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突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不想在婉留些什么了,求来的爱情也不会天长地久
我并没有想到自己会对他出手,吵过之后,看着他脖子上血红的指印,我的心也很痛,我并不想伤害他,因为他是我最爱的人,但是,他却一步一步的把我逼向疯狂,我才发现,人可以失去理智,那一刻,我极尽崩溃,似乎只有了恨,满腔的爱转化成一种空前的恨,如果把这种恨转化成一种能量,我想,可以载着一支火箭升天。
想把这个经过写下来,如果和建友可以白头偕老,回首来看,也无妨是一种回忆,如果我们终不能坚持自己的信仰,未到渡到爱情的彼岸,至少,我们曾经相拥有过,虽然,不能海枯石烂,地久天长。
离下班还有二个小时,我在等待着,十分的无聊,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其实不想去动,怕一扎进去就要理上好几天,中午午休的时间看了一集《越狱》,现在昏昏欲睡,下班后直奔网吧,玩网游《抗战》,乐之美乎哉,正想着如痴如颠的时候,手机在桌上发出震动的声音,我拿起一看,是dear建友打来的,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这小子啥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了,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呵呵,现在正好太阳从西边落下去了。
上班接电话公司明文规定是不允许的,我快步跑到洗手间,“喂,宾果啊?内咩西啊?”我故意用生硬的广东话和他调侃,难得他主动打电话给我。
“废小姐,下班回不回来吃饭啊?”电话那边是他磁性而温合的声音,想当年,就是因为那很男性的声音,以一首《甘心情愿》将我芳心大俘,现在想想,仍觉得无限甜蜜,如果中间不出什么差错,那他一定是和我一起牵手进棺材的人了。
这“废小姐”之称首先要说明的是,我并不姓“废”,我和他恋爱后,就有了无数个绰号,他似乎对此也是乐此不彼,时常不时常的就把绰号给刷新一次,从最初的“笨蛋”、“二百五”、“张三猪”之类的,就不一一多列了,至到现在的“废小姐”,都是缘于我的自理生活能力比较差,所以,才由此得来,不过,这也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谁叫我生活了二十二年,一直是“小公主”,早知道会有那么多难缠的家务活,我从出生起就开始练习做了。
“回家吃饭?”我一愣,叫我回家吃饭,不会吧,啥时候这么关心我了,但转念一想,不是有句话常说来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于是,我决定先套套他的话,“为什么问我回家吃不吃饭啊?”我嗲声问道,建友如往常一样,一听到我问“为什么”,声音立即就提高了好几个分倍,喝道:“操,你要是回来,我就多买点菜,不回家我就少买点。哪那么多废话。”
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对我的呼喝,想想主动叫我回家吃饭,就不多以计较,反正计较也计较不过来,伯父从深圳过来,做为儿子的他做点饭也没有什么的,在说,下班了也还是蛮想和他待一起的,虽然早上才分开,但是,做为恋人,还是希望两个人能待在一起,于是我说:“回来啊,当然回来吃。”
他说:“知道了,下班早点回来。“
“我要走回来了,要大半个小时了。“其实这坐车来坐车去,五块五块的出,也蛮心痛的,晚上时间多,走回去也不会费很大力气,来到珠海,一切从零开始,建友的生意也不好做,我的工作也才开始,工资不知何时月才会发,所以,能省则省之。
“你没有钱坐车了吗?”他置问到。
前几天他给了我一百块钱,不知道何时起,我就没有掌握金济大权了,我不想惹火烧身,这一百块钱冲了八十的话费,就只有二十块钱,和着平时积攒的,也为数不多,但是,坐车的钱还是有的。
“有啊,走回来省点钱,呵呵。”我笑道。
“坐车回来吧,等你走回来,都急死人了。“他还没有等我来得及说第二句,就把电话挂掉了。
在我和他之间,从最初认识到现在这个阶段,位置发生了一个很大的转变,开始我主动,后来我被动,他似乎有意要把我初始的一切加重了返还给我,其实,我还是不了解他,不了解一个在商海沉浮了十年的男人,拥有如何之深的城府。
他之前的女人,他之前的工作,他之前的朋友,他之前的生活,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他说什么,我就信仰些什么,因为,我爱他,所以,相信他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甚至以为,他的世界就是我的天堂。
但是,也只是一个念头,被甜蜜冲昏了头,可能是做了好多好吃的,急着想让我尝尝吧,嘿嘿,这个臭男人,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雨的。
两个小时似乎特别漫长,但是,还是熬到了下班。
时间一倒,我就收拾好,提起包,就朝厂门外冲去,因为同宿舍的文文也要回去,顺路,所以,也捎上了她,站在公司门外,叫了一个“摩的”,向住处驶去。
我满欣欢喜着,脸上溢满着幸福的笑容。
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家门口,因是住在一楼,所以我从窗户就可以看到里面,我叫他来开门,他正坐在电脑边上专心的玩着游戏,我连叫了几声,他才应声。
他打开门,满脸笑容,我很娇的贴在他的身上,他的怀里很温暖,建友紧紧的把我抱了一下,一般在他没有烦的状态下,他还是很享受我对他的这种依恋,一直就搂搂抱抱的走到房间里。
我看到汪哥在床上睡觉,买好的菜放在桌子上,饭煲里喷着白气,原来,建友如此匆匆的叫我回来,只是,为了让我做饭。
心里像打翻的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如果说直接让我回来做饭,直说就可以了,何必,明知我的无知来绕这个圈子。
其实,我更愿意他对我说,回来做饭,因为,没有期待,所以,也就没有失落。我害怕因为没有得到而沮丧的感觉,让人,寒冷。
所以,从小时候到现在,我就养成了一个想要就一定要得到的习惯,虽然,得到的代价是惨重的,成本是昂贵的。
至少,我可以满足,至少,我仅有的一点自我安慰没有被现实击落的粉碎。
伯父站在外面叫我们开门,他笑着走了出去,我走到那狭小的厨房里,开始沉默,中午吃的不多,肚子很饿,他用手拣起一片猪耳,喂到我的嘴里,我直接吞了下去,看着桌上的豆腐,我不知道如何下手,他正专心的在电脑边上,我问他怎么做,他很不耐烦的说了几句,我没有来得及听清,伯父对建友说:“说话就好好说,吼什么。“
突然,我心里一酸,为何,他的爸爸都比他懂我的心思。
我说:“我不会做豆腐,那等一下你来做吧。“
建友没有回应我,满身心的投入到了游戏中,我的心猛的一阵下沉。
因为才刚进入工作,所以,也有一定的压力,加上每天的睡眠都不足八小时,所以,就特别的困,拿着刀,又饿又乏,我有点眩晕的感觉,刀切在手指上,看着殷红的鲜血,才有疼痛的感觉。
洗菜的时候,拿着盆,就看到桶里的衣服,是建友的一条裤子,我用手搅动了一下,水已经有臭味了,星期天在家把所有的衣服都洗完了,下午他换下了裤子,我说,刚洗过衣服,这裤子就多泡一下,然后你自己洗一下,一直到星期三,都没有动过,我的心一阵生痛。
伯父年事已高,身体不好,我不想让他老人家担心,尽快的炒好了菜,就只有豆腐没有做了。
“建友,我菜炒好了,你过来做豆腐吧。”
他恋恋不舍的看着电脑,有点不高兴的站起来,然后,走到厨房,拿着盘,直直的盯着我说:“过来,给我打下手,用生粉把豆腐拌了。”
我的腿站的很酸了,我看着他说:“你不是说你要做的吗?一个人完成,你经常就是这样对我的。”
“叫你过来就过来,操!你还顶嘴了!虑心学习一下会死吗”他大喝。
我把桌子上的青葱拿起来,眼前黑黑的,我扶着桌子,没有让自己晃倒,稍站了一分钟,我说:“我来做吧!”
建友这才很高兴的样子,亲了我一下,然后,又一屁股坐在电脑前。
看着油在锅里烧起的黑烟,我无力的端起手中的盘子,把豆腐倒在锅里,看着豆腐由白变黄,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豆腐的命运。
做好饭,下到桌上,他才从游戏中回过神来,然后,我盛好饭,递到他的手上,他满脸悦色的说:“嗯,这婆娘被骂了几次,做的还不错。”我只是苦笑了一下,然后,吃饭。
大家似首都很饿了,默默的吃着饭,都没有说话,我看着碗中晶莹的水珠,喝入嘴中,却有咸咸的味道,原来,是我滑落的泪滴,为何自己连让自己知道流泪的勇气都已经失去。
我想,因为,我爱建友的父母,我还爱我的父母,所以,再多的酸楚都让自己背负。
吃好饭,体力得到了一些恢复,没有刚刚眩晕的症状,汪哥坐在了电脑前面,玩着《热血传奇》,伯父坐在床上,看着电视,我对建友说:“你来洗一下碗,我把衣服洗了,然后收好东西就回去睡觉了。”
建友“嗯”了一起,躺在床上,说:“等一会儿,吃太饱,撑着了。”
我把水放的很大,洗衣粉浸在刀伤口处,灼烧般的疼痛,我急忙用水冲了一下,水有点冰冷,如同我手心的温度。
洗完了衣服,建友仍躺在床上睡觉,我把衣服晾好,把碗收拾干净,地面上很脏,我找来拖把,拖着地面,
汪哥的电话响了,是工厂催促帮忙跟线的熟悉铃声,建友也醒了过来,他用黄岗话和汪哥说:“这么早就要去啊?”
汪哥没有说话,现在才八点半,工厂因为没有人手,所以,就叫供应商帮其跟线生产,连续半个月的时间,工厂好似已经把汪哥做为了一名工人进行调度,没有丝毫过意不去的意思。
因为金融危机的影响,工厂的生意不景气,使至建友的生意也无利润可赚,一个月除却汪哥两千块的工资,所剩无几,本欲有意在十一月份未就放假让汪哥休息,可一直要跟线,就让汪哥滞留了下来。
建友没有看我一眼,就出去了,大家都很莫名奇妙,他的喜怒无常,似首对所有的人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我拖好地,收拾好衣服,我很疲倦,只想早早的回到租房处睡觉,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建友,还没有接通,我就听到他的手机在外面响着。
“没事,我以为你走了了!衣服收好了,你要不要走?”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转身汪哥,问着工厂的事情。
我坐在电脑面前,搜索着正在热播的我一直关注的美剧《越狱》,这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没有说多久,就和我一起看着电影。
建友坐在我的身后,双手环抱着我,我躺在他的怀里,看着电影,而就是这片刻的温暖,我觉得一切的付出都已经值得。
四十分钟的影片很快就看完了,汪哥没有动身,建友说:“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过去吧,看看工厂到底怎么回事?这样也不是办法。”
汪哥灭了烟头,站了起来,建友也顺势站了起来,一起朝门外走去。
我没有起身,因为,已经无力。
“那我晚上去那里?”我置问他,昨天才把房子安定下来,除了一座陌生的房子外,什么都没有,房间里浓浓的霉味更平增了几份阴森。
“你回去睡不就得了。自己坐车过去。”他回应了我一句,仍和汪哥说笑着。
我逼回眼角的泪水,硬生生的丢出来一句话,“你去吧,我今晚去网吧上通宵去,明天上班请假。“
“操,你什么意思啊,生意是不是不做了?“他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倍,站在门口,没有继续走,汪哥也伫立在那里。
“你前几天做什么去了,刚刚等我从宿舍搬出来就要去了,把我叫回来就是做完饭,洗完衣服,就可以走人了,是不是?”我也没有什么好语气。
“靠,你又牛B了是不是啊,老子今天就偏要过去了,你爱上那儿上那儿去。”他怒喝。
伯父见势头不对,对建友说:“有什么话好好说都不行啊,张晴说的也没有错,先把张晴送到那边去再说。”
“你看你的电视,你又知道什么,我今天就非去不可了。汪成义,我们走”,建友朝大门外走去。
汪哥有点不知所措,立即说:“算了,建友,我今天一个人过去了,明天白天你在去和他们沟通一下。”
我想多说无益,只是,从一热一冷的大度转变中,我一时无法适应,原来,所有的一切也只是一个借口。
建友和汪哥在外面争执着,一个要去,一个说不用。
最后,还是汪哥一个人去了,汪哥继续工作,就不放假了,下个月,仍是支付他的工资,这样,就不用他老是帮忙了。
我一个月的工资还不能支付汪哥的工资,捉襟见肘的过吧,生活吗,一种态度而已。
我坐在凳子上,已经打开了游戏,部队里两个战友意见不和,对骂了起来, 有人离开了部队,我在中间做着调和,我已经不想在多说了。
建友见我没有说话,就用脚踢了一下我的凳子,骂道:“吊你娘个鸡蹩,操,你今天不上通宵你是龟孙子。”
我仍然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般情况下,这是他的求和方式。
“我跟你说话了,你有没有听见?”他拧着我的手臂。
我站起来,用我的拳头打向他,不过,我没有使力,他一把握住我的拳头,然后反击过来,不过,也是没有使力,就这样,在疯疯闹闹,打打扯扯中,又把前面的事情一笔勾销。
收好东西,就朝新房子那里奔去,十二月分珠海的夜晚,仍是寒气袭人,有点瑟瑟发抖,坐在“摩的”上,建友对司机说:“去榕树下网吧。”
下车,付钱,然后上楼,他一个紧儿的在我身上这个捏捏,那里揪揪,有时候下手很重,似首不知道我会痛似的,我有点恼火,两个人找了两台机坐下,他仍是和我疯闹,我被揪的痛了,于是就烦了他两句,他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进入到了游戏,和他配合的倒是默契,带了一下部队里的几个好兄弟,两个小时就过去了,我已经很困了,
然建友似乎还意兴阑珊,冲了游戏点卡,继续拆分装备,并开始打造,我帮其换了一些装备,因为属性不是很理想,找辅助材料进行改造,然而,他却将平日积累下来的一些优良辅助都拆分了。
我不免心痛,为何,我所想的,他不能感受到,心痛的是他没有我想要的完美。
我实在是坚守不住了,我下线了,他意犹未尽,但还是不能不走,只是,满脸的不情愿,他冲冲的向外走,没有理我,坐在车上,刺骨的寒冷。
走在路上,才想起,新房子里的钥匙我忘记在了公司里面,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下挨骂是跑不了的了,先回去,叫房东来开门吧,隐隐约约记得,包里还有一把钥匙,是里面门的,大门或许别人开着还没有关上了!
回到住处,房东已经睡觉了,走上二楼,运气并不有想像中的那么好,门关上了!
建友怒瞪了我一眼,说:“我不管了,我大不了就在外面坐上一夜。”
我笑了笑看着他,没有多说什么,我知道,只要我说话,免不了会有一场恶战。
“你到底有没有长脑筋啊,你以为是玩过家家了,钥匙也能忘记带,我真服了你了!”建友喋喋不休的说着。
我转过身,朝楼下走去,在门口看了房东的电话号码,掏出手机呼叫着。
打了五六次,终于算是把房东叫醒了,幸好,房东脾气还算好,帮我们起来开了门,但是,建友的脸上充满了不悦。
我仍是满脸堆笑的讨好着他,建友却仍是一张冷冷的面孔,他上洗手间,我倒了水,简单的洗了一下,就躲进了被窝里,准备睡觉,时间已经不早了,想想明天的工作,很害怕自己会体力不支。
建友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我躺在那里,嘴里嘟咙着说到:“我真是吃了个天大的亏,还没地方说去。”
这句话似曾耳闻,我想起来了,这是他说他前女友的那句话,因为和他前女友分手两年后,他的前女友发邮件来咒骂他,他觉得很委屈,在床头前抱着我说的一句话。
当时,我是点点的沾沾自喜,因为,我是最终的赢家。
可是,没有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还没有来得及等我一个及时的转身,这句话就加到了我的身上,我,只是把他前女友的悲剧重演了一次。
所有的骄傲与坚强在这一刻被击落的四分五裂,我知道,爱情,只不过一种彼此利用的幌子。
“你到底想怎么想啊?这不是让你进来了吗?你还说些什么啊?”我还是面带笑容,我不想再起争端,争吵,只会让自己更累。
“你还有脸笑,你笑的出来吗?你脸皮真厚!”他指着我的骂到。
我不想怎么理他了!只是,心里还是隐隐作痛,建友,你难到不知道,我之所以还能对你笑,是因为我还没有真正的想生你的气,不去计较你言语上对我的攻击。
难道,两个人在一起就不能彼此包容一点吗?没有带钥匙是我的错,可是,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就算是一刀将我劈死,也不能去改变这个事实,谁又能肯定的说,这种情况还会出现下一次。
“操,没有见过你这种女人,XX打在脸上都不会变色的。”建友的话越来越难听,骂的很过分,这句话在我们故乡,是一句非常侮辱人格的话,不是深仇大恨,也觉不会这样去说一个人的。
我无声的流泪,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和亲人,我太自私,为了爱情,可以让一个男人这样的辱骂我,甚至让他们也与其蒙羞,我身为张家的长女,却不敢多言,在这里苟安的妥协着,像狗一样换取他对我的爱。
“你不要说的太过分了!难道你就不能学会包容吗?”我忍不住的开口了。
“你说你是不是贱啊,我没有看到过像你这样的女孩子,这样说还能笑的出来的人!”他瞪大着眼睛。
原来,他也知道是那样的说我,我是他的什么?老婆?在他高兴的时候,他口口声声的叫唤,而为什么,现在却又如此彻底的伤害。
我为了爱情,我出卖了自己的人格,出卖了自己的尊言,甚至出卖了自己的父母。
想着从小到大父母扶养我的幕幕,心底里埋藏了好多的火山终于在这一刻冲到了山口,我不想,自己把自己活活的逼死,与其选择如此的爱情,还不如来个痛快,无论明天是否会是世界未日,今天,我要为自己而活,为生我养我的父母活一次。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大声的喝道,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建友可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大声的说话,怔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背对着我睡去,似首也察觉到言语有一些过分,没有在继续说话。
可是,我的心却已经被伤害了。
我压抑不住我的情绪,我知道,如果我不说出来,我可能会疯掉,可能会崩溃,多少次了,他那句让人倍受侮辱的话,第一次用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一个人偷偷的躲在洗手间,悄悄的拭泪,因为当时,他的朋友在,我只能顾全大局,把泪水逼回心里,然后,换作笑容,面对着下一刻的种种。
无法掩饰的悲伤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泛滥成灾,我不知道我当时都说了些什么,只是,把从相识到现在的悲伤都一股脑儿的数了出来,和站泪水,和着这悲凉的夜,和着珠海的晚风,还是这新房子里淡淡的霉味,一起消散开来。
房子是的空气湿湿的,那是我的泪水已经沸腾。
“你到底有完没完?你想死是不是啊?”建友大声吼着。
“是啊,我就是想死了!”我也不依不饶。
“操,你爱过就过,不过拉XX倒?什么东西来着!”他扯了扯背子,朝床边挪了一下。
“你别以为我怕你!要分就分!谁离开谁都活得了。”
“好啊,老子明天就去深圳,靠,你还有理了不是!”他气不打不处来,可能没有想到我也会反击。
“有种你现在就走啊!你现在走了,我张晴决不找你任保麻烦,你也不需要付任何责任,更不需要自责些什么!”我没有想过自己会主动叫他走,但是,心真的已经变凉,不同于往日任何一次,以前,每一次争吵,我都想,就算分开了,我也会把他找回来的,可是,现在,我却真的已经心如死灰,如果爱情让人这么伤,我想要解脱。
我想,如果他这次真的走了,也就真的走了,不需要再去留恋什么,或许,也会难过,可能一年、五年、十年,或许是一辈子都会忧伤,但是,却不会让自己无路可退。
我不想我的爱情会是一个坟墓,把我悄无声息的埋葬,我想要的是一个天堂,驻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温暖,只有阳光。
“你威胁我是不是,老子最不吃这一套了,走就走,老子还怕了你不成!操!”
建友从床上一跃而起,拿起衣服,穿好裤子,站在窗户边,正准备离开。
我知道,这一次,爱情将离我们而去,;永远也不再回来,我也没有把握他是否还会回头,我更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还能不如即往的软声相求他继续留下来。
想起去年的十一月十七号,将自己最宝贵的处子之身给了他,想起今年新年伊始时,为他流掉的孩子,想起,这一年多,无数个日子里深情的相候,心,开始失去温度。
过往的种种浮上心头,他的承诺,不是说过永远都不会放弃的吗?不是说过,两个人决定了在一起,就永远不分开的吗?为什
午夜沦落,赤裸游行夜总会的三百六十六天
2006年,阴历八月十五,明月皎皎,我和我的未婚夫wolf及他的家人一起吃过晚饭,坐在阳台上一起赏月,讨论着我和W的婚礼要如何操办,我躺在W的怀里,幸福的憧憬着未来。
wolf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初中毕业出来创业,在PCB行业经过多年打拼,已经小有所成,有房,有车,生意也在不断的扩大和运作中,未来一片美好,而我,大学毕业后,他安排我到他的公司上班,与其说是上班,还不如说是直接进入到他的生活,他一直对我很好,什么事都迁就着我,他比我大四岁,但是,他很老成,看起来至少要大我十岁的样子,在他身边,有一种父亲疼爱女儿般的感觉。
他把所有的财政收入都让我管着,他说,要我做他永远的公主。
而我,把一个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那一年,那一天,是我22岁的生日。
他说,今生,我是他唯一的新娘。
我告诉他,我接受过高等教育,思想上面对现行的社会风流我看的很开,我可以允许你嫖娼,但是,不允许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嫖娼,只是肉体与金钱的交易,而婚外情,则是思想与身体对我的背叛,当你已经不能在百分之百爱我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得到的只有痛苦。
他笑着对我说:笨蛋,你放心,今生,我只会爱你一个人!我发誓!
看着他对天举起的手,我笑了,今生,我无怨无悔。
我不美,思想也没有他成熟,在他面前,我单纯的一塌糊涂,我什么事情都不去操心,像个小女孩一样无忧无虑的活着,似乎,他也很乐意这样照顾我,我贪恋着他对我的溺爱,后来才知道,其实,那是一种畸形的爱。
但是,我有思想,我说,离开他,我也可以撑起一片天地,我不美,但我在他面前很温柔,没有他在身边,我就扮演他的角色,他教会了我各种商业手法,以及客户应酬手腕和客户资料。
他有很强的处女情结,我问他,是不是因为我是处女才爱我,他说,占那么一部分,但不全是,我也爱你的思想,爱你的灵魂,更爱你的那份清纯,还有你的善良,但不爱你那种小孩子气的性格,动不动就发脾气。
我无可否认我的所有。
他在酒吧里轻轻的呤唱《甘心情愿》,他说,他要把这首歌送给他生命中的最爱,为了她,他可以放弃全世界,在所有羡慕及嫉妒的眼神中,也在他的朋友的高喝中,我被请上台,接受了他的订婚戒指。
就这样,一向骄傲的我向他俯首称臣,我开始生活在他为我设计的世界里。
他也告诉过我他以前的感情经历,他说,他在没有遇见我之前,从来都没有爱过别的女人,曾经有一个女人在他的生命里驻过一段时间,她长的很漂亮,但是,那个女人比他大,而且很有心计,在他之前,那个女人交往过很多男朋友,社会关系很复杂,当他知道那个女人的经历后,就很反感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太有心计,相处了一年多,他终于忍无可忍,放弃了在那个城市的所有,逃到了现在这个城市。
他告诉我,那个女人,和他之间,没有感情,她想要和他结婚,一心付出,可是,他不爱那个女人,只是出于一种对性的渴望,勉强和她在一起了一段时间,可是后来,最初的性趣结束后,就只剩下厌倦。
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的话,我也相信,他今生,只会爱我一个女人。
回首过往的点点滴滴,我幸福的笑容溢满脸庞,是的,我愿意,只要有他,我愿意放弃全世界。
伯母、伯父及他的妹妹都很喜欢我,一直以来,都把我当作他们的媳妇,我也从正面了解到,他以前的那个女友,除了伯母能和她相处外,家里其它的人都不喜欢她。
他的前女友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素文。
我想,那个女子必定也是一个安静的女子。
门铃响了,响声很急促,我从深思中回过神来,wolf把我轻轻的放在椅子上,站起身去开门。
伯母和伯父也都停下话语,看着门口,我也朝门口走去。
门打开了,一个打扮的很妖艳的女子站在门口,看得出她的美丽,但是,脸上却落满了风尘,显的历经了无数沧桑。
我看到wolf的笑容一下子就凝结在了脸上,我从来都没有看到wolf有这么复杂的表情,
那个女人看到我的时候,轻轻的笑了一下,我看的出她眼里的轻蔑,似乎在嘲笑我的平凡。
但我还是出于客套的请她进来,而wolf却还是站在原地,似乎很无助的在看着我。
那女人看了wolf一眼,堂而皇之的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走了进来。
这时候,伯母、伯父也走了过来。
那个女人看到伯母,立即走上前去,似乎很亲热的拉住伯母的手,在那里嘘寒问暖。
我看着wolf,问他是谁?
wolf迟疑了一下,然后又很淡然的告诉我,她就是素文。
我没有想过还会和他的前女友见面,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女人,刚开始知道wolf的感情的经历时,也经过了一段挣扎,可是,在他对我的无微不至我渐渐的忘却了那人曾经在他身命中出现在的女人。
可是今天,她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和wolf的生活中,而这一次,她又是那么的趾高气扬。
素文准备和伯父说话,伯父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开了,伯父进房间的时候,又看了我和wolf一眼,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种无可奈何。
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起来,伯母也感受到了这种压抑,也匆匆的逃离了现场,伯母随着伯父进了房间,我听到了他们的争吵,伯父说,你难道还要那个女人留下来吗,她又会把这个家毁掉一次的!
我的心一振,这个女人真的有那么不简单吗?真的有那么的可怕吗?
我看着wolf,wolf也看着我,他的眼神还是很温柔,好像很坚定的告诉我,别怕,我爱的人只有你。
我知道,一场争夫战即将拉开微幕。
wolf轻轻的搂着我的肩,我像机器一样被他搂着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素文站在房间中央,可能没有想到wolf会对她如此冷漠无情。
素文并没有因为这些而退却,她把行李包放在墙角,也坐在沙发上。
我的手紧紧的握着wolf的手,手心里溢出冰凉的汗珠,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虽然她美丽,可是看的出她已经老了,我是没有她的身材,可是,我却比她年轻,给我一年时间,我也可以瘦成她那样的身材。
至于其别的地方,我自信可以比的过他,可是,最让我害怕的是,女人心,海地针,如果她和我比心计,我肯定会输的很惨。
素文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一盒香烟,打火机蓝色的火苗燃烧着,我看见烟后面的那张脸在赤裸裸的告诉我,握着你手的那个男人将不再属于你。
wolf一家人都不吸烟,伯父的身体不好,受不了烟的味道,而wolf,从来都没有吸烟的嗜好.
烟的味道呛的我咳嗽起来,wolf轻轻的拍着我的背,犀利的眼神投向素文,无声的警戒她灭掉烟。
素文仍顾悠然自得的抽着香烟,根本就无视我的痛苦,我继续咳嗽,wolf的手在微微的颤抖,我可以感受到wolf的愤怒。
wolf的心很善良,也有着很强的大男人主义思想,他从来都不跟女人计较,他认为,女人天生就是用来男人保护的,所以,他看不得可怜的女人,而素文之所以能和wolf相处一年多,也是恰到好处的利用了wolf的善良,不断的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博取wolf的同情,可是,同情的爱必竟不能长久。
我知道,无论这个女人再怎么横,wolf都不会做出有失男人风范的事情,就算我再怎么受委屈,他也不会。
这,必竟是我和素文间的战争,虽然,这场战争是因wolf而起。
素文她看着我的狼狈,不屑一顾的说道:“小女孩就是小女孩,连这点烟味都受不了,wolf,真的蛮佩服你的,连这种青苹果你都要。换谁谁受的了啊。”
我无力和她争辩,因为咳嗽使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wolf不停的拍着我的背,希望我好过一点,可是,他又是否真的知道我的心,真正的知道我现在需要什么。
泪水还是不争气的往下落,虽然在心里一千次、一万次的叫自己不许哭,可是,脆弱的感情又怎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你可不可以不要抽烟,菲儿她受不了,我也不喜欢。”wolf看到我的难受,不想再继续我的痛苦。
素文笑了笑,还是知趣的把烟头熄灭了,我的心沉了下去,我也很清楚,这个女人此行的目的,只要wolf开口了,她就会没完没了的缠下去。
“你又不是一天两天才认识我,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爱吸烟,老毛病,改不了,只是没有想到这小女孩会如此弱不禁风啊。”
wolf把我抱在怀里,对素文说:“你来做什么?如果有事情的话就快说,说完了快走,没有事情的话,也请你立即走,我不希望看到你。”
我想,换得任何一个女人,一个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摔门而出的,而这也是每一次,我听到wolf说这么直接的话。
可是,她却没有。
她仍然用着一副不可一视的表情看着我,说道:“什么时候,你变的这么没有风度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看来这个小Y头还是蛮讨你喜欢的啊,值得让你这么付出,看来,她还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