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班车,恐怖公交,灵殡仪馆灵车车司机招聘,谁有这部小说的txt,共享一下

热门恐怖小说《死亡公交》未删减版免费在线阅读小说全章节txt无弹窗+
浏览:79次
我做了四年公交司机,心中的秘密也整整压抑了四年,我来亲身讲述你所不知道的列车惊悚事件。 灵车改装成公交车之事,或许你没经历过,但你所坐过的公交车,不一定只载活人...&  折返回市区,我俩割了点肉,买了几刀黄纸,以及白蜡烛,最后又去一家餐厅里弄了一大碗白米饭,等到夜幕降临之时,这就重新前往桑槐村。  离村子大老远就看到了那座新坟,坟前插着的几根引魂幡,在夜风的吹动下,轻轻晃动。  我俩提着菜篮子走了过去,西装大叔将白蜡烛取出,点燃后,插在了坟前,左右各一支。  随后取出那一大碗白米饭,以及两斤猪肉,全部放在了黄纸上,恭恭敬敬的说:前辈在上,晚辈在下,今日路过此处,多有打扰,还望前辈多多海涵。  说完,他右手捏起两根筷子,一根插到盛满米饭的碗里,一根插到猪肉上,这才起身。  我也对着这座新坟拜了两拜,然后说:老大爷,您是参战老兵,我敬佩您,真的,不过我确实有事要来桑槐村一探究竟,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大叔,可以了吗?”我起身,问道西装大叔。  他点头,带着我朝着村子里走去,可我俩刚转身,还没来得及走,忽然米饭碗里的那根筷子,啪嗒一声就歪倒了下来,掉在了土地上。  很多人都知道,吃饭的时候,不能让筷子直着插在碗里,因为那是给死人吃的,但此刻插在碗里的筷子忽然倒了,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死者不想吃?  我看了一眼西装大叔,他的脸色忽然很严谨,回过身来对着坟墓说道:老爷子,我们并无他意,只是想来这里调查一件事情,还希望您能海涵一下。  说完这句话,那根插在猪肉上的筷子,竟然也啪嗒一声,歪倒在了地上。  随着那根筷子倒下去,我双腿一软,差点蹲坐在地上,因为插在米饭碗里的筷子,可能插的不紧,所以会歪倒,但插在猪肉上的筷子,那可绝对够紧啊,这也能歪倒?  西装大叔默不作声,停顿了片刻,径直走了过去,不动声色的捡起地上的筷子,再次插到了米饭碗里,以及猪肉上。  我俩还是转头就要走,可这一次,那米饭碗里的筷子以及猪肉上的筷子,竟然啪嗒两声,同时歪倒了下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慌了,真的有点心慌。  西装大叔说:你去插。  我走过去,特别恭敬的捡起筷子,一根插在米饭碗里,为了测试坚固程度,我还特意晃了晃,然后另外一根插在了猪肉上,此刻那块猪肉上已经被筷子插出了三个小洞了。  “老爷子啊,您吃好喝好,咱毕竟是两条路上的人,对吧...”我念叨了一句,这才离开。  这一次,那两根筷子没有再倒下,而是坚固的竖立在原地。  我悄悄的瞥了西装大叔一眼,不由得想起了村里老人跟我说过的话,他们说老孙头死前发疯了,一边跑一边说,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难不成,这是老孙头的预言?  我知道有些人在出生之时,以及临死之时,都会看到一些奇异的景象,或许这正是老孙头在预示着我俩之间,会有一个人死在这里?  又或者我们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早就死了?  西装大叔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他从来就不会笑,也不会怒,整天就是板着脸,谁都欠他钱的样子。  到了村子里,我们直接找到了冯婆的家,这一次,她家的屋门打开,屋里有昏黄色的灯泡亮光,我们站在村里的土路上,就能直接看到屋里的冯婆,她正坐在小方桌前吃饭。  “大叔,你等我一会,我过去问问冯婆,关于葛钰的事。”我刚往前走了一步,西装大叔豁然伸出手臂,横着挡在了我的胸前。  我说干啥?  西装大叔说:先别去,这冯婆不对劲!  我朝着屋里的冯婆看去,没啥不对劲啊,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老婆婆,身上的衣服虽说破破烂烂,但也干净整洁,头上缠着一块破旧的藏蓝色头巾。  西装大叔仔细的看了一眼,对我说:昨晚我们离开的时候,在村外的小土路上,遇见的那个骑三轮车的老太太,就是冯婆!  因为冯婆此刻坐在屋里,我只能看到她的侧脸,所以猛的一下也没认出来,当即就仔细的再看,看了一会,说:不是吧,昨晚上看到的那个老太太,左手充盈,右手干枯,而这老婆婆两只手都干枯,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了,昨晚她的左手充盈,今晚左手就干枯成树皮,这能是普通人吗?”  为了确定昨晚的老婆婆是不是屋里的这个冯婆,我大着胆子说:大叔,你在这等会,我过去看看。  “嗯,一切小心,有什么不对劲的,转头就出来。”  我点了点头,走进了冯婆的家里。  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冯婆吃饭的动作为之一怔,我知道她发现了我,但她没理我,仍然端着小饭碗,握着筷子慢悠悠的吃饭,等我走到了门前的时候,我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屋子里真冷!  我探头大致扫视了一圈,发现这破旧的青瓦房里,没有空调一类的制冷设备,但却冷的出奇!  “您好,您是冯婆婆吗?”我很有礼貌的问了一句。  她转过头来看向我,没说话,但却点了点头。  嘶!  我瞪大了眼珠子,满脸的难以置信,因为我确信了西装大叔说的话,这个满脸皱纹,眼角塌陷的冯婆,跟昨天晚上骑三轮车的老婆婆是同一个人,而且屋子的西北角,就放着那一辆破旧的三轮车。  “呃...冯婆婆,我...我是想找你打听点事的。”说话时,我的手臂抖动不已,我也不想抖,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眯眼看向了我,然后歪着头,一脸疑惑的样子,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她像是询问我要打听什么事情。  我一愣,问道:冯婆婆,您...您能说句话吗?您不说话,我心里有点发毛...  冯婆先是一愣,然后咧开嘴,慈祥的笑了,可她这一笑,我顿时瞠目结舌,差点吓哭,她口中的舌头,只有一半!  冯婆指着自己的嘴巴,咿咿呀呀了半天,还用手指比划成剪刀的模样,然后伸进自己嘴里晃动,哑语和手语我都不懂,冯婆估计也不懂,但我感觉她好像是在说:有人用剪刀,剪了我的舌头。  我都快要站不稳了,冯婆指着小方桌的对面,满脸慈祥的笑容,示意我坐下来聊。  我真的不敢进她的屋子,这屋子里真的太冷了,就像冷库一样,我不知道冯婆这年迈的身体究竟是怎么承受的。  但看冯婆满脸慈祥的笑容,我坚信她不会害我,而且她是葛钰的母亲,我爱葛钰,为了葛钰,我不惧一切!  想到这里,我忽然释怀了,此刻走进了这间青瓦房里,刚一进屋,就看到西面墙壁上挂着一张黑白照片,那照片是一个少女,扎着一对麻花辫子,很青涩的笑。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去,我才看清,这张照片正是葛钰!  冯婆脸上的笑容很是慈祥,她递给我一双破旧的筷子,指着桌子上的青菜,示意我吃点。我点头微笑,但却始终不下筷子。  “冯婆婆,您是葛钰的母亲吗?”我做了良久的思想斗争,终于问了出来。  冯婆一愣,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低下了头,用衣袖擦眼角。  我知道自己戳到了她的伤心之处,这一下子我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了,停顿了许久之后,我从兜里掏出了五百块钱,放到桌子上,又拍了拍冯婆的肩膀。  她抬头,看到钱的时候一愣,咿咿呀呀了几句,应该是在问我给她钱干什么。=================================================&《死亡公交》已出全文阅读全文请搜索关注微信公众号:心疼文学回复小说名字 即可继续阅读全文章节=================================================添加公众号流程:右上角 + ,添加朋友,点击下面的 公众号 三个字,输入&心疼文学 ,搜索关注即可。推荐阅读指数:★★★★★注:建议大家到正版授权网站观看小说内容,支持原作者。为了保护版权,本站不提供免费阅读,只推荐小说名称和对作品的一些个人见解,仅供大家参考。? 恐怖灵异深扒震惊一时的公交事件,你所坐过的公交车,不一定只载活人...《灵车》又名【14路末班车】_百度贴吧
? 恐怖灵异深扒震惊一时的公交事件,你所坐过的公交车,不一
? 恐怖灵异深扒震惊一时的公交事件,你所坐过的公交车,不一定只载活人...《灵车》又名【14路末班车】 8.88[红包]滴滴 超长篇完结 ,我正在看 [捂脸] 心慌慌
需要dd我哦
贴吧热议榜
使用签名档&&
保存至快速回贴灵车【恐怖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可签7级以上的吧50个
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2,680,848贴子:
在我二十六岁的时候,我已经做了四年公交车司机了,我所在的龙华运通公司实力不怎么雄厚,随着科技的发展,快速通道的开辟,这家老牌经营的运通公司最终顶不住了多家运营公司的竞争,落了一个解散的下场。我失业了。以前我开的公交车,都是老式气制动刹车,但别的运通公司早就淘汰了这种车辆,采用了更先进的天然气甚至是电力驱动的公交车,这种先进的公交车,我根本就没接触过,玩不转。连续找了好几家运通公司,应聘之初对我都挺满意,可一番试驾之后,领导都是大摇其头,开公交不是耍杂技,这是要对乘客的安全负责的。一连三天,我徘徊在街头,无力的挫败感席卷全身,二十六岁,正是一个男人努力拼搏的年纪,正是努力赚取老婆本的年纪,别人风华正茂,我却连个女朋友也没找到。我蹲在街头,拧开矿泉水瓶盖,仰头喝掉了最后一口,眼角余光瞥见了车站站牌上贴着的小广告。我以前开公交的时候,经常看到有人在站牌上粘贴小广告,无非就是性病患者不用愁,XX产品解您忧。要不就是各种办证,还有就是粘贴一些包小姐。真正吸引我目光的是一张普通的A4纸,上边写了这样一条招聘启事。招聘:东风运通公司现招聘司机一名,要求年纪25周岁以上,能够熟练驾驶蓝星公交,待遇丰厚,地址房子店客运总站,联系人陈伟,手机号186……而这招聘启事上所说的蓝星公交,正是我所熟练的老式公交车!难得现在还有运通公司招聘这样的司机,这不就叫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赶往了房子店。房子店在市郊外,距离市区很远,坐了一个多小时公交才到。在客运总站里,我找到了那个负责招聘的陈伟,他看起来有三十岁出头。他正坐在办公室里抠着脚丫,见我进来之后,立马把脚放下去,穿上皮鞋走过来跟我亲切的握手,我很反感,但还是象征性的和他握了一下。坐定后,陈伟笑道:你叫啥名字?会开蓝星公交吗?我点头微笑:我叫刘明布,开过四年蓝星。“哦,四年的驾龄啊,不错不错,咱们这边呢,缺一个上夜班的,14路末班车,每天晚上十二点发车,从房子店开到焦化厂,两点钟再往返回来,包吃住,月薪六千,感觉中不中?”陈伟说的话让我当场就愣住了。我开了四年公交车,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待遇,一天只发一趟车,而且月薪六千,包吃住?见我脸上惊讶不已,陈伟挪了挪身子,跟我坐的更近了点,拍着我的肩膀说:不定期还有福利发放,感觉中不中?我感觉这简直是喜从天降啊,当下就要点头应允,谁知陈伟又小声说道:不过有一点你得注意一下。我点头:恩,你说。“你必须要准点,晚上十二点必须发车!开到焦化厂之后,顶多停留五分钟,然后就返回,在返回的路上,不准中途载客,哪怕是个快死的人,你也不能让他上车,必须在站点停车!明白吗?”这一点我感觉很合理,公交车只能在站点停车,但郊区之外没那么多规矩,很多时候都是招手即停,挥手即下,这一点让我感觉东风运通公司的作风很端正。但感觉合理的同时,又感觉陈伟的话有点过头,要真是遇上个出车祸的,我怎么说也得停下车打个120吧?见陈伟的脸色很是坚毅,我为了那丰厚的待遇,还是点头说:一切服从安排。陈伟这才重新笑道:木有问题的话,今晚开始上班吧?我疑惑道:不用试驾吗?“不用不用,俺信得过你!今晚就上班吧,中不?”陈伟看起来很豪迈,但我总感觉不对劲,这应聘流程怪怪的,一天只发一趟车,工资还这么高,应聘的时候居然不用试驾,这……良久后,我还是点头:恩,木问题,今晚就可以上班!在办公室里领了一套深蓝色的司机制服,我先回了一趟家,我住的地方离这也不远,租的房子也便宜,收拾妥当了东西之后,就带着衣服被褥来到了房子店客运总站。晚上十一点五十,陈伟去宿舍找到我,递给我一根烟笑道:小刘啊,先抽根烟,咱俩喷会。我看了一下手机,说道:陈哥,五十分了,我先去准备一下吧,一会该发车了。谁知陈伟笑道:木事,哥给你说几句话,你记住啊。第一,不到站点不准停车,明白吗?我点头。第二,到了焦化厂终点站,可以休息五分钟,但别超过十分钟,千万别超过,明白吗?我又点头。第三,不准在车上抽烟,更不能携带打火机易燃易爆品,明白吗?我还是点头,我感觉这几件事都挺合理的,第一是职业规范,第二是不让偷懒,第三更是公交司机必须遵守的行为准则。时间差不多了,我这就一路小跑,上了蓝星14路公交,从房子店总站出发。说真心话,这辆14路公交车,比我以前开的还要破,开动的时候明显能听到底盘晃动的声音,驾驶座虽然很软,但凹凸不平,感觉就像是有一双手在驾驶座下托着我的屁股,遇到颠簸的道路,总是颠的蛋疼。我很想不明白,东风运通公司是一个资产雄厚的公司,怎么还保留着这种公交车呢?开出总站,夜晚的道路很黑,而且房子店这里距离市区实在太远,太偏,路上也没个路灯,车头大灯的光线还很弱,开着很不舒服。由于是午夜十二点,每个车站几乎都没人,一口气开了五六站地,才在采摘园这一站上来一个小伙子,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惊讶道:哟,换师傅了啊。我点头微笑,说:是啊,今天刚上班。车上没人,小伙子也很健谈,递给我一支烟笑道:来,师傅,您先抽着。
我摇头笑道:不了,车上不让抽烟。“木事啦,抽一根烟又能咋样,抽呗。”小伙子很是热情,但我坚持不抽,只是把烟夹在了耳朵上。又往前开了几站地,在魅力城这一站,上来了一个小女孩,神情很是落寞,我友情提示道:小姑娘,上车请投币。小姑娘抬头看向我,小声问我:叔叔,如果我没钱,你让我坐车吗?我一愣,哑然笑道:当然可以。我从兜里掏出一块钱硬币,砰的一声丢进自动投币箱里边,然后对小姑娘笑道:这一次算是叔叔请你了。小姑娘并没有对我笑,而是神情漠然的走到了公交车的后边。这一路上行驶倒也挺畅通,比我以前开公交爽多了,开午夜末班车的好处就是不堵车,不浪费时间,几乎是一口气就开到了焦化厂终点站。乘客都下了车,我坐在驾驶座上休息了一会,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一点五十分了,从房子店到焦化厂,这段路可真心不短,而且还处于市郊,道路难走。停顿约莫有三分钟,我就重新发车,赶往房子店。这返回的路程,那更是简单,站点几乎都没人,一路上就那么三三两两的乘客,第一天上班很是顺利。回到我自己的单人宿舍,洗脚的时候,我想起了耳朵上夹着的香烟,就从耳朵上取下来,点燃,刚抽了一口,顿时感觉特别辣喉咙,就像抽雪茄一样。我靠,这是什么牌子的香烟?这么冲?我捏着烟嘴,在灯光下看了一眼,仅此一眼,我吓的手一哆嗦,差点把香烟都给扔了!水晶宫香烟。这个牌子的香烟,是山西曲沃卷烟厂出产的,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停产了!我又抽了一口,感觉味道跟水晶宫香烟很像,因为小时候过年点鞭炮,总是学着大人的模样,点一支烟,快灭的时候就抽两口,我隐约感觉味道是差不多的!我坐在床边发愣,仔细的回想那个递给我香烟的小伙子,心想这家伙是从哪弄的这种香烟?难不成是他爹收藏的?但香烟这东西别说放十几年了,放几个月都会发霉长毛。难不成现在还有一些制假商贩,特意制作这些停产的香烟?这么一想,也不对啊,造假烟的都是仿中华,仿玉溪,芙蓉王这一类的高价烟,谁仿这种便宜货啊?这事我想不明白。第二天,还是如往常一般,十二点发车,这一次没遇见那个递香烟的小伙子,一连开了好几天,也没再遇上他。而晚上发车回来后,陈伟有时候还没睡觉,就会拉着我喝上两杯,事情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可就在第二个星期的星期五,我再次遇上了那个没钱坐车的小女孩。她上车后问:叔叔,如果我没钱,你让我坐车吗?看她年纪约有十三岁的模样,而且这一身打扮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可能是父母管教的严,平时不给零花钱,又或者自己贪嘴,把坐车回家的钱都买了零食。我说行,叔叔再请你一次。就这么开了一个月,我发现每逢星期五,这小女孩都会准时在魅力城这一站上车,而且身上从来没有钱,每一次都可怜兮兮的问我,如果没钱,让不让她坐车。又一次车上没有乘客,只有小女孩我俩,我说:这样吧,你对叔叔笑一下,叔叔就请你坐车,好吗?我感觉小孩子就要朝气蓬勃一点,板着脸多不好,笑容感动世界,笑容是这个世界上通用的语言。谁知小女孩木讷的摇了摇头,脸上根本没有一丝表情。可能她不爱笑吧。这一次车上没几个人,我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个小女孩,上了车之后就站在过道上,旁边有好多空座,但她就是不坐。陈伟说过,不在站点不能停车,我放慢了一些速度,转头说:小姑娘,这么多空位,你坐位子上啊,可别摔倒了。小姑娘看着我,一言不发。我又说那你扶着把手可以吗?车上乘客如果出问题了,司机和售票员是要承担责任的。小姑娘这才伸手抓住了车厢里边的铁柱子,我心里倒也安稳了一点,心说这小女孩可真怪,这么多空座,怎么不去坐?难不成,她长的有痔疮?坐下来屁股疼?脑海里刚浮出这个龌龊的想法,我就用力的摇了摇头,人家小女孩才十几岁,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痔疮。
连续开了两个月,每逢星期五,我都会准时在魅力城这一站遇上小女孩,她从来不带钱,后来我发车回到房子店总站的时候,跟陈伟喝酒聊天,说起了这事。谁知我刚一说,陈伟脸色就变了,他小声问我:那小姑娘是不是每个星期五都坐末班车?我抿了一口酒,点头说:是啊,从来不带钱,而且不管有没有空座,她都不往座位上坐,就站在车厢中间,我建议咱们多加点扶手,增加乘客的安全,陈哥你看行吗?陈伟喝的有点多了,此刻眯着眼,饶有深意的笑道:不用管她,那小女孩没钱,就让她一直坐吧,没事。我点了点头,跟陈伟碰了一杯,然后又说:不过这小女孩可真怪,我请她坐这么多次公交车,让她对我笑笑,她都不带一丝表情的。扑通一声,陈伟听了我的话之后,手中的一次性酒杯直接掉在了地上,白酒洒了一地,他赶紧弯腰去捡杯子,满嘴酒气的对我说:哎哟老弟啊,你可别再跟她说这话了,她就是想对你笑,你也别让她笑,明白吗?陈伟像是喝多了,说话的时候都醉眼惺忪,可我没喝多啊,我追问道:陈哥,为啥啊?陈伟趴在了桌子上,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竟然就这么睡着了。我摇晃他好几次,他哼哼唧唧的,看起来醉的不轻,让陈伟搀扶到了他的宿舍,我也休息去了。第二天起床已经是中午了,昨晚上喝的有点多,头疼,到食堂吃饭的时候,都迷迷糊糊,刚端着饭菜坐下来,就听到后排两个妇女小声议论道:快看,快看,这就是那个新来的14路公交司机。
没人看吗?没人看不更了
不跟给书名啊
或者给个书名啊
另外一个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小声说:刚走了一个老头子,又来一个胆大的,这小伙子应该也很缺钱吧。这两个妇女都是69路公交车上的售票员,平时我很少在食堂吃饭,偶尔见过她们一两次,但她们话里的意思我就不懂了。我就是应聘14路公交司机而已,这跟胆子大小有关系吗?是,我承认14路老式公交车的安全性太差,但大晚上开车,我放慢速度不就行了?我也没在意她们的话,只是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她们立马装出一副认真吃饭的样子。晚上十二点,我准时从房子店发车,车子开到孙家湾这一站的时候,上来一个约莫五十岁的中年人,他投币后没直接走到后边的座位上,而是先给我礼貌的微笑了一下。我点头,同样还以微笑。当14路末班车行驶到魅力城的时候,车子还没靠近站牌,大老远我就看到了那个表情木讷的小女孩,就在我即将靠站停车的时候,忽然车厢后边传来一声:别停车!我一愣,转头朝着后边看去,跟我说话的正是五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他身材不高,顶多一米六五,还有些秃顶。“大叔,这正常站点,怎么不能停车呢?”说完,我就准备把车子停在魅力城这一站。谁知那个大叔竟然直接从座位上冲了过来,满脸怒气的跟我说:不能停!继续开,小伙子你听我的没错!说话时,那家伙竟然直接过来抓我的方向盘,还伸脚过来踩油门,看他挂档,踩油门,握方向盘的一系列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我感觉他肯定是个常年开车的老司机,而且也熟悉这种老式蓝星公交。结果,车子还没到魅力城的站点,就直接一口气冲了过去,我回头大吼着说他:你这是扰乱公共秩序!如果接到乘客投诉,我会被批评的!中年大叔说:狗屁,陈伟那小子敢批评你试试?一听他这话,我愣了一下,他又说:我以前就是开这辆车的,也是上夜班,发最后一趟末班车,小伙子,你听我的就没错,再遇上那个小姑娘,别让她上车就对了。我疑惑,问:小女孩没带钱而已,犯不着这么绝情吧。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年轻人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在乎,反正你要是再让她上车,你就会有大麻烦!我又问什么大麻烦?他不再理我,一言不发回到了座位上,这事给我整的摸不到头脑,云里雾里的。公交车返回的时候,魅力城那个小女孩还傻傻的站在公交站牌下,我透过窗户看了她一眼,她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对着我笑。我记得很清楚,所有诡异的事情,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的,最早是我丢了钱包,后来钱包在公交车最后排的座椅上找到了,还是同事清洁公交车的时候发现的。当时保洁阿姨递给我钱包的时候,让我看看钱少不少,我一翻钱包,脸色都变了。钱没少,但却多了一张身份证!一张女人的身份证,名字叫葛钰,长相挺俊俏,这个人我不认识,但看着照片我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隐隐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定见过她,只不过暂时想不起来。我紧张的收好身份证,保洁阿姨调笑道:小明啊,谈对象了?我的紧张是因为这张身份证来历不明,而保洁阿姨或许认为,是我带着某个姑娘去住宾馆,登记身份证之后我忘了还给人家。又过了几天,晚上下大雨,我发车回来,赶到宿舍的时候就已经湿透了鞋子,还好,另外的一双运动鞋早就洗刷干净了。早晨起床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要穿着拖鞋去把那双已经清洗干净的运动鞋拿过来,低头一看,那双鞋就摆放在我的床边,而且鞋带都穿的很整齐。我一愣,挠挠头仔细回想一番,昨天夜里回来以后,我冲了个凉直接就睡了,那这鞋子是谁帮我放这的?我跑出去问了一下陈伟,问问是不是他看我太累,就帮我穿好了鞋带,他却笑着说:谁去碰你那臭鞋啊。整个东风运通公司里,在房子店总站的人,能打开我宿舍门的只有陈伟和我,他是主管,肯定有宿舍钥匙,但他没来过,那还会是谁?我心想:难不成这是谁的恶作剧?又过了一段时间,诡异的事情越来越多,我忍不住找同事打听了一下上一任老司机的家庭住址,就买了点水果,准备拜访一下。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年纪大的人经历的事多,懂的也多,我虽然不信这种东西,但最近发生的事,确实让我如坐针毡。老司机住在市郊,是一个小村落,到他家的时候,大门没关,进去一看是一套四合院,挺讲究的住所,我站在院子里问:黄师傅在家吗?上一任老司机叫黄学民,在院子里喊了这么两声,忽然正北方向屋子的房门推开,出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他穿着人字拖,花色大裤衩,留着一个小平头,此刻皱着眉头问我:你找我爹干什么?我笑着说:我是来拜访他的。说话时,我顺手晃了一下手中的水果。因为这个小平头的语气很不友好,脸上挂着一种谁都欠他钱的样子,所以我赶紧阐述自己的来意。停顿了片刻,他对我甩头说:进屋坐吧。进了他家屋内,我瞬间就愣在了原地,他们家正北方向的木桌上,摆放着一张黑白遗照,那黑白遗照分明就是老司机的!我一愣,支支吾吾的问:这……黄师傅……他……小平头叹了口气说:一个月前,我爹走了。什么?我浑身一哆嗦,提着的水果篮子都差点掉在地上,一个月前走的?那我前两天遇上的黄师傅是谁?见我吃惊不小,他以为我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就给我倒了杯水,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会。
复制三搞的灵车。。。。
他拉开抽屉,翻找了一会,拿出一张略显破旧的报纸递给我,报纸上头刊头条:14路公交司机生前连续上夜班37天,每天仅休息三个小时,猝死在公交车上。我捏着报纸,手臂不停的抖动,因为报纸上还刊登了一张黑白照片,正是黄师傅倒在驾驶座上,歪着头双手扶着方向盘,已经断气了。沉默了许久,我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见小平头心里也不好受,我劝了一句:大哥,我们都节哀吧,哎。小平头冷哼了一声说:“我爹虽说五十多岁,但身体硬朗,应聘14路公交司机的时候就说过,一天只发一趟车,打死我也不信我爹会猝死,这事我已经找律师了,这一次我非要把东风运通公司告上法庭!”这是人家的家事,那我就插不上嘴了,点了点头,又跟他寒暄了两句,毕竟心情都不太好,我这就找了个理由,说还有事就离开了。随后的几天里,我一直心神不宁,心说这人好好的,怎么开公交的时候会猝死呢?我前两天看到的黄师傅,到底是不是幻觉?这事我没跟陈伟说,估计说了他也不信,可第二天我发车回来,临下车时,发现最后一排座椅上,竟然放着一只高跟鞋!这可给我气坏了,心想这是哪个娘们,这么没素质,公交车上脱鞋就不说了,最后还把这破鞋给扔到座位上。我忍着心里那股恶心劲,捏着破鞋,正准备扔出公交车,可我刚看了一眼,顿时手一抖,这只鞋子差点从我手上掉下去。不对,这种高跟鞋纯手工制作,十几年前卖的比较火,但现在已经没有女孩子穿这种高跟鞋了!我回想一番,今晚发车的时候,车上貌似没有上来过年轻的女郎,毕竟我是个单身狗,有美女上车,我也会多看两眼。我也没多想,当下提着高跟鞋就扔到了垃圾桶里。翌日,我发车回来,打扫车厢的时候,又在老幼病残专座上发现了一枚金戒指,样式很老很淳朴,没有任何花纹,纯手工打造的那种,我奶奶就戴过这种戒指。我再一想,也不对啊,老幼病残专座上一般没人坐,而今晚发车的时候,貌似也没见老太太上车吧?第三天,我特意长了一个心眼,车子每到一站地,我停下来打开车门的时候,我都会先开后门,让乘客下,然后我回头一直盯着他们,看看有没有人故意往座位上放东西。等该下的乘客都下去后,我再开前门,让等候的乘客上车,而且每一个乘客,我都认真观察,大概记住了他们的模样。等到发车回来后,我打扫车厢,这一次又在后排座位上发现了一条项链!不对!我看着那条珍珠项链,顿时一惊,遥想第一次钱包里多了一张身份证,第二次多了一只破旧的高跟鞋,第三次多了一只老式金戒指,第四次就多了一条项链。先排除身份证,只看其余三件东西的话,那正好是从脚到头!如果这个猜想正确的话,那明天出现的东西,应该就是……一顶帽子!不知为何,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股莫名的惧意涌上心头,我将高跟鞋从垃圾堆里捡了回来,让这几件东西都锁在了我的抽屉里。第二天清晨,我刚睡醒,立马就拿起香烟,去找了找车站里边的老司机,问问他们,上上一任14路公交司机住在哪里。因为现在我已经找不到黄师傅了,他已经死了,我无法再从他口中打探到关于14路公交车的信息,那就只有把目光放到上上一任公交司机的身上,希望他没出什么事情。刚开始问的时候,很多人都摇头,说自己不知道,我专挑老师傅问,问到最后,306路公交车的老司机看我态度挺诚恳,还时不时的递烟,就小声把上上一任14路公交司机的地址给了我。最后他还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怪好的一个小伙子,你要是会开别的公交车,趁早就换吧,哎,这话可不要跟别人说啊。我点了点头:谢谢大叔了。看了一下表,才早上十点多,距离发车还有十几个小时,时间完全够,当即我就起身,买了两盒好烟,直奔上上一任14路公交司机的家里。通过交谈我知道,上上一任14路公交司机叫周炳坤,今年四十出头,到了周炳坤所在的城中村,几经打听后才知道,他现在在一家五金厂当学徒。找到了那家五金厂后,我顺利的在车间里找到了周炳坤,他头发凌乱,正在车床前打磨一根钢管,我发现他左手的无名指断掉了,而且断裂的地方伤口结疤,切面很不平滑,像是被钝器所伤。我走过去问:您是周炳坤周师傅吧?因为五金厂车间里噪音很大,他摘掉口罩大声问我:你说什么!我说你是周师傅吧?!他点了点头,正巧到了中午的饭点,大家都下班了,我站在车间门口,等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后,对他说:周师傅,我是开公交车的,有点事想请教你。周炳坤刚听到我这句话,脸色立马就变了,看都不看我,说道:俺早就不开公交了,请教啥啊?没啥可请教的,你走吧。我赶紧追上去,递上一根好烟,好声好气的笑着说:周师傅,您是前辈,开过14路公交车,我想请教点14路公交车的事,这不正巧到饭点了吗?我来的时候看到一家羊肉饺子馆,好像生意挺不错,这样吧,我做东,咱叔侄俩就当是闲聊了,行不?我又是递烟,又是请客吃饭的,最后周炳坤也没说什么,接过了我手中的香烟,我一看有戏,立马就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到了饺子馆,点完菜之后,我小声问:周师傅,听说以前你也开14路公交车,也是开末班车的?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他抽着我的烟,吃着我请的饭,也不再那么冷漠了,此时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就没下文了。我愣了愣,帮周炳坤倒了一小碟醋,又问:周师傅,这14路公交车上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尝试着套他的话,他夹了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咕哝的说:一天打扫一次,哪里会不干净啊?
沒有啦?太監了嗎?
樓主速度啊
这小说前面比后面好看
每次看小说都这样,诶
得!一看他这样,就是不打算告诉我任何事,我叹了口气,心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省点时间,早点赶回去还能睡个午觉。我喊过服务员,结账后,客气的说:周师傅,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您慢慢吃。刚转身,还没走两步,周炳坤忽然对我说:小伙,先别走。他端着碗,喝干净最后一口饺子汤,就跟我一起走出了饺子馆,到了外边,他打了一个饱嗝,说:看你这娃子心眼不坏,听我一句话,别管工资多高,14路公交车你别开了,越快辞职越好,最好是今天就辞职。我问为啥啊?周炳坤摇头说:别管为啥,你要是信,你就尽快辞职,你要是不信,那随你。说完,他就要回五金厂,我赶紧追上去,将这几天遇到的事说了一遍,周炳坤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到最后他豁然转身,惊恐的问我:那鞋子你仍了吗?我摇头说:那是高跟鞋,就一只,还很破旧,我留着没用,刚开始扔了,后来又给捡回来了。周炳坤点头,又问我:那金戒指你带了吗?我摇头。他又问:珍珠项链你带了吗?我还是摇头。周炳坤脸白如纸,拍着我的肩膀说:今晚你把鞋子,戒指,项链,都放到公交车上,就开最后一趟,明天无论如何都要辞职!而且,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我连忙问:什么事?说到了这里,周炳坤的脸上浮现出忏悔之色,他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肩膀说:那只高跟鞋,千万别乱扔,那个金戒指千万别带,至于那个项链,你更不要带。这给我说懵了,见我脸上疑惑不解,他举起自己的左手,对我说: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当初有个老先生坐我的公交车,曾经告诫过我,但我贪财,还是忍不住带了金戒指。我追问道:也就是说,你左手上的无名指,是带了戒指之后意外碰断的?话刚问到这里,压抑了许久的周炳坤眼角含泪,忽然颤抖着自己的左手,暴喊一声:这根手指是我自己咬掉的!我浑身一哆嗦,再次看了一眼他左手上的无名指,怪不得断裂处结疤,伤口不像是被利器所伤,原来是被自己硬生生咬断的。“周师傅,这……你能详细给我说一下吗?”我不是傻蛋,事情发展到这一刻,我觉得不对劲了。周炳坤叹了口气,此刻左手插兜,我赶紧递上一支烟,点燃后,他说:小伙啊,有些事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信,看你人不孬,听我一句话,赶紧辞职吧。“信!我信!叔你都知道什么事,都告诉我吧!”“黄师傅五十多岁,身体硬朗,仅仅是开了一个月的14路公交车就忽然猝死?正常吗?”我摇头。“两年前,14路公交车在魅力城撞死一个孕妇,你知道吗?”我还是摇头。周炳坤叹了口气,说:那个孕妇是第一任14路公交司机撞死的,说出来恐怕你不信,我前两年去号子里探望过他,他始终说自己冤枉,说14路公交车忽然失灵,在等红灯的时候忽然冲出去,撞死孕妇之后又停了下来,技术人员检查车辆,发现没有问题。他住监狱没多久就疯了,前一段时间我又去看过他一次,不过去的不是号子,而是火葬场。我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后背凉飕飕的。第一任司机开车的时候,公交车失灵撞死人,然后住监狱疯掉,最后死亡。第二任司机,也就是面前的周炳坤,在开了14路公交车后,咬断了自己的手指。第三任司机,黄师傅,在开了一个月14路公交车之后,忽然猝死。他们三人的结局,一个比一个悲惨,我就是第四个,如果我一直开下去,会怎样?“周师傅,冒昧的问一下,你方便告诉我,你的手指是怎么回事吗?”我忍了许久,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我很想不明白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咬掉自己的手指,先不说有多疼,这种勇气和毅力,常人不会有。周炳坤叹了口气,又举起了自己的左手,说:手指,是我自己的嘴巴咬掉的,但却不是我咬的,你懂我的意思吗?我摇头。“当时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慢的塞进自己的嘴里,我的牙齿用力的咬断了我的无名指,然后从嘴里吐出了无名指上的那枚金戒指。这就是贪财的后果,不是你的东西,你别要。”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周炳坤师傅一直告诫我,让我千万不要戴那枚金戒指!“周师傅,你不要伤心了,相比另外两位司机师傅,你现在的结局还算不错了。”我原本想安慰一下周炳坤,谁知,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周炳坤忽然大声怒道:我的结局还算不错?你是看我没死,对吗?但是你知不知道我老婆是怎么死的!她仅仅是带了一天珍珠项链,就出了车祸,整个脑袋都被撞了下来!你知道么!你知道吗!我吓的连连后退,周炳坤吼完,蹲在了地上,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放声大哭了起来,他哽咽着说:你知道我活的有多难受吗?随后,他像是癔症一样,喃喃自语道:老婆,是我对不住你,咱结婚的时候我穷,没钱给你买项链,是我害了你,下辈子我一定给你买一条最好看的……不知过了多久,他哭累了,我站在他旁边默然不语,他用衣袖抹了一下眼角,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回去吧,尽快辞职。我点了点头,又给周师傅买了一条好烟,临走时,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我说:对了,驾驶座你千万别打开,不管你坐的多难受,都不能打开,黄师傅就是打开了驾驶座所以意外猝死,你千万要记住了!
正收拾着,眼角余光瞥见了桌子上放着的一张A4纸,这张纸对折了一下,就放在桌子的正中间,我一愣,左右四看,心想这张纸不是我放这的啊。打开一看,上边写着这样一段话:14路公交车,你必须开下去,如果你的身体走了,就由你的灵魂来开……我手一哆嗦,纸条掉落在了地上,我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心想这张纸条是谁放我桌子上的?细数整个客运站,能进我宿舍的只有陈伟,他是主管,有宿舍钥匙,难不成这是陈伟看我想走,故意吓我的?这么想也不对,因为我奶奶走的时候,我只是给陈伟打电话说请假,而辞职这件事,我是今天才说的,也就是十分钟前才告诉陈伟的,这期间,我俩一直在一起,这纸条绝对不是他放的。我又看了一眼纸条,上边的字迹娟秀非凡,而陈伟的字迹则潦草的很,肯定不是陈伟写的。我陷入了沉思之中,我不知道这究竟是鬼魂留下的,还是别人的恶作剧,因为杀人方法多种多样,比如黄师傅猝死,或许是仇人暗中下药,比如周师傅的老婆,或许是人为的,故意的车祸,至于第一任司机,或许有可能是他犯困,一不小心踩了油门,撞死孕妇后想开脱,所以咬牙说14路公交车失灵。而至于14路公交车的待遇为什么这么高,或许不是因为闹鬼,而是因为现在已经没人会驾驶这种老式公交了,人才难求,所以待遇才好。内心中不停的斗争,我极力劝诫自己,告诉自己只要没用肉眼看到所谓的鬼魂,我说什么也不信!可我前几天亲眼看到的黄师傅呢?一个月前他死了,但我却在他死后见到了他,这又该如何解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天黑了,我独自坐在黑暗中,没有开灯,点燃一支烟思索了许久。最后我决定,就开今晚这最后一趟,管他什么鬼鸟,把身份证,高跟鞋,金戒指还有项链都放到公交车上,发车回来,我就歇火走人。到了晚上,陈伟很意外我没有休假而是继续上班,递给我一支烟不停的表扬我,十二点整,我驾驶14路公交车离开了房子店总站,今天是星期五,但乘客却意外的少。一连几站地都没人上车,开到焦化厂终点站的时候,车上一个乘客都没了,我背靠座椅,暗暗思索,离开东风运通公司之后该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正想着呢,忽然肚子里传来一串咕噜的声音,肚子一疼,我立马窜下了车,跑向公共厕所。焦化厂虽然是终点站,但这一站地很小,晚上也没人值班,厕所里静悄悄的,只有我憋足了劲的喘息声。厕所里装的是声控灯,一会一灭,每当灭了,我就用力拍一下手,重新让灯光弄亮,可在我拍了两次之后,第三次灯灭了,不等我拍手,忽然厕所外边就传来了一记响亮的拍手声。啪!厕所的声控灯再次亮了,而我即将拍到一起的双手,也悬停在原地。“谁啊?”我伸着头喊了一句。没人吭声,厕所里外依然是静悄悄的,等到声控灯再次熄灭,厕所外边忽然又传来了啪的一声响!几乎就是在灯灭的一刹那,那拍手声就传来了,时间衔接的非常精准!就像是有人看着秒表一样。“妈的谁啊?”我又大喊了一句,人在情绪激烈的时候总会忍不住说脏话。厕所外边还是没人吭声,到第三次声控灯熄灭的一刹那,忽然厕所外边又传来了一记拍手的声音。“靠”我赶紧展开手纸,一顿忙活后,提裤子起身,到了厕所外边的时候,发现四周空旷无人。我挠挠头,心说这难不成是谁家小孩子故意恶作剧?其实我心里也往那方面想了,但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越往诡异的方向去想,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容易遇见诡异的事情。回到了14路公交车上,我刚一上车,打开车厢里边的灯光,忽然‘啊!’的一声大叫,吓的我差点跳下公交车。在公交车的后排座位上,静静的坐着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姑娘,长发披肩,浓眉大眼,穿着一身小洋装,很俏丽。我略带怒气,说:你干什么呢?啥时候上的车啊?那姑娘笑了笑,她说:我要坐车回家啊,刚才上车发现司机不在,就坐在后边等咯。我拍了拍自己狂跳不止的小心脏,他大爷的,这一下子可给我吓的不轻,为了挽回我刚才丢失的面子,我说你谁啊?这么拽,以后等车去站点等!姑娘扑哧一声笑了,她说:我是鬼啊,这行了吧?见这姑娘脾气挺好,我也不怎么生气了,笑了笑就准备发车,谁知刚看了一下表,立马一拍大腿,心说完蛋!陈伟曾经告诫过我,车子开到焦化厂终点站后,顶多停留五分钟,最多不能超过十分钟,千万不能超过,而我看了一下表,从我停车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一分钟!我赶紧调头发车,开了好几站地,也没发现什么诡异的事情,悬着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在路上跟着妹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得知她是艺术学院的,今年刚考上,我笑着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说有,也是开公交车的。我哈哈一笑,正准备调侃问她男朋友是不是长我这样,刚好公交车开到了魅力城这一站,当初那个没钱坐车的小女孩就站在站牌下,看着我笑。因为我是开往房子店方向,而她所站立的车站,是开往焦化厂方向的,所以我不用停车。我隔着窗户看了小女孩一眼,也对她笑了笑,我并没有在意什么,继续跟公交车后排上的妹子聊天。她就像是有心理感应一样,没等我问呢,她自己笑着说:你跟我男朋友长挺像的。
西装大叔对我说:今晚坐你公交车的是她,那个没钱坐车的小女孩也是她,只不过是她年幼时的样子。我将遇见奶奶时所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他点头说:当时站在你旁边的女鬼,十有八九也是这个葛钰。“那我奶奶是不是葛钰害死的?”我连忙追问。西装大叔摇头,说:应该不是,你是所有司机里边最特殊的一个,葛钰一直不杀你,原因在哪我不清楚,但前三任司机都曾收到过戒指项链高跟鞋,唯独没收到过身份证。“也就是说,葛钰的身份证,只给过我一个人?”我问道。“没错,葛钰如果要杀你,在她刚上车的时候你就没命了,但她一直没动你,我在想,她是不是也想寻求帮助。”西装大叔分析道。我说这话怎么讲?西装大叔说:我曾经查过葛钰的死因,十二年前她枉死路边,被人挖了心脏,所以凡是心灵肮脏的人,她都会动手杀掉,前三任司机都是因为贪财,自己私吞了金戒指和项链,所以死于非命。话说到了这里,他语气一顿,又说:你不一样,你没私吞这些财物,不贪财,我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帮你,如果你带过戒指和项链,那我也救不了你。事情发展到这一刻,已经渐渐清晰了,我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继续开吧,葛钰暂时不会害你的,等我再调查一段时间吧,对了,把葛钰的身份证给我。”身份证上有家庭住址,看葛钰的家庭住址是在一个小村子里,她应该是一个用功读书的女孩,考上了艺术学院,却丧命街头,被不法分子挖走了心脏。要知道一个心脏在黑市上至少能卖四十万。临走时,我又问:大叔,周炳坤说千万不要翻开驾驶座,你知道驾驶座下边藏的什么东西吗?他点头,说知道,我又问那是什么东西,他说这个暂时就不告诉你了,你知道了反而不好,总之你别打开驾驶座就行。周炳坤跟你说的话,都是我曾经告诫他的。西装大叔走了,我始终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始终不知道驾驶座下边到底藏着什么。又这么开了一段时间,发现确实没什么诡异的事情,可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既然葛钰不想杀我,那为什么要给我设置鬼打墙?这里边又隐藏着什么秘密?心里就这么发愣,开车也走神了,在我醒悟过来的一瞬间,我吓了一跳,猛踩刹车,因为在郊区的道路正中间,正有一个老太太蹲在地上烧纸钱。公交车的轮胎在地上摩擦了三四米才停下来,当时车头距离那个老太太,顶多两尺!我惊魂未定,心说自己差点就犯了杀人罪了。跳下车,我对那老太太说:阿婆,你这半夜十二点烧什么纸钱啊?老太太头也不抬,说:我儿子出车祸,就死在了这个地方,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给他烧点钱花的。我很纳闷,心说这老太太烧纸钱,干嘛不去路边烧?蹲在路中间多危险。重新上了公交车,我绕开老太太,继续朝着下一站地进发,可车子刚开了一半,我猛地一惊,心说不好!陈伟曾经跟我说过,不到站点不准停车,哪怕遇上个快死的人,也不能停!我刚才做了什么?没在站点就停了下公交车!我特么真想打自己两巴掌,陈伟跟我说过的忌讳,我几乎都犯了,在紧张焦虑之下,我开到了焦化厂,不过这一路上,倒也安稳,偶尔稀稀疏疏上来几个乘客,也都是坐几站就下车了。在焦化厂总站停下了车子,我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念叨着:基督耶稣,满天神佛,求保佑啊。正闭目念叨,忽然耳边传来一句:呵呵,你干嘛呢?我侧头看去,裤裆一颤,差点吓尿出来!公交车前门上来了一个女郎,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袭紧身小皮衣,很时髦,而且长发披肩姓感至极,她正是葛钰。我心说完蛋,第一次犯忌讳是在焦化厂停留了超过十分钟,然后就遇上了葛钰。这第二次犯忌讳,不到站点就停车,然后又遇上了葛钰。除此之外,她从没坐过14路公交车,虽然西装大叔告诉我,葛钰暂时不会害我,但此刻看着她,真是后背发凉。“小司机,你看起来很紧张啊?”她投了一枚硬币,对我笑道。我支支吾吾的说:大姐,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咱终究是两类人,你可不能害我……葛钰正准备往后排走呢,忽然一愣,片刻后娇笑道:你还真把我当成鬼了啊?真逗。这?葛钰笑着走过来,抓住我的手问:凉吗?她的小手有温度,我说不凉。她又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腰上,问:凉吗?这小蛮腰挺纤细,挺柔软,我说不凉。看我傻傻的样子,她噗嗤一声笑道:要不要让你摸一下我的胸,验验真假?我就像着魔了一样,机械性的点点头,葛钰一股女神范,说:想的美!她走到了后排,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很是姓感,留下我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发呆,我回头问:那天你是怎么下车的?“我一直都是在学院路口下车的,你没发现吗?”学院路口在魅力城的前边,也就是说,那天晚上我遇上鬼打墙的时候,葛钰已经下车了?或许是我当时太入神了?又或者我进入了幻觉?“呃,葛钰,你真不是鬼?”我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郎就像是有魔性一样,刚才那一幕让我心神荡漾,回味不及。我慢慢的不害怕了。她一愣,很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叫葛钰?我一摸兜,这才想起那张身份证被西装大叔带走了,就说道:你身份证是不是丢了?葛钰是个聪明的女郎,她踩着红色小高跟,噔噔噔跑过来问我:我身份证是不是丢你车上了?
我说怎么一直找不到。那张身份证不是她故意扔到车上的,是她无意之间丢的?而且她不是鬼?等等!到底是谁在欺骗我?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如果说葛钰在欺骗我,把身份证扔到车上后,故意说是自己不小心丢的,以此来跟我搭讪?那这么做的目地是什么?泡我吗?我不觉得她一个女神能看得上我这样的吊丝。如果说葛钰没有骗我,那西装大叔所说的话,完全就是一派胡言了,葛钰没死过,她也不是鬼,那这西装大叔为何又要骗我?骗我钱吗?我**一个。骗我身体吗?我不觉得那货是个钙片。我的大脑凌乱了,我慢慢的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这里边一定有什么阴谋,或许有一方在骗我,在利用我,或许双方都在骗我,只有我自己蒙在鼓里!
我一咬牙,心说非要把这件事查清楚不可!当下我发车,回头跟葛钰笑着说:美女啊,车上没人,坐我旁边聊会呗。葛钰也确实挺有气场,挺有女神范,当下踩着小高跟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我俩聊了许久,到学院路口她下车的时候,我说这两天我把身份证给她送去,然后问她要了手机号码。我不是为了泡她,我只是想跟她走的近点,从她身上找出突破口,看看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我隐隐觉得这是一件大事,而且所有人说的话,我都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只能靠自己的感觉去判断真假。这一趟挺安稳,没有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我发车回去之后,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坐在车上静静的思索,上一次犯了忌讳,遇上了鬼打墙,然后西装男子出现,鬼打墙就不见了。如果不用常规思维去看待这件事,换一个角度来想的话,还有可能那个西装男子就是鬼,鬼打墙是他弄出来的,他先让我陷入鬼打墙之中,等我的神经到达崩溃边缘之时,然后再现身,帮我解除鬼打墙,这样我就相信他了!这一招如果真正成立,那可就太令人惊悚了!可谓计中计。“诶,小刘,坐车上干啥呢?一会来我办公室,咱俩整两口……”陈伟从办公室出来上厕所,路过车辆旁边,看到我坐在驾驶座上不动弹,就大老远问了一句。我这就下车,但刚离开驾驶座的时候,我猛然一惊,看向陈伟的一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对!我还是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我只是纠结西装大叔和葛钰究竟谁在骗我,可我完全把陈伟置身事外了,陈伟做为客运主管,整天坐在办公室里不动弹,14路公交车他从没开过,但他为什么告诫我,不到站点不准停车?而且在焦化厂停留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难不成,陈伟是鬼?我的大脑再次凌乱,下了车,正好陈伟从厕所赶回来,搂住我的肩膀就要去喝酒。整个客运站里,他是主管必须住宿在这里,而其余的司机师傅都是三四十岁,平时都回家住,毕竟有老婆孩子。整个房子店客运站,只有我俩住宿在这里,陈伟平时一个人喝闷酒也没意思,所以总拉着我一起喝。喝酒的时候我问他:陈哥啊,今天有个老太太在路中间烧纸钱,我差点撞到她,所以没到站点停了一下车。陈伟一惊,问:那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上车?“特别的人?咋个特别法?”“比如穿的衣服是十几年前款式的,抽的烟是十几年前就停产的,又或者……没影子?”陈伟脸上的表情很严谨。我想起了那个给我递烟的小伙子,他曾经给了我一支水晶宫牌子的香烟,那确实是十几年前就停产的,难不成,那个小伙子是鬼?我想了想,说:这倒没有。陈伟这才放下心,说:切记,以后千万要在站点停车,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心说到了这一刻,我也该摊牌了,不过摊牌的方式,我不能太直接,我说陈哥你跟我解释一下为啥不能在站点停车啊?陈伟抿了一口小酒,吧嗒吧嗒嘴,说:小刘啊,你要是信你陈哥,这事你别问,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你说是不是?道理说的不假,但这话绝对是屁话,老子被蒙在鼓里,就像一只被人做实验的小白鼠一样,这种感觉你怎么不试试?我笑着问:陈哥,我这个人从小胆大,你尽管说说呗。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陈伟叹了口气,这才压低声音对我说:小刘啊,不瞒你说,咱东风运通公司的实力有多雄厚,行业里的人都清楚,对不?我点头。陈伟又说:资产这么雄厚的公司,为啥还保留着这样一辆老式公交车?我告诉你,因为这一辆14路公交车必须开下去!没人开,就要出大事!怪不得做够半年配私家车,做够一年配一套房,敢情这公交车必须开啊,但现在确实难找到熟悉蓝星公交的司机。陈伟应该是酒后吐真言了。我给陈伟满上,又问:陈哥啊,那这一趟14路公交车为啥必须开下去?是发生过什么事吗?我是趁着这个机会,把陈伟的话都套出来,陈伟醉眼惺忪的说:哎,十几年前啊,这辆公交车上,曾经发生了……话说到了这里,陈伟扑通一声,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鼾声打的震天响。我去,这就晕过去了?我晃了晃陈伟,发现他不像是装的,毕竟我俩在一起喝酒很多次了,我发现陈伟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他酒量不好,但却嗜酒如命,经常是夜夜买醉。搀扶着陈伟回到他的房间,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我难以入眠,陈伟应该不是鬼,他今晚说出来的话,准确性还有待商榷。但我觉得,他是个有秘密的人,一定是!现在的我,隐隐猜测出了一些端倪,鬼肯定有,而且不止一个,但谁是,现在还不清楚。只可惜奶奶已经撒手人寰,她生前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个女鬼,具体长什么样,我也无法得知了。第二天,我给西装大叔打了个电话,说葛钰的那张身份证我还有用,他让我去市区的一家餐厅去找他。我心想,取了身份证之后,就直接联系葛钰吧,所以就打扮了一下,又抹了点发胶。在市区一家西餐厅见到那位大叔之后,他说事情目前还没什么进展,没调查出什么,我点头,接过身份证之后,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到了西餐厅外边,我拨通了葛钰的手机……“大美女,有空吗?”说话的同时,葛钰的音容笑貌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葛钰笑着说:如果你请吃饭,那就有空咯。
我也笑着说:行啊,我在鸿门宴等你。鸿门宴是市区一家中式餐厅,饭菜那叫一绝,味道很棒,当然,价格也不菲。像*****吊丝,从来不舍得去这种地方,但请美女一起吃饭,那就不同了。
快更新,有点刺激感
继续继续,太监不好。
他上了车,问我:小伙子啊,我问问你,43路公交车的司机是谁?我一愣,说:我不认识,咋了?老头子伸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他大爷的!那王八孙子开车的时候,从车窗撂出来一个罐头瓶,正好砸到我头上,我得找他算账!我这才懂老头子的意思,我说:大爷啊,我这有俩创可贴,你先对付着用,至于43路的公交司机,那跟我不是一个客运站的,你要想找他啊,那你得去43路所在的客运站。说完,我取出救急的医用棉和碘酒,帮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最后贴上了创可贴。忙活完了这些,我才想起来,这一次又完蛋了!一看表,***整整过了十七分钟!我赶紧窜到驾驶座上,着急忙慌的发车,这老头子问:你急个啥啊?“你不知道,我停车一定不能超过十分钟,不然就会出大事的。”我发动引擎,问老头子坐不坐车,不坐的话,我就赶紧发车了。老头子说他正好坐这一趟,我心里嘀咕了一句,您老自求多福吧。公交车往回开的时候,一直都很正常,但开到魅力城那一站的时候,我大老远又看到了那个小女孩站在魅力城的站牌下,这一次她盯着我,并没有笑。我心一颤,说:完蛋了!老头子就站在我的后边,问我:啥完蛋了?我不想让鬼打墙的事情告诉他,因为他这一把年纪了,万一再把心脏吓出点毛病,这责任我可承担不起。车子开到魅力城的时候,那小女孩对我招了招手,示意要上车,我虽然惊恐,但还是停了下来。小女孩走到车门前,说:你下车,我给你一件东西。我一愣,胆战心惊的说:还是你上车吧。小女孩看了一眼我旁边的老头,一脸害怕的样子摇了摇头。这老头的样子也确实凶神恶煞的,毕竟满脸鲜血,小孩子看了根本把持不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即我就下了车,小女孩从兜里掏出两张电影票递给了我,说:她让我把这个给你,让你忘了她。我接过来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这两张电影票,正是我带葛钰看过的午夜惊魂,当时买完票,她说这是第一次跟男孩一起看电影,她要把票留作纪念,我就给她了。现在把票还给我,意思是跟我彻底划清关系,永远不再联系?我也不管误不误点了,直接掏出手机给葛钰打了过去,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小女孩没说话,转身就要走,我说:你等我一下。上了车,我从驾驶座旁边取下了一束金盏花,那天下午陪葛钰逛街的时候,有一个男的捧着一大束玫瑰在街头对另外一个女孩求爱,我问葛钰:你喜欢红玫瑰还是白玫瑰?她说:我喜欢金盏花,我死后也要埋在金盏花丛之中。从离开宾馆的那天起,我每天晚上都会去买一束盛放的金盏花,我期盼有一天能见到葛钰,亲手把金盏花送给她。然而花谢花开,直到今日,等到的却是永别。我把金盏花递给了小女孩,说:帮我把这束金盏花送给葛钰吧,我一直想亲手给她的,但已经没有机会了。小女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上了车,老头问我:你哭了?我摇头说:我哭不哭关你什么事。等我发动了车之后,老头凑到驾驶座旁,淡然说道:你口中的那个葛钰,很爱你。我一愣,转头问: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知道?老头瞪着眼睛,指着前方说:看路看路!快看路啊!说话就说话,扭头干什么啊?“你知道那个葛钰为什么离开你吗?”我说:一直不知道,在酒店她要把身体给我,但我没同意,从此她就消失了。老头说:这就是她爱你的现实,她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才要离开你,因为,她不想伤害你。这给我说懵了,我知道老人活了一辈子,人生经验肯定是比我这年轻人丰富,但他说的这一套,让我不太懂,他怎么会这么了解?我再三追问,老头说了一句:知道那个小女孩为什么不敢看我吗?我说你脸上有血,太吓人。老头说:不是,我就是脸上没血,她看见我也得跑。我说那是你长得太吓人。老头无语,又过了两站地,老头说:好了,我就在这下车了,小伙子,你帮过我,这份恩情我会报答的,我住家具城东边的城中村,记住这个地方,因为你迟早需要我的帮助。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完全没在意,回到了房子店客运总站,我躺在宿舍里,久久难以入眠,脑海里满是葛钰的音容笑貌,我发现,我忘不掉她了。正在这时,忽然手机响了,我一个激灵,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葛钰,但拿起来一看,却是西装大叔打过来的。“明天跟我一起去一趟桑槐村,查找一下葛钰的尸体。”“嗯,行。”我根本没多说什么,直接答应了,我知道这一次去桑槐村,肯定找不到葛钰的尸体,因为她没死,而且彻底消失了。我之所以答应西装大叔,就是想看看,这家伙到底玩了什么鬼把戏。第二天中午,我跟陈伟请了两天假,说这两天有点事,陈伟满口答应,说没问题。赶往西装大叔等我的地方之时,我再次路过了那家鲜花店,店里的老板娘刚看到我,就热情喊道:诶,小帅哥,咱店里进了一大批金盏花,都特好。我点头,说:不买了。“诶,你这小子,我是特意给你进的,你咋不买了?”老板娘的脸上有些不友好。我说我不需要了,你卖给别人吧,说完就走了,隐约听到老板娘在后边嚷嚷了一句:金盏花除了****去买,还有谁买啊?哎,这下亏大了。
如果老板娘是因为我不买金盏花而说我***,那我还能理解,但我买她的金盏花,还说我***?我用手机搜了一下,顿时目瞪口呆,原来金盏花的花语竟然是悲伤,离别,迷恋,失恋。葛钰怎么会喜欢这种花?难不成,在我俩一起逛街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我们会是离别的结局?所以在酒店里,她就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作为离别前的温存?两腮很疼,忽然想哭,我其实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但我真的没谈过恋爱,上学的时候就是个生瓜蛋子,整天只知道读书,暗恋同桌三年,愣是没敢表白,毕业后早已失去了联系。到了西装大叔跟我约定的地点,我俩都没说别的话,当即他就带着我,坐车直奔桑槐村。桑槐村离我们市区几百里地,中间隔着两个市,下午坐车去,傍晚估计才能到。在车上,一直沉默寡言的西装大叔说:你心情不好?我嗯了一声。他说别担心,没什么可害怕的,这一次就当是旅游了。我又嗯了一声。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心里想的谁。到了桑槐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我俩都有点饿,但这小村落里也没餐厅什么的,就想着先进桑槐村看看。这小村子不大,顶多也就是三百户人口,前几天下过雨,村里道路有些泥泞,但还能走,就在我们刚进村之时,忽然从村子中间传来了一阵哭天喊地的哀嚎,紧接着就是一阵敲锣打鼓,以及吹唢呐的声音。“村里死人了?”这情景我太熟悉了,这是出殡的队伍啊。西装大叔点头说:嗯,先别进村,站在村口等,别阻挡了灵魂的道路,不然会霉运缠身。这个我知道,小时候村里的老人死了,出殡的时候,所走的道路上,基本是没人出来的,等到出殡结束,发丧之后,这才有人重新上街。我俩看村口有一棵枯树,已经腐朽的很严重了,但没人砍伐,在枯树上拴着一只老驴。老驴旁边有不少粪便,气味太冲,我俩又往南边挪了点。村里那敲锣打鼓的声音更响了,不一会,出殡的队伍走了出来,最前边,是四个举引魂蟠的中年人,其中有一个是瘸子。引魂蟠是用白纸扎成灯笼的样子,尸体下葬后,插在坟墓旁边,作为魂魄头七回家时的路灯,照亮回家的路。举引魂蟠这种事,据说是不太吉祥,所以这事没多少人愿意干,但正是因为不太吉祥,所以谁愿意举,谁就有钱可拿。然后一些胆大的,或者单身汉,就愿意干这事。我们村就有一个二傻子,说他人傻,他也知道干活得给钱,别人说他傻子,我不赞同,因为他拥有常人所没有的聪明,在举了一次引魂蟠之后,他把这个当成了自己的职业,十里八乡来回窜,谁家死人了,他就去举引魂蟠,顺带蹭几天的饭,天天有肉吃有烟抽,日子倒也滋润。而在队伍中间的,便是十几个大汉,用胳膊粗细的木棍,抬着的一口黑色大棺材,棺材的头部写了一个奠字。旁边站着几个家属。最后边便是敲锣打鼓吹唢呐的人了。看着出殡的队伍,我想起了自己刚刚离去的奶奶,心里不由得一阵悲伤,西装大叔面无表情。出殡队伍离开了村子,我俩正准备进入村子的时候,忽然那头拴在枯树上的老驴,猛地一下就躺在了地上。这种躺,不是慢慢的卧下,而是硬生生的直接倒下,然后那头老驴就开始左右晃动身躯,让自己的脊背在土地上用力的摩擦。“驴打滚?”西装大叔语气略带疑惑。我点头说:嗯,它在挠痒痒。西装大叔摇头,坚定道:不!这不是驴打滚,驴打滚是慢慢的卧下,然后蹭痒痒,这头老驴忽然躺下,而且只蹭自己的脊椎骨,这是驴赶鬼!“驴赶鬼?”小时候我听老人讲过这种事,说这驴,羊,牛,马一类的动物,最有灵性,人的眼睛看不到鬼,但它们的眼睛却能看到鬼,但老天爷为了公平起见,让它们能看见鬼的同时,却让它们无法说话。“这村子里有阴气作祟,咱们小心为妙。”西装大叔的脸上更是严谨了。我问:那还进去不?“先进去问问葛钰家在哪里吧。”说完,西装大叔率先朝着村子里走去。远远看到一个抽旱烟的老头坐在一扇破门前,我走过去,递上一根好烟,笑着问:大爷啊,向你打听个人。老头接过烟,我又说:这村里以前是不是有个叫葛钰的姑娘?“嗯,有,那是冯婆的女儿,你问这干啥?”我说我找她有事,话音刚落,那老头一哆嗦,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那小姑娘十几年前就死了,被人挖走了心脏啊,你怎么找她?”老头就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我轰然一震,心说葛钰真的死了?那我这一段时间所见过的葛钰,难不成是鬼?又或者是两个葛钰?一个早就死了,另外一个正是跟我一起看电影那个?但这么想也不对,因为西装大叔看过葛钰的身份证,认定这就是那死去的葛钰。除此之外,我不相信世界上能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名字,出生年月都一模一样,除非是双胞胎!大脑中像是划过了一道闪电,葛钰不会真的是双胞胎吧?姐姐死了,妹妹顶替她?“大爷,葛钰的老家在哪?”“哎哟,你可别去她家,自从那女娃娃死后,冯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晚上去菜地里干活,白天锁着门睡觉,就跟夜猫子似的,而且啊,她还有一个怪习惯。”我赶紧问:啥怪习惯?“冯婆吃饭的时候,桌子上一定会多放一个空碗,多放一双筷子,边吃边唠叨,
如果老板娘是因为我不买金盏花而说我***,那我还能理解,但我买她的金盏花,还说我***?我用手机搜了一下,顿时目瞪口呆,原来金盏花的花语竟然是悲伤,离别,迷恋,失恋。葛钰怎么会喜欢这种花?难不成,在我俩一起逛街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我们会是离别的结局?所以在酒店里,她就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作为离别前的温存?两腮很疼,忽然想哭,我其实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但我真的没谈过恋爱,上学的时候就是个生瓜蛋子,整天只知道读书,暗恋同桌三年,愣是没敢表白,毕业后早已失去了联系。到了西装大叔跟我约定的地点,我俩都没说别的话,当即他就带着我,坐车直奔桑槐村。桑槐村离我们市区几百里地,中间隔着两个市,下午坐车去,傍晚估计才能到。在车上,一直沉默寡言的西装大叔说:你心情不好?我嗯了一声。他说别担心,没什么可害怕的,这一次就当是旅游了。我又嗯了一声。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心里想的谁。到了桑槐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我俩都有点饿,但这小村落里也没餐厅什么的,就想着先进桑槐村看看。这小村子不大,顶多也就是三百户人口,前几天下过雨,村里道路有些泥泞,但还能走,就在我们刚进村之时,忽然从村子中间传来了一阵哭天喊地的哀嚎,紧接着就是一阵敲锣打鼓,以及吹唢呐的声音。“村里死人了?”这情景我太熟悉了,这是出殡的队伍啊。西装大叔点头说:嗯,先别进村,站在村口等,别阻挡了灵魂的道路,不然会霉运缠身。这个我知道,小时候村里的老人死了,出殡的时候,所走的道路上,基本是没人出来的,等到出殡结束,发丧之后,这才有人重新上街。我俩看村口有一棵枯树,已经腐朽的很严重了,但没人砍伐,在枯树上拴着一只老驴。老驴旁边有不少粪便,气味太冲,我俩又往南边挪了点。村里那敲锣打鼓的声音更响了,不一会,出殡的队伍走了出来,最前边,是四个举引魂蟠的中年人,其中有一个是瘸子。引魂蟠是用白纸扎成灯笼的样子,尸体下葬后,插在坟墓旁边,作为魂魄头七回家时的路灯,照亮回家的路。举引魂蟠这种事,据说是不太吉祥,所以这事没多少人愿意干,但正是因为不太吉祥,所以谁愿意举,谁就有钱可拿。然后一些胆大的,或者单身汉,就愿意干这事。我们村就有一个二傻子,说他人傻,他也知道干活得给钱,别人说他傻子,我不赞同,因为他拥有常人所没有的聪明,在举了一次引魂蟠之后,他把这个当成了自己的职业,十里八乡来回窜,谁家死人了,他就去举引魂蟠,顺带蹭几天的饭,天天有肉吃有烟抽,日子倒也滋润。而在队伍中间的,便是十几个大汉,用胳膊粗细的木棍,抬着的一口黑色大棺材,棺材的头部写了一个奠字。旁边站着几个家属。最后边便是敲锣打鼓吹唢呐的人了。看着出殡的队伍,我想起了自己刚刚离去的奶奶,心里不由得一阵悲伤,西装大叔面无表情。出殡队伍离开了村子,我俩正准备进入村子的时候,忽然那头拴在枯树上的老驴,猛地一下就躺在了地上。这种躺,不是慢慢的卧下,而是硬生生的直接倒下,然后那头老驴就开始左右晃动身躯,让自己的脊背在土地上用力的摩擦。“驴打滚?”西装大叔语气略带疑惑。我点头说:嗯,它在挠痒痒。西装大叔摇头,坚定道:不!这不是驴打滚,驴打滚是慢慢的卧下,然后蹭痒痒,这头老驴忽然躺下,而且只蹭自己的脊椎骨,这是驴赶鬼!“驴赶鬼?”小时候我听老人讲过这种事,说这驴,羊,牛,马一类的动物,最有灵性,人的眼睛看不到鬼,但它们的眼睛却能看到鬼,但老天爷为了公平起见,让它们能看见鬼的同时,却让它们无法说话。“这村子里有阴气作祟,咱们小心为妙。”西装大叔的脸上更是严谨了。我问:那还进去不?“先进去问问葛钰家在哪里吧。”说完,西装大叔率先朝着村子里走去。远远看到一个抽旱烟的老头坐在一扇破门前,我走过去,递上一根好烟,笑着问:大爷啊,向你打听个人。老头接过烟,我又说:这村里以前是不是有个叫葛钰的姑娘?“嗯,有,那是冯婆的女儿,你问这干啥?”我说我找她有事,话音刚落,那老头一哆嗦,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那小姑娘十几年前就死了,被人挖走了心脏啊,你怎么找她?”老头就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我轰然一震,心说葛钰真的死了?那我这一段时间所见过的葛钰,难不成是鬼?又或者是两个葛钰?一个早就死了,另外一个正是跟我一起看电影那个?但这么想也不对,因为西装大叔看过葛钰的身份证,认定这就是那死去的葛钰。除此之外,我不相信世界上能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名字,出生年月都一模一样,除非是双胞胎!大脑中像是划过了一道闪电,葛钰不会真的是双胞胎吧?姐姐死了,妹妹顶替她?“大爷,葛钰的老家在哪?”“哎哟,你可别去她家,自从那女娃娃死后,冯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晚上去菜地里干活,白天锁着门睡觉,就跟夜猫子似的,而且啊,她还有一个怪习惯。”我赶紧问:啥怪习惯?“冯婆吃饭的时候,桌子上一定会多放一个空碗,多放一双筷子,边吃边唠叨,
说什么多吃点,吃饱,哎呀,总之神神叨叨的,都没人敢跟她说话了。”老头说着话的时候,还心有余悸的瞅着四周,生怕有人听到。我回头看了一眼西装大叔,他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老头抽完了烟,我又给他递了一支,这就跟西装大叔离开了。在路上,西装大叔说:冯婆白天睡觉,晚上去菜地干活,农村人有这习惯吗?我点头,说:有,比如种桃树的,种葡萄的,在成熟的季节怕别人去偷,一般都是在葡萄园里或者桃园里扎个帐篷,睡在里边。西装大叔摇头说这两者不一样。我仔细想想,也确实不一样,种青菜而已,这个没必要怕偷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没穷到吃不饱饭的程度。我说那现在怎么办?这句话我是真心实意问出来的,现在我隐隐感觉,或许西装大叔说的对,因为我以前经常听老人讲故事,讲了很多人鬼相恋的故事,但最终都没有好结果,因为阴阳相隔。葛钰也爱我,但在爱我的同时,却远离我,或许她真是鬼魂吧。西装大叔想了想,说:冯婆不是晚上才出来吗?晚上去找她。我说这村子不是有阴气作祟吗?晚上来这里,安全不?西装大叔沉默了片刻,说: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这话说的纯粹是双手插裤裆——完蛋。他都不知道有没有危险,那这一趟不明摆着踩地雷吗?可我心里记挂葛钰,思念到了泛滥的程度,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此刻我俩都腹中空空,去乡镇上吃了一碗面,休息了片刻,这就折回桑槐村。在到达桑槐村之前,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因为去往桑槐村并没有公交车,这村子太偏了,必须走个七八里的土路过去。在路上,西装大叔看了一眼月色,忽然冷不丁的问我:你玩过女人吗?我一愣,说你问这个干啥?跟你有关系吗?“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童子身。”我点头说是,他说那我就放心了,今晚应该不会有大事。我有点范懵,不会有大事?那肯定就是有小事了,这么想着想着,我俩就走到了村口,农村不像城市里那样彻夜灯火通明,在八九点钟的时候,基本上都已经睡了。村口那头拴在枯树上的老驴,静静的卧在原地,偶尔挥动两下尾巴,眼皮往下耷拉,看样子快睡着了。西装大叔小声说:老驴没有剧烈反应,阴气应该消散了,咱们走。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跟上他,忽然村口北面的一片草丛中,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我和西装大叔都是一怔,朝着草丛里看去。只见那草丛中,杂草晃动,来回摇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边快速跑动,我小声说:不会有蛇吧?“不会,蛇爬动的时候不会碰到杂草。”也就是刚说出这句话,忽然间草丛里竟然奔出了几十只大大小小的灰毛老鼠!领头的一只,都快比得上一只成年花猫了,我惊讶道:这老鼠个头这么大啊?我以前在广州工作过,那地方的老鼠真叫一个大,同事说这里天气炎热,适合动物生存。可在这小村子里,我竟然也亲眼目睹了堪比成年花猫一样大的老鼠,而且最为诡异的是,这几十只老鼠,成群结队的朝着村外跑去,就从我们脚下跑过,根本不惧怕我们。有句话叫做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老鼠的天性是怕人的,但这老鼠竟然明目张胆的从我们身边跑过去,看起来神色匆匆,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向了西装大叔,他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同时又小声说:老鼠不怕人,此中定有反常!跟上去看看。我俩朝着鼠群离去的方向,快速的跟了上去,只见那几十只大大小小的灰毛老鼠,在领头鼠的带领下,几乎是一溜烟的就跑到了今天下葬的一座新坟旁边。几十只老鼠,围绕着那座坟茔土丘,后肢站立,前肢捂脸,尾巴蜷缩!西装大叔惊恐道:鼠烧香!“什么是鼠烧香?”没等西装大叔回话,那几十只灰毛老鼠,在领头鼠的带领下,开始用自己的两个前肢,捋着自己的胡须,往上方捋。众所周知,老鼠的胡须是往两边生长的,但这些老鼠却将自己的胡须朝天上捋,定睛一看,那八根胡须,就像是它们用双手捧着的八支香!这诡异的一幕彻底震撼到我了,我虽然从小在农村长大,但这鼠烧香我还真没见过,也没听过,这不是传说故事,这就是真真实实的!只见那些老鼠,前肢朝着天上捋动胡须,来来回回,整整重复了九次,而且捋的速度很慢,样子很虔诚。在这鼠烧香仪式结束后,那群老鼠几乎是一窝蜂的就散去了,连看都不敢看我俩,这一次的感觉就对了,老鼠怕人那是正常现象,老鼠不怕人总觉得怪怪的。西装大叔喃喃道:埋在这里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说不知道,他说我没问你。停顿了片刻,我俩正要离开,忽然只见村口处的土地上,再次出现一大片虚影,正朝着我俩这个方向赶来,我定睛一看,乖乖,至少二十只野猫!这野猫同样是有大有小,有黑有白有花,一窝蜂的跑到了这座新坟前,围绕着土丘。这群野猫中,领头的是一只黑灰色大狸猫,体型肥硕,它先是趴在地上,身子前倾,把两条后腿拉直,然后将身子往后退,再让两只前腿拉直,我笑道:这群野猫都是吃饱了撑的吧,大半夜的跑到这伸懒腰。西装大叔笑不出来,他神色凝重的说:这是猫拜仙!怎么又来了一出猫拜仙?但见那群野猫,先伸展后腿,再伸展前腿,活生生的就是伸懒腰,怎么就成了猫拜仙?
西装大叔见我脸上不屑一顾,便说:它们趴在地上,看起来像是伸懒腰,但你结合着它们的动作,想象一下它们如果站起来做这些动作,会是什么样的?我一想,顿时后背发凉,浑身冷汗,这活生生的就是先下跪,然后再双手举过头顶,行跪拜之礼啊!“驴赶鬼,鼠烧香,猫拜仙,不行,这村子暂时不要进去了,我们必须要弄明白这新坟的主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不然这村子千万进不得!”我俩敲定主意,这就准备先返回,等明日再来查探,可刚一转身,便看到远处小路上,那朦胧的月色下,正有一个老婆婆,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缓缓的朝着村子赶来。“咱们要不要跟她提醒一下?”我问西装大叔。西装大叔摇头说:先看情况。我俩往村子外边走,那骑三轮车的老婆婆往村子里边走,所以,碰面是迟早的事。可真当我们三人碰面的一瞬间,我和西装大叔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这老婆婆的双手诡异十足,她左手丰盈,犹如三十岁女人的手,而右手极度枯萎,几乎就是皮包骨头,犹如鸡爪。我和西装大叔赶紧闪开道路两旁,把路让开。而这老婆婆,根本就像没看到我们一样,径直蹬着三轮车就从我们身边过了去,这一刻,我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阴冷,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在她三轮车的后边,放着一个木质大箱子,箱子上盖着一床破旧的大红色被子,也不知道这里边装的是什么,反正阴冷十足。我俩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老婆婆,直至她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村口。“那老婆婆的三轮车里,装的是什么?”我问西装大叔了一句。他摇头说:不知道,反正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心里一阵阴冷。连西装大叔也觉得阴冷,那此中定有蹊跷了。回到了租住的房屋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始终想不明白那老婆婆的手臂怎么会是那样?我知道有一种肌肉萎缩症,但那是全身同时萎缩的,难不成老婆婆这是局部萎缩?这么想也不对,她满脸皱纹,年纪至少也得六十开外,她的左手为什么会那么饱满充盈?越想越头疼,索性直接蒙头睡觉,翌日,西装大叔叫醒我,吃了点早餐,这就匆匆忙忙的赶往桑槐村,昨天来这里的时候,遇上了奔丧的队伍,大家都在忙着办事,也没人在意我们。今天来的时候,我特意买了几包好烟,到村口,看到几个老头在闲聊扯淡,就和西装大叔笑着走了过去。“大爷啊,来,先抽着。”我走过去先递烟,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聊了一会,我话锋一转,问:大爷,我来的时候,看到村外有一座新坟,怎么就给埋到了路边啊?其实我这么问,是极为不客气的,因为大早上的,人家都聊点喜庆欢快的事,我直接问起死人了,其次,农村的坟茔土丘下葬的地理位置,是没有什么风水一说的,只要是自己家的田地,那就随便埋。其中一个老头,吞吐着烟雾,小声说:谁也不愿意让这新坟埋到路边啊,可是没办法啊。另外一个老头说:死的那个,老孙头,那可是个参战老兵,打过鬼子,去过朝鲜,参加过越战,那身上都是伤疤,可惜活了一辈子,打了一辈子的光棍,他的棺材钱都是村里人凑的。原来奔丧那天,哭的稀里哗啦的那些人,不是老孙头的子孙,应该是大伙凑钱请来的人。我一提裤腿,跟他们围坐在了一起,又递了一圈烟,问:那老孙头是怎么死的?坟墓埋到路边确实不太好啊。一个秃顶老头说:哎,老孙头死的可惨了,而且更关键是老孙头没地,死后埋到别人家的地里,人家也不愿意,所以就埋到了路边,反正不耽误过路就是了。“老孙头啊,死前那一天,发疯了,那天晚上下着雨,老孙头就在村里跑,一边跑一边说,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活人,一个是死人,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活人,一个是死人……”我浑身一惊,看了一眼西装大叔,但他眼中却平静如水。“哎,多好的一个老头,为国捐躯,血洒沙场,最后落了个发疯的结局,他死的时候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里都是血丝,哎,不提了。”几个老头都是连连叹息。我的心情也低落了下来,我这个人从小就敬佩参战老兵,那都是铁血战士,在血与火之中挣扎出来的意志最坚强之人。又给这些老头们散了一圈烟,我和西装大叔信步离开,西装大叔对我说:一会咱俩去一趟市区,买点肉,买点黄纸蜡烛,再弄一碗熟米饭。我说干啥。西装大叔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先去冯婆家里看看。我俩打听了一阵,朝着冯婆的家里赶去,到了之后,发现这是一处破败的青瓦房,房顶上还有好几处漏洞,不过都用塑料布挡住了,以免下雨的时候漏水。而冯婆家的院子,更是破败不堪,在院子东北角养了十几只小鸡仔,土质院墙坍塌了好几段,院子里还种着一棵桑树,这可真是太晦气了,乡间有谚: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庭院不栽鬼拍手。“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我问西装大叔。他沉思了片刻说:走,过去敲敲门。我俩走进冯婆家的院子里,伸头看了一眼正屋的木门,虽然紧闭,但外边却没上锁,照此说来,应该是从里边用穿条挡住了。砰砰砰……我轻轻的敲了三下门,里边没反应。砰砰砰……我又轻轻的敲了三下,里面还是没反应。
我觉得西装大叔说的话很有道理,人不可貌相,我切记不能太相信冯婆。回到市区租住的宾馆时,我爸忽然给我打过来电话。“明子,这几天忙不忙?”我说:不忙,爸,你有事?“明天是你奶奶七七了,有时间的话,回来一趟吧。”我爸说完,我嗯了一声,就互相挂断了电话。七七,据说是灵魂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我想,我应该跟奶奶好好的告别一下。翌日,西装大叔留在这里,我自己则是坐车回到了市区,到了家里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跟家人一起直奔坟地,给奶奶烧了点纸钱,心里感慨万分,生命如此脆弱,说走就走了。下午在家里吃了一顿饭,由于农村老家房屋也不够住,我就直接坐公交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里。这里是城中村,距离14路公交车的站台也不远,白班的14路公交车都是最先进的电力驱动,而且司机也都认识我,见我上了车,就笑着问我:小刘,这几天去哪潇洒了呀?我笑着说:没有,回老家忙了点事。然后我又顺口问了一句:对了,张师傅,我这两天不在,14路的末班车是谁开的?司机说:都是老陈开的,这两天可给他憋坏了,天天都想找个人一起喝酒,哈哈。我也跟着笑了两声,就坐了下来。在城中村那一站下车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的路灯也都亮了,独自一人走在路灯下,莫名的又想起了葛钰。真希望有一天,我能拉着她的小手,静静的走在路灯下,无论雨滴飘落,还是白雪纷飞,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在路边的小摊位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自己的出租房里,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毕竟习惯熬夜了,猛的一下也睡不着,就起身去广场上,看那些大妈跳广场舞。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二点多,跳广场舞的,摆地摊的,甚至是野战的小情侣们也都回家了,广场上的灯光都熄灭了,我也起身,准备回到出租房。从广场回家,要途径14路公交车站,也就是城中村那一站,路过站台的时候,我心想要不在这等会,看到陈伟了,跟他打句招呼?但转念一想,我当初是说有事请假,如果半途回来了,也不去上班,那影响不好,想了想,还是直接回家吧。可我刚这么一想,还没来得及走,就远远听到了熟悉的晃荡声,这声音我太熟悉了,那破旧的14路末班车,开动的时候就好像要散架。我一急,左右一看,赶紧找到路边一棵较为粗壮的大树,躲到了树后边,小心脏砰砰直跳,心说还好没有被陈伟发现。等到14路公交开到我面前的一刹那,我瞪大了双眼,瞬间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这个14路末班车的司机到底是谁!只见他在站牌前停下了公交车,对着上车的乘客说道:上车请投币。我满脸惊恐,感觉浑身犹如电击,我伸出双手,不停的摸自己的脸,不停的掐自己的肉,我怕我自己进入了幻觉。因为在我面前这个开14路末班车的司机,竟然就是我本人!在14路末班车刚刚离去之时,我从树干后边冲出来,看向远去的14路末班车,大声呼喊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我双手抱头,只感觉脊背发冷,我甚至开始疑神疑鬼的转头四看,我觉得四周的黑暗中,拥有无数双眼睛,正在诡异的盯着我看!陈伟曾经说过,14路末班车不管有多破旧,必须要开下去,如果不开下去,就要出大事。而我请假了几天,今天回来却意外的发现,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驾驶14路末班车的司机,竟然还是我!那个我,究竟是谁?我想起了老孙头临死前发疯说出来的话。他一直说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我以为我是那个活人,而西装大叔就是那个死人!我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喃喃道:难不成我已经死了?我刚才看到的是自己的灵魂?又或者说,此时的我才是灵魂,而刚才那个驾驶14路末班车的我,只是我的尸体?老孙头临死前所说的那个死人,难道是我?此时此刻一个更重大的问题来了。陈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甚至根本就不是活人!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惊恐到了极致,感觉自己的神经要崩溃了,我真的承受不住了,此刻我蹲在地上抱着头啜泣道:葛钰,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惹这么多事啊……回家的路上,我的身体不停的抖动,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我的神经变的特别敏感,路边稍微风吹草动,我立马就一个激灵,转头看去,一只野猫路过我身边,喵的一声,吓的我差点蹲坐在地上。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我的神经,真的犹如满月的弓弦一样,压力如果再大一点,很有可能瞬间崩溃。就在我刚走回城中村之时,我忽然想起了当初坐我公交车的那个满脸鲜血的老头子,我曾经帮他包扎伤口,他说以后我会需要他的帮助,他就住在城中村。这么一想,我立马来了精神,咬着牙告诉自己:谁都别想吓倒老子!为了葛钰,拼了!一个人,身体可以累,但心不能累,心死,人便亡。我必须要给自己振作的勇气。第二天我徘徊在城中村,寻找那个满脸鲜血的老头子,但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而西装大叔那边给我打电话,催我今晚务必回去,到时候想办法潜入冯婆的家里看看。找到了下午,也没找到那个老头,我心想,等忙完了桑槐村的事,我就回来仔细找找他。收拾一下东西,直奔桑槐村,在路上我告诉自己,妈的,人死球朝天,谁怕谁!
到了桑槐村已经是晚上了,这一次,西装大叔留了一个心眼,他对我说:冯婆每天晚上都骑着三轮车,从村子东南方向的小土路出村,然后去镇子上买东西,我在那条必经之路上租了一间客房,今晚咱们盯梢!我说盯什么梢?“等冯婆离开村子之后,大概可能会有一个小时的间隙,才会重新折返桑槐村,在这一个小时之内,你潜入冯婆家里,仔细翻找翻找,看看有什么诡异的地方。”我说我靠,你怎么不去?再说了,我又没冯婆家里的钥匙。西装大叔说:不用钥匙,她家屋门下边有门槛,你把门槛拆了,从下边爬进去,出来的时候再把门槛装上。农村的青瓦房都有这种门槛,而且历史悠久,最早的说法是源于古代,那时候战乱连连,横尸遍野,经常会发生尸变之事,晚上睡觉的时候,冷不丁的就有僵尸跳进屋里扑人。后来人们学聪明了,知道僵尸要跳,就在屋门前加上了一尺多高的门槛,僵尸不管怎么跳,都跳不进屋子里,所以就只能离开了。我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因为我真的很希望能看到葛钰,我实在太想她了。夜幕降临之后,我和西装大叔一起藏在二楼的窗户口,远远的看到冯婆从村里的小土路中骑着三轮车出来之后,我俩同时瞪着眼睛朝下看。借着昏黄的路灯,我俩看的清清楚楚,冯婆此时的双手,全部都是干枯如鸡爪!我轻声说:我发现了!冯婆在离开村子的时候,两个手掌都是正常的,但她骑着三轮车,拉着那个木箱子回来之后,左手就会变得充盈丰满,犹如三十多岁女人的手!西装大叔说:对,就是这样,你现在潜入冯婆家里,我去跟踪冯婆,看看她骑着三轮车去哪。我点头,等冯婆从我们宾馆楼下离去之后,我匆匆下楼,赶往桑槐村,而西装大叔则是趁机跟踪冯婆,看看她骑着三轮车究竟要去什么地方。今晚月色幽暗,光线不充足,进村的时候也没人发现我,到了冯婆的门前,我弯下腰,轻轻的把门槛给拔了出来,这门槛一尺多高,一米多长,不算重。
贴吧热议榜
使用签名档&&
保存至快速回贴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出殡要给灵车司机红包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