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苏神灵敏度焕然里面主人公叫苏焕然的小说叫什么名字

天涯首发    ??《历史的残局》         简 介         东汉末年皇权旁落,外戚宦官相续专权。不过,一些历史关键人物却离奇死去,让历史的洪流又变得扑朔迷离——张角兄弟山中采药,命丧虎口;十常侍、何进等人相续被人下毒谋害,消失在历史的轨迹里……     但是,这丝毫改变不了洪流涌动的方向,蠢蠢欲动的群雄正在无声的崛起……     为维持风雨飘摇的统治,灵帝刘宏破高祖所定——非刘氏不得称王!     河北袁氏封王为赵……     中原曹氏封王为魏……     幽辽公孙封王为代……     江东孙氏封王为吴……     西北董氏称王为凉……     楚王刘焉坐镇荆襄……     蜀王刘备占据两川……     最终,形成七王并立的局面。     面对乱世将起的一局,公务员莫羽然千秋一梦,成为了历史的对手;他扮演的角色就是七王之外的另一个异姓王,摄政王——陵王!     为了圆儿时的英雄梦,为了能重新回到亲人的身边,他必须赢得这一局,保住大汉的江山!     历史执子开局——“炮二平五”     莫羽然沉着脸——“马二进三”……             PS:初入天涯,此书随性所作,望君雅正,若有不妥之处,请各位看官多多包涵。                                                      (下面我们的故事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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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南柯一梦会英雄         题记:每个人小时候都会有一个梦,或伟大,或平凡。         《满江红》——梦         踏破铁履,只为求、英雄影迹。抬眼望,古今纵横,乱世几许。朝见嬴政开国气,暮闻南阳卧龙吟。谈笑间,观周郎赤壁,烽火起!      汉高祖,斩蛇记;楚霸王,巨鹿役。眸回首,曹公仗剑而立。忽睹岳飞斩金敌,又现天骄引弓技。论成败,望渔火灯帆,尽去已!    ****************************************************     深夜十一点四十五分,某省省会的一座高层建筑里;一个穿着运动休闲服的男子从挎包里掏出了一串重得令人费解的钥匙,打开了一面如银行保险柜一般厚的防盗门。     男子进屋后并没有开灯,轻车熟路的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在这个短暂的过程中,手中皮质的棕色挎包准确的飞落在左侧乳白色的布艺沙发上;脱掉休闲鞋的双脚也行云流水的伸进了走廊中两只不规则摆放的拖鞋中。     随着卧室中床面被重物挤压而发生不规则起伏慢慢恢复平静,整个房子再以没有了一丝声响,除了似有似无的呼吸之外。     大床上的男子仰面而卧,数分钟后,他望着漆黑天花板的双眼慢慢的合上,进入了沉思。思量着自己的人生,何去何从……     他叫莫羽然从小也算娇生惯养,打识字起,就对书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确切地说是热衷于历史军事一类的各种著作。每当在连环画上看见诸如壮志未酬、英雄落魄的故事,他幼小的心灵总环绕着一股难以表达的忧伤。     幼儿园时,他就经常给小朋友们说一些连他自己都一知半解的故事——如桃园结义、火烧赤壁、梁山好汉之类的。从小班升到中班,有一次在众人的推举下,揍了一个喜欢挖鼻屎往别人身上抹的小胖子。     老师叫他向小朋友道歉,他撅起的小嘴不但没有道,还反驳了一句,“我没错,不道欠!我是武松,他是牛二,你这坏人是潘金莲!”气的那小姑娘老师脸上一红一白的。     莫羽然自然也被罚站在墙角一整个下午,眼睁睁的看着本属于自己的红苹果,被别的小朋友嘎嘣嘎嘣的大口吃掉。     到了小学,莫羽然已经不再是独自战斗的‘孤胆英雄’,取而代之的成为了‘三军的统帅’。想到这里,早已成为床上一尊雕像的他,僵硬的面部肌肉慢慢的被一种称为笑意的东西所融化。     记得当年课间很流行一个活动——背娃娃打架。就是一人当马,一人为骑士,和对方的骑士在马背上拳打脚踢的决斗,先掉地者为输。     就在那样的大环境下,莫羽然指挥着他们班上十分精锐的八大骑兵,时而两翼包抄、时而中央突破,在学校的操场上十二战十二捷;从三年级一直打遍了五年级,最终倒在了归隐多年,重上战马的六年级手上。     初中期间,莫羽然的成长历程可谓是忧喜参半。懂得了更多知识的他,也慢慢变得了孤傲怪癖。常以书中各类英雄人物标榜的他,逐渐对身边的种种事物产生了不满,言语也变得尖酸刻薄,久而久之变成了老师和大部分同学厌恶的对象。     上了高中,发现自己和心目中英雄的距离越来越大后,莫羽然收敛了很多。不过在他内心的深处,却始终都不认同这个庸人的时代,这个没有英雄的时代。     不久后他高考失利了。并不是他考得不好,只不过和他心目中的差距实在太大。     在他的心里,不站在风口浪尖就等同于失败,可是庞大的人口基数下,每个领域高手又怎可能少呢?对于这个在他口中不算打击的打击,他不愿意再从头来过,也不愿意留在这个令他脸上无光的家乡。最终,他在省外一所毫无特色的高校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活,专业也是他不喜爱的法学。     刚进大学,他本着想干一番事业的心态加入了院学生会。加入学生会后的一个月,他便否定了之前所做的一切。要是能穿越时空,他真想回到一个月前,对着兴致勃勃充满雄心壮志的自己,一个大耳刮子煽去。     在他眼里,所谓的学生会除了每日在那猪头猪脑的学长指挥下干些体力活;就是去坐满了行尸走肉的会议室里,听辅导员不断的喊着五十年前才有人相信的口号。     在不断的积压下,莫羽然爆发了!大一下退出学生会的他,一天混迹在篮球场上打磨时间。回到寝室后,便和一帮早已被磨灭了激情的室友们,说些冷得都快结冰了的笑话:     从前有一只北极熊,他没事就把自己身上的汗毛玩,后来他身上的汗毛就被拔完了,最后他就冷死了……     其实有人说,大学就是一口火山,不论你是什么石头,棱角有多锋利,只要进去了就会慢慢的融化、变小,最终成为熔岩的一部分。不过也不全对,当然有一些如锰、钨之类耐高温的天地之精华,能在毕业的时候仍保持原样。     可惜莫羽然不是那样的凤毛麟角,充其量只能算一个伪制品,或是一个在这个熔炉里垂死挣扎的石头罢了。     就在他的身躯快要完全消失,全世界都要把他遗忘的时候,他做出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顿时轰动了全院。不过从今后的种种看来,他的这次举动,也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的一次挣扎而已。     事情大致是这样的,由于不想随波逐流,退出学生会后莫羽然又回归了儿时的孤僻怪异。他总是想竖起身上的每一根汗毛,去刺伤那些妄想接近而同化他的人。     由于保持这样的心态,他似乎又开始变得争锋相对、棱角分明。就在一堂刑法课上,他所谓的最后圣战,爆发了……     落尘有音,一个愤怒的声音打破了所有安静。     “你这个学生居然敢在我的课上讲话?”把手中的书重重扔在桌上的系主任、博士,被人尊称为教授的彭大君先生对着一脸茫然的莫羽然吼道。     在这个百多号人的阶梯教室中,此时此刻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呼吸继续,因为说不好发出的这点点声响就会把自己也搭进这场欲来的风雨之中。     莫羽然望着分贝高昂的‘教授老师’,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用右手的食指着自己的鼻梁问道,“您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他?”说着他把指向自己鼻梁的那只手逆时针转了38.27度,指向了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外号叫做‘家猪’的胖子身上。     这也难怪,刚才他确实没说话,说话的是他身旁的‘家猪’同学。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家猪’其实也没有‘说话’,他只是一副老猪哥的嘴脸,在给邻座的女生讲笑话。     对于‘家猪’这种极其无趣的举动,莫羽然把头向左偏移了九十度,看着窗外一片片流过天际的白云,轻叹着庸人自扰的无限惆怅。     ‘家猪’的黄色笑话确实杀伤力十足,至少比莫羽然讲的那些只能让人深感郁闷,而又不得不抽搐一下腮帮的冷笑话要高明得多。     他的高明之处还不止这一点,在他令前后几排笑得前扑后仰的时候,还能把这个扰乱课堂纪律的帽子,扣在身旁不愿同流合污的莫羽然身上,虽然他也只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但是在神圣威严又有些近视的彭大君教授眼中,莫羽然这只死耗子居然在他的舞台、他的地盘、他的领域,还在自己的质问声中敢于挑战他扬名已久的权威!     没有惊,他怒了!     “你这个混账学生,自己做错了事还不敢承认,给我滚出去!”     “我没有说话,为什么要出去?”莫羽然的脸开始结冰,依然平静的答道。除了这句回答他再没有再做任何举动,屁股紧紧的贴在凳子上。     彭大君气得七窍生烟,但好歹也是读书人,你让他去揍一个比自己年轻强壮的小伙子,那就是在怀疑他的智商了。只见他压了压火,一双能吃人摄魂的双眼幽幽的盯着莫羽然问道,“你刚才转头过去不是讲话是干什么?”在他的心里,莫羽然这个无法辩解的犯罪动机,成为了立案判决不可抹灭的证据。     看着一副势在必得的彭大君,临危不乱的莫羽然毫不上心的笑了笑,“哦,这件事啊!我看黑板看累了,想调节一下视力,就向远处看看咯,请问这有错吗?”     庭辩开始,同为法学出身的莫羽然,为了向老师表明他也有认真学习而保护自己被侵犯了的权益,开始后发制人。“莫非为了您的课我必须学得两眼昏花、双目失明才能让您产生满足感吗?那些真正讲笑话的您不管,我这个勤奋规矩的学生却因为一个莫须有的举动成了您的眼中钉,刑法这圣洁的利刃在您的手中也不免变得肮脏。悄悄问一句:这个月您是不是忘记去看心理医生了!”莫羽然惊世骇俗的话音刚落,满堂的大笑顿时奏响。     其实所谓的的团结,很多时候就是如此的简单直白。当一只鸟倒在猎枪之下后,那些叽叽喳喳的叫声必定会接踵而来。因为此时,猎人还来不及装上第二颗子弹。     古语有云:枪打出头鸟便是这个道理。     不过,很少有人去思考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真正的意义。就连那群兴奋的鸟儿都不知道,它们的口中到底在歌唱着什么。     起哄,这人庸人最热衷的活动,多数时也只是为了起哄而起哄。当时的莫羽然就在想,他们的笑声意味着什么?是对老师的嘲讽?还是告诉自己——死期将到!     从来在学生眼中都是高高在上的彭大君,口中的舌头变得语无伦次,“你这个……混账……给我滚出去!”他的手颤抖的指着教室的门。     “我拒绝!”另一个当事者莫羽然依旧心静止水的回答。     任何感情到了极限,人都会变得平静,也许愤怒也逃不出这个怪圈。“好!我走,这课不上了!”彭大君点了两下头,踱步走出教室。     随着一声哐当的关门声,笑声停止了,整个教室安静了。接踵而来的是千夫所指、万人所骂,骂的就是莫羽然这个害群之马!     现在才开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吗?为何当初却一直站在河的对面煽风点火呢?难道大学了还是如此的无知吗?算了,看在你们上百人学费的面上,我就当一回英雄发发慈悲吧!短短的数秒后,莫羽然神态自若的走出了教室……     就这样,政法学院的每一个人都重新认识了莫羽然,特别是当地的湖北学生。在他们这个尊师重教的地方,莫羽然此举无论怎么评价,都不会离开两个核心的字眼——有种!     很自然的,刑法这门学科莫羽然挂了!并且在今后的所有先进评优中,这个名字都没有再次出现!     什么!入党?您不是在说莫羽然式的笑话吧!     世事难料,莫羽然既然能颠覆人们的一次思想,谁能保证不会再一次颠覆呢?很多事他并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奥妙所在,只是那貌似高洁的道德情操不容玷污罢了。     第二个学期后莫羽然变了,不再是那么锋芒毕露,俯首听教的他合群了。那位彭大君教授在后面的世界刑法简介课上,居然多次莫名其妙的表扬他,还把他那篇在网上截抄下来的《死刑存废之争》的论文当做范例,让那一个个领取奖学金的优等生们吸取其中精华!如此举动让所有的同学都吃惊的误认为,莫羽然讲的原来是真的,彭教授有心理方面的疾病。     后来莫羽然入了党,在一些思想政治教育课,他的人生,他的轨迹,他的思想,他的抉择,甚至他说过的话,学院里的领导们都会去圈圈点点;在学长、学姐、学弟、学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人们吃惊的同时,谁又看得见那些被教授书记们泄成洪、吐成云的茅台酒和中华烟呢?     大学毕业,步入社会的莫羽然先去了外公创办,现在已经稳居本省龙头老二的会计师事务所上班实习。在这个董事长外公的光环下,全所上下都对他十分的和蔼可亲,也不让他做太多的事。所以,莫羽然成天都在办公室内打打通知,看看篮球、小说之类的来打发时间。     但在这个社会上,男人毕竟和女人不同。女人找比自己强的夫婿那是天经地义,男人找比自己强的老婆那就是吃软饭了。面对这样的事,哪怕自己仅是有一点这样的趋势,对于莫羽然这个人来说,都是不能容忍的。     事务所的工作的确很无聊,面对这种几乎不需要文化识字,只要会打字的工作。倍感无趣的他,除了晚上和以前的死党罗明在篮球场上冲杀,剩余的时间就是被那个所谓的‘老婆’大人管得死死的。     说到这个‘老婆’,她的名字叫苏念,可是莫羽然的小祖宗,从大学恋爱开始,莫羽然就对她言听计从。     由于受英雄人物的影响很大,莫羽然在对待情感方面的问题上比较保守。他崇尚霸王别姬的凄美,孟姜女哭倒长城的回肠。所以身高一米八一,长得还不错家里又有点小钱的他,虽说初中就受到女生的青睐,但最终到了大学才开始他的初恋,实在很令人费解。     话说他和苏念也算有点缘分,同校、同院、同老乡、还同城市。但是莫羽然把和苏念一见钟情的缘分,无限扩大化了。     他时常在想,前世自己会不会是佛前的一株草,而她就是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那缕青烟!或许自己是划过苍穹的流星,她便是为自己静静落泪的皓月……     常言道,恋爱中的人是极其不理智的,但这句话却不适合用来形容莫羽然。因为他还没有开始恋爱,刚刚回归尘世不久的那颗雄心,又变得骚动不安起来。     后来,在莫羽然的百倍努力下,他和苏念的恋爱开始了。这场恋爱和他这个人一样,是这个学校的又一传奇!追逐伊人轻盈的步伐中的种种奇思妙想姑且不谈,就说说他的表白壮举吧。     虽然不是自己的手笔,但又有几个人敢学《金粉世家》里,金燕西对冷清秋表白那样,从教学楼上丢一面巨大横幅下来?     莫羽然去效仿了,而且他的这次举动可谓称得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那篇——‘晨风有泪,暮云有泪,我泪独为伊人坠!有酒也醉,无酒也醉,梦里红颜笑几回?只愿两相随!’的真情告白,把百年校庆——‘三楚桃李竞芬芳,于斯为盛,百年杏坛多俊秀,惟此有材’的横幅都挡在了后面。     就在这天午间放学的一刻,邀约前来借书给莫羽然的苏念,接到莫羽然的电话后呆住了。紧接着,在她前方不远的那座十八层高的主教楼顶,一卷长约两仗的红绸滚滚而下,把莫羽然心中的爱恋如奔腾的万马舒展开来,那一刻数千人都呆了,其中也包括小脸微烫的苏念。     沉寂了短短的一瞬间,回过神来的人群发出了大海喧嚣般的声响,在这奔涌的浪涛中,莫羽然已看不清苏念脸上天使般的灿烂笑容……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不知道全校又有多少人会失眠多梦,有多少个寝室中卧谈大会正在召开!     那些骂他弱智,笑他白痴的男同胞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那小子真他妈的疯了!”不过静想一下,装大爷的你们有勇气做出这样的壮举吗?     知道女生们是怎么评价的不?那一个个花痴般的少女,在寝室中抱着怀中的洋娃娃张口闭口的感叹,“他的爱,实在是太伟大了!”     莫羽然不傻,他知道这叫造势!虽为此被记了个严重警告,还上了全校广播的通报批评。可你们又有谁知道,正因为这个严重警告,让他和苏念走到了一起。     此后,在学校里有一对身影从此形影不离……     对了,有一晚既不是节日,也不属于庆典的焰火,在众人惊讶赞叹的时候,可知又是哪人所为?     空旷的足球场上,莫羽然和苏念依偎在一起。在十个凑热闹的难兄难弟帮助下,远方十个礼炮冲天齐鸣,那炫丽的流星雨把天空炸的四分五裂。     星辉没入瞳孔,“好看吗?”莫羽然轻搂着怀中的女友。     苏念没有回答,只是浅浅的笑着,嘴唇化作一弯新月,是如此的甜美……     又在回想往事了,躺在床上的莫羽然翻了个身,嘴角泛起了令自己欣慰的笑。从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他和苏念的感情愈加浓厚,虽然也有不愉快的斗嘴生气,但总体来说两人相处得也越来越甜蜜。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濡以沫。     不过最近莫羽然心中时常苦闷——还不是因为那工作上的破事。     在会计师事务所呆了半年后,外公让他报考了公务员。笔试考完搭上了末班车的莫羽然,进了纪委这个世人又爱又恨的部门。在外公当年一手提拔的,五处郑处长手下干活。     本以为这样自己便可以龙腾大海、虎跃深山了,但是事实又不像他想像的那样……     纪委这个部门很有趣,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爱它和恨它的几乎都是公务员同志们。当面笑脸相迎,背后诅咒到死!     在纪委工作的这个把月中,莫羽然知道了他们不是不查贪官污吏、违规干部。他们只是查得罪了他们的那些公务员中的败类,或是上面指定要他们查的某个败类。     像莫羽然这种冲锋在纪委第一线的干事,换一个角度来说就是炮灰!他们的工作大多是去得罪一些比自己大很多的领导。可不是,今天莫羽然刚去追查了一个省某局副厅级大佬包三奶的私房事,这次要是搬不倒他,又让他知道此事是自己负责的,那么以后就没有清闲的日子了。     生活确实无奈颇多,特别是在这个虚伪已成为王道的和平时代中期。和自己打交道的,除了庸人就只剩一些追求吃喝嫖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所谓的英雄人物,不过是舆论和媒体塑造的幻象而已。正真表里如一的,至今还在书里舞、画里飞……     想到这里莫羽然随口吟出了一首打油诗:     落地凤凰不如鸡,     恶虎岩前被兔欺。     龙居潜水泥蛙戏,     麒麟村中遭驴讥!     想着想着疲惫莫羽然进入了梦乡,在漆黑的梦里,重温儿时拥有过的英雄壮志……     身体漂浮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想不想换个生活方式?”朦胧中有一个似有似无的声音悠然问道。     好像有人在跟我说话。“换个什么样的?”迷糊中的莫羽然随口反问。     “你所期待的,跟我来……”     话音刚落,莫羽然的身体在短短的瞬间经历了无数超重和失重后最终平稳的落了下来。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飘渺而不真实。     这是云端?还是雾中!     缓步前寻了数十米,他看见了一座石桌,桌上摆放着一副中国象棋,棋盘中的红黑两子交错相间,俨然一盘残局的景象。     红子处于极其明显的劣势,被黑棋四面八方的包围在垓中,看来只需数步就会灭亡在黑子的绞杀下。这是一局死棋,看到这里莫羽然摇了摇头。     就在莫羽然准备扭头离去的时候,他对面黑子的方向闪现出了一个人影,飘渺的声音传入了他耳中,“小伙子,你对这盘棋感兴趣吗?”询问之下,尽有期盼之意。     “呵呵,没兴趣!”莫羽然直截了当的笑了笑。     人影浮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哦?那可不行!把你叫来为的就是和我下完这局!”飘渺的声音再次发出,却无论怎样都看不清话语的主人。     平生最恨别人把意志强加在自己身上,莫羽然用手支撑着石桌的身子慢慢站直,“周公啊!我现在处处受牵制,就连你也要来欺负我吗?”貌似已经确定了来人的身份,莫羽然胸有成竹说的时候还带着些许不屑。     “孩子,你错了!我是‘历史’!你可以试试这是不是梦境?是否还能回去?”     闻言后,在幻境中的莫羽然感觉身体越来越有真实感。无论是拧自己胳膊还是抽自己耳刮子,疼痛都是如此真实。     不仅如此,周围的云雾也慢慢散去,看清景象的他发现自己原来处在一座顶峰之上。云中朝阳初升,身下山川如画,头顶上还有数只苍鹰在自幼翱翔,这样的真实感让他心中的恐惧空前的扩散开来。     当目光再次移到‘历史’身上时,莫羽然眼中惊疑不定。“为何你会选中我?”再次开口的他已经变得谨慎。     ‘历史’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弱者无须多此一问。拒绝也好,答应也罢;替你身边的亲人想想吧,突然失去的你,会让他们的生活会变得怎样?赢了我你就可以回家!”飘渺的声音略带高傲对着莫羽然说道。     他说得很对,对于自己的凭空消失,身边的很多人很可能经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莫羽然没有再提出什么所谓的抗议,就地坐了下来。     “我用红方?”看着身下的棋盘,莫羽然发出了质疑。     “是的!”‘历史’肯定的答道。     闻言后莫羽然面上的不时变幻,“这本是一次不公平的对决,我顷刻间便会败于你手!”面对自己极其明显的劣势,他说出的话也隐隐带刺。     “这是公平的,很公平!看清楚,这是棋盘?还是……”  
     第一卷 巍巍大汉         第一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数声鸡鸣犬吠远远传来,扰乱了还在呼呼大睡莫羽然的清霄美梦。半醒的他在朦胧中想翻个身来继续睡去,在他模糊的意识中明天应该是大学毕业后每周都期盼的双休日。     莫羽然侧身翻去,浑身酸痛的筋骨咔咔作响,让他本浓的睡意渐渐散去。哎人生的轨迹越来越不称心如意,连睡觉都睡不尽兴。算了一鼓作气起来吧,中午还要陪‘老婆’大人逛街提包。     “一、二、三……”莫羽然开始做每日清晨必做的功课,若不这样往往他又会再次睡着,一觉睡到下午。     三字数完,莫羽然猛地一下子腾起来,坐在床上的他面部有些痉挛的睁开双眼后,被周围的一幕惊呆了!     颇有见识的他发现,自己坐在一张玫瑰木的枣红大床上,上面雕刻着各种珍禽异兽。床的四周罩着蜀锦中的赤狮凤纹图——乳白色的缎面上,一头火红的狮子与一只五彩金凤在上面照相辉映,细看之下没有半点瑕疵。     如此美轮美奂、气派十足的居家饰品就算到了古代也不是易得之物,看来自己是误闯某处古装影视拍摄基地了;思考着自己昨夜是否饮酒的莫羽然,完全把晚上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忘得一干二净。     掀开锦帐,入眼的一切更是令他不知所措的张大着嘴巴。一间偌大的卧室内整个地板都是蓝田的芙蓉玉铺砌而成,莫羽然赤脚踩上去后没有感觉到半点阴寒,相反的是十分的温润舒爽。     不远处摆放着一个咖啡色的案几,上面摆放着不少书籍,书籍的左方是一个檀木香鼎,只需晃眼就能断定此物非凡。     就这样,充满好奇心的莫羽然赤着脚在屋中不断的窜来窜去,去看那些他从未所见,嗅那些从未所闻的稀奇事物。直到他走到了一面金边嵌翡翠的铜镜面前……     “啊~”一声惊讶的叫声从莫羽然所处的那件居室向四面八方传递开来,其中夹杂着绝望与凄惨!     虽说古之铜镜,照人相貌最多只能仿之五六,但这块上乘明镜却能做到近九分之效。莫羽然看着镜中那个留着八字须,云鬓高束的男子和自己大体相似,但绝不是同一个人!     镜中此人惊愤万分,额头上青筋隐隐显现,这份扮相还真有几分‘孝庄秘史’中马景涛的味道。     莫羽然断是不会相信这便是自己,他伸出左手张开五指在面前晃了晃,希望能让自己从幻境中清醒过来。但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落入瞳孔的却是掌心中的一个朱红色的‘帅’字!     一见此字,混乱的思维中又渐渐浮现出在云岸处和‘历史’对弈的情景,此前的一幕幕慢慢浮现在脑中!冷静下来的莫羽然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掌心,自语道,“难道这都是真的?”     思量间,高大的屋门忽然向里开来,一个太监模样的老头带着一群侍卫急匆匆的涌了进来。     看见那些武夫手上明晃晃的钢刀,莫羽然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不知他们想干什么。     只见这个老太监跑到莫羽然身边护在他的身前大声喊道,“保护陵王殿下!把屋中的收个底朝天,若有刺客立即碎尸万段!”言语虽是跋扈,但结合他脸上的焦急神情后,莫羽然倒是看到了几分忠诚。     老太监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吼完,转过脸来诚惶诚恐的看着莫羽然轻声问道,“殿下您没伤着吧!”     还没有明白自身处境的莫羽然没有说话,他知道言多必失这个道理。轻轻“嗯!”了声后就把脸上的表情装得很冷漠,看着周围的一切开始分析。     细想之下,恐怕是刚才的惨叫声把这群人引来的,自己怎么会成为了他们口中的陵王呢?这个陵王到底又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片刻后,十余个连只老鼠都没找到的护卫在老太监的命令下退到屋外。房门关上,老太监又再次开口向莫羽然请示,“殿下现在已时至辰时,是否叫下人们来伺候更衣?”言语之时低眉垂首,颇为恭敬。     现在的莫羽然最需要做的就是明白自己的处境,在此之前穿戴好衣冠是必须的!在数个侍女和小太监的打整下,全身梳洗完毕总共用了将近一个小时,不是他们的效率低下,而使所谓的繁文缛节实在太多!     衣冠穿戴完毕后,莫羽然命令老太监拿来了一把剃须小刀,然后自己对着铜镜把唇上的这些杂草慢慢的剔去。挥刀之时心中咒骂不断:又不是陆小凤没事留什么八字胡?真是没事找事,怎么不留个希特勒的唇须或李逵的络腮胡子给我剃呢?妈的……     老太监则站在旁边毕恭毕敬的候着,生怕因为自己的惊扰使陵王殿下有丝毫的破皮见血——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看见自己剃掉胡须的脸,整个上午都处在陌生环境中的莫羽然终于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他合上剃刀,走到老太监的身边正想开口旁敲侧击询问的时候,屋外忽然一阵骚乱,然后听见由远而近的奔跑,直到靠近门口时才停下了脚步。     屋中老太监的脸上也有些诧异,显然这样的状况也是他意料之外的。在老太监询问的目光下,莫羽然清了清嗓子开口问话,“何事如此惊慌?”     听见莫羽然的问话,门外之人急忙禀报,“回禀陵王殿下!具虎贲中郎李将军禀报,雍王刘表昨夜被人刺杀了!李将军以率众虎贲在门外等候,京城内人心惶惶,王爷是否要前往雍王府中,一探究竟、主持大局?”说完后等待着莫羽然的指示。     刘表死了?汉末三国?历史上他什么时候被封为雍王的?就在莫羽然越想越不明白的时候,身旁的老太监开口了,“殿下,现在整个大汉江山唯一的支柱就只剩下您了。”老太监的话中有隐约流露出一种无奈。     看来面临的挑战比自己想象中的都还要大得多,不过从小就不服输的他已做好了接受挑战的准备。从墙上取下一把三尺青峰握在手中,莫羽然带着磁性的声音从口中迸出,“走!就让我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的刺杀了朝廷的亲王!”虽然此举是模仿着以前的看过《汉武大帝》《三国演义》两部影视剧,不过莫羽然学得还颇有味道。     走出王府,在五十虎贲的护卫下莫羽然乘上了车辇,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将领在前方开路,径直向雍王府而去。     回到一千八百多年前,就算是身居高位的王,就算是在天底下最繁华的京城,莫羽然都真切的感受到不适与无奈。就拿自己坐的这个皇家马车来说吧,这种硬生生的颠簸感,还真比不上在田坎上做拖拉机的感觉好受多少。     心中感慨了好一会,莫羽然也无心再惆怅下去,他此行可是去雍王府主持大局,在老太监的口中他可是大汉仅存的威严!     对了,刘表也是位居王爷高位,依然被人轻易刺杀!要是刺杀他的那些刺客还在附近怎么办?既然这些人有能力在京城重地干掉身为王爷的刘表,那么再顺带干掉我应该也不是很困难。那样的话我此番出巡似乎有所不妥……     胡思乱想中的莫羽然,把目光移向了最前面骑着高头大白马的那位将军身上。这人年纪虽老不过生得虎背熊腰,光看背影就能让人感觉到虎虎生威的感觉。他姓李,不知是汉末哪位李将军?     李典?应该比他年轻许多!     李严?看样子也不像!     李肃、李通……     李恢?那可是文官!     或许人家在历史中本来也不怎么出名,算了别想了,希望他的身手应该能给我带来一定的安全!     又过了一刻钟的样子,当莫羽然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处,李将军率队停了下来!然后他回头对着马车上的莫羽然说道,“殿下,昨日夜里雍王就是在这个广阳门受到伏击的!具属下所知,十余个刺客一路向西追杀至雍王府一带才肯撤离,雍王殿下身中数枪,由于伤及内脏,于今早卯时五刻不治身亡。今后殿下若要外出,请派人通知末将,末将定当随行保护殿下安危!”     听着李将军口中的话,莫羽然寒意顿生!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时代治安实在是太乱了。一个亲王当街被人捅死,在一千八百多年以后是不可想象的。     想着这个李将军承诺今后会保护自己,莫羽然绷紧的神经稍稍有了些松弛。既然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本领应该不错吧!待李将军说完,莫羽然也开口回道,“那一切就有劳将军了!”     刚语毕,附近一个嚣张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细听之下说话者应是一青年男子。“陵王啊!雍王府阁下还是别去了,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想去多管闲事么?”     此人说得信心十足,由于昨夜雍王遇刺之事,整个洛阳城中的达官显贵人人自危。原本城中巡逻守卫还算不少,不过被那些怕下个就轮到自己的官员都调去看家护院,而百姓都躲在家中不愿外出,这个昨日的案发现场,除了莫羽然一行以外,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那人语毕,附近的屋顶出现了七八个黑衣蒙面人,手中兵器多以长枪为主,只有两人手持大刀。     贼人现后,虎贲纷纷拔出手中兵刃环顾在莫羽然四周。     “保护陵王!”将令一下,李将军也握紧了手中的钢戳高声喝道,“飞将李广在此,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毛贼有多大的本事!”     此语一出,刚才还在忐忑不安的莫羽然整个人都懵了,早把刚才的惊恐抛在了九霄云外。李广?龙城飞将?怎么跑到汉末三国来了!不过看这气吞万里如虎的架势一定错不了。     哼!保护我的是大名鼎鼎的李广,这几个小蟊贼今日便是前来送死,班门弄斧的无知小儿……     但就在短短的几分钟后,莫羽然认为自己的想法又错了……     李广吼完,这些黑衣人也不答话,从屋顶上跃下之后便开始厮杀!莫羽然身边的虎贲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但在这群刺客的面前显然只有招架之力,而李广也被一刀一枪两个黑衣人牵制得不能分身!     黑衣人中有一人手持仗余点钢,那群虎贲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在他的手上走出一合,连杀数人之后,这人跃上了莫羽然乘坐的车辇顶盖。     虽然惊慌失措,但是莫羽然清楚的知道他想干什么。就在那人跳上车顶的一瞬间,莫羽然整个人扑出了车外滚落在地上,这次他终于没有再猜错——那人手上的钢枪把车辇从上到下刺了个对穿!     从地上爬起来的莫羽然,带着两个护卫朝旁边的一条小巷中跑去。拔出钢枪,纵身跃到地上的那名黑衣人又再次飞身追来。     小巷中,两个尽忠职守的虎贲被黑衣人解决后,冷汗从莫羽然的额头上不断渗出。他手忙脚乱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双手握紧指向身前,但是在恐惧的笼罩下,对着黑衣人的剑尖不断的颤动。     “哈哈哈哈!原来汉家的王公重臣个个都是没有用的废物!那个雍王刘表是,这个陵王莫羽然也是!”看着莫羽然如此神态,黑衣人也没有急着杀他,反正他已经插翅难飞,在杀死他之前好好的数落一番启不快哉?     莫羽然知道这个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他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等李广脱身之后能前来搭救。时间托得越长,自己生还的机会就越大。     莫羽然停下了不断后退的脚步,“你们为何要和朝廷作对,如有什么冤屈本王会为你们做主!”定了定神的他开始发问。     不过此举恰似其反,“哼!鼠辈你是想拖延时间吧!”黑衣人一枪打飞了莫羽然手中的长剑。打飞长剑的同时,还震得他的手腕生生发麻。     汗水不断的从额头上滑落下来,再次后退的双脚变得更加踉跄。黑衣人眼中已现杀机,握枪的手略略向后移了数寸。突然间,莫羽然往空中一指大声喊道,“有飞机!”     “飞鸡?”黑衣人顺着他指的地方疑惑的望去。就在黑衣人分神的时候,莫羽然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转身就跑。     不过还未跑出两步,追上来得黑衣人枪杆一扫把莫羽然扫翻在地。他不屑的眼中闪烁着愤怒,显然是由莫羽然刚才的欺骗所至。     黑衣人扬起手中的长枪,对着倒在地上的莫羽然冷冷的说道,“就让我西凉马孟起,送你这个废物王爷,下黄泉吧……”  
     第一卷 巍巍大汉         第二章 柳暗花明又一惊         枪尖寒光闪烁,马超的眼中尽是不屑。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心中颇感不甘的莫羽然,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本来自己生活得好好的,亲情也好,爱情也罢,都还称得上满意。没想到一梦云中博弈‘历史’,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家是回不去了,老妈孩儿不孝!想到这里,莫羽然没有开口求饶,他知道马超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自己。早已绝望的他索性闭上了双眼,只求刺来的这一枪准一点,让自己少受点罪。     马超也没有令他失望,手中银枪飞速地向下刺去,百分之一秒后这个废物王爷生命的终止符号将被他画上。     就在枪尖离莫羽然咽喉不到一尺之时,忽然有一物急速飞来,直袭马超面门而去。马超不得不提枪一档,把那东西格飞在地。侧脸看去,此物乃装满活鱼的竹篓,鲜活的鱼儿向外撒落,跳动的尾巴拍打着地上的石板,清脆作响。     心中不解的马超转脸抬头,见莫羽然身后有一个渔夫模样的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持一鱼竿向自己走来!     此人的出现,让莫羽然本已绝望的脑电波又产生了生还的信号。他趁着这个机会连忙爬起来,躲到了渔翁的身后,想以此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看着面前这个多管闲事的渔夫,马孟起也不说话,举起手中的钢枪对着那人迎面刺来。     面对马超这力道十足的一击,渔翁用手中的鱼竿搏在他的枪杆上,让他长枪攻击的方向发生了变化,刺了个空。     一击不中,马超也没有立即再次攻击,他微微眯着那双寒光四射的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不见相貌的对手!而那个渔翁打扮的男子也不主动攻击,只是护在莫羽然的身前。     数息过后,马超握住枪杆的那只手已有青筋凸现,一枪千钧之势的扫来!那蓑笠翁也手持鱼竿相迎。一时间两人龙腾虎跃的斗在一起,在这小巷之中,大有鹏翔万里恨天低之势!     枪,百兵之王!一柄银枪在手的马孟起招式大开大合,似泰山、如雷霆!击则如五雷轰顶、万马奔腾,守则似山岳峰峦、巍然不动。十余合下来,那人手中渔具在马孟起舞起的枪中旋风里应声折断。     马超还未收招,蓑衣人手中的半截鱼竿已朝他的眼睛飞去。就在马超躲闪之际,蓑衣人右脚在地上一挑,一挺丈二红缨飞到手中。虽说只是虎贲所用之物,但有兵器在手蓑衣人,更是底气十足!     这一次是蓑衣人抢先攻击,他手中长枪不时幻化,时而苍鹰扑兔,时而蛇行盘宫,十招之内虚招占其八九,但这一分实势却更显厉害之处。     马孟起也是一热血男儿,自幼随其父纵横西北罕逢敌手,至马腾归为凉王董卓麾下后,少数能与超斗上几十合,如庞德、华雄者更成了自家兄弟。像今日这种舍生忘死的酣战淋漓,平生又能遇几回?     两人愈战愈烈!小巷中,无论是两旁的土墙还是地上的青石板,都被飞舞的枪尖雕琢得星湖密布。两人之外数仗之处的莫羽然也忘记了自己刚从鬼门关回来。一时间站在原地把嘴巴张得老大的他,看着只有在电影中才可能出现的特技画面,傻了。     马超与蓑衣人大战五十余和仍不分胜负!远处传来了大量的马蹄声,正向此次案发现场急急奔来。正在广阳门和李广所率虎贲大战的数个黑衣人已经开始撤退,马超知道这一次的暗杀任务已经失败,他主动向后退了半步开口问道,“勇士可留姓名?来日好一决胜负!”     蓑衣人摘下头上斗笠,一张正气凌然的脸出现在了马孟起眼中,“京城北门校尉——破虏岳飞!”说着手中之枪向旁一挥!     马超眼中精光闪现,“岳飞!好!我记住了!来日定当和汝——不死不休!”说完后他飞身上墙,消失得无影无踪。     岳飞!??     刚才还对两人决斗赞叹不已的莫羽然,现在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救自己的这人居然是华夏历史上响当当的传奇人物,如今站在他的身边,自己终于体会到了——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的气势!     见马超离去后,岳飞转身向莫羽然走来,在他身前一米之处岳飞双拳紧抱,鞠躬行礼,“末将护卫来迟,殿下受惊了!”说完便定在了那里。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莫羽然连忙把岳飞扶起,当他和岳飞四目相对时,眼中全是对英雄的敬仰,以及对他最后命丧奸人之手的无限惆怅!     良久呆呆的莫羽然笑了,“若非岳将军的救命之恩,小王现在早已命丧贼人之手,将军大恩羽然毕生难忘!”他说的都是心里话,岳飞这个名字在他生活的那个时代,代表的就是英雄!     “殿下言重了!”岳飞又是低头一礼。     远处,李广所率一干人等赶至巷中。在和岳飞、李广两人商议后,因为知道了刺客的身份,莫羽然决定暂且不去雍王府,先回自己的陵王府再做打算。不然自己这只无头苍蝇说不定又会碰上哪张蜘蛛网。     回到陵王府,李广领军离去,岳飞则被莫羽然安排在厢房中住下。在这个乱世,若没有高手的随身护卫,任何人的生命轨迹都不会延续得太长。     安顿好岳飞后,莫羽然来到书房,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去了解这个时代所能知道的一切。在这个貌似三国又不是三国的历史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呢?     好在大学时期,莫羽然在选修方面学的不是历史类,就是文学类。历史本事他所喜好,而文学类则是苏念的最爱。在大三上学期时,苏念突发奇想的报了古汉语这门学科,现在正是能学以致用的时候。     经大略了解,莫羽然得知了现在正处于中平八年,若换算成公元历则是公元191年春。很有趣的是,在这段历史里并没有发生黄巾之乱,大将军何进和宦官张让两人都被人毒害暗杀。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本该189年就踏鹤西归的汉灵帝刘宏又苦撑了两年,在这月才病逝。     随着手中的书卷不断的替换和翻阅,莫羽然的表情越来越沉重。     至灵帝中平四年起,子承父爵的袁绍起兵南皮,占领了冀州全境后又攻占了整个青州、并州南部、兖州北部。面对其如此嚣张的举动,朝廷想对其加以征讨又深感无力。最终只好封其为赵王,默认了他对这些地区的变相统治权。     为了钳制袁绍,灵帝又开始昏招连连,大封中原曹氏一族的曹操为魏王;幽辽公孙族中的公孙瓒为代王,希望此举能制约住袁氏一族的发展扩展。     可他怎又会想得到,前门驱虎,后院进狼!     曹操封魏王之后,从兖南开始扩张,现以侵占豫、徐两州全境和扬州的淮泗地区。     幽辽公孙也岂非等闲!他们不仅握紧了手中的幽州和辽东,还和袁绍瓜分了并州,占领了并北地区。并且还交好了漠东各胡,其野心可谓是不言而喻!     后江东孙氏的孙坚也被封为吴王,占领除淮南以外的扬州全境,独霸整个江东。     分封诸王之后,看见局势的发展进一步事与愿违,灵帝在焦虑之中居然破罐子破摔的开始提拔朝中皇族。皇叔刘焉被封为楚王,坐镇荆襄九郡。那个八竿子打不到一瞥的皇弟刘备,也被封为蜀王入主两川……     看到这里,莫羽然把手中的书往桌上一摔,破口骂道,“他妈的,都疯了!”     也许是听见了莫羽然的动静,守候在门外的老太监又急急入屋伏地道,“殿下,可是老奴有什么地饭做得不妥吗?”干瘪瘦弱的身躯紧紧的贴在地上。     从书中得知,这名太监名叫卢唤,以前是灵帝的贴身内饰之一,莫羽然封王后灵帝任命他为陵王父总管。     看卢唤误会,莫羽然立即面色已改,“卢公公,非你之过。不过是我空发一些感叹罢了!”说着他把伏跪在地的老太监扶了起来。     卢唤站定后,莫羽然不经意向他问道,“董卓此贼的凉王封号是何日自祤的?本王忘记了,公公可知?”因为在刚才的书中他没有找到董卓封王的记载。根据猜测莫羽然断定,此凉王是他自封的。     闻言后,卢唤眼中的疑惑一闪而没,他垂首说道,“是在殿下您封王的消息公布天下之后……”说到这里口中话语截然而止。     卢唤之言,莫羽然心中不由得一惊!他连忙自圆其说,“恩这个我知道,可你能否揣摩下,为何我被封王之后董卓老贼就造反称王了呢?”他依然问得漫不经心,只是想佯装内心深处的那一分未解。     听完后,卢唤眼中的光芒又显现出来,他抬起头道,“殿下莫非忘了在先帝临终前所启的重誓?先帝不仅封殿下您这个义子为亲王,还把节度天下兵马的虎符交给了您,为的就是让您辅佐幼主重振我们的大汉江山啊!您招董卓进京朝见新帝,次贼不但没来,还自立为王!”     卢唤说时明显没有了下人的恭敬,相反他的言语中更多的是一种指责。能让他这么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对先帝刘宏的绝对忠诚!     莫羽然身子微微一震,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他开口道“这个我当然不会忘记!但是我想知道的是,我手中的虎符还能调动多少天下兵马!”     卢唤想了想答道,“具老奴所知,现在殿下能掌控的只剩下两都和弘农三地,以及周边的一些关隘、据点。除此之外,整个汉家江山都落入了那群野心狼子之手!”卢唤说完用眼中的余光瞄着莫羽然,瞄着这个先帝托孤的人。     莫羽然也不立即作答,他只是遣卢唤去把岳飞叫来,自己在屋中思量。     看来这一局已经是必死之势,若想取胜必须得棋行险招。当今天下这个局势,就好比战国时期周王室和七雄之间的关系,被灭只是顷刻之间。     在莫羽然的召唤之下,岳飞来到书房之中。莫羽然对着他开门见山的问道,“岳将军,若要阁下训练出一只精兵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呢?”     “回殿下,属下不知!在下一介武夫从未领兵作战,也不知道练兵之法,望殿下见谅!”岳飞炯炯有神的双眼看着莫羽然。     和岳飞目光相接后,莫羽然坚信不疑他的沉稳与谦虚,“我信你!现在我拨一万军队给你,你要用最短的时间把他们训练成一支王牌部队。让我们一起光复大汉的河山!”     “还请殿下给末将的军队赐名!”见被授予重任,岳飞立即跪地叩拜。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知道自己在陵王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军名吗?……就叫背巍吧!你们就是大汉身后的巍巍泰山!”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的莫羽然偷了个懒,最后还是决定用岳家军抗金时,流传在百姓心中的原本名号!     “就算粉身碎骨,属下也定当追随在殿下的左右!”岳飞说完退到屋外,他望着茫茫星空感慨,如此的信任和高洁的忠贞,就算出生入死,我岳鹏举定会和殿下把大汉崩塌的天空重新撑起来。     有岳飞这样的英雄豪杰在身边,本已绝望的棋局中莫羽然仿佛又看见了一分希望。李广也好、岳飞也罢,根据自己和他们的接触,好像都真是出生在汉末三国这个风雨将至的乱世之中。他们那已经被历史验证了的实力,在这个时代又能发出多大的光芒呢?     七只在塌旁酣睡的猛虎,我先不惊动你们,我要力量,我要变强!大汉这只鹿在我倒下之前,你们无论如何都逐不到的。     历史啊,你所指的公平就是这个吗?     呵呵!不过你送给我的封号好像已经预示了最终的结局。     陵墓吗?     我这个穿越时空的灵帝义子,会被历史的黄土一起葬在大汉这座枯冢之中吗?     以无路可走的我,所要做的,就是在棺材盖儿合上之前爬出来!     背着我身上的大汉,爬出来……  
     第一卷 巍巍大汉         第三章 大殿放鹿虎狼逐         次日清晨,鸡犬还未鸣吠时,正在酣睡的莫羽然就被外面庭院中不规则的风声刮醒。     至从来到这个时代,莫羽然片刻不敢大意,这一夜他睡得很轻,生怕南柯一梦,人间千年。起身后,他随便打整了下衣衫,便前往院中一探究竟。     天色还未初明。庭院中,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手中一杆银枪舞得是风起云涌、出神入化。他周围的空气也在枪的带动下泛起了微风,把花叶上的露珠徐徐吹落。     莫羽然没有惊动正在全神贯注练武的岳飞,只是静静的看着。在他的心中何尝不想也习得如此武艺,这才是在乱世当中生存下去的根本之道。马超刺杀自己的那个眼神,恐怕这一生都难以忘怀……     弱者当真就没有话语权,何况在这个命如草芥的乱世。王爷又怎样?这个封号能帮自己挡上一枪,还是一箭?叹了一口气,莫羽然轻身返向屋中而去……     一套枪术舞完,岳飞的额头略有湿润,站在原地的他在回想着昨日和自己交手的那人枪法。     西凉马氏,果然名不虚传!枪中隐含呼啸的北风,攻守之下足有黄沙漫天之势,若有闪失便立即命赴黄泉。娘,看来我的枪法还不到家,日后还需更加努力……     “岳将军早啊!”思量间,一个人对这正在发呆的自己喊道,岳飞回过头来,看见陵王殿下笑眯眯的向自己走来。只见他左手端着一碗清水,右手拿着一根木棍,脸上的笑容甚是让人琢磨不透。     直到莫羽然走到身前,反映过来的岳飞才抱手躬身道,“殿下早!”     “呵呵,将军每日都有晨练的习惯么?”莫羽然笑容依旧,眼中神采更是神秘,“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     见陵王轻装便行,岳飞心中顿悟,垂首自责,“属下鲁莽,惊扰到殿下休息了!”他以为是自己练武的动静太大,而打扰了陵王的寝事,连忙赔罪道。     “哪有!本王只是想问问,岳将军每日对月空舞,是不是太孤单了?”莫羽然一脸坏笑,还晃了晃手中木棍。     “孤单?……”岳飞听得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在岳飞疑惑不解的时候,莫羽然说出了他的心中本意,“岳将军,为了我能走到光复大汉的那一天,我需要保护自己的武艺。您就收我为徒吧!”说完便鞠了一躬。     “殿下……这……如何使得……”岳飞脸上惊疑不定,“在下学粗认浅怕误了殿下!”     “如何使不得?将军武艺高强,天地之间罕逢敌手。在在这院中独自练武也未免孤单。今日起,你是师,我为徒,弟子每日陪伴师傅练武好学得一招半试,战场上也能安身立命!”说完莫羽然双手捧着大碗推到岳飞面前,“师傅这茶水是弟子为您盛来的,赶紧喝了吧!”     岳飞楞了数息之后接过碗来一口饮尽,两人四目相对,爽朗的大笑从胸肺中涌出,惊的尚在熟睡的鸟儿,振翅云霄……     约莫练了一个时辰,莫羽然听岳飞讲解枪术正是津津有味,老太监卢唤突然急急跑来。     “殿下……有大事了……赵、魏、代、凉四国使臣……今日来朝见陛下……陛下今日要首朝……时间订在正午迎使……”卢唤边说着边拍打着胸口,虽然失态但又显得无可奈何,模样倒是颇为滑稽。     莫羽然叫卢唤也坐在一旁,帮他拍打了一会后背,等他的气息稍稍平稳后问道,“四国都派何人出使?”     “代国使者为许攸,赵国使者为郭图,魏国使者为满宠,凉国来的是李肃!”气息顺畅后的卢唤逐一道出。     “这四国来朝陛下是何用意?可是打探我们的虚实?”莫羽然不知是问还是自言自语,“来者应是不善啊!”     卢唤没有答话,不过身旁的岳飞却开了口,“殿下,有一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莫羽然转脸关切的望向岳飞。     “这四国前来朝拜肯定是各怀鬼胎,不过他们的根本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逐鹿天下!”岳飞说道,“然鹿尽有一只,虎狼却是无数,捕鹿之际虎狼未免不自相残杀!”     “岳将军的意思是说,把他们合一而分,分而治之?”莫羽然眼中忽然变得明亮起来。     “正是!”岳飞答得铿锵有力。     莫羽然猛的站起身来,没有说话。他抬头久久的望着头上的苍穹,既然你们这群虎狼视我们为一只鹿的话,那么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追得上了。下定决心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先去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午时未到,汉宫德阳殿中两列文武一黑一黄站得整整齐齐。莫羽然身为摄政亲王位列众官之首,在他身后左右两侧则是,统领文官的丞相王允;武官之首,乃车骑将军皇甫嵩!     午时刚到,年幼的汉献帝刘协在太监宫女的陪伴下来到了大殿。小皇帝刚在龙椅上坐好后,满朝的文武百官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口中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一个稚嫩的声音从献帝口中说出。     莫羽然跟着众大臣一道从地上起身后,为了礼仪得当,他微低着头,目光看着前面书米处的地板。     不多时,在小献帝的收益下,一个太监开始宣召,四国的使节昂首踏进大殿。仅从脚步声中就能听得出来,对这个中央政权的轻蔑。     冠冕堂皇的废话之后,四国使节开始进入正题。     “启禀陛下,我代国至被先帝册封以来,就屡屡和各胡作战。每天战士的将士军马不计其数,但由北地贫苦,物资匮乏,所以望陛下拨款救济,让边疆的战士们体会到陛下的皇恩浩荡!”首先开口的是代国的使节许攸,他张口就要钱的作风确实直截了当。不过割肉喂鹰、以地侍秦的之类的昏招,有我陵王在还会再出现吗?莫羽然竖起双耳,且听其余几人是何来意。     接下来开口的是满宠,魏国方面虽没有代国过分,不也不是毫无请求。满宠道,“启禀陛下,去年由于黄河泛滥,我国境内多处受灾,今年多在帮助百姓恢复生产,税金一事能否暂缓几年?”     这就是曹操的高明之处,前来索款十有八九是得不到的,但是拒绝贡税,再打着百姓的幌子,讨价还价的余地确实增添了不少。莫羽然心中想着的同时,也在规划他所制定的那个计划。     下面说话的是赵国使节郭图。赵国在分封的七国之中算得上是实力最强,也可以说是造成当今七国并立的导火索。     郭图此人颇有谋略,在口舌上面更有非凡的造诣,称得上是悬河之辩。他高声说道,“陛下,代国说他们为胡人之事而忧心,魏国称他们为黎民之事而苦恼。臣有一策既能缓解胡人之优,又能解决黎民之苦!”说道这里不少王公大臣都侧目看去。     “并州百年前以是南匈奴的居地,可算得上是我大汉的一道有力的屏障。若能使匈奴对匈奴,则可减少我汉军将士的伤亡。并州水肥草美,适于放牧,如若自理得当不仅在军事上能起到极大的作用,也能让北地的牲畜解决中原的饥荒。”郭图侃侃而谈说得甚是有理,让在场的众人无不在思考着此事。     “综上所言,我国若能治理并州,可解决无数弊端望陛下三思!”     赵国不愧是赵国,实力不仅位居首位,嘴巴也是尤其的大。他们现在以不满意当初和代国平分并州的决策,居然把整个州都吃掉。他的提议极大的损害了代的利益。就在许攸准备开口反驳的时候,有一个声音抢到了他的前面,这个人就是当今天下的摄政亲王——陵王,莫羽然!     “三位大人都说得很有道理,不过现在先帝刚刚仙逝,国内一片悲恸,对于三国如此的大事不敢草率行事!如今陛下尚且年幼,小王虽摄政无奈才疏学浅,力不从心。由此小王有一议,在拱卫王都的七位王爷中选出一位才学兼备者,统领群雄、为君分忧,好造福我大汉江山!”     真实语不惊人死不休!莫羽然说完之际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他,在如今这个风雨飘零的时候,他居然还想加大诸侯王的势力?     仅有少数几人能明白此计的厉害之处,除了趋虎吞狼挑动乱世之外,还给了自己一个准备的时间。在群雄等待逐鹿天下之前,谁先起兵造反都会名不正言不顺,成为他人争夺诸侯王而讨伐的目标。     天下必会大乱,若能掌握到大致的时间,也好有个准备加以应对!     朝臣和使节都默不作声,莫羽然望向了献帝刘协,就在这一刻,他呆住了!     这怎么可能?小皇帝刘协居然和他的死党挚友罗明长得一模一样。不对,应该是小时候的罗明……     在莫羽然发呆的时候,小皇帝刘协看着他咧嘴笑了,样子十分的亲切顽皮。     回过神来的莫羽然,看着刘协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至从来到这个世界,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温馨。     接下来的朝议上,莫羽然以此事甚为重大为理由,略加褒奖便打发了诸国的使节。凉国使节李肃虽未提出什么要求,但听见莫羽然说要推立诸侯王的时候,眼中也闪现着异常的光芒。     时至酉时,烈日西沉。随着大殿中的光线不断昏暗,朝臣们的影子也被拉得老长。     “郭先生和许先生的提议,孰优孰劣小王一时半会还拿不准。想必陛下和众位大臣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进行权商。不知陛下意下如何?”莫羽然说完,龙椅上昏昏欲睡的小皇帝似乎犹豫困倦没有发出任何反应。     或许是不想这样继续纠缠下去了,丞相王允也躬身复议,“臣也认为陵王提议最为稳妥,还请陛下决断!”本是稳重的声音此刻确变得高昂洪亮,让睡意朦胧的刘协立即反映了过来。     “陵王提议寡人也认为最为妥当,那么就……退朝!”目光在王允脸上读出答案的刘协,十分机灵的宣出了最后两字。     和众大臣寒暄着走出了宫门,莫羽然翻身骑上了早已为他备好的马匹。自昨日就对车辇伤心透顶后,莫羽然决定今日开始便不再乘坐,从今往后都以马代步。在岳飞和五十骑的护卫下,一行人向着陵王府驶去。     途经广莫门,万物都在余辉下如同涂上一层黄油,灿烂而又略带悲伤。背对着即将没入地平线的夕阳,宽阔的街道上有一个看不清相貌中年男子,朝莫羽然他们迎面走来;口中还在不断的唱着抒怀心志的汉赋歌:     雏鹰飞兮,重云而至,可奈何!     朝日去兮,狼烟四起,由可叹!     长剑在手,扶风当歌,西出秦川,东击三晋;     南服百越,北驱大漠,此情此境,岂是梦中?     莫羽然驻足侧耳,细听之下,此人胸中仿佛有千军万马,横扫宇内无人可挡。再继续加以品味,这人说的不就是自己心中平四海而兴汉室的抱负吗?     莫羽然立即翻身下马,他身旁的岳飞和马背上的护卫也一同从马背上下来,牵马前行!     待和来人相遇,莫羽然当先拱手自荐,“在下莫羽然,刚听先生歌赋心潮涌动,敢问先生能否去寒舍一叙?”神态极其恳切。     这人约莫四十上下,略显消瘦的脸上气宇轩昂。他听完莫羽然口中之语后只是爽朗一笑,就当作答。然后随着一行人,踏着落日余辉,往陵王而去。     夜色下,陵王府中的书房内,莫羽然正和那人秉烛夜谈!     从他口中莫羽然得知,此人名叫赵雍,邯郸人士,平日喜好游山玩水,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在他十余年的游历中,从长江以北到大漠以南这万里大地上,几乎都布满了他的足迹。山川地理,风土人情,乃至行军作战他都有着独到的见解!还有就是,他这人有着一个奇怪的嗜好,那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者!     在天下七雄并起之时,他此行来京为的就是专门投奔陵王莫羽然,好助他能保住大汉残阳寂灭的江山!     两人不断讨论着当下的时局,莫羽然认为西方的凉、东面的赵会是两个首先竖起反旗的诸侯国。但是赵雍只是淡然一笑,他起身来到墙上的疆域图边,用手轻轻比划了一下,就让刚才还胸有成竹的莫羽然惊得目瞪口呆!     莫羽然吃惊之处有两点,一是赵雍比划的方向;赵雍先手放幽辽一带,然后慢慢向左移去:出云中、经九原,来到朔方后突然急转直下,攻袭两都!     二是能看出这种战术,或是想出这一点的,在华夏历史上,莫羽然只知道有一个人曾想完成此番壮举!这人姓赵名雍,邯郸人士,眉目之间聚着世人看不穿的韬略;绝对错不了,他就是战国时期想一举灭秦的赵国雄君——赵武灵王!  
今日已验证我楼上发的帖子,大盘开始暴跌……  
由于哀鸿遍野,我就不多说了,等大家伤痛过后在继续我的故事与股市……    见此贴中,两贴同步发行……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culture/1/317202.shtml
    第一卷 巍巍大汉        第四章 谁是螳螂谁是雀        经赵雍的提点,莫羽然明白了在洞察东西两面局势的同时,绝对不可忽略北方。    接着莫羽然又认同了赵雍的另一个观点,第一战无论对手谁是,一定要取得胜利才能在这十面埋伏的绝境中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因为天时地利人和尽不在自己手中的这个天下,哪怕轻微的失败,都会听见天堂敲响的丧钟!    议至深夜,赵雍为军议校尉,住在王府中和莫羽然共讨军机。首先,他们要下好这绝境逢生的第一步……    虎牢关外,无尽的夜幕中,快马奔出京畿地界的代国使臣许攸一行,沿着浩渺汹涌的黄河南岸一路向东狂奔。当他们在一处无名渡口被一军接应后,便立即急急的向北折去。    下马登舟,在不断起伏颠簸的艨艟上,伴随着大河浪花消尽的声响里夹杂着两个声音。    “哼!莫羽然这臭小子居然想驱虎吞狼。”其中一人是使臣许攸,他本是轻狂的声音谨慎的问道,“奉先,戏志才的计略开始实施了吗?”    “恩!子龙和文远都已经依计而行了,可我却要留守在易京!”黑夜中,只听得见吕奉先混雄的声音把身下的无数浪涛声压制得不敢作响。“是因我手中的长戟方天不够锋利么?”    “奉先啊,你也别抱怨了,赵国这只老虎必须要你的威名才能把它震住!放心吧,今后纵横天下的时候,是少不了你的身影的!”许攸的话锋一转,开始安慰起吕布来。    吕布没有答话,只是低沉的哼了一声后,他和许攸的两人在飞快的轻舟上,消失在黑色的大河尽头……    三日后,洛阳城中,一个飞马奔来的哨兵来到城北骑场,找到了随赵雍学习骑马的莫羽然。    “殿下!岳将军说他的背巍军中发现了难得的人才!”在莫羽然身前十步之处,哨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道。    “哦?什么人才快快道来!”听见哨兵的报告莫羽然从马上下来,立即来了兴致。    “岳将军说,请王爷去城西校场一见便知!”小校答道,“岳将军还说,请殿下务必快些,恐那人不愿久候。”    “好!本王现在就去!”莫羽然说完后看来眼身旁的赵雍,“雍先生可一同前往?”    赵雍点头示意后两人便带着护卫三十人,直奔城西校场。    城西校场,已被莫羽然封为北营督军校尉的岳飞在沙场中指挥着麾下的万名士兵进行操练。急急赶来的莫羽然还在一里开外,就听见了气撼山河的叫喝,让他深感欣慰。    来到校场门口,莫羽然一行人把马匹交给了营外的守卫后,便寻岳飞而去。刚入营中,他就远远的望见督军台上,岳飞一袭素衣,手握钢枪,英姿飒爽的教导着场中数千舞枪弄棒的士兵。    岳飞一见莫羽然等人来到,便只身走下点将台行礼道,“末将见过殿下!殿下,今有一少年前来投军,不料进入营中后口出狂言要讨个将军。众人讥骂他之后,他便扬言要挑了整个背巍军。”说到这里岳飞口中语气一转,“不过那少年确实武艺不凡,一根木棍在手,双脚纹丝不动的情况下,接连打翻军校近百人!”    岳飞语中颇有赞许之意,听他这么一说,莫羽然有些激动的问道,“你可曾与他交手?此人现在身在何处?”    “末将并未与其交手,只是立即派人前去通报王爷。”岳飞如实回答,“那少年现在正在末将帐中等候!”    “岳将军,本王问你!若你和此人交手,胜负应当如何?”莫羽然对还未谋面的这人越来越感兴趣,在前往军帐的路上向岳飞提问。    “此人枪法精湛,当不在末将之下!”沉思了片刻后岳飞答道。    掀开帐帘进入帐中,偌大的军帐里竟是空无一人,众人都诧异的面面而视。    “岳将军,那人何时离去?看来本王还是来晚了。”看着眼中失望的一切,莫羽然有些遗憾的说道。    “末将为见其离去,那人也答应末将在此等候的!”岳飞心中也颇感疑惑,“难道此人有飞天遁地之术?”    就在众人都大为不解的时候,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不知从何处而来,“谁说将军我走了!”语毕后一个少年从案几后面站了起来,嘴中叼着片竹叶,扭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后,还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这人举动甚是无礼,岳飞本想说什么,不过障于陵王在此不便开口。莫羽然则打量着眼前的这名少年。此人年纪约莫不过十八九岁,眉清目秀、身材高挺,在他颇为桀骜的脸上又现着几分稚嫩的英气,一见便知是难得的将才!    莫羽然微微一笑,开口便问,“在下便是莫羽然,敢问小兄弟有何赐教?”    那人正眼看着莫羽然道,“我是来投军的,想讨一官半职不知陵王给是不给?”    “呵呵,小兄弟好气魄!不过凭借什么来索官呢?”谈笑间,莫羽然问得单刀直入。    “凭什么!就凭我手中这杆五钩神飞亮银枪!”手挽了一个绚丽的枪花后,一种舍我其谁的傲气从这个小小少年的口中奔涌而出。    面对如此气势,莫羽然也正色道,“若你能从岳将军手下走出五十合,陵王府的八百亲卫就由你来统领!”    “好!君子一言!”少年应声过后率先进入沙场,等待和他交手的岳飞!    “驷马难追!”莫羽然侧脸对身旁的岳飞说道,“岳将军,有劳你了!”    能和高手过招,是每个武人由衷的愿望,不过岳飞生性严谨,只是严肃的答道,“末将领命!”    沙场中,尘烟已慢慢没去……    左边是一袭淡青衫的岳飞。只见他负手而立,手中沥泉枪直指底面,纹丝不动的他只有衣襟在风中微抖。    岳飞对面是一名少年,身着素罗袍,面如敷粉,眉目之间英气尽显,甚是俊朗。只见他单手持枪立在地上,那兵器便是他口中所谓的五钩神飞枪。    此枪顾名思义,比一般的枪长约数寸,只是在枪缨处暗藏了五个倒钩,有索敌兵器之秒。    背巍军中的数千将士把两人围在一片二十仗见方的圈中,看着对峙的两人自然也是鸦雀无声。    隔着数仗的距离,两人都静静的盯着对方;眼中除了未知的对手身影,就只剩下夏季正午沙场中翻起的滚滚热浪。片刻之后,少年见岳飞还不出招,便枪头点地,挑起无数砂石向岳飞飞去。    岳飞立马挥枪防御,不过在他拨挡之时,风中一人已悄然而至。若有片刻迟疑,必命丧此人寒光之下。    始斗数合,那少年已占据上风,打得岳飞只有招架之力。岳飞心中一恸,若不使出全力,恐会败在此人之手。    戳、点、扫、挑,拨、架、挡、淌。开始发力的岳飞,把这些基本功运用得以至化境。如果这少年的枪是流过苍穹的风,时无长形,变化莫测!那么岳飞的枪就是大湖深处的水,波澜不惊,返璞归真。    面对岳飞滴水不漏的攻守,少年战得更是兴起。至小知道枪这个东西以后,他便相信普天之下,无人能再用此物战胜自己。    一连急刺七枪连环之后,少年的枪尖已袭入岳飞枪杆以内;岳飞淡然自若的提枪格挡。就在此时,少年利用红缨处隐蔽的倒钩挂住了对手的枪杆,猛的向后一拉,使猝不及防的岳飞一个踉跄;就在岳飞向前扑来之际,他又手中一抖,挥枪刺来。    “岳将军小心!”督军台上的莫羽然顿时急出一身冷汗的大叫,“此人枪中有诈!”    一见此景,岳飞自然也是吃了一惊。他卯足力十二分力,在空中一个翻滚,借枪尖点地之力躲过了这一击。紧接着,居高零下的他,把手中的枪狠狠的向下扫去。    攻守之势,瞬息万变!    少年没想到岳飞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发起攻击,无奈之下他只得就地一跃,飞出仗余。落地之后,两人之间又保持了数仗的距离,岳飞眼中满是赞许,少年眼中则惊疑闪烁。    “好了,到此为止!”站在督军台上的莫羽然在两人第二次对决之前高声叫道。他心中暗想,这种生死相搏今后还是不要出现得好。若有个闪失,己方便会折去一员大将。    五十合中,两人搭招拆招各有春秋。    少年端臂躬身,“岳将军枪术精湛,小子佩服!”言语中,少年脸上洋溢着一股钦佩之情。    岳飞也自是拱手,“自古英雄出少年,若是马战,飞恐性命不保!”言语之中也并非虚妄!    莫羽然快步走下高台,来到少年身边,言语之中颇为赞许,“身为本王身边近卫之长,总得让我知道该如何称呼吧!”    闻言后,少年嘿嘿一笑,有些兴奋又有些歉意的自报家门,“小子罗成,山东人士,今后定在殿下麾下尽吾绵薄之力!”    莫羽然听后一惊,立即把他扶起;心中暗自欣喜,日后疆场上又多了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    岳飞要专心练兵,那么护在身边的高手就让罗成来扮演吧!随后领着罗成向王府的方向而去……    朝圣后半月,西行的李肃回到了他此行的出发地,凉州金城郡。    太守府中,凉国的参军贾诩早已等待在大厅之中。看到风尘仆仆归来的李肃后,贾诩放下手中的书卷,先命下人送上茶水,也不急着询问。    待李肃品尽一杯茶,休息了片刻之后,贾诩才开口问道“此行如何?”    “好也不好!”李肃模棱两可的答道,“利弊皆有半!”    “哦?先说说不好之处!”贾诩轻泯一口茶后,捻着唇下的胡须。    “陵王莫羽然把大汉的鹿放出来了。”李肃不假思索开口便道,“如果我们是第一个捕鹿者,或许我们也会成为鹿!”    “那么所谓的好消息呢?”贾诩没有正眼看李肃,只是自顾自的问道。    “属下有一种感觉,离这逐鹿的时间不远了。”李肃自信的说道。    “理由呢?”贾诩终于把目光移到了李肃的脸上。    “在郭图和许攸的眼睛里!”李肃微瘦的脸上跳动着不知名的兴奋。    贾诩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天空中白日如芒,照在脸上却又令人如此的不快。    三十二年,是时候了断了!就让我贾文和亲眼看着,汉这个王朝,四百年寿命枯竭的最后一刻……    “文和啊,你要好好的念书,长大后才能不用像娘这样每天给人洗衣打柴。”汉恒帝延熹元年,公元158年,在西北大漠的武威城中,一个中年的妇人指着一堆残破的竹简,对着一个十余岁的孩童说道。“你爹去得早,留给你的只有这数本藏书了。娘相信会有你重振门第的那一天!”    “娘我会努力的,等我长大夺取功名后,就让娘过上好日子!”小男孩精瘦的脸上,眼中的神情确是如此坚定。    第二年,西北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整个凉州伏尸遍野,饿死之人不计其数。但是大汉的权力中心正在谋划一场巨大的政变,诛杀权臣梁冀,对于凉州的灾情理所当然的忘得一干二净。    大路旁,那些饿殍直到临死前的最后一刻,还在等着高高在上的大汉能拯救他们;就这样,每天都有很多人在绝望中死去……    武威郡中,一间破损不堪的土屋里,一个小男孩伏在一个如同枯草的妇人身上痛声哀嚎。这样的场景,在这一年,也只是冰山一角罢了。从那一天起,这个叫文和的孩子就下定决心,把心中那所谓圣神不可侵犯的大汉——颠覆掉!    望眼长空,流云幻化无穷!在这个即将拉开序幕的乱世,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雀?不过我所要做的,就是让这个世人仰望已久的大汉,永远的只是一只螳螂!  
  个人认为,大盘并未走好有右肩反弹的可能,如果右肩反弹则有进一步下探,明日关注大盘5日线得失,如收复不了5日线,则大盘还有进一步下探。  长线,本人看好今年年内上4300点……
第一卷 巍巍大汉    
第五章 醉赴沙场君莫笑    
公元191年夏,汉献帝初平元年。已回到汉末一月有余的莫羽然,被在灵昆苑游玩的小献帝传去。  
带着罗成和百余骑卫,出南门,依洛水而行。  
洛水,黄河下游的著名支流,是虎牢关后,京都之前的最后一道屏障。  
这一日风和日丽,在碧水之畔的柳荫下骑行,莫羽然也觉得甚是惬意。他身后的近卫长罗成,索性伸手在柳树上摘了根嫩枝叼在口中。看见队长作此举动,他身后的百骑争先效仿,去折头上枝柳。  最前方的莫羽然看部下齐做此举,真像一群童心未泯的孩子一般,便无奈的摇头叹道,“垂柳挥泪成洛水,可怜万条绿丝绦!”然后自己也伸手摘了片柳叶叼在口中,引得身后的侍卫们欢呼雀跃。  
行不过二里,前方出现了一行人,在数十名护卫之中还有不少太监宫女,围在一锦车旁,对着旁边的洛水惊呼不断。顺着他们呼喊的方向,莫羽然看见离河岸十米之处有一年轻女子正在水中不断挣扎。  
“谁会水?”观望中的莫羽然回头向身后的人群问去,“前去把那人给救上来!”。  
身后众骑面面相视没人说话,生在北方的他们估计水性都还局限于喝水洗脸之类的程度。看众人不答话,莫羽然身旁的罗成翻身下马,径直向河边走去,眼看就要跳入河中。  
看着罗成既也不退衣衫,更不脱铠甲的举动,莫羽然疑惑的问去,“等等!罗成,你会水?”  
“不会!”走到河边的罗成很干脆的答道,脸上依旧保持着他独特的叛逆气质。  
惊怒之下莫羽然大声吼道,“臭小子,你给我回来!你是去救人,还是去送死?”  
说着莫羽然翻身下马,脱去长袍后跑到河边,对着还满不服气的罗成激道,“如若日后想随本王去平定江南,不会水者一律不带!”说完后,鱼贯似的跃入河中。  
水中,莫羽然用尽最快的速度向那名女子游去,此时那名刚才还在挣扎的女子,已经被水没过头顶,慢慢的向下沉去。在这紧急关头下,莫羽然顾不上许多,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在离那名女子还有二十余米的地方也一并没入了河面。  
几十息过去了,潜入水中的陵王和沉入水中的那名女子,都没有再次浮出水面。站在岸上的罗成急了,不断对着身旁的属下大吼,“一群混蛋,平日只知喝酒打闹,关键之时没有一个能为殿下分忧解难的!殿下平日带你等如何,大家心里都有谱,如若殿下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们可还有脸回京么?”一群旱鸭子被罗成不断臭骂的同时,还要不遗余力的抱住正欲跳入河中送死的长官,以及数个羞愧难当,丧失了理智的难兄难弟……  
在罗成这边发生混乱的同时,不远处的那群人也像炸锅了似的发生了混乱,其中那些宫女太监的哭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的时候,洛水中央突然有两个身影从平静的水面一跃而起。莫羽然抱着那名不断咳嗽的女子大口的喘着气,用尽全身力气向岸边游去。岸上的众人沉寂了短短的一息之后,发出了雷动的欢呼声。  
上岸后,浑身湿漉漉的莫羽然把女子交给了随她同行之人后,便和罗成等人匆匆离去,若晚了面圣的时辰却也不好。  
一个时辰后,莫羽然一行来到了献帝在的灵昆苑,百骑被安置在外面守候,他和罗成两人前去献帝所在的,雅灵居。  
进入行宫,在一太监的引领下莫羽然独自前往内堂,罗成则在宫外等候。  
“公公,陛下招我来可是何等要事?”在前去的路中,莫羽然轻声问向了身旁的太监。通常情况下,皇帝外出游玩是不会召见大臣的。若是召见,那必定是重大之事!  
“这个老奴也不得知晓,不过丞相王允,车骑将军皇甫嵩已经在里面面圣多时了。”老太监躬身前行带路,嘴唇微颤的细语道。  
当莫羽然进入献帝所在的那间书房的时候,年幼的献帝正在指着老丞相斥责,“只因小小的鲜卑,就要把朕的姐姐远送塞外,你们对得起先帝吗?对得起高祖和武帝吗?对得起我堂堂的大汉江山吗?”刘协年纪虽幼但说得也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进屋站定后,莫羽然对小皇帝行礼道,“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陵王兄免礼,赐座!”看见了陵王后,献帝表情稍有缓解,但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陛下请息怒!”莫羽然试探性的说道,“臣面圣来迟,该党责罚!”  
“不关王兄的事!是这个没用的臭丞相,他要把朕的姐姐嫁到塞外去!”刘协指着王允垂下的脑袋十分生气的说道。  
“王丞相,到底是何事?”莫羽然转脸看向了一直低头不语的王允。  
只见老丞相深深的叹了口,“昨日边关小吏派人前来禀报,说鲜卑可汗轲比能率众前来叩关索婚,要求朝廷和亲安抚。殿下您近日军务繁忙,所以就没让这事给殿下添乱,直接报到老夫这里来了。”  
换了口气,他又继续道,“照目前的局势,诸侯各王无不蠢蠢欲动,若不答应,鲜卑犯境、诸侯起兵到那时我大汉江山危矣。所以老臣就自行做主,让晴雪长公主前去和亲!”王允说的时候颇感无奈。  
虽然他说的确实合情合理,但是小小的献帝还是一脸愤恨的,重重的嘟了一声。  
莫羽然虽掌军权,但是朝中公认的武将首领还是车骑将军皇甫嵩,进而转脸向他问去,“皇甫将军,阁下的看法又是何如?”  
皇甫嵩身为一代良将,自然是对和亲求全之策多有反感。他言道,“回殿下,末将不认为和亲就是万全之策!今日答应了鲜卑,日后匈奴、羌人等难免不会效仿!若只是依靠女人的石榴裙开谋求庇护,那大汉的天威何在?诸侯各王又怎可能不蠢蠢欲动?”皇甫嵩激昂的言语,说出了朝中众将领心中的真心话。每个当朝武将都想回到漠北无王庭的武帝时代,就连少不更事的小皇帝刘协都点头认同。  
“车骑将军,你有战胜鲜卑的把握吗?”丞相王允冷冷的反问道,“若朝廷讨伐鲜卑的时候,各路诸侯王趁虚而入又当如何?”  王允之言也正中要害,接下来的片刻,大家都没有了声音,都在考虑丞相所说的这个问题。  
现在全天下人的内心深处都认为,汉家天下不可长久。不过没有成为历史的东西,都能尽力去扭转而改变。我们太需要一场胜利了,如果能一战败鲜卑的话,诸王的狼子野心或许会收敛不少。我们所需要的是天时,只要掌握了天时,就能慢慢聚集汉所失去已久的人和……  
拿定主意后的莫羽然开口问道,“皇甫将军,若本王前去讨伐鲜卑,如诸侯犯上,京畿重地你能守卫多久?”  
皇甫嵩闻言后精神一震,“若兵马充足,守上三月绰绰有余!”  “多少兵马可算充足?”见皇甫嵩精神抖擞,莫羽然趁热打铁的探去。  
“十万!”皇甫嵩说话之时一脸坚定!  
“好!我带三万人马前去讨伐,剩下十万人由你统帅守卫京畿!”莫羽然和皇甫嵩一语而定。  
自从懂事后,莫羽然每读到史书上的和亲之策,便深恶痛绝!这种策略不敬丧权辱国,让人居安而不思危。还往往还让落后的胡人顺利而又系统的学到汉家的先进技术,为日后入侵中原打下良好的基础。  
莫羽然当然没有小视鲜卑可汗轲比能。轲比能才干本领都很杰出,直逼上一带霸主檀石槐。历史上若非被魏国刺客韩龙刺杀,三国到西晋的历史很大程度都可能会发生改变。  
面对如此强人,莫羽然自己并无必胜把握。不过有些血气方刚的他很清楚,自己的麾下有数个在真正的历史中,北方胡人闻言色变的传奇英雄!那么贸然来犯的鲜卑,就让他们成为我重振大汉的祭旗之物吧!  
之后在众人的商议下,表面上汉庭推行王允的和亲政策,而忙碌准备着。实际上京畿各地的守军已经开始暗中调动!  
陵王府中,莫羽然找来岳飞赵雍两人后便开始商议。  
“岳将军,你麾下的背巍军训练得如何了?”莫羽然开口问道。  
“回殿下,已初见成效!”  
“现在能否开往战场?”这才是莫羽然最急于知道的。  
“他们本是老兵,再经过这段时间的操练虽不算精锐,但也能够一用。”岳飞此人甚是谨慎,他都说能够一用,绝不是常人言语那般。  
“两日后,岳将军你率背巍军为先锋,我领赵雍先生、罗成、李广将军开往漠北!”听岳飞说完,莫羽然颁布了将令,“一战而溃鲜卑!”  
“末将领命!”接过沉沉的令箭之后,岳飞便前往军营先行准备。  
岳飞去后,手握书卷的赵雍突然摇头轻叹。莫羽然探身问道,“赵先生可是觉得我们这次胜算无多?”  
“鲜卑不足为惧耳,唯恐凉赵二国也!董卓跋扈,袁绍骄横,只要我军一入河套,其二人必定对京畿左右夹击。臣观长安太守陶谦、虎牢守将丁原均不是能胜任之人。武关卢植、京畿皇甫嵩、弘农朱隽也不能随便调离,门户若开,后果恐不堪设想!”赵雍放下手中书卷,一语便道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这让莫羽然也不得不陷入了沉思。  
谈至深夜,赵雍退去,莫羽然手握着司州官员册,看看能否发现什么可用之才。  
以致丑时,莫羽然实在支撑不住,倒在桌上呼呼睡去。未料到,摊在桌面的书籍,被案几上跳动的烛火悄然点着。燃眉之惊,猛然醒后的莫羽然把火扑灭后,发现司州官册已十去八九,纸灰满地,心中深感郁闷。就当他从地上捡起一片残页时,疲惫不悦的身躯立即恢复了精神……  
翌日清晨,司州主薄掌管的书库院门前,身着便装的莫羽然出现在了那里。驻足在门口整理了下衣冠,神清气爽的他带着笑意向里面走去。  
院中有一座偌大的库房,大门半掩,细听之下除了附近的蝉鸣雀闹,两个悠然的说话声徐徐传出。  
“贤弟为何叹气?”一个稳重的声音发出了疑问。  
“天下将乱,报国无门,整日却只能与经史为伍!”另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叹了口气。  
“贤弟不看好陵王能镇住天下诸侯吗?”稳重的声音反问着把问题抛了回去。  
“庸庸碌碌,螳臂当车罢了!”显然这个充满磁性的声音认为,大汉江山气数已尽。  
听见两人对话中不看好自己,莫羽然并没有半分不快。只见他轻步的走到门边,叩门问道,“敢问新任司州主薄,可是来此处上任?”  
库房中,数十万书籍整齐的摆放在各自的位子。在离门不远处的一个四方桌旁,有两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在品茶聊天。两人看在门口的莫羽然神情有些诧异,年长者率先发问,“敢问阁下前来此处有何贵干?”  
莫羽然拱手一笑,“新任司州主薄然羽前来上任!”  
闻言后,那年少者不解的答道,“此处主薄已有两位,为何又添新人?”  
莫羽然没有回答,只是走上前来把公文官印一一取出呈现在桌上。  
那两人看了半晌后,立即起身拱手歉道,“范阳祖逖!”“中山刘琨!”——“见过然兄!”  
莫羽然也一一回礼。  
三人忙碌一日之后,天色已晚。莫羽然出门买来酒肉,相邀两人共饮一番。  
明月当空,三人坐在库房的屋顶上,把酒言欢,谈论时政。  
“祖兄你对当今朝廷有何见解?”饮尽一杯酒后,莫羽然向祖逖问去,“汉之天威真的荡然无存了吗?”  
祖逖此人相貌虽为普通,但是举止谈吐间俨然一派大将之风。皱眉思量了片刻他回道,“当今天下侯强王弱,但朝政之风以焕然一新,桓灵之腐以大多摒弃,若处理得当,可大有一番作为!”  
祖逖言后莫羽然又问向刘琨,“琨兄认为,大汉天下还有再兴之机么?”  
刘琨此人,生得甚是俊朗,就算比之周郎也丝毫不逊其色。他沉思片刻,“此局虽非死,却险象环生,若失一步,则万劫不复!”言语虽少,但是句句要害,可谓是一针见血!  
“若两位兄台有朝一日能手握金戈铁马,可有信心保住大汉江山?”莫羽然问完,微醉的两人分别答道——  
“沙场旌旗朝夕在!”  
“城头斜阳终不改!”  
如此英雄气概,莫羽然听得也是如血沸腾。他把坛中剩下的酒分倒在三个大碗中,大叫道,“喝!”一时间三人昂首饮尽!  
此时莫羽然从怀中取出两个锦盒分别交到祖逖与刘琨手中,脸上的笑容让两人甚是诧异。“一点薄礼,不成敬意!两位若看得起在下,敢请两位帮忙完成盒中之心愿!”  
“然兄之事,就是我们兄弟之事,不过这礼我们还是不能收!”祖逖看了看手中精美绝伦的锦盒,最终还是把他送到了莫羽然面前。  
“祖兄何不先看看盒中是何物,在定夺决定呢?”莫羽然笑容依旧的说着。  
莫羽然刚一说完,房下墙角忽闪出一人怨道,“殿下,已经亥时了,我们何时回去?”说话者正是罗成!  
话说今日莫羽然前来会祖刘二人,罗成这小子就一直站在墙角里蹲班,又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对于少年这个骚动的年月还真是难为他了。  
听见罗成的话,两人立即惊疑不定,难道这个殿下是……  
莫羽然跃下屋顶,对着房顶上的二人说道,“祖兄、刘兄,盒中之事羽然拜托了!”说完后,和罗成消失在院门之处。  
然羽?  
羽然?……  
祖逖打开手中锦盒,里面有一块四方官印,刻着中郎将的字样。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字条,写着:望祖兄助然镇守长安!明日午时,率五百羽林出发,镇守长安期间,凡事可当机立断!  
刘琨盒中也有一颗中郎将的官印,他所要前去的地方则是,名为天下第一要塞的——虎牢关!  
第一卷 巍巍大汉    
第六章 卷旗夜探单于帐    
十日后,莫羽然亲率飞、成、雍、广四将,西出潼关,北渡黄河;一万背巍骑为先锋,两万司州骑步,三千虎贲,两千王府直系,共计三万五千人偃旗息鼓的急行军,为的就是北击犯境之鲜卑!  
七月,军至北地郡!据探马所报,鲜卑轲比能聚众七万,称十五万,在此地以北百余里的原野上驻扎,等待朝廷北上的送亲车队。  
胡人这种生物,在莫羽然的印象中,他们和狼这种生物极其相似!弱时远遁,强时来袭;就算他们在你里身边俯首称臣,表现得像一只温顺的羊,但是你永远也不能忘记,他的心,至始至终都是一头狼!西晋末年的五胡乱华就是最好的例子!  
“雍先生,此次出征您有何良策?”大军前面,骑在马上的莫羽然问向了和他并骑的赵雍。显然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面对即将而来的大战未免不会精神紧绷,“我军能否做到旗开得胜?”  
“夫战,勇气也!勇者以一当十,势如破竹;怯者临阵溃逃,败地千里!今敌众我寡,要扬我军之勇,增敌军之怯!”注视着一望无际的草原,赵雍铿锵有力的说道。  
此语甚是隐晦,莫羽然一脸茫然的看着说话的赵雍,“雍先生之言高深莫测,小王不解!”  
“好比有人现在要行刺殿下,或不知道何时要行刺殿下,两者之间,殿下更畏之何?”此喻虽是不妥,但更能让莫羽然体会其中寓意。  
“后者!剑未出鞘最可怕!”莫羽然回答得十分干脆!  
“故古语有云:‘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世人只看其表,慕之风林火山!但真正精髓却是这——难知如阴!”  
赵雍语毕,莫羽然恍然大悟!他问道,“这难知如阴,能更增风林火山之威?”  
“正是!”  
“呵呵,今听先生一席话,可谓是胜读十年书!”莫羽然说完后便开始和众人商议作战计划。大军选了一僻静处安营扎寨,开始制定破敌之策!  
帅帐中,经众人商讨之后,岳飞率麾下背巍军万人轻骑小径,先向西行,再转而向北袭取敌人后方据点——朔方郡!两军约定,背巍军袭取朔方后,在胡人北撤的归路上,南北两路同时夹击,让敌首尾不能相顾,不论哪一方先行攻击,敌人的腹背都会暴露在另一军面前,可一战而破之!  
岳飞率众离去,莫羽然部潜伏在距鲜卑本部七十余里的丘陵地区,也不建鹿角营帐;除了一顶藏于山间用来商议军情的绿色帅帐外,便再无其他。  
时逢夏季,气候也倒怡人,莫羽然同众军士一起在野地上和衣而卧;但草原上生长的大毒蚊就让他彻夜难耐、郁闷至极!  
可能是血型问题,躺在他身旁呼呼大睡的罗成比自己白嫩,但是蚊子就是不去不找他,只围在自己的身边嗡嗡作响。第三日夜里,忍无可忍的莫羽然站起身来在,漫步在这无际的原野上,以求能免去皮肉之苦……  
马上就要走上战场了,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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