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常在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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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楼女鬼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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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事了,一天夜里,两个女生在东楼上自习上到了十二点多,等她们离开的时候,在正门正对着的镜子里,看到了惊恐的一幕……1这个故事有一个引子,那就是湖大东楼灵异事件。东楼楼前楼后栽了好多大树,树龄至少都在四十年以上。楼里面光线很暗,不论冬夏,温度都比外面低三度左右。东楼以前正门一直上着锁,从来不打开,只开着旁边的一个小门。东楼灵异事件就是从这个被锁了的正门说起。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事了,东楼那时候正门都是开着的,正门口放着一个正衣镜。那时东楼附近就有了几栋女生宿舍楼,因为隔着比较近的原因,有不少爱学习的女生经常在东楼自习到半夜。一天夜里,两个女生在东楼上自习上到了十二点多。这时外面已经几乎是一片漆黑,教学楼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人了,四周一片寂静。昏暗的灯光下,楼道愈加显得阴森诡异。两个人收拾起东西背上书包走出了教室,就当两名女同学走进东楼的主楼道里时,其中一名女生很自然地照了一下镜子,没想到她一看到镜子立马就呆在了那里,脸变得苍白。另一个女生觉得很奇怪,她把脸转过去想问她怎么了,结果她看到了镜子里那恐怖的一幕——她们从镜子里看到,在自己的身后,一群群的穿着二三十年代的那种民国学生装的学生谈笑着打闹着从教室里出来,走过楼道,走出东楼,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两人当场被吓晕。后来学校为防止此类事件的发生,就把东楼的正门上了锁,只准师生从侧门进出。当然,最关键的是,把镜子从东楼拿走……所以湖大别的教学楼都是有正衣冠的镜子的,唯独东楼没有。(出自贴吧或论坛)当然,如果你以为我这个故事是个鬼故事,那就大错特错了。最初我来湖大的时候,本科生基本不会在东楼上课。平时路过东楼,的确是阴森森的感觉,大门一直被锁着。第一次跟同学去那自习的时候,感觉桌椅都很破旧,会有吱呀的声音;墙面剥蚀着,窗子是老式的那种窗。后来基本就没去过东楼了。直到期末考试来临,学渣表示得临时抱佛脚了,图书馆都是吹空调的人,寝室根本就无法自习下去,复临舍综合楼安排了各种考试,根本不能固定复习。于是我只好选择去东楼,虽然我极其不想去。我找了间只有3个人的小教室,翻开了我大半年没咋看的高数书,艰难的看了起来。越看越困,因为想避免自己自习的时候玩手机,所以我没带手机,但是此时高数根本看不下去,又没有手机,天又冷,又困……于是我索性趴在桌子上睡一觉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被一个人推醒了,伴随着一声轻语:“同学,在这睡觉容易感冒的哦。”我挣扎着醒来,发现桌子不知是被我的哈气还是口水弄湿了一小块。我赶紧用胳膊遮住,抬起头,看到了叫醒我的人:短发齐肩,瓜子脸,耳朵上有着银色的耳钉,带着细框眼镜,白皙的脸上略微有着些雀斑,却又不失美的感觉。上身穿着件粉色高领羊毛衫,跟一件卡其色呢大衣;底下穿着牛仔裤,棕色靴子。总体上概括是古典不失现代美,温婉中带着点俏皮。“啊……啊……”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她的话。这时候我才发现教室里原来的人已经都走了,天快黑了,教室前面的钟指示着才五点半,冬天的太阳下山就是早啊!“你也是来自习的吗?”半天我才憋出了这句话,打破僵局。“不然咧?”她反问我,“别人都去吃饭了,就你还在睡;平时不努力,抱佛脚的时候还是要认真的哦。”我顿时羞赧,只好讪讪地问:“你吃过没?要不我请你吃晚饭吧。”她眉头一挑,谢绝了我的好意:“不用啦,我一般晚上吃点水果就好了。你不知道女生要减肥嘛。”旋即朝我俏皮的一眨眼,拎起包转身离去。就在快要走出教室门的时候,她回头跟我说:“明天见!”我呆呆的坐在教室里,脑海中还回忆着跟她的邂逅。“明天见”应该是指第二天的同一个教室吧。来东楼自习还能认识个美女,想想都值啊!晚上寝室卧谈的时候,我就告诉室友们说,今天我在东楼自习,被一个美女给搭讪了。室友们纷纷八卦了起来,老大说我吹牛,老二让我赶紧行动把美女追到手,我们笑着闹着,突然老四来了这么一句,顿时终结了当晚的卧谈:“你听说过东楼女鬼的传说吗?”2长沙突然就开始飘起了大雪,毫无预兆,在南方的城市里确实少见,除了08年的那场南方大雪灾。我裹着围脖,撑着一把伞,背着我那个又大又旧的书包,迎着风雪前往东楼去,不为别的,就为昨天那个女生的那句“明天见”。东楼的正门依旧被一把大锁紧紧地锁着,我收了伞,跺了跺鞋子上的雪,从东边的小门进去上楼梯,进了昨天我自习的那个教室——207。可能是今天天气不好,也可能是东楼又冷又偏僻,教室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也罢,多好啊,如果那个姑娘来了,这不就是我俩的私人空间了嘛……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对自己说:郭明德啊郭明德,你还真当你自己是个什么大帅哥吶,或许你等到的不是昨天那个女生,而是东楼的女鬼呢?管她呢,女鬼就女鬼,大白天的,我不信她能把我怎么样。我翻开高数书,继续“积分求导再积分再求导”,时不时翻翻手机,QQ上聊几句,再刷刷人人。教室前面的钟都到十点半了,教室里仍旧只有我一个人。我是越看越困,早上8点多起床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了,更何况在这种外面大雪飘飞的日子里在冷飕飕的东楼看高数,要不是等那个女生,这时候估计我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美梦呢。得,趴着先睡会吧,或许她是下午来呢,或许她是开玩笑的呢,或许她再次把我叫醒呢……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教室里依旧一个人也没有,我收拾好书包出门去,地板踩着吱呀吱呀的响。走廊里的灯不知为啥十分的昏暗,我下楼准备离开,突然发现东楼的大门开着,我感到很好奇:白天不开晚上开了干嘛。于是我就从大门出去,出门时发现门边上有着一个很大的镜子,上面还写着:湖南大学六十周年校庆纪念(一九八六年)。我照了一下镜子,突然发现镜子里的我穿着件藏青色学生装,斜挎着个帆布包,边上有一个姑娘笑脸盈盈的等着喊我一起走……我吓得一身冷汗,猛地抬起头,发现教室前面的石英钟指针还在十点四十左右,看来我只睡了十分钟左右啊,我怎么感觉睡了好久。我揉了揉太阳穴,猛然发现身边坐着个人——米色鸭绒低领毛衣,浅紫色羊绒毛呢外套,齐肩短发,瓜子脸,银耳钉,细边框眼镜,还有一顶小绒帽——这不真是昨天那个姑娘么?她看到我这个反应也是下了一跳,弱弱地问:“我吓到你了吗?”我连忙摆手说不:“看书睡着了,不小心做了个噩梦罢了。”“梦到自己考试挂科了吗?”她俏皮地一眨眼,“看这样子你也看不进书,陪我出去走走吧,雪停了。”“好啊。”我求之不得。雪后的湖大很美很美,东楼前的树跟草坪都铺满了白色的雪花,路上的雪被车与行人弄得凌乱却又富有生机。从东楼出门,沿着体育场往东方红广场的方向走,路上学生不多,雪停了,风还在,吹落了树上的雪花,落在了她的帽子上,她的肩上,此刻我的心情,犹如吃了满满一罐糖果,再细细喝下一杯矿泉水,让水从舌尖、齿间、喉咙滑过,甜蜜的味道都能成为动态。我俩一路聊聊专业,聊聊兴趣,聊聊八卦。她挺能聊的,完全不像是刚刚跟我认识。我们走到了登高路,我点了两杯热奶茶,跟她坐下继续聊天。她用吸管捣着奶茶里的布丁,突然抬起头问我:“你听说过东楼女鬼的传说吗?”我一愣,她怎么也跟我提这茬?“不就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两个女生去东楼上自习上到大半夜,出门的时候看到门口镜子里,在自己的身后一群群的穿着二三十年代的那种学生装的学生谈笑着打闹着从教室里出来,走过楼道,走出东楼 ,然后她们吓晕了的嘛。”她笑笑,说:“有好几个版本呢。”我顿时来了兴趣:“你说说看。”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眉头一挑,喝了一口奶茶,说:“第一种,就是你讲的这个。第二种,跟你讲的差不多,只不过是以前有个男生在东楼上自习时过去照镜子,突然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女生。第三种,说东楼正门前的一棵树上吊死过一个女生,好像是为情所困吧。第四种,就是东楼边上靠近女生宿舍,树又多,阴气重,所以每次一开正门就会死人。总之啦,这就是东楼为啥不开正门不放镜子的原因啦。反正越传越悬乎,也没人解释到底为什么。”“没想到东楼这么有故事啊。”我笑着说,“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呢,该不会你见过那个女鬼吧。”她一挑眉毛,示意我靠近。在我耳边悄悄地说:“才不是呢。因为我就是……那个女鬼啊……”旋即看着我木然的表情,哈哈大笑。她笑起来真好看,帽子边沿的发丝微微颤着,银色的耳钉在自然光下面闪着迷人的光。“真会说笑,”我也逗她,“哪有这么好看的女鬼啊。”“切,就你嘴贫。”她瞪了我一眼,又微微一笑。我摆摆手:“这没什么嘛,你是不是从湖大贴吧或者什么论坛上看到的?这些不是每个学校都会有一个版本嘛,改编一下就好了。”她一挑眉毛:“你是不信咯?”我笑着看着她:“我可是无神论者哦,怎么可能会信一个好端端的大学教学楼有鬼呢。正门不开应该是锁坏了,没装修之前是不会开的;至于镜子问题嘛,一般都是面子工程,东楼那么破,谁会把镜子放在那种楼里面啊。”“哟,分析的还蛮有道理的嘛,不愧是理工科的。”她突然严肃起来了,“不过下面这个版本的故事,你一定没有听过。”3(另一个版本的东楼女鬼的传说)其实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当时湖大还没有复临舍之类的现代化建筑,那个时候,最出名的是三座教学楼:一座是1935年建成、1948年重建的科学馆,也就是现在的校办公楼;一座是著名建筑学家柳士英设计的、建于1953年的工程馆,也就是现在的北楼——新影院院楼;还有一座就是现在的东楼,当然,当初它被人叫做:历史文化馆,简称历文馆。那个时候湖大主要的三大学科:理科、工科、文科,就分别在这三座教学楼里上课。故事就发生在那个时候,故事的女主,叫作夏薇,她是中文专业的一名大一新生。夏薇出身于长沙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从小爱好读书。那时候历文馆就成了她最常去的地方,她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读书,练字。直到有一天她晚上去教室看书,室友发现她半夜没有回宿舍睡觉,第二天去教室找她也没有找到。大家都慌了,同学们四处去寻找她,甚至有人怀疑她被坏人拉到岳麓山XX了……但是第三天,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到了宿舍。室友十分吃惊,问她去了哪里,她说她看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呆呆的理工男,看书看着睡着了,她把他叫醒后就回来了。室友听了后感到十分吃惊:明明是失踪了一整天啊!当天晚上室友不许她再去看书了,她说答应了那个男生,今晚一定要去的。室友拗不过她,于是决定陪她一起去看书……第二天一大早,扫地的大叔发现了一个女生睡在历文馆大门口,吓了一跳,赶紧叫醒了她——夏薇的室友。室友醒后还是有点惊魂未定,说她们看书到半夜都没有看到那个理工科男生,于是决定离开,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门口的镜子,发现在自己的身后,有一群群的穿着二三十年代的那种学生装的学生谈笑着打闹着从教室里出来,就像刚刚散学了一样,于是她被吓晕了,也不知道夏薇哪去了。学校给出的解释是该生临考压力过大,复习太久导致晕眩,并发布条例:历文馆等三座教学楼在晚上10点后准备清场,不许学生在里面自习了。至于夏薇,第二天晚上她又回来了,很开心的说她又遇到了那个理工科男生,跟他在一起去江边走了走,并且奇怪为啥室友就突然不见了。这个现象不太正常,那个时候还没有自由恋爱到这种程度,一个大学女生夜不归寝去私会男生这个当然是不可饶恕的禁令。夏薇父母把夏薇接回家,向学校申请了一段时间假期,说回去休养休养,如果这是真事,决不能让宝贝闺女去私会男生;如果这是假事,那一定是女儿心理上有了问题。总之,回家静养是好的。学校当然同意啦,只不过夏薇室友的故事越传越广,被誉为历文馆鬼故事,于是出现了很多的版本,有人说门口的镜子里半夜可以看到鬼魂,有人说夏薇是被鬼魂带到了那个世界去走了一遭,有人说那儿是老图书馆的旧址,当年被炸死在馆内的读书人,半夜阴气最盛的时候都会出来继续读书,那个理工科男生一定是其中之一……故事越传越悬,很多女生都不敢去历文馆上课了,尤其是晚上的课。学校只好把门口的镜子撤掉,这才稍微好了些……但是当夏薇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历文馆的故事又开始变得不好了。有人说夏薇身上阴气太重,会招来鬼魂,这就是为什么她总能见到那个理工男的原因;有人说历文馆的阴气日积月累,迟早会发生血光之灾;甚至有人说夏薇其实已经死了,现在的夏薇一定是那个理工男借了她的躯壳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夏薇就这样被疏远了,但是她仍然每天晚上都会在教室自习,据她说,她每天都会看到那个理工男……事情经过了一整个冬天,大家都把夏薇当做一个神经病看待。春天来了,万物复苏,长沙的雨季来临了。夏薇的父母又来到了学校,决定给夏薇办理休学手续,因为夏薇经常缺课,而且同学老师都说她神神叨叨的。夏薇又回到了家中,但是某个早上,夏薇的父母发现夏薇不见了,赶紧去找。据有同学说,他大半夜去打水的时候在历文馆附近看到过夏薇……大家找了很久,也出动了警察,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有人说夏薇跳河自杀了,有人说夏薇在东楼门前上吊自杀了,她的身子已经被鬼魂转化,所以死不见尸……这是一起失踪事件,但夏薇的父母翻看了夏薇的日记,发现夏薇记录了她与那个理工男的点点滴滴,她也十分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能理解她。日记记到第99天就结束了,日期是她失踪的前一天。学校也是十分头疼,还好夏薇的父母还算开明,并没有去学校闹事。但是后续发生的事情让学校更加头痛。起先是有男生说他晚上下课后看到了夏薇和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一起有说有笑的走出隔壁的教室,然后就是有女生在某个教室自习时候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夏薇坐在她附近,那个瘦瘦高高的男生在夏薇边上趴着睡觉,还有就是每次晚上的时候,那个教室总能听到夏薇和一个男生的窃窃私语……事情越闹越大,教务处怎么处理都不行,只好私下里找了岳麓山的一个老和尚。那个老和尚先是说自己根本不会看,他所知道是都是扯淡。后来在副主任的好说歹说下,才说,夏薇的事具体怎么了他不是很清楚,但可以采取一些措施,就是封住历文馆的正门。因为历文馆四周树木太茂密,又是老图书馆旧址,所以阴气很重。封住正门,使得阴气进不去,而学生人多,阳气可以冲散侧门的阴气……至于哪一天可以开了正门,那得等到夏薇的怨气了结,也就是等她找到了一个可以代替那个理工男的寄托,与他相处99天后,第100天之时,便可开了正门。说完老和尚便继续装糊涂了,摇头晃脑说他根本不是个和尚,只会骗吃骗喝。副主任将信将疑,但还是照办了,派人把历文馆的正门封住了。为这事,文学院历史学院等那些老教授们都气得说不出话来,直骂学校愚昧迷信。学校无奈,在九十年代初院系整合的时候,把文学院迁到了历文馆后面的一个小楼里,历文馆也不再叫历文馆了,它有了一个新的称呼——教学东楼。八十年代末的那次大学生运动,导致了学校招生人数的缩减,所以后来知道东楼叫历文馆的人就很少了。再加上以前的学生毕业了,学校又封锁消息,底下的人传的最多的也就是镜子的事,所以关于夏薇的故事就基本没有人知道了……4我承认,夏薇的故事很精彩,那个姑娘的确是个编故事的好手。我忘了说了,其实她就叫夏薇,文学院大一新生,跟我一个年级的。那天听完故事后我问她:“当初夏薇经常在哪个教室自习啊?”“东楼207啊,就是你这两天睡觉的地方。”“啊?”为这事我被她嘲笑了很久,用她的话说,我就是一个“呆呆的理工男,偶尔听到个故事还当真的没救了的孩子”,得,美女赏的称谓,默认了吧。尔后的考试周,除了考试以外,我天天早起去东楼207自习,不为别的,只为和夏薇见面。夏薇说,她要改正我睡懒觉不认真复习的坏习惯。每天中午要喊她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她总是说她要回寝室午休,晚饭时候也说要减肥不吃,最多陪我喝杯奶茶。一旦故事进入了正常的节奏,那么平淡的生活无需多花文字去叙述了。长沙的雪停了有好几天,天气却变得更冷了,雪还没完全化掉,考试也还没完全结束,我却遇到了一件让我无比难过的事——过年我回不去了!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提前预订了1月16号的机票回去,可是院辅导员交代了组织部一个任务,是17、18号两天去星沙进行一个什么社会调研活动,刚好我是其中一员。我爹说这个活动你还是去吧,对以后入党有用处,把机票退了,晚些天再回来也没事。这时候有一个我们专业的老师寒假需要人手帮他做实验,我觉得晚2天也是晚,去帮老师做实验兴许以后跟老师关系会非常好,所以我报名了。我把机票退了,然后在网上买了月底回去的火车票,付款的时候发现卡里没钱了,就打了个电话让同学先帮我付一下款。晚上我回寝室的时候,室友跟我说,12306只能本人支付,他付不了钱,给我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也不知道我银行卡号跟12306账户密码等等,所以没买上票……春运已经开始了,那个时候高铁还没有通江苏,仅有的火车票已经买不到了……再去看机票,已经涨到了800左右。我生气地一拍桌子:今年不回去过年了!周末到了,刚考完高数,好多题没做出来,再加上过年不能回家,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本来闷在寝室睡觉的,夏薇打来了电话:“今天怎么没去自习?”“不想去。”我躺在床上懒懒地回答。“呀,是心情不好么,考试考砸啦?”“比这还要糟糕。”“唔……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说,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那好吧,先这样咯,拜拜。”她准备挂电话了。“等下!”我突然坐了起来,脑袋一下子撞到了天花板——徳智的床板离天花板也太近了。或许她听到了我哎哟一声,问我:“怎么了你?”“今晚陪我去看烟花吧!”我说。“好啊!”——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我原以为她会拒绝我的。在我大一的时候,长沙的烟花还是坚持每周六晚上都放的,不像现在,过了国庆之后就要等到来年春天。我总觉得每周的烟花放着很没意思,翻来覆去就那样,却总有人乐此不彼,每个周末湘江边都会挤满了人,还有很多小贩,卖孔明灯的,打气球的,还有卖棉花糖的,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刚开学那阵子我去看了两回烟花,后来就再也没去过了。我觉得一个人去看烟花着实没啥意思,你要是有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毕竟身边的人比烟花好看。那天晚上我的确把夏薇约了出来——除了一起上自习或者喝奶茶外第一次正式约会吧——如果算约会的话。夏薇依旧穿得很漂亮,橘黄色的羽绒服一点不显得她臃肿,反而承托得她皮肤更白,银色耳钉依旧显眼,不过她没带细框眼镜,她说她戴了隐形。没了眼镜,我第一次注意到她褐色的瞳仁,即使是在天马大门口昏暗的灯光下。我给她买了杯红枣奶茶,两个人一起出发去江边。那时候天马大酒店边上的路还在施工,要去江边得从阜埠河路向东走到江边,步行还是蛮远的。我走在前面,夏薇紧跟着我走在右后方,气氛有点尴尬,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什么都没说。到了江边才七点半,烟花要到八点开始放,已经有不少人在江边了。我们找了个石栏,坐了上去。看看天,黑乎乎的,我说:“高数没考好。”“就这点事?”“过年不能回家了。”“不回就不回吧……啊?”她显得很吃惊,于是我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就是这样,大学第一个长假都不能回去,还是大过年的。”我一摊手,表示无奈。她沉默了片刻,转过头来对我说:“那我陪你好了。”“啊?”我在怀疑我的耳朵。“我说我陪你啊。”她重复了一遍。“你放假不回家吗?”我问。“你忘了我家就在河东么?”她显得有些生气,把头扭了过去。橘子洲的上空绽放了2011年第二次烟花,绚烂的色彩映在了夏薇的侧脸,我忘了烟花的存在,呆呆地看着她,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江风像流沙一样拂过我裸露的肌肤,我想拥抱我眼前的这个美人,我想亲吻她,在这阳历2011年的伊始。可我什么也没做,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5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冬天又下雪了,这已经是长沙今年冬天第三次下雪了,还都下得挺大。17号晚上还好好的,翌日清晨天还没亮,我起床上个厕所就发现,窗外的雪好大啊!才半天功夫,绿化带已经满是积雪了,可这雪还没有停的意思。上午我拍了些照片,整理了一下昨天的材料,准备下午回学校了——看着这天气,我怕我被困在星沙了。可不能像08年的南方大雪一样啊!中巴车到底还是开了,虽然速度并不快,我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我来的时候花了一个半小时,照现在的路面积雪情况以及车速,大概天黑之前能到校。到校先不管,找个小馆子大吃一顿好了!想到这里,我决定先眯一会……我一个人来到了东楼207教室,一个人也没有,放假了,大家都回去了吧,留下来的谁会闲着没事来这又冷又破的东楼啊——当然除了夏薇和我。期末考试结束后,我俩再来东楼,已经不是自习了,仿佛在约会,207教室只是个约会地点罢了。自从上次看完烟花,我俩的关系近乎暧昧,却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找了个座位坐下,夏薇还没来。午后的阳光真好,透过窗外的樟树,照得整个教室暖洋洋的,夏薇还没来。我在教室四处走走,东楼的地面是实地,不像中楼是木质地板,踩着了吱呀作响,讲台上沾落了很多灰尘,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这上过课了,讲台下面没放电脑,有两盒粉笔,还有几本别人不要了的旧书。夏薇还没来。我把讲台下的旧书都拿了出来,吹去上面的灰尘,掏出面纸擦了擦——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旧书,一本《中国文学史》,一本《古代文学》,一本《血色黄昏》——竟然有人会看这种书,还是这么老版本的!最底下还有本笔记本,也是蛮旧的感觉。我感慨竟然有人把东西放这里这么久了,该不会是忘了吧!那个人会不会已经毕业了呢?夏薇还没来。我靠窗边坐了下来,翻翻那个旧笔记本。笔记本前面是一些课堂笔记读书笔记,黑色的钢笔字,写得整齐工整,比我写得漂亮多了。往后翻翻就有点凌乱了,看不清写的啥,有的部分被水弄湿了,模糊一团。再往后翻翻,出现一堆话看不懂,什么“子夜是最好的时分”,什么“注定的无法解脱”,什么“你无法改变未来,但你可以回到过去”……感觉像是在写诗,不过语句不通也不像是诗——或许是吧,很多所谓的诗的确也语句不通呢……急促而尖锐的喇叭声把我吵醒了,原来只是做了个梦。车外的雪还在下,我看了下手机,三点了,这车已经开了两个小时。旁边坐着个老伯,看起来慈眉目善的,闲着无聊,我便和他聊了起来。原来老伯住在后山,以前竟然是麓山寺的和尚,后来还了俗,在湖大当过门卫,打扫过卫生,现在在后山种点蔬菜,每天也怡然自乐。前些天去星沙看老朋友的,今天回,没想到这雪一直都没停。看样子老伯对湖大还是蛮熟的嘛,于是我便跟他聊起了东楼的故事。老伯听了,神秘兮兮地对我小声说:“据说晚上12点,在东楼某个教室的讲台上放一面镜子,你会看到你身边发生的都是过去的事情,然后再过十五分钟,也就是12点一刻,你便会穿越到镜子里发生的年代。”“这是真的吗?”我赶忙问道。“你说呢?”老伯哈哈大笑,“还不都是你们这帮学生们编出来的。”“那么,”我想起来夏薇的故事,“你听说过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东楼那个女生的故事?”“唉。”老伯显得有点惋惜,“念书念傻掉了,退学了!”“听说后来失踪了?”我决定问下去,看样子东楼的确发生过什么事。“不知道啊,谁晓得她啊,湖大那么多学生呢。不过这事当时好像闹得挺大的,学校不开通宵自习室好像跟这个有关。唉,都这年头了,还迷信……”老伯摇了摇头。车窗外的雪还在飘着,现在中巴车是走走停停,天都快暗了,还没到火车站。我决定把之前做得那个梦跟老伯讲讲,看看预示着什么。“我又不是算命的,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老伯显得很生气,没再理我。唉,看来的确是我想多了,哪里有那么多事啊,无非是自己瞎想的罢了。五点半,我才到长沙火车站,天已经完全黑了,雪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从书包里掏出一把伞,准备去坐立珊专线回徳智,老伯在后面拉了我一把:“别去找那个女生了。”当我回过头想问个究竟的时候,他已消失在火车站前的匆匆人流中。6日,西方情人节,我,恋爱了。女朋友:夏薇。当我知道我做梦都在想着夏薇,每天帮老师做完实验就想着东楼207,汽车上那个老伯的话我早已当耳边风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我陷入对夏薇的单相思中无法自拔了。那种感觉从未有过,即使很多年前我暗恋过某个女生;那个时候的感觉就像你喜欢一个苹果,你喜欢这个苹果,你不知道它甜不甜,好不好吃,你也从未想过要得到它。可是现在不同,我坚信这个苹果肯定是甜的,我想得到它,我想轻嗅这苹果细腻的芬芳,我想夏薇。夏薇每天下午三点半都会出现在东楼207,泡一杯花果茶,一边看书一边等我。做完实验后我会去找她,然后一起看会书,再去登高路或者后山吃晚饭。夏薇照旧不吃晚饭,只吃点水果。有一天当她看到我呼哧呼哧把一盆豆腐汤都喝完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小粒苹果渣掉在了嘴角边,我真想用手轻轻拭去啊。我想我已经无药可救的爱上她了,我得向她表白。十九年单身的我,并不懂得如何去向一个女生表白,我不知道她对我的感觉,就像我摘了眼镜看这个世界一样,我甚至连对面走来的人是男是女都分辨不清,更别提认不认识了。2011年的春节过得索然无味,年夜饭是学校组织的留校的师生一起吃,我本来想喊夏薇一起的,但是她回家去了。当天晚上手机几乎没消停过,数不清的短信祝福,忙着群发忙着回复,一整年都没联系过的朋友此刻仿佛在告诉你:我还有你的号码呢。凌晨三点我才睡去,七点钟又被外面的爆竹声给吵醒了。我发现除了夏薇,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兴奋起来的事了,即使高数过了。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2月14日。我把夏薇约了出来,上街“凑热闹”。大一刚来我帮同学写过情书,最终因为太酸被同学给否定了。那哥们最终抱得美人归,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一帮兄弟们去摆蜡烛助阵的时候我不知在长沙哪个地方呢。表白门,我没那个胆,也感觉有点哗众取宠,再说现在学校基本上没什么学生,夏薇也不住校,上哪去搞?写情书?就我这烂文笔跟字,估计会被当笑话看。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我陪夏薇从太平老街走到了解放西路。情人节不是周六,没有烟花,没有契机。很显然我有点心不在焉。我带夏薇去吃了很有名的五娭毑臭豆腐,去吃了顿牛排,然后在步行街逛了逛,她就回去了,我也回寝室了。往往要发生个什么事之前,总像流水账一般。用高中班主任的话说,就是:“你这哪是铺垫?读者早就不想看了!”好吧随便你们,反正我也没心思继续讲这个铺垫,或者说是——废话。我现在就像是在纸上写满了东西,然后把纸揉成一团扔掉,我忘了我在纸上写了什么,于是又从垃圾篓中把废纸捡了回来,然而又不想打开看。我把台灯开了,嫌刺眼,关了,又嫌暗。我开了电脑,对夏薇发了句话,却又傻傻得盯着电脑桌面不知所措。我泡了杯咖啡,抿了一口,觉得晚上喝咖啡睡不着觉,于是把咖啡全部倒掉。我想找一支三菱黑笔写点东西,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笔,却不知道在白纸上写什么。然后我看到了夏薇的头像在闪:“嘿!”或许故事从这个“嘿”才刚刚开始。我们聊了很多,从豪客来的牛排,聊到平安夜的大雪,从橘子洲的烟花,聊到普罗旺斯的等待,从晚上七点半,聊到接近十二点。我们聊到了承诺,我说:“我也想许一个承诺。”夏薇发来一个笑脸:“什么承诺啊?”“我要一直陪着你。”我几乎是颤抖着敲出这七个字。那边没有回应。“做我女朋友吧。我喜欢你。”忍了又忍,我决定还是把这句直白到不行的话发了出去。我穿着羽绒服,大棉裤,还有棉鞋,但是我还是在颤抖着——害怕么,还是因为冷?那边继续沉默了一会,发来了两个字:“好啊。”
7我总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第二天夏薇把手伸过来时,我犹豫了片刻才伸出右手牵住她。夏薇的手细细小小的,我感觉是握住了整个世界。上学期拍过一个微电影,有一幕是我牵着女主角的手走远,导演教了好多遍,可我还是很别扭的牵着。我不会牵女孩子的手,毕竟以前也没牵过。夏薇就这样成了我女朋友,东楼207正式成为我俩的约会圣地。她爱看书,当然我爱陪着她。就这样开学了,我每天除了上课和睡觉,就是去找她。每天晚上在东楼207,我总能见到她。有一次我问过她:“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在东楼207啊?”她会俏皮地一挑眉毛:“你没看出它的不同之处么?”“你一定是那个传说中的东楼女鬼!”我假装狠狠地说。“对啊,不过你以为你是宁采臣嘛?”她反将了我一军。原本我以为,一切都会像故事中一样,青春的爱情是那么的美好与浪漫。但是我错了,有些故事,是不能勉强的。那天是礼拜五,长沙下着雨,早上起床我就不太想去上课,感觉昏沉沉的,便翘了上午的课。下午我没课,我打算喊夏薇去甜品店吃点甜品看看书,可是夏薇的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QQ头像也是暗着的。夏薇平时都是独来独往,她的室友我一个也不认识,此刻我不知道该找谁好。我决定去东楼207看看,或许是她在那信号不好。我想起了上学期期末时候同学帮我订火车票,怎么也打不通我的电话。就在我找了把伞出门的时候,夏薇发来了一条短信,只有三个字:“对不起。”我赶忙回电话去,依旧是忙音,打不通。我出门找了个电摩,就飞奔向东楼。东楼的正门依旧紧锁着,东边的小门开着,有个老伯,撑着大黑伞站在门口。我觉得这个老伯好面熟。我没有多思考他是谁,他把我拦住了:“你要去207吗?”“关你什么事!”我觉得莫名其妙,这老头子怎么会知道我要去哪个教室的,再说此时我满心焦虑,也顾不上什么礼貌问题。“我跟你说过的,别再去找她了!”老伯凶狠狠地对我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他就是我从星沙回来时候车上遇到的那个老伯。“你神经病啊!”我白了他一眼,冲进了东楼。长沙的春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东楼几乎没什么人,又没有阳光,显得格外阴森森的。207教室的门半掩着,我推门进去,里面没有人。我想起了我在中巴车上做过的梦,赶紧跑到讲台下去翻寻,不过现实好像跟梦境不太一样,207的讲台下面,除了一块黑板擦跟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外,其它什么也没有。没有《中国文学史》,没有《古代文学》,没有《血色黄昏》,更没有那本破旧的笔记本。我坐回了我经常坐的位置,大脑一片空白。我不明白夏薇为什么突然就联系不上了,还有那个老伯为什么不让我去找她,那句“对不起”又是什么意思。我感到无比疲惫,脑袋已经不是昏沉沉了,变得疼痛欲裂。我把头砸在了桌子上,努力去思索着这个故事的细节。恍惚间我又看到了东楼正门处的那个镜子,上面写着:湖南大学六十周年校庆纪念。镜子中的我穿着件藏青色学生装,斜挎着个帆布包,有一个姑娘笑脸盈盈地站在我身边……我想起了夏薇上学期期末一直在复习的课程,其中就有中国文学史跟古代文学,夏薇总说古代文学老师要求他们全文背诵《离骚》……我想起了那本笔记本里的句子:“你无法改变未来,但你可以回到过去”,还有老伯在车上说的,晚上十二点在东楼某个教室前放镜子可以穿越……“轰——隆——”突然炸响的雷声一下子把我惊醒,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色太暗了,才下午三点半的光景,教室里没有开灯,已经看不清什么了。我把灯打开,发现我座位边上的桌子上有一张纸,似乎有人在我恍惚的时候放在那里的。我把那张纸拿了起来,只见上面用清秀的黑色钢笔写着一首诗——准确的说应该是一首诗的片段:抱歉是因为我一直都错怪是你带走了一切却其实一切本来就会离开只有你如约而来——一定是夏薇!夏薇当初跟我讲的故事绝对不是编的,我看了下手机,今天是日,往前推算一下,刚好是我跟夏薇认识的第99天。我有种预感,我将永远见不到夏薇了。不管那个老伯说的是不是真的,就当我发一次神经,疯狂一次吧。我要回到过去,回到1987年去寻找夏薇。“你无法改变未来,但你可以回到过去”。我把那张纸折了折塞进口袋,拿起伞就冲出了教室。老伯竟然还在门口,撑着他那大大的黑伞。我没有跟他打招呼,径直走进了雨中。我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它说:“你应该睡一觉,然后忘掉。这样最好。”——是么?8我向女生借了个很大的更衣镜,藏在了东楼的卫生间,我用铁扣把那个隔间栓紧了,防止有人进去。外面雨下得很大,我裤子跟鞋都湿了。我偷偷躲在卫生间,躲过了清扫卫生的阿姨和清场锁门的门卫。我看了看手机,现在是晚上11点20分,还有40分钟。我觉得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疯狂的事吧。我用手机登上QQ,发了条状态:“你应该睡一觉,然后忘掉。这样最好。”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要发这状态,或许当时什么也想不到了吧。
我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把更衣镜搬到207教室的讲台上。我很紧张,差点就把镜子给打碎了。放置好镜子之后,我便坐到我经常坐的位置上去。我呆呆地看着镜子,时不时的闪电会照亮整个教室,我看到镜子中的我,脸色煞白煞白的,像死了一样。我不敢开灯,我怕灯光会引起门卫的注意。我从口袋里掏出半截蜡烛,小心翼翼地点燃,放在桌子上,然后继续呆呆地坐着。大概已经是子夜12点了吧,我没看手机。可能的确是个荒谬的说法吧,外面电闪雷鸣,雨打在樟树叶上,发出刷啦啦的声响;相对的,教室里一片死寂,我的裤子鞋子都湿了,衣服也湿了一部分,冷得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一切都看似不可能,就像我认识夏薇一样,关于东楼,不,历文馆女鬼的传说,大家都不知道真相一样。不过既然看起来不可能,那就只当个故事来看吧,毕竟,这只是东楼女鬼的传说啊。不知从哪儿来的风(我明明记得把门窗都关紧了的),一下子把蜡烛给吹灭了,教室顿时一片漆黑。我哆哆嗦嗦正准备掏出打火机重新点燃的时候,镜子忽然亮了,不对,准确的说是镜子里面的光景突然亮了。我看到镜子中,教室里灯火通明,学生们好像刚下课一样,在收拾书准备离开。镜子中的我呆呆地看着现实中的我,夏薇就坐在我边上,招呼镜子中的我准备离开。镜子中的我依旧一动不动,夏薇顺着镜子中的我看了过来……整个世界仿佛一片漆黑,尔后开始渐露光明。我知道我已经不属于我原来的那个世界了,这个也许是平行时空,但我再也回不去了。我不后悔,只要我能跟夏薇在一起。闭上眼,满世界都是你;睁开眼,没有你,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大脑开始旋转,整个人像坠入深海中一样,我无法呼吸,但是我知道我活着。我如约而至,即使放弃了二十一世纪。……“郭明德,你来啦!”“对啊,我承诺过要一直陪着你的。”“谢谢你,如约而来。”9我觉得我的脑袋好像要裂开了一样,我不知道我在哪里,睁不开眼,不过我能感觉出外面的光亮。我能闻到淡淡的来苏水的味道,我能听到有人在聊天。“这孩子恢复的还可以,至少今后应该不会再有了。”“麻烦了医生啊。这些日子我们也吃不好睡不好。”“其实开始挺棘手的,那个男生的怎么也不好处理,所以费了好长时间。”“那么现在怎么样了?”“根据最近治疗来看,好像发生了什么,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今后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真的是太感谢了……”……我听得一头雾水,他们在说我么?我挣扎着爬了起来,尽管头痛欲裂。我发现我在医院的病床上,我感到口渴难耐,伸手想拿边上的杯子喝水,一不小心,我把杯子碰到了地上。外面似乎听到了动静,门开了。我看到了医生,还有我的母亲。我母亲看到我,小声地唤了一声:“夏薇,你醒啦?”102011年4月,湖南大学东楼开始重新装修,以前破旧的桌椅全部换成了新的,连黑板都换了。教室粉刷一新,厕所也装修的颇为美观。2011级的湖大新生,便开始在东楼上课了。对了,东楼的正门开了,新的东楼焕然一新,亮堂了许多。以前用来吓唬新生的“东楼女鬼故事”,也因为正门不再紧闭,而越来越缺乏可信度,成为大家饭后的闲谈之作。我叫夏薇,湖南大学2010级中国语言文学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因患有多重人格障碍休学近一年,现已基本康复,跟11级的新生们一起上课。医生说,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的,恢复得像我这么快还是比较少见的。重新上大一,我们专业的课基本都安排在了东楼跟复临舍,有时候我也会在东楼207上自习。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郭明德,那个呆呆的理工男,所谓的女鬼其实是每个学校都会编的故事。我单身,没有男生追我,我一个人住在外面,因为寝室的姑娘们都不敢跟我一起住。橘子洲每周六还是会放烟花,我怀念那个曾经跟我一起看烟花的男生,即使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出现过。东楼现在的铃声,是湖大的校歌,每次听了我都想笑,是谁想出来的用校歌当铃声。某一天,我在渔湾市的一个巷子里买到了一个很好看的笔记本,我决定开始写日记,我要把那个仿佛发生在梦中的故事记录下来。长沙的秋天很短,下了几天雨就迅速变冷了。那天下午,我穿着件卡其色大衣,带了本《古代文学》去东楼,我还是喜欢207,或许是份执念吧。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摊开笔记本,想写点什么东西,却什么也写不出来。我突然想到了一首诗,便把它抄了下来:进来吧我知道你已经在门外很久我不能一直假装你等得不耐烦了就会走请坐用茶跟我说说我不太提起的从前和我并不十分好奇的明天等你说完该轮到我来对你说抱歉抱歉是因为我一直都错怪是你带走了一切却其实一切本来就会离开只有你如约而来(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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