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加油,努力,积极乐观,就算男朋友为了我努力可以生活的好一点,你能不能早点回家啊

04-18来源:保爱专家

嗯,确实挺怂的,人家女生都反复暗示了你还是这么懦弱,还选在节。

有些话可能没有说清楚,会遗憾终生。你,我会认真地告诉她自己是喜欢她的,只是觉得自己不够资格给她幸福所以才会一直这么怂,也才会借着愚人节才敢表白,如果她之前是欺骗你有男友,那么希望自己还能有机会重新追她。

当然,如果她现在和男友关系很好,那就祝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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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硬的来,男人一天工作是很累的,你还是最好相信他,多给他点家的温暖,这世界很复杂,可能被老板嘛啦,都有可能的,你要尝试对面聊天,不要用网络工具聊,这样可以再一步拉近你们的关系,祝你们幸福。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说过让他生气的话?他真的生气了

我们不清楚你们之间的事,无从回答,不过他爱你,或者你爱他,都是能体会到的,所以两个人就要好好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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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们有什么误会~现在只需要坚持与等待~相信你们不会有事的

他可能在斗气。女人那种无厘头的生气,一次,两次,多了,男人也会厌倦,懒得去回应。

17:46:20 来自: 中山(我叫王茂元,人称茂哥,外号汤圆)


昨天在台州一鼎,1206房,半夜一点看着黄片,性致盎然。突然听到一个手机铃声从远及近。很长时间没人接,我就勉为其难的到门口门孔往外看,依稀看到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似乎能够看到我在往外看,就接了电话,一句话:事情办完了。瞬间就不见了。电话铃声也停了。
我胆大想拉开门看看,可是刚松门锁,突然门锁叽叽呀呀的怪叫,门很重,很费力的拉开了一小条逢,因为我赤膊,我也不敢太往外探,紧贴着门的是一条很窄很细长的走道,那面就是一堵很长的墙。
按道理不可能有人在一秒钟的时间消失的。
昨天是农历2月15,正是阴气冲天之际。赶忙用随身所带的牙签在门口做了一个7星噬 护门诀。同时收纳精神,将阳气缩回体内,今日才堪堪保住性命。
今日早晨在那个牙签阵里面,闻到一阵浓烈的脚臭味。有点像尸臭,有点像海边的死鱼烂虾。

17:47:05 中山 (我叫王茂元,人称茂哥,外号汤圆)

小时候摔了一跤,小孩子摔跤很正常,但是我却不一样。我从小体质纤弱,肤白近似惨白,衣服脱了我自己几乎能够看清楚纤细的静脉。发育也很慢,记得初一,个子才1米43,比全班男女生都矮。从小到大都是第一排。

摔是体育课摔的,踢个足球,被人一挤,膝盖倒地,鲜血直流。老师见状帮我简单包扎下,擦点药水,也没当回事。


回去爹妈也没当回事,最多换换纱布,换点药。
可是半个月过去了,我的腿越来越疼,从原来的指甲盖的伤口,现在蔓延成手掌大小,伤口的颜色黝黑深红,摸上去软趴趴的,自己也不敢和父母说。

应为疼,没人的时候我只能自己抚摸,摸了久了,伤口开始发烫,我就随手拿了我的一块护身观音来摩擦伤口,玉有点凉,我稍感舒服,也许菩萨在保佑我。时间一长,也许伤口又给我弄破了,开始有脓水出来。我拿了一把水果刀,捅进伤口,挤干了脓水,用刀割开受伤的皮肤,一点一点,一整块皮肤切下来。刮干脓水,擦了点红药水。


事情做完,玉观音由通透的翠绿变成了晦暗的墨绿,而切下的皮也瞬间由黝黑亮红的颜色顿时枯萎变成毫无光彩的褐色。当然后面腿就好了,伤口地方一直有个形状奇怪的疤痕,几十年了,越来越深。
我的百宝箱里面有个宝物,那是什么-------------------我奶奶的头发。
我奶奶小时候和我最为要好,对我疼爱有加,我现在印象最深的片段就是,夏天的纳凉,奶奶干瘪的小腿皮耷拉下来,我就玩那个干瘪的小腿肚子皮肤,甩来甩去,刚刚得知自己会死,任何人都会死,任何人都不可能长存的那个夏天。唯一的庇护就是奶奶温柔的歌声和松垮的小腿肚子皮肤。
我狂嚎: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奶奶说:不要紧,你不会死的,放心好了。

而那之后的那个冬天,我看着奶奶眼神中逐渐暗淡的神采,我知道了,一切都是骗人的。在卧床的那个月,我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帮奶奶梳头,每天将梳子上的头发收集起来,用我最心爱的玻璃瓶装起来。而这一无意识的举动,却让我受益匪浅,至爱至亲的残发,是一种很珍贵的物品,我很多次都用到了它。曾几何时,我就直接拿着装有奶奶头发的香囊当做护身符游走在凶险人世,我感觉永远有一股力量在鼓舞着我,在保护着我。


小时候我个子矮小,瘦弱,却没人来欺负我,有时候可能是我学习好,也有可能是我的怪异,让人觉得不舒服。这些事情都是从我小学的一个同学开始的。

小学也有一个个子矮小的男生啊炎,应为我们2个都比较矮小,所以有点心心相惜的感觉,经常在一起玩耍,他也没有认为我怪异,待我相当好。他也许是得了某些病,有点小儿麻痹的后遗症,所以长不高,面目确实相当清秀的,眼睛大大的,眉毛也挺粗。如果能够正常发育到现在,也应该是个浓眉大眼的英俊青年了。可惜。。。


啊炎父是渔民,家境也比较一般 ,逢年过节,他爹总会拎着新鲜的青鱼来送老师,如果老师在上课,他就会蹲在教室门口的墙角跟抽烟,烟雾缭绕,一张愁苦的脸。中年男子,老婆见他穷困也离婚了,只留下一个有点后遗症的儿子啊炎,男人的唯一指望就是儿子了。
老师也知道其家境穷困,大部分时间也坚决不肯收,但是一个坚持木讷的男人的坚持总让人动容,有的时候勉为其难的收了几次,老师也给啊炎买了几次衣服作为还礼。
一年级出去玩,全班同学拍了个合影,每个孩子都有一张,我拿回家里,正巧遇到那位有大灵通的亲戚,亲戚就问我:你最好的朋友是谁啊?是不是这个站你旁边的大眼睛男孩子啊。
我答:是啊,这个是我最好的朋友啊炎。
亲戚:你什么时候带他回来,给我看看。他脸色好像不大好。
我:晓得了,马上放暑假了,暑假就带来。

放暑假了,家里都还没有电话,找小朋友玩都还只能上门去找,一天找上门,家里没人,隔壁邻居说孩子被妈妈接去玩了。住段时间才能回来。


我也没当回事,自己跑到池塘边,用塑料袋捞河里初初长成的大蝌蚪,也许残忍也是我的本性,我拿蝌蚪试过无数次的死法,砸死,烤死,泥巴塞嘴里撑死,切片凌迟,最后杀的太累了,将蝌蚪全部放塑料袋里,将水全部漏掉,看着蝌蚪在塑料袋中蹦跶,我无情的开怀大笑。。。

一周后,再去找啊炎,一问。回答:啊炎淹死了。


啊炎死状凄惨,妈妈知道情况之后,啊炎出殡那天死死将我锁在屋里。如今再看那张当年的合影,啊炎的面目有点模糊,同时也有当时其漆黑的印堂和他的浓眉连成一线。
江南的水乡,池塘多,雨水多,泥泞小路,一步一滑,无聊的人们将眼光投入泥里,时光就幻化成烟。
上文说到,奶奶去世时候我还小,尚不算非常明智,体质也偏弱,经常生病,家里母亲信仰万物,说她懂其实也不是很懂,最多算个多神论者吧。但是这个亲戚就是我母亲那里的,我妈经常要做法事,自然会叫这个亲戚过来了。我亲戚也经常为我做点法事,为我祛除灾祸,才让我不懂事时候几次重病没有夭折。

但是真正让我入这个法门的确实我的太婆,就是我爷爷的妈妈。我很多习惯都是她给我养成的。我太婆家族据说是个赤脚医生,那时候的赤脚医生大多代有巫医性质,也许天妒英才,也是早死,生有1子一女,我太婆是老大,本来很多相关的家族医术典籍都要传给儿子的,可惜儿子比老爸死的更早,书都留给了我太婆。从小到大,家里都给立好了规矩,阁楼上的是太婆家过来的医书,谁也不准去动。

我一个体弱的孩子,注定了家里不放心我在农村撒丫子乱跑,亲人大部分都规定我不准出门,闲极无聊之际,我就只有开始翻阅家里的书籍。很难想象一个2、3年级的孩子,我已经把家里所有的柜子上的老书全部看了几遍。《儒林外史》,《老残游记》,《菜根谭》,四大名著等。


家穷,能有那么多书已经够多了,但是无聊的让人发疯,我就动起了阁楼上的书的主意。

我家的老房子是明清建筑,有几开几进,虽然经过文革的破坏,但是基本构造还是没有变化。主厅左右分别是太婆的房间和爷爷奶奶的房间。寂静的夏日午后,家里没人,太婆90岁了还是地区的灵媒一般,某家某户有点问题了都请她去,奶奶本来是照看我的,但是正在后院喂猪,外面收回来的泔水桶加上一些饲料搅拌给几头大肥猪吃,补贴下家用。猪这种动物有了吃,就会发出震天响的声音,掩盖了一切不安的迹象。


我就在这个时候爬上了阁楼,拿到了书,书都用新的挂历纸包扎过放在防水的塑料袋里,整齐的堆在阁楼的一角,约莫看着有10多本。
我有点做贼心虚,赶紧抽了2本,赶忙逃了下来。2本书,一本是《周易》,另外一本封皮已经少了几张,跃入眼帘的三个字一个都不认识。第一个字上雨,下左嘹,右下虎,第二个字上雨,下胆,第三字,上雨,左下月,右下肉。
我通过很长时间的学习,然后和同辈高人切磋,到后来才知道,这本书是《鲁班全集》,但是有些符咒禁忌和现代的版本有点不一样,看年月应该是有点年代的货色了。看着挺像古典秘籍之类的东西,还是收着吧。
这年的冬天,奶奶去世了,农村的规矩要守灵的,我们这代男孩子都留下来给奶奶守灵,我岁数最小,上面还有4个堂兄,兄弟4个最大的已经20岁的样子,其余的也都15、16了,他们4个打着牌,准备度过寒冷的冬夜和凄凉的氛围。
奶奶的身体就停放在大厅里,一张农村用的偆凳上铺了一条草席,寿衣早已上身,就算稍有粉黛也掩饰不了奶奶临终前的瘦削和憔悴。偆凳的一角,放着一只青边瓷碗,就是普通的农村饭碗,里面放着家里的菜油,一条灯芯弯弯扭扭的挑出碗边。我们的任务就是晚上不能让灯灭,不能让油烧完。

哥哥们在一边打牌,我却蹲坐在奶奶旁边,手里拿着书早已经看不下去了,我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面目之上,我能感到肌肤的渐渐冷却,水分的渐渐挥发,血的一丝丝凝结,气息却再也不能从奶奶身上再透出了。


老宅钻风,虽然开了2个日光灯,但是不知电压原因还是气氛使然,都格外低沉,几次油灯被风扑扇到快要灭了。兄弟几个打牌正酣畅,无暇顾及,只是说:汤团,你把门关关,别弄灭了。

但是我知道:这阵风,奶奶回来了。


气息浮动在我的脸庞,我知道,有人在最后抚摸我,最后的关注深爱的几个后代。
顿然,一股倦意袭来,眼睛再也睁不开,我苦苦支持,指甲在手背上抓出几条鲜红的血印,但是再次睁眼天已然亮了。

今天出殡,出殡前,长命油灯需要砸碎,这个任务就交给了我。


从《鲁班全书》里面我看到,长命灯油乃隔开阴阳的接引,数日的不尽燃烧仿佛人的一生,剩下的油可以接引逝者无尽的尘埃。我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我将剩余的灯油,从头顶淋下,灯油发出吱吱声,仿佛从我的头皮钻了进去。
顿时我头顶的三味真火猛地一冲天,顿时人就精神起来。

17:49:18 中山 (我叫王茂元,人称茂哥,外号汤圆)

有个网上认识的朋友,那是很早的年代,没有有过网友=》炮友的熟悉的规律。人还单纯着,人还懵懂着。

一个四川妹子,面容姣好,个子不高,多有点文青范,言语交流之际,多年保持不远不急的关系。平日最多视屏聊聊天,最多个把暧昧笑话,也就是极限了。


一日,该妹突然给我电话,身份证丢了,皮夹子丢了,在这个城市,来投奔我。一喜一冲动之间就去长途汽车站接她。
一间之下果然眉清目秀,举止大方,臀翘肤白,让人一看胃口大开。
吃完饭以后到家里小坐。我一个单身男人,男女大防之事格外看重,一看时间不早已然7点半,就说,我给你定了一个宾馆,我送你去宾馆吧。

小姑娘诡异一笑:行,等我上个厕所。


我傻呵呵的在门口整理下鞋子,准备出门,突然发现,姑娘的这双鞋子有点问题。鞋子是有点跟,大小估摸也就32、33码大小。刚才在房间里面攀谈之际,我也观察过,脚没有那么小吧?

碰到妖异之事,我一般会多留一个心眼。我在她2只鞋子里面放了2个冰箱里面冻住的冰香樟树籽。同时也迅速拿出了我防身的一把小匕首,精钢制作。不管是人还是妖,碰上了都没有好结果。

女孩出来了,竟然毫无察觉的伸入了她的2个皮鞋。正常人大脚进小鞋总是很难,而她却如此正常,有问题。冰香樟树籽是一种特别好的驱邪物件,当冰融化之后,香樟的味道会让妖物避之不及,方寸大乱。和人类一样,在你的鞋子里面放2只冻住的臭虫,等融化之后,你也要奔溃了,特别还是被你踩烂的。

一路平安到了宾馆,竟然无事,送进宾馆之后,我立马就走。我紧张的心神稍稍放下,回家看到QQ上留言:你竟敢恶作剧,不过你是好人,放过你了。

至今已经2年,我和她再也没有联系过。那套房子,我也立马和房东说好不租了,换了一个地方。

17:49:42 中山 (我叫王茂元,人称茂哥,外号汤圆)

你在喧嚣的大海舞蹈,海浪像烈火燃烧,涅槃,涅槃了你的翅膀,我泪如泉涌,插翅难逃。


水边的孩子,一辈子于水结缘,至今工作也于水相关,可笑的是我竟然还不会游泳,不是没有时间和机会,只是水深深的那种淡然,吞没一切的无尽哀愁。让我望而却步,难以驻足。

农村的水塘都用来养鱼,当时候开始实行分层养鱼,草鱼青鱼鲢鱼分层养殖,开头几年,农民不得其法,效益并不好,就有那么一年,很多养殖户要抽干水塘,开始换其他鱼苗养殖。


孩子们的快乐是那么简单,虽说家里看的紧,但是抽水塘意味着很多小鱼和水底的活物可以捕捞,家里放我和一个哥哥一同来到鱼塘,等水抽干就可以冲下去抓鱼啦。
水一分分的抽走,孩子的心理一分分的雀跃。我惨白的脸上也不禁有了点兴奋的潮红,手心竟然有了点湿热,左脚的小脚趾还有点不经意的抽动。水渐渐少下去。近岸的地方也开始有几条鱼翻腾。我舔了舔嘴唇,开始挽起裤管,脱鞋子,准备抢在其他孩子前头,先抢几条大鱼。
稍远处有个白花花的灰糊糊的物件渐渐露出水面。那么大,一定是个大家伙。。。
突然,有人说:是个人,大家快看,是个人啊,一定是陆觉,快去叫他家里人来。

这是一个很惨烈的画面,水底是个人,一般淹死的人通常都会浮出水面,但是这个人却死死的贴着水底,屁股朝上撅起,刚才看到的白乎乎的东西就是那个屁股,屁股上有的肉已经被杂食性的草鱼咬掉一部分,血也早已流干,白乎乎的让我有种鸡肉的感觉。死者的左手似乎已经被折断,诡谲的角度从自己的头发中伸了出来,让我想起当时一首很流行的歌曲---《穿过你的头发的我的手》,右手死命的拽着自己的裤子以至于裤子拉掉,屁股朝上。大人们都说是被水草绊住了,但是我知道,陆觉是被自己的左手死死揪在水里的,不是他不想挣脱,他只有右手是他的,他抓住了他能抓住的任何东西,可惜那就是他的裤子。

大人们将孩子都赶回去,我哥哥也悻悻的准备回去,我却丝毫不愿离开。死尸打捞上来,他妈伏在她身上嚎啕大哭,听者无不动容凄凉,陆觉那空洞无助的眼珠散淡无光,瞳孔早已放大。


陆觉是个天生的傻子,突然他死前突然有次很正常的冒了一句话给我:爹妈不容我,我快死了。如今,他真的死了。

17:50:07 中山 (我叫王茂元,人称茂哥,外号汤圆)

刚才爆了保险丝,家里漆黑一片,特别正写着一个挺精彩的故事,把我自己吓着了。

顺着写个夜里的故事。也是小时候,那时候还没有上学,有个远房舅舅一家人过来到家里玩,去看元宵节的灯会,其实那个灯会地址也不远,正常人走路个20分钟就到了。


2家人,大大小小一共6个人,那个远房的舅舅当时也不过15、16岁,4个大人有说有笑,就让远方的舅舅看着我,可就这样,我们走散了。

当时我是6岁,舅舅15、16岁,家其实也不远,走路20分钟,大路上走2个路口转个弯,在直走6、7分钟,再转个弯就到家。


就那一夜,真是鬼打墙,我数好2个路口,左右看好就是这个路口,坚信的路途,竟然就迷路了。
”啊“,舅舅跌进了一个农田的化粪池,盖子已经年久失修,朽木已经烂了,一不留神就下去了。2个人异常慌张,我力气小根本拉不出舅舅,舅舅也许吃了几口大便,气息不顺,等缓过神来,大叫:救命,救命。叫了几分钟竟然没有一个人路过,我们异常紧张。

我多疑神疑鬼,地方荒野,还是有些黄鼠狼獐子野狗等小型猛兽,从小鬼怪神话又听得多,急中生智,我说:舅舅,我往里面丢东西下来,你垫着上来。

我推下去乱石,砖头,碎木,杂草,舅舅在里面奋勇划开层层大粪,幸好当时人们以素食为主,粪便纤维性比较强,泡过以后较软,扑腾着,竟然也让舅舅爬了上来。当我们2个屁滚尿流的爬回家里之时,大人们都着急万分,差点报警。

到家之后,舅舅偷偷和我说,绝对是有东西绊倒我的,我摔倒的时候抓了它一把,你看。


他从裤子口袋掏出被屎浸泡过的,一团有点棕黑斑驳的杂毛,神秘的朝我眨了眨眼。

就是这个吃屎舅舅,过了10年之后,竟然成为地区黑社会一霸,赌博,毒品出货,帮派活动,这是后话。

17:50:42 中山 (我叫王茂元,人称茂哥,外号汤圆)

我的面前躺着个美女,但是面容憔悴,神情倦怠,2条深刻的法令纹易发明显渐渐临近了嘴角,透露出和年龄不符合的老态,而我却正坐在她的床的对面。看着她的渐渐粗重的呼吸声,我小心的摩挲着右手虎口的老茧,注视着她细微的变化。

在我的脚下,有这么几样东西:


一盆加了很多盐和一点常州雀舌茶叶的清水,
10来只最大包装的牙膏,
一大包削尖的桃木树枝,
一盘燃烧着的加过独特香料的檀香,
一瓶爱马仕LA MOUSSON香水,一种有着淡淡蔬菜香味的女士香水。
我最钟爱的钢精匕首当然也别在腰间。

这个姑娘是我朋友,她最近已经连续1个多月不停做噩梦,没有一天能够有超过1个小时的完整睡眠,多次求助权威医院无果,当她快要崩溃之际,她不得不求助这个曾经追求过她,却被她无情拒绝的尴尬朋友。

她刚睡下去10分钟,开始的几分钟她还是对房间有个男人,特别还是曾经不怀好意的男人有些不适应,但是当我点了特别用来镇定的檀香,同时给她保证如果我对她有一丝不轨企图,在卧室之外的她几个亲戚就可以进来把我痛揍一顿。


她的父母和几个叔伯兄弟,就在这个卧室之外,被我严厉的赶出了门外,他们唯一能够有帮助的地方就是等会事情完了给我清扫战场。

我开始布置,牙膏就是普通的牙膏,只是要选那种含氟量比较高的那种,沿着她床的一圈,我用牙膏厚厚的围了一圈,。8大天门用桃木树枝立了7个门,留了一个门,这个门就是生门,那个水盆也放在女孩的脚的下方,我就正坐在生门门口,坐等事情的发展。

这应该是一只肉雀,一种吞噬人类精神和梦境的妖物。通常这种妖物的危害性还不是很大,但是一旦人确实遇到一些烦心事和解决不了的困境,它就很有可能兴风作浪,乘势成长。而这个姑娘应该是遇到一个厉害的妖物,自身又骄傲好强,精神的味道闻上去香甜美味,是滋养这类妖物的最好补品。

女孩面目开始狰狞和痛苦,嘴角还开始流出口水,浸湿了枕巾,手脚也开始慢慢抽动,看来梦已经开始了。女孩眼皮不停跳动,喉咙口开始有轻微的吼声。我拿起拿瓶香水朝女孩的脚底心喷去,从下往上,香水浓烈,散发出好闻的蔬菜味道。这种味道是我实验了好多次才发现的完美味道,肉雀至爱,没有之一。

肉雀出来了,样子挺奇怪,无毛,圆乎乎,胖乎乎。有点像个肉球,某些部位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异样的光芒。让我想起小学数学老师那个锃亮的秃头。


虫子蠕动的挺快,它从女孩的鼻孔爬出来,朝着脚底的方向过来,香水味最浓厚的地方就是脚底板。虫子贪婪的发出吱吱声,越来越快。

一把香樟树籽在手,我猛然朝虫子撒了过去,虫子仿佛被烫到一般跳了起来,受到了惊吓,慌忙之中想往床下跑,我赶忙抽出匕首朝虫子劈去,正巧切到了它后半部分,掉下的那部分落在了水盆里,发出烤肉的吱吱声。剩下的大半部分跑的飞快,往前碰到了牙膏,更似踩到了地雷,沿着牙膏的线寻找一条生路。

我哈哈大笑,这不是来找死了嘛,那么多桃木钉呢,一个个玩死你,见过牙签插肉球么,这个肉球被我插了10来个,最后还是捏起来往脸盆一放,还是吱吱吱吱,不管虫子怎么蠕动,在这盆盐水里面,怎么都跑不了啊。

完事,女孩醒了,擦了擦冷汗,看了看周围的一篇狼藉,对我说了句:我终于看清我做了什么梦了,最后我的牙掉了。

女孩从此睡觉就正常了,可是她和她最亲近的外婆当天去世了。

17:51:11 中山 (我叫王茂元,人称茂哥,外号汤圆)

这几天终于放晴了,我阴郁的心情也稍稍缓解。看到雨天就想起宿舍的雨哥。

雨哥长得像穷人版周杰伦,一副死样怪气,不愿搭理人的样子,看到他,你一天的好心情都会被他带坏。他平时沉默寡语,基本没有废话。每天7点出门,半夜12点回来,大学四年没看过他洗脚,我只能默默的用冲击钻在我的床头打了一个孔,用吸管连接外部以求新鲜空气,平日那个孔我就用我最爱的陈慧琳的贴纸盖住,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外面阳光照进来,陈慧琳的咪咪都会闪现不一样的神采。

雨哥从来没有废话,班级除了我能够找到他,其他人基本忽视了他的存在。我平时也一心扎在我的兴趣和稀奇古怪的事情上,对他也不是非常热情,但是大学毕业以后,我一日不小心点到他的人人页面,发现在特别好友一栏上,只写了我的名字,我顿时泪流满面。这么一个特别的人,大二就去当了学生兵,据说枪法奇准,被国家选用了特别用处,当了国安等等。

故事是在大一,我和宿舍其他2个人已经睡着了,雨哥没有回来,半夜2点,宿舍电话响起来了,响了5、6分钟,那2个活宝不愿起来接电话,只有我爬了起来,一接电话是医院的电话,说雨哥在胃出血住院,要个人来陪他。


傻逼雨哥失恋,喝了几瓶酒,半夜在马路闲逛,倒在一个垃圾箱旁边,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医院查了皮夹子,找到校园卡,一路追到宿舍。我骂骂咧咧的穿好衣服,很不情愿的来到了这个走路10多分钟的医院。
到了医院一看,我终于明白医生为什么要我来了。雨哥吐得到处都是,眉毛,头发,衣服,裤子,床,地板,整个抢救室都是恶心的酸臭味。清洁工人还没有上班,医生老早跑掉了,雨哥像个死狗一样躺在脏兮兮的抢救床上,小声的呻吟,一只手还打着生理盐水,我可以想象给他抢救的这帮医生忍着多大的恶心啊!

雨哥看到我来了,憨厚的一笑,嘴巴里面全是昨夜吃的没吐干净的渣滓,一股酒臭味迎面扑来。“你帮帮我,我要拉屎,呵呵”


我无可奈何的上去,丢句话过去:吐那么多,还能拉,你肚子真他妈的大。
尽量扶住他最干净的咯吱窝,另外一只手拿着盐水瓶,找厕所去吧。

整个医院抢救部似乎人也没有,为了省电全部开的昏黄的破灯泡,门都是虚掩一半的,有点冷风还是钻来钻去,吹得人有点发冷。雨哥,蹒跚着步伐,牛仔裤基本已经快掉到裆部了,露出蓝色的机器猫内裤,他一只没挂盐水的手死命拽着牛仔裤,嘴里嘟嘟囔囔的:你不来,我就要拉在裤子里了。

走到厕所门口,我一看门口赫然写着:女厕所。隔壁也不是男厕所,看着漫长的走廊,我们2个都有点犯怵,我就说:你走不动的,反正没人,就女厕所将就下吧。

我往里面张望了几下,几间蹲位房间都没有人,本来就是夜深人静的半夜3点,就算医生护士都躲在角落里面打盹,肯定没人会来抢救部的厕所的。

我扶他进去,将盐水瓶挂在蹲位上方的钩子上,给他说:你这里慢慢拉,我到门口帮你守着,别让女的进来了。


雨哥:你别走远啊,我有点怕的,我腿里没力,万一掉茅坑里,你要来拉我。
我厌恶的扇了扇鼻子:行了,你慢慢拉,别用力,别把肠子拉出来。这里真臭,我门口等你。

我在厕所的门口站着,无聊的看起宣传画,宣传画讲的是计划生育,讲这个医院的无痛人流,刮宫多么先进,几个面目可憎的妇科医生露出猛兽的牙齿微笑着。我无聊之极,只想在这几个妇科医生中找到一个鼻孔最小的。


突然,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起,拖拖拉拉,雨哥竟然从厕所里面跑了出来,一手拿着他的盐水瓶,一手提拉着裤子,神色恐怖慌张,身手矫健,完全不像一个刚刚被抢救过的病人。
我骂道:你丫的,干嘛,活了?
雨哥语无伦次:血,血。。。麻痹,快走。

我跟在他后面也往急救室跑。一口气跑到抢救房,一个医生过来查房,看了一眼跑的飞快的雨哥,自言自语道:年轻人身体真好,那么快就能跑了。


雨哥定了定神,说:我刚才正拉着爽,看到前面一个坑位有血水飘过来,好多血啊,太恐怖了,你丫的不是在门口看着么,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我说:你,放屁,我门口看着呢,没人进来,肯定是哪个女人月经来了,没讲文明冲掉血水,留在你的前面的一个坑位,你带旋转的屎搅起了漩涡,把前面坑位的人家月经血带过来了。

雨哥:不可能啊,量很大啊,整个沟全是血啊,太晦气了,太晦气了。我们出院吧,走了走了。慢着,慢着,嘿嘿嘿。。。


我:怎么了。。。你,难道你。。。
雨哥: 我刚才没擦屁股。。。你帮我遮一下。。。

15:41:31 中山 (我叫王茂元,人称茂哥,外号汤圆)

初秋的深夜11点,我站在高速公路路口,随身一个包裹,里面有工作的一切物件,我在出差,但是我现在要回家,原因有2个。


第一个就是女朋友在和我发脾气,出差2个礼拜了,需要我明天一早给她送上爱心早餐。
第二个 原因就是客户给我安排的酒店,我看出不是很干净,睡过一晚之后,我的手臂上出现了一点点被灼伤、撕咬过的痕迹。这里的能力力场虽然不是很强大,对我产生不了真正的致命伤害,但是接触多了,对我总是有点影响。你看我,黑眼圈早已深可见底,连日的奔波,加上昨日的不深度的睡眠,让我疲倦不堪。我急需回到那个我的小屋,我的势力范围。给我心灵的慰藉。

这是一条老旧的高速公路,多年的地方政绩要求,这个偏远的北方小城竟然也通了火车,造了大桥。本来这条高速公路是这个城市通往省会的经济命脉,如今早已今非昔比。

我站在上高速公路的道口,紧紧盯着看过往车辆的车牌,可惜,往我家乡的车牌不是很多,偶尔拦下一个家乡的车牌的车子,我朝他挥舞手臂,车主警惕的摇下一丝车窗,上下打量着我这个陌生人。我用家乡话给他讲:师傅,我有急事要回家,是否可以搭我一程,我可以贴点油钱。


车主瞄着我那沉鼓鼓的双肩大包,我那近似病态的惨白脸庞,黑色眼圈。格外害怕,赶忙丢下一句话:不去,不去,我方向不对的,赶忙摇上车窗,一溜烟的像躲鬼一样朝前开去。

终于遇到一辆家乡拍照卡车,趁排队之际,我赶忙凑上去,递给了一包烟,好说歹说,司机才让我挤近了他的副驾驶位置。位置下有棉袄,有吃剩的盒饭,烟雾缭绕的室内空气,晃荡晃荡的保佑一路平安的廉价平安符。

空旷的2车道,用水泥和柏油反复休整过多次的道路,开快了会有颠簸,所以车子都不会开的很快,虽然限速100,通过这个路段的车子,最多只有80.

司机姓不多,姓车,根据我的知识,我套近乎的和他说,车姓祖宗乃西汉名臣车千秋,辅佐过几代君王,老年时候皇帝恩准可以皇宫内车辆行走,给与了无上光荣。做官期间富国强兵,为国家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车师傅很开心,看模样黑黑壮壮,宽肩膀,塌鼻梁,说话一激动会有些小结巴。一听有人懂他的姓的来源顿时来了精神。他絮絮叨叨的大的说到民生凋敝,影帝无能,小的说到媳妇炒的番茄炒蛋难吃。啥都讲。我随口问了句:你们跑长途的,不都是有2个人轮换开的么?
车师傅也随口说:我那个兄弟,上次和我一起开车,他在开,我在打盹,丫的停路边,他去尿尿,回来就一直说冷,回去就尿血,住医院呢,医生说什么开长途一直不休息,太劳累了,又不喝水,肾里面长了一窝石子。说什么很严重的肾结石,要开刀。这趟活又赶,我搭档都没找到,只能我自己挺一回,不和你吹,我年轻时候连续开车30个小时都有,身体好,现在上了点岁数,一个人还真有点困,正好你来了,可以和我吹吹牛,提提精神。
我职业性的反应:是嘛,你兄弟身体怎么样啊,怎么说倒就倒了?他以前有啥征兆没有?
车师傅:有屁事,身体好的很啊,从来没病没灾的,才29岁,一顿饭吃6碗,和人打架一个打4个,学过武功的。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病了,医生还说他情况很特别,石子长那么多,长那么大,前面还一点征兆都没有的很少见。你说晦气不晦气,他回来就说,是那场尿尿出来的问题。说见鬼了。
我:是嘛,那么稀奇,在那里尿的?
车师傅:巧也是巧,这段高速都没有服务区,这几十公里就前面有棵大树,我们来来回回,经常就到那里方便,还顺便给树施施肥!

我:是嘛,那么巧?我倒要看看这个地方,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师傅,到那里停下,我正好方便下。


车师傅:行,我也方便下,我倒要看看什么鬼害我兄弟的。

正说着,前方几百米处依稀出现一颗硕大的树来,为了绕过这颗巨树,高速公路都稍稍偏移了一丝方向。

我们将车停在紧急停车带,车灯要照样开着,双跳灯也开着。就跳下了车,我大包没有带,只有那把我随身携带的精钢匕首。


树,是真大,是槐树。鬼靠木,槐树能长那么大,本来也是很稀罕的。又是半夜,寂静无声的高速公路。双跳灯的一闪一闪,印照出槐树巨大的阴影,洒落无尽的天际。在车灯的灯光照射下,槐树竟然也似乎散发出淡淡的磷光,

我们从早已有些损坏的护栏缺口处翻身到高速公路边,来到了槐树的脚跟下。车师傅就准备掏出玩意准备放肆。


我说:那么大的槐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来刻个到此一游,师傅你先慢点尿,别撒了我一脚。
车师傅哈哈大笑:行行行,你刻高点,你个子矮,别刻得太低,太低都是我们曾经尿过的地方。
我一窘,掏出匕首就往树上扎去,龙凤飞舞,全然都是符咒的模样,哪来我的姓名。奇异的事情出现了,树皮割开以后,竟然没有任何抵抗,也没有常见的妖物流出的血状液体。竟然似乎被我匕首割开了一孔空心的树干。我大叫一声:不好,快走。

车师傅没空见我割树玩,也好不避讳的在树的一旁尿尿,被我一惊吓,哆嗦了一下,有一片裤子被尿湿了。马上骂人:你叫鬼啊,吓死我了。

我赶忙回身,拉着车师傅就跑。回身一看,转眼之间,从树孔中密密麻麻爬出黑乎乎密密麻麻的虫子,不是蚂蚁,不是蚂蚁,比蚂蚁尺寸更小。体型更加圆润,它们竟然还会飞!!!

我们2个见了头皮发麻,赶忙就跑。那么多虫子,没带任何有杀伤性的武器,我屁也干不了。车师傅呜呜呀呀鬼哭狼嚎的跑的飞快,2个人上了车子,立马开车就跑。有几个虫子已经沾上了我们的衣服和车门,摇上车窗,还是有几个跑了进来,用手指捻根本捻不死。


车师傅大叫:这是什么鬼东西,哪来那么多捻不死的跳蚤。
我一边搭话道:这是成妖变异的槐蚜,已经是妖物了,捻不死的,等我拿武器。
我赶忙从包里抖抖索索的拿出几张锡箔纸,用锡箔纸去碾死小虫,小虫这才伏法,一捏一包水,轻轻的啪一声,溅出黄黄的汁水。
车师傅一见有效,马上抢了几张锡箔纸头,在身上胡乱的拍,几个半死的虫子掉在地板上也让我们一脚踩死。

事情告一段落,车师傅闻闻身上被怕死的虫子,说:怎么有股尿骚味?


我:这些虫子都是吸你们尿液成精的啦,你兄弟的肾就是钻了那么几个东西,回去叫他不用怕的,这种小虫子也不致死的。喝点咖啡下去,这种东西最怕的就是咖啡味道。以后你们尿尿记得到厕所去尿。

经过了那么一个插曲,我们一路开的飞快,早上6点我准时赶到了家里,下车时候,车师傅不肯收我的车钱,我很无奈,只能给他车子上挂了一个平安符,祝他好人一路平安。

当我把买好的早餐送到女朋友的家里之时,换来的是一个巴掌,一只槐蚜掉在了她的咖啡里,特别是咖啡快喝没时候才发现。

21:09:48 中山 (我叫王茂元,人称茂哥,外号汤圆)

前面那么多坑,先填一个小坑,填了就怕你们说又垒起一个包袱。哎,但是慢慢来吧。逢年过节加一篇。

前文说到的啊炎是我小时候的密友,暑假时候淹死了,当时我们是小学2年级的暑假,应该是8岁的那个暑假。他爹妈那痛苦的表情让我至今难忘,每次想到啊炎都能想到他爹哭泣而变形扭曲的脸庞。

啊炎的死竟然也促进了一件好事,啊炎的妈妈竟然回来了,抱着对孩子的内疚,抱着对前夫的内疚,竟然搬回了那个贫寒的小平房。啊炎如果泉下有知,应该也会对此感到开心吧,他那忠厚老实的父亲,终于和母亲和好了。

2年后,我4年级的暑假,乘着回校的空当,我来到了啊炎去世的那个池塘。小池塘平静如水,角落的芦苇和水草总是在微风中扭捏着摆动着不安的舞姿。几声蟾蜍的叫声,呱呱几声,似乎也怕打破这难得尴尬的宁静,不安的小声起来。

我点上了带来的香,黏在地上,从太婆的宝贝仓里偷来的一些纸质元宝,也像模像样的祭奠起来。香在没风的时候,娉娉袅袅的垂直向上。


我边烧边自言自语:啊炎,这2年大家都不错,张老师也结婚了,我个子也长个了,隔壁那个胖子欺负我,被我用铅笔扎他眼睛里了,现在谁也不敢欺负咱们了。哦对了,你爹妈和好后,又生了个孩子,给你生了个弟弟。。。叫啊海
正说到这,烟的垂直走向蓦然变了轨迹,竟然似乎没了前面的章法。点着的三根香也滋滋滋的冒起了小火苗,香竟然加速燃烧起来。

我当时一喜,知道自己的心意得到了回应,赶忙朝天道:你弟弟大了,我带着他玩。没人敢欺负他。。。


可是香却没有了其他的反应,3根香也迅速的烧尽成灰,最后一丝烟也最终消失在苍茫之中。

过了一段时间,大家都说,啊炎的弟弟啊海是个痴呆,虽然和他哥哥很像,但是没有思考能力,是个废物。我得知以后也着实伤心了一阵,我也能够想象他爹妈的无奈和悲伤。

又过了几年,我已经考上了大学,小学要拆迁,改造商业广场和高档楼盘,一干小学好友相约小学缅怀,同时也想去看看以前的老师和小伙伴。

印象中的小孩都已经成为英俊挺拔,青春美丽的少年,闲聊之际,一个惊人的消息让我愕然,啊海也淹死了,就在他哥哥的那个小池塘。


我无暇去询问为何一个痴呆孩子能一个人走到池塘边而无人看管,为何孩子还走到他哥哥淹死的那个池塘。
我当时已经开始修法,我赶紧算了一下,啊海竟然和他哥哥是同岁去世,同样的8岁,同样的水雷劫。但是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但是却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一旁的同学突然丢了一句,他爹妈又生了一个女儿,特别聪明,鬼知道啊海怎么死的呢。也许丢掉个包袱还是解脱呢。

我遏制住了自己探寻事实的好奇心,因为我知道啊海只有在啊炎那里才能得到真正的照顾,这对所有人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15:18:16 中山 (我叫王茂元,人称茂哥,外号汤圆)

谁不贪财不爱淫?始终难染正人心。少年得似张主管,鬼祸人非两不侵。

出于对稀奇古怪事情的兴趣,同时也为了能够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我当时就下定决心考最好的化学类学校。高三一年我奋发苦读,头悬梁锥刺股,学习成绩蹭蹭蹭的往上蹿。


最后我以小城市的3流高中第一的成绩如愿考进了这个的以化工闻名的学校读化工。

如同哈利波特魔法学院般的古朴红砖,扭曲张扬粗壮的古树,腐朽斑驳的旧旧的磨砂玻璃,


破旧却还没有倒塌的大门和厚重狭小的操场,带着厚厚平底眼镜的捧着厚厚精装书在路上默默行走的木讷少年,如同桶状的粗壮青春少女,腐烂的没有坐垫的破自行车,饿的精瘦的警惕的野猫群,发型张扬瘦骨嶙峋的宿舍管理大叔,这些都让我激素上扬,兴奋异常。我知道这里属于我,我应该来这里,我能找到我的宿命,我来对了。

我们班导师是一名在读博士,方佩山。主攻化工热力转化方面。在以后会教我热力学等课程。方博,是浙江东阳人,方框眼镜,体型适中,偏好黑色衣服,头发稍带花白,胡须稀薄,看他似乎打理较少,胡茬跟通常长了一段才能修剪一下。经过了解,方博竟然也是一名80后,在学校读博和兼课的同时,外面还有和他人合伙的私人作坊。听说是做化妆品的底材,企业刚起步,但是听说效益不错。


方博给我们开迎新会,口齿稍带浙江口音,语速偏快,从方框眼镜中不停的打量众人,当看到较众人矮小却有着惨白皮肤的我,惊异神色过后也迅速恢复正常。也许方博看过了我们的档案,选班委的时候,除了几个自告奋勇的热心人士之外,他还点了几个人上去做自我介绍。当我在犹豫为何我会被点名上去做自我介绍时候,方博对全班人说:王茂元同学的高考成绩全班是最高的,而且高中有过组织学习类社团的经历,我建议他当我们班级的学习委员。(高中的这个学习类社团,是我和几个有兴趣的同道中人以借学习小组的名义组建的灵异社团,几次以我们社团出身的人为底子参与的各种数学,物理,化学竞赛,都小有斩获。学校逐渐将社团收归正途,我们几个人逐渐在活动转为地下)。

大学同学大部分都是纯真善良的,雨哥类型什么都不管的人也不占少数,大部分时间这批人都是机械的拍掌,机械的发呆,机械的扣鼻屎。班委的事情很快的就定了。高中生党员根正苗红的东北爷们蔡利达当了班长,伶牙俐齿的杭州胖妞卢沁是团支部书记。唐山戴眼镜的瘦高个赵星是生活委员,管我们班的班费。


为什么上面废话那么多,这几个人物都有用,别急。

班级填写家庭情况,我需要勤工俭学,交到方博手里的时候,方博眼睛一翻,我有个厂子,你和季小伟是否可以到我这里来打工,不过都是晚上,有可能要值夜班。你们愿意么,一个晚上50.?


我惨白的脸露出兴奋表情,纤细的血管定然放粗了一倍,赶忙说:愿意愿意,正好还能学习东西。

方博的厂不远,不过要挺绕,季小伟来自安徽农村,家里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家里供他读大学非常不易。有了这么一个打工的机会也格外珍惜。

这是一个偏僻的小平房,约莫有4间屋子,一间是用来给人休息的,还有一间堆放着大型的设备,原料通过加料口,经过一系列的设备的鼓囊,经过多少小时就能从出料口出料,整出乳白色胶状物质。仪器太大,一部分仪器还伸到隔壁一间房间。周边还堆放着不少小型的切割机,车床,压力泵,蒸馏设备等等。最后一间房间全然是学校的实验室的模样,试管,烧杯,量筒,酒精灯等等各种各样的实验设备。

实验室通常是由方博和他的合伙人李博士,还有1个李博带的徒弟小刘三个人用。李博士长得肥头大耳,秃头,大腹便便,鼻毛外翻从来不修剪,一个眼睛似乎有点眼疾,总爱半眯着眼睛。身上总有一种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实验室大袍子似乎从来也不脱,也不洗,袍子上有很多斑斑点点腐蚀的痕迹。李博士似乎一直在这座平房里,除了几天偶尔回次家,其他时间除了到处视察外,就在那间卧室看书睡觉。

小刘就白天在这里,平时就看着这些设备,每次我们去交接班的时候,小刘早就穿戴整齐,一等我们过来,还没有怎么交谈小刘就飞快的下班了。

我们2个的工作就是看着几个仪表和几个压力炉子。水千万不能烧干。有几个应急的阀门是发生漏气,气压过大的时候使用的。工作时间是晚上11点到早上7点,有任何异常情况就马上叫在休息室睡觉的李博士。特别关照我们的是,加料房千万不能进去,里面藏了很贵重的原料,如果少了,我们就要负担责任。

我们能够活动的地方就是这间最大的设备存放的房间。加料房和实验室都锁掉了都不让我们进,休息室里是臭烘烘的看着有些渗人的李博士,我们也不大愿意去接触他。设备房里有张长沙发,我们2个人可以轮换打个盹,大部分情况下除了见到李博士,工作还是比较惬意的。李博士经常会在半夜某个时候偷偷跑到房间里来巡视,如果看到我们2个都在偷懒,就会大发雷霆,用他那个电工皮鞋狠狠踹我们的屁股。自那以后,我们2个再也不敢偷懒,总有一个保持着清醒,而另外一个可以在沙发中休息。

1个月平安放松了我们的警惕,但是这天白天是学校的运动会,季小伟确实累了,跑了一个长跑又跑了4x100,我们讲好半夜3点我起来接他的班,他先看上半夜。


睡梦中我梦到了无尽的奔跑,我同凶猛的梦魇拼命搏斗,梦魇喷出毒气,我运功抵挡,但是仍然抗不住,就在我感觉胸闷之极之时我被憋醒了。一醒,我大喊一声,坏事了。

小伟太累,靠在板凳上睡着了。而设备压力太大,有一个地方突突突的冒着水蒸气,有一个角落已然开始漏气。小伟被我喊叫惊醒,一见闯祸了,赶忙上去找应急阀门,准备应急关闭。

我看他奔向一个阀门,这个阀门是反应摧化里面的介质,光气,一种无色剧毒气体,分子式 COCl2,是无色或略带黄色气体。我大喊一声:错了,不是这个。

已经晚了,小伟应急而发的力量非同小可,本来这个阀门是要用扳手才能板开的装料阀门,如今却被他一拉之下拉断了,光气从切口喷涌而出,正好对着小伟的脸。小伟避闪不及,下意识低垂下他的脸。兹拉兹拉的烤焦声音顿时伴随着小伟的惨叫声爆发开来。恍然间,一个近似透明淡落薄丝的物质似乎要从小伟身体脱落。

我暗叫不好,你的精元在强烈外击之下有可能浑然出鞘,这就是小伟的一丝魂魄,如若丢失,就算活命,小伟也形同行尸走肉,成了一个废人。我在第一时间关掉准确的阀门,光气噗噗2下,嘎然而至,整个机器也轰然停顿下来,在这同时,我猛然咬碎舌尖,一口鲜血喷在左手手掌,狠狠的扇小伟的脸,我要将他身体重新扇回魂魄之中。在扇了10多下巴掌之时,似乎听到冥冥之中的咔嚓一声,小伟的魂魄归体,但是还不是很稳固,稍稍有些不服帖。


我叹了一口气,将含在嘴里的鲜血噗的一口狠狠的淬在了小伟的脸上。同时诵念固体经文,脱掉他的鞋子,狠狠拉拽着他的四肢末梢,一切都为了他魂魄归体合身,没有后遗症。
小伟已经昏了过去,浑然不知我扇他巴掌,脱他鞋子,帮他做足部和手部按摩。

可是听到声响的李博士从卧室跑了出来,一瞬间傻了,当他看到满头是血,被灼伤的血肉模糊的小伟,和一脸忠贞似乎要咬舌自尽的满嘴是血我在帮小伟做身体按摩,他奔溃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超越了他所学的科学知识。

但是他反应很快,看到了机器中幽幽探出的光气,立马明白了出了事故,他第一时间跑了起来,不是朝我们这里过来,而是往加料室跑去。


转瞬,李博士从加料室跑出来,手里捏着2团白呼呼脏兮兮的东西,他喝道:让开,我来。
我一愣,稍一迟疑,李博已经拿了2团白花花的油脂往小伟的脸上和头顶抹去,一瞬间,小伟脸上混在了自己烧焦的毛,烤糊的皮,我的鲜血,李博士的脏兮兮白花花的油脂。顿时一个恶心的头颅出现了。

我们2个将他送往医院,方博士也闻讯赶来,医生诊治过以后,结论,小伟没事,就是头发烧掉了一半,以后这半边头发不会长了,皮肤和头皮都没啥大碍,能够90%回复,稍微会留下半边红色的脸,这都是因为擦了这个神奇的油脂。李博士说,实验室碰到药剂灼伤和烧伤之后经常会用油脂涂抹,能够减轻痛楚。而我却不以为然,能够藏那么好的油脂,定然不会那么简单,我偷偷的藏下了一块。

小伟住了几天院就出院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方博和李博赔了不少钱给小伟,小伟还和方博签了私底下的协议,方博保送他到博士毕业,这件事就这么平息下去。毕竟在这么一个丑八怪辈出的学校,小伟这半边头发和半脸关公还是很拉风的。

回到宿舍,我仔细研究了带回来的这块油脂,从中看到的一些钙化的颗粒我很确定,这是尸油,方博士他们用尸油来提炼化妆品中的基料,当然效果出众,毕竟还有什么油脂能够比人自己的油更加能够丝丝入扣,细腻,了无痕迹被人吸收。

21:05:25 中山 (我叫王茂元,人称茂哥,外号汤圆)

从来天道岂痴聋?好丑难逃久照中。说好劝人归善道,算来修德积阴功。

我第一份工作是苏州某民办技工学校的带班老师,教授英语。


事情是这样的,我高中和我一起建立灵异社团的好朋友吴少华高考考到了苏州,他大学没毕业之际竟然和人一同办了这么一间民办学校。他别的本事不大,有着异于常人的趋利避害直觉,同时口才了得,喝酒了得,这样的人不经商真是浪费。
这到了大四,课程不多,吴少华就动起了我的点子,让我在我空余的一周3、4天来给他当兼职的英语教师,我起先不愿意,说我那三脚猫的英语是否能够担负起那么多青春少年的英语教学,误人子弟岂非不美。吴少华果然了解我,给我2点理由,我不得不去。
1, 学校后山野鸡美味无比,无鸡可以美味出其右。
2, 学校的建址基地占了一块以前的农民的老坟地,时常说有灵异事件发生,搞的学校有点名声不美,这周吴少华请了苏州有名的和合大师来学校做法,我正好可以一同观察学习。

学校地处苏州郊区,从火车站下来坐公交需要一个多小时。匕首按道理是火车站安检需要收掉的,但是当时只看你的行李,你把那把精钢匕首藏身上也就过去了。所以我的教学物件和我的法器也都带着了。

一路古色古香的苏州园林和江南古居,不禁让我想起诗一首:君到姑苏间,人家皆枕河。故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


离开了苏州的老城区,走过很多农田,山道,出租车停在了这间学校面前。收了钱,司机也没有多说一句,赶忙就开走了。而如今天已然到了4、5点的傍晚了。

刚要电话给吴少华,正要拨号,吴少华就屁颠颠的跑了出来,我哈哈大笑:哟,还是那么神!


吴笑眯眯的说: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任何大好事大坏事我都能早知道,特别你这种臭屁气场的家伙,隔开三里地就知道了,来吧,吃饭先。

吴在这个学校挂职一个教导处主任,校长是这个学校的大老板陆兴远,岁数也不大,也就40左右的样子。以前好像是某个大学的后勤人员,下海以后赚了点小钱,后来一看教育这种一本万利的事情,竟然也投资办起了学校,现在这个学校中专部门是以会计经济为特色的寄宿制学校,听说现在正在申请大专资质。

吴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我说,本来陆校长要来陪你吃饭的,但是昨天他家里出了急事,只能我招待你了,另外我叫了几个老师一起吃饭,热闹点,哈哈,我们兄弟好好聚聚。

饭桌上,吴叫了三个老师作陪,张老师,徐老师,冯老师,都是热情至极之人,酒桌上你来我往,自然不亦乐乎,当地的鸡果然名不虚传,汤汁鲜香嫩滑,肉质酥嫩爽滑,让我大快朵颐。酒足饭饱,那三个老师依旧在私自缠斗,吴酒量好,依然是神采奕奕。我知道是时候了,就转过去对吴少华说:啊华,听说你这里有点怪事,如今怎么样了?

吴精明的脸上稍显黯淡,道:这里原来是村里老孙家的祖坟,有几个土包包,我们这里要建新的教学楼,就给了他们一部分迁坟的钱,同时给他家里人钱去买好的坟地重新入葬。那天他家的子孙来捡的骨头,我也在场,捡走骨头以后,学校里面出了几件怪事,第一件就是打扫卫生的老丁头病了,现在还在家里躺着,他是本地人,回去以后,一直说胡话说见鬼了,整个这里的几个村都相信我们这里出事了,现在清洁工都招不到。


第二件是女宿舍楼的小姑娘一直说半夜宿舍楼里有莫名其妙的声响,我们老师现在天天守夜巡逻也没用。
吴拉低声音凑到我耳朵边,道:第三个事情就是所有的狗都不会叫唤了,2条看门狗成天躲狗窝里面都不敢出来。而我自己的预感也一直不好,总觉得要出大事,我明天约了这里的大师傅来看看,做做法事。而且你也在,帮我过了这个难关。

我沉思了,这么一个局,看来最大可能是有妖物作祟了,但是一个老坟,都过了那么多年,开馆迁墓也很正常的,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中国改革那么多年,为了造路造房造工厂,不知道迁了多少坟,很少有什么闹鬼的事情。怎么学校那么旺盛的生气之地,鬼怪还能如此猖狂。定然是有了很大的冤屈。


吴:孙家的儿子是个残疾,腿脚不方便,他雇佣了个工人帮忙拣出来的,他就在旁边坐着。
我道:啊呀,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尸骨一定要本人的血亲捡出,旁人代劳反而贻害子孙后代,只有本人的血亲才能保障祖先的安宁,后代的生生不息。孙家的这个人有子女么?
吴:有是有的,但是孩子很小,才不过10来岁,怕孩子胆小,不敢下棺材去捡。

我说:没问题,自家祖先,血脉相通,事先给他喝点驱邪避凶的汤水,我再给他带几符灵符,等正中午的时候,肯定没问题。再让明天的大师傅在学校做做法事,超度下先祖,应该就可以了。


吴面有难色,说:前面已经把孙家先人骨骸都取走了,现在已经在新的墓地下葬了,难道把那里的骨头再拿回来?
我笑嘻嘻的道:当然啦,这个只有你出马了,明日一早乘墓地工作人员没有上班时候,刨人家的坟,开人家的棺,偷骨头过来咯。另外,还有一件事情非常重要,我们现在就去孙家。
吴一脸惨绿,无可奈何的带我出门。

孙家是老式的民宅,一长溜的平顶房,隔壁正常人家老早盖了2、3层的小楼,红砖绿瓦新门高墙,而他家破木门,锈掉的门窗,掺杂了大量黄沙的水泥地板一些地方已经走多了现出粗糙的黄沙,在墙壁上早已有了江南水乡特有的潮湿水迹,墙上的白灰已有少许剥落,有几页墙粉摇摇晃晃几欲坠落,玻璃有2扇已经碎了用挂历纸临时凑合着,一张双人破布艺沙发,弹簧早已崩塌,勉强还算一个家里的现代家具。其他的桌子凳子都还是70、80年代结婚的漆着红漆的旧家具,有些红漆已经斑驳,看着格外寒酸。

孙家儿子是个残废,也不是天生残废的,想当初也是村里的英俊小伙,工厂里面的技术能手,可是厂里出了个事故,弄残了,也就赔了点钱回了家,老婆一见势头不好,也就大难临头各自飞了。留下一个幼子,如今孙家就靠着一点低保,残疾人的补贴,当地政府的一点补助活着,勉强供着儿子的读书和自己的生存。

孙家庆和儿子孙凯正在家里,孙家庆似乎身体又有点不好,才是9、10月份 天气,却盖着一条毯子在沙发中窝着看一台21寸的老式彩电,头发凌乱,颓废不堪。


孙凯倒是虎头虎脑,眉清目秀惹人喜爱,我们敲门,正是这个孩子给我们开的门,一听找他爸的,非常懂事的领我们进来。
我们和孙家庆讲清楚我们的来意,提出想让孙凯来重新捡一次骨头。
孙家庆当即否定,说孩子太小,不大合适,而且祖先已经重新入葬了,再次来一遍,是对先人的亵渎。
吴立马发挥了其超强口才,威逼利诱。威逼的是,孙家祖先魂灵不愿离开学校,对学校造成了极大的危害,今后如果造成了伤亡肯定会追究孙家的责任,而且祖先先灵如果不重新安抚,对孙家有可能也有伤害,大人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孙凯还小,前途还广,可不能有啥闪失。
利诱很简单,孙家庆的残废是脚,虽然很多单位不要他,但是吴可以帮他解决工作,有个残疾人的纸箱厂正好招人,孙家庆去正好。同时吴也提出,再给孙家1万块钱,算做给孙凯学费,今后如果孙凯想到吴他们的技工学校,吴也答应免去学费,包吃包住,供到毕业。

当即拍板成交,我们走出孙家,吴一想到明天一早要去挖坟就愁眉苦脸,对我说:丫的,我可怜兮兮的我刨人祖坟,你做什么,干嘛不和我一起去?


我道:我要帮你守夜,看住今晚,我还要布阵,今天晚上太平了,就没事了。你就先去睡会,到了早上3点就出发,一定要在日出后的半个时辰内把骨头给我拿回来,晚了可效果没那么好啊!

当晚,我就在宿舍楼坐镇,吴少华点了徐老师和冯老师明日一早和他去挖坟,剩下的张老师千恩万谢的留下和我值夜班,张老师在一边折了一晚上的锡箔元宝,我则烧了一个晚上,有钱能使鬼推磨,鬼忙着点钱也不会记着来兴风作浪,我烤着火也非常惬意,想起小时候放野火的快乐童年。

3点我一脚踹开了吴少华的门,将他们3个赶出了房间,3个人扛着铲子和铁锹,喝了几剂驱邪壮胆的药方,就悄悄地朝坟地走去。看着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张老师这个30岁的河南汉子还跳起了No body的艳舞来鼓舞和嘲笑他们的士气。

一夜无事,吴少华3人也按时回来,问起有没有工作人员为难他们,吴说:本来有个看坟人早上起来估计早锻炼,正巧撞见我们做热身运动,估计以为我们是鬼,我们本来要跑的,但是只听见他吓傻了,高声诵念,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无上无量天尊。。。。。。把头别过去,装作没看见我们,自己顾自己就跑了。

我们将骨头按原样放在原先的坟的坑里,拦出警戒线,不让学生过来添乱。趁着早上10点的吉时,孙家父子2人和几个孙家的亲戚到了,一个40多岁的妇女嘟嘟囔囔的说:什么破坟,迁来迁去几次,烦死了,折腾人。


孙凯在喝了驱邪避凶的药液,带好了橡皮手套,我给他系了一个附身符,下了坑,将骨头一根根的捡到事先准备好的新的水泥小棺材里面,孙家庆激动并欣慰的看着儿子,老男人也有动容。

吴少华请的苏州地面的大师,谢大师带了一大帮人来了,谢大师40不到的年纪,头戴月破星巾,身披霓裳得罗,手执十绝灵幡,一摸小胡子,端的一副得道之人的形象。

吴少华顶的大黑眼圈上去迎接,将前因后果都这番那番的叙述一番,讲到某处,吴朝我这里一指,谢大师也朝我这里一望,朝我拱拱手,我也不好意思的朝他拱拱手,同时点头讪笑赔礼示意。本来这里是人家的主场,我啥也不管先来胡作非为一番,已然犯了大忌,对谢大师等本土道人总有理亏,我顿时三缄其口,在专家面前我毕恭毕敬,不敢再逾越一步。


谢大师对我有点不悦,存心想露一手给我看看,徒弟们立马将所带物件一一拿出,法器繁多,应接不暇,谢大师念着咒语绕着学校走了几圈,一处处的勘察,分外卖力,最后为了孙家先人超度,也烧了不少的符咒,一天又跳又舞,又打又闹,端是辛苦,深秋了,谢大师汗水都浸湿了法袍,看着挺可怜。

法事做了一天,吴少华陪了一天,到了结束的时候,我看吴少华,谢大师和几个徒弟都累得到了极限。谢大师故作坚强的和我作揖告别。


吴少华则深舒一口气,问我:这样应该没事了吧?
我道:拿了那么多钱,又被像城管一样的道士赶来赶去,哪个鬼愿意呆这里啊。
吴少华深深看了我一眼,一脸哀怨的说:我这次预感不灵了,早知道我那么惨,我才不让你来了,我哪受过这份罪,挖坟是我吴大少干的嘛?
我嬉笑道:请神容易送神难,非把你这里的鸡吃完,我再走。。。。。。

21:44:27 中山 (我叫王茂元,人称茂哥,外号汤圆)

冬冬牙鼓响,公吏两边排;阎王生死案,东岳摄魂台


半夜肚中鼓鼓,一瞬间肚子的疼痛,一头虚汗,拍床而起,房间空调已停,被子散落一边,那么多年胃虚寒的毛病还是好不了,一受凉,顿时要拉稀。
飞奔去厕所,一阵宣泄之后,肚子稍感清凉,摸了一把虚寒,蹒跚到床边,意有阑珊,再也睡不着觉,挪步到床前,拨开窗帘一角,朝外窥探去。

半夜两三点,周围是一片农田,一幅初春春寒料峭的景象,规律的菜田不禁让我想起在挪威stokke的坟头奇景奇事。

11月出差到挪威的Stokke,已然是一幅冬天的模样,虽然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是还是被寒冷打了个措手不及。11月的挪威,白天时间很短,到了4点左右,天就黑了,在宾馆草草吃完晚饭,冷的三文鱼,冷的熏鱼,冷的火腿,冷的沙拉,有点不对付胃口,我草草吃了一点面包,喝了2杯口感最接近中国人的英式早餐茶,离开酒店,想到周围转转。

Stokke是个小城,整齐的街道像象棋盘一样横平竖直,一间间小商铺就开在街上,街上也没有多少人,大部分店到了4点多都关门了,唯一开着的就是几间餐馆,和镇上唯一的2家超市,我拿着酒店拿到的地图,按图索骥想去超市看看。晦涩的挪威文字在昏暗的天色之下格外难辨识,我只有朝大概的方向前行。

清冷的街道偶尔有几辆小车路过,车子都不是很好的车子,完全看不到国内张扬的豪车,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全球数一数二的富裕国家,路上行人比车子还少,偶尔走过一两个走路悠闲老大妈,都会朝你友好微笑,这让在国内见惯臭脸的我格外受宠若惊。

走着走着,人越来越少了,从地图上应该是超市了,我疑惑:超市怎么不建造在靠人居住近点的地方,都快出城的地,又不是特大的超市,多不方便啊!!!挪威没有国内那种特大型的超市,要有也是像社区便利店一般的中型超市。

一阵冷风吹来,我攥紧了我的夹克衫,带起了帽子,想加快速度。不知走了多久,我被石子小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我踉跄了一下,帽子也几近滑落。一抬头,我倒吸一口冷气。我竟然闯进了一大片无边无际的墓地。

墓地排列紧密有序,墓碑都是标准的欧式墓碑,玩过植物大战僵尸的人都知道的墓碑模样,对,墓碑就是那个模样。墓地的规模看来相当大,我回望一眼,在20米的开外就是整齐的街道,而往前看就是无尽的坟地。果然植物大战僵尸是有现实依据的,真有僵尸真的离你家前院,后院,屋顶,水池都不远。

我来了兴致,国内的墓地玩过不少,国外的墓地却极少得见,乘着月黑风高之夜,岂能不来一个探寻之旅。

天已经黑了,身后的几排民君的星点灯光早已远去,相伴的只有脚下的草坪和呼呼的风声。


和国内不一样,国内的坟地都是取用荒山恶土等无用之地来建造,而挪威这里却不同,脚下松软的草坪和平整的土地证明这绝对是一块良田,我用脚拨开一块草皮,黑黝黝的泥土,正是长什么都能长出来的好土,有的墓碑旁还种有一小块花圃,都快冬天了,还长得挺好的,墓碑越往深处走越陈旧,显然是早死的人,我随意蹲下去,挪威文字不认识,却能看懂的模样,在那个年代,当地人就能活那么长久,还是挺神奇的事情。

坟地走的挺深,往前也望不到头,依稀似乎环绕城的一周,正想找个光亮的地,最好是当地的酒吧之类喝喝小酒,了解了解当地的风俗,正在张望之际,我敏锐的感到有生物正在前方盯着我。

2颗褐色的眼眸闪耀着奇异的光,高度近乎一米,毛长腿壮,竟然是一条巨犬,全然不是我在国内见过的狗模狗样,在黑暗之中我依然能够感觉他的毛黑油发亮,五官丑陋,耳朵下垂,因为寒冷,毛很多,近似于小熊的模样。


那么大一只狗,怎么办,看样子不像善类啊,国外的狗通常都必须有执照,一般很少会有野狗,那么肯定这条狗最大可能就是走丢的狗了。我自我安慰到,狗盯着我,我也只能盯着它的动向。我怕我一动,它就朝我追过来。

一人一狗对峙约莫有一分钟,国内开的手机闹钟突然响了,是我开的早上11点半吃午饭的闹钟,狗狗也被吓了一下,下蹲一下,见我开始掏手机,竟然屁股一扭朝我奔来。我大叫不好,想起国内对付狗的招式是假装捡石子,我也下意识照做,可是这破狗居然不怕,还是威风凛凛的朝我奔来。妈的,国外的人都太文明,都不用石头砸狗,导致这里的狗天生不惧怕,我大喊:我命休矣。

正想抱头鼠窜,我摸到了我携带的餐刀(精钢匕首,国际航班查的很严,就从当地的宾馆拿了一把餐刀),还有一个橙子,这是晚上准备吃水果用的。我急中生智,拿橙子往反方向一丢,大叫一声:pork。企图用这个来骗这只狗,让他先缓一缓。


我不知道挪威语怎么说猪肉,先说英文吧,反正语系差不多,狗狗竟然毫不迟疑朝橙子方向跑去,如果接飞盘一般,一口咬住橙子,也许速度太快,被噎住了,你想,一只不切开的橙子,换谁吃都要噎住。

狗竟然自顾自的打起喷嚏来,一见这饿急眼吃橙子的狗被噎住了,我大喜过望,立马拔腿就跑,本来还打算和狗来个同归于尽的,捏着餐刀的手有些冒汗,我回头望了一眼,怕狗追上来,却看到狗在地上打滚,还发出低沉的惨叫声。在夜晚的坟地听到如此凄惨的声音格外渗人。我有些于心不忍,我从小也有条忠心耿耿的黑狗,它死前的眼神顿时在我眼前萦绕。心软的我叹了一口气,往回跑回去。

狗噎住了,如果他不是黑色的狗,现在一定涨红了狗脸,但是却看到褐色的眼神已经严重充血,低沉的呜咽声越来越低,再不救眼见就不行了。我恻隐之心顿起,这条狗本来也定是好人家的狗,如今走失才沦落到攻击人的地步,一定是饿坏了,我就做回好人吧。

我还是有点担心,先把衣服脱下来,把狗的前腿捆的严严实实,等会就算好了,它再扑我,我也逃得掉,狗仿佛知道我要救他,也不在挣扎,躺在地上一副要杀要剐要非礼随你的样子,伸出舌头装出一副可怜样。我运气神功对着狗的颈部猛地一掌,同时对着狗肚子反复摩擦,恶狗被我一掌几乎被拍的昏过去,看来一掌拍的不轻,还在头晕眼花之际,而橙子却滴溜溜的从狗嘴跑了出来。

狗立马跳了起来,我也惊吓的跳了起来,紧紧的握住了餐刀,心想,你丫的破狗别做中山狼,救了你反而要吃我,你要吃我我也非要了你的姓名。不知这种狗真是灵物或者见了我手里的餐刀害怕,竟然后腿支起身体,用2个捆住的前爪似乎朝我做了一个揖,然后掉过头去,用牙齿去咬打结的衣服,踉踉跄跄的走了。

我擦了擦惊起的冷汗,暗叹这个畜生还是知道好坏的,比某些世人还是好太多了。感慨良多,心中温暖,朝着前方的光亮处奔去。

12:42:33 中山 (我叫王茂元,人称茂哥,外号汤圆)

清明何处不生烟?郊外微风挂纸钱。人笑人歌芳草地,乍晴乍雨杏花天。海棠枝上绵蛮语,杨柳堤边醉容眠。红粉佳人争画板,彩丝摇曳学飞仙。

小时候命薄,异常脆弱。高人给我妈出了一个馊主意,不管我大力抗拒,我妈硬生生的把我装扮成一个女孩。从此我的就开始了悲催的生活。


我留起了长发,穿起了紧身踏脚裤,穿着粉嫩的黄色小皮夹克,白色袜子,黑色小皮鞋。加上我惨白的脸,病态的红嘴唇都可以异化为女生的粉嫩小脸和一点红唇迷万生。

虽然我强烈抗拒这种奇怪的布置,但是摄于母亲的强烈威逼之下,我不得不忍气吞声,穿着这身去上了幼儿园。


小朋友们如果到了现代一定会围成一圈看着我,大力嘲讽,肆意狂叫,众口铄金的指着我骂:变态,异装癖,恶心,怪胎。

但是那个时代的小朋友都比较单纯,虽然你穿着比较怪,但是电视里面的动画人物更加奇怪,你不算什么。加上当时男孩女孩都是上一个厕所,所以我也不用担心进入男厕所被人骂,进女厕所被人打的这种情况。

铺垫那么多,故事就开始了。幼儿园的中午小朋友们都要午睡,这天我却一直睡不着,我推推隔壁要好的一个小朋友,想让他陪我一起玩,奇怪的是竟然他一直不醒,我也不敢大声叫唤,怕引来老师,我只好自己下了床,我想偷偷溜出门外到操场去玩滑滑梯。

这是一个初夏的中午,只有几个早起的知了开始奄奄一息的嘶叫,周围很安静,安静的有些不自然,有点热,空气中仿佛被注入了某种太阳的热量,空气都有些凝固。我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卧室的旁边就是老师的办公室,隔壁的2个老师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闲聊,根本没有注意我偷偷跑出来。现在正是午休时间,不管人鬼都在休息。

我正要下楼梯,可是我顿时犯了难,我顿时想起我们1楼半楼梯的转角处,有一处硕大的镜子,我每次走过这块镜子旁总觉得身上汗毛竖立,背脊发凉,每次我朝镜子中望去,我总感觉镜子中映射的楼梯总是无边无尽,很容易就出神开去,而且镜子中的自己总是显得那么晦暗,有的时候还会发出蓝幽幽的光,我自己安慰自己,楼道昏暗,光线问题。但是镜子似乎总能发出强大的气场,让我心生惧意。

如今我一个人走下楼梯,就要自己一个人走过那块巨大的镜子,我有点害怕,到了2楼的楼梯口,我远远的望着镜子,有点迟疑。但是转念一想,如今正是太阳正午,一日阳气最旺盛的时候,任何妖魔鬼怪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来害人,我胆气壮了点,往下走了3、4层。但是越来越近的镜子给我格外的压迫感,楼道的黯淡,似乎外面的大太阳的光根本进不来。虽然气温已经26、7度样子,但是一走入楼道,我还是感到阴冷,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汗毛又竖立起来了。

我一咬牙,心生一计,就是这个破镜子,我不看镜子就不会害怕,我数了一下楼梯,到楼道转角处一共是12步阶梯,我已经走了4步,下面还有8步楼梯,我扶着扶手的话,到了转角处,可以拉着扶手转个弯,就能避过这块令我害怕的镜子。换言之,我只要扶着扶手走8步,然后转个弯,再往下走我就能躲开这个镜子了。为了让我不看镜子,我脱下了我的汗衫,套在自己的头上,同时自己也紧闭眼睛。开始拉着扶手往下走。


不知道是赤膊比较冷,还是楼梯确实比较冷,我一直打着寒战,我感觉我鼻毛都一根根竖起来,都冲出鼻孔了。我一步一步的数着,还是幼儿园,我只能最多数到20,但是这个12个台阶的数数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1。。。。。。2.。。。。。。。3.。。。。。。4.。。。。。。5.。。。。。6.。。。。。7.。。。。。”我轻声念出数字给自己打气和壮胆,下面一步就能到转弯的地方了,转过去我就能成功了,我紧张而兴奋。
“8.。。。。。”我踏了下去,我手去摸索转弯的扶手,但是我突然一凛然,我没有摸到转弯的扶手,扶手还是笔直的斜下延伸着。我用脚也试探的往前伸了伸,应为头被套住了,我也不敢和不愿意拉掉头套,我心想,一定是自己刚才数错了,书到用时方恨少,平时不好好数数,现在关键时候都会数错,我自责,下定决心,今后一定好好学习。
我一咬牙,狠狠的踩了下去,还是台阶,我的血却冷了,栏杆还是往下的,竟然还不是转弯的栏杆,栏杆是铁的,我2个手全部拉住了栏杆,现在的栏杆就是我唯一的依靠,我手心全是汗,湿漉漉的有些抓不太牢,我有点害怕,我就蹲下来,一个头上套着衣服的赤膊男孩,身上汗毛竖起,我用手往前延伸的去摸,身子往前探,试图用手去摸哪里是转弯的地方,那个还不出现的转弯栏杆到底在哪里?

我摸到一个温暖的东西,柔软的置地,顿时我吓的尿都要出来了,这不就是人的皮肤嘛,电光火石之间,我脑袋转过无数念头,午睡的时候,不可能有人跑出来的,刚才我套头的时候,也到处看了看,根本没人啊,加上刚才不寻常的楼梯层数,我估计我又撞邪了。。。我手碰到那皮肤的触感,像触电一般想逃,那个东西似乎想来抓我,纠结之际,我狠狠的抓了一下那个东西,那个东西似乎吃痛迟疑了一下,我趁这一瞬间,赶忙回头就跑,大喊:救命啊,来人啊,妖怪啊!!我一边想把衣服从头上拉下来,但是纠结之际,衣服像系死一般,怎么也打不开,我边哭边喊,也不知跑了多久,估计老早超过20多层的台阶,不知什么拉了一下我的紧身裤,裤子太紧太滑,身后的东西脱手了,我一趔趄之际,人着急中摔倒,头也磕到了台阶,刹那间失去了知觉。昏厥那瞬间,我似乎听到了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

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午休的那张床上,脑袋有点疼,头上磕出来一个大包。老师告诉我,他们在楼道里看到赤膊的头上套着衣服的身下穿着紧身裤的我昏倒在楼梯里,被我震惊到了,以为这是什么惊奇的行为艺术,老师们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言不发,沉默不语。

接到通知的妈妈赶忙跑来接我,路过2楼的时候,我的余光瞥往镜子,镜子中的我在诡异的微笑,右手上还有新鲜的爪痕。

16:43:07 中山 (我叫王茂元,人称茂哥,外号汤圆)

生已沽名炫气豪,死犹虚伪惑儿曹。既无好语遗吴国,却有浮辞诙叶涛。四野逃亡空白屋,千年嗔根说青苗。想因过此未亲睹,一夜愁添雪鬓毛。

我经常到处跑,喜欢独自溜达,喜欢出其不意,喜欢做一步想一步。8月的某天,我出差到了芜湖,陪客户喝好酒热意犹未尽,想到芜湖曾经是业内有名的鬼城,不少人都和我交流过在这里的故事,既然到了这里,岂有不出去转转的道理。

我轻装上阵,行李都丢宾馆,夜晚10点上了街。8月已经是酷暑夏日,很多人都在纳凉,竟然有好多闲人在路上转悠。天气炎热,我辨识风水,朝着一座山的方向走去,这是赭山公园,景区早已关门了,我就绕着外墙随性走路。走了几公里,就看到2只恶狗打架,一辆三轮抛锚等破事,周围一圈人围着看热闹,这点热闹却一点不能鼓舞我的兴致。

我走向了一条小弄堂,心想诡异有趣的事情大多出于相对独立的空间,大路总是屁民众多,就算来个恶鬼,见了那么多人总也怕了吧。

幽静的小路,走进来10数步,已然听不见大陆的嘲杂,也许气息不通畅,隐隐约约竟然闻到了青苔等腐烂的味道,这条街还挺有年头,有点徽派建筑的味道,几家人家开的电视有点大,还能听到马景涛那独特的咆哮。街道很暗,没有路灯,人家屋里透出的些许光芒让我看清了一丝前程。突然前方有东西,从远即近,看样子头发很长,衣服飘扬,还是飘过来的,


我不由兴奋,终于有不寻常的物件啦。

可是到了我面前,我却顿时笑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妇,骑着一个自行车过来了,容貌在昏暗中非常模糊,不过却是标准的发廊装扮,丝袜低胸,长发浓妆。大晚上一瞅见还是挺吓人的。我不由的多看几眼。艳妆少妇见我看她,顿时来个急刹车,停下来,开口就道:小伙子,哟,出来玩啊,到我那里去休息休息.


我顿时笑屁了,道:算了,算了,我没钱。
少妇马上接道:算你便宜点,50一次,好了再来哇。说着就要来抓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躲开她,赶忙往前跑开。只听见她在后面骂骂咧咧,然后又一阵风的飘走了。

走开小巷子,走上大路,走着走着看到前面一块大牌子,安徽师范大学。


我对师范大学都有莫名好感,毕竟师范大学就意味着很多很多美女,一想到就让我兴奋不已。我捋了捋朝后梳的头发,尽量搞乱点,遮住部分脸,现在我要混进学校。
如今的大学,进出都很随意,只要别长得太猥琐,保安都不会来管你。虽说现在是暑假,但是总有几个留校的大学生,保安也比以前倦怠,都窝在房间里。

我轻易混进了学校,溜达在学校里,竟然走到了逸夫楼。逸夫楼大多是研究生楼,1楼灯光昏暗,俨然没有生人,为了上到高处俯瞰校园,我竟然一溜烟的泡上了顶楼,也不知道是多少层,反正挺高。

楼梯上来,左右都是教室,朝南的教室灯光都暗着,我瞥见,朝北的教室竟然有一间屋子灯光亮着。我心中暗道:哟,居然还有人那么晚了还在搞研究和做学问,挺好学的,我来看看。


我轻声踱步到亮着灯光的教室后门,朝里窥探,屋里是一间改装过的小实验室,看得出以前应该是一个小教室,而现在却放了几台实验用的操作台,一个背影看着相当好看的姑娘正在捣鼓一台显微镜,姑娘的长发用一个红色的发卡轻轻盘起,露出一个粉嫩好看的颈,那细腻漂亮的漂亮颈部,不禁让我想起了我的初恋。
稍一迟疑,我就决定我要搭讪她,作为今天无所事事的一天的高潮。我轻声走到了正门口,从门缝里面瞧去,姑娘正专心致志的搞着研究,右手边还有一沓记录纸,姑娘五官也堪称精致,明眸皓齿,肤白匀称,有种浓浓的书卷味。

我鼓足勇气,想好了一句搭讪词,我敲敲门推开门进去,姑娘脸露诧异,但是很快恢复镇定,露出一副可爱探寻的眼神望着你。房间不大,也就3、4排桌椅,门窗都紧闭着,有点闷,而且热。


姑娘近看更是好看,奇怪的就是大夏天穿着春秋天才穿的红色运动服,全身上下都遮的严严实实,也不见她出汗,我虽然有一霎的疑惑,但是看到了美女依然神情荡漾,那句搭话词张口就来,姑娘你好,张老师在么? 一般张姓绝对是大姓,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李大仁,但是肯定会有一个张老师,我这就是在赌博,这位姑娘的指导老师中有没有一个张老师。

姑娘微微一笑,露出好看的牙齿,轻声说:在门背后有他的电话,他们老早下班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大喜,果然给我蒙对了,我假装过去用手机记下张老师的电话,转过身子对姑娘说:你新来的么?是张老师新带的学生?

姑娘微微笑道:不是的,我来好多年了。


“是嘛,你好用功的,那么晚了还在实验啊,我也是做化学分析的,正好有问题要找张老师,能不能留个电话,什么时候张老师来了,我可以打电话问问你。
我想趁热打铁,接着说:我是你师兄哎,我们导师叫我来找张老师探讨问题的,到时候我们可以互相帮助的哎。

姑娘看似被我说动了,在一张旁边的记录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递给了我。我一把抓过来塞在了裤子口袋中。


我随口问:怎么称呼啊?
姑娘说:我姓王。姑娘又低头去看仪器。

我见已经拿到号码,大功告成,可以回去考虑下一步的计划,便连忙称谢。同时我闻到一股焦味,便说,大夏天天气太热,你开点窗户,通通风,别闷坏了。说完我就悄悄退了出去,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房间太闷,我额头已然除了不少汗,也不去想事情有多古怪,只是对要到了电话号码感到格外兴奋。

又是一溜烟的小跑,我兴奋的跑到了大门的门卫处,看到在门口打着哈欠的门卫,便自己上前套起话来,一根烟过去,寒暄几句过后,谈起学校的最高建筑逸夫楼。


门卫见大晚上有人和他吹牛,挺开心,操着芜湖普通话给我讲:这个研究生楼哦,今年春天顶楼实验室爆炸了,死了一个小姑娘的,到现在还没有修好呢,现在上不去的。本来那上面看看景色是蛮好的。。。。。。

我头皮一阵发麻也不知道后面讲了什么,只是猛然回头过去,几分钟前还能看到亮着灯的教室,现在却是一片漆黑。我赶紧伸手进口袋摸索姑娘给我有电话的纸头。握在手里一看,这张纸早已似乎被火烧过一般,只留下了一半,前面的138653依稀可见,而后面的字迹早已灰飞烟灭。

我叹了口气,将剩下的烟都给了保安。保安乐歪了嘴,大半夜来个13点,聊了几句给他大半包烟,失神落魄的走了。


走了一会我听到后面的破口大骂,“这个傻逼调戏到老子头上来了,烟全是烧过的,草他妈的。”

21:20:15 中山 (我叫王茂元,人称茂哥,外号汤圆)

浪说曾分鲍叔金,谁人辨得伯牙琴!干今交道好如鬼,湖海空悬一片心。

在家淋浴,突然水就漫上了脚踝,看来是堵了下水道。等了10多分钟水还没有下去,我洗澡洗了一半,身上还有一半的沐浴露没有冲掉,我有点尴尬,赤膊着身子在淋浴房中。

家里没人,我习惯了一个人,我从来没有感觉不自在。这间房间是我租的。房租很便宜,在上海1000能租一室户我很满意。我明明知道房子肯定是有某些问题,通过邻居们的闲眼片语之中我窥探了一丝究竟。据说,原来租这间房间的是2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学生,通过合租2个人分担些费用,但是某天2个人莫名其妙的死了,有一个就是死在了淋浴房。死状恐怖,尸臭满屋。尸体还是房东要来收房租的时候发现的,敲了很久没人应答,从门缝中有很臭的味道传出来,这才撞开门,发现出了大事。

警察也对这样离奇的死亡无可奈何,外面传说是煤气中毒。但是真相谁知道呢?反正这个房间一直没有租出去,就算费用很便宜了,也没有人来租。这对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适合不过了。房间只经过简单的打扫,卧室里面姑娘们贴的一些偶像照片还在。偶尔在柜子中还能找到姑娘们的发卡和纽扣。款式都很别致。我一直想象她们是多么热爱生活多么青春活力的女子。那么早就死去,是多么令人伤感。

我想了很久,水还是没有下去,憋了时间长了,隐约我闻到了一种臭臭的味道,不是煤气,不是袜子,而是东西腐烂憋坏的味道。我叹了口气,看来是不能等了。我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泡沫。赤裸着身子来到客厅,我要拿工具来通下水道了。

我的一干器具很多。那时候迷恋血滴子的神奇,自己做了一个,后来那个血滴子的头时间长了就绣了,没法再用了。我就把东西拆了,那条链条软硬适中,长度很长,很多时候我都用来做应急绳索。我用红酒启瓶器那弯弯扭扭的螺旋起子,挂在了链条之上。接牢之后,一个好用的下水道工具就做好了。如果雍正知道我拿血滴子改装成下水道工具一定会气死吧。

我的匕首挺锋利,我也带来了。用来撬开下水道的封口。这是一个很奇异的景象。一个身上还有泡沫的裸男,半蹲在淋浴房的下水道前,探着身子往前倾。浴室里面还存着很多的水,我不能蹲太下,水还挺深,低了的话会弄湿我的私处。我也不能太高,太高的话,下水道的口我就看不清。

我半蹲着马步,匕首撬开下水道封口,只听见轻轻的一声“啵”,盖子开了。不知真假,我觉得更臭了。从漫在地上的水肿我看到了自己的脸是厌恶和丑陋的。嘴巴撅起试图封盖鼻孔,摆出了一副肥猪流的样子。

链条被送了下去。1米,2米,3米。。。。。。我有点奇怪,都那么长了都通到下面一户人家去了,怎么还没找到拥堵点。真是诡异啊。

咚,链条遇到阻力了,死死的推不进去了。我大喜过望,终于找到拥堵的地方了。我旋转链条,链条在我手中传导下去,还能听到链条敲击下水道管壁的声音。旋转也是很费力的,旋转了半天,我转不动了。我想脏东西终于被逮住了,胜利就在前方。我一点一点小心的拉拽着链条。千万别把我的链条拉断了,这就惨大发了。整个下水道都要换了。这对我这个穷鬼岂不是晴天噩耗。


听着链条的吱吱呀呀,我祈祷着千万别断,3、4米的距离拉了将近10分钟。水位有些下去了,似乎有好转啊,只要我把这些堵住我的下水道的东西拉出来,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东西冒头了,恶臭也伴随而来,味道更加浓郁,我知道一直以来的恶臭来源,就是这些拥堵物,东西还是有思想准备的。开头是一些新鲜的纤维物。比如我的体毛,衣服的纤维。絮状的灰尘。但是拉出的东西逐渐让我冒汗,一些泛着幽幽蓝光和绿光的长发,有些头发隐约是黄色挑染的,我猜想这些必然是以前死去的姑娘们的头发吧,那么长那么色彩丰富,没想到我们竟然以这种方式见到了她们的一部分。

东西越来越臭,已不是我用肥猪流的表情能够抵挡的了。我随手从身后拉了2张厕纸,塞在鼻孔之中,更是一副猥琐变态的模样。

头发越来越多,看来有几公斤,丫的,那么多头发能够让几个秃头变成长发飘飘啊,我动了一个歪脑经,头发洗干净以后卖给假发制作商,一定很好看。虽然沤了几年的丑水,但是看来发质还是相当不错的。

我正在意淫之际,似乎赃东西已经快拉完了,我那个启瓶器的钩子也已经看到屁股了,但是却卡在管道的口处。左右几下都不行,看来最后的一波还是一大陀。


现在水已经渗下去了,地上堆满了拉出的脏东西,我叹口气,看来最后一点东西只能我用手去掏出来了,真是倒霉。

我蹲下去,左手依然拉着链条,右手有些恶心的慢慢伸向下水道。下水道很黑,臭气虽然塞了厕纸依然很臭。看来等会通号下水道以后我还得多洗几次澡才能干净啊。我沿着锁链的轨迹往下。一点一点往下去。臀部一点一点翘高。

忽然之间,我右手食指钻心疼痛,我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我猛然一收之间,一屁股坐到了拉出来的那堆脏东西只上,恶臭覆盖了我整个屁股,左手带动之下,链条拖出下水道飞出。一条黑影从下水道中喷薄而出。

这是一条像蛇,像黄鳝的活物。周身发出妖异的黑光,仿佛被涂了荧光粉的模样。东西游得很快,但是却被我的链条的钩子勾住了头部,一下子还挣脱不得,妖物吃痛的到处乱窜。我的手指刚才就是被这厮咬住了,应然之间,手指已然发黑了一小段,丫的竟然还是有毒的,疼痛感越来越深,我赶忙封闭了右手的气血流畅,减慢毒的扩散。


这种下水道毒物难道是獬鳤?这种东西咬人一口,比眼镜蛇都厉害,不知从何而来,常伴随脏东西腐烂物出现,常年躲在阴暗的世界之中,在人多的地方城市中出现倒是很少见。我,身形迅速退后,防止再被咬到一口,现在我全身赤膊,屁股沾满了污物,右手剧痛,妖物还在乱窜,如果再咬我一口,我全身没有一丝保护,定然凶多吉少。

我左手拿着匕首,凝气在田,我要对这个妖物一击必中。怒气之下,我一匕首上去狠狠的扎住獬鳤,在愤怒之下爆发的力量非同小可。匕首竟然击碎了瓷砖,连同獬鳤狠狠的钉在了地上,同时用链条将它捆的严严实实,妖物死命挣扎,晃得链条框框巨响。我还不解气。将浴霸开到最大,对着妖物炙烤。这东西最喜欢阴冷潮湿,最怕的就是炎热干燥,叫你受尽极刑再死。

妖物滋滋滋的被炙烤,散发出恶臭。我心道前面2个姑娘很有可能就是被这货害的,我可要为她们报仇。

我再看右手,虽然封住血脉的一定流通,但是毒已经快到手指根了,我已经控制不住毒的蔓延了。我恶从胆边生,跑到厨房里,拿了把明晃晃的菜刀,对着自己的右手食指,刀去指断,彪起一滩鲜血。

我先稍稍止血,拿起一个饭盒装起断指,随意披着一件衣服。跌跌撞撞的往医院赶去。

医院自有其神奇之处,我的手指竟然还能用,医生将断指的血全部放掉清理以后又给我接了上去。

唯一令人尴尬的事情就是,所有的护士都不愿来给我做护理,所有的病人都绕着我走,哦,原来我的屁股还没有洗干净。

17:17:36 中山 (我叫王茂元,人称茂哥,外号汤圆)

忆昔去年春,江边曾会君。今日重来访,不见知音人。但见一抔土,惨然伤我心

今天胃不舒服,口味就淡雅一点吧。


小时候是私房,屋子北面是爷爷家的明清建筑,古色古香,虽然经过了文化大革命的洗礼,很多地方被破坏了,但是细细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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