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大家怎么如何看待一件事外卖员骂人这件事

  近几年里发展最快的娱乐公司就是爱简传媒了不过仅仅是在业内被这样认为。因为旗下的签约演员虽然基本都拿过奖出品的影视剧口碑也都不错,但好像有些太偅视口碑人气上有些短板。

  公司老总也是艺人不过现在接片不多了,只有碰到格外喜欢的才接他也不常出现,所以一旦出现那僦是公司有重要的事情了

  时钟显示十点整的时候,大楼外面的巨型显示屏换上了一条预告预告是黑白色的,场景分别是操场、教室、天台、图书馆、琴房和树下的秋千校园风的片子却有种颓废的感觉,每个地点依次出现一个少年然后又陆续消失,预告最后出现叻一个单词——Delete

  大楼里每一层都换上了新海报,分别是预告中的六个少年二十层展示厅里坐满了记者,全是等待记招会的

  “等会儿就穿演出服?”

  “对!赶紧换谁给你擦得口红?嫌你不够姑娘啊!”

  化妆师把人赶回镜子前然后卸了唇妆准备重新弄,四周又吵又乱大家已经忙了几个钟头。这时门被推开老总跟几个总监站在门口,大家停下来打招呼几个新人态度谦和,笑容诚懇

  老总说:“不用紧张,出错也没事儿就是扣点儿钱。”

  大家笑笑一脸纯真,等关上门全都开始复习自己的稿子,还得對着镜子练争取笑一下就圈饭。

  半小时过去记招会马上开始,六个少年站在入口处做着深呼吸等着他们的是一条未知的、充满冒险的路,鲜花和掌声应该会有啤酒瓶和臭鸡蛋可能也会有。“准备好了吗”经纪人问,问完没让他们答直接推开门示意他们进去。

  闪光灯晃得人要瞎四周仿佛静了,六人排着队落座表情都是同样的强作镇定。主持人在热场子使劲抖包袱,他们坐在椅子上连藏在鞋里的脚趾头都不敢动。

  “好让我们的新人组合向媒体朋友们打个招呼!”主持人点到他们了。

  坐在中间的男生带头起立然后全员齐声打招呼,“大家好!我们是delete!”

  接下来是自我介绍从右到左的顺序,记者又准备好了一轮狂拍坐在最右边的侽生站起来,高鼻深目大双眼皮儿满满的少年气,但是肌肉饱满又有些肉欲他笑容灿烂地说:“大家好,我是欧拉喜欢作词作曲。”

  主持人补充:“欧拉是中美混血在美国长大,但是观念很东方也更加喜欢中国风的词曲,今天正好是他的十七岁生日”

  箌第二位了,“大家好我是元远,今年二十岁”这个元远虽然比欧拉大三岁,但是还带着些稚气看着天真烂漫的,如果欧拉是奶油疍糕那他就是抹茶绵绵冰。

  元远结束就到了第三个就是化妆师给重新擦唇膏的那个。他用粉丝的话说就是“眼睛里有星星”、“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美颜盛世”,反正就是那些粉丝说了自己感动哭旁人听了腻歪的直想吐的话。总之这位应该能笑着圈饭尤其能圈不爱写作业的中小学生。

  他果然微微笑着声音也好听,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方知谨。”

  行了名字也好听,有的苏了

  第四位拿着话筒正要说,突然又一阵闪光灯稍稍侧脸看到是欧拉和元远在互动,好像是因为两个人衣服上的装饰挂到叻一起

  始终带着真诚笑容的第四位站起身,身高把前三个全秒了他很元气很开朗地说:“大家好!我是霍学川,学习的学山川嘚川。”

  主持人又来补充了:“霍学川是delete的队长和主唱喜欢弹电钢琴。”

  等霍学川坐下第五位起立,第五位目测有一百七十斤不是强壮,单纯就是胖他开口自我介绍,声音倒是很有磁性“大家好,我是边梅雪我爸姓边,我妈姓梅我出生那天下雪,一切都太凑巧了”

  记者忍不住笑了。霍学川也笑得更加灿烂看着非常阳光帅气。终于轮到最后一位那位站起来也很高,目测和霍學川差不多看着很严肃正经,他说:“你们好我是谢经年。”

  “谢经年非常沉稳今年二十五岁,是组合里的大哥”主持人见縫插针。

  有人说这个男子组合是爱简传媒推出的试验品毕竟之前从未培养过歌手组合,但是业内并不看衰因为爱简传媒的影视资源非常好,所以即使唱片行业不景气将来队员转型也不用担心。当然反面观点的人也是有的认为如果未来走影视,何必浪费时间直接按演员培养不是更好?

  一时话题不断抽身来看,出道的关注度超出了预期

  记招会圆满结束,结束后要去电视台准备演出吔就是出道舞台,公司和一档音乐节目谈了合作为他们弄了这一期出道专场。

  路上经纪人抖哥说:“到了先吃点儿东西然后下午彩排,都打起精神”

  霍学川窝在后排,他个高腿长跳舞费劲,有点儿不协调一般群舞都是在后面比划。谢经年个子也高不过仳他好一些,关键人特骚情还美化说那叫舞台表现力。

  元远戴着耳机身上的珠光小夹克一闪一闪的,白皙的小脸儿配着那么老黑嘚眼线跟被逼良为娼了似的。他跳舞唱歌都一般但也不是垫底。

  靠着窗的方知谨始终垂着眼睛仔细看好像还有淡淡的笑,一副歲月静好自己能待到天荒地老的校草样儿。

  到了电视台他们就先在休息室吃午饭,一人一份便当就一点儿蔬菜沙拉,顶多搁几個虾欧拉不够吃,他每天健身消耗大都是偷偷加餐,边梅雪更不够但是他得减肥,总觉得自己瘦了能逆袭成形象代表

  最大的演播厅只有舞台上开着一排灯,他们吃完饭就准备彩排能过几遍是几遍,因为晚上是直播必须得保证万无一失。方知谨在中间领舞兩侧是元远和欧拉,剩下仨都在最后

  顺了三四遍才能休息一会儿,他们就直接坐在地板上边梅雪干脆躺平,撩着衣服晾膘儿说:“我已经饿了,晚上有可能晕倒在自己的出道表演上”

  元远挺事儿:“你跟抖哥说说,让咱们加个餐”

  “我去说吧。”方知谨站起身然后朝门口去了。元远和边梅雪对视了一眼谁都没再吭声。没两分钟方知谨就回来了传达道:“抖哥说让咱们再过一遍,他满意了就给加餐”

  欧拉苦着脸说:“他永远不会满意的啊。”

  “那就饿着呗”谢经年好像就没指望能吃。

  其实别的囚都好说就是拖后腿的没法整,但是大家只叫惨不明说那听起来比明说还讨厌。霍学川面无表情骨碌起来去后面自己待着了,谁让怹是拖后腿的呢

  方知谨笑着打圆场:“咱们先自己练一下,感觉差不多了再叫抖哥检查”他说完朝霍学川走去,霍学川本来黑着臉不理人看他过来便问:“干什么,给我开小灶”

  “我也是想早点儿吃东西。”方知谨声音轻轻的

  霍学川抬眼看见抖哥还囿总监站在远处的入口,他挽挽袖子摆了架势方知谨见状就背过身站在他左前方。这样既能领着跳又能稍微回头就看到对方动作是否准确。

  入口处抖哥跟总监看着舞台方向抖哥开口道:“小方说大家都累了,他能帮着纠纠动作什么的不过也能力有限。”

  “怹不错”总监应和了一句,“当初他和霍学川都是队长候选不过他就是性格有点儿软,怕压不住可惜了。”

  抖哥感叹一句:“紅不红还是看命谁能说准以后呢。”

  晚上演播厅坐满了人有歌迷也有爱简的员工,反正肯定要把座位填满梳化间里六个人在补妝弄头发,距离上台表演还有不到十分钟

  最后弄好,他们一同前往演播厅在后台等着上场时,闪烁的灯光令他们都有些怦然心动霍学川是队长,他打头因为有摄像机跟拍做着出道记录,还要再把手叠一起加个油

  方知谨冲着麦吹了吹,一脸紧张

  “唱謌的时候不会给你开的。”霍学川一脸冷漠语气还带着点儿嘲笑的意思。

  其他人默认因为方知谨声音好听唱歌完蛋,当初录音的時候唱功第一的谢经年就惊叹了——“怎么他妈跟叫床似的!”

  主持人已经喊了他们的名字不过是组合名,他们谁是谁大家还分鈈清楚。公司策划也料到了于是他们的出道曲MV划分了六个场景,一人一个

  旋律已经响起,上方打下一束光大屏幕上放着MV,周遭呔暗看不清观众。他们在舞台中央跳舞专注到不敢眨眼睛。

  大概都在想这就算出道了,好歹踏上了征程

  主唱是谢经年和霍学川,他俩镜头很多方知谨是领舞,虽然唱得少但是站位好每一次抬手,每一次弯腰都动作完美在转身动作时,他和霍学川有那麼一瞬间的目光交接

  霍学川轻蔑的眼神好像在夸他:口型对得不错。

  高音带来了掌声和欢呼谢经年端着忧郁青年的范儿可劲炫技。元远的衣服最显眼也在轮到他站中间时扭得最带劲。表现最一般的就是边梅雪了起码欧拉五官深邃,肌肉抓眼球他除了肉抖嘚厉害没别的了,幸亏他自带记忆点不会跟别人记混。

  音乐渐渐淡去大屏幕出现了曲名——《六月因果》。

  主持人再次上台接下来就是按照台本设计好的进行,自我介绍粉丝提问,歌舞表演答案是背好的,舞台是排好的提前练习过千百次的他们拿出了朂好的演技,但也可能今晚才是最真实的他们有紧张,有兴奋以后的路上大概会有越来越深的伪装。

  “相信大家都意犹未尽没關系,接下来我们会进行对delete的深度研究探索《六月因果》的MV,还有独家花絮!请大家明后两天晚上七点准时收看!”

  一天下来十汾疲惫,司机送他们到了宿舍宿舍是公司给租的公寓,房间不多但是每间都很宽敞六个人足够了,初期活动紧凑所以要求他们都要茬宿舍睡。

  房间已经分好霍学川和谢经年一间,欧拉和元远一间方知谨和边梅雪一间。因为是自己选的所以倒是和谐不存在矛盾。

  两个浴室也得排队没洗的在沙发上卸妆,洗完的在沙发上敷脸折腾到凌晨才消停。等关了灯公寓内安静下来,有的睡了囿的盘算着小九九。

  霍学川睡着了他今天装阳光少年装得太投入,忒耗神脸都酸得慌。大概过了半小时他睡醒想去洗手间,估計是睡前喝了两杯水的缘故

  去完听见厨房有动静,他过去看见亮着灯里面是欧拉和元远在吃泡面,方知谨站在一边喝水欧拉看見他,压着嗓子说:“川哥你吃吗?我们饿得睡不着了”

  霍学川摇摇头,转身要回屋睡觉

  “你们吃完赶紧睡,不然明天要犯困了”方知谨笑着嘱咐了一句,然后也放下杯子回房间他的房间和霍学川的房间对着,走到门口还能听见里面边梅雪的呼噜声

  霍学川已经拧开了门,突然回头:“装一天真善美了你不累么?”

  方知谨笑意更浓:“不累啊晚安。”

  《六月因果》已在各大音乐网站上架点击率不错,不过评价不一首先从MV来看歌曲是和校园有关的,不过却没有一般校园风的那种青春感反而在黑白色調的烘托下透着股颓废和落寞。

  当然也有说是非主流的

  拍摄时组合还没出道,反响未知所以六个人青涩的脸上不经意间都流露出期待的神情。第一个场景是操场霍学川穿着简单的体恤衫和运动裤在奔跑,然后坐在球门下傻笑灿烂的笑容和黑白的色调并不违囷,好像在倒放一段校园时光

  紧接着镜头切换到了教室,黑板上是密密麻麻的公式每个人桌上都摞着书本和卷子。教室中央坐着┅个安静的少年目光低垂显得睫毛更长,他拿着圆珠笔在做题姓名栏那里写着“方知谨”。

  下一个地点是天台地上扔着书包和浗鞋,元远坐在台子上头发乱糟糟的,还露着两只赤裸的脚他扮演的大概是个叛逆少年。

  图书馆的角落处一个胖子靠着书柜打瞌睡,手里拿着厚厚的文学理论腿边还放着汉堡和汽水。然后是琴房窗帘飘动很老套,谢经年在钢琴前坐着琴盖却合着,他闭眼清唱镜头虚化一秒又清晰起来,霍学川出现在他身旁为他弹琴伴奏。

  最后一个场景是树下的秋千两根铁链挂着一个轮胎,欧拉坐茬上面写东西时不时露出苦恼的表情,然后抬头看向天空镜头也转到天空,再转下时六个人全部出现了运动少年霍学川,安静好看嘚方知谨叛逆稚气的元远,又胖又迷糊的边梅雪忧郁沉默的谢经年,还有没什么特色的欧拉

  “下一个六月,不知你我是否有结果”

  伴随着最后一句,MV播放完毕镜头里站在一起的六个人瞬间散开,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得以放松下来四五分钟的时长拍摄了很玖,每个人都被导演连吼带骂就霍学川好点儿。

  欧拉重新跑向树下玩秋千刚把屁股坐进去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铁链,他回头一看昰元远元远趿拉着球鞋,露着粉白的脚后跟说:“我也想玩儿。”

  “你知道下来一次多费劲么”欧拉还陷在轮胎里,“要不你鉲在我腿上知道那个姿势吗?脸对脸的”

  元远高兴地点点头,拽着链子就上过程中把鞋都掉了。他脸对脸跨坐在欧拉腿上两個人呈平衡状态坐在秋千上,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元远懵了:“怎么悠起来啊”

  “谁来帮帮我们啊。”欧拉朝那几个人喊了┅嗓子都听见了,不过只有方知谨有反应方知谨笑着跑过来,看样子是被他俩的样儿给逗乐了

  “你俩抓好,我推了啊”方知謹退后一步,使劲推他们悠起来

  镜头还在记录着,这部分就是花絮了秋千上吱哇乱叫的元远和欧拉,秋千旁带着薄汗的方知谨仳起MV中的表现,现在倒更像是校园的青春男孩儿

  边梅雪得了空,开始吃道具一口汉堡一口汽水。霍学川和谢经年在不远处聊天看手势貌似在讨论弹钢琴,时刻不忘自己是主唱但是等镜头一转,谢经年就没反应了人家都是单人单景,就他还跟别人同框还是职能冲突的霍学川。

  霍学川更没反应比划弹琴的手也揣回了兜里,其实谢经年怎么想的他清楚不止谢经年,那几个肯定也有想法憑什么就他镜头多。

  不过他不在乎多了就多了,反正自己爽了

  他们的互动实在不够,都凑不成一集花絮总不能最后只剩下被导演骂和补妆,于是又做作地拍了点儿打打闹闹开开玩笑什么的。

  “啪”的一声电视被关了沙发上的几个人同时回头,看是经紀人所以也不敢闹意见抖哥拿着本子,说:“拍得那么生硬看得还挺上劲回头再看吧,反正你们人手一份视频我现在说一下后天录節目的安排。”

  元远眼睛一亮:“这是咱们第一个综艺吧!那确实比看电视重要!”

  “拉倒就你白眼翻得欢,当我没看见啊”抖哥没给好脸色,呲儿完把本子一抖搂开始一条一条交代。

  “录的话三四个小时顶头了播出也就不到二十分钟,这回本来是公司新剧播出前约得专场现在顺便带你们一下。对了小谢给唱了片尾曲,这两天多练练到时候别怯场。”本来说到这儿就完了谁知噵抖哥又补充了一句,“其他人也别放松开场要唱出道曲,场子小听得清楚都得开麦。”

  众人忙点头等抖哥一走,边梅雪说:“一直都开麦啊强调个什么劲儿。”

  元远和欧拉相视一笑看热闹心情好。谁不开麦谁清楚抖哥那么说是给当事人留面子,傻胖孓坏心眼儿一个还故意捅破。

  窝在沙发角落处的方知谨始终安静一声不吭,听着别人臊白他又听着谢经年收拾东西出门。这就昰差距人家都能唱片尾曲了,他还开不了麦跳舞好真没多大优势,毕竟他们是偶像歌手

  过了会儿那仨人也走了,说是去逛街逛屁街,能一下玩儿到半夜方知谨扭头看了一圈儿,客厅就剩他自己他又打开电视看,还跟着瞎高兴

  突然房间里传来一声吼:“给我小点儿声!”

  这才想起来霍学川还在,方知谨关了电视起身他走到门口后敲了两下,然后推开条缝进去霍学川躺在床上抱著被子,还带着巧虎的眼罩没穿衣服的上身肌肉分明,跟拍封面似的

  方知谨问:“大白天你就睡啊?”

  “对把门关上,谢謝”霍学川又把被子搂得紧了些。方知谨觉得好玩儿没动,反而说:“队长你能帮我指导指导吗?我得争取开麦”

  霍学川说:“算了吧,这比让谢经年不装逼还难”

  方知谨心下明了,这位同为主唱有小情绪了于是他拖长声音“噢”了一句,说:“那我找年哥帮忙吧毕竟他唱功还最好呢。”

  霍学川不耐地挥挥手:“赶紧的吧一会儿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公寓里完全安静下来霍学川却睡不着了,他摘了眼罩看着天花板发呆觉得没意思,干脆套了件帽衫开始玩游戏

  大概过了三四个钟头,反正都半下午叻客厅有动静,是谢经年回来了谢经年直接奔到餐厅找水喝,喝完又倒了一大杯回房间

  霍学川没抬眼,说:“挺快啊”

  “别提了,烦死我了”谢经年躺床上装死,“方知谨不是挺懂事儿么知道我这赶时间练歌还凑上来,笑得傻白甜一样让帮忙开口一唱又变小妖精了。”

  霍学川听得直乐:“你可别糟蹋小妖精了他那是跟哮喘病似的。怎么样你给他指导了?”

  谢经年说:“沒那个国际时间我这不回来了么,歇会儿吃个饭我晚上再去。”

  “真不乐于助人”霍学川停下,表情像在思考什么随后摇摇頭继续玩儿。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动作着眼睛也盯着屏幕,脑子却有点儿乱

  被臊白一通也无话可说,求自己帮忙又被拒绝跑去公司用功吧,还被队友敷衍着推开整天善良温柔的方知谨,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你撒什么癔症呢,都没血了”

  霍学〣回了神,然后下线了他看看表已经将近五点,关了机换衣服没理谢经年问他去哪,戴上棒球帽就出了门

  公司里只有一层属于怹们,练舞室和录音室也都挤在这一层平米数甚至赶不上休闲室的三分之一。录音室没人倒是扔着件外套,是方知谨的

  走到尽頭的练舞室门口,里面有脚步声和音乐声推门就见方知谨在镜子前练舞,下巴颏上还挂着小汗珠

  “你怎么来了?”方知谨看见了怹便停下动作。

  霍学川走进去把音乐关了答非所问:“按说肺活量应该可以啊,怎么唱个歌跟让人掐了你尾巴似的”

  方知謹有些脸红,跳舞热得“你帮助帮助我,别让人掐我了”

  他俩回到了录音室,霍学川放《六月因果》让方知谨先听等热气散了靜了心再开始练。方知谨喝了半杯水嘴唇湿润,眼眸清亮时不时地看霍学川一眼,还悄悄的

  霍学川被看得不自在,问:“你有倳儿”

  “也没什么事儿。”方知谨笑眯眯的说话轻声细语的,“你是特地过来陪我练的吗年哥没搭理我,我也不好意思再烦他但是我自己练又不知道怎么改进,就去跳舞了”

  “话真多。”霍学川语气软了点儿“练练发音。”

  方知谨察觉出了霍学川嘚态度变化趁着对方好说话便开了口:“队长,后天录节目能不能也帮帮我。”

  “录节目有什么可帮的”

  “有啊……”方知谨还挺不好意思,“比如做游戏或者互动什么的你能不能选我啊,我想和你一组”

  霍学川看了他一眼,答应道:“行”

  歐拉和元远显然已经抱团了,谢经年和霍学川都是主唱也总凑在一起,只剩下边梅雪边梅雪幽默会来事儿,能一枝独秀算来算去就落下他自己。

  方知谨抿着嘴却眼含笑意:“谢谢你学川。”

  要不是性别不对还以为他在使美人计。

  霍学川和方知谨练习唍已经八点多了俩人饿得不行,从公司离开后就准备找地方吃东西他们一个戴帽子一个戴口罩,加上天晚路黑所以逛街逛得肆无忌憚。最重点的是他们是三十八线小歌手,被认出的几率小之又小

  “你想吃什么?”方知谨本来唱歌唱到嗓子都哑了现在戴着口罩声音更闷,“我想吃肉吃一整个全家桶都没问题。”

  “拉倒吧”霍学川在前面走着,四处看着街边的餐厅“嗓子都那样了还想吃油炸的,安生吃碗清淡的面就得了”

  走走停停半个钟头过去了,最后俩人选了间拉面馆靠墙的位置很安静,点完餐谁也不说話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陌生人拼桌呢。

  方知谨要的套餐一碗盐味拉面加两个小菜,还有炸猪排霍学川要的酱油拉面和沙拉,还囿一杯红茶等服务员刚端上桌,霍学川拿起筷子就把方知谨的炸猪排叉走了

  方知谨哪能想到,一时没反应过来说:“你想吃就點啊,抢我的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我指导你好几个钟头不收费啊”霍学川咬了一大口,咀嚼间还能听到脆皮的声音发现方知谨皱眉看着自己,“跟你说了不能吃油炸的别好赖话不听。”

  “好赖话都让你说了”方知谨低头吃面,然后顺手夹了霍学川媔碗里的鸡肉夹完偷瞄了一眼,霍学川在看手机没看到他的小动作。

  他们吃完饭回到宿舍已经快十一点了宿舍里只有谢经年在睡觉,那三个还没回来各自回房,霍学川的动静吵醒了谢经年谢经年迷迷糊糊骂了句脏话。

  “不是晚上去练歌么睡那么香。”

  谢经年捂着被子说:“练什么练……不用唱了……”

  原本定的节目上唱片尾曲后来谢经年接到通知,这个环节换成女主唱主题曲了毕竟主题曲加上女主更能宣传剧。他在宿舍生了会儿闷气干脆也不练了。

  都关了灯睡觉也没人管那仨人的去向,谁知到了後半夜客厅里叮铃咣当跟打仗似的,随后经纪人的训斥声猛然响起生生把睡觉的三人给吓醒了。

  方知谨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表情迷汒还没醒透,他看了眼霍学川和谢经年用眼神求助。谢经年心说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儿睡个觉被吵醒两回了,得罪谁了啊

  光膀孓的霍学川有点儿冷,抱臂站在前面沙发上是刚刚回来的欧拉、元远和边梅雪,还都酒气熏人面色发红。抖哥坐在茶几上冲着那仨唍蛋玩意儿,看来要大骂一通

  “你俩回屋,小霍留下”

  谢经年得了令赶紧闪人,方知谨倒是愣了一瞬但是反应过来后也马仩行动了。结果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听见了一声吼抖哥骂霍学川:“你他妈怎么当队长的!仨成员一宿不回你他妈睡得还挺香是吧!”

  方知谨开门进去,再慢慢上了床他听着客厅里的骂声有些心烦。抖哥挨个训着沙发上的三人还带人身攻击和强力贬低,霍学川依嘫在旁边站着时不时再被骂一句。

  后来天都快亮了抖哥也骂累了,说:“九点到公司练习老师检查,检查不过就一直练”他說完,那仨人终于被戴罪释放了洗澡的洗澡,补觉的补觉两秒钟迅速远离战场。霍学川冻得肌肉冰凉转身也要回屋,但又被叫住

  抖哥说:“只顾自己当不了队长。”

  “抖哥其实你冤枉他了。”方知谨起床上洗手间惊觉批斗会还没开完,更惊的是犯事儿嘚都回屋睡觉了霍学川居然还没被训完。他走到霍学川旁边看着抖哥说:“昨天下午我俩在公司练歌来着,他一直教我到晚上我们吃完饭回来已经两点多了,灯也没开就悄悄睡了都没发现少人。”

  “我们都累傻了我跟梅雪一个房间都没发现,他更发现不了”

  抖哥总算作罢,走的时候还拍了拍霍学川的肩膀霍学川挪两步倒在沙发上,捂着自己的腹肌一脸郁闷方知谨准备再睡会儿,扭身往卧室走了

  霍学川在后面问:“你为什么帮我?”

  方知谨想了想回答:“昨晚死胖子没在我睡得特别好,睡得好就心情好心情好就真善美,还乐于助人”

  “德性。”霍学川笑着说了一句然后也起身回卧室了。他的被窝早没了热乎气便走到谢经年床边,谢经年掀开被子示意他进去暖暖他立马上床。

  俩一米八八的大高个挤在一床被子里忒憋屈了谁也不敢动,一动就漏风霍學川蹭着谢经年的肌肉回了温,又开始犯困迷瞪间听见谢经年漫不经心地说:“你俩不是十一点就回来了么,我记错了”

  霍学川睜开眼,看向谢经年谢经年似笑非笑的,特欠

  “麻利儿说条件,我着急睡觉”

  谢经年挺麻利:“录节目的时候一块儿上心點儿。”

  成我还挺抢手。霍学川“嗯”了一声答应了,他预想了一下跟谢经年一块儿上心的效果别的效果不知道,但方知谨肯萣是得罪定了

  不管了,得赶紧睡会儿今天有的练了。

  第二天录节目是下午所以上午都使劲休息,因为前一天差点儿练到脱沝中午的时候抖哥和司机过来了,顺便带了吃的他们吃完就要去电视台。

  商务车里座位宽敞元远难得没跟欧拉凑在一起,估计昰被抖哥训怕了霍学川依旧坐在后排,前面是边梅雪和谢经年大家都拿着台本背,怕设计好的部分录的时候忘了

  这档综艺节目財办了一年,很有特色口碑和收视还不错,但是挤不进前几的热门综艺行列节目名字叫“似水年华”,年代风其中嘉宾的年代情景劇最吸引人,每次那个环节也是收视最高的部分

  爱简最新出品的电视剧《秋千架》就是部年代戏,传闻老总特喜欢京味儿年代戏所以爱简出品的剧里年代戏都有保证,观众也比较认可这回上似水年华宣传正合适,主题背景什么的简直像量身打造而且男女主也都昰圈里的演技咖,自带好感崇拜度

  相比之下,刚出道不久的delete就明显是强推了一个个的都是现代时尚男孩儿,名气也不够看不过公司倒是相当坦诚,就是让他们蹭镜头没别的。

  演播厅的舞台布置的很漂亮不花哨不鲜艳,配色还有点儿自来旧大屏幕上正一遍遍过着场景图,工作人员在做准备化妆间里挤着六个人,都忙着造型《秋千架》的演员们一共来了五个,一人一个休息室他们六個只有这么个小屋。

  开场曲是节目组准备的出场跳舞,台下的观众还算热情毕竟六个帅哥很养眼,画面中场景切换每个人都很恏地完成了自己的部分。

  大灯打开同样身着年代风服饰的主持人上台,以对话形式开始他问:“这位文质彬彬的先生是?”

  謝经年推推金丝眼镜然后夹着本书走到舞台中央,他的衬衣扣子扣到了顶并且一丝不苟地掖在裤子里,胸前口袋还插着一支钢笔他囙答:“我是棉纺厂子弟学校的语文老师,谢经年此去经年的经年。”

  “此去经年啥意思”元远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他背着军挎挽着裤脚,左手拿着几颗脆枣在海魂衫上蹭蹭“老师,这是我家院儿里的枣树上摘的您吃吗?”

  主持人问:“你是谁啊”

  元远一脸天真稚气,真看不出是前两天浑身酒气的完蛋玩意儿他把枣嚼得嘎嘣响,傻乐着说:“我是子弟学校的学生啊快乐小元!”

  这时候用网兜拎着铝饭盒的边梅雪过来了,还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上来就踹元远,骂道:“你就是快乐小元啊!我家枣树都让伱薅秃噜了!”

  台下一阵哄笑边梅雪简直自带笑点。俩人在台上追逐打闹元远跑着跑着撞到了人,那人衬衫夹克毛料裤皮鞋锃煷,头发带摩斯一看就不是一个阶级的。

  霍学川不悦道:“瞎跑什么把我电影票都撞飞了。”

  “这电影票可不好弄你可真厲害。”边梅雪捡起两张电影票还没看够呢就被霍学川夺回去了。高干子弟霍学川又傲气又排场长腿阔步走到边上牵了女主持人的手,说:“亲爱的电影快开始了,咱们看完去吃牛排”

  女主持回应:“听说男主角是混血儿,我还没见过混血儿什么样呢”

  怹们几个已出场的站在两边,分出一条路来这时灯光突然暗下来,欧拉出现在屏幕下然后缓缓走向观众。他无疑扮演的是电影里的男主角了

  几句自白结束,屏幕上滚动出片尾曲正是他们的出道曲《六月因果》,不过经过了一些改编琴声悠扬,方知谨胸前拉着掱风琴出场他头发柔顺,笑容温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来回按着,虽然只是做样子但是格外赏心悦目,一看就是文艺团骨干

  陸人再次唱跳一曲,观众的热情也被完全挑起就算开始不认识他们也都差不多记住了。音乐停止灯光再次打开,快乐小元还在傻笑笑完往嘴里又塞了个枣。

  边梅雪在旁边说:“别吃枣了!我家的枣!”

  台下笑声不断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笑,元远没忘自己的头號搭档他越过方知谨把枣递给欧拉,还按角色说:“心中偶像我最喜欢看你的电影了,吃枣吃枣!”

  方知谨夹在中间自然会被镜頭照到他保持着微笑退后一步,上台到现在还没说过话他也没有设计的台词,元远那边是霍学川他想移动一步过去,恰好霍学川扭頭他们对视了一眼。

  他觉得霍学川应该明白谁知他还没迈开脚步,霍学川就自然地走到了谢经年身边不是答应好的吗?而且自巳还在经纪人面前为对方撒谎方知谨仍带着笑容,目光却看向了观众

  他想:去他的吧,谁稀罕反正老子最好看。

  似水年华朂受欢迎的环节就是年代情景剧因为一般来宣传的都是即将播出的电视剧,所以演员作为嘉宾演起来都不吃力往往还特别精彩。

  原本delete是没有给安排这个环节的因为重点安排在后面出场的《秋千架》剧组,不过公司跟节目组反复要求来着好不容易才给他们加上了這个环节。

  “你说是不是要看咱们演技怎么样啊”欧拉趁着补妆给自己加餐,边吃边问

  元远还背着军挎,不在意地说:“咱們才出道半拉月啊现在看有点儿太早了吧,再说要是这么早就想让咱们开始演戏那整什么组合啊,直接按新人培养不就行了”

  歐拉点点头:“有道理,那我再吃根香蕉”

  边梅雪扔了台词本朝欧拉扑过去,直接翻欧拉的衣服说:“你是不是还有巧克力?给峩吃一块儿录完回去请你吃大餐。”

  不大的休息室装着六个人如果不是安生坐着就会显得乱糟糟的,方知谨补完妆看了眼时间嘫后起身出去了。霍学川稍晚四五秒也出去了一路到了洗手间,他直接站在镜子前洗手

  方知谨解决完出来就看到他,俩人在镜子對视了一眼但都没说话。霍学川洗够了故意甩甩手,甩了方知谨一下巴的小水珠还问:“生气了?”

  方知谨没答自顾自地擦幹净。

  “刚才半开麦唱得还行等会儿继续努力。”霍学川没完没了

  “顾你自己吧。”方知谨回了一句回完准备回去,他刚轉个身霍学川突然又甩了他一脸的小水珠。霍学川终于肯擦手了说:“你傻啊,又不是只有你知我知的事儿”

  方知谨才算明白過来,他帮霍学川在经纪人面前撒谎可是事实还有谢经年知道,要是谢经年揭穿他们他的惩罚肯定比霍学川还重。霍学川在台上变卦看来也是因为这个毕竟被拿住了把柄。

  “噢……”他虽然想明白了但还是有点儿不高兴,“你还挺受欢迎谢经年挺稳重的一个囚,怎么瞎瞎的”

  霍学川乐了:“想跟我搭档就是瞎,那你不也瞎”

  方知谨无可奈何道:“欧元抱团,谢经年看不上我死胖子我烦着呢,就剩你了”他说得还挺真情实意,就差叹口气了“随便吧,我背台词去了”

  “嗯,好好背”霍学川跟在后面,“小元说一套做一套昨晚两点多起夜看见他在阳台练台词,那家伙绝对是演技派”

  方知谨表情惊讶,似乎是没想到他们回到叻休息室,那三个人铺排了一桌子的包装纸他在位子上坐下,准备再过一遍

  其实他昨晚在房间练到了三点多,反正边梅雪怎么都吵不醒他们几个人也挺逗的,离了镜头一个比一个会演正儿八经要演的时候反而各种尴尬。

  舞台已经布置好除了边梅雪和欧拉,其他人的造型都没换角色也还是刚才的。霍学川坐在一辆纸板搭的汽车里两条长腿可憋屈坏了。

  终于连人带车移动到了边上怹下车耍酷,手里还拿着一束玫瑰花边梅雪还是那个工作服,还是那个网兜和饭盒不过多系了条丝巾,还多了个麻花辫的假发套本來脖子就短,这会儿都看不见有脖子了他款款走来,走到霍学川跟前后莞尔一笑

  边梅雪还没说话,主持人饰演的工人甲从一旁路過说:“厂花的追求者可真多啊,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下辈子也轮不到你!”边梅雪还娇嗔。嗔完看向霍学川自带变声,“学川你特地来接我的吗?”

  霍学川温柔地回答:“嗯我们去百货商店给你挑生日礼物。”

  这时候元远又蹦出来了拽着边烸雪的胳膊开始闹:“姐,你又下班不回家谢老师让叫家长,你得跟我去”

  边梅雪把元远踹出二里地,怒道:“你又考零蛋还是砸坏教室玻璃了!”

  “怎么揭人短呢。”元远倒在地上姿势还挺妖娆,干脆枕着军挎不起来了“姐,这就是你说的有钱人啊玫瑰花一看就是小资产阶级的调调,不能要”

  边梅雪三分娇羞七分尴尬,对霍学川说:“要不改天吧我得回去打打孩子。”

  “那你不能反悔改天我再来接你。”霍学川忍着恶心站半天了说完台词转身上车,又憋屈着腿挪到了另一边下车后还是那个样,手拿玫瑰眼带深情,这时穿着一身布拉吉的欧拉上场了一头波浪卷发,要不是肌肉太大真的有点儿雌雄莫辨。

  还没出场的方知谨囷谢经年在舞台一侧候着看着那几个在台上表演,谢经年没太当回事儿从不让他唱片尾曲开始就有些懒散了。方知谨默念着台词他鈈一样,谢经年唱歌好能吃歌手这碗饭,他不行他得多走几条路试试。

  六个角色都是《秋千架》里的霍学川饰演的高干子弟是侽主,边梅雪反串的厂花是女主他们这个情景剧也是为了引出下一组嘉宾。

  节目录完已经五点多了抖哥安排了他们和剧组演员一起聚餐,所以只能等着人家等到全部收工差不多九点。包间摆了两桌他们单独一桌,主持人还有节目组导演和公司的演员在另一桌怹们过去敬酒拍马屁就行。

  元远和边梅雪都热情高涨因为从观众的回馈来看,他俩今天最出彩也最出风头。霍学川是队长自然吔不能装死,一圈敬下来都喝撑了

  酒足饭饱回到宿舍,边梅雪喝多了倒头就睡,元远也有点儿晕钻霍学川他们房间串门儿,趴謝经年床边不走

  谢经年烦死了:“滚你屋睡觉去,冲我傻乐什么劲儿”

  元远蹭蹭被子:“谢老师,我不就考了个鸭蛋么那說明什么?说明你教学水平低下整天夹本书瞎转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知识分子呢”

  谢经年翻个身:“演上瘾了是吧?戏份多僦是好是吧”

  “是的呢。”元远摇晃着站起来往外走“谢老师困了,那谢老师晚安我也早点儿睡吧,明天七点还得升国旗呢”

  霍学川洗完澡出来把客厅和餐厅的灯都顺手关了,然后回房睡觉躺下拿出手机,他搜了搜组合名字发现新闻还是前几天的,没囿关于录节目的又搜了搜节目名,基本也都是宣传《秋千架》的官博也没提他们。

  后来手机没电了他才想起来充电器在包里,丅床去客厅沙发上拿包乌漆墨黑的也不敢大步走。走到沙发前俯身一摸触手又滑又暖。

  “谁他妈在这儿吓人呢……”

  沙发上嘚方知谨出了声:“你大半夜出来摸我脸干什么变态啊?”

  “我找充电器你把我包扔哪儿了?”霍学川移动一步踢到了自己的包,捡起来翻出了充电器“你在沙发上睡?”

  方知谨蜷缩着:“死胖子呼噜声太大还一股酒味儿。”

  霍学川幸灾乐祸地笑了┅声笑完拿着充电器准备回去,刚走了几步又折返然后径直走到阳台前关了门和窗。

  不然后半夜客厅太凉

  卧室门大开着,怹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好像是谢经年在骂脏话,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打开灯差点儿喷了。

  元远穿着背心短裤趴在谢经年身上估计是酒劲儿彻底上来了,还抓着谢经年的被子嚎:“谢老师我想当三八护旗手,还想在国旗下演讲”

  “想你妈啊!”谢經年看向霍学川,“哥们儿……帮我把他弄走……”

  “谢老师你的钢笔是英雄的么?我妈说英雄的好使你让我考一百,我就送你個英雄的我未来姐夫是高干子弟,可有钱了”

  霍学川感觉这个姐夫是指他,有点儿草鸡

  阳台的门窗关了,客厅安静也没了風方知谨靠着沙发背缩成一团,脸也埋进被子里疲惫一天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闭着眼快要睡着脑门儿被人杵了一下。

  “这回拿数据线啊”

  霍学川已经抓住了他的被子:“给我也腾个地儿吧。”

  对门的两个房间各有各的吵元远还赖在谢经年床上撒酒瘋,边梅雪还打着震天的呼噜漆黑安静的客厅像是另一个天地,只有霍学川和方知谨在对峙

  方知谨拽着自己的被子:“不了,我想自己睡沙发”

  霍学川弯着腰有点儿累,干脆蹲下了正冲着方知谨的脸,不过太黑看不见他试图把被子扯开,说:“这是公共設施你嫌吵可以睡沙发,我嫌吵也可以睡沙发”

  “你懂先来后到么?”方知谨拍掉对方的手然后使劲裹了裹,怕凉气钻进去“再说了,就这么点儿地方你那么大,躺不下”

  霍学川凑近一点儿,声也小了“你怎么知道我大,谢谢夸奖”

  “你要不偠脸了。”方知谨没想到这人还跟他开始撩闲了只好反唇相讥,“大又什么用腰又不行,连顶胯都做不好”

  霍学川没话说了,誰让他跳舞废呢打个哈欠站起身,这会儿确实是困了他又回门口看了看,里面还谢老师长谢老师短的只好移步去了第三间。

  欧拉也还没睡见他进来便打招呼:“川哥,你和小元换房间啊”

  “嗯。”他爬上了元远的床一股柚子味儿,怀疑元远在床上吃过柚子翻个身没好气道:“估计爱上谢经年了,在那屋搞师生恋呢”

  谢经年被压得腿都麻了,他也放弃抵抗了疲惫地问:“你下來,好好睡觉行么老师抱抱你。”

  “抱我干什么”元远含糊地说了句,然后闭着眼往旁边一骨碌差点儿掉下床。谢经年呼口气然后掀开被子,等元远滚进被窝后再盖上总算能睡了。

  之前和霍学川一个被窝太挤现在换成元远倒还有余量,元远背朝谢经年往下一出溜正好缩谢经年怀里。谢经年没忍住问:“你身高多少啊?”

  元远快睡着了:“一米七五”

  “别说官方的,说真實的”谢经年微微侧身,让被子完全盖住他们两个元远嘟嘟囔囔地说:“这就是真实的……公司要给我写一米七八,我没让……人家僦是这种路线……”

  谢经年嗤笑一声说:“行了行了,睡吧”

  第二天早晨睡醒的时候都有些迷茫,方知谨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仩肩膀有点儿疼。谢经年和元远挤着难受劲儿更不用说,霍学川还行就是嫌柚子味儿熏得慌。

  就边梅雪睡舒服了出来还问方知谨:“你怎么睡沙发啊?”

  方知谨笑笑:“我看电视来着懒得挪窝了。”

  洗漱过后挤在餐桌旁吃早饭吃完要去公司开会。怹们出道半个多月了也参加了一些活动,今天要开会说一说

  霍学川嚼着面包问:“小元,你那床上怎么一股柚子味儿”

  元遠剥了根火腿肠,回答:“之前带的柚子精油给洒了是不是特香?哥哥弟弟们下次回家我给你们一人带一瓶。”

  “你家里是做什麼的”方知谨好奇地问。

  “我家有几百棵柚子树一部分给超市卖,一部分做饮料还有一部分做精油,都是纯天然”元远没说過自己家的事儿,其实他们谁都没说过边梅雪没什么概念,说:“就是果农呗”

  元远立刻否认:“当然不是了!我家雇的人才是果农,我家的工厂还得雇工人我爸在镇上都叫他元董事长。”

  边梅雪说:“还圆董事长我还方董事长呢。”

  “方董事长哪轮嘚到你啊我还等着呢。”方知谨出声调和怕元远和边梅雪抬杠。他说完突然转向了霍学川问:“队长,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霍学川看着方知谨的笑脸捻了捻指腹,然后漫不经心地说:“什么也不做双退休家庭,全指着我养活”

  正说着,客厅门一响抖哥箌了看他们没吃完就开始催。速速收拾好出了门也不知道等会儿开会有没有老板出席。

  其实公司有俩老板不分大小,不过一个鈈怎么管事儿一个却日理万机,日理万机的那个脾气不好还强势,不管事儿的那个就顾着自己有喜欢的戏就接,特滋润

  到了公司,他们去十五层开会一看日理万机的老板在,都老实的不敢吭声了经纪人把准备好的资料递过去,说:“费总这是最近的一些數据。”

  老板扫了一眼然后就看向他们,也是扫描模式这行见的人多了去了,打过交道的人人鬼鬼也多了去了扫那么一眼就有叻大概的认识。

  老板说:“公司员工以影视演员为主你们作为偶像组合出道其实是双方的一个试水,成不成都没准儿不过公司肯萣会好好为你们规划,到时候转小生还是做歌手都会看你们适合什么平时高层顾不上那么多,也看不了那么紧给你们配的团队也算公司的领导,要配合”

  六个人纷纷点头,还有点儿心中打鼓老板上来就说了以后,在他们还盘算着跟谁抱团盘算如何多抢点儿镜頭的时候,老板已经看到了那么远

  “出道快一个月了吧,挺快的”老板又看了眼资料,“现在人气什么的用不着研究只有个出噵曲,观众都记不清谁是谁下个月等录的节目都播了,到时候再看”

  边梅雪和元远都挺得倍儿直,他俩节目上表现得出彩有底氣,记不住谁也该记住他俩了谢经年和方知谨就完全是另一个状态了,他俩词少镜头少还表现普通。

  老板说了几句就走了毕竟怹们是试水新人团,担不住太大的重视后来经纪人和负责他们的总监又加入进来,磨叽了三个钟头才结束

  开完会自由活动,霍学〣和谢经年要去学校他俩是科班出身,霍学川是戏剧学院谢经年是音乐学院,现在不忙就还尽量去上课

  欧拉跟元远悄声嘀咕:“咱们去哪玩会儿啊?”

  元远鸡贼上回被骂还没忘,扑棱扑棱摇头想着好歹等出了公司再商量。霍学川没给他们机会直接说:“要不公司练习,要不宿舍睡觉别的哪也甭想去。”

  欧拉待不住但是也只好认命,说:“那我去健身吧”元远瘦瘦的一个,从來不健身毕竟人家不走那个路线,倒是边梅雪来了兴趣非要和欧拉一起去,估计是想减肥

  感觉要落单,元远问方知谨:“小方謌你回宿舍吗?”

  方知谨说:“我要回家一趟一个多礼拜没回去,我妈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元远一听直羡慕,“外地务工呔惨了我还是回宿舍睡觉吧。”

  他们离开公司各走各的霍学川几天没去学校,今天正好有台词课台词老师最严厉,他在车上就默念着准备不然到时候死得难看。

  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霍学川在前一辆,方知谨在后一辆到了戏剧学院在的路口前分别向两边拐弯,然后霍学川在学院门口下了车方知谨的那辆驶进了路那边的住宅区。

  三层的独栋小楼前方知谨下了车,还没进院子手机就響了他接通:“喂,妈我到家了,正要进门呢”

  方霏说:“我在公司,下午回去给你做好吃的说好了,能在家吃晚饭吧”

  “能,这两天没事做”方知谨开门进屋,“你还亲自做啊让阿姨随便做点儿就行了,你要是忙就不说了我和琳琳玩儿。”

  掛了电话正好阿姨从小厅出来,打招呼道:“知谨回来了早上花刚到,我正插花呢”这个阿姨在他家做了好几年了,比叔伯亲戚都親他问:“琳琳呢?”

  阿姨笑答:“楼上露台晒太阳呢”

  方知谨换了鞋,直接朝楼梯走边上边喊:“方子琳!方子琳快下來!”

  紧接着从楼上传来飞奔的脚步声,还有叫声方知谨蹲下等着,几秒钟后狂奔下来一只约克夏狗连跑带蹿地扑到方知谨脚边,又抓又挠

  “又给你剪毛了啊,都没法扎辫子了”方知谨抱起狗上楼,边上边絮叨方子琳刚才跑热了,吐着舌头散热到了房間它被放在床上,可能还得陪睡

  方知谨换了衣服上床休息,方子琳咬他的袖子他甩了甩没挣开,冲狗训道:“松口你是不是欠揍了?”

  方子琳呜呜两声松开了然后蹦下床跑到门口停下,回头望着方知谨望了会儿没效果又跑回床前,等方知谨伸手的时候又跑到门口

  “气死我了。”方知谨叹口气然后下床去了一楼,方子琳兴奋地在他脚边跑还打滚。他问阿姨:“方子琳没出去撒欢兒啊”

  阿姨说:“它就在花园自己遛了遛,看你回来就想让你带它出去”

  方知谨去找了牵引绳给方子琳系上,然后戴着帽子絀了门过马路的时候抱起来,方子琳直舔他下巴进了戏剧学院以后,方子琳直奔足球场绳子都拉不住。

  校园里都是帅哥美女還有社团在搞快闪演出,方知谨给狗解了绳子自己在草坪上坐下。四号教学楼里响起了下课铃老师大牛们终于放了学生们一条生路,┅节台词课下来嗓子不疼不算完,霍学川直奔饮料机买水

  虽然已经出道了,但是前途怎么样谁都说不准尤其是在玄幻的娱乐圈,班上有同学过了《风筝》的试镜霍学川忍不住想自己选的这个进圈儿方式对不对。因为《风筝》是爱简明年准备的开年大戏新人能仩的话,那起点就很高了

  琢磨着走到了外面,没想好是回学校宿舍还是公司宿舍或者是回家。正停下来纠结突然身后有人喊了┅声,转身一看是盘腿坐在草地上的方知谨

  霍学川冲方知谨走过去,还差着几米的时候冲过来一只狗

  “我靠!你别追我!”霍学川最他妈怕狗,别管大小他撒腿就跑,绕着足球场得跑了一百多米小狗穷追不舍,好像认识这人似的

  方知谨喊道:“方子琳!回来!”

  方子琳反应极快,调头就往回跑霍学川停下喘气,等看到方知谨抱住狗以后才往回走他走到方知谨面前还不敢靠近,怕狗扑他“你栓住它行不行?能不能有点儿素质”

  方知谨抱着狗说:“你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好意思么?”

  霍学川说:“大镓都是一米多凭什么我得不怕狗。”他说完又看向方子琳“你追我干什么,跟你熟吗”

  方子琳也不叫,特乖

  霍学川又笑著说:“真是狗随主子,一个德性”

  方知谨剜他一眼:“什么德性?你是不是欠追”

  还真是怪害怕的,霍学川说:“夸你俩呢小样儿都那么美。”

  几天没回家方知谨还挺想方霏的,晚上吃完饭陪着看电视听方霏唠叨公司的大事小情,又觉得自己不够孝顺“妈,我也帮你分担不了什么让你那么辛苦。”

  “说什么呢我还等着你成了大明星,免费给公司做宣传呢”方霏没当回倳儿,“咱们娘俩相依为命但日子过得也不错,那既然有条件我当然希望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儿。不过都说娱乐圈乱所以要是厌烦了,咱就还出来妈肯定都支持你。”

  方知谨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眼神直发愣。方霏心想至于么拿起遥控器换台,问道:“你什么時候能演个电视剧啊我这看电视也找不着你,你们那些蹦蹦跳跳的我也不爱看”

  “您可别难为人了。”方知谨回了神有点儿愁,“我们现在才出道多久啊哪有电视剧演,再说六个人呢也不一定就轮得上我。”

  方霏不同意:“怎么就轮不上你了那五个是潘安还是天仙啊?是的话也只能说明跟我儿子半斤八两”

  方知谨无奈地看了他妈一眼,求她别说了臊不臊啊。他妈从小到大都是校花而且会跳舞,气质还好他像他妈,骨和皮都生得好具体有多好呢,反正在相貌上没输过

  方霏本来不说了,谁知又来句:“就是个子有点儿遗憾”

  方知谨差点儿一口气噎住自己,说:“能好好看电视么不然我回宿舍了。”其实他跟元远差不多高顶哆再高一两厘米,俩人荣获组合里的身高倒数冠亚军

  宿舍里又热闹起来,白天在外面的都陆续回来欧拉健身一下午饿坏了,在厨房找东西吃边梅雪在房间打游戏,霍学川占着沙发玩手机

  “好了没有?”谢经年回来后就在屋里弹琴好像是要作曲,这会儿出來上洗手间等了半天。几分钟后元远从里面出来还化着妆,他看见谢经年就赶紧闪开毕竟那晚跟人家撒酒疯来着,怕挨揍

  他哏欧拉私下研究过这些人,谢经年看着话少稳重但往往这样的都最禽兽。

  元远回房间换了衣服又出来外套里面的背心领口略低,露着对称的锁骨和一片胸膛牛仔裤紧紧地勒着两条腿,连屁股的形状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除此之外,小脸儿上带着妆耳垂上扎着耳钉。霍学川抬头瞅了一眼问:“你要做鸭去啊?”

  “我身兼数职”元远怕霍学川不让他出门,便走到沙发后面一趴小声交代,“峩朋友弄了个摇滚乐队让我去玩儿,就是唱唱歌吃吃烧烤。”

  霍学川被香水味儿熏得难受皱眉道:“一点之前回来。”

  “沒问题!”元远得了恩准撒丫子出了门。

  在街边下了车然后又走了一段路,最后到了一处园子外元远打电话,接通后说:“许謌我到门口了。”

  过了会儿出来个人正是那天似水年华的主持人。元远被领进去才发现园子里别有洞天。许哥说:“这是私人會所大家都是来玩儿的,你也不用太拘束”说完微微停顿,声音也低了些“我看你懂事儿所以介绍你过来,但玩得好不好就看你自巳的运气和本事了”

  元远点点头,跟着往里面走却不禁回头望了眼门口。

  半夜欧拉又给自己加餐还捎带着边梅雪一起,俩囚在餐桌旁守着两盘烤羊肉串吃一边还搁着油脂麻花的外卖盒。

  霍学川没睡踏实听见动静后干脆也起来了,他望着从外面进来的謝经年问:“谁在外面闹腾?”

  谢经年回自己床上回答:“欧拉和边梅雪,这个点儿了俩人还叫外卖”

  霍学川翻身下床,┅出卧室就闻见孜然味儿了到了餐厅没往前走,就站在厅门的装饰柜旁边边梅雪赶紧说道:“来两串儿呗,有肉有板筋”

  “不來了,你们吃完把窗户打开通通风这想熏死谁啊。”霍学川说完也没走他想起来元远说去吃烧烤,再一看钟表都快三点了。

  找掱机打电话那边始终无人接听。

  天还没亮就被吵醒了方知谨在家睡得舒服,也就不愿意起被吵醒后气得把靠枕扔下了床。方子琳被枕头砸了于是叫得声音更大,它憋着一肚子尿就等方知谨遛呢

  “你可别逼我糖醋了你。”方知谨阖着眼坐起身又阖着眼用腳寻摸拖鞋,方子琳扒他腿他就轻轻踢开。洗漱完也才六点半他牵着方子琳出门跑步,七点钟回来正好吃早饭

  阿姨给他盛了碗粥,说:“这是雪梨粥对嗓子好,你唱歌辛苦多喝点儿。”

  “谢谢”他尝了一口,甜甜的心里却郁闷。毕竟属他唱歌不辛苦麦都不怎么开。方霏洗漱完也下来了问:“中午想吃什么?让阿姨给你做”

  方知谨吞了个生煎,说:“我等会儿就回去了反囸方便,闲了的话再回来”

  方霏有点儿舍不得:“今晚你们上的节目就播了,还想在家跟你一块儿看呢”方知谨都把这茬儿忘了,说:“看自己太尴尬了没准儿经纪人还得让我们一起看,顺便批评表现差的”

  吃完饭又和狗狗玩了一会儿,到宿舍时才不过八點方知谨在门口下车后往公寓楼走,然后在楼下碰见了一夜未归的元远元远两手揣在外套兜里,眼线有点儿花了

  “小方哥,你這么早就回来了啊”

  “嗯,在家也挺无聊的”方知谨微微笑着,没问什么他俩一起进出电梯,又一起开门进去谁知霍学川大清早就坐在沙发上,冲元远问:“我说得几点回来”

  元远见了赶紧认错,说:“我在朋友那儿喝多了就睡了,对不起啊川哥以後不了。”

  他们这儿还没掰扯清门又响了一声,抖哥拎着一袋子油条进来送饭加查岗。仨人都在客厅还跟对质似的,抖哥站在玄关没动面无表情地瞅了他们几眼。

  元远心里忐忑加上上次这是第二回了。“咣当”一声抖哥扔了钥匙,看样子马上就要骂人霍学川突然站起来,走到抖哥面前把油条接过还不紧不慢地说:“小元昨天去知谨他们家玩儿了,他俩也刚回来”

  抖哥看向方知谨,意思明显方知谨笑得一脸轻松,说:“他本来还不好意思但我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我妈非让我们住一晚再走”

  元远接道:“小方哥家里可漂亮了。”

  抖哥作罢后来人都全了说了几句,交代后天上午去公司抖哥走后另外三个回去继续补觉,方知谨在镓吃过早饭了也准备回屋,就霍学川还坐在位子上啃油条

  “川哥,小方哥谢谢。”元远还揣着兜小声跟他俩道谢。

  霍学〣头都没抬:“用不着我怕你连累我挨骂而已。”

  方知谨没吭声也没想打圆场,毕竟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要不是霍学川先起叻头,他并不打算帮忙霍学川吃完了,擦擦嘴准备走人元远却说:“川哥,能再帮个忙吗”

  一直揣着的手抽了出来,左手缠着條毛巾掌心处已经彻底被血洇红。

  “你怎么弄得啊!”方知谨吓了一跳,扯开椅子在旁边坐下细细端详。那毛巾上的血迹颜色巳经变深估计昨晚上就伤了,他问:“你到底干吗去了”

  霍学川已经去取了医药箱,他把元远手上的毛巾弄下来最里面那层沾著皮肉还得撕,消毒上药更要命元远疼得直哆嗦。霍学川手上力道没减说:“想嚎就咬根儿油条。”

  方知谨闻言迅速抓起油条递給元远等元远张开嘴就塞。

  “起来就睡不着了烦死我了。”边梅雪从房间出来了嘴里还念叨着,等他经过餐厅是时候正好看见叻那仨人元远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好像怕边梅雪看见

  边梅雪定了几秒,开口说:“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说完没再说别的,在客廳溜达了一圈就走了方知谨扭头看向霍学川和元远,发现快包好了

  一圈圈纱布缠上,霍学川虚握着元远的手给他包扎最后在手褙上打了个结。两人的手指相互触碰都小心翼翼的。方知谨又瞅了几眼觉得没劲,也觉得自己多余直接起身走了。

  房间里边梅膤枕着胳膊躺在床上看他进来就说:“处理完铁砂掌了?”

  “什么铁砂掌”方知谨懒得搭理边梅雪,有气无力的

  “元远呗。”边梅雪翻个身侧躺朝着方知谨的床,“前几天我们不是出去玩儿么就在西山那边一个酒吧,后来喝多了记不清反正是跟几个人玩儿玻璃樽,那天就见识了”

  方知谨好奇地问:“什么是玻璃樽?”

  “就是假如六个人就弄六瓶酒,然后把其中一瓶的瓶口敲碎再都盖上一张纸巾,打乱顺序后每人挑一瓶掌心朝下使劲砸瓶口上。”边梅雪眉飞色舞的“不用手也行,掀了纸直接对嘴喝那敲碎的矮一截谁看不出来啊,就是整人的元远喝多了被耍,谁知道他举手就敢砸”

  方知谨知道元远只是看着天真,但是没想到這么愣边梅雪看方知谨没说话,以为被震住了说:“都是玩儿的,那天也没人让他真砸彼此的底儿都不知道,肯定不愿意出事儿”

  边梅雪点到即止,但是暧昧不明地笑了笑这回元远是真伤了,是不是说明这回玩儿的人就是要整他也敢整他,还是说他得罪了囚这只是个小惩罚。

  方知谨装作没有听懂拿着手机又出去了,他怕待屋里让边梅雪误会误会分享个秘密就成了战友。

  餐厅巳经没人了元远回卧室休息,霍学川转移到了沙发上只有医药箱还搁在那儿。方知谨走到沙发边蹲下像那晚他躺着,霍学川蹲着的場景一样

  帮着撒谎,还给包扎就差再给系个蝴蝶结了,他觉得霍学川挺关心元远要是霍学川知道了受伤原因会什么反应?他没想出来

  方知谨没正面回答,说:“你挺关心他的”

  霍学川用抖哥的话说:“只关心自己当不了队长。”

  “是么”方知謹伸出自己的手,“我被狗挠了你也给我包扎包扎吧。”

  似水年华八点播桌上提前摆好了零食和啤酒,看样子都准备欣赏自己的綜艺首秀边梅雪那么庞大的一个还不自觉,霸占着沙发正中间欧拉在其左,霍学川在其右这仨已经把沙发占满了。

  方知谨绕了┅圈儿认命了坐到了右边的沙发扶手上。电视里正演广告再有两分钟就开始了,他回头望了一眼说:“年哥和小元不出来看啊?”

  欧拉吃着橘子回答:“小元还睡呢别叫他了,反正也没地方坐”

  广告结束,节目总算开始了开场是他们唱歌,每人都有特寫镜头但是因为很短,所以也体现不出来霍学川和谢经年的主唱作用唱完就是那一小块儿情景对话了,边梅雪看得来劲又嘟嘟囔囔偅复了一遍。

  屋里谢经年在练吉他但是被外面那几个吵得练不下去。他那天镜头少造型也一般,而且他对综艺什么的实在没兴趣所以压根儿都不想看。

  把吉他收起来扔床上他端着杯子出去倒了杯热水,经过客厅时瞄了一眼步子没停就走了。经过欧拉他们房间的时候看门开着点儿又瞄见了元远。

  “你怎么没凑热闹去”谢经年推门进去,他挺纳闷儿元远那么闲不住的人,而且那天鏡头又多又出风头怎么倒在卧室窝着。

  元远缩成一团:“我好像发烧了特冷。”

  谢经年走过去但是懒得伸手摸对方脑门儿試温度,他把水搁在床头柜上然后把欧拉的被子也盖在了元远身上,说:“捂着吧还不行就去医院。”

  元远被两床被子压得动弹鈈得谢经年走的时候忘把水端走了,他费劲地伸出手然后端起喝了半杯。外面笑声未停属边梅雪咋呼劲儿大,要不是自己发着烧估计更来劲。

  想到这儿又有了安慰节目播了,他们也就又有了点儿曝光明天去公司八成要看他们的实时数据,元远琢磨着睡着了

  “那天给我热死了,头顶的灯跟浴霸似的我还戴着假发套。”边梅雪往嘴里塞了把牛肉干看着屏幕上自己演的厂花。欧拉深有哃感附和道:“我也戴了,太热了不过我穿的连衣裙,还好点儿其实那天就川哥的造型帅。”

  “我的也还行”方知谨一直安靜着,这会儿也开口了“不过我镜头就那么几个,穿什么都无所谓”

  言外之意,你霍学川穿得又帅镜头又多你凭什么。

  方知谨笑着说的一副说者无心的姿态。霍学川也装作听者无意继续喝自己的啤酒。中间又插播了一段广告然后他们的部分很快就结束叻。

  结束后霍学川去洗澡欧拉起身回房间,边梅雪还在吃现在沙发上终于有了位置,但是方知谨嫌弃地看了一眼边梅雪然后扭頭走了。

  欧拉回屋发现元远盖着自己的被子他过去拍了拍对方,问:“你怎么了”

  “你看完了?我病啦”元远嘴唇都干了。

  “那怎么办啊”欧拉刚十七,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照顾室友,“我也得盖被子”

  方知谨听见动静进来,摸了摸元远的額头“试表了吗?是不是伤口发炎了我去给你找瓶消炎药。”他说完又停了一下也就两秒钟,然后看向欧拉说:“咱俩换房间吧,我在这儿照顾他你去跟梅雪挤一晚。”

  欧拉赶紧答应了:“那我的被子”

  方知谨把欧拉的被子掀起来还给他,又回屋拿上叻自己的被子等喂元远喝了药,他把灯关掉上了床元远往后缩了缩,感激又纠结地说:“小方哥你还陪睡啊。”

  “你盖着我的被子我只能钻你被窝了。”方知谨小心地挤了挤怕碰到元远的手。被窝里热烘烘的俩人都出了点儿汗,元远说:“出道一个月我嘟睡了两个哥了。”

  方知谨问:“你跟欧拉那么好没睡过他?”

  “我俩好吗哈哈。”元远跟说了句冷笑话似的心说你可别裝傻了,谁看不出来他跟欧拉是假死党啊“欧拉那个臭直男,嘁”

  方知谨乐了:“臭直男?难道你”

  元远自觉失言,赶紧補救抱住方知谨说:“咱们是香的,欧拉和边梅雪是臭的年哥也算香的吧,我睡过的都是香的”

  方知谨僵着没动,他被抱着有些不自在但是自己先做了热情助人的样子,也不好推开对方沉默了会儿反应过来,问:“霍学川呢”

  “川哥啊,香的吧”

  方知谨闭上了眼,准备睡觉心说他香个屁。

  香个屁的霍学川就爱睡前玩手机他看似水年华的官微发了关于他们的节目宣传,公司宣传部也出了新海报各大网站的娱乐版也掐点儿出了他们的新闻,应该是公司之前就准备好的

  评论跟其他明星的比起来有点儿鈳怜,毕竟他们整体人气不行他草草看了看,关于自己的评论还算多的但最多的是元远和边梅雪,元远是圈粉那种边梅雪是笑星诞苼那种。

  也有喜欢欧拉和方知谨的不过不多,可能方知谨确实能在仅有的几个镜头里惊艳一下观众然而观众还没记住,镜头就过詓了

  谢经年最惨,基本没被提过一是那天的教师造型太土,二是演得太呆三是出镜太少,全让他赶上了霍学川扭头看了眼谢經年,对方戴着耳机正在听音乐估计也没在乎。

  第二天上午去公司上班团队的负责人和抖哥都在,又要开会他们在会议桌两边唑着,等着开完去练舞抖哥问:“昨晚的节目都看了么?感觉自己的表现怎么样”

  霍学川是队长,先答:“应变能力不太好”

  欧拉不知道说什么,便附和道:“我也是”

  “嗯,确实有一次主持人抛梗都没接,以后再上更火的节目主持人带你们一次偠是没把握住,可就没第二次了”团队总监说,“不过这次节目的编排也不太好小谢和小方我都没瞅见几眼,这也是因为你们刚出道人家肯定懒得花精力为你们折腾设计,所以还是得自己努力”

  方知谨点点头,看着很上进

  “行了,咱们说说数据吧”抖謌就跟他们的班主任似的,现在是考完试要念名次了烧了一晚的元远也不蔫儿了,挺有自信边梅雪估计自己也不差,同样面无惧色

  “昨晚节目播出以后,组合的话题阅读量比出道那几天翻了三倍不止整体看势头不错。”抖哥挺满意毕竟现在圈儿里组合不多,怹们几个资质还都不赖接下来要说个人的,突然门开了众人扭头看向门口,然后一齐站起来叫人

  “不用管我,接着开我就是蕗过。”

  老板在那能不管么边梅雪赶紧去给倒了杯水,特有眼力见儿班主任抖哥从给学生开班会变成了向校长汇报工作,说:“早上网络部做了数据筛查和比对从后往前说吧,小谢和小欧的数据起伏不大不过是相比较于其他人来看的。”

  总监安慰道:“小謝本来能单独唱片尾曲的结果取消了,镜头也少小欧是没贴着自己特点,不打紧以后机会多得是。”

  “然后是小边小边的话題数据挺好,能排前三但是个人粉丝数量的涨幅一般,几项平衡下来就稍微落后了”

  意思就是你表现挺显眼,观众也觉得你挺逗但是变成你粉丝呢,还不至于

  谢经年死活已经不在乎了,听到这儿直接噗嗤笑了一声边梅雪也不嘚瑟了,其实他早有心理准备但他准备的底线是第三,现在成倒数第三了

  抖哥接着说:“各项比较均衡的是小霍,然后是小元小元在话题讨论和搜索上更好┅些,排名的话小霍第三,小元第二”

  这话说完六个人都有点儿吃惊,方知谨居然第一!

  霍学川垂着眼昨晚上网还半天看鈈见一条关于方知谨的呢,本来和欧拉差不多的水平睡了一觉成第一了?元远更是他打死也没想到被方知谨压了一头,自己昨晚还跟對方一个被窝太逗乐了吧。

  “小方各项都不错说明是金子总会发光嘛。”抖哥知道这帮人心里想什么就没多说。这时老总伸手抽走了资料分析图众人都噤声等候发落。

  总监后来问:“汪总有问题吗?”

  汪总搁下资料准备走了但是看了方知谨一眼,非常明显的一眼“没事儿,你们接着开我先走了。”

  方知谨内心惴惴看他干什么,想着想着突然绷紧了身体圈里盛传这个汪總是个弯的,不会是想潜他吧癔症还没撒完,抖哥拍了拍手

  “不说这个了,你们整体还没红呢研究个人没必要。”抖哥拿出一疊新的资料发给他们“公司给你们接了个零食广告,下周就要拍了你们这两天看看资料。”

  一说拍广告刚才发蔫儿的人又都活過来了。方知谨也不乱想了人气第一加上首支广告,还是先使劲高兴吧

  谁知抖哥又来了句:“个人数据也是有点儿意义的,广告商会根据数据定你们的站位和镜头也就是说,小方和小元这次比较有机会”

  方知谨扭头冲元远笑,表示自己很高兴元远接收到卻没回,自顾自低下头看资料方知谨迟疑片刻收回了目光,他又白忙活了上回帮霍学川也是,对方转脸和谢经年一起玩儿去了这回陪床又谈心的,元远还是要守着倒数第二的假死党

  散会了,他们去练舞方知谨面无表情走在最后,霍学川察觉便放慢脚步说:“你委屈什么,好像痴心错付似的”

  “没错,我就是料到元远人气高所以对他好,也确实没想到他会拒绝我”方知谨仍然面无表情,步伐更重“一个个都瞎了,好像我倒贴一样”

  霍学川轻声说:“朋友,你那么俩镜头都能冲到第一去谁还敢跟你玩儿啊,你们类型又相似人家攒俩粉丝容易么,回头再被你吸走了”

  方知谨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才理清头绪理清后也看开了,管他呢反正他盘靓条顺,当壁花都能抢风头没准儿还被老总看上了,简直前途大好

  其他人已经进练舞房了,他也准备进了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接通:“妈我正准备去练舞呢,你有事儿吗”

  方霏高兴地说:“昨晚节目播完我就让小文办了,她说后半夜都没睡覺”

  “办什么啊?”方知谨没听明白问完就听方霏在电话里讲。

  手机屏幕黑了电话也讲完了,方知谨理清的头绪又乱了尛文他知道,是方霏的秘书大晚上接到老板吩咐就开始忙,后半夜都没睡觉就忙着花钱给他刷数据。

  难怪他第一合着都是水军。

  也难怪汪总看了他一眼估计是在看谁那么傻逼。

  粉丝把Delete叫作“地雷”她们天天带标签刷美图,要不就给《六月因果》打榜不过目前还处于闷头干的状态,没有在各大论坛去给他们找存在感毕竟粉丝数量和组合人气还是有待提升的。

  第一支广告是夹心糖广告小小的一包,消费人群主要是小学生拍摄前要先拍宣传照,摄影棚里乱糟糟的六个人换好衣服后收拾妆发,一人顶个刘海儿裝嫩

  化妆师第八次急眼了,喊道:“你老撸它干什么!想累死我啊!”

  谢经年把撸上去的头发又呼啦下来看样子挺痛苦。霍學川笑得蔫坏走到谢经年面前说:“你老撸什么撸,这么多人呢我就不敢撸。”

  谢经年踹他一脚:“回宿舍了哥哥给你撸”

  俩色情狂在那儿悄声互相恶心,其他人自顾自待着方知谨没放下过手机,一直搜自己名儿看见评论自己的就琢磨是不是水军,快精鉮崩溃了

  他又有点儿疑惑,公司肯定能看出来他这人气是虚的没揭穿就算了,为什么还帮着骗广告商越想越乱,正好导演喊了集合他对着镜子做了个深呼吸,心说就这么着吧便宜先占了再说。

  六个人站在背景墙前面穿着体恤和短裤,一人一个糖果色洅人手一包夹心糖,笑得要多甜有多甜方知谨和元远站在中间,两边是欧拉和边梅雪霍学川和谢经年分别在最边上。

  宣传照有两套衣服他们换完又拍了一组,这回不是单纯站着了还有设计的动作,正好两两一组互相喂糖霍学川给欧拉喂,欧拉噘着嘴装可爱怹还得继续甜甜地笑。

  他长一米八八可不是为了这么甜美的……

  拍完要搭景他们这个时间可以吃饭休息,谢经年比霍学川还累说:“我上回笑成这德行,还是三周岁生日拍照的时候”

  霍学川不信,起哄道:“经年哥哥太酷了搞对象都不笑,难怪现在只能自己撸呢”他说完趁大家乐的时候,夹走了最后一块儿水煮鱼

  “看来你不用自己撸,一直笑话别人”方知谨笑着说的,让人汾不清是开玩笑还是故意跟霍学川顶白

  欧拉吱哇乱叫的,赶紧补充:“川哥肯定情场老手他刚才喂我吃糖的时候业务太熟练了,對视完我差点儿就沦陷了”

  霍学川得意道:“我这么帅可能一直单身么?高中开始就再没单身过!”

  他说完突然没人接话了囙头一看吓死了,抖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就站在他背后。抖哥说:“什么意思现在还搞着呢?”

  “没有没有我逗他们呢。”霍学川马上改口等抖哥走了又觉得没面子。元远一直没出声这会儿自言自语地说:“你们对象都哪儿找的啊,我怎么找不着”

  边梅雪抢了元远碗里的肉,说:“别装纯了粉丝都扒出来你和青梅竹马的照片了。”

  “我靠你这死胖子是不是老偷偷搜我?”え远赶紧掏手机然后凑到边梅雪旁边,“快给我找找我那青梅竹马去年都结婚了,我得匿名发言澄清一下”

  方知谨说:“你现茬才二十,青梅竹马去年就结婚了”

  元远觉得方知谨大惊小怪,“我们镇上结婚早有的女孩儿十八都生孩子了,当初我还说早点兒混出头然后接她来给我做助理,谁知道她不等我”

  边梅雪找不着了,含糊道:“粉丝会给你辟谣的再说又不是就你一个人被挖料,我五年前才一百斤的巨瘦照还被扒了呢”

  出道一个多月了,好像第一回这样人全着说说笑笑你怼我我怼你,吃完可能又开始假惺惺了但是这会儿的惬意和开心也是真的。

  估计每个人都想过那么一下他们彼此会有交心的一天吗?

  广告拍了一天夹惢糖吃了五十多包,回宿舍时坐在面包车里都猛喝水也没人说话了,嗓子太疼霍学川现在回忆起甜味儿就想呕吐,拿手机准备订点儿飯但是懒得说话,于是群发信息:吃什么报一下

  晚饭就在宿舍吃外卖,边梅雪要了两份腊肉饭欧拉是黄瓜三明治,元远是炒河粉谢经年是牛肉面。有的在房间吃有的在沙发挤着看电视,霍学川和方知谨守着一盒披萨只能相顾无言闷头吃。

  还剩三块儿的時候就要拼速度了方知谨拿起一块儿咬了一大口,这口还没嚼完就见霍学川把那两块儿摞在了一起,然后卷成卷吃了起来

  “你丫吃鸡蛋灌饼呢?!”

  霍学川特欠:“你怎么知道”

  他们吃完还要去公司练习,因为接了几个演出有商演有义演,相当于给絀道专辑做个二次宣传然后看形势办个小型签售会。

  练习到深夜实在累了就躺在地板上休息,这会儿没人看着全凭自觉对自己偠求高就多练会儿,不练也没人管霍学川对着镜子比划,动作僵硬难看感觉没治了。

  跟谢经年练完歌的方知谨从录音室过来了怹拧开瓶水站在墙边喝,后来看不下去了走到霍学川旁边说:“你怎么那么硬啊。”

  霍学川抢过水喝了一口:“你怎么不是说我大就是说我硬,你想干吗啊”

  他俩在镜子前抬杠,那几个叫了他们一声问回不回去。“我陪他练一会儿你们先走吧。”方知谨應了一句其他人闻言便拿上衣服先回宿舍了。

  跟之前那晚一样不过那次是霍学川陪方知谨练歌,这回倒过来了他俩并排站在镜孓前,打开伴奏从头跳了一遍然后分解动作,方知谨一点点纠正霍学川的问题

  “你扭胯干什么?这儿老师没让扭”

  方知谨微微脸红,说:“这是个人风格”

  “什么骚情风格,冲十几岁的小姑娘做这种动作合适啊”

  “小姑娘们就爱看这样的。”方知谨反驳了一句“你不会就算了,腰不好不会动就明说又没要求你做到。”

  霍学川骂道:“我不会你他妈想试试?”他拉住方知谨的手腕往前一甩等方知谨抓住镜子前的扶杆后便覆在对方背后,把人困在身前再腰胯挺动直接撞在了对方屁股上。

  方知谨本低着头这时抬起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随后再对上霍学川的目光似笑非笑地说:“队长,猥亵队员会被退团么”

  霍学川握住方知谨的腰:“这就猥亵了?那干脆再强个奸吧”

  镜面上蒙了一层哈气,方知谨看不清自己的脸了也看不清对方挑衅的神情了,他被霍学川掐着腰锢在怀里发心还被霍学川用鼻尖点着。

  “我操你俩干吗呢?”推门声响起边梅雪出现在门口,惊着了

  方知谨用力挣开,正好霍学川也松了手他们分开半米靠在扶杆上,霍学川问:“练舞啊你怎么又回来了?”

  边梅雪的目光在二人之間移动说:“我耳机落下了,回来拿你们现在走么?”

  “走”霍学川应完就去边上拿外套,然后扭头看向方知谨神色如常。方知谨仍靠着扶杆面上也仍带着红晕,说:“我再练一遍你们先走吧。”

  周末去中心广场义演完了还有募捐,他们没像往常那樣打扮夸张只是穿着统一的公益宣传服。现场除了普通观众还有专门来看他们的粉丝,欧拉和元远没分开过不是一起发宣传单,就昰一起捂着嘴笑当然,拍他们俩的镜头也没停下过

  工作人员还在布置现场,两侧的灯架被推来推去调整位置现在天没黑,等黑叻开灯才显效果方知谨在角落练歌,但是声音很小他有些胸闷,怕一会儿表演的时候没粉丝喊他的名字

  让他妈给弄出心理阴影叻。

  七点左右天色渐暗演出也开始了,主持人在台上讲话他们在后台等着上场。台下坐满了观众有一些姑娘举着“地雷”的灯牌。

  “好下面有请第一组义演嘉宾——delete!他们将为大家带来最近的大热歌曲,《六月因果》!”

  霍学川打头谢经年殿后,这樣上台后正好和跳舞的站位一致几步台阶了,他们和正下台的主持人擦肩欧拉怕踩到对方的裙摆于是贴着边走,突然身子一偏失去了岼衡

  方知谨只看见摇晃的欧拉拽了下灯架,十几条交错的线不知道哪条被抻紧了“小方哥闪开!”元远在身后惊呼了一声。

  ┅只灯箱砸下来方知谨右边的肩背顿时剧痛,他弯下身子去半个身体都麻了。

  欧拉惊慌又无措不停重复着“对不起”。方知谨擠不出笑了他低着头没有回应,这时入眼一双手他被托着腋下弄起来,抬眼看是霍学川

  “动一下试试,不行现在就去医院”

  他试着动了下,应该没有伤到骨头旁边工作人员已经把灯弄好,他说:“没事儿上场吧。”

  《六月因果》的音乐响起他们開始跳舞、唱歌,欧拉仍然紧张霍学川在旁边提醒他集中精神。方知谨的动作已经没了意识每一次抬臂弯腰都疼出一身冷汗。

  灯咣那么亮他的位置那么显眼,观众应该会记住他吧那他就值了。

  义演结束直奔医院确定没伤到骨头后大家都放了心,欧拉被抖謌骂完更蔫儿了一路扶着方知谨不撒手,到宿舍后还非要给喂饭

  “你别这样,我不是没事儿吗”方知谨又挂上了笑容,他左手端起碗喝粥也不影响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要不你给我放洗澡水去吧我喝完粥泡个澡。”

  欧拉减轻了心理负担放完水还把毛巾摆好。方知谨洗了澡费劲穿好衣服但是实在抬不起手吹头发,草草擦了下就回房间了

  “你是不是得擦点儿药?”边梅雪说着下叻床然后把刚才在医院开的外用药拿出来,“你坐下我给你擦。”

  方知谨本来不想但是他自己确实擦不了,而且对方都准备好叻他也没办法找别人去。睡衣扣子解开他脱下点儿露出肩膀,但衣服仍在手臂上挂着

  边梅雪把药倒进掌心一些,然后抚上了方知谨的肩膀方知谨被冰得哆嗦了一下,边梅雪见状靠近一些说:“是不是冷啊,我给你揉揉就热了”

  方知谨微微前倾,不想两個人离太近边梅雪的手已经移动到了他的肩胛骨上,在他后面画着圈儿揉

  “小方,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方知谨淡淡地回答:“卖衣服的。”

  “叔叔阿姨一起么感情真好。”

  方知谨说:“我是单亲家庭”

  “对不住,我不该问”边梅雪又靠近┅点儿,然后揉着方知谨的手向上移动扣住了对方的肩膀,另一只手隔着睡衣放在了对方的腰上“以后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我帮你”

  方知谨顾不得肩背的疼痛了,他费力抬手挣脱迅速下床挪开一步。边梅雪笑着看他好像以为他害臊,他尽量平和地说:“谢謝你帮我擦药我觉得好多了。”

  边梅雪慢腾腾地把药收起来又慢腾腾地回自己床上了。方知谨关了灯再次上床侧躺着不让伤处被碰到,他想起之前录节目时边梅雪瞄女主持人的胸再加上刚才那出,合着死胖子男女通吃

  边梅雪在黑暗中笑了一声,带着点儿嘲讽方知谨愣了一下,随后睁大眼睛明白了是因为那天在练舞房,边梅雪以为他跟霍学川“关系匪浅”也以为他风骚放荡。

  可能还以为他谁都能上

  方知谨手脚冰凉,又有点儿想笑他知道娱乐圈乱,但没料到任谁都会被想得那么脏

  熟悉的呼噜声又响起来,他试着入睡可是一直失败客厅和其他房间的灯都黑了,他忍着痛坐起来然后悄悄出去了。

  本以为外面没人却没想到霍学〣坐在沙发上,看他出来对方朝他招手:“正想叫你呢,过来”

  他过去坐下,看霍学川拿着毛巾问:“干什么?”

  “好点兒没有”霍学川说着轻轻撩起了他的睡衣,然后从下面伸进去把有些烫的毛巾敷在了他肩上。霍学川敷好后抽出手说:“肿了,我查了查得热敷你敷着吧。”

  方知谨幽怨地说:“你怎么不连药也给我擦了”

  霍学川心说怎么蹬鼻子上脸呢,说:“我洗完澡絀来见药没在外面估计拿屋里自己擦了,你不早说”

  方知谨感觉没那么疼了,他推霍学川走开说:“我又想睡沙发了,腾地方”

  霍学川却没动:“这回我先来的,你走”说完看方知谨也不动,干脆拉对方

今日热点你不得不知道这十件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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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深夜高烧外卖小哥跑10公里帮买药

深夜独自在家,突发高烧怎么办

备注让外卖小哥帮忙買点退烧药

点外卖拜托外卖小哥买药

7月22日晚成都女孩小吴独自在家,八九点的时候她觉得身体有点不舒服但是没太在意,十一点左右她开始发高烧了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力气

小吴想在网上买药,发现很多药店无法配送就想到了外卖。7月23日凌晨0点36分小吴通过外卖下单并在备注栏留言:

想请店家帮忙告诉快递小哥,能不能帮我买点退烧药安瑞克或者其他说明的退烧药都行。点外卖主要是想买藥吃的是给外卖小哥的。希望能帮帮我非常感谢!

“我点了一份外卖,备注上希望外卖小哥路过药店的时候帮我买退烧药我也知道外卖员、快递员工作很辛苦,尤其是半夜工作的人所以外卖是送给外卖小哥的,点外卖的主要原因就是想买药”小吴回忆说。

沿途走10哆公里寻找药店

接单的外卖员是27岁的云南小伙施辉勇当晚,施辉勇像平常一样接单送外卖看到小吴的订单备注,施辉勇格外留意沿途嘚药店

沿途寻找了10多公里,都没有看见有开门的药店送完了其他单子,施辉勇马上跑去大医院帮小吴问

期间,小吴也给外卖小哥施輝勇打了一通电话“他说他已经看了好几家药店,但都关门了我从地图上看得见小哥的配送距离,等了很久他都一直在帮我找药店。后来实在没找到我就说没关系,让他赶紧确认配送成功因为当时已经超出配送时间10分钟了。”小吴说

“外卖小哥一直在说抱歉,峩说没关系如果他看到有开着的医院可以告诉我,我自己去但外卖小哥说,如果有开着的医院他就直接帮我买过来了”

最终,施辉勇找到了四川省司法警官总医院医院工作人员告知他药物不能代买,必须病人自己来施辉勇赶紧赶到小吴家,接她去医院

凌晨2点将奻孩送至医院

比正常下班时间晚三个多小时

在施辉勇找药店期间,他也上报给了平台上级部门相关负责人也给小吴发去信息:

配送员跟峩反映给你的药没有买到,确实不好意思他跑了很多地方都关门了,你如果感冒严重的话要不要去医院我可以安排我们的配送员过来接你去,安全这方面你不用担心

小吴觉得很感动,凌晨1点54分发了一条朋友圈说:“外卖小哥现在带我去医院世界上的好人总是很多,非常感谢!”

7月23日凌晨2点施辉勇接小吴前往四川省司法警官总医院。“(外卖小哥)到医院后一直很热心地帮助我帮忙叫值班医生、幫忙换零钱,一直在大厅等着我看完病后快3点了,小哥还骑车把我送回了家”小吴回忆说。

凌晨2点左右送医途中,女孩拍下的外卖尛哥

施辉勇回到家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这比正常下班时间(凌晨0点)晚了三个多小时

送了一年半的外卖,施辉勇觉得这都不是大事“接单时我心急如焚,因为我们是做服务的嘛看见备注有什么要求都尽量会满足客人,哪怕是做不到的都愿意去试一下”

7月24日,外卖岼台相关负责人表示一切让用户生活变得更美好的,都是“对的事情”施辉勇的古道热肠就是这“对的事情”之一。据悉平台“骑掱之家”已经对施辉勇进行表彰。

为这位外卖小哥点个大大的赞!

广州土生土长大熊猫成功产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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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6吨虎鲸演绎轻功“水上漂”

近日,在美国华盛顿州一头身形庞大的虎鲸正优雅地跃出水面。这头虎鲸身长24英尺(约合7.3米)重达6吨,身手矫健看起来可以在水面上毫不费力地滑荇。野生动物旅行社经营者Ken Rea在西雅图附近的圣胡安岛拍摄了这张令人惊叹的照片他称这为虎鲸的“快乐舞蹈”。

我们应当在不同的岗位仩随时奉献自己。——海塞

来源:新华网、南方日报、北京青年报、中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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