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部现代文小说男女主都会乐器小说会很多乐器会酿酒但是对酒过敏的

1.3K206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amazon.com/Mayinglong-Musk-Hemorrhoids-Ointment-Cream/product-reviews/B000F34TCC/ref=cm_cr_arp_d_paging_btm_14?ie=UTF8&pageNumber=14&sortBy=recent评价是指数级的上升06-12年 只有区区11页的评论13年以后 每年的评论数都是迅速上涨。。13年 15页14年
40页这种病毒式的传播效应能跟被备受赞誉分得开吗?我在亚马逊上买了十年的东西,到今天为止,从没写过一条评论……相信我,美国药店给你开的药都只能帮你止痛,并不能根治你的问题。这款神奇药膏甩它们好几里地,它能治愈你,让你的人生再次完整。你再也不需要在上班时离开工位,或者在上厕所之前再三犹豫才能鼓起勇气。现在,它让我在厕所起舞,跳华尔兹……简而言之,它真的有用,它能治好你。它让我再世为人,再也不用自怨自艾,承受痛苦。美国人,对不起,这一局中国人赢了。”赞同 1.2K125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1.6K245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weixin.qq.com/r/PEjdxWnEzTSyrS2m9x0u (二维码自动识别)恩。感兴趣的话可以关注看看。。不感兴趣你也关注一下吗!!!!依旧老规矩,少干货输出,鸡汤为主,干货为辅,还有搬运知乎。就酱。赞同 33560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我叫王胜军,是一名转业军人,曾在青岛海军某部当兵10年。现在在《人民政协报》青岛记者站工作,网上可查到我的新闻作品。我利用业余时间写了一部长篇小说,与出版社联系了一年未果,本人不知其故,遂在网络上发表部分作品。只要您对我的作品提出了意见和建议,不管意见和建议如何,本人将寄去一份小小的心意,以表示感谢!我的电子邮箱是,您把地址发到邮箱即可。    守卫老爸       上部
福祸酒杯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老子    1.我是谁    蓝岛市三面都是大海,只有西北面像脐带一样狭窄的通道连接着内陆,靠着这条脐带,只有百年史的蓝岛便发展成为全国重点中心城市之一。  蓝岛的最南端有座特殊的山叫“酒山”。酒山森林繁茂,怪石横生,一条小溪千回百转汩汩而下,自然景观美不胜收。最令人难解的是酒山上常年酒香四溢,当地人都明白,香气出自于那条弯弯曲曲的小溪。  溯游而上,小溪是由几处山泉汇聚而成。山泉水微苦,散发着酒的清香,好似地下就是一座巨大的酒厂,饮上几口如同醉酒般感觉,昏昏沉沉。当地人认为是上天赐予的佳酿。  尽管多年来没因喝泉水而送命的,但是人们迫切想了解一些关于泉水的秘密。上世纪初,数位科学家对泉水进行了化验,结果令专家们大吃一惊:泉水里竟然含有50%酒里该有的成份。专家又对酒泉的地质、地貌进行了探究,终究得不到合理的解释。此后有人突发奇想,用酒泉水酿酒应该会造出绝世佳酿。随后酒厂在此诞生,果然酿造出来的酒不同凡响,一时名满天下。  人们常说,上天是公平的,他给你一些东西,同时也会拿走一些东西。在蓝岛市轰轰烈烈的酒场风云中,有些人站了起来,左右逢源;有些人却倒下了,一败涂地。  这里重点介绍一个叫吴酉的人,从身段来看,他很像个肉球,身高一米多点,横截面将近一米,据说他酒后可以躺在地面上滚着回家。  这天晚上,薄薄的雾包裹着城市里的一切,即使平时色彩斑斓的霓虹灯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车辆和行人穿梭在云里雾里……龙飞山庄入口处,保安小李爬在亭子里打着瞌睡,周围的一切好象被大雾麻醉了,悄无声息。  “吱——咔——”  此时,一声刺耳的煞车声把小李从梦中惊醒,他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向声响处瞧去,只见山庄入口停了一辆灰色微面,片刻,从车上“摔”下3个醉汉,他们个个满面红光,说话声音拉得特别长,像旧时北京街头吆喝的小贩。  又是这3个老伙计!小李对他们太熟悉了,那个肉球似的矮胖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吴酉,海达五金店的老板;瘦高个是酒守信,长着一幅驴脸,三角眼,鹰钩鼻,厚嘴唇,两颗门牙不知“扔”到什么地方,也舍不得装个假牙,说起话来嘴里总露着气;浓眉大眼的叫修江龙,是一家装饰材料店的老板。  看到矮胖子吴酉后,小李一下子睡意皆无,立刻振作精神等着好戏上演。  “老吴,你……你的山庄到了。”酒守信嘴里漏着气说。  “没错,没……没错。”吴酉眯缝着眼睛四下看了看,然后用手推着守信说:“你……你们
去吧,我没醉,放……放心,我的酒量你……你还不知道!”  “好……”守信拼命地点着头。  “哈哈……”吴酉正转身对修江龙说话时,他指着老修的衣服乐了起来。只见修江龙的前胸都湿透了,裤裆还不时滴滴答答掉着一些液体,上衣两道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媳妇嫁给了丈母娘——扣错了。  吴酉强止住笑容说:“你,你看你,这是哪……哪个小姐给弄……弄的?”  老修低下头扫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管他娘……娘的,爱谁……谁是谁,只要把你……你送到家,就放……放心了。”  吴酉用手推着修江龙说:“老修,你……你们回去吧,我自个能……能走。”修江龙点了点头,和酒守信摇摇晃晃地上了车。  嗵……哎哟!  吴酉转身刚要走,就听到在关车门的声音里夹杂着一声惨叫。  哈哈……这时,吴酉停住了脚步,捂着巨大的肚子狂笑不止。  “他们喝多了,这是又把谁的手指给卡……卡了。老……老子别的不行,喝……喝酒谁人能敌……敌!他妈的……”吴酉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朝龙飞山庄走去。  “吴老板回来了。”小李觉得今晚不够热闹,挺扫兴的。他懒洋洋地从亭子里走出来跟吴酉打了个招呼。  “啊,
来了。”吴酉对小李笑了笑。  小李见吴酉满脸通红,走起路来背上像背了3百斤大米,便开玩笑说:“吴老板没有事吧,用不用麻烦我给您带个路?”   吴酉拼命地晃着大脑袋说:“不,不用,你这是瞧……瞧不起我。”  “好,您老慢走。”  吴酉没有应声,径直向小区里走去。  小区静悄悄的,只有几户人家的厕所方位闪着忽明忽暗的灯光。  这时,一阵小风过后,吴酉感到身边的一切都在移动,稍不留神,就将他甩得无影无踪。  吴酉扶着墙上了三楼,从兜里摸出一串钥匙,然后找出一把向锁洞插了进去。  钥匙转不动。  拿错了?吴酉将那串钥匙挨个插了个遍,还是打不开。  邪门,怎么回事,老伴把锁换了?吴酉想了想,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怎么办,喊吧?吴酉把嘴张了张没敢喊出来,知道老伴睡着了。吴酉重新试着用钥匙开门,还是打不开。  屋漏偏逢连阴雨,此时吴酉感到内急。  吴酉觉得自己是个文明人,不能像动物一样随地大小便。他本来不想惊动老伴,这回实在没办法了。  “开门,开……开门!”吴酉鼓起勇气,用手“咣咣”地敲着防盗门。吴酉敲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伴以为自己喝醉了,让自己去跟老家的那头肥猪睡?想到这里吴酉喊道:“快开……开门,有急……急事!”吴酉接着“咣咣”地敲了起来。吴酉敲了半天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他不由得怒火万丈,吼道:“再不开……开门,老子就要撬……撬了!”  “谁……谁呀?”片刻,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妈的,明知是我还问是谁。吴酉更火了,大声说:“强……强盗!”  “大哥,我家没……没钱,您行行好吧。”这时,从屋里传出一个女子发抖的声音。  老伴还真以为自己是强盗了,吴酉感觉好笑,壮着胆子说:“快……快点吧。”  “大哥,您就高抬贵手吧。”这时从门缝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吴酉听了听,不像儿子的声音。  家里怎么会有陌生男人?吴酉心里一惊,老伴不会有外遇吧?吴酉转念一想,觉得老伴不是那种人。这是怎么回事?对了,不会敲错门了吧。吴酉打开火机在门牌上照了照。  301没错呀,会不会走错了楼道。想到这里,吴酉赶紧往外走。  当吴酉磕磕碰碰走出楼道,在门口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二单元”。  嘿嘿!吴酉傻笑了一下,竟把“二”看成“三”了,没想到自己和范伟是一个级别的。他感到脸上发烧,慌慌张张地向后退着。  “扑通。”吴酉后退时没有留神,把身后的垃圾桶撞倒,自己重重地倒在散着恶臭的垃圾堆里。  “哦——哦——”吴酉坐在垃圾堆上,一股股恶臭像长了眼睛似的猛往鼻腔里钻。他觉得十分恶心,肚子里参合着酒的东西,一股脑儿涌了出来……  吴酉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感觉好受一些后站起身来。他揉了揉眼睛,看着相似的楼房,相似的道路,相似的花花草草,感觉像钻进了迷宫似的。  吴酉捂着圆圆的肚子,在小区里转了半天还是没能找到家的影子。吴酉感觉尿泡快要撑破了,他不得不放下文明人的架子,在一棵树下加了点“尿素”……  吴酉提起裤子发呆地看着“迷宫”。  怎么办,怎么办?这时吴酉又心生一计,何不给家打个电话!随后在身上摸了半天,他的手机没打招呼“溜”了。人们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吴酉感到眼前已经没有了路。  难道要露宿街头?不,肯定会有办法的,肯定会有妙计的。吴酉看了看身边的房子,感觉家就在附近。如果用自己的钥匙能把3楼的锁打开,那肯定就是自己的家了。  吴酉马上爬上3楼,拿出钥匙小心翼翼地开着,可这样开了10多家还是一无所获。吴酉知彻底绝望了,他靠在墙上发着傻……  不知过了多久,吴酉困了,两个眼皮不听使唤拼命地往下坠着。  不能在外面睡一夜吧,这么冷,外面野猫野狗的那么多,不会乘自己睡着了,成了它们的美味!算了,不顾他妈的面子不面子的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吴酉的脑海里:我是这里的名人,谁不知道我的家呀?  吴酉打定主意,把肥大的身躯移到路的中央,然后向周围的住户大喊起来:“各……各位邻居!请把灯打……打开!”   在这万籁俱静的夜里,吴酉突然的嚎叫传出多远。听到喊声,10多户居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约而同地亮起了灯,一个个打开窗户,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看到这么邻居伸出脑袋瞧着自己,吴酉兴奋极了,高兴地说:“各……各位邻居,你……你们看看我。”   “你怎么了,有病啊,深更半夜的乱叫什么?”其中一个邻居生气地向下喊着。有的邻居还不时用手电在吴酉的脸上照着。  “这不是老吴吗?”此时,邻居们认出是酒鬼吴酉,只见他浑身油污,头上还蹭破了皮,流出来的血格外醒目。  几束强光照到吴酉的脸上,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高兴地说:“对,对,你……你们照……照照我。”  楼上一人打趣说:“原来是老吴啊,有什么事吗,还没喝好需要买酒吗?”  吴酉打着酒嗝说:“不……不需要了,喝……喝好了,你们看看我。”  “这人没病吧,一个老糟头子有什么好看的。”楼上邻居嘀咕着。  “你怎么啦,今天这是美容了,让大家欣赏一下,哈哈。”一个邻居搭讪着。  吴酉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还美……美……”  “扑哧。”楼上很多人都乐了,“这人今天真是精神不正常,还说自己美。”  只听吴酉接着说:“我……我还美……美什么容。”  “那要干什么?”  吴酉挺着大肚子仰着脖子说:“我找……找不到家了,你……你看看我是哪个家的?”  此话一出,周围的邻居都笑翻了天。有个胖邻居平时跟吴酉关系不错,不想让他再出丑了,很快将吴酉送回家。  儿子顶娃见爸爸浑身臭气熏天,还是让邻居领回来的,他猜到爸爸又在外面丢了人,狠狠地白了父亲一眼。  胖邻居第一次来吴酉家,只见这是套三室两厅的房子,足足130个平方。客厅的墙上挂着巨大的液晶电视,客厅一角放着画板和各种颜料,墙上贴着很多油画。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挂着吴酉一家人的照片,其中两张全家福格外醒目,一张是在顶娃10多岁时照的,吴酉和老伴旁边站着女儿和儿子,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相片的背景却是一间比较破旧的平房;另一张全家福可能刚照不久,背景就是这间房子,里面的人物虽然都在微笑着,可笑容里夹杂着犹豫。在客厅中央摆放着财神关公挥着大刀的站像,站像面前放着即将燃尽的香烛。  胖邻居参观了一会儿后,起身告了辞。  吴酉头晕得厉害,一头倒在沙发上,厚厚的沙发像受到了重撞,剧烈地抖动着。  过了一会儿,吴酉感到口渴,对儿子说:“顶娃,给老子倒……倒杯水。”  顶娃没有理他,继续看着电视。  吴酉哀求着说:“顶娃,给……给我倒杯水!”  顶娃看到爸爸的样子就非常生气,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像乞丐一样的人,竟是自己的父亲。顶娃狠狠地说:“你配吗?”  吴酉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猛地坐起身对儿子吼道:“我……我怎么不配?倒……倒杯水,给老……老子倒杯水!”  顶娃还是没有理他。  “你不管老……老子了,你们都不管了,那么大……大了,连个工……工作都找不到,真给老子丢人,这回连杯水都不给老……老子倒,今天非……非倒不行!”吴酉说着站起身,拿起杯子摇晃着走到顶娃面前。  顶娃看都没看父亲一眼,把电视一关扭头进了自己的卧室。  “哗啦!”顶娃听出是摔杯子的声音,顿时眼里噙满了泪水。爸爸醉酒后就像个疯子,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爸爸……顶娃胡思乱想着进入了梦乡。  “咣当、咣当……”不知过了多久,客厅里砸东西的响声把顶娃吵醒,他知道爸爸又耍酒疯了。  酒真是个魔鬼,把好端端的一个人弄得就跟疯子似的……虽然妈妈没有说,可以想象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不行,我一定把爸爸的怪病治好。  顶娃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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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密谋”    次日清晨,顶娃起床后来到客厅,见爸爸躺在沙发上鼾声如雷,地上到处是碎片,妈妈正蹲在地上,一边捡着一边用袖筒抹着眼泪。  “妈,俺爸又砸什么了?”顶娃吃惊地问。   母亲没有说话,向墙上瞟了瞟。顶娃顺着母亲的眼神瞧去,发现墙上的挂钟不见了。那个挂钟是自己和姐姐精心挑选来的,怎么说砸就砸了。看到这里,顶娃气就不打一处来,正要向爸爸问个究竟,这时发现爸爸嘴上有个灰色的东西。  酒鬼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睡觉还戴个口罩?顶娃蹲下身子仔细一看,那个灰色的东西还散着浓浓的臭味,原来是只袜子。此情此景,顶娃啼笑皆非,爸爸竟能干出这种事来。见爸爸睡得正香,顶娃没有打扰他,把袜子拿下来扔到一边,转身洗脸去了。洗漱完毕,顶娃心烦意乱,不愿在家里呆着,吃了点饭出了门。  马路上洒满了金黄的树叶,树梢几片发黄的叶子在风中摇摇欲坠。戴着口罩的环卫工人拿着硕大的扫帚“集合”着地上的黄叶,然后一筐一筐地送给路边炸油条的师傅。扫过之处,叽叽喳喳的麻雀寻觅着食物。  顶娃知道适者生存的道理。动物,不管是老虎、狮子,还是斑马、野牛、麻雀,它们每天都在为添饱肚子而奔波着。顶娃很喜欢看赵忠祥主持的《动物世界》,一幕有趣的镜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上万头野牛正低头啃着草。就在附近,借着荒草的掩护,几只狮子向它们投去贪婪的目光。这时,一头老牛成为狮子选中的目标。一只母狮低着头慢慢靠近老牛,近了,近了,然后猛地飞扑过去。野牛们发现了母狮,纷纷放下口中的食物飞奔起来,卷起漫天尘土。母狮渐渐追上老牛,然后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咬住老牛的后背,老牛飞起两脚,正蹬到母狮的肚子上,但母狮还是没有松口。这时迎面又扑来一只母狮,死死咬住老牛的脖子,然后将老牛制服在地。看着倒地的老牛,后面的母狮终于松了口,卧下来用舌头舔着肚子上鲜红的液体。两只母狮饱餐后,一只母狮看着未食完的食物,这时周围来了几十只野狗和秃鹫,它们不停地骚扰着母狮。人多势众,母狮无奈地离开,野狗和秃鹫马上享用起残渣剩饭……所有这些,都是为了生存。动物尚如此,人类何尝不是?自己长大了,应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爸爸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现在竞争如此激烈,想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实属不易。顶娃心乱如麻,眼前一片迷茫……  顶娃又想到了父亲,想到了可恶的酒,想到了满是伤痕的妈妈。顶娃心思,不管家庭富裕与否,有一个和睦的家庭比什么都重要!无论如何得让爸爸把酒戒了。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得找个帮手,找谁哪?张敏、张三青,李毅……同学的面孔一个个在顶娃脑海里闪现着,李毅?对,正好他也没有上班,再说他父亲也是个酒鬼,李毅是最合适的人选。想到这里,顶娃决定去找大学同学李毅。  李毅住在李沧区凤舞小区,从顶娃家坐309公交车有8站地。顶娃给李毅打了个电话,他听出李毅的声音有点异常,李毅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随后,顶娃满腹困惑向李毅家赶去。不久,李毅来到李毅的家门口。正当顶娃准备按门铃时,隐隐约约听到屋里有人哭泣。  “不行离了就算了!”  顶娃听出这是李毅父亲李立才的怒吼。难道李毅父母又吵架了?现在进去不是时候吧?顶娃把按门铃的手缩回来,当他犹豫不决时,门突然开了,只见一个头发稀疏、骨瘦如柴的人满脸怒气地闯了出来。  顶娃定睛一看,闯出来的这个人正是李立才。  顶娃低声问了声“叔叔”,李立才应了一声离去。此情此景,顶娃的脚好像长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这时,李毅发现了顶娃,忙把他让进屋里。  顶娃进屋后看到,房间里的陈设跟以前没有多大变化,套二厅的土坏房,电视柜里放着一台18英寸的黑白电视,其它是一些简单的家具。在客厅一角,依旧放着两个箱子,顶娃知道里面肯定是高度白酒。只见李毅母亲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擦拭着眼睛,看到顶娃进来后,她不好意思地把脸转向一边。  李毅见顶娃坐在客厅里很不自在,便将他请进自己的卧室。  “你父母怎么了!”顶娃疑惑不解地问。  “唉,别提了。”李毅有气无力地说。   顶娃知道李毅的一些家事。李毅父亲嗜酒如命,甚至比自己的父亲更胜一筹,如果有人请客,他肯定是不醉不归;如果没人请客,自个在家也是一天三顿酒。李毅母亲下了岗,靠给人做些零活补贴家用,只有李立才有固定的工资。当每月工资发下来,老李先把白酒买回来才能安排其它的事情。李毅好几年没有添新衣服,他的母亲就更不用说了。喝酒倒无所谓,可喝多了胃就承受不了,前几天李立才胃部大出血,及时送到医院才捡回一条命。医生说以后不能再酗酒了,否则会危及生命。想到这里顶娃问:“还是因为你爸胃病的事?”  李毅点了点头。  “不是好了吗,现在又犯啦?”  “是好了,可他好了伤疤忘了痛。今天有个朋友请客我们不让他去,可他死活不听。”李毅噙着泪水说,“我妈心痛他,没想到他不仅不领情,还动手打了我妈。”李毅擦了擦眼泪说,“顶娃,你先坐着,我出去一下。”  “你去吧。”顶娃看着李毅发红的眼睛,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李毅离开卧室,来到客厅对母亲说:“妈,您别难过了,他就那样了,有事怪不了别人。”  “唉,认命吧!”李毅母亲唉声叹声……  过了好一阵,李毅回到卧室紧咬牙关说:“酒真害人不浅!我现在不恨人,就恨那该死的酒!”  顶娃心思,爸爸没喝酒之前为人忠厚老实,妈妈每句话在他耳里像圣旨一样,一旦喝了酒,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回家就耍酒疯……  “顶娃,想什么哪?让你看笑话了!”李毅见顶娃沉默不语,不好意思地说。  顶娃苦笑着说:“没想啥,你知道俺爸也是个酒鬼,咱们两家是五十步和一百步,我那有资格笑话你呀!”  李毅皱着眉头说: “你爸醉酒的样子我见过,沉着个脸,挺吓人的!”  顶娃似乎是侥幸地说:“幸亏我现在滴酒不沾,如果我也像俺爸那样,俺妈非气疯不可。酒不是个好东西,以后不管什么场合我肯定滴酒不沾。俺爸说,在场合上不喝是不行的,我就不信这个邪!”  李毅皱了一下眉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顶娃知道李毅有话要说,便问:“老李,有什么事吗?”  李毅顿了顿说:“我想咱们用什么办法让他们把酒戒了?”   顶娃兴奋地说:“跟我想到一块了,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不过挺难的,俺妈以前想过很多办法,都不管用。”  李毅坚定地说:“不管有多难,肯定会有办法的!”  “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在没有恨,也没有了痛,但愿人间处处都有爱的影踪……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这时,李毅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哦,是张敏呀。什么?同学聚会,还要引见一个大人物,给我们找个好工作,太好了,在哪里?”李毅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问,“闽江路‘哥俩好大酒店’,二楼海南岛,好!顶娃在我身边,让他一块儿去,好,好,知道了,拜拜。”  李毅挂上手机,对顶娃说:“同学聚会,张敏也让你去。”  顶娃为难地说:“我就不去了,去了肯定的喝酒。”   “这是同学聚会,不去不好,还是一块儿去吧,不喝不能扒开嘴灌吧。张敏还说要引见一个大人物,有可能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哟。”  顶娃犹豫了一下说:“好吧。”  随后,李毅告别母亲,和顶娃匆匆向酒店赶去。    
  3.拒喝    顶娃和李毅赶到哥俩好大酒店已近中午,只见停车场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轿车,漂亮的迎宾小姐不停地对客人微笑着。顶娃和李毅刚走进酒店大厅,一个长着大眼睛的靓嫚就站在他俩面前。李毅一眼就认出这个靓嫚就是张敏。  “阿敏,比在学校时靓多了,是不是爱情滋润的结果啊,哈哈!”李毅笑着说,“啥时把另一半曝曝光?”  张敏用特殊的眼光瞟了一下顶娃说:“我的另一半呀,你早就认识。”  顶娃听张敏这么一说,心里像过了电似的。他心思,张敏已经有了对象,自己是没戏了。唉,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别想美事了。  “到底是谁呀,跟我开玩笑吧?”李毅摸着脑门说。  “不会是你吧?”顶娃指着李毅说。  “怎么会是我哪,如果是我,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哪啥上,哈哈。”  张敏收起笑容说:“别瞎扯了,今天给你们引见一位大人物,只要他点点头,你们的好工作就有着落了,可要好好表现哟。快进去吧,有话等会儿再说,205,海南岛。贵客马上到了,我的迎接一下!”张敏说完,将他俩推上了楼梯。  “今天这是要见谁呀,阿敏神神秘秘的?”  “听说是市里的首富,张氏集团的老总张自强。”  “是吗,太好了!”……  顶娃和李毅刚上楼梯就听到熟悉的声音,那个大嗓门肯定是愣头青张三青。  张三青给同学们留的印象非常深刻。他人高马大、虎背熊腰,鹅蛋脸、牛眼睛、朝天鼻、厚嘴唇,说话像打雷似的,据说三瓶52度的白酒灌进肚里,他头不晕眼不花,同学们给他起了个响当当的绰号——“张三斤”。毕业聚会时,同学们想探探他的酒坛到底有多深,40多个同学合伙灌他,结果愣是没有摆平他。人毕竟还是人,优点多缺点也大,张三青学习成绩非常一般,上了4年大学,因为考试不及格被学院“撵”过两次。  205房间的门被推开了,顶娃看到里面坐着4个同学,除张三青外,还有孙成富、酒不合和肖一名,张三青正张牙舞爪地大吹大擂;孙成富还是老样子,干巴巴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但这些器官组合得还比较科学;酒不合,一副极平常的面孔,眼睛来回闪动着,让人感觉十分机敏。在这些人当中,顶娃最佩服也是最羡慕肖一名,说实话,不只他羡慕,班上绝大多数同学都一样,甚至有人产生很强的嫉妒心。肖一名是班里乃至全校有名的美男子,双眼皮大眼睛,俊美的脸,感觉再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了。一名不仅人长得帅气,而且学习成绩在系里也名列前茅,很多女同学把他当作梦中情人。除酒量有限外,一名可以说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肖一名毕业后,很快被一家名企相中,还谈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朋友,真可谓事业和爱情双丰收。  张三青见顶娃和李毅走了进来,大声嚷道:“你俩个臭小子,才来,我们等了半天了。”张三青在顶娃胸口捶了一下,说:“你小子,比以前瘦多了。”  “谁像你似的,脑满肠肥,像头不长尾巴的猪。”顶娃拍着三青肥大的身躯说,“你们看看,又肥了8圈,该出栏了,哈哈。”  其他人见两人进来后,相互拥抱着问长问短……  “贵客到!”此时,张敏的喊声从外面传来,“海南岛”的门一开,一位胖墩墩的中年男子侧着身挤了进来,很多人从来没见过世上还有这么胖的人,都站起来吃惊地看着。  中年男子进来后,大家才看清,这是个矮胖子,40多岁,肚子奇大无比,比猪八戒的肚子还要大上几圈,两个眼睛鼓鼓着,腮膀上的肉呈波浪状,两条腿比大象的腿瘦不了多少。  李毅小声对顶娃说:“这可是咱市的首富,听说还是张敏的二叔。”  顶娃压低声音说:“这几年做房地产的最赚钱了,能不富吗?”   “各位,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坐啊,坐。”矮胖子说起话来有点吃力,腮帮上的肉一颤一颤的。他说完后,肥大的屁股坐到主陪位置上,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声。其他人也纷纷坐了下来,张敏坐在张自强身边,副陪的位置空着。  “我来介绍一下。”张敏指着矮胖子说,“你们都熟悉吧,这位就是张总。”  听到张敏的介绍后,大家都起身对张总说“张总好”。张总笑哈哈地让他们坐下。张敏依次把顶娃、李毅和肖一名等人向张总一一作了介绍。  介绍完后,张总一本正经地说:“今天我来做东,请大家来随便坐一坐。”张敏觉得二叔像在开会似的,跟今天的气氛不对调,马上摇着张总的胳膊说:“叔,今天是同学聚会,不要搞得那么严肃。”  张总拍着脑门大笑着说:“哦,对了,今天你们是主角,我是来凑热闹的,不能喧宾夺了主,哈哈。我很喜欢跟年轻人在一起,年轻人有活力,有朝气,跟你们在一起好像自己也年轻了许多。”这时,张自强见副陪位置上没有人,转身对张敏说:“敏敏,是不是人还没来齐?”张敏左右看了看说:“齐了。”张总脖子上的肥肉颤动着说:“我的对面不能空着,敏敏,找个能喝的当副陪。”  张敏想了想说:“我觉得张三青比较合适。二叔,听说张三青白酒能喝三斤,他可是一位非常称职的副陪哟。”听张敏这么一说,张总细细地打量着三青,然后点点头说:“是吗,不错,不错。”  “好,恭敬不如从命,我来当副陪。”张三青起身坐到张总对面。  张总让大家点着菜,然后对张敏说:“敏敏,你有个同学姓‘酒’,到底是那个‘酒’啊?”还没等张敏回答,酒不合伸着脖子说:“是啤酒、白酒的‘酒’,我叫酒不合。”张自强笑着说:“这个姓挺有意思的,百家姓里还有这种姓?”  “百家姓里没有这个姓。”酒不合淘淘不绝地说,“听老辈讲,祖辈是北京人,听说还是满清正黄旗人,祖先以前是替皇室酿酒的,因此御赐‘酒’姓,这只是祖辈所传,没有经过考证。”酒不合笑着说,“有人一听到姓酒,就会引发一连串联想,包括‘你一定很会喝酒’。我爸知道喝酒误事不希望我喝酒,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你爸起的名字正好相反。”孙成富咧着嘴说,“他叫不合,实际上比谁都能喝。”  张自强饶有兴趣地问:“奇姓一定有奇事,因为这个姓出过不少笑话吧!”  “是啊,我因为姓‘酒’,从小趣事不断。”酒不合笑着说,“我父亲姓‘酒’,母亲正好姓‘蔡’,亲友到了家里总是不忘吆喝‘上酒上菜’。有人还建议我爸妈开个饭店,保准高朋满座。”  “哈哈……”大家都乐了。  哥俩好大酒店海南岛里欢声笑语、杯盘罗列、珍馐毕备、水陆兼陈。  李毅小声对张敏说:“看样子你二叔挺随和的,一点架子都没有。”  张敏自豪地说:“是啊,我二叔脾气可好了,如果让他喝滋了,还要表演节目哪。”  “是吗,我倒想看一看。对了,你二叔要选什么人才?”李毅问。  张敏爬到李毅耳边说:“我二叔平时应酬太多,想找个能喝的,要好好表现哟。”  这时,服务小姐拿着几瓶五粮液走了进来。  “给每位都满上一杯。”张总大声吩咐着。顷刻,服务将酒瓶打开,先给张自强斟满一杯,然后给酒不合、孙成富和张三青都倒了一杯。给张敏倒时,张敏面露难色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就不喝了吧。”  张自强话语间夹杂着关心的语气说,“今天是同学聚会,怎么能不喝呢?少喝点,就倒半杯吧!”听二叔这么一说,张敏勉强同意了。服务小姐给张敏倒了半杯,张敏看着面前的酒,脸上做出痛苦的表情。  给李毅倒酒时他正想拒绝,察觉到张敏使来的“眼色”,便没有阻止服务员小姐举起的酒瓶。  服务员正要给肖一名倒酒,被一名拦住了,一名说:“我是骑摩托车来的,也算是驾驶员,我不能喝酒。”  酒不合本着脸说:“大帅哥,今天可是同学聚会,少喝点。”肖一名心思,今天是同学聚会,自己滴酒不沾说不过去,就让服务员倒了半杯。  酒不合大声对服务员说:“给他倒满了,喝不了我替他。”随后服务员给一名添满了杯子。  给顶娃倒酒时,顶娃突然想到越来越陌生的父亲,无情无义的李叔,又想到两位饱受折磨的母亲……顶娃一把将服务员推了出去。顶娃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服务员吓了一跳,酒瓶差点撕了手。看着顶娃眼里射出的两道寒光,服务员拿着酒瓶呆若木鸡。  片刻,顶娃把思绪拉回现实,觉得有点失态,马上对服务员表示歉意,又对大家说:“对不起,我不会喝酒。”张敏一边给顶娃使眼色,一边接过服务员的酒瓶说:“青蛙,今天是老同学聚会,少喝点。”  顶娃将酒杯紧紧攥在手里,面无表情地说:“阿敏,你知道我滴酒不沾,就别逼我了。”  张敏希望顶娃被二叔看中,着急地说:“青蛙,今天我身体不舒服还的喝一点,你这么个大男人不能不喝吧,就一杯,今天我说了算,谁也不会强迫你。”顶娃哀求着说:“我真的不想喝。”张敏急了,伸着手说:“青蛙,来,就一杯。”顶娃紧紧攥着酒杯,好像张敏要给倒毒药。  “把酒瓶给我!”张自强见侄女下不了台,接过酒瓶笑着问张敏:“这个小伙子叫什么,青……青蛙?”张敏听二叔也叫青蛙,脸上由阴转晴,笑着说:“不是,叫吴顶娃,我们喜欢叫他青蛙,不知他父母怎么起的,叫什么顶娃?”  顶娃也觉得名字怪怪的,想让朋友知道自己名字的来历会好一点,忙解释道:“俺爸说‘顶’是‘顶尖、最好’的意思,是个雅字,‘娃’是孩子的意思,是个俗字。人们都说名字对人很重要,一要好记,二不要太大气了,猫呀狗呀的好养活,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雅俗共赏。”  酒不合尖笑着说:“说得好,孙成富不如叫孙成贫,成富不一定有钱,成贫不一定就没钱,哈哈。”  “你说对了。”孙成富拍着酒不合的肩头说,“就拿你来说吧,名字叫不合,实际上比谁都能喝,如果叫酒合合,说不定就不喝了,哈哈。”  张自强站起身,拿着酒瓶走到顶娃身边说:“你爸挺有意思的,顶尖,最好!来,最好的孩子,酒是个好东西,作为男人,不抽烟不喝酒,白在世上走。来,把酒杯给我,我给你少加点。”说着,张自强想接过顶娃手中的酒杯,心思,自己亲自给他倒酒,他应该觉得荣幸之至。  听完张总的话,顶娃非常气愤,心思,这是什么逻辑,男人不抽烟不喝酒就白活了,俺爸还不是让像你们这样的人给灌的。顶娃想发火,但身边都是老同学,尤其张自强还是张敏的亲叔。他强把火气压了下来,说:“张总,不好意思,我从来不喝酒。”  张总愣住了,伸出肥大的手定格在空中,他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个年轻人竟会博自己的面子。张总脸上像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张总迟疑了一会儿,硬着头皮说:“吴顶娃,这回尝一尝,我给你滴一滴好吧。”  “我真的一滴都不想喝,见谅!”顶娃的态度很坚决。房间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张总拿着酒瓶呆呆地站着,好似一尊雕像。这时,同学们被顶娃的举动惊呆了,半晌才反映过来,纷纷劝顶娃喝一点,可顶娃固执己见,房间里的气氛凝固了。只见张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头渗出明晃晃的汗珠。  张敏生气地说:“顶娃,别人都喝,连我都喝,你太不给面子了吧。”  顶娃知道自己在这里是坐不住了,起身对大家说:“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失陪了。”顶娃说完,走出房间。  顶娃离开酒店后,没有一人来追他。  难道我错了,自己做的太过分了?顶娃有点后悔,他想不该让人下不了台,但自己又没有他法。  人就是个奇怪的动物,越是害人的东西,越把它当成宝贝,是我疯了还是大家疯了……想着想着,顶娃回到龙飞山庄。正当他开门时,听到父亲一个劲地向母亲作着检讨。  顶娃知道这是父亲的老程序。在顶娃眼里,父亲是陌生——熟悉——陌生这样一个周而复始的过程,就像否定之否定规律一样,每次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加重了对父亲的陌生。  顶娃推开门,正想回自己的卧室,看到父亲后想起一件事,回过头来问:“爸,昨晚为啥把挂钟砸了,挂钟也得罪你了?”  吴酉像做了错事的孩子,挠着头皮说:“晚上挂钟总是嘀哒嘀哒地响,吵得睡不着……”顶娃没有好气地说:“你就把它砸了,你知不知道那也是用钱买来的,就这样,家里有金山银山也会败光的!”  “别胡说,快回屋去。”母亲斥责着顶娃。  “好吧,不打扰爸爸悔罪了。”说着顶娃走进卧室。此时的他感到身心疲惫,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睡着了。  “长长的站台,漫长的等待。长长的列车,载着我短暂的爱……”不知过了多久,正当顶娃熟睡时手机响起,顶娃接通后大惊失色……  
  4.酒坛高手    “海南岛”的空气还在凝固,每个人的脸上都结了一层霜……  张敏见气氛不对,她希望二叔的心情能好一点,走到张总身边笑嘻嘻地说:“二叔,今天顶娃的心情不好,他的性格本来就很怪,您别在意。”张敏晃着二叔的胳膊,温柔地说,“叔,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生气了。”  “哈哈,不生气,我就喜欢这样有个性的小伙子,很好!”张自强脸上的肥肉抽动了几下,把酒瓶交给服务员后重新归座说,“咱们蓝岛是酒的故乡,尤其蓝岛白酒和啤酒中外闻名。酒的学问大着哪,只要把酒这门学问运用好了,你就会左右逢源,前途无量。”  “张总说得是,张总说得的……”很多人附和着。  张自强笑着说:“听张敏说,你们中间有几个喝酒高手,今天我想见识一下。”  “叔,有没有奖励呀?”张敏笑着问。  “对,得设点奖励,如果谁喝的最多,我会满足他一个愿望,你们看好不好?”张总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每个人,对张三青格外注意。  张敏心思,这回可有看头了,三青和成富都是海量,一山难容二虎,早想让他们分出个高低了。  孙成富寻思,这回不能输给夙敌张三青。  孙成富和张三青是一个镇的,从小学、中学到大学,两个人惊人地都在一个班。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常参加一些同学聚会,在孙成富的意识里,如果谁的酒量小会被人看不起的。三青天生就是喝酒的料,被朋友称作“酒圣”。每次喝酒时,朋友们对三青佩服得五体投地,很要强的孙成富非常嫉妒。之后,每逢喝酒时,孙成富想出一个主意,就是一边喝一边偷偷地吐掉。经常如此,不知情的朋友认为他的酒量大增,对他刮目相看,并有个小小的绰号——“酒仙”。  孙成富似笑非笑地说:“三青的酒量谁不知道,这回非他莫属了。”  三青听出成富话里有话,笑着说:“成富可是个小酒仙啊。”  张敏在一边煽风点火:“大家都知道你俩喝酒都不善,我们这几位主动退出,你们‘酒仙’对‘酒圣’,可以一争高下了!”  酒不合也来凑热闹,大声说:“好啊,我赞成,两位酒坛高手比试比试,你们先用什么喝?”  张敏说:“用小杯子不过瘾,要么每人先倒上两大碗,怎样?”  张三青一听要拿碗喝五粮液,心里乐开了花,高兴地说:“好,好!”  孙成富点了点头,默认了。  张敏吩咐服务员拿来一些大碗,两瓶五粮液正好倒满4大碗,放到张三青和孙成富面前。  只见孙成富二话没说,端起碗像喝水似的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然后又将另一碗喝掉,擦了擦嘴盯着张三青。张三青看着眼前的两碗五粮液,口水差点流了出来,笑着说:“我笑纳了!”咕咚咕咚……两大碗很快窜进三青的大肚里,他喝完后啧啧嘴说:“真好,过瘾,再给我们倒上两碗。”  肖一名有点不放心,看着三青说:“行不行,可不要逞能,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张三青咧着个大嘴说:“好久没这么过瘾了,难得有这样的好酒!”服务员又将4只大碗倒满,这时4瓶五粮液见了底。孙成富咳嗽了一下,首先端起碗喝完。张敏看得出,孙成富的手在不停地发抖。正当张三青端起碗喝时,孙成富说要出去方便一下,他马上来到三楼的厕所,知道同学是不会来这里的。这时成富感到地上铺着厚厚的棉花,踩上去软绵绵的,他很熟练地将手指伸进喉咙,片刻把肚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当孙成富回到“海南岛”时,三青面前的两只大碗空空如也,张三青稳稳当当地坐着和同学们有说有笑。看到这里,孙成富彻底被三青折服了。  见成富进来,张三青对服务员嚷道:“每人再倒一碗。”  张总心里有了数,怕喝出事来,便说:“不用了,今天算领教二位了,你们豁出了身体,我还心疼我的酒哪,哈哈!”  三青马上说:“换便宜的再来。”看样子,张三青还没有尽兴。  张敏拍着三青的肩膀说:“老兄,太实在了吧,张总是跟你开玩笑的,他还能怜惜这点酒钱?”  张总看了看张三青,又看了看孙成富,满意地点着头说:“你俩不分伯仲,我说话是算数的,我要分别满足你俩一个愿望。”  听张总这么一说,张三青欲言又止,孙成富见三青没有言语,自己不好说什么。张敏见他俩不好意思开口,她主动说:“我替他俩说吧,他们都想找个好工作,三青,成富,是不是?”  三青和成富脸上映着笑容,点了点头。   张自强夹了一口菜,一边嚼着一边说:“这事好办,你看我们集团怎样,如果你俩想来,明天就去上班吧。”  “好!”张三青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扯着嗓门说,“太好了,真是求之不得。”  “张总,我……我也很愿意。”孙成富激动得有点结巴。  “太感谢您啦,我俩敬您一杯。”三青拉着成富起身向张总敬酒。  待三青和成富敬完后,张敏举起杯子对其他人说:“咱们祝贺一下吧,首先祝张总选到两位得力干将,其次祝贺三青和成富名花有主。”  “好啊,祝贺张总,祝贺三青、成富……”几人起身响应,杯与杯嘭嘭作响。  
  5.为啥碰杯    “海南岛”欢声笑语,每个人的脸上都红扑扑的,菜香飘散到房间的每个角落。这时服务员准备为酒不合添酒,不合想卖弄一下学问,对大家说:“这倒酒有很多学问。”  张敏不屑地说:“我也知道,什么歪门斜道(把酒杯倾斜),杯壁(卑鄙)下流……”  酒不合神秘地说:“不,我说的不那么简单!”  “还有什么?”酒不合的话把张敏的好奇心调动起来,着急地问。  “如果我说了,你得喝酒哟。”酒不合想为难一下张敏。  张敏噘着小嘴,想了想说:“好,但你必须说得让我们佩服,不然你的喝两杯,怎样?”张敏为了满足好奇心,豁出去了。  酒不合痛快地说:“好,我一定让你们满意。”  “一言为定。”张敏说完,将一杯啤酒灌进肚里,睁着大眼睛盯着酒不合。这时酒不合却一言不发。张敏不耐烦了,着急地说:“你快说呀?”  “哈哈,我说什么?”酒不合不以为然。  “不合是骗你的,你个傻瓜!”孙成富笑着对张敏说。  酒不合把眼睛笑成一条缝:“对了,倒酒还有什么学问,我是想让你多喝点,哈哈……”说完,酒不合笑得前仰后合,其他人也说张敏犯傻。  “你敢作弄本小姐,看我怎么收拾你,瞎编也得给我编一个。”说着,张敏举起拳头,“气急败坏”地朝酒不合奔了过去。  张三青扯着大嗓门说:“不合是皮肉发紧了,阿敏,给他松松筋骨。”  张敏咬牙切齿地说:“对,我就是给他松筋骨的,我的先把他的皮剥掉。”  酒不合看着张敏举着“肉锤”向自己的脑瓜砸来,急忙用手挡着说:“不要给我‘按摩’了,刚才是逗你玩的。”张敏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酒不合的头顶上雨点般砸着说:“现在我才知道你是逗着我玩的,看我不砸死你。”不合一边低头躲着,一边笑着说:“别打了,别打了,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能说出来。”  张敏停止“肉锤按摩”:“你说,如果说不出来,就欠揍。”  大家看着这出滑稽剧,有的笑出了眼泪。他们知道酒不合是个活宝,如果有他在场,肯定会很热闹的。  “我说,我说。”酒不合抬起头来,清了清嗓子说,“酒跟电脑有很大的关系。比方说,你给自己倒了杯可乐,这叫低配置;给自己倒了杯啤酒,这叫标准配置;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这茶的颜色还跟啤酒一样,这叫木马; 给自己倒了杯可乐,还滴了几滴醋,不仅颜色跟啤酒一样,而且还有泡泡,这叫超级木马;你的同事给你倒了杯白酒,这叫推荐配置。”  “好,挺有意思的。”大家听完都觉得不错。  张敏笑着说:“还有吗?”  “有啊。”酒不合看到大家兴致这么浓,接着说:“如果人到齐酒席开始了,你一个人先喝了一小口,这叫单元测试;你跟旁边的人说,‘哥们,咱们随意’,这叫交叉测试;但是他说‘不行’,这杯要干了,这叫压力测试;于是你说‘那就大家一起来吧’,这叫内部测试;这个时候boss向全场举杯了,这叫公开测试。”  “好,不错,哈哈……”大家都笑了。  酒不合对张敏说:“不会再给我按摩了吧?”  “你小子,今天表现还不错,就饶了你。”张敏说完回到自己的座位。  “大家知道喝酒为什么要碰杯吗?”这时孙成富不甘示弱,也想表现一下,向大家问道。  大家都摇了摇头。  张敏说:“还有什么说法,想碰就碰罢。”  孙成富摇着头说:“不对,这是有说法的。目前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古希腊人创造的,传说古希腊人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在举杯饮酒的时候,人的五官都可以分享到酒的乐趣:鼻子能嗅到酒的香味,眼睛能看到酒的颜色,舌头能够辨别酒味,只有耳朵被排除在这一享受之外。怎么办呢?希腊人想出一个办法,在喝酒之前,互相碰一下杯子,杯子发出的清脆的响声传到耳朵中,这样耳朵就和其它器官一样,也能享受到喝酒的乐趣了。”  大家觉得这种说法挺新鲜的,都竖起耳朵听着。  张敏着急地问:“那另一种说法呢?”    “另一种说法,喝酒碰杯起源于古罗马。”孙成富接着说,“古代的罗马崇尚武功,常常开展‘角力’竞技。竞技前,选手们习惯于饮酒,以示相互勉励之意。由于酒是事先准备的,为了防止心术不正的人在给对方的酒中放毒药,人们想出一种防范的方法,即在角力前,双方各将自己的酒向对方的酒杯中倾注一些。以后,这样碰杯便逐渐发展成为一种礼节。”  “哦,这种说法还比较合理。”张敏若有所思地说。  “不错,不亏为文化人。你们这些大学生,在古代应该叫秀才,是国家的栋梁啊。”这时,张总举着杯子左右看了看,点着头说:“都不错,来,跟你们这些秀才干一杯。”张总说完,一饮而尽。  “好,好。”孙成富、张三青和酒不合等人积极响应,也把杯里的酒干了。  李毅看着大家都喝了,自己也慢慢地将酒喝掉,只有肖一名看着酒发愣。  酒不合故意瞪着眼睛说:“大帅哥,不好吧,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同学难得聚在一起,你怎么只喝这么点,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呀?”  一名腼着个红脸蛋儿说:“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已经醉了。”   “这个小伙长得像红楼梦里的谁呢?”张总看着肖一名一时语塞,低着头大脑飞速地运转着。  “像贾宝玉。”张敏抢着说。  “对,像,真是像极了。”张总笑着说,“我发现一个现象,就是长得像的人,说话的声音也特别像。”  李毅用羡慕的语气说:“张总,很多女孩可喜欢他了,说来也巧,一名现在的对象酷似林黛玉,他俩真是天生的一对。”  张总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地说:“这个帅小伙把曹雪芹的梦给圆了,哈哈……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有这么好的对象,长得又这么精神,还不多喝点?像你这样幸运的年轻人,喝多少酒都不会醉的,这杯干了,以后就不勉强了。”  听张总这么一说,肖一名不好意思起来,觉得杯子里就是毒药也的干了。一名起身举起杯子一口气干了,喝完后,急促地咳嗽了几下,坐下后猛地喝起茶来。  张敏和一名坐得很近,俩人关系特别好。一名眼睛红红的,像化了妆似的,伸着脖子问张敏:“现在忙吗?”  张敏说:“不忙,凑合着过吧。”肖一名说:“当律师好啊,比我们强,以后找你打官司一定要优惠哟。”  张敏笑着说:“没问题,给你一张名片,以后有事找我。”说着,张敏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一名。一名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民申律师事务所张敏律师,上面还有联系电话。  
  6.牛屎酒    “海南岛”里喜庆的气氛像热浪似的,翻滚着……  张敏见二叔脸上红扑扑的,知道喝了不少。张自强是来选才的,今天算是面试,他觉得能喝酒还要了解酒的历史,这才算是一个全面型的人才。想到这里,张总吐着酒气,眯缝着眼睛说:“中国古人将酒的作用归纳为三类:酒以治病,酒以养老,酒以成礼。几千年来,酒的作用不止于这三条,起码还包括:酒以成欢,酒以忘忧,酒以壮胆。你们谁知道酒分哪几种?”  “我知道。”酒不合抢着说,“按酒精含量的多少,有高度酒(烈性酒)、中度酒、低度酒三种;按酒的含糖浓度高低,有甜型酒、半甜型酒、‘干’型酒三种;按制造方法的不同,有发酵酒、蒸馏酒、配制酒三类;按商品类型,可分为白酒、黄酒、啤酒、果露酒、药酒、仿洋酒六类。”  张自强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酒还有什么别名或者雅号?”  “酒的别名……”张三青摸着大脑袋,一个没有说出来。  张敏笑着对三青说:“别摸了,里面装的是酒,能摸出别的东西来吗?酒还叫天禄,琼浆,玉液,还有?”  “还叫什么曲生,曲秀才,具体什么意思就不知道了。”李毅接着说:“我知道酒叫‘青州从事,平原督邮’。”  张敏睁大眼睛瞅着李毅说:“你说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李毅故意挺了挺胸脯笑着说:“像你这没有文化的,能懂吗?‘青州从事,平原督邮’,出自刘义庆编的《世说新语》,好酒称‘青州从事’,劣酒叫‘平原督邮’。因为青州境内有齐郡,齐与脐同音,凡好酒都是酒力下沉到脐部的,从事又是美职;而劣酒则不下肚,至横膈膜为止,平原有鬲县,与膈同音,督邮又是贱职,人们就这样比喻酒。”  张敏啧啧嘴说:“你太有才了!”   酒不合觉得没有面子,哪能让李毅抢了风头,故意神秘地说:“你们知道‘牛屎酒’吗?”  张敏嗓门提高了八度说:“牛屎酒,用牛屎做的酒?”  酒不合摆了摆手,说:“名字叫牛屎酒,可不是用牛屎做的。牛屎酒是蓝山县(属于永州市)的一大特产,有的人也叫‘黑糊酒’。关于牛屎酒,当地流传着一个有趣的故事:一男子好酒,几乎变卖了家里所有的财产,每天在外饮酒深夜方归。一天,他的老婆实在忍无可忍了,便把他闩在门外。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他只好抱着酒壶去牛圈避雨。第二天清理牛圈时,清理出了一壶‘牛屎酒’。原来,他的老婆看见他不争气,一脚把他的酒壶踩进了牛粪堆里,以解心头之恨,谁知这一脚竟踩出了绝世佳酿。”  “哈哈,还有牛屎酒。”张敏笑着说,“那酒是用什么东西做的,不是又在骗人吧?牛屎酒,你喝过牛屎酒?哈哈!”其他人也半信半疑。  “我知道有牛屎酒,但一直没有福气享用过。”酒不合抿了一下嘴说,“牛屎酒的制作十分考究:首先选用当地优质糯米为原料,用特制的大木桶蒸熟以后,掺和酵母,用缸盛起来,半月后倒入甘甜可口的井水,并配以多种名贵药材酿造;待酒酿好后,把酒倒入口子较窄的陶瓷缸里,用干净布封住缸口,盖上盖子,再用水泥或石灰涂上,以防漏气;然后,在牛圈中牛粪较多的地方挖一个洞,置缸于洞中,用牛粪垒好。经过半年或者更长时间以后,把酒取出来,酒液已变成像牛粪一样的颜色,深褐色的那种。放置的时间越长,酒液越稠,味道也越芬芳、越绵甜。牛屎酒富含维生素、蛋白质等多种营养成分,具有舒筋活血、醒脑提神、消寒去湿等药用价值。当地人还用这种酒擦在发烧的病人身上,以帮助病人退烧。”  “好,真是大开眼界。”张敏听得津津有味,好像没有过瘾,问不合,“还有没有别的怪酒?”  酒不合摇了摇头。  这时孙成富接过话头说:“你们听说过‘乳鼠酒’吗?”   “鼠乳酒,难道是用老鼠乳汁做的酒吗?我才不信呢。”张敏乐得前仰后合。其他人也觉得更加新鲜。  “有,当然有了,我跟你们说。”孙成富像讲故事似的说,“乳鼠酒是酒中泡有三只未长毛的小乳鼠和一些中药材,根据中医药书上记载,鼠是一味重要的药材,鼠肉有补肾的功效,民间认为用乳鼠泡酒,对产妇有大补的功用。据专家研究,要使乳鼠这样的幼小动物在酒中不腐烂,所用的酒必然有较高度数,他们推测用的可能是当时桂林的三花酒,因为三花酒在明代已经是名酒,其酒度超过50度,是浸泡药酒的理想用酒。”  “好,不亏为大学生,眼界真是开阔。”张自强听得越来越起劲,接着问,“中华酒仙是谁?”  张三青粗声粗气地说:“肯定是杜康。”  李毅小心翼翼地说:“可能是李白。”  张敏说:“杜甫。”  张总晃着大脑袋说,都不是。在座的人没有了声音。  “我知道,中华酒仙是彭祖。”酒不合见大家不说话了,提高嗓门说,“彭祖在朝时,常和纣王喝酒。彭祖认为,每天适量饮酒,能起到舒筋活血,调节情趣的作用,所以彭祖有‘酒能陶情狄性,三杯五盏能助兴,常饮有益健康’的体验。彭祖归隐彭山后,常在彭祖山采集中草药,用以制曲,取山泉水,自酿烧酒,每天小饮。虽过百岁高龄,仍童颜鹤发,所以彭祖被称作第一个‘酒仙’,有‘中华酒仙’的雅号。”  酒不合说完,张自强点了点头说:“还是酒不合见多识广。”  张敏伸着脖子说:“传说彭祖活了‘八百岁’,我觉得不可能。”  酒不合说:“有人考证,当时曾有以60天为一年的所谓‘小花甲’记岁方法,照此计算,彭祖的八百岁,大约相当于现在的130岁,按现在纪年法,当时全国平均年龄仅为30岁。”  张敏晃着小脑瓜说:“这还差不多。”  孙成富端着酒杯,环顾四周说:“我知道彭祖是怎么喝酒的。”   张敏不服气地说:“你就吹吧,知道彭祖怎么喝酒?”  孙成富一边演示一边说:“我肯定知道了。古代饮酒的礼仪有四步:拜、祭、啐、卒爵。就是先作出拜的动作,表示敬意,接着把酒倒出一点在地上,祭谢大地生养之德;然后尝尝酒味,并加以赞扬令主人高兴;最后仰杯而尽。你们说对不对?”  张敏笑着说:“那是古人喝酒的步骤,也不是彭祖喝酒的样子,哈哈,尽在胡弄人。”  “是不是喝醉了?”孙成富对张敏说,“彭祖就不是古人了?!”哈哈,大家都笑了。  张敏好像想到了什么,对孙成富说:“哎,成富,你在西藏呆过,你说说藏民是怎么喝酒的,还要敬天敬地的。”  “噢,是怎么回事。”孙成富又端起杯子,一边演示一边说,“藏族人一般是青稞酒招待客人,先在酒杯中倒满酒,端到客人面前,这时,客人要用双手接过酒杯,然后一手拿杯,另一手的中指和拇指伸进杯子,轻蘸一下,朝天一弹,意思是敬天神,接下来,再来第二下、第三下,分别敬地、敬佛。在喝酒时,藏族人民的约定风俗是:先喝一口,主人马上倒酒斟满杯子,再喝第二口,再斟满,接着喝第三口,然后再斟满。往后,就得把满杯酒一口喝干了。这样做主人才觉得客人看得起他,客人喝得越多,主人就越高兴。说明主人的酒酿得好。藏民族敬酒时,对男客用大杯或大碗,敬女客则用小杯或小碗。”  “原来是这么回事。”张敏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说。  张总用胖胖的手端起杯子说:“好,你们演示完古人和少数民族喝酒的样子,我来演示一下现代汉人是怎么科学饮酒的。”  三青兴奋地说:“好啊,虽然我经常喝酒,但怎么个科学喝法还不清楚,请张总指教一二。”  这时,房间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好,我来演示一下如何喝红酒。”张自强端起酒杯,语气缓慢地说,“喝酒首先要对酒进行嗅闻,科学的嗅闻方法是:将酒杯举起,放在酒杯于鼻下二寸处,头略低,轻轻闻其味。开始不要摇杯,闻酒的香气挥发情况;然后摇杯闻强的香气。凡是香气协调,有愉快感,主体香突出,无其它邪杂气味,溢香性又好,一倒出就香气四溢,芳香扑鼻的,说明酒中的香气物质较多。属于喷香性好,一入口,香气就充满口腔,大有冲喷之势的,说明酒中含有低沸点的香气物质较多;属于留香性好,咽下后,口中应该仍留有余香,酒后作嗝时,还有一种令人舒适的特殊香气喷出的,说明酒中的高沸点酯类较多。所谓的余香悠长,首先应鉴别酒的香型,检查芳香气味的浓郁程度,继而将杯接近鼻孔,进一步闻,分析其芳香气的细腻性,是否纯正,是否有其它邪杂气。在闻的时候,要先呼气,后再对酒吸气,不能对酒呼气。一杯酒最多闻三次就应该有准确记录。最好用右手端杯,左手煽风继续闻。闻完一杯,稍微休息片刻,再闻另一杯。”  大家听得非常认真,觉得张总真是品酒高手。  只见张总大汗淋淋,喘着粗气说:“对酒的口尝方法:将酒杯送到嘴边,将酒含在口中,大约为4至10毫升,每次含入口中的酒数量,必须保持一致性。先从香味淡的开始尝,由淡而浓,再由浓而淡,反复多次。将暴香味或异香味的酒留到最后尝,防止味觉器官受干扰。将酒沾满口腔,然后吐出或咽下。用舌头抵住前颔,将酒气随呼吸从鼻孔排出,以检查酒性是否刺鼻。在用舌头品尝酒的滋味时,要分析嘴里酒的各种味道变化情况,最初甜味,次后酸味和咸味,再后是苦味、涩味。舌面要在口腔中移动,以领略涩味程度。酒液进口应柔和爽口,带甜、酸,无异味,饮后要有余香味,要注意余味时间有多长。酒留在口腔中的时间约10秒钟。用茶水漱口。在初尝以后则可适当加大入口量,以鉴定酒的回味长短、尾味是否干净,是回甜还是后苦。并鉴定有无刺激喉咙等不愉快的感觉。应根据两次尝味后形成的综合印象来判断优劣。  “喝葡萄酒时,酒杯的选择也很关键,不同的酒杯喝的味道也不同。上好的专业葡萄酒杯形体必须优雅柔顺、光滑温润,杯身浑圆薄巧、重量轻盈宜人,一方面拥有绝佳的美感与触感,一方面使酒能与空气充分接触,温度、浓度、和谐度、均匀度与丰富度均完美展现。另外,还须具备晶莹剔透的质地与绝佳的透明度,以令品酒者完整观察酒汁的色泽、清澈度、气泡与渐层状况……”  
  7.狂饮消毒液    张自强介绍完品酒的方法后,张三青、李毅等人对张总非常佩服。  酒喝多了,脸就发涨,此时张自强肥大的脑袋比平时大了几圈。看着大家如此热情,张总一时兴奋,说:“静一静,我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叫‘海底捞月’,这可是我的保留节目啊。”  “好啊,好啊。”大家的好奇心又吸引上来,都想看看什么叫“海底捞月”。张自强端起啤酒杯,噘着厚嘴皮喝掉一大口,接着吩咐服务员将小杯子里倒满白酒,然后拿起小杯子,用湿巾擦了擦杯底后,放到啤酒杯里,小杯子慢慢沉了下去。  “大家上眼。”张总说着低下头,用牙齿咬住啤酒杯口,然后慢慢仰起肥大的脑袋,将杯里的啤酒和白酒全部喝掉。  “好,好……”大家第一次看到如此喝法,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  张总喝完后,慢慢低下脑袋把杯子放下,然后抬起头,脸上的肥肉颤动着说:“喝酒就要喝出花样来,我先抛砖引玉,哈哈,不能光看我表演啊,你们年轻人也出个节目,让我这老头子瞧瞧。”   “好,我先来,我可以快速喝啤酒,想挑战一下吉尼斯世界纪录。”孙成富为了表现自己,站起来首先回应。  张敏一脸不屑地说:“成富,就你这小瘦子也想挑战世界纪录,你就吹吧,反正不用上税。”  张敏的话激起了孙成富的斗志,说:“阿敏,你不信,好,一会儿就让你相信了。服务员,服务员,开一瓶啤酒。”孙成富喊了半天,服务员没有进来。这时,酒不合看到门后有瓶敞开着的啤酒,拿过来交给孙成富。孙成富接过啤酒说:“大家看好了,阿敏你来计时。”  只见成富抬起头,将瓶口放在嘴边,大家带着怀疑的目光盯着孙成富。张敏看着电子表,过了会儿说:“开始。”孙成富马上张开嘴,将啤酒吸到嘴里……5秒后,孙成富突然将酒瓶拿了下来。  “不行了吧。”酒不合笑着说,“猜你就喝不下去。”这时孙成富用手抓着脖子,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说:“怎么没有一点酒味啊,我的嗓子,我的嗓子很难受。”孙成富感到喉咙痒痒的,胃部有烧灼感。  “是不是喝多了,连啤酒味都尝不出来了?哈哈。”张敏觉得成富想耍赖。  “把酒瓶拿过来我看看。”张自强觉得不对劲,将啤酒接过来闻了闻,脸色大变说,“的确不是啤酒。”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张敏立刻止住了笑声,从二叔手中接过啤酒闻了闻说:“好像是84消毒液。”张敏对酒不合说:“你怎么拿消毒液让他喝呀?”  “这瓶就放在门后,我不知道里面是消毒液啊?对不起,成富,真是对不起!”酒不合一个劲地向成富道着歉。  “没……没关系。”孙成富说着向卫生间跑去。  张敏皱着眉头说:“里面好像还有股农药味,我去找经理问一问。”张敏立刻跑了出去,其他同学都傻了眼,有的接过酒瓶不停地闻着。过了一会儿,张敏带着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个服务员来到“海南岛”。张敏喘着粗气对张总说:“叔,这是酒店的曹经理。”  张自强着急地问:“曹经理,放在门后的酒瓶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位老板,我也不清楚啊,我得问一问负责这个房间的服务员。”曹经理不慌不忙地说,然后转身问服务员:“小刘,里面装了什么?”  服务员战战兢兢地说:“里面装的是84消毒液,以前还装过……”  “装过什么?”曹经理追问。  服务员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说:“前几天,厕所里有很多蟑螂,领班让我弄点农药杀一杀,里面还装过敌敌畏。”  听到这里,张自强大声说:“快把小孙送到医院!”  张三青马上跑了出去,酒不合也跟着出去了。肖一名觉得头晕得厉害,也想跟着去,跑了半道又回来了。  张敏本着个小脸蛋说:“曹经理,这事你说怎么办?”曹经理满脸赔笑说:“对不起,真是对不起,要么免费添道菜。”张敏大声说:“现在都吃完了还添什么菜,我说的是受害者的医疗费怎么办?”曹经理一脸堆笑说:“大家都是有文化的,你也知道,这事与我们无关,要么再送你一张贵宾卡,成不?”张敏实在听不下去了,说:“我是律师,我们在你这里消费,由于你们管理混乱出了事,你们就的负责,不仅医疗费由你们负责,如果受害者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也有一定的责任。”  曹经理不耐烦了,沉着脸说:“大家评评理,我把消毒液放到门后,不是我让你们喝的,况且没经过允许,擅自把我们的消毒液喝了没让你们赔,还让我们掏医疗费,太不公平了吧,就是法官到了也的讲理吧。”  张敏正色道:“那咱们法庭上讲理吧!”   “去就去,又没犯什么罪,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怕什么。”曹经理对服务员说,“你跟前台说一下,这桌一分不能少,连那瓶消毒液的钱也加上。”曹经理说完,摔门而去。  张总对张敏说:“不行就算了,医疗费我付。”张敏的脸煞白,咬着牙说:“不是钱不钱的事,我咽不下这口气。明明是她没理还强词夺理,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法盲,一定得给她点教训。”张敏说着,把装有消毒液的啤酒瓶放进袋子里。  张自强摸着肚皮说:“有把握吗?”  张敏想了想说:“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样的官司以前没有办过,我想咱们是有理的。”  张总结完账后,几个人离开酒店。  肖一名从酒店出来,脸上像长了两个鲜桃似的,红红的,嫩嫩的。  张敏看着一名的脸关心地问:“一名,没事吧?”  “我……我没事,家不远,放心吧。”肖一名很想去看看成富,可现在大脑实在不听使唤了,他想先回家休息一下,过会儿再去。肖一名与张总和张敏告辞后,骑上摩托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8.断腿    蓝岛市是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  在沿海的城市里,雾天是少不了的。内地一般在早晨或夜里起雾,而在这里,下午也会大雾弥漫。肖一名有生以来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湿漉漉的雾气打湿了他俊俏的脸,头发上挂满了摇摇欲坠的水珠,它们一个接一个不停地坠落着。  肖一名对今天的表现感到不满,他是个内秀的人,不善于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可有时又需要表现。肖一名转念一想,人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毕竟是人,都有一定的局限性,就是自称“十全老人”的乾隆也不是完人,况且上天已经非常惠及自己了,不仅给了自己一个帅气的外表,也给了一个幸福的家庭,漂亮的女友,不错的工作,没有多少曲折平平坦坦地一路走来,人应该懂得知足,不能过多地索求。结婚后,要好好地工作,争取干出一番事业……  肖一名挽着漂亮新娘小丽的手,在亲友羡慕的目光中走进婚礼殿堂,不久一个男娃呱呱坠地……一幕幕幸福的画面在一名头脑中闪过,他的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  “咔嚓——啊——”  一名正想着心事时,一起悲惨的车祸瞬间发生了。肖一名在由北向南经过一个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时,由于旁边一辆大客车挡住了视线,被由东向西快速行驶的出租撞倒,一名被撞得飞了起来,像体操运动员一样,在空中转了几个高难度动作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人事不醒……    张敏闭着眼睛坐在二叔的车上,手中紧紧抓着啤酒瓶,心里像打碎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来电话了,来电话了……”此时,张敏的手机响了起来。张敏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她接了起来。  “是张敏律师吗?”话筒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我是。”   “我姓姚,是骨伤医院的大夫。是这样的,刚才送来一个出车祸的小伙,现在情况非常危急,由于身旁没有他亲人,我们在他身上找到一张名片,我想你们肯定是熟人,你能马上来一趟吗?”  张敏着急地问:“大夫,他出了车祸?”  “听120急救护士说,他是骑摩托车时被撞的。喂,喂,小姐,你在听吗?”姚大夫感觉对面没了声音着急地问。  张敏马上想到了一名,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  “喂,你在听我说话吗?”姚大夫加重语气问。  “啊,我在听,那个人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张敏想核实一下。  姚大夫说:“那个人满脸是血看不清楚。现在在二楼外科,能马上来一趟吗?”  “好,好,我马上去。”张敏很快来到骨伤医院,找到姚大夫。  穿着白大褂的姚大夫问张敏:“冒昧地问一下,你和那个年轻人是什么关系?”  “可能是同学。”  “哦。”看样子姚大夫有点失望,说,“病人情况十分危急,我们正在对他进行抢救,你能不能联系一下他的亲人。”  “我能不能、能不能看一看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张敏着急地说。  姚大夫想了想,说:“可以,你跟我来。”  张敏跟着姚大夫走到一个手术室,只见里面有10多个医护人员正在忙碌着,手术台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张敏靠上去仔细一看,虽然那个青年脸上血迹斑斑,但在青年的眉宇之间,张敏还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曾经让她情窦初开的面孔,也让她少女之心浮想联翩的面孔。张敏顿时大脑一阵眩晕,眼泪扑漱漱流了下来。姚大夫一把扶住张敏,轻声问:“他是你的同学吗?”  张敏点了点了头。姚大夫把张敏扶出了手术室,说:“小姐,你有没有他家里的电话?”  张敏一边擦着泪珠,一边拨通了一名家里的电话,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张敏知道顶娃一定有一名父亲的手机号码,她马上拔通了顶娃的手机……    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一条小溪潺潺流过。顶娃和张敏、成富、三青、李毅等人席地而坐,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喝着饮料。这时,张敏从包里拿出一瓶白酒,高兴地对大家说:“你们这些酒鬼,听好了,我送大家一个礼物。瞧,这是我爸珍藏多年的好酒。”  “好啊,太好了。”大家一下子骚动起来,三青马上倒了半杯,贪婪地品尝起来,然后啧啧嘴说:“不错,是不错,好酒,好酒,真是好酒啊。”孙成富、李毅都尝了尝,唯有顶娃无动于衷。张敏将半杯酒端到顶娃面前,笑嘻嘻地说:“青蛙,你也来尝尝吧,这可是好酒啊。”  顶娃看到酒就特别烦,对张敏说:“谢谢,我不想喝了。”  “啪!”还没等顶娃反应过来,张敏就在顶娃脸上重重地扇了一巴掌。顶娃捂着脸,一头雾水地看着张敏。此时,只见张敏的脸变得狰狞、凶恶……  “长长的站台,漫长的等待。长长的列车,载着我短暂的爱……”顶娃手机响了起来,竟然是张敏打来的,正当他感到吃惊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那有大草原啊。  哦,顶娃这时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一个梦。顶娃接起电话,得知一名出了车祸后大惊失色,立刻打的来到医院。这时,一名已被推到了病房。顶娃看到,一名躺在床上人事不醒,额头和右腿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渗着斑斑血迹。张敏眼圈红红的坐在旁边。  此情此景,顶娃禁不住潸然泪下,抹着眼泪问张敏:“一名怎么了,一名到底怎么了?”张敏眼睛又湿润了,起身说:“被出租车撞了,刚做完手术,医生说,幸亏送来的及时才捡回一条命。你有没有一名父亲的手机号码,赶快让他过来签个字。”顶娃着急地问:“签什么字?”   张敏哽咽着说:“医生说,命虽保住了,但一名的脑组织受伤,右腿已经粉碎性骨折,恐怕保不住了,医生让家属签字做截肢手术。”  “啊!”顶娃睁大了眼睛,大声问,“什么,截肢?”张敏轻轻地点了点头。顶娃眼泪再次涌出眶外,问:“一名是不是喝多了?”张敏犹豫了一下,说:“他是喝了一点酒,先别管这些了,快点联系吧。”   “又是酒惹的祸,该死的酒!”顶娃一边大骂着,一边拨通一名父亲肖天章的手机,“是肖叔吗?我是顶娃,一名出了点事……”顶娃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剧烈的颤抖。  半小时后,一名父母失魂落魄地赶到医院。顶娃看到,一名母亲肿着眼睛,跌跌撞撞地跑到一名床边,一边上下查看着一边痛哭起来:“孩子,这是怎么啦,这是怎么了,这么会这样呢,这么会这样呢……”瘦得干巴巴的肖天章,嘴角抽动着,他用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摸着眼睛,泪珠挂在手指上,晶莹剔透。  过了一会儿,肖天章走到顶娃身边问:“医生怎么说?”顶娃把情况如实说了一遍。肖天章找到主治医生,哀求他无论如何保住孩子的腿。医生无奈地说:“我们已经尽力了,腿肯定是保不住了,如果再不做截肢手术的话,生命会有危险。”医生递给肖天章一张表格说:“你们考虑一下,在上面签个字。”  肖天章接过表格,感觉很沉重,让他喘不过气来的沉重。肖天章回到病房跟老伴商量了一下,最后咬了咬牙,在表格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接着护士又将一名推进手术室。此时,李毅、张三青和酒不合先后赶到,一名父亲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李毅和张三青不停地打听着肖一名的消息。张敏看到酒不合后想起了孙成富,问:“不合,成富怎么样了?”酒不合苦着脸说:“医生说农药已经过期了,没有大碍,可是消毒液把他的喉咙和胃烧坏了……”  几人在手术室外等了3个小时,护士终于把一名推了出来。肖天章赶紧上前寻问,医生说手术很成功,还需进一步观察治疗。肖天章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几人把一名重新推进病房,只见他右腿膝部裹着厚厚的纱布,右脚已经没了踪影。看到儿子,一名母亲由于伤心过度倒在地上,医生和护士一阵忙活,才将她抢救过来。  顶娃和李毅呆呆地站病房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也不知如何安慰一名父母。  肖天章每当看到李毅和三青等人,心里很不痛快,希望他们尽快从眼前消失。可三青和李毅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肖天章实在憋不住了,用冷冷的语气说:“你们回去吧。”  李毅、酒不合和张三青觉得肖叔话头不对,一时都变成了丈二的和尚。顶娃明白肖天章的心思,对李毅说:“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张敏就够了。”李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和酒不合等人惴惴不安地离开。  顶娃和张敏在医院又待了一会儿,见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也离开了医院。  从骨伤医院出来后,顶娃和张敏很快赶到市立医院,只见孙成富正在熟睡,脖子上缠着很多纱布,成富母亲坐在旁边。顶娃心思,上午还活蹦乱跳的年青人,没想到晚上变成这个样子。顶娃一阵心酸,随后简单询问了一些情况后,带着复杂的心情回了家。  
  9.车祸    太阳忙了一天,累了,下山休息去了,这时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霓虹灯开始忙活起来。顶娃回到龙飞山庄,看到楼下停着自家的面包车,就知道爸爸肯定在家。顶娃快步上了楼,见父母和姐姐正在吃饭,父亲面前照例放着白酒。  顶翠见弟弟非常疲惫,关心地问:“顶娃,怎么了?”  顶娃就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母亲惋惜着说:“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如果瘫了,这辈子就算完了,唉,真是命啊。”  顶翠担心地说:“爸,你以后别酒后开车了,多危险啊!”  吴酉蛮不在乎地说:“我开车很小心的,还能出什么事。”  顶娃白了父亲一眼说:“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还是雇个司机吧。”  吴酉有滋有味地喝了一口,然后啧啧嘴说:“雇个司机,一年的花多少钱?你爸不是大老板,那有那个福啊,还是自己开的好,省下的钱可以买酒喝。”  顶娃母亲生气地说:“别管他了,出了事,跟咱们不相干,吃饭吧。”  ……  李毅回到家里已是晚上9点多,看到父亲脸色通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却没有母亲的影子。  李毅问:“爸,我妈哪?”  “走了,不就是喝了点酒吗,一回家叨叨个没完,烦死了。”李立才气乎乎地说完,急促地咳嗽着。  李毅眼泪涌了上来,说:“你的心肠怎么那么硬,俺妈叨叨还不是为了你好!”李毅扭头出了门。  李毅下了楼,不知妈妈能到哪里,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晓龙,晓龙,妈在这儿。”正当李毅一筹莫展时,听到是母亲的声音,他循声瞧看,只见在一个阴暗角落里,妈妈头发披散着缩成一团。李毅看到母亲的样子,泪水又涌出眶外,他快步走过去蹲下来说:“妈,跟他离婚吧,我能养活您。”  “都这么老了,还离啥婚啊,让邻居知道了不好?”李毅母亲擦了一把泪,哽咽着说,“人们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扁担抱着走。认命吧,是妈的命不好!”李毅坚决地说:“现在离婚的人多了,您别为了面子苦了自己,跟他离婚。您这么好一个人,我爸真不知好歹!”母亲叹了口气说:“算了,我不会跟他离婚的。黄土已埋了半截,还离啥婚!”李毅把母亲扶起来说:“别在这里了,上楼吧。”随后李毅将母亲拉回房间……  人逢喜事精神爽,人遇霉事头难抬。一连几天,顶娃的情绪低到了极点,想到一名的事,顶娃不由得为爸爸担起心来,对母亲说,能不能不让爸爸开车了。母亲摇着头说:“以前经常跟他说,就是不听,急了还跟你反脸。”顶娃突然想到一招,高兴地说:“妈,我有个妙招。”母亲脸上顿时浮出喜云,说:“什么妙招,再妙的招也难降服他。”顶娃笑着说:“如果我是个交警,经常去查他,扣他车,这样应该不会再酒后开车了”母亲想了想说:“这个办法是可以,可你不是交警呀。”  “妈,我可以去考,我相信肯定能考上。”说完,顶娃信心十足地复习去了,准备来年参加公务员考试。  下午3点多,顶娃接到姐姐的电话后惊出一身冷汗,姐姐说爸爸出车祸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顶娃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马上和母亲赶到医院。只见父亲头上和腿上裹着很多纱布,嘴里正啃着一个苹果。见父亲没有大碍,顶娃悬着的心落了地。  顶娃母亲指着吴酉的鼻子骂道:“让我说中了吧,不让你开车老是不听,这会吃亏了吧,那‘猫尿’有什么好喝的。”吴酉面带愧意之色说:“是我……我一时大意,如果小心点就不会……”母亲打断说:“你还不长记性,早晚有你吃大亏的时候,等着瞧吧。嫁给你这个矬子就够委屈的了,你脑子还不好使……”  吴酉吐着酒气说:“别……别叨叨了,烦死了。”   “爸,车哪?”顶娃问。  吴酉咬了一口苹果说:“去……去修了。”  顶翠哀求着说:“爸爸,以后就改了吧,少喝点酒。”  吴酉不耐烦地说:“好,好,就听你……你的,我……我改了还不成吗。”  顶娃心思,爸爸这回应该长记性了,坏事也许能变成好事。  3天后,吴酉出了院,顶娃到医院接爸爸时问:“交警说是谁的责任?”吴酉心痛地说:“唉,交警说我酒后驾驶,违反了交通规则,负主要责任。不仅掏钱修自己的车,还要给对方修车钱。”顶娃埋怨说:“以前跟您说的总是不听,这回吃亏了吧。”顶娃心思,老天爷是非常公平的,失去一个东西,同时就会得到一个东西。花钱买了教训,也值!   让顶娃万万没有料到,爸爸下午刚出院,晚上就说有个重要客户需要应酬一下。爸爸临走时,顶翠把汽车钥匙藏了起来,让爸爸打的去。吴酉猜到女儿把钥匙藏了,让她交出来,顶翠不从。看到吴酉急了,母亲只好让女儿把钥匙拿出来。顶娃母亲叮嘱丈夫少喝点,不要酒后开车。吴酉满口答应,一溜烟开着车走了……  吴酉晚上11点多才回来,脸上红扑扑的,说话声音拉得特别长。顶娃母亲看到丈夫的样子,就知道又喝高了,用愤怒的目光盯着丈夫。  顶娃猜到爸爸又酒后开车了,打开窗户向楼下看了看,面包车果然停在下面。顶娃转身说:“爸,怎么还敢开车,你就不怕……”  母亲实在憋不住了,指着吴酉的鼻子骂道:“你是属猪的记吃不记打呀!”  吴酉腆着个大肚子说:“我不就是喝……喝了一点酒吗,嚷什么?我能开……开过去,就能顺利地开……开回来。”吴酉指着儿子说,“我……我为什么喝酒,要么心……心情不好,要么心……心情好,你看看,这么大……大的孩子,还没个工……工作,我能不急吗?我心情能好……好!心情不好才喝,好了能喝……”  母亲见丈夫语无伦次、前后矛盾,跟这样的人能讲什么出道理来,母亲狠狠地白了老头一眼睡觉去了。吴酉挺着圆圆的肚子,醉眼迷离地对顶娃说:“你……你过来。”顶娃见爸爸喝多了,坐着没动。  “你怎……怎么不像你老……老子,”吴酉拍着胸脯说,“你老……老子虽然个子矮了点,但还是响……响当当的人……人物,你看看,住这么大……大的房子,还有车,再看看你,连个工……工作都没……没有,真丢人,真给老……老子丢人……”  顶娃不愿听酒鬼说话,扭头回自己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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