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到六零年代我有空间谈恋爱是不是太奢侈了?

    下雪的时间很短很短,短短的两三天,以清水村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射,充分的利用寒冷的天气,最大程度的存储冰块。

    冬去春来,当春暖花开时,猫在家里也没有停止在屋里烧柴养蚯蚓的人们,纷纷拿着锄头、铲子,成群结队的在村长的号召下下地干活。

    男人们都集中在地头锄地的锄地,松土的松土,施肥的施肥,播种的播种,把地里的石子、土坷垃都清理干净。

    女人们把冬季里筛好清理好,准备好,施肥养了一冬的一筐筐的肥沃的土壤,再次让半大的孩子们出动运送到地头交给地里的庄稼汉子们。

    鸡屎沤肥,养成的蚯蚓弄烂沤肥,收集的人肥再处理沤肥,各种土肥、人工肥,山头烂叶子沤出来的黑肥等等,齐齐上阵,把孕育了粮食之后贫瘠的土地给施得饱饱的,土壤肥沃滋润。

    大人忙着翻土、施肥,快成年的孩子们充当运输小能手,十岁以下的孩子们纠集小伙伴们一起在清水村捞鱼捞虾,溪水边的孩子夏日都扑通在水里,各个都懂水性,孩子们围在一起用网捞鱼捞虾,大人们在不远处的地头干活,有什么事喊一嗓子即可。

    张灵灵见收集起来的小鱼小虾,其中凑吧凑吧也能凑了一些个头稍微大点的鱼虾,脑子一转,就喊上她大哥挎上装着虾子的篮子一起去镇子上。

    不知是不是运气,张灵灵又在镇子遇见了被堵在巷子里瑟瑟发抖的女孩,同样被调戏的女孩,同样那张猥琐的面孔,和去年一样相同的调调,以至于张灵灵下意识的转动脑袋看看四周,是不是还在以前那里相同的巷子里,要不要她再次对着猥琐男的屁股再踹一脚,甚至是过一会儿又会出现一大群的男人,那个在她家生活了一段时间的漂亮小姑娘又会笑嘻嘻的出现。

    恍如隔世一般,一年的时光眨眼间晃过,物是人非,不变的是贫穷和仗势欺人。

    这回张灵灵没再踹人,她用一篮子的虾子换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差不多是相同的配方一样,她和她大哥,带着一个无家可归的年轻姑娘再次朝着她家的方向走去。

    这年头没有什么是粮食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是粮食解决不了,那肯定是粮食太少了,再加点呗,张灵灵对于把空间里的用避孕药养出来的虾子送给那些内里坏的流黑水的猥琐男,红卫兵,公社领导等人是心无障碍,想要就给,明面上她哭穷,暗地里悄悄的给了又给,时间一长,居然还得到了一些额外的好处,至少明面上,公社不再各种为难张大牛,这也算是一边断人渣子孙,一边为穷苦的村民们谋福利。

    没法子,张灵灵用空间里的避孕药养的虾子成长周期短,比正常的虾子要长的快的多,所以张灵灵不断的用原本空间里自带的虾子替换,这替换的多了,总是放在空间里浪费啊,不如都送给人渣吃,以免人渣心毒屁~眼~黑,生儿子没屁~眼~,与其祸害无辜的,自己不能挑选父母的孩子,还不如直接让人渣生不出来。

    跟着张灵灵和张大壮回家的年轻姑娘,如受惊的兔子一样,动不动就红着眼睛,眼泪汪汪的看着你,生怕你把她赶走,再次无家可归,她的名声在镇子上是彻底的坏完了,又因为模样好看,总是被流氓地痞、公社里的人给调戏,要不是公社里的周主任看上了她,想逼着她跟着他,她早就不知道被人给欺负成什么样了。

    能被救,尤其是救了她两次的张灵灵,年轻姑娘特别的依赖,跟前跟后,话都不需要你说,眼睛看一眼,人家就把活都做完了,干活特麻利,特别的勤快,以至于成天发愁媳妇儿在哪的王招娣眼睛一亮,上上下下的眼珠子在年轻的镇子上的姑娘的身上打探着。

    之前这姑娘差点儿就和张大壮相亲了,具体的情况也都了解过,曾经差一点就错过,没想到兜兜转转这姑娘又回到他们家里了,王招娣觉得这就是缘分,这姑娘合该嫁给她儿子,成为她儿媳妇,模样好,人勤快能干,话不多,性子又好,而且还是镇子上长大的姑娘,比乡下的姑娘讲究又有气质些,自然是看上了眼。

    张灵灵开始头晕呕吐的时候,她大哥张大壮在她俩老娘的抓壮丁下,和镇子上的姑娘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通知村里关系好的亲戚朋友,摆上几桌,张灵灵因为嗜睡困的眼皮子都睁不动,迷迷糊糊的一两个月之间,她娘雷厉风行的就把婚礼给搞定了,她怀孕刚满三个月,她新出炉的大嫂肚子里也揣上了,直把她娘,她大哥喜得嘴巴都咧不上。

    张灵灵开始头晕呕吐的时候,她大哥张大壮在她俩老娘的抓壮丁下,和镇子上的姑娘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通知村里关系好的亲戚朋友,摆上几桌,张灵灵因为嗜睡困的眼皮子都睁不动,迷迷糊糊的一两个月之间,她娘雷厉风行的就把婚礼给搞定了,她怀孕刚满三个月,她新出炉的大嫂肚子里也揣上了,直把她娘,她大哥喜得嘴巴都咧不上。

    因为58年闹饥荒饿死不少人的缘故,59年春,所有的人都拼命的投入到地里,池塘里,拼命的护着地皮想多种出些粮食。

    清水村建好了围墙,盖好了屋子,张大牛再次抓了小鸡崽,又在张灵灵的帮助下从周主任那换到了不少小猪崽。

    张灵灵看着用小猪崽换虾子开心得喜笑颜开的周主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欢欢喜喜把用避孕药养出的虾子吃到嘴里,是什么样的感受。

    这年头个人是不给养猪的,因为猪吃粮食,人都没粮食吃了,哪能给猪吃粮食啊,所以个人严禁养猪。

    养猪也只能每个村的生产队来养,清水村把全村的围墙建好了,村子里的养猪场也盖了屋子,孩子们割猪草换公分,再掺和些洗干净放在锅里煮熟了切得碎碎的蚯蚓喂小猪,荤素搭配,营养丰富,小猪们吃的欢快极了,吃了睡,睡了吃,再加上卫生处理的好,猪圈干净,小猪们长的很快。

    从去年秋天,鱼虾母鸡全都杀完开始,养成的蚯蚓就一直洗净煮熟切碎,小心的储存,再张老头的指导下做成地头肥料的做肥料,做成家禽饲料的做饲料,整个猫冬的季节,不管是老人还是男人女人,包括孩子们都没有闲着,一直不断的养了再养一直养。

    有鸡,有猪,有鱼,有虾,还有地头培育的肥肥的土壤,这一年的秋收清水村没有受到灾难的影响,在村长的带领下,通过自己的努力用辛勤的汗水浇灌出丰收的粮食。

    并且张大牛不停的和周围村子里的村长们互通有无,教导他们如何施肥种地,如何养鸡,如何养猪,如何养鱼养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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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老太太没等去见闺女,便接到信儿说明个儿闺女回娘家,这下老太太乐坏了。正巧昨个儿得了一条大猪腿,足有十多斤,给闺女带点回去。再让一家子都过来吃顿饭,家里那点腊肉早吃光了,现在的荤菜就是那点咸蛋和平时新鲜蛋了,这下肉多了,够一家子一起饱吃一顿的。


  付老太太的粮都放在大儿子家的地窖里,平时用时就让儿子吊上来一袋子。所以她也不甚清楚粮食有多少,但大致还是知道的,当天下午佟珍珍和仲夏回来,拿了五斤豆油,说是用豆子换的,付老太太也没有怀疑,乐呵呵的拿进屋里去了,毕竟现在每人的油量是固定的,每人每月二两油。一家子一共一斤八两油,一个月哪里够吃呢,这还是沾了两个不用吃油的小家伙的福,不然哪有这些。做菜只敢打个油花儿,倒是最近几个月家里荤油吃的多了,人也胖了些。
  这几天晚上,付国义和佟珍珍在空间里收粮食,仲夏已经不用和他们一屋了,只在姑姑房里便能将他们收进空间,这得归功于佟珍珍让她在空间里不停的拾掇鸡鸭,还有压榨豆油,只几个晚上,仲夏的精神力便大增,她隐隐觉得,再过不久,空间又要升级了,现在她一个小时,能收一亩的麦子,也算是进步巨大啊。
  付老太太让付国义新吊上来以待麦子,去磨房去磨成面粉,付国义心中郁闷,最近小夏才多了这个功能,脱壳磨面,早知道就不花钱去买那十斤面了,这不浪费钱么。
  这个麦子磨完之后是全麦,就是面粉和壳在一起的面,反正是不会出白面的,付老太太也不许。这不是浪费粮食么!付国义只好将这一百多斤的麦子磨成八成全麦,二成的白面,反正磨回来了,付老太太只会念叨几句罢了。
  付国义去磨房时,里面根本没人,付国义在那看门,仲夏食用精神力劳动,用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仲夏累的趴在大磨盘上,一动不想动,最后还是付国义一肩扛着面袋子,一手抱着闺女儿回家。不知道的人以为付国义这么宠着孩子,大人干活不帮忙就算了,还捣乱,让大人抱着回家。不过是个女娃娃,反倒当块宝似的!
  仲夏醒来时,已经吃完晚饭了,付小燕点了一盏油灯,在炕上绣着什么,仲夏睁开眼镜,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她,几缕头发松散开了躺在两颊,她的手上一根小小绣花针,飞快的穿梭,而手上的帕子上出现了几朵小花儿,并一颗小树。这事仲夏要的帕子,她不耐烦帕子上东西太多,便随口提了个样子,没想到姑姑放在了心上,仲夏想到现在的女子还学习绣花,纳鞋底,做鞋面,连结婚的枕头上的鸳鸯都是出嫁姑娘自己的绣活儿。几十年后的女孩子连个扣子都不会缝,可也要支撑起半个家的收入。说不上哪个好,一个时代的女性有一个时代的魅力,但小姑姑此时无疑是美丽的。
  付奶奶当初也是小脚,虽然放了脚,却是脚骨不能回复了,有些畸形,只能穿自制的布鞋。仲夏想:我要不给奶奶专门制一双便于她穿的鞋?
  “怎么了?睡猛着了?你饿不饿?小姑给你做碗面吧。”付小燕见她盯着自己看,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
  “不用了,我吃块枣糕好了。”一抬头就看见柜子上放的枣糕。
  “原来是馋嘴了,这糕好不容易做的,费油还费面,你可不许多吃。还得留着明个儿招待你大姑一家子,然后给你大姑包回家呢。”原来今天一下午,付小燕和佟珍珍全都干这个了,家里有不少剩下的干枣,放在地窖都忘了,前两天拿出晒,正好就做了吃食,只是这枣糕费油,又不好做,家里最近事儿多,付老太太就寻思着带点去祭奠一下爹娘,多做的自然是给付小娟拿回去的。
  “我知道,这个东西吃多了还难受呢,我也吃不了这么多。”仲夏不一会儿便树立捏了一块巴掌大的枣糕吃的香甜,没有后世的那么红,但是却很甜。
  “你个小精怪,嘴里吃着也堵不上你的嘴。喏,吃完用这个帕子擦擦,漱了口就睡吧。”付小燕将绣好的帕子洗干净折两折放在仲夏手里,便又拿着个针换了线绣枕套,仲夏一看竟然是鸳鸯,而且是大红的枕套。
  仲夏这才想起来,小姑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明年十七岁,却已经订了人家了,她以前没把这当回事儿,认为小姑姑结婚还早着呢,一转眼她都五岁多,快六岁了,小姑姑可不得嫁人了么。现在,农村的女孩子十八岁之前还没嫁人,要让人说嘴的。好在小姑夫就是马家屯的,离他们村儿近的很,走个一小时就到了。这门亲还是付老爷子亲自挑的,这老闺女可是他的心头宝,必不能让她受气。马志明家里老子和付老爷子是拜把子的兄弟,付老爷子信得过他们家的人品,又好好的观察了马志明两年,才答应了这门亲事。
  仔细看看,这半年来付小燕变化很大,眼镜更水润了,皮肤更白了,毛孔更细了,身体更柔韧了,再一放眼便觉得十分漂亮,她看着这样的小姑姑要嫁人,便觉得十分酸涩,这该死的马志明,偷走了我这么好的姑姑,等你接亲时我不为难死你。
  可怜的额马志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就把小侄女儿给得罪了。
  第二日一大早付老太太就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一低估:这娟儿怎么还不来啊,是不是有啥事儿绊住了?不行,我得去村口看看去。
  佟珍珍和付小燕拦了几次,最后仲夏忍不住了:“奶奶,你着什么急啊,大姑她们就算是早上六点出门也得六点半才能到吧,大姑还得抱着小表弟呢,再说你现在在这着急还不如想想一会儿中午吃啥。”
  “臭丫头,就想着吃。去吧,把屋里的枣糕拿出来摆上。你可不许多吃了,晚上还要祭祀呢。”付老太太以为她馋嘴了,轻拍她一下,倒是不那么焦急了。
  “什么呀,拿我当孩子哄呢,奶奶我这是为了开解你好不好。”仲夏不乐意了,她有那么馋么,怎么一个个都觉得她是转麽麽的为了拿点吃的呢。
  “哎呦,你说这个小人儿,还知道不高兴呢,这嘴都能挂油瓶了。奶奶以后打油就带着俺们小夏,小夏给奶奶挂着油瓶子。人家都是用手拎着,就俺们小夏用嘴挂着,谁有俺们气派!”付老太太搂着仲夏的小肩膀,乐的直脸上的褶子都扬起来了。
  “哈哈哈,娘这话说的对,以后就指着俺们小夏充门面了。”付国义今天也没上工,听见老娘编排平时伶牙俐齿的闺女,笑声震得门框都颤抖。
  “哼,你们大人欺负小孩,我不跟你们玩了!”仲夏气哼哼的爬过自家足有二十厘米高的门槛,决定不在家呆着被人当做玩物。现在大人没什么好消遣的,所以仲夏这么大的孩子经常被当成好玩的玩物调侃,仲夏以前看热闹也觉得有趣,遇到自己就觉得受不了了。
  仲夏走后没多久就又“风光”的回来了。
  还没见人就听见仲夏嘎嘎的笑声,付老太太远远的看见仲夏骑在一个人的脖子上,眉飞色舞的。付老太太一时乐坏了,大老远的就喊上了:
  “小夏,快下来,你姑父走了大老远的路,累坏了,你还骑你姑父脖颈上。”付老太太人老了,功力还在,一声喊得气吞山河,仲夏觉得离这么远自己耳朵还嗡嗡的呢。
  “娘,看你老这么中气十足的,身板儿就好,俺们也放心了。”付小娟手抱着老二姜书文,身边跟着老大姜书艺,笑的一脸促黠。
  “死妮子,敢笑话你老娘,短揍是吧。回去让你爹削你一顿你就美了。”付老太太见了闺女姑爷乐的合不拢嘴,接过了睡得呼哈的小外孙,低头对装乖巧的姜书艺道:“小艺走累了吧,一会儿你跟着小夏去吃枣糕,然后让她带你去玩儿。”
  “娘,俺们回来一趟本来是尽孝的,还让你这么破费,这怎么好。”姜栋梁憨厚的声音让人很有好感。
  “你这孩子,这算啥破费,你们会来娘高兴着呢。娟儿除了月子,这还是第一次回娘家呢。”付老太太略带埋怨的道,可是还是压不过那股高兴劲儿。
  “是俺不对,俺给娘道歉欠了吧。”付小娟这几个月吃了“嫂子”给的补品脸色好了许多,连怀孕时脸上留下的暗斑都不见了,人一变胖就显得年轻,付小娟已经三十岁了,此时倒是显得不像那个年纪的。

18、原来表妹这么厉害

  大人们有大人们的话题,一般这时候小孩子都插不上嘴,于是吃了两块枣糕,在老妈的怒目中再也不敢伸向第三块的姜书艺果断抛弃了嗷嗷待哺的弟弟,跟着仲夏出去玩了。


  仲夏其实对村里的孩子也没熟悉多久,但是交好的也有几个,比如杨月月和王丽丽,还有栓子和阿树几个。仲夏见这个时候都八点多,杨月月肯定和一群女孩子放羊去了,而几个男娃子趁着最近下过雨之后草都长起来了,多割些草,留着做冬天的柴火,等过一段时间秋天了,还有分割芦苇呢,拿东西长得又高大又有油,最易着了。她寻摸着栓子这个时候能有空,他家里有两个姐姐,基本不用他干什么活儿,所以才有这么多的时间练习弹弓了。
  “小夏,为什么不能把你给我好吃的的事儿告诉俺娘啊?”姜书艺还懵懵懂懂的,其实是被保护的太好了,毕竟付小娟结婚四年才得的这么个孩子,多少疼宠的过了些,让姜书艺即使在这么个年代的农村也没吃过什么苦头,只是嘴上不那么充裕而已,可也没饿着他。
  “笨,你想啊,你吃枣糕吃多了大姑都用眼睛瞪你,这个果仁可是我跟老爸要钱私下里给你买来吃的,要是被大姑知道了,你就惨了。”仲夏故意说得一脸严肃,姜书艺马上发誓谁也不说。仲夏点头:孺子可教也。
  两人去栓子家,结果栓子大姐说栓子去放羊了,仲夏郁闷了,这孩子找他的时候有事儿,平时闲的流油。没办法,仲夏带他直接去了山脚。
  “小夏,你来了!怎么你又想上山啊?现在山上可没有蘑菇好采。”杨月月说话的时候栓子和阿树等已经过来了,几个在打闹的男娃和割草的女娃也瞅过来了。
  “我表哥来了,我是带他上山玩的。栓子,你们留个人在那儿看羊,我们上山去玩吧。”仲夏当了老大之后虽然一直将栓子和阿树当小弟使唤,而是好处也是很丰厚的,所以栓子和阿树现在唯她马首是瞻。
  “行,小路儿,你呆在这儿看羊,要是少了一只扒了你的皮!”栓子直接扯出一个小鬼,让那小鬼去看羊。
  “为啥老是俺,俺也要上山玩。”叫小路儿的男孩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等俺们回来时,带一整只烤山雀给你,让你一个人吃,有好吃的也给你留一份,行了,别墨迹了,干不干,不干有的是人干呢!”栓子就这点厉害,那个小路儿被他一个大棒一个甜枣弄得立马喜笑颜开。
  仲夏见那孩子和自个儿差不多大,不过五岁,便心生怜意,偷偷给他几颗硬糖,告诉他,吃完我们就回来了。那个叫小路儿的十分欢喜额忙点头。
  一行孩子熟门熟路的上了山,栓子一边问她想玩什么一边带路,将长出来挡路的树枝砍断,自然有后面的孩子捡起树枝扔进背篓里。
  姜书艺平时被保护的很好,穿的衣裳也干净,这让他轻易便得了“不愧是仲夏的表哥”的称号。这时候姜书艺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娃,看什么都稀奇。乐谷子村不像仲夏他们的山水村靠山,他们要进山得穿过好几个村子,自然是没这儿的孩子熟门熟路了。
  “小夏,那个高个子为哈那么听你的啊?俺看那群娃子都怕他哩!”姜书艺这丫的二货才看明白,顿时觉得惊奇了。
  “因为他打赌输给我当小弟了呗!”仲夏一点不隐瞒。
  “啥赌啊?”姜书艺整个人都散发着八卦的光芒。
  “喏,你看好了。”仲夏低头捡了个石子儿,弹弓一拉,“砰”的一声响,刚刚还在树上臭美的黄鹂此时已经头都被打扁了。但小孩子绝不会觉得恐怖,而是欢喜,阿树狗腿的上前捡起了黄鹂,几个孩子自然围着看。
  “我的个天,原来表妹这么厉害!”姜书艺一脸惊叹,有忙拉着仲夏的手,“小夏,俺也要学,俺也要学,你教俺吧!”
  “这个谁也学不了,我可不是不教你。”仲夏投降,“这个不仅要求眼、耳、手、心一致,还要手力够大,除了练习,还得有天赋。”
  “啊,那小夏你还有啥本事教俺一件儿就像。”姜书艺这丫的一点不害臊向比自己小的孩子撒娇,不过一旁的孩子也一脸“我也好想知道”的样子,仲夏略一思索便道:
  “本事倒没有,不过你们想不想得些零用钱?”仲夏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
  “行,行,小夏你快说,俺早就想买供销社的奶油冰棍儿了,不过要三分钱呢,俺娘说啥也不肯。”一个男娃子贼没出息的道,说道奶油冰棍儿的时候唇边还有可以的水渍。
  “这个简单,喏,你们看看那是什么?”仲夏抬头一指,一群孩子抬头看向上面,却啥也没看见。
  “是果子?”栓子不确定的问。
  “是啊,你们看,这座大山,有多少果树?”每年差不多有八个月是有果实成熟的,你们每个集都背上五斤去卖,每斤只卖2-3分钱,镇上有钱人还是有不少的,一般不差这点儿钱,一个盐水冰棍儿还一分钱呢,两分钱能买一斤浆果,比卖的鸭梨不知道便宜了多少,这样的小买卖自然是大人看不上的,你们每次背个五斤,就是一毛钱,三天一次集,就是每月十次……“
  ”那……就是一块钱?”阿树这孩子脑子够快,一寻思就得到答案,顿时眼里恨不得全是人民币。
  “可是,这山里的果子即使能有八个月,也不是月月有的。”栓子一听马上发现了漏洞。
  “你们看这棵树,树上的果子有青有红,还有才长指甲大小的,你们每次小心些,只摘红的,而且每次挑大个人的摘,这样就能摘好久的。没人摘不同的果子,最好每次大伙儿一起行动,这样也安全的多,大伙儿一起去镇里卖,或者几个人轮流都行。在一块儿卖,人家说不定看着便宜,便每种买一斤,反正便宜。卖也有说到,你们卖前用水洗干净,放在框里,第二天卖的时候带一瓶水,勤洒水,保持新鲜。”说着说着,连仲夏都觉得这是个好活儿了,可以再空间里种上些浆果树苗,然后应季的浆果便可以拿出来卖了。哎呀,果然啊,话说好人有好报,仲夏这么一想,自己这福报来的不要太快哦!
  “老大果然是老大。”栓子嘿嘿的笑了笑,一张脸倒是有了几分孩子的稚气。他一想,转而问她:“你说俺若平时得了野鸡什么的,会不会有人买?”
  “你得了这些直接卖给收购站,还安全,虽然给的价钱低些,但不会欺你是个孩子。”末了又道:“你在山上大家不常走的道上下陷阱就行,但是立个标志,被让人也掉进去。”
  “嗯,知道了。”栓子得了生钱的道儿很开心,一群孩子只知道摘果子一个月能有一块钱都想得点儿私房钱。
  “等等,大家静一静,这件事儿很好,但是,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么必须保证。”杨月月大声喊道。
  “啥事?月月你快说。”王丽丽平时与她混得好,自然是心直口快了。
  “你们看,大家摘果子卖,果子谁都可以摘,你么得了钱可以自己买点吃的,但若是让大人知道了,你么想想会怎么样?”
  “大人一定会把山上的果子当成是队里共有的,大家伙儿还得帮着队里摘果子,而且还得不到钱。”王丽丽拉着脸道。
  几个孩子都一脸担忧。杨月月扬起脸权威的说:“对,所以说这件事一定不许让大人知道了,如果传出去哪家大人知道了,让全村都知道了,他就是我们的叛徒。”
  “对,我们都不和他玩,再也不带他上山,再也不和他说话,叛徒都该枪毙……”几个孩子唧唧喳喳让山里一时热闹非凡。
  “小夏,你说了半天,也没有让我学的本事啊。”姜书艺不乐意了,这么半天,和俺有啥干系啊?”
  “怎么没有,你家离镇上近,你每次负责给大家伙儿在镇里集上占位置,大伙儿一起集钱每次给你两分工钱,轮流给这样便有你的事儿了。”
  “对,就这么办,小艺哥可得给俺们占个好位置啊。”
  “小艺哥俺们转大气啊可就靠你了。”
  “嘿嘿,这不算啥,俺家走到集上就不到十分钟,俺打小儿就和俺奶奶去镇上卖过菜。”
  “那太好了!”几个人一时间好的像穿一条裤子似的。
  大家伙儿在山上采了不少果子,第二天便是集上了,都想试试。栓子更是在山里找好了位置,打算哪天来下陷阱,今儿个只是在动物脚印密集的地方下绳子套儿,用草掩好。仲夏见他的套儿很巧,还跟着学了一会儿。
  趁着大家采果子的时候,仲夏还折了几个树枝,都放进背篓里。大家看她不和他们一起卖果子,都松了口气,毕竟这件事是仲夏出的主意,小孩子都有这种正义感,既然是你的主意,大伙儿都不与你抢生意。
  至此大伙儿倒是对她更有好感了。仲夏要是知道了,肯定哭笑不得。

19、秋收,收什么?(捉虫)

  今年的夏天仿佛过的十分快,几个孩子觉得自己还没赚够钱呢,秋天就要来了,而秋天过后,就再也没有果子可摘了。孩子没虽然觉得十分可惜,可也对这个夏天的收入颇为满意,大家都十分小心,就连得了钱都没敢拿出来显摆,这个夏天之后,倒是让这群有了不少社会实践的孩子有了些城府。不再像原来那么傻傻的孩子,倒是让仲夏觉得果然成长来自于实践。


  稻田里的麦子渐渐黄了,村里人见面就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仿佛什么不顺心的事儿都被秋收的喜气压下去了。麦子一天黄似一天,最后变成了金灿灿的颜色,这一天终于要开镰了。
  现在开镰虽不像古时候还要弄个开镰祭祀,但是也要有个仪式的。
  老少爷们选了个秋高气爽的天气,放了两挂鞭,热热闹闹的开镰。最后杨村长一声令下,所有村民的镰刀都齐刷刷的割下麦秆,整个田地仿佛都是割麦秆的声音。
  伯春放了农忙假,七天的时间都在家里,而孩子们都放假了,就多了劳动力。大些的帮着下地割麦子,小的就端茶递水,还有的在一旁将两截麦秆绑在一起,见大人割了一堆就利索的用麦秆将这一堆麦子绑起来,堆到一旁。
  仲夏家劳动力足够,而且这个时候是算工分的,仲夏随后只得了个照顾两个弟弟的工作,别添乱就行了。
  仲夏最近力气也涨了不少,家务活也干得,将两个弟弟放在眼睛看的见的地方,就忙活起了午饭。农忙时的午饭必须要三顿,而且分量要足,不然人累了一天该没力气,这可是体力活儿。
  用粗面活好面就放在阳光下发面,仲夏准备做馒头,这天虽然吃面条比较下饭,但是还是馒头顶饿,菜做的爽口些就是了。
  将院子里摘的的黄瓜洗好切片,捞出泡好的木耳,打了四个鸡蛋,并一小块腊肉,腊肉版的木须肉做了半盆。家里的腊肉又切了一大块做成红烧肉。黄花菜黄瓜和用水罩好的苦瓜拌个凉菜。最后蒸馒头,在馒头下面加上土豆大茄子一起煮,再拌个茄子土豆。最后来个野菜汤,这顿午饭也算丰盛了。不过馒头蒸了两大锅,毕竟二叔三叔一家都要一起吃的,只能多不能少。
  仲夏飞快的吃了半个馒头并几口菜,喂了已经能到处跑的弟弟叔秋吃饭,并喂了一碗羊奶给能到处爬的还走不利索的季冬。就将所有菜都装在一个大背篓里,等着姑姑回来。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付小燕就回来了,她是回来做饭的,结果仲夏一看见她就将背篓递给她说做好饭了,付小燕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信。自己检查一遍后,给了仲夏一个肯定的摸头。嘱咐她在家看好弟弟,要是他俩饿了就给吃点面条,两个孩子反正现在已经都能吃粮食了。她自己因为干活被麦芒划的脖子上脸上都红呼呼的,仲夏看着实在不像样就给她用凉水擦了脸,将暑气减了几分,又给她带回来的暖壶装上一大壶凉白开,这才放她走。
  付小燕回去没十分钟就又回来了,付老太太忙停下手,问道:“咋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哪能,喏,小夏在把饭都做好了,可没俺什么事儿。俺就成了个跑腿的。”付小燕说完嘿嘿直乐。
  “小夏做的啊?那能吃不?”佟珍珍第一个怀疑自儿闺女,不是说别的,小夏在家真是不干啥活儿,就是个懒包,耍乖卖巧倒是个能手,出去玩一天就能打回一包草。这样的主儿,还能做饭?
  “呵呵,俺们小夏做的,就算是没法儿吃他二叔也是要捧场的。哈哈……”付国志乐呵呵的过来,干了一上午活儿,早就饿了,这饭味儿格外的撩人。
  一家子围在坝梗上,底下铺着草垛,付小燕将饭菜摆上,几人在边上的小河沟里洗了洗手上的泥巴,就开始上手抓馒头。
  今天的馒头格外的劲道,又香又软。几人吃的格外香甜,几个男人孩子盯着红烧肉和木须肉,女人则对凉拌苦瓜和黄瓜比较热爱,一顿饭大家吃的满嘴流油,最后连汤都喝光了。
  下午的时候仲夏把两个小祖宗给哄睡着了,就抽个空打了一壶水去田里。地里的那个暖壶里的水已经快喝完了,仲夏看大伙儿脖子上的毛巾都被汗水打湿了,又被太阳照的热乎乎的,就轮流将毛巾在河里洗了些,都洗凉了又送了回去。看看实在没自己啥事儿了,就拿着个空水壶回去了。
  这场秋收老天很给面子,抢收粮食没有下雨,打谷晒谷一切顺利,老百姓忙完了一年的活计,就开始算公分了。
  仲夏家今年倒是得了不少,五个大人虽然只能顶四个正常劳力的工分,却也有1000工分了。今年折合一个工分4毛五分钱,一家得了450块钱,忙了一年,又经历了夏天几场暴雨,还能收入这么可观,不止付家,其他家里也乐呵的很。
  秋收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办的。靠山吃山,山水村每年秋天的时候都要上山打猎,防止山上的动物过度繁衍,下来祸害庄稼。
  付国义自然是不爱跟着大部队去的,但是这件事是全村一起的活动,是一定要去的。打猎要去老林子,差不多三天才能回来,但是每年回来之后,都能有不少的收获,让大家都在辛苦的秋收之后抓抓秋膘。
  仲夏知道这次又去不成了,也就没闹老爹,很是乖巧的呆在家里。
  女人也是有事干的,山上的果子什么的都结果了,这个时候正式存山货的时候。自然是多存点,每年都有收配站的人来收山货,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财产。
  仲夏觉得自己体现价值的时候到了。妇女们在树下用竹竿打,仲夏就带着一帮孩子在树上晃悠树枝。红彤彤的山楂又大又圆,咬一个又沙又酸,仲夏吃了一个就不行了。
  这个便宜,大家多爱吃秋枣,仲夏也爱吃,就带着栓子和阿树几个打秋枣,一连装了几个箩筐将大家的都打好了之后,仲夏拉着姑姑回家送箩筐,其他人还是继续。
  一连忙了几天,除了果子,还收了许多山核桃,榛子,栗子,松子,可以说大获丰收。仲夏不时的往空间里放一些,所以最后汇总的时候,付家的收获倒是最多的,就连付小燕也没认真算计到底回来送了多少趟呢。
  三天后男人的大部队回来了,这次是几个年轻人驾着牛车进的山,东西都放在牛车上,人倒是走回来的。
  一会村就被人夹道欢迎的,男人们也仿佛成了英雄一般,脸上都带着不用言表的自豪。
  “呀!今年收获这么多!”杨老村长一看这堆的满满一车就乐的不像样,往年可没这么多的猎物。
  “可不是,村长,今年大家伙儿运气好,没进山多远就遇上一群梅花鹿,足有十来只,俺们几个倒是没敢硬来,只等着有一只落了单,才一举拿下了。”说话的汉子脸微红,话里话外透着一股侥幸。
  “可不尽然,这只大梅花鹿可是公的,也费了不少功夫吧。”杨村长看着梅花鹿微微摇头,觉得几人太谦虚了。
  “呵呵,有付兄弟在,倒是没费什么功夫。”
  “这可是大家伙儿的功劳,大家伙儿都出了不少力,俺一个人哪有这本事。”付国义可不想枪打出都鸟。
  “哈哈,就是,大家都有功劳,这次这几只大猎物,每家能多得些肉。”村长最开心的莫过于给村民们发东西时,大家兴高采烈的样子了。
  这次的肉就是上山的人家每家十五斤,剩下的大家平分。山水村有一百多户人家,最后能每家分个7、8斤肉,至于其他的骨头内脏什么的也都是平分的。至于皮和筋和一些其他有药用价值的,统一卖给收配站,得了钱,就大家平分,这个时候倒是很公开的。
  大家都高高兴兴回了家,今年的劳累活,算是告一段落了。
  秋收之后,自家园子里的菜也到了收获的季节。大白菜,红萝卜,胡萝卜等都要起地了。
  仲夏家今年院前院后的园子都种上了菜,就连地瓜土豆玉米都多种了不少,只是没放在明面上罢了。后院里有栅栏,栅栏上有长满了爬藤,即使在外面都看不见里面的的样子,再说这个时候自己家的东西是不用上交的,也管得不那么严。
  付家用了两天将房前屋后的菜和粮食都收了,该晒菜干的晒菜干,该做成酸菜的做酸菜,该腌成咸菜的腌成咸菜。仲夏想到了后世的韩式泡菜,也跟着老妈做了几颗辣白菜,有做了一坛子的咸蒜,这下家里的地窖满的装不下了,又放到屋子里阴凉的地方不少。萝卜都是埋在地里,这样就能保存到来年春天都不坏。
  一家子干完这些都累的倒头就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谁也不笑话谁了。

  这几日队里交了公粮之后终于将大家的东西都分配好了,找了个好天气,给大家发粮食发柴火。


  仲夏和杨月月呆在柴火垛上看热闹,还有不少孩子就爬上大队的树上,一溜儿的小孩帮子。两人一起咬着山楂糕,酸甜酸甜的。这山楂糕还是杨奶奶做了赶亲戚用的,只给了杨月月一块。杨月月这丫头还算知恩图报,没白吃仲夏的糖,给了她一半。仲夏虽然不在意这点吃食,但是这份心倒是领下了。于是吃的十分香甜,也不理好几个孩子吸着口水围观。
  仲夏看了看,发现自家老爸居然不在,觉得稀奇。这种事情自家老爸不是老是一马当先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没多久,杨村长就来了,仲夏再看时就发现自家老爸不知怎么就混在人群里了。仲夏觉得自己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粮食都是按照人头分的,每家多少都有定数,错不了。倒是其他的分多分少按照个人家里的需求,可以适当的调试。比如家里麦秆还有许多,想多要些苞米高粱杆子,就能适当的调配,村长也是同意的每捆麦秆儿豆杆儿多些,苞米高粱少些,但是苞米高粱长得高,这样一来就差不多少了,也不存在什么不公平了。
  虽说可以自己调整,但是王家每年都只要麦秆,别家分到了最后就只剩下苞米杆子和高粱杆子了,虽然不乐意,但是这个顺序一直都是按照工分由多到少的顺序分的,排在后面的也无话可说。但因为王范氏将草垛堵在屋后道上的做法,便热昂人十分反感了。
  今年王家的名额照样排在前面,付家的工分只是排在前十,并未多突出,也便不着急,分柴火可是个慢活儿,这一天都不一定分的完,他便找了个地儿坐着了。
  一家挨一家,都不会缺了少了,只是先后问题,大家都有经验也不着急,分了柴火的人家,借了生产队的牛车,用牛拉着几趟,便送回家了,至于回家后怎么落,是自己的事儿了。眼看着中午之前是到不了自己家的人家便决定下午再来,怎么也得吃了饭才好干活啊,人群才要散去,便被一个女高音给拉回来了。
  “啥玩意儿!村长,你可不能这么偏心眼儿啊,俺们一年勤勤恳恳的干活,临头来连点柴火都不给,这可怎么让人活啊!”王范氏的哭声既有特色,先扬后抑声调协调,女人一哭二闹上吊对一般的男人都有效,可惜杨村长在农村这么多年已经是个老头子了,最烦就是女人不讲理还瞎嚷嚷。
  “赶紧给俺收了,你当这是你家呢,想哭想闹回家去!这件事可不是俺一人的意思,邓支书,你来给她讲讲。”杨村长明显懒的理这个泼妇,“好好的给她上上课,让她这瓜瓤子开开窍。
  “啥大伙儿的决定,肯定是有人嫉妒俺们家,才给俺们告黑状。”王范氏气的牙痒痒,自己家搓绳子赚钱怎么了,有能耐你也搓啊!
  “呦,王大娘,你们家不是今年的工分冠军吧!连个季军都没落上,还牛什么牛,人家不嫉妒第一倒是嫉妒你这个第四,真是笑死人了。”一边儿一个小媳妇一看便是伶牙利嘴的,看不惯王范氏的样儿,开口一点不客气。
  仲夏在上面看的津津有味,恨不得嗑上瓜子,围观围观。可惜现在瓜子都是要票才能买到的稀罕货,还炒的糊巴巴的,她家又没有种向日葵,只能想想罢了。
  “我呸,孙家媳妇俺告诉你,小小年纪便不尊老,小心老了没有好报,伶牙俐齿少管教的,有你啥事!你在哪穷咧咧,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小媳妇,没个羞臊!”王范氏最是不怕吵架的,四十多岁的人了,跟个小辈吵架一点不打怵。
  “哎呦喂!哪个比得上王大娘啊,现在王家奶奶还在炕上呢吧,可不就是您的功劳,这王有贵真真是个窝囊废!连个婆娘都管不了,倒让她差点气死老娘!要是以后俺儿子娶这样的媳妇儿,俺就用大铁锨打她一顿,最后赶回家去!”转而仿佛幸灾乐祸般笑道“啧啧,这男人离婚可以再找,毕竟有本事便有女人要,可这女人离了婚,要相貌没相貌,要品行没品行,哈哈……你说这么个人以后得过啥日子!”
  中国老百姓看热闹是天性,一会儿的功夫人都聚会来了不说,还有那嘴臊的小媳妇搭腔,不一会儿便和王范氏吵上了群架。
  杨村长和邓支书此时都仿佛老僧入定,看不见一般由着他们吵,邓支书虽说也是个爱唠叨的,但是十分有自己的准则。所以这个时候不管她们由着她们吵也是件稀奇事儿。不过杨村长一点不怕她们打起来,王范氏精着呢!这么多女人吵她一个,她是占不着便宜的。
  “好了!”邓支书看着差不多了,忙吼了一声,让全场静了下来,“你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尤其是你——王范氏,你家每年要的柴火堆在屋后读者道,今年让你家后选还有什么话说!大家都提了几次意见,这次才给你处分你不承认错误改正错误就算了,你还敢请词夺理。还有你们几个跟着长辈有这么喊得么!”
  “她算哪门的长辈!”
  “邓支书你是文化人,你看看这帮小娘们都要上天了,这也不管我们死活了呀……两样草可不能一起堆,我们那地儿小,屋后放着旧草堆怎么了,那不是还有一人的地方过路呢么。”王范氏不依不饶道。
  “谁说那地方是你们家的了,谁准你把自家东西往公用的路上摆了!”一个小娘子气不过,扬声便吵。这王范氏没有孩子,大家起初都看她可怜让着她几分,小来小去不爱计较,谁知道她蹬鼻子上脸,没个让人省心的时候。
  “既然你每年都说新旧草不能,两样草不能往一起堆,今年就给你分一样儿,你家屋前不是还有好多玉米杆儿么,玉米杆儿都给你,你就别其他的了。”
  “邓支书,你这么做就是区别对待,俺也是ZG人,也是向着国家,向着D的,你这么做就是在破坏D组织的领导阶层的威信,你让俺们以后怎么信服你。”这话可不是王范氏能说出来的,而是念过几年书的王有贵说的。
  “你还知道啥事国家,啥是D呢!那你咋不知道孝敬老娘呢,连孝道都不知道,妄你还念过书的人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让个泼妇把你老娘气的起不来炕!”
  “邓支书……这话可不能乱说……俺娘……可不是病了,只是身上没劲儿在炕上歇着罢了。”这话说出来便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歇着!歇着能歇个大半年!你知羞不知羞?”杨老村长也气不过插了句嘴。王家人一看今儿个讨不了好处,便决定做与会政策,等晚上去村长家说项说项。
  闹剧收场,大家都散了,杨村长和邓支书对视一眼,都有些莫测。
  等晚上王有贵去村长家时,被告知村长还在飞柴火,他也不说别的,便在村长家等,反正他家的还没分,柴火不会长腿飞了。
  这下一只等到了晚上10点多,村长回来了,一进门便冲他摆摆手。洗洗脸又喝了口水,这才跟他说话。不过一开口就让王有贵差点来个倒栽葱。
  “今儿个柴火都分完了,就剩下你家的了,明个儿你便拉走吧!”
  “啥?村长,咋分这么快呢?”
  “还不是你们家闹得,大家伙儿谁也不想最后没麦秆儿,就今天一起分完了,最后剩下的就是你家的了。”杨村长这一天也累极了,摆摆手让他回去。
  王有贵失望的走了,竟连个招呼也没打。
  “真是没眼力,上门求人连个东西也不拿!这种人谁搭理他呀!”杨月月睡了一觉,起来小解偷听了一会儿,人走了才出来说话,杨村长无奈的摸摸鬼精灵孙女儿的头,让她快些睡吧!小孩子熬夜可长不高。
  杨月月听完马上乖乖的回去睡觉了,那速度倒是和吃饭差不离。杨村长笑了,也丢开手,明个儿王范氏爱闹便闹,反正他明个儿去镇上汇报,得呆个两天,只是不知邓支书的媳妇儿能不能挺住,毕竟是个年轻媳妇,邓支书虽说是个下派的,但除了太公事公办严肃了一些,人还是很好的,而且他老婆很会做人,和杨村长媳妇交好,很快混进山水村的交际圈。
  付家人这一天倒是十分高兴,往年的王范氏一到冬天就死命的搓草绳,一家子一个冬天的柴火大多是割得芦苇,因此今年王家才比别的家富裕许多,再加上有草垛作为屏障,她家后园子里可是种了不少东西,比热价可不敢像她家这样。但从今一方面讲,王范氏确实有些本事,王有贵这么服她可不就是证明?
  说到屏障,仲夏想着不如在后院多种点竹子也将后院围起来,这样更加保险些。不过这都是明年春天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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