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是军人能买豪车吗受是富家少爷开豪车拿玫瑰到部队报到刚开始有人不满受被撂倒了受集合迟到攻亲自去叫好像还有帮受

豪门总裁x落魄助理,十年后破镜重圆。

初见时,顾叶更是飞扬跋扈的少爷,荣钧是骄傲强大的兵哥。

再逢时,顾先生已是优秀的豪门继承人,荣钧却成了又土又没用的助理。

狗血放飞文,攻年轻时渣,受因为十年里的经历,过去与现在性格差异比较大,

身体不好,脑子也不怎么灵活,过程小虐,有小人作妖,含替身与失忆梗。

手机响起来时,荣钧正坐在驾驶座上,就着矿泉水咽下一口白味面包。

来电者是他的上司袁钊,星寰娱乐的一名经纪人,年纪不大,语气却拿着几分腔调,“在哪里?海黎呢?”

“我们在枫泊渡。”荣钧看了看车外郁郁葱葱的庄园,“小海和那位顾先生在一起。”

“顾先生?”袁钊一顿,似乎有些为难,再开口时声调已经带上几分恭敬,“海黎晚上有夜戏,你估摸着时间,去提醒一声。记住态度一定要好,顾先生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千万不能冒犯。还有,下次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叫‘小海’。你比他大十多岁,我也不要求你叫他海哥了,但叫‘海先生’总没错吧?荣钧,你自个儿掂量掂量身份,咱们这个圈子不以年龄排辈,你以后给我注意一些。”

荣钧今年已经31岁了,性格老实敦厚,被比自己年轻的袁钊教训一通,不免尴尬,脸颊也烫了起来。

他手指收紧,将面包的包装袋捏出细碎的声响,愣了2秒才生疏地应道:“是,我明白了。”

袁钊又交待了几句才挂断电话。屏幕黑下去时,荣钧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副驾,匆匆吃完剩下的面包,看了看时间,盯着窗外出神。

袁钊在电话里提到的海黎是星寰娱乐近来力捧的新人,20岁,生得明艳动人。刚出道时籍籍无名,半年前接了一部硬汉军旅剧,饰演戏份不多的配角,哪知迷彩定妆照一出,顿凭英气又不失精致的扮相网罗了大量路人粉。

荣钧听说,海黎就是在那时候爬上了顾先生的床。

顾先生是谁,星寰上上下下可谓无人不知。就连荣钧这种刚给海黎当了一星期生活助理的“临时工”,也知道顾叶更是顾氏安岳集团现任董事长顾章羡的小儿子、星寰娱乐总裁季周行的表兄。

小艺人们都说,海黎攀上顾先生,将来极有可能取代星寰一哥姚烨的地位。

荣钧听着归听着,心里却是不怎么相信的。

他在星寰见过姚烨一次,第一印象是温和有礼。

与姚烨相比,海黎却是个完全不懂礼貌为何物的小孩,被捧之后陆续赶走了八名生活助理,他便是倒霉催的第九位。

按理说,他的年龄太大,已经不适合再担任艺人的生活助理,但袁钊一时找不到人伺候自家祖宗,见他刚好来星寰报到,便迅速让签保密协议,直接赶鸭子上架。

说起来,他一个身无一技之长、身体不算好、脑子也不灵光的物管能来星寰工作,实在是有贵人相助,于是分外珍惜,不挑剔,也不叫苦,费心费力照顾海黎,却仍是每天被骂“废物”。

海黎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将他当做佣人使唤。他笑着接受,倒不是因为命贱,而是这些年吃过太多苦,也清楚自己的能力,明白这份工作来之不易。

他计划多攒一些钱,过几年把相依为命的柏尹送去国外读研。

想起柏尹,荣钧嘴角勾起一丝浅笑,片刻后轻轻拍了拍脸,悄悄给自己鼓了个劲。

一小时后,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荣钧推开车门,准备去别墅叫海黎——顾先生临近中午才打来电话,海黎接到后欣喜若狂,赶到枫泊渡却不准他下车,说他又老又土,不配进顾先生家的门,他只好待在车上,以面包与矿泉水作为午餐。

站在别墅门边,他理了理衬衣的衣领,对上前迎接的年轻管家微微低头,礼貌地说:“海先生晚上有夜戏,劳烦您通报一声,就说他的生活助理正在庄园里等他。”

管家将他打量一番,略有深意道:“顾先生办事儿时不喜欢被打扰。”

荣钧年轻时头部与身子受过很重的伤,险些没能救过来。如今尽管不太影响生活,但后遗症犹在,反应较慢,思维逻辑有些问题,不擅长与人交流。

他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说话时总是小心谨慎、字斟句酌,但尽管如此,还是时常给人一种“不会说话”的感觉。

管家干笑着看他,他微微一怔,注意到管家唇角挂着的嘲讽,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的话说得有失身份——顾先生养着海黎,办事儿时哪里轮得到他一个低微的生活助理催促。

但是“将海黎按时带到片场”又是袁钊的命令。

一边是艺人,一边是经纪人,两边都是他一临时工开罪不起的主儿。

犹豫片刻,他尽量扯起唇角,说出的话却仍然毫无技巧。

“麻烦您通报一声吧。”

管家半眯着眼,不知是觉得好玩还是怎样,竟然往旁边一退,展开手臂道:“海黎在三楼的客房,你自己去叫吧。”

站在三楼唯一紧闭的房门前,荣钧手心涌出一层薄汗。

海黎不允许他进来,但他没有别的办法——海黎根本没有带手机,管家也不肯行方便,袁钊下了死命令,他只能听着里面隐隐约约的浪叫,等待风平浪静的一刻。

但屋里纠缠的二人未免也太能折腾,荣钧在门口站了一刻钟,里面的动静也未消下去。

海黎叫得声音都哑了,另一个人却似乎一声未发——起码荣钧没听见。

他退了几步,面红耳赤。

已经过了生理欲望最旺盛的年纪,木然地听了一会儿,忽觉耳根发烫,下腹也有些胀。

他紧拧着眉,将那股热流堪堪压了下去,又听海黎高声惊叫,求饶般地连喊好几声“顾先生”。

荣钧在电视里见过顾先生,此时不太能想象这个男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电视里的顾叶更穿着高档的手工西装,优雅风趣,谈吐得体,比星寰的当家季周行多了几分温柔,少了一丝傲慢,但总归是贵气逼人的。

荣钧常年生活在底层,整日为自己与柏尹的将来奔波,从未刻意打探过精英们的世界,只是偶尔在其他员工的聊天中,听说顾叶更早年在国外留学,后来跟着兄长顾朝城接手顾氏安岳集团的东南亚业务,一年前才回国。如今虽然才31岁,在顾家孙辈中排行倒数第二,却已经是继承人里排得上号的人物。

荣钧轻轻叹了口气,盯着呻吟传来的地方,不经意地抿了抿唇。

都说三十而立,他与顾叶更同样31岁,顾叶更风光无限,他却因为这副身子的拖累,而事业家庭无一有成。

房里的动静渐渐停了下来,荣钧又等了一会儿,才在房门上敲了两下,谨慎地出声,“海先生,您晚上有一场夜戏,袁钊让我准时将您送到片场。”

他不知该不该再敲,也不知是不是说错了话,局促不安地站着,不知道海黎此时根本无法回答。

一门之隔,顾叶更半躺在床上抽烟,小麦色的腹肌上落着一层汗水,海黎正伏在他腿间,卖力地吞吐。

敲门声传来时,海黎肩膀一动,本能地想撑起身子来,后脑却被扣住,粗大的性器顿时在喉咙中刺得更深。

顾叶更挺了挺腰,手指擦入他的发间,吐出一口烟雾,用性感低沉的声音命令道:“含好。”

海黎下面那张嘴刚被干得难以合拢,现在上面的嘴又遭了罪,心下叫苦,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忍着作呕的欲望,一边伺候顾叶更,一边暗骂荣钧不懂事。

荣钧被允许进入卧房时,顾叶更已经去浴室冲凉了,海黎一丝不挂坐在床沿,满脸阴沉。

此时正是盛夏,阳光从窗户洒进屋内,将海黎身上的欲红照得清晰刺目。

荣钧脑子一顿,尴尬得手足无措。倒是海黎先开了口,指着散落一地的衣物,阴阳怪气道:“愣着干什么,给我捡过来。”

荣钧这才迈进屋,弯腰捡起内裤与外衣,直起身来时,红晕已经从脸颊扩散到耳尖。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海黎看了看磨砂玻璃上模糊的人影,转向荣钧时,眼底突然泛出几许恶劣。

他向荣钧勾了勾手指,冷笑道:“过来。”

荣钧不明所以,上前几步,刚想将衣物递上去,膝盖就挨了重重一脚。

他骨折过,这些年走路虽然没有问题,双腿却相当脆弱,当即跪了下去,膝盖撞在地毯上。

还未回过神,头部突然被按住。海黎抓着他的头发猛地往下压,一股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瞪大双眼,看着险些戳到自己脸上的性器,双手死死撑在地上,以支撑即将脱力的脖颈。

海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十足的恶毒与鄙夷。

汗水从额头滑下,他屏住呼吸,紧抿着唇,害怕又紧张,无法相信海黎竟然逼迫他做这种事。

“怎么?不肯?”海黎哼笑,手部的力气又大了几分,“你装什么装?袁钊让你跟我,你以为只是开车领盒饭?操,不识抬举!张嘴,给爷舔干净!”

荣钧肩膀颤抖,脸涨得更红,挣扎着道:“海先生,您别这样。”

头发再次被大力扯住,他被迫仰起头,与海黎对视。

海黎眼神狠辣,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扬起右手,他来不及躲避,硬生生挨了这记耳光。

左边脸颊火辣辣地痛,他讶异地睁大眼,嘴唇微微发抖。

海黎哼了一声,骂道:“你他妈还不服?你一个又老又土,只配伺候人的东西凭什么不服,啊?我告诉你,想当爷的助理,就得按爷的规矩来!给我舔!”

头再次被按了下去。荣钧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这是一种刻意又恶毒的侮辱。

他咬着牙,用尽全力挣扎,喉咙发出沙哑的闷吼。

如果给明星当生活助理得跪着做那种事,那这份工作不要也罢!

荣钧奋力撑起膝盖,忍着腿部的痛楚从海黎手中挣脱,佝偻地站在一旁,警惕万分,接连喘气。

海黎没想到他敢违抗自己,眼中错愕,几秒后神情更加阴鸷,怒道:“滚!你被解雇了!”

“又解雇助理?这都第几位了?”浴室门开了,顾叶更裹着浴袍走出来,声音有些漫不经心。

荣钧背对着他,背部微微驼着,单薄的肩膀不住颤抖。

海黎立即站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赤身裸体扑过去,甜腻地撒娇道:“顾先生,袁钊找的助理没一个让人省心,您帮我找一个好不好?”

顾叶更勾着唇角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一手搂着海黎的腰,一手拍了拍海黎的脸,“我管不了你们星寰的事儿。”

“骗人!您是季少的表哥,星寰谁不知道您和季少关系好啊?顾先生,您就帮我说说吧!”

顾叶更捏着他光滑的屁股,声调不冷不热,“想要什么样的助理?”

荣钧木然地站在原地,方才那股冲动渐渐退去后,无力感陡然袭来。

扶住额头,他苦涩地笑了笑。

果然薪水较高的工作不适合他,辛苦一周,终是没能坚持下来,对不住那人的一番好意。

海黎还在跟顾叶更撒娇,荣钧转过身,低垂着头,缓慢向门口走去——不是他不愿意走快,实在是被踹的地方痛得难受。

他没有抬眼看顾叶更和海黎,只是在经过时,余光捕捉到海黎正挂在顾叶更身上,乖巧地索吻。

他走至门口,突然停了下来,觉得自己不该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应该道一声别。

于是半侧过身,抬起头,低声道:“我回去了,车在庄园里,晚上有夜戏,你别迟到。”

海黎本想再骂一声“滚”,却觉揽在自己腰上的手猛然一顿。扬起脸,只见顾叶更神情忽变,眸光是他前所未见的深沉。

顾叶更一把将他推开,大步向门口走去。

荣钧说完长出一口气,正要转身,肩膀却突然被掰住。

抬头,对上的是顾叶更深不见底的瞳。

顾叶更很高,1米87的个头直接将他罩进阴影中。

其实他也不矮,但是太瘦太单薄,还习惯性地驼背,站在顾叶更面前,似乎矮了一大截。

他有些错愕,不知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为什么会拦住自己。

顾叶更看着他,露出一种他难以理解的表情。

那表情似乎带着愤怒、不甘,好像也带着惊喜与沉迷,和电视上谈笑风生的顾叶更截然不同。

他疑惑地皱起眉,本就不太活络的脑子更加混乱。

顾叶更一言不发,灼灼的目光如一把着火的冰刃,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他说不上害怕,心脏却漏跳一拍,几秒后终于笨拙地开口,“顾先生,请你放开我,我已经被解雇了。”

“你叫我什么?”顾叶更目光一暗,捏住荣钧的下巴道:“顾先生?”

“顾先生,请您放开我。”荣钧慌乱起来,额上挂着细密的汗水,声音有轻微的颤意,被扇过一巴掌的脸颊泛红发肿,看上去十分滑稽。

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叫什么很重要吗?如果不叫顾先生,那应该叫什么?

顾叶更双唇紧抿如同锋利的刀刃,如有实质的眸光在荣钧脸上逡巡,手指不由加重了力道。

荣钧被捏得生痛,又觉得气氛诡异,来不及思索,管不了冒犯不冒犯,双手撑在顾叶更胸口用力一推,生生将自己推得倒退几步。

顾叶更反映极快地抓住他的手腕,往里一收,几乎将他带进怀里。

“荣钧!”沙哑的声音兜头罩下,他身子一顿,诧异地抬起眼,一脸茫然,连“顾先生”三字也省了,只问:“你知道我的名字?”

顾叶更眼中的光一凝,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

荣钧想了想,尴尬地补充道:“唔,海先生应该提到过我。”说完从顾叶更手中挣脱,尽量挺直腰背,模仿着职场人的语气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顾叶更这次没有再拦他,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心头一片骇然,脑子亦陷入短暂的空白。

十年前,他以为自己不爱荣钧,恨透了荣钧。而这十年里,流连于他床边的所有人,都有一丝荣钧的影子。

记忆里的荣钧像一团嚣张燃烧的火,肆意而张扬。刚刚离开的男人看上去却落魄又迟钝,肩膀与手腕单薄得几乎一捏就碎,脸色苍白,眼中尽是胆怯与谨小慎微,居然还被人扇了一巴掌。

若不是那一张脸,他根本不会将那人与荣钧联系到一起。

而荣钧显然已经不记得他了,和所有人一样将他唤作“顾先生”。

他扶住额头,顿觉难以接受。

海黎从未见过他这样,稍作思考便明白自己方才打过的人要么是他的故友,要么像他的故友。

妒意顿生,却不敢发作,只好披上睡袍,小心翼翼地靠近,想要问个明白,却忽地挨了一记耳光。

顾叶更眼神冷漠,声音冰凉,“滚。”

荣钧从别墅出来,回车里拿出装着各种私人物品的帆布包,虚眼看了看太阳,叹了口气。

枫泊渡离市区有40多公里,开车都得花上不少时间,更别说步行。夏天日头毒,下午的阳光洒在皮肤上,灼得火辣辣地痛。早上出门前,他看过天气预报,说是今天气温可能突破40℃。这样的天气里步行回城,他有些担心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

但是已经被开除了,海黎还在别墅里,他总不能自个儿把车开回去。

犹豫片刻,他从后备厢取出一瓶矿泉水,背上磨得褪色的帆布包,双手遮在额前,向公路走去。

不久,一辆车风驰电掣从后方驶来,擦着他的身体飙过,他腿脚本就发软,来不及躲避,险些被卷入车轮。

摔倒在地时,他抬眼一看,才发现那是自己之前驾驶的吉普。

吉普扬长而去,扫了他一脸一身的灰。

他缓了好一阵,心跳才渐渐慢下去。

相处一周,他大致摸清了海黎的脾性——这孩子心眼不太好,急功近利,喜欢踩着别人往上爬,但犯罪的事还是不敢做的。

所以刚才那一下,应该只是想捉弄捉弄他,而不是真想撞上来。

荣钧费力地站起来,狼狈地拍着身上的灰,歇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

他是爱出汗的体质,不多时长袖衣裤就已湿透。

手机响起来时,他正在喝水,一看来电者的名字,眉眼顿时变得格外温和。

柏尹的声音有种与年龄不相符的低沉,“哥,你今晚回来吃饭吗?”

“回来。”荣钧抹掉额头的汗,“想吃什么?哥等会儿给你做。”

“我做,你回来吃就好。”

“你做什么?别瞎忙,好好上课。”

“今天太热,学校放假,我已经回家了。”

“准高三也得有人权啊,本来就是占用暑假补课。”柏尹似乎在笑,“哥,今天尝尝我的手艺吧,冰镇绿豆粥,醋青椒,凉拌卤肉,煎蛋,怎么样?”

荣钧心头一热,嘱咐道:“别弄太多。如果我回来晚了,你就自己吃,别等我,吃完了做作业去。”

柏尹应了两声,又道:“哥,你别太辛苦了。”

“知道了。”荣钧笑,“哥还有事,先挂了啊。”

摁断电话,荣钧扶住公路边被晒得滚烫的栏杆,眼前一阵发黑。

他站了一会儿,喝掉小半瓶水,再迈开步子时,只觉蜿蜒的山路突然扭曲抽象起来。

顾叶更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抽烟。

20岁那年的一切历历在目,刚出国那会儿他以为再见荣钧时,一定会以拳头作为见面礼。如今意外重逢,心痛居然远远多于愤怒。

从未想过,荣钧竟然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管家敲了敲门,恭敬地说:“少爷。”

顾叶更将半截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神色疏离,“什么事?”

“嗯。”他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方才荣钧脸上的巴掌印令他大为光火。

“跟着海黎来的助理也走了。”管家顿了顿,“步行下山。”

顾叶更眉梢一动,倏地站了起来。

管家颔首,“少爷,您看今儿天气这么热,是否需要我让小余开车送他一程?”

牧马人在山间飞驰,顾叶更坐在驾驶座上,连浴袍都没来得及换。

刚才荣钧说要走,他想当然地认为是驾车离开,或是有人来接,从未想到那个人会在接近40℃的天气里步行。

他的骄傲与心头戳着的刺不允许他立即将荣钧留下来。

气温太高,柏油公路上涌起透明的热浪,驶出10公里,顾叶更猛地睁大了眼。

荣钧晕倒在路边的泥地里,脚下是没有盖子的矿泉水瓶。水洒在近旁的公路上,已经被蒸干,余下一滩浅浅的印迹。

他浑身湿透,嘴唇发白,大半身子贴在泥地里,头发和脸上全是泥土。

顾叶更一把将他抱起,本应立马奔去车里,却忽然止住了脚步。

怀里的人竟然那么轻,老气的衬衣贴在胸膛,甚至能透过汗湿的布料,看到里面突兀的肋骨。

顾叶更哑然,回神后小心翼翼地将荣钧放在后座,心急火燎地往回开。

医生已经在客房待命,顾叶更却径直将人抱入自己的卧室。

荣钧躺在床上,胸口微弱起伏,即使已经陷入昏迷,眉头仍然微微皱着。

医生来量了体温,立即准备药水输液。管家送来冰袋,顾叶更略显急躁地解开荣钧的衬衣,向两边一拉,眸光顿时收紧。

荣钧曾经紧致有力的胸肌腹肌荡然无存,身子干瘪如柴,肋骨清晰可见,腹部有三道明显的伤疤。

医生正往荣钧手背上扎输液针,余光一扫,动作停了下来,语气不太确定,“这是刀伤吧?”

顾叶更指尖轻轻发抖,碰触到右腹的伤疤时,心脏重重一抽。

医生扎好针,拿过冰袋捂在荣钧脖颈与额头,又道:“顾先生,您朋友现在的情况除了需要药物降温,还需要物理降温,酒精已经准备好,您看是我为他擦拭身体,还是您……”

“我来。”顾叶更面色阴沉,视线几乎被黏在荣钧的伤疤上。

“行。”医生将酒精与纱布放在床头柜上,叮嘱道:“胸膛、腹股沟是重点降温部位,顾先生,我在门外,有什么问题叫我一声就是。”

门被轻轻合上,顾叶更弯腰将荣钧的长裤也脱了下来。

腿上亦有伤疤,两边都是。

他抬起眼,从头到脚将荣钧看了一遍,更加无法相信看到的一切。

眼眶渐渐泛出刺痛,心脏像被一双布满老茧的手狠狠抓住。

这样残破不堪的身体,怎么会属于那个一身光芒的荣钧?

荣钧轻微地动了动,嘴里发出听不清的低喃。顾叶更回过神,连忙将酒精倒在纱布上,覆上他的胸口。

给中暑患者进行物理降温是个体力活儿,需要不停换酒精、不停擦拭。顾叶更从容钧的胸口擦至小腹,轮到腹股沟时却停了下来。

擦拭那里必须退下内裤,甚至掰开两条腿。

换了一片新纱布,顾叶更顿了几秒,终是将荣钧的内裤脱了下来。

腿间的器物无力地沉睡在阴影中,那样陌生。

顾叶更用力甩了甩头,轻轻掰开荣钧的腿,耐心地擦拭腹股沟。

那里曾经是荣钧最敏感的地方,如今却任凭顾叶更如何摆弄,都没有丝毫反应。

顾叶更将冰袋贴在他腰侧,继续向下擦拭。

荣钧身上已经一丝肌肉也没有了,可因为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抽时间给赵显打了个电话,问他许太子平常喜欢去哪家餐厅,他在电话那边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半天,我听得心里拔凉拔凉的,身形不稳脚步沉重几乎要坠入深渊。会员制的日式料理店,还未正式营业的法国餐厅,本市老饕的私家定制饭馆,哪一样都不是我这种工薪阶层可以请客的地方。

“怎么突然问这个,”赵显在电话那边贼笑着,“难道你想通了准备嫁入豪门?”

“滚吧,你就活该被疼死!”我气愤地挂掉了电话,看着手边高高摞着的文件,心里更是烦躁。进了休息室后,整个人往后一倒重重地摔在床上。阳光正盛,照着眼睛发疼,又懒得起身去拉窗帘,就地往左打了一个滚后便趴着一动不动。暖意融融,加上这几天心里压着很多事,我竟一不小心睡死过去,再醒来时,已是晚上。

我抓着头发走出休息室,许盛阳正坐在我的位置上看着什么。我心下顿时一慌:完了完了,把请他吃饭这事完全忘了。心里正七上八下地盘算着该怎么和自己的顶头上司解释因为旷工一下午所以晚上要加班无法去请他吃饭这事时,许盛阳回头淡淡地瞟了我一眼,我这才看清他手上拿着的原来是我摆在桌上的照片。

那是我前几年旅行时在芬兰拍摄的,当地有一种嵌在雪地中的旅馆,透明的天花板做成了球形,运气好的话,晚上睡觉前躺在床上还可以静静欣赏漫天的极光。基于本人从小在艺术领域就没什么文化修养,但是那次躺在床上拍的极光却分外美丽——我不会承认那是极光美丽,这都要归功于我高超的摄影技术,于是我把那张照片特意打印出来放在相框里,床头柜和办公桌上各放了一张。

许盛阳轻轻拂过相框的镜面,不在意地称赞道:“很美。”

我颇有几分得意,适才的尴尬也缓去几分,接话道:“许总有时间也可以去看看,亲眼所见比照片更美。”

许盛阳点头道:“好,下次你带我去。”

我听了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他却倘若无事,又说:“去吃饭。”

“许总,我晚上要加班,”我有样学样,模仿着他平时的语调,冷淡地回复道。

许盛阳关掉桌上的台灯站了起来, “你睡觉时我都全部处理完毕,现在去吃饭。”我站在原地发愣,他走到我身边轻轻牵起我的手,缓声说道:“走吧。”

他的声音像是对我的双腿有魔力一般,我竟真的由着他在前面牵着我走。直到坐上车,他俯身过来替我系安全带,我才猛地反应过来。

“那个……许总……”,我结结巴巴地向他解释道,“我不能坐你的车……要不然我自己的车子就开不回去了……”

许盛阳扣安全带的双手一顿,他慢慢抬起头,距离太近,瞳孔里都是我的倒影。我心下一突,匆匆把头瞥向窗户那边。他把安全带放回原位,骨节修长的手从我眼前掠过,空气中留下淡淡地香水味。我匆匆扔下一句“我跟在你车后面开”就推门离开,一路小跑到我的停车位,期间不敢回头看一眼。

回到自己车上,我平复了一下心绪,看到许盛阳车灯已经打开,便也赶快发动引擎,跟着他后面开出停车场。

许太子的车在前面七拐八拐,我跟在后面,心里的困惑越来越大。看着车窗外越来越荒芜的景色以及眼前黑暗中隐约可见的大山,我暗自揣测着:这许盛阳该不是因为我几次三番的拒绝他,觉得自尊有损,所以要趁着月黑风高的把我骗到野外给宰了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许盛阳的车子已经开上了山,我跟在后面心脏突突地直跳。夜里刮起了风,山风把道路两旁的树枝吹得呼啦呼啦直响,时不时还有鸟叫声,我估摸着许盛阳大概是把我带来了一个私人饭馆,心里开始为自己的钱包默哀不已。

果不其然,在环山公路上绕了几圈后,前方出现了好几座欧式风格的建筑,月色照耀下隐约还能看见一个钟楼。真不愧是有钱人,一个吃饭的地方都能修的这么别致。许盛阳的车子在前面停了下来,他的左手伸出车窗,在一个类似于刷卡的地方按了下,不稍时,山庄紧闭着的大门就缓缓开启。他的手伸了回去,车子又开起来,我赶快跟上,生怕被这需要指纹权限才能打开的大门卡在外面。

进了大门后又是一段环山公路,我摇下车窗,山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挺舒服。这段路明显比刚才上山时的修得平整许多,道路两旁还有小路灯照明。我打开车内音响,舒缓的钢琴曲流淌出来。啊,美妙的人生。

又开了大概十分钟左右,许盛阳的车子停在了刚才进门时看见的那些欧式建筑群前,我也跟着熄火下车。他走到门前站定,伸手扣了扣门把手,不一会儿就有一位老人出来开门。

那老人穿着典型的欧式管家制服,满头银发一丝不苟地全部梳在脑后,他弯腰欢迎我们。我跟上去和许盛阳并肩而走,老人这才发觉原来还有一个人,他朝许盛阳微笑,然后问道:“小少爷,今天工作顺利吗?”

我却脚下一个踉跄,不敢置信地看着老人,又立马转头盯着许盛阳恶狠狠道:“你可别告诉我……”

“我父母和祖父母旅游去了,今天不在。”许大少干脆利落地打断我的质问,没事人一样接着往前走,“刘彦,你以后会经常来这里,这次先带你来熟悉一下。”

我觉得自己心跳骤然加快,血液在喉头翻涌,两眼发黑。王八蛋许盛阳,居然就这样把我骗来他许家的祖宅。穆叔及时地扶住我,我朝他投去感激地眼神,谁知这老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竟开口问道:“小少爷,这就是你先前和老爷夫人所提及过的那位刘先生?”

“嗯。”许盛阳停下脚步,等着缓步如蜗牛的我跟上,“穆叔,你去通知厨房上菜。”

老人又是一个弯腰,然后快步离开。

我在一旁看的稀奇不已,这老头的做派也太老旧了一点。许少爷看着我望着老人离去方向亮晶晶的眼神,默默开口解释:“穆叔是跟着我爷爷的管家,虽然一些言行举止比较死板,但是是个很和蔼的人。”

“哇,你居然能说这么长的一句话。”介于今天被许盛阳气得次数太多,我决定也来噎他一下。而且很明显的,我成功了。眼见他一脸便秘的表情,我得意得恨不得掏出手机拍下来留念才好。我决定趁胜追击。

“他能接受你是一个同性恋吗?”

许盛阳静静地看着我,我在心里狂扇自己巴掌:叫你得意忘形!看看你说得什么鬼话!

“整个许家都接受。”他收起那个令我冷汗直流的眼神,轻悠悠地在我头上扔下一枚重磅炸弹。

谈话间已经走到了饭厅,许家长长的饭桌上此刻正摆放着与此景毫不相匹的食物:水煮鱼,毛血旺,辣子牛蛙,以及一盆已经被剔好了的螺丝肉。许盛阳走过去,为我拉开椅子,“开席。”

我机械地走过去坐下,机械地拿起筷子,机械地夹了一口鱼肉放入嘴中——“好吃!”

这鱼肉入口即化回味无穷,刺激的辣味让人精神振奋。没几口我就被辣得受不了,脱下外套搭在旁边的椅子上,把袖子高高挽起,俨然进入一级战斗状态。

许盛阳也跟随我的步伐,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嘴里。

我对天发誓,我听见许太子被辣得嘶了一口气。

可是我没敢做声,只装做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眼前食。

许家的厨子必然是很不错的,这几道菜原本就为我所喜,如今有得厨师精湛的技艺,我敞开肚皮吃了个精光,丝毫没有顾忌吃相。但是余光扫过许盛阳时,感觉他只动了几筷子,就再未吃过什么。

大概是不能吃辣吧,我暗自琢磨。

吃太撑的结果就是我又想睡觉了,许盛阳以我连着打了三个呵欠为由不允许我开车下山回家,我说你可以送我回家,但是他反驳“那你的车就开不回去了”令我只好打落了牙齿和血咽。

我被安排到了一楼的客房里休息,换洗衣物都是许盛阳没有穿过的新衣服。我拿着他的内裤和我自己身上穿的那条比了比大小,随即露出满意的微笑。但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因为他穿正好的睡袍穿在我的身上,下摆竟遮住了小腿的一半。幸亏没有夸张的拖在地上,要不可真是丢死人了。

我一洗完澡就没了困意,躺在床上左翻右翻折腾好久也没睡着。拿起手机上了会儿网,结果周公仍未召唤我。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突然觉得口渴,但是许家此时已经漆黑一片,众人都进入了睡眠,我便不好意思开灯,拿了手机照明便出去寻找厨房。

在走廊里来回走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厨房,正想小声咒骂一句“房子大了不起”时,我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许盛阳显然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个点来厨房,他放下手中的面包,冷眉看我。

“我来找水喝。”我小声说明着。

他点了点头,转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挺漂亮的玻璃杯,给我倒水。

我走到他身边,问他:“你晚上是不是没吃饱?不能吃辣的话应该事先让厨师做几个不辣的菜。”

他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感觉后颈上的毛全部炸了起来,“没有,只是不喜欢吃那些。”

我“咕噜咕噜”把水喝完,然后打开冰箱翻了起来。

他的声音低低地从身后传来,“你在找什么?”

我左手拿着一碗被冰冻起来的米饭,右手拿着两个鸡蛋一把小葱,“给你做饭吃。”然后也不管他的表情,走到料理台前开始洗葱。

葱洗好了后,切成小段放在一旁备用。接下来就是打鸡蛋,两个鸡蛋磕在碗里,快速搅拌成蛋花。然后架上锅,点火,等锅里的水烧干后倒油,油热后倒蛋液,拿着筷子略微搅了搅,稍稍成型便盛了出来。再倒油,热油时把冻成一团的米饭拿锅铲分开,然后把饭放进去翻炒。差不多时再倒入鸡蛋,加盐加胡椒,最后撒上小葱,再炒一下,关火。刘氏经典鸡蛋炒饭,新鲜出锅。

我把装着热气腾腾炒饭的碗递给早已拿好勺子的许盛阳手中,他舀起小半勺,盯着米饭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我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放入嘴中。正如我所料,自最开始的名为“刘彦做饭究竟能不能吃”的信任游戏过去后,许少爷虽然每勺舀的米饭依旧少的可怜,但是进食的速度却是成倍的增长。

我站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看完他吃光整整一碗炒饭,然后顺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空碗,自发完成了这个许少爷绝对做不好的洗碗任务——他刚刚想自己洗,结果还没开始就把勺子摔了。我看着被摔成几块的勺子,月光通过勺把上的那个银色意大利语小logo反射到我眼里,我深切地感到肉疼。

——我买过同家的一款杯子,花去我整整两个月的工资,每次喝水时都诚惶诚恐地端着它,生怕摔了。

当然,许太子不会在意这些。

我洗完碗,把它连同我刚才喝水的杯子重新放回柜子里,又打扫干净地上的碎片,拿起手机打开照明决定回房。一直站在边上没有出声的许盛阳却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我惊讶地看着他,他抿了抿唇,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谢谢”。我摆了摆另一只手,告诉他不客气,还很礼貌地说了晚安,想要离开可惜被握住的手腕怎么也从手中抽不出来。

我不解地看着他,没一会儿他就松开了,硬巴巴地和我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先行离去。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略显孤单的背影消失在空旷走廊的转角处,没来由的微微心疼。


攻是军人,受是富家少爷,开豪车拿玫瑰到部队报到,刚开始有人不满受,被撂倒了,受集合迟到,攻亲自去叫,好像还有帮受穿鞋,是什么文?谢谢啦... 攻是军人,受是富家少爷,开豪车拿玫瑰到部队报到,刚开始有人不满受,被撂倒了,受集合迟到,攻亲自去叫,好像还有帮受穿鞋,是什么文?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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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文挺多哒,水大的小白杨也差不多这种啊!

不是水大的,我找了好多军队文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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