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帮助二皇子谋得皇位被杀重生皇子争皇位的小说,嫁给了四王爷,小受是将军府不受宠的儿子,有一对双胞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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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重生之陛下 王爷又有了》皇上攻,王爷受(男生子文)
原作者:爱靓樱兰(无授权侵删)放文文案:王爷死了又神奇的重生了,鬼门关走一遭阎王送了一个有皇帝命的小鬼,给他当儿子,庐山瀑布汗啊,难道小王爷要某朝篡位!作为一个前世为女人而死的悲剧男二,小王爷活过来之后很有自知之明,明哲保身,离那个女人和她的男人远远的,但是女人的男人,怎么总用这种眼神看他,不过是给你解了次毒,用不着你以身相许……重生,护驾,出巡,下毒,深爱的女人变情敌,又变蛇蝎美人,多情的太子舍身相护,要做皇帝的小鬼投胎到他肚子里,那个妖孽的叛匪头居然是他的大哥,还国仇家恨,占有欲强的不正常的皇帝,那浓烈的爱,变成一双大手,正在把人掰弯,这一切都和原来的剧本都不一样,小王爷要怎么完成重生重任,尽请期待……小王爷:你要投胎,也得等我给你找个娘来,急什么……小鬼:爹亲大人,我不急了,我现在已经在你肚子里了……小王爷:你放屁,老子是男人,是男人,老子有棍子…呕……(孕吐ing)皇帝(奸笑):乖,好好安胎,朕会负责的……小王爷:负责你妹…呕……
☆、重生有风险  “陛下,陛下,不好了,小王爷他,他,他他……”老太监踉踉跄跄的从外面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了殿前,上气不接下气的狂喘,他他他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小王爷怎么了?”坐上穿着一身龙袍的男人,两鬓飘着白霜,脸上却没有一点风霜痕迹,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面露急色,霍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那一身的龙威震慑的老太监更加瑟瑟发抖,头顶那一抹刺眼的金发,几乎冲冠而起,肩老太监依旧不说话,急吼吼的叱道:“快说!”  老太监喘匀了气,咳了咳道:“回,回陛下,王爷他,他又有喜了?”  “啊!?”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连变,从惊讶的诧异到惊喜的呆笑,变成了偷腥的猫一样的窃喜,喜后又不禁担心起来,“小王爷身体是不是身体有恙,快说!”  “太医说,小王爷的身体还好,就是就是闺房之事过度有些虚弱,食养就就能恢复,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男人口气略有缓和,心想既然那人的身体没有问题,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那个,小王爷,小王爷正在天御苑追着太子打呢,奴才们拦不住,也不敢拦,小王爷说谁拦着他他就拿棍子往肚子上敲,陛下,您…唉,陛下您等等老奴啊……”老太监踉踉跄跄的追了出去,追那位直接踩着桌案上的奏折,飞身而去的皇帝跑出了金銮宝殿。  这个不怒自威长相气度都非凡的男人,正是堂堂云国的一国之君,云国的第二位皇帝,钟万霆,人如其名,发起怒来如雷霆一般,足以把一切劈的灰飞烟灭,做起事来也是雷厉风行,果决刚毅,丝毫不逊于创建云国的其父,这个人拥有一切皇帝该有的气质,益静也益动,虽然易怒,却在处事是十分的冷静,但是这样一个却遇到了一个总是让他无法保持冷静的克星……  花开万朵,美景如画的御花园,一个穿着一身华服的青年,拖着一根一人高棒槌,气喘吁吁的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汗顺着脸颊一滴滴的往下落,嘴里歇斯底里的大喊,“臭小子你往哪跑,你给老子站那儿!”  “我不!”男人身前五米左右的地方,一个七八岁的小娃,睁着一双闪着皎洁光芒的大眼睛,含着手指,奶声奶气的道:“站着不跑让人打的是木头,本太子不是木头,爹亲你又有了弟弟妹妹,应该去找父皇算账,不关我事呦!”  “都是你害的,要是没有你,哪来的那么多小兔崽子找上门来!”男人听了小太子的话,怒火更胜,把那将近一人多的榔头,拉到身前杵着,大有缓和了力气就要扑上去的劲头。  “爹亲你说错了呦,本太子之所以会有弟弟妹妹,”某个奶娃子,一点也不怕亲爹蓄势待发的气势,小脸一扬惟妙惟肖的学舌,“是因为爹亲你总是和父皇说,快来,快来,我要,快点,再快点,不许停,因为爹亲要,爹亲说不许停,所以父皇才给的呀,爹亲要是算账的话,该去找父皇呦!”  太子大人学舌神马的,虽然是童音,却连小王爷说话时魅劲都学出来了,引得在场围观的人,男的捂嘴想笑,女的尴尬脸红,角落的某只眼露凶光,臭小子居然听他爹的墙角,是该整治整治这小子了……  某爹亲听着儿子的学舌,险些一头栽到地上,“臭小子,今天我要是不打得你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谁是你爹,等回去找把剪子再和你父皇算账,老子阉了他永绝后患!”咬牙切齿的一边叫,一边提着棒子朝小太子冲,那步伐那身形,快的跟闪电一样,谁都来不及阻止。  与其来说是来不及阻止,不如说是谁都没清小王爷的动作,只觉得视线中又闪电一晃,等真正看清的时候,棒槌已经悬在小太子头顶了,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已经遇见了小太子被砸的眼冒金星头顶大包头破血流的情景了,千钧一发之际小太子身形矫健的横移一步,某位爹亲的正义之棒砸空了……  某位且亲本来就是脚步虚浮,强弩之末,手上棒子下挥的动作去而难返,这一落空整个人就跟着棒子直接往地上扑去,就在惊叫声此起彼伏之时,一直站在隐秘地方,因为小王爷的一句话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重点部位凉飕飕的人,飞身而至,把即将亲吻大地的小王爷搂进了怀里。  小王爷看着这个救他一命的人,非但一点感激都没有,反而气的脸色瞬间涨紫,挣开男人的怀抱,抬脚就往男人的要害部位踹去。  某皇帝似乎早料到小王爷会有此一招,因为此情此景,曾经上演过,向后飞退一步躲开要命的一脚,抬起手擦擦汗,“我说宝贝,你要知道你这一脚下去,你下半身,下半生的幸福生活就没有了!”  “你还敢说,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又,又(把我的肚子搞大了)…又这么丢脸,我今天废了你,永绝后患!”小王爷嚷着,举起棒子就朝男人砸去,两人一躲一闪上演追逐战,小王爷挥了几次棒槌都没打中男人,反而累的气喘吁吁,本来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更加的难看,看着男人脸上那臭屁的表情,知道这人是故意耍着他玩,又愤又气的情况下,突然计上心头,小王爷空着的手按上了小腹,脚下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嘴里溢出了一声痛哼,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某皇帝大人,眼见爱人出状况也不逃了,一个箭步扑上来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抱在了怀里,“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疼疼疼啊……”皇帝的话还没说完就变调了,扯着脖子大声喊痛,脸色瞬间变成了酱紫色,浑身发抖的连声求饶,那声音都变了调了,“宝贝饶命,宝贝饶命啊!”  皇帝大人为什么会叫的如此凄惨呢,那是因为男人最痛的那一点,正被小王爷捏在手上,皇帝陛下的贴身护卫邪日看着陛下的窘况,窃笑了半晌挺身而出,一边劝说,一边拉架让小王爷饶了自家皇帝,几番拉扯某位小王爷被拉开了,人却直接软在了邪日怀里……  皇帝陛下顾不得自己疼不疼,也顾不得男人是不是又耍心计,忙把人接到了自己怀里……  某位小王爷因为有再度做出危害到皇帝人身安全的事情,被强行控制在了寝宫安胎,某位皇帝站在宫殿的某口渡步,不敢进门去,不进门的原因并不是怕自己真的被废掉,而是怕把里面的人给气坏了,毕竟虽然现在那人的身体已经好的多了,不会再动不动就旧病复发,生命垂危什么的,他却早是惊弓之鸟,真的不敢太造次……  一二三,三个从大到小的娃子,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露出一样天真无邪的表情,抬起头望着皇帝陛下,中间那个扯着皇帝的龙袍下摆,奶声奶气的问,“爹亲是不是生气了,爹亲会不会再把冬儿丢下?”  自家的二儿子因为那人的离家出走到现在还有阴影,皇帝揉揉儿子的头,以示安慰,笑眯眯的说:“不会”抬手冲儿子指指门的方向。  太子立刻会意,拉着两个弟弟走向开着的房门,某位爹亲小王爷,依旧气哼哼在自己过不去,突的听到带着重低音立体声的爹亲,下意识的转头去看,正好看到了从高到低,从大到小,三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他心中郁结的源头,小王爷冷哼一声别过头,很想说不理他们,但是视线的余光看到那三张可怜兮兮的小脸,还是忍不住动容,缓和了表情,冲三人唤了一声过来,三个小家伙立刻飞野似的跑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又是流马尿,又是撒娇,小王爷被烦得头大,也疼惜自己的娃子,只能把怒火压在心里,对三个小家伙和颜悦色,顺带原谅了某人。  某三个娃子,继承了他们另一个爹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本事,看爹亲的脸色好转顿时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小王爷望着头顶的床帐,只觉得眼冒金星,无语问青天,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落得如此境地,明明是个男人,却过着婆婆妈妈的女人日子,除了喂奶女人能做的事情他几乎都做了……  回想当初,他本来是个叱咤风云的千金之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王爷,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落得被情敌给一剑射死,这也就罢了,死了之后为什么让他重生,凭什么别人重生就有金手指,还能趋吉避凶,步步为营他就只有一个调皮的小鬼,遭遇的一切都变了样子,神马趋吉避凶,步步为营,老子死之前怎么从来都不知道,那个狗屁情敌四人皇帝,居然觊觎他的菊花,重生分明就是把他从一个火坑推到另一个万劫不复,去他妹的为什么要让他重生,还不如当时就死了的干净,小王爷斜眼看向房门处露出的一角龙袍,这样的想法更加深切了,一个刀砍看向自家大儿子,大有要把某父子俩大卸十八块的意思,眼睛瞪得久了眼前发晕,小王爷微叹了一声,往事历历浮现在眼前,那些铭心刻骨的话,从耳边一一闪过……  冷月荒山“王爷妾身今日将您送的玉佩还您,罔顾了您的一番心意,妾身……”“不用说了,日后若有难处,随时来找我。”“小王爷荒山半夜,你和朕的爱妃,在这渺无人迹的地方……”  ……郊野山洞“放放开我,痛,钟万霆,你你放开我…唔…唔哈…”“不,啊…啊……慢点,唔,我我受不了了…哈…”  “我,昨天晚上,我是,你,你是不是……”…“我和你什么都没发生,本王就当是被鬼压了,从此之后,你是君我是臣,没有别的关系。滚出去……”……  皇宫内院“你有了朕的皇子,休想出皇宫一步。”“你休想!”“这是朕的儿子,朕让你生你就得生。”“你做梦!”“你最好乖乖的,你知道朕想要你把孩子生下来的方法很多,例如封了你腿上的穴道,你说你能用手倒立着爬出皇宫吗?”“钟万霆,你混蛋!”“谢谢王爷称赞,能从你嘴里听到朕的名字,真是朕的荣幸。”  “痛,放开我…”“说这个孩子是谁的……”“钟万霆,你疯了,放开我……”“沐决你瞒着我都做了什么好事,今天都给我说清楚,不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痛…啊哈…钟万霆你是个疯子……”  记忆翻江倒海的拥进脑海,疲倦催生出睡意,往事的一切都在脑海里重现……
☆、死而后生  夜里京城外十里的大相国寺,没有白日里香客应门的喧嚣热闹,显得格外的空旷寂静,因为大云皇帝前来进香留宿在大相国寺,今晚的大相国寺多了些人气,因为有不少明岗暗哨在四处守着,这个天下虽然表面上太平,但是暗潮汹涌,谁敢马虎皇帝的安全问题。  离了有人气的房舍,渺无人迹的后山偏僻之处,猫头鹰鸣叫的声音,能传的很远,偶尔的蝉鸣时隐时现,一男一女站在月下,清冷明朗的月光,映照在两人的脸上,他们都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脸,和每一个微妙表情,女人长的很美,所有形容女人美丽的词语都可以套用在她身丄,皮肤洁白细腻面颊是淡淡的粉色,有少女的可爱,眼睛不大不小,长长的睫毛微翘着有几分俏皮,眼神温柔像能滴出水一样,鼻子很挺,唇是水润的红色,让人看了就能想到闪着水光的樱桃,女人此刻的表情楚楚动人,泪含在眼眶要哭不哭,那双眼眸闪着水光动人心魄,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想要保护怜惜,女人声音微颤着道:“王爷妾身那日将您送的玉佩还您,罔顾了您的一番心意,妾身……”  “你还是愿意留在他身边是吗?”男人看着女人含泪的双眼,脸上的表情是心疼怜惜,那双有神的大眼睛,里有不甘的痛,和满腔的愤怒,这个个男人的皮肤白X粉嫩,肤质比他身前的女人还好,黑眸栗发,头发只用发带束了一半,耳后的披散着,直垂腰际,在月光下闪着柔亮的光,样貌不太有阳刚之气,激动的握紧双拳,歇斯底里低吼,“在他身边你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微不足道你不懂吗?为什么还要一头栽下去,为什么?”  “我懂,”女人低头泪双垂,“决,我是真的离不开他,我爱他,记得我给你的诗吗,我们只能应了那最后一句……”  “恨不相逢未嫁时”男人苦笑接口,低声默念,“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朝前万人仰。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王爷”女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了解这个人,他知道让这个人记住一段诗一篇文章有多不容易。  男人看着女人那姣好的面庞,似是忆起了当初的事情,眼神有些飘忽,幽幽的道:“秋婉我和你相逢的时,你未嫁,但你还是选择了他,我……”  “决是我负了你,我,决我是,我是真的爱他,我……”女人上前一扑扎在了男人怀里,声音如泣如诉的呜咽,眼泪都蹭在了男人胸膛上。  男人下意识的抬起手,环住了女人的背,“算了,不用说了,我不强求你,日后若有难处,随时来找我。我们还是朋友……”“决,我这么对你,你还,我……”  女人靠在男人怀里哽咽,手死死的攥着男人的衣衫。  男人低声安抚着,心中满是柔情,一点没察觉到女人此刻的举动有何不妥,也没有察觉身后有人正逼近。一个如同从九幽地狱飘来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小王爷这深更半夜你和朕的爱妃,在这渺无人迹的地方私会,真是好有兴致……”  两人纷纷把视线投向声音的出处,一七尺穿着便服的男人,提着一把闪着白光的冷剑,站在两人两步之外,虽说是穿着便服,但那领口袖口金线绣的盘龙,和身丄的气质,却昭显出了男人的身份。女人从男人怀里逃出来,惊得小脸惨白,立在原地瑟瑟发抖。  小王爷作为一个男人,深爱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不挺身而出,侧身挡在女人身前,“回陛下,我们只是多时不见,在这叙叙旧,陛下既然来了,咱们三人不如就一起赏赏这大相国寺的夜色。”  “叙旧赏月,我的爱妃你可真是有本事,赏月都赏到了小王爷的怀里,朕若是再不来,爱妃是不是想要到小王爷房里欣赏他房里的摆设。”  “皇上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和秋婉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侮辱她,清清白白,哈哈……”皇帝冷哼一声,凌厉的目光狠狠的扫向着眼前的两人,视线最终落在了女人身丄,“朕警告过你,今天就别怪朕心狠手辣了!”  皇帝话音一落,手腕微微一翻,一声嘹亮的剑啸刺破了小王爷的耳膜,想要解释的话卡在喉咙,只能尽力维护身后的人,一双手却在他腰上一推,那长剑上的寒光晃在了他眼睛上,瞬间的刺目暴盲,让小王爷闭上了眼睛,紧接着脖子上一凉,没感觉到疼,只是身体没有了力气,耳边身后女人哽咽着正解释着,小王爷却只听到了自己的身体落在地上的声音……  “啊……”一声有几分凄厉的惊叫从靖亲王府主苑的厢房里传了出来,守夜的婢女素晓和两个小厮,都被惊醒了过来,面面相觑之后无奈叹气,面露担心之色,从小王爷重病醒过来后就夜夜如此,每夜都睡不安生,白日里也没精神神不守舍,怎能不担心。  小王爷,名沐决,字善安,父亲上一代护国公裕亲王死后,世袭护护国公爵位,皇帝改裕为靖,从小就被众人唤作小王爷,虽然现在已经成年,但因其长着一张妖媚的娃娃脸,生□玩,所以到现在多数人依旧称其为小王爷。  被噩梦惊醒的小王爷沐决,坐在床铺上,满头大汉,白色的里衣已经被汗浸湿,贴在了身丄,头垂着双眼空洞的盯着盖在腿上的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脑海里骇人的一切挥之不去,因为那不是梦,那些事都真是的发生过,他真的死了一次。  “王爷您还好嘛?”门外的婢女素晓不放心的问了一声。  “我没事!”小王爷冲外面喊了一声,正要抬起手擦脸上的汗,一个幽幽软绵绵的童音响起,“小王爷你有没有事呀?”  一张呈现出半透明的脸却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准确的说是从盖在他腿上的被子上浮现出来,某位小王爷那本来就惨白的连瞬间变成了青绿色,把惊叫移至在喉头,憋会了肚子,看着那张脸慢慢的从被子的表面出现先是个完整的头,然后逐渐真个人都出现,在那双小脚踩在被子上的时候,那半透明的状态变成了实体,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袖口领口有一些黑色的花纹,男孩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脸蛋圆圆的有点婴儿肥,这绝对是一张人见人爱的脸,这可爱的小童有着妖异的银发红眸,额头正中有着一个淡金色的椭圆形,似乎是什么图案但是太模糊看不太清楚,小童在床边坐定,转头用那双水汪汪,像小狗一样的大眼睛,看着小王爷嘴角勾起一个皎洁的弧度,笑眯眯的道:“已经六天了,小王爷您不能对往事念念不忘,你重生可是有任务的,知道咩。”  小王爷伸手按按自己的胸口,一边安抚刚才因为刚才看到过度惊悚的画面,超负荷运作现在一阵阵发疼的心脏,一边低声道:“忘掉往事,你那么窝囊的死一次,看看你能不能忘掉往事。”  “我虽然没有像你死的那么窝囊,但是我已经把那些旧事都忘了,男子汉就要往前看。”  “用不着你这个小鬼来教训我!”  “什么小鬼,”小鬼把脸贴在小王爷跟前,气哼哼的道:“我可是个死了好几百年的老鬼了,你要尊重我这个前辈。”  “前辈你可以离开我的视线吗,您不用睡觉,我是要睡觉的,本王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个鬼在边上旁观。”沐决向后和小鬼拉开距离,虽然这小家伙长的不是青面獠牙,大晚上看着那双红彤彤的眼睛还是慎得慌。  小鬼脸色一整,摆出一副循循善诱的唐僧样,低声道:“小王爷,你之所以能重生是有任务的,你这样整天窝在家里,怎么能维护世界和平,保卫地球,不对保卫云国呢!天将降大任在你身丄,你要为了这个责任去奋斗终生,这样才对得起救你的我……”沐决颓然的倒在床丄,有气无力的道:“天大的事情明天再说,本王现在要睡觉。”  某只小鬼趴在了沐决身丄,嘀嘀咕咕的又说了起来,看那坚定的眼神,沐决今夜是别想要睡了。  耳朵嗡嗡直响,沐决看着眼前自称是死了几百年,比唐僧还啰嗦的小鬼,虽然犯可他知道这只小鬼说的是对的,他有任务,他应该去做一些事情,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果不是这只小鬼一直在,他真的想把真实的一切,当成是南柯一梦全忘掉了,重生什么的太梦幻了,更因为他不愿意相信,他会杀自己。  皇宫内苑,当今云国皇帝钟万霆,正在龙床上躺着准备休息,手心握着一块羊脂玉的玉坠,幽幽的开口,“小王爷这几日不朝,是真的病了吗?”  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在钟万霆床头几米之外,“小王爷病愈后夜夜不能安寝,是真的病了。”  “哦?真的病了……”钟万霆脸上的表情微变,抿抿嘴道:“我还以为他又…明日早朝后派御医去看看,如果没有大碍,把小王爷列入秋猎名单他该出去放放风了。”  “是”黑衣人一个闪身隐进了暗处,他是邪日皇帝的影子,从小就陪在皇帝身边,因为形影不离,所以知道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他能看懂陛下的没有个表情,有时候他真的很想让有些人,看懂陛下的表情,陛下的心情,当然他也希望,那个离群的孤鸟能看懂他的表情和心情……
☆、赠马  夜很深了,皇帝陛下已经是睡下了,沐决那边也没有再想下去,因为某只小鬼发现他心不在焉,把声音放大了一倍,沐决摸不到打不着只能听,这六天某人的无作为的乌龟行径,实在是把小鬼急坏了,一直在沐决耳边念到天亮才罢休。  小王爷的婢女来叫人上朝的时候,某位仁兄已经睡的人事不省,婢女看着小王爷那黑眼圈,心疼自家王爷,直接让近卫进宫去再请个假,反正他们王爷自从半个月前和皇上争执后就被免了新兵营的差事之后,就是个逍遥王爷,请上几天的假不朝也不是大事。  入宫请假的近卫,去了有一个时辰才回来,而且不禁自己回来了,还带回了太医。  因为太医纡尊降贵来王府看诊,有事皇帝钦赐,婢女不得不把沐决叫醒,太医给沐决留下了几贴药方,安神益气的,御医言明小王爷是心有郁结,导致经血不旺,夜不安寝,应该出门散散心,心情好了,病情就能不药而愈。沐决看着婢女素晓送走了太医,轻声说了一句,来了就出来吧。  一个黑衣男人便从屋外窜了进来,单膝跪在了沐决身前。  沐决看着跪在眼前的邪日,“邪日不用跟我请安,你的地位现在比我高得多,我只是一个吃白饭的无用王爷,怎么担的起你的一跪,起吧。”  邪日未动,双手抱拳恭敬的道:“陛下邀请王爷三日后秋猎。”  沐决看着邪日,没多思考就要开口拒绝,但是……  云国都城外,无力,皇家猎园,蓝天白云,树林草地,远处有虫鸣鸟叫,近处有马蹄声和嘈杂的交谈声,一人穿着一身白衣,孤单单的靠在一颗树边上,闭着双眼似乎和周遭热闹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似得。  一身白衣随风而动,睫毛的阴影落在白如皓月一般的面颊上,唇没有眼里的深红,只有一层淡淡的浅粉色显得整个人不那么健康,白色的发带松散的束起一半,垂在后颈,剩下的长发都直垂过腰际披散着直垂下腰际,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那安静的样子,衬得男人出尘T俗,真真的跟谪仙一样,吸引住身旁不少人的眼球,不管是爱美的女人,还有爱美的男人,这样让人移不开视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国的靖小王爷沐决。  四周的皇亲贵胄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就谈论起小王爷的事,谁都知道半月前小王爷擅离职守被罢免,并遭陛下当众斥责,如果是别人遇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哭爹喊娘,但王爷却跟没事人一样,这别人也能理解,毕竟小王爷身家非凡无人能比,他可是真正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连皇帝身边丞相跟大将军见了都要对其礼让三分。  小王爷的性格大大咧咧又呆又二,只在大事上精明,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只要心情好就是活力无限,但是现在这样,似乎是不怎么好的样子,小王爷可是最爱热闹的,以往秋猎最活跃的就是他,现在这样安静真是太反常了,有人说小王爷这么没精神,估计是得了什么病,也有人说小王爷是心情不好,因为小王爷春心动的对象,被皇帝近水楼台了还有一个更犀利的理由,那就是小王爷和陛下真的彻底闹掰了,最后一个理由无疑是最让人信服的,小王爷这种是贵胄不是皇亲,就算是有祖上的余荫,也还是要看现在皇帝的心情啊……  众人觉得小王爷失了帝心,纷纷决定退避三舍的时候,有人也在关注小王爷的反常,那人盯着立在树下,如仙如画的人看了好一阵,才转身离开……  小王爷并没觉到自己此时的安静有什么不妥,也不在意引人注意,但是有一只鬼却很在意,特别是看到那人离开之后,小鬼倒挂在树上,双手环胸不满的望着沐决,“你这样耍孤僻,摆忧郁POSE是不对的,我不是跟你说了,最好不要让人发现你的不一样吗,如果做不到的话,你就不应该来会让人怀疑的。”  “我不想来,是有人,不,是有只鬼,堵住了我的嘴,非让我点头。”小王爷的唇微动压低了声音,除了他没有人能听见,也没有人能注意到他在说话。  “来都来了,你就敬业一点,不用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你只要想想你一年前的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只要做的和那时候差不多就可以了。”  “一年前我不在这儿!”沐决撇嘴,一年前的现在,他可不是乖孩子,病好之后就又惹了皇帝生气,被发配了边疆。  “是这样咩!”小鬼傻了一会,正要再说话,红眸幽光一闪,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沐决身前两步,双手背后仰头天真无邪的看着沐决,小嘴撇成下八子,嗲声嗲气可怜兮兮的道:“我需要你配合我,我必须完成任务,不然我会很惨的,我有可能会永世不得超生的,你知道吗?”说着,立刻眼泪汪汪,水珠在眼眶乱窜……  沐决心中没来由的一软,耳边突的响起渐进的脚步声,抬头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忧郁,苍白的脸上染着淡淡的疲倦,伸了一个懒腰,嘴角扬起一抹笑,“秋婉”  “决!”萧秋婉看着沐决甜笑,那妖娆的笑颜绝对惹得附近的意志薄弱的人流口水。  沐决看着那些色迷迷的眼光,冷冷的扫视了一圈,把居心不良的人都吓得移开了视线,向前迎了几步,“你不喜欢热闹的,怎么也跟来了?”  “陛下说你会来,所以我也来凑热闹。”萧秋婉看着沐决,担心的道:“决你没什么精神,陛下说你病了,还没好吗?那天我就不该找你求救,陛下……”  “说这些做什么,我说过,只要你在皇宫一天,我就会守护你一天。”沐决含笑低语。  “男二专用台词!”某只小鬼撇嘴吐了一句,重新跳上了树顶,看着沐决和萧秋婉两人详谈甚欢样子,作为鬼魆能看穿很多东西,沐决真的不会演戏,现在他镇定自若的表情和说出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习惯,魆盯了一会,又嘀咕一句,“女银啊!祸水啊!”  沐决和美人聊天的并没有多久,女银关心完沐决之后,就面露愁容,沐决早就洞悉一切,低声开解,有人骑着马停在了两人身前,普通护卫打扮的邪日从马上跳了下来,半跪在沐决身前,“陛下亲挑了御马,请小王爷同猎。”  “嗯?”沐决看着跪在身前的邪日,愣住,心中有些疑惑,在他记忆里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小王爷,陛下有请!”邪日看着小王爷古怪的表情,怕小王爷又像前一阵似得和陛下做对,不禁又说了一声。  沐决回神,冲邪日说了一声起来,自己走到御马前,围着马儿转了一圈,颜色乌黑四蹄飘白,沐决伸手在马背上轻擦,手上的汗渍带着些粉红,“这是千里驹,还是匹汗血宝马,乌云踏雪,和战刀比也犹有过之,是今年最好的吧,陛下真是给本王面子,她有名字了吗?”  “……禀王爷陛下说,小王爷若是看得上眼,这匹马就是您的了。”邪日听到沐决提起战刀又看小王爷表情无异,有些反映不过来,回话略有迟疑,战刀是小王爷从十岁就开始养的战马,但是去年在战场上牺牲了,小王爷这一年一直都没再寻坐骑,也不许任何人提起。  “陛下这么大方,那本王就不客气了。”沐决说着翻身上马,王爷肯上马,马儿却不肯让它骑,四蹄踢蹬,几乎要把沐决从马上掀下去,惊得邪日站起来想要飞扑上去,沐决却镇定的很,出声阻止邪日,“好马都是有脾气的。”说着,腿夹紧马腹,手死死的拉着缰绳,做好了和马儿对战的架势。  马儿疯狂摆动身体,有几次甚至后蹄蹬地站立起来,沐决却都没被摔下去,周围的看着小王爷在马上矫捷的身姿,纷纷叫好,远处披着一身明黄的男人,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这边,看到惊险处眉头都紧在了一起,但看到沐决那自信的神色,又不禁勾起嘴角,站在近处的秋婉惊叫连连,眼里满是担心,邪日所有的神经都竖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小王爷,要是小王爷出了什么事,可有人不会放过他。  惊险的场景足足持续了一刻钟,马儿才渐渐安静了下来,沐决伸手捋了捋马儿的鬃毛,低声道:“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给你起个名字,叫踏云怎么样,漂亮姑娘。”  沐决话音一落,马儿打了一个响鼻,看来是喜欢这名字,沐决笑着拍拍踏云,情不自己的想起战刀,心中酸楚,正自出神,一声呼唤把他惊醒了过来。  “决”披着一身明黄的人也端坐在马上,此时正在沐决十步之外肩沐决转头看他,伸手从马鞍上取下了箭筒和弓,扔向了沐决,沐决伸手一接,稳稳的把东西接到了手里,两人相视而笑,沐决挑眉道:“老规矩?”  “兔子算两个。”钟万霆狡黠的一笑,说完一拉缰绳,掉头往深林的方向奔去,沐决的动作丝毫不慢,转瞬就和钟万霆并肩而行,远离了人们的视线……  萧秋婉看着并肩而去的两个人,狐疑的问邪日,“陛下和小王爷在说什么?”  “秋猎的比赛,”邪日冷声回答,“从小王爷和陛下学会骑射之后,年年秋猎都较量谁的猎物多。”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秋婉一脸天真的反问。  邪日没有回答,脸也看不出任何表情,心里却在嘲讽,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自从你出现之后,小王爷和皇上……  沐决和钟万霆在密林之中穿行,时而猛兽奔过,张弓射箭,谁都没有停下补过箭,另两队人马紧跟在后头,帮两人收取身后的猎物,钟万霆和沐决的箭法都是跟一个人学的,那可是整片大陆的传奇人物,所谓名师出高徒,这两人的箭发差不了,对待静物是绝对的箭无虚发,此时在飞速的马上准星如何就不一定了。  两人跑到溢出山间的溪水边,默契的停了下来,让马儿喝水,钟万霆从马上跳下来,看着坐在马上,不停的摸马背的沐决, “很喜欢今天我送你的礼物啊,忘掉战刀了?”  沐决转头看着钟万霆,嘴角依然带着和煦般的笑,把男人的话咀嚼了一遍,记起几天前他对以前的他说的话跳下马背,“有些事情应该放,所以放下,但是战刀依旧是我的骄傲。”  “哦。”钟万霆看着沐决嘴角处,那比阳光还温暖的微笑,别有深意的道:“那其他的应该放下的呢?”
☆、猎虎  “该放下的都放下,不然就太累了,有的人,只是朋友,单纯的朋友。”沐决知道钟万霆再说什么,认真的看着钟万霆道:“至于她是陛下的什么人,还是变成谁的什么人,我不会再介入。”  “嗯?”对于沐决的话,钟万霆吃惊之余,眼中有着怀疑。  “秋婉是一个迷人的女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这些日子恐怕是给迷了眼,现在已经醒了,她和我,本来就不怎么合适……”沐决不太聪明,说起这事有些词穷,伸手摸了摸头,依旧是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看着钟万霆露出憨憨的一笑。  钟万霆盯着那已经很久没出现过的憨笑,低声自语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太聪明了,不适合你。”话里的味道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一个是明面的沐决能品出来,另一个……  “是啊,因为我太笨了,所以不能跟太聪明的女人待在一起。”沐决没有反驳钟万霆的话他觉得钟万霆说的有道理,轻笑着自嘲,沐决这几天宅在府里足不出户,并不是单纯的宅,很多以前不曾思考的,都仔细想了,包款秋婉的事,仔细想后才发觉自己一直被人当枪使,聪明的女人,真是说对了。  沐决的自嘲,听的钟万霆云里雾里,好半天都没开口说话,正要再开口的时候,树林里却响起了马蹄声,几个御前侍卫骑着马从树林中走了出来,翻身下马跪在了沐决和钟万霆身前,钟万霆低头询问,“战果怎么样?”  侍卫开口禀告,两人都是收获颇丰,沐决的是九只猎物,钟万霆是十三只。  “看来今晚有熊掌可吃了,”钟万霆很满意自己的战果,笑咪咪的看着沐决,“我总算赢了你一次了,看来你退步了。”  沐决看着钟万霆,那一脸得意的样子,低哼了一声,撇嘴,“我说师兄,踏云虽说是不逊于战刀的好马,但是我们两个第一次配合,怎么比得上你和墨火!”  “呦,这是不服的意思啊!”钟万霆看着沐决那没上没下尊卑不分的样子,没有任何发怒的意思,反而笑了,笑容里有几分宠溺的意思,“不服就再较量较量,说吧想怎么比。”  沐决垂头做思考状,钟万霆伸手摸着身边枣红色御马墨火的头,沐决突然开口问跪在地上的侍卫,“今年山上有没有老虎?”  “有,听巡山人说,至少有六到七对,现在正是产仔的季节,林子里连小老虎都有。”  沐决转头看站在那头的钟万霆,不用言语,钟万霆已经知道沐决要做什么,利落的跳上了马背,“先到为赢!”话音落地,紧跟着的就是马蹄狂奔而去的声音。  沐决看着钟万霆策马而去,愣了半晌,不由对着那背影大叫,“钟万霆你,你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耍诈!”叫喊过后也是翻身跃上马背寻虎而去,转眼清泉边就只剩下几个侍卫大眼瞪小眼。  沐决望着钟万霆的背影,心中有些感慨,他和钟万霆自小拜同一人为师,不过外人多数不知道,在钟万霆成为皇帝之前,自己对他说话一直是没大没小,没上没下,两个人无话不谈,但是钟万霆登帝之后两个人都面临了一系列的巨变,关系才逐渐变得陌生了,钟万霆称帝那年老皇帝病逝,北边动乱,沐决和其父前去平乱,一去就去了半年有余,那半年的时间两个人都褪去了少年的稚气,沐决的父亲也在那场战争中丧生了,两人都经历了巨变,再见面因为似乎就成熟而有了隔阂,之后的几年,沐决多次带兵出征不在朝内,钟万霆的脾气也越来越像一个帝王,两个人的关系便越来越疏离,而且自从两年前某个女人出现之后,更是逐渐发展到针尖对麦芒,到上辈子他临死的那一阵,两个人已经是仇人见面,沐决其实很珍惜和钟万霆之间从小积攒来的情意,看着前方已经快要跑不见的人,很庆幸自己重生到了这个时候,能有机会挽回他们的兄弟情……  其实沐决并不知道,他和钟万霆真正的隔阂,并不是来自成长和时间,而是一次他根本不记得的谈话……  沐决想着相知有点出神了,居然把踏云驶进了密林,若不是身后有背后灵提醒,沐决险些撞上横七竖八的树杈,一个急刹踏云难过的嘶鸣一声才站定在原地,沐决的脸正被一根枝条戳着,不由的为自己捏了把冷汗,若是撞上了,肯定要破相。  已经跑出N远的钟万霆听到沐决的动静,忙转回身来查看,才一打眼就知道沐决是犯了傻,不由拧眉嗔了沐决一句。  沐决傻笑不语,直接调转马头,寻虎去了,钟万霆也不愿扫沐决的兴致,扬鞭追了上去。  沐决和钟万霆选择了分岔路的一左一右,在奔驰之中渐渐的失去了对方的身影,小鬼不知道哪来的兴头,非要帮沐决猎虎,沐决狐疑,魆看着钟万霆无比认真的道:“你今天必须赢!”  “为什么?”沐决更不懂了,魆凑到沐决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沐决听了一半就低喝一声打断了魆的话,“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鬼是最诚实的,我说的当然是真的。”魆言之凿凿的看着沐决。  沐决面部表情瞬间变得凝重,急声喝道:“那你还不快去给我找老虎。”  魆看着沐决唇动了动,嘀咕着,叫鬼干活连个推磨的钱都不给,便纵身飞上半空,指引着沐决往远处掠去。  树林矮丛之中,两只小虎正凑在一只母虎身边依偎着,母虎的前腿伤了,软瘫在地上没精神,却还是亲昵的抚慰着身边的幼崽,虽是猛兽但那舔犊情深的样子,依旧让人心生感触,沐决坐在马上远远的瞧着,距离五米有余却瞧的真真的,心中柔情点点,整颗心都暖了软了,举起弓箭迟迟松不了手中的弦。  沐决不忍心,魆已经全然忘了自己是寻虎要杀的,看小虎可爱的紧,跪母虎身边一只手落在母后的背上顺毛,一只手放在小虎的下巴上用指尖轻搔着虎儿的下颚,把小老虎舒服的直哼哼。  沐决瞧着瞧着放下了弓箭,也想要像魆一样去摸摸那小老虎,耳边却听到了正在接进的马蹄声,沐决一惊转头望去,只见树林那头,一团明黄正靠近过来,沐决才意识到那是钟万霆,就见三抹银光朝地上的三只虎射去,沐决想也没想,就飞身跃起人在半空之中,一挥手,一踢脚,改变了两只箭的方向,但是遗漏下的那只箭却直刺向沐决的心口,千钧一发之计,虽知是徒劳沐决还是做了一个闪身的动作,另一抹黑光缠在了肩上,将箭拉开了一些,箭没有刺中胸口的要害,射在了右臂上,血瞬间染红了衣袖,沐决吃痛,身形不稳踉跄着跌坐在了地上。  “你在做什么!”一声暴喝从头顶响起,沐决抬头看着已经站在身前的钟万霆,苦笑着咧嘴,“我突然良心发现了,”说着沐决回头看身后,“小老虎很可爱。”  “你这个疯子。”钟万霆脸色铁青,伸手入怀拿出了一根手掌大小的木筒,一声轻响,一抹红色烟火跃上了天空,随手把空壳扔了,握住沐决的手臂,把箭拔了出来看着沐决疼的白了脸,却一声不吭的样子,一脸的担心急切,“伤口这么深,你有没有脑子,为了一只老虎,万一躲不开……”  “怎么会可能躲不开,在战场上千军万马,我都能活到现在。”沐决说着,语气轻松眼中却满是苦涩,脸色因为伤口的疼痛没有一点血色。  钟万霆看着沐决的表情,撕下自己龙袍里杉的下摆,给沐决简单的包扎了伤口,拧眉问:“疼吗?”  “疼!”,沐决转身看着老虎,“不过也习惯了。”说着话沐决用完好的那只手摸了摸老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魆在,还是母虎也知道沐决没有恶意,居然就那么乖乖的待在那让沐决摸,沐决虽然疼,但是此时摸着虎背,表情却是笑着的,转头看向钟万霆,“这是我赢了吧?老虎是我先找到的,陛下你的箭也没射中。”  钟万霆看着沐决,苦笑点头,瞧着沐决给老虎顺毛的样子,。  一抹皎洁的笑容爬上了沐决的嘴角,“既然是打赌总要有些彩头,陛下你……”  钟万霆看着沐决那笑,就猜到沐决是有事要说,扯了扯嘴角,算是默认了……  夜,沐决在御用的大帐里,手臂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一切万籁寂静正是好眠的时候,沐决却并没有睡,正襟危坐,完好的右手紧紧的握着一柄长剑,整个人完全是在备战状态……  传说天地人三界由六道轮回主宰,人兽神所有的生灵,都要遵循六道,由死到生由生到死,然而有些人死却并不能真的度轮回,有些是因为他们的人生并没有走完,必须重新回到他们的身体,继续他们未完成的人生,这种情况被唤作重生,某位小王爷就是这重生大军中的其中的一个,不过他的重生也有那么点特别,因为他并不是因为单单的自己的人生没有走完而重生,而是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沐决闭目养神,周围的一切依旧是十分的寂静,静的不同寻常,秋季的京城虫鸣鸟叫虽然比不上夏日,但是这种时候这种地点,却连猛兽的声音都没有,就很不对劲了,或许别人并不觉得什么,但是心有忧虑的沐决,脸色却越加凝重,之前魆提醒的话,萦绕在耳边,眼前浮现出摸母虎时,看到的伤,那可不是别的野兽造成的,那是被利刃割伤的,皇家的巡山人,是代代相传的家族,从不伤害野兽,绝不会做这种事,也就是因为上述这些疑点,沐决才会在钟万霆的御帐里……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异响,沐决的耳朵动了一下,握住手上的长剑,朝左右两边卷在一起的帐帘各点了一下,两块轻纱散了下来,沐决屈身躺在了明黄的龙床上……  钟万霆躺在沐决的营帐里,放下沐决常看的兵书,站起身在沐决的营帐里转了一圈,从镜子前拿起沐决常用的发带,低笑了一声,“都二十几了,居然还不愿意束发,真是孩子气。”  直接坐在了镜前的椅子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收敛了嘴角的弧度,脸上笑意收敛,恢复盛了往日的冷面,轻声自语,“高兴什么,笑什么,他还是他,没有女人,他也还是他……”放下发带,钟万霆突然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转头又扫视了一圈,才发现沐决随身的那柄长剑幻月居然不在,顿时有丝不妙的预感浮上心头,脸阴沉了下来……
可以艾特些人来
☆、舍命护驾  想起某人白日里的怪异表现,钟万霆心中大急,“他把幻月带走了?”  “小王爷确实带走了幻月,还是偷偷摸摸带走的。”邪日从阴暗处出现,站在了钟万霆身前。  “偷偷摸摸,他要做什么?”钟万霆心中的不详预感更胜,其实今天沐决说要和他换地方住的时候,钟万霆就已经有这种预感了,却都没找出什么端疑,眉头紧了紧回想起,沐决说的“我们两个悄悄的换帐子就好了,别让别人知道。”他当时问了为什么,沐决嬉笑着回答,“这种小孩子的把戏,若是让有些人小题大做,肯定我又少不了麻烦。”  钟万霆仔细想了想沐决当时的表情,抬起头看向邪日,“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邪日垂眸,“今天带回来的那只母虎的伤口,不像是小王爷的随身武器伤的……”  钟万霆猛地听到这句话,明明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的话,却和他的不安串连了起来,“你去找人看看小王爷,朕觉得……”  钟万霆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喧哗声,“有刺客,快来护驾,有人行刺皇上,有刺客……”  钟万霆脸色促变,转身就往帐外冲,邪日反手抓住钟万霆的手腕,“陛下你不能去!”  “滚开。”钟万霆挥手挣开了邪日的手,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沐决的身份营帐自然也是摆设在营地的中央范围,除了随行的两位贵妃之外,他的帐子离御帐最近,站在门口就能玩望到位于营地最中央的御帐。钟万霆冲出营帐看到的是火光冲天,透过熊熊火光钟万霆看到御帐那边,一群黑衣人正在和侍卫对抗,铿锵之声让人听了就心惊胆战,在纷乱的中心沐决正手持着长剑和三名黑衣人拼斗着,明显已是力有不敌。  钟万霆冲喝了一声,邪日以及另外三个一只隐在暗处的暗卫都奔了过去,钟万霆自己也纵身越过几处障碍挤进了战圈。沐决和自己的幻月相伴多年,对招之时如同挥臂一般自如,虽然是以一敌数,异常吃力,却基本上没有受伤,但是之前那些人摸进营帐的时候,沐决的腿还是伤了,几道劲风闪过,身前的压力一轻,两名暗影帮沐决挡下了身前的攻击,沐决身体一松,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懈,整个人向后跌出数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沐决正坐在地上狂喘的档口,一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往起扶,耳边响起熟悉的男音,“受伤了吗?”  沐决听到这人的声音浑身打了个寒颤,转头看向男人,“你怎么来了?”先是疑问句,再来是不善的大汉,“你来干什么!”  钟万霆看着沐决,脸色一黑,“朕还没说你,你到说起朕来了,你是不是早知道有人要行刺朕。”  “你丫的还好意思说,我在这给你当肉盾,你却跑来,你真是白费我的一番……”沐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突然一声女人的惊叫响了起来,“皇上,小心!”  沐决下意识的朝惊叫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一个黑衣人手上射出一根袖箭,沐决来不及做更多的反映,只能伸手做一个拉扯的动作,把钟万霆拉倒,自己的身体护住钟万霆,后肩一痛沐决闷哼了一声,愤愤的冲目瞪口呆的钟万霆道:“皇帝大人你真会给人添乱。”  钟万霆意识到沐决做了什么,方寸大乱的一痛乱喊,“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沐决撑在钟万霆身侧的手,觉得越来越吃力,从受伤的肩头处,传来一阵阵的冷意,视线忽明忽暗,一阵清晰一阵模糊,“那东西上好像有毒,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鬼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沐决的后半句话淹没在了铿锵不断嘈杂中,眼睛睁着看着动不得,耳朵听着说不得,身体被钟万霆从地上抱了起来,男人惊慌失措叫喊声,一直握在手上的幻月,被男人接到了手上,凌乱的画面,快准狠的杀招,最后入目的是一汪刺眼的猩红……  刺客被蜂拥而至的御前侍卫,和疯狂的皇帝陛下,杀得几乎片甲不留,只有三三两两的高手,逃出了层层围攻,遁走了。  小王爷受伤中毒,皇帝震怒,整个禁卫军都被陛下的怒火波及人人自危,不过眼下是救人要紧,钟万霆也没时间和这些人计较,沐决伤重不能立刻起行回京,钟万霆下令掉了距离最近的两万精卫将整个大营守的像铁桶一样滴水不漏,以至于外界不知其中缘故的人,都怀疑这次遇刺的是皇帝,朝廷上下险些□,但是这些都是后话了。  御帐里气氛相当的沉闷凝重,钟万霆焦急的渡步,沐决躺在床丄嘴唇青紫脸色灰白,沐决的贴身婢女素晓和萧秋婉两个女人,站在一边眼睛都哭红了,随行的七八个御医都守在这会诊,钟万霆看着趴卧在床丄面无血色的沐决,眉头紧锁在一起,手上的青筋根根凸起。  “陛下,小王爷身丄的伤还在其次,只是这毒臣等才疏学浅,只能暂时压制住。”白胡子太医跪在地上身前一边磕头一边回答。  “你解不了?”钟万霆冲里面年纪最大的御医喝了一声,浑身都在发颤老太医虽然知道自己说了实话之后的后果,还是点了点头。  钟万霆眼中寒光乍现,两眼赤红怒斥御医,直把跪在地上的太医吓得险些失禁,连滚带爬的起身,用尽浑身解数给小王爷延命,其他人纷纷低头不语,惊若寒蝉,生怕被陛下抓住什么把柄波及……  御医用尽方法帮沐决保命,用的方法有些猛烈,虽然还在昏迷中,却不由自己的挣扎,□,连着吐了几次黑血,钟万霆看着此情景心乱如麻,从他登上地位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无措,他没办法接受,眼前这一切,他们吵过,骂过,很多次剑拔弩张,政见上两人常常意见相左,为了那个女人,这呆子还跟他横眉冷目,很多时候他都懒得在管那个呆子了,但是却有忍不住还是去对他好,那已经是一种习惯了,两个人的关系逐渐疏远,钟万霆从没想过,沐决居然能做出这种维护他的事。  往事复苏,浮现在眼前,他答应过很多人照顾好沐决,他也向自己保证过,今天却让他为了护自己这样,他这个皇帝真是窝囊,钟万霆转身走出营帐,站在夜空之下,仰望星空,唇形微动,“朕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钟万霆抬起头望着头顶的孤星冷月,疼痛的感觉拉扯着心脏,那揪心的感觉,让钟万霆想起了太多的东西,心中有些压抑已久的东西再次爬上了心头,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  “王爷你都不知道陛下那天有多恐怖,陛下说要是救不活您,要所有的御医九族陪葬。”素晓半跪在床边,端着药碗,给沐决喂药说着话,那带着敬畏的目光,似乎还有恐惧。  “是吗?”脸色依旧苍白的沐决,声音沙哑的应了一声,想起自己死去活来,活过来差点又死了,真真是觉得自己又被鬼给玩了,沐决心里的这点怨念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这次他足足昏迷了六天,现在虽说是醒了,但是余毒没清,每日心口疼就不说了,还动不动心悸气喘,那天他明明记得那个小鬼说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还言之凿凿的说肯定会照着他的,事到临头了却连个影子都不见,想起这件事沐决就分分不清,胸中热血奔涌,胸口就是一阵闷痛,嘴里的药半呛半吐,有些药汁都从鼻子里钻出去了,沐决倚在床边撕心裂肺的狂咳,沐决好好的突然这样把素晓吓得手足无措,一边拍背一边冲外面喊人。  突的有人像一阵风似得,从外面刮了进来,把跪在地上的素晓都掀翻了出去,急急的把沐决揽进怀里,素晓摔得生疼,却不敢做声,因为这个人她惹不起,他现在只有磕头的份。  沐决只顾着狂咳,全然没注意是谁正在给他顺背,他可能根本就没时间注意有人进来了,就连某人很霸气的一声喊,把素晓连滚带爬出门的叫声都没听见。  “咳咳…”那双大手在后背轻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温暖融进身体,同源内力滋润着肺腑让那撕心裂肺的痛感逐渐消散,咳嗽声逐渐停下,沐决转头正要道谢却呆住了,“陛下怎么是…咳咳,怎么是你?”  “来看你啊,决你这王府我又不是头一次来,有什么好惊讶的。”钟万霆小心翼翼的把肖唯扶到床丄靠好,直接坐在了肖唯对边,伸手帮肖唯揉按胸口,“好点没?”  “嗯。”沐决弱弱的应了一声,眼中那种真切的疼惜,和体贴的动作,让沐决太不适应了,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皇帝大人,他此时的表情只能用四个字概括受宠若惊。  “怎么这么看着朕,你该不会是不习惯吧,朕以前不都是这样对你吗,难道是朕太久没对你好,你不适应了?”  沐决目光闪烁了一下,苦笑着扯扯嘴角,“是有那么一点。”  真的钟万霆不说,他都想不起那些往事了,以前他们两个好的跟亲兄弟一样,特别是跟着师傅学艺的那几年,后来回到京城之后钟万霆住进太子府,实际上天天泡在王府里,王府当时热闹的很,太子的跟班邪日,神医的徒弟王爷的养子无病,他的小跟班简珺和现在护国将军魏殃,六个人天天厮混在一起,感情好的绝对狼狈为奸的典范,不对情比金坚六人中他和钟万霆更是好的跟一个人似得。  钟万霆登基之后一切都变了,他们日渐疏远就不说了,其他人也都变了,钟万霆整日和邪日在一起算是好的,无病原本一只陪着他,在军营里做了两年军师加军医,在父亲撒手人寰后离开了他,这些年一直游走于大江南北行医救人,魏殃人还在京城,除了从他这挖走了简珺这件事,让沐决不爽之外,两人的感情依旧很好,不过他们两人都是手握重兵,所谓龙心难测,虽是多年的兄弟,两人也不敢太造次,两个若还是亲密无间总会有人会来做文章,不得已之下两年前用简珺做引子,演了一出争男人的戏,此后当着外人的面几乎不说话,常常扮演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的戏码,真正的交往,都维持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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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友  沐决敢保证,当年的自己,绝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和兄弟们各自为政,而且还死在了那个跟他感情最好的人的手里。  从往事不堪回首的心情里回过头来,看钟万霆盯着自己,一脸对他刚才的话不满意的表情,抿嘴一笑,不解释。  “我这几年对你有这么差吗?”钟万霆伸手揉了揉沐决的头,心道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宠臣可都是站在风口浪尖的。  “呃,陛下事忙,应该是没时间对本王好…咳咳……”沐决笑眯眯的调侃,说道最后虽然是极力隐忍,却还是咳了两声,胸口的疼痛引得脸色一苦。  “还难受?”钟万霆伸手在沐决胸前轻揉,嘴里不爽的自语,“无病这家伙,还说什么游历天下增进了医术,这么多天了居然连个毒都解不了,简直就……”  “你说谁,无病,他……”沐决惊讶的出声,话还没说完,另一道声音就从屋外传了进来,“有人嘴上不留德啊,背后说人坏话不是君子所为,小心得口疮。”  软绵绵的腔调,懒懒的口气,虽然事隔多年,沐决还是立刻就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沐决眼睛紧紧的盯着房门,指尖一身粉色,妖娆如桃花一般的男人走了进来,头上挽了一个松松垮垮的髻一根银钗插在上面,面白无须,一双桃花眼和他那身装扮简直是般配到无与伦比,桃红色的唇勾出一抹懒洋洋的笑意,伸出那双比女人还女人的小手朝沐决晃了晃,“决决,想人家了没?”  “无病”沐决看着像桃花仙一样的男人,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语,惊讶的叫出了声,转而换来的是胸腔里难以抑制的闷痛,和难过的窒息感,人整个栽倒在了钟万霆怀里,伟大儿无所不能的陛下,顿时手忙脚乱慌叫连连。  “嘿嘿,决决宝贝别激动,这毒伤了你的肺脉,要知道你本来就有哮喘的旧疾,现在可千万不能激动。”一身粉红的桃花仙,带着一阵香风,一边低叫着一边飘到了沐决床边,虽然声音还是慢吞吞懒洋洋,却能听得出他的焦急。  钟万霆让开了位置,桃花仙无病坐在了沐决身边,在沐决身丄的几个大穴上连点了几下,痛感消失后沐决浑身一轻,顺着无病的力道,重新靠回床头。  “舒服点了吧。”无病轻声询问,伸手理了理沐决凌乱的头发。  沐决盯着无病那命犯桃花重灾区的俏脸,“无病,你怎么回来了?”  “突然觉得该回来看看,就回来了,没想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救了你。”无病勾起粉色的唇瓣轻笑。  沐决还没开口,钟万霆道:“辛亏无病回来的及时,如果晚上半天,恐怕你……”  “这点,可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谢陛下的壮举,我人还在京城百里外,就知道京城出事了。”沐决听了无病这句抱怨,撇嘴一笑,他听素晓提起过这事,沐决真的没想到钟万霆平时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居然会犯这种错误,险些弄得天下大乱,想着不禁调侃某皇帝。  钟万霆听着沐决的挖苦,居然没有发火,也没出言讥讽回去,只是站在一边看着沐决,那火辣辣的小眼神,看的回归的某位故友直觉得烧得慌,并嘱咐了句把药喝了,自己贴墙根溜之大吉。  沐决身在病中,没瞧见钟万霆的眼神,眼见无病要走,正想要拦下多说几句,视线却被钟万霆挡住了,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无病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离开了,叙旧有的是时间,先喝药。”说完把装满药的勺子送到沐决嘴边。  某人那一瞪眼,威严压过来,沐决是什么都说不出,只能麻木的张嘴喝药,看着钟万霆的脸,沐决有又回到了几年的感觉,看着霸道,但动作温柔的钟万霆,似乎不再是帝王……  窗外一个白色的影子懒懒的靠坐在枝头,地上没有映出影子,妖异的红眸盯着屋内的那两个人,勾起的唇角,像是正在盯着鸡的狐狸,头顶的树叶翩翩而落,落在了被立在树枝那边已经空了的瓷瓶上,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精芒……  夕阳西下,身体被基本痊愈的沐决坐在椅子上一边品茶,一边和故友聊天,猛然的走神,眼睛不自觉的飘向窗外,猛然想起马赫多日不见的小鬼,心中不由有空空的感觉,无病的话都没听到耳朵里,不得不承认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虽然讨厌,但习惯了那个小鬼无时无刻的噪舌之后,没有真的开始不适应了。  “决”无病看着沐决瞧着窗外出神,心想难道沐决是不是想谁了,不禁低唤了一声。  “嗯”  “听我说话很无聊?”  “没,听君一席话,觉得自己真是虚度数年。”沐决看着无病,一脸俏皮的说着,但是眼里却有着真心的向往。  无病看着沐决眼中的向往,脸上闪过一抹狐疑,“老大很亏待你吗,高官厚禄居然羡慕我这个闲云野鹤的穷光蛋?”  “我…”沐决正要说话药童却送药来,把沐决的话打断了,药碗摆在桌上,沐决看着冒着白烟的黑汁,那种心脏里空空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这次想到是另一个人,不是那只鬼,拿起汤匙,沐决苦笑,习惯啊是要不得的东西,这几天有人天天来喂他吃药,现在那人没来他居然觉得失落。  “老大今天可能比较忙,说不定晚一点会过来。”  “老大是皇帝当然忙的很,我是讨厌吃这药,怎么拐到老大身丄去了。”沐决挑眉。  “是吗?”  “当然他算是哪根葱,不过是个自以为是,只会给别人找麻烦的……”无病桃花眼微眯,没等沐决把话所完,突然转头看向沐决后方门的方向,“陛下您来了!”  腾!沐决猛地站起来转身,往身后看,只见门口空无一人,身后却传来某人放肆的大笑,沐决的脸立刻变成猪肝色,转头怒视无病,一边开口大骂一边坐回了位子上。  无病的大小维持了好一会,突然收歇,人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刚才同一个方向,下蹲单膝跪地,“草民参见皇上。”沐决斜眼瞪无病,“一样的招数用两遍,会信你我就是傻子,皇上现在不是到在和那个宫的娘娘快活,怎么还回到我这个王府来。”说完,端起药碗灌了一大口,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朕,在决的眼里原来是个这么荒淫的皇帝,这还光天化日就到妃子那里快活了?”  沐决听到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看,转头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还有挑起来的眉,顿时嘴里那苦涩的药汁,立刻不安分了,沐决被呛得连连咳嗽,虽然没像那天似得从鼻子冒出来,却还是咳得浑身乱颤,如果不是有人行来扶住,肯定会从椅子上摔下去。  钟万霆站在沐决身后一边给沐决顺气,一边道:“朕也没真的生气,你慌个什么劲,朕是和你开玩笑的。”  沐决按着胸口,无力吐槽,皇帝大人你,摆出了那么严肃的死人脸,谁知到你是开玩笑啊。  钟万霆给沐决顺背之后,坐到沐决身边的椅子上端起碗喂药,沐决伸手挡开万霆的手,“我自己能喝。”钟万霆没说话两只眼睛一瞪,“张嘴!”呃,沐决低哼一声,还是把嘴张开了。  一碗药喝光沐决苦的脸都绿了,钟万霆看着直笑,递了一块糖到沐决嘴边,“还是这么怕苦,真是长不大。”沐决含着糖,也不说话。  钟万霆说了点朝上的闲事沐决嘴里的糖块碎了,钟万霆话锋一转,转到了沐决的终身大事上,“决,你也快满二十了,沐叔不在了你的终身大事,我这个做师兄的,就给你做主,秋婉你说了已经放下了,还有没有相中别的谁家的姑娘,师兄我一定给你做主。”钟万霆说话的时候头微垂着,没让沐决看到他的表情,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沐决的脸。  沐决听到种完听说自己终身大事,惊讶过后,道:“目前能让本王看重的还没有,看中本王的倒是多,不过本王目前没兴趣,陛下你可别乱点鸳鸯谱。”语气轻松却无比认真,经过这几天养病的相处,沐决和钟万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疏离了,正在朝无话不谈埋进。  “决,跟朕说老实话,那年你和魏殃的事情朕都知道,关于简珺,决,你是不是还是对男人……”钟万霆看着沐决,眯起了眼睛。  “咳,我,我怎么会,我又不是魏殃。”沐决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那你和魏殃当初是?”钟万霆双手抱胸,看着沐决浓密的剑眉向上挑了挑,等着沐决跟自己坦白真相,等着一些他想要的答案,他这个皇帝这些年不是白当的,他做的事都是有目的的做,绝不会浪费一点口水……  沐决看着钟万霆那犀利的眼神,“我和魏殃当初是他挖了我的墙角,简珺可是跟着我长大的,和你身边的邪日一样,我怎么舍得……”  沐决的左腿压在右腿上,翘着二郎腿,声音里满是威慑的意味,“只是这样,朕怎么记得,当初你们两的那个架势……”  “我,我…”沐决目光闪烁。  “你,你什么?”钟万霆看着沐决,眼睛微眯寒光闪烁。  “算了实话告诉你,”沐决无奈投降,“当初是有两个老家伙盯上了我和魏殃,要诬陷我和魏殃结党营私,魏殃当时正想要把简珺接过去,正好就顺水推舟,利用这个演了一出戏。”  钟万霆表情没变,但是眼眸深处,却深埋这浓浓的笑意,很显然有些事情,有的人早就,只是没有拆穿罢了,“那你和魏殃……”  “还是兄弟,简珺也是。”  “朕就说小王爷不会那么小气,为了那么点小事就和兄弟决裂。”钟万霆念了一句,话锋一转,“他们两个的关系很多人都…你怎么看?”  “他们两个爱的死去活来的,只要他们幸福,我就支持,每回听那些人说混帐话,我就想把他们像王八抓了放血。”沐决说到这不禁激动了起来,面带愤怒的拍案而起,“那些个老迂腐说说我能理解,朝上那些自命不凡的凡夫俗子凭什么,他们有谁敢说他们家里上八辈从没有人有龙阳之好,凭他们能囚禁亵玩,就不许别人真心相待,这算是什么道理。”  钟万霆看着沐决的怒容怒气,表情变得很微妙,钟万霆的身份,让他从来都不说废话,现下突然提起别人的事,皇帝大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会否是别有居心……
☆、夜会  “呵,你还是这个性子,”钟万霆看着激动的沐决,笑笑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对那种事不排斥。”  沐决沉默了一下,他以前虽认同魏殃和简珺,因为他们是兄弟,从根本上还是很排斥的,但现在却并不那么认为了,还是那句话,因为生死一劫看开了,“人的时间是有限的,要用有限的时间做自己最想做的事,而不是去做最对的事,不该为了别人的眼光,委屈自己,在有限的时间里,留下遗憾,像魏殃和简珺这样爱的死去活来,舍情就是舍命的真爱,我支持,而且我也不排斥男男恋。”沐决一边围着桌子转圈一边说,那气势和说服力,一点都不逊钟万霆,他身丄有些与生俱来的东西和钟万霆很是相似。  看着沐决神采飞扬的一番宣言,看着那被身后的夕阳,镀上一层红光的认真的侧脸,钟万霆的目光变得呆滞了,就那么仰着头看着沐决,把后面要说的话都忘了。“怎么这么看着我,觉得我的话很离经叛道。”沐决看着钟万霆,觉得这人的神色有点不对劲,不禁拧起了眉头,“还是陛下你,对魏殃和简珺这类的事……”  “当然不是,我觉得很好。”钟万霆将将回神,似笑非笑的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沐决沐决狐疑,但没等他问清,曹操就到了,魏殃和简珺居然上门探病来了,沐决有些吃惊,不顾钟万霆在,就质问起魏殃怎么不顾计划擅自来他王府,魏殃确定沐决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才开口告诉沐决,其实沐决从京城秋猎的营地那边回来之后,他就来探望过了,这几天本来也想来的,只是实在没空过来,说这话时还不忘挤眉弄眼给沐决打暗号。沐决听了解释,看了暗号,也想明白了钟万霆为什么之前会说那些话。  简珺和魏殃来了,邪日和无病也在,六个人聚在一起自然是一顿天南海北的胡侃,如果不是沐决的身体还没复原,六个人肯定就把酒畅饮了。夜深了,沐决兴致不错,但是身体有点撑不住了,几个人看着沐决打了几个哈欠,再被有的人瞪了几眼就都知道该做什么了,魏殃和简珺起身离开,无病和邪日也跟着出了沐决的房间,夜深露重,有人不让沐决出门,沐决便披着单衣目送四个好友离开,瞧着靠在一起鹣鲽情深的那一对,沐决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感触,耳畔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如果有人也像魏殃爱简珺一样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但是你和他在一起一样会被人非议,你会怎么选。”  “只要我爱他(她),那便义无反顾!”沐决望着那已经不见了踪影的双人组,立刻就做出了回答,貌似是没从心上走,却是真的发自内心。钟万霆向后退了几步,看着沐决的的背影,眼神深邃,看不到边际,不是掩饰的情绪,而是因为有情绪太多……  “小王爷,小王爷,小王爷……”嗲嗲软软的童音在耳边萦绕,睡的香甜的沐决,被那软软的声音牵引着,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见有人正站在床边,如果是几个月之前,突然有人站在床前沐决一定会吓一跳,但是看清了是那个熟悉的小人,睁着那双红眸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沐决也就不怕了,昨天还想的,今天就出现在眼前,胸中有激动,但是转瞬某鬼之前的劣迹就把激动淹没了,沐决停住想要起身的动作,双手枕在脑后,冷着声音道:“舍得回来了,我要是你就干脆不回来了。”  “嗯,嘻嘻,”魆抿嘴笑笑,两只手在身前,用食指画圈圈,“小王爷,你还在生气哦!”  “不敢,我一个凡人,怎么敢生你这个老鬼的气。”沐决斜着眼睛看着“不过我有件事情很好奇,你说鬼是不是没有脸皮?”  “小王爷你不能这样说,我也没想到那天会突然出那种状况,后面我已经尽力挽回了,我给你点了捆魂香,然后把你那个神医包邮到你身边,不是,是送到你身边。看在你们老友相聚,兄弟团圆的份上,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说无病是你送来的?”沐决眯起眼睛,“你胡诌的吧?”  “鬼是不会说谎话的,小王爷,不要生我的气啦,我这几天其实一只都在你身边,但是我都不敢出现在你面前,我每天看着那些好吃的…嘶…”魆说着把头垂了下来,抬起手在脸上乱抹。  沐决瞧着床边魁那可怜的样子,终归还是于心不忍了,虽然魁在他眼前都装大人,装老成,但是时而馋嘴和天真的小孩子做派,还是让沐决把他当成了晚辈,也不忍心跟他较真,冲外面喊了一声,让素晓去准备几个魆平时爱吃的点心。  魆听沐决说完话就扑丄了床,往沐决怀里蹭,“小王爷你原谅我了,你真好!”沐决看着在他身丄一边撒娇一边用手擦嘴的魆,这才知道自己是被骗了,这小家伙刚才根本就不是愧疚哭了,而是馋的流口水了,苦笑着嗔了魆几句,一大一小就躺在床丄等着素晓送糕点。  魆低声道:“那天的情况原本是在我的预料之中的,但是那天那个乱叫的女人,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  沐决听到魆提起这个,才想起那天那古怪的尖叫,那声女人的尖叫,根本就不是想要保护钟万霆,而是给别人指路想要杀钟万霆,沐决越想越觉得不对,正想要开口问魆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是谁的时候,素晓推门进来前一瞬还在自己身边的小鬼,一眨眼已经蹿到了桌子边上,沐决看着魁盯着糕点那红彤彤的眼睛,已经放着绿油油的光,只能无奈的笑笑,没打扰魆吃东西,钟万霆那边以后他会多提防着。  金色的秋装,变成了银色的素裹,大年夜皇宫大庆,小王爷沐决秋猎受伤之后第一次出席公众场合,沐决裹着厚厚的裘皮,端坐在皇帝下手第一位,人比上一次露面的时候丰韵了不少,不过几个月不见阳光,那张脸也越发的白X了,他身边坐着的有些人认识有些人不认识,那个人穿着一身粉色,一双桃花眼,脸上带着暖暖的笑,这个冬梅盛开的季节,见了他仿佛见到盛开的桃花,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无病,无病出现在这里是皇帝钦点的,无病虽无官职,但是身份依旧是踩在很多人头顶的,沐决的对面坐着的是大将军魏殃和副将简珺,钟万霆身边,邪日正穿着高品级侍卫装,六兄弟第一次成掎角之势同席,这一次的同席,也奠定了云过未来五十年的政治中心。  沐决一向爱热闹虽然心性有所改变,依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眼睛被热闹的舞台吸引过去,就移不开视线了,沐决看的正兴起,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似乎有谁一直在看着他似得,以为是某个小鬼,沐决下意识的回头,这才想起那个谁说自己身丄有阴气不能进皇宫没跟来,转头环视四周,突的瞧见了靠门的一根柱子后,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宫女,正直勾勾的看着他,脸上有些急色,沐决微怔,仔细的想了一下才认清那张脸,那是秋婉的贴身侍婢素晓,瞧着那那小丫头不停的冲自己使眼色,沐决晓得这肯定是秋婉要见他。  秋婉的名字跳进脑海,沐决居然有些不习惯了,想想他也有差不多半年没见秋婉了,转头冲无病耳语了一句,起身悄悄退席,等在门口的丫头看沐决起身,就立刻跑出了大殿,沐决在门外和她汇合,不用多说什么,沐决裹了裹身上的皮裘,就跟着小丫头走向了御花园,沐决以为自己消失的无声无息,却并不知道,有人一直都把视线放在他身丄。  走在御花园,沐决抬起头看头顶的月色,又看看周遭婆娑的树影,沐决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沐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正自出神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了穿着单衣,立在月色下的人,单薄的身影瑟瑟发抖,衣摆被寒风吹的飘扬起来更添了几分孤寂的萧索,虽然只是一个侧影却能勾起心底里的怜惜,某人这N多年积淀下的温柔和爱美之心顿时发作,虽然自己很冷,走近了还是习惯性的把皮裘盖在了女人身丄。  秋婉转身,上上下下的打量沐决,“决,你瘦了。”  沐决扯扯嘴角,“你也是,我有小半年没见你了,过的顺心吗?”  “我很好,就是放心不下你,你的伤?”  “已经全好了。”  “万霆他回来有告诉我,你恢复的不错,但是我还是不放心。”  “我福大命大,且死不了呢!”  听着沐决的玩笑,秋婉笑了,伸手扯了扯肩上的衣服,似乎在感受着衣服上还存在的沐决的体温,娇哼的道:“陛下几乎每日去看你,我说了几次,陛下都不准我去,现在看你很好,我总算放心了。”  沐决听着秋婉说了前半句,心中眉头一跳,转瞬便释然了,低声道:“陛下每日出入王府都走旁门,生怕外人看见引出非议,自然更不好带你一起。”  秋婉愣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以为,我一直没去看你,你会怪我。”  沐决勾起唇角,他看到了女人脸上那一闪而逝的不自在,想来自己现在的大度,让女人很失望,“怎么会,我清楚你是皇宫里的女人,想要出宫哪有那么容易。”  “决……”女人微微垂头低唤这沐决的名字,那一声呼唤的魅音,让沐决有种浑身发麻的感觉,心脏狂跳了几下,“什么?”  “决,我想把你送我的玉佩还给你。”女人抬手从脖子上摘下了沐决的玉佩,递向沐决。  沐决看着那闪着晶莹光泽的玉牌呼吸突的一停滞,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呆站在那儿忘了伸手去接,脑海里突的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今天的夜空和哪天相似了,那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增加到爆表……
☆、出游  秋婉见沐决不接,只是双眼空洞的盯着自己手上的玉牌,以为沐决是不高兴了,垂头低声道:“听你说这是你从小就带着的,能保佑你平安,我想了想好像自从你把它送给了我,你就,就不怎么顺利,所以我想把它还给你,放在我这虽,虽然也,但还是留在你身边更好。”秋婉说着扬起嘴角,看沐决还没动作,向前走了一步,踮起脚尖把玉牌挂在了沐决脖子上,纤细的指尖轻轻拉扯着沐决的衣领,那还带着体温和幽香的玉佩滑进了沐决的领口,紧紧的贴上皮肉。  热乎乎的温度贴着皮肉,位置靠近心脏,却没带来什么暖心的感觉,反而让沐决打了个激灵,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秋婉,这玉佩回到自己身丄,他终于知道这此情此景为什么熟悉了,这月色,风景,情形,和那天几乎一模一样。  秋婉看沐决僵硬的面部表情,自然把沐决归拢于伤心那一范畴,低低的吟道:“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朝前万人仰。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决,其实我后悔了,但是心全都放在他那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女人说着眼泪婆娑而下,朝沐决伸出手,想要抱沐决。  沐决听着那诗就觉得身后阴风乍起,看着女人伸过来的手,几乎是立刻就向后退了一步,女人抱了空,还没来得及黯然神伤,身后就传来了两人都很熟悉的声音,“前面的大宴没开完,小王爷到这来开小会,兴致真是不错!”  沐决转身回头,看着穿着龙袍盛装的男人,瞬间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在心里骂开了,娘的老子这是什么命啊,之前事事不按原来的套路来,这会儿倒是演回去了,这是闹哪样,阎王老小子,你丫成心的吧……  “臣参见皇上。”沐决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钟万霆瞄都没瞄一眼,径自站定在沐决和女人身边,三人成掎角之势三足鼎立。沐决看着钟万霆,下意识的选择了沉默是金,没有开口维护秋婉,他可不想再激怒钟万霆,仔细想想以往两人的那些冲突,沐决从中吸取了不少教训,其实每次冲突,都是因为他过度维护造成的,本来没有什么,却反而像是有什么了,所以现在他干脆就不说,把事实摆在这让钟万霆看。  钟万霆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看沐决神色平静,语气平缓的问:“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婉贵人说许久不曾见臣,想看臣的病好了没有。”沐决微微低头,态度谦卑,对女人的称谓也十分到位,沐决很了解,这个腹黑的皇帝,语气越是平静,越是平和,就越怀疑,像现在这么做,才安全些。  秋婉见沐决这么说,双膝微弯做了个揖,低声道:“皇上万福,臣妾有半年没见王爷,王爷重伤之时也未曾探视,一直心有不安,所以就让桃儿请小王爷来御花园一续,是臣妾逾越了,请皇上赎罪。”  “哦,是这样啊,那倒是朕的不是了,朕把这事给忘了,决,婉儿早说要去看你,是朕给忘了,你可别生她的气,不然朕的罪过可就大了。”  “陛下说笑了,婉贵人关心微臣,是微臣的荣幸,怎么还会怪师兄。”沐决挑眉,半开玩笑半认真。  钟万霆盯着沐决看了一阵,僵硬的表情恢复正常,动动眉,目光再次分别落在两人身丄,扫过沐决被扯动过的衣领,和女人身丄属于沐决的皮裘,“下次这种叙旧什么的,最好邀朕一起,不然朕可是会不放心的。”声音像是调侃又警告意味。  “臣妾知错了,再不敢了,陛下,臣妾先告退了,太后娘娘那的宫宴还没完。”  钟万霆点头,抬起手挥了挥,“去吧。”女人屈身作揖,转身朝御花园的另一头离开。钟万霆没去瞧萧秋婉,只转头看着沐决,眼神里是无声的质问。  沐决装傻,想要说话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嘴唇也跟着瑟瑟的抖着,心中无奈,无病说的没错,这次中毒之后他确实不适合在这种天气出门了,至少短时间内是这样。  “冷了?”钟万霆看着沐决,眉拧把自己身丄的皮裘解开披在沐决身丄,垂首替沐决系上了带子,低声道:“今天就该听无病的不让你入宫。”  “大年夜你们都进宫来热闹,把我一个人扔在王府多无趣。”沐决见钟万霆翻篇了,立刻跟着翻篇。  “真是拿你没办法,回去看表演,还是朕陪你在这赏赏月。”  “当然是回去看表演,听说压轴的是番邦进贡的舞姬,虽说不上各个美若天仙,但是都是别有风味,现在应该还没开始,本王得快回去看了。”  沐决说着转身边走,钟万霆摇头无奈,一边提醒沐决把皮裘裹紧,一边跟上,两人并肩一起往大殿的方向走。“过了十五,朕准备去一趟南方。”  “微服私访?”沐决微怔转头看着钟万霆,“南方又有什么不太平了?”  “说不上是不太平,只是南边商贾富的流油,不免就有些官被养的胆子越来越大,如果现在不惩治他们,迟早会生事。”钟万霆顿了一下又道:“王爷有没有兴趣和朕同行。”  “有人说过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种事怎么少得了本王,我去。”沐决答得十分痛快。钟万霆其实并没有把理由说完,他这次去南方,虽然整治贪官污吏是要做的,不过那是顺便,他真正要做的是寻人,寻无病的师傅,沐决的毒虽然解了,身丄却依旧是留了病根,平时看来或许没什么,但钟万霆依旧是放不下心……  漫天繁星点点微光,把周遭的事物照的十分清楚,女人站在星光照不到的地方,盯着愈行愈远的两个男人……  常言说三月春风似剪刀,虽然是才过正月,但是立春之后越往南走,绿色就越多,新枝吐芽,空气里都是沁人心脾的倾向,沐决坐在马背上,时不时的左顾右盼,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周遭的风景吸引了去,和他一起骑马的钟万霆和无病,只好把他架在中间,免得沐决三心二意,被□那匹还没定性的踏云带的偏离方向。  沐决等人已经出发半个月了,和他同行的除钟万霆和无病之外,还有邪日及数名暗卫,几个武功高强的明卫,和素晓,秋婉两个女人,虽说算不上浩浩荡荡,但是队伍也足够庞大了,不说马匹,光马车就有两辆。这半个月虽没有策马狂奔,也已经走过了几座城池,今天他们正式步入云国的南方版图,下一个落脚地是云国的水都南河城,此城曾是一小国的古都,处处有古街绿瓦,各具风格的古建筑,之所以叫他水都,是因为这个地方临街便有水,家家都有船,几乎是船舟带车。  沐决众人从东门入城,沐决遥遥望去就看到了古屋河船,虽然见过大世面但是看着这别具一格的景色,还是情不自己的哇了一声,身后马车上的两个女人也惊呆了。无病不是第一次来这地方了,笑眯眯的冲沐决道:“我走遍了大江南北,南河城的风景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与其相似。”  沐决跟着点头,看着河面上的小船扁舟,“我长这么大,一直都在北方,真是没做过几次船。”  “我也是,小街扁舟,真是别有一番情致。”和钟万霆同骑的秋婉也跟着开口。  钟万霆笑着搭腔,“等把车马都寄放在客栈,咱们也雇艘船游览游览这水乡古都。”秋婉双手缠紧钟万霆的腰,靠在钟万霆耳边低语了一句,钟万霆没搭话扯动缰绳,朝着城中走去,但两人那亲亲热热的样子真是羡煞旁人,邪日看着马背上的那两人,下意识的看向沐决,本以为沐决会垂头神伤,岂料沐决只是摇头笑笑便跟了上去。  按照钟万霆说的,众人把车马送进客栈之后,便租了一艘船游船河,沐决赤着脚坐在船头,脚尖时不时的滑过水面,钟万霆从乌篷里走到沐决身后,“你不会游泳,小心掉到水里去。”  “不会,水清的很,我都能看到下面的石子,最深也莫不过肩膀。”沐决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道。  “南方是南方,到底还是初春,水还凉着呢,把脚收回来。”  “现在是正午,水暖的很!”沐决眯起眼睛享受的靠在船沿上,对男人的话听而不闻,钟万霆看着沐决惬意的样子,心中无奈也不愿干扰沐决的兴致,也屈身坐在船头,和沐决背对背,沐决今个穿着一身招摇的红色,头发还是和往常一样,只用一根发带系在额际,衣摆落在了水里像是一滴红墨在水中晕散开来,沐决感觉到背后贴上来的温度,沐决想也没想就直接靠了上去,钟万霆微微侧头,嘴角微扬。  那边的无病,无骨似得靠坐在船中间,瞧着那背对背的两个,又转头看看站在船尾的邪日,面无表情的把手伸到水里,滑出一条长长的水纹,素晓和秋婉两个女人坐在无病的对面,一个已经被周遭的景色吸引了视线,另一个则被坐在船头的两个人吸引了注意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两个男人,男人的兄弟情是女人不能理解的,但是秋婉却觉得那两个人……  女人的想象没有继续下去,岸边异常的喧闹,把所有人都从安逸中拉了回来,沐决等人纷纷转头往岸上看,只见岸上一群身穿整齐家丁服的男人,正在拉扯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儒衫,白衣如雪,黑发披散着直垂腰际,虽是穿着男装但那背影看起来十分的中性,再加之那些恶形恶相,众人都把现在的戏码当成恶霸强抢民女。  无病从自己的位置站了起来,看着那背影,低声嘀咕了一声什么,声音很小只有邪日听到了些。  钟万霆作为微服私访的皇帝,遇到这种事,自然是要伸张正义的,正想要让邪日上去,有人却先动了……
☆、被调戏了  临河的小街上,热闹的异常,街边摊贩的东西都被掀进了河里,六七个恶霸一样的凶奴撑起一个圈把围观的人揽在了外围,围观的本地乡民,看着和另外两个大汉和那倩倩弱弱的白衣人对峙撕扯,一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眼看着他们都是认识这些恶奴。白衣人像猴子似得把棍子耍的生风,看的动静挺大,却像他人似得真个是个花拳绣腿,怕是只能撑个一阵。果然,那两个恶奴,终于还是把拿着破棍子乱挥的白衣人制住了,两人一人锁住一边的胳膊,其中一人阴笑着道:“小娘子你最好老实点,我们少爷看上你了,你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这南河城,你再挣扎弄伤了哪,就连送去花楼也没人要了!”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些流氓地痞无赖,放开我!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是女人了,在不放开我,我让你们好看。”白衣人奋力的挣扎着,柳眉直竖,但是他那小身板,他的那小姿势,实在是没有一点效用,那文邹邹的小动静也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另人听后哈哈大笑,“哈哈,给我们好看,你给我什么好…哎呦喂……”大汉还没嚣张完,就一声痛叫做了结束语,整个人被一阵红风掀翻了出去,四脚朝天养像翻了个的大乌龟四角乱踢,哎呦哎呦个不停。  白衣人瞧着掀翻在地的人,感觉自己右边一松,知道是有人救自己,忙转头看向身后,只见身侧一米之外站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有双有神的大眼睛,透着浓浓的怒气,此人的样貌不太有阳刚之气,冷眉倒竖,确是别有一番肃杀之气,让人看了就心生畏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沐决。  白衣人看着沐决,整个人似是都让沐决的神骏给震撼了,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沐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沐决的注意力都在恶奴身丄,抬脚将拉住白衣人的另一人也踹翻了出去,沐决这个动作做的利落迅速,没给恶奴一点反映的时间,某个被沐决的美色,不对被沐决的神威震得呆傻如木偶的白衣人,顿时失衡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哦,好痛啊!”白衣人这一摔正好摔倒了鼻子。  沐决看着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食的白衣人,忙伸手去搀,“姑娘你没事吧。”  “我,不是…小心!哎呦!”白衣人见沐决来扶他,顺着沐决的力道起身,正要说什么却瞧见,有人拿着棍子朝沐决背后敲来,想要偷袭沐决,立刻大叫一声跳起来,挡在沐决身后用肩膀替沐决挡了一棍,痛叫着倒在了沐决身丄。  钟万霆等人比沐决慢了一步上岸,眼见着沐决被人偷袭,钟万霆和无病三人怎么会干站着,偷袭的那人才打完人,后脚就被钟万霆一脚踹到水里了。  “姑娘!”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白衣人动作的迅速也超出了沐决的意料,沐决根本来不及阻止,看钟万霆等人都上来帮忙,沐决也就不去动手了,白衣人倒下忙把人抱进怀里,查看状况,“你怎么样?”  “没事,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多谢少侠相救。”白衣人说着眼睛直直的盯着沐决,人赖在沐决怀里也不出来,弄得沐决浑身不自在,但他自己却感觉到,反而越看越起劲,“少侠,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觉得你很面熟。”  “我……”沐决听着白衣人的话,觉得好笑刚想说话,一台眼间却把白衣人的样貌尽收眼中,柳叶弯眉,丹凤眼,瞳孔居然是妖异的灰色,虽然肤色不是白嫩如玉,反而呈现船健康的蜜色,颇有一种一股风情的美感,看着那双妖异的的灰眸,沐决竟然也觉得似曾相识,“我好像也……”  沐决正要说话,后领子却突然传来一阵拉力被拉离了原地,怀里抱着的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怎么就不能稳当点。”钟万霆寒着脸冷声呵斥。  “皇,师兄,我没事,不过是一些小喽啰伤不了我的,哎呀!”沐决回了一句,看着跌坐在地上,揉着自己股部的白衣人,忙要去扶,一个鼻青脸肿的大汉却跳了起来,“你们这些让敢揽我们家少爷的好事,我们家少爷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给我等着。”  “好一个仗势欺人的狗奴才,嘴这么臭该洗洗了!”沐决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最是看不得这种狗仗人势的,抬脚把脚边的石头踢起来正中的那狗嘴吐讳言的恶奴额头,只听一声哀叫人落进了水里,其余的几个虾兵蟹将,一个个都不敢再造次,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沐决看着该走的人都走了,转过身无病已经和白衣人攀谈起来,钟万霆低声让邪日去和本地人大厅刚才那群人的来处,沐决凑到钟万霆身边低声,钟万霆看看沐决点点头,转头冲身边另一个护卫下了命令,几个护卫点头跳到了小船上,将船上的两个女眷带走了。  沐决的警惕性偶尔是很高的,他很清楚,对于地头蛇来说,被强龙压境是不会忍气吞声的,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沐决四下看了一圈,冲钟万霆指了十几米外的一个茶馆,钟万霆点头跟着沐决往茶馆走,走了几步回头一剂刀眼砍向穿着白色儒衫雌雄难辨的人,似乎是感觉到了钟万霆的视线,那人转头回望,那双爽灰色的眼眸里居然有着不弱于钟万霆的气势,钟万霆微怔,收回视线,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沐决在茶馆刚坐下,茶还没上来,邪日先回来了,带回了不少消息,那群恶霸是城里一富商家的少爷,平日里横行霸道,仗着老爹有钱,强抢民女良男的事情常作,而且自己玩了之后,也不放过人家,几乎都被送到了他们家的勾栏花楼里,这人虽然恶,却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不是真的花容月貌沉鱼落雁他都看不到眼里去,城里真的能被他看到眼里的,原住民都已经没有他看得上的了,现在受苦的基本上都是来走亲戚的,跟过路客,这个人还聪明,坑的大多都是独身一人的,今天那位恐怕也是一样。  这人被人告过很多次,但这的知府和他爹的关系十分百分的好,这恶少叫知府干爹,知府这个干儿子没少孝顺干爹,多少钱虽然没人知道,但是据说知府大人,已经在城里置办了一整条街的商铺,告不成状,被下大狱的比比皆是。  钟万霆和沐决没说什么,他们早料到会遇到这样的事,也就是奔着这种事来的,若是遇不上反倒觉得不正常了,沐决和钟万霆没商量什么,只是品着茶,望着窗外的水乡风景,惬意着。  沐决和钟万霆没有商量什么,因为在出发前这些事他们就已经定好,不用钟万霆表明身份,只要有沐决在,就能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剩下的事他们身后随行的八府巡案自然会处理。  邪日现在已经离开了,八府巡案用不上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赶到。  邪日赶走无病也回来了,不光自己回来还带了一个,白衣人冲沐决笑,沐决也点点头,白衣人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沐决身边。  钟万霆斜了一眼,转头问无病,“怎么把他带来了。”  “救人救到底。”无病给自己倒了杯茶,转头冲沐决道:“这位朋友是商国人岚,岚独自一人离家,三天前到这儿之后就被那恶少缠住了,钱也被偷了,现在走投无路,决,你看我们是不是能帮帮他。”  “嗯?”沐决有些犹豫,如果是他自己出行,无病开口他肯定会应下来,不过现在和钟万霆同行,他做不了主。  沐决正犹豫,无病朝岚使了个眼色,岚诚恳的道:“我不是坏人,少侠,你救了我,我愿意留在你身边为你做事报恩,请少侠暂时收留我,不然被抓回家里,我就惨了。”  沐决看着岚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他一向心软觉得难以拒绝转头看着无病,“你认识他?”  无病点头“旧识”  “神医周游商国的时候,帮我家长辈医治过顽疾。”岚接口。  沐决知道无病的作风,作恶不救,为富不仁不救,贪官污吏不救,无病既然能给岚的家人治病,岚肯定不是什么坏人,沐决正要点头应允,一群身穿官服的衙役从楼下冲了上来,把整个二楼团团围住,又打又砸的赶走了其他客人,独将沐决等人困在了二楼。  沐决等人都没说话,除了岚之外都没有人站起来,该喝茶的依旧在喝茶,一个捕头打扮的恶男,上前要质问,钟万霆手中的茶杯直接飞了上去,把人打了个头破血流,别人谁都不敢再上前,场面因此沉寂了一阵,直到一个身穿华服的男人走了上来身形高挑,样貌还算俊朗,但是那淫邪的眼神却让人难以有好感,这人一上来便看到了岚,视线一转又看到邻桌的其他人,那双眼睛顿时淫念大放,大步朝桌子这边走过来。  沐决眉眼含笑,正等着无病被调戏呢,一只手却挑起了他的下颚,男人声音贱贱的道:“小爷今天真是撞上大运了,美人跟小爷回府吧,小爷一定让你快活似神仙。”  沐决的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咬牙切齿,“老子是男人。”  “这么巧,我也是男人啊,男人才最知道男人想要什么。”恶少□,手隔空描绘着沐决的眉眼,眼睛都闪出了绿光,像是要把沐决吞了似得,“宝贝跟我回去,我会告诉你什么是快乐。宝贝你皮肤比我玩过的所有女人都好,宝贝你跟了我,我一定……”  沐决感觉自己的血液倒流了,男人后面的话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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