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牌子的包好包,啥时候能好,以前起过,快两个月才好,挤过然后有这样,没用,

早晨的阳光总是美好的,一点也不假。和煦的日光散发出柔和的金色,金色的花,金色的草,万物都笼罩在一片朦胧而又柔美的金色之中。&nbsp
  空气中弥漫的花香气息充溢着整个旭初高中,清新飘逸。明晓溪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哈!舒服极了。最爱夏天,最爱阳光。可以吃棒棒的冰糕,可以穿凉快的衣服,如果一年四季都可以这样就好了。&nbsp
  一个大大的笑容在脸上漾开,她乐此不彼地拍拍手中的书。书呀书呀,你要是能变成冰淇淋就好了。我保证一定能够将你一口气填进肚子里去,这样就不用再大下苦功的每天念到三更半夜了,而且准保知识全都吃进肚子里,长进脑子里!&nbsp
  嘿嘿……多么棒的想法呀……可就是实现不了,失望!&nbsp
  敲敲脑袋瓜,她大步向校内走去。今天一定又会是一个好心情,因为开心的明晓溪永远都是开心的。&nbsp
  快到教室了!快到教室了!她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左右盼望。一个星期没来上课,要是现在这个上课时间被训导主任抓住,她可是要翘辫子的!&nbsp
  这边没人!这边也没有!好棒!看来连老天爷都帮她。改天一定要烧柱香,拜个佛,谢谢它老人家的恩泽。&nbsp
  放宽了心,她开始准备向教室迈去。可是……到底要不要进呢?&nbsp
  再向前踏一步,她就又可以看见那双曾经对她沁出丝丝温柔的冰冷眸子;若不踏,她便又可以成功的躲过一天。但,她已经很久没来上课了,倘若再不进去的话……,哎!还真是左右矛盾,进退两难啊!&nbsp
  紧闭双眼,明晓溪将手中的课本厚厚实实地盖在头顶,踯躅不前。&nbsp
  怎么办?她都已经在教室外徘徊了将近二十分钟了。进?还是不进?&nbsp
  靠在教室外的墙上,她大叹一口气。&nbsp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那么的多麻烦事啊……”&nbsp
  算了,还是进去吧。要知道她可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逃避才不会是她的作为!(虽说先前也躲过一星期,可……)伸了伸舌头,心里好虚。&nbsp
  拿下头顶上的课本,把它们抱在怀里,接着推开门,她一个健步跨进门槛。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团白白的物体就快速冲向她,将她紧紧抱个满怀。&nbsp
  “明姐姐,我好想你呀!”东寺浩雪窝在她怀中兴奋地叫着。已经是初夏了,可她仿佛一点也不觉得热似的,就那样一个劲地抱着明晓溪,往她怀里钻。&nbsp
  “小雪?!”明晓溪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手中的课本早已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她……,她没看错吧?&nbsp
  “明姐姐,别揉眼睛了,就是我!你没看错。小雪好想好想你呀!”穿着蕾丝花边小白裙的东寺浩雪不断在她怀中磨厮着,倾吐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她的想念。&nbsp
  明晓溪不敢相信的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蛋。&nbsp
  “痛!”真的会痛耶!这不是梦!看来真的是小雪,她也来到台湾了……&nbsp
  她开心地笑着,搂了搂怀中那个爱笑爱闹又爱撒娇的东寺浩雪。&nbsp
  “小雪!真的是小雪呀……好意外!!”&nbsp
  东寺浩雪离开明晓溪的怀抱,调皮地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我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还有更意外的,保证明姐姐大开眼界。”&nbsp
  “哦?是什么?还有什么更意外的。”明晓溪好奇的问道。&nbsp
  “我老哥也来了。”她眨眨可爱的大眼睛。&nbsp
  明晓溪摇头轻笑:“小雪,这个可不算意外。看见你,我就应该知道他也来了。要不然,你家里人怎么放心你一个人来台湾?”&nbsp
  “哈!明姐姐果然聪明!”&nbsp
  “你明姐姐当然聪明了。”明晓溪洋洋自得地咧嘴大笑。&nbsp
  “对啊对啊!要不小雪怎么会那么喜欢明姐姐呢?要知道明姐姐可是我见过最最最聪明、最最最厉害的好姐姐了!!”&nbsp
  明晓溪轻点了她一下眉心。“鬼丫头!明姐姐可没你说的那么神!”&nbsp
  “谁说的?!明姐姐当然是最棒的了!”&nbsp
  “是吗?那,我和你的风间哥哥比起来,谁更棒一些呀。”她有心无心的轻轻笑着逗弄她。不用说,这个答案肯定是否。&nbsp
  东寺浩雪小小的眉头紧紧皱起,都快要打成死结了。“明姐姐,你是故意要为难小雪的吧。”&nbsp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明姐姐比不上澈,那是肯定的,又怎么能说是为难你呀。小雪,不要太在意了。”掩嘴偷笑,一脸笑意藏都藏不住。&nbsp
  “啊!明姐姐,原来你是在取笑我!”东寺浩雪撅起嘴气呼呼地看向她。&nbsp
  “怎么会?我怎么会取笑我们这么可爱的小雪呢?是你多心了啦!”明晓溪抿抿唇。皮笑肉不笑地冲她说着。看来,被她发现了。&nbsp
  “才不是!你看!你的脸笑得都快要抽筋了,不是取笑我,又是什么?”&nbsp
  抽筋??有那么严重吗?明晓溪摸了摸脸蛋,没有呀。&nbsp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说这个了。”东寺浩雪拍拍胸脯,一副宽容大量的样子。&nbsp
  ????明晓溪无聊地翻了一个大白眼。这是什么跟什么?!&nbsp
  “不过,明姐姐。我说的意外可不是这个。”她神秘地说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nbsp
  “不是?那到底是什么?”疑惑!绝对的疑惑!&nbsp
  “这个嘛……”东寺浩雪手拖下巴,假装思索。&nbsp
  “小雪,快点告诉明姐姐。不然,一会看了你说的那个那么大的一个意外,我可受不起惊吓。”明晓溪有恃无恐地看着她。更意外的意外?她到是很期待。&nbsp
  “别急嘛明姐姐,说出来就不好玩了,还是一会你自己看比较好。”&nbsp
  “自己看??”有多好玩?好象已经勾起她的好奇心了,自己看看也无妨。&nbsp
  一个新奇的笑容在脸上愈来愈大。&nbsp
  “对呀!那样才有新鲜感,才好玩。”她捋捋裙摆,淘气的笑着。&nbsp
  “那好吧。”明晓溪好笑地捏了捏她如苹果般红润的小脸。“古灵精怪的小丫头!”&nbsp
  环顾四周,奇怪!为什么教室里只剩下几个正在熟睡的男生,其他人都不见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好像忽然想到什么,眼光移向牧野流冰所坐的位子。他也不在?更加疑惑……&nbsp
  看了看地上的书。对了,还是赶紧把书给捡起来再说吧。瞧它们在地上躺得多舒服?!夏天一到,就连书都知道享受,还是地下凉快,对不对?!哎!也只有她这个苦命人每天不辞劳苦地在家里辛勤耕耘妈妈所说的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也不知是谁说的这句没水准的话,要是让她知道了,一定毁了他全家!&nbsp
  “我不能舒服,自然也不会让你们舒服!给我起来!”明晓溪怔怔有词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忿忿地捡起地上安然自得的课本。&nbsp
  “吵死了!那些女生唧唧喳喳得比日本女人还烦人!”正在明晓溪把全部课本刚刚捡起之际,一个暴怒的声音狂喉道。几个熟睡的男生也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吼声惊醒。&nbsp
  众人向声音来源处望去,半晌没人开口,教室里静得出奇。再看明晓溪。天呐!一张臭脸脸色铁青!&nbsp
  “东寺浩男!!我跟你没完!!”直勾勾盯着他帅气的脸旁,明晓溪大叫。&nbsp
  再看地上!原来……原来……原来她刚刚好不容易才捡起的书,就被他那一声大吼吓得全都又一次散满全地。&nbsp
  挥起拳头,气不打一处来。&nbsp
  没还明白怎么回事,东寺浩男就只见一个拳头狠狠朝他砸来。来不及反应,他只得愣愣地呆在原地任由她的拳头在他身上挥之不去。&nbsp
  就在所有人摒住呼吸,准备看好戏的那一刹那……&nbsp
  “噗嗤——!”明晓溪放下拳头,第一个笑出声来。小雪说得没错,的确是更意外的意外,好大的意外,意外到令她不能再意外!&nbsp
  呃?听见她的笑声,东寺浩男才缓缓回过神,瞪着她。“笑什么笑?!”&nbsp
  “笑笑不可以呀?!”不甘示弱,明晓溪也反瞪向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nbsp
  “喂!我笑也碍着你的事了?”&nbsp
  接着自己的笑声继续笑。&nbsp
  “总之,我说不准笑就是不准笑!”东寺浩男一张脸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nbsp
  她才不理会他,笑声越来越大,眼泪都快要笑了出来。好笑!真是太好笑了!“脸部抽筋”?她终于明白这个这个词“深奥”的含义了,看看自己,活生生的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例子!&nbsp
  “明晓溪,我说不准笑,你听见没有?!”脸上的红晕迅速扩散。&nbsp
  止了止笑得发疼的肚子,明晓溪没好气地望向他。“你这个人真是奇怪,难道我笑还要经过你的允许不成?”&nbsp
  可怕的眼神,危险的气息,一旁的几个男同学们无不为她捏一把汗。可她明晓溪向来就是毫不惧怕的人,又岂会被一个小小的眼神吓倒?!荒谬!&nbsp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会死人的!”&nbsp
  包括东寺浩男在内,所有的人全部大跌眼镜!没听错吧??明晓溪同学居然会说出那种话,难道她也会遇上令她害怕的人?&nbsp
  “咳……咳……”她漱了漱嗓子。“我说的是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会死得很惨!”&nbsp
  倒!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暗自切喜,明晓溪果然还是他们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明晓溪。开心!拍手叫“好”。&nbsp
  东寺浩男发狠地瞪了一眼在一旁围观的几个男同学:“都给我滚出去!!”&nbsp
  收到他恐吓的眼神,几名男生吓得东倒西歪,立刻向教室外跑去。&nbsp
  明晓溪惊讶地望向他红色急剧上升的脸蛋。“天呐!浩男,你居然会脸红哎!”&nbsp
  死命盯着他看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来。这……这是她所认识的东寺浩男吗?!简直太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nbsp
  被她这么一说,他更涨红了脸色,都快要红到脖子根了。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该带着这个小鬼头来这里。&nbsp
  拍了拍坐在他肩膀上,正在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玩弄他头发的小男孩,东寺浩男压低了声调:“米拉,下来。”&nbsp
  他把小男孩安全地抱下肩头,放在地上。&nbsp
  “笑够了没有?”&nbsp
  “呵呵……恩。”意犹未尽,明晓溪还不忘多笑两声。真是难以将堂堂东寺家脾气最暴躁,又爱大吼大叫的浩男大公子与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大的孩子联系在一起,竟然还让他肆无忌惮地骑在他肩上放肆地把弄他至今没人敢碰过的头发。若不是亲眼看见,她还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nbsp
  被放在地上的小男孩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明晓溪,然后拽了拽东寺浩男的胳膊,用极为稚嫩的声音说道:“大哥哥,她是谁啊?”&nbsp
  明晓溪细致地观察这个有一双蓝色眼睛、褐色头发的“特殊”孩子。哇!好可爱哦!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梁,饱满而又湿润的双唇,还有……微卷的头发,亮晶晶的。“他是外国人吗?好漂亮呀!”&nbsp
  “明姐姐,我也是外国人,我是不是也很漂亮呀?!”东寺浩雪嘻嘻哈哈地问道。&nbsp
  一记超级无敌大白眼。“你不算!”随即,她蹲下身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乖,你叫米拉吗?告诉姐姐你多大了?”&nbsp
  东寺浩雪两手叉腰,很是不服气。她哪里不算了?!日本人就不是外国人了么?明显的种族歧视!坏米拉,她才不会让他把她心爱的明姐姐给抢走了!&nbsp
  小男孩舔了舔手中的冰淇淋,笑嘻嘻地说道:“五岁。”&nbsp
  “拉拉好可爱!”明晓溪赞叹。&nbsp
  他才不可爱哩!东寺浩雪满脸不高兴。&nbsp
  “明姐姐,他是我哥和千井姐姐的孩子。”她坏坏的笑着。&nbsp
  啊?!明晓溪站起身来,张大了嘴巴望向她。吃惊到不能再吃惊、诧异到不能再诧异。半晌,她才整了整嘴型,从唇齿间吐出一句:“你……你说什么?!”&nbsp
  “是真的,明姐姐。”&nbsp
  “不许胡说!”东寺浩男怒视她。&nbsp
  “本来就是这样,凶什么凶啊?!你答应过阿姨要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拉拉,千井姐姐也答应了阿姨要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拉拉,你们都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他,那么,他不是你们的孩子,又会是什么?!”东寺浩雪怔怔有词的说着。&nbsp
  “东寺浩雪!!”东寺浩男又一次吼道。&nbsp
  ???明晓溪听的一头雾水。怎么……那么复杂啊?!&nbsp
  “是这样的啦明姐姐。你走之后,有一天,在我爸公司门口,一位可怜的阿姨出了车祸,碰巧我哥和千井姐姐都在,就把她送进了医院。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抢救无效死亡。临死前,那位阿姨把自己唯一的亲人,也就是拉拉托付给了他们。所以,我才会那么说.事情就是这样子,对不对老哥?!”&nbsp
  抚抚胸口,她以为呢!害她吓了一跳。“小雪,你刚才怎么不说清楚些呀?”明晓溪很是感伤地看了看小米拉,他一定难过死了,对不对?一定非常想妈妈吧。“好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没了亲人。”&nbsp
  他一点都不可怜,大家都对他好的要死!东寺浩雪愤愤然。&nbsp
  小米拉将最后一口冰淇淋塞入口中,用胖乎乎的小手抹了抹嘴角边的残渣,仔细端详着明晓溪。&nbsp
  看呀看呀!他正吃得不亦乐乎,又哪里来的可怜?别人都被他的外表给蒙骗了!&nbsp
  无预警中小米拉冒出一句话来:“大姐姐,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你是风间哥哥的女朋友。风间哥哥可喜欢你了!”&nbsp
  澈……?明晓溪一怔,一股奇异的热流开始在体内游走。&nbsp
  东寺浩男眉头微蹙。“米拉,你怎么知道的?”&nbsp
  “我在风间哥哥的卧室看见过她的画像啊!有好多呢,满屋子都是!”他天真的说着,一双蓝色的大眼睛显得格外明亮。&nbsp
  她的画像……满屋子……&nbsp
  明晓溪神情有些呆滞。&nbsp
  “晓溪,忘了告诉你,澈也来了。他现在正在校务室接受采访。”东寺浩男说道。&nbsp
  “是……是吗?难怪教室没人,原来大家都去看他的采访了啊……”&nbsp
  澈……真的来台湾了……&nbsp
  她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一向吵吵嚷嚷的教室只剩下寥寥几人。可是,好像还少了点什么,让她觉得不对劲。&nbsp
  “对啊,大家都去了,场面好壮观呀!那里挤满了人,到处都是!风间哥哥真的好棒呀!明姐姐你知道吗?没想到在这里风间哥哥也很受欢迎哎!”东寺浩雪喜洋洋地说道,眼里充满了少女情怀。“明姐姐,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好不好?我还想再去一次,站在那里看着风间哥哥,感觉好棒!”&nbsp
  那个优雅的男人……&nbsp
  恍惚中,她好像看见他温柔的笑容,听见他体贴的话语……&nbsp
  “好不好呀,明姐姐。”&nbsp
  “恩?”明晓溪被她的问话打断了思绪。&nbsp
  “明姐姐,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nbsp
  “对不起啊小雪,你刚才说什么?”&nbsp
  “我们一起去看风间哥哥啦。”&nbsp
  看澈?明晓溪一阵轻颤。“不……不去了吧……”&nbsp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见风间哥哥吗?”&nbsp
  “不是的,小雪。”那样一个他,让她如此放不下,又怎会不想见他?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nbsp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我敢肯定风间哥哥见到明姐姐一定会很开心的。”说完东寺浩雪便拉起她的手向校务室走去。&nbsp
  “小雪……”被拉住的明晓溪没有太大的反抗,脸上有一丝犹豫。&nbsp
  这样做……好吗……&nbsp


   ***     ***     ***     ***     ***&nbsp


  中午的太阳发出毒辣的日光,就连初夏也逃脱不了烈日的侵袭。树上的蜘了不停的发出刺耳的呻吟,仿佛在诅咒着这炎热难耐的高温。&nbsp
  校务室外早已被围个水泄不通,在这闷热烦躁的季节,所有人竟拼命的挤在一起,没有丝毫离开想的意思。或许这就是澈的魅力吧……&nbsp
  站在人群中,明晓溪紧紧被东寺浩雪拽住。&nbsp
  “明姐姐,快点往前挤呀!不然一会就看不到风间哥哥了。这里离校务室的大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呢!”&nbsp
  东寺浩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拉着明晓溪一个劲地向里钻,嘴里还不住的发起牢骚。&nbsp
  “讨厌死了!这些女生真是烦人!死了这条心吧,风间哥哥才不会喜欢她们!”&nbsp
  “小雪,我们站在这里就好了,别再挤了。”&nbsp
  “那怎么可以?!我们要是不赶到门前的话,就见不到风间哥哥了!”东寺浩雪不停的用小手在人群中扒出个缝子来。人小缝大,果然不假!&nbsp
  校务室的门缓缓推开,众人瞩目。原本就一片喧闹的人群,更加哗然。一大群记者慌忙舞动手中各式各样的照相机试图拍下那个风一般的男子最优美的照片。&nbsp
  不到一分钟,校长、训导主任和各位赞助商簇拥着一位身着素色衬衫的少年悠然而出。&nbsp
  “是风间哥哥、风间哥哥哎!!”东寺浩雪兴奋的叫道。&nbsp
  少年微微抬起头,额前的发丝有意无意的随风摆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第一眼,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眼底透出丝丝柔和的光,嘴角欣然弯起,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nbsp
  好漂亮的笑容!明晓溪呆呆地站在那里,望向他明亮的眼睛,莫名的脸上多出一抹红色的云霞。他还是那样一点也没有变。漂亮的笑容,温和的眼神……&nbsp
  “明姐姐!明姐姐!风间哥哥在看我们哎!”东寺浩雪扯着明晓溪的胳膊不住的摇啊摇啊。“风间哥哥好像一出来就看见我们了呢!一定是因为这些女生太不起眼了,跟她们比起来小雪耀眼多了,所以风间哥哥才会那么顺利的一眼就看见了我们!”她美滋滋地甩了甩裙摆,好飘逸呀!&nbsp
  明晓溪没有理会东寺浩雪一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还再直愣愣地盯着那个令她舒心的笑容,傻傻发呆。&nbsp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在喧哗的人群已经慢慢驱散开来。是澈吗……?明晓溪脑子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因为她知道能做到如此的人就只有澈了。&nbsp
  风间澈悄然走到她身旁,粲然的微笑依旧倚在唇边。&nbsp
  看着一个笑、一个呆的两个人,东寺浩雪不乐意的撇了撇嘴。“风间哥哥,你怎么不看看小雪?是不是因为好久没有见到明姐姐了,所以想好好看看她?可是小雪也很想让你看看我嘛!”真是奇怪!一见面什么话都不说,就互相盯着对方看上半天。最口是心非的就是明姐姐了!嘴里说不要来,其实心早就飞到这里了,一定是的!一定是的!看她看风间哥哥的表情就知道了!&nbsp
  “小雪,不要怪晓溪。不是因为太久没看所以才看,而是因为想看所以才看。”风间澈微微说道。&nbsp
  “澈……”甚至是用飞的,明晓溪刚刚恢复原色的面庞两朵娇艳的红花无端绽放。&nbsp
  什么意思?东寺浩雪费解的抓了抓眉心。为什么他们说话都那么令人难以理解?!“风间哥哥,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和我说的不一样吗?我不太明白。但小雪好像也没有说错吧!难道风间哥哥不想明姐姐吗?”&nbsp
  风间澈凝视着明晓溪清丽的面容,没有说话。&nbsp
  明晓溪慌乱低下头,脸上那抹红晕又更加深了点绚丽的玫红,两只手紧张地揪在一起。“小雪,不要胡说……”&nbsp
  “小雪才没有胡说,对不对,风间哥哥?”&nbsp
  “小丫头。”风间澈揉了揉东寺浩雪俏丽的头发。&nbsp
  “风间哥哥,你说呀!你一定很想明姐姐吧,对不对?”东寺浩雪打破沙锅问到底。她当然知道风间哥哥很想很想明姐姐,要不然赞助商邀请他来台湾开演奏会,他不会那么干脆的一口就答应了。&nbsp
  “小雪,不要胡闹。”明晓溪的脸越发变红,马上都要成酱紫色了。&nbsp
  “明姐姐,我没有胡闹,只是问问而已!”&nbsp
  “小雪,有些事情不用说出来,只要心里明白就好。”风间澈和煦的笑着,目光仍旧撒在明晓溪红润的面颊。&nbsp
  怦——!怦——!明晓溪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nbsp
  “澈……我……”&nbsp
  他回给她一个暖暖的笑容。&nbsp
  看见他的笑容,她就知道了他的答案。&nbsp
  “那明姐姐呢?想不想风间哥哥呀?”&nbsp
  “奇怪!明姐姐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刚才和小雪在一起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nbsp
  “哪里有?我只是……”&nbsp
  没等明晓溪话说完,风间澈轻轻打断她的话。“小雪,不要为难晓溪好吗?你的问题就连我都很难回答。”&nbsp
  “当然。如果好回答的话,我刚才就说了,对不对?”&nbsp
  东寺浩雪拖起腮帮子半信半疑的思索了一会。“我的问题好像是有些难回答哦。”&nbsp
  “对啊,所以小雪不要为难明姐姐,好吗?”风间澈笑着说道。&nbsp
  “好的!小雪会乖乖听话!”&nbsp
  明晓溪浅浅一笑。&nbsp
  那个优雅的男人啊……&nbsp
  他好像无时无刻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担心什么……&nbsp
  风间澈举起手臂,看了看手表。“晓溪,现在已经一点了,有吃饭没有?”&nbsp
  体贴的话语顿时让她忘记了方才的紧张,明晓溪吞了口口水。“澈,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们还没有吃过饭呢。”&nbsp
  “那晓溪,你想吃些什么?”&nbsp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澈做的都好吃!”明晓溪舔了舔唇瓣。好久没有吃到澈煮的饭了呢!好怀念那种喷喷的饭香,不管啦,今天一定要吃个够!&nbsp
  “小雪呢?想吃什么?”他轻声问道,眼里充满了舒适的亮色。&nbsp
  “好棒哦风间哥哥!还有我啊!我还以为你见到明姐姐就把小雪给忘了呢。我要吃京酿丸子、油酥鸡翅、香炒鲍鱼、鱿鱼肉丝、还有……”&nbsp
  明晓溪皱了皱眉。“小雪,这些菜要很久才能烧出来,很麻烦的。我们吃些简单的好不好?”&nbsp
  “没关系的,晓溪。我可以。”风间澈悠扬一笑,似乎能轻而易举的办到。&nbsp
  “耶!就知道风间哥哥最棒了!”&nbsp
  明晓溪忿忿地盯着正在雀跃欢呼的东寺浩雪,真是麻烦的小家伙!&nbsp


   ***     ***     ***     ***     ***&nbsp


  一间客厅,两间卧室,简单的房屋构造,别出心裁的摆设。&nbsp
  屋内整理的干干净净,整洁而又不俗气。阵阵地,还散发出迷然扑鼻的香气,沁人心脾。&nbsp
  “澈,你租的房子好棒呀!这里一定都是你设计的吧?”明晓溪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呼吸着。&nbsp
  “晓溪,怎么了?不舒服吗?为什么那样大口喘气?”风间澈关心的问道。&nbsp
  “不是不是!是因为澈这里好香、好香。所以我才那么大口的喘气,这样香气就能吸进嘴巴里,嘴巴也会变得香香的!”明晓溪笑嘻嘻地看着他。&nbsp
  她没说谎,真的好香、好香啊!&nbsp
  风间澈好笑地轻点了一下她粉嫩粉嫩的小巧鼻梁。“傻丫头,不可以这样的。这样喘气呼吸不顺畅,很容易生病。”&nbsp
  “啊?这样啊!好的!我知道了,澈。”明晓溪立即闭上嘴巴。吸了那么多口清新的香气也差不多了,嘴巴也应该会香香的了。想着想着,明晓溪开心地傻笑了一下。&nbsp
  “晓溪,要给伯父伯母打个电话吗?你到现在都没有回家吃饭,他们会不会担心?”&nbsp
  “不用了。爸妈不在家,他们去了新马泰旅游,大概过几天才可以回来。”&nbsp
  “伯父伯母好像很会享受生活。”风间澈坦然一笑。&nbsp
  “不是。是他们结婚四十周年纪念日,所以他们才去放松一下。”&nbsp
  “四十周年?”有些迷惑。&nbsp
  “他们不喜欢孩子吗?为什么这么晚才要你?”&nbsp
  “不……不是的……”明晓溪神经开始有些紧绷起来。&nbsp
  “因为他们……他们工作比较忙嘛!所以……呵呵……,你也知道现在的大人们都比较喜欢二人世界的,对不对?”&nbsp
  风间澈慧心一笑:“我知道。”&nbsp
  “澈,你会在这里住多久?”&nbsp
  “大概是演奏会结束吧。不过还要很长一段时间。”&nbsp
  “为什么?对了,你不是应该先开演奏会再去我们学校接受采访的么?怎么现在倒过来了?”明晓溪不解的问道。&nbsp
  “因为赞助商那里出了点问题,开演奏会的具体场地还没有搭建好。”&nbsp
  “什么?邀请你来演奏会,居然连会场都没有搭建好?!有些过分了。这样的赞助商、这样的演奏会,你还答应他们来做什么。”真是给台湾人丢脸,连这样一点小事也做不好,还妄想请澈来开演奏会,无稽之谈!&nbsp
  “……”风间澈脸上有些稍稍泛红。&nbsp
  “澈,你怎么不说话?”&nbsp
  “没什么。”他泰然。“我想台湾的风景应该很美,就算演奏会推迟了也没关系,正好可以多出一些时间来玩一玩。”&nbsp
  “原来如此。那有空我一定陪你四处看看。”&nbsp
  “恩。”他微微应道。&nbsp
  明晓溪懒懒地坐在沙发上,顺手从茶几上端起一杯柳橙汁津津有味地喝起来。“澈,这也是你自己榨的吗?”&nbsp
  “好不好喝?好喝就多喝点。”他笑着看她。&nbsp
  “恩,好喝。没想到澈不仅饭煮的好吃,就连汲的果汁都那么棒!”明晓溪竖起大拇指很是佩服的大肆赞扬。“对了,你现在不用做饭吗?小雪去接浩男了,大概一会就可以回来。这些菜很难弄的,现在不做的话,等一会他们回来了,恐怕又要花上很长的时间。”&nbsp
  风间澈沉稳的笑了笑。“不用担心,晓溪。我知道该怎么做。如果现在做好,等他们回来就凉了,也就没有了菜原本的鲜味。”&nbsp
  “哇!澈,你懂的可真多呢!怪不知道你做的饭总是那么好吃。那一会我也来帮你吧。”&nbsp
  “不用,你只要乖乖吃你的饭就可以了。”他轻声笑着说道。&nbsp
  “要的要的!我也要尽自己一份力量嘛,那样吃起来的饭会更香!”明晓溪放下柳橙汁,义正言辞地说着。&nbsp
  “真的不用,晓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而且做这些菜要讲究火候。”&nbsp
  明晓溪眉头一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的意思是说我帮你的忙只会碍手碍脚喽?!”&nbsp
  “晓溪,我没有那个意思。”风间澈神情略微紧张起来。&nbsp
  “你就是那个意思!”&nbsp
  “相信我,好吗?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nbsp
  “真的没有?!”明晓溪俏皮的望着他明亮的眼睛,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我当然知道你没有了。我是逗你的!”&nbsp
  风间澈松了口气,幽幽地看着她。“调皮的坏丫头!”&nbsp
  “既然我不用帮你做饭,那我现在去帮你洗菜,好不好?”她好无聊的。没有事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nbsp
  “坏丫头,败给你了,去吧。”风间澈揉了揉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笑着。&nbsp
  明晓溪从沙发上站起来,侧过脸看向风间澈俊逸的面庞。“我有那么坏吗?为什么你总是叫我坏丫头?”&nbsp
  “不是坏,是很坏!”风间澈轻轻笑着,逗弄她。&nbsp
  “讨厌,澈,不理你了!我去洗菜。”明晓溪恨恨的向厨房走去。一不小心,右腿不偏不倚地撞上茶几边沿处,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前倒下。&nbsp
  风间澈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只听“砰”的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明晓溪就一头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着,一个修长的身影结结实实的被压躺在地面。 &nbsp
  紧紧贴压在风间澈身上的明晓溪慢慢抬起头,如瀑布般的黑发直泄而下,柔柔的搭在风间澈白皙的皮肤上。距离如此之近,她仿佛感受到了他微热的鼻息、快速的心跳。&nbsp
  那温暖的怀抱、暧昧的姿势,令她一时之间慌了心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nbsp
  她想说些什么……&nbsp
  对上他清澈明亮的眼睛,一张一翕的嘴唇无意间轻刷上他的,暖暖的、弱弱的……&nbsp

  惚地,明晓溪慌忙站起身来,在即将迷失的边缘拉回了自己的理智。  &nbsp
  “对……对不起。”&nbsp
  风间澈优雅的从地面上站起来,随即蹲下身子,专注地检查她的右腿。&nbsp
  “流血了。晓溪,你坐一会,等我一下。”说完,他起身走进卧室。&nbsp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包医药用品走了出来,再次蹲下身子,为她清理伤口。&nbsp
  “会痛吗?”他小心翼翼的用沾了酒精的棉球轻轻拭擦着伤口边缘的血迹,然后在伤口上撒了些黄色的消炎药粉。&nbsp
  “不……不痛。”滚烫的面颊,红得好似已经烤熟了的番薯。&nbsp
  清理完伤口,风间澈拿出一些白白的棉纱,一圈一圈地绕在她晶莹玉嫩的腿上,最后在纱布上系上了一个美丽的蝴蝶结。&nbsp
  “好了。要注意伤口不要沾水,知道吗?”&nbsp
  “恩。”明晓溪点头应道。&nbsp
  “明姐姐、风间哥哥,我回来了!”东寺浩雪打开门拉着小米拉,和身后的东寺浩男一起走了进来。&nbsp
  “咦?明姐姐,你怎么了?怎么脸那么红?发烧了吗?”东寺浩雪慌张的跑了过去,用手在她的脸上比了比。&nbsp
  “天呐!你一定是发烧了,而且温度还不低呢,好烫哦!”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似的,她的小手立刻缩了回来。眼光一扫,发现了刚刚才系好的蝴蝶结。“明姐姐,你发烧了干吗要在腿上系个蝴蝶结呢?难道这样病就会好了吗?”&nbsp
  明晓溪没好气地赏了她一记大白眼。“笨蛋!是我的腿受伤了。”&nbsp
  “啊?明姐姐,你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厉不厉害啊?”东寺浩雪盯着她的腿左看看右看看。&nbsp
  “现在已经没事了,刚才澈已经包扎好了。”&nbsp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伤口感染了,所以你才会发烧的,对不对?”好棒的推理!东寺浩雪明明自得地笑着。&nbsp
  明晓溪左手一挥,将东寺浩雪小小的身体甩倒在一边的沙发上。&nbsp
  该死的小雪!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要是等她长大了,有一天也遇到这样的事,她明晓溪一定会折磨死她!一定会!一定会!她发誓!!&nbsp
  “好了,小雪,别瞎猜了。你在这里陪明姐姐和浩男他们,风间哥哥去做饭,好吗?”风间澈冲东寺浩雪淡淡一笑。&nbsp
  “好的,风间哥哥。”东寺浩雪凑到风间澈面前,像只温顺的小猫咪。&nbsp
  不到半小时,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nbsp
  面对着一桌美味可口的饭菜,明晓溪就一直坐在那里低着头一个劲的往嘴里扒饭。不敢抬头,更不敢看向风间澈温柔的双眸。一顿饭吃完,她的筷子甚至连碗以外的地方都没有离开过。&nbsp
  气氛怪怪的,怪到除了小雪偶尔一个人说说废话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人开口。整个饭桌都有了难得的安静。&n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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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对于人类并没有任何主动的攻击性想法。安于在已有的生活圈里生活。然而,人类,一种贪婪、自私的动物却肆意对它们的族人进行残酷
记得那狼史中最为悲壮的日子里,它们誓死维护、决不屈服。可即使是有天才般智慧的狼也不是狡猾残酷的人类的对手。它们即便知道枪是致命的武器,为了一个狼群的存亡也会义无反顾的献出生命以引走捕者。无论是身为领导阶级的阿尔法狼,还是最基层的欧米佳狼都会义不容辞的保护族群。但每一战它们都输得惨不忍睹,凭借着狼那坚强的意志,坚定的相信像狼这样一个优秀的族群是能够生存下去的。这个信念深深的埋藏在每一个成员的心底,直到发现不再有其它狼群,直到狼群中的成员一个个倒下……        阿尔法母狼刁回来了一只小狼崽儿,幼小的身子,腿还没有力气站稳,一看就知道是刚刚生下来的,可母狼却告诉大家,在发现它的地方没有任何痕迹,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众狼十分惊奇。      狼圣的出现得以使这个狼群幸存下来。它有预感人类靠近的能力,对人类的了解不可思议,懂得人类的治疗,即使是以前只能够等死的痛苦,也可以痊愈。        寒冷的月夜举行了它的逞能礼,跟随着圣灵的指引狼群找到了一个高崖。月色很好,是战斗以来少有的平静夜,风不忍惊起云朵的遮挡,每一匹狼都静静的从它的前面走过,为它祈福。它们挺立在月光下尽情的嚎叫,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嚎叫了,声音还是那么完美无缺。再没有一种声音会比整个狼群的呼号所组成的华丽的音乐更令人感到惊异.凄凉.畏惧与美妙了。        她白皙的脸颊开始微微的泛着粉色的涟漪,很可爱。她见我醒来,便端来药,轻轻的吹凉喂我喝。纤细的手指紧捏着勺子,手掌上“印刻”着很厚的茧。      “你叫什么名字 ?”她小心翼翼的问。      我只是肆意的跟踪。等她到时我才出现,把她下了一跳。不得已让我进去,他帮我换上一套衣服,梳理了头发。看着镜子,她笑着说:“很帅!”        她告警告我不要乱走。我仔细寻找与这个捕狼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有关的信息。无意间从大厅经过,一个清纯得像天使一样的女人,朦胧着的双眼微微张翕,右手搭在扶梯上缓步下行,水灵的眼睛和诱人的双唇映衬着她的脸庞,及腰的长发如小溪一般静静的从她的肩上流下来,晶莹剔透的水晶拖鞋与地板共谱出一串和谐的音符。        她微笑着向我点头,举止优雅、高贵。我正准备离开,却被她叫住:“你要走吗?等我一下好。”她急急地转身回房。微风中含着淡淡的让人痴醉的香味儿。        小姐吓到似的,急忙扶起爱丽斯,替她拭去眼泪,“没关系,父亲不在,我不会告密的。”她笑起来样子尤为可爱。      “你好,我是安妮,很高兴认识你!请问晚上有空吗?父亲要我去参加舞会,而我总是孤单一人……”她双手微合摧下,恳求的凝望着我。        “别笑我哦,我父亲不让我和外人接触,他说坏人太多,狼越来越少,狼的价钱不断升高,他们大多为狼而来。还好我有一只小狼为伴。”说话时,她的眼中流露出不尽的悲伤与无奈。      “你叫狼圣,那你一定很喜欢狼了哦……”她在说些什么我根本无法听进去了,只是点点头,沉静在疑虑和惆怅之中。      “它是狼?不是狗吗?”那只似狼非狼的动物扑在安妮的身上用舌头舔着她的脸。我看到的是是毫无斗志双眼,没有一点狼的气质。但,事实
“第一次见到它,它满身是血……是它父母的鲜血。听说那只母狼为了救它的孩子,忍着腿伤回头冲向猎人,但。小狼还是被抓到了,我苦苦的哀求了父亲许久,它才能活到现在……”阴郁的眼神勾起了我对命运的迷茫。      “她刚来时还很小,还时常会咬人,但爸爸总对它进行很残酷的驯服,后来就变得很可爱了,不过她还挺喜欢小狼这个名字的。”即使她竭力微笑,也掩饰不助淡淡的语调中莫明的忧伤。          场内四处可见的是人类视为是权利和金钱的象征的饰物,设计精巧的狼皮大衣和风格各异的狼毛掉坠,散发着刺眼的血光,回荡着凄厉的呼嚎……       一个中年人向我们走来,他肚子上堆积如的肉山在腰间摆动。看到他的肥头大耳和多年积累下来的阴险狡诈,我认定他就是我要找的人DD那个可恶的捕狼界的头儿。我想只要他放弃捕杀狼群,借助心底的善良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切都会恢复美好。        他挽着安妮的另一只手把她带进舞池,微笑着看着安妮,以显出他慈父的形象,然后传过脸来用邪恶的眼神狠狠的瞪我一眼,露出狰狞的表情和满脸的不屑。        很快的,我拉开安妮并把她护在身后,“你以为你背天而行会有什么好下场吗?狼是上帝庇护的圣物,并不是你这样卑鄙的人类可以肆意杀戮的,狼族不会灭绝,还会更加强大。”      “狼?笑话,如今只剩下七匹而已了,最后还不是会被我们捉到剥皮,还提什么强大!”他显出令人恶心的嘲笑和不屑。 “上帝巧妙的将所有生物串联在一个完美无缺的链饰上,任何一种动物的灭绝就会使一切生命失去偷生的希望。”我只能以最为冷漠的声音向他们告示这残酷的事实。        “不要听他胡说,它在妖言惑众。我们是世界的主宰,无论干什么都是对的,上天以我们为傲,怎么会让我们灭绝。我们是上帝最得意的成果,我们……”他焦急得唾沫横飞。      老狐狸恼羞成怒,“我发誓,明天我一定要猎杀所有的狼,让你们看看到底谁才是上帝的宠儿。”他用力地扔掉手中的杯子,强拉着安妮离开了。        看着安妮转过脸来向我流泪的样子,我无可奈何。只见她的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我回到爱丽斯家,门前跪满了人。他们手上都有厚厚的茧,身后背着枪DD他们都是猎人。他们虔诚的请求得到宽恕,诉说着痛彻心扉的话语。 一向明智的父母竟没有按照我所希望的离开这里,它们一直带着狼群在附近躲藏。一个狼群是不会丢下任何一个成员离开的,只要它们当中有任何一匹狼受伤或处于危险之中,整个狼群即使是一起死也决不会离开。        老狐狸举起枪对准小狼的头,狼圣恨不得冲上去,但它没有,因为它知道,忍,可以换来狼族的希望;不忍,狼族就在此刻灭亡。        安妮将她纤细的手无力的伸向我的脸颊,像一支圣洁的百合在一边滴血,一边奋力盛开。我立刻握住了她那冰冷的手指,缓缓的贴在脸上,那血液灼烧着我。        “我好高兴能再看到你。我……我知道狼对你来说很重要……你一定不会让它有事的,那我……我也不能让你出事……我……”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声音颤抖着。        老狐狸瞪大这眼睛,愣愣的望着我们,那枯竭的双眼,流下混浊的泪水。他手中的枪早不知在何时掉落。他重重的吸力几口气,向后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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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正是午睡的好时光。糊涂大侦探缩在沙发里打盹,状似一麻袋面粉。即使睡觉,他嘴里仍然刁着那根著名的烟斗。烟斗里青烟袅袅,在空中画出一个一个的谜团。    你要说了,糊涂大侦探的烟瘾怎么这么大,连睡觉都要抽烟?其实糊涂大侦探非常清楚“吸烟有害健康”。但是糊涂大侦探的化装本领实在太厉害,弄到最后,即使不化装,人们也认不出他了。所以他只好整天刁着烟斗,以证明他就是糊涂大侦探本人。    睡得正香,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只见黑影在屋内一闪,马上消失。但是情况已经发生变化:糊涂大侦探的烟斗不见了,他的嘴上,换成一支奇形怪状的雪糕!糊涂大侦探咂咂嘴,在梦中发觉味道不对。但是他并没有睁眼,而是继续含着雪糕。    “真不错,”他说着梦话,“如果香烟都是这个味道,那我要抽一辈子烟!”    这时,房门突然嘭的一声被踢开。好个糊涂大侦探,马上睁眼跳起,抹掉嘴角的口水大喝一声:“呔……原来是你呀,吓我一跳。”    进来的是糊涂大侦探的秘书,聪明小姐。    “坏了坏了,”聪明小姐慌乱地喊着,“化了化了!”    “我知道要化了,”糊涂大侦探哧溜、哧溜地舔着雪糕,“你没见我正使劲吃吗?”    聪明小姐的眼睛突然瞪圆了,“你在吃什么?”    “雪糕呀,”糊涂大侦探眼睛下瞟,马上呸地一吐,“哇,臭鞋子!”    原来,糊涂大侦探嘴里塞的是一根球鞋形状的雪糕!糊涂大侦探嘴里顿时冒出一股味道,就是踢完球后一脱鞋,嗡的一声扑面而来的那种味道。    “谁干的?!”糊涂大侦探生气道,“我认为这一点也不好笑!”    聪明小姐说:“先别管它,童话镇发生大事了!”    “什么事?”糊涂大侦探问,“每个人都吃了一

“童话商厦确实在融化!骗你是小狗!”聪明小姐举起拳头发誓。    糊涂大侦探信了。因为他知道,小狗没有人好看,聪明小姐一定不愿意变成狗。    “嘿,又该我挺身而出,拯救童话镇了!”糊涂大侦探一挥手,“来呀,出发!”    糊涂大侦探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他抬头挺胸,双眼聚焦于无限远处,仿佛洞穿了未来。他迈开大步,向前方走去。    由于光看前方不看脚下,出门的时候他栽了个跟头。


“我已经化验了,”糊涂大侦探抹抹嘴,“你不知道我喜欢用嘴化验吗?”    “那么化验结果呢?”    “味道好极了!”


了!”    “那倒不是,”大奇爸说,“你太胖了,我扔不动。”


; 牛经理不理她。“劳驾,”他对糊涂大侦探说,“请你把冰箱门关上,太热了。”    “关上说话多费劲呀,”糊涂大侦探说,“咱们留一厘米的缝吧?”    “一厘米?!你简直狮子大开口!”牛经理吼道,“////////////////////////////////////////////////.html 复制此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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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娥眉,绛点朱唇,微扑腮红,发丝拢起,蝴蝶儿髻巧盘脑后,着上红似血的嫁衣,凤冠霞帔,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这样的人儿,眉如远山,唇似樱桃,面若芙蓉,肤若凝脂。美得让人心动美得惊世骇俗,也美得让人心痛。因她眼底的波澜流露出的,并非寻常女子出嫁时的欣喜或娇羞,而是一种幽幽的愁绪,诡异而又魅惑人心,她的瞳仁深处好似一泓看不见底的碧潭。

此刻,一声吆喝:“吉时到,新人上轿。”

一抹血红的喜帕遮盖了她乌黑浓密的发,莲步轻移,媒婆背起她上了花轿。

街上凑热闹的人甚多,耳畔萦绕着喜气的乐曲以及杂碎的喧哗声。然而她坐在轿子里, 犹如一尊唯美的雕塑,没有欣喜,没有焦虑,有的只是从嫁衣里,从肌肤里渗出的忧伤,手中紧紧攥着那半块玉佩。

此刻,没有人能读出她的心思。

一阵凉风袭来,掀起花轿上的帘幕,从侧面可以隐约看到她那秀美俊俏的侧脸,让人心生悸动。

红烛擎天, “喜”字溢目,贺礼多之数不甚数,映入眼帘的是那血一样的红,仿佛要演一场盛世的红。

一只清瘦的手执了她纤细修长的手指。

那是个俊朗的男子,大约三十二三的样子,与新娘相比,年纪要长很多。

红烛流下一滴泪。悄然无声。

红烛流下第二滴灼热滚烫的泪,殷红如血。

“夫妻……”新郎新娘刚弯了一半的腰,新娘头上的上等绢丝喜帕顺着柔顺的发滑下。

绝世的容颜,惊艳全场……

一切僵在空中,一切寂静无声。

只是轻轻一唤,瑟瑟地,而她却听得那么真切,那么清晰。

猛回头,怔怔地望着刚刚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是的,那红衣新娘叫泪,但可笑的是她从来就不会流泪.因为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本就不知泪为物.

“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对不对?"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此时,所有人都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好戏”。

她定了定神,嫣然巧笑。“这位公子,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

只不过几个字,却如把把利剑深深刺痛他的心。

“认错人?”听了这句话他甚是吃惊。那个名字,那个人儿,是他心心念念,永世不忘的,仿佛是用刀一笔一画地刻在心上的,如何会错?

“泪,你是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浸潇啊,你的苏浸潇啊!”

“这位公子,请你自重,你若是前来道喜祝贺的,我们很欢迎,可你若是前来搅局滋事的,恐怕得请你离开!”她态度决绝。

他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仅仅只一天,他那心上的人儿竟不认得他了?

于是,他不甘心的继续说道:“你曾说过我们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沧海桑田,地老天荒,你不可能骗我,更不会……”他不停地摇着头,不相信眼前的一幕。

“沧海桑田,地老天荒。”她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这几个字,她可曾拥有?可能拥有吗?

身体有些因过分紧张而瑟瑟发抖。握着腰间的那半块玉佩,温润的光华,通透翠绿,回忆似咆哮的大海,淹没了她。

阳春三月,日光灿烂,空气里弥漫着桃花盛开的清新,那些桃花儿粉得像一个个扑朔迷离的梦,妩媚,妖艳,芬芳馥郁。

而这一天,空气里却氤氲着些许血腥的味道。

这时,一蒙面的黑衣女子冲进了桃花林里,她的手紧紧捂住胸口,手上沾满了鲜血,脸色苍白。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被突然袭击。

突然,一道黑影冲上前来,利用轻功翻腾到女子前面。女子立即停住,身受重伤再加上重心不稳,摔倒了。

那男子一挥剑,直逼咽喉。

就在这时,只听“当”的一声,一个白色的身影闪出,用一柄剑挡住了刺向女子的那把剑。

接着,一阵掌风,将那黑衣男子弹了回去。

那是一个颀长的身影,干净,明丽。

“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有胆量和我比比,你看怎样?”他的声音很好听,好似三月里结的果子,青涩却甘甜。

那个黑衣男子捂住胸口,嘴角溢出血来,那模样好像中了内伤。他似乎觉得自己敌不过,于是一个腾空飞身,溜了。

那白衣男子,快步走到那女子面前,蹲下身,用手轻轻托住她的头部,轻轻摇了摇。“姑娘,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我……”刚要开口,不料,她却晕了过去。

“姑娘,姑娘……”他轻轻摇晃着她,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她。

怎料,轻纱飘落,那是一张媚惑人心的脸,干净地暴露在空气中,树上几粒花粉抖落在她浓而密的睫毛上,楚楚动人。

苏浸潇心里微微一颤,深知眼前这个女子将是他一生的劫。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下来,柔柔的暖暖的。

空气中还氤氲着幽幽的桃花香。

躺在床上的泪,动了动她那纤细柔美的手,眨了眨她那美目,慢慢睁开来,刚想起身,却感觉身体剧痛。

仔细一瞧。伤口却已被包扎好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她警觉地握着身旁的剑。

“你醒啦,感觉好些了吗?”一个白衣男子,端了一碗药进来。语气轻柔,关切,温文儒雅。

“是你救了我?你是谁?”她气若游丝。

他淡然一笑,那一笑犹如春天里盛开的第一朵莲,芬芳四溢。

她的心不由的收紧了一下。

“我叫苏浸潇,你呢?”

见她不应,他便说道:“姑娘若不愿相告也就罢了。但这药已煎好了,如不及时服用恐误了时辰,只怕对姑娘的伤无益。”再看了看她,接着说道:“请恕在下唐突,可姑娘现在有伤在身,身体十分虚弱。恐怕服药会有不便。若不嫌弃,在下可以喂姑娘服药。”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脸颊浮起两抹红晕。

他是第一个叫她“姑娘”的男子,亦是第一个和她说话会羞涩的男子,别的人看见她只会像见猛兽一般地逃窜。

她一直盯着他手中的药碗,不作声。

她看着他,疑心药有毒。

而他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他便当着她的面,饮了些许。

她这才把视线从碗上移开了。

因为一个杀手,必须在受伤后,自己疗伤。可这一次她伤的太重,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从来没人对她这样好,会一勺接一勺地喂她吃药。

四目相对时,她手心竟有一层细细的汗。一丝微风滑过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轻轻的,暖暖的。

接下来的日子,苏浸潇对她的照顾是那么的无微不至,那么的细心周到,令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是夜。月华如水,繁星点点。

那白衣男子在凉亭里弹琴,琴声悠悠,如怨如暮,如泣如诉.他的琴声不知为何总这样,充满凄清,哀愁,使人听后黯然神伤。

这几日他除了照顾她,就一个人在屋外的凉亭里抚琴抑或舞剑。

泪的伤已无大碍,于是她决定离去。

本来,她离开是绝不向任何人告别的,只是这次不知为何,她想去向苏浸潇道个别。也许是这几日以来,他细心入微的照料,使她尘封的心有些许暖意,让她有种莫名的感动。毕竟正值豆蔻年华,即使是冷若冰霜,心底也难免会生出一丝萌动。

想到这世上竟还有人在乎自己的生死,肯救自己,使她竟生出莫大的感动。

只是,有一事她一直不解.苏浸潇救她难道没有别的目的吗?他是别的门派派来的奸细吗?还是想利用她呢?

因为在一个杀手看来,每个人做事都他的目的。

幔帘轻垂,古雅的香炉里,升起袅袅婀娜的清烟,飘来,散去。

那个俊俏的白衣男子正在抚琴,但不知为何,他一直颦眉。

“我要离开了。”她话音刚落,苏浸潇的曲子中断了一瞬,而后又继续奏。她继续说道:“只是,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还向公子请教。”

“公子救我,怕是有话吩咐吧。”

“若不是有事吩咐,为何救起一个与你不相干的人,并为她疗伤?你救了我一命,我为你做一件事,也算两清,我不想欠你什么。公子有什么吩咐

“两清?!”他心里默念。但她可曾知晓,相思,情愫,可是做一件事就可以抹灭,消失的。又岂能两清?

“难道姑娘认为在下救你是有事相求?”他轻笑,竟有些苦涩。

“莫不是如此,那是为何?”她不解。

“在下救你,并非有事相求,若姑娘一定要偿还,那就将姑娘的名字告知在下吧。”说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中有浓的化不开的温柔,竟使她心头一暖,脱口而出一个字“泪!”

“泪。”他轻声念道,仿佛要在心上深深刻下这个名字。

她嫣然轻笑,这一笑恐怕连枝头开得正俏的桃花也要为之逊色!

“可笑的是我从不流泪,只是庄主这样取了,你这样叫便是。还有,不要太接近我,否则你会很失望!”也许当他得知自己是个杀手后,便不会再对她这般好,像她这样的女子,这般的身份,也许这世上没几个人会真心待她。

“姑娘何出此言?像姑娘这样宛若仙子一般的女子,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他的双眸那么干净,纯洁,就像孩子一般。

她轻笑,那么凄凉,那么绝望。“幸福”二字在她看来,如淡烟暮霭,遥远,飘渺。

“因为我双手沾满鲜血,死在我手下的冤魂无数。试问,一个如此可怕的杀手,怎会有“幸福”可言?!”她看着他问道:“你还敢接近我吗?你不怕我有一天杀了你?”

“这个……我在救你时就知道了!”他淡然答道。

“一个女子,被一个剑客刺伤后,还能跑那么远,一路上并无慌张,也没呼救。而且,你的剑上有“残月山庄”的印记!‘残月山庄’,一个专门培育杀手的组织,可以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在其培育的杀手执行任务前会服毒,等到任务完成后,方可获取解药。我说的对吗?”

“那你还敢接近我?可是,为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说:“因为…”他深深望着她。“因为,你盗走了我的东西啊!”

“我?我没有啊!”她疑惑。

“你,盗走了我的心!我的心都不见了,你还要我如何活?”他坏坏的笑。

着的她,他笑道:“一个痴傻的人爱上了一个‘盗’走他心的人。而我就是那个痴人,而你就是那个‘盗贼’!”

她未料到,他怎会爱上一个双手染血,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呢?

“泪。”他轻唤,轻得像一根雪白的羽绒。

“唔。”她只是应。他这样唤她,有种被宠溺的感觉。

“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吗?”雪亮的月光下,他的瞳仁儿似一潭碧绿的湖水,那么深,那么深。

她面红心跳,怀里像揣了个小兔似的.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一个心思如此细腻,如此温柔,俊朗的男子,竟会爱慕她?怎么可能呢?她似乎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他从怀里拿出半块碧绿的玉佩,蕴有淡淡的光华,送到她手上。

“这是我娘的遗物,让我送给我心仪的女子。我想,我找到了!”美丽的笑容挂在他俊俏的脸上,那么动人!

“我?”两抹红晕在她脸上盛开。

“是的,我确信!我可以带你走,我们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着平淡的生活,不问世事,好吗?”他有些焦急。

“可是为什么这玉佩只有半块呢?”她不解道。

这时他眼眸中却闪着一泓忧郁的湖蓝,竟是那么的忧伤,刺得人心疼。

“娘亲跟我说那是我父亲送给她定情之物,还有半块在我父亲那里。”他凝视着远处。“十二年前,身体羸弱的母亲一病不起。后来,父亲又娶了一房,那个女人设计陷害我娘,她根本就没有身孕,母亲又怎会加害于她?可是那个负心人竟然相信了她,把我们母子赶出了家门!那时我娘身染重病,后来就…”说到这里,他突然有些激动。“可是那个负心人根本就不知道,娘有多爱他!她视这半块玉佩为至宝,每个凄清的夜晚,她总是在我睡着以后,独自坐在灯下,抚摩着那玉佩,泪眼婆娑。可是,这些我都知道啊!她临终前竟嘱咐我不要我为她报仇,要我原谅那个男人!可他根本不配做我父亲!他不配!只是,每当我想起娘亲那近乎哀求的眼神,我的心就像刀割似的疼!我,我…”他低下头,双肩开始抽动。

她的心竟会这么疼,身体都好似被抽空了一般。她的心并不是禁闭的城门,在这血雨腥风,飘

摇孤独的生活中,她也想有所依托,她也想像寻常家的女子一样,有着女儿家的心思,也能害羞,也能撒娇,也能嫁得一户好人家。

可那似乎是一个奢华的梦,让人不敢靠近。

原来,他们都是命运的齿轮下孤独忧伤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上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我答应你!”

“真的?”他眼里还噙着泪,忽然抬头。

“恩。真的!”她浅笑。“浸潇,我们永远不分开,永远在一起,沧海桑田,地老天荒,好吗?”

他紧紧拥着她,好像怕她突然从人间蒸发似的。

母亲的离去使他已不敢再爱,而当他遇见泪,他心底的那汪深潭已被激起了圈圈涟漪。

于是,他准备用尽所有来怜爱,保护这个女子。

此时的她清脆的笑,有银铃般的声音。

第一次,她笑得那么自然,没有凄清,没有痛苦,没有冷入骨髓的感觉。

月光如水银泻地,嫣红的桃花树下,一对壁人,紧紧相拥。

树林深处有一个黑影冷冷的笑,让人寒意顿生,毛骨悚然。

当他半夜醒来,却没看见心爱的人儿.

而且那么的不着痕迹,就像她从来没有来过似的。她什么也没留下,哪怕只字片语。

他疯了似的找他心爱的人儿.树林,市集。

认错了不知多少人,每当他看见与泪相似衣裳或是背影的女子,他就跑过去,但每次都只是徒劳。

他嘴里一遍遍唤着那个名字,心里思她,念她,片刻亦不曾停过。

最后,他还是没找到她.他把心爱的人弄丢了,连同他的心也一并丢了。

远远地转来乐器吹奏的声音,鞭炮声,一顶鲜红色的轿子正经过他身旁。

而他失魂落魄,但奇怪的是,此刻不知为何,竟使他回过头凝视那顶轿子。

他忽然觉得有些恍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此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匆匆经过他身旁,塞了一张字条与他,便跑开了。

字条上写着:“跟着这顶花轿,便会见到你要找的人。”

他惊鄂,四下张望,但心中的焦急与盼望使他已顾不了这么多。

新娘头上的喜帕滑落。那张绝世的面容,那双如水的双瞳.分明是他朝思暮想,苦苦寻觅的爱人。

而面对他的质问,她却矢口否认。

“泪,你是怎么了?你怎么会……”他眼眶红红的,像一只受伤的小兔。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你有我的玉佩,你是我的新娘啊,你忘了吗?你,你一定是被利用了,是吗?别怕,我带你走,我们回家。”说罢,他上前执她的手。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她旁边那个清瘦的男子,怒道:“你这小子,怎敢这等无理。怎敢轻薄我娘子。你若再如此放肆,小心丢了性命!”接着,那人转身对泪说:“娘子,可曾认识他?”

苏浸潇忽然看眼前那男人。

他有些怔住了。十二年过去了,他都不认得自己的儿子了。但他可曾记得那个视那半块玉佩为生命的那个女子吗?

“只是萍水相逢罢了。”泪答道。

“既是萍水相逢,那定是误会了。”苏逸远取酒来,斟上一杯。

“多有得罪,请勿见怪,如公子不嫌弃请饮下这杯酒算作是原谅在下了。也可算是吃了在下与贱内的喜酒了。”

暖溶溶的玉醅,白泠泠似水,多半是相思泪。

而这般的“相思”,他与她的情意,在她看来,却只是萍水相逢而已。然而,此时他竟然沦落到要饮下心爱的女子与别人的喜酒,怎会如此荒凉?

未饮心先醉,眼中流血,心内成灰。

那酒一定如鲠在喉,如何饮得下?

“若公子嫌弃这酒,不喝便是。这玉佩我还你,今日之事,我相公大度,不与你计较。你速速离去,否则我叫人赶你出去!”话音刚落,半块蕴着淡淡光华的玉佩随之抛出。

“砰!”――是玉佩碎裂的声音,还有,心碎的声音。

有谁知道这是他娘亲留下的唯一的遗物,他视它为珍宝,从来都是用白色的方巾包好,小心翼翼

地揣在怀中,生怕损伤了分毫!

而此时,他的“至宝”却被他至爱的人儿摔碎,而且是粉身碎骨,再不能愈合.他觉得他的心似乎被利器一寸一寸地割开了一道道口子,鲜血直涌,最后伤口上还被撒上了一把烈盐,简直痛不欲生!

可是, 他不明白,一夜之间她竟会变得如此决绝,冷漠。

她竟背弃了当初的诺言,更加背弃了他对她的爱。

自从失去了娘亲他似乎都不相信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到头来却伤得那么深,那么重。

他望着那摔碎的玉佩,伤心欲绝,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直涌心上,令他万念俱灰。

爱愈深,恨愈浓,情愈长,伤愈痛。

他突然想到,一切都因为那个负心人!一定是他利用了泪!他已使自己失去了娘亲,现在又夺走了他心爱的女子,他竟是那么残忍!是的,是的,一定是他!

只见,一道阴冷的剑光闪过,寒气袭人,那剑已插进了她的身体。

殷红的鲜血如江南潺潺的流水,汩汩流下,轻柔,蜿蜒。如朵朵红莲盛开在她似血的嫁衣上,凄迷,哀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还是人吗?你这个禽兽!竟然用一个女子为自己挡这一剑!”他怒吼,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泪,泪!你这么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误伤到你了!你怎么样?”

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我,我没事…只…只是觉得遗憾,到…到最后也没能和你在一起。我,我不会怪你的…我知道你是不忍杀我的。但是,你…你会恨我吗?”她嘴角溢出了鲜血。

“不会,不会!”他不停的摇头,眼泪也随着掉落。

他的心那么痛,仿佛自己的心硬生生被人挖去了,掏空了似的。

在他还没回过神来时,一把利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他身后那个男人奸笑:“你是何人?竟敢前来杀害我?幸亏我身手敏捷!不然,早被你结果了!哼哼!”

苏浸潇没有说话,没有回头。他的心已经“死”了,此时那人的笑声只让他觉得恶心!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子,只是痴痴地看着,那么

的简单,那么的专注。他只想多看看他怀里的这个女子,哪怕一眼也好。

可是,他渐渐支撑不住了,真的支撑不下去了,手渐渐松开来。

但是,他是多么不舍啊,他多么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可惜,天不随人愿,他和她还是这样错过了,永远的错过了。

“想不到堂堂的苏逸远,会用一个女子,而且还是自己的娘子来挡这一剑啊?”一个黑影出现了,腰间挂着半块通透翠绿的玉佩。

他的语气充满讽刺,还有,深深的敌意。

“这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苏员外啊,原来,你是个自私虚伪,道貌岸然的小人!”

他等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一天,可以复仇的这一天!今日,他终于可以完成他这么多年的夙愿了!

事隔多年,可他仍然清楚的记得,他心爱的女子,那个被唤做蔻宛儿的清丽的女子。他们本来两情相悦,可宛儿的父母却嫌他家境贫寒,所以就将蔻宛儿嫁给了身为员外的苏逸远。当时,他正进京赶考,便全然不知。

后来,他得到皇上的器重,还做了官。他在京城站稳脚了之后,便回来寻宛儿。

可他却不知道这时的宛儿已被赶出了员外府,身染重病,人命危浅,最后只得含恨而终。

当他得知这一切以后,他便下定决心要报复,只为他心爱的女子!

于是他暗地里组织了“残月山庄”.但他不想杀苏逸远,因为对于苏逸远这样的伪君子来说,失去名誉远比他失去生命更加痛苦,他要当众撕下他的假面具!于是,他打算让他们父子自相残杀,便用泪做饵,实施他的报复!他也要苏逸远的儿子尝尝这失去至爱的痛!这可比杀了他们要痛快的多!

而泪对于这些,丝毫不知,她只一心想拿回自己的解药,和她爱的苏浸潇远走高飞。

“苏逸远啊,你可知道你杀的这人是谁吗?”他问道。

“不知道。你又是谁?”苏逸远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人全然不知。

“哼哼!你不用过问我是谁,你只用知道,他是谁?呵呵。他就是你的儿子苏浸潇!哈哈!你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你真是禽兽!

”他狂妄的笑着,似乎得到了这酝酿多年的“战利品”。

“什么?你说他是蔻宛儿的儿子?”他愕然。

但片刻之后,苏逸远又奸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那黑影问道。

“哼哼。他不是我的儿子!那个女人在嫁给我时,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不知道这是谁的野种!哼!”他轻蔑的说着,言语中有愤恨。

两个月?那不是自己准备进京赶考的日子吗?

“难道,苏浸潇是我的…”他喃喃自语,然后发了疯似的朝苏浸潇的尸体奔去,抱着大哭。

是的,苏浸潇的确是他和宛儿的儿子。

可宛儿却不恨他,因为她爱他至深,她只盼他高中回来迎娶她。

她夜夜都对着那半块他送的玉佩,每每淋漓襟袖啼红泪。

而这些她都不曾告诉她的儿子,致使苏浸潇一直以为苏逸员才是他的父亲。

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切都像是幻梦,那么虚无,那么飘渺。

在这红尘男女的恩怨纠葛中,注定了女子的薄凉。

亦如那枝头的桃花,即使再绚烂,再妖娆,留给它的结局注定是凋零的悲凉。

也亦如泪意识淡薄前,腮边滑过的此生第一滴泪,那么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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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百合不是存心想为难自己的肚子,只是气他让人误解的行径――或许该说是气她自己的误解,气自己喜孜孜吃着他给的水果,结果他想的是留她一条命好施以更料想不到的酷刑……

  「我才不吃这种不安好心的食物。」就算油鸡闻起来很香、小苹果看起来很甜、包子看起来软呼呼,她都咬着牙,硬下心肠来拒绝。

  天知道她多想咬一口鸡腿再丢回去……她这些天光啃些水果,昨天午后就没再吃进任何食物,唯一入口的只有几瓢洞旁的山泉,后来又想到山泉说不定也是他趁她睡熟时悄悄倒满的,她倔强得连水都不想喝。

  不食嗟来食。况且是他这种不抱善意的喂养。

  知道自己气走了他,洞口外已经没有动静,这也是她的目的。

  她没打算真的凭骨气窝在这个窟窿里十天半个月――没得吃没得喝也是会死人的好不好,要赌气也不能把小命赌掉。再说,她也没忘记他仇视她,再留在窟窿大洞里的下场也只是死路一条。

  气走他,代表着她有机会逃。

  虽然脚上带伤,站起身子还觉得疼,但是现在顾虑不了太多。她扶着洞壁撑起身子,仰高颈,看着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窟窿大洞,它莫约三个成年男人的高度,真有心要爬,不难爬出去才是。

  「我司徒百合从小爬过的树比吃过的豆腐脑还要多,这窟窿大洞才这么丁点高度,难不倒我才是――」只要她能忘记自己曾从树上摔下来,一整个月都无法下床的梦魇,她一定可以逃离这个恼人大洞窟!

  洞壁并不平整,好几块大石凹凹凸凸,正好方便她攀爬。

  司徒百合脱下袜履学着守宫攀上壁,忍着脚踝的刺痛,她谨慎握着凸出石块,一寸一寸缓步上挪。

  嘿,情况很不错……司徒百合爬得相当顺利,眼看着离地面越来越远、离洞口越来越近。或许是成功近在咫尺,让她得意忘形,嚣张了起来,加快速度,只想早日重见光明――

  右脚踩上一块较小的凸石,还没站稳,左脚已经离开原先伫候的石块,―股从踝脚窜升起来的疼痛让她连抽息都来不及,双脚一软,即使她试图死命收紧十指,也捉不牢石块,人就摔滑了下去。

  「呀,哦,唔,痛……」

  天……她的腰……她的臀……她的头……三处全战况惨

烈,腰闪了,臀跌了,头撞了,她又摔回原位――只是这一摔,她再也爬不起来。

  司徒百合疼得挤出泪花……不,不哭,这些痛,牙一咬就消失了。

  她胡乱抹掉眼泪鼻涕,摸摸后脑勺,没摸到什么湿意,代表她的头上没开个血口,这让她安心了不少。

  甩掉晕眩,她龇牙咧嘴地趴回洞壁――光这个举动就让她又流淌了满腮的眼泪,天杀的痛。

  不过一股意念支持着她的动作。

  宫天涯下午回来看到的景象就是司徒百合双膝跪地,两只小手抡握成拳地贴在壁边,花颜垂得低低的,正小口小口喘气,黑发沾着不知是汗水或泪水,糊贴在她颈颊边。

  她才挺直腰想爬上壁面,随即又痛得弯下腰,等了好半晌,她又小步小步挪向壁面,还是只能靠着洞壁呻吟。

  他本气恼着她的任性,也想干脆不管她死活,打算再饿她一天,就不信她骨头有多硬,还能强撑多少英雄气概。只是人离开了窟窿大洞,心却没有,她的不吃不喝连带影响他的不吃不喝,他发现自己站在饭馆前,脑子里满满全是如何让那赌气的小姑娘动动尊口,赏脸吃些什么……

  对她,他似乎于心不忍。

  宫天涯打量她的举动好久,原先还不懂她跪在壁边做什么,后来看懂她攀着石块,撑起疼得直不起腰的抖躯,奢想要向上爬,他明白了!

  司徒百合身子一僵,没料到他回来得这么快,她以为他这一气少说三五天不理会她……现在她人正攀在壁上,身子离地面大略一个巴掌宽的距离,姿势称不上优雅,反而狼狈得宛如受惊吓的小壁虎,动弹不得。

  这男人来也无影去也无踪,以吓她为目的吗?!

  见她不理他,宫天涯脸色难看。她以为这个窟窿的高度不够摔死她是吗?!她以为她那天一路滚呀滚,滚落窟窿能毫发无伤是上天保佑吗?!若非他一时心软,以手里的腰带为护,阻缓她掉下窟窿的势子,她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和他作对?!

  「下来!」他吼她。

  「我摔伤腰,现在动也不能动啦!」司徒百合没办法吼回去,她只要用力说话,腰肢连

接着俏臀都泛起酸软软的痛楚,加上她一整个早上任性反覆地爬上摔下,伤势只增不减,方才又被他的吼声吓到,现在四肢百骸全不听使唤。

  宫天涯不知是笑是叹,走上前将她从墙上抱下来。

  「轻、轻点!好疼你知不知道……」尤其他一按就按着她发痛的腰际,简直要命。

  「谁叫你要逃,笨。」一点都不想同情她。

  「那是我的义务不是吗?你要找我报仇,我当然要闪要躲,难道乖乖躺着不动让你欺侮吗?」就像老鼠与猫,猫要追逐,老鼠不跑就太对不起猫了。

  「你若肯乖乖躺着,就不会摔成这副模样!」他把她放回宽石上,她一坐地就疼得重新爬回他臂膀间,情愿让他抱着也不愿拿摔疼的臀儿落坐。

  她也有话要抱怨,「你若肯放我回家,我就不会摔成这副模样。」真要回溯源头,他才是始作俑者。

  「你当初若肯救我,就不会面临这些。」要牵扯,他也会。

  「你当初若不要受重伤,我才不会面临这些。」司徒百合承认自己有一点点小错,但是与他相较,她这些鸡毛蒜皮大的小事都不足为提――明明就是他自己不学好,招惹仇家,被人砍成破布一般丢弃在城郊,害她到佛寺上香时不小心发现他,还要揪着良心挣扎要不要救他。

  「你反倒在责怪我?」

  「一点点。」她用拇指和食指表达自己的怨怼,偏偏两指间的缝隙开得可大了。

  「摔到哪里了?」他不想与她争口头上的输赢,只想检视她的伤势。

  她鼻眼都红红的,泪光还在眶里打转,想来是摔得很结实,否则坚强如她不会哭得恁般无辜可怜。

  「这里这里和这里。」她指头指腰又指臀。虽然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是此时此刻还英雄豪杰也于是无补。

  「活该。」嘴里这么说,他已经动手去拨弄她的头发检查伤口。若伤及头部,那可相当不妙。

  「肿起来了。」后脑有撞伤的痕迹,没见血,但不代表脑子里没事。「头会晕吗?」

  「会。」叫他去撞墙看看,他就知道晕不晕。

  司徒百合突觉身子一轻,人被他揽在怀里,正想问他做什么,两人却跃离那个她爬了一整早仍徒劳无功的窟窿大洞,

重见天日的光明让她一时半刻无法适应。

  等她被人放下时,她已稳稳坐在药铺里让人把着脉。

  「等会让我儿子推拿推拿就没事了。我拿些药草给你,每日熬煮出汁,在淤伤部位施以热敷,不用几天就能痊愈,再给她几帖趺打药喝喝,效果更好。」

  然后她被推进内室,在大夫儿子的手下厉声哀号,哭得比她摔进窟窿大洞还要惨烈。

  「你还没哭够吗?」宫天涯拧着眉心,耳边没清静过,从离开药铺,一路上再奔驰回到窟窿大洞,到现在将她放在回程途中顺手采买的软垫上,她扑簌簌落着泪,那模样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司徒百合趴在软垫上,手绢哭得半湿。她身上只披着一件男性外袍,若外袍翻开,里头只剩一件肚兜和亵裤――她当然不是为此而哭,为了热敷伤药,宽衣解带在所难免,只是被人强迫剥光的感觉很难释怀……而且剥光她的那家伙瞧见她身子时七情不动的模样才真正伤人。

  摔伤的痛加上推拿的痛再加上热敷的痛已经全混杂成一种麻痹的知觉,若要说她是伤处疼痛难耐而哭泣又太牵强,可是她止不住眼泪,好似被凿开的泉脉,泉水挡也挡不住地喷溅一般。

  哭些什么她自己又说不上来……

  「摔着的地方还很痛?」他看过她腰臀的伤,在白皙的肤上有些深红,可能过些天会产生难看的淤青罢了。

  司徒百合摇头,抽抽鼻翼,令人揪疼胸口的忍啜声在窟窿大洞里隐隐约约,要忽视都很难。

  「不然你哭什么?」又不是初生娃儿,无法用语言表达,饿了也哭,尿巾湿了也哭,想睡也哭。

  「你瞧见我哭不是应该很开心吗?你不就是为了让我不好受,才将我绑到这里来的吗?你看到了呀!我现在多狼狈、多凄惨,如你所愿了吧?!现在还来理睬我做什么?!」她嗓子带着沙哑与哭音,说起话来还略略颤抖着。

  「我没有开心更没有如愿。」听她那样说,他心里确实不爽快。连他都觉得自己反常得不像话,结果他做的这些在她眼里

这幅精美的海报一放出来,立刻就成了无数人的壁纸,但是这也仅仅只是一张宣传海报而已,看不出啊太多东西来。

而海报发布一个多星期之后《秒速五厘米》最终定档在五月二十七日正式上映,和程晓羽想象的高考结束之后上映产生了不小的偏差,不能不说他们公关工作做的不是很到位。

不过《我的野蛮女友》的余威还在,首日将有三千多家影院上这部动画片,公布具体的上映日期之后,“西楚官网”还发布了长达五分多钟的宣传片,宣传片《,one.more.chance》一出来,唯美的画面和动听的音乐一下就刷了“细语”话题榜。

程晓羽自然也转发了这个宣传片,于是在他的“细语”底下一片赞叹之声,无数程晓羽的迷妹表示一定会去电影院支持,不少程晓羽的粉丝则表示了强烈的期待,而媒体则开始捧杀程晓羽,说程晓羽作为“奇迹导演”,必将承担起拯救国产动漫的重责。

“每一帧都能够做壁纸,画面细腻唯美透露着诗意情调,音乐动人心扉,程导演的诚意之作,国产动漫的希望,宣传片抢先看。”

“看来程老师的钱并不是白砸的,日本画师请的不错,音乐是程老师的强项,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按《我的野蛮女友》的水平来看,程老师讲故事的本领也不差,看样子这部电影,除了太像日漫,相当值得期待的。”

“一帧一帧的看完这个动画mv,感慨良多,华夏终于出了一部能看的动画,如果电影能够保证这样的质量,还是值得期待的。”

“从mv来看《秒速五厘米》的精致和成熟令人惊奇不已,从那柔和奇妙的画面可以看出程老师完全是将它作为一种艺术来看待,大概创作态度的不同,导致了程晓羽与国内其他动漫艺术作品存在差距的重要原因之一吧。至于风格问题,虽然是很日本,但是也有程总监自己独特的风格在里面,那就是源自mv拍摄的好习惯,每一帧画面都绝美,令人赞叹,这一次我相信程老师的情怀,我会走进电影院去观看。”

“仅仅就宣传片来看,日漫痕迹稍重,天空、楼宇、樱花,虽然这一点值得诟病,却也是最成功的,这画面就算在日本动画里也是顶尖的,程总监的音乐更不用说,现在就看配音怎么样了!”

此刻各路媒体都将程晓羽视作了国漫救星,

都在期待着他再次上演奇迹。

但华夏最大的二次元动漫论坛,哔哩哔哩动漫论坛,却炸开了锅,关于《秒速五厘米》的讨论盖了一座高高的楼。

“我已经受够了“你看我多努力”的情怀。也上过了“我们去看他有多努力”的情怀的当。其实拯救国产动画真的是纯粹打鸡血炒作的口号,别拯救国产动画了,救救你自己吧。”

“我一直很疑惑,‘拯救国产动画’这六个字,究竟是哪些人在说?为啥要说?说了有啥用?比如说,如果全聚德说“拯救中华美食”,我会觉得很奇怪,当然了烤鸭是挺好吃的,但是全聚德做大了也不表示中华美食怎样了啊。

如果他们说“拯救中华烤鸭”呢?当然合理些,但是问题是,我依稀记得烤鸭还分挂炉和闷炉两种,烤鸭也不是全聚德一家做的。想来想去,似乎全聚德只有说“拯救全聚德”才比较合适一点。如果叫的人不是全聚德而是吃客呢?“全聚德的烤鸭拯救了中华美食啊!”

好吧这次我不和全聚德过不去了,我找别人过不去。就算程老师真拍出了一部不错的动画电影,就能够拯救国产动画么?”

“从《西游记之大闹天宫》,《逍遥游》,《白蛇传》我们就开始卖弄和炒作情怀,然而只有《葫芦兄弟》和《蓝猫淘气三千问》能够屹立不倒。虽然我一直很期待任何一家做出真正优秀的作品。但是任何一家就能够“拯救国产动画”实际上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是一件无比恐怖的事情。我觉得,程总监能够好好拯救自己,就最好不过了。”

“其实《秒速五厘米》没怎么喊过口号吧?只是程老师的粉丝集体喊着:看到了中国动画的希望啥的。人家作者和团队工作人员都从来没喊过神马口号,宣传都做的很少,去年开始做,据说程老师投资了几千万,但从来也没见他自己提过。我看过了宣传片,一下子脸就红了觉得尴尬再尴尬,因为画风实在太日漫了,真的没问题吗?”

“说句公道话,画风日漫情有可原,因为别人请了不少日本的画师.........能不日漫吗?再说了画风日漫不是问题,因为漫画本来就是日本的强项,只要好看,什么风格都不是问题,华夏动漫不好看不是因为画风问题。”

“不看不是华夏人,国产动漫即将崛起,国漫救星...........呃!刷这些的真实程老师的粉丝?是黑粉吧!“

“正因为没有情怀才拿所谓的情怀来说事。uu看书这个词太大太抽象了。不过程老师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好不好看,我说了不算,大家说了才算。”

“目前才一张海报一个宣传片而已,就集体,加上这么多撕逼的,看来《秒速五厘米》这一次宣传费用花了不少啊!五月底还早,别还没有上映,宣传费就花没了!“

“呵呵,程老师《我的野蛮女友》票房接近三十亿,会差这点宣传费?”

而华夏最大的动漫论坛“哔哩哔哩论坛”关于《秒速五厘米》的讨论,负面评价居多,也是受够了国漫一向就喜欢拿情怀来宣传的苦,并且制作宣传片,国人还算擅长的,理智的漫迷们,大多还是在诟病画风和情怀的问题。

但是在程晓羽看来这根本不是问题。因为程晓羽觉得,日式动漫本来就符合亚洲人的审美,不像美式动漫实在太粗犷,而华夏风的动漫,更适合武侠动漫一些,而程晓羽一直对武侠片并没有什么爱。

至于情怀,这些没有必要去解释,电影出来,口碑就会说明一切,对于这部他钟爱的动画片,他并不打算过度的去炒作,神作就是神作,无需多言。

不论网络上如何喧嚣,都与程晓羽无关,宣传工作他实在没有时间管,需要他在“细语”上发声,他就会转发一下,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六月一日“偶像计划”的新专辑,就要上市了,这一次是一张迷你专辑。

因为六月一号推出的是五首歌的迷你专辑,因此并没有提前播放已经拍摄完毕的新歌mv预热,五首歌曲除了已经血洗了各大视频网站的《极乐净土》和《mr.mr》还有其他三首全新的歌曲以及mv。

虽然是迷你专辑,但是依旧分为两个版本,其中音乐版本,就是单纯的五首歌曲加mv,售价六十八元,这个价格可以说是相当昂贵了,毕竟只有三首新歌,就和别的明星的正规专辑是一个价格,可以说是有点离谱了,但其他的歌手的专辑并没有包括mv,也没有什么花样繁多的练习室版本以及花絮,所以程晓羽觉得还算能够接受。

现在华夏女团基本都是照搬“偶像计划”的模式,各种女团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让人眼花缭乱,但就目前来说,没有人能对“偶像计划”造成威胁。

这一次迷你专辑的另外一个纪年版本,是和寒假尚海演唱会的dvd捆绑销售的,价格三百六十八元,除了演唱会视频和普通的迷你专辑,其他包括大量的演唱会花絮和各种周边产品,还有目前还没有公开放映过的,以六位成员为原型设计的三d动画模型跳《极乐净土》的特效mv。

这一次程晓羽再一次祭出了预售这个招数,相比两年前的不成熟,这个时候的“偶像计划”已经不需要销量来证明自己了,所以即使预售的销量统计暂时不会被记入销量榜单,对“偶像计划”来说也无所谓。

而暌违已久的“罪恶王冠”也发布了夏纱沫版本的古风歌曲《琴师》,这首古风歌曲刚刚上传,就让广大的“唯一”热泪盈眶,虽然这首歌曲很早就有复旦古筝社的视频传到网上,但那毕竟不是官方版本,和程晓羽拍摄的完整剧情版本,自然不能比较,这一次程晓羽出镜和夏纱沫拍摄了一个长达八分钟源自一个宫廷琴师和宫女的故事mv,也是让广大“唯一”们过足了瘾。

而今天程晓羽拍摄的《faded》mv,想法也很简单,就是乐队成员穿行与尚海的大街小巷来拍摄,新加入的莫灵殊还是第一次拍摄mv,因此还有些小激动,哪想到这次拍摄的mv跟她想的大阵仗完全不一样,程晓羽叫王鸥提着一个手提式摄影机就开始拍摄。

五个人都是穿着背后有一个王冠标志的黑色帽衫,在极具尚海特色的弄堂以及老街里穿行,当拍摄进行到“小东门”的时候,即使五个人将帽子套在了头上,还是引起了轰动,

最先被眼尖的歌迷认出来的就是夏纱沫,当一个女生一声大叫“夏纱沫”之后,情况就开始有些失控,大批的人聚集在他们身边围观拍摄,其实很多都不是他们的歌迷,只是凑热闹而已。

后面拍摄已经无法进行,因为他们动,人群也围着他们跟着动,无数的人高举着手机拍照,拍视频。

幸好大都比较理智,并没有人扑上来强行索要的签名或者合影,最后引发轰动的五个人在“小东门”保安的保护下,才登上保姆车,得以离开。

登上车的夏纱沫还心有余悸,莫灵殊却相当的兴奋,抓着陈浩然的手臂说道:“实在是太刺激了。”

陈浩然也没有甩开莫灵殊的手,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觉得刺激,可以不用上来,在下面继续体验。”

莫灵殊“切”了一声说道:“你当我傻啊!大部分都是纱沫姐和师傅的粉丝,我留下才不会有人理我呢!”接着莫灵殊把手一挥,大声喊道:“不过作为师傅的关门弟子,国内第一女吉他手,总有一天,我也会收获大量的粉丝的。”

程晓羽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啥时候收你做弟子了,还是关门弟子.........我怎么不知道?“

莫灵殊“嘻嘻”一笑说道:“师傅,我可是拜师大礼都行过了,你现在不认账已经晚了,你要不关门,我帮你把门关上就是,你说我这样聪明伶俐的徒弟,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程晓羽其实觉得莫灵殊这个小姑娘还是挺有意思的,收她做徒弟也没有什么关系,于是调侃道:“莫灵殊,你可要想清楚,要是拜我为师,那你和浩然的辈分就有点乱套了啊!你该叫他师叔.........你怎么能和师叔谈恋爱呢?”

王鸥闻言“哈哈”一笑也凑过来说道:“那我岂不就是师伯,来灵殊,叫一声师伯听听。”

程晓羽莫灵殊尊重的很,至于王鸥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她一巴掌拍在王鸥胳膊上说到:“鬼的师伯呢,你不也是我师父的编外弟子,你地位比我低,你该叫我师姐才是。”

众人都笑了起来,王鸥摸了摸脑袋说道:“莫灵殊,你这可是欺师灭祖的行为,小心我叫你师傅把你逐出门墙。”

莫灵殊撅了下嘴,鄙视的说道:“我才不怕呢!我现在和师娘关系好,师傅要是敢凶我,我就给师娘打小报告。”

夏纱沫听到莫灵殊说的如此露骨,也是有点羞涩,偷偷的瞧见程晓羽的面色并无异样,只是在微笑,心里安定了一些,也不应声,只是浅浅的笑着。

几人笑闹着,车厢里的气氛十分愉快,约好了过几天一起去看《秒速五厘米》的首映,就到了公司,一起吃过了晚饭,几人还要去练习室练歌,他们现在正在陆陆续续的完成新专辑的制作。

如今“上河”的新人数量很多,晚上都要练习到九点才能走,当许多新进来的练习生看见程晓羽和夏纱沫走进他们的练习室,立马都惊呼着停止了练习,跑到了“罪恶王冠”的专属练习室去围观。

其实原本“偶像计划”和“罪恶王冠”的练习室是不能随便去参观的,后面因为夏纱沫是众多音乐老师所说的唱功典范,叫学生们有空去观摩她唱歌,再加上她还特别受邀请,为新练习生上过几节声乐课,人又温柔可亲,一些新人麻着胆子过来围观,夏纱沫也从未赶过人,于是只要夏纱沫在练习室,u看书都是长期有新人过来学习的。

而“偶像计划”的练习室则没人敢去,毕竟谁都知道苏大小姐不好说话,并且“偶像计划”在上河的地位也特殊到了凌驾在三大天后之上了。

今天因为程晓羽也在,过来围观的练习生来的更多,只是一群人都老老实实一声不吭的站在练习室周围,都很安静,程晓羽也没好意思说赶人。

他们今天排练的新歌叫做《故梦》。

《故梦》和《琴师》一样是一首古风歌曲,《罪恶王冠》的这张新专辑,风格会更加多元,除了摇滚之外,还有电音,以及rnb风格的音乐,中英文都有。

夏纱沫缱绻的声线和着程晓羽的钢琴声刚一出来,就迷醉了无数的人,接着莫灵殊的吉他声进入像是飘满枯黄落叶的街头扫过一阵微凉的风。

而过门中,陈浩然也展示了一把自己精湛的二胡水平,斜风细雨照归人的忧伤意境,让练习室里的气氛都凝重了起来。

岁月如歌,光阴是那心中的旋律,未来如空山烟雨,不可预知,最终的结果,要涉过千江水月,方能抵达。

每个平凡的人,都有自己不平凡的故事,而夏纱沫的故事,全部都是程晓羽写就的。

夏纱沫叮嘱程晓羽自己开车注意安全,到了家给自己发个短信,然后就上了保姆车,程晓羽笑着点头,然后和王鸥、陈浩然还有莫灵殊挥手告别,五月的尚海夜晚,天气微凉,风拂过脸颊,夹杂着雨的味道,程晓羽踩了脚油门,兰博基尼发出沉闷的咆哮,在黑夜里开始朝前奔驰。

程晓羽又回学校上了几天课,每天早晨和苏虞兮一起去学校,下午和她一起去公司,这样日子才稍稍轻松惬意起来,五月二十七日临近,《秒速五厘米》的首映日也即将到来,上戏校园里都贴的有《秒速五厘米》的海报,而程晓羽被人询问最多的就是:“秒速五厘米”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晓羽的回答很简单,那就是:“看了你就知道。”

五月二十七日这一天,天公不做美,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但首映式当然是风雨无阻,场地依旧被安排在了普东的星美影城,所有人都以为程晓羽安排在这里,是为了延续上一部《我的野蛮女友》所带来的好运,但实际上这不过是程晓羽在表达自己无言的喜欢而已。

下午五点,此刻在许沁柠房间里,占据了半面墙的欧式落地镜子中映着一个修长婀娜的少女,许沁柠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还是不满意,终于换了一身自己觉得不错的晚礼服,然而看了一眼窗外飘着的细雨,又恼怒的说了一句:“这该死的天气。”

苏虞兮坐在许沁柠房间的沙发上安静的看着书,许沁柠又换了一套,咖啡色的半透视长袖毛衫里面配着黑色的哑光面料裹胸,接着又穿上了条咖啡色的千鸟格一步裙,摇曳着玲珑的曲朝苏虞兮走去,一只手指抬起苏虞兮的下巴,抛了个媚眼,然后说道:“还行吧?”

苏虞兮瞧着黑色裹胸下的波涛汹涌,说道:“这句话你应该问我哥。”

许沁柠瞧着苏虞兮的狭长又深邃的眼睛,居然有些紧张,苏虞兮涂了唇蜜微微张开的双唇,像是盛开的妖艳花朵,这种无法言喻的诱惑,刺激的许沁柠呼吸都稍微急促起来,那并不是**,而是本能,看见美妙的冰淇淋,自然而然想要舔一口的冲动。

苏虞兮没好气的一只撑着许沁柠的下巴,让她的脸离自己远一点,淡淡的说道:“这个动作你该对我哥哥去做。”

其实许沁柠已经很久没有对苏虞兮发作了,她立刻有些慌张的重新回到镜子前,她鼓起了两边脸颊,呼了一口气,不敢回头看苏虞兮,没了初吻的她,似乎面对苏虞兮都觉得自己有些亏欠。

许沁柠假装镇定对着镜子,问苏虞兮道:“应该比夏纱沫要漂亮吧?我今天得告诉那个灰姑娘,她没戏。”

苏虞兮听到这句话,眉头蹙了一下,她觉得许沁柠拿走了她的权利,虽然是她赐予的,可是她又攒着他,不想放手,苏虞兮站了起了,将书合上,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快点,我去车里等你。”

许沁柠一边喊着“等等”,一边随意从衣柜里挑了一个手包,又抹了点口红,抿了嘴唇,朝已经走出房间的苏虞兮追去。

对程晓羽来说,并没有太多紧张,这部只有六十三分钟的动画片,普通厅票价定在五十元,打折下来一般三十块钱。他并没有想靠这部动画片来赚钱,如果想要赚钱的话,有太多更好的选择,比如说《功夫熊猫》或者《冰川世纪》这种大众向的动画片,而不是《秒速五厘米》这种实际上是给成年人看的动画。

这一次的首映比《我的野蛮女友》的首映就盛大的多,前一部电影,公司还在磨合之中,很多事情大家都是第一次,在加上程晓羽又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因此首映礼办的相当随意,而这一次程晓羽虽然没有邀请,都有很多明星通过关系表示要支持程晓羽。

就连文艺片女王付暖冰都来了,付暖冰专门过来给程晓羽打了招呼,程晓羽也是第一次看见真人,比大荧幕上漂亮很多,有些清瘦,拥有四分之一法国血统的她,很有苏菲玛索的气质,长得比较像记忆中的佐佐木希,因为是半正式的场合,因此不需要穿晚礼服,付暖冰一身白色连衣中裙,外面套着黑色镶嵌金线的香奈儿外套,简洁大方,澄澈而清灵,美得十分透明。

因为天空飘着丝丝细雨,有高大的黑超保镖帮忙撑伞,两人远远的握了下手,付暖冰找程晓羽寒暄了几句然后,微笑着说道:“这次来,真是希望有机会和学弟你合作,如果有什么适合我的戏,一定要优先考虑我这个学姐啊!”

根本不愁片约的付暖冰主动向程晓羽示好,程晓羽当然笑脸相迎,他也感谢了付暖冰上次为《我的野蛮女友》写的长评,笑着说道:“这种事情当然求之不得,等我写出了适合的本子,一定和您联系。”

付暖冰又微笑着找程晓羽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告辞进了影院,接下来就是“上河”的各路明星,三大天后全部到齐,“罪恶王冠”也全员一起走上了红毯,夏纱沫穿了一身淡蓝色迪奥高定套装,淡淡的配色让她显得格外清丽脱俗,又让人觉得温婉优雅。

最后压轴的当然是“偶像计划”的六位成员,“上河”的明星加上夏纱沫和“偶像计划”相当于来了华夏唱片界一半的大腕了,堪比颁奖典礼的颁奖秀,谋杀了无数记者的菲林,在那星光璀璨的签名版前面,人行道两边都设了一层铁护栏,靠剧院的内边是媒体记者们的摄影区,各方媒体人已经拿着相机、摄像机的在那里不停的寻找角度,来拍摄到场的明星。

这场首映礼的每个座位都十分珍贵,不售票,不抽奖,而“西楚”和“原子光影”,大部分成员都已经坐在了电影院里面了,费俊龙、常诚、肖梦然、伍世杰、朱伟……

当“偶像计划”的成员们分批到达的时候,一直等在车道外的粉丝们沸腾了,口号、气球、粉丝的荧光棒成就了一片绚烂的胜景,成秀晶、裴秀智、景雪绚、泉佑璃,依次出现,最后到达的是许沁柠和苏虞兮。

许沁柠在一片开屏争艳的花孔雀中穿的漂亮又帅气绝对是明智之选,一身透视装陪千鸟格纹一步裙外加黑色手拿包,显得时尚、大方又极具名模气质。

而苏虞兮走过来的时候,穿着代言的纪梵希春夏高定,可谓是仙气十足,大片的紫色运用,衣料光泽度的变化,再加上荷叶边,薄透的轻纱,细腻的肌理等元素,让人感觉产生了幻觉,配着缥缈的细雨,有一种腾云驾雾而来的仙气,瞬间她又诠释了紫气东来这个词。

六个姑娘依次向前走,简直就像是仙女排队下凡间,此时此刻记者和粉丝的闪光灯都快照亮半片天空了。

程晓羽等到了最后的嘉宾就和她们一起进了电影院,穿着白色常礼服,扎着丝巾的程晓羽优雅而帅气,电影院的大厅里摆着有《秒速五厘米》的大幅海报背景板,这里还有特邀记者,给到来的明星照合照。

成秀晶穿着一袭黑丝绒小礼裙,虽然面带微笑,却相当郁闷,因为这一回合被身材性感指数爆表的许沁柠给碾压了,显然咖啡色透视装加黑色哑光裹胸实在太引人瞩目,瞧着程晓羽背着手和举着手包仍有记者拍照的样子,成秀晶就气不打一出来,虽然自己身高一六八并不算矮,但是和许沁柠完美的175的完美九头身比起来,还是不够看,最关键的是,她胸实在不够大.........

成秀晶又撇头看了看温婉可人的夏纱沫,更是觉得自己失策,一副贤妻良母的笑容就让成秀晶觉得是莫大的威胁,其实成秀晶已经很漂亮了,只是因为许沁柠和夏纱沫跟程晓羽的关系更亲密,而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裴秀智的则没有成秀晶的思维这么复杂,兴高采烈的跑去和程晓羽合影,等下她要拿着这个合影做手机桌面,因为她今天穿的白色宫廷衬衣配黑色长裤,实在和程晓羽的装扮很搭调,她完全没有注意和她一起来的成秀晶,闷声闷气的离开海报背景板,连采访区域都没有逗留。

星光熠熠的首映礼最后在程晓羽的钢琴弹奏声中结束,程晓羽并没有演唱,只是单纯的演奏了纯音,因为上戏排练团的强烈要求,作为一项福利,所有参加排练的上戏学生都有一张观影卷,因此裴砚晨也在坐在电影院里,看着程晓羽穿着白色礼服在台前挥舞着双手弹奏钢琴,周遭的一些迷妹连声娇喘着“好帅,好帅”,裴砚晨却觉得这样子的程晓羽,实在没有胖的时候可爱。

而坐在前排的苏虞兮,在程晓羽刚一弹奏就听了出来,这是程晓羽和她曾经在京城国家图书馆虚弹的那首曲子。苏虞兮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升起,这部动画片制作完成之后,程晓羽并没有放给任何人看,而把悬念留到了今天。

因为这首她记忆深刻的曲子,苏虞兮突然对这部片子充满了兴趣,她还记得程晓羽在图书馆弹奏这首曲子时的悸动,显然这首曲子对他来说有一些特殊的意义,既然被用到了这部电影中来,也就说明这部电影对他来说也有特殊的意义。

随着程晓羽弹奏完毕,走下台,电影院的灯光变暗,大家已经熟悉的苏女神片头再次出现,片头过后黑色的背景出现竖着的字:秒速五厘米,再接着出现:第一话。

一开始的画面就让观众全部惊艳到了,路边水洼的倒影中有光秃秃的樱花树的影子,积水里还飘荡着几篇樱花瓣,音响里出现了成秀晶熟悉的声音,“呐,听说是秒速五厘米哦!”

“樱花飘落的速度,每秒五厘米。”

“明里很清楚这种事情嘛”

“你不觉得,这很像是飘落的雪花?”

开头的几分钟给所有观众的体验就是,街景的画面实在太清楚太写实太美了,两人在巷道里追逐的画面,一下就把观众代入到了明亮的四月,樱花的季节。

只是主角的名字听起来实在没有什么华夏味,虽然都是两个字,但怎么都让人觉得是日本人的名字,据说是为了照顾日本市场,所以特意选用了这样的名字,只有两个字,而没有姓。

当然其实程晓羽只是不想太过的改动原作,只是地名做了一些改动。

当两人奔驰到轻轨旁边,分隔开来,明里说道:“贵树,明年也能一起赏樱就好了!”疾驰而过的轻轨,发出的隆隆声中渐渐响起了淡淡的钢琴旋律,画面转为一片寂静的白,粉红色的“樱花抄”三个字浮现,底下有“西楚影业”ד原子光影”的字样。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个两小无猜的故事的时候,一开头就让人没有料想的到,就是两个人的分离,故事从一封信开始。

尚海的小学生,贵树和明里互相抱着特别的思念。毕业之后明里转校到杭州,虽然两人在那之后再也未见过面,但借着夏季某一天的书信而再次有了联络。那年冬天,决定转校到更远的湘省的贵树,在某天下大雪的日子前往去和明里见面。

这是一个有关他与她之间的距离的故事——春天,落樱缤纷,阳光明媚。她撑着一把樱花色的伞欢乐地奔跑,和他兴致勃勃地讨论是喜欢怪诞虫抑或欧巴宾海蝎。即使被同学们将两人的名字写到相思伞下,他们也坚信着他们两人会上同一个中学,在那之后也永远都会在一起。

然而片中那只也叫巧比的猫已然形单影只,那只也叫咪咪的猫没有呆在它的身边。

青梅竹马的美好时光自然无法永远持续,两人想要继续在一起的约定在生活的变迁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尚海和杭州之间的距离对少年少女们是那么的遥远,遥远得让他们不安。不安到明里在分别了半年之后才写来了第一封信。

“呐,贵树。你,还记得我吗?”

时隔一年后的相会,让少年费尽心机地去筹划,兜兜转转地搭乘自己从未乘坐的线路,花了几个星期写的,想要亲手交给她的信,见面时要说什么……只是上天似乎也要捉弄他,已算是早春的三月下起了大雪,计划中的列车一部接一部地晚点,甚至是那封包含了他所要倾诉的心意的信,也失落在风雪之中。少年甚至怀疑,是不是时间也对他抱着恶意。对此,他也只能咬紧牙关让自己不至于放声哭泣。

眼泪始终没有忍住,不过,那是他走下晚点四个多小时的列车,看到候车室里依然等待在那里的明里的时候,两人的喜极而泣。

站在樱花树下的两人,仿佛又回到了那青梅竹马的美好时光。

“你觉不觉得,这很像是飘落的樱花?”

对再会的两人来说,相触的双唇胜过千言万语。

“在这个瞬间。我似乎明白了‘永远’、‘心’和‘灵魂’的意义之所在,强烈的情感让我想将这十三年所经历的全部都与她分享。然后在下一个瞬间——却又悲伤得无法抑制。那是因为,我不知该如何珍藏明里的这份温暖,也不知该将她的灵魂带往何处去。我清楚地明白,我们无法保证将来能永远在一起。横亘在我们面前的是那沉重的人生与漫长的时间,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无力感。”当这一句台词出现的时候,很多人的心都随之颤动,这一字一句敲打在观众们的心头,让大家都回忆起了自己的初恋。

离开的列车上,贵树看着自己的右手,那是他刚才隔着车玻璃与明里的最后的告别

“但是,这束缚着我的不安,最终还是慢慢地消失。剩下的,只有明里那柔软的双唇传来的触感。”

第二话的字样闪过,广袤无垠的天幕,星空出现的时候让所有观众都觉得无比震撼,男主和一个女生登上山坡,强烈的风吹拂着他们头发飞舞起来,随着太阳和火箭的升空,出现“宇航员”的字样。

海南岛的高中生,花苗喜欢上了中学的时候从尚海转校过来的同学贵树,却一直无法说出口。花苗知道了贵树要前往尚海的大学后心里打算将心意诉说出来——

夏天,艳阳高照,热风扑面。

没有明里的日子依然在持续着,而他搬到了离她更远的海南岛。一切似乎都没什么改变,就连那个叫花苗的女孩子也没能在他的生活中泛起多少涟漪。

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就一直在做着同一个梦,写着同样没有收件人的手机短信。他所看到的不是身边的人,而是注视着遥远的她。那腾空而起的外太空探索飞行器,给他的第一印象,不是壮观,而是一种……亲切感。“那真的是让人无法想象的孤独旅程——在那幽深的黑暗之中,只朝着一个方向一直地前进。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氢原子都难得一见。怀着探寻世界之秘密的心,深信不疑地潜入那无尽的深渊——而我们,又将到达何方?又能去往何处呢?”

宇航员,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所追求的东西,只是带着那一份追逐,望着前方一直走下去。

第三话的开头依旧是天空,飘满樱花瓣的澄澈天空,缓缓流动的如棉花糖一样的云朵,巨大的钢筋水泥森林,狭小的屋子里住着孤独的男主,这由大至小的画面铺陈下来,给人巨大的冲击力,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秒速5厘米”的字幕出现。

这一话的时间很短,虽然贵树想要以高处为目标迈进,但却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冲动驱使的。透过以成为大人的自己的自问自答,描绘了心灵的彷徨标题作——

冬天,寒风呼啸,白雪飘飘。

贵树已经从海南岛的高中考上了尚海的大学,毕业后留在了这个熙熙攘攘的大都市。他的目标曾经很明确,然而渐渐变得模糊,又渐渐变得迷茫。

如果说以前的他追寻的是一个比较遥远的目标,那现在的他追寻的就是一个似有若无的影子,明知道已然机会渺茫,却仍然不舍得放弃。只顾仰望着星空的人注定不会留意到自己下一步是否会跨入深渊。

“我依旧还是喜欢着你。我们即使发了一千次的短信......但心与心之间估计只能接近一厘米。”

他终于发现,他比真正关心他的人,还不了解自己。

“在这几年里,我光顾着低头前行,只想着得到那无法得到的东西,但是又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而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想法逐渐地变成一种压迫,让我只能靠不停工作来解脱。等我惊觉之时,逐渐僵硬的心只能感觉到痛苦。然后在一天早上,我发现曾经那刻骨铭心的感情——已然完全失却。”

“于是在那一天,我辞去了工作。”

又是一年的春天,依然是落樱缤纷,阳光明媚。

明里与远野于铁轨处擦肩而过,互相认出了对方。当两人走到铁轨的两边时,不约而同的转过了头。这时,飞驰的火车将两人的视线阻隔在了两边。当火车驶过后,远野发现明里已经离开。

于是十三年后,他与她在列车道口擦肩而过。蓦然回首,列车驶过后,对面空无一人。

于是他笑了,笑得很是轻松惬意。

这一年,他们二十七岁。

在秒速五厘米间,他们发现了彼此。也在秒速五厘米之间,他们错过了彼此。

在程晓羽寂寥又伤感的声线中,工作人员字幕开始出现,人们才恍然惊觉这部动画片已经结束了,结束的甚至让人措手不及。

电影完毕,观众们站起来给程晓羽以掌声,虽然画面美的令人窒息,对白里所蕴含的深意也值得回味,但很明显《秒速五厘米》给观众的惊喜程度是远不如《我的野蛮女友》的。

这部电影其实是意识流电影,更类似于散文,而不像故事,没有一定的生活阅历很可能无法看明白,但程晓羽没有介意过票房的问题,他制作这部动画片,只是因为喜欢,也因为这部电影和他此刻的心情相似,因为他的初恋也会无疾而终,横亘在他的初恋之间的是比时间和空间更无法逾越的距离。

程晓羽几次忍不住悄悄去偷瞧苏虞兮的表情,浩淼的星空和这部电影唯一的一个吻,也是程晓羽对自己初恋的祭奠。

首映礼之后,电影也正式上画,之前也举行了几场影评人试映会,但能获得邀请的还是少数,对于华夏影评界,没有任何影评人愿意错过这部如此独特的电影,不管它是好是烂,都是媒体和影评人不得不第一时间走进影院去观赏,在程晓羽之前,华夏还没有一部动画片获得过口碑和票房的双赢,赚票房的都是低投资的儿童动画,赚不到票房的就是卖情怀的烂片。

“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真名叫做章鸿渐的北电教授此刻就已经坐在了京城万达的电影院里,程晓羽的《我的野蛮女友》他最后补了半星,给了五颗星,但这一次他不会放松要求,反而会更加的挑剔。他很早就预定了电影票,第一时间走进了电影院。

而华夏大部分影评人和媒体也都第一时间买了《秒速五厘米》的电影票,每个人心中都混杂期待和兴奋,如果拍的依旧完美,这是一个值得炒作的话题,如果拍的不尽人意,这更是一个值得炒作的话题。

《华夏电影周刊》的特约影评人李翊君、《电影人》的记者杜鹏、《华夏时报》的专栏作家孙哲……

每个人都像蛰伏着的嗜血猛兽,一旦看到程晓羽做的有什么不好,就会毫不留情的撕碎他。

因为第一部电影的起步太高,让很多电影圈的前辈都有些羡慕嫉妒恨,而这一部电影要是维持不了上一部的水准,肯定会有大量的指责和批判扑面而来。

5月28日离高考还有十天,除了《秒速五厘米》,正在上映的还有鬼片《荒村2》、动作片《鼠胆龙威》、武侠片《最后一个剑客》、爱情片《第一百次约会》,以及快要下画的《三岔道》。

首映过去的第二天,将有3317家影院放映这部叫做《秒速五厘米》的动画片,各个城市的程晓羽粉丝,都希望能够先睹为快,然而短短的一个小时观影结束之后,大部分观众却觉得远远不如《我的野蛮女友》好看。

此刻尚海卫视的“娱乐新世界”正在播放记者站在电影院门口随机采访的新闻,美女记者拦住两个长的不错的小姑娘问道:“同学,请问你们观看的是什么电影?”

“《秒速五厘米》”其中一个长的很可爱的女生回答道。

记者又问:“觉得好看么?”

另外一个高一点的女生回答道:“画面很美,非常好看,就是太短,结局太虐了点,我们是高三的学生,专门来支持程老师的!”这个女生刚说完,旁边可爱的小女生还大声喊了一句“程老师,我爱你。”然后就躲在了高个子女生的背后。

记者祝两个小姑娘高考顺利之后,又拦下来一对情侣,问道:“请问两位是看的什么电影?”

“《秒速五厘米》。”男生回答道。

“那你们对程导演的新作有什么看法?”

男生道:“我觉得太平淡了,没什么内容,怎么说呢,其实就是普通中学生浪漫爱情的那些事儿,没觉得怎么打动人,还有感觉男主角实在太矫情。”

记者又将话筒又对准女生问道:“那您怎么看?”

女生回答道:“我觉得在华夏动画片里算很不错的吧!画面实在美炸了,只是剧情有些凌乱。”

接着记者又看见几个都带着眼镜有些偏胖的男生,拦住问道:“请问你们看的是什么电影?”

这几个明显都是御宅族的漫迷,说道:“看的《秒速五厘米》。”

“那你们觉得好看么?”

几人互相推了一下,都不好意思对着镜头说话,最后漂亮的记者将话筒对准其中一个瘦一点的,他推了下眼镜说道:“额,这个画面确实可以帧帧截图当桌面。但剧情值得吐槽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尚海有那么多樱花么?在尚海的话应该是法国梧桐比较多吧!名字怎么全像日本名字?明里、贵树、花苗、我真是无力吐槽了,请日本画师我能理解,起日本名字是什么鬼?”

旁边的一脸青春痘的男生也插嘴道:“还有九十年代的华夏火车,画的也比较像日本列车,实在让人有些出戏,日本风格太浓........总之,对比大部分国漫还是有诚意的,只是故事细节实在有些欠缺。”

“剧情太散了,这片是不是就一男两女?已经无聊到不想看懂的地步了。”

“不会啊!我觉得挺不错的,虽然平淡了一点,毫无狗血的桥段,但是我觉得抛开其他不说,故事非常值得回味,只是看完很壓抑到再也不想看。”

几个人也不顾摄影机和记者,就自顾自的吵了起来,看来感官很不一致。

而网络上更是吵的不可开交,动漫论坛哔哩哔哩也是褒贬不一,总的来说,负面评价稍微多一点。

“听到一个13岁小男人温情脉脉又脆弱又煎熬的内心读白还真把我恶心到了…”

“适合以五倍速观看,一星给画作。”

“这就是程晓羽带来的心灵之旅,带来的我们灵魂身处的某种感动。这个故事描述的是这样一种青涩而又真挚的感情,它甚至远远的比缠绵悱恻的爱情珍贵,那是人间最为纯真的爱,不需要任何基础和依靠的爱,不需要停泊和追逐永恒的爱,因为它本身就是永远。”

“看着貌似日本的街景,日本的人物、日本的列车冠以华夏动漫的名称.........我反正是吐了。不会在看程晓羽的作品。”

“我被这骨子里无病呻吟的小清新故事雷了个外焦里嫩,不过回首当年,我也无病呻吟过,青春不就那么回事儿么!我会在‘花瓣’给三星”

“画面是真的美不胜收,那种不知怎么就错过了的心情也真的是能够了解,抬头遥望天空时也会不由想起这部动画,只是,并不想过这样惘然若失的青春啊。”

“画面太美了,算是纯爱片的典范了,可以我对于这类初恋的朦胧情感向来没感觉。给三星,两星画面,一星剧情。”

“叙事调调相当沉闷,倒和反映的主题相当的契合,静下心才会觉得是部好电影,是一部我不想看第二遍的好电影。”

“以绚烂的背景来掩盖剧情的空洞,不过,我喜欢,三个故事是一个人串起来的,音乐和摄影不错,程晓羽的风格,肯定有好看的构图音乐还有天空和宇宙,这样就能让小故事大气起来,不过小清新不能多看。”

而媒体和影评人们似乎也找到了程晓羽的痛脚,开始起着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华夏电影周刊》影评,《绝美的画面,空洞的剧情》。

“大家因为《我的野蛮女友》对程晓羽的评价很高,而这部《秒速五厘米》,漫天的樱花,美丽的天空,每一帧都还原到极致的画质,欲语还休的主人公,青涩的爱情。

但这并不能掩盖情节缺乏的不足,全片只能依靠大量场景和人物内心独白来推动,十分单薄。导演企图用唯美的樱花来反衬这45度仰望天空淡淡忧桑青涩又没有结果的爱情。

虽然成就了导演的一直以来拍摄mv的招牌——画风唯美,这是属于程导演自己的风格应该鼓励,但希望程导演可以更加注重剧情。其实程导演应该可以做的更好,毕竟这部动画只有一个小时,将内容扩充到一百分钟肯定是可以的,但程导演却选择了留白,这样的处理和《我的野蛮女友》走了两个极端,但个人认为算不上成功。

反观日本动画大师梦野久作、松木敏等大师,多年前的《鹿与狼》、《麻美的部屋》无论多久只要想起,剧情就会在脑中萦绕。但我还是希望程导越来越好

一千个观众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身边也有很多朋友对《秒速五厘米》评价不错,总的来说这部电影在华夏水准线之上,但却让我有些失望。”

《电影人》的标题是《奇迹导演不再奇迹》,“如果我们用可圈可点来评价一个人,也许是褒奖,但是这样的词句用在程导演身上,就是批评了。这部《秒速五厘米》上映一周,票房还没有突破一个亿,并且放映影院也降至了2759家,显然程导演让很多等着数钱的院线失望了,他并没有能够延续《我的野蛮女友》的辉煌。

故事背景的不严谨,人物和场景过度的日化,剧情单**值得诟病,也许是因为经费,也许是因为自信,这部动画电影只有短短的一个小时,更让人觉得程导演将这部电影过早的送上了大银幕,当然程导演借着《我的野蛮女友》的热度,这部动画片收个两三亿票房并不是问题,只是程导演作为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应该更加慎重的对待公众的期待..........

《华夏时报》报道:“《秒五》票房未达预期,奇迹导演已被粉丝抛弃”,头顶二十亿票房的程导演,这一次也许有些懵逼,‘我已经这样努力了,还是带不了华夏动画片的节奏’,说实话这部动画片肯定算不上烂片,但投资了一个亿,而上映一周目前票房还不足一个亿,相比了仅仅投资三千万的《我的野蛮女友》来说,实在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遭此滑铁卢,其实并不让人意外,人物塑造没有,故事情节单调,故事背景混乱........唯一值得表扬的就是画面和音乐了.........

当然也有人觉得其实还算不错的,比如章鸿渐,他也写了一篇影评《那时,我们错过的青春》。

“秒五说的毫无疑问是初恋,但是他说的既是初恋的遗憾又不是初恋的遗憾,准确来说遗憾这个词根本不能诠释秒五所想表达的,在这里问一句大家,大家了解什么是生活吗?

生活,生下来,活下去,每天忙碌着好似赶场一般,机械的学习、工作,再美好的感情,亲情感情有也被生活磨灭的一天这种磨灭并不是字面意义的磨灭,我所指的磨灭是指你对生活产生的疲性,那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会贯穿我们的一生偶尔出现,与心态无关,就好像小学毕业分配的不同的初中,初中毕业,高中毕业,曾经的友人却已各奔东西,物是人非,这就是生活,是成长。

我们无法避免的,无法改变,就算再如何如何联系,如何的挽回,都有一种无力感,因为已经回不到以前整天黏在一起打打闹闹的青春年少,最美好的感情无疑是最纯粹的感情,而年少天真无邪的我们无疑是最纯粹的。

然而,一个人总要经历他的一生,成家立业,悲欢离合,你慢慢地会想很多很多东西,这是一种成长,然后秒五就是这么一部以贵树的故事表达了程晓羽对这一种无可奈何终会消逝的美好感情的追念和他对这种感情的观点。

当我看完了程晓羽的这部片子之后,我开始邂逅这样一种感觉——那是怎样的微妙,淡淡的哀伤,体味无尽的失望之后,发现这是曾经生命中最为美好的感情。

但我一直耿耿于怀,在程晓羽给我们带来的心灵之旅中,我绝无法释怀。

这部电影比《我的野蛮女友》更能击中我的软肋,我给五星。

不论网络还是媒体还是影评人,都为这部动画电影吵翻了天,有人认为这部电影有神作潜质,也有人认为实在不怎么样,太文艺,太矫情。

争议热烈却无助于票房,这部动画的排片正在缩减,而马上《秒速五厘米》的日本版本即将在日本上映了。

而媒体已经开始预测这部在华夏本土都水土不服的电影,在日本会多么惨了。

《电影周刊》报道:“显然,程晓羽这部具有“争议性”的电影两极化日益显著,其矛盾冲突与事态发展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料,《秒速五厘米》无法达到《我的野蛮女友》的票房,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如此之惨。同时,群嘲与热捧的激烈冲突,似乎让程晓羽本身的个人的号召力、商业变现之旅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次《秒速五厘米》票房的失败,不仅仅意味着电影的失败,它背后似乎牵扯了更多的东西。”

瘦狐网娱乐头版:“这部动画片,程导演估计连成本都赚不回来,整个投资接近一亿,电影票房至少需要两点五亿才能收回前后期成本,而票房低迷的态势,社会负面舆论的冲击,无疑给程晓羽施加很大的压力。但我想日本市场拯救不了程导演。”

《香蕉娱乐周刊》报道:“强大的配音阵容并不能改变票房失利的悲剧,票房连前三都保住不,据说程晓羽当初要做动画片,公司所有人都反对,但程导演自己就是老板,所以力排众议,说做动画片就是要圆自己的梦,也为国产动画之路试错,但这梦却成了“黄粱一梦”。而《秒速五厘米》的失利,后人对动画的投资恐怕就更慎重了。‘奇迹导演’这一次不仅需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的,还要替国产动漫背锅。”

《华夏周报》头版:“与前期宣传造势的火热相比,形成落差的是《秒速五厘米》票房远远落后于《鼠胆龙威》和《最后一个剑客》,跟《第一百次约会》持平。这样的成绩可能让《秒速五厘米》的投资方“西楚影业”承压,当然压力也不算很大,起码上一部片子程导演是赚了个盆满钵满。而在电影上映后,也在意料之中,电影本身存在的争议,如剧情简单、背景混乱、配音不足等,引发了大众恶评如潮与粉丝交口称赞的两个极端现象,在大流趋势下,社会主流占领上风。票房每况愈下,不能不说奇迹导演的神话已经破灭。”

而程晓羽“细语”上的留言也都是各种嘲讽,各种质疑。

“不管这部电影,运用了多少日本元素,我想这都只会让日本观众尴尬,如果程导演不这样刻意的讨好的日本观众,我其实还是愿意去电影院去看一本插画集的。”

“这算不算丢脸丢到国外去了?让自己人看笑话就算了,还要去国外丢人,即使画的在不错,也是日本人画的,这样的故事我们华夏人尚且没有代入感,日本人估计要笑喷了。”

“国内刚过一亿票房,程导演这一回亏到姥姥家去了,急着去日本圈点票房,国内好歹还是成秀晶和裴秀智的配音,能拉点‘偶像计划’的粉丝来观看,在动漫大本营的日本其惨状可想而知,为程导演的一世英名感到惋惜.........“

“这一次不会有奇迹了............程导演还是多将经历放在音乐上吧!你看这一次才出张迷你专辑,新歌才三首..........“

没有人知道《秒速五厘米》的日本版本跟国内版本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两连更加更,完成万字更新,求票)

《秒速五厘米》在东京首映的时候,程晓羽时隔十个月再次回到了这个城市,喜多川义人来机场接的他,两人在机场拥抱了一下,仿佛多年未见一般,喜多川在程晓羽的背上拍了两下,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晓羽君,看见你这个妹控腿没有断,还变帅了,我真是由衷的喜悦啊!”这是两人在走出地下停车场之后的首次相见。

程晓羽也感慨万千,他看见成田机场巨大的落地飘窗外面,天更加的蓝,云朵更加的白皙,阳光似乎也更加耀眼一些,眯着眼睛说道:“义人君,没有想到你这个萝莉养成控还是如此的话多........“

喜多川义人“哈哈”一笑,依旧是那一副纨绔的样子,他穿着花哨的黑白条纹常礼服,系着桃红色的丝巾领结,鳄鱼皮的皮鞋在光亮地板反衬下熠熠生辉,他邀着程晓羽胳膊朝外走,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西装保镖,在人流密集的成田机场惹人瞩目。

程晓羽并没有带太多东西,随行的人员也就四个,他的箱子在他的男助理手上,不过如今他还多了一个秘书。

喜多川义人瞥了一眼跟在程晓羽身后穿着一身ol装黑丝高跟鞋婀娜多姿的端木林莎,‘啧啧’有声的说道:”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又从哪里拐骗来的美人?“刚才打招呼的时候,他就判断出程晓羽的随行人员都不会日语,翻译还是他帮程晓羽安排的,自然也毫不避讳的用日语和程晓羽交谈。

程晓羽想到这个事情也有些头大,有些无语的道:“别乱说,那是我同学、朋友现在还兼职我的秘书。”程晓羽也不懂苏虞兮安排端木林莎做他的秘书做什么,他以为按苏虞兮的性格会安排一个男秘书给他才对,出人意料的她竟然安排了端木林莎。

喜多川义人坏笑了一下说道:“兼职秘书?这说法有些暧昧啊!看来我今天应该给你安排一间具有日本特色的房间才是。”

程晓羽用肩膀撞了喜多川义人一下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可是纯洁的很!”

喜多川义人一脸大惊小怪的说道:“我的天,晓羽君,你不会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还是个处男吧?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喜多川义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周遭的不少日本人都转头望他,闹了程晓羽一个面红耳赤,幸好这个时候刚好走出机场到达层,缓解了一些他的尴尬。

六月的东京已经有些热了,下午的太阳照的天空云淡风轻,程晓羽看了一眼这座呈现在他眼前的成田市,似乎已经从创痛中苏醒,焕发着蓬勃的生命力,他轻轻感叹道:“活着真好。”

喜多川义人亲自替程晓羽拉开莱斯莱斯的车门说道:“光活着还不够,我们还得享受人生啊!今夜我一定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抵达真正的人间天堂。”

程晓羽看了眼旁边的端木林莎,只是微笑着摇头。

喜多川和程晓羽坐一辆车,后面还跟着两辆奔驰,车子朝前驶去,喜多川关上驾驶室和后排之间的窗户,在后车厢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

程晓羽按开车窗窗帘望向窗外,一路上还有不少灾难过后的痕迹,即使遭受了如此严重的地震、海啸的淹没,这里中仍存在不同时代或高或矮的房屋,那些建筑像涝灾过后沃土上生长出蓬勃的新一茬庄稼一样,又在生长。

城市的修复与重建同样是生命与文化的延续与生长,有人把建筑比做凝固的音乐,那么城市就应该是一部凝固的乐章,此刻这首被摧毁的乐章,又在被重新谱写。

喜多川义人看着程晓羽望向窗外沉寂的眼神,笑道:“其实有点不愿意见到你呢!上次我去过一次尚海,也没给你打电话。可能是不想触及那段回忆吧!可往事就是这样,你想要记起的时候,发觉原来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你想要忘记的时候,却一直在心头萦绕,让你心绪难安。”

对喜多川义人来说往事太过沉重,不是所有的过去都值得去怀想。他经常在午夜中被吓醒,许多记忆的碎片在夜色里发出凌厉的光,将他仅存的一点完整也割伤,越是想要忘记,那些回忆就越清晰,不要说遗忘,就连逃避都做不到。

但这段记忆对程晓羽来说,意义完全就不一样,它让程晓羽明白,人生就是减法,见一面,少一面,甚至毫无预兆的就将你的生命扣成负数,人不一定有机会活到老,我们唯一能掌握的就是此时此刻,对他来说那场灾难是生命的磨砺,也是甜蜜的回忆。

两人的记忆截然不同,这其中的缘由,自然是因为一种名为“爱”的东西在作祟。

程晓羽笑了笑说道:“喂!怎么突然这么沉重,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对了,你不是说有人将我们在地下的经历写成了小说了么?是森本小姐写的,还是麻生小姐写的?”

程晓羽提到的事情,也让喜多川相当郁闷,他说道:“麻生纯写的,她说她不写出来,就活不下去了........不过放心,她不会透露自己和我们的身份的,说起来,还真羡慕你妹妹,失忆这么好的事情都被她碰到了。我多么希望我也失忆..........“

程晓羽却还是有点不放心,皱着眉头说道:“能不能给她一笔钱,叫她别写了?”

喜多川义人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她要是要钱就好说了........说不定你亲自去劝她,会有效果,毕竟她应该比较怕你。”

程晓羽有些无语,没想到喜多川这样的玩笑都敢开,颇有些无奈的说道:“这真是件麻烦事情,写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啊!”之所以紧张,是因为他实在不想出任何纰漏,让苏虞兮回忆起那些黑色的过去。

喜多川却不知道程晓羽的心思,说道:“我也能够理解那种心情,对她来说,把记忆写成故事,或许就真的能够成为故事,而混淆了记忆,这样活的也许轻松一些吧。我们也得体谅一下,不过放心,她答应不会透露身份的,我相信她能说到做到。”

程晓羽只能道:“但愿吧!”

接着喜多川面带着微笑说道:“对了,我快要结婚了!到时候一定要来参加啊!”

这个消息让程晓羽有些意外,他惊叫了一声“啊!”然后发在内心的祝福道:“真是恭喜了!对象是........森本小姐么?”

喜多川义人对程晓羽的猜测嗤之以鼻,说道“怎么可能是哪个女人,我给了她一大笔钱,叫她去美国生活了,我前段时间去美国就是安排这个事情,我结婚的对象是朋美,地震过后,我想尽办法把她从‘艺伎俱乐部’弄了出来,因为她的父母都在地震中去世了,要不然我还真没有办法。如今只剩下我照顾她了,她马上就满十六岁了,到时候我就和她结婚。”

程晓羽当然知道不可能是森本小姐,可他认识的只有森本小姐,他笑了笑,有些羡慕的说道:“那真是恭喜你了........难道就没有人反对吗?”

喜多川义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当然有,所以我也还没到处去说,好歹我也算是个名流,我目前就告诉了你一个人。说不定来参加也就你一个人.......我三十多快四十了,娶了个十六岁的姑娘,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啊!只是我已经不想在等到她长大了........我觉得我等不起.........我在孩提时代经常感到无聊,盼望着长大。如今快要老去的时候又向往着返回童年,有时候焦虑地不知道未来该如何生活,于是忘记了眼前的生活。活得既不是为了现在也不是为了将来,忘记了自己不过是凡人,所以也会死,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生活并不需要多么惊心动魄,也不需要多么丰富多彩,平淡而安稳才是恒久的幸福........“对于喜多川来说也难得有一个可以倾吐心声的人选,这个人既要值得信任,又得地位比低于他,并且还要和他的生活没有那么多交际,于是程晓羽就成了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程晓羽听着喜多川义人感人肺腑的表白,心里五味杂陈,对他来说,喜多川义人是值得他羡慕的,“别说的这么沧桑,知足吧你!起码你还能够选择........“

喜多川义人“嘿嘿”一笑说道“哦!不好意思,伤害到你了........想想你,我确实很值得庆幸啊...........“

两人在谈话间车子驶进了东京,此刻的东京远远还没有恢复它精致的妆容,只有东京树已经被重新扶正,此刻的东京少了那种让人望而却步的奢靡味道,多了一种备受摧残后让人怜悯的冷清。

东京的人潮依旧汹涌,可它暂时能向人展示的繁华远不如原先鼎盛,而在这小片繁华背后的沉重,却是程晓羽感受不到的。

街道上的行人面孔依旧冷漠,步履依旧匆忙,红绿灯过后,还是川流不息,他望着依旧伫立天空树,左思右想,即使能够预知未来,他会不会选择在地震的时候来到东京。

他觉得,在跟命运所做的全部交易中,这一单最致命的,却是最划算。

程晓羽在东京参加《秒速五厘米》的日本首映礼,“偶像计划”还在国内做新一辑迷你专辑《god.project.party》的线下签售会,这一次三首新歌并没有参与打榜,而是只有买下专辑的粉丝才能先睹为快,但是gg音乐网、知了音乐网以及新进崛起的异网音乐都在和“上河”联系,希望购买播放权,最好是独家播放权,mv独家播放权,背后站着华夏最大的网购网站“云里集团”的异网音乐开价已经到了一点三亿。

如果“上河”还愿意打包卖独家下载权的话,异网ceo给“上河”的条件是价格任开,随着播放器之争落下帷幕,各大网站都在抢先布局音乐网站和音乐app,因为“上河”的大部分网络音乐版权早就卖掉了,因此程晓羽并没有打算在这方面和别人一较高下,成为一个牛b的内容制作商,也是不错的选择。

随着播放器的改变,以及音乐传播方式的改变,接下来的几年,华夏唱片公司将进入大浪淘沙的时代,如果跟不上时代脚步,肯定就会被淘汰,而程晓羽也在写一份详细的“上河改革计划书”,打算在忙完“反法西斯战争六十七周年晚会”就对“上河”现有的体制进行改革,让“上河”真正成为一个造星工厂。

随着《秒速五厘米》在日本上画,网络上对这部动画电影的争议越演越烈,程晓羽已经尽量去做好国产化的程度,但是没想到还是引起如此多的非议,幸好,日本版本是完全尊重与记忆中的原作,一点改变都没有,他想应该能够挽回一点口碑,至于赚钱,他已经不奢求了,只要保本就好。

日本的发行是喜多川义人帮忙弄的,他很早就看过日本版本,程晓羽对日本的了解程度,让喜多川惊讶,尤其是华夏恋爱观和日本恋爱观其实迥异的。

在华夏十多岁的爱情那叫早恋,是家长、老师必须严防死守和竭力阻止的事情,而在日本,那叫做“初恋”,这样单纯毫无目的的“喜欢”,是人生的成长道路中,也许只有一次的美妙经历,是丰富心灵与情绪的必经之路。日本父母们不会因此大惊小怪,甚至会为孩子们的童真的爱意,而满怀欣喜。

而据媒体调查百分之八十多日本人,初恋都是没有结果的,因此这部电影反映的是绝大多数日本人的真实生活,尤其是日本对纯爱电影的拍摄,总是和疾病,死亡相联系。

从纯爱电影的历史来看,哀伤凄美的爱情一直是日本所推崇的,直到90年代的后期,才步入对爱情积极的态度中,但是青涩的爱情和初恋还是离不开的主题。

而《秒速五厘米》又是从一个新的视角来看年青一代,即当时所谓的迷惘一代80、90年代的恋爱观的缩影。虽然没有脱离单恋的被动状态,但是也从一个新鲜是视角诠释了恋爱和人生的关系。

从而反应了这一代日本人对恋爱的执着。

这也是这部《秒速五厘米》能顺利的在日本发行的原因,因为看片会结束之后,很多年轻的试片员与排片员看完都留下了激动的泪水,觉得这是非常值得引进日本的动画,而《秒速五厘米》也是首部登录日本的华夏动画片,无论最后的票房怎么样,程晓羽其实都创造了历史。

但播放《秒速五厘米》的日本电影院依旧不多,第一天只有六十多家小型电影院开画,而海报的主打宣传还是:《我的野蛮女友》监督程晓羽最新作,首部登录日本的华夏动画片。

而这一天,很少发工作之外细语的苏虞兮,第一次发了一篇长“细语”——《凋零的记忆》

《秒速五厘米》是程晓羽极具个人色彩的一部作品,这种个人色彩已经浓厚到让我臆测这是一部半自传体作品。

这是程晓羽描画的极其现实的作品,尽管尽管毁誉参半,却有无可毁谤的价值。

一般说来,观众对这部作品的不满,集中在背景、人物这种无关紧要的部分,以及过分仓促的第三话。如果你对背景与人物不满,可以去看日本版本的,日本版本的严谨,一定会超乎你的想象。

不过这种不满的根源却超出了故事本身。在我看来,对《秒速五厘米》的怀疑揭示了一切美好事物的局限性。如此唯美的画风能否承载这样一个现实而残酷的故事,这大概是围绕着《秒速五厘米》的种种争议的真正缘由。

在一部动画作品里,连接画风与情节的是它的叙述模式。而《秒速五厘米》的叙述模式依附于时间的。所以在我看来,这部作品的唯美与残酷都应该归于时间与空间的特质。将《秒速五厘米》定义成一部时空性的作品也许也会引起非议,毕竟它铺陈地叙述了十三岁的列车与十六岁的海浪,却以寥寥数笔就将男主角成人后的种种蜕变叙述于倏忽之中。

考察一下三个部分的长度和它所承载的故事中的时间的长度,就会发现,这样的分配是极为不平衡的。然而,对于时间并非只有物理计量才是唯一尺度。更确切地说,生命中的时间并非如时间的科学计量般“同质”,而是每时每刻都毫无重复、不可等同。

第一部分,孩提时代的思念和誓约,没有因为距离而冷却,却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成长而渐渐黯淡了。所谓“忧伤一点点积累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说的大约就是这样的感觉——有种东西在慢慢侵蚀你的生命,你却看它不见,抓它不住。

时间和空间,哪一个更可怕?

经历过异地恋的人,谁都会思考这个问题吧。隔开我们的是空间,但空间是可以用时间跨越的。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从地球的这一个点飞越到另一个点——只要花上一点时间和金钱,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了。

影片中触及到了这一点——我称之为“各个年龄段的时空感觉”——小孩子一个人乘车从豪徳寺到岩舟,感觉无比遥远……而实际上,如果正常行驶,算上乘换时间,也不过2小时40分钟左右的车程。最终这段陌生的旅程,因为大雪和急切的想念而变得无比之长,这段焦灼的等候和最终的冬夜中相见的喜悦,构成了影片中最温暖的一幕——尽管是在冬天。

所以注意了,第一话,程晓羽要告诉我们的是——“距离因为爱而变得很长,也因为爱而变得很短。”

第二话“宇航员”。故事的构架同样没什么值得说的——她爱着他,可是他不知道,她以为他爱着另一个她,但是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爱着以及想望着的是啥……。不过值得玩味的是中间出现的关于宇宙飞船的一段台词——“那真的是一段孤独得难以想象的旅程——在真正的黑暗中,一路飞奔向前,连一个氢原子都难得遇见……只是一心想要迫近那深邃的太空里埋藏的秘密。我们,是要去到哪里呢?我们又能去到哪里呢?”

这一段话,是对“孤独战斗”的人们最深刻的诠释,充满了对未知的茫然和不自信。

男主角说,“我只是做好手边力所能及的事情”,但在内心里面,仍然不确定自己飞奔的方向上,是什么等着自己。

第三节,最终章《秒速五厘米》短的只有几分钟。如果把闪回、歌曲部分剔除,几乎只能算是对主角们成年生活的一个速写了。

男孩子回到了东京,有过一段普通的爱情,成了一个普通的程序员。小时候觉得很遥远的新宿车站,现在也变得日益普通,不觉得有任何新鲜……。

当年的那个她也几乎忘记了自己,有了结婚的对象,只有在翻找旧物的时候,还可以对当年稚嫩的情书微笑。前女友发来的短信似乎可以成为这个城市和时代的写照:“我们发了1000次短信,可心灵的距离恐怕只靠近了1厘米……”

按照柏格森的说法,时间与生命,同属于一种无可度量的绵延。更何况记忆的筛选将时间的异质性无限扩大了。在回忆的相对论里,那些值得珍视的须臾因细节历历在目而显得漫长,并因一再重现而更加接近永恒。

而那些枯燥、乏味、机械重复的时间,纵然漫长,却很难在挑剔的记忆场所留驻。

而在程晓羽的故事里,叙事模式遵循了这一回忆的原则。花瓣、逝鸟、霏霏鸿雪,种种细部特写,宛如一种普鲁斯特式的沉潜,在业已凋谢的韶华中竭力的挽回着某些生命的履迹。然而名曰时空的“亚努斯”并非只有一副面孔。在它供给着如梦的回忆的同时,也在为梦与回忆的破灭埋下业种。毕竟《秒速五厘米》情节的残酷性也是时间的产物。

“在我们面前横亘着庞大的人生与漫长的时间。”这句台词之于《秒速五厘米》就像“tobeornottobe”之于《哈姆莱特》,有着足以概括整部作品隐伏矛盾的尖锐与直白。

仔细想想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自己人生反而变成阻碍人生之物,而时间本身把生活在时间中变得难以忍受。这是生命自身的异化。就像第三部分那段令人瞠目的蒙太奇所描述的那样,起初分隔男女主角的只是距离,然而真正疏远他们的确是时间。

空信箱与从未发出的短信都是时间的罪证。伴随着《onemoretime,onemorechance》近乎绝望的歌词,一系列孤寂的画面被连缀成孤寂的人生。

除了那个青涩的吻,他们从未同时出现在画面里。他们在各自的只有一个人的场景中寻找对方,然而找到的只是破灭。这样的叙述方式就像两列疾驰的列车,它们在某处相遇,然后擦肩而过。

这是一个比安德烈莫洛亚的穹顶比喻更具现代性与现代节奏的类比。迫入窗棂的樱花瓣是绝无仅有的超然于时间的存在物,它把男女主角带向街道与回忆。他们几乎要在铁道路口重逢了。然而时隔多年的回眸一瞥却被飞逝的列车无情阻隔了。

在这里,列车被寓言化了,是随意拾得的象征物和喻体,它的所指连接着被异化的人生与时间——当初男主角藉以去和女主角见面的列车,如今却阻隔着两个人。列车这一寓言符号因此如人生与时间般讽刺且残酷。而对此,我们除了接受并隐忍而笑,别无选择。

以上只是我对《秒速五厘米》的管窥锥指而已。然而对于这部作品,也许管窥锥指就已经足够了。因为《秒速五厘米》本身,即是将个人视点的管椎置于浩瀚时间的产物,并由此昭示了人生的双向度。我们的人生,恰恰包含着对自身的否定与摧毁。

生活在构建某些东西的同时,也必然在摧毁某些东西。这一生命过程如此盲目,以至于被摧毁之物竟然比被创造之物更珍贵。

每秒5厘米似乎这个速度并不是很快,甚至可以说是很慢。

步行的速度都比它要快。

可这个速度如果保持了13年呢。

通过这个公式可以计算出来。

20498.4公里。这个距离正好是绕行地球半圈的距离,也就是南极和北极的距离。

我愿意把这类悲剧成为凋零。也许繁英散尽才能结得果实,只是谁又情愿承受如此残酷的代价呢?只是谁又能拒绝时间把死亡加冕、让所有珍贵凋零呢?

只是希望之花凋零后结成的果实,为什么却名曰“绝望”?

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如果它流动,就会悄悄流逝,如果它生长,它就会慢慢凋零。

只有回忆永远不会凋零,可是人不能够永远活在回忆之中,终将回到现实,现实是残酷的,而时间会强迫你去面对、妥协,然后逼迫自己刻意的去遗忘.........

贵树和明里最后一次见面到岔道口的相遇,正好是13年。

两个曾经相溶的心,经过了13年的时间,彼此达到了地球上最远的距离。

六月六日《秒速5厘米》正式在日本东京涩谷cinemarise上映。头两天《秒速五厘米》,在cinemarise便创下观众2955名、3,205,600日圆收益的纪录,场刊、海报等收益亦有2,091,350日圆。电影票开售两小时,门票旋即被抢购一空。最少数百名购不到门票的影迷要求加场。

在首映放映完毕后,观众更响起一片热烈掌声,甚至迟迟不愿离座,程晓羽再三致谢之后,观众才离去。

其后在日本全国单馆系影院陆续放映,并连续两周蝉连小型戏院票房排行第一名。

六月九日在韩国,以独家方式在乐天影城放映,放映周期为三个星期,上映之后佳评如潮,感动不断,片商应观众要求,加映一个星期,并增加了排片场次。

虽然海外票房不见得还能创造辉煌,但起码程晓羽的口碑还是赚回来了。

而《秒速五厘米》在华夏的票房最终止步于两点三亿,并没有完成逆袭,只能说堪堪保本。

因为海外的火热,让争吵不休的网络偃旗息鼓,这估计也是因为华夏观众们暂时无缘观赏到日本版本,所以没有办法争吵的缘故。

日本雅虎电影板块,《秒速五厘米》评价为四点四零分,将近四星半,而日本动画大师梦野久作的《狼与鹿》也不过才四星,四点零零分而已,而随着越来越多的积极正面的日文长评被翻译到华夏的网站,“花瓣”上关于《秒速五厘米》的评分也逐步被拉高。

随着《秒速五厘米》轰动日本,《秒速五厘米》为国争光的新闻报道出来,程晓羽虽然没有能完成票房的逆袭,却完成了口碑的逆袭,而其实程晓羽还是赚了不少的。

《秒速五厘米》的实际制作费用肯定没有一个亿,单单是指动画片的制作只有两千万华夏币不到,只是其他的费用摊在了里面,才让制作成本高到了将近一个亿而已,毕竟程晓羽这是第一次制作动画片,下次制作的话,成本就会大为降低。并且后续还有一系列周边和dvd卖,还有海外票房没有统计进去,最终结果赚肯定是赚,只是赚多少而已

而关于“偶像计划”的新专辑,“上河”最终和“异网”签订了《god.project.party》全部mv独家播放权,卖了二点八亿元,《mr.mr》和《极乐净土》的正式版mv在其他网站都被删除,只有“异网”才能够收看,这样的圈钱速度堪称光速。

其中最新mv《mammamia》第一天在“异网”播放,就让“异网”的注册用户从五百多万,激增到了三千七百多万,而《mammamia》点击量一天之内就达到了五千多万。

这只《mammamia》的mv刚一曝光,千手观音舞就成了众多舞蹈工作室的必教曲目,因为‘偶像计划’的各种舞蹈风行,华夏如今教授爵士舞的工作室越来越多,而“偶像计划”的几支经典舞蹈,都是必教曲目。

第二天异网的注册用户增长放缓了很多,但也增长了差不多一千万的用户,这让“异网”的ceo大为振奋,希望能够签下“偶像计划”的全部mv的独家播放权。

这件事情“异网”正在和“上河”商谈,希望“上河”能给出一个具体的报价。

一个星期之后,“异网”放出第二首全新mv,“华夏风音乐”《玉生烟》,又引爆一波注册潮。这首歌的记忆中的mv因为受限于经费,因此拍摄的并不算好,但在程晓羽这里,大把的经费砸下去,光是定做的十二套丝质汉服就花了三百多万,当然价值不菲的服饰也将六个古装少女的娇俏表达的淋漓尽致。

整个mv真正拍出了衣袂如雪,飘飘若仙,长发如墨,随风飞舞,仿佛九天仙女下凡尘的意境,让所有粉丝都觉得实在足够美轮美奂,这一支mv再一次赚足了粉丝们的眼球。

程晓羽在日本并没有机会看见,喜多川义人内定的萝莉未婚妻,因为喜多川决定把这个悬念留到自己结婚那天,程晓羽回到尚海,眼见一个学期又要结束,已经被确定为晚会压轴的程晓羽编排的节目,排练也越发严格起来,程晓羽去学校的日子也越来越多,手头的事情依旧忙不完。

《秒速五厘米》的dvd版本即将发售,按程晓羽的套路依旧分为普通版本和限定版本,为了增加销量,程晓羽又录制了一首苏虞兮的单曲mv《first.love》,这首歌曲只会在《秒速五厘米》的限定版本dvd中出现。

其次还有音乐原声cd、画集、分镜集以及各种周边要制作,虽然电影结束了,但是“西楚”的工作却远远没有结束。

而在茫然不觉之中,卢军此刻已经被他的那些“好朋友”拖进了深渊,五月底,他和几个好友一起在尚海“晋德”公司购买了理财产品,他将先前赚来的一百二十万,加上自己抵押房产和全部存款,凑齐了六百万,购买了“晋德”公司承诺半年收益最低百分之五十的理财产品。而在大神的预估下,这家涉嫌非法吸储和集资诈骗的公司,账面上至少还有两百多亿,远远还没有到崩盘的时候。

但不知道有那一家媒体开始报道“晋德”公司自2010年7月起,以徐汉为实际控制人的“晋德系”公司先后在尚海及外省市投资注册50余家子公司,并控制100余家有限合伙企业,租赁高档商务楼和雇佣大量业务员,通过网上宣传、线下推广等方式,利用虚假业务、关联交易、虚增业绩等手段骗取投资人信任,并以“晋德合伙人计划”的名义,变相承诺高额年化收益,向不特定公众大肆非法吸收资金。

在新闻被爆出来之后,接连有媒体陆续报道,“晋德”乱像,“晋德系”有客户经理自曝提成达30%,加上约10%的承诺利息,意味着投资项目资金成本至少为40%左右。

“尚海财经报”援引一位资深理财研究员表示,他于2011年9月曾去晋德资产调研,与该公司有过多次接触。

“晋德”资产的销售渠道由两个部门分担,一个是机构销售部,一个是直销。前者负责与拥有大量高净值客户的金融机构对接,后者以业务员“撒网式”的展业为主。

从“晋德”资金投向看,金融、航空、餐饮、娱乐、黄金多个领域都有涉及。该研究员称,“晋德”有明显的“自融”嫌疑,投资的标的还包括洗浴中心、游艇等“看上去很奇怪的项目”

7月6日中午,卢军发现自己的账户打不开了。才开始留意新闻,可风暴来的实在太突然,这个时候得知消息的卢军,才急了起来,他四处打电话找那些“好朋友”,个个都表现的心急如焚,说自己也买了几百万进去,这一次也许会栽,但即使“晋德”垮台至少还能要点本金回来,实在不行只能等下一轮在找回来。

本来卢军就一直心有隐忧,想“做完这期就撤”,签完合同转完账的当天,卢军就一直紧张的睡不着觉,但想到半年之后他至少可以赚三百五十万,他还是相当激动的。

前两个月,卢军每天都会找时间上网看看他的资金收益情况,一直到6月5日,利息都是不断到账的。至少,在账面上显示如此。而且如果要将利息提出来也是可以的,卢军的那些“好友”也有将利息取出来,也有到期兑付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这让卢军放宽了心,但是他不知道在六月底的时候,他的那些“好友”就已经把各自账户里的钱全部提了出来。

在彷徨不安之中,当天下午,警方发布了“晋德”公司被查处消息。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消息,卢军才觉得大事不妙,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通过“碰瓷”赚来的钱,就这样亏了出去,但是这时他还只是心疼,还没有绝望,毕竟按照好友的说法,“晋德”账面上至少还有两百多亿,他还不算血本无归。

7月7日尚海警方对因涉嫌非法吸储和集资诈骗的“晋德系”相关联公司进行查处,实际控制人徐汉等人在出境时被公安机关在机场截获,其余20余名组织核心成员也被全部抓获,而公开数据显示,截至2月,“晋德合伙人”投资总额突破370亿元,总人次超18万,60岁以上投资人就超过2万。

内心一直惶恐不安的卢军每天就是关注加的“晋德”微信群,关注尚海财经频道,当他看到电视新闻,女主持人举着话筒报道:“对于赔付问题,据知情人士透露,目前晋德公司没有钱可以赔付,融资来的钱很多都已经洗出去了。”

听到这条消息,卢军彻底崩溃了。

心急如焚的卢军第二天就赶往了尚海,去到了他购买理财产品的尚海普东未来大厦,但打车到了的时候只见几十个人围在晋德租赁的豪华写字楼前,此刻偌大的写字间里只有几个警察以及协警在内,没有任何工作人员。

眼尖的卢军,看见有一张告示贴在玻璃门上,他满头大汗的挤过人群,看到公告上写着:“晋德资产在经营过程中涉嫌违法犯罪,已被公告机关立案调查。各位投资者可带好合同、付款凭证到居住地公安机关经侦支队报案。”

这时的卢军还听见旁边的几个老太婆拿着零钱包,擦着眼泪说道:“这么大的公司,那么多的上市企业,怎么说没就没了啊?”

卢军心里一紧,他是十分清楚“晋德”属于典型的“庞氏骗局”,在几个好友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也懂了不少,但前面的操作次次暴利,从未出过差错,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的一搏,全失了手。

卢军挤出人群,赶紧打电话给那些“好友”,扮演“好友”的刘永清,接了电话也十分急切的说道:“老卢,我现在正在公安部门登记被害人债权,但他.妈的办案人员看了我的材料后说老子的情况不属于刑事犯罪,所以不能作为被害人登记。”

卢军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连报案都有困难?以前最不渴望正义的他,最渴望碰瓷的时候对方无法报案的他,此刻尽然如此深切的渴望正义的到来,卢军骂了一句脏话“这的警察。”又连忙紧张的问:“不是告示上说可以去报案的吗?这他吗的怎么一回事啊!怎么能够这样玩弄我们老百姓呢?”

刘永清说道:“刚才我已经咨询了,目前只能尝试一下走民事诉讼的途径,但这样的案子目前法院也不一定受理。我刚才已经向尚海的法官朋友求证过了,目前法院都已接到通知,凡是涉及晋德的案件,都按照‘先刑后民’的原则暂不予受理。”这也就意味着,法院和公安要互相踢皮球了。

卢军心中悲苦,又骂了几句脏话。

然后刘永清开始抱怨,与晋德的合同,加上没来得及兑付的利息,他也遭受了五百多万的损失。

两人约了再联络,卢军又赶紧打了电话给负责他合同“晋德”的王经理,卢军签约的时候他还答应,卢军拉来业务,就给他提成的,卢军也知道找姓王的无济于事,但是他迫切的想要了解一些“晋德”的情况。

但此时王经理的电话此刻已经处于关机状态,卢军挂了电话,连忙跟随一群受害者一同赶往普东派出所,赶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不少尚海本地和外地赶来的投资者,还有新闻媒体,有些不少人拉着横幅,质问为什么突然查封“晋德”。

七月份的尚海已经开始热了起来,这逼人的热浪更让午后的街道如同蒸笼,卢军仗着多年混迹派出所的经验,找到了后门,跟随几个貌似便衣的人溜了进去。

派出所进进出出惯了的卢军,在里面走的坦坦荡荡,当然这也是因为警力稀少,所以才无人搭理他,等他走到前面,发现看派出所院子里麋集了等待会见当事人的律师和不少焦急的晋德员工。卢军刚好看见了王经理也一脸沮丧拷着手铐站在晋德员工的队列中。

因为院子里人实在太多又比较混乱,看守的警察数量也少,没人管卢军,他感觉自己找了仇人一般,直接扑了过去,面目狰狞的抓住王经理的领子说道:“你还我血汗钱,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智障儿子,如今全部家当,都栽在你手上了,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然而被卢军抓住的王经理此刻已经有些麻木了,拷着手铐的两只手举起来扶了下被卢军撞歪的眼镜,悲哀的笑了笑,说道:“我在此前根本没想到公司做的业务违法,在四号之前,所有的业务都正常进行,到期的收益都可正常提现,结果一瞬间就跨了。你以为只有你是受害者?我上个月还是销量冠军,揽了很多熟人好友买公司的理财产品,老子甚至还鼓动自己的家人和亲戚把一点救急的钱都投入到公司的产品里面去了。老子如今还可能要坐牢,你还和我比惨?”

说完之后,王经理也崩溃的嚎啕大哭道:“如果我是想犯罪骗钱,哪里有我自己和家人还往里面投钱的道理?”

王经理一席话一说,院子里均是痛哭声,像王经理这样不仅招揽一般客户,还鼓动身边亲人购买中晋产品的晋德员工在公司里比比皆是。

而他们全部属于第二批被抓捕的对象,说起来他们比一般的受害人更加的惨,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豪赌,作为犯罪成员的公司高管们,将成为法律制裁的对象。而梦想通过投资一夜暴富的诸多投资人,可能面临血本无归的惨痛结果,最让人唏嘘的,就是像王经理这样的“晋德”员工,假设相关犯罪成立,他们自己则既在有意无意间帮助“晋德”骗了众多投资人,甚至于自己也成为受害人,更无法面对信任他们的家人和朋友。

这里的异动很快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失魂落魄的卢军马上就被赶出了派出所。

此刻巨大的懊悔吞噬着他的心,虽然这些钱他也来路不正,可他依旧接受不了一下损失将近六百万的残酷现实。

更加不幸的是,后面购买的房子因为写的是裴砚晨妈妈谢美微和他两个人的名字,他知道藏着房产证的谢美微肯定不会同意拿房子去银行抵押,而他又属于银行黑名单,于是偷拿出房产证和谢美微的身份证,请了一个和谢美微年纪相貌有些相似的女人,去典当行签字,借了一百五十万,三分的高息借款,而这个借款将在八月份到期。

如果八月份不能及时还款的话,他辛辛苦苦弄来的房子也就没有了,想到这里卢军就万分的痛苦,这有钱有房有车的滋润日子还没有过到三年,就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心,全部烟消云散。

卢军此刻的痛苦,词句难以形容其万一,面对摆满黄金又足以粉身碎骨的悬崖,人人都知必须守住一步之差,可贪婪促使着他们向前,总觉得旁人的劝诫夸大其词,于是,失足直坠深渊——懊悔是痛苦的,甚至有些懊悔的事,以当事者来不及懊悔,草草结束生命了事。

卢军将程晓羽赔给裴砚晨的六百万,全部赔了个精光,装成卢军好友的刘永清此刻正在一五一十的把这些情况汇报给苏虞兮,并把通过存有这几次操作的盈利加本金,两千多万交给了苏虞兮。

而苏虞兮只收回了本金,将八百多万的盈利,全部发给了几个辛辛苦苦几个月扮演卢军好友的“永清工作室”工作人员,当然具体的分配由刘永清来负责。

此时的刘永清已经将苏虞兮奉为神人,凡是苏虞兮说的都如同圣旨,对他来说苏虞兮不是多智近妖,而是洞悉一切犹如神明,倘若苏虞兮要成立什么教派,刘永清一定是最忠实的信徒。

这时候刚巧卢军又打电话来给刘永清,十分焦急的问他在哪里,想见个面商量一下对策,对对卢军来说,他的这些“好友”,也是同病相怜的难友,是他寻求心理平衡的最后安慰了。

刘永清捂着电话筒,无比恭敬的问道:“小姐,现在该怎么办,我还要不要见卢军。”

苏虞兮沉默了一下,点头道:“你去见下他,还给他一百万。”

不仅卢军投了多少钱,苏虞兮一清二楚,对于卢军抵押房产的事情,也全部在刘永清的监视之下。

本来苏虞兮扣了裴砚晨捐献的一百万,算好卢军最多只能拿出五百万,因此只叫他们每个人投五百万的引诱卢军上钩,但是查了些“晋德”资料的卢军,自以为这是发财的良机,贪心的将房子也抵押了出去,于是多亏了一百万进去。

虽然这也怪不到苏虞兮头上,但苏虞兮还是打算还一百万给卢军,算是公正的惩戒。

其实苏虞兮知道,不还更好,这一百万并不能拯救卢军,反而会把他推入更深的深渊,但是不管发生什么,她还是遵循着等价交换的原则,做出公正的判决,至于人性与人生,那是凡人自己应该负责的事情。

对苏虞兮来说:这个世界一定是平衡的。如果它看起来不公正的话,那么你肯定做错事情了。你肯定在什么地方超出平衡了,然后生命才显得不公正。

果然没有出乎苏虞兮的预料,卢军最后开口找刘永清借了钱,刘永清故作大方的直接借了卢军一百万,这让绝望的卢军喜出望外,再三的承诺把钱要回来就还,但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个可能性真不大,就算能要回来,也许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虽然到手了一百万,可离陆军赎回房产证都还差五十万,实在有些不够,于是卢军斟酌一下又开口问了刘永清,最近“大神”还有没有“入局”的计划。

刘永清自然摇头表示,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入局”,叫他也不要尝试自己去试水,此刻的华夏“庞氏骗局”随处都是,大到像“泛亚”这种连政府站台的骗子机构,小到各种各样的变种“传销组织”,金融诈骗随处都有,只要有心自然轻易就会发现。

卢军虽然觉得刘永清他们胆子太小,可他一个人自然没有信心去虎口夺食,于是又一次走上了赌博的老路,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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