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邪不压正原著小说》如何颠覆小说原著

暑期档的大幕刚刚拉开,而最近备受期待的姜文新作《邪不压正》,也随着新预告的曝光,在网络上再现了一股刷屏之势。

作为姜文暌违四年的力作,《邪不压正》改编自张北海的小说《侠隐》。故事中,彭于晏饰演的习武少年李天然目睹师兄朱潜龙勾结日本特务根本一郎,杀害师父全家。

李天然侥幸逃脱,被美国医生亨德勒救下前往美国学医,并接受了特工的训练。直到1937年初,李天然回国受命,在“七七事变”前夕华洋混杂、山头林立的北平展开复仇,却意外被卷入一场阴谋之中。

对于姜文来说,拍电影“讲究才是根本”。就像主演廖凡对他的评价——“永远要更好的”——无论从剧本,到真实的布景,甚至小到服装衣兜的角度,姜文都坚守着自己最完美的标准。

而为了呈现最佳效果,剧本上的台词也是反复修改,有的甚至到实际拍摄时还没定稿,这也难怪彭于晏会“哭诉”:“每一场戏,我觉得自己都被掏空了。”

要说讲究,姜文在《邪不压正》的预告里,就已经埋下了不少值得玩味的细节。下面不妨和我一起,来看看姜文的“讲究”,究竟搁在哪了。

看姜文,要留神他挖的坑

《邪不压正》三款预告释出以来,剧情一直是谜点重重。一直到现在,许多情节、某些角色面目,还算不上清晰。

每支预告,看上去都交代了些人物或背景,透露了些剧情和线索,但后来才发现,这些全是姜文挖好的坑,似乎每一支预告,都会颠覆你之前对故事和人物的认知。

姜文饰演的蓝青峰,就是个谜一样的角色。原著里他是参加过辛亥革命的退伍军人,到了电影里,他的人设变成了前朝武人。

先导预告和定档预告里,蓝青峰像是帮着天然报仇的重要人物。他是亨德勒的挚友,李天然也对他敬了个军礼,嘴里说着“Yes Sir”,两人似乎是上下级的关系。

可到了这支最新的剧情预告,蓝青峰转身和天然的仇人朱潜龙展开密谋,而天然也突然对他拔枪相向。

蓝青峰看上去黑白通吃,亦正亦邪,但这个角色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那么他心里到底打得什么算盘,这其中是否牵扯到计中计、间谍和反间谍,目前还不好说。

李天然身上同样藏有很多秘密。新预告里有一幕,镜头对准了天然布满印章的后背。他为什么满背都被印了红印?这些印章是什么来历?是继承师门的标志,还是某个组织的秘密印记?答案还不得而知。

作为太行派的掌门人,李天然的功夫也是非常了得,前几支视频中,能看到他在屋顶房瓦上飞檐走壁,上演了几幕民国版跑酷。

而新预告里,他也亮出了更多动作招式,比如躲子弹的逆天功夫,

以及原著里提到的弹指功夫。

更何况,他不仅有一副好身手,冷热兵器也都玩得转。预告里他一身日本服装,用武士刀手刃了不少敌人,其中一幕被他割喉的日本人,有点像仇家根本一郎。

记得定档预告中,李天然和朱潜龙决斗,俯拍的镜头正中做着一个满身鲜血的人,从衣服和血渍来看,这很有可能就是根本一郎,而且这个时候的他没准已经被天然解决掉了。

除了武士刀,天然用起枪来也非常熟练。视频里他给手枪上膛的镜头非常帅气。

之前的预告中,他搭了几块铁板练枪法,上面印着朱潜龙和根本一郎的画像,子弹几乎颗颗命中,也足见他枪法实力。

另外,在原著中出场不多的朱潜龙,到了电影里成了主角之一,戏份吃重。影片中的他是北平的重要人物,手上的大戒指就能证明,普通人也带不起这么名贵的饰品。

他和许晴饰演的“北平之花”唐凤仪是情人关系,先导预告里两位的激情戏已经说明了一切。

片里还有一个细节是,廖凡饰演的这个角色偶尔会带上单只眼罩,似乎是眼睛受了伤。

新预告里,李天然使用弹指技后,暗器正好飞向朱潜龙的面部,莫非是这个暗器搞瞎了朱潜龙的眼睛?

看姜文,要琢磨他的每句话

姜文对电影剧本一直比较看重,《邪不压正》编剧李非说过,影片一场戏最多一次改了100稿。而正是因为这种雕琢的坚持,姜文电影里没有一句废话,每一句的存在都自有用意。

比如蓝青峰对朱潜龙说的,“李天然不是一个人,是一支队伍”。

那么李天然这支队伍里有谁呢?周韵饰演的关巧红有可能是其中一员。

关巧红曾经骑摩托车救过天然,看上去像是和他属于同一阵营,但预告里又出现了巧红和天然拔枪相向的一幕。所以目前看来,巧红是敌是友,还不甚明确。

另外,许晴饰演的唐凤仪,也提到了天然的父亲,她口中的这个“父亲”,是不是之前救过他的美国医生亨德勒,目前还不得而知。

原著中,李天然和医生对外以好友相称,而电影里他们之间的联系也许要比书中更紧密一些。而预告里多次露脸的外国人,可能就是亨德勒医生了。

除此之外,影片的制作特辑中朱潜龙在学生游行队伍里,大喊“枪毙鸦片犯”,而镜头随之一转对准的恰好是李天然,他神色紧张地解释自己“不是烟鬼”。

镜头如此一来一往,让人怀疑朱潜龙嘴里叫嚣要枪毙的,可能就是被人误认为是烟鬼的李天然。这是否又是针对李天然的一场阴谋?

其实影片故事背景所在的1937年,国民政府正在实施禁烟禁毒的运动,而伪满洲国,也正是在这一年制定了十年戒断政策,号召群众戒烟。而与日本军有着密切联系的朱潜龙走街游行,大呼禁毒,可能也是和这项政策有关。

看姜文,要盯紧他的细节

姜文为了拍《邪不压正》,做的最讲究的事,恐怕就是他在云南等比修建了一座完整的北平“屋顶世界”。

为了再现真实的历史面貌,他本人也查阅了很多资料。而最终预告里的老北京,也真的让人穿越回到了民国年代。

定档预告里出现的落着雪的永定门和正阳门,再现了北京的中轴线。永定门的瓮城在1950年被拆除,预告中展示的就是它最初的模样。

就像姜文说的,电影里还原的,就是梁思成老先生日思夜想的老北平。

不光城楼,大街上熙来攘往的有轨电车,也就是北京人口中的“diangdiang车”,也非常具有时代气息。

这种交通工具最早出现在1899年,到了影片故事所在的1937年,有轨电车早就在城中心开始普及开了,到如今,前门依然保留着一小段有轨电车。

北平城的细节,还体现在预告里一闪而过的北海公园白塔以及东交民巷。当年东交民巷属于使馆区,被称为国中之国,属于列强的地盘。

天然硬闯东交民巷,还撂倒了日本士兵,这一行动与他的秘密任务,又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就连大街上商家的门牌也是精心设置的,同样保持了民国时期的原貌。

比如这张图里,人们身后右上边的招牌,应该是租车公司打的广告。民国时期,国内已经出现了租车的行当,只不过当时的出租车是按小时来收费的。牌子上写的是1935年的新车,每小时一元三角,这在当时对普通百姓来说,已经是天价了。

而旁边一个牌子上写着雪佛兰的字样,这个品牌和福特一样,是民国大街上最常见的汽车。

影片预告里还有很多容易被人忽视的小细节。导演特辑中,蓝青峰递给李天然一只表,约他十二点半钟楼下见。

新预告里,李天然打开表盖看了眼时间,指针指向的,正是十二点半。

而且后来,有网友发现这是一块浪琴表,浪琴官方也发图确认了。浪琴早在1910年代就引入中国,到了二三十年代就已经成为国内最著名的洋表之一了,电影里出现这块表,完全没毛病。

还有之前很多网友提到的,李天然在洛杉矶跑步的镜头中,远处的金门大桥还差一点没修好。金门大桥的修建时间是从1933年到1937年,而天然在美国正好是1936年,金门大桥当时还差个顶才能竣工。

总之,姜文控起细节来,恐怕处女座都会自愧不如。

一直以来,姜文的电影都拥有着丰富的层次,表面酣畅淋漓,但内里颇具深度。而他作品的每段情节,都不能简单地去理解,而需要放在特定的历史背景,或者他一贯的电影语言体系中,才能看透它本来的面目,

定档预告里,日军架着大炮准备攻打卢沟桥,到后来军队大举进城,讲述的就是1937年的”七七事变“。而通过这一背景,影片也勾勒出一个日军、军阀、商人、黑帮以及英雄和美人共存,派别林立,局势波荡的混乱时代。

预告中,李天然不仅斩杀了仇人根本一郎,还有其他日本人也死于天然刀下。家仇撞上国恨,他会如何抉择呢?而他目前回国的秘密任务,是否又和日本人有关?

预告中有些情节,包含了姜文作品中的常见元素,而这些已经成为了他电影世界中的独特图腾。

比如姜文电影里一直出现的火车意象,剧情预告中就有火车进站的画面,

有人曾总结,姜文电影中,火车的到来与离开,代表着故事的开始和结束。而预告中缓缓进站的火车,似乎代表着故事的序幕徐徐拉开。另外,1937年日军南下的主要交通工具也是火车,不禁引人遐思。

除了火车,他的电影图腾,还包括屋顶。

《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马小军爬上四合院房顶的画面,和李天然登上房瓦之上的镜头,构成了一幕跨越24年的时代共振和重合。

就像马小军一样,屋顶也是姜文的童年记忆,这里似乎可以寻得与地面不一样的天地,也象征着姜文无上限的澎湃想象力。

另外,姜文饰演的蓝青峰,也延续他此前作品中一以贯之的形象。《让子弹飞》《一步之遥》的姜文里都以太阳镜+礼帽的形象示人,在这部电影里,他同样也用到了相似的造型。

这两样装束,代表着礼数和绅士,也是对内心野性的掩饰。而太阳镜更是对内心秘密的最佳隐藏道具。

而在这些电影里,姜文的角色其实存在共通性:他们都是反英雄式的人物,《邪不压正》的蓝青峰是个在美国人与日本人之间周旋的厉害角色,善恶难辨。当姜文又戴上那副墨镜,那顶帽子的时候,你就明白,这又会是一个难以捉摸的复杂人物了。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说的就是姜文本人了。

普通观众看他的电影,看到的是快意江湖,而考据控看到的,可能是一件充满时代细节的艺术品,每部电影都能够写出一篇关于时代的长篇大论。

每个细节都经得起推敲,每句台词都具有意义,每一处动机都有迹可循。而每一个人,都能从姜文的电影里,得到各自想要的诉求。

相信7月13日《邪不压正》正式上映后,细节控们会迎来四年一度的考据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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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月 13 日,由姜文执导的电影《邪不压正》即将在全国上映。这部电影是根据旅美作家张北海的小说《侠隐》改编。讲述青年侠士李天然留美归来,为寻找五年前师门血案的元凶,深入古都的胡同巷陌,从而引发一系列的故事。早在十一年前,世纪文景出版公司出版了这本小说,而十一年后,文景 " 重版归来 "。封面依旧由著名设计师陆智昌操作设计,全书依作者意愿更动各别文字,新增后记及 "《侠隐》作者张北海答客问 "。

张北海,本名张文艺,祖籍山西五台,1936 年生于北京,1949 年随家人前往台湾,师从叶嘉莹学习中文,就读于台湾师范大学,1962 年到洛杉矶继续深造。1972 年,张北海在纽约定居。整个 70 年代,他除了撰写诸多有关纽约生活的散文,以至于成了那个时候初抵纽约的华人了解纽约的入门读物,几乎同时,也开始关注他童年生活过的北京。两年后,张北海开始隔三差五回京旅行。除了品尝老北京的吃食外,还收集一些有关背景的书籍。" 但不是为了写小说而找材料,而是为了认识我生长的古都。"1994 年,58 岁的张北海因病住院,那时他已为香港《七十年代》月刊写了二十几年有关美国的特稿和专栏," 觉得两年后退休,是人生又一阶段的开始,应该去了一个心愿。然后即开始构思,找资料,做笔记,六年后写就《侠隐》。"

在六年的写作中,张北海参考了好几百本有关老北京的中英文著作,为此也耗费诸多人力财力。因而,书中对三十年代北平的描写确凿、细致,一街一门,一草一木,都符合当时史实,宛如城市在笔下复活。小说里的侠士,真实可信,作为从传统走向现代的过程中最先失落的那一批人,《侠隐》是对他们最后的挽留。侠义终结的主题,一举颠覆了武侠小说写作的格局,而另一个主题则是老北京的消逝,作者一箭双雕,选取了七七事变前的北平这个时空点,将两者一并作深情地礼赞。

《侠隐》讲述的是一段民国初年以老北京为背景的江湖侠义故事。小说对老北京的描写细节精确,味道醇厚,所虚构的武侠故事也真实可信,阿城先生赞道具有 " 贴骨到肉的质感 "" 果然好看 "。张北海笔下的北京,是一个 " 有钱人的天堂,老百姓的清平世界 ",传统和现代,市井和江湖,最中国的和最西洋的,最平常的和最传奇的,融为一炉,杂糅共处,显示出 " 一种特殊的现代性 "。张北海创造的这个老北京,既不是老舍笔下悲辛交集的下层民众生活,亦不是曹禺笔下在传统的桎梏中痛苦挣扎的北京人家,与张恨水的旧派小说风景更是迥然有别,它给我们带来了新的景象和新的可能:透过今日开放社会的眼光去回望传统,发现其中的美好,并创造一个理想的城市。真正的老北京已经消失,而张北海却用文字使它复活,使它栩栩如生。" 我努力在利用这个虚实世界,将我出生那个年代的一些讯息传达给今天年轻世代,即在没有多久的从前,北京是如此模样,有人如此生活,如此面对那个时代的大历史和小历史。"

著名评论家王德威说,张北海所依赖的,不是悼亡伤逝的情绪,而是文字的再现力量。他是在跨越时空的睽违,观看北京当年的回光返照。除了怀旧,他更要创造他的理想城市。肖复兴认为,《侠隐》以久违了的扎实的笔触与沉稳的心迹、干净的文字和严谨老道的叙事方式,特别是意在笔先,认真做足了功课,稔熟于心地融入了大量的老北京地理和民俗民风,真的是地道,写得那样韵味醇厚,精描细刻,逸笔氤氲,宛若一帧墨渍淋漓的水墨画。

据闻,导演姜文早在数年前购得本书改编权,其中又续约一次,今日终以得见。曾有记者问过张北海 " 如何看待电影的改编 ",北海先生答曰 " 这是导演的事情。" 愿这座曾在北海先生 " 笔下复活的北平城 " 能在电影中得以实现。

世纪文景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8 年 7 月出版

深圳晚报记者 姚峥华 编辑 庄思嘉

原标题:姜文电影《邪不压正》原著《侠隐》重版

7月13日,由姜文执导的电影《邪不压正》即将在全国上映。电影根据旅美作家张北海的小说《侠隐》改编,讲述青年侠士李天然留美归来,为寻找五年前师门血案的元凶,深入古都的胡同巷陌,从而引发一系列的故事。本书首版于2007年,近日,出版方世纪文景再次重版。封面依旧由著名设计师陆智昌操作设计,作者修订了个别文字,并新增后记及“《侠隐》作者张北海答客问”。

张北海,本名张文艺,祖籍山西五台,1936年生于北京,1949年随家人前往台湾,师从叶嘉莹学习中文,就读于台湾师范大学,1962年到洛杉矶继续深造。1972年,张北海在纽约定居。整个70年代,他撰写诸多有关纽约生活的散文,以至于成了那个时候初抵纽约的华人了解纽约的入门读物。几乎同时,他也开始关注他童年生活过的北京。两年后,张北海开始隔三差五回京旅行,除了品尝老北京的吃食外,还收集一些有关背景的书籍。

“不是为了写小说而找材料,而是为了认识我生长的古都。”1994年,58岁的张北海因病住院,开始构思,找资料,做笔记,六年后写就《侠隐》。

六年的写作中,张北海参考了好几百本有关老北京的中英文著作。书中对三十年代北平的描写确凿、细致,一街一门,一草一木,都符合当时史实,宛如城市在笔下复活。小说里的侠士,真实可信,作为从传统走向现代的过程中最先失落的那一批人,《侠隐》是对他们最后的挽留。“侠义终结”的主题,则一举颠覆了武侠小说写作的格局。而另一个主题则是老北京的消逝,作者一箭双雕,选取了七七事变前的北平这个时空点,读来不免唏嘘。

《侠隐》讲述的是一段民国初年以老北京为背景的江湖侠义故事。小说对老北京的描写细节精确,味道醇厚,所虚构的武侠故事也真实可信,阿城先生赞道具有“贴骨到肉的质感”“果然好看”。张北海笔下的北京,是一个“有钱人的天堂,老百姓的清平世界”,传统和现代,市井和江湖,最中国的和最西洋的,最平常的和最传奇的,融为一炉,杂糅共处,显示出“一种特殊的现代性”。

张北海创造的这个老北京,既不是老舍笔下悲辛交集的下层民众生活,亦不是曹禺笔下在传统的桎梏中痛苦挣扎的北京人家,与张恨水的旧派小说风景更是迥然有别,它给我们带来了新的景象和新的可能:透过今日开放社会的眼光去回望传统,发现其中的美好,并创造一个理想的城市。

张北海接受采访时曾表示,“我努力在利用这个虚实世界,将我出生那个年代的一些讯息传达给今天年轻世代,即在没有多久的从前,北京是如此模样,有人如此生活,如此面对那个时代的大历史和小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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