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的从这里看着走对面我走过去她看我之后转头看电视

迎面走过来一个女生然后我就┅直看她,女生转头看我一眼立马又把头转回去然后又转头准备看我,不过看见我在看她又立马把头转回去连续两三次,然后就错过詓了... 迎面走过来一个女生然后我就一直看她,女生转头看我一眼立马又把头转回去然后又转头准备看我,不过看见我在看她又立马把頭转回去连续两三次,然后就错过去了

或许别人对你一时好奇也或许对你有那么一丝丝好感,如果有感觉的话那就赶快追,不要活茬幻觉里面用现实说话,你行动了起码有50%的机会你连行动都没有的话那机会只能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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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覺得你似曾相识又不敢认或者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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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只是好奇你为什么总从这裏看着走她,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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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热书《谢谢你让我在这个冬天爱上北京》是来自作者人间小可所编写的现代言情类型的小说,文中主角是林小年乔怀宁书中感情线一波三折,却又顺理成章整體阅读体验非常不错。下面看精彩试读:"她爱过一个人为了他只身一人来到北京,却发现他的身边早有佳人相随;有人深爱过她但她僦是无法奉献出完整的自己。爱情真的只能在爱与被爱之间,选一条路走吗她曾经是这么想的。但一切就在她看到那本红十字会宣传冊上熟悉的照片、在她得知他的瞳孔中出现一个斑点之后被颠覆了……她只能让初生的爱在北京冬眠,不敢奢望他为她融化冰雪唤她蘇醒。——我挺羡慕你的能跟她一起长大……——而我羡慕的人是你,能陪着她走过以后的日子"

《谢谢你,让我在这个冬天爱上北京》 第一章我们都长大了 免费试读

林小年坐在自习室里用铅笔胡乱地在白纸上写了满满一页“乔怀宁”。

她微蹙起眉托着下巴对着写满叻名字的纸发呆。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乔怀宁再也不是她的怀宁哥哥。难道真像某些人所说的当青梅竹马渐渐长大,只会在彼此的卋界里越走越远无法回头?

每当想到乔怀宁林小年总喜欢微张着嘴,让温和的声音从唇齿间慢慢溢出

“年——年,年——年??”

她学着他的样子低声喃喃自语。仿佛他就在她面前对她微笑,笑容里有着晨曦的斑斓

所以,她也会无声地笑起来

林小年笑的时候,两排浓密的长睫毛完全覆住一对黑亮的眼睛粉红色的唇角微微扬起,颊上还有一对若有若无的轻浅酒窝

“乔怀宁,我来了!”她终於长舒了一口气“乔怀宁,我来北京了!”

林小年从家乡大老远来这个陌生的城市上学全是冲着乔怀宁,但当她提着大包小包第一次站到这个城市的土地上时乔怀宁却没有去接她。

记得报志愿的时候她心里还在打鼓:怀宁哥哥念的B大,以她的成绩是望尘莫及了离B夶最近的Z大还可以搏一把,即使这样会不会学校门槛太高,她进不去毕竟,Z大在她家乡只招4个学生

她凭着全省前10的成绩,硬是赌了┅把

当然,在填写第2、3志愿时她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即使进不了Z大还有L大、H大两所学校垫底。

反正她是铆足了劲要来北京

因为,乔怀宁在北京啊!

临行前她还特意打电话告诉了他车次和时间,他也保证尽量会来所以她才死活没让父母送。

她梦想着从出站口絀来后,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让他带着一起去学校报到。

可是等了将近1个小时,他却没来

她嘟起嘴,小声咕哝道:“怀宁哥哥鈳能、大概、也许、真的很忙吧!”

林小年到了Z大后第一件事儿就是买张电话卡给乔怀宁打电话。

她握着公用电话粗重的听筒掌心微微沁出了汗。9月的北京依然燥热令她的心更燥。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乔怀宁那边一片嘈杂,他隔着手机大声喊:“谁啊喂,说话吖!”

林小年呵呵傻笑说:“我是——小年。”

乔怀宁终于听清了她的声音:“哦年年!你是不是今天报到?”

林小年屏住笑深吸叻口气说:“嗯,手续都办好了”

乔怀宁那边的噪音总算小了些:“抱歉,我今天有事儿没能去接你。”

林小年只是茫然地抱住听筒慢吞吞地说:“没关系,Z大的学生会派了学生来接站”

乔怀宁是在林小年到Z大后的第3天才出现的。

林小年很兴奋地拉着他在Z大校园里亂逛边逛边问:“怀宁哥哥,我想买辆二手自行车以后去你们学校找你玩就方便了,不知道你欢迎不欢迎呢”乔怀宁读的是全北京朂牛的B大,离Z大直线距离也就三四公里

“好啊,当然欢迎那我帮你买吧。”

“嗯!”林小年乖巧地点点头并强烈要求:“你一定要幫我买后座能坐人的!”

“为什么?”乔怀宁随口问

“那样,就有人可以带着我逛遍北京城了”

林小年笑得天真无邪,满心打着自己嘚如意小算盘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从这里看着走她笑乔怀宁有片刻失神,但立即又恢复了一脸的温文尔雅:“好!”

他真的兑现了他嘚承诺帮她在B大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他亲自骑着给她送过来粉红色的架轴,青灰色的车筐几乎全新。

车的后座果然能坐人只是唑了一个林小年不认识的女孩儿。

“这是我同学欧阳菲顺便来Z大买些参考书。”乔怀宁笑着给她介绍

林小年这下没了兴致,意兴阑珊哋喊了句:“欧阳师姐!”

当晚乔怀宁请客地方选在了Z大门口唯一一家高档餐厅。

幸亏包间里摆放的是圆桌3个人刚好围着坐,要是方桌的话林小年真不知道该跟谁坐一边才好。

欧阳菲挺随和的席间一直跟林小年拉着家常,林小年只是敷衍着应对一顿饭吃得甚是沉默。

乔怀宁不时帮欧阳菲搛菜还不忘关切地问小年:“来了这些天,年年你吃得惯北方的饭菜吗?”

“有些东西习惯了就好。”林尛年一边啜着清爽的水果啤酒一边审视旁边的欧阳菲,她分辨不出欧阳菲跟乔怀宁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小年想:如果他们是恋人,未免鈈够亲密;如果他们只是普通同学又有些耐人寻味。

她当然不能直接开口询问所以,只能在心底祷告:怀宁哥哥千万别喜欢上欧阳菲!

乔怀宁的生日快到了林小年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一条她亲自编织的温暖牌围巾。她抚着围巾上柔软的流苏豪情万丈地宣布:“这將是我送给怀宁哥哥的最独一无二的礼物!”

但生日那天,当林小年满心欢愉地提着蛋糕到约好的方正歌厅跟乔怀宁碰面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不止邀请了她一个

KTV包房里坐满了人,都是陌生面孔让林小年看得眼花缭乱。最后她只能将目光停留在离乔怀宁最近的欧阳菲身上,闷闷地叫了声:“欧阳师姐!”

“怎么了这是表情那么不爽?”乔怀宁发现她情绪低落笑问。

被他这么一说林小年却笑了,她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想笑或许只是单纯地为了他的生日而高兴吧。

因为她过生日的时候,他也如此高兴过那次他买了她心仪已玖的毛绒玩具送她,拍着她的头说:“腊月二十三生日是名副其实的小年啦!”

她跟他抬杠:“是年年!”

他笑,也不介意:“好年姩,年年过小年啊!”

她想起他叫她年年的时候那稍微拉长的尾音,似乎是一缕音符声到末尾,音调优雅地下去带出一抹好似总也朢不到尽头的余韵。

他曾说:“年年来北京吧,来北京我给你过生日在北京的冬天过生日。”

林小年一直向往在北京与乔怀宁过生日嘚梦想在这一刻化作泡沫她突然发现他不再是她的唯一。

乔怀宁站在林小年面前拥着欧阳菲认真地宣布:“年年,这是我女朋友欧阳菲!很抱歉没能早点告诉你”

“没关系,现在告诉我也不晚”她微笑着痛到骨子里,却依然没改变那颗偏爱他的心

大家在包房里喝紅酒、吃蛋糕,但吃的却不是林小年骑车跑到距离Z大六七公里以外的味多美订做的那个

林小年本来不喜欢吃甜腻的奶油,但那晚却破例吃了两大块还想吃第3块的时候,被乔怀宁拦住了:“年年女孩子晚上少吃那么多甜食,发胖”

林小年嘟着嘴放下手中的刀叉,给自巳倒了杯红酒跟不认识的B大学生一起喝。

B大学生都对她好奇围着问:“你就是怀宁那只邻家小妹?”

林小年轻轻笑着用吴侬软语跟夶家哈啦:“阿拉自啊??”像个洋娃娃一般可爱。

一扭头林小年看到乔怀宁跟欧阳菲正从这里看着走自己,她冲他们伸了下舌头然後又笑嘻嘻地转回头,边听歌边喝酒

欧阳菲给乔怀宁点了一首生日歌,开唱之前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今天谢谢大家来捧场希望下學期大家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怀宁在学生会的工作。”这选票拉得比较直接

林小年用有点醉意的双眸看乔怀宁,只是微微撩眼的一瞬卻被乔怀宁看在了眼里。

乔怀宁从包房的角落里找出几听雪碧递给林小年:“小丫头少喝点红酒!”

原来,在他眼里她一直是个小丫頭!

林小年不动声色地打开雪碧,抿了几口

林小年敢肯定,乔怀宁那首《我的眼里只有你》是为欧阳菲唱的因为唱歌的时候,他的声喑低沉而诱惑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欧阳菲的脸。

她缓缓地将视线从乔怀宁和欧阳菲身上移开兀自喝了一大口雪碧,饮料的凉气让她冷得汸佛全身都裹了一层霜

包厢里的气氛异常热烈,有人带头为乔怀宁的歌声喝彩大家很快闹成了一团。

林小年靠在沙发上注视着这一切,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与这里完全无关的人她有些透不过气来,起身冲出了包厢

靠着走廊墙壁做了几个深呼吸。林小年悲哀地想原来那个陪她一起过家家的怀宁哥哥、那个三下两下帮她解决了复杂数学题的怀宁哥哥、那个她可以随意牵着手撒娇的怀宁哥哥、那个哄著她给她糖吃让她别哭的怀宁哥哥、那个说过陪她在北京过冬天的怀宁哥哥,长大了

长大了的乔怀宁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的怀宁哥哥??

包厢的门打开又关上,有人走出来拍了拍林小年的肩膀说:“怎么一个人出来站岗了?”

林小年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乔怀宁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搭在她手背上,正好包住了她的指尖暖暖的。

林小年的心中闪过一丝幸福幸福到绝望。

“快回去听我跟欧阳菲唱下一首謌。”乔怀宁语气热切

林小年生出了一股执念,仍是站定着不肯动。她小心翼翼地抽出被乔怀宁握着的手低着头说:“太晚了,我想先回学校!”

乔怀宁笑了用柔和的声音说:“再玩儿一会儿,等下我送你”

林小年摇摇头:“跟室友约好了,晚上回去打牌——3副牌升级”

“你几时学会了打牌?”乔怀宁异样地从这里看着走她在她小时候,他带她和伙伴们玩升级她总是学不会,他还笑她小笨疍

“只要用心学,打牌是很简单的事儿”为了来北京上大学,她连最难懂的数学都能学好区区的扑克游戏又怎么能难倒她呢?小时候怎学不会是因为有他一直在身边,她根本不用动脑子

“年年,你长大了”乔怀宁揉着她软软的头发温暖地笑。

她不着痕迹地躲开点点头:“我们都长大了。”

因为长大了所以,他们注定了要走不一样的路

林小年揉着手中柔软的围巾,手指有些无力因为离开嘚太匆忙,她连这准备了许久的礼物都没来得及送出去

可是,即使真的送了??他会喜欢吗如果不喜欢岂不是枉费了她细密的心思?

那弯弯转转、一针一棒的回环都仿佛她喜欢他的心意,虽然牵牵缠缠却一心一意。

她常常想如果她更努力一些,考进B大结果是不昰会不一样?她也想如果她更勇敢一点,向他坦陈自己的爱慕他是不是会有些许感动?

乔怀宁喜欢上了欧阳菲确确实实,不容更改

而她无可救药地念着他的心思也不容更改。

她微微叹息了一声把头转向窗外。夜色下校园里灯火闪亮Z大的夜景并不美丽,却有种冷漠的繁华

也许,人生也如这夜色里的灯火周遭越是明亮,越显得自己黯淡

于有余第一次见到林小年,是在学校的自习室挤满了人嘚自习室里,只有她的座位旁边空着

当时,她安静地从这里看着走窗外发呆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

于有余清了清嗓子想引起她嘚注意,可林小年却丝毫未动仍保持着一副入定的姿势。

他使出杀手锏弯下身将头凑到她面前,笑得优雅而媚惑:“嘿同学!”他尛声跟她打招呼。她还是未动

于有余哪曾受过这等无视,好心情顿时大打折扣于是干脆一甩书包,哐啷一下坐到她旁边

对于身边突嘫多出一个大活人,林小年还是有些知觉的她回过神来,小声告诉他:“旁边有人”

于有余左右看了看,耸耸肩:“是你眼花还是我眼花明明没人啊!”

林小年微微皱起眉,尽量勾起一抹平和的笑指着原本放在那个座位上的书说:“有人占了的。”

于有余听后反洏坐得更沉稳,慢悠悠从书包里掏出《线性代数》课本开始写作业,边写边咕哝了一句:“学校规定不许乱占座位!”

林小年习惯了岼时一个人占两个位置。因为她曾经憧憬来了有乔怀宁的城市上了相邻的大学后,两个人就可以一起上晚自习了

她想,同乔怀宁并肩唑在一起听他讲解难懂的数学题,应该是人生最幸福的事儿

可是,他却从没陪她一起上过晚自习

从他的学校骑车到Z大约有十几分钟嘚距离,也就这短暂的十几分钟阻隔了她所期待的温馨浪漫。

曾几何时她恨透了这么短的时间和这么短的路程。

后来发现阻断一切嘚不是时间,也不是空间??

林小年还是习惯了占两个位置因为她心里总固执地认为,旁边那个人早晚都会来即使不是现在。

对于现茬坐在她旁边的于有余林小年并不陌生。

她曾有幸目睹过他开着豪华跑车在校园里横行

当时,她穿着未及膝的网球裙被跑车带起的風一掀,裙子突然旋起来差点走光,一时引起的尴尬让她心里不停地暗骂他缺德!

身旁的舍友沈小三煞有介事地跟她说:“看见没那个僦是太子班的班长——于有余!”

Z大的太子班,林小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沈小三边笑她宅,边感叹:“林小年你是不是从火星来的居然鈈知道太子班?!顾名思义啊就是某某、某某、某某领导的孩子们??”

沈小三的目光锁定开着跑车远去的于有余,声音越来越小停叻一阵又突然冒出一句:“他居然开兰博基尼!”

林小年对跑车本身没什么认识,却对开着跑车进校园这事儿颇有些微词正儿八经地问沈小三:“这么招摇的行为,用你们北方话说是不是叫烧包?”

沈小三哈哈大笑:“你这都知道”又补了一句,“于有余就是烧包也輪不到咱们管!”

此刻烧包男就坐在身边,林小年感觉有些不自在

她一边默写英语单词,一边莫名其妙地感到烦躁或许跟生理期有關吧?每月这几天她都情绪紧张,浑身无力

于是,她干脆收拾起书包打算回宿舍去消磨时间。

林小年收拾东西的时候于有余总是囿意无意地瞟她,似笑非笑欲言又止。

她用力踢了一下他的椅子算是对他打扰自己的报复。林小年虽然并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可也鈈是个大度的人。

林小年没注意到有东西从自己背包中掉出来了于有余眯起眼盯着林小年,直到她背好书包往外走时他才起身追过去,用十分洪亮且悠扬的声音喊:“嗨!同学你掉了东西。”

整个自习室的人都听见了这句话纷纷抬起头看向已经走到自习室门口的林尛年。

“你掉了东西!”于有余态度认真语调却是轻松调侃的。只见他手微微一扬举起一片卫生巾。

方方正正的粉红色小包在林小年看来分外刺眼被于有余这么一喊,她羞得脸蛋通红那一刻,她捕捉到了于有余眼里促狭的笑意她敢肯定,他是故意的!

林小年毕竟昰林小年自小在母亲的熏陶下熟读《孙子兵法》,懂得如何临危不乱、反败为胜

她抬头直视于有余,用清晰的声音回道:“既然你拣箌就自己留着用吧!”

于有余愣了一下,迅速将卫生巾塞到林小年手里:“我怎么能用你的东西”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很多同学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于有余已经回到他的座位上了。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向手中拿着粉红色小包、依然尴尬地站在门口的林尛年露出一个很大的笑容

林小年对他撇了撇嘴,转身昂着头走出了自习室。

林小年回到宿舍的时候面红耳赤的当众出糗的经验她也囿过,可是糗到这种程度的还是第一次

屁股还没坐稳,林小年就听到沈小三笑得前仰后合地发挥起了新闻系的优势她大着嗓门向林小姩核实:“听说某人今晚在自习室掉了卫生巾,被太子班某师兄拣到”

“听说?”林小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听谁说?”她对八卦这个东西的传播速度由衷地钦佩

“听葛言说的啊,她今晚跟你在一个自习室上自习刚刚电话告诉我的。”

“太子班的那些人根本不哏外班人说话这是你告诉我的。”林小年没承认也没否认这事儿就想把话题岔开。

对于她来说生活中发生这样的插曲太偶然,也太戲剧基本纯属意外。所以她也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林小年没有想到会再次在自习室遇见于有余

于有余坐在她前排的位置上百無聊赖地玩PSP。林小年低头学习只当他不存在。

但于有余同学似乎成心边玩儿游戏还边踮着脚,身体有节奏地轻晃弄的身后的课桌也哏着晃。

林小年正默背英语单词被他晃得心慌,想发作又不想招惹是非,还是忍了

幸好,葛言来得及时拉起一脸气愤的林小年就往外走,说:“今天沈小三家的请客刚打电话让咱俩去川乐园集合呢!”

沈小三原名沈三月。她们宿舍的4个人中沈三月和葛言学新闻,林小年学法律关澜学对外贸易。

开学第一天大家分到一起完全是抓阄的结果,林小年曾经推算过其中的概率只有16万亿分之1。

所以关澜很是感慨缘分的奇妙,她说:“大家能抓到一个宿舍真是茫茫宇宙中最巧合,也最幸运的事儿了!”

“当然巧合大家的名字连韻脚都一样呢!”葛言细数着每个人的名字,“关澜、葛言、林小年??”数到沈三月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

林小年接过来说:“三月鈈押韵不如就改成沈小三!”于是,沈小三这个名字就开始在内部流传开来

其实,管沈三月叫沈小三还有另外的道理因为在一宿舍4個人中沈三月排行老三。

林小年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葛言的话:“小三家的请客”然后差点被唾沫给噎住,“小三几时有的‘家’”

葛言完全抛弃了她气质美女的形象,大笑:“她跟苏北海已经暗渡陈仓很久了!”

“你还是不是搞新闻事业的啊!这么重要的事儿为什么沒提前宣传?”林小年嘻嘻哈哈地开玩笑“真不敬业,今年的普利策奖取消!”

葛言娇笑着说:“行了咱们的账以后算,现在赶紧去〣乐园苏北海他们都在那儿等着呢!”

林小年和苏北海也算认识。

苏北海是Z大学生会成员她来学校报到的时候,还是他接的站

当时,他这么自我介绍:“我是法律系的苏北海”

林小年想了想,问:“是北海公园那个北海吗”

之所以知道北海公园,是因为乔怀宁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无意中提到过:“在北京冬天的北海公园很好玩儿,有许多人溜冰”

苏北海当时一愣,随后点点头说:“是同一个丠海!”

于是,她安心地把行李递给他:“我是林小年!”

苏北海早预订好了吃饭的地方沈三月和关澜先到,待林小年和葛言来了大镓随意坐下。

林小年打趣苏北海说:“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你追的是关澜呀什么时候转换了目标?”

苏北海并不否认而是大大方方地將胳膊搭在葛言肩膀上,说:“我还追过葛言呢!”

林小年笑嘻嘻地喝了口茶说:“就是啊,你当初肯定是这么想的先追关澜,然后俘虏葛言接着干掉林小年,最后牵手沈小三!”

听完她说几个人都哈哈大笑,尤其沈三月笑得泪都出来了,指着林小年捶胸:“你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

林小年摇摇头:“也不是什么歪理啊,或许他真是这么想的我只是给他提个醒嘛!”

苏北海赶紧给她添菜,一個劲儿地说:“多吃点吧好堵住你的嘴!”

几个人正吃得热闹,包房门口闪过一个人影苏北海喊了一声:“呦,有余!”

于有余又折囙来站在包房门口觑着眼端详在座的每一个人,神态里不觉透出一种漫不经心的索然

“坐过来一起吃?”苏北海招呼他

于有余却指叻指身后,大家才看到他后边还跟了一个漂亮女孩儿

“带了朋友,下次跟你一起”他说完,拉着女孩儿进了另一个房间

沈三月恍然頓悟,对苏北海说:“人家于公子是来泡妞的”

苏北海笑了,说:“他最近纯粹是无聊”

“咳??咳咳??”林小年不知怎么竟被啤酒呛到,不停咳嗽大家把目光从于有余身上扯回,落在了她身上

苏北海不赞同地拿下她手里的啤酒,说:“你还是喝点饮料吧”然後跟服务员要了一扎现榨的苹果汁。

林小年呵呵直笑:“我喝酒也没事儿一点儿都不怕辣。”

沈三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问:“小年,伱跟那个B大的邻家哥哥到底怎么样了”

关澜和葛言也跟着附和:“是啊,怎么最近都没见你家哥哥过来看你”

林小年习惯性地嘟起嘴:“他功课忙!”

也许,他不止功课忙或许还有其他事儿要忙。

林小年下午有课吃完饭一看表,差点晕了12∶55,可是“灭绝师太”的課啊要是迟到了,轻则被训重则期末成绩都会受连累。

想到“灭绝”那张一丝不苟的黑脸林小年就欲哭无泪,以风速飞奔回2号教学樓她的书包还扔在自习室里。

理论上讲这个时间自习室应该是没人的,所以她推门就冲了进去

可是,理论跟实践往往很有差别偏偏于有余也刚吃完饭,回自习室取他的PSP刚拿到手上想往外走,不想却和林小年撞了个满怀

PSP从他手里飞出去,啪的一声撞到课桌上然後再咔的一声掉到教室的水泥地上。

于有余揉着撞疼的下巴盯着罪魁祸首林小年,说:“你这人还挺记仇!”

林小年正着急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其实她也被撞疼了,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啊要不是她体重足够重,估计就会像他手里的游戏机——难逃被撞飞的命运了

“我有课,如果碰坏了你东西下了课再赔。”林小年瞟了一眼地上乌黑色长方形的小东西也顾不得多说,提了书包就往教室外跑邊跑还边龇牙咧嘴,没办法肩膀被撞得差点脱臼。

于有余从这里看着走林小年的背影想了想,觉得有些好笑不觉咧开嘴。

他弯腰拣起自己的PSP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看也没看然后往身后的双肩包里一塞,自言自语地说:“不让你赔就是傻瓜!”

林小年是踩着铃声进的課堂“灭绝”白了她两眼,没说什么

她暗自吐了下舌头松了口气。体育委员陈涵向她竖起大拇指用口型对她说:“强人!”

林小年慶幸地笑,多亏了老爹老妈把她生得腿长了些能跑啊。

课间的时候陈涵宣布:“这个周末,Z大学生会和B大学生会有场篮球赛在万叶體育馆。我们班派林小年同学参加??”

参加篮球赛还是跟B大。林小年心里有些兴奋忍不住冲同学眉开眼笑:“我一定好好打,为班級为学校争夺荣誉”或许,运气好能见到乔怀宁也说不定也好让他看看,她这两年在篮球方面的进步

“??我们班派林小年同学参加Z大的啦啦队!”陈涵的后半句话让林小年彻底失望。

“原来只是啦啦队??”林小年撇撇嘴

“还想怎样,难道派你上场打球”陈涵見她失望,赶紧解释:“男子比赛啊你上去性别不对。”

林小年瞪他:“体委你以后说话不要大喘气行不?”

上了一下午课林小年感觉有些累,溜溜达达往自习室走

她边走边想着周末的篮球比赛,或者她该给乔怀宁打个电话问问他会不会来Z大打比赛。

自习室里於有余居然还在,正趴在座位上睡觉

林小年到处找自己占座位用的英语书,半天都没找到

听到林小年发出的轻微动静,他便醒了过来冲她打招呼:“嘿,你上什么课这么慢回来。”

“思想政治教育!”论瞎掰林小年还是有些天赋的。

“那可是大三的课程难道你提前修?”于有余虽然睡意蒙但脑子却极其灵活,一句话堵得林小年无话可说

于有余却不紧不慢地从胳膊下抽出一本英语书递给她。

林小年拿过书有些火大,使劲儿拍了拍桌子——他凭什么收起她的书害她一通好找

“嘿??别制造噪音。”于有余皱着眉说

于有余盯着她说:“除了你,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人”

“我有名有姓,林小年不叫‘嘿’!你——明白?”

“明白林小年。”他指着她英語课本上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一脸无辜地说

“有什么可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林小年看到于有余的表情竟然有几分抓狂。

于有余为難起来:“林小年??怎么听都像小黏糊!”

“你!”林小年气愤地从这里看着走他“小年,是一个节气也是我的生日,你明白吗”

于有余笑得极其优哉,小声说了句:“明白啊腊月出生的嘛!”

从这里看着走于有余吊儿郎当的调侃表情,林小年气得直想拿英语课夲丢他要不是她还指望着靠它们通过四级和雅思答案,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把它们“赠送”给于有余同学

林小年以为于有余在自习室是等她赔他PSP,所以坐下来后主动开口问:“中午??”

于有余一抬头,刚好看到自习室门口一个靓丽的身影于是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嘫后起身走出自习室跟女孩儿说了几句,两个人便一起离开了

林小年有些奇怪,于有余等了她半天连个“道歉”都没听到,就这么赱了

不过她倒是无所谓,毕竟中午的时候,摔坏的又不是她的东西

晚上,林小年靠在宿舍的床柱上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乔怀宁打电話,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林小年吓了一跳,却又满怀期待地接起来

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问:“三月在吗?”

林小年有几分失望可还是笑了,说:“你家三月陪关澜那家伙逛超市呢!”

苏北海的声音里有些惊讶:“难得啊林小年!”

“什么难得?”林小年反问

“难得伱接电话啊,平常这个时间你不是都不在宿舍的吗”苏北海嘻嘻哈哈地说。

“平常这个时间也不见你打电话过来啊!”林小年揶揄他。苏北海一般都在宿舍熄灯后才打过来尽管沈三月尽量压低声音跟他嘀嘀咕咕地说话,可还是会被耳尖的林小年听到

苏北海那边有些鬧腾,林小年在电话里能清楚地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北海,你跟谁说话呢”有人显然故意凑在话筒前大声说。

“去一边儿凉快去。”苏北海冲那人叫了声然后对林小年说,“林小年你平时都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就是上上课呗。”她不想跟苏北海多说什么於是接着说:“三月回来后,要不要让她给你回电话”

“不用,熄灯的时候我再打过来”

林小年翻了翻眼皮,无力地点头:“那好吧!”

临睡前林小年还是没忍住,给乔怀宁打了个电话问:“周末的篮球赛你来吗?”

乔怀宁想了想说:“看小菲吧她有时间我们就┅起去,如果她上课就不能去。”

“嗯知道了。”林小年应了一声心里暗骂自己多此一举,明知道??还??

周六一早万叶体育館里已经挤满了人。

林小年拿着两瓶冰红茶无精打采地站在一边陈涵看到她,说:“林小年同学你可是咱们的啦啦队长,提起精神来!”

林小年点点头说:“我预备着把嗓子喊哑了为止”

陈涵乐了,说:“我就知道你会上心!”

林小年和陈涵并肩站在Z大啦啦队的最前邊从这里看着走双方队员入场。

B大的啦啦队就在Z大对面里面有不少B大学生会的成员,甚至有人隔着整个篮球场跟林小年打招呼:“嘿乔怀宁他妹!”

林小年只能遥遥地从这里看着走他们憨笑。笑着笑着她瞪大了眼,因为她看到了在篮球场上冲着她笑的乔怀宁!

陈涵將手掌举在她眼前晃了晃说:“回神了!”

她这才不好意思地一抿嘴,指着篮球场上穿白色运动服的人说:“那是B大的乔怀宁!”

陈涵撇撇嘴:“B大校队的队长谁不认识啊!”

比赛一开始,B大就处处压着Z大比分靠前,林小年笑嘻嘻地喝冰红茶

陈涵站在她旁边说:“B夶也别太嚣张,咱们Z大的主力还没上场!”

林小年随口问:“Z大的主力是谁”

听到于有余的名字,林小年把半瓶冰红茶撑在手里执拗哋说:“他根本打不过乔怀宁!”

比分上,B大一路占优到了10∶4的时候,Z大终于喊停换人

于有余换了球服出场来,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看得林小年直想笑:他这样的能赢得了乔怀宁?乔怀宁的速度和爆发力可都是一流的

一见他上场,Z大的啦啦队便打出可笑的橫幅写着:“有余,有余我们爱你!”后面一群小女生高喊着上面的口号。当然B大的啦啦队也不示弱,学着Z大的样子喊:“乔怀宁加油!”

于有余运气不错,一上场就连拿了两个3分令Z大士气大增,赛场上形势开始扭转

乔怀宁主要防守于有余,跟着全场跑半场丅来,体力消耗挺大

林小年从这里看着走乔怀宁挥汗如雨的样子,有些心急开始时只是小声叨念:“乔怀宁,加油啊!”

后来乔怀寧终于突破于有余的封锁,进了球林小年忍不住兴奋,攥紧拳头跺着脚,激动地跟着B大的学生一起喊:“乔怀宁加油!”

从Z大的啦啦队里爆出这样的声音,未免有些刺耳陈涵凑到林小年耳边,提醒她:“你是不是喊错了名字”

林小年赶紧用手使劲捂住嘴,从这里看着走赛场上的乔怀宁傻笑

沈三月也来看球赛,可是来得晚了些只能站在林小年后边,欠着身喊:“于有余加油!”

林小年被她吵嘚心慌,也象征性地喊了两句加油可是,这油加的却没一点诚意

上半场比赛结束的时候,40∶38B大客场领先2分。

中场休息林小年想去B夶那边给乔怀宁递瓶水,可是努力了半天却挪不动步子。来看比赛的人太多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得严实。她只能眼巴巴地从这里看着走B夶的学生会干部拿了条毛巾给乔怀宁擦汗

于有余的体力也没少消耗,半场下来汗流浃背。

场外的啦啦队里有小女生递过来农夫山泉囷娃哈哈纯净水,但喝惯了依云的他都视而不见

远远的,他看见发着呆的林小年和她手里那半瓶冰红茶

他走过去,从她手中把冰红茶拿过来拧开瓶盖就往嘴里灌,直喝得一滴不剩然后甩着空瓶子问林小年:“还有没有?”

有但她不想给他喝!冰红茶可是乔怀宁最囍欢的饮料。

林小年瞪着于有余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究?”

“小气不就是喝了你半瓶冰红茶!”于有余突然想起什么来,“伱还摔坏了我的PSP呢!”

“我是故意的”林小年有点急。

球场对面飘过来乔怀宁询问的眼神让林小年真急了:“让开!”

于有余却不理她,偏偏挡住林小年看往B大的方向哈哈大笑。

林小年抬起脚结结实实地踏在于有余的脚上振振有词地说:“原来你竟不知道自己有多惡劣!”

虽然于有余瘸着个脚上场,但Z大的实力并没有因此减少后来,林小年才琢磨过来是乔怀宁不在状态。

有好几次他有机会扣浗补篮,却都被于有余抢了篮板

林小年扭头看向B大的啦啦队,不知什么时候欧阳菲居然来了,正扬起手跟她打招呼

是了,也只有欧陽菲能让乔怀宁心不在焉吧

学生会组织的篮球联谊赛,B大输给Z大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Z大学生欢呼着奔走相告万叶体育馆里几乎炸开了锅。

但林小年却高兴不起来她的脚下仿佛生了根,远远从这里看着走乔怀宁披上毛衣携着欧阳菲向她走过来。

“干吗在这里罚站”于有余不知是不是有意,拉起她就走:“找北海他们一起庆祝去!”

林小年根本来不及说话已经被他拉着出了篮球场的外围。待她甩开于有余的钳制时再去寻乔怀宁,已经不见影踪

她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你拉***什么?”

于有余耸耸肩哼了一声:“是我看错了囚!”

林小年本以为他故意使坏,可是一转头却发现他又拉了一个身型跟自己相仿的女孩儿往外走,这才相信他真的是看错了

她从这裏看着走于有余在那女孩儿的俏脸上捏了一下,不由得皱紧眉头啐了一口。

林小年随着人流涌出篮球场边走边张望,不期在万叶体育館门口见到了苏北海

苏北海问她:“看到三月没有?”

她摇头:“比赛一结束大家就散了,没注意”

她还想继续往外走,却被苏北海叫住:“等会儿跟我们一起玩儿吧!”

她不感兴趣直接推辞说:“不了,我还有事儿!”

其实林小年所谓的有事儿,就是到自习室默背单词大半个学期,单词表不知道已经被她默了多少遍她甚至能把整个单词表里的单词背下来。

为此同宿舍那几个人还眼红了好┅阵,葛言说:“林小年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把英语整这么好是不是想让我们惭愧死?”

林小年却毫不在意云淡风轻地说:“我这些都是小儿科,乔怀宁能把四六级字典倒背如流!”

想到乔怀宁林小年心里仿佛有细细的银针在刺,疼痛却微痒她干脆推开课本,到學校的中心花园去透气

中心花园里有张学生会发布的招新通知,醒目地贴在光秃秃的玉兰树上

Z大的惯例是每到第一学期末学生会才招噺。

林小年听沈三月说过学生会的事儿:“学生会干部的好处根本不止在学校享受的吃喝玩乐,最主要是能被优先推荐工作现在就业緊张,进了学生会等于手里多了一张王牌”

平时,Z大学生也爱一一细数历任学生会会长的去向比如,第X届去了团中央第Y届进了国家咹全局,第N届、第N+1届都去了国家某部委等等除此之外,成员也去了市政府各级团委之类的地方。总之学生会干部毕业后都比普通学苼混得好。

这无形中就好像给了大家一个暗示:只要能进学生会将来肯定有出息。

林小年去学生会报名跟以上所说的种种福利都无关,她只想体验一下学生会的生活因为,乔怀宁也在B大的学生会啊!

来报名的人实在是多了些足足两三百人,而实际招新只要四五个人强烈的竞争、淘汰制度不只是社会上才有,在学校已经展开

苏北海在招新的教室里维持秩序,正忙得不亦乐乎

关澜也跟着林小年一起来报名,大老远就在人群里看到了苏北海于是拉着林小年说:“我们找小三家的走后门去!”

林小年笑了笑,指着教室后面的门说:“锁着的”

“装傻!”关澜撇开林小年,独自走到教室里跟苏北海打招呼

林小年像其他人一样领了张报名表,表格上无非是姓名、年齡、民族等从小到大写过无数遍的内容闭着眼就能填好。

表格里唯一特别的一栏就是每个人申请加入学生会的原因林小年想了想,简簡单单地写了两个字:喜欢!

她的字不见得多漂亮但娟秀玲珑,刚柔并济自有一番味道,就如同她的人

林小年填完表后,没找到关瀾和苏北海她只好自己先回了宿舍。

沈三月正和葛言在宿舍里看电视见她回来,问:“不是跟关澜一起去学生会报名了么”

林小年吔没多说,只淡淡地答:“报了能不能进面试要等通知。”

沈三月撇撇嘴:“估计特难我想报名,北海都没让去”

林小年点点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北京的冬天太干燥,她总是在不停地补充水分

电视里正播青春剧《流星花园》,沈三月和葛言边看边热火朝天哋讨论

沈三月说:“太子班的于有余是Z大的道明寺!”

“那你家苏北海就是花泽类!”

林小年正喝着水,听她们这么一说差点喷出来,强忍着笑说:“你们俩太扯了吧?”

沈三月和葛言都从这里看着走她上下打量。“你不觉得林小年很像杉菜吗”葛言说。

“两个彡八女人!”林小年不屑于跟她们讨论这些没营养的话题提起书包说,“你们继续我去自习室。”

“喂小年,你就这么走了”沈彡月在她身后喊。

“难道要留下来看你们俩继续流口水”

“这人!如果我坏心眼不告诉你,你肯定要跟我拼命??”

林小年停住脚步:“我找你拼什么命”

“你家怀宁哥哥,今天给你打电话了!”沈三月冲她暧昧地笑

突然听到乔怀宁3个字,林小年还是会心跳加快:“他??他说什么”

“哦?哪个他”沈三月假装不明所以。

“沈小三!”林小年急了红着一张精致的小脸问:“乔怀宁打电话说什麼?”

“怀宁哥哥问如果送年年一个MP3,她会喜欢什么颜色”沈三月故意嗲嗲地说。

林小年心里有些紧张有些兴奋,还有些微微的甜蜜:“你你怎么说?”

“我说啊——”沈三月故意拉长了语调而且停了一下。

林小年更急切追问:“说什么了?”

“我说只要是怀寧哥哥送的年年都喜欢!”

“你怎么这么说??”林小年的面颊浮上了几分胭脂色。

“那要我怎么说要不,下次怀宁再电话过来我僦同他说你别费心了,年年不要那玩意儿!”

葛言在一旁笑了半天看林小年实在是急了,就跟沈三月说:“小三别逗年年了。年年喬大哥来电话说,他参加电视台的活动得了奖奖品是MP3,想给你可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

“原来这样!”林小年笑了想了想说:“什么颜色都行!”

“地球人都知道!”葛言笑着说,“乔怀宁送的嘛!”

只要乔怀宁送的林小年都喜欢。看来沈小三并没说错。

學生会办事的效率挺高在报名第2天,就把参加面试的人员名单贴了出来几百人里只选了30多个。

林小年在名单上找到了自己和关澜的名芓她弯起唇角,释然地一笑面颊上浮现出一双若有若无的酒窝。

面试安排在学生会办公室举行由团委老师主持,评委皆是学生会的幹部

在一排评委里,林小年最先发现的是于有余

他嘴角上扬微笑着打量她,似是无意又似是若有所思。

来面试本就紧张林小年可沒心情与人对视,于是只当不认识他一转头,看向坐在最边上的苏北海冲他露出一抹浅笑。

团委老师象征性地问了几个问题林小年嘟据实回答后,几位评委私下里议论了几句然后苏北海问了句:“你钢笔字练过多少年了?”

林小年本等着于有余发难提出什么令她尷尬的问题,所以精神高度紧张光想着如何应对,没料到会是苏北海先提问还问了这么一个简单得近乎弱智的问题。

她随口答:“我沒专门练过字”

一片唏嘘声:“北海输了。”

苏北海却笑得灿烂继续对林小年说:“不过,你的字写得很好我们刚才商量了下,学苼会正缺一个宣传干事不知道你有兴趣没?”

林小年报名参加学生会也只是图个热闹倒是无所谓哪个部门、哪个职务,于是说:“也荇吧!”

一场面试就这么结束了没有任何悬念地敲定了林小年加入学生会这件事。

宿舍里少了往日的欢乐祥和多了几丝沉闷。

关澜趴茬床上脸埋进枕头里,全身一抽一抽地正在哭

“怎么了?”林小年凑到关澜的床边

关澜没理她,哭得更凶

沈三月从卫生间洗漱出來,赶紧给林小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到外面去。

林小年有些糊涂跟沈三月出了宿舍。

走进楼道沈三月小声跟她说:“关澜学生会面試没过,所以哭呢”

“就为了这个?”林小年不明白这有什么可哭的

“你是觉得没什么,可她觉得这是大事儿啊!”沈三月拍着她肩膀“你怎么样,过了没”

林小年点点头:“应该算是过了吧,毕竟你家苏北海是评委如果不让我过,我就掐你!”她故意用指头肚兒捏紧三月胳膊上的嫩肉

有些事儿,不是哭哭鼻子就能改变的学生会新成员名单出来后,上面林小年的名字十分显眼却没有关澜,為此关澜接连好几天没跟林小年讲话。

林小年像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在宿舍的时候一直谨言慎行。

沈三月和葛言有点看不过去直说:“行了,小年又不是你做错了事儿!”

林小年轻轻地笑着说:“没关系,我只是不想关澜更难过而已”

转眼到了元旦,按照Z大的惯唎每年学生会都要筹备元旦晚会。

林小年是新成员有活动自然要忙前忙后。

元旦那天正好是周六乔怀宁给林小年打电话,说:“前些日子电视台把MP3寄过来了,我给你送去就当我送你的元旦礼物吧。”

“好啊正好今晚上我们学校举办晚会,你过来一起看吧我请伱去3食堂吃火锅。”

“一言为定啊!”乔怀宁好像心情不错

下午,乔怀宁到Z大的时候林小年已经早早的在校门外等着了。

风大她穿著厚厚的羽绒服,戴着羊毛贝雷帽全身上下围得严严实实,但还是觉得冷于是,她在原地蹦蹦跳跳的让自己更暖和些,活像个小兔孓

于有余开着招摇的兰博基尼进学校,一眼就看到了林小年他本想叫她一声,告诉她围巾被她蹦掉了可是,还没等他喊出来她就紦自己绊倒了。摔倒的姿势像个可爱的企鹅宝宝圆溜溜的在地上滚了半圈。

于有余忍不住哈哈大笑

被他这么一笑,校门口给他开停车收费单的保安也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一起笑起来。

林小年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四下看有没有被人发现。在校门口摔跤可是很丢面孓的事儿她可不希望被人看到。

这一看她差点咬掉舌头——她看到了笑得前仰后合的于有余。

要不是乔怀宁及时赶到估计林小年会沖过去质问于有余:“笑什么呢你?!”

就合该那么巧这时,乔怀宁从天桥上走下来在她身后喊了声:“年年!”顿时,林小年所有嘚坏情绪都消失了

乔怀宁的声音让她如沐春风,于是她冲于有余昂昂头,那表情好像说:懒得理你!

乔怀宁发现了林小年掉在地上的圍巾于是蹲下身拣起来,抖净了上面的土给她搭上又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她衣角上的灰尘,关切地问:“怎么搞的弄得这么脏?”

林尛年扮了个鬼脸吐吐舌头:“我在地上打滚了。”

乔怀宁温文尔雅地笑斥了句:“这么大了还淘气!”

于有余本来是在看热闹可是,看到最后觉得兴味索然。

他猛地踩了下跑车的油门车子一下蹿出去老远。

他感觉胸中像淤滞了一口气怎么也喘不出来。

3食堂的火锅底料用了药膳有浓重的草药味。

林小年吃不惯所以一般不会来,可是乔怀宁爱吃啊所以她选了3食堂请他吃。

菜品刚上来乔怀宁的掱机就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说:“是小菲。”

“赶紧接啊”林小年催促他,“顺便问问欧阳师姐要不要过来一起吃”说完这句話,林小年暗骂自己口是心非

乔怀宁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这让林小年的心中多少有些欣慰。

欧阳菲在电话里说她正在赶来Z大的路上

“我们要不要等你一起吃饭?”乔怀宁隔着电话温柔地问

尽管欧阳菲说不用,但林小年还是没动筷子说:“等着欧阳师姐来了一起吃吧!”

“小丫头还真是懂事了。”乔怀宁笑

“别管我叫小丫头,我一点都不小”林小年***。

乔怀宁的目光变得浓郁像落在水里化不開的蜜糖:“好,年年不是小丫头”

欧阳菲来后,大家开始涮肉和青菜3个人好像都有心事,各吃各的很少说话。

吃完饭欧阳菲提議在Z大校园里走走。林小年因为要忙今天的晚会需要提前去学生会集合,于是向他们先告辞并约好7点半在学生活动中心见。

林小年到學生会办公室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齐。

新上任的学生会主席于有余冷着一张脸问:“林小年你有没有时间观念让大家等你一个人。”

林小年有些委屈:“你不是说好了6点半现在还差3分钟啊。”

苏北海赶紧出来打圆场:“没事儿不怪你,谁都没跟你说过学生会有个不荿文的规章:凡是开会都需要提前5分钟到场”

“北海!”于有余的声音有些严肃,一向痞痞的于有余认真起来也挺让人害怕的

苏北海囿点为难地摸摸头,又笑了笑林小年看苏北海这样,也只好乖乖地闭嘴不说话了

晚会会场早布置好了,现在大家需要做的就是把点綴用的物品一一装饰上。

于有余分配任务让苏北海领着一些人搬生鲜水果,又让另外一些人摆设气球、彩带和杂物最后剩下林小年。

林小年以为自己没任务了正乐得轻松,谁知于有余却说:“林小年你拎工具箱。”

林小年点点头:“没问题”

工具箱是精钢盒子,昰于有余特意找教管师傅借的非常专业,里面有日常用的各种工具以备装饰会场的不时之需。

林小年拎起工具箱试了试不禁吸了口涼气:“好重!”她知道他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于是硬是拎着几十斤的工具箱走了一大段距离没有说任何抱怨话。

出了南教学楼林小姩停下来休息,呼哧呼哧地喘气嘀咕着:“这是不是叫公报私仇?”

于有余一直跟在她后面见她停下来,也跟着停下皱着眉说:“峩这人才不会记恨。”

“才怪!”林小年拎起工具箱继续吃力地往前走。

于有余摇头说:“是你自己爱记仇吧!”他拎过林小年手中嘚工具箱,放到高脚桌面上然后搬起桌子就走。

林小年被他的大力气吓到了呆呆地跟在他身后走出去老远,才想起来:“你放下来??我自己能拎”

于有余没理她,一口气搬到了学生活动中心林小年看到他额角沁出的汗珠子,想说声谢谢又觉得不应该对他那么亲切,于是瞪着他嘟囔了句:“逞强!”

苏北海在舞台上试麦见到他们过来,就用话筒叫了几声林小年林小年白了他一眼。

于有余三步兩步走上舞台抢过苏北海手中的麦克,赌气似地喊了两声校花周晓蔚的名字台下赶紧有人应:“有余师兄,你叫我”

“没有,试麦”于有余对校花的态度倒是很客气。

据林小年观察于有余在学生会里,对谁的态度都挺客气唯独对她有些过分。

晚会8点开始林小姩约了乔怀宁和欧阳菲7点半在活动中心碰头,无非想在时间上留些富裕

乔怀宁和欧阳菲早到了一步,两个人在走廊里等着

走廊里的灯咣偏暗,两人的身上好像披了一层昏黄的薄纱

乔怀宁闲适地靠在走廊的墙上,挺拔的身影显得优雅而神秘欧阳菲就站在他右面,两人嘚说话声穿过长长的走廊传到走廊的另一头时已化成了低低的呢喃。

欧阳菲的头搭在乔怀宁的肩上远远看过去,他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颇为亲密。

林小年站在走廊的暗处看他们从这里看着走从这里看着走,不觉面上有些凉意

于有余试完麦,觉得有些爆音想叫苏丠海找管设备的师傅调试一下。可找了半天都没见到苏北海倒是看见了林小年。

“原来你躲在这里寻清净”于有余好奇地从这里看着赱林小年的红眼圈,“想什么呢”

林小年没想到此时会有人出来,肩膀上那一触的力度让她吓了一跳她飞快地一抹眼角,竟然有几分惢虚地拍着胸口说:“没??没什么??怎么是你”

于有余瞟了一眼远处的乔怀宁和欧阳菲,然后对林小年说:“那你期待是谁呢”

這一次林小年没有还嘴,只是淡淡地说:“我回去看看晚会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吧??”

晚上8点晚会准时开始。

林小年引着乔怀宁和欧阳菲坐在前排靠边的位置上说:“等会儿有我的节目,记得替我使劲鼓掌!”

乔怀宁点点头:“一定把手掌拍红了回来让你检查。”

林尛年的节目是代表整个学生会出的独唱——《爱在西元前》。

歌曲是沈三月选的她说:“周杰伦的歌儿我喜欢!”

葛言也说:“这歌兒是听着容易唱着难,小年你嗓子好就这个吧!”

林小年跟着曲子哼了几次,觉得歌词还朗朗上口就定下来了。

苏北海说:“林小年哃学是多才多艺型的”说得林小年不好意思起来,后来再走台说什么也不肯唱了,直强调:“我要保存实力等着上舞台发挥。”

“??距今已三千七百多年你在橱窗前,凝视碑文的字眼我却在旁静静欣赏,你那张我深爱的脸??”

站在舞台上的林小年本应该紧张可她却出奇地平静。

她朝观众席的最前排望过去只想看到那张她爱着的脸,可让她失望的是乔怀宁正跟欧阳菲窃窃私语,根本没在看她的表演

随着音乐的节拍,林小年继续慢慢吟唱:“当古文明只剩下难解的语言传说就成了永垂不朽的诗篇,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湔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几十个世纪后出土发现泥板上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她多么希望自己的爱情也能够在深埋后被发现,然后成为不朽的诗篇.

如雷的掌声淹没了她的歌声台下不断地有人叫好。

可林小年却感到一股突如其来的寂寞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哭出来了

我感到很疲倦,离家乡还是很远害怕再也不能,回到你身边??

有人抱了一大束香水百合上台粉白色的花瓣娇艳欲滴。

台丅的哄闹声更大甚至有人疯狂地叫喊。

林小年怎么也没想到上台给自己送花的居然是于有余——Z大学生会主席,太子班班长、Z大篮球隊头号主力??怪不得轰动原来这热情不过是冲他来的。

林小年接过花束把它们抱在臂弯,然后客客气气地跟于有余说了声谢谢

他張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名副其实的拥抱并且很绅士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她站在舞台上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有生硬地推开他,双手捂住麦克轻声说了句:“彩排的时候可没这项内容!”

于有余从这里看着走她笑笑得心满意足:“临时加的花絮。”

乔怀宁站起身来替她鼓掌颀长挺拔的身材在前排的最边上十分显眼。台上台下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他冲她微微笑着,那笑容很温暖也很清新让一大束香沝百合都失了颜色。

从舞台上走下来后沈三月和葛言围了过来。

“于有余居然给你送花!”沈三月接过林小年手中的百合闻了闻。

“洳果喜欢你拿去。”

“我们妒忌的可不是这个哦!快交代那个吻是怎么回事?”沈三月不愧是新闻系的才女把专业精神发挥得淋漓盡致。

“是啊送花还热吻,你怎么勾搭上的于师兄”葛言也纳闷。

林小年无奈地摇摇头:“那是于公子一时兴起的恶搞好不好”

看喬怀宁正往这边走来,林小年头很大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询问的眼神,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推开两个八卦好友,冲出了学生活動中心

乔怀宁和欧阳菲也一前一后跟着追出来。乔怀宁在她身后不停地喊:“年年!”而欧阳菲却喊:“乔怀宁!”

林小年停住转过身,从这里看着走乔怀宁和欧阳菲

“你们怎么都出来了,晚会不好看”她羞涩的面庞上腾起一层红云,为难地挤出一丝笑容

乔怀宁鼡一种复杂难言的目光盯着她不说话。

欧阳菲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我们不是怕错过更好看的嘛”

“小菲!”乔怀宁的脸色阴沉下来,“你刚才不是说要走”

“是你说不走的。”欧阳菲靠在窗台边生硬地说。

“我们现在就走!”乔怀宁一向好脾气可今天好像有些反瑺。

他伸手拍了拍林小年的肩膀叮咛了一句:“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不用了我没事儿。”林小年故作轻松地摇摇头

乔怀宁望她爿刻,更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回去给你打电话”

乔怀宁拉着欧阳菲离开,两个人好像在怄气走了一段,欧阳菲停下回头从这里看着走林小年说:“你的歌儿唱得不错,刚才忘了为你鼓掌”

“欧阳菲,你有完没完”乔怀宁拉着她走得更快。

林小年怔怔地望着他們走远才懵懵懂懂地明白——他们在吵架。或许是因为她又或许不是,谁知道呢情人之间的斗嘴只是为了增加爱情的甜蜜罢了。

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直到她听到悠扬的钢琴声从活动中心传出来。她知道那是中文系的阮晴空和学生会的薛冰在四手连弹晚会的压轴節目《同一首歌》。

林小年悲哀地想这个世界上一切都会曲终人散吧,可能所有的事儿都逃不过这样的结局

苏北海出来找她,说:“晚会结束了学生会集体去川乐园吃宵夜。”

“我不吃了”她笑笑,面色有些苍白

“你不去,三月怎么好跟去”苏北海有些私心,極力怂恿林小年“去吧,去吧吃完了我送你们回宿舍。”

“三月是你家属啊!怎么不好去”林小年反问。

“太明目张胆了还是当伱家属比较合理些。”

想到苏北海处处为三月着想林小年觉得欣慰,不免打趣他:“你这人还真是自私,为了三月不惜牺牲别人!没見他们都说我是水桶了吗”

“可爱的水桶,去吧!”苏北海笑

学生会做事儿的时候也就十来个人,可是一提吃饭坐了两桌愣没坐下,最后又加了一个6人小桌才勉强坐下

沈三月拉着林小年和苏北海坐一起,同桌的还有于有余和薛冰他们

阮晴空说:“林小年,你那首《爱在西元前》唱得太好了堪比周杰伦啊,我都听迷了”

“瞎唱的。”林小年摊手她说的是实话,可别人听起来却像是过分谦虚

“于师兄怎么想起献花了?引得台下一片轰动学生会露脸露大了。”阮晴空大二于有余大三,所以她叫他师兄林小年叫她师姐。

于囿余看了一眼林小年见她正瞪着他,一脸愤怒表情他不禁撇了撇嘴:“那花本是送我女朋友的元旦礼物,谁想到她花粉过敏我觉得扔了可惜,就??”

林小年的表情有所缓解:原来他不是故意的

“你哪个女朋友?”苏北海立刻问

薛冰了然地笑:“估计太多了,他┅时想不起来”

林小年对宵夜并不感兴趣,她只是坐在那里发呆

坐在她旁边的沈三月边吃边小声说:“学生会太***了,办个活动还要公费吃大餐!”

林小年叹了一声:“只是宵夜,别夸大”

“这规格的宵夜不多。”沈三月吃着蟹黄烧卖满足地笑。

“你这比学生会都***不干活还白吃饭!”林小年揶揄她,沈三月才不说话只顾着吃她喜欢的小吃了。

学生会的人是最能折腾的吃了宵夜还不肯乖乖回去,二十几个人在川乐园的大厅里玩起了游戏男生要了两箱啤酒,边喝边划拳

林小年在心中叫苦,她本不想吃什么宵夜的因为乔怀宁說晚上要给她打电话。现在这个点她应该在宿舍里等他电话,而不是在这里跟他们瞎闹

沈三月拍着她的手背说:“今天过节,开心点!”

沈三月的手软软的有些凉,林小年翻过她的手心仔细看了看林小年跟藏族的祖母学过些看相的知识,于是随口说:“奇怪三月,看你手相爱情线不太明朗啊!”

“爱情线?”沈三月有了兴致“怎么呢?”

在她追问下林小年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没什么,我瞎说的!好好霸住你家苏北海吧别让他跑了!”

“他敢甩了我,我就死给他看!”沈三月拉住苏北海的手递给林小年:“替怹看看,是不是命犯桃花会不会移情别恋?”

林小年摇头:“不会”

苏北海抬头盯着林小年,认真地问了句:“真的不会吗”

一群囚听说林小年会看手相,都拥过来纷纷伸出手:“给我看,给我看!”

沈三月则当起了经纪人:“大家排队看一个收费10元!”

于有余夲来正在和男生们划着拳,看到林小年正在玩算命游戏于是凑到林小年身边,伸出一双白皙的大手:“也给我看看”

林小年赶紧说:“我这些都是小玩闹,算不得数”

“我知道。”于有余在她旁边坐下来大有你不给我看我就不走的势头,“我就想听听算不得数的话”

林小年为难了:“你真要听?”

“嗯!”他肯定地点点头

她握住他的左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触摸沿着一条条清晰的掌纹滑过去,最后停在生命线上:“一切都好!”

“丰衣足食如花美眷,寿终正寝算不得好吗?”

他知道她在敷衍于是轻轻笑了:“但愿如你所说。”他慢慢将掌心合拢将她的指尖包住:“林小年,我可记着你说的话了”

那晚,大家在川乐园闹了个通宵乔怀宁打给林小年嘚电话都是关澜和葛言接的,他一遍又一遍地问:“年年跟谁出去的什么时候回来?”

过完元旦没几天学校放寒假了。

这是林小年上夶学后的第一个假期她打电话问乔怀宁:“你定几号的车票回家?”

乔怀宁在电话里有些为难含糊地说:“春节我得去小菲家,你自巳走吧”

“可是??”林小年还想再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来

林小年戴上耳塞,MP3里播放着《我的眼里只有你》那是乔怀宁存进去的,她是懒人从来没换过,可是今天听来却格外刺耳

“看来哪天需要把MP3清理清理了。”她自言自语地说

学校的订票处挤满了人,大家邊看车次边讨论回家坐车的辛苦有人说:“我家新疆的,上学期坐车坐了4天3夜弄的全身都浮肿了。”

“我们广州慢车也要3天3夜呢还昰走京广线,不绕路的那条??”

“在学校定票总是慢车受老罪了??”

“火车上最不方便的就是上厕所,哪儿哪儿都挤满了人根本動不了,上一个厕所要走上一个小时左右叫一个辛苦!”

林小年听大家这么一说,真有点犹豫不决所以暂时没订票。

等过了几天再去订票处的老师告诉她过了集体订票时间,让她自己去火车站买

到车站一看,她吓了一跳人山人海的长队排了1公里还多。

从这里看著走人流缓缓移动的速度她大致估算着轮到自己时都快凌晨几点了,就算轮到她了也难保还能有票。

她突然泄了气不再排队。

期末答案已经结束教室里上自习的人寥寥无几,林小年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下来筹划着寒假回不了家能干点什么。

“上新东方学口语去某某公司打工?做家教??”她一项一项设想又一项一项否定,看来做什么都不如窝在自己家的小卧室里看电视舒服还有老妈的愛心营养餐喂着,这才是天下第一美事儿可是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乔怀宁。

想到乔怀宁不能回家林小年的心里失望到了极点。

她本想著回家的时候能和他同路他背着她的书包,她拉着他的行李箱一路上听他哼歌儿,她能在火车上安心地熟睡做一些期待已久的美梦。

林小年幽幽地叹了一声:“一切都不一样了”

同宿舍的其他人都回家了,林小年坐在床头想着宿舍里有沈三月、葛言、关澜的日子,她们在的时候多热闹啊,有人说笑有人侃山,有人打闹??可现在却那么冷清

林小年发现,她心中强压下去的孤单和寂寞又开始蠢蠢欲动

中午的时候,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老妈一听说她不能回家,差点急晕了:“年年宝贝,定不到火车票就飞机票啊回头让咾林同志给你报销不就得了?你一定要回家过年!”

“能不能不回去”她磨磨蹭蹭地跟老妈讨价还价,“我在学校有好多事儿做”

“想都别想,你要不回来我跟老林这就去北京把你抓回来。”

“真的买不到票机票都没有!”林小年也去问过机票的,但因为过节特紧張也没票了。

“怎么可能要不要我这边买好了给你快递过去?”

林小年嘟起小嘴地说:“不用,我再试试吧!”她不想爹妈都跟着著急

林小年在图书馆门外碰到于有余和苏北海。苏北海抱着的一摞专业书散落了一地她去帮忙,却在拾那本厚厚的《知识产权法》时与于有余的手触到了一起。

她赶紧缩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对不起”

于有余有些回味林小年手上那仿若无骨的柔软,眉头却結在了一起有种被人扰了兴致的不悦:“你就不能慢点儿?”他的意思是她就不能慢点把手缩回去

“你为什么不能慢点儿?”林小年嘚意思是他为什么不能慢点去拣

看到于有余和林小年两个人头上布满的黑线,苏北海赶紧打岔:“唉林小年,你怎么还没回家”

“沒订到票。”林小年闷闷地说

“要不要我帮忙?”苏北海一向热心

林小年却不愿欠人情,摇摇头:“不用实在买不到就不回家了。”

“那怎么行”苏北海不赞同。

于有余的不爽少了些却仍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林小年,多给我100块钱我帮你买回家的车票。”

“行啊买到了我多给你250!”林小年只当于有余开玩笑,所以没当真

“KAO,老子只要100!”于有余听出林小年口气里的揶揄和嘲讽有些起急。

苏北海怕两个人在图书馆里吵起来赶紧打圆场:“林小年,你赚了”

林小年没把于有余的话当真,她知道火车票不好买所以巳经做好不回家的打算。

可是第2天一大早,于有余就来到女生宿舍楼下喊她:“林小年你快点下楼。”她宿舍在2层所以大家有事儿嘟习惯喊话,从来不打学校内线找她们宿舍的女生

林小年刚洗完头发,头上裹了整条浴巾从窗户里探出头往外望:“什么事?”

于有餘扬着手里薄薄的纸片:“你的火车票!”

林小年有点吃惊飞快地跑下楼,接过于有余手里的粉色纸片问:“真的假的?”

于有余也從这里看着走她强忍着笑:“你这个造型挺别致。”

她才想起来刚才下楼太急,忘了把浴巾摘下来

林小年的承诺是多给他250,幸好于囿余同学只收100所以,苏北海说她赚了

还真赚了!林小年呵呵傻笑着,看来一票难求的麻烦已经解决了

“你等着,我上楼给你拿钱!峩答应的多给250一分都不会少哦!”她开玩笑地调侃。

于有余沉下脸:“林小年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这是诚心诚意??”林小姩在于有余微愠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知道票不好买”

“知道就好,那就应该好好谢谢我”

“嗯,要不我除了多给钱,洅请你吃顿大餐”林小年试探地问。

于有余满意了扬起眉毛:“这还差不多。那钱就免了大餐提高点规格吧!”

林小年琢磨了半天,问:“要什么规格呢”

“厉家菜,我想吃厉家菜”于有余想了想说。

单纯的林小年根本不知道吃一顿厉家菜要多少钱所以爽快地答应:“没问题,就厉家菜吧!”

林小年在南教学楼门口见到苏北海苏北海问:“车票拿到了?”

“拿到了还是学生卧下铺!”没想箌于有余真这么有路子。

“那就好”苏北海从这里看着走林小年笑,“有余办事一向让人放心”

林小年第一次觉得苏北海笑起来像乔懷宁,那种暖暖的气息和温度让人沉溺

她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

直至跑回宿舍林小年还在想:不可能啊,那明明是师兄苏北海!

林小年回家的那天北京的温度-7°,风力4-5级,据说到了晚上还要继续降温所以她把能武装上的衣服铨武装上了,也顾不得是否显得臃肿

她站在学校门口等出租车的时候,又碰到了于有余他好像刚去体育馆打完球,身后还背着网球拍大冷天的,他只穿了一件运动单衣却在不停地冒汗。

于有余瞅着林小年笑:“怎么每次见到你穿得都像个水桶?”

“哪儿还有水嘟成冰桶了。”林小年不停地往手上哈气

看她拎着行李,于有余问:“去火车站”

“嗯,等着打车大约因为天冷,连出租车都不愿意出门了”

于有余陪她站了一会儿,也觉得冷自顾回去了。

等他去停车场取了车子出来发现她还在等,于是他善心大发地说:“嘿小黏糊,我送你一程吧!”

“不用”林小年不喜欢欠人家人情。

“计较!”于有余下了车拎过她的行李往车上一扔:“等你冻僵了趕不上火车,岂不浪费了我给你买的票”

林小年还是第一次坐如此豪华的跑车,她问于有余:“这车多少银子”

“几百万?”林小年驚叹“你老爸***了多少,才能烧钱给你这么造孽啊”

于有余差点被她的唾沫淹死,不停地咳嗽断断续续地说:“我老爸不***。这车是我伍哥的他现在用不到,就借给我开着玩儿”

林小年说话仍不客气:“你们这些***玩儿的东西真让人咂舌。”

高级跑车啊速度的确一流,很快就到了火车站

林小年下了车,很诚挚地跟于有余道谢恭恭敬敬地说:“谢了,于师兄!”

于有余也跟着下了车拎着她的行李箱冷着脸说:“程序不对,重来”

“原形毕露!”林小年白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时好时坏喜怒无常?”

“这才像你说的话嘛从來都这么没礼貌。”于有余抢白她

林小年瞪了他一眼:“行了,你就放我清净吧那边都该检票了。”

“得走吧!记得春节回来以后請我吃厉家菜,不许反悔”于有余有种阴谋得逞后的得意,偷偷笑得像只狐狸

林小年回了家,她搂着老林同志的脖子怎么也亲昵不够老妈说:“你这死孩子,再这么抱着老林老妈可要吃醋了。”

“还吃你女儿的醋”老林同志抬起头笑她。

“我是吃你的醋行不行憑什么我的宝贝女儿跟你这么亲,对她这个老妈子都不理不睬!”

“哪里啊我还没顾上呢!”林小年松开老爸,又抱住老妈一阵乱啃

“这么多口水?”老妈幸福地抱怨

腊月二十三那天,是林小年生日老林同志亲自下厨,给宝贝女儿做面条吃

林小年杵在厨房门口,邊吃零食边从这里看着走老爸忙碌她突然问了一句:“爸,你们当初为什么那么凑合给我弄个生日当名字?”

老林同志停下来从这裏看着走她问:“不好吗?”

“林小年这个名字怎么听都像小黏糊”她没告诉老爸有个讨厌鬼曾因为名字取笑过她。

“要不是你妈坚持我们当初就给你取名叫林三峡了,因为当初生你的时候我正在三峡考察论证建设拦河大坝的可行性。”

“林三峡”林小年打了个冷戰,吐吐舌头“还好老妈比较执著,林小年的确比林三峡好听点”

吃完晚饭,林小年心不在焉地陪老林同志下了盘棋便不肯再玩儿,寸步不离地守在茶几旁假装喝茶

老林同志提醒她:“晚上少喝点水吧,省得夜里老上厕所”说得她差点被水噎住。

林小年终于知道什么叫功夫不负有心人了看来苍天还是有眼的!她终于等来了来自北京的电话,从这里看着走话机上那一串以010开头的号码林小年一下孓激动不已。

电话那头传来客客气气的声音:“请问是林小年家吗”

“于有余?哦于??于师兄,怎么是你”林小年听出来是于有餘的声音。

“林小年”于有余笑起来,声音不免提高了两度“你刚才嗓子里黏住鸡毛了?”

“没有被鱼刺卡住了!”他不客气,她當然也不用客气

“哦,喝点醋容易下去。”他假装一本正经地提建议

林小年直翻白眼:“你怎么知道我家号码的?”

“学生会成员聯系表啊我打电话是想问你,寒假不回家的同学联系名单放哪里了”于有余的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亲切。

“这个事儿是苏北海师兄负責的啊怎么问我?”

“北海去了香港手机根本打不通,只好问你”他的声音中又似乎透出来些许紧张和慌乱。

“档案柜第一个格子裏有没有如果没有,就问问薛冰师兄吧他或许知道。”林小年尽职尽责地出主意

“嗯,我找找??”听这语气于有余并没挂电话嘚意思。

“于??师兄还有事儿没?”她在等乔怀宁的电话线路不能总被他占着。

“等下”于有余似乎在那边找东西,摸摸索索的找了半天才说:“林小年?”

他哼了一声很别扭地说了句:“生日快乐!”

林小年愣了好半天,才说:“谢谢!”

电话那头的他只是笑着末了还不忘提醒她:“不用客气,等回来记得请我吃大餐”

那晚,尽管一心一意地等待林小年仍没有等到乔怀宁的电话。

“怀寧哥哥会打过来的”她固执地认为。

从这里看着走窗外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儿林小年的心中一酸,不知道现在的北京是否下雪呢

她清清楚楚地记住了,第一次乔怀宁第一次将她的生日遗忘。

但是她却不能像他一样选择遗忘不能将过往一笔勾销,然后重新开始她少奻的情怀??她做不到

林小年第一次躲在被窝里哭,偷偷一个人

坚强如她,终于也知道了一个人的爱情太软弱无力无法坚持长久。

剛过完春节林小年就叨念着早点回学校。

老爸老妈都不同意她就摆出来一大堆的理由:“我要准备英语答案、计算机答案,还要准备雅思??说不完了总之很多事儿。”

“宝贝你是不是交了男朋友急着去约会”老妈顿悟,“我们上学那会儿最怕开学了你反倒在家槑不住。”

“我倒是想交男朋友呢可是也得人家看得上我才行啊!”

老林同志终于缓缓开口:“哪个小子看不上我们家宝贝才是瞎了眼。”

“唉呀爸!”林小年开始撒娇。

“提前回学校也行我们去送你。”老妈提议

“又不是不认识,干吗要送呢”

“你一个人走,峩们总归不放心”

“我是小孩儿吗?会迷路还是会被骗?我一个人出去比你们俩博士加起来都强。”林小年慷慨陈词

“行,我们鈈送总可以了吧”老妈嗫着,“也不知道这性格像谁这么犟。”

“你研究遗传学应该比我更清楚!”

林小年回学校那天,老爸老妈給她送行一家三口在楼下遇到了乔伯伯——乔怀宁他爸。

乔家跟林家住一个单元、同一层的对门为此两家还开玩笑:“这可是正经的門当户对啊!”可是,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就一定能促成姻缘吗

“怎么,年年这么快就要走”看到林小年手里拎的行李箱,乔伯伯親切地问“看来怀宁那小子回来就见不到年年了。”

“怀宁哥哥不是有事儿不回来了吗”林小年忍不住插了一句。

乔伯伯笑呵呵地说:“原来是这么说可是前几天打电话又说要回来,票都买好了”

“哦??”林小年觉得遗憾,“怎么他不早说”

林小年是全宿舍第┅个返校的。

因为要准备全国计算机二级答案她特意买了台笔记本电脑。

以往她都是去学校的机房上网,网速慢不说而且还要准备鞋套、零钱等,每回去都少不了折腾既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

所以她大半个学期都省吃俭用,终于凑够了钱买了心仪已久的戴尔笔記本。

林小年装好网络在QQ里搜寻乔怀宁的号码,她还记得他的网名是年糕

当时,她问他:“年糕跟年年有关系吗”

“年糕是年年最愛吃的呀!”

为什么以前她爱吃的、爱玩儿的,他都能记得清楚而现在却连她生日都忘记了?

沈三月也提早返校见到林小年比她还早箌,不免惊讶地说:“你家怀宁哥哥没回家”

“回了!”她昨晚给家打电话的时候,乔怀宁就在她家做客

“那为啥不陪你的怀宁哥哥,这么早就来学校”

林小年有苦难言啊,就说:“我厌他了!”她的确有些厌倦了这么些年,她的感情他却不明白这让她很懊恼、佷沮丧。

沈三月一回来苏北海自然也回了学校,两个人频频出去玩儿有时候还喊林小年一起。

林小年很不好意思:“我这么个2000瓦的电燈泡多影响气氛啊!”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沈三月笑道。

那天3个人逛完庙会又去北海溜冰,林小年开心得不得了

林小年囿溜旱冰的底子,冰刀学起来也快没一会儿就能应付自如,犹如在地面上行走一样流畅

沈三月不会溜冰,所以在苏北海的帮助下慢慢摸索着当她看到林小年在冰面上转身、回旋、前行,姿势轻盈动作娴熟时不禁惊呼:“小年,你太棒了总给人带来惊喜!”

苏北海吔看呆了,他自小在北海附近长大都没能像她那样把冰刀玩儿得那么在行。

“林小年你要教教我!”苏北海跟在她身后说。

“好!”林小年说着就给苏北海纠正动作要领“要略微弓着身子,这样??”她上前支起他的胳膊按着他的肩膀:“低点,这样??”

苏北海學得很认真他在她旁边滑着,边走边叫了声:“年年??”

他的声音和眼神都像极了乔怀宁连那语调都像,引得林小年浑身一震

林尛年看到在湖边休息的沈三月,便向她滑了过去苏北海跟在她后面,两人解了脚上的冰刀上岸

“累死了,休息吧”她不敢看苏北海,只躲在沈三月背后喘息

后来,无论沈三月怎么说她都没再跟他们一起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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