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管太子叫太子锅锅管古代皇后生太子叫古代皇后生太子娘的小说 女主好像是丞相之女,却没怎么见过父母,

大军师司马懿之军师联盟_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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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集 曹丕下令处斩曹洪
  司马懿真切地承诺,此生此世没背叛曹丕之心,永生永世也不会有。曹丕闻言恸然相驳,此生此世都已经荒废,谈何永生永世。司马懿肯定与颂扬了曹丕的功业,表示自己虽死无憾。气急而笑的曹丕下令把司马懿押入大理寺,等待明正典刑。司马懿长拜三叩,淡然领罪。等司马懿离去后,曹丕恍惚间回忆起了昔年的景象,想起了父王曹操的种种叮嘱,一时间感慨万端。悲怆之下,曹丕再次咳血,随即下令放出被关押的内监施淳。 入夜,司马府。张春华焦急地一筹莫展,在得到了柏灵筠带来的消息后,张春华毅然地表示司马懿坐牢,自己便做饭,大不了来日替其收尸。张春华甚于大丈夫的胆识和气度折服了柏灵筠,令其钦佩不已。为了救出司马懿,柏灵筠打算冒险会见钟会与邓艾,婢女小沅表示自己愿意一直追随。 西屋,钟会与邓艾匆匆赶到。柏灵筠叮嘱其二人,只能让钟繇与陈群前去求情,并务必要提醒皇帝曹丕,没有了司马懿,宗亲便不可抵挡。邓艾与钟会表示明白,随即告辞离去。 大牢里,曹植披头散发,遍体鳞伤。曹丕再次探望曹植,隔着监牢栅栏,冷酷地表示再给曹植一次机会,让他从由塌到门的七八步距离间做诗一首陈述自己的清白。曹植怀着求生的欲望,踉跄着踽踽独行,七步成诗。字字泣血的《七步诗》使得曹丕也泪如雨下,感伤之末,曹丕取过甄宓遗留玉枕,里面有这些年曹植写给甄宓的所有情诗。就是靠着这些诗句,甄宓熬过了幽冷皇宫里这么多年的凄清。曹丕自己也想不到,这世间竟有如此清白的相知相惜。曹植知晓了甄宓自尽的噩耗,绝望痛哭。最终,曹丕放了曹植,令其离开京城,兄弟二人死生不复相见。 曹真处,宗亲们饮酒庆贺,开心不已。唯独与司马懿结成儿女亲家的夏侯尚眉头紧锁,所思甚多。 朝殿之上,陈群与老臣钟繇屡屡苦劝曹丕,为司马懿求情求饶。钟繇在这时适时地进言,表示此时处置了司马懿,恐再无人压制宗亲,宗亲们会更加地肆无忌惮。大臣们的求情,是的曹丕对于司马懿的人望愈发忌惮。随即,曹丕下令,让尚书台准备立皇后的诏书。 翌日,朝殿。当着文物百官的面,钟会宣读皇帝圣旨,立郭贵嫔郭照为皇后,封皇长子齐国公曹叡为平原王。诏令一下,宗亲们顿时面面相觑,眉头紧蹙。这时,郎中栈浅站出来,上谏曹丕谨慎立皇后,并在言语之中充满了对郭照的轻蔑,一口一个贱人抱贵。此言正合宗亲之意。然而,曹丕闻其居然敢凌辱国母皇后,盛怒之下下令将栈浅拖出去重罚。杀鸡儆猴之后,曹丕一字一顿地威慑重臣,不得再次多嘴。赫赫天威之下,殿下群臣一时间噤若寒蝉。 祭台上,郭照一袭华服凤仪,与曹丕祭天成后,母仪天下。祭台下,幼小的平原王曹叡紧张地观望着一切。 大理寺死牢,钟会奉曹丕之命拜访探望老师司马懿,并带来了皇帝口谕圣旨。一切的一切,都如司马懿所愿。另外,探子来报,蜀国刘备兴兵七十万伐吴,给关羽报仇。司马懿闻言欣然,但是,对于朝中趁机起兵伐吴的论调,司马懿不能赞同。眼下之际,司马懿认为这是发展新政的最佳时机。钟会临行前,司马懿令起转告皇帝曹丕,忧能伤身,忧能伤人,君子当善护千金之躯。 曹洪府上,曹洪对着曹真暴怒不已。眼下邓艾受曹丕撑腰,对其追赃,这让他万难忍受。曹真借机挑拨,激将怂恿曹洪犯颜直谏,起兵伐吴。 尚书台,曹洪耀武扬威地来到屯田令邓艾面前,言语神态之间飞扬跋扈,嚣张至极。然而,曹洪没有想到的是,邓艾早已安排人将曹洪进门开始的所有跋扈言语一一记录在册。等到曹洪发觉醒悟,已然来不及了。恼羞成怒的曹洪大闹官府,被侍卫拿下。 曹洪的言语文册全部被送呈曹丕,曹丕观后龙颜大怒,下令处斩曹洪。 得知曹洪即将被处斩,夏侯尚火急火燎地来找曹真,寻找解救办法。曹真却已然将曹洪当做一枚弃子,借其来挑起宗亲愤怒,预谋起兵谋反。
第42集 郭照设计救司马懿
  夏侯尚察觉出了不对劲,质问曹真道曹洪出事和他有没有关系,曹真矢口否认。 司马府,邓艾向张春华保证,一定狠狠处置曹洪,再联合大臣保举司马懿出狱。张春华有些担忧。就在这时,柏灵筠走出,直斥邓艾糊涂。在她看来,此时此刻邓艾若是杀了于先帝有救命之恩的曹洪,势必会点燃整个宗亲阶层的怒火,届时非但司马懿保不住性命,就连军队也会按捺不住。这一切,都是曹真一手策划乐于见到的。在邓艾与张春华的劝说和提点下,邓艾幡然醒悟。就在这时,钟会怒气冲冲地闯入,愤怒地掌掴了邓艾,直斥他此举会害死司马懿。为今之计,想救司马懿就只有先救曹洪,可是皇帝曹丕刻薄多疑,众人一筹莫展。正当事情陷入僵局时,柏灵筠想到了借助郭皇后的力量。 魏宫,司马夫人夏侯徽奉张春华嘱托,进宫面见郭皇后。大殿内,郭皇后拉着夏侯徽的手,对这个外甥媳妇满意不已,赠其玉佩玉环为礼。在支开了所有宫人后,夏侯徽这才跪下道明了来意,请郭照帮助张春华劝说皇帝曹丕。 大殿之上,邓艾跪求曹丕饶过曹洪。为了能救出司马懿,邓艾口不择言,分析大魏形势以及司马懿安危,引起了曹丕的猜疑和反感。曹丕帝王之心骤起,质问邓艾在其心里,自己与他的老师司马懿孰轻孰重。 太后宫殿,卞太后罚郭照跪着,并招来曹丕,以废后相要挟,责令曹丕放了曹洪。面对母后疾风骤雨般的责骂,郭照哭泣着自求退位,以及卞后的下跪逼求,曹丕无可奈何,只得答应饶了曹洪一命。处罚曹洪一事,就此不了了之。 带郭照离去后,曹丕对她说,别以为自己看不出来,她分明是想借此救出司马懿。郭照大惊招认,请曹丕降罪。然而,曹丕却没有怪罪郭照。 大殿之上,曹洪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求曹丕饶命。曹真假惺惺地替曹洪求情,实则期望看到曹丕处死曹洪,激化矛盾。不料,曹丕居然做了顺水人情,借新封皇后之机,大赦天下,释放与减等罪犯。一时间,曹洪感激涕零,而曹真脸色难看至极。至于释放司马懿,曹真只得无奈地吃了这个哑巴亏。 尚书台,司马懿被从大牢放出,罢官归乡。临行前,司马懿嘱托陈群新政后续工作。对于学生们想要替司马懿请求复官的想法,司马懿劝住了他们,教导学生们以利害关系为重。自此,司马懿一袭布衣,出门远去。 司马府,张春华已经筹备好了搬迁事宜。对于自己经历的这一切,司马懿细细回忆起来,感慨万端,不甚唏嘘。 深夜,西屋。司马懿来探望柏灵筠,对于即将搬家回乡,司马懿对于有名无实的柏灵筠心怀歉疚。他字字恳切地聊表衷肠,柏灵筠感动不已,随即表示自己要为了司马懿留在洛阳,使得司马懿能有机会复官。柏灵筠的一番话,使得司马懿重拾雄心。两人深夜的相谈,彼此都解开了心中芥蒂,就此彻底坦诚相待。 司马懿回到主屋,不想张春华锁了房门,不让司马懿进屋。司马懿辗转思考不得计,端坐台阶上细想片刻后,回身再次来到了西屋。尽管知道张春华这是在默许自己与柏灵筠圆房,司马懿还是有些局促和不自在。最终,司马懿对柏灵筠吐露心意,两人历经坎坷,终于有了夫妻之实。 洛阳围场,曹丕带着群臣狩猎,教导曹叡射箭。心善的曹叡不忍心射杀幼鹿,惹得曹丕发怒。 温县,田间。司马懿带着儿子媳妇们垦荒耕种。对于父亲一心一意种田的模样,司马昭评价其这是“身在田间,心系庙堂”。医妃嫁到请接驾北溪浅笑-医妃嫁到请接驾最新章节-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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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二小姐,众人眼中的废物、丑女。长得丑,她被人唾弃、厌恶,被太子悔婚。皇上用她羞辱凌王,被冤枉是刺客内应遭人鞭打致死。 同名同姓不同灵魂,现在的苏婠央是国家特种训练的药剂师。天下没有她解不开的毒,治不好的病! 王爷你嫌我丑?没关系,那我蒙着脸。 然,皇上寿宴,那想要羞辱她的人在扯下那从不离身的面纱之后,看到的是天仙亦不可媲美的美人儿。 太子后悔了?恩恩,让他后悔去吧。 王爷心动了?嘿嘿,殿下,您不是说您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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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三春半,肃若九冬寒。楼外一行雁,相携成一线。步步苦行岸,忽生节枝端。约伴过黄泉,你我来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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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约中毒“儿子叫步约,女儿叫步萌,步御史一家可真是高冷。”这就是温楼对步约的第一印象。不久,传来步御史家中中毒,幸得步约将军机警,先尝了一口,步御史才免于受害。温楼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愤怒,京师重地,天子脚下,居然发生谋害大臣的恶劣事件。第二反应就是这步约将军该不是个傻子吧?怀疑有毒还亲尝,银针试毒这种浅显的常识也不懂吗?因着步萌这阵子逗着自己开心,还算不错,温楼打算带上步萌出宫去看看步御史。或许,对于当下来说,会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如太师都狗急跳墙到对朝中重臣下毒手,莫不是步御史掌握了什么重要证据了吧?“放心吧,来人既然说没事,步御史便不会有事。”看着身边的人紧张的样子,再想想如太师一家子各扫门前雪的样子,温楼身在皇家,不曾有过亲情,却也是羡慕着步御史一家的亲情。“嗯!”步萌点头,“中毒的是我哥,祸害遗千年,我哥不会有事的。”温楼吓了一跳,刚感叹步御史一家和睦,转眼就来个大反转。步萌没看到温楼的反应,继续说:“我怕的是他们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我爹……”“对了,你哥怎么知道饭菜里有毒?”而且为什么明知有毒还亲尝,这怎么看,都有点苦肉计的味道。自然,最后一句话温楼没有问。一听到这个步萌立刻就笑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因笑的太厉害而说不出。温楼摇头,这步御史一家可真是都是奇葩。步萌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说起这个我就高兴,”步萌兴冲冲地说,“我哥的直觉,比女人的第六感还准,从小到大,什么飞来横祸都砸不到我。但不知道是不是因果报应,他帮我躲过了灾劫,他却十有八次自己遭了劫。”“这……”温楼有点懵,“这倒是有趣。”怪力乱神之说太过虚假,可若是巧合太多也甚是不真实。不知是不是打开了记忆匣子,接下来一路上,步萌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傻笑。圣上亲临,步御史自然带同儿子步约将军在门口亲迎。第一个要问候的,自然是步御史。步御史说没事,把话题引向有事的步约。温楼一眼瞧去,歪瓜裂枣,对于重度颜控的自己的眼睛真是折磨。旁边的步萌已经开始取笑步约。两兄妹果然感情特别,直接忽略温楼这个皇帝旁若无人的斗嘴。还是步御史老成持重,呵斥了一声,才让两兄妹停了下来。免得他这个皇帝被堵在大门口不得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步御史不欢迎他这个皇帝呢?坐下来之后,步御史和步约开始讲解事情的经过。可惜没有什么有力证据,不足以扳倒如太师。走出步府,温楼想着反正已经出来一趟,顺道便去看看十八杀找到的人证。千叮咛万嘱咐步萌乖乖的待着,这家伙果然一刻也不得闲,转眼就闯祸了。幸亏刺客这种事都惯以为常,即使白龙鱼服,身边还是有着十八杀的保护的。然而步萌果然自带灾星体质,本来已经胜券在握了,步萌偏偏冲过来让刺客找着空门刺一剑。无奈,还是得要我这个皇帝亲身上前耍帅。温楼上前踢飞刺客的剑,把步萌扯过来护在身后。然而速度慢了点,还是让步萌受了皮肉伤。步萌从小娇生贯养,何曾受过一点儿皮肉伤,忍不住就交唤起来。温楼也是关心则乱,居然把后背留给刺客,转过身安慰步萌。刺客见此良机,立刻放出毒针。背对刺客的温楼看不到,正对刺客的步萌可是看到了。若是圣上有事,她步家一家也别想活。步萌自然拽过温楼把温楼护在身后。温楼被步萌拽过来才看清楚形势,可惜毒针即将到眼前,眼前又无利器遮挡,难道他一个大男人反而要一个小女子保护吗?就在此时,一枚石子飞射而来,把毒针打到一旁。虚惊一场,步萌吓得腿发软,幸得身后温楼搂着才不至于跌在地上。温楼向着石子的飞来的方向看去,带着面纱的步约正悠闲地倚在墙边,似乎周围是花开满地的后花园,而不是凶险极恶的刺杀地。十八杀很快把刺客解决,转过身来看见还有一人带着面纱,脑子一根筋的人也把步约当成了刺客,举拳就攻过来。圣上走后,步约本来想回去睡大觉,反正他这副尊容,这把声音,也不能出去浪。可是突然心口疼痛,从出生至今,这种感觉早就熟悉,肯定又是步萌这家伙出事了。而且这次步萌的身边还有圣上,真是出一点差错步家都得完。无奈,步约只好扯一块面纱遮住脸,匆匆出府。希望不要遇到什么熟人,要不然他步约的英名就一朝丧了。步约赶到的时候,刺客正三面围攻温楼。步约看他游刃有余,就没有出手帮助,反而出去转入一家店铺,耳语了几句,才又转入巷子里。刚一进巷子就见到步萌在卖蠢,步约悠闲地捡几块碎石子在手里玩。十八杀都出手了,又何需他出手。但世事难料,步萌这家伙还是需要他出手。然而祸不单行,十八杀这种脑子一根筋的暗卫,居然把自己当成刺客了。真是智商欠费啊!谁说带面纱的就是凶手了。不过也因着他们智商堪忧,所以他们才能成为统治者手中毫无思考能力的死刀。步约躲过十八杀的重拳,闪到一边。十八杀也追着过来,步约只好继续再躲。
圣上明明知道真相却不开口阻止,想来是想试试他的身手。十八杀作为杀手,出手狠辣,招招毙命,若是跟他硬碰硬,最后肯定两败俱伤。步约将军出手打伤圣上的暗卫,这是要谋反的前兆啊!从小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早就知道如果他今天敢出手打伤十八杀,明天就会出现像上面一样言辞的奏折把自己淹了。还是自己的老妹靠谱,冲过来挡在自己的面前解释清楚。十八杀看向温楼,温楼点头,十八杀才又隐入暗处。“步将军的身手不错。”只防御不还手也能在十八杀手下过十招,步约的武功可能直追十八杀,然而十八杀已经四十有过,步约却才只二十出头而已。旁边的鲍屈都已经直冒星星眼差点跪下拜师了。步约的传说他也听过,可是一个在外领兵一个内宫行走,平时都得要注意点别被人抓住把柄定个交往过密,密谋造反的罪,更何况步约一回到京师,就是卸甲归田,寻花问柳,根本没法有交集。步约把烂摊子留给步萌,行礼告退了。圣上登基不久,正在各方培植自己的势力,先是骁老将军,再是陈女将军,他步约这个所谓大将军,早已是先皇时期的传说而已。(笔者注:步约是将军,而且是已经领兵打过仗的将军,但是温楼却不知道步约,在第一集的时候向公公问起才知道,所以本文私设步约打仗的时期是先皇时期)。温楼看着步约离开,步御史一家果然有趣。步御史身为言官,言官无权,可是言官可奏天下事,且言官不可杀,所以不管步御史说什么,他作为皇上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受了。步约作为将军,最忌拥兵自重,然而步约一回京师,诸事不理,只管寻花问柳。步萌身为后妃,生死犹如蝼蚁一般卑微捏在自己的手里,然而步萌处处不挑事,处处不出头,看着贪生怕死。实际上这一家子安分守己,想要被人挑出错都难。君主要的是什么,不就是安分守己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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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伏法两人担了一场惊,冷静下来分析才发现事情不对头。如太师对步御史下毒,却只是下哑药让步御史不能说话,这只能算是个惩戒。然而刺客刺杀温楼,却是招招毙命。这明显是两方人马。而且现在已经确定下毒的是如太师,那么,这派刺客下毒手的,就是另有其人了。难怪查来查去都查不到如太师派刺客的证据,原来是查错了人。温楼陷入沉思,步约试毒,到底是真的傻得以身试毒,还是故意试毒,就是为了要告诉朕,毒不致命,刺客才致命,别调查错了方向。再加上产婆所说,难道如贵妃的身份不简单?而这一切,步约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还是说,温楼看向一旁的步萌,步家在扮猪吃老虎?罢了,这桩桩件件,只能等日月常为镜,忠奸各显形。君王疑心可以有,却也不能太过于不信任。步萌还在旁边沾沾自喜,她大显身手的机会来了。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后宫一大堆女人,简直就是戏园子。八卦有真有假,就看你信不信,会不会被带到坑里去。很不幸,如贵妃就被带到坑里去了。夫妻都尚且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不过是养育之情而已。如贵妃姐弟一番牵扯,把自己牵扯了进来。罢了,罢了,事情已经败露,可是如韶歆也是有怨的,她本是明媒正娶的正经嫡妻,她如家在温楼登顶的路上也帮了很大忙。可是谁也没想到温楼登基之后立刻过河拆桥,她堂堂的太子妃居然不是元后。若真是忌惮她如家权势,让她当上元后再铲除异己,她或许会有反抗,但最后输赢天注定的时候她也能甘心认输。可是偏偏她不是他的元后,只是他后宫中其中一名妃子。连和他合葬的机会都没有。由妻贬为妾,史书上从无此事例,这对于女子,是多大的羞辱。可是她的声声控诉,换来的还是温楼的不理解。到底他是出生皇宫,见惯了女人勾心斗角,因而看低女人,不知道每一个少女,谁不是捧着一颗心到他面前?只是后宫诡谲,容易迷失了本心而已。“我真希望,他日圣上捧着一颗心送人的时候,被人踩了个稀巴烂。”看着温楼这样,如韶歆忍不住出声诅咒。对于这个诅咒,温楼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这天下都是他的,即便日后他真的喜欢上一个人,是放是绑,主控权还不是他的,谁又敢践踏他的真心呢?但是这事儿还是有一处想不通,妻妾以夫为纲,若是他死了,如韶歆也得不到什么好的吧!这背后,还是有着另一批人马的。温楼还想再问。甄世爽居然逾越止住了温楼的发问,反而把案情说回到嫌贵人之死上。说清楚嫌贵人之死确实能帮步萌洗脱冤情,反正接下来还可以审,稍后再问如韶歆为何要弑君也不迟。甄世爽把嫌贵人之死都赖在绿柳身上,绿柳走投无路之下居然选择行刺。事发突然,连甄世爽都呆住了,还是步萌见状立刻推开甄世爽,却把自己暴露在刀口之下。温楼立刻揽过步萌。但事发突然,绿柳的刀口已经近在咫尺,也不知匕首有没有毒。“叮”的一声,牢房昏暗,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弹开匕首。而十八杀也已经出手,一掌击毙绿柳。这一切的发生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连鲍屈等护卫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结束。但是,牢房中有另一人存在,却也是真实的。鲍屈等人立刻护卫在温楼身边,而十八杀击毙绿柳后,也立刻往黑暗中飞去。“那是步约将军。”甄世爽立刻出声阻止,十八杀出手狠辣,步约身为臣子,不能对皇上的暗卫出手。十八杀折返回来,但依然护卫在温楼身边。深夜闯禁宫,也不知步约是几个意思?步约从黑暗中走出,面上没了面纱,但牢房昏暗,影影绰绰地也看不甚清楚相貌,只看得到一抹白从黑暗中走来。与上次相见不同,步约此次没披那件蓝色的外袍,只着白色劲装,看起来甚是干净爽练。“臣步约拜见吾皇。”温楼打算晾晾步约。深夜私闯禁宫是死罪,步家一直安分守己,为何要突然如此冒险?而且甄世爽自个儿的安危都反应不过来,反而对于步约的安危却是立刻反应过来,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猫腻?“绿柳,绿柳……”如韶歆趴在绿柳身上哭诉,父亲,弟弟都不疼她,连她的丈夫也对她视而不见,也只有绿柳在她身边开解她,宽慰她,为她出谋划策。所以即使刚才绿柳上演了一出刺杀皇帝的谋逆大罪,如韶歆还是不避嫌地呼唤绿柳,希望魂兮归来。十八杀有好处也有弊端。宫中之人不得带利器,绿柳居然随身携带利器,想来当是刺客,若能活捉绿柳,审问一二,对于这迷雾重重的深宫,或许有破开云雾之效。可惜如今绿柳身亡,死无对证,一切罪证都只是指向绿柳。如韶歆无害温楼之心,想来刺客也不会在如韶歆面前大谈刺杀之事。死了个有用的,留下个只有包庇之罪的如韶歆,这一切的一切,又是回到原点。又是如此,这朝堂内宫,到底是谁在掌控着?让人把如韶歆带下去,温楼这才看向在一旁跪了许久的步约。“步约将军深夜私闯禁宫,是来找死吗?”“好死不如赖活着,谁会想着死呢?”步约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乍听这陌生的声音,温楼还以为是另一个人。而步萌已经在旁边抬头望天,她老哥已经恢复正常,肯定又恢复以前的贱样。
“先皇赐臣紫绶,若有急事,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出入宫中。”步约接着解释:“就算皇上正在做着美梦,臣有事求见,打扰了皇上的美梦,皇上也不能怪臣私闯禁宫的罪。或许皇上可以怪臣打扰美梦之罪,可是梦这种东西虚无缥缈,臣大概是没办法赔给皇上的。”温楼自从步约说出紫绶一词就已经呆住了,先皇到底对步约有多宠信,居然把一品大臣和后宫所掌才能有的紫绶赐给他。而步萌一听到自家兄长居然有紫绶,立刻上前动手搜身。丞相主政,太尉掌武,方可赐金印紫绶。以颜色论尊卑,黄为贵,紫次之,而紫绶,则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而后宫中,也唯有正宫皇后才能有紫绶。可是温楼未立皇后,后宫诸事以太后为尊,这紫绶,自然也是在太后那里。可惜太后出宫礼佛,所以步萌也不曾见过紫绶。“我一直都不知道老哥你有这东西,居然藏着掖着不让妹妹我知道。”步约抬头望天,“喂,你身后后宫妃子,是要当众扒了另一男子的衣服吗?”步萌悻悻地缩回去,这才发现自己确实有些不雅:“还不是你,有好东西都不给妹妹我分享。”确实,若是并非一品大臣,却被君主授予紫绶,代表着君主的宠信,这是作为臣子莫大的荣耀,犹如丹书铁券,谁不会宣扬地天下知?“你自己神经粗,记忆差,怎么怪到你老哥我身上了呢?”步约还是嘴最贱。步萌尴尬地走回温楼身边,赐紫绶这种大事肯定有圣旨亲临,她身为步家人,自然也有跪迎圣旨。可是那时候步约逐敌千里之外,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每天的赏赐她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也没怎么注意先皇到底赐下了什么。哥哥这种货色,果然是来祸害她的,若是被温楼追究她在跪迎圣旨的时候神游天外,真是十条命也不够砍。
温楼被绑解决了如太师一事,步萌简直要一蹦三尺高。本以为这辈子最好的结局就是老死宫中,万万没想到温楼居然愿意放她出宫去。宫外天高地广,她这只自由的小鸟儿终于要飞向天空了。温楼无语地看着兴高采烈的步萌,刺客之事只能说暂告一段落,背后主谋到底是谁还不清楚,这家伙就自以为事情结束了。就这个迟钝性子,步御史和钦天监到底是凭什么认为这家伙可以帮我消灾解祸的?让步约来都可能靠谱点。无奈步萌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执意要拉着温楼出去逛逛,说是践行。温楼扶额,这家伙果然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告诉你事情结束了?算了,就陪你出去,宰你一顿,再来告诉你还不能出宫,看你到时候在宫中身无分文怎么办?甄世爽这个人,有才有貌,就是怎么看怎么都不爽。要不然他也不会误入青楼了。这什么破青楼,名字取得那么像酒楼。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不进来,也不会发现步约居然在里面弹琴。有道是,灯下看美人,美人更美。牢房中是为了节省费用,所以才不多点灯,所以那天晚上步约虽然没有带面纱,可是隐在黑暗中,温楼也看不太清楚。而青楼的灯光向来都是花了心思布置的,务必让每一个人看起来如梦如幻,犹如梦中仙子。虽然主角是舞台中的舞女,最好的灯光都是打向舞台的。可是舞台旁边的琴师也是不可忽视的。柔柔的灯光打在步约的手指上。有诗曾云:且把铜灯观婵娟十根青葱遮玉颜。步约十指虽然不够纤长,但却胜在够灵活,指下的琴弦犹如活过来一般,自鸣自奏着妙音灵曲。再往上看去,“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平时的武将气息在柔和的灯光下淡然无存,只剩下“其静若何,松生空谷”的神态。“多年不见,步兄的琴音依然美妙不可言。”甄世爽声音响起。倒把温楼的三魂七魄给召唤回来,不由得感叹步约的琴音确实有勾魂摄魄之能。而步萌又无奈抬头望天,没办法,她哥哥能奏出妙音灵曲,也能制造出魔音扰民,每当她看见她哥哥弹琴,耳朵里自发响起的都是魔音怪调。而步约自然也看到他们三人,一时之间也猜不出他们为什么来这里。步约来此,是因为前段时间温楼遇刺,那个小孩有很大的嫌疑,所以他才转出巷子派人盯着那个小孩。那小孩也甚是聪明,愣是在四位大人的几天监视下才发现与这醉香居有些关系。步约常年流连花间,也知道一点醉香居的事情。取了一个酒楼的名字却干着青楼的买卖。刚开始确实有些好奇,可是来了几次也没什么新意就不来了。而且他的酒肉朋友也不喜欢来醉香居玩。欲盖弥彰,反而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男人在外喝花酒是应酬,可是若是找个酒楼喝花酒,就有点做贼心虚的味道。如今想来,这些可能都是故意为之。如果是进来吃饭的,进来一看这阵仗,也会退出去找真正的酒楼吃饭。如果是喝花酒的,找个酒楼喝花酒,遮遮掩掩的,好像干了什么亏心事。如此想来,醉香居本该生意不好,可是醉香居却生意火爆,那只能说明,来醉香居的,大多不是来吃饭和喝花酒的,而更大的可能是来接头碰面传递消息的。大隐隐于市,果然聪明。步约不由得被勾起棋逢对手的兴趣。这也是今天步约找了一批狐朋狗友来醉香居的原因。一曲毕,步约下台。早有纨绔子弟要把步约扯回席面。步约止住朋友勾肩搭背的手,上前在温楼面前站住,“见过公子。”那个纨绔子弟这时也看到温楼,差点惊叫出声。“倒是没想到步约将军多才多艺。”温楼示意步约不必多礼。“些许花招,讨小女孩欢心而已。”步约又恢复原来贱贱的样子,好似刚才飘渺如仙的样子不过是虚幻而已。温楼一时也分辨不出步约到底是本性如此还是故意假装,但他总不能咄咄逼人的问他是不是假装。恰好甄世爽此时出声,倒解了场面的尴尬。“步兄多年不见,依旧公子风流。”步约直接翻了个白眼,“甄大人,本将军跟你不熟。”温楼的眼睛不由得在两人身上打转,他虽然只见过步约几次,可是还未见过步约耍官腔的样子。甄世爽倒是一点也不尴尬,改口道:“步将军。”“甄大人。”步约也回应他一句。“听说甄爱卿与萌妃乃青梅竹马,步将军怎么说不熟呢?”温楼问。步约倒是直说:“厌恶之人,自然不熟。”“不如说你是嫉妒****厉害。”步萌可不准偶像受欺负。“有些人一叶障目,自然看不见曙光。”步约立刻怼回去。有个妹妹老拆台,真是不如回炉重造。“倒不如说有些人井底之蛙,不知天外有天。”步萌也怒了,别人家的哥哥是疼爱幼妹,她家的哥哥却老是喜欢欺负她。甄世爽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从小步约就看他不顺眼,然而步萌却对他非常崇拜,所以两兄妹在他面前上演全武行,他也已经见了个惯。“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温楼止住两个明明已经是大人,却像小孩子般幼稚争吵不休。
“无事。”步约身为哥哥,还是退一步停下争吵,“公子若是还想在这里玩,请自便。属下还有事,就先走了。”温楼突然出现,也不知会不会打草惊蛇,被醉香居真正的主人知道了,到时候别又是线索断了。还是要立刻派人守着这里,看看能不能捉一些小鱼小虾。那些纨绔子弟也巴不得立刻离开,在圣上的眼皮底下喝花酒,谁喝得下?温楼知道他们也不自在,就挥手让他们走了。就是万万没想到,喝个花酒而已,也能遇到绑架,这运气真是没谁了。步萌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绑成了一个大粽子。旁边还有一个皇帝粽子。“圣上,十八杀呢?”步萌抓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平时十八杀总是神出鬼没,这次怎么没有出现了。“昨晚你急着拉朕出来,十八杀在外执行任务,还未回来。”温楼说的是实话,他虽然喜欢出宫,可是每一次他的出宫都是安排妥当才出来的,这次急急忙忙被步萌拉出来,什么准备都没有。步萌简直想撞死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点儿背,这次还把皇帝给拖下水了,我步家要完啊!希望这次哥哥你再给力给力,救不出妹子我没关系,就是一定要救出圣上,不然我步家要完啊!不过最好还是能把我也顺便救出去。“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温楼看步萌好像鬼打墙,虽然知道步萌贪生怕死,可是也不必怕成这样吧!“圣上,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方法,就是等我哥来救我们。”步萌目光炯炯地说。“你哥为什么就知道我们会被关在这里?”温楼疑惑,再加上上两次步约也是神出鬼没,突然出现。“别看我们长得不像,其实我跟我哥是双胞胎。”步萌解释:“我哥常说他跟我有心电感应,不管我在哪里遇到危险,他都知道。”“是吗?”双子之间有感应确实有此说法,可是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实在不可靠。“当然,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逃婚失败,被送去宫中了。”步萌一时嘴快,居然把这件大逆不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哦,看来我们之间有一笔账可以好好算算,”温楼饶有兴趣:“比如说,在跪迎圣旨时心不在焉,比如说,意图逃婚。”“圣上作为君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女子计较了嘛可以嘛!”步萌立刻求饶。“若是朕要计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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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是什么贵人,拦了太后凤驾两个时辰。”没错,实际上,后宫嫔妃已经在烈阳下晒了一个时辰了,要是再晒上一个时辰,那真是多少护肤品也补不回来。步萌梳洗好了赶到宫门口的时候,太后凤驾还是没到。有妃嫔心有不甘,“不会是真的要在这烈阳下晒足两个时辰吧!”言妃心里暗爽,没想到步萌运气这么好,“萌,你运气也太好了,你迟到,太后也迟到。”步萌也万分庆幸自己运气好,可是却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种毛毛感,不会是哥做了什么吧!万万没想到言妃一语成谶,太后的凤驾真的迟了两个时辰。其实太后也是舟车劳顿,累的很。凤驾在宫门口停下,温楼扶着太后出来,太后说了几句场面话,让大家起身,然后登上宫内行走的凤驾回宫。正式的接见嫔妃是明天,可是恭迎太后回宫是大事,是讲排场的,要是后妃不到,就很容易被安个不敬太后的罪。站了两个时辰就是为了这一跪,众妃嫔皆累得回宫休息,明天正式接见,才是真正的婆媳大战。步约和步萌皆心有所感,故意等人都走散了才说。“哥,你做了什么?”太后凤驾迟了两个时辰,步萌怎么都感觉是自家老哥的锅。步约敲了一下步萌的头,“问这个干什么?你倒不如好好担心你明天该怎么办?”“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步萌疑惑。“你不是忘了吧!七岁那年,‘你’入宫揍了温楼一顿。”步约特地在“你”字上加重音。“那不是……”步约立刻堵住步萌的嘴,“隔墙有耳,你是想步家被满门抄斩吗?”“我……”步萌说不出来,只好哭诉:“我真是冤啊!”“想开点,反正当初也是你惹出来的。”步约意思意思安慰步萌。哼,我真是有了一个假哥。步萌不知道,接下来,步约作为一个十足坑妹妹的老哥,那也是相当给力的。
婆媳大战步萌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跟着一众妃子拜见太后。太后赏下礼物,曲嫔多说了几句,惹得太后高兴,又多得了一份礼物。然后正戏开场。步萌就知道自己今天要倒霉。“听说后宫中,萌妃最为得宠,你与皇儿,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吧!”一语出,众妃嫔皆惊讶:“打架?”步萌苦笑,不就是七岁那年,“她”揍了温楼一顿,然后逢年过节,官宦子弟本该入宫祝福,却只有他们步家小孩不被允许进入宫中。更何况平时召见,更是连影都没有。其实不过是小孩玩耍,而且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放不下?可惜太后一向疼惜温楼,从小到大,温楼也只受过那一顿打,所以真的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啊。太后罚步萌跪着,然后起驾去温楼的长极殿。“我噻,厉害啊!”言妃揽着萌妃的肩膀,“没想到你是从小作死到大的,你这条小命还能活着真是命大。”步萌只能苦笑。而曲嫔已经开始害怕了,“你们说,刚才太后会不会看出我是故意插科打诨意图蒙混太后让太后不要找萌妃姐姐的麻烦啊?”曲嫔吓得都直接说长句不断句了。今天早上一起来的时候,她们看见了萌妃的黑眼圈,就问是怎么回事?步萌只说她得罪了太后,今天去请安的时候太后可能会为难。她们义字当头,就说要把太后哄得开开心心,就不会计较步萌的错了。就是没想到步萌犯的是这么大的错。“你再嚷嚷下去,闔宫上下都知道。”曲嫔立刻闭嘴。骁贵人倒有些奇怪,“我记得你是没有练过功夫的吧?”像他们这些练武之人,都是从三四岁开始练。七岁的时候,温楼不可能打不过一点武功都不懂的步萌。“呵呵,呵呵,陛下让我,陛下让我。”步萌心虚地辩解,“而且我也只挠了他一爪子而已。”骁贵人将信将疑,不过伤害皇子贵体乃是重罪,步萌不可能没做过却去担了这个罪名。而另一边长极殿里,太后与温楼屏退所有人,只说要说说体己话。“皇儿你上次宴请诸王,可是有了结果?”温楼摇头,心情有些低落。“小北王近来如何?”太后又换了另一个问题。“四王个个都是演戏的高手。”温楼失笑:“其实若是父皇不想选我为太子,我也会安安分分的做一个亲王。”“胡说什么?”太后立刻喝止温楼的胡言乱语,“不过是老父疼幼子,真正能守家业的,还是长子。国有长君,社稷之福。”“可是小北王也快要长大,这个位置,我不过是帮他坐几年等他成长而已。”温楼连尊称都忘了。实在是太过于伤心。在温楼年少时,也曾享受过父皇母后的疼爱。然而随着母后容颜辞去,父皇不再宠爱母后,更多地去找那些年轻貌美的妃子。若不是母后凭着资历占据高位,平时又小心翼翼,怕是两人也要坟头长草。后来温楼年岁渐长,开始步入朝廷,然而却是做得好的话,父皇会忌惮,会怀疑温楼收买人心,结党营私。若是做的不好,父皇又会责骂温楼不成事。帝王的疑心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严重。温楼也如履薄冰。终于到了后来,父皇病重。然后父皇指了如韶歆给他当妻子,又立他为太子。温楼本也以为终于苦尽甘来。不久父皇薨逝,温楼继位。然后温楼才发现,父皇居然留了一手。本来,京师乃重地,所以在进入京师的十几个地理要塞都安排了一万到两万不等的兵力守着。以拱卫京师。而作为重中之重的京师,则是皇帝亲率三万禁军。此禁军乃精英中的精英,可以一挡十,不论遇到任何叛乱,都能暂时压制,等待天下兵马分兵来援。然而温楼继位的时候,却发现,三万禁军只剩下两万,其中一万消失无踪。若是有哪一个亲王手握这一万禁军,那么他再煽动一万的禁军谋反。到时,京师外的兵马根本来不及援救,京师就已在他的手中了。而尘埃落定,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父皇明明选他为太子,却又留了一万禁军给另一亲王,最大的可能就是缓兵之策而已。而最大的嫌疑也是小北王。父皇最宠爱小北王,而小北王确实也聪慧非常,若是父皇多活十年,小北王长大,这个位置,就是小北王的了。可惜天不假年,父皇病重时,小北王也只是个小孩,即便登基,也很快就会被其他人拉下马。所以父皇选了另一条路,选了他登基,却把一万禁军留给小北王,为他日小北王长大成人夺取皇帝的助力。同样是儿子,却是如此不同的对待,也难怪温楼心灰意冷。“你登基以来一直在扩招禁军,禁军的质素似乎良莠不齐?”太后对鲍屈的印象不怎么好。“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温楼还是尽力为鲍屈说好话:“鲍屈也很是尽心尽力。”“光有心有力还不行,还得有才能。”太后说起另一人,“皇儿也见过步约,觉得此人如何?”“他怪招频出,也很是敏锐。”能跳过甄世爽设的圈套,又有一叶落而知天下秋之能,其观察力敏锐力不输自称过目不忘的甄世爽。“可是,”温楼也有怀疑,“他当年很受父皇宠信。”当年登基的时候,知道父皇属意小北王日后夺位登基,温楼就不再相信父皇的宠臣,总怕其中一两个就是父皇留给小北王的奸细。
“哀家觉得他的‘子产之治’说的颇好。”太后说,“哀家乃深宫妇孺,只懂些内宫手段。虽说前朝后宫皆是名利的争斗场,可还是有些不同。内宫争得是皇儿的心,前朝有的争名有的夺利,然各司各有其属,皇儿只需任典成之吏,察参伍之政,明度量。搜天下之人才,管天下之难事。”“他倒是个法家的爱好者。”虽说自汉以来,儒家独尊地位不可动摇。但其实,沾到权力的时候,皆是外儒内法。虽说温楼不喜步约,可是母后如此推举,温楼只能答应了,看来朝堂上除了步御史这个让他头疼的,又要加一个让他头疼的步约了。提起步御史,温楼才突然想起还在被罚跪的步萌,“母后,孩儿在朝堂上已经颇受步御史折磨,不知母后可否对萌妃视而不见,以达曲线救国之效,让步御史不要更年期发作,一天不参人就不舒服斯基。”“你们不会真是不打不相识,相杀之后就相爱了吧?”温楼黑线,突然想起有段时间如贵妃也是这样,“母后,你该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书?”“没有,”太后又恢复她的端庄样子,不过还是难掩开心,“难得皇儿有喜欢的人了,哀家的大胖孙子有望了!”为了救步萌,温楼只能默认了,反正全国上下都在传他有隐疾,有步萌这个所谓宠妃挡着,也能消下去不少谣言。不过,大胖孙子还是没希望的。步萌等啊等,终于等到了赦免的旨意。而且太后还亲赐了许多东西。步萌傻眼了,这又是什么操作?不过肯定是温楼搞得鬼。“太后回来了,朕总是需要一个宠妃挡着的。”温楼头都不抬,继续写字。在步萌心里,宠就是等于死,一下子就慌了,“圣上不是说会放我出宫的吗?”“朕说的是刺客之事解决了就可以放你出宫。”“事情不是解决了吗?”步萌疑惑,“如贵妃已经伏法了。”“当时你也在场,绿柳刺杀的时候,如韶歆是不是也吓了一跳?”步萌无奈点头,看来派刺客的也不是如韶歆。步萌突然想起她辛辛苦苦积攒的积蓄,“那陛下还拉着我出去玩?”温楼把步萌激动上头就上手的手放下去,“记住,是萌妃你拉朕出去玩,而且你可以继续喊,最好喊得母后也知道。”步萌又被温楼坑了一次,无奈只能认输回去。然而一回去,就发现太后又赏下了很多东西,还有个柳谨言。“你又来干什么?”步萌不开心,语气也不好。柳谨言清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奉太后懿旨,伺候萌妃娘娘的身体,务必使萌妃娘娘的身体是小孩儿最舒适的温床。”“噗”“咳”一下子,芳华宫被水呛的,吃东西被噎的,一大片。
“哀家觉得他的‘子产之治’说的颇好。”太后说,“哀家乃深宫妇孺,只懂些内宫手段。虽说前朝后宫皆是名利的争斗场,可还是有些不同。内宫争得是皇儿的心,前朝有的争名有的夺利,然各司各有其属,皇儿只需任典成之吏,察参伍之政,明度量。搜天下之人才,管天下之难事。”“他倒是个法家的爱好者。”虽说自汉以来,儒家独尊地位不可动摇。但其实,沾到权力的时候,皆是外儒内法。虽说温楼不喜步约,可是母后如此推举,温楼只能答应了,看来朝堂上除了步御史这个让他头疼的,又要加一个让他头疼的步约了。提起步御史,温楼才突然想起还在被罚跪的步萌,“母后,孩儿在朝堂上已经颇受步御史折磨,不知母后可否对萌妃视而不见,以达曲线救国之效,让步御史不要更年期发作,一天不参人就不舒服斯基。”“你们不会真是不打不相识,相杀之后就相爱了吧?”温楼黑线,突然想起有段时间如贵妃也是这样,“母后,你该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书?”“没有,”太后又恢复她的端庄样子,不过还是难掩开心,“难得皇儿有喜欢的人了,哀家的大胖孙子有望了!”为了救步萌,温楼只能默认了,反正全国上下都在传他有隐疾,有步萌这个所谓宠妃挡着,也能消下去不少谣言。不过,大胖孙子还是没希望的。步萌等啊等,终于等到了赦免的旨意。而且太后还亲赐了许多东西。步萌傻眼了,这又是什么操作?不过肯定是温楼搞得鬼。“太后回来了,朕总是需要一个宠妃挡着的。”温楼头都不抬,继续写字。在步萌心里,宠就是等于死,一下子就慌了,“圣上不是说会放我出宫的吗?”“朕说的是刺客之事解决了就可以放你出宫。”“事情不是解决了吗?”步萌疑惑,“如贵妃已经伏法了。”“当时你也在场,绿柳刺杀的时候,如韶歆是不是也吓了一跳?”步萌无奈点头,看来派刺客的也不是如韶歆。步萌突然想起她辛辛苦苦积攒的积蓄,“那陛下还拉着我出去玩?”温楼把步萌激动上头就上手的手放下去,“记住,是萌妃你拉朕出去玩,而且你可以继续喊,最好喊得母后也知道。”步萌又被温楼坑了一次,无奈只能认输回去。然而一回去,就发现太后又赏下了很多东西,还有个柳谨言。“你又来干什么?”步萌不开心,语气也不好。柳谨言清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奉太后懿旨,伺候萌妃娘娘的身体,务必使萌妃娘娘的身体是小孩儿最舒适的温床。”“噗”“咳”一下子,芳华宫被水呛的,吃东西被噎的,一大片。
温楼迁怒温楼很生气,生气地想把步约抓过来揍了。今天的早朝根本就是批斗大会,朝臣们什么事情都没奏,一个一个地,全都是站出来批评温楼不该白龙鱼服。特别是步御史,引经据典,慷慨激昂,那样子,好像下一次温楼再白龙鱼服,他就要一死以谢先皇了。而这一切,都是步约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惹的祸,什么英雄救美,自己的妹妹长得算是美吗?而且朕富有四海,要个人用得着耍一些无聊的手段吗?吴惟庸小心地伺候着,这大概是皇上自出生以来被骂的最惨的一次了。“吴惟庸。”温楼的声音响起。吴惟庸立刻应答:“在。”“把步约召进来,就说朕点他陪侍。”“是。”吴惟庸应了一声立刻出去,皇上总算找到受气包了,也不用他再提心吊胆了。吴惟庸立刻召来腿脚快的福熹,让他赶快去召步约进宫陪侍。“吴惟庸,这都两个时辰了吧!人还没到。”温楼气愤地扔了笔,心浮气躁,也写不了什么好字。吴惟庸冷汗直流,也不知怎么回答,心里直骂福熹办事不靠谱。“要不然,先请萌妃娘娘过来?”吴惟庸建议,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更何况又是你步家的锅。“也好。”温楼点头,反正嘛,普天之下,莫非黄土,量那步约也不敢逃。“皇上,萌妃娘娘到了。”吴惟庸死拉硬拽的,总算把步萌给拖来了。“嗯!”温楼抬起头,差点叫鬼了,“你这,又是怎么回事?”莫怪温楼惊讶,实在是步萌也长得太恐怖了些,一张好好的脸,整得一半黑一半紫的。步萌一听到这个就哭诉起来,硬扯着旁边的柳谨言跪下来,“这不是皇上说要臣妾当宠妃吗?臣妾就想着,哪个宠妃不国色天香的。可是臣妾自知自己乃蒲柳之姿,容貌不出众。恰好柳谨言说他有秘方美容,臣妾就相信了,没想到他给臣妾的是劣质产品,把臣妾的脸整成这样。呜呜,臣妾好惨啊!”温楼黑线,这步萌为了避宠,对自己也太狠了吧!不过也好,总算有点乐子可以看,“那你这脸,还有的救吗?”“有是有的救,就是得废些时日,最少也要个三年五载的。”步萌可怜兮兮地回答,就是那眼里透漏着“赶快放弃我,去找其他人做宠妃”的渴望。“这样啊!”温楼似乎真的很为步萌惋惜。步萌眼里的渴望更深了些:快点说,快点说,去找其他的宠妃,不要找我。没想到温楼画风一转,“来人,把柳谨言拉下去斩了,谋害后宫嫔妃,这种罪,死一千次也不够。”步萌和柳谨言皆被吓得呆住了,直到有禁军进来真的要拉柳谨言下去,两人才反应过来赶紧求饶。“不是,不是,皇上,臣没有。臣真的没有啊!”“这,皇上,臣妾也没有什么事,这不过是小事而已,就不用杀柳谨言吧!”“这怎么能是小事呢,”温楼说的很温柔,就是说出来的话听的人毛骨悚然,“今日他这庸医下错药害了爱妃的脸,明日这庸医要是下错药害了朕的命该怎么办?”“这……”步萌小心翼翼的说,“这未来还没发生的事,怎么能降罪于人呢?”“朕这是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啊!”温楼说的自己好像特别有道理。这时候柳谨言也爬上来扒着温楼的腿,“皇上,臣实话说了,其实萌妃娘娘的脸根本没事,臣很快就能让萌妃娘娘恢复如初。”“柳谨言!”步萌气的跳脚。“欺君罔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素有洁癖的温楼嫌弃地撇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柳谨言。“我,我……”这时柳谨言才发觉自己闯了大祸,在进宫当太医之前,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要闲事莫理嘛,要不然私相授受,勾结后妃的罪一扣下来,柳家也完了。“陛下是开玩笑,不是说真的吧?”步萌也没想到温楼突然这样,虽然温楼经常喊打喊杀的,可是也只是唬人,没当真。而且柳谨言是温楼儿时玩伴,两人一起从小玩到大的交情,难道真的如此脆弱?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吗?“朕当然是说真的,不开玩笑。”温楼很认真的说。一听到这个,步萌柳谨言两个人皆被吓得晕了过去。“也好,晕了也感觉不到痛,”温楼吩咐禁军,“拖下去,一刀砍了,就让他们在睡梦中死去,也少了许多痛苦。”两个装晕的人立刻醒了过来求饶。“这是怎么回事?”终于被福熹拖进宫的步约疑惑地问。步萌一听到步约的声音立刻就扑上来,“老哥,救我。”步约看见一个面目恐怖的女人扑上来,一跳就三尺远。实在怪不得步约,步萌这次对自己实在太狠了,连亲妈也认不出了。摔了个大马哈的步萌惨兮兮的爬起身,“哥,你也太狠了。”幸亏步萌有点粗的男儿声没变,步约这才认出是步萌,“我说我的好萌妹啊,你这是又作了什么妖?”步萌抓着步约的肩膀在步约耳边简单说清楚事情经过。他这老哥为了出去玩,歪理邪说一大堆,能说的她老爹步御史也哑口无言。步约无语望天,这老妹真是一天不作死,一天不舒服。“如何,商量好了吗?”温楼从步约进来的时候就整个人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猫抓老鼠,慢慢玩才有趣味。
“陛下,这遣词用句,有时候还是得用得准确点才不会发生误会。”步约跪下说,“就比如‘商量’一词,有商有量才是商量,刚才不过是萌妃娘娘向臣简单解释经过而已。而陛下脱口而出就是‘商量’二字,这不就是说萌妃娘娘与臣勾结吗?后妃与前臣勾结,这陛下张口就来的罪名,萌妃娘娘与臣都担待不起。”“抠字眼?不愧是步御史的儿子。”温楼似乎不关心,“那接下来,你又要如何抠字眼帮他们脱罪?”“他们本身就无罪,谈何脱罪。”步约继续说,“萌妃娘娘想为陛下变得美丽是真。柳太医奉命为萌妃娘娘调理身体是太后的懿旨,他也是尽心尽力。臣不知,他们所犯何罪?”“把萌妃的脸整的让人作呕就叫变美,就叫尽心尽责?”温楼都气笑了。“不有百炼火,熟知寸金精。这不过是变美的过程而已。”这时柳谨言也反应过来,立刻说,“没错,这真的只是过程,结果一定是一个美好结果,一定还给陛下一个美美的萌妃娘娘。”“那你刚才还说能立刻让萌妃娘娘恢复容貌?”温楼又问。“这……”柳谨言心虚地东张西望,突然瞥见步约摸着肚子,灵光一现,“陛下,虽然臣有特效药可以让萌妃娘娘立刻恢复容貌,可是此药甚寒,会伤及萌妃娘娘的身体,可能萌妃娘娘以后都难有子嗣,所以臣才不敢用这种特效药,刚才实在是被陛下吓得无奈之下才说出有这种特效药。”在后宫中,美貌和子嗣同样重要,二舍其一的人,任何人都难以抉择。步萌也立刻点头,“是啊,臣妾变美也是能得到陛下的宠爱,进而为陛下诞下皇子,没想到变美也需要过程,没个三年五载也没办法改头换面。臣妾想着,不经一番彻骨寒,哪得梅花扑鼻香。为了能让皇上看见美美的臣妾,臣妾忍受三年丑女的生涯又如何?”底下三人的动作自然瞒不过温楼的眼睛,不得不说步约确有急智,难怪这人狂妄到自大?不过,遇到朕,朕就叫知道你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既然你们两个人如此忠心耿耿地为了朕,那就下去吧!不过,”温楼转而对柳谨言说,“柳太医的医术还是得有所提高得好,若是三天之后不能还给朕一个原样的萌妃,柳太医还是去太医署把所有的医书抄十遍增增值。”“是,是。”两人劫后余生,立刻飞快地逃了。
这篇文从头到尾清水文,为什么老是吞我楼
步约陪侍“步将军真是大牌,故意拖延,让朕等了你两个时辰。”步约假装无辜,“陛下,福熹公公可以作证,臣真的是一听到陛下的旨意就立刻进宫来了。”温楼不信,唤福熹进来。福熹被吴惟庸搀扶着进来时,两条腿都是软的,一副简直快要虚脱而死了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温楼奇怪。累的虚脱的福熹只颤颤巍巍地用手指比出个“三”。“陛下,还是臣来解释吧!”步约出声,“臣今日看天气不错,就去城南买了几个风筝,再去城东约了礼部尚书的公子韩昀,韩昀说还有一群朋友在城北聚会,有此乐事,当共赏。所以臣跟韩昀又去了城北。本来人到齐了就可以出去玩了。可是这么多人,只放风筝也太干巴巴了,所以我们又去了城西置办了一桌酒席打包带走,最后才在城郊放风筝。”没错,就是这么坑爹,福熹颤颤巍巍地指着步约,就是这么明确的线路坑了他,害得他从步府走到城南再走到城东再去城北再去城西,结果还得去城郊找。好不容易在城郊找到这些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又听说步约已经先一步回府了。更坑爹的是,当福熹又回到步府的时候,步御史说步约听到宫中有口谕,而且福熹公公还急急忙忙地去找他,以为有急事,所以匆匆去找福熹公公了。所以福熹又出去按着线路找步约,又跑遍全城加郊外,次次都和步约差一步相遇。所以第三次再跑一次全城的时候,福熹留下话让步约直接去宫门口等,不要一个找一个,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咳咳,就是这样,福熹两个时辰就跑遍了全城加郊外三次,不虚脱也难。“步将军真闲。”温楼听完全程,只能如此感叹。让福熹下去休息,温楼就让步约研墨,虽然晚了点,但还是得折腾一番步约。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温楼睁开眼睛打算写字,却看到步约半坐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墨块戳着砚台,照这种方法,十年也磨不出墨来。“你在做什么?”温楼问。“磨墨啊!”步约快速站好,然后用一种你是**吗的语气回答。“你的师父是这样教你磨墨的?”“难道陛下的师父有教陛下如何磨墨吗?”步约再次用一种你是**的语气问温楼。研墨时,身姿要正,速度要缓,而且越好的墨,越要细磨,越要慢磨,所以除非是自己有闲情逸致的,或者是自己有龟毛性格的,或者是自己请不起书童的,要不然哪个大家子弟会自己下场自己研墨,有书童代劳,何必自己吃饱了撑得慌。“那你怎么坐到桌子上了,坐的比朕还高,是要逾越吗?”温楼仰着头问步约,这还是他登基之后第一次仰头看人。“刚才陛下是睡着了,所以臣是坐的比睡着的陛下高,这并不是逾越。就比如现在陛下是坐着,臣站着比坐着的陛下高也属正常,不属逾越。”步约解释。“谁说刚才朕睡着了?”“陛下,躺着睡,坐着睡,站着睡,都是睡。就像躺着吃,坐着吃,站着吃,都是吃。”“你……”温楼简直要气炸,“出去外面站着。”“是。”步约应了一句就告退到外面站着。吴惟庸小心地进来在旁边站着,深处内宫多年,他早就知道作为内侍,既要让自己像个透明人一样不惹主子心烦,也要随侍左右,随叫随到。“传朕口谕,让步约将军以后日日寅时入宫,酉时出宫,随侍朕左右。”温楼下旨,就不信整不到步约。外面的步约自然也听到了,只能无语望天,温楼一向任性傲娇,顺着逆着都不行,只能躲着。看来今天救下柳谨言还是有好处的,让温楼捉弄个几天消消气,再去找柳谨言要药吃。你有空,我可没空。步约叹气。今天几乎跑遍全城和郊外,让他们去查曾经到过醉香居的客人。回府之后听说陛下派福熹公公出来传口谕,知道温楼一向爱计较,进宫之后也不知要被他折腾几天,就又跑了一趟让他们接下来几天小心办事,又让韩昀看着点。三天后,步萌终于容貌恢复出芳华宫去御花园逛逛,就是没想到,一路上都是叫自己“姐姐”的所谓“妹妹”。吓得步萌又立刻躲回芳华宫。“奇怪啊!我明明让柳谨言到处宣传我三年不能有孕,怎么还是有人当我是宠妃?”芳华宫四人组围在一起,步萌提出了疑问。一向最八卦的言妃停止嗑瓜子,“这次出名的不是你,是你哥。”“难道我哥成烈士了,我成烈士家属了?”步萌想起三天前要不是步约,她和柳谨言都难逃一死,不会是温楼迁怒步约了吧?言妃一巴掌呼过去,“你就不能往好的方向想。”“跟我哥待在一个房间里,我都能气死,”步萌护着头,“像我哥这样的人,你叫我从什么好的地方想?”“难怪柳谨言天天跑长极殿,我还以为步约将军被皇上这样那样了呢!”言妃突然哈哈大笑。骁贵人一向喜欢打打杀杀,对步约了解地比较多的就是步约曾经的领兵打仗,诡计百出,毫无下限,还能把对方大王气癫痫了,这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本来在逗鸟的曲嫔一听也很感兴趣,说要见见这位另类战神。刚巧福熹过来,说皇上特许让萌妃娘娘去长极殿外等着,等步约将军面圣后,可以兄妹俩见见面,解解家思。福熹走后,芳华宫其余三人就努力说服步萌让他们也去见一见这位另类战神,步萌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
两兄妹的见面一向不合拍。一个明明知道步萌最渴望出宫自由,却说要步萌乖乖待在宫里,好好争气,生个大胖孙子。一个明明知道步约扬言不恋爱不结婚,却句句要步约把心安定下来,找个人结婚生子。还列举出步约各种不认真对待爱情的情史。两人一言不合,一拍两散。躲在旁边听的三个人在步约走后才出来,都特别佩服步约果然是另类战神。特别是曲嫔,曲嫔一直不得温楼欢心,所以她特别想知道步约为什么能得到那么多的喜欢。在四人散了之后,温楼和吴惟庸才从角落里出来,“朕的后妃都这么春心荡漾吗?”吴惟庸特别想说陛下你的关注点错了,你今天安排的这出戏不就是想知道步约将军最怕什么吗?后宫与前朝不能有所牵扯,所以若是后妃得蒙圣上旨意能与家人相见,一定会捡最紧要的说。这几天温楼天天点步约陪侍。可是,要步约研墨,研一天也研不出一滴墨。要步约打扫书架,直接整排书架砸下来险些砸到温楼。要步约擦洗桌子,结果把墨汁全浇到温楼为太后抄的经书上,害得温楼熬夜补抄,黑眼圈都出来了……总之,除了利用皇帝的权柄要步约站着之外,温楼是一点也感觉不到整步约的乐趣。失败是成功之母,总结所以的失败后,温楼觉得,是自己没有知彼才会这样。所以才让步萌与步约相见,两人好不容易相见,一定捡最紧要的说,也可以说是最怕的说。“朕记得,步将军的年龄与朕差不了多少吧?”温楼都已经后宫三千了,步约却还未结婚。一般男子,十几岁就可以定亲结婚,过了二十岁还没结婚,已经是大龄剩男了。“步将军确实尚未娶亲,听说京中贵女想嫁给步将军的不少,不过都被步将军推了。”吴惟庸回答。“那怎么到现在还没人打死他?”女方提亲已经是抛弃了女子的矜持了,要是还被人推了,更是羞辱。“朝中上下,想打死步御史和步将军的确实不少。”温楼黑线,果然朝中上下都跟自己一样,特别讨厌步御史和步约。
步约晕倒步家最近特别受皇上恩宠。步御史奏事越来越多,越来越龟毛,皇上都能笑晏晏地收下。步御史之女独宠后宫,后宫三千粉黛皆失色。而步御史之子步约将军也天天随侍在皇上左右。最近皇上更是直接下旨要为步约选妻,让京中各公侯贵女官宦小姐三月初九入宫待选。历来只有天子选妃,且因选妃耗资巨大,所以三年一选。而且也不是独为天子选妃,皇室宗亲,王侯将相,也都是在这时皇帝为之选妻或贵妾。虽然此次规模小,只是京中贵女而已,可是独为一人,也可见皇帝有多宠爱重视步约将军了。难道,群臣琢磨着,莫不是这步家要成为第二个权倾朝野的如家。听说啊,如贵妃就是被萌妃斗下去的,如家也才会倒的。一时之间,各种八卦风言起。也有人眼见步家崛起,搜罗许许多多的宝物送礼。步御史直接了当,谁送礼来,直接礼单加折子,送到温楼的案前。步萌也是一样。而步约天天寅时起酉时回,谁也逮不到他,除非有谁敢在温楼的眼皮底下贿赂。温楼抬头看着在外面暴晒的步约,奇怪他怎么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不是说他最害怕成亲的吗?步约看看头上的太阳,无奈叹气温楼真的越玩越过了,心里盘算着应该差不多,也该出宫去了。所以就华丽丽地倒下了。温楼一直注意着步约,见状立刻冲出去扶起步约,又掐步约人中。可惜步约毫无起色。“武将的身体也这么弱!”温楼有些嫌弃地说,但还是把步约抱进去,让吴惟庸去请柳谨言过来。柳谨言过来左瞧右看,又摸摸这,捏捏那,好一番折腾才说是中暑,且腿部肌肉过硬,必须好好按摩松松。第一次看见柳谨言这样诊脉,好像是故意折腾人一样,温楼不禁奇怪,“你是不是跟他有仇啊?”“皇上怎么知道?”柳谨言一副知音遇知音的高兴样子,“是不是跟他相处了这段时间深有感触呢?”“他从小就这样?”温楼问,自从当年步萌作死地咬了自己的耳朵后,母后就不允许步家的孩子入宫,所以步家虽然也是官宦之家,却也没与皇室有多大接触。一提起这个柳谨言就能写一部血淋淋的血泪史,“当年宫中有陛下和骁贵人这两个打遍天下无敌手,宫外有步萌步约这两个作天作地的混世魔王,我们这一代的官宦子弟能平平安安地成长起来,真的是苍天保佑祖宗烧高香啊!”“哦,那你们给我们起什么外号?”“天王四煞,再加个甄世爽就是五毒俱全。”说完之后柳谨言才反应过来,“我好像说的太多了?”“是啊,简直是猪一样的蠢。”步约醒来,起身歪在塌上。“哈哈,”柳谨言立刻打哈哈,“陛下,刚才只是臣开玩笑地而已,玩笑之言,听听就过。”“又是阴煞,又是五毒的,你们就是这样说未来的天子的?”温楼吓唬了柳谨言一下,才又说,“不过朕倒是很奇怪,甄世爽怎么也榜上有名?”甄世爽一直洁身自好,修身养性,怎么也不会和这些扯上关系,除了那虚无缥缈的天煞孤星说。“有一种人,叫别人家的孩子。”柳谨言继续说,“这种人,对于自己家的孩子,就是噩梦般的存在。”柳谨言这次谨慎用词。事实上,那时候他们小,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甄世爽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再加上所谓的天煞孤星之说,他们也就不敢去接触甄世爽了,除了步萌这个傻乎乎的姑娘。说话间,福熹已经端着解暑药进来。步约接过仰头喝了,又拿过帕子擦擦嘴角。此时吴惟庸捧着一物进来。“这是什么?”未经请示就能捧进来的,也就只有太后送过来的东西了。吴惟庸跪下回话,“太后听说步将军天天为皇上站岗随侍,甚是辛苦。刚巧儿前些日子有人进贡了五色云母牛角锤,就赏赐给步将军用用。”步约听到后立刻从榻上下来,对着太后的方向一拜之后,才接过吴惟庸手里的五色云母牛角捶。温楼知道这是母后给自己的告诫,莫玩得太过了。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群臣皆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他们奉献给帝王的,可以是他们的才能,他们的才艺,甚至他们的生命,却并不会把尊严也给了君王。当君王不尊重群臣,随意践踏群臣的尊严和生命时,那么这个王朝离灭亡也不远了。步约随意玩耍着手中的五色云母牛角捶,又坐回榻上,“小柳子,过来伺候你步约大爷。”柳谨言还未破口大骂,就看见步约手指一转,五色云母牛角捶脱手飞去,击中刚才盛药的瓷碗,又飞回柳谨言怀中。柳谨言怔怔地握着手中的五色云母牛角捶,又眼睁睁地看着瓷碗成齑粉,转头想向温楼求证刚才不是眼花,却见温楼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温楼考察十八杀的武艺时,也见过十八杀直接把一块石头捏成粉,可是十八杀是直接用手捏,而不是像步约一样,掌控力道,既能让瓷碗破碎成齑粉,又能飞回柳谨言怀中而无力。看来,这步约对内力的掌控果然恐怖如斯。步约扯过一旁的帕子盖在脸上,只从帕子底下传来“嗯”的一声。柳谨言立刻爬过去帮步约捶腿。啊,真是欺负老实人啊!柳谨言无语问苍天。温楼转身坐回案前,看起奏折。余香袅袅,一时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夕阳西下,宫门下钥的时间到了,吴惟庸进来小声请示是不是要把步约将军和柳太医叫醒。
是的,柳谨言才捶了没多久,就坐在地上,趴在塌边睡着了。此时宫人陆续掌灯进来,有风微微吹过,吹起了盖在步约脸上的帕子。温楼一直觉得,安静的步约最美。醉香居灯下安静弹琴的步约缥缈若仙,密林中盈盈伫立(注)的步约温润如玉,如今,在夜灯下睡着的步约,如孩童般安详纯净。“没想到啊没想到,”此时柳谨言被宫灯晃到醒来,“陛下,你这几天都是怎么折腾他的,居然累的都睡得这么熟,能不能给臣支几招?”似乎被柳谨言的声音吵醒,步约皱皱眉毛,睁眼醒了过来,一见外面天色,知道该回去,就跪下向温楼请辞。温楼挥手让他们下去,却又坐回案前,提笔想画出刚才步约的神态,却又迟迟难以下笔。吴惟庸小心地观察着温楼的样子,觉得自己似乎要担心一些事情了。窗外的月一片皎洁,有些人,注定有缘,端看他们缘深缘浅,夙缘还是孽缘。(注:“盈盈伫立”这个成语虽然是形容女子的,但笔者觉得修和假胖公主私奔时穿着那套白色衣服的时候,不要看动态,只看静态,面部表情也不要,有腰身有贵气,真的有种仪态美好的样子。是的,笔者最想吐槽里面所有男的衣服都不显腰身,那个腰带真的是怎么看怎么累赘。而女的衣服虽然不错,除了要吐槽身后的大花,就是经常看见步萌和言轻的服装好像是对方身上的,其中步萌有一套蓝色衣服粉色抹胸的,而言轻则是粉色衣服蓝色抹胸,更糟的事,她们这两身衣服一直一起出现,害得笔者总有种想把他们配一对的冲动。而妆容的话,桃花妆很干净很漂亮,就是全部都是桃花妆没什么差别,其实古代妆容还是挺多的,特别是唐代,有红妆、催妆、晓妆、醉妆、泪妆、桃花妆、仙蛾妆、血晕妆等,其中红妆是最为流行的。而且有时候步萌的妆容过重,看着很不舒服,补妆师也太不敬业了。)
喔喔喔我居然現在才看到這篇文!給樓主點讚!!好期待明後天的劇集更新呀! 我個人是喜歡步約藍白的私服,剛好是我喜歡的配色
苏软入宫“我还以为,你得要一直被困在宫里面了呢?”韩昀一边往嘴里丢花生,一边还能口齿清楚地说话。步约一直很奇特他的这个特殊能力,所以他也喜欢往韩昀嘴里丢花生,看丢到几颗的时候能让韩昀嘴里说不清话,可惜一直还没测出来。“他就是爱玩,陪他玩几天就够了。”步约停止丢花生,开始喂自己杏仁,“我还是喜欢跟你们玩,起码开心自在。”韩昀特嫌弃地撇了一眼,“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喜欢吃苦的,少吃点,小心中毒。”抱怨归抱怨,韩昀还是为步约添了一碗梅子汁。“如何,最近有什么新书?”韩昀从怀里拿出一本书,“知道你就喜欢看这些奇奇怪怪的小说。喏,给你的。”“知我者,韩昀也。”步约接过来一看,翻了几页,又不相信般地快速翻完,密密麻麻地一整本,“我勒个去,这人名密密麻麻的,就不能有一个简单的故事吗?”“还不简单啊?”韩昀抱怨,“起码我给你列了哪些是主角,哪些是配角,哪些是路人,哪些是背景,哪些纯粹路过。而且哪门哪派都给你列出来了。你想一想,有我这么专业又细心的秘书吗?”“唉,”步约叹气,“这筛子一般的世界啊!”或许路过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也不会觉得奇怪,除非是看到步约手中的那本书。那不是一本小说,不过上面也确实是密密麻麻的人名,但是这些人名或许户部最为清楚,因为全部都能对应得上住在京师的人。那些人,都是曾经去过醉香居的人,有些人,还去了不止一次,十次以上的,基本都是重点调查对象了。“我倒不知,他也榜上有名。”步约摸着重点调查对象的最底部的一个名字。韩昀看了一眼,是“甄世爽”的名字,“老实说,我也不相信,他孤高自许,也不像贪慕权贵的样子,实在是想不到他为什么会去做这个。不过他去的次数最多,但是我还把他列在主角的最底部,因为每次都是有案子他才去的。”“那里附近发生的案子很多吗?”步约疑惑。“也不多,不过学霸的世界我不懂,他办案的能力有,也老是从一些看似毫无关系的地方找出关键线索,所以我说,”韩昀摇摇头,“学霸的世界我不懂。”步约沉思,甄世爽这个人不慕权不慕钱,而且以他的才能,假以时日,一品大臣也是可以有的。不说钱不说权,那么,是情吗?若牵扯到情的话,友情?这个太薄弱了,而且甄世爽一直没有朋友;爱情?对步萌有意思却又不去争取,好像在害怕着什么;亲情?父亲早亡,母亲也在七年前过世,又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应该也没什么牵扯;恩情?甄世爽从小就是小大人的模样,比十个大人都强,而且也没听说甄世爽有遇到什么特别难过的困难;这样看来,难道真是巧合?“怎么了?”韩昀拍醒步约,“是不是要看看他的背景资料?”步约摇头,“你都说了,学霸的世界你不懂,难道,学霸的世界是你能窥探的吗?”韩昀点头示意知道,确实有时候对于一些棘手的人物,动作越多,越容易打草惊蛇。“那么如何,看完一整部有什么感想?”韩昀就等着步约说。“一天三参,把陈鸢喜给我参回来,我想她了。”步约一说完,韩昀就使劲地拍桌笑,“我就指望着你和陈将军的相爱相杀的戏码来下饭呢!”京师里的间谍突然来往频繁,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不出三个月,边关必乱。陈鸢喜经验不足,在内有间谍外有大军的情况下,如果她事事把军情上报给朝庭,这中间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也很容易泄露军情,进而进入对方的陷阱损兵折将。而朝廷上唯一一个敢不把军情上报的人,也就只有步约了。其实将领领兵在外也有风险,毕竟君主也害怕叛将临阵倒戈,所以才要他们事事上报。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中间的程序一多,就很容易被对方抓到破绽,获悉军情。而军情泄露,战事也就败了。步府,一如既往的特立独行却也很平常的。阳光下的微粒,只有黑暗才能照的出来。步约盖上剑匣,四年了,这把宝剑都不曾蒙尘,时时刻刻都在等待着饮一人之血。而宫里,温楼却坐立难安,时不时的就向外面瞥去一眼,好像在搜寻着什么,却又立刻转回来。“陛下,可是要召萌妃娘娘觐见?”吴惟庸小心提议。“那好吧!去叫吧!”温楼点头,觉得自己可能一天不折腾一下步家的人就不舒服。好不容易舒舒服服地过了几天安乐日子步萌一听到温楼召见,险些晕了过去,“陛下这次也是召我去见我哥哥?”步萌深深觉得,自己这些日子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完全是因为温楼把火力集中到步约身上了,所以突然召见,要么是像上次一样,连一门之隔的拜见也不用,直接去见步约;要么就是步约不在,陛下要找另一个人撒气。“步将军昨天中暑,陛下已经给了步将军三天的假了。”福熹回答。步萌一下子往后倒,她就知道,温楼召她一向没好事,可恶的老哥,居然装病。这下不知道温楼有多生气了。“我突然不舒服。”步萌用手按着额头说,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芳华宫的人立刻手忙脚乱地把步萌扶进去。接不到萌妃娘娘回去,福熹只好回去复旨。“哦,生病了。”温楼有点哭笑不得,这兄妹俩都只能装病吗?
不过,温楼嘴角上扬,既然装病,就装的像一点,“让柳谨言去芳华宫侍候一个月,好好伺候萌妃的身体,别动不动就晕倒生病的,还有,”温楼再加上一句,“太医署说黄连有点多,也该消耗消耗。”我的乖乖啊!福熹害怕得暗地里吞了一口水,吃一个月的黄连。果然不能得罪陛下啊!整了步萌一顿,温楼心情颇好地提笔写字。此时吴惟庸进来说,“陛下,太后请陛下御花园一聚。”“太后今天召了谁进宫?”温楼晨昏定省都风雨无改,母后也不会无故就宣他。“这……”吴惟庸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太后不让你说的?”温楼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太后说要给陛下一个惊喜。”能有什么惊喜,不过就是子嗣二字。温楼也一下子就猜到了。太后最关心的一是皇位,所以她最关心的是四个亲王;二是子嗣,千方百计的就是要温楼留下子嗣,就算对方是厌恶之人,也能忍受了。前段子步萌让柳谨言宣传她三年不孕,太后自然会弃了步萌,转投其他方向。御花园里,看上去其乐融融的三家之口,谁知道底下的心思呢?好不容易筵席结束,回到长极殿的温楼的脸都要笑僵了,母后不愧是母后,一下子就找了这么个战斗力破表的人来。温楼招来福熹,“朕听说你喜欢跟些小姑娘小宫女聊聊天?”福熹一下子就跪下了,在后宫中,犯口舌也是死罪。“朕没怪罪你,”温楼让福熹起来,“朕现在,就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给你,你要不要啊?”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什么功的罪的,只不过是皇帝的一句话而已。但是此生命数已入皇家,自当鞠躬尽瘁,福熹叩头谢恩。“你就说,苏软小姐倾慕步约将军英名,特意先入宫与太后和皇上打好关系。”温楼的话一向让人如沐春风。福熹却突然觉得阴风煞煞,好似千万冤鬼从地狱中爬来。他若是把这话往外传,第一,苏软小姐这辈子也别想入宫了;第二,除非太后亲下懿旨为步将军和苏软小姐赐婚,否则苏软小姐名声已坏,怕是得下嫁于人。俗话说,嫁高娶低,反过来的,都是名节有损命数有碍之人;第三,才是最可怕,若是公平竞争,输了也没关系,若是偷跑,不管输赢,都要被人唾弃。此话一出,必定人人以为苏软小姐乃心思深沉心计毒辣偷奸耍滑之人,怕是苏软小姐的朋友圈会一哄而散。一下子,权位得不到,良人找不到,朋友也两散,苏软小姐的一辈子,大概也完了吧!
楼楼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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