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赏:求阿黛拉所作赵云诸葛亮死前最后一计同人文《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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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惑 (BY:阿黛拉)
《惑》算得上是一部非常好的小说。结尾让人意犹未尽。和大家一起来分享一下。超级虐啊!
1诸葛亮一出草庐,就看得出刘备身后的两个兄弟一脸不服气。他微微一笑,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白马坡前的汉寿亭侯谁不知晓?至于张飞,想起他当年骂吕布的那句“三姓家奴”诸葛亮就想笑,众人口中的莽汉?舌上这层刻薄功夫实在可以与他的马上功夫一较高下!这三兄弟多年前在虎牢关前就已名扬天下,反观自己,27岁的一介书生,并无尺寸之功,一般人都不会相信他有什么本事吧!这两人的反应倒也痛快,居然连大面上的掩饰都懒得,摆明了就是要给他脸色看。也好,总比那几个日日皮笑肉不笑的文官好些。“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几个心里打什么主意。”诸葛亮笑着对月英夫人说。月英夫人并不美丽的眼睛里笑意浓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诸葛亮微笑:“岂敢小看夫人?夫人可是一等一的聪明人。”月英却是闲闲一笑:“父亲说过,人若聪明得太过了便会没良心。”诸葛亮感叹着点头:“岳父大人说的是,聪明人脑大于心,凡事总不由自主地会先为自己打算,的确容易没良心。”月英把饭菜端上了桌,悠闲地说:“就算是太平盛世,人也总是要为自己打算,更何况大家生逢这个时代,人人都要图点什么才能相信自己真的在世上走了这一遭!”诸葛亮笑着夹起一块鱼——他最喜欢的食物,因为能补脑——放进嘴里,问:“你说人人如此,那你又图什么?”月英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似乎一本正经地说:“图个跟你沾光一生一世,生时凤冠霞帔荣华富贵,死后金缕玉衣名垂青史。”诸葛亮眼睛里笑意更浓,面上却故作姿态,眉头深锁地沉思了半天,问:“那我图夫人什么?”月英唇角上翘的弧度更深,面上却也越发绷得严肃:“图我貌丑没办法红杏出墙。”诸葛亮霎时撑不住笑喷了出来,真是难得他居然没被鱼刺卡住喉咙,却是咳喘连连,折腾了好半天才逐渐平静了下来。月英温柔地在他身边吃饭坐下吃饭:“别急,这纷纷乱世,机会很快会来。”诸葛亮指着月英笑:“你都不急着凤冠霞帔,我急什么?”两人相视莞尔,尽在不言中。当年他挑选丑妻惹得众说纷纭,就连隆中的好友也说他这是在沽名钓誉,其实,这等心智交流带来的乐趣岂是他人能明白的?图月英什么?就是图她聪明是自己一生最知心的朋友。或者,有时候诸葛亮会想,她也许更是最忠诚最得力的盟友。诸葛亮真的不急,所以,就算新野城中关张二人对他视而不见他也毫不动怒。校场上两人对他不理不睬,他也依旧笑呵呵地挥着扇子。以为这就会激怒他?错了,心会怒,脑不会怒。那一年新野的春天淅淅沥沥下了四十多天的雨,一个多月不见太阳,人们先是烦躁欲狂,到最后连那点躁狂都被磨尽了,只慵懒得天天想睡。不过,诸葛亮的眼睛却是始终明澈的。探马早已报知刘景升的身体每况愈下,他一死,这荆州必会有一场更大、更长的风雨。诸葛亮看起来悠闲,却也在心中绸缪一切。为统帅者,不必勇冠三军,却一定要知人善任。练兵的事他可以放心地交给对他并不放心的关张二将,他只需看清楚帐下的那些人。从到达新野的第三天起,他就发现有一个人很奇怪。那时,他还没见过这个人。这个人叫赵云。诸葛亮发现赵云奇怪,是因为刘备说这人正在樊城镇守。当时诸葛亮的心中就是一动。刘备现在拥有的不过新野、樊城二县而已,樊城也算得上是这个“大汉皇叔”的半壁江山了。奇怪的是,这半壁江山他居然没有交给最信任的两位兄弟,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赵云。更奇怪的是,查看名簿时发现赵云原来是刘备的主骑。主骑这个职位不是应该在主公身边贴身不离地保护吗?怎么被派出去镇守一方?看来,这个赵云职位不高倒是深得主公信任,想来与主公相处久了吧?这也不难理解,贴身的人总是容易得到这些好处。如果不是后面的事情的话,诸葛亮也很快就会被自己这个想法说服。偏偏就在这时,公子刘封前来请命要接任刘备的主骑。刘封是刘备得樊城时收的义子。听说当初收这个义子时,关羽深不以为然,说刘备这是自找麻烦。的确,收刘封时主公未有子嗣,可没半年甘夫人就有了身孕,虽然现在还不知是男是女,可一旦生下幼主,刘封的处境就着实有些尴尬了。大概正因如此刘封才主动请命接任主骑,也是想借这个职位之便多与刘备亲近亲近吧?既然赵云已出镇樊城好几个月了,主公也该另选人接任此职才对。看看新野中的众人,的确也只有刘封最合适。诸葛亮心下赞成,却想着关羽对刘封那不冷不热的态度,脸上也不咸不淡地不表态。想不到,刘备却反对。刘备冷着脸对刘封说:“我的主骑一直都是赵云!”刘封一派天真的热诚,道:“这个孩儿也明白,只是他现在在樊城——”“在樊城他也是我的主骑,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刘备的拒绝可以说没有丝毫余地。刘封的脸微微一红。一旁的诸葛亮暗暗又是一阵好奇:这个赵云是什么人,根本无法承担主骑之责,主公却宁愿驳了义子的面子都不愿替换他。从此微微留了心,暗暗观察,这才发现从主公身边侍卫到新野的士卒竟然时刻叨念着那个身在樊城的统领。他曾有好几次看见休假的侍卫去樊城看望赵云,总有很多人要他们带个话问个好什么的,他们走的时候从不空手,总是用自己微薄的军饷买只鸡割斤肉之类,还有人干脆让家中女人做几个精美小菜带着走。那架势,哪里像是去看望在外驻守的统领,更像农庄里的主妇走亲戚回娘家。他们回来的时倒也不空手,不是挎一篮桃子就是拎着几坛酒,说是赵大人让带回来大家尝的。这人心好细密!诸葛亮看着那些带回来的东西时想,都是些能让上百人分享的东西!难怪那赵云能如此收服兵卒们的心。诸葛亮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甚至一点点敬畏:这也是个会用脑的,只怕在他身上自己要多花不少心思。莫非,这个心思细密的人才是自己将来的真正对手?不过,他还是没见着这个人。因为主公从来没有提过去樊城查看。主公竟然很放心,虽然每十日都有奏报从樊城送来,可主公却常常连看都不看就对来人说:不用奏报了,该怎么做你让他自己看着办吧。如此放任手下?岂不明摆着让远在樊城的赵云坐大?主公是真的如此放心?诸葛亮不放心,总是接过奏报看,这才发现奏报的虽然精细却是条理清晰,处事决断也很有章法。难怪主公看都不看。细细看来,这个人字迹工整峻拔,每个字写得有筋有骨,若是仔细看去,竟然还能从字中看出一丝清秀。都说是字如其人,这样一手字应该有一个怎样的主人呢?等到看见人的时候,诸葛亮在心中喝了声彩,暗道:“果然人如其字!”这个叫赵云的人竟是很年轻,听主公说竟然比自己还小一岁。这个人相貌实在清俊得令人暗暗心惊,他淡淡向诸葛亮笑着,乍一看还以为是飘逸的文人秀士。
有些好奇,便看了第二眼,一个不经意,就被他挺拔身姿中渗透出的英气逼倒了。这便留了心,用心去看了第三眼,蓦的明白他的清俊其实是一种淡定——真正大将才有的从容。尽管如此,作为武将这个人还是清秀得过了些,尤其是从帅案上看下去,这个站在张飞身后的人,尽管比张飞还略高些,却让人觉得被荫蔽在“燕人张”那庞大的阴影里,更显几分纤弱,竟然让诸葛亮生出些“我见犹怜”之感。不过,这个时候诸葛亮已经没有时间吟风弄月了,夏侯惇的大军已经快杀到博望坡了。听说夏侯惇杀来,诸葛亮握住扇柄的手心禁不住微微沁出了些汗来。机会,他等待的机会终于到来了,他兴奋地手心沁汗。这是他初出茅庐第一次用兵,他就要以不足三千的军力对抗夏侯惇的十万大军,给世人一点颜色看看。一支令给了赵云。看他那幅纤弱文气的模样,诸葛亮想也不想就让他去诱敌,特地嘱咐一句,只许输不许赢。其实这句话是多余,就凭他的样子,诸葛亮也不相信他能嬴得了骁勇的夏侯惇,故意这么说,不过是给他必然的败局一点面子而已。诸葛亮要直到21年后在祁山为他遥遥奠酒后才发现,其实早在见他第一面时,自己的心,就已经不知觉地疼惜起他来了。听到特殊的命令,这青年人看了他一眼,那一瞬诸葛亮觉得他似乎想说些什么。能说什么呢?不外乎质疑自己的能力吧?诸葛亮在秋日里摇着扇子微笑,他的反应已经算是温和的了,刚才传令给张飞和关羽时他们二人那一脸不服气!若非刘备当堂压制着,他们只怕要当堂闹起来。尽管如此,还是听到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帅案下响起:“末将遵令!”他还是很给自己面子的!诸葛亮在心里自嘲地一笑,但与此同时,细心的军师也发现刘备也轻微探了探身子,仿佛想说些什么,但终于还是忍住了。主公是怕他有闪失吧?也难怪,这么清秀的人上战场。“主公听令!”他急忙传下又一道将令——请主公接应子龙!终于看到了博望坡的大火。终于看到了张飞关羽由衷的敬佩。终于看到了刘备如释重负的笑容。终于看到了新野百姓夹道欢迎的场景。年轻的军师面上淡淡的,心却是飘飘的。庆功宴上的主角再也不是海量的张飞,从这一战之后,所有的庆功宴主角都只能是他孔明。诸葛亮笑看上至主公,下至微末的旗牌官轮流向他进酒,由衷地说着敬佩的话。今日只是一个开始。这一番大火让众人心中对他都生了几分敬畏,敬酒是敬酒,却由得他浅酌慢饮,并不强灌,让他乐得逍遥,趁机观察众人的醉态。诸葛亮相信,酒品亦同人品,醉态最见心态。恁是如此,两个时辰下来头也昏沉沉的了。不过,一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晰,庆功宴上为何不见那一抹白色的踪影?从一进厅堂起就在不自觉地搜罗这个人,一定要问问他接令时到底想说些什么!不过,谨慎的诸葛亮觉得现在还不到打破自己多看少问原则的火候,只耐心地等他前来,并不急于发问。“主公,为何不见子龙?亮要敬他一杯!”眼看酒残灯尽,已经有文官酒力不支被从人搀扶下去了,诸葛亮才借着三分酒意问道。刘备也已喝了不少,索性神志还算清醒言语还算明晰:“子龙?他不就在门外带人巡视吗?军师进来时没看见他?”“门外?”诸葛亮懵住了,进大殿时的确没注意,当时正被佩服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张飞拉住听他那滔滔江水般的心腹话。多少是有点得意的,也就放松了神经,没去在意门外的守卫。张飞哈哈一笑:“军师不用理他,他若敢进来早就被人横着抬出去了!”
诸葛亮心中有些不以为然,量浅是一回事,不参加酒宴是另一回事。关羽看他疑惑,道:“子龙一贯很少参加酒宴,每次欢宴都让手下们尽情畅饮,自己担负守卫之责!他就是这脾气,时间长了军师就习惯了。”关羽的话还算中听些,诸葛亮一刹那间想起了那些走亲戚回娘家一般去樊城看望他的亲兵,不由对他们的行为多了几分理解。“军师找他?”刘备有些好奇地问道。诸葛亮一笑,坦然道:“是阿,传令时我看他好像有话要说,想问问他当时要说什么。”刘备微微一笑:“这个不用问他,备知道!”诸葛亮眉毛一抬,他有些不信刘备能知道。记得那人接令时温和平静的双眸,不像是骄纵不满的样子,只怕主公要猜错!却听刘备笑着说:“其实,那时军师让子龙去博望坡诱敌时连我都有些顾虑!军师有所不知,那李典、于禁都是在穰山与他交过手的,当日他们二人还加上一个许褚尚且被他杀退,备当时真的很担心派子龙去诱敌恐怕欠妥。”“什么?”诸葛亮一惊,心中暗暗埋怨刘备,如此重要的事怎么从未提起?难道不知战场上“一子错,满盘输”的道理?急忙问:“那李典和于禁如何又信了?”刘备哈哈一笑:“我一看他上马出发的样子就放心了,他平日最是爱整齐,昨日却故意把自己的盔甲弄得灰扑扑的,也不知在脸上抹了些什么东西,把自己搞得灰黄灰黄的,活脱脱一幅大病初愈的模样。军师你没看到,李典和于禁这两个不止放心大胆地在后面追,还一直嚷着要报穰山之仇。子龙就是这么把他们引进了军师的包围之中,直到火起,子龙重又杀回来,他们才知道自己上了当!”诸葛亮深深吁了口气,心中暗叹一声:侥幸!不过,那个比自己还小的病弱青年六年前真的杀败了李典、于禁和许褚?当时他多大?有二十岁吗?真是难以想象!那一场酒宴尽欢而散,主公最后已是酩酊大醉,诸葛亮若非看形势不好及早装醉,也定要烂醉不起。如果不是装醉的话,怎么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静静地从门外进来,轻手轻脚却麻利迅捷地指挥七八个士卒收拾残局把众位醉鬼送回去?原来他真的一直就在门外!与在喧闹的庆功宴欢庆的诸葛孔明一直只有数步之隔而已。所有人散去后,诸葛亮才轻笑着直起腰,摆脱搀扶他的士卒的手臂。两个搀扶他的士卒见他忽然“醒”了,竟然毫不意外地一笑。诸葛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问:“怎么没吓一跳?”一个士卒一脸“你瞒不过我”的得意,道:“回禀军师,赵将军早就说了,军师必定是在装醉!”诸葛亮的兴趣顿时被吊了上来:“他这么说?”那士卒笑道:“赵将军说了,军师不像是会放任自己喝醉的人。”诸葛亮竟被说的微微一怔:从未想过,但居然是真的,他此生从未醉过。诸葛亮对这个人不觉更多了几分好奇,连忙问:“赵将军人呢?”那士卒想了想,道:“赵将军说要回樊城,既然现在主公他们都醉了,恐怕他已经走了吧!”走了?诸葛亮心中不觉泛上一层淡淡的失落。
超长篇的。。。。。。。。。今天不发了,改天再更哟~~~~~~~
微笑着打发走两个士卒,诸葛亮在月华如洗的庭院中挺直了身姿。刘备待他很好,三顾之外更是言听计从,绝对信任。这样的主公正是他一直在等的。他头痛的是如何让刘备的手下信服他。军中是讲功劳讲资历的,那干文武人人都比他资历老还罢了,却偏偏一个个都关系特殊:关羽张飞自是不必说了,这两个结义兄弟除了主公什么人也差遣不动;还有个糜竺糜芳,他们是糜夫人的哥哥,与主公既有以全副身家相助之恩又有裙带之亲,况且汉家一向是有外戚当道传统的,就算刘备是英雄也是麻烦;刘封和关平虽然都是义子,毕竟都顶着“公子”的身份,基本上也碰不得;还有周仓,本领虽然不差,却是眼睛里除了关羽关平就什么人也没有了——总之,看似人才济济,居然没有一个是他诸葛亮调动得了的!直到这一仗!这一仗够痛快,够扬眉吐气!一扫刘备多年来惨败的郁积,更为自己赢得了上上下下的尊重,此后的日子应该好过多了吧,不会再有人自恃功劳高、资历老、关系特殊而对他阳奉阴违,令不行禁不止了吧!他的嘴角翘起了一个骄傲的笑!可是!夜风一吹,诸葛亮的头脑又立刻冷静了下来,他忽地笑了,虽是胜仗,虽说是佩服,可这些关系仍然没变,兄弟仍然是兄弟,公子仍然是公子!他仍然是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些关系纠结之中。以后能倚重谁?他自然而然想到了那个叫赵云的人。这是最适合的人选:不是桃园嫡系、不是裙带之亲、没有复杂的人事纠结、态度谦和却有一身惊人的武艺。当年,他能同时战败那三个曹家高手,这功夫应该不在关羽张飞之下。更是难得,从今天的事情看来他也应该是很能顾全大局的人。如果那人传令时直接把那些前尘往事提出来,只怕比张飞的无理取闹更让他下不来台!甚至可能就要打乱他的全盘部属。看来,收服此人之心已是当务之急。刘备给他的官职低微,就算深得信任也会有些不得志之感吧?这样的人,应该不难收服。诸葛亮盘算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很远,等到他醒悟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张飞的门外。而惊扰了他的,就是从张飞的小院落里传来的一阵阵皮鞭声。主公与关羽、张飞同住在一个三进的大院落中,兄弟三人倒是其乐融融,由于诸葛亮新来乍到,暂时未有府邸,刘备便在这个大院落中又特别腾出一个小跨院给他住,这个小跨院离张飞的院子不远,因此诸葛亮早就知道张飞酒醉后常常鞭挞士卒,甚至也不止碰上一两回了!鞭声呼呼刺耳,诸葛亮皱了眉,心底暗暗一叹:三将军不但喜欢鞭挞士卒,鞭挞的还常常就是身边的亲兵!把别人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他自己倒照旧大大咧咧地把人家留在身边伺候,以后要找个机会跟刘备说说,这毛病迟早要让他吃大苦头!想到这里,不禁又想起了那个赵云,还有那些走亲戚似的士卒们。诸葛亮本想像往日那样掉头就走,可是听这皮鞭声,却是一声紧似一声,那劈劈啪啪的声音,听得诸葛亮暗暗心惊。刚刚打完一场胜仗,这张飞又在发什么疯?听这声音,如此打下去只怕要出人命!再听听,里面竟是只有皮鞭挥动时带出的虎虎风声和打在皮肉上沉闷的声音,竟然没有一声哀告求饶,难道那士卒已经被打得昏死了过去?是不是该冲进去夺下他的鞭子?这些日子来,一直碍于张飞的特殊身份没有管过这些琐事,今夜呢?要不要冲进去管一回闲事,试一试自己在他心中的威望?只是,这个时候去教训喝了几坛酒失去了理智的张飞,会不会没救成人反倒破坏了张飞心中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一点尊敬?就在沉吟之际,忽然听到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就听一个声音急急忙忙地低声说:“快,要出人命的!”诸葛亮急忙闪身藏到一树芙蓉后。时值九月,那芙蓉开得正盛,树下还疏疏落落有几株菊花,上上下下的花木正把他的身子挡了个严严实实。他却从红红白白的花朵缝隙中看见,一个亲兵在前面小跑,身后跟着一个白衣胜雪的人,两个人正匆匆往张飞的小院中跑去。诸葛亮有些惊讶,这个亲兵他认得,是刘备身边的阿忠。想不到,赵云却还没走,被阿忠搬来收拾这烂摊子。想来赵云是太匆忙了,竟完全没有发现只仓促地躲在花木后的诸葛亮
诸葛亮却看见赵云一脚踢开门就闯了进去,只听见他的一声低吼:“三将军!”鞭声仍然破空响起,却没有落下去的声音。就在门被关上的刹那,但诸葛亮从花木外探着头,正看见赵云抬手猛地抓住了张飞的鞭子。与此同时,鞭梢一卷,扫到了他的肩头。“赵将军!”听到阿忠惊呼。“你——”张飞也急怒交加地喊了一声。接下去是窸窸簌簌的声音,诸葛亮猜得出那是给士卒松绑的声音,接下来就听赵云低低地问:“要紧吗?——我这里有伤药!”仍然没有声音,想来那人已经没力气说话了。诸葛亮很好奇,他倒是要听听赵云怎么教训这个狂暴的张三爷。谁知,赵云却叹了口气,声音中竟然有许多无奈:“这个亲兵,叫小义吧?——三将军既然对他不满,以后让他跟末将去樊城吧!”张飞的声音里如同预料的那样,带着明显的不满:“你又要!怎么我打谁你要谁?赵云,你故意跟我作对?”里面的人静默了一会儿,就听赵云轻轻叹了口气,异常无奈地说一句:“三将军,这是为你好啊——”张飞的声音却扬了起来:“谁要你关心,你也给我滚!”却听赵云的声音依然不急不怒:“三将军,鞭挞士卒——”却听张飞忽然吼叫了起来:“赵云,你也在学那诸葛亮邀买人心?”房门外的诸葛亮心一沉,是谁?开宴时还好好的,莫非有人趁敬酒之机搬弄了些什么是非?就听那赵云沉声道:“三将军莫要听人唆摆,军师以才服人,怎么叫邀买人心?”张飞的声音恨恨地响起:“你怎么知道是别人在唆摆?你跟诸葛亮很熟吗?”“末将今日与军师第一次见面,但事关军师清誉,就算三将军要末将滚末将也要跟三将军说清楚!”张飞的声音更是恶声恶气了:“第一次见面?那你怎么那么听他的话!你看他今天得意的,连大哥都要听他的!他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冲着新野来的!他整日里劝大哥取下荆州,你看着吧,荆州一到手,就不姓刘要姓他诸葛了!”九月的秋风清清爽爽袭来,还带着些桂花清甜与芙蓉的粉艳,诸葛亮却觉得刺骨阴寒,什么时候起,脊背上已经冷汗涔涔?这不是一般的唆摆,这是谁要他的命?只听赵云沉声道:“诸葛军师眸正神清,断不会是这种小人!他自有他的一番大抱负,赵云敢以人头作保!”诸葛亮在花丛中冷笑:你还真不在乎你的人头!有些事,连我自己都不敢担保!张飞继续在嚷:“他抱负又大本事又大,那他怎么不去曹操那里?那里有的是机会施展他的本事他的抱负,怎么委屈到新野来了?不就是想一点点把大哥的人马地盘——”赵云却果断地打断了张飞:“三将军,你的本事也天下无敌,怎么不见你也去投曹操?”张飞似乎一愣:“我,我怎么相同?”赵云却步步紧逼:“诸葛军师又有何不同?他不去投曹操,那心思一定是和三将军一样的!”静寂的夜中传来张飞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诸葛亮几乎可以想见他那不服气地瞪眼模样。他听见赵云轻叹了口气,仿佛不想继续那个话题了,声音也柔和了下来:“三将军,你如此猜疑军师,不仅军师知道了未免心寒,就算是主公,只怕也要伤心失望吧。三将军若为主公好,还是不要对军师——”“行了行了行了!!!”张飞不耐烦地打断他,瓮声瓮气地答道。谁知赵云还不死心,继续温和却固执地说:““三将军,这些士卒跟在你身边鞍前马后的,不说功劳、苦劳,总也有些情分吧,你就真的忍心?”花木背后的诸葛亮暗暗一叹,他劝张飞的话居然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样“自找苦吃”,甚至不是森严的军法,而是那缥缈的“情分”。这话倒不像是个将军说出来的,更像出自个对月赋诗的多情才子。偏偏张飞没了声音。轻轻的一声门枢响,几个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静谧,就见阿忠已经架着浑身是血的士卒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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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身后,是那云一般的白色人影。就听阿忠啜泣着恨声道:“三将军下手竟然这么狠!”“阿忠!”赵云轻轻喊了一声,微一沉吟,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疼你弟弟,只是,今天三将军醉了,你别怪他!”那语气,也像云一般轻柔。诸葛亮看见阿忠低下了头,默立着。月光下,那白色的长衫被映照上了一层幽蓝,他默默站立着,像是在和阿忠默默地对峙。高挑的身材,纤瘦的背影,诸葛亮忽然希望这番对峙永远不要结束。
阿忠昂着头不服气地站着,竟是毫不畏惧自己这个上司,那气势居然也落不下去。赵云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道:“阿忠,我替三将军向你陪罪!”说着便一揖倒地。阿忠吓得连忙还礼,再抬起头时,声音便更加哽咽了:“赵将军——”赵云却立刻截断了他:“你放心,我会好好看顾小义的!”说完,他微微一笑,轻拍阿忠的肩:“赶快扶你弟弟回去吧。”阿忠点点头,不再反抗他,默默转身离去。“阿忠!”赵云忽然在他身后唤道。阿忠缓缓回过头来,依然哽咽的声音却有了几分毅然决然:“将军放心,三将军今夜的话都是醉话,小的和小的的兄弟都不会说出去的。”赵云似是沉默了片刻,才沉重地慢慢说道:“你一直在主公身边,如果有什么人乱说了什么——”阿忠连忙道:“小的自会为将军分辩的。”赵云却是淡淡一笑:“不是为我,是为军师。他初来乍到就后来居上,不免招惹些——”他没说下去,停了片刻。许久,诸葛亮听见阿忠哭着说:“将军放心!阿忠记下了。”那人看着阿忠离去的身影,又是默立片刻,缓缓向门外走去。诸葛亮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连忙转身,从侧门奔了出去。
不知是因为诸葛亮跑得急还是因为赵云走得慢,总算诸葛亮在大门外“巧遇”了刚刚出门的赵云。“是赵将军?”诸葛亮装作不意之遇,惊喜地打招呼。赵云的神情却是静静的:“诸葛军师!”诸葛亮爽朗的一笑:“叫我孔明即可,我也称你子龙,如何?”赵云微笑着:“末将岂敢僭越?”诸葛亮哈哈一笑:“这又何妨?名字本来就是让人称呼的!军师将军的多见外,是不是,子龙?”赵云一笑:“先生雅量!”诸葛亮看着他微笑的脸,暗暗赞叹,此人肃穆地站在大帐中就已经是一道秀美的风景了,这一笑,竟让诸葛亮刹那间浑然忘却浊世凡尘。这人的神色眉宇之间那幅宠辱不惊的淡定模样,不知道的,还只道是当世名士闲步书斋对月抒怀——总之,绝想不到他几个时辰前还在战场上厮杀。诸葛亮收敛心神,笑道:“难得月色如练,子龙陪我在城中走走如何?”
赵云又是淡淡一笑:“先生既有此雅兴,赵云自当奉陪。”诸葛亮看着他,也是淡淡一笑,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道:“随我来!”那只手也是单薄的,却比想象中还要坚硬,掌心中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茧。这的确是一只武人的手,握枪、持戈、执剑、控弦,诸葛亮几乎能从这些茧中感受到他的兵器。两人执手漫步在空寂的街道上。幽冷的月华静静铺展在两人面前,青石板衬着月色泛着柔和的荧光,竟有了点水一般的清冷,那原本硬重厚实的地面在月色下,也有了几分水的灵动。
怎么搁置了呢?楼主不继续更了么
呀嘞,楼主辛苦了,不过怎么觉得看着有点像逆Cp呢。
一场大战之后,新野也需要休息吧,今夜仿佛整个新野都已睡熟,连远巷的几许更声都飘缈的仿佛来自云天之外。两个人静默无言地在街道上踟蹰,落叶纷纷从两人身旁飘过,脚下也偶有一两点残花的猩红。只是,叶落无声,花落也无声,两人的脚步也无声,两人似乎都很珍惜这水一般清幽静谧的街道,不忍惊醒今夜新野的好梦。他们像一对相识多年的朋友、心灵相契的兄弟,无言之中就能有情谊的暗暗交融。诸葛亮的眼睛注视着幽暗的远方,轻轻道:“子龙,亮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能够真诚地回答。”赵云停了下来,定定地看进诸葛亮的眸子里去:“先生请问!”诸葛亮仍然不看他,仍然把眸子投向某个遥远不知所在的地方,慢慢地问:“帐中传令时二君侯与三将军都不服,你虽未说什么,当时服是不服?”诸葛亮微微有点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答,不知为什么,等这个部下的回答居然比听到大军压境时紧张千百倍!就听身边赵云轻轻道:“服!夏侯惇十万人马扑来,非水火不能相抗。这天干物燥的秋日正宜用火,军师所选的博望坡更是用火的最佳地点,军师之令妙不可言,赵云心悦诚服!”诸葛亮又是暗暗心惊,想不到这人居然说出这么一番道理,他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的,微笑着继续问:“我要你诱敌,你为何不说明与李典于禁交过手?”赵云又是一笑,笑容中竟然有些许羞涩:“军师交给赵云的难题自当由赵云自行处理,众将各司其职,每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若都吵嚷起来,军师还怎么传令?”诸葛亮微笑着,又问:“主公将大令交给了我,你能放心么?”赵云的神情定定地看着远处的月色,缓缓地说:“赵云在樊城也曾听闻,主公与先生在草庐中便有一番论谈,主公自是了解先生大才之后才敢把兵符印信全部奉上的,在下才智虽然平庸,却坚信主公知人善任,主公既认定先生有此帅才,赵云岂有置喙余地?自当听命!”诸葛亮看这个人,赵云的眼睛竟是清澈见底,有着这样的眼睛的人,应该是不会说谎的吧?这应该就是他的肺腑之言。他信你,因为他信主公,信主公的眼光,信主公挑选出来的人!没有什么理由与证据,就是对人心的那一份简单的信任。这个人考虑问题都是这么用心的吗?这个人的心莫非是玉石琢成的?诸葛亮看着那张玉石般的脸和上面明亮清澈的眸子,用轻柔的,却是不容他逃避的语气问:“还有一个问题,你更要如实回答,不要瞒我!”赵云的神色微微一凛,有些惊讶地看着诸葛亮,却正对上了诸葛亮精光闪烁的双眸。他忽然觉得,也许前面的三个问题都不是重点,诸葛亮这番月下把臂同游就是为了问出这一句。尽管如此,他还是坦然地看着诸葛亮的眼睛:“先生请问!”诸葛亮定定地看进了他的眼睛:“今夜酒宴,你为何站在门外?”赵云看着诸葛亮,微微一怔,想不到他如此严肃的一个开场,却是问这么一个微末的问题。但是,也真的从未有人如此慎重地问过他这个问题。看着那双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平日的推托之辞都说不出口了,他不知不觉地就说出了那句真心话:“赵云有心愿未了,早在十多年前就已起誓,此愿不了,终身茹素。”诸葛亮越来越觉得这个赵云是一朵云了。云一般的悠远、云一般的玲珑,也如云一般把握不定。他本来以为天下还很少有他诸葛孔明把握不定的人与事。那一夜在新野与他把臂同游本是如饮醇酒般的舒适熨贴,却不料结果却是这般让他迷惘。诸葛亮至死的那天都没有忘记赵云淡淡抛出那句语时的神态。
诸葛亮的心竟然也是一痛,一刹那间,他有些迷惑了,难道自己的心与他的心在那时突然连作了一体,竟然感受到了面前之人心的酸痛?忘了他们怎么回转身在府门前分别。只记得赵云微笑着躬身道别:“先生不必远送。”忘了该如何挽留,只痴痴地看着他上马绝尘而去。整个新野只有他马蹄远去的声音,清脆的、零碎的,彻底踏破了诸葛亮几个月来宁静的心绪。夫人看了他笑问:“一场庆功宴居然能吃的如此失魂落魄?”说着,把一碗醒酒的酸辣鱼汤推到了他面前:“尝尝看,可有长进?”诸葛亮轻轻尝了一口,微微一笑:“比上回好些,但好像还是差着点。”一般的妻子若听到丈夫这句话,只怕当即不是气得掀翻汤碗就是躲到一旁哭去了,一定会说些“我半夜三更为你做汤你不但不敢恩还挑肥拣瘦”之类的话来。但月英是不同的,诸葛亮可以随时在她面前放心大胆地说真话。月英果然也不恼怒,反倒连连点头:“就是,我也觉得比大嫂的鱼汤味道是差了点,真不知大嫂的秘方在哪里!”这就是月英,她的理智总能让诸葛亮冷静沉着起来。但不知为什么,今夜的诸葛亮有点心绪不宁。他推开碗,轻轻叹了口气,忽然问:“夫人怎么看侍中蔡伯喈?”月英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蔡侍中?当世的司马相如,书法、诗赋、音律,无不堪称举世无双。不瞒你说,小时候我做梦就是要嫁给他的!”诸葛亮看着夫人,饶有兴趣地问:“如果你可以选,你嫁他还是嫁我?”月英看着诸葛亮微笑:“自然是你!”诸葛亮倒像是对这个答案毫不惊讶,平静地问:“为什么?”月英轻轻叹了口气:“所有人都在欢庆董卓之死,唯有他为董卓叹气落泪、伏尸大哭,生生把自己送上了黄泉路。就算是才华绝代,却如此不知审时度势、如此不合适宜!难称真的大才子。”说着,她温柔而满足地看了诸葛亮一眼,言下之意尽在不言中。在月英心中,你才是真的大才子。诸葛亮有些黯然,道:“虽然不合适宜,却也情有可原,实在是死得可惜!”月英奇道:“你这人,怎么烧了人家十万兵马之后却酸了起来?”诸葛亮轻轻叹了口气,道:“适才与赵云把臂同游,他告诉我他有心愿未了,早在十多年前就已起誓,此愿不了,终身茹素。”月英疑惑地问:“这心愿莫非与蔡伯喈有关?”诸葛亮一笑:“不错。”月英有些奇怪了,真想不到,一个武将,居然在为一个文人的遭际感叹。但是她没有问,诸葛亮想来与她无话不谈,再机密的事,也尽可以等诸葛亮自己告诉她。果然,就听诸葛亮缓缓道:“赵云幼时在蔡先生家住过两年,得蔡先生之女蔡琰教导良多。伯喈先生死后,蔡小姐流离失所,后来竟被匈奴人掳走。当时赵云年少,只能眼睁睁看着对他恩深义重的蔡家小姐遭胡人掳掠竟不能救。从那一日起,赵云就在心中发誓,救不回蔡家小姐,就终身茹素。”月英有些讶异地说不出话来了。诸葛亮接着叹了口气,道:“适才,他也说起了蔡侍中,他说,蔡侍中在董卓尸首旁落泪的确不合时宜。只是,董卓纵有千万个不好,对他总还是有些恩的,他看着董卓惨死,真性情流露,才会伏尸大哭。他说,他佩服蔡侍中,那一刻明知此举有可能为自己招徕杀身之祸却也顾不得了,如此不肯遮掩自己情感的人才真正称得上至情至性的君子。”月英古怪地看了诸葛亮一眼,问:“难道你也被这番话说得佩服起蔡伯喈来了?你也觉得他说得对?”诸葛亮轻轻叹了口气:“他也有他的道理,有时候,心又怎么由得了脑呢?”月英看向他的眸子不觉忧郁了起来。永夜迢迢,那一晚,诸葛亮居然睡不着了。不是为了博望的大火,不是为了上上下下的颂扬兴奋得睡不着,居然只是为了那幽静的街道上一番幽静的对话。蔡侍中到底是赵云口中至情至性的真君子?还是月英口中不合时宜的糊涂人?诸葛亮翻了个身。就在这时,身边却响起了月英幽幽的声音:“你以后还是离那个赵云远些吧,他和我们不是同一种人。”“的确不是同一种人。”诸葛亮心道。只是,他想不到,月英居然在这一夜也睡不着了从那一晚起,诸葛亮不再询问有关赵云的事,只冷眼旁观新野众人。
张飞如常酒醉、如常鞭挞士卒,关羽如常练兵,刘备如常不问樊城琐事。亲兵营的士兵们如常思念着他们的统帅,阿忠如常忠心耿耿地跟在刘备身边,只是看张飞的眼神总有点怨气。原来阿忠和那天挨打的阿义是亲兄弟,听士卒们闲谈,倒是都说阿义因祸得福,终于逃脱了三将军的皮鞭调去樊城享福去了。吃饭时与夫人闲话,月英也好奇:“主公真的从不过问樊城事务?”她的眼睛清清亮亮地看着诸葛亮。诸葛亮轻轻一叹:“我原先也奇怪,可是,看见他之后,你就觉得也并不奇怪了。”月英却摇头表示不信。诸葛亮看着月英,第一次,他与月英发生了分歧却没说出口。只因月英没有见过这个人。来不及解释了,曹仁的大军已经杀到。再次从樊城调回了赵云,来不及与他点个头打个招呼,就匆匆给了他一道军令。这次是要他放火。诸葛亮令赵云在曹仁大军入新野小城之后,率领四队人马分别在三个城门放火,火起后再在三处掩杀,势把曹仁赶出东门之后再从后掩杀,定要把曹仁赶到白河关羽的埋伏之中。赵云说过,以寡敌众,最宜借水火成事,这次,就火烧水淹一起来。这次的军令比之诱敌要艰险的多,曹仁入城之前不能让他发现,入城之后不能让他逃脱,一共只有三千人马却要掩杀曹仁的十万大军。曹仁逃出时就算人马已被烧了一半,还是十倍于他,曹仁一旦反扑,赵云也就岌岌可危了。他想过让赵云担任关羽之职在白河上游放水,也想过让他代张飞之职在博陵渡口掩杀,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两个掩杀残军的现成功劳送给主公的两位义弟。诸葛亮必须承认自己是现实的,要在刘备这里立足,才能固然重要,时时卖些人情给主公的这两位义弟更是关键。再想想,所幸好人做到底,给刘封与糜芳也委派了掩杀败军的任务。“家和万事兴”,于国又何尝不是如此。所以,只能派赵云作这吃力不见效的事情了,当然,他相信那个出尘的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事实果然如他所料,赵云高高兴兴地领令而行,果然用三千兵力把曹仁数万之众赶入了死地。当然,请功时也只有他的手上没什么战利品,看着收获颇丰的请功众将,诸葛亮注意到,他只是欣慰地笑着。诸葛亮开始喜欢看他的忙碌的身影,研究他从容的笑。往樊城撤离,一路上是狼狈的。说得好听是撤离,说得不好听,就是逃。而且是带着全县数万百姓逃。诸葛亮看着那些连老母鸡都舍不得抛下的百姓,心头一酸。他们一定不知道,就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他们再也不会关心那些鸡鸭,他们只会关心一件事:逃命。但是,现在不能说,一说,他们连逃的勇气都会彻底丧失。月英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向他微微摇了摇头:这些年来,你还没看惯吗?那时,月英虽然留恋地看着他,身子却已经决然地登上了去往东吴的船。月英也舍不得把他一个舍弃在这一片被追逐的逃往大军中,可是月英很清楚,要想长相厮守,她今日必须离开。诸葛亮叹了口气,的确,这些年来早已看惯此种场面。月英看着他的眼睛,嘴唇动了动,一句话却终于没说出来。虽然没说出来,诸葛亮却知道她心底的那句话:有时候,为了救更多人,你的确需要牺牲一些人,这不是你的错!他感激月英,感激月英没说出来。为了救更多人,他与她,做出了牺牲这些人的决定,他们真的有权这么做吗?当日,携民渡江的主意,是他们俩谁先提出的?分不清了,他们俩真是天下最完美的一对夫妻,居然能同时想到这个主意。当时,他在思考,火烧新野之后,新野百姓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他们疏散到其他府县。有些不安地看向月英,月英也正看着他。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睛,忽然同时说出几个字:带他们一起走!诸葛亮心中一喜,原来月英也这么想。但是他有顾虑:“带着百姓,走不快!”月英看着他苦笑:“不带百姓,走不掉!”月英真是聪明,一眼就看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刘备六年前到荆州时手下兵马已经不足一千,如今,他们手下的数千兵马,几乎清一色全是这几年来在新野、樊城二县招募的,全是新野、樊城二县百姓的子弟。诸葛亮也这么认为:不带着这些子弟兵的父母妻儿,没有人肯跟他们走!可以想象,那些士卒们走不出百里,就要溃散过半!月英说的对,不带上百姓,根本走不掉!哪怕走的慢,也要能走掉。再说,诸葛亮的心一痛,他不得不这么想,实在碰到什么危机的时刻,实在万不得已,他们还有近千匹马,还可以撇开百姓——但愿事情到不了那一步。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他甩甩头,不再去想将来的事,他眼前的事仅仅是,如何说服主公带着百姓走。没想到,在主公面前,他仅仅开了个头,说了一句:“要将新野焚毁,这新野的百姓——”一旁的赵云已经立刻接下去说:“自然是带着一起走!”诸葛亮微微一怔,抬起眼睛看他。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尤其是那几个文官,眼睛里充满了惊讶、怀疑、甚至愤怒。他却毫不在意,只定定地看着刘备,道:“曹操曾有屠城之举,怎可把新野百姓交付如此虎狼之人?”刘备不觉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旁边的糜芳已经一步跨了出来,冷着脸说:“带上数万百姓?赵云,你准备一日行军多少里?你不知道曹仁大军已经压过来了?”一句话,诸葛亮看见许多人都在微微点头,连张飞也不自觉地长大了嘴巴,似乎想附和一声。赵云的神色更加凝重了:“末将算过,只要安排得当,能够在曹仁大军到达新野之前将所有百姓撤入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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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雍在一旁担忧地说:“可是樊城也不过弹丸之地,一下子涌入那么多百姓——只怕,曹仁大军未到,樊城先就自乱起来啊!”刘备的神情也跟着忧虑起来,转眼看向赵云,像是要看他怎么说。赵云一脸慨然,道:“赵云愿先往樊城安排一切。”糜芳冷笑一声:“你躲到樊城去了,谁守在新野放火对敌?”赵云转过脸来,看向诸葛亮,沉声道:“赵云愿立军令状,定要赶在曹仁入城之前回到新野,不负军师大计!”刘备连忙道:“立什么军令状!实在赶不回来,换二弟三弟放火就是!”赵云却不回答,只定定地看着诸葛亮,低头拱手,那语气却是有些强硬的:“请带上这新野的百姓一同前往樊城!”诸葛亮看着他极度认真的脸,轻轻一笑:“这个自然,其实,亮也正是此意!”那一瞬,他看见刘备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然后,他看见赵云抬起头来,向他微微一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充满了感激与敬佩。“他一定是想,原来军师也和我一样的想法。”诸葛亮的心中没来由得一紧。如果,如果他知道这仅仅是“殊途同归”,如果他知道昨夜自己与月英的私语,他还能笑得那么发自肺腑、那么灿烂纯洁吗?
诸葛亮急忙用扇子掩住了自己。一到樊城诸葛亮就很满意,樊城虽然不大,却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一下子涌入了那么士卒百姓,樊城的军民居然毫不慌乱,竟是早已就把安顿这些人的杂事都已准备好了。诸葛亮在心中暗暗赞叹,这人起码是太守之才。他甚至在想,有朝一日大业能成,必要委派此人封疆一方。不过,目前当务之急是去江夏借兵。找谁同往?诸葛亮已经思忖了良久,赵云自是最好的人选,一路上有这么个聪敏的伙伴心灵上可以不那么寂寞。可是,理智告诉他,威名远播的关羽才是最适合的人选。有时候世事就是这样,最好的人选未必是最适合的人选。他与月英为这一点早已感慨过多次了。有些人在这乱世活得好,都只因他们知道什么是最合适的,而那些只知道什么是最好的人,多已丢了性命。于是,诸葛亮终于摇着扇子对面前的三兄弟道:“这一去不但是借兵,还要取下江陵,非武艺高强、名震寰宇者不可,所以亮想烦请二君侯一同前往。”刘备点点头,转身问关羽:“二弟可愿意?”关羽微一皱眉:“这等大事小弟自然则无旁贷,只是,小弟这一去谁来保护大哥和两位嫂嫂?”张飞呵呵一笑:“二哥只管去,大哥有我!”诸葛亮心微微一挫,再次轻摇起羽扇道:“主公的安全理当交给子龙,他毕竟是主公的主骑。三将军还是负责公子及两位夫人的安全才好。”张飞张了张嘴,却没出声,只回头拼命向刘备使眼色。刘备想了想,道:“虽说如此,可是子龙心细,让他照顾家眷想来更妥当一些。”奇怪,刘备硬生生把主骑之职为赵云留了一年,真正要用到这个护卫时却不要他护卫。
诸葛亮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一点,亮也考虑过,但是,”他抬起明亮的眼眸看着刘备,眼神中有一丝复杂与矛盾:“但是,三将军与主公毕竟是兄弟,与两位夫人份属叔嫂,危难之间方便些。子龙毕竟——”刘备不吭声了,孔明说得也对,叔嫂之间和君臣之间毕竟有太大的不同。诸葛亮小心地看了三兄弟一眼:“这人选的调配实在是有关主公及夫人少主的安危,利弊之间主公还需好好权衡一下。”就在这时,却听门外一阵小小的喧哗。刘备刚要出声喝问,只见门帘一挑,阿忠已急匆匆跑了进来,道:“启禀主公,赵将军刚才在大门外晕倒了。”那一声禀报如同五雷轰顶,诸葛亮在那一瞬间心头只有一个念头:你别死,你还要出镇一方施展你的才华!他什么都没想,只急急忙忙地问:“请大夫没有?”几乎与此同时,小屋里的另外三个人几乎同时惊问出声:“他怎么像个姑娘?”张飞问“怎么回事?”关羽问。“要不要紧?”刘备问。也不知阿忠是不是把四个人的话都听清了,只沉声答道:“已经抬回了营帐,也请了大夫。”刘备烦躁地一挥手,道:“快带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就在这时,阿义已经飞奔了进来,跪下道:“启禀主公,大夫说并无大碍,休息个一天半天就好。”“到底怎么了?”关羽在旁边威严地问。阿义面色一白,低下头轻声道:“大夫说也不是什么病,只不过是平日操劳过度,近日又实在累坏了,睡个半日就好!”诸葛亮的心霎时像被人揪紧了!
大意了,真的太大意了!只急着限他两日内完成准备且不可骚扰百姓,便如此放心地将这千头万绪、纷乱不断的大小事务压到他的肩头。安排新野百姓撤退的事务繁杂不能是借口,既然注意到文武撤退时舟车劳顿,怎么能忘了在弹丸的樊城准备一切其实是更耗损心力的事?难道只因见他永远微笑着领受军令,便忘了他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却听见张飞不满的声音:“他又不是纸糊的,怎么不见樊城的士卒晕倒?”跪在一旁的阿义这时抬起了头,眸子里已经有了一层雾气,低声道:“那是因为赵将军自到樊城之后就将士卒们分了班次,每人每日只操练三个时辰,赵大人自己却天天带着他们操练九个时辰,有时候连饭也来不及吃。”小屋里的几个人都愣住了。刘备的声音已经微微有些颤抖:“你们怎么不拦住?”小义低声道:“小的们怎么不劝?可他却说,眼看大战在即,兄弟们现在少流一滴汗,将来上了战场就要多流一滴血,他问大家是愿意流汗还是愿意流血。兄弟们见他肯将自己的所有功夫倾囊相授,高兴都还来不及,有时候也顾不上了。”半晌,才听刘备道:“你们下去吧,好好照顾他。”看着几个亲兵退去,诸葛亮才轻叹一声,道:“既然子龙身体不济,还是让三将军来保护主公吧。”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张飞已经笑呵呵地大声说:“就这么定了,二哥,军师,你们放心去江夏吧,大哥就交给小弟我了!”孔明看了刘备与张飞一眼,不知为什么,刘备觉得这一眼很忧郁。等到他和关羽点齐500人吗离去,张飞才挠着头问:“大哥,军师走之前是不是看着我们叹了口气?”孔明叹气了吗?难道他心底的一声叹息真的被人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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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匆匆登程,诸葛亮还是决意抽出一点时间去赵云的病榻前看望。他的房间就在主公的院落里,一间阴冷的小屋。那个叫小义的亲兵守在门口,一脸的严肃。诸葛亮走了过去,轻声问:“子龙好些了吗?”说着,抬脚便要进去。小义看了他一眼,不吭声,却将身子一横,当在诸葛亮面前。诸葛亮不解地看着他,忍住气道:“让我进去看看!”小义仍然执拗地挡着他。就在这时,忽听背后有人喊了一声:“军师!”诸葛亮回头,却看到刘备身边的亲兵阿忠正匆匆小跑过来。小义的神色微微一缓。阿忠匆匆来到诸葛亮的身边,什么也没说,却先是四下张望了起来。诸葛亮隐隐觉得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便只看着他们不说话。阿忠看了半天,似乎毫不容易才确认了果然四下里没有别人,便抬头看着诸葛亮,忽然笑了起来。“军师恕罪,赵将军没事,刚才那番话是我们兄弟编出来的!”阿忠笑着说。什么?!诸葛亮的眉头不禁锁了起来,这两个人,胆子也太大了点,居然敢这么戏弄主公?阿忠看出诸葛亮的怒意,连忙道:“军师莫恼,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小的听兄弟说,赵将军这几天忙着安抚樊城百姓、谋划接纳新野的百姓,还要给众位大人准备住处,又要去新野放火征战,实在是累的不行。听我兄弟说,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这不,本来今天好不容易看到大家都平安顺利地到了樊城,他刚歇下,外面糜芳糜大人又吵嚷了起来,说房间里一股霉湿之气,逼着要人给他换房间。”小义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这还不算,他还指桑骂槐地抱怨说有人看人下菜碟,说是不相信偌大的樊城连几间宽敞明亮些的房间都找不出。这话若是被赵将军听见,他肯定又要道歉又要亲自到处去给他找房间换。我们就是不想让这些事烦着他,所以我出的主意,逼着我哥去主公面前撒谎,就说赵将军累昏过去了,看谁还来妨碍他休息!”诸葛亮看着这两兄弟,既好气又好笑,还有深深的惊讶。这两个人胆子真不小!不过,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甚至于,诸葛亮心里还有些暗暗感激他们。若非他们谎报,竟然真的忽略了他的劳累,若非他们谎报,还要忽略多久?就算子龙没有真的晕倒也仍是不放心,尤其是刚才那番让他护卫家眷的决定,诸葛亮更不放心!真的很想走进去,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一声:对不起!就算不能看着他的眼睛、就算不能对他说什么,看一眼也好!诸葛亮强忍着心头的激动,轻轻叹了口气地说:“你们先让开,我进去看看他。
看着小义略微犹豫的神色,诸葛亮不得不又加上了一句:“我不出声,看看他没事我就出来。”也许是因为这句承诺,也许是因为阿忠在旁边拼命使眼色,小义才犹豫着让开了身子。诸葛亮轻轻推开房门。一眼看进去,房间非常小,居然只有一张狭小的硬板床。他皱了眉,轻声在门口吩咐小义:“这间房怎么能住人?他原先睡哪儿?给他搬回去!”小义却不领情,居然又是气鼓鼓地说:“他原先和士卒们一起睡在军营的地上,军师是要他搬回去?”诸葛亮皱眉,不去与他计较:“府中就没有别的房间了?”小义冷冷道:“全被众位大人的宝眷们占着。”诸葛亮顿时语塞了。他只能不去理会小义,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赵云昏沉沉地睡熟了,一道清冷的月光顺着门缝溜进来,斜斜地砍在他的脸上。那清秀的面庞竟似被幽冷的寒光劈作了两半。没来由地,诸葛亮轻轻打了个寒颤。凶兆,他只觉得这是什么凶兆!莫非——诸葛亮轻轻伸出手去,那只手,竟然有了些颤抖。我走之后,你千万不要出事!诸葛亮在心里默默念着,默默用那只颤抖的手,执起了昏睡中人那只苍白的手。他仍然沉沉地睡着,真是难得,都这样了居然还没醒。是真的累坏了,还是因为在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身边彻底放松了警惕?诸葛亮默默凝视着那张沉睡中的脸,柔和、平静,仿佛白玉雕成。一刹那间,他竟有了些恍惚,他是真的仅仅睡着了吗?还是已经昏死过去?简直忍不住要去探探他的鼻息。但是,诸葛亮忍住了,他不敢,他真怕万一探他鼻息,发现——诸葛亮情不自禁地在他的手上轻轻一握。仿佛在向他告别。仿佛在与他订约。再次感受到了那单薄的手掌中厚厚的茧,这一次,仿佛还感受到了手掌里血脉的流动,感受到了轻微的心跳,他似乎听到那个清朗的声音在说:先生,请放心!走出那狭窄的小屋,诸葛亮冷着脸、皱着眉,责备道:“你们两个,胆子也太大了!不怕掉脑袋?”小义委屈地看了诸葛亮一眼,道:“这几天他真的是累坏了,刚才他好不容易才放了心睡下,就算军师责罚我等我也不能让人来打扰到他!”旁边的阿忠也连忙道:“说他晕过去了是撒谎,可其他的,小的们真没瞎说。赵将军真的是平日睡不足三个时辰,樊城所有的兄弟们都可以作证,只是赵将军就是这脾气,这种事他自己从来都不肯向旁人说的。小的今夜斗胆撒谎,也是想借机把这些都说给主公听听,免得有人在主公耳朵边上嚼舌根,说赵将军到樊城做逍遥
王,主公把樊城交给这赵云来镇守,还整日不闻不问,他的身边一定少不了些乱嚼舌根的人。阿忠一直呆在刘备身边,莫非他听到了些什么风言风语?想不到,这两个小士卒倒想到了这一层,借机当着刘关张和自己的面澄清那些事。真是难为他们两个,为了赵云竟然如此用心良苦!他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念在你们两个其心可悯,这罪过我就不罚了,不过,”他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了这两兄弟,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小义大概是因为被张飞打得几乎死过一回的缘故,居然毫不害怕,只说了一句:“军师说说看。”“就算以后你们为了赵将军好骗了别人,就算以后有什么事你们赵将军要瞒住我,你们也不许瞒我!”阿忠连连点头:“一定一定,这个自然,其实赵将军也是最佩服军师了。”诸葛亮却不理他,仍然看着小义。谁知,小义却拧着眉毛,想也不想就说:“恕难从命!”诸葛亮看着他,森然道:“那我今日就治你谎报军情、贻误军机之罪!”的确是贻误军机,如果不是这两兄弟自作聪明,怎会给子龙派上那么个任务?谁知,小义却梗头梗脑地说道:“如果对将军好,小的自会如实禀报军师,可如果将军也命令要瞒住军师,小的也自当听从将军之令,瞒住军师!反正我们张家有我大哥二哥传宗接代,军师你要杀就杀吧!”他幅昂起了头,慷慨就义的样子,让诸葛亮看的急不得恼不得、又是钦佩又是好笑。这个小义,难怪要被张飞打得体无完肤。诸葛亮看着小义实在有些想笑,可他还是板下了面孔,甚至显出了一份恨恨的神情:“小义,我传你一道军令!等赵云一醒来,你要逼他每日喝三碗鸡汤,每顿吃一碗肉!”几百年来,只怕没有哪位军师下过这么荒唐的军令。小义微微一怔:“可是他不吃——”“那就给他灌!”诸葛亮冷冷地挤出几个字。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启程赶往江夏。他的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快!快到江夏、快去江陵、快去接应主公、快接应赵云。他简直恨不得借赤兔马来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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