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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暴的文基本都是这 百度网页找这个作者的文包 比较快比较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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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少女情怀总是诗作者:晓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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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槽,这个文……我居然好像看过!!!最后是he……
晓曝嘚文一般人看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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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授权图(反正我是她主人)来几个人再发(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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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几个人我就发SM的
开屏突然发现不得了的东西
……七加?这个我有全部……
继续~你们要的SM
SM这篇真长
我:。。。。
悄悄过来up
跟我念“加害万年受”
楼主继续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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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至快速回贴  前言  一  熟悉我风格的朋友应该知道,我的小说中会经常出现一些所谓的“非常规”事物,比如这篇小说中碰触到的SM话题,但是,我写它们,并非把它当做一个噱头,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只是一种载体,一种帮助我们去认识人生与人性的载体。很多时候,我们受制于一种主流的大众化思维,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我们对人的认识,往往也就只能到某一个点上,很难深入,但是虐恋或者同性恋等所谓“非常规”的人或者事,它们却有一种奇特的功能,就是引导我们去发掘我们已经忘记的一些潜能,这个潜能指的是——对人与人之间,对人性与人生之间的一种发现。  我小说中的人物,主要人物,都有现实生活的原型,我在写他们的名字,写他们的情景的时候,脑海中就会自动浮现这个人物的音容笑貌。所以,我的写作过程其实也是对他们一次重新认识,重新挖掘的过程。——这个人物也许不那么可爱,也许,有很多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每一个人物,都含着我对他/她的一种感情,而且,当我深入他们内在的时候,我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好我都可以原谅了。  所以,对人的认识,对人性的认识,才是我的小说真正的主题,我不想批判什么,也不想褒扬什么,因为有很多事情,它就是这样实实在在地存在于我们的社会与我们的人性中,你回避它,不能解决问题。  也因此,我的小说,从某种角度而言,不是纯粹的小说,我不是单纯讲一个故事;我也不是仅仅想表达一种女性文学的视角,有一部电影叫做《回归》,——我想有一个回归,这个回归,在这篇作品中,我把它落在了一个歌女和一只黑猫的视角上,从她们的视角,去窥探到一些什么。  二  关于故事发生的时间问题,说两句,我这篇小说的时空背景有点模糊,连带人们关于两性问题的价值观也有些混淆不清——其实这是我故意制造出来的效果。因为,我是想在这篇小说中反映一种跨越时间的但是在中国却一脉相承的一种问题。这个问题,尤其是鲜明地体现在国人对性和性别问题的认识之上。  当代国人的性思维和性别观念较之文革,较之过去,肯定在西化的进程中不断地进步,——我这样说,并不是意味着西方一定高于东方。我这里的西化,特指一种建立在性科学理念上的思维和认识。但是,中国有一个问题是,这种认识是有局限性的,更多的国人对性与性别的问题表现出一种混淆不清的状态,宗法的与文革性无知为荣的女性主义的西方的理性的,在一种父权思维的文化大框架之下,各种观念混乱不清,在网络论坛上表现出来的冲突也极其激烈,——也因此,我希望我的文字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这样的一种混乱和争议,所以,不必去猜想小说故事的时间背景,——这篇文字的背景就是当代中国,尽管,我故意移植了一些民国风味的称谓和场景。  三  尽管我的小说戴着一顶“SM”的帽子,但是,我要写的人物,既不会有绝对的善,也不会有绝对的恶,我只想写普通的人性,普通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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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也许就象流星。电光石火的那一刻,你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没看见,它便沉入无际的黑暗。  但是,你没看见,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一  很长的时间内,自己在工作的时候有个和职业非常相符的名字,常被姐妹笑,似乎天生就注定了水性杨花的命。  那是一个让正经女人听了会皱眉的名字,她不属于淑女,不属于现代社会,一个让人想起古代青楼夜夜笙歌的名字。  我叫桃花,轻薄桃花逐水流的桃花。在我出生和生活的年代,已经不允许有交际花,或者舞女这种蛊惑人心的职业正大光明地存在。  我常常会梦见自己化身做古代秦淮河上“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女子,我喜欢“不知亡国恨”的商女,于是我去做了歌女。  我深知自己的长项并不在歌唱,若想在舞台上受尽万千宠爱,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心尽力地打扮自己。  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每日起来,我总要花上四五个小时对镜梳理,悉心研究如何以最慵懒和最迷人的状态出现。  我是一个早熟的女子,还在十二三岁的少女时代,就已经习惯并且喜欢上了别人看到我时惊艳的眼神,那种被人迷恋的感觉。  还在十二三岁,我已出落的让母亲感到深深不安了,每当我在穿衣镜前来回试衣的时刻,母亲总是忧心重重地打量着我,我的自得和愉悦让她感到愤怒和害怕。  偶尔我也会想念父亲,那个我连具体容貌也想不起的中年男子,母亲夺走对我的监护权之后,我便失去了与他的联系。  你母亲之所以一定要把你从你父亲那里抢过来,最主要的原因是要分割你父亲的财产。姨母后来悄悄地告诉我,在我13岁生日的夜晚,那个夜晚,只有她,自始至终地陪伴在我身旁。  那一方属于母亲的席位却始终空空荡荡。  我知道母亲去了哪里,一个为我家修过马桶的工人,母亲给他倒来一杯香茶,迅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有天清早,我亲眼目睹那个男人汲着一双拖鞋,衣领扣子也未系好,偷偷地从母亲的卧室出来。  外表端庄贤淑的母亲,内心却燃烧着一股不安的躁动。对于一切有可能接近她的雄性动物,母亲有着一种几近饥渴的占有欲。  父亲分割给她的300万现金和房产给了她可以肆意享受身体的资本。  那天晚上,我收拾好衣物,跟随姨母离开了家。  姨母是一个声音亮如洪钟,中气十足的女校长,写的一手漂亮的毛笔书法,自小被视为天资出众的才女,在很小的时候,母亲便让她来管教我。  有一个深夜,姨父出差在外,姨母让我睡在她的床上。  半夜,我感到一双潮湿的肥胖的手伸进我的内衣,那双手在我的胸部轻轻地揉搓着,见我没反应,姨母的胆子大了起来,开始向下一步步地试探……  这个时候我想起姨母为我梳头时眼神中的难得的光亮,还有某个下午我在洗澡的时候,浴室门缝后面那双热切渴盼的眼睛。  很多年后我知道了姨母是一个LESBIAN,一个同性恋者,尽管身为校长的她在人前无限风光,但在她的内心深处,总有无法逃避的情欲的折磨。  为了避人耳目,她选择了异性婚姻,选择了我的姨夫,一个瘦小而且老实巴交的男人,她藏进异性婚姻安全的堡垒,却在她的女学生中搜寻着可口的猎物。  不知为何,我对姨母总有一种难言的怜悯和好感,我一动不动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任她湿润的手在我下体折腾。  有天去学校的路上,我注意到一双非常冰凉的眼睛,就在环绕着伟大领袖塑像的喷泉池边,旁若无人的向我走来。它一身死尸般的黑,骨瘦如柴,除了一双眼睛有一点活力,别无色彩。它步伐优美地如同一个踩着滑轮的精灵,碾过一圈又一圈浅黄的枯草。正是冬天,花园里的所有花朵都凋谢了,它坐在水池边,昂起头,任是煤炭的黑也无法遮盖它的那份优雅,当它面无表情地突然朝我的方向扫过来时,我看见了一朵野火在它的眼眸里灿烂地盛开,这种热火朝天的绚烂与寒冷的空气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瞬间,我意识到自己爱上了它。
  二  对面男生宿舍的楼下有一株粉荷色的桃花,从女生宿舍六楼的窗口望过去,纤弱无骨,顾盼生姿,花的下面立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雄性,宽宽的肩膀长长的胳膊,鞋拔子脸,名字叫做易。  一阵风起来,粉荷色的桃花微微皱眉,不禁风霜的摆落了一地的柔弱与缤纷,风换了一个方向,桃花倒向了墙角,低头自怜了起来,蓦然抬头发现对面站着的雄性怀里已然抱了一个同样迷蒙的雌性。  除了长得高一点,成绩好一点,我实在看不出他还有什么优点。一个叫做玛达加思佳的同室女生一边涂着脚上的指甲油一边数落我。  我对长得太帅的男人不感兴趣,就喜欢丑一点的,丑男人自有丑男人的好处。我将一粒朱古力豆塞入了玛达加思佳的嘴里。  只要你别动我的某某我就放心了。玛达加思佳笑嘻嘻地把朱古力豆咬得脆生生响,某某是公认的帅哥,踢得一脚好足球,玛达加思佳很迷他。  上大学时,不仅玛达加思佳,我和寝室里其它几个人的关系都很好,她们也愿意把故事讲给我听,当然她们也没忘了叮嘱我遵守秘密。于是我便拥有了五个秘密。  毛丽求斯修补过三次处女膜,分别在公办的贤惠医院,私立的淑女医院和一家教会开办的守贞医院。  土库嫚见过56个网友,发生关系的34个。  莉比娅是个未开苞的小处女,但是脚踩四条船。  玛达加思佳是个私生女,父亲是一个文化界的名流,每个月固定给她打一笔足够丰衣足食的钱。  朝仙堕过两次胎,对象是一个许诺给她一栋房子的官二代。  你呢,你有什么秘密可以和我分享的么。土库嫚和我咬耳朵。  秘密?我笑了笑,不知为何,我眼前似乎飘过母亲的身影,她正对着镜子仔细地涂着口红,口红的色泽鲜明而浓烈,这与房间里的冷清形成强烈的对比。与母亲相好的装修工遭遇了车祸。一刻钟前,母亲将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打包送人,曾经飘散其中的男性空气消逝了,房间顿时变得空旷而恍惚,当中立着一个苍老而鲜艳的女人,自始至终,她没有掉一颗眼泪。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有两种,一种是给女人挣钱花的,还有一种呢,是给女人快乐的。但是,无论哪一种,你都不可以对他动感情。一旦你动了感情,你就什么都完了。你长大了,记得母亲和你说过的话。”几分钟后,母亲终于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  母亲的这番话自然是含有深意的。她常说,女人读再多的书也没多大的用,顶多像你姨母那样吧,但你看你姨母幸福吗。与其这样,倒不如多在男人身上下点功夫。  有了母亲静默的授意,大学毕业后,我就直接去了本市一家规格高档,名流汇集的夜总会moonlightclub上班,做了一名正式的歌女。  没有多久,在搭着荼蘼花架的我家楼下,就多了一辆白色而气派的奥迪车。车的主人,是一位自动送上门来的离婚独居的钻石王老五,姓孔,简称孔先生。  别看孔先生长得矮胖,但在窥探女人心事的方面可是把好手,他送我的礼物几乎全是衣物,由上至下,从外至内。糖果样的色彩,漂亮的不像话,尺寸全部恰到好处。  在那段日子里,我拥有着很多美丽的长裙。还有很多精致的水钻别针和发簪。我最得意的妆扮是穿一件纱丽式样的purindian长裙,佩戴同系列的手链,脚链,甚至脚环。脚下是一双精致的尖头高跟鞋。  80年代的POP艺术家KEITH KARING喜欢用黑色与任何艳丽的色彩搭配,今天这种感觉被时装大师所接受,黑色配明黄,黑色配水粉,黑色配苹果绿,黑色配粉蓝,黑色配金色,各种美丽的搭配也几乎被我收集齐全。我最喜欢的是一双黑色银脚高跟鞋。  穿在身上会有种被热辣的目光所聚焦的感觉。  在温热的黄昏,我总是喜欢以最得意的那一身妆扮招摇过市。直到遭遇克星的一天。
  三  与孔先生的相识不仅满足了我做为一个女人的虚荣心,更是惠及到全家人的生活。举例来讲,姨父胃出血住院,当时病房住满了,姨父只能搁在走廊的病床上,手臂上吊着盐水针。  我去医院探望的时候,姨父合目安眠着,姨母坐在床沿抹着眼泪,与母亲的泪水越来越少相反,上了年纪的姨母却愈来愈容易动感情,动不动就淌眼抹泪。  那一刻,我突然想,姨母对姨父应该是有感情的吧?即使,没有寻常夫妻的情爱,但是,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总也有点休戚相关的温存吧。  我给孔先生打了一个而电话,孔先生问明医院名字之后,让我先挂掉,一刻钟后他马上给我回复。  说的是一刻钟,不成想,还不到十分钟,孔先生的电话就来了。他在电话那边干脆利落地说,已经找院长沟通了,你现在就带你姨母去见他,事情解决了。  原来医院病房不是没有空床,只是多的床位不是留给寻常百姓用的而已。  你姨母没本事,混到了一个校长,甚至还不能解决家人住医院的问题。在办理姨父正式的住院手续的时候,姨母在一傍唠唠叨叨。  姨父的这次住院风波更加推动了母亲把孔先生作为准女婿的认可。不想,一月后的某个黄昏,我去病房看完姨父出来,却被一个北方口音的男人喊住了:小姐,能借步说个话么。  我诧异地抬起头来,眼前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青年男医生,大概就是姨父的主治医生吧,他站在微微的光影里,显得非常高大,有那么几秒,我在他身上似乎看到了大学男友易的身影,不过很显然,他比易长得更加魁梧,看英挺的身型似是经过了多年的军姿训练。  我以为他要和我谈姨父的病情,便点点头,尾随他去了办公室。他给我倒来一杯开水。  呵呵,别误会。你姨父已经没有危险,伤口也愈合了,完全可以出院了。  是吗,谢谢你,杜医生。我注意到他的胸口挂着一只牌子,上面写着杜刚两个字,应该就是他的名字了。  老人家完全可以出院了,但是,——我刚和你姨母谈了下,她希望你姨父能在医院多住段时间,——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了。——小姐,你知道,——有很多病人在等着病房。——我知道你姨父是院长特批的,——所以,想请你做做他的工作。  医生的话听起来也是合情合理,我走出办公室,给姨母打了个电话。咨询她的意见。  不行!你姨父在病房住的好好的,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姨母很生气——你知道他回家后我该多麻烦吗。  我回来,告诉杜医生——和家人沟通过了,他们想再多住会。——说完,我转身就走。  小姐!——这个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可小觑的威严,让我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你姨父真的已经康复了,他再住下去已经没有多余的必要。——你看走廊上还有那么多病人,有一个老大爷,也是位老师,身体很衰弱,如果不早点进病房,对他的身体很不利。——如果不是院长的特批,我早就要请病人离院了。——希望你能理解。杜医生说话语气尽量保持着平和。  除了我姨父,这次真的没有其它空床了吗。  正巧有一批受灾的病人送过来,所有的病房都满了。——实话和你说吧,你姨父其实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可以出院了。杜医生英武的眼神射出一股刀锋般的锐利。  但是,我姨母想让他多养会身体,——奇怪了,我就不信没有其它别的病床。——想想自己不能在姨母前丢脸,我也来了气。  小姐,请留步!你不想陪我去看看那位走廊上的老师吗。——我正想拉开房门,杜医生已经抢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顿时我的手臂像被一把铁钳夹住,动弹不得。这让我在恼怒中也有些出乎意料,想不到一个男医生竟敢用强力胁迫病人的女家属。——放开手!——我有些狼狈地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却依旧不依不饶地回应着我的怒火,带着一点焦灼。  我也不甘示弱地与他四目相对,几秒钟后,……行,我马上带我姨父去办出院手续,好了吧?——我终于软了一步。  他这才舒了一口气——好,谢谢小姐!我替那位老师谢谢您!  我不再看他,转身走了出去。  当晚,孔先生请我在一家古老的瑞士餐店用餐。这家餐厅位于一座立方体的灰白色建筑顶楼,建筑的四周是挨着水的露台,建筑三面环海,坐在餐桌前可以享受一片只属于两个人的窄幅海景。  孔先生为我点了这里的招牌牛骨髓汤,瑞士风格的牛排。听我说起姨父的身体状况,他一直在微微笑着,看的出来他很为自己的能力感到得意。他大胆而放肆的眼神贪恋地在我半露的胸部上来回逗留。  若在平常,我会觉得厌烦,但今日今时,不知为何,我的心情依旧在那位杜医生身上徘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我的内心深处,总是潜滋暗长着一种让自己也感到不安的火焰。  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知道自己有一个嗜好,—— 天生的喜欢勾引人。——尤其是那些西装笔挺,一身正气的人,——而且,对方愈是道貌岸然愈能激起我挑逗和征服他的欲望。——我的切身经验告诉我,越是崇尚礼仪道德的人,越有可能隐藏着更多常人未可知的龌龊。  然而,今日与这个男人的四目相对,我丝毫没有占尽上风,相反,最终在他的逼视下我还作出了让步,虽然其中也有自己理亏的缘由,但是,我也在想,是否,在我的潜意识里,也在期待着一个能与我旗鼓相当的对手呢,——体验一种被他征服的快感?  我有一种直觉,有一天,我还会和他见面,我和他之间,还会有一次正面的交锋。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  待续
  每日更新三章(保证全文贴完)  今天先到这里  谢谢所有阅读我文字的朋友:)
  @李士彦 3楼
11:16:35  欣赏学习  支持优先  携《林冲后代》问候好朋友希望多多交流  -----------------------------  谢谢阅读:)  你的小说已收藏,慢慢欣赏
  下午看望好朋友  送上真诚的问候
  @李士彦 8楼
12:50:49  下午看望好朋友  送上真诚的问候  -----------------------------  正在读你的小说,语言很质朴的:)
  谢谢好朋友的真诚支持
  五  嫁入豪门的平常女子总是受到格外的瞩目,但是风光无限的背后却通常要忍受难以启齿的委屈。——若问委屈的根源在哪里呢——答案也很简单——婆媳之间。  尤其是,遇到一个性格强势的婆婆,很不巧,二太太,我的婆婆,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作为当家的女人,不仅管全家上下的账目开支,家里家外的事情更是一手抓。  尽管婚前我对如何处理好婆媳关系做足了功课,买来各种资料研究,——我的想法是,对于那些贤妻良母的规范,面子上能应付的就应付,不能的能躲就尽量躲。总的原则是母亲送我的一句话:逢人且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再,快快为孔家生下第三代的儿女,也就算是完成了为孔家传宗接代的任务。  待到自己真正进入了这一生活角色,才发现,一向任性惯了的我哪里能受得了豪门人家的那么多讲究。而我自己,也远远没有做好成为一个当家少奶奶的准备,也因之,闹出不少笑话。  有一次,我在家呆的无聊,竟然异想天开地在书房用旧书刊生了火烤大太太送来的一包墨鱼干,书房内多的是易燃的书报,顿时烟火蹿升,书房内一片烟雾弥漫,我吓得逃了出来,只听孔家安装的报警器大作,仆人们纷纷赶来救火。  当晚,琼小姐率先向归来的二太太和孔先生报告了此事。二太太眉毛一挑,待要发作。孔先生及时发声了:她还小,不懂事,让我来说她。  说完,当着母亲的面,孔先生给了我一个耳光。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扭头冲了回去。孔先生尾随而来。  事后他向我解释,按孔家的家法,妻子犯了错,做丈夫的有权利管教她,这个管教的意思就包涵了对妻子的打骂。倘若丈夫不打不骂,做婆婆的就可以越礼管之。  我当着母亲打你,一方面平息了母亲的怒火,一方面表示了对家法的尊敬——我这一耳光,就是做给母亲看的,也免去了母亲可能要执行的更严厉的惩罚。——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也怪我平时没有提醒你,你若觉得委屈,也打我两下,反正我皮糙肉厚的,也不怕打。——孔先生对我百般安慰。  唉,难怪人说豪门媳妇难做啊。我心下暗自感叹,不仅要看婆婆脸色,还要时刻提防着小姑子的用心。——这个琼小姐,又不是我们二房的,也不知哪一处得罪了她,这样多嘴这样讨厌。——也罢,再说下去,这篇文字就要变成婆媳姑嫂之间的宅斗戏了,偏了主题,就此打住。  不过再见杜医生确实是和琼小姐相关,那是琼小姐27岁的露天花园生日宴会,27岁的单身女性在这个豪门之家有点罕见。孔先生解释说,那是因为琼小姐的婚事都是由她母亲大太太作主,而大太太一向自视甚高,一般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所以琼小姐曾经谈过几个,都被大太太否决掉了,以致蹉跎至今。  琼小姐虽然有点多嘴,但人还是相当漂亮的,那天她作为宴会的女主角,身上穿了件玫瑰红的旗袍,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颜色和图案与她丰润的苹果脸很相配,那天,她的脸上焕发着一种只有爱情女神庇临才有的光辉,——果不其然,她的身边站着一个高大英朗的青年男子——是谁呢,你猜对了,就是杜医生。  杜医生那天的打扮也与医院里的白大褂迥然不同,只是装扮比较随意,明显旧式的西装衬着黝黑的肤色,不过,这大概也是他的魅力所在。——就是能把大街上最普通的男装也能穿的这么有型。他的亮相也确实引来孔家人真心的赞美与喝彩。大太太没说话,但是一向眯起来的眼睛今日却透着通常不见的和蔼已说明了一切。蔷少爷端着一杯红酒敬他姐姐。阳光照耀着他的眉目如画,看上去竟是那样的清秀与干净,与他相比,琼小姐的美更似一种浮华于闪烁的霓虹灯边缘的一点富贵和热烈,而蔷少爷恍若一朵等待盛开的睡莲,更得他母亲优雅与沉淀的神韵。现在他又低下头给杜医生斟酒,他的身后是一束刚刚抽了芽的樱花,嫩绿新绿生机勃勃,一股想要跳将出来开出一地的美丽。  说实话,我对大太太一家人是比较有好感的,蔷少爷作为长房长孙,孔先生目前的职位按家规应该由他来担任的,但是蔷少爷却从不参与家族的财政,平常琼小姐多是在书房读书,蔷少爷则多半在琴房练琴。——他们的生活似乎与周围的现实没有一点关系。琼小姐有时还比较开朗,蔷少爷几乎就身陷在一个人的世界,我到孔家这么长时间了,几乎想不起来和他说过两句话。  值得一提的还有三房的琳小姐,琳小姐也有24岁了,她是一个非常精明能干的理财好手,最大的缺陷就是长得不美,小鼻子小眼睛,五官过于平庸,缺少一种青春的鲜润。面对堂姐的新男友,我不知道她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滋味,她的眼神,她的表情,都显得是那样的冷漠而且事不关己,仿佛在说——别惹我,我是厌世的,所以,连你我也讨厌。  那天。话题的方向不知怎么地转向了女权。回想起来,大概是由于孔先生属下的公司正在筹备三八妇女节的相关会议及活动吧。据说,活动将邀请几位文化界的著名女性前来演讲有关女权的话题。  众人讨论的期间,但见四房的芸少爷抱着双手站在一棵月桂树下,姑太太装作不经意地走过他身边,说了一句什么,又匆匆离开,我突然想起,有一天晚上,我正巧撞见他和姑太太在这棵树下,那晚的天上有一个玉盘的月亮,姑太太的双眸专注地凝视着芸少爷,嘴里喃喃地诉说着什么。她穿一件宝蓝色的旗袍,更将月亮衬得格外明亮皎洁,银色的月光铺将下来,洗过男人的头发和眼睛,突然男人伸出手来给对面的女人揩眼泪,冰凉的树叶在两人的头上随风飘落,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李士彦 10楼
13:20:08  谢谢好朋友的真诚支持  -----------------------------  你的小说有很浓郁的地方风情:)
  作者:衣雪 时间: 11:18:42  @李士彦 四大名著里面,水浒三国我都看得很少很少,看了你的贴,有重温名著的冲动:)  ========================  好朋友可别这样说我这也是瞎编的,千万可别太认真好朋友高兴就好!  我认真的看过好朋友的文章你的文字非常的优美,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情节很吸引人的有着奇妙诡异的看点。好朋友多多出访一定会得到更多支持的,我们是好朋友我会长来看你的。
  六  我觉得最伟大也最幸福的女人就是做母亲。那天的会议上,孔先生率先发表看法,——女权什么的都是狗屁。  母爱是天下最无私的爱。二太太也连声附和,母子俩一唱一和。一傍的四太太微微颔首不置可否,这是她常有的姿态。  女人是伟大的,因为女人是我们的母亲。孔先生仿佛在吟诗。  我不觉得,我觉得最好的女人就是做她自己。我一时没有忍住,脱口而出。  立刻,就有几束诧异的目光向我投来。有好奇,有震惊,也有恼怒。——尤其是二太太,神情深不可测。孔先生呢,也显得有些惊惶。  顿时我知道自己失言了,我竟忘记了我自己的身份是蓉少奶奶。那一刻,我想起了秋萍有一次醉酒后对我说的话,她道,桃花,这个世界毕竟还是男人的,要在这个男权社会里做一个成功的女人,你有时就得装点笨。女人装笨有很多好处,你以后就知道了,真正幸福的女人都是装笨的小女人,其实看上去笨笨的女人才是真正懂得生活的女人,才是幸福的女人。她又道,桃花,你太聪明了,你的聪明都写在脸上,你这样的女人无论男人女人都不会放心的。  秋萍是曾经一同在酒店唱歌的歌女,她有一张柔和且贤淑的面孔,她喜欢在台上做款款深情状——我是一个纯洁美丽的女子,向往真正的爱。她常常如是说,让台下的众多男女听的热泪盈眶。  曾经只是一个饭店做小妹的秋萍,在来到moonlightclub后,仅仅不到三个月时间,便搭上本地有名望的高官钱某,钱某有发妻老小,开始我们并不看好她的前景。  但秋萍是一个真正有野心的女子,她压根就不稀罕做一个官太太或者天天麻将的二奶,没有多久,她就摇身一变,从一个风尘女子化身为一个有身份地位,气质不凡的政界精英,时势造英雄,如今的她,已经是**局的骨干之一,有至少2部豪华轿车和至少四处别墅。  蓉少奶的意思是,女人做好女人该有的职责,就是最好的。孔先生看母亲一脸不高兴,立刻打圆场。  我尊重女权,但是我不认为一个有头脑有身份的淑女应该选择女权。琳小姐笑了笑。  最早的人类社会是母系的。琼小姐也不甘落后。——女人的权力是被男人抢走的。她的母亲大太太立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我从来不认为人类历史上有过女权社会,即使有过,我也不认为女人选择男权是被迫的。——琳小姐也来了劲,坐在斜对面的姑太太听到这里,顿时抬起正在喝茶的头,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  恕我无礼。即使是母系社会,男女也自有天然的分工。女人相夫教子,男人狩猎,保护女人——终于,我听见了杜医生标准而又醇厚的北方男性口音,——尽管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他说上两句,但一直没机会。我把目光投向他,他却佯作不知。  你也不要动不动说什么小女人怎样,我发现你骨子里很歧视女性。——琼小姐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当然中国男人普遍比西方男人落后,西方男人以做绅士为荣,中国男人呢,简直就是农民。  男人本来就高于女人。不要忘了你们圣经上是怎么说的——上帝是先造的男人,后造的女人,女人是什么?男人的一条肋骨做的。仅仅从进化学的理论上来看,男人也比女人先进化至少三个小时。——杜医生伸手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上帝说过,女人天生就该服从男人,这可是西方男人说的话!  男人属阳,代表天空和太阳;女人属阴,代表大地与月亮。——就在二太太突然爆发出来的一串震耳欲聋的笑声中,我听见芸少爷插上了一句。  这是你们男人的臆造!——琼小姐对着两个男人叫了起来。  不用去比较孰优孰劣,古人认为,阴阳两性是相辅相成的。——芸少爷微微欠身,彬彬有礼地回应道。  阴阳也是可以转化的。——四太太令人诧异地加了一句,但她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孔先生淹没了:  自有人类文明史来,从来都是男人在推动世界文明的进步。你们女人不要动不动提什么母系社会,那是人类在非常落后原始的生产条件下不得已采取的一种生活方式。——孔先生洋洋得意的发言,让人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刚才唱母爱赞歌的同一个人。  不错,哪个文明领域不是男人创造的,政治,科技,文学,艺术,经济,军事,体育……都足以证明男人的伟大!——杜医生情不自禁地将两臂张开,像个小学生般陶醉的笑,仿佛以上这些成就都有他的功劳在。  你们男人,就知道欺负女人……二太太看似打抱不平地打了个哈哈,又有点撒娇般地扭身拍拍孔先生的手臂,四太太看到这里,眼神不禁有些不屑,她轻蔑地喵了一眼二太太,又意味深长地与我会心一笑。  伴随着一片哄笑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一对恋人的身上。都想看琼小姐是怎么反驳的。  不要忘记了男人是女人生的!这点你总不会否认吧。没有女人何来的男人。——在这点上,琼小姐表示出坚定的立场。  女人的有些奉献是隐形的,我们不一定能看得见。——蔷少爷轻声附和了他姐姐一句,这是蔷少爷那天唯一的一次发言,也是留给我记忆最深刻的一句话。  男人是女人生的,这话只对了一半,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男人和女人共同生出来的。而且,男人的Y染色体是男人独有的,也只能由男人传给男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男人是生命的精魂。——杜医生好像根本没有听见蔷少爷的发言,继续洋洋洒洒。  据我所知,Y染色体的生存能力要比X染色体要差很多,而且之所以为什么很多遗传疾病选择男人而不是女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男性的Y染色体是有基因缺陷的。——眼看琼小姐的窘状,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必须要向她伸出援手。——杜医生,你是学医的,理应懂得这一点。而且,长期以来,在男人主导的社会,女人是不可能有机会去发挥她们的才干。  这大概是那天会议上我和杜医生唯一的一次正面交锋吧,我不知道我的话有否对他产生影响,因为我话没说完,就被芸少爷打断了。  好啦好啦,好男不和女斗,杜兄你再这样争下去,大太太怎么放心把女儿交给你呢。——芸少爷伸出手来揽住杜医生的肩膀,他这一打趣,众人的目光自然转向了大太太,大太太有些为难地微笑着,一旁的孔先生被这场争论逗得仰头放声大笑。  话题就此告一段落。
  @李士彦 14楼
11:37:20  好朋友可别这样说我这也是瞎编的,千万可别太认真好朋友高兴就好!  我认真的看过好朋友的文章你的文字非常的优美,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情节很吸引人的有着奇妙诡异的看点。好朋友多多出访一定会得到更多支持的,我们是好朋友我会长来看你的。  -----------------------------  谢谢你的回帖,这次发舞文,对一些字句略作了些修正:)  今日更新就暂到这里,希望你的小说能早日出书:)
  晚上看望好朋友  送上真诚的问候
  七  芸少爷不仅是孔先生的得力助手,更擅长作画,有一回,我应邀去他的画室参观,终于在一幅画前停住了脚步,画面上是一个女人静静地睡在窗前的月光下,手里燃着一根香烟,袅袅的烟云缭绕在她的胸前身后。她的腰身细长并极富韧性,微微起伏的脊锥和两片肩胛骨的曲线,这种美,随着曲线的稍加改动,微微偏移,就会变幻出无穷的韵味和意境。仿佛远隔的重山,曲折又绵延,恰如女人复杂而细腻的心理感受。而女性的心思,从来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它们神密莫测,变化无常,就象一张张结构精密的蛛网,又象一座找不到方向的迷宫。  我在那副画像前驻足长久,因为,我已经辨认出了画中的女主角。姑太太真是一个特别神秘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芸少爷已悄然踱到我的身边,我转过身,向他微微一笑。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但是也没有否认。——怎么否认得了呢,尤其是构成手颈的那段洁白而又美妙的曲线。月亮般的温柔、曲线般的暧昧、是是而非,无法界定。除了姑太太,似乎也找不到第二个女人能再匹配这样的丰韵。  其实,我知道你们的秘密。我在心里对他说。有一天晚上,因为一个颜料制作的问题,我突然想起去请教芸少爷,还没走到门前呢,远远望见房门打开,一个女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一闪,那不就是姑太太吗。  我立在那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再过去,忽见另一方的侧窗下还有个女人正冲我招手呢。定睛一看,是琳小姐。她伸手招我过去,然后指指旁边一个地方,轻声说:别出声。  我好奇地陪着琳小姐坐了好一会,芸少爷的屋内渐渐传来一阵女人因为无法自制而发出的呻吟,那呻吟听上去是那样兴奋而又动听,然后,隐隐传来一阵男人压抑下的低吼声,重浊而又激动。  我大概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琳小姐却是一脸好奇地想从我脸上搜寻答案。我想想,拉着琳小姐赶紧往回走。对于未婚的琳小姐来讲,屋内所发生的一切都还在她的未知领域。  或许在常人看来,芸少爷和姑太太之间所发生的一切是不可饶恕的罪恶。但在我看来,却是自然不过的男女交合而已。——尤其是,我知道芸少爷的父亲四老爷,他只是孔家抱养的孩子,他和姑太太之间根本就没有血缘上的关系。  但是,我逐渐发现,琳小姐有点像卧底孔家多年的间谍,她总是能发现许多别人发现不了的秘密。并且,从那次发现芸少爷和姑太太之间的秘密起,她就在急切地盼望着在身边找一个人分享。  没过几天,那晚,孔先生又因一个酒会迟迟未归。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开一看,却是琳小姐,她说:走,我带你看个东西。  琳小姐很善于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我听得出来,一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正在上演。  小时候看小说,我总在想,小说中的事毕竟不会在现实中发生  但是当我慢慢的经历了一些世事后,才发现,生活远比小说更富于戏剧性。  在我还未嫁到孔家的时候,就从孔先生那里了解到曾经发生在孔家的惨剧。琳小姐的父母,三老爷夫妇,连带芸少爷的父亲四老爷,在一次飞机事故中身亡。  父母双亡的琳小姐,名义上交给二老爷夫妇看管,但实际上,真正在照料她的,却是四太太。  在孔家的日子,大多数午后,我和琳小姐都在四太太的小院内,喝着四太太为我们煮的奶茶,晒着暖洋洋的太阳。  我们经常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我看得出来,琳小姐也把四太太当做自己的母亲一般。  四太太屋内的书桌上,放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照片,琳小姐指着她骄傲地说,这是我母亲年轻时候的模样。  照片上的女子带着一顶太阳帽,脸上挂着一种遥远而柔和的微笑,——我侧头看看琳小姐,发现她和她母亲虽然有一些相似的五官,但不知为何,到了不同的脸上就会组合成完全不同的效果。只听琳小姐继续说,四太太告诉我,她是为了我母亲才嫁到孔家的。  四太太端着茶杯进来,听见我们的对话,她有些尴尬地笑笑,朗声接道——我和三太太是真正青梅竹马的表姐妹,我们小时候发誓说,以后嫁人也要嫁到同一个人家。  顿了顿,她接着道——没想到,我们的梦想,还真的实现了。——只是,——她有些哽咽起来——没想到,她先我一步走了。  看得出来四太太无法自制的悲伤,我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肩头,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那天下午,四太太的情绪恢复过来后,便一直微笑着,似乎在想着什么。而她疼爱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琳小姐。  我甚至觉得,对她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无论是众口称赞的稳健男子如芸少爷,还是长得像黑不溜秋的小猴精般的兰少爷,她也从未用看琳小姐的目光那样看他们。  琳小姐似乎也从未想过为什么,她只是一味享受着四太太给她的母亲般的关怀。
  八  和琳小姐并肩走在冷风中的寒夜,我也一直在想问她,为什么她会对这个家庭里每一个人的隐私有着那么深厚的兴趣。  她却面无表情地说:反正呆着也无聊,就当是打发时间好了。  听到她冷静如风的声音,我也平静了下来。我跟随琳小姐在黑漆漆的住宅内穿行,然后我们进入了一个古旧小阁楼,相传这是孔家最古老的阁楼,我们沿着幽暗光线下的楼梯来到最高层的某间,趴在窗口上就能看到下面的一个小院,院子中有一棵丁香树,树下立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不对,确切地说,是一个站着的男人和一个跪着的女人。那天月亮很亮,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个白衬衣飘飘的男人是杜医生,跪在他脚下的女人是谁呢,难道是?天,我没看错,是大太太!她身边还放着一桶水,平常高昂着的头现在温顺地垂了下来,突然,她抬起头不知说了什么,杜医生将腰间的一条宽革皮带解了下来,在冷水里浸了一会,迎风一晃,只听“啊”的一声,一片丁香树叶应声随风飘落,树下的大太太发出了一声无法掩饰兴奋的呻吟,她被撩起衣裙的后背立刻在月光下现出一条红色的纹路。  眼前的一幕看的我心惊肉跳,我本能地要发出声喊,立时止住了,第一个反应是看琳小姐。——琳小姐的表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她正用一种犀利而又鄙视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大太太的动静,那样子,就象一个警察举着一把枪对一个小偷说,举起手来,我知道你在干坏事!    突然,我发现我一度小看了年纪轻轻的琳小姐,她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简单,无论是芸少爷与姑太太之间,还是大太太,还是别人的什么隐私,个中的奥秘,她全知道。  那天,就在琳小姐鄙视的眼神下,月光下的杜医生的皮带一鞭鞭地打下去,大太太匍匐地上,每一鞭,都伴随着她不可自制的呻吟,像是在煎熬,更像是在享受。  我实在太震惊了,因为我从没想象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居然发生在像大太太这样高贵的女人身上。  在我看来,大太太神情中的冷傲与唇角的傲慢来自一种贵族血液的遗传,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冷艳,任是你想模仿也得不到真传的。  但是,这个高贵的女人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杜医生用皮带一鞭鞭地抽打着……杜医生似乎停了下来,但是,地上的女人突然又半跪了起来,她紧紧抱住杜医生的腿,似乎在哀求什么。  我再也不敢看下去,一把抓住琳小姐的手,——我们现在就回去!琳小姐的手冰凉的可怕,一如她的眼神。  大太太那一家子都是神经病,这个病是有遗传的。琳小姐始终冷笑着,不情不愿地跟着我一步步地下了阁楼。  这件事要不要先和二太太说?琳小姐咨询我的意见。  这种隐私的事情不可以和任何人讲。我一把抓住琳小姐,拼命摇晃她的肩膀——答应我,这个事情你知我知到此为止,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那琼姐姐呢,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她们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是要遭到报应的。——琳小姐狠狠地说,我想起来,她最近加入了基督教会。  别乱讲,首先在我脑海里飘过的,是蔷少爷那双清澈的眼眸。  哼,蔷少爷?他才真的丢我们孔家的脸哪。你知道为什么大哥不给他安排差事吗。你知道他为什么退学回家吗。——琳小姐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手却还是一样的冷。  是怎么回事?我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哈哈,我都不好意思说,琳小姐撇了撇嘴——他们说,他在学校里被人叫做——鸡——奸。  我注意到,后面两个字,琳小姐费了好大的劲。  待续
  九  某天,我将自己混乱的思绪梳理了一下,给杜医生写了一封信。  杜医生,我知道,你不是心理科的医生,但是,我还是想向你咨询一件事情。和你有点关系,也和我敬爱的一个女人有关,——这个事情,一般人很难启齿,因为它涉及到人心底最隐秘的东西。  你可能知道我在说什么,——对,我想知道,为什么有些人,有些女人,渴望以一种虐或者受虐的方式来体验生命呢。  我不是在开玩笑,也绝对不是要窥探一个人的隐私,事实上,我过去的一个姐妹,也有过SM。给你写信,完全是出于对你的信任。不知为何,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懂她们。  写完信,我把信封小心翼翼地封号,寄了出去。——地址,是从蔷少爷那里得来的。我已经听说,杜医生之所以与琼小姐相似,就是通过蔷少爷。——这个消息的确出乎我的意外,因为,在我的记忆里,从未见蔷少爷有过什么朋友。  在等待回信的时间里,我的心不知怎地,跳的异常的快。我实在忍受不住煎熬,去了芸少爷的画室。  芸少爷,也给我画张像吧。我向他提出了请求。  在芸少爷的要求下,我被安置在一张睡椅上,我的大半个身体基本上都朝向床前肉色的帷幔,只将大部分的裸背留给他。芸少爷专注地打量了我好一会,我能听到他沉静的呼吸,目光温柔的爱抚,后来他开始洋洋洒洒地作画了,画笔在他的手腕下挥动自如。我合上眼睛,想象自己化作了他画笔下的一部分,有一种奇怪而又平静的安宁。  芸少爷的画作好了,展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片无尽的荒漠,远处隐约的城堡和孤独行走的人,光颓颓的戈壁让人想到世界的尽头。然而,一种怪诞的粉红色的植物却欢快的疯长着,这植物柔软、缠绵,就象女人裸露的性器一样美丽、荒诞和不可思议。  为什么把我画作了这样。我问他。  你的美,全在这幅画上了。这是他的回答。  是吗。我继续好奇地在画面上摸索。终于——我注意到,你在植物丰厚的叶片上画了一个眼睛,眼睛有弯弯的曲线,我很喜欢这个创意。——我向芸少爷认真地说道。  呵呵,那就是你的眼睛啊。芸少爷微微笑着,似有一些惊喜。我突然发现,这个男人有一种深藏不露的魅力,画室的灯光照在他的烟灰色衬衣上,也照耀着画面上那丰盛而又缠绵的欲望。这些欲望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全部鲜活了起来。  那天午后,我们用过餐,芸少爷继续作画,我躺在他的沙发上,芸少爷将他随身的那件烟灰色衬衣披在我的身上,顿时,我被一股好闻的混合着古龙水烟草的身体的味道所萦绕。我闻着芸少爷的味道,突然对姑太太萌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嫉妒。  这时,我听见他去了对面的洗手间,不一会,那里便传来一阵很响亮的小便声,我启目望去,但见芸少爷根本没有关面前的门,而且故意将小便抛洒得很高,让落在马桶里的声音听起来更清脆一些。  眼前的一幕向我传递着明显的含有性意味的信息。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仿佛在梦境,我记得,不知不觉中,我起身来到他身后,用我的双手环住了他的后背。    其时他只要一转身就可以抱住我,我的呼吸透过薄弱的背心打在他的脊背,一下下。但他全身却像灌了铅一样沉。在两秒钟的清醒霎那,他拖着我转过身来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现在这里只有他和我了。他想伸手放水来冲马桶,但我却阻止了他,——洗手间的空气里是我的香水味混合着他的尿液气味,很刺鼻,但,这是我闻到的属于他的原始味道。我想让他包围着我。  如此过了半分钟,也许没有这么久,或者更久。我们对时间的感觉变得有些混乱。我缓缓地松开他,却没有离得太开,他几乎紧贴着我又一次转过来,再次面向身前的马桶,这时他想都没想就用一只手拉近我吻了下去。  他深深吻我,吮吸并侵入,我也在他的这个热吻里慢慢地融化。同时清晰地感到自己的身体猝不及防地燃起欲望来。一股排山倒海式的欲望。  他需要很大的定力才不把我压倒在马桶上。他放开我的时候忍不住轻微喘息,我的头发散开一绺飘在耳际,满面红晕,手臂绵软地绕住他。  别这样,大哥随时都会回来。他艰难地说。  我轻轻地笑了:你刚才可没这么清醒。说着我轻轻放开他。  待续
  @李士彦 17楼
19:47:02  晚上看望好朋友  送上真诚的问候  -----------------------------  谢谢你真诚的问候,周末好:)
  看望好朋友,支持永不休;  欣赏好文章,问候好朋友。
  晚上看望好朋友  送上真诚的问候
  谨记朋友情  送上千斤顶
  十(上)  7号运动员就是菲少爷吧。我轻轻问站在身边的蔷少爷  蔷少爷含着骄傲的微笑点点头。  这是我给杜医生寄去书信的下一个周末,当时圣约翰大学正在召开第三届中美大学生游泳联谊赛。地点在圣约翰大学游泳馆。由于菲少爷专门为此从美国飞了回来,孔先生为了给弟弟捧场,带着我和琳小姐、琼小姐以及蔷少爷前来参观。  菲少爷的身型与他哥哥形成鲜明的对比,他高而且瘦,但身上的肌肉又很漂亮,他穿着白蓝条纹的游泳衣,倒映在水中的影子就像电影中英俊的王子,他向看台上 的我们挥挥手,立刻,迎来了一片潮水般的欢呼声。看得出来菲少爷在学生中非凡的影响力,一个专门的粉丝队打出了一幅巨型的菲少爷的照片。  比赛开始了,运动员们在裁判的号令声中猛地跳入水中,游向对面。我注视着水中的人影,感到一点奇怪:那些运动员在水中的姿态洒脱灵活自如,有种和他们的高大身躯并不相符的敏捷,似乎蕴藏着无限的爆发力。  大哥,菲少爷是第一个冲向终点的!——蔷少爷突然站起来举手欢呼跳跃。这一动作在他身上还是第一次,故给了我极深刻的印象。  比赛结束了,菲少爷拿到这个级别组的冠军,他带着金牌,信心满满地来到家人中间,他和阔别多久的几个兄弟姐妹一一热情拥抱,这让我们都很感动,就连平常冷冷的琳小姐,也被今晚的喜悦所感染,脸上有一种稀有的红润。  当菲少爷俯身打量我时,我感到自己好像置身在一个舞台上。菲少爷正是那个强烈的光圈。笼罩了我的全部。在光圈之下,我身上所有华丽的装饰都显得那样多 余。菲少爷健美的身体,身体上浓烈的味道强烈地诱惑着我,我突然为自己仅仅只能坐在看台上感到难过,为自己曾经流逝的青春而难过。   那天晚上,在为菲少爷庆功的家庭宴会之后,二老爷夫妇、孔先生却与菲少爷发生了争执,二老爷与孔先生都希望菲少爷攻读管理学的硕士,以便将来发扬光大孔氏的家族企业,但菲少爷却出人意外地选择历史学。  历史学有什么意思?历史能当饭吃?二太太很不满意,但菲少爷却表示历史学才是他愿意为之献身的终生爱好。  你要学历史的话,我是不会给你一个子儿的。——二老爷斩钉截铁地呵斥道。他有陈年的肺病,说着就忍不住一阵咳嗽。但是眼神口气依然坚定的可怕。  他不是小孩子了,让他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吧。我站在了菲少爷的一边,他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  一个人不能光想着自己,还要为家里面考虑才是。——二太太耐心地劝导菲少爷。  家里不是有蓉大爷在料理吗。——我还想说下去,转眼瞥见孔先生眼神不对,就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管理学更多的意义在于实践。我学历史,不仅仅是当做一件爱好。历史不是死的东西,它是有生命力的,它同样可以用来指导我将来从事的企业工作。——菲少爷耐心地,一句一句地开导他的父母和长兄。  那晚,我注意到孔先生的脸色不大好看,一直在喝酒,回到卧室就对我发脾气,我本来还想再劝劝他,却不想他带着浑身酒气一下就把我扑在床上,然后猛烈地撕 扯我的衣服。眼睛里喷着火。我这才意识到他可能想歪了,他却骂道:你还敢狡辩,你馋着眼看我弟弟干嘛?说!——他一边骂着一边如往常一样在我身上肆意地发 泄性欲,也如常日一样在欲望得到满足后带着如雷的鼾声呼呼地进入梦乡。  孔先生入睡很久了,我仍然迟迟不能入眠。今晚,我不过多看了菲 少爷两眼,就引来他如此的嫉恨和不满,将来呢,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我该怎么过呢。孔先生的性欲很强,但每晚与他的交合都无法真正释放我内心的渴望,有 时,我试着将手伸向自己的下部。想象有一片落叶正在我的身体下面,慢慢的揉动。——我觉得自己快要涨潮了,喘息在自己的安慰中。但不久,一种更深的失落感 涌上我的喉头,我觉得自己被遗弃了。  有一次,我问芸少爷,为什么他总是能勾勒出那么多生动的人体或者意象。他吸着烟答道:人,只有发现自己身体的声音,才能发现自己。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身体发出的声音也都是独特的。我作画的时候,就是在尝试聆听并且捕捉你身体内发出的声音。  一念及芸少爷充满磁性的男音,我就能感到身体中有某种东西在游动,我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哆嗦着抚摸,吻着自己,让手指在身体上游动。我开始幻想我是另一 个女人,另一个睡在芸少爷怀里的女人,这个时候,姑太太那张优美绝伦的脸庞就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突然想起,这段时间,我经常在梦中看到母亲。从很小的时候 开始,母亲对于我,就显得特别地遥远,仿佛一个遥远的梦。我曾经憎恨母亲的自我为中心,但现在,我好像明白了母亲的自私,也似乎明白了母亲的决绝。但是, 我却永远做不到像母亲那样,如此贪婪、又如此冷静而理性地利用这个男人的世界,是的,母亲于我,永远是一个无法抵达的存在。
  十(下)  周末,因着菲少爷的回来,孔先生和芸少爷都在家休息,孔先生一时高兴,将姊妹们全部召集到书房里来。我端着一个茶盘,在柔和的阳光下,踩着楼梯上班驳的光影,走下楼来,下面是孔家最大的书房,门敞亮地开着,一阵舒缓的钢琴音乐悠悠地传来,只见蔷少爷正坐在一张咖啡色的方桌后面,面前是一架白色的钢琴。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大簇新鲜的百合,花儿的清香弥散在幽幽的光线中,蔷少爷穿一件雪白的西服,一双乌黑幽深的双眸,琴键在他的手指下安然自如地跳动,看上去竟然如王子般风度优雅,仿佛是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清澈。孔先生与琳小姐站在钢琴前,琳小姐手里拿着一本歌谱,堂兄妹两人正随着琴键跳动的旋律唱着一支歌,对面的琼小姐沐浴在窗口的阳光下绣着花,眼神中透出的脉脉温情,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我端着茶盘立在门口,有点不忍心打破眼前这安静又温馨的一幕,突然书架的后面转出菲少爷来,依旧是蓝色的运动服,健康灿烂的微笑里射出一片蓝天白云般的洒脱,他接过我的茶盘,放在咖啡色的书桌上,又冲我笑笑:嫂嫂喜欢听什么曲子,我让蔷哥哥弹。  他的问话温和而且充满友爱,我轻轻抚了下额前的发丝,也向他笑笑:现在这只就挺好的,好耳熟,就是一时想不起音乐的名字来。  这只曲子叫Dragon Fly,肖邦最著名的钢琴前奏曲之一。  Dragon Fly……菲少爷的英文发音很好听,我也情不自禁地随着又念了一遍。——是龙在飞的意思吗。  蜻蜓,田野间飞舞的蜻蜓。——菲少爷的眼神仿佛沉入一个绿色的梦幻,他的全身发散着一种充满感染力量的气息。  突然,我很想告诉菲少爷:在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你们孔家的姊妹间从未见过这样的祥和与馨宁。  他的目光却朝向另一面的侧窗望了出去,我随着他的视线走,突然发现芸少爷正在窗口对着的小院内打拳,明亮的阳光恰到好处地照在他的脸庞上,让他的眉眼间焕发出一股阳光的气息,目光也很有神,精力充沛的样子,——他好像感到了我和菲少爷朝向他的目光,抬起手来,向我们打了一个亲切的招呼。我也情不自禁地凝神向他笑笑,他的笑似乎有点说不清的意味,瞬间,一股难言的羞色涌上我的脸颊,一片热辣辣的感觉在身体四处涌动,我立时走开,来到琼小姐的身边坐下,看她手下已绣成型的蝴蝶花。  突然,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前的沉寂罩住了整个书房,我不知这种沉寂是我自己的幻觉还是所有人都能感到的心头一震……数秒钟之后,蔷少爷手指下流淌的钢琴声突然变奏出一种激情洋溢的紧绷的张力,如同一场地动天摇的地震来临之前,乌云密布,群鸟振飞,一股随时会打破天空镇静的暴雨正蓄势待发,整座山峰随时弥漫着一种要向外迸发崩裂的气息,音乐里包含的这种强烈的压抑的力量,让身为外行的我,也不由地在心中某处,随着琴声越拧越紧。  菲少爷于一个星期后重返美国,我并没有为此感到过多的遗憾或者伤感,对于我,他本来就是一个擦肩而过的过客,我们相逢了,在彼此的眼神中曾经感受过生命的默契,仅此而已。我和他也没有任何悲情故事的元素,不美好,也不凄凉。他亦没有给我任何荡气回肠的撞击。但是太多太多时候,击垮我们的也仅仅是一丝微弱的震动而 已。  有时,我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他的出现和消失,就像是我做的一个梦。在梦里,我看到一个有着巨大磁力的魔术师,拿出他的魔手帕,不 断的晃动着他的魔术棍,让我不停的感受,不停的走向更高处。然后,我听见一片潮水向我涌来,像满月的海潮,海浪拍击着远处大团的云朵。我的身体,仿佛刚从 桑拿室出来,带着热气和光润,而皮肤像正在进行的华尔兹,乐符变成了乐曲。曾经,身体的语言被封闭了自己的通道,现在,有了魔术师的指挥棒,它们用最饱满 的嘴唇来歌唱,歌唱性,歌唱身体的打开与交合。
  @李士彦 24楼
21:14:40  谨记朋友情  送上千斤顶  -----------------------------  第十章做了些细节上的补充和润色,也算是对阅读我文字的朋友的报答,说声谢谢:)
  作者:冰雪妹妹娟 时间: 14:53:10  当我死时,正是四月明光。  =======  好朋友这是达芬奇密码吗?写在什么地方?
  @李士彦 28楼
15:03:45  好朋友这是达芬奇密码吗?写在什么地方?  -----------------------------  是一部推理小说的书名,破解的密码蕴含在达芬奇的作品里,有一个在《蒙娜丽莎的微笑》的画框上:)建议你看原著
  十一  有一个黄昏,孔先生因应酬未归,芸少爷提前下班回来,我又一次借机敲开他画室的门。他在椅子上作画,我半坐在地上,用一个小巧的酒精炉烧水煮功夫茶,水烧开了,我仔细地用开水来温热两个玻璃杯。先放入茶叶,沏第一泡,倒掉,再注水。天已渐黑,屋内也未开灯,空气里开始漂浮起一道稀朗的白,我看看他,他却置若罔闻,此时的他稳重沉静地如一潭波澜不惊的水,直到我趴在他膝盖上,他才禁不住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深深地注视着我的眸子,半响,他突然笑了笑,“你的嘴角很要强的样子,让人印象深刻。”  我一直想要这样给你煮茶喝。我静静地对他说。  他回以微笑。拿起杯子,喝下一口,便禁不住赞叹道:“好茶。有一股浓郁的香味。”   我也慢慢抿着自己的茶,刚喝两口,那香味便在舌尖化开,带着浅涩与深沉。我抬起头来,向他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和姑太太给你煮的奶茶相比呢,”我的口气里带一点撒娇的味道。  他又笑了,——比她的更好。  我依旧不依不饶——那你说说看,到底好在哪里。  呵呵,她的太甜,你的呢,更让人回味,就像人生,大苦大甜。——他认真地说。  我咯咯地笑了起来——芸少爷,我就喜欢看你认真的样子,不管是认真说话还是认真工作的样子,都很吸引人。  我把我的手交给他,我的头又一次伏在他膝盖上,他深深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和颈项,一股热切的冲动再次从我心底急速地上升。在和他相处的那一段黄昏,与他依偎靠近的时候,我总能感觉到内心热烈的冲动。  我想洗澡。——我贴近他的耳朵,坏坏地说。  和我一起洗怎样——他尝试着问我。  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他一把把我抱起来,走进了一侧的浴室,浴室不算大,但非常整洁,粉色花纹的瓷砖墙面上,镶着带翡翠色镜框的椭圆形镜子。现在这一面玲珑剔透的镜子 正在记录着一对在哗哗水流中忘情做爱的我们。我,一个忘记廉耻的女人,正在肆意的交合中聆听发自身体最深处的声音,痛苦挣扎却又激动万分的呻吟。就在芸少爷冲向巅峰的那刻,我仿佛听见他的喉结正在一阵阵律动着,发出一种无法控制的,雄性的低吼声。  在激烈地做爱之后,我们都乏了,他的嘴唇里荡漾着一股烟草的味道,那味道注入我的身体,还带着欲火中烧的体温。我看见月光从小窗户里挤进来,照在睡在他脚下的油画上。那些生长在他画中的植物,那些柔软、湿润、带着弹性的植物仍然充满了欲望地疯狂生长着,每一棵植物似乎都有自己独特的视觉和嗅觉,可以让我发现那些关于欲望的色泽和嗅出欲望所释放的味道。一种罪孽深重的味道。我就在这种带有犯罪气息的味道中昏昏欲睡……  直到外间的响动传来,他一惊,放下我,大步冲了出去。我随后赶来,忽见窗外有个女人的影子快速地一闪而过。  姑太太?  芸少爷把门打开,向外张望片刻,深吸了口气,转回我身边,将脱下的衣裙递给我。  马上穿好,赶快离开——他用了一个词“马上”,又用了一个词“赶快”。  他的语气温和中透着一股不容置辩的严厉。
  十二  谛听,我的谛听去哪里了。——一早起来,就未见黑猫的身影,我急得在家里团团转。  直到傍晚,屋门敲响,打开一看,只见蔷少爷怀里抱着我的谛听,站在月光下,他清秀俊朗的脸庞衬着谛听黑色的毛,有一种异样安静的美。  谛听,你这家伙跑哪里去了。我接过我的黑猫,兴奋地忘记了蔷少爷的存在。  他旁若无人地走近屋内,在插着蔷薇花的桌前坐下来,四月,蔷薇开的正好,早上摘下的花朵,灯光下看着还很新鲜。他轻轻抚摸着花瓣,眼眸里含着一点寂寞的深邃。  谛听从我怀里跳出来,又一次扑向蔷少爷,他用布鞋轻轻地逗弄着它,这一幕让我有些诧异,谛听平时对于人类总是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惕,何以对他,能交付完全的信任?我看着他和它的亲密,还有仿佛为他们做背景的蔷薇花,一时都静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你和他的交往,不用说多余的话,只需要送上一个微笑,或者,彼此会意地点点头,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姐姐和杜医生下个星期订婚,我听母亲说的。——蔷少爷终于想起了什么。  很好,杜医生和你姐姐很相配,恭喜你们。  是吗。——他眸子里闪烁出一点欣喜的光,他的欣喜不是做出来的,却看得我有点心疼。他二十五岁了,却似乎从未谈过恋爱,也从没有什么朋友来找过他。  蓉少奶奶,我母亲说,她三十年前嫁到孔家的时候,还没有你现在住的这间屋呢,那时,这里只有一片杂草。——他很罕见地与我拉起了家常。  你说说看,再过三十年,孔家还会在这里吗。——他轻轻揪下一朵蔷薇,扯下一片花瓣,含在嘴里。  当然在,……不知道,……应该在的。——我有些语无伦次,不知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那个春风旖旎的夜晚,我记得,蔷少爷在离开的时候又摸了摸谛听的耳朵,我目送他的身影渐渐淡去,直到消失在月光的另一面。不由地想,这家伙真怪。  又想起他说的,关于琼小姐即将订婚的消息,我不由地又忙乱起来,到时该送一件什么样的礼物呢。  琳小姐私下悄悄告诉我,琼小姐已经身怀六甲。我对她道,把大太太的事情忘记了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琳小姐却冷笑道,要我忘记是不可能的,你等着看,还有一场好戏要上映呢。  琳小姐的话似乎应验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消息传遍了孔家,杜医生突然提出分手,他要解除婚约!  这对琼小姐来讲无异当头一棒。她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按照教规,是不可以堕胎的。  琼小姐终日在家以泪洗面,问她原因也说不上来。大太太犯了晕厥,整日躺在床上,除了一个贴身女佣,不愿意见任何人。孔先生和芸少爷正好去了国外洽谈生意,一时不能赶回,二太太的意思是让蔷少爷去找杜医生交涉,问清楚杜医生退婚的真实原因,然后才好商量。蔷少爷去了一夜未归,倒让我和琼小姐悬了一晚上的心。  孔先生听闻消息,在电话里雷霆大怒,表示如果对方不负责任,他马上找杜医生的院长,如若不成,他说他有本事请得动警察。并让蔷少爷将这个意思转达给杜医生。  我正在焦灼中,突然看见大太太的贴身女佣走来请我。我不及多想,立时跟随她来到大太太的卧室。  大太太躺在床上,有精没神地向我点点头,几日不见,她似乎换了一个人,往日眉眼间的骄矜之气早已消散殆尽,只剩下一幅皮包架子和一口气在维持生命。  她示意我坐在床边,又抬眼吩咐道:金妈,你出去吧。就留蓉少奶奶在这里陪我说说话。  门关上了,没来由的,房间内笼罩上一层紧张的空气。大太太的手颤巍巍地握住了我的手腕——蓉少奶,你害怕我吗。  我不知说什么才好,我确实感到一种没来由的恐惧,这种恐惧,可能是大太太身上发散出来的一种空气,也可能来自我自己内心的深处,——是我自己,在恐惧着什么。  然而,大太太终究还是大太太,她率先止住了颤抖,用一种沉稳的口吻向我说道:蓉少奶奶,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了。……  我心里一震,杜医生把我的信给她看了?正想要找话来搪塞,她却笑了:蓉少奶奶,你不用急。我没有怪你,——再叹一口气:我知道在你眼中我一定是一个怪人。但是,你怎么看我我都不会怪你的。——她继续重复了一句先前说过的话。——也许你不知道,打你一进孔家的门我就没来由的喜欢你,把你当自己人看。  说到这里,她有些气喘,大太太,我给你捶捶背吧,我有些心酸起来。  她摇摇头,止住了我——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说一些心里话。——你不要拦我。——这些话,我如果不说出来,死也难瞑目。  我点点头,直觉到全身都有一种发麻的感觉。  三十年前,也是我嫁给大老爷的时候,那天,我几乎是被家里人绑架着来的。——我有自己相好的爱人,可是,我的父亲遭了罪,只有大老爷能救他。——为了父亲,我答应了这门婚事。——也因此,害死了那个爱我的人……  大太太的叙述有一种神奇的魔力,随着她的声音,我好像看见屋内升起了一道色彩诡异的烟雾,烟雾弥漫中,我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子披着红色的婚纱流着无助的眼泪,在遥远的对岸向我呼救……那声音听起来既遥远又切近,一声声,仿佛是深海中的水妖在凄厉的哭泣,一声声,都切割着人心。  待续
  @李士彦 28楼
15:03:45  -----------------------------  今日更新到这里,别忘了看看达芬奇密码的原著小说:)
  晚上看望好朋友  送上真诚的问候
  十三  三十年前,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一个女子抱着一个死去的婴孩浑身颤抖,那是她生下的第一个女儿。她的公婆为此很不满意,她生孩子的时候感染了炎症,没有精力照料女儿——小女儿也是先天不足,不到两个月就一病死了。  尽管小女儿的死也许与孔家关系不大,但大太太心里就此落了个阴影。她总觉得那孩子的死与自己有关,与丈夫,与孔家都有关。伴着对孔家的怨恨,大太太发了一个毒誓,她一定要为死去的女儿向孔家复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换句话说,那时,她就有了求死的欲望。  后来大太太果然又怀上了一个孩子,也可能是天意吧,大太太说,临产的时候,正巧大老爷那会在外地被一桩官司阻挡,抽不得身。孩子刚生下来,发现是个男孩,是孔家朝思暮想盼着自己生的男孩。一念及此,大太太心里有了一个主意,一个让她自己想想都要发抖的主意。  当时,和大太太一同在医院的还有一对夫妇,孩子刚生下来就死了,女人哭的很伤心。大太太就和这个女人做了一笔交易,让那个女人把自己的儿子抱走,死的孩子留下。那对夫妇看着孩子长得健康茁壮,转悲为喜,抱着孩子走了。  女人刚走一天,大太太就后悔了。不管大人造了什么孽,孩子总归是无罪的呀。大太太立时就找佣人按着女人留下的地址去找,但那个女人却说什么也不肯归还孩子了,仆人和那对夫妇理论的过程中因为情绪失控,几个人打了起来,不想刚好一辆货车路过,那个女人的丈夫在和仆人推搡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一头撞在车上,死了。女人一看丈夫死了,抱着孩子就逃掉了。仆人一看闯了大祸,也不敢回来面见大太太,自己悄悄地收拾了行李远走高飞,从此下落不明。  大太太打听到这些消息,除了长吁短叹,也只得接受这个无奈的现实,对大老爷谎称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大老爷看到死孩子倒也无话可说。  从此,这桩事情就成了大太太的心病,尽管后来她又生了一双儿女,却始终为此良心不安,常在半夜里哭醒过来。  再后来,大老爷也过世了,他是因为酗酒的缘故,他死的时候,我发现,我对他已经没有恨意了。——或许,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吧,我对自己说,我早晚要遭到这个报应。——说着,大太太的脸上露出一点凄惨的笑意。  人在极端痛苦的时候,就会有一种想折磨自己的欲望,我想被人狠狠地打,狠狠地伤害。——蓉少奶奶,我知道自己不正常,可是我再不正常,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孩子下地狱呀。——大太太说到这里由于过于激动,一口气回转不过来,直翻白眼。  我慌忙给她送上一杯茶水。——她抿了两口,慢慢缓过气来,终于说出了那个可怕的事实。——杜医生,就是她的亲生儿子,那个被她作为报复工具的儿子!  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一刻,由于恐惧明晃晃地摆在眼前,我反而比较镇静些了。  我看到了他母亲的照片,夹在他随身的钱包里,——那个女人,她化做了灰我也认识她!——开始我也不敢相信,但是我立刻要求他脱了鞋给我看,他左脚的小拇指是被我咬断了的。——大太太说不下去了。  所以,——这一切——  是的,证据确凿,他就是我的儿子!——大太太此时似乎忘记了恐惧,忘记了廉耻。  我的眼前电光火石般又浮现出那副情景——大太太匍匐在杜医生的脚下——突然,我感到一阵想要呕吐的恶心——我一把推开大太太——为什么要把这些都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一句,我几近失控。  是,他是我的儿子,而且,我的儿子是来向我寻仇的,他认为,是我害死了他的父亲,是那个女人临死前和他说的。那个女人说,你父亲是被孔家人推到货车上撞死的。——他来这个城市,就是为了接近我们家,为了向我报仇。——大太太涕泪交流地诉说着,眼神中是无限的绝望。  蓉少奶奶,你既然发现了我的秘密,我也顾不得了,这个事实,我谁也不能说,谁也不能说——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女儿成为我的牺牲品,也不能让我的女儿和我的儿子在一起——你帮帮我,帮帮我。——大太太整个人在床上连跪带爬地崩溃。  我不想再看她,一把将她摔在地上,转身冲了出去。  两天后,大太太突然失踪了,等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倒在一片荒草地上,曾经如王后般尊贵的她从高楼上掉了下来,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蔷少爷含着泪,面无表情地坐在母亲的身边,用一块手绢替她细细地揩着脸上的血污,他的母亲,曾经是怎样一个美丽高贵的女人呵。他说,他想让母亲走的好看些。  大太太的贴身仆人金妈悄悄塞给我一封书信,她说,这是大太太留给你的,我收拾她的衣物时发现的信,上面写着:给蓉少奶。  大太太的书信只有一句话:蓉少奶,我不奢求你的怜悯,我所犯下的罪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我只求你一件事情,我和你讲的事情不可以告诉给我的儿女。  更奇的是,信纸上还有一滴模糊的血迹,捏着信纸的手指也能感触到一点体温的湿润,我可以想象大太太的眼泪和血是怎样一滴滴地掉到信纸上。  恍惚间,我看见一个三十年前的女人正慢慢向我走来,她乌黑浓密的长发一直拖到脚后跟,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素纱,手腕上套着一个洁白的玉镯,她的脚是赤裸的,没有穿鞋,洁白的脚在沙砾地上一步一个血印地走来,她好像刚刚哭过,泪水还没有完全干掉,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从尘世中解脱出来的光华。
  十四  突然,我浑身一个激灵。——我有一种预感,这还远不是悲剧的终止。  我用冷水静了下脑子,决定立刻去杜医生所在的那家医院。  但是,我还是晚了一步。等我赶到的时候,琼小姐已经永远地睡在了医务室冰冷的地板上。被射穿的心口在汩汩地流着血。奇怪的是,她的表情显得很平静,像是永远睡着了。  杜医生持着一把手枪,呆呆地立在窗前,像是在等我来。  是你杀了她吗?——我浑身发抖,冲上去给了他一耳光。  杜医生的脸色像他的白大褂一样苍白:我是要报仇,但我没有杀她,我不会去杀一个女人。  所以,你报复女人的手段就是让她怀孕,然后甩了她,你可真够男人的。——我冷笑了一声。  怀孕?杜医生好似陷在重重迷雾之中。  你不知道?这回换做我吃惊了。  她说她要送我一样礼物,打开一看,竟是一把手枪,她骗我这是把空枪,我想一个女人家哪里懂得这些,就没在意。她笑着说你不是会开枪吗,我们来玩一场游戏,你是舰长,我是被你俘虏的女奴,你对我开一枪,然后我装死。她说她就想玩一场游戏。我被她骗了。——杜医生似乎完全没听见我的质问,一直在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最后,突然,一屁股瘫倒在地上。  你们经常玩这样的游戏吗。——我注视着他的眼神,他看上去很疲惫很悲伤的样子,倒是不像在撒谎。  他笑笑,这不就是你想知道的SM吗,是的,我们有时会玩这样的角色扮演。  这么说来,我写给你的信,你是收到了。——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你想知道什么?——杜医生反问我道,他的神色慢慢恢复了镇静。  SM,究竟能给你们带来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他笑了,反问我——你以为SM是什么?  我在想,SM是不是因为人对性怀着一种罪恶感?我有些吃力地说着,抬眼看见杜医生鼓励的目光,却一时头脑空白起来——我就是不懂,为什么有些人会从痛苦中得到快乐。  呵呵。你吃辣吗?——很奇怪,在这个当头,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是,我喜欢辣的。——不知为何,我接上了他的话。  你吃辣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杜医生继续注视着我的眼睛。  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我不能置信地看着他。  呵呵。别误会,我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你吃辣的时候,是不是会尝到一种热辣辣的感觉?——觉得难受,但还是忍不住想吃?——杜医生的口吻回到了一个医生所有的冷静和理性。  你的意思是?  多少和SM的感觉有点接近吧。杜医生笑笑——你体验过什么叫做绝望吗?  ……  这样吧,我换个问题。你有被关在监狱里的经历吗?  我曾经有被关在一个黑的不见天日的地方。仅仅因为——我是一个摆地摊的小贩。——杜医生的眼瞳陷入了一种深邃的黑色。——你没体验过是吧?也是,你们在优裕生活中长大的人是永远无法体验的。……在你的眼里,我是一个体面的医生。但是,在我十来岁的时候,却是一个父母双亡,流浪在街头的少年。……这就是一个流浪儿活该要承受的命运。——杜医生笑笑。  你想说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SM也是身处绝望的人,——我说的这种绝望——不是物质的,是一种——精神上的绝望——对抗这个世界的一种方式,当一个人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看不到光明的黑暗中,所有的人都在沉睡,你想和这个社会抗争却找不到战斗起点的时候……SM可以是一种宣泄,更是一种向现世痛苦挑战的游戏。——杜医生眉宇间突然有了复苏的生气,我突然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会被他身上所发散出来的气场所震慑,以致在不自觉间顺从了他,他的眉宇间有一种贵族血统的遗世独立。  所以,你就把大太太她们拖进来陪你玩这场痛苦的游戏。——我不为所动地质问他。  呵呵。最开始,我是想羞辱她们,但是,你知道,——这个游戏的诀窍在于自愿。……你知道对方会以一种你渴望的方式惩罚你,但那种方式带给你的,不仅有痛苦,还有安全。……你在摇头,你不相信什么?不相信人可以在痛苦中找到自由么,——说着说着,杜医生突然挽起袖子给我看他手臂,上面,是一个又一个烫伤的印痕。  瞬间,我感到毛骨悚然,不由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疯子。但是他却自我解嘲地笑了——这是我被关在监狱的时候,用烟头烫的,刚开始很疼,后来就觉得畅快。因为,——只有痛苦,才能激活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才能让我保持一种战斗的状态……  你也是这样游说琼小姐的吗。我打断了他。  我承认,我对琼小姐,是有玩弄的成分。……我想为父亲报仇,……琼小姐为我提供了一个机会。……你看,我这人心里很阴暗是吧。——停了停,他道——但是,大太太一家人却给了我从未有过的一种东西……我已经在酝酿放手了,……最后,我提出了分手——我可以放走她,但我是绝对不会娶害死我父亲的女儿。  什么东西是你从未有过的呢。——我情不自禁地被他的叙述所吸引。  呵呵。你的问题可真多,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你看不见摸不着也说不出来的。明白吗。——他闭上了眼睛,神情仿佛陷入了一片大海,两秒钟后,他深深吸口气,仿佛下定了一个决心:  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坐了牢,请替我照顾蔷少爷好吗。……他是一个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孩子。……不要看他25岁了,但其实就是个孩子。我不是看不起他,但是,他这样会很危险!  杜医生的目光诚恳中闪着一种奇异的光,口吻也前所未有的柔和,难道,他从蔷少爷的身上嗅到了什么?突然,我有了一个冲动,把大太太的故事讲给他听。但是,没有证据,他会相信吗?要怎样才能让他相信抚养他的那个“母亲”其实是在欺骗他的呢?我心里没辙。大太太给我的遗嘱,她的血和泪,也在我的脑海里明晃晃地闪烁。——大太太和琼小姐,她们真实的身份,是他的母亲和他的妹妹,——不,我不能这样做。——这个故事,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意味着彻底的毁灭。  琼小姐的死,从理性上来分析,他的讲述还是值得相信的。——被情郎抛弃的无助的女人,母亲又坠了楼,——琼小姐是基督徒,自杀,对她来讲,意味着犯罪。——于是,绝望中的女人,选择了这样一种死法,——这样的死法,也将让抛弃她的男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终于,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十五  我放走了杜医生,放他远走高飞。  无论你对警察怎么辩解,也没有人会相信你是无辜的。你抛弃了琼小姐,害死了大太太,这是所有人目睹到的一切。——我对他说。  在我被带到警察局做笔录的时候,却又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警察告诉我,有人来自首了。——杜医生?  不,是蔷少爷。警察摇摇头。  蔷少爷?开玩笑!他为什么要杀他姐姐?又为什么要跑到医院去杀?  他还在接受审讯,结果应该快出来了。  按照蔷少爷的叙述。他那天在医院没等到杜医生,却等来了姐姐。姐姐带着一把手枪,气色很不对。蔷少爷和姐姐争抢手枪的时候,不小心走了火,打中了姐姐。  警察为此核验了枪上的指纹,与蔷少爷叙述无异。  只有我知道这不是事实。但是,我清楚地记得,杜医生那天走的时候,是把枪柄上的指纹全部擦拭干净之后才离开的。  这么说来,只有一个可能。在我走后,蔷少爷也走进了杜医生的办公室,他把他的指纹留在了枪柄上。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在探监的时候,我一遍又一遍地质问他。蔷少爷,你骗谁都可以,就是骗不了我!  蔷少爷的脸色苍白如纸,我拼命摇晃着他的肩膀。——你不告诉我实情,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警察。  不要!蔷少爷叫了起来——让我去死!  我想起了二太太对蔷少爷自首的反应,她眉毛习惯性地一挑——蔷少爷就是我们孔家的败家子,兔子一个,平常一句话都不说,我就知道他心理有问题。——死了也干净。  我又想起了琳小姐脸上复杂的表情——他是一个——鸡——奸。  你——爱——杜医生,对不对。——我严厉地直视蔷少爷的眼眸,一字一字地说,不容他躲避。  蔷少爷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被说中了心事的他,在我的注视下,不得不埋下了头。  一个不会撒谎的孩子。我想起了杜医生的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保护杜医生吗。  是我,把杜医生带回家的,是我,把他介绍给姐姐的,是我,求他和姐姐结婚的……所有这一切,都是源于我!——蔷少爷一字一句地痛楚。  蓉少奶,这个世界上,除了杜医生,没有人真的关心我,也没有人真的爱过我。只有杜医生是用心对我的,只有杜医生愿意和我做朋友。——蔷少爷哽咽着无法说下去。  我爱他。我以为他和姐姐结了婚,我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了。——那天,我在他的窗下听到了你和他之间的所有对话,我这才知道了一切,——我,只是他的工具!——蔷少爷的声音愈来愈绝望。  那你还愿意为他顶罪,为他去死?——我也几乎在喊了。  我不能再保持沉默了,我把大太太的故事讲给了他。  这么说来,我是为我自己的亲哥哥去死了。——蔷少爷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惊喜,那么自然的惊喜,让我看的心痛。——蓉少奶,这下,我死也瞑目了。  一个月后,蔷少爷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警方认为,法医尸检报告说明,枪弹的射击有一定的距离,不可能是争抢中的走火。因此,最终没有以误杀罪判定。孔先生闻讯从国外赶回后,提及蔷少爷的案子,一直在连声哀叹这是孔门不幸。但他也一直没有去探望过他。整个孔家只有我和四太太、芸少爷母子两人在法庭上听完了对蔷少爷的审判。  审判结束之后,蔷少爷托人给我捎来一封家书,让我转给杜医生,在信上,蔷少爷写道:在我听到最后的审判之际,我的内心却异常地平静下来。我身体上的伤口在流血,就好像第一次被男人插入的感觉,那种感觉奇妙得不可思议,仿佛全身的灯都被杜拧亮,明亮的让人难以置信。在一片光明中,我听见火车轰隆隆开动的声音,曾经,我的生命被流放到遥远的荒凉地带,现在,火车来接我了,它接我去一个不再寒冷不再被驱逐的地方……杜,我唯一的遗憾是临别的时候不能再抱你……  孔先生一看“被男人插入”这句话,就表示再也看不下去,一直叫着恶心。我本来想把这封信寄给杜医生,却不知他的下落,于是就把它托给芸少爷保管,蔷少爷的骨灰盒与他的母亲、姐姐三人永远合葬在了一起。  杜医生则仿佛从人间蒸发了。若干年后,我才知道,他当晚离开医院后就搭游轮去了马来亚,后来辗转去了美国。  有一天,我看到了一个终生难忘的意象,孤绝的悬崖峭壁之上,竟然开出一片繁盛的蔷薇花……
  @李士彦 33楼
19:23:50  晚上看望好朋友  送上真诚的问候  -----------------------------  被人挂念的感觉很好,感觉整个舞文只有你在用心看这篇小说:)  谢谢
  晚上看望好朋友  送上真诚的问候
  谨记朋友情  送上千斤顶
  @李士彦 39楼
21:15:57  谨记朋友情  送上千斤顶  -----------------------------  这两日忙的不可开交,加上身体状况的缘故,没有上来更新,今天有点时间,和你说声谢谢:)春天好:)
  十六  和姑太太真正熟起来是在大太太一家遭到覆灭之后,我去孔家的墓园给大太太一家人上坟。那时,我才知道,姑太太每隔两周也会去一次墓园,给她已故的父母放上一束花,现在,又多了大太太母子三人。  那是一个大约40亩地的墓园,在这个小小的被隔离的院子中,立着一块块石碑,上面写着每一个已故的孔家人的名字。上一辈的孔老太爷夫妇,两人的墓碑排在一块,每次姑太太去的时候,会先把大理石墓穴两旁放着的花瓶拿下来,枯残的花枝先拿去很远的垃圾桶扔掉,再将花瓶注满清水,把带来的鲜花插好,父亲一束,母亲一束。  大太太一家人的骨灰盒也被整齐地安放在父母一辈的后面,他们是相邻的,从左到右,大太太、琼小姐、蔷少爷。墓碑的石头十分清洁、光滑,而且做的体面,我一个一个名字念过去,一股难以形容的悲凉就在心底弥漫开来,我蹲在大太太的墓碑旁,拿出手绢将石碑上的灰尘擦拭干净,大太太在生前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墓园门口有一棵大槐树,生得枝叶稠密,我常在树下的石凳上休息一会,阳光与风在头上拨弄的响动如琴键上跳动的手指,让我不由地想起蔷少爷生前在琴房弹出的音符,虽是明亮的白昼,也生起一阵鸡皮疙瘩的恐惧。无论怎么说,对于蔷少爷的死,我是怀有几分内疚的。——特别是面对二太太孔先生母子两人私下的幸灾乐祸。按孔家的家规,真正有资格继承孔氏家族庞大产业的只有三个人:蓉大爷(孔先生)、菲少爷、蔷少爷。而蔷少爷作为长房独孙,是真正合法掌管孔家财产的第一人。——随着他的离去,二太太母子两人可以说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正因如此,尽管表面上二太太要作出一些悲悼的样子,私下却和孔先生把酒言欢夜夜笙歌。  这时姑太太从对面走来了,自从我们对彼此的存在有了更多一分的敏感之后,遇见她总有一些尴尬。当然,墓园的邂逅有些不一样,在这里,人世间所有的爱欲纠葛,想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我对她笑了笑,她回报以微笑,就这样搭起了话来。  她在我身边静坐良久,风习习地吹拂着我们的长发,我曾经在心里猜测,姑太太之所以长久留在家里是因为对芸少爷的眷恋,在墓园相熟以后,我又忍不住在想,姑太太原来还是这样一个不舍父母的女儿。  正午的时候,阳光透过槐树的枝叶密缝,在我们身边投下一块块斑驳的树影。姑太太突然以一种轻悠的语调缓缓叙说着:大太太的悲剧,就在于她从来活在一个学不会妥协的世界里,一个人骨子里太过于刚硬,受到的伤害也就更多。有些人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就去怨命,说命不好,然后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厄运了,大太太和那些人不一样,她是自己选择的厄运,她自己做出的选择,我们也无话可说。  姑太太的话听起来似乎很好懂,但也似乎很遥远,有些模棱两可。我有些禁不住想问她,她打算将来怎么办。——我已经听说孔先生要为芸少爷张罗婚事了。  姑太太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截了当地与她摊牌,她目光显得有些惊慌,脸色也随之一沉。——她的反应亦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立时又补了一句——姑太太,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只是想和你的男人做爱,仅此而已。  我特意向姑太太强调了一点,芸少爷,是你的男人。  果然姑太太笑了:别这样讲,我也不是芸少奶奶。——尽管她的笑多少有些勉强,但神色却缓和了很多。  芸少爷说他现在要停笔了,你知道吗。——我尝试着问姑太太。  真的吗,其实,我看不懂他的画,有时,我想我并不太懂他。——姑太太摇摇头。  我也看不懂,但芸少爷有一种本事,他能勾勒出一种意象,像是从你的心里长出来的一样。  不知我的话是否打动了姑太太,她静默了会,,然后微微叹了口气:我总觉得,芸少爷笔下的女人,更多的时候,带着一种残疾的特征。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这个感觉,也可能,在男人的眼中,女人的美就得表现的柔弱无骨,弱柳扶风。  我点点头,姑太太继续说下去:所以,我看他画女人,更多的时候,更像在画女人永不能愈合的伤口,还有,在男人的眼中,女人与生俱来的一些缺陷。  后来姑太太和我更熟些了,有次聊到男人,她突然笑道,男人总是想象女人因为他们的存在会产生多少间隙和嫉妒,在他们的眼里,女人总是如同孩童一样任性天真,但他们不知道的事实是,很多时候,这只不过是女人为了迁就他们做出来的一种表演而已。  相对于女人的深思熟虑和细心包容,那些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斗得血流成河的男人倒更是幼稚的可笑。  男人自以为是地在舞台上表演的太久了,看得女人都乏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穿衣镜描我的眉毛,姑太太教我如何修眉,眉峰描画到眉尾时,将线条慢慢地减细,并且顺着眉型微微上扬,眉峰部分以眉笔将眉峰的弧度勾勒出来,让眉型的曲线更加立体。  但是,女人无法挽救的宿命却是,我们没有办法离开男人。——仅仅两分钟后,我听见姑太太幽幽地诉说。  姑太太,虽然我也离不开男人,但很多话我却没有办法对他们说。男人的世界和我们女人真的不同的。……你说,人的情感和他身外的世界,哪个是真切的,哪个是虚幻的呢。  蓉少奶,你想说什么……  蓉大爷说,芸少爷已经推掉了很多婚事,但这次有点不同,这个苏小姐的父亲是他大学时的恩师,容貌和家底都很优越,对芸少爷也很满意,大爷说,芸少爷的婚事他包下了,这次也再容不得他推却了。  姑太太听我讲完,半响沉默无言。脸色有点苍白,有点凄楚,转身默默向门外走去,良久,一个好似真空中传来的声音永远留在了她身后的空气中:  “在和芸少爷做爱的时候,我有时会有一种难以遏制的念头,就是想让他打打我。我不知这是一种罪恶感的作祟,还是一种女人自愿臣服于男人的本能。  我的命运无法离开男人,所以我也只能随身边的男人流转,就像随波逐流的一片花瓣……。”  我想告诉姑太太,受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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