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岁六十岁男人生日送什么么礼物

  时间,总是毫不留情地带走青春,在人们的脸上刻下痕迹。然而,总有人是幸运的,林青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的美是那么持久,青春也从未老去。前天是林青霞六十岁的生日,但我们从她那里并未感受到年华已老的怅然,反倒有一种经过岁月磨砺的睿智与美丽。究竟是怎样的人生与心绪造就了这样的美人?我们或许可以通过林青霞自己的书写略知一二。

  林青霞从2004年开始在报刊上开设专栏,《沧海一声笑》是她写的第一篇散文。林青霞的文笔正如她本人一样,清丽脱俗、率性优雅。她的第一本散文书《窗里窗外》一经推出便引起轰动。如今,林青霞推出新作《云去云来》,作为给自己的六十岁生日礼物。

  在书中,林青霞写朋友、论亲情、谈人生无常。她再次忆起老友张国荣与邓丽君。谈起张国荣,林青霞难掩感伤的情绪:“文华酒店二楼Clipper Lounge长廊边的位置,自从张国荣走后,为了避免伤感,我总是避开这条我跟他曾经坐下来谈心的长廊。”她清楚地记得与邓丽君的最后一次对话:“婚后不久,我和朋友在君悦酒店茶叙,接到她打来的电话,‘你在哪儿啊?我想把花球抛给你的……’我一连串说了一大堆,她只在电话那头轻轻地笑,‘我在清迈,我有一套红宝石的首饰送给你。’那是我和她最后的对话。”

  在这本书中,既有林青霞对友人的回忆,也有朋友对她的评价。白先勇至今还记得第一次看林青霞的电影时的感受。当时,林青霞在电影《金玉良缘红楼梦》中反串贾宝玉,“《红楼梦》写的是顽石历劫,神瑛侍者下凡投胎,是位谪仙,所以宝玉身上自有一股灵气,不同凡人。林青霞反串贾宝玉,也有一股谪仙的灵气,所以她不必演,本身就是个宝玉。”在白先勇的心中,林青霞是一则神话,“美人林青霞,是永远的。”而在章诒和的心中,“林青霞对寂寞有着极端的敏感和感受。”的确,早年林青霞孤身在香港拍戏,一待就是十年,“曾经试过,独自守着窗儿,对着美丽绚烂的夜景,寂寞得哭泣。”

  而今,已经到了耳顺之年的她,经历过很多也感受过很多,心境也与年轻时不同,“如今能够看本好书,与朋友交换写作心得,已然满足。”这本《云去云来》,不仅是她给自己的礼物,也是给大家一个机会,与她一起感受这六十年所经历的人、事、情。同时,《云去云来》还是林青霞的第一本有声书,随书附赠一张林青霞亲自朗读的CD,包括书里的《窗外的风景》《印象邓丽君》《何先生再见》《邂逅》《不丹?虎穴寺》5篇文章。

  一九九四年我结婚当天,多想把手上捧着的香槟色花球抛给她,因为我认为她是最适当的人选,我想把这份喜气交到她手上,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婚后不久,我和朋友在君悦酒店茶叙,接到她打来的电话,“你在哪儿啊?我想把花球抛给你的……”我一连串说了一大堆,她只在电话那头轻轻地笑,“我在清迈,我有一套红宝石的首饰送给你。”那是我和她最后的对话。

  一九八零年,她在洛杉矶,我在三藩市,她开车来看我,我们逛百货公司,其实两人也并不真想买东西。临出店门,她要我等一下,原来她跑去买一瓶香水送给我。我们喝了杯饮料,她晚饭都不吃就赶着开车回去。那是我们第一次相约见面,大家都不太熟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我却被她交我这个朋友所付出的诚意深深地打动。

  和她的交往不算深。她很神秘,如果她不想被打扰,你是联络不到她的。我们互相欣赏。对她欣赏的程度是―男朋友移情别恋如果对象是她,我决不介意。跟她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一九九零年到巴黎旅游,当时她住在巴黎,这段时间是我跟她相处最长的时段。因为身在巴黎,没有名气的包袱,我们都很自在地显出自己的真性情。我会约她到香榭丽舍大道喝路边咖啡,看往来的路人,享受巴黎的浪漫情怀。她也请我去法国餐厅吃那里的招牌鸭子餐。记得那晚我和她都精心地打扮,大家穿上白天shopping回来的新衣裳,我穿的是一件闪着亮光的黑色直身吊带短裙,颈上戴着一串珠链。她穿的那件及膝小礼服,虽然是一身黑,但服装款式和布料层次分明。下摆是蕾丝打褶裙,腰系黑缎带,特点是上身黑雪纺点缀着许多同色绣花小圆点,若隐若现的。最让我惊讶的是,她信心十足地里面竟然什么都不穿,我则整晚都没敢朝她胸前正面直望。我们走进餐厅,还没坐定,就听到背后盘子刀叉当啷当啷跌落一地的声音,我想,这侍应一定为他的不小心而感到懊恼万分。她却忍不住窃笑,“你看,那小男生看到我们惊艳得碗盘都拿不稳了。”

  有几次在餐厅吃饭,听到钢琴师演奏美妙的音乐,她会亲自送上一杯香槟酒,然后对他赞美几句。她对所有服务她的人都彬彬有礼,口袋里总是装满一两百法郎纸钞,随时作小费用。我看她给的次数太多,换一些五十的给她,她坚决不收。

  有次在车上她拿出一盒卡带(那时候还没有盘片)放给我听,里面有她重新录唱的三首成名曲,原来那段时间她在英国学声乐,她很认真地跟我解释如何运用舌头、喉咙和丹田的唱法令歌声更圆润。对于没有音乐细胞的我,虽然听不懂也分辨不出和之前的歌有什么不同,但对她追求完美和精益求精的精神深感敬佩。有一天到她家吃午饭,车子停在大厦的地下室停车场,那里空无一人,经过几个回廊,也冷冷清清。走出电梯进入那坐落于巴黎高档住宅区的公寓,一进门,大厅中间一张圆木桌,地上彩色拼花大理石,天花板上好像有盏水晶灯。那天吃的是清淡的白色炒米粉,照顾她的是一名女佣。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在巴黎有个小公寓,她在巴黎这所公寓比我的梦想更加完美。可是我感受到的却是孤寂。

  那些日子,我们说了些什么不太记得,只记得在巴黎消磨的快乐时光。

  结束了愉快的巴黎之旅,我们一同回港,在机上我问她自己孤身在外,不感到寂寞吗?她说算命的说她命中注定要离乡背井,这样对她比较好。

  飞机缓缓地降落香港,我们的神经线也渐渐地开始绷紧,她提议我们分开来下机,我让她先走。第二天全香港都以大篇幅的头条,报道她回港的消息。

  二零一三年来临的前夕,我在南非度假,因为睡不着,打开窗帘,窗外满天星斗,拱照着蒙上一层层薄雾的橘色月亮,诗意盎然,我想起了她,嘴里轻哼着“月亮代表我的心”。

  她突然的离去,我怅然若失,总觉得我们之间的情谊不该就这样结束了。

  这些年她经常在我梦里出现,梦里的她和现实的她一样―谜一样的女人。奇妙的是,在梦里,世人都以为她去了天国,唯独我知道她还在人间。

  节选自《云去云来》

本文来源:天津网-城市快报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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