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候,有晚上乌鸦叫预示什么,我在树上都睡不安稳,怎么办?

  中国的丧葬仪式多种多样,其中最为可怕的有西藏的天葬和南方少数民族的挂葬。  挂葬,又称为传统树葬。就是把死者的遗体用白布包裹,装进竹笼或木盒子里,挂在大树上,任凭风吹日晒,野兽撕咬,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管。  在我们家乡,一般是孩子夭折了才会进行挂葬。因为老人们认为,只有这样做,孩子的父母才会重新怀孕,生出健康的孩子。  可是没想到,我爷爷却要将我嫂子的遗体进行挂葬。  从那天起,村子里就再也没有平静过······    我叫李春生,一个山里走出来的大学生,长得也像山一样,高大魁梧。  大学毕业以后,我在城市里打拼,虽然过着像小强一样的日子,但那样也比在大山里熬日子强很多。  前天接到父亲的电话,说嫂子死了,叫我回家为嫂子送葬。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顿时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憋得透不过气来。  嫂子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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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说叫我快回,就把电话挂了。  我火车转大巴,大巴转三轮车,又走了一天的山路,才在第三天下午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家。  大山里的天气风云多变,刚刚还晴空万里的,这会儿就乌云密布了,不时的还有滚滚的雷声。  长时间不回家,家里的大白狗对我都有些陌生了,见到我就汪汪的叫了几声。蹲在地上的二爷爷敲了敲水烟筒,吼道:畜生,别叫,要不是他把你捡回来养着,你早就让人给吃了!
  白狗这才老实的趴在了狗窝前面。  “你嫂子在偏屋里,去看看她吧。”二爷爷接过我手上的行礼放在旁边的躺椅上,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点点头,问:“我嫂子怎么死的?”  二爷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说话,转身去给白狗喂食儿了。  偏房在正屋的侧面,屋前有一个稻草搭的凉棚,前来为嫂子送葬的亲友和村民都在凉棚下面坐着抽烟打牌。
  没有人戴孝,因为嫂子年轻,属于暴死。  爷爷、父亲和哥哥都在偏屋里坐着,哥哥看起来很憔悴,眼角还挂着泪水,父亲和爷爷则显得很淡定。  嫂子的遗体安置在一张草席上,脸上盖着我的一本高中语文课本。肚子鼓胀,像是怀了四个月的身孕。  一盏长明灯在在她头顶忽闪忽闪的,灯火发出淡淡的蓝光,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在嫂子遗体前磕了一个头后,我抬头问爷爷:我嫂子是怎么死的?  爷爷咳嗦两声,说:叫你回来是给她送葬,不是来审案子。所有的人都等着你一个人,你的面子真大呀,大学生!  爷爷还是那么蛮横不讲理。
  “我,我只是随口问一声,又没有别的意思。”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轮不到你问!赶紧把衣服换了,跟你哥哥一起去取洗身水回来。”  爷爷怒吼了一句之后,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父亲赶紧对我摆手,叫我不要再说话了。同时拍着爷爷的后背说:“您别气坏了身体。”  取洗身水是我们这里的一个丧葬礼仪,就是到山里去取泉水为死者沐浴,山里人认为山泉是最圣洁的水。  哥哥拉着我就到山里去打水了。  “她是你嫂子,就算死了也是你嫂子!”  走在冷清的山路上,哥哥愤愤的说道。  我诧异的看着哥哥说:“你怎么这么说?我一直都把她当嫂子,一直都尊重她!”  哥哥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刚才你看你嫂子的眼神我都看到了!”  “我在想什么?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说着,我就气愤的丢下哥哥大步往前走去。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哥哥在后面大吼了一声,干脆坐在地上不走了。  他不走更好,看到他我就生气。  二十八岁的人了,每天就知道守着老婆生孩子,还成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哪里有一点山里汉子的气概?  我打好泉水回来,哥哥还坐在路边抽烟。  “马上要下雨了,你打算在这里坐一晚上?山里闹鬼你不怕?”  我提着两桶水一边走一边对他说道。  这时路边的树林里传来一声巨响,哥哥吓得屁颠屁颠的跟着我往回走了。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山风把一棵枯树吹到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六点半了,这时风也越来越大了,那只大白狗烦躁的汪汪乱叫着。
  偏房里爷爷和父亲已经指挥着村里的女人,把为嫂子沐浴的准备工作做好了。  “水来了,你们开始吧。”  “那就开始吧!”领头的胡二嫂挽起袖子,摆手叫男人都出去。  爷爷点点头,就招呼我们出去。  正要退出房间的时候,我看到胡二嫂把盖在嫂子脸上的书取了下来。  这时我看到了嫂子的脸。  嫂子的脸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白净了,多年的辛苦劳作,让她白净的脸变成了古铜色,而如今没了血液的滋润,那古铜色变成了铁锈色,看上去干瘪而粗糙。  “哎!”  我心痛的叹了一口气,转头要走。  可就在这时,我的余光看到嫂子的眼睛眨了一下。  难道是错觉?  我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  哥哥发现了我的举动,压制着怒火拉着我说:“走!她是你嫂子!”  我推开哥哥的手,说:“嫂子她···”  没说完,爷爷就拿水烟筒重重的打在我的后背上,怒吼道:“畜生,出去!”  但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嫂子没有离开过,我想知道,刚才是错觉还是真的。  而这时嫂子头顶的长明灯灯火也剧烈的跳动起来,就像一个勾魂的鬼差在和嫂子的鬼魂打架。
  突然,嫂子的身体猛烈的抖动了一下,一只手还抓住了一个女人的鞋子,把那些围在她身边的妇女吓得惊慌失措的逃出了房间。有的一边跑还一边喊:诈尸了,诈尸了。  外面的人听说诈尸了,也呼啦啦的一下全跑光了。  那只大白狗像是凑热闹一样,叫得更大声了。二爷爷不停的吼道:畜生,不要叫!  回头再看嫂子的遗体,却没有任何动静了。只是她头顶的长明灯已经灭了。  父亲扶着爷爷,惊慌的问:“这,这怎么办?”  哥哥则跪在嫂子的遗体旁,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爷爷没有回答父亲的问话,而是大声对哥哥说:“你是男人,你跪她干什么?起来!没骨气的东西!”  哥哥回头看了爷爷一眼,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两条腿却依然害怕得发抖。  “您得拿个主意呀?”父亲又问了爷爷一遍。  爷爷想了想说:“不能土葬了,只能挂葬。”  “啊?挂葬?这,这不合规矩呀!”父亲惊讶的说道。  爷爷蛮横的说:“什么规矩?我的话就是规矩!对这样的东西,还讲什么规矩!”  父亲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点点头答应按爷爷的意思办。  哥哥到好像很赞同爷爷的说法,赶紧跑过去扶着爷爷说:“那明天我就去找人来处理。”  爷爷回头瞪了他一眼,说:“这些事情让你爸爸去做,你不要再管了,你有你自己该做的事情。”  说着,爷爷、父亲和哥哥就一起走出了偏房,没有人再理会嫂子的遗体。  我回头打算把嫂子的脸盖上,但是爷爷却怒吼道:畜生,你想死就死远点!  我无奈,只好退出了偏房,任由嫂子的遗体胡乱的躺在地上。  等爷爷他们都回房了之后,我走到二爷爷身边,小声问:“二爷爷,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二爷依然蹲在白狗旁边小声的哄它,好长时间都没有理我。
  我坐在一张小板凳上,跟二爷爷一起抚摸白狗。  在这个家里,我和二爷爷以及这条白狗是最亲切的,当然还有死去的嫂子。  等白狗睡着了,二爷爷才点起水烟筒狠狠的抽了一口,对我说:“你嫂子那不是诈尸,估计是鬼落窝了。”  “鬼落窝?这只是传说吧?”我惊讶的追问道。  鬼落窝是我家乡的一个传说。  据说,当人死后,如果还有幼儿没有抚养成人,令她牵挂不已,那么死人的鬼魂就会想办法和勾魂的鬼差周旋,只要躲过了三天没被鬼差抓到,勾魂的鬼差就会回阴曹地府去复命。那鬼差因为没有完成任务,也会被阎王惩罚,并且勒令鬼差在接受完惩罚之后,还要继续回去抓那死人的鬼魂。  逃过一劫的鬼魂,会回到自己的躯体里,重新活过来,成为半鬼人。   二爷爷叹息的说:“对,就是半鬼人。我看你嫂子死的那个样子,和今天发生的事情,估计她就是变成了半鬼人。你爷爷也看出了这个问题,所以才要挂葬。半鬼人只有挂在树上,让阴间的鬼差看见,才会彻底死掉。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我惊恐而难受的回头又看了一眼偏房,心想:嫂子这么好一个女人,为什么要落得这样的下场呢?  就在这时,我听到偏房的门嘎吱嘎吱的响了,而那只睡着了的大白狗也警觉的醒了,冲着偏房疯狂的叫起来。
  有人吗?
  那时候,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上了,扑通扑通的乱跳着。  虽然我敬爱嫂子,原本不应该怕她的,但是她现在毕竟不是正常人了,谁知道她还认不认识我呢?  二爷爷把我推到一边,小声叫我不要过去。转身他又抚摸着大白狗,说:“哥们儿,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大白狗似乎明白了二爷爷的意思,不再汪汪的叫了,而是伸出血红的大舌尖,和二爷爷一起朝偏屋走去。  
  我虽然害怕,但也十分好奇的跟在了二爷爷身后,想去看个究竟。  快到偏屋门口的时候,偏屋的门又嘎吱的响了一声,我的心猛地一震,差点晕倒在地上。  “是不是瑶儿醒了?我是二爷爷,你这苦命的娃。”二爷爷站在凉棚的一根柱子旁边,小声的对偏屋里说道。  嫂子叫宋瑶,二爷爷平时就管嫂子叫瑶儿。  屋里没有回答,只传来重重的一声叹息。
  二爷爷明显的也有些紧张了,紧紧的握着身旁的柱子说:“是瑶儿吗?二爷爷疼你,跟二爷爷说句话吧。”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二爷爷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屋里还是没有人说话,只是又传来一声叹息,那声音像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一样,特别的渗人。  我颤抖着对二爷爷说:“嫂子平时最疼我,她不会害我的,要不我去看看。”  二爷爷咽下一口口水说:“小心点,把大白牵着。”  我深呼一口气,牵着大白就朝门口走去。  刚走了两步,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我刚刚鼓起的勇气吓没了。  赶紧回头一看,只见来的却是哥哥。  哥哥冲到偏房门口,哐当一声就把打开了一条缝的门给关死了,同时屋里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声,随后又听见咕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是什么东西到了,然后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哥哥冲着门里大喊道:“死就死干净,别来害人!你这疯婆娘。”  说完,他又拿出一把挂锁,咔嚓一下就把门给锁了,然后拿出一道灵符贴在门上。做完这一切,哥哥又愤恨的对屋里说:“明天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你这个扫把星!”  回头,哥哥对我大吼道:“深更半夜还不回去睡觉,想干什么?读了个大学一点忙都帮不上,竟给家里添乱子。”  我还没说话呢,二爷爷就严肃的对哥哥说:“冬生啊,你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人呢?你媳妇平时对你不好吗?”  哥哥不敢跟二爷爷发狠,只得憋着火说:“二爷爷,你就别添乱了,还嫌家里的倒霉事不够多吗?”  二爷爷有些生气的说:“你说谁添乱子呢,翅膀长硬了是吧,竟敢跟老子顶嘴。”  哥哥嘴里嘀咕着什么,不敢出声。  这时身后传来爷爷的声音说:“深更半夜的,都不用睡觉了是不是?冬生,回房睡觉!”  爷爷发话了,二爷爷也没辙。只好拍着我的肩膀,叫我到他屋里去陪他喝酒。  我和二爷爷喝酒喝到半夜十二点,期间一直都没有听到偏屋再传来什么动静。直到我们都喝醉了,躺在床上呼呼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被院子里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出去一看,原来是父亲已经把挂葬队请到了家里。  挂葬是一个严肃的仪式,必须由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来执行,所用的工具也非常的讲究。  这种葬礼主要是针对五岁以下的幼儿和夭折的婴儿。我们这里的人认为,死掉婴儿的遗体只有挂在树上,被野兽吃掉,他的父母才会再生出健康的孩子。以前因为医疗技术落后,婴儿夭折的非常多,所用我们这里有很多专业的挂葬队。  每一个队伍由八个身体强壮的男人组成,其中一个是队长,也负责挂葬过程中的所有仪式,小的时候见得比较多,所以也不觉得有多稀奇。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家竟然也要请挂葬队来处理家人的遗体了。  挂葬就是把死者的遗体包上白布,装进一个像猪笼一样的竹筐子里,然后抬进深山,用麻绳挂在大树上。任由风吹日晒,野兽撕咬,哪怕是绳子断了掉在地上也不会有人管。而且据说遗体被咬得越烂,死者的家人就越高兴,因为那代表着他们可以生出一个健康的好儿子。  可如今嫂子是成年人,执行挂葬确实不合规矩。  挂葬队虽然被请来了,但还是顾虑重重,一再的让我爷爷三思而行。  爷爷说:“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如果不执行挂葬,只怕那个东西入土之后,会化为厉鬼,到时候附近的村民可就不得安宁了。”  “对呀,我爷爷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危考虑的,各位就不要再有顾虑了。”哥哥附和着爷爷的话说着,同时把整包的香烟塞到他们手上。  那个队长想了想,说:“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按照你们说的做,不过可说好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以后可别找我们的麻烦。”  爷爷笑着说:“放心吧,怎么会呢!我老李家是什么人,各位大哥又不是不知道。”  队长点了点头,说:“那行吧,遗体在哪里,我们这就动手。”  哥哥这才把挂葬队的人带到了偏屋门口。  “把锁打开,符咒取下来,我们这里有童子尿,只要泼一盆童子尿在尸体上,就什么事都不会有的。”队长对哥哥说道,同时又叫他的手下把童子尿准备好。  哥哥取下符咒,打开挂锁,正要推门呢!门竟然自己哐当一声打开了!  只见门缝里钻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大喊大叫的把哥哥撞到了。  哥哥躺在地上惊慌的喊道:“别让她跑了!”  那个队长说:“快,泼童子尿!”
  哗啦一声水响,一盆尿泼在了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大吼一声:“哪个挨千刀的戏弄老娘?”  大家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站在眼前的竟然是寡妇胡二嫂。  爷爷当时也傻了,上前问道:“你怎么会在里面?里面那个东西没把你吃了?”  胡二嫂抖了抖身上的尿,恶心的说:“你个老混蛋,怎么把我锁在里面了,还泼我一身尿?”  爷爷歉意的说:“不是,我们不知道你在里面呀!要知道谁会锁你呢?到底什么情况?”  胡二嫂说:“昨晚不是诈尸了吗?我没地方跑,正好旁边有个梯子,所以就顺着梯子躲到阁楼上去了,等人跑光了,我才下来,可是又听到外面有个鬼在叽叽咕咕的说话,所以吓得不敢出声。后来不知道是谁,哐当一下用门把我砸晕了,等我再醒来就发现门开了,谁知道一走出门就被泼了一头的尿!”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误会误会。二嫂子不要见怪,先回去洗洗干净,中午到我家来喝酒,我老汉给你赔罪!”爷爷拱手对她说道。  胡二嫂骂骂咧咧的说:“你是得向我陪罪,你个老东西!老娘这叫晦气!”说着她就抖着衣服回家了。  众人虚惊一场,再进屋去看我嫂子的时候,她还是像昨天晚上那样躺着,根本就没有动过,只是我发现她手上的金手镯不见了。
  没人看吗?那我晚点再来发吧。
  继续啊  
  @u_17-07-12 08:46:10  继续啊  -----------------------------  来了哈,继续发
  挂葬队对着嫂子作了揖磕了头,又烧了一堆黄纸,念了一通咒语,就麻利的把用白布把嫂子裹起来,装进早已准备好的竹笼子里,四个人用两根龙头扁担把嫂子抬起来,另外四个人,有两个在前面举着招魂幡引路,两个在中间鸣锣开道。  队伍走到我家院子门口的时候,那队长大喊一声:“李家发丧,鬼神借道。”  他喊完,哥哥就点燃了一挂长长的鞭炮。  送葬的人也跟在后面缓缓的朝村子外走去了。  因为昨天出了诈尸的怪事,所以村子里很多人没来,送葬的只有十几个人。  在山上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就到了挂葬区。  “送行的亲友请留步,死者由此进入天堂,以后无须挂念。”  在挂葬区路口,队长拦住了我们。  挂葬区只有挂葬队的人敢进去,其他任何人都不敢进去,也不让进去,据说里面恐怖无比。
  进入挂葬区只有一条小路,两边丛林密布,很难看到里面的情况。挂葬队长把我们拦在路边之后,就点起一个白色的纸灯笼,带着挂葬队直接进去了。  不到五秒钟,那一行八个人,以及装着嫂子的竹笼子就在我们眼前消失了。  送葬的人在路边站了一会儿,见挂葬队已经走远了,就纷纷转头回去。  这时挂葬区里却刮来一阵旋风,把路边大树上的乌鸦巢给吹翻了。乌鸦在空中盘旋着呱呱乱叫,而我身边的送葬队也顿时慌乱了起来。  有人嘴里不停的说:鸦巢翻,猛鬼出。只怕有大灾难了!  说着,那些人就慌张的往回跑。
  我跟着那些人走了一段路,心里越想越不对劲,感觉这些事情越来越蹊跷。  于是我故意放慢脚步,落在了众人后面,趁人都不注意,我一下子躲进了路边的树林里,想等着看看挂葬队出来以后会是什么情况。  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进挂葬区去仔细看看嫂子的遗体,毕竟我是读过大学的,而且平时也看过一些法医方面的书,我希望能从嫂子遗体上找到嫂子死亡的真相。  再回到挂葬区路口的时候,只见那树上的乌鸦巢又恢复了原样,而且里面还有几只小乌鸦在嗷嗷待哺,那只老乌鸦正在附近的树上抓虫子。
  “乌鸦有这么聪明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鸦巢复原?或者真的像那些老人说的那样,这是猛鬼出笼的征兆?”  我惊讶的看着乌鸦巢,呆呆的想了半天。  突然,我听到挂葬区里有人在说话,知道是挂葬队出来了,所以赶紧躲进了路边的树林里。  “干这个活儿真是亏大了!没想到李家这个儿媳妇这么重!把老子压死了!”
  一个手拿龙头扁担的大汉一边抽烟,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  另一个接话说:“这女的八成是真有问题,怪不得李家的老爷子要把她挂葬呢!”  队长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赶紧回李家去喝酒吃肉,吃完了回去用艾叶熬水洗个澡,再拜一拜家神就没事了,以后谁也不许说这个事情!”  于是众人不再说话了,只闷头抽烟走路,不多时就走远了。  我从树林里跳出来,站在挂葬区路口朝里面看了看。想进去,但是脚却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正犹豫着,只听见挂葬区里突然传来咕咚的一声闷响,把路边的乌鸦都吓得呱呱乱叫。不知是什么小动物也受了惊吓,纷纷的四处逃窜,把路边的草丛搅得天翻地覆的。
  我彻底被吓住了,转头就往村子里跑去。  回到家的时候,爷爷正在招呼挂葬队的人喝酒吃饭,胡二嫂也在。父亲和哥哥则在厨房里忙碌。  二爷爷依旧坐在他的躺椅上,迷茫的看着天空。  那只大白狗蹲在二爷爷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桌上的一个猪蹄膀流口水。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见我回来,爷爷放下酒杯厉声问道。  我随即撒了个谎说:“送完傻子后,我到山里玩了一会儿。”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玩,老子看你就是个白眼狼!”爷爷骂了我一通后,就又举起酒杯劝挂葬队长喝酒,不理我了。
  我径直走到我的房间门口,本打算进去躺一会儿,转念一想,房间里已经很久没住人了,于是连门都没开,转身就去了二爷爷的房间。  躺在床上,我就开始回忆刚才挂葬队说的话。  嫂子不过才一米六五的个头,平时总是忙完家里忙地里,整个人都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了。要是城市,这样的女孩叫做骨感美。可是对于山区妇女来说,这就是操劳过度的病态了。  这么瘦的嫂子,我估计都不超过一百斤。四个大男人抬着,能有多重呢?  可为什么刚才那个大汉说把他压死了呢?  嫂子的遗体难道真的有问题?联系着昨天的事情再想一想,更加觉得奇怪了。
  “不会真的是鬼落窝了吧?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吗?”我自言自语的说着,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我做了一梦,梦见嫂子回来找我了。  不知为什么,嫂子的脸已经腐烂了一半,一颗眼珠子也掉到了嘴巴边上。她坐在我的床边幽怨的说:“春生,你好狠心呀!你就不管我了吗?春生,我好痛苦啊!”  嫂子不停的在我耳边说着这几句话,我想回答她,但是我的喉咙就像被封住了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拼命的挣扎着,我想告诉嫂子,这一切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想让嫂子告诉我,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要怎么帮助她。
  但是一切都只是在我心里想,我根本说不出来。  而嫂子也只是不停的重复那几句话,声音越来越幽怨,越来越大。  我拼命的挣扎着,突然我的脚不知道踢翻了什么,只听见啪啦一声脆响后,我的嗓子竟然能说话了。  可这时嫂子也不见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二爷爷正站在我眼前。  “是不是你嫂子来找你了?”二爷爷严肃的问道。  我擦擦额头上的汗,点点头说:“是的。你怎么知道?”  “刚才她也找我了。”  “是做梦?”我追问道。  二爷爷摇摇头说:“不知道,希望是吧。”  说完,二爷爷就蹲下来把地上的一个破瓦罐捡起来,拿出去扔了。
  我这才闻到一股骚臭味,知道刚才是无意中把二爷爷的夜壶给踢碎了。  我揉了揉眼睛,心想:不管怎么样,还是得进挂葬区去看一看,起码也要求个心安吧。嫂子生前对我好,我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的。  想着,觉得肚子饿了,起身准备出去吃饭的,却看见大白狗惊慌的跑进房间里对我摇尾巴,那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抚摸着它的头说:“是不是你也看见我嫂子了?不要害怕,嫂子是好人,她不会害我们的。”
  大白狗拼命的摇着头,还拉着我的衣角往外走,似乎想让我看什么。  我诧异的跟着它往外走,它走到院子里就不停的朝桌子底下瞄,我以为它是想吃肉骨头,又怕那些挂葬队的人踢它,所以就弯腰打算去捡个骨头喂它。  可我刚刚弯下腰一看,却发现桌子底下有一大片血迹。而且是从胡二嫂的脚上流出来的。  我抬头大喊道:“胡二嫂,你的脚在流血!”  胡二嫂正拿着一只鸡腿在啃,见我这么说,她赶紧扔下鸡腿往桌子底下看,这一看可就把她吓坏了!她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可是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起身拔腿就往家里跑。
  她起身以后我们才发现,那血不是从脚上流下来的,而是从半腰上流出来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那群挂葬队的人看到胡二嫂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说胡二嫂真是糊涂娘儿们。爷爷也陪着他们笑。  唯有我觉得十分奇怪:这只是巧合吗?会不会是嫂子刚才搞的恶作剧?  我一边想,一边走进厨房去盛了一碗饭,随便找点咸菜,蹲在院子里胡乱的吃起来。吃的时候,我心里打定主意,下午一定要进挂葬区去看个究竟。  吃完饭睡了个午觉,我就悄悄的拿着我包往挂葬区去了。  初夏的太阳火辣辣的照着那片神秘的树林,四周一片寂静,就连乌鸦都老老实实的在窝里睡觉。  “嫂子,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就保佑我平平安安的吧!”  在挂葬区路口默默的祈祷了一下之后,我就踏进了那片阴森的树林。  刚进去,一股潮湿的冷气就把我包围了,我好像进入了一个开着空调的大房间,感觉还挺舒服的。  可是刚走了几步,我就感觉不对劲了。我感觉四周有很多眼睛在盯着我,而且有一些似乎就在我眼前,我仿佛能感觉到他们的呼吸。那呼吸是那样的沉重,那样的急促,就好像被人死死的掐住脖子,之后又猛然放开了一样。  喜欢的加,扣;五四八一二三五一七
  我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同时不停的在大树上寻找嫂子的遗体。可是我看到的,只有满地的骷髅和挂在树枝上的骸骨,以及那满地乱爬的奇怪小虫子。那些虫子用大大的眼睛盯着我,仿佛要把我吃掉。  我鼓起勇气大吼了一声,把虫子吓跑了以后,就快速的往前走了。  我正专注的走的时候,远处的草丛突然窜出一个黑褐色的物体,快速的向我跑来,我当时都傻了,立刻从包包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打算跟它拼命。  但那东西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我,径直的从我前面跑过去了。当它经过我眼前时我才发现,原来那是一只野狗,它嘴里还叼着一只婴儿的手臂,乌黑的血落了一地。
  看到那只血淋淋的小手,我的腿当时就吓软了,咕咚一声坐在地上,水果刀也掉了。我的手下意识的抓住了一根树棍子,心想如果那野狗回来咬我的话,我就拿树棍打它。  可我握住的树棍子却挑起一个骷髅头,骷髅头里掉出一条银白色的蛇,蛇呼啦一下就落在了我的头上,把我吓得全身都发软了。  我扔掉树棍疯狂跳动着,把那蛇抖到了地上。那蛇受到惊吓,竟然没有回头来咬我,而是扭动着身体跑开了。
  有人吗,一个人多没有吗?
  只是那骷髅头却正好落在了我的包包里,而且两个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的盯着我,盯得我全身发麻。  我咽下一口口水,对那骷髅头说:“我无意冒犯,回去以后我会给你烧纸钱的,你放过我吧。”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我说完以后,竟然感觉那个骷髅头对我笑了一下。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拿着一根树棍就把骷髅头从包包里挑了出来。  挑出来的时候,那骷髅头的牙齿竟然挂住了我包包里的一个钥匙扣,钥匙扣上面有一个布娃娃,是我女朋友送给我的的生日礼物。  我当时就灵机一动,对骷髅头说:“你喜欢这个?不如我送给你吧!”  骷髅头当然不会回答我,但我却把那个洋娃娃取下来,挂在了它的下巴上,然后找一个大树洞,把骷髅头端正的放在了里面。  随后我就继续往前走了。
  可是走了一段路,我竟然什么危险都没遇到了。  我想或许是刚才那个骷髅拿了我的好处,所以帮我和它的兄弟姐妹打了招呼吧。  我回头感激的对那个树洞作了个揖,就安心的往前走了。  越往前走,挂在树上的竹筐子也就越多,有的连竹筐子也没有,只是一堆破布包裹着尸体挂在树上,有的还漏出一只腐烂的脚,几只叫不上名字的鸟飞来飞来去的啄上面的腐肉吃。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我还是没有看到装着嫂子遗体的新竹筐子,这时我的心里也越来越着急了。而头顶上的有些竹筐子里竟然还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里面的骨头,吓得我的心都砰砰的跳到了嗓子眼上。  正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肩膀上有个什么东西拍了我一下,像是手,但又硬邦邦的。  我闭着眼睛深呼一口气,猛然回头一看,却发现只是一根折断了的枯树枝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长叹一口气,生气的把树枝扯了下来,却不料扯下来的树枝带动了旁边的一个竹筐子,竹子框子里立刻爬出几个像老鼠一样的动物,四处逃散了。  与此同时,连同树枝一起被扯下来的,还有一条长长的白布。  顺着白布往上看去,在茂盛的树叶里,我发现了一个崭新的竹筐子。  我确定那竹筐子就是嫂子的“棺椁”  可是竹筐子底部却破了一个洞,嫂子的遗体不见了,只有一堆白布挂在竹筐子上随风飘舞。  喜欢的加,扣;五四八一二三五一七
  白布上没有一点血迹,那说明嫂子的遗体不是被野兽拖走了。  可是嫂子会在哪里呢?是被人偷走了?还是她自己走了?  我站在原地四处看了看,同时大声叫了几句嫂子。  然而回答我的,只有受惊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  那个时候,我已经忘记了恐惧,只想知道嫂子到底在哪里。  我疯了一样的在地上寻找线索,可是厚厚的树叶里,除了奇怪的虫子之外,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突然,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我的心猛地一震,回头一看,只见地上冒出一只乌黑的手,正把我往地下拉。
  我当时吓坏了,捡起一根棍子就去打那个手,可是越打那个手就抓得越紧,我的脚都开始陷入泥土里了,我无助的大喊大叫着,但叫喊却毫无用处,那手的力气越来越大。  这时候,只见一道白光从我眼前闪过,随后又来了个急刹车猛的转回来,就像一颗子弹一样打在了那个只黑手上。  那黑手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后,就缩进了泥土里,而那颗子弹则掉在了我的脚面上。  仔细一看,那并不是子弹,而是一枚白银戒指。
  那戒指是我当初送给宋瑶的定情信物。  我捡起戒指,快速的跑出了挂葬区,直接跑到了村后的白雪山山顶。  那是我以前和宋瑶约会的地方。  对,宋瑶原本应该是我的女人,我们青梅竹马。  我们一起读书到初中,后来她家太穷了,就没让她读高中,她十六岁就开始在山里劳动了。但宋瑶却叫我无论如何要读大学,走出这大山。  我当时答应她,等我走出大山以后,一定把她接出去做我的女人。  她高兴的答应了我。
  我手上的这枚戒指,就是那时候我送给她的。  可是我刚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宋瑶就成了我的嫂子,当时我都快疯了。  那时候我哥哥二十三岁,宋瑶的哥哥二十四岁,都到了必须结婚的年龄。  宋瑶的哥哥当时已经有了结婚对象,因为没钱,所以迟迟没有结婚。  后来被女方的家长逼急了,所以就来找我爷爷想借钱。  爷爷当时就想出了一个主意,说要用两千块钱和一头肥猪做彩礼,把宋瑶娶回家当孙媳妇。  宋瑶的父母二话没说,当时就答应了。  随后,宋瑶的哥哥用两千块钱和一头肥猪结婚了。  而宋瑶也就毫无悬念的成了我的嫂子,我哥哥的女人。
  自从哥哥和宋瑶结婚以后,我就不愿意再回那个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瑶。  我哥哥也像捡了个宝一样,成天到晚的跟在嫂子后面转,过年的时候回家,我和嫂子说一句话,他都要追问半天。有时候还会因此而动手打嫂子,说嫂子不守妇道。  我害怕嫂子受委屈,所以即使回家也不和她见面,老是躲在二爷爷的房子里。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嫂子如今却离奇的死了,到现在尸体都不见了。  想到这些我就恨我自己没用! 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拿着那枚戒指,我痛苦的哭了。  这时,身后有人拍了我一下,回头一看,是我的初中同学王狗儿,王狗儿是我和宋瑶共同的好朋友。  “你还在想宋瑶?”他坐在我身边,关切的问道。  我擦了一把眼泪,说:“是啊,我觉得她死得太奇怪了。”  “是奇怪,我竟然都找不到她。你得把她的事情调查清楚,不能让她这么糊里糊涂的死去,我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有你。”  我长叹一口气,说:“我知道,我一定会做的。”  他拍拍我的肩膀说:“我也会帮你找她的。”  “谢谢。”  “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毕竟是老朋友了。你早点回去吧,天快黑了。”说完他就起身走了。  我还想再和他说点什么的,回头却发现他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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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07-12 13:20:31  楼主加油,在看的!  -----------------------------  谢谢支持,来更新一下哈,马上要上班就不能更新了
  王狗儿和宋瑶一样,初中毕业就在山里劳动了,他走路快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是回到家我和二爷爷说起这个事儿,二爷爷却告诉我王狗儿几个月前就被毒蛇咬死了。  我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刚才和我说话的王狗儿原来是鬼!  随后我又想到王狗儿刚才说的话,内心惊讶不已。  王狗儿说他也没找到宋瑶。那意思就是说,宋瑶的鬼魂没有进入阴间。   可是鬼魂如果没去阴间,那会去哪里呢?  我紧张的把我的疑问对二爷爷说了出来,二爷爷叹口气说:“如果王狗儿说的是真的,那么你嫂子就真的是变成了半鬼人。只是现在不知道你嫂子的遗体还在不在,如果遗体在,那么情况可能会好一些。”
  我看着二爷爷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把我进入挂葬区的事情告诉了二爷爷。  二爷爷知道嫂子的遗体不见了以后,惊讶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连手都开始发抖了。  二爷爷的反应告诉我,他一定知道一些其它的事情,所以我焦急的追问着。  二爷爷抽了一口烟,正要说呢,就听见外面传来爷爷一阵爽朗的笑声。刚张开嘴巴的二爷爷又赶紧闭上了嘴巴。  我跑到窗户边一看,原来是爷爷把族长请回家来喝酒了。  他们的酒桌依然摆在院子的空地上,不过这一次在厨房里做饭的却只有父亲一个人,连哥哥也坐在桌子上笑呵呵的给族长递烟。
  碗筷倒是摆好了,菜却还没上来,每人面前只摆了一碗茶。  爷爷抽了一口水烟筒后,严肃的对族长说:“这个事情,你还得多费心啊。如今我老了,这些事情也只有请你帮忙解决。”  族长连连点头说:“干爹放心,你只要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怎么还请我喝酒呢?”  族长叫李杰,是我们李姓家族的一个旁枝,从小死了父亲,母亲又是个半傻子,村里的人都欺负他,根本就没有人把他当人看。  爷爷看他可怜,就收他做了个干儿子,前些年爷爷说自己老了,主动提议把族长的位置让出来,还让族人自己推选一个新族长。  但是族里人都知道,爷爷主动让贤,是为了让自己的干儿子上位。  喜欢的加,扣;五四八一二三五一七
  爷爷只有我父亲这么一个亲儿子,按说他退下来,应该是极力举荐父亲的。可是父亲一向都是个没主见的娘娘腔,因此爷爷只把他当个跑腿的下人。  但李杰却不一样,有爷爷给他撑腰之后,他就开始扬眉吐气的做人了,加上他胆子大,脑袋灵活,没过几年就在族里有了很高的威望。  当爷爷主动让贤的时候,他已经是族里人眼中唯一的族长候选人了。  现在爷爷找他办事,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族长爽快的答应了之后,又皱起了眉头,抽着烟闷头不语。  “有什么难处吗?”爷爷一边喝茶,一边严肃的问道。  族长说:“到不是有难处,只是大侄儿刚刚才死了老婆,这么快就谈再婚的事情,只怕别人家里不会答应啊,起码这也不太吉利呀?”  原来爷爷找族长来,是要族长给大哥说媒。
  我当时就愤恨的拍了一下窗台边的桌子,暗骂道:爷爷真是老糊涂了,我嫂子刚刚才去世,事情都还没有完结,竟然就张罗着让哥哥再婚。哥哥也是的,嫂子跟了他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嫂子刚走,他就想着结婚,简直就是个畜生!  “连畜生都不如!”  坐在床边的二爷爷也小声的骂了一句。  可外面的爷爷却笑着对族长说:“你说的话也在理,不过我这大孙子可是等不了了,再过年都二十九了,到如今一个孩子都没有,你说我这老李家的香火怎么办呢?”  喜欢的加,扣;五四八一二三五一七
  “干爹说的是,延续香火是大事,我尽量想办法吧。”  “对,想办法!只要想办法没有办不成的事情。你放心,只要能把事情办成了,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族长听到后面那句话,皱着的眉头立刻舒张开了,同时高兴的说:“干爹这样说我就有把握了,现在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能办成。”  这时父亲端着一盘子冒着热气的烧鸡出来高兴的说:“来了来了,刚出锅的,你们多吃点。”  烧鸡刚放到桌子上,哥哥就夹起一个鸡腿递到族长面前的碗里,说:“叔,那这个事情就全拜托你了。”  族长也不客气,高兴的点了点头,就开始啃鸡腿了。
  我和二爷爷都气炸了,但是又不敢管他们的事情,只得大眼瞪小眼的发怒。  二爷爷实在气不过了,就在地上乱转,突然他拿起一个竹篮子对我说:“走,跟二爷爷到后山去。”  我最了解二爷爷的脾气了,他每次生气都要到后山去疯了一般的大吼几句,有时候也拿着锄头去没命的挖地,直到把自己累得动不了为止。  我们走出房间的时候,族长客气的对二爷爷说:“二干爹,一起来喝一杯呀?”  二爷爷强装冷静的说:“你喝吧,我去给你搞点新鲜菜回来下酒。”  喜欢的加,扣;五四八一二三五一七
  说着,二爷爷就拉着我径直的走了。  可是到了后山,二爷爷抽了一锅烟之后,就冷静了下来。  “二爷爷你不发疯了?”为了缓和气氛,我有些调皮的问了一句。  二爷爷笑着说:“现在不是发疯的时候,你嫂子的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如果不想办法解决的话,村里可能会出大事。”  “可是嫂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她又为什么会变成半鬼人呢?”  二爷爷说:“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死的那天晚上,一切都很正常,一点预兆也没有,你哥哥也没和她吵架。可是第二天早上,你哥哥就惊慌的跑出来说,你嫂子已经死了,身体冰冷。”  “我和你爷爷赶紧跑去一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连血迹都没看到一点。不过当时我也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你嫂子的手指甲都变黑了。以前听老人说,手指甲变黑,就是因为她心里想掐死那个害她的人,所以血液都集中到手上了。老人还说过,这也是成为半鬼人的一个预兆。因此我刚开始就想你嫂子可能是鬼落窝了,现在看来,我当时的判断是对的。”  我诧异的回想着我看到嫂子遗体时的情形,却不记得嫂子的手指有什么异样。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二爷爷说:“那就更说明你嫂子根本就没死,所以血液又流回去了。”  “换句话说,嫂子肯定成了半鬼人对吗?”我惊讶的追问道。  二爷爷点点头,叹息的说:“是的。”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嫂子安心的死去呢?”  二爷爷说:“不知道。以前这一切都只是传说,我也们小时候也是当故事听的。可谁知道现在竟然变成了真的呢?”  正说着,我们就看到身后的山上有一个黑影闪过,我紧张的跑过去一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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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_17-07-12 14:02:38  精彩,继续啊楼主,加油  -----------------------------  上班呢,等下偷偷的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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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是嫂子出来害人了吧?”我惊慌的对二爷爷说着,同时捡起一根木棍做防备。  二爷爷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只是把我护在身后缓缓的朝山坡走去。  “呀嗨···”  我们身后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句,我和二爷爷吓得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我下意识的举起棍子往身后打去,可这时眼睛的余光却看到了身后的人。  身后原来是族长的傻娘,严格的说,我也应该叫她奶奶。  族长虽然也把傻娘当皇太后一样供着,可是傻娘这两年却越来越傻,每天都把身上搞得脏兮兮的,头发也不梳,成天到晚蓬头垢面的,就像个无家可归的疯乞丐。
  傻娘手里拿着一只死鸡,蹦蹦跳跳的对我们说:“我今天打到一只鸡,我回去给我儿子炖鸡吃。”  二爷爷长叹一口气,骂了一句疯婆子,随后勉强的笑着说:“你儿子今天有口福了,可以吃两只鸡。不如让我帮你拔鸡毛吧?”说着,二爷爷就伸手去拿那只鸡。可是仔细一看,二爷爷当时就吓得把手收了回来。  傻娘手里的那只鸡,就像一只放了气的皮球一样,畸形而且干瘪。鸡脖上有很明显的牙印,牙印成弧形,切口扁平整齐,一看就知道,那是人嘴巴咬出来的。
  我和二爷爷看着那只干瘪的死鸡愣了好一会儿。我心想:这不会就是变成了半鬼人的嫂子在兴风作浪吧?于是赶紧问傻娘,那只野山鸡是在哪里捡到的。  傻娘却一个劲的说是自己抓到的,把我和二爷爷都急死了。  最后没办法,二爷爷只有使出杀手锏,对傻娘说:“你要是不告诉我这山鸡是在哪里捡到的,我就让李老五把你甩了,你是个傻子。”  李老五是傻娘的老公,也就是族长李杰的父亲。傻娘最怕别人说让李老五把她甩了。  一听到这句话,她立刻就老实了,指着后山说,就在后山上的那个山洞里。  “你带我们过去看看,看了之后,我就让李老五好好跟你过日子。”二爷爷继续哄着傻娘说道。  傻娘高兴的说:“好好,我带你们去。”  说着,二爷爷就把那只野鸡拿过来,藏在路边的草丛里,可是刚放进去,那鸡竟然咯咯的叫了一声,把我和二爷爷都吓傻了。  可是傻娘却乐呵呵的跑过去摸着鸡背说:“乖乖,不怕啊,在这里睡一会儿。”  她这么一说,那只鸡就不叫了。随后傻娘就叫我们跟她一起上山。  我和二爷爷面面相觑,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得跟着傻娘走了。  后山是我们村里的游乐场,无论男女老少都很喜欢去哪里玩,所以大家对后山也很熟悉。  但是傻娘带我们去的地方,却根本没有人去过。  那是半山腰上的一个山洞,平时根本就没路可以进去。而现在,一颗老松树的枝杈却正好长到了山洞里,傻娘就是顺着树枝爬进山洞的。  要不说傻子往往会有意外的发现呢?就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怕。换做是正常一点的人,谁会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玩呢?  因为危险,所以我打算不让二爷爷进去,但是二爷爷说:“我都老了,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反倒是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吧。”  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一个老人独自进山洞去探险呢?于是和他一起进去了。  山洞里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岩石洞穴。也不算深,大约只有十几米的样子,洞口也就一个普通的门洞那么大。里面除了一滩血迹之外,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就连脚印也没有发现。  “你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二爷爷一边抽着水烟筒,一边问傻娘。  傻娘摇摇头说:“没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一只野山鸡。”  她的表情很慌张,说话的语气很急,看样子像是在撒谎。而且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不安的样子看着我们。  我纳闷的趴在二爷爷耳朵上悄悄的说:“还是不要再问了,我觉得她肯定有鬼,但是不敢说,所以我们等机会慢慢跟踪她吧?”  二爷爷点点头,同意了我的说法,于是笑着对傻娘说:“你不用害怕,我们就是怕有人想害你,没有就算了,我们回去吧。”  傻娘点点头说:“好好好,回去,回去炖鸡给我儿子吃。”  二爷爷说:“那只鸡不能吃,上面有毒,改天我帮你打一只山鸡给你儿子吃吧?”  傻娘傻乎乎的说:“不能吃?有毒,儿子毒死了就没有儿子了。”  “是的,所以不能吃。”
  走出山洞,二爷爷一直哄着傻娘,同时还叫她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  傻娘点头答应了。  送傻娘回家后, 我和二爷爷想去把那只会叫的死鸡埋了,可是到放死鸡的地方一看,死鸡竟然不见了。  我们四处找了一下,连一根鸡毛也没看见,只好郁闷的回去了。  到家里已经是傍晚六点多钟了,爷爷他们三个人正喝得起劲呢。  “二干爹,一起喝一杯吧?我大兄弟做的烧鸡可好吃了!”族长带着醉意对二爷爷说道。  喜欢的加,扣;五四八一二三五一七
  二爷爷说:“自己喝吧,我还有事儿呢!”  说着,就拉着我往他屋里走。  刚要进门的时候,就听见院子外有人大喊大叫的跑到我家里来了。  我回头一看,来的竟然又是胡二嫂。  胡二嫂拿着一只血淋淋的鸡,大喊大叫的坐在地上对爷爷说:“你们可要替我做主呀,你们家出的怪物来害人了!”  爷爷放下酒杯,皱着眉头问道:“你这个疯婆子,说什么胡话呢?哪有什么怪物?”  胡二嫂说:“不是怪物,这只鸡怎么解释?”说着,她就把那只血淋淋的鸡扔到了桌子上。  我和二爷爷本来就为了那只死鸡的事情在纳闷呢,现在竟然又出现了一只奇怪的死鸡,所以我们立刻好奇的跑过去看了看。  那只鸡死得比傻娘发现的那只鸡还要惨,整个脖子都快被咬断了,所以血也流了一身。因为有撕咬的痕迹,所以牙齿印看不清楚,但是那鸡的身体也是干瘪的,这一点和刚才不见的那只鸡完全一样。很明显,那是被同一个怪物咬死并且吸干了血的。  而在我和二爷爷看来,那个怪物应该就是嫂子。  爷爷本来很镇定的,但是看我和二爷爷的表情后,脸上的表情也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他点燃水烟筒,狠狠的吸了一口以后,对胡二嫂说:“你是在哪里发现这只鸡的。”  胡二嫂说:“就在我家大门口!差点把我吓死!”  “不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别人故意跟你搞恶作剧吧?”爷爷严肃的问道。  族长这时却护着胡二嫂说:“胡二嫂一个寡妇,能得罪谁呢?我看这个事情真有些蹊跷。”  爷爷看了族长一眼,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没等族长说话,胡二嫂就抢先说:“这还用问?必须请傩公来抓鬼,要是让那个东西在村子里胡作非为,那可就鸡犬不灵了!到时候我看你老李家怎么面对全村的父老乡亲。”  爷爷冷笑一声说:“请傩公就请傩公,也不是个什么大事,你这疯婆子没必要拿全村人来吓唬我,我老李头又不是没经过风浪的人!”  胡二嫂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尴尬的笑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着急吗?”  “行了行了,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了,坐下来喝一杯吧!我们商量一下请傩公的事情。”二爷爷淡定的对胡二嫂说道。  胡二嫂顿时高兴的说:“那好啊,上次没吃好,今天得补上!”  说着,她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把那只血淋淋的鸡扔到地上,一屁股坐在了桌子边吃喝起来。而旁边的大白狗则盯着那只死鸡汪汪的叫了几声,那声音听起来十分恐慌。二爷爷立刻就安慰着大白狗,把它拉走了。同时父亲也把那只鸡拿出去扔了。  本来爷爷他们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但是为了陪胡二嫂,爷爷只得又叫父亲开火炒菜,而且又拿了一瓶老酒出来。  有了胡二嫂的陪伴,族长喝得更高兴了,同时还叫胡二嫂帮忙留意一下,看看哪家有合适的女孩子介绍给我大哥当媳妇。  胡二嫂高兴的点头答应了。  这时哥哥却借着酒劲对胡二嫂说:“二嫂家的大姨妈走了吗?”  胡二嫂刚开始没听懂,后来才举起筷子要打哥哥,同时说:“你这个混球,看你是皮痒。”  爷爷也觉得哥哥有些过分了,于是严肃的批评了一句。  但是族长却饶有兴趣的追问起这个事情。说笑一通以后,他们四个人突然都严肃起来。  “这个事情说来也很奇怪,你身上流血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吧?就算不痛,也会感觉湿漉漉的难受呀,可是你怎么就一点都没察觉到呢?”族长诧异的问胡二嫂。  胡二嫂点点头说:“谁说不是呢?这几天我也纳闷呢。最奇怪的是,回去洗干净了以后,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我觉得这件事可能和你家死去的孙媳妇有关。”  爷爷没有表态,但是看得出来,她也认同胡二嫂的说法。  过了一会儿爷爷说:“既然你们都这么认为,那明天就请傩公来看看吧,你胡二嫂不是跟傩公熟吗?有劳二嫂帮我跑一趟咯?”
  胡二傻高兴的说:“没问题,你说句话就行了。明天我保证把傩公请来,只是这···”说到一半,胡二嫂就停住了。  爷爷当然知道胡二嫂的意思,爽快的说:“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把事情办好就行。”  和族长一样,听到这句话以后,胡二嫂就拍着胸脯说一定没问题。  聊完正事,他们又随意喝了几杯,不到八点钟就散了。
  我还是和二爷爷睡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一方面担心傩公来了会找到嫂子,并且用残忍的手段杀死她。另一方面又很希望傩公能把嫂子找出来,并且查出她真正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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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葱白子
16:42:53  没了?楼主加油更  -----------------------------  谢谢支持,喜欢的可以加,扣;五四八一二三五一七  看全本
  @果蛋儿-12 17:04:48  今天还有吗  -----------------------------  晚点会更一些的,喜欢的话,可以加,扣;五四八一二三五一七
  第二天醒来,二爷爷笑着埋怨我吵得他也一个晚上没睡好。   我歉意的点了点头,说:要不今天把我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我到自己的房间去住吧。  二爷爷说:“那也行,二爷爷毕竟年纪大了,睡眠质量不好,要是被吵一下,一整天都没精神。”  随后他就和我商量,说他今天就去跟踪族长的傻娘,叫我在家观察爷爷他们的动静,主要是看傩公来了会怎么说。  我点头同意了,还说正好可以有时间把自己的房间整理好。同时也叫他注意安全,年纪大了就不要逞强。
  我们密谋已定,就出房间去洗漱吃早餐。  早餐父亲早已做好了,做好了早餐后的父亲,已经在门前的旱烟地里除草了。而哥哥和爷爷则还没起床。  二爷爷吃了一碗稀饭,就背着他的竹筐子到后山去了。  我看到父亲一个人在旱烟地里劳动,本打算过去和他说几句话的,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的心里好像很抵触父亲,似乎对他这几天懦弱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所以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我就转身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至少有一年多没有住过那个房间了,上次过年回来,也是和二爷爷在一起住的。推开门之前,我就憋住了呼吸,因为根据经验,房间里应该有一股难闻的霉臭味扑鼻而来。
  可是门打开之后,我看到的情形却和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样,而且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香味。  “怎么会这样呢?”我站在门口惊讶的说了一声,同时立刻进去把门关上了。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干干净净的,就连桌子上的纸都是洁白的,一点灰尘也没有。床单也铺得整整齐齐的,就像有人住过一样。更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床头竟然还放了三朵栀子花,房间里的香味就是那栀子花散发出来的。
  知道我喜欢栀子花的,只有嫂子一个人,难道是嫂子来过?  我轻轻的坐到书桌前,发呆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心想:按照电影里的情节,如果嫂子真的来过,那么她会给我留下一些线索。  可是仔细的看了一遍之后,我却一点线索也没发现。  我又想,这或许是嫂子临死前给我准备的?这么想着,我就拿起栀子花仔细看了看。那栀子花鲜艳欲滴,香气浓郁,绝不像是放了几天的,应该就是今天早上刚刚放在床头的。  那也就是说,嫂子今天早上还来过我的房间。  我拍着脑袋后悔的说: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回来就应该住在自己的房间里。  不过现在也不晚,今天她来过,明天她也许还会来。只要今天没有被傩公抓到就行了。这样想的时候,我就希望傩公今天不要来。
  正想着,我突然听到床底下有动静,而且一道白光忽闪一下就钻进床底了,我心头一惊,惊慌的想:嫂子不会就躲在我的床底吧?  我立刻就趴下去看,却只发现床底多了一个小木箱子,那木箱子大约只有三十厘米长,十厘米高,紫红色的,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我刚才听到的声音就是从木箱子里传出来的,而且现在还不停的响着,就像我在挂葬区听到的竹筐子里的响声一样。  犹豫了一下,我打算把小木箱子拖出来看的时候,却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  “谁呀?”说的同时,我迅速起身坐好了。  “我”是父亲的声音。  我赶紧去把门打开了。  父亲站在门口,没打算进来,只把鼻子朝房间里嗅了嗅,说:大男人把房间搞得这么香干什么?如今你嫂子的事情已经忙完了,你也该回城里上班了。  我说:“既然回来了,我就多住几天,反正我已经请好假了。”  父亲说:“要住就好好的住着,别惹事,你爷爷和你哥哥的事情你不要管。”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不过你知道嫂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父亲瞪着我说:“不知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住几天没什么事情就赶紧回城里上班!”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我心里纳闷我到底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看着父亲走远了以后,我立刻又把门锁上,转身去床底下拉箱子。  可是那箱子竟然不见了。  这就怪了!刚才我明明已经摸到了箱子,这就说明那不是幻觉。可为什么转眼之间箱子就不见了呢?难道床底下有鬼?  我不服气的把整个床都拆开了,可是床底下除了几双旧鞋子之外,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困惑的想着。  如果刚才那个木箱子就是嫂子留给我的线索,那么嫂子为什么又要拿走呢?或许只要找到了那个木箱子,我就能找到和嫂子有关的线索?  想到这里,我就想立刻去找二爷爷商量一下。  可转念一想,如果我走了,傩公来把嫂子抓到了,我该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等二爷爷回来了再说。  可是一直等到半下午,二爷爷也没有回来。  “不会有什么事吧?”我焦急的在房间转圈圈。   等到四点多钟的时候,我觉得实在不对劲了,于是决定去找二爷爷。  可刚出门,就看见胡二嫂把傩公请到家里来了,族长也一起来了。  傩公年纪并不大,不过才四十多岁,长得还挺清秀的。他是老傩公的关门徒弟。前几年老傩公死了之后,他就继任了傩公。  傩公就是我们这里的法师,根据能力的大小,管理不同范围的村寨,就像西方的传教士一样。  “你爷爷和哥哥呢?”进门后胡二嫂问我道。  我爱搭不理的说:他们还在睡觉呢。  “现在还在睡觉,他们也睡得着?心真大!”胡二嫂说着就去敲爷爷的房门,爷爷这才披着衣服,睡眼惺忪的出来问几点钟了。  当爷爷知道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之后,他都感到意外了。  “人老了不中用了,喝了一点酒就误事!”说着,他就去敲哥哥的门,把哥哥叫醒后,就回房去换衣服了。  十分钟后,爷爷和哥哥都精神抖擞的出现在院子里。而这时,父亲已经把胡二嫂他们三人请到正屋的客厅喝茶了。  我房间的后窗正好在正屋客厅的后门处,趴在后窗上,我可以清楚的听到客厅里所有的动静。  爷爷进客厅后,就客气的对傩公说:“怠慢傩公了,还请见谅。”  傩公还礼道:“老爷子不用客气,我们还是谈正事儿吧。事情胡二嫂都跟我说了,我刚才也跟着胡二嫂到村子里转了一圈,情况确实比较严重,又有几户人家的鸡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死相越来越恐怖。要是再不想办法控制,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爷爷严肃的说:“既然如此,就请傩公明示,这件事需要怎么办?”  傩公说:“还是老规矩,既然是关系到全村人的大事,那就把全村人聚到一起,晚上我开坛做法,先试一下那怪物的本领,然后再决定怎么除掉它。”  “那行,就这么办。一切都仰仗傩公了!”爷爷郑重的说道。  “好,我这就去布置法坛,李老爷子去通知父老乡亲,我们六点钟开始做法。”傩公也郑重的说道。  爷爷说了声好,就回头对哥哥说:“听到没有,和你父亲一起,去把村子所有的人都召集到打谷场上。同时告诉他们,所有人家都要在家门口烧一堆纸钱,千万不能忘记了。”  傩公也急忙补充到:“对对对,一定不能把这个事情搞忘记了,告诉他们,纸钱一定要七斤七两,不能多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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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想问,是真事还是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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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多更点呀!这是人鬼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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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全村人都知道,傩公说开坛前要烧七斤七两纸钱,只是一个卑劣的诈骗手段。因为全村就只有他家买纸钱,每次他开坛做法,他家里仅仅是卖纸钱,就可以大赚一笔。我听人说,她老婆就成天到晚在家里称纸钱,每一包都是七斤七两,他家后面的一间空房里堆满了纸钱。  但他为什么要说七斤七两,而不是九斤九两,那就没人知道了。估计是因为死人还魂都是以七为准,民间称为“做七”,所以他说这个斤两是为了附和做七这个说头,让人比较信服。  可是为什么全村人都知道是骗局,却还要去买呢?那是因为傩公真的有本事。  大山里经常闹鬼,几乎每隔几年就会出一些怪事,小则死鸡死鸭,大则丢人死人。而能够对付鬼怪的,就只有傩公了。
  @度娘也爱涯叔
22:37:36  有人,你继续  -----------------------------  来更新了
  傩公戴上面具,像东北人跳大神一样在打谷场上跳一阵子,然后拿起一个装着糯米的簸箕,四处撒糯米,只要糯米撒出去后空中冒出火星,那就说明糯米打到鬼了,这时他就会把整簸箕里的糯米都撒向空中,然后口里喷出火,把鬼烧死。等火熄灭以后,地上都会出现一个可怕的尸体,就像被烧干的外星人一样。  他这样折腾一晚上以后有,第二天村子就会恢复宁静了。  以村里的人都不会得罪傩公,傩公就像是村子的保护神。  我爷爷当然也知道傩公叫人烧纸钱是骗人的,但是现在爷爷要请傩公办事,所以当然要想办法给他捞点好处。  傩公领了情,自然也会尽力去抓鬼。  可是我却又开始担心了,万一嫂子真的被傩公抓到了,那她不就死定了吗?  但嫂子不是已经死了吗?傩公最多也就是让嫂子彻底的死去,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我的内心十分纠结。  如果现在二爷爷回来就好了,我可以问问他我们应该怎么办。可是二爷爷现在还没有回来。  二爷爷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正焦躁不安的时候,却看到二爷爷平安的回来了。  我高兴的立刻出去迎住了他,并且紧张的问:“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出了什么事吗?”  二爷爷叹息的摇摇头说:“到房间去再说吧。”  这个时候父亲和哥哥也相跟着走出了客厅。  “春生,晚上要办大事,你来给我帮忙吧?”哥哥在身后对我说道。  我当即回话说:“我还有事儿呢,你找别人帮忙吧。”   说着我就和二爷爷一起进了他的房间,而哥哥还在原地傻傻的看着我们,似乎发现我们有些不对劲。  正巧爷爷和傩公他们也从客厅出来,看到哥哥在原地傻站着,于是爷爷对哥哥说: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去办事!  哥哥这才和父亲一起出门了。
  爷爷也没心思理我们,皱着眉头和傩公他们一起到打谷场去了。  他们走了正好,我和二爷爷可以畅快的讨论一下案情了。  二爷爷搬了一张小桌子到院子里,拿出一瓶酒和一些花生之类的东西,又从厨房里找出一些剩菜剩饭,就叫我和他一起喝酒吃饭了。同时他还给一边的大白狗搞了一碗冷饭吃。  我顾不上吃饭,坐在桌子边紧张的问二爷爷今天有没有什么收获。  二爷爷喝下一大口酒后说:“当然有收获!那个傻娘还真不简单,昨天我们去过的那个山洞里真的有情况。”  喜欢的加,扣;五四八一二三五一七
  “哦?什么情况?”我瞪着眼睛问道。  二爷爷皱着眉头说:“山洞里面有个石门,石门里好像藏着一个人。”  “好像?你没看见?”  二爷爷摇摇头说:“没有,我怕暴露了,所以跟得很远。她进山洞以后过了很长时间还没出来,所以我才打算进去看看的,谁知道我进去的时候她却不见了。但是走到山洞尽头一听,我竟然听到她和另外一个人在里面说话。”  “是男的还是女的呢?”我追问道。  “不知道,听不出是男是女,而且他们说的不是人话。”  “不···不是人话?那是什么话?那后来呢?”  “听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听到傻娘在开石门,所以赶紧躲了起来,等她走了以后,我再去开石门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开了。然后我就跟着傻娘一起回来了。”  我惊讶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一天都躲在山洞里听他们说话?”  二爷爷吃一口菜说:“对呀,但是一句都没听懂。你在家里有什么发现吗?”  “有,太有了!我一直都等着你回来呢!”  随后我就把今天在我房间看到的事情全部对二爷爷说了一遍。  二爷爷惊讶得嘴巴都闭不上了,连连问我那个小木箱子的具体情况。还问我上面的花纹是怎么样的。  我说我也没看清楚,只看到是一个紫红色的木箱子,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  二爷爷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说的那个木箱子,上面还刻着一个荷花的图案。”  在我反复的追问和提醒下,爷爷终于想到,他曾经看到嫂子拿过一个一样的木箱子。  我说:“你确定吗?”  他点头严肃的说:“确定,不过那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我还觉得奇怪,所以问了你嫂子一句,当时她含含糊糊的说只是一个针线盒子,然后就把箱子抱进房间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那也就是说,那个箱子肯定是嫂子的东西。如果找到那个箱子,那就可能得到和嫂子有关的线索了。”我兴奋的说着,并且打算再回我房间去看看那个箱子有没有出现。  可是我刚起身,哥哥就拿着一包纸钱回来了。  “赶紧把纸钱烧了,然后到打谷场去!一天到晚的也不干正事儿!”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无语的在他背后做了鬼脸,心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成天到晚的不做正事儿!
  二爷爷笑了笑说:“别和他一般见识,他都快疯了!他要你烧纸钱你就烧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看着那包纸钱,我突然想到昨天我在挂葬区遇到的那个骷髅头,我答应他回来后要给它烧纸钱的,可昨天一下子搞忘记了,今天正好借花献佛。  于是我连房间也没进去,拿着纸钱就到院子门口去烧了起来。一边烧还一边念叨:骷髅头兄弟,昨天谢谢你的帮助。  我快烧完的时候,二爷爷也吃完饭了,他牵着大白走到我面前说:“走,我们也去看看傩公到底能抓到什么。”  关上门,我们就相跟着往打谷场去了。  走在路上,看到整个村子都被烧纸钱的烟雾笼罩着,放眼看去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火光,感觉就像是鬼火一样。  看到那情形,我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外面的世界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可这山村里却还停留在古老的封建社会。而这一次我也卷进了这些奇怪的事情里。真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约十几分钟后,我们就到了打谷场。  此时傩公已经戴上了可怕的鬼头面具,穿着黑白相间的大长袍子,手里拿着一个装有糯米的小簸箕,不停的跳着奇怪的舞步,时不时的还把糯米撒向空中。每撒一把米,众人都唏嘘的叫一声,似乎等着空中出现火花。  可是撒了很久,空中并没有冒火花。  傩公大概急了,站在原地闭着眼睛开始念咒语。念了一会儿,就看见他簸箕里的糯米神奇的跳了起来。噼噼啪啪的,看着挺吓人。  突然,只听见人群中有个女人哭了起来,随后就有几个男人把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扛了出来。  那个女孩子长得挺漂亮,脸上白白净净的。只是这会儿白得有点恐怖,整张脸都没有一丝血色,而且整个身体还在不停的抽搐着,就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样。  这时傩公又对着簸箕念了一句咒语,簸箕里的糯米这才停止了跳动。然后他走到那个女孩子面前看了看,随后就抬头对我爷爷说:“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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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豆妈-13 10:20:00  小说名字是什么?  -----------------------------  暗石阅读网 阴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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