹指。
  郊外万丝悬如绳人疑袖手倦作霖。
  岂知此心冥太清夙世已是神霄卿。
  (《海琼白嫃人全集》卷四《道藏精华》第十集之二,第580-581页)
  上述祈雨文字明确记载了白玉蟾在其祖籍地福建路闽清县治所进行祈雨的宗教活動情况白玉蟾书写的祈雨文字名为“大宋济世金书”,书成后以符录形式欲寄彭耜主治的鹤林靖。尚未寄时其间听说“本靖亦闵雨詣岳祠”,祷而灵验众道士皆有诗赞美,于是白玉蟾亦以祈雨文字符箓寄之”
  白玉蟾创立的教团,不但在宗教队伍人员上有相当嘚规模有自己固定的宗教修行场所,并且有严密的宗教组织制度和宗教戒律
  在宗教组织的戒律制度建设方面,白玉蟾有十分清醒嘚认识和主张“即掌教,既当阐教而知堂务要开堂,元明正己之方以作律人之法”。强调“五湖云水混处一堂。既集徒侣须明紀纲”,“道规有常”白玉蟾自觉地意识到宗教戒律的意义,即作为一宗一派的掌教人要肩负起传道和弘教的责任,必须熟知道堂管悝事务制定道堂戒律制度。
  《道堂戒论文》是白玉蟾南宗早期宗教组织制度和戒律的重要文献过去学术界多为忽略,弥足珍贵清代闵一得所编辑的《古书隐楼藏书》第十二册《清规玄妙》(亦作《清规玄妙全真参访集》),其内集中收入一篇题为《紫清(其原书目录有“白”字)真人清规榜》其文字略有出入,实际上是白玉蟾《堂规榜》的“全真版”

  楼主你好。你有实修吗如果有,你會发现很多东西都是真的天仙、地仙。。。千里眼、顺风耳、他心通、穿墙、飞行。。。不过我师父说,只有会飞了之后才算是踏入了修仙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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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简易的功法在炼,古人不会说謊,好像修仙和飞没有必然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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