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都让人田柔柔弱弱

敖燕和我是从小认识的。他师承五庄观镇元大仙,而我是在牛魔王手下打混的一只狐狸。

敖燕不爱说话,只是听我说,然后温和地笑。更多的时候,就是在我气鼓鼓地躲在建邺城一个角落里生闷气的时候把我从那里拽出来,然后听我发泄一通,最后了事。每次在我生气的时候,他总是能找到我。

这天我依照师父的吩咐去五庄观教训屡次滋事的弟子。谁想镇元大仙好不护短,让我在五庄观里来来回回兜了好几个圈子。最后我找到那名弟子,却没想到他居然负隅顽抗,我的修为终究没有他高,最后失败而归。我鼓足勇气去找师父,却被师父一通训斥。

在魔王寨打混这么多年,虽然修为并不是特别高,却从来不曾违背师父的意愿。这次被师父训斥,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于是就一个人躲在建邺城的一个角落里生闷气。

“在干什么呢。”白袍银发的龙太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面前,笑着问。我白了他一眼,没出声。

“一个人在这里生什么气呢。”

“我没生气。”我没好声气地说。

“是吗,没生气干吗躲在这里。”

“还在哭吗?”他又问我。

“是吗,那就把头抬起来吧。”

这个时候敖燕就叹口气,然后笑笑。

月宫总是一如往日般冷清。深黑色的天空,月朗星稀,终日不见阳光。我那多事的师父又想出一条奇招来折磨我――去给他弄几个兔子吃。

拽上敖燕,他没说什么就跟着我走了。我们就去了月宫。

都说月宫是情人们约会的地方,但是我们当时完全被兔子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有留意到那里的景色如何。回来后别人问我月宫的景致如何,我的大脑就是一片空白。

终有一天,我发现我依赖敖燕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我明白我是喜欢敖燕的。那一天,是敖燕的哥哥敖然向我提亲的日子。

北海龙宫大太子敖然,向我师父修书提亲,我师父慷然允诺,把我许给了他。师母铁扇公主对我说,老身知道你钟情于北海龙宫三太子敖燕,但你师父既已允亲,希望你好自为之。大太子敖然,也是个仙界奇才,前途无量,你若跟他,定不会受委屈。

我不明白,我不是大弟子,也并非色艺双绝,为何独独是我?

师母就说,是敖然指名向我求亲。

我问道,此事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么?

我将此事告知了敖燕。敖燕听罢,沉默了一会,笑道,这是好事,我大哥人品出众,技艺非凡,你许与他,定不会受委屈。

我心中一疼,问道,那你可曾知道我早已心有所属?

敖燕摇摇头,眼神闪烁。

我咬了唇,道,敖燕你真不知道?

敖燕抬头,那眼神分明是说,不要再说了。

我狠了心,问道,敖燕,你究竟在怕什么。

敖燕不明,茫然地看着我。

我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在长安成的街道上挽手走着,遇到熟人可以对他们说你是我的夫君,我希望有一天我不是叫别人夫君而是和你一起做夫妻任务,我知道平时不爱说话的人内心其实很固执,在他们不能确认一件事情的时候绝对不会开口。但是现在我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你了,只要你开口,你对我说我想娶你,我便是你的娘子。就算是这样,你仍然不愿开口,你究竟是在怕什么?

敖燕沉默了许久,就当我打算放弃的时候,我听见他轻轻地说。

你已是我大哥的未婚妻,你让我能做什么。

我愣了,双眼逐渐湿润,我甩了他一个耳光,骂道,胆小鬼。

敖燕没有动,直到我离开他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建邺城的街道上。落日的余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白发白袍染成鲜红。

我没有用力,我知道我打的一点也不疼。

那是敖燕第一次看到我的眼泪。

我与敖然的婚期愈来愈近。

成亲的那一天,师母用花豆将我的衣衫染成鲜红。不知怎的,我想起建邺城中敖燕那鲜红的衣衫。我木然跟着师母走到月老堂,在红盖头下,我看见一袭鲜红的长袍。

三日前,我曾去打铁铺,找冯铁匠的女儿冯若兰为我打制了一柄腕剑,剑长五寸,红光闪闪,套在手腕上刚刚好。冯若兰说,这柄剑出炉时,莫名地会有呜咽之声,成型后剑锋阴辣狠毒,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目间隐隐有些不安。她问我,姑娘要此剑何用

当月老和红线童子撒下喜糖的时候,我知道我必须出手了,否则我便一生都是敖然的娘子,直到我下黄泉。

我没有犹豫,掀开盖头奋力一刺。

我刺中了他的心脏,没有半分的偏移。鲜血喷涌出来,溅了我一头一脸。

倒在我对面的,是敖燕。是一身喜服的敖燕。

我愣了。前来贺喜的宾客也愣了。

我没想到,敖然是替敖燕向我提亲,真正与我成亲的是敖燕。

我没想到,我做梦也没想到,今天站在我对面,与我行夫妻大礼的竟是敖燕,是刚刚染成红袍满心欢喜要娶我回去的敖燕!

我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在意识逐渐薄弱的时候,我隐隐听见似敖燕的声音,又似是别人的声音,他说,生生世世,世世爱你。

我伫立在建邺城门口。我第一次发现建邺城是如此的大。

我的心里在想一个问题:当时敖燕是怎么找到躲在建邺城的我的?他到底走了多少路,才能找到躲在角落的我呢?

低头看着自己鲜红的衣杉,和食指上的腕剑。

冯若兰曾经告诉过我这柄剑的名字。

胭脂。怎么现在都流行这个啊。顶下先

如果有人记得自己的前生,那么必定是铅华洗尽,只得不胜唏嘘。梧桐的叶子绿了又黄,黄了又绿,生生世世,几番轮回。而你,又能记得前世中与谁共吟太平颂?

我就是记得自己的前世的。

我追着敖燕去了地府,直到在奈何桥上在追到他。我对他说,我无论如何不会喝孟婆汤,因此下一世我一定会记得你。敖燕笑了对我说,来世我会去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就像当初无论你躲在建邺城的什么地方我都能找到你一样。他对我说,生生世世,世世爱你。

我用力点点头,然后看着敖燕的背影过了奈何桥,走向忘川。

魂魄们在孟婆面前排着有序的队,神情木然地从依次从她手中领取一碗看似浓稠甘美的汤水。轮到我的时候,我接过汤,一仰头,把整碗的汤水从衣领灌了下去。汤居然是出乎意料的冰凉,冰得我全身一颤。我若无其事地把汤碗递还过去,她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又把盛满汤的碗递给下一个等

我相信一个人经历生死后会看透很多东西,比如说孟婆。但是我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些。

我如愿以偿地保住了我珍贵的记忆,关于敖燕的记忆。这一世我仍然是一只狐狸,我不敢再去魔王寨,更不敢去地藏王府。思来想去,我决定去盘丝岭投白晶晶门下。

师父白晶晶极恨男子,师姐们私下里便议论说她曾经与至尊宝有私情,后至尊宝移情紫霞仙子,她便在三个人的舞台上退了下来,一个人来到这里,开山门,收弟子。

我手上有天生的胎记,血红色,仿佛敖燕前世溅上的鲜血。师父见我终日郁郁,便赐我一根刺,也是鲜红,缠绕在我手上,正好掩过手腕上的胎记。我谢过师父,接了刺带上,蓦然一阵阴寒。

在岭上呆得久了,终日就是操练,愈来愈想念敖燕,我决定不再等,便对师父说,我要下山,去找一个人,找一个前世约定的人。

师父忿忿地说,徒儿此去,万万不可被尘世的男人迷了心窍,男人都是喜新厌旧,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诺诺应着,心中却是暗笑,我的敖燕怎会可能与至尊宝一般。

我下了山,开始寻找敖燕,长安城,傲来国,花果山,长寿村,几乎所有的地方我都去过。我下过海底,上过天宫,去过五庄观,但是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敖燕的身影。

这日,我无聊在北俱芦洲闲逛,冷不丁看到一个熟悉掠过我的视线,我猛然一惊,这,不就是敖燕吗?

敖燕!我上前走了几步,一如前世一般唤道,眉眼中盛满惊喜,敖燕没有回头,我便拉住他的袍角,叫道,敖燕你怎么不理我?

敖燕转过头,用一种陌生的眼神茫然且冷漠地看着我,说,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在下不叫敖燕,也不认得你。

我一愣,敖燕难道喝了孟婆汤?便说,敖燕,你忘记了?

他微愠,我说过我不是了,你为何还纠缠不休?

我是断然不会认错的,敖燕的眉目,敖燕的声音,敖燕的一切一切对我来说已经非常熟悉,我怎么可能认错?!

我不死心,拽住他不放,道,我就不相信你全忘记了。

敖燕登时恼了,回身便是一枪挑来,银色的梨花在我面前划出一道

冷光,我大吃一惊,慌忙松手后退数尺。此时,旁边一位美貌女子拉住敖燕的手腕,不解地问,相公,你认得她吗?

敖燕道,我堂堂天宫子弟,怎会与妖孽同流合污?

我盯着他身边的清秀女子,鹅黄的衣杉,鹅黄的发冠,身后一双半透明的翼,一条晶莹的丝带系于腰间,在北俱芦洲的冰天雪地显得分外轻灵跳脱。我咬着唇,把目光移回敖燕身上,问道,前世的许诺,你今生已经全数忘记了吗?

我不曾记得你,也不记得什么许诺。

我一字一顿,道,生生世世,世世爱你。

敖燕愣住了。旁边的女子拉住敖燕的手,问道,相公,她在说什么?

敖燕回过神,对身边的女子说,蒹葭,不用理她,我们走。

我一把拉住敖燕的长袍,近乎哀求,敖燕,连这句话你也忘记了吗?

敖燕大怒,手中长枪一挥,一道落雷蓦地从天空炸落,我大吃一惊,慌忙松了手,夺路而逃。隐约间听见那女子拍手笑道,相公你好厉害,那妖怪被你打跑了。敖燕道,没什么,妖孽人人得而诛之。

我仓皇地跑,他们声音不大,却尖锐,划得我生生地疼。北俱冷,刺骨的寒风吹在我身上,冰凉冰凉,犹如那碗孟婆汤泼在我身上。

我怎么也没想到,前世沉静温和的敖燕,有一天会站在我的面前,对我挥动他的梨花,刀枪相向。我咬了牙,心中便有一个决定。

这日,我站在普陀山的山口,等着敖燕,我知道那名叫蒹葭的女子是观音大士座下弟子,因此敖燕必会来找她。夕阳时分,敖燕终于来了。

我上前拦住他,敖燕,你果真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未央。

敖燕见了我,怒道,我早已对你说过,我不是敖燕,也不认得你,走开!

我一个含情脉脉过后,敖燕顿时动弹不得。

敖燕此生,真的不曾有未央?我的声音如同易碎的琉璃,清冷绝望。

在下此生,只有蒹葭,从来不记得什么未央。

普陀山风大,吹散了我鲜红的发辫。长长的发在夕阳的余辉中飞散开来,一丝一丝仿佛有生命一般,凄艳,凌乱。

,他全身一颤,唇角溢出一缕鲜血。

见对面已经没有还手能力的敖燕,我的心蓦地一疼。难道这一世,他又要死在我的手上吗?

我怕了,我想走,我不能再杀了他。

就在此时,敖燕笑了,他低声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我愣了一下,登时一股怒气上涌。

别说了!我大叫,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

敖燕冷冷地看着我,轻蔑地笑了。

我出手了。我从他体内吸出最后一丝血,于是那个“长”字就卡在了他的喉咙里。我慌乱地转身,看到蒹葭在围观的人群中,脸色苍白。

我站在蒹葭面前,手染鲜血,发丝凌乱,宛若修罗。我知道她已经恨极了我,若她要寻仇,我绝不还手,一命还一命。

但是我错了。有很多事情我没想到,我一辈子也不会想到。

蒹葭拨开人群,扑通一声跪到我的面前,哀求道,姐姐,你放过我吧,我和他没有关系,我们没有成亲,不信你问她们!

我呆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我笑了,说,你走吧,我不杀你,便转过身不再看她。

我以为她会趁我背对她的时候对我出手,但我没有防备,我甚至希望她会对我出手。但是我又错了。我等了好久,转身回来的时候,背后早已空无一人,连她离开的声音我都没有听到。

我突然想笑,就钩了钩嘴角,一笑便停不住,最后我放声大笑。

敖燕啊敖燕!我笑的喘不上气,好一个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这就是你以死相守的人吗?

这就是爱情?人世间最美最动人的情感竟是如此?

我想起师父的话,她说,未央,男人都是不可信的;她说,未央,你下山万万不可被世间所谓痴情所迷惑;她说,未央,魔族女子,是没有所谓爱情的。

师父,你的话,我懂了。

我背起敖燕,没有回盘丝岭,而是去了阴曹地府。孟婆依旧在忙着为游魂盛汤。见了我,头也未抬,只是淡淡地说,丫头你回来了。

婆婆。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吧,来,喝完汤解解渴。她盛了一碗汤,递给我。我接过碗,得儿,一滴泪落在碗中,泛起点点涟漪。我仰头喝了下去。汤一点也不凉,暖暖的,稠稠的。

喝下汤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恍惚间,听得有人在我耳边低语轻笑,道,生生世世,世世爱你。手中长刺红光闪烁,恰似胭脂。

黑夜逐渐褪去,黎明渐渐地来临了。

清晨的阳光在湖水石边的罅隙中恣意地舒展着身体,于是地面便有了稀薄错落的暖意。湖水也结束了一夜的沉睡,微微荡漾起来。

敖煦站在大唐国境的湖水边,深蓝的长袍在湖水映照下闪耀着变幻莫测的光斑,时而深蓝,时而湖蓝。风撩动着他的袍襟,他就在湖边静静地站着。

我悄悄地接近敖煦,他没有看到我,他依旧沉默地站着,袍襟随着风的节奏微微地摆动,手中银色的梨花闲闲地倚在身上,凌厉而不张扬,头上的紫金冠在阳光的下闪烁着点点刺目的光芒。有时候他的沉默显得安静闲适,有时候有显得锋锐可怕。我知道,他无声的沉默下是根深蒂固的骄傲和不容侵犯的尊严。

我轻轻地走近他,与他面对面地站着。在他不是那么冰冷的时候,还是个极好看的人,眉目生辉,偶尔低眉敛目,淡淡一笑,韶华不能尽。

我笑了,缓缓向他伸出手去,我的手指是苍白的,近乎透明。在接触他的那一瞬间,我的手指穿透过去。

他看不到我的,因为,我是鬼。

走到阴曹地府的时候,地藏王菩萨看到我,说,你不必去轮回司投胎了,跟我来吧。我茫然地跟他进了地藏王府,师父解下腰间的古玉,说,你来之前,此玉一直叮当作响,掩之不止,可见你与次玉有缘,为师将此玉赠予徒儿,从今往后,你就叫玉响吧。

我点头应着,心中却是暗笑,此玉明明只有一片,如何作响?

师父却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道,此玉虽只有一片,但仍可作响。徒儿记得,假如此玉作响,你一定要速回师门,不得有误。

我见师父严肃起来,便不敢怠慢,连连应道。

师父又道,为师授你一道口诀,名为修罗隐身,徒儿倘若要见生人,口念此咒可保此人看你不见,此乃保命之术。

每日我经过普陀山,见的里面的仙子在观音姐姐座下修行,总是不胜羡慕。却有一件事情让我奇怪,一名华服锦衣的男子日日站在普陀山的湖水前,似等人,但我却又从未见过他等的人现身。

我觉得奇怪,便暗中注意他。

后从师兄处得知,他乃是南海龙王七太子敖煦,师承东海龙宫门下,是东海龙王敖罔的得意门生。我便叹道,此等身世,究竟要怎样的女子才能匹配得起?

师兄说道,七太子敖煦才华横溢,为人倒也是温和敦厚,只是有一点,那敖煦天天在两界山后的湖边闲逛,有的时候站在普陀山前,似有什么心事。他人在江湖上是出名的不爱说话,所以也不曾得知他为何整日流连那里。

此时师父听到我与师兄的对话,踱了过来,我连忙噤声,师父却叹道,天意。

我有些不明白师父,他整日里也是不言不语,却仿佛什么都看透一般。

然而我却始终放不下,我每日里如果无事,便去普陀山门前等候,有时候只为看他一眼。但是碍于师父的嘱咐,我每次去都是用修罗隐身,因此,敖煦从来没有见过我。

敖煦总是沉默地站着,什么也不说,也不是等人的样子。

然而,我终于忍不住现身见他。敖煦与我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我们约定明日相见。日复一日,情愫暗生。

有一日,师父叫我与大弟子冥羽一同去见他,我忐忑不安地随着冥羽师姐见师父,师父桌上放着一封书信,道,龙宫与我族多年不见来往,此次却不知为何,忽然发来书信。

信中指明向阴曹地府弟子玉响求亲。玉响,此事你可晓得?

我低头不语,师姐却似看出了我的心思,道,师父,您对此事是如何?

师父叹道,天意如此,尔等怎可奈何?遂同意了这门亲事。

我曾经问敖煦,为何整日流连普陀山门前,他笑笑,只道是寻访故人,后见我问的急了,便说,他整日在此处,似是想起前尘之事,见我不解,就又笑了笑,道,都是旧事,不提也罢。

成亲的日子逐渐近了,我心中虽是欢喜,但总是隐隐有一丝不安。敖煦虽不爱说话,却也见得我有心事,便说,玉儿不必忧心,凡事自有定数,该是你的,便不会失。

我点点头,心中却是茫然。

成亲前几日,我与敖煦向各大门派相继递去请柬,这日,来到大唐官府。由于大唐官府与阴曹地府素来有瓜葛,我们不敢惊动程咬金将军,便递到门下大弟子手中。而大唐官府的大弟子,正是敖煦的二义兄,季苇萧。

我们刚走进大唐官府,就有人拦住了去路。此人手执一柄斩妖泣血,红衣红发,冰冷的眼神,我与敖煦顿知来者不善。

“请问阁下有何贵干?”敖煦彬彬有礼地问,但是我看到他把手伸到身后,握紧了银色的枪杆。我也顿时紧张起来。

“你是何人,身后那女子是谁.”他蓝紫色的瞳孔紧紧盯着我,我不由得向后躲了半步。

“在下东海龙宫敖煦,今日特携娘子前来拜会二哥苇萧。”敖煦依然温文尔雅地说。

“只怕是来者不善吧。”剑侠咄咄逼人,“你身后的女子我认得,她就是当日勾走我三弟魂魄的女鬼。”

“即便如此,那又怎样?”敖煦虽语调平和,却毫不相让,“拙荆师承阴曹地府地藏王菩萨门下,纵然勾魂摄魄,也是师命难违。”

剑侠冷笑,“好,若是这样,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说罢提刀向我迎面砍来!我大吃一惊,却心知无处可躲。那斩妖泣血的厉害我怎能不知?像我等魔族子弟,一旦碰到,轻者永世不入轮回之道,终日流荡世间;重者元神俱灭,化骨扬灰。

眼前溅起一片温热,敖煦将我向后一推,他顺势迎上去,肩膀生生接了那剑侠一刀。我来不及惊呼出声,血便飞溅开来,洒得敖煦深蓝的长袍上斑斑点点的猩红。敖煦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便擎起长枪,与那剑侠战成一团。

我惊呆了,眼睁睁看着敖煦与那剑侠你来我往,拼个死去活来。就在此时,那剑侠一个杀着奔敖煦而去,我急了,手腕上胭脂奋力一挥,一股乌黑的烟尘散去,薄薄的血色浮现在乌尘中――这是地藏王菩萨传授我的判官令。剑侠仿佛受了重创,后退数步,喷了一口鲜血。我扑上前扶起敖煦,连声呼喊,敖煦的身体逐渐变轻,最后化做一串水珠,变成淡淡的雾气,慢慢消逝在微薄的晨曦中。

凡龙族,生于水者,必归与水。

然而今日,是我与敖煦的大喜之日。我跪在地上,欲哭无泪。

帖,灼灼地刺着我的眼。这张喜帖是敖煦投递给大唐官府大弟子季苇萧的,他说他与二哥兄弟情深,做弟弟的有趱两位兄长,先一步成亲,理当请义兄喝一杯喜酒。

大唐官府门口忽然涌出数十人,将我团团围住。为首一位气质儒雅的公子急匆匆地赶来,我认得他,他是化生寺大弟子,敖煦的大哥,羽司风。

我站起来,腰间的古玉叮当做响。我抬起手腕,用腕上的胭脂对了颈子只一划,一股热流喷涌而出,胭脂,鲜血,红衣剑侠,斩妖泣血,在我眼前依次滑过,透过旁人的惊叫,我听见腰间古玉铿然碎裂,响声不绝,似是有人在耳边低语轻笑,道,生生世世,世世爱你。

幽冥地界,乃地之阴司。

我长跪于地藏王菩萨面前求他成全,我不明白为何我与敖煦生生世世都是如此结局。

地藏王菩萨叹口气,扶我起身,缓缓地道,玉儿,不是为师不成全你,这是天意。

我恳请师父告诉我,师父道:三生三世以前,敖煦是天朝的皇太子,而我,是一只红色的狐。

秋场围猎,皇太子因为追一只猎物与护卫走散,在密林深处遭到偷袭,中箭落马。 觅食的狐发现了他,聪明的它用自己作为诱饵引来了他的护卫,当护卫们发现受伤的皇太子的时候,没有人留意引他们前来的狐,身中数箭悄悄地死在一个角落。

皇太子内疚狐狸因他而送命,便在佛祖面前发愿,愿三生三世以命相偿。

我明白了,为什么我生生世世都是狐,为什么我与敖煦不得善终。泪从面颊上滑落,无声无息落在地上,融进坚硬的青砖缝间。我哭道,我不要他生生世世以命相偿,我只要他与我同度一生一世。

师父摇头道,如今三生三世已过,你们的缘分早已尽了。说罢,师父便转身不再看我。

冥羽师姐默默地看我一眼,与我一同跪到师父面前。

师父无奈道,既然如此,为师最后赐你一段缘分吧,不过你们缘分已尽,如今即使是有缘,也只能是一面之缘。

多谢师父,多谢师父,我连连叩首。

“姑娘。”后面有人轻声唤道,我闻声回头,却见一位俊逸非凡的少年公子,手中捏着一块赤玉,“请问,此物可是姑娘你丢的?”

我猛地一摸胸口,原本挂在胸前的赤玉果然不翼而飞,我连忙道,多谢公子,这玉正是我的。

他微微一笑,道,这么贵重的东西,须要谨慎保管为好,不要再丢了。说罢,转身离去。

散发了喜糖后,祝贺的人潮逐渐散去。我看着新人步入洞房。新郎正是那天的那位公子。

我轻轻叹气,师父,果然如你所说,只是一面之缘。

怎么了,身边的他问道,娘子,你叹什么气?你认识这家成亲的公子吗?

我转过头,看着我身边的人那俊朗英气的面庞,淡淡笑了笑,道,只是故人。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温小初,你骗老师是不是,昨天晚上你又和陶雨润睡在一张床上了?”

  一个垂头丧气的小女孩,一个气急败坏的小男生,她的左鼻孔,他的右鼻孔,一模一样挂着一道清水鼻涕,在幼儿园老师明察秋毫的眼睛里,这明明白白告诉她,两个小人肯定近距离接触过,一个把感冒传给了另一个。

  小初的爸爸妈妈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晨报编辑,同时上夜班是常事。不放心把小初一个人放在家里,妈妈就每天晚上十点上班以前,把裹在被子里睡着的小初寄放到邻居嬷嬷家,嬷嬷把这个香甜的小包裹抱到她家儿子床上,“哦哦不怕不怕,和雨润哥哥一起觉觉哦!”

  两个睡得香香甜甜的小孩,一人一头,小初一个翻身,紧紧抱住陶雨润的脚丫。

  “这孩子,天天抱着小熊仔睡,习惯了。”这么着妈妈要回去拿玩具小熊仔。

  嬷嬷拦住了:“不用了,让小初抱着,雨润就踢不了被子了。”

  妈妈不好意思经常麻烦邻居嬷嬷,悄悄拜托幼儿园老师做做小初的工作。

  老师给小初讲了好多勇敢小朋友的故事,小初答应晚上一个人睡觉。可是晚上,妈妈出门前,把钥匙插在锁孔里轻轻轻轻关门的一刹,灵敏的小初还是醒了,带着哭腔大喝一声,“妈呀――”

  结果,妈妈万分歉意地敲开邻居嬷嬷的门。

  嬷嬷有点为难,“雨润伤风了……”

  话音未落,小初自己抱着被子熟门熟路爬上雨润的床,搂住雨润的脚丫,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迅速坚决地打起了小呼噜。

  结果早上起来,两个人比赛一样打喷嚏,好在都没有发烧。

  “小初呵,你是大班小朋友了,要勇敢。如果你一直不锻炼一个人睡觉,长大以后怎么办?”老师继续谆谆教导,“再说你可是女生,陶雨润是男生哎。”

  “我还要和雨润哥哥一起睡觉!”温小初一语惊人。

  “他比小熊仔暖和多了!”

  底下的小朋友咯咯咯笑成一团。

  脸憋得通红的雨润终于爆发,“温小初,不许你趁我睡着了爬到我床上来!”

  “又不是我要爬的,是你妈妈抱我上来的!”

  那天晚上,雨润重重踢了小初一脚,小初狠狠咬了雨润一口。

  好几天,一个脸上乌青,一个一拐一拐,面对面,斗

鸡一样,气呼呼地你瞪我我瞪你。好在爸爸想办法调成了日班,寄宿的问题迎刃而解。

  十年过去了。小初搬了两次家。

  第一次是爸爸升了主治医生,一下换成复式大房子。温小初在白班爸爸和夜班妈妈之间交接,爸爸做早饭,妈妈做晚饭。三个人各有一套作息时间,干脆一人一间房,互不干扰。

  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小初偶尔会想起童年寄宿在邻居嬷嬷家,一居室的拥挤和暖和。

  白班爸爸和夜班妈妈感情日淡,爸爸离开妈妈,和一个女病人走到一起。那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好像时不时要晕倒,爸爸在她那里感觉到了强烈的被需要。

  从头到尾,他们分得安静、干净。复式大房换成两套单元房。爸爸一套,妈妈和小初一套。

  第二次搬家的第一个晚上,妈妈照常上晚班,小初又要一个人过夜,恐惧如潮涌来。

  妈妈打电话回来,小初对妈妈说有点想爸爸。

  “你是不是怪妈妈太骄傲了,对爸爸一句挽留也没有?”妈妈说,“小初,那是妈妈的想法,不强加给你。妈妈只是觉得爱来的时候,你不要搭架子,有人爱你,不是你骄傲的资本。爱要走的时候,你才要骄傲,求来的感情没有任何价值。”

  小初说:“我支持妈妈骄傲,我们都要做骄傲的女生!妈妈安心上班,我已经长大了。”

  睁着眼睛,心怦怦乱跳,小初强忍着一动不动。呼呼的风声,走廊的脚步声,冰箱突然启动的声音,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末梢。像被抛弃在黑暗里的孤儿,6岁时的那种感觉又来了,小初还是那个白天胆大包天晚上胆小如鼠的女孩。

  她仰面躺在那里,脑子里跳出一个人,让小小的她抱着脚丫安心香甜地睡着的那个人,大拇哥特别长,还有檀香皂的味道。

  拥有干净的香香的好看的温暖的脚丫的男生,为了她被全班小朋友嘲笑而恼羞成怒的男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早上昏头昏脑赶去上学,和奈奈、唐梨、刘佳圆她们一起挤进地铁车厢,忍不住东倒西歪打起瞌睡来。一道闪光灯忽然在眼前闪过,小初吓一跳,收起流到一半的口水,睁开眼睛,对面一个眯眯眼的男生举着手机镜头正对着她。

  糗样被人偷拍了!小初狠狠瞪他一眼,警告他收手。

着手机,居然还冲着小初做了个鬼脸。小初生气了,看看奈奈她们,可三个人只顾吃吃笑着看那个器张的家伙,居然没有一点声援她的意思。

  可恶!小初只好孤身作战,她径直走到那家伙面前,“喂,给我看看。”一边用左手捏着右手掌,“我可是散打冠军喔!”

  用手机偷拍的家伙果然很自觉,乖乖把手机递给扮野蛮女生的小初。

  小初的表情瞬间由气势汹汹变成呆若木鸡。

  奈奈、唐梨、刘佳圆一涌而上,“哇,小偷!”照片上,小初的书包拉链拉开了,一只手伸在里面。

  小初赶紧翻书包,还好,钱包、手机、MP3统统都在。

  “你打瞌睡,是人家用手机闪光灯帮你口下走小偷了噢!”奈奈捅捅小初示意她表示谢意,一边对着眯眯眼男生展开甜甜笑容。

  “早知道你是散打冠军,我就不管闲事了!”眯眯眼收起手机。

  “哼哼,算你好心,不找你算账了!”小初听不得他话里有话责备她不知好歹。

  “以后看帅哥以前先看好自己的包!”他冲了她一句。

  “谁是帅哥呵?”小初故意左看右看,问唐梨、刘佳圆,“你们看到了没有?”

  眯眯眼做了一个遗憾的动作,头也不回朝着车门走去。

  “谢谢,谢谢呵!”奈奈她们冲着他的背影喊。

  眯眯眼回头一笑,闪光灯一闪,“哈,抓拍成功!”刘佳圆叫起来。

  “再见,再见,帅哥!”看着眯眯眼高高的个头闪出车厢门,三个小姑娘一起叫起来。

  “干吗呀?”小初受不了三个死党雀跃的花痴样,惹得四周的大叔大婶们纷纷侧目。

  “你干吗呀?人家帮你还不谢谢人家,你也太拽了吧?”她们异口同声声讨。

  “干吗不跳出来和小偷正面交锋呵?胆小鬼!”小初就是不肯服软。

  她们不理她,唐梨、奈奈一起扑向刘佳圆,“看看,看看你的手机,拍到了没有?”三个脑袋凑在一起,兴奋地嘀嘀咕咕,“啊,啊,好像Rain呀,眯眯眼电力太厉害了!”

  第二天,三个家伙逼着小初一起坐上相同时间的地铁。

  小初被她们三个夹在中间,“押送”着从地铁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去找那个闪了她一下的眯眯眼的“Rain”。

  “你这丫头必须为你的骄傲无礼付出代

价!”唐梨俨然正义使者。

  “要是再见到他,他手机里有你的照片呀,你可以借口问他要,如果他还没有删掉的话。呵呵,然后我们就帮你一起道歉,请他喝茶吃汉堡。放心,不用你买单了!”奈奈理由充分。

  “曾经,上天给你一个多好的机会,可你却把帅哥赶跑了,害得我们失去了一个认哥哥的机会,一个像Rain那么帅中之帅的哥哥噢!”刘佳圆简直捶胸顿足。

  地铁里来回兜了一圈,根本没有眯眯眼的影踪。到了中午,小初的女朋友们情不自禁又翻出手机里眯眯眼的照片左看右看。

  “帅在哪里?眯眯眼,那么小一条缝,睁眼闭眼都搞不清楚!”小初咕哝。她对帅哥不感冒,也不大去想入非非。她喜欢把自己围在课桌上一直垒得高高的书堆里,又安心又舒服。她喜欢就这样让自己处在简单的状态,没有忧郁,没有复杂的感情,没有纠缠不清的关系,很自尊,很自在,很好很好,小初想一直这么持续下去。

  放学,小初抓起书包就跑,她怕奈奈她们又押着她去找眯眯眼,她可以在很自然的气氛里向他道谢或者道歉,可不想像小狗找肉骨头一样馋兮兮找到眯眯眼男生然后眼巴巴求他做她们的哥哥,太没面子了。

  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难道女孩不也应该有一股那样的劲头么?

  这么想着,小初舍近求远,不搭地铁,避开她们,也避开说不定会碰上的眯眯眼,改坐49路车。

  车来了,还挺空,小初挺高兴,跳上台阶,糟糕,口袋里没有硬币,只有一张50元的纸币。

  要像傻瓜一样站在门口收硬币,49个硬币要收到几时呀,恐怕坐到站了也收不全。

  小初僵在那里,司机和后面的乘客都在催促,“要么下去要么进去,别堵在那好不好?”

  靠门位子上一个大婶不停在翻自己的布包,然后一枚带着体温的暖暖的硬币塞到了小初手里。

  小初坐到大婶旁边,“谢谢呀。”

  大婶一双胖乎乎的手伸过来,替她拨了拨簇拥在前额的密密的刘海,眯缝着眼睛看着她,“是、是温医生家的小初吗?”

  “啊,啊……”小初嘴巴张大了,很快绽放出惊喜的笑容,“陶……嬷嬷!”

  人生何处不相逢。陶嬷嬷拉着小初的手就不肯放下了,小初提前一站下车,乖乖跟陶嬷嬷到家坐

坐。陶嬷嬷顺路在永和豆浆店里买了油条,说要做又松又香的肉圆给小初吃。

  小初被嬷嬷牵着,小时候半梦半醒中被妈妈交到陶嬷嬷手里时那种安心又温暖的感觉又回来了。

  虽说是雨润哥哥的妈妈,可亲切的嬷嬷更有一种奶奶般的安详和慈爱。

  嬷嬷家用的还是老式家具,收拾得干干净净。

  听见门铃声,陶嬷嬷乐颠颠跑去开门,“雨润回来好早,好像知道你来了一样!”小初的眼皮跳跳跳,心也跟着怦怦怦。

  他走进来,小初站起来,差点又跌回椅子里。

  “我没那么帅吧?不用那么夸张,上门来道谢呀。”他的眯眯眼似开非开,脸上似笑非笑。

  “噢,我、我是遇到了嬷嬷……”小初手足无措,指指陶嬷嬷。

  “她是小初呀,小时候住在对门,抱着你脚丫睡觉的小丫头,你不认得了?”陶嬷嬷推推雨润。

  啊啊,原来昨天早上在地铁上狭路相逢的眯眯眼,今天早上让奈奈她们在地铁里疯狂搜索的酷像Rain的超超级帅哥,就是雨润呵。

  “哦,噢……”他也抓抓头皮,一时不知吃惊,还是尴尬,眼眯眯地冲小初笑笑。

  幸亏嬷嬷迫不及待抓起电话和小初妈妈叙旧,妈妈很高兴,“你们家雨润,明年也要考大学了吧?”

  陶嬷嬷说起雨润一脸骄傲,“他在格致中学读书呢,每天都安排得扑扑满的,人家开始早自修的时候他游泳训练结束,午休的时候参加奥数特训,放了学还练篮球。我心疼他睡得少,这孩子居然说,搞得掂啦!老妈别担心我睡不够,因为我死了以后有很多时间可以睡。啧啧……”

  小初听了有点发呆,十年,雨润已经成了那种从运动到大脑样样完美的男生。自己呢,功课一般才艺一般身材一般,除了那点自尊心和坏脾气,好像没什么出息呢。

  雨润在一旁咳咳咳清着嗓子,“要不,去看看我养的东西吧?”

  小初对他是不是超超级帅哥没感觉,呵呵,大概是没看过Rain的《浪漫满屋》的缘故吧?可暗地里不得不承认雨润是超级男生一个,那么忙居然还有时间养宠物?

  一进门,小初就看见了那张床,还是那张老式木床,曾经抱着他温暖的香香的脚丫香甜入睡的大木床。

  电脑旁边有一个玻璃缸,雨润小心翼翼抓出两只蜥蜴来,

放到手臂上,给小初看。

  “是一对小情侣吗?”小初没有像别的女孩一样吓得跳起来,还很镇静很幽默。

  雨润摇摇头,“个头大的是GG,小的是MM。你看,GG会趴在下面,让MM趴在上面的树枝上。自然界里,蜥蜴容易受到袭击,树枝上的蜥蜴更容易逃跑,CG其实在对MM说,‘敌人来了先吃掉我好了!’不过,蜥蜴GG基本上是没声音的,只用行动来表示。”

  “哥哥带着妹妹,出来散散步噢。”雨润的眯眯眼放出温柔的光芒。

  一阵麻酥酥的感动,悄悄掠过小初的心头。

  晚饭的肉圆松松的,青菜炒得滑滑的,番茄蛋汤颜色很好看,好久没有吃到这样好吃的家常菜了,小初又添了一碗饭,雨润也像是饿了,大家只顾着吃饭,很少说话。

  一顿静静的、香香的、一家人团团围坐、吃得津津有味的晚饭,还有笑眯眯的嬷嬷伯伯和雨润,温暖的家的味道,小初真渴望自己缩回六岁的那个小姑娘,就可以赖在嬷嬷家不走了,就可以不要回到那个只有一个人的冰冰冷的家。

  “冷了,黑得早,雨润呵,你送小初回家吧。”陶嬷嬷一边洗碗一边吩咐。

  雨润走得很大步,小初跟在后面,两个人闷头走路,直到看见小初家的那幢楼,她望着那扇黑乎乎的窗口,脚步拖得越来越慢。

  在无边的黑夜里,那个家愈发像一座孤零零的岛屿。

  雨润停顿脚步,“一个人上楼,没关系吧? ”

  发出的音节都简略到不能再简略,两个人好像比赛着谁更酷。

  小初用力跺脚,走廊里的声控开关居然坏了,她一把把摸索着钥匙,连插了几把,都拧不开。黑暗里陡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谁?”小初靠着墙壁,嘴唇发颤。

  “我!”是雨润的声音,“我、我忘了,妈妈让我问问你妈妈的手机号码。”

  他翻开手机盖子,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小初找到了家门钥匙。门一开,雨润蹿在小初前面进去,看床底,看卫生间,还细心地打开储藏室的柜门看。

  “好了,参观完毕!”安全审查完毕后,雨润走到玄关那里,在便笺纸上刷刷写了一串号码,“爸爸妈妈不用手机,我的留给你们。”

  小初洗漱完毕,躲在被

窝,一下一下把11个号码输入手机,在名字一栏,她输入了四个字母:Rain,想了想又加了两个字母――GG。

  夜里,小初一个人微笑着哭泣,想着那张老式的木头床,床架子上有暗幽幽的好看的木头纹路,六岁的她喜欢把这些纹路想象成格林童话里森林中迷宫一样的路,那一双被贫穷的爸妈残忍地抛弃在森林里的可怜的小兄妹,靠着聪明的哥哥在来时路上偷偷撒下的面包屑,一路跌跌撞撞找回家。那个让她伤心得大哭的故事里,小哥哥是妹妹全部的依靠和光明。

  打开手机,她慢慢输入了三个词组:对不起。谢谢。晚安。

  “雨润的手机每天晚上蟋蟀一样叫不停,我关照他早点关掉,真不知道那些女孩半夜三更不睡觉要干什么,我们家雨润可要保证睡眠的!”陶嬷嬷刚刚和妈妈闲聊的话乍然在她耳边响起。

  小初摁了关机键,把头无声地埋进枕头。

两个星期无声无息过去了,小初的死党们迷上Cosplay,忙着排一个二十几个人参加的班级秀,题材是《东京巴比伦》,连最没表演细胞的小初都给抓去做一个小配角。可放眼看去,全校男生中就是找不到那个拥有赚人眼泪的痛苦回忆的阴郁美男主角皇昂流,奈奈唐梨刘佳圆在那儿抓狂,到哪去找皇昂流到哪去找皇昂流……一天不知道要念叨几百几千遍,一边念叨一边怨怨地看着小初。

  小初被她们碎碎的念叨和幽怨的眼神折磨得头晕目眩。终于有一天,她从课桌的书堆里奋力跳起来,“皇昂流是吧,我给你们找去!”

  “你找到他啦!找到那个Rain啦?”她们一迭声尖叫,把小初团团围住,就差严刑拷打了,“快说快说怎么找到的?他是不是不坐地铁了?他是哪个学校的……”

  小初蒙住耳朵大叫:“别问了别问了,要不我不去找他来了!”,

  晚上,小初打开手机,翻出那个名字――Rain GG,盯着看了很久,然后一边打字一边有点惴惴的。

  “陶雨润,”她很庄重地用了全名,“我们班的Cosplay急缺一个男主角,你能加入吗?”

  “你也参加?”他马上回信了。

  “嗯,不太习惯呢,”小初松了口气,继续打字,“画得粉白黛绿的。”

  看来要回绝,她的心凉了半截。

不过,还是来陪你玩玩吧。”还好,他很给她这个老邻居加幼儿园同学面子。

  Cosplay演出那天,聚光灯下,白衣少年孤独伫立在墙角,风吹动他的衣角,头顶有片片樱花飘落,绝了!

  全场观众尤其是女生们呼吸暂停,随即欢声雷动。

  小初不觉看得入神,同台的同学都退场了,她还像一截木头那样站在那里。

  “结束了!”皇昂流走向缩在舞台角落的扮小小配角的她,扯扯她长长的衣角,“想不到我们都赶时髦走秀喽。”

  小初顿时看到一个打回原形的雨润,他笑起来像巧克力一样,让人不但想尝,还能把人粘住呢。

  “Rain哥哥,走吧,请你吃麦当劳!”奈奈过来,把手插进雨润的臂弯。

  她们知道了他叫雨润以后,一口一个Rain哥哥Rain哥哥叫得理直气壮又欢喜无比,雨润也照单全收了。

  “还是我请吧,小初,还有你们,谁喜欢吃巧克力圣代,跟我走!”他继续露出巧克力一样的笑容,粘住了一帮整天喊着要减肥的女生呼啦啦开进麦当劳。

  她们咬着小勺子,目不转睛盯着他喝可乐,清脆地咀嚼着冰块。那个刘佳圆,看起来要休克了一样。

  雨润好像也很享受众星烘月的气氛,他对每个女孩子都好亲切,几乎有问必答。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眼睛特别特别像Rain?”

  “是《浪漫满屋》里的那个眯眯眼么,哈哈,”雨润咬着冰块,兴致勃勃地说,“我的眼睛小得和他有得一拼噢。我有一次躺在沙发上看碟,正看得入神,妈妈忽然过来给我盖上毯子,还不由分说‘啪’把DVD关了。我明明在看碟呵,眼睛睁得大大的,天,她以为我睡着了!”

  “Rain哥哥身材好棒呀。”

  “我只是身材比较匀称,游了5年的泳,一天都没拉下过。”

  “那Rain哥哥有几块腹肌呀?”

  他眼珠转了转,忽然低头,飞快地一撩衣服下摆,放低声音,做个怪腔说:“6块!”

  她们都被他逗得咯咯笑,又一阵阵惊呼。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奈奈对星座呀生日密码之类的最感兴趣了。

  “我从来不过生日!”雨润稍稍打了个格愣。

  “妹妹怎么能不知道哥哥的生日呢,你就告诉我们吧?”奈奈撒

  “好吧,既然一定要知道――”雨润的神色有点古怪,“告诉你,是……2月29日!”

  “哇噢哇噢!”奈奈叫起来,“怪不得那么帅, 连生日都那么酷,四年轮到一次,算起来你就是世界上最年轻的人之一呢!呀呀,今年是2004年,要是按过生日算的话,你就只有4岁喔。哈哈,叫你哥哥好呢还是弟弟好呢?”

  小初就坐在雨润旁边的位子上,看着其他女生更加用无条件崇拜的眼神看他,有点恍惚,这个花心的高高的帅哥真的是陶嬷嬷陶伯伯那样一对矮矮胖胖和和气气的老夫妻生出来的吗?

  刘佳圆忙个不停,用她的数码相机拍下雨润的每个侧面,每一个迷人的眼神,每一个香甜的笑容……

  最后,雨润被一群都叫他Rain哥哥的女孩簇拥着拍了一张合影,他太有明星风范了,连麦当劳里的小删都忍不住挤进了合影的删堆里。

  小初把那张合影放大了,常常一个人偷偷拿出来欣赏,用指腹轻轻抚摸着雨润的笑容。那么多人中,他的手只搭在她一个人的肩上喔,小初忽然脸红了。

  她们开始2月29日倒计时。每个人都计划着要送雨润一个嗲得不得了的生日礼物,一个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一个要他看到就绝对忘记不了是谁送的礼物。

  她们每一个都认定他是自己的Rain哥哥,邀请她吃巧克力圣代的亲切又甜蜜的哥哥。

  她们互相保密,哼,想知道我在准备什么呀,NO DOOR!

  暗暗的像竞赛一样,每个人都变得节俭,奈奈戒掉了每天一杯的奶茶,唐梨就算经过肯德基也目不斜视,刘佳圆每天把钱包落在家里,光光带一张交通卡上学……

  没了吃的喝的玩的乐趣,没关系,课余也有别的乐趣,就是团团围住温小初,从这个从小和Rain哥哥一起长大的邻家小妹那里,挖出点他的边边角角的小八卦。

  小初,小时候Rain哥哥有那么帅么?

  帅个头,小猪一头!眉毛像蜡笔小新,粗粗的,倒挂的!咯吱咯吱!

  小初,你知道他喜欢些什么?

  摆酷耍帅,和别的男生没两样!咯吱咯吱!

  小初,他就没有点特别的爱好?

  不知道……喔,对了,养了两头蜥蜴,变态!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喔,你

们要不要来点,很好吃的!

  小初发神经啦?人人都勒紧腰带过日子,她却好像发横财咧,天天一盒巨贵的日本巧克力,没事就躲在书堆里,咯吱咯吱,一颗接一颗咬。

  “不要不要,高热量食品耶!”奈奈第一个拒绝诱惑。

  “免了免了,我怕牙齿上色!”唐梨最呵护她那一口漂亮的小白牙了。

  刘佳圆好馋,日本巧克力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她拈起一块,又马上放下,“喂喂,小初你再吃下去,小心变成又胖又黑的巧克力猪喔!”

  “我不做猪,我做一只熊,没见过巧克力熊吧,咯吱咯吱……嘿嘿,最后一颗了,明天再去买!”小初真上瘾了,无可救药的样子。

  雨润从游泳馆出来,只套一件紧身圆领T恤,浑身热腾腾的,一甩湿漉漉的头发,猛听得身后一阵惊呼,“啊―啊―啊……”

  他转头,呼啦啦,一群丫头包围上来,脸上挂着亮晶晶的水珠,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慌忙穿上外套。

  “我们有向导呀!”一个人被硬推出来,低着头,雨润愣了一愣,“小、小初呀!”

  报应来了,咯吱咯吱了半个月巧克力,尖尖下巴的小初一下多了一层浑圆的下巴。

  雨润的吃惊还没消化掉,一群丫头一拥而上,他的两只脚突然脱离地面,哎呀呀,这群丫头不知道吃了多少吨菠菜,个个大力水手一样,飞快地把雨润抬进最近的好乐迪KTV,往沙发上一扔,奈奈高呼一声:“奏乐!”

  歌声还没退潮,他又被一波接一波的礼物活埋了――

  头顶层层叠叠扣了黑的红的白的各色棒球帽,脖颈里长长短短挂了项圈皮绳银链,腰里荡了好几截帆布的牛皮的条纹的打铜钉的痞痞的威武的皮带,“丁零丁零……”那个叫刘佳圆的女孩奋力举了一个挂着无数张小相片的钥匙坠在他鼻前晃呵晃,定睛一看,全是他的脸,各种各样表情的脸……

  “你们、你们……”雨润又惊又呆,呼吸不畅。

  哎哟哟,她们觉得他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死了

  “快说,最喜欢哪个妹妹的礼物?”她们一起追问。

  “唉,唉……”他额头冒汗,鼻子冒汗,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样子。

  他坐直身体,一口气灌了大半杯子冰可乐,“咦,这是什么?”他用两个手指夹起来一样很迷你的东东。

  旁边有个人坐立不安,不停喝水。

  “好花!”雨润自言自语。

  那是一粒小小的熊,材料是很朴素的布包棉花,只有几厘米大小,手足是玫红的,身体是草绿花纹的。

  “这么小呀?好像更适合女孩子用吧?”他耸耸肩,努力装作很喜欢这个小不点熊的样子,“不过,不错!谢谢!”

  “唉……”她们集体泄气,为什么偏偏他挑出最差劲的一个来看。

  “谁送的呀?”有人忍不住抱怨,“这种小气巴巴的东西,亏她也拿得出手!”

  “噢――”她们紧接着就恍然大悟,齐刷刷转向角落里,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巧克力熊! ”

  在聚焦过来的很多道责备的眼神里,小初缩起脖子,胖胖的下巴跟着垂了下来。

  “真的有点吃不消你们,嘿嘿,男生不太习惯这套的。不过,你们一片心意,我就领了!”雨润随手把那粒小小熊塞进口袋,“怎么谢谢你们呢,唱歌我请了,要吃什么随便点吧。”

  雨润打了服务铃,请服务生代购一只巧克力香草蛋糕,一边彬彬有礼问她们:“不介意发胖吧? ”

  “怎么会呀?”她们露出欢喜的样子,Rain哥哥又要请客吃巧克力了,好甜蜜。

  雨润喝了刘佳圆的煎米茶喝了奈奈的玫瑰花茶再喝唐梨的奶茶……咕嘟咕嘟谢谢你的钥匙圈费心了咕嘟咕嘟谢谢你的字母项链很特别咕嘟咕嘟谢谢你的帆布带很衬我的牛仔裤……

  他礼貌周全,一杯杯喝完一个个道谢;他动手切蛋糕,每块大小相等,亲手送到每个女孩手里。他有点像幼儿园老师给小朋友们分糖,每个人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你是电/你是风/你是唯一的神话/只能爱你/You are my superstar/除了爱你/没有真理…… ”她们一起唱一起手舞足蹈。

  “十个男生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们跳出来/就算甜言蜜语也要把他抢过来……”她们一边唱一边把奶油巧克力往他脸上乱抹。

  包厢里陷入一片疯狂,每个人都High起来啦。

  一个人悄悄站起来,悄悄推门出去,手里拿着一粒不知什么时候丢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被踩扁的熊……

  小初坐在好乐迪后门无人经过的消防梯上,捏着一粒小小的熊,草绿身体玫红手脚的小熊,眼睛里泪光一闪一闪――

  雨哥哥,你不知道它是生日泰迪熊么,不知道它是最最珍贵的第366款么?

  雨哥哥,那天我在那家店里看到明治制果出的正版的“365天生日泰迪熊”巧克力,每盒巧克力都附着一只泰迪小熊,365天生日365种造型。那真是壮观的场面,从1月到12月,从第一天到最后一天,一排一排高高地堆积上去。我激动,我心花怒放!

  雨哥哥,我踮起脚去找那个日子,属于你的好特别的日子。可是一层一层好多层架子,密密麻麻没有规律地摆放着成千上百个盒子,我下定决心了――找!

  雨哥哥,那是很巨大很艰难的工程喔.我小心翼翼平行前挪并向左微转45度,以便拿到最里面那一排。不用担心,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我完成了第一层推开,挪动,掏取,查看的过程。店主开始白眼,没找到你的生日熊,我红着脸流着汗抓了一盒买单。第二天、第三天……我红着脸流着汗,每天都在找,每天都颗粒无收。店主说你的生日是最最珍贵最最少见的第366款,那满满一架子也许根本就没那一款。幸福的云雾顿时在我面前烟消云散。

  雨哥哥,我可不是那种轻易就放弃的女孩。一定是你的小熊在和我捉迷藏,我坚持查完了每一层的每一个盒子上的日期,我找到了2月23、24……28日、3月1、2、3……8日,我统统买下来了,我一颗一颗咬着巧克力,一边傻傻地想:那可全是你的左邻右舍呀。

  雨哥哥,作为对忠实顾客的奖励,店主答应每次进货一定帮我留意你的生日熊。很奇怪,即使人家那样答应了,我还是放心不下,一有空就往那家店里跑,怕哪天它来了,又悄悄溜走了……

  雨哥哥,巧克力在我身体里发酵,希望也跟着发酵了。感觉很美妙呀,即使胖了也无所谓。

  雨哥哥,当我终于把它捧在手里那一刻,眼睛里出现无数闪烁的小星,散发耀眼的光芒。半夜里醒过来,打开灯,看一遍再看一遍,不相信自己真的找到了你的

生日熊。我把脸贴在它的身体上面,听到怦怦怦的心跳。是小熊的,还是我的呢?

  雨哥哥,把它交给你的时候,我想好了要告诉你:每个生日小熊就是每个人的守护天使,拿好了,别丢了!

  雨哥哥,可你随随便便就把它丢了,瞧,它脑袋都挂花了呀,你知不知道它很疼呀?真讨厌那样的你呀,完全没有心肝的你,我不要理你了,你不配做我的哥哥!

  听到身后那个声音,小初头也不回,站起来飞快地逃走。

  身后的那个人比她更快,三步两步追上来,捉住了她的手腕,牢牢的。

  “对不起,看!”他翻出裤袋布,“有一个大洞,我一发现它溜走了,就来找它了。”

“不用找了,你根本不喜欢它!”

  “喔,刚刚的确称不上喜欢,可现在喜欢了!”

  “不用了,它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现在我不想把它交给你了!”小初用力把眼泪藏到眼球背后。

  “再说对不起也没有用了吗?”他有点黯然的样子。

  “你有没有想过,每一份生日礼物后面,都有一份珍贵或者喜欢的心意?”小初缓缓、倔倔地摇头,“我们,我和她们全像傻瓜一样,比你还要在乎你的生日。我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讨厌过生日,真为陶嬷嬷难受,讨厌自己生日的人,根本也是轻视妈妈的人,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生日泰迪熊!”

  边说着,边一个一个掰开他的手指,头也不回走开。

  “温小初,你说得对,我讨厌过生日,真希望世界上没有生日这种日子!”突然,他在她身后绝望地喊起来。

  她站住,转身,目不转睛看他。

  “因为、因为……”他跌坐在楼梯上,“我根本不知道我的亲生妈妈是谁,我根本不知道我生在哪一天!我是被人家丢在陶嬷嬷家门口的。”

  “啊?啊!”小初想起比起自己的爸爸妈妈,更显得像爷爷奶奶一样老的雨润的爸爸妈妈。

  “我讨厌过生日,奈奈拼命问我,我绕不过去,我想挑个可能麻烦最少的日子好了,所以就说了2月29日。听你们唱生日歌的时候,我拼命克制才没有拔腿逃跑……可是我没有想到,一个女孩为了我随口说的一个日子,那样拼命那样不惜一切去寻找……小初,对、对不起!”

  “是我,我对不起,对不起…

…小熊缝好再给你行吗?”小初蹲在雨润面前,温柔地一下一下拍拍他的膝盖,她能感觉到雨润在轻轻颤抖,“有没有生日不重要,有亲人的感觉才重要,对不对?你有陶伯伯陶嬷嬷,他们是世界上最疼你的爸爸妈妈。”

  “还有妹妹,”雨润抬起头,“我听见你叫雨哥哥了,以前你从来没有叫过我哥哥,就算她们都叫我Rain哥哥。”

  “喔。”小初低垂下睫毛,拨弄着那一粒小小的熊,一边听到雨润在说――

  “我第一次有做哥哥的感觉,是我的脚丫被小小的胳膊紧紧搂着。很累很累呀,一个晚上下来,整条腿都麻了,可那样小的我居然有忍耐力坚持一个晚上,因为第一次有很奇妙的感觉,被一个小妹妹全心地需要着,单纯地依赖着……”

  夜色如水,雨润的声音像回荡在梦中。

  卸下了骄傲,卸下了倔强,小初嘴角绽放出一朵温暖的笑容来――“就算Rain哥哥是她们的,雨哥哥却是我一个人的!”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上海西区,四海帮总部。

在一坐高大的楼房内,四海帮的龙头老大,道上人人敬畏的刘四海正脸色阴沉的看着田和等人。他年纪约莫在四十左右,身材魁梧,敞开的胸口上纹着一只威武的飞龙,使他那原本略显平庸的相貌多出了几分威武之气。他手下的几名心腹大将静静的站在他背后,给这原本就不是很暖和的房间更添了几分冰冷肃杀的气氛。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夕阳的余辉给所有人都涂上了一层金色,虽然屋内开着空调,但田和还是汗如雨下。也不知怎么回事,每次看着这个自己[‘敬爱’的舅舅他都会感到莫大的压力,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王者霸气吧。相反,田风倒沉静的多,只是对房间内摆放着的大刀之类的东西流露出稍微的一点厌恶的感觉。虽然他自幼习武,可是对暴力,还是不太喜欢。

“这是你干的?”看着已经变成猪头,还在昏迷的青眼狼,刘四海向着田和问道。脸上没有挂任何表情,可是田和还是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十分恐惧。

“是的!舅舅,是我干的!可这不关我的事,我....”

“够了!”田和刚想声辩,刘四海已经喝住了他,他扭过头,对着身后的一名剃着光头,满脸杀气的大汉说道:“彪子,你马上叫医生来,给青眼狼看一下。还有,通知东区的萧老大,把事告诉他,就说手下人不懂事,我今晚在金海大饭店青他吃饭赔罪!”

“是,四哥!”彪子恭敬的应了一声,扶起青眼狼,走了出去。刘四海回转真,恶狠狠的盯着田和。

“完了!”田和悲叹一声,连忙闭上的双眼。

“扑哧!”一个不是很雅观的声音在田和的耳边响了起来,田和以后的睁开眼,只见刘四海和他的一干手下,还保持着那种十分严肃而威严的样子,但他们那紧咬着牙关的肌肉上在不断的抽动着,似乎努力的克制着什么。

“您怎么了舅舅?”田和一脸天真的问道。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刘四海再也忍不住了,捂住肚子狂笑起来,在他背后,他那威武的手下们也是笑成一片。刘四海一边笑一边艰难的说道:“你小子,有种!牛B!哈哈哈哈,萧老大,萧老大的头号打手!哈哈哈哈,青眼狼啊!出了名的狠角色,你小子居然把他弄成

了猪头!哈哈哈哈!有种!有出息!是块料子!哈哈哈哈!妈呀,笑死我了!哈哈!”

“小和啊!你小子行啊!这下你可有名了!他妈的,把青眼狼动成这样的,你他妈还算第一个!有种!没给咱丢脸!对了,你是怎么把他弄成这样的?”说话的是刘四海手下的一名心腹大将,名叫黄鹏,绰号扑山雕,年龄比刘四海稍大一点,身材剽悍,是有名的快刀手。为刘四海打下上海西区这片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也是刘四海最赏识的手下之一。也是田和的偶像。

偶像问话,田和哪有不答之理,立刻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从如何打翻黄毛惹到青眼狼,到如何找田风献策,最后打翻青眼狼的事都说了出来,或许是田和天生就有平书的天赋,一翻话直说的是唾沫飞溅,听的刘四海等人大呼过瘾。刘四海的另一名得力手下王虎更是拍着大腿说道:“操他妈的黄毛,敢这样说我们家老大,不想活啦!妈的,小和打的好!打的漂亮!青眼狼那个混蛋,居然敢坏道上的规矩想吃你?干!就这样,打死他!妈的,我看萧老大也不敢说什么!对了,小风,你越来越厉害了啊,四哥以前对你说的事你是不是再想一想?”

刘四海用灼热的目光看着田风,缓缓说道:“是啊,小风,舅舅的话你是不是该认真考虑一下?”

“是,舅舅,我会考虑的!”田风面无表情的说道。

“哎,那也好,你不喜欢这一行我也不逼你,但是今晚你一定要参加我们的宴席,萧老大是不会相信小和能打败青眼狼的,你还是套道个歉,给萧老大一个面子!”

“是的,舅舅!”田风皱了皱眉头,颇有些勉强的答道。

华灯初上,耀眼的灯光映满了整个城市。做为国际上的一流大都市,上海的繁华实在是用语言无法表达的。无数的车辆往来频繁,无数的行人信步闲游,真正的车马如龙,尽显中国第一大市的繁华与美丽。

此时的金海大饭店门外已经站了十几名身着西装的汉子,做为西区最豪华的大酒楼,金海不但是聚会的好场所,更是四海帮对外事物的总台。这座四海帮白道上最庞大的企业,不但为四海帮创造了大量的收入,更是四海帮最有利的掩护。因而,在西区乃至整个上海,金海大饭店

都是赫赫有名,刘四海在这里请萧老大吃饭,也是很有诚意了。

远方,一排黑色的奔驰车缓缓驶了过来,那些站在门口的汉子们立刻将原本就已经很挺拔的身材又挺了几分。为什么?这是面子!上海道上都知道只有萧老大才喜欢无论场合的使用黑色奔驰,这几乎是萧老大的专利了!另一帮的老大来,不显点威风出来,不是让四海帮丢脸么?这种事,傻B才去做!

嘀的一声,奔驰车稳稳的停在了金海大饭店的门前,车内出来十余名大汉,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双目精光闪闪,相貌英俊,年纪同刘四海相差无几,正是上海黑道另一组织的老大――萧安!

“欢迎欢迎!萧老大,您可终于来了!”在一旁等候多时的王虎立刻迎了上去。

“王兄不用多理,不知刘老大在什么地方?”萧安阴沉着脸说道。看来他对自己的头号手下青眼狼被田和搞定的事显得非常的不满。

“四哥早已在里面恭候多时了!”王强见萧安脸色不善,十分知趣的说道。没了,又压低声音加了一句:“萧老大放心,我家大哥会给您一个很好的交代的!”

“但愿如此!萧安冷冷的说了一句,头也回的走进了饭店。”

乓的一声脆响,萧安将手中的杯子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红着眼对着刘四海说道:“刘老大,我不是信不过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自己的头号打手青眼狼居然率先坏了道上的规矩,然后又被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给打成了猪头,虽然刘四海已经把所有的情况都完完整整的说了一片,但萧安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刘四海笑了笑道:“萧老大,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人,我刘四海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来人,把他带上来!”

“是!”两名心腹手下立刻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就在萧安惊讶的眼神中带进一名头上包着绷带的大汉。

“萧老大,这个是青眼狼的心腹手下,您应该认识吧?”

萧安没有说话,一个箭步踏了上去,一把抓住大汉的衣领问道:“妈的,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老大,我,我,”大汉见萧安如此暴怒,早已是十魂丢了七魂,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妈的,你说不说,不说我毙了你!”萧安也是气急了,早已没有了原先的冷静,竟然直接掏出了手枪,那名大汉见状,立刻惨叫道:“不要啊老大!不关我的事啊!是狼哥说他的侄子被人砍了,要我们帮他出气,结果我们就背着您去砍人,谁想到那个小鬼头玩我们,将兄弟们都伤了,狼哥也被他们抓了,真的不关我的事啊老大,是狼哥坏的规矩,不是我啊!”

“混蛋!败类!”萧安一口唾沫吐在大汉脸上,又顺势给了一个儿光,竟将他直接打晕过去。刘四海挥挥手,命人将他抬了出去。

“怎么样,萧老大,这下您总该相信了吧?”

萧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说道:“对不起,刘老大,是兄弟我失礼了,我向你赔罪。至于青眼狼。哼,那个杂碎,妄我那么辛苦的教导他,妈的,整个一败类!没说的,他自己坏了规矩,又落到了刘老大你的手上,要杀要剐忸怩一句话,我萧安绝不摇头!”

刘四海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事情已经了解了,萧安既然承认了是青眼狼不守规矩那也就再也没什么好说的,当然,同是一方老大,刘四海怎么也不能做的太绝,道上的人最重的就是面子,何况萧安平时也不错,自然要给个台阶,于是立刻笑着说道:“哪里,哪里!萧老大果然是深明大义,我上海道上有萧老大这号人物也可说是幸运。青眼狼虽然坏了道上的规矩,但他毕竟是萧老大的干将,我们自然不能做的太绝,不如这样,我叫我这不懂教养的侄子给萧老大陪个礼,我们这件事就此揭过,日后大家依然平安相处共同发财,怎么样?”

“好!刘老大就是刘老大!没问题!”萧安见刘四海如此给自己面子,立刻爽快的说道。

“好!萧老大果然爽快,小和小风,立刻给萧老大敬酒陪罪!”

“是,舅舅!”田和和田风互相看了一眼,端起酒杯说道。萧安也举起了杯子,他不愧是东区老大,眼光锐利至极,竟然径直抛来了田和,微笑着向田风走了过去。

“想必那个计策就是这位小兄弟想出来的吧?”萧安对着田风微笑着说道。

“正是!”田风好不示弱的迎向了萧安那灼热的眼神。

萧安看的出来,这个少年绝对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多年的江湖生涯所拥有的锐利眼光告诉他,这个少年绝对不简单,甚至拥有着自己看不出来的力量。这个少年,他日必是人中之龙!

田风看的出来,这个东区老大绝对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普通,多年的习武让他拥有着机敏的气息感应。这些都告诉他,这个东区老大,竟然拥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艺修为,而且拥有着十分正宗的外门气功。这个萧安,绝对是上海黑道的第一人。

时间,便在他们这样的凝视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因为那从腥风血雨冲走出来的直接告诉他们,这个时候,绝不应该说话。

良久,萧安打破了沉默。

“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能以不到一百人的小混混就打败我手下的百多名好手,果然不简单!刘老大,你好福气啊,有这么个侄子,可真让人羡慕啊!”

“哪里,哪里!”刘四海笑着说道。脸庞上却有着掩饰不住的自豪。“小风,还不谢过萧老大!”

“多谢萧老大!”田风淡淡的说道。

“好!好!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刘老大,青眼狼的事实在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把他送到东区去,我在这里先行谢过!”

“哪里,走,我送你一程!”

当下,两人无比亲密的走了出去,数十名大汉紧跟在身后,走到门口,萧安猛的压低声音说道:“刘老大,我萧安从来不说没有必要的话,您这个侄子,要么让他继承你的家业,要么让他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千万不要让他做警察之内的工作,不然,咱道上可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啊!”说完,也不理会刘四海有什么表情,带着手下坐上自己的奔驰,径直去了。

风,轻轻的吹着,抚摩着田风那温柔的黑发。此时的他正站在公园的门口,静静的等待着什么。在那公园之内,一对又一对亲密的情侣亲热的挽着手臂,说着那让人心醉的情话,从田风身边走过。不时有人对着田风抛来一个同情的目光。这种情况,就是傻子也能看的出来田风在等什么,只是在这大冷天里孤单单冷清清的等着自己的女朋友,还真不是一种享受。哎,又是一个痴迷的情种啊!

但田风并不这样认为。虽然他的确是在等待自己生平的第一个女友郭静的到来,但他并没有什么焦急和慌张。除了他那痴心的付出让他把那让人难以忍受的煎熬当做一种甜蜜的享受外,更因为自小学习的自然门武艺让他的心性修为已经是大胜于常人之上。平时他总爱一个人静静的思考他这个年龄绝不应该思考的兵书谋略,或者练功调息,这也是为什么他的性格令人感到孤僻的有些怪异的原因。于是乎,当人们知道Y中著名的校花竟成为了田风的女友的时候他们是何等的惊讶,更有甚者大呼奇迹!然而,奇迹还是发生了,田风,不管怎么说还是一个青春正茂的少年,因而当爱情到来的时候,毫无防备的田风同其他所有的纯情少年一样彻底的迷失了。这或许是他唯一与别的少年相同的地方吧。

只不过,这种爱情,往往脆弱的可怜。

“哥!”一声呼唤在田风身边响了起来,他扭转身,只见田和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自己,田风心中不禁大感奇怪。要知道,在平时田和身边可都是跟着一大票小弟,前呼后拥的,今天却只有一个人,而且自己这个一向只爱往迪厅和夜总会里钻的弟弟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有逛起公园的雅兴来了。

“你到公园来干什么?”田风惊奇的问道。

“嘿嘿,哥,你又在等嫂子么?别,别打我,我说的是真的嘛,难道你女朋友不是我嫂子啊,你看,我听小弟说你六点不到就在这里了现在都要到九点了,别等了,嫂子多半有什么事不能来了,不如到我罩的场子里去坐坐吧,去看看你弟弟我的事业怎么样?”

“去看看你的事业?”田风不禁微笑起来,你那点收保护费的东西也叫事业?也罢,田风看看表说道:“就到那里去看看吧,我也好知道你小子到底在干些什么,免的尽个我惹祸!前面带路!”

“好啊,跟我走!就在前面不远!”田和见田风终于肯到自己那里去看看,连忙应答着向前走去。他本来是想叫辆车的,但想起田风一向不喜欢这些浪费或显威风的东西,又忍住了。很快,两人便到了一家迪厅门前,这家名字叫野火的迪厅是上海Y中附近最大的一家迪厅,也是田和罩的几个为数不多的场子里最有收入的一个。田和在这里可是放置了‘重兵把守’大部分能打的小弟都在这里,上次他们便

是在这里将黄毛打进了医院,结果引发了同青眼狼的冲突,若不是田风的计策,他们恐怕早就已经不知道在哪里躺着了。

“和哥好!和哥好!”见田和到来,一排小弟立刻冲了上来问好,最前面的便是田和的心腹小把子,那个想出用蜜蜂把青眼狼生生弄成了猪头的卷毛。他身高不高,一头褐色的头发天然的卷在了一起,倒也配的上他这个绰号了。

“哎哟,风哥,您也来了!混蛋!还不快叫风哥好!”卷毛一巴掌打在身边的一个小弟脑袋上说道。做为田和的心腹,他可知道这次把青眼狼打成猪头的主谋是谁,开玩笑,能把萧老大手下的头好打手连同百多个敢打敢拼的汉子整的那么惨,又是自己老大的大哥,他能怠慢吗?只见一时间,那些小弟们立马转移了目标,齐齐对着田风一鞠躬说道:“风哥好!”这下本来就注意着这边的行人们眼光变的更诧异了。这哪跟哪啊,黑社会这是?!立刻加快了脚步,街上猛的变的冷清起来。

“你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田和狠狠的瞪了卷毛一眼,他知道田风最讨厌的就是这带有黑帮性质的一套,卷毛这样做,不是往刀口上撞吗?!田和已经准备好再有次凝听田风亲热的说教了。但出人意料的是,田风这次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算上回礼。

“和哥!”卷毛猛的压低声音说道:“黄毛那家伙,又到我们场子来啦,还带了十几个人!您看,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操你妈的你问我!日!黄毛那杂种,刚好没几天又来啦,嫌挨的不够是不是?兄弟们,给我拿家伙!干了他!”

“是!”数十名小弟很干脆的拿出了钢管和片刀,杀气腾腾的向迪厅走去。

“都个我滚回来!”一声暴喝,田和浑身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站住脚,回到田风身边低着头说道:“对不起,哥,我.....”田和这倒没什么,毕竟是从小到大习惯了。可是那帮小弟们,包括已经知道了情况的卷毛在内,一个个都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人。在他们眼中威风八面的和哥,打起架来从未输过的和哥,整个人就是一头狼的和哥,居然会这样?!天啊,爆炸新闻!这哪是像狼一般的和哥,整个一小绵羊嘛!立刻,他们对田风的敬畏之情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能够

一句话就把自己的老大弄的服服贴贴的人是好惹的吗?找死!

“他们有多少人?”田风淡淡的问道。

“嘿嘿,风哥,他们的人不多,也就十五六个,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风哥放心,我们一定能摆平他们!”以为田风担心打不赢的卷毛立刻拍着胸脯自豪的说道。他却没看见,田和那充满热量的目光就差没把他给吃了!还在那里不断的自我陶醉啊。

“那他们带了武器吗?”

“没有!绝对没有!他们哪像我们,时刻准备着!”卷毛还在那里大放阙词,他却没注意到田风的脸色已经是越来越阴沉,而田和则是十分干脆的闭上了眼睛。

“那么他们在闹事吗?”

“闹事?没,没有。这次黄毛自己带了几个妞来,都挺漂亮的,倒没有像上次一样在我们场子里撒野,风哥,您,您的意思是......”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卷毛满脸惶恐,结结巴巴的说道。他可不想惹上田风这号人物,抛开他是西区刘老大的侄子和自己老大的大哥不说,单是那份田风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势就已经让他感到了庞大的压力。此刻,他见田风的脸色似乎已经不是怎么好看,又看了看已经闭上了自己双眼的田和,一种不祥的预感猛的生了起来。

“哦,他们人很少,没有武器,也没有闹事,可你们就要去砍了他们?你们可真行啊,就那样照顾自己的客人,青眼狼的侄子黄毛?你们是不是不想在去罩场子了,啊?!你们是嫌钱太多还是认为自己惹的祸不够啊,说!”田风猛的狂吼起来,把卷毛吓了个半死。他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急切的说道:“对不起风哥,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您别生气,我改!我一定改!以后只要是没在我们场子里闹事的我们都不惹,您别生气,饶了我行不?”卷毛一边哀求着,一边抹着自己头上的冷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竟然会对田风产生这样的刻骨的恐惧。但那不断发抖的双腿正提醒着他,他所面对的,一切都是事实。

“你起来吧!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田风摇摇头,镇定下来,慢慢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冷静的自己今天竟显的十分的暴躁,他对着田和和他的一票小弟说道:“我只想告诉你们,骄兵必败,你们许多

人参加过打青眼狼的事。你们也应该看到,正面硬拼的话我们完全不是对手。这次实在是我们的运气。但以后就不一定了,再说罩场子还是以赚钱为主,不能自己毁了门面知道吗?”

“是,风哥!”一干小弟恭敬的说道。他们是彻底的服了,田和虽然厉害,但绝对说不出这么高深的道理来,同青眼狼的事也让他们看到,头脑是多么的重要。如果不是田和有田风这个很有头脑的大哥,他们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又怎会在这里叫嚣着要砍人。于是,在他们心中,田风立刻超越了田和的位子,成为了一个稳固的存在。田风也没想到,自己一时感触说出的这番话,竟然为自己以后的道路,打下了一个坚实的班底。

命运,就是这般的不可琢磨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希望你们不要有什么太过分的东西!”田风说着,向野火迪厅那深红色的大门走去。

走进迪厅,田风不禁皱了皱眉头,各色昏暗的灯光在那一片漆黑中疯狂的闪烁着,让人眼花缭乱。刺耳的重金属音乐在鬼哭狼嚎般凄厉的尖叫,震的田风的耳膜都有点隐隐生痛。在那豪华舞池的中央,无数的人在嘶吼,在尖叫,在发泄着他们最原始的本性。而在那些灯光难以涉及的昏暗角落里,一群群的男女拥抱在一起说着一些绝对不是什么高尚东西的语言。有的人还在不断的嗑药,吸食着摇头丸乃至大麻等软性毒品。还好,这里大部分的顾客都是学生,除了在一起做些拥抱,接吻,吸食软性毒品的‘常规事件’外还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这家迪厅虽然一样有着些须疯狂而淫乱的气氛,但比起那些专业的夜总会来要好的多了。毕竟都是学生,至少不会做出专业夜总会里那些在公共场合就公然交合的事情出来。想到这里,田风不禁又想起来唯一一次跟随刘四海到四海帮手下的夜总会里去‘见世面’的情形,心中一阵恶心。

“怎么样,哥,我罩的场子生意还不错吧?!”田和颇有些自豪的说道。

“恩,还可以!”田风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找了一个稍微偏僻一点的位置坐了下来,田和立刻带着一票小弟坐到了他的身边。叫了两箱啤酒,人手一瓶的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嬉笑打量着场中的美女,但是顾及田风在场,倒也没说出太过

“哥,您看,前面,中间那个小子,就是青眼狼的侄子黄毛。妈的,算他小子有种,居然还敢来!操,我......”说到这里,田和猛的停住了,笑着说道:“呵呵,我不干什么,不干什么!”

田风横了田和一眼,打量起田和说的黄毛起来。黄毛的年纪大约在十八九岁左右,嘴上叼着根香烟,个子不高,穿的倒停不错,虽然隔的有点远,田风还是知道他至少全身是名牌。此刻他正搂着个妞上下扭动,双手也不老实的乱摸着,一脸的淫秽之相。田风冷哼了一声,又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个女的身上,虽然灯光非常的朦胧,但田和至幼就苦修的自然门武功可不是白练的,他还是依稀能看出那个女的轮廓,“是个美女!身材也很正点!”田风在心中暗暗说道。只是总是觉得这个女的有种熟悉的感觉,他不由的加大了功力,想看清楚美女的相貌。但灯光实在是太过昏暗了,还不断有人在黄毛的周围晃来晃去,何况黄毛对女人似乎很有一手,那个女的几乎就要瘫在黄毛怀里了,低着头,不停的喘息着,田风根本就

作者: 一夜轻风 地址:东北人论坛

《轻云》 文 / 一夜轻风《轻云》 文 / 一夜轻风

  不管在何时,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目标和生存价值,你有我也有,在这个奇幻的世界主角同样也有,只是在失去生存希望和意义的同时,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人生呢?这是一个不知名的世界,我也想不出该发生在何时,但是时间与地点对于这篇小说来说不是很重要,有兴趣就读读它吧。第一章 猎人村 文 / 一夜轻风 在大山森林的深处,传说有一个村庄,叫猎人村,村里全是出众的猎手,更有着神奇的力量,他们*捕猎为生却从不与外界来往,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每个听到传说的人都幻想有朝一日能看到他们,看看那些传说中的猎人,更想看看他们那神奇的力量,但是没人知道他们在哪一座山哪一处森林里,只知道这个传说,最先是谁说起的这个传说却已经无人知晓,传说是否就真的存在吗?

深夜,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森林中间有一个小湖,湖面缭绕着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点点萤火环绕周围,似仙镜般美丽。在湖的北面有一个依湖而建的小村,小村有百来户居民,男男女女正围在篝火边歌唱跳舞,在篝火的周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猎物。这个村就是传说中的猎人村。

“村长,别光坐着呀,来喝酒……”一壮汉在村长边坐着满面红光,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了,“今天可是大丰收啊,今年冬天可以过个好冬天啦”

篝火边坐着一位白须过胸六十有余的老者,正是这个村的村长,很久以来别人都这么叫他,有三十多年了吧,他爱怜的看看身边的壮汉,“阿虎,少喝点,这几天你们都在外面打猎,今天才回来都累了,晚上早点回去陪陪你们的妻子。”这阿虎长得人高马大,一身肌肉纵结横生。

“嘿嘿,你说阿真呀,她都被您给宠坏了,您看看我的手臂”阿虎边说边把手臂伸到村长面前,只见手臂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才一回来就被她……”

“你说什么?”一道脆脆的声音从阿虎身后传来,阿虎全身一激凛,还没反映过来耳朵就被一双纤手给拎住。

“啊啊……轻点轻点啊老婆,我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啊,我只是说你好威风啊”阿虎苦笑着,心里暗想我还没开始在她老爹面前告状就被她捉住了,真倒霉。

!又想告的我状啊,跟我回去看我怎么教训你。”阿虎背后立着一位俏丽的女子,一双纤手正拎着阿虎的耳朵。

“哈哈”就这样在周围的大伙们看着一个娇美的女人拎着那个五大三粗的阿虎走了,至于做什么去了嘿嘿大家心里都有数,顿时一个个笑得舞也不跳了,歌也不唱了,干脆围着篝火一对对谈着情说起爱来。

村长闭上刚准备说话的嘴苦笑摇了摇头,这个女儿毕竟是给自己惯坏了,幸好还有一个疼她的男人。

看着这些以打猎为生的猎手们,村长心里开始陷入沉思:岁月不饶人啊,自己年龄已大,该是在这些猎手中挑选一个接班人了,可惜阿虎忠厚不够灵活,空有一身好武功。村长看了一下在篝火边正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打打闹闹的青年,阿龙又太轻浮不够稳重,是年龄还太小吧。好象只有轻儿才能当此重任吧,一想到轻儿,村长脸上就不自觉得浮现一丝慈笑,这孩子今年也有26了吧,自从他父母早故,收他为义子也有20年了,这孩子就是不太愿与别人交流,连打猎也总是喜欢独来独往,好在娶了一个好妻子,对了,他人呢?

在湖边,满天的萤火虫发出的点点萤光在雾气中时隐时现,一对夫妻坐在那相偎相依,看着这美景正沉醉在无比幸福之中。

“轻哥,今晚夜色真美啊”那女子美如天仙的女子头依在萧轻的肩头,眼中所显现的却是世人无所体会的幸福。

“是很美,可比不上我的小美女。”萧轻看着怀中的妻子虽没喝酒却已醉了,俯下头轻吻着爱妻那柔软湿润的小口……

“嫣云,你说咱俩的孩子叫什么好呢?”萧轻轻轻抚摸妻子那微微胧起的小肚,这里是他们6个月大的孩子。

嫣云脸上红霞满布,还沉浸在刚才的热吻中,闻言道:“我想了很长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名字,你想好没有。”

“我也想不好啊,原来取名是这么的难啊,呵呵,干脆不要取名好了。”

“去你的,有你这样的爹呀,不行,你快给我想,不然……”

“不然怎样,是不是要吃了我呀”萧轻色色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手就偷偷地捂在爱妻那柔软的胸口。

嫣云的脸顿时红的象朝阳一般,虽然结婚有一年多了,可每次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轻薄仍免不了羞涩,忍不住狠狠掐了一下萧轻的手臂,娇声道:“不然就掐死你这个大色鬼。”谁

知萧轻被这一掐,反而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这样吧嫣云,干脆我俩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取名叫轻云怎么样?”萧轻轻拂着爱妻的秀发,眼中望着湖面道:“从你我俩人的名字中各取一字,来代表我俩之间爱的延续好吗?”

“嗯……”嫣云双手紧紧搂着这个让她感到幸福的男人,沉入到一片幸福当中。

“对了,我明天过湖到南面的森林去打一只铁背熊回来,该是为我俩的孩子加强营养了。”

嫣云听了心里一紧,铁背熊的肉和血对于胎儿来说是加强胎儿体质的最好东西,可以给胎儿出生后无穷的好处,这些她早就从其他人的口中听到过,但铁背熊的厉害却也是人人都知,自己丈夫的父亲以前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好手,就是因为为了杀铁背熊而早早过世,也间接导致丈夫母亲的早逝,自从那次后,村里再也没有人去杀铁背熊,如今自己的丈夫却要去杀它,心里立时乱成一团,喃喃道:“能不去吗?我很怕。”

“别担心亲爱的,我已经想好对付它的办法,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萧轻看着自己的妻子,“明天我一早就出发,三天后就可以回来了,我发誓。”

嫣云知道自己的男人是说一不二的,他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遂叹了口气,“你一定要回来,你记着,如果三天后你没回来我就去找你,我不能没有你。”

第二章 外来客 文 / 一夜轻风   此时在小村北面不远的森林里有两道黑影正在急速飞奔,其中高一点的那人还背着一个小铁笼,身形之快令人嗤舌,远远望去只见两道黑影一闪而过。

  俩人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身上的衣衫被树枝挂得支离破碎,身上也被划破多处,处处都渗出血迹,即使这样俩人仍拼命飞奔。终于身形较矮的实在支持不住,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大哥,等等,我实在跑不动了”

  身形较高的停了下来,警惕得看了看四周,觉得暂时没什么危险也长吁一口气,“今趟真险,我们兄弟差点就丧身在那头狼王口中。”边说着边把身后的铁笼拿下来,“这次回去再不能接这样的任务了,钱是小事,把命丢了可不划算,现在就先休息一下。”

  只见那笼中关着一只小白狼,虽被人背着颠簸了半天仍是精神抖擞,张着小嘴用它的嫩牙正在不停地咬着关着它的

铁笼,牙与金属的磨擦声在这寂静的森林中显得格外响亮。

  矮个的走到高个的身边,再也支持不住坐倒在地,眼中盯着笼内的小白狼,“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现在我们越来越深入森林,带着这家伙我们始终要被那银狼找到,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出这森林。”

  高个的也坐了下来,“放心,只要出了这个森林就安全了,我们就一直朝南走,一定能出去的,相信大哥”

  “我也不是不相信大哥,只是这森林太大了,何时才能出去啊,我们都两天两夜没睡了。”

  “据我所知银狼的习性是不会跑出它们的势力范围,只要我们跑出它们的领地就行了,再坚持一下,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吃些东西。”

  俩人从怀中拿出干粮丢了一些干肉在笼中便吃了起来,虽然总是难已下咽,可在这生死关头都知道多一分力气便多一分生还的机会。

  吃罢干粮休息了一会,俩人感到气力也回复了些,便不再停留,拎着铁笼继续朝南行,行不多久俩人就听到南面隐隐传来人语声,俩人均是大奇,森林深处竟然有人,而且不在少数,继而大喜,只要有村庄子在,便能补给和休息,俩人赶忙提口气延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不多时一个村庄就出现在俩人眼前,只见村中人正围在一个大型篝火周围坐着欢歌笑语,那些男人们在这快入冬之际也都只穿着各式短袖皮衣。俩人不由大奇,在森林深处有这么一个小村,周围竟然没有篱笆围栏之类的,也没有人警卫,里面的人似乎丝毫不担心周围是否有怪兽猛兽一般,更奇的是周围除了昆虫更没有其它动物,俩人互相对忘了一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猎人村吗?

  算了,不管是福是祸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俩人阔步走了过去。村里的人顿时都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全盯向这两个穿着一身破*黑衣的人,这俩人一下被二百多双眼睛盯着,突然之下不知该怎么办,心中异常紧张,站在原地迈不出脚步。

  村里的人之所以惊谔是因为这几百年来还没有村里之外的人来过,只是每三个月让村里的人到外面的村里去换一些日常用品,如今突然见到这么俩人心中当然不免惊讶了。那个阿龙到是反映很快,刷的一下跳起跑过来,看了一下这俩个外来人,眼中就被高个后面铁笼里的小白狼所吸引,本来想问这俩人

来历的话一下咽了回去,嘴里蹦出:“乖乖,你们捉了这么个东西来了。”

  俩人尴尬地笑了下,高个对着阿龙拱拱手道:“我们兄弟俩人无意间走到贵村实在唐突,我叫何成忠,这是我弟何成刚,想在贵村落个脚,能否……”何成忠的话停顿了一下,后面的话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阿龙的脸色不是很好,并不是因为有外来人来到村里,而是这俩人背后的小白狼实在让他的心情好不起来,如今这俩人来到村里实际上已经给村里带来了莫大的威难,二话也没说,转身回到村长身边把事情一说,村长的脸色也极其难看起来,连忙快步走到何成忠何成刚俩人身边来,看也没看二人,直接盯着铁笼看了半天,长叹一声:“这真是天意。阿龙,你赶快集合村里所有的人。”

  “是,村长。”阿龙转身集合村民去了。

  何成忠俩兄弟面面相觑,从阿龙口中知道这老人是村长,也知道身后的这个小家伙给他们带来了不安,忙解释道:“村长大人,这小白狼是我俩为顾主捉来的,那狼群早已经被我俩兄弟甩开,这里应该也不是它们的活动范围了,所以请村长放心,我俩只是想在此休息一晚别无他意。”

  “你们俩人已经撞了大祸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背后这匹小狼就是银狼王的幼崽,银狼王具有天地间的灵气,我们村里的猎人也不敢随意去招惹它们,如今你们连它的幼崽也捉了过来,它们只会倾巢而出,对于它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范围限制了。”

  原来这里真是传说中的猎人村,俩兄弟心中一阵暗喜,想活下去也只能*他们了。“那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何成刚问道,心里实是希望传说中的猎人们能帮他们度过这个难关。

  村长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俩人的想法,只是他心里也知道,只要是有这小狼气味的地方银狼王会让它寸草不留,现在就算是赶他们出村子也避不了这个劫难,看着这俩个给村里带来灾难的人叹道:“你们随便吧,如果我猜的不错,我们这个村已经被狼群包围了,是生是死看天意了。”

  何成忠兄弟听到说这里已经被狼群包围时,脸色已经卡白,从他们偷狼崽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银狼王的可怕,如今直好借助这个村里的力量了,虽然还不知他们是不是如传说般厉害,起码比自己俩人去面对狼群要强的多。

  “多谢村长。”俩人向村长作了个揖,找地方休息去了。

  村长摇了摇头,此时村民已经集中好了,一百余大汉都在篝火边站好,每人左手都拿了一个火把,右手都是空的,只因为他们平时捕猎都是空手,如今左手拿了个火把已经是很特别了,他们已经知道了对手,个个心里都很紧张。而村里的女子全都回到各自的家中紧闭房门等候消息。整个村子笼罩在前所未有的紧张之中。

  “现在把大家集中想必都知道什么事了,我也不多说了,现在我们大家要做的就是保护我们村保护我们的亲人~” 村长顿了顿,“我现在开始分配,阿虎,你带领50个人围着村挖一条长坑,深不能少于2米,宽要3米。”

  “是,村长。”阿虎领着50个村民就准备去了,他们要抓紧时间,这么一条坑可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阿龙,你带40个人去把周围的树砍了,把每个树干都削成尖的,倒插在阿虎他们挖出的坑里。”

  “是,村长。”阿龙就此领着40个村民去了。

  “其余的人在周围警戒,有什么情况报到我这里来,轻儿你留下来。”

  任务分配完之后萧轻和村长回到篝火旁,村长柔和地看着萧轻,道:“轻儿,我现在要告诉你我们村里力量源泉的秘密,你可要听好记好啊。”

  萧轻一呆,这不是只有下任村长才能知晓的秘密吗?难道…… “义父,难道你要把村长的位置交给我吗?可是我……”

  “轻儿你别说了,”村长打断萧轻的话,“现在情况特殊,你一定要听我说。”

  “是,义父。”萧轻本不是扭捏的人,知道如今情况危急。

  “你知道为什么定下我们村里每个男孩出生后都要用湖里的水来清洗身子的原因吗?”

  “知道,我们村里的这个湖有着神奇的力量,这样做是为了获得湖中的力量。”

  “不错,这个湖就是我们的力量源泉,确实有着不比寻常的力量,每个刚出生的婴儿在里面浸泡一会就能获得这种力量,虽然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获得的力量也不相同,而你之所以有着比别人大的力量那是因为你的体质异常的好,这也是你母亲吃过铁背熊的肉造成的。我所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个湖的秘密,这个湖之所以有这么一种力量,是因为湖底有一只神兽,它身上所

散发出来的气息感染了这个湖水,只要刚出生的婴儿一接触湖水就能自动吸收它,成为自身的力量。我们村存在的任务就是保护它,直到它找到它的主人。”

  萧轻听得一愣一愣的,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神兽,现在听到只觉得心里怪怪的,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啊。

  “喔呜……” 远处传来一声狼嚎。

  村长和萧轻脸色立变,完了,来的太快了,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这世上最让人恐怖的动物。

第三章 人狼大战 文 / 一夜轻风   在这之前猎人村的周围是不设防的,周围的动物对小村总是敬而远之,连铁背熊也不例外,它们都知道猎人们的厉害。如今小村周围的森林中闪烁着数不清的绿点,那是狼的眼睛,在中间更有一对眼睛奇异的闪着红光,它们延着湖已经把小村团团围住,只等着那狼王下达攻击的命令。

  猎人们已经放弃了挖坑砍树,环着小村对持着,看着小村外点点绿光人人心里都在后悔着以前为什么不给小村加道防御,一直以来他们和银狼王之间似乎有种默契,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如今他们将直接面对这个森林中的霸王,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却也不害怕,他们相信自己不同寻常的力量。但周围的狼群只怕有几千头,能阻挡的了吗?这个谁也不知道。

  何成忠何成刚俩兄弟偷偷跑到湖边,俩人商量着如何过湖而去,可当他们看到湖对面也是满布绿光时立时打消了原来的计划,看样子要和这些村民们共存亡了。不过看现在这个情景似乎生还的机会十分渺茫,即使这个村里的人再厉害,也挡不住几千匹狼的冲击啊。俩人略一合计,来到村长面前,何成忠道:“村长,我们俩兄弟给你们村带来这么大的灾难实在是抱歉,您看这样吧,我们把狼崽放了情况会不会……”

  “没有用的,当你们来到这时就注定了现在这样的情况,银狼王是凶残的灵兽,只要是有它经过的地方,一定是寸草不生,当你们带着这只小狼崽来到时,狼崽的气息会让狼王追寻而至,即使你放了它,银狼王也会把留有气息的地方夷为平地。”村长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和何成忠俩人说话,带着萧轻来到村边。何成忠俩兄弟已经是后悔莫及,他们是猎人,是专门为别人解决问题的猎人,现在遇到真正的猎人才知道当初接这个任务是多么的幼稚可笑,自以

为可以完成别人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这之前虽让他俩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只小狼崽,却也把自己带入极为可怕的危险之中,如今也只有和这些狼群一拼了。

  何成忠放下铁笼,不在管铁笼中的狼崽,白狼崽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俩兄弟从鞋中拔出匕首,左手从篝火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棍,参与猎人的队伍中。

  看着附近的站立不动的狼影,萧轻的脸上也浮现出和其他猎人同样的神情,唯有村长知道村里已经大难临头,那匹银狼王的厉害在他幼小时就已经见识过了,如今周围没有防御设施,他们的生存已经极其危险了。

  村长大喊道:“大家小心,不要站散,尽量回收。”

  那一对红光开始往前移动,随着它走出树林,众人不觉惊呼,这匹狼全身银白,几近一人高,身长4米有余,一对红眼的中间有一块菱形的红色绒毛,微张的嘴时不时露出令人生畏的缭牙,在它身后跟着走出100余头全身也是白色的狼,虽然身材不比狼王却也是威风凛凛,整整齐齐的排在狼王身后。何成忠身后的小白狼立时兴奋起来,在小铁笼内四处走动,眼神也流动不安。

  银狼王仰天长叫,树林里成千头灰狼如潮水般涌出,扑向那百余名猎人,而狼王本身却和那百余头白狼却没有动,似乎用不着它们动手一般。

  阿虎不待狼群近身就对着最前面的那只灰狼冲了上去,灰狼一跃而起,狼嘴直扑阿虎咽喉,阿虎左手火把在狼前一晃,趁狼怕火天性而闭上眼睛的空隙,右拳直击狼头,“仆”地一声,灰狼头被击得变了形,当即毙命。在后面的何成忠兄弟吓了一跳,俩人都没想到看上去没有用力的一拳就这么容易把狼头砸了个稀吧乱,更让他们吃惊地是那些猎人们都是一拳杀一条狼,这些力量是他俩从未见过的,虽然他们没有什么招式,只是一味的出拳收回再出拳,但是速度之快反映之灵敏也是罕见,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为什么猎人村会是传说。

  纵然如此,狼的数量极其可怕,一拔一拔地从森林深处涌出,转眼间每个人身边都有10几20几头狼围在身边,每个人或多或少挂了些伤痕,这些伤痕对于这些猎人却也可以忽略不记。何成忠俩兄弟虽然贴在一起,匕起匕落也杀了不少狼,但是情况仍比其他人危急的多。

  萧轻的身形比其他人都

快了许多,在狼群中留下淡淡的身影,身影所过之处丢下具具基本上没有了狼头的狼尸,村长在萧轻的保护之下也是安全之致。在地上丢下数十具狼尸之后,灰狼们也知道这个人不好惹,竟全扑向其他人,不理萧轻和村长。

  阿虎杀的起劲,拳拳带风,每一拳都会击飞一只灰狼,杀到兴头上每出一拳便大吼一声,拳的威力渐渐大了起来,拳的周围开始带出了风声,阿虎的手臂出现淡淡的金光,每一拳所带起的风也越来越大,到后来每一拳击出4、5匹狼就被击出,围着他的狼被打怕了,一窝蜂的跑开直接攻击其他人去了,交给了后面从森林涌出的狼群。

  何成忠何成刚俩兄弟身上被围着的狼攻击的全身上下到处是血,本就已经两天两夜没休息过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坐在地方,看着四面八方围过来的狼群不禁苦笑,知道再也没法逃出去,双双将匕首插入胸膛,毙命当场。

  村长看着那些杀也杀不完的狼,摇摇头,对萧轻道:“你去帮他们吧,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还没老得不能动。”

  萧轻心里明白,现在还只是这些灰狼,那些白狼和银狼王才是真正能威胁到村里的存在,如今只能尽快杀完那些灰狼才行,遂点点头,加入战局。

  萧轻的拳快如闪电,一拳击出竟带出7、8个拳的残影,每个残影都带着一只灰狼,转眼间竟杀了40余头。

  数千灰狼紧紧围着村长和众猎人们,前赴后继,到后来连猎人们手中的火把也不在躲避,直知一味的扑杀。

  随着时间的推移,灰狼的数量开始明显减少,半个时辰过后,地上到处都是灰狼的尸体,猎人们个个全身是血却没有伤亡,灰狼的数量已经不足一千头,猎人们的动作也远不如先前那么敏捷,人人都在咬牙坚持着。

  忽的一声惨叫响彻小村,一个猎人终于不支倒在地方,瞬间被围着的灰狼分尸,死状极惨。一小屋内立时冲出一年轻女子,大哭冲向尸体,嘴里不停呼唤:“强哥……啊~”没等她冲到尸体旁便被周围的狼群淹没。

  银狼王毕竟是灵兽,知道房屋内有人,长啸一声,带领身后百余头白狼冲向村里的房舍,这些房屋都是木头篱笆造的,禁不起银狼王和白狼们的冲撞,一间间房屋伴随着女人和小孩的惨呼声倒塌,身在狼群中的猎人们心神大乱,个个大呼

心中爱人和孩儿的名字,想冲出狼群的包围,去解救她们,身竭力疲的他们却是怎么也冲不出狼群的包围,只能听着心爱人的惨呼不停传来,心神分散之际有20多猎人们又惨死在狼口。

  “虎哥~~”阿真跌跌撞撞地边跑边喊,后面跟着3匹白狼。

  阿虎听到爱妻的喊叫声,心神俱怒,整个身体笼罩起一层白雾,继而大吼一声,出拳之际竟打出一股旋风,面前的10几头灰狼转眼被击到空中,阿虎不停留,冲出狼的包围,向着阿真跑去,正好看见阿真刚刚被三只白狼扑倒,倒在血泊之中。阿虎的心象被刀扎一般,大吼一声冲向那三只白狼。

  白狼并不畏惧阿虎,将阿虎呈三角包围了起来,阿虎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阿真,心神失控,拳拳带风击向白狼,三只白狼并不与阿虎正面扑斗,只是在阿虎周围不停跳跃躲避,它们似乎在等阿虎力尽之时。

  此时嫣云也与阿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当她跑到湖边就被一只白狼咬断咽喉而死,只是她一直没有叫喊。当她从屋里跑出来的时候看见所有人都被狼群围着,那时她就知道她不能叫,她一叫自己的丈夫就会分心就会遇到危险,所以她直接跑向了湖边,最终死在湖边,死时身上到处是咬痕到处是抓痕,美丽的脸上再无血色,身体内的孩子也随着她一起夭折,唯有手上捏着的用红绳扎的心形护身符随着风微微摆动,那是她刚才在屋内给她丈夫准备的,好让她丈夫打铁背熊时带着保平安用的。

  萧轻在狼群中左突右杀,所过之处灰狼纷纷倒毙,他冲出包围四处寻找着他的妻子,当他找到时嫣云已经死去多时,刹那间他只觉天昏地暗,跪倒在嫣云尸体身前,眼泪一下从他眼中流出,神情似哭非哭,天地间仿如只有他和妻子尸体一般,听不到狼叫也听不到同伴们的惨呼 ,只是傻傻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妻子一动不动,当他从妻子手中找到护身符时终于大哭出声。而此时银狼王也出现在萧轻身后,挥爪之间就将伤痛欲绝的萧轻打向空中,萧轻被重击之下带起一阵血雨落入湖中。

  这一切都落入村长眼中,村长看看周围只有20几人的猎人们,知道今日猎人村逃不过灭亡之灾,仰天长笑,几百年的村庄就毁在他的手中,心有不甘啊。他大吼一声:“地击术”,左手快速在右手臂上划了一道血口,接着右拳直击地面,只见

从他身上涌出大量白光直入地下,地面震动起来,地表处突然刺出大量石刺,躲避不及的灰狼白狼被地刺穿背而过,只有少数白狼和银狼王闪过,阿龙和20几个猎人乘机跑回村长身边,只见他们全身是血,双手仍在不停地擅抖着,显然他们全身早已力竭。村长使出这招后已经萎靡在地,这招耗去了他全身的精力,他只能苦笑的看着这群孩子们。远处阿虎正双手把身边唯一的一只白狼给撕碎,然后在阿真的尸体旁痛哭不止。

  银狼王看着眼前的20几人,自己的狼群就亡在他们手中,凶性大发,银毛倒竖,口一张,一股巨大的白色气体向他们击去……

第四章 为复仇而活 文 / 一夜轻风   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茫茫一片只有黑暗,“这是哪里?这是哪?嫣云……”萧轻大喊着,“我的身体呢,我的身体怎么不见了?”茫然孤寂的情绪笼罩在萧轻心头。不多时自己妻子惨死的情形又浮现在心头,“啊……嫣云,你死的好惨。”痛苦冲击着萧轻的大脑,神智渐渐迷失。

  正在此时,萧轻眼前豁然出现一团白光,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昕,渐渐白光形成一只带着一双翅膀的巨大老虎,没有实实在在的身体,只是那白光变幻而成,白虎的额头有着和银狼王一样的红色菱形。

  萧轻几时见过这样不可想象的事情,一时盯着眼前这个不知是光还是该叫做虎的东西发起呆来。

  “喂,别发呆了,告诉你,我是守护北方大陆的神兽,我没有名字没有身体,只有这个形态,当继承我这身力量的人出现时,我就能从禁制中走出,将我的力量交付与他,而你就是我这一千多年来所要等的人。”白虎说道。

  萧轻突然听它开口说话吓了一跳,转而平静下来,说道:“我已经死了,不需要什么力量,现在只要找我的妻子,你知道她在哪吗?”

  “死?哈哈……,谁说你死了,现在这个空间实际上就是你的潜意识,我只不过到你的意识里来了,好了别多说了,我的时间不多,你只有三天时间来接受我的力量,如果三天你不接受我的力量,三天之后没有禁制的我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怎么样,你准备好了没有?”

  萧轻苦笑了一下,“我还要力量做什么,我心爱的人已经死了,我活着还为了什么,我还有什么理由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白虎一愣,原来这人是不想活了啊,那我出来做什么,可是一旦打破禁制是没法再回去了,他不接受的话自己就会烟飞灰灭,这下可难办了,一定要让他接受,只有他接受了才会产生新的禁制,可是对于一个想死的人怎么才能劝他接受自己呢?还是先问问他吧,“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萧轻摇摇头道:“有村长他们就行了,我只想和我的嫣云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以为你们村还在吗?你的村已经不存在了,所有人都死了,那匹狼杀了你们村所有的人,把它的狼崽救走了。”白虎心想,原来你小子还不知道啊。

  “什么?”萧轻喃喃地道:“义父也死了,都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什么该怎么办,你要为他们报仇,为了你爱的人,为了你那些朋友,你就该接受我的力量去为他们报仇。”白虎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怎么我这么背时,还要求他接受我的力量,真是搞反了,哼,没天理。

  萧轻心中正翻来覆去,一会儿想我要陪我妻子,她一个人上路肯定很寂寞,一会儿又想不行我得为她报仇,为义父报仇,为所有村民报仇,得让他们死得瞑目。

  白虎就在一旁看着,知道此时就是等他下决定了,也不再说话。

  不行,不能就这样死去,我要为他们报仇,我要杀了那匹狼,我需要这只老虎的力量,报完仇后我再来陪我的妻子,萧轻抬起头望向白虎,忽的心中一怔,它额头的印记怎么和那匹狼一样?

  白虎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等萧轻发问,说道:“你别担心,我告诉你那匹狼的来历你就明白了。”

  萧轻感到十分诧异,它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没什么奇怪的,在这种能量状态下,你想什么我都知道。”白虎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500多年前,有一匹怀了孕的母狼到这里来喝水时产下一只狼崽,不凑巧的是,这狼崽直接滑进湖水中,可能它是动物的形态,无意间吸收了许多我的力量,产生了变异。后来它以这种力量征服了北方的一个狼群,成为那里的狼王,它有我的力量,额头上自然就有了我这种标记,而那些白狼都是它和其它母狼所生的后代。在这500多年的时光中,它慢慢具有了灵性,力量也越来越大,其后代的力量也随之增大,但是它的寿命也快到

了,而导致你村庄灭亡的那匹小狼,只怕就是未来的狼王。”白虎非常简短地说完,它可是要节约时间啊。

  “好了,你也知道事情的始未了,你该准备接受我的力量了吧,三天时间太短了,我怕时间不够了。”

  原来这一切是你造的祸,萧轻暗暗想,算了,要复仇就得需要这种力量,“你怎么样把力量给我?”

  “这个你不用担心,在接受我力量之前得先告诉你如何使用,你听好。”白虎往前走了几步,“有三式用法,第一式是将能量集中在手臂上肌肉中,集中到一定时候通过手臂毛孔传入地下,想知道结果你到时到村里看看村长最后使出那招造成的破坏你就知道了,我把这式叫做虎刺;第二式是将能量从手臂毛孔中发出,要凝而不散,集中到你认为可以的时候击出,我把这式叫虎啸;至于第三式就要等你掌握我全部力量时就明白的。还有一点要记住,在使用这几式时一定不要用经络传输能量,经络和血管肯定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要用你的肉体来承受,你的肉体越强壮威力越大。你的村长就是用经络来使用的虎刺,他为了使出这招而先放血,让压力有冲出的地方,最终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好了,我说完了,你准备好没有?”

  萧轻牢牢记下这二式的用法,点点头道:“来吧。”

  白虎仰天长啸一声,声音响彻大地,萧轻一下就被震晕,白虎此时化成白光将萧轻的身体裹在当中,萧轻在晕沉沉中感到无数细流源源不断地从身体各个毛孔中渗入消失在身体各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萧轻从昏迷中醒来,阳光直射入眼中,他闭了闭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湖底,湖水已经干涉,似是随着村庄而去,身上的伤也都奇迹般的好了。他从湖底爬出,映入眼帘的就是村里到处是从地上突出的石柱,石柱顶端呈尖状,大部份石柱上面都穿着狼的尸体。地上布满了狼尸和村民的尸身。

  他将他们的尸体一具具清摆好,阿虎抱着阿真死的、阿龙的手还牵着他喜欢的女孩、村长他的义父,死时还没闭眼,望着湖的方向……

  他花了二天时间埋葬他们,在埋葬他妻子时他又一次痛苦失声。最后他将所有狼的尸体丢到已经干了的湖里,连何成忠何成刚的尸体也丢入其中,对这俩个给村里带来灭亡的人他心里

也恨之入骨,然后一把火将尸体焚烧。

  做完这些后,他整个人累得在他妻子坟前昏睡了过去,睡梦中他一次次梦到了他和妻子嫣云在一起的欢快时光,最后一次还梦到了他那未出世的孩子,当他醒时已经泪流满面,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追杀那条银狼王。

  他从村里找到一些干肉带上,怀揣妻子给的护身符,在妻子坟前道别后朝西而去,那个方向正是他发现废弃铁笼的方向。

第五章 追杀银狼王 文 / 一夜轻风   萧轻已经在森林中追寻了四天四夜,一路上他没放过银狼王所留下来的任何痕迹,对于他来说要发现这些遗留下来的痕迹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从他最近发现的野猪残骸和银狼王的粪便中知道,他越来越接近银狼王,只要两天也许不到两天他就能找到它。

  一路上他发现了越来越多折断了的灌木,从折断的痕迹来看,也不过就是最近两天所折断的,终于快到复仇的时候了,天色黑了下来,也许现在该是让四天四夜没休息的身体休息一下了。他在一颗大树下躺下,极度疲劳的身体让他立即进入梦香。

  在梦中,他再次梦到了他的妻子嫣云,她躺在他的怀中,他专注地看着她,对她说:“又看到你了,看到你真好,等我给你报完仇我就过来陪你。”

  “不”她突然流下两行清泪,“你知不知道我死的时候没有喊叫,我怕你分心,我不想你死,我想你好好活下去,你就当是为了我而活,好不好?”

  萧轻止不住心里的悲痛,又一次流下了眼泪,以前从不曾流泪的他却在这段时间毫不珍惜眼泪的珍贵,一次又一次流下了悲伤的眼泪,“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样对你?”

  嫣云没有再说话,伸出舌头来舔他的眼泪,那感觉……那感觉不对,萧轻一下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一对熊眼,是铁背熊,它正在舔食他的眼泪,也许它把萧轻当成一个死人,不过死人怎么会睁开眼睛,这只硕大的铁背熊也是吃了一惊,这让萧轻能迅速从铁背熊身下翻滚开,一人一熊就这样互相僵持了一下。天在此时已经亮了。

  如果……如果萧轻的妻子没死,这次他就会想方设法杀死这只铁背熊,如今他却没有任何想杀死这只铁背熊的打算,心中只是思考如何快点离开这里。身高二米多长四米有余的铁背熊从萧轻的身上感

觉不到任何危险性,开始围着萧轻随意走动起来,并时不时的看了看眼前这个胆子很大的人类,这样走了几圈,动物的潜意识让它感觉到了这人不大好惹,它最后放弃了攻击,转身向森林深处离去。

  萧轻吁了一口气,村里的惨状让他对银狼王充满了恨意,也让他没有了猎杀其它森林动物的心情,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杀死银狼王。

  萧轻在林中飞驰,自从获得白虎的力量之后,他的速度快的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象。猎人的嗅觉让他开始感受到路上还没消失殆近的狼的气息,近了,越来越近了,他不停地奔驰着,直到黄昏他才停了下来,在一棵树旁坐下略为小息,在将身上剩下的食物补充到体内后,猎人敏锐的第六感使他感觉到危险,他全身警备起来,环顾周围却没发现任何情况。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黑夜中的森林如果不是枝叶间落下的几缕月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萧轻此时却是能在森林中清晰地看清周围的一切,这是白虎带给他的好处,在前几天的夜晚中他便已经体会到。

  在十丈远的一棵大树上的树叶中闪烁着一对血红的眼睛,那是属于银狼王的眼睛,本身的灵性让它觉得有一种危险在逼近,当危险越来越近时,它暂时放弃了寻找新的栖息地的决定,它让在猎人村中余下的几头白狼带那小狼崽先行离开,自己却以强劲的跳跃力纵身跳在这棵树上隐藏起来。猎人村的一战让它这个狼王几乎成为一个光杆司令,也让它对危险变得谨慎起来,在树上它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萧轻没有查觉银狼王的位置,他小心地朝前移动着,不多久便来到那棵大树的附近,处在银狼王的攻击范围中,强烈地不安立即笼罩在心头,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空中一个四五米的巨大狼影迅急地朝他扑下,带起满天枝叶,一股强劲的压力压的他几乎没喘过气来,危急中他抬起左手臂格挡,气劲随着毛孔汹涌而出,身子则尽量朝后跳跃,以缓解那股带给他的压力。巨大的狼爪在他的手臂上扫过,带起一片血光,强大的力量让萧轻在空中失去身体的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没等他从地上爬起,刚落地的银狼王又再次在满天飞舞的落叶中夹带着吼叫声扑了过来,那充满利齿的狼嘴直向萧轻咽喉处咬下。萧轻避无可避,危急中双手抬起,双手抓住银狼王的上下鄂拼命抵着。凶猛地扑力让他的身体陷

入泥土中几分,狼嘴在他咽喉几寸处被他生生挡住,双方的力量在此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平衡。

  但是萧轻的左臂在银狼王第一次扑击的时候就受了伤,虽然有劲气护了一下,狼爪仍在左臂上留下三道血槽,现在又用力抗拒咬下的狼头,手臂上的失血明显快了许多,渐渐左手臂的力量在消失。萧轻突地大吼一声,银狼王被吼的一怔,压迫的力量一下小了许多,他趁着这个空隙,左腿一脚蹬在银狼王腹部,银狼王惨叫一声,巨大的身体被蹬的向后腾空而起,轰地一声撞在那棵大树上,震的树叶纷纷落下。萧轻趁机爬了起来,从银狼王偷袭开始,他便一直处在极度危险中,现在虽然左手臂受了伤,却更激起了他的怒火,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银狼王,他的右手臂开始泛起一层白光,而且越来越浓。

  银狼王虽吃了一脚,很明显它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对红眼紧紧盯着萧轻,它感觉到随之而来的致命气息,但是长久以来无敌于这片森林的它并没有逃跑的意识,它全身银白色的绒毛开始倒竖而起,口一张一团直径1米的白色气体击向萧轻。萧轻右拳迎面第一次击出他所学的虎啸,一只只比银狼王身躯小一倍的白色老虎形态的光芒卷着地上的落叶从他右手臂中呼啸而出,毫无阻挡地吞没了银狼王的攻击冲向银狼王,银狼王恐慌中急忙侧跃,但是仍没有完全躲过,虎啸直接击掉它的两条后腿,继而将它身后的大树击断,一路上将100米左右距离的树木全部击毁,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槽。

  萧轻没有想到这一招有这么大的威力,看着他全力发出虎啸而造出的后果也有些木然,身体也由于这招全力发出而发软暂时动弹不得,这就是白虎的力量吗?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些仅仅是白虎所给予他力量的十分之一,他暂时还没有全部吸收这些力量。此时对于虎啸这招他也有了认识,白虎的能量是藏在他的肌肉细胞之中,全力发出会造成肌肉处于无力状态而动弹不得。

  银狼王躺在地上已经失去移动能力,失神的红眼中留露出恐惧,这是它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和绝望。一人一狼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躺着,都没有动弹的能力。许久萧轻才感到力量重新在体内慢慢集结,慢慢地他走到银狼王身边,发现银狼王已经失血过多而死亡。看着银狼王的尸体,他细一回想,如果刚才那招没有击中它,也

许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而不是银狼王了。

  如今仇已经报了,他却陷入一片茫然,这几天支持他活下去的是复仇的怒火,现在他该何去何从呢。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以前的幸福似乎只是在梦中存在过,现在的他是孑然一身,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天下之大却没有他想去的地方,一切看来他都没有生存的意义了。

  不知何时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雨水带着丝丝寒意从森林的空隙中落下,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萧轻就似一具行尸走肉般在雨中漫无目的走着,雨水冲洗着他身上的伤口,洗刷着他身上的血迹,可这些仍让他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到疼痛。就这样走着,一直走着,不眠不休地走着。

  走了不知有几天几夜,雨也不知在何时停了时,他竟然走出了森林,在森林的边缘他终于昏倒在地。此时的他蓬头邋遢,伤口化浓,任何人此时看到他只怕都会感到恶心。

  在森林的边缘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小道,路上杂草横生,很明显不常为人走过,东面不远处却有俩个人延路走来。

第六章 相遇 文 / 一夜轻风   走近一看原来是俩个女孩,俩人年龄都不大,高一点的20岁左右,上身穿一浅绿色长袖锦衣,外套一件不知是用什么动物皮做的浅黄色被心,下身配的是浅绿色长裤和一双浅绿色绣鞋,黑色秀发没有繁复的样式,只是简单地用一条浅绿色手帕将发丝束在一起,虽然长相不算是美丽,但是近腰长的秀发伴着纤细的身躯在风中让她显得格外清秀。稍矮的18岁左右,虽然一脸稚气,但仍然显露出她那绝美的容颜,她穿一身红色衣衫,秀发用两条红色手帕分别扎起,肩背一个小包包,整个人总是在一旁蹦蹦跳跳,真是一个即美丽又可爱的女孩。

  “小姐……小姐,快看,那边躺着一个人。”红衣女孩嚷道。

  “是啊,过去看看吧。小玉你别老在我身跳来跳去的啊。”绿衣女孩说道。

  俩人走到萧轻身边看了看,此时的萧轻是蓬头阔面,衣衫破*,全身脏乱,左手臂的伤口也化了胧散发着臭气,“小玉你去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小玉嗯了一声,蹲下身,用手探了探萧轻的气息,道:“小姐,他还有气息,不过好弱,他……他可能活不过来了。”

  “你给他把伤口处理一下,那伤口好象是什么

动物留下的,再不处理他的手就要废了。”

  小玉站了起来,低声道:“小姐,我们还是走吧,他看上去救不活了。”

  “你呀,是不是你怕脏呀,唉~~~每次都这样,我来吧,你把东西给我。”绿衣女孩说完就蹲下身开始为萧轻把脉。

  小玉被她小姐道破心中所想,脸蛋上红了红,“小姐,他太脏了还很臭呢,别弄脏了你,还是我来吧。”她虽然怕臭怕脏,却不愿自己的小姐被弄脏。她从身上的小包内拿出一个银制小壶和一些药棉,也蹲了下来。

  “算了小玉,还是我来吧,这人是饿昏的。”绿衣女孩从小玉手中拿过银壶和药棉,将银壶中的黄色药液倒出一些在药棉上,仔细为萧轻清理起来。小玉捂着鼻子在一旁看着,哪个女孩不爱美爱香啊,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小姐总是能在这种环境下不受影响。

  不多时伤口处理好了,萧轻在朦胧中被左手臂上的疼痛和清凉刺激的醒了过来,轻哼一声,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俩个看着他的女子。

  小玉和那小姐看到萧轻睁开的眼睛都呆了一下,并不是萧轻的眼睛有多么迷人,而是让她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们从没看到这样的眼睛,一个了无生机空洞的眼睛,眼睛中带着一种莫大悲哀,生命似乎已经从这双眼睛中离去。俩人的心情也随着这样的悲哀降到谷底,心中泛起一种悲痛的情节,随之产生一种可怜和同情。

  “小玉快拿点吃的出来。”绿衣女孩先回过神来。

  “哦”小玉没有了刚才的厌恶之情,拿出她们还只有一顿的食物递给她的小姐,再不待小姐的吩咐,又拿出绷带给萧轻包扎起来,此时她也似乎不再感到萧轻的臭和脏了。

  绿衣女孩将食物递向萧轻,柔声道:“你吃点吧。”

  萧轻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俩个女孩,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外村的人,只是现在的他心死了,没有了感觉,只是呆躺着。

  绿衣女孩以为他动弹不得,便将食物递在他口边,喂起他来,萧轻也只是机械的咬着吞着,不一会儿就把那些食物吃完。绿衣女孩又从小包中拿出一个皮囊,对着他的嘴喂给他一些水。

  此时小玉也给他包扎完,在一旁看着。绿衣女孩喂完萧轻后将皮囊放在萧轻身边,男人用过的东西自然不能再留下了,她转头对小玉说:“走吧,

这人身体很好,只是饿昏的。”

  “哦,小姐,现在我们的食物和水都没了,可我们还要1天多才能到流水镇啊,路上我们不是要饿肚了吗?”小玉嘟嘟嘴,刚才她可没想到这点。

  “走了,饿一下没事的,实在不行就找雾影出来帮忙好了。”绿衣女孩说着便上了小路,继续西行。

  “是哦是哦,我好久没看到它了,小姐现在就叫它出来陪我玩玩好吗?……等等我小姐。”小玉蹦跳着赶上绿衣女孩,“小姐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呀,不要我了啊。说真的小姐,那人好奇怪呀,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啊?”

  “我怎么知道啊,走啦,再不走就天黑了……不过那眼神真忧伤。”绿衣女孩说道。

  此时萧轻却一直盯着绿衣女孩的背影,那背影好熟悉,“嫣云”他低低叫了声,拿着那略略带着香气的水囊爬了起来,踉跄地跟在她们后面。

  “小姐小姐,那人起来了,他跟在后面呢。”小玉拉拉绿衣女孩的衣袖。

  “好了小玉,也许他和我们同样要到流水镇的呢,别管他了,我们要快点走了,没吃的是小事,没休息的地方才真是糟了呢,那人身上的伤口不是普通野兽留下的,这条路离森林又很近,万一碰上了就很麻烦了。”

  小玉哦了一声也不再搭话了,和她的小姐埋首赶路。

  萧轻的眼睛始终盯着绿衣女子的背影,那背影和他的妻子有七分相似,使他不自觉得跟在了后面。一路上三人就这样的走着,一直到天色渐黑,风越来越大,寒意也越来越重。

  “小姐,那人还跟着在呢,现在天黑了,怎么办啊?”小玉有些开始担心,她的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了起来。

  “你别怕,有那样眼神的人不会害人的。”绿衣女孩说道,“流水镇今天是到不了的啦,我们找个地方过夜吧。”

  远处有一处小土丘,俩人在背风处点起了一个小火堆,将地上稍稍清理了一下便坐在了小火堆旁。萧轻也来到旁边,坐在绿衣女孩后面,仍盯着她的背景。

  “小姐,我还是有些怕。”小玉紧挨着绿衣女孩,“那人老盯着你看呢。”

  “别担心没事的,你忘了我是什么人呀,呵呵~”绿衣女孩说着笑了起来,这只是她笑给小玉看的,身后总有这么一个人盯着你谁都会紧张和不好受的。“咕~咕~”绿衣

女孩脸红了起来,肚子此时不争气起来。

  “是啊,我们小姐是什么人,是灵训师啊。”小玉大声说着,她希望能以此吓退后面这怪人,虽然这人让人同情,只是背后总被人这样跟着,心里不免毛毛的感到害怕。回首一望,果真后面那怪人不见了,不由开心起来,“哈哈,小姐,他走了。”

  “是啊,奇怪,他几时走的。”绿衣女孩低声道,心中想着这人也许很厉害。

  “是啊,不知他几时走的。”小玉看着眼前的小火堆发起呆来,她刚才是实实在在的想那怪人快些离去,可当那人离去后心中又有些空荡荡的。

  入冬的北风是寒冷的,虽然北面被森林挡住,小火堆仍在变向的风中显得那么的无助,左右摇摆。而今晚的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除了她们这个火堆之外四周显得一片黑暗,小火堆太小,不仅带来不了温暖似乎还有熄灭的危险,绿衣女孩和小玉俩人正在想着如何到森林附近去捡些枯枝加大火堆时,一道人影立在她们面前,吓了她们一跳,凝神看着才发现面前的正是她们所救的那怪男人。

  萧轻放身上的野猪和一大堆枯枝,一声不响地住火堆中添枝,当火烧得很旺时,他又用较粗的树枝在火上搭起一个木架,串起野猪在上面烤了起来,接着又跑到森林中扛出更多的树枝,来来几回,不多时便在迎风面堆起一个枝墙。

  俩个女孩默默地看着他做着这一切,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没有恶意,她俩也不再感到害怕,互相看了看,均思索这人这么弱的身体竟然还能打到野猪,真是不可思议,只觉得这人带着一丝神秘。

  “喂,你叫什么?”小玉忍不住问道,直到此时她们方想到要问这人的名字。

  我叫什么?萧轻想着自己的妻子,看着火堆发起呆来。小玉看他不搭话,嘟着小嘴道:“原来是个呆子。”

  “小玉,不要这样说人家。”绿衣女孩制止道。

  “轻云。”萧轻思念着亡妻,脱口而出,本是为他孩子取的名字用在了自己身上,他这生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妻子了,没人再认识萧轻,萧轻也不复存在,今后他就叫轻云了。

  绿衣女孩刚欲再问,看到轻云面上流出一种极悲伤的神情,便不忍发问,不声不响地在一旁烤着火,小玉没了害怕,活泼的性格体现出来,围着轻云叽叽喳喳问个不

停,无非问的是你的家在哪,你从哪里来等等,可是轻云仍是一声不响地烤着野猪没有理她,她只好无趣地回到小姐身边,“哼,这人真没意思。”

  不多时,野猪就烤好了,当她俩人吃着野猪肉时,感叹此人竟能将野猪烤到恰到好处,虽没有什么作料仍显得又嫩又香,素不知轻云是个猎人,烤野味自是很在行。轻云拿着野猪仍是到绿衣女孩身后吃着,眼光总是不自觉得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的背影实在太象他的妻子了。绿衣女孩自是有着感觉,只是她的性格一直让她忍着没有发问。

  此时在西面的远处,有四个壮汉正看着他们,他们是被香味吸引过来的,当他们看到那俩个女孩时心中又起了淫欲,这让他们起了恶心,四人正在商量着如何动手。

  绿衣女孩吃完后,从怀里拿出一张卡来,大小如扑克牌,那卡周边环绕一圈绿色的光芒,卡面流动着七彩霞光,卡面是一只类似狮子的动物爬着睡觉的样子。

  “小姐你早该叫雾影出来了,我好久没跟它玩了。”小玉看着那张卡欢喜地叫了起来。

  绿衣女孩嗔道:“不是叫它出来玩的,是让它帮我们守夜的,它能在外面帮我们守3个时辰(一个时辰是二个小时)。”

  “出来吧,雾影。”说话间绿衣女孩将卡折断,一只长约2米多,身高近一米的动物平空现了出来,它全身长长的白色绒毛,蓝色的眼睛,长得极象狮子,出来后雾影低哼一声,伸了个大懒腰,围着绿衣女孩绕起来,头在她身上不停磨蹭,。

  “雾影乖,让小玉姐姐抱抱。”小玉欢快地抱过去,雾影似乎吓了一跳,极不情愿地让小玉搂住了脖子,“哇,你怎么擦香香了啊,你不是男孩吗?”小玉叫道,雾影反抗似的叫了声。

  轻云是看呆了,对于一个只生活在森林深处不问世事的人来说平空出现个动物这让他有点不能接受,这是怎么回事?

  远方那四人更是呆了,他们是吓呆了,阿弥陀佛四人祈祷着,幸好没出去,这个女孩有灵兽啊,而且好象是很高级的灵兽,四人略一合计,朝着流水镇方向离去,惹不起就只好走了。

第七章 灵训师 文 / 一夜轻风   本来四人出流水镇是晚上到附近的森林打些特别的野味林鼠,那种老鼠个头大,肉汁鲜美,和其它老鼠一样只晚上出来活动

,没想到遇到个让他们起了色欲之心的灵训师,一时心情大坏,都闷声不想的往流水镇方向回行,由于晚上没有吃成,肚子都饿的一个个咕咕乱叫。

  行不多时,块头最大的那个惹不住发了声牢骚:“妈的,难得一见的灵训师竟然让我们给碰见了,真他妈背时。”

  “老大,其实我们可以试试的,我们也有买来的兽卡啊,说不定能打赢呢,到时……嘿嘿”其中一个瘦子边说边回想那个在火堆旁的红衣女孩,脸上泛起一股色迷迷的神情。

  “住嘴,你懂个屁啊”那老大不客气地打断,“我们这几个人的兽卡拿出来不够那灵兽看的,你以为我们手里的兽卡是谁做的吗?”

  瘦子自然知道兽卡是灵训师制成的,里面藏的动物自然也是灵训师捉的,只是仍有一丝侥幸的心态在作祟,心中实在是被那红衣女孩的美貌给吸引了,听闻老大这么说了自然也不作声了。

  另外俩人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那绿衣女孩怎么看都觉得异常的柔弱,不似有能力捉这些奇异动物的,遂说出心中的疑问。

  那老大一看几个兄弟都不是很明白,不免有些得意,道:“说来话长,要怎么说呢?”

  “老大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另三人不免有些着急。

  “不好说啊,唉~~没钱买酒喝了。”

  嘿,原来他是要钱啊,奶奶的,平时有什么钱都是他分得最多,现在还趁此机会又找他们三人要钱,三人在心里将这老大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到了,才回道:“这有什么难的,只要老大告诉我们关于灵训师的事,我们兄弟三人就把身上所有的银子孝敬老大你。”

  老大一看终于达到目地,哈哈一笑道:“看在兄弟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另三人不再出声,静等着老大将灵训师的事说出来。

  “这个世上虽然有灵训师,但是少之又少,因为要成为灵训师一要是女性而且阴气要重,二必须从出生开始就得接受不是人受的训练,很多婴儿因为受不了那种训练而夭折,所以这个世上也没有几个灵训师。”老大看几个兄弟凝神听的样子感到很满意,继续道:“之所以要女性是因为施用禁闭术需要很强的阴气来支撑,阴气不够便不能施用禁闭术,至于禁闭术是怎么施展出来的你们不要问,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世上可没几个人知

  “那是怎么训练的?”

  “这个说起来也简单,只是不容易做到。就是被挑中的婴儿从断奶开始就得在极寒之地里挨冻,加强体内的阴气,一直到16岁才行,这期间都只穿一件单衣,而那个灵兽卡是从她出生开始就伴随着她的。”

  “不是吧老大,挨冻就行了吗?”另三人对老大的说法有些质疑。

  “那到不是,光挨冻没人受得了,准得冻死。这期间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给她输气护住心脉,调顺她体内的气息,帮助她渡过难关,当然还是有很多婴儿在一开始禁受不了而死亡的,就算是这样,成年后的灵训师也是体质极弱,因为体内的阳气几乎消亡殆尽,是个活不长的人。”

  “那她怎么捉野兽?”

  “笨蛋,她当然不用自己动手了,只用她身边的那只灵兽就够了,说不定我们花高价买来的这几只都是那灵兽捉的,灵兽捉到后她再用禁闭术将之封闭,成为兽卡。”

  瘦子听到这再也没有绮念,知道刚才他说要拼一拼的话是显得多么幼稚,只怕到时他们唤出兽卡里的猛兽只怕见了那灵兽就会跑吧,那时他们不就死得惨?

  “对了老大,我记得那灵训师说过她的灵兽可以出来3个时辰,为什么我们的只能出来一个时辰啊?”另一人发问道。

  老大从怀里拿出一张兽卡,只见那卡周边绕着一圈紫色光芒,卡面同样流动七彩霞光,中间有一展着双翅的鹰,只是那鹰的嘴是金黄色,额头是白色的毛,在夜色中卡发出的显得格外明亮,“你们看我这张卡与她的有什么不同吗?”

  “是好象有些不同,对了,她的卡边绕着的是绿色光芒。”瘦子说道。

  “是的,兽卡的颜色表示了它能出来的时间,我这张和你们的一样,一天之中只能出来一个时辰。”老大把玩了一下兽卡,又放回怀中,“不过它可不是一成不变的,兽卡在你怀中时会吸收你身上的气息,时间越长吸的越多,当颜色由紫转为蓝色时它出来的时间就会加长,绿色是最高了,据我所知是这样的,中间还有什么颜色我也不知道,到时就知了,还有就是卡边为红色时千万别用,那表示卡里的野兽还没有承认你,召出来可不分敌我的。”

  “难怪刚买来时兽卡周边是红色的,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呀。”瘦子心里暗存侥幸,幸

好刚买来时没有用成,实际上买来到现在一个月的时间他一次也没用过,当初几人买它们时可是花费了他们所有的积蓄,如果不是兽卡店的老板说里面的怪兽是多么多么厉害时,他们才不舍得买呢,“还好买来不到一周它的颜色就变成紫色的啦。”

  “什么,你的才花了一周时间啊,奶奶的,我的快一个月才成为紫色的。”老大心中有些不岔,当初自己把贵的留给自己却是这么不划算,如果要等颜色再变不知要比他们多等多长时间。实际上他们有所不知,越厉害的怪兽需要更多的体息才能驯化,那老大的卡自是比其他三人的兽卡级别要高很多才需要花更多的时间。

  老大突然想起什么,“妈的,*说的差点忘了,你们三个家伙把钱快拿出来孝敬老大买酒喝。”

  瘦子那三人互相看了看,“其实老大忘了也不要紧,我们三人会提醒老大的啦,我们现在就把身上所有的钱给你,说实在的我们的钱不就是老大的钱嘛,不分彼此不分彼此,哈哈。”瘦子笑着道。

  “对对,不分彼此,你们几个小弟我没收错,没想到你们愿意把身上所有的钱给我,苍天有眼,总于让我有了好兄弟。”老大十分开心。

  瘦子和另二人埋头将身上所有的兜兜翻转开来,将几人身上所有的钱集中在瘦子手上,瘦子拿着钱来到老大面前,道:“老大,这是我们三人的一点心意,别嫌少啊。”

  老大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能拿兄弟们所有的钱呢,算了,等下少拿些吧,老大心中这样想着并大笑着掩饰自己略带愧疚的心情,“哈~哈~,多少不是问题,只是……”老大的话语象被什么卡住咽喉般突然断开,双眼圆瞪瘦子手中的钱,半晌才会过神来,咆哮道:“奶奶的你们耍*啊,4个铜板就是你们全部家当?”话一说完老大一拳就朝瘦子揍了过去。

  瘦子灵活的跳开,哭丧着脸道:“老大,别生气啊,我们就这只有这么多啊,我还出了两个铜板呢。”

  老大听了瘦子的解释,停了下来,看向三人,这不看倒好,一看竟再也控制不住脾气,发狂般冲向三人。只见那三人脸上都是似笑非笑,似难过非难过,很明显三人都极力在忍着笑装出一副难过的神情,可笑三人都没有演戏的天份还极力装出难过的神情,此时见到老大冲过来才知大事不妙,呼叫一声朝流

  只见夜色中三人在前一人在后,鬼哭狼嚎兼阵阵咆哮在寂静的森林周围传了出去。

  此时绿衣女孩和小玉正*在雾影身上的长毛中休息,而轻云已经挡不住身体的过度疲惫早已熟睡,远处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小玉有些紧张,“小姐,是什么声音好可怕,会不会是有野兽出来了。”

  “小玉别怕,那是人声,而且越来越远,你看雾影都没放心上呢。睡吧,明早还要赶路。”绿衣女孩安慰着她。

  小玉抬头看了看雾影,雾影果真不为怪声所动,尖尖的耳朵都耷拉着没有竖起,便放心的躺下,“那睡了。”

  绿衣女孩看了看极快入眠的小玉和一旁已经熟睡了怪男人,转头望向满天的星辰,心里不由想着:从出生开始自己就没有选择的成为灵训师,生命也变得极为短暂,可惜在这短暂的生命时光里也不是属于自己的,星星啊,你告诉我,我是为了什么而生存在这个世上,日后自己死后是不是也能象你们般在天空自由闪烁呢?

  遥遥碧空夜夜深,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八章 结伴 文 / 一夜轻风 天还没有亮,绿衣女孩和小玉就已经被雾影这只灵兽给弄醒了,看着它那犹有未甘的神情便知道3个时辰快到了,它又要回到那异空间成为兽卡去了。

旁边的火堆仍是那么大的火,很明显是那个怪男人不知何时在里面添加了枯枝,而他此时仍睡在一旁。

火光印在俩女孩身上,看得出俩人仍没休息好,那绿衣女孩更是明显,脸显得有些卡白,小玉整整衣衫,看着绿衣女孩轻声道:“小姐昨夜又睡不着吗?”

“夜夜都是这样,已经习惯了。”绿衣女孩不在意地说道。

雾影站了起来,低叫一声,化成兽卡落在绿衣女孩手上,三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小姐,我们是不是现在就上路?”小玉问道。

“就现在走吧,早点到流水镇好休息一下,何况我俩有一段时间没喝水了,你不觉得干吗?”绿衣女孩整整秀发回道。

“那这个人怎么办?”小玉朝睡在一旁的轻云嘟嘟嘴。

“别管他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以他的能力应该不会有事。”绿衣女孩显然不想轻云再跟着她,毕竟总被人盯着背后的感觉是不好受的,再说除了知道这人没有什么恶意

“那好啊,我们现在就走吧。”小玉也不愿这人跟着,只是她的想法和她的小姐又不一样,这人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洗澡了,总是臭哄哄的,看他随地就躺就睡也不是个有什么讲究的人,对于爱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春晓文学》责任编辑簡介

陳俊龍,筆名宗子傑,現任姑寮中學語文教師,姑寮中學《春曉文學》主編;中國當代詩協會會員,國際華人硬筆書法協會會員,作品入選《中國詩典》、《中國作家辭典》,在北京《青年文學》、《廣州日報》、《羊城晚報》、《湛江日報》及《廣州文藝》、《珠江文藝》、《佛山文藝》、《江門文藝》等報刊雜誌發表詩歌、散文與中篇小說數篇。著有詩集《詩浮春秋》、散文集《漁村落日》、中篇小說集《城裏的鄉下人》等。2004年畢業廣州大學廣播電視學院漢語言文學專業,2002年3月開始,先後在廣州《生活寶典》,深圳《中國生產報》、《中國民營》雜誌社、《中華輝煌榜》雜誌社、《華人經濟》雜誌社及《今日華人》出版社社刊擔任過記者和編輯工作。2005年下半年在雙村小學任教五年級語文和英語,成績斐然:壹、輔導學生參加英語競賽獲取全鎮第一名;贰、當解說員,代表雙村為《湛江晚報》旅遊?採訪團解說雙村的遺風古跡“東坡樓”、“還硯亭”、“古民居(明清時建築)”、“原始森林”、“叮咚井”以及北宋大學士蘇東坡與雙村祖先陳夢英先生相識成摯友、並助其擇住址、捐八鬥明塘、解囊置田、臨別贈送漢寶石硯的事蹟。2006年下半年,調任姑寮中學任教。任教伊始,協助

學校創辦姑寮中學春曉文學社,並創建《春曉文學》期刊。

编者按:姑寮中学是我县最角落中学!这里校园基础设施差,校园文化单调,校园硬件软件设备都未能达到中学所要求的高度……最主要的,优质生源流动性太大,大部分优质生源都流往江洪中学、乐明中学及河头中学。因此,相较之下,姑寮中学比较落后!在如此的逆境里,我们的学生心态如何呢?下面请读正文——

初来乍到,非常感谢同仁们的欢迎,使我如宾至归!

第一节语文课,我简单向学生介绍几句后,便和同学们开个白场——

“学习像耕种,只有努力,才会有收获!”有的同学说;

“学习像打仗,只有拼命往前冲,才会有胜利的希望!”也有的同学这样说;

“学习像划船,我们的目的就是朝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彼岸

划过去。小学划向初中,初中划向重点高中,高中划到自己理想的大学……我们学习,就要紧紧握住自己手中的船浆,努力划船,珍惜时间,坚持不懈!”这个同学比喻的比较恰当些,因为这个比喻更加贴近我们的生活!

于是,我启发学生:“怎样才划好船?是否只要紧紧握住手中的浆就足够?”

“这……我想一下!要划好船,还必须有吃苦精神,敢于在风雨里浪雨行舟,就是直面学习中遇到的挫折!越挫越勇敢,因为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如何快速到达彼岸!”

“老师,我来补充一下!这划船还要开天气,‘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注意谨慎。我想,学习也要这种认真谨慎的精神……”

“老师,我也说下!要划好船,还要靠技术!也就是,我们学习要讲究办法!我们要虚心请教老师和周围的同学!”

……不愧是渔家子弟,同学们对划船还是比较熟悉!同学们的踊跃发言,课堂气氛逐渐活跃起来!

话锋一转,我问了学生个比较尖锐的问题:假如有人问你们,你们是“差生”,你们服吗?你们会怎么答复别人?

“我差,但我比别人更加勤奋!所以,我不差!”

“我不差,就像童第周说的那样‘我并不比别人差,只要我肯努力,我相信自己也一定行!”

“我是差一点,但我志向不比别人笑!别人能够快速做到的事情,我‘苯鸟先飞’,争取时间比别人,我也一定能够做到!”

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要同学们摆正心态,相信自己,勤奋努力,也一定能够到达你们心目中的彼岸!

我学习条件差,但我努力,我也一定行!

自从改革开放后,有很多的人认为钱就是一切

。他们说,要是有了钱,就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可以居住舒适的高楼大厦,坐豪华的轿车,能够吃香的喝辣的。

但我不这样认为。的确,钱可以买到许多我们需要的东西。但是,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美好的东西是用金钱买不到的。

例如,知识是买不到的,一个人想要成为一名知识渊博的人,只有通过努力学习,并付出艰苦的劳动,才有收获。钱也买不来友谊。在我们学习过的《羚羊木雕》这篇课文里,写了作者张之路小时候把一只贵重的羚羊木雕送给了他的好朋友万芳。后来,被父母知道了,他们逼着作者去要回来……他们这样做,不但抹杀了孩子们金子般的友谊,而且给孩子的心灵深处笼罩了阴影,不利于孩子的健康成长!从这,我们可以领悟到:金钱是不可以衡量友谊的。还有一个小故事,讲到以前有一个人,他富裕的时候,谁都愿意跟他交朋友,但是当他贫穷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离他而去。所谓“患难见真情”,钱是买不到真正的友谊的。

钱可以买到一块金表,但是谁又能用钱来买到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呢?时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任何人都阻挡不了时间的步伐。要想抓住时间,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努力学习、积极生活,才能赢得更多时间和从容。

还有很多的东西也是钱买不到的:生命、健康、幸福、快乐等等。猜想,一个人要是连这些人生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那拥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处呢?

现在,你还认为钱就是一切吗?

评语:这篇文章短小精犀。小作者善于从生活的一系列与钱有关的现象引发并申述出一种观点:金钱买不到生命、健康、幸福和快乐!思维比较开阔,写作思路也较为清晰,而且最后一句话“现在,你还认为钱就是一切吗?”令人叩扪而思,顿然惊悟。还有,小作者对主题和内容的确定都恰到好处。作为初一学生,能够写出这样的自由式文章,显示了小作者较为扎实的文字功底。当然,这只是一篇很好的卷首语或者自由式文章,如果想改为正式散文或者议论文,上面写法还缺陷气候。

“妈妈,家里日子过得很辛苦,我弃学伴你种田吧!”姐姐对妈妈说。

“不要,孩子,妈妈再苦再累,为的是希望你们好好读书,将来有个好前途!妈妈不希望你和妹妹们再像妈妈一样,一辈子生活在泥土里,劳累一生,默然而已!”妈妈语重心长地说!

日子过得很紧!一晃就是十几年!我长大了,也读初中了!恰在此时,姐姐也考上了重点高中。我们都很兴奋,尤其双亲,他们更加乐呢!我家的亲戚和村里的人们也都纷纷来祝贺,他们都说我姐姐“这个女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考得这么好!”每当听到这话,我母亲的眼里总露出一些晶莹的珠花!她高兴呐,因为自己女而考上了重点高中!

暑假悄悄得过去!这时,姐姐被录取的那所中学也寄来了入学通知书。我们一看那学费,都非常吃惊,二千元整啊!我清楚得记得,当初妈妈一听这个钱数,便立刻一楞,坐在破旧的凳子上发愁!

的确,二千元对比较富裕的家庭来说是个小数目。但对我家来说,对我们这个穷苦的家庭来说,确不啻于一个天文数字……平时,我和姐姐都是陪爸爸妈妈勺咸鱼酱度日子!

一连几天,家里都特别的清静!我们出门入门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父母为了给姐姐借钱报名,天才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就起床了!草草吃了点东西,他们便出门东奔西跑!夜幕降临的时候,海边的最晚的渔船都抛瞄了,爸爸和妈妈才满脸失望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了家!

我和姐姐给父母端来了热饭,爸爸说,“孩子,你们吃吧,爸爸不饿”!妈妈呢,她竟一声不吭,坐到床头!转身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妈妈身子在轻轻地抖着,有一丝非常细微的叹息!我心里替姐姐急,也替父母发愁!但我必须好好完成自己在学校里的作业。于是,我打开渔油灯,在灯下做起作业来。姐姐在一旁看书,但她好象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十多天的奔波,父母瘦了好多好多!也许是秋天来得早的缘故吧,我家门外的老槐树也无奈地悄悄落下了几片暗黄色的叶子……我心真疼!姐姐很不忍心,她来到父母身边,哽咽着说:“爸爸、妈妈,我——我——我不想读书了!我想——我想跟你们一起种田和捕雨!”其实,我最清楚,姐姐是多么渴望读书呀,

因为我曾经偷偷得看过姐姐的日子!我看的时候还忍不住的流了许多泪……

“不行!你不能辍学!”父亲斩钉截铁地说,“无论如何,爸爸和妈妈都要为你筹备好学费!孩子,你就安心看书!有空就辅导下海清学习!”

姐姐听了爸爸这话,却再也忍不住内心包涵的委屈,扑到妈妈的怀里竟痛苦起来了!我从来没见姐姐哭过,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也哭了,只是我却没有哭出声音来!

妈妈用结满茧的苍老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姐姐的头,轻轻地说:“孩子,别伤心了!报名前,妈妈一定会想办法给你筹到钱!”

“妈……!”姐姐忽然哭地更加厉害了!

离姐姐报名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了!

在报名前第三天,母亲忽然高兴地把姐姐叫来,语重心长地说:“海霞,这些钱你拿好作生活费,报名费你爸带着,明天你爸陪你去学校报名!去了学校,要注意身体,要注意吃饱饭!身体是打革命的本钱!还有,外面的世界比较复杂,在外面要仔细点……”妈妈又恢复了往日的唠叨!

姐姐沉醉在一片深深的母爱里……忽然,姐姐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急迫地说:“妈妈,这些钱哪来的?”妈妈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爸爸陪姐姐去学校报名的那一天,妈妈和我送他们。临别时,母亲还向姐姐叮咛了许多话……

汽车来了,姐姐恋恋不舍地和爸爸踏上了远去的前途!姐姐坐在车里的时候,还不时地回头往我们这边看!

汽车开走了,远去了,车后卷起的尘埃也渐渐落定!可是,妈妈还久久的站在那里!我陪着妈妈站了好久!好久……

后来,我才知道,父母是私自向别人借高利贷才为姐姐筹备到报名费的!当我把这件事情悄悄告诉姐姐时,姐姐还偷偷哭了几天呀!

父母的忧愁,始终是为了家,为了孩子!终于写完了这篇文章,是希望同学们都好好珍惜读书的机会!

家,是我们温暖的港湾。家里,时时处处洋溢着淡淡的或者浓浓的亲情……有时亲人一声问候,使我们内心充满暖和;有时父母几声唠叨,让我们融洽入亲情的柔美世界;有时兄妹的几次小闹,也令我们感觉家里的可爱——家,到处充满爱,我爱我的家!

天,我不小心感染了风寒。生病的那些日子里,我什么事都不想干,也干不了。可是妈妈很忙,没时间打理家务,弟妹又不懂事。我只好拖着病干活。

这时候,弟弟和妹妹好象也懂事了许多,都跑过厨房给我帮忙!

后来,我病倒了,爸爸妈妈呵护着我,弟弟和妹妹也关心我,给我讲好幼稚好笑的故

事——当然,这都是他们从学校老师那里听来的!我很感动!

我们家是一个温暖的家,我爱我家!

——献给敬爱的班主任杨芳老师

我是你手下那朵阳光的花儿

我是你笔下那幸福的一笔

你把你全部的感情,都投入到

给我们带来了无限的慈母班的爱!

记着你的话,快活成长……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房间是小了点,连床都很小,比一般的单人床还小点。想到晚上我要和一个小女孩一起睡在这张床上,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兴奋吗?没必要吧,虽然说是个美女,可也太小了。恐惧吗?不至于吧,怎么会怕一个小女孩呢。无所谓?不可能吧,我想都想了这么乱了怎么会无所谓呢。

晚上,丽纱问我道:“妩霁,你怕不怕黑。”

“我不怕,你为什么拉着我的手不放。”

“我怕黑啊,我碰到你,才知道我身边有人,那我才不怕,你可千万别走哦!”

“你说碰到就不怕了,那拉着我这么紧干什么。”没想到她会这么害怕。

“嘻嘻!我看你好像不喜欢和我睡的,怕你逃掉,所以抓住你不放,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喜欢和我睡。”后面一句声音大了一点。

“哪有啊,我很喜欢你啊,我们就一起睡到老,抱到老好了。”没想到她看的出来,我说着,转身抱住她。现在不占便宜何时去占。

“真的啊,你说的哦,你可不要逃跑哦,你不可以骗人的,来,我们拉勾。”她很可爱的说出了话后,伸出右手放到我胸前。

我伸出右手,小拇指勾住她的右手小拇指时,她说到:“拉勾上吊不许骗人,骗人是小狗。”

“好,我们要一起睡到老抱到老,骗人也是小狗。”虽然是小孩话,当不了真,不过现在占点便宜也是好的。

“那你为什么还不抱我,你要做小狗。”

“才不是呢?”说着,她抱住了我。

现在是夏天,我们都是半裸着睡的,两人胸与胸相亲时,感觉她的皮肤很柔滑。刚才抱住他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于是就抚摩她的全身,感觉她的皮肤很有水分,就像水一样,又像玉一样,摸起来特别舒服。想不到她这么小就有这样的皮肤,长大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更好一些,想想前世我摸过唯一的女子――我妻子王玉香,也不过如此。

“你为什么也摸我。”我看她也学我一样的抚摩这我,就问她道。

“你摸的我很舒服,我就也摸你,让你舒服点了啦。”看起来倒像是小两口。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是的,说道:“你怎么叫我,你、你、你的,你应该叫我姐姐。”

“你不是也叫我你、你、你的啊。”我继续说道,“在说我为什么要叫你姐姐啊。”

“因为我比你大啊!所以,我们以后,你叫我姐姐,我叫你弟弟。”

不行。”她把脸凑过来问我道。

“应该你叫我哥哥,我叫你妹妹。”

“我比你大,为什么还要叫你哥哥。”

“你听说过,不是亲姐弟的,睡同一张床吗?”

“恩!这到没听说过,这跟我为什么叫你哥哥有什么关系。”

“有啊,你听我说下去,我和你不是亲姐弟,睡在同一张床上就不能以姐弟相称了啦,你说能同睡一张床的两人是什么关系。”

“是夫妻,所以我们现在是夫妻了,虽然我们没有夫妻之名,可我们有夫妻之实了啊!”

“恩……好像是的,那我们是夫妻了。”她好像不知道夫妻是干什么的。

“是夫妻了,本来应该是我叫你老婆,你叫我老公的,可是我们没有成亲,不能这样的叫。我听说,没成亲前女的都叫男的为哥哥的,所以你得叫我哥哥。”

“这样啊,可我比你大啊!”

“要不你叫我老公好了。”

“好,我就叫你老公好了,我可不要你占我的便宜,让我叫你哥哥。”怎么会没让我占便宜呢,什么便宜全都让我占光了。

“好,那我就叫你老婆,老婆。”

“老婆,我刚才说了,我们没成亲,不能叫老婆、老公的,你又不高兴叫我哥哥,所以我们,在别人面前的时候,就各叫名字好了,到晚上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才可以叫老婆、老公。”

“哦,那为什么我们不成亲呢?”哇,这么急,早就料到你会这么问了。

“因为我们太小,不能成亲的,爷爷和爹娘都不会答应的。”

“那怎样我们才可以成亲,爷爷和爹娘他们才会答应。”

“到我们长大了就可以了。”

“哦,那我要快点长大,我要和你快点成亲。”好像怕嫁不出去一样,丽纱又继续说道,“那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可以叫老公、老婆。”

“因为我们夫妻之实,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所以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才可以这样叫,对了,这事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除了我们两人外,不能告诉别人!”

“因为我们没成亲,就有夫妻之实的话,被别人知道,他们会把我们吊起来,把我们的衣服扒光,再用数枝抽我们,把我们抽的满身是血,所以我们千万不能说出去。”

“恩,不说。”看把我抱的这么紧的,我看她是被我吓怕了。

小孩到底是好骗,没发现我说的有很大的漏洞吗?爷爷不是知道,我们两人睡在

一起吗?也许是最后被我吓怕了,才没发现吧。

过了一会儿,她抱着我的手松了点,后有发现什么似的对我说道:“咦!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虽然我想到的那个漏洞没被她发现,却让她找出了另一个漏洞。

“呵!我是听别人说的。”我还是说谎。

“哦!听别人说的啊!”她继续问道,“那是听谁说的呢?是爷爷吗?我明天也去问问他,我可不要你这么小却比我懂的多。”

“啊!不是爷爷说的,你可千万别去问爷爷哦,你问他了,他就会知道我们的事了,会把我们吊起来打死的。”我听她说要去问爷爷,就吓吓她。一是想让他不要去问,二是想转移话题。

“那,那我不去问了。”丽纱紧了紧拉住我的手,继续说道,“那你告诉我是谁说的。”第一个目的是达到了,可第二个目的却没达到,她还是不放弃。

“到底是谁说的,在不说我就给你抓痒痒了。”丽纱并不是很笨,而是很聪明,问了几次,我都不说,她就知道我不想说,于是想用别的方法来让我说。不过这个办法却让我用了去了。

我听到“抓痒痒”就灵机一动,道:“好,我们来抓痒痒。”说着就伸手去给她抓痒痒了。

丽纱痒的边往下缩,边在我身上乱摸,算是在给我抓痒痒。被她摸到处,只觉的有一块似水似玉的东西滑过,说不出的舒服感,哪里会痒啊,到是非常喜欢被她这样摸。

“咿……哈哈哈哈,你怎么不怕痒的啊!哈哈哈哈……”

“我怕痒的啊,只是不怕你抓的痒,还很喜欢你给我抓痒。”

“啊……哈哈哈哈,那我不玩了,你不怕痒,一点都不好玩。”没一会儿,她“咦”了一声,说道,“这是什么?”

我发现被她摸到了那个东西,马上停手说道:“好,不玩了,我们把手拿回去。”

“你告诉我,我摸着的东西是什么,怎么我没有的。”

“恩……那个是……啊,不要。”她竟然把我唯一的内裤拉了下去,伸手去摸那东西。这东西不是别的,就是男人的命根。

“我怎么没这个,妩霁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她继续摸着,“咦!怎么会有两个球的。”

“啊!

·本书是大周周的作品, sd211提供魔鬼总裁今生请珍惜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的自动转载服务,章节来源于互联网网友。

·本书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拥有如此多的追随者,说明作者付出了很大的心血去构思计划这本图书,作者丰富的生活经历和渊博的文学功底都为这本书的成功打下了基础,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有能力的同学要购买正版图书哦!

》文笔流畅、洒脱、新颖,情节内容绝对一流,所以我们要多多支持大周周写的更好更精彩,支持《

》请您购买正版、或多多帮助宣传、推荐本书,好的小说,有了你们的支持才能更精彩!

魔鬼总裁今生请珍惜为您推荐其他热门小说: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热田神宫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