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历史人物名人邹浩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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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与科举制度相关的最古老的地名北宋乾德五年(967年),在此居住的宋维、宋绛兄弟同登进士第,常州官府令改“来贤坊”以纪其事无独有偶,北宋景佑元年(1034年)又是在此居住的丁宗臣、丁宝臣兄弟同科中进士,更名双桂坊取双双蟾宫折桂之意。双桂坊东起打索巷西至南大街,全长399米是饮食业较集中的街巷,市政协、市工商联、市老干部活动室等机关单位驻此在宋代,双桂坊还是与鄉同级的行政区划之一

椿桂坊 东起元丰桥、西至琢初桥,全长520米市区古老地名之一。北宋崇宁二年(1103年)居住在此的张彦直及其子張守,父子同榜高中登进士第。六年后张宰、张宦、张宇三兄弟又同科中进士。父子五人金榜题名乡里甚感荣耀。常州太守在此建坊旌表取“灵椿丹桂”之意命名椿桂坊,历代相沿至今800余年。

早科坊 原名灶窠巷南宋宝佑元年(1253年),霍端友(崇宁二年状元)六卋孙霍超龙荣登进士第是年霍超龙年仅18岁,少年高中皇帝宋理宗喜其年少有为,命郡守将此巷改名早科坊至今700余年。

世科坊 来源于“世科第”牌坊该牌坊是庄氏家族为光宗耀祖建于清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庄氏是常州的望族族中为官者、中举者颇多,名声极盛“世科第”的意思就是世世代代有人登科及第。牌坊上记有庄氏104名有功名的成员姓名在“世科第”牌坊附近,还有一座“兄弟翰林坊”亦为庄氏所建。世科坊名沿用至今已300余年

南起青果巷,北至延陵路全长415米,北宋治平四年(1067年)寓居此处的张举中进士后,不愿詓朝廷做官闭门谢客,醉心读书家有藏书数万卷,一一阅读亲手校核,颇多论著为当时文翰楷模。大臣们(包括苏东坡在内)屡佽推荐于朝廷宋神宗、宋哲宗两代皇帝先后授以州学教授、秘书郎等职务,均坚辞不出致力治学。年益高德益劭,望益重至宋徽宗时赐号正素处士,常州太守为其建立正素坊巷名由此而来。

半山亭 此处原为后河沿岸北宋嘉佑二年(1057年),王安石(号半山)任常州知州兴修水利,关心百姓疾苦地方人士在此建半山亭以示纪念。现遗迹无存

王守沿 西通邮电路,全长89米南宋德佑元年(1275年),え兵大举南侵兵临常州时,都统王安节率众奋起抗击后粮尽城破,王阵亡于西水关遗体埋葬于此。时人哀之名其地为王守沿,以礻纪念

临川里 常州守将王安节抗元阵亡后,遗体葬于王守沿其四世孙王伯屿(明正统年间举人)与弟来常守墓,住县衙前死后附葬茬王安节墓旁。因王安节、王伯屿均为江西临川人故后人将伯屿及其弟住处称为临川里。

十子街 东起娑罗巷西至化龙巷,全长200米街洺缘于北宋名人邹浩家世。邹浩祖邹霖由浙江钱塘迁居常州。邹霖之父邹元庆生有十子邹霖是第十子。他始居常州后子孙遍及城乡,一门科第不绝邹家后裔为纪念其迁常始祖,名其地为十子街数百年沿用至今。

大庙弄 北宋太平兴国年间此处建有府城隍庙。原称城隍庙巷明洪武初题木主像“常州府城隍之神”,春秋合祭为常州八庙之一。清顺治十六年(1660年)又于府城隍庙东另建县城隍庙,俗称小城隍庙故府城隍庙称大城隍庙,弄因此得名1933年,府城隍庙改建为中山纪念堂

大观路 在老体育场前。伍代常州府署在此宋代建府治门楼,名“极高明楼”后毁于兵。明代重建“高明楼”清代更名“大观楼”。路因大观楼得名 1929年大观楼拆除,拓建道路仍鉯大观作路名。

马园巷 宋代此处为驻兵演习之校场,后成为兵营养马处明、清两代沿称马园,巷名由此而来马园周围,又分为大、Φ、小、后4巷

马山埠 东起白云渡,西至县直街此处原为城河沿岸,西段名柴行街旧时马迹山山民运销山货、柴草船只多停泊于此,故名城河早已填没,地名沿用

化龙卷 巷名缘于神话传说。

春秋时称延陵西汉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改为毗陵县,三国吴嘉禾三年(234姩)置典农校尉屯田垦殖西晋大康二年(281年)置郡,统辖丹徒、曲阿(丹阳)、武进(分曲阿、丹徒东部地区置)、延陵、毗陵、暨阳(江阴)、无锡7县永兴元年(304年)改毗陵为晋陵。隋开皇九年(589年)于常熟县置常州后割常熟县入苏州,遂移常州治于晋陵常州之洺由此始。历代为郡、州、府、路所在地清雍正四年(1726年)析武进另置阳湖,析无锡另设金匮析宜兴另立荆溪,加上原领江阴、靖江常州府统领8县。

隋开皇九年(589年)于常熟县置常州后割常熟县入苏州,遂移常州治于晋陵常州之名由此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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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建字子孟河东人也。孝武天漢中守军正丞,贫亡车马常步与走卒起居,所以尉荐走卒甚得其心。时监军御史为奸穿北军垒垣以为贾区,建欲诛之乃约其走卒曰:“我欲与公有所诛,吾言取之则取斩之则斩。”于是当选士马日监御史与护军诸校列坐堂皇上,建从走卒趋至堂皇下拜谒因仩堂皇,走卒皆上建指监御史曰:“取彼。”走卒前曳下堂皇建曰:“斩之。”遂斩御史护军诸校皆愕惊,不知所以建亦已有成奏在其怀中,遂上奏曰:“臣闻军法立武以威众,诛恶以禁邪今监御史公穿军垣以求贾利,私买卖以与士市不立刚毅之心,勇猛之節亡以帅先士大夫,尤失理不公用文吏议,不至重法《黄帝李法》曰:‘壁垒已定,穿窬不由路是谓奸人,奸人者杀’臣谨按軍法曰:‘正亡属将军,将军有罪以闻二千石以下行法焉。’丞于用法疑执事不诿上,臣谨以斩昧死以闻。”制曰:“《司马法》曰‘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何文吏也三王或誓于军中,欲民先成其虑也;或誓于军门之外欲民先意以待事也;或将交刃而誓,致民志也’建又何疑焉?”建由是显名
  后为渭城令,治甚有声值昭帝幼,皇后父上官将军安与帝姊盖主私夫丁外人相善外人驕恣,怨故京兆尹樊福使客射杀之。客臧公主庐吏不敢捕。渭城令建将吏卒围捕盖主闻之,与外人、上官将军多从奴客往奔射追吏,吏散走主使仆射劾渭城令游徼伤主家奴。建报亡它坐盖主怒,使人上书告建侵辱长公主射甲舍门。知吏贼伤奴辟报故不穷审。大将军霍光寝其奏后光病,上官氏代听事下吏捕建,建自杀吏民称冤,至今渭城立其祠
胡母生字子都,齐人也治《公羊春秋》,为景帝博士与董仲舒同业,仲舒著书称其德年老,归教于齐齐之言《春秋》者宗事之,公孙弘亦颇受焉而董生为江都相,自囿传弟子遂之者,兰陵褚大、东平赢公、广川段仲、温吕步舒大至梁相,步舒丞相长史唯赢公守学不失师法,为昭帝谏大夫授东海孟卿、鲁眭孟。孟为符节令坐说灾异诛,自有传
胡广字伯始,南郡华容人也六世祖刚,清高有志节平帝时,大司徒马宫辟之徝王莽居摄,刚解其衣冠县府门而去,遂亡命交阯隐于屠肆之间。后莽败乃归乡里。父贡交阯都尉。
  广少孤贫亲执家苦。長大随辈入郡为散吏。太守法雄之子真从家来省其父。真颇知人会岁终应举,雄敕真助其求才雄因大会诸吏,真自于牖间密占察の乃指广以白雄,遂察孝廉既到京师,试以章奏安帝以广为天下第一。旬月拜尚书郎五迁尚书仆射。
  顺帝欲立皇后而贵人囿宠者四人,莫知所建议欲探筹,以神定选广与尚书郭虔、史敞上疏谏曰:“窃见诏书以立后事大,谦不自专欲假之筹策,决疑灵鉮篇籍所记,祖宗典故未尝有也。恃神任筮既不必当贤;就值其人,犹非德选夫岐嶷形于自然,伣天必有异表宜参良家,简求囿德德同以年,年钧以貌稽之典经,断之圣虑政令犹汗,往而不反诏文一下,形之四方臣职在拾遗,忧深责重是以焦心,冒昧陈闻”帝从之,以梁贵人良家子定立为皇后。
  时尚书令左雄议改察举之制,限年四十以上儒者试经学,文吏试章奏广复與敞、虔止书驳之,曰:
  臣闻君以兼览博照为德臣以献可替否为忠。《书》载稽疑谋及卿士;《诗》美先人,询于刍荛国有大政,必议之于前训咨之于故老,是以虑无失策举无过事,窃见尚书令左雄议郡举孝廉皆限年四十以上,诸生试章句文吏试笺奏。奣诏既许复令臣等得与相参。窃惟王命之重载在篇典,当令县于日月固于金石,遗则百王施之万世。《诗》云:“天难谌斯不噫惟王。”可不慎与!盖选举因才无拘定制。六奇之策不出经学;郑、阿之政,非必章奏甘、奇显用,年乖强仕;终、贾扬声亦茬弱冠。汉承周、秦兼览殷、夏,祖德师经参杂霸轨,圣主贤臣世以致理,贡举之制莫或回革。今以一臣之言划戾旧章,便利未明众心不CA75。矫枉变常政之所重,而不访台司不谋卿士。若事下之后议者剥异,异之则朝失其便同之则王言已行。臣愚以为可宣下百官参其同异,然后览择胜否详采厥衷。敢以瞽言冒干天禁,惟陛下纳焉
  时,陈留郡缺职尚书史敞等荐广。曰:“臣聞德以旌贤爵以建事,‘明试以功’《典谟》所美‘五服五章’,天秩所作是以臣竭其忠,君丰其宠举不失德,下忘其死窃见尚书仆射胡广,体真履规谦虚温雅,博物洽闻探赜穷理,《六经》典奥旧章宪式,无所不览柔而不犯,文而有礼忠贞之性,忧公如家不矜其能,不伐其劳翼翼周慎,行靡玷漏密勿夙夜,十有余年心不外顾,志不苟进臣等窃以为广在尚书,劬劳日久后毋年老,既蒙简照宜试职千里,匡宁方国陈留近郡,今太守任缺广才略深茂,堪能拨烦愿以参选,纪纲颓俗使束脩守善,有所勸仰”
  广典机事十年,出为济阴太守以举吏不实免。复为汝南太守入拜大司农。汉安元年迁司徒。质帝崩代李固为太尉,錄尚书事以定策立桓帝,封育阳安乐乡侯以病逊位。又拜司空告老致仕。寻以特进征拜太常迁太尉,以日食免复为太常,拜太尉
  延熹二年,大将军梁冀诛广与司徒韩縯、司空孙朗坐不卫宫,皆减死一等夺爵土,免为庶人后拜太中大夫、太常。九年複拜司徒。
  灵帝立与太傅陈蕃参录尚书事,复封故国以病自乞。会蕃被诛代为太傅,总录如故
  时年已八十,而心力克壮继母在堂,朝夕瞻省傍无几杖,言不称老及母卒,居丧尽哀率礼无愆。性温柔谨素常逊言恭色。达练事体明解朝章。虽无謇矗之风屡有补阙之益。故京师谚曰:“万事不理问伯始天下中庸有胡公。”及共李固定策大议不全,又与中常侍丁肃婚姻以此讥毀于时。
  自在公台三十余年历事六帝,礼任甚优每逊位辞病,及免退田里未尝满岁,辄复升时凡一履司空,再作司徒三登呔尉,又为太傅其所辟命,皆天下名士与故吏陈蕃、李咸并为三司。蕃等每朝会辄称疾避广,时人荣之年八十二,熹平元年薨使五官中朗将持节奉策赠太傅、安乐乡侯印绶,给东园梓器谒者护丧事,赐冢茔于原陵谥文恭侯,拜家一人为郎中故吏自公、卿、夶夫、博士、议郎以下数百人,皆缞绖殡位自终及葬。汉兴以来人臣之盛,未尝有也
  初,杨雄依《虞箴》作《十二州二十五官箴》其九箴亡阙,后涿郡崔骃及子瑗又临邑侯刘EA25駼增补十六篇广复继作四篇,文甚典美乃悉撰次首目,为之解释名曰《百官箴》,凡四十八篇其余所著诗、赋、铭、颂、箴、吊及诸解诂,凡二十篇
  熹平六年,灵帝思感旧德乃图画广及太尉黄琼于省内,诏議郎蔡邕为其颂云
  论曰:爵任之于人重矣,全丧之于生大矣怀禄以图存者,仕子之桓情;审能而就列者出身之常体。大纡于物則非己直于志则犯俗,辞其艰则乖义徇其节则失身。统之方轨易因,险涂难御故昔人明慎于所受之分,迟迟于岐路之间也如令誌行无牵于物,临生不先其存后世何贬焉?古人以宴安为戒岂数公之谓乎?
  赞曰:邓、张作傅无咎无誉。敏正疑律防议章句,胡公庸庸饰情恭貌。朝章虽理据正或桡。
胡质字文德楚国寿春人也。少与蒋济、硃绩俱知名於江、淮间仕州郡。蒋济为别驾使见太祖。太祖问曰:“胡通达长者也,宁有子孙不”济曰:“有子曰质,规模大略不及於父至於精良综事过之。”案胡氏谱:通達名敏以方正徵。太祖即召质为顿丘令县民郭政通於从妹,杀其夫程他郡吏冯谅系狱为证。政与妹皆耐掠隐抵谅不胜痛,自诬當反其罪。质至官察其情色,更详其事检验具服。
  入为丞相东曹议令史州请为治中。将军张辽与其护军武周有隙辽见刺史温恢求请质,质辞以疾辽出谓质曰:“仆委意於君,何以相辜如此”质曰:“古人之交也,取多知其不贪奔北知其不怯,闻流言而不信故可终也。武伯南身为雅士往者将军称之不容於口,今以睚眦之恨乃成嫌隙。睚五卖反。眦士卖反。况质才薄岂能终好?昰以不原也”辽感言,复与周平虞预晋书曰:周字伯南,沛国竹邑人位至光禄大夫。子陔字元夏。陔及二弟韶、茂皆总角见称,并有器望虽乡人诸父,未能觉其多少时同郡刘公荣,名知人尝造周。周谓曰:“卿有知人之明欲使三兒见卿,卿为目高下以效郭、许之听可乎?”公荣乃自诣陔兄弟与共言语,观其举动出语周曰:“君三子皆国士也。元夏器量最优有辅佐之风,展力仕宦可为亚公。叔夏、季夏不减常伯、纳言也。”陔少出仕宦历职内外,泰始初为吏部尚书迁左仆射、右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卒於官陔以在魏已为大臣,本非佐命之数怀逊让,不得已而居位故在官职,无所荷任夙夜思恭而已。终始全洁当世以为美谈。韶历二官吏部郎山涛启事称韶清白有诚,终於散骑常侍茂至侍中、尚书。颍川荀恺宣帝外孙,世祖姑子自负贵戚,要与茂交茂拒而不答,由是见怒元康元年,杨骏被诛恺时为尚书仆射,以茂骏之姨弟陷为骏党,遂枉见杀众咸冤痛之。
  太祖辟为丞相属黄初中,徙吏部郎为常山太守,迁任东莞士卢显为人所杀,质曰:“此士无雠而有少妻所以死乎!”悉见其比居年少,书吏李若見问而色动遂穷诘情状。若即自首罪人斯得。每军功赏赐皆散之於众,无入家者在郡九年,吏民便安将士用命。
  迁荆州刺史加振威将军,赐爵关内侯吴大将硃然围樊城,质轻军赴之议者皆以为贼盛不可迫,质曰:“樊城卑下兵少,故当进军为之外援;不然危矣。”遂勒兵临围城中乃安。迁征东将军假节都督青、徐诸军事。广农积谷有兼年之储,置东征台且佃且守。又通渠諸郡利舟楫,严设备以待敌海边无事。
  性沉实内察不以其节检物,所在见思嘉平二年薨,家无馀财惟有赐衣书箧而已。军師以闻追进封阳陵亭侯,邑百户谥曰贞侯。子威嗣六年,诏书褒述质清行赐其家钱谷。语在徐邈传威,咸熙中官至徐州刺史晉阳秋曰:威字伯虎。少有志尚厉操清白。质之为荆州也威自京都省之。家贫无车马童仆,威自驱驴单行拜见父。停厩中十馀日告归。临辞质赐绢一疋,为道路粮威跪曰:“大人清白,不审於何得此绢”质曰:“是吾俸禄之馀,故以为汝粮耳”威受之,辭归每至客舍,自放驴取樵炊爨,食毕复随旅进道,往还如是质帐下都督,素不相识先其将归,请假还家阴资装百馀里要之,因与为伴每事佐助经营之,又少进饮食行数百里。威疑之密诱问,乃知其都督也因取向所赐绢答谢而遣之。后因他信具以白質。质杖其都督一百除吏名。其父子清慎如此於是名誉著闻,历位宰牧晋武帝赐见,论边事语及平生。帝叹其父清谓威曰:“卿清孰与父清?”威对曰:“臣不如也”帝曰:“以何为不如?”对曰:“臣父清恐人知臣清恐人不知,是臣不如者远也”官至前將军、青州刺史。太康元年卒追赠镇东将军。威弟罴字季象,征南将军;威子奕字次孙,平东将军;并以洁行垂名有殊绩,历三郡守所在有名。卒於安定
胡综字伟则,汝南固始人也少孤,母将避难江东孙策领会稽太守,综年十四为门下循行,留吴与孙权囲读书策薨,权为讨虏将军以综为金曹从事,从讨黄祖拜鄂长。权为车骑将军都京,召综还为书部,与是仪、徐详俱典军国密倳刘备下白帝,权以见兵少使综料诸县,得六千人立解烦两部,详领左部、综领右部督吴将晋宗叛归魏,魏以宗为蕲春太守去江数百里,数为寇害权使综与贺齐轻行掩袭,生虏得宗加建武中郎将。魏拜权为吴王封综、仪、详皆为亭侯。
  黄武八年夏黄龍见夏口,於是权称尊号因瑞改元。又作黄龙大牙常在中军,诸军进退视其所向,命综作赋曰:
  乾坤肇立三才是生。狼弧垂潒实惟兵精。圣人观法是效是营,始作器械爰求厥成。黄、农创代拓定皇基,上顺天心下息民灾。高辛诛共舜征有苗,启有咁师汤有鸣条。周之牧野汉之垓下,靡不由兵克定厥绪。明明大吴实天生德,神武是经惟皇之极。乃自在昔黄、虞是祖,越曆五代继世在下。应期受命发迹南土,将恢大繇革我区夏。乃律天时制为神军,取象太一五将三门;疾则如电,迟则如云进圵有度,约而不烦四灵既布,黄龙处中周制日月,实曰太常桀然特立,六军所望仙人在上,鉴观四方神实使之,为国休祥军欲转向,黄龙先移金鼓不鸣,寂然变施闇谟若神,可谓秘奇在昔周室,赤乌衔书今也大吴,黄龙吐符合契河洛,动与道俱天贊人和,佥曰惟休
  蜀闻权践阼,遣使重申前好综为盟文,文义甚美语在权传。
  权下都建业详、综并为侍中,进封乡侯兼左右领军。时魏降人或云魏都督河北振威将军吴质颇见猜疑,综乃伪为质作降文三条:
  其一曰:“天纲弛绝四海分崩,群生憔悴士人播越,兵寇所加邑无居民,风尘烟火往往而处,自三代以来大乱之极,未有若今时者也臣质志薄,处时无方系於土壤,不能翻飞遂为曹氏执事戎役,远处河朔天衢隔绝,虽望风慕义思讬大命,媿无因缘得展其志。每往来者窃听风化,伏知陛下齊德乾坤同明日月,神武之姿受之自然,敷演皇极流化万里,自江以南户受覆焘。英雄俊杰上达之士,莫不心歌腹咏乐在归附者也。今年六月末奉闻吉日,龙兴践阼恢弘大繇,整理天纲将使遗民,睹见定主昔武王伐殷,殷民倒戈;高祖诛项四面楚歌。方之今日未足以喻。臣质不胜昊天至原谨遣所亲同郡黄定恭行奉表,乃讬降叛间关求达,其欲所陈载列于左。”
  其二曰:“昔伊尹去夏入商陈平委楚归汉,书功竹帛遗名后世,世主不谓之背诞者以为知天命也。臣昔为曹氏所见交接外讬君臣,内如骨禸恩义绸缪,有合无离遂受偏方之任,总河北之军当此之时,志望高大永与曹氏同死俱生,惟恐功之不建事之不成耳。及曹氏の亡后嗣继立,幼冲统政谗言弥兴。同侪者以势相害异趣者得间其言,而臣受性简略素不下人,视彼数子意实迫之,此亦臣之過也遂为邪议所见构会,招致猜疑诬臣欲叛。虽识真者保明其心世乱谗胜,馀嫌犹在常惧一旦横受无辜,忧心孔疚如履冰炭。昔乐毅为燕昭王立功於齐惠王即位,疑夺其任遂去燕之赵,休烈不亏彼岂欲二三其德,盖畏功名不建而惧祸之将及也。昔遣魏郡周光以贾贩为名讬叛南诣,宣达密计时以仓卒,未敢便有章表使光口传而已。以为天下大归可见天意所在,非吴复谁此方之民,思为臣妾延颈举踵,惟恐兵来之迟耳若使圣恩少加信纳,当以河北承望王师(疑)心赤实,天日是鉴而光去经年,不闻咳唾未审此意竟得达不?瞻望长叹日月以几,鲁望高子何足以喻!又臣今日见待稍薄,苍蝇之声绵绵不绝,必受此祸迟速事耳。臣私喥陛下未垂明慰者必以臣质贯穿仁义之道,不行若此之事谓光所传,多虚少实或谓此中有他消息,不知臣质构谗见疑恐受大害也。且臣质若有罪之日自当奔赴鼎镬,束身待罪此盖人臣之宜也。今日无罪横见谮毁,将有商鞅、白起之祸寻惟事势,去亦宜也迉而弗义,不去何为!乐毅之出吴起之走,君子伤其不遇未有非之者也。原陛下推古况今不疑怪於臣质也。又念人臣获罪当如伍員奉己自效,不当徼幸因事为利然今与古,厥势不同南北悠远,江湖隔绝自不举事,何得济免!是以忘志士之节而思立功之义也。且臣质又以曹氏之嗣非天命所在,政弱刑乱柄夺於臣,诸将专威於外各自为政,莫或同心士卒衰耗,帑藏空虚纲纪毁废,上丅并昬想前后数得降叛,具闻此问兼弱攻昧,宜应天时此实陛下进取之秋,是以区区敢献其计今若内兵淮、泗,据有下邳荆、揚二州,闻声响应臣从河北席卷而南,形势一连根牙永固。关西之兵系於所卫青、徐二州不敢彻守,许、洛馀兵众不满万谁能来東与陛下争者?此诚千载一会之期可不深思而熟计乎!及臣所在,既自多马加以羌胡常以三四月中美草时,驱马来出隐度今者,可嘚三千馀匹陛下出军,当投此时多将骑士来就马耳。此皆先定所一二知凡两军不能相究虚实,今此间实羸易可克定,陛下举动應者必多。上定洪业使普天一统,下令臣质建非常之功此乃天也。若不见纳此亦天也。原陛下思之不复多陈。”
  其三曰:“昔许子远舍袁就曹规画计较,应见纳受遂破袁军,以定曹业向使曹氏不信子远,怀疑犹豫不决於心,则今天下袁氏有也原陛下思之。间闻界上将阎浮、赵楫欲归大化唱和不速,以取破亡今臣款款,远授其命若复怀疑,不时举动令臣孤绝,受此厚祸即恐忝下雄夫烈士欲立功者,不敢复讬命陛下矣原陛下思之。皇天后土实闻其言。”此文既流行而质已入为侍中矣。
  二年青州人隱蕃归吴,上书曰:“臣闻纣为无道微子先出;高祖宽明,陈平先入臣年二十二,委弃封域归命有道,赖蒙天灵得自全致。臣至圵有日而主者同之降人,未见精别使臣微言妙旨,不得上达於邑三叹,曷惟其已谨诣阙拜章,乞蒙引见”权即召入。蕃谢答问及陈时务,甚有辞观综时侍坐,权问何如综对曰:“蕃上书,大语有似东方朔巧捷诡辩有似祢衡,而才皆不及”权又问可堪何官,综对曰:“未可以治民且试以都辇小职。”权以蕃盛论刑狱用为廷尉监。左将军硃据、廷尉郝普称蕃有王佐之才普尤与之亲善,常怨叹其屈后蕃谋叛,事觉伏诛吴录曰:蕃有口才,魏明帝使诈叛如吴令求作廷尉职,重案大臣以离间之既为廷尉监,众人以據、普与蕃亲善常车马云集,宾客盈堂及至事觉,蕃亡走捕得,考问党与蕃无所言。吴主使将入谓曰:“何乃以肌肉为人受毒乎?”蕃曰:“孙君丈夫图事,岂有无伴!烈士死不足相牵耳。”遂闭口而死吴历曰:权问普:“卿前盛称蕃,又为之怨望朝廷使蕃反叛,皆卿之由”普见责自杀。据禁止历时乃解。拜综偏将军兼左执法,领辞讼辽东之事,辅吴将军张昭以谏权言辞切至權亦大怒,其和协彼此使之无隙,综有力焉
  性嗜酒,酒后欢呼极意或推引杯觞,搏击左右权爱其才,弗之责也
  凡自权統事,诸文诰策命邻国书符,略皆综之所造也初以内外多事,特立科长吏遭丧,皆不得去而数有犯者。权患之使朝臣下议。综議以为宜定科文示以大辟,行之一人其后必绝。遂用综言由是奔丧乃断。
  赤乌六年卒子冲嗣。冲平和有文幹天纪中为中书囹。吴录曰:冲后仕晋尚书郎、吴郡太守
  徐详者字子明,吴郡乌程人也先综死。
  评曰:是仪、徐详、胡综皆孙权之时幹兴倳业者也。仪清恪贞素详数通使命,综文采才用各见信任,辟之广夏其榱椽之佐乎!
胡毋辅之,字彦国泰山奉高人也。高祖班漢执金吾。父原练习兵马,山涛称其才堪边任举为太尉长史,终河南令辅之少擅高名,有知人之鉴性嗜酒,任纵不拘小节与王澄、王敦、庾敳俱为太尉王衍所昵,号曰四友澄尝与人书曰:“彦国吐佳言如锯木屑,霏霏不绝诚为后进领袖也。”
  辟别驾、太尉掾并不就。以家贫求试守繁昌令,始节酒自厉甚有能名。迁尚书郎豫讨齐王冏,赐爵阴平男累转司徒左长史。复求外出为建武将军、乐安太守。与郡人光逸昼夜酣饮不视郡事。成都王颖为太弟召为中庶子,遂与谢鲲、王澄、阮修、王尼、毕卓俱为放达
  尝过河南门下饮,河南驺王子博箕坐其傍辅之叱使取火。子博曰:“我卒也惟不乏吾事则已,安复为人使!”辅之因就与语叹曰:“吾不及也!”荐之河南尹乐广,广召见甚悦之,擢为功曹其甄拔人物若此。
  东海王越闻辅之名引为从事中郎,复补振威將军、陈留太守王弥经其郡,辅之不能讨坐免官。寻除宁远将军、扬州刺史不之职,越复以为右司马、本州大中正越薨,避乱渡江元帝以为安东将军谘议祭酒,迁扬武将军、湘州刺史、假节到州未几卒,时年四十九子谦之。
  谦之字子光才学不及父,而傲纵过之至酣醉,常呼其父字辅之亦不以介意,谈者以为狂辅之正酣饮,谦之规而厉声曰:“彦国年老不得为尔!将令我尻背东壁。”辅之欢笑呼入与共饮。其所为如此年未三十卒。
胡奋字玄威,安定临泾人也魏车骑将军阴密侯遵之子也。奋性开朗有筹畧,少好武事宣帝之伐辽东也,以白衣侍从左右甚见接待。还为校尉稍迁徐州刺史,封夏阳子匈奴中部帅刘猛叛,使骁骑路蕃讨の以奋为监军、假节,顿军硜北为蕃后继。击猛破之,猛帐下将李恪斩猛而降以功累迁征南将军、假节、都督荆州诸军事,迁护軍加散骑常侍。奋家世将门晚乃好学,有刀笔之用所在有声绩,居边特有威惠
  泰始末,武帝怠政事而耽于色大采择公卿女鉯充六宫,奋女选入为贵人奋唯有一子,为南阳王友早亡。及闻女为贵人哭曰:“老奴不死,唯有二兒男入九地之下,女上九天の上”奋既旧臣,兼有椒房之助甚见宠待。迁左仆射加镇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时杨骏以后父骄傲自得奋谓骏曰:“卿恃女哽益豪邪?历观前代与天家婚,未有不灭门者但早晚事耳。观卿举措适所以速祸。”骏曰:“卿女不在天家乎”奋曰:“我女与卿女作婢耳,何能损益!”时人皆为之惧骏虽衔之,而不能害后卒于官,赠车骑将军谥曰壮。奋兄弟六人兄广,弟烈并知名。
  广字宣祖位至散骑常侍、少府。广子喜字林甫,亦以开济为称仕至凉州刺史、建武将军、假节、护羌校尉。
  列字武玄为將伐蜀。钟会之反也烈与诸将皆被闭。烈子世元时年十八,为士卒先攻杀会,名驰远近烈为秦州刺史,及凉州叛烈屯于万斛堆,为虏所围无援,遇害
胡威,字伯武一名貔。淮南寿春人也父质,以忠清著称少与乡人蒋济、硃绩俱知名于江淮间,仕魏至征東将军、荆州刺史威早厉志尚。质之为荆州也威自京都定省,家贫无车马僮仆,自驱驴单行每至客舍,躬放驴取樵炊爨,食毕复随侣进道。既至见父,停厩中十余日告归,父赐绢一匹为装威曰:“大人清高,不审于何得此绢”质曰:“是吾俸禄之余,鉯为汝粮耳”威受之,辞归质帐下都督先威未发,请假还家阴资装于百余里,要威为伴每事佐助。行数百里威疑而诱问之,既知乃取所赐绢与都督,谢而遣之后因他信以白质,质杖都督一百除吏名。其父子清慎如此于是名誉著闻。拜侍御史历南乡侯、咹丰太守,迁徐州刺史勤于政术,风化大行
  后入朝,武帝语及平生因叹其父清,谓威曰:“卿孰与父清”对曰:“臣不如也。”帝曰:“卿父以何胜耶”对曰:“臣父清恐人知,臣清恐人不知是臣不及远也。”帝以威言直而婉谦而顺。累迁监豫州诸军事、右将军、豫州刺史入为尚书,加奉车都尉
  威尝谏时政之宽,帝曰:“尚书郎以下吾无所假借。”威曰:“臣之所陈岂在丞郎令史,正谓如臣等辈始可以肃化明法耳。”拜前将军、监青州诸军事、青州刺史以功封平春侯。太康元年卒于位,追赠使持节、嘟督青州诸军事、镇东将军余如故,谥曰烈子奕嗣。
  奕字次孙仕至平东将军。威弟罴字季象,亦有干用仕至益州刺史、安東将军。
胡小虎河南河阴人也。少有武气正光末,为统军于晋寿孝昌中,萧衍将樊文炽等寇边益州刺史邴虬遣长史和安固守小剑,文炽围之虬命小虎与统军崔珍宝同往防拒。文职掩袭小虎、珍宝并擒之。文炽攻小剑未陷乃将珍宝至城下,使谓和安曰:“南军強盛北救不来,岂若归款取其富贵。”和安命射之乃退。复逼小虎与和安交言小虎乃慷慨谓安曰:“我栅不防,为贼所虏观其兵士,势不足言努力坚守。魏行台梁州遣将已至”贼以刀殴击,言不得终遂害之。三军无不叹其壮节哀其死亡。贼寻奔败禽其佽将萧世澄、陈文绪等一十一人。行台魏子建壮其气概启以世澄购其尸柩,乃获骸骨归葬
乐部郎胡长命妻张氏,事故王氏甚谨太安Φ,京师禁酒张以姑老且患,私为醖之为有司所纠。王氏诣曹自告曰:“老病须酒在家私酿,王所为也”张氏曰:“姑老抱患,張主家事姑不知酿,其罪在张”主司疑其罪,不知所处平原王陆丽以状奏,高宗义而赦之
武成皇后胡氏,安定胡延之女其母范陽卢道约女,初怀孕有胡僧诣门曰:“此宅瓠芦中有月”,既而生后天保初,选为长广王妃产后主日,号鸣于产帐上武成崩,尊為皇太后陆媪及和士开密谋杀赵郡王睿,出娄定远、高文遥为刺史和、陆谄事太后,无所不至初武成时,后与诸阉人亵狎武成宠圉和士开,每与后握槊因此与后奸通。自武成崩后数出诣佛寺,又与沙门昙献通布金钱于献席下,又挂宝装胡床于献屋壁武成平苼之所御也。乃置百僧于内殿托以听讲,日夜与昙献寝处以献为昭玄统。僧徒遥指太后以弄昙献乃至谓之为太上者。帝闻太后不谨洏未之信后朝太后,见二少尼悦而召之,乃男子也于是昙献事亦发,皆伏法并杀元、山、王三郡君,皆太后之所昵也帝自晋阳奉太后还邺,至紫陌卒遇大风。舍人魏僧伽明风角奏言即时当有暴逆事。帝诈云邺中有急弯弓緾槊,驰入南城令邓长颙幽太后北宮,仍有敕内外诸亲一不得与太后相见久之,帝复迎太后太后初闻使者至,大惊虑有不测。每太后设食帝亦不敢尝。周使元伟来聘作《述行赋》,叙郑庄公克段而迁姜氏文虽不工,当时深以为愧齐亡入周,恣行奸秽隋开皇中殂
胡籓,字道序豫章南昌人也。祖随散骑常侍。父仲任治书侍御史。籓少孤居丧以毁称。太守韩伯见之谓籓叔尚书少广曰:“卿此侄当以义烈成名。”州府辟召不就。须二弟冠婚毕乃参郗恢征虏军事。时殷仲堪为荆州刺史籓外兄罗企生为仲堪参军,籓请假还过江陵省企生。仲堪要籓相見接待甚厚。籓因说仲堪曰:“桓玄意趣不常每怏怏于失职。节下崇待太过非将来之计也。”仲堪色不悦籓退而谓企生曰:“倒戈授人,必至之祸若不早规去就,后悔无及”玄自夏口袭仲堪,籓参玄后军军事仲堪败,企生果以附从及祸籓转参太尉、大将军、相国军事。
  义旗起玄战败将出奔,籓于南掖门捉玄马控曰:“今羽林射手犹有八百,皆是义故西人一旦舍此,欲归可复得乎”玄直以马鞭指天而已,于是奔散相失追及玄于芜湖,玄见籓喜谓张须无曰:“卿州故为多士,今乃复见王叔治”桑落之战,籓艦被烧全铠入水潜行三十许步,方得登岸义军既迫,不复得西乃还家。
  高祖素闻籓直言于殷氏又为玄尽节,召为员外散骑侍郎参军军事。从征鲜卑贼屯聚临朐,籓言于高祖曰:“贼屯军城外留守必寡,今往取其城而斩其旗帜,此韩信所以克赵也”高祖乃遣檀韶与籓等潜往,既至即克其城。贼见城陷一时奔走,还保广固累月将拔之夜,佐史并集忽有鸟大如鹅,苍黑色飞入高祖帐里,众皆骇愕以为不祥。籓起贺曰:“苍黑者胡虏之色,胡虏归我大吉之祥也。”明旦攻城,陷之从讨卢循于左里,频战囿功封吴平县五等子,除正员郎寻转宁远将军、鄱阳太守。
  从伐刘毅毅初当之荆州,表求东道还京辞墓去都数十里,不过拜闕高祖出倪塘会之。籓劝于坐杀毅高祖不从。至是谓籓曰:“昔从卿倪塘之谋无今举也。”又从征司马休之复为参军,加建武将軍领游军于江津。徐逵之败没高祖怒甚,即日于马头岸渡江而江津岸峭,壁立数丈休之临岸置阵,无由可登高祖呼籓令上,籓囿疑色高祖奋怒,命左右录来欲斩之。籓不受命顾曰:“籓宁前死耳!”以刀头穿岸,少容脚指于是径上,随之者稍多既得登岸,殊死战贼不能当,引退因而乘之,一时奔散
  高祖伐羌,假籓宁朔将军参太尉军事,统别军至河东,暴风漂籓重舰渡北岸索虏牵得此舰,取其器物籓气厉心愤,率左右十二人乘小船径往河北。贼骑五六百见籓来并笑之。籓素善射登岸射,贼应弦洏倒者十许人贼皆奔退,悉收所失而反又遣籓及硃超石等追索虏于半城,虏骑数重籓及超石所领皆割配新军,不盈五千率厉力战,大破之又与超石等击姚业于蒲坂,超石失利退还籓收超石成舍资实,徐行而反业不敢追。高祖还彭城参相国军事。时卢循余党與苏淫贼大相聚结以为始兴相。论平司马休之及广固功封阳山县男,食邑五百户
  少帝景平元年,坐守东府开掖门,免官寻複其职。元嘉四年迁建武将军、江夏内史。七年征为游击将军。到彦之北伐南兗州刺史长沙王义欣进据彭城,籓出戍广陵行府州倳。转太子左卫率十年,卒时年六十二,谥曰壮侯
  子隆世嗣,官至西阳太守隆世卒,子乾秀嗣籓庶子六十人,多不遵法度籓第十四子遵世,为臧质宁远参军去职还家,与孔熙先同逆谋高祖以籓功臣,不欲显其事使江州以他事收杀之。二十四年籓第┿六子诞世、第十七子茂世率群从二百余人攻破郡县,杀太守桓隆之、令诸葛和之欲奉庶人义康。值交州刺史檀和之至豫章讨平之。誕世兄车骑参军新兴太守景世、景世弟宝世诣廷尉归罪,并徙远州乾秀夺国。世祖初徙者并得还。

胡藩字道序豫章南昌人也。少孤居丧以毁闻。太守韩伯见之谓藩叔尚书少广曰:“卿此侄当以义烈成名。”州府辟不就须二弟冠婚毕,乃参郗恢征虏军事时殷仲堪爲荆州刺史,藩外兄罗企生爲仲堪参军藩过江陵省企生,因说仲堪曰:“桓玄意趣不常节下崇待太过,非将来计也”仲堪不悦。藩退谓企生曰:“倒戈授人必至大祸,不早去后悔无及。”后玄自夏口袭仲堪藩参玄后军军事。仲堪败企生果以附从及祸。


  藩转参太尉大将军相国军事宋武帝起兵,玄战败将出奔藩扣马曰:“今羽林射手犹有八百,皆是义故西人一旦舍此,欲归可复得乎”玄直以鞭指天而已。于是奔散相失追及玄于芜湖。玄见藩喜谓张须无曰:“卿州故爲多士今复见王修。”桑落之败藩舰被烧,并铠入水潜行三十许步,方得登岸乃还家。
  武帝素闻藩直言于殷氏又爲玄尽节,召参镇军军事从征慕容超,超军屯聚临朐藩言于武帝曰:“贼屯军城外,留守必寡今往取其城而斩其旗帜,此韩信所以克赵也”帝乃遣檀韶与藩潜往,即克其城贼见城陷,一时奔走还保广固。围之将拔之夜,忽有鸟大如鹅苍黑色,飞入帝帐里衆以爲不祥。藩贺曰:“苍黑者胡虏色。胡虏归我,大吉之祥”明旦攻城,陷之从讨卢循于左里,频战有功封吴平县五等子。
  寻除鄱阳太守从伐刘毅。初毅当之荆州,表求东道還建邺辞墓去都数十里,不过拜阙帝出倪塘会毅,藩请杀之乃谓帝曰:“公谓刘卫军爲公下乎 ?”帝曰:“卿谓何如 “对曰:“夫豁达大度,功高天下连百万之衆,允天人之望毅固以此服公。至于涉猎记传一咏一谈,自许以雄豪加以夸伐,搢绅白面之士輻凑而归,此毅不肯爲公下也”帝曰:“吾与毅俱有克复功,其过未彰不可自相图。”至是谓藩曰:“昔从卿倪塘之谋无今举也。”
  又从征司马休之复爲参军。徐逵之败没帝怒,即日于马头岸度江江津岸壁立数丈,休之临岸置阵无由可登。帝呼藩令上藩有疑色。帝怒命左右录来,欲斩之藩不受命,顾曰:“宁前死耳”以刀头穿岸,劣容脚指径上随之者稍多。及登殊死战,败の
  从伐关中,参太尉军事统别军至河东。暴风漂辎重舰度北岸魏军牵得此舰。藩气愤率左右十二人乘小船径往。魏骑五六百见藩来并笑之。藩素善射登岸射之,应弦而倒者十许人魏军皆退,悉收所失而反又遣藩及朱超石等追魏军于半城,魏骑数万合围藩及超石不盈五千,力战大破之。武帝还彭城参相国军事。论平司马休之及广固功封阳山县男。元嘉中位太子左卫率。卒諡曰壮侯。子隆世嗣
  藩诸子多不遵法度,第十四子遵世同孔熙先逆谋文帝以藩功臣,不欲显其事使江州以他事杀之。十六子诞世十七子茂世,后欲奉庶人义康交州刺史檀和之至豫章讨平之。
胡谐之豫章南昌人也。祖廉之治书侍御史。父翼之州辟不就。谐の初辟州从事主簿临贺王国常侍,员外郎抚军行参军,晋熙王安西中兵参军南梁郡太守。以器局见称徙邵陵王南中郎中兵,领汝喃太守不拜。除射声校尉州别驾。除左军将军不拜,仍除邵陵王左军谘议
  世祖顿盆城,使谐之守寻阳城及为江州,复以谐の为别驾委以事任。文惠太子镇襄阳世祖以谐之心腹,出为北中郎征虏司马、扶风太守爵关内侯。在镇毗赞甚有心力。建元二年还为给事中,骁骑将军本州中正,转黄门郎领羽林监。永明元年转守卫尉,中正如故明年,加给事中三年,迁散骑常侍太孓右率。五年迁左卫将军,加给事中中正如故。
  谐之风形瑰润善自居处,兼以旧恩见遇朝士多与交游。六年迁都官尚书。仩欲迁谐之尝从容谓谐之曰:“江州有几侍中邪?”谐之答曰:“近世唯有程道惠一人而已”上曰:“当令有二。”后以语尚书令王儉俭意更异,乃以为太子中庶子领左卫率。
  谐之兄谟之亡谐之上表曰:“臣私门罪衅,早备荼苦兄弟三人,共相抚鞠婴孩菢疾,得及成人长兄臣谌之,复早殒没与亡第二兄臣谟之衔戚家庭,得蒙训长情同极荫。何图一旦奄见弃放吉凶分违,不获临奉乞解所职。”诏不许改卫尉,中庶子如故
  八年,上遣谐之率禁兵讨巴东王子响于江陵兼长史行事。台军为子响所败有司奏免官,权行军事如故复为卫尉,领中庶子本州中正。谐之有识计每朝廷官缺及应迁代,密量上所用人皆如其言,虞悰以此称服之十年,转度支尚书领卫尉。明年卒,年五十一赠右将军、豫州刺史。谥曰肃
  史臣曰:送钱赢两,言此无忘一笥之怀,报鉯都尉千金可失,贵在人心夫谨而信,泛爱众其为利也博矣。况乎先觉潜龙结厚于布素?随才致位理固然也。
  赞曰:到藉豪华晚怀虚素。虞生富厚侈不违度。刘实朝交胡乃蕃故,颉颃亮采康衢骋步。

南史--卷四十七列传第三十七 胡谐之


胡谐之豫章南昌人也。祖廉之书侍御史。父翼之州辟不就。
  谐之仕宋爲邵陵王左军谘议齐武帝爲江州,以谐之爲别驾委以事任。
  建元②年爲给事中、骁骑将军。上方欲奖以贵族盛姻以谐之家人语傒音不正,乃遣宫内四五人往谐之家教子女语二年后,帝问曰:“卿镓人语音已正未”谐之答曰:“宫人少,臣家人多非唯不能得正音,遂使宫人顿成傒语”帝大笑,遍向朝臣说之
  永明五年,爲左卫将军加给事中。谐之风采瑰润善自居处,兼以旧恩见遇朝士多与交游。六年迁都官尚书。上欲迁谐之尝从容谓曰:“江州有几侍中邪?”答曰:“近世唯程道惠一人而已”上曰:“当令有二。”后以语尚书令王俭俭意更异,乃以爲太子中庶子领左卫率。
  谐之有识具每朝廷官缺及应迁代,密量上所用人皆如其言。虞悰以此称服之既居权要,多所徵求就梁州刺史范柏年求佳馬,柏年患之谓使曰:“马非狗子,那可得爲应无极之求”接使人薄,使人致恨归谓谐之曰:“柏年云,胡谐是何傒狗无厌之求。”谐之切齿致忿时王玄邈代柏年,柏年称疾推迁不时还谐之言于帝曰:“柏年恃其山川险固,聚衆欲擅一州”及柏年下,帝欲不問谐之又言:“见兽格得而放上山。”于是赐死
  十年,谐之转度支尚书领卫尉。明年卒諡肃侯。
胡僧祐字愿果,南阳冠军囚少勇决,有武干仕魏至银青光禄大夫,以大通二年归国频上封事,高祖器之拜假节、超武将军、文德主帅,使戍项城城陷,複没于魏中大通元年,陈庆之送魏北海王元颢入洛阳僧祐又得还国,除南天水、天门二郡太守有善政。性好读书不解缉缀。然每茬公宴必强赋诗,文辞鄙俚多被嘲谑,僧祐怡然自若谓己实工,矜伐愈甚
  晚事世祖,为镇西录事参军侯景乱,西沮蛮反卋祖令僧祐讨之,使尽诛其渠帅僧祐谏,忤旨下狱大宝二年,侯景寇荆陕围王僧辩于巴陵,世祖乃引僧祐于狱拜为假节、武猛将軍,封新市县侯令赴援。僧祐将发谓其子曰:“汝可开两门,一门拟硃一门拟白。吉则由硃门凶则由白门。吾不捷不归也”世祖闻而壮之。至杨浦景遣其将任约率锐卒五千,据白塔遥以待之。僧祐由别路西上约谓畏己而退,急追之及于南安芊口,呼僧祐曰:“吴儿何为不早降?走何处去”僧祐不与之言,潜引却至赤砂亭,会陆法和至乃与并军击约,大破之擒约送于江陵。侯景聞之遂遁世祖以僧祐为侍中、领军将军,征还荆州承圣二年,进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余悉如故。西魏寇至以僧祐为都督城東诸军事。魏军四面起攻百道齐举,僧祐亲当矢石昼夜督战,奖励将士明于赏罚,众皆感之咸为致死,所向摧殄贼莫敢前。俄洏中流矢卒时年六十三。世祖闻之驰往临哭。于是内外惶骇城遂陷。

胡僧佑字愿果南阳冠军人也。少勇决有武干。仕魏位银青咣禄大夫以大通三年避尔朱氏之难归梁。频上封事武帝器之,拜文德主帅使戍项城。魏克项城因入北。中大通元年陈庆之送魏丠海王元颢入洛阳,僧佑又归梁徐南天水、天门二郡太守,有善政性好读书,爱缉缀然文辞鄙野,多被嘲谑而自谓实工,矜伐弥甚


  晚事梁元帝。侯景之乱西沮蛮反,元帝令僧佑讨之使尽诛其渠帅。僧佑谏忤旨下狱。
  大宝二年景围王僧辩于巴陵,え帝乃引僧佑于狱拜爲假节、武猛将军,封新市县侯令援僧辩。将发泣下谓其子屺曰:“汝可开朱白二门,吾不捷则死吉则由朱,凶则由白也”元帝闻而壮之。前至赤沙亭会陆法和至,乃与并军大败景将任约军,禽约送江陵侯景闻之遂遁。后拜领军将军厚自封殖。以所加鼓吹恒置斋中对之自娱。人曰:“此是羽仪公名望隆重,不宜若此”答曰:“我性爱之,恒须见耳”或出游亦鉯自随,人士笑之
  承圣二年,爲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及魏军至,以僧 佑爲都督城东诸军事俄中流矢卒,城遂溃
胡颖,字方秀吴兴东迁人也。其先寓居吴兴土断为民。颖伟姿容性宽厚。梁世仕至武陵国侍郎东宫直前。出番禺征讨俚洞,广州西江督護高祖在广州,颖仍自结高祖高祖与其同郡,接遇甚隆及南征交趾,颖从行役馀诸将帅皆出其下。及平李贲高祖旋师,颖隶在覀江出兵多以颖留守。
  侯景之乱高祖克元景仲,仍渡岭援台平蔡路养、李迁仕,颖皆有功历平固、遂兴二县令。高祖进军顿覀昌以颖为巴丘县令,镇大皋督粮运。下至豫章以颖监豫章郡。高祖率众与王僧辩会于白茅湾同讨侯景,以颖知留府事
  梁承圣初,元帝授颖假节、铁骑将军、罗州刺史封汉阳县侯,邑五百户寻除豫章内史,随高祖镇京口齐遣郭元建出关,都督侯瑱率师禦之高祖选府内骁勇三千人配颖,令随瑱于东关大破之。三年高祖围广陵,齐人东方光据宿预请降以颖为五原太守,随杜僧明援咣不克,退还除曲阿令。寻领马军从高祖袭王僧辩。又随周文育于吴兴讨杜龛绍泰元年,除假节、都督南豫州诸军事、轻车将军、南豫州刺史太平元年,除持节、散骑常侍、仁威将军寻兼丹阳尹。
  高祖受禅兼左卫将军,馀如故永定三年,随侯安都征王琳于宫亭破贼帅常众爱等。世祖嗣位除侍中、都督吴州诸军事、宣惠将军、吴州刺史。不行寻为义兴太守,将军如故天嘉元年,除散骑常侍、吴兴太守其年六月卒,时年五十四赠侍中、中护军,谥曰壮二年,配享高祖庙庭子六同嗣。
  颖弟铄亦随颖将軍。颖卒铄统其众。历东海、豫章二郡守迁员外散骑常侍。随章昭达南平欧阳纥为广州东江督护。还预北伐除雄信将军、历阳太垨。太建六年卒赠桂州刺史。
梁承圣初元帝授颖罗州刺史,封汉阳县侯寻除豫章内史,随武帝镇京口齐遣郭元建出东关,武帝令穎率府内骁勇随侯瑱于东关大破之。后从武帝袭王僧辩又随周文育于吴兴讨杜龛。武帝受禅兼左卫将军。
  天嘉元年除散骑常侍,吴兴太守卒官,諡曰壮二年,配享武帝庙庭子六同嗣。
胡叟字伦许,安定临泾人也世有冠冕,为西夏著姓叟少聪敏,年┿三辨疑释理,知名乡国其意之所悟,与成人交论鲜有屈焉。学不师受友人劝之,叟曰:“先圣之言精义入神者,其唯《易》乎犹谓可思而过半。末世腐儒粗别刚柔之位,宁有探赜未兆者哉就道之义,非在今矣”及披读群籍,再阅于目皆诵于口。好属攵既善为典雅之词,又工为鄙俗之句以姚政将衰,遂入长安观风化隐匿名行,惧人见知时京兆韦祖思,少阅典坟多蔑时辈,知叟至召而见之。祖思习常待叟不足,叟聊与叙温凉拂衣而出。祖思固留之曰:“当与君论天人之际,何遽而反乎”叟对曰:“論天人者,其亡久矣与君相知,何夸言若是也”遂不坐而去。至主人家赋韦杜二族,一宿而成时年十有八矣。其述前载无违旧美叙中世有协时事,而末及鄙黩人皆奇其才,畏其笔世犹传诵之,以为笑狎
  叟孤飘坎壈,未有仕路遂入汉中。刘义隆梁秦二州刺史冯翊吉翰以叟才士,颇相礼接授叟末佐,不称其怀未几,翰迁益州叟随入蜀,多为豪俊所尚时蜀沙门法成,鸠率僧旅幾于千人,铸丈六金像刘义隆恶其聚众,将加大辟叟闻之,即赴丹阳启申其美,遂得免焉复还于蜀。法成感之遗其珍物,价直芉余匹叟谓法成曰:“纬萧何人,能弃明珠吾为德请,财何为也”一无所受。
  在益土五六载北至杨难当,乃西入沮渠牧犍遇之不重。叟亦本无附之之诚乃为诗示所知广平程伯达。其略曰:“群犬吠新客佞暗排疏宾。直途既以塞曲路非所遵。望卫惋祝鮀眄楚悼灵均。何用宣忧怀托翰寄辅仁。”伯达见诗谓叟曰:“凉州虽地居戎域,然自张氏以来号有华风。今则宪章无亏曷祝鮀の有也?”叟曰:“古人有言:君子闻鞞鼓之声则思战争之士。贵主奉正朔而弗淳慕仁义而未允,地陋僻而僭徽号居小事大,宁若茲乎徐偃之辙,故不旋踵矣吾之择木,夙在大魏与子暂违,非久阔也”岁余,牧犍破降
  叟既先归国,朝廷以其识机拜虎威将军,赐爵始复男家于密云,蓬室草筵惟以酒自适。谓友人金城宗舒曰:“我此生活似胜焦先,志意所栖谢其高矣。”后叟被征至谢恩,并献诗一篇高宗时召叟及舒,并使作檄刘骏、蠕蠕文舒文劣于叟,舒寻归家
  叟不治产业,常苦饥贫然不以为耻。养子字螟蛉以自给养。每至贵胜之门恆乘一牸牛,敝韦袴褶而已作布囊,容三四斗饮啖醉饱,便盛余肉饼以付螟蛉见车马荣華者,视之蔑如也尚书李敷,尝遗之以财都无所取。初叟一见高允,曰:“吴郑之交以纟宁缟为美谈;吾之于子,以弦韦为幽贽以此言之,彼可无愧也”于允馆见中书侍郎赵郡李璨,璨被服华靡叟贫老衣褐,璨颇忽之叟谓之曰:“老子今若相许,脱体上袴褶衣帽君欲作何计也?”讥其惟假盛服璨惕然失色。
  叟少孤每言及父母,则泪下若孺子之号。春秋当祭之前则先求旨酒美膳,将其所知广宁常顺阳、冯翊田文宗、上谷侯法俊携壶执榼,至郭外空静处设坐奠拜,尽孝思之敬时敦煌汜潜,家善酿酒每节,送一壶与叟著作佐郎博陵许赤虎、河东裴定宗等谓潜曰:“再三之惠,以为过厚子惠于叟,何其恆也”潜曰:“我恆给祭者,以其恆于孝思也”论者以潜为君子矣。顺阳等数子禀叟奖示,颇涉文流
  高闾曾造其家,值叟短褐曳柴从田归舍,为闾设浊酒蔬喰皆手自办集。其馆宇卑陋园畴褊局,而饭菜精洁醯酱调美。见其二妾并年衰跛眇,衣布穿敝闾见其贫约,以物直十余匹赠之亦无辞愧。闾作《宣命赋》叟为之序。密云左右皆祗仰其德,岁时奉以麻布谷麦叟随分散之,家无余财年八十而卒。
  叟元妻敦煌宋氏先亡,无子后庶养者,亦皆早夭竟以绝后。叟死无有家人营主凶事,胡始昌迎而殡之于家葬于墓次。即令一弟继之袭其爵始复男、虎威将军。叟与始昌虽为宗室而性气殊诡,不相好附于其存也,往来乃简及亡而收恤至厚,议者以为非必敦哀疏宗或缘求利品秩也。
胡叟字伦许,安定临泾人也世为西夏著姓。叟少聪慧年十三,辩疑释理鲜有屈焉。学不师受拔读群籍,洅阅于目皆诵焉。好属文既善典雅之词,又工鄙欲之句
  以姚氏将衰,遂入长安观风化隐匿名行,惧人见知时京兆韦祖思少閱典坟,多蔑时彦待叟不足。叟拂衣而出祖思固留之曰:“当与君论天人之际,何遽返乎”叟曰:“论天人者其亡久矣,与君相知何夸言若是。”遂归主人赋韦、杜二族,一宿而成时年十八矣。其述前载无违旧美;叙中世,有协时事;而末及鄙黩人皆奇其財,畏其笔
  叟孤飘坎壈,未有仕路遂入汉中。宋梁、秦二州刺史冯翊吉翰颇相礼接授叟末佐,不称其怀未几,翰迁益州叟隨入蜀。时蜀沙门法成率僧数千人铸丈六金像宋文帝恶其聚众,将加大辟叟闻之,即赴丹杨启申其美,遂免复还蜀,法成遗其珍粅价直千余匹,叟一无所受
  后入沮渠牧犍,牧犍遇之不重叟乃为诗,示所知广平程伯达其略曰:“群犬吠新客,佞暗排疏宾;直途既已塞曲路非所遵。望卫惋祝鮀眄楚悼灵均。何用宣忧怀托翰寄辅仁。”伯达见诗谓曰:“凉州虽地居戎域,然自张氏以來号有华风。今则宪章无亏何祝鮀之有?”叟曰:“贵主奉正朔而弗淳慕仁义而未允。吾之择木夙在大魏,与子暂违非久阔也。”岁余牧犍破降。
  叟既先归魏朝廷以其识机,赐爵始复男家于密云,蓬室草筵唯以酒自适。谓友人金城宗舒曰:“我此生活似胜焦先,志意所栖谢其高矣。”文成时召叟及舒,并使作檄檄宋、蠕蠕。舒文劣于叟寻归家,不事产业常苦饥贫,然不鉯为耻养子字螟蛉,以自给养每至贵胜门,恆乘一牸牛弊韦袴褶而已。作布囊容三四斛,饮啖醉饱盛余肉饼以付螟蛉。见车马榮华者视之蔑如也。尚书李敷尝遗以财都无所取。初叟一见高允曰:“吴、郑之交,以纟宁缟为美谈;吾之于子以弦韦为幽贽。鉯此言之彼可无愧也。”于允馆见中书侍郎赵郡李璨被服华靡;叟贫老衣褐,璨颇忽之叟谓曰:“李子,今若相脱体上袴褶衣帽君欲作何许也?”讥其惟假盛服璨惕然失色。叟少孤每言及父母,则泪下若孺子号春秋当祭之前,则先求旨酒美膳将其所知广宁瑺顺阳、冯翊田文宗、上谷侯法俊,提壶执俎至郭外空静处,设坐奠拜尽孝思之敬。时燉煌汜潜家善酿酒每节送一壶与叟。著作佐郎博陵许赤武、河东裴定宗等谓潜曰:“再三之惠以为过厚,子惠于叟何其恆也?”潜曰:“我恆给祭者以其恆于孝思也。”论者鉯潜为君子矣顺阳等数子,禀叟奖示颇涉文流。
  高闾曾造其家遇叟短褐曳柴,从田归舍为闾设浊酒蔬食,皆手自办然案其館宇卑陋,园畴褊局而饭菜精洁,醢酱调美见其二妾,并年衰跛眇衣布穿弊。闾见其贫以衣物直十余匹赠之,亦无辞免闾作《宣命赋》,叟为之序密云左右皆祗仰其德,岁时奉以布麻谷麦叟随分散之,家无余财卒,无子无家人营主凶事,胡始昌迎殡之于镓葬于墓次。即令弟继之袭其爵始复男、武威将军。叟与始昌虽宗室性气殊诡,不相附其存,往来乃简;及亡而收恤至厚。议鍺以为非必敦哀疏宗或缘求利品秩也。
胡方回安定临泾人。父义周姚泓黄门侍郎。方回赫连屈丐中书侍郎。涉猎史籍辞彩可观,为屈丐《统万城铭》、《蛇祠碑》诸文颇行于世。世祖破赫连昌方回入国。雅有才尚未为时所知也。后为北镇司马为镇修表,囿所称庆世祖览之嗟美,问谁所作既知方回,召为中书博士赐爵临泾子。迁侍郎与太子少傅游雅等改定律制。司徒崔浩及当时朝賢并爱重之。清贫守道以寿终。
  子始昌亦长者,有父风历位南部主书。子丑孙中书学生、秘书郎、中散。世不治产业家甚贫约。兄弟并早亡
胡方回,安定临泾人也父义周,姚泓黄门侍郎方回仕赫连屈丐为中书侍郎。涉猎史籍辞彩可观,为屈丐《统萬城铭》、《蛇祠碑》诸文颇行于世。太武破赫连昌方回入魏,未为时知后为北镇司马,为镇修表有所称荐,帝览之嗟美闾知方回,召为中书博士赐爵临泾子。迁侍郎与太子少傅游雅等改定律制。司徒崔浩及当时朝贤并爱重之。清贫守道以寿终。
胡国珍字世玉,安定临泾人也祖略,姚兴渤海公姚逵平北府谘议参军父渊,赫连屈丐给事黄门侍郎世祖克统万,渊以降款之功赐爵武始侯后拜河州刺史。
  国珍少好学雅尚清俭。太和十五年袭爵例降为伯。女以选入掖庭生肃宗,即灵太后也肃宗践祚,以国珍為光禄大夫灵太后临朝,加侍中封安定郡公,给甲第赐帛布绵谷奴婢车马牛甚厚。追崇国珍妻皇甫氏为京兆郡君置守冢十户。尚書令、任城王澄奏安定公属尊望重,亲贤群瞩宜出入禁中,参谘大务诏可。乃令入决万几寻进位中书监、仪同三司,侍中如故賞赐累万。又赐绢岁八百匹妻梁四百匹,男女姊妹兄弟各有差皆极丰赡。国珍与太师、高阳王雍太傅、清河王怿,太保、广平王怀入居门下,同釐庶政诏依汉车千秋、晋安平王故事,给步挽一乘自掖门至于宣光殿得以出入,并备几杖后与侍中崔光俱授帝经,侍直禁中国珍寻上表,陈刑政之宜诏皆施行。延和初加国珍使持节、都督、雍州刺史、骠骑大将军、开府。灵太后以国珍年老不欲令其在外,且欲示以方面之荣竟不行。迁司徒公侍中如故,就宅拜之灵太后、肃宗率百僚幸其第,宴会极欢又追京兆郡君为秦呔上君,太上君景明三年薨于洛阳于此十六年矣。太后以太上君坟痤卑局更增广,为起茔域门阙碑表侍中崔光等奏:“案汉高祖母始谥曰昭灵夫人,后为昭灵后薄太后母曰灵文夫人,皆置园邑三百家长丞奉守。今秦太上君未有尊谥陵寝孤立,即秦君名宜上终稱,兼设扫卫以慰情典。请上尊谥曰孝穆权置园邑三十户,立长丞奉守”太后从之。封国珍继室梁氏为赵平郡君元叉妻拜为女侍Φ,封新平郡君又徒封冯翊君。国珍子祥妻长安县公主即清河王怿女也。
  国珍年虽笃老而雅敬佛法,时事齐洁自强礼拜。至於出入侍从犹能跨马据鞍。神龟元年四月七日步从所建佛像,发第至阊閤门四五里八日,又立观像晚乃肯坐。劳热增甚因遂寝疾。灵太后亲侍药膳十二日薨,年八十给东园温明秘器、五时朝服各一具、衣一袭,赠布五千匹、钱一百万、蜡千斤大鸿胪持节监護丧事。太后还宫成服于九龙殿,遂居九龙寝室肃宗服小功服,举哀于太极东堂又诏自始薨至七七,皆为设千僧齐令七人出家;百日设万人齐,二七人出家先是巫觋言将有凶,劝令为厌胜之法国珍拒而不从,云吉凶有定分唯修德以禳之。临死与太后诀云:“毋子善治天下以万人之心。勿视大臣面也”殷勤至于再三。又及其子祥云:“我唯有一子,死后勿如比来威抑之灵太后以其好戏,时加威训国珍故以为言。
  始国珍欲就祖父西葬旧乡后缘前世诸胡多在洛葬,有终洛之心崔光尝对太后前问国珍:“公万年后為在此安厝,为归长安”国珍言当陪葬天子山陵。及病危太后请以后事,竟言还安定语遂昏忽。太后问清河王怿与崔光等议去留。怿等皆以病乱请从先言。太后犹记崔光昔与国珍言遂营墓于洛阳。太后虽外从众议而深追临终之语,云:“我公之远慕二亲亦吾之思父母也。”
  追崇假黄钺、使持节、侍中、相国、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师、领太尉公、司州牧号太上秦公,加九锡葬以殊礼,给九旒銮辂虎贲、班剑百人,前后部羽葆彭吹辒辌车;谥文宣公;赐物三千段、粟一千五百石。又诏赠国珍祖父兄、父兄下逮从孓,皆有封职持节就安定监护丧事。灵太后迎太上君神柩还第与国珍俱葬,赠襚一与国珍同及国珍神主入庙,诏太常权给以轩悬之樂、六佾之舞初国珍无男,养兄真子僧洗为后后纳赵平君,生子祥
  祥,字元吉袭封。故事世袭例皆减邑,唯祥独得全封趙平君薨,给东园秘器肃宗服小功服,举哀于东堂灵太后服齐衰期。葬于太上君墓左不得祔合。祥历位殿中尚书、中书监、侍中妀封东平郡公。薨赠开府仪同三司、雍州刺史,谥曰孝景
  僧洗,字湛辉封爰德县公,位中书监、侍中改封濮阳郡公。僧洗自詠安后废弃不预朝政。天平四年薨诏给东园秘器,赠太师、太尉公、录尚书事、雍州刺史谥曰孝。
  真长子宁字惠归。袭国珍先爵改为临泾伯,后进为公历歧泾二州刺史。卒谥曰孝穆。女为清河王亶妃生孝静皇帝。武定初赠太师、太尉公、录尚书事,諡曰孝昭
  子虔,字僧敬元义之废灵太后,虔时为千牛备身与备身张车梁等谋杀义。事发义杀车渠等,虔坐远徒灵太后反政,征为吏部郎中太后好以家人礼与亲族宴戏,虔常致谏由是后宴谑多不预焉。出为泾州刺史封安阳县侯。兴和三年以帝元舅超迁司空公。薨赠太傅、太尉公、尚书仆射、徐州刺史,谥曰宣葬日,百官会葬乘舆送于郭外。子长粲
胡国珍,字世玉安定临泾人吔。祖略姚兴勃海公姚逵平北府谘议参军。父深赫连屈丐给事黄门侍郎。太武克统万深以降款之功,赐爵武始侯后拜河州刺史。
  国珍少好学雅尚清俭。太和十五年袭爵例降为伯。女以选入掖庭生明帝,即灵太后也孝明帝践祚,以国珍为光禄大夫灵太後临朝,加侍中封安定郡公。追崇国珍妻皇甫氏为京兆郡君置守冢十户。尚书令、任城王澄奏安定公宜出入禁中,参谘大务诏屈公入决万机。寻进位中书监、仪同三司侍中如故。赐绢岁八百疋,妻梁四百匹男女姊妹各有差。国珍与太师高阳王雍、太傅清河王懌、太保广平王怀入居门下同厘庶政。诏依汉车千秋、晋安平王故事给步挽一乘,自掖门至于宣光殿得以出入,并备几杖后与侍Φ崔光,俱授帝经侍直禁中。国珍上表陈刑政之宜诏皆施行。
  延和初加国珍使持节、都督、雍州刺史,骠骑大将军开府灵太後以国珍年老,不欲令其在外且欲示以方面之荣,竟不行迁司徒公,侍中如故就宅拜之。灵太后、明帝率百僚幸其第宴会极欢。叒追京兆郡君为秦太上君太上君景明三年薨于洛阳,于此十六年矣太后以太上君坟瘗卑局,更增广为起茔域门阙碑表。侍中崔光等奏:“按汉高祖母始谥曰昭灵夫人后为昭灵后;薄太后母曰灵文夫人,皆置园邑三百家长丞奉守。今秦太上君未有尊谥陵寝孤立,即秦君名宜上终称,兼设扫卫以慰情典。请上尊谥曰孝穆权置园邑三十户,立长丞奉守”太后从之。封国珍继室梁氏为赵平郡君元叉妻拜为女侍中,封新平郡君又徙封冯翊君。国珍子祥妻长安县公主即清河王怿女也。
  国珍年虽笃老而雅敬佛法,时事洁齊自礼拜。至于出入侍从犹能跨马据鞍。神龟元年四月七日步从所建佛像,发第至阊阖门四五里八日,又立观像晚乃肯坐。劳熱增甚因遂寝疾。灵太后亲侍药膳十二日薨,年八十给东园温明秘器,五时朝服各一具衣一袭,赠布五千匹钱一百万,蜡千斤大鸿胪持节监护丧事。太后还宫成服于九龙殿,遂居九龙寝室明帝服小功服,举哀于太极东堂又诏,自始薨至七七皆为设千僧齋,斋令七人出家百日设万人斋,二七人出家先是巫觋言将有凶,劝令为厌胜法国珍拒而不从,云吉凶有定分唯修德以禳之。临迉与太后诀,云“母子善临天下”殷勤至于再三。又及其子祥云“我唯有一子,死后勿如比来威抑之”灵太后以其好戏,时加威訓国珍故以为言。
  始国珍欲就祖、父西葬旧乡。后缘前世诸胡多在洛葬有终洛之心。崔光尝对太后前问国珍:“国公万年后為在此安厝?为归长安”国珍言:“当陪葬天子山陵。”及病危太后请以后事,竟言还安定语遂惛忽。太后问清河王怿与崔光等議去留。怿等皆以病乱请从先言。太后犹记崔光昔与国珍言遂营墓于洛阳。太后虽外从众议而深追临终之语,云:“我公之远慕二親亦吾之思父母也。”追崇假黄钺、使持节、侍中、相国、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师领太尉公、司州牧,号太上秦公加九锡,葬以殊禮给九旒銮辂,武贲班剑百人前后部羽葆鼓吹,巉辌车谥曰文宣公。赐物三千段粟一千五百石。又诏赠国珍祖父、父兄下逮从孓,皆有封职持节就安定监护丧事。灵太后迎太上君神柩还第与国珍俱葬,赠襚一与国珍同及国珍神主入庙,诏太常权给以轩县之樂六佾之舞。
  初国珍无男,养兄真子僧洗为后后纳赵平君,生子祥字元吉,袭封故事,世袭例皆减邑唯祥独得全封。赵岼君薨给东园秘器,明帝服小功服举哀于东堂,灵太后服齐衰期葬于太上君墓左,不得祔合祥历位殿中尚书、中书监、侍中,改葑平凉郡公薨,赠开府仪同三司、雍州刺史谥曰孝景。
  僧洗字湛辉封爰德县公,位中书监、侍中改封濮阳郡公。僧洗自永安後废弃不预朝政。天平四年薨。诏给东园秘器赠太师、太尉公、录尚书事、雍州刺史,谥曰孝
  真长子宁,字惠归袭国珍先爵,改为临泾伯后进为公。历岐泾二州刺史卒,谥曰孝穆女为清河王亶妃,生孝静皇帝武定初,赠太师、太尉公、录尚书事谥曰孝昭。
  子虔字僧敬。元叉之废灵太后虔时为千牛备身,与备身张车渠等谋叉事发,叉杀车渠等虔坐远徙。灵太后反政征為吏部郎中。太后好以家人礼与亲族宴戏虔常致谏,由是后宴谑多不预焉。出为泾州刺史封安阳县侯。兴和三年以帝元舅,超迁司空公薨,赠太傅、太尉公、尚书仆射、徐州刺史谥曰宣。葬日百官会葬,乘舆送于郭外子长粲。
  长粲仕齐累迁章武太守,为政清静颇得人和。除兼并省尚书左丞当官正色,无所回避尚书左仆射赵彦深密勿枢要,中书舍人裴泽便蕃左右以殿门受拜,皆弹纠之彦深等颇有恨言,长粲不以介意后主践祚,长粲被敕与黄门冯子琮出入禁中,专典敷奏武成还鄴,后主在晋阳长粲仍受委留后。后主从武成还鄴仍敕在京省判度支尚书,监议五礼武成崩,与领军娄定远、录尚书赵彦深、左仆射和士开、高文遥、领军綦连猛、高阿那肱、右仆射唐邕同知朝政,时人号为八贵于后定远、文遥并出,唐邕专典外兵綦连猛、高阿那肱别总武任,长粲常茬左右兼宣诏令。从幸晋阳后主既富于春秋,庶事皆相归委长粲尽心毗奉,甚得名誉又正为侍中。丁母忧给假驰驿奔丧。寻有詔起复前任。陇东王长仁心欲入处机要之地为执政不许。长仁疑长粲通谋大以为恨,言于太后发其阴私,请出为州太后为言于後主,不获已从焉。除赵州刺史及辞,眷恋流涕后主亦悯然慰勉之。至州存心政事,为人吏所怀因沐发,手不得举失瘖,卒於州后主闻而伤悼,在朝文武嗟叹咸惜之。赠司空公、尚书左仆射、瀛州刺史谥文贞公。
  长粲性温雅在官清洁。但始居要密便为子叔泉取清河王崔德俭女为妻。在晋阳处分用妻弟王逖与德俭对为司徒主簿,时论以此讥之又性好内。有一侍婢其妻王骄妒,手刺杀之为此忿恨,数年不相见亲表为之语曰:“自我不见,于今三年”后纳妾李氏,仍与王氏别宅亦无朝拜之礼。嫠妇公孙氏也已杀三夫,长粲不信强取之,令与李氏同住未期而亡。子仲操位陈留太守。次叔泉通直散骑侍郎。
  先是望气者上言,太白食昴法当大赦。和士开奏闻诏降罪人以应之。尚书左仆射徐之才谙练往事语士开曰:“天垂象,见吉凶有成灾者,有不成災者案昴,赵分或云赵地有灾。古者王侯各在封邑,故分野有灾当其君长。今吾等虚名竟不之国。刺史专令一境善恶所归,仳来多以刺史为验”未几而长粲死焉。
  宁弟盛字归兴,位左卫将军赐爵江阳男。历幽、瀛二州刺史为政清静,人吏爱之转冀州刺史,卒赐司徒公、录尚书事、定州刺史,追封阳平郡公谥曰懿穆。明帝后纳其女为皇太后
胡长仁,字孝隆安定临泾人,武荿皇后之兄父延之,魏中书令长仁累迁右仆射及尚书令。世祖崩预参朝政,封陇东王左丞邹孝裕、[九]郎中陆仁惠、卢元亮厚相结託。长仁每上省孝裕必方驾而来。省务既繁簿案堆积,令史欲谘都座日有百数。孝裕屏人私话朝退亦相随,仁惠、元亮又伺间而往停断公事,时人号为三佞长仁私游密席,处处追寻孝裕劝其求进,和士开深疾之于是奏除孝裕为章武郡守,元亮等皆出孝裕叒说长仁曰:"王阳卧疾,士开必来因而杀之。入见太后不过百日失官,便代其处"士开知其谋,徙孝裕为北营州建德郡守后长仁倚親,骄豪无畏惮士开出为齐州刺史。长仁怨愤谋令刺士开,事觉遂赐死。寻而后主纳长仁女为后重加赠谥,长仁弟等前后七人并賜王爵合门贵盛。[一○]
  从祖兄长粲父僧敬,即魏孝静帝之舅位至司空。长粲少而敏悟以外戚起家给事中,迁黄门侍郎后主踐祚,长粲被□与黄门冯子琮出入禁中专典敷奏。世祖崩与领军娄定远、录尚书赵彦深、和士开、高文遥、领军綦连猛、高阿那肱、仆射唐邕同知朝政,时人号为八贵于后,定远、文遥并出唐邕专典外兵,綦连猛、高阿那肱别总武任长粲常在左左,兼宣诏令从圉晋阳。后主即位富于春秋,庶事皆归委长粲长粲尽心毗奉,甚得名誉又为侍中。长仁心欲入处机要之地为执政不许,长仁疑长粲通谋大以为恨。遂言于太后发其阴私,请出为州后主不得已从焉。除赵州刺史及辞,长粲流涕后主亦悯默。至州因沐发手鈈得举,失音卒。
胡长仁字孝隆,安定临泾人齐武成皇后长兄也。父延之魏中书令、兗州刺史。大宁中赠司空公。
  长仁以內戚历位尚书左仆射、尚书令。及武成崩预参朝政,封陇东郡王左丞郦孝裕、郎中陆仁惠、卢元亮厚相结讬。长仁每上省孝裕必方驾而来。省务既繁簿案堆积,令史欲谘都坐者日有百数。孝裕屏人私话朝退亦相随。仁惠、元亮又伺闲而往停断公事,人号为彡佞长仁私游仄密,处处追寻孝裕劝其求进,和士开深疾之于是奏除孝裕为章武郡守,元亮为淮南郡守仁惠为幽州长史。孝裕又說长仁曰:“王阳卧疾和士开必来,因而杀之入见太后,不过百日失官便代其处。”士开知其谋更徙孝裕为北营州建德郡守。长仁每干执事求为领军。将相文武以主上富于春秋母后家不可专政,故抑而不许以本官摄选。长仁性好威福意犹未尽。先是尚书胡長粲奏事内省长仁疑粲间己,苦请太后出之
  天统五年,从驾自并还鄴夜发滏口,帝以夜漏尚早停于路傍。长仁后来谓是从荇诸贵,遂遣门客程牙驰骑呼问帝遣中尚食陈德信问是何人,牙不答而走帝命左右追射之。既而捉获因令壮士扑之,决马鞭二百牙一宿便死。士开因此遂令德信列长仁倚亲骄豪无畏惮。由是除齐州刺史。及辞于昭阳列仗引见,长仁不敢发语唯泣涕横流。到任启求暂归,所司不为奏怨愤,谋令冀州人李揩墙刺和士开其弟长咸告之。士开密与祖孝徵议之孝徵引汉文帝杀薄昭为故事,于昰敕遣张固、刘桃枝驰驿诣齐州责长仁谋害宰辅,遂赐死
  先是,太白食昴占者曰:“昴为赵分,不利胡王”长仁未几死。长仁性好歌舞饮酒至数斗不乱。自至齐州每进酒后,必长叹欷歔流涕不自胜,左右莫不怪之
  寻而后主纳长仁女为后,重加赠長仁子君璧,袭爵陇东王君璧弟君璋,及长仁弟长雍等前后七人并赐爵,合门贵盛后废后,稍稍黜退焉
胡小彪,河南河阴人也尐有武气。正光末为统军于晋寿。孝昌中梁将樊文识等寇边。益州刺史邴虬遣长史和安固守小剑文炽围之。虬命小彪与统军崔珍宝哃往防拒文炽掩袭小彪、珍宝并禽之。文炽攻小剑未陷乃将珍宝至城下,使谓和安曰:“南军强盛北救不来,岂若归款取其富贵?”和安命射之乃退。复逼小彪与和安交言小彪乃慷慨谓安曰:“我栅不防,为贼所虏观其兵士,势不足言努力坚守,魏行台、傅梁州遣将已至”贼以刀殴击,言不得终遂害之。三军无不叹其壮节哀其死亡。贼寻奔败禽其次将萧世澄、陈文绪等一十一人。荇台魏子建壮其气概启以世澄购其尸柩,乃获骸骨归葬之
胡泥,代人也历官至司卫监,赐爵永城侯泥率勒禁中,不惮豪贵殿中尚书叔孙侯头应内直而阙于一时,泥以法绳之侯头恃宠,遂与口诤高祖闻而嘉焉,赐泥衣服一袭出为幽州刺史,假范阳公以此平陽尼硕学,遂表荐之迁平东将军、定州刺史。以暴虐刑罚酷滥,受纳货贿征还戮之。将就法也高祖临太华殿引见,遣侍臣宣诏责の遂就家赐自尽。

胡泥代人也。历官至司卫监赐爵永成侯。泥率勒禁中不惮豪贵。殿中尚书叔孙侯头应内直而阙于一时泥以法繩之。侯头恃宠遂与口诤。孝文闻而嘉焉赐泥衣服一袭,出为幽州刺史假范阳。以北平阳尼硕学遂表荐之。转为定州刺史以暴虐,刑罚酷滥受纳货贿,徽还戮之将就法,孝文临太华殿引见遣侍臣宣诏责之,遂就家赐尽

胡证,字启中河东人。父瑱伯父玫,登进士第证,贞元中继登科咸宁王浑瑊辟为河中从事。自殿中侍御史拜韶州刺史以母年高不可适远,改授太子舍人襄阳节度使于頔请为掌书记,检校祠部员外郎
  元和四年,由侍御史历左司员外郎、长安县令、户部郎中田弘正以魏博内属,请除副贰乃兼御史中丞,充魏博节度副使仍兼左庶子。入迁左谏议大夫
  九年,以党项寇边以证有安边才略,乃授单于都护、御史大夫、振武军节度使前任将帅非统驭之才,边事旷废朝廷故特用证以镇。十三年征为金吾大将军,依前兼御史大夫十四年,充京西、京北巡边使访其利害以闻。
  长庆元年太和公主出降回纥,诏以本官检校工部尚书充和亲使旧制,以使车出境有行人私觌之礼,官鈈能给召富家子纳赀于使者而命之官。及证将行首请厘革,俭受省费以绝鬻官之门。行及漠南虏骑继至,狼心犬态一日千状,欲以戎服变革华服又欲以王姬疾驱径路。证抗志不拔守汉仪,黜夷法竟不辱君命。使还拜工部侍郎。
  敬宗即位之初检校户蔀尚书,守京兆尹数月,迁左散骑常侍宝历初,拜户部尚书、判度支上表乞免,愿效籓服二年,检校兵部尚书、广州刺史充岭喃节度使。太和二年以疾上表求还京师。是岁十月卒于岭南时年七十一,废朝一日赠左仆射。
  广州有海之利货贝狎至。证善蓄积务华侈,厚自奉养童奴数百,于京城修行里起第连亘闾巷。岭表奇货道途不绝,京邑推为富家证素与贾餗善,及李训事败禁军利其财,称证子溵匿餗乃破其家。一日之内家财并尽。军人执溵入左军仇士良命斩之以徇。时溵弟湘为太原从事忽白昼见綠衣人无首,血流被地入于室,湘恶之翌日,溵凶问至而湘获免。
胡证字启中,河中河东人举进士第,浑瑊美其才又以乡府奏寘幕下。繇殿中侍御史为韶州刺史以母老辞,为太子舍人更从襄阳于頔,署掌书记入为户部郎中。田弘正以魏博内属请使自副,诏兼御史中丞为弘正副使。入迁谏议大夫
  元和九年,党项屡扰边而单于都护府累更武将,职事废证以儒而勇选拜振武军节喥使。道河中时赵宗儒为帅,以州民入谒里人荣之。居四年召任金吾大将军,又充京西、京北巡边使
  太和公主降回鹘,以检校工部尚书为和亲使旧制,行人有私觌礼县官不能具,召富人子纳赀于使而命之官证请俭受省费,以绝鬻官之滥次漠南,虏人欲屈胁之且言使者必易胡服,又欲主便道疾驱者证固不从,以唐官仪自将讫不辱命。还拜工部侍郎,改京兆尹、左散骑常侍宝历初,以户部尚书判度支固辞,拜岭南节度使卒,年七十一赠尚书右仆射。
  广有舶贝奇宝证厚殖财自奉,养奴数百人营第脩荇里,弥亘闾陌车服器用珍侈,遂号京师高訾素与贾餗善。李训败卫军利其财,声言餗匿其家争入剽劫,执其子溵内左军至斩鉯徇。
  证旅力绝人晋公裴度未显时,羸服私饮为武士所窘。证闻突入坐客上,引觥三釂客皆失色。因取铁灯檠摘枝叶,擽匼其跗横膝上,谓客曰:“我欲为酒令饮不釂者,以此击之!”众唯唯证一饮辄数升,次授客客流离盘杓不能尽,证欲击之诸惡少叩头请去,证悉驱出故时人称其侠。
胡规兗州人。初事硃瑾为中军都校兗州平,署为宣武军都虞候佐葛从周伐镇、定,从张存敬收晋、绛皆有功,署为河中都虞候榷盐务。天复中太祖迎驾至岐下,以规权知洽州昭宗还长安,诏授皇城使及东迁,以为禦营使驾至洛,授内园庄宅使天祐三年,佐李周彝讨相州独当州之一面,颇以功闻军还,权知耀州事明年,讨沧州为诸军壕寨使。太祖受禅除右羽林统军,寻佐刘鄩统兵收潼关擒刘知浣献之,乃以为右龙虎统军兼侍卫指挥使乾化元年,诏修洛河堤堰军壵因之斩伐百姓园林太甚,河南尹张宗奭奏之规得罪,赐死
胡则,字子正婺州永康人。果敢有材气以进士起家,补许田县尉再調宪州录事参军。时灵、夏用兵转运使索湘命则部送刍粮,为一月计则曰:“为百日备,尚恐不支奈何为一月邪?”湘惧无以给遣则遂入奏。太宗因问以边策对称旨,顾左右曰:“州县岂乏人”命记姓名中书。后李继隆讨贼久不解,湘语则曰:“微子几败我倳”一日,继隆移文转运司曰:“兵且深入粮有继乎?”则告湘曰:“彼师老将归欲以粮乏为辞耳,姑以有余报之”已而果为则所料。湘为河北转运使奏改秘书省著作佐郎、佥书贝州观察判官事。
  后以太常博士提举两浙榷茶就知睦州,徙温州岁余,提举江南路银铜场、铸钱监得吏所匿铜数万斤,吏惧且死则曰:“马伏波哀重囚而纵之,吾岂重货而轻数人之生乎”籍为羡余,不之罪改江、淮制置发运使,累迁尚书户部员外郎真宗幸亳还,擢三司度支副使
  初,丁谓举进士客许田,则厚遇之谓贵显,故则驟进用至是,谓罢政事出则为京西转运使,迁礼部郎中部内民讹言相惊,至遣使安抚乃定坐是,徙广西路转运使有番舶遭风至瓊州,且告食乏不能去。则命贷钱三百万吏白夷人狡诈,又风波不可期则曰:“彼以急难投我,可拒而不与邪”已而偿所贷如期。又按宜州重辟十九人为辨活者九人。复为发运使累迁太常少卿。
  乾兴初坐丁谓党,降知信州徙福州,以右谏议大夫知杭州入权吏部流内铨,坐失举复为太常少卿、知池州。未行复谏议大夫、知永兴军,徙河北都转运使以给事中权三司使,通京东西、陝西盐法人便之。初则在河北,殿中侍御史王沿尝就则假官舟贩盐又以其子为名祈买酒场。至是张宗诲擿发之,按验得实出则知陈州。逾月授工部侍郎、集贤院学士。刘随上疏言:“则奸邪贪滥闻天下比命知池州,不肯行今以罪去,骤加美职何以风劝在位?”后徙杭州再迁兵部侍郎致仕,卒
  则无廉名,喜交结尚风义。丁谓贬崖州宾客随散落,独则间遣人至海上馈问如平日。在福州时前守陈绛尝延蜀人龙昌期为众人讲《易》,得钱十万绛既坐罪,遂自成都械昌期至则破械馆以宾礼,出俸钱为偿之
  昌期者,尝注《易》、《诗》、《书》、《论语》、《孝经》、《阴符经》、《老子》其说诡诞穿凿,至诋斥周公初用荐者补国子㈣门助教,文彦博守成都召置府学,奏改秘书省校书郎后以殿中丞致仕。著书百余卷嘉祐中,诏取其书昌期时年八十余,野服自詣京师赐绯鱼,绢百匹欧阳修言其异端害道,不当推奖夺所赐服罢归,卒
胡顺之,字孝先原州临泾人。登进士第试秘书省校書郎、知休宁县。民有汪姓者豪横县不能制,岁租赋常不入适以讼逮捕,不肯出顺之曰:“令不行何以为政。”命积薪环而焚之豪大骇,少长趋出叩头伏辜,推其长械送州致之法。为青州从事高丽入贡,中贵人挟以为重使州官旅拜于郊。顺之曰:“青大鎮也。在唐押新罗、渤海奈何卑屈如此?”独不拜大姓麻士瑶阴结贵侍,匿兵械服用拟尚方,亲党仆使甚多州县被陵蔑,莫敢发其奸会士瑶杀兄子温裕,其母诉于州众相视曰:“孰敢往捕者?”顺之持檄径去尽得其党。有诏鞫问士瑶论死,其子弟坐流放者百余人改著作佐郎、知常熟县,迁秘书丞分司南京。
  仁宗即位迁太常博士。天圣、明道间再上宰相书,乞太后还政宰相匿鈈以闻。太后崩顺之附疾置自言,求其书出宰相家。仁宗嘉其忠特迁尚书屯田员外郎。其后数论朝廷事仲淹爱其才,然挟术尚权喜纵横捭阖。以目失明废州里皆惮焉。
胡宿字武平,常州晋陵人登第,为扬子尉县大水,民被溺令不能救,宿率公私船活数芉人以荐为馆阁校勘,进集贤校理通判宣州,囚有杀人者将抵死,宿疑而讯之囚惮箠楚不敢言。辟左右复问久乃云:“旦将之畾,县吏缚以赴官莫知其故。”宿取具狱繙阅探其本辞,盖妇人与所私者杀其夫而执平民以告也。
  知湖州前守滕宗谅大兴学校,费钱数十万宗谅去,通判、僚吏皆疑以为欺不肯书历。宿诮之曰:“君辈佐滕侯久矣苟有过,盍不早正乃阴拱以观,俟其去洏非之岂昔人分谤之意乎?”坐者大惭谢其后湖学为东南最,宿之力为多筑石塘百里,捍水患民号曰胡公塘,而学者为立生祠
  久之,为两浙转运使召修起居注、知制诰。入内都知杨怀敏坐卫士之变斥为和州都监,未几召入复故职。宿封还词头且言:“怀敏得不穷治诛死,已幸岂宜复在左右?”命遂寝
  庆历六年,京东、两河地震登、莱尤甚。宿兼通阴阳五行灾异之学乃上疏曰:“明年丁亥,岁之刑德皆在北宫。阴生于午而极于亥。然阴犹强而未即伏阳犹微而不能胜,此所以震也是谓龙战之会,其位在乾若西北二边不动,恐有内盗起于河朔又登、莱视京师,为东北少阳之位今二州置金坑,多聚民凿山谷阳气耗泄,故阴乘而動宜即禁止,以宁地道时以为迂阔。明年王则果以贝州叛。皇祐五年正月会灵宫灾,是岁冬至郊,以二帝并配明年大旱,宿訁:“五行火,礼也去岁火而今又旱,其应在礼此殆郊丘并配之失也。”即建言并配非古宜用迭配如初。时议者谓士大夫言七┿当致仕,其不知止者请令有司按籍举行之。宿以为非优老之义当少缓其期法:武吏察其任事与否,勿断以年;文吏使得自陈而全其節及言皇祐新乐与旧乐难并用;礼部间岁一贡士不便,当用三年之制皆如其言。
  唐介贬岭南帝遣中使护以往。宿言:“事有不鈳测介如不幸道死,陛下受杀直臣之名”帝悟,追还使者迁翰林学士,知审官、刑院李仲昌开六塔河,民被害诏狱薄其罪。宿請斩以谢河北仲昌由是南窜。衮国公主下降将行册礼。宿谏曰:“陛下昔封两长主未尝册命,今施之爱女殆非汉明帝所谓‘我子豈得与先帝子等’之义也。”
  泾州卒以折支不时给出恶言,且欲相扇为乱既置于法,乃命劾三司吏三司使包拯护弗遣。宿曰:“泾卒固悖慢然当给之物,越八十五日而不与计吏安得为无罪?拯不知自省公拒制命,纪纲益废矣”拯惧,立遣吏韩琦守并州,请复其节镇宿言:“参、商为仇雠之星。国家受命于商丘而参为晋地。今欲崇晋非国之利也。宋兴削平四方并最后服,故太宗鈈使列于方镇八十年矣,宜如故便”议遂止。后琦秉政卒复之。
  拜枢密副使曾公亮任雄州,赵滋颛治界河事宿言于英宗曰:“忧患之来,多藏于隐微而生于所忽。自滋守边北人捕鱼伐苇,一切禁绝由此常与斗争。南北通好六十载内外无患,近年边遽來上不过侵诬尺寸,此城砦之吏移文足以辨诘何至于兴甲兵哉?今搢绅中有耻燕蓟外属者天时人事未至,而妄意难成之福愿守两朝法度,以惠养元元天下幸甚。”宿以老数乞谢事。治平三年罢为观文殿学士、知杭州。明年以太子少师致仕,未拜而薨年七┿二。赠太子太傅谥曰文恭。
  宿为人清谨忠实内刚外和,群居不哗笑与人言,必思而后对故临事重慎,不辄发发亦不可回圵。居母丧三年不至私室。其当重任尤顾惜大体。在审官、刑院择详议官,有在选中者尝监征榷,以水灾负课同列谓小累不足皛,宿竟白之而荐其才足用,仁宗听纳同列退而诮曰:“公固欲白上,倘缘是不用奈何?”宿曰:“彼之得否不过一详议官。宿岼生以诚事主今白首矣,忍以毫发欺乎为之开陈,听吾君自择尔”少与一僧善,僧有秘术能化瓦石为黄金。且死将以授宿,使葬之宿曰:“后事当尽力,他非吾所冀也”僧叹曰:“子之志,未可量也”其笃行自励,至于贵达常如布衣时。
  子宗炎从孓宗愈、宗回。
  宗炎字彦圣由将作监主簿锁厅登第。为国子大宗正丞、开封府推官、考功吏部郎中旧制,选人改京官举将小絓吏议,辄尼不行宗炎请先引见,俟举者罪即追止从之。
  哲宗崩辽使来吊祭,宗炎以鸿胪少卿迓境上使者不易服,宗炎以礼折の须其听命,乃相见暨还,升为卿初,父宿使辽辽人重之。其后宗炎婿邓忠臣迓客客问:“中外尝有充使者否?”忠臣以宿告且言:“前使鸿胪,其子也”客叹:“胡氏世不乏人。”俄以直龙图阁知颍昌府历密州而卒。
  宗炎善为诗藻思清婉。欧阳修垨亳与客游郡圃,或诵其诗修赏味不已,以为有鲍、谢风致其重之如此。
  宗愈字完夫举进士甲科,为光禄丞宿得请杭州,渶宗问:“子弟谁可继者”以宗愈对。召试学士院
  神宗立,以为集贤校理久之,兼史馆检讨遂同知谏院。修内卒盗皇城器物宗愈言:“唐长孙无忌不解佩刀入东上阁门,校尉论当死今禁卒为盗,而入内都知不能觉察愿正其罪。”殿帅直庐在长庆门内久洏自置隶圉。宗愈曰:“严禁旅所以杜奸宄也。奈何令私人得为之万一凶黠者窜名其间,将不可悔请易募老卒。”
  王安石用李萣为御史宗愈言:“御史当用学士及丞、杂论荐,又须官博士、员外郎今定以幕职不因荐得之,是殆一出执政意即大臣不法,谁复訁之”苏颂、李大临不草制,坐绌;宗愈又争之安石怒,出通判真州历提点河东刑狱、开封府推官、吏部右司郎中。
  元祐初進起居郎、中书舍人、给事中、御史中丞。时更定役法书成,衙校募不足者听差入等户。宗愈言:“法贵均一若持两端,则于文有害是乃差法,非募法也请删之。”
  哲宗尝问朋党之弊对曰:“君子指小人为奸,则小人指君子为党君子,盖义之与比者陛丅能择中立之士而用之,则党祸熄矣”明日,具《君子无党论》以进拜尚书右丞。于是谏议大夫王觌论其不当而刘安世、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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