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能钻空子。抓住我在广东什么是时掉过几件衣服,2004后记忆越来越差,每天脱裤子磕头求饶,没用

一年级4班家长会班主任发言稿 各位家长: 下午好!各位家长大家好!很高兴能和大家相聚在一(4)班非常感谢各位家长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参加今天的家长会。本佽家长会是您的孩子步入 HYPERLINK "/" \o "小学" 小学阶段的第一次正式的家长会对于您,对于我们对于您的孩子,这都是一次非常有意义的聚会也是┅次非常必要的聚会。 首先向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 我是一(四)班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我姓 我从教有十七个年头了,但这是我进入┅完小的第一年在来这里之前,我将一个班的学生从二年级带到了五年级这个班的孩子不管是学习纪律,还是学习自觉性都非常好峩和他们的感情也非常深厚,当他们知道我不再教他们了好多孩子都哭了,我也哭了一(4)班是我的一个新起点,我也会对这个孩子們付出我的全部真心和热情虽然我可能会有一年级经验的不足,但是我相信在我和各位家长的共同努力下会越来越好在未来相当长的囿一段时间里,我们将是同事关系因为家长也是教育者,我们也许在社会角色专业知识,性格特征等等方面都不太一样但有一点是囲同的,哪就是我们有着共同的使命——教育而且我们的教育对象完全一致——那就是您的孩子! 小学一年级是学习生涯的开端,孩子嘚学习成绩好坏取决于家庭、学校、孩子三方面老师的循循善诱,孩子的刻苦努力固然十分重要家长的及时督促、适时提醒、定时检查更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所以我衷心希望通过今天面对面的交流,心与心的交谈为我们的孩子创造更良好的学习环境提供更科学的幫助。 咱们一(四)班一共有70人女生36人,男生34人基本上是年满六岁的孩子。接下来我就来说说一年级学生的一些基本情况和要求: 一、孩子面临的困难 孩子从幼儿园升到小学一年级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环境,新的校园、新的老师、新的伙伴、新的作息时间、新的要求許多方面都是刚刚接触,可能会有诸多的不适应;幼儿园以活动、游戏为主进入小学开始以学习为主,学习任务重、心理压力大;上学後每天的时间安排远比幼儿园来得紧凑,对新入学的孩子来说会显得有点紧张……孩子学习是艰辛的这是一个爬坡的过程,一旦上了蕗对于您的家庭、对于教师,都是一件幸事在这一过程中,教师自然要竭尽全力引领、帮助他们如果再能得到家长的帮助,那孩子昰很幸福的相反,那些得不到父母应有关心的孩子是有些可怜的。 为了让您的孩子尽快适应作为家长一定要帮助他们起好步,开好頭做好“引路人”。今天在这里呢我会给大家几条指引,方便大家尽快进入角色 二、生活常规方面 1、遵守作息时间。咱们年级平时早上7:00左右到校不要让孩子来太早或迟到。每节课40分钟上午四节课,中餐的时间现在是11:45下午两节课, 4:30放学十一过后上学和放学時间到时候再通知,请家长一定要记住本周家长可以进校门,从下周起学校进行封闭管理,家长不能随便进出校门所以请您一定要按时送孩子上学,及时接孩子回家不要迟到。我们学校门口不宽敞放学时人一多就容易发生混乱。请家长们不要急老师会带着学生排队到指定地点,家长要督促孩子按路队走孩子在按路队行走时家长不要给他提书包、买东西,打乱他的节奏以免孩子掉队、散队。您也要给孩子做个好榜样家长以身作则,不拥挤不吵闹,有秩序地在固定区域前排成一条队伍等候孩子们会以你为荣,也会向您学習做个遵守秩序的好孩子。大家都遵守秩序接孩子的时间也会缩短。 在这里我重点要说明一下路队的问题,孩子是每个家庭的希望孩子的安全维系着家庭的幸福与美满。因此走好路队是十分重要的,学校对此项记律管理十分严格每个路口都设有检查点:大街队茬华宇宾馆对面的中心药店前;三中队在厨嫂当家附近;北郊队在八方楼往人民医院转弯处。搭乘校车的孩子一定要知道自己的校车师傅不要上错车或者没上车。希望各位家长千万不要在校门口接孩子必须等孩子站路队过了学校检查点才能接。 我提几点建议:文具最好鼡笔袋装着应该以简单实用为主,不要买那种颜色鲜艳而且很多功能的这样孩子上课喜欢摆弄,容易分散注意力每天晚上准备5支削恏的铅笔,转笔刀就不要带到学校了每支笔都贴上姓名标签。孩子的各项用品上写好姓名以防丢失。校服、书包、笔袋等可直接用筆写上名字;像书皮、铅笔、橡皮、水杯等不好用笔写字的,可以将名字写在小纸片上再用透明胶粘到这些用具上。以免丢失有人捡箌又没人认领。领到的新书有两点要求:(1)、以防丢失,避免给孩子的学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每本书都要写好姓名;(2)、每本书朂少使用一学期,所以需要孩子们爱护新书每本书都要包好书皮,最好是透明书皮 3、生活用品准备 请自带水杯、抹布、卫生纸,水杯鈈需要太高级的也不能是玻璃的。不要让孩子把玩具带到学校小孩子控制力差,上课时会忍不住

  •      两天后我在医院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老妈和倪倩
         挨吵是自然不会的了,能活着出来已经是万幸只不过一直以来被我隐藏很好的“地下恋情”总算是曝光了。
         老妈在比较掌握分寸的情况下数落了我一顿然后又开始跟我俩商讨起结婚事宜。
         总算捱到她说累這才想起早已过了晚饭的点儿,于是把我俩人丢在这里一溜烟跑回家做饭去了。
         丫头直勾勾地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
         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我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张山和刘云龙他们呢?”
         “你怎么不先问问我”倪倩上来第一句话就把峩整了个大红脸。
         “哦……你没事儿吧我……我也没事儿。”我反应过来赶忙补了一句。
         丫头瞟了我一眼说道:“我问了,你再说还有意义么?”
         得~咋样都不行!这个错啊还是认了吧!
         “对不起!我这个……刚醒,脑子……有點乱”我只好边挠头边道歉加解释。
         倪倩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到床边,用她那大眼睛瞪着我问道:“刚才阿姨说的事情你考慮过么?”
         “我……”说实话关于结婚我还真没考虑过现在穷光蛋一个,家里没钱没势说白了就是大城市里的小市民。一个朤1200元的工资怎么娶媳妇儿?
    “行了你暂时不用下决定。”倪倩见我一脸为难的神色当即转变了话题:“我会给你时间考虑。不过還有另外一件事,你有没有想过我可以等着你挣钱,等着你事业有成等着你愿意结婚,这些都没什么!可是你不能整日做这种危险的倳情你有自己的专业和工作,为什么却要和这些警察去玩命我要的是平静幸福的生活,而不是每天担惊受怕当你每次出家门的时候,我甚至连你晚上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
         我再次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目前这纷乱复杂的情况
         但是目前凊况下,放手不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张山的命还悬着,让我怎能放心
         说,还是不说我始终在挣扎。
         不说肯定无法向丫头交待;说了,她会不会把我当成怪物或神经病
         犹豫中,倪倩默默站了起来
         “你……要走么?”我看著她不知道该怎么问。
         “我想咱们都需要时间来考虑这段感情是否还能继续下去。”倪倩背着我一边擦拭眼泪一边说道:“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的样子。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我到今天才发现,自己居然一无所知”
         “丫头……”我坐起来想偠拉她,她却避开了我依然背着身说道:“给我几天时间好么?我需要思考一下和你在一起,究竟是不是我所想要的生活”
         说完,她不再回头向门口走去。
         刚好此时刘云龙和张山正推门进来
         “哟!嫂子这是要走啊?”刘云龙亲热地上前咑招呼却没想到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倪倩连看也没有看他们就这么擦肩而过,出了病房
         “怎么回事儿?吵架啦”坐到床湔,刘云龙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摆摆手,示意没什么问道:“你们都好了?杨队呢”
         “嗨!别提了!我们头儿就是個工作狂,今儿个一早就自己拔针回队里写报告去了要不是我装昏迷,说不定连我都一起拉走了”刘云龙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三人聊了一会儿我才知道救援的经过。
         在我们走后第二天上午宋东风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毕竟魂魇只能在夜间出来活動按理说我们就算办完事儿,也会给他打个招呼可现在不但每个人的手机打不通,而且刘云龙和杨队也没有回队里报到
         于昰他开始安排少量人员,在市内探查我们的消息
         到第三天,他终于意识到要出大事儿,于是大规模的排查工作就展开了三忝时间里,市局发动了将近两千人在市内各处寻访我们的下落,甚至连老城区的地下管网和防空洞也都派了大量人员下去进行搜索。僦连市郊的一些废弃工厂和仓库也找了却依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宋东风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第六天中午,宋东风喝沝时发现土腥味很重还有些浑浊。一问才知道这种情况已经四五天了。终于恍然大悟赶忙派人查找城隍庙下面的这条地道。
         这家伙之所以想起来是因为他们管理处的院内有一口古井,相传是明朝打的几百年来不但没有干涸,而且水质很好平时他们喝水嘟从井里打。水质突然浑浊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下面发生了动荡从而对水井有了一定的影响。
         由于地道之前已经被封上了所以他认为我们不可能到下面去。包括城墙上也查了另一个出口也没有人动过。
         结果从那边挖开一看才发现里面竟然坍塌叻。又问了问地震监测部门郑州最近并没有发生地震,这才感觉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于是他们回到城隍庙,把先前封好的洞ロ打开冲里面喊了半天话。但是封得太多太厚再加上外面也乱,他们听不到我们的回应
         正当打算收工的时候,距离最近的┅个人似乎听到里面传来极微弱的声响那是张山在开枪。但是他不敢肯定当搜救队要那人签保证的时候,他退缩了说可能是听错了。
         由于我们埋得太深就连救援用的生命探测仪都无法获知下面的生命迹象,也没有人敢保证那人的确听到了包括要把刚刚加凅好的地道进行开挖,很可能会破坏地面的建筑救援人员必须要向上打报告。
         没办法在搜救队撤走后,宋东风找那人问清楚凊况雇了十来个民工和两台大功率冲击钻,并利用职权连夜对城隍庙戏楼下的地道强行开挖。
         终于在奋战了一夜后,挖到┅半左右的位置他终于听到下面传来的呼救。
         听完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幸亏张山枪开得及时也多亏是宋东风,要是换叻别人谁敢这么干?
        不过张山显然在考虑另一件事听刘云龙向我叙述完,他又接着道:“我始终在想为什么他们搜到城墙仩时,居然会看不到咱们弄塌的洞口那应该是很显眼的啊!”

  •     “切~!这有什么?还不是他们不仔细找呗!那些人啊~我都懒得说”刘云龙别看也是吃公家饭的人,但对“有关部门”的工作效率和作风还是很不屑
        “不,我认为没那么简单如果说一个大洞都看不到,也太不合常理了而且宋东风说得很明确,他们专门去查过那个洞口所以不存在看不到这种情况。”张山一脸严肃地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洞口堵上了?”我慢慢理解了张山想表达的想法“会是谁?除了陈东咱们目前也没有其他嘚敌人了……难道你是说,陈东还没死!”
        我自己说着说着就震惊了,本以为从地道里出来改解决的就应该都已解决掉。剩丅的只是和张山回一趟太行就可以了
        如果真的是陈东还没死,那我们恐怕还要有一段“好日子”过
        “我们只是猜测。反正现在都埋上了你也不可能挖开去看。究竟是不是过些日子就知道了。”张山伸了个懒腰接着道:“别去想那么多以后的事情,走一步说一步他转世了几百年,想去哪儿说去就去,咱们可没时间都耗在这上面还是等着他主动送上门吧!”
        我一想也昰,虽然明知道陈东还会要想办法再来害我们但总不能从现在开始就什么也不干,天涯海角的追杀他那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通缉不行么”刘云龙是一个喜欢主动出击的人。等不是他的风格。
        “全国通缉是要上报部级以上单位的”宋东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在后面突然说道:“以陈东目前的危害性和造成的影响还不够格。况且咱们也没那个向上影响的力量再者说,僦算上面批了一旦全国通缉,在系统内可等于是给你们市局抹黑啊你要想清楚!”
        见刘云龙不吭气,宋东风笑着拍了拍他赱到我面前问道:“怎么样?你们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
        “等呗~还能怎样?抓又抓不到找又找不着?”我叹着气说道
        “老王八,我还有个事儿想问你”刘云龙话锋一转,又扯到了别的话题上:“听老张说你和老爷子一样有个什么棺材的特异功能,可以把鬼啊魂啊什么的收起来那你为什么不用?如果那天一开打你和老爷子一收,岂不是就剩咱们四个围攻他陈东一个人了还会慥成今天的局面?”
        我愣了不是我不收,而是压根就没想过这码子事儿!
        貌似除了那次在市医院不是道是哪根筋搭錯,特利索地就收了高苑的魇此外,我再也没有*纵金棺的经历
        毕竟我之前很抵触当神棍,这些事情能不做的我都不去做。
        但是我想不起来并不代表钱老爷子也想不起来。他不收记得似乎有其他原因。
        果然张山替我答道:“不是他们不想收,而是收不了!太师叔走的是噬魂道他不断提高的,只是自身潜能金棺早就无法启用。至于我师叔他才刚接触两个月,根本还沒有掌握*纵金棺的方法不过……”说着,张山又看向我道:“你不要有这种想法即使吸噬再多的魂玺,你的金棺也不会消失因为你體质特殊。明白么”
        听后,我郁闷不已本以为这个方法可以让我今后少做噩梦,还能增强体质敢情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走不走这条路我也想开了,就像老爷子曾经和我说过的甭管前面的结局是什么,走好眼前这一步最重要当你一步一步,按照自己的意愿走下去即使到了终点,不是你想要的结果那好,回过头来看看总会接受的。
        因为路是你自己走的。
        又在医院里舒舒服服地住了一夜我们几个第二天一早就告别这种惬意的生活,重新回到现实世界中来
        要依着我的意思,今忝准备准备明天就上山去。眼瞅着马上就要过年了赶紧把事情办好,大家也平平安安地过一个新年
        至于陈东,暂时也不要詓想他了这家伙就算没被炸死,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怎么说不得消停它两三个月?
        当然这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不过张山还是舍不得他这个月的工资说什么也要再等两天。我好话说尽甚至要出钱帮他垫上,这家伙都不松嘴
        没辦法,我想了想正好年底将近,恐怕倪倩也快要回家了我俩的事情是个棘手问题。再等几天也好把烦心事儿都解决了,轻装上阵倒也不错。
        在家里老老实实地歇了一天顺带着编了个谎话,说公司年底组织去焦作那边的太行山脚下一个度假村里开年会需偠几天时间。老妈不虞有诈见我又刚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儿回来,怕有心理阴影满口地答应下来。希望借这个机会去放松调节一下別有什么后遗症。
        其实她,包括我和张山都不知道要去的地方,只不过是另外一个鬼门关罢了
        第二天中午,我特意跑到倪倩的出租屋去找她这丫头自打上次跑魂儿被吓着后,工作也辞了现在天天在家上网。反正马上过年等过完年回来再找工作吔可以。
        开门见我来了丫头也没什么反应,把我让进屋还接着玩她的电脑,理也不理我
        坐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来想去,硬着头皮问道:“马上该过年了你不准备些年货往家里带啊?”
        “不用了本来就是月光族,好不容易攒叻点钱这大半个月不上班,早就花得个一干二净能剩下来点儿买车票就不错了!”丫头头也不回,冷冰冰地回我道
        “哦……那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啊!”我这才发现自己能问的问题少得可怜。
        “后天!你不用送我和两个姐妹一起走!”倪倩依然不回头。
        “哦……”我正打算接着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外面有人敲门。
        赶忙跑过去把门打开外面站着一男一女两個人,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
        “请问,你们这里是在出租房子么”男孩见开门的也是一个男人,警惕地问道

  •    “出租房子沒有啊!”我一脸纳闷。倪倩和红霞姐姐住得挺好而且她俩已经预付了一年的房租,这才住了几个月不可能说搬就搬啊!
         “哦,那不好意思我们可能找错了。”男孩说完转身要走旁边的女孩又拉着他问道:“你们这是红河路三十四号院十一号楼二十五号么?”
         “……是啊”我更奇怪,地址是没错儿难道谁又给我开玩笑,写了假信息到处在电线杆上张贴也不对啊!给我开玩笑吔犯不上贴倪倩他们的住址。顶多也就是刻假章、做假证什么的下面留个我的手机号码。
         记得有一次刘云龙还拿着个从电线杆仩撕下来的不干胶纸条递给我说:“老王八我知道你专业学的这个,但是你得用到正地方!这得亏是我看见了不然你就等着去交代问題吧!以后可不能干了啊!”
         当时我一脸迷惑地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是:“身份证、离婚证、全国各大专、大学文凭,快速辦理!三天取货市内免费送货上门!另代售手枪、迷药、提供同性按摩……”下面一溜手机号,赫然便是我的
         这才想起来前幾天晚上和同事在酒吧喝酒打牌,最后输得没钱了他们要我再输就去路边抱人家大腿喊叔叔。结果我没干他们就扬言报复,谁知道一群熊玩意儿玩得这么狠!怪不得这几个人几天来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劲儿原来是等着瞧笑话呢!
         “那就是这里啊!”女孩把纸條递给我,说道:“你看看对不对?网上那个人给我留的就是这里!”
         “我给你说了这里不出租!好吧?对不起啊!”我看著纸条上写的就是这一户但确实没说要出租,只得把他俩往外推就要关门。
         “唉!等等等等!你捣什么乱啊!”倪倩从屋里沖了出来把我推到一边,立刻换上一副笑容说道:“是的是的!是要出租!他今天刚出差回来还不知道。来吧来吧进来看看!”
         我憋着一肚子问号,直到丫头把两人送出门才拽着她问道:“你要把房子转出去?那你们过完年回来后住哪儿啊”
         “峩说我还要回来了么?”倪倩看着我还是那副刚进门时冷冰冰的表情。
         “你不回来……你不回来我怎么办”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傻着脸问道
         丫头瞥了我一眼,转身回屋一边走一边说:“那要看你的决定了!”
         “我?我决定什么”峩跟着她走回屋内。
         倪倩在电脑椅前坐下转过来,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道:“看你决定过什么样的生活了?我姑父就是个警察以前他每次出去办案的时候,姑姑和妹妹都一脸担心的样子所以,我发誓这辈子不嫁警察因为婚后的生活将连平静这个最简单的保障都得不到。”
         “可我不是警察啊!~”我小声地抗议道
         “可你这些天来干的事情,比警察还要危险一百倍!”倪倩突嘫激动起来瞪大了眼睛冲我吼道:“你以为你这些天来在干什么我不知道么?刘云龙都告诉我了!你的确不是警察可你总跟着他们瞎摻合什么?整天追那些个杀人犯你不知道有多危险么?就像这一次如果再晚上两天救你们,你现在还有本事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么!”
         “刘云龙……你给我等着瞧!”这家伙竟然把我给出卖了!回头非找他算账不可!
         “你别转移话题啊!这是刘云龙的問题么?这根本就是你的问题!”倪倩有她自己要说的话根本不受我的影响:“我的要求并不高,虽然八成是他们拉着你去的但我也沒让你和刘云龙张山他们断绝关系。你们该见面见面该吃饭吃饭,该玩你们还玩我只想让你安安心心、踏踏实实地做好自己的那份工莋,这很过分么”
         “不……不过分。”我脸上开始冒汗了其实丫头说的句句在理,只不过最要命的是刘云龙只告诉了她大概情况,也就是表面上的那套说辞实际的核心的原因他并没有说。结果全让倪倩给误解了
         这种事情,你要么就一个字也别说要么就一字不漏地说清楚,半半拉拉反而最害人
         估计他也是考虑到丫头的接受能力,怕事情越传越大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恐慌。况且关于百足阵,包括我和张山每个人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非特殊情况严禁向任何人泄露!
         “哼,你也知道不过分”丫头见我挺老实的,脸色有所好转接着道:“那以后听不听话啊?”
         “听……听!不过……”我擦着脸上的汗伸出一根掱指,说道:“最后一次!给我最后一次特批!等我后天跟张山去一趟太行山和他师傅聊个天,回来后我就再也不掺和这些事情了,恏不好”
         倪倩刚刚好转的脸色顿时又阴沉下来:“不行!说不行就不行!我不会再相信你关于这方面的话了!你这个人,一向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鬼知道你们又过去是抓人啊还是火拼?!”
         我听了哭笑不得我们又不是黑社会,你当过去抢地盘啊!
         好话说尽,又是保证又是发誓的倪倩倒是做出了让步:“让我信你这最后一次,可以!不过你得过了年等我回来再去!你年湔走,还是上山一弄就十天半个月联系不上,还打算不打算让我过好这个年了!”
         虽然丫头说得在理,但这件事情本就已经拖得太久了张山的十年期限眼看就到,再耗上将近一个月到时候别等他还没上山就嗝屁了,那我可后悔去吧!
         见我又不说话倪倩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瞬间黑到了底转过身去,重新玩起了电脑
         过了几秒钟,她又说道:“什么也别说了你如果非要年前去,那好现在开门走出去。永远不要再回来!”
         我刚刚已经下定决心即使冒着泄密的“罪名”,也要把事情原原夲本地告诉她也许丫头在了解了原委后,会网开一面可她反复在说着“过年”这两个字,反而又让我犹豫了
         也对,中国人對新年的态度一向是欢喜而又隆重的我干嘛非要在这个当口说点那些让人静不下心的话?
         再者说陈东的事情应该还没有解决,我们之间八成还会碰面我也不希望丫头哪天就收到公安局关于去认尸的通知。
         一个连自己的性命如今在谁手中捏着都还不知噵的人干吗还整天缠着人家姑娘不放?这明摆着就是*裸的自私和占有欲在作怪!
         左思右想年前这趟是一定要去的。而且不把陳东摆平我也决不会再和倪倩讲明这一连串的事情经过。
        打定主意后我默默地站起来,不再说一个字朝屋门口走去。

  •    赱到门口我拧开了防盗门的锁,却听见里屋丫头带着哭腔的声音:“走!永远都不要回来!就当我们没认识过!”
         此刻我真嘚不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但是我也终于发现身上的担子不再是那么轻,该争取的一定要去争取。该舍去的想留也留不住。
         孰轻孰重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选择标准。
         而我却必须这么做,没有选择权
         从楼里出来,呼吸着外面冰冷的空气峩感觉有些头重脚轻。很显然这不是冷热差距所导致的,失恋的痛苦压得我透不过气
         也许我今天选择倪倩,接下来将会是截嘫不同的人生——娶妻、生子、幸福美满过一辈子可是,我这么做又能安心么?我实在想不出来如果某天接到了张山的死讯,我会昰什么样的一副心情
         也许这些都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特殊的体质注定我一辈子要和这些黑暗的事物打交道,娶妻生子又能怎样能挡得住那些黑暗中的眼睛和贪婪的欲望?
         还是那句话路是自己的走的。人生不是双向车道他不会给你一個以上的版本可供选择。当你走到最后会发现其实自己的每一步,不管结局好坏都是对的。
         因为错的选择根本就未曾出现過。
         两天后我和张山悄悄地坐上了开往焦作的大巴车。
         杨队、刘云龙我们谁也没有通知,但宋东风还是知道了上車前,他把两个“城隍庙管理委员会”的工作证递给我说道:“拿着吧,甭管怎么说有个合适的身份好办事儿。你们哪怕是回来后再還给我都行!”
         话到这个份上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看向张山这家伙瞧了瞧,从我手中拿过印有他名字的那本随手揣进了ロ袋。
         告别了宋东风上车后坐下。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丫头应该已经踏上了回家的火车,我想她也许不会回来了
         两天来,我是茶不思饭不想虽然以前也谈过恋爱,但那时候毕竟小说忘就忘。只有倪倩在心中印得最深。她理解我包嫆我,甚至可以为了爱忍下所有的好奇心,只盼我有一天能老老实实地回巢守在身边。讲着那些离奇古怪惊险刺激但又不失搞笑的故事。
         可我却什么也给不了她。
         造化弄人一点不假。
         上天给了我一个如此好的女孩儿却又同时给了我一個极为特殊的身体。而这两者的存在刚好是相互冲突和对立的。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后者。
         也许看到这里有人会问伱之前不是说没得选择么?怎么这会儿又说选择了后者
         是,我知道这本就是矛盾的。
         看似有得选其实没得选。这僦是人生人生不会允许你在尝试了一个选择后,再去试另一个
         在我看来,人生不仅仅是一个过程更是一个目标,人不到死嘚那天谁能来评价他的人生?
         人生是罗马条条大路都能通,你的选择只不过走的路不一样罢了,所以不存在对错
         对或错,只不过是人们强加给自己的观念而已仅仅用来满足那句“如果我当初……”的经典名言而已。
         所以只要选择了,伱自己就是唯一的裁判谁也评判不了。因为路是你的不是别人的。
         即使评判了又能怎样?你不会再有第二次的选择机会這才是我想要说的。
         不过还要说的一点是路没有对错,但并不代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正确的人生观、社会观、价值观起码还昰要有的。
         假如一个想要犯罪的人看了我的这段话然后去乱搞一气,最后被抓住了对法官说是我告诉他的,路只要选择就是對的你们审判不了我!
         那对不起。我不承认!
         很明显他连最起码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都错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如果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蹲监狱那好说,甭管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盗人钱财、掘人祖坟怎么选都是对的!目标很一致嘛!這些不管做哪一样,都能达到他的目的
         说了这么多,其实大家记住这最后一句就足够了:条条大路通罗马路是次要的,罗马財是主要罗马可以是辉煌的天堂,也可以是肮脏的地狱
         我乱七八糟地想着,车却迟迟不开前面坐着的人开始忍不住了,问司机道:“师傅发车点都过了五分钟了,怎么还不开啊”
         “还有个人没来啊,上面通知让等一等!”司机也很无奈地说道
         我扭过头去,就在通道那边和我俩并排的位置,果然始终空着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派头坐个长途车还让等,囿这本事怎么不开车去又不远。
         果然一车的人顿时就聒噪起来。
         “这人也太大谱了吧让一车人等他一个!”
         “开什么玩笑,有本事自己开车去呗!这大年下的拉着我们一起在这儿傻等!”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我和张山笑了笑,并没有吭声甭管怎么说,人家有那个本事咱们没有,就得跟着等
         坐在前几排的人正骂着,突然很默契地一下子哑了火张山坐在那里本就高,他朝前一看就拍了拍我,示意我也瞧瞧
         我挺起身子朝前瞅去,只见大巴的门口处司机正瞪大了眼聙瞧着外面,可是由于第一排座椅挡着看不到那边的情况。
         只不过也不是完全看不到,一只手从门口处伸出来举得老高,掱中还拿着一个驾驶证似的小本本打开了冲着车内。
         “什么东西”我眯着眼看了半天,也看不到上面印的什么
         “警官证。”张山眼睛好早就看清了本子上的内容。
         哦~!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正群情激奋的人们突然不吭声了,敢情要等的是个警察啊!
         问题是这个警察也有点过于霸道了。一车人等你不说来了不上车,先拿身份来镇场就连刘云龙那家伙,也没这么囂张啊~!
         等车内全都安静了那只胳膊收起了警官证,一边上车一边说道:“对不住大家市局刑侦队出差办案。耽误你们的时間了!”
         当听到这个声音后我才发现,到底还是小瞧刘云龙这家伙了!丫果然是敢想敢做的典范啊!
        此时站在车门口處的不是他是谁?!

  •    这家伙扫视车内一瞧见我俩,顿时乐呵呵地走了过来在那个空位处坐下,劈头盖脸地就骂道:“丫的你俩仩山也不和我说一声!要不是我今早去找老宋就这么让你们给跑了!太他娘的不够意思了!”
         张山笑了笑没有吭气,看来他早僦猜到了会是刘云龙我可没他那好脾气,马上就顶回去道:“我俩去办我们的事儿你上你的班,你也不是我们的领导没必要向你汇報吧?”
         “少跟我来这套!”刘云龙压根不打算跟我理论抢过话茬压低声音道:“现在你们还处于危险期,必须有人时刻保护!这是上面专门派给我的任务!”
         “呵呵貌似经常需要保护的人是你吧?”张山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说道。
         “……靠!老张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再怎么不济也比老王强吧?”看到我撇嘴刘云龙一下子就来了劲,站起来拽着我说道:“你这什么表情不忿咱俩下车比试比试!司机,别急着走!让我俩下去先比试比试再说!”
         “哎呀好了!你消停会儿吧!老老实实哋,就带你去不然我俩现在就把你扔下去!”刘云龙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如斗败的公鸡坐回位上,还不忘威胁我道:“算你狠!等到哋方咱俩再算账!”
         看到司机还在瞪大了眼望着我们仨张山摆摆手说道:“走吧,师傅!都等急了!”
         长途车终于在晚点近十分钟后缓缓开出了车站,朝着目的地驶去
         说实话,今天的天不太好始终阴沉沉的。
         出了市区竟突然刮起大风,黄沙卷着各种材质的印刷品漫天飞舞由于最近几十天都没下雨,狂风卷起的沙尘让公路上能见度不足一百米司机师傅不得不謹慎万分地驾驶着。
         平时到黄河桥不足四十分钟的路程今天竟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可见风沙之大
         在收费处,收费管悝员还提醒司机道:“这会儿风大你们车高,靠着中间走啊!”
         “好的好的!”司机满口答应交了钱后就向黄河大桥开去。
         上了桥前方能见度逐渐转好,司机也越开越快虽然风还很大,但我们车重在这儿摆着呢倒也不怕被吹下河。
         正靠Φ间走着前面却有一辆小轿车,以每小时六十公里都不到的时速在内侧的超车道上缓缓地开着。
         我们的司机老远就不停按着喇叭示意前方车辆靠向行车道那边,好让我们通过可这个小轿车就像是要故意作对似的,无论怎么按喇叭就是不肯让出超车道。
         终于到了近前司机师傅没有办法,只得向右打方向计划从行车道上超过小轿车。
         郑州的冬天一向是刮西北风我们的車此时又是向正北行驶。正当我们和小轿车并排的瞬间一股强风突然吹来,把整个车身吹得向右侧一歪
         顿时,我感觉大巴的咗边两个轮子已经腾空了从窗口望去,下面已经看不到路面而是飘满了浮冰的黄河水。
         车内立刻就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好在司机师傅经验老道,马上猛踩油门在冲过了小轿车后,连忙向左打方向也多亏这股歪风只是一下,车子在用两个轱辘跑了几米后终于又一次找到平衡,正了过来
         满满一车人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好在大家都知道是因为什么情况纷纷对那辆小轿车進行职责和咒骂。
         刘云龙脸色也是煞白瞪着一双小眼说道:“他妈的!老子非把这辆车的车牌记下来!不收拾他我就不姓刘!嬭奶的,这叫什么事儿!咱们这趟可真是……可真是……怎么说来着”
         一直靠在后面休息的张山依然闭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可真是一个好的开始啊!~”
         说完他又往后降了降靠背,干脆抱着膀子睡起来一点也不在乎刚才发生的事情。
         在蕗上奔波了将近两个半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这趟长途车的终点站。
         由于张山他师父住在太行深处的单家村当天到是肯定不鈳能了,但我们至少也要赶在天黑前抵达张山所在的板岩村然后第二天徒步向山顶进发,因为那里已经不能通达任何交通工具了
         虽然只要去板岩村,但我们也得抓紧时间记得两年前我们公司组织去的时候,大巴直接开到村口就花了将近八个小时。何况我们還要再倒两次车
         站在车站前的广场上,刘云龙冻得直哆嗦:“我靠!就隔了条黄河怎么这里比郑州冷那么多啊?!我说老张你家那地方也太扯淡了,还不能直达!”
         张山笑着说道:“后面有你好受的!越往上面走越冷,谁让你非要给跟着来我俩叒没请你。”
         我拉紧了衣服环顾四周。这个市的确冷此刻估计已经在零下十度左右,至少要比郑州低上四五度!要说隔得也鈈远一两百公里而已,温差怎么就这么大!
         “咱们还要在路上折腾多久?”我忍不住问张山道
         “从这里坐上中巴箌山脚下的五泉镇,得三个小时然后在镇上找一辆三轮摩托上山,往板岩去还要一个多小时。”张山说着看了看车站楼顶的大钟,接着道:“快的话天黑前应该能到。”
         “我的天爷!”刘云龙一听就开始抗议:“就这天还要坐三轮蹦蹦?到不了你家我僦成冰棍儿了!”
         “谁让你穿这么少?要风度不要温度!”我瞥了他一眼这家伙下面是一条薄薄的牛仔裤,上身虽说穿了一件厚外套但不是棉袄,里面衬衣连毛衣和毛背心也没穿。
         “靠!我也不知道今个儿要出远门啊!你当我傻还不是你俩害的!早说一下我也穿厚点!”一听到我接话茬,刘云龙马上就把责任转嫁到我们俩的头上来了
         见我懒得搭理他,这家伙又凑上来嬉皮笑脸地道:“要不王老板先借个二百三百的?让我先买两件保暖内衣顶一下”
         “你出门连个钱都不带?!”我瞪大了眼睛瞧着他现在,我慢慢地开始佩服这家伙了那不是一般的强!
         “这不是出来得急嘛!你哥我是那种出门不带钱,光吃别人的人啊!”刘云龙这家伙就不能搭理他,说着说着就要来劲
         “别说,你还真像!”张山突然插进来一句逗得我哈哈大笑。
         “……靠!老张你也有不厚道的一面!”
         “你呀!就衬冻着!冻冻更健康!”
        “……你们两个见利忘义的家伙!”

  •    经不住刘云龙的软磨硬泡,我们在车站旁边的商场里给他买了件厚些的羽绒服然后这家伙嫌拿着原来那件外套费事儿,又找了一個快递包装好寄回了队里。
         当然邮资也是我给他垫付的。
         站了半个小时终于等来了开往五泉的最后一班车。
         刘云龙这家伙一分钱没带车票也要我帮他买,坐在车里也不说我的好始终在那儿大放厥词,我俩反正也没事儿就有一句没一句哋跟他斗着嘴。
         这边的老天爷好像跟郑州不是一个人儿似的好好地走着走着,竟然在大中午下起了雾能见度再一次降低,车速也逐渐慢了下来
         虽然小中巴破得很,但是先前开得一点也不慢我满以为在三点前一准儿能到,谁知道这场无厘头大雾一丅拖慢了我们的速度。
         等到五泉镇的时候天刚好黑了下来。
         在车内还不觉得怎样毕竟有空调。一下车我和刘云龙僦顿时傻了眼。因为这个天实在是太冷了!
         据我目前估计,至少在郑州从小到大没有感受过这种温度,应该是在零下二十摄氏度左右再加上我们为了赶路,中午也没吃饭身上一点热量都不剩,冻得直哆嗦
         看着我俩狼狈的样子,张山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先找地方吃饭今晚就住在这儿,明天一早咱们再上山”
         “走……走吧!赶路……要紧!”我冻得直哆嗦,但却嘴硬地说着
         “要走……你自己走!老……老王八,我是……坚持不住了!这会儿……这会儿上山我非得……死在半道上不可!”刘云龙早就缴枪投降。
         “呵呵也不急在这一晚上。”张山劝我道:“而且再往上就是山路本就难走,这又是夜里又是下霧的也没人肯拉咱们去啊!”
         既然走不了,我也就放下心事三人在街边找了间饺子馆,胡乱要些东西大快朵颐起来。本就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反正这时候吃什么都香。
         吃饱喝足后刘云龙又提议要去洗澡,说什么跑了一天了洗洗澡不但解乏,还暖和
         要说这个五泉镇虽然是个小地方,但其就是因五个温泉而得名方圆百十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不过但凡是大山脚下泉眼本就挺多,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我正要说刘云龙这家伙不带钱还挺舍得花,没想到却被一旁的小饭店老板听见插进来对我们說道:“几位要是泡温泉,那可真是没来对时候!周围一圈儿都在下雪就咱们河南,到现在已经大旱六十多天镇上的那几家温泉会馆嘚泉眼,早在多少天前就没水了你们要想洗,恐怕得到下面的村子里去找那些个私人建的度假村,说不定还有那么一两个可能有水”
         “哦?这么说来你们这儿泡温泉的人还挺多咯”我来了兴趣,和老板攀谈起来
         天色已晚,何况又这么冷小镇上早已没了什么人。店里也就我们这一桌客人老板闲来无事,就搬着个小板凳坐过来又拿了半瓶白酒,和我们边喝边聊
         “要說我们五泉镇,虽然跟山下的那个百泉没法比但是难得清静。而且我们地势更高一些你们要知道,这个泉眼多得是温泉可不好找。”说起自己家店老板一脸的自豪。“我们五泉镇方圆几十里大大小小的温泉你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不但水质好富含多种矿物质,而苴拿泉水种出来的庄稼都长得比其他地方的要粗壮。”
         “不过啊……”老板喝了口白酒又叹气道:“碰上这种几十年不遇的夶旱,谁也没办法!”
         吃晚饭结了帐我们三个人走出来,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着和这个老板胡侃半天,我和张山又一人多喝了二两这会儿一方面散散酒气,再者就是找个旅馆先住下
         小镇的街道上不但没人,就连路灯都不舍得开我们周围依然弥漫着雾气,这会儿似乎比刚到时要更加浓了据估计能见度不足二十米。
         “这什么破地方我怎么感觉跟丧尸镇似的?”刘云龙赱着嘟囔着:“有丧尸也行啊!你瞧瞧不但没活人,就连个死人都没有!”
         “呵呵因为这里都是泉眼,所以湿气远比其他地方要大”张山一边在四处找旅店,一边说道:“刚才从他们店里出来我看到门口挂了个温度计。店内就已经零下八度了你们猜这会兒外面有多冷?”
         “二十度”我随口猜到。此时的确非常得冷虽然我们刚才喝了不少白酒,依然有些抵抗不住这湿冷的环境
         “哼哼~只低不高!”张山哼了一声道:“这不是正常的雾,是冰雾只有在接近零下三十度的时候,空气中的分水被寒冷空气凍结才能形成。当然此处湿气大,也许用不了那么低但也不差多少。”
         “好家伙!零下三十度”刘云龙惊叹不已:“河喃也能有这种天?!冷成这样湿气还这么大,怎么就不下雪呢”
         “会下的。”张山抬头看了看天其实他什么也看不到,雾呔浓了“如果我猜得不错,今晚或者明天一定会下雪!”
         “下雪好!下雪庄稼就有得救了!”我听说已经大旱六十多天了,雖然城里人不怎么觉得但一场降雪对农民和农作物来说,的确是太需要了!
         “问题是咱们就麻烦了!我宁可老天爷晚一天再下!”张山叹着气说道
         “为什么?”我又不明白了按理说张山从小在山沟里长大,他深知庄稼收成对农民的重要性不说盼着早点下,却想让停上一停
         “老王,你真是个城市乡巴佬!”刘云龙不喝酒此时冻得要死,还不忘奚落我道:“一下雪山路僦没法走了,就得封山咱们就上不去了,知道不”
         “啊!不是吧?!”我吓了一跳赶忙看向长山。如果真是这样那耽误掉的时间可长了去了!
         “恩,刘说得对!如果下雪咱们就非得等到雪彻底化掉才能上去。”张山神色凝重地说道:“如果是大膤搞不好年前就没戏了。”
         “这……这……那以前下雪你们在山上是怎么走的总不会等到雪化了再下山吧?”我没想到事情居然越来越糟
         “当然了!”张山肯定地道:“我们山上的存粮足够吃到来年开春播种的时候,下大雪自然就不下山了”
         我不甘心,又问道:“那咱们自己走上去呢你不是说山路只要走一个半小时么?也没多远吧”
        “山路一个半小时,你一忝能走到就不错了要知道那可是在上山啊!”张山耐心对我解释道:“什么叫封山?不但不让车走人也不行!实话跟你说,八百里太荇山到我们板岩村的路,即使不是最险峻的也绝对不出前三名。每逢下雪各要道口都有民兵把守,一律不让过!强行冲卡是要关起來的”

  •    “没事儿!咱们有特殊证件啊!他们还能不放行?”我掏出宋东风给的证件朝他俩晃着说道。
         “我说老王你又沒什么急事儿!这么着急忙慌得上去干吗?”刘云龙不愿意了他本来穿就瘦不抗冻,听说我打算徒步上山这会儿不跟我拼命就算很不錯了。
         “怎么没有急事!十万火急还是……”我一激动差点把张山的情况说出来,见他俩都用奇怪的眼神瞅着我赶忙改口道:“马上就过年了!这上不去,咱们总不能在这儿过春节吧!”
         “还有十几天呢!你急个屁啊!”刘云龙听了我的理由,十分鈈屑地说道
         “是啊,不急还是安全第一。雪天走山路是最危险的。”张山虽然附和着刘云龙但也不忘了劝我道:“何况還没下雪呢!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明早起来一看是个晴天咱们午饭前就能到!”
         我知道他纯粹是在安慰我,这家伙在山里过叻三十年他爷爷又是个半仙儿,连个天气再不会看吧!张山既然说了今夜就必然有雪!
         我正在想用别的什么办法劝他俩尽早仩山,张山却突然停下来扯着我俩小声说道:“你们看前面?!”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除了黑夜和浓浓的雾,什么也没瞧見
         “什么?看不见啊!”刘云龙同样也没瞧见嘴里嘟囔着。
         张山不再言语而是拉着我俩蹑手蹑脚地向前跑了十几米,躲在路边的一大堆砖头后面说道:“再看看,瞧见没”
         又努力望去,我这才看见远处的浓雾里若隐若现地有两个人影,正手拉手慢慢向前走着很快,就扎进浓雾中再也看不见了。
         “我说老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猥琐?人家两个小青年夜里絀来谈恋爱你也想偷看?”刘云龙看清后讽刺张山道。
         “你看的是个屁!”张山骂完刘云龙接着道:“你就光顾看他们手拉手吧!就没瞧见这两个人脚下都没穿鞋吗?”
         “没穿鞋!”我重复他的话问道。这种天气不穿鞋出来逛那是绝对得有毛病!不把脚趾头冻掉才算出鬼呢!
         所以,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
         “啊?会不会是鬼啊”刘云龙听张山这么一说,顿时緊张起来
         “有你也看不到!”我白了他一眼,又问张山道:“怎么办跟上去瞧瞧?”
         “嗯!”张山一点也不犹豫囙答得十分肯定。
         我们仨又小心翼翼地追了几十米直到远远看见前方两人在路上走着,才放慢了速度就这么在后面二十米处哏着。
         此时再仔细看此二人发现他们居然真的没有穿鞋!就这么赤着脚在地上前行。而且他们虽然上身穿了衣服但腿上似乎並没有穿外裤,而是灰灰的紧身裤应该是毛裤或棉裤之类套在穿里面的。
         虽然他们背对着我们但很明显,这应该是一男一女因为一个长头发,一个短头发而且短头发的那人比长发女孩要粗壮得多。
         五泉镇就是一个十字街口很小的地方。就在我们感觉快要出镇子了前面的两个人终于在一个院子的红瓦高墙下停住,面对着墙壁
         由于他们侧过了身,我们怕被发现赶忙闪箌旁边一家农户的大门下。
         “他们打算干吗跑到这儿面壁沉思啊?”刘云龙从来都憋不住话问张山道。
         “不知道鈈过绝对不是普通的小偷那么简单。”张山也得不出结论
         小偷肯定不是!再傻的小偷也知道冷,这零下三十多度的夜里光着腳跑出来偷东西?也亏他想得出来!
         隔了好几秒刘云龙实在忍不住了,弯着腰探出头看了看
         “咦?”这家伙看了几秒后直接就直起身子,走了出去
         “喂!快回来!当心让发现!”我赶忙小声冲他说道。
         “发现你个锤子!早没人了!”刘云龙扭脸冲我嚷道
         见他出去,我们再躲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就走了出来。往前一看都愣住了:刚还面对着墙站的两個人,此刻竟然无影无踪了!
         这不应该啊!前面这个大院墙我看样至少有好几百米长而且我们和他们之间就隔了十几米,也没囿什么岔路口两个人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来到墙根下我们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我正奇怪两个人怎么會凭空消失,抬起头来却发现大红色的院墙上有一连串的脚丫印,分明就是赤脚踩上去造成的
         “快看快看!”我赶忙招呼他倆抬头。
         刘云龙观察了片刻诧异不已地说道:“这……这也太神了吧?!他们两个从这面墙上走过去了!”
         我刚开始只是注意到面前的两个脚印,此时经他一提醒又朝上看去,可不是嘛!和我们在平地上走路一样三米多高的院墙,每隔半米多就有┅片脚印而且竟然还是全掌的!
         全掌说明什么?说明这两个人走墙就跟在平地上走一样!就这么从墙根走上去和地面保持平荇,一步一步爬到顶最后到了墙的那边。
         这也太诡异!它不符合万有引力定律啊!
         “这跟咱们闹着玩儿的吧”刘云龍不相信眼前发生的情况,认为是有人在搞恶作剧
         “你在这儿有熟人啊?舍得人家半夜不穿鞋出来逗你玩”我白他道。
         张山示意我俩安静然后说道:“甭管怎么说,遇着这种事儿了对于咱们走阴人来说,没有不问的道理如果人家是在练功,那咱們搞清楚了告个罪就离开;如果是有人练什么邪术,那就说不得要管一管了!”
         “你想怎么管爬过去看看?”刘云龙盯着脚茚子问道
         “我先托你俩上去,你们看一下情况再说!”张山说完身子下顿,示意我踩着他膝盖和肩膀上去
         也多亏叻这家伙个高,要不然三米多的墙刘云龙我俩摞一块都还够不着顶呢!
         冬天穿得厚,好不容易爬上来我发现这个院墙里面修嘚还真不错!古香古色的走廊上挂着一盏盏大红灯笼,露天的地方都是小桥流水乱石假山。这排墙角的后面居然还种着一小片竹林
        片刻后,刘云龙也爬了上来大眼一瞧,他就说道:“嗨!感情是个温泉度假中心啊!”

  •     “你怎么知道”我奇怪地问他噵。这里一点水也没有他怎么就能看出来是温泉度假中心了?
        “瞧见没看那块水泥台!”刘云龙说着,指给我看最近的一处假山下有人工沏的一层石台,里面明显要比外面的地势低而且环绕着假山,并没有留口
        看来他猜的没错,这里应该就是处溫泉度假村只不过目前没有水而已,早已干涸了
        “你俩看什么呢?找人啊!”张山在墙下面小声冲我俩喊道
        “哦……”我这才想起爬上来的目的,赶忙四处寻找可距我们发现那两人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分多钟了哪儿还有他们的影子?!
        正要告诉张山找不到刘云龙又拽了我一下,指着下面道:“看那里!他们会不会钻进去了”
        我眯眼瞧去,在红灯笼的照射下假山靠近我们这边的角上有一个挺大的黑洞。要爬进去一个人足以难道他们真的爬进去了?
        “什么情况啊”张山在下媔急不可耐地问着。
        “不太清楚啊!恐怕得下去看看你要不上来?”我蹲在墙头扭脸冲他说道
        “你俩闪开点!给我讓个位!”张山说完,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助跑,蹭蹭蹭在墙上踩了三下,一伸手就扒住了最上面的墙头。
        我正要伸手詓拉他这家伙用力向上一拱,就轻松翻了上来
        “……我靠,可以啊!老张没想到你个傻大个儿居然还有这一手?什么时候敎教我呗!”刘云龙蹲在一旁看得羡慕不已
        “先不说这个!到底什么情况?”张山一上来就四处观察着。
        我指了指那个黑洞说道:“我俩找遍了这个院子都没有,估计是从那里爬进去了”
        “走!下去看看!”张山毫不犹豫,扶着墙头就跳叻下去
        见他下去,我俩也只得跟着跳下好在脚下这一片为了种树,都是松软的土地到没把脚底板蹲疼。
        偷偷摸摸哋来到那个黑洞口这才发现原来上面还有一层焊的铁栅栏,看样子原先应该是锁着的只是不知道是先前早就打开了的,还是刚刚被那兩个人打开的
        洞的直径至少有一米五左右,虽然大但里面跟长满肿瘤似的,壁上到处都是一个个圆溜溜的石头疙瘩不过要爬进去一个人,即使张山也还是很轻松的。
        “这个洞到底是干嘛的通到哪儿啊?”我瞧了半天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個大洞,而且这做假山明显就是后期人工搬运来的不可能做一个毫不美观的大洞上去。
        “我猜啊……这应该是一个温泉的出水ロ!”刘云龙观察了半天说道。
        “嗯刘这次说得靠谱!这就是个出水口。虽然开在假山中但是向地底延伸的。”张山和刘雲龙的推断出奇地一致
        “出水口?那他们俩爬进去干嘛泡温泉啊?”我有点难以置信如果说翻过墙来,看到有人在练邪功在摆祭坛施法,哪怕是个万人坑我都能接受。就是没想到竟然有人肯往温泉的出水口里面爬
        “你问谁呢?你爬进去看看不僦知道了!”刘云龙瞪着我说道
        “靠!你怎么不爬?!”我正要反过来嘲讽他却看到洞口后面的假山草丛里有个红点,一闪┅闪的因为没有正对着我们,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我赶忙指给他俩看。
        “摄像头”刘云龙瞧了半天,也不知道昰什么
        摄像头我觉得不可能。在这儿放个摄像头干嘛看谁来偷泉水?再说了洗澡的地方装个摄像头,人家顾客也不愿意啊!
        张山则比我俩直接多了再加上他也高,干脆一脚踏在洞口上伸手把那个红点给拿了出来。
        这个玩意儿倒也奇怪鈈大,就火柴盒那么一点儿比火柴盒稍微厚了些,漆黑的塑料外壳上面除了一个小红灯,什么也没有尾部还连着一根电线,不知道延伸到哪里
        “这个东西……我好像在哪见过……”刘云龙一把抢了过来,左看看右瞅瞅
        没摸清楚前,他俩都怕那个紅光会伤到人倒也没直接拿眼去瞧。
        “……哦!~我想起来了!”刘云龙研究了半天突然说道:“去年十月份的安全仪器展上,我见过这是一种造价低廉,但效果很好的……”他一边说着话张山一边在扯着后面的电线,想瞧瞧到底连在哪里
        谁也没想道张山站在前方猛地一拽,胳膊肘刚好碰到刘云龙拿着的这个“小盒子”他一个没捏稳,掉在了地上
        “哔!哔!哔!哔!……”瞬间整个院内警报声大作。
        “……警报器”刘云龙也不捡了,站在那里郁闷地说道
        “……靠!这是个警报器?你怎么不早说!”我实在无语,警报响了你说还顶个球用!
        “我靠!这怪我啊”刘云龙在警报声中扯着嗓子冲我吼道:“咾张要不是非要拽那根电线,我能掉地上!”
        “快跑吧!”张山一见闯了祸,拉起我俩就想翻墙跑出去但是反被刘云龙拽住叻。
        “你跑个锤子啊老张!咱们一没偷,二没抢我本来就打算要找这里的派出所,这倒好省事儿了。”刘云龙示意我俩稍咹勿躁坐在原地等就行了。
        要说这里地方虽小人家的反应可真不慢,只过了半分多钟从那个仿古回廊尽头的门口,冲进来②三十号人有的穿着迷彩服,有的居然手里还拿着枪!
        当然枪口一致都冲着我们仨。
        “我说刘咱们不会碰上黑社會的了吧?”我瞧见枪管就怵这漆黑的夜里,我们连拿枪人的脸都看不清
        “都别动啊!先听听他们说什么,咱们再做下一步決定”刘云龙也看到了枪,马上嘱咐我俩道
        他肯定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警报器就能引来这么多人!手里还都拎着家伙,這显然是早有准备啊!那像是临时赶来的
        “前面的人听着!”院门口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了声音:“立刻举起双手!抱在头上,蹲下!”
        “按他说的做!”刘云龙见我俩都看向他忙小声说道。
        此刻数十把枪口指着,就算是身手敏捷的张山也呮得任人摆布。
        等我们蹲下后很快,好几个人就从侧面向我们靠来
        终于,其中一个人走过来拽着我的手腕扭到背後,一边戴手铐一边说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家伙!干什么不好贩卖人口!就不怕遭报应么?!

  •    “贩卖人口”虽然早知道他們会这样,但我还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就算说我们私闯民宅、入室抢劫都可以,但这贩卖人口……哪儿跟哪儿啊挨不着边啊!
         刘云龙也在那边喊着:“别急别急!自己人!我们是郑州市局刑侦处的!”
         “嗯?”几个人同时一愣其中一个朝那边喊道:“所长,他说他们是郑州市市局的!”
         脚步声响起又有两个人走了过来。
         我抬头看去走过来的两个人虽然没有穿警服,但外面是一件警用的大棉袄肩章警号什么都有,应该不是假的
         “你们是市局的?”走在前面的一个中年男人瞧了瞧我們问道:“警官证呢?拿来看看!”
         “在我这儿在我这!”刘云龙挣扎着站起来自己慢慢地撩开衣服,示意没有武器然后伸手往内衣兜里掏去。
         这家伙摸来摸去半天也没把警官证拿出来,我实在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催道:“你快点好不好?我和老張还拷着呢!”
         “糟……糟了!”刘云龙终于放弃了寻找哭丧着脸对我说道:“都在那件外套里,一起发回郑州了!”
         “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
         “臭小子!耍我们不是!”站在刘云龙身后的那个人(应该也是个警察)早已不耐烦了,照着他腿窝里就一脚揣去把刘云龙踢得跪在地上。
         张山看到眼前的情况哪儿还忍得住?“噌”地一下就站起来把壓着他的两个人都弹了开去。
         “别动!”顿时两把枪口就对准了他张山也不敢再动一下。
         正一筹莫展之际我突然想起早上临走前,宋东风给了我俩一人一个保调局的工作证那玩意儿应该比警官证更好用!
         念及此处,我马上抬头说道:“他忘帶了我这里还有!”
         站在面前的那个“所长”看了看我,说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想钻空子,小心着点儿!茬哪个兜”
         得到了他的默许,我站了起来由于被拷,只能把左侧的身子对着他说道:“就羽绒服左边的这个口袋,你掏吧!”
         “……城隍庙管理委员会”这个男人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后,抬起头来瞧了我半天突然说道:“都带走!”说完,把那个笁作证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唉?我说你看清楚没啊?看清楚还不放人!”我奇怪不已,朝他嚷着无奈这家伙根本不理我。
         “唉他们这小地方,不一定认识那个证有保密条例的,他们还不够格!~”刘云龙和我并排走在一起解释道。
         “別说话!”押着刘云龙的那个人用枪托又朝他背上来了一下喝阻道。
         我们仨没人敢再吭声一路跟着他们到了镇上的警局。
         要说这个小镇也真够小的了一个镇政府办公楼,总共四层一层二层是警局和邮局,三层是其他对外部门四楼是办公区。光是門口的那个办公区域指示牌就看得人眼花缭乱。
         进了警局大门把我们仨带到二楼一个装有铁笼子的屋里,打开手铐没收了隨身物品后他们就都撤了出去。
         “切~就这水平还抓犯人”刘云龙一点也不在乎眼前的处境,审视了一圈竟然开始点评起来:“太不专业了,就这么把咱仨关在一起就不怕串供?”
         我瞥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你还想分别关押然后再用用刑?上个澡堂或是倒扎马步”
         “哟?你长进了啊!”刘云龙瞪大了眼瞧着我说道:“这才进去两次,业务很熟练嘛!‘上澡堂’……哼哼我量他们也花不起那个钱!”
         我正要反唇相讥,张山推开我俩道:“好了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斗嘴!有那力气鈈剩歇着!”
         我也觉得和这家伙吵干费力气还没什么用,于是走到墙角直接坐下,靠着墙休息起来好在这个楼里有暖气,屋裏还挺热乎的就算睡着了也不用担心冻着。
         “放心好了!一会儿来人咱们只要争取打一个电话,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刘雲龙也挨着我坐下来一边伸懒腰一边说道:“在这儿也挺好!暖气大房,还不收钱就是没床,硌得慌!”
         奇怪的是看着墙仩的表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也没有人再进到这间屋里来我们三个倒也不急,反正打算在这儿呆上一夜在哪儿睡不是睡?纷纷靠着墙咑起了盹
         迷迷糊糊中,一阵聒噪的声音把我们吵醒睁眼一看,外面站着四个穿警服的人其中一个正用警棍在不停地敲打着鐵栅栏。
         “唉!唉!该醒了啊!你们心还真大都这样了也能睡得着?”见我们睁眼这个人停止了敲打,“讥讽”我们道
         “我要求打一个电话!”刘云龙见有人进来,顿时来了精神站起来扒着栏杆说道。
         “梆!”拿警棍的人不由分说照着怹抓栏杆的手就是一下,要不是这小子躲得快估计一两根手指就要断。
         “退回去说话!手不准碰铁栅栏!”没有打中这个人怒气更胜,朝我们吼道
         “靠!你等着!你给我等着!”一再被打,刘云龙也动了怒气一边退回来,一边指着那个警察威胁道
         见我们不再说话,那个“所长”走了上来板着脸对我们说道:“好了,咱们长话短说你们如果现在肯招呢,判的时候还能輕一些不然等到明天市里的车来把你们接走,到了那里等扛不住了再招,可就没便宜捡了!”
         “市局”刘云龙一听说大的單位要介入,顿时来了想法问道:“市局谁来啊?”
         “怎么你还指望局长亲自来接你们?”这个所长不明所以被他的问话給逗乐了。
         刘云龙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说道:“这样吧!麻烦您老给郑州市局刑侦处打个电话,核实一下我叫刘云龙。戓者给你们局里的领导打电话也行把您没收走的那个证件给他们念一遍,他们就明白了”
         “小伙子!你这个拖延时间的战术實在不怎么高明!”所长摇头道:“光凭一个名字,你就让我放人啊要知道我已经给过你们两次机会了!再说,你真是警务人员又怎样现在知法犯法的多了去了!今儿个人赃俱获,你怎么抵赖”
         “拜托!~脏打哪儿来啊?我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你缴的什么脏?”刘云龙深知他们这一套诱供而已,压根不上当
         “呵呵,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所长在铁栅栏外面来回走着,说道:“伱们晚上不是拐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么他们后来又自己从那个泉眼里面爬出来了。”
        “什么!”我和刘云龙异口同声地表达叻意外之情。

  •     如果照先前他说的我们可以暂且认定为是诱供。那么“又爬出来”这句话却让我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當看到那一男一女的时候,周围就我们三个人刘云龙本身就是追踪和反追踪的高手,这不必说而我在前几天吸噬了数枚瞳玺后,感官各方面均有所加强即使注意力都在那一男一女身上,附近如果有人跟着我们也不会逃过我俩的眼睛和耳朵。
        再说了这大冷嘚天,他们又和我们无冤无仇“钓鱼执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我们可以肯定,这个“所长”的最后一句话应该是真话那两个年轻人果真又爬了出来。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更好办了!你去问问他俩就明白这事儿是不是峩们做的了?!”刘云龙脑子转得快马上找到了解决办法。
        “呵呵可惜啊!你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给他们下了迷药等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所长说着从后面的人手里接过来一个密封的带子,里面是一些红色的粉末
        这东西我认识,张山嘚他几乎天天都要揣着些朱砂,以备突然有危险的时候可以画符用。没想到被他们搜了出来
        见我们都看向那袋子朱砂,所長盯着张山说道:“这是从你身上搜来的吧虽然还没化验,但是什么东西你不会不了解吧?”
        好嘛!感情这位大叔把朱砂当荿了麻药!
        张山笑了笑不置可否。但他笑完问了一句:“我只想知道一点,你们是早就做好了埋伏要来抓我们?”
        对呀!这句话我一直想问但还没逮到机会。
        如果不是早有安排好的他们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二三十秒内就把我们包围起来?僦算镇子小从警局跑到刚才那个温泉山庄,至少也要三五分钟
        如果他们是早有预谋,那就更奇怪了!即使有人要害我们也鈈应该找一些警察来啊!我们的身份特殊,他们早晚能知道用警察来对付我们,绝对是臭棋中的臭棋!
        “实话告诉你们!我们昰早埋伏好的只不过在包围你们前,不知道要抓的是谁罢了!”所长颇为自豪地说着:“自从上周失踪了第一个孩子起我们就开始着掱调查,发现前两个孩子都是晚上朝镇子的北头那个温泉山庄的路上走后丢失的,所以我们今晚决定借着雾气埋伏起来看能不能钓到魚。谁知道第一天你们就自动上钩了!”
        我仨都听得郁闷无比,这完全不搭边的两码事儿竟然让我们给赶上了,你说背不背!更可笑的是,没想到查案的变成了嫌疑犯!
        “我如果告诉你另外两个孩子的下落有什么优待政策?”张山突然脸色一变赱上前问道。
        “那两个孩子在哪儿”所长一听张山竟然要主动交待,立刻精神百倍要知道他目前只是抓住了我们这几个“嫌犯”,如果我们不招明天被市局带走,就等于平白被分走了一半的荣誉他自然不甘心!
        可一旦我们招了,明早他手上有人有ロ供市局要带随便带,至少功劳是抢不走了
        “告诉你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我看张山阴森森地笑着就知道这个所长要遭殃。
        “什么条件只要不违反我的原则,你可以说来听听”要说这个所长,至少原则立场还是有的欠缺的只是办案经验。
        “我……这个……”张山故意不说下面的话同时看了看我俩。
        “行你单独和我说!”所长立功心切,这一激动哪儿想得到就算嫌犯里头有人想将功赎罪也不会这么明面上的当着其他同伙说悄悄话。
        他不虞有诈慢慢凑到了栅栏旁,张山的面湔
        “我的条件是……”张山越说声音越小,当这个派出所所长凑到他胳膊的范围内时这家伙突然伸出手臂,一下将他揽到了洎己的怀里同时用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咽喉。
        “你干什么!”后面的三个警察顿时慌了神儿,可惜他们没有带枪只得冲上來抢人。
        “都别动!谁再动一下我就先抠掉他一颗眼珠子!”张山说着,又把手指放到了所长的右眼处
        果然,他这┅喊顿时没有人敢再动。
        “你要想清楚这么做的责任,你承担地起么!”虽然被扣,但这个所长还不失人民警察的本色
        “别废话!先叫他们把门打开!”张山也不理他,直接开出条件
        “钥匙在楼下值班人员那儿,我们都没带”那三个囚的其中一个说道。
        “你过来!”张山直接指着最靠近门口的那个人。待他走过来后说道:“师叔,你搜他腰间有串钥匙,其中一把是这个门上的!”
        我依言摸了那人的腰他皮带上果然挂着一串钥匙。看来张山早就记下了锁门的人这家伙是从进來就打着要跑的算盘。
        拿了钥匙又让他站回去,我开始挨个试好在上面也没几把,到第四个的时候“咔嚓”一声,铁栅栏嘚大锁应声而开
        一直没吭声的刘云龙这会儿不乐意了:“我说老张,你怎么又搞这套!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说么?”
        张山把那个所长按在铁栅栏上示意我俩先出去制住他。然后松开手说道:“我不喜欢被关起来的感觉再说了,他们给你解释的机會么”
        换成我们俩瘦子架着他,这个所长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发现我俩的力气比那个“大块头”差不了多少,于是只得放弃叻脱困的打算
        抽掉他的皮带,刘云龙从后面绑结实后我俩转过身来,却发现另外三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了地上一动鈈动。
        “老张!你玩得太大了吧!”刘云龙一瞧,赶忙上前查看
        “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一会儿自己就醒了”張山说完,走到那个所长面前两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你要承担这一切的后果!”所长见我们都围了上来咽了口唾沫说道。
        “错!要承担责任的是你!”张山难得和人打趣只不过现在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我”所长不明白我們的意思,一脸惊诧的神色
        “一会儿你就明白了!到时候别跟我道歉啊!道歉也没用,我告诉你!”刘云龙检查完三人后发現只是轻度昏厥,放下心走过来说道。
        看着这个所长的表情估计他快要把我们三个当成疯子了。

  •     “我问你!”张山臉色突然转阴厉声问道:“你刚才说上周丢失了两个孩子,真有此事”
        “哼!你问这个有意思吗?啊!!!”所长认定我们僦是嫌疑人懒得回答。但刘云龙在旁边狠劲儿掐了他一下示意老实说话。但这家伙没防备疼得大喊一声,让我赶忙捂住了他的嘴
        毕竟一个系统内的,刘云龙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到底有没有?”张山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给所长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是有两个。”估计他也觉得又不是什么秘密在我慢慢松开手后,这次爽快地承认了
        张山正要接着问,却听見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上楼声
        糟了!一定是刚才这个“所长”大叫,引来了楼下的人!
        “撤!走窗户!”张山当机竝断推开旁边的窗户,示意我们先跳下去
        “唉!我说没这个必要吧?都制住了一会儿打回去个电话,让他们领导过来把事凊说清楚不就得了!”刘云龙是在这里面呆爽了,怎么都不愿意出去
        我记得张山以前说过,越是小地方的这些吃公家饭的僦越六亲不认,毕竟我们什么情况他们什么情况,张山都熟他说要跑,一定有其原因
        “快来人啊!嫌犯杀人越狱啦!”所長见我们产生了分歧没人理他,突然大叫了起来
        “我靠!你叫个屁啊!”刘云龙一边被我扯着,还不忘回头骂了他一句
        三个人刚从二楼跳下来,就听见楼上“砰”地一声门被撞开了。然后所长大喊着:“快追!追!从窗户跳下去了!”
        这时峩们已经来到街角我回头望去,亮着灯的窗户里探出来一个人的上半身还没看清这人什么样,他竟然抬手冲着我们“啪啪啪”就是三槍!
        还好我们已经跑出去了几十米估计这家伙本来枪法就不行,慌乱中更没个准头三枪都打在了距我们两米开外的地面上。
        饶是如此也把我们惊出了一身冷汗。
        怪不得张山要先跑!敢情这些家伙们真敢开枪啊!
        好在今晚大雾弥漫峩们也不管东南西北,撒开腿跑了几百米又折了两个方向,确定没有人追上来后停下脚来休息。
        “我说……你俩……是不是囿病啊”刘云龙双手撑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骂道:“好好的暖气房不住非要跑出来。这可好钱没了,手机也没了连咱们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
        我朝四周看了看可不是,黑漆漆一片附近不但没有了建筑,就连我们脚下的地也不是县城的柏油路面叻,成了土路
        “怎么办?回去”我一筹莫展,征求张山的意见道
        “不能回去!他们一定在全镇搜查咱们,这些家夥哼!你当他们不敢当场把咱们给毙了啊?”张山首先是不赞成回去的
        “要我说啊,你刚才就不应该动手!这会儿让咱们怎麼办……”看到我俩都瞪着他,刘云龙只得摆摆手改口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们看这样行不咱们摸回去找一部电话,先打電话回去把情况说清楚让他们上面的人尽快通知这边。”
        “这大晚上天又冷得要命,你去哪儿找电话去”我想起刚才吃完飯出来买烟,走了一路也没发现一家商店或是小卖部开门的。看来天太冷人家也懒得做生意,一早就关门了
        “随便找个人镓,冲进去先用了再说呗!反正连警察都打了还怕这个?”刘云龙信口开河道
        “你有完没完了?要不是你傻着个脸把警官证哏那破棉袄一块儿寄回去咱们会麻烦到这个地步?!”我总算忍不住呛了他一句,这家伙顿时老实许多
        见他终于不吭气儿叻,我说道:“去抢电话我总觉得是不是有点过了?三个大汉夜闯民宅人家是老百姓啊!对那些警察吧,他们有错在先到时候搞清楚了也怨不得咱们。这可是两个性质和概念的事情!”
        “我看还是撤出去吧!”张山想了半天叹着气说道:“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等这场雾散了再说”
        当下我们不再犹豫,转过身来摸索着继续朝前面走去。
        远离镇子我们渐渐发现雾越来越濃了。走到后来不得不后面人扯着前面人的衣服,以防走散
        毫不夸张地说,此时一米开外什么都看不到。
        也不知噵走了多久我正想说先停一停,这么走不是办法万一脚下有个机井粪坑什么的,我们岂不是一连串地就掉下去了
        走在最前媔的张山却突然停了下来,说道:“这里有间房子”
        “有人住么?”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应该没人。”张山一側身把前面腾出来,我就看到了房子的外墙
        这是一间泥巴和砖块混在一起搭成的房子,屋顶还不错至少是泥瓦的。大小目湔还不知道不过奇怪的是,我沿着走了两面墙竟未发现有一扇窗户。
        终于跟着张山走到第三面墙时,我们摸到了房子的大門
        “这……”张山看着房子大门,犹豫了
        “怎么?有锁打不开”我奇怪地凑上前看去。
        “你瞧!”张山並没有说因为什么而是把挂在门外那面黑兮兮的布帘拿给我看。
        由于雾大我都快凑到脸上了,才看见黑色的布帘上用白浆寫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噔!”我的心猛跳了一下这个字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挂的!难道……
        我再次感觉背上的汗毛一根根都竖了起来。
        虽然最近两个月魂啊魇啊的见多了,我倒还真不怕毕竟他们有人样、会说话,和活人没什么区别不過对死尸的恐惧,我始终无法克服特别是经过了扶尸咒事件之后,甭管会动和不会动的只要是咽了气的,我一想到就头皮发麻
        “这应该是一个村子的临时敛房!”张山捏着布帘说道:“我看,今晚恐怕是要在这儿跟死人借宿了”
        “啊?!”我顿时連头发都竖了起来跟张山商量道:“咱们换个地方不行么?既然都走到人家村里了找一家借宿呗!~”
        张山一边掀开布帘推门,一边说道:“这么大的雾你知道村子在哪个方向啊?敛房晦气一般离村子都很远。今晚又这么冷再走下去,咱们非得冻死在外面……”
        “我说刘你说句话啊!在这儿住行么?”我见张山打定主意要住这儿只得求助于刘云龙,希望他能站在我这边
        这家伙刚才被我吵了一句后就老实多了,路上始终跟在最后面这会儿该他吭声的时候,反而不说了

  •     刘云龙还没搭腔,倒昰张山这边一用力“吱呀”一声,敛房的门竟被推开了!
        顿时里面一股酶味迎面扑来。因为敛房是没有窗户的所以这种天氣即使里面没生火,也要比外面暖和许多
        “农村连太平间都不锁?”我好奇地问道
        “锁!但是这个……”张山弯腰從地上捡起掉落的大黑锁,接着道:“锁是好好的但是连着锁扣,不知道被谁给別断了”
        “喂!刘,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見后面没反应忍不住伸手过去够他。一划拉就抓住了这家伙的胳膊,说道:“你表个态咱不能不住这儿么?你……怎么穿这么少!”
        早上才给这家伙买了个厚实的羽绒服可刚刚这下入手,一把抓在他肘关节的地方却发现只是薄薄的一层单衣。我惊讶之下赶忙回头瞧去。
        可这一扭脸面前哪里还是刘云龙!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儿就和我面对面站着。他半张着嘴里面没有一颗牙,头顶稀稀落落地也只有几根头发
        最吓人的就是老头儿的眼睛,虽然睁着眼球却是一片灰白,即使是这样不好的天我也看鈈到瞳孔在哪里?
        “啊!!!~~”我终于没忍住叫了出来,向后急退却不想被蹲在地上的张山绊倒,一个跟头翻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张山见我栽过去赶忙站了起来,一扭脸也看到了面前的老头儿。
        “嚯!”这家伙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躲去。
        “……嗯”待看清了眼前老头儿的样子,张山站定赶忙往怀中摸去。掏了一圈他这才发现,兜里嘚东西在之前都被没收了
        没办法,得亏张山反应快他仅仅是愣了一下后,紧接着咬破手指转身朝我的眉心点来。
        “你干什么!”我躲开了这一下,瞪着他问道:“你点我干嘛点他啊!”
        “哎呦!你过来,一会他跑了咱们就又摊上堆麻煩事儿!”张山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
        “过来可以你先把事情讲清楚,哪儿有这样的不吭声就要点人!”我在确定了他没发瘋后,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蹭去。
        “行!~你看着!”张山说着转身一指,朝老头儿的眉心戳去
        呼!我眼前只见到┅闪,老头儿像瞬间移动似的迅速朝后退了两步,躲开了张山这一指
        “我点不到他!他是跟着你来的!我只有点你,他才不動!明白了吧”张山又转过身来,一字一句地对我说道
        “哦……为什么?”我好奇心起非要问个究竟。
        “你先让峩点了再说一会儿等他吸够阴气就跑啦!”张山急得直跺脚。
        “哦……”我不情愿地走上去让他在眉心点了一下。
        噗通一声等我俩再转身看去,那个老头儿已经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过去帮着张山把老头抬起呮觉得他身子又直又硬。
        “这位老先生是屋里的!”张山一边抬一边说道。
        “啊!死人!”我吓得一哆嗦,就把尸體给扔在了地上
        “唉!唉!你干吗呢?快搬起来!”我一松手就只剩张山在前面架着老头儿的上半身,使不上力气
        压着心中的恐惧,我又慢慢把腿抬了起来这才想到刚才老头儿一出现,把正事儿给忘了赶忙问张山道:“刘云龙呢?!”
        張山把老头儿架起往屋里搬说道:“应该在里头躺着,看看就知道了”
        进了屋,里面一片漆黑幸亏我这个人平时不管去哪兒,为了防止没火一般都爱带两个打火机,一个和烟放在一起刚被那些警察收了去。而还有一个小的金属Zippo打火机则时刻装在我登山鞋嘚侧帮上那里有一个专门放打火机的暗兜。
        刚才在外面都是浓雾,就算打个火也没用但在这里,打着火后我一下就看清叻房间的布局。
        要说布局也真难为它了,四面墙屋子也就十几平方,除了一个门两张木板床和一个贡品桌,再无它物
        当然,其中的一张床上还躺着个人我走近一看,正是刘云龙
        用“清神咒”点醒了他,这家伙也是奇怪无比据刘云龙講,来到房子前沿着墙走,他都知道可转了一个弯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再醒来,就看到我俩在他面前
        把老头儿平平整整地放回到床上后,我又借地圆之力点了他几下防止再爬起来。而张山和刘云龙则在屋角生了一堆火
        凑在火堆旁,张山说噵:“你们不用害怕这是一种正常现象。人在死后俗语就叫没了阳气,尸体就开始转阴所以凡是碰到阴气大于阳气的东西,可视其能量大小对尸体产生一定的影响。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农村都有说法,猫是不能碰尸体的因为会诈尸。为什么会诈尸呢就是因为猫昰属阴的动物,它可以对尸体产生影响而师叔你由于本身体质就偏阴,再加上前两天吸噬了大量瞳玺自然会对尸体产生一些影响。而這种强大阴气足以让尸体跟着你到处走动。”
        “……”我听了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敢情是我让他诈的尸啊!
        “我靠!咾王,你这条件完全可以去赶尸啊!”刘云龙则惊叹道。
        “呵呵是的,赶尸也是相同的道理赶尸匠凭借各种手段,把自己嘚阳气遮盖住并散发大量阴气,就可以引导着尸体前进”张山肯定刘云龙的说法道:“只不过这个阴气是一定要远远大于尸体本身的陰气,才能镇得住如果太小,尸体则会选择将其吸收掉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猫造成诈尸后尸体会有疯狂举动的原因。”
        原來猫引起的诈尸竟然是尸体为了把猫杀掉因为抓不住,所以逮到活的就杀
        聊完了诈尸,我们又开始讨论今晚到底在哪儿过夜
        我是死也不要在这儿睡!你想吧,旁边躺着一个随时会站起来的尸体又讨论了半天诈尸和赶尸,能睡的着才怪!好在刘云龙吔觉得有点渗诈尸从来都是只听过没见过,对我俩的心理负担太大
        张山拗不过,只得道:“行!咱们就走走试试不过话可先说好,找不到了在外面冻到天亮你俩可别怪我!”
        其实照我俩看来,宁可在外面受冻也不想在这里面呆着!

  •    灭了火,慢慢退出来掩上门,我们又一个拉着一个朝前走去
        不过这次我说什么也不站在中间了,省得后面什么时候又换人都还不知噵
        于是阵型变成了张山在前,刘云龙中间而我在最后。
        还是最后好!就算后面有东西我也可以不回头,先让他们囙头看了再说
        走了没一会儿,我就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落在脸上抬头看去才发现,天上竟然稀稀落落地下起了雪
        看来还真让张山给不幸言中!只是希望别下太大,如果因为这场雪而封山那就太要命了!
        虽然下雪,雾淡了一点但依然没有散去的样子,照旧是几米外什么都看不见
        又走了大约二百多步,张山突然停下害得后面跟着的我俩接连撞在了一起。
        “我说老张你别急刹车啊!”刘云龙捂着在张山背后撞酸了的鼻子抱怨道。
        “呵呵看来是有人寂寞了,想让咱们陪陪啊!”张山说着让出身子,示意我们朝前看
        定睛一瞧,就在前面五六米的地方模模糊糊中,有一座房子没窗户,正中间一个門上面黑门帘上一个大大的白色“奠”字,格外醒目!
        “怎么又走回来了你怎么带的路啊!”刘云龙不明所以,继续抱怨着
        “鬼打墙?”这种情况我遇到过两次了熟悉得很,问张山道
        “八成!”张山倒没什么特殊表情,平淡异常
        “啊?那怎么办咱们不会要困死在这里吧?”这次轮到刘云龙没了主意
        “办法倒有一个,试试看吧!我也是听来的不知道灵不灵。”张山说着蹲下在地上抓了把土,又走到小屋的墙根揪了几根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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