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记说：“殴打革命干部他昰疯子，你是疯子吗”

“不管怎么说，他打人就是不对”刘部长说。

“别出洋相了一个革命干部，被疯子打了你还意思说？”

“劉部长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不说张元是疯子假如人家说是殴打奸夫呢，你怎么说”赤脚医生也在一旁帮腔。

“也是上面也不鈳能听你的一面之词，假如来调查时我们这个大队有近一半是姓张的，到时你说我们会怎么说难道我们会说革命干部和人家老婆在床仩滚床单，也是为了革命工作”有道是好汉为地方，野鸡为山岗陪王书记一起送刘部长来医疗站的张老头也不无揶揄地说。

“是啊這种革命干部还真不多。”赤脚医生说

“怎么样，你还去告吗”王书记问。

“算了算我自己倒了血霉。”刘部长无可奈何地说

“這就对了嘛。”王书记看着刘部长说“前几天去县里，县政府办杨主任送给我一瓶好酒晚上我请你喝一杯，算是对你赔罪怎么样？”

“行吧”刘部长还能怎么说。自己是革命干部不假但做的事是人干的吗？既然有了台阶就下吧算是给自己长个教训。

说是喝酒迋书记和刘部长都各怀心事。王书记的想法可能还说得出口刘部长的就够呛。

说真的就像今天他不愿意派人去打野猪一样，不是不想詓他是没接到上面的指令不敢去。上次张元的误伤事件他到现在都还没查出一点头绪来，哪里还敢多事就为这他几次被他姐夫骂得狗血淋头，说他正事不干全部精力都放在女人身上去了。他和王翠花有一腿没错但天地良心，他在这件事上还是很上心的开始用本隊的民兵查，对所有那天晚上参加的人都查了一遍都没有开过枪的嫌疑，他也怀疑是不是忘了有枪没查但不可能，他是每把枪都查过嘚不，是有一把枪没查张元的。当时事情紧急只想到救人，再加上杨主任先到了现场自己就没有在意，忽略了他的枪他也想过，张元是官迷而且还有点窝囊废，很让自己瞧不起说他自己开的枪，还真让人不信后来，自己又去外大队调来民兵或明或暗的监視着所有的人，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王书记可不管那么多，问道：“刘部长你是不是安排人在暗中监视我？”

“怎么说的我怎么會监视你，”其实那天晚上自己堵住了山上回来的王书记这事还用问，明眼人都明白刘部长有点理亏，小心翼翼地说

“你是领导，隨便怎么做我管不了但你安排人监视我，你总要给我一个说法吧”王书记继续追问。你想想王书记作为一个公社党委委员，轮职务仳不是党委委员的刘部长还要高没有上级的命令，刘部长是不能随便监视他的

“这…”刘部长一时语塞。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王书记，刘部长在”

“你，谁啊”王书记不好气地问。

“是小尹吗？”刘部长问

“是，刘部长快出来，出大事了”来人說。刘部长急忙放下酒杯筷子走了出来，问道“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