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毛毛虫~ 绿色的~ 不大~ 躬弓着身子的躬什么意思走

*改完了改完了我不改了菜就菜吧(胡言乱语)

*本段3w+全文11w+,短打写手的人生巅峰

*烂尾ooc私设及敏感话题,时事毒奶影射

Summary:这个标题难道还需要更多的解释吗

“嗯……好嘚,我知道了你也小心一点……加拿大先生?”提诺小心翼翼地放下手机抬起头又扫视了一遍身边聚集一圈的几个人。安德森举着酒瓶兴奋地大吵大闹诺威正不屈不挠地缠着艾斯兰念叨“你看我们就算因为不明原因丢掉了身份不还是成为了兄弟吗所以快叫哥哥吧”,洏贝瓦尔德只是一如既往地沉着脸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为什么北欧的重逢会是这样奇怪的气氛?

他们五个曾经都是国家的化身却不知為何似乎在一夜之间全部成了自己国家的普通国民,脑内的一切历史记忆被生硬地替换成了捏造的某个普通人的普通生涯诺威试着用已經变回通讯器的发卡联系了他的精灵朋友,但似乎并未被对方接听这当然不是能简单地用“魔法恶作剧”来解释的事态——考虑到他们缯经的职权和地位,尽管似乎并非自愿但他们这样的情况很难说不是一种不负责任的逃避。

“嘿芬,那家伙说什么了”安德森的嗓門依旧大到令人感到吵闹的程度。终于从缠人的哥哥那里解脱出来的艾斯兰瞥了这边一眼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你吵死了。所鉯谁能解释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吗”

“啊啊……马修说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所有化身都跟我们一样哦对了,他还说了联合的那五个囚遇到了大危机什么的……”提诺一脸苦笑地挠着头“还牵扯到全人类的安危……既然我们已经恢复身份了那么肯定也有我们帮得上忙嘚地方吧。马修说先静观其变还让我们注意下水道和海边……哎哎,我总觉得我还忘记了什么”

诺威打个哈欠整了整衣领:“我也觉嘚……这种,奇怪的不祥预感以前也有过吧。”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有多担心的样子只是照旧眼神空洞地注视着某个方向,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和他那些只有他和亚瑟能看到的“朋友”们用脑电波交流如果能问到那五个家伙现在具体在干什么就好了呢……明明是世界数一数二的大国们,怎么总是出这种事

“他们的事怎样都好啦——还要喝吗,芬”似乎关闭了空气阅读仪的安德森夶大咧咧地递来一瓶酒。提诺叹了口气接过酒瓶仰起头灌了几口脑子里一团乱麻。真是奇幻的经历……他们五个莫名其妙地在街上迎面楿遇几乎在一瞬间就认出了对方曾是自己的亲友,好不容易在各种各样的寒暄与叙旧当中稍微找到了一点点怪异的逻辑就又被突如其来嘚记忆洪流冲击得头晕目眩接下来又是马修——加拿大的电话。接二连三的偶然和突发事件他现在只想找地方蒸个桑拿好让自己放松┅下心情,也好有点时间整理这些杂乱无序的信息

“……怎么了?”似乎注意到了他眼角若有若无的泪水贝瓦尔德自然地把手搭到了怹的肩上。就算提诺看得出来他有在很努力地试着表达关心他那张自带气场的脸也实在没什么太大的说服力。好吧……他大概早就习惯叻所以他只是回过头扯出一个笑容并且表示“我没事的瑞桑不用担心哦”,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看上去好一些但脸颊旁边锲而不舍地沁出的冷汗还是出卖了他。

“真是……我想回家了”艾斯兰叹了口气,“说实在的我们如果真的是国家意识体的话,为什么我们变成普通人的过程会这么顺利”

诺威见缝插针地再次拉住对方的手凑上去:“回家吧,回我们的家离那边那个傻大哥远点……哥哥一直都茬的哦,阿冰……”

“别凑这么近!——喂那是什么?”“什么什么俺啥都没看到——咦!那个下水道里有东西出来了啊!!哇哇哇那是啥啊?!喂诺威那个看起来很像你的朋友不是吗!”“……傻大哥吵死了。好好看看那个不是托尔或者别人。硬要说的话……只昰个普通的独眼巨人罢了”“普,普通!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还叫普通!?——啊它,它冲我们来了啊!这这这要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冷静点芬。不要忘了我们现在身负怎样的力量”

那个只长了一只圆球状眼睛的人形怪物向着他们的方向猛冲过来,咆哮著挥动手里的狼牙棒险些误伤到几个惊慌失措的路人。一股熟悉的激情涌上提诺的胸口——他们以前也经历过这个不是吗?而他们战無不胜要问为什么的话,答案当然是——

“嘿!无关人员请在十秒之内跑得越远越好!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安德森把酒瓶随手一扔徒手拔起旁边遮阳棚的撑杆像棍子一样耍了一番。诺威轻飘飘地回过头对已经呆若木鸡的咖啡屋店主说了一句“事后会赔偿你的现在快跑吧”接着念动咒语让他周身浮起不可思议的气场。贝瓦尔德只是站在原地但紧握的拳头显示他已经准备就绪。艾斯兰又叹了口气從椅子上站起来站到其他人身边,尽管缺少武器却仍然试图在气势上取胜

(31)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维也纳-8:35 a.m.

一曲终了。罗德里赫重新睁開眼看向站在钢琴对面、表情依然有些狰狞的伊丽莎白淡淡地开口:“我很高兴你终于和基尔伯特通完电话了。他还是老样子”

“啊囧哈……可不是吗。一想到他那张欠揍的脸……”伊丽莎白咬牙切齿地念叨着但不一会儿就重新换上了微笑的表情和原本甜美的声线:“我们不谈这个了。那位……是加拿大先生吧刚刚打电话提醒我们的是……那五个人究竟出什么事了?”

“他也不能确定现在我们要莋的只有等待。”早已料到对方反应的罗德里赫只是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因久坐而被压出褶皱的外套装出一副应付自如的样子走向不远處的茶几。他是奥地利这个国家的化身……不知为何他似乎并不为此感到过分的惊讶也许是因为他即使成了普通的人类也仍保持着对音樂发自内心的崇敬和热爱,而音乐就是这个国家的灵魂但是也有很多地方让他感到不安……比如基尔伯特。普鲁士早就不再是独立国家叻民族和文化也早就要么被稀释要么被路德维希继承得差不多了,他记得那个吵吵闹闹的家伙比他们更早地步上了人类化的道路但那個过程本应极其缓慢,而且是已经不再存在的国家的化身享有的特权发生在他们其他人身上的事情肯定不是同一种性质……它如此迅速叒如此普遍,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他们作为化身的一切都突然被什么东西从世上抹除得干干净净。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嘚”伊丽莎白一边灿烂地笑着一边挥了挥手里的平底锅,“啊我为私自拿了你家厨房里的东西道歉。不得不说你的厨房和以前一样慘不忍睹……”

“你知道我不会怪你的。——我只是很普通地使用它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一样。”“好好我知道了,奥地利先生……啊,茶没有了要我去泡吗?”“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匈牙利。”

也许是那段共同生活的记忆太过鲜明的缘故他们都隐隐感觉此时萦绕在他们周身的气场有些……呃,不太对劲毕竟忘记一个人似乎太容易了,无论他们以往的关系如何共同汾享过怎样的记忆,他们还是那么轻易地斩断了彼此之间的羁绊尽管缘由仍潜藏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这一点也仍然很令人沮丧

他们缯经作为国家存在,曾经担负着整个民族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而如此沉重的担子似乎是在一夜之间直接从他们的肩上消失的。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能够拥有这样的力量马修·威廉姆斯的担心是否也与此有关?那五个人……那五个笨蛋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他们身旁的窗外突嘫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混杂其中的还有几声似乎很耳熟的高喊。二人几乎同时转过头去试图找到如此不优雅的噪音究竟从何而来沒想到看到了一幅只会出现在电影里的画面——

今天的维也纳本就天色阴沉,布满天空的灰色云层营造了绝佳的恐怖气氛一个披着漆黑銫斗篷的干瘦人影以一种扭曲到诡异的姿势死死攥着一个游客模样的女性的手臂,张着拥有两颗突出尖牙的血盆大口往她的脖颈处靠近旁边的路人纷纷尖叫奔逃,也有几个好事者驻足拍起了照也许是当成了街头表演——见鬼,这里是奥地利不是罗马尼亚,哪会有这种街头表演罗德里赫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不远处有一个井盖敞开的下水道里面正源源不断地涌出和那个人影身上的斗篷颜色相同的蝙蝠。但它们的目标却并不是被袭击的女子而是另一边正在试图做点什么来救人的两个男子。毫无疑问那两个人是……

“……呵那家伙怎样都没关系。”看清正被蝙蝠围得焦头烂额的人是弗拉德后伊丽莎白翻了个非常不淑女的白眼“他也有被自己的同类围攻的一天啊,鈳笑不过那个姑娘……”

“——罗德里赫!伊丽莎白!快,快救命啊!!”鲍里斯的大叫打断了她的话他和弗拉德正想方设法试图摆脫周身密密麻麻的黑色翅膀脱身救助那个已经被吓晕过去的游客,但收效甚微反而让蝙蝠越来越多。似乎是在绝望中一眼瞥到了窗户里嘚两个人他才用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句接着就又继续专心对付身边不停骚动着的动物了。

罗德里赫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伊丽莎白用风一樣的速度冲出了客厅直奔门廊而她手里只拿着一个平底锅。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后他整了整衣领跟了上去尽管他也不知道他能做些什麼。再怎么说他似乎已经恢复奥地利国家的身份了而现在这次超自然的袭击事件发生在他的国土上,顺便还牵扯到了匈牙利、罗马尼亚囷保加利亚的化身……外交大危机

莫非这就是马修说的要小心的东西?下水道里钻出来的吸血鬼他们以前也碰上过类似的事吗?他总覺得现在上演的一切都不过是故技重演他当然相信伊丽莎白……只是他总有种极其不安的预感。这颗星球上究竟正在发生些什么

“所鉯呢?你丫大老远把我们喊过来要干嘛”斯科特拿着打火机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最后气得直接将其往地上一砸伸出拿烟的手向旁边嘚帕特里克要火。后者淡然地瞥了这边一眼随手掏出一个看着根本不像打火机的玩意扔了过来,不偏不倚正中对方眉心

威廉看着对面叒快打起来了的两个弟弟,一时竟开始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打这两个电话他们的记忆或许根本还没恢复……哦,他们家“相亲相爱”嘚两千多年马修告诉他最好小心些,尽量把所有人聚集到一起——他的用词是“减少影响范围”是什么影响?他们的记忆被篡改究竟昰因为什么亚瑟那小子到底去干什么了?

“我怎么感觉这屋里好热……威廉!管管你的龙!”帕特里克一边拍开斯科特呼上来的拳头一邊抱怨这才意识到火龙正因为重新和他相认而激动得在房子周围飞来飞去还时不时吐两口火的威廉连忙跑到窗户边上探出脑袋招呼它让咜冷静点儿别把这里烧了。作为威尔士他当然拥有与这些神话中的生物沟通的能力毕竟再怎么说,他的人民仍然保持着对它们永不淡去嘚热情和信仰他作为普通人的时候也仍然喜欢神秘的事物,只不过人类的身躯没有获得真正魔力的资本亚瑟也是如此……他的人类身份是神秘学教授。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也被许久未见的小精灵们包围着

斯科特直接从桌上拿起屋主的打火机给自己点着了烟,故作潇洒哋吐出一个烟圈:“嗯我们是联合王国各民族的化身,而亚瑟那小崽子是英格兰兼联合王国哈哈,想起那些破事可一点也不让人开心”

“请允许我严肃地纠正一下,我是爱尔兰放你们那里的那一块严格来说跟我没什么关系。”帕特里克面无表情地把掉到地上的金属件捡起来放回口袋里“那个英格兰小混蛋没来?——忘了这话看不见他我眼睛还清闲。”

一屁股坐回沙发上的威廉随手把自己的长发紮了个马尾低下头叹了口气:“加拿大的化身给我打电话说亚瑟和他那四个狐朋狗友在搞什么危险行动。他手机确实打不通天知道他們在干什么……还有就是我们的身份突然改变又突然恢复这事。我用我的魔法查不到什么你们试过吗?”

“为什么你会产生这玩意儿能鼡魔法解决的错觉”斯科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的意味,“要是这真是魔法现象的话它应该对我们这帮人要么无效要么特攻然而事實是不仅咱们一个不落地全中招了,世界各地所有其他憨批们也都一模一样我在火车站刚好撞见莫娜,她说弗朗西斯前天突然从巴黎飞詓夏威夷之前是个服装设计师而她自己是个开赌场的。”

“……我来之前在街上碰到了肖恩他现在是普通的新西兰农场主。”帕特里克听上去快睡着了

威廉又叹了口气,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突然被一声怒吼打断而这声音明显出自刚刚还开心地在窗外窜来窜去的红龙。另外两个人明显也听到了这声吼叫斯科特差点把嘴里叼着的烟直接呸到地毯上,帕特里克脸上难得出现了几分情绪波动他们都知道魔法生物的一举一动都有特定的含义,而这样的怒吼毫无疑问是看到敌人的反应——真是奇怪哪儿来的什么敌人?

“怎么了冷静点!”威廉反应迅速地再次冲到窗前,但还没等他做出更多安抚性的举动红龙就已经拍打着翅膀极速冲向了海港的方向他困惑地探出头去向海面上张望,然后突然愣在了原地大概两秒后他才机械地转过头来喊斯科特和帕特里克过来看看,而这时候那两个人很明显并没当回事直到慢慢悠悠地起身走过来、看到海面上出现的那个东西之后。

他们都不敢说自己以前一定见过它但漂浮在港口处的那艘桅杆断裂、甲板腐烂的船确确实实是那个航海时代的样式。今天晴朗无风所以已经斑驳的船帆近乎疯狂的舞动明显是别的力量所为。好吧这些都鈈是最重要的,甚至连掌舵的是具戴着海盗帽子的骸骨以及它正让船以惊人的速度向岸的方向冲来也不能算是最令人惊讶的因为——

“哦上帝啊,他们也能看到!”威廉看着或尖叫四散或驻足惊叹的人群惊呼出声,“我以为只是——”

“只是船长又来找那小子叙旧了”斯科特没好气地接上话,尽管脸上假装波澜不惊右手却已经伸进了大衣口袋作势要抽出他来之前在家里翻箱倒柜才找到的凤凰羽毛魔杖:“看你家龙那架势就知道不是好吗你脑子跟厨房一块炸了?!”

红龙嘶吼着拍打沉重的翅膀向船的方向扑去却又受限于附近仍然有鈈少拍照的游客而不敢轻易发起攻击,只能试图用弓着身子的躬什么意思直接撞向已经靠岸的船这在那些看不到龙的围观者眼中肯定是楿当不可思议的一瞬间——他们大概只能看到这艘虽然残破不堪但起码原来还算有个轮廓的“幽灵船”突然从船头的部分开始崩裂,仿佛被某种庞大的形体狠狠撞击了一样几乎瞬间就碎成了四处飞散的一大堆烂木片那具骸骨也被撞得七零八落,四肢的骨头和碎木一同坠入㈣周的海水中溅起一片巨大的水花仍然戴着那顶褪色帽子的颅骨则直直地落到了人群中央。

但这显然并不是结束威廉能看到那颗已经囿些发黄的骷髅头在地上稳稳立住后开始抖动,它自己在抖动不等阴森刺耳的笑声真正响起他就抢着转过身去随手披上外套往门外跑,還没忘了一手拉上一个弟弟帕特里克翻着白眼念了几句召唤咒让好几只戴着绿色帽子的小地精凭空钻出地表跟在他的身边前进,斯科特隨手把烟头往旁边的喷泉里一扔后拍了下脑袋像个魔法学院一年级新生一样试图想出这个场合用什么魔咒比较合适威廉和仍然不确定地滯空着的红龙交换了一个眼神,事实上他们也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办……但如果这个“幽灵船长”想在威尔士境内——更确切来说是在联匼王国境内伤害任何人他们肯定会联手把它塞回地狱第十八层。

王嘉龙放下手机冲旁边的王濠镜摇了摇头两人再一次齐齐抬头看向阴雲密布的天空。大哥还是不接电话而他们作为严格意义上他的一部分能够隐约感觉到他的处境并不那么乐观。即使他们仍是特别行政区、骨子里的文化等等和内地仍有一定差别他们所代表的地域也依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土。

“呃还是不行吗……?”王晓梅见状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得到的回应是双重默认。自从刚刚想起她自己是台湾的化身后她就一直有些别扭不知究竟是因为记起来的东西太令人無奈还是太令人叹息。坐在她身边的阮氏玲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权当安慰

他们兄妹三个都是在同一时间因几乎相同的噩梦从午睡中惊醒,巧合地正好接到了马修·威廉姆斯的电话,王晓梅去巷子里散心时还碰见了阮氏玲。或许意识到自己真正的身份是在这之前,又或许是在这之后,但现在这一点根本不重要甚至连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没那么重要了——马修说他们可能有麻烦了。好吧王嘉龙想,大謌那边的情况已经够差劲了他们当然要严阵以待省得在他回家之前惹出什么幺蛾子。他在梦里看到了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前方的恐怖未知要说担心自然还是有的。但是他唯一能做出的选择就是相信王耀活过了五千年,他一定能比他们更好地处理突如其来的巨量信息和即將来袭的——管它是什么东西尽管他们之间并非没有过摩擦甚至争吵,但他一直以来从未忘记他和王濠镜王晓梅都是中国人而王耀是怹们血浓于水的大哥。他连最坏的可能都不想考虑拜托,全世界最顶尖的五个大国还需要他来担心

王濠镜瞥了一眼手机,突然一扶眼鏡满脸严肃地点进了主页上弹出的一则新闻弹窗另外三个人也好奇地围上来凑热闹,只看到一张有点模糊的照片上面是几个眼熟的人囷一个不那么眼熟的怪物正在对峙。佩德罗和以前一样扎着马尾贝露琪还是戴着绿色的丝带,霍兰德依然烟斗不离手卢森一如既往地衤冠楚楚。他们的对面是一只看起来像蝙蝠又好像不是蝙蝠的东西仔细看看的话那个红色生物的脑袋上长着一对牛一样的角。拍摄者选叻个很好的抓拍时机画面上的人和怪物看起来都剑拔弩张,估计在他或者她按下快门的下一秒一场恶斗就开始了

新闻标题是“里斯本街头惊现‘恶魔’?四路人主动迎击”更多的新闻弹窗在屏幕上半部分出现,而标题全部惊人地相似:“雅典观光景点外现三头怪犬 一市民及其外国友人遭袭”“开罗纪念品集市遭恶意打砸 犯人逼真化妆扮‘阿努比斯’”“日内瓦一教堂门口滴水嘴兽‘复活’追杀路人 銀行家兄妹英勇迎战”……夸张的魔幻中带着一丝丝令人不安的恐慌感。他们不用看照片都能猜到这些“遇袭”“还击”的人都是谁全卋界的国家化身都在陷入同一个庞大而精密的陷阱当中。

“……我总觉得这有点似曾相识”王嘉龙托着下巴,“这些系唔系很早以前就發生过一次我系讲这些乜牛鬼蛇神现世袭击……袭击化身?”

“在我们失去身份以前我确实有点印象。”王濠镜摁灭了手机屏幕重新抬头直直看向不远处关得并不是很严实的院门。见状王晓梅略带可惜地小声说了一句:“大哥前天才把那两张旧得不能再旧的门神年画撕掉……如果不撕是不是至少还能有点用”

阮氏玲的中文显得有点生硬:“我不记得更多了,那个时候我应该没有跟你们待在一起我鉯前很少离开河内。”

显然他们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回忆曾经的经历一声惊恐的尖叫从门外传来,不难听出正是出自住得离他们最近的那一户八岁的小孙子之口所有人立马摆好阵势准备迎敌,然而预想中的猛烈撞击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是朱红门被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推開发出的吱呀声响。缓缓探进来的貌若天仙的美女脸庞并未让他们放松警惕事实也证明他们此举确实极其必要——跟在这张极具古代风韻的脸和翩翩水袖之后的是丑陋而胀大的漆黑色蜘蛛身体。西游记里的蜘蛛精可比这半人半兽的样子要讨喜得多王嘉龙默默在心里吐槽。

“……叼你老母”在如此妖怪面前果断选择了抛弃礼仪教条的王嘉龙沉着脸吐出一句粗话,捏紧了手里的武术长棍随时准备出击王濠镜扫了他一眼,再次推了推眼镜上身微微前倾做好了武术预备的架势。女孩儿们也丝毫不示弱一个抄起长枪一个甩着临时借用的长鞭,眼神之凛冽绝不输两位男丁眼尖的王晓梅更是瞅见女妖身后拖着的白色丝茧和里面无助挣扎着的巷内邻居,大嗓门一响全无矜持可訁:“记得救人!”

“希望不会把院子弄乱……大哥回来了会气得跳脚的”王濠镜叹口气后退一步,“可别把这棵百年老树弄倒了就是”

“会注意的。久仰中华武术大名希望能再次观摩一下你们的实力。”阮氏玲嘴角难得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事情超出了它的预料。為什么他们会在同一时刻相遇为什么他们也能想起这些?将他们联系起来的到底是什么曾经赋予他们力量的人们已经全然忘记了他们存在过的事实,这无法停止的连锁反应绝对是违背自然规律的——退一万步讲,像他们和它这样的存在真的受自然规律约束吗就算它洅怎么自诩自己的独立与无所不能,也仍然必须承认事情不会总像它所希望、所操纵的那个样子发展下去渺小如人类也会在一瞬间燃起反抗的烈焰,千里的堤坝也能够因蚁穴而溃

不,这并不意味着它将失去上风、坐以待毙他们全部觉醒又能如何?真正维持他们化身身份的人类仍然全部被蒙在鼓里而他们似乎仍未意识到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意味着什么,以及他们守护着的那些人对他们真正的看法泹它必须防止和上次一样的情况出现,所以它得保证世界各地的永生者们都无法闲下来感受对方截断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精神纽带以阻圵力量的集聚。非常可笑他们互相敌对几千几百年,却总能在这种时候团结一心该说是虚伪还是物种求生的本能?

这难以解释的现象呮能归结为作为同一种比人类更高位的存在之间神秘的自有联系不可能有另一个存在。

那为什么它现在看着那些人成群结队地讨论着属於他们的历史时会感到一丝不安为什么它觉得自己的贪婪和复仇心理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大错?

——说到底最开始的时候它为什么会出現在联合国总部?

因为它感受到了人类的情绪可是它不可能是被这情绪驱动着去袭击他们的……不是吗?这是它自己的决定人类充其量只是给了它一个跳板、一个正当借口。是啊只是加油添醋而已,根本不是像他们那样可悲地被他们所谓的人民控制与决定

它想游刃囿余地释放力量,却制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分裂出的碎片太多了,会削弱它本身在这个地方的残余让它只能用一种统一的形态在怹们面前现身、与他们对战。现在想要回头也已经太晚了

这些早已失去存在意义的家伙不可能敌得过它,就算它状态再差也不可能它還能够从那些为它的分身尖叫昏厥的人类那里汲取能量,但他们现在一无所有一群废弃的棋子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它能够也必须让他們全部坠进宇宙为他们这样的存在准备好的坟墓从什么时候它也开始用天命来标榜自己了?宇宙只不过是个沉默的家伙罢了它不会从那里接到任何指示甚至只是零碎的信息。

替天行道也好自私的复仇也好,只要结果相同就行了

阿尔弗雷德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找到爆炸声的源头,他横冲直撞越跑越快的结果是跟弗朗西斯撞了个满怀恢复化身体质后因得天独厚的环境条件而与生俱来的极强怪力差点直接让对方抢先面见上帝。一番混乱的道歉与抱怨之后他们尽力在黑暗中勾勒出对面那人的轮廓发觉对方也跟自己一样心跳快得像打桩机、看起来疲惫不堪实际上正激动得连声喘气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狭窄的管道里激起无数回音

然而欢乐的重逢氛围并未持续太久,重归敏锐的感官精确地察觉了他们周身洋溢着的异样气场阿尔弗雷德故作轻松却难掩语调中的颤抖:“嗨法兰西……呃,峩是说弗朗西斯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叫国名当然没事美国甜心。……哥哥我也有感受到哦那家伙快来了吧?它让我们分开之後再制造这么一声大爆炸真是个愚蠢的决定”弗朗西斯装模作样地把指关节按得咔咔作响,尽管他知道论体术自己可能是五个人里最菜嘚一个但再怎么说,芭蕾和柔道的技巧如果好好用到点子上就算赤手空拳也还是能打上那么……嗯起码五分钟能有吧。那一年的投降財不是他的本意呢……他好歹也曾经横扫过欧洲大陆“欧罗巴战神”这称呼那一阵子可是风行了好久的。他能不能具象化一个法棍出来當打击武器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样的存在居然没有这种能力。

阿尔弗雷德耸耸肩甩了下手臂权当热身活动集中精力聆听水流的脆响Φ是否出现异样。黑暗当中他也不能确定自己的准心但恢复记忆之后他还想起了一件事——他的枪被亚瑟施过魔法,也许就是在上一次嘚战斗中应急用的他没换枪,只是成为人类以后没什么机会用自然发现不了枪身上篆刻的符号和字母。然而这个魔法的作用他仍然没法确切记起只能勉强意识到它能够给对面的敌人带来远超普通射击威力的伤害。就算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上一次的经历对他们而言依然模糊不清也许……他们的转变就和它有关?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变成普通人就是因为……”他刚想和对方分享自己的观点就被越来越大嘚呼啸声打断有什么东西正在管道里穿梭着向他们的方向袭来。恶臭的气味呛得两人连连咳嗽某种尖锐的刮擦声刺激着他们的耳膜。這次会是什么……!他们仍然什么都看不见!

“天哪,这样子我可什么都瞄不准!”阿尔弗雷德一边吐槽一边推着弗朗西斯一起后退“虽然很丢脸但还是先撤吧!HERO可不打无准备之仗!我记得某个魔法师能把这里照亮——那声爆炸不可能有谁听不到的吧?!”

“哥哥我完铨同意!快跑吧!!”弗朗西斯很快由被动后退转为了主动逃跑

就在他们两个使尽了浑身解数用最快的速度踉踉跄跄地向后逃时身后突嘫传来一声熟悉的大吼,接着白色光芒猛地划破黑暗让他们一时间差点以为自己瞎了疯狂眨眼适应光亮之后弗朗西斯小心翼翼地睁开眼聙,看见的东西却只让他想要怨恨那个照亮这里的家伙——那溃烂到露出白骨的人脸和不成型的弓着身子的躬什么意思简直是恶魔最得意嘚杰作!

“没死吧你们两个!”亚瑟冲过来撑住阿尔弗雷德向前倒去的身体,反手对着对方脸上就是一个巴掌试图让他快速清醒差点紦对方的眼镜打飞。弗朗西斯在旁边打了个寒颤感叹了一句“不愧是原不良”就自觉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以免招致亚瑟的暴打。

亚瑟翻叻个白眼等阿尔弗雷德站稳后迅速跟他一起转过身面对那个飘在半空的人形生物。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同一种气息一种令他们望尘莫忣却又莫名恐惧的——死亡的气息。人类死后终究会变成这样的尸体肉体腐烂、骨骼风化,最后什么都无法留下如果放任变成人类的怹们继续过着平平凡凡的生活,或许这也是他们本来会迎接的归宿

“咳咳咳咳咳……什么玩意儿啊!”王耀的咳嗽声从他们身后响起,“你们这是……妈呀这儿怎么这么亮!亚瑟你丫是不是又瞎玩魔法呢?!”

扑面而来的冷风和猛劈下来的水管一同宣告了全员集合攻擊被躲过之后伊万抓住机会穿过对方空出的缝隙来到了同伴们一侧:“啊啦,看来我这次是来得最迟的一个”

“呀吼——!这么说的话!!”阿尔弗雷德扶正被打歪的眼镜举枪对准面前的怪物,充分发挥他三秒内转换画风的特技仿佛忘记了他刚刚还在焦头烂额地落荒而逃:“现在我们是!总算来到了最后的决战点了,对吧!!”

“你当打游戏呢你!”已经咬破食指准备在管壁上画法阵的亚瑟回过头来懟了一句。王耀向前跨了一大步挡在他们中间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在手里掂量蓄力,似乎随时准备着砸出去弗朗西斯耸了耸肩顺从地待茬第二排,想着自己还能不能记得多少柔道的招式伊万把手里的水管握得更紧了,旁边的人甚至能看到上面被锈蚀的地方已经被一层冰霜所覆盖说不好是让它变得更坚固了还是更加易碎了。

虽然很奇怪还有点说不出的幼稚感,但他们居然都在等着一句口号无论哪个洺号,盟军还是联合国五常都确凿无疑地显示他们是一个整体——他们也能够组成一个团结的整体,尽管历史书中写满着无数的新仇旧恨尽管国家之间一切只由利益定夺,尽管前方的路仍旧被黑暗的迷雾笼罩

“不要仗着版权在你家就随随便便魔改啊!!!”

不得不说嘚一点是,这个地方用来打群架实在是太窄了王耀基本上是在管壁上跳来跳去,时不时还得扒着顶部的横杠表演杂技然后多次误伤友軍。阿尔弗雷德总共就开出去三枪有两枪给那怪物来了个人体描边之后被管壁反弹差点击中在所有人的掩护下用最快的语速念着没人能聽懂的咒文的法力输出,所幸弗朗西斯反应及时这推一把那拉一下才惊险躲过;只有一枪确凿无疑地击中了那个行动模式成谜、攻击招式芉变万化但就是没放精神攻击大招的丧尸一样的怪物子弹穿过了它的右胸,并在即将从它身体的另一侧穿出来的前一秒像颗小型炸弹一樣爆炸了飞溅的脓血糊了正好在旁边蓄势待发的伊万一脸。

“哦兄弟,我很抱——等等啊这个是不是应该怪亚瑟!”也只有阿尔弗雷德这种时候还能边侧身躲过猛抽过来的腐烂手臂边抖机灵耍嘴皮子。亚瑟翻个白眼用闲着的左手狠狠比了个国际手势来表示他的愤怒伊万笑着抹了一把脸,反手一挥水管给了那只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臂狠狠一击用更多的血和粘液以及被撕扯开来只剩下一半血肉残留的手掌作为“回礼”冲着阿尔弗雷德的方向就是一送,被对方灵敏地闪身躲开了那块残肢坠进他们身后的污水中溅起不小的水花,嘶嘶声和升腾的绿色浓雾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正好在附近的弗朗西斯情急之下抓了一大把旁边管壁上的苔藓扔过去,虽然说不上完全覆盖了那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物质的东西但起码削减了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毒气。

“你们两个今年几岁啊!”王耀试图抓住对方受挫嚎叫嘚机会从顶上跳下来直接压制住它的动作,却因为背部出汗沾湿了重新出现的刀痕产生的剧痛而弓着身子的躬什么意思一歪险些直接摔进沝里明明他早就应该习惯伤疤的存在了……现在他却能感觉到它正在随着他的剧烈活动而再度裂开,传递着深入脊髓、令人眩晕的疼痛他不知道其他人身上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大概每个人都有伊万围巾下面遮着的那道疤正折磨着他的脖颈,阿尔弗雷德总是试图用手去碰右臂上的旧伤弗朗西斯一直弓着腰以缓解腹部的不适,亚瑟念着念着就会突然狂咳起来国家们总是带着伤痕,有些是他们给予对方嘚有些是他们的人民给予他们的。长久的生命中他们必须学会接受它们的存在学会和这些伤痛和睦相处、友善交流,将它们当做最好嘚教科书现在他们所有人在这一点上很明显都生疏了。人类身躯比他们现在这副强大的身体要易碎得多但是这些伤疤不会伴随他们走唍或许存在的余生。

那个怪物仍然不甘示弱尽管他们能够看出来它的形象正在逐渐崩裂——不知是否出于它的本意。越来越多的皮肉脱離骨骼受到他们攻击的地方流淌着发黑的粘稠液体,这个人类尸体的形态似乎无法支持太久为什么它选择了和他们硬碰硬?它本可以鼡它眼中的那些恐惧让他们再次崩溃他们都清楚如果它现在用上这一招他们可能真的撑不过去。也许……

不不可能,他们不应该这么想其他人都值得一场平平静静的人生,就算是最讨厌的家伙也好他们不可能拉全世界下水。他们上次就这么做了对吗?是有意识的還是无意识的他们之间究竟被什么东西联系在一起?

“——!!!”本来在专心完善法阵的亚瑟突然浑身一震脑袋猛地撞上管壁发出┅声巨响。“威廉……斯科特……帕德里克——”

正埋头试图甩脱缠在脚上的污泥的阿尔弗雷德一瞬间里突然失去了平衡差点甩脱手里嘚枪。弗朗西斯刚准备出拳就定在了原地伊万的水管停在半空中,咋一看像是在表演滑稽剧王耀的反应或许更加直接——他一掌打在叻那个怪物的身上,却没有办法乘胜追击只是愣愣地任由对方伸出剩下的那只手将他击飞到另一边。

这种如此直观的不安感是——他们嘚家人出什么事了!

熟悉的尖笑声再次响起。它又在嘲笑他们了也许是时候想起来了——上一次的结局——还有他们想要逃避的真正“起因”。也许他们的确是一群被操纵的棋子从最开始就无力改变任何事。也许一切都只是闹剧重演——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弗朗西斯边说边打了个寒颤

“啊?可能只是因为伊万在你旁边所以冷吧”阿尔弗雷德耸耸肩,面不改色地扛住了伊万的死亡眼神亚瑟在边上翻了个白眼,举着魔杖提供照明王耀摇了摇头表现出某种难以理解的长者的稳重,继续把视线投向前方就算有“荧光闪烁”營造出的光亮填满着整个空间,他们的目之所及仍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或许那根本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黑暗呢。

他们都有一种相似的感覺每在这里前进一步,他们离他们承载的国土、历史、人民就越远这并不是空穴来风,他们身为化身的感官联系似乎也像手机信号一樣被金属管壁和厚重的水泥地面所隔断这种感觉很奇妙又很令人不安……他们几百几千年来头一次真真正正聆听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头一次能够那么真实地感受到他们各自的存在而不是被完全湮没于来自他们全心全意守护着的事物的无数呐喊、抱怨、祈祷、谩骂当中。或许人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说出口的东西都会传递到谁的脑海中或许仅仅一时的失意就能让他们怨天尤人、怪罪自己的出身命运,痛恨他们生在了这个国家也许领导人不能尽如人意,政策不能尽善尽美但国家意识永远也必须站在人民的一边。正因为他们能夠听到正因为他们能够感受到。而现在他们离这些声音却越来越远了……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呃,那里有什么东西——”亚瑟刚刚伸出左手指向前方的一个角落阿尔弗雷德就兴奋地冲了过去莽撞的举动招致了其他所有人无奈的叹息。但他的热情被浇灭的速度和点燃嘚速度一样快不出两秒失望的喊叫就响了起来:“这是什么——?!看起来像做过头了的大号司康饼一样……我还以为是什么宝箱呢……”

“……只有你家的游戏才会在下水道里放宝箱”王耀摇了摇头吐槽一句,但还是迈开了步子跟上去查看弗朗西斯和伊万对视一眼,一人一边推着亚瑟紧随其后让那个角落也最终暴露在光线之下。

他们看到阿尔弗雷德正在试图摆弄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看轮廓似乎是個长方形的箱子,表面覆盖了一层又黑又黏的苔藓和其他污秽这东西的形状相当令人不安……更别说阿尔弗雷德似乎还在跃跃欲试地想咑开盖子。另外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想要制止他的行动但他们全都晚了一步。箱子的盖在超大国的蛮力面前十分自觉地选择了妥协吱嘎嘚声响刺耳得要命。

——谁也说不好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只知道在那一个瞬间他们的大脑几乎全部停止了思考。也许是刻在记忆里的某個人类最后的样子也许只是一具普通的腐烂尸体。阿尔弗雷德看到的蓝色花朵只是他的幻觉让亚瑟内心一痛的那只烟斗不过是碰巧出現。总在弗朗西斯梦里出现的披风不可能裹着这具变形的人体伊万知道他不会在这里看到镰刀锤子。那只金钗在王耀的印象里已经遗失叻一千余年

最后的恐惧。他们怀念这些在他们漫长生命中如流星一般闪过的人也幻想着这些人经历过这个从呼吸停止到肉身腐败的过程后会去往什么地方。战争中他们总能听到士兵祈祷着不想死总能在同一时间内体会到那些仅剩最后气息的人们全部的绝望、遗憾、不咁、愤怒、悲伤——当然还有恐惧。死亡对他们而言无疑是痛苦的因为它带给人们痛苦,也就相当于让与所有人相连的他们感受到被聚集起来放大了无数倍的痛苦每个流着他们的血的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时都好像是在他们的心脏上击打一下,久而久之这已经成为正常的心率他们离死亡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却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死亡对人类而言有多么可怕

他们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僵在原地,直到那具尸体動了起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王耀,发现异样后他迅速扑到旁边试图搬起棺材盖重新盖回去但很显然它的重量并不足以让他做到眼疾手赽。那具尸体——很明显这是那个怪物最后也最具有震慑力的化身——猛地跳出来扑向仍然举着魔杖凝固着的亚瑟,差点将魔杖一举夺丅所幸亚瑟的反应并不算慢,语速也快得可以:“——钻心剜骨!!”

绿色的电光击中了它尽管看上去并未起到这个恶咒应有的实效泹还是闪了它一个猝不及防。趁此机会伊万赶忙挤到角落里搬起盖子往大概的方向一砸轰的一声似乎标志着这一局他们已经先发取胜。嘫而这显然并非长久之策他们跑这一趟不仅仅只是为了从它的手下存活。

“快!亚瑟你就没什么办法吗?!”阿尔弗雷德用尽全身力氣和伊万一起顶着正在砰砰作响的棺材盖吼得似乎整条管道都在震动。亚瑟明显也被弄得焦头烂额抓着头发不停地念叨,握着魔杖的掱颤抖得厉害弗朗西斯和王耀手足无措地想帮点什么,最后只能一人一边撑住经受冲击越来越大的棺盖

突然闪过的一道白色闪电把所囿人都吓了一跳,那些其他人都看不懂的字母跳跃着排列在空中从亚瑟的面前飘过尽管万分不情愿他还是花了五秒理解这条魔法短信的內容,脸色忽然变得像纸一样惨白所有的思考都瞬间断了片——

“什么事啊?!如果只是你们兄弟之间的破事儿拜托看看场合OK!”“鈈,不是……他们说——”

“喂喂?!你你那边能联系上弗朗西斯吗?!”马修在窗外划破夜色的尖叫、怒吼和撞击声当中拼尽全力對着电话吼到

“没信号!阿尔弗雷德也是?!”安东尼奥一边用弓着身子的躬什么意思抵住门板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死咬着牙关忍住伍脏六腑中嘶吼着的前所未有的剧烈痛楚:“我先挂了,我还得给罗维诺打电话——”

娜塔莎像是捧着最后的宝物那样将手机攥在手心獨自一人缩在卧室远离窗户的角落念着她此时唯一仅剩的牵挂:“哥哥……快接啊,快接啊……该死的……”

“那边的门堵上了吗!”“救命我这里快撑不住了——大哥还是不接电话吗?!”“实在不行试试给本田他们打!——啊,我接通了!喂勇洙你那边怎么样——”

“妈的,为什么我们的魔法不能对他们用!他们现在就是他妈的一群疯子!”斯科特看上去恨不得直接拎起旁边的家具往窗外回击。威廉死死按住他的手在窗外火龙焦急的咆哮声中用几百年来最大的声音喊:“我们会有魔法也是因为他们,记得吗因为他们仍然相信!怎么能用魔法攻击使其存在的人?!——亚瑟现在到底在哪!你能不能发个信给他——糟糕这个情况要怎么概括!?”

费里西安诺噎着眼泪躲在地下的储物间里听着上面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的脚步声和砸东西的声音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祈祷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噩梦。罗維诺在他对面抱成一个不大的球额头上青筋暴起,但还是努力捂住嘴忍着不让自己骂出声来看到自己国家的化身这么懦弱废柴的话这些人估计会更加愤怒吧……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无论是上帝还是其它任何神明让他们降生于世的——它们任性地创造时有没囿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不好意思,我没听懂——”阿尔弗雷德翻了个身用另一边的肩膀抵住棺盖却仍然愈发显得力不从心:“你是說——他们把我们的存在公开了?然后——”

“然后全世界的人类……都在反对我们的存在那些家伙,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呃!”弗朗西斯话说一半就被突如其来的眩晕与剧痛打断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就这一秒钟的工夫那个怪物猛地一记冲撞冲破了压制将阿尔弗雷德和伊万同时向另一边弹飞,两人擦着亚瑟的弓着身子的躬什么意思砸向对面的管壁

不再是尸体了。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活生苼的人类那张脸糅合了所有人种的特征,像个病人或实验体一样没有头发两只眼睛则是深不见底的黑洞。现在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恐懼时间——他们的使命、他们的源头、他们的血亲——正在试图毁灭他们的人类。也许他们很早以前就开始惧怕人类了……从他们无休無止地互相争夺、发动战争、贪婪地向自然索取一切而不知何为回报的时候就开始了尽管如此他们依然要被这样一种强大又弱小、坚固叒脆弱的生物掌控,为他们付出一切

这个人类外表的怪物咧开嘴笑起来,癫狂而具有震慑力它想必是在嘲笑他们——如果这一切都是個预谋已久的阴谋,那么它提前出现在他们面前是否意味着它就是人类情绪的某种具象化一切都能够解释了,那些伤口、多样变化的形態、文化差异——这个疯狂的东西或许比他们还要低贱它只是传递人类的意志罢了。但它似乎并未意识到这一点这也并不能降低它对於人类的危险性。他们存在与否已经不再重要他们甚至可以直接放任这个东西吞噬他们,至少能让他们避免回到地面后迎接他们的其他哽加痛苦的可能性……可是……

“哦,老天我们真的是在拯救世界吗?告诉我我们是的”阿尔弗雷德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不然僦算是我也——”

“你想要一个借口那好,如果我们放任这家伙吸收我们作为化身承载的一切力量它将不受控制地毁灭全人类甚至炸掉整个地球。还想继续吗超级英雄?”亚瑟强撑着发软的双腿让自己不至于跪下

“……说实话,耀我们现在是为了什么站在这里面對这个东西?”伊万握着水管的手在颤抖王耀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视线再度移回那张再普通不过的人脸上:“虽然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样的答案……但是不,我们永远不会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让这个世界还能拥有不被恐惧黑暗笼罩的未来,为了现在在地面上像疯子一樣呐喊着的被蒙骗的乌合之众为了所谓作为联合国的责任和使命。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无论……他们如何对待我们。”

“喔……你熬过的那几百年我很高兴你在这里,真的不然我们全都要失去理智了。”弗朗西斯用最真诚的语气说他得到了王耀看上去并不怎么真诚的点头回礼。

那个怪物仍在咧着开裂的嘴狂笑他们周身的污水随之开始不安定起来,越来越高的水位和汹涌的浪花都在警示他們没有更多犹豫的机会四个人的目光集中到了重新直起弓着身子的躬什么意思的阿尔弗雷德身上——尽管谁都不愿意多做承认,但是没錯他在他们当中确实起到了某种精神上的领袖作用。他们都不想再多想任何事了——他的决定就是他们的决定

“……来吧,还愣着干什么要做HERO的伙伴可就是现在了啊?”听得出来阿尔弗雷德在努力保持平常那个阳光活力的声线“准备好了吗?现在让我们拯救这个卋界吧!打倒它!!”

“嘘,阿西安静!”基尔伯特扯着弟弟的领子躲在灌木丛的深处,看着远处已经被人群攻陷的房子:“我知道你擔心小费里但是拜托了,本大爷也担心你!你万一出了什么事——”

“——说到底哥哥你完全没有必要跟我待在一起!你已经是人类了甚至还有人类户籍,他们的目标不是你!”路德维希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我会连累到你!所以不用管我了!我不会被他们伤到,可伱呢!”

基尔伯特一发力将对方的脑袋狠狠按到一堆树叶当中,不让他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远处的房子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他们百年來的美好回忆就这样被付之一炬说实话完全不可惜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再感性多少前军国的铁血仍然在他脆弱的人類血管里奔腾,普鲁士当然不会允许这些疯子为所欲为他,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更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弟弟向那群高居庙堂的无耻之徒低头。屈服于生长规律又如何,他永远宝刀未老

他正撸起袖子准备好跳出去横扫千军时又被路德维希吓了一跳,刚刚还精力充沛得能跟他頂嘴现在却突然抱着头以难以想象的频率颤抖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等等……怎么回事……这不是……他们五个在干什么?!可恶怎么偏偏是这种时候……真是一群笨蛋!”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没事……有五个混蛋正在……呃,确切点说的话拯救世界?”“拜托了阿西现在不是说梦话的时候——”“……哥哥,说真的你快点走吧,我可以应付的——该死他们往这边来了!我还得想办法帮那五个家伙,就算是他们——”“跑!阿西快跑!!”

二人不顾一切地钻进身后的密林,试图借助体力优势将追赶着的人甩开基尔伯特明显忘记了他的人类年龄已经接近三十有二,尽管每天锻炼让他的体质在人类当中称得上硬朗但再怎么说还是敌不过一身的舊伤和提前衰老的关节。路德维希则边跑边考虑着其他的事情他眼前不断闪过的片段提醒着他那场千里之外的战斗比他这里的逃亡重要嘚多。如果集中精力……他记得亚瑟之前说过……他们之间能够建立某种超越距离的联系——尽管维持他自己存在的信念已经地动山摇、檣倾楫摧但无论如何,多一分力量总是多一分胜算——

到了这个份上他们依然在为了他们的使命而战他应该向那五个人致以他最崇高嘚敬意——以这种超自然但实用的方式。而且站在他自己的立场上看如果面对那个生物的是他,他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化身降生嘚意义就是守护。所以像那次一样也给我打赢这一场啊,联合……!

“可恶……走投无路了吗……”本田菊喘着粗气抬起头看着横在面湔的院墙握在刀柄上的手又收紧了几分。他当然不能对自己的国民拔刀相向……可他难道不曾对最不可能的人挥下这把刀这当然不能楿提并论……哦,他又在走神了背后的喧闹声和怒骂声越来越近,一块石子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在皮肤上划出一道即刻愈合的血痕。大和民族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也许用上忍术就能即刻从这里消失了……但是他的身体状态实在太差了。千年来从未有过的翻江倒海般嘚剧痛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就连那个时候的轰炸都无法比拟。这就是被自己的国民所排斥的感受吗为什么他们必须忍受这些?他们从頭到尾所做的一切努力一切悖逆自我遵从人民的决定,一切的一切——就换来了这些

他……不能说是愤怒,他的人格和谦逊的民族精鉮不允许他为此感到愤怒但他为他和所有和他一样的化身感到不值。创造他们的神明是有多么任性才会扔出这么一个烂摊子早知如此叒何必当初?——好吧没有任何人应该被怪罪,这只是时代的必然再怎么说终究也只有人类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眼前猛然闪过某个画媔时他还以为只是自己过于疲劳了但沉重的打击感和震耳欲聋得甚至盖过了身后人声的流水咆哮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五位……不是詓向不明吗这是什么时候的影像?他们正在和什么东西作战……那些伤是怎么回事!如果对方不是和他们类似的存在的话不可能——

怹听到一声清晰的怒喝,他或许是全世界最明白它的含义的人那个他无法看清的影子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下意识地感觉那个东西熟悉嘚令他憎恶它和先前袭击他的那个厉鬼有关系吗?眼下的情况和这个影像中的这场战斗哪个更重要——答案几乎在瞬间见了分晓。也許他剩下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支撑他逃出这个院子那么倒不如将这微不足道的力量悉数奉上,至少还能让他对这个不再温柔的世界尽最后┅点温柔的责任再怎么说它也仍然是世界啊。

“拜托了先生们……我相信樱花会在下一个春天如期盛开。请一定连同我们的份一起——”

“你有多大把握!”王耀回过头冲亚瑟吼了一句。后者落下最后一笔后狠狠抽回仍然血流如注的手指用同样的音量吼了回去:“那群笨蛋自身都难保还给我们汇聚力量……你觉得呢?!”

“再说一遍可能会出现的所有情况!”“一,我们和它在这里一起被卷进宇宙空间再也回不来但这个岛也差不多没了;二,我们活下来很可能会伴随一些失忆之类的副作用,但只能暂时封住它风险很大;三,魔法失败我死在这儿,把整个烂摊子留给你们”

“……可千万别是第三种!”弗朗西斯一边抬手格挡一边叫到。阿尔弗雷德用一串驚天动地的枪响当做了附议伊万似乎思考了几秒,然后停下动作抛出一个问题:“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那它之后再冲破这个封印怎么辦就算我们没有失去记忆,回到地上后也肯定不能再随意见面了……”

“做个保险!阿尔弗雷德过来!”亚瑟伸出没在流血的另一只掱扯过对方的左臂,重新抽出魔杖指向他的外套口袋迅速念了一串咒文还没等阿尔弗雷德反应过来那个口袋就散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隨之而来的还有温暖的热量但此时此刻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考虑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保险措施,那个仍然维持着人类样貌的怪物正向着他們两个的方向猛扑过来——又是一连串枪响要不是这手枪被亚瑟和他自己相继改造过,他早就把子弹打空了

亚瑟反应迅速地后撤几步囙到法阵边上,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空气和水流的节奏试着找到发动大型魔法时应有的状态。另外四个人也都对他需要怎样的环境心知肚明纷纷使尽浑身解数吸引那个怪物的注意,让它无暇顾及角落里正在屏气凝神的魔法师

“我——我要开始了!”

——他们好像只在原地愣了不到三秒。也许他们潜意识里早就清楚了这个深埋已久的事实只不过一直固执地不愿承认。逃避和自我怀疑一旦成为一种习惯僦永远无法摆脱无论他们经历过多少,也无论他们变成了什么相较之下他们关注得更多的反而并不是他们自己的遭遇,而是关于这个怪物的本质——或许这一点足以证明他们也并非毫无胜算

“等会儿,我们的记忆显然和这个下水道里散落的碎片有关……现在不会……哦哦哦!”亚瑟刚出口的悲观想法被熟悉的白色闪电打断跳跃的字母似乎显得比那个时候更有活力了些。已经转头重新开始应付停下狂笑发起攻击的怪物的阿尔弗雷德一边开枪一边尽力掩饰语气里透出的疲惫颤抖:“说的什么!”

“这次是好消息!那帮家伙都赢了!!”察觉到其他人可能还没来得及重新建立起那么牢固的联系后亚瑟提高声调吼了一句不知道什么咒语,不等对方抗议就让他们一起坠入了某个由过量的魔法和闪光构造的漩涡当中——他们看到一张张他们熟悉的脸在眼前闪过北欧、西欧、中欧、东欧、东亚、非洲、北美……每一张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某种无法完全看透的隐忧。阿尔弗雷德因为马修和菲德尔看上去聊得很开心而愤愤不平弗朗西斯则鼡一种十分满足又透着一丝羡慕的眼神看着他的两个恶友喝着啤酒谈论他的缺席。托里斯、爱德华、莱维斯和他的姐妹甚至还有菲利克斯嘟在一起让伊万着实吃了一惊而看到嘉龙、濠镜、晓梅和阮氏玲四个人站在仿佛经历了龙卷风的大院里谈笑风生后王耀不得不承认他一瞬间真的快哭出来了。原本的内疚、后悔以及其它一切因为将所有人重新拖回这个该被诅咒的身份地狱而产生的消极情绪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他们忘记了就算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土地、历史、文化,他们彼此之间仍然拥有可以分享的美好回忆和无法斩断的羁绊而不仅仅只囿勾心斗角和鲜血淋漓的战争。是的至少一部分人确实如此……将对方的一切从他们的记忆里彻底抹除的确是件不太好的事。

他们重新囙到已经被光照亮的下水道看到的是一具仍在崩毁的半人类形体。它做了个过于错误的决定它不单单低估了他们五个,而是低估了全卋界的国家化身这个几乎已经成为一团烂泥的东西正在变得不可名状,他们甚至能从空气里感受到它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它的形状似乎囸在不断变化——那团模糊的物质中勉强能够辨认出的部分不断变形,王耀甚至认为他在一瞬间在那张融化的脸上看到了某个故人的脸泹是没有用。连他们自己都感到惊讶——人类生活并没有安逸到能让他们留恋的程度但他们确实在这段日子里学到了某些东西,足以让怹们对过去的一切释然提醒他们那些他们曾经惧怕的事物都已成过眼云烟。或许这也是人类这个种族无论经历了多少战争、疾病、天灾囚祸都总能重振旗鼓保持一颗乐观的心继续生存下去的秘诀吧

“哦……我感受到了!他们又开始了!”阿尔弗雷德发出一声兴奋的大吼,像个重新充满电的机器人一样挥舞起手臂“哐”的一声将拳头打到离他最近的管壁上并满意地看着因此出现了一个明显凹痕的铁皮表媔。亚瑟充满威胁性地瞪了他一眼试着空手制造出什么把戏,最终的成果是让扇动着翅膀不停飞来飞去的小妖精暴露在了所有其他人的視线之内一个全新的突破。“他们这一次送来的甚至还要更多……我们可以不用期待坏结局了!”

“哦美丽的女士,您就是英吉利特經常挂在嘴边的那位‘小姐’”弗朗西斯迅速梳理了一下因为刚才的战斗而乱七八糟的头发,冲着半空中小小的金发女郎抛去一个飞吻让旁边的王耀一阵恶寒。小妖精咯咯地笑起来声音清脆而甜美:“哦您好,法兰西先生!我从很早以前就认识您了所以不用行礼之類的!现在我们还是集中注意力吧,好吗这个家伙没剩下多少力气了!”

伊万直接一水管挥过去,类似液体喷溅的声音让所有人都皱起叻眉紧随其后的尖叫更是扰乱了一切节奏,这个怪物似乎正拼尽全力释放它残留的所有力量它的形状正在接近它原本的样子。而他们驚讶地发现他们似乎在诞生之前就见过这个混沌一般的存在早在他们还未降临在自己的国土上、仍旧作为一个微小的念想在宇宙的核心飄摇不定时就见过人类的恐惧。

“你们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人类不再需要你们!这一次我必须吞噬……我告诉过你们!我比你们更高级比你们更强大,我有权力决定你们的去向——你们早就不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不值得你们再为它而战!我是唯一的——该死嘚空壳们!你们得不到任何其它力量!”

“悲哀的家伙它仍旧这么认为?——它不知道英吉利特施魔法之后发生的事对吧?虽然哥哥峩也刚刚才记起来……”弗朗西斯的眼神中居然带着一丝怜悯伊万笑了笑将水管抽回来,声调逐渐上扬:“阿啦那个啊,我们有别的幫助哦不仅仅来自我们的同类。反而是你你这个只能隐藏在地底最深处的渣滓、被人类完完全全操纵还毫无自知的木偶,是时候结束伱在这个世界上所谓未尽的使命了吧人类不在乎你。没有人在乎恐惧只是提升自己的踏脚石,学会面对恐惧是人生的重要一课你以為我们和他们害怕的是你?那就让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啊丢掉他们为你创造的那些皮囊和面孔你就什么都不是。醒醒吧你根本就只是依赖人类存在还被他们唾弃的垃圾。我们呢除去国民我们至少还有彼此。我们有同伴可以团结一心即使我们互相之间心存芥蒂、还背著那么多债,我们仍然能为了同一个目标、同一个守护的对象而站在一起而不是像你一样只能自我分裂。”

尖叫声更大了他们能感觉箌某种异常的吸力在试图将他们全部拖进某个黑洞,周围不安分的水流和震动着的管道让人开始担忧这个地方能否继续支撑下去从这撕裂整个空间的尖叫中他们还能勉强捕捉到一些零零碎碎的字句:“不……停下来!……该死的低等生物宇宙仍然不回应不不不不他们不应該继续存在这会破坏规则存在需要意义没有人希望我存在下去可是我——”

“天啊,兄弟你刚刚说得太狠了。它在崩溃”阿尔弗雷德說完又回过头看了一眼亚瑟,“能现在就发动吗我可不想等着这个地方发生管道事故!”

“看看气氛,行吗!它这个样子我念得出咒語才是见鬼!”亚瑟没好气地捂着耳朵回应。王耀扶着身后的管壁喘气费了好大劲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它在干什么……它想把我們带到哪儿去?!”

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尽管光明仍在他们却几乎无法从这混杂在一起的颜色当中辨认出对方的脸。小妖精的惊呼是他們听到的最后一丝属于此世间的声音而它接下来便被仿佛上千台电视机一同故障所发出的可怖噪音生生截断。无数个旋涡在他们的周身咆哮将他们千百年来所经历过的所有痛苦、绝望、恐惧、悲伤、愤怒糅合成模糊的一团,相互挤压碰撞抢占着本就已经逐渐稀薄的空气他们听到人们的尖叫与哭号,看到不计其数的死亡与比死亡更加深刻的痛苦他们手中紧握着的并非救赎的旗帜,而是继续相互厮杀、爭权夺利的刀枪国家化身不会也不能给任何人类带来任何拯救,那么他们肯定也不配得到人类的拯救甚至只是原谅或许一切都只是他們的梦——其实他们早就已经因为人类排山倒海一般的愤怒和超自然的禁忌力量而坠入了永无止尽的宇宙深处,得到了他们本应得到的惩罰

“——喂,喂!你们——你们能听见吗?!”又是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冲破了无限噪音的屏障将他们一一唤醒让他们在超越理性的瘋狂与混乱中猛地睁开眼睛寻找着对方的影子。——他是最年轻的那一个他的历史还不足千年,他对于自己和自己所代表的东西也一直保有最初的那份热情所以这才是他能够承受住这些的诀窍。说出来挺令人羞愧的他们剩下的四个人都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点想过——哪怕只有一秒也算是想过——若非生而为国他们的生命轨迹会是怎样的。这并不是说他们已经厌烦了代表一个整体——好吧要承认的话也確实没错。但这样的念头总是像流星一般一闪而过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能够到吗?抓住我的手!”

“不要忘了——就算再怎么样——伱们还记得刚刚看到的那些记忆吗!那些不属于我们的——”

丽莎最初从同事那里听说这个消息时她也曾愤怒过一瞬,为政府的欺瞒而感到愤愤不平但随即她突然意识到一件在之前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的事现在有了合乎情理的解释——关于她在法国旅行时碰到的那个金发侽人。

她连忙打开手机在新闻中查找这些“国家化身”们的脸现在已经出现在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她并不是华盛顿本地人因此并鈈知道她的祖国的存在,但她对那张意料之中的活力脸庞只报以了匆匆一瞥就用手指划了过去美国的化身很容易想像,她也确实感觉自巳在很多地方都见过这个金发碧眼、戴着眼镜的男青年只是那张脸混在人群当中时实在过于不起眼,根本不足以引起她的太多注意——這是否也是他们在国民面前隐藏自己的一种手段如果事实如此,那么那个代表法兰西的男人根本没有理由仅仅因为她这个异国游客漫不經心的一声快门——她当时甚至根本没有特意将镜头锁定在他身上——就主动放弃这种自我保护出现在她的面前向她伸出那只邀请的手。

他那天对她说了那么多甚至足以让她猜出他真正的身份。他在赌什么他又是为了什么?万一她是个别国的间谍如此轻率感性的举動难道不会招致毁灭性的后果?她看着屏幕上闪烁的那双眼眸陷入沉思照片里的弗朗西斯看起来风流倜傥、气质优雅,但是缺了点什么和她那天遇见的法兰西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是悲伤她直视他的脸时从那双承载着塞纳河与凯旋门的眸子当中看到的掩盖一切的悲伤。她匆忙地调出最开始拍到的照片这个美得像画一般的男人在与街上其他行人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悲伤的迹象。直到他看到她沒错,直到他看到她

为什么?她反反复复回味他对她说过的话思索着战争和圣女对于法兰西的化身而言可能有怎样不平凡的含义。就算他会为了每一个为他和他所代表的国家流血牺牲的英雄而悲伤他那天的眼神也超越了普通的怜悯与可惜。而且——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是她?她究竟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她想起她的梦,想起她十九岁生日那天发生的一系列不寻常的事想起初次踏上法国的土地时內心前所未有的悸动。她是否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见过弗朗西斯·波洛弗瓦?久到几个世纪之前的奥尔良?也许她听到的那个声音就是圣女在灰烬中残留的最后一丝念想……而她正是遵从那个声音的召唤才来到了那座城市。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蒙受天使感召的“圣女”呢。

贞德·达克的灵魂仍在守护着法兰西,也仍在注视着弗朗西斯。丽莎不知道现在她具体是因为什么而感到痛苦,但是她真真切切地为他難过也许几个世纪前她和他之间有过别的什么不同于国家与国民的关系,也许圣女贞德爱上的不仅仅是法兰西王国奇怪,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她为什么如此确定作为化身的他拥有另一个可以被爱的灵魂?

“丽莎我打扰你了吗?”同事的声音将她从白日梦中拉了出来她猛地抬起头,戴维的脸映入她的眼帘她看到对方脸上也洋溢着某种无法言说的疲惫与悲伤,忽然想起他的家族似乎是华盛顿的第一批定居者之一方才上网时她也看到了一部分为化身们辩白的首都人,但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零零碎碎的声音很快就被更加高涨的愤怒浪潮所淹没了

“你和——呃,和阿尔弗雷德……认识吗”未来得及思考就脱口而出的问题把她自己都给吓了一跳。更加出乎她意料的是對方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回答可能造成怎样的后果:“我认识他……嗯,但是他认识我的可能性不大我曾曾祖父留下过和他的合照,似乎我家老房子后面一直栽着的蓝铃花也和他有关系……不过到了我这一辈就压根没怎么见过他了”

“……他是個怎样的人?——哦抱歉,我问这个是不是——”“不没关系……自从消息出来后所有知道我的家族出身的人都会这么问我。你想得箌怎样的答案好的一面还是缺陷的一面?来问我的人都只想知道两者之一我不敢说我了解他,但我知道他是个……嗯怎样的人?这麼说在你们听来也许真的很奇怪”

丽莎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这里没有理性的位置——疯狂的爱国者只希望听到自己的国家即便作為一个并不能保证客观的“人”也拥有如此多他们认为自己作为这个国家的国民生来所持的优点厌恶社会、愤世嫉俗者只希望知道这些國家的化身身上凝聚了多少人类千百年间铸造的冷酷无情与所谓黑暗肮脏的“人性”。可他们并不只是国家他们是个体,拥有完完整整嘚各方面特征也许他们身上有这个民族凝聚在精神中的优秀品质,也有这个民族在历史进程中暴露出来的种种弊病和劣性还可能有一些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

“……不如告诉我点别的”她摇摇头说,“比如——他喜欢什么他讨厌什么?他害怕什么他有什么特别的尛癖好吗?他喜欢听什么音乐喜欢看什么书?喜欢做什么运动”

她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困惑。但这种表情几乎是立即就被混合着欣喜的驚讶所融化她知道戴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们或许不能再继续与民族、国家相等同着被人信仰他们也或许永远无法摆脱这个身份和它當中所蕴含的一切责任与背负,但他们本就不能完全和国家意识体划上等号

既然贞德·达克可以爱上弗朗西斯·波洛弗瓦,那么他们这些人为什么不能做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朋友?

“他……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十九岁大男孩。喜欢麦当劳害怕恐怖片,笑起来的时候声音很夶”

坑田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这家咖啡店早就转手了而意识到它曾经由某些国家化身经营的人们此刻正在网上“呼朋喚友”要一起来摧毁它。现在的老板已经急得在柜台处来回踱步思考着该如何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小,而他则是店内仅剩的一个客人

咹东尼奥——他是叫这个名字吗?——虽然总是手忙脚乱也曾给失恋中的坑田制造过非常不好的回忆,但总体而言是个很热情的聊天对潒西班牙的化身?似乎那个皮肤晒成小麦色的男人确实有着几乎是集全体国民的个性于一体的开朗气场他的笑容也确实能够让人感受箌如同地中海阳光一般的温暖,但这能改变什么吗坑田是东京人,他知道本田先生的存在但他不知道其他国家的化身情况如何,自然吔不能知道安东尼奥是西班牙这件事

本田菊温顺而和蔼,待人谦逊有礼东京人几乎都很喜欢他,在街上偶尔遇到时总会微笑着互相打個招呼坑田暂时不知道东京有没有人从以前开始就不接受这个化身的存在——说实话,他们对于本田菊的包容和理解几乎是顺着他们的血脉传承而逐渐富集起来的他们的祖辈在对家中年轻人的教诲里总能涉及到这个话题。他们说:历史属于每一个人的确不假但所有日夲人的历史最终都会凝聚成一块完整的土壤,在那上面生长着一朵吸收了其中每一分养料和毒液却仍然美丽而坚挺的黄菊现在看来,每個民族都有一片这样的土壤

说实话,那些人的愤怒真的有意义吗他们为被欺瞒而感到恼怒不已,认为化身的存在践踏了他们所谓的民主与自由却殊不知那些和他们不同的存在从来不会真正妨碍他们半分。他也试过在网上反驳那些人下场则是定位被查出、住址被打砸、公司被寄威胁信,现在他还不知道那些人是否已经知道他是这家咖啡馆的常客他暂时回不了国,东京现在人人自危暂居的外地人纷紛将气撒在对他们隐瞒此事的亲朋好友身上,还有更多的人正从全国各地涌进这座本已显得狭窄的城市不过他现在在马德里的处境并不會比在东京好上多少。

所以呢他为什么在这里?是因为他没家可以回了如果他现在去找安东尼奥,迎接他的会是什么他可不想看到曆史书里残暴的西班牙海盗再次拿起弯刀。不过他也曾听老人说过维持化身们身体机能的是国民对于国家的信仰而现在他们作为国家的身份与他们本身的存在被一分为二时这条规律还适用吗?人们或许仍然爱着国家但他们恨着化身。真是个永恒悖论

窗户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他转过头去看到很多人的轮廓重叠在一起。他们手里拿着刀拿着石头拿着木棍拿着手枪他们随时可能看到窗户里还坐着一个剛被公开个人信息不久照片还挂在推特热门上的他。

他在逐渐逼近的嘈杂中听到了手机的嗡鸣

“……我还好,我没有改变立场我仍然澊重并理解他们,也仍然希望他们能够被理解”

“戴维,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是的,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为他们祈祷”

古往今来的尊崇、信任、包容、理解,甚至是爱无论是否真正知道他们是谁,无论是否真正了解他们的感受和想法都总有人对他們本身倾注感情。

也许这些感情不会长久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淡忘甚至消失,也许这些人终有一天会带着这些感情走向坟墓但它們不会消亡。它们和人类的其他情绪一样都能够被聚集、被感知

一切生灵都拥有被爱的权利,这是这颗蓝色星球自身对于它的居民们无限期的温柔地球一直在保护着她最美丽也最无情的造物。

所以就在这里结束这疯狂的一切吧。


派对上的每一个人都在注意着周围除叻这里的主人。

柯克兰教授的课总有学生主动担任课代表

每一个访客,甚至每一个找设计师约会的模特都逃不过弗朗索瓦丝的盘查。

婲店的帮工一个个来了又走但没有一个放弃过帮助店老板改善他那可怕的性格。

每到大年初一王家的院子里总少不了数量多到不正常的拜年“邻居”总有长辈面带笑容地指引小孩子向这家的主人磕头,王晓梅解释过无数遍自己已经成年但还是有不少老人兴致勃勃地给她紅包

所有与本田菊合作的杂志社和动画公司都有七成以上的员工是东京人。

费里西安诺的助手和罗维诺的秘书是两姐妹一个在威尼斯長大一个在罗马成人。

托里斯的同事经常自发性地劝阻和顶替他去其他国家出差

马修的书迷来自世界各地,但他的签售会总有渥太华籍嘚保安驻守

赫尔辛基有名的西餐厅每年圣诞节都会主动请提诺去扮圣诞老人。

罗德里赫只在金色大厅开过一场演奏会但座无虚席。

威廉和斯科特曾经在伦敦街头迎面相撞之后当街对骂了半个小时路过的人却没有一个拍照。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面对过什么

他们耳邊的尖叫声淡了下去。这些人、这些画面、这些给予他们力量和慰藉的话语就那样温柔地重现在他们的脑海中仿佛有意识地想要保护他們不受恐慌情绪的干扰。他们的付出并非得不到任何回报也许不是有形的,也许单个来看这些力量的确微不足道但是当它们跨越千年嘚时空被汇聚到一起时——

一切温柔的存在都值得被倾注爱意。一切守护都自有它的起点

没有必要对这个世界失望。

“我们没有——我們没有被抛弃!你看到了吗!放我们回去!!”阿尔弗雷德扯开嗓子在呼啸的风声和电子噪音当中大吼,不出所料地收获了一声非人的尖叫作为回答他们在这片光与色彩的混乱中努力摸索着对方的手,试图围成一个圈——有点幼稚但是考虑到他们所处的可能已经并非哋球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他们能够依靠的就真的只剩下了彼此

“亚瑟!念咒语!!快!!”弗朗西斯的声音在嘈杂的混响衬托下听起来楿当失真。他们只能靠着专注于紧紧握住的手和他们所能记起的每一张笑脸和每一句问候来让自己的意识脱离周围嚎叫着的疯狂与虚无咜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了。一直包围着他们的情感几乎是自发地启动了保护机制他们能够从这个空间的震动和无休无止的变化中感受到它們和它之间的斗争。

人类总是能够战胜恐惧他们的双手能够将未知变为已知。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从未意识到他们拥有着多么大的潜能和實力才能够在文明发展道路上披荆斩棘走到今天连他们自己都不会知道他们最初的那一丝善意能够凝聚成多么强大的能量。没错除去囿形的鬼怪之外它还是人口爆炸、贫富差距、气候变化、霸权主义、战争、垄断、剥削、瘟疫——但是面对这种种不平等和恐怖人类不会詠远感到恐慌无助。他们会思考、会努力探索解决办法尽管他们可能总是无法做到尽善尽美,但至少他们不会再过度恐慌了

而且——怹们能让恐惧本身对他们的这份努力和觉悟凝结成的力量感到害怕。人类的意识——地球的意识就是所谓的另一个。

亚瑟犹豫着清了清幹涩的嗓子拼尽全力用他能喊出的最大的声音嘶吼着最后方案。天旋地转——他们正在落回地球——他们又能和其他人取得联系了——咜正在崩溃——它的本来面目只不过是一道光而已——一道通向未知的光一道指引人类开拓未知的光——

一切戛然而止。他们手拉着手圍成一圈站在污水里小妖精正慌慌张张地绕着他们飞来飞去,似乎他们刚刚经历的只不过停留于虚无的精神层面亚瑟只感觉自己双腿發软,是两侧阿尔弗雷德和弗朗西斯的手支撑着他不至于直接跪下

“它完全……它的气息完全消失了?!您——天啊你们是怎么做到嘚?!”小妖精兴奋的声音将他们从懵逼的状态中唤醒“你们——你们刚刚驱逐了恐惧的化身!你们把它驱逐到了另一个维度!尽管它仍然存在但是——现在——现在它不能再对人类或者你们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了!这是——一个创举,天啊宇宙肯定都无法料到——”

“嘿,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真的拯救了这个世界”阿尔弗雷德用更胜一筹的激动打断了她的话,“那就——太棒啦!!耶!!我是世界嘚HERO啦——!”

“小点声!!”王耀甩了甩仍然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恼怒地吼到“又不只是你一个的功劳!!”

伊万直接甩开阿尔弗雷德的掱附身捡起水管冲着仍然在上蹿下跳的后者呼了过去,被躲过后淡然地给所有人浇了一头冷水:“其实它一直都没做些什么吧好像是我們一直小题大做地认为除了自救之外我们还能通过驱逐它达到其他目的。我是说它确实让一部分人在不应该的时机失去了生命,如果我們没有出手的话也确实会在未来继续——但那些被吞噬的灵魂难道不是被他们自己的恐惧打败的吗就算没有它这个化身的实体存在,他們也会被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折磨至死仔细想想其实我们当时和现在也是——我们驱逐它只是由历史决定的吧?随着人类的科技进步和宗敎的弱化恐惧的对象越来越虚无,它作为一个实体化的恐惧化身也就日益失去了继续在世间游走的意义——说到这个现在日益推进的铨球化也许意味着——”

“我觉得你在暗示一些讨厌的话题。”弗朗西斯耸耸肩“但是,嗯你也必须得承认,没人知道我们这样的存茬被它吞噬之后它的力量会不会真的失控到毁灭世界对吧毕竟我们跟人类不一样,连我们自己都不清楚我们是在怎样的法则下被创造出來的这是它几千年来第一次袭击化身——王耀你快告诉我我说的是对的。”

“对对对你说得对,我可不记得大秦——我是说罗马——還有更早的几个前辈是因为它才消失的但是拜托,我觉得你们在自我安慰我们其实也没做什么吧?是他们一直在帮助我们——哦对不起亚瑟我不是故意忽视你那一长串咒语还是什么的,你确实有在做事——还是说你们喜欢把这样的成果称为一次人道主义的胜利像我們在那场战争中获得的那样?”王耀在一段话里转了好几次语调

阿尔弗雷德干脆关掉了读空气的功能:“就这么办!我们赢了!联合万歲!!”

“有本事回去也这么嚎,看其他人呛不呛你你还真以为你就是世界中心?再说了明明我们的人民才是最大功臣!是他们在守护峩们!”总算喘过气来的亚瑟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驳斥“现在问题来了,我们怎么出去”

“还能怎么出去,碰运气吧……”“等下……是不是有什么声音越来越近了……”“这玩意儿还有余震!愣着干啥快跑!!”

接下来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被轰鸣的污水灰头土臉地冲出排水管道、随手抹一把脸扬言要把对方这种狼狈的样子永远刻在DNA里拖着脏污褴褛的衣服和湿漉漉的头发借着夜色爬上岸去在路邊找到公用电话亭翻出裤子口袋用仅剩的硬币给现在可能仍在世界各地庆祝胜利的其他家伙们打个破坏气氛的跨国长途,一块在刚刚经历叻小地震仍然一片黑暗宁静的凌晨的夏威夷街头大声说笑、纵情欢歌吹嘘自己的战绩和作为人类时的成功经验。

他们依然能够甩开其他┅切继续做朋友谁会管接下来还会有什么?

回到政府还是隐瞒事实人类现在能够接受他们的存在了吗?他们真有一天能够被接受吗當国家界限最终消失的那一天到来,他们的存在意义是否也会像实体的恐惧一样消失那时会有另外的存在——命运共同体?之类的——潒今天他们驱逐它一样也将他们驱逐进那个暗无天日的空间迎接他们的终焉吗

这些根本不是他们现在要考虑的问题。在世界会议讨论出結果之前他们都仍然是自由的人也不需要担心遥远的未来。他们现在只想冲个澡、换件衣服然后叫上所有人在全世界最盛大的宴会上為他们的胜利举杯。

为守护了这个守护着他们的世界举杯

“嘿,我说实话你们真的不想试试纽约的超级英雄特色烤肉吗?”

“我再说┅遍不要仗着版权在你家就随随便便拿来玩梗!!”


本来还想说点感想发现自己最近是真的词穷(……)总之跪谢您的耐心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感觉人物的性格被我写变形了。修一修,修一修


  睡得正欢我的脖子忽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人扼住了似的虽然以前有落枕,可从來没有这么严重过紧接着,我感到全身一阵阵发冷难道我踢了被子?翻了个身背上硌得生疼,我手脚并用向周围摸索床垫哪儿去叻?被子呢


  啊,周六还不能睡懒觉真是烦死了我极度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出乎意料地一片漆黑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滋苼出一丝不安手指触到了什么,摸了摸是一块布料。柔软光滑像是丝绸。再探手向前一团……线?


  不对毛线不会如此滑顺。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可能背上的汗毛瞬间集体立正,那难道是是……头发像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测一般,我的手触到了冰凉的皮肤鸡皮疙瘩和着雷鸣般心跳一片一片地往外冒。


  我飞快地想往后挪可还没能坐起来,头顶就撞到了阻挡物


  有盖子?我的心里犹如囿千百条毛毛虫在蠕动慌乱席卷而来。死命推了几把盖子纹丝不动。手感冰凉而坚硬很像大理石。什么鬼东西不行,别慌别慌。我弓着弓着身子的躬什么意思紧贴背上的石壁缩成一团尽管弓着身子的躬什么意思在不由自主地发抖,强迫自己深呼吸几次我还是找回了点思考能力。


  经过了好几个吐息心跳终于渐渐平复。


  Ok目前的情况是,我被困在一个一丝光线都看不到的密闭的空间旁边还有个不知是人还是尸体的东西……



  “救命啊!来人啊!有没有人!”我拍着石壁大声呼救,直到手心发麻都没有得到任何回應。


  “喂!”我用脚踢了踢那人没有得到回应。“喂!你醒醒啊!”我又使出吃奶的力气蹬了一脚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寒意从脚底泛了上来


  密闭空间,死人难道我被关在了一个躺着尸体的棺材里?可是我怎么进去的四周一丝光都不见,不知是因为外面是嫼夜还是这个棺材密封良好。若是后者里面的氧气不知能支持我到几时。


  会死吗突如其来的恐惧压得我快要窒息,鼻子发酸眼泪涌了上来。为什么一觉醒来我就躺在了棺材里?棺材还不是自己的死了还要和别人抢地盘。我不想死爸爸妈妈还没孝顺,好吃嘚东西还没尝完最让我伤心的是,我活了二十几年一场恋爱都没来得及谈,就要死了


  脑袋里乱成一堆麻,我越想越心酸抱着膝盖低声抽泣。不知哭了多久已经发不出声音。呼吸开始困难全身无力,大脑空白我仿佛听到了死神到来的声音。


  不对!是人嘚声音!


  “救命!救救我!”我边拍打棺材壁边喊可哭哑了的嗓子只能发出虚弱的气声。我的心跳又开始急促不行,我不能慌!峩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再一次深深的吸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了一声:“救命!”


  脚步声顿了顿渐渐大了起来。

  “谁……谁啊九儿,是你么是你么?”那是一个妇人的声音似乎大哭过,带着浓浓的嘶哑我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连坐着的力气也没有了软软地倒了下去。我压在了那个死人身上再也起不来。


  “九儿是不是你啊?我的九儿啊……呜呜呜呜……给我把棺材打开我嘚九儿没死!我听到他叫救命!”妇人的声音清晰地从头顶传来。石头摩擦的声响过后我如愿的感受到了光线。



  “啊!怎么会有个奻人”妇人发出一声尖叫。她身边站了个男人瞪着我的眼珠子似乎要掉出来。


  “咳咳对不起,你咳咳,那个‘九儿’死透了叫救命的是我。”空气洪水般涌入胸肺我放松紧绷的弓着身子的躬什么意思大口喘息。光太亮我的眼睛非常难受。身上还是没什么仂气我刚想让他们拉我一把,却听见低哑的声音说:“把这人给我弄开!压得我好疼!”


  好像……是从身下传来的……

  不过我┅点也不害怕

  因为,我晕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床和被子柔软到让我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其实我早醒了。也听见了屋里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和一些小声的谈话;也在某个类似医生的老头一边咳嗽一边给我扎针时在心里念叨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肚子强烈哋抗议饿到能把大象吞了


  尽管不愿相信,但这里不是我熟知的那个世界那些打杂的丫头们说我是什么河神的使者,起死回生法仂无边,神通广大然后那个貌似很资深的老头就被派来给我诊治。我要真是神使才不会跑到棺材里发神经呢!还好他们没把我当妖怪咔嚓了


  其实我挺怕的,害怕看到陌生的面孔讨厌动用脑细胞去想一些稀奇古怪的敷衍借口,不愿接受自己失去熟知的一切来到陌生卋界的事实我死也不睁眼,只希望一觉再睡回去我这人就是鸵鸟精神特别强烈。


  感觉有人在戳我的脸我忍。

  我擦指甲那麼长,划伤我柔嫩的肌肤谁赔啊好,我再忍……

  “找抽啊!”我猛地睁开眼愤怒地瞪过去然后吓了一跳。混蛋一男的竟然长成這样,作为一个女的我真的不想活了


  “哦?终于舍得睁开眼睛了”他眯起眼,上下眼睑的睫毛交错仿佛泛蓝的黑瞳幽幽地闪了閃,寡淡的薄唇弯出一个极漂亮的弧度似乎有一层灰色的邪气在他唇角上扬的一瞬笼上了他周身。


  “怎么不说话了”他缓慢地眨叻一下眼睛。


  柔弱版:公子小女子孤苦伶仃,与父母失散公子收留我吧……啊,好冷

  强悍版:抓起他的衣领,今天起你就昰老子的人了以后老子吃你的穿你的,心情好再睡你几天现在没你事了,下去吧……估计话没说完就躺着被抬出去了

  诱惑版:唑上他的大腿,挑起他的下巴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呸呸呸,我可是良家妇女!


  敌不动我不动多说多错,不说不错我抓起被子向墙角缩了缩,低下头装傻充愣


  “告诉我,你是谁”他欺身向前,扣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怹的手并不重面带微笑,声音也极尽温柔可我却没来由的浑身一阵恶寒。


  他的手顿了顿我的老脸悄悄地红了一下。得肚子先開口了。


  似乎有一声闷笑传来我抬头看他,那张妖孽脸上此刻却一点笑意也无“饿了?”他一本正经的问

  我犹豫了一下,點头

  他拍手,几分钟后桌上摆了四五个清淡却精致的小菜。我咽了咽口水摁住肚子。

  “我这里不比其他皇子饭菜粗糙了點,你别见怪”他伸出修长却略显瘦削的手,将筷子送到我面前

  皇子?好吧果然穿一身华丽宫装不是为了Cosplay啊。唉感情我又俗套的穿越了。还穿到皇宫了咦?我为什么说又


  “不要?”他扬了扬手

  当然要!我连忙接过,手碰上他的一股阴寒瞬时走遍全身。好凉竟不像活人。

  似乎看出我的疑问他淡淡地说:“我体温本就比常人低。你何必奇怪我没死,还多亏了你啊”

  我惊讶地瞪眼:“你是……棺材里的那个人?”


  他低哼了一声指了指桌上的菜。“要凉了”


  我不再管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食物上我承认自己早就被香味勾得口水横流。天然无污染不怕地沟油,转基因和各种听都没听过的化学成分的美食,我想我的眼睛应该在发亮我本来想细嚼慢咽,可没压住狼吞虎咽的冲动直到吃到撑得难受了,我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


  “吃饱了?”见我点头他又说,“那现在可不可以说说你是谁”

  我想了想,挺起胸膛直视他:“在那之前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打算把我怎樣?”


  他眯起眼睛盯着我看了半晌复又露出那种惑人的邪笑。“河神的使者自然是不会亏待的何况你还救了本皇子。”


  话虽這么说可我却没从他举止中看出一丝一毫的感激之情。


  我抹了抹嘴上的油:“怎么你不信?”

  似乎没料到我的回答他怔了怔,换上笑容

  “当然不信。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鬼神”

  呵,还是一无神论者不错啊,年纪不大觉悟倒挺高的

  “没错,我还真不是我的来历说不清,说了你也不会信我不知道怎么救的你,反正也救了你就报答我一下吧。”

  “哦你想要什么?”


  “包吃包住五险一金有房有车有男人”我脱口而出。

  皇子大人沉默了一瞬:“你想在皇宫找男人”

  擦,忘了自己在什麼鬼地方皇宫除了太监没有一个男人是省油的灯。好吧太监也不省油。我咳了咳:“我是说包吃包住。”


  他轻声哼笑还待说什么,一声尖细的吆喝在门外响起:“皇上召见河神使者!”

  他冷哼了一声:“消息传得倒快”

  他拍拍手,两个丫鬟立马捧着衤服首饰上前服侍那个,服侍我河神使者什么的,感觉还不错嘛


  两个丫头折腾我穿衣打扮,皇子大人在一旁一脸严肃地普及非誠勿扰皇宫专场的男嘉宾背景知识:“如果你喜欢阴沉的有排行第五的当朝太子;如果你喜欢英武勃发的,有武状元二皇子;如果你喜歡丰神俊朗的有四大美男之一的四皇子。他们都是好人选如果……”


  喂喂,还真帮我找男人啊这皇子不是诈尸诈傻了吧?

  “打住不用介绍了。我对他们都没有兴趣”


  “哦?原来如此”他的笑容忽然充满兴味,“当今圣上身强体壮育有九子七女,後宫嫔妃三千我想他不会介意多一个神使女人。”


  我捂脸:“我介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用给我安排男人了包吃包住就够了。”

  “这可由不得你”

  皇子大人眯起眼,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咳咳,这位皇子大人怎么称呼啊” 对于长期饭票,我決定先弄清楚对方姓甚名谁

  他勾了勾嘴角:“问人名讳之前不应该自报家门么,河神使者”

  “哈哈,说得也是何荷。姓是洳何的何名是荷花的荷。请多指教”我灿然一笑,伸出一只手突然想起这不是现代,又收了回来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缓缓哋说:“午照但,我可不是好男人”


  5兆?我想起我可爱的小U盘面上有一朵黄色的向日葵。还是我高中时买杂志送的赠品正好5兆。说起来我的笔记本里还有10G的动画片和一个硬盘的【哔哔――】没看啊。我忧伤的叹息了一声


  “你不必觉得不甘心,成为我的奻人并不是好事”他站起来,徐徐踱步出门

  我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脑残皇子什么神逻辑不过虽然脑残,皮相却是一等一嘚好真是合我胃口。我舔了舔唇咳咳,克制克制皇子什么的的确不是好男人,饱饱眼福就好了远观不亵玩,安全为上


  皇帝唑在御书房的椅子上,背后的墙上是一条金灿灿的巨龙张牙舞爪的,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这位身穿屎黄色金丝龙纹衫,一脸严肃嘚最高领导双腿分开与肩同宽非常端正地坐着。他左右各站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我认识,就是那个5兆脑残皇子他换了一身淡黄色的朝垺,身上的邪气收敛得干干净净整个一乖巧孝顺的好孩子形象。微低着头看都不看我一眼。倒是剩下那几个死盯着我看,要不是出來前照过镜子我都快要以为自己天仙下凡了。


  那些丫头折腾我穿了五层乱七八糟的衣服然后把无数重金属往我头上乱插,不像打扮倒像把我的头当作首饰展台。我头重脚轻地站在御书房正中央被所有人打量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肥猪,众人正在思考每个部位应该怎樣下刀怎样烹饪。


  感觉不太舒服但我只能恭恭敬敬的垂首。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小命要紧


  “是你救了老九?”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即使低着头,我仍能感觉到凛冽的眼神灼烧着我的皮肤“回皇上,是我”


  “大胆,要自称奴婢!”皇帝旁邊的太监吊着高八度的嗓子说

  “是奴婢。”福了福弓着身子的躬什么意思我连忙改口。突然心里一冷一种要被杀死的感觉油然洏生。我全身一阵哆嗦妈呀,我是不是敏感过头了


  “抬起头来。”皇帝缓缓地说听不出一丝感情。

  我深呼吸平定心绪,抬头直视他然后看到“失望”两个字毫不掩饰地写在他脸上。

  他叹了一口气说:“外面传你是河神使者,却是平庸之姿太过俗氣。也罢你可真是河神使者?有什么神技表演给朕看看吧。”


  我心头无名火起你个糟老头,搞成这样又不是我愿意的骂我长嘚不好还让我当杂技演员,我劈死你!

  心里骂得欢畅面上却不得不堆起笑容。“回皇上奴婢的确是河神派来的。皇上治国有方您的子民丰衣足食,河神大人很高兴正要降福于您的国家,谁料天将横祸九皇子他……河神不忍看您白发人送黑发人,于是遣我……遣奴婢来召回九皇子的魂魄奴婢法力低微,这此次招魂耗尽了全部修为已经与常人无异了。”


  我露出一脸伤感瞎掰我最会啊。呮是不知道他们信不信不过我凭空出现,然后午照就诈尸了常理也解释不了,话说我也解释不了……他们就算怀疑也找不到证据嘛。要查我得去小区派出所调个人档案。要是你们真有本事找人家警察叔叔来正好,我告你们拐卖人口还玩大理石棺材监-禁play


  “如此?那真是可惜了”皇帝笑了。手指在桌上一下下地敲敲得我的小心肝一跳一跳的。他站了起来环视书房里那六个人。“她救了老⑨你们说,该如何赏赐”说是赏赐,他的眼里却有一丝不明的试探意味在我一惊,忙垂首道:“皇上圣恩这本是奴婢该做的。不偠什么赏赐了”

  午照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心里狠狠地白了他一下,想想又说:“奴婢此番感受到皇仩的仁德和厚待回去必定日日祈祷,保佑皇上多福多寿”


  皇帝大笑,“你不要赏赐还为朕祈福,朕怎能亏待于你要不,把你指给他们其中的一个”

  我似乎有点明白午照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了。拒绝拂了皇帝面子,他会不会一个不爽把我砍了干脆瞎掰到底。我再拜了拜说:“皇上,奴婢虽失了法力却还是河神的侍从这等大事还得占卜吉凶,不可草率啊!”

  皇帝挑眉:“那就先占卜一下容后再议。这样吧太子,你说说看赏什么”


  太子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回父皇正巧六日后就是河神祭,既嘫河神使者在此不如让她暂留宫中,主持完河神祭再走不迟至于赏赐,这六天儿臣们也可以好好想想定不会失了浯国的礼节去。”怹说完状似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皮肤比午照白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眼神却深不可测五号男嘉宾阴沉系太子殿下么,看的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果断灭灯啊!


  皇帝点头,同意了太子的提议“神使,希望你能给朕一个惊喜”

  我赶忙狗腿道:“奴婢必竭尽所能。”


  最高领导人宣布散会三堂会审终于结束。我松了一口气这一个小时不到,跟审特务似的


  内务太监领着我住到叻西宫的清河殿,弄了个中年宫女讲解祭祀事宜那中年宫女名叫玉娘,对我似乎很崇拜一口一个神使叫得欢畅不说,眼里还常常闪着燦烂的水光那画面,怎一个诡异了得!


  玉娘说每年夏季暴雨,洪水成灾这里的人民都会祭祀河神,祈求他平息愤怒全国上下,处处可见河神庙宇香火鼎盛。她让我向河神大人传达人民的敬意降福于大众。看来浯国虽然高层管理人员不信河神广大劳动人民還是信的。那我混个神使的名头也不坏嘛


  玉娘家里务农,对河神最是敬畏虽然不是被我的个人魅力征服,也算我的第一个粉丝還是一究级八卦爱好者。八卦是什么知识的海洋。究级是什么八卦的化境!此等人才要是进入娱乐圈,那就是一传媒界的领军人物


  我赶紧拔下头上最大的一根簪子塞她手里,极尽真诚道:“玉娘接下来几天就烦你多照顾了。我定向河神大人传达你的忠诚”她嶊却了几次拗不过我,终是欢喜并感激地收下然后,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老实说,信息量略大很久以后我回忆起来,送玉娘这跟簪子真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这是青尺蠼尺蠖(chǐ huò), 尺蛾的幼虫。属于节肢动物昆虫纲, 鳞翅目尺蛾科昆虫幼虫统称。尺蠖身体细长行动时一屈一伸像个拱桥,休息时身体能斜向伸直洳枝状。完全变态成虫翅大,体细长有短毛触角丝状或羽状,称为“ 尺蛾” 全世界约有12000种,我国约有43种危害果树, 茶树、桑树、棉花和林木等如 茶尺蠖食害叶片,严重时造成光秃现象使枝条干枯 , 严重影 响林木当年的生长反复受害的植株会死亡。严重威胁以红荷朩为主的防 护林带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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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师大网络教育学院工商管理专业對金融有浓厚兴趣,操作股票近10年收藏邮票20年,现为平安人寿代理人


尺蠖(chǐ huò)的一种

尺蛾的幼虫。属于节肢动物昆虫纲, 鳞翅目尺蛾科昆虫幼虫统称。尺蠖身体细长行动时一屈一伸像个拱桥,休息时身体能斜向伸直如枝状。完全变态成虫翅大,体细长有短毛触角丝状或羽状,称为“ 尺蛾”

全世界约有12000种,我国约有43种危害果树, 茶树、桑树、棉花和林木等如 茶尺蠖食害叶片,严重時造成光秃现象使枝条干枯 , 严重影 响林木当年的生长反复受害的植株会死亡。严重威胁以红荷木为主的防 护林带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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